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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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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春秋]藍情繩(情繩3)[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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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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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5 02:15:4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春酒?”水漾藍錯愕的凝望著杜景祥。

昨日被娘親硬給拖去了市集,所以她事先和他請了假,而她娘親所謂的大事,就是帶她們四姐妹去添購好幾款的新行頭,從價格昂貴的金步搖到釵頭翠,還有顏色鮮豔的胭脂花粉,無奈那種女兒家的玩意,她壓根就沒興致。

“是呀,所以明兒大家都要到晉府去,那酒宴可熱鬧了,非但有好吃好喝的不說,席問還會請舞娘歌妓表演獻唱小曲兒,讓大夥兒通宵達旦玩得盡興,所以你可能得跟家裏人說一聲。”杜景祥微笑的說明。

前日他聽見德川的回復可也著實愣住,不過無論是在醉月樓或是在晉府,意思都是一樣的,只是納悶爺這回怎麼不嫌麻煩來著。

“通宵達旦?!”水漾藍驚呼出聲,她不用說一聲也曉得娘那關壓根就過不了,只是什麼是春酒來著,她真想見識見識。

“是呀。”杜景祥含笑的頻頻點頭。

“杜先生,這春酒我也得去嗎?我的意思是說我只是暫代書工,這春酒……”水漾藍遲疑的問,儘管內心千百個想去開開眼界,無奈娘親那兒無須想都曉得是甭說了,她還是別給自己的雙耳找罪受。

“去得,當然去得,更何況你幫了皓月書肆好大的忙,爺說話了,藍水你可是晉府的嘉賓呢,這春酒你焉能不去?”杜景祥忙接口說明道,事實是爺再三囑咐,務必要讓藍水出席這場春酒宴,故這事他可不能辦砸了。

“可是我……”水漾藍好生為難,她心裏是想去的,尤其這些天只要和娘碰著面,她的耳根子就不得安寧,真是悶死她了,今日難得有這機會可以到晉府飲春酒,一想到可以避開娘一日,她的心情就跟著雀躍起來,偏——

“藍水,你沒飲過春酒所以不曉得,這春酒可好玩

了,而且這回地點又設在爺的府上,要知道晉府的造景園林真可說是揚州之冠,更別提裏頭亭台樓榭、朱欄玉砌雕功精美,還有爺的藏書閣收藏著百家經史子集和野史秘卷,若有車得以進入藏書的月藍閣,保你不虛此行。”

“真的嗎?百家經史子集和野史秘卷,天哪,我好想瞧上一眼。”水漾藍眼睛一亮,心思在聽到晉煜藏書之豐已然魂不守舍,真恨不能此刻身在晉府的月藍閣裏,只要她去飲春酒,不就有機會可以進去瞧上一眼了嗎?

至於娘……不管了,反正離瓊花宴尚有數日,這晉府的春酒她是非去不可,不過她該如何讓娘點頭呢?

“當然是真的,而且還不只如此,聽聞爺還有特殊收藏的文房四寶,有的據說還是百年前的古物,相當稀有。”杜景祥見水漾藍眼中閃著晶亮的神采,知曉她已然為此心動,他更是大肆說出主子的收藏品,以吸引她前去。

“百年前的古物,杜先生,那是何等光景呀?”水漾藍完全心動了,現在就算娘不點頭答應,她也是要去,不為別的,單是為了一睹晉煜的特殊收藏,她寧願耳根子數日不得安寧也要去瞧上一瞧。

“我曾見過一眼,那是一個怪獸硯瓦,硯上有蓋,全身漆著閃亮的金色,臉部像獅面,古怪的是頭部有獨角仙的角,露出銳利的牙齒,身上布有飄浮般的雲似紋樣,上面鑲嵌著紅色的珊瑚和綠色的翠玉,硯瓦下還有四短足,姿態像極蝦蟆可又不盡是蝦蟆的形。”

“天啊!這是什麼怪獸硯瓦,我真想瞧上一眼。”水漾藍著迷的叫出聲,天下竟有這等怪硯,她連聽都沒聽過,而晉煜卻收藏著此類古物,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窺究竟。

“如果是你開口,我想爺一定會拿出來讓你瞧瞧才是。”杜景祥暗松一口氣,瞧水漾藍的神情無疑是完全心動了,他只要再敲敲邊鼓即可。

“這……”水漾藍聞言一震,糟糕,她竟然忘了到晉府飲春酒就一定會見著晉煜,而那日教人羞得無地自容的情景,雖說今日來上工時,她就作好了心理準備,那就是硬著頭皮當作啥事都沒發生,只是他有斷袖之癖……

唉,直到此刻,她還是無法從這打擊中恢復,因為她寧可他侍妾如雲,也不願他喜愛男色,那代表著她一點機會都沒有,因為她是個如假包換的姑娘家,話說回來,對他的戀慕或許可以趁這春酒宴和他說個明白,甚至表明自己的身份。

“有什麼不對嗎?如果你是憂心前日之事,放心,爺都同咱們說了,他只是在教你習字,會那麼說話只是要嚇嚇秦爺罷了。”察覺她倏地黯然無光的臉龐,杜景祥忙安撫的說。

适才提及主子的藏書閣,她還兩眼閃亮的綻放光芒,孰料一轉眼就變得如此消沉,看來她是憶起了前日之事,不過這事僅有他和德川知曉,不致走漏風聲,只是有些流言還是擋不住呀。

可杜景祥萬萬沒想到,那日除了他和德川在場之外,還有一名小廝。

“沒有,杜先生,那明兒我們是先到皓月書肆來,還是直接去晉府呀?”水漾藍臉一紅,忙甩開繁亂的思緒,儘管備受打擊,但事實就是事實,而晉煜府上侍妾如雲,怕就是為了要遮掩他那不容于禮法世俗的癖好吧。

而她現在嚴格說來倒不是真的挺在意被人道長論短,因為她決定讓藍水在飲完春酒後永久消失,那時世上只會有一個水漾藍,所以蜚短流長對藍水的傷害並不大,可對水漾藍無疑是夢醒心碎……

“爺備了馬車,所以咱們先到書肆來,等人齊了就出發。”杜景祥緩緩說明,既然她不願說,他自也不勉強,所幸主子交代下來的事,總算不辱使命,雖然對爺的行為不敢苟同,可其他方面他還是非常尊敬爺。

“好,我知道了,那杜先生我先進書房忙了。”水漾藍對他扯出一抹笑容,現在她對晉煜要不死心都不成,因為他喜歡男子,而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為一個男子,一切就在飲完春酒後結束吧。

這就是晉府!

水漾藍瞠大了眼睛,這輩子她還沒瞧過如此富麗堂皇的府邸,特別是人工造景的怪岩奇石,就連假山流水都真如實境,一路行經湖畔近景,由疊石和植樹花卉所形成的月起風揚亭、竹香百里軒、濯纓水閣到射日廊,直到步人春酒宴的場地——伴月藍台。

那是一處立於湖中占地極廣的平臺,站在臺上可將全園奇景盡收眼底,而到了夜晚,月兒東升亮起火燭,襯著湖上月光泛起粼粼藍光,又是一絕妙賞景之處,莫怪稱之為“伴月藍台”。

在總管的招呼下,一大群人按其位紛紛落了座,所有各分鋪執事均列位於近伴月藍台西方,水漾藍正猶豫著自個該坐在何處,孰料總管已在前頭向她招手,只見離執事們座位不遠處,那兒立著一座約半人高的翠玉屏風,屏風後暗香浮動,她不禁怔了一下,因為以臺上編排方式,那無疑是主人之位,而屏風後不用說是側夫人位置所在。

“藍公子,你的座位在這呢,宴會快要開始了,你就請快入座吧。”不給她有思考的機會,總管已上前引她落座在執事和屏風前的座位上。

“總管大人,藍水不過是一名暫代書工,怎能坐在臺上前座呢?”水漾藍慌忙搖手,這個晉煜當真瘋狂如斯,她不過是卑微下屬,他卻用上賓方式待她,還在各執事眼前,他究竟在想什麼呀?

“不,藍公子,你可是我們晉爺的貴賓,理當坐在台前不可怠慢。”總管恭敬的說明,看著屏風後因水漾藍而起了騷動。

“不,藍水怎麼稱得上貴賓一辭,我……”

“藍公子,可是小的有所怠慢,你若有何不滿意之處,但說無妨,否則小的萬死都無法向爺交代。”總管頓時焦急的截斷水漾藍的話,不勝惶恐的說著。

“不是的,總管,我是……算了,我坐下就是。”水漾藍見狀,不得不妥協的落了座,內心卻直犯嘀咕,因為全部的人均落了座,故她和總管頓時成了眾所注目的焦點,只是一人坐在主位的她,承受的好奇目光可也不在少數呀。

“多謝藍公子。”總管松了口氣,然後才含笑對著在臺上之人說道:“各位,晉爺因臨時有貴客來訪,稍待一會才能過來,還請各位先行暢飲,席上備有美酒佳餚,有什麼需要都可和一旁的婢女說聲。”

語畢,他連忙拍了拍手,頓時十數名婢女端著盤子從連接臺上的水廊榭走了過來,而不遠處亦。向起絲竹樂器之音,緊接著穿著彩衣的曼妙舞娘從另一水廊來到臺上中央的寬敞之地,伴著樂聲翩翩起舞。

就這樣,春酒宴上的歡樂氣氛整個被帶動起來,水漾藍亦因從沒見過這等陣仗而開心的暫時忘卻一切。

一陣吃喝下來,席上開始傳出勸酒之聲,坐在主位的她,自然成了眾人邀酒的對象,而不擅拒絕的她,就這樣被灌了數十杯,還是輪番上陣的,沒一會她就覺得自個頭重腳輕。

這時前方傳來騷動——

“藍公子,你還好吧?”總管擔憂的看著不勝酒力的她,沒想到她酒量差到這種地步,幸好爺已來到此處,只是這可會掃了爺的興致?

“我、我還好……總、總管……請問解、解手之處在哪?我想、想要方便一下……”她不行了,水漾藍只覺得天旋地轉,一起身她就覺得頭昏了,勉強走一步路,身子就不聽使喚的東倒西歪,身旁有人及時扶了她一把,她就整個栽進來人懷抱中。

“爺,您來了。”望著挽住水漾藍的晉煜,總管忙恭敬上前。

“嗯,怎麼會讓藍公子喝成這副德性?”瞧懷中的她醉眼迷濛濛,一雙清靈的大眼睛赫然變得媚態橫生、風情萬種,晉煜微蹙起了眉頭。

“席上有人請酒,所以藍公子……”

“晉煜,你、你來了……”耳邊聽見那慵懶好聽的熟悉嗓音,水漾藍抬起像是一直轉圓圈的腦袋,對著晉煜那令她傾心的臉龐嫣然一笑。

“我來了,而你卻是喝醉了。”晉煜苦笑的搖頭,她那一笑幾乎勾走了他的魂,好個水漾藍,他有話要同她說,現在看來有好一會兒是不能說了。

“爺,既然藍公子喝醉了,那小的先送他到客房歇著。”總管忙不迭的說。

“不用了,你在這兒招呼著,我送她到客房歇著。”晉煜一口就回了他,然後攙扶著尚能走動的水漾藍朝來時路踅回,無視于總管的震驚和在場眾人的瞠目結舌,就連屏風後的侍妾們在目睹此一情景而引起了軒然大波,他都不予理會。

水漾藍是被女子的尖叫聲硬從醉夢中驚醒起來,茫然的視線漸漸看清了陌生的帷幔,一手按著脹得難受的頭,一手掀開幔簾,在看見寬敞而擺設富麗的內室時,她困惑的下了床,可胃部仍傳來不甚舒服釣感覺,她遂放慢步伐——

“爺,您怎能把一個大男人放在您的寢室,您這麼做將置妾身們于何地,爺,難不成您真有那癖好?”驀然間,一尖銳的女子聲音近乎以質問的口氣說著。

聽聞那話語,水漾藍怔了一下,只因聽聞“妾身”二字。

天啊,那這裏莫非是晉煜的寢室?昏沉的頭腦還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室外就響起晉煜的聲音,忍不住,她小心翼翼的趨步向前。

“我用不著跟你們解釋什麼,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不經通報就闖進我的寢樓來,一個個全沒了規矩,真是不像話。”

晉煜冷淡的聲調透露出他的不滿,只是那聲音冷得讓水漾藍有片刻的錯愕,因為她從未聽過他用這種聲音同他人說話,那總是輕柔又優雅的嗓音,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語調,讓人很容易就沉浸在他聲音的魔法中,像她就是如此。

“爺,妾身們並非沒了規矩,只是過於關切和擔心,那藍公子雖然俊美無儔,可他終究是個男子,爺您向來亦不贊同豢養婆孌,這回怎麼……”

“夠了,我的事由得你們過問嗎?再者讓她睡在我的寢樓,這就表示我有斷袖之癖嗎?實是可笑。”

“爺,可您和藍水在書肆當眾做出親昵之事,又該作何解釋?”蓉兒再也忍不住的開口,在聽完她佈置在書肆的小廝傳來回報,她簡直驚震萬分,原本還有一絲懷疑,可今日春酒宴上,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親眼目睹爺溫柔的攙扶著藍水那一幕,她甚至是妒忌的,雖然爺對待她們極好,可爺從不曾放下身架去專寵一人。她有的,每個姐姐們都有,沒人可以例外,可爺卻為了醉酒的藍水拋下滿堂賓客,這意謂著什麼?

爺愛上了這男子,她看得出來,不消說其他姐姐們也看得出來,亦就是如此,她們才會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全部來到爺的寢居——月藍樓。

果真爺將藍水安排在此,而她們愛爺的心亦在這一刻破碎,因為她們再也無法繼續欺騙自己,她們的存在對爺來說甚至是可有可無的……

好悲哀啊,本以為爺權傾一方,擁有三妻四妾是極正常之事,所以她們甘於共事一夫,因為她們曉得無一女子可以獨佔爺的心,孰料藍水的出現硬生生的打破了她們的幻想和希冀,只因爺愛上的竟然是名男子,這就難怪她們使盡了渾身解數亦無人可以獲得爺的獨寵和青睞。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晉煜聞言一震,沉下了臉,他相信德川和杜景祥萬無可能會走漏一點風聲,而秦絕焯更是不可能會同他的侍妾們說這檔事,顯然書肆裏有人被收買了。

“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蓉兒已然心死,原本以為愛上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孰料良人竟有斷袖之癖,這教她情何以堪!如果對手是個女人,她們還可以同她一較長短,偏對象是個男人,這要她如何與之競爭?

“呵呵……好一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蓉兒你想怎樣?”晉煜輕笑出聲,事情雖未如他所預料,不過這發展倒也未嘗不可。他累了,累的不想再應付她們,十幾個對他一個人,好像有欠公平埃

“爺,蓉兒不想怎樣,可爺應該愛惜名聲,現在皇上人就在揚州城,爺難道不怕皇上聽聞此事,會對爺的聲望有所影響。”

“那又如何?”晉煜完全不以為意的聳動肩膀,他還以為她能說出啥大道理,結果不就是為了他的名聲,說真格的,他一點都不在意那頭銜。

“爺,您……”

“好了,蓉兒,你的話我聽明白了。”晉煜打斷蓉兒的話,向來溫和的眼光冷淡的瞟過站在一旁暫不作聲的侍妾們,顯然她們對水漾藍的看法和蓉兒一般,她們或許可以和女人共事一夫,卻無法接受一個男人。

真累,折騰了一日,臨睡前還要被侍妾們興師問罪,以往他怎麼會覺得坐享齊人之福乃人生一大樂事,現在卻是煩得他心神不寧。

就說他討厭麻煩,這麼多的侍妾確實是個大麻煩,看來只有一個妻子,他會比較清心一點,省得德川總是來問他今晚要臨幸那位侍妾,畢竟要做到完全公平,還是有相當程度的困難。

一個妻子就可以免除這個問題,至於她們……或許真是到了作出抉擇的時刻。

“你們的想法也和蓉兒一樣嗎?”他問,還是該給她們一個機會,他終究不是個無情之人。

侍妾們看了看蓉兒一眼,若藍水是個女子,她們還可以和她一較長短,可一個男人,這要她們如何與“他”和平共處,甚者傳揚出去亦是一個笑話,還是個天大的笑話,到時她們的顏面真個是蕩然無存……

“是的,爺。”

於是她們異口同聲的均點了點頭,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個的名譽和爺日後的寵愛,既然她們這麼多人一道請命,就不信爺真會為一個男子而捨得休離她們。

“好吧,既然你們真的容不下我喜歡一個男人,我會成全你們,德川,拿文房四寶來,順便要總管來一趟。”晉煜挑了挑眉。

他算是聽夠了,這就是他曾經心動過的女子們,想不到對這事恁地無量,可笑的是還沒有十足的證據就興師問罪的闖進月藍樓來,那就怨不得他如是做,自然一次解決所有麻煩,他就更能毫無顧慮,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情。

“是的,爺。”德川忙退下身去。

沒法子,他一人難敵爺所有的侍妾們,不過在旁聽聞,他不禁要同情她們將會有的下場,那就是慘遭休離,而若她們知曉她們口中所說的男人其實是名姑娘假扮的,恐怕每個都會氣得吐血吧。

“爺,您想要做啥?”一旁的侍妾聽聞晉煜的話,個個頓時花容失色,她們是希望可以勸得爺回心轉意,而非真心容不下那個男人。

“我不誤了你們的終身,放心,你們既然跟了我一些時日,我自不會虧待你們,至於我這兒確實已留不下你們,因為我愛藍水。”晉煜一一瞟過這些侍妾們,如今在她們身上,他卻已尋不回往昔心動的原因。

“爺……”凝望著晉煜堅定的表情,眾侍妾聞言當場心涼了半截,她們知道自己再也無力挽回什麼,諷刺的是她們亦未曾從爺這兒得到過什麼,有的僅是爺賞賜的金銀珠寶和綾羅綢緞,她們真正想要的是爺的心,卻從來無人能夠獨自擁有過。

窺見這一幕的水漾藍呆了亦傻了,不知何時她踱回了舒適的繡榻上,滿腦子均是晉煜深愛著藍水的話語,就這樣,她呆呆的坐著,連寢室外的聲響赫然變得沉寂都無所聞……

晉煜一踏進內室,瞧見的就是水漾藍坐在榻上發呆的模樣,而不曉得她醒來已多久,亦不曉得他和侍妾們的對話她可曾聽去,他微蹙起眉頭,快步來到她身邊。

“藍水,你醒了。”他輕輕碰觸她的肩膀。

“嗄!”猶如夢初醒,水漾藍回過神來,迎上晉煜關切的眸光,她慌了,在聽見他對藍水的愛意後,她發現自己壓根無法面對他,因為她多希望他愛的人是水漾藍,而非藍水——

一想到這兒,她頓時無法忍受的站起身,她必須離開這裏,離開他的身邊,孰料不甚舒坦的胃陡然湧上一陣噁心直沖咽喉,她猛地捂住嘴巴,赫然變了臉色的東張西望,桶子,她需要可以讓她嘔吐的桶子。

“你怎麼了?”發現她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色,晉煜擔憂的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她怎麼了?怎麼臉色一瞬間變得如此難看?

“我、我想吐……嗯。”水漾藍臉色慘白的大叫,因為被晉煜這攬腰一抱,她是更噁心的感覺想吐,酸澀的汁液再也擋不住的沖過咽喉,但聽“哇”地一聲,她抓著他就克制不住的大吐特吐起來。

“什……噢,該死!”等晉煜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就這樣她吐了他一身酸臭難當的穢物,他不禁吸吸鼻子,想他堂堂西霸天,何曾被人當成桶子嘔吐來著,惟有她這般不客氣的吐到欲罷不能。

而她吐髒了他一身,自然她亦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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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發表於 2010-9-25 02:16: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吐完了嗎?胃應該舒服一點了吧。”

發覺懷中人兒毫無動靜,晉煜這才好心的問,只是身上的惡臭得儘快處理,不然連他都聞之欲嘔。

好一個水漾藍,他真是服了她,這種情景恐怕窮其一身,他都難以忘懷。

“吐……吐完了,對……對不住,晉爺,我實在受不住,所以……”不該是這樣的,水漾藍頓覺欲哭無淚,她明明不是要吐在他身上,可是他突然抱住她,說來實不能全怪她,只是這狀況真是醜得很,醜得她壓根抬不起頭來面對他。

不過吐出來之後,她的胃真的覺得舒服許多,只是吐在身上的穢物黏濕了衣物貼在皮膚上,感覺上還是很不舒服。

“算了,我該知道你是醉酒想吐,不過我們這樣子可不是辦法。”晉煜輕聲喟道,看看身上、地上均有她吐出來的穢物,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後伸手打橫抱起她,人就往屋外步去。

“你、你、你要做什麼?”毫無預警下,水漾藍嚇得忙環手勾住他的頸項,視線就不可避免的迎上他暗如夜色的墨瞳,正款款柔情的凝視著她……

“別怕,我不會吃了你的,只是我們兩個得好好清洗一下。”晉煜滿意的看著她自動勾著他的頸項,那讓她的身子整個貼靠在他胸懷上,他的心情瞬間就飛揚起來,腳步從容卻迅速的走到花廳。

“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來。”水漾藍一震,被他抱在懷中,感覺雖然甜蜜可也是難受的,因為他所有溫柔和深情全是針對藍水,而不是她水漾藍。

“等到了月藍池,我自然就會放你下來。”晉煜不理會的繼續往前走出花廳,來到樓外的庭院,他邁步沿著一條鋪滿黃石的小徑走去,在月光下閃閃發亮之地,那是屬於他的私人領域。

“月藍池?”水漾藍一呆,還沒反應過來,就教眼前被天然奇石給遮擋住的隱蔽空間裏,所出現一小方池子給震懾祝

只因鋪在池子邊緣竟是水藍色的石子,而池上微冒著一層霧氣,顯示出池中的水是溫熱的,而在銀白色的月光照耀下,整座月藍池像罩上一層藍色的浪漫面紗,夢幻又迷人得教人移不開視線。

她被迷惑了,就連人已被放在地上都不自覺,直到晉煜褪去自身的衣裳,來到她面前——

“很美吧。”看水漾藍癡迷的神情,晉煜就曉得她已被這池子的美麗所迷惑,就像他當初造好這座池子,乍見時亦被那猶如夢幻般的藍色月光給催眠。

“呀!你、你、你幹嘛脫去衣袍?”水漾藍聞聲看向他卻嚇得圓瞠大眼,驚喘口氣的忙轉過身去。

孰料這是一大失策,因為晉煜居然動手扯開她腰帶上的繩結,當場她的短胯褲就因而落了地,露出修長雪白的雙腿,惹得她驚叫連連——

“你幹嘛脫我衣服?”

“哪有人淨身還穿著衣袍的,不是嗎?”晉煜邪氣的一笑,男人的衣物他可是了若指掌,水漾藍忙著拉回缺胯褲的同時,他已利落地解開她上身的衣衫,跟著手一扯,扯開她束發的水藍綸巾。

“啊,不要,我不是男人,住手,住手……”水漾藍顧此失彼,抓回了短胯褲,衣衫卻被解了開來,忙著再攏回衣襟,繩結鬆開的短胯褲又往下掉,更甭提一頭束得整整齊齊的青絲轉眼間就被他給扯脫了綸巾,當場嚇得她忙表明身份,因為她可是個雲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呀!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男人。”晉煜住了手,看著一頭青絲披散在腦後的水漾藍,原本俊美秀氣的臉龐瞬間多了絲姑娘家的嬌俏柔媚,襯著酒醉的紅暈粉腮,在月光下,美得教他屏息。

“咦!”水漾藍錯愕的停止了掙扎,在看見他闃黯的眼瞳直視著她,那深情的目光幾乎奪去她的呼吸,這一刹那,心陡地跳得好急、好亂,在他萬般柔情凝眸下,她的身子不自覺的抖顫起來……

他怎麼會知道她不是男人?那他對侍妾們所說的話——

可能嗎?他不是愛上身為男子的藍水,而是愛上喬扮男人的她——

“你不會真以為我有斷袖之癖吧?”晉煜喟然輕歎,趁著她發愣之際,他三兩下就將她的衣物剝離身上,只因上面充滿著氣味難聞的穢物,在這浪漫迷人的月光下,一切該是美麗的。

“嗄!別看、你別看。”感覺到夜風吹拂帶來些許的涼意,水漾藍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僅剩下裹平胸部的白布和貼身的水藍色褻褲,當場羞紅臉的想要遮擋裸露在他面前的春光。

奇怪的是,她除了羞怯卻沒有一絲的不安,甚至還有一種興奮的感覺,在他炙熱的雙眼凝視下,她頓覺心慌意亂,整個身子更是莫名的燥熱起來。噢,她怎麼會這樣?好似生了病,渾身都不對勁起來。

“怎麼可能不看?你是那麼的美,美得教我心動不已,你可知道?”晉煜溫柔的勾起她的下顎,看著她因羞怯益發酡紅的雙頰,醉眼媚人的撩撥他的視線,毫無遮蔽的姣美身軀頓時令他熱血奔騰。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又沒有告訴我?”水漾藍輕咬著唇瓣說著。

為了姑娘家的名節,照理說她該推開他才是,偏她一點都不想動,從乍見他的第一眼,她的一顆心幾乎就系在他身上,尤其在想到幾日後的瓊花宴,這很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和他獨處的機會,而她不想就此錯過……

“你怎能冤枉我,可記得那日在書房吻了你,我不就對你表明了心跡。”晉煜苦澀的揚起嘴角。

“那日……可那時我是男子——等、等等,你是說那時你就知道我是個姑娘家。”水漾藍一怔,隨即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

“是呀,那時你還真傷我的心,不過今天我一定要你老實的告訴我吻你是何感覺?”晉煜邪佞的一笑,就俯下頭吻住她殷紅的小嘴兒。

“什……唔!”水漾藍尚未反應過來,嘴唇就被他吻個結結實實,天,他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天,我們渾身都是酒味兒,還是先淨身吧。”晉煜微喘著氣結束這個吻,他握住她的手,牽著她進入溫熱的池水中。

“噢,好舒服喔。”水漾藍暢然說道。

身子一完全浸入池水中,舒服的感覺讓她禁不住閉上眼睛,當感覺到胸部上的束縛赫然消除,她猛地瞠大眼睛,一雙大手幾乎在同時刻盈握住她飽滿的ru房——

“天,瞧你對你的胸部做了什麼殘忍的事情,你怎麼忍心把它裹得像男人一樣的平坦。”一看見她裹平在白布下的玉ru是那樣豐滿圓潤,晉煜頓覺口乾舌燥的伸出手,輕柔又愛憐的揉捏著。

“晉爺,別這樣……”她聞言禁不住羞紅了臉,雙手本能地就要拍掉他的手,身子更是往池子深處裏頭縮去,因為她尚未作好心理準備,他該不會想在這兒“欺負”她吧?

她應該要感到害怕和惶恐,孰料除了羞怯和驚慌,她居然還有一絲興奮和期待,畢竟錯過今夜,他和她該是無相見之日,而她能希冀自己會擁有像綠姐和紫妹那樣的幸運嗎?

“還叫我晉爺,該改口了,過來我這兒。”被她拍掉了手掌,晉煜暗歎自己的急切,就說要先淨身是不,偏和她鴛鴦戲水,他的身子就興奮得壓根靜不了。

“不行,我一過去,你鐵定又要欺負我,我不過去,除非你保證不對我亂來。”水漾藍頭搖得飛快。 本就因酒醉而昏沉的腦袋,加上身子又浸在溫熱的池水中,現在她這一猛烈搖頭,當下頭暈目眩,身子晃了好幾下,險些沒栽進池子裏。

“唉……你真是麻煩。”晉煜眼尖的注意到她的異常,長手一伸就將突然虛軟乏力的她給攬入懷中,然後抱起她往池子邊緣走去。

“晉、晉煜,我的頭好暈喔。”水漾藍閉上眼睛,在他懷中令她備覺安心。

“這就是貪杯的後果,現在你知道了吧?”晉煜不忍的將她放平在池子旁的平臺上,看著她因池水的浸咆渾身呈現粉紅色的光澤,豐滿圓潤的雙ru隨著急促呼吸而上下波動著,頓時攫住他的目光,使得他的呼吸亦跟著急促起來。

“嗯……”水漾藍難受的申吟著,身子微微的扭動。

那申吟聲聽在晉煜的耳中猶如催情劑,霎時將他本就有些興奮的身軀撩撥得更加亢奮不已,他想要她,迫切的想要她……

“啊!好痛、好痛,你弄痛我了,嗚……”

“藍兒,對不住,這是成為女人必經的過程,放輕鬆,我保證等會兒就不痛了。”晉煜心疼的緩緩俯下頭,愛憐的吻去那成為他的女人的淚水,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和驕傲,來自於她。

“嗯。”水漾藍哽咽的點點頭,這下明白自己已然失去了童貞,可這一刻她並不後悔,因為她愛他,她想把自己的童貞獻給心愛的男人,因為在她心目中,晉煜才是她想要的夫君。

一想到這兒,她不禁伸手勾下他的頸項,在迎上他詫愕的眼時,她送上香唇,生澀地吻住他柔軟又性感的嘴唇,然後深情的直視他的眼瞳說道:

“我愛你,晉煜。”

晉煜一震,整顆心在聽聞此番話時被喜悅給漲得滿滿,只因他亦然——

“我也愛你,藍兒。”深情的,他改為主動的吻住她的唇。

這一夜是溫柔而熱情,纏綿而繾綣,在銀色的月光下,在宛若幻夢的藍色水池旁,共織愛人的情網,揚起激情的仙籟……

鑼鼓喧天、震耳欲聾的聲響驚天動地的在揚州城的大街上響起,這老百姓有過前二回的經驗,遠遠的一瞧見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一路行來,有些跑得快的人已經趕到水大娘家門前守著了。

果不其然,這回目的地還是東大街,對象仍是水大娘的女兒,更了不得的是,前來求娶之人赫然是權傾一方的西霸天晉煜。

這水家恁是風生水起好運來,連著幾日將東霸天、北霸天相繼招為乘龍快婿,孰料今日西霸天亦插上一腳,這若又讓他順利求得繩圈,水家不就一口氣有了三位打著燈籠都尋不著的尊貴女婿,這在揚州城的地位還怕不扶搖直上,真是好生威風又神氣呀!

一聽見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響,水漾藍已快步奔向門邊,因為她們四姐妹已許嫁了二位,現在又是誰找上門來,她忙不迭的打開門,當眼光瞥見不遠處高坐在馬背上的晉煜時,整個人如遭電擊的杵在原地。

“藍兒……”一瞧見開門出來的正是他心愛的人兒水漾藍,晉煜趕緊策馬上前,下了馬,欣喜的喚一聲,結果——

“砰”的一聲,水漾藍反手關上了門,因為她居然看見了朝思暮想的心愛男子,但這怎麼可能?她一定是因為太過思念以至於眼前出現了幻覺。

天,他甚至還叫了她一聲,就連那聲音聽來都像是晉煜那好聽的低柔嗓音。

“藍兒,不是有人來了,你怎麼反把門給關上啊?”水大娘納悶的從屋內走出,在看見她的三女兒像撞了邪似的杵在原地,她不禁狐疑地看著她。

“娘,沒有人來咱們家……”水漾藍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晉煜怎可能會來到東大街,甚至還來到她家門口?她一定是眼花了,所以才會誤以為那人是晉煜,因為她記得那一夜並沒有告訴他她是誰,所以他怎可能會帶著迎親隊伍……

“嘭嘭——”敲門聲打斷了水漾藍的話。

水大娘挑挑眉,“哦,沒有人,那現在這敲門的是人還是鬼呀?”有問題,瞧她三女兒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必有內情,不過現在不急,等她應付完來人,她有的是時間磨問出來。

“請問水大娘在嗎?在下是晉煜,特地前來水家求娶。”另一方面,晉煜已不耐吃閉門羹的在門外頭說起話來了。

“晉煜!不會吧?西霸天晉煜,藍兒你、你竟然把人家給關在門外。”水大娘聞言倒抽口氣的瞠大眼睛,隨即氣急敗壞的瞪了水漾藍一眼,然後趕緊開了大門。

水大娘還沒從這驚嚇中回過神來,晉煜已然來到面前,對著她就恭敬的作了個揖。

“水大娘嗎?在下晉煜,這回特地前來水家求月老,將你的三女兒漾藍許配於我,還請水大娘成全。”

水大娘聞言震了下,還沒反應過來,水漾藍卻突然沖上前來,硬生生的將她給擠到一邊,然後她就看見漾藍拉著晉煜的手好不親熱的叫著:

“晉煜,真、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

“我想也是。”晉煜毫不意外的暗暗歎氣,生平首度嘗到閉門羹的滋味,居然是心愛人兒以為自個眼花了,他能不敗給她嗎?

“分開、分開,真是成何體統?”水大娘一張臉頓時漲成豬肝色,趕緊上前分開兩人,要知道男女可是授受不親,可問題是她女兒主動去牽一個大男人的手,還當著揚州城老百姓的面前,當場教她這張老臉險些掛不祝

“水大娘,真是對不住,在下失禮了。”晉煜立刻朝水大娘作揖賠罪。

“不幹你的事,是老婦沒管教好女兒,既然晉爺前來求娶,那就請進門來。”水大娘硬是將微嘟起嘴的水漾藍給先瞪回屋子裏頭去,然後才對晉煜苦笑的說完就退開了身子,好讓晉煜得以進入。

“多謝水大娘。”晉煜含笑的走進水家。

當他來到還算寬敞的花廳,就見供奉月老的神桌後人影晃動的景象,嘴角不禁漾得更深,當目光瞟見樑柱上垂放下來的無數絲線,他心裏已有了譜,畢竟三個好友有其二如是做過,這個中奧妙他早已知曉。

水大娘點燃一把清香遞給他,然後嚴肅的說道:

“晉爺,許婚很簡單,只要你撚香向月老說明來意,之後從這一捆絲線中求取你想要的顏色,因為老婦四個女兒全都是以色彩取名,不過綠兒和紫兒前些日子已許嫁給馮爺和谷爺,所以不在求許當中。當你抽到想要的絲線後,請用那條絲線套成繩圈擲住神桌上的二個泥娃娃之一,若擲中的泥娃和手上的絲線相同,就表示月老允許了這樁姻緣。”

“在下明白了。”晉煜嚴肅的接過清香,然後虔誠的對著月老神像拜了三拜,朗聲說道:“月老在上,信男晉煜特來求娶水家三女水漾藍,此番若求得良緣,晉煜定當親自為月老繪畫一幅,以茲感念,還望月老成全。”

晉煜話一說完,在場之人全部驚呼連連,只因晉煜素來只繪山水花鳥,這人像畫之作品堪稱是少之又少,故可說是極其珍貴,才會引得眾人驚歎不已。

水大娘聽了有些歡喜,那躲在神桌後方的水漾藍更是低呼娘賺到了。

“晉爺,那就請開始吧。”水大娘臉色一正的催促著。

晉煜將清香在香爐上插好,人來到絲線下,伸手往上一抓,一條藍色的絲線就落在他手上,他絲毫不浪費時間的將藍色絲線打個繩結,對著右手邊的泥娃娃就擲丟了過去,正中目標後,他略使力在絲線上,將擲中的泥娃娃給抓了過來,其後果然刻著一個小小的藍字,他頓時笑了起來並將之遞給水大娘。

“水大娘,在下順利求得藍兒的姻緣,請過目。”

“晉爺,真是好俊的功夫,而且晉爺一點考慮都無就出手,看來你對陶器亦有涉獵吧?”幾乎是相同的過程,水大娘已心裏有數的笑問道。

“回水大娘的話,在下對陶器一點都不在行。”晉煜含笑的搖頭。

“咦,那晉爺怎麼……”水大娘聞言愣住了。

“水大娘,你忘了你的賢婿穀靖煬乃在下相交至深的好友嗎?”晉煜微笑的說明。

“喔,老婦倒是給忘了,既然如此,晉爺亦該曉得老婦對靖煬說過的話吧。”水大娘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晉煜知道,不過此事已大有可為,我想近期內必會傳出佳音,說不得還在瓊花宴之前。”晉煜了悟的嘴角揚起一抹深意。

“賢婿,此話怎講?”水大娘怔了一下,為晉煜唇邊那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給弄糊塗了。

“岳母請附耳過來,這事小婿只說給岳母一人知曉。”看著神案後人影竄動,晉煜刻意壓低嗓音,畢竟此事還是別透露給太多人知曉,特別是當事人還在常

水大娘見他如此神秘,只得附上耳去。

但見晉煜在她耳邊竊竊私語,神案後的四女已禁不住好奇的走了出來,尤其是水漾藍,在聽見晉煜說的話後,簡直好奇得難受,偏他只跟娘咬耳朵,就是沒讓第三人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呵呵……賢婿,這真是太好了。”水大娘聽完真是笑得合不攏嘴,嘴上仍是沒閑著,“橙兒,快去沏一壺上好的魁龍珠,再端些茶點來。”當然相同的話語,前些日子她已說了二遍。

“娘,還要你吩咐,橙姐她們早就去張羅了。”水漾藍無奈的回了娘的話,就直接踱到晉煜身邊,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晉煜跟她娘說了什麼。

“你呀,說話就是恁地沒大沒小,晉煜,日後你可要多擔待了。”水大娘見狀不禁搖頭,這野丫頭,居然還有這本事給自己找到一個好夫婿,真是讓她門縫裏瞧她,硬是把她給瞧扁了。

“岳母大人請放心,藍兒就交給我吧。”晉煜微微一笑,深情的目光凝視著來到身邊的水漾藍。

“嗯,賢婿請來這邊說話。”水大娘滿意的點頭,然後邁步往前走去。

晉煜正要邁步跟隨上去,孰料水漾藍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先緩一緩,因為她有話已憋不住要問他。

“藍兒,怎麼了?”他溫柔的笑道,因為她的疑惑全表現在臉上,不過他還是尊重地問了聲。

“晉煜,你怎麼會知道我就是水漾藍?”水漾藍好奇的低聲問,不理會娘在前頭對她搖頭歎氣,好像她真是女大不中留。

“此乃天機不可洩露,你就當我有神通好了。”晉煜促狹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才怪,因為我用藍水為假名,這倒過來就是水藍,你一定是這樣猜出來的,對吧?”水漾藍噘起嘴,白了他一眼。

“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對吧。”晉煜莞爾的笑道,她噘起嘴來也挺可愛的嘛。

“你真滑頭,好,那我再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識破我的偽裝?”縱使不滿他的回答,可勉強還能接受,因為她還有許多事要問他。

“你猜啊?”晉煜不答反問。

“我猜就猜,反正你總不可能是第一次見面就識破我的偽裝,對吧?”水漾藍嘟起的嘴幾乎可以吊起一斤豬肉。

“藍兒,此言差矣,並非我第一次見面就識破你的偽裝,而是你自露馬腳讓我知曉。”晉煜含笑的輕點一下她的鼻頭,她還真是對自個有信心呀。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自露馬腳?你說說看。”水漾藍聞言不相信的嚷叫了起來。

“藍兒,你自個想吧,反正你這麼會猜,一定猜得到自個是怎麼露了餡的。”晉煜搖頭失笑,然後忙邁步走上前,因為他可不能教他的岳母大人久等了,至於水漾藍,反正她已是他的人,日後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大玩猜謎遊戲。

“晉煜,晉……”水漾藍在原地跺腳,沒奈何,娘已在前頭對她皺起眉來,她不得不先作罷,畢竟日後她有的是時間可以問他,不過他如此奸詐,她得想想,好好想想——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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