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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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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寶之王] [花叢煉心][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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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47:5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81-185章
      第181章 乾坤手

    楊永高突然說:“手術不做了!”醫生愣了,連忙說:“我說老楊,你的脾氣也真是,你看你的女兒女婿多……”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楊永高更激動,吼道:“滾!”醫生嚇了一跳,臉色變得鐵青,母親趕過來,說:“永高,你怎麼了?”楊永高看著她,大口喘息,終于說:“你不是非要做手術嗎?我告訴你,你如果非做不可,我現在就跳樓!”他在掙紮著想起來,但林劍一只手輕輕地壓在他身上,他又哪里動得了分毫?母親呆了,看著楊珠,楊珠直搖頭。

    鄧忠急了:“楊叔叔,這……”楊永高指著他:“你……你先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鄧家是什麼東西?滾!越遠越好!”在他的目光下,鄧忠落荒而逃。財神走了,醫生臉色再次變回來,冷冷地說:“你不做就不做,現在去交住院費,馬上!否則,你也得滾蛋!”摔門而出!母親不敢再說話,急得額頭冒汗,楊珠自然也是六神無主,這種局面沒有人想得到,楊永高喘息了半天,終于慢慢平息,臉色也應得蒼白,剛才激動起來的一種病態的紅色瞬間盡褪。身體更加虛弱。林劍輕輕將他扶進被窩,楊永高看著他,虛弱地說:“孩子,你喜歡露兒,對嗎?你跟我說句實話!”林劍輕輕點頭:“是的!伯父!”楊永高嘴角有了一絲笑容:“她也是喜歡你的,是嗎?”林劍歎了口氣:“這件事情你別問我!”身後一個聲音傳來:“爸爸,你可以問我!我知道!”林劍掃楊珠一眼,壓住了她後面的話。母親心里滿不是味,本來事情好好的,丈夫的病眼看就有救了,都是這個人,瞎攪和一番,現在徹底沒希望了,還在這里談什麼喜歡女兒,喜歡女兒就要害死她地父親?她對這個小白臉沒有半點好感!

    開始的好感也在丈夫的希望破滅之後轉化成恨意。但丈夫的犟脾氣她也不敢惹。特別是在病中!林劍看著楊永高。鄭重地說:“伯父,你信任我嗎?”楊永高點頭:“我信任你,一看你這孩子我就覺得可以相信!如果我死了,我願意把女兒交……”林劍輕輕打斷他的話:“有些話以後再說!伯父。如果你信任我,我來幫你治這個病!”所有人全呆了。包括病房里其他兩個病人及家屬,他們早就被這一家子的事情攪得頭昏腦脹。這時更是驚訝至極,這個年輕人幫他治病?怎麼可能?他與這家醫院的醫生鬧翻了,人家還准他在這里做手術?他這麼年輕,能做什麼?楊永高雖然對他信任,但絕對也達不到這樣的信任程度!母親失聲說:“你會治病?”她地聲音里有驚喜,對她而言,任何事都大不過丈夫地病,對任何人都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哪怕是鄰床的那個大姐說上一句毫無根據的話:楊大哥地病慢慢會好,她都會高興半天!楊珠眼睛睜得大大的,模樣可愛極了。

    林劍掀開被子,楊珠趕過來幫忙,還在說:“林劍,你怎麼治啊?”林劍笑了:“你來當助手好不好?”楊珠點頭:“好!我做什麼呀?”“你和伯母去門邊守著,別讓人進來!”林劍說。兩女跑得飛快,將病房里面地暗栓插上,做完這一切當然意味著沒有人可以進來,母親在門邊繼續守衛,楊珠跑回來:“還有什麼?”林劍笑了:“沒了!”沒了?楊珠滿腹狐疑,雖然她什麼都不大懂,但也知道這沒藥品、沒器械的怎麼治病?林劍慢慢解開楊永高地衣服,解釋說:“伯父,我來幫你先做個按摩,活活血!”楊珠大失所望,原來只是按摩,她也會!但這總是好事,她當然不會阻止,病房里其他人也喪失了興趣,不再理他。林劍雙手放在楊永高的胸口,正是心髒的位置,真氣流轉,上帝之手!按照那只手上的記載,這門功夫應該換一個中式的名字,叫“乾坤手”!乾坤手,扭轉乾坤!且看這功夫是否真的有記載中“通天”的功效!

    真氣運轉到掌心,掌心立刻如火,楊永高一聲呻吟,強行忍住,但臉上的紅暈再次顯現,林劍真氣進入他的丹田部位,上移,包圍心髒,左手吐,右手收,真氣如潮水在他心髒部位迅速流轉,越轉越快!楊永高只覺得心越跳越快,就象是整個地泡在開水之中,燒得發燙,全身的血液也都集中在這一部位,這股熱流通過心髒的跳動,順著動脈血管送往全身,流到哪里,哪里就一片火熱,很快,形成一個來回,頓時身上汗出如漿,臉上也一樣!楊珠睜著大眼睛看著這一奇怪的現象,不敢出聲,一只手緊緊地壓住嘴唇,也是額頭冒汗!比林劍還緊張!時間在飛逝,血液流轉上百個來回,楊永高早已感覺不到開水燙般的難受,全身上下好象散了架,任由火熱的血液在全身快速地流,終于,林劍手收回,靜靜地站立,這一番運功雖然消耗的真氣比給若云治傷時多得多,但他感覺身上的真氣還沒有耗盡,這幾個月來,看來武功真的已經大進!他很欣慰!楊珠當然關心父親的病,只有她知道父親剛才並不是在做普通按摩,而是一種特殊的治病手法,她湊到父親耳邊悄悄地問:“爸爸,感覺好些了嗎?”楊永高微弱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胸口不堵了!我先休息一下!”睡著了!

    楊珠大喜,還真的有效!剛想大叫,林劍沖她直擺手,在她耳邊悄悄地說:“別聲張!”楊珠連連點頭,看著他的眼睛里滿是喜悅,也有感激,還有另一種迷離的色彩,林劍不敢去猜測!他還需要恢複功力!慢慢閉上眼睛,真氣慢慢運轉,四肢回到丹田,再流遍全身,幾個周天之後,功力盡複,頓時神采奕奕,額頭有什麼東西輕柔地擦過,睜開眼睛,一只柔嫩的手拿著一塊淡紅色的手帕正在輕輕地撫摸他的額頭,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正在癡癡地看著他,這神情真的和楊露一模一樣!林劍心頭一蕩:“楊……珠!”他差點喊成了楊露!緊急改口。

    楊珠臉上微微發紅,低頭不語。母親在門邊說:“現在可以開門了嗎?”林劍抬頭,笑了:“可以!”這個未來的岳母還真的忠于職守,治療都結束好半天了,她還在牢牢地把門!門暗栓一拔,她如風一般跑過來,首先看的當然是她丈夫,趴在丈夫耳邊叫道:“永高!”楊珠拉了拉媽媽的手說:“媽,爸爸睡著了,別吵他!”但一個聲音響起:“沒事,我醒了!”坐了起來,臉上居然也是神采奕奕!深深吸一口氣,更是有了驚喜:“這!……

    這!我怎麼了?胸口不堵了,呼吸也順暢了?”母親與楊珠拉住他的左右手,同時歡叫。林劍早在意料之中,微笑著說:“伯父,我想你的病應該已經好了!”所有人全部石化,好半天,楊珠小心地問:“你是說爸爸的病已經全部好了,對嗎?”林劍微笑:“應該差不多吧!如果伯父還不放心的話,複診一下也可以!我先走一步了!”他得去找楊露!免得那個鄧忠再對她糾纏不休。楊珠好不容易從興奮狀態緩過神來,連忙說:“我和你一起去,我知道姐姐會在哪里!”兩人出門,到了下面收款室,林劍掏出錢包說:“好象還欠點住院費,是嗎?”楊珠點頭,又搖頭:“你別管了!”林劍微笑:“好象也就幾百塊錢的事,我去結了吧!”賬算下來,還下差六百多,今天病房的事,醫院早已傳遍,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老楊頭將從這里直接被送往太平間,他家再也刮不出一分錢,當然巴不得他早點出院,死在家里比醫院好!聽說要出院,喜出望外,下欠的600多元住院費居然也一分不少,更是一筆額外的收入,收費的醫生將收據遞出來時,比平時多了幾分客氣。楊珠將住院費用已經結清的事情上去告訴了父母,讓他們收拾一下自己出院,關于父親的病,她已經有了信心,因為她上去的時候,父親正在房間里忙著收拾東西,腳步之輕捷,比起以前沒病時毫不遜色,甚至象是還年輕了幾歲!母親臉上的笑容與目光中的迷離也預示著一切有了一個良好的結局,病房的另兩個病人和家屬這時完全成了石人!

    第182章 飄遠的憂愁

    清風徐來,通體舒泰,這個美麗小城的人行道基本上都被樹木遮蓋,是盛夏中難得的陰涼地,楊殊跟在林劍身邊,蹦蹦跳跳,她是太高興了,這個人一來,家里最大的問題迎刃而解,這麼大的難題、這麼要人命的事在他手里竟然是如此的簡單,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也多了幾分夢幻般的感受。

    她在一遍遍地想,這是夢嗎?她做過夢,夢見爸爸的病完全好了,另外當然也有過夢,夢見與一個瀟灑的男人走在小路上……現在的情況與她的夢完全吻合,而且是將她的兩個最美麗的夢合並,這是真實的嗎?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疼!這不是夢!但不是夢就有了另一個問題,這個人是姐姐的情人,她是沒有機會的,說來也奇怪,從小溪邊見到他到現在才幾個小時,話也只說那麼幾十句,為什麼就會對他有這麼強烈的好感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或者是他治好了父親的病讓她產生了最大的好感:或者是她的“**一抱”將她的心里的想法放大!楊珠心已亂!她強迫自己不去多想,反複地說:我是去找姐姐的,將她的心上人送給她,也把家里的喜訊告訴她!這個人不管是家里的什麼人,她送送他總應該吧?他們即將會面,他肯定會把姐姐抱在懷里,親熱地叫她“小露露”,楊珠心里酸酸的,腳步越走越慢,前面就是姐姐最喜歡的石橋,這路程今天怎麼這麼短啊?林劍對她的一番心理活動自然是沒有半點知覺,好象想到了一點什麼:“你不是說你剛剛考上大學嗎?在哪里?”楊珠說:“是南方旅游學院!”林劍知道,這所學校在海邊。專門培養導游的,這個小姑娘將來會是一個美麗的導游小姐!“你也象你姐姐一樣,因為你爸爸地病請假回來了?”楊珠搖頭:“學校開學遲,要過了國慶才去的!……

    我過一個星期就要走了!”最後一句話有點傷感,好象帶著幾許不舍。林劍笑了:“你那學校據說挺好的,天天可以看大海!”楊珠輕輕地說:“你喜歡看海嗎?”林劍點頭:“我就喜歡那種恢弘的氣勢!”在大洋上,他度過了兩個多月,看水是看夠了。但大海與大洋完全不同。同樣是水,大洋的氣勢雖然更足,但沒有了山與人的點綴,顯得單調。大海則不一樣,它與海邊的人、海邊的樹和海邊地沙灘一起共同組成了一個和諧地天、地、人畫面。在香港的驚鴻一瞽,給了他美好的印象。楊珠高興地說:“你去海邊時到學校玩。我陪你……看海!”林劍微笑:“有一個美麗的導游小姐專門陪同,想必會比一般游客更舒服!”楊珠臉紅了,果然美麗,她內心滿是激動,瞬間神馳物外,飄蕩在那藍天白云之際,在碧波萬傾地大海上,兩個人坐著快艇或者在潔白的沙灘上,兩個人手挽手兒奔跑……

    林劍微笑:“可惜你姐姐未必有時間!”姐姐?楊珠地頭低下,她又忘了,他要去的時候當然會帶上姐姐,到時,她只是一個單純地導游!楊珠手抬起,指著前方的石橋說:“姐姐最喜歡去那個石橋,這時候應該在!”楊露心里有委屈,也有悲哀。為了父親的病,她可以付出一切,可父親為什麼就不理解,還那樣嚴厲地罵她?他從來沒有這樣罵過她,而且是當著別人的面!兩個月來,她心里想得最多的就是父親的病,今天,她的心經曆了一次最大的磨礪,在她最喜歡的石橋上,她帶著最沉痛的心情將最愛的人在心里埋葬,她只能這麼做,但是,事情的發展並不是她所想象的,他來了,突然就出現在她面前!她想了他五個月,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突然出現,將她擁入懷抱,吻她一萬遍,但他一直沒來,連與他電話里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今天他來了,來得如此突然,一來就將她的計劃全部擊碎,也將她的心全部打亂,亂到現在都無法理清頭緒,她知道父親不會接受鄧忠的錢,父親的性格她知道,現在要麼是父親徹底喪失了生存的希望、要麼是他錢財耗盡,喪失出人頭地的機會,這兩樣她都不願意看到。

    過,在臉上的淚水慢慢被風吹干的時候,她的心反而放松下來,他來了,表示他還愛著她,他來了,就會有辦法!他錢用完了,她和他一起甘守清貧、不離不棄!難道不好嗎?父母親還不是一樣地清貧,他們還不是一樣恩愛一輩子?

    楊露臉上有了紅霞,她要回去,回去投入他的懷抱,悄悄地下橋,對著清亮的溪水細細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紛亂的頭發,溪水中一個美麗的倒影看著她,好象在說:“去吧,你等了五個月,現在是時候了!”臉上的紅暈在水中也無法掩蓋。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怪了,姐姐怎麼不在?她以前總在這里的!”是妹妹!一個男人回答:“是不是回家去了?”是他!楊露悄悄地躲在橋墩下,心兒呼呼亂跳,他來找她了!太好了!

    楊珠皺眉:“家里的鑰匙在我和媽媽這兒呢,她沒鑰匙回去干嘛?會不會去那個姓鄧的……”林劍打斷她的話:“不會!”他相信不會,也希望不會!楊珠有點急:“那我們去哪找她?”林劍沉吟了一會說:“她肯定會自己回去的,沒事!”楊珠點頭:“那就好!林劍,爸爸的病已經好了,估計他和媽媽這時已經回到了家里,我們也沒什麼事,在這里坐一會……”楊露呆了!爸爸的病好了?已經出院了?這怎麼可能?只聽著妹妹繼續說:“林劍,你怎麼這麼神?這是什麼醫術啊?”楊露再呆,是他做的?他真有這麼神嗎?她突然想到了她的那個“情敵”:若云,她的病也是醫院束手無策的,在他手中片刻間治好(她當然不可能知道這個若云口中的“片刻”有多長),他到底是誰?怎麼樣樣透著神秘?自己的情人居然是一個神醫,這怎麼可能?還是得問問,但怎麼上去啊,他要知道自己躲在橋下偷聽,會不會生氣?遲疑中!林劍微笑:“想學嗎?”楊珠高興地抓住他的手:“想學,你教我,好不好?”聲音嬌媚無限。

    林劍搖頭:“不教!”楊珠翹起了小嘴:“小氣!”林劍笑了:“說我小氣?那更不教!”楊珠撒嬌:“那我說你好的,好林劍,好……好哥哥,你教教我!”“好哥哥”三個字一出,楊珠臉紅如霞!補了一句:“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可以叫哥哥的!”橋下的楊露心里有了震驚,她怎麼這麼說話呀?妹妹可從來沒有向男人這樣說過話,她……她想做什麼?林劍退開一步,他也有了警覺,這個丫頭的神情太曖昧,不太正常!一陣風吹來,有一股熟悉的香氣飄來,是她來了嗎?香氣縹緲無蹤,分不清什麼位置。楊珠睜大眼睛:“聞什麼呢?”林劍明白了,這個姑娘和楊露一樣,身上也有一股香氣,剛才聞到的想必是她的體香。微覺尷尬:“你們姐妹倆也真奇怪,長得象不說,身上的味道都一樣!”身上的味道?楊珠面紅耳赤:“你這個……流氓!”雖然是罵人,但聲音輕柔,更象是撒嬌!林劍苦笑:“我說你能不能換個新鮮的罵法?”楊珠直點頭:“好,聽你的,換什麼呢?想想!……

    哦!這麼罵:你是大流氓加大壞蛋!新鮮吧?”嬌笑著跑遠。楊露躲在橋下久久不動,妹妹愛上他了嗎?你這個壞蛋,你真的是壞蛋,怎麼能勾引妹妹?或許也不是勾引,象他這樣的人,對女孩子就是一個迷人的陷阱!明知這陷阱有危險,一樣會跳下去,她當初也是一樣!妹妹好象也不例外!看著溪水中的倒影,楊露再次陷入迷惘中,難道她和他的愛情注定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愛情?經曆了這麼多的波折還沒完,現在妹妹又陷進來了,我怎麼辦呀?他會喜歡妹妹嗎?象妹妹這麼可愛的女孩他怎麼會不喜歡?劍,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突然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你在等待什麼?等待你的白馬王子來抱你回家嗎?”聲音溫柔,情意綿綿!楊露身子一震,水中的倒影中多了一個男人,笑得真甜,水波在流動,他的笑容在水波中顫動,滿溪的清水瞬間全都在微笑,楊露回頭,一頭撲進男人的懷抱,哽咽著說:“我就是在等待,等你抱我回家!劍,我等你五個月了,你抱我回家!”溪水中兩條人影緊緊重合,一片葉子飄落,在溪水中悄悄飄遠,楊露的憂愁也悄悄飄遠!剩下的只有喜悅與激動!

    第183章 單翼天使,結伴飛翔

    楊露緊緊地抱住他,好象只要一松手,他就會從他身邊飛走。

    林劍在她耳邊輕輕說:“露露,以後別再做傻事了,有什麼事情讓我來解決,好嗎?”今天的事情還是挺危險的,要是他遲來幾天,或者沒有出現,他說不定就會真的失去她,而她也必將在遣憾中痛苦地度過一生。楊露拼命點頭,哽咽著說:“你原諒我,好嗎?”林劍真誠地說:“我知道你只是為了父親,也不願意為我增加負擔,但是,你聽過一句話嗎?每個人都是單翼的天使,只有結伴才能飛起來!”楊露激動地說:“劍,我們一起飛!”林劍低頭,深深地吻下去,楊露婉轉相接,這一吻的時間之長創下了他們接吻的最高記錄,在纏綿的吻中,所有的憂傷都不再存在,所有的等待都有了一個結果,兩個身子在纏綿,兩顆心也在纏綿,楊露的手不知何時抱住了男人的頸,她的細腰也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中。昨天的這時候,她心里只有愁苦:上午在這里,她心里是萬念俱灰,但現在,她只有快樂,這快樂的感染下,小溪也變得歡快起來,象在唱著一支動人的情歌。良久,兩人終于分開,楊露眼睛里一片迷離,嘴唇也鮮豔奪目!突然,她的臉色變得更紅,她發現橋上不知何時站著好幾個人,看著她時,眼睛里有微笑!他們的一場纏綿激吻全落在別人眼中,而林劍眼睛里也有笑意,他知道上面有人!

    楊露“啊”的叫了一聲,推開他!落荒而逃!好不容易脫離這些人的圍觀。踏上了回家的青石路,她才重新回到他身邊,將自己柔嫩的小手送進男人地手心,輕輕地說:“我們回家!”林劍拉著她的手:“小露露,這算是女婿上門嗎?”楊露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待會兒可不能這樣叫!……我和你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你再叫!”林劍笑嘻嘻地說:“不好聽嗎?”楊露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壞蛋!你要不好好說話,爸爸、媽媽肯定把你趕出去,你這個女婿還怎麼當呀?”心里卻是滿懷喜悅。他以前從來不和她說這樣的話。現在會說了,太好聽了!“哦!”林劍歎息:“當不成了,我回去算了!”楊露一把拉住:“你敢!把人家欺負了夠就想跑,沒門!”看這架勢。今天這個女婿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進屋。兩人的手總算分開,屋里的兩個大人喜形于色。楊珠也有笑容,不過略有幾分別人難以覺察的淒涼。楊露臉紅紅地叫了聲:“爸、媽!”爸爸笑著招呼林劍坐下,媽媽喜孜孜地說:“孩子,我去給你泡茶!”使了個眼色,楊露也跟著她去了廚房。關上門,媽媽說:“告訴媽媽,他真的是你地男朋友嗎?”楊露低頭,脖子上有紅色,媽媽曾經說過,上大學時不准談戀愛,可她才上一年,就談上了,媽媽會不會怪她?媽媽臉上有笑容:“露兒,媽高興!這個孩子我一看就喜歡!”楊露欣喜地說:“媽!你同意……同意我們來往嗎?”媽媽連連點頭:“當然同意,這個孩子長得好,人品好,這一手本事更是……露兒,他怎麼這麼能干啊?”楊露搖頭:“我也不知道,剛剛才知道他還會治病呢。”外面傳來叫聲:“我說你們娘兒倆說什麼呢?泡杯茶這麼半天!”楊露慌張地泡茶,先給她爸爸,爸爸笑了:“這孩子,一點禮貌都不懂,先給客人!”媽媽笑了:“這沒什麼,客人不會計較地,是吧,孩子!”林劍微笑:“當然!”楊露面紅耳赤,她當然明白媽媽的意思。

    楊永高陪著林劍在閑聊,楊珠則給她爸爸和林劍續茶,進了屋後,這小姑娘變得分外文靜,倒完茶就坐在門邊,眼睛看著門外的小山坡,靜靜地聽著他說話。好象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她也會快樂。媽媽在廚房里歡樂地忙乎,快樂得象是要跳起來,她還沒有完全從夢幻狀態中清醒過來,丈夫病好了,女兒找了個好男友,這個人一來,家里地愁苦完全變樣,不但不用與丈夫生離死別,甚至連錢都不用借,這種變化實在太突然,足以將她的快樂與滿足全部點燃。女兒臉上滿是嬌羞與紅暈,預示著她心里也一樣快樂。家里沒有電視,晚上地節目未免單調,爸爸、媽媽早早地上床,這也許是他們的習慣,也有可能是前幾天過度地心理折磨,完全放松下來之後,骨子里里的疲倦,當然也有可能是有意給年輕人留下一個空間,但年輕人並不知道這兩個大人根本沒有睡著,他們在興奮地討論一個主題,他們共同的女婿!關上燈來討論,討論得興高采烈!楊珠也進了她的房間,這個房間今天還有一個人,她姐姐,但她姐姐當然不會這麼早睡,她得陪著她的心上人!

    兩個人坐在院子中,清涼的風吹過,楊露頭枕著男人的膝蓋,兩人在絮絮地說話。林劍突然想起一件事,輕輕地說:“露露,我送你一件禮物,好嗎?”楊露膩聲說:“你把你自己都送來了,別的我不要!”林劍輕輕撫模她的頭發:“我出了趟遠差,無意中得到了幾樣東西!你閉上眼睛!”楊露美麗的大眼睛閉起:“什麼呀?神神秘秘的!”脖子上微微一涼,手指上也同時一涼,她悄悄地睜開眼睛,男人的臉就在她的面前,連忙重新閉上。嬌柔地說:“可以睜開眼睛嗎?”“不可以!”“為什麼呀?”男人溫柔地說:“因為我還要吻你!”輕輕一吻,在夜風中是如此的溫柔,楊露心神俱醉,好半天才膩聲說:“現在可以嗎?”林劍說:“你看看!”美麗地眼睛睜開,星光下,她的手指上有一顆美麗的戒指,式樣極簡單,也極古樸。在她纖細的指上顯得那麼高雅脫俗。伸手一模。頸上有一串項鏈,雖然極細小,也一樣透出幾分典雅。

    楊露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不!劍,你不能送我貴重的東西!”林劍搖頭:“這東西不是我買的。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的,可能根本就不值錢!”楊露放心:“那就好!”細細地看著這兩樣飾物。她眼睛里地光比項鏈上地光更動人,輕聲說:“好美!劍。我好高興!”夜已深,將林劍送上床之後,甜蜜地吻了兩個,楊露不敢再呆下去,在床上,她身子很快就會發軟,在呆下去更舍不得離開他,這可是在家里,不能做其他的。臉紅紅地回到房間,剛准備摸黑鑽進被窩,燈亮了,楊珠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她,楊露叫道:“死丫頭,關燈!”她臉上的紅暈是不適合參觀的。

    但楊珠並沒有聽話地關燈,她地眼睛睜得老大,充滿驚訝!楊露臉紅紅地上下檢查一遍,對了,項鏈和戒指!和他一親熱,她忘了摘下來。楊珠驚叫:“姐,好漂亮!……是他給你的嗎?”楊露點頭,遲疑地說:“好看嗎?”楊珠連連點頭:“真好看,太好看了,姐,你這一戴上,太美了!……他可真有眼光!”楊露跳起來,拿起桌上地鏡子,鏡子里面一個美麗的女孩正在傻傻地看著她,臉上紅暈、眉宇間地春情讓這張臉增色,這幅項鏈卻給了她一種高貴與典雅,仿佛是古代的女神與現代的美女相結合。楊露摘下項鏈,兩姐妹就著燈光細細地看,這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制作而成的,象白金又象是白銀,從重量看,應該是介于金與鐵之間,磨得極光滑,但每一顆橢圓形的金屬珠子上都有一些極細小的花紋,下面一個吊墜,上面是一個蛇身人面像,蛇身栩栩如生,人面卻是一個西方美女,看了半天,兩姐妹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是什麼。

    楊珠說:“這好象不是新的!”這當然不象是新的!楊露說:“他說是從一個遙遠的地方無意中得來,沒花錢的。”楊珠一驚:“難道是文物?他……他倒賣文物?”她口下留了點情,不花錢的東西?難道是盜劫文物?楊露狠狠瞪了她一眼:“瞎說!他象那樣的人嗎?”“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當然什麼都象,就是不象壞人!……可是,你看,這明明就是古代的東西!”楊珠說:“還有你的戒指,也一樣象是古代的東西!”這戒指材料與項鏈完全一樣,上面的圖案是一根權杖,菱形結構,的確不太象是現代的東西,現代的首飾她們雖然沒有買過,但見得不少,她們身邊的一些美女基本上都有,各個時期的時髦式樣都有,但她們從沒見過這種式樣的。楊露不服:“他就不是壞人!”楊珠笑了:“好!好!是好人!我姐夫當然是好人,不然,我姐不是白想他了嗎?”楊露“啊”了一聲,撲過來,好一頓鬧!

    燈熄滅,兩姐妹躺在床上好久,楊珠突然說:“姐,睡了嗎?”“沒呢!”“我問你個話!”“嗯!”楊珠遲疑地說:“姐,愛情是什麼樣的呀?”楊露悄悄地說:“我……不知道!”她只知道思念時苦,見到了什麼都高興,身上的每個地方都想唱歌,在他的懷抱里,在他的親吻下,她又會什麼都忘記,至于愛情是什麼,她真的不知道。楊珠輕輕地說:“他對你……好嗎?”好久,楊露癡癡地說:“他是最好的男人!”楊珠無語,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她在想些什麼?楊露慢慢沉入了夢鄉,在夢中,他抱著她,親吻著她,帶著她一齊走上紅地毯,將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深情地說:“露露,嫁給我,好嗎?”直到清晨,她嘴角上還有笑容,看著她甜美的笑容,楊珠眼眶慢慢濕潤。林蔭道上,楊露挽著林劍的手臂慢慢地走,這條路她走了無數回,但走得這麼溫馨浪漫的還是第一次。她今天穿著一件連衣裙,淡紫色,布科是平常的,但也柔軟,穿在她身上卻顯得那麼動人,將她的美好身材完美地體現出來,白晰的脖子上還掛著一串銀白色的項鏈,這項鏈在陽光下比星光下更美麗,隨著她的步伐,上面的花紋好象也在流動,不停地變幻。

    希平雖然是一個小縣城,但由于四面都是水鄉,這里的人流量倒也挺多的,這條林蔭道由于其乾淨整潔的青石板路和兩邊的大樹,格外陰涼,所以也有不少人在這里走,享受這大熱天難得的一份愜意。林劍說:“露露,我想和你說個事。”楊露說:“說吧,什麼我都願意聽!”林劍說:“我知道你家里為了給你爸爸治病,錢是折騰得精光,你妹妹還要上學,你爸爸也不容易,我給你點錢,好不好?”楊露為難了,家里的情況的確如他所說,值錢的東西全賣光了,連電視機都沒了。親戚那邊還欠著一萬多,妹妹上學只剩下一個星期,五千多的學費還一分錢沒到手,這時候真的需要錢,但她真的不想要他的錢。她溫柔地說:“劍,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但我不能要你花錢,你來了,爸爸的病好了,也為我家節約了幾十萬,這個大困難過去了,小困難一樣過得去的。你放心,啊?”真是一個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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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所羅門寶藏

    林劍輕輕地說:“露露,你如果願意做我的女人,你家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讓我也盡點力,好嗎?”楊露心里甜透了,甜甜地一笑:“我發現你變了!”林劍微微一愣:“哪里變了?”楊露悄悄地說:“嘴兒變甜了,好會討人喜歡!”林劍笑了:“接吻試出來的吧?”楊露白了他一眼:“你……你還變成了一個……大流氓!”林劍手張開,楊露輕叫:“不……有人呢!”前面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女人站在樹下歇息,這個老者雖然年約七十,但氣色還不錯,戴著金絲眼睛,也透出一種儒雅的風度。看著這打鬧的兩個年輕人,嘴角也有微笑,看來年輕時也是一個風流人物。林劍正色說:“你答應了?”楊露抿嘴一笑:“你得先告訴我,你生意情況怎麼樣了?

    看樣子好象不錯,成了小老板了吧?”林劍搖頭:“我這人天生成不了老板,最多也就是走點狗屎運!”楊露卟哧一笑:“說得好難聽!”林劍大笑:“錢還是有點的!最起碼收買你父母的錢還是有的!”楊露不答應:“我父母愛錢呀?你沒良心,我媽還說你好多好話呢!”林劍說:“這樣吧,我給你一百萬做零花,你願意盡多少孝心我不管,免得你說我用錢討好你父母!……”他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解釋,因為他的小美人正張著小嘴巴。楊露傻傻地說:“100萬?你哪來這麼多錢?”林劍笑了:“100萬很多嗎?”他卡上有三千九百萬,一百萬只是零頭的九分之一。點頭!林劍笑嘻嘻地說:“我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軌。流動資金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錢,我們這麼好的關系,你不幫我花點誰來幫我?”楊露將他拉到自己面前,認真地說:“劍,你可不能做……做壞事!窮點沒關系,你說過地,每個人都是單翼天使,我們可以一起飛。不管有沒有錢都可以。但你得走正路,你知道嗎?在我心中,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林劍鄭重地說:“你放心,我平生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

    也不會做虧心事!”這些錢雖然來得未必很正。但他絕對問心無愧,他沒提合規合法這些概念。只就“虧心”與“不虧心”來定義,只因為他的行事標准本來就是他的一顆心!看著他清澈的眼睛。楊露笑了,笑得極開心,她只要他這個回答!溫柔地說:“那好,我幫你管100萬,你到時萬一虧損了,還有翻本的機會!”林劍哭笑不得:“這可是給你花的,你留著有什麼意思?”楊露眼睛轉動,終于點頭:“你要給就給我媽!”在她心中,她是他的女人,女婿是半邊子,他願意給媽媽錢,盡盡孝心也沒什麼。送錢地任務終于完成,林劍長籲了一口氣,這任務好艱難,簡直比賺錢還難一百倍!

    楊露重新挽起林劍地手,走向街頭,突然,她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她的前胸,楊露看過去,卻是那個老者,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好色,楊露好不惱怒,快步而過,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小姑娘,等等好嗎?”楊露停下腳步,並不回頭:“你要做什麼?”她可不願意她美好的胸脯再次落入別人的眼中。林劍詫異地回頭,他聽出這個老先生並沒有惡意。老者說:“小姑娘,能讓我看一眼你地項鏈嗎?”“項鏈?”楊露低頭,她總算明白了,這個老頭看的是她地項鏈,這東西透著幾分古怪,這老先生為什麼要看?輕輕碰了下林劍,投去詢問的目光。林劍微笑:“給這位老先生看看吧!”他也一樣不明白這項鏈有些什麼價值,不過,伯爵不帶別地東西逃命,只帶金錢、上帝之劍和這些首飾一起上路,一定有他的道理,不過他對世俗的物價本就沒什麼感覺,也根本沒想去鑒定。現在這個老先生既然對項鏈如此關注,莫不是知道一些什麼?楊露背對著老者,摘下項鏈,遞給林劍,林劍遞給老者說:“老先生請看!”老者身邊的女士羨慕地說:“好漂亮!”在陽光下,這光芒在流轉,的確極漂亮。

    老者細細地看著項鏈,對光,逆光,撫摸,忙得不亦樂乎,終于,眼睛落在吊墜上,眼睛里有激動的神色:“姑娘,你這東西從哪里來的?”楊露眼睛看著林劍,林劍緩緩地說:“我給她的!老先生,你認識這項鏈嗎?”老者盯著他:“看來你根本不認識這東西,否則,你絕不敢讓她戴著上街!”他聲音很鄭重。林劍沉吟道:“這東西我也是無意中得來!的確不知道它的來曆。”老者說:“你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曆,還能無意中得來,只能說是天意!真的是天意!”楊露越聽越奇怪:“老爺爺,這東西很貴重嗎?”老者搖頭:“這東西不能用貴重與否來形容,這實在是一件珍寶!”楊露眼睛睜大!老者緩緩地說:“年輕人,聽說過所羅門寶藏嗎?”所羅門寶藏?林劍好象在哪本書中見過,但忘了是哪本書。搖頭:“好象聽說過,但具體是什麼一概不知。”老者說:“當年的所羅門王留下了一批寶藏,每一件都是孤品,每一件都價值連城,為了這批寶藏,當年造就了地中海一帶兩百余年的海盜橫行,但都無緣見到其中任何一件,而你女友隨隨便便掛在頸上的這樣東西,就是這批寶藏之一!”連連搖頭,感覺實在是諷刺!

    楊露嚇了一跳:“這……這我不要了!”這麼貴重的價值連城的東西她可不敢要!林劍笑了:“這麼說來,我的運氣還真不錯?”老者意味深長地說:“這世間事是福是禍誰能說得清?這批寶藏那些海盜沒有發現,他們感覺遺憾,但以現在的角度看來,這是他們的幸運,財帛動人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年輕人,多多珍重啊!”慢慢去遠,不再回頭。林劍久久出神,他的確犯下了一個大錯,這東西幸好還沒讓它見世面,如果在某一個特定場合,讓別人發現在楊露的身上,恐怕楊露的確會有大禍,那自己一番愛她之心轉眼間害了她!這東西不是她能戴的!林劍抬頭:“露露,送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你不會生氣吧?”楊露臉上深有憂色:“這老頭說得很有道理,劍,這東西你可不能跟別人說,要不然,你……你也會有危險的!”林劍無懼任何危險,但這份危險決不能轉嫁到他的女人身上!他說:“露露,你的戒指也得給我!”楊露睜大眼睛:“這……這東西也是所羅門寶藏中的?”林劍點頭,楊露吃驚地說:“劍,我覺得象是做夢!”林劍苦笑:“別說是你,我都有這種感覺,居然和傳說中的寶藏扯上了關系,簡直有些不清不白!”將兩樣東西塞進口袋,楊露一路上都在關注他的口袋,生怕他一不小心將這麼神奇的寶貝弄丟了。

    在咖啡館里喝了杯咖啡,林劍說:“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轉身出門,不一會功夫,他進來,隨手掏出一張卡說:“露露,這是我要給你的東西!”,楊露愣住:“你真給呀?”林劍笑道:“這還能有假?……閉上眼睛!”楊露看了看旁邊,臉紅紅地說:“這里好多人,別鬧!”但眼睛依然閉起,脖子上一涼,手指上也一涼,楊露睜開眼睛,脖子上掛著一幅白金項鏈,手上也是一顆戒指,鑽石的!閃閃發光!看著楊露疑惑的眼睛,林劍微笑:“別在意,這只時一種替代品,雖然價值遠遠無法與剛才那兩件首飾相比,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你喜歡!”楊露笑了:“我喜歡,你給我的我都喜歡!”走出門時,楊露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悄悄地說:“我留著以後再戴好不好?”林劍詫異地說:“為什麼?”楊露滿臉通紅:“到我嫁你的那天,我再戴!”回到家中,一百萬的銀行卡交到媽媽手中時,媽媽如在夢中,但楊永高並不太高興,他對有錢人多少有些顧慮,經過楊露與媽媽的共同做工作,終于收下了這一百萬,想到所有的問題全部解決時,他也多了幾分高興,晚上,兩位爺們喝了個痛快,明天,該是送林劍與楊露上路的時候了。

    第185章 回“娘家”

    九月的夜,涼而無聲,姐姐已經進入了夢鄉,隔壁房間里傳來爸爸的鼾聲,楊珠卻依然睡不著,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對于她而言是全新的體驗,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的行為震動,第一次悄悄地關注著一個男人的一言一行,關注得越多,她的心越迷失,他的目光偶然掃過,她也會臉紅心跳半天。男人!楊珠在暗夜中面孔發燒,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能這樣想一個男人,這個人還是姐姐的男朋友!可是她也有幽怨,這男人為什麼是姐姐的男友呢?如果他那天只是偶然路過的,該有多好!姐姐好久沒動了,微微的星光下,她的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她正在幸福之中吧,他為什麼就不能多住幾天呢?下午聽說他們要走,她當時心里就有一種悲涼,但她不能有任何表露……明天,他就要走了,再也見不到他了!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癡癡地看著窗外,沒有了半點睡意。突然一個念頭悄悄地浮上心頭,這個念頭突如其來,瞬間她面紅耳赤,但眼睛里多了幾許迷離的神采,心跳也瞬間加速,她在偷偷地想,我悄悄地去看看他,看看他不犯法吧?幾天都沒敢好好地看他,他都要走了,我只想好好地看看他,反正他也已經睡著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有了這個念頭,她再也睡不著,楊珠想了好久,終于悄悄地起來,在星光躲朧的房間里又坐了好久,姐姐沒有任何動靜,踮起腳尖穿過房間。沒有任何聲息。林劍睡得很熟,但他這樣的人就算是睡得再熟,有人推開自己的房門時,他一樣會醒來,房門被打開,一股熟悉的香氣先傳了進來,林劍無聲地笑了,這個小丫頭想做什麼?明天就可以一起上路了。她忍不住了嗎?他沒有睜開眼睛。感應著楊露的每一步,她到了床前,在看著他,好象還有點緊張!在自己家里。想做什麼?做愛嗎?林劍突然睜開眼睛,面前地姑娘身子一震。轉身好象想跑!林劍低聲說:“露露!”楊珠不敢出聲,身子微微顫抖!她心里舒了口氣。還好,他再一次認錯人了。

    林劍輕聲說:“過來!”楊珠心里呼呼亂跳,這已經與她今晚的目的不太相符了,過不過去?不過去他會懷疑的,可過去他會做什麼?終于遲疑著慢慢走過去,離床邊還有兩尺,林劍手一伸,抱住她的細腰,輕輕一攬,楊珠倒在他懷里!這下壞了!楊珠想叫,但只要她一開口,立刻就會暴露她的身份,這還不羞死?可是不叫又怎麼樣?這樣的事情她一輩子都沒遇到過,已緊張得直發抖。林劍溫柔地說:“緊張什麼?放心,你要真的願意給我,明天回去後你就做我地女人!今晚我不動你!”懷里地嬌軀慢慢放松。

    林劍抱著她睡在床上,果然沒有其它的動作,只是在她柔嫩的後背上輕輕撫摸而已,楊珠只覺得一只火熱的大手輕輕撫過背上地嬌嫩,溫柔得象是他的眼睛,舒服得就象是夏日地清涼,一種銷魂的感覺浮上心頭,不知何時,她地眼睛慢慢閉起,她在悄悄地享受這本不屬于她的愛撫,但這愛撫卻是她幾天來時刻都想要的。突然,隔壁房間里有響動,楊珠一下子驚醒過來,壞了,姐姐醒了!連忙推開男人的懷抱,到了門邊,輕悄地打開房間,溜了!

    林劍笑了,這個小丫頭這麼膽小,不過也挺有趣!楊珠用一輩子都沒有過的小心走過外屋,悄悄進房間,星光下,姐姐並沒有醒來,只是翻了個身而已,躺在床上,楊珠心跳慢慢平息,終于進入了香甜的夢鄉,睡夢中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凌晨,楊露醒來,推推楊珠說:“妹妹,我要走了!”楊珠睡意朦朧地說:“嗯,我……不送你了。”楊露說:“沒事,你還睡會!妹妹,你到學校後給我打電話。”“露!”楊露輕輕地下床,拿起已經整理好的行李包出房間,她並不知道,就在房門關上的時候,床上的楊珠眼睛睜得大大的,哪有一點點的睡意?眼睛里只有一點驚慌失措,還有一抹淡淡地春情。這時的她分外讓人憐惜。昨晚已經說好了,兩個大人不起來送他們,楊露輕手輕腳地穿過廳屋,打開林劍的房間,走到床邊,溫柔地在男人唇上一吻。

    林劍手一合,她的人在他的懷中,悄悄地說:“時間到了嗎?”早晨七點的火車,得在六點鍾出發。楊露點頭:“起來,別驚醒了爸爸、媽媽!”林劍笑嘻嘻地說:“天還沒亮,我們這樣偷偷摸摸地出房,倒象是昨天你在我房間里睡一樣!”楊露臉紅如霞。悄悄地出門,兩人背起行李包,慢慢地在小路上消失,沒有人注意到,屋子的窗子後面有一雙美麗的眼睛,癡癡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火車上的行程是銷魂的,旁邊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們,楊露可以毫無顧慮地躺在男人懷里,這是一個軟臥車廂,兩人的位置是對面,但大多數時候,其中一個鋪位是空的,楊露悄悄地說:“劍,你還要出去嗎?”這樣的時光是她想了一年的,還只偷偷摸摸地享受幾天,她可不願意這麼快就重新進入幾個月前的那種思念狀態。林劍撫模著她的頭發:“這次我好好地陪你幾天,過後國慶節後我再走!”楊露黯然:“只有十天時間!”林劍輕輕地說:“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我隨時都可以回來看你,別忘了,我還是地質學院的學生!”楊露卟哧一笑:“你不是一個好學生!”這個學生在校園里盡惹女孩,是學校的一大隱患,實在算不得好學生。快到校門口了,林劍止住腳步,看著楊露笑了。楊露不解地說:“笑什麼呢?”林劍笑著說:“我們忘了一樣東西!”“什麼?”楊露說:“好象沒忘啊?”林劍說:“我們去買點禮物,你宿含的那些姑娘難纏啊!……她們會找你要請客的。”他想到了上次那個電話,正因為有了那個電話,才有了這次南方之行。

    楊露的臉慢慢發紅,緊張地問:“她們知道……知道你的事嗎?”林劍點頭:“知道!”楊露低頭說:“你答應……請客了?”“答應了!”林劍微笑:“露露,你作好准備了嗎?……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女友!”楊露臉上神采飛揚,推了他一把:“你答應的請客,你自己掏錢買!”超市里,兩人興高采烈地買了一大堆零食,楊露第一次變得不小氣,林劍買什麼她都不過問,只偶爾出出見識,站在女孩子的角度考慮一下她們喜歡什麼,滿滿地兩大包,打車直達天河地質學院,他們就象是一對回娘家的小兩口。女生宿舍里永遠都是香氣彌漫,但不管有多香,楊露的香氣始終獨具一格,剛剛敲開宿舍的房門,里面的六七個女生就發出陣陣尖叫,一下子圍過來,將兩人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詢問,亂七八糟的打趣,林劍倒是面不改色,楊露卻是招架不住。她父親的病是如何好的,沒有人表示過多的關注,只要好了就行,她們關注的是兩個人終于成就了好事,于是,有關兩個人的一些細節問題被某位捉狹鬼提出後,接踵而至,林劍也卷入混亂之中,幸好他們還有一樣法寶:禮物,兩個大袋子打開,女生們亂成一團,紛紛開搶,林劍才得片刻安甯,趁她們無暇兼顧之際,溜之大吉!

    于是,可憐的楊露只得一個人來對付無數的嘴巴,雖然她和他的事情是她心中最大的快慰,但她臉皮實在有點薄,簡單說了兩三句,也向她的心上人靠攏,開跑!但心上人的身手豈是她可比?他能跑,而她只跑出三步,就被人拉住,楊露極不服氣:“你們的男朋友還少啊?沒見過這樣整的!”一個女孩說:“誰叫你幾個月來不分晝夜地表達你的癡情,姐妹們的心都被你撩亂了!”另一個說:“久經思念,一朝得手,感覺舒服吧?”楊露臉紅透:“什麼叫得手?你以為你是男的呀?”靠在床上的文靜女孩輕輕松松補了一句:“這叫晚熟的瓜兒格外甜……楊露,甜吧!”楊露心里的確是甜!這話也實在經典!沒有這幾個月的苦苦等待,她也體會不到這一朝“得手”的甜蜜!“他看起來不魁梧,但透出一種有力,楊露,做起事來舒服嗎?”是一開始那個捉狹鬼!楊露終于還是開跑了!跑了這後,有關這個問題還經過了長時間的討論,終于在文靜女的一句話下落下帷幕,她臉紅紅地說:“你們還是大二的學生嗎?有些事情聽說是要到大三才啟蒙,大四才發展的!”這話依然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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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50:2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86-190章
      第186章 春意

    另一間女生宿舍,一個女孩坐在床上,手里拿的是一本書,但好久都沒有翻開一頁,她知道另一間宿舍里正在發生什麼,那邊的吵鬧聲這里隱約可聞,她心中的歎息卻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個聲音傳來:“鄭婉,干什麼呢?思春呀?”鄭婉放下書本,淡淡一笑:“快放假了,你回去嗎?”女孩點頭:“昨天我媽還來電話問呢!你呢?假期做什麼?”鄭婉看著窗外:“不知道,或者去野外玩玩吧,這假期好長!”女孩心里滿是奇怪,讀書還有癮了?放假嫌長!同是一棟樓里,朱瑤瑤卻在睡覺,這幾天來,她睡得特別多,要麼是聽著激蕩的舞曲,要麼就是睡覺,但無論她睡了多久,依然有一種疲倦。她的精神狀態讓她父親很是擔心,計劃這個國慶讓她媽媽帶她到夏威夷去玩玩。林劍回到出租屋,幾個月沒回來,屋里有了黴氣,將涼席鋪上,好好地擦了一遍,門窗全部打開,然後出去喝咖啡,兩杯咖啡喝完,給家里打了個電話,當然把握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尺度,既能讓父母放心,又不至于驚嚇著他們,轉悠半天回屋,屋里一切恢複,時間已是傍晚。

    房門輕輕敲響,林劍笑了,楊露!打開門,門外臉紅紅的美麗女孩正是她。沙發上,楊露整個人都在他懷中,挑破他們的戀情之後,這個姑娘算是完全放開了,在他身上膩聲纏綿,接吻不斷。她還會主動地吻他了,勾著他的脖子吻得好親熱。

    林劍手輕輕伸進她的衣服,在楊露的顫抖中,順利地捉住了她的**,柔軟而又緊挺,幾個月沒見,她這里好象更豐滿了一些,楊露地衣服慢慢解開。眼睛也悄悄閉起。乳罩也悄悄地脫下,一對美麗到了極點的**完全暴露在燈光下,楊露眼睛不敢睜開,臉也悄悄埋進男人的懷中。她沒有掙紮,任由男人的手輕輕地撫摸。林劍好興奮,象這樣看她的**還是第一次。以前都只是隔著衣服撫摸,現在卻是不光在摸,還在看,她的乳頭慢慢變硬,迷人地翹起,那一圈紅暈好象也擴大了些。林劍沖動地俯身,輕輕吻上了她的乳頭,楊露猛地睜開眼睛,這極度的刺激也是第一次,她雙頰如火,身子狂顫,終于推開了男人,顫聲叫道:“劍!”林劍輕聲說:“露露,真地願意做我地女人嗎?”楊露偎入他的懷中,聲音細如蚊:“洗個澡,好嗎?……身上有汗!”楊露在衛生間里輕手輕腳地洗澡,全身都好好地洗了一遍,洗完後,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身子,這個身子是美麗的,胸脯高聳,好象比半年前挺拔了許多,這也許是因為他地撫摸,下身她不敢看,但她知道,再過一會兒,這幅美好的身子就是他地了,給他,她願意!現在,她是在最後看一眼她的**之身!看著鏡子里滿臉緋紅,從而更顯得美麗地女孩,楊露悄悄地說:“你會珍惜我嗎?”鏡子里的女孩眼睛里閃著光,好象在回答她:“他會的,他會愛你一生一世!”一幅大浴巾纏上了身子,楊露輕輕出門,不敢看林劍的眼睛,飛快地跑進了房間,沒敢開燈。

    林劍洗得很快,廳里的燈光熄滅,楊露好緊張,來了,那事兒就要來了,會是什麼滋味?房門打開,楊露叫道:“別開燈!”林劍笑了:“好,不開燈!”他的上帝之眼本來就可以在黑暗中看得清楚,倒要瞧瞧她在黑暗中是怎麼一幅表現。上床,輕輕抱住,楊露的浴巾鋪開,她一絲不掛的身子在床上微微戰栗,雖然是在黑暗中,她一樣不敢睜開眼睛。男人的嘴唇從她的唇上開始,慢慢滑過她的頸,落在她的乳頭上,楊露一聲呻吟,乳頭已落入男人口中,還在輕輕吮吸,另一只也沒放過,在他掌中輕柔地跳躍。楊露小嘴張開,只一瞬間的時間,她就有了極度的快感,好舒服!好刺激!他怎麼這麼會弄啊?弄得她好舒服!乳頭部位又癢又穌,她全身盡軟,一股暖流從他的嘴唇部位流遍全身,身上某一個地方好象也有暖流流過,兩腿在輕輕地摩擦,楊露的聲音如從夢中傳來:“劍……劍……”林劍溫柔地低語:“露露,你要成為我的女人了!”楊露的聲音更低:“我願意!我願意做你的女人,劍……

    把我的身子拿去吧!”男人手指移到了她平時自己都不敢摸的地方,更強烈的刺激襲來,楊露只覺得一股熱流從身體里面湧出,兩腿夾得好緊,身子再一次不由自主地顫抖:“劍,我……我怕!”林劍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別怕,放松點!”兩腿慢慢張開,終于露出了粉紅的嬌嫩,在黑暗中,林劍一樣可以看到這個迷人的地方,這里好象也在顫抖,充滿一種動情的期待,就象是一朵美麗的春花在期待著春風的吹拂。林劍興致大張,慢慢地俯下身來,慢慢進入,楊露的小嘴兒再次張開,突然一聲嬌呤,一口咬在林劍的肩頭!林劍愛憐地說:“痛嗎?”楊露輕輕地說:“你輕點!”很輕很慢,楊露在輕輕地呻吟,她不想發出聲音的,但她沒辦法不呻吟,一波一波的快感傳來,她不呻吟出來受不了。

    很快,她不叫了,緊緊地抱住身上的男人,迎來了她的第一次高潮,在這一刻,楊露幸福得快要昏倒,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姐妹們這麼熱衷于探索這個永遠的話題,這事兒實在是太好了,比什麼都好,她深深地感謝自己的身子!喘息平息,楊露悄悄地說:“老公,有……身子真好!”有她的,一進入就成老公了,有身子真好?誰又能沒有身子?她這個奇怪的說法讓林劍再次有了興致,再次活動,楊露的疲倦期被他多情地打斷,再一次纏綿,纏綿過後,她軟如泥,好累!趴在男人身上睡得好甜。清晨,楊露睜開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了一雙眼睛正看著她,眼睛里有溫柔,也有愛戀,眼睛的主人輕輕地說:“露露,還痛嗎?”楊露臉紅如火,輕柔地說:“不痛了!”其實還是有些痛的,只是她不願意男人為她操心。

    林劍抱著她又香又軟的裸體說:“今天還上課嗎?”楊露點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撒嬌地說:“老公,我舍不得走。”林劍點頭:“打電話請假!”楊露傻傻地說:“怎麼說呀?”林劍笑嘻嘻地說:“直說!就說你昨晚做愛了,剛剛破身,需要休息!只要你的老師有過這方面的經驗,會理解你的。”腰上挨了一下,楊露嫵媚地白他一眼:“你想害死我呀?……在別人面前不准說!”林劍笑了:“這事兒你不是早就想了?在你家里都忍不住半夜跑進來,我說小露露,昨天……不,前天晚上你到我房間來,是不是想做這事啊?”楊露眼睛張得老大:“前天晚上?有嗎?”林劍手在她胸前活動,笑嘻嘻地說:“害羞了?”楊露心里呼呼亂跳,前天晚上?半夜去他房間?他不象是說假話,自己可沒有夢游的毛病,難道是……?妹妹真的會這麼做嗎?他們做什麼了?肯定沒做這事,否則,他不會說:你剛剛破身的話來,但接吻了嗎?撫摸了嗎?妹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瞬間心亂如麻,這件事情,她絕對想不到。林劍看著她緊閉的眼睛,微微一笑:“好了,我不說還不行嗎?睜開眼睛看看你老公!”楊露眼睛睜開,居然有淚水,林劍急了:“怎麼了?不高興嗎?”楊露趴在他懷里,輕輕地說:“我是太高興了,終于成了老公的女人,我好喜歡!”她真的喜歡嗎?如果沒有妹妹的插曲,她是真的喜歡,但現在,她心里好亂。離開他,去學校上課,一整上午,她都在神思恍惚中度過,一遍又一遍地想,妹妹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以為進他房間的是她,兩人怎麼少得了親熱,但他一直沒識破妹妹的身份,表示妹妹也並不是刻意去搶她的男人,兩人也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這一點只要她不說,妹妹不說,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對她和他的關系沒什麼影響,可是,妹妹,你知道嗎?你這樣做,害的是你自己!

    對一個人苦苦相思的滋味她是知道的,妹妹的性格她也清楚,如果不是愛極了他,她絕不會這麼做,甘願做別人的替身去便宜男人!你們要是沒親熱還好,要是有了什麼親熱的舉動,剩下的日子你可就難熬了!她的愛情在這件事上沒什麼危機,但她又開始為妹妹擔心起來,哪天得和她談談!但這談話也好難!她重新在心底里泛起對男人的埋怨,都是你,為什麼要招惹妹妹呀?難道你真以為媳婦是正貨,小姨子是搭頭?

    第187章 超級高手

    想了一上午,楊露終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只要他還不知道前天晚上的那個人不是她,她們就不存在什麼問題,她依然可以做他最乖的老婆!

    解開心結之後,楊露終于恢複了一個新娘子的風韻,只是恢複之時是在去他出租屋的路上,也幸虧是這時候才恢複,要是沒有妹妹這件事情,早上上課時她獨特的風韻就會引發同學們的遐想。在路邊買了菜,楊露快樂地走向出租屋,今天是她第一次為他做飯,得好好地做,有人說過: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她不知道這話的正確性有幾成,但她願意相信!直接用他給的鑰匙開門,男人不在,不過沒關系,他很快就會回來,楊露紮上圍裙,在廚房里忙碌起來,很快,菜香和飯香同時飄起,她的手藝可不是吹的,有她媽媽八成的火候。門邊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楊露悄悄地躲在門後,林劍進屋,好象根本沒看見她,只是嘴角有點微笑而已。使勁嗅嗅,自言自語地說:“奇怪!屋里居然有飯菜的香味,莫非傳說中的田螺姑娘出現了?……田螺姑娘,你為我做飯,我娶你做老婆,讓那個叫楊露的小姑娘干瞪眼!”後面有一雙手伸過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林劍回頭一把抱住,叫道:“好田螺仙女,親一個!”吻下去,楊露手握住他的嘴唇,叫道:“不准!你去親你的田螺仙女!不准親我!”林劍詫異地說:“怎麼還是你呀?……不過也挺好,你比仙女還漂亮!”楊露喜笑顏開,叫道:“大壞蛋。來,試試我給你做的飯!”一頓飯吃下來,林劍極有感觸,這個姑娘的手藝實在不差,與若云有得一拼,想起若云,他突然想到兩天沒看見她了,做什麼去了?

    兩人偎在沙發上看電視。屋里很安靜。只有電視里清晰的講解聲入耳,他們看地是一個專題片,湘西介紹,青色的山。碧綠的湖,木排從水中劃過。後面留下幾縷漣漪,清新的樂曲中。別有一番風味,楊露輕輕地說:“老公,哪天你帶我去看!”林劍點頭:“可惜你還得上學,不然,我們一起去玩遍天下!”楊露神往地說:“我畢業後,我們就可以出去了!”林劍微笑:“有一個好地方,我們可以去海邊,你妹妹在那邊上學,讓她當導游,旅游學院的學生做這個正好合適!”楊露心里微微一驚,他為什麼突然提妹妹呀?難道他也喜歡她了?看他的臉色沒有異常,一顆心才慢慢放下。突然,房門被敲響,楊露連忙起身,坐到了另一個沙發上,林劍起身,心里頗有幾分奇怪,也略有幾分緊張,別人都無所謂,只是別是美女,雖然他喜歡美女,但有楊露在,再有美女過來,有些難為情。門打開,他愣住,不是美女,而是不太美的男人!歐陽!

    居然是他!這個人與他曾經是籃球場上的對手,事後雖然不至于成為仇敵,但也絕不是朋友,他來做什麼?歐陽平靜地說:“林劍同學,不歡迎我進來坐坐?”林劍微笑:“請進!”歐陽笑了:“你日子過得真讓人羨慕啊!”他地眼睛掃過楊露。楊露臉色微微發紅,倒了杯茶放在茶幾上,禮貌地說:“學長,請喝茶!”象一個小媳婦!歐陽道聲謝,目光轉到林劍臉上:“你一定想不到我會來找你!”林劍老老實實地說:“地確如此!不過,我還是歡迎你的!說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歐陽打開隨身攜帶的一個大包,里面是一台電腦,他說:“我來這里是想和你一起看一段錄像!”林劍好生奇怪,但也不多問:“好!”歐陽打開電腦,點擊,聲音調整,居然是一場球賽,看球場設計,竟然是倭國的!林劍更奇怪,沒事兒干嘛看這個?倭國地東西他向來沒什麼好感,他們的籃球水平也不算什麼,比中國都不如,更沒M國職業籃球好看。

    歐陽將電腦在茶幾上擺正,緩緩地說:“林劍同學,你注意看這個七號球員!”鏡頭在這個球員臉上定格,林劍看得清楚,這是一個二十二、三歲地年輕人,身材大約180多公分,長得挺拔,臉上的神情極驕傲。楊露也坐在林劍身邊,對籃球她本沒多大興趣,但自從知道男人是籃球高手之後,就對這項運動有了更多地關注,一些專業術語也能知道用意,算得上女孩中的行家。林劍皺眉道:“為什麼要關注他?這人是誰?”對于外國籃球明星,他知道得並不多,也就是M國職籃的幾個頂尖高手而已o歐陽說:“這個人叫天鷹三郎,是倭國的第一中鋒!”“第一中鋒?”林劍來了興趣:“我看看他的身手如何!”對于籃球明星,他缺乏足夠的重視,以他的身手,他對競技的明星都缺乏重視,他的身手早已超越世俗的人體極限,所有的競技項目對于他而言,基本上沒有挑戰性。除了一些動腦的項目和一些技術細膩的項目之外!而球類,整個的都沒有挑戰性!

    歐陽鄭重的說:“我今天來就是要讓你看看他的身手!”比賽開始,七號並沒有上場,林劍盯著歐陽:“你這麼說,想必是認為他的身手很高!”歐陽搖頭:“不是高,而是神奇!你注意看,他上場了!”七號上場,紅方士氣大張,好象不用他出手就能打敗對手一樣,林劍略有幾分鄭重。這是一種球場王者才有的核心凝聚力!就象當年的喬丹一樣,只要他上場就會給敵手以心理打擊,給自己的隊友以鼓舞!七號手高高舉起,好象在向觀眾席上作出回應,白方11號接球,飛速向紅方籃下沖去,速度極快,帶球也熟練。紅方5號擋住。但白門手中球根本不上籃,反手一勾,球飛向籃下的另一條人影,白3號!漂亮地傳球!白3號手伸出。突然,半空中伸出一只手。輕輕松松地一點,球居然中途截獲!鏡頭移過。正是那個七號!兩個穿白衣服的人撲上,擋住七號的退路,但七號根本不運球,手一揮,球向後面射出,剛好飛向對方籃下的紅衣2號,紅2號手一伸,接住,跳起,哐地一聲,球進!

    林劍的臉色變得鄭重,歐陽緩緩地說:“你看出這個人的厲害了嗎?”林劍點頭:“的確厲害!可惜鏡頭是跟著籃球的,沒辦法看到這個人地起步!”他最妙地一手就是空中攔住飛向白方3號的球,在白方11號帶球飛奔的時候,這個七號根本沒動腳,但就在球飛出的時候,憑空攔住。歐陽點頭:“沒現場看,是沒辦法看到全貌,但這個人反手傳球一樣神妙無比,速度快,落點准,他居然不回頭!”林劍點頭:“沒有一絲多余地動作,捕捉戰機精准無比,高手風范!朝下面看!”白方在組織第二次進攻,一人得球之後,兩個擋住紅七號,他們居然置籃球于不顧,專心防備一個手中無球的人,實在是賽場大忌,紅七號動也不動,紅方籃下有三個人防守,用不著他操心,果然,第一次進攻不進,球再度易手。輪到紅方發球,依然是兩個人神情緊張地防守紅七,紅七一米八地個子基本上被兩個超過一米八的堵得嚴嚴實實,紅5號球飛出,居然是一個空檔!但就在球將要飛出界外地時候,突然又是一只手出現,球牢牢地在掌中,手揮出,依然快速無比,越過半場的距離,轉眼間飛到對方籃下的紅2號,紅2號高高躍起,抓住籃球,哐地一聲,扣籃,再進!林劍神情激動!輕功,居然是輕功!雖然這人巧妙地通過加快步幅來彌補一步的跨度,一般人只能看出他的速度快,但落在林劍眼中自然不一樣,這就是輕功!而且他揮球的手法與世俗的也不太一樣,別人是推力,而他卻是“揮”!手法好熟悉!對了,暗器手法!輕功加暗器,這說明了什麼?

    比賽繼續進行,白方好象有些亂,球傳出,白11號眼睛看著紅七,一分神之下,手中球被快速而過的紅3號勾走,白11大驚,拔腿就追,紅3號手中的球飛出,但也是忙中出錯,飛向白5號和白.3號兩人所在地,就在兩人迅速調整步伐准備接球反攻的時候,球場中間的紅七突然動了,一動如電,踏出三步,再一次憑空攔住球,也不跳起,手腕一抖,球挾著勁風直飛白方籃框,呼地一聲,砸在內壁,球進!歐陽手一點,畫面靜止:“這就是他這場比賽的全部出手,只出手三次,就下場休息!”林劍臉上有淡淡的笑容:“以他的身體素質,根本不需要休息!就是出手30次都不需要!”歐陽點頭:“這人投籃的准度、戰機的把握、動作的迅速,都是我平生僅見!好厲害的高手,只怕喬丹都未必能做到!他下場休息只因為紅隊的士氣已經全部調動起來,而白隊已怯,他已不需要上場!”林劍微笑:“的確是一個籃球高手,歐陽,你今天讓我看這錄像,想必是有用意的!”歐陽歎息:“沒有任何用意,只是心里郁悶得慌!你也是籃球高手,想必也喜歡這項運動,所以我們應該是同類人,你難道不感到郁悶?”林劍奇怪地說:“就算我也喜歡這項運動,看到這個超級高手大顯身手只會感覺興奮,為什麼會郁悶?”“如果這個人是中國隊的高手,我會去找他簽名!”歐陽沉重地歎息:“可惜他卻是一個小鬼子!你……你難道真的不為國家隊擔心嗎?”林劍盯著他:“你是說即將到來的亞運會!你擔心這個人會成為中國隊最大的對手,是嗎?”歐陽說:“不僅僅是一個擔心,我甚至有一個預感,中國隊會在這個人的手下一敗塗地!”林劍沒有說話,的確,以他這本不應該出現在世俗競技場上的身手,中國隊如果與其對陣,必敗無疑!歐陽緩緩地說:“這盤帶子是網上搜索到的,也許是倭國在有意打擊別國的信心,雖然沒有對這個紅七號大張旗鼓地宣揚,但這簡簡單單的三次出手就足以將別國的信心完全擊碎!也有人猜測,這是電腦特技,是一種戰術:攻心戰,但我看不出來哪里做過手腳。”林劍搖頭:“不是電腦特技!……起碼我認為不是!”歐陽搖頭歎息:“國家隊這些時候停止了各種訓練,在專門研究對付這個人的戰略,希望他們能找到辦法吧!要是在這個強勢項目上輸給小鬼子,可真夠郁悶的!”楊露突然說:“你們兩個是地質學院的籃球高手,打不打得過這個人?”歐陽笑了:“我們?我們也就是在這塊小天地有點名氣而已,我們兩個齊上,都不可能敵得過這些坐在候補席上的任何一個人,更不用說他們王牌中的王牌了!”林劍搖頭:“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你是校園高手,我什麼也不是!”歐陽瞪著他:“你這樣可就是瞧不起我了!上次你手下留情,我是知道的,論籃球,你比我強!你再說高手之類的話,我只能當你是在趕我走路!”他神情挺激動!

    林劍看著他真誠的眼睛,微笑:“豈敢!你對國家隊的命運這麼操心,也是性情中人!露露,給學長倒點水,我們再把這錄像看一遍!”重新看一遍下來,林劍已經肯定此人實是一個武術高手無疑,在歐陽的評語中,他還得加上一句:此人遠沒有盡力,他只是在小試身手!國家隊如果只以他目前暴露的身手研究對策的話,就算他們找到了辦法,也一樣是必敗無疑!只是這個問題不能向歐陽提起,他也是有顧慮的,一個人看問題的眼光會暴露很多東西,外行絕對看不出內行的門道。送走歐陽,林劍頗有幾分興奮,看來這次有必要去關心一回國家大事,幫國家隊當一回啦啦隊員了。

    第188章 遇“險”

    他興奮的神色當然瞞不過敏感而且一門心思全放在他身上的“新娘”!楊露頗有幾分感慨,男人都這樣,喜歡的哪項運動出了一個頂尖高手都會興奮。林劍看著她:“國慶怎麼過?”楊露臉紅紅地說:“你陪我過!”對于她而言,只要他陪著她,不管怎麼過都是一個最美好的國慶。輕輕一吻,林劍笑道:“想不想出去旅游?”楊露目光閃爍,她當然願意,但想到又要花他的錢,輕輕搖頭:“這周圍也有好風景的,我們就近玩幾天,好不好?”林劍看著她,滿臉溫柔,楊露偎進他懷里,輕輕地說:“老公,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別把我養嬌慣了……我是學財會的,等我畢業了,我去幫你管賬!”她突然覺得,自己選擇的這個專業真是太對了,可以最大限度地幫他,但他的專業與他的事業隔得太遠,為什麼做生意也能成功呢?真是太奇怪了。

    他將來會做什麼呢?以他現在的情況,肯定不會去當一名地質考察人員,可惜了他這麼好的專業知識。國慶節,全國人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來慶祝國慶,大街上打滿了各種各樣的商業促銷廣告,各工薪階層上街購物、出門旅游,熱戀中的人結伴雙飛。青草叢林路,悠悠夢里人,楊露和林劍走在一條機耕路上,也走在她的夢中,這是她第三次與他一起漫步而行,第一次,她滿懷的是憧憬:第二次,她是激動。這一次,她只有快樂!這是一條老土路,僅容一輛小車通行,在天長日久的輾壓下,路成了兩邊低、中間高的格局,中間的凸起部分上面長滿了青草,路兩側也是,兩條清晰地車輪印直向遠方。直指向遠處的高山。兩人踏著車輪印,手牽手而行,楊露快樂得就象是走在她婚禮的地毯上!

    這里已經遠離城市的喧囂,只有大自然的風情。當然還有他們內心的春情彌漫。左邊是田園,金黃的稻谷剛剛收割。還殘留著幾縷余香,右邊則是一個院牆。占地極廣,大門緊閉,楊露悄悄地說:“老公,住在這樣的地方也不錯,是吧?”“是啊!”林劍說:“現在農村人過地日子比有地城市人還好,住的是幽靜的田園別墅,吃的是沒有汙染地綠色食品,呼吸的是純淨地空氣!”楊露笑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你不懂農村人地苦的!”林劍搖頭:“農村人苦的當然有,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他們的生活比以前好得多,農業稅收減免,各種福利政策出台,國家對農村還是很重視的,這是一個先決條件,但光靠這些政策還遠遠不夠,重要的是他們得學會用雙手去創造。”楊露點頭:“爸爸也說過,現在比以前的確好得多,農村人收入低,但開支也少,他們的生活在改善,不過他們承受風險的能力還很低,要是萬一有個什麼病,可能就一輩子都翻不了身,我爸爸這次,要不是你,我們全家都……”林劍笑了:“別說感謝的話,你已經用實際行動感謝過了!”楊露面紅耳赤:“才不是!我要是感謝你的話,那天……那天給過你後,還不早跑了?你……你沒良心!”林劍手一拉,將她從路那邊拉過來,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我知道!”楊露在他懷里仰起臉:“老公,我愛你!”深深一吻,楊露臉紅紅地跑開,突然,林劍停下,神色古怪,楊露大奇:“老公,怎麼了?”林劍說:“別出聲,里面有動靜!”他聽到了一聲驚叫!這叫聲是從院子里面傳來的,這院子極大,叫聲又是在院子最深處傳來,如果不是他,根本聽不見,即便是他,也只能隱約聽見,象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林劍拉起楊露,到了院牆下,真氣運轉之下,院牆里面的聲音漸漸清晰:“大哥,怎麼辦?要不要殺了她?”林劍微微一驚!殺人?另一個聲音傳來:“居然能混進來,還敢拍照片,小妞兒,你想做什麼?”又是一聲女子尖叫,又驚又怕的叫聲。“大哥,她拍得好清楚,這小娘門想壞我們的大事,只怕不是記者就是警察!”大哥的聲音:“小妞兒,你說,到底是記者還是警察?”女子叫道:“我是……警察,外面還有人,你們……放開我!”大哥笑了:“警察?嚇誰呀?警察會派一個嬌滴滴的女孩進來?還不早闖進來一鍋端了?看來是一個記者,兄弟們,我們把她衣服脫了,給她也拍上一組做愛的鏡頭!”幾人淫笑聲中,女孩發出半聲尖叫,立刻變成嗚咽,看來嘴巴已經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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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50:48 |只看該作者
“大哥好主意,她不是喜歡暴光嗎?我們將她的做愛鏡頭也暴光,看誰怕誰……”楊露滿是奇怪,她什麼聲音都沒聽見,可男人聽得那麼認真,他臉色也變得好嚴肅,這種嚴肅的表情她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發現什麼了?輕輕拉拉林劍的手:“老公,你聽什麼呀?我怎麼聽不見?”林劍回頭:“露露,我們進去看看!”拉起她大步走向門口,楊露緊走幾步,跟著他,她沒有緊張,只有奇怪。大鐵門從里面反鎖,林劍略略沉吟,用力一推,紋絲不動,大急之下,也顧不得暴露什麼,真氣運轉手臂。猛力一推,里面的鐵栓斷開,兩扇大門呼地分開,院子里的情況一目了然,這是一個寬大的院子,足有幾百平方米,院子里空無一人,離院門足有二十多米遠的山邊。有兩排房子。象是兩排舊廠房。林劍也不看楊露驚訝的眼神,拉著她飛跑,直跑向後面一棟房間,他聽出聲音正從里面傳出。男人地淫笑和女孩的嗚咽聲,情況萬分緊急!楊露也在驚叫。她覺得自己簡直在飛,這突然的高速度讓她一聲驚叫不由自主地出口。叫聲未落,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第一排房子的後面,男人一腳踢出,一扇木門被踢開,里面的的人同時大叫,這是一個大大的房子,里面有七八條漢子,還有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已是衣衫不整,兩只手被兩個二三十歲的漢子緊緊拉住,還在拼命掙紮。所有地人目光都落在門口,落在這個英俊瀟灑地男人臉上,林劍臉上是淡淡的笑容,但他的笑容突然變成了殺氣,因為他認出了這個女孩,若云!居然是她!身子一動,兩個拉住若云的漢子手同時一痛,松開,林劍身子一轉,若云被他抱在懷中,腳步一錯,已到門口,放在楊露地身邊,若云尖叫出口,看著林劍的臉,蒼白地臉上驚疑不定,叫道:“林劍,是你!”林劍臉色慢慢變得溫柔:“是我!別怕!”若云無法不怕,她的臉色依然蒼白,而且臉色蒼白地還不止她一個,楊露也一樣!因為外面還有腳步聲,好多!他們已經陷入了重圍。

    若云戰戰兢兢地說:“他……他們制假幣,你……你快報警!”“好主意!”林劍微微一笑:“你報警吧,我沒手機!”能夠由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他也懶得去暴露身手。只是制假幣的事情,犯不著讓公道出手!若云急了:“我的手機……被他們砸了!”現代社會中很少有成年人沒帶手機,但他們三個居然全都沒有,這倒是奇事!對面的人有恐懼也有驚奇,他們的驚奇是這兩個年輕人是怎麼進來的?難道外面還真的有警察?但外面的聲青讓他們寬心:“大哥,外面沒人!”大哥陰森森地說:“小子,你來做什麼?”林劍平靜地說:“來看看,不允許參觀嗎?那好,我們走就是!”一拉兩女的手,三人退出大門口,但他們無法離開,因為外面至少還有二十余人,人人手中都拿著鐵棍,當然也還有匕首。

    楊露差點軟倒,這可怎麼辦?若云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願意看到他,但這時候卻真的不是時候,他不來,她會遭到最大的侮辱,但他來了,他會倒黴的,而且她和……楊露也一樣逃脫不了,老天,誰來救救她們,這里離公路好遠,根本沒什麼人經過,喊叫都沒用!大哥身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笑了:“這小子挺聰明,知道一個女孩不夠分,這不,又送一個來了!這姑娘水靈靈的,肯定舒服,說好了,大哥,你要先上這個小記者的話,這個小妞先給我用!”林劍目光中寒芒一閃,但立刻隱匿,制造假幣不是他管的范疇,但侮辱他的女人就是另一回事了!但要達到哪種程度?

    植物人?四肢癱瘓?還是干脆將他們全殺了?如果這樣做,他的身份將徹底暴露,他還沒拿定主意。楊露和若云緊緊抓住林劍的兩只手,緊張得差點暈倒。大哥皺眉:“這個小子怎麼辦?”年輕人輕描淡寫地說:“這有什麼,做了他!”大哥點頭:“那好吧!帶到後面去!”兩個年輕人慢慢過來,手中的匕首在陽光下閃爍,若云尖叫:“不!”拉著林劍向外跑,但林劍根本不動。

    林劍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是因為他有了一個理由:他們想殺他!別人想殺他,他怎麼做都不過分!他行事但求無愧于心,這是他的標准!看著離他不到一丈的兩個臉色猙獰的漢子,林劍手一抬,沉聲說:“你們想殺我?”左邊的漢子冷笑:“你自己找死!”林劍掃視四周的近三十名漢子,淡淡地說:“和他同樣的觀點的人請留下,有不同意見的人請出去!”此語一出,眾人皆驚,什麼意思?他居然一點都不慌,沒有人出去,但兩名漢子也驚疑不定地看著大哥。大哥盯著他:“你什麼意思?”林劍緩緩地說:“制造假幣雖然是犯罪,但這種事情我不想管,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自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歸案,我放過你們一回!”全場鴉雀無聲,沒有想到這人會在這節骨眼上發神經,他自己馬上就會死,居然還說出這樣幼稚的話來,自己報警?有病!笑聲響起,當然是譏笑!林劍低頭,兩個女孩仰面看著他,蒼白的臉上也有驚訝,林劍微笑:“你們靠牆站好!”輕輕一推,兩女不由自主地後退,剛好靠在牆跟,而他自己站在兩人身前。

    楊露叫道:“老公!……”林劍哈哈大笑:“露露,若云,你們就瞧瞧吧,看我怎麼來收拾這群垃圾!”若云與楊露靠得好近,對視一眼,眼睛里滿是擔憂,但也憑空升起了一點點希望,也許是他豪邁的笑容給了她們這個不切實際的東西,也許是他高大的背影給了她們一種虛幻的安全感覺。大哥愣住:“你很能打?”林劍搖頭:“不會,但為了保護我的女人,沒辦法呀!”若云臉上有了一點點紅暈,他的女人?這個楊露叫他“老公”,她才是他的女人!他說的女人中也包括她嗎?大哥陰森森地一笑,手落下!兩個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漢子直沖而來,他們根本不會什麼功夫,只是憑著一股狠勁,手中刀刺向林劍的小腹,氣勢倒也驚人!

    在兩女的驚叫聲中,林劍一聲長笑,兩腳飛起,兩個漢子飛出兩丈外,慘叫傳來,倒在地上直打滾,他們的兩只腳全斷,粉碎性骨折!



    第189章 除惡

    叫聲還未停下,林劍身影一閃,人群中一片混亂,一條條的人影從圈子中飛出,慘叫聲此起彼落,這些人根本都是普通人,在林劍的手下實在有如草包一般,毫不費力,不到片刻時間,外面包圍的二十余人全倒在地上,叫聲驚天動地,林劍冷冷地大喝一聲:“吵什麼!再吵殺了你們!”聲音停止!林劍目光落在屋邊的五個人身上,在他冰冷的目光下,五個人如同寒風中的秋葉。他們臉色如土,看著林劍,如同見鬼,這片刻的時間,二十多人倒地,這怎麼可能?他究竟是誰?不管他是誰,他們都不是對手!

    大哥戰戰兢兢地說:“你……你是誰?”三個人手中有匕首,但沒有人敢動。林劍緩緩地說:“你過來!”指的是剛才出言侮辱楊露的那個年輕人,年輕人額頭冷汗涔涔,顫抖著說:“不……不、!”“不?”林劍身影一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手伸處,抓住他的前胸,一收而回,年輕人撲地而倒,他這一閃而出,抓人而回,那剩下的四個人居然來不及反應,最多也就是在年輕人撲地的時候,驚慌失措地後退幾步。林劍一只腳抬起,踩在他的右腿上,冷冷地說:“你剛才說什麼?一個女孩不夠分?我現在告訴你,你們這幾個雜碎還不夠我打!”腳尖輕點,年輕人長聲慘叫,他的兩條腿同時骨折,在貫注真氣的一踩之下,他的腿將不可修複!

    林劍回頭,兩女眼睛瞪得溜圓。如在夢中!特別是楊露,她絕對想不到自己的老公居然是一個高手!他只是一個學生,為什麼能打倒這麼多人?在這一刻,她覺得他好神秘,也好威風,這麼多人都對付不了他,剩下的四個人呆若木雞,突然一齊後退。逃跑!這是他們能想到地最好的辦法!林劍沒有回頭。冷冷地說:“站住!”四個人哪肯站住?只恨爺娘少生了兩條腿,林劍身子擋住兩女的視線,右手揮出,四個正准備拐彎的人突然腳一軟。同時撲倒!掙紮著爬起,已無法再跑。也不敢再跑。楊露歡呼一聲,撲進林劍的懷抱。緊緊抱住!若云也興奮得滿臉通紅,拉住他的手在輕輕搖擺,今天的事情只有十幾分鍾,但在她心中是那樣的長,她如同走過了生死地考驗,在她地偷拍被發現的一刻起,她頭腦中一片空白;被七八個漢子堵在房間里,她以為兩年前的悲劇將會重演,而且這次還要慘得多,如果真的被他們**,而且**場面被拍下來地話,她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死!他來了,她感謝老天爺在她臨死前看他一眼,但有了更濃重的悲哀,他也卷入了這場大禍中!

    但他神奇地身手改變了一切,三拳兩腳之下,剛才的甕中之鱉成了僅剩下地還能站著的三個人,剛才瘋狂叫囂的人個個在地上,連叫都不敢叫!林劍手張開,兩個女子一齊抱住,若云臉上有紅暈,微微掙開,楊露還在興奮之中,根本沒注意這個細節。若云輕輕地說:“我們快走吧!”林劍搖頭:“還有點賬要算!”漫步而過,兩女緊跟其後,小心地注意著腳下,生怕地上的人伸手抓住她們的腳,但她們高估了這些人的膽量。慢慢走到大哥的身邊,林劍冷冷地盯著他:“大哥,你還好嗎?”還挺客氣!大哥哆嗦著說:“大哥……大爺,饒命!”他哪敢在他面前自稱“大哥”?

    林劍冷冷地說:“你毀了這個小姐的手機,還讓她受到這麼大的驚嚇,你告訴我,你想怎麼辦?”若云看到他哆嗦的模樣,實在解氣,恨不得也踢他一腳,但終于不敢,補了一句:“還有相機!那是我……借的!”被這人也砸了,幾千塊啊!大哥大喜過望:“賠!賠!我十倍地賠!”林劍點頭:“那好!”幾腳輕點,其余三名腿沒斷的漢子再一次撲倒,這次他們是腿斷!慘叫聲再起,大哥大驚:“我賠她……十萬……我只有十萬現金!”林劍平靜地說:“行啊,你去拿來!……不過,我可不要假幣!”錢很快拿來,林劍遞給若云:“這是你的!”若云嚇了一跳:“我可不要這麼多!”林劍淡淡地說:“這位小姐不肯原諒你,這就沒辦法了!”大哥額頭冒汗:“小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收下吧……你就幫幫忙收下吧!”言辭極為懇切!離開這個廠家十幾步,林劍站住:“你們等一下,我的鑰匙丟了!去拿一下!”很快,他回來,手上是一串鑰匙,臉上笑容依然:“我還以為找不到,沒想到一進去就找到了,運氣真好!”兩女絕對想不到,他這一進一出的片刻時間,這家廠子里多了三十個植物人,楊露在這里上學,若云在這里工作,他當然不會給她們留下一個後患!這一下出手,肯定會有人懷疑到公道出手,但絕對不會有人知道是他,而這兩個女人與他關系非同一般,就算知道也沒什麼。他沒有當她們的面打昏他們,只是讓他們多一刻的痛苦而已,也不至于讓這兩個女孩過于驚駭,畢竟直接將人打得生死不知要比打得慘叫讓人更能感覺恐怖。

    直到回到出租屋,兩女才真正平靜下來,坐在沙發上喝了兩杯茶,楊露才說:“劍,你怎麼這麼厲害啊?”若云杯子舉起,停下,她也需要這個答案。林劍平靜地說:“我這一出去幾個月,碰到了一個特種部隊退役的教官,他教了我幾手,這些人根本就是一些普通人,沒什麼難對付的!”楊露撫著胸口說:“我嚇死了!若云姐姐,你干嘛去那個地方?”若云心有余悸:“主編要一篇關于假幣的跟蹤報道,張曉在省城沒回來,就讓我想辦法,找了幾天,才找到線索,從山上溜下去,想拍點照片……誰知道……”想起這一段驚心動魄的事,她都有些不敢再說。林劍安慰她:“別想了,過去了!只是若云,這篇報道你還是別寫了!”若云不懂:“為什麼呀?這是多好的素材呀!”林劍緩緩地說:“這事兒傳揚開來,你和楊露都會有危險,知道嗎?”兩女對視一眼,終于認同,若云點頭:“好,我聽你的,不寫,那個廠子所有的事情都不提!”她原以為干上了記者這個行當,她可以承受那些黑勢力的威脅,但今天親身感受到的危險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十倍,而且還有這個楊露,她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她考慮,至于工作的好壞、主編的贊揚相對于這來說,是第二步的事情!但這件事情總不能就這樣算了,想了好一會說:“我們還是報警吧!”林劍點頭:“我來報警,這事兒你就別再過問!”若云站起來,輕聲說:“那好,我不……打擾你們了,再見!”走向門邊。楊露站起來:“若云姐姐,你的東西!”手上拿的是那十萬塊錢!

    若云笑了:“這可不是我的!”楊露輕輕一笑:“當然是你的,那個大哥親口求你收下的!”“給他!是他……勒索來的!”指的是林劍!林劍瞪她一眼:“什麼叫勒索?我說過嗎?他還生怕你不收,急得差點哭了!”若云卟哧一笑:“知道你要錢的本事高!”她想到了那兩次給劉家治病的事,當時也是人家拼命將錢朝他手上塞……慢慢地臉色轉為黯然。那時候,她還和他在一起,可現在,他身邊有了她,看著楊露紅撲撲的臉蛋,若云心中突然好一陣酸楚,打開自己的房門,輕輕關上。五個月了,每時每刻她也在想著他,每次回來,她都要看看他的房間是否有打開過的痕跡,她甚至還在他的門上做了個暗記,只要他一開門,她立刻就會知道,可五個月了,他沒有回來!

    現在,他終于回來了,他卻是楊露的“老公”!這老公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她知道,有這兩個字的稱呼就意味著他與楊露的關系已不同,進入了她所不能比的高度。她失去他了!那天夜晚的迷情,一碗面的溫柔都是一場舊日的夢境,現在,這些溫柔他正在另一個女孩身上重複!失去了他,她的生活中還有光彩嗎?失去了他,她還有什麼?是的,她有了工作,有了健康,但沒有他,這一切還有意義嗎?站在陽台上,若云靜靜地看著遠方,天地是那樣的高遠,可她的心卻象是天上的云,不知要飄向哪個角落。

    手風琴輕輕拉起,琴聲極輕極輕,無複往日的空靈,她的手也在顫抖,終于琴聲嗚咽,她停下,臉上不知何時有了淚水。

    第190章 失落的心

    房門輕輕敲響,很輕、很遲疑,若云跳起來,是他嗎?他想說什麼?快速擦干淚水,開門,她愣住,不是他,而是她!楊露!看著她手中的包,若云輕輕地說:“你別說了,我真的不要!”他難道不知道,她需要的並不是這個?

    門在身後關上,楊露輕輕地說:“你哭了!”若云搖頭:“沒有!……”楊露坐下:“若云姐姐,能和你談談嗎?”若云坐下:“談什麼?”楊露猶豫了好久:“你愛他,對嗎?”若云搖頭:“你誤會了,楊露,我祝福你!”楊露輕輕歎息:“真的,若云,我曾經以為他……是你的,那段時間,我……”“別說了!楊露!”若云柔聲說:“都過去了,別再提了,好嗎?”“不!”楊露說:“那天,他被人陷害的時候,你心中還記掛著他,為他的事情我們一起去奔波,若云,那天我就想,如果他真的不愛我,我甯願他愛的人是你!”若云側過身,輕聲說:“可他愛的是你!……別多想了,去陪他吧,他是一個好男人,珍惜他吧!”楊露緩緩地說:“這錢,我們兩個分享,好嗎?”她的聲音很奇怪。分享?若云猛地抬頭,她什麼意思?楊露將錢一分兩半,平靜地說:“你如果願意,我們就一人一半!”她的眼睛里有複雜的光,若云愣了,她到底是什麼東西一人一半?楊露拿起五萬塊錢出門而去。若云看著桌上的五萬塊錢,心里亂如麻,錢她沒什麼大興趣,但她的話好象另有所指,她真的這麼大方,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地男人嗎?這一人一半的男人,她要嗎?若云心里悄悄地說:“要的!我要的!別說一半,只要他還能再看看我。再抱抱我。我就滿足!”走出房門,楊露臉上也在發燒,她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說,若云心亂如麻的同時。她自己也一樣亂如麻!這個姐姐與一般的女孩不一樣,如果沒有她當時的一句話鼓勵。她沒有勇氣重新走近他,說不定她早就失去他了。現在,她贏得了勝利,但這個勝利在若云面前並不能讓她感覺痛快,相反還有一種淡淡的酸楚!若云哭了,和她當時一樣地哭,看到她地淚痕,她心痛了,因為這種痛苦她是理解的,在這沖動的一刻,她差點就想說:我們都嫁給他!但這話當然不能出口,所以,她才會心亂!

    開門,進屋,林劍關注地看著她的手,笑了:“一人一半?公平地處理方式!”楊露收拾起心里的亂,溫柔地一笑:“這個姐姐,我好喜歡!”林劍點頭:“她本來就是一個好姑娘!”剩下地時間里,兩人逛逛商場,喝喝咖啡,累了回來看電視,每天晚飯後,兩人坐在陽台上看夕陽,輕風吹過,風中有淡淡的琴聲,溫柔而又恬淡,琴聲中沒有了痛苦,多了幾許希望與憧憬,這一點,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但琴為心聲,她也不能掩飾自己地情懷。七天假期在快樂中很快過去,深夜,楊露還不睡,盡管她的肉體很累,高潮之後的累,但她不想睡,吻著男人的唇在低語:“老公,明天我送你,好嗎?”林劍撫模著她柔嫩的後背:“不,別送了,我喜歡看你的笑臉!”楊露扭著身子撒嬌:“我明天一定笑給你看!”她自己也知道離開他的時候多半會哭。林劍笑了:“我還不知道你,最愛哭了!”楊露不依:“人家舍不得你才哭……”說到“舍不得”時,果然淚水就來了,先見之明!離開出租屋去上課的時候,楊露一步三回頭,她知道中午回來的時候,他肯定不在,她又得開始漫長的等待,這等待的辛酸她早嘗試夠了,也許是在一起有多少的纏綿愛戀,分手就會有多少的惆悵,這十天來,她是他的女人,幫他做飯,為他洗衣服,陪他做愛,所有的動情的話兒都說了,所有動情的事兒都做了,她快樂得簡直忘了是白天還是黑夜。現在離開他,她心里空蕩蕩的。

    有一件事已經注定,那就是: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不管他走到哪里,她都是他的女人!林劍到近十點起床,他真的得走了,今天已經是十月八日,他得回春陽公司一趟,怎麼說他都是春陽公司的員工,去歐洲後一直沒露面,他們會著急的!

    提起行李包出門,路過天河地質學院的大門,林劍抬頭,看著這門樓上的六個黑色大字,他頗有幾分感觸,在這里,他住了三年多,這三年是平淡的,但也是最真實的,這一年來,他收獲了從來沒有想到過的財富,也收獲了這麼多美女,但他好象缺少一種真實的感覺,有一種虛幻的感覺!二十天前,送艾麗絲上飛機,他有過迷惘,與楊露的十幾天朝夕相處,一種久違的柔情慢慢浸透他的心,這種柔情讓他留戀,也讓他略有幾分恐懼,揮揮手,趕走一些心頭的煩惱,林劍大步而前,這一去,他還是一個灑脫的奇男子,當然,這種灑脫是他自認為的灑脫!一輛車迎面而來,車速很快,但瞬間急速下降,林劍看著車里的人,笑了,朱瑤瑤!到底還是遇上了她!車窗打開,朱瑤瑤看著他:“能上來說句話嗎?”林劍上車,朱瑤瑤並沒有說話,汽車開得飛快!

    林劍微笑:“綁架嗎?”不說話!林劍盯著她:“去哪里?”還是不說話!林劍懶得再問,打量著這個小姑娘,五個月沒見,她憔悴了許多。車技好象長進了不少,飛快地馳向城市的中心,突然停下,是那個公園!他們曾經來過那座公園。朱瑤瑤終于開口了:“認識這里嗎?”林劍點頭:“來過!比較熟悉!”國慶剛過,人們大多去上班了,公園里幽靜,朱瑤瑤走在前面,腳步不停。一直走到一個地方。沒有回頭,幽幽地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嗎?”林劍搖頭:“我不願意猜測!”朱瑤瑤回頭,幽怨的眼波里有淚光閃爍,輕輕地說:“因為在這里。我的心丟了,我要你幫我找回來!”林劍微微歎息:“瑤瑤!你……”朱瑤瑤撲進他的懷里。喃喃地說:“抱抱我吧!那天在這里,你也抱了我的!”輕輕地抱。沒有聲音,兩人就這樣無聲地擁抱,好久,朱瑤瑤勾住他地頸,紅唇印在他的唇上,吻得纏綿悱惻,吻過,趴在他懷里一動不動。汽車終于重新上路,車里只有朱瑤瑤一人,這座公園是她失去心的地方,今天一番纏綿,她的心能找回來嗎?沒有!相反更加迷惘,他看似無情,又似多情,抱她和那天一樣的溫柔,撫模也是那麼的柔情似水,吻她一樣地纏綿,也依然和那天一樣,沒有說任何愛的誓言,也沒有提及楊露,這是怎麼了?自己又是怎麼了,明明知道他與那個小姑娘有一手,偏偏心甘情願地與他纏綿?今天她本想在他面前好好地發一回脾氣的,但不知為何,一見到他,她地滿腹火氣全部變成了委屈,只想趴在他懷里哭一場,在他溫柔地撫慰之下,她心里又升起了一點點的希望,他還愛著她嗎?她知道她的心已經失落,但她並不知道他的一顆情愛之心也正在歸途,還沒有到家!林劍也上路,坐上了去省城地列車,淡淡的愁緒在風中吹散。

    春陽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周飛從椅子後面彈起,快步而出,緊緊拉住林劍地手,激動得語無倫次:“林劍!感謝你!盡管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完成這一個神奇的任務地,但我依然得感謝你,而且,我佩服你!”一個公司董事長向下屬說出這樣的話來,絕對是史無前例!林劍微笑:“這件事情只是機緣巧合,不用提了,周燕在嗎?”周飛哈哈大笑:“你能一回來就問到她,還算有情有義!燕子出去了,我這就給她打電話,但我不能告訴她你回來了,否則,她路上說不定會將車開翻!”電話接通,周飛說:“燕子,回來!”“……”“別問什麼事,急事找你……對,馬上來我辦公室!”放下電話,看著林劍微笑。

    林劍也在微笑:“看來你知道了很多事!”周飛笑道:“我知道很多事,也有很多事不知道!好小子,我妹妹可不太容易對付,你還真行啊!”林劍愣住,上了他妹妹,他還挺高興?周飛深吸了口氣:“說實話,妹妹是我的一個心病,都二十三了,男女問題老不開竅,我都有些急了,爸爸在世的時候,也不用我操心,爸爸去後,這幅擔子就在我身上,現在……”林劍打斷他的話:“得了,我保證你妹妹現在已經開竅了,還不行嗎?”周飛愣住,突然哈哈大笑,秘書在外面莫名其妙,董事長今天干嘛這麼高興?在一個普通員工面前表現得如此失態。林劍的壯舉在公司里只有周飛知道,原因很簡單,這件事情是周燕要求的,她想嫁給他,如果公司的人知道是林劍追回8 )萬歐元,他們或許會想,周總是在拿自己的身子給公司表現好的員工發獎金呢!她愛他,這中間不需要任何功利色彩!他也不需要某種空頭榮譽。外面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傳來,辦公室的門推開,周燕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哥,什麼事這麼急?”周飛一本正經地說:“鑒于你上次歐洲之行有大功,本董事長決定給你發點獎,說說吧,你最想得到什麼?”周燕啞然失笑:“哥,你倒有心思開玩笑,我正在與秦伯父談事呢!”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周總,打擾你的生意,實在對不起!”周燕心里一蹬,急轉身,突然一聲歡呼,撲進他的懷抱,緊緊抱住:“你回來了,太好了!……”林劍笑了:“注意場合!”周燕撒嬌:“哥哥不准笑!”周飛不笑:“我倒是做得到,可辦公室的門還開著!”周燕啊的一聲驚叫,跑到門邊,狠狠地關門。

    周飛說:“燕子,發的獎還滿意嗎?”周燕白他一眼:“哪天你也立點功,本總裁也給你發獎!”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董事長辦公室,周燕臉紅紅的不抬頭,在他身邊,她好象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秘書小姐暗暗好笑,她終于明白了,董事長為什麼如此地開心,原來是為妹妹而開心!上車,直奔房間而去,那座因“公事”而獎勵的“公房”這時當然是他們的首選目標。進門,周燕直接將他撲倒在沙發上,趴在他身上說:“現在我要問你問題了!”林劍輕輕抱住:“問什麼?”周燕說:“你干嘛要甩開我?我生氣了!”翹起小嘴,果然在生氣。林劍笑著說:“人家說小別勝新婚,我想試試這個滋味!”周燕嘴兒還翹著,對答案不滿意!林劍歎息:“還在生氣呀,來,我來讓你消氣!”手伸進她的衣服里面,一把抓住她的突起,周燕大叫:“流氓!……

    這麼熟練!”細細地揉弄,周燕全身盡軟,要問的其他幾個問題全忘了,這正是林劍的策略,不想讓她多問,就很直接地轉移她的注意力。現在換林劍問了:“我們的事告訴你哥了?”“嗯!”“錢沒再丟吧?”“嗯!”“這些時候沒出其他事吧?”“嗯!”“你干嘛不說話?老是‘嗯’?”“躺在老公懷里好舒服,人家不想說話!”“不想說話就是想做事了?”林劍笑嘻嘻地說:“大白天的不太好吧!”“嗯!”象是呻吟,也象是認同!終于補了一句:“大白天很多事都不太好的,你的手放的位置就不太好!”“誰說的?這可是個好地方!是吧?”“嗯……壞蛋!真是壞蛋!我怎麼找了個流氓做老公……”聲音慢慢到了臥室,一番折騰下來,周燕的“嗯”聲連成串,回味悠長、蕩氣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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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05:5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91-196章
      第191章 中止的犯罪

    林劍又在曠工,不過他現在的曠工沒有任何人敢多話,在員工看來,他已經不是打工者了,自然談不上曠工,在周飛看來,這個人一下子為公司挽回了800萬歐元,就算是曠十年工都夠了,他這一輩子就算只為春陽做這一件事,他的功勞依然是“蓋公司無雙”!何況他還有一樣實際功績和一樣潛在作用,實際功績是一球定乾坤,鎖定英國的傑萊公司,這邊的分公司已經開始實實在在地為公司創造效益,潛在的功效則是威爾公爵,如果能夠再由他出面打通威爾公爵的那道關,春陽公司在英國的發展將比在國內的更快!當然,沒有人知道英國女王的那件事情,如果他們知道英國女王對他另眼相看、瑪尼婭公主計劃邀請他去溫莎城堡的話,這個小白臉在國內的Q子將不會好過,所有人都會將他看成是一個寶藏,或偷或搶、或勾或迷,光是應付方方面面的美人計就能將這個小子累趴下!這些事情沒有暴露,所以林劍有理由一個人舒舒服服地喝咖啡,周燕沒有陪同,因為她的工作還沒完,這小丫頭工作挺認真,業余時間玩得盡興,工作時間干得踏實,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主!

    咖啡在慢慢地喝,報紙在慢慢地看,他有預感能看到張曉這個名字,以她的性格與敬業精神,在報紙上應該會時時露面,頭版上是一些政府官員訪談,還有一些專家建議,翻開,居然沒有張曉的報道,倒是在第二版上找到了一則極短的報道:“M國經貿洽談組將于十一日來我省。就能源問題進行經貿洽談。”這本是一則極普通的報道,未必能讓一般讀者多看一眼,但吸引住了林劍的眼球!M國經貿洽談?上次死在那個神秘殺手手下的正是M國經貿洽談地首席代表,事隔幾個月,他們再來,真的是洽談項目的嗎?還是調查事實真相?或者是這個項目對他們國家也一樣是無法舍棄的?這不是林劍需要考慮的問題,因為這很正常,作為一個超級大國。自己調查自己國家的經濟代表人物的死。很正常,能源項目關系到一個國家的經濟民生,也有很多東西無法舍棄,也很正常!

    他需要考慮地是那個殺手地動機。他殺那個首席代表不會沒有動機,因為那次暗殺。這個項目暫時擱淺,他們的目的是不是就是這個?還是有人與那個首席代表存在個人過結。因而在異國他鄉殺了他?這次項目小組再次前來,這個項目有可能重新開始啟動,這個人會不會再次出手?如果他再次出手,就能說明殺手的目地是這個談判,而不是針對某個人!十一日,今天已經是十號,這麼說應該是明天!看來自己得在剩下的七天時間內與這位M國經濟界地風云人物近距離相處了!以他為餌,看能否釣一釣那條神秘的大魚!

    咖啡一口喝盡,林劍游目四顧,輕松自在,走出咖啡館里,他突然有一種很奇怪地想法,上次那個人出事的時候,他剛好在這座城市,這次這個人如果再出事,他也恰好來到了這座城市,如果有人知道兩次“公道”恰好都在場,只怕他頭上的一頂“嫌疑犯”的帽子再也難以洗脫!上次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將汙水潑到他身上,估計還是張曉的證言起了作用,但官方又憑什麼相信她的話,還真的有些奇怪。這件事情是他所關心的話題,找誰聊一聊呢?或許張曉知道一些什麼,還是去看看她吧,畢竟幾個月沒見到她,作為一個秘密情人,他好象有些失職。西門路26號離這里並不太遠,林劍緩步而行,這時已是初秋,臨近正午的陽光還是有幾分熱度,前面是一段人行道,從這里穿過去,應該比大路近得多,走到路中間,兩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打鬧著沖過來,這個年齡正是嬉戲的年齡,看著他們無憂無慮的玩樂,林劍嘴角露出了笑意,但這兩個孩子好象沖得急了點,其中一個在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摔倒,林劍連忙伸手拉起來,柔聲問:“沒事吧?”孩子搖頭,在他搖頭的時候,後面一個孩子猛地一推,這個孩子一頭撞在林劍身上,林劍直搖頭:“鬧什麼鬧?路上別鬧,容易出事的!”孩子笑了:“謝謝大哥哥!”開跑!林劍臉上的溫柔神色僵住,因為這個孩子在說“謝謝大哥哥”的時候,手插進了他的口袋,開跑的時候,錢包已經在他手中,他的手法還真的不慢,只不過在林劍身上偷錢,他的手法就算再快十倍也一樣無法成功。

    林劍一聲沉喝:“站住!”兩丈外的孩子回頭,向林劍極天真地笑了笑,跑得更快!林劍腳步一動,突然出現在兩個孩子後面,雙手伸處,兩只小手在他掌中,林劍沉聲說:“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兩個孩子穿得並不差,絕不是小乞丐,為什麼會偷錢?這麼小的孩子就走到了這一步,他很痛心!兩個孩子臉色已變,拼命掙紮,但怎麼也掙紮不開。

    突然,他們停止了掙紮,眼睛里居然亮了,林劍眼睛也亮了,他沒有回頭,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後面來了四五個人,這四五個人正在向他靠近,是成年人!看來是一個團伙了,林劍最喜歡的就是團伙!對孩子他不會出手,但如果有成年人就不一樣了。二十米,十米,五米!林劍霍然回頭,面前有五個人,但他們的打扮與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在他看來。一些團伙的成員應該是奇裝異服、一臉痞子相、一臉凶狠表情的人,但這些人打扮極普通,如果融入人群中絕對看不出他們有什麼不良企圖,只是他們的凶狠表情很明顯。林劍緩緩地說:“想做什麼?”順手從小孩地口袋里抽出自己的錢包,這個過程很慢,錢包里最少幾千塊錢也很顯眼,抽出,手一松。兩個小孩驚慌逃竄。跑出幾步,停下,看著這五個成年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瘦個子冷冷地一揮手:“滾!沒用的東西!”兩個小孩子遠遠跑出。林劍平靜地看著這五個人:“他們偷東西是你們指使的!對嗎?”中間的一個中年人說:“你絆倒了我們的小兄弟,賠點醫藥費不為過吧?”林劍盯著他:“這可有點奇怪了。這孩子絆倒的時候你們根本沒出現,怎麼知道他絆倒了?莫非你們是諸葛亮。算准了他會在我面前摔倒?”中年人沒有開玩笑地心思,冷笑:“別管太多。說句話,賠不賠?”林劍掃視了一眼,四面無人,不,有兩個!有兩個女子剛剛走到轉角處,看到這邊地情況連忙縮頭,踢踢踏踏的高跟鞋聲瞬間去遠,跑得真快!他在苦笑:“怎麼賠?賠多少?”“不多!五千就夠了!”中年漢子松了口氣:“我們可不是壞人,你賠五千的醫藥費一切都沒事!”林劍淡淡地說:“你們真的不是壞人,你們真地是諸葛亮!連我錢包里多少錢都知道!這樣的事情沒少做吧?”他錢包里大約六千塊,這人一開口五千,地確眼力不差,估計這門功夫也是千錘百煉而來!“少廢話!”瘦子不耐煩地走過來:“拿來!”林劍冷冷地說:“雖然和你們玩玩也挺有趣,但對不起,我還沒時間!”手伸出,閃電般地切在他的頸部,昏倒!

    另四個人大驚,一齊撲上,林劍手微微一動,三人撲倒,中年人地兩只手已被握在他的掌心,臉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涔涔而下,他絕對想不到這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會是一個如此高手,這下栽了!林劍冷笑:“還要錢嗎?”中年人頭搖得就象是撥浪鼓:“大哥,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兄弟,不禁臉色蒼白。林劍淡淡地說:“他們只是昏倒!”中年人臉色稍和,但對方補了一句:“看來你是領頭的,對你的懲罰應該怎麼做?”中年人再度失色。林劍松開他的手,和顏悅色地說:“逼迫孩子們偷竊,是你們的一貫手法嗎?”中年人不敢開口。林劍微笑:“這樣的事情第幾次了?”中年人戰戰兢兢地說:“沒幾回,孩子們也只能偷一些小錢,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們一回,兄弟們也……也不容易!”“一些小錢?他們偷一些小的,你們出手搶一些大的,分工合理!”林劍長長歎息:“原本是一些純真的孩子,竟然作為你們犯罪的工具,錢或許真的是小錢,但這些孩子將來的一生就毀在你們手中!我真想……殺了你1門!”在這一刻,他心里真的有殺人的念頭,不為一些錢,而是為了這些純真可愛的孩子!孩子是一張白紙,你在上面填上什麼顏色,他就會是什麼顏色,學校給這些孩子填的五彩的生活、豐富的知識,而這些人填的是什麼?烏七八糟的論調、灰暗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中年人瑟瑟發抖:“大哥,原諒我們這一回,我們再也……”林劍揮揮手:“自己報警!”“這……”中年人臉上滿是乞求。林劍冷冷地說:“不報警?行啊!我先打斷你的腳,然後我來報警!”中年人手機掏出,顫抖著按下了“110”三個鍵,一屁股坐在地上,安心等待,這一刻,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以前見到警察到處躲,今天居然在等待,而且電話里將自己的罪行坦率交待。警笛聲在路口極短暫地鳴叫了一聲,中年漢子閉上了眼睛,腳步聲傳來,三名警察大步而入,走到中年漢子面前:“是你報警嗎?”聲音嬌嫩,居然是一個女的!

    中年漢子睜開眼睛,他面前站著一個漂亮的女警察,還有兩個男警察,一臉威嚴,目光四顧,他驚奇地發現,那個年輕人居然蹤影全無,他雖然眼睛閉上,但聽力依然在,沒有腳步聲,就此消失,怎麼可能?而且更奇怪的是,他身邊的四個人也全部坐起,茫然不知所措,看著這三個警察,他們臉色灰白的同時,心里將那個報警的人祖宗八代都罵得翻轉來,但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這個報警的“王八蛋”居然是他們的大哥!中年人臉色如土,這一瞬間,他心里升起了一個“唯心”的論調,今天遇鬼了!幾個人同時倒下,又莫名其妙地同時醒來,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報警,現在這個人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大白天地見鬼,難道真的是壞事做多了?三個警察也心里奇怪,犯罪嫌疑人自己報警,實在比在城市中發現野生大熊貓還稀罕,投案自首也是有的,但一般都是在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才這麼做,逼迫孩子們偷竊這事在這座城市雖然也是一大隱患,但眼前這幾個人並沒有案底在身,要想洗清自己很容易,不再出手就行。何必自找麻煩?

    中年人眼珠子轉了幾轉,終于說:“各位警察同志,我們以前豬油蒙了心,讓一些孩子干了些壞事,今天……今天我突然想起我家里也有孩子,一時後悔莫及,所以就向政府自首,請求政府寬大處理。”左邊的警察溫和地說:“這樣就對了!誰家里都有孩子的,誰也不希望出門在外遇到錢包丟失、或者打劫的情況發生,你們能自己中止犯罪,政府一定會寬大處理!上車,去局里把情況說清楚!”

    第192章 再會女警官

    警車呼嘯而去,林劍連連搖頭,他真的沒想到這個中年人如此狡猾,他一走,逼迫報警的情節立刻變成了主動投案自首,還多少懂得些法律!他也懶得去糾正,因為這樣雖然能讓那些人減輕一些處罰,對他也是有好處的,起碼警方不會把視線放在他身上,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皆大歡喜!從樹後面轉出來,直走向警車的反方向,這里是去西門路的方向。

    林劍直走向25號,這個時候應該是午飯後,張曉應該是在家吧?剛剛走到門口,里面一個女子走出來,林劍微微一愣,彭麗!連忙身子一縮,躲到樹後,這個姑娘與張曉倒真的是投緣,莫非是一對同性戀?經常性地攪在一起?但張曉對男女性愛極熱衷,只怕有些辜負她的厚愛!彭麗沒有上車,也在慢慢地朝回走,林劍眼睛一轉,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這件事情找張曉還不如找彭麗,她是省廳的人員,好象位置還不太低,她肯定知道得更多。彭麗走得有些心神不屬,明天的安全保衛工作,廳長居然指明要她也參加,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用意,難道他們終究還是懷疑這個公道?他們讓她也參加只因為在他們心目中,這個該死的混蛋對她很在乎?這種“超人在乎她”的論調不在源頭在何處,反正廳里有過這種議論的人不在少數,這種論調讓她尷尬,也讓她委屈!

    他們知不知道這個人在乎的是張曉?他們還睡過覺!該死的睡覺!他為她流過血,他也讓張曉出過血,這兩種流血性質完全不同!這人在哪里?他做過這麼多的壞事,居然就一走了之。幾個月來沒有任何消息,好象在人間完全蒸發!要是找到了他,還應該是老辦法,一槍打斷他的腿,讓他跑!想到這個人犯下地事,想到他對她的調戲,想到他對張曉的實質性行動,彭麗對他恨得牙癢癢的。但也有幽怨。這幽怨就來自于他為她接下飛刀。她的衣服上還留下了他的月牙形的血跡!也正因為有這一幕,彭麗就無法完全分清,她對他是一種什麼感情,也正因為這一點。她才在想起他時亂如麻!樹後一個聲音響起:“彭警官,別來無恙!”彭麗身子狂震。是他!居然真的是他!霍地回頭,一張臉慢慢轉過來。二十七八歲年紀,臉上是一種可惡地微笑!

    彭麗瞪著他,半天理不清頭緒。林劍微笑:“看來你好象不認識我!不認識我地人有很多,但彭小姐應該不在此列!”彭麗深吸了口氣:“我倒甯願不認識你,只可惜你的一張臭臉在我電腦里放得太久,久得我沒辦法不認識!”林劍歎息:“不知是哪位朋友為我畫了像,真想請他喝一杯!”彭麗平靜地說:“你可以請我喝一杯!”林劍愣住:“是你?”彭麗搖頭:“雖然不是我畫的,但你的畫像我終歸是功不可沒!怎麼樣?沖這個理由你可以請一杯吧?”她當然並不是想真地喝他一杯,只不過要穩住他而已,這時是中午,這時是幽靜的人行道,交通四通八達,她地槍也不在手中,憑她一個人絕對抓不住他!這個可惡的人也許就算准了這一點,才敢公開露面。林劍淡淡地說:“雖然請女孩子喝咖啡是每個男人所喜歡地,但咖啡館里絕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彭麗表情複雜:“這里離你那個小情人的住處不太遠,要不要去她那里談談?”林劍微微一愣,大笑:“高明,連我的情人都知道!”彭麗淡淡地說:“全省的公安戰線上,不知道你這個秘密的只怕很少!”“這個秘密傳播的源頭當然是你彭大小姐!”林劍平靜地看著她。彭麗:“這一點何必要否認?她自己還生怕別人不信!所以,你也不用生氣!”林劍哈哈大笑:“為什麼生氣?喜歡女人不是毛病吧?不喜歡才是毛病!我想到了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去你的房間怎麼樣?這中午,也沒什麼人打擾,我們喝喝咖啡、聽聽音樂,順便探討一下男人與女人的問題……”對這個女人,他已經有些不滿,對于喜歡傳話的女人他一向不喜歡,而且如果將張曉與他聯系在一起,只怕那些毀在他手下的人會想辦法報複她,對于彭麗,他簡直恨不得讓她親自試試這種滋味!

    彭麗臉色泛紅,這個色鬼!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來了,在這一瞬間,她恨不得抬手給他兩耳光,但她的手抬起,只是溫柔地拂去額頭的秀發,平靜地說:“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就去我的房間!”她居然坦率地接受,倒出乎林劍意料之外,看著她的眼睛,眼睛里沒有任何異樣,林劍哈哈一笑:“太好了!這樣的美女邀請我進房間,我簡直對後面的故事充滿遐想!”這當然是試探,如果她有些什麼陰謀,必然會露出馬腳。彭麗滿臉通紅:“你亂說什麼?你有事情要問我,我也恰好有事要問你,我們是談話,是工作,你懂嗎?”這話說得嬌柔無比,象極了女孩子的正常反應。林劍點頭:“對嘛,這樣才象是一個女孩子,老是板著臉有什麼意思?走吧!”兩人結伴而行,彭麗腳步輕捷,頭腦里也在高速運轉,魚兒已經上鉤了,下面的戲應該怎麼唱?去她的房間?這也許恰恰是她唯一的機會,這個機會她得把握好!林劍臉上笑嘻嘻的,但心里一樣在轉著念頭,這個女子絕對不是淫蕩的類型,進她的房間不會發生任何故事,但她的翻臉無情他也是見識過地。這次她會不會悄悄地傳遞一個什麼信號,讓她房間里傾刻間賓客云集?

    只是林劍自問從未做過虧心事,也根本不在乎警察的包圍,他們對他善,他也可以與他們為善,他們如果對他不利,憑他們的身手也未必能把他怎麼樣。彭麗雙手在優雅的前後擺動,沒有打電話的機會。她的神態也很自然。沒有傳遞信號的意思,林劍在東張西望,喃喃贊歎:“你們公安系統真有錢,做的辦公大樓氣派!”彭麗平靜地說:“你是在譏笑嗎?”“豈敢?”林劍淡淡地說:“這蓋大樓地錢或許是從那些壞家伙口袋里掏地。這種做法我很欣賞!”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彭麗啼笑皆非:“拜托你讀點法律書,好嗎?贓款可是要上交國庫的。公安系統的房子在全省來說也是算差地,辦案經費並不寬松!”這一點倒是大實話。林劍點頭:“貪欲是人的本性。只要有人地地方就會有犯罪,全省這麼大的范圍,難怪你們管不過來。”彭麗心里暗暗地說:管不過來?管不過來你就可以由著性子亂來?如果社會上地人都象一樣,法律還要不要了?秩序還要不要了?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說多了打草驚蛇!走進後面的第三棟樓,501宿含,彭麗微笑:“請進吧,能請你這樣的高手進屋,應該是我的榮幸!”林劍喃喃地說:“同感!同感!……彭小姐的房間與一般女孩子的房間也沒什麼區別,真是奇怪!”房門在後面關上,彭麗的聲音略有憤怒:“我想提醒公道先生,本人的確是女性!”一個女孩子不管是什麼身份,自己的房間總可以由自己布置吧?“這一點我倒沒忘記!盡管你不太象女孩,但我怎麼看又是一個女孩!”頓了一下:“你先問還是我先問?”彭麗給他倒了杯水:“國際慣例,女士優先!我問你,M國商務代表遇刺之時,你在哪里?”林劍微微一笑:“這個答案你應該知道!”彭麗臉色泛紅:“我需要你的回答!”她聽張曉說過,這時候他正在和她做愛,但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辭。

    林劍笑了:“你打那個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她的身邊,至于這個她,你當然知道是誰!”彭麗緩緩地說:“據我對你的了解,你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一個驕傲的人,敢做的事情也是敢認的,是嗎?”林劍淡淡地說:“雖然我聽不出來你這話是褒是貶,但至少你有一句話說的對,我敢做的事情就敢認,因為我如果想做的事情總是有理由的,而且也根本不怕你們的制裁!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我對他也挺有興趣!”“哦?”彭麗盯著他:“為什麼?莫非你知道一些這個人的情況?”林劍仰面看著天花板:“象這樣身手的人,我一輩子都沒見過,實在很想知道,我對他的興趣僅限于他的身手!”彭麗緩緩地說:“現代社會武術凋零,能有那樣身手的人屈指可數,除了你的同門師兄弟之外,你能想到還有誰嗎?”來了,原來是探聽他的師門秘密,林劍搖頭:“很遺憾,我沒有任何同門,但我可以提醒你們,天風!這個人雖然已經死了,但他卻是有同門的,天雷就是他的師弟!”彭麗沉吟:“可惜這個人的同門一樣是一個秘密,他的尸體失蹤,會不會也是他的同門所為?”林劍大驚:“尸體失蹤?怎麼可能?”彭麗也有幾分後悔,尸體失蹤的事情本是一個機密,社會上並不知情,好在這個人也算得上是當事人,隨口說出,也沒什麼大不了,點頭:“是的,事隔不到兩分鍾,尸體居然不翼而飛,難道武術練到極致,真的能起死回生?”“不!”林劍斬釘截鐵地說:“絕不可能!天風的飛刀完全插入後腦,死亡是必然的,絕不會例外,只有一個解釋,外面有人接應!莫非暗殺組織還有人存在?”他的神色鄭重,如果有人能在外面接應,短短的兩分鍾時間就在街道上消失無蹤,這個組織的可怕程度只怕超出他的估計,或者是天風的同門、也可能是他的師父到了,後來那個殺手會不會就是他的師父?以他後來表現出來的功力,武功比天風強得多,而天風是同門大師兄,武功能比他強得多的只怕真的是他師父!想到這個神秘的高手,他有了幾分興奮,如果在以前,他只怕也不會是這個人的敵手,但現在不一樣,他的武功比起當初來可以說是天地之隔,根本無懼他的師父!彭麗看到他臉上陰晴不定,也不禁茫然:“或許真的只有這個可能!”林劍目光收回:“上次的外商暗殺事件,你們調查得怎麼樣了?現場有沒有凶手遺留的蛛絲馬跡?”“沒有!”彭麗搖頭:“沒有指紋,腳印不清,有的只有四具尸體上一模一樣的傷勢!”林劍目光閃爍:“好厲害的人!這次M國經貿洽談,你們准備了什麼樣的防護?”彭麗徒然一驚,什麼意思?難道他……不管他想做什麼,這項布置絕不能讓他知道,彭麗輕描淡寫地說:“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信息靈通啊,這次只是一個小項目,公安沒打算插手!”林劍久久地看著她,看來不管自己為他們做了多少,也不管為他們解了多少圍,他們對自己總還免不了設防!這樣的忙幫起來實在沒什麼意思,何必要管這個閑事?心頭郁悶浮現,林劍起身:“那好,我告辭了!再會!”“你要走?”彭麗有些著急,有些事情她還沒想好!“怎麼?”林劍淡淡地說:“莫非彭警官還想留下我不成?”他已經探聽過,門外、樓下都沒有動靜,應該不會有警察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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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06:40 |只看該作者
第193章 失敗的計策

    彭麗心念電轉,臉上露出了幽怨的表情:“你真的這麼喜歡她?一刻也不願意陪我坐坐?”林劍愣住,剛才還在條理分明地分析案情,現在居然成了一個怨婦,這種轉變突然了點。彭麗輕輕地說:“你當時為什麼要……吻我?”臉色已紅,她這臉一紅,屋里的緊張空氣一掃而空,林劍松了口氣,這才能與剛才她的話相配。林劍哈哈大笑:“我這人有個毛病,比較好色!……

    順便說一句,任何人想抓住我,最好的辦法就是美人計,這樣的計策我保證能中,而且大中特中,今天中了,明天還中!”彭麗臉上神色變幻,好象要哭出來:“你以為我是在用美人計?你來看!”走向一個房間,林劍饒有興趣地跟進,他實在很想看看她房間里是什麼,哪怕是一只老虎在里面,他都不太在乎,房間里沒有老虎,只有一個女孩:彭麗!在粉紅的窗簾下,她的臉分外漂亮,由于經常訓練,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孩健美,是一種健康的美麗,胸脯也更高,和周燕有得一拼,林劍心頭微微一蕩,她想做什麼?這里只有一張床,還在一個衣服架子,難道這個女孩真的如此單純,只因為他吻了她一下,立刻就對他有了愛戀之意?這樣的事情他難以相信,但也不得不朝這上面猜!林劍臉有笑意:“看什麼?看你嗎?”彭麗臉通紅,突然撲進他的懷里!林劍張開雙臂接住,彭麗人在他懷中,右手抓住他的左手,林劍只覺得一只柔嫩的小手在他腕上輕輕撫摸,突然。左手一涼,一個鐵圈套了上來,林劍心中一動,手銬!他強迫自己不去掙紮,卡地一響,手銬的另一邊套在鐵衣架上!好快的手法,專業水准!彭麗從他懷里彈出,手一翻。一支手槍出現在掌中。指向他地肩頭,臉上的紅暈還沒消!果然是美人計!林劍苦笑:“這是你第三次用槍指著我了!”彭麗冷冷地說:“但你這次休想再逃脫!”對方在房間里,空間本不大,他手上又連著一個鐵架子。動作也不可能快,有這兩點。她的槍就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她的專業知識不是白學的。這個人武功太高,逼得她投懷送抱才用計制服他,讓她也頗有幾分惱火。

    林劍盯著她:“我想問你一句話!你為什麼非抓住我不可?你難道忘記了是誰在天風手下救了你們十幾個人?”彭麗平靜地說:“我沒忘,我也沒忘記你在機場救了幾百人!”林劍苦笑:“那我就不明白了,難道你們警察都習慣恩將仇報?”彭麗緩緩地說:“我希望你明白,理是理,法是法!你救人救得再多,也抵不了你的犯罪!”林劍盯著她:“我犯了罪?”彭麗點頭:“殺人是罪,重傷一百余人也是重罪!”林劍長出了一口氣:“這些人為害百姓,是不折不扣的蛀蟲,根本不能算是人!”彭麗冷冷地說:“你以為你是誰?能夠超越法律地規定而去殺人?誰給了你這個權利?”林劍冷笑:“你們自己沒本事打擊這些人渣,還不要別人打擊,難怪這個社會上罪惡橫行!我覺得你們現在已經變成了罪惡地保護傘,只不過這把傘有一個動聽的名字:法律!”彭麗大怒:“你敢不尊重法律?”林劍淡淡地說:“我尊重保護人民群眾和大多數人利益的法律,至于對那些人渣所做的事,我問心無愧!”彭麗氣得發抖:“你簡直是一個法盲!你就拿你這些論調去法庭辯護吧,瞧那些法官是否采信!”和他說話實在是費勁。林劍突然笑了:“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而喜歡張曉嗎?”彭麗臉色一沉,叫道:“你說什麼?”林劍微笑:“因為我不喜歡你地這套論調!”彭麗冷笑:“我沒指望一頭牛能懂琴聲的!”林劍輕松地說:“還有另一個原因!……她地唇比你的要香得多!”彭麗氣得雙手亂顫,嘶聲說:“你在逼我開槍!”林劍看也不看她:“你地唇有點臭味,是不是肚子里的火氣多了點……”眼前人影一閃,一個大耳光扇了過來,彭麗實在是氣瘋了,這人粗暴地奪去了她的初吻,居然敢說她的吻是臭的,這種侮辱比殺了她還難受!突然手一緊,右手落入敵人手中,手中的槍瞬間不知去向,眼前是一張男人的臉,笑得真開心,彭麗心徹底涼了,這個人也在用計,攻心之計!她一時怒火上升,已經失去了機會。

    林劍輕輕一笑:“這種手銬用來銬我?你們也太瞧得起……這手銬了!”兩手一合,金屬碎片落地,林劍站在她面前,微笑著看著她,笑得極不懷好意。

    彭麗連連後退:“你……你想做什麼?這……這是在公安……”突然腰一緊,被人抱住,跟著身子後仰,重重地倒在柔軟的席夢思上,彭麗大驚:“救……”但“救命”兩個字只出口一半,嘴唇被人吻住,吻得纏綿而又堅定,胸脯也于同時,落入男人的掌中,男人的手還直接伸起衣服里面,她的雙峰成了他的玩物,彭麗在反抗,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反抗有多少無力,男人的手法越來越熟練,彭麗停止了掙紮,淚水奔流,她知道她就要被他**了!上次拿槍指著他,他回報她輕薄,這次設計對付他,他不會放過她的!在無數個夜晚,看著那個月牙形的血跡,她也曾幻想他將她抱入懷中,溫柔地吻她,甚至脫下她的衣服,要了她!眼前的事情和夢境是如此相似,但又絕不相同,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被他奪去身子,她感覺不到甜蜜,只會感覺屈辱!林劍也感覺異樣,身下的女孩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半點掙紮,朝她臉上一看,滿臉淚水,正在抽咽,這一刻,她不象一個意氣風發的女警察,而象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女孩,正在無助地哭泣!

    林劍手慢慢抽出,輕輕地幫她整理好衣服,她不動,林劍輕聲說:“對不起了,我不動你了!”彭麗還在哭!林劍歎口氣:“是你先對我用計的!我這人最不喜歡別人用計對付我!”彭麗哭道:“你……你也不能這樣!”林劍苦笑:“好了,我向你道歉!接不接受無所謂!”走向大門,彭麗翻身而起,叫道:“站住!”林劍站住,緩緩地說:“彭麗,我不喜歡你們的一套辦事方法,今後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彼此河水不犯井水!”呼地一聲,門打開,他的人瞬間不知去向。彭麗沖向房門,緊盯著樓下,她剛剛到窗口,他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樓下,五層樓居然下得如此快法,彭麗目瞪口呆,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大門口,彭麗倒在床上,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他在她全然無力反抗的時候懸崖勒馬,沒有進一步侵犯她,總算還有一點良知,但一樣可惡,最可惡的是他居然說她的唇不如張曉!

    臭?臭你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親?你才臭!彭麗沖進衛生間,用水將唇一遍遍地洗,直洗得發紅發亮,在鏡子中,她的臉色也一樣發紅,悄悄地解開乳罩,上面依稀還有紅暈,這個壞蛋,這個流氓!我饒不了你!衣櫃門悄悄打開,里面是那件襯衣,上面的月牙兒依然清晰可見,彭麗盯著這個月牙兒出神,在心里她在悄悄地說:你叫我怎麼對你?你明明觸犯了法律,我也不願意抓你的,可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如果你真的歸案了,我會為你多方奔走,免除或者減輕處罰的,但你不但不肯歸案,還帶著這樣的處事觀點出門,這很危險,你知道嗎?對這個社會很危險,對你個人也一樣!林劍沒有再去張曉那里,因為他知道就算再去,他也不可能有收獲,彭麗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她既然不願意告訴他有關這次經貿洽談的細節,一樣不會告訴她,她是一個記者,告訴她的東西更得有所節制,哪怕她們關系再鐵,在這個問題上也一樣!而上次M國代表的死這個小丫頭也一樣不會知道得更多,所以,還是不去為妙!

    張曉並不知道她的情人曾經到了她的門外,如果她知道她苦苦等待了兩三個月的銷魂離她如此之近,只怕今晚休想睡得著:如果她知道葬送她一次浪漫的銷魂的罪魁禍首是彭麗,只怕會恨死她!

    第194章 春夢之續

    門打開,周燕站在門口,輕輕地說:“回來了?”她沒問他做什麼去了,只是很濕柔地在等待他的歸來。濕柔一抱:“今天我學了幾樣菜,做給你吃,好不好?”林劍笑了:“我的燕子會做菜了?是不是老鼠藥燉砒霜?”周燕嫣然一笑:“不是,是烏雞燉板栗!”鍋蓋揭開,香飄滿屋,一大碗上桌,林劍輕輕品了一口,眉頭慢慢皺起,周燕緊張地說:“不好吃嗎?”林劍看著她:“這是你做的?”點頭!“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手藝了?”周燕喜笑顏開:“我專門學的!學了一個星期呢,笨吧?”林劍愣住:“大老板居然花一個星期學做菜,這菜的價值可是非比尋常!”周燕嘴巴翹起:“我不是大老板,在學做菜的時候,我是一個女人,只想讓老公吃得香點的女人!”在他沒有回來的那段時間內,她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改變自己,改變最多的就是廚藝!

    從歐洲回來的一個多月,公司高管各位元配夫人那里,她沒少去,老總親自造訪,那些夫人們哪敢藏私,拼命將自己最得意的菜和盤托出,終于,周燕的廚藝集眾家之長,雖然算不得高手,卻也能拿得出手,只不過在學習過後,那些元配夫人個個在心里猜測,這個老總怕是想出嫁了,才這樣禮下于人,求教廚藝。這種猜測雖然不中,但也差不了多少,周燕正是要給自己的男人送一份禮物。對于一個妻子而言,可以送給丈夫的禮物雖然多,又哪及得上自己親手做的飯菜?林劍手伸出,周燕坐在他懷里,耳邊響起男人溫柔的聲音:“你也喝一口!”喝一口香甜的雞湯,兩人對視而笑,溫馨而又浪漫!夜里,狂風大作。吹得窗欞嘩啦啦地響。預示著第二天將是一個壞天氣,果然,天大亮後,城市地街道上落葉飄零。秋雨中帶著一絲寒意,這才有了些秋天的氣息。人們紛紛找出封存很久的衣服,大街上湧動的人流以黑色和灰色作為主色調。

    林劍走在街頭。他穿的是一件休閑夾克,與周圍的人沒有任何兩樣,前面是金虹大廈,二十一層的建築在秋雨中更顯出一種巍峨的氣勢,這里是今天M國代表團下榻地賓館,迎接地人還沒有回來,這里已有一種肅穆的氣氛,地上的秋葉早已清掃一空,停車場上也有人在調度。林劍略有幾分為難,在這里埋伏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前面是大道,光禿禿地,右邊是另一棟樓,靠近這邊的連窗子都沒有,左邊是廣場,沒有離得很近地大樹,後面……林劍繞過大樓拐角處,後面是兩個連在一起的居民小區,與這邊以圍牆相隔,圍牆與這大樓中間僅隔十幾米遠,是一條人行道!從大樓向後地窗子處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小區。林劍眼睛亮了,這樣的地方對那個神秘的殺手而言極理想,居民小區那邊情況複雜,兩地相隔,也不可能縱向設防,如果他是那個殺手,一定會選擇在夜深的時候從圍牆那邊翻過……兩個男女從人行道的一側朝這邊走來,神態親密,一把雨傘下在細細地說著什麼,漫不經心地從林劍身邊經過,走出幾步,突然,林劍有一種玄妙的感覺,這個男人正在盯著他,銳利的眼神落在他的後背!

    林劍沒有回頭,輕松地走過,他心里雪亮,這條人行道並不象外表看起來那麼甯靜,已經有暗流湧動,今天從這里經過的每個人恐怕都會在警方的監控之下,他們是什麼用意?難道他們的目的和他一樣,也想借助這個M國人來釣魚?只是這個M國人身份何等重要,為什麼甘心情願地做這個危險的釣餌?這次談判真的僅僅是一次公務談判嗎?還是帶有其他的目的?林劍片刻也不敢多呆,繞過街頭,前面是一個高高的金屬架,上面四個大字:園林小區!幾個孩子在雨中奔跑,全然不顧衣服已濕,快樂而又純真,高跟鞋踢踏聲從身後傳來,林劍回頭,一個女子走過來,走得很慢,也很有節奏,一張臉隱藏在雨傘下,只露出修長的下半身,從他身邊經過,半邊臉終于露出,美麗的女孩,只是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郁。感覺到身邊人的注視,女孩側身,兩人同時呆了:“是你?”林劍輕輕一笑:“這世界有點小,是嗎?”女孩臉上泛起了紅暈,顯出三分緊張,還有七分喜悅:“真的……真的有點小!”聲音有點嘶啞,帶著動人的韻律。她居然是和林劍在咖啡館里喝了一杯咖啡,然後去賓館開了房間,春夢了無痕的那個女孩!林劍看著她:“你住這里?”女孩沉默了一會,輕聲說:“你怎麼找到我的?”林劍平靜地說:“我沒有找你,今天在這里相遇只是一種偶然!”女孩咬著嘴唇,緩緩地說:“那,你願意再請我喝一杯嗎?”林劍笑了:“我請你!”香甜的咖啡慢慢地喝著,香味在咖啡館中彌漫;輕柔的音樂響起,伴著秋風般的纏綿,林劍看著對面的女孩:“你住在那里?”女孩點頭:“願意去我那里看看嗎?”林劍略略遲疑:“真的沒影響?”女孩看穿了他的心事,嫣然一笑:“我是獨身主義者!”美麗的獨身主義女孩,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就是最具誘惑力的,何況這個女孩已經初步具備了勾引男人的先決條件,她主動向男人提出了邀請,也挺直接的!雨中,兩人慢慢而行,細雨無聲,腳步無聲,女孩低頭不語,林劍看得饒有興致,第五單元三樓,一個雅致的房間,處處充滿一個女孩的靈秀與精致,進房間,女孩輕輕關門:“你不想參觀一下我的房間嗎?”林劍一走入房門,他的眼睛就亮了,這里正好面對那個賓館的後牆,所有的窗戶全部都在視線之中,間隔雖然有二十余米遠,雖然秋雨蒙蒙,但在他的“慧眼”(上帝之眼的中式名稱)之下,看得一清二楚,這是最好的監視角度。

    在這一刻,林劍幾乎相信一種叫“天意”的東西!他正在尋找可以監視後牆的地方,這個地方本不好找,特別是他得知警方也正在關注這個地方的時候!他能找到的監視方位警方也都能找到,他在監視別人的同時也一樣會在別人的監視之下,而且也必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從而打斷他的監視。但現在不一樣了,警方做夢都不會想到他是一個女孩的臥室里監視,如果他願意,如果女孩夠開放,他們甚至可以打開窗子,在床上一邊做愛一邊監視!想到原來那種在樓頂喝風的那幾夜,他略有幾分感觸,看來還是一句老話說得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去做,不管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美妙無比!女孩看著他,心里略有幾分不解,她已經發出了信號,他們已經有過肉體接觸,相隔這麼久了,想起那天晚上的**與銷魂,她都身子發軟,這個男人難道不想與她重溫舊夢,為什麼一進房門不是脫光她的衣服對她的身子研究,而是對著對面的樓房研究?樓房還能比美女好看?

    林劍回頭:“這個房間我喜歡!”女孩臉紅紅地說:“你還是這麼直接!”她並不知道她理解錯了他的意思。林劍輕輕拉過來,細細一吻,女孩熱情如火,衣服已解開,女孩身子一片緋紅,這一次與在賓館里有些不一樣,在賓館里,女孩一直挺壓抑,不敢叫出來,但這時卻相當大膽,她的呻吟聲不再壓抑。很快,第一波的高潮過後,女孩癱軟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呻吟般地說:“知道嗎?你差點改變了我的獨身觀!”林劍不懂:“為什麼?”女孩低聲說:“那一夜之後,我真想找一個男人,夜夜抱我入睡!”林劍微笑:“象你這樣的女孩,實現這一目標並不難!”女孩幽幽歎息:“可惜我找不到象你這樣的男人!……

    在你身邊,我才知道做女人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林劍撫模著她的嬌嫩前胸:“那好,這幾夜你就是我的女人!”女人媚眼如絲:“早知道夜晚你會在這里,白天我們不該做的!”林劍瞪著她:“怎麼?懷疑我的戰斗力?”女人笑嘻嘻地倒在他身上,這一點她不太敢相信,但她甯願相信!幾天!他能幾天都保持象剛才那樣一流的技術水准?

    第195章 雨霧

    風狂雨驟!從晚飯時起,天就完全變了,剛才還是秋雨綿綿,轉眼間就是狂風暴雨,金虹大廈在陰暗的夜色中依然明亮,燈火通明。M國代表團的人已經入住,住的是五樓,左起第三個房間,向這邊有兩扇窗戶,這一切林劍早已清清楚楚,一下午時間,他並不僅僅是與女孩調情,還多少辦了點正事!周燕在房間里團團轉,這個家伙又沒見回來,中午等了他一中午,精心做的烤龍蝦都在微波爐里熱了好幾回,他一直沒回來,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座城市他還真的有情人,剛剛回來就去會老情人了?這是她最大的擔憂;不回來也不說一聲,電話都不打一個,這是她最大的生氣!

    明天該給他配一部手機了,這個家伙好象對手機這東西一直不太感興趣,有了不開機,丟了也不買,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老喜歡玩一些人間蒸發的游戲。這個游戲他倒是樂此不疲,周燕也是一如既往地恨!等他晚上回來,非得好好地給他上堂課不可,得讓他知道,他是誰的老公!外面風雨漸大,周燕坐立不安,不由得又為他擔心起來,這麼大的風雨,他在城市的哪個角落,淋雨了嗎?會不會病了?出事了?他的身手她是信得過的,三兩個小流氓估計還對他構成不了威脅,但城市的黑暗有時也是難以想象的,會不會……她都不敢想了,手伸向電話機,她簡直恨不得報警尋人!手終于放下,時間在一分一分地過去,周燕坐在床上直發呆。今晚她注定會無眠。

    她如果知道她苦苦擔心的那個男人這時候正在做什麼,一定會氣得將電話機砸了!林劍正在從女孩身上起來,女孩軟如泥,根本起不來!房間里沒有燈,黑暗中,林劍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窗戶,女孩躺在他的懷里,喘息終于平靜。輕輕地呢喃:“躺在你懷里睡覺。好舒服!”林劍微笑:“那你就睡!”女孩身子在扭動:“我還想陪你說話!”“說什麼?”女孩悄悄地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林劍笑了:“我們不是有約定嗎?什麼都不問!”女孩偎緊:“可我現在想問!我叫紫嫣,是一個老師,你呢?”林劍略一沉吟,笑嘻嘻地說:“我姓……公!典型的……流氓無產者!”“姓龔?”女孩卟哧一笑:“老公地‘公’吧?”林劍點頭:“對!就是這個‘公’!”公道的‘公’本就是這個公!女孩嬌媚地說:“也不知道你比我大點還是小點。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老公’?”林劍笑了:“我當然比你大,叫老公沒錯。這是一種尊稱!”“尊稱?”紫嫣笑得直折騰:“還是你自己的評價更准確:流氓無產者,雖然你的‘無產者’我看不出來。流氓倒是名符其實!”林劍瞪著她:“你的老師形象我也看不出來!”腰上傳來異樣,嬌媚的聲音傳來:“你勾引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多會勾引人……”紫嫣終于睡著,睡得香甜無比,嘴角還有滿足的微笑,起碼在今晚,她實現了她地願望,痛痛快快地做一回愛,躺在男人懷里睡覺!

    林劍沒有一絲地睡意,他知道象這樣的風雨之夜,是最適合殺手出動的。城市的燈光慢慢暗淡下來,高樓上還剩下最後幾點光亮,就象暗夜地慧眼!沒有人知道,有一雙真正的慧眼穿破黑暗地夜空,穿破迷蒙的雨霧!金虹大廈604房間,燈光熄滅,幾個人坐在桌邊,桌子上是幾個小巧地顯示器,這顯示器上是昏暗的畫面,正是五樓的外牆,當然還有走廊和樓下大廳,甚至還有街道上的場景,共計有七個畫面,雖然昏暗,卻是極清晰的,這種昏暗是夜晚的本來面目。這三個人全部都是白種人,其中一個終于從顯示器上移開目光:“這個人今天不會來吧?”說的是英語。另一個說:“不!我覺得象今天這樣的夜晚,最適合殺手行動的!”“不管適合還是不適合!”第三人說:“邁克先生有命令,必須認真監視,對中國人的保護他終究是不放心!”第一個說:“我倒是真心希望他出現,讓我們瞧瞧這個厲害的人物到底是如何厲害!”603房間也一樣!大廳的一面完全看不到燈光,里面房間里有兩個人,一個年輕的白人坐在老板椅上,另一個坐在他對面,好象在睡覺。

    年輕的白人突然說:“傑利先生,你這次出來真的是保護我的嗎?”對面的中年人眼睛睜開:“是的,邁克先生!這有疑問嗎?”邁克盯著他:“中央情報局會對我這麼關心,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傑利微微一笑:“邁克。易斯先生是M國經濟界的傑出人物,在亞洲經貿方面無人可比,克萊斯實業集團在能源方面為M國與亞洲搭建了一座橋梁,政府的重視難道不應該?”邁克鄭重地說:“這麼說,我應該感謝漢克局長!也請轉告漢克局長,我父親雖然去了天國,但克萊斯實業依然會和政府長期合作!”傑利微微鞠躬:“這話我想局長願意聽到!”邁克沉吟:“我這次來的目的你當然清楚,我想知道你們有多少把握?”傑利說:“中國方面已經充分協商,他們的布置只是一個補充,我敢肯定,只要他敢靠近五樓,必定無法離開!”邁克緩緩地說:“此人據說會傳說中的中國功夫。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獨特本事,這些本事連中國人都弄不清,要離開只怕很難,但要活捉只怕也不容易!”傑利睜大眼睛:“邁克先生,你也認為非得要活捉嗎?”邁克微微一笑:“不活捉又如何將其帶回M國?又如何弄懂他身上地秘密?如果他死了,傑利先生豈不是白來了?”聲音中略有幾分譏諷。傑利長出了一口氣:“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不過,邁克先生,這與我們的約定並不矛盾。你是生意照談。我們是在保護你的同時,抓住這個人,等這個人帶到了M國,你父親的仇還不是一塊兒報了嗎?”邁克微微歎息:“這一點是我們合作的基礎。也是我同意你們來的原因,但我並不太喜歡你們把我當白癡!”他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幽藍地光。何止不是白癡,簡直就是精明至極。

    傑利暗暗點頭:這人能夠從三個子女中脫穎而出,成為傑萊斯實業地首席執行官,自然是精明強干,局長的一步暗棋在他眼中實在是一著臭棋!他的聲音很真誠:“邁克先生,局長的用意並不是對你地隱瞞,而是出于國家大局考慮,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能順利操作,中國方面也是迫于壓力才同意我們地條件,將這凶手帶到國際法庭審問,如果他們知道……”邁克打斷他的話:“傑利先生,這就不用你說了,我也是M國公民!”501房間,隔音房間里,張宏抓起對講機:“各組彙報情況!”對講機里聲音清晰:“一組沒有異常!”、“二組沒有異常!”、“三組沒有異常!”……對講機放下,張宏眉頭皺起:“難道我們分析有誤?這已經是下半夜了,又是風雨之夜,是最好地出手良機。”對面的一個中年人沉吟:“關于能源談判的消息前天才向外公布,如果真的是境外國家的陰謀搗亂,他們還有一個入境的時間,各地機場有沒有異常情況?”張宏搖頭:“全國機場情況何等複雜,各國游客眾多,又如何知道某一位旅客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能控制的只有江北機場,但這個機場是一個國內機場,不可能直接入境。不過我有理由相信,上次那個殺手還在本市,因為一些暗殺活動一直沒有停止!雖然這些暗殺手法看不出與那個殺手的聯系,但我敢肯定他們中間一定是有聯系的。”中年人點頭:“能源談判時間安排在五天後,真不知道這群M國佬是怎麼想的,原來應該調查的東西都已調查,為什麼非得等上五天?這五天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張宏目光閃爍:“這次來的人只怕與上次死的那個易斯先生有些關系!你沒看到他身邊的七八個人,我可以肯定他們個個都是高手!還有這部里來的人,也是高手,這房間里的布置,連我們都瞞著!”風還在刮,雨也還在下,後半夜的雨更多了幾分寒意,彭麗坐在街邊的車里,眼睛盯著路口,這漆黑的雨夜,她與另一個女警察孫云一起值班,她們守的是一條最不可能出現知情的路9,也是領導對她們女同志的照顧。孫云從夢中醒來,輕聲說:“幾點了?”彭麗說:“大概三點多吧,車里不能看時間的!”孫云不好意思地說:“看我,一睡就睡過去了,你睡吧,現在換我了!”彭麗微笑:“沒事!你家里有孩子,昨晚沒睡好吧?”孫云苦笑:“這小家伙最近脾氣大啊,晚上總得鬧上兩回!不說了,你睡吧,明天說不定還有事!”彭麗仰躺在座椅上,看著外面漆黑的雨夜,突然悄悄地說:“孫姐,你說,如果有一個人甯願自己受傷,也要救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應該怎麼對他?”孫云笑了:“怎麼?有什麼感觸了?同事之間,這樣的事情是常有的,出去執行任務時,誰沒有個危險的時候,他可以出手救你,你也可以出手還他呀,這沒什麼!”“可是……”彭麗說:“如果這個人並不是同事呢?如果他還是她的對頭呢?”“這麼複雜?”孫云皺眉:“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這個女孩應該去問問他為什麼吧!”問他為什麼?彭麗閉上了眼睛,她能問他嗎?這個人象風又象霧,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他與她的幾次會面都會有故事,她三次用槍指著他,但三次的結局都是被他占便宜,沒一次例外!最近的一次便宜占得最大,差一點就占到了頂點!她一個大姑娘被同一個男人抱了三次,吻了無數次,還徹底地被他撫愛了一回,這樣的事情在她一生中只有這三次!

    這筆賬應該怎麼跟他算?自己的身子還算是清白的嗎?她的唇、她的**、她的腰都是他的玩物,對于一個高傲的省廳警察而言,實在是一個極大的侮辱,可為什麼自己偏偏感覺不到被侮辱的恨,反而是一種迷離的期待,期待他再次再近她,期待他再一次在她槍口下逃逸,然後再報複她一回?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一夜平安而過,清晨的風吹過,彭麗終于醒來,看著打開的車窗,感受著吹到臉上涼絲絲的雨霧,她笑了:“孫姐,昨晚沒什麼事吧?”“沒事!”孫云笑眯眯地說:“只是你好象做夢了!”“啊?”彭麗臉上有了紅暈,昨晚她帶著對他的探索進入夢鄉,在夢里,他真的來了,她想用槍對准他,可是手軟軟的,根本動不了,他撲過來,再一次地……孫云微微一笑:“那個壞蛋是誰?”彭麗臉紅如火:“亂說什麼?”孫云點頭:“也許我真的是亂說,只是你總在輕輕地叫‘壞蛋’!這個壞蛋本事真不差,居然能夠闖入你的夢!”彭麗側身不敢看她,那個壞蛋本事的確不差,甚至還不僅僅是不差;不但能闖入她的夢,也能闖入她的世界,在她的心中久久停留,讓她的思緒象這無邊的雨霧一樣的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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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07:4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96-200章
      第196章 自投羅網

    三天下來,居然沒有任何事,但三天下來,沒事也磨出了事,邁克磨得心神不定,傑利磨得天天與局長聯系,而江北省公安廳長更是磨出老毛病,又是幾天幾夜睡不著,各種周密的措施都已用上,網的漏洞應該已經補好,但水中偏偏沒有魚,這種空蕩蕩的感覺實在有些難受。在外面值班的干警也磨出了一樣東西:倦怠!每天一模一樣的守候,天天都是一樣的一無所獲,象這樣的守候他們本是常事,以前有時為了追捕罪犯,一連幾個月都這樣,他們也沒感覺有什麼,但這次不一樣,這個人太神秘,武功太高,作為警察,每個人都會對武功高的人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武功高的人士他們敬重,武功高的罪犯他們也有興趣,總希望能親眼見識一番,但三天雨中的守候,他們的興奮感覺漸漸變得麻木而疲倦。

    彭麗與孫云也在雨中守了三天,在這三天時間里,她們算得上無話不談,彭麗夢中的那個壞蛋終于慢慢在孫云腦海中形成了一個大致的印象,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她也有疑惑,這個人與那個傳奇人物好相象,她也懶得去說破,只是心里暗暗好笑:廳長讓她去追查那個人,只怕是一個錯誤,瞧這架勢,大有送肉上屠凳的趨勢!周燕三天下來,人瘦了一圈,眼圈也隱隱發黑,暗地里終于將滿腔的怨恨化作淚水,悄悄地流了幾個來回,她幾乎可以肯定,他走了!他終于離開她了!這個混蛋,為什麼這麼狠心?以前沒經曆過愛情與肉體的滋味,她也嘗試不到思念的滋味。現在她知道了,思念就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痛!當知道這思念最終將成為永遠的時候,她地這種痛伴隨的是她的淚。天還在下雨,陰沉沉的不知是否要下到時間的盡頭,也陰沉得象是她的心緒!她不知道她的愁緒是否也會延續到時間的盡頭,在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絲後悔,秀兒!她離開時聽說也哭了。是不是和她同樣地心情?她簡直恨不得給秀兒打一個電話。告訴她:我也被他放逐了!

    相比較而言,紫嫣算是過了三天神仙日子,白天上課,上完課三腳並做兩步地回家。她知道有一個帥哥在家里等待著她,別地人是越相處越沒有新鮮感。但這個人不同,他的新鮮感無處不在。好象越相處,越能感覺他神奇的吸引力,她都有了一個錯覺,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她也不知道他吸引她地是什麼,或許是帥氣的面孔、或許是永遠一流地做愛、或許是他恬淡的笑容後面隱藏地一份神秘,這個男人象是天上的彩虹,初看在山頂,等到了山頂,卻發現他離得更遠,這種似近似遠的距離讓她迷戀,也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去追求。輕輕地打開房門,他居然還在睡覺,紫嫣笑了:“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厲害了,白天都把精神養好了!”林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這話好象依然有些小瞧人!或許我們可以連熬兩個通宵再來驗證一下!”他只是晚上沒有睡覺而已,整晚上不睡,對他而言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連續三個晚上不睡就有些吃不消了。紫嫣嫣然一笑:“你的熬通宵只怕另有名堂,我可不敢陪你!做飯了,想吃點什麼?”林劍微笑:“我們倒象一家人了!”紫嫣目光中有一種異樣的東西:“可以嗎?這不難的!”林劍心里一動,這話和她的論調可不太相符,淡淡地說:“象我這樣的流氓無產者,整天只知道睡覺,養不活別人啊!”紫嫣走近他,輕聲說:“我工資不低,吃得也不多,很好養活的!”林劍笑了:“你不是要去做飯嗎?我還真的餓了!”紫嫣輕輕一笑,去了廚房,她心里有幾分委屈,他拒絕她了!有太多的男人想和她談情說愛,她拒絕了別人,因為她不喜歡談愛情,但現在,她有了談愛情的沖動,但這個人卻拒絕了她!難道他與她本是同類人,不拒絕性而拒絕愛?她很敏感,這正是林劍的心態!雖然他心中也有一種淡淡的愛情在萌芽,但在她面前決不會如此。

    秋雨綿綿,下了足有四天,夜晚,林劍依然沒睡,他也睡不著,白天真的將睡眠全部消耗掉了,紫嫣躺在他懷里睡得很覺,她的睡姿很美,全身赤裸的肌膚也很柔軟,林劍手抽出,紫嫣呢喃了一句什麼,依然沉睡,毛巾被將她蓋好,林劍站在陽台上,感受著冷風吹在皮膚上的感覺。很清新,也很柔和。街道上偶爾有車馳過,燈光劃破雨霧,一片迷蒙。已是下半夜,他在陽台上站了很久,突然,雨霧中有東西掠過,從居民小區的院牆上掠過,沒有燈光,但林劍看到很清楚,是一個人,個子不高,身法極快,用的居然就是輕功!一瞬間,林劍激動起來,來了!終于來了!身子一轉,回到房間,手一伸,衣服在手,零點幾秒的時間,衣服全部穿好!

    憑空在房間消失,出現在陽台上,很快無聲無息地也消失,消失在夜色的深處。紫嫣被一陣冷風吹醒,伸手一抱,身邊沒有了人,大驚之下開燈,房間的倒栓還好好的,這半夜三更的難道去陽台了?紫嫣嬌聲呼喚:“哎!”沒有人!披起薄被打開虛掩的陽台門,她愣住了,陽台上也空無一人!怪了!一個不祥的預感冒上心頭,紫嫣沖向陽台邊,膽戰心驚向下面看,在自己房間的燈光掩映下,樓下也沒有人!冷風吹來,紫嫣跑向房間,緊緊地關上房門,心頭狂跳,躺在床上,她苦苦地想,這三天來難道做了一個夢?可夢哪有這麼長的?悄悄摸了摸下身,做愛的痕跡依然在,可他怎麼突然不見了?他到底是誰?這一夜,周燕有了個難姐難妹,這座城市多了一個失眠的人!

    林劍並沒有走遠,他在紫嫣下床的一瞬間吊在陽台一角,在燈光開啟的瞬間,在光線的照射角度消失,依然在樓房的死角,他沒有貿然越過街道,是因為那個黑影也沒有動,他趴在路邊的花壇邊,與花壇幾乎融為一體。也許正是紫嫣房間突然亮起的燈光讓他的計劃暫停,燈光一亮,他的身影消失,速度之快,連林劍都驚歎不已,這人的身法與天風如出一轍,但速度遠勝,而且還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看著他,仿佛他就是黑暗的一個組成部分,難道這就是那個神秘的殺手,他就是天風的師父?紫嫣房間的燈光熄滅,黑影動了,直撲牆跟,無聲無息,突然躍起,高達兩丈有余,手在二樓的窗子一搭,憑空飛升一樓,再一搭,四樓,隱藏在下水道管道旁邊,在黑暗中再次融為一體!他在探聽五樓那個房間的動靜!林劍沒有動,他有懷疑,這次經貿談判他一直都有懷疑,如果在樓下有人,逃不過他的眼睛,但樓下沒有人,這絕不正常,上次樓下有人都出問題,這次沒有理由不設防,除非這本來就是一個圈套,五樓那個房間一定是一個龍潭虎穴!這個M國佬與他關系不大,犯不著為他的生死而多操心,警察對他也有懷疑,他也犯不著為他們而操心,他感興趣的只是這個人!如果他真的是出于政治原因而想破壞國內的大局,他也不能放過他,雖然他對警察不滿,但不代表他對國家不滿,警察代表不了國家。在黑暗中看著那個黑影,林劍頗有幾分興奮,且讓你先試試警方布置的陷阱再說!

    那個躲藏在黑暗處的黑影根本不知道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盯著他,他更不知道盯著他的遠不止一雙眼睛!他當然也不會知道拐角處還有多少警察睜開了興奮的眼睛。他的頭腦極靈活,靈活程度比世界上所有人都高,他的身手極高明,比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高得多,但他缺少一種人性的思維方式,也許他用的根本不是人腦!黑影身子橫空一掠,隨風掠過,象一片風中吹起的樹葉,抓住五樓中間窗戶的防盜網,兩手輕輕一分,防盜網分開,身子一縮,進入!突然,夜空中爆出了火花,防盜網上滋滋有聲,藍星閃爍,防盜網居然在這個黑影身子剛剛進入一半的時候成了電網!

    在猝然的高壓電流下,黑影兩條腿彈起,整個人落在房間,重重地摔落,還沒爬起來,燈光大亮,耳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殺手先生,歡迎自投羅網!”槍口噴出火花,射向殺手的兩條腿。槍是好槍,手是快手,在這樣的情況下,天下有誰能避開?

    第197章 暗夜追蹤

    林劍看到了在夜空中分外明亮的藍色電弧,也看到了五樓房間突然亮起的燈光,也聽到了兩聲槍響,盡管是無聲手槍的兩聲“哧哧”,他一樣明白一個結局,這個人已經栽了!哪怕他是真正的高手,他一樣必栽無疑!高壓電擊的瞬間,沒有人能躲避得開子彈的射擊,就算是他也一樣不能!他還看到了四面的燈光突然亮起,包括街道各個轉角處的汽車車燈,人聲鼎沸,車流、人流瞬間齊聚,林劍在搖頭,突然有些意味索然,這樣的一個大高手就這樣折在一群普通人手中,值得嗎?503房間里的兩個白種男人也一樣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們手中的槍沒有落空,子彈也沒有落空,兩槍之後,地上的黑衣人兩條腿上鮮血迸流,不管他速度有多快,不管他能跳得多高,他都無法再跑!這一場苦苦守候幾天幾夜的伏擊將要落下帷幕!

    兩人手伸出,手中是一幅黑色的手銬,突然,手下的黑衣人臉色笑了,笑得極陰森,風聲起,兩手突然到了兩人的咽喉,咯咯兩聲怪響,兩人頭一歪,眼睛里有最後的恐慌!黑衣人手一撐,身子突然站起,就象是從地上憑空彈起,身子一閃間,到了房門口,所過之處,白色的地板上鮮血淋漓,但他好象根本沒有知覺,他應該是對窗子上的電網心有余悸,選擇的是走正門!房門外的走廊里一樣有人,幾名警察和三、四名白種人,手中槍舉起,一名白種人從外面開門,進入!突然。房間里燈光一暗,一個黑影憑空閃出,兩手連伸,走廊里一片混亂,慘叫聲終于響徹夜空!張宏剛剛走出房門,一條黑影呼地一聲掠過,長長的走廊上只看到一條黑線!大駭之下,手中槍舉起。但很快槍口下沒有了目標。只有最後兩名警察慢慢倒下,咽喉處鮮血長流!

    第一聲慘叫發出時,傑利到了五樓樓梯口,兩支槍在手。黑影剛剛露頭,兩槍毫無征兆地射出。他的反應力和槍法地精准度在整個中情局中都是首屈一指,這兩槍應該不會落空。但現實讓他簡直無法相信,就在子彈射出的瞬間,黑影身子憑空一折,居然頭下腳上,從五樓樓梯落下,而且落下的速度比高空物體自由落體還要快得多,等他身子前傾,手中槍指向樓下的時候,眼角中依稀可見一條黑線一晃,消失在一樓到二樓之間!傑利面如土色!這樣的速度,他不相信!沒有人能相信!來不及考慮五樓的同事生命問題,傑利快速下樓,他下樓的速度也極快,只一兩秒鍾就下了一層,但他知道,他這種速度比起剛才那個殺手而言,慢得象老太婆!

    賓館前警察嚴陣以待,在聽到里面的示警後,他們地槍全指向大門口,雪亮地燈光照射在旅館的玻璃門上,反射出幽藍的光!林劍在聽到第一聲慘叫時起,身子已經掠起,越過街道,到了大樓的轉角處,他內心充滿激動,如此厲害地人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是如何避開那必殺的兩槍?簡直讓他難以想象!玻璃門哐地一聲,粉碎!有人影從里面飛出,直飛警察地包圍圈,槍聲大作,這人在空中不知中了多少槍,射空的子彈還射在牆壁上,石屑紛飛,這個人雖然中了槍,但在慣性地作用下繼續前飛,前方的警察下意識地回避!突然,一條黑影再閃,從大廳里直接掠出,到了左邊,雙手連揚,燈光下寒星點點,警察亂成一團,紛紛躲避之余,開始飛出的那個人影終于嗵地一聲撞在一輛車上,卻是一個不**形的白種人!場中人臉色已變!黑影一晃間,從兩個警察中間穿出,腳尖點地,身子一折,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向街道,警察的槍口根本來不及轉向!

    突然,另一條黑影憑空掠過,剛好擋在他的面前,呼地一聲大響,兩條黑影分開,個子稍矮的黑影在空中翻滾,手在一輛汽車上一搭,身子定住,汽車發出轟的一聲大響,高個子黑影身子也向後飛出,突然,一腳蹬在一棵大樹上,身子頭前腳後,象一支箭般飛回,在空中手掌一立,直擊汽車邊的矮個子!燈光下,他的長發飄起,目光含怒,象一個突然從夜的深處冒出來的黑暗君王!張宏剛剛從樓中下來,正好目睹這一離奇的景象,失聲而呼:“公道!”矮個子避無可避,出掌相迎,砰地一聲大震,他的身子連同身後的汽車一起後退三尺有余,他的右手彈回,哧地一聲,肘部有什麼東西刺穿他的黑色衣服,卻是一根森森白骨,他終究擋不住林劍全力擊出的乾坤手!林劍只覺得一股大力推來,飛沖而起的身子被硬生生擋住,胸腹間一片翻騰,真氣微亂!在這一瞬間,他的臉部也發生了神奇的變化,好象有一層波浪快速滾過,只是無人能看得清,那個矮個子右手已折,但他居然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聲音,身子就勢一側,闖入左側的人群,左手抓向一名警察的咽喉,林劍身子一晃,到了他身後,一掌擊落,但黑衣人手一帶,一名警察直撞向林劍,腳尖點地,飛掠而起,到了街道中,林劍腳步一錯,也在場中消失,尾隨那個黑影而去,兩條影子在街道上帶起兩股狂風,在風雨中瞬間不見!場中警察面面相覷,在雪亮的燈光下,個個臉色慘白,雨水順著他們蒼白的臉滴落,也沒有人去擦一下。最白的還是傑利!他是中情局第一高手,雙槍連環,百發百中,在執行任務時簡直就是罪犯的噩夢,但今天這兩個人卻是他的噩夢!以他們如此身法,他根本看都看不清,談什麼百發百中?這是些什麼人,怎麼能如此快?還不止一個!張宏一樣臉色發白,這人的身法比當初的天風還快得多,他根本抓不住,就算有無數的槍支指著他,一樣抓不住!這種快速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害怕!

    場中受傷的警察足有二十余人,好在沒有人致命,三、四個重傷,其余的都是輕傷,正在聯系救護車。他身邊的一個警察肩頭插著一個圓弧形的暗器,在燈光下黑漆漆的,警察臉色蒼白:“處長,這人好厲害!”張宏沉重地點頭:“的確是太可怕了!”

    警察說:“現在怎麼辦?”張宏長長歎口氣:“現在我們真的只有寄希望于他了!”警察說:“你是說後來的那個高手?我聽處長叫他‘公道’,他真的是公道嗎?”“是他!”張宏點頭:“那個殺手武功雖然高強無比,但比起公道來應該還要遜一籌,只要公道追得上他,一定可以殺了他!也只有他能做到!”警察苦笑:“這黑燈瞎火的,逃的人永遠比追的人更有利,只怕他未必能追得上!”

    張宏搖頭:“要是連他也追不上,只怕……只怕我們就慘了!”警察額頭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這人左手折斷,這次吃了大虧。他打不過公道,肯定會來找我們出氣,這……”

    林劍只覺勁風拂面,雨水也打在臉上,如同在瀑布中穿行,速度應該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與前面的黑影越來越近,但這個人滑溜無比,往往在奔跑中突然身子一轉,去了另一個方向,或者憑空一躍,進了某一個院牆,如果是以前的林劍,決計跟不上他,但現在的他不一樣,他有一雙慧眼!功力大進之下,輕功和耐力也一樣大進,才能與他追個首尾相連,這座現代化的大都市居然有兩個輕功高手把它當作游樂場,實在是匪夷所思,幸好這是在下半夜,街道少有行人,他們奔跑之際,也只有風聲,一般人連腳步聲都聽不出來,才不至于驚嚇到睡夢中的人。

    逃跑遠比追捕更容易,因為逃跑者不需要考慮方向,只管用最快的速度飛馳,而追蹤者則只能被他牽著走,也不知越過了多少個路口,也不知翻過了多少座院牆,林劍已經完全沒有方向感,估計前面的殺手也一樣沒有!林劍極不耐煩,這城市的地形極複雜,弄不好他還真的跑脫了!不行,得加快速度!

    大量真氣運行到腿部,他的速度明顯加快,這是上次救張曉時逼出來的功夫,這樣一來,他的速度一下子比前面的人高出不少,勝利已在握!心中一放松下來,頭腦格外清醒,不,這時還不是抓住他的良機,這個人身後還有一個暗殺組織,得讓他引個路,想到這里,林劍在他突然再一次轉折的時候,好象有些收不住腳,直線奔出,黑影立刻反向,躍進一個院牆,快速從那邊躍出,跟著轉了幾個方位,他身後已聽不到追者的風聲。

    第198章 雨夜擒凶

    前面一輛車突然燈光大亮,燈光中兩條人影從車里滾出,手中槍噴出火花,但黑衣人身子一折,瞬間離開路面,再一折,到了兩人後方,離他們五丈開外,左手揮出,寒星一閃而沒,兩人身子還沒來得及轉向,突然腰部同時一緊,一股大力傳來,翻倒在地,身邊呼地一聲風響,又一條人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兩人在地上一翻站起,滿身泥濘地面面相覷,卻是兩個女人!彭麗與孫云!

    很快,她們臉色蒼白,汽車上有兩枚圓弧形的暗器,漆黑,深深地紮進汽車外鐵皮,這個位置正是她們剛才站立的位置!她們已明白,剛才第一個過去的人是凶手,如果沒有第二人相救,她們早就被暗器擊中,看這暗器如此霸道,如果直接擊中她們的頭部,兩人絕無生還的希望!這個人救了她們一命!孫云心有余悸:“這……這人是誰?”彭麗緩緩地說:“只能是他!只有他才有這種本事!”“公道?”孫云叫道:“他還在這座城市?”彭麗點頭:“是他!”兩人坐進汽車里,驚魂未定,剛才雖然只有零點幾秒鍾的時間,但對于她們而言卻是生死之間,打開對講機:“報告一號,兩名黑衣人剛剛從十二號路口過去!”“原地待命!”是張宏的聲音,他當然知道這兩人都不是她們能對付得了的,貿然跟蹤要麼是一無所獲,要麼是送死!車里很靜,兩人心跳慢慢平息,彭麗看著夜的深處。在心里悄悄地說:“你又救了我一次!這筆賬越來越複雜了!”前面的黑衣人也不知轉了多少個圈子,終于確定身後無人,開始沿大路飛馳,跑得已不是太快,風吹過,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林劍離他足有幾十米,慧眼之下。地上偶爾有幾點血跡。不過,由于他地步幅極大,這血跡也太散,轉眼間被雨水沖刷。光憑血跡絕對無法跟蹤,他還是受了傷。林劍暗呼僥幸,如果他沒有受傷。在他還沒來得及將真氣運行到腿部就開始用最快的速度逃命,就算是他也未必能跟得上他!但現在,他必定無法逃脫,他的體力也漸漸不支。

    是一個幽靜的小巷,黑衣人無聲無息地沒入巷道中,林劍也象一陣風般進入,眼睛死死盯著前面的黑影,出巷道,前面是一個長長的院牆,黑影躍起,沒入院牆中,林劍身子一動,也躍起,院子里面是幾棟高樓,正中間的是一棟辦公樓,沒有任何燈光,黑影直向樓中而去,突然一個聲音從角落響起,黑影站住,回答了一句什麼,兩人的說話聲都很怪,林劍根本不懂。他也不需要懂,因為他可以肯定這里正是敵人地大本營!黑暗中一閃而出,速度已到極限,兩手徒然切落,其中一條人影應手而倒,那個黑影卻是身子一側,緊急避開,一拳擊落,雖然是猝不及防,一樣是反應快速無比,這時萬萬不是與他硬對硬拼斗地好時機,一發狠,林劍對這一拳根本不避,手依然切下,正中頸部,黑衣人的拳頭也重重地擊在林劍的右肩,兩敗俱傷!林劍右臂無法抬起,但那個黑衣人卻是昏迷!受傷之下,此地不宜久留,林劍左腳一起,一腳踢死倒在地上的那個人,跟著左手一抄,抱起昏迷地黑衣人,身子一退,無聲無息地到了院牆邊,真氣一提,躍過院牆,落地才算發出了一點點聲音。

    記下周圍的地形,林劍飛快逃離,這個地方極凶險,如果再有一兩個象這種級數地高手,他也未必是其敵!特別是他右臂還有傷。直跑出兩條街道,林劍腳步放慢,真氣緩緩運轉,右臂酥麻中帶有陣陣刺痛,終于艱難地運轉一周,疼痛漸消,再運轉一周,手臂已有知覺,幾個周天下來,右臂完好如初!手臂一好,他豪興大發,這時才有空去看看地上的黑衣人!翻過來,他愣住,天風!他居然就是天風!這一瞬間,他覺得背脊陣陣發冷,這個人明明已在數月前死在他地手下,半尺長的飛刀全部進入他的大腦,怎麼可能還複活?而且武功還大進!會不會是他的某一個與他長得特別象的兄弟?翻過他的後腦,沒錯,短短的頭發下,一道深深的傷痕依然醒目,看這道痕跡,正是飛刀所傷!這世上還能有這樣的醫術,連大腦穿進這麼長的刀子都能救活?

    這種醫術實在太可怕,連那樣的傷勢都能治,還有什麼傷是不能治的?如果天風順利地回到老巢,他今天斷的手,身上中的彈全都是小兒科,只怕要不了幾天,他又是一個恐怖的暗夜殺手!殺不死的超級殺手!不,這個人決不能再讓他回去,怎麼處理?最好的辦法只怕是將他送入一個攬拌機中攪成肉沫,但這種殘忍的做法他也做不出來!想了好久,林劍手伸出,四掌拍擊,天風的四肢骨頭全部粉碎,經脈血管也被他的真氣全部震斷,比他師弟的傷勢還重幾倍!這樣的傷勢總不可能說好就好吧?就算真的能治好,想必腿腳也不會靈便,一個腿腳不靈便的殺手不會再可怕!即便是這樣,這幅殘軀也不能留給那個神秘的醫生,還是將這燙手的山芋交給警方吧。金虹大樓前,死者、傷者都得到了安置,省廳廳長也趕到,他的頭發又落了好大一把,這次依然是死人,事態依然嚴重,邁克先生帶來的保鏢死了五個,其中一個還是被那個凶手抓住扔出來,被不明真相的警察直接打死的,警察也死了四個,傷了二十多!這麼多人精心圍捕居然是這樣一個結局,沒有人能相信,也沒有人敢不信!因為這些死者都在地上,傷者也都送去了醫院,所有的殺戮都在眾人眼皮底下展開,人人都是親眼所見,這個人的厲害程度眾人皆知。

    邁克沒有向中國方面提出質疑,因為這一切的安排本是他的主意,包括中方警察的位置他都點了頭的,這事情怪不了中國警方,也怪不得他的手下,每個步驟都是完美無缺的,唯獨有一點算錯,他們錯誤地估計了那個凶手的身手,這個人比傳言更厲害得多,子彈擊中沒事,槍指著打不中,速度之快,如同厲鬼一般,這樣的人,他們已無力!國家經貿委的陪同人員也是一臉陰沉,如同上次一樣的陰沉,同一座城市,同樣的使命,基本相同的結局,這次談判一樣要泡湯!對這個凶手,他們恨得牙癢癢的。突然外面人群散開,有陣陣的驚呼,廳長抬頭,人群中走進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廳長眼睛亮了,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場中鴉雀無聲!林劍微微一笑:“各位,這個凶手交給你們處置!”隨手一丟,一個黑衣人滾出,在地上軟成一團,眼睛大張,居然沒有任何痛苦的神色!

    廳長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公道?”林劍點頭:“正是!這個人情況相當特殊,居然是天風死而複活,我建議你們對他進行全面檢查!”張宏目光落在地上人的臉上,鄭重點頭:“不錯,此人正是天風!謝謝你……公道先生!”這麼一說,廳長也熱切地說:“今晚真的得感謝你,公道先生!沒有你,我們無論如何都抓不住他!”在場的百多名警察眼睛里也有感激的光,在這種氣氛之下,好象所有的人都忘記這個人一樣是身有案底的人,警方應該將他抓起來才是!林劍微笑:“既然你們有這份誠意,我再送你們一個消息,這個人與西海制藥公司有關系,建議你們立刻包圍這家公司!”廳長大驚:“這是一家外資控股公司,先生有證據嗎?”林劍淡淡地說:“證據是要搜查才會有的,這個天風我是在這家公司院子里抓回來的,在他與他們對過暗號之後才動手,你認為這個理由充足嗎?”廳長回頭:“張宏!”“有!”響亮的回答。“帶上全部的警力,立刻包圍西海公司,所有人一個都不准走脫!”“是!”張宏回身,目光中精光閃閃,手一揮:“出發!”警車呼嘯而過,開往城西。一路上警車陸續在彙聚,燈光越來越多,林劍微微一笑:“雖然警察出馬,向來是勝多敗少,但主意既然是我出的,我也得到場才是!”廳長欣慰地笑了:“有你到場,我就更放心了!謝謝!”話音未落,呼地一聲,人影不見,大風吹過,雨霧飄散。警車沒有鳴笛,一到城西,熄燈,立刻散開,包圍整個西海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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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08:41 |只看該作者
第199章 清剿

    數百名警察槍在手、子彈上膛,神情肅穆地下車,緩緩靠近西海的院牆,由于預先有安排,這麼多人一起行動,只聽到細小的腳步聲,沒有任何喧嘩。張宏表情嚴肅,這里如果真的是暗殺者的大本營的話,里面一定還有殺手,如果再出現象天風那樣級數的殺手,今晚的圍捕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血戰,這樣的戰斗他一生都沒有經曆過!突然,身邊響起一個輕松的聲音:“張處長,你很緊張嗎?”張宏回頭,長長地出了口氣:“公道先生,是你!”他來了,張宏的緊張感覺居然神奇地消失;有他在,他仿佛有了信心!

    院子里燈光沒有亮,一無動靜,林劍走近大鐵門,手伸出,咯地一聲輕響,大鐵鎖落下,沉重的鐵門慢慢打開,兩隊警察迅速進入,一進入就占據有利地形,對院子中的六棟樓形成全面包圍,樓房里已經有燈光亮起,也有人從窗子里探出頭來,警察一概不理,四個警察一組,分別進入各家各戶搜查,他們這樣的搜查方式只是他們常用的方式,對暗殺者未必有用,不過林劍並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象這樣的公司,絕大多數人都只是普通的工人,決不可能人人都是暗殺者,他重點關注的是最中間的那棟樓。這棟樓天風計劃進入,一定是真正的核心!林劍說:“張處長,我到中間那棟樓房瞧瞧,你們注意看著,看有沒人悄悄溜出來!”身影一閃間,到了樓邊,剛才死在地上的那名黑衣漢子早已不見。大鐵門也緊閉,林劍目光一掃,飛身而起,直上二樓,雙手一分,防盜網輕松拉開,身子一縮,進入房間里面。下面的警察這回算是開了眼界了。傳得神乎其神的“飛上高樓。拉開防盜網”的奇聞在他們眼皮底下真實地上演。

    這是一間辦公室,里面是標准的企業辦公場所,看不出任何異樣,深更半夜地也沒有人。三樓、四樓都一樣,上面也完全一樣。居然是一座空樓!林劍微微歎息,難道是剛才出手驚嚇了他們。這些人在第一時間跑了個乾淨,外面已有爭吵聲音傳來:“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半夜三更地闖進來,想干什麼?”林劍目光落在叫囂者的臉上,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矮胖男人,好象剛剛從床上爬起來,正在憤怒地在張宏面前質問。張宏平靜地說:“大田先生,我們有人親眼見到,有一個剛剛殺害多人的殺手潛入了貴公司,所以不得已來貴公司搜查,這也是為貴公司的安全著想!”大田先生?倭國人?林劍心里微微一驚,事情現在有些意思了,殺手與倭國人有聯系,而他們出手殺害的是M國的經濟談判代表,他們的目地顯而易見,不想中國與M國達成協議!殺手找到了,動機找到了,事情已經是相當明顯,但現在地問題是找不到暗殺者的蛛絲馬跡。大田叫道:“公司內部的安全問題不需要警方過問,我們有自己的保安!現在你們出去!”張宏沉聲說:“大田先生,希望你明白,你腳下站地是中國的土地,你面對地是中國的執法機構,如果你再大喊大叫,影響我們地干警辦案,我們只好對你依法拘留了!”大田氣焰頓時一斂,依然叫道:“我要投訴!”張宏冷冷地說:“投訴也是天亮以後的事,現在是辦案時間!”目光抬起,對面樓里出來四個警察,在到他身邊,微微搖頭:“報告處長,全部都是中國工人,家里沒有凶器,也看不出任何跡象!”第二棟樓里警察也出來:“報告處長,沒有情況!”第三、第四、第五棟樓的警察陸續出來,全部沒有情況!張宏眉頭越鎖越緊,難道情報有誤?只剩下最後的一棟樓了,他進去也有二十多分鍾,沒有任何動靜,發現什麼沒有?如果什麼也發現不了,今天的行動還真的不太好收場。

    大田冷笑:“處長先生,現在應該回去了吧?回去准備應對你上級部門的問責吧!”林劍將一切都聽在耳中,難道這些暗殺者全部都化裝成了工人,但這些工人都是中國人,中國人為他做工可以理解,難道還會為他賣命不成?悄悄地下樓,到了門邊,准備開門而出,但他的手收回,因為外面傳來張宏的聲音:“大田先生,請將這棟樓打開吧!”大田冷冷地說:“這是公司辦公樓,這時是下班時間,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張宏平靜地說:“不管是否有人,都請打開!”林劍退開,要是這個大田發現里面早已有人,只怕會做什麼文章,他這一退直退入一樓的一個角落,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四處打量,突然,他發現了一樣東西:一個半圓的東西,攝像頭!這個攝像頭極隱蔽,在牆壁的一個角落里,在一個外資公司里,攝像機本是司空見慣,但這個攝像頭好沒道理,這里只是一個死角,安裝攝像機完全沒有必要,對于倭國這樣一個以節約與效率聞名全球的國家來說,他們的公司會做無用功?莫非有些什麼秘密?牆壁、四角細細察看,光滑如鏡,只有一個電源開關,這是一個普通的開關,封閉在一個塑科盒中,塑料盒子一切都正常,只是左壁有兩個凸出的小點,林劍摸著這個小點久久不放,這兩個小點是做什麼的?輕輕一按,突然,身後的牆壁無聲無息地滑開,露出了一道門!林劍心里咯蹬一下,劇烈跳動起來,暗室!有暗室就會有秘密!朝門里一看。一條石級延伸向下,林劍身子一轉,已在石級下方,突然,頂上風響,抬頭,暗門無聲無息地關上!還是一個陷阱不成?林劍功運全身,全神貫注地一步步走下。沒有任何聲音。石級下面是一個長長的過道,兩邊都是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牆壁,看來是金屬,他也不敢觸摸。緩緩前行,突然。他感受到了危險,一種本能的感覺。林劍身子猛地一側,飄身而過,哧哧幾聲急響,有子彈擦身而過,看不出什麼方位,這下壞了,又和上次在英國教堂地下室一樣的遭遇了!林劍身子片刻不敢停留,瞬間速度加到最快,一轉、一側向前方沖出幾步,突然又一折,撲向右邊,跟著身子一仰,到了左邊,在他快速騰挪地時候,牆壁上點點火星四射,無數的子彈射在牆壁上,他也終于發現了子彈的來路,是從前面兩個圓孔中射出的,知道了槍支的位置,他不再懼怕,身子突然一低,貼地滑出,瞬間來到這面牆邊,目光一掃,一扇門在左邊三米處,一步跨出,從門邊進入,里面四五個人正在那個孔上緊張地張望,搜尋他的身影。幾米的距離只在他一步間,但他絲毫也不敢大意,雙掌擊出時,貫注了十成力,乾坤手!轟地一聲,四五條人影瞬間飛起,鮮血在空中飛灑,連慘叫聲都沒有!槍支落地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他高估了這些人地身手,這些人並沒有天風那樣地身手,連普通高手都算不上!房間後面還有房間,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嘴里叫著什麼,出現在門邊,剛一出現,倒下,喉結被擊碎,這手功夫他是向阮春生學的,原理一樣,但他出手更快,力道更精准,喉結一碎,敵人無法呼吸,連叫喊都不能!

    林劍身子一閃而沒,進入後面的房間,這個房間大得出奇,但沒有人,只有一些奇怪地設備,一些密封的鋼槽,連接著各種儀器,一種怪味彌漫在空氣中,林劍也懶得去理它,象一縷輕煙一般,掠向那個還亮著燈地小房間,一拳擊出,門上的玻璃粉碎,里面同時跳起來六七個人,足有五個戴著眼鏡,個個身子瘦削不堪,而且年紀老邁,驚慌失措地叫喊,林劍一樣聽不懂!倭國語言!幾掌切落,叫聲止歇,這些人一定在做著什麼研究,他們地研究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搞不好幫天風治病的那個“神醫”也在其中!這些人就算是研究權威,但拳腳功夫不堪一擊,林劍殺他們輕松至極!

    電腦屏幕上有數字不停地跳動,從五十幾起,飛快上升,很快到了一百,停下,電腦下面有一個大大的感歎號,林劍直發愣,這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也沒時間去明白,外面有腳步聲,沉重而又堅定,絕不止一個,至少有一二十人!林劍身子猛地彈起,一轉就出了小房間,大廳里燈光大亮,他面前站著二十多高個子男人,目光冰冷,手中都是一把長刀,窄窄的刀身,鋒利的刀刃,燈光下一股肅殺之氣直迫眉睫!林劍精神一振,看來這才是他們的主力軍!身子一晃,沖向左邊,右邊的人完全不動,左邊有四人突然同時出刀,刺殺!速度快捷無比,刀未到,風先動,林劍身子一側,刀全部刺空,一掌橫擊,一個殺手飛起,撞上牆壁,他的胸脯被一掌擊中,骨頭深深陷入,口中鮮血噴出,極是恐怖,林劍從這個缺口中沖出,手一動,身邊一個殺手的刀奪過,反手刀出,另一個殺手拿刀的手飛起。斷臂!突然,身後銳風起,林劍回頭一格,叮地一聲,對方刀飛出,但林劍手中的刀也差點落地,驚的!這個人居然是剛才被他一掌擊倒的殺手,他的鮮血還在噴,胸脯薄如紙,居然還不死,好象也感覺不到痛!另一個被他一刀切下手臂的殺手一腳踩住自己的右手(地上的斷臂),左手從右手上抽回刀,怪模怪樣地對他作出攻擊的姿勢!臉上一樣沒有痛苦!

    這些人武功雖然算得上好手,尚不足以對他形成威脅,但他們這不怕痛的離奇表現卻讓他震驚,這時也顧不得多想,林劍手中刀光閃閃,那些武士紛紛撲上,一時刀光劍影漫天起,叮當脆響滿室聞,林劍手中的刀越轉越快,十幾分鍾後,停下,地上多了幾十條手臂,地上有二十多個人呆呆地站立,驚訝地看著地上自己的手,手中還有刀,可惜他們再也無法拿起,因為他們的雙臂被人全部截斷!沒有慘叫聲,這些人臉上也沒有痛苦的表情,只是有些無奈而已。林劍哈哈大笑,手中刀飛出,穿過一個高個子的胸膛,高個子被巨大的沖擊力頂起,直飛出一丈多遠,卟嗵而倒,林劍的人影已不見。外面再也沒有人,暗門嚴絲合縫,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林劍猛力一推,沒開,深深一吸氣,乾坤手!一掌猛擊,轟地一聲大震,門向外撞開,幾根巨大的鋼筋從牆壁里面拉出,外面燈光大亮,大田正在大叫:“我要控告……”巨大的聲浪將他的聲音完全壓住,林劍從門里而出,冷冷地說:“你想控告什麼?控告你們的殺手全軍覆沒?是嗎?”大田睜大眼睛,完全呆了,瞬間汗落如雨!這個人什麼時候先進來了,還闖入了實驗室,這鐵門居然也被他撞開,這連天風都做不到!張宏叫道:“公道先生!”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所有的人都喜笑顏開,他從里面平安出來,他說過殺手全軍覆沒,就已經說明今晚的任務圓滿完成!

    林劍微笑:“我應該做的事已做完,打掃戰場是你們的事!”走向門口,身後張宏叫道:“公道先生,等等!”林劍說:“再見!”腳步徒然加快,“再見”的聲音還在空中回蕩,他的人已經不見!張宏呆呆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目光中充滿敬仰,回頭看著大田的時候卻又變得冰冷,聲音也冰冷:“給我帶走!”林劍剛走在大雨中,冰涼的雨水順著頸部直流進衣服里面,全身上下全部被雨水浸泡,但他好象沒有任何感覺。雨水順著臉部流過,他的臉上也有一層波浪滾動,波浪過後,這張臉完全改變。腳尖點地,暗夜飛馳,林劍去的是他的房間!他因“公”分配的房間。離房間還有幾十米,他的身子戛然而止,慢慢地走過,上樓,掏出鑰匙開了房門,黑暗中看得明白,房門口有一雙漂亮的女式短靴,林劍心頭浮起暖意,周燕!出去幾天了,她還在等他。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林劍掠過大廳,進了衛生間,輕輕關上門,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這熱水一淋,頓時,皮膚的感覺恢複敏銳,半夜冷雨沖刷的痕跡無影無蹤,濕衣服一丟,裹上大浴巾,林劍悄悄進房間,床上一個美麗的姑娘側身而臥。周燕睡得並不好,她的眉頭微皺,秀發散亂,雪白的床單上,一條白嫩的大腿露出,突然輕輕叫了聲:“老公”!林劍正要答話,突然覺得不對,她根本沒醒,這只是她夢中的呼喚而已,片刻間,林劍已感動,夢是一個人心里想法的最直接反應,她做夢都在想著他!林劍手伸出,輕輕幫她蓋好被子,溫柔地將她臉上的秀發拂去,周燕眼睛睜開,迷迷糊糊地叫道:“老公!”林劍啪地打開燈,粉紅色的燈光下,他濕柔的笑臉正對著她:“燕子,我回來了!”周燕歡呼一聲,兩手伸出,緊緊地抱住男人的頸:“老公!你回來了!我想死你了!”林劍上床。將周燕的嬌軀抱到自己身上,周燕長發披下,蓋住了他半邊臉,聲音中有一種幽怨:“老公,你去哪了,這麼多天你都不回來?”聲音里已有哭腔。

    林劍拂去臉上的頭發,她地眼睛里有晶瑩的淚水,林劍溫柔地說:“我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才三天而已。辦完了就回來陪你!”周燕輕輕地說:“你不知道,這三天好長!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走了!”林劍深深一吻:“傻姑娘,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周燕幸福地偎進他懷中。喃喃地說:“現在好了,你回來了!你答應我。以後去什麼地方先和我說一聲,好嗎?”輕輕撫模之下。周燕滿腔幽怨盡數化為似水柔情,臉上的憔悴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紅暈和激動而迷離的眼神,在幸福地感受男人的手帶給自己地快樂地時候,她也不禁在想,愛情是什麼?為什麼他一回來,她心中的冰塊就悄悄融化,冰冷的雨夜也好象變成了春夜,這雨滴落的聲音就如同春天花開地聲音?這是他的神奇還是愛情地神奇?他已經回來,至于他這幾天的行蹤根本不重要,哪怕他真地是去會了情人,只要他能回到她的身邊,她就已滿足!清晨,周燕眼睛睜開,外面的風雨依舊,但她的笑容如同春睡的海棠花,她吻在男人的嘴角,輕輕地說:“老公,我今天陪你,好不好?”林劍笑了:“怕我跑了?”周燕認真地點頭:“就是!你這人總愛玩失蹤的游戲,折磨死人了!我怕……我怕下班回來又找不到你!”林劍微笑:“我倒真的要去一個地方,提前向你請假不算逃跑吧?”周燕微微一驚:“又要去哪里?”林劍平靜地說:“亞運會快舉行了,我想去現場看看,時間不會太長,一開完,我馬上回來!”周燕突然笑了,笑得好開心!林劍欣慰地說:“你答應了?”周燕笑嘻嘻地說:“我正准備邀你一起去的!這下好了,老公先提出來了,老婆當然聽老公的話!老公,我聽你的話!”“你也去?”林劍微微發愣。

    點頭!“生意不做了?”周燕搖頭:“有哥哥呢!我和哥哥說過了,讓他另外選一個副總裁,別老是欺負我!”林劍笑了:“那好,我們就一起去!不過,好象還有幾天時間,也不用這麼急,你先把生意上的事情處理好,我好好陪你玩一趟!”周燕高興地跳起來:“太好了!我們玩了歐洲,這次去東南亞,下次去美洲,非洲……非洲不好玩……玩遍全世界!”與男人一起出國,是她最大的開心,身邊沒有別人,只有自己的心上人,怎麼想怎麼好。林劍微微歎息:“有一個有錢的女友就是好啊,動不動就出國旅游!”周燕瞪著他:“糾正你的話!”“什麼?”林劍不懂。“我不是你的女友,我是你的……未婚妻!”周燕臉色微紅,分外嬌豔。

    林劍溫柔地點頭:“對,你是!”周燕趴在他身上撒嬌:“可你還沒叫過我呢。”林劍笑了:“叫什麼?叫老婆嗎?”周燕臉紅了,起身離開,一會兒收拾整齊,輕快地來到床邊:“我上班去了!”俯身一吻!林劍笑嘻嘻地說:“老婆,你今天好漂亮!”周燕笑如春花,真的好漂亮!這是他第一次叫她“老婆”,雖然嬉皮笑臉的極不嚴肅,但一樣讓她開心!這種快樂的情緒一直延續到進公司,走進哥哥的辦公室,關上門,周飛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她的笑臉,平靜地說:“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周燕剛剛回答,立刻懷疑起來:“你怎麼知道他回來了?”周飛笑了:“你有什麼事情都在臉上,前幾天連我都不敢惹你,今天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下來,只怕看門的大叔都知道他回來了!”周燕臉色羞紅。不依地叫道:“哥哥,你欺負我!”周飛搖搖頭:“原本打算放你幾天假的,既然說我欺負你,只好收回了!燕子,接下來地工作安排是這樣的……”周燕大叫:“又想欺負我!不干!接下來我休假了,時間嘛……暫定一個月!”轉身開跑,跑到門邊回頭:“哥哥多多辛苦,我回來給你帶禮物!”溜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招手喚來鄧蘭。鄧蘭恭恭敬敬地走進:“周總,有什麼吩咐?”周燕說:“你幫我訂兩張去T國的機票,當然護照、簽證也一塊兒辦好。”鄧蘭點頭:“兩張?我也去嗎?”周燕搖頭:“這不是公事,你不用去了。另一個人的資料在這里……我走後,你也可以休息。休息期間,按出差發給補助!”休息還可以發出差補助?有這樣的好事?鄧蘭滿腹狐疑地打開她遞過來的信封。一張瀟灑的臉露出來,鄧蘭明白了!不是公事當然是私事,私事需要保密,她地出差補助只怕就是老總對她地保密費!周燕臉紅紅地說:“看什麼看?只管去辦就行了!”鄧蘭微微一笑:“馬上辦好!……周總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轉身出門,眼睛里全是笑意。

    周燕目瞪口呆,難道找個男人還是見不得人的事?什麼都不說?這小丫頭,明明是取笑她!林劍站在省公安廳的大門口,當然用的是公道地那幅面孔,這幅面孔在公安系統應該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門衛偏偏不認識他,嚴肅地告訴他:“進入廳里必須登記身份證,請出示身份證!”林劍無法出示身份證,不禁微微有些尷尬,幸好有一個聲音響起:“小劉,這人我認識!”林劍回頭,一個漂亮女警官站在他後面,眼睛里是複雜的光,好象還帶著疑問。林劍微笑:“彭警官,早上好!”彭麗嫣然一笑:“早上好,公道先生!”公道?!門衛小劉嚇了一跳:“您是……公道先生?”林劍微笑:“不象嗎?”小劉激動地說:“我沒看過您地照片!對不起先生!”他的事跡數月前就已在公安系統傳遍,數月前就成為全省公安系統地偶像,昨晚的英勇壯舉更是一夜之間傳遍全廳,小劉聽了無數遍,從他面前而過的公安干警邊走邊說的話題無不與他有關!這樣的奇人居然大白天現身,實在讓他激動。兩人並肩而入,彭麗說:“你是想了解昨天那個人的情況,是嗎?”林劍點頭:“你很精明,這個人的情況出人意科之外,我馬上要走了,離開之前想弄清楚一些事,免得心中帶一個疑問。”他要走了嗎?彭麗心中突然隱隱一酸,他去哪里?還會回來嗎?一時心亂如麻,好半天她才說:“你要了解的情況還是直接找張處長吧,他最清楚!我帶你去!”十一樓,好一間寬大的辦公室,幾個警察正在激動地爭論,一人說:“你們說的如此神乎其神,我絕對不信!”“我也不太信,近半尺厚的鐵門,一寸直徑的鋼筋還多達八根,能夠一掌擊開?放炮都不可能炸開!”另一個坐在桌邊的人緩緩地說:“可惜這都是事實,你們不信可以去看那道門,上面還有一個手掌印!這門目前也只有我們有這個特權可以觀賞,錯過了就沒機會!”他對面的一名警察說:“向前說的不錯,當時我也在場,這一掌之威,真是驚天動地,一掌之後,你們沒看到那個小鬼子大田的臉色,就象見鬼一般!”向前歎道:“我們也象見鬼……啊,不!象見了神仙一樣,我們知道他的武功高強,輕功出神入化,但絕對想不到已到了這種程度!”突然,他雙眼睜大。緊盯著門口,如同見鬼!

    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高個子帥哥,一個美女,美女是彭麗,高個子正是他們討論的核心:那個如神亦如鬼的“公道”!向前一下子臉色通紅:“公道先生!”辦公室里六名警察刷地回頭,一齊盯著林劍,目光中滿是激動與熱切。林劍微笑著說:“各位好!”七個聲音一齊回答:“先生早上好!”比回答首長訓話還整齊。

    里面辦公室里有人站起。跑出。林劍目光落在他臉上:“張處長,昨晚一切都順利吧?”張宏哈哈大笑:“托先生的福,一切順利!先生到里面來說話!……向前,用最好的茶來招待我們地客人!”彭麗笑道:“張處長可是從來沒有這麼熱情過。我可以進來嗎?”張宏大笑:“當然!小彭也請進來吧,相信公道先生也不會反對吧?”三人坐定。三杯香茶上桌,外面的門輕輕關上。張宏的聲音平靜:“先生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昨晚的事實真相,是嗎?”林劍點頭:“正是!我想不明白,天風是怎麼複活的!這世上難道真有這麼離奇的醫術?”連死人都能複活,這件詭異的事情讓他心里不太舒服。張宏緩緩地說:“世上本沒有能救活死人的醫術,天風也並沒有複活!”林劍大驚:“這個人難道不是天風?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後腦上還有傷痕?”彭麗也一樣大驚,這件事情地後續她也不知道,昨晚受了驚嚇之後,她回到家里就休息了,一上班就遇上林劍,對事情所知地也僅限于昨晚的同事友情告知。張宏神秘地一笑:“這個人可以說是天風,也可以說不是!他的身體是天風的,但他地大腦卻不是!”彭麗打了個寒戰,失聲叫道:“借尸還魂?”看過鬼故事的女孩!林劍盯著他:“他地大腦被人做了文章?”張宏點頭:“他的大腦被一塊高精度芯片所取代,應該叫電腦,而不是人腦,天風地大腦已經死亡,這些人就利用他的身手為他們所用!”林劍深感震驚,這種方法何其了得,如果能夠熟練應用,人簡直死不了,連大腦都能置換,還有什麼是不能的?

    張宏說:“這種手段實在是匪夷所思,國家有關部門的專家正在研究,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出來,芯片取代大腦這種技術在倭國本已有之,但我們所不能懂的是,他們是如何能夠保留天風的武功,這個問題或許先生能夠解答,因為只有先生是真正懂武術真諦的人!”林劍搖頭:“你太瞧得起我了,武術我一樣不敢說懂!也只是一種盲目的探索而已!但這人並不僅僅是保留武功這麼簡單,他的武功比原來可怕得多!力氣大了幾倍,速度快了幾倍,而且不怕痛!”張宏說:“這幾點我們倒是可以解釋,他的力氣大是因為一種神奇的藥水,這藥水正是在昨天你去過的那個實驗室的容器里,力氣大或許速度也就隨之而快,至于不怕痛就簡單了,只是人的痛感神經被切斷而已,這樣的手術我們國內也一樣能做!”“痛感神經被切斷?難怪!”林劍感慨地說:“這些人為了殺人得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一個人如果不怕痛,就無所謂恐懼,戰斗就會不死不休,而且也不至于因為受傷而影響戰斗力,好可怕的手段!”張宏搖頭:“但這也是一種極不人道的手段,純粹將人作為一種工具!根本不考慮這個人的生死!”林劍不懂,彭麗卻明白,在旁邊補充說:“人的痛感神經並不是純粹給人難受的,它們最大的功用就是預警!對外來作用力的一種預警,如果一個人感覺不到痛苦,他的感覺就會欺騙他,等到真正威脅生命的危險來臨時,他就會失去警覺,從而面向死亡。”林劍點頭:“人的每個器官都是一個和諧的整體,都有其各自的作用,這一點我明白!”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詞:和諧!他的功夫的極致是否也是讓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和諧?包括七情六欲在內?天人道!天道循環,生生不息,人的每個器官也是一種循環,血液在循環,真氣在循環,每個細胞也都在生與亡中循環,只要每個器官都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從而形成一個和諧的整體,這個人單個的個體力量就會達到極致,這是否就是天人道最終的秘密?但好象並不是這麼簡單,人的情感與情緒好象與人的器官關系不太大,器官的和諧與情感之間是否存在一個神秘的紐帶?這個紐帶又是什麼?

    林劍陷入沉思之中,真氣在全身運轉,好象也在探索著一條條新的路徑,手中的茶杯突然喀地一聲,捏成碎片。林劍一驚:“對不起,不小心弄碎了茶杯!”張宏連連搖頭:“沒事!你在想武術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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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09:07 |只看該作者
第200章 第一次愧疚

    彭麗跑過來,緊張地說:“手受傷了嗎?”林劍手攤開,白淨如玉,微微一笑:“沒事,謝謝關心!”彭麗臉現微紅,張宏笑了:“以先生的功夫,一只玻璃杯怎麼傷得了?小彭,你給先生再泡一杯茶來。”林劍看著張宏說:“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麼?是否就是為了不讓中M兩國達成能源協議?”張宏點頭:“這是我們能解釋通的目的,或許還有另一重目的,挑起中M兩國的矛盾,他們好從中謀利!”“這麼惡毒?”林劍憤怒地說:“這些人該殺!”張宏微笑:“幸好有你在,他們的目的並沒有達到,邁克先生沒有死,他也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談判,因為能源合作問題對于他們M國而言,一樣是勢在必行的,只是合作對象選擇的問題,至于這個大田和他的助手,我們已經移送給上級部門,國家會就此事向倭國提出外交抗議,他的實驗設備和那些藥水就作為我們的戰利品了!”林劍大笑:“這倒挺方便,東西就在中國境內,連運費都省了!和當年的游擊隊戰歌里唱的差不多!沒有槍、沒有炮,有鬼子給我們造……”彭麗一杯水遞給他,笑道:“我發現你這人有挺嚴重的仇倭情緒!”“是嗎?”林劍沉吟:“怕是多少有點!你不會一點也沒有吧?”彭麗搖頭:“我懂法律的!”眼睛里有調皮的光。林劍愣住,這是在笑他不懂法律吧?這小丫頭,真是無孔不入啊,只要有機會就會和他對著干,損他幾句都痛快!是不是有仇“公”情緒?也懶得理她。

    張宏緩緩地說:“有一件事情估計你也看出來了,現在國際上技術日新月異。都在追求單兵作戰的能力,象倭國這種藥水,能最充分地刺激人體的潛能,並且活躍人體的細胞,如果用在人身上,普通人都可能很快變成一個高手,雖然無法成為真正地高手,但用在戰場上一樣能克敵制勝。”他停下不說。但話中好象還有話。林劍皺起眉頭:“他們想做什麼?想再來一場戰爭?”張宏搖頭:“現在的國際社會對戰爭有較多的限制。熱戰估計可能性不大,但冷戰倒是處處存在,間諜戰、商戰樣樣都用得上,我們……我們的技術終究是追不上人家啊!”深深歎息。林劍點頭:“這種單兵在槍口下一樣難以逃命。還不難對付,有的國家有一種高智能機器人。外表與常人一模一樣,卻是鋼鐵骨架。如果應用于戰爭中,或許真的是人類的災難!”張宏搖頭:“機器人的研究我國也一直在進行,工業機器人地技術走在世界前列,但這項技術想突破難度之大,無與倫比,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眼前倒不用考慮!”林劍沉聲說:“我見過一個美女!這是一個讓任何男人不忍下手地美女!”張宏和彭麗吃驚地抬頭,他居然在如此場合公開談論美女,實在是怪事!

    但他沉吟了一會說:“可這個苗條可愛的美女體重最少在兩百斤!力量之大更是出人意料之外,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張宏臉色凝重:“機器人?”林劍點頭:“對!可惜這個美女我無法帶回來!”彭麗盯著他:“那麼她在哪里呢?你不想去看看她?”林劍笑了:“我倒是很想看看她,可惜她現在在一個大洋的深處,估計得睡上一萬年!好了,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告辭!”起身!在所有人注目禮下,林劍泰然自若地離開,直出公安廳地大門,身後傳來嬌呼:“你等等!”林劍回頭:“還有事嗎?”彭麗跑得氣喘籲籲,鼻尖有細細的汗水,輕輕地說:“能陪我單獨說幾句話嗎?”林劍微笑:“去哪里說話?”彭麗臉慢慢變紅:“去我……房間!”林劍盯著她:“你房間里今天安排什麼東西沒有?”彭麗咬著嘴唇:“有!你敢去嗎?”林劍哈哈大笑:“我告訴過你地,我這人中美人計有癮,今天中了明天還中!請!”房門關上,林劍微笑:“今天你沒有機會的!”彭麗輕輕搖頭:“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林劍舒舒服服地坐下:“請!”“我只想問你……”彭麗坐在他對面,“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救了我和孫姐!”林劍笑了:“這個答案你應該知道,其實我早就應該提醒你地,有些人的身手出乎你意料之外,不是你可以對抗的,在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有一種自保的意識,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象我這麼……憐香惜玉的!”彭麗臉通紅:“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就行了,說這麼多,好象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流氓似的!”她這話一說,房間里的氣氛頓時變了,一個男人笑眯眯地看著一個漂亮女孩,而女孩臉紅紅地坐在沙發上,不安地擺弄衣角。彭麗突然輕輕地說:“你那次救我,手受傷了吧,好了嗎?”林劍愣住:“你知道?”彭麗看著他:“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林劍沉吟:“這只是小傷,幾分鍾就好,沒什麼大礙,你不用放在心上。”“來!”彭麗在招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走向房間!

    林劍愣住,真的還有第二次美人計?淡淡地說:“看什麼?看你嗎?”跟進!他並不拒絕再中一次計,同樣的計策她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次是什麼?他簡直充滿興趣!進入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個鐵衣架,還有一個臉紅紅的大姑娘,她正打開櫃子在尋找什麼。

    林劍笑了:“你在找什麼?槍還是手銬?”這個姑娘如此明目張膽地尋找東西。簡直有些不將他放在眼里。彭麗目光複雜,幽幽地說:“在你心目中,我真有那麼陰險嗎?”手伸出,是一件襯衣,襯衣上有一個月牙兒的印記。

    紅色的!林劍愣住。這是什麼意思?彭麗輕輕地說:“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地印記,幾個月了,還是這麼清晰。”林劍柔聲說:“這不算什麼的,你真的不用……”呼地一聲。一個溫軟的身子撲進懷中,彭麗悄悄地說:“可我忘不了!你在我身上留下了這麼多印記……馬上就要走了。我……我怎麼辦?”林劍再次愣住,抱住她的嬌軀。懷中的嬌軀在微微顫抖,抬頭看著他的臉,眼睛里有淚水,這時,她不再是一個警察,又成了一個小女孩,在她情人懷抱里的小女孩。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投進他地懷中,也是第一次勾住他地脖子,嘴唇微微張開,她在等待,等待吻過她無數次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林劍輕輕吻下,彭麗婉轉相就,輕輕地吻,終于成了濕吻,這雖然是他們之間的第n次接吻,但對彭麗而言,卻是她地初吻!以前都是他用強的,這次才是她心甘情願地自己送上香唇,任由他地舌頭纏綿,她的小笨舌也在驚慌失措地回應,吻得氣喘籲籲。

    終于分開,彭麗眼睛里一片迷離,耳邊有一個溫柔地聲音響起:“上次我騙你的,你的唇很香!”彭麗面紅耳赤。彭麗悄悄地說:“你這次來,為什麼不去看她?”她當然知道張曉並沒有和他在一起。林劍盯著她:“你希望我去看她嗎?”彭麗低下頭:“你如果去看她,我心里……我心里不好受,但你如果不去看她,我……心里更不好受!”這是一種複雜的感情,她希望他能離開張曉而走近她自己,但她也希望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林劍搖頭:“你並不了解張曉,她不在乎我是否會去看她的!”在他看來,這個姑娘和他自己是一路人。

    “不!”彭麗說:“你根本不懂女人的心,不管女人有多麼灑脫,心中的愛情始終是最柔軟的一部分!你上次本來立了案的,但張曉為了替你分辯,連她的……隱私都說了,你知道一個未婚的女孩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難嗎?她這樣做是為什麼?”“為什麼?”林劍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彭麗輕輕地說:“只因為她在心里將你看得比自己的名聲還重,一個女孩子的名聲有時比自己的命都重,她能舍棄只因為……她愛你!”這些話她本不願意說的,她更願意他忘記張曉,但她覺得這不能不說,因為張曉是她的朋友,她的這番心意也只有她才能懂。林劍長長歎息:“看來我又害了一個好女孩!”從周燕這幾天的情況看,女孩子一旦動了真情,就會承載相當多的情感折磨,而他呢,能陪著她們慢慢消解這些折磨嗎?這豈不是害了她們?他第一次有了愧疚!對那些失身于他的女子的愧疚!

    彭麗輕輕地說:“你也會害我嗎?”聲音很緊張。林劍搖頭:“彭麗,我真的不能害你!我得走了,希望還不算太晚!”彭麗抱住他的腰:“你以為還不晚嗎?晚了!……太晚了!”林劍真誠地說:“彭麗,你應該知道我的,我不適合讓女人牽掛的,不然,受折磨的只能是你!”彭麗眼睛里淚水彌漫:“我知道,可……可我沒辦法的!人的一顆心如果被系在某個人的身上,是再也難以解開的,哪怕他是一個浪子,哪怕他是一個流氓,都一樣!我也一樣!”林劍歎息:“我應該怎麼做?”這真的是他的迷惘,怎麼做的問題到現在才終于在心底喚醒,想到一連串的名字,想到這些名字後面連接的一張張美麗的臉,和那些臉上的幽怨以及她們的一句句的話和一段段的故事,他心亂如麻!在這一刻,他有一個深深的疑問,率意行事,笑傲紅塵!率意行事倒是痛快,但笑傲紅塵的是誰?只有他自己在笑,那些女孩會笑嗎?

    彭麗也一樣亂如麻,終于說:“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個女人,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有多少淚水灑落在你離開的背影中,但我知道,你不能辜負每一顆愛你的心!這個世界上悲劇本已太多,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自己身邊的悲劇!”林劍抱住她,緊緊一抱,深深一吻:“彭麗,我心有點亂,以後再說,好嗎?”風聲起,從房間里消失,跟著廳里的門打開,他的人瞬間出現在樓下,很快消失不見!彭麗站在窗口久久地凝望,呆呆地出神,他去了,他還會回來嗎?他的心亂了,亂了心會回來嗎?每一顆愛他的心,這些心加起來有多少?深深的歎息還在風中回蕩,是彭麗的歎息,不管有多少顆愛他的心,從今天起,這個陣營中又加上了一顆,也許這一顆早就加上了,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認!或者是不願意承認!林劍走在街道上,走在細雨中,心中在久久地回味,回味著她的話,風吹起他的頭發,吹不干他的衣服,臉上的面容早已換過,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形象,但這個年輕人的目光中好象充滿疑惑。前面一把雨傘在風中搖曳,傘下兩個人影緊靠在一起,偶爾的一眼間,兩個年輕男女神態親密地在嬉笑,女孩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林劍甩甩頭,他心中有了一個答案:那些女孩愛上他或許是一個錯誤,但決不是她們的罪過,或許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給她們快樂!

    細雨飄過,他的眼睛變得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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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11:2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201-205章
      第201章 亞運會

    周燕打開房間門,沙發上的男人微笑:“燕子,回來了?”周燕喜笑顏開:“真乖!居然在家里等著呢!”將自己送入男人懷抱,唇上一吻說:“老公,我真的請假了,明天啟程,我們去看亞運會!”林劍微笑:“效率真不差,說辦就辦!”周燕嫵媚地看他一眼:“那是,你也不瞧瞧你老婆是誰,大老板,知道什麼叫大老板嗎?就是想辦什麼事情都很容易的人!”林劍苦笑搖頭:“我總想忘記你是一個大老板,可大老板的陰影為什麼總是無處不在呢?”這是一個大實話,雖然象她這樣的大老板相對于他的真實身份而言不值一提,但他一樣不太喜歡這種光環。周燕偎在他懷里,嬌柔地說:“我和你說笑的呢,現在不是了,我是你老婆,會很乖的!”林劍輕輕地說:“我也不在乎你是什麼身份,對我而言,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小燕子就行!”周燕靠在他身上,真的象一只小……鳥,小鳥依人!

    房門敲響,兩人對視,均覺奇怪,這是他們的秘密,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林劍平靜地說:“開門吧!”周燕跑過去,房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臉上有微笑,周燕臉上有羞赧,低頭叫道:“哥,你……怎麼來了?”周飛目光落在她身後的林劍身上:“我只是來看看,來看看有沒有現代版的金屋藏嬌!”林劍笑了:“如果有,肯定是超前版的!”女的藏男的,這種金屋藏嬌至少他沒聽說過。周飛盯著他:“兄弟,我恐怕得叫你兄弟了,我說你也夠狠地!”“狠什麼?”林劍不懂。周飛伸出大拇指:“周大小姐五天沒回家了。你小子真厲害!”周燕不好意思地說:“哥,我正准備回去呢!”周飛說:“兄弟,我媽媽發脾氣了,如果再見不到周大小姐的話,拿我是問,你說說,是不是應該回去看看她啊?”林劍連連點頭:“應該,真的應該!燕子。回去看看你媽媽。明天我們再上路!”周燕戀戀不舍地說:“那……那我走了!你等我!”兄妹倆並肩而出,上車,車緩緩馳出,周飛側身看了周燕一眼:“燕子。你真的決定和他好下去了嗎?”周燕臉紅如霞,不出聲。

    周飛聲音很怪:“你真的了解他嗎?”周燕抬頭:“哥。你知道些什麼了?”周飛輕輕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個人不尋常。你想想,他一個打工的,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出國挽回800萬歐元的損失,這是第一,沒有護照居然能夠回來,這是第二,立下這麼大地功也不要任何獎賞,這是第三,有這三個疑點,你想到了什麼?”周燕愣住,她只知道與情人在一起地快樂,從來沒有想過諸多問題,這時聽哥哥這一說,不由得也泛起了疑問,是啊,他一個打工的,根本不愛錢,為的是什麼?要說只是因為喜歡她,但他一開始根本沒有追求過她,還是她自己追求他的!還有,從那麼深地山谷摔下去,兩個人居然什麼事也沒有,而且他還能爬上去,面對持槍的外國凶徒,他隨手制服,面對那些可怕地西西里黑手黨(她回來查閱資料,才知道西西里黨,就是黑手黨),他輕松勝之,和他在一起,好象什麼事情都會變得容易,那次高爾夫的一杆進洞,會不會也並不是幸運,而是他地某種能力?天啊,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本事?關于山谷中的事和黑手黨以及湖邊的幽靈她都沒有告訴哥哥,這只是她與他兩個人的秘密,現在,她突然覺得她的男人好神奇。看著她呆呆出神,周飛鄭重地說:“妹妹,這樣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等閑之人,他給春陽公司帶來了太多的好運,但我希望他帶給你的也是好運!”有一句話他沒有明說,象妹妹這樣的人,一般人如果能夠得到她的青睞,肯定會珍惜她,但這個人不一樣,他連上億的錢都不屑一顧,會不會珍惜她?

    周燕輕輕地說:“哥,你放心,他會對我好的,因為……因為他是一個最善良、最負責任的好男人,祝福我吧,哥哥!”周飛微笑:“祝福你,妹妹!也把我這份祝願帶給他吧,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都希望你們有最真的快樂和幸福!”汽車滿載著希望而去,也必將載著溫情而回。飛機沖天而起,也帶著周燕全部的溫情,這次與上次不太一樣,上次是帶著對愛情的追求,這次她只是在享受愛情的甜蜜。她出身商業世家,從她記事時起就沒為生活發愁過,別人沒有的東西她都有,但愛情卻是金錢買不來的,她心中的溫情也一樣是萬金難求。到了高空,周燕悄悄地說:“老公,上次你將我丟在飛機上,知道我向上天求了什麼願嗎?”林劍微笑:“什麼?”周燕輕輕地說:“我求滿天的神仙將你送到我的身邊,現在,你果然回到了我的身邊!”林劍感動地抱緊她:“你對我的情感動了上天!也一樣感動了我!”周燕閉上眼睛,好久才睜開,她又許下了一個願望。這次她許下的願望是:求滿天的神仙讓她和他的愛情地久天長!不過這個願她不想讓他知道,只要神仙知道就行!這里離天最近,如果真有神仙的話,他們能聽到她的祈禱的。

    飛機降落,這里是T國的都城M市,雖然已是深夜,但機場依然熱鬧無比,亞運會三天後就會在這座城市舉行,來自世界各國的記者與運動員都在陸續前來,當然以亞洲的居多,也有歐洲和美洲的大牌明星前來,他們只是來觀賞他們感興趣的運動,也還有一些大牌教練或者俱樂部老板,他們的目的當然不太一樣,他們是本著商業的目的前來搜集資料,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正在升起的明星,從而讓他們加入自己的旗下。當然來的也不全是與體育運動有關的,亞運會雖然沒有奧運會的影響大,在亞洲也是最有影響力的聚會,帶來的商機一樣無限,所以,全世界各地的老板也不知道有多少,各人的目的雖然不盡相同,但有一個共同的特征:興奮與激動!這興奮也包括各地旅館的老板,他們的房間空前火爆,提前預訂都未必有空位,幸好周燕的財大氣粗再一次有了體現,提前預訂了市中心的羅公賓館的房間。穿過豪華大樓的走廊,進入五樓總統套房,林劍感慨地說:“燕子,還是你想得周到,要是我一個人出來,估計最多也就是住在郊區的某個交通不便的旅館。”周燕微笑:“我那個秘書辦事挺得力,首先就考慮到房間問題。”林劍笑了:“只怕她是知道你的心意的,最喜歡……

    睡覺!”笑得多少有些邪。周燕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壞蛋!流氓!你才喜歡!”身子一仰,被男人壓在柔軟的床上,林劍笑道:“今晚我們要是不好好地做愛,怕是對不住她的一番苦心!”周燕在掙紮:“洗澡呀!哪有進屋還沒坐熱就……那個的!”衛生間好寬大,周燕大呼小叫:“老公,好大的浴池!”林劍笑了:“要洗鴛鴦浴嗎?”周燕嬌笑,跑進了衛生間,林劍跟進,迷蒙的霧氣中,一個美妙無比的裸體躺在浴池中,兩個身子同時容納,剛剛好,周燕靠在他身上,輕輕地說:“好舒服,老公,回去後我們也買一個大浴缸……”林劍笑嘻嘻地看著她,周燕臉紅紅地改口:“只是洗澡用的,你別……想歪了!”林劍笑了:“不想歪!你不是愛洗澡嗎?我幫你!”香皂輕輕滑過她嬌嫩的皮膚,周燕臉紅心跳,象這樣的調情手法她還從沒試過,悄悄閉上眼睛,隨便他怎麼做,他的手摸上來,模遍她的全身,而且他的手指也是有側重點的,在一些最誇張、最羞人的地方久久徘徊,雖然這些地方大多在水下,但一樣受不了!周燕輕聲呻吟,全身盡軟,直向水里滑,張開眼睛,迷離的目光中又羞又喜,膩聲說:“老公,抱我……

    到床上去!”由于撫模良久,周燕熱情如火,這一番做愛做得超過他們的記錄,雨散云收,周燕躺在男人懷里悄悄地說:“老公,我覺得今天特別舒服,比以前還舒服!……怎麼這麼舒服?”在這一刻,她覺得她那個秘書真是太會辦事了,要不要回去加她點工資以示獎勵?

    第202章 背影

    一縷陽光穿破窗簾,林劍迎來了T國的第一個黎明,陽光耀眼,從窗簾的邊角看去,外面秋高氣爽,天遠地闊,是一個好天氣,身邊的姑娘身如玉、面如花,也是一個好姑娘,下面的行蹤沒有任何壓力,這一切都注定他會有一個舒暢的心情。周燕眼睛悄悄睜開,癡癡地看著男人的側影,清晨的陽光下,他的半邊臉是如此的俊逸,這張臉慢慢露出了笑容,是一種溫馨的笑,眼睛轉過,看著她的眼睛:“燕子,准備好了嗎?”周燕輕輕地說:“准備什麼?”林劍手伸出,理順著她的長發:“准備和你的男人開始異國之旅!”周燕悄悄地說:“對我而言,這是我的愛情之旅!”兩人走出旅館,愛情之旅已開始。

    這是一個帶有濃厚佛教色彩的東南亞國家,這是一座古老的都市,古老的佛塔基本上成了這座城市的標志性建築,不過,這些佛塔與國內的大不相同,國內的是一種原生態,磚牆就是磚牆,磚縫里是長胡子還是長故事系聽尊便,而這里不一樣,這里的佛塔裝飾得金碧輝煌,怎麼氣派怎麼上,這些氣派延續千年而不減。兩種對佛的截然不同的態度導致了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也形成了其獨特的異國風情。亞運會場館分作三個部分,籃球、乒乓球、拳擊和一些室內運動在東邊主體育場;田徑項目與足球是在西邊;游泳、跳水項目是在南邊,三個場所遙相響應,剛好將南城郊區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各國的運動員住的地方也不在一起,分布一體育場館包圍圈之內的一些標准建築中,中國隊靠近游泳場館。這時候沒有人出來,想必正在緊張備戰。

    對于是哪些運動員參戰,林劍和周燕都不太清楚,林劍心中是另有目的,而周燕對運動缺乏必要地興趣,她能來現場觀看只因為一點,她的男人!戀愛中的女人是狂熱的,心中充滿愛戀也有危機感的女人更狂熱。這兩樣周燕都不缺乏。相對于那些一切以亞運會為中心的狂熱人群而言。林劍和周燕更象兩個單純的游客,佛塔下留下過他們偎依的身影,小湖邊留下過他們地吻痕,咖啡館里聽過婉轉地音樂。大街熱鬧的人流中有他們攜手走過的腳步,周燕快樂得象一只小鳥。林劍也一樣輕松而快樂。

    白天上街,愛情在異國的土地上飛揚。晚上回來,肉體在房間里張楊,兩種快樂交織,他們有理由過得比別人舒服百倍,三天下來,周燕是越來越漂亮,開始展現她地另一種風采:成熟!就象一朵鮮花,經過愛情的露水時時澆灌,綻放出一種驚人地美麗,走在大街上,林劍眼睛里也有了贊歎。今天就是亞運會的開幕式,兩人並肩進入主會場,林劍算是第一次見識到真正地人山人海,寬大無比的會場中,來自世界各國的各種人士,聽著各種不同的語言,林劍不由得感歎體育的巨大魅力。他們坐在東邊的一面,從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運動員入場,大大的“中國”的牌子後面,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從面前而過,這些面孔林劍都是從電視上看到的,每一張面孔都記錄著一段體育的輝煌,有跳水世界冠軍劉中、有乒乓世界冠軍孫志、張小婭、楊宇、有舉重冠軍鄧江……他們這一走過,看台上的中國人紛紛鼓掌,林劍側身,周燕也在清脆地拍巴掌,眼睛里有激動的光,瞬間,林劍也挺激動,這些人都為國爭光過,都是祖國的英雄,在他們身上,世界知道了中國人的拼搏精神、也知道了中國人的風范,這也許就是他們的功績。

    他們都只是普通人,只是在各自的領域憑自己的天賦和汗水創造了這一份奇跡,而自己有了一身神奇的功夫,又如何為別人帶來一些什麼?他陷入了思索中。周燕低聲說:“老公,你在想什麼?”林劍微笑:“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些體育明星,也第一次親身體驗體育的魅力!”周燕點頭:“我也是第一次!這些人好了不起!”林劍笑了:“等運動會結束了,你可以找這次的冠軍簽名!”周燕高興地說:“你幫我!我要那個李雅的簽名。”“跳水的?”林劍奇怪地說:“為什麼只找她?她未必能得冠軍的。”周燕說:“她身材真好……”林劍大汗:“有你的,你應該去看模特比賽的!。……另外,你的身材也不差,我覺得脫光了比她漂亮得多!”後面一句話當然是在她耳邊說的。周燕面紅耳赤:“有語病!……你還知道人家脫光了是什麼樣啊?”後面一句話也是在男人耳邊說的。

    張雅如果知道有人正在用如此……如此的語氣研究她的身材,估計會生氣、大氣而特氣!林劍沒有答話,因為他的目光被另一張臉吸引,這是一張漂亮的臉,身材也不差!張曉!她也來了,居然就在周燕的身後,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與周燕的親呢全落在她的眼中,這雙眼睛若有所思。林劍微笑:“張記者,你好!”周燕回頭,略有幾分奇怪,她不認識她!老公怎麼認識她了?張曉微微一笑:“你好!……周總裁好!”周燕略有驚訝:“你認識我?”張曉淡淡地說:“象周總這樣年輕漂亮的大老板,我怎麼會不認識?只是你不認識我而已!”周燕搖頭:“張記者太謙虛了,你才漂亮!”對于記者,她興趣不太大!

    林劍說:“張記者真夠敬業的!”以她一個地區級的記者,省城的新聞處處有她,現在好,出國了!張曉微笑:“林先生真夠有運氣的!”林劍盯著她:“什麼意思?”張曉淡淡地說:“能有周總這樣的美女垂青,還不是運氣嗎?”林劍哈哈大笑:“也是!”轉頭看向場中。張曉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像,從這個角度看,他與那個人簡直一模一樣,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他了嗎?想多了才會出現幻覺,看誰都象他!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是印象特別深?他是她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也是她到目前為止唯一的男人!可是他是怎麼想的?也會想她嗎?上次他明明來到了當林市,還出手做了那麼大的事,將那個神秘而又神奇的殺手擒獲,徹底鏟除暗殺組織,再一次成為全省乃至全國的英雄,她很高興,也很激動,但也有幽怨!

    他來了,到了她的身邊,但他沒有來找她,他把她當什麼了?當成一個普通的性伴侶?她純潔的身子給了他,換來的只是他的一夜情?這次亞運會是全中國的大事,他會不會來現場看看?真希望他也能來,由她親手記錄下他的傳奇經曆,象他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制造傳奇,這一點她絕不懷疑,她只是希望這個傳奇是由她來記錄。運動員陸續入場,現在進來的是倭國運動員,林劍在隊伍中搜索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天鷹三郎!他昂首闊步而入,臉上除了驕傲之外還有一絲神秘!雖然走在人群中,又好象游離在人群外,腳步也是輕捷無塵,林劍臉上也有了神秘的笑容。

    開幕式在他的笑容中拉開序幕,充滿熱帶風情的表演在進行中,周燕沉浸在節目中,張曉收下了幾個鏡頭之後又回複到了老樣子,呆呆地看著林劍的後背,看著他的後背,忘記他的面孔,她覺得他就在她身邊,林劍手伸出,抱住周燕的肩頭,目光快速閃過,張曉的神情讓他略有幾分不安。難道她會認出自己?應該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想到他會變臉,變臉的技巧才是他最大的秘密,這個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家人和他的女人!但她為什麼會出神?她在想什麼?自己是否應該回去後看看她?開幕式圓滿結束,隨著人流而出,張曉的目光依然在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轉入人群中不見,張曉輕輕撫模著手中的攝像機,沒有人知道她的第一張照片不是運動員、也不是運動場景,而是一個無關人士的背影!在旅館房間里,張曉打開相機,看的是那個讓她看了無數次依然激動的錄像,那個男人從衛生間走出,慢慢走向一個一臉春情的女孩,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帶著一種神秘……張曉手指按在暫停上,她的心呼呼亂跳,這雙眼睛是那麼的熟悉,她曾經覺得象一個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象誰,今天她明白了,這個人叫林劍!

    那個人的眼睛和他的眼睛簡直一模一樣,兩人的背影也幾乎一模一樣,這是什麼意思?聲音完全不同,面容也絕不相同,年齡至少也隔了五歲,為什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感覺?

    第203章 女漢奸

    羅公賓館房間里,周燕狐疑地說:“老公,你怎麼認識那個記者呀?”林劍微笑:“上次拍賣會她來采訪過,我和你一起進入會場的時候,她本意是拍下你美麗可愛的面孔,卻不科你旁邊有一張不太可愛的面孔。。。就是我!于是我就成了周大美女的陪襯,進入了她的視線!”周燕咯咯嬌笑:“誰說的?你可愛極了!”林劍神秘地說:“說來也挺好玩的,她有一個偉大而精准的預言!”周燕睜大眼睛:“什麼呀?”林劍說:“她預言過,我會成為周老總的某某,那個時候我都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得如此准確,你說神不神?”周燕臉微紅:“只怕她是看出了某個人的風流本性!”林劍點頭:“也是,估計她是看出你這個老總沒安好心,遲早會對我下手的,還是女人懂得女人啊!明白,明白!”周燕愣住:“我對你。。。下手?你這個大壞蛋,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我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林劍笑嘻嘻地說:“沒關系,我消氣的辦法多的是!”手伸進周燕的衣服里面,一把抓住某個柔軟的地方,周燕驚叫:“大流氓。。。”嘴唇被堵住,一吻下來,快沒氣了,消氣的辦法果然多!

    周燕還在臉紅紅地用拳頭輕柔地敲擊男人的胸膛,但林劍的目光已經被電視所吸引,電視上正在公布籃球分組的情況。籃球比賽共有二十四支球隊報名參賽,共分四個組,每組前兩名出線,進入循環賽。中國隊是一組,與中國隊同一組的還有馬國、新國等六支球隊,除了馬國和新國實力較強之外,基本上沒什麼強隊,抽簽極理想;第二組是T國、沙國等六支球隊;第三組是倭國、漢國等六支球隊;第四組是烏國、中國香港隊、土國等六支隊。周燕問:“情況怎麼樣?”她不懂籃球的規則。林劍點頭:“抽簽地情況相當好,出線沒有問題!”馬國實力雖然較強,但比起中國隊而言應該還有弱一點,新國本來籃球實力並不強。但近年來換了一個外籍主教練。打法與人員的選擇上很動了一番腦筋,力量有所增強,但應該與中國隊的整體實力依然存在差距,其余隊基本上可以不作考慮。三個隊中選擇兩支出線,中國隊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周燕想了一下說:“老公。這麼多比賽同時舉行,我們看什麼呀?”這也許是現場看比賽唯一不如電視機前看的地方。現場看比賽不可能那麼機動地調整,運動員休息的時間,觀眾也只能等待,而看電視,這休息的時間可以看別的項目。林劍想了一會說:“我們籃球比賽只看一場,其余的項目你喜歡看什麼就看什麼!”周燕笑了:“看中國隊與哪個隊地比賽?”“不!”林劍微笑:“第一階段只看倭國與漢國地那場比賽,其余的都不看!第二階段的再說。”周燕高興地說:“明天去看跳水!”她本來就不太喜歡籃球,她喜歡的是女子項目,雖然她自己什麼運動都不在行,但一樣喜歡看到中國地姑娘大展雌威。走進游泳館,看著高高的跳台上穿著三點式地美妙胴體,周燕深深後悔,她只想著自己看得舒服,全然沒想到她這個要求只怕正合男人的心意,這個家伙有點好色,他只怕除了籃球之外最愛看地就是這個了。

    林劍的確極有興致,雖然隔得還遠,但他的慧眼卻能讓更清楚地看到台上的姑娘,這是一個新國的女運動員,身材極好,長得倒是不敢恭維,身子輕盈地躍起,身子在空中劃過美妙的弧線,哧地一聲入水,水花有點大。二號是一個混血美女,黃、白混血,極豐滿,長得也挺漂亮,周燕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一號警告,只看動作,不准看身子!”林劍笑了:“不看身子?你不覺得這個要求太難辦到?還別說,這麼豐滿的身材入水,估計水花得比我們上次吃飯的餐桌還大!”美女在空中翻滾,姿勢居然也挺美妙,哧地一聲入水,好大的水花!周燕卟哧一笑。三號、四號、水平平平過,五號上場,周燕激動地說:“李雅!”林劍眼睛一亮,她穿著泳衣還真的漂亮,腰極細,胸脯不太豐滿,但與身材更協調,站在台上,安靜地看著前方,好象根本沒看十米高的台下。輕盈地躍起,極高,兩條大腿崩得筆直,腰一扭,在空中優美地連轉三圈半,入水,哧地一聲輕響,如飛魚、若游龍,自然而又輕巧,掌聲雷動!周燕拼命鼓掌,激動得滿臉通紅。

    林劍也在贊歎:“好!真好!”象這樣的世俗競技項目,對于他而言基本上不存在挑戰性,唯獨這些以細膩動作而見長的項目是他所不及的,如果要他來跳水,他可以在空中完成一系列讓人目瞪口呆的動作,但一套固定動作要做得如此完美無缺卻絕不可能,看來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專心致志,總能化平淡為神奇,李雅這短短的幾秒鍾只怕也是她千萬次練習而成的,每個轉折、每個動作都是千錘百煉。她雖然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可以創造奇跡!他雖然一身奇功,但絕不是超人,在某些領域,一樣有普通人能夠憑自身的訓練超越他!這是他的體會,這個體會對他很重要,雖然他眼前根本還未必知道這一點。周燕興奮地說:“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運動員!她一定會贏的!”她充滿驕傲和自豪。林劍點頭:“希望她能保持這個狀態,一路走下去!”五輪比賽結束,李雅狀態真的一如既往,預賽第一名!周燕開心地說:“你說她這時候會不會簽名?”林劍哭笑不得:“這種比賽心態很重要。你這時候要簽名,一定會打擾她,要是冠軍丟了,你就是罪魁禍首!”兩天下來,決出了六十多枚金牌,中國運動員不負眾望,奪得23塊金牌,高居榜首。比第二名漢國多了8枚。第三名是倭國,也有11塊金牌,乒乓球進入了決賽,男單是兩名中國選手的窩里斗。女單是中國隊的張小婭對倭國地小山麗子,林劍點名要看這場比賽只因為一個原因。這個小山麗子!

    小山麗子原名楊麗,是中國的選手。也曾在國際大賽中得到過極多的榮譽,深受中國百姓的喜愛,但這個女人不知是哪根神經出了毛病,離開中國,加入倭國國籍,改名小山麗子,成為倭國的國寶,頻繁參加各種國際大賽,還總是揚言要將中國的選手挑落馬下,為倭國奪得世界冠軍,此人的確有極強的實力,在中國國家隊時就是數一數二地人物,每次中國女隊出戰,最提防地就是此人,最恨的也是此人,她們可以容忍輸給任何人,唯獨難以容忍輸給她!因為在全國人民心目中,這人就是漢奸、賣國賊!吃中國母親的奶長大,受中國教練的精心培育成材,居然認賊作父,據說還找了一個或者無數個倭國男人,算得上認賊作夫!這樣地人格,沒有人不鄙視,甚至女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與她交手之前自己先給自己下定決心,如果不能贏,終生不再打球,可見對她地恨有多麼深。張小婭冷冷地看著對手,這個她曾經敬重的師姐,她心里一樣緊張,作為中國女乒新崛起地領軍人物,她小小年紀也算得上身經百戰,心理素質極好,但面對這個人,她一樣難以完全平靜,這個師姐在國家隊正風光的時候,她才剛剛進入國家隊的大門,她也曾夢想可以象她一樣地為國爭光,但就在她漸露頭角的時候,這個師姐成了國家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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