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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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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種馬]花間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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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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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3:37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二章超級保鏢(上)

    聽著父親滿是訝異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宋然納悶地問道:「怎麼了老爸,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麼?」

    「呃……啊?沒有,哈哈哈……你沒說什麼啊!」宋父打了幾個哈哈,隨即嚴肅地說道:「然然,暫時不要對秦峰輕舉妄動,不要打草驚蛇,不能讓他知道我們要教訓他,提前有了準備。我明天親自過來一趟,好好地給他一個教訓!」

    「親自過來?好像沒這個必要吧……」宋然有些疑惑地說道:「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麼能有空過來做這種小事?」

    「冬事?這哪裡是小事?」宋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這是關乎我女兒終生的大事!」

    「呃……老爸,你怎麼又瞎說了?」

    ………你別管,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就是了,暫時先不要惹秦峰。嗯,我明天白天開完會後,坐直升機過來。爭取晚飯前趕到北京。好了,不說了,你休息吧。」

    「好的老爸,晚安。」和父親道了聲晚安,掛斷電話之後,宋然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父親怎麼對一件小事這麼上心,還要親自趕過來。

    「不就是一個小保鏢麼?教訓他還用老爸親自來麼?」宋然嘀咕了一句,嘴角浮出一抹小惡魔一樣的笑容:「哼,不管老爸的,我明天先整整他,呵呵……」

    ……

    ……

    「你理想中的人生,是什麼樣子的?」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縫中灑進安環地臥室,安環赤裸著嬌軀,趴在秦峰胸膛上。拈著柔軟的髮絲,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劃著圈。

    「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太哲學了。」秦峰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撫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笑著問道。

    「別問為什麼。告訴人家嘛,人家想知道你地理想是否和我的一樣。」

    秦峰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啊……我曾經最大的理想是農婦、山泉、有點田。」

    「瞎說!」安環?v哧一笑,輕輕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人家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是正經的話啊!」秦峰笑著,雙手抱住了她的香肩,讓她的身子緊緊地貼在自己胸膛上,感受著她胸脯上兩團軟肉的綿滑,「小時候呢,我的理想是當地球超人。後來長大了一點。覺得做戰神金鋼好像更威風。再大一點呢,我又想啊,這人一輩子地追求太離譜了好像不大好。還是現實點比較符合實際情況。於是乎,我理想中就出現了農婦山泉有點田的完美生活。再過了幾年,我發現自己長得很帥了,就想做個全職軟飯王,一輩子混吃等死……」

    「咯咯……」安環笑得花枝亂顫。粉拳不住地捶著秦峰的肩膀,說道:「你這人,說來說去還是亂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秦峰很認真地說道:「我說地。都是我曾經有過的理想,代表了我從小到大各個時期對待人生的態度。」

    「那麼現在呢?現在你的理想是什麼?」安環好奇地問。

    「現在的理想啊……」秦峰瞇起眼睛,悠然神往地道:「我想有個有沙灘,有森林,有小山地小島。在島上蓋間大房子,最大的房子裡邊呢,做一張全世界最大的床,要能躺下兩百人。我呢,我就躺在那張床上。身邊全是美女……大家都不穿衣服,彼此坦誠相見。精神好地時候呢,就互相探討一下人是怎樣繁衍的。累了呢,就枕著大腿胸脯進入夢鄉……就這樣一直到老,一直到死……」

    「你,你流氓!」安環紅著臉,笑著用髮絲去撓秦峰的耳朵眼。

    「呵呵,我只不過是說出了每個正常男人的理想而已。既然是理想,理想的境界不是輕易就可達到的。YY一下也不是罪嘛!你呢,你的理想又是什麼?」秦峰反問。

    「我啊……」安環也是一臉神往的表情,幽幽說道:「我是個小女人,沒什麼太遠大的理想。就是想找個愛我的男人,和他一起開開心心白頭到老。晚年時子孫滿堂,和他一起牽著手曬著太陽,看著孫兒們在面前嬉笑玩鬧……」

    「你的理想會實現,我的保證。」秦峰笑著,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有我在,你的任何理想,都會實現。」

    「可是,我害怕和我白頭到老的那個人不是你呢!」安環忽然緊緊地抱住了秦峰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胸膛上,幽幽說道:「我總是感覺,你像是一陣風,只能在我這裡短暫地停留。當你覺得厭了煩了,便又會遠遠地飛走,什麼都不留下……」

    秦峰呵呵一笑,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相信我,我不是風,我是一座山,一座一旦扎根,便永遠不會離開的山。你可以自由地浪跡天涯,而我,卻只會永遠呆在那一個地方,等著你,看著你,念著你。若你倦了,累了,再回來找我,你會發現,我一直為你留著遮風蔽雨的地方。」

    「真的?」安環抬起頭,凝視著秦峰的眼睛,她的美目裡已有淚光閃過。

    秦峰微微一笑,「我方才說的,不是情話,是承息。」

    永遠不要相信秦峰的情話,這極懂如何裝B的男人,總能說出最動聽的清華煽動少女的心。若信了他的情話,便等於心已被他偷走。

    但請堅信秦峰的承諾。真正的男人不會輕易許諾,一旦許諾,便是一生的事情。即使傷了死了,身體燒成灰爛成泥了,他的靈魂還會記得那不朽的承諾。

    ……

    ……

    「我常常會想一個問題。」用過了早餐的秦峰席地坐在別墅門外地石階上,嘴上叼著雪茄,出神地望著遠方的天空。

    宋文坐在他身旁。聽到他這句意境悠然的話之後,馬上識趣地接了一句:「什麼問題啊師父?」

    「我常常會想,我是不是個天生的色狼。」

    「怎麼可能?」宋文義憤填膺地說道:「師父你怎麼可能是個天生地色狼?你分明是天生的情聖!情聖跟色狼是不同的,情聖擅長發現美。挖掘美,讓那美麗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而色狼雖然也擅長發現美,但他們做得最多的,卻是蹂躪那美麗!師父,相信我,你絕不是色狼!」

    秦峰轉過頭來,深深地凝視了宋文一陣,戲道:「最討厭做了婊子還立牌坊的人了!你這傢伙,一點武德都沒有。」

    ……自又是武德……」宋文咬了咬牙,堅定地道:「說實話。師父,你丫還真是一大色狼,是我生青僅見的超級色狼。絕代賤客!」

    秦峰狠狠地瞪了宋文一眼:「孽徒,你居然敢這麼說你師父?打通任督二脈,傳你絕世武功的事情推遲一個月!哼,不尊師重道,沒有武德……」

    「天啊……」宋文抱頭痛叫起來:「馬屁拍不得。實話說不得,究竟什麼才是武德啊!蒼天啊,你回答我吧……」

    秦峰不理在一旁捶胸頓足呼天搶地的宋文,又悠然神往地望向了遠方一望無際的藍色天空。

    雪茄燃到一半時,他的視線被擋住了。

    被一雙纖長地美腿擋住了。

    秦峰順著這雙裹著絲襪的長腿向上看去,眼神遊過乳白色的短裙,粉白色地上裝,看到了這雙長腿的主人。

    是宋然。

    她面無表情地站在秦峰面前,臂彎裡挎著個手提包,一副準備出門的行頭。

    秦峰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也不說話,和宋然對視著。

    「我想去逛街,陪我出去。」宋然面無表情,以命令式地語氣對秦峰說道。

    秦峰搖了搖頭:「對不起,現在還是戒嚴期內,你除了莊圓裡邊,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我不管,我悶死了,要是不讓我出去,我就自殺!」宋然威脅道。

    「請便。」秦峰根本不買她的帳。

    「你……氣死我了!」宋然憤憤地跺了跺腳,不知怎地,一見到秦峰,她心裡便想起了父親昨晚說過的話:呵呵,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好像有種怨他沒哄你地感覺?

    儘管不願承認,可是她發現自己確實有這種想法。這該死的秦峰,哪怕說句好話哄哄自己也好,幹嘛非得這麼針鋒相對不近人情?

    「然然,不要生氣嘛,我師父他說得有道理。現在還在戒嚴期間,赤日教昨晚的行動雖然被粉碎了,但也不能排除他們有捲土重來地可能。還是呆在莊圓裡安全一點……」宋文現在已經完全倒戈到秦峰這一方,絕世武功對他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你閉嘴!」宋然恨恨地瞪了宋文一眼,「昨兒晚上出賣我的事情我還記著呢,總有一天我會跟你算這筆賬!」

    宋文嚇得頭一縮,訥訥地道:「呵呵,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你不愛聽就算了,我,我先回房去了。」說罷一溜煙地溜回了大門裡,秦峰和宋然兩人都是他惹不起的。

    「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陪不陪我去逛街?」

    「安環、楚晴她們都是女孩子,可是她們沒一個像你這樣胡攪蠻纏,給人添麻煩的。」秦峰慢吞吞地說道:「要知道,女孩子太過蠻橫,很容易讓人討厭的。」

    「你管不著,我愛怎樣就怎樣!」宋然貌似並沒有記住昨晚那頓打,傲然說道:「我就不安份,怎麼啦?我就愛給你添麻煩,怎麼啦?我就知道,你是怕陪我上街的時候碰到赤日教恐怖分子,怕自己丟了小命。不敢陪我去上街就直說,別胡亂找些不怎麼樣的理由。」

    「唉……」秦峰搖了搖頭:「你還真是非一般的不懂事啊!為你地安全著想。反倒成了我貪生怕死了……行,怕了你啦!就陪你逛街去吧!」

    宋然面露得色,哼哼一聲,道:「瞧把你為難地。昨天晚上赤日教的精銳已經被一掃而空了。他們不可能再鬧騰出什麼大事來。昨兒晚上你溜號了,算你好運。」

    「呵呵,我運氣一向很好的。」秦峰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說道:「在這等著,我去和蘇袖香打個招呼。」

    宋然唏道:「打招呼?不是向她要人,讓她多派幾個保鏢吧?」

    秦峰笑道:「行,我不讓她多派保鏢,就我一個人陪你去。不過你膽子還真大啊,明知道我是個沒用的小白臉。居然還敢只讓我一個人陪你逛街……」

    宋然笑瞇瞇地道:「過獎過獎,我膽子也就比你大那麼一點點了。」其實她倒不是大意,她早已作好準備了。把自身安全交給秦峰這種沒用地男人。她怎會這麼放心?

    雖然昨天晚上秦峰表演了一招手指切割桌子,但在宋然看來,秦峰一定是耍了什麼魔術一般的手段。就衝他有事就溜號,沒事就回來欺負女孩子的「本事」,他又怎會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更何況。赤日教經昨晚一役,也已經大傷元氣,絕對不會敢在京城裡再興風作浪。安全方面。宋然自信不會出什麼問題。

    秦峰進去監控室中,和蘇袖香打了聲招呼,說是要帶宋然去市區逛街。蘇袖香見是秦峰親自出馬保鏢,很爽快地答應了。

    秦峰出了監控室,回到宋然身邊,和她一起去車庫領了輛防彈汽車。

    「你開車。」秦峰把領到的鑰匙遞給宋然。

    宋然奇怪地道:「不是應該由保鏢開車嗎?」

    「我不會開車。」秦峰大言不慚:「我有N多會開車的小蜜,不需要自己開車。再說了,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跑起來比任何跑車還要快。要車幹嘛?」

    「不會開車就直說,幹嘛找這麼多借口?還吹這麼大牛皮!」宋然沒好氣地白了秦峰一眼,一把搶過鑰匙,和秦峰坐進了車中。

    ……

    宋然開著車出了莊圓,駛上了通往市區的公路,秦峰坐在副駕座上無聊地翻著雜誌。

    「繫好安全帶,我要加速了!」宋然看了秦峰一眼,說道。

    「沒事兒,你儘管加速,我沒系安全帶的習慣。」秦峰盯著雜誌上的大咪咪金髮美女,頭也不抬地說道。

    宋然一陣偷笑,油門一踩到底,車子轟地一聲狂飆起來。

    「我顛死你!」這段路面不是很好,柏油馬路上有許多坑窪,宋然把改裝過地防彈車一下子就開到了時速三百,車子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在公路上狂飆著。這麼快的時速,遇上一點坑窪就會震動得相當厲害,宋然專撿有坑窪地路面開,整個車子轟轟烈烈地顫抖著,呻吟著。

    宋然飆車的技術很高,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練過。這種小CASE『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如果不是這車子最大時速只能開到三百,她飆到三百六都挺得住。

    在她想來,這種高速之下的瘋狂行駛,加上坑窪不斷,膽小鬼秦峰一定會嚇得臉色煞白,吐得翻江倒海。誰知當她全神貫注地狂飆了一段,稍稍放緩了速度之後一瞥秦峰,發現這傢伙居然坐得穩如泰山。

    他的身子隨著車子的震動有節奏地搖晃著,像是一葉隨波逐流地小舟。但是除了身子搖晃之外,他捧著雜誌的手,彎著的脖子,盯著雜誌地視線,居然沒有絲毫顫動!

    宋然恨恨地瞪了秦峰一眼,加速,減速,再加速,再猛踩剎車減速,想藉著車子在急停急駛間產生的慣性好好折磨一番沒系安全帶的秦峰。誰知這一番折騰下來,她自己倒是被折騰得不輕,而秦峰依舊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美美地翻著雜誌,欣賞著金髮美女們的大咪咪……

    「怪物……」宋然不由有些洩氣,這種折騰的方法顯然對秦峰無效。但她卻沒細想秦峰憑什麼能坐得這麼穩,仍一廂情願地盤算著等下到了市區,該如何行使她一早訂下的計劃。

    後半段路宋然沒再拿車子出氣,安安穩穩地開到了市區裡邊。

    宋然這回出來,其意不在逛街。她開著車子,來到了預定的地點——一棟商業大廈前。將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停好之後,宋然對秦峰了聲:「到了,下車。」

    秦峰這才戀戀不捨地從雜誌上移開了目光,嘖嘖歎道:「歐美的妞真是不錯,咪咪和屁股比起你地大得多了……

    宋然一聽,又險些暴走,但想到待會兒折磨秦峰的計劃,強忍下了心中一口氣,笑瞇瞇地說道:「是呀,歐美的女人咪咪和屁股是很大的,她們的毛孔也很大的,汗毛也是很長的,皮膚摸起來有種毛絨絨的感覺,很舒服的……」

    「是麼?」秦峰好像聽不出來她是在諷刺,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那以後倒要試試……」

    「少廢話了你!」宋然重重地摔上車門,道:「快下車,陪我去買東西。」

    秦峰哦了一聲,放下雜誌開門下車,鎖好車門之後問道:「小姐,你打算買些什麼?」

    宋然道:「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跟著我走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說罷,踩著高跟鞋往電梯口走去。

    秦峰摸了摸鼻子,古怪地一笑,跟在了宋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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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4:23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三章超級保鏢(中)

    進了電梯,宋然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秦峰站在她身後,抱著膀子,微笑著聽她說話。

    「喂,小秋嗎?我來啦!你在哪裡?……嗯,好的,我馬上就上來,你在三樓女裝部電梯口等我哦!」

    見宋然掛斷了電話,秦峰說道:「宋小姐,貌似有規定你暫時不能跟任何人接觸。」

    宋然收起電話,朝著秦峰嫵媚地一笑:「是麼?可是我現在好想跟你親密接觸一下哦!」

    秦峰抱著膀子靠在電梯壁上,微笑道:「我聽不懂宋小姐的話。」

    宋然詭異地一笑,忽然伸手扯開了上衣的衣領,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肌和不算太深的乳溝。她將上衣左領完全扒開,瘦削的香肩頓時裸露出來,然後她將自己的絲襪扯出幾個破洞,又把短裙弄得凌亂不堪,扯出了紮在短裙裡的上衣衣角。

    「現在你明白了麼?」宋然朝著秦峰古怪地笑著,一步步朝秦峰逼近。

    一直靜靜地看著宋然折騰的秦峰哪能不明白她的想法?方纔她的電話的時候,秦峰便已聽出,電話那頭說話的是個低沉的男子聲音,旁邊還有不少人的呼吸聲。

    現在宋然這番動作下來,秦峰馬上就明白這姑娘想幹些什麼了。

    「宋小姐,我現在求饒還來得及麼?」秦峰淡笑著問道。

    「晚了,已經來不及了。」宋然往電梯口瞥了一眼,顯示燈上的2?指嶄障?捔叔s縑菡?蕘?萩?暷{5?3號燈亮起的時候。宋然猛地撲到秦峰面前,緊緊地抱住,尖叫道:「救命啊,有色狼。救命啊……」

    在宋然撲向秦峰的時候,秦峰一動不動,任她掛到了自己身上。當她喊救命地時候,電梯門已經緩緩打開,從門縫裡,秦峰看到外面站了一圈凶神惡煞一般的彪形大漢。

    「宋小姐,這個遊戲並不好玩。」秦峰咐在宋然耳旁輕聲說道:「要不要打個賭?你請來這票人,沒一個敢管這檔閒事。」

    宋然沒有理她,依舊大聲呼救著。外面的幾個人全是宋家在京城負責保護她的保鏢,對宋家。對她忠心耿耿。在赤日教綁架目標洩露後,宋然被秘局保護起來,這些保鏢正無所事事呢。早在出發之前。宋然便打電話召集了這些保鏢們,打算利用他們好好整整秦峰。

    當然,這些保鏢是不會隨便聽她地話胡亂對付人的。所以她昨晚才打電話向父親求援,希望父親直接下令。但是父親卻要親自出馬,宋然卻等不及了。便想到了這個法子。

    她相信,這些保鏢縱使不會依著她的小性子來,但是若看到她被人欺負的話。肯定會出手教訓欺負她的人。

    電梯門打開,等在電梯外的五個保鏢聽到呼救聲,頓時大為緊張,一窩蜂般擁了進來。見到這幾個保鏢衝進了狹窄的電梯內,宋然裝出一副從秦峰身上掙脫的樣子,捂著臉嚶嚶假泣著奔到為首的一個身高近兩米,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面前,一手扯著他地袖子說道:「嗚嗚嗚……小秋叔叔,他。他非禮我,你要替我作主……」

    這壯漢長得凶神惡煞一般,偏生名字叫做小秋這般詩意。聽了宋然的哭訴,又看了看她那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和外洩了一點點地春光,保鏢小伙頓時勃然大怒。他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到了宋然身上,將宋然擋在了自己身後,隨即摘下墨鏡,用銅鈴般的大眼惡狠狠地瞪著秦峰。

    四個保鏢分兩側圍在秦峰左右,個個都是一另義憤填膺,憤不得將秦峰剝皮抽筋的表情。小秋正面面對著秦峰,他看著抱著膀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靠在電梯壁上地秦峰,咬牙切齒地說道:「剛子,你知不知道,你惹下大麻煩了!」

    秦峰聳了聳肩膀,微微一笑,並不搭腔。

    宋然躲在小秋身後,仍在嚶嚶假泣著。她偷偷挪開捂著臉的手,朝秦峰扮了個鬼臉,得意地一笑。隨即又捂著臉假哭起來。

    秦峰看著宋然小女兒一般的搞怪,心裡不由好笑。宋然這小兒科地整蠱並沒有讓他如何憤怒,如果他是宋然,被人脫下褲子暴打了一動屁股,他報復的手段只怕更狠。

    「去地下停車場。」小秋吩咐了一句,馬上有個保鏢按下了向下的按鈕,電梯又朝著來路降下。

    「冬子,別說我們仗勢欺人,像你這種不長眼睛,管不住褲襠的傢伙,我們若不教訓你一頓,恐怕你將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小秋等幾個保鏢看來訓練有素,並沒有急於在電梯裡海扁秦峰,只出言恐嚇著他。

    秦峰淡笑道:「我想你誤會了。我跟你一樣,也是保鏢。今天是專程保護宋小姐來商場購物的。」

    要是別人這麼對他,他根本不會說一句解釋的話。但宋家的保鏢就不一樣了,該說清楚的,還是得跟他們說清楚。

    「誤會?」小秋冷笑一聲,說道:「你地意思是,我們幾個的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聾了?連自家小姐受人欺負都看不到聽不到了?」

    秦峰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說道:「你們怎麼不問問你們的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們既然是宋小姐的保鏢,對她的脾氣應該有所瞭解吧?」

    小秋見秦峰鎮定自若,不由暗暗稱奇,上下打量了秦峰一番,又回頭看了正藏在他身後的宋然一眼。宋然的脾氣他們自然是清楚的,但是若要他在秦峰和宋然之間選擇一個來信任,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宋然。

    所以小秋儘管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別的事我管不著。我只知道,我親眼看到你在非禮我們家小姐,親耳聽到我們家小姐叫救命。」

    秦峰呵呵一笑,道:「想不到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懂得」忠義』二字。那行,你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事兒?」

    小秋道:「小姐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辦。小姐,你的意思是?」

    宋然捂著臉,假哭道:「小秋叔,這不要臉的色狼這麼欺負我,我要你們狠狠打他一頓!對,扒下他地褲子,把他屁股打上三十大板!」說這話時。宋然也覺得有些奇怪。照說秦峰這膽小鬼看到小秋他們五個凶神一般的大漢,應該早就嚇趴下了,應該老老實實跪在地上求饒才是。怎麼還能這麼鎮定呢?

    秦峰一聽頓時啞然失笑,心道這姑娘還惦念著打屁股之仇啊!

    小秋聽宋然說出這種懲罰的法子,也覺得有些古怪。哪有對付色狼用打屁股的?應該割小JJ才對啊。不過他不明白其中原委,也懶得去細想其中究竟,點了點頭。說道:「行,就依小姐地辦吧。」看著秦峰說道:「冬子,這三十大板。你是逃不掉了。我看你待會兒還是自己乖乖地脫下褲子,趴在地上讓我們打吧。」

    正說著,電梯叮地一聲,已到了最底層。

    電梯門緩緩打開,宋然首先出了電梯。小秋向圍在秦峰左右的兩個保鏢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們押秦峰出去。那兩個保鏢的手剛碰上秦峰的胳膊,秦峰便說道:「不用勞煩二位,我自己能行。」

    說罷,他在左右兩邊四個保鏢的虎視眈眈地簇擁下出了電梯。

    小秋看了看四周。見下沒人,對秦峰一揚下巴,說道:「脫褲子。」

    秦峰偏著腦袋,搖頭笑道:「我向來只對著女人脫褲子。」

    這句話出口,更座實了秦峰色狼這個稱號。小秋面露怒色,吼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罷猛一揮手,剛準備命令那四個保鏢將秦峰摁倒在地,便見秦峰飛快地左右環視了一眼。

    在那一剎那,秦峰的視線和小秋等五個保鏢的視線一一對上了一次。濃密的血雲和血色的閃電從他瞳仁中一閃而過,只這驚鴻一瞥,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小秋等人頓時呆立原地。

    秦峰使出了修羅魔瞳,小秋等五個保鏢在與秦峰對上眼地一剎那,只覺身周氣溫陡然下降,令他們彷彿跌進了冰窖之中。隨即一股撲天蓋地的殺氣迎面而來,那是只有殺人無數,在屍山血海的修羅場中歷練過地殺人魔頭才能有的凜冽殺氣,如鋼刀,似冰錐,刺得人徹骨生寒,心顫不已!

    雖只短短的一剎那,但小秋等五個保鏢卻覺似在秦峰的魔瞳壓力下呆了整整一個世紀。當他們醒過神來時,看著秦峰的眼神中已經滿是掩飾不住地驚懼之色!

    而秦峰的眼神卻已恢復了正常,正懶洋洋地抱著膀子,嘴角掛著一抹嘲諷似的微笑。

    「你究竟是什麼人?」小秋是五名保鏢之首,一身功夫不錯,心志也較為堅定,雖然驚懼秦峰剛才那驚鴻一瞥地眼神壓力,但還是鼓足勇氣,向秦峰大聲喝問。與此同時,他將滿臉莫名其妙之色,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宋然一把拉到自己身後,用他寬大的身板擋住了宋然。

    秦峰看著小秋這番舉動,對這忠心的保鏢甚為欣賞,點了點頭,微笑道:「我說過,我是宋小姐的貼身保鏢。」

    小秋緊張地看著秦峰,對那四個保鏢以目示意。那四個保鏢雖然驚懼不已,但還是強打起勇氣,掏出手槍對準了秦峰。

    秦峰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最好不要用槍對著我,我很討厭有人用槍指著我。」

    「抱歉,」小秋嚥下一口口水,有些艱澀地說道:「在沒有弄清你們的身份之前,我們必須小心保證小姐的安全。」

    「如果我真有惡意,你們的人就算再多十倍。百倍,也保證不了宋小姐地安全。」秦峰微笑道:「再說一遍,我是宋小姐地保鏢。如果我要對她不利,你以為她在電梯裡有機會叫救命?」

    小秋轉念一想。覺得甚是有理,回頭向宋然問道:「小姐,這人真是你保鏢?」

    宋然感到很奇怪。

    按理說小秋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動手打秦峰屁股才是,但是誰知道他們剛準備動手時,卻像觸電了一般呆住不算,現在還掏出了手槍。

    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宋然的預料,宋然雖然想暴打一頓秦峰地屁股,但還沒歹毒想要秦峰的命。見四把烏黑的手槍指著秦峰,她知道一旦回答不對,便可能引發一場慘劇。於是忙不迭地點頭道:「對。對,他叫秦峰,是我的貼身保鏢。他是秘局安排保護我的特工……」

    小秋等人頓時鬆了口氣,那四個保鏢忙把槍收了起來。

    小秋搖了搖頭,歎道:「小姐,既然他是你的保鏢,你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你看。剛才險些弄出大事。」

    宋然小嘴一撅,說道:「哼,人家就是想教訓他一頓而已。你看我剛才也沒說要怎麼著他。也就只說要你們打他屁股三十大板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真沒用,幹嘛要掏槍嚇唬他啊?打他一頓不就是了,弄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害人家白表演一場……」

    小秋聽得滿頭大汗,心道小姐你這番表演還真是險些弄出大事了。你是沒看到他剛才的眼神,那種眼神簡直不是人能有地。還好只是表演,要是真的話,我們五個今天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即使手中有槍,小秋等也不敢相信用槍就能收拾得了秦峰。秦峰剛才那種看著死人一般的眼神。給他們地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深到恐怕他們這輩子都忘不了。

    「好了。事情已經弄清楚了。」秦峰微笑道:「根據我們的規定,宋小姐在受保護期間,除了我們的人之外,不能跟任何接觸,就算你們是宋家安排給她的保鏢也一樣。」

    小秋等人當然明白秦峰這話是在讓他們走,既然有秦峰這種不簡單的人物跟在宋然身旁,他們對宋然地安全也很放心。小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你了。小姐,我們走了,有秦先生保護你,我們很放心。還有,小姐以後千萬別開這種玩笑。你秋叔已經四十多歲了,這心臟沒以前好了……

    宋然嘟著小嘴,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的,人人都來教訓起我了……她現在還真是納悶,秦峰這壞傢伙憑什麼讓小秋叔他們這般信任?

    當小秋等人向他們泊在停車場裡的車子走去時,宋然這才回過神來,衝著小秋等人叫道:「小秋叔,回來!這傢伙是個膽小鬼,沒你們在我身邊,他保護不了我地!」

    小秋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衝她招了招手,鑽進了車子裡。不多時,便見兩部車絕塵而去,開出了停車場。

    宋然心裡一急,拔腿便往停車場外追去。在她想來,要是小秋他們真把她交給了秦峰,那萬一真遇上危險,這膽小鬼肯定會扔下她就跑。到時候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剛跑了沒幾步,宋然便見眼前人影一閃,一頭撞到了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秦峰身上。秦峰一把拉住向後倒去的宋然,重重地一扯,將她拉得與自己貼胸而立。他臉上浮出一抹邪異的笑容,說道:「我沒說錯吧?沒人敢動我。你看,現在你恃之為屏障的小秋他們也走了,這裡只剩下我跟你,你猜……我會怎麼對付你呢?」

    宋然見秦峰這笑容與昨晚扒她褲子前一模一樣,頓時大為驚惶。經昨晚一事,她已明白秦峰這人根本就不講道理,說打就打,說罵就罵,根本不會理她是不是宋家的人。

    現在報復秦峰計劃失敗,小秋他們走掉了,自己又落到了秦峰手裡,天知道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你,你別亂來!」宋然驚惶失措地說道:「這裡,這裡可是停車場……」

    「關我什麼事呢?」秦峰邪笑道:「扒掉你的褲子打你屁屁,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丟臉的也是你,不是我哦!」

    說話間,秦峰地左手一把握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右手移到了她的短褲腰上,手指勾上了腰帶:「你今天穿的是裙子,好像比昨晚上的褲子更好脫啊……」

    宋然小嘴一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珠淚滾滾而下:「你,你又欺負我……沒本事的男人,就知道欺負女孩子……嗚嗚嗚……我爸爸今天晚上就會來……你要是真敢欺負我……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嗯……你今天哭得倒是比昨天快多了。」秦峰呵呵笑道:「這樣吧,如果你認個錯,我就不打你。」

    「你,你想得美!」

    「那你慘了,我會找個人多的地方打你的哦!嗯,停車場進口怎麼樣?」說著,秦峰猛一用力,將宋然打橫抱起,作勢欲往停車場進口走去。

    宋然驚叫一聲:「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秦峰心下暗笑,道:「不夠誠懇,我沒聽出求饒的意思。」

    「對不起,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宋然抽抽答答地說著,心裡一陣委屈,把頭埋在秦峰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秦峰無聲地張開嘴大笑起來,這小姑娘終於正式求饒了!男女之間的較量就是一場戰爭,誰先服軟,誰就會最終敗下陣來!宋然,已經在他面前顯出了頹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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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4:53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三章超級保鏢(下1)

    防彈車裡,宋然穿著剛從商場裡買來的一套休閒服,撇著小嘴不停地掉著眼淚擤著鼻涕。秦峰坐在她身旁的副駕座上,不時給她遞著紙巾。

    「半個小時了。」打開一盒新紙巾,抽出一張遞給了宋然,秦峰淡淡說道:「哭夠了沒?」

    宋然接過紙巾,邊擦淚邊說道:「沒夠!我就想哭,長這麼大,人家還沒受過這委屈……」

    「那請繼續,這兒紙巾還夠用,真用完了我再去買。」秦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宋然抽著肩膀白了秦峰一眼,水汪汪的桃花眼裡透著能淹死人的哀怨,「你,你這壞蛋,惹哭了人家,連句哄人的話都不會說麼?」

    「哄人的話我當然會說,」秦峰雙手枕著後腦勺,舒服地靠在車座靠背上,微笑道:「但也得看場景,看對象。對我喜歡的人,作為一個合格的花花公子,我從不吝惜任何甜言蜜語。」

    「你……我,我就不值得你說一句討好的話麼?你不是專哄女人騙軟飯吃的小白臉麼?」宋然哭哭啼啼地道:「我哪點比安環差了?你寧願哄她也不願哄我,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麼?」

    「是你先討厭我的好不好?」秦峰心中偷笑,這妮子這麼針對自己,居然還有一些和同樣優秀的安環互相攀比的心理在內。「你看,你今天甚至想陷害我。如果不是我人品堅挺,讓那些保鏢大叔們一見我就覺得我是個正人君子,剛才不就被你陷害成功,屁股上白挨三十大板了麼?」

    「誰叫你先打我的?人家的屁股。連爸爸都沒打過。」宋然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地確很是可愛,至少比她趾高氣揚,外表禮貌實則驕傲時的樣子可愛多了。「只准你欺負人家,還不許人家報復……你還是男人麼?這麼小氣……」

    秦峰故作驚奇地道:「咦。你不是一口咬定我是個騙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麼?你見過哪個小白臉大氣了?」

    宋然嘟起了小嘴,剛準備說話,秦峰忽然自車座上彈起,一個翻身,重重地壓到了她身上!

    ……

    ……

    「你幹什麼?」宋然驚叫一聲,全身陡然繃緊,雙手死死地推在秦峰的胸膛上。

    「別亂動!」秦峰沉著嗓子一聲暴喝,宋然被他地喝聲震得一呆,使盡了全力推在他胸膛上的雙臂一陣發軟,心中慌亂且恐懼地想著:「難道他想……」

    這念頭還未想完。宋然便聽得耳旁炸開一聲巨響——轟!

    巨響聲中,整個車身都劇烈地顫抖起來,宋然只覺一陣頭暈耳鳴。腹中一陣噁心,險些吐了出來。接著好像整個世界都在翻滾,身子不由自主地隨著這翻滾的世界翻覆著,一會兒頭上腳下,一會兒又轉了過來。接著又翻滾成頭上腳下……

    ……

    宋然不知道,車子這是被單兵火箭筒發射的火箭彈轟中了!

    在火箭彈破空襲來的那一剎,秦峰敏銳的耳力聽到了火箭彈破空的尖嘯聲。雖然這防彈車能抵擋50毫米單兵火箭筒的一次轟擊,但也僅限於對方發射的不是破甲彈。

    在不明對方發射的炮彈是何種類型地情形下,秦峰毫不猶豫地撲到了宋然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地護住了她。

    火箭彈轟在車子駕駛座這一方前門與後門的接縫處,萬幸地是,這不是一枚破甲彈或者碎甲彈。震耳欲襲的爆炸聲中,車子被轟中的那一側幾乎是整個地凹陷下去,強大的衝擊力使車子瞬間被掀翻過來,騰在空中翻滾一周半之後重重地墜落在地。然後便是一連串的翻滾,直到撞上了地下停車場地一根承重柱才停了下來!

    再好的防彈車也禁不起這般折騰,車子已經完全變形,在爆炸、翻滾、碰撞中變得面目全非。

    慘遭蹂躪的車子內部空間變得極小,秦峰整個身體被變形地車子卡得死死的,方向盤死死地頂在他的背上,凹下來的車門卡著他的腰,車頂棚則是完全塌了下來,幾乎不留一點空隙地擠著他的脖子和後背。

    如果是普通人,早在車子翻滾的過程中,便已被強橫的衝擊力和擠壓力壓得嘔血而死了!

    秦峰用身體護住了宋然,且還在宋然體表布下了一層護身罡氣。在秦峰的護衛之下,宋然在這連環翻滾及碰撞地過程中,居然連擦傷都沒有。

    兩人的身體被卡得極緊,致使秦峰的身子幾乎完全貼在了宋然身上。然而在這種親密無間的接觸之下,宋然卻沒有絲毫反感。她怔怔地看著秦峰那含著淡淡笑意的雙眼,從這個被她鄙視為只會欺負女人,哄騙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的眼神中,她竟看不到絲毫怯懦!

    「別這麼看著我,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帥,可是被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還是會不好意思的。」秦峰微笑著,從容不迫地說道。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槍械上膛的撞擊聲,秦峰呵呵一笑,左手扶著宋然的腰,右手摟著她的背,說道:「我們要出去了,低頭,抱緊我!」

    ……

    宋然不假思索地緊緊抱住了秦峰的腰,將臉埋進了秦峰散發著淡淡煙草味的胸膛上。與此同時,秦峰沉喝一聲,凝功於頭頸,被車座卡死的雙腿猛一用力,抱著宋然沖天而起!

    轟隆——巨響聲中,卡在秦峰周圍的一切障礙被強橫無匹的真元沖得四五分裂,秦峰抱著宋然,從已成一堆廢鐵的車子中破空飛出,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雜亂的驚呼。

    槍聲響了,無數的子彈向暴雨一般灑向秦峰和宋然。此時秦峰身在空中,上升之勢已老,腳下無處借力,眼見已完全暴露在彈幕之下!

    第六十三章超級保鏢(下2)

    無數高速旋轉著的通紅彈頭如流星雨一般撲向秦峰和宋然,身處空中的秦峰與宋然身周無遮無掩,已完全被彈幕牢牢罩住!

    秦峰現在最高明的逃命功夫是「滅神心經」裡的「化神虛空」,但「化神虛空」需靠精神力推動,昨晚與妖星一戰,秦峰精神力已完全耗盡,雖休息一晚,仍未完全恢復。目前他的精神力狀態,無法支持他使出化神虛空。

    更何況,化神虛空這一招只能讓他自己逃命,沒辦法帶著宋然一起走。

    千鈞一髮之際,秦峰懷抱宋然,大喝一聲,強運玄功,在無處借力的情形下,以真元在體內高速旋轉帶動身體如陀螺般飛速旋轉起來。

    他旋轉的速度甚至超過了所有子彈的射速!

    而在他旋轉的同時,他運起金烏玄功,全身綻出晨曦一般的金色光芒!

    「鐺鐺鐺鐺……」綿密得沒有一點間隙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無數彈頭暴雨一般打在秦峰的身體背面,將他背面的衣服打得稀爛。

    從上衣到褲子,甚至連鞋子都被打得千瘡百孔!

    金烏玄功號稱天下第一不破神功,可擋一切冷血兵器,唯天兵能破。

    即使面對現代火器,金烏玄功也顯現出了非同尋常的威力!

    那無數的彈頭擊在秦峰的身體背面,雖將他衣衫打得稀爛,雖勉強破開了他的護身罡氣,但擊到他肉身之後。卻紛紛彈開,頂多在他皮膚表面留下一個個指甲大小的通紅圓點。

    秦峰在旋轉的過程中,以身體背面硬生生承受了四面八方所有地子彈,處於他懷抱中的宋然卻是毫髮無傷!

    本來若是普通人以這種速度旋轉。恐怕連隔夜飯都得吐出來。但宋然身處漩渦中心,卻因秦峰真元所護,沒有絲毫暈眩的感覺。

    直到現在,宋然仍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聽到周圍那綿密不絕的槍聲,和連串震耳欲聾地金屬撞擊聲。

    全身閃耀著金光的秦峰就像天神一般,而她現在就被這天神一樣的男子緊緊摟在懷中。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全。就好像她正處在驚滔駭浪的洋面上,而腳下卻踩著一塊可擋住滔天巨浪的礁石。

    秦峰就是那塊再大的風浪都無法撼動的礁石。

    槍聲停歇,再多的子彈也有打完的時候,在槍聲驟停地那一剎,秦峰停止了旋轉。抱著宋然輕輕地落到了地面。

    四周站著二十來個頭戴面罩,手持各種連發槍械的男子。此時那二十來個槍手正怔怔地看著背面衣褲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的秦峰,每個人眼中都流露出驚駭欲絕地恐慌神情。

    宋然仍將頭埋在秦峰胸膛裡。那是天底下最安全的所在,是她能找到的最溫暖的港灣,她緊緊閉著眼睛,嘴角卻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秦峰身上地金光漸漸散去,臉色有些潮紅。喉頭有點發甜,有口血堵在了嗓子眼,讓他很是難受。生生嚥下了那口鮮血。秦峰的臉色又變得蒼白。

    本來以他的功夫,即使事發突然,也斷不致受內傷到快要嘔血地地步。

    但身邊多了一個宋然就不同了。為了保護全無自保之力的宋然,秦峰空中旋轉和運功抵子彈時已經讓體內真元超負荷運轉。

    如果不旋轉,秦峰不會受內傷。但若不旋轉,就沒辦法擋下來自四面八方的子彈,保證宋然毫無傷。

    可以說,子彈讓他受到的傷害並不算重,他這內傷。完全是自傷。

    秦峰連續深呼吸三次,安撫下體內燥動的真元,因真元超負荷運轉而受創的經脈緩慢地恢復著。

    他輕輕地推開宋然,柔聲道:「沒事了,別怕。」

    宋然有些不情不願地離開了秦峰的懷抱,睜開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秦峰一陣。還好,從正面看起來,秦峰也是一點傷都沒受。

    但當她被秦峰一隻手拉著護到他身後去時,她不由驚呆了。

    她緊緊地摀住嘴,讓自己不驚呼出來,美麗的眼睛瞪得老大,像看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一般,死死地盯著秦峰地後背。

    秦峰背面的衣褲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孔洞,有的地方已完全被打成了空白。而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則是無數血紅的圓點,隱隱可見細密的血珠從那些圓點中緩緩滲出。

    現在宋然知道那綿密不絕的金屬撞擊聲是從哪裡來的了,那是子彈擊在秦峰身體上的聲音。現在她知道為什麼自己毫髮無損了,那是因為秦峰用他的身體,替她擋下了所有的子彈!

    當她被秦峰緊緊摟在懷裡時,只感覺到秦峰在不停地運動。雖聽到了不絕於耳的槍聲,她卻以為秦峰只是在抱著她飛快地奔跑,躲避子彈。

    直到現在,她才親眼看到了真相。這觸目驚心的真相讓她心中陣陣抽痛,眼中漸漸蒙上了一層水汽。

    這個曾被她視作無能懦弱只懂哄女孩子吃軟飯的小白臉的男人,這個被她斥為只會仗著力大欺負女孩子的男人,這個有著天底下最安全最溫暖的懷抱的男人,這個笑起來很壞很討厭卻讓她掛懷的男人……

    就是這個從不爭辯從不在她面前表現的男人,用他的身體,擋住了所有射向她的子彈!

    在這一刻,這個男人滿是鮮紅疤痕的背影深深地烙進了她的靈魂最深處,從此永遠烙印進去。

    秦峰那冷厲地,帶著一絲震撼靈魂的霸道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們是赤日教的人?」

    沒有人回答,明明佔據了人數優勢和火力優勢地襲擊者們惶恐地看著秦峰。有的人雙腿打顫,有的人全身顫抖,有的人雙腳開始慢慢地向後挪動。

    「赤日教還有多少人在北京城?」秦峰繼續發問。他瞇著眼睛,一一掃視著對面地襲擊者們。修羅魔瞳震撼人心的魔力已然運起。

    在秦峰修羅魔瞳的注視之下,凡與他目光接觸的襲擊者全都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手中槍械接二連三地掉落在地。

    背後傳來一聲輕響,卻是一個未處於他目光注視下的襲擊者強自鎮定心神,換上了彈匣。秦峰冷笑一聲,頭也不回,食中二指戟指作劍,向頭頂上方刺出,拉出一道筆直的金色劍氣。隨後他手腕向後一抖,那道金色劍氣在空中一個九十度彎折。向後直刺而去。哧地一聲輕響,那個襲擊者剛剛換好彈匣,還未及拉動槍拴。便已被劍氣自頸中掠過。

    卡嚓一聲,那襲擊者的頭斷落在地,頸腔中鮮血狂噴,衝上半空之後又揚揚灑下,腥臭的血霧頓時震懾住了秦峰身後所有未被他魔瞳注視的襲擊者。

    宋然好奇地回頭望了一眼。恰見到那襲擊者無頭的屍體栽倒在地。鮮血狂飆地場面映在她眼中,讓她一陣噁心,險些吐了出來。慌忙轉過了頭,不敢再看。

    「最後再問一次,赤日教在北京城中還有多少人?告訴我名單,你們就不必死。」秦峰的聲音中透著一抹漠視生命的淡然,聽到他淡漠地聲音,便連宋然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在秦峰沉重的壓力之下,一個襲擊者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發出了崩潰的怪叫。他扔下槍,摸出兩顆手雷。拉開引信,瘋狂地向著秦峰撲來。

    秦峰冷哼一聲,一記劈空掌劈出,掌勁隔空擊在那襲擊者胸膛上。那襲擊的身子頓時向後拋飛出去,胸膛整個地陷了下去,飛出十餘米後方才墜落在地。轟轟兩聲巨響,兩顆手雷幾乎同時爆炸,將那襲擊者的身體炸得血肉模糊。

    「居然還敢反抗!」秦峰獰笑一聲,兩記劈空掌擊出,隨手擊飛了兩個襲擊者,沉重地掌力貫穿了他們的胸膛,將他們前胸後背打了個對穿。兩個襲擊者還在半空拋飛時便停止了呼吸,落到地上時已是兩具屍體。

    「還有誰想試試?」秦峰舉起了右手,獰笑著四下掃視一周。

    一個襲擊者啞著嗓子怪叫一聲,猛地一把揪下了頭罩,向著秦峰張大嘴,手指頭亂顫著指著自己的嘴。

    他地口中,只剩下了半截舌頭。

    秦峰搖頭冷笑,環視四週一眼,「你們都跟他一樣?」

    所有的襲擊者忙不迭地點頭。

    「你們究竟是不是赤日教的人?」秦峰追問。

    襲擊者們連連點頭。

    秦峰微笑道:「呵,別以為沒了舌頭不能說話我就會放過你們。你們應該會寫字吧?把赤日教在京城剩餘人員的名單給我寫出來,誰寫得最詳細,誰就不必死。」

    這時,停車場外隱約傳來警笛聲,看來是方纔的槍聲讓人聽到,有人報了警了。

    聽到警笛聲,那些襲擊者眼中露出喜色。想是認為落到警察手中,就算會被問訊,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秦峰時時拿死來威脅了吧?

    「別高興得太早。」秦峰冷笑著打斷了他們的幻想,「有我在這裡,沒人能帶走你們,警察也不能。」

    說話間,秦峰屈指一彈,一道驚寂指勁無聲無息地擊中了一個襲擊者。那個襲擊者腦門上立時爆開一個血洞,仰天栽倒在地。

    「給我寫!」秦峰厲喝一聲,「沒有筆,就給我咬破指頭用血寫!沒有紙,把你們的衣服給我撕下來作紙!誰敢不寫,誰就死!」話音剛落,秦峰連彈五指,五個襲擊者同時倒地,腦門上都爆開一個深深的血洞,鮮血混著腦漿泊泊流出。

    在秦峰殺了第一個人之後,宋然便站在秦峰身後閉上了雙眼,雙手死死地拉著他的衣角,臉幾乎要貼到秦峰背上去了。雖然看不見。但空氣中瀰漫地血腥味仍不時地鑽進她的鼻中,讓她直欲作嘔。

    但奇怪地是,儘管秦峰大開殺戒,展現出他那鐵血無情的一面。宋然卻絲毫不覺秦峰可怕。

    她只是祈禱,這殺戳的一幕盡快結束,好讓她能早些陪秦峰去醫院,治他背上那遍佈的疤痕。

    她卻是不知道,以秦峰地恢復能力,只要不是傷筋動骨,這些皮肉小傷,用不了多久便能自行痊癒,根本無需治療。

    在化身為殺人魔王的秦峰血腥恐嚇下,那些被割了舌頭。沒辦法說話的襲擊者們終於屈服了。他們顫抖著尋找身上淺色的衣服,撕下一片,咬開手指頭準備書寫。

    就在秦峰臉上剛剛展露出一絲笑意時。他鼻中忽然嗅到一縷若有若無地甜香。

    在嗅到那甜香味的同時,他感到自己心口一陣窒悶,同時感到宋然那抓著他衣角的手猛地一沉。

    秦峰猛地回頭,只見宋然面色通紅,身子正往一旁軟倒。

    「毒!」秦峰心中暗叫。猛地一把抄起宋然,閃電般朝著停車場外掠去。

    在將要掠出地下停車場出口時,秦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些襲擊者們全都搖搖晃晃地軟倒在地,既沒抽搐,也未呻吟慘嚎,躺倒在地一動不動。

    秦峰一看便知,方纔還活生生的襲擊者們,現在已全都變成了屍體,且死態安詳,眼神中連瀕死的恐懼都看不到。甚至那個扯下了面罩的襲擊者嘴角還掛著一抹欣然的微笑!

    「厲害!」秦峰心下暗驚,那毒氣味香甜。讓人一嗅之下心神愉悅,會情不自禁想多嗅幾下。嗅入那甜香之後,只覺飄然似仙,非但毒性發作極快,且還能讓被毒死地人微笑著面對死亡……

    秦峰本身百毒不侵,在呼入這毒氣之後,只胸口稍稍窒悶了一會,毒性便已被深厚的內力化去。反觀宋然,雖然秦峰在第一時間便已帶著她逃出地下停車場,但那毒氣來得突然,她已吸入不少,此時臉色紅得厲害,眼神朦朧之極,嘴角漸漸浮出甜笑。

    「你死不得!」秦峰在宋然耳旁厲喝一聲,這一聲喝,令宋然臉上的通紅色彩驟然退了少許。秦峰一手抵上宋然腰部命門要穴,緩緩輸入真元,替她鎮壓體內毒素。

    此時,街面上警笛聲響成一片,地下停車場出口和入口方向均開過來大量警車。秦峰左手挾著宋然,右手緊貼在她命門穴,背對停車場出口,堵在出口正中,朝著已經停到出口前面地一輛警車喝道:「停車場中有毒氣,誰都不能進去!」

    幾個剛剛從警車裡下來,端著槍向秦峰衝過來的警察聞言一愣,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目光更多地停留在他挾著的已然人事不省的宋然身上。

    這時下了車地警察越來越多,足有四五十個武裝警察端著槍成扇形隱隱圍住了秦峰。而在入口那邊,聽到秦峰喊聲的警察們也是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衝進去。

    「你是誰?」一名穿著警督制服的中年警察越眾而出,盯著秦峰問道,「你知道停車場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秦峰此時正急著給宋然運功鎮毒,無暇與警察多做糾纏,只揀緊要地說道:「停車場裡死了二十多名武裝恐怖分子,我對此事負責。在沒戴防毒面罩或者確定毒氣排除之前,你們任何人都不能進去。請馬上封鎖商場內外通往停車場地進出口,以免有人誤入中毒。我叫秦峰,是秘局臨時特工,我手上這位是我要保護的當事人,她已經中毒,現在很危險。好了,其餘的問題不要問我,我沒時間。給你個電話,你直接打電話問我上司……」

    秦峰將蘇袖香的號碼報給了那督察,隨即抱著宋然往警車隨隊的救護車奔去。

    幾個警察端著槍呈半包圍的陣形緊跟著秦峰,一副虎視眈眈的神情。雖然秦峰已經自報身份,但一來他沒出示證件,二來他的舉動很是可疑,所以在證實他的身份之前。對他地警戒仍不能取消。

    那督察先是往警察部打電話查證了一下秦峰報給他地蘇袖香的電話號碼,在核實秦峰給他的號碼是秘局專線之後,那督察忙用秦峰給的號碼打通了蘇袖香地電話。

    通話沒幾句,那督察的神情便變得沉重起來。馬上命令兩邊的警察均不得進入停車場,同時命人呼叫毒氣專家,隨即下令解除了對秦峰的警戒。

    此時秦峰已經抱著宋然到了救護車上,毒性已被他暫時鎮壓下來,但一時間無法安全排除。一來因為宋然沒練過內功,秦峰不敢一次性輸入太多真元,二來這毒性太過霸道,僅這短短時間,秦峰便探知她體內經脈內臟均已受損,即使毒性被完全排除。也非得到醫院急救不可。

    救護車拉響了警笛,朝著醫院方向飛馳而去。秦峰守在宋然身旁,右手一刻也不敢離開她的命門穴。一個醫生兩個護士為宋然戴上了氧氣罩,替她量著血壓心跳,心跳電擊儀已經準備就緒,隨時準備進行急救。

    「秦峰……別扔下我……」微閉著眼睛的宋然口中忽然發出了微弱的呼喚。

    秦峰附到她耳邊,柔聲說道:「傻瓜。我是你的保鏢,除非我死,否則決不會扔下你。」

    宋然眼皮顫抖著。緩緩睜開眼睛,朝著秦峰勉力一笑,道:「秦峰……我是不是要死了?」

    秦峰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一翹,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給了她一個經典的迷人微笑。燦爛地笑容有如陽光,明亮的雙眼有如星辰,陽光與星辰同在的笑容中滿是勿庸置疑地自信。

    他輕輕刮了一下宋然的鼻子,說道:「怎麼可能?你一定會比我晚死。告訴你,我可是要活一千年的哦!好了,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很快就沒事了。」

    「不……」宋然倔強地搖了搖頭,強笑道:「我要說……我怕我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秦峰,你知道麼……其實……我老是針對你……還真的是……真的是因為我嫉妒你只哄安環……卻不理會人家呢……秦峰,我……」她忽然咳了起來,口角嗆出血絲。

    正量著血壓地醫生驚叫道:「心率減弱,血壓下降,病人很危險,準備急救……」

    「不用!」秦峰一聲斷喝,左手猛地移至宋然的胸脯上方,雙眼緊緊一閉,隨即又猛地睜開,眸仁中瀰漫出不斷變幻的血雲,那雲層中閃動著血色地閃電。他如吟唱魔咒一般誦道:「歲月……無痕……」

    歲月無痕!

    歲月不饒人最高境界!

    在宋然瀕死的這一剎,秦峰終突破了歲月不饒人神功,進入歲月無痕這一至高境界!

    宋然肌體的時間在這一剎停止,秦峰以莫大威能,行逆天之事,將傳說中由化羽飛昇的天神所創的「歲月不饒人」神功最高境界「歲月無痕」施予宋然身上!

    喬偉的歲月無痕可使枯木再逢春,也可使紅顏彈指老。認真算起來,將這一神功作用到對手身上,令對手身體的時間加速流逝並不算太難。但逆轉時間,讓枯木再逢春,鶴發化童顏卻是逆天行事,難度不下加速時間流逝的百倍以上!

    秦峰如今的功力論深厚雖不及喬偉,歲月無痕地境界也不如他,想要逆轉時間,只能勉強辦到!但,對秦峰來說,只要是屬於他的責任,哪怕讓他付出生命,他也要一扇承擔!

    宋然是他帶出來的,他現在是宋然的保鏢,他必須保證宋然的安全。就算中毒的不是宋然,只是個與他根本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只要他承諾做那人的保鏢,他也會盡全力保證其安全。

    秦峰逆運歲月無痕,全身的功力已然全部運起!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肉眼不可見的真元自掌心噴薄而出,將宋然籠罩在內。

    「有我在,天塌下來都沒事!」秦峰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鼻腔中忽然一陣潮濕,鮮血從他鼻中緩緩溢出。

    「你絕不會死!」大吼聲中,時間,開始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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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巧遇

    醫院裡很安靜.

    秦峰蜷縮在急救室外走廊的塑料椅上,就著空氣中的福爾馬林氣味,睡得格外香甜。

    急救室的燈亮了一會兒,很快就熄滅了。房門打開,主治醫師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大聲說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聽到這聲音,秦峰馬上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說道:「我是,大夫,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沒好氣地瞪了秦峰一眼,說道:「你存心戲弄我們是吧?病人的身體狀況好得很,只是睡熟了而已……」

    熟睡著的宋然在秦峰的強烈要求下被送到了住院部單人病房裡休息,被醫生狠狠訓斥了一通的秦峰坐在宋然床前,手肘支在床上,雙手托著下巴,瞇著眼睛打量著面色紅潤,呼吸均勻的宋然。

    她很健康,無論是醫生檢查的結果還是秦峰自己用真氣探測,她的身體都正處於最健康的狀態。

    「我早說過,你一定會沒事的。」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他的眼皮漸漸沉重起來,頭不斷地往下點著,終於支撐不住,趴在床頭熟睡過去。

    秦峰很累了。無論是身心,都已非常疲累。

    擋子彈受點內傷算不了什麼,以他的功力,不輕不重的內傷很快就能痊癒。但是逆運歲月無痕,逆天行事救治宋然,卻讓他的身心受到了相當大的考驗。

    內傷進一步加重,身體極度疲乏,精力損耗一空。現在的秦峰,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逆天行事,並不是一件很牛地事,總要付出些代價。

    睡夢中。秦峰渾厚的真元自行運轉著,緩緩修補著他破損的經脈,治療著他的內傷。

    ……

    秦峰醒來地時候,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與宋然互換了位置。

    他躺到了病床上,而宋然,則坐到了床前,枕著她自己的雙臂睡得正沉。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看到這情形,秦峰不由啞然失笑,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我也有完全失去知覺的時候……要是那時候有人想要我的命。我現在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

    自嘲地笑了笑,秦峰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又運功自檢了一下,發現內傷已在睡眠中自動痊癒,功力也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他看了看宋然,這蠻橫的大小姐熟睡時卻如嬰孩一般惹人憐愛,嘴角含著一抹笑意。眼旁卻掛著淡淡的淚痕。

    秦峰不想吵醒宋然,雙手隔空輕輕一抬,一股柔和的真元便將宋然的身體包裹住。托著她緩緩地升了起來。待她的身子舒展開後,秦峰雙手緩緩往下一按,宋然的身子便平躺到了病床上。

    替她除下了鞋子,又替她蓋好被子,秦峰下腳無聲地走到病房門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道裡很安靜,白熾燈光灑遍了走道每一個角落。秦峰帶上房門,在病房門外地綠色塑料椅子上坐上,點上一枝煙。細細回想起今天發生的整件事。

    想了沒多久,秦峰便覺出不對勁來。

    赤日教的目地是生擒宋然等四人,以他們為人質要脅他們的家族、親人來做一些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赤日教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是不會想殺宋然等人的。

    而在停車場裡,那群舌頭被割了的啞巴一開始便用火箭筒轟擊汽車,在秦峰抱著宋然衝出車子後,他們不作任何警示便亂槍掃射,擺明了是想殺人。

    一個被打得稀爛地宋然對赤日教有什麼用?

    再者,赤日教經昨晚一役,已經損失慘重,斷不會再輕易擺出像停車場裡那樣大的陣仗。就算他們想擺,恐怕一時間也召集不了這麼多的槍手。更何況,秦峰與赤日教打過次數交道,還沒見過哪個赤日教恐怖分子是被割掉了舌頭地。

    赤日教是大和族的民族主義組織,狂熱的教徒全都是純正的大和族人,幾乎每一個赤日教徒都有做肉體炸彈的勇氣,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手段來防止他們洩密。

    最可疑的便是那帶著香甜味,讓人聞了不但沒有絲毫不適,反而飄飄欲仙的毒氣了。那種毒性霸道,且還能讓人死了都還在笑的毒氣,如果赤日教能擁有的話,那麼他們就不必做什麼爆破案了,直接在京城地繁華地帶放置幾枚毒氣彈,就能製造出舉世震驚的恐怖事件。

    更何況,毒氣彈是世界武器禁區,如果赤日教真的用毒氣彈,還敢使用毒氣彈的話,恐怕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敢再支持赤日教。

    一個擁有了這麼厲害的毒氣彈,且無法完全控制的恐怖組織,恐怕就連世界第一強國亞美歷加都不敢任其逍遙。

    使用毒氣彈的唯一下場,就是招致全世界一致打壓剿滅。

    那麼今天襲擊他和宋然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致他們於死地?那毒氣又是誰放的?誰會有能力知道他和宋然的行動路線,在停車場布下那麼大的陣仗?

    不用多想,答案便已呼之欲出。

    有能力做下這案子,且還敢使用那般霸道毒氣,一心想致他秦峰於死地的,除了神壇,秦峰想不出還有哪方勢力有這個能力,這個魄力!

    一定是神壇做的!那些被割了舌頭的槍手應該是神壇的人,施放毒氣的應該也是神壇的人!這樣算起來,今天被襲擊的目標事實上應該是他秦峰才對,宋然只不過是被無辜牽連在內。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秦峰皺著眉頭掐滅了煙頭,雙眼中放出冷厲的寒光。

    神壇這回看來是鐵了心想要他的命了。昨晚便已出現了一個殺了柳生英魂地銀髮妖女。今天又是火箭筒又是槍陣,最後居然出動到毒氣,看來這回來京城的神壇人員,人數絕對不少。

    又點著一枝煙。剛吸了一口,秦峰便聽到走道一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秦峰下意識地朝腳步起傳來的那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運動服,紮著馬尾辮地漂亮女孩兒,手裡提著一個藍色的塑料食盒,正朝著他這邊走來。

    秦峰微微一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熟人。那女孩兒正是嚴真,秦峰和她很是打過幾次交道。看到嚴真,秦峰腦中便不由自主地浮出她那對赤裸著的飽滿胸脯。

    幾天前在酒店裡,嚴真為求秦峰放過被赤日教天照神戰士重傷的林櫻。曾許諾要用身體來報答秦峰。她當著秦峰的面扯開了自己的衣服,讓一對堅挺飽滿,從未被人品嚐過的胸脯毫無遮掩地展現在秦峰眼前。

    那一次秦峰未曾動她。後來更讓歐陽靜消除了她和林櫻的某些記憶。現在秦峰認得嚴真,嚴真卻可能不知道他是誰了。果然不出秦峰所料,嚴真從秦峰面前走過時,只隨意地看了他一眼,便徑直走開。沒有露出半點好奇或是熟悉的神情。

    看著嚴真的背影,秦峰無聲地一笑,心想跟她算是成陌生人了。以後若想再打她地主意,還得重新認識。

    正想著,已經走過了的嚴真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了秦峰一眼,那眼神中有著一絲疑惑。秦峰見她回頭看自己,便衝著她友好地笑了一笑,心裡卻在想著,莫非靜兒上次的記憶消除未做得徹底,以至嚴真還記得自己?

    在秦峰面露微笑時。嚴真眼睛一亮,轉身向著秦峰快步走來。

    「是你?」走到秦峰面前,嚴真脆聲問道。

    「是我。」秦峰站了起來,笑著點了點頭。

    嚴真偏著腦袋看了秦峰一會兒,疑惑地問道:「你又是誰?」

    秦峰呵呵一笑,道:「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嚴真搖了搖頭,「不過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我。你認識我麼?」

    「我也不認識你。」秦峰笑道。

    「那你幹嘛看著我笑?」嚴真用打量色狼地眼神看著秦峰。

    秦峰有些無奈地道:「好像是你先回頭看我,我才看著你笑的。」

    「哼,我是感到你在背後偷看我,我才回頭看你的。」嚴真皺了皺鼻子,說道。

    秦峰苦笑道:「那你幹嘛走回來問『是你』?」

    嚴真反詰道:「你不是也回答說『是我』了麼?」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陣,忽然同時笑了起來。不知不覺地,嚴真對秦峰竟有了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秦峰,」秦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向著嚴真伸出了手,「你說得沒錯,我們見過一次,不過只是匆匆一面而已。」

    「我叫嚴真。」嚴真笑著伸出了手,和秦峰握了一下,「難怪我會覺得你好眼熟。能告訴我我們在哪裡見過麼?很抱歉,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嗯,我們是北大校友。剛開學地時候,我們在校圓裡碰見過一次。」秦峰信口胡說:「那時候你正趕去古武術社,我提著箱子去找宿舍,我們在一個路口撞到了一起,我說對不起,你說沒關係。」

    「真的嗎?」嚴真有些迷茫地道:「是我撞了你還是你撞了我?」

    秦峰眨了眨眼睛,笑道:「其實是你撞的我。你趕著去古武術社,走得正匆忙呢。我提著箱子怎麼也走不快,是不是?」

    「那你幹嘛對我說對不起?」

    「我那不是體現紳士風度麼?」秦峰笑道:「而你,則理所當然地說了聲沒關係,弄得好像真是我撞上你一樣。」

    嚴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那會兒走得太急了。說起來,這件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只記得你很眼熟。嗯,最近我有些健忘,有幾天地事情莫名其妙地全忘了。」

    「是麼?會不會學習壓力太重,精力不濟?我認識一個醫術很好的醫生。要不要我介紹給你?」

    「謝謝,不用了。」嚴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就是前幾天特別健忘,現在好多了。對了,你怎麼知道我那時候是趕往古武術社的?」

    「你說地啊!」秦峰說道:「這你也不記得了?」抱歉……」嚴真屈起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苦笑道:「前段時間的健忘症對我影響很大……」「呵呵,沒關係,你沒完全忘掉我,還能覺得我眼熟。我已經很滿足了。」秦峰笑道:「對了,你這是來醫院照顧病人麼?」

    嚴真輕輕點了點頭,眼中浮出一絲憂鬱:「我妹妹在這裡住院。」

    秦峰道:「你妹妹?她怎麼了?生病了?」

    嚴真搖了搖頭。道:「不是……呵呵,別光說我了,你呢,你為什麼會在醫院裡?還坐在這門口?」

    秦峰笑道:「我啊,我有個朋友受了驚嚇。正在住院休息。」

    「女朋友吧?」嚴真打趣道。

    「呵呵,雖然我那朋友是個女孩子,但是她算不上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的當事人。我是負責保護她地保鏢。」

    「保鏢?」嚴真上下打量了秦峰一番,搖頭笑道:「不像,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強壯。就你這樣子,說不定連我都打不過哦。你還不知道吧?我是我們學校古武術社的副社長。怎麼樣,保鏢先生,要不要加入我們古武社,跟我學真功夫?」

    「怎麼你們古武社地人都這麼喜歡拉人入伙啊?」秦峰笑問:「是不是想人多力量大,就算功夫比不過別人,也可以憑人海戰術淹死對手?」

    「別小看我們。像你這樣身板兒的,我可以一次對付七八個呢!」嚴真已經完全忘掉自己曾被秦峰一聲吼喝退的事情了,「對了,聽你的口氣,好像還認識我們古武社的其他人?」

    「當然認識了。」秦峰笑瞇瞇地說道:「你們古武社的社長李靈玲,跟我的關係不是一般地親密。」

    「是麼?」嚴真用很不信任的眼神看了看秦峰,笑道:「那正好,靈玲姐昨天受了點小傷,正好現在也住在這間醫院裡,就在我妹妹隔壁地病房,等會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她?」

    秦峰看了身後的房門一眼,說道:「我這裡還有人需要照顧。」

    「你不是和靈玲姐關係不是一般地親密麼?怎麼她受傷了你也不去看她呢?她的病房就在這一層,離這裡也不遠,去看看又有什麼關係?」嚴真眨了眨眼睛,笑道:「或者你剛才純屬吹牛來著,你根本就不認識靈玲姐?嘿嘿,我知道,靈玲姐地粉絲很多的,她可是我們學校四方霸主之一哦,你是不是也是她的仰慕者?」

    秦峰好想大聲說哪裡只是仰慕?我都已經跟她上過床了!但是在美女面前,這種話還是不要說的好,否則極有可能會因此損失掉把一個美女抱上床的機會。當下他嘿嘿一笑,撓著頭皮笑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這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麼?」

    嚴真?v哧一笑,說道:「你這人還真有趣。一般人要是吹這種牛被揭穿了,不是惱羞成火就是無地自容,還沒見過你這麼坦白地。」

    「在你面前我哪兒敢惱羞成怒呀?」秦峰笑道:「你不是說一次可以對付七八個像我這種身板的麼?我要惱羞成火,難道還能打你一頓不成?你功夫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厲害,可能被暴打地就是我了。」

    「呵呵,你說話真逗。」嚴真嘻嘻一笑,露出幾顆雪白的貝齒,「好啦,不和你說了,我妹妹現在肯定正餓著肚子抱怨我呢!我得給她送飯去了。」

    「行,那以後有機會再聊。」秦峰衝她擺了擺手,笑道:「你若去看望靈玲的話,替我問侯她一聲。就說我得空就去看她。」

    「喲,聽起來,你還真跟靈玲姐很熟呢!」嚴真眼睛笑得瞇成了月牙,「要問侯,你自己去,呵呵,這可是接近她的好機會哦!別說我不幫你,她的房牌號是4?±?位F飫錆芙?R摹!?

    「謝謝。」秦峰道了聲謝,說道:「你妹妹的就在靈玲病房隔壁吧?那我看了靈玲之後,也順便去看看她,你不會不答應吧?」

    「你不要說,你跟我妹妹關係也不是一般地親密哦!」嚴真笑道:「或者你是別有用心?」

    「哪能呢,我連你妹妹是誰都不知道,」秦峰人畜無害地一笑,「只是跟你聊得這麼投緣,這不是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麼?你妹妹住院,作為你的朋友,我去看看不是份內之事麼?」

    「哈,那行,你要想去看就去看吧,我妹妹在靈玲姐病房左手邊,最邊上地那間病房。不過我可提醒你,見到我妹妹的話,別把魂兒丟了哦!」嚴真神秘地一笑,沖秦峰擺了擺手,說道:「再見!」

    秦峰與她道了聲再見,看著她踩著輕快的步子離去,那飛揚的馬尾辮和她高挑的背影構成一道靚麗的風景。

    「你妹妹……我已經驚艷過了。」秦峰輕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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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監守自盜(上)

    「秦峰,秦峰!」病房裡忽然傳來宋然語調驚惶的呼喊,秦峰飛快地推門而入,卻見她一臉惶急地坐在床上,四下張望著。

    「怎麼了?一個人害怕嗎?」秦峰微笑著問道,向著病床走去。

    看到秦峰那溫暖的微笑,宋然惶急的神情一緩,長呼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人家一覺醒來見你不在,以為你把人家一個人扔在這裡了……說著說著,眼眶裡竟然蓄滿了水霧。

    「別說這種傻話。」秦峰坐到床頭,伸出手去輕輕拭淨了她湧出眼角的淚水,微笑道:「我一直在你身邊。」

    宋然凝視著秦峰的雙眼,俏臉上悄悄爬上兩朵紅雲,她吃吃問道:「你,你的傷好些了嗎?」

    「全好了,一點事都沒有了。」秦峰站起身來,轉了個圈,笑道:「你看,我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

    「沒事就好……你剛才趴在床邊睡著了,人家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弄到床上……」說到這裡,宋然嘴角忽然浮出一抹羞澀的笑意,小臉紅得更厲害了,「你,你睡著的樣子簡直就像一頭小豬,怎麼都不會醒……」

    「是啊,我剛才睡得太死了。」說話間,秦峰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宋然羞澀的笑意實在太古怪了。想了想,秦峰頓時恍然大悟。

    他身上的衣服早被打得稀爛,可現在套在他身上的,卻是一套嶄新的衣服。

    「我的衣服……是你換地?」秦峰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宋然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連內衣褲都是你幫著換的?」

    宋然小手死死地絞著衣角,頭低得幾乎要貼上胸脯了,用蚊子嗡嗡般的聲音「嗯」了一聲,接著很是羞赧地補充道:「我……我不敢仔細看……給你買的衣服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適……你。你覺得身上難受嗎?」

    「怎麼會?挺舒服地。」秦峰呵呵一笑,說道:「難怪你說我怎麼都不會醒……宋小姐,真是難為你了。」

    宋然聽到他的前一句話,羞紅的臉上本來已經爬滿了笑容,可是聽到他的後一句話,那笑容卻一下子凝固了。

    她抬起頭,神情複雜地看了秦峰一眼,黯然道:「你肯為我豁出性命,為什麼還要叫我宋小姐?為什麼不肯叫我一聲『然然』?」

    秦峰又坐回床到,看著宋然的眼睛。微笑道:「我不配。你是宋氏小姐,我是無名保鏢。我……」

    「我就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宋然哀怨地打斷了秦峰的話,淚珠從眼角滾滾而落。「你還在氣我以前那麼針對你。貶低你……可是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我是嫉妒……我嫉妒你肯耍出那麼多手段來討安環歡心,我嫉妒你肯為她喚來那五顏六色的流星雨和漫天的煙火……我嫉妒……我嫉妒你從不為我做你為安環做的那些事……」

    說到這裡,她忽然一頭撲進了秦峰地懷裡,將頭緊緊地埋在秦峰胸膛中,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如囈語一般喃喃說道:「秦峰,你知道麼?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活不成了的……就在我快死地時候,我還有一句沒來及對你說……那個時候。我想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下輩子,我要做你的新娘……」

    「宋……然然,你只是一時衝動……」秦峰歎了口氣,雙手撫上了她的肩膀。

    「你終於肯叫我然然了嗎?」宋然欣喜地說道:「不,我不是衝動!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的,死之前我最後地願望。就是能做你的新娘。如果這輩子不可以,下輩子我也要嫁給你!你知道麼?從來沒有人會像你一樣,肯為了我豁出自己的生命。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緊緊地抱著我,用自己地身體去擋子彈……」

    「你感動了,是麼?」

    「是,我是感動了,我從來沒有那樣感動過……」

    「感動不是愛。」秦峰搖了搖頭,微笑道。

    「這就是愛!」宋然斬釘截鐵地道:「我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為一個男子動心過!秦峰,相信我,這就是愛啊!」

    「我只是個小保鏢。」秦峰搖頭笑道:「我恐怕養不起你。」

    「沒有關係的!」宋然從秦峰胸前抬起頭來,神情堅定地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只有一碗粥,我就能跟著你喝粥。你只有一個饅頭,我就能跟著你啃饅頭。」

    「我很花心。」秦峰最近迷上裝BO了,若是以前遇上一個女孩兒對他這般表白,他恐怕早已施展翻雲覆雨大法將其就地正法了,「我有很多愛人,我不會放棄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

    宋然不說話了,只幽怨地看著他。

    秦峰無聲地笑了笑,站起身來,向著病房門口走去,邊走邊道:「我去門外抽枝煙,你有事的話就叫我。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秦峰走到了門邊,轉動門鎖把手,擰開。

    門開到一半,背後忽然傳來宋然顫抖的聲音:「秦峰,你不想跟我呆在一起麼?」

    秦峰頭也不回,將裝B進行到底,「不是,我只是不想讓你陷得太深,看不到我,你或許會清醒一點,或許就能分清什麼是感動,什麼是愛。」

    「我分得很清楚!」宋然的聲線仍顫抖著,可是語氣中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倔強。她本就是個倔強地女孩子,她認定了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她大聲叫道:「秦峰,你回來!」

    「你是在命令我麼?」秦峰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

    「不,不是……」宋然的聲音又小了下來,她輕聲說道:「我只是想……今晚……讓我做你的……新娘……」

    第六十六章監守自盜(下)

    聽到宋然這般直白地獻身之語,秦峰卻依然頭也不回,「你不覺得為報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許……這戲路太俗套了些麼?」

    宋然以極大的勇氣做出的表白卻換來秦峰這不知是嘲諷還是拒絕的一句話,滿腔的期待和火一樣的熱情頓時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熄得無影無蹤。

    她滿佈紅暈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甚至連嘴唇都有些發白。她低著頭,沉默了好一陣,才緩緩抬起頭來,對著秦峰的背影勉強一笑,說道:「對不起,打擾你了。我不該說這種不知羞的話的,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秦峰無聲地一笑,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緊緊地帶上了房門。

    宋然怔怔地看著緊鎖的房門,美麗的大眼睛中開始蒙上水汽,滲出淚水。她緊緊地抿著嘴唇,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來,可是她實在忍不住了,便用手死死地堵住了自己的嘴,發出一陣輕微的嗚咽……

    秦峰站在門外的走道裡,嘴裡叼著香煙。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宋然輕微的嗚咽聲仍被他聽了個真切。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喃喃自語道:「監守自盜的事我幹過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做一次又何妨?」

    ……

    宋然雙手捧著臉,頭埋在膝頭輕泣著。女人是水做的,女人永遠有充足的眼淚來支持她們哭泣。

    正哭泣間,宋然忽然聽到窗外傳來「砰」地一聲輕響,接著一道紅色的閃光在房間裡閃耀了一下。

    「然然。今夜是你地焰火專場!」那讓宋然又愛又恨的傢伙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她耳中,就像他就附在她耳邊耳語一般。

    宋然猛地回頭,盯著窗外。

    窗外,一道又一道的五彩光焰不住地劃破夜空。衝上天際,在砰然聲響中綻成一團團耀眼地花朵。

    宋然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她猛地從床上跳下來,奔到窗前,拉開窗戶,將頭探出窗外。

    無數道五彩光焰從樓下的院子裡沖天而起,升上百多米高的空中,隨即在空中一個彎折,斜斜地掠下。夜空中頓時佈滿了繽紛的流星。

    宋然耳中不斷地傳來拉開窗戶的聲響,無數人驚歎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其中甚至夾雜著女孩子的尖叫聲,和孩子童稚的笑聲。

    宋然知道,眼下正有許多人在和她一起欣賞這場焰火。

    又有數百道光焰沖天而起。在天空中綻成無數朵光焰花朵。仔細一看,那些光焰花朵居然組成了七個大字。

    然然,謝謝你的愛。

    突如其來的幸福一下子擊中了宋然,她瞪大了雙眼,美眸中映著漫天地光焰。淚水不可抑止地滑落。可是她卻在笑。

    只因這是幸福的淚水。

    夜空中像是開滿了鮮花,那漫天斜掠的流星一樣地光焰和將天空點綴得如同花海的焰花交相輝映,五彩紛呈的天空中閃動著最為靚麗的色彩。

    ……

    「姐姐。那個叫然然的女孩好幸福哦!」某間病房地窗前,林櫻斜倚在窗前,手搭在嚴真肩膀上,看著漫天華麗的焰火喃喃自語。

    嚴真同樣看著那焰火,她一隻手環著林櫻的腰,撐著林櫻虛弱無力地身子。看著林櫻艷慕的神情,聽著她有些幽黯的語氣,嚴真呵呵一笑,說道:「小櫻桃。你是天下最美的女孩子,你將來一定會比那個然然還要幸福的。相信姐姐,一定會有個很優秀的白馬王子,為你在天空灑遍花朵,為你用玫瑰鋪路……」

    「呵呵,真真,你難道沒聽說過,『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這句話麼?」李靈玲現在也在林櫻的病房中,和嚴真、林櫻一起擠在窗前,看著那好像只有在童話中才出現過的焰火。

    「靈玲姐,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貧嘴了?」嚴真掩口而笑,輕輕在李靈玲肩膀上敲了一下,「以前沒見你這麼壞地。」

    「還不是跟某個人學的。」李靈玲撇了撇嘴,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不知不覺地,她腦海中浮出了一張帶著懶散笑意的臉。

    ……

    「然然,今夜你會是最美麗的新娘……」秦峰耳語一般的聲音又在宋然耳旁響起,接著宋然便見一道狙如兒臂,融合著火紅、金黃、靛藍、水晶、亮銀、暗紫六種顏色的光柱飛昇天際。

    那光柱如火箭升空一般,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軌跡,引得各樓層中觀看這場焰火的人們驚呼不已。

    只見那道光柱升上了百米高空之後,砰地一聲爆裂開來,層層疊疊地綻成一朵碩大無比的玫瑰!

    那玫瑰美艷絕倫,在周圍數千朵小花的映襯下,在天空緩緩旋轉著。它的花瓣花蕊便如活物一般,栩栩如生,甚至還可見花瓣在風中顫抖。那六彩的玫瑰旋轉著緩緩地下降,六種色彩在玫瑰花瓣上交替閃現,美倫美奐!

    此時天空中仍有數千道流星雨一般的光焰,和千餘朵繽紛的小焰花。那些焰花圍繞在那朵遮天玫瑰周圍,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天空被六彩光芒映得通亮,夜色彷彿在這一剎那消失。

    那朵遮天玫瑰存在的時間並不長,可是看到它的人無不為那美艷絕倫的霞彩折腰。直到所有的焰火都消失了,所有人都還怔怔地望著夜空,帶著無比遺憾的心情,回味著方纔那一瞬間比流星還燦爛的美態。

    宋然也和其他人一樣,怔怔地望著夜空,盼望著再盛開一朵那般美麗的玫瑰。但是這美麗卻如流星,只有剎那輝煌。當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它的時候,它卻不復出現了。

    遺憾而又滿足地歎了口氣,宋然低下頭來,緩步離開了窗台,如囈語一般自語道:「秦峰,你心裡究竟在想著什麼?為什麼要在拒絕了我以後,又送我這樣美的焰火?難道你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心裡便越是念著你麼?」

    「所以我決定不再拒絕你。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但是現在,我決定讓你做我今晚最美的新娘。」秦峰的聲音傳入她耳中,這一次,這聲音不再是像耳語一般在她耳旁響起,而是從她身後,從窗台的方向傳來。

    她驚喜地轉過身,望了過去。

    ……

    窗台上,秦峰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意,一條腿隨意地吊在窗台上,來回晃蕩著,另一條腿擱在窗台上,左手搭著膝蓋。

    他正笑嘻嘻地看著她,那彷彿陽光一般溫暖的目光投射在她的眼中,驅散了她心中那絲黯然,將她心中僅存的幽怨驅得無影無蹤。

    「滴答……」一滴晶瑩的液體掉落在她腳下,摔得粉碎。

    宋然雙手緊緊地捂著嘴,眼中奔湧出珍珠一般的淚滴,她嬌軀輕輕地顫抖著,像是風中的葦葉。

    他像一陣風般自窗台上掠下,掠到她的身前,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裡,然後用一個無比火熱的深吻將她的身心徹底淹沒……

    ……

    門已鎖緊,窗已關上,床頭櫃上花瓶中的鮮花在顫抖。

    它在害羞,因為人比花嬌。它在慚愧,因為人比花香。

    一條藍色的褲衩猛地飛來,罩在了鮮花頭上,遮住了它羞紅的容顏。

    燈光下,玉人祟脂一般的皮膚耀著淡淡的瑩光。

    宋然雙手掩在堅挺的酥胸前,兩腿緊緊地夾著,雙眼微閉,帶著滿臉的紅暈,幸福而又羞澀地看著秦峰。

    她像羔祟一樣順從地依偎在他的懷中。他摟著她溫軟的身體,手在那象牙般光滑細膩的皮膚上遊走著,撫摸著。

    他感到自己手掌上傳來她身體的陣陣顫慄,她細小的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她用害怕期待甚至鼓勵的眼神看著他,她用鼻腔中發出的輕泣一般的聲音表達著她的渴望。

    秦峰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燒,慾望就像奔騰的潮水一般衝擊著他的堤防。他跨上了她的身體,他像貪吃奶的小孩一般用力吮著她的胸脯,他用舌尖挑逗著那兩粒柔軟甜美的櫻桃。

    氾濫的春潮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處子的體香和液香在空氣中混成催人春情的氣味。他的舌尖在她身體上下游曳,像是馳騁疆場的勇士,勢要踏遍她身上每一寸領土。那潮澤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感到身體吹響了戰鬥的號角,催促著他像騎士一樣縱馬揚鞭。

    「阿峰,溫柔一點……我,我有點害怕……」宋然顫抖的聲音打消了秦峰最後一點耐性,他迫不及待分開了她的雙腿,抱住了她的腰,將那筋肉虯結的怒龍抵在了已然被他挑逗得悄然開啟的桃源口。

    接觸,然後進入,被溫軟狹窄潮澤的腔壁包圍的感覺讓秦峰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處子的初痛讓宋然皺緊了眉頭,她的雙腿死死地夾住秦峰的腰,不讓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她要好好記住這痛楚與甜蜜交雜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體味這撕裂時快感與痛楚的並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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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6:1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最近比較煩

    病房的燈光透著曖昧的色彩,雲雨過後的宋然帶著疲倦與幸福交織的神情慵懶地依偎在秦峰懷裡,肌膚上泛著桃花一般的粉紅色彩。

    秦峰嘴裡叼著根緩緩燃燒的香煙,瞇著眼睛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手指如彈琴一般在她背上輕點著。一道道中正醇和的真元緩緩淌入她體內,修補著宋然被他征伐過後傷痛的下體,靜靜地洗滌著她的疲憊。

    宋然愜意地享受著那一道道注入自己體內的,如液體一般的暖流,身體好像沐浴在溫泉中一般,禁不住舒服得輕聲呻吟起來。

    宋然的呻吟聲聽起來很有一番味道,似在輕泣,又似醉後無意識的呢喃。溫香軟玉在懷,耳旁又聞這催人情慾的呻吟,鼻中再嗅到縷縷狂歡後瀰漫不去的淫糜味道,秦峰不由慾火又起,那剛剛垂下去的睡龍漸漸抬頭,化為青筋暴跳的猙獰怒龍。

    宋然感到下體漸漸被一堅挺灼熱的物事頂住,低頭一看,不由嚇得臉色發白,討饒道:「阿峰,你饒了我吧!剛才被你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我實在是受不住了……」

    秦峰嘿嘿一笑,在她粉靨上啜了一口,說道:「相信我,第二次絕不會像第一次那樣痛的。我床上的手段……嘿嘿,當今世上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試過了我的手段,保管你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說話間,秦峰手上施展翻雲覆雨神功的挑逗號手法,佐以慾火焚身真氣,宋然那本就蠢蠢欲動的慾望頓時如火焰般升起。眼波朦朧,嬌喘吁吁,身子如水蛇般在秦峰懷裡扭動著。

    正當箭在弦上,一觸即發之時。宋然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宋然掙扎著要去拿手機,卻被秦峰一把摟住雙手,咬著她地耳朵說道:「別理它,正事要緊……

    說話間,那怒龍已抵在溪水潺潺的桃源洞口。

    宋然掙扎不過,喘息著說道:「別……可能是我老爸……他說今晚會過來的……」

    秦峰聞言鬆開了她的手臂,卻未停止自己地動作。

    宋然一般忍受著秦峰的挑逗,一邊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她父親的號碼。

    宋然用求饒一般的眼神看了秦峰一眼。示意秦峰暫時停住動作。秦峰笑著點了點頭,雙手環著她的腰肢,龍頭嵌在那桃源口。卻不再繼續挺進。

    宋然按下接聽鍵,父親那熟悉的聲音頓時在耳旁響起:「喂,然然嗎?我已經到京城了,現在就在京郊莊圓,你在哪裡?」

    「爸……爸爸。我,我在醫院……」宋然的聲音仍有些顫抖,那嵌在她桃源口的龍頭輕輕摩擦著她的敏感之處。每每身子輕輕一顫,便有一陣觸電般的酥癢之感從那處擴散至全身。

    「在醫院?」宋然父親地聲音陡然大了起來:「怎麼回事?我聽蘇隊長說你們遇上襲擊了,蘇隊長不是說你沒事麼?怎麼會在醫院?你受傷了麼?」

    宋然和秦峰遇襲的事情蘇袖香已經知道了,在蘇袖香看來,只要有秦峰在身邊,天塌下來宋然都會沒事。後來的事情不出蘇袖香所料,宋然有驚無險,毫髮無傷,倒是秦峰受了些內傷。

    宋然父親宋世勳到京郊莊圓後。蘇袖香將宋然遇襲地事情如實告訴了他,特別強調宋然安然無恙。宋世勳沒親眼見到女兒,心中焦急可想而知,便馬上給女兒打來了電話。

    「爸,我沒事,沒受一點傷。」

    「沒受傷怎麼還呆在醫院?不行,告訴我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看你!」宋世勳心急如焚地說道。

    「我真沒事,你別過來!」宋然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與秦峰單獨相處,又怎甘心讓人破壞這臨時充作洞房的病房裡的二人世界?即使是父親,也不能讓他來搗亂。

    她這句話剛剛說完,秦峰嘴角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容,腰身一挺,那火龍破門而入,生生擠進了那溫軟潮濕的狹小空間裡。

    突如其來地快感頓時讓宋然禁不住高呼一聲,這呼聲被電話那頭的宋世勳聽到了,只覺女兒聲音有異,急道:「然然,你怎麼了?剛才為什麼要叫?然然……」

    秦峰無聲地壞笑著,腰身不住地前後運動。快感如潮水般不住地衝擊著宋然,她面紅耳赤,強忍著呻吟的衝動,嬌嗔地瞪了秦峰一眼,氣喘吁吁又有點心虛地對著電話說道:「沒……我沒事……老爸,你別……別過來……」

    這聲音實在太過怪異,宋父關心則亂,只聽到女兒說話聲有異,喘息不斷,以為她遇上了什麼麻煩事,急道:「然然,你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帶人來接你!」

    宋父說話間,秦峰重重地一個衝撞,讓宋然忍不住又大呼一聲,宋父聽了更是焦急,說道:「然然,你別怕,告訴爸爸……」

    「我真地沒事……」宋然恨恨地瞪了秦峰一眼,這傢伙淨使壞了,她雙腿盤在秦峰腰上,身子隨著秦峰的衝撞不住地聳動著,空著的那隻手狠狠地掐著秦峰的肩膀,以示薄懲,「我,我現在跟秦峰在一起呢……啊……」

    「跟秦峰在一起?就是那個自稱是龍吟公女婿後人的秦峰?」女兒的聲音明顯不正常,宋父這時靜下心來仔細一想,回想起宋然的叫聲和喘息聲並無半點痛苦之意,反而極盡歡愉,登時了然:「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宋然當然不好意思直接跟父親說正在做愛,氣喘吁吁地說道:「我……我們在做運動,秦峰他……他在教我功夫……」

    「邊打電話邊學功夫?」宋父感覺自己被人當白癡了:「然然,你是個好女孩,從來不撒謊的……」

    「哎呀真囉嗦,沒功夫跟你扯了,我掛了………」急匆匆地說完這句話,宋然掛斷了電話,全情投入與秦峰熱火朝天的戰鬥中去。

    ……

    宋父呆呆地拿著電話,聽著裡面嘟嘟地掛斷聲,一陣悲涼襲上心頭,自語道:「養了二十年地女兒……就這麼……,

    站在他身旁的蘇袖香淡淡地道:「宋先生,這件事說起來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令嬡與秦峰一起出去的。」以蘇袖香對秦峰的瞭解,僅憑站在旁邊聽到電話裡洩露出來的一點聲響,她便已知道秦峰現在在跟宋然做什麼了。

    宋世勳神情木然地看了蘇袖香一眼,說道:「秦峰……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宋世勳現在已經能斷定寶貝女兒正在跟秦峰做那事兒了,其實以他過來人的身份,在聽到第一聲呼喊時便該聽出來的,可是當時實在太憂心女兒的安危了,所以直到最後才聽了出來。

    「秦峰,是一個女人從他身邊走過,都有可能失去貞操的惡魔。」蘇袖香面無表情地道:「對令嬡的遭遇,我只能深表同情。」

    「我師父,是古往今來舉世無雙的超級情聖。」宋文不知什麼時候」了出來,一臉深沉地望著星空,對宋世勳說道:「他的職業,在古時候,號稱淫賊。」

    「天……天哪……」宋世勳以手撫面,痛苦地呻吟道:「族譜上記載,我宋氏龍吟公的女婿在為帝之前,一直是以淫賊為職業來著……我就是聽然然說她的保鏢裡邊有個龍吟公女婿的後人,才這麼著急趕來的……沒想到啊,龍吟公女婿的後人居然完全遺傳了他祖宗的卑劣人品,我,我還是來遲一步啊……」

    ……

    「男人在高潮的時候,反應會異常遲鈍。」醫院病房門外,一個身穿黑色西服,長髮飄飄的帥哥嘴唇不動,聲音直接在他身旁一個濃妝艷抹,身材火暴的妖嬈女子腦中響起。「這是我魔星和你惑星立功的大好機會。」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還是有陣陣輕微的呻吟聲在經過了門板的過濾後傳到外面。

    「哦呵呵呵呵……」女人嘴唇也沒有動,她的笑聲也是直接在男子的腦中響起:「不可一世的妖星都在他手上吃了大虧,沒想到這個便宜卻被我們撿到了。只是,怎樣判斷他是否到了高潮呢?」

    長髮帥哥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根據比較俗的男女性事描寫,做愛的男主角往往會『低吼一聲,身體緊繃,灼熱的生命菁華播入女人體內』。像他這麼威猛的男人,便是低吼,那聲音也足夠被我們聽得清清楚楚了。」

    「那我們就等吧……」妖嬈女子無聲地一笑,塗得血一般鮮艷的嘴唇裂開,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

    在宋然身上耕耘良久的秦峰在將宋然數次送上巔峰之後,終於也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他一陣猛烈地衝撞,低吼一聲,身體緊繃,灼熱的生命菁華播入宋然體內……

    ……

    房門在這一剎那無聲無息地化為粉末,一股黑霧和一陣腥風自門外撲入,閃電般撲向床上那兩具仍糾纏在一起的赤裸身軀!

    第六十八章這就是命!

    砰砰……」

    兩聲放爆竹一般的巨響在病房內響起。

    已撲至床邊的黑色霧氣和猩紅色的腥風陡然頓住,漸漸現出形體來。

    正是那長髮飄飄的帥哥和那妖嬈的女子。

    兩人如木雕一般站在床尾,身子一動不動,眼中同時閃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床上,只有雙腿交疊,雙手緊抱著胸脯,縮成一團的宋然。

    而宋然此時正望著床尾的兩個侵入者,但她的眼中沒有絲毫驚惶或是恐懼,眼神中只有輕蔑的嘲諷。

    在被秦峰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之後,在看到秦峰以肉體硬擋子彈的驚世神功之後,宋然對秦峰的力量已是無條件地信任。在她看來,面對秦峰,任何形式的襲擊都將是徒勞無功!

    宋然的目光越過床尾的兩個入侵者,望到了他們背後。

    在望到他們身後的那一剎,她的眼神漸漸變了。變得充滿了崇拜和愛慕,眼中彷彿有股火焰在燒。

    那是用盡大洋的水都澆不熄的愛火。

    被她用這種眼神凝視著的,正是秦峰。

    秦峰赤身裸體在站在兩個入侵者身後,雙掌緊緊地貼在他們的後心上。他的一雙肉掌此時如水晶般晶瑩剔透,被他雙掌按著的,兩個入侵的背心上,一片晶瑩如水晶般的色彩正從他手掌按處向著四周擴散。

    兩個入侵者的衣服變成了水晶一樣的顏色,那水晶的色彩漸漸擴散至他們裸露在外地皮膚上,他們的皮膚便也全都變成了水晶色。

    幻魔手!

    「怎麼……會……這樣……」長髮帥哥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嚅囁著嘴唇無比艱難地說道。他的頸部已經完全變成了水晶色。現在他和他地同伴一樣,整個身體只有頸部以上的部位還是肉色,而那水晶色還在不斷地向上蔓延著。現在兩個入侵者看起來就像是兩尊水晶雕成的雕像。

    秦峰呲牙一笑,滿口白牙就像鋒利的匕首。閃爍著掠人性命的寒光,「男人在高潮的時候,反應會異常遲鈍。」他的話竟與那長髮帥哥與那妖嬈女子用腦波交流時說的一模一樣。

    兩個入侵者現在連嘴唇都已成了水晶色,他們已無法再說話了,他們的眼中卻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絕望。

    「人造神是吧?」秦峰嘿嘿笑著,「一個叫魔星一個叫惑星是吧?昨兒晚上襲擊我地叫妖星『白切雞』是吧?嘿嘿嘿嘿……憑心而論,你們的交流方式的確很厲害,用腦波交流,再先進地偵測儀器都無法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可是,從前來襲擊我的人造神們難道沒告訴過你們嗎?我秦峰。也算有一點精神超能,你們的腦波交流,是沒辦法瞞過我的。」

    說到這裡。他收回了貼在兩個入侵者背上的雙手,敲了敲自己地腦門,笑道:「瞧我這記性,倒是錯怪你們了,從前來襲擊我的人造神。好像除了那妖星,還沒一個能逃回去的。」

    兩個入侵者此時已不能用眼神流露出什麼了,他們地眼睛也全都變成了水晶色。

    「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秦峰把頭探到二人腦袋中間,故作神密地小聲說道:「我會魔法的,聽過瞬間移動麼?哈哈哈哈……這就是命啊!」

    說完,他雙手往兩個入侵者肩膀上輕輕一拍。

    無聲無息地,兩個已完全化作水晶雕像的入侵者頓時如沙礫堆成的一般,飛快地崩潰,身體化作了晶瑩的粉塵,飄散於空氣之中,消失於無形。

    地上。只剩下兩堆水晶般的粉末,秦峰輕輕一揮手,那兩堆粉末便被風帶出了門外。

    說實話,這兩個人造神死得極為冤枉,以他們兩個的能力,再不濟也能在秦峰手上走上幾十上百招。可惜的是,他們一心偷襲,卻不料被秦峰感應到了他們的腦波交流,知道了他們地計劃,便將計就計來了個反偷襲。

    在兩個人造神侵入的瞬間,秦峰將剛剛恢復一點的精神力全部用來施展了這次瞬間移動,移到了二人身後,然後使出可忽略空間攻擊,號稱天下第一快手的「幻魔手」,只一合,便將二人送入了地獄。

    這還是考慮到宋然就在眼前,秦峰不好施展過於血腥的招式。比如將人打得四分五裂或者乾脆爆成一團血漿的霸皇令等等。死在幻魔手下,這兩個人造神還算是死得比較舒服了。

    秦峰精赤著身子站在床尾,毫不避諱紅著臉的宋然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的胯下。他回頭看了一眼已化為一堆粉末的房門,朝宋然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咱們已經梅開二度了,如果你想梅花三弄的話……咱們可能得換間房了……,

    ……

    「魔星和惑星的精神波動消失了。」京城某處老式四合院裡,六個人或坐或站地聚在院中,不約而同地開口說道。

    六人面面相覷了一陣,一個左臉頰上有著一道從眉角直裂至嘴唇的矮壯漢子咧嘴一笑,往地上呸了一口,道:「妖星已經警告過我們,不要直接面對秦峰,跟他正面交手,我們沒有任何勝算。嘿嘿,魔星和惑星這對狗男女想要獨自立功,是自取命亡,死得活該。」

    一個長髮披肩,穿著紫色旗袍,躺在籐椅上的年輕女子看著她那指甲呈紫黑色的纖長十指,悠悠說道:「秦峰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甚至還能把中了我的毒的人救活,我是拿他沒辦法了。」

    「妖星說過,要拿他,得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一個蹲在花圃前。拿著剪刀修剪著花枝,梳著大背頭,穿一身白色休閒服的年輕男子說道:「從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秦峰身邊有很多女人。但是如果說抓住某個女人。就能要脅到秦峰這種花間浪子,我表示懷疑。」

    「妖星地話你們也信?」一個打扮得騷媚入骨,雙峰插雲的年輕女人不屑地說道「她那種一小時大神說強也強得可怕,說弱也弱得可憐。她正面硬碰幹不過秦峰,不代表我們不行。」

    「魔星和惑星已經死了。」一個長相弱質彬彬,眼神溫柔如少女,年紀最多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提醒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兩個一定是自不量力去正面挑戰秦峰,結果死在了他手上。五魔神戰死,妖星戰敗。魔星和惑星戰死,死鬼柳生英魂數次策劃都沒辦法奈何秦峰,安東尼也掛了。我們不能太自大,得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組織派出的人,會接二連三地敗在秦峰手上了。」

    「流星說得對。」一個在鳥籠前逗著鳥兒,面色棗紅,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地魁梧青年嗡聲嗡氣地說道:「對付秦峰。不能太過大意,畢竟從前的失敗者,沒有幾個比我們弱的。尤其是柳生英魂,安東尼、妖星。他們哪一個不比我們強?」

    「組織上為什麼要派我們來執行這次計劃?」梳大背頭的年輕男子扔掉花剪,皺著眉頭站起身來,說道:「對付秦峰這種強者,連柳生和安東尼都失敗了,組織為什麼還要派出我們九星?大神們為什麼不親自出馬?」

    「因為大神們怕失敗。」那弱質彬彬的少年嘲諷似地一笑,「正因為柳生他們都敗了,所以大神們也沒有把握能完成這任務。但這任務又是『神』交待下來的,非完成不可。既沒有把握,又輸不起。還不能不做,他們只好派出我們九星來拖延時間了。如果我猜得沒錯,大神們應該是想我們多拖一陣,等『神』回來了,如果任務沒有完成,便把這責任全推到我們頭上來。到時候神祇會懲罰我們,責我們辦事不力,大神們便一點責任都不用擔了。」

    「但是『神』就算責罰了我們,到頭來這事還是會讓大神們來做的。」那穿著旗袍的年輕女子說道。

    「不不不,」那棗紅臉的魁梧素年搖頭說道:「有了『神』在背後撐腰,大神們就不用擔心失敗了。你真以為『神』會眼睜睜看著他辛苦培養出來的大神們折在秦峰手上麼?說不定『神』會帶著大神們親自出馬來對付秦峰。我們就不同了,像我們種隨時可以批量生產地產品,沒人會關心我們的死活。這次我們九星全滅了,不到一年時間,組織又可以培養出一批新的九星。」

    「真不明白……『神』會為什麼一定要得到秦峰地大腦。」那臉上有疤的矮壯漢子皺眉說道:「他僅僅是略有一點精神超能而已,他的大腦會有什麼研究價值?值得『神』這麼關注麼?」

    ,『神』的?意,不是我們可以妄自揣度的。」棗紅臉地魁梧青年搖了搖頭,說道,「與其在這裡發牢騷,倒不如仔細想想怎樣才能對付秦峰。」

    「分頭去抓秦峰的女人不就行了?」那穿著旗袍的女子輕飄飄地道。

    「我去亞美歷加抓蕭瑤!」六個人幾乎同時舉手說道。

    六人面面相覷一陣,發現所有同僚都是一樣念頭,不由全都訕笑一陣,把高舉著地手放了下來。

    「抽籤吧!」那矮壯漢子提議道:「抽到的去亞美歷加抓蕭瑤。」

    「這個提議不錯。」所有人都點頭贊同。然後矮壯漢子在眾人的監督下裁了六張一模一樣的紙,在其中一張上畫了個勾,再將六張紙折成一模一樣的小方塊。那騷媚入骨的女子嘻笑著拿來了個紙箱,將六張紙塊放了進去,搖晃了一陣,放到六人中間讓大家抽籤。

    六人各拿了一張紙塊,展開一看,那梳著大背頭的年輕男子頓時歡呼雀躍道:「我抽到了!哈哈哈……這就是命啊!」

    剩下五人滿臉失望地互看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我現在就去上網訂機票,拜拜了各位!」那梳著大背頭的年輕男子沖剩下五人拋了個飛吻,樂顛顛地跑出了院子。

    「便宜幽冥這小子了。」那棗紅臉的魁梧青年滿臉懊惱地嘀咕了一句,沖剩下地四人說道:「那好吧,我們現在來分配一下對付其他人。大家對秦峰身邊人的資料已經爛熟於胸了吧?除蕭瑤之外,還有很多比較弱的目標可以對付。我負責抓段嫣然。她現在在上學,上學放學途中極易擒獲。」

    「我負責歐陽靜。」那弱質彬彬少年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對醫生很感興趣。她超能力有限,是第一批就被淘汰的殘次品,一定能手到擒來。」

    矮壯漢子舉手道:「段嫣然這個學生MMMM已經被血光挑走了,周雅琪這學生妹誰也不能跟我搶。娘的,以為就你們喜歡玩學生妹啊?」

    「你行不行啊天狼?」那穿旗袍的女子嘲笑道:「周雅琪雖然也是第一批就被淘汰的殘次品,可是她的能力是火。你這野獸不是最怕火麼?」

    「哼哼,周雅琪那點火焰,連我的皮毛都燒不焦。」那矮壯漢子張開大嘴,上下牙床竟然突出了四顆足有一尺來長的森森尖牙。

    「那我只好去抓李靈玲了。」那穿旗袍的女子搖頭說道:「秦峰現在還在醫院,等他一走,我就去同樣在住院的李靈玲。」

    「我去抓張潔。」那騷媚入骨的女子癡笑道:「聽說柳生英魂試過抓了她一次,不過失敗了。這回我再動手,秦峰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挑張潔了吧?」

    「我們要在同一天,同一時間動手。」棗紅臉的魁梧青年惡狠狠地道:「我就不信秦峰他還能分身了!」

    「我們耍這種手段,會不會太卑鄙了一點?」那矮壯漢子獰笑著說道,月光下,他那四顆獠牙顯得越發猙獰可怖。

    「沒有啊!」那弱質彬彬的少年溫和地笑著,「兵者詭道,為求勝利,不擇手段,哪裡會卑鄙呢?我倒覺得我們挺聰明的。」

    五人互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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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做女人挺好

    醫院旁的花店裡,吃過了早餐的秦峰正挑著鮮花。

    宋然挽著他的胳膊,好奇地問:「你買花做什麼?」

    「探望病人。」秦峰笑道,接過花店小妹包好的兩束康乃馨之後,又挑了三朵紅玫瑰。

    「這是你的。」他將手裡的兩束康乃馨放到櫃檯上,雙手捧著那三枝玫瑰,微笑著遞給宋然。

    宋然俏臉微紅,接過玫瑰,低著頭說了聲謝謝,又小聲問道:「你知道三朵玫瑰代表什麼意思麼?」

    秦峰伸手撫了撫她柔順的長髮,「當然知道。」

    「那,那你能對著我說一次麼?」宋然抬起頭凝視著秦峰,美眸中含著無限的期待。

    秦峰嘴唇微微動了動,「我……」後面的兩個字他沒能說出口,只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宋然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強笑道:「算了,不為難你了。我就知道,你們男人總是羞於說這種話的。」

    「那倒不是。」秦峰眼中難得地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附在宋然耳邊悄悄說道:「我只是覺得,像『我愛你』這種比較私人的話,還是兩個人獨處時才說比較好。而我最喜歡用這三個字的地點,是在床上……」

    「要死了你!」宋然嬌嗔著跺了跺腳,揚起粉拳輕輕地敲了敲他的胸膛,「淨說這些流氓話!」

    「哈哈,你今天才認識我麼?」秦峰大笑著拿起那兩束康乃馨,攬著幸福羞澀交加的宋然,大步走出了花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啊!哈哈哈……」

    ……

    「護士,這間病房裡的病人呢?」秦峰站在李靈玲的病房門口,拉著一名送藥地護士指著空蕩蕩的病房問道。

    「出院了啊!」年輕的護士MMMM看了一眼秦峰手中的花束。答道:「病人今天一早就辦了出院手續,你是來看她地?」

    秦峰笑著點了點頭,「看來我來遲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待護士走後,宋然扯著秦峰的袖子問:「你要探望的病人是女孩子吧?」

    「真聰明。」秦峰輕輕捏了捏宋然的臉頰,「要是男人,我就不會買花,改買花花公子了。」

    宋然皺起小鼻子,輕啐一聲,說道:「我看你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花花公子。」

    「我可不是花花公子。」秦峰笑著搖了搖頭,「我還做不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知道麼?真正的花花公子。不僅要做到讓女人死心塌地地愛上他,還要能讓女人心甘情願地主動離開他。花花公子很難產生感情,他們總會在玩膩一個女人之後,便讓那女人離開他,然後去獵取下一個目標。而我。太多情,卻難絕情。」

    說著,他走進病房中。將其中一束康乃馨插在了病床床頭櫃上的花瓶中。

    「人都走了,還把花放在這裡做什麼?」宋然說這話時神情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不是從秦峰剛才的那番話中想到了什麼。

    秦峰走出房門,對著她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這是為下一個住進來的病人準備地,說不定今天就會有人住進來。你說,當病人住進來之後,看到床頭有一束祝他早日康復的鮮花。心情會不會好些呢?」

    宋然展顏一笑,語氣卻有些幽怨地道:「真不知道你這人究竟是天使還是魔鬼。有時候心腸好得沒話說,有時候卻又壞得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我……有壞到那種地步麼?」秦峰摸了摸鼻子,搖著頭無奈地一笑,「你該不會是吃醋吧?我怎麼好像嗅到一股子酸味?」

    「誰……誰吃醋啦?」宋然白了秦峰一眼,「告訴你,本小姐才沒把你這花花公子放在心上!」

    「是麼?那剛才是誰讓我對她說三朵玫瑰的花語來著?」

    「你,你就不能不氣我麼?」宋然氣得牙癢癢,揚起粉拳,重重地敲在秦峰胸膛上,「老實告訴你,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只要你在我身邊地時候,你整個人就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頓了頓,她得意地哼哼道:「再說現在你不是還沒結婚麼?只要你一天不結婚,我就有機會把你從其他女人身邊搶走!哼哼,我霸定你了!」

    「好,有志氣!」秦峰挑了挑大拇指:「不過我也對你說句真心話,我這輩子都沒打算結婚了……哈哈,誰也沒辦法把我從我心愛的女人們身邊搶走的!」說完他身子一縮,飛也似地離開了宋然身邊,朝著這間病房隔壁的病房門口溜去。

    「你,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宋然小臉通紅,用力地跺了跺腳,追了上去。

    ……

    秦峰來到病房門口,輕輕敲了敲房門,裡面傳來一個清靈悅耳地女聲:「請進,門沒鎖。」

    秦峰剛準備推門進去,宋然便到了他身邊,倔強地一把摟住他的胳膊,說道:「別想扔下我,一起進去!」

    秦峰呵呵一笑,小聲道:「你靠我靠得這麼近,該不會是想暗示些什麼吧?」

    宋然嘻嘻一笑,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胳膊,得意地說道:「你說裡面地女孩子看到我們這個樣子會怎麼想呢?我就是要向她宣佈我對你的所有權。」

    「是暫時所有權。」秦峰糾正道,無奈地歎口氣,說道:「其實你不必這麼緊張的,裡面的女孩子現在是否還認識我都不知道。」說著,他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說道:「有種病,叫失憶。她的身世很可憐,從小就失去了所有親人,現在又患了失憶症,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啊?」宋然輕呼一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鬆開了緊緊摟著秦峰胳膊的手,小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其實,其實我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秦峰呵呵一笑,道:「沒關係,其實對她來說,忘掉一切也許是種幸福。」

    說著,他推開了房門。

    當房門推開地那一剎,秦峰的呼吸微微一窒,心跳稍稍一頓,正邁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不但是他,就連他身邊的宋然,也是與他同樣反應。

    ……

    面色略顯蒼白的少女半躺在床上,背靠著床架,出神地望著窗外。

    早晨的陽光灑在她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嬌靨上,將她那彷彿有些透明的容顏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瀑布似的長髮披散在肩頭,每一根髮絲都彷彿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她的眼睛無比清澈,神情一派寧靜。與這寧靜相伴的,是她那彷彿能洗淨所有人心靈深處一切塵埃的空靈與純淨。

    現在的她,只見純淨。就像折翼的天使,即使行走在茫茫塵世,仍不惹半分塵埃。

    ……

    秦峰已不是第一次見她。

    初次見她時,她那空靈與妖媚交雜的矛盾感幾乎有一種誘人瘋狂至歇斯底里的魔力,讓定力強如秦峰,也不由再三驚艷。

    本以為已見過了她,對她的美貌已有了強勁的抵抗力。可秦峰萬萬沒料到,自她那暗黑的記憶被清除後的首次見面,這洗淨了鉛華,去掉了嫵媚,抹去了暗黑的女孩兒,居然又用這種純淨得似不著人間煙火的氣質,令他再度驚艷。

    便連同為美少女的宋然,也被她驚艷。但令宋然感到奇怪的是,看到這比自己還要美貌純淨一些的女孩兒,高傲如自己,居然沒有半點不忿或是敵視的感覺。

    宋然只覺這女孩兒就像是那最美最纖弱的花瓣,彷彿一碰就會凋零。這種感覺讓宋然生不起半點敵視,相反有一種心疼憐惜的感覺。

    同性相斥,美女是美女最大的敵人這一定律好像在那空靈純淨的女兒身上完全不復存在。

    ……

    秦峰的定力在某些時候糟糕得一塌糊塗,但在某些時候毫無疑問又強得不像人類。最初的驚艷過後,他便馬上醒過了神來,從驚艷到恢復正常只用了短短一瞬而已,比起仍沉浸於那被同類驚艷中的宋然都要強了不少。

    他用胳膊肘兒輕輕一碰宋然,宋然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望著秦峰笑了笑,小聲說道:「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也好色。」

    「女人事實上比男人更好色。」秦峰笑著輕聲說了一句。

    「做女人真好,就算好女色也可以正大光明……」宋然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嘻嘻地掃了床上半躺著的少女一眼,目光飛快地掠過了她雪白的頸子和領口露出的那小片胸脯。

    「是啊,做女人『挺』好的。」秦峰別有用心地附和道,眼神先是瞄了一眼宋然挺拔的胸脯,接著又瞄到了病床上少女那隆起的胸脯上。

    病床上的少女也許是被秦峰和宋然的聲音驚動了,正出神地凝望著窗外的她悠然回頭,看到秦峰和宋然後先是一愣,然後微露貝齒,淺淺一笑:「對不起,我最近有些鈍,你們進來了我都不知道……只是,請問我認識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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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7:1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鳥人還是天使

    「請問我認識你們嗎?」林櫻的語氣和她的眼神一樣好奇而迷茫,她那已不餘半分妖媚,只見聖潔無瑕的俏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眉心微顰,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像是一無所獲。

    她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很是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彷彿自己在已經失卻的記憶中曾與之有過交集。但她又覺得他完全是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之所以會有這種熟識的印象,或許便是那傳說中的「一見如故「。

    正思慮著,她便看到那年輕的男子對著她露齒一笑。不多不少,剛好露了八顆雪白整齊的牙齒。這一笑,頓時讓林櫻好像看到了初升的太陽,他的整張臉都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熱力。尤其是他的眼睛,那雙清澈、溫和的眼睛,在他笑的時候,便像陽光一樣讓她從心底感到溫暖。

    她對他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來,很少有女人會拒絕一個如此好看的男人這般溫暖的笑。

    秦峰臉上掛著善意的微笑,手捧著那束康乃馨,和宋然一起緩緩向著林櫻走去。

    他走到床前,對林櫻說道:「櫻,我聽說了你的事情。對此我感到很遺憾。不過,在我想來,你身體健康,無病無災,卻是比什麼都重要。就算你忘記了我也不要緊。我們還可以重新認識......」說著,他眨了眨眼,微笑著向林櫻遞出了手中的花束:「我叫秦峰,我們曾經是朋友,現在,依然是朋友。祝你早日康復。」

    林櫻接過了花束,純淨的臉上綻出花一般的笑容,她看著秦峰,輕輕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謝謝你,秦峰。我們......曾是很好的朋友麼?」說這句話時,她的目光似不經意地掠過了挽著秦峰的胳膊的宋然。

    秦峰笑了笑,點頭道:「對,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知道你過往的一切。」說這句話時。他的心裡卻痛了一痛。他彷彿又看到了林櫻曾經那單調得只剩下苦難的內心世界,那黑白二色的世界中,只有鮮血是唯一刺激地色彩。

    林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放下手中的花束,身子猛地前傾,用她那雙冰涼柔軟的小手一把抓住了秦峰的左手,激動地道:「真的?你真的知道我的過去?我,我除了叫林櫻之外,還有什麼樣的過往?我除了真真姐以外。還有沒有親人?我地父母是什麼樣子的?我的家......在哪裡?」

    她竟是對秦峰的話沒有絲毫懷疑,或許是秦峰那同樣無瑕溫暖地笑容感染了她,讓這現在內心世界裡只剩下單純的女孩兒毫無條件地信任了他。

    秦峰不著痕跡用右手包住了她那兩隻抓著自己左手的手,柔柔地握著。用手心的溫暖化解著她手上地冰涼,又用暖暖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激動。

    女孩兒不久前受過重創,雖然歐陽靜用她那超人的醫術能力治癒了她大部分致命的傷勢,但是她的身體依然虛弱。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

    秦峰輸了一道醇正平和的真元過去,在她經脈內緩緩行走著,安撫著她激動的心潮。宋然在一旁一言不發,搬來張椅子放到秦峰身後,輕輕按著他地肩膀,讓他坐了下去。

    秦峰坐在床前,雙手捧著林櫻的手。宋然站在他的身後,一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林櫻。

    「我們從小時候起,就是鄰居......」秦峰開始編造謊言,這是善意地謊言,在這個時候,他對林櫻沒有半分企圖。他只想用一段美好的故事來彌補女孩兒苦難的童年......

    秦峰把他和菲菲的童年故事套在了他和林櫻身上,故事兩個孩子有著純真而快樂的童年......

    ......

    當秦峰和宋然走出病房的時候,病房裡面的林櫻已經是淚流滿面。

    但那不是傷感的眼淚,而是歡喜激動的淚水。秦峰告訴她的事情,補充了她童年的空白,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讓她知道了在這個世界上,她並非只剩下嚴真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和她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哥哥一直在關心著她,愛護著她。

    從小到大,都一直在保護著他。

    沒錯,他關心愛護著她,而她則是保護著他。

    在秦峰口中,她是一個有著極強天賦的女孩兒。她從小就擁有強大的能力,她用她的能力幫了許多人,包括他。

    這些,都是嚴真所不知道的。

    ......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走在醫院的草坪上,宋然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秦峰微笑著搖了搖頭,「故事是真的,但是故事裡的女孩兒卻不是她。」

    「那你說的......她從小就有的能力是怎麼回事?我可不信她那樣一個小姑娘,有什麼本事能保護你。」宋然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你問的,是林櫻還是我故事中原本的主角?」秦峰笑看了宋然一眼,他知道她為什麼會不服氣。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希望自己愛著的男人心裡面還有一個更加完美的女人的。

    「兩個都要問。」宋然撇了撇嘴,故事裡的女孩子被秦峰說得太好了,宋然心裡有點打翻醋瓶的感情。

    「先說真實的主角吧。」秦峰笑了笑,停住腳步,看了看藍天上漂浮的白雲。那朵朵白雲,彷彿幻成了一張張無瑕的臉。從小到大,那張臉從幼稚到成熟,從青澀到完美,可是無論什麼時候,那都是他心裡最堅強的支柱。

    「你知道麼?我小時候是個很軟弱的孩子。」秦峰有些唏噓,「在幻兒園被小朋友欺負的時候,我除了哭,找不到任何反抗的法子。因為我太軟弱,太好欺負,沒有一個小朋友願意和我做朋友。只有一個比我大一歲的女孩兒......每一次都會站在我面前保護我,和欺負我的小朋友們打架。很多時候都會打得鼻青臉腫,而我除了哭,什麼都幫不了她......」

    說到這裡,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很難想像吧?彪悍如我。也會有這麼悲慘的過去。現在想想,如果沒有過去那曾經軟弱地年代,現在的我,或許已經成為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了。」

    「為什麼?」宋然有些不明白。

    「只有曾被欺負得慘的人,才知道受人欺負是什麼滋味。我知道被欺負是什麼滋味,所以當我掌握了能隻手遮天的力量之後,便盡量不去欺負別人。因為我不想,讓別人也有和我曾經一樣地感覺。」秦峰微笑道:「如果我從小時候就一直很強勢,從未曾體會過被人欺負的滋味。那麼當我掌握力量之後,我可能會不遺餘力地仗著我的力量為非作歹,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宋然先是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把自己說得像個長翅膀的鳥人。其實還不是經常仗著自己的力量欺負女孩子?」接著她又搖了搖頭,笑道:「不過算啦,欺負女孩子是每不成熟的男人都喜歡做的事情。你現在還不成熟哦!」

    「哈哈,成熟?等我什麼時候不打架了。那我就真地成熟了。」秦峰大笑著搖了搖頭,道:「繼續說那個保護過我的女孩兒吧......」

    他把和菲菲的童年故事說了一遍,這故事與剛才講給林櫻的大同小異,只是中間有些細節不同而已。宋然初時聽著還有些不以為然,但後來聽到菲菲事隔多年,仍固執地回家鄉去找他,不顧父母地反對,其至決心與父母翻臉。也要與當時一窮二白的秦峰在一起時,她才大為動容。

    「她是個好女孩,不像我,看人還要看家世。」宋然聽完了秦峰的故事,有些艱澀地說道。「你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一開始,才對我不理不睬的吧?」

    「一開始是這樣地。」秦峰笑道:「不過後來沒這種想法了。聽了你的心裡話之後,我知道你其實不是那種淺薄的女孩兒。你只不過是因為從小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中,受了環境的影響而已。你瞧,你現在不是懂得反省了嗎?」

    宋然展顏一笑,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我知道,我沒辦法完全擁你了。但是......我會好好努力的,我必須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獨佔你這個想法的,無論什麼時候。」

    「爭寵可要不得哦!」秦峰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心裡卻是笑成了一朵花,暗自說道:「不過認真說起來,我地女人若是都來爭寵,每個人都竭盡全力,想方設法地討我歡心的話,幸福的可是我啊!」

    宋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吐了吐舌頭,啐道:「我可不管,走著瞧吧。嗯,現在說說林櫻,你為什麼要說她有很強的天賦能力?她那麼柔弱的一個女孩兒,一陣風都能刮倒,我怎麼看不不出她有什麼能力了?」

    「她地能力不是你能想像的。」秦峰笑著搖了搖頭,道:「她有超自然的能力,很強大,也很可怕。雖然她現在失憶了,但是總有一天,她會發現自己的能力。與其讓她惶恐不安,倒不如現在便告訴她真相,免得到她發現了自己能力的時候胡亂琢磨,傷人傷己。說了你也許不信,她曾經想殺我來著。」

    「什麼?」宋然一驚,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不會吧?她看起來又單純又柔弱,對你說的話也深信不疑,怎麼可能會想殺你?」

    「那是因為我請人洗淨了她內心裡的黑暗。」秦峰沉默了一陣,還是決心告訴宋然真相。畢竟宋然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女人,有些事情不能再瞞著她了。

    秦峰將自己與趙氏家族和神州組織之爭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宋然。聽得宋然目瞪口呆。她全然沒有想到,秦峰竟有過這麼多驚心動魄地經歷。她更不會想到。看起來單純柔弱的林櫻,居然曾是殺人不眨眼地女魔頭。但是林櫻殺人無數卻未讓她有半反感,林櫻苦難的童年,已經足夠賺取宋然百分百的同情和許多眼淚了。

    「這麼說......林櫻變成曾經那殺人魔頭,是因為她那禽獸父親的緣故嘍?嗯,殺得好,實在該殺!她殺的那些男人也沒殺錯,誰讓他們那般好色啦?」宋然抹了抹眼角,咬牙切齒地說道。女人是感性動物,有時候容易讓感情支配理智。

    秦峰無奈地道:「照你這麼說,那她想殺我也沒錯了?」

    「自然沒錯!」宋然白了秦峰一眼:「你這種花心大蘿蔔,不知摧殘了多少祖國地花朵,殺了你一個,便救了千百人。」

    「我拷,你怎麼向著外人說話?」秦峰忿忿不平,「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實質上的老公了吧?」

    宋然撇了撇嘴,說道:「什麼叫向著外人啦?你不是自稱是林櫻青梅竹馬的大哥麼?她既然是你名義上的妹妹。那豈不是也是我的妹妹?向著妹妹說話有什麼不對?再說了,瞧你剛才握著她手時地暖昧樣子,你敢保證你心裡對她就沒別的想法?」

    秦峰拍著胸脯說道:「我當時要有半點不純潔的想法,管叫我天打五雷轟!」口中如此說。心裡卻是得意得很:「娘的,貌似雷神跟我老祖宗有交情,丫不敢劈我,嘿嘿......」不過平心而論。秦峰當時的確沒有任何不潔的想法。若說他對林櫻有想法,那也是在聽宋然提起之後,心裡面順水推舟地冒出來的。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跟人家安環見面第一天就爬上了人家的床......」宋然白了秦峰一眼,毫不留情地痛揭其短,接著說道:「照你剛才的說法,你現在應該很有錢了?」

    「嗯,你已經成了我實質上地老婆。我也不瞞你。事實上,以前趙家四大集團公司裡邊,除了你們宋家還有陳家各據了一家集團之外,剩下的升龍集團和海洋集團,都是屬於我的。」秦峰笑道:「怎麼樣。這點家當,還算配得起你這宋氏的千金小姐吧?放心,聘禮方面,我是不成問題地。」

    娶個名門千金,光有愛情是不夠的。就算人家千金大小姐願意跟著你吃饅頭喝稀粥,你也總得有錢下彩禮把人家娶過門,總得有錢辦婚宴請賓朋。不然的話,人家父母嫁女兒都嫁得沒面子。若是連這都辦不到,那就只剩私奔一條路了。所以說,婚姻這回事,門當戶對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聽秦峰這一說,宋然頓時喜上眉梢,抓著秦峰地胳膊眉花眼笑地說道:「哈,你終於答應娶我了!嗯,我們現在就去見我爸爸,把婚事定下來!」

    秦峰心裡一緊,暗悔剛才說錯了話。這裡是華夏國,循一夫一妻制,宋家女兒即使是訂婚,也得大宴賓朋,請客吃飯。若是跟宋然把這婚事定了下來,那以後還怎麼拈花惹草?他跟菲菲都還沒正式訂婚呢!再說了,就算他要娶媳婦兒,也得把自己屋裡那群一併娶過來,絕不能厚此薄彼。可現今這時代,三妻四妾雖然依舊流行,但那也是權貴暗地裡包二三四五奶,哪能明目張膽地娶大群媳婦兒的?要想多娶幾個,還得先入阿拉伯籍,或者買個海島,自己建立一個小國家......

    想到這裡,秦峰暗道以後得抓緊存錢買小島建國了。嗯,就建個女兒國,只准女性公民入住,男人除他之外,一律不准上島。嗯,這個小國就叫大秦女兒國,當然還得上書華夏政府,承認做華夏的藩屬國。對,就在東瀛四省那邊買個沒地震沒火山沒海嘯的小島,東瀛四島是他老祖宗秦仁和師父贏羽一併打下來的,在那邊兒建國不算叛國搞分裂。

    一想到風光秀麗的小島,和小島沙灘上無數身穿比基尼或者乾脆什麼都沒穿的美女,秦峰不由熱血沸騰,全身都充滿了幹勁和憧憬,哈拉子都快流下來了。

    他正做著白日夢呢,宋然不樂意了,使勁拽了拽他的袖子,嗔道:「發什麼呆呢!說話啊你,人家急著呢!」

    「急就去上廁所。」秦峰隨口應了一句,馬上反應過來又說錯了話,忙按著已經嘟起了小嘴。滿臉不高興地宋然肩膀,深情脈脈地看著她的眼睛,無限溫柔地說道:「然然,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無比真摯的愛情,豈是一紙婚約可以束縛地?別著急。相信我,等時機到了。我會娶你過門的。」

    宋然嘟著小嘴說道:「那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還是覺得咱們還是先把婚事定下來心裡才放心......」

    「咱們現在不還在唸書嗎?等畢業吧,等畢業了,我就娶你們過門......」「你們」兩個字秦峰說得極含糊極快,宋然一時失查,以為他說的是「你」,當下對秦峰這承諾十分高興。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也不逼你,可是你說話一定要算話。否則,人家就讓你去練辟邪劍法!」

    「我日,太狠了!」秦峰心裡一哆嗦,暗歎一聲,說道:「然然。我說的話,有不兌現的麼?放心,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若是我沒有做到,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先去練葵花寶典了!」

    ......

    兩人說了這一陣話,時間已經快近中午。二人先去辦了出院手續,打算先到外面吃了午飯,再回郊外莊園。正走到醫院門口,便見嚴真提著餐盒從一輛停在醫院門口的出租車裡走了出來。

    「是你?」嚴真付完錢一抬頭便看到秦峰,有些驚喜地喚道。隨即她便看到了依偎在秦峰身邊地宋然,頓時很是暖昧地笑道:「行啊你,想不到你昨天守著的病人,就是我們北大校花排名第二地南方霸主宋然宋師姐啊!」

    宋然在北大名聲遠揚,又是大四師姐,所以認識她的人很多。當然,宋然是不認嚴真了。

    秦峰笑呵呵地和嚴真打起了招呼,宋然一邊笑著和嚴真互相認識打招呼,一邊悄悄用挽著秦峰胳膊的那隻手狠狠地擰著他的胳膊,心裡恨恨地念著:「又一個漂亮女孩兒!花心大蘿蔔我掐死你!」

    秦峰皮糙肉厚,對宋然的打擊絲毫不懼,面不改色地和嚴真說起話:「嚴師姐,今天早上我去看過靈玲了,可惜她已經出院了。」

    「是啊,靈玲姐今天一早就出院回學校了。」嚴真笑看了秦峰一眼,調侃道:「怎麼,你身邊伴著我們排名第二的校花,還想著打第一校花的主意?」

    秦峰心中狂笑不已,暗道四大校花我已得其三,而且就算一網打盡也不是夢想,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臉上卻是神情不變,微笑道:「嚴師姐說笑了。我早說過,我跟靈玲是很好地朋友,可你偏偏不信。還有啊,我今天早上還去看你的妹妹林櫻了。」

    「什麼?」嚴真略微吃了一驚,道:「你認識櫻子?你不是說不知道我妹妹是誰麼?」

    「說實話,在看到她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林櫻就是你妹妹。」秦峰笑道:「我呢,是想跟你這麼投緣,既然去看靈玲,就順便買了束花也去看看你妹妹。可是誰知道,我進去一看,才知道原來你妹妹竟是我的老熟人!」

    說罷,他便將自己編造的林櫻地來歷和自己跟她的關係向嚴真說了一遍。反正嚴真也是完全不清楚林櫻的底細,就連表姐這身份,也是冒認的,秦峰也不怕把牛皮扯破。

    嚴真聽了秦峰地解說,問道:「那櫻子受了傷你怎麼不知道?」

    「我不是說了麼?」秦峰笑道:「我十三歲那年,櫻子她家舉家搬遷,後來聽說父母出了車禍,便一直沒跟她聯繫了。今天早上這次見面,還是我跟她自分別後第一次見面呢!」

    「隔了這麼多年,你也能認出她?」嚴真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你不知道,櫻子的樣子和小時候沒多大變化。尤其是她的眼睛。」秦峰點了點自己的腦門,笑道:「而我的記性又是出奇地好,任何人只要見過一面,就永遠不會忘記。更何況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櫻子了。」

    嚴真這才釋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冒充了她的表姐......」

    「沒關係。」秦峰笑道:「櫻子挺可憐的,現在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你就繼續做她地表姐吧。對了,櫻子以前的事情,我只知道她搬家之前,她搬家之後的經歷我就不知道了。嗯,她搬家那年是十二歲,既然她已經不記得曾經的經歷了,你又想做她的表姐,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嚴真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我可不大會編故事......」

    「你可以告訴櫻子,就說她父母出事後,便住到了你家,被你父母收養。」秦峰幫著出謀劃策:「把你自己從前的經歷改頭換面一番,除了你之外再加上她這個角色,說給她聽不就行了?」

    「可我小時候的照片裡也沒有她啊!」嚴真仍有些為難:「櫻子這段時間老問我以前的事情,都被我搪塞過去了。就怕編得太離譜,到時候沒辦法圓謊。你想啊,要是櫻子父母出事後就住我家,照片裡面怎麼會沒有她呢?」

    「這好辦。」秦峰說道:「我家裡有她的照片,到時候我拿些過來,咱們用計算機合成不就行了?我有個長輩,認識很多計算機特技高手,保證做得天衣無縫。」

    他哪裡有林櫻小時候的照片了?不過他曾進入過林櫻的記憶,見到過她從小到大每個時期的模樣。以他的記憶,記得總歸是八九不離十的。到時候只要請個製圖高手,按林櫻現在的樣子,加上秦峰的記憶,便可以做出她小時候的照片了。嗯,十二歲以前的背景就選A市老家那邊兒的,最多把菲菲和他小時候的合影拿出幾張來換個角色合成一番。

    當然,這件事也得跟菲菲商量一下,畢竟菲菲也是認識林櫻的,這個謊還得由她來幫著圖。

    商量好之後,嚴真很是感激地向秦峰道了謝,便和秦峰、宋然相互道別,進醫院去給林櫻送飯去了。而秦峰和宋然也便改變了計劃,暫先不回莊園。秦峰打算先聯繫方天德方導,請他幫忙聯繫幾個做電影特技的高手,務必把照片做得天衣無縫,下午還要和嚴真碰面,拿她送來的照片。

    秦峰借宋然的手機給菲菲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中午要帶個客人回家吃飯。隨後便叫了出租車,和宋然一起往自家別墅方向行去。

    秦峰卻是不知,一個針對他身邊的女孩兒們的大抓捕行動已經展開,且行動時就定在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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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7:3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恐怖的女人(上)

    段嫣然就讀的,是一所由某位大哥級的知名影星開辦的影視藝術學院。上午的課上完後,她和往常一樣,與兩個要好的小姑娘一起去校外一家很舒服的小餐廳吃飯。

    三個女孩子都是十五六歲年紀,其中段嫣然年紀最小,但是相貌卻是甜美,身材也發育得最為出色。這當然要歸功於秦峰的調教滋潤了,俗話說孤陽不生,孤陰不長,段嫣然得了秦峰的滋潤,身材由青澀果子跑步進入成熟階段。若不是眼角眉梢還帶著幾分稚氣,遠遠望去分明是一熟透得誘人忍不住只想採摘的淑女。

    紅花還需綠葉襯,不過既是這影視學院的學生,旁邊兩個作為綠葉,比段嫣然年紀稍大一點的小姑娘也自是長相不俗,身段婀娜。

    三人一出校門,便吸引了許多垂涎欲滴的目光,不時有不良大叔拿著棒棒糖過來搭訕:「小妹妹,放學了啊?來,叔叔請你們吃糖,待會兒帶你們去看金魚哦~~~」

    或者騎著電動車留著五顏六色的頭髮扮頹的小青年大大咧咧地說道:「喂,妞,老子帶你們兜風去,新買的哈雷,飆起來保證過癮!」

    當然了,無論是不良大叔還是古惑青年,段嫣然從來都是微笑著搖頭拒絕。既不上這種破當,也不失禮貌。至於另兩個小姑娘,既然上得起這種學校,家裡少說也有個上百萬的身家,當然不會將這等爛人放在眼裡了。

    三個女孩子一路說說笑笑地進了那間常去的小餐廳,早有老闆迎了上來招待。老闆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男人,肚子有些發福。長得很是和善,成天瞇著小眼睛傻呵呵地笑。他對這三個每天都要來吃頓午飯地小姑娘很是熱情,每天都將她們安排在餐廳某個靠著落地窗,視線最好的餐桌旁。給她們的飯菜飲料價格也極為便宜,常給她們打打折扣,有時候還附贈菜湯飲料。

    老闆對她們如此特殊照顧,當然是有企圖的。不過這企圖倒不算不良,只能說是生意人地本份。有這三個小姑娘在他店裡吃飯,每到中午,他的生意總是好得出奇。經常有學生仔、古惑仔或是不良中年來他店裡點上大桌菜,面不改色地作一擲千金狀。

    這當然是作給三個小姑娘看的了,男人什麼時候最能吸引女人?花錢的時候!花大錢的時候!花錢花得跟燒錢一樣的時候!

    某個大哥級的影星在某部電影裡邊曾經說過:女人嘛,用得著去追麼?老子先用錢砸到她躺下。再用錢砸到她愛我!

    托三個小姑娘的福,這間餐廳的生意蒸蒸日上,紅紅火火。財源滾滾。老闆當然得對三個財福好一些了。

    老闆親自將段嫣然三女迎進了餐廳,帶著她們到了常坐的位子上,笑瞇瞇地請她們點了飯菜,然後便招來侍應生,將菜單送去了廚房。

    三個小姑娘坐在靠落地窗地那張餐桌旁。餐廳外邊來來往往的人一眼就能透過窗玻璃看到三個千嬌百媚的小姑娘。琢磨著吃飯地人自然湧了進來,就算暫時不餓的,看到三個小姑娘之後也自然感到餓了。便就近取景,也進了這餐廳。

    段嫣然三女屁股都還沒坐熱,便見餐廳一層瞬時爆滿,四周圍都坐滿了人。尤其是她們這張餐桌的附近,人口密度頓時大得直追上海公交。

    三女穿著統一的學校制服,白色女式短袖襯衣,藍白格子短裙,腳下穿著球鞋,或套長襪或穿只穿腳踝的短襪。坐下之後修長筆直地嫩腿自是春光無限。不時有食客假裝東西掉到了桌子下面,彎腰去撿,趁機偷瞄幾眼。

    段嫣然三女對這般情形早已熟視無睹,三女自顧談笑,一時間餐廳裡邊滿是三女銀鈴般的說笑聲。別的食客們倒也安靜,除了一些為了表示自己財大氣粗地時客不時大著嗓門點些昂貴的菜式,或者某些吹牛人士大聲吹噓自己又買了幾十萬的車子,幾百萬的房子之外,基本上沒什麼人大聲說笑。原因無他,都在支著耳朵聽三女說話,好探探她們的底細。

    「小葉子,你腿張得太開了,我這個角度已經能看到你的小內褲啦!」獨坐在四方桌一面的紮著馬尾的女孩兒吃吃笑著,小聲地對與段嫣然並排坐著,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地女孩兒說道。

    那娃娃臉的女孩兒不屑地道:「怕什麼?我今天穿的是棉質內褲,不透光的,關鍵部位不會給人看到的啦!」說著,她看了斜對面一個正端著酒杯,以一種無比優雅的姿勢淺嘗著啤酒的戴著眼鏡的斯文人士一眼。

    那斯文人士正用品紅酒的架勢喝著啤酒,見那喚作小葉子的娃娃臉女孩兒望向自己,頓時微微一笑,舉杯遙祝。小葉子卻清楚地看到,他鏡片下的眼珠子正斜成一個詭異的角度,視線集中在某一點,直擊她微微張開的兩腿之間。

    小葉子嘴角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衝著那斯文人士點了點頭,然後猛地一張雙腿,裙下春光頓時暴露無遺。那斯文人士口中正好含著一口啤酒,見狀雙眼猛地一瞪,端著酒杯的手一抖,嘴巴?v地一噴,口中的酒頓時噴了他隔壁桌的人滿臉。而他手抖之下,杯中啤酒也傾了出來,先是灑在了桌子上,然後很快流下,將他褲襠澆得一塌糊塗。

    隔壁桌的食客火聲喝罵,斯文人士連聲道歉,站起來用紙巾猛擦褲襠。此時三女早已笑作一團,樂不開支。周圍也有許多食客跟著起哄,嘲笑不已。那斯文人士面紅耳赤,禁不起這人人嘲弄的局面,匆匆到櫃檯結了帳,在老闆連串歡迎再來的歡送聲中跑步離開。

    「小葉子。你這招真厲害!」那紮著馬尾的女孩兒笑了一陣,喘息未定地說道:「以後我也學你一樣對付色狼。」

    段嫣然卻是搖了搖頭,笑道:「這一招可不能輕用。要是哪天穿著透光地絲質小可愛,豈不是虧大了?再說。要是碰上真正的色狼,這招非但不管用,說不得還會撩得色狼獸性大發呢!」

    那紮著馬尾的女孩兒笑道:「怕什麼?讓人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重要的是能教訓那些斯文敗類。戴個眼鏡就裝知識分子,不知道現在不流行眼鏡麼?常聽一些學姐們說,戴眼鏡地呀,多半心理變態。」

    (各位戴眼鏡的朋友注意了:這是偶某回泡小MM的時候聽小MM親口說的,就因為偶是近視眼戴了眼鏡,結果被歸類為變態……泡MM失敗……)

    三女討論了一番眼鏡與變態的聯繫,接著又橫向聯繫到腿毛與性能力。您還別說。這仨小丫頭年紀不大,講起理論來都是一套一套的。當然了,理論還須聯繫實際。三個小姑娘中間,有性經驗的不止嫣然一人,那名叫小葉子,看起來挺單純的女孩兒也早跟男朋友嘗過禁果了,比較有發言權。唯一仍待字閨中的馬尾姑娘。也是研究AV無數,有著非常豐富的旁觀經驗。

    所以說,女孩子其實也是好色地。當然。在男人面前她們多不會表現出來,而當幾個姑娘聚在一起時,那屬於女孩兒們之間的私人話題,並不會比男人的話題缺少刺激。

    段嫣然要說還是挺靦腆地一個姑娘,不過跟著秦峰這流氓混了這麼久,連一床三四人,兩女互相磨豆腐都試過了,還演了回電視劇,又在這影視學院上了不短時間的課。初來這世界時那靦腆性子早改過來了,變得甚是大膽開放。跟同學討論這種話題非但不會臉紅,反而講得甚是起勁。

    當然,她也是為了多學習些理論經驗,好能在以後多侍候得秦峰舒心,多得幾分寵愛。她生在帝王世間,對帝王后宮之間爭風吃醋,爭寵奪權的事情雖未曾親身經歷,但也聽聞不少。即使到了這個年代,她骨子裡那種男尊女卑的思想仍未曾根除。

    自還俗作了姑娘,又成了秦峰的女人,她即使知道這世界其餘男子都是一夫一妻,即便權貴包情婦二奶也只能私下為之。但是在她看來,秦峰卻是與常人不同。至少,再有權有勢地權貴,也沒辦法像秦峰一樣,能有一千多年不死的老祖宗。更何況那送過她禮物的老祖宗還做過皇帝,說起來秦峰他也是龍子龍孫。

    所以,在段嫣然心目中,秦峰便是那皇帝一般地男人。自己和菲菲等女便是他的皇后皇妃。當然,皇后這個位置菲菲姐是雷打不動佔定了的。可是在嫣然的小心眼兒中,自己撈不到皇后,好歹也要撈個貴妃娘娘吧?菲菲姐她們都疼自己,只要自己再努力一點,侍候得秦大哥舒服,那自己這地位也便能雷打不動了。

    可憐的小姑娘還沒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會再有皇帝了。不過她的想法倒是沒錯,多得幾分寵愛總是沒錯的。秦大哥床上功夫雖然厲害,可是他身邊的女人太多,就算通宵達旦地征伐不休,一晚上能應付的也有限。更何況秦大哥地女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停止擴張的跡象。若是他真的如那帝皇一般,坐擁數十上百的美女,就算每天晚上一個女人輪流睡,也得輪上好個把月甚至兩三個月才能輪到自己。

    更何況,秦大哥縱是鐵打的身子,也不能旦旦而伐,總得有休養的時候。要不然秦大哥不用做的別的事了,成天躺在床上安慰女人便行。

    所以,誰得的寵愛的多一些,以後跟秦大哥相處的時候便能長一些。嫣然可是知道,有些后妃進了宮,不幸失寵,那今後的日子便得淒淒慘慘,明明有丈夫,卻只能守活寡。

    嫣然可不想秦大哥兩個月才來自己房中與自己睡上一宿。未嘗男女情事之時,她自然冰清玉潔,沒甚不堪想法。可是一旦給秦大哥破了身子,又被他用慾火焚身真氣挑起了慾望。便食髓知味,一發不可收拾。雖說被秦峰種下慾火焚身真氣之後,嫣然已經不會對別的任何男人生出情慾,但是有時候洗澡時自己撫摸秘處。卻仍會有感覺。

    尤其是這些日子秦大哥忙著公事,沒能在家,嫣然夜深人情之時,輾轉難眠,最後只得含羞要了菲菲姐替她買的「角先生,。哦,那角先生還是她們那時候的說法,現在改叫女用電動按摩器了。這時代地空氣雖然糟糕,環境雖然不好,但是許多物件還是比她來的那個世界好得多的。比如這角先生,在她那個時代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根雕刻物品。雖然活靈活現,但是質感太差。哪像現在地東西?非但質感跟真的差不多,灌上熱水或是加上電池還能有溫度。還能自己震動轉動……

    總之,秦大哥不在的日子裡,嫣然也只能學菲菲姐她們一樣,用那女用電動按摩器自我安慰了。當然,雅琪姐姐是個好心人。有時候也會幫她一把。

    可憐的嫣然妹妹不會知道,雅琪姐姐比秦峰還厲害,那丫頭是男女通殺!

    嫣然一心二用。邊想著心事,邊和兩個小姐妹聊得歡暢。飯菜早已上好,老闆附贈了一個蛋花湯,一瓶鮮果汁。三個女孩兒邊吃邊聊,食不言、寢不語這種古訓早不知在哪個年代就已被世人完全拋棄了。飯桌上,永遠是談話的最好場所。

    「喂,嫣然,小葉子,你們注意到沒有。那邊有個紅臉帥哥一直在瞧著我們呢!」紮著馬尾的女孩兒忽然神秘兮兮地說道,同時偏了偏頭示意了一下方向。

    嫣然和小葉子順著她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見隔了兩張桌子,離她們這張桌子大概有個七八米樣子的某張餐桌上,獨坐著一個還沒站起,便知其高大的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身子粗壯,上身只穿一件黑色無袖圓領汗衫,肩膀和胸膛上肌肉高高鼓起,胳膊更是比三個女孩兒大腿還粗。這年輕男子長得雖然健碩,但相貌卻是不差,看上去堂堂正正,威風凜凜,極有男人味。只是一張臉卻是紅的,也不知是天生面皮便是紅色,還是看到了美女羞紅了臉。

    此時那男人邊吃著蝦仁,邊小口小口地喝著二鍋頭,眼睛卻一直盯著嫣然她們三女這邊。

    小葉子看了一眼便轉過頭來,不屑地哼一聲,道:「一個肌肉發達地色狼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們又不是沒被人用這種眼神看過。」

    而嫣然在看了那男子一眼之後,心中卻不知怎地,升起了一種相當不好的想法。

    那男人地眼神裡帶著笑意,看上去並不兇惡,但是嫣然卻直覺地感到,危險正一步步向她迫近。

    這純屬是武人的直覺,尤其是到了嫣然如今這個境界的絕頂武者,對危險更是一種有著幾乎比最靈敏的野獸還要敏感的直覺。

    她深深地凝視了那紅臉男人一眼,那男人嘴角浮出一抹淡淡地笑意,衝著她緩緩點了點頭。

    嫣然沒看出那男人是否身具武功。雖然他長得極為強壯,但強壯和會功夫並不是同一回事。健美運動員也很強壯,但健美運動員卻很少參加拳擊賽,因為他們的肌肉是練出來看的,而不是練出來打地。

    以嫣然現在的功夫,凡是練武的,除了秦峰和老祖宗幾個人之外,沒有她看不出其功力深淺的。以菲菲功力之強,嫣然都能看得出菲菲的功力深淺。原因無他,實在是嫣然太厲害了。她本就身具段譽東吸西吸來的百年功力,後又吸了秦峰在完全吸盡玉石中真氣之前的兩成功力,在與秦峰雙修之後,去蕪存菁,她現在的功力比菲菲還要高出一線,僅次於秦峰、呂布。

    若是菲菲沒有虎嘯的話,以菲菲地真實功夫,最多與嫣然戰至千招,千招以後必定落敗。

    不過這個世界和嫣然所處的世界不同。嫣然自是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武功之外,還有很多種殺人的法子。有時候,一個全身背滿了高能炸彈的自殺式恐怖分子,或是一個端著槍關機的槍手。殺傷力比起她那個時代地武林高手還要可怕。

    更重要的是,超能力這種東西,也是嫣然沒辦法看出來的。以她的境界,像歐陽靜這種級別地超能力者全力散發出自己的能力。發出的強力精神波動雖能被嫣然感應到,但是只要對方稍加掩飾,她便無能感應。

    想感應到精神力波動,首先自己也得有這方面的修為。這與武功是一個道理。只有精通武功的高手,才能看出一個人是否身具武功。

    「葉子,璐兒,有點不對勁。」嫣然對兩個同伴小聲說道:「趕快吃完飯回學校。」

    「怎麼啦?怕了那個色狼了?哼,別怕,那個色狼也就是長得壯一點而已。他要是敢亂來,哼哼……只要我們三姐們喊一聲。保證有巨多打抱不平的男人衝出來把他一頓海扁。」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兒,即那個被嫣然喚作璐兒的小姑娘得意洋洋地說道:「這種事我們又不是沒遇到過?上星期三個小混混要強拉著我們去跟他們飆車,還沒等碰到我們呢。就被一群不知從哪裡了出來的男人們打翻在地,還踩上了一萬隻腳……」

    璐兒說的這事嫣然當然有印象。上個星期三個女孩兒在校門口遇上了泡妞地小混混,小混混們想強拉嫣然她們去飆車,當然真實目的大家都心裡有數。嫣然本打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的,可是還沒等三個小混混碰到她們手呢。就聽璐兒叫了聲:「救命啊~~非禮啦!」

    然後便見一群下自五六歲,上至七八十歲地男人男孩老頭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將三個小混混一頓暴打。簡直打到他們媽都認不出來了。

    從那天以後,三個小女孩雖然還是經常遇到自認魅力不凡前來泡妞搭訕的男人,可是再沒人敢來對她們動手動腳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嫣然滿臉的凝重,她是知道秦峰和神壇的爭鬥地。對於來歷不明,又看不出其是否有武功,還偏偏能讓她感到危險的陌生人,她聰明的小腦瓜馬上便聯想到了神壇。這種事情,是寧可猜錯也不能不理地。畢竟神壇可都是高危人群,一個不好便會殺人奪命。

    「相信我。那個男人很危險,而且他可能是來找我的……」嫣然神情很是肅穆,沉著嗓子用略顯稚氣的聲音說著一點也不好笑的話:「我不是在開玩笑,他可能會殺人。」

    嫣然自己是不懼,身具神功,又有老祖宗親贈的不壞金絲甲護體,就算打不過,也不會受什麼致命傷,用凌波微步逃跑也是不在話下。她只是怕身邊的人受了牽連,神壇做事無所顧忌,絕對不會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裡。

    小葉子瞪大了眼睛:「不,不會吧?殺人?」她現在心裡有點慌了,段嫣然是不會講大話的,這一點她很清楚。每當段嫣然用現在這種神色,這種聲音說話時,那她說的,就一定是真話。如果不聽她地話,那後果就一定會很嚴重。

    剛開學那會兒,小葉子和璐兒仗著自己年紀比嫣然大,嫉妒她長得比自己可愛,便想好好教訓她一頓。誰曾想,她們兩個和叫來幫手的兩個高年級的女孩兒硬是被嫣然用一根手指全部戳翻在地。那個時候,嫣然便是用現在這種神色,這種聲音對她們發出警告的。

    三個女孩兒不打不相識,沒幾天時間便成了好朋友。而嫣然也因她那讓幾個女孩兒歎為觀止的真功夫,成了年紀最小的大姐頭。現在嫣然又用這種神色、這種語氣發出了警告,怎教小葉子和璐兒不驚?

    「我們,我們馬上走。嫣然,馬上一起走!」璐兒很乾脆地站了起來,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順便拎起了包包。

    她忽然發現坐在對面正準備起身的嫣然和小葉子臉色一變,然後只覺後頸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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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7:51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恐怖的女人(下)

    餐廳裡熱鬧依舊,食客們談笑風生,吃飯喝酒,好生快活。

    像磁石一般吸引著眾多食客的三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好像已經不再為他們所關注,一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將視線投向三個女孩子所在的方向。

    落地窗外人來人往,落地窗裡熙熙攘攘。

    璐兒偏著頭,靠在那棗紅面色的強壯青年懷中,頸上赫然有五個鮮紅的指印。

    指印艷得像蝴蝶,直欲破膚飛出。

    小葉子身子抖得像風中蘆葦,她縮在嫣然身後,手緊緊地抓著女孩兒的衣角,臉色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她不敢去看那棗紅臉的青年,她不知道那棗紅臉的素年是在何時如鬼魅一般突然跨越了兩張桌子,來到了璐兒身後,輕輕一抬手便捏住了璐兒的脖子,令她暈倒在他懷中。

    她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那腥氣雖然並不濃郁,卻令她很想嘔吐。

    她看到那棗紅臉的青年身周瀰漫著淡淡的血色霧氣,那血紅色的霧氣擴散在整個餐廳大堂中,其他人卻渾然不覺。

    他們甚至好像沒有察覺到半分異狀,沒有一個人朝這邊看上一眼。

    小葉子張了張嘴,她想喊,想大聲呼救,可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

    「別白費力氣了。」棗紅臉青年臉上掛著一抹邪異的笑容,「我的障眼法雖不高明,可是也足以讓這裡所有人都看不到我們,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

    嫣然一手護著小葉子。另一隻手垂在腿旁,五根手指不斷地輕輕跳動著,像在撥弄著無形地琴弦。

    她緊盯著那棗紅臉色的青年,明眸中透出一抹輕易不會出現的殺機。

    凜冽的殺機!

    ……

    「放開她。」嫣然開口了。她地聲音有些沙啞,像是三九寒天穿堂過室的冰風。

    棗紅臉青年的身子微微抖了一抖,他忽然感覺有些不舒服,面前這看似柔弱的女孩兒目光好像化作了兩道利劍,正擋著他的心窩。

    輕輕呼了一口氣,驅散心中那讓他感覺很可笑的緊張,他搖了搖頭,微笑道:「你們三個,我都很滿意。」

    「放開她。」仍是那冷得像冰風的聲音,嫣然的眼神越來越冷。

    棗紅臉青年的心臟重重地一跳。這小姑娘,好像並不像她的外表一樣柔弱。

    「現在主動權在我手裡。」棗紅臉青年提高了音量,臉上那邪異且故作淡定地笑容宣告消失。「你朋友的命在我手裡。」他的手搭上了璐兒粉嫩地脖子。那五塊蝴蝶一樣的紅斑像有生命一般蠕動著,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放開她。」嫣然重複著這三個字,她緩緩抬起了右手,五根嫩蔥一樣的手指上像是籠罩了一層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我是神壇九星之一血光星。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血光星忽然有種想暴跳如雷的感覺,他啞著嗓子,滿面猙獰地低吼。

    女孩兒就站在他的面前。好像一掌就能推倒,可是他卻不敢伸手去碰女孩兒一下。他所有地勇氣好像都集中在了他手中的人質身上,他甚至用兩隻手扼住了淪為人質的璐兒地脖子,好像離了人質便不再安全。

    「你想死?」嫣然終於換了台詞,但是她這句話卻更讓人膽戰心驚。便連藏在她身後的小葉子,也被這句音量雖然不大,可是愈發冰冷森然的聲音駭得不由自主鬆開了抓著她衣角的手。

    血光星瞳孔猛然收縮,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悔意,也許擒拿秦峰的女人來威脅秦峰並不比直接面對秦峰更加快樂。

    「死的是你!」他暴火。狂吼,雙手箍著璐兒的脖子,猛地一揮臂,甩起女孩兒輕盈的身子,猛地砸向嫣然。

    嫣然輕輕一彈指。

    無形劍氣破空射出。

    血光星胸口劇痛,身形猛顫,不由自主鬆開了箍著璐兒脖子的手。他暴退,胸口五個血淋淋地小孔中飆出噴泉一般的血霧。

    璐兒的身子靠著慣性砸向嫣然,嫣然左手往璐兒身上輕輕一按,璐兒如炮彈般撞來的身子頓時失去了慣性,輕飄飄地落在嫣然臂彎中。

    「嘿嘿……」血光星發出一陣詭異的笑。

    嫣然面色微變,她抱著璐兒的那條手臂陡然一痛,低頭一看,卻見璐兒面帶癡滯的詭笑,雙手牢牢箍住了她的手臂。

    本來柔弱無力的璐兒臂上似有了千鈞之力,柔嫩的手指竟如鋼條一般箍死了嫣然的手臂,手指深深陷入嫣然臂上的嫩肉中,指縫間滲出殷紅的血液。

    嫣然勁隨意走,強橫的護身罡氣猛地爆發,彈開了璐兒的十指。同時右手食指輕輕敲在璐兒頸動脈上,璐兒身子猛地一沉,暈了過去。

    還未來得及將暈厥過去的璐兒放下,嫣然便聽身後響起一陣風聲,她猛地低頭錯步,腳踏凌波微步橫移半尺,身後的襲擊者撲了個空,雙爪擊在前方的桌子上,砰地一聲將那硬木桌面生生擊穿。

    嫣然順勢將璐兒放在地上,眼角餘光瞥去,卻見襲擊她的竟是躲在她身後的小葉子。

    此時小葉子目光呆滯,面掛詭笑,嘴角拖著一串涎水,眸子中竟閃著淡淡的紅光,皮膚也泛上了一層血色。

    小葉子一擊不同,洞穿了桌面的一雙嫩手就勢一扣,牢牢扣住桌面,猛提起數十斤的桌子。呼地一聲朝嫣然砸來。

    嫣然腳踏玄妙步伐,閃過幾有千鈞之勢的一砸,同時一指點出,無形指勁破空而出。擊在小葉子胸口要穴上,令她癱軟了下來,無力地躺倒在地。

    ……

    「被我血光星地血霧侵入者,都會成為我的傀儡。」血光星捂著胸膛,獰笑著說道。「不過我倒很意外,你居然能不被我的血霧影響。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讓上萬人成為我的傀儡!哈哈哈……你再厲害,上萬人壓也壓死你了!」

    他已退至離嫣然十數米開外地地方,滿堂的食客不知何時全都站了起來,小半圍繞在他左右。剩下的大半全都如野獸一般低吼著,張牙舞爪地向著嫣然撲來。

    血霧從血光星身周不斷地散發出,飄出了店面。飄到了街上。

    大門被蜂擁而來的喪失了理智的人群擠破,更有瘋狂如獸的人群瘋狂地砸著窗玻璃,砸碎玻璃後便從窗中爬入。

    這些野獸一般的人目標只有一個。

    便是嫣然!

    ……

    「不可饒恕。」嫣然冷眼看著張狂的血光星,她左臂低垂,臂上那被璐兒箍出的十道指印觸目驚心。鮮血從指印中緩緩滲出。順著她雪白的小臂緩緩滑落。

    她動了,她踏著凌波微步,在人群中穿梭。高速地行動讓她身後拖著一長串殘影。而那些野獸一般的傀儡卻連她的殘影都抓不住!

    血光星臉色陡變,他縮在人群中,不斷地變換著方位,飛快地朝大門處移去。他要出去製造更多地傀儡,他知道憑現在的傀儡數量,根本沒辦法攔住嫣然。

    餐廳中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擠,人與人之間幾乎已快沒有空隙。

    嫣然騰空而起,地上沒有落腳的空隙。她便踩著密密麻麻的人頭行進!

    「給我留下!」她朝著已奔至門口地血光星猛揮雙手,十指連彈。數十道無形劍氣破空尖嘯,直刺血光星。

    人多是血光星的優勢,但現在人太多反而成了他致命的弱點。越來越擠地人群攔在他左右,雖然他所到之處,傀儡們便自行讓路,但是人群實在過於密集,那些傀儡們就算想讓路,也會被周圍的人擋住。

    所以血光星根本沒有半點閃避的空隙!

    數十道劍氣刺在了血光星的後背上,血光星慘叫一聲,背上冒出大蓬血霧,整個後背被劍氣刺得稀爛。強橫的衝擊力令他一個踉蹌,大頭朝下地往地上栽倒。

    不過嫣然顯然不想讓他摔得這麼輕鬆。嫣然知道,人造神肉傷受創再重,只要大腦沒有死亡,便仍有反擊之力。

    所以她點著腳下的人頭,輕輕向上一縱,頭快要觸到天花板時右手猛地往天花板上一撐,藉著一撐之力如箭矢一般朝著血光星掠去。

    只一瞬間,她便已追上了栽到一半的血光星。

    她穿著球鞋的一雙小腳同時踩在了血光星後腦勺上。

    這一踩看似輕鬆,實則用上了她十成功力!

    血光星的顱骨發出清脆地碎裂聲。他以比剛才更快十倍的速度朝著地面栽去。

    嫣然借這一踩之力再度升上半空,右手貼在了天花板上,掌心一股吸力令她吊在了天花板上,如蕩鞦韆一般輕輕晃蕩著。

    血光星腦面朝下,整張臉砰地一聲撞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加上了嫣然一踩之力的這一撞,令血光星猶如從百米高的大樓上墜下一般,整顆頭在地板上砸得稀爛。腦漿和著鮮血四散飛濺,將他前面的地板塗抹成紅白相間的抽像圖畫。

    失去了血光星的超能力支持,那些被他控制的傀儡們頓時滿臉茫然地愣在了原地。過不多時便一個個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吊在天花板上的嫣然看著血光星慘不忍睹的厚身,眼中的冰冷與殺機漸漸褪去,換上一陣惶恐。

    「阿彌陀佛,我犯殺戒了……她扁了扁小嘴,眼中蒙上了一層水汽。隨即又皺著小鼻子哼一聲,自語道:「佛祖也有金剛忿怒身。也會降妖伏魔,這等壞人,殺了便殺了,佛祖不會怪我的。」

    自欺欺人了一陣。嫣然輕飄飄地落到地上,找到璐兒和小葉子,架著仍處於昏迷狀態的兩個小姐妹從餐廳後門出去了。

    出了餐廳之後,她沒忘了打電話報警。當然,事關神壇人造神,嫣然不能打普通的1960報警電話。蘇袖香是處理這種事地最佳人選。

    接到嫣然的電話後,蘇袖香馬上派出秘局特工去餐廳處理善後事宜。……

    秦峰和宋然仍在出租車上還沒到家。宋然接了個電話,將電話遞給秦峰,說道:「蘇隊長找你。」

    秦峰不適合帶手機,他已經換過好幾個電話了。但每次一打架,手機一定會損壞。所以想要找秦峰,就得挨個打他女人們的電話。

    秦峰接過電話。嗯嗯啊啊一陣,沒說什麼特別的話便掛了電話。

    「怎麼了?」宋然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秦峰看著窗外,緩緩說道:「有些不長眼地傢伙想找我的麻煩。」

    「那還真是不幸呢!」宋然趴在秦峰胸膛上,輕聲道:「你的麻煩也是能隨便找的嗎?」

    「是啊,那些傢伙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選擇向我的女朋友們下手。」秦峰淡淡地道。

    宋然輕輕地,無比溫柔地在秦峰胸膛上掐了一把,帶著一股子酸味說道:「你究竟有幾個女朋友?」

    「很多。」秦峰微笑著。輕輕拍了拍宋然光滑的俏臉。

    「花心鬼!」宋然撇了撇小嘴,心裡好一陣不舒服。但旋即又擔心地說道:「那怎麼辦?你現在又不在她們身邊,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不會的。」秦峰微笑道:「有個不開眼的傢伙已經掛了。」他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景物,歎道:「女人是老虎。我身邊的女人尤其可怕。為什麼總有人認為女人就好欺負呢?」

    ……

    「什麼?」接到嫣然地電話之後,正在廚房裡忙碌的菲菲有些緊張地說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呢!」嫣然的手臂受了傷,但好在只是皮外傷,以她地能力,很快就能痊癒,「神壇的傢伙虛有其表。其實不厲害的。不過菲菲姐你們在家要小心哦,別讓人上門來搗亂。」

    「呵呵,誰敢?」菲菲用肩膀和頸子夾著電話,翻炒著鍋子裡的素菜:「有呂布坐鎮呢!再說你菲菲姐也不是好欺負的。」

    說著,她透過廚房地窗子向外望去。

    院子裡,呂布哈哈大笑著奔跑著,他頸子上騎著一個咯咯笑著的小女孩。

    ……

    「小妹妹,哥哥請你吃糖,然後帶你去看金魚哦!」左臉有道長長傷疤的矮壯漢子摸著刮得發青地腮幫子,淫笑著對周雅琪說道。

    京師師範院校的林蔭道上,穿著露臍吊帶背心,藏青色牛仔褲的周雅琪端著飯盒,笑瞇瞇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了出的矮壯漢子,說道:「對不起,我是GL,對男人不感興趣。」

    「我會讓你對男人感興趣的。」矮壯漢子嘿嘿笑著,跨前一步,「磨鏡子怎麼比得上真槍實彈呢?」

    周雅琪美麗的大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你身上有股子野獸的臭味,麻煩你以後泡MM之前先把身上洗乾淨。」

    矮壯漢子臉色一變,獰笑道:「別他媽給臉不要臉!周雅琪,你今天還非跟我走不可了!」

    周雅琪呵呵一笑,打開飯盒,取出小勺子挖了一勺飯菜遞進嘴裡,緩緩咀嚼著,含糊地說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殘次品。」矮壯漢子陰森森地一笑,張開大嘴,上下牙床上緩緩冒出四顆一尺來長的獠牙,「我是天狼星,神壇九星之一,不是你這種被棄之不用地殘次品能比的。」

    周雅琪臉色不變,小口小口地吃著飯菜,笑瞇瞇地說道:「你的能力該不會是變成人狼吧?」

    「是天狼!」天狼星糾正道:「別逼我在這裡變身,我變身之後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我會把這所學校所有的人都殺得乾乾淨淨,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請便。」周雅琪露出興趣缺缺的表情,繞開天狼星,邊吃著飯邊朝前走去。

    天狼星猛地轉身,手搭在了周雅琪肩膀上,低吼道:「就算你不怕死,也沒必要連累你的同學們吧?不跟我走,這裡就會變成地獄。」說話間,他放出了一絲精神力波動,猛獸的氣息在從他身邊蔓延開去。那氣息狂暴無比,像是從地獄來的魔狼,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吞噬它面前的一切物事。

    周雅琪停住了腳步,低著頭,肩膀微微抽動著,身子也在顫抖。

    天狼星心裡很得意,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個低等的殘次品敢和他這神壇九星之一的天狼星較勁。這不,只放出了一點點氣息,這丫頭就嚇得全身發抖了。

    「只要你肯合作,我不但不會傷害你,還會用男人的方式獎勵你。從女人身上,你哪能知道真正的性事之趣呢?」天狼星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他的四顆獠牙。

    啪地一聲,周雅琪的飯盒掉在了地上。她身子顫抖著,肩膀聳動著,緩緩地回過頭。

    天狼星愣住了,回過了頭的周雅琪並不是他想像中那嚇得臉色發白的樣子。

    她的臉色煞白,但那不是恐懼,而是氣憤。她的一雙瞳仁完全看不見了,變成了兩顆熊熊燃燒的火焰。她的頭髮豎了起來,瞬間變成暗紅色,無風自動,就像是跳動的火焰!

    「把你的臭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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