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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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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老實人12] [新雕英雄傳][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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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6 10:27:1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一路人頭
      “她是誰,”武修文威嚴地看過眾人,道:“和你們有什麼太大的關系麼?”一邊說,一邊拿回了面具,戴回了臉上,道:“我的臉是戰斗中受得傷,這是我的榮譽!冒犯了這份尊嚴,不是特別的人,我是不會原諒的!”這可也是給了雙方各自一個退步,那便是說,這個小女孩要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關系,又或是沒有一個人要出來保她,那武修文可不會看在這女孩的漂亮份上就放過她,說不得就將她這樣殺了!

    這便是傻子也可感覺出武修文的憤怒!與即將可能發生的事!瑛姑看向眾人,眼中帶出哀求之色,她再是高傲,可在女兒的性命面前,可也不得不低頭了,這種極近的距離,她想要反抗,和提前自殺沒一點區別。

    還是公孫綠萼道:“她……她只是個小女孩……”妻子說了話,楊過可也不好不說話,道:“武兄弟……”武修文一揮手,斷然道:“至少,我也要知道她的名字!”瑛姑道:“這是我女兒……我……我……我從前是大理國……”她本想說她再不願啟齒的事情,她曾是大理國的皇貴妃!可這話想要說出來,到底是違了本心,是以難一下說出。還是程英看不過眼,在她看來,武二未免有些太過也過了,道:“她是老頑童前輩的女兒!”

    這老頑童可也算得上是大大有名,別的不說,黃蓉沒少說過這老兒的趣事,其中一件隱事便是這老頑童搞大了劉貴妃的肚子,這才使得段皇爺出家,這在大理國中也算是極為機秘的事情了,可在丐幫之中就算不上了,有見識的沒少知道的,只是這種事情自也是不好隨便說出來的,武修文立時是明白了,他這才將手向後連著兩打,士兵們這才放下了弩。

    瑛姑這才松了口氣。武修文冷冷道:“你這女兒調皮的緊,可要看好了,大理國與別有不同,超過五歲的小孩子惹了事,也是要懲罰的!一旦過了十歲,出了事,該殺頭一樣要殺頭,不會有一點情面好講!這一點,可別忘記,只除了王上才有特別的赦免權,但王上可不是個寬容的人!哼!”一策馬回身,語氣再度平靜了下來,道:“本來該是嚴公公來的,但是公公眼下要務在身,出差辦事了,這事本是要家父帶來的,可偏偏家父就任新職,大哥也是要幫忙,都抽不出來時間,便由小將來迎各位了,可不要見怪!請隨我來!”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這武修文,不見沒多久,就變得這般殺氣騰騰的!可是讓眾人吃驚不小。一路行來無話,到了一處驛站,武修文指點眾人休息,這驛站中人出來,依次將各人的馬蹄修檢了一遍,眾人正自在休息,就見一隊巡兵過來,這些巡兵進入叫道:“上官在麼?我們要換一匹馬,蹄破了!”那驛官過來,取出一簿冊子道:“有識字的麼?”有一個小兵道:“我會……這里還要寄上十六個人頭……”驛官不樂道:“也不說全了,來人,把人頭冊也拿來。”自有小兵過來,那識字的巡兵在兩本冊子上一一填寫著,忽然一怔,道:“那是不是雙花騎士?”驛官得意道:“可不是麼?我以讓大人提了名,到時一並讓人刻了匾,只是大人的字未免太好看了!”說著眉頭一皺,這事說來可笑,劉志恨出了名的便是一手爛字!他開科取士取得不是那些飽讀詩書的,而是那些有真才實干力的人,這些人中甚至還有農人,可想而知那字可也不好,傳了出去的,便有人說王爺是愛寫字丑的!所謂上有所好,下必從焉,那些字丑的官員更是大力推崇!這樣一來,大理國卻是形成了以字丑為榮的喜好,便是有些明明可以寫出好字的,也是故意將字寫得丑一點!當然,這個丑可也是有界限的,一定要能認得出來!

    這些個巡騎聽了可是大喜,那識字騎士道:“我們……可以向大人求字麼?”驛官笑道:“這我可不管,倒是能替你們說個話!”卻是一回身,叫來兩個驛兵,不消一會兒,那武修文的馬和旗號都給遮了起來,顯然是怕再有這樣的巡兵過來,一個兩個還可以,要真是多了,可不是讓武二爺不快了麼?巡兵知道這等于是個後門,大喜,也不敢多有敬獻,一人一枚白漆幣,相當于二十文銅錢,大理國規定,不可收超過一貫的好處,是以,大官們自是貪不得大錢,他們拿得是高薪,小兵小官們之間卻是往來好處不斷,但那可也不是太多,正常一枚白幣就到頂了,最多也就是五枚白幣!(大理國貨幣,最低為黑幣,也是最小的,由貝殼而制成的,二為白幣,由標准大小的貝殼漆成白色雕上刻花而制成,這樣可以省下大量的銅鐵來,當然,這並不好,但目前來說,大理國民間鎖國的厲害,對外的途徑俱是官方的,所以影響不大!其次才是銀幣和金幣!)

    幾個巡兵上前去,武修文可也是好說話,當即丟下了五個黑幣的文筆費,要驛官拿出了筆墨,在這巡兵的披風上寫了“精忠報國”“熱血沸騰”“唯我最強”“飛天霸王”等名號,這也是大理國軍方的一種惡癖,那就是取軍中的名字,也可叫代號,有的人起的過于文縐縐的,這是要記錄在官方的,更多的是渾號,也是真正叫著的,這一點,不是同一軍中的兄弟,那可也是難知的,是以,莫看大理國到處喜歡戴面具,可想混進來不為人知,那可也是難!

    這批人去了,驛官過來道:“耽誤大人休息了,是小人的不是,大人有話要訓斥麼?”武修文搖搖頭道:“你補救工作做得不錯,可也就算了!”他那自是將驛官一邊同意巡兵過來一邊掩去了自己的招牌看在了眼里,驛官也沒躲閃,反到上前認錯,是以武修文才不會計較!

    驛官這才擦著冷汗而去。魯小玲心中揪起不斷,看得出來,大理國已經讓劉志恨死死地制住了,要想得到窮國,那是非殺死他不可的,一旦不成,以劉志恨的性情那自是不肯甘休,定是要舉國之兵而報複!

    一個驛兵過來對驛官道:“大人,人頭快滿車了!”驛官看看,道:“記錄拿來!”士兵拿來了冊子,驛官書了文字,再行撕下,對那兵丁道:“今次輪到誰了?讓他送去,到時別再像那個新人一樣,搞來搞去居然能少一個頭,人家在前邊殺敵,我們這邊連看都怕,丟死我大理國的人了!”那士兵笑道:“他不是新人麼,這次再是不會了!”驛官卻是聽出來了,道:“又是他?”想了想卻是揮揮手道:“就得這樣鍛煉他,讓他去吧!”

    陸無雙看著道:“這是干什麼?”她本是隨口一說的,武修文一聽是她說話,這可是北地王最寵愛的玩具,那自是要討好,當下就上前道:“這是前方的巡兵殺死了越境的無名者,人頭是要割下的,送到了驛站,由驛站統一大車運走!”陸無雙起了好奇,道:“那……是不是好多的人頭?師父是不是真的喜歡人頭?”武修文對此可還真是不清楚,只能撿自己知道的說道:“王上是有一處人頭宮,可不是人頭建的,而是一座普通的宮室,給擺放了王爺喜歡的人頭罷了,不過這些個人頭……我卻是不知了想來定是有用吧!”眼見陸無雙有些不滿,忙叫道:“驛官!”那驛官道:“小人在!”武修文道:“方才的話你可也都聽到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驛官可也是樂,當下掏出腰間的小壺在自己的嘴上灌上一口,才道:“大人也是大理國新人,想是不知,本來,我們大理國收集人頭的習好就是我們王上帶來的,王上喜好人頭,天下那自是人盡皆知,最初,這些人頭是用來制**頭杖的,可這卻是要不了多少人頭,後來就送去了人頭宮,但居說人頭宮已經有三萬人頭了,可是再放不下了,王上就想改建京觀,可是這樣一來又覺得浪費!于是……”說到這兒,驛官自得地笑著,卻是賣起了關子,這便是要人催了,沒人催,這可就說得無味了。

    陸無雙可是急性子,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道:“你快說呀!”驛官頭一震,心中不樂,再一看武修文,卻是一點也不驚訝,就見陸無雙在武修文身上也是一拍道:“武老二,你快讓他說下去呀!”武修文可是一點也不敢發作,對著陸無雙討好地一笑,可惜這個表情白作了,面具遮著呢,卻是對驛官道:“快說,她可不是一般人!”

    驛官這才明白這小姑娘想是個不凡的,當下就道:“當時,我大理國中有兩位人才,一位是鳩婆婆,一位是黎婆婆。鳩婆婆建議可利用人頭來養蠱,而黎婆婆則認為人頭中的腦可制藥!後來王上受了啟發,就認定人頭的種種用途,比如,這頭發便可用于做墊子等織物,頭骨也可做成藝術品,藍教主制了一張骷髏椅,她現在甚至想建一座骷髏宮,還有更多的人頭被用于買賣!若是遇上了仇家的人頭,那更是有人願意出盡大錢來買!更是聽說,只是聽說啊,那蒙古人和宋人都喜歡這種東西呢,都是人頭,只有我大理國才有法子手段將人頭制得千年不腐!這人頭腦中還可填著香料,放在屋里,提神醒腦,那是再美妙不過了,一個出去,可都是天價!是以,我大理國自是要大做特做這生意了!”

    程英聽著道:“那……會不會有人拿……人頭去賣?”驛官笑道:“不可能,正常只有巡兵才可以做這種事情,平民可能殺人,但一經殺了,可沒人會取頭,平民取頭,無論何種原因,都是要處罰的,當然,也有可能是無意取下的,這時就要上報官府,如果不報,是要殺頭的!無論,是何種原因,推行這條法令,有十七個千人左右的小部族和三個上萬人的大部族遭到了滅族的懲罰!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所以,現在是沒什麼人再有這種膽子了,王上說過,法律定出來就是要人遵守的,有敢違逆者殺!”頓了頓道:“其實大理國有很多法令背後都有……讓人想不到的鮮血!”

    程英的臉色有些難看,陸無雙一吐香舌道:“好玩!”心中卻是真的高興!其實她這高興實是沒有任何道理,著實是盲目得緊,只在于這是劉志恨推行的法令,這也正是劉志恨喜歡她的原因!楊過心中沉默,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雖說這大理國的每一寸的土地上都浸透著鮮血,但一路行來,可以看出,大理國舉國上下都是一個樣子,人人富足,家家美滿,只是這其中過一半的人都死了,剩下的人才得以享受這種美好的平靜!

    劉志恨治國,推行順昌逆亡,便就是這個道理了!在一個聲音下,國家得以最快速的回複!宋皇趙均曾向劉志恨大問治國之術,只是劉志恨雖是說了,可也于他無用,一來,大宋上下都以文臣組成,這些文臣足以把任何至善的法令給念歪了經,當年王安石變法而不得其法,也就是這個道理了,是以趙均雖有強國之心,可他要是不把大宋皇朝上上下下的文臣殺過三遍再加三茬,是根本扭不過這個風氣的!非是趙均的無能,但君主只是大宋的心,可這手腳不聽這心的話,那又得能如何呢?

    大理對大宋的經濟掠奪,現在已經悄悄開始了,這人頭交易就是其一,便是趙均本人,就有秘藏的十只美女人頭!自然,這人頭買賣,可也是美女人頭更為吃香!

    休息少許,眾人再行啟程,只是那周雪仙可是真真的老實了,這大理國,看似風平浪靜,可一有不好,立成虎狼之地,外人想在此立足,可不是那麼容易!這兩日之後,終是見到了俘虜們修出的直道,到了直道,路可也就快了,一行人的馬蹄在這石地上敲下“咯嗒嗒”清晰的聲音,只是路邊卻時不時地有著一支支的木頭樁子由面蕩著一具具無頭骷髏。

    陸無雙不消說,自是要問了!這一點武修文可是知道,當下就回答了道:“這些是修路的俘虜!在修路中死掉的,本來王上仁慈,是想讓他們多活下來的,只是巫教何聖女向王上建議,還是苟待的比較好……”楊過道:“為什麼?”武修文頓了一下道:“可以省很多糧食,這邊人一死,那邊就可以砍下頭來,這樣可就得到了一個人頭了,肉也可以吃掉,更可省下糧食,那些骨頭更可以鎮攝那些奴隸……”程英厭惡道:“這樣不怕他們造反嗎?”

    武修文不好再說了。楊妙真卻是道:“正是要他們造反!”公孫綠萼道:“為什麼?”

    楊妙真看看骷髏道:“他們是戰敗國的士兵,他們死了還好,可一旦真耗了下來,活下去了,一旦回國,就可能埋下仇恨的種子!這種老兵最是可怕!是強國之本!而造反,一來我們可以理由充足地殺光他們,用這些拿著木頭棍子的餓得半死的奴隸練兵,讓新兵見血,那是最好的了,二來可以得到人頭和肉食,三來以此為據,可讓他們的所屬國再派些奴隸來!”程英道:“那些國家就不反抗嗎?”武修文道:“這就是我們的戰功來了!我們不介意得到大批的白地,反抗者殺,沒有道理好講!他們想反,我們卻是求之不得!”

    楊妙真道:“王上說了,反抗是好事,我們可以知道這個國家的情況,然後,殺了那些反抗者,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當年秦國之滅,就在于殺得人太少了,秦始皇統一六國,除了開始的大殺特殺,後來就沒怎麼殺了,而正是那些他沒殺的地方,最終造反,還讓他們贏了!而人少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大理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吞並了!其實這也沒什麼……”

    陸無雙道:“是呀,看他們飄飄蕩蕩的,就像一副風景!”程英叫道:“無雙,這是不對的……聖人之道……”忽聽身後黃藥師厲聲道:“程英!”程英一怔,就聽黃藥師道:“在這里,不要談聖人之道!為師教你讀的那些書,可不是要你做學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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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荒淫的劉志恨
      程英還待要說什麼,黃藥師一拂袖子道:“不是自誇,但為師學富五車,對聖人之道卻最是反感,為師平日里讓你學習那些東西,只是讓你知道有那麼一個說法存在,可不是讓你拿著這一切就去當真的!你是個有才能的人,為師很高興,可你要是把書上的東西死搬死用,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劉志恨是為師見過的一時人傑,他的治國之術可還輪不到你來異議!你真想做些什麼……也好,大理國用人不拘一格,你既然有才,我便向他說,給你謀個一官半職,你看如何?”

    程英吃吃道:“師父……”黃藥師看她幾欲哭了出來,也是心軟,道:“你有管樂之才,合當做一份事業,本來你為女兒身,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你能處事之地,只是劉志恨這里可是大不一樣……你現在想來對他是有很多看法的,可你要記得一點!大理國現在大用特用女人,非是因為劉志恨,也非是大理之法,而是因為這片土地上已經死去了太多說不同意見的話的人!你可以私下里與劉志恨分說,可要是當眾說出來,不為智者所取!你……明白了麼?”

    程英道:“弟子……弟子……明白了……”楊妙真笑道:“好聰明的女娃子,王上一定會喜歡的……大理國不看別的,只看實才,你要是有真才,一定可以進入郡主府的!”

    大理國的政務中心就是並肩王府,不過那里也是叫郡主府,因為正常劉志恨是在皇宮里住著,不過那也是說不上,但在雙塔樓上,浮薇郡主的樓中,才是大理國文案的結辦中心!

    終于見到奴隸了,如郭芙入大理,這些奴隸過著狗都不如的生活,天色漸黑,奴隸們一邊吃著不多的食物,一邊等著一天下來的賞賜!

    楊過等一行到了路邊的驛站,只見對面的燈火通明,那里是大約三萬名的奴隸,道邊還可見到新鮮的尸骨,肉,那自是沒了!這里的驛官是個年青人,還是個木獨里人,臉上刺著大黑蝴蝶。當今的大理國,木獨里族一支獨秀。原頭人木巴仙現在可是正牌的五品掃難將軍,直屬于他的麾下便有一支大理國的強軍射先營!木獨里族本來一向以出美女而聞名,為了避免外人大族來搶來奪,不知哪一代大族長想出了個妙法,將族中以婚的女人全部在臉上刺花,只是後來六月于娜大將軍上了位,她深恨這種在女人臉上刺青的做法,便將族中男子十歲以上的都給刺了,想她既為新任的大族長,連老父木巴仙都給她逼得刺了青,誰又敢不從?是以這木獨里族出來的男丁正常都是要在臉上刺大黑蝴蝶的,不過也正是如此,這讓木獨里族的男子深以為榮,打仗時,人家看到他們的臉上就嚇得發虛,卻是一下子成就了木獨里族男人勇武的傳說!命運真真是諷刺!

    驛官苦阿豆叫來士兵,在驛站的房間里打上香藥,點上香來。

    武修文卻是好奇,他來之時可沒見過這個,道:“你們這里怎麼還點香?”苦阿豆笑道:“好叫大人得知,這里對面就是那奴隸營,風一吹,那邊的味道可就過來啦!這些奴隸最是髒,最是不聽話,可沒法子,小的打了書面報告,本是想讓上面……嘿嘿……送下個香料人頭的,可上面只批了這些香料……要是沒了這些香,大人你們可就是受罪了……”

    武修文道:“那……天都快黑了,他們還不睡覺,好明天干活,這是干什麼?”

    苦阿豆道:“他們干了一天了,這是在等獎勵,本來是沒有的,不過王上傳來了上喻,說大赦他們,允許他們有自己的獎勵……”武修文更是奇了,道:“對這些奴隸也有獎勵?”苦阿豆道:“怎麼沒有?干得好的,可得飽食,連續干得好的,可得一次醫療機會,表現溫馴的,還會有一次交配的權力,這是那些奴隸最想要的!”楊過聽了,過來道:“哪些女人,願意和這些奴隸睡?”

    苦阿豆一怔,大理國軍可是上下都以強國自居,雖說楊過是和武修文大老爺來的,可他一身的白身,可是讓苦阿豆不放在眼里,現下楊過這樣無禮地向苦阿豆發問,苦阿豆自是不喜,他可是個粗得可愛的直人,這種山里部族出來的人就是一個心性單純,別的好說話,只知道忠心職守,但也要別人客氣。楊過如果說:“大人,請問是哪些女人,願意和這些奴隸睡?”那自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可少了對上官的敬語,卻是會讓苦阿豆不快!

    武修文看出來一點,道:“這位是楊兄弟,他這次是要見王上的,到時王上當有重用,可能是要入名人堂的!”這句話則是說明楊過武功高強,是要得劉志恨的重用,入選名人堂,那更是大理國中練武的所向,是以這樣一說,楊過雖是白身,可也能得苦阿豆的敬重,果然,一聽是要入選名人堂的,苦阿豆換上笑臉道:“原來是這樣……小人無知了……好叫這位大人知道……雖然沒有良家女子願意和這些個……嘿嘿……但是總有些從軍妓營中淘汰下的貨色,再有也是那些賤民可賺一些功德……”楊過道:“功德?”苦阿豆道:“這是娘娘(指浮薇郡主)的仁慈,不讓這些賤民永遠受苦,總要開放一些功德事情讓他們做,積下一定的功德,可以脫去賤籍!避免世代為奴為娼的命運……”楊過皺眉道:“這太也過了,憑什麼讓他們生生世世為奴為娼的?”

    武修文道:“他們的先人對抗王命,不死以是大幸,還想要其它?楊過,我知你是個仁義的俠士,可你也要明白,這天下間的事情可從來沒有公道之一說,我師父義守大宋的襄陽多少年了?可大宋給了我師父什麼?什麼都沒有!雖然如你所見,大理國有些事情是殘忍了一點,但正是這里的這些殘忍,讓這里的百姓家家戶戶過著太平無事的日子!連一個乞丐都沒有,這在大宋,誰能做得到?”楊過不語。武修文歎道:“習慣就好了……”

    到了次日,一行人再度上路,這可就快了,沒幾下,到了下午時分,太和城在望。

    一到城門處,就見到了武敦儒,此時的武敦儒神情再不複從前的剛毅,而變得柔和,一見武修文等,當下步出道:“二弟,下馬!”武修文等一眾下得馬來,道:“怎麼回事?”

    武敦儒道:“王上喻,雖戰事結束,可也不得大意,還是要小心為上,現在城中不得騎馬,牽著走吧……”武修文點點頭,道:“是!”眾人這便下了馬,小心入城,城中可沒有因為不得騎馬而少了半點熱鬧,只見家家戶戶掛著大大小小的大理國一日五星旗,大理本出于南詔六國,現在這一日五星正是代表著過往的六詔!

    一些酒肆花樓之上還有“熱烈慶祝大理國大敗兀良合台老狗”之語的福布標語,雖說蒙古人的鐵騎南下讓大理舉國震動,更有前線來的不利消息讓國人自危,但還有更多的人對劉志恨盲目崇拜,果然,在前線失利的消息過後一月不到時間里,蒙古大軍卻是大敗而回,前前後後二十多萬的軍馬,回去的雖是有數萬軍馬,但卻也是造成了大規模的瘟疫!頓時,大理國有天神庇佑之事便就傳得開了!更有人言,並肩王就是劉志恨,有人言劉志恨為北地殺神,大理國由著神明護著還得不好麼?在藏北高原上,已經有人跑到殺神廟中祈求福願了。

    現在,大理國中也開始修建北地大巫廟,大理國信得國教是巫教,自是不能叫神,是以要叫巫!這一建議也是何無衣提出的,修廟的稿紙三易,本來是只建為人所拜祭的廟宇,只是現在卻是成了一座宏大的景觀,前後要一萬名奴隸拼死修築,分前廟後廟,前廟給人拜祭,後廟自是住人的,劉志恨這是拿它做為自己的一處別宮來住著了。

    行到了內城區,人可是得少了,這里都是達官貴族,自是沒那許多人了。

    不消一會兒,便就到了王府,武修文遞交公文,那門衛立時轉身回去通報,只片刻,就見鈴聲響起,看門的兵丁這便就放行了。武修文一拱手道:“在下人已經送到,這可就回去了,里面有王爺在,你們大可放心的……”

    眼見武修文等人轉過身子,這便就去了,黃藥師等人卻是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自大門處步出一人,那是一個丐幫的迎客小厮,道:“請各位大老爺隨我來……”黃藥師有點不樂,但劉志恨現在家大業大,規矩多點也是正常,要是換了平常,那自是跳著過去了,只是來時見到武修文的手上幾乎人手一弩,黃藥師也不敢再多大膽,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要是給這通子什麼的弩或是機會給打得吃了大虧,那就真是丟盡了老臉了!是以只得跟著走了。

    沒得多一會兒,就見一人迎上了來,一身的大紅,卻是郭芙,此時的郭芙一身的豔麗,只是頭發有些散亂,一見眾人就迎了上來,對著那迎客小厮一揮手道:“你下去吧!”語音不住地嬌傭。從前的郭大小姐雖有些過于的大小姐脾氣,可也算得上是個巾幗英雄,行動如風,走路帶火。可這時的郭芙卻明顯是房事過多了,而顯出了女兒家的香豔之氣,黃藥師看得頭兒直搖,暗想:“芙兒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劉志恨和她歡好的?可是……劉志恨也算是高手,更是武道中的行家里手,可是怎麼會做這種自損精氣的事情?”只是這終是外孫女的私家事,可也不好多說!

    郭芙顯然也是意識到了,臉上不由飛出紅來,忙從袖中取出一物,卻是個水晶小瓶了,只半個巴掌大,露出瓶口,傾出了一點,打在中指上,再將中指貼于鼻子上,一吸,頓時精神一振,再抬起頭來,目光可是清醒得多了!道:“夫君……現在還在忙著……我們……先到郡主那里去得好!”說罷,由兩個婢女帶頭打路,在前引領著。陸無雙自後道:“我師父在忙著什麼?”郭芙回過身來,在陸無雙臉上一掐,道:“他現在還能做什麼事?還不是那些不當人子的事!也沒見他有個完的!真是瘋了!”

    不再多說,眾人上了浮薇郡主的樓中,在那一樓大廳之中正正坐好!

    自有婢女上前奉上茶點,另有仆從擺桌,一爐香給點起,這時才見浮薇郡主下樓來,她的神情倒還算好,不似郭芙那樣春情四射,現在的浮薇郡主一身紫綢外袍,帶出一雙削瘦的香肩,卻是顯得發弱。郭芙上前,浮薇郡主與她的關系可好,在她臉上一拍道:“你回去幫我看那些文牘,可別太累了,不行就在我邊上的榻上睡一會……有叫人通知我哥麼?”

    郭芙道:“他現在還會有那個心嗎?我看他現在已經是瘋了!”說著上了樓去。

    浮薇郡主對著眾人道:“真是不好意思,各位想來也是幸苦,先吃點茶點,一會兒就上酒菜!”她拍拍手,立時有仆役上來,一盤盤酒食菜肴擺了上來。

    不多一會兒,眾人到了席間,黃藥師可是有氣,道:“劉志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他這一問,浮薇郡主卻是不好不答,她敲敲自己的頭,有些為難道:“家兄這次大勝回來,確實是有些……有些……得意了……想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黃藥師沉吟片刻道:“這樣說也許不是太好,但想問一下,那劉志恨是不是……變得……荒淫了?”最後三字他本是實不想說的,只是方才看了郭芙那個樣子,可是忍不住,這便就問了出來。

    浮薇郡主也是不好立時做答,歎了一氣,道:“這件事情我也勸諫過,但……不瞞黃老前輩,家兄這次大勝回來之後,好似是變了一個人,不但性好漁色,還讓人建一座他的神廟,說來本宮也是很擔心這是他……好大喜功的開始……但……但我……其實……誰又得能勸他?要是黃前輩能勸動家兄,那……那可真是太好了……”

    陸無雙霍地站了起來,道:“師父不是那種糊塗的人!”楊守冷冷道:“只怕不然,師公這次打敗了蒙古大軍,想來高興過了頭,可也是正常!”陸無雙怒道:“楊過,怎麼說話的,想與我動手嗎?”楊過也是不服道:“天下人說天下事,這事可也不是我說的,是郡主娘娘說的,怎麼,因為他是我師公,說許他做得,不許我說得麼?”

    陸無雙大怒,正待要動手,卻是孟非清動了手,一掌拍在楊過肩上,道:“不許這麼說……”楊過卻是大叫道:“他不是我父親!”身上真氣一發,立時將孟非清沒出大力的手彈開!孟非清又驚又怒,想不到楊過反應這麼大,同時心道:“楊過一直叫那人師公,難道,他真不是那人的兒子麼?”卻在這時,一股殺氣臨到了她的身上,孟非清可是第一流的高手,一個抽身,就在同時,她座下的椅子卻是四分五裂了。

    一道白影出現在了這里,不是那劉志恨卻又是誰?劉志恨一身的白袍,他身子內里竟似是空著的!也就是說,劉志恨來時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匆匆披了條這件白袍。此時的劉志恨雙目一片空洞,但神情卻是詭異,笑道:“能躲過?不錯。不過以前你可躲不過,真是計算失誤!”

    孟非清自是明白,這事要是放在了從前她還真是一點也是躲之不過,可她經曆了這許多的事,在生死中一次次的過往,每一次都讓她的靈識得到極大的進度,所謂秋風未動蟬先覺,便是指這種極精深的意識修為。當武功修到了頂點,再要進步,可就是精神上的了,而生死的感悟,更是其最易進步的一種方式,是以孟非清憑著自己的感覺,終于感到了劉志恨對她的殺機,這才逃過一劫。

    但劉志恨卻是道:“可你這次卻再也逃不掉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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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父子相反
      孟非清顫聲道:“你為何就是不能接受我……你……”劉志恨冷冷一笑,淡淡道:“從前我是覺得你的武功對我有一定的危脅,可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微不足道,我憑什麼不能殺一只小小的螞蟻?嗯?”孟非清雙足顫抖,卻是別無它法,劉志恨的氣機已經鎖定了她,想要逃跑,那可真是錯想!楊過卻是站了出來,道:“你要殺她,先來殺我!”公孫綠萼如何不知道劉志恨的可怕,再看楊過,雙目竟是赤紅色的,心中一顫,也到了楊過的身邊。楊過一驚,將身子再移到公孫綠萼的身前!卻是黃藥師排眾而是出,道:“劉志恨,你瘋了不成?”普天之下,能樣與劉志恨說話的,也只有黃藥師了。劉志恨自是不想與黃藥師結難,道:“藥師老哥,小孩子不懂事,我並不會見怪,他當自己能擋得住,可就能攔住了我麼……”忽然,劉志恨面色一怪,先自是沉吟,再道:“孟非清,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我只交一招,一招之後,你若得生,我便再不殺你,如何?”孟非清道:“你說真的?”劉志恨道:“王無戲言!”孟非清將心一橫,道:“好!”她雖是知道自己再非是劉志恨的對手,可要是說劉志恨一招就打敗她,那可不是笑話麼?當下站了出來。楊過叫道:“娘……”孟非清道:“你放心,他雖是比我強,可想要僅憑一招之數便來勝過我,那也是休想!”

    劉志恨卻是淡然一笑,竟是閉上了眼睛道:“你出招吧!”他非旦是要定下一招之爭,更是連眼睛也閉上了,可說是輕敵到了極點!但他越是如此,孟非清卻是升出了不安之心,眼前劉志恨隨便站著,他看似渾身都是空門,可氣機彌布,但孟非清有一點動,劉志恨必可先知,若然劉志恨早先與孟非清相見之時,劉志恨只是穩穩高出她一線,可到了現在,他的武功卻是孟非清所仰而不可知的!

    楊過忽然大喝了一聲撲上了去,他一來是吃定了劉志恨斷不會殺他,二來也是想給娘親孟非清制造一線生機,三來也是看看自己到了何種地步!于他想來,劉志恨今時今日的地位及武功,那是斷然不會向他出死手的!便是不看在自己的小孩兒份上,也該看在自己是小龍女徒弟的份上!他一出手,可是驚到了一個人,正是那魯小玲,魯小玲此次來到大理國,一來是看護楊過,二來便就是想法子放殺手進城,好殺死劉志恨!可無論這兩點,都是難辦,一來,楊過可不能死,一旦劉志恨死了,便要由楊過來控制大局?二來,也是保證劉志恨的死!可這一定是楊過不能死!換言之,無論如何,楊過是斷然不能先死的!

    正當她想動手時,卻是劉志恨笑了。只見他屈出一根手指,看也不看,見也不見,信手揮出,只作指彈!楊過舍身合劍一擊那是何等的凶猛,占盡了獨孤劍魔劍術的精義!這一劍,無論是誰,哪怕劍魔複生,也必要讓一讓,退一退。楊過的獨孤求敗一生所學九劍劍訣真解中雖記錄得全是進手招式,可這進手招中也有步法暗含在其中!有些步法便就是在躲避敵人,這獨孤九劍劍劍搶攻,可也不會真就一動不動地傻攻!這一步一劍之中,奧妙實多,不可為凡人所領!試想,楊過二百來斤重的重劍一劍刺來,誰又能正面當敵?

    可如此的威勢在劉志恨面前卻只搏了他一笑,便屈出手指,看也不看,見也不見,信手揮出,只作指彈!雖說劉志恨一身的武功已經由劍轉向指化,可這也實是太過也輕松了!這一指,自不是劉志恨的力量多強,他再是強,想以血肉之一指打動楊過的玄鐵重劍,那可也只是笑話!劉志恨這一指自是打在了楊過用勁的偏處。所謂直刺,講得是股直勁,楊過于劍道中得悟大道,一劍刺出,又精准非常!劍走得自然也是直線,劉志恨一指點在劍頭的偏處,當然不是打飛或打退這一劍,可卻是能讓這一劍偏開來,由于楊過劍走得是直線,這直線也是最盡得直力的,它發勁大,用勁也快,這一下楊過可是再也控制不了,劍向別處偏去。

    孟非清大驚,她這驚得卻是劉志恨要殺楊過,于她想來,劉志恨出手殺死楊過,可非是沒這個可能,要是她,說不得就殺了,她以己度人,自是會這麼想,只是她卻是不想自己可再非是自己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孟非清自是知道了楊過的為人,這是個血氣方剛而不失溫柔風流的少年,只是他的性情可是有點跳脫,非是如此,他要是定下堅心,未必不能取得劉志恨的成就,只是他的少年時代影響了他,讓楊過練功有一種得過且過的心理,一旦習練有成,便會失了動力,從而使他的功夫不能得其精深!這一層差距看似不大,但高手相爭,爭得就是這一線!不是在荒谷中遇上了老雕,楊過想要有所成就,可是千難萬難,可能到他老了,也不過算得上是裘千仞之流的水准,而現在的楊過,要是能一直下去,可就能達到黃藥師歐陽峰等人的高度了!人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可其實哪里有那麼容易?她生怕楊過真個傷亡在劉志恨的手里,當下提嫡仙劍殺出,這一劍刺得竟是發出“嗤嗤”聲!不僅劍上逼出了劍罡,連劍身都在她本身最最精純的精氣上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

    這一劍自是刺向劉志恨的。既然是一招定勝負,那出手自是一點情面也容之不下!

    劉志恨嘿地一笑,眼睛仍自是閉著的,卻是提起了左臂,他的左臂曾為裘千仞所傷過,裘千仞臨死前將他最後的本命精氣打出劉志恨的左臂里。

    正常習武人修練內功,最初的是打坐吐呐呼吸!此時得來的,是最初的真氣,此等真氣最是下乘,一夜之間就可能沒了,便是存在丹田里,也是十不余一,這樣修練下去,丹田里的真氣固定下來之後,便是求量了,待到量足,便要運行真氣,游遍全身,以求提純!這樣真氣可為精氣!然這些精氣非要回到丹田才可,若是極于求成,全入膻中,那便化為了本命精氣!本命精氣不入丹田,得不到補充,一旦用完,人體失了精氣,也就要死了,可將丹田內的真氣大部的轉化為精氣,就可生生不息,精氣越多,便是真氣之越純!由于丹田不住產生真氣,是以精氣永遠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的純度!似劉志恨這等高手,追求的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然,內功真氣只是人體三氣之一,也就是最下乘的。是以論之起來,本命精氣最是精純,最是霸道!就因為它是百分之百的精氣!劉志恨想壓下裘千仞的那點精氣,非是要付出比裘千仞更多更足的真氣才得行!而讓這樣的真氣游行于他的經脈,也是傷身的,現下劉志恨動了左臂,只能證明,劉志恨的功力已經完全消化了裘千仞的精氣,得益于此,劉志恨的這條左臂力量必然大于右臂!只是這左臂經此也是要落下暗虧的,是以劉志恨並不常用,眼下用了,那是非要殺孟非清不可!

    不過孟非清也不是一般人,她可是修出了罡氣的人,正常再上一層的高手,就要修罡氣了,罡氣之出,不在真氣,而在五髒!人體五髒之強,到了一定程度,可自生為氣,溢于表,是為罡,平時散亂無形,以真氣而催,才可得用,所謂借氣而生罡,就是這個道理!孟非清就是修出了劍罡的高手,論起來,這卻是要比劉志恨差上了一籌。劉志恨的功法為何高明?便在于先天功發威,可是全身上下,無處不生罡氣的,這是最最清純的護體罡氣,那自是非同小可!而孟非清只能于一定的體位上生出罡氣,這里自是高下立見了,孟非清這還是有劍在手,要是她無劍在,兩人一個近接,纏在一起,片刻間劉志恨就可用罡氣將她震死個透透!決沒有一點道理好講!

    可似孟非清現在的這一劍,那是把自己的全部力量一下子集中在了一起。

    兩人相賭,不過是一招,一招過後,以劉志恨的身份威望,自是不好再行出手,雖然劉志恨的人品很有問題,可到了這時,孟非清前後無路,她是自己送上門來,只得這樣硬拼之了!孟非清相信,即便是劉志恨,在這一劍,也不可能冒著受傷的危險反攻。武功高了劉志恨的這個地步,最最怕的就是受傷!在他的這種火候,人便似海,小河里翻多大浪也沒得什麼,可是大海發威,出事,那可就是天翻地覆也不為過了!很多高到頂點的高手只是受了傷,卻是早早地去了,便就是這個道理,不然的話,以他們的武學修為,不說活個兩三百歲,可正常一百歲的時間也不得嗎?想那獨孤求敗,只是落下了一點暗虧,可他的自身如那大海,這下天地翻覆,他再是壓,可也壓不住,這下就去了!

    劉志恨要是與孟非清強拼這一招,說不定他真可一招就擊殺了孟非清,但要想自己一點事也沒有,那就是說笑了!以劉志恨的智,那是斷然不會做這種傻事的!

    但劉志恨卻是一點也不變招,左臂上真氣狂催,更是生出了白茫茫的罡氣,他竟是打定了主意要硬拼孟非清的這一劍,這要是能拼得過,那就有些神化了,以孟非清這一記洞鐵穿金的一劍,要是劉志恨這樣赤手打出去就能擋下,那可不是笑話麼?

    但劉志恨便就是這般一掌劈下去,只是這其中自是另有他的妙處,只因劉志恨這一掌是側劈的,不接劍頭鋒處,而是擦過劍頭之鋒,貼在劍葉之側,再行吐勁,這勁氣一逼,便是孟非清的劍可也是受不了了,那劍立時打了彎,孟非清這才驚覺,她的武功雖是不錯,可是反應神識之上比劉志恨可就要差得多了去!這不是別的,也不是兩人武功的差距,而是更高的一層,境界,所謂高手只爭一線!境界高出一線,看上去似是沒什麼特別的,但關鍵時刻,這便就能得看出來了!劉志恨的反應快,應變快,孟非清只來得及催動一下真氣,劉志恨卻是可以催三道氣勁!高下立分!

    嫡仙劍打了彎,劉志恨掌上的功力真氣立時壓得孟非清透不過氣來,她立知是不好!可現在再想有所動作,也是來不及了!當下,孟非清足下一偏,便就是移開,卻哪里是這麼容易,劉志恨冷冷一笑,罡氣一催,這才是傷人的力量所在!真氣易傷人,而不一定能置死人,罡氣卻是最為霸道,善于毀人體五髒之氣,一經打中,便就是內傷。

    孟非清知道不好,卻是楊過的玄鐵劍橫了過來,只見楊過的臉上血紅,這分明是把功力催逼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簡而言之,這一招之後,楊過怕是要受內傷,滿而溢,則為損!似他這樣過于的發力,可也是不好!只是現在看來,卻是擋在了劉志恨與孟非清的面前!嫡仙劍再度呻吟,劉志恨閉著目,再次發功。

    三次連續發功,威力疊加在一起,孟非清大叫一聲,向後倒下。

    楊過也噴出了一口血來,劉志恨盡量透過玄鐵劍發力到孟非清的身上,可仍有部分力量打在了劍上,雖說借著劍傳到楊過身上的不多,可于他來說也是不輕,這便就噴出了血來!

    孟非清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一口氣先是喘不上來,而下一刻,也同樣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不過吐血卻真是比死了要好,本來這一擊那是非死不可的,可現在卻是傷而不死,這里面一是楊過之前的出手,劉志恨看似輕巧的一擊卻也是用力不小,不然,劉志恨說不得再加一重發勁也是可能,那樣一來,孟非清怕就真的要死了!第二下,卻是楊過以玄鐵重劍一橫,這才又化去了劉志恨相當的一部分功力!本來劉志恨是有十二分的把握殺死孟非清,可這多出來的楊過,生生地挽回了四成,十二成的把握變成了八成,而孟非清得益那兩成生機這才活了下來,這其中也不知是多少的凶險!也可見出劉志恨的厲害!

    劉志恨淡淡一笑,道:“意外,本以為你再無生理,其實,還是死得好一點。”

    孟非清道:“你想食言而肥嗎?”劉志恨道:“我說不殺你就不會殺你,你當本王是食言之人嗎?”孟非清心下一寬,卻是聽劉志恨道:“人來,拿大甕,斬去她的四肢,與本王做**彘,本王說不殺你可就不殺你,你可不能說本王食言吧,哈哈哈哈……”

    楊過大怒,撲上前道:“你不能這樣對我娘……”劉志恨歎道:“她又不是你親娘,想要娘?再找就是了,兩條的四十歲大媽多的是,你想要漂亮的,那可也容易呀?”楊過怒道:“我殺了你……”提著劍便就要上前!劉志恨面目一緊,道:“小過,說話可要注意一點,不要……說那些過頭的話!”楊過道:“好,你覺得我不對?來,殺了我!”

    劉志恨冷冷道:“你道我不會麼?”魯小玲站出來道:“千萬不可以……”臉色已是慘白一片!劉志恨眉頭一挑,卻是提出了手掌,這一掌,眼看便就要拍下去!以劉志恨的性情,他要做的事,別人越阻,反卻是越會激起他的殺心!

    (可能有人覺得這里對真氣的描寫有些過于繁複,因為有人對本命精氣等武功設定不了解,所以在這里說明一下,本命真氣是真氣中的最強!但用完就沒了,傷身傷己,不是養生之道,可算得上是邪門功法,很多邪門功法就是這樣,正常武俠小說中自有正邪兩道,本書中的正邪就是這樣,只是知道這其中秘密的,非武學大賢者不得知!知也不會亂說,因為說出去沒人信!在電視劇君臨天下中,文覺修了一種霸道的武功對付性音,就是如此了,可說是功力速成快死之法!所以在本人的小說中,目前透露出的就是真氣,和罡氣,這兩者現在各位想來都是明白了,至于氣機,這關乎到了武學的意境,也就是劉志恨現在修練的功法,留待以後再行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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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見面不相認
      劉志恨的心里不是沒有猶豫,只是這到底也是個面子問題,死講面子那固是蠢笨到家了,但是一點原則也沒有,未免會讓人笑話!只是他到底是小龍女的心愛弟子,劉志恨對小龍女算得上是格外寵愛,這小龍女對劉志恨向來是千依百順,要求她做的,便是再有不堪,期期艾艾之下也都盡從了,現在簫也吹了,後庭花也摘了,方才還進行了盤腸大戰,現在卻是要殺她的愛徒,劉志恨雖說得上是心性刻薄,但有一點,他實是不願對付自己人,或者說是自己認可的人。

    魯小玲忽然一撲,跪倒在劉志恨的面前,她自是不會這時說出那件事,卻是道:“王上,您千萬不能這樣做,您這樣做,將置清妃娘娘于何地?王上,請您想想後果呀!”

    劉志恨面目發冷,手掌卻是漸漸伏下,眼下殺了楊過是小,楊過雖說有了點高手氣勢,但這對劉志恨來說實是算不得什麼,劉志恨最為可怕之處,不在于別的,便是他無時無刻不在進步著,哪怕是一點點的成就,他也極力爭取著!是以他的武功以舊時的黃金速度再度飛升。面對楊過,那可是一點心理負擔也是沒有,只是這其中人情關系可是太大了,且不說他是小龍女的大弟子,更是歐陽峰的義子,與那洪七也是交好,殺了他,可是得罪了三人!這還要再算上牽連!小龍女有李莫愁,洪七和黃藥師交好,歐陽峰看似力孤,他可是精通毒學,一個不好,投了蒙古,那非是會給劉志恨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這可是牽一發,而動搖全身,不可不慎!可是真個不殺,這楊過身系出這麼許多的關系,日後說不得也是他的一個大大的麻煩!殺與不殺,兩難!

    劉志恨心下苦笑,他也算得上是縱橫一世的人物了,想自己快意殺場,四處殺人,大富之家,權貴之家,他殺得可非是在少數,一劍之下,哪里會有半點猶豫!似眼下這等的,可也是難了!卻是在這個時候,一人高喝道:“劉志恨,你莫不是真瘋了?”這聲音老遠傳來,聲音“嗡嗡”作響,眾人一驚,這聲音如實質一般撞了進來,再行炸開,可見其人的功力!

    只見兩顆白白的蒼頭一下子飛出來,卻是從外門跳了進來,一個是那洪七公,一個是那老頑童,這洪七住在兩塔外的仆房處,他雖不是丐幫的幫主了,可仍是尊秉著丐幫的習氣,不居高樓大屋,只住最平常的房子,可是大理國太和城舉國上下都不再有那種他想像中的破廟,可容納乞丐的地方,相反,他卻是看見了很多個乞丐現在都住上了大宅院之中。洪七公沒了法子,只得在王府中尋了下人的住處住下。那老頑童卻是他四下尋食時發現的,老頑童在大理國四處尋玩,卻是不幸落入了五仙教之手,這老頑童武功也算得上是通天了,可卻是不會毒,給藍小蝶拿住,毒了又毒,好容易才是丐幫弟子拿著劉志恨的手令帶走了老頑童,這才得了自由,藍小蝶如願以償,進入了劉志恨的王府之中,老頑童卻是遇上了洪七,兩個不如意的人在一起玩著,這回卻是聞到了酒菜味兒,這才出現,可萬萬沒想,一來卻見到了這樣一副情景,眼看劉志恨似是真個要下手,當即就跳了出來!

    老頑童卻是沒看見劉瑛姑,想這一桌子坐著這麼多人,他要是一下子就看見了,那可是也不是那麼容易!他對著劉志恨道:“小道士,可不是我不幫你,你現在也是個人物了,沒事干就以大欺小,那可說不過去!”黃藥師也是過來,道:“劉志恨,你是不是練了什麼邪門功法,這可是不大對!”想來也是,以黃藥師之能,想要與孟非清動手,分出勝負來也是一二十招才得可以,這還是他要盡其全力,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劉志恨在楊過阻撓的情況下,一掌敗敵,更是險些殺了他,這可就是怪得緊了。

    何以會如此?卻也是簡單,這便是意境之功效了。所謂意境,打個比方,若說真氣功力為兵力,那意境就是全軍的統率,當兩人內外功俱足,也就是兵力相當,再比本事,就看對兵力的運用了,也就是雙方各自的指揮藝術!這一層的道理黃藥師也是知道了,可是劉志恨現在明顯地又進了一大步,這可就有些見奇了!黃藥師不得不懷疑,劉志恨修練了邪功。武功大進最大的途徑,就是入魔入邪,裘千仞就是入邪,只是他雖是將功力練化為本命真氣,這只算得上是入邪,當修的功法影響意識神志,那可就是入魔了!

    劉志恨現在性情大變,貪花好色且就不必說了,武功更是大進,黃藥師理解為劉志恨修了邪門功法入了魔也是理所當然。劉志恨只能再度苦笑,除非他現在下手將這里的人統統都殺了,一直殺下去,那卻是取死之道,劉志恨可不會做那樣的傻事!不過,想要這麼下台來,那也不是劉志恨做得出來的!

    便在這僵持中,足步聲響,卻是郭芙從樓上下來了,看到了眼前一切,不由怔道:“出了什麼事,怎麼了?”那邊浮薇郡主站了起來,這事她自是不好管的,便在郭芙的耳邊細說了一遍,浮薇郡主是何等人,說話可是不差,郭芙不消一會兒就明白了,感情是劉志恨惹下的孽債!

    郭芙微微一笑,先自是過來,她現在可是精細人,秉承著母親黃蓉的急智,只目光一閃,卻是先對那瑛姑道:“您認識那位老頑童周前輩?”老頑童一驚,這才發現了瑛姑,便就想跑,只是瑛姑也是讓他跑怕了,悶不吭聲,只站了要位,早就在一旁等著他了,這里想跑,卻是如何能夠!頭還沒轉過來,老大的半支袖子可是給拽住了。

    老頑童吃吃道:“你怎麼也會在這里……”

    瑛姑卻是道:“雪仙……快來看……他就是你的親爹……”卻是那早躲在了一旁的周雪仙叫道:“不要……他好肥……好丑的……說出去丟人的……”瑛姑慍怒道:“這孩子……胡說什麼話來……”老頑童卻是不明所以,道:“別亂認爹的,你莫不是又和誰玩了,搞出這個小娃兒,卻叫我來認她?”老頑童這話雖說得不堪,卻也是他的性子,他本就是個少童的玩性,早年犯下錯處,于他的心中,女子貞操實是不在心上,在他之心中,這瑛姑實不過是他從前的一位玩伴而已,生下孩子事情鬧大之後,老頑童心里多是悔心,這才一走了之!

    現下瑛姑帶著一個多出惡語小女孩,要說是老頑童自己的,他卻是八成的不信。

    瑛姑臉色一白,道:“你說什麼?”老頑童知道這話是不好,只得道:“你也怪不得我,咱們……這些年沒見了……你一下子給我變出這麼大的一個娃兒來,卻要說我的孩子,我的那個孩子你上次就是說死了的,現在再來一個,可不是別人的麼,怎麼也算是我的呢?”瑛姑道:“你個死沒良心的……你怎不想一想……我們華山之後……又做了些什麼……”老頑童怔了怔,道:“好像……好像……”

    黃藥師笑道:“你這個老頑童,出了這事情,也是不知,真真是個該打!”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老頑童,你這次又犯錯了……”老頑童也是怒了,道:“錯便就錯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女兒,唔,這麼說……我真的又當爸爸了?你不是跟別人生的?”瑛姑道:“你要不信,就殺了我好了!”老頑童道:“說什麼殺不殺的,可是你看看她……一點可也不像我……”周雪仙道:“我,我,我要是像你,腆著大肚,白頭白胡的,可成什麼樣子!我可是個女的!”

    劉志恨也是笑道:“說得好,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女兒,守著一輩子可也是不敢嫁與旁人的!老頑童,你看你白吃白喝這麼久了,也該是給我回報的時候的,就把你的這個女兒嫁給本王得了!哈哈哈哈……”他笑得自是放肆。可不知這在別人眼里自是另有一番情象。劉志恨向來是一個冷漠平淡的人,哪里會有這等色樣,想當年,藍小蝶阿里等人在他的身邊,可劉志恨硬是一指頭也沒碰,可現下他性情大變,卻是武功不降反升,真正是怪也!

    眼見眾人怪異地看著自己,劉志恨道:“怎麼了?”浮薇郡主道:“你是不一樣了!”

    劉志恨哼了一聲。卻是那周雪仙道:“我不要嫁這老頭子,我要嫁斷胳膊的哥哥……”

    楊過大汗!卻是老頑童哈哈大笑,道:“這才像我!這才像我……”

    楊過這邊可是松了口氣,心道:“事情化解到了這一步,可不會再打了吧!”他本是有了爭雄之心,可是現下卻是再無多想,萬萬料不到,劉志恨的武功又是大進,這種功法,可是了得到了極點,正自此時,郭芙又來到了孟非清的身前,孟非清恨得牙癢,想她自負武功容貌,哪一樣比不得這小小的郭芙,但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于她看來武功又低,人更是無知的小丫頭片子,卻偏偏是現今天下第一高手的正宮娘娘,這可不是諷刺麼!

    要不要殺了她?雖說孟非清現下身受了一定的傷,可要殺郭芙這個武功低微的小丫頭來,那可也是容易得緊!她心中浮動,卻不敢動手!孟非清到底也是個聰明人。一旦動手,她可也就真的死了!那便再無回旋的余地!

    “好美的姐姐……”郭芙回身,拉著劉志恨的衣袖,這一扯,劉志恨大半的身子都露出了來,里面的皮肉光著,他外間只這一件袍子,方才自是在風流著,現在給郭芙一拉,可不是要露出來麼,劉志恨心下微怒,他可是知道,郭芙這可是故意拉的,不然,拉拉手臂可也就得了,何必非要扯他的衣服呢!劉志恨一攏身上的衣服道:“做什麼……”

    郭芙卻是大大咧咧道:“你這兩天好色的緊,姐妹幾個都滿足不了你,再收一個又有何妨?”劉志恨低語道:“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我不信她……”郭芙卻是渾不在意道:“那有什麼,你不是有這個蠱那個毒的麼,隨便下上一點可不就得了……”

    劉志恨道:“那可也是……楊過……我不殺她……可也不能養著她……你說怎麼辦……”

    楊過道:“我養她……我娘我養……”

    孟非清道:“那可也不用,我走就是……”劉志恨淡淡道:“可也不能虧待你,本王與你白銀三千兩,金五百兩!”孟非清冷笑道:“你還是想要殺我,你要與我銀錢,給會子就成,何必給我真金白銀?我一個人……帶著這許多的金銀,跑不動,走不快,劉志恨,你也是個有心機的人,這份心機可不是太過也可笑了麼?”

    楊過皺眉道:“娘……我……我……你這又是何必……我……我……”他有心說這劉志恨不久必死,到時你大可不必怕了,但這種話卻是怎生說得出口?忽然眼睛一轉,這個楊過最擅長的便是隨機應變,當下道:“再說娘你現在一身的是傷,他出手又疾又狠,你現下要是不休養,那可不是壞了麼?你說是不是?”

    劉志恨冷冷道:“由她!”卻是打了一個哈欠,道:“芙兒,你還忙呢,什麼時候……”郭芙卻是嚇得怕了,一個抽身道:“你還是好好看看大夫,這樣下去身體不出事可也就怪了!”轉回身去,三步並做兩步,可又是回了樓上去。

    那邊浮薇郡主也是起身,到了楊過身邊,道:“扶好你娘,跟我來……”卻是帶著兩人並著公孫綠萼到了二樓處,這里原本多有人在,可現在都給劉志恨拉走,他自回來之後日夜荒淫,可沒個消停,這日搞夜搞,可是再沒人了。浮薇郡主雖是也疑心劉志恨出了事,可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一身功夫,威望又高,自己不說自己有事,誰個說他有事?兩位婆婆看了,也只能遠遠地觀其氣色,見劉志恨未有虛脫損精之象,那必是練了什麼奇怪的功法,可也不敢多問,這便就隨了他了。

    孟非清給楊過和公孫綠萼扶在床上後,道:“你不是他的兒子麼……他是不認你……還是你不是他的兒子?”她可也不是傻子,楊過從來沒在劉志恨面前叫他一聲父親,可也是讓她瞧出來了,只是這事可也不好問,只得在這時才問。

    楊過頓了一下,道:“我也不瞞娘你,我的確是他的兒子,只是他不認我罷了……”

    孟非清點點頭道:“也是……他的性情……天生涼薄……不認你可也是正常……”

    楊過道:“娘,你傷得重不重?”孟非清道:“我萬萬想不到他的武功會進境到了這個地步……現在看來……的確是我配不上他……只是……為娘卻是有些不甘心……”

    (現在刮的是大秦風,來說一下大秦北方軍團對擊匈奴的戰法!首先,大秦很強,對敵于匈奴仍是不是不敗,兩軍交戰,每每都是戰而能勝之!這是什麼原因?因為秦軍出戰,向來都是沖上去,追上去,纏上去,一旦發現了匈奴大兵,秦軍主力立刻追出,先以輕衣布兵追上去,這些士兵帶著簡單的干糧和兵器直追,纏住敵人,再一個結陣,雖然他們是布衣軍,可也有一定的木盾,士兵再一圍圈,匈奴人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要想消滅這些人,秦軍的主力就一定能趕到,不打,他們就會跟著,粘上,匈奴人雖是騎著馬,可是跑不過這支步軍,至少是甩不掉,一天之內,人跑不過馬,三天時間,馬跑不過人,以秦軍的裝備,可能是十天!所以,秦軍在時,匈奴正常不敢南下!不過輕衣布軍死傷向來慘重,劉邦為了顯示仁義,廢除了它!結果有了白登之圍!當然,那時軍器糧草不足也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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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三分神功
      正這時,門兒一開,魯小玲跳了進來,浮薇郡主敬她也是一幫之主,可也不好怪她,道:“魯幫主……”魯小玲道:“我……”眼珠一轉,道:“我來看看孟姐姐……”浮薇郡主卻是會錯了意,心道:“這個楊小子可也算是不錯,這位公孫姑娘品貌不凡,連這小玲幫主也是看上了他……我當是促成的好,不然我那哥哥怕是又要發瘋了!”

    她微微一笑,道:“我下去了,你們看好孟姑娘了……”走到了門口,對身邊的仕女道:“去讓冰心姑娘來……”那侍女為難道:“可是……冰心姑娘……這兩天很得寵的……”浮薇郡主道:“這話怎麼說?”侍女道:“怕是起身都難……”浮薇郡主微怒道:“真要尋他說道了!再要不聽,便讓他一劍殺了我!”說罷出門。

    楊過怔了怔,道:“娘,你看他……我是說我爹……他是不是……練了什麼邪功?我記得,他以前的性子可不是這樣,似他這個樣子,武功怎麼可能大進?”孟非清怔了一下,道:“這我可也不知道,我記得古籍中有載,武功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可就不是練內外功了,內功外功俱足,是為至道,到了這個程度,才算是入了武道之門!過了這個門,才算是入道!”楊過神往道:“想來黃前輩與娘你都是過了這個地境的!”

    孟非清道:“你也不必過于失望,現下你的內功已經有了火候,只要小心修練,三年必可大成,那時,你的內功到了頂,便是要求精了,這在于休養,不及于一時。外功麼,你也是大大有成就,只要你肯下苦功,不消十年,就可達些成就!到了這至道之境,你也就可從那九劍真訣中得悟最上乘的至理,這劍訣深奧,非聰明資質不得明,但想來以你的聰明勁,當是可行的!到了那時,你就入了境……”

    楊過道:“娘,我是想知道,我那個爹……他是不是練了邪功?怎麼可能……武功一下子高得這麼高?我那一劍……我那一劍的威力……我自是知道……天下間誰敢這樣硬接,可他一彈手指頭……我就……”孟非清道:“那可不是你的武功差,也不是他的武功過高,而是他的境界高,這便如同兩軍交戰,你這一劍是十萬大軍殺來,他那一指只是一萬軍兵,十萬大軍奔來,便是百萬軍陣也要為之一動,他這區區一萬人如何能當?但這卻也非是不能當,這一萬人,不與你正面打,他們速度比你快,情報比你准,你這十萬大軍只顧著悶頭直走,他卻是飛兵斜插,逼著你不得不調頭走了歪路,這看似不可能,但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楊過雙目放光道:“我當如何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孟非清道:“你現在便如一個只會爬的嬰孩,我便對你說跳起來的輕功,你可能懂麼?如我說過的,事情非急,慢慢來就是了……”

    魯小玲自旁對楊過道:“是呀,我看孟姐姐傷得不輕,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讓她多休息一會兒的好……”楊過自是知道她是想與自己說那些個提醒的話,卻是心中生出了反感,道:“我便要在這里陪著娘!你要有事,你大可自己出去!”魯小玲就是要看住他,如何得肯?只得到了門口,讓隨身的女丐交待著言語,這才放開她去,回轉過來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在這里好了……多一個人總是熱鬧一些……”

    楊過心中不樂,對她動口不出聲,但魯小玲可是精通口語,雖說她現在貴為丐幫幫主,可這過去學的本事,可也沒有這麼拋了!楊過說得是:“你分明就是監視我!”魯小玲兩眼一個白翻,只做不知,此等大事,魯小玲可是托上了身家性命,如何敢大意!

    此時客廳中酒席撤下,桌椅也自收起,黃藥師,洪七公,浮薇郡主,並劉志恨立于之中,各持一座,遠處只聽不住的小吵碎念,那是老頑童與劉瑛姑及那個女兒兩人說話個不停!

    好一會兒,才是黃藥師道:“劉志恨,你是不是練了什麼邪功?”劉志恨搖搖頭,道:“老哥哥太過于說笑了,我可正常的很,難道老哥哥以為我這樣的身手功法,還會走向邪道麼?”

    黃藥師道:“那你說說,你為什麼武功大進!”

    劉志恨臉色微微一變,淡淡道:“這事可也不好說,我的武功雖是在最近又有了進步,但個中之妙,卻也是不好說呀,所謂功法因人而異,我雖說在武道之上幸運走上了前一步,可也不好直就說來,實是不想誤了大家!大家也是武人,當知,一旦見到新奇的武學,必要研細個究竟,是不是?當年,九陰之患猶在眼前,邪門武功也是不乏有人爭搶予奪!劉志恨敢問二位,見過劉某之功法,可敢說不會受影響,可敢說不會動心?一經習練劉志恨的這門武功,萬一出了差錯,這是怪我的功法邪門,還是各位的自誤?”

    洪七公黃藥師都是武道大家,自是知道劉志恨的話,舉凡高手,見到了新奇妙絕的功法,那自是想要一窺究竟!稍有動意,便會自苦而習,梅若華習練九陰真經,不得法訣,結果練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便是這個道理。哪怕是知道錯了,可練了起來,也是不顧一切,不求全功也是要求其半,可說是慘烈!這便如好酒人見到上古名酒,好巧之人買櫝還珠,只因心中所好,便是不顧于一切了!

    黃藥師沉靜片刻,始道:“你說得自是如此,只是,我們可也不是白癡,毫無定力,劉志恨,我且問你,我自得了九陰真經,有沒練習?還是當年傳了你,這才讓我自己也習悟而得的!憑著這份良心說,你說,我是不是那種不地道的人?怎麼?怕我學了你那神功嗎?”以黃藥師的為人,他自是不堪習劉志恨的這種武功的,且不說這武功是什麼功法,便是黃藥師的自傲便有不容。現下要劉志恨說明,一來只是要見識一下,可也非就是要學,真有高明之處,也是個借鑒!再一個便是武功到了似劉黃洪這種地步的人,再想突進,那可是難上又難,非是如此,黃藥師那是絕對不可能要劉志恨說明。再有一節,要是劉志恨修練的真是歪門邪功,那黃藥師以朋友的身分自也是可以勸說一二,是以,黃藥師不顧身分逼劉志恨說出來。

    劉志恨怔了一會,才是苦笑,道:“老哥哥這是逼我……”這話一說,人卻是又變了似的。

    黃藥師一怔,洪七公也是一驚。劉志恨忽然站了起身來,身上罡氣微發,衣袂抖了抖。

    只聽劉志恨淡淡道:“武功之道,首為至道,到了至道,始可見于微,而知微入微,才可知其奧妙!然到了微處,如何還能再行精深?便在于神!”

    洪七公忖道:“神,我的降龍神掌,難道不是出神入化麼?”想到此處,望向黃藥師,黃藥師心中一動,道:“你是說……”劉志恨道:“不錯,你看!”說罷,提腳在地上踏出了個印子,道:“這是至道之力!”再在邊上一踏,道:“這是入微妙之境!”最後再踏上一足,道:“這便是我現在的境界!”

    黃洪二人搶步上來,仔細一看,第一只足印踏得碎破地毯,連同毯下的青石,俱都陷入了地下半寸之深,足見功力剛猛,勁力深厚!這正是至道之境的特色。便如下筆書法,力可透穿紙背!再看第二只足印,也是踏破了地面,只是那地毯卻是好的,只在足之邊緣給震得有些碎邊,卻是留下了一只鞋樣的底子。黃藥師可是大行家,伸出手來,從中取出,再一抖,可是一點破處也是沒有,尋常之人,在這地上踏出一只印來可也算不得什麼,但想要穿透地毯,在青石之上留印那可是難!若說是一張白紙,那還是有可能做到穿透,但這一指寬厚的地毯,想要穿透之上,再行切邊,這種對勁力運用到了絕頂的水准,洪七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可是做不來!他雖可透過地毯發掌穿地,可那地毯必有損傷,哪里如黃藥師手上這支鞋底樣子似的,一點事也沒有?

    黃藥師洪七公再看那第三只足印。這塊地上卻是一點也看不出異樣!這一點可就是真真的怪了!黃洪二人看得個分明,劉志恨一足踏上,以這兩老的眼力,那可是一點也沒看錯,劉志恨的這一足明明是踏上去的,也的確是踩得入里的,可偏偏這腳上一抬,卻是什麼也是沒有!這面地毯便似是沒有給踩得一樣!

    洪七公驚道:“不可能!”伸指一點,那指點處立時出現了一個小點,洪七公驚道:“這……這又算得是什麼?”一轉頭,道:“黃老邪,你妖蛾子多,可是看出了這一足的門道來?”

    黃藥師怔了怔,好一會兒,才道:“這第一只足印,可見證得是功力的表現。”

    洪七公道:“這我也看出來了,可這第二……”黃藥師對這還是有把握的,當下道:“這第二只足印是表現出對于功力勁道的控制,不是將力道控制到了極點,那是斷斷也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七兄,你可行乎?”言語間自是得意,那自是說我可做得到,你行麼?

    洪七公冷哼了一聲,卻是一陣心動,想他年歲大了,武功再要精進可是難了,黃藥師得了劉志恨之助自是向前邁了一步,是以卻是真真實實地比洪七公要高出了那麼一線!洪七公指著那第三只足印道:“這個你能做得到嗎?”

    黃藥師哼了一聲,道:“劉志恨,你也別賣關子了,這一足的訣竅,人便就直說吧!”

    劉志恨道:“這一足,我雖是踏了下去,這是我吐出的勁力,但我提足時,反出的吸力,與我踏出的足力,是一點也沒變化!是以,雖是踏入地中,可卻也是一點也沒有驚起變動!”

    黃藥師心中暗算,卻是一驚,道:“這可是難,一力使之,變化運用自是可運用于心,只是這出力收力控制如一,若是能如常做到,那可是不得了,以一人之心力,如何能做到這兩分之均力?對力道精控之于斯,豈是常人可之能為?”

    劉志恨淡淡道:“那當然是不能,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黃洪二人齊齊道:“可是你不是明明做到了麼?還是在我們的面前做到的!”

    劉志恨笑了一笑,道:“因為出手的是兩個人!”黃藥師道:“兩個人,怎麼可能?你……”劉志恨道:“內功修到頭了,外功也是修到頭了,境界,也是入了微妙,再想進一步,可都是難!但是……我一個人想著進步……那自是千難萬難……可要是……兩個人,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同了!”黃藥師道:“可這一個人怎麼可能分成兩個人?”

    劉志恨朗聲道:“人有七情六欲!我們練武的克己守欲,才能在無盡的武道上一點一點的向前踏步,這是何為?便就是五色所迷也!人為五色所迷,便有分神,分神分心,雖是少,可積少成多!這常年下來,丟的,也不知是多少!我便是十數年不睡覺,可也是做不得太多!得了此,我便在想,這世上若是能多出一個我來,什麼也不做,只是修練武功,那當是多好?這樣一來,我便可一點也不差地修練武功,而自己,卻是可以空出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黃藥師先是驚呆,再是道:“你……你……你修成了?”

    劉志恨陰沉道:“是修成了,我以九陰真經中的無相音罡為本,一點一點,終于讓我身體意識里多出了一個人來,此人不言不語,沒有情欲,我雖是不修功,不練武,但那人卻是在我身體內靜靜苦修,沒有一絲停的!當我要動手時,便就可以調用他出來,如此一來,我便就等于多出了一人,雖真氣內力是一定的,但用之起來,卻是靈活多變得多了!你想,這樣一來,同一道真氣,你催一遍,我可催兩遍三遍,那還能不強麼?”

    洪七公道:“這樣說來你就是不練而練?看似不練功,卻是一點也沒息平?”劉志恨道:“不錯,這也是我……性情有些變化的原因……修練這種功法,不可能一點也不變……我現在神識三分,這是原來自制我,我稱為自我,練功的是無為我,又稱非我,而那個好色的是本性我!所以叫本我。”

    (很多人認識本老實人是個變態,心理有問題,這真是莫名其妙,難道寫了本書,揭發一下人性可能中並一定存在的丑惡就是我的不是了?在這里,老實人要說,能說出老實人我這番話的人,大部都是正常的,至少老實人本人是絕對正常加正常的!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其實那些心理真正有問題的人,反而是那些平日里看起來內向善良的人,馬家爵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所以,不要再對本作者進行人身攻擊,本作者是好人,雖然我也是個說了半輩子謊話的人,但至少這一次是絕對真的!我,老實人,是新中國,大大的良民!本人不變態,只是喜歡對人性的丑惡做一點小小的研究,早生個幾千年,咱就是第二個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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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絕密秘報
      黃藥師道:“不是兩個人麼?你身體內現在一共藏著三個人?”劉志恨道:“這也是因情而分。本來我是想練出一個專門練功的神識,結果很是成功,我一時高興,就想再練了一個,可練了出來,卻是個非我,我想來想去,便沉在身里,自行修功,兩廂得益,我不一體三分,怎麼可能一氣快人三催?是以,那個一直出面的人,就是我的真實性情,非是我從前的苦修武功與一路磨練,我就是那副性情了!”

    黃藥師道:“這麼說來,你本是練成了一個神識人格,這是你要的人格,可是當你再練的時候,卻是把自己給練了進去!好在的是,你可以自由與那個多出的人格互換……”

    劉志恨歎息道:“我也是知道這次太過于凶險了,是以便一直也不敢再練!”

    浮薇郡主一下子站了起來道:“哥,那樣你……你還……你和那個人……還是一個人嗎?”

    劉志恨淡淡笑了下道:“當然是一個人,不然我也不可能讓出身體,這樣三分,可也是好事,三人如一人,心智神意又可三分,那豈不是好?不過正如我說的,老哥哥想來也是明白了,這門我創出的功法,是多麼凶險的了,我這也是不敢再練下去了,現在雖是三個人,可算得上的只是兩個人,也還得算了,我也能控制得過來,要是再多出來,我可也是怕得緊了。”

    黃藥師目光閃動,道:“人可分神,這樣一來,的確是一種法子……只是……太過于凶險了!”劉志恨道:“老哥哥,你也是知道九陰真經的人,我不說,也是個怕,你是不是在想,我劉志恨能創這個法子,雖不得全善,可也是給你打開了一條外通之路,你不依我之法,以你自己的才情學問,說不得,便能創出比我更好的功法,是也不是?”黃藥師老臉一紅,不由得心驚,劉志恨這話可是句句說到了他的心上。

    劉志恨再是一笑,道:“劉志恨與黃老哥這番話,字字真心,這種功法雖是一妙,算得上是一條捷徑,只是這其中凶險實是太多,以老哥哥的才情學識,要是想創功法,雖說是可行之,也有可能是失之,這行與失,卻在兩可,你說是不是?換言之,你老哥哥也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就真可而行!到了老哥哥修行出錯,悔之晚矣!那時,當真是連哭,都是來不及的呀!還是說,老哥哥是覺得我不想讓黃老哥有追上我的可能?”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黃老邪,你的心事可是給說中了……哈哈哈哈……我老花子可是死心啦!這種武功可也與我無緣,老花子我還是去吃蠶蛹子了……哈哈哈哈……”

    黃藥師眼見著洪七公而去,歎了一息,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會多做深想的……”再一拱手,返身而去。他卻是住在了劉志恨的那邊,幾個小厮過來帶著路。

    劉志恨看著黃藥師而去,卻是暗自搖頭,忽然,眼神一松,再度帶出了傭懶之意,道:“你看他會不會練這個功法?”浮薇郡主道:“你是在與我說話麼?”劉志恨回身道:“你以為本王是與誰說話?”浮薇郡主色變道:“你是那個好色的?”劉志恨閉上了眼睛,淡淡道:“你這話可是有失了偏頗!好色的我,正常的我,只知道練武的我,可都是一樣的!”

    浮薇郡主搖搖頭道:“那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要清開人後才說,這種事情說出去,怕不是有人說哥哥你瘋了……”忽然手臂上一溫,劉志恨的手放在了她的手臂上,柔和道:“是以,本王這才留下了你……本王只相信你……”浮薇郡主心中卻是一片惡汗,猛一抽回手道:“我是你妹妹!你真是瘋了……”劉志恨淡淡道:“瘋了,瘋了倒好……那本王就可以想也不想問也不問地把你給**了……”浮薇郡主一滯。劉志恨繼續道:“你都不知道我過得有多幸苦,我喜歡美酒,讓人醺醺然而不知所以然……但自我說我們要練武,酒能亂心亂志,所以不能喝。我喜歡美女,比如你這樣的,他也是不讓,他認為,美女是最能亂人心智的事,好像我記憶里……有過了一次……結果……他強迫自己忘了,搞得連我也是記不清那個我上了的女人是誰……十幾年沒有女人……以我這種精力情欲旺盛的人來說……這種痛苦……誰能夠理解?可他呢?他倒是喜歡錢,還他媽的以練劍為名,想搶就搶,想占就占,可不是太過份了麼……不過現在好了,神識三分,我為本我,正常情況下,他倒是不想出來,這可是便宜了我了……當然……這不是沒有代價的……”

    浮薇郡主道:“至少你們仍算得上是一個人?”劉志恨道:“那是當然,我們本就是一個人,說三個人,也只是我以為的三個人,其實來來去去還不都是我自己?就好像一個人遇上了兩道菜,一道是雞,一道是鴨,他想要吃雞,又怕沒了肚皮吃鴨,想吃鴨呢,又是怕不能再多吃雞,其實想吃雞的也好想吃鴨的也罷,可不都是他麼!算了,不要再說這種事情了,我可不想再說了,最近政事上有什麼難的,那就說說!”劉志恨說著,眼睛再度閉上!一派安然自得之樣!

    浮薇郡主笑道:“都是一些手尾,是了……你前幾天讓我發快信讓魏英功將軍到太和城來,是不是?”劉志恨神色一變,眼雖是未得睜開,臉卻是緊了起來,道:“你沒做這件事?”他說話聲音不大,但卻是在尾音處一震!浮薇郡主也算是功力有成之人,吃了這一震,只覺得心頭一跳,耳膜欲破,那鼻子里竟是立時流出了血來!浮薇郡主赫然站了起來,可劉志恨卻是更快,人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兩人相距鼻尖間不足一拳,劉志恨眼睛還是閉著的,可卻似是看見了浮薇郡主,提起手袖,便為浮薇郡主擦去了血跡。方道:“你該不會讓我失望的,我方才嚇到你了……”

    浮薇郡主身子微抖,道:“我已經以你窮王之名發信讓魏英功將軍入太和城,並著耶律齊將軍處理陳國事物……”劉志恨點點頭道:“是不是在怕我?”浮薇郡主只得道:“哥哥你這樣真得……很怕人……”劉志恨道:“這是當然的……你面對我一人,卻如同面對三人的氣機壓迫,也是必然,不過你放心,你不負兄,兄不負你,所以你沒有一點怕的必要……這天下,什麼事都難不到我……”浮薇郡主點點頭,劉志恨坐回身去道:“陳國的事情,交給耶律齊,做得好,不過只一個耶律齊,本王可也不放心……”

    浮薇郡主道:“那,哥哥的意思……是……”劉志恨道:“陳國事情現在突然變得重要了,耶律齊是個人材,可卻不是狠才,下詔,讓武敦儒去陳國,要把聲勢做大!定選名單,把那些不穩定份子全殺了!”浮薇郡主道:“可是……只是定選項名單?王兄,殺人總要有理由……這樣下去……人民……”

    劉志恨一揮手,道:“不怕,陳國能有幾個膽大的亂民?他有一萬我殺一萬,有十萬我殺十萬,要是他敢舉國而反!六月于娜這不是回來了麼?讓她把這些人全殺光就是了,這些陳國野猴子,總沒一百萬人吧!殺了他們,六月的十萬大軍立時有了封賞,國庫府藏更是可以不花費一個錢!”浮薇郡主急急道:“這怎麼可以!這是殘民以毒……”劉志恨道:“你是說……本王是暴君?”浮薇郡主肥著膽兒道:“這是自生其亂,完全沒有必要!只要施行仁政,三五年就可收陳國之心,十年後再無陳國,二十年後,陳國也是我大理國!而王兄你這樣做,分明是要無端掀起一場大戰!”劉志恨搖搖頭,道:“這事就這麼定了!”

    浮薇郡主張了張口,她也想做鐵骨諍言,不畏死而諫,可是既然劉志恨已經拿下定了主意,她再要說,可也是沒用,現在郭芙對政事已經有了一定的處理能力,萬一不好,說不得,劉志恨便要郭芙取代了她,那也非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劉志恨,人格三分,說是變態,也是無可無不可,似他這個樣子的,浮薇郡主從前對他再是親蜜,現在可也是怕了。更為重要的是,浮薇郡主掌控全國中樞非是一日,這些日子下來,她雖是幸苦,可這大權在手的感覺卻是足以讓任何人沉迷進去!故而,她心中明明覺得劉志恨做得不對,可也不敢再行多言!

    劉志恨到了門口,這是要出去,回到自己的塔樓里面,那里面多個美女還在等著自己,劉志恨自是得意。卻是到了門口處,卻是一個人疾步過來,那人二十上下,是個丐幫弟子,事實上,非是丐幫弟子,可也不能這樣隨意進出劉志恨的王府。

    這個乞丐見到了劉志恨,先是一驚,再是左右張望,這才道:“丐幫魯千民,有事相稟!”他的聲音又細又小,顯是刻意為之,道:“並請王上退下左右……周圍不得有人!”劉志恨怔了怔,回望浮薇郡主,一般來說,劉志恨並不與丐幫弟子直接打交道,都是透過魯小玲與浮薇郡主等人,現下這人找上來,可是明顯地要與自己分說,而他明顯又不是丐幫的長老人物!這可不是怪麼?想了下,劉志恨可也不急,便對浮薇郡主道:“有空地麼?”浮薇郡主點點頭。

    三人到了樓下,在平層的地下室中另有一層空間!這里與劉志恨的樓下相通,三人下得是浮薇郡主的地下室,可入得卻是劉志恨的地下室。

    “說罷,你是什麼事?不是一般事,你也不會來見我!”劉志恨大方地一揮手。

    那魯千民微微一笑,道:“在下為魯有腳之義子!”劉志恨點頭道:“這麼說,你是魯小玲的義兄了?”魯千民點點頭,道:“正是!”劉志恨懶懶道:“別再說這事了!只是名字的話,本王可沒興趣聽你廢話!你就說你要稟報的事情吧!”

    魯千民不再多言,放下手中的竹棒與布袋,道:“秘信在此!”說罷,解下了外衣。浮薇郡主立時轉過了身去。魯千民道:“信在小人腹內,至于是在肚子里還是在腸子里,就有勞王上動手了!”話音方落,手一翻便多出了一柄匕首,眼也不眨一下,就回刺入自己的腹中,上下一拉,便倒在地上,口中噴著血沫道:“此信……是……義……父……所書……不為別的……只為了……大理……與窮國……沒有……內亂……而已……”頭兒一翻,人便死了過去!

    浮薇郡主驚道:“他……他……瘋了不成……”

    劉志恨也是輕歎,卻是一拍手,立時有白衣巫士行出,這些白衣巫士是巫教中精選出的護教死徒,也叫巫死徒。劉志恨從巫教中要來十人,這些巫教死徒身受邪蠱,不知傷痛為何物,最是聽人命令,一命所向,便是萬死也視之如歸。當然,既然說是邪蠱,自是不會沒有代價,中了邪蠱,雖神智仍在,可說可行可言,但不過十年,便要精元涸竭而死,生之無覺,死卻是痛苦非凡,真個不是人受的!那名巫死徒到了近前,也不說話,提著刀就做,將魯千民的胸腹打開,剖胃抽腸,好一會兒,道:“有了!”

    卻是一支小小的竹筒子,這竹筒子的塞口處封了蠟,劉志恨看看這血漬漬的竹管,心中不由惡心,只是他自也是知道這事情定然非同小可,不然,魯有腳的身分是斷然不會派下這人來的,他將此物藏之于體,便就是要將其從窮國帶出!可見這里面定然是有非常大的秘密!劉志恨已經知道窮國有人反的事情,可到底是誰反,主謀是誰,參與是誰,多少人從罪,全然是個不知!這樣一來,這封信中,可就有了大大的消息了!

    巫死徒掌過一把銅香爐,里面的火給吹起,劉志恨點上口,化開蠟汁,再行打開,這便可見劉志恨的性情了,要換了自我,還不一把捏開得了,哪會這樣麻煩。

    里面是白紙小抄的條子。劉志恨可是不看,往浮薇郡主手里一丟,道:“打開來念!”

    浮薇郡主怔了一下,拿在手里,手還有點發溫,輕輕展開,可是不想還是破了一個小角,可見這紙是如何的輕薄,但一拉開,卻是很長!

    浮薇郡主心中**,道:“魯有腳泣血拜上:‘告,窮國之君,南海之王,大理之主,天下之強,罪臣,魯有腳,本出丐幫,丐幫為國,號之曰窮,窮,乃不忘丐之意也!魯乃粗人,不知禮儀,但知信義二字!丐幫困頓,每況愈下,先前兩代幫主盡力不可得興,漸淪為江湖之下,雖是曰大,但上不得國之重,下不得民之愛,力也不可興國,強也不可興幫。幸得公王,出資大力,萬千錢財,閉目拿出,開海流求,興而建國,使丐幫得興,苦民得食,窮人得尊,鄙人得國!千萬丐者不再狗口乞食,活為新人,食而厭肉,能有此富,恩得于上!雖公王不在其國久矣,但罪臣須臾不敢忘!然,罪臣之罪,在不教于下,小女得恩于上,前所未有,然卻忘恩負義,與馬大全,馬克白,拉巴里等人……陰……謀……背叛!幸王元一等中下軍官仍是心念王恩,可勢單力孤,信不得出國,是以不得為王所知之。罪民心系小女,而她等謀逆未得見明,是以未曾相而告之!現驚悉馬克白秘密練出……秘殺之士,由罪臣之女魯小玲引領入國,想……想……想……殺……王……上于……前,擁立……楊過于後,楊過現以查明,實為王上……王上……之親骨!且有……沙通天等人之證……罪臣上此……秘信……非是為了……榮華富貴……罪臣已經飲下鴆酒……小子魯千民到而亦死,只求……與吾罪女……一刀兩斷……示以仁慈……余願無求!’”

    劉志恨哼了一笑,道:“看來,這可真是後院起火!這步棋可也算得上是高明,利用蒙古大軍南下之機來行此發難!想來是以為大理國與蒙古定是兩敗俱傷,便是殺了我,大理國輕易也發不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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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劉志恨的玩笑
      浮薇郡主道:“不是魯有腳發這封告密信來,我們還不知此事,看來這個老兒可還算得上是忠義……”劉志恨冷冷道:“忠義,本王沒看到!”浮薇郡主微微驚道:“他寫出此等密信,向我等告密,說得還是他的義女,又有他的這位義子義死于前,這樣一個人,如何不算忠義?”

    劉志恨搖搖頭,道:“浮薇,我叫你一聲妹子,你給我記住了,你既然坐在你目前這個位置上,就把所有的你在江湖上看到學到的一切丟掉!官場皆名利,魯有腳這個人心機深沉,不可以常理來理論!為人老滑,最是精道!常人難及之!你只看到他派來的這個義子的死來示他的忠義,怎麼不想想那魯小玲也是他的義女?他既教得出兩樣人來,你怎麼不知道他也是有兩副心腸?”

    浮薇郡主知道他是從不信人,便是對人有信心,那也不過是一時之事,存不得一星半點!想了想,道:“可這位魯老于信中說……他寫此信時,已經服了毒!這可不是……”

    劉志恨道:“表忠心的一種小花招!你知他是真死假死?到時沒死,你一見了,一聽了,還不高興的一塌糊塗?到時神也是他,鬼也是他,想想也是不足為奇,他本是丐幫的最值黃蓉信任的人,下任幫主本就是他的,你看他一直貼在黃蓉身邊,什麼事都是他自己去做!就可知一二了!再有,你看他在丐幫之初,幾乎沒怎麼提拔新人,所有人便是一發現有才能的,立時下放到各分舵之中,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不想讓黃蓉看見,只他一個選擇,到時黃蓉便只會把幫主之位傳給他!你能說,有這份心機的人,還是個好人?他便是真個好人,也只是他迷入他所扮演的角色之中,可算不得他就是個好人!”

    浮薇郡主道:“若是這麼說……這其中還真是可見出這老兒的可怕用心!哥……那魯小玲就在這兒……她還有殺手……這……現在怎麼辦?”劉志恨道:“你說得不錯!不過現在可不能動她……結果有她知道的……她也是個人物,可惜她遇上了更精明的人……”浮薇郡主道:“你是說……”劉志恨道:“是馬克白!這人看似平常,也真是個平常,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從前只不過依附于土王,現在得到了整個流求窮國,你說他會不生出點什麼想法?我早該想得到的!他在窮國太久了,和拉巴里的關系又好!拉巴里……哼!他也是個想要更多的人!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阿里克芒……”

    浮薇郡主道:“是……哪……關于楊過……”劉志恨道:“楊過不能留了,不過這小子牽連太多,不能由我出手,浮薇,你去,讓鳩婆婆來!她來了,我在這里等著……叫小蝶下來!”浮薇郡主道:“可是……這楊過……”劉志恨怔了怔,道:“說他是我兒子?有這個可能……但也只是個可能罷了,別說我記不清我當年碰的是穆念慈,便是真的碰了她,就一定能生出兒子來?是個兒子就一定是我的?算了,不多說了,便真是我兒子就殺不得嗎?”

    好一會兒,浮薇郡主匆匆來了,藍小蝶既然在劉志恨的家里,那鳩婆婆自也是不可能在遠處,下了密室,起了兩步,就聽見藍小蝶的呻吟!浮薇郡主臉上一紅,足步頓住,嘴中碎碎地罵了一句。鳩婆婆卻是習以為常,只微微一笑,靜靜立在一邊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待到兩人穿衣服聲傳來,這兩人才動步,到了劉志恨的面前。

    劉志恨坐在一張披著狗皮大靠椅上,藍小蝶小狗一樣蜷縮在他的懷里,一雙露出的小腿白得誘人,兩人方自歡好,可由于白天劉志恨就要了她多次,是以藍小蝶有些困了,伺候了劉志恨一次,便昏昏睡去,小嘴中不時有口水中流出,很是可愛,自她中了劉志恨的迷魂大法,現在心靈上只執著于現在,故而心智竟是一點也不見長,雖幾年過去了,但她還是當初見面的那個人。

    浮薇郡主進來道:“哥……”劉志恨點點頭,道:“鳩婆婆,好久……不見了……”

    鳩婆婆道:“老身在此,問王上的好……”劉志恨微微一笑,手在藍小蝶的身上摸著,便似是在摸一只狗似的,只是劉志恨這心里當藍小蝶是貓,還是狗,那可就真沒人可知了。劉志恨淡淡道:“小蝶很可愛……讓你做一件事……”鳩婆婆俯身道:“謹從王上鈞令!”劉志恨眼睛閉著道:“在二樓有……四個人,一個男的,叫楊過,三個女的,一個是楊過的妻子,一個是重傷的女子,一個是當今丐幫的幫主……魯小玲……”鳩婆婆心頭一跳!身子微微發抖,現在的丐幫勢力之大,可想而知。

    劉志恨道:“你有什麼特色的……淫藥?”鳩婆婆頓了一頓,道:“五花迷煙,可讓人失神,而任人擺布……春風一度……可讓人心懷開放……”劉志恨道:“鳩……婆婆……”三字頓出!鳩婆婆眼中出現赫然之色!自她的鼻孔中,血流了出來,劉志恨功力再高也不會有這種事情,但他現在對真氣的運用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竟是以三字的音震將鳩婆婆的鼻部的毛細血管給生生震破!

    鳩婆婆歎了口氣,道:“有金風玉露,貞女蕩,失魂引,寶龍香,獨龍不倒散,還有……奇淫合歡散……”劉志恨道:“哪一種,是讓人非做不可,不做就死的!”鳩婆婆道:“這些藥多有這種效果,不過用處最好最妙的是奇淫合歡散!中者立時發做,時間又快,威力又大,男女通殺,不經陰陽行房,絕無生者!且用了之後,會……真元大失!實是……”

    劉志恨一揮手道:“好!就要它!真元大失!嘿嘿……去做吧,可別說你不知道怎麼做!”

    鳩婆婆去了。

    浮薇郡主道:“哥哥……”劉志恨道:“這件事發,孟非清一定會深恨楊過,殺了他也不足為奇,你說是不是?再有,這一招後,孟非清也是元氣大損,順帶著讓魯小玲也吃一點小虧,可方便于日後對付!既對付了她,又不至于打草驚蛇!嘿嘿!”浮薇郡主道:“可楊過真有可能是你的兒子……”劉志恨道:“正因如此,我給了他這個香豔的死法,而且……他也是有可能不用死的……如果孟非清不殺他呢,如果孟非清非旦不殺他,還叫這小子得了莫大的好處呢?”浮薇郡主道:“他……”劉志恨道:“你不要再多說了……兒子……我給了他夠多的生機了!也許這就是個錯誤!”浮薇郡主歎息一聲,再不多言。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可也是廢話!

    二樓處,楊過打坐,魯小玲無聊地喝著茶水,公孫綠萼守在夫君的身邊,孟非清躺在床上,門處傳來了敲門聲。魯小玲起了身,打開了門。

    門外立著一個婷婷少女,正是浮薇郡主府里尋常不過的一名小婢。魯小玲端起大家的態度道:“什麼事麼?”那少女盈盈一福,道:“奉娘娘的命令,給這間屋子上甯神香!”說著攤開了手,手上是一塊黑色的香料片,魯小玲略微一聞,便就放心,道:“上吧!”少女移步入內,打開了青銅大香爐,放入這香片,不消一會兒,爐火點起,一縷縷的香煙升起。

    少女欲退,魯小玲叫住了她,那少女一驚,道:“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魯小玲道:“這茶都不是熱的,換點熱茶來,再上點點心,知道嗎?”少女心下稍安,道:“是……奴這就去!”轉身而去!脾性也是好,這一轉身,也就將門關上了!魯小玲松了口氣,道:“可惜……不是我丐幫的人……感覺笨手笨腳的……”

    楊過一睜眼,道:“什麼味道,這麼甜?”魯小玲奇道:“甜?”再一吸,道:“這是有點香甜……是這新香片的味道吧……”楊過點點頭,便不再放在心上,卻是公孫綠萼道:“大哥,我感覺有點兒熱……”楊過道:“熱?那就開開窗戶透透氣好了!”

    公孫綠萼打開了窗子,幾許的微風吹過,直打著簷角掛著的鈴兒“叮叮當當”地直響,風不可謂不小了。只是這風雖是吹著,但見了風,公孫綠萼卻是生出了一股子的浮燥,她的功力最淺,這便就發作了!一個回頭,低聲道:“大哥……”楊過聽她說話有異,心中驚奇,道:“你怎麼了?”站起了身來,將公孫綠萼抱過在椅上,公孫綠萼隨手勾住楊過的頭頸道:“大哥……”軟玉的溫氣噴在楊過的臉上,楊過也不由心中一蕩,但見公孫綠萼明眸流盼,朱唇皓齒,那手把之中,更是細腰纖楚,雪膚云滑,耳鼻之間,肢體透香,楊過情不自禁,便就在她臉上親去,公孫綠萼也是情動,將嘴兒迎上,兩人口唇交接,那便再難分開了。

    魯小玲心道:“小男孩,這時發什麼情!”她在流求窮國領軍之時,大軍殺出,戰後,往往便就有士兵對那占領之地的女子行那奸汙之事,這種事情魯小玲本是想管的,可是她得了劉志恨的叮囑,自是不會發瘋癡想,也就由得人去了。那些事如魔似鬼,不住浸蝕她的心靈,後更是有金錢權力不住地誘惑,魯小玲這才走上了反路,可也怪不得她!再有恒心定性的人,又是個如魯小玲般的聰明人,有誰會不變地去做一個死忠的人呢?

    卻是在這時,孟非清軟軟道:“不對……不對……香……有毒!”她的內力是最最精純的,也是最為敏感的,這便就感悟到了!那魯小玲聽知了,更也是大驚,暗叫道:“不好!”連忙跋腿向門口處行著,待到了門口,卻是開不得門,那門竟是叫人從外間無聲無息地鎖了,也是楊過與公孫太過也鬧了,不然以魯小玲的武功,也未必不能察覺!這下再行開門,可也遲了。魯小玲大驚,她再是鎮定,這時可也是怕了,別人不知,她如何還能不知?自己還不知道北地王劉志恨的手段,這凶人搞個不好,便就要把她制**彘了!想到這兒,她另肯一死了之,只是事沒到頭,就輕易就死,可也是難,現下提著掌,便要發功劈開這門,以這木門,哪里能擋得住她的降龍神掌?

    哪知方一提那真氣,全身上下便就似是那火一般地燒起,下身之地更是如同火燒而起,奇癢一起,便越發濃烈,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摸到下身,可卻是不敢撓,她怎也是個一幫之主,這要撓了起來,那臉面何存?

    忽聽耳邊傳來撩人之呻吟,卻是見那楊過與公孫兩人已經是衣衫半開,半肉相對,那下身,可是全露出來了,竟是止不住,現場交媾!但見這兩人面目發紅,已然是情迷了心神,再非是自己,而是情欲為主了!魯小玲搖了搖頭,她可不要這樣,再下去,楊過要是來抱她,她只怕也是要自動地脫衣相迎了,當下坐好,盤膝運功,可是不運還好,一運卻是更遭,淫毒隨著氣血而行!魯小玲一個火跳而起,下身坐處竟是出現了一個水印!魯小玲當即羞了紅臉來,看看余人,楊過已經和公孫綠萼做了起來,兩人情火難奈,哪里會停?再看孟非清,她卻是正在運功,看來還有了點成效,魯小玲心中一奇,暗道:“她怎麼可能,而我卻是不行?”卻是不知,她的功力雖是不錯,就精純而言也算得上是上乘,只是也得分跟誰比,就功力來說,她反是比楊過還不如,而孟非清不一樣,她的內功可說是大成,現在修得自是那精純度,現下的精純功力便就發揮了作用,雖說淫毒厲害,但孟非清緊守靈台神志,身體上再是難受,可她的意識卻還可支持!

    魯小玲再一看,那香爐中仍自是噴出繚了的輕煙,魯小玲的瞳孔驟然縮緊,道:“是了!”一把提開銅蓋,抓出了那香片,可這樣就近一聞,頓時身如火燒!軟倒在地!

    楊過這時卻得是早早泄出身來,他到底是人生的第一次,快一點可也是正常的。

    公孫綠萼也自是泄身,兩人花開一度,卻是一下子清明了,公孫綠萼“啊”了一聲!楊過也是一頭汗的起來,只覺得身上一陣的發虛,他的功力在公孫綠萼之上,這一下,可是讓他失了精元,這也是奇淫合歡散霸道之處。尋常淫藥,固可是讓人失精失力,但如奇淫合歡散這般霸道的,卻是少有,若是對一功力高深的人用上此藥,再叫一普通之人上了那人的身,立時可得他(她)大部的功力!是以霸道而不敢流放于江湖,一旦大量使用這種東西,立時會成為武林公敵,那時,便真是不知所謂了。不過對于這種東西,功力太高的不易下,也不願用,是以用它的,多為奸險的小人!

    楊過也是明白了,叫道:“這是什麼毒!劉志恨,是你要害我嗎?”

    忽聽外間人道:“這是奇淫合歡散!是天下第一的奇毒!一經中了,便無解法,想要無事,只一個辦法,便就是陰陽合和,告訴爾等,想要虛鳳假凰,可是沒用!便因這兩種毒入人體,分男女而異,由交合而和,才可互治,楊過,王上不怪罪你了,他要賞你……”

    楊過又驚又怒,道:“放我們出去!”外間人道:“你自是可以出來了,你的功力以複,只是現在這兩人要是不得你救,那可就是要死了,你不是說你要救你娘嗎?現在正是其時!”楊過怔了怔道:“你是不是浮薇郡主?”外間浮薇郡主道:“王上這麼做雖有不是,可算得上,他也是不會再行害你了,這說來也就是個過分的惡作劇,雖不上道,但我王兄就是這麼個脾氣,你……你就認命吧!”

    魯小玲大叫道:“我是丐幫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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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6 10:33:5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二百二十七章:武林秘史
      浮薇郡主道:“魯幫主也在?其實也好,王上的意思,也是想撮合兩位!”

    魯小玲怒道:“你胡說什麼,哪里有這般的玩笑!快……拿解藥來……”

    浮薇郡主頓了頓道:“這是王上的意思,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丐幫幫主!王上也是為了你好,這也算得上是一樁不錯的姻緣,你可不要辜負了王上的好意!”這話胡說八道無比,就差直說,劉志恨想教訓楊過與孟非清了,只是連著你一起倒黴,劉志恨自是不可能因為你,而放過楊過他們!只能算你自己倒黴了!

    楊過道:“劉志恨這是要玩死我了?”浮薇郡主朗聲道:“王上從來沒有受人之迫而改變過自己的心意,這次為了你而破例,這一口氣可是咽不下去的!若是不發泄出來,必要遷怒于人,你們也知道,我王兄位高權重,他一句話,便可天下流血!楊過,你總不想讓王上把這口氣發泄到別人的身上吧!”

    孟非清忽然道:“我只想問清楚……劉志恨……為什麼……為什麼……我始終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從來都只有他對不起我,我何嘗有一絲的對不起他?這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只怕天下還真沒幾個人能回答出來,但偏偏浮薇郡主卻是其中一個,只聽浮薇郡主幽幽道:“你真想知道?”孟非清道:“死也要知道!”浮薇郡主歎道:“其實這個道理我是後來想了又想才想出的,但你卻該是明白的!不是麼?”孟非清徒然大喝道:“說!”這一激氣,氣血沸騰,淫毒立時散遍全身,巍巍顫抖!

    浮薇郡主頓了一頓,這才道:“好,我便就說,其實我王兄是個分外不信任人的人,便是我這個妹妹,他信得可也是不多。一般人得罪了似孟姑娘這樣的人,能得孟姑娘原諒不計前嫌,那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若再得孟姑娘之心意,那更是喜不自勝,樂不可言!便是個心有疑懼的,也是敵不過孟姑娘的這番真心!只是我王兄卻是與眾不同,他得罪了姑娘,卻是對姑娘之不信,是以,他是令可要殺死姑娘,而心意不改!更何況……他是真的明白了孟姑娘對他的心……常人知道了這一點,要麼接受這一點,對姑娘更好,以為回報,要麼,還是個殺!索性一錯到底了,這樣反而能讓自己的心安甯一點,我的那位哥哥便就是這種人,他非是不知道孟姑娘的心意,可既然錯了開頭,那便就一直錯到結尾好了!便就是如此而已……”

    孟非清道:“好……既然這樣……我當自殺……這總是可以了吧……”

    浮薇郡主笑道:“孟姑娘說哪里的話!孟姑娘,說真的,你的事情還真是讓王上為難而不好辦呢!說來,從都是王兄對不起你,既然沒殺了你,再叫你死了,這可是會壞了我王兄的名聲!那可不好,你說是不是?真要是你死了,王兄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來,我可不知道,想來你們也是知道我大理國的厲害,別的不說,一個人縱是死了,也是大有文章可做!”

    楊過顫聲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卻是那魯小玲叫道:“楊過……我……我……我不行了……你……你來……幫……幫我……幫我……幫幫我……”楊過叫道:“你莫要過來……”心中暗道:“沒人時碰她也就碰了,可我娘子卻在……這叫我如何是好……”

    浮薇郡主卻是松了一口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是遲早之事,當下對身邊的女衛道:“看住這里,完事了,才可放他們出來,不過我想,可還要許多日子,哈哈哈哈……”

    不知過了多久,孟非清終于道:“楊過……”楊過吃吃道:“娘……”

    孟非清道:“萬萬想不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楊過道:“娘……你放心……這種事……兒子就是死了也不會做出來的!”孟非清怒道:“廢話!不是你死也不做出來,是你不做我就死了!楊過,你想要娘死後受辱麼?”楊過道:“娘……我……”孟非清緩緩道:“我們是武林人,這種小節大可不拘!劉志恨逼我失身,不過是要辱我,我現在心之以死,再無多想,只是我這一生向來自負,從沒受過這等大辱!楊過,我要你立下誓言,今生今世,一定要為我報仇!!”

    楊過卻是泄了氣,道:“這是不可能的,那老家伙,武功之高,我從沒見過的!我便是再練上一萬年,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孟非清冷笑道:“劉志恨自負武功天下無敵,可他卻是不知,我羅浮山過往有一異人,留下了一門蓋世的神功,天下間可練者沒幾個,因其中武功過于精妙霸道,功力淺的人看了與沒看一樣,而功力高者,卻是立時要走火入魔也是不一定,凶險到了極點!!”楊過又驚又奇,道:“什麼武功,這麼厲害?”孟非清道:“你過來……”

    楊過這時已經擺平了魯小玲,只是有一個秘密他雖是知道,可卻是不會說。當下到了孟非清的身邊,人一到近前,就覺得孟非清的身上發出了一股熱熱的香氣,這正是孟非清身中的淫毒,現在孟非清正在極力的壓制,只是這種毒,越是壓制,卻是越強!便如那酒,越是放得久了,便越是香醇,捂都捂不住!

    孟非清道:“相傳還是漢時,天下修道習武之風猶勝!多少精英才子用盡了一生的所學,精習武功修養之道!那時的武功之多,奇功之妙,多不勝數,奇玄之術,奧妙之義,凡人想都想不出來!此時,我道家武功正是最最強時!你聽那傳說中,三國之時,武將縱橫,何以這些武將便真就這麼厲害?那趙云山中習藝,在曹操的十數萬大軍中沖殺來回,他四十多歲新婚之時,入了洞房,一身子,竟是無一所傷!非是武功獨到精妙,怎麼可能做得到!”

    楊過吃吃道:“這麼說來……”孟非清道:“不錯,漢時,那些才學高深之士修道之風盛行,到了魏晉之時,此風更是盛。你想想,何以天下會有五胡之亂?中原無人乎?非也,便就是那大多數最精英的才人高手,都遁入那深山之中,期冀以武入道,修成那無上的大法,脫出生死之輪回!”

    楊過抓抓頭道:“娘,你說得還真是有一點道理……只是……我不是真的要當曆史真事來聽嗎?”孟非清頓了頓,道:“也許有假,但大體當是真的,這是我羅浮山開山祖師語錄中所記!只曆代掌門人才可得知!不過……”楊過道:“什麼?”孟非清道:“我當年接任了掌門之後,看了又看,怎麼也看不出來,那時我功力還淺,看得不知所云,可隨著我的功力高深,卻是越發地怕再看下去了!便是人之如蟲,不知山,爬到石上便自得,一朝成蛹化蝶去,方知天下山岳淵!知道之後,我反是怕了,再不敢看,便是我知,這種東西一個不好,立時便會讓人走火入魔!”楊過道:“那……我們還是……不要看了……”

    孟非清道:“怎麼不看?我受了這種大辱,不報仇,死也不會甘心!你既是我的兒子,又要當我的男人,你雖是比配不上我,但我定是要讓你成為超越你父親的人!楊過,你現在說一句,你幫不幫我報仇?”楊過沉吟一刻,道:“我也是與他有仇……但是……我話說頭里……我……我……我不一定……會下手殺他……”孟非清反是欣然笑道:“這樣最好,似我們武人,生死是小,可武功比不上人,那可就事大了!”楊過心道:“也是,這樣一來,我要是幸運能打過劉志恨,也算是出氣了,到時逼他認下我娘,為我娘立墓建碑,磕頭認錯!我也不屑認回這個父親,到時,我便光明正大,改回劉姓……只是這樣好像又是沾光,那我要不要還是姓楊?可我與姓楊的八杆子也打不上啊!對了,我當改母姓,就叫穆過,郭伯伯說我這名字是要我有過改之……可我有什麼過?我老子倒是錯處一大堆,我自是不像他!那我也不須要再叫穆過了,就用我干娘的一個名字,叫穆清得了,這個名字還算不錯,不過,我這干娘脾氣不好,也不知她認不認!不過算了,到我打敗我老子再說吧!這老子也真是的,武功這麼高,我自以為武功大進,可是卻沒吃住他一招!這也太過變態了!”

    忽聽孟非清道:“楊過,你……你……你到底聽沒聽進去!”楊過道:“好!我答應你了……”

    孟非清道:“好!現在我就告訴你……我羅浮的秘密!”

    相傳,武林中,在漢時,道家各派修真風行!由于漢武帝獨尊了儒術,故而其它門派頓時不為正道所容,其中有精英人士集各家各派,收錄當時天下典籍,立教曰“麻”,始稱麻教!這個意思,取得是廣而林納!江湖無知,認為門中之人鬼鬼嵬嵬,便在麻字下加了個鬼!曰之為魔!久而久之,麻教也自以魔教自稱!卻是一點也不避諱名號之稱!初時的魔教並不做那別的事情,只以收天下最精妙的武功為重!時日之久,這門中武功又多又廣!為天下所妒!再有門中高手多是隨性的高人,那處事自是要隨性一點,惹得天下高手攻打魔教。

    魔教之中也是鬧起了內分,他們武功雖是高,可卻就是不齊心,本來魔教之地在峨嵋,世人多傳峨嵋蜀山時有劍仙俠客,便就是這個道理。此之一戰後,魔門三分!

    一門,遠上昆侖山,開門立為劍派!這一門中得功法經書最多,可偏偏後者無能,再也沒了前人的本事,竟是極其可笑地沒落下去!但其門劍法正宗,卻是沒人可以否定的!昆侖之中,其昆侖心法劍法,兩丁劍法,迅雷劍法,無不是上乘的武功,只可惜,這功法雖好,後人無知,一門兩丁劍卻是分開來兩人使,一門迅雷劍法更是給使得全成了虛招!便是昆侖門人內功不足的原因!但到底心法正宗,竟是沒得沒落下來!

    一支自號逍遙派,門中倒是有著不少的高人,只是這些高手大多隨性,結果沒得有幾個願意收徒傳代!沒過三代,便只余下了一支!那一支為恐武學沒落,這才開始正宗地收徒傳代,但也是失了再收集天下武學的雄心,只是自得其樂,自享逍遙!

    還有一支,卻是沒出外地,仍是在這山中,卻是到了羅浮山,這羅浮山本也就是仙山中的一種,那開派的掌門人也是有趣,他先于勾漏山上開了一派為勾漏!這門中的傳人是他的童仆,雖得了他的功夫,可卻不是真章,但也是了得之極了。後來這個先輩在羅浮山上成家立業,他是沒再收徒,而他的妻子卻是收了不少的女弟子,日久天長,這便就成了羅浮派,最後一支的絕妙武學,便就在這羅浮派中!

    隨著時間過去,一點一點流失!羅浮雖是也一點一點的沒落,可神功卻因曆來的避世而保存了下來。正如孟非清所說,這先代遺下的武功太過也精妙,厲害到了極點,羅浮本身的武功雖還在正統,可卻是沒從前的深度,那些武功看來便如天書一般。打個比方,你看那精于易理的人說起八卦來,不知者如云山霧繞!沒人教,而自己看著學,根本難得真章!再如那道家的經文,紫宮八卦,離坎兌艮,句句隱語,字字珠機,想那梅超風當年向郭靖要了全真教的口訣,也不是聽了就明,還不是要郭靖再三解釋其中隱語,這才得成!由此可知,非是現在羅浮的門人學不來那武功,而是她們本身的武功距那收錄的上乘武功,實是天高地遠!(現在大家也就可以明白,為什麼如來神掌都只賣十塊錢!還是法幣,就因為東西再好,玩意兒再真,可沒人識貨,也是莫可奈何!)

    正因是如此,孟非清乃是聰明到了頂的人物,她既知這武功危險,而自己的武功也算得上是夠用,這便就沒再練了,橫豎怎麼練也是沒用,一個不好,走火入魔那可就笑話大了。莫要小瞧了這一點,正常並沒多少人能做得到!可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孟非清可是再也顧不上了,只待身體稍一好,她便就要上羅浮山,從秘境中拿出秘籍!

    至于,那羅浮秘境中藏的究竟是何等的神功,且先不說,慢慢看下去吧!而這一夜的風情,那自是不必多說了,只是楊過心里的這種種的滋味兒,可也是不好說!上了自己的老婆也得算了,再上了個魯小玲,這下以後見面可也不好說了,雖說楊過也是有占占她的便宜這一點,但要說一下子把她給吃了,那可也不必!最最糟糕的,卻是和自己的那老娘上床,但更更要命的是,他偏偏還十分興奮,身理背叛心理,便是這最好的明證!

    太和城外,樹林之中,忽然升出了一個人來,這人不出則矣,一出,那立時就是臭氣薰天!兩步一走,卻是從他的身上掉下了幾條蠕動的肉蟲,真是教人說不出的惡心!好在這里是月夜之下,叫人看見,非是要嚇死一萬人不可!

    這人不是別人,能臭成這個樣子的,也只有梁奇岳,再無它人了!梁奇岳咳了兩聲,手在嘴邊一張,只見自己竟是咳出了三四只肉肥肥的長條蟲子!梁奇岳眉頭一皺,卻是一笑,反是一把塞回了自己的口中,三口兩嚼,吃了下去!(是不是覺得這一段寫得惡心!)梁奇岳過了一會兒,自我感覺好了一點,這才伸出手來,那手中是一支竹炮,翻手一支火折子,點在竹尾的芯條上,頓時發出“哧哧”的響,“呯”的一下,一道沖天的火光升出!

    不消一會兒,就見一藍布白發的女子帶著一個黑衣蒙面的女子出現。這藍布描花裙的女子正是藍大妹!她方想靠近,卻是連連後退,人未死,而臭至梁奇岳這個樣子的,當真是不說空前,怕也絕後了!藍大妹也是練治過毒的,臭味非是沒得聞過,可對梁奇岳的身上味道,她還是大感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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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6 10:34:2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引而不發
      藍大妹就是藍大妹,手掌一翻,一支香片亮出,藍大妹功力一催,那香片立時發出濃濃的香氣,這才好了一點點!藍大妹道:“你還是快死了算了!怎麼能臭成這個樣子呢?我簡直開始懷疑你是不是能見到北地王上,他怎麼可能讓你近他的身呢?”

    梁奇岳笑了笑,方要說話,一張口,只覺得喉嚨發癢,那是幾只肥蟲鑽在他的嗓子眼里,梁奇岳知道不好,忙氣提上來,再行一轉,立時將身上的肥蟲一一震死,至少讓自己能說話無憂,才道:“你也莫急,一會兒就好……非是我一人來,還有人呢……”

    藍大妹奇道:“是誰?”梁奇岳道:“可也莫要急,你且說說,你的五毒毒人煉制得怎麼樣?”藍大妹道:“這能有什麼難的,高晉平這丫頭傻乎乎的,一力堅持,我又得齊了曲絲金線蛇,莽古火朱蛤,天山雪陰蛛,綠妖木蜈蚣,三尾黑毒蠍!金木水火土,五毒俱全再輔以五行之力!幾百年沒人能煉成的五毒毒人終是叫我練制成了!哈哈……咳……你可真臭!”

    梁奇岳點點頭,這一點頭,立時有兩只蟲子從頭發里掉了下來,梁奇岳道:“好,不過我要知道……她的功能如何?”藍大妹道:“力大無窮且就不必說了,只要不傷到她的頭,便是心髒破了,可也不一定會死,她再生之力之強,凡人難想!經她一摸,便可殺人性命!呵一口氣,立時可殺奔牛!要是無知之人與她交媾,更是可死得點滴不剩!”梁奇岳好奇道:“怎麼?她這麼毒?還可以與人交媾?”藍大妹笑道:“毒在別人自是毒,在她身上可是平凡!她之不離,那便就沒事,只離了,這毒才得發作起來!毒人毒人,煉得人多了,有幾個能煉制得如我這般樣子?”

    梁奇岳大感滿意,這時足步聲傳來,聲音大小相同,可見來人輕功高明,這是為了顯示自己沒惡意,這才發出這聲音的!藍大妹不知是誰,可也不會在乎!但見林中步出一人,方想走近,卻又是轉回,道:“在下是怒江劍派于恨水!現為大理國名人堂供奉之一!”

    梁奇岳這才道:“有這位于大人在,你總須得是相信我了?”

    藍大妹道:“在下……”于恨水先行還禮道:“藍大姐不用多禮,您的身份梁大先生早已明言過了!只是關系太重,知道者不多,不過娘娘卻是知道的……”藍大妹道:“娘娘?哪位娘娘?”于恨水淡淡道:“自然是浮薇郡主娘娘……”藍大妹道:“她是……”于恨水道:“她是北地王的妹妹!也是大理國的理政大臣!北地王一般自己是不出面的,政務要事都是交由他的妹妹來處理的!”

    藍大妹先自是一驚,再道:“我……我現在把毒人……煉制成了……能不能……見我的女兒了?”于恨水道:“這自是算得上大功,可是要是派上用場,才好得王上的歡喜,也是正好,有一伙殺手,想暗殺王上,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只是有消息證明他們還算是有實力,娘娘不希望事情鬧大,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好寄望于王上的無敵武功,而我們,名人堂並不是都是閑著的人,我們大多數人只是接受請求,這不是說我們就要一直地無休止地服從命令!比如我,怎麼說也是一門掌門人!是以,我們只能在一定的時間里幫上我們能幫上的一點小忙!這樣一來,這些刺客,就可以交由藍大姐你的毒人了,藍大姐,您的意下如何?”

    藍大妹道:“我……我只想快點見到我的女兒……我可以知道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于恨水道:“這事我可也不好知道得太過詳細,一來,藍教主身為一教之主,可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二來,算得上,她也是王上的新寵,這更不是我可以打聽的,但想來,您也大可放心了!”

    藍大妹道:“可是……我怎麼去找那些刺客……我……我也不好這麼冒冒失失突突然然地出現吧!”梁奇岳與于恨水相看一眼,這梁奇岳再潛入地中!

    藍大妹與于恨水一同松了口氣,可這一口氣又大了一點,那未散臭氣頓時吸了一點,忙再吐出。于恨水道:“我這次一是做人證來,二也是傳個話。你擔心的事情,自不會讓你像個無頭的蒼蠅一樣,明日一早,王上就會出門,這些日子,王上一直是在皇宮王府來回,朝會他也是不參加的,那些殺手再是膽大,可也不敢攻入王府之中,但明日,王上要進行野外狩獵……”藍大妹道:“北地王雖說是個王上,可也算得上是江湖人物,怎麼也學那些王公一樣玩這種游戲?”于恨水干咳一聲,道:“王上……王上不是……不是想打獵,那只是個名目,王上只是想在野外建一營帳,好……好……那種事……你想也是明白的……這也是給那些人一個機會……”藍大妹還待要再問,于恨水卻是一拱手,道:“在下笨嘴拙舌,實是說不清,但你也算是明白了,明日小心,帶著你的毒人立下大功,便可順理成章與王上見面,到時,黎婆婆當也是在的,你大可以放心了!”

    藍大妹點點頭,一想到明天可以看見自己的女兒,不由心潮澎湃!

    到了第二日,卻是一早就有一支窮國軍兵到了太和城!

    窮國自立國後,國主為劉志恨,劉志恨為國主,卻是不自號王,只是時人仍自是稱他為王,但這個窮王二字可是不雅,是以一般是沒人這麼叫他的,大理國人多是叫他王爺,現在又流行稱其為王上!此呼為古禮,自是那些士子鼓搗出來的,這也是文人士子在大理國為數不多的建樹之一!

    窮國軍多為海軍,海軍總將張一謀,步軍人少,但也有十萬之數!這也是數之極也,非是窮國招攬到了巨鯨幫與海沙幫歸于國,省下了大量的海軍人員,這陸上之軍還要減少!

    窮國的陸軍軍衣為花綠拼布衣,為多人不喜,但馬克白一力堅持,也是得了劉志恨發話,這才首肯下來,不過窮國的海軍的軍服卻是漂亮,為那白藍相間,是以,很多陸軍的編制偏偏要往海軍上靠,美其名曰:“海軍陸戰隊”。馬克白與魯小玲俱都是聽之任之!

    帶頭之人是個大胡子將軍,也正是那魏英功,他一身的布甲,也算威風。這布甲是窮國特產,以粗麻特物織成,最是堅固耐用,窮國之軍行波于海上,要是著鐵甲銅甲,那自是其蠢無比!但這等布織甲輕就不說了,也是有著一定的防護性!泡過海水,更是會結出鹽晶,那便就妙了,等閑弓箭也是射之不穿!

    魏英功本是個大宋邊軍,一身的外家橫練,十三太保的功夫以到了入內的境界。當年,由于上官的將軍貪了他的功,還強占了他的未婚妻子,魏英功一怒之下夜入軍候帳,手起刀落殺了那狗將的人頭,反出軍中,落入江湖,成了丐幫的弟子,這人武功過高,他那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正是打斗的上佳功夫,只是這門功夫過于苦楚,鮮有人練,卻讓這魏英功出得頭來,只是他性情頗怪,雖升入九袋弟子,卻是沒什麼實權,只在總壇里由人供養著,後來主動要求入了窮國,一下子一飛沖天了,先是當了步軍將領,平定土人土王立下了汗馬功勞,後更是主動加入海軍,組建陸戰隊,他手下包括他自己,都昏過船,厲害得幾欲死去!不過也是借著此,得出了他手下的一支強軍。是以,劉志恨要求在陳國建港,他便給派來了。

    只是,眼下忽然浮薇郡主以劉志恨的名義招魏英功入太和城,魏英功雖是感到可能出事,可也不敢不去!這便帶著一百名親衛趕來了!陳國的路是不好走,可大理國的路卻是好走多了!似這樣的道,窮國也有不少,多是土人奴隸開山運造!而似大理國這麼長這麼大的路可是不多!

    馬克白魯小玲的事情,魏英功不是不知道,是以,這也正是他自動請纓離開窮國,而到陳國來的原因!避開黨爭!馬黨也好,魯黨也好,都有問鼎窮國之心,魏英功從前是個將軍,現在他還是個將軍,他只想做自己的將軍,至于別的其余,他可是不管!

    太和南門處,魏英功自然地遭到了城門處的盤察,大理國對國民盤察之嚴,是極其少有的,劉志恨明法規定,在盤察中,如發現有異者,那個受盤察的人的一切,都歸益于巡兵等官員,莫要小看了這一點,哪怕是個老人,也可在定罪後取其骨以雕刻之,須知人之愈老,骨質越堅,當然,也有那些骨頭脆的,可總也是能撈到一點好處的,便只是個人腦,也可值得幾個白幣,那可也不算少了,至少可以下上兩次館子!

    魏英功自是沒少遇上,每逢城關處,這種盤察便就越嚴!

    隨著身份令牌,過關牒文,浮薇郡主的招令文書,那城門衛立時換上了一張笑臉,道:“請將軍稍待!”不消一會兒,從里出來一名青年騎士迪騎士一身巡兵的綠衣,卻是一襲外黑內紅的披風,那黑面上是一個古篆字的“武”字!中華文字美妙如畫,卻是相得益彰。

    那騎士在馬上可也不消下馬,只一拱手道:“在下武敦儒,禮疏之處,還請將軍見諒!”

    魏英功雖是第一次到大理國境內,可也是知道一二的,大理國不怎麼愛講粗禮俗禮的,點到而已。當下一回手道:“武將軍的大名在下也是聽過,不知武將軍有什麼見教!”武敦儒微微一笑,道:“王上有命……”他只說了這幾個字,尚未得說完,那魏英功等身後一眾從人立時跪下,道:“臣等接令!”

    武敦儒忙道:“將軍請起,這只是個口令,不是手詔,沒有文書詔旨,將軍不用大禮,聽著就是了!”魏英功怔了怔,這才起身,再向身後一抬手,那百名士兵也站了起來。

    武敦儒道:“王上的意思,王上知道你今天會到,是以讓在下在此相候,王上說了,你一到,就帶你到他哪兒去面見……”魏英功道:“王上不在城里?”武敦儒道:“正常都是在的,不過這幾天天氣好,王上就選在這一天到了東郊林里游玩,怕是還要過夜的!將軍要是可以,請上馬,咱們這便就去!至于將軍的親兵,可留在此處,在下已經吩咐過了,會有近衛軍部派兵來建一處軍營的,到底是外國兵,不好進城,這一點,還請將軍原諒一二!”魏英功點點頭道:“咱們兩家都是一個王上,理應當如此!便就這下!魏達,魏沖,你二人留下管束軍隊,不可枉自入城,違令者,立斬!”

    兩個勇武的青年立時站出道:“尊令!”魏英功這才上了馬,他雖說也算得上是大了年歲,可是身手依然十足強勁,一身新銳的少陽神功可是幫了他不少的忙!武敦儒心中暗歎,這魏英功的確算得上是個人才,非是如此,劉志恨可也看不上他!當下微微一笑,策馬而出,那身後,追跟出六名綠衣巡騎!魏英功雖是一個兵也沒得帶,可也是不怕,他的武功可是比武敦儒要紮實老辣得多了!

    行了一段路,魏英功道:“陳國時,未能多與將軍親近,實是遺憾,在下見將軍的身上並無短刀,這里有一柄,將軍可否笑納?”原來大理國善于鑄大號的苗刀,這窮國水平還真就制煉不出,但窮國也是小巧,大刀鑄不出,就鑄小號短刀,這窮國的短刀,品種繁多,樣式多樣,鋒利之處,可也不下于苗刀!只是小刀好就,大刀難成,看似區別不大,卻是不得奧妙,難以盡知!這口魏英功拿出的短刀不過小臂長短,刀身平滑,卻是帶出恰好的血槽,刀背略厚,呈出一排細細的口齒,刀鋒處白得亮眼,便可說明這刀之快了!換言之,魏英功這是在討武敦儒的好!

    武敦儒心中自知,當下收下,這要是不收,反倒顯得他小家子氣了,似這等物事,可算不上行賄之罪!武敦儒把玩了一下,笑道:“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魏將軍不必同我客氣,有什麼話,盡可直言!武某知無不盡!”魏英功笑笑心道:“真要是厲害的話事,你能說才怪!”不過他所求也就是這了,再想要多,武敦儒不是傻子,他也不是幼稚,當下道:“在下……臨來路上……聽聞……王上他……王上……”

    武敦儒立知其意,笑道:“這話是不好說,將軍是不是想問問,王上現在好色如命,天天眠花宿柳?”

    魏英功吃吃笑道:“可也是……王上平常可非是這樣的……”

    武敦儒道:“想來是有人說……王上再無複從前的英明,是不是?”魏英功道:“這可不是在下所言,實是在下一路上聽來的……”

    武敦儒點點頭,道:“聽說……陳國有些亂……是不是?”魏英功心道:“不是我在問他麼?他卻是來反問我了!”可卻也不好不答,只得道:“陳國雖有些屑小,可也不足為懼,耶律將軍年歲雖小,可卻是有著大才,在他的努力下,陳國安定,指日可待……”

    武敦儒神秘一笑,道:“那可就好啦!王上有意要我替任耶律將軍,我還真怕做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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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麻教秘藏
      魏英功心中一動,立時這是大理國朝事內幕,他可也不好真個打聽,身在官場之中,他早就知道,知少是福,一味的好奇心,那可是要不得的,一些事情,只要內里明白,那可也就是了,所謂揣著明白裝糊塗,也就是這個道理!他哪里知道,劉志恨是想在陳國多清洗一下,經由窮國一事,劉志恨要再度舉刀,不殺他一個透心涼,他便不知道恩出于上!大理國何以這麼聽劉志恨的話?還不是那些個敢于反對和不聽話的人盡數給劉志恨殺得盡絕乾淨了?劉志恨不是個會把心思盡數放在國事中的人,他的治國之法就要力求簡單了,殺,無疑是最為簡單!

    眼下,劉志恨清理陳國,便是為了一系列的殺戮大開方便之門!武敦儒便曾聽劉志恨這樣說過,大唐時有來俊臣和周興二人,武氏篡唐,天下而穩,出力最大者,便是此二人!那意思,便是要武敦儒到陳國去當一當這來周二人的!似耶律齊這個大才,才是有的,心卻是軟的,他哪里能辦得好這種事,如果劉志恨時間十足,那自也可不必慮,只是劉志恨自覺事情並不理想,時間也不充足,那少不得要死上一些人了,

    一行無話,到了行營處,只見一名名衣甲明亮之士護衛在左右!二三十支大帳立起,營地中一片歡歌笑語之聲!卻多是鶯鶯之言,芳妙之舞。

    護衛營的還是徐小藝,這徐小藝當了這護衛官,這才如了意,往日里,劉志恨帶著三五簡從,騎馬而行,哪里需要他的護衛,便是要衛,又哪里追得上這位王上!現在可是好,劉志恨一連地待在府里皇宮中,出來也是帶足行頭,可謂得了做王的三昧!這享受一道,要是不好好享受,那可不是白做了王麼!

    城北之門,一騎快速來到,城門小兵下面道:“來騎止!!”那一騎“唏律律”地止住,只見那馬上人一提手上的綠玉竹棒,道:“瞎了眼了,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支竹棒嗎?”那小兵卻是個勾漏派的,當下就回道:“只不過是丐幫的打狗棒而已,也證明不了你就是丐幫之主,再者說了,你便就算是丐幫之主,以你的身份,想要出城,最少也是要須浮薇郡主府的手令!不然,不得放行!請回!!”

    魯小玲大驚,怒道:“小小城門兵,也敢攔我?不怕我到王上面前告你一狀?”

    城兵卻是冷冷一笑,道:“第一,職下位卑,卻也不是小小的兵,而是這里的城門衛!只是我喜歡穿著小兵服,王上說了要勤儉節約,我也是奉行王上的命令!第二,我是勾漏派出身,于王上大業有功,王上不會不分青紅皂白降罪于我,第三,我忠心耿耿,便是王上問我的罪,我也不怕,大不了一死銘志!你奈何不了我!”魯小玲心中暗叫苦也!她就是看了這里的城門處沒有上官才會從這里想出城,只是萬萬想不到,這里的城門衛卻是個變態!眼下事發在即,魯小玲可不敢這個時候留在城中,萬一事敗,到時說不好就牽扯到她的身上,那時可就真是個生死兩難!想到這里,魯小玲心中暗恨,早知如此,倒不如答應嫁給楊過!在她失身之後,劉志恨派浮薇郡主來問話,問她願不願意嫁給楊過,這也是看在她丐幫之主的身份上的一個尊重!只是魯小玲早存了則天之志,如何肯讓自己的頭上有一個人壓著,便就是如此,她轉返了丐幫的北城關帝廟中居住。現下沒了法子,想要出城,可卻是不敢向王府中要手令,本來這種事派人通報一下,那也可就行了,但魯小玲可不是一般人,早就查覺出一點不對,她本就是天生機警的人,可是不敢再亂來了,魯小玲深知對劉志恨這種人行事不可測度,等自己按照尋常方式再想逃出城去,怕是已經給拿了下來,雖說她得了馬克白再三的保證,必可殺死劉志恨,但對于劉志恨卻是不可大意!是以,魯小玲這便是要走人了。

    魯小玲道:“這麼說來,我要出城,你是一定要攔的了?”城門衛淡淡道:“閣下,要是拿出了浮薇郡主府的手令,便只是一張批條,在下也可認了!”

    魯小玲正自發火中,卻是一人道:“怎麼回事?”來人不是別人,卻是那于鳳奇,這于鳳奇便是現任的勾漏派的掌門人,正騎著匹馬,要出城,見這里有人圍觀,便就轉過來!

    城門衛一個行禮道:“門下陳規,見過掌門人!”于鳳奇大喜道:“我勾漏門下?好,這位是丐幫的魯幫主,你為什麼不放行?”城門衛陳規道:“回掌門人話,她沒有王府的手令!”于鳳奇道:“說得也是,魯幫主,你雖是一幫之主,但你沒有我大理國的軍職在身,的確是有很多的不便,這樣好了,要是你的事情不是緊急,且回去,娘娘門下的出城令,可也不是難討,簽下個文書紙信也就夠了!”

    魯小玲道:“我是有緊急之事要見王上,不是緊急之事,我也可不必這樣!!”

    于鳳奇對著陳規道:“王上今日是不是出城了?”陳規道:“今早王府有令出,王上今天在城東外郊的野地里宿營可能還要過夜,到什麼時候,就要看王上的心情了!!”于鳳奇可也不是個傻瓜,轉向魯小玲道:“魯幫主,在下有一事不解,王上在東郊,這里是城北門,你來這里,可也不大對!你明明說事情緊急,可怎麼要願意繞這種遠路?”魯小玲道:“于掌門,在下住在城北,當然是來這里近一點,自然是要走北門的!”

    于鳳奇道:“這也說得過,可是你為何不折轉向東門?從城內轉,可不比城外轉要近麼?”

    魯小玲道:“城內人多,來來往往,我如何能縱馬而行,反是出了城,可以放開馬力,這才是快!”于鳳奇道:“原來如此……陳規,放行吧……”

    陳規道:“掌門……這……”于鳳奇道:“這事有我替你承下了,有事可問我!”這于鳳奇身在大理國軍中的名人堂下受著供奉的軍職,在大理國,這種算得上內庭供奉的高手職稱卻是在軍職,無論是名望還是真實的權威,自也不是假的,名人堂中,掌門人的身份是第七級的待遇!陳規點頭,道:“魯幫主,請!”魯小玲頓了頓首,一策馬,頓時飛出。

    于鳳奇看了看,好一會才道:“陳規……”陳規道:“掌門……”于鳳奇一歎,道:“折身,去王府!”對那陳規道:“兄弟,看來本掌門怕是錯了……”陳規道:“掌門……”于鳳奇道:“她出了城門,不向東轉,是直向北去的!她……有問題!這個責任我不能不擔!”陳規道:“我們追上去就是了!”于鳳奇道:“不,追不上了,那匹馬是匹千里馬,我們是追不上的!至于怎麼追她,那可也不是我們的事。”

    且不說魯小玲逃出了太和城,也不提魏英功去面見荒淫王,這時,孟非清帶著楊過與公孫綠萼到了羅浮山上,玉女峰藏真洞!

    羅浮山又名東樵山,為道教十大洞天之第七洞天,七十二福地之第三十四福地,嶺南第一山,大色狼蘇東坡曾在這里作下“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桔楊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的名句,而使羅浮山聞名于世。山有朱明、蓬萊、桃源、蝴蝶、夜樂等十八個大洞天,有通天、羅漢、伏虎和滴水等七十二個小洞天,其中朱明洞是山上最大的洞穴。

    藏真洞號稱洞外洞,常人不可明見之中,便是因為它隱在山間絕壁之中,正常幾人會垂繩而下!孟非清知道這一點,她不止一次下過玉女峰的絕壁,對那山下絕壁可說是了如指掌!是以劉志恨逼上絕頂,孟非清卻是從容一跳,非是她洞徹了那條絕壁,便是武功輕功再高,也是要完蛋!

    只是這一次上玉女峰,卻是攀上去的!便是孟非清不想再見過往的從人,她現下可說是武林之中江湖之上最大的笑話,倒著追劉志恨不果,反是嫁了劉志恨的便宜兒子,對于這個兒子,劉志恨既沒有當面承認過。可也沒下過明詔反對過!

    三人俱都有武力,這種攀山之行,誰也想之不到。楊過只有一只手,可也是毫不吃力,他這一支臂力大無窮,這且就不說了,體力更是了得,再由得奇淫合歡散得到了孟非清的大部內功,楊過本來功力不足,現下得了孟非清的內功,那可是陰陽相和,互輔互成,威力大增,他本來功力還要數年才可大成,現在一步登天,要得只是時間鞏固,是以可也不用太急!現下楊過功力夠了,孟非清也是只能呼為天意,有了這份功力,那便就可以修習那些奇妙的武功了!

    不知爬了多久,這下去容易上來難,非是這等絕足鳥獸的絕壁,那是任誰也上不來的!

    好一會兒,卻是孟非清道:“要到了!”雙足發力,一連地搶上,勾住了一塊突起的岩石,就聽邊上“咯咯”暗響,一塊石頭滑開,露出了一只黑乎乎的洞口。

    孟非清早有准備,當即點上掛在腰畔的一只高明四鏡燈!燈光一亮,洞中立時明了,卻也是乾淨,洞口不大,僅僅只能鑽入之,但內里卻是不小,石床,石椅,石桌,石碗,一應俱全!雖是個洞,卻很是干燥,一點也不顯出濕來。

    楊過公孫二人進入,不由驚歎連連,孟非清也不多言,揮掌過去,她雖是失了大部的功力,可她本身也算得上是高手,這運用之道無出其右者,掌力一吸,無數灰塵給她吸得起來,成了塵球,丟出洞外,好一會兒才打掃得乾淨一點,好在的是卻是沒有蜘蛛網。

    楊過道:“這就是羅浮秘寶麼?”孟非清道:“不要急!”卻是坐下來打坐複氣!楊過也跟著,三人一並打坐,楊過現在可是有些驚慌,體內真氣龐大運轉,緩緩而行,一點也不敢亂來,便因為一個不好,功力立時如波起瀾,那絕頂高手的神秘大門便在楊過的面前打了開來!楊過這才明白為什麼孟非清劉志恨他們平常沒事干就順心理氣的緣故!便在于真氣如海,既要叫它流,可又不能讓它亂,那亂流一起,經脈河道不穩,可不是要如那黃河決堤一般出大事了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孟非清起了身,楊過不情願地起身,他現在明白,何以這些高人那麼迷戀于打坐,那種在海上操舟架船過海的心情實是讓人沉迷其中!

    孟非清在石室一角搬出一支金屬絞盤,緩緩轉動,隨著她的轉動,一面牆壁開來,里面露出了一堆的竹簡!竹簡的旁邊上,放得是一些羊皮卷冊。

    孟非清看看那些竹簡道:“這都是上古時的名家著作,不懂的人,都是看做天書一般,其中還有些更是以地方部族的秘文書寫而成,那更是沒幾個人也看不懂的了!”楊過道:“這要是都看不懂,那還要來做什麼……不是我說呀……娘……那個子……這些東西靠不靠譜,我想我現在的功力,要是我能一直活下去的話,說不定劉志恨老得不能動的時候我還能動那麼一下兩下的,那時不是穩贏的?不是更有把握一點?”

    孟非清道:“胡說八道!”楊過立時低下頭去!莫看現在的楊過已經穩勝了孟非清,可還是怕她的,想想也是,一個是積威所在,一個卻是內疚之心,一下子得了人家這許多的功力,要想不生此心,怕不立時要成為第二個劉志恨!

    孟非清語氣轉緩道:“天下間,最最奇妙的,便就是武功,武功之道,便就是人之道,道之道,天下之道,無不是求己之道,這求己之道是天下最大的大道,古來修士,國家不要,親人不要,黃金不要,名利不要,想要的是什麼?不就是長生之術,有為之道?修武,即是修身,修人,修己,修性命!!既然是如此,怎麼可能不得長生!你有這種念頭,死上兩遍,他還能活著!”楊過也是個年青人,逆返心理道:“可他現在吃喝玩樂,哪里還有練功的樣子!”孟非清道:“表面是沒有,但並不是說真就沒有!他這種性子,這種武功,沒有所恃,怎麼可能會這樣放縱!你當武功能讓一個精明無比的人變成豬麼?”

    楊過道:“那……”孟非清道:“道家有一氣化三清之語,你可知道?莊周亦言,蝶人之變,你聽過沒有?”楊過道:“那……那些……”孟非清始歎道:“本來我也是不信的,不知者謂之神,而如我等知者謂之為虛,但……看來……我們都錯了!”楊過道:“這話怎麼說?”孟非清道:“古語有云:白馬非馬。秦末的趙高也有指鹿為馬,這里,物是物,而非是物,人是人,而非人……”楊過眉頭一跳道:“人非人而非是同人,同一人……娘子……你是說……劉志恨不是劉志恨……”孟非清道:“不錯,人有兩面,或善或惡!古人修道,便是要分人善惡!此其一也,我早先看過這部典藏,總覺得太過也不實,更是莫名其妙,試想人怎麼可能會這樣,現下看來,劉志恨想是找到了竅門!他真是天縱之才,竟然在武功到了這等地步下,還再行做出這種突破!”說著,孟非清拿出了一部羊皮卷冊,打了開來。

    楊過一看,是宋字的手抄,孟非清道:“每到換代時,本門的掌門人都會以閉關為名,在這里騰寫一便這些經卷,前人所遺,不可因我而失,現在可是惠到了你!”

    那卷冊上簡單的幾個字——《六神大識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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