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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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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寶之王] [花叢煉心][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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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42:0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251-255章
      第251章 勝利回歸

    沒有了大雨,趙家父子好受得多,衣服漸漸干了,精神狀態也好得多,大風的危險雖然存在,但相比大風加大雨來說,危險系數要低得多,在這座死亡島上,他們所能苛求的也只有盡量降低危險系數,要想完全杜絕當然不可能!已經是第三天了,鄧蓉依然沒有從那天晚上的震撼中蘇醒過來,在那樣的天氣出海救人,意味著什麼她知道,現在不幸印證了,他果然沒有回來,他也永遠都不可能回來!因為直升機已經趁天氣稍好一點的時候在出事的海域快速搜索了兩遍,什麼痕跡都沒有。

    身後有一個聲音傳來:“黑天使,你在想什麼?”鄧蓉回頭,冷冷地說:“你再叫一聲‘黑天使’,就是找抽!”天使?她不配!那樣的黑夜,她沒有去救人,配不上“天使”這個稱呼,雖然她是被他硬生生扔下來的,她依然有愧疚。只有他才是天使!哪怕他已經死了,依然是!五號輕輕歎息:“別這樣,我們都很難過!”鄧蓉不再看他,看著依然翻滾的大海,她心里有恨!這大海,該死的大海!翻!翻!無休無止地翻!伴隨著恨意是無奈,這樣的天氣依然不適合出海,大風也依然在,直升機還是沒辦法升空,而且就算是能去又如何?三天了,神仙都不可能在台風中平安度過三天!五號輕輕地說:“她又來了!”鄧蓉回頭,一個女孩在大雨中失魂落魄地站在堤岸上,是她!那個叫彩云的姑娘!三天來,她在那里等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在辦公室問了情況、出門大哭了一場之外,一句話都沒說。大雨下了三天,她在雨水中站了三天,雖然帶著雨傘,但薄薄的傘根本擋不住狂風暴雨,片刻間她的衣服已濕,但她好象根本沒有感覺。鄧蓉轉身上岸,女孩看著她,目光中毫無表情。就象看著那塊冰冷的礁石。她瘦了,憔悴了,眼睛顯得更大。

    鄧蓉平靜地說:“別擔心,明天天氣就會好。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出發!”“你說!”彩云盯著她:“他還能活著回來嗎?”鄧蓉溫和地一笑:“他……他肯定會沒事的!”“別騙我了!”彩云淒然一笑:“他不會回來了!這樣地大風大浪,沒有人能回來……沒有人!”聲音越來越低。鄧蓉輕輕地說:“作為他的隊友。我代表他感謝你!感謝你這幾天來的守望!”彩云淒涼地說:“這守候注定會沒有價值。”淚水已流下。鄧蓉搖頭:“他如果知道有一個女孩在苦苦等待他,為他而哭泣。他會有勇氣戰勝台風、也一定能夠戰勝台風和巨浪!”彩云回頭:“我不是為他而哭泣,我只是覺得人生沒什麼意思!”她和他根本就不熟悉,他也從來沒有將她當作是自己的什麼人,如果知道她在這里為他而哭泣,他只會覺得她傻!“回去吧,別把自己弄病了!”鄧蓉在深深歎息,不是為他哭泣?為誰?這短短幾天時間就能讓這個女孩如此牽腸掛肚,海天空,你就算死了也一樣沒有遺憾!

    彩云走出三步,聲音飄來:“明天能讓我和你們一起去嗎?”鄧蓉輕輕地說:“這……這沒必要吧,你……”她想說這又何必,注定會是一次無望的搜索,救援隊只是聊盡人事而已。彩云堅定地說:“我非去不可,如果你們不帶我,我自己去!”轉身而去,不再多說。第四天,岸上滿目瘡痖,到處都是台風過後的創傷,大海終于平靜下來,這平靜來得太遲太遲,救援船和直升機同時起飛,船上隊長神色嚴峻,所有的人也都只剩下沉重,沒有人說話,目光都搜索著遼闊的大海,彩云站在甲板上,她也在搜索。

    船越開越遠,前面就是那片暗礁,船停下,三號叫道:“隊長,過不去了!”大海上雖然一波如鏡,但水面下縱橫交錯地陰影正在向眾人表示:這里是船只地禁區!五號指著海面上的一點漂浮物說:“看!那里好象有東西!”眾人精神大振,隊長拿起望遠鏡一看,搖頭歎息:“船板!”眾人黯然失色,有船板就意味著船已經毀了,船都毀了,還有什麼指望?他們唯一的指望就是船還在,如果船在,他就有可能只是缺水斷糧,雖然不一定活,但至少還有一線希望,船毀了,一切希望破滅!鄧蓉輕輕兩個字出口:“壞了!”彩云身子搖搖欲墜,她當然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隊長溫和地說:“小鄧,將她扶進去休息吧,喝點水!”彩云搖頭:“我在這里休息!”一屁股坐在船頭,低頭不語,頭發披下,也看不清是什麼臉色,但輕輕**的肩頭表示她在無聲地哭泣。

    鄧蓉指著前方那個隱約地小島說:“最後一線希望,去死亡島!”五號搖頭:“不可能的!這島四周全是暗礁,沒有人能上去,這樣地天氣都是九死一生的事,何況是那樣地天氣!”隊長目光平視前方:“繞過暗礁區,最近距離接近死亡島!”船90度轉向,從西南角度馳過,極小心,小島的輪廓越來越清楚,前面是一面巨大的石壁,壁立千仞,巨大的陰影投影在大海上,太陽光被石山擋住,依然有紅光散射開來,就象一尊巨大的佛像,景色實在極美,可惜沒有一個人有觀景的心情。船停下,前面依然是暗礁,鄧蓉說:“隊長,要不要派人上去……”她的聲音徒然停頓,高高的山頂石頭上突然又多了一條影子,一樣是身披霞光,一個聲音傳來:“各位,是找我們的嗎?”雖然隔了幾百米,但聲音清晰入耳。所有人全部愣住,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叫:“他還活著!”鄧蓉淚水奔流,與身邊撲上來的一個嬌柔身子緊緊擁抱,彩云臉上的淚水比她多!林劍哈哈大笑:“你們等會兒!”隊長大叫:“別急,我讓直升機來接你!”海風吹過,他的聲音根本到不了山頂,上面人已不見。

    兩個女孩又叫又跳,叫了好久,彩云疑惑地問:“鄧姐姐,他怎麼又不見了?”鄧蓉心情好極:“說不定看到你這個小美女親自來接他,喜昏了!”彩云咯咯嬌笑:“那可不行!要昏也得回去再昏!”這是她三天來第一次笑,笑得動聽極了,這笑聲一出,滿船人全都笑了,笑得船在顫抖,也笑得彩云的臉變成了真正的彩云,拉著鄧蓉進了船艙,但片刻時間又跑了出來,偷偷地看山頂。小島邊出現了三個小黑點,直朝這邊游來,隊長眉頭皺起:“我眼睛沒花吧?我看到了三個人!”這時風浪不大,暗礁對游泳的人沒有多大威脅。鄧蓉手一伸,奪過隊長手中的望遠鏡,細細一看,突然跳了起來:“天啊,是三個!他把那兩個漁民也救了!……這,這怎麼可能?”望遠鏡飛快地流動,幾名隊員全看了個遍,後面的人已經用不著再看,肉眼都能看清,三個人輕松自如地向這邊游來。

    隊長在罵:“這個小海!運氣也他媽的太好了!”“不!”五號說:“是那兩個漁民運氣好!當然,小海這家伙運氣也好!”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成功救人,只能用運氣來解釋。很快,三人到了船前,上船,隊長緊緊抱住他:“謝謝你,小海!”其他人也分別擁抱:“恭喜你,兄弟!”輪到黑天使鄧蓉,林劍笑了:“我們免了吧?”鄧蓉臉色微微發紅:“免了就免了,但有一個人你不能免!……噫,人呢?”小姑娘彩云不翼而飛。林劍不懂:“還有誰?不管了,先嗽口再說,誰有牙刷?”三天下來光蛇肉吃了好幾斤,沒刷過一次牙,天啊,自己嘴巴里會不會有死蛇臭?想想都會恐怖!

    飛跑而去嗽口,趙大海和趙海生道謝已結束,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海上遇險和島上的恐怖情況,眾人全都張大了嘴巴,這些聽眾中,有一個躲在甲板門後的姑娘,這時也顧不得了,露出頭來,用手兒緊握小嘴,聽得極緊張。他們能想象水中救援的難度,但絕對想不到有這麼難,何況島上還有漫山遍野的毒蛇、可怕的海蝗……神奇的七葉草王本來應該隱瞞,但考慮到這種東西馬上要作為商品出售,功效不妨實話實說,也就沒怎麼隱瞞,只是省略了那朵小紅花。

    五號好不容易嘴合攏,小心地說:“按你這麼說,我們這個伙伴還是神仙了?”“可不是!”海生感慨地說:“我覺得他簡直就是,你們救生隊的人真厲害,我也參加你們的隊,好不好?”眼神極熱切,有一種學本領的執著追求。隊長直搖頭:“你還是跟他學吧,如果是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保證……死得比你快!”

    第252章 心的歸途

    擼起褲腿,趙家父子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蛇牙印,這足以證明他們沒說假話,神奇的七葉王草也拿了出來,在眾人手中小心地傳遞,趙家父子絕不小氣,每人一片葉子,眾人小心收藏,那個連連擺手、滿臉通紅的小姑娘彩云手中也硬塞進去一片。這麼一來,眾人的宣傳方向將圍繞這棵神奇的藥草展開,這麼多人開口做廣告,估計他這棵草馬上就會價格高漲,一翻再翻,前程遠大,財源滾滾!

    林劍終于出來了,他這收拾一遍著實花了點時間,口好好地嗽了四遍,這用不著花什麼時間,關鍵是他腰間某些不能見光的東西,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合適的收藏地點,出外辦公事兼帶發點小財,也許是他的風格,沒有人知道的風格。他一出來神態完全改變,初上水時的落魄無影無蹤,和平時洗澡出來沒有任何兩樣,三號苦笑搖頭:“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你從水面冒出來,我絕不相信你在台風中度過了三天四夜,只會以為你是和女朋友出去度了三天假!”林劍哈哈大笑:“難道我非得象條死狗你才高興……”突然他愣住,鄧蓉旁邊有一個嬌小的女孩,正一臉喜悅地看著他。看到林劍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彩云慢慢走近,低頭說:“恭喜你!”林劍微笑:“也恭喜你!”彩云抬頭:“什麼?”林劍輕輕一笑,悄悄地說:“又有兩千塊的獎金,你可以喝個夠!”彩云卟哧一笑,兩千塊的獎金?有這麼難得的獎金嗎?

    隊長手一揮:“大伙兒返航!干活去!”回頭微笑:“小海,你歇著!”眾人第一時間在他身邊消失,連趙家父子也被人拖走。林劍四顧。有懷疑之色,鄧蓉向他招手,走近,鄧蓉悄悄地說:“告訴你,別辜負了她!”林劍略有幾分尷尬:“這……這是……”伙伴們明顯是給他留下空間,任務結束,甲板上應該是最熱鬧的,哪能這麼冷清?鄧蓉輕輕歎息:“她在大雨中等了你三天。人都瘦了。她對你的情瞎子都明白,你要是辜負了她,我都不饒你!快去吧!”林劍愣住,這又是愛情惹地禍!哪有這麼快的愛情?或許還不僅僅是快。而是莫名其妙!鄧蓉輕輕一笑,消失!

    林劍回頭。彩云沒有看他,她看的是大海。臉上有一層薄薄的紅暈,這些人什麼意思,她想必明白,但她決不承認明白。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謝謝你,小彩!”彩云嫣然一笑:“我不叫小彩,我叫彩云,廖彩云!”她眼睛里閃著光,真的象是天邊的云彩,夕陽下最美麗的那一朵!兩人靜靜地站在船頭,海風吹過,長發飄飛,船轉向,重新馳入大海地中心,蔚藍色地大海上陽光灑下點點金絲,在波光中輕輕顫抖,船上不知何時響起一段動聽的旋律,纏綿而又清新,這或許就是救援隊的愛情戀歌,每當有兄弟戀愛的時候都會響起,鄧蓉靜靜地聽著歌,臉上有一種淡淡地悲傷。林劍的心也隨著波濤一起輕輕湧動,又是一個!他喜歡女人,女人也喜歡他,但什麼時候才是盡頭?他地愛情路曲折迷離,這條狹窄的小路上能容得下多少人?

    有心想說幾句絕情地話,但看著她迷離的眼波,他總覺得一句話難以出口,如此美好的景致,她一顆充滿希望與期盼的心能澆上一瓢涼水嗎?但不澆上又如何?在將來的某一天,用一把刀子刺下去?不!不能這樣!林劍輕輕地說:“這大海狂暴起來極可怕,但平靜下來倒是真美麗!”已接近歸途,白色的沙灘上又有游人如織,幾只海鷗在天空低空盤旋,尾羽曼妙地在空中劃過,留下了一個優美的軌跡。彩云點頭:“是啊!我現在才發現大海是如此的美麗!”大海的美麗也許是因為她的心境的美麗。

    林劍輕輕歎息:“真應該將我的女友帶來,她最愛看海了!”彩云愣住,好半天才輕輕地說:“是啊,這海邊最適合了!”林劍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也根本沒看向這邊,船靠岸,彩云低聲說了句:“再見!”快步上岸,沒有回頭。林劍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地說:“別怪我太殘忍,你是一個好姑娘,我不想害你!這也是我第一次拒絕女人,只因為我的心再也容不下愛情的憂愁!”愛情路,迷失的路,他已迷失得太久,在海島上,他想了三天,流浪的心已在回家,回家的心依然無法平靜!一年多來,有太多的女人在追求她們自己的愛情,她們愛上他是她們的幸運還是不幸?愛情的這一葉小舟能容下多少女人的柔情?已經成了事實的他都沒辦法去面對,又如何能再增加?

    身後有一個憤怒的聲音:“你做什麼了?”林劍輕輕歎息:“你不明白的!”沒有回頭。鄧蓉身子轉過,美麗的大眼睛在冒火:“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好姑娘,我只知道她苦苦在大雨中等了你三天,我只知道她的淚水和她的一顆心,知道這一切還不夠嗎?你還要知道什麼?”林劍盯著她:“我承認!我承認她是一個好女孩,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但我也得告訴你,好女孩並不是只有一個,我遇到的太多太多,你要我將所有的好女孩都變成我的女友,對嗎?”鄧蓉愣住:“你有女友了?”林劍輕輕歎息:“拜托別再提女友,好嗎?我需要靜一靜!”鑽進船艙,提起他的衣服,進了自己的房間,關門!鄧蓉呆呆地看著他的房門,沒了辦法!有了女友這是最正常的解釋,象他這樣帥的男人要是沒有女友才叫不正常,這可怎麼辦?她就算有一千個好理由,他只要這一個理由足夠,她總不能要求他甩掉那個女友,來為這個可憐的女孩的三天守候劃一個圓滿的句號!林劍進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將衣服里面包的那個黃色小包好好收藏,這間房子是一個鐵皮房,與船上的房間異曲同工,他的設想也自然一樣,旋開天花板上的鑼釘,里面果然也有夾層,將這東西放進去,重新上好,天衣無縫。

    無意中又多了一筆財富,他實在有些感慨,自從有了這幅身手之後,收獲財富好象變得極容易,錢財、珍寶隨時都可能出現,身上只有兩千塊錢的時候,他還以為可以試試平凡打工者的生活,沒想到轉眼間工作就上門,小小地冒一次險,又是十幾只珍寶到手,這珍寶按他的初步估計,每一只價值都不會低于五萬!如果是文物珍品,另當別論。彩云在哭泣,無聲地哭泣!苦苦等待了三天,如果他真的死了,她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痛苦,甚至真的會覺得人生沒有什麼意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男人她見過很多,追求她的男人可以從校門口排到沙灘上,但她從來沒有感覺,她討厭他們千篇一律的贊美與討好,這個男人對她很冷淡,從來沒有討好她,但她卻甩不開他,這也許是人的劣根性,但她認了,她就是喜歡他!不管是他帥氣的面孔、瀟灑的姿勢還是淡淡的微笑,她都喜歡,三天前,她更有了喜歡他的理由,他的勇敢!敢與天對抗的男人能打動任何女人,何況一個本已對他動心的女孩!因為這些,她等他,等他創造一個奇跡回來牽起她的手!

    奇跡發生了,比她預料的還要大!但結局也出來了,比她所有的失望還要多!他有了女友,這不能怪他,他先認識她的,正因為不能怪誰,她才不可能用憤怒來排解她的悲傷,她的淚水才會在枕頭下面流個沒完。如果毅然拋下這一切,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曾經悄悄地心戀了一回<除了那些救援隊員),她可以收拾起一團糟的情感,重新面對自己的生活,照樣在學校里做一個被人追求、也無時無刻地拒絕追求的高傲女孩,比一個公主還象公主,但她做不到!她只想先哭一場再說,至于時間能把她帶到一種什麼境界,就交給時間去決定。楊珠靜靜地坐在陽台上,手上是一本書,眼睛卻並沒有落在書上,而是穿過玻璃窗,飛越萬水千山,那個遠方的人這時候在做什麼?是不是拉著姐姐的手走在夕陽下?姐姐的笑容應該比夕陽還美麗,姐姐,姐姐,你知道嗎,我真的羨慕你!要是能和你換一天,就是死我也甘願!她當然不知道她姐姐這時候也正在思念一個人,這個人這時候離她比離她姐姐要近得多。如果她這時候從樓房的另一邊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他從房間出來,穿過夕陽下的海邊,他沒有拉任何人的手,但拉住了許多女孩的心!

    第253章 戀情的溫和改變

    趙家父子將錦旗送來的時候,林劍溜了,電台記者來采訪的時候,他依然不在,不過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細節問題從趙家父子口中說出時,如同在講著某一個神仙升天之前的故事,幸好記者們有所節制,將一切與封建迷信有關的段落自動忽略,海天空這個神奇救生員的本領被最大程度地科學化,島上的求生描寫得艱難無比,海天空原本沒有傷口的身上也莫名其妙地加上了無數蛇咬的印痕(在死亡島上生活三天,沒有帶點傷實在不太符合邏輯),忽略的是他的本事,刻畫的是他的英雄主義精神。看著剛剛印出來的報紙,林劍在微笑,雖然這上面寫的那個人遠沒有他那麼瀟灑,但好象與救生員這個行業更貼近,他願意看到這個。

    隊長也在笑,在報紙上笑得極開心,他的笑臉旁邊有一面錦旗,正是配合這次報道而特意拍上去的,林劍不願意上報紙,他作為隊長自然義不容辭,幸好這樣的榮譽沒有太多的人會拒絕。趙家父子與海生的母親在面面相覷,仿佛在集體做夢!這個不知是可憐還是幸運的母親在四天時間內承受了最大的心理落差,遠遠沒有恢複平常心,這時再次被丈夫手中的神奇藥草所震驚,這棵藥草居然有人出到了三十萬的高價,如果轉手賣出,足可以買回來一條新的漁船,比他們家那條小木船好十倍。在迷惘中,她對丈夫深深佩服,丈夫總認為想發財就得冒險,這下冒險成功,可不是發財了嗎?

    藥草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但以這草藥的名氣和神奇的魔力,相信價格依然會一路飛升。含上一片葉子就能徹底解蛇毒的草藥對深山探險者有著極大的誘惑力,而且它地研究價值遠遠大于實用價值。救援事件三天後才慢慢歸于平靜,台風過後的滿目瘡痖也已全部恢複,一切又都恢複常態,林劍依然坐在那個礁石上看著大海,彩云消失了三天後再次出現,但預想中的第二次海中救援沒有出現。她根本沒有下海。只是在海邊一個人走,踩著輕吻著沙灘的薄浪走得極輕松,看到林劍也溫和地打個招呼,與對其他救生員沒有任何兩樣。她這幅樣子擺出來,林劍也變得輕松了許多。也願意和她說說話,幾天前的等待被同事們小心珍藏。他們彼此之間或許已經選擇淡忘。黑天使鄧蓉也與林劍走得比較近,當然她的“近”只是比較其他同事而言,林劍絕不會產生“她會如何如何”的想法。天已黃昏,彩云依然沒有回去,這幾天的刻意淡化已經起了作用,青春期地女孩再敏感,也不可能在一張既沒有戀愛地**、又沒有失戀的痛苦的臉上做多少文章,她要的就是伙伴們地忽視!

    伙伴們的視線被她成功轉移到李蘭身上,這個丫頭最近被一個年輕地銷售經理纏得焦頭爛額,伙伴們各抒己見,整天宿舍里的女孩都在討論這個癡情地經理今天會有些什麼花樣,明天又會有哪些,以及如何應對等等問題,彩云也熱心地出了不少餿主意!她的一場戀情以一個體面而又溫和的方式落下了帷幕,她成功了,但她內心的憂傷一如這平靜的海面,綿綿不休,時時泛起微瀾……看著遠處礁石上的那個背影,彩云在命令自己,再別來了,搞不好又變得不能自拔,可她無法欺騙自己,她喜歡在夕陽下看那個背影,這片海灘因為有了他而變得異常生動,時間在過去,她已經習慣了這海灘上的風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看看這風景,也是她內心的願望。林劍到這里已經兩周了,他領到了第一個月的薪水,居然有八千,三千的工資、三千的獎勵,另加兩千的額外獎勵,雖然他的工資是全隊最高的,但沒有任何人表示反對,他的曆險就是獎勵二十萬都不為過,獎勵兩千只是意思意思,救援隊的機制並不太靈活!

    林劍很滿足,這是他憑自己的真實本事領到的第一份薪水,這份薪水比一次性混水摸魚弄個幾千萬還讓他有成就感,也更真實。普通人發了工資第一件事應該是做什麼?或許是去買件衣服、或者是去餐館里嗟一頓,自己是否也應該這樣?身後是鄧蓉的聲音:“恭喜你得了全隊最高的工資,請姐姐喝一杯怎麼樣?”林劍微笑回頭:“雖然你的稱呼我並不認同,但我還是可以接受你的建議!小妹妹請!”鄧蓉瞪他一眼:“你得尊重事實吧?再叫小妹妹我跟你急!”她是救援隊年紀次小的一位,在林劍來之前一直是全隊的小妹妹,現在她自認為應該翻身了,可這個家伙好象需要教導!林劍點頭:“好象的確是你大點,好了,大……妹子,去喝一杯!”鄧蓉氣鼓鼓地轉身:“氣死我了!不去!”真的轉身去遠,林劍笑嘻嘻地看著她的背影,這個姑娘生氣時挺好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可以叫我妹子,我決不生氣!”林劍微笑:“但我不想請你喝咖啡!”彩云咬著嘴唇:“誰稀罕?”也轉身,一樣氣鼓鼓的。

    林劍看著她的背影:“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還有接近千塊錢的咖啡寄存,要請也是你請我才對!”彩云站住,臉色由陰轉晴,終于變成了笑臉:“走!你不將這一千塊錢的咖啡全喝光,我和你沒完!”林劍愁眉苦臉地說:“人們都說女人會記仇,為什麼這話這麼正確?”咖啡館里,音樂飄揚,彩云笑嘻嘻地舉起杯:“祝賀你工資第一!”林劍微笑:“勞動所得的快感的確與眾不同!我也很高興!”這份興奮也得與人分享,今天她就是與他分享收獲的人。走在夕陽下的海邊,彩云輕松地說:“我想我明白了你當初的選擇!”“明白什麼了?”彩云停下腳步:“只因為在這里,你才能真正展示自己的才能,如果你選擇去那個公司當一名高級陪酒員,就會有一個家庭遭受滅頂之災!”“不!”林劍搖頭:“如果沒有我,一樣會有別人!”“那麼你為什麼拒絕高薪?這個問題我始終不明白!”林劍淡淡地一笑:“也許我是喜歡上了這片美麗的海灘吧?其實錢這玩意兒多有多用,少有少用,人被錢牽著走,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彩云輕輕一笑,手中一小顆石子飛向海中:“光聽你說話,我還真的會以為你是一個豪門大戶的公子出來體驗生活,可看你的……衣服,才知道不是!”林劍略有幾分尷尬,他都忘了,這十幾天來,他只有這一套衣服,白天救生服,晚上就是這一套衣服,這姑娘挺細心。

    夕陽西下,海灘上沒有了游人,已是夜晚,兩人順著海灘走出老遠,今天是周末,彩云沒有回去的意思,林劍也沒有催她,這樣的普通關系,他也沒有理由打擾她的雅興。從交談中得知她是這附近大學的學生,家住離這里不足三十里的另一個小島邊,算得上這里的土著居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讀高中,父親和母親靠在海邊撈些海產品為生,放假了,她也會幫父母,雖然她言語中從來沒有提到家里的困境,但林劍依然知道,在這經濟發達的沿海地帶,她家的情況絕對算得上下等水平,不過,這種下等水平比起中、西部地區而言依然讓人羨慕。他自己家里的一些情況也點點滴滴地說了,不過說的是他有真氣之前的情況,父母經營一個小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常到了極點。第二天黃昏,林劍在淡水房里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淡水澡,走在海灘上,涼爽的風吹過,舒適無比,身後有細細的腳步,還有一種淡雅的香氣,林劍笑了,又是她!回頭,彩云目光躲躲閃閃,手中還有一個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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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石拐角處,彩云微笑:“送你一樣東西!”打開,是一套衣服,布料還算平常,但式樣極好。林劍連連搖頭:“彩云,你這可就不太好了,我好歹還有工資,你一個學生,哪有錢給我買東西?”他更不願意接受這份莫名其妙的禮物,這禮物一接受,他們的關系好泉會有所改變。彩云輕松地說:“這衣服不是我掏錢的,嚴格說起來是你自己的錢!我只是幫你選擇了一套!”“為什麼?”林劍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彩云微微一笑:“還記得那片七葉王草的葉子嗎?那天那個趙老頭硬塞給我,今天居然有人向我買,你猜出到了多少錢?三千塊!這草本是你的,我只拿出不到一半的錢來給你買衣服,如果你不接受,我只好將3000塊錢全退給你了!”

    第254章 龍鳳鐲

    看著她誠摯的眼睛,林劍緩緩點頭:“好,謝謝你了!”有些事情越扯越扯不清,還是自然些更好。想不到一片葉子居然如此值錢,趙家父子在過叢林的時候一吃十余片,如果這時候想起來,只怕要心痛得打自己的嘴巴!

    彩云將小包朝他懷里一塞,輕松地說:“你試試看,不合身我去換!”片刻間,林劍從房間出來,彩云眼睛里有了興奮,她的眼光的確不差,這衣服的式樣、顏色搭配都是那麼合適,穿在他身上簡直就象量身定制,並不高檔的商品顯出其獨特的韻味。林劍悠閑地說:“我看過了,真合身!”彩云連連點頭:“那就好!”“我也送你一件禮物,希望你能接受!”林劍手伸出,星光下一個淡黃色的東西在閃閃發光。彩云臉色微紅,這是一只手鐲,他什麼意思?猶豫中,手上一個涼涼的東西塞進來,林劍輕松地說:“這是我在島上揀到的,只是一件女孩的玩意兒,給你玩!”他並不想平白無故地受她的禮物,最好的辦法是還她一樣東西,他全部的財產除了幾千塊錢之外,就只剩下這個了。

    彩云眼珠子輕輕一轉,終于接受,涼涼的手鐲套在手腕上,星光下好美麗,她眼睛里也滿是隱藏的喜悅,心兒撲嗵撲嗵亂跳,揀到的?哪有這麼好揀的東西,倒象是他媽媽拉著他的手,千叮嚀、萬囑咐、鄭重其事地交給他的傳家寶!這上面的花紋都是那麼古老!他把這東西給了她,意味著什麼?林劍費盡心思的還禮落在她心中有了獨特地含義,當然這一切林劍並不知道。星期天的早晨,雖然是海邊。依然有些秋高氣爽的意味。彩云悄悄地出了宿舍,帶著她昨晚躲在被窩里玩了大半夜的手鐲,伙伴們的眼皮底下她不敢看,星光下也看不清,她只能憑手感去模,這手鐲摸了大半夜,摸得一片溫暖,全是她的體溫。也有她的香汗。這花紋真柔和,模上去好舒服,不知是什麼材料。出了校門,四顧無人。彩云偷偷地從口袋里掏出這幅手鐲,陽光下她愣住了。黃色的,閃爍著燦燦地金光。一條龍,一只鳳都是栩栩如生,雕工精美得讓人心動,龍地兩只眼睛是紅色的,鳳的兩只眼睛卻是綠色的,紅色與綠色都是那麼嬌豔而透明,寶石!

    黃色地手鐲、寶石為眼,這意味著什麼?黃金!能與寶石相配、能用如此雕刻工藝制作的東西只能是黃金!但這比重好象與黃金不太相符,雖然比鐵要重點,但應該達到不了黃金地比重,這到底是什麼?彩云呆呆地看了好久,終于收起來,她走向城中,半個小時之後,前面有一個珠寶行。戴著老花眼鏡的老師傅手一直在哆嗦,在換了第五樣工具之後終于歎了口長氣:“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彩云早已有一種預感,從老師傅地神態中能看出他的凝重,這時聽他開口,證實了他的判斷:這東西不尋常!她緊張地問:“師傅,這是什麼東西?”老師傅看著她:“姑娘,能告訴我這手鐲是從哪里來的嗎?”彩云臉色通紅,不說。老師傅用一種洞察世情的目光看著她微笑:“是男朋友送給你的?”彩云臉更紅,輕輕點頭!

    老師傅直搖頭:“好大的手筆!小姑娘,這東西叫龍鳳鐲,極珍貴,黃金縷空制作,龍眼是最罕見的流云紅寶石,鳳眼是碧云天,這雖然珍貴,但還不是這只手鐲最珍貴的地方!”彩云睜大了眼睛,心兒又在狂跳,黃金、寶石,這還不是最珍貴的地方?老師傅緩緩地說:“最珍貴的地方在于他的制作者,知道這手鐲是誰制作的嗎?南朝皇帝簫堂!中國曆史上有幾個皇帝都有一手絕活,象明朝皇帝朱由校,他喜歡做木活;象李煜,寫的詞蕩氣回腸;這個簫堂,知道會什麼嗎?”“首飾制作!”彩云不假思索,沖口而出!老師傅點頭:“對,此人在位時間極短,政治上毫無建樹,喜歡制作首飾,而且手藝高超,是一個風流皇帝,這龍鳳手鐲就是他親手制作,共有十二只,送給他最喜歡的十二位妃子的,皇帝親手制作的東西,自然選擇的就是最好的材科,上面的花紋出自另一位名家之手。這樣的東西,小姑娘,你知道它的珍貴嗎?”彩云呆呆出神,皇帝親手制作,送給他最喜歡的妃子,該是何等的寶貴?現在他送給了她,這意味著什麼?跑出珠寶店的大門,彩云隱約可以感覺到老師傅的笑容,這是祝福嗎?

    宿舍里沒有人,彩云悄悄地戴上這黃金手鐲,光芒流轉,映得她臉上一片嫣紅,埋藏在心里的戀情再一次閃現,在心頭久久徘徊,他願意將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她,如果說他對她沒有好感絕不可能,他那麼聰明的人,也絕對不會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突然,有人在驚叫:“好漂亮!彩云……”彩云一驚跳起,慌忙將手兒藏在背後,臉紅如霞:“楊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楊珠笑了:“就在你大做春夢的時候!”彩云不依:“說什麼呢?”悄悄地摘下手鐲。楊珠笑嘻嘻地說:“給我看看,我就幫你保密!”彩云扭捏了好半天,終于手伸出,給了她,自己跑到門邊,插上倒栓,既然不可避免泄密,只能泄給一個人!楊珠呆呆地看著上面的龍鳳花紋,陽光下,這一龍一鳳仿佛活了一般,在手鐲上流動,真是越看越美,四顆紅綠寶石光芒四射,滿屋生輝,她喃喃贊歎:“真美!是金的吧?”彩云臉紅紅地點頭:“縷空的,所以比較輕。”楊珠還給她:“那個人還真大方!”彩云輕輕地說:“別告訴別人好不好?”楊珠點頭:“我答應你了的!絕對不告訴別人,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她多少有些感慨,這東西這麼美,說不定要上萬塊,這個家伙好有錢!她沒什麼金錢的概念,自以為充分估計了這東西的價值,當然不會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遠遠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她明白了一件事,男人喜歡女孩子時,是不會計較金錢的,象那個人,喜歡姐姐,一出手就是一百萬,比這個人還大方得多!夕陽下,彩云走在彩云下,林劍陪著她慢慢地走,這次他們聊了好多,彩云好象擔心時間過得太快,基本上她一個人在說,林劍在聽,她說了她小時候在海邊玩耍的事,也說了班上的女同學,還說了許多女孩子微妙的心理活動,林劍也不打擾她,任由她興致勃勃地說。不過,彩云把握了一個尺度,涉及愛情方面一概不提,林劍感覺輕松之余,當然更不會提,他們好象只是一對普通的朋友。時間在月光下過得飛快,轉眼間月已中天,林劍微笑著說:“彩云,你們學校晚上鎖門嗎?”“鎖呀!晚上十點鎖門,那個看門的老頭……”突然她急了:“現在幾點了?……我看看!”打開手機,驚叫:“天啊!慘了!你干嘛不早點提醒我呀?都十點半了!”林劍搖頭:“我怎麼知道你們的作息時間?去看看,說不定那個老頭今天疏忽了。”站在南方學院緊閉的大門前,彩云愁眉苦臉地說:“我就說了,這個老頭時間觀念最強了,而且還好頑固,喊都不開!怎麼辦呀?”林劍笑了:“這有什麼?一晚上而已,住旅館!”彩云遲疑不決:“住旅館要身份證的!”林劍皺眉:“也是,那這樣吧,你去我那里住!”以他的身手,學校的圍牆只是一個起落,但這種身手好象暫時不適宜。

    彩云臉在月光下紅得象要滴血,終于慢慢點頭。走向他的房間的時候,她的心好象要跳出來,這晚上會發生什麼?他連抱都沒抱過她,現在就一個屋里睡,是不是太快了點?……推開房門,林劍簡單地說:“洗澡間在這邊,衣服你將就一下,別換了,明天離開時,幫我把門關上!”轉身而出,彩云在後面輕輕叫:“你去哪里?”林劍回頭,臉有詫異:“我當然是去和同事擠一擠!”門關上,彩云臉上的紅暈慢慢消去,原來只是她一個人睡,白擔心了半天,緊張的心情慢慢放松,他真是一個君子!林劍如果知道他居然得到了一個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的評價,肯定會高興!君子!他一輩子都沒沾過邊,都成習慣性流氓了!好好地洗個澡,躺在他的床上,小姑娘眼睛在月光下久久沒有合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終于在合上時輕輕地歎了口氣,怪了,難道她還有什麼遺憾不成?

    第255章 催眠術下的心聲

    海灘上今天的氣氛不太一樣,眾多的游客爭相談論一個人:奧古斯丁,談論著他的事跡和他那一手神奇的術法,催眠術!林劍聽得大感有趣,更有興致的是這個人兩天前來到本市,今天將在文藝宮當眾表演他的絕技:催眠術!這倒要去看看!在那次歐洲之旅中,上帝之眼的人控制公主和波麗用的是不是催眠術?應該不是,沒聽說催眠術能夠維持那麼長時間的,他們更有可能是利用另一種高科技,直接利用那根假頭發作為媒介而執行某種指令,這根假頭發還與所羅門寶藏一起收藏在周燕給他的那間房子里,有時候得去檢查一下,今晚左右無事,去看看這聞名已久的催眠術大師表演也是一件樂事。洗澡,換衣,走上堤岸,迎面走過來的一個女孩低了頭:“你做什麼去?”林劍微笑:“對不起了,今天不陪你,我去看催眠大師的表演!”彩云欣喜地說:“太好了!我也去!”宿舍里的伙伴早約好了,去看表演,那個終于瞄准機會獻殷勤的銷售經理請客,也請了她的,但她這些時候心飛了,每天只想去海邊,催眠術雖然神奇,也無法改變她的快樂方向,這時能夠陪著他一起去看大師表演,豈不是一舉兩得?林劍無奈地點頭:“行,走吧!”每天和她混在一起好象有些不太對頭,但他無法拒絕,也不忍心拒絕。

    人好多,但林劍兩手稍稍用力,中間立刻出現了一條小小的路,拉起彩云的手直走向人群中。彩云心兒亂跳,眼睛四處轉,幸好伙伴們都不在這邊,她們或許還沒有來。很快,直達最前方,林劍需要的是最好的方位。八點整,音樂響起,露天地上擠滿了人。對神秘的東西人們總會有一種天然口'奇心。激動的叫聲中,一個五十左右的精瘦老頭從後台出來,非常紳士地一鞠躬,全場掌聲雷動。

    “各位中國的朋友們。晚上好!”英語說的!用英語說了一遍之後,又有漢語說了一遍。居然極標准!全場掌聲雷動,為這位紳士的紳士風度。在中國表演說漢語本身就是一種尊重,以他國際大師的身份,這種細節很能打動人。表演開始,首先是隨機點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奧古斯丁低沉地說:“看著我地眼睛,朋友!”說地是漢語,背對觀眾,全場肅靜,那個男子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林劍敏感地注意到他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面向自己的眼睛也好象變得迷茫。奧古斯丁低沉地聲音響起:“向前走!”男子踏上一步!“繼續!”男子再踏上一步,奧古斯丁身子不斷後退,男子一步步地機械邁步,奧古斯丁身子一側,男子在他的命令中繼續前進,所有人緊張地看著他,因為他前面就是高台地邊緣,他眼睛平視前方,好象根本不知道腳下的變化,彩云緊緊拉著林劍地手,掌心里有冷汗,這邊地上是一塊厚實的木板,兩丈高的高台要是摔下來,非死即傷!

    突然,男子一腳踏空,眾人大叫聲中,這塊木板突然閃電般地分開,男子一頭栽倒在木板下面,彈起,下面居然是厚厚的海綿墊,絲毫無傷,倒把觀眾嚇了一大跳,跟著是掌聲!男子彈起後一臉的迷惘,面對話筒回答問題:“我什麼也不知道……”奧古斯丁臉有微笑:“這是最簡單的催眠術,這位先生不知道是因為我給他下了一個指令,讓他無視一切,只記住一點:前進、再前進!”掌聲再起!林劍也在鼓掌,這人的功力好象比那個上帝之眼的長老還厲害,那個人的迷魂術發出來時聲音怪怪的,根本不象他這麼舉重若輕,做得輕描淡寫。第二個人也是隨機產生的,這次他表演的是讓他說出自己的銀行卡密碼,六位數報完,一名工作人員在旁邊的電腦上快速操作,起身宣布:“密碼完全正確,也請這位先生放心,你的賬戶第一時間凍結,等會兒可以根據你的意願修改,決不會出現資金被人劃轉的事情!”掌聲再起,那個當眾說出自己密碼的人目瞪口呆之余,也在鼓掌,他一樣是什麼也不清楚。

    奧古斯丁手指向下方:“這位先生,願意親身體驗一下嗎?”林劍愣住,這人指的正是自己,側身看看彩云,小姑娘興高采烈地說:“走,我陪你上去!”林劍在猶豫,如果這人功力實在厲害,能逼得他透露自己的秘密,那可就是今天最大的新聞了,但如果不去,好象沒什麼理由,看著台上的人銳利的眼睛,林劍突然心里一動,這催眠術真有這麼厲害嗎?當時那個長老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都沒辦法迷住他,這時他全神貫注之下,怎麼可能迷惑得了他?倒要試試這人的功力!慢慢上台,全場熱鬧非凡,都在看著大師精彩的表演,猜測這一次會是什麼內容。好象有一個女孩驚叫了一聲,她旁邊的女孩側身:“楊珠,怎麼了?”楊珠眼睛睜得溜圓,拼命朝前面擠,死死地盯在台上,是他!不會錯,就是他!看著站在後台邊緊張地看著他的彩云,她心里一團麻,那個救生員會是他?怎麼可能?他不是小老板嗎,怎麼可能成了救生員,一聲不響地來到了她的身邊,還成了彩云的男友?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兩人只是長得象?但這身材、這面孔、這眼睛又怎麼假得了?林劍微笑:“奧古斯丁先生,表演什麼?”說話聲楊珠聽不見,不知道象不象他,她額頭已有汗水,要是他的話,問題就嚴重了。他不當小老板,而選擇做一名危險的救生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生意出了大問題,或者是徹底破產,是什麼原因?難道是因為他的錢全給了她家,導致他破產?

    更嚴重的是,他如果成了彩云地男友,而且前幾天彩云晚上還沒回來。就表示兩人的關系已到了非常親密的程度。姐姐怎麼辦?奧古斯丁低沉地說:“看著我的眼睛!”林劍抬頭,直射他的眼睛,暗暗戒備,對方眼睛里清澈見底。突然,這眼睛就象是一個古老的水潭中突然有了一絲漣漪。慢慢散開,形成一圈圈的水波浪。林劍只覺頭腦微微一亂,真氣好象也在形成波浪,好厲害!靜心!真氣回到正確的道路上,頭腦中地昏眩瞬間消解,全身地麻痹感覺也同時消失,奧古斯丁緩緩地說:“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不能!”“為什麼?”林劍緩緩地說:“我忘了!”全場大笑,也有壓抑的掌聲,觀眾都有一個感覺,這個大師果然是大師,催眠術下居然能讓人忘記自己的名字,但奧古斯丁卻有驚駭,他並沒有讓他忘記自己的名字,而是要讓他說出真實姓名。

    繼續提問:“你最喜歡誰!”這個問題一出,兩個女孩同時緊張起來,楊珠從他在麥克風前說出第一個字起,就知道他正是那個人,她“姐夫”!這時他會回答哪個名字?這可是心底里最真實地回答!這個問題彩云當然更關心!可林劍的回答出乎她們意料之外:“不知道!”他也有幾分迷糊,也許這個問題真正引起了他地思索,自己到底最喜歡誰?周燕?楊露?秀兒還是艾麗絲?周燕是他關系最密切的人,秀兒是最先將**之身交給他地人,而艾麗絲則是陪他時間最長的人,楊露,則是他心底最眷戀和最疼愛的人,還有其他幾個女孩在他頭腦里象走馬燈似地轉,若云、娜妮……想到娜妮,心里一痛,他真的迷糊了!有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象一個老者在真誠地詢問……

    奧古斯丁疲倦地閉上眼睛,這個年輕人實在有些古怪,又象是進入了他的催眠世界,又不象,問話結束,好疲倦!林劍真氣流轉,很快恢複,自己剛才怎麼了?不知不覺中好象真的中了催眠術,這個老頭這麼厲害?說什麼了?下面的人都在鼓掌,看來這個大師又成功了!但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女孩鼓掌時射向自己的眼神如此熱烈?下台時,他和剛才另兩個試驗品一模一樣,發呆!彩云緊緊拉住他的手,臉上有紅暈,他的回答與她有關嗎?好象沒提到她的名字吧?下面的節目依然精彩,林劍充耳不聞,想了半天,他終于明白,也許是第二個問題剛好提到他心里去了,他在精神恍惚中才中了他的道,第三個問題是什麼,他不知道,他怎麼回答的,他也不知道,這才是問題的關鍵。莫非自己真的說出了真面目,所以那些女孩個個眼放異彩?林劍額頭冒汗,悄悄地在彩云耳邊問:“第三個問題是什麼?”“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問什麼?”彩云滿臉不懂。

    林劍點頭:“不知道!”彩云一字一字地說:“他問的是:你追求的是什麼?”林劍心狂跳,自己的回答是“公道”嗎?緊張地問:“我回答的是什麼?”彩云支支吾吾地說:“自己回答的問題反而要問別人,這可真是大怪事!你的回答……太遠了點,我沒聽清!”林劍恨不得擰住她的耳朵嚴刑拷打,這時候聽不清?遠了點?全場都能聽清,她聽不清?旁邊有人笑了:“先生,你的回答是‘愛情’!說真話,我很感動,在現在這個社會,心中最大的追求是愛情的男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小妹妹,你真是好福氣!”是一位中年女士,她眼睛里有一種迷離的光,好象也想起了她的年輕時代。彩云紅暈滿臉,拉著林劍的手微微搖晃。林劍全呆了,自己的最大心願會是愛情嗎?這個回答他可以保證不是有意的,而是心底的自發回答,真的是自己的心聲嗎?自己最不相信愛情,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難道愛情這兩個字才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只是自己根本一無所覺!或者是刻意隱瞞,在率意紅塵的行動准則中,自己追求的就是愛情!全身的真氣都在快速流轉,林劍一樣毫無覺察,他沉浸在自己的問題中,愛惜的甜美他知道,愛惜的溫馨他也知道,如果拋開率意紅塵的想法,盡情地享受愛情的甜蜜實在是最美好的一件事,可是現在這麼多的女孩如何取舍?選擇誰才代表著真正的愛情?這是最大的難題,這個問題就象一道陰影,牢牢地捆住了他的心,這道陰影一起,就象一把鎖,全身的真氣迅速平靜。

    走出文藝宮,林劍有些魂不守舍,兩邊的女孩都把羨慕的目光投向彩云,彩云臉紅紅地根本不敢抬頭,心里有激動,也有委屈,他最大的追求是愛情,可他的愛情並不在她身上,而是他的女友,他真有女友嗎?如果有,為什麼這麼多天沒見他打過電話,而且他還送給她那個皇妃專用的手鐲?心亂如麻!兩人都不知道後面跟著一個小尾巴,楊珠!她聽到他與眾不同的回答,也為他的追求而激動,但一樣充滿迷惘,最大的追求是愛情,這愛情是指誰?姐姐還是他身邊的這個彩云?聯想到他開始的“不知道”,楊珠好象明白了一點什麼,他是不是也在迷惘中,心中想著姐姐,愛著姐姐,但又喜歡上了這個彩云,他難以取舍,所以才會回答:不知道!

    按這麼說,姐姐還沒有完全喪失希望,但也岌岌可危,她與這個彩云目前在他心目中地位平等,可這個彩云就在他身邊,近水樓台先得月,搞不好就會將姐姐甩掉。得想個什麼辦法將他搶回來!兩人關系從目前來看,還沒發展到太親密的程度,起碼沒有進入樹蔭下接吻什麼的,也沒有拉手!機會大大的!楊珠在構思著她姐姐的愛情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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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43:5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256-260章
      第256章 釜底抽薪

    陪著伙伴們走在綠樹掩映的人行道上,楊珠目光穿越人群努力跟蹤,前面的兩條人影間距大約半米多,恰好是一個讓人模不清頭緒的距離。李蘭也低垂著頭,也是一個讓人摸不清心態的態度。銷售經理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幾個來回,終于遲疑著開口:“李蘭小姐,願意去喝杯咖啡嗎?”兩人身邊沒有他人,各位伙伴小心地給他留下了一個空間。李蘭抬頭,眼睛里有什麼東西在閃動:“你真的喜歡我嗎?”聲音前所未有地真誠。

    年輕的經理心里一動,用一種更真誠的聲音說:“是的!蘭蘭,我喜歡你!在外面闖蕩這麼些年,我還是第一次真的喜歡一個人!”李蘭站住腳步:“你心中的追求也是愛惜嗎?”“是的!”經理點頭:“和剛才那個人完全一樣!”“那好!”李蘭鄭重地說:“那你從現在起就不必天天來請客,也不必天天來見我了!”經理愣住:“我……我說錯話了嗎?”“不!”李蘭輕輕搖頭:“我的意思是說,我也想體會一下愛情的滋味,但我要體會的愛情是一種真正純粹的愛情,而不需要太多的包裝,也不需要太多的金錢,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安心去做你的生意去,只是……只是在心里想著……我就行了!”臉色已紅。經理再次愣住,瞬間激動得滿臉通紅,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蘭蘭,你答應我了!”“別!……有人看見!”李蘭聲音極輕,手也在輕輕**,但一遇到抵抗。立刻放棄,兩人目光相對,一時無我。三米外的樹蔭下,另一個男孩孤獨地走著,心事重重,身後一個聲音輕輕響起:“小剛……”小剛站住,沒有回頭:“是你!”身後的女孩遲疑著說:“是我!……你不願意回頭再看我一眼嗎?”小剛輕輕搖頭:“看什麼?……你們還好嗎?”“我錯了!”女孩輕輕地說:“我忘不了……你!你原諒我好嗎?”小剛身子劇烈顫抖,霍然回頭。星光下眼睛閃閃發光:“你……你說什麼?”女孩看著他的眼睛。終于低頭:“我到現在才知道……

    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金錢所不能替代地,你還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小剛腰突然挺得筆直:“娟!小娟!我等你這話等了三個月了!”張開雙臂,兩人在樹蔭下緊緊擁抱,小剛感慨地說:“我得感謝剛才那個人!”“是的!”小娟也喃喃地說:“我也謝謝他!”林劍走出很遠。前面就是大海,海風吹過。他的長發飛揚,看著未知的大海深處。林劍平靜地說:“你該回去了!”彩云站在他身邊:“我還想看看海!”林劍回頭,她的眼睛在星光下有一種動人的光芒,他在好幾個女孩眼睛里都看到過的動人光芒。彩云沒有回避他的眼睛,盯著他輕輕地說:“願意回答第四個問題嗎?”林劍眼睛里有了笑意:“原來考驗還沒有結束,請!”彩云手一動,掌心有一樣東西在閃爍著七彩光芒:“我想問問你,為什麼送我這個?”掌心當然是龍鳳手鐲。林劍微笑:“這只是一件小玩意,喜歡嗎?”“它可不是一件小玩意!”彩云輕輕一笑:“就算是玩意,全世界也只有12個人玩得起!”12個人?林劍一愣:“為什麼這樣說?”這手鐲恰好有rZ只,難道又是象所羅門寶藏一樣地東西?彩云盯著他:“你真地不知道這是什麼?”“不知道!”林劍緩緩地說:“我告訴過你,這是我無意中得來的東西。”彩云久久地看著他的眼睛,終于低頭:“這東西是古代的皇帝為他地妃子親自制作的,一共只有12只,每一只都價值連城!”林劍愣住,皇帝為妃子親自制作地東西?為什麼自己總能碰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彩云輕輕地說:“你不知道它地價值,所以當作玩意兒送給了我,現在知道了,應該收回了吧?”林劍搖頭:“送出去的禮物我還沒有收回的習慣,如果它真的那麼有價值,你就賣了它,改善一下家庭經濟狀況也好!”“你不收回去?”彩云眼睛閃爍著星光:“不後悔?”“為什麼要後悔?”林劍微笑:“價值連城的東西多了,我從來不在意世俗的價值觀!”彩云嬌笑:“那好,我接受你的禮物!……再見!”回頭跑遠,慌張!林劍呆呆出神,這種禮物意味著什麼?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一個什麼錯?皇帝、皇妃,見鬼了!搖搖頭,慢慢回去,也罷,管它什麼含義,給這個家庭貧困的女孩一個發財致富的機會總不會是什麼壞事!彩云卻不是這麼想,雖然她家庭經濟狀況堪憂,但她絕不會有賣掉手鐲的打算,這小東西就算他開始不知道含義,現在應該知道了,知道了含義他依然選擇送給她,這足以說明問題,這樣的結局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楊珠身子一縮,緊跟在彩云身後回去,一路上她見證了彩云的快樂心情,她和他的對話她沒辦法聽清,正因為無法聽清,她更產生了無窮的聯想,他們說什麼了,為什麼這個小姑娘如此快樂?她這麼快樂只能因為一點,他對她說了什麼動情的話!說什麼了?楊珠心中滿是疑惑,也滿是恨意!看來有些事情刻不容緩,再遲片刻,弄不好他們就會這個那個,他的為人她不清楚,但這個彩云她卻是知道的,只要他提出什麼要求,她絕對不會拒絕!那個人雖然有些克制力,但骨子里是一個風流人物,他能向女孩提什麼要求,她自然也能想到!女生宿舍,楊珠在收拾行裝,眾女聚在旁邊。張小雪擔心地問:“楊珠,你姑姑病得厲害嗎?”“也不是!”楊珠輕松地說:“但姑姑最喜歡我了,她點名要我去陪她幾天的,最多也就一個星期就回來。”“那就好!”彩云說:“向你姑姑轉達我們的問候!”楊珠點頭:“謝謝各位姐妹,再見!”轉身出了宿舍,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理由當然是她姑姑病了,至于她姑姑是不是就在這海邊,病得怎麼樣了,她當然不需要過多地解釋。出了宿舍,走上大街,楊珠打開行李包,里面是一件粉紅的外套,這衣服是她姐姐的,她要進行一場史無前例的精心改扮,姐姐與自己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也許就是她略微瘦一點點,頭發略微長一點點,這一點沒有人能如此細心地看出來。

    要街頭游蕩了好半天,另外買了個大行李包,將東西一古腦兒塞進新包里,楊珠重新走進校園,直上宿舍。輕輕敲門,張小雪打開房門,驚訝地說:“楊珠,你怎麼回來了?”楊珠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楊珠,我是她姐姐楊露!請問,這是我妹妹的宿舍嗎?”眾位女孩立刻熱情起來:“是啊!姐姐請坐!”彩云微笑著說:“楊姐姐,你和楊珠長得真是太象了,聽楊珠說過,你們簡直象是一個人,我還不太信,這下相信了!”楊珠微笑著說:“是啊,有時候,我父母都分不清呢!我妹妹在嗎?”“這真不巧了!”張小雪說:“楊珠請假了,說去看望她姑姑去,怎麼?你不知道?”“知道!”楊珠說:“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趕過來的!這個死丫頭,說好了一塊兒去的,怎麼先走了?不行,我也得去了,謝謝各位姐妹!再見!”告別各位熱情的室友,楊珠一出校門,趴在樹邊笑得前仰後合,這真是太有趣了,現在怎麼做?彩云已經知道了自己是楊露,以自己這個身份去見他,和他在一起呆一陣,並在某個合適的時機讓她親眼見見,她就會明白他的女友就是她,這樣她應該死心了吧?這是她苦苦想了一夜想出來的妙計,屬于釜底抽薪的類型!傍晚,滿天夕陽映照在海面,正是大海最美麗的時刻,楊珠慢慢走上沙灘,再過幾分鍾,就是學校放學的時間,彩云肯定會來,自己得趕在她前面,加快腳步,前面礁石上坐著一個人,正是林劍。楊珠突然好緊張,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馬上就要見到他了,他會怎麼說?他絕對想不到她會在這里,南方旅游學院的名字這學期更改成了南方學院,減少了“旅游”兩個字,他不可能將這學院與她曾說過的“旅游學院”聯系在一起,學院無法聯系在一起,更不可能將她楊珠這個名字與這片海灘聯系在一起。

    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能認出她是誰嗎?

    第257章 假戲真做

    海風吹過,林劍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這香氣是如此清新,又是如此獨特,他心里怦怦亂跳,霍然回頭,身後一個女孩俏生生地站著,滿臉通紅。林劍呼地跳起:“露露!”楊珠輕輕叫了聲:“劍!”突然身子一緊,被男人緊緊抱住,這一下猝不及防,楊珠根本掙脫不了,瞬間面紅耳赤,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中手腳慢慢酸軟,終于靜靜地偎在林劍的懷中,心兒劇烈跳動,她忽視了一個問題,只想給姐姐的情敵看看戲,卻忽視了男人的反映,又一次被他占了便宜!楊珠悄悄地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姐姐!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耳邊傳來男人激動的聲音:“露露,你怎麼來了?”楊珠輕輕地說:“我有個姐妹到這邊旅游,無意中拍下了你的照片,恰好被我看到了,就來找你這個……沒良心的!”海灘邊天天有人拍照,估計他進入女孩鏡頭的情況絕不會少,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死無對證的借口!林劍在她耳邊說:“露露,幾個月了,我想你!”楊珠只覺得耳垂一陣陣發熱,身子也跟著發熱,不由自主地說:“劍,我……我也想你!”聲音顫抖,這話出口,她好象忘了自己的身份,或許這一刻,她不再是她姐姐,而是她自己,在向她偷偷愛慕的男人深情表白。林劍輕輕一笑:“你不叫我老公了?”老公?楊珠臉紅如血,姐姐這樣叫他嗎?身子輕輕掙紮:“這里……這里還有人!”突然嘴唇一熱,兩片溫熱的唇貼上來,楊珠眼睛睜得大大的,完全呆了,他吻她了!這個大壞蛋!大流氓!怎麼能這樣做?半響。開始掙紮,但男人的唇好頑固,楊珠終于閉上了眼睛,手兒也輕輕繞過他的後頸,接受了她絕沒有思想准備地**一吻,這一吻是如此的纏綿,她的舌尖進入了男人的口中,被輕輕吮吸。她的頭腦一片空白……這是她的初吻。這種愛的體驗是否屬于她?她沒辦法去想,也不願意去多想。

    海灘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女孩,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臉色變得蒼白。彩云!她果然來了,楊珠的計算很准確。除了她對男人動手動腳地判斷之外!彩云已經明白,他真地有女友。他的女友是她室友的姐姐,這個女孩和楊珠一樣的美麗動人,實在有些戲劇性,但她不得不接受這一點!原來他就是楊珠念念不忘地姐夫,也難怪,他這樣的人才是真正讓女孩難以忘懷地,他的真正女友來了,他們在纏綿接吻,自己應該怎麼辦?彩云悄悄回頭,慢慢地走上堤岸,走出老遠,再次回頭,礁石邊兩條人影還緊緊重合,黯然長歎中,彩云踏上了歸途,伴著海風,伴著夕陽,她地心已失落,失落在大海的波濤之中,龍鳳手鐲托在她的掌心,光芒依然閃爍,但她的眼睛中已經光芒不再,或許隱約有淚光閃爍,這件神聖的禮物現在真的是一件玩意兒,見證了一個最大的玩笑:皇妃專用的手鐲不再代表愛情!楊珠並不知道她的妙計已經成功了,她根本不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更不可能關注堤岸上有什麼人,夕陽下的海灘邊人不太多,象她們這樣接吻的情侶倒不少,沒有人對她有更多的關注,她的心早已沉迷!

    林劍終于松開了被吻得氣喘籲籲的楊珠:“小露露!去我房間,我有東西送給你!”“什麼?”楊珠好象已經進入了角色,只留下隱約的不安,將來可怎麼辦?如何向姐姐交待?姐姐要是知道她打著幫忙的旗號和她“老公”接吻了,會怎麼看?心已亂!“來!”林劍拉住她的手。

    進入房間,房門在身後關上,林劍吻了她一下:“閉上眼睛!”楊珠的眼睛輕輕閉上,心兒在狂跳,手上一涼,一個什麼東西套了上來,眼睛睜開,果然不出所料,一只黃金手鐲,漂亮得令人心動,楊珠心里亂如麻,這手鐲她並不是第一個享用者,起碼她知道彩云也有一只,他什麼意思,喜歡任何女孩都這樣做嗎?林劍微笑:“這東西叫龍鳳鋪,是古代皇帝送給最喜歡的皇妃的!”這件事情是他前幾天才知道的,知道這一點他當然會給她一只,不管他有多少個女人,楊露始終是他的心頭肉!楊珠輕輕把玩著這幅手鐲,臉上沒有高興的表情,倒是多了幾分複雜。林劍輕輕一笑:“你不喜歡嗎?”楊珠搖頭:“你送給我的東西我都會喜歡,但我在想,皇帝有許多妃子的,你也會這樣嗎?”林劍心里一跳,她知道什麼了?難道前幾天他送給彩云的手鐲的事情……連忙解釋:“這東西對別人而言只是一件玩意兒,送給你才代表愛情!〃這個解釋楊珠滿意!夜色已深,燈光亮起,楊珠心里忐忑不安,她發現了她計劃中的另一個漏洞,夜晚怎麼辦?她並不知道姐姐和他的關系到了哪一層,如果沒有將身子交給他還好,反正吻也吻了,姐姐能做的她都可以模仿,將來如何解釋盡可慢慢想,但如果姐姐已經給他了,那怎麼辦?難道……不!這樣可不行,要是這樣做了,她就不是幫忙了,而是幫倒忙!林劍可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麼,他想的簡單,她是想他了,千里來尋,這種癡情讓他感動,回報她的辦法只有一個,好好地愛她!手伸出,楊珠倒入他的懷抱。緊張!林劍輕輕地吻上她的唇,楊珠眼睛再次閉起,呼吸好急促,輕輕解開她的衣服,楊珠眼睛突然睜開,抓住他的手,顫抖著低語:“不!”林劍看著她血紅地臉:“怎麼了?露露!”楊珠遲疑地說:“好好抱抱我,好嗎?”林劍溫柔地說:“累了嗎?”點頭!

    林劍溫柔一笑:“那好!洗個澡。我抱你睡!”澡洗了好久。終于出來,楊珠靜靜地躺在男人懷抱中,林劍的手在她後背輕輕撫模,與幾個月前的夜晚一模一樣。楊珠的幸福感也悄悄而來,一如幾個月前的夜晚。不同的是,這次男人活動范圍要大些。不知何時滑過她的後背,繞過她的腰部,悄悄上移,輕輕進入了她地衣襟,楊珠地身子再度顫抖,他要摸她的胸脯了!她有這個預感,怎麼辦?顫抖中,她的預感變成了現實,兩只飽滿的**幾乎同時落入了一雙火熱地大手中,還在輕輕撫模,林劍悄悄地說:“露露,你瘦了!”楊珠的臉早已紅透,一聲呻吟終于出口:“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男人地手還有向下,這是一雙有魔力的手,楊珠全身發熱,鼻尖早已冒汗,她迎來了她又一個最艱難地考驗,是不是應該制止他?他的撫模是如此讓人動情,身體里一股熱流在急速流動,她沒力氣去阻止他,但總不能再讓他做下去了,否則,自己真的會克制不住,將自己完整地交給他!勉強凝聚最後的一點力氣,楊珠艱難地抓住他的手,緊張地喘息:“劍,別這樣!”林劍停下,略微有幾分詫異:“露露,怎麼了?我覺得你今天不太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幾個月沒見,她不想做愛嗎?楊珠緊緊偎進他的懷里,悄悄地說:“我有點……

    累……老公,抱我睡,好嗎?”林劍抱緊她:“那好,你好好睡!”楊珠哪里睡得著,她極緊張,這樣的事情她一生都沒有過,片刻的時間內,被他吻了,也被他摸了**,除了……那里,全身上下都被他摸了個遍,這算什麼?自己還能嫁給別人嗎?雖然還沒有失身于他,但這又和失身有什麼區別?如果沒有姐姐,她不會拒絕他,他想怎麼做她都會由著他,可現在怎麼辦?計劃發展到現在好象完全失控,姐姐的那個情敵(彩云)不知道來過沒有,她自己倒成了姐姐的另一個情敵,事情太複雜了!她需要時間慢慢考慮,可是,躺在他懷里,任由他的手在背上撫模,她的心兒完全跟著他的手在走,根本什麼也想不起來。躺了好久,楊珠依然沒有半點睡意,倒是心里一陣陣的發癢,一種意識逐漸形成,左右都這樣了,再進一步又如何?但心里一個聲音也在提醒她,不!這決不能夠,這是她的底線,一旦突破這個底線,她的計劃將完全泡湯,進入一個她所不能收拾的境地!已經做過的可以繼續,唯有這個底線不能突破,剩下的時間里,她得堅持這一點,但堅持起來也實在艱難,楊珠已經有些狼狽不堪。

    清晨,楊珠終于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就滿臉通紅,她的**不知何時又握在男人手中,這個壞男人,睡著了也不干好事!看著她羞紅的臉,林劍笑了:“露露,今天我請假,專門陪你!”楊珠輕聲說:“我要起來了!你……松手!”林劍哈哈一笑:“幾個月沒見,我的露露害羞了!”輕輕一吻,起身!楊珠從床邊溜下,鑽進衛生間,洗漱已畢,看著鏡子里一張成熟而又娩媚的臉,她呆呆地想,他真的認不出她來了嗎?也別說,和他過了一夜,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這臉和姐姐是越來越象了,簡直和那天晚上姐姐回到房間來時一模一樣,一樣地充滿春情、充滿嫵媚!

    走出衛生間,楊珠輕輕地問:“……老公,今天你帶我去哪里玩?”“老公”這兩個字,她終于接受了!叫得極71頃暢,她也知道了林劍並不是生意失利,而是出來散心的,這樣的工作既然只是散心,當然可以隨意請假出去玩。林劍微笑:“隨便你!”楊珠偏著頭想了會:“那邊山上挺好玩的,我們去看看,好不好?”林劍略感奇怪:“你怎麼知道?難道這里你還挺熟悉?”楊珠微微一驚,連忙說:“不是,我昨天看到有好多人上去,猜的!”那座山是這海邊一處絕妙的景點,她早已和同學們上去看過,自然知道。兩人攜手而出,身後依然有樂曲傳來,是一首纏綿的情歌,依然是救生隊的戀曲,他的隊友們依然在用這首情歌為他而祝福,上次他們弄錯了,用這情歌為他和彩云祝福過一回,這次會不會再錯?起碼林劍和他的隊友們都相信沒有錯!

    海邊的這座懸崖極高極險,下面是翻滾的海浪,上面的懸崖邊用一根粗大的圈圍住,可供游客在這里作近距離觀海,楊珠興奮得大喊大叫,她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與自己的戀人游山玩水的狀態,兩人的手始終拉在一起,抱一抱是尋常事,偶爾還吻一個,這種狀態一直在延續,玩了一整天,回到海灘邊依然如是,彩云再次出現,依然看到了她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這次不同的是,楊珠也從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這個情敵黯然離去的背影,她知道她的計劃成功了,暗暗慶幸的時候,她心底也有了一絲黯然,對這個情敵的同情!她的今天會不會是自己的明天?姐姐和他重逢的時候,會不會也是自己黯然離開的時候?有了這一絲感觸,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她變得心事重重,在林劍吻了她若干次之後,她才重新變得快樂起來,她本是一個單純的女孩,是她自己將自己弄得如此多愁善感,情啊情,這到底是什麼?又是一個夜晚,讓她充滿幻想與激動、同時又驚慌失措的夜晚,漫漫長夜,會發生些什麼?

    第258章 底線的煎熬

    海邊的氣候不冷不熱,一床薄被一蓋,大床上溫暖如春,柔軟的大床、溫馨的愛撫是情人間最浪漫的享受,可惜這種享受越舒適,對于楊珠來說就越是一種煎熬!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面對的是她最動心的男人,男人愛撫的是她最動情的部位,她不是性冷感!相反,經過幾個月的期待和兩天的朝夕相處,她的柔情被最大限度地開發,情欲也被最大限度地激發,已經逐步背叛了她的思想而陷入真正的沉迷。男人的撫摸和激吻她不再抗拒,而是享受!盡情地享受!對于一個未經人道的**而言,嬌嫩的身體是敏感的,稍一接觸她就有了快感,快感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是欲望,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他的欲望,可惜這是她的底線,她不能!這就是她的煎熬!上床才片刻時間,她的身體就有了熟悉的反應,內衣再一次濕潤,象這樣的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的情況這兩天她經曆得太多,內褲已經悄悄換了好幾回,今晚看來這可憐的內褲將無法再干!

    林劍的手再次下移,他受不了!都好久沒做愛了,抱著自己的女人,一個已經將身體交給自己的真正女人,他能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手再次被抓住,楊珠喘息著低語:“老公!……不能!”“為什麼?”林劍有了疑問。楊珠將他的手移向自己的上身,輕輕地說:“對不起,老公,我……我好事兒來了!”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緩兵之計。林劍無奈地抱住她:“對不起,你好好休息!”果然上當!

    楊珠松了口氣:“過幾天……給你!”“那我不動你了!”林劍笑了:“不然你會受不了!”楊珠趴在他身上,輕輕咬了他一口:“你這魔鬼!人家真的受不了!”靜靜地躺下。半天沒有動靜,楊珠突然輕聲叫道:“老公!”“你還沒睡?”林劍的聲音清晰,他也沒有睡意。“我睡不著!”楊珠膩聲說:“你陪我說話!”“說什麼?”“我想問問你……你認為我妹妹怎麼樣?”楊珠地聲音好緊張。妹妹?林劍眼前好象浮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在河邊輕輕唱著歌、輕柔地揮動洗衣杵的可愛女孩的身影,想起她的嬌媚與天真,林劍嘴角露出了笑容,想起那離奇的見面一抱,他又有些老臉發紅。這一點懷中的這個姑娘想必不會知道。楊珠等了半天終于忍不住:“怎麼了。干嘛不說話?”林劍笑了:“為什麼提她?”“你別管,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楊珠在撒嬌。

    林劍微笑:“她是一個美麗可愛地女孩。”“這麼說,你……你也喜歡她,對嗎?”激動!林劍輕輕撫摸她光滑地後背:“亂想什麼?她是你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不應該喜歡她嗎?”楊珠無言。良久幽幽地歎息:“可是……可是她愛上你了,是愛情的愛!好愛好愛!老公。你知道嗎?”林劍愣住:“這怎麼可能?我和她才見一次面,你別亂說!”楊珠深深地吻了他:“老公!這是真的!她……她是真地愛你。你……你也愛她好嗎?象愛……愛我這樣的愛她!”林劍抱起她地身子,壓在身下,嘻嘻一笑:“你不吃醋?”楊珠眼睛閉上,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爍:“我……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姐姐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不認她這個妹妹?如果他真地愛她,她會不會吃醋?“你怎麼了?”林劍不懂,楊露是好哭,但也到不了這個程度吧?

    楊珠將頭埋進他的胸脯,哽咽著說:“老公,我只知道……要是你不愛她,她會……會很痛苦!真的!”林劍微微閉上了眼睛,痛苦?有多少個女孩會痛苦?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已經有了好幾個女孩,而且這些女孩自己都無法舍棄?如果知道了這些,她會不會也痛苦?良久,輕輕歎息:“露露,我的感情世界全亂套了!簡直是一團糟,我自己都沒辦法理順!”“這全怪你!”楊珠充滿幽怨:“你真是害人精!我被你害苦了!”林劍愛憐地拉起她的手:“露露,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不管走到哪里,你始終是我心中最大的眷戀!”楊珠淚水奔流,這是他們的愛情誓言,如果這話是對她說的,她會開心一生一世,可惜,她只是姐姐的替身,所以,她選擇流淚!同時,也選擇將他的嘴唇堵住,用她的香唇!這個吻帶著淚水!久久纏綿,楊珠輕輕地說:“過幾天,你陪我回去,好嗎?別再在外面散心了,你散心的同時,我的心也在失落!”歸期定在三天後,這個日期楊珠經過了精確計算,因為三天後,她將沒:t理由不和他做愛,三天後,她也不能再接近他,他將回到姐姐的身邊,由姐姐接替她這個位置,如果運作得好的話,他將不會知道她只是一個替身,計劃就會圓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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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45:07 |只看該作者
只剩下三天了,她能陪著他一起度過的也只有這三天!過了這三天,她就是他的小姨子,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她!看著大海的波濤,看著夕陽,看著天邊自由飛翔的海鷗,楊珠淚光閃爍,幾天的**之旅,幾天的纏綿悱惻,她的一縷柔情已經全部都系在了他的身上,這幾天的快樂有多少,她將來的傷感就有多少!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快樂的日子為什麼會如此短暫?與救生隊告別的時候,楊珠選擇了暫時離開,隊長緊拉著他的手,充滿不舍:“兄弟!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救生隊員,說真話,你離開救生隊實在是一大損失,但人各有志,老哥也不勉強你,有空回來坐坐!”“一定!”林劍微笑揮手,與隊員們一一擁抱!輪到黑天使鄧蓉,林劍微笑:“這次,我們還是我們免了吧?”鄧蓉神秘地一笑:“免了就免了,不過,我有話告訴你!”“什麼話?”林劍多少有些頭疼,她的話一般都比較讓他傷腦筋。“單獨談談!”鄧蓉平靜地說:“順便問一句,和大姐說說話,你那個形影不離的小情人不會有意見吧?”目光掃向礁石邊時時關注動靜的倩影。“怎麼會?”林劍微笑:“我們是同志加戰友!鄧……

    小姐,請!”鄧蓉卟哧一笑:“還好,這次沒叫大妹子,我領你的情!請!”礁石後,鄧蓉緊盯著他,一眨不眨,林劍渾身不自在:“看什麼?”鄧蓉平靜地說:“看你!”林劍不懂:“我很好看?”鄧蓉搖頭:“我實在看不出你這個小白臉有什麼好看,但為什麼就有女孩喜歡呢?太奇怪了!”林劍無言!鄧蓉盯著他的眼睛:“彩云怎麼辦?”林劍看著遠方的礁石,緩緩地說:“這大海風云變幻,漲潮是一種美麗,退潮也是一種美麗,有些事情既然無法選擇,為什麼就不能用平常心去看待?”鄧蓉輕輕歎息:“平常心!戀愛中的女孩是沒有平常心的!這個女孩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我簡直將她看成是妹妹!對不起了,我不再增加你的煩惱,你好好地去吧!”林劍手伸出:“接下來的幾天,我會在海邊隨便玩玩,走時就不再向伙伴們辭行了!”鄧蓉伸手一握:“趁現在有空,我就將一件事情提前問問吧!”“什麼?”鄧蓉微笑:“我想問的是……你在海底救生,用的是什麼功夫?……將人憑空扔出海底,這樣的力氣,這樣的速度我都無法想象,希望你能告訴我!”林劍愣住:“你認為是我做的?”“我想不到還能有誰!”鄧蓉盯著他的眼睛:“我絕不相信有海神!而且……而且我親身感受過你的力量!”她說的是那天晚上他的隨手一擲,將她和彩云同時扔出,兩個女孩身體雖然嬌小,也得有近百斤,他隨手一擲就能扔出兩丈開外,輕描淡寫之至!這樣的力量她從來沒有見過,台風中的神奇救生她一樣從來沒有見過,兩種神奇結合在一起,再加上她獨有的敏感,自然就能猜到這與他有關!林劍眉頭微皺:“這事情已經過去了!”鄧蓉開心地一笑:“每個人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你不願意說我也絕不會向任何人提起!好了,我的問題問完,可以離開了!”轉身而去,走之前,好象還帶著淡淡的傷感!

    美麗的海灘上,寂靜無人,林劍站在礁石邊靜靜地看著大海,結束了,一團糟的感情也應該理順了,該是面對他幾個女人的時候,以什麼方式向她們提起,又以什麼方式讓她們接受?她們能接受嗎?紅塵曆練,率意而為,他的曆程就象這大海一樣無邊無際,沒有任何限制,但焉知這海下沒有暗流湧動?他的情感糾葛也象這大海的洋流一樣錯綜複雜。

    第259章 最後的溫存

    踏上北上的列車,楊珠一刻都不願意離開男人的懷抱,在軟臥車廂里,她再一次享受了男人的愛撫,這將是最後的愛撫,在最後一刻,她心里有了動搖,真的想將自己給他!再過一個小時,她就得離開他!永遠地離開他!想到這個永遠,楊珠淚水再次奔流,埋在他懷里久久不起來,聲音從衣服里面傳來:“老公,老公……你會忘記我嗎?會忘記這個陪了你五天的女孩嗎?”林劍輕輕一笑:“你說錯了,你陪我不是五天,而是一生一世!”楊珠輕輕地說:“如果……如果我只陪你這五天,你會忘記我嗎?”林劍捧起她的臉,愛憐地吻去她的淚水:“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又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女人,你就會是我一生一世的女人,任何人都無法將我們分開!所以,你的如果不成立!”楊珠不敢看他的眼睛,幽幽地歎息:“世事無常,誰又能真正明白?老公,不管將來怎麼樣,我都希望你明白,我愛你,好愛好愛!”林劍緊緊抱住她:“露露,我也愛你!”楊珠輕輕地說:“別叫我露露,叫我……老婆好嗎?”她無法要他叫她“珠珠”,只有用“老婆”這個不特定的稱謂。

    深深一吻:“老婆!我愛你!”楊珠淚如雨下!列車到站,林劍接過她的包:“老婆,我們是去出租屋嗎?”楊珠輕輕搖頭:“你先去出租屋,我去學校一下,馬上去陪你……好不好?”林劍點頭:“那我就不陪你去了,你宿舍里的女孩難纏啊!”楊珠走出兩步。突然回頭,猛地撲進他的懷里,緊緊抱住:“老公……再吻我一次,好嗎?”創紀錄的長吻,楊珠吻得充滿**,也充滿憂傷,只有她知道,這是他們的分別之吻。這分別地日期沒有盡頭!看著她一步一回頭的背影。林劍感動之余,心里也滿是不解,馬上就能見面了,怎麼倒象是生離死別?這小丫頭對他真是太好了!楊珠走出火車站的大門。沒有再回頭,坐上出租汽車。漫無目的地跑了好遠,臉上的淚水才慢慢干。深深吸氣,心情慢慢平息,粉紅色的外套重新換下,小心地放進行李包,她堅定地叫了一聲:“師傅,天河地質學院!”敲開女生宿舍的房門,靠近窗邊的女孩回頭,臉有驚喜:“妹妹,你怎麼來了?”與姐姐緊緊擁抱後,楊珠輕松地說:“姐姐,我來看看你!”楊露嗔道:“干嘛不提前打個電話?”楊珠微笑:“我想給姐姐一個驚喜!”楊露笑了:“也是!走吧,姐陪你去喝杯茶!”與室友告別,兩人走出校門,聽著悠揚地樂曲,楊珠神秘地一笑:“姐,這次我是給你送禮物來了!”楊露笑了:“鬼丫頭!什麼禮物,要你大老遠地送來?是你自己吧?”楊珠輕輕搖頭:“這點自知之明小妹還是有地!在姐姐心目中,妹妹算不上一件禮物,但有的人可就是無價之寶了!我是給姐姐送寶來了!”楊露眼睛睜得老大:“你……你亂說什麼?”楊珠輕松一笑:“緊張吧?你的林大公子在外面到處亂跑,差點找不著回家的路,小妹心疼姐姐想他想得苦,就把他……”手被抓住,楊露急促地聲音傳來:“他……他來了?”楊珠輕輕點頭:“他在出租屋里等著你呢!”楊露臉色通紅,突然站起身,猶豫了一下,終于不好意思地坐下:“妹妹……你怎麼遇上他了?”楊珠笑得好開心:“他做生意都不用心,光知道玩,跑海邊玩了幾天,剛好遇上我,他還把我認錯了,以為我是你,我也不說破,板起臉來給他好一頓訓,訓話結束,立刻開跑,你猜怎麼著?和我預想的一樣,他沮喪著臉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後面,我也不理他,前腳上車,他後腳就跟來了,就這樣,他跟著我來到了這里。”楊露不高興地說:“他做生意辛苦著呢,散散心怎麼了?

    用得著你訓他?”楊珠瞪著她:“你倒心疼他了!這家伙哪是散心?要不是我見機得快,他非惹上另一個女孩子不可,到時看你怎麼辦?”“這……這!”楊露急了:“好妹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不怪你了,我們向他說明一下情況好不好?……我向他道歉好不好?”楊珠微微發急:“姐,這事兒別告訴他,將錯就錯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要是穿幫了,將來他做了我姐夫,怪不好意思地!”楊露臉紅了:“那怎麼辦呀?”“什麼怎麼辦?”楊珠極輕松:“這幾天的事情一概不提,也一概不問,好好地享受你地愛情就是了!那個女孩也是追他,他並沒有理睬人家,你不用擔心!”楊露松了口氣,這是她最大的擔心,這個男人長得太帥,又太有錢,還會武功,這樣的男人對女孩無疑是有殺傷力的,這本是她的驕傲,但也是她的擔憂!連連點頭:“好,我不問,只要他不怪我,我也不道歉!”楊珠微微搖頭:“我真不明白了,這人有什麼好,整個一個小白臉,為什麼姐姐會喜歡他,只怕是蘿蔔青菜,各人所愛吧!”輕輕歎息!楊露眼睛里有幸福的光:“你不懂的……他……

    他心特別好,對我……也很好!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妹妹,我們也去他那里,好不好?我還要做飯呢!”想到心上人就在家里等著她,她是一刻都忍不住要回去見他,給他做晚飯。楊珠搖頭:“你傻啊,這時候我能去嗎?一去還不穿幫啊?他要是知道我們姐妹合伙兒騙他,肯定會生氣!何況,我已經買了晚上的火車票,馬上就要走了!時間上也來不及!”她是費盡苦心要打消姐姐向他坦白的念頭,只好拿出“他會生氣”這一招來,這一招對于這個被愛情變笨的姐姐而言,絕對管用!楊露急了:“干嘛這麼急呀?我們幾個月沒見了……”“這樣好了!”楊珠笑嘻嘻地說:“要是姐姐覺得不留妹妹住一宿過意不去的話,你就將身上的衣服給妹妹好了,這衣服一看就是名牌,妹妹沒有姐姐這樣的福氣,買不起這樣的好衣服,只好在姐姐身上打打主意了!”楊露笑了:“鬼丫頭,想要衣服就直說,這也不是什麼名牌!”她今年的零花錢要多得多,上次林劍“勒索”來的十萬塊錢分了她五萬,這衣服才幾百塊,不過,對于她而言,一樣是最好的衣服!嘻嘻哈哈地換過衣服,擁抱而別,看著那個粉紅色的身影走向街頭,樹後的楊珠身子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長發披下,眼晴里滿是淚水,剛才的歡笑再也沒有了半點影蹤。

    她為姐姐想得很周到,連剛剛穿過的、他所熟悉的衣服都留給了姐姐,但她自己呢?從此將與孤獨結伴而行,或許還有這幾天的溫情陪伴,在心底時時給她一絲回憶,這是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回憶,是甜是苦、是酸是澀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隆隆的列車由慢而快,終于離開了站台,疾馳向南方,楊珠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窗外,這一條條的鐵軌在外面飛掠而過,這是不是就象他和她的愛情軌跡,看來很近,卻永遠只能是平行線?出租屋,楊露輕輕敲響了房門,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她和身撲上,投入男人懷抱,門在身後關上,纏綿的接吻聲響起,用不著說話!

    好久,林劍松開她:“學校的事情處理好了?”楊露點頭:“老公!我想你!”林劍笑了:“這麼一會兒不見,就開始想我了?”妹妹這個游戲挺好玩,楊露暗暗好笑:“就是!老公,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她要用實際行動彌補妹妹對他的“訓斥”和對他的“冷淡”!林劍果然高興:“好久沒吃到小露露的拿手菜了,怪想的,去吧!”楊露高興地輕輕一吻:“你看電視,一會兒叫你!”跑進廚房,歡快地忙乎起來,他沒有生氣,太好了!夜已深,房間里呻吟聲第三次響起,回味悠長,林劍終于等到了她的“好事兒”結束,快快活活地與他的小露露來了個花開三朵,把個小露露弄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完事後趴在他身上根本不下來。林劍滿足地笑了:“到今天我才發現這事兒憋著也挺難受,做了才痛快!”嘴唇被舌頭堵住:“不准說話,累了,我要睡覺!”真的睡了,根本沒考慮過男人話中有話!

    第260章 絕情

    楊露醒來時沒有睜開眼睛,胸前的異樣讓她滿是春情彌漫的臉上更增加了幾許嫣紅,櫻唇微開:“壞老公,不許再弄了!”胸前的魔爪活動范圍更大,耳邊聲音傳來:“露露,原來做愛還有這種妙用,我倒是第一次發現!”楊露抓住他的手,膩聲撒嬌:“壞蛋,什麼妙用?再弄今天真的要請假了!”林劍笑道:“好好做一回愛,你的**豐滿得多了!你看……這可愛的乳頭也大了一圈!”“亂說!”楊露羞不可抑。林劍一本正經地說:“真的!你沒發現這兩個小東西比前幾天要豐滿嗎?”楊露心里一蹬,猛地睜大眼睛,顫聲叫道:“前幾天……”“是啊!”林劍笑嘻嘻地說:“我就說我的小露露怎麼瘦了,**也變嬌小了,現在看來,原來是沒做愛,只要一做愛,立刻恢複,應驗如神!怎麼樣,你老公還是醫生呢。。。”他停下滔滔不絕的自吹自擂,因為懷里的小美人不知何時臉色發白,眼睛直直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怎麼了?”林劍略感驚訝。楊露閉上眼睛,終于慢慢睜開:“這幾天,你……吻過……我多少次了?”“這可記不清了?”林劍嘻皮笑臉地湊上來:“老夫老妻了,這事兒不用計數吧?”楊露輕輕地說:“這幾天……我們做過多少次愛了?”林劍摸模她的額頭:“你沒發燒吧?”楊露閉上眼睛:“好泉……好象有點,我好……好累!回答我的問題,好嗎?”林劍歎息:“老公可是愛惜老婆的身體的,你好事兒來了,我怎麼能那麼做?也別說。忍得還真辛苦!摸著你美妙的身子,卻不能做愛,真是痛苦啊!”連連搖頭。楊露緊緊閉上眼睛,淚水終于關不住,慢慢側身,背對著他不再說話,心里瞬間強烈地酸楚湧入,全身忍不住輕輕顫抖。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接吻。擁抱,還將自己的身子送給他盡情撫模,你這還是妹妹嗎?他不是你的男人,是你姐夫!可你們這樣做了。與情侶又有什麼區別?

    你們盡情享受幾天的情愛,然後再將他送回來。你是什麼意思?你愛他我知道,可他並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干脆向他挑明,為什麼要將這個難題交給我?為什麼?為了你,我可以放棄自己的幸福的,只要你能幸福!當然,還有他!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冤家!林劍輕輕抱住她的後背:“露露,怎麼了?真地累了嗎?”楊露地聲音哽咽:“這幾天來,你……喜歡我嗎?我是說……在陪你做愛之前!”林劍深情地說:“露露,你錯了,我愛你並不是要你陪我做愛,象這幾天一樣抱著你入睡我一樣滿足!你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纏綿,抱你入懷是我最大的幸福!”楊露淚流滿面,妹妹對他是那樣地溫柔纏綿,他抱著妹妹入睡也是那樣的滿足,這就夠了,離開他吧!把他讓給妹妹!這兩個人都是她最心愛地人,任何人她都不想傷害,如果非得要傷害,她甯願受傷害的是自己!可怎麼離開他?他地懷抱是她最癡迷的港灣,真的要離開嗎?永遠都不再歸來?離開他,她將不會再有快樂與幸福!但這也許就是她的命!楊露輕輕地說:“放開我,我要走了!”林劍手松開:“要是真的不舒服,我幫你打個電話請假!”楊露緩緩搖頭,起床,慢慢穿上衣服,沒有看他,輕快地去了衛生間,伴著水龍頭嘩嘩的水響,她的淚水無聲地流,看著鏡子里蒼白的臉和紅腫的眼睛,楊露慢慢地梳著頭發,平時柔順的頭發這時好象也變得不再柔順,隨著梳子的滑過,幾根長發飄落,她沒有感覺到頭皮的痛,也許相對于心的痛來說,這一切的痛苦都不是痛!

    艱難地洗漱乾淨,楊露走出衛生間,大廳里站著一個人,眼睛里滿是擔憂:“露露,你到底怎麼了?我發現你今天很不對!出什麼事了?”楊露慢慢站住:“劍,我們分手好嗎?”“分手?”林劍大吃一驚:“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楊露抬頭:“是的!你犯了一個大錯!一個我永遠都不原諒的錯!”林劍愣住:“什麼?”楊露緩緩地說:“你真的不覺得這幾天的楊露有些不正常?”林劍睜大眼睛:“是有點,所以我早在想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楊露大叫道:“原因只有一點!這幾天陪著你接吻、睡覺的女人不是我,是我妹妹!你知道嗎?是我妹妹楊珠!”“什麼?”林劍臉色發白,額頭冷汗涔涔:“這……這怎麼可能?不!”楊露叫道:“那我告訴你,昨天她到我宿舍,告訴我你回來了,我親自送她上火車,有了這些,你還要說‘不’嗎?”林劍額頭汗水更多,他相信這個說法,因為她們的**略有不同、她的吻也由生而熟,她還說過“只陪你五天”!種種的不正常這時都有一個合乎邏輯的答案,這答案很簡單:她不是楊露!林劍鄭重地說:“露露,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妹妹,真的不知道!”楊露沒有看他:“我相信!”林劍踏上一步:“你原諒我了?”楊露退後一步:“你去愛她吧!”林劍搖頭:“露露,我愛的是你!我們已經經曆過風雨,這場誤會一樣可以過去的!”楊露身子一震,是啊,這只是一場誤會,只要自己不計較。他們一樣可以過去,重新回到無窮無盡的恩愛與纏綿中,可是想到妹妹,這可憐的癡情妹妹又怎麼辦?終于堅定地搖頭:“林劍,不可能了……我不愛你了!妹妹是個好姑娘,你好好對她吧!我走了!”林劍身子一側,攔住:“不,露露。我不會放你走的!”楊露猛地收回將要撞進他懷里地身子。淒涼地說:“林劍,你真的要逼我嗎?”林劍真誠地說:“露露,不是我逼你,我只是不想我們好不容易收獲的幸福就此失去。你知道嗎?真正的幸福好難找到!”楊露終于痛哭失聲:“你知道,可你為什麼……為什麼要一再地這樣做?我受不了這樣的幸福。你如果再逼我,我就象……柳玉容一樣。離開這里,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去!”林劍身子輕輕顫抖,柳玉容!她離開了他,遠赴異鄉,音訊全無,而楊露,骨子里也是一個剛強的女孩,她真的會這麼做!客廳里兩人不再說話,只有楊露低低地啜泣,還有林劍粗重地呼吸,終于,林劍慢慢離開房門,走向窗前,無奈的聲音飄過:“好吧,我不逼你!你也不用離開!”楊露沖出,一腳踏出房門,頓覺頭重腳輕,好一陣昏眩,連忙站住,從口袋里掏出鑰匙,叮當一聲,丟在客廳。林劍沒有回頭:“露露,真的無可挽回嗎?你告訴我!”楊露心頭一軟,好想好想沖進來,抱著他哭一場,終于深吸一口氣:“林劍,我們完了,你如果……如果真的愛過我地話,就把她當作我吧!如果你對不起她,我……會恨你一輩子!”腳步聲漸遠漸無聲!

    林劍霍然回頭,地上是一根亮晶晶的鑰匙,就象他們地愛情一樣的光芒四射,難道就因為有了雜質,他們地愛情就無法再晶瑩?她說過:一再地這樣!是的,自己這一年多來有過太多的女人,本就不配和她這樣純真的姑娘在一起,自己向來不相信愛情,也就不配有純真的愛情!慢慢走上街頭,林劍只覺得身邊嘈雜的人群仿佛離得很遙遠,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狀態,走在大街上和野外沒有任何區別,突然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林劍慢慢抬頭,一輛車停在他後面,一個中年人在大叫著什麼,他好象根本聽不見……重新走上人行道,眾多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是一種憐憫的目光,他也毫不在意,他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地回味,就這樣失去她了嗎?這麼多的女人,這麼多的好姑娘,她們並不知道他有其他女人,如果知道了,會不會也象她一樣地離開他?突然,他心里好一陣淒涼,有了一種恐懼!慢慢拿起話筒,林劍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是一個柔美的女聲:“你好!”林劍無力地說:“是我!”“啊”地一聲大叫,跟著是歡快的叫聲:“老公!你回來了!我好想你!”是周燕!林劍簡單地說:“燕子,我回來了!”周燕大叫:“你在哪里?快回來!我要你第一時間回到我身邊!”林劍心頭慢慢湧上一絲溫暖,深吸一口氣:“燕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是否要我回去,你聽完後再作決定!”周燕笑了:“快說!我保證讓你回來,只要你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林劍手微微顫抖!啞口無言!周燕叫道:“老公,怎麼了?你說話!”林劍緩緩地說:“燕子,我有了其他的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周燕急道:“你別開玩笑,我不喜歡這樣的話!”林劍黯然歎息:“這不是玩笑!但燕子,我並沒有忘記你……”電話里有哭聲傳來,周燕大叫:“你混蛋!你滾!我不要再見到你,不要再聽你說話!”林劍手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燕子,你不肯原諒我嗎?”周燕哭道:“你叫我怎麼原諒你?……不准叫我燕子!不准!”林劍長歎:“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手垂下,話筒無聲地滑落,慢慢走出公話亭,陽光刺目,話筒里還隱約傳來周燕的哭聲,輕輕歎息一聲,林劍大步而去。

    周燕哭了好半天,電話里沒有任何聲息,她大叫:“你說話!為什麼要這樣做?”沒有回音!一絲不祥的預感突然閃過,周燕急了:“你說話!說話好嗎?我們好好談談!”依然沒有回音!周燕急得又要哭了:“老公!求你了,你說話呀?你想急死我呀?”

    電話里終于有了回音,掛斷的聲音,公話費用用光的提示音!周燕慢慢軟倒,天啊!她說什麼了?他走了!他本是求自己原諒的,可自己為什麼這麼絕情,連話都不讓他說完?他這一走,還會回來嗎?看著這來電顯示上的號碼,周燕顫抖著撥回去,占線!電話機看來沒有壓上,他果然早已離開!

    重新撥通電信的查號台……周燕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淚流滿面,她有一個預感,她要失去他了!不!我要去找他,只要他還要我,我原諒他!開上飛跑的汽車直奔天河市,周燕一路上不停地禱告:老公!你千萬別走,千萬要等著我!這個男人的行蹤是最難把握的,手機一直不買,如果他真的一時心灰意冷從此遠遠離開,沒有人能找到他!在周燕飛馳在路上的時候,林劍正坐在出租屋後面的那個水庫邊,他已坐了好久,一天之內,兩個與他關系最密切的女人都不肯原諒他!他沒有打電話給秀兒和其他幾個女人,以秀兒的溫柔嫻淑,她說不定會原諒他,但自己能去乞求她的原諒嗎?利用一個善良女孩的同情心收獲快樂?這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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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48:5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261-265章
      第261章 忘情

    自己這一年多來是一個浪子,不折不扣的浪子,浪子是不相信愛情的!現在,這個浪子心中有了愛情,想要得到真正的愛情,可到現在,他才發現,愛情並沒有在原地等待他,他不相信愛情,愛情自然也會拋棄他,不管他有多大的能力都一樣!

    看著這平靜無波的水庫,林劍長長歎息:“林劍,林劍!你只是一個浪子,你是不配有純真的愛情的,忘了吧!”手伸出,掌心是十只金黃色的手鐲,代表愛情信物的龍鳳鐲,手揮出,十只手鐲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漂亮的金色弧線,遠遠地落在水庫中心!四周無人,自然也不會有人想到這里在不到一秒的時間里落下十件價值連城的珍寶!林劍一聲長嘯,輕功展開,如一道輕煙,沿著水庫邊飛掠而過,轉眼間沒入叢林,他走的是另一條路,水庫後面的綿綿群山!

    楊露這幾天來一直處于迷糊狀態,痛苦與淒涼交織,幾次拿起手機,想給妹妹打個電話,總是撥了幾個號碼立刻停下,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真的將他讓給她嗎?她心中依然不含,越來越不舍……好幾天了,他在做什麼?是不是在等待她?自己還能去看他嗎?他如果真的舍不得她,為什麼不來找她?他如果來了,自己能否做到象那天一樣地堅決?她無法知道。門外有人叫道:“楊露,有人找!”楊露身子一震,是他!他終于來找她了!瞬間,她心里有激動,更有委屈,恨不得立刻大哭一場。快步跑出寢室,眼睛里的神采迅速黯淡:“若云,是你!”外面一個女孩臉上有複雜的表情,正是若云,她慢慢說:“能和你談談嗎?”楊露輕輕點頭:“去哪里?”茶館!茶館里很安靜,若云輕輕地說:“我想知道你們發生什麼了!”楊露淚水悄悄滑落,不語!若云歎息:“有些事情我知道,但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楊露終于哽咽道:“他……他和我妹妹好上了!……

    也不是。是他把我妹妹認成我了。兩個……做了好親密的事!”若云睜大了眼睛,還有這樣的事?楊露擦擦淚水:“妹妹……喜歡他,我……我不能和妹妹搶!”她很委屈,自己都作出了這麼大的犧牲。他說不定還會恨她!若云搖頭:“楊露,象他這樣地男人。有多少女孩子喜歡都是正常的!你妹妹也是女孩!可你選擇讓,你讓他怎麼選擇?你以為你讓了。他就會和你妹妹在一起?”楊露抬頭:“他也喜歡我妹妹的!”若云輕輕歎息:“這我可不知道,不過他走了,這房門鑰匙留在門上,我想這應該由你來保管!”“他走了?”楊露心里突然變得空蕩蕩的:“什麼時候走的?”“不知道!”若云搖頭:“我出差回來就看見鑰匙在門上,進門看了一下,他的一些隨身物品都不見了!桌上有這個!”一個信封遞到楊露面前,上面兩個字:“楊露”!楊露緊張地撕開信封,里面是一張薄薄的信紙,上面只有兩句話:“我想你是對的,我不配擁有純真地愛情!”楊露淚水朦朧,心里在狂叫:“不,你有純真地愛情的!

    我愛你,妹妹也愛你,眼前這個若云也一樣,你這是什麼意思?就這樣一走了之嗎?你回來!……回來選擇!只要你選擇我,我一樣愛你!”茶館里音樂飄飄,淡淡的憂郁中,若云的目光也一樣憂郁,她知道得更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平常人,弄不好正是那個神秘地超人:公道!他的醫術神奇無比,他地身手一樣離奇,更直接的證據是那天假幣追查時他地出手,事後她終于知道了這三十多人全部成為植物人,正是“公道”的典型手法,只有她知道這三十多人是傷在他的手下!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公道”,他的女人就絕不止眼前這個楊露,起碼她知道張曉也是他的女人,而且以他這樣的俊逸、武功和財富,沒有女人能夠拒絕得了他!他的足跡遍布幾個國家,天知道還有多少女人,如果以對待普通情人的方法對待他,只能將他推向別的女人懷抱,既然處處都有美女等待,他又何必再回來?女人的肉體對他而言太容易,唯一能讓他回來的只有愛情,可這紙上的口氣明明白白,他的愛情再次受到了挫折,搞不好他真的會永遠都不相信愛情!如果是這樣,她們怎麼辦?楊露慢慢折好信紙,低頭不語。

    若云手伸出,是一塊紙巾:“楊露,別傷心了,只要他還愛著你,他會回來的!”楊露哽咽不能語:“可是……可是我說過……不再愛他的!他不會再愛我了!若云姐姐,我……我失去他了嗎?”若云輕輕歎息:“別多想了,我會知道他的消息的,有了消息我告訴你!”如果他真的是公道,以他的身手決不可能長期不露出消息,只要有消息,她就能知道。楊露終于撥通了妹妹的電話,妹妹的聲音好象有些虛弱:“姐,有……事嗎?”楊露輕輕地說:“沒什麼事,你也沒事吧。”“我有點不舒服,怕是病了!”妹妹無力地說。可憐的妹妹,經過這一番感情折騰,她要是能舒服就不是女人了,楊露心里微微發酸:“我想問你一句話,你告訴我真話好嗎?”楊珠心里一蹬,吸一口氣。輕松地說:“問吧!”“我想問你……你真的愛他嗎?願意一生一世好好地待他嗎?”楊露說得很慢,也很艱難。

    楊珠大驚:“姐姐,你想說什麼?你聽說什麼了?你……你可別亂……”“別說這個了!”楊露輕輕地打斷:“我都知道了!而且我告訴你,我已經離開他了,他與我什麼關系都不是!”楊珠大急:“怎麼會這樣?姐姐,你不能這樣!他……他愛的是你,他心中只有你,姐姐。快回頭吧。求你了!”楊露緩緩地說:“他已經走了,我想他肯定是去找你,要是見到他,你……你好好地待他吧。姐姐祝福你們。”這一刻,她心里好痛。

    楊珠哭了:“姐。對不起……我……我沒想到會這樣,他是你的。要是看到他,我立刻送他回來,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做傻事了……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做傻事了,好嗎?”楊露掛斷電話,失聲痛哭,她也做了傻事嗎?為了妹妹,她可以自己忍受痛苦的折磨,可是妹妹是那麼善良,她又怎麼能看著姐姐痛苦?這樣一來,兩個人都會痛苦地!突然,她心里再次有了不祥的感覺,她想到了他的性格,他是那種外表極平和,但內心極驕傲的人,他會去妹妹身邊嗎?要是他一時生氣了,徹底離開她們姐妹倆,那可怎麼辦?這完全有可能,她原來的設想有一個大問題,只是簡單地想她和妹妹兩個人之間做一個選擇,失去了她必然就是妹妹,可是這世界上好女孩多的是,他未必只有這一個選擇……如果他不去妹妹那里,她的放棄就是最大的失誤。這只是一種預感,但到了春節,她地預感應驗了,他沒有出現在姐妹倆任何一個人地身邊,甚至他的一些朋友、家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他走了,真的走了,完全離開了她!

    這一個多月來,楊露憔悴了許多,以前地幾個月里雖然也與他離多聚少,但她心中有一個希望,也有信心,他會回來看她的,因為這個信念,寂寞地日子有了生機,但這次不同,他走了,離開她了,她覺得生活變得一片昏暗,沒有愛情的歲月就象沒有雨水地沙漠,生機在慢慢枯萎,她也象是一朵剛剛開放的花兒被摘下,放在烈日下暴曬。妹妹與他坐在石橋上,楊珠也已憔悴,她癡癡地看著橋下的流水:“姐姐,這個錯誤真的無可挽回嗎?”“不,妹妹!”楊露輕聲說:“愛一個人沒有錯!你愛上了他也不是你的錯!怪就怪我們的命吧,也許父母給我們取的名字本就有含義的,露珠!我們只是清晨的露珠,太陽一出來就會蒸干,注定會有一個淒涼的結局。”石橋下流水嗚咽,這難道就是命運?但“公道”注定出人意料之外,已有三個月沒有公道的任何消息,他就好象已經人間蒸發,林劍在離開的第二天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只說要出去考察一下市場,就再也沒與任何人聯系。這三個月來,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他不在乎;衣服穿破了,頭發亂了,他也不在乎;錢包里幾千塊錢快沒了,他還是不在乎!他很少與人交流,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站在高山之巔,看著天上的云卷云舒,體會著清風過肋,或者趴在樹林間看小草破土而出、在風中展露生機,在與大自然的交流中,他收獲了許多,逐漸明白了生命的輪回,也明白了自然與和諧。

    全身心地投入武功的研究,林劍渾然忘我,秋去冬來,冬天的殘雪又慢慢在陽光下消融,樹枝上悄悄綻發新綠,春天又要來了,林劍手輕輕拂過,兩瓣合著的嫩芽突然神奇地展開,就象被春風吹過……他體內的真氣已經不能叫真氣,而是水銀,真氣流動已經沒有速度的限制,意到勁到,隨心所欲,腳步邁開,似慢實快,輕松愜意無比,這三個月武功再次大進,已經沒有了任何霸氣,有的只有自然與和諧!這種進步與他的忘情有關,愛情帶來的“傷”曾將他全身的真氣莫名其妙地截斷成千萬截,他的武功也曾一度失去,不過,他並不在乎,忘記了愛情的甜蜜、也忘記了愛情的傷痛、忘記了金錢、忘記了罪惡,也忘了自己的功夫,甚至完全忘了自己!這三個月來,他只是大自然的一棵樹,是一棵草,是一塊石頭,或者是一滴露水!三個月與大自然的親密接觸,這種“傷”慢慢淡化,真氣重新融會貫通,猶勝舊日。站在西南無名山巔,看著天邊的浮云,體會著體內的神奇力量,林劍臉上一片淡然,難道這就是武功的最高境界:天道?理論上應該就是,因為他的武功已經符合最高要義:和諧與隨心所欲!

    他也初步明白了為什麼那個前輩要他的傳人去人世間體會七情六欲,喜與樂能夠讓體內的真氣流速加快:“哀”能讓真氣與自己的思想產生共鳴,從而更好地結合:“怒”則能激發人體的潛能,從而突破某些經脈的天然限制;“傷”則能除去人體由于先天不足的體質而導致武功的桎梏,破而後立;各種欲望的勘破則是除去人體天然的劣根性,從而與天道相符,而生死則超脫于七情六欲之外,一旦勘破生死,世間一切均能順利勘破。林劍的武功一直處于模索階段,少有時間去系統地思考,這三個月時間給了他充足的時間,也給了他最甯靜的心境,因為他的忘情!所以,平時一些困惑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一些依然不懂的問題也自動忽略,絲毫沒有拼命探討的架勢,這種“清靜無為”的心境恰好與道家要義相符,進步神速!既然武功已經大成,下面的路應該怎麼走?這是他這三個月來第一次想起的問題,或許還是去紅塵中走一遭,看著腳下四分五裂的皮鞋和身上的破舊衣服,林劍笑了,這樣的形象應該算得上是野人一族吧?難怪前段時間出現在鬧市的時候,有那麼多的人看新鮮,當時他根本什麼也沒想,現在想來,他們想必以為他是神經病!這時積雪初融,春寒刺骨,但林劍毫無感覺,這也許是融入大自然的又一好處,真正的寒暑不侵!但以這樣的形象進入市區,必定又會招來一些異樣目光,林劍腳尖點地,身子突然飛起,隨風飛過四丈有余,身子一折,落入一個小潭中,手在潭底輕輕一按,在水中定住,自然至極,雪水流過全身,頭發、衣服瞬間洗得干乾淨淨,兩手再一撐,整個人彈起,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妙的曲線,穩穩落在潭邊,甚至在飛起的過程中,他的眼睛都沒有睜開!

    第262章 天道無痕

    林劍慢慢走出叢林,走出一里地,他身上的濕衣服居然已干,而且他並沒有刻意運功,衣服上也沒有水蒸氣,好象這衣服上的水份只是自然揮發!如果有細心人跟在他後面,會驚奇地發現,他走過的地方,松軟的落葉上沒有任何踩踏的痕跡,林中也沒有腳步聲,他的人就象是一個幽靈,隨風飄過!這已經不是武功,世間絕沒有如此厲害的武功!這是天道!天道無痕!

    山下是一個普通的集市,邊陲小鎮,林劍漫步而過,前面是一長排攤位,賣著各種日常用品,林劍停下腳步。老板是一個年輕的女性,熱情地招呼:“先生要什麼?”他的衣服雖然依然破舊,但極乾淨,腰干也挺得筆直,沒有落魄像,是一幅窮也窮得有骨氣的模樣!“鞋!”林劍左腳伸出,四分五裂的鞋子赫然在目,旁邊的個個睜大了眼晴,見識著他們平生從沒見過的破鞋,但這破鞋的主人好象根本不在乎,看到老板驚奇的眼神,林劍心平氣和地補了一句:“走路不太方便!”眾人轟然大笑,這鞋面與底基本分家,帶子與扣眼堅決不相往來的鞋子如果能“方便”,天下將沒有不方便之事!他還僅僅是因為“不太方便”才換!

    老板笑了:“先生想要什麼鞋?旅游鞋?皮鞋?還是登山靴?”“隨便!”“想要什麼價位的鞋?也隨便嗎?”鞋子的品種隨便的買主,她還很少遇到過!林劍苦笑:“我倒是想隨便,可惜我口袋里只有一百元,還得留下幾塊錢理個發!”他的頭發基本上蓋住了臉,也有些不太方便。買主徹底喪失了興趣,“隨便”地給他拿了一雙次品皮鞋。賣價最多60,“隨便”收他90塊,打發他走路!

    林劍也不還價,接過十元錢,穿上方便得多的新皮鞋,大步而去,滿足得象是一個去相親地准新郎!前面是一家理發廳,林劍也懶得去看是什麼名字。大步而入。一樣懶得去看里面的人,懶洋洋坐下:“理發!”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先生,理什麼樣的?”“隨便!”林劍淡淡地說:“剪掉一些就成!”一雙白嫩的小手抓起他的頭發:“先生的頭發發質極好,給你留太短有些可惜。還是留個三、四寸吧!”“好!”林劍微微閉上眼睛,這個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挺熟悉,也許天下地女孩都一樣吧。這香氣三個多月沒聞到過,這時近距離聞到,頗有親切感!女孩手極輕柔,林劍地長發慢慢滑落,旁邊另一個小姑娘看得極可惜,也滿是不解,象這樣長、又這麼柔順的頭發實在難得,這人好狠心,好殘忍……突然,“叮當”一聲,理發的女子手中的剪刀落在地上,眼睛睜得老大,嘴巴也張開,臉色在急劇變化,又紅又白,激動無比!偏偏不說話!

    旁邊地女孩驚叫:“蓉姐,怎麼了?手傷了嗎?”林劍眼睛慢慢睜開,越睜越大,失聲叫道:“玉蓉……是你!”鏡子里一張美麗的臉上寫滿激動與不敢置信,赫然是柳玉蓉!良久,柳玉蓉終于深吸了口氣:“是我!你……你怎麼來了?”林劍笑了:“我隨便走走,沒想到能在這里遇上你!真是天意!”這時地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容易激動的他,雖然只游曆一年,但他自然而然有了一種曆盡風云變幻地感覺,心態之平和,泰山崩于前也未必能改!

    柳玉蓉也很想平靜下來,但又如何能夠,臉上有羞有窘,也有委屈和幽怨,甚至眼眶里還有淚光隱隱,這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也是她唯一愛過的人,離開天河地質學院是因為他,在外面漂泊近一年也是因為他,這一年來,她曆盡艱辛,感受過太多的艱苦,她沒有哭過,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他的柔情,想起他們之間的短暫愛情和後來的傷痛,她偷偷地哭過無數回,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但他來了,讓她猝不及防地就來到了她面前!不管他們現在是不是普通得無法再普通的關系,她都無法平靜地面對他!面前伸過一只手,手中有剪刀:“這頭發一邊長一邊短,不太好看吧?有什麼話好歹也得將頭發剪完再說!”柳玉蓉看著他溫和的眼睛,一顆心居然慢慢平靜,臉色也變得平和,伸手接過:“那好!你頭低點……”林劍眼睛重新閉起,心里在緩緩地轉著圈,她的臉上頗有風霜之色,這一年來估計也過得並不好,這曾經是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現在卻因為他的原因而在受苦,這讓他有了幾分酸楚,原本古井無波的心因為他的初戀而泛起微瀾……柳玉蓉心中也有酸楚,他穿的衣服破到這種程度,一定也遭到了什麼大的變故,這麼冷的天,他的衣服也太單薄了,他的女友呢?為什麼不照顧他?這時候應該沒有放假,他為什麼出來了?難道他也綴學了?這一切與她有沒有關系……兩人心中都有疑問,也有酸楚,但沒有話,太多太多的話反而無法說出口,因為他們的身份太敏感!

    旁邊小姑娘也看出來了疑問,這個姐姐從來沒有對哪個客人這樣失態過,這人是她什麼人?隨著他的頭發慢慢剪短,一張俊逸到了極點的面孔露出來,柳玉蓉眼睛里有了幾許疼愛和癡迷,手上的動作多了幾分輕柔,小姑娘心里也多了幾分感悟,看這架勢,這人是她的相好!女人的直覺一般都挺准。哪怕她只是一個小姑娘,還未必能稱之為“女人”也一樣!頭發剪好,柳玉蓉輕輕地說:“好了!”林劍眼睛盯在鏡子上:“不錯!手藝一流!”輕松一笑!他這一笑如春風吹過大地,柳玉蓉頓時覺得全身的不適全部消失,連她自然都奇怪,為什麼種種尷尬場景在他一笑之下立刻變會變得自然?旁邊小姑娘卟哧一笑:“帥哥!你既然是蓉姐地……

    熟人,干嘛不請蓉姐去喝杯茶?”理發店的小女孩算得上半個“風月”女子,早熟!柳玉蓉臉微紅。側頭不理。林劍微微一笑:“那行!玉蓉。我請你!”柳玉蓉脖子都紅了,身子在微微顫抖,他那天好絕情,現在怎麼……怎麼變了好多?她從來沒有想過他還會請她喝茶。但也許潛意識里也想過多次!林劍話出口,突然歎息:“對不起了!還是不能!”柳玉蓉臉色再次發白。小姑娘瞪眼了:“請都請了,還變卦!沒見過你這種男人!”林劍苦笑:“可惜我身上只有十塊錢。只夠付理發費!”柳玉蓉臉色再變,象是想笑,又拼命忍住,實在忍不住了,嫣然一笑:“窮鬼!我請你好了!”兩彎柳葉眉都彎了。

    林劍掏出十塊錢丟在台上:“公是公,私是私!理發錢照給!”看著柳玉蓉微笑:“好了,現在徹底是無錢一身輕,最適合打秋風了!走,喝茶去!”小姑娘笑嘻嘻地收起台上的錢:“蓉姐,你安心去玩,老板來了我幫你頂著!反正這鬼地方,大家的頭發長得特慢,幾個月才有一個長頭發的!”兩人並肩而出,全然不看小姑娘的擠眉弄眼。進了茶樓,柳玉蓉有意選擇一處避風的地方,唯一有風的入口還由她自己占著,兩杯熱茶送上來,柳玉蓉輕輕喝了一口:“劍……”在她開口地同時,林劍也叫了一聲“玉蓉……”兩人同時而笑。林劍微笑:“你先說!”柳玉蓉又喝了一口,才說:“劍,你怎麼出來了?沒上學?”林劍平靜地說:“早休學了!”柳玉蓉吃驚地說:“為什麼?”林劍輕松地說:“這沒什麼為什麼,學好了,出來玩玩!”柳玉蓉擔心地問:“明年……啊,不,今年回去參加畢業考試嗎?”“原來倒是這樣定地!”林劍微微皺眉:“不過我現在挺猶豫的,這畢業考試好象也並不重要!”“怎麼能這樣?”柳玉蓉急了:“你得考試,畢業證對你有好處!你聽我一回,一定要參加考試!”林劍輕輕點頭:“行啊!這個問題算完了嗎?”柳玉蓉點頭:“好,只要你回去就行!”林劍緩緩地說:“那好,該我問你了……這一年……你好嗎?”柳玉蓉眼圈慢慢紅了,只這一句話,就觸動了她滿腹心事,一年來的悲苦、一年來的寂寞都泛上心頭,她無法開口,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露出哭腔!

    林劍真誠地說:“玉蓉,你受苦了!回去吧!”柳玉蓉猛地抬頭,眼睛里珠淚滾滾:“我……我還能回去嗎?”她這一走近一年,沒辦任何手續,連家里也不知道她地具體去向,還能回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她地出走,學校方面極其惱火,學生也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她還有何面目回去?林劍誠摯地說:“想回去肯定是可以回去的,不過我倒也不勸你回學校,回學校無非就是一張文憑,一張文憑在現在這社會狗屁都不值,你得回家去,伯父、伯母都會想你地!”柳玉蓉怔怔出神,她無時無刻不想回去,只是當時意氣用事一走了之,家里會怎麼看她,她又怎麼去面對他們?

    第263章 山那邊的凶殺

    兩杯茶擺在桌上,慢慢變冷,兩人都好象忘了應該去喝茶,柳玉蓉是陷入了思索中,林劍則是安靜地坐著,沒有打擾她的思路,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決斷。

    突然,外面騷動起,有人在議論紛紛,林劍和柳玉蓉同時抬頭,看著窗外,一個頭纏白巾的年輕女人抱著一個同樣頭纏白巾的小孩從窗外經過,後面是兩個漢子,背著兩大包東西,包上也是兩條白巾,不過這白巾上卻有斑斑血跡。林劍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柳玉蓉輕輕歎息:“又死人了!”林劍搖頭:“死人有這樣的風俗?”柳玉蓉點頭:“這是這里的風俗,如果家里的人非正常死亡,他的家人就會帶著白巾來集市為死者選購喪葬物品,這白巾上的血跡表示這個人是被人殺死的!”林劍皺眉:“殺人?這地方治安這麼差?”柳玉蓉搖頭:“這地方倒還安全,但山那邊有暴徒,進山的人只要遇上都會死!這些時候三天兩頭都有人死,多數是山邊的百姓,你記住這一點,千萬別跑山里去了!”“有這樣的事?”林劍更不懂:“山那邊好象還是中國的領土吧?這法制社會輕易就殺人?”柳玉蓉也皺起眉頭:“這我就不太明白了,好象那些人是一個什麼組織的人,專門跟政府對著干!你別管了,不去那邊就得了!”三天兩頭有人死,一伙暴徒,專門危害百姓?林劍心癢極了,自己武功大成。正愁沒地方施展手腳,這下豈不是送上門的買賣?他居然笑了:“那好,聽你的!”柳玉蓉松了口氣,林劍補了一句:“可是這沒錢的日子也挺難受,我得找地方先點小財再說!”柳玉蓉哭笑不得:“發財這麼容易?你還是安心去讀書算了!看你的樣子,這些時候也挺……苦地!走吧,陪我逛逛商場!”說是陪她逛商場,當然是想給他買幾件禦寒的衣物。林劍終于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和衣衫的單薄。微微一笑:“不用。習慣了!”這都習慣了?柳玉蓉心一酸,拉起他:“走!你非陪我不可!只這一次,以後決不找你陪!”看著她真誠的眼睛,林劍心頭微微一熱。她還這麼關心他?自己都忘了冷,她沒忘;進門選擇避風的地方。自己為他擋風,這些細微的動作無一不體現她對他的關懷。他不再拒絕:“好吧!我知道你要為我選衣服!也行,你就選!”柳玉蓉終于高興起來:“這樣才象我……我熟悉地那個林劍嘛!”林劍微笑:“你也依然是我熟悉地柳玉蓉!”她當初給他疊被子、洗臭襪子的情景一一浮現,與眼前的她是一樣的樸實無華,中間地那個錯位的插曲仿佛變得很淡很淡,他頭腦中最不願意想起地嬌柔造作的形象已經完全消失,剩下地只有樸實與善良的柳玉蓉!

    柳玉蓉心頭一顫,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抬頭,碰到一雙溫柔的眼睛,一如舊日,這一瞬間,她仿佛回到了從前,回到那段沒有雜質的愛情中,她臉上慢慢升起紅暈,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輕輕叫道:“劍……”林劍微微一笑:“走吧!把外套穿上,外面挺冷的!”柳玉蓉終于回到了現實中,冷風從門口吹過,她臉上的紅潮慢慢消散,但心中的熱度卻在蒸騰,戀情雖然已是昨日黃花,雖然不知道他的女友情況如何,但只要他還願意接受她的禮物,她就已滿足,她不奢望他能回到她身邊,但心底最大的願望是他不再恨她!衣服買好,從毛衣到內衣,還有外套,都是最普通的衣服,卻極合身,也極舒服,甚至連尺寸都沒要林劍開口,柳玉蓉張口就來,這又一個細節讓林劍感動!付款時,柳玉蓉錢包的寒酸一看就知,三張百元大鈔掏出後,只剩下幾十塊,她略有幾分不好意思:“劍,對不起,我……我只能給你這些!”林劍看著她的眼睛:“玉蓉,謝謝你!”柳玉蓉慢慢包好衣服,塞進他懷里,輕聲說:“回去後,要是嫌太寒酸了,你扔了就是!”林劍鄭重地接過:“我看不出它的寒酸,我只知道這幾乎是你全部的財產!”柳玉蓉眼圈微微發紅,為他的理解而感動,為他的鄭重而感動!林劍已經換好衣服,原來的破舊名牌服裝(破得看不出什麼牌子)早已丟掉,他現在全身上下全是廉價的衣物,看著商場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看著她們高傲的身影,林劍暗暗好笑,他的財產不在身邊,如果將他的幾千萬現金和價值無法估量的所羅門寶藏拿來,象這樣規模的商場他可以輕松拿下一百個!不過,那些財產他並沒有打算拿回來,因為周燕不願意見到他,他也沒有理由去見她!更沒有理由為了錢再走進那間愛情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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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49:21 |只看該作者
自己本來有了上億的資產,偏偏窮得要別人為他買最便宜的衣服,只怕也是天意!看著自己親手買的衣服被人穿在身上,高高興興地走過來,柳玉蓉臉上全是笑容,她高興的不是他穿上了衣服,而是他穿上衣服後的一種高興神情!賣衣服的小姐則是另一幅眼神,惋惜!這麼帥的男人居然是一個吃軟飯的,而且還是超低級的軟……盒飯!三百塊錢買了個全套,他還高興成這樣,只怕是一個剛剛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土包子!她猜得不錯,林劍的確是剛剛從大山走出來的,也的確有一點點象是土包子——出山時衣服象包子皮,里面的“餡”不太象!走出商場。林劍停下腳步:“玉蓉,你回去吧,我在這里隨便逛逛!”柳玉蓉萬分不舍,但也得止步:“你想在這里做點什麼?”林劍微笑:“或許可以象你一樣,做點小生意,過過小老板地癮!”柳玉蓉搖頭:“我可是最低級的打工者,哪有當老板的命,不管多小的老板都輪不到我!”“哦!”林劍敲敲腦袋:“我忘了!”他開始還以為她是理發店老板。到後來才知道不是。柳玉蓉笑了:“你想做什麼生意?可你……沒有本怎麼做生意?”林劍哈哈一笑:“本人做生意有些不同。一般情況下不太需要本金!再見,發了財和你分成!”瀟灑而去,留下滿是癡迷的柳玉蓉在寒風中站立,這個男人多少有些神秘。她離開他後就一直不懂他,身上一分錢沒有還這麼有豪氣……糟了。他一分錢沒有,下頓飯可怎麼辦?三天不吃飯。再有豪氣的人也得餓死!四處尋找,哪還有他的人影,跑得真快!大森林,西南邊陲的原始叢林!林劍走在叢林中,或許是飄!叢林身法自然而然地施展,他地身子就如同一條大海里地魚,這森林就象是大海,魚在海里游動是無聲的,也是自由的,他也一樣!現在的他與以前區別極大,以前最多是讓人看不見,聽不到,現在地他是讓森林都無法感覺他的存在,人飛掠過,地上地落葉都不飄起。

    飛馳好久,他已經完全進入森林的核心,他不怕迷路,只因為一點,這森林是他地朋友!一草一木都是!隨手摘下幾枚野果,大口地吃下,他也不怕有毒,原因很玄妙,這三個多月來他試過多次,凡是對他身體有危害的東西他都會有一種預感,比如一種水果,看起來晶瑩剔透,讓人食欲大增,但湊到嘴邊時他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和諧,仿佛這水果與周圍的環境中隔了一點什麼,他立刻會知道,這水果對自己沒有好處。他並沒有刻意地去計算時間,三個月來他幾乎都是在野外度過,也不在乎再增加十天八天,第二天,粗略計算,應該離森林邊緣幾十公里了,周圍全是綠色的林海,厚厚的落葉極自然地鋪在地上,好象幾個世紀以來就存在,這里短期內絕沒有來過。繼續前行百余米,林劍突然停下,一停下就仿佛與身邊的大樹完全融合。前方三十多米外有人,林劍靜靜地聽著,一個,兩個……共有七個人!這些人就是殺人凶手?林劍頗有幾分興奮,大森林中他是真正的王者,比人猿泰山還強百倍!想要對付任何人都只是戲弄!且先戲弄這些人一回!

    身子飄過,沒有任何聲音,十米,他再次停下,這些人在他的感應之下清楚明白,他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就能知道這是七個軍人,軍人?他微微一驚,大森林里突然出現軍人,村民頻頻死亡,軍人出現,這意味著什麼?四個軍人圍在一塊石頭後,石頭後面地上躺著一個軍人,兩個人手執匕首警惕地放哨,可惜,林劍近在咫尺,這兩個人半點反應都沒有。地上傳來微弱的聲音:“隊長,你們走吧!”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漢子皺起眉頭:“漢軍,再等兩個小時,希望你的傷勢能有好轉!”

    地上的漢子搖頭:“不可能了!隊長,你忘了叢林特別作戰原則?”場面一下子變得沉寂,地上的漢軍緩緩地說:“去完成任務吧,這伙人無惡不作,光這個月就有十多名村民死在他們手中,城市上又有第三起爆炸案件發生,想想這些百姓吧,隊長,我請求你離開!”林劍明白了,這是一伙中國的軍人,他們的目標和自己應該是一致的,為了這些人而來,事情變得有趣了,居然有了搭檔!只不知道他們能否接受他的加盟。得與他們以一種合理的方式見面,真氣流轉,面孔改變,現在他的變臉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界限,說變就變!“各位朋友們,需要幫助嗎?”一棵大樹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人,二十七八歲的帥哥。

    唰地一聲,六條人影翻滾,手中槍與刀同一時間指向林劍,人人臉上有驚疑之色,反應倒是速度一流,林劍可不願意稀里糊塗地與他們拼一場,連忙搖手:“各位別緊張,我是中國人,沒有惡意!”他的微笑好象有一種莫名其妙地親和力,聲音也帶有一種自然而然的震撼力,讓人一看他的面孔、一聽到他的聲音自然相信他,七個人全部放松下來,五個人手中的武器垂下,只有隊長手中的槍還指著他:“你是誰?”“醫生!”林劍微笑:“我想這位伙計需要一個醫生!”

    手指向地上的漢軍。“你能救他?”隊長心里一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難免有傷亡,一般的情況下當然是讓傷員就地休養,由隊友照料,但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不可能有多余的人手專門照料傷員,所以特別作戰原則只有兩個字:放棄!當一個隊員受傷,足以影響全隊的行動的時候,放棄他的生命,而且將武器裝備也全部上交,糧食也一樣!在這座恐怖森林中,讓一個傷者單獨留下,收走他的武器和糧食,自然意味著死亡,決不會有第二條路,漢軍是他的隊友、他的兄弟,雖然鐵血軍人以任務為天職,但要輕易放棄朝夕相處的戰友生命,也不是那麼容易作出決定的,要是這個神秘的人物能夠治好他的傷,實在是去了全隊的一塊心病!本來叢林中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是危險的,但這個人一開口、一微笑都自然而又親切,讓人對他產生不了懷疑,甚至能莫名其妙地讓他們產生信心,相信這個人能做到!這自然是天道的威力!

    第264章 軍士同行

    林劍微微一笑:“試試看!”大步而行,只幾步就到了地上的漢軍身邊,漢軍在他柔和的目光下呼吸慢慢平靜,他的傷挺嚴重,兩條腿上鮮血模糊,臉上也一樣。林劍平靜地說:“摔傷的,對嗎?”“對!”隊長連忙說:“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摔下,腿怕是斷了!”林劍手伸出,壓在他的大腿上,從上而下細細一模,骨頭倒是沒斷,但幾個地方的軟組織嚴重受損,他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如果是骨折,他的真氣再妙,恐怕也得花上幾天的時間才能讓他恢複,但骨頭沒斷,治療這些軟組織的損傷就容易得多了,林劍微笑:“沒事,骨頭沒斷,軟組織損傷,傷勢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幾名隊員如釋重負,一齊呼出一口氣,隊長小心地問:“可以在幾天時間恢複?”林劍揚揚剛剛撥在手心的一棵草說:“就看這神奇的斷續草的功效了!”兩手一合,用力一搓,綠色的汁液染綠了他的雙手。這草他根本是第一次見到,子虛烏有的名字誕生也才一秒鍾,他只是借這草掩飾他的真氣療法,七個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想看看這藥草,但哪里看得清,連草上有幾片葉子,葉子是什麼形狀都全然不知。

    林劍綠色的雙手伸出,按在漢軍的兩條腿上,嘴里居然念念有詞,象極了一種巫術儀式,乾坤手無影無蹤地發出,漢軍開始呻吟,很快陷入了一種迷糊狀態,幾名隊員眼睛越睜越大,面面相覷。他們都是軍人,決不信有巫術,但這個人好象有些名堂,起碼漢軍的反應不正常,林劍頗有欣慰,他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乾坤手有了改變,以前使用之時沒有感覺,只是一種盲目的信任。而現在。真氣發出,他自己都能感受這雙手之上的勃勃生機,皮肉第一時間在蠕動,細胞間的重新分裂組合好象也能清晰地感覺出來。很快,他收手站立:“好了。讓他休息一下!”時間上也快了好幾倍!身邊一個小戰士盯著他紅綠相間地手掌:“醫生,你這是什麼醫術?”林劍微微一笑:“各位見笑了。這是奇藥與巫醫的結合,我老師曾經幫人治過,效果如神,我倒是第一次用,也不知情況會如何。”乾坤手的妙用永遠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所以,當漢軍在十幾分鍾之後從地上坐起,並繞地一圈的時候,所有人臉上都是驚喜交集,圍繞這個神奇的治療展開的討論只維持不到一分鍾,隊長真誠地說:“兄弟,謝謝!我們要走了,你也應該回去了,如果能不死,回去後我再謝你!”說走就走,軍人作風!林劍平靜地說:“不知我能否與你們同行?”幾名隊員相互對視,有幾分興奮,也有幾分遲疑,隊長盯著他:“你得說說理由!”“我的理由很簡單!”林劍說:“我迷路了,如果讓我一個人離開,非死在這座大森林不可,我想你們不會希望我死在這里吧?”隊長搖頭:“可是,我們地行動一樣危險重重!”林劍堅持:“有危險未必會死,留下必死無疑,你就幫我選擇一下吧!”他有神奇地療傷本事,有他在,隊員的一些小傷會很快解決;他對這個團隊有大恩,沒有人希望他死!這個選擇題並不難做!很快,林劍成了這個團隊的一員,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參與軍方特殊行動,林劍足以自豪。這個團隊地人全是特種部隊戰士,隊長范清江,其余的六人分別是漢軍、劉強、孫揚、趙宇、王小龍,最小地一個叫李思。這些人中,漢軍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對他異常尊敬,隊長卻是一個公私分明地主,道謝過了,立刻進入戰斗狀態,不再稍假顏色,而劉強則對林劍冷眼視之,在他看來,隊長犯了一個大錯,帶上這個累贅,勢必會影響任務的順利完成,但特殊作戰時紀律嚴格,隊長的命令任何人都須無條件服從,他也不敢有絲毫異議。

    沒有人提及這次行動的目標是什麼,他們不說,林劍也不問,只管跟著他們而行。隊長他們每前進幾百米,都會停下來,拿出一張地圖研究下一步的行動,每到這時候,林劍自覺避開十幾米,讓隊友們很是欣慰,這個人實在很懂規矩,但他們並不知道這個懂規矩的人在十多米外將他們的低語聽得一清二楚,幾次計劃下來,林劍弄清了這里的情況,這座大森林是中國的領土,南面與T國接壤,由于大森林少有人至,危險重重,也可以算得上是兩國的天然屏障,多年來相安無事。

    但近幾個月來,這里突然聚集了一大批來曆不明的人,以種種方式封鎖大森林,村民們進入就會死,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意圖,而且城市上也連連發生爆炸案,有跡象顯示與這些人有關,軍方特別行動組派他們出來調查這座大森林的虛實。林劍微微失望,他們只是調查者,也根本不知道這里的情況,無法為他提供更好的線索,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們知道這些人所在的大體位置,是用直升機探測到的,雖然有這直接的證據,但森林何其大,一些簡單的建築工事只是一些小點,要想陸地進入,依然艱難無比,出不得半點差錯。三天下來,林劍學到了不少叢林生活的基本常識,這些人都是特種部隊戰士,精通野外生存,比如取水、取食方式就是五花八門,將大樹上的一種特殊藤條一刀斬斷,就會有汁水滲出,嘴巴湊上去,象吃奶一樣的吮吸,可以解渴;哪些野果能吃、分別叫什麼也由漢軍向他講解,沒有野果的時候,他們還會捕捉一些相對較笨的小動物,看他們吃的東西,林劍才發現幾個月前的死亡島並不難握,起碼那里到處都有蛇肉。而這里,一條蛇就足以讓他們興奮,甚至肉蟲、蚯蚓這些軟體動物都成了他們的口中食,這些東西林劍可沒辦法吞下去,漢軍就將自己為數不多的壓縮餅干給了他一半,這種軍方野外生存最常用的干糧每人都帶著一小袋,但不到特殊時候沒有人願意輕易消耗,漢軍一分一半,足見真誠,林劍頗有幾分感動。

    叢林中沒有路,但在全球定位系統之下,這一點不成問題,八個人排成長隊一直走向密林深處,最前面的是隊長,林劍剛好排在正中間的位置,這也許依然是對他的關照,林劍毫不在乎,因為他的感應已經告訴他,這方圓數百米之內沒有敵人,也許唯一需要防備的是狙擊手,因為借助高倍望遠鏡,狙擊手可以看到數百米外的叢林,如果有人事先埋伏,用狙擊槍實行精確打擊,林劍一樣沒有辦法。科技有時一樣可以與武功抗衡!前面百米開外有流水聲,當然,這聲音只有林劍聽得清楚,暗暗高興之余,他也懶得去點破,因為他們的隊伍正是開往這個地方。叢林中水是大問題,雖然看起來處處有水,但實際上可供飲用的水並不太多,沼澤中枯枝敗葉浸泡的水中滿是肉眼可見的小蟲子,根本不適于飲用,那些可供取水的樹藤也不是隨處都能找到,而且那水也實在難喝,又苦又澀,以林劍的特殊體質,幾天不喝一滴水對他沒有什麼影響,但長期不喝水一樣難熬,隊友們更是個個嘴唇干裂,說話嘶啞。

    走到十余米外,前面的隊長一聲輕呼:“水!”聲音滿是驚喜!轉過一個山嘴,果然,一條溪水從上面流下,這溪水水量極小,但極清澈,水流從幾米高的地方流下,在下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坑,叮咚的流水聲傳入隊員們的耳中,就象金珠落在玉盤上一樣動聽!他們最願意聽到的聲音。各位隊員喜笑顏開,紛紛取出水壺,漢軍輕聲問:“兄弟,你帶水壺了嗎?”林劍微笑搖頭,漢軍遞過他的草綠色水壺:“用我的吧?”林劍微笑:“不用,我喝點就行!”走出三步,突然,他有了一種感覺,不和諧的感覺!李思已經打了一壺水,水壺口湊到嘴邊,林劍沉聲喝道:“且慢!不能喝!”眾人手停下,個個盯著他,隊長鄭重地說:“怎麼了?”林劍盯著這清澈見底的水說:“水有問題!”“不可能吧?”劉強不以為然:“這是活水,活水中不可能有毒,這是叢林中的常識!”林劍搖頭:“常識也有出錯的時候,這水絕對不乾淨!”隊長臉色凝重:“你發現什麼了?”“沒有!”林劍平靜地說:“只是一個直覺!”

    第265章 神奇毒素

    幾名隊員面面相覷,直覺?叢林中水最重要了,總不能因為他的一個無法印證的“直覺”而讓大伙兒渴死!劉強輕松一笑:“原來你根本沒看出問題來!”舉起手中的水壺湊向嘴邊,林劍突然一步跨出,手伸處,奪下他的水壺,劉強微微發怒:“你做什麼?”林劍淡淡地說:“我可不想你死在這里!”劉強還待再爭,漢軍突然沉聲說:“我想他是對的!”手指向水流下的方向,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不禁大驚失色,水坑中的水漫過坑邊,流向下游,在幾丈外的一棵樹邊,一條大蛇翻著白肚子卷在樹根旁。

    走近,眾人全都頭皮發麻,水流過的地方,小動物的尸體密密麻麻,有死蛇、死鳥、死蟲,甚至還有一頭狼,林劍微微歎息:“這樣的投毒方式,對叢林中的動物簡直是一種災難!”叢林中並不是只有人才需要水,所有的動物都需要,象這條毒水河從叢林中流過,動物對水有一種天生的敏感,自然都會圍過來,只要他們喝上一口,立刻就會死,這投毒者什麼意思?殺死進入的村民不說,難道連叢林中的動物都要一網打盡不成?漢軍搖頭:“他們的目標絕不是叢林中的動物,還是進入的人!”林劍不懂,隊長補充道:“正是!這條小河從西向東流過,基本上阻斷了由北向南的通道,只要有人從這里經過,必然會跨越這條河流,北邊一直沒有水源,看到有水哪能不喝。一喝就會死!”眾隊員連連點頭,劉強一張黑臉漲得通紅,倒也不太明顯,如果不是林劍的直覺,他早一壺水下肚,下場與那條大蛇一模一樣,他是叢林戰的高手,一向以精通叢林法則而自豪。但這次他的法則卻騙了他。讓他在沮喪的同時,也增加了幾分疑惑,但他決沒想過向林劍認錯。這是一個相當自負地漢子。

    隊長的話合情合理,李思卻持不同意見:“我們所處的位置沒有蛇蟲只怕是因為這里太乾淨。沒有草叢,也沒有樹葉。但叢林中多數地方都有草和樹的,有草的地方蛇蟲喜歡。必定會留下尸體,水中有了動物的尸體,進入的人自然不會喝這水,所以,投毒者如果想以這種方式來殺人的話,收效不會太明顯!”林劍沒有說話,站在動物地尸體中,折斷一棵小樹枝,細細看了許久,走出兩丈外,繼續查看,他地臉色越來越嚴竣,到後來幾乎是陰沉!眾人現在對他有了一種莫名的信任,看著他的臉色,個個不出聲,好久,林劍終于重新回來,漢軍問:“兄弟,又發現什麼了?”林劍緩緩地說:“李思說得對,他們圖謀的絕不是這麼簡單!各位,這些投毒者地野心大啊,這種毒是一種高濃度的特殊毒素,不但可以通過流水傳布,一樣可以通過土壤傳布,而且可以進入植物體內,進入植物體內後,毒性居然不減,可見其厲害程度。”漢軍臉色也變得嚴肅,鄭重地說:“兄弟地意思是說這條河兩岸全是毒,土壤有毒、水有毒、連植物都一樣有毒,對不對?”“正是這樣!”林劍點頭:“而且這毒性傳播的速度相當快,如果任其下去,要不了幾個月,這兩面地叢林將會變成一片死地,沒有任何動物、沒有乾淨水源、花草樹木全部都含有劇毒!”眾人大驚失色,幾十、上百公里的叢林變成生命的絕地,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隊長沉吟道:“這麼大的叢林變成死亡叢林,沒有任何補給,又有誰能穿過?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林劍淡淡地說:“你忽略了一個問題,這毒性之神奇我也弄不清,但可以肯定一點,一旦這些樹木花草全部感染毒性,叢林中的空氣也不會乾淨,所以,到時穿越叢林不是考慮補給的問題,而是考慮呼吸的問題!”眾人眼睛睜大,也還真有這種可能性,如果上百公里的森林全部彌漫毒霧的話,任何人都別想穿越,再精良的裝備都無濟于事,隊長盯著他:“你如何對毒性了解得如此清楚?”林劍舉起手中的幾根樹枝,平靜地說:“這是河邊的樹枝……這是兩丈外的樹枝,而這是十丈外的樹枝,這是二十丈外的……我用一種獨門試毒方法檢驗,十丈內的樹枝上的毒性幾乎沒什麼差別,但二十丈外的樹枝卻沒有絲毫的毒性,看這些動物的尸體可以得知,水有毒的最早時間不超過一周,一周之內,毒性擴張到了五十米左右,各位,你們可以計算一下,漫延整座叢林需要多長的時間!”劉強微微搖頭:“這一點點毒水,要想漫延整座叢林,怎麼可能?”林劍搖頭:“這毒極神奇,濃縮的毒素可以分解,毒性沒有太大的下降,這溪水雖然不太多,要彌漫整座叢林或許真的不夠,但要形成十公里左右的隔離帶應該不難。”“隔離帶?”隊長跳起來:“會不會是T國軍方在搗鬼?以這種方式與我國瓜分這座大森林?讓我們的人過不了這隔離帶,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占有南部森林?”所有人都警覺起來,這森林南臨T國,兩國以森林北面的山梁為分界線,如果他們真的這麼想,這也不失為一條妙計,不以兵力擴張,而以自然天險阻斷,但這座大森林里有些什麼東西,讓他們如此鋌而走險,難道是T國與這森林中的暴徒存在某種交易,以這種方式為他們提供保護,或者這條隔離帶干脆就是這些暴徒設置的,他們想對中國做什麼?這麼害怕中國人進入他們的領地?或者是天真地想在大森林中建立一個獨立王國,四面全部阻斷?這是一個謎團,眼前當然無人能知。

    隊長沉吟良久:“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們得先截斷毒源!”李思點頭:“正是,這是我們的大森林,怎麼能讓人變成死地?”林劍同意:“我想也應該截斷,各位原地休息一下,我到源頭看看去!”漢軍說:“我掩護!”這清亮的水中是否有毒,毒從何而來,如何消解,這些軍人全都一竅不通,他們從來沒有見到如此神奇的毒物,日常訓練中極少有毒物訓練課,最多也就是野外生存時,如何應付一些毒蟲、毒蛇咬傷,想不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醫生恰好可以彌補他們這個短腿,看著林劍和漢軍手腳並用爬上小山時,隊長與李思相對而視,心中都有幾分感慨,這個醫生原以為會是一個累贅,想不到才短短一天,他就兩次立下大功,沒有他,漢軍必死無疑,今天如果沒有他,這里的人個個毒水下肚,轉眼間尸橫就地,想來都讓人不寒而栗。上面的情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沿著清水河走出二百多米,面前赫然是一個大大的水池,池寬數十米,長度更是達到上百米,簡直象是一面小湖泊,林劍和漢軍相對失色,這麼大的池子里的水可以證實全部都是毒水,湖水兩邊一樣是一些小動物的尸體,很奇怪的是這些動物的尸體居然沒有腐爛變質,空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尸臭氣,正是因為這種乾淨才顯得更加詭異。這是一片寂靜的天空,連大森林里隨處可見的蛀蟲都沒有,池水清得讓人心動,在兩邊綠樹的掩映下一片幽藍。如果不是湖岸邊那些恐怖的翻著白肚皮的尸體,任何人都會以為這里是人間仙境,懷疑到了西天瑤池。

    漢軍警惕地注視四周,排除敵人出現的可能後才說:“這太可怕了!”“是啊!”林劍點頭:“如果來一個山洪暴發,沖垮前面的堤岸,那條小溪立刻就會變成一條大河,感染整座大森林也未必不能!”這樣的毒源可沒辦法堵住,因為光是堵住還遠遠不夠,水不可能短期內全部蒸干,只要毒水還在,危險始終沒有解除。漢軍說:“現在怎麼做?”他當然更是束手無策。林劍沉吟片刻:“唯有第一時間找到解藥,先解了這池水中的毒再說。”漢軍點頭:“可解藥在哪里?這山里有草藥可以解這種毒嗎?”這個年輕人是個醫生,或許知道哪種草藥可以解毒。但他當然決不會想到這個醫生根本是一個冒牌貨,林劍對毒的認識只是基于一種玄妙的感覺,與自然的不和諧!基本知識比漢軍還差一百倍!自然不可能從漫山遍野的花草樹木中找到什麼解藥。

    林劍沉吟道:“我不知道!”漢軍已失望,但林劍神秘地一笑:“有人肯定知道!”漢軍抬頭:“誰?”林劍微笑不答:“你的水壺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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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50: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266-270章
      第266章 應該出手了!

    漢軍遞過,林劍走向湖邊,盛了半壺水,牢牢蓋上蓋子,回頭:“你在這里等我,順便為我防守!”漢軍迷茫地說:“你去哪里?”林劍指著前面的一條小小進水口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里就是毒水的進入口!”漢軍抬頭,那是一座小山嘴,有一條相當明顯的人工河道,果然是有人惡意投毒,並不是大自然形成的毒水,漢軍沉聲說:“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去,里面說不定還有敵人!我讓他們全都上來,一齊進去。”林劍搖頭:“隨便!”身子一轉,突然在一丈開外,再一轉,又是一丈多,漢軍低頭時,他已經走上了小山嘴,這麼快!來不及喊其他人,漢軍微型沖鋒槍在手,緊趕幾步,追向林劍,林劍聽到他輕快的腳步聲,無奈地慢下腳步,但依然比漢軍快得多,他這悠閑地邁步,漢軍追了個氣喘籲籲,不禁暗暗稱奇。突然,林劍停下腳步,手一伸,漢軍被他一把抓住,立刻動彈不得,驚詫中看向林劍的臉,林劍臉上一片淡然:“看前面!”前面是一個大大的營房,夾在一面深溝之中,隱隱有踩在木板上的腳步聲傳來,沒有人說話。漢軍和林劍趴在樹後,兩人對視,漢軍用最輕的聲音說:“我們得先模清情況,在二十人以下,聚齊人馬消滅之,反之,則只能離開!你在此等候,萬萬不可妄動!”聲音雖然極輕,但口氣極嚴厲。林劍笑了!笑得極開心,笑得讓漢軍全然不知道為什麼!

    他居然還有心思笑!而且他還有話。極輕松:“太好了!你說我如果讓他們自己喝上一杯他們制造的毒水,這些人是不是會指點我們去尋找解藥?”這是一個最方便的辦法,但漢軍眉頭無法舒展,這些暴徒的厲害他是知道的,如果情報不錯的話,前些時候發生在中國n市和H市地三起炸彈案就與他們有關,要這些凶殘的暴徒自己喝毒水,比直接殲滅他們還要難一萬倍。以特種部隊作戰的方式看。如果與他們一接上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雙方想要得到一個俘虜簡直不可能,更不可能讓俘虜喝水,還指點他們去尋找解藥。看著漢軍緊鎖的眉頭。林劍緩緩地說:“我的行動方案與你不一樣,你在此守候。如果有敵人從這里經過,殺之。而我……應該是出手的時候了!”說到“應該是出手的時候了!”時,他突然象是變了一個人,不再是一個平凡的年輕人,他地眼睛讓人看不懂,整個人一樣讓人看不懂!漢軍目瞪口呆,剛想堅持自己地意見,林劍的身子突然在三丈開外,象被一陣風吹起,這一下在漢軍的眼皮底下,更讓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晴,耳邊莫名其妙地傳來他地聲音:“我知道你很想自己來做,如果你能跟上我,就來吧!否則,你就得聽我的命令!”漢軍沒有跟上,這一句話地功夫,林劍的背影莫名其妙地變得好小,雖然身影一直在不停地變小,但他地聲音沒有改變,就象在他耳邊平靜地低語,這樣的速度他跟不上,沒有人能跟上!這種神奇的本事他也想不到有誰能做到,躲在大樹後面,漢軍心里滿是疑惑:這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大森林?還能有如此神奇的身法,而且不光是身法神奇,治傷手段、辨毒本事、說話的聲音都是如此神奇!雖然跟不上,但他沒有沮喪,因為他對他有了信心,他能解決這件難題!自己唯有忠實地執行他的指令!

    靜靜地趴在地上,拿出全部的小心關注那座沒有任何異樣的營房,漢軍心里的疑惑又增加了幾點,他的神奇還不止這些,進入大森林決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象他們這樣的特種部隊戰士走到這個腹地位置也是個個狼狽不堪,而他出現時衣服是新的,乾淨得離譜,哪象是在大森林里曆險,倒象是晚飯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在公園散步!而且他根本沒有帶任何行李!這個人難道是大森林里的森林之神?因為有人破壞森林里的生態,危害他的子民(各種小動物都是他的子民),所以才一怒而決定找別人的麻煩!漢軍苦笑著搖頭,一個特種部隊的精英居然讓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與敵人相對,自己安逸地偷懶,如果傳出去名聲只怕會一落千丈,他的身法與聲音傳遞如果告訴伙伴們,他們也絕對不會相信。林劍如同融入了森林的風中,好象並沒有刻意地去隱藏自己的身形,但每一個閃身都是那麼恰到好處,一直來到營房外面最後一塊石頭後,還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行蹤,營房門外有兩個人,斜掛著沖鋒槍在放哨,面目陰狠,目光在警惕地注視前方,但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注視的路邊剛剛有人經過。

    林劍看著那條他一直追尋的水溝,嘴角慢慢浮現一絲微笑,他有了一個更好的辦法,這條溝的水正是從營房中流出來的,中間低窪處有一個三尺見方的小水坑,林劍一塊石頭飛出,石頭射在水坑里,激起一聲水響,這一聲水響在幽靜的營房外蓋過了營房里面嗡嗡的聲音,清晰入耳,兩個哨兵相對而視,左邊一個緊張地問:“什麼聲音?”是漢語!右邊一個淡淡地說:“好象是水響!這里根本沒有其他人,緊張什麼?”又是一聲水響,聲音更大,兩人一下子全都警覺起來,右邊一個說:“是那邊,我去看看!”走向水坑邊,剛剛到達水邊,突然象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一推,卟嗵一聲,掉進水池中,這一掉下去有學問,剛好頭部砸進水中,猝不及防之下,毒水從鼻孔和口中射入。左邊的人大叫:“怎麼了?”趕過,將他一把拉起來,誰也沒注意到水坑中不知何時飄上了一片巴掌大的綠葉。林劍很滿意,他的功夫真的有了質的飛躍,原來他只能用真氣對敵人實施打擊,用樹枝洞穿敵人最堅硬的腦骨都不稀奇,但無法達到如今這種高度,一片葉子在他手中飛出,已經可剛可柔,剛沒試過,但陰柔之力卻非同小可,足以將一條壯漢推倒!

    右邊的那個人已經是滿臉發黑,氣若游絲,根本說不出話來,左邊的哨兵抱起他飛跑,身體素質也是極過硬的,直奔營房,老遠就在大叫:“有兄弟中毒了,快解毒!”營房呈長條形,中間是一長排金屬架,上面是無數的玻璃器皿,里面是五顏六色的藥水,這些藥水通過一根導管流入一個高高的金屬機器中,機器上各種紅綠燈在閃爍,下面一個銀白色的小嘴里導出一根軟管,埋入地下。十多個人圍在機器兩邊,這時微微忙亂,一個中年絡腮胡子迅速地打開一個大木櫃,從里面的一個小金屬瓶子里倒出一點藥水,注入一個試管中,湊到那個已經沒有呼吸的男人口邊。開始左邊的那個年輕人焦急地說:“劉哥中毒好深,你讓他多喝點!”藥水倒進中毒者的口中,中年人冷冷地說:“這麼多足夠!還有你,身上一樣染上了毒,也得喝點!”將剩下的一半藥水遞給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半邊身子全是毒水,雖然沒有直接入口,但手上的皮膚一樣變色。中毒者臉上的黑色慢慢消退,中年人才有空發問:“怎麼回事?”年輕人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聽到水坑邊有動靜,劉哥剛剛走在坑邊,就失足摔下去了。”中年人抬頭,掃視了一遍四周:“幸好我們留下了這解藥,否則,這幾天來得死幾個兄弟!”“解藥夠嗎?”另一個在機器邊緊張操作的年輕人問。

    心!”另一個文質彬彬的瘦子微笑:“毒素是濃縮的,解藥也一樣是!”中年人歎息:“這解藥按上頭的命令得上交了!只能留下一小瓶!”“為什麼?”年輕操作員憤怒地說:“我們在這里才是最容易中毒的,他們要這解藥有什麼用?難道想我們死?”瘦子冷冷地說:“你敢質疑上級的指令?他們想得更長遠,要是留下來,萬一不小心進入流水中,我們的努力全白費!”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太好了!”眾人一起回頭,門邊陰影處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年輕人,懶洋洋地操著手,臉上是平和的微笑,零點幾秒的時間,唰唰連聲,幾枝槍指向不速之客,跟著幾條人影閃動,營房中頓時一暗,房門被牢牢堵住,不速之客沒有動,甚至臉上的神色都沒改變,平靜而又淡然。

    第267章 真氣逆行的妙用

    他這淡定的神色實在太奇怪,瘦子聲音冰冷:“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這人當然是林劍,林劍淡淡地說:“不用問這個了,回答我的問題吧,為什麼要制毒,你的上頭又是誰?”瘦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話一說,就表示他並不是上頭派來的人,知道這一點足夠,手一揮,頓時槍聲大作!中年胡子大叫“等等”,但已遲了,槍已響,他直跺腳,這個小頭目也太性急了點,多問幾句他還能跑?但很快,他呆住了,槍聲響過,並沒有人倒下!子彈穿過剛才那個人站的地方,外面的樹叢被打得枝斷葉落,那個不速之客不見了!很快有人倒下,卻是他的兄弟們!那個年輕人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五個拿槍的兄弟後面,手象流水般地滑過,幾聲脆響,是槍支落地的聲音,跟著卟嗵,幾乎只有一個聲音,五個人同時倒下,臉上沒有任何痛苦。

    中年人大驚,手閃電般地伸向腰間,瞬間槍在手,下一刻指向年輕人的腦袋,扣動扳機,前面有人腦袋開花,赫然又是他自己的兄弟,中年人心膽俱裂,他開槍的瞬間,隱約感到手中的槍被人碰了一下,略略轉向,非常稽准地射中自己的兄弟!有人影閃過,營房里另外的七八個人後面突然多了一條人影,就象他們的影子,手揮出,立刻就會有一個弟兄倒下,根本看不清他攻擊的位置,中年人額頭冷汗涔涔,手中槍始終追隨著這條鬼影,但這人象風又象霧,行動完全不可捉摸。他也不可能瞄准,終于他的身影略停,中年人一急之下,手中槍連發,噴出複仇的怒火,營房中有慘叫傳來……中年人手中槍停下,透過淡淡的青煙,他的臉變得扭曲。地上一個人在**。正是那個瘦子小頭目,全身上下血跡斑斑,明顯是死在他地槍下!他後面有聲音響起:“你可以扔掉手槍了!”中年人身子霍然回轉,手中槍一緊。被人一把抓住,跟著兩腳一痛。身不由己一頭栽倒,上面一張年輕人的臉不知何時變得充滿殺氣。手中的槍正指向他的頭。

    中年人呆了,他身邊全是自己人的尸體,十五個人瞬間全部死在地上,除了那個最先中毒、還沒蘇醒過來的劉天林。林劍緩緩地說:“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麼要制毒,首領是誰?”門邊有一條人影滾入,手一抬,槍閃電般地在四周環繞一圈,臉有詫異之色,他是漢軍,聽到里面的槍聲,立刻不顧危險救援的,但他來遲了一點,片刻地功夫過後,他什麼也救不了,敵人全部倒在地上,自己地戰友則靜靜地站在旁邊,手中的槍指向地上的一個活口,對于他的突然闖入,居然眼皮都沒抬。

    林劍聲音冰冷:“需要我重複嗎?”中年人譏諷地大笑:“你地確好身手,但進入這座大森林一樣死定了,知道有什麼用?而且我也不會告訴你!”林劍手中槍噴出火花,中年人的右腿上血花飛濺,但他臉色都不變,大笑不止:“再來,看老子是不是會求饒!”“這是你要求地!”林劍淡淡地說。手中槍再次噴射,射向他撐在地上的右手,子彈穿過他地手背射入地板,鮮血淋漓,中年人臉色慘白,依然在狂笑。林劍手中槍垂下,他沒有辦法來對付他,象這樣的硬漢子如果不是敵人可以做他的朋友。刑訊逼供並不是他的特長。漢軍終于從震撼中慢慢恢複過來,直搖頭:“殺了他算了!”他當然知道這個人不會透露任何情況,手中槍舉起。林劍輕輕搖頭:“等一下,讓我想想!”漢軍手停下,果然是百分百服從命令!一個人瞬間能連殺十幾人,這樣的高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是他再一次展露的神奇!與那麼多的神奇連在一起,足以讓任何人心服口服,漢軍是軍人,特種部隊的戰士崇尚的是特殊才能,他一樣不例外,投向林劍的目光中充滿敬意。

    地上的漢子狂笑停止,聲音居然極鎮定:“你還是殺了我算了,否則,我一有機會就會殺了你!”他不可能有任何機會,因為他的手腳全斷,身邊也沒有槍,但他的機會或許還存在,就是那個“劉哥”!他只是中毒昏迷,馬上就會醒來,他身上有槍,如果選擇最合適的時機,或許可以一舉將這個魔鬼殺了!他也是經驗豐富之人,絕不向地上的劉哥多看一眼,林劍好象忘了還有這個人,漢軍當然更不會想到地上還有一個人沒死。林劍在思考,有什麼辦法能讓人說出真話,這人不怕死,不怕痛,他怕什麼?將他丟進毒水池中想必也嚇不倒他,這人意志如此堅定,倒是難得……意志?他突然心里一動,迷魂術!這種術法他親身感受過兩次,基本原理已經明白,無非就是用自己的強大意志瓦解對方的意志,而讓對方的思想跟著自己走,雖然他並不知道這門功夫是如何侵入敵人的腦海,但他的武功已達天道,也就是自然之道,如果他不願意驚動萬物,萬物都會自動忽略他的存在,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會不會就會影響到別人?想做就做,林劍面向那個中年漢子,背對漢軍,真氣突然逆轉,他自己無法看到自己的面容,但那個中年漢子臉上有了驚恐不安,他正面對林劍,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這個強大的敵人,自己的兄弟們無法對他構成威脅,自己不透露他想知道的東西也一樣是一種決戰,這場決戰他會贏!

    突然,林劍臉上發生了變化,輪廓好象沒有變化,但給人的感覺卻象在不停地變,一會兒陰森、一會兒恐怖、一會兒平靜。短短幾秒鍾時間,喜怒哀樂全部在他臉上顯了個遍,跟著面孔發生了神奇的改變,完全換了一張臉,迅速又恢複……中年人眼睛越睜越大,他做夢都想不到一個人臉上能發生如此眾多的變化,而且還會完全改變,這不是人。是神仙、是魔鬼!他的意志在崩潰。完全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林劍平和地說:“你叫什麼?”聲音依然自然,但帶著一種強大地穿透力。漢軍心里一震,差點脫口而出:“我叫張漢軍!”終于忍住。心里呼呼亂跳,他並沒有看到林劍萬花筒般的臉。否則,他也絕對忍不住。中年人呆呆地說:“我叫劉伯平。是Y省松柏縣劉家宕村人。”漢軍大驚,這人剛才死活不說,現在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溫順?難道又是一種神奇的功夫?這功夫如此厲害,差點連自己都不知不覺地著了道。

    “為什麼制毒?”聲音依然平和。“為了阻斷這座叢林,讓南邊礦山可以順利開采。”礦山?林劍微微一頓,立刻補了一句:“什麼礦山?有什麼用?”中年人比他的女人還乖巧:“是特種水晶礦,可以用來制造隱形炸彈,還有些其他用途,我不知道。”漢軍心里大震,隱形炸彈?正是國內三起炸彈爆炸案的元凶!心神微微一亂,立刻被他所迷,林劍緩緩地說:“你首領是誰?”劉伯平說:“他叫周生,是一個生意人,就在前面的加工廠里,他後面有……”漢軍突然開口:“我的首領叫范清江,隸屬于南方特種部隊……”他也被林劍所迷,但他被迷較淺,開口較遲,一開口立刻停止,頭腦一清,暗叫不好。兩人話音一沖,氣氛頓時完全改變,那個劉伯平眼睛突然變亮,驚叫道:“你做什麼了?”林劍微笑:“多謝劉伯平先生,你將我要知道的東西全說了!”一聽他這個稱呼,劉伯平臉色慘白,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知不覺就中了道?這人真地是魔鬼!林劍手一抬,槍射出火花,劉伯平額頭出現一個血洞,這一番氣血逆行,他是平生第一次,身體也有一番強烈地不適,短期內不可能再進行第二次,也就懶得去多問,槍響過,真氣恢複原來的軌道,立刻神采奕奕,回頭:“漢軍,我們可以開始干活了!”漢軍深感不安,低頭說:“兄弟,我……壞了你的事嗎?”剛才好象是因為自己而打斷了他的神奇功夫。

    林劍搖頭:“沒事,我都知道了!”轉身走向那個大木櫃,里面是三大瓶解藥,每個瓶子足以容納三十斤以上,另外還有一些小瓶子,每個也有一斤左右,,看著依然在工作地制毒生產線,林劍手一伸,抓住地上的兩具尸體,擲向金屬架,哐地幾聲巨響,架子倒塌,各種玻璃器皿在地上摔成碎片,碎片中居然有一條人影在悶哼,正是那個中毒地劉哥,可憐他剛好躺在林劍的腳下,林劍隨手一抓地兩具尸體中有一具正好是他老兄,他也正好要醒來,這醒來的時候實在不是時候,林劍本來真的把他忘了!悶哼很快停止,伴著一聲槍響,漢軍在微笑,他今天終于也殺了一個人!制毒生產線毀了,剩下的當然是解毒,林劍手一提,一大瓶藥水飛出,飛出十米開外,卟地一聲摔碎,藥水流入那道溝,跟著又是一只,轉眼間三只大瓶子全部飛出,漢軍再次瞠目結舌,這三十斤重的東西扔出十幾米遠沒什麼難,難就難在他舉重若輕,頭都不回,這些瓶子飛出,飛行時甚至沒有翻身,象一只無形的手在下面托著一樣,飛到排水溝邊,垂直下落,精准無比,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只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做不到!要是他來丟,這瓶子肯定會翻轉,里面的藥水到溝邊還能剩下半瓶就是運氣!

    第268章 生機

    還有幾十個小瓶子,漢軍也來幫忙,這樣的瓶子他倒是會扔,很快,里面只剩下兩只瓶子,林劍止住他的手:“留下兩瓶,防備萬一!”漢軍恭恭敬敬地接過兩只瓶子:“是!”絲毫沒覺得用這種恭敬的語氣有什麼不妥,他倒是習慣了接受他的指令。兩人緩步而出,林劍臉上有了笑容,他真切地感覺到這條溪水已經變了,上面的溪水不再有不和諧的感覺,湖水的上半段也一樣,解毒效果理想,在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湖邊甚至有一條翻著白肚皮的蛇身子動了一下,又慢慢地翻了回來,探頭到湖水中喝水!漢軍看得驚喜交集:“兄弟,毒都解了!”“是的!”林劍微笑:“這片叢林又有了生機,雖然這土壤中的毒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解,但這時間不會太長!”“這簡直太神奇了!”漢軍驚喜地說:“兄弟,我覺得你簡直太神奇了,身手我是望塵莫及,解毒的手段也是如此神奇!你究竟是誰?”林劍笑了:“伙伴!你知道我是你的伙伴就行!因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伙伴!漢軍連連點頭,黑紅色的臉上滿是興奮,就算是伙伴,也是最神奇的伙伴,他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也就不提,軍人最善于保守秘密,雖然這個伙伴沒有要求他保守秘密,但他能在他面前施展身手,也一樣是對他的信任,他沒有理由暴露這個伙伴的秘密!兩人走出幾百米,終于回到了那個小山包,他們走得很慢。因為他們還得沿途察看解毒的情況,值得欣慰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前,整面小湖的湖水已全部毒素去盡,上面再沒有新地毒水注入,這種乾淨將是長遠的。

    一到小山包,林劍好象又變成了一個平常人,扯著樹枝慢慢溜下。回頭看著漢軍的眼神中說著點什麼。漢軍輕輕點頭,他當然明白,沒有他的暗示,他也不會多說。他並不是一個多嘴的人。隊長在下面叫道:“情況怎麼樣?”“沒事了!”林劍微笑:“上面有毒藥也有解藥,將解藥倒入水中。毒素自然會消解,我們可以趕路了!”“是這樣嗎?”隊長看的是漢軍。他當然更信任自己的戰友。漢軍連連點頭:“是的!上面地水都已乾淨了,有些剛死地蛇還活了過來!”眾人喜笑顏開,在這兩人離開的時候,剩下的六個人已經討論過無數次,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帶回毒樣品,送回實驗室找專人化驗,再研制解藥來解毒,這樣有兩個問題,其一是讓誰回去;其二是時間上來不來得及,這兩個問題現在全部得解,毒已解,用不著折損他們寶貴地人手,也不用去趕時間。

    隊長難得地笑了:“這麼說運氣還真的不錯!”“是地!”林劍點頭。他們的運氣地確不錯,如果再遲幾天,這些解藥被運回總部,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解得了這滿湖湖水的毒。這里離那邊制毒車間有近千米遠,那夾山溝里的槍聲也沒有傳到這里來,漢軍不說,沒有人知道那里剛剛發生過一場神奇的大屠殺,既使是漢軍,他也只知道開頭和結尾,中間的過程一樣不知道,如果他親眼看到林劍的出手,相信他會知道他是誰,因為他的出手完全超越了武學常規,這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區區幾個人,而公道的名字和身手他恰恰是熟悉的,他們這一行人無一不熟悉,南方特種部隊對這個人如此熟悉只因為兩個人:李志偉和陳茹!他們是戰友,李、陳兩人身份地位比他們高得多。西南黃金路已經徹底清除,在清除過程中,所有人都知道一點:這一切都是因為公道,沒有他,這項任務不可能完成,而且志偉的性命都是他用一種神奇到了極點的方式救的,提到他,志偉充滿敬意,陳茹則滿是感激,連帶整個特種部隊對這個名字都有了一種特殊的好感,提到他的功績,所有的人表示贊歎;提到他的身手,則是所有人歎服!公道這個名字已是全軍格斗者的偶像,當然包括這一行七人!他們如果知道這個人正是他們的偶像,相信那個一直不服氣的劉強會立刻朝自己臉上扇一記耳光!

    不過,這個年輕的“醫生”連立兩次功,依然贏得了這些軍人的敬重,走出幾十米,林劍突然前沖兩步,手伸出,抓住隊長的肩頭,沉聲道:“停下!”全隊暫停,隊長盯著前方,目光又落在林劍臉上:“怎麼了?”他是叢林作戰專家,方圓幾米之內有沒有埋伏,有沒有危險他一樣有直覺,他沒感覺到危險,起碼這時沒有。林劍指著前方:“這樹林有危險!”眾人皆不信,隊長皺眉道:“還有上百米遠,你怎麼知道有危險?你看到什麼了?”林劍搖頭:“有一種東西相信各位都不缺乏:直覺!”隊長與漢軍對視一眼,漢軍緩緩地說:“我相信他!”隊長手一揮,全隊趴下,輕叫:“李思,跟我來!”“是!”這是一個機靈的小伙子,兩步跨出,到了隊長身邊。兩人悄悄地在樹蔭下走過,極仔細地探索兩邊及前方,林劍也不阻攔,漢軍湊到他身邊,悄悄地問:“真的有危險嗎?

    兄弟!”林劍點頭:“沒有人,但有一種讓人不太舒服的東西。”“又是毒?”劉強的聲音略有點譏諷,直覺他一樣有,只不過不是每次都那麼准,這叢林隔得太遠,里面有沒有危險任何人都不可能有把握,這也是常識。不過,這次行動非比尋常,小心總不虧人。“不知道!”林劍平淡地說。隊長和李思已走出好遠,沒有任何危險,連林劍都有些懷疑是否是自己過于敏感了,前面隊長在招手,是叫隊伍跟上,劉強大步跟上。漢軍看了林劍一眼。輕聲說:“兄弟,我們也走吧!”林劍沒有搭話,身子一晃,越過了劉強。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突然李思低聲叫道:“慢!”整個隊伍原地定住。李思手抬起,貼地指出。林劍定睛一看,在他手指前方不到兩米處,一根綠色的細絲越過,這細絲是如此的細小,與一根頭發相似,在他地慧眼之下卻可以看到無限延伸,是什麼?隊長額頭有了冷汗:“地雷!”對于這些軍用設備,他自然比林劍熟悉得多,這地雷的引線實在太小,也太隱蔽,明顯的軍人作風!他們並不是沒有叢林排雷的經驗,但象這樣的地雷,依然是第一次見到,如果不是林劍提醒在前,李思細心在後,非得有人踩上不可。不看敵人的其他手段,光看他們布毒的大手筆和布雷的專業水准,他就覺得肩上地擔子徒增,這伙人絕非尋常暴徒可比!

    劉強額頭也有冷汗,看林劍地目光里也多了一層複雜的意味,這麼遠,他居然能感覺到危險,難道是天生的戰士?或者時常在叢林中行走的采藥人有一些特殊地方法來預測危險。林劍臉上沒有絲毫得意之色,相反有了幾分沉重,他的眼睛非他們可比,這些人看到地是那一根線,感到的是未知地危險,而他看到的遠得多,前面一百余米之內,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綠色的細線,這些線有的還縱橫交錯,就算知道了這是地雷,想排除也不可能,布雷者也一樣無法排除。這條路無法通行,連他要過都只能從樹上走,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漢軍盯著李思:“李思,有把握排除嗎?”李思鄭重地點頭:“可以,你們後退五十米!”“不必!”林劍淡淡地說:“你排不了!”“為什麼?”隊長回頭:“李思年紀雖小,卻是部隊有名的排雷專家……”“我絕不懷疑他的水平,但他能排得了多少?我可以告訴你,這前面兩百米之內全是這種細線,有的還交叉,估計最少也有幾百顆,還不包括下面沒有線的地雷,他能做得了?我表示懷疑!”林劍平靜地說,下面和兩邊的枯葉中也有些隱隱的突起,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地雷,但想必不會是長出來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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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顆?”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是一個大手筆!劉強突然冷笑:“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也是他們的人?”這話一說,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這個人太不正常,上百米外就能看出這里有危險,沒看到動物的尸體就知道水有毒,隊員們心中多少有些懷疑,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林劍微微一笑:“我如果說我能親眼看見這些象格子一樣的線網,你們肯定不信!”“對!”劉強冷冷地說:“叢林里沒有人能看到一百米外的綠色細線。”林劍盯著漢軍:“你相信我嗎?”漢軍重重點頭:“我相信你,你說能看到一定能看到!各位兄弟們,別懷疑兄弟!他的本事你們根本不知道!”李思站起來:“我也相信你,因為如果你真的是那邊的人,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只要你不出聲,我們全部都會死在毒水之下!”林劍點頭:“這就對了,我如果想你們死,實在太容易!”隊長臉色和緩,緩緩地說:“那麼,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有這些本事,請原諒,這次行動非同小可,我不得不慎重。”

    第269章 眼與手的配合

    一句“你究竟是誰”引發了無窮的興趣,七雙眼睛全部盯在林劍臉上,連漢軍也不例外,他一樣關心這個結果,甚至比他的同伴更關心,因為只有他才知道這個年輕兄弟的身手是多麼的神奇。林劍目光落在隊長眼睛上,這雙眼睛雖然嚴肅,但沒有惡意,良久,他微微歎息:“好久了,我都忘了自己是誰,各位何苦執著?”聲音略有蒼涼,是的,這幾個月來,他原來是根本忘記了自己,一門心思追求“天道”,現在回到現實紅塵,他依然有些難以走進現實,他是誰?林劍還是公道?

    這兩個名字一個代表著一團糟的感情,一個代表著一種神秘、或者是一種信仰,他仰面朝天,浮云從樹縫中悄悄流走,就象大海深處悄悄飄過的白帆,他的聲音也好象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各位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與你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覆滅這個罪惡的組織,還大森林一片清靜,也給當地百姓一個安甯的生存空間。”沒有人懷疑這句話,因為他的聲音真誠而又具有穿透力,讓人一聽就難以興起反抗意識,所有人的緊張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覆滅這個組織?這可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的目標只是調查,憑這七個戰士絕不可能覆滅人家一個組織,而他一個人更不可能,他憑什麼這麼說?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或許也真的一致,因為他們的目的都是還百姓的一片生存空間,不管是這座大森林周邊,還是其他的一些大城市(這里地炸彈已經足以影響到全國)。劉強臉上一片茫然,孫揚和王、張二位也一樣。隊長在微微思索,漢軍和李思則有激動,只有他們兩個是真正希望林劍是他們正義的一方的。良久,李思終于說:“先生,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林劍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很簡單,繞道而行!”隊長皺起眉頭:“可是……哪里有路?這條路是唯一通向目標的路,大森林里一旦走失,危險重重。”林劍微笑:“雖然我也不知道路。但我知道一定還有一條路的。因為那些人也需要與總部聯系!”他看的是漢軍。漢軍當然明白:“是!這條路被地雷封鎖,他們一定留下了另一個通向總部的路,隊長,我得坦白一件事!”他看的是林劍。

    林劍微微點頭。隊長滿是不解:“你們發現什麼了?”漢軍緩緩地說:“剛才我們去找解藥地時候遇上了敵人,有近二十人!全部是正規地軍事裝備。特種部隊戰士的作戰風格,他們在上面有一個營房。正在制造毒水,源源不斷地注入一個湖泊,再由湖泊的缺口下泄。”六個人全都張大的嘴巴,臉色變得嚴肅無比,這事居然真地有軍方直接參與,這已經不是暴徒所能比的了,何況還是軍方特種部隊,事情嚴重了!隊長沉聲道:“這種情況下,你們是如何做到地?”他當然知道他們成功了!漢軍抓抓腦袋,指著林劍:“是這位兄弟做的,等我進去地時候,這十幾人全都倒在地上,但兄弟,我還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殺他們的,還有,你怎麼知道那木櫃里的藥水就是解藥?

    這些,我真是太好奇的。”六人眼睛里有熾熱的光,一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居然是一個神奇殺手,一個人瞬間連殺近二十人,這樣的身手簡直不可想象。林劍淡淡一笑:“那些人沒什麼高手,一個偷襲就完事!

    至于解藥就比較運氣了,先讓一個戰士無意中喝下一點毒水,他們如果有解藥,當然會給他解毒,躲在旁邊監視就行!幸好他們真的有!”眾人哈哈大笑,李思興奮地說:“先生真是太聰明了!”漢軍心中疑惑更增,“讓敵人先喝點毒水,再讓敵人引路”的方法他事先說過,沒想到居然真的能做到,這哪是運氣,只怕他又是用了另一種神奇的手段,或許依然是那神奇的迷魂術,讓敵人自覺地聽命于他,這個人真的象一個巫師!現實生活中居然會有巫師,他有了幾分激動與興奮。只不過,他並不知道這一點他猜錯了。劉強踏上一步,恭恭敬敬地說:“先生,我誤會你了,向你道歉!”能夠將敵人特種部隊的戰士一殺近二十,這樣的身手他服,而且通過這種殺戮完全可以證實他的清白,沒有哪個人能為了向七個人取信,而殺自己一方二十人的!林劍真誠地說:“不必,鐵血軍人向來是我所佩服的,各位行動非比尋常,任何懷疑都是正常的!”一句話說得所有人心里極溫暖,軍人喜歡一種人:敬重軍人的人!這個人如此身手、如此智慧、立下如此大功依然敬重他們,這種敬重更難得!重新上路,果然有路,叢林左邊就有一條,雖然看不出路的原形,但明顯有人曾經經過,有這一點足夠,林劍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因為他的堅持,也因為漢軍的同意,其余人跟在他後面大約十米遠,這同樣是他的堅持!

    這座森林他從來沒有來過,居然擔當起了向導的角色,只怕也是異事!走出上百米,前面居然開陽了,雖然依然沒有路,但人工痕跡已經很明顯,路面也極平整,林劍走得很快,甚至根本沒有看兩邊,後面的人看得膽顫心驚,以他這樣的走路方式,的確不是軍人,根本不符合叢林作戰原則,但他的運氣好象不錯,至今沒有任何敵人出現。他們當然不知道林劍用的是一種說出來他們也無法相信的辦法:玄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有效,至少從來沒有騙過林劍!突然,林劍彎腰,雙手插入落葉中,微微一頓,繼續趕路,很快,又是一模一樣地彎腰,起來繼續……後面的人極不可理解,大隊人馬到達之時,李思忍不住走到他剛才彎腰的地方,睜大了眼睛,後面幾人圍上來,一個個眼睛都睜大,枯葉中一個大大的獸夾裂成兩半,靜靜地躺在地上,連嗅覺特別靈敏、感覺特別發達的老虎都發現不了枯葉下面的機關,而他能發現,老虎夾上了也無法逃脫的鋼夾在他手下輕描淡寫地裂成碎片,這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樣的眼睛?是什麼樣的一雙手?

    在他們發呆的時候,又陸續有十幾具老虎夾毀在林劍手中,這些老虎夾擺放得頗有規律,路上的一般在大樹的左側,掌握了這個規律通過並不難。但他好泉不僅僅拘限于將路上的老虎夾清除,連帶林子里的也一樣,實不知他是如何發現的。林劍心中有憤怒,這群人也實在陰毒,毒水、地雷陣,現在又有老虎夾,這些東西不管是對人還是對森林的動物都有致命的威脅,如果不清除,在以後的日子里,這片叢林永遠都會存在死亡的陰影,中國每年排雷都會有上百的戰士傷亡,而這些地雷多數是幾十年前的戰爭中埋下來的,時隔數十年,依然能發出死亡的信號,他們想做什麼?想將這森林變成幾十年的生命禁區?突然,強烈的危機感傳來,林劍根本不多想,自然而然地身子一轉,避開兩丈開外,哧地一聲,一顆子彈從身邊飛過,鑽進落葉中,而腳下也同時一震,不好,踩上老虎夾了,他這一避,剛好避到了機關上方,幾乎沒有時間停頓,林劍身子轉過,剛才站立的地方“喀”的一聲金屬脆響,終于有一只考慮夾發揮作用,正常合攏,但沒有人能想到,踩中它的人居然還能臨時避開!他的身子絲毫不停,突然一轉一掠,十幾米的距離仿佛不是距離,跟著又是十幾米,手微微一動,兩聲長長的慘叫傳來,叢林中最高的兩棵樹上突然落下兩條人影,其中一條在下降過程中壓斷無數的枝條,嗵地落在林劍面前,已經不**形,他的額頭上插著一根青色的樹枝。

    槍聲與慘叫劃破森林的寂靜,遠遠傳出,隊長心一蹬,這下徹底暴露了!手一揮,所有人一下子分開,從叢林中包抄而過,既然暴露,總得搶占先機,找到最好的地形,漢軍心里一涼,這個伙伴去哪了?敵人的狙擊已經展開,他能逃脫得了子彈的射擊?是不是死了?不過,軍人的戰斗意識是:一遇敵情,立刻心無旁鴦!他能做到這一點,槍聲一起,立刻行動,七個人如七只靈巧的猴子在森林中前進,樹枝、樹葉紛紛搖動,就象大雨前的狂風,枉風過後,大雨就會來臨,正是大雨欲來風滿林!七個人分進合擊,包抄的地方有一個人,或許是兩個,林劍靜靜地站立,他的腳下是一個不能叫“人”的尸體!

    第270章 里應外合

    漢軍大喜,一個前沖,出現在他的前方,手中槍斜指前面,匆匆叫道:“兄弟,趴下!”林劍笑了:“這地上挺髒的,我怕弄髒了我的新衣服!”他居然還在笑,他居然會顧及自己的衣服!原因或許在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兩名狙擊手已經死了,危險暫時解除!”也許是他的鎮定自若給了人信心,叢林中的戰士們陸續走出,臉上有著驚疑不定,他們無一例外地看到了他的第一躍,也無一例外地看不到他的下面動作,光是這一躍,就足以給他們最大的震撼,輕功!他一掠兩丈多,身子既輕且快,只能用輕功來解釋!軍中沒有人會輕功,連全軍比武大會上的冠軍得主都不會,他居然會?難道他就是……

    很快,他們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尸體額頭,隊長大叫:“你……你是公道!”聲音充滿激動,用樹枝射殺狙擊手,身懷輕功,只能是他!那個神秘的超人:公道!所有人全激動,公道!他們的偶像真的在他們身邊嗎?林劍淡淡地說:“看來我好象不適合出手,每次出手總有人認出我來!”這話一出口,所有人臉上都有了紅暈,真的是他!漢軍結結巴巴地叫道:“兄弟……啊不,先生,真沒想到,真的是你!”他一開口叫兄弟,突然想到此人是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叫他兄弟好象有些不合適,連忙改口。

    林劍笑了:“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兄弟’!”眾人大笑,聲音極大,好象根本不怕敵人聽到。有他在,所有人有了極大的信心!“啪”地一聲大響,是抽耳光的聲音,林劍抬頭,劉強左手從臉上移開,下面是一個紅紅的掌印,一臉真誠地說:“先生!我不知道是你,冒犯你了。先扇一記耳光向你賠禮!”林劍手伸出。抓住他的左手,真誠地說:“兄弟,不必!我說過了,我最敬重地就是祖國的軍人!”劉強眼睛里有淚水。是一種感動的淚水,這一刻。他對自己的職業有了深深的自豪,祖國的軍人!他因為是其中的一員。冒犯了這個奇人,依然可以得到他的尊重!樹林里沙沙地聲音響起,林劍看著隊長:“他們來了!”眾人臉上地激動瞬間盡消,敵情就是警報!隊長手一揮:“進入戰斗准備!”七人分散,身影閃動,瞬間各就各位,全身臥倒,手中槍指向前方,林劍滿意地點頭,這些人個個訓練有素,雖然不象香香那樣身懷武功,但一樣有資格成為他的搭檔!

    身影微微一閃,林劍站在隊長旁邊,平靜地說:“前面五十米外,二十人,左邊四十米外,十人,後面二百米外有人,大約七八十個,右邊目前沒有人,因為那里是地雷區!”好象是對他話的印證,幾十米外有聲音傳來,是T語!幸好叢林中行進不可能快,他們也沒發現近在咫尺的這八個人。隊長大驚,這就落進敵人地包圍圈中了嗎?而且一包圍就上百人,人數是他們的十倍開外,看來是一場艱苦地戰斗,而且這里是敵人的大本營,戰斗一展開,敵人源源不絕,立于不敗之地,得突圍了!思索幾秒鍾,隊長鄭重地說:“先生,是T國軍人!我們得突圍!出了圈子再說!”林劍淡淡地說:“我得先請教一個問題,這里是中國地領土嗎?”隊長點頭:“當然,整座大森林都是!”林劍點頭:“這麼說,他們是在侵略!”“是的!”隊長狠狠地點頭,這幫孫子,一個小小的國家也敢這樣做,簡直是豈有此理!

    林劍淡淡地說:“這就好!……我們來一個里應外合,打一場小規模的反侵略戰!”身影已經消失!隊長目瞪口呆,反侵略?里應外合?誰和誰合?這八個人有什麼好合的?等敵人一合圍,或者一發現他們,他們的包子餡只怕是做定了,但他已經去了,雖然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但他的意思已經明白,不突圍,狙擊!對面漢軍做了個手勢,是在問如何行動,隊長右手一切,做了個手勢,意思簡單而有豪氣:殺!後面的敵人還有相當一段距離,最近的當然是左邊的敵人,林劍叢林身法完全展開,沒有樹枝搖曳,突然出現在這群手持沖鋒槍,小心翼翼前行的軍人身後,微微一頓,再次消失,無聲無息中,七八個人同時撲倒,跟著哧哧連聲,那些分散在叢林中的戰士也相繼倒下,十幾人轉眼間全部倒地,只有區區兩聲慘叫。

    慘叫聲起,是對敵人最好的提示,正前方的軍士立刻轉向,直撲林劍所在的位置,他們這一全速出擊,頓時聲音大作,幾個已迫近隊長和他兄弟們的敵人也臨時轉向,包圍!但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身手傳來密集的槍聲,立刻撲倒,真的是里應外合!只不過,合的方式與林劍的初步設想不太一樣,原來是計劃以七人為中心,他做外圍,現在變成了他為包子餡,那七人變成了外圍!方案有出入,效果或許更理想,林劍身法再展,走的是人員最多的正前方,這一出,沒有任何征兆,幾名軍士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閃過,立刻人事不知,幾個離得遠點的幸運軍士隱約可以看到這白光似乎是匕首!這當然是匕首,林劍的戰利品!很快,他的戰利品脫手飛出,插入某位軍士的咽喉,敵人多的是,戰利品也將會很多!

    一沖而過。留下十余具尸體,他的人再一次來到了外圍,再一次對還剩下地近二十人形成了夾擊,可憐這二十人根本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清,如何能想到有一個可怕的魔鬼到了他們後方?所以,他們在看到後面的兄弟莫名其妙地倒在血泊之中的時候,有兩個想法,第一想法是拼命向前沖。離開這個未知的危險;第二個想法是原地臥倒。射殺這個殺手,向前沖的軍士剛好撞上了隊長他們的槍口,在蓄勢待發地特種部隊戰士地槍口下,他們當然無法逃脫性命。而那些更勇敢的留守士兵死得更快,根本看不到敵人。身邊的兄弟額頭莫名其妙地出現一把匕首,這種神奇的殺人方式他們有所耳聞。整個T國軍中都知道洛代將軍正是死在這種飛刀之下,最後一名軍士頭腦相當靈活,他最後喊叫地兩個字是◇語,翻譯成中文居然是“公道”!他終于在臨死前喊出了這個神奇的名字,也足以稱得上了不起,飛刀瞬間落在他地額頭,他閉上了眼睛,應該是無悔無怨!連洛代將軍都逃脫不了他的飛刀,自己死在他地飛刀之下正常之極!

    林劍靜靜感應片刻,輕松走向隊長那邊,這種走法看似悠閑,其實極快,轉眼間,樹林里多了一條人影,無聲無息,所有人槍口抬起,立刻停下,林劍微笑:“合作還是挺不錯的,這邊的敵人全部消滅,你們的槍口應該轉向了,目標,後面三十米!”唰地一聲,槍口轉向,林劍的聲音還飄蕩在空中,人影不見,說的是:“方案依然是里應外合!”後面有八十余人,聽到這邊的槍聲大作之後拼命向前追,他們的速度真不慢,短短的兩分鍾就整體推進了一百多米,平地上,一百米只需要十秒鍾,但叢林中絕不一樣,何況他們包抄的路線正好是他們布置老虎夾的那段路面,更容不得他們快,有細心的軍士發現了老虎夾的毀壞,在給他們震驚的同時,也給了他們放心,前面幾十米沒有任何危險,軍士的速度大增,可一增就壞事,很快有幾名軍士大聲慘叫,腿上鮮血淋漓,這一點怪不得林劍,他的本意是要將這些潛在的危險全部清除的,但突然的狙擊讓他沒有時間,這剩下的幾具老虎夾就由它的安放者清除,以自己的肉體來解除危險!慘叫聲自然讓受傷者瞬間成為隊友關注的焦點,雖然這些軍人決不會象市井婦女們聽到桃色新聞一樣一轟而上,但眼球多少也得表示一下關注,在他們眼球微微一轉的瞬間,一條人影到了他們後方。這次林劍很小心,殺人的方式有所改變,後面的人一個個消失,前面的人居然一無所覺,都在緊張地向前面推進,隨時防備前方的槍,前面槍聲樟然響起,戰火打響,激烈異常,有一些膽小的士兵回頭,卻驚訝地發現,近百人的隊伍居然只剩下埋頭向前面開槍的區區十余人,後面草叢中到處都是尸體,自己同伴的尸體!慘叫聲傳來,極度恐怖的慘叫!跟著白光閃動,慘叫聲變成了嘶嘶聲,咽喉處一把飛刀上鮮血慢慢滴落。

    慘叫聲引來了十多人的懷疑,紛紛回頭,很可惜,這個簡單的動作能夠順利完成的不到一半,林劍已到了他們身後,手一揮,回過來的頭立刻送上他的刀口,扭曲的脖子實在太適合切割!他們的回頭多數只能回到三分之一位置,完全回過來的人只有最後兩人,也只有一個人能叫出兩個字,叫的也是“公道”嗎?不!他叫的是“魔鬼”!因為他只能看到林劍在草叢上飄飛而過的身影,象鬼一樣的身影。前面的槍聲未停,樹木依然紛飛,林劍靜靜地等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各位兄弟們,子彈真的不要錢嗎?”槍聲停下,漢軍在大叫:“兄弟,沒事吧?”林劍身影飄過,站在他們中間,淡淡的微笑:“你看我象有事嗎?”他衣服上連鮮血都沒粘上一點,哪象有事,唯一能與這血腥的叢林屠殺有點關系的,也許是他的手,手上匕首上最後一滴鮮血滴落,林劍手抬得遠遠的,好象生怕滴到了他的衣服上。

    漢軍在搖頭:“我只看出一件事!”“什麼?”漢軍笑道:“有你在,事情好象會變得很容易!”如果只有他們七人,百多人的包圍足以讓他們戰至最後一人,而且是最後一個死人!但有這個人在,他們只需要趴在最有利的位置定點狙擊,百余敵人卻戰至最後一人,也是死人!而他們七人居然毫發無傷!眾人大笑!李思眼珠微微一轉:“我也看出了一件事!”“你看出什麼了?”李思一本正經地說:“你的衣服一定很貴,因為你很愛惜它!”林劍笑了,笑得極開心:“這衣服不貴,不過意義非同導常!”李思一句玩笑話出口,心里本來忐忑不安,生怕他怪罪,一聽他的話,放心,補了一句大膽的話:“難道是先生的初戀情人買的?”隊長大喝:“李思,你說什麼?”李思伸伸舌頭,林劍卻睜大了眼睛!小諸葛啊!大拇指伸出:“小兄弟神機妙算,佩服之至!”眾人大驚又大笑,想不到這個奇人居然沒有半點架子,這麼隨和!距離拉近,這些軍人心中同時有一個想法,兄弟!這才是兄弟!幸好他們都不同于世俗中人,沒有人借這距離拉近之機,向他要個簽名、或者探聽一些個人隱私。叢林很寂靜,是另一層面的山雨欲來!這邊戰斗已經打響,更艱苦的戰斗還在後面,這件事情與T國軍方的關系已經昭然若揭,他們絕不會只有這麼多人,一次性派出近百人,他們的人馬最少也得在幾百開外,這是戰術的常規!

    不過,這七人沒有絲毫的擔心,也許是這個奇人給他們的信心依然在膨脹,這就是超人的力量,不但可以在武力上征服敵人,也可以在精神上鼓舞同伴!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些鐵血軍人的戰術,在激戰之余,適當調劑一下,接著投入下一場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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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1-275章
      第271章 直搗黃龍

    看著各位戰士神采飛揚的臉,林劍笑了:“各位有沒有興趣再進一步,直搗黃龍?”如果是在一個小時前提出這一點,所有人都會搖頭,連最激進的李思都不會例外,但現在不同,所有人一齊點頭,隊長鄭重地說:“先生,請指揮!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兄弟們齊奉號令!”沒有人有異議,能親自參與這場離奇的戰爭,這些軍人深深自豪,骨子里的熱血沸騰,恨不得一下子就飛進敵人老巢,將那些入侵者全部殺光!

    林劍點頭:“好!出發!”手一揮,所有人全跟隨其後,看著沿路的尸體,各位軍人算是開了眼界,這些尸體沒有一個是槍傷,有的是額頭插匕首,有的是插樹枝、石子甚至厚樹皮,有的是頸部一圈紅線,極細的紅線,更多的是根本不知道死因,他們暗暗心驚的同時,不禁有了深深的疑問,這個人到底有多少殺人的法門,怎麼越看越不知道他的出手規律,倒象是沒有規律!

    一般高手殺人都會有一個固定的方式,或許不自覺的方式,有的喜歡頸部大動脈、有的喜歡兩側太陽穴、有的喜歡直接爆頭,後一種方式也被他們深深喜愛,但這個奇人不一樣,他好象不太喜歡血腥的殺戮,殺人很有藝術性,要麼尸體上根本沒有傷痕、有也是細細一條或者細細的一個孔,血都不會流出多少,致命的原因只有一點:精准度!在亂糟糟的戰局中,他居然還能把握這種要命的精准度,這一點更是難得,已是殺人技巧的巔峰!他們當然不會想到,林劍殺人的技巧已經超越了“巔峰”。這種新地境界就是“隨心所欲”!林劍停下腳步,前面是一個山谷,在他的耳力之下,里面谷中有人聲,回頭,看著躍躍欲試的七個人,林劍鄭重的說:“方案不變,依然是里應外合!”“是!”七個人整齊劃一的聲音。林劍滿意地點頭:“你們守在山谷口。有敵人從里面出來。一概殺之!”“是!”聲音略有幾分不齊,隊長心里有疑慮,他是想一個人進入嗎?這里是敵人的大本營,怕不有幾百人。這太危險了!

    林劍的身子突然躍起,一躍高達十幾米。站在樹頂,身形隨風起伏。自然而又優雅,他在打探谷中的情況,下面地軍人個個眼有異彩,輕功!真正地輕功!他們也許是真正見識他的高妙身法的第一群人!一躍就能達到十幾米的高度,這還是人嗎?只能算是神仙!林劍身子一彈,居然並不落地,從樹頂掠過,腳尖在另一棵樹上一點,落在左邊山邊,徽微一晃,不見。漢軍長長地出了口氣:“太厲害了!”劉強看著他離開地方向,喃喃地說:“這……這都是真的!我還以為輕功只是武俠小說里地技能!”李思則滿是癡迷:“要是他能教教我就好了!”隊長也呼了口氣:“兄弟們,開工了!各就各位,一定不能放走任何一人!”“是!”所有人一齊立正,如果有人看到他們七人妄圖讓數百人一個不漏,只怕會笑掉大牙,但他們卻不這麼想,有他在,一切都有可能!山谷里很安靜,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後,突然槍聲大作,密集的程度讓人心驚肉跳,七人趴在地上,臉色微微發白,這樣地槍聲,他能應付嗎?很快,槍聲漸漸稀少,里面動靜大增,開始有人瘋狂地朝外面跑,隊長手一揮:“打!”槍聲如雷,子彈如雨,這些好不容易沖出山谷、遠遠避開里面的魔鬼的人還來不及喘息,就被新一輪的打擊打昏了頭,開始反抗,但隊長他們選擇的地形極好,剛好隱藏起自己的身形,又極方便地對准谷口,而且這些人一出谷時並不開槍,而是等他們跑出幾步後再打,這幾步的間隔就足以讓他們出來就回去不了,很快,谷口倒下了百余具尸體,亂槍之中,隊長也左臂受傷,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繼續戰斗。

    里有惡魔,外有狙擊,谷中一片混亂,短暫的停頓之後,依然有人不要命地沖出,只要沖出前面十米的空地,就可以進入密林,這是他們拼命的初衷,很遺憾,這個要求沒有人答複,這十米的距離就是奈何橋!里面的混亂漸漸平息,隊長一聲令下,七人一個大翻身,從隱身之地滾出,漢軍大笑:“痛快!痛快!隊長,我們要不要進入!”“要!現在是支援他的時候!李思,孫揚留下繼續狙擊,其余五人,入谷!”“是!”聲音依然整齊。槍聲繼續響起,山谷中並沒有多少樹,也沒有多少可供隱蔽的地方,那些嚇破膽的士兵還在四處逃竄,毫無戰斗力,瞬間,五人連殺數十人,再也沒有了抵抗者,前面是幾大間連在一起的大營房,一進入,隊長心中打了個突,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敵人的尸體,怕不有上百,沒有活口,進入第二間,依然,第三間,前面半截依然,看得他們直搖頭,一個人殺了幾百人,而且還是在他們有准備的時候動手的,這真的不是人!

    最後面是一個車間,沒有機器的聲音,一進門,隊長笑了,他們的隊友:林劍正坐在車間後面的大轉椅上,悠閑地轉動,後面是一個大大的保險櫃,櫃門大開,里面居然是錢!有紅紅的人民幣,也有其他一些顏色的貨幣,林劍笑得好開心,他開心是否是因為這些錢?看到五人,林劍微微皺眉:“還有兩個人呢?”他有一個不祥的預感。隊長笑了:“沒事,他們還在執行你的命令,在谷口留守!”“那就好!”林劍放心:“看看架子上的東西吧,相信你們會感興趣!”五人一齊轉身,西邊架子上耀眼生輝。居然是首飾,水晶制品,映照得整個大營房金碧輝煌,隊長不懂:“這……這是什麼?”他絕不相信這是一家首飾加工廠。

    林劍微笑:“這些美麗的小東西相當危險,你看!”指向左邊屋角的一個大洞說:“這就是一個吊墜弄地!那個家伙突然向我拋來,幸虧我知道他不會對我這麼好心,否則,只怕大難臨頭!”他說得輕描淡寫。但當時的情況卻是千均一發。在一般情況下,看到這麼漂亮的水晶飾品朝自己飛來,十**中有九成九的人選擇接住,不管他接不接得住。只要他不避開,下場只有一樣:死!因為這吊墜是一枚強力炸彈。外表根本看不出來的炸彈。五人臉上變色,隊長目光一凝:“隱形炸彈?”“為什麼是隱形炸彈?它還有隱形功能?”林劍大感有趣。他只知道它的開啟功能,就是必須先將背面的一個開關打開才能爆炸,還不知道其它的功能,這里沒有說明書。隊長點頭:“隱形炸彈地意思是說這東西沒有人看得出來是炸彈,而且各種安檢設備也無法查驗出來,所以我們叫它‘隱形炸彈’,並不是真地能隱形。就是這東西,兩個月來,在國內爆炸了三次,死了上百人,其中有一枚還發生在一間警備森嚴的生物工程研究所,國家損失慘重。”看著這近在咫尺的爆炸元凶,所有的人都感覺沉重,氣氛也變得沉重。林劍微微歎息:“原來是這樣,這只怕是你們地真正任務,追查這種炸彈。”隊長點頭:“對你,我們什麼也不用隱瞞,這種炸彈碎片我們的科學家經過了分析,原理毫不稀奇,奇就奇在這種水晶上,這是一種特殊地水晶,質地極堅韌,硬度和鋼鐵相似,鋼鐵可以做的東西都能做,但偏偏沒有磁性,是最合適地暗殺材料,而且還極適合在航天航空上應用,所以,國家極重視這東西。”林劍點頭:“你很坦率,我剛才看了,這些礦石都是從後山開采的,這麼大一座山,材料真不少,好了,這下國家發財了,各位是否也要順手發點小財?”手指向身後的保險櫃。

    五人面有尷尬之色,他們是軍人,是在執行任務,所得一律歸公,如何能見財起意,可是,這任務能完成完全取決于他的參與,他不是軍人,用不著遵守軍隊的紀律,他想要發財,誰又能阻止?林劍解釋說:“這是我腳下姓周的家伙用來收買人心的,錢真不少,只怕也是不義之財。”隊長沉吟片刻:“先生,這保險櫃里的東西我們沒有看見,你要做什麼請便!”林劍愣住:“你們不要?”隊長點頭:“我們是軍人,不能這麼做,不過先生不是,你盡管請便!”他的意思很明白。林劍歎息:“你們都不要的東西我又怎麼能要?也罷,讓國家再發點小財吧!”眾人大喜,他們或許並不是為這些錢能上交國家而欣喜,而是為了他的名聲,堂堂的超人大俠如果隨時都在撈錢,好象有些不太象話,傳揚出去對他的名聲實在不太好。他願意主動放棄實在再好不過。林劍看著地下的一個胖子說:“既然錢都舍棄了,這個胖子也得給我們一點點回報,讓他說句謝謝吧!”隊長大驚:“這人沒死?”林劍點頭:“當然!他還多少有點用,就交給你們了!”一腳踢出,地上的胖子呻吟一聲,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凶神惡煞的五個人,臉色一片慘白。

    林劍淡淡地說:“周先生,你當著這幾位中國軍人的面,把你的後台老板說出來。”周生戰戰兢兢地說:“我剛才……剛才告訴先生了,有人出錢讓我找人手開礦,加工水晶首飾,我可不知道這中間有問題,我也是被人監視的,這些人都……都死在先生手下。”反正地上全是死人。死人不會說話,他無論將何種罪名安在他們身上,這些人都只能干瞪眼。“誰出錢?”隊長聲音冰冷,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周生打了個寒戰:“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別人叫他張老板……”“張老板!”林劍微微一笑:“閣下對中國的百家姓挺熟悉,知道姓張的最多,隨便就來一個姓張的。還有新鮮地嗎?”周生顫抖著說:“我說過了,應該說的都告訴先生了。沒什麼遺漏的……為國家造成了損失。我有罪,我……

    願意去坐牢!”林劍手一伸,將他一個矮胖的身子突然提起,一轉身。狠狠地放在牆角,緩緩地說:“那好。我就來讓你說點新鮮的!”周生突然眼睛發直,林劍的聲音緩緩響起:“告訴我。你的情人叫什麼?”聲音雖然低沉,但有一種極強的穿透力,隊長他們五人身子同時一震,這是什麼意思?幸好他們都是軍人,五人中有三人有妻子,決沒有情人,否則,難保不會說出來。漢軍心一動,迷魂術!伸手拉住身邊地人,他們只能看到他地背影,決不能看他的面孔,或許這就是這位奇人的又一法門。周生呆呆地說:“三年來,我沒有情人!”林劍微微一怔,第一句話本就是過渡加驗證,難道迷魂術失效,象這樣的人會沒有情人?緩緩地說:“為什麼?”周生說:“因為我陽萎!”放心!連這樣地話都能承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地後台老板是誰?誰在指使你加工炸彈?”五人相互對視。

    周生緩緩地說:“科塔將軍!”五人大驚,他們當然知道這是T國一位軍方將領,原來是特種部隊的一位將軍,地位僅次于洛代,也與洛代長期不和,受到方方面面地壓制,洛代死後,他兩個月內來了個三級跳,任陸軍參謀總長,是T國軍方的一位響當當的人物。但林劍不知道:“科塔是誰?”“他是T國的一位軍方將領!”“你們的產品是直接交給他嗎?”“是的,每隔七天就會有人來接應!”“上次接應是什麼時候?”“昨天!”林劍真氣再次回到原來的軌道,慢慢轉過身來,看著眼睛睜得大大的隊長五人,微微一笑:“我想這次他說的是真話!”五人一齊鼓掌,漢軍興奮地叫道:“兄弟,好手段!”隊長緩緩地說:“能麻煩先生一件事嗎?”“什麼?”隊長說:“麻煩先生迅速出去,到西南特種部隊送一封信,我們只有不到六天時間,如果這封信由我們來送,肯定沒辦法及時送到,而且,我們還有一個使命:留下來防守!”林劍已明白:“你的意思是趕在他們下次接應之前,讓大部隊接管這里?”“對!”隊長點頭:“只能是這樣!這是中國的地方,神奇的水晶礦也是中國的礦產,我們決不能再讓他們帶走一顆炸彈!也不能讓他們再帶走一塊水晶!”時間只有不到六天,如果由一個普通人出大森林,不迷路的情況下最少也得三天,加上大部隊進入大森林的時間,六天根本不夠。林劍點頭:“行!信給我!”隊長掏出一張紙:“這是這個位置的坐標及進入的路線圖,具體情況得先生親口說了。”“沒問題!”林劍接過:“萬一敵人提前到來,這些炸彈也可以作為你們的武器,使用方法是先將背面的開關向下撥。”“是!先生再見!”“兄弟再見!”是漢軍!林劍手伸出,幾雙手一齊壓上,林劍鄭重地說:“保重!”深深一鞠躬,眾人也是一齊躬身,等他們抬起頭來,面前已經沒有人。

    漢軍感慨地說:“真是一個奇人,會古代武功,居然還使用古代的禮節,鞠躬!”“是啊!奇人就是奇人!”隊長感慨:“現在開始打掃戰場!”林劍在飛馳,別人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用鞠躬禮節,他自己知道!不讓這些軍人把頭低下來,他怎麼將提前裝好的一大袋錢提走?他的初衷是出來發點小財,做點沒本錢的買賣的,怎麼可能違背自己的初衷?那些軍人以為他奇人就是奇人,面對打開、裝滿錢的保險櫃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實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個:袋子小了點,裝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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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1:54:50 |只看該作者
第272章 電話威懾

    林劍沖出山谷,沒有走正門,依然是直接上了右邊的山頂,一躍而過,落在一棵大樹頂部,兩個起落,消失在叢林中,馳出片刻,他突然想到那個地雷陣,要是大部隊進入,或許會是一個陷阱,還是自己出手為他們解決這一難題吧,飛身而起,一根幾丈長的細樹干在手,左手一搏而過,枝葉盡落,再次飛身,卻是從這邊進入地雷陣,人在空中快速飛過,手中的長杆貼著草皮劃過。巨大的爆炸聲震動了整座大森林,由于從線劃斷到地雷爆炸中有零點幾秒的時間間隔,這些地雷爆炸之時,他的人早已不在原地,一路飛馳而過,利用長杆點地或者在樹枝上借力,他的人硬是沒有下地,瞬間,二百余米長的地段所有細線全部劃斷,地雷爆炸,產生的沖擊波也將那些隱藏觸模式的地雷引爆,一時,林中火光沖天,枝揚葉落,熱鬧非凡。

    飛揚的塵土還沒有落盡,爆炸聲也還在叢林中回響,他的人已徹底消失!以這樣的方式排雷,也是一種創舉,沒有人能學得了!別人就算能在空中借力,雙腳不落地,沒有他這樣的速度一樣非死不可。大森林是恐怖的,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意味著危險與緊張,唯獨不適用于林劍,林劍進森林容易,出大森林更容易,容易得象吃早點,黃昏之時,他已經走出了大森林,只用不到五個小時。到了黃昏,外面一樣方便,在小鎮外的某個荒涼的草叢,林劍埋下世界上最大的錢包,輕松起身。直接走進當地警察局,對值班員只說了一句話:“我是公道!需要第一時間去西南特種部隊,關系到國家大局!”年輕的值班員一聽前面四個字已經站起,聽到後面的話立刻說:“是!先生!我立刻安排車子!”顫抖地手指按響局長的電話,局長在電話里大叫:“快!最快的車,全速!”一分鍾後,警車從警察局出發,陪同他一起前往的是一臉緊張和興奮的中年局長。他能有幸與這個超人一起執行公務。

    實在是他最大的榮幸。電話中,林劍的身份已經向特種部隊傳遞,五十公里外的特種部隊燈火通明,所有地負責人第一時間趕赴辦公點。不到一刻鍾,人員齊聚。所有人都是心情激動無比,最激動地當屬李志偉和陳茹。他們已經是情侶了,雖然沒有結婚,但感情極好,林劍是他們共同的恩人!雖然以他們的級別還夠不上參加這樣的聚會,但考慮到他們與公道地關系,司令員讓他們陪同,當然還有一層用意,驗證這位奇人的正身,要是被一個騙子騙了,西南特種部隊將顏面掃地。半個小時,五十公里在一路警報地情況下飛速馳到,直入軍區大門,沒有任何阻礙,直接開到前面一個大廣場,林劍下車,前面一長排各種級別的軍官整齊排列。最前面地有兩個人,一見到他們,林劍愣住:“志偉、陳茹,你們也在這里?”正是他的聲音,志偉眼有熱淚:“先生,可把你盼來了!”陳茹也興奮地趕過來,低頭叫道:“先生!”突然,燈光下,他們愣住,這是一個面孔完全不同的陌生人,耳邊飄來一句話:“我易容了,別點破!”,兩人不再多言,三雙乎緊緊相握。

    三句話一說,司令官心中沒有半點懷疑,熱情地伸出雙手:“歡迎大英雄來到西南特種部隊!我是司令員朱宇方!”林劍松開李志偉和陳茹的手,與朱司令輕輕一握:“情況緊急,請各位原諒我不一一握手了!”朱司令手一伸:“先生請!”走進會客室,林劍開口就切入正題:“范清江七人任務圓滿完成,目前處于一個關鍵時期,隱形炸彈與特種水晶礦就在這張地圖所標的位置中,必須在四天之內由大部隊接管!”接過地圖,朱司令手微微發抖,臉色也不正常:“他們已經占領了這里?”“是!”林劍緩緩地說:“守敵五百余全部被殲滅,但敵人將于五天後再次接應,我擔心他們無法應付!”五個正副司令和政委大驚失色,司令身邊一個高個子老者睜大眼睛:“你是說他們七人殲滅了敵人五百余人?這……”“別懷疑這一點,因為這場戰斗我也參與了!”林劍打斷他的話。“這就沒什麼懷疑了!老陳!”朱司令笑了:“有先生參與,再大的戰績都有可能!謝謝先生!”深深一鞠躬,其余幾人也一樣!看著幾顆花白的腦袋,林劍鄭重地說:“不用客套了,司令請下令!”“好!”司令叫道:“來人!”外面一個年輕軍官一步跨入:“到!”激動的神情,他也聽到了里面的話。司令緩緩地說:“傳達我的戰斗指令!第五大隊八百人立刻全部出動,沿一號線直達目標區,全速!接管目標後,任何人靠近,格殺!”“是!”轉身而出,出去的時候,終于有機會看一看他心中的偶像!

    房門關上,司令笑了:“先生,正事已經辦好,現在可以放松下來聊一聊吧?”用不著他說,林劍早已放松:“當然可以!”茶上桌,是云南頂級普洱茶,清香撲鼻,香氣中,幾位老總舉起杯:“先生,能說一說這次的行程嗎?你是怎麼遇上他們的?”林劍微笑:“無意中遇到,說實話,去大森林我的目標和你一樣!”“你知道什麼了?”政委是一個心思細密之人。林劍說:“我知道有村民無辜遇害,想看看是哪路神仙。”“村民遇害?”政委歎息:“何止是村民,W市等三座城市發生炸彈爆炸案,死傷上百。而且萬虹生物工程研究所……哎,損失慘重啊。”林劍眉頭皺起:“我也曾聽范清江提到過生物工程研究所,他們為什麼要襲擊一個研究所?”政委看了司令一眼,司令接著說:“這個研究所絕不尋常,雖然掛的是某大學附屬研究所的名字,其實是國家的一個重點項目,主要研究生物工程,也就是基因與轉基因技術。剛剛取得重大進展。居然就發生大爆炸,里面所有的專家全部死亡,而且技術資科也毀于一旦,實在是一個讓人痛心地損失。”“所有的人全死了?有這麼厲害的炸彈嗎?”林劍不懂。這隱形炸彈的威力雖然大,但也不可能達到二十米以上的范圍。如果在一個設備先進,受國家重點保護的研究所里引爆炸彈。不大可能讓所有人全部死亡。

    “所以我們才對這炸彈如此關注!”司令員說:“這炸彈不光是沖擊波起作用,而且好象還有另一種功能,讓另一個房間里的人都能死亡!”林劍搖頭:“我感覺不到這種功能!”“為什麼這麼說?”司令員盯著他:“難道……”林劍點頭:“我親自試過這種炸彈,雖然爆炸的確威力大,但也只是常規意義上地爆炸,你們難道沒有想過,有人先進入實驗室,殺人盜取資料,然後用炸彈來毀尸滅跡?”司令員沉吟:“這一點當然想過,但經過檢驗,里面沒有外人進入地痕跡,外門的各種安全設施良好,而且當天進入的所有人都在這次爆炸中死亡,所以,國家安全部門的人也就不再調查。先生難道有些什麼線索?”林劍苦笑:“這件事我今天才聽說,能有什麼線索?但我有一個簡單地想法:凡事都有目的,他們襲擊研究所會有什麼目地?研究所最珍貴的東西無非是研究成果,殺人絕不應該是他們地目的,這些資料成為目標才合乎常理。”政委點頭:“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資料應該是目標,敵人對資料的想法只能是占有,而不是毀壞!我也有過先生同樣的設想,會不會是有人將資料盜走,才導致所有的資料全部丟失?否則,哪能如此乾淨?”司令員微微歎息:“這些事情有專人分析,我們也就是隨便想想,好了,先生,你上次的西南黃金路的事情多虧了你,我把執行情況簡要說一下。這條路上的所有點全部被端,但這只是中國境內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在T國境內,我們向洛代將軍求助,他也在第一時間采取了行動,這些點全部取締……”林劍睜大眼睛:“你向洛代求助?”他的聲音很奇怪。司令員點頭:“是的,同是特種部隊司令官,我們有過交往的。可惜他英年早逝!”林劍突然大笑,司令員住口,與其他幾位老總面面相覷,敢在他們面前如此大笑的人還沒有幾個,這個奇人當然在外,但他為什麼要笑?

    林劍盯著他:“知道他為什麼英年早逝嗎?”司令員沉吟道:“因為心髒病突發!……難道不是?”林劍冷笑:“他早逝只因為……他該死!死因也不是心髒病,而是額頭插著一把飛刀!”司令員失聲叫道:“你……你殺了他?”“是的!”林劍聲音冰冷:“何止是他?還有另外七位將軍,我殺他們只因為一點,這西南黃金路的真正首領就是他們!你讓他幫忙打擊,他只怕會笑破肚皮!”司令員額頭有了汗水:“你怎麼知道的?”林劍突然聲音黯然:“我知道這一點只因為一個女孩,她幫了我很多!我殺洛代也是因為她,因為洛代殺了她的父母、也殺了……她!”提起娜妮,他心中依然有黯然流過。司令員用手帕擦著汗水:“這……這我並不知道,洛代在國內名聲極好,如果這話不是出自先生之口,換誰說我都不會相信。”政委緩緩地說:“我早覺得T國軍方情況變化太詭異。幾天之內,高級將領換動頻繁,原來是有這麼一個主要原因,先生的手段真是讓人……佩服!”他是真的佩服,作為一名特種部隊的高級將領,他當然知道洛代的能量,能夠殺他而且殺掉他七位將軍地人,簡直不能用人的標准來衡量。林劍突然說:“你們對T國軍方的情況挺熟悉。不知道對科塔將軍熟不熟?”司令員點頭:“當然。前幾天我們還通過話,他現在是陸軍參謀總長,是T國軍方最了不起的人物。”林劍淡淡地說:“那麼,你得打算與他絕交了!”司令員大驚:“發生什麼事了?”林劍緩緩地說:“剛才那件事情我好象沒說清楚。這次隱形炸彈的事和水晶礦的事情都是這位科塔將軍在直接指揮!”司令員更驚:“有這樣的事情?”林劍點頭:“范清江他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政委緊盯著他:“你說的五百人難道是T國軍方?”林劍點頭:“雖然不完全是。但至少有400人是標准地T國特種部隊士兵,他們地作戰方式與我在T國領教的一模一樣。實力也一樣!”司令員與政委相對而視,目光中都有了驚駭,居然真的發生了邊境戰爭,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一件大事,得立刻報告國家軍委!因為涉及到兩國之間地交戰,不管規模大小都意義非常,他們無法作主。

    另一個白發老者突然說:“糟了!”這話一說,所有人都驚,司令員臉上變色:“對,第五大隊危險了!”林劍也急了:“怎麼了?為什麼危險?”司令員說:“那個地方離科塔在邊境的駐軍極近,如果真地撕破臉,派出的部隊絕非第五大隊八百人所能抗敵!來人!”聲音極大。外面年輕軍官進來:“司令員!”司令盯著他:“第五大隊是否已出發?”“是!”司令下令:“再傳命令!第二、三、四、六、七大隊所有人馬立刻出動,全力追上第五大隊,一齊開赴目標區,有敵進入,格殺勿論!”“是!”軍官轉身而出,房間里頓時彌漫著戰爭地緊張氣氛,政委在踱步,突然抬頭:“真的要打嗎?”司令員搖頭:“我們絕不願意打,但面對如此神奇的東西,科塔怎麼能收手?如果這真是他操作的,他就會知道這東西意味著什麼,金錢、財富和尤窮無盡的殺戮手段,有了它,他能在仕途上更進一層!”和平年代,一個漂亮首飾就足以讓自己的敵人送命,而且他們制作的還不僅僅是首飾,各種日常用品都有,外表上也未必都是水晶,沒有人能不在紅塵中生活,只要在這世界上生存,就無法拒絕生活用品,再高的地位、再大的權勢都一樣,在無孔不入的暗殺手段下,這種神奇水晶將是殺手的最愛,也會是人高價追求的目標,有了他,的確意味著太多的東西。林劍目光中有迷惘:“你真的認為不打好?”“當然!”司令員嚴肅地說:“我們雖然是軍人,但更痛恨戰爭,哪怕是明知會勝利的戰爭也一樣,因為戰爭帶給人類的始終是罪惡,這次如果真的發生邊境戰難,這座美麗的小鎮立刻會一片陰云!”“兵凶戰危!兵連禍結!”林劍緩緩地說:“戰爭帶給軍人的死亡,帶給平民的是傷痛,我也不喜歡戰爭,讓我來終結這一場戰爭如何?”司令大喜:“先生有什麼辦法?”林劍微微一笑:“科塔對這水晶志在必得只因為一點:金錢、財富、權勢,如果他知道得到這一切都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的時候,或許就會收手,乖乖地放棄!”司令皺眉道:“你是說我與他談談?”林劍搖頭:“不是你談!是我!如果你有他的電話的話,給他打個電話吧,我和他說兩句!”司令滿是懷疑,終于撥通了電話。好半天電話接通,司令員將話筒遞給他:“他懂漢語的!”林劍點頭:“我猜也是這樣!對中國有圖謀的人都懂漢語!”電話里傳來一個威嚴地聲音:“朱司令,你好啊!”“我不是朱司令!”林劍淡淡地說:“你可以叫我公道!”喀地一聲,是電話落在桌上的聲音,好半天,科塔的聲音傳來:“你是公道……先生?”微微顫抖。

    林劍平靜地說:“是的!科塔先生,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壞……消息是什麼?”林劍輕輕一笑:“壞消息就是:你派入中國境內、密謀奪取水晶礦的特種部隊全軍覆沒,是我做的!”房間里的幾個老總一齊變色,他居然直接攤牌,這一點沒有人能想到。“胡說!”憤怒而且激動:“我……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林劍冷笑:“你認不認都無所謂!……我沒打算要你承認。只是向你提出警告!”科塔在呼呼喘氣,好半天才說:“你說!”林劍聲音冰冷:“從今天起。任何一個T國士兵進入中國的邊界,我殺了你!不管是不是你派出地都一樣!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一樣死定了,包括你地家人和子女,無一能夠漏網!”科塔心已冷,他不敢不信他的話,更不敢無視他的警告,他的死亡名單上地高級將領無一漏網,別人做不到這一點,他能做到,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做事完全不依常規,也無視國際法,任何人都無法制約他。他緩緩地說:“我可以答應這一點!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入侵中國!”這是冠冕堂皇地下台階,他要表達的意思是說他不是怕這個警告,而是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熱愛和平地人。林劍淡淡地說:“你的回答很好,但空口白話的無法讓人相信!”科塔憤怒地叫道:“你還要我怎麼做?”林劍緩緩地說:“簡單,你在三天之內辭職,聽著,是一切軍中職務和政界職務,否則,我一樣會殺了你!”科塔聲音在顫抖:“你……你太過分!”職務是他一切計劃的基礎,沒有職務他只是一個平常的小老頭,連一個普通的大兵都不會正眼看他。

    林劍冷笑:“這是最大的寬容!好了,三天之內如果不能證實你的辭職,我會第一時間去T國,你先准備後事吧!”科塔大叫:“等等!”“還有什麼事?”林劍不耐煩地說。呼呼地喘氣後,科塔有氣無力地說:“好,我答應你就是!……另外,好消息是什麼?”他實在不懂,還能有什麼好消息?林劍輕輕一笑:“以你所犯的罪行,我應該立刻就去殺了你,就象殺洛代一樣,但我給你這樣一個機會,讓你能活下去,這難道不是最大的好消息?”科塔無言!電話掛斷,科塔一屁股坐下,整個人如同散了架。司令部中寂靜無聲,良久,司令員開口:“完了?”林劍點頭:“完了!”“解決了?林劍微笑:“相信這個老狐狸不敢耍任何花招,因為他絕對怕死!”“如果事態發生變化……”林劍冰冷地說:“我當然會殺了他!我沒有直接去殺他,的確是給了他機會!各位再見!”轉身而出,里面的人面面相覷,好久,政委叫道:“我送他去休息,明天再談!”出門,一個警衛員跑過來:“政委,有事嗎?”“公道先生呢?”警衛員滿是不懂:“政委,他不是和你們在談話嗎?”政委大驚:“他剛剛出去!”“我沒看見呀!”警衛員好無辜:“哎,你們看見公道先生了嗎?”問的是門外的另外四五人。

    所有人一齊搖頭:“沒有!這門里連蒼蠅都沒飛出來一只,怎麼可能出來一個大活人,政委,你也學會開玩笑了!”政委無言,低頭進屋時,他還在苦苦地想,難道武功到了極致,真的可以成神仙嗎?以這樣的身法,要刺殺任何人都不會不成功!他的威脅沒准還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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