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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萱]瞳之聲(歷劫2)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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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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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9 23:47:5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串巨響,猶如一整桌的酒瓶與酒杯被人掃落地板,在安氏大宅客廳中響了起來。

  “你有膽再說一次。”安城複怒不可遏的瞪著安旖玲,冷峻的對她命令。

  “我懷孕了。”安旖玲毫不畏懼的正視著他。

  “你有膽再說一次!”

  “我懷——”

  才開口,眼前的人影迅速一閃,一個有如雷霆萬鈞的巴掌瞬間打在她臉上,也打斷了她未完的話,讓她站不穩的跌倒在地上。

  “有種你再說一次!”安城複怒髮衝冠的吼道。

  安旖玲伸手輕觸痛到發麻,甚至感覺不到觸感的臉頰,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再轉頭看向其他一臉等著看好戲的人——安氏夫人、安氏姐妹以及狗仗人勢的傭人們,她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冷笑。

  “我懷孕了,即使你要我說一百次也一樣。”她將視線拉回,直視著眼前從未對她盡過一天父親責任的男人。

  “誰的?”安城複用力的拽起她的手臂。

  “你為什麼不去問你那兩個寶貝女兒呢?”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痛楚,安旖玲將視線轉向正看戲看得入迷的姐妹。

  “問我們,我們怎麼會知道你到底跑去哪裡勾搭野男人?”安潔麗一呆,頓時叫道。

  而安潔美卻在一愣之後,慢慢露出一種不安的神情。

  “我……對了,琴琳說要打電話給我,我回房間去等電話。”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潔美!”

  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安城複嚴厲的聲音便如同長鞭般向她揮來,嚇得她瞬間僵硬如石的動也不敢動。

  “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安城複輕緩的說。

  安潔美輕輕顫抖著,緩慢地轉回身子面對父親,卻畏縮的不敢開口。

  “潔麗,你說!”安城複轉向二女兒。

  “我?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呀。”安潔麗眨了眨眼,滿臉茫然。

  “兩個月前,你們為什麼會這麼好心的幫助我,讓我搬出去住?”安旖玲假好心的提醒她。

  “你是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那工人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安潔麗瞠目大叫。

  “工人?”安城複眯起眼。

  注意到父親臉上駭人的神情,安潔麗後知後覺的伸手捂住嘴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把話說清楚!”安城複吼道。

  “我……我……”安潔麗嚇得縮到母親身後,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姐姐安潔美。

  安潔美依然閉緊嘴巴,她還在想辦法如何圓謊。只要再給她一點點時間,再一點點就——

  “修車廠的工人。”安旖玲開口替她們回答。

  安城複在一瞬間將目光移回她臉上,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她,接著又迅速的看向回另外兩個女兒。

  “她說的是真的?一個修車廠的工人?”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迸出聲,“自始至終,你們都知道這件事?”

  在父親嚴厲的目光注視下,安潔美和安潔麗同時瑟縮了一下。

  “她們當然知道,因為就是她們親手將我送給那名修車工人的。”

  “親——手?”安城複將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拉得長長的。

  “沒錯,的確是她們倆親手將我送給那修車廠工人的,因為她們不肯付五十萬給人家,便將我賣給了對方。”安旖玲不加油添醋,完全照實說。

  “安旖玲,你不要血口噴人,誰將你賣給人了?”安潔麗忍不住叫道。

  “你敢發誓不是因為你們不肯付那五十萬,對方才會要我以身體還給他?”

  “那……那是你自己不肯付……”

  “我不肯付?笑死人了!”安旖玲打斷她的話,“除了有個房間住之外,你們有人曾給過我一毛錢嗎?這幾年下來我沒餓死在這裡就已經算是奇跡了,你們要我從哪裡生出五十萬來付給人家?

  “沒錢就用身體還,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得一清二楚了,你們還捨不得那五十萬,將我推了出去。是我血口噴人嗎?”

  她冷哼一聲,“你們敢說這一切都與你們無關?不是你們命令我將車停在那裡,才得罪他們的嗎?不是你們存心要我難過,連區區五十萬都不願意付嗎?不是你們異口同聲的對他們說:‘當然是她留下,我們走’的話?不是你們幫我說謊,欺騙爸爸我因為作研究要搬到學校宿舍五個月,其實是搬到對方家裡,去做五個月的……”安旖玲頓了一下,看著她們倆緩緩地說出最後那兩個字,“妓女?”

  “潔美、潔麗,真有這回事?”安城複震驚的瞪著兩個女兒。

  “爸,你別聽她亂說,其實這件事——”

  “我說的都是事實,不信的話,只要打通電話到學校去問問,看看校內究竟有沒有什麼五個月的研究會就知道了。”安旖玲截去她的話說。

  “媽……”安潔美不知所措的拉著母親的衣袖。

  “安旖玲,你給我閉嘴!”安夫人為女兒出頭,憤怒的朝她吼道。

  “就算我現在閉嘴,也改變不了事實——我已經不是個處女,還有,我、懷、孕、了。”安旖玲說完頓了一頓,唇邊勾勒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冷笑,“不知道這事若讓我未婚夫家的人知道的話,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你敢?”安城複用力扭轉她手臂,臉色極為難看的警告她。

  “我不敢。”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安旖玲充滿挑釁的回視他,“不過只怕到時紙包不住火,等我肚子大起來……”

  “把孩子拿掉!”

  安旖玲睜大了眼,沒想到——不,不是沒想到,而是——

  “對,只要把孩子拿掉就好了,因為即使是第一次發生關係就有了,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安潔美立刻接聲說。

  “沒錯,姐說的對。”安潔麗隨即附和。

  “我有朋友知道哪裡有密醫專門幫人墮胎,只要打通電話隨時都可以過去。”安夫人也出了聲。

  “哈哈……”安旖玲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他們果然是一家人,一樣的自私自利,一樣的黑心!

  “你在笑什麼?”安潔麗怒道。

  “我在笑你們果然是一家人,心全都是黑的。”

  “你——”安夫人惱羞成怒的往前踏出一步。

  “夫人,去打電話,找到那密醫跟他說,我們立刻過去。”安城複決絕地說。

  “你們以為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就能瞞天過海嗎?我已經不是處女——”

  “處女膜再造一個,根本就用不了多少錢。”安潔美冷笑的打斷她的話,終於奪回優勢了。

  “商家人不會這麼笨的,你們真以為能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我不會嫁給商顥禹的,即使你們拿掉我腹中的孩子,再造個處女膜給我,我也不會嫁給他。”她終於將今天回來此地的目的說了出來。

  “由不得你不嫁!”安城複發狠的說,他還想靠她好好的大撈一筆。

  “有本事你就把我毒啞,把我的手砍斷,否則我會老實的將?這一切告訴商家人。”她抬高下巴,話聲未落,一記打得她頭昏目眩的巴掌又迎面而來,叫她跌坐在地板上。

  “賤人!”

  除了臉頰上的劇痛,安旖玲感到唇邊似乎也隱隱抽痛著,伸手輕觸,只見觸目驚心的血已沾滿她的手指。她抬頭,第一次以充滿恨意的眼神看向這個她叫喚“爸爸”的男人。

  “除非你有本事把我打死,否則你休想我會嫁到商家,稱了你對商氏企業的野心。”

  “你……”

  “城複,那醫生說好,我們可以立刻過去。”安夫人揚聲說。

  “走!”聞言,安城複使勁一拉,將安旖玲一把從地板上拉了起來,“墮完胎之後,我再來教訓你!”他撂下狠話。

  “你們跟我一起去,免得這小賤人趁機跑了。”他朝兩個女兒命令著,接過老婆手中的住址後,便快步的拽著面無血色的安旖玲往外走去。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的計畫的,絕對不會!



  昏暗不明的小巷中回蕩著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安旖玲不斷往前跑,她氣喘吁吁,雙腳因先前兩次的跌倒而傳來一陣陣劇痛,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一停下來便會被迫上。

  她沒有時間回頭,也不知道他們是否仍對她緊追不捨,不管如何,她知道自己是絕對、絕對不能被他們抓回去,因為只要一被抓回去,架上了手術臺,她那懷孕的謊言自然不攻而破。

  她根本就沒有懷孕,之所以會騙他們,全都是想激爸——不,她再也不會喊那個自私自利、冷血卑劣的男人一聲爸了,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從來都沒有!她會說這樣的謊純粹只是為了激怒那男人,讓他失去理智的說出與她斷絕父女關係的話來,沒想到結果卻成了這樣。

  怎麼辦?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其實,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謊言被揭穿,或者被他們抓回去,甚至虐待她到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可是現在她與“修車廠工人”的事既已公開,難保那男人不會找上修車廠,到時商顥禹的身份還藏得住嗎?

  怎麼辦?她根本就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原本是為了阻止商家因她再受迫害,沒想到情況反而更糟。

  如果那男人知道與她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巴不得要她嫁的商顥禹的話,那商顥禹原本想出面與安家解除婚約的計畫豈不胎死腹中,因為那男人絕對不會放過這逼婚的好機會!

  唉!她後悔了,她為什麼不先與他商量一下,就自作聰明的行動?

  他會怪她、恨她吧,甚至說不定會以為她與安家那群黑心人同是一丘之貉,之所以接近他,根本就是為了要設下這圈套。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還能回到他那裡嗎?如果他知道這件事,還願意接受她、愛她、相信她嗎?

  淚水不知何時潰堤,在她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像是永遠乾涸不了的淚河,她的腳步也在不知不覺間慢了下來,由狂奔到快走,由快走到幾乎像抹遊魂般的飄移。

  追兵沒有追上來,大概知道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說不定更會因此跑到車廠去興師問罪一番,趁機再向車廠勒索一筆錢。哈!她到底做了什麼蠢事?要將商氏、商顥禹害到什麼程度才甘心?難道她的出生只是為了成就安家人的野心?如果真是如此,她寧願自己不存活在這個世上,寧願——

  “砰!”

  突聞一聲轟然巨響,疑似槍鳴的聲音,安旖玲隨即循聲轉頭看去,只聞另一聲巨響乍然又起,接著似乎還有別的槍鳴聲,但她已聽得不明白。

  一陣劇痛!她只覺得眼前的地突然離她愈來愈近、愈來愈近,然後好像有一個劇烈的震動,震得她頭痛欲裂……

  “快叫救護車,有人被槍打到了!小姐,小姐?你聽得到我嗎?”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她眼前晃動著。

  槍?

  有人被槍打到?

  那是指她嗎?

  如果是,她的嘴角微揚了起來,心想就這樣死了也好。

  她閉上眼睛,失去意識前的一秒,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與輕鬆。

  商家終於可以完全脫離安家人的荼毒了,真是太好了……

  商顥禹趕到醫院時,整個人幾乎是瀕臨崩潰邊緣。

  為了尋找下午突然離開車廠的安旖玲,他開著車四處尋找,從白天找到黑夜,其間更是不停歇的與車廠保持連絡,最後當阿大從車廠通知他安旖玲被槍擊事件波及,正在台大醫院急救時,他已找了她六個多小時。

  趕到醫院,首先看見的是安家那群面目可憎的人,商顥禹沒有心情與其招呼,只想快點找到醫生,詢問安旖玲的傷勢,可是……

  “那該死的小賤人,她是故意要跟我作對是不是?”安城複面目猙獰的猛捶牆壁。

  “爸,這裡是醫院。”安潔美連忙阻止。

  “醫院又怎樣?如果那醫生救不活她的話,我非告得他身敗名裂不可!”安城複怒聲道:“我的計畫絕不能毀在那個小賤人手中,就算她只剩一口氣,我也非要將她嫁到商家去!媽的!都是你們,如果你們在下車的時候小心守好她,不讓她逃走的話,現在又怎會發生這種事?”

  “不能怪我們,誰知道她一路上都像要死的樣子,那時會突然生出那麼大的力氣將我們推倒。”安潔麗抱怨。

  “你還敢回嘴!”

  安潔麗立刻躲到聞訊也趕來的母親身後,閉緊了嘴巴。

  “說來說去還不是那小賤人的錯,若非她不要臉騙我們懷孕了,我們又怎麼會架著她墮胎,讓她跑了還碰到這次的槍擊事件。”安夫人為女兒說話,一古腦兒的將錯全推向安旖玲。

  “賤人,看她醒來之後我怎樣教訓她,竟然敢騙我!”安城複怒氣衝衝的咬著牙。

  “奇怪了,她沒事幹嘛要騙我們她懷孕了?”安潔美髮出疑問。

  “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她愛上了那個修車工人,想與人家雙宿雙飛,所以便以懷孕為由欺騙我們,好讓爸退了她與商家的婚事。你們沒瞧見嗎?她這次回來,整個人容光煥發,一副熱戀中女人的樣子。”安潔麗心裡挺不是滋味。

  她一向就討厭安旖玲細皮嫩肉的樣子,所以沒事就愛折磨她,見她瘦骨嶙峋、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才覺得心情好;沒想到兩個月不見,她變得這麼美,真是把她給氣死了,不過現在可好,她被槍打到左腦,必須剃光頭髮開刀,哈哈,這回她倒要看她能美到哪裡去!不過先決條件是她要醒得來,活得成才行,因為醫生說了,如果在二十四小時內沒醒來的話,她就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畢竟傷到了腦子……

  “她想得美!要我幫她退了婚事,除非她死!”安城複冷血無情的說。

  “如果她真如醫生所說,二十四小時內沒醒來成了植物人,那婚事該怎麼辦?商家怎麼可能會接受一個成為植物人的媳婦呢?”安夫人擔心的問。

  “所以她最好給我醒過來,否則……”安城複蹙著眉頭,他還真沒想過到時該怎麼辦才好,難道要他為了一個植物人花上無可計數的醫藥費?

  “那就把她丟給那個修車工人吧,反正他們情投意合,而且安旖玲的身體也給了他,要他照顧她一輩子應該沒話說才對。”看出父親的煩惱,安潔美出了個主意。

  “對,你說的沒錯,就叫那個修車工人照顧她一輩子。”安城複頓時眉開眼笑,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這下子可不用再花他半毛錢了!正高興著,他抬起頭,竟瞥見一張讓他瞬間全身僵硬的臉孔——商顥禹,而他身後則站了商氏夫妻,他詫異的睜大雙眼。

  “商——”

  “你們所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握緊拳頭遏制著自己想向安城複揮拳的衝動,商顥禹冷漠的開口。

  “賢婿,你別誤會,我們……我們……”

  商遠靖皺著眉開口說:“我們是因為聽到新聞報導,想要來看旖玲,沒想到卻聽到……”

  “商兄,你們別誤會……”

  “是誤會嗎?”商顥禹截斷他的話,“既然你們已經為旖玲找到另外可以照顧她的人,而他們還是那麼的‘情投意合’,我想婚約就此解除吧,我不做棒打鴛鴦之人。”

  “不,賢婿,你聽錯了……”

  “有沒有聽錯,我們大家心裡有數,婚約就此取消,明天我會登報昭告,當然,罪過就由我來扛。”商顥禹環視安家的每一個人,冷冽有如刀鋒的目光,直盯得安家人個個忍不住打起寒顫。

  “可是賢婿……”安城複試圖力挽狂瀾。

  “爸媽,我們走。”商顥禹轉身道:“我想我們也不用去看安小姐了,反正自然有人會去看她,我們非親非故的就不要去打擾人家了。”

  “你說的對,我們走吧。”商遠靖牽著妻子的手,與兒子三人頭也不回的離去,不一會兒即消失在走道的轉角處。

  “媽的,都是你們亂說話,這下可好,煮熟的鴨子飛了!”安城複甩了離他最近的安潔美一巴掌,憤怒的吼道。

  從未被父親打過,安潔美驚愕的捂著臉頰哭了起來。

  “哭哭哭,除了哭之外,你們還會做什麼?”

  “你別把氣出在女兒身上,誰知道那家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安夫人拉過大女兒,安撫的輕擦著她的眼淚。

  “不把氣出在女兒身上,難道要出在你身上?”安城複現在就像只瘋狗般見人就咬,“都是你生的好女兒,若不是她們當初不肯拿五十萬付給人家,今天這事就不會發生了!”

  “你怎麼這樣說話,女兒不也是你生的嗎?”

  “對,是我生的,所以你們倆給我準備好,只要是我相中的乘龍快婿,不管他是鰥夫還是老頭,都不准你們有意見,馬上給我嫁過去!”

  “媽!”這回連安潔麗都哭了起來。

  “你講這什麼話,女兒……”

  “你給我閉嘴!”他暴怒喝道,用力的推著母女三人,“走,回家!我就不相信我安城複這一生就只有這麼一點錢!”

  一家四口,哭的哭,氣的氣,做發財夢的做發財夢,就是沒有一個人記得他們還有個姓安的家人仍在加護病房中與死神搏鬥。

  四人終於離去,而一直藏在附近的商家三口這才走了出來,一眨眼間,商顥禹已沖進方才打聽來安旖玲所在的加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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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9 23:48:2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腳步刷地止住,商顥禹被躺在病床上的安旖玲的樣子嚇呆了,即使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她中槍的部位是在頭部,但,怎會變成這樣?

  “先生,你是誰?這裡是加護病房,不能隨便進來。”

  對護士的詢問聽若罔聞,他一雙疲倦、充滿震驚的眼從進入病房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床上的人兒。他踩著踉蹌的腳步走向她。

  “先生……”

  “對不起,護士小姐,他是病人的未婚夫,你就行行好,破例讓他待在這裡好嗎?”隨後而來的商遠靖緊擁著一踏人病房便不住落淚的妻子。

  “你們也是病人的家屬?”

  “我們是……”商遠靖看向兒子,下一秒不禁被病床上安旖玲的模樣嚇得驚呼出聲,“老天,她的臉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頓悟的他閉上了嘴緊緊地抿住,臉上則有著不多見的暴戾。

  安旖玲紅腫的臉上有著明顯未退的巴掌印,不需用腦袋想,便可知道那是誰的傑作——安城複,一個枉為人父的混帳!

  “你們……”護士小姐被眼前的一切搞混了,她實在不明白到底是剛剛那群令人髮指的四人是病人的家屬,抑或是眼前這神情哀戚的三人?

  “我們夫妻倆待會就出去,但是請你讓我兒子待在這裡,別趕他出去好不好?”商夫人淚如雨下的拜託護士。

  看向自走進病房便不發一語,臉上寫滿痛苦、自責與不捨的男人,護士點了點頭。她看得出來,那男子對病床上的女子用情極深。

  “謝謝。”商夫人感激的說。

  護士搖了搖頭,又開始手上替病人看護的工作。

  商家夫婦兩人沉默的站在病床邊,望著頭裹紗布,罩著氧氣罩的安旖玲一會兒後,紅著眼眶相偕離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護士在忙完該做的事後,便無所事事的開始打量起眼前默不作聲的男人。

  他是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深邃有型的五官,再加上剛剛他闖進病房時,那給人一種權威、令人著迷的印象,她敢說他絕對有本錢做一個讓女人前仆後繼的花花公子。

  但是看看他現在的樣子,蒼白而疲憊的面容,因心疼而黯淡的眸光,始終不偏移的鎖定病床上的女子,就像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們一般,再無其他。

  他對病床上的女子一定用情至深,護士感動的暗忖,要不然……

  護士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那男人竟在哭!商顥禹始終沒有出聲,但是哀痛的氣氛卻彌漫在他的周遭,甚至不斷擴散,連站在病房最角落的護士都受到影響,逐漸感覺鼻酸起來。

  他伸手輕輕握起病床上安旖玲的手,將自己的臉頰輕貼在她手背上,在他臉頰上輕輕滑動,就像她正在輕撫他一般。

  突然他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伸出另一隻手,撫過安旖玲蒼白卻又帶著紅腫掌印的臉頰,“你醒了。”

  護士感到極為驚訝,她被眼前的奇跡震撼住。

  床上的病人竟然睜開了雙眼!天,她得趕快通知醫生才行!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安旖玲虛弱的伸手將嘴巴上的氧氣罩拿開,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對他說:“我捨不得你。”

  “我知道,”拇指輕撫過她蒼白的唇瓣,他啞聲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捨不得我,所以……我在這裡等你醒來。”

  “對不起。”她撫上他濕潤的眉睫說。

  “你是該跟我道歉,但不是現在。”他想替她將氧氣罩重新戴上,卻被她攔了下來。

  “不,我有話……”

  “有什麼話等你出院後再說。”他語氣溫柔,態度卻十分堅持。

  “安家他們……”

  “我知道,這些我都會處理,你別擔心,只要好好的養傷就好。”他打斷她的話,接著即不由分說的替她將氧氣罩戴回。

  安旖玲一臉你不瞭解的神情,想再將礙事的氧氣罩拿開與他說話,但雙手卻被他給握住,動彈不得。

  “我知道,我都知道,包括,”他雙眼微眯了下,深邃的眼眸霎時變得冰冷而無情,“他打了你。”

  “不,你聽我說。”既然這樣,堅持說話的她只好戴著氧氣罩開口,因為她怕一切將會太遲。

  “如果你一定要說的話,就讓我來替你說。”商顥禹輕捏了下她的手,阻止她想再次說話的舉動,緊接著他道:“下午你在車廠聽到我與我父親的談話,便想了個辦法回到安家,企圖解決安家與商家的婚約對不對?”

  雖然全身感覺虛弱無力,但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安旖玲仍不自主的睜大雙眼。他怎麼會知道?

  “你告訴他們你懷孕了,還是一個修車工人的孩子,想當然耳你爸一定很生氣,就動手打了你,你臉頰和嘴角的傷就是這樣來的對不對?”

  不待她回應,他原本帶著心疼的眼神慢慢變為冷酷無情。

  “一個沒沒無聞的修車廠工人和商氏企業少東,向來唯利是圖的安城複怎會容許你的不明智選擇,而破壞了他的計畫,所以便強迫你去墮胎,不過最後還是讓你想辦法逃了出來,對不對?”

  她沒有回答,但寫滿震驚的表情已說明了一切。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對不對?”他冷笑著說:“因為就在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家那四口人正唯恐旁人不知他們的冷血,在走廊上大聲嚷嚷著事前與你發生的一切事情,他們甚至打算如果你真變成植物人的話,便將你丟給那個修車工人照顧一輩子。

  “他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他們口中的修車工人就是我,也就是他們極欲攀附的商氏企業少東。”

  安旖玲平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遭受打擊或難過的樣子,對於安家那些人,她早就已經死心、絕望了。

  她輕握了他的手一下,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是想問關於我們兩家婚約的事?”愛意讓兩人心意相通,幾乎用不著她開口,他便能猜到她心中所想的。

  安旖玲再用手輕握他一下,以示她的回答。

  “解決了。”他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既然大夥——我爸媽也都來了,都聽到他們說你有了一個情投意合的意中人,甚至與他有了親密關係,我們又怎能做出拆散人家的事,當然要成全你們這對有情人嘍。所以,我們明天便會在報上刊登與安家解除—婚約的消息,當然,為了保障女方的聲譽,壞人的角色自然由商家來扛。你還有問題要問嗎?”

  安旖玲露出一抹微笑,其中有高興、有釋然,還有一股淡到不能再淡的哀愁。

  “怎麼了?”商顥禹敏銳的察覺,原本放鬆的眉頭又緊蹙了起來。

  她依然保持微笑,但是他知道一定有事。

  “你是不是擔心我們之間的婚約解除了,我以後會不理你?”

  安旖玲用力的握了他一下,像是表示她的不悅。

  她當然知道他對她的心,畢竟他已親口向她求過婚不是嗎?而且他下午在車廠所說的話,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不是這個問題,那麼……”商顥禹三秒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說:“你是擔心如果他們知道修車工人是我的話,可能還會對我們糾纏不休?”

  微笑慢慢地從她唇邊淡去,關於這一點她真的很擔心,也很害怕。

  得知自己中槍時,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就此死去,也可讓安家不再對商家糾纏不清,但是當她再睜開眼看見他的那一?那,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捨不得離開他。

  她真能繼續待在他身邊嗎?如果安家人找來……

  “放心,我已想到一個法子可以對付他們了。”商顥禹輕鬆的微笑著。

  安旖玲懷疑的看著他。

  “相信我嗎?”

  她輕握了他一下,眼中寫滿了對他的信任與愛意。“那麼就什麼都不要再擔心了,只要閉上眼睛好好休息,當你出院的那一天,就是我們倆結婚的日子。”

  安旖玲看著他,突然間,一滴淚珠緩緩從她眼角滑落。“怎麼哭了?我又沒欺負你……啊,對了,你還沒答應我的求婚呢,我就霸道的決定了婚期,難怪你會氣哭。”說著,他溫柔的替她抹去淚痕,“別哭了,我再向你求一次婚就是了。請問安旖玲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更多的淚水滑落,她只能緊握住他的手,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不回答就是默許了。”他深情的凝望著她,在暗數五秒後,便咧嘴一笑道:“謝謝你答應嫁給我,玲,還有——我愛你。”



  安城複怎麼想就是不甘心,在看完隔天的報紙,商家公開取消與安家婚約的啟事後,他發現其實他們還是可以翻身的,因為如果他們安家堅持“不記前嫌”的話,還是可以將女兒嫁過去。

  想通這一點,他霍然翻身下床,打開衣櫥便快速換起衣服來。

  “怎麼了,這麼晚你想去哪兒?”安夫人坐起身,睡眼惺忪地問道。

  “我要去醫院。”

  “去醫院?你這麼晚要去醫院做什麼?”

  “我要去看那小賤人醒了沒。”

  “幹嘛,你還關心她呀?”安夫人嘲諷的說,做了三十年的夫妻,她怎麼不知道丈夫身上也有良心這類的東西?

  “關心她?”安城複嗤之以鼻的冷哼,“我是要去看看她醒了沒,還有沒有利用價值。你忘了那關鍵的二十四小時已經過了嗎?”

  “咦,這點我倒是真的沒想到。”她心想,如果安旖玲那小賤人沒事的話,她兩個寶貝女兒自然也就不用成為代罪羔羊了,她何樂不為?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半夜十二點,除了急診室外,醫院絕大部分都是寧靜的,所以當有人踩著高跟鞋,步伐急促的走在寧靜的走廊時,那聲音有多刺耳、多令人討厭是可想而知的。

  不需任何報酬,單純只想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而熱心參與商顥禹所設下的計謀的護士,在最適當的時候走出加護病房。

  “啊,你們是安旖玲小姐的父母,對不對?”她假裝驚訝的看見他們。

  “你是?”

  “我是你們女兒加護病房裡的護士,昨晚我們見過面的。”

  “是嗎?我不記得了。”安夫人撇了撇唇角,一臉高傲的說。

  “你們是來看女兒的?”

  “她醒過來了嗎?”胡亂點個頭,安城複迫不及待的問。

  “還沒。”護士搖頭。

  “還沒?”安夫人忍不住尖聲道,“醫生不是說她若二十四小時內沒醒來的話,就會變成植物人嗎?那她現在豈不是已經是個植物人了?”

  “醫生對這種情形有沒有說什麼?”安城複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醫生說……嗯,你們要不要先進去看一下病人?我記得昨天……”

  “醫生到底說了什麼?”安城複忍不住截斷她吼道。

  護士佯裝被嚇到的往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醫生到底說了什麼?”安城複再次問。

  “醫生說沒辦法了,現在只有等待奇跡。”護士嚇得衝口而出。

  “等待奇跡?”

  “植物人突然醒來的病歷並不是沒有,醫生說也許會有奇跡也說不定,要家屬不要放棄希望。”護士急忙點頭,好像害怕他會再凶她。

  “那個奇跡是昏迷了多久才醒來?”

  “有三年、五年,也有十年的,安小姐……”

  “三年!五年!十年!”安夫人幾乎是用尖叫的重複護士的話,接著便拉起丈夫的手臂轉身道:“走了,不用再冀望她啦。”

  “等一下,你們不進去看一下她嗎?”

  “看?看什麼看?一個植物人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走!”

  討人厭的聲音再度於靜寂的醫院走廊上響起,隨著那兩個令人憎惡的身影愈行愈遠而逐漸小聲,終至完全消失。

  加護病房房門緩緩地被人推開,商顥禹和阿大相偕走出。

  “謝謝你,護士小姐。”商顥禹率先開口向幫他演了剛剛那段戲的護士道謝。

  “不客氣,反正我也看他們不順眼。”護士回頭聳肩笑了笑,隨即又擔心的問:“不過他們真的會因此就不再出現嗎?”

  “短期之內不會,接下來我們要換病房,不過可能還是要麻煩你替我們圓個謊,說安旖玲已經被人辦了轉院,當然,她還是昏迷不醒的。”商顥禹回答著。

  “這個簡單。”護士點頭。

  “至於接下來的戲嘛,”商顥禹將目光轉向身旁的阿大,“就要靠你幫我演了,阿大。”

  “那有什麼問題!交給我吧,老大。”阿大信心十足的拍著胸膛,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

  於是,萬事俱備,就只等那陣東風了。



  “先生,那個人又來了。”傭人恭敬的向安城複報告。

  “又來了?連續一個月,他不煩呀!”安夫人以極度厭惡的口氣說,接著命令道:“把他趕走。”

  “不,讓他進來。”安城複突然開口。

  傭人領命而去,安夫人則不解的問:“你幹嘛讓那種低下階層的人踏進我們家,存心想髒了我們家地板嗎?”

  “只要讓他站在門口不就得了。”安城複說。

  “你想幹嘛?”

  “他這樣三天兩頭就來一次,你不覺得煩嗎?”

  “煩死了!但腳長在人家身上,你能限制他不要來嗎?還是乾脆找個人去把他的腿打斷?”安夫人生氣的說。

  為了那個低下階層的人,她已經連續好幾天被朋友取笑,問她到底是從哪裡找來一個這麼特別的守門人——在她聽來那像是說這麼髒的看門狗,簡直氣死她了!“我還不想知法犯法,但是我倒是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什麼方法?”

  “你待會兒等著看就知道了。”安城複露出冷笑。

  “先生、夫人,客人到了。”傭人領著阿大走進大廳。

  “客人?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和先生有這種低下階層的客人了?笨蛋!”利眼一掃,安夫人怒目瞪向傭人,開口罵道。

  “對不起,夫人,是小的說錯話了。”傭人急忙低頭道歉。

  “下去。”手一揮,她隨即將視線轉向阿大,“你,退到門口去,別踩髒了我家的地板。”

  “伯父、伯母……”阿大站在原地開口,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將話說完,一個比母雞叫聲還難聽的聲音已將他的話打斷。

  “伯父?伯母?”安夫人尖銳的說,“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叫我們?還有,叫你退到門口別踩髒我家地板,你是聾了聽不到是不是?”

  阿大瞪著地板,沒有再開口。

  “你每天來就是為了要錢吧?”安城複首次開口道。

  “我……”阿大抬頭看他,才一開口又被打斷。

  “你別做夢了,當初你玷污了我女兒,我沒開口跟你要遮羞費就已經不錯了,今天竟然還敢上門來要錢!”安城復發出一記冷哼。

  “我……”

  “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早就跟那不孝女斷絕了父女關係,而這還是拜你之賜,所以你甭想從我這邊得到一毛錢!”

  聽到斷絕父女關係這幾個字眼,安夫人頓時恍悟丈夫剛剛口中一勞永逸的方法指的是什麼,所以一等丈夫歇口,她立刻接下話。

  “沒錯,我們早就跟安旖玲那小賤、那女人斷絕關係了,”她及時改口,“所以不管她在外頭發生什麼事,是死、是活都跟我們安家無關,你聽到沒有?以後別再來煩我們,我們安家不缺看門狗。”她尖酸刻薄的說。

  “你們真的和安旖玲斷絕了一切關係?”阿大終於有機會將一整句話說完。

  “沒錯!”

  “有任何證據嗎?”阿大沉思了一下,突然問。

  “證據?這種事需要什麼證據?我安城複說了就算,誰敢管我安家的事?”

  “但是安旖玲始終都是你們的女兒……”

  “哼,我才沒那個福氣生出那樣的女兒哩!”安夫人嗤之以鼻。

  “我再說一次,”安城複一副義正辭嚴,“我安城複與安旖玲早斷絕一切關係,不管她在外頭發生任何事,都與我安家無關,你聽清楚沒?”

  “一切都無關?不管以後她發生任何事?”

  “沒錯,當我從來沒生過那個女兒。”安城複義無反顧。

  “好,我知道了。”阿大忽然低下頭。

  “知道了還不走?”

  阿大從善如流的轉身就走,因為他真的很擔心自己如果再繼續多待一秒,一定會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老天,他真是太爽了!這回老大的婚禮,他不僅可以省下一個紅包,相反的還可以得到另一個大大的媒人紅包,哇咧,還真是賺到了!走出安家大門回到車上,他小心翼翼的將裝在自己身上的針孔攝影機拆下來放好,再把口袋裡的兩台小型答錄機拿出來。

  聰明的他才不會將雞蛋全放在一個籮筐呢,這下子,即使針孔攝影機錄下來的片子畫面不夠清晰,或焦點對得不太准,還有錄音方面出了問題,他也還有兩份錄音存證在。

  終於大功告成,可以向老大交代了,而他的媒人紅包……

  呵呵呵,等他拿到手之後,再請那個加護病房的俏護土一同出國去玩吧——誰叫他早答應人家拿了好處不忘與她分享。

  嗯,他們該選哪一國比較好玩呢?也許待會兒直接先到醫院與她研究一下,順便告訴她證據已成功到手,畢竟她也滿關心老大他們那對的。

  就這麼決定吧,先到醫院,再去找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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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9 23:48:58 |只看該作者
 尾聲

  這是一個滿是政商名流出席的婚禮,新郎新娘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正要許下一生承諾的時刻,會場突然闖入四名不速之客,還超級不要臉的與在場人士自我介紹他們是新娘的家人,絲毫沒發覺眾人臉上的不自在,與眼中的不屑。

  當他們終於走到最前頭,正想與親家、新郎新娘打招呼時,只見臺上的大螢幕一閃,在婚禮開始前所播放過的一段短片,又再度重播了一次。

  只聽那難聽的尖銳嗓音隨著影片的播放,一次又一次的響徹整個會場。

  “客人?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和先生有這種低下階層的客人了?笨蛋!”

  “伯父?伯母?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叫我們?還有,叫你退到門口別踩髒我家地板,你是聾了聽不到是不是?”

  “沒錯,我們早就跟安旖玲那小賤、那女人斷絕關係了,所以不管她在外頭發生什麼事,是死、是活都跟我們安家無關,你聽到沒有?以後別再來煩我們,我們安家不缺看門狗。”

  “哼,我才沒那個福氣生出那樣的女兒……”

  囂張的四人面無血色的落荒而逃,從此極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中,並有傳言他們早已移民到國外,只因無顏繼續待在臺灣。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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