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曉] [我的風流人生 ][全書完]

satinewu

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三十三章 大兵壓境
    「楚婷自殺了！！」

    這個消息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她怎麼會自殺呢？」我一把抓住亮子大聲喝問，「好好的，她怎麼會自殺呢？她是怎麼死的？！你說啊！」

    亮子忙說，「你別著急啊！她人沒有死，現在送醫院搶救去了。具體的情況謝小姐也沒有說清楚，她就說讓我們趕緊通知你，要你快點躲起來。」

    我被他的話弄迷糊了，「我為什麼要躲起來？」

    「因為有人要來抓你了，具體的情形我也弄不清楚。總之，大哥打電話來讓我帶你趕緊找地方躲一下，否則會有大麻煩的。快跟我走！」

    我甩開亮子拉扯我的手，「我又沒做什麼壞事，為什麼要躲？」

    「冬方，你聽大哥的話沒錯，快和我走吧。」亮子很著急的樣子。

    我說什麼也不肯和他走。笑話！我又沒有犯罪為什麼要跑，要躲呢？而亮子卻非要拉我走。正鬧的不可開交時，林風急急忙忙地走進來。

    「大哥，」我忙問林風，「這是怎麼回事？」

    林風的臉色很沉重，「我剛走到半路，謝絲雨就給我打電話，她說是因為知道你的在哪裡，所以讓我轉告你一聲，楚婷自殺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著急地追問，「她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自殺呢？」

    「我剛才又給她打了電話。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告訴我，今天她和楚婷去出席你公司開業典禮地事情不知道被誰捅到楚嘯天那裡去了。楚嘯聽很生氣，就趕到謝絲雨家裡找到楚婷，讓她不要再見你了。他們父女兩個人就吵了起來。楚嘯天生氣了。就讓人拉楚婷回家，並且說要把她送到國外去，讓楚婷再也不能和你見面。楚婷不肯，一氣之下就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割脈自殺，現在已經被送進醫院去搶救了。她還說，這次的事情鬧大了，已經驚動了楚婷的外公。楚婷地外公脾氣很不好。你如果還留在京城恐怕會對你很不利的。讓你趕緊找個地方躲避一下。」林風眼中有幾分焦慮之色，「我看你還是聽她的話，管什麼情況都先躲避一下，小心行的萬年船。」

    我伸出手。「把你電話給我，我想問問她。楚婷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你還是走吧。」婉兒拉住我的手，「楚婷的外公是出了名的火暴脾氣，他真要找你麻煩事情就大了。」

    「行！」我斷然搖頭，「我能走。」

    我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在聽到楚庭為了不和我分手竟然自殺的消息後，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突然變得很熱，很燙。一股激動地熱流在我心裡澎湃起來。我感動了！是的，我被楚婷地深情感動了！當一個女孩子肯為了你而去死時。我想無論哪一個男人都會感動，否則他就是人！那一刻我湧起一陣衝動，想馬上趕到醫院去看楚婷的衝動。可看到宋靜她們，我只能盡力克制住自己的衝動。自己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和楚婷斷絕關係，現在再馬上就衝去看望她，那會讓她們怎麼想？自己豈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宋靜望著我，輕聲問，「你想去看她？」

    和我一起生活了六年，宋靜已經很瞭解我了。她很清楚我心中的想法以及我的性格。

    我心中湧動著對楚婷至誠之愛的感動。也許宋靜她們會不高興，但是我還是決定不再隱瞞自己地想法。我毫不遲疑地點點頭，「是的。我要去看看她。我不想就這麼一走了之。」

    宋靜點點頭，問我，「你考慮清楚了？」

    我知道她是在告訴我，一旦我去看楚婷，那我和她的關係就更加說不清楚了，那就更加麻煩了。

    「於情於理我都不能聞問，那太絕情了，我做不出來。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我支持你。」雨菲首先表態了，「一個女人能為你做到這樣，你說什麼都不能不過問。就算你不愛她，也應該去看看。」

    婉兒遲疑地說，「可是，如果那個高老頭要找你的麻煩怎麼辦？」

    「怕他幹什麼！」雨菲哼了一聲，「這個社會還有法制的！難道他敢亂來成？」

    林風歎息一聲，「你要忘記任何社會都有特權階級存在，法律對他們的約束力很有限。」

    雨菲和婉兒把目光轉向宋靜，等她這個「大姐」拿主意。

    宋靜走近我，伸手為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柔聲說，「去吧，放心。無論出什麼事我們都和你在一起。」

    我的心一下就像點燃了一把火，全身的血液都像開始在燃燒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我轉身問林風，「大哥，你知道她在哪家醫院？」

    林風看了我一眼，見我神色堅決知道沒有辦法阻止我，只得無奈地歎息一聲，「我陪你一起去。」

    「覺曉，」宋靜叫住剛欲出門的我。

    我回身望著她，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宋靜給了我一個溫柔而平和地微笑，「狠住，遇到事情不要衝動，為了我們你也要冷靜，明白嗎？」

    我點點頭，轉身大步走出門去。

    沒等我和林風坐的汽車開出別墅大門，異變就發生了。

    隨著刺耳的剎車聲，三輛草綠色地軍用吉普車急停在別墅門口，把別墅門口牢牢封死。車門迅速打開，一群全副服裝的士兵從車上跳了下來。飛快地衝近別墅大門，敏捷地爬上別墅那歐式鐵門，跳進院子裡後馬上四散開來，包圍了整間別墅。

    林風和我對視一眼。來得好快啊！我們倆都知道來地這些軍人肯定是楚婷外公派來的，目的當然是找我了。

    「出來！」一個少尉軍官走過來，敲了一下車門，大聲喝令到。

    我拉開車門走下車，這個時候卡爾已經領著保鏢從樓裡衝了出來。可是見到滿院子全副武裝的軍人，都停住了腳步，沒有再繼續衝上來。

    「首長，請問有什麼事嗎？」我讓自己保持著微笑問面前地少尉。

    「我們是來找人的！」少尉的眼睛在我和林風身上轉一圈後又轉向站在門口戒備地望著這邊的卡爾等人，大聲問，「你們誰是方覺曉？站出來回話！」

    我走上一步。「我就是。」

    少尉看了我一眼，把手一揮。馬上有幾個軍人向我圍攏過來，「你跟我們走一趟！」

    「為什麼？」林風邁步站到我身邊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帶他走？」

    「對不起！」那少尉一臉的「戰鬥」表情，「這是軍務，你們沒必要知道。方覺曉，馬上跟我們走！」

    「不行！」

    隨著一聲怒喝，雨菲從樓裡衝了出來。向我這邊跑了過來，兩個軍人想上前阻攔她，雨菲惡狠狠地瞪眼喝了一聲，「讓開！」

    那氣勢洶洶的模樣讓兩個軍人遲疑了一下，等反應過來，雨菲已經衝到了我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把我擋在了她的身後，瞪著那個少尉厲聲喝問，「你們是幹什麼的？憑什麼要帶他走？你們想帶他去那裡？！」

    少尉微微一愣。似乎驚詫於雨菲那出眾地美麗。但馬上他就沉下臉來冷冷地說，「我們是奉上級的命令帶方覺曉回去。請你馬上走開，不要阻止我們執行任務！」

    「你們說要帶他走就可以嗎？沒有一個正當地理由憑什麼他要跟你們走？」雨菲那潑辣的性格上來了。對那少尉寸步讓，「別以為你們是軍人就可以隨便亂來。他沒有犯罪，誰都能隨便帶他走！再說，就是他犯罪了，也要等警察來抓他，你們軍隊有什麼權利來抓他？這個國家還是有法律的，你們想胡作非為，沒門！」

    「你們不要無理取鬧！」少尉被雨菲斥責的臉色更難看了，「趕緊讓開！否則我們就要動手了！」

    「人民子弟兵就這樣對待我們這些老百姓嗎？」說話的是婉兒。

    她和宋靜，安琪兒都走了過來，那些警戒的軍人上前阻攔她們，可宋靜等人卻鎮靜地闖了過來。那些軍人可能考慮到宋靜等人都是女人，所以遲疑了一下後並沒有動手。

    「動手？」婉兒冷哼了一聲，也學雨菲一樣擋在我身前，「好啊，我到要見識一下，你們這些人民子弟兵怎麼對我們這些小女子動手？」

    那少尉黑著臉，瞪著身前的兩個女人，沒有開口。我估計，他要下命令讓自己地部下對付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柔女人，還真是要有點勇氣才行。至少我處在他這個角色就很難下這道命令。我在一邊看著那少尉吃憋的樣子都想笑，哈哈，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現在這大兵哥遇到了比他還要強橫N倍的女人，看來是束手無策了。

    「你們到底是從那裡來的？」宋靜語氣雖然平和，但神色卻非常肅穆，「想要帶他去什麼地方？軍官先生，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宋靜天生似乎就具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這讓那個少尉感到了一種壓力。

    安琪兒的聲音依舊柔和，可語氣卻充滿了威嚴，「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絕不會讓你帶走他！」

    那少尉看了安琪兒一眼，神色馬上就一窒，安琪兒地美麗會讓任何初次見到她的男人感到震驚，因為這美麗是天下罕見的。

    「軍官先生，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嗎？」安琪兒繼續追問著，「你們是執行誰地命倉來帶他走，要帶他去那裡呢？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帶他走！」

    那少尉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來解釋！」隨著話音，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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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三十四章 血脈相連
    來人是一個掛著中校軍銜的軍官，他走到我面前，「你是方覺曉先生嗎？」

    我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現在這個場合還是讓我那三個老婆出面比較好。俗話說，好男和女鬥。估計這伙大兵哥還真就拿我三個老婆沒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對女人動粗吧？嘿嘿，我在旁邊看熱鬧就行了。其實從剛才我就看出來了，這伙大兵雖然氣勢洶洶鬧得動靜很大，可看情形沒有真打算動手來強的。我估計他們這樣只是在嚇唬我。高家要真對付我，也不會使出這麼沒有水準的手段。

    「你是誰？」雨菲果然發難了，「你又算是幹什麼的？」

    中青軍官沒有回答的雨菲的話，依舊望著我，能做將軍秘書的人都有兩把刷子，否則怎麼能做將軍的貼身心腹呢？

    「方先生，我是高楊將軍的秘書。剛才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是關於楚婷小姐的。所以高將軍想馬上和你面談一下，請你務必去見他。」

    「哦，你們將軍請他去見面嗎？」婉兒指了指院子裡的那些全副武裝的軍人，「這就是你說的請嗎？」

    「抱歉。」中校軍官對我笑了一下，「這是高將軍的意思，而是老司令的主意。希望方先生不要介意。」

    「介意？你們這麼明火執掌地衝進來，你說我們介意介意？」雨菲馬上察覺出了中校軍官的語氣在變「軟」馬上就變得得理不讓人了，「你們這樣做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中青依然鎮靜地微笑著沒有說什麼。只是望著我似乎在等我說話。

    宋靜拉了一下還想責問中青地雨菲，示意她控制自己的情緒，然後平和地問那中校軍官，「他現在有事情要去辦。請你轉告你們將軍，等他辦完了事就去見你們將軍。」

    中校軍官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不起。將軍有命倉，請方先生馬上去見他。當然請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你一定肯去，那我們只好換另外一種方式請你去見將軍。」

    「怎麼？你們還要抓他去不成？！」雨菲生氣地瞪起了眼睛，「我警告你，這個國家還有法制！誰給你們這種胡作非為地權利？！」

    「方先生，」中校對雨菲的責問不與理睬，依舊望著我。「希望你能跟我去見高將軍，要把事情弈僵。不要讓我使用。我不希望使用的方式『請』你去。」

    「可是，你能保證他安全回來嗎？」婉兒不拿地看了我一眼，「我們怎麼知道你們帶他去是不是安全。」

    中校笑了，「你們是說過嗎，這個國家是有法律的。沒有人敢隨便亂來的。我們是軍人，不是綁匪。」

    雨菲不忙地哼了一聲，「可你們的行為和那些人沒有任何區別！」

    中校淡淡一笑。轉頭看著我，「方先生，你的意思呢？

    我知道自己不說話是不行了，「請問貴姓？」

    「免貴姓嚴。」

    「嚴秘書，我想你應該知道楚小姐出了什麼事情，我現在要趕去醫院看望她。我希望你能和高將軍說一聲，等我看望過楚小姐之後，我就會去見他。」

    中青笑了，「那正好。高將軍就在楚小姐治療的那家醫院。我們可以一起去。」

    「好。那現在就走吧。」

    當我臨上車時。宋靜過來低聲叮囑我，「如果見到楚婷的外公記得要克制點，不要衝動。明白了？」

    我點點頭抱住她在她臉蛋是輕吻了一下。「我知道了。」

    雨菲過來低聲說，「別硬來，先拖住他們，咱們再慢慢想辦法。我剛才已經給農志傑打了電話，他說他會招認給那個高老頭過話，讓他不敢亂來的。」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

    婉兒一臉擔憂地走過來，剛想說話。我忙笑著打斷她，「行了，我不是小孩子，不用這麼囑咐我了。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了。各位領導地指示我都已經牢記在心了，一定會按照你們的最高指示來嚴肅處理地，你們就放心好了。來，都笑笑，別都繃著個臉跟要送我上刑場似的，我還不想做革命烈士呢。」

    我的三個老婆都笑了，眼中的憂慮明顯減少了許多。

    宋靜笑了說，「你呀，真沒個正經。去吧，我們等你回來。」

    我輪流和她們三個擁抱，給了她們一個安慰性質的熱吻。，這個場面讓旁邊的那些大兵哥查點不眼珠子都掉出來，估計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我和宋靜她們是什麼關係吧。

    我和林風乘坐的汽車夾在三輛軍車中，飛快地向楚婷所在地醫院開去。

    XXX醫院是京城裡一所非常有名的醫院。它隸屬於軍隊系統。這裡是很多高級領尋人看病尋醫的首選之地。普通的百姓很少能來這裡看病，因為這裡高昂的治療費用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的。

    我在嚴秘書的帶領下來到一間急救室門口。遠遠就看見楚嘯天，高楊和楚婷的媽媽和不少人都站在門口，正不安地等待著。楚嘯天更是焦躁地走來走去。

    見到我走過來，楚嘯天的臉上浮現出無比地憤怒。他大步衝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怒吼道，「你這個混蛋！就是你把小婷害成這樣！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他掄起手來，一個耳光就向我臉上抽過來，我一把抓住他地手腕，冷冷地看著他，「楚先生。我希望你能冷靜點。」

    高楊喝了一聲，「嘯天，你冷靜點！」他快步走過來，拉開了憤怒的楚嘯天。

    我對高楊點點頭。算是問候了，「楚婷現在怎麼樣？」

    「正在搶救。」高楊陰沉著臉望著我，「方覺曉，這件事情地責任都在你。」

    楚婷愛上我，並不是我去追求她啊，怎麼現在都是我的責任呢？我心裡不免有點感到委屈。可我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高將軍，現在是討論該由誰負責任的時候，先搶救楚小姐是當務之急。」

    高楊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楚嘯天惡狠狠地瞪著我。咬牙說道，「我告訴你。如果我女兒什麼意外，我就讓你給她償命！」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睬他。

    「別吵了！」楚婷的媽媽忽然對楚嘯天叫了起來，「要怪都怪你！是你逼小婷怎麼會出這種事？楚嘯天！我告訴你，我女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說完就放聲大哭起來。她身邊地人忙輕聲勸慰她。楚嘯天被自己的妻子一罵，馬上就向是洩氣的皮球，低頭不再說話了。

    忽然。急救室的門一開，一個醫生急匆匆地走出來。楚婷媽媽馬上就衝過去，急切地問，「醫生，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她有危險嗎？」

    「你是病人家屬？」醫生沒有回答楚婷媽媽的話而是高聲問她。

    「我是，我是！」楚婷媽媽連連點頭，「有什麼事您快說。」

    「你們家屬的血型裡，誰是RHK陰性AB型的？」醫生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病人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輸血。可是現在庫存的這種血型已經用完了。我們聯繫了這種血型的捐血人，可是他們不能馬上趕到。如果你們親屬中有

    這種血型現在就跟我去化驗。馬上輸血給病人。」

    「什麼？」楚婷地媽媽一下就呆愣住了，她急忙轉頭問楚嘯天，「怎麼會這樣？你是不是這種血型？」

    「我也不是啊。」楚嘯天緊張地把詢問目光轉向身邊的人群，可是得到都是否定地搖頭。

    楚嘯天焦急地問醫生，「我們夫妻都是這種血型啊！怎麼辦？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

    「那就只能等那些捐獻者趕來再說了。」醫生也有點無奈地搖頭，「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我走到醫生面前，「大夫，我是這種血型。抽我的血吧。」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我，楚婷的媽媽更是一臉的驚喜。

    「那太好了。」醫生衝我一擺手，「趕快跟我進去。」

    經過化驗，消毒等程序後，我被帶進了搶救地手術室內。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楚婷。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緊閉著，她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非常蒼白。在無影燈那明亮的燈光下，顯得那麼柔弱，那麼孤單無助。

    我的心裡湧過一陣熱浪，她是為了我才弄成這樣的。我沒有想到她對我竟然愛的這麼深，竟然肯用死亡來證明她對我的真愛。現在地她，在我的眼中再不是以前那個刁蠻任性的女孩子，而是一個可愛地女孩，一位聖潔的天使！她影子已經刻在了我的心裡，再難以磨滅。

    鮮紅的血液從從我的身體裡流出，順著那細細的導管，緩緩地流入楚婷的身體裡面。我忽然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在我的血液流入楚婷身體的那一刻，我們倆的血脈緊緊地聯結在一起了，我們兩個人的心也貼在了一起，這一生我和她都不會分開了。

    我凝望著楚婷那蒼白的臉蛋，心裡充滿了愛憐。雖然她有時候喜歡發大小姐脾氣，有點刁蠻任性。可她還具有更多是優點，她美麗，聰明，善良，最為讓我敬重的是她的氣，能頂住自己家人給予她的巨大壓力，勇敢地愛我。這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能做到的。她是一個值得我愛的好女孩。

    忽然楚婷那烏黑濃密的長睫毛輕輕顫動起來，在我的注視她緩慢地睜開了自己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似乎真是心有靈犀一般，她緩緩地轉過頭，向我這邊望過來。當看到我時，她的眼睛裡爆發出驚喜的光芒，臉上浮現出甜美幸福的微笑。

    我那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楚婷沒事了，她脫離危險了！

    我們兩個互相注視著。雖然誰都沒有說話，可是彼此都清楚地知道了對方心中的想法。那是難以言喻的微妙感覺，好像我們兩個的心可以不通過語言就能交流一般。

    「現在相信我了話了……楚婷含笑望著我，因為虛弱她的聲音很輕，「我是真愛你的……無論誰反對……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我點點頭，感動的熱浪在我心中翻滾著，「我知道，我明白。不要說話了，你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就不要說話了。」

    楚婷轉過頭，看了一眼連在我們兩個人手臂上的尋管，她笑了，那笑容是那麼燦爛，充滿了幸福和快樂，「我的身體裡……有你的血了……我們今後就……血脈相連了，誰都不能再把我們分開！」

    我點點頭，「是的。我們不會再分開了！但是你現在要聽我的話，好好地休息。聽我的話，乖乖地閉上眼睛睡吧。我會在你身邊守著你的。」

    楚婷溫順地輕輕點了下頭，神情地望著我，「我聽你的話。」

    說完，她帶著幸福的微笑閉上了眼睛，漸漸地睡著了。

    為了更多給楚婷輸點血，我拒絕了醫生的建議繼續把自己的血液輸到楚婷身體內，只到醫生強制性地拔掉了我手臂的尋管，我才停止了自己這次輸血。

    我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楚婷，起身向搶救室外走去。楚婷是沒有危險了，可我的麻煩還沒有解決呢。還有一場非打不可的「戰爭」在等著我呢！

    當我走出搶救室的大門時，楚婷媽媽趕緊迎上來，看來他們已經從醫生嘴裡得知了楚婷已經脫離危險的消息，所以楚婷媽媽的臉上明顯沒有了剛才的焦慮不安。

    「你怎樣？身體還挺得住嗎？」楚婷媽媽望著我的眼中明顯帶著感激和慈愛。讓我感覺。她的眼光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婿一樣。看來我給楚婷輸血的舉動，贏得了楚婷媽媽的歡心，讓她對我的觀感大為轉變了。

    我笑了搖頭，「我身體壯實，輸這麼點血沒什麼的。」

    「年輕就是愛逞能，」楚婷媽媽的口吻就向是在責怪自己的孩子，「身體保養不好，等到老了就麻煩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我對楚婷媽媽笑了一下，「謝謝阿姨關心。我知道了。」

    「你就是那個方覺曉嗎？！」一個威嚴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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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三十五章 決不低頭！
    我轉過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老者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雖然他沒有穿軍裝，可從那腰桿挺拔的坐姿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地道的軍人。再看那和高楊酷似的容貌，用說我都能猜出來，他應該就是楚婷的外公！

    見我看他，那老頭微微一笑，「咱們沒有見過，讓我自己介紹一下，我是楚婷的外公，我叫高振華。」

    看著他和藹的神態，我懷疑高楊說他老頭脾氣火暴，那是在嚇唬我。這老頭一點都凶啊。反而讓人感覺很和藹可親。可婉兒和謝絲雨也都說這老頭脾氣很火暴，難道她們也在嚇唬我嗎？難道是因為我給楚婷輸血讓他對我的印象大為改觀了？

    「您好，」我向高振華點頭，「我就是方覺曉。」

    高振華含笑對我點點頭說，「謝謝你給小婷輸血救了她。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安排人帶你去先休息一下？」

    我搖頭說，「謝謝，不必了。我年輕，抽這麼點血沒什麼事。」

    「如果你身體沒有什麼不適，」高振華微笑著問，「我想現在和你單獨談談。怎麼樣？」

    我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點頭說，「好吧。」

    當你為求醫問藥而在窗口前滿頭大汗排隊等候時，有人卻可以悠閒地坐在空調下喝茶聊天，等著別人上門來為自己服務；當你為一件難辦的事情焦急地四處奔走時，有人卻能拿起電話只輕巧地幾句話就能把所有問題都解決。這就是階級差別。這就等級地區分。雖然這些標準是無形的，但它確實把人劃分成了三六九等，分出了高低貴賤。而我們身邊有些人總是能擁有普通人所沒有的特權。就像現在一樣，高老頭只說了一句話。「給我們安排一個休息的地方」。馬上就有人為我們安排好了一間很高檔地休息室，讓我們去那裡休息。怪不得社會有那麼句順口溜「一等人是公僕，子孫後代都享福」，看來這當「公僕」還真是不賴，有機會咱也想嘗試一下，可惜啊，咱想當沒人讓咱當啊！唉！

    進屋後，高老頭先坐下後，指指他對面的沙發對我說，「你坐吧。」

    我坐下。而跟進來的高楊和楚嘯天則沒有坐，而是恭敬地站到了高老頭的身旁。

    高老頭望了我一會。我也趁機打量他。我們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在用目光探視著對方。

    高老頭終於開口了，「能告訴我，你和我外孫女小婷，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應該怎麼說。」我想想就把楚婷和我發生的一切都簡單地講述了一遍，然後說，「楚婷愛我。她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已經拒絕她幾次了。可她還是很執著，一直都不肯放棄。至於她怎麼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具體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我轉頭看一邊站的楚嘯天，而楚嘯聽緊閉著嘴一句話也沒說。

    高老頭盯著我又看了一會，才低聲問我。「你坦白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愛不愛小婷？」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原來我對她只是有些喜歡，可是看到她對我的愛這麼堅決。我被她感動了，我現在才發現自己也開始愛她了。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想面對這樣一份真心真情。誰都不能抗拒。」

    「哈哈，」高老頭笑了，「那你是打算和小婷一起生活了？」

    「如果她願意，我是這麼想的。」

    「這麼說，你準備和你現在地夫人離婚了？」

    我搖頭，「不！我不會和她離婚。」

    「胡鬧！！」高老頭猛地一拍茶几怒吼著憤然站起身來。現在的高老頭一臉火容，橫眉立目氣勢逼人，和剛才地那個和藹可親的模樣比較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你既然不肯離婚，怎麼能和小婷在一起？！你說，你想讓我們家小婷做你什麼人？情人？還是小蜜？」

    我沒有回答，心裡有點愧疚。是啊，楚婷論長相，家事，才學哪一樣都是上上之選，自己讓她不明不白地這麼跟自己在一起是有點對不起她，雖然她不介意。可是她的家人也絕對不會同意的。可是我也不想為了楚婷和宋靜離婚。如果那樣我就太對不起宋靜了。再說，婉兒，雨菲都沒有提出過這樣的非分要求，楚婷也不該這麼要求我去做。她既然要和我在一起，就該接受宋靜是我法律上承認的妻子這個事實。

    「爸，您老別衝動啊。」楚婷媽媽忙過來勸解著高老頭，「小心您的身體。」

    「高潔！你給我站到一邊去！」高老頭吹鬍子澄眼地斥責著自己地女兒，「都是你們把小婷寵壞的，現在事情都鬧成這樣了，還讓我冷靜，我怎麼能冷靜？！」

    楚婷媽媽嚇得在不敢說話，忙走到旁邊和一直沒有說話的高楊，楚嘯天站到一起去了。

    高老頭轉過身來瞪著我，「方覺曉，我告訴你，我的外孫女更給人去當情人。她可以不要臉，可我高振華還要臉呢！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既然小婷這麼愛你，肯為你去死。那我們對你過去的一切都既往咎。你馬上和你原來的夫人離婚，和你其他的女人斷絕來往，然後和小婷結婚安棄心地生活在一起。嘯天就這麼一個女兒，將來你就是楚家產業的繼承人。第二就是你離開小婷，給我走地遠遠的，不許再出現在小婷的面前。現在，這兩條路任由你選。」

    「高老將軍，我知道。我這樣做是有點對起楚婷，」我還是想解釋一下，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和平地解決，「可我不能和我太太離婚。我也不能對不起楚婷。所以，我會和楚婷說清楚，希望她能做出自己地選擇。」

    「選擇個屁！」高老頭開始暴跳如雷了，不文明地字眼脫口而出，「她現在都讓你迷的沒魂了，還不是你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你這純粹是在和我胡扯！純粹是跟我耍滑頭，純粹是在放屁！」

    我心裡有點火了，你外孫女愛上我難道是我的錯嗎？為什麼要罵我？這死老頭，真TMD的不講理。我剛想發火，忽然想到了宋靜她們臨別前地叮囑。決定還是先忍耐一下再說。

    我克制著自己心中的火火，問正惡狠狠地對我瞪著眼睛的高老頭。「那你說，這事應該怎麼辦？」

    高老頭神色冰冷地望著我，語氣也變得森嚴了，「我要你馬上離開京城，馬上給我走得遠遠的，許再出現在小婷面前，你聽到了嗎？！」

    怒火在我心中燃燒得更旺了。這些有權有勢的人依仗自己的權勢。就任意地擺佈他人，完全是一副蠻橫霸道模樣。威脅，恐嚇，這就是他們對付我這樣小人物的方法。難道因為你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們就可以任意驅策我，要去做他們要我做的事嗎？

    我冷冷地回答，「對起！京城裡有我剛開始的事業，我不能離開這裡。所以你說地我做不到。」

    高振華看著我冷笑了兩聲，「那好。小子，既然你不肯離開京城，就不要怪我高振華對不起你！別以為你有幾個乾媽在後面為你撐腰。你就變得了不起了。小子，你別忘了，遠水解不了近渴，縣官不如現管。明白嗎？我就不相信，她們的手能伸到我這一畝三分地來！」

    「我誰也不必依仗。」我也冷笑了兩聲，「我相信這天下還有一個理字，還有法律。還沒有到誰都可以無法無天，任意胡作非為地地步！」

    「哈哈，好大口氣啊！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顧及小婷的性命，就會對你下手？」高振華冷笑著說，「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用小婷生死來要挾我們的心吧，我告訴你，我就是讓小婷死，也不能讓她給我們高家丟這個人！！」

    我憤怒了！這是什麼話？這算什麼長輩？為什麼自己的面子，居然可以不顧自己外甥女的死活。難道這就所謂的家族榮譽大於一切嗎？這還是人話嗎？他們這些為上者的心中就只有自己地面子，家族的名譽，居然可以顧自己親人的死活，這樣的人不配做人！

    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了。我為楚婷感到委屈啊！她的死志都沒有讓能打動這些冷血的長輩，她怎麼會有這麼不近人情的長輩？！

    我哼了一聲，「做為一個長輩說出這樣的話，你不感到臉紅嗎？不過，我還要謝謝你地教導，你讓我真正明白了，冷酷無情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是什麼！那簡直就是禽獸的同義詞！」

    高振華地臉「唰」的一下子被氣得通紅，他大聲吼叫起來，「混蛋！你放屁！」

    我用力一拍身前的茶几，「嘩啦」一聲，茶几在我暴怒出手下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我猛地挺聲而起，大吼一聲，「你才放屁！你說的那是人話嗎？我還沒有見過你這樣不愛惜自己後代的長輩呢！楚婷的死活你們都管，你們算什麼家長，算什麼長輩！你真白活了這麼大年紀了！我都為你感到臉紅。」

    高楊、楚嘯天以及高潔都吃驚地看著我，像是不認識我一樣。而站在我面前的高老頭則氣得怒髮衝冠了。他惡狠狠地瞪著我，「混蛋小子，你敢罵我？」

    我冷笑一聲，「我罵你還是把你當個人看。如果你做的事情連禽獸都不如，我連罵都懶得罵了」

    「混蛋小子，你是想活了！」高老頭怒罵一聲，忽然動作飛快地往自己腰間一伸手，那速度快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六十多歲老頭應該具有的。

    我剛一愣神，一隻烏黑冰冷的槍口已經頂在了我地額頭上！！

    我一下子就僵在那裡了。我沒想到這老頭脾氣還真是火暴的不得了，竟然對我動槍了！！

    「你膽子不小啊！」高老頭冷笑著，「我老頭子這麼多年還沒讓人這麼罵過呢。有種你就再罵一句，看我敢不敢一槍崩了你！」

    我的腦子一下冷靜下來。有點懊悔自己剛才有點太衝動了。可轉念一想，這大廳廣眾之下，他難道敢當真開槍殺了我不成？我想他也沒那個膽量。

    「爸，您別衝動！」高楊著急地想過來拉開高老頭。

    高老頭一瞪眼，「給我滾一邊去！老實給我站那待著！」

    別看高楊是個堂堂將軍，可對自己老子卻一點也沒有將軍該有的威嚴，被高老頭一罵嚇得灰溜溜躲到一邊去了。而剛要過來地楚嘯天和高潔也趕緊剎住了腳步，再不敢過來勸說老頭了。

    「怎麼，沒種了？啞巴了？」高老頭得意地笑了，「你這個小混蛋。竟然敢罵我，有種你再罵一句讓我聽聽。」

    「如果你想讓我不罵，你就要做人該做的事。說人該說的話！」我冷冷地望著高老頭，心裡在琢磨，怎麼趁他不注意把他手裡的槍給搶下來。

    高老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冷笑著用槍管頂了頂我的額頭，「冬子，想下我的槍，嘿嘿。我知道你會武術，可我告訴你，我老頭也學了幾十年武術，身手也不賴。估計你一動，我這槍就能馬上把你的天靈蓋掀開，讓你腦子透透氣！」

    我知道這老頭到是沒有說謊話，看他剛才拔槍那麻利的身手，還真是有一身功夫，自己還真要謀劃好了再動手。

    「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殺你。不過不要以為是我不敢殺你。」高老頭陰沉著臉說，「我打死你，也算不的什麼大事。你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我冷哼了一聲，「少廢話，有種你就開槍！」

    「你以為我不敢嗎？你以為我不敢在這裡對你怎麼樣，對不對？」高老頭冷笑起來，他地臉上浮現出濃烈的殺機，「你還太嫩呢，我一槍打死你以後，可以說成是我當場揭穿你在用卑鄙手段欺騙我外孫女，並要把你綁送警察機關後，你見自己詭計不成，腦羞成火起意傷害我，要搶槍殺人。我是出於自衛所以才開槍地。你有暴力傷人的前科，你看，這茶几就是你行兇的證據。你說法官會不會相信我的話呢？我一個堂堂離休上將因為自衛殺一個人，誰能把我怎麼樣？再說，我們國家自古的傳統就是，家醜不可外揚，上面自然會有人出來把這件事情壓下來。況且，我可以找來秘書警衛給我做證，證明我是自衛。所以你只能是白死。」

    我感覺冷汗開始順著自己的後背流了下來，這個老頭好陰險，他早把一切都謀劃好了，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那我還真是要白死了。行，我要他有點顧忌才可以。

    我冷哼了一聲，語氣平靜地說，「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白死。自然會有人替我報仇地！」

    「你那些乾媽嗎？」高老頭不屑地哼了一聲，「她們是很有點本事。可是你別忘了，她們只是你的乾媽。會為了一個死人和我斗的你死我活嗎？至於你的那三個老婆，哼！我要收拾它們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忽然想到這老頭和我說了這麼多話，看來他並非真想殺我。如果他要殺我，就不會和一個將要死的人說這些廢話的。

    想到這兒我就問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高老頭看了我一眼，「你還算聰明，看出來我還不想殺你。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只要你答應我，我就不殺你。」

    「你先說。」

    高老頭神色鄭重地說，「我們都各退一步。我要你和你現在的夫人離婚，然後和小婷結婚。當然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只要小婷不反對，你還可以繼續和其他的女人來往。這樣總可以了吧？」

    我的心動了。這個條件我應該能夠可以接受，如果接受了，我和楚婷地麻煩似乎就都可以解決了。但是，我馬上就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方覺曉，你混蛋！宋靜已經為你犧牲了這麼多，已經這麼寬宏大度了，你難道連給能予她的最後一點東西，這個微不足道的名分也要拿走嗎？你還算人嗎？你還有良心嗎？

    不！我能答應這個條件！我能再傷害宋靜了！

    「考慮好了嗎？」高老頭地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頭，那張掛著得意笑容的臉映入我的眼中。忽然，一股火火在我心裡升騰起來。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自己的事情應該由我自己來做主，就算被人用槍指著，拿我的命來威脅我，我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因為我已經不能再後退了。再這樣退縮下去，我做人的尊嚴就會一點點的喪失，今後就只能生活在屈辱和苦悶中，看個人都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那和死了有什麼分別？與其這樣窩囊地活，不如壯烈英雄地死！我不能低頭了，絕不能再低頭了！

    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生死已經再考慮，為了自己的原則和尊嚴，我寧肯去死！不過我還是抱有一線希望，因為我還不能肯定這高老頭是否真敢開槍，他會不會還是在嚇唬我呢？

    我笑了看著高老頭，「老頭，我告訴你，你可以殺了我，但是想讓我做昧良心的事，休想！有種你就開槍，給我痛快！」

    「好！」高老頭瞪著我，「你這骨頭很真硬啊！我最後問你，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我的心忽然變得異常平靜了，生死，榮辱都已經不再讓我牽掛。又有了那種超然於物外的奇妙感覺。

    我輕蔑地看了高老頭一眼，「來吧，開槍啊，少說那些屁話吧！」

    高老頭咬牙瞪著我，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子，「好！」

    忽然，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了，「住手！」隨著一聲呼喊，兩條人影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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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三十六章 考驗
    隨著房門被踢開，衝進來的人竟然是楚婷和謝絲雨！

    楚婷進門一眼就看見了高振華正用槍指著我的頭，她尖叫著撲過來，「千公！你幹什麼？！」

    高振華也沒有想到進來的人會是楚婷，他微微一愣，機會來了！我閃電一般出手，一把就奪下了高振華手裡的槍，順勢把槍口頂在高振華的頭上。

    「覺曉！」楚婷被眼前的變化驚呆了，下意識地站在那裡看著我。

    「方覺曉！你不要亂來！」

    高楊不愧是軍人，反應迅速，馬上就火吼著向我撲了過來

    高潔也喊叫著衝了過來，「放開我爸爸！」

    我大吼了一聲，「都給我站住！」

    這一嗓子不但喝住了撲過來的高氏，也引來了門外高振華和高楊的警衛，馬上就有四五把手槍指向了我，厚子內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殺機。

    高振華不愧是見過很多大場面的軍人，依然臨危不亂。臉上的神色依舊平靜，「臭小子，你看槍啊！這回好了，你就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你搶槍劫持高級領導，嘿嘿，你就是不死，也要進去坐他個十年八年牢了！」

    這個該死的老狐狸！我真想一槍就把他崩了！

    「覺曉，不要這樣……」楚婷全身顫抖著，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蛋更加憔悴，「求你放開外公吧。我求你了……

    看著她那蒼白而憔悴地臉蛋，我心裡湧起一陣濃烈的憐愛。高振華怎麼說都是楚婷的外公，我真當著她的面殺了她外公，那她會有什麼反應？她能原諒我嗎？我不能啊。我怎麼能下得了手啊！

    「放開外公，好嗎？……」楚婷剛說完就身體一晃，軟軟地向地上倒去。

    「楚婷！」在那一剎那，我地心裡都是對她的愛憐。罷了！我再也顧不得其他，搶步上去一把扶住了她那正在向地上摔到的身體，那她擁進懷裡。

    「別動！」

    「不許動！」

    那幾個警衛員身手非常敏捷，我剛抱住楚婷，他們就敏捷地衝到我面前，那四隻手槍的槍口都指向了我身上的要害部位。

    「把槍扔掉！」一個警衛大聲喝令到。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那裡滿臉得意笑容的高振華，拋下了手裡的槍。

    兩個警衛上來抓住我的肩膀。看樣子是想要把我按倒在地。我大吼一聲，「被碰我！都MMＤ給我滾開！」

    「住嘴！放開小姐！」一個警衛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望下一按。我急了，我倒在地上沒什麼，可我還抱著楚婷呢，我不能讓她受到傷害。我迅速側身飛起一腳，把他踢出幾米開外。

    另外三個警衛馬上把槍頂在我頭上，厲聲喝到，「不許動！再老實就斃了你！」

    「滾開！」我輕蔑地用手撥拉開頂在我頭上的槍口。彎腰抱起楚婷大步走到沙發前，把她虛弱地身體放到上面。那幾個警衛望望我，把目光轉向一邊高振華。高振華盯著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時高潔等人也回過神來。

    「婷！」高潔衝過來拉住自己女兒地手焦急地追問，「你感覺怎麼樣？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一邊的高振華吩咐自己的警衛員，「快去叫醫生來。」

    我看著楚婷那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心裡隱隱做痛，輕生埋怨她，「你怎麼這麼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麼能自己從病房裡跑出來呢？」

    楚婷拉住我的手勉強笑了笑，「絲雨告訴我，………你們在吵架。我怕你們真鬧起來，就想過來看看…」

    我看了一眼繃著臉沒有說一句話謝絲雨，知道是她一定是聽到我和高老頭爭吵，怕我出事才讓楚婷來給我救架地。我對她點了一下頭表示我的謝意，謝絲雨微微搖頭表示我不用和她客氣。

    我伏下身子輕聲問楚婷，「你感覺怎麼樣？」

    楚婷握緊我的手，含笑輕聲說，「我沒什麼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會什麼事都沒有的……」

    我正要說什麼，幾個醫生和護士已經匆匆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搞的？」高楊陰沉著臉「怎麼能讓病人從急救室裡跑出來，太不像話了！」

    一個醫生趕忙解釋，「將軍，我們是讓這位小姐出來的，可是她竟然——我們實在是攔不住她啊！」

    「你們這麼多人怎麼會攔不住她呢？」

    那醫生看了楚婷一眼，支吾著，「她拿死威脅我們……沒有辦法啊」。

    高楊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們先看看她的情況，這事等以後再說。」

    醫生忙就地為楚婷進行檢查，可楚婷說什麼也不肯回急救室了，非要留在這裡和我在一起。醫生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請示高振華後只能在這裡把楚婷拔掉地輸液管重新又按回去。

    高陣華在群人楚婷麼危險後，揮手讓那些醫生護士退出去。讓後對站在一邊的幾個警衛說，「你們也都出去。」

    「可是，首長——」一個警衛看了我一眼，「這樣對您恐怕不太安全。」

    「把那個給我，我自己會處理，你們先出去。」高振華指了一下警衛手裡拿著的自己那把手槍，聲音不高但是語氣卻不容抗拒。

    警衛只好把槍交給高振華，立正敬禮後走了出去。

    高振華看了看手裡地槍，走過來盯著我。我也冷冷地望著他。

    「你真不怕死？」高振華慢慢抬起手裡。那黑洞洞地槍口指向了我的腦袋。

    「外公，不要啊！」楚婷猛地坐起身來，挺身擋在我身前，「你不能動他！否則。我馬就死給你看！」

    高振華放下槍，臉上是一片肅穆的冰冷，「你真讓這小子迷住了？」

    「是！我愛他，沒有他我也活不下去了。」

    「可是他卻不肯娶你，和你一起生活。你還這麼維護他值得嗎？」楚嘯天望著我的眼中噴射著憤怒地火焰，「小婷，你就不能聽我們這些長輩的一句話，離開他嗎？」

    「不」楚婷抓住我的手，把那身體靠在我的身上，堅定的說。「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他不娶我。我也不怪他。只要他愛我，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你真是瘋了！」楚嘯天氣的連連跺腳，「你就不能聽爸爸這一次嗎？」

    「別的我都依你，可這件事情行。」楚婷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高振華冷冷地說，「只要他死了，你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不！」楚婷望了我一眼，眼中是深深地愛意。「就是死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楚婷的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是誰都明白她地話中的含義。如果我死了，她也不會獨活。她地手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心中充溢著感動的熱流，無言地握緊她的小手。這一刻語言已經是多餘的了，我們都明白了彼此對對方的愛。楚婷臉上露出了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你真不肯離開她？」高振華低聲問我。

    我點點頭，「她既然不如此深愛我，我就不能辜負她地一片真情！」

    「你不為自己的哈幾個女人想想嗎？你死了她們怎麼辦？」

    我洒然一笑，「我相信她們能理解我做出的決定。另外我告訴你一聲。我那三個老婆很能幹，如果你殺了我她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會不惜一切手段來報復你。女人的報復是瘋狂的。你今後要小心一點了。」

    「你害怕了。你想用這個來威脅我嗎？」

    我知道我的警告對高振華幾乎沒有什麼威懾力，但還是希望能讓高振華產生幾分顧忌，不要隨便亂來。否則也許他真會狗即跳牆的，對我下黑手「我只是警告你一聲，我相信我會白死。我的老婆，我地乾媽，我的朋友不會讓你過的舒服地，他們會為我報仇的。」

    高振華的臉色更陰沉了。忽然他猛地抬起手中的槍，怒吼了一聲，「那好！那我就讓你死！」

    「要！」楚婷和謝絲雨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手槍的撞針發出「卡」的一聲清脆聲音，我由得地一閉眼，完了！

    咦！為什麼沒有子彈打在我身上的感覺呢？我睜開眼睛，只見高振華正一臉戲謔的笑容望著我，「你還是害怕啊！哈哈，原來你也不是真的不怕死，哈哈。」

    「沒子彈的，傻瓜！哈哈！」他順手把手裡的那把手槍扔給我，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我疑惑地接住那把槍，楚婷一把從我手裡搶過，動作熟練地拔出子彈夾，裡面果然是空的！這個死老頭，居然用一把沒有子彈的空槍耍了我半天。這個該死的老東西！我在心裡暗暗咒罵。

    「外公！」楚婷把滿地撒嬌說，「你怎麼能這樣，我差點就讓你給嚇死了！你太壞了！

    謝絲雨也不滿地責怪到，「高爺爺，您真是的，這麼大年紀了還開這樣的玩笑。」

    高振華哈哈笑了，「不這樣考驗這個臭小子，我怎麼能肯定他是不是真心愛小婷，會不會欺騙她。」

    「爸爸！」連高潔都滿地責備自己的父親，「這玩笑開的有點太大了，我剛才差點就背過氣去。」

    高振華含笑瞟了我一眼，「這小子還真不錯，肯為了小婷去死，也不枉小婷這麼愛他了。」

    「傘公，你同意我們的事情了？」楚婷驚喜地望著高振華，「謝謝你，外公你真好！」

    高振華一瞪眼睛，「誰說我同意了？」

    「您剛才不是說他不錯嗎，怎麼您？」

    「他是不錯，可不代表我答應了你們倆的事情。」高振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處理任何問題都要有一個標準，一個底線。我剛才和這小子說過了，我對你們倆的事情的底線就是，他要和他現在的夫人離婚，然後和你結婚。我可以默許他以後還和他的那些女人繼續來往，但是他必須要明媒正娶，風光地把你娶進家門，讓你成為他法律實質上的夫人。這就是我的底線。如果這個他做到，我絕對不會答應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我的話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對不起，」我毫不遲疑地回答，「我也說過，我的原則也不會改變。我不可能和我現在的妻子離婚。這也是我的底線！」

    楚婷剛剛有點血色的臉蛋又變得蒼白起來，她看看我，又看看高振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肯讓一步呢？為什麼就都不肯為我考慮一下呢？」

    淚水順著她那蒼白的臉蛋流淌下來。我的心裡一陣難過，忍不住就想脫口答應高老頭提出的條件。可話到了嘴邊，我還是忍住了。我不能那麼做啊，那樣我就太對不起宋靜了。我不能答應啊！

    謝絲雨和高潔慌忙抱住楚婷輕聲地勸慰著她。

    「婷，」高振華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外孫女，「是外公不疼你，也不是外公近人情。其實我這樣做，已經是做了很大的妥協了。你如果就這樣清白地和他搞到一起，別人會怎麼說，那些人會怎麼議論我和你爸爸？這你想過沒有。你可以在乎，不理會。可我和你爸爸，你舅舅都是有身份的人，這個臉我們丟不起啊。你也要為外公和你爸爸考慮一下啊。你要知道，人言可畏啊！你大了，我想道理你都應該明白了。你自己想想，我的話到底對不對？」

    我不能不承認，高老頭說的是實話，如果楚婷只是一個普通百姓人家女兒，也許和我在一起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麻煩，可惜，她偏偏有一個地產大王的爸爸，有一個做將軍的舅舅，還有一個做過大軍區司令的外公。唉！這事真的很難辦啊。

    「外公，我不是不想為你和爸爸、舅舅考慮，可是，我該怎麼辦？」楚婷看了我一眼，「你讓我怎麼辦呢？我真的愛他，我不能沒有他啊！」

    說完她就又開始輕聲哭泣起來。

    「唉！」高振華長歎一聲，「冤孽啊！這樣吧，目前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化解眼前的這個難題。」

    楚婷一聽，彷彿黑夜中看見了光明一般，抬頭望著高振華連聲催促，「什麼辦法？外公你快說！你快說啊！」

    高振華看了楚婷一眼，「你如果真心愛他，就要為你的愛付出一些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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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三十七章 冷淡
    高振華看了楚婷一眼，「小婷，你如果真心愛他，就要委屈自己一下，為你的愛付出一些犧牲。唉。」

    楚婷神色堅定，「擊公，你說吧，你要讓我做什麼。」

    我在心裡歎息一聲，看來這個顯赫的家族要把楚婷掃地出門了。可是結果和我想像的不同。

    「你要離開他。」高振華聲音高，「先出國去待一段時間。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我們只能冷處理一下，讓你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

    我知道高振華也是很無奈，其實換成我站在他這個角色上，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雖然誰都可以聲稱「我不是為了別人的看法而活著」，可是，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完全在乎身邊人的看法呢？那樣的人是聖人就只能是安定醫院裡的「精英」了。我自問我做不到。

    高振華轉頭看著我，「而你，方覺曉，你不是想左擁右抱嗎？那就要用事實來證明你自己有這個資格。你現在有什麼？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廣告公司的老闆。有什麼資格學人家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男人有本事才能得到女人歡心，你要在這段時間用你的能力來證明，我們家小婷這麼跟不計名分的和你在一起，不是委屈了自己，而是因為你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值得她為你做出犧牲。如果你連這點都能證明。那你就對不起小婷對你地這份愛！」

    我的心裡一陣慚愧，是啊，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憑什麼要楚婷為自己做出這樣的犧牲。一個普通人還想過縱意花叢地生活。自己真是有點自量力了。

    高振華繼續說，「小婷出國去待上一年。在這一年時間裡，你要加勁努力，用行動證明你是一個能幹，有真本事的男人。能靠自己的實力成就一番了不起的事業。那個時候，你和小婷在一起，別人就不會有這麼多閒話，我們的面子上也能過得去了。同時這也是對你和小婷感情的一次考驗，你們年輕現在都很衝動，也許分開一段時間彼此冷靜下來後。再視你們之間的愛，就會發現其實你們併合適。那個時候你們就能重新選擇。如果你們還能這麼深愛對方。那就說明你們真是有緣分。你看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楚婷，「我答應你。」

    楚婷也堅定地點點頭，「好吧，外公，那我就出國待一年。不過，我只待一年！您要答應我，一年以後。無論他有沒有成就，我都會回到他身邊來，和他在一起。到時候你們不能再阻攔我，否則我就不出國。」

    「好，我答應你。」高振華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我和謝絲雨，林風一起走出醫院的大門。

    「你不該答應那個條件。」謝絲雨看了一眼，「楚婷的外公不是個這麼好說話地人。他們這樣分開你們兩個，肯定沒安什麼好心。還說只是讓你們分開一年時間來考驗你們之間的感情。我看他們是在打另外地鬼主意。到時候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變化，你的麻煩還沒完呢。」

    我歎氣問。「人家說的也合乎情理。我總不能讓楚婷因我而和家裡決裂吧。你說我該怎麼辦？如果你能有好的建議，我希望你能說出來。」

    謝絲雨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看來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來化解眼前的困難局面。

    身邊的林風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這事慢慢來吧，不過我勸你還是先回家和小靜她們三個把這事說說，……」

    林風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我明白他這話地含義，誰知道宋靜她們聽了這事會是什麼反應呢？

    宋靜她們三個聽完了我的講述，都沒有開口說話。

    「你們什麼意見？」我不安地望著她們三個。自己是是有點太貪得無厭了，都有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妻子，竟然還得隴望蜀。是不是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好色之人？

    「我們沒有什麼意見和建議給你。」宋靜望著我，「這事的決定權在你手裡，你認為自己該怎麼就去做好了，我沒意見。」

    宋靜和我是多年的夫妻了，我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在生氣。

    「怎麼了？你生氣了？」我輕聲問楚婷。

    「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失望。」宋靜語氣還是很平淡，「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做。」

    我忙解釋，「盡靜，你聽我說。楚婷為了我都肯自殺，她對我是一片真心，我不能拒絕她。一個女孩子為了愛我連性命都不要了，我要再拒絕她，那是不是太冷酷無情了？所以，我下不了狠心拒絕她。」

    「我不是說這個，」宋靜搖頭說道，「我說過，你和楚婷的事情我們不會過問，既不支持也不放對。我說的是你當時處理問題的方法。你當時和那個高老頭來硬地十分不明智，他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就算他那個時候殺了你，我們也毫無辦法。因為他是正當防衛。人家明明已經做好了套就是在將你發火，你為什麼還那麼衝動？砍頭不過碗大的疤，死有什麼難地。可你想過沒有，你死了，留下我們姐妹三個孤苦伶仃的以後怎麼辦？你為什麼不替我們想想，難道只有那個楚小姐愛你，而我們對你都是虛情假意嗎？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們幾個？」

    婉兒也輕聲責備我，「臨走還囑咐你不要衝動，你怎麼還是這麼衝動。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該為我們考慮一下啊。你死了，我們怎麼辦？讓誰來照顧我們呢？」

    我慚愧地垂下頭去，「我……對不起，我當時是有點太衝動了……對不起。對不起……」

    「唉！」宋靜歎息一聲，「你啊，做事就是有時候太衝動了，壓不住自己的火氣。希望你今後能冷靜點。多動動腦子，多為你身邊地人想想，明白嗎？」

    我點點頭，「我會的。今後一定再作出這樣鹵莽的舉動。」

    宋靜點了一下頭，「我相信你。至於你和楚婷的事，我看就順其自然吧，目前也沒有什麼好地解決辦法。就先按照他們的主意辦吧。」

    「是啊，這事還沒有完呢。」婉兒低聲說。「照我看，楚婷的外公不會就這了輕易的讓步。估計今後他還會找你麻煩的。你要多小心才是。」

    婉兒的話和謝絲雨說的一樣，看來進後自己的麻煩還真少不了。

    宋靜見我皺著眉頭，笑著對我說，「好了，別這麼沒精打采的。你是男人，要遇到點事情就這樣垂頭喪氣的。我們姐妹愛地男人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是一個窩囊廢。兵來將擋，水來土囤。拿出你男人地信心和勇氣來，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對啊！自己怎麼能這麼喪氣呢，事在人為！自己要拿出勇氣來，勇敢面對挑戰！

    我抬頭笑了看著她們三個，「放心吧，你們的男人沒有那麼容易就讓別人打敗的。你們知道吧，我可是一個風流瀟灑，人見人愛。英勇無敵的大英雄，怎麼可能會輕易認輸呢？對了，我還有一個光榮的稱號呢！」

    雨菲撇嘴說。「切！吹牛吧你，還大英雄呢，你還真拿自己當棵蔥了。」

    婉兒不解地問，「你什麼時候有個稱號了？什麼稱號？」

    我嘿嘿樂了，「我的稱號就是『當代武松』。」

    「什麼意思？」三個女人一時沒有回過味來不解地看著我。

    我哈哈笑了，用手指指她們三個，「就是說我專門能對付你們這樣地母老虎啊！」

    「好啊！你敢繞圈子罵我們，」雨菲當先跳起來，「姐妹們，狠狠地收拾他！」

    馬上三個女人都笑著想我撲過來，連一向文靜的宋靜也加入了對我的「討伐」，我們四個就在沙發上嘻嘻哈哈地笑鬧起來，而剛才的鬱悶和不快，也被這笑聲趕得無影宗無蹤了。

    按照我的想法，是自己開公司發展自己的事業。所以我才和乾媽她們提出，我不會到周倩影的公司去做那個什麼總經理助理。況且現在乾媽原來的那些公司組合成為了「天使」集團，有安琪兒這樣的能人壓陣，就更不需要我在裡面攙和了。可是乾媽她們硬是答應，說什麼我沒有管理經驗，應該在一個能幹地人身邊多學習，況且這是當初說好的與周女強人合作的條件，不能言而無信用。可我總感覺，我這些乾媽好像對出現在我身邊地女人都很感興趣，總是在有意無意地探聽我和她們的關係。不光是我和安琪兒的進展她們在時刻關心，整天地催促我和安琪兒早成好事，就是對沈寧，謝絲雨也是關注有加。我懷疑她們讓我做這個總經理助理的目的很「純潔」，似乎有讓我去勾引那個女強人的嫌疑。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輩分大一輩也會壓死人的。這，在乾媽她們的「強權」下，我不得不答應參見今天M國 DSP公司和周倩影的「麗影」集團合資組建新工廠的合作簽約儀式。可是說真的，我現在還真想再見那個女瘋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她了，她只要一見到我就給我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好像是，我曾經搶過他老爸的枴杖，奪過她家孩子的棒棒糖似的。她也不想想，像我這麼正義善良的好人怎麼會再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我最多也就是晚上偷偷砸她家兩塊玻玻而已，至於這麼大仇恨嗎？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哥，你是不是怕見周倩影？」坐在一邊的安琪兒見我皺眉頭消著問我。

    「笑話！」我馬上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姿態，「你哥哥我長這麼大還知道怕字怎麼寫呢？」

    安琪兒看了我一眼，笑瞇瞇地說，「哥，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能對我這個小女子說謊哦。昨天談判的時候，你讓她諷刺完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啊，你說，你真不怕那個周倩影嗎？」

    我怎麼能在女孩子面前示弱，那不是給我們廣大的男子漢丟臉嗎？我忙上說，「你等著，看我怕怕她，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她了。」

    「我拭目以待。」安琪兒笑了。怎麼感覺她有點幸災樂禍啊！這個死丫頭，成心要看我的笑話。不行，我不能讓她看扁了，要讓老婆知道我居然怕女人，那還不馬上社會地位連降三級，成為末等公民啊！這臉咱可丟不起。哼！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看來要反擊一下，把那個女強人的囂張氣焰打下去。

    周倩影親自帶人在那裝修華麗的辦公樓門口迎接我們一行人，足以看出，她對這次雙方合作的重視態度。

    「張董事長，」（安琪兒用乾爸的姓）周倩影含笑和安琪兒握手，「我相信，我們以後的合作會非常成功。」

    「當然，我們會是最好的合作夥伴。」安琪兒微笑著回答，「如果一切順利，我會考慮加大同貴方的合作範圍。」

    周倩影高興地笑了，「那太好了。我相信我們的合作會非常愉快的。」

    我走過去對周倩影伸出手，「周董事長，希望我們今後合作愉快。」

    周倩影臉一下沒有了笑容，靠！她難道是電影學院的高才生？這表情變化也太迅速了。

    「希望吧。」周倩應對我伸出去的手視而不見，冷淡地回答了一句後就轉頭對安琪兒說，「張董事長，裡面請吧。」

    安琪兒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滿的取笑的意味，「好吧。」

    「周懂事長，請等等，」我叫住轉身正要走的周倩影，「你好像丟了東西啊。」

    「什麼？」周倩影轉身看著我，眼中是迷惑和不解。

    我微微晃動一下那只伸出去還沒有收回的手，「你今天是不是把你的禮貌忘在家裡沒有帶出來？」

    「你！」周倩影瞪了我一眼，神色中充滿了憤怒。

    我哈哈一笑，「是不是讓人去家裡取一下呢？唉，你這麼粗心大意，對做大事的人真是大忌啊！不過，如果你根本沒有這種東西，那就另當別論了。」

    安琪兒忍不住「斗哧」輕聲笑了，四周其他的人也都忍不住臉上出現了笑意。

    周倩影臉因為生氣而懲紅了，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對不起，剛才我是疏忽了。」

    我笑了，嘿嘿！跟我鬥，你還嫩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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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三十八章 表叔來訪
    合同的所有細節在今天之前就已經談好了，所以安琪兒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已經擬好的合同上簽字而已。這個儀式進行的很快，只有半個小時就完成了。而我只是做為一個旁觀者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在一邊欣賞這個儀式而已。

    簽字儀式之後按照慣例當然就是慶祝簽字成功的酒會了。

    我正在和一個「麗影」公司的高層人員在閒談，安琪兒和周倩影走了過來。

    「在談什麼？」安琪兒笑著問我。

    「隨便聊聊而已。」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安琪兒看了一眼身邊的周倩影，「以及周董事長談談。」

    那個麗影公司的員工聽安琪兒這麼一說，忙知趣地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我不知道你們兩位之間有什麼矛盾，」安琪兒收起了笑容，「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真誠合作，把新公司辦好。內部不和是一個公司的大忌啊。」

    「這要問周董事長了，」我看了一眼旁邊冷著臉的周倩影，「周董事長，我想我沒有得罪過你吧？可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個態度？我希望你能有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你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因為你是一個花花公子！」周倩影冷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負責任？憑什麼說我是一個花花公子？」

    周倩影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恥於你的為人。一個男人地責任就是給自己所愛的女人幸福。我問你。你身邊有幾個女人？你這樣能給她們幸福嗎？你這叫負責任的男人嗎？你是花花公子是什麼？」

    我知道，周倩影這是對我和宋靜她們的關係不滿。可我不明白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反應會這麼大？

    她既然這麼不給我面子，我也就沒有必要對她客氣了。「第一，我有幾個女人是我地私人的事情，這個你好像沒有權利評論。第二，她們幸福與否是她們自己的事情，你沒有必要操心。記住那句話，鞋子合適不合適只有腳指頭瞭解。第三，就算我是花花公子也絕對會危及到閣下，我對你沒有絲毫興趣。」

    周倩影被我搶白她的話氣得臉紅了，「哼！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少拿出那副揚揚得意的嘴臉來。你不過是一個卑鄙的偽君子。一個小人而已！」

    「謝謝，沒想到你能給我這麼高的評價。」我笑了。「就算我是一個小人，但也懂得尊重別人。這總好過一些狂妄自大，任意評論他人的人吧？」

    周倩影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安琪兒笑了打圓場，「好了，周董事長，我想這個問題涉及到方先生的私人生活。我們太好評論。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把個人的恩怨帶入工作中去，還是要良好合作，把新公司辦好。」

    周倩影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張董事長，這個你放心，我從來把個人恩怨帶代到工作中去。公是公，私是私。不過，我希望張董事長再考慮一下能否換一個更為合適地人選來和我合作。」

    「這個建議我贊成。」我巴不得不幹這份差事呢。

    「對不起。」安琪兒含笑回答。「這個是早就說好的條件。我認為，方先生是目前最為合適地人選。所以我希望你們兩位今後還是要團結合作，把新公司管理好。」

    周倩影瞪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既然這是董事長的決定，我個人服從。」我舉起手中的酒杯，「來，周董事長，為了我們今後的合作成功，我們乾一杯！」

    周倩影把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對不起，我不想和一個小人乾杯。」

    我笑了走過去，端起她放下的那杯酒，然後抓住她的手，周倩瑩瞪著我低聲喝問，「你幹什麼？」

    我把那杯酒塞到她手裡，低聲說，「你是君子，我是小人。不是那麼有一句話嗎，君子動口，小人動手。所以我就只能動手給你這位君子敬酒了。」

    「你——」周倩影剛想發作，可看到四周地員工都在望向這裡，她只能壓住火氣憤怒地瞪著我。

    「來！周董事長，為了我們今後合作成功，乾杯！」我舉起酒杯大聲說。

    「乾杯！」安琪兒適時地舉杯響應，隨後周圍的那些參加酒會的員工也都響應著舉起酒杯，在眾人的目光下，周倩影只好舉起了酒杯。……，

    我這幾天很忙，除了每天去醫院看望一下在那裡養傷的楚婷，就是處理公司裡的業務。還要和鄒成商議投資公司的問題。還要仔細研究如何插手房地產行業。時間總是在忙忙碌碌度過的。不過我還是幹得興致勃勃，畢竟咱這是給自己掙銀子，苦點累點算什麼。

    「沒有打擾你們吧？」婉兒笑瞇瞇地走進來，問正在研究期貨走勢的我和鄒成。

    「喲！二嫂子來了。」鄒成笑著打趣婉兒，「怎麼，早晨剛分手這還沒有到中午呢，你就想方哥了？」

    「去！少貧嘴。」婉兒這些天和鄒成已經很熟了，京城和鄒成說笑，「整天幹正事就會圍著女孩子繞，，還有臉說別人呢！」

    鄒成哈哈一笑，「你和方哥整天親親熱熱地，也不考慮給我這個孤家寡人找個伴兒，我只能自己去尋找幸福了。」

    「得了，少在這兒貧了』我打斷鄒成的話問婉兒，「有什麼事嗎？」

    婉兒從自己地皮包裡拿出一本護照。「你要我給你辦地護照辦好了。」

    「哦。這麼快。」我過去接過護照打開了看了一眼，「我還以為要十天半個月才行呢。」

    「那是普通老百姓的速度。二嫂子是什麼人物，」鄒成又在一邊插言了，「她老人家出馬。還不是立馬成功啊！」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婉兒笑著糾正，「是分局地馮局長幫忙才這麼快辦下來的。對了，覺曉，有時間還是請人家吃頓飯謝謝人家吧，以後興許少不了求人家幫忙呢。」

    我點點頭，「好的。等會我給他打電話，明天晚上請他吃飯。」

    正說話，女秘書張慧走進來，「方總。外面有客人要見你。」

    「誰？」

    「他說是您的表叔，叫李自強。」

    「哦。」我沒有想到表叔會來找我。他怎麼憑白無故來找我呢？難道是為了楚婷的事嗎？不過。怎麼說表叔原來對我都不薄，我是不能不見的。

    「我去看看。」我忙走出辦公室，看見表叔正坐在沙發上。

    「表叔，您怎麼來了？」我忙走去和李自強打招呼。

    「來看看你這新公司，很不錯嗎。對了，我來還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表叔笑著對我說道。

    「這麼大熱天的，您怎麼還親自跑來了。有什麼事打個電話招呼我過去不就得了。來，您快裡面請。」

    我把表叔讓進自己的辦公室，婉兒和表叔原本就認識，互相問候一聲，而我給表叔介紹鄒成時只說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我請表叔坐下後，讓張慧給表叔上茶，「表叔，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

    表叔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鄒成和婉兒。「其實呢，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

    婉兒和鄒成都是聰明人。見表叔欲言又止地樣子，就知道他有些話是想私下和我單獨談，兩個人馬上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我把茶水遞給表叔，「表叔，我和您是外人，有什麼事情您就直說好了。」

    「覺曉，我來是想和商量一下，」表叔喝了一口茶輕聲說，「把我那家廣告公司賣給你。你看怎麼樣？」

    「賣公司？」我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表叔竟然是和我說要把自己的公司賣給我，「為什麼？公司經營地好好的，您怎麼想到要賣公司呢？」

    表叔放下手裡茶杯歎了一氣，「因為我已經幹不下去了。實話和你說，當初有人告發你，說你偷公司設計計劃書給別的廣告公司，我根本就不相信。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那樣的人，這件事情一定是那個常浩志在搞鬼。可是我當時只能裝糊塗，因為我惹不起常浩志的後台，我鬥不過他，所以只能讓他胡來。唉，我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我希望你體諒表叔的難處。要埋怨表叔。」

    我忙說，「表叔我知道您很為難，我會怪您地。」

    「你明白就好。」表叔點點頭說，「可自從你走了之後，楚婷就再過問公司裡的事情。現在公司裡常浩志一人獨大，鬧得人心惶惶，陸續走了很多人。」

    「這個我到是知道，因為有不少人就是辭職後到我這家公司來上班了，希望表叔你不要責怪我，我不是想拆你的台。」我忙向表叔解釋，因為我這裡也有不少原來在表叔那裡工作的人。

    「沒什麼。」表叔揮揮手，「不用解釋，我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也相信你的為人。其實我那個公司能發展到現在，全是靠楚婷的能力。」

    我這才想到那個在自己心裡一直不明白的問題，「表叔，我不明白，為什麼楚婷願意在你這家公司當總經理，她為什麼這麼幫你呢？」

    「唉！」表叔長長歎息一聲，「楚婷和我兒子曾經談過朋友。可是後來我兒子因為一次車禍死了。她一直認為自己對我兒子的死有責任，所以才肯這麼幫助我。如果沒有她幫助我，我的公司絕對不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我自己可沒有這個本事。」

    我這才明白，原來讓楚婷心裡一直內疚地那個男孩子就是表叔的兒子，怪不得楚婷肯屈尊在表叔這家小廣告公司做總經理了。

    「現在，我也想開了。自己都快六十了，還在商場上拚殺什麼。不如退休回家去享受幾年悠閒生活。所以我要把這家公司賣給你，不然，再讓常浩志折騰下去我就要破產了。」

    「可是，我這家公司才開張，現在還沒有理出頭緒，況且我也沒有現金來購買您的公司。」

    表叔笑了揮手手，「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說是把公司賣給你，可我並不要你地錢。」

    「不要錢？」我愣住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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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三十九章 偶遇
    我不解地望著表叔，「表叔，我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唉！」表叔長長歎息一聲，「覺曉，錢對我有什麼用呢？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自從你表弟死了之後，你舅媽因為想兒子，思慮過度沒有一年就去世了。現在這個家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錢這東西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就是掙再多的錢，我死了留給誰呢？錢多對我有什麼用呢？所以我想把我那家廣告公司並入你這家公司裡，由你來管理，而我呢，就安靜地享受一下退休的悠閒日子。」

    表叔望著我，眼中是一片慈愛，「覺曉，你很像我那個兒子，我看到你就覺得可親。所以在我心裡，一直拿你當自己兒子看待。錢，我也有個幾百萬了，足夠我花到死了。所以，我是把這個廣告公司給你，一分錢不要的給你！」

    「什麼？」我嚇了一跳，那家廣告公司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最近研究地產方面多了，我知道，光是坐落在繁華辦公區的那幢辦公大樓價值就不下千萬，自己怎麼能要呢？

    「行！表叔，你這樣給我，我能要。」

    「覺曉，」表叔慈愛地拍拍我的手，「我看你是個好孩子，心腸好，為人正義。我很喜歡你，所以才把這公司交給你。希望你要回絕我這個長輩的一片好意。」

    我再三推辭，可表叔就是給初衷。無奈之下。我只能答應了表叔，過我還是表示，當兩家公司合併後還是給表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表叔最後答應了。又和表叔商量了一些關於合併地事，表叔才起身走了。

    我前腳送走表叔。後腳婉兒和胖子、鄒成就進來了。

    「方哥，你表叔來找你做什麼？」胖子一進門就問。

    「他想把他那家公司給我。」我就把表叔剛才說的話給他們又複述了一遍，「你們怎麼看？」

    「哈哈，你佔大便宜了。」婉兒笑了歪頭打量著我，「你有什麼地方這麼可愛，竟然有人肯白送你一家公司。」

    胖子搖頭笑了，「不會白送的。你那表叔可是人老成精，會白白把公司給你嗎？他這是想坐享其成啊。」

    我點點頭沒「就是白給咱也不好意思拿啊，我看表叔說的話也不全是假地。他有一句話就是真的，那就是他的公司的確是辦不下去。楚婷馬上就要出國可能再也不管公司。而常浩志也根本不是個管公司的料。況且，原來公司裡絕大部分合同都是楚婷找來的。她一走，公司就很難維持下去了，還不如趁早出手呢。不過，怎麼算計我也沒有吃虧，況且原來那家公司裡的人都很熟悉，配合方面肯定沒有問題。那就收下表叔給的這份大禮物吧。」」

    「別的都不急。可是，老大。你答應我的那筆啟動資金什麼時候給我？」鄒成在一邊叫了起來，「我現在手裡沒有錢只能是紙上談病，空有一身本事可惜沒有拿辦法施展，真鬱悶死我了！」

    「你小子，急什麼，過幾天我就去MM國拿錢，少不了你地。」我轉身拍拍胖子的肩膀，「看來咱們很快就能殺回老家去了。」

    胖子嘿嘿樂了，「海濤要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地跳起來地。」

    去醫院看望楚婷已經成為了我每天的「必修課」，想「選修」，沒門！只要晚出現幾分鐘。楚大小姐打來的電話鈴聲就會響得比雷雨天停鳴叫的汽車劣質警報器還勤。

    楚婷媽媽幾乎整天都在醫院陪伴自己的寶貝女兒，不過他對我態度大為好轉了，見到我總是一臉和氣的笑容，看我的眼神讓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成為了她地女婿似的。偶爾我也會遇到楚嘯天，可這位地產大王對我的態度就要惡劣多了，雖然不是滿懷「階級仇恨」至少也是「橫眉冷對」。但還算好，總算沒有當眾對我大罵。

    今天，剛好我去看楚婷時又碰到楚嘯天在那裡，我實在是懶得看楚嘯天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和楚婷隨便說了一會話後就道別離開。楚婷雖然不捨得我走，可她也知道我留在那裡大家都很尷尬，所以也沒有強留我。

    夜色漸漸來臨，路上是匆匆忙忙下班後趕著回家的人流，給這原本就熱鬧的都市又增添了幾分喧囂和嘈雜。

    「方哥，」站在車邊等我的江軍見我出來忙走過來。

    「我不是叫你不要等我了嗎，」我笑著埋怨他，「你怎麼還沒有走呢？」

    「還是一起回去吧。」江軍笑了笑，「坐公共汽車怪擠的。」

    「我還沒有那麼嬌貴。」我看看表，「天不早了，趕緊回家喂腦袋，走吧。」

    我問一邊開車的江軍，「江軍，你原來是做什麼地？」

    「當過幾年兵，復員以後想來京城淘金，」江軍笑了一下，「可惜啊，咱沒文憑，也沒什麼本事，只好干個保安混口飯吃。」

    「你原來在部隊是什麼兵？」

    「偵察兵。」

    「怪不得身手這麼好呢。」

    「得了吧，」江軍笑了笑，「要說身手，方哥你才是高手，你的身手可比我好多了。看你的出手，就知道你一定是受到過高人地指點。」

    「我師傅是很厲害，可惜啊，我這個人太懶散，練習有不勤奮，所以只能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搖。」我搖頭說，「我師傅要見了我現在的出手，一定又要大罵我一頓了。」

    我想到什麼問他，「對了。你們這些從部隊退伍下來的特種兵身手這麼好，為什麼不安排你們去當警察呢？」

    江軍苦笑了一下，「我是農村出來地。當了幾年兵再讓我回家啃地球，我實在是幹不下去了。這才跑到大城市來混了。就是那些城市裡出來的，想當警察也容易啊。現在當警察都要大學文憑，光身手好有個屁用。就連警察學校畢業的學生有很多還在家待著呢，就更別說我們這些退伍兵了。沒有很硬的後台想當警察，門也沒有啊。可話說回來了，我要是有這樣地後台，誰還肯去當兵受那份活罪啊。」

    我點點頭，笑了問他，「江軍，想不想和我一起幹？」

    「好啊。」江軍高興地笑了，可是馬上臉上又是一片黯然。「可惜，我什麼都不會，就會動拳頭，別的什麼都會。」

    「等我以後公司辦大了，當然少了要加強安全保衛，你正好可以大顯身手啊。現在呢，你就只好委屈一下先做公司的保安主任。怎麼樣？

    江軍爽快地答應了，「行！方哥既然看得起我，那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前面有夜市，咱哥倆去喝幾杯扎啤怎麼樣？」

    江軍笑了，「算了，嫂子她們一定在家等你吃飯呢，回去晚了她們要擔心的。我看還是回去吧。」

    「你放心，沒事。」我拍拍他的肩膀，「我現在給你嫂子她們瘩個電話說一聲。你嫂子她們都不是那種管自己男人就像看犯人的老婆。再說來了京城都好幾個月了，我還沒有自己隨便溜躂溜躂，看看京城的夜景呢。今天就算是看看眼。」

    「行，那我就陪你轉轉。」

    其實要體會中國的飲食文化，大排擋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地點。在這裡你可以品嚐到各地的美味小吃，體會「南甜北鹹，東辣西酸」地真正的含義。順便還可以欣賞到各地廚師那精彩地廚藝「現場表演」，聆聽那富於地方風情的吆喝叫賣聲。在我看來，一個沒有真正在大排擋吃過飯的人，就無法真正理解中華博大精深的飲食文化精髓。

    「來，」我舉起酒杯對江軍說，「咱哥倆走一個！」

    「走了！」江軍舉起杯來和我碰了一下，我們倆一仰脖把各自那杯啤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江軍笑了看著我，「方哥，你這酒量可真不是吹的。我看弄個一兩箱啤酒都沒霏問題。」

    「我看你酒量才厲害呢，估計就是兩三斤白的也不在話下。」

    「當兵的哪個都能喝點，會喝酒地太少了。」

    「問你個事，」我低聲問他，「你們這些退伍的特種兵是不是有很多人干殺手了？」

    江軍搖頭說，「不是。過給私人當保鏢的可少。干殺手畢竟是要掉腦袋的，不像干保鏢來的安全。不過能做殺手和私人保鏢的那些人都是身手非常好的，像我這樣的二把刀大多就只能幹干保安了。在家種地受不了苦，再說種地那倆錢能幹什麼。唉，別的本事咱又沒有，就只能在市裡給人當保安混口飯吃了嘍。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

    我點點頭，「我就是隨便問問。好了，不說這個了。來喝酒。」

    「對，喝酒。」

    我舉起酒杯剛想和江軍乾杯，忽然身邊地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們想幹什麼？！滾開，臭流氓！」一個女孩子高聲叫喊起來。

    這聲音一進我的耳朵，我的心不禁一跳，這是聞俏地聲音！

    我忙轉頭想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三個把頭髮染成「雜毛」的流里流氣小混混模樣的人正圍在兩個女孩子的身邊，邊嬉皮笑臉地說著什麼，邊對那兩個女孩子動手動腳，而那個穿一身淺黃色套裝的女孩子正是聞俏！

    我猛地站起身來，向那邊大步走去。

    一個染成黃毛的青年嬉皮笑臉地把手搭在聞俏的肩膀上，「妹妹，幹嗎啊，哥們不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嗎，用得著這麼喊嗎。」

    「拿開你的臭手！」聞俏一巴掌打開「黃毛」的手，「趕緊滾開，不然我喊人了！」

    「哈哈，喊啊，喊啊，你要舒服你就大聲地喊，你要想爽你就大聲地叫，」另外一個頭髮染成黑一縷白一縷「雜毛」的小混混，色瞇瞇笑著，「過哥哥我還沒有進去呢，你就這麼爽，要是來真的，你還不爽死啊！」

    三個小混混發出一陣淫蕩的笑聲。

    那個染成「黃毛」的小混混忽然伸手在聞俏的臉上摸了一把「好嫩的漂亮臉蛋哦！」

    「流氓！混蛋！」聞俏猛地站起身來揮手就「賞」那個「黃毛」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X你大爺的！」那個「黃毛」跳了起來，「你個小丫挺的，打我？找死啊！」

    罵著他就揮手向聞俏臉蛋上揮手打去！聞俏和她身邊的那個女同伴一起發出一聲尖叫！

    我一個大步衝到聞俏身前，一把抓住了那個「黃毛」的手腕，揮手一拳，就送了他一個「滿臉桃花開」！緊接著一腳把他踢得趴在地上！

    「我X！」另外兩個流利流氣的小混混，見自己的兄弟被我打了，抄起一邊桌子上的啤酒瓶子就向我撲了過來。還沒等我動手，一邊的江軍就已經衝上來動手了。一個乾淨利落的側踢，「雜毛」就飛了出去，趴在地上起不來了，緊接著一個「過肩摔」把另外一個小混混撂到在地，短短的幾十秒，三個小混混就已經躺在地上呻吟哀叫起

    來。

    我抓住那個「黃毛」的頭髮把他從地上提起來，冷冷地看著他，「說！」

    「黃毛」用恐懼的目光望著我，聲音顫抖著問，「大哥，……說什麼啊，大哥，兄弟我沒有得罪你啊……大哥是哪一道的……您老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揮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指了一下站在一邊有點吃驚地望著眼前發生這一切的聞俏，「跟我妹妹說對起！快點！」

    「黃毛」忙對聞俏說，「大哥，別打了。我說，我說，姑奶奶，我不對，……我該死，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饒了我這孫子吧……姑奶奶，您饒了我吧………」

    聞俏厭惡地看了一眼「黃毛」哼了一聲，「滾！快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我馬上走，馬上就走，」「黃毛」連聲答應著，我一鬆手「黃毛」就連滾帶爬地過去一把拉住剛站起來的「雜毛」飛快地跑遠了。

    我向站在一邊的聞俏走去，我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到聞俏，原來她並沒有真地回到自己的家鄉去。她那樣說，只是對我拒絕她之後的失望。

    「俏俏，你怎麼會在這裡？」

    聞俏沒有搭理我，轉頭對坐在一邊的自己那個同來的女伴說，「雯靜，我們走！」

    「俏俏，」我忙攔住聞俏的去路，「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聞俏賭氣地推開我，「你讓開！」

    「俏俏，聽我和你解釋一下好好？」我一把抓住聞俏的手，「有些話，我希望你能聽我把它說完。」

    「你放開！」聞俏甩開我的手，站在原地賭氣地把頭轉到一邊，不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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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四十章 聞俏的斥責
    「你丫的！」身後忽然來高聲叫罵。我一回頭，只見那個「黃毛」開當一輛敞棚跑車，停在離我不遠的馬路上指著我正在大聲叫罵，「你小子要有種就別走，X你媽的！等著大爺我叫人來收拾你個小丫挺的！」

    「王八蛋！」海濤抄起一隻啤酒瓶子就向那「黃毛」衝過去。

    「黃毛」嚇了一跳，慌忙發動汽車開跑了，臨走還叫罵著，「你們倆有種就等著！X你媽的，非讓你知道你大爺我的厲害。」

    我沖江軍喊了一聲，「江軍，回來吧，別和那些流氓鬥氣，不值得。」

    江軍氣呼呼地走回來，「這些小王八蛋，等下次讓我見到了，非揍得他們滿地找牙不可！」

    我輕聲問聞俏，「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談談嗎？」

    聞俏咬著嘴唇說話。

    我轉頭笑著對一邊的那個與聞俏同來的女孩子說，「你好，我是聞俏的大哥，我叫方覺曉，請問，你怎麼稱呼？」

    那個女孩子文靜地笑笑，「你好，我叫尚雯靜，是聞俏的同學。也是她的好朋友兼同事。」

    「哈哈，」我笑了，「你的頭銜還真少。」

    「可名頭沒有你大啊。」尚雯靜笑了回答。

    「我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和俏俏說點事情，一起去好嗎？」

    「好的。」

    聞俏在一邊冷冷地說，「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俏俏，別耍小孩子脾氣，我真地有些話想和你談。」

    「我沒興趣！」聞俏毫不客氣地把我頂了回來「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說完轉身就走，我上前想攔住她。可聞俏一把推開我，「別擋著我！好狗還不擋路呢，閃開！」

    看她那火氣沖沖的樣子，我只好默默讓開。這時尚雯靜從旁邊過來拉住了聞俏，伏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聞俏的臉上地表情開始變化，可我猜不到她們兩個在說什麼。

    尚雯靜忽然抬頭對我說，「方先生，俏俏答應了。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坐吧。」

    「好的。」我知道一定是經過尚雯靜勸說，聞俏才肯答應。我感激地對尚雯靜點頭表示自己的謝意。然後問旁邊的江軍，「附近有沒有清淨點的地方。」

    江軍不好意思地笑了。「這個，…..熱鬧的地方我到是知道少，可清淨的地方，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

    尚雯靜看了江軍一眼笑了，「這樣吧，離這兒不遠有一家茶樓。我們去那裡坐坐好了。」

    「好吧。江軍你去把車開過來。」我轉身對一邊的老闆說。「老闆，麻煩您結帳。」

    尚雯靜忙說，「這怎麼好意思。」

    聞俏繃著臉拉住剛想過來阻止我的尚雯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別管他，讓他去算！」

    胖乎乎地老闆走過來接過我遞給他的錢，「喲，您怎麼給這麼多？」

    我笑了，「您看。剛才不小心弄壞了您這裡地東西，這錢算是我們的賠償吧。」

    「哥們，那我就不客氣了。」那胖老闆笑著接過錢。忽然壓低聲音對我說，「哥們，我看這你人不錯，才告訴你一聲。你剛才打那人是這一片的橫茬子，你惹不起啊。他現在肯定是去叫人了。你還是趕緊帶你朋友撒丫子跑吧，你再不走等會就該吃虧了。」

    我笑了笑，「謝謝您了，我這就走。」

    「甭謝了，麻溜走吧。」胖老闆催促道，「別磨蹭了。」

    這時江軍已經把車開了過來，我和那好心的胖老闆說了聲再見就和聞俏、尚雯靜上了車離開了大派檔。

    據說在南方四，廣東等地的茶樓生意都很火暴。大家沒什麼事情就喜歡去茶樓上坐坐，和朋友喝喝茶聊聊天，或者看書下棋自得其樂。茶樓在那些地方是普通大眾的聚會場所。而與那些地方相比，京城的茶樓則顯得冷清多了。茶樓在京城是高雅地場所，動輒二三百元的消費，讓普通工薪階層想高雅都高雅不起來，只能敬而遠之了。以食為天。茶水再好也不是瓊漿玉露，能解除飢餓。總不能為了高雅幾次就讓自己的肚子在下半個月嚴重「抗議」吧。而有錢人畢竟只佔人口的少數，這高消費的茶樓冷清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江軍看出我想和聞俏單獨談談，就機靈地邀請尚雯靜和自己一起去看樓下的茶藝表演。尚雯靜當然更是聰敏女孩，馬上就答應了。等兩個人出去後，我讓一邊的服務小姐也出去了。

    我抬頭看看對面的聞俏。見我看她，聞俏故意轉頭去看旁邊牆上掛地一幅山水畫。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我明白她對我是一片真心，可我呢？我自己問自己，我對她是什麼感情，我愛她嗎？聞俏漂亮，能幹，雖然性格有點潑辣，但是對自己的愛人卻溫柔如水。並且對自己的愛人照顧地非常周到細緻，簡直能體貼入微來形容了。我想，能有這麼一個疼你愛你，時刻關心你照顧你的女孩子做自己的老婆，因該是任何一個男人的福氣。可惜，在我心裡似乎對她一直只是一種兄妹之情。

    好半天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我以為你走了。」我終於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你怎麼沒回家鄉去呢？」

    話一出口，我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光，媽的！這說的什麼話啊，話裡的含義是說明我在盼望她早點走嗎？我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笨蛋！

    果然，聞俏馬上轉過頭來沒好氣地瞪著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離開這兒？我走不走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喝海水長大地——管的可寬！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我忙說。「俏俏，你別誤會，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既然沒有走為什麼告訴我一聲。我這個做大哥的還一直擔心你呢？」

    「擔心我？」聞俏冷哼了一聲，「你既然關心我，為什麼還要拒絕我，拿那樣的話來傷害我？」

    「我……」我小心地組織了一下想要說出來的話以後，才謹慎地開口說，「俏俏，我知道。你對我是一片真心。可是大哥真的不能接受。我一直都拿你當自己的妹妹看待。你是個好女孩子，應該有更好的男人來照顧你。」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廢話嗎？」聞俏的臉色更冷了。「你知道嗎，你比以前更虛偽了！也更無恥了！」

    我驚愕地看著聞俏，「你怎麼這麼說？」

    聞俏冷冷地瞟了我一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口口聲聲說你不能接受我對你的感情。因為你結婚了，你是一個負責的男人。可是你為什麼接受唐婉兒和江雨菲對你地感情？！就連楚婷你都能接受了，為什麼不接受我對你的感情？難道這個時候你就不是一個負責地男人了？！不要為自己找借口了！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就因為我是一個既沒有錢。也沒有什麼能力的小丫頭，你根本看不上我，我對你沒有任何用處，所以你才肯接受我對你的這份感情。對不對？！」

    我沒有料到，我的事情聞俏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看來她還是在一直默默地關注著我，「你怎麼把我想成這樣的人？」

    「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難道我說錯了嗎？為什麼連你一向討厭的楚婷你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我？你告訴。這是為什麼？」

    「…………………………」

    「你別承認，其實你地潛意識裡就是這麼認為的，我是對你沒有用處的女人。所以你也不必愛我。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一時無言以對。難道我真是這麼想的？我真是這麼一個虛偽的人？是啊，也許聞俏說的沒錯，自己雖然心裡沒有這麼想過，可是在自己潛意識裡可能真有這種思想。然連我自己都解釋不通，自己為什麼可以接受楚婷而肯接受聞俏。難道僅僅因為我對她只有對妹妹的感情嗎？

    聞俏依舊在斥責我，「我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的人，你原來地正直、善良都跑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人？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男人！」

    我抬頭望著聞俏，「俏俏，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你要相信大哥不是這樣的人。」

    聞俏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是與不是和我都沒有關係了！今後，你走你地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聞俏站起身就往外走，我慌忙起身拉住她，「俏俏，你聽我和你解釋行行？」

    「我不想聽，你放開我！」

    「你別衝動，坐下來聽我和你好好說。」

    「我不聽！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這個偽君子再說一句話！」

    「你怎麼這樣啊，怎麼這麼蠻講理呢！」

    「啪！」

    我吃驚地望著聞俏，我沒想到她竟然打我！聞俏也愣住了，那只打完我耳光的手僵硬在那裡，眼中充滿了惶恐。

    我們兩個對視著，誰都沒開口。

    過了一會，我才苦笑了一下說，「好了，現在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聞俏有幾分歉疚地看了我一眼，賭氣把頭轉向了一邊。

    「我知道你對是一片真心。可我對你真的只是對妹妹的感情。」

    「我不需要！」聞俏冷冷地打斷我，「我還不需要找個哥哥來照顧我，我自己能照顧我自己。你也不必費心為自己找什麼借口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認真地看著她，「我剛才仔細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我絕對沒有想過如你說的那樣想過，認為你是一個對我沒用的小丫頭就疏遠了，拒絕你。至於我和婉兒、雨菲以及楚婷之間事情，我來給你解釋。婉兒，也許是因為我先跟她發生了那種事情，本著一個男人要對女人負責的原則，我才答應和她在一起的。雨菲是十二年的等待讓我感動了。而楚婷，我則是被她為我寧肯去死的那份真情感動了。所以，我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是貪圖什麼。」

    「如果我也為你死一次你會不會感動？」聞俏盯著我問。

    「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我嚇了一跳忙說。

    「你放心，我會傻得去做那種事。再說，就算我做了你也不會感動的，我死了，還不是白死。」聞俏嘲諷地瞥了一下嘴，「我來說說你真正的想法吧，雨菲和你在一起的理由還站得住腳。可是，另外兩位就不是了，你之所以感動是因為她們兩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肯為你這樣，會讓你覺得自己有男人魅力，有本事。可如果我做了一樣的事情，你會這樣對我嗎？我肯定你不會！因為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一個普通女孩子！我不是你值得對其他男人炫耀的戰利品！」

    我像是猛地被人在頭上打了一記！是啊，自己心裡一直以來就是這麼想的嗎？一直認為婉兒和楚婷為自己做出的犧牲很大，所以才接納了她們。而聞俏呢？她如果和楚婷做出同樣的事情來，我會怎麼對待她？我會接受她的愛嗎？捫心自問，我想我是不會接受的。我的心裡湧起一片慚愧和內疚。

    聞俏望著我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我說對了吧？所以，我才說你是一個虛偽，自私的偽君子！」

    我抬頭望著聞俏，「俏俏，你說的對。也許我自己沒有覺察，那真有這樣的想法。謝謝你罵醒了我。可是，憑良心說，我對你真的只有兄妹之情。」

    聞俏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她，「你等我把話說完。是！我現在對你只有兄妹之情，但是不代表今後我會愛上你。」

    聞俏猛然轉回身瞪著我，眼中有幾分驚喜，也有幾分期盼。

    我真誠地望著她，「我知道你對我一片真心。可是，我現在對你只有對自己妹妹的那種愛，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愛上你，好不好？」

    聞俏瞪著我，很快，笑容綻放在她的臉上，她輕輕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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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四十一章 勸告
    聞俏走近我伸出手在我被打的臉上輕輕撫摩著，柔聲問，「疼嗎？」

    我笑了，「你說呢？要不讓我打你一下試試。」

    「誰讓你氣我了！」聞俏白了我一眼，笑了歪過頭去，把自己那嬌媚的臉蛋湊過來，「好！為了讓你心理平衡，我就讓你打一下。」

    我哈哈笑了在她臉蛋上輕輕擰了一下，「我還沒有那麼小氣！」

    聞俏甜甜地笑了。

    「俏俏，我先要很你說清楚。我不會為了你和我妻子離婚，更不會——」

    聞俏馬上就打斷了我，「得了，得了！我說過要你和你老婆離婚嗎？我說過要獨佔你嗎？」

    「我怕這樣會委屈你。」

    「我願意。這路是我自己選的，錯了我自己會負責。」聞俏故做不滿地白了我一眼，「你就不能做個敢愛敢恨的男人，別總這麼婆婆媽媽的好不好？」

    我無奈地笑了，「說的容易，做著難啊。我要是二十歲當然可以什麼都不顧慮。可是我畢竟三十歲了，做起事來顧慮也就多了。唉！現在是腦子一熱就什麼都敢做了。」

    聞俏見我歎氣忙換了個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的公司怎麼樣？」

    「還好。」我才想起來，我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問她，「對了。我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地這麼清楚？」

    「因為你身邊有我的密探。」聞俏調皮地笑了，「所以你的事我都知道。」

    「胖子還是海濤？」我想也就他們兩個人和聞俏認識，並且對我的事情知道地很清楚，要通風報信也就只能是這兩小子了。「回去先收拾這兩小子，竟然敢出賣自己的革命同志，一定要嚴厲處置！」

    「你敢！」聞俏一瞪眼，「人家是站在正義一邊，你要是敢處罰他們，我和你沒完！」

    我笑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

    聞俏笑了，「霸道也是讓你逼出來的。人家對你好，你也看出來，不識好歹。你這樣的。就只能對你厲害一點。」

    我笑笑問她，「俏俏。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干呢？」

    「在一家廣告公司給人打工。」

    「對了，想不想回來幹？今天我表叔來找我，說要把他那家廣告公司給我。」

    「李老頭可狡猾了。」聞俏心情大好笑著和我開玩笑，「你一走，楚婷就不管公司，弄得公司裡人心惶惶，這麼長時間一個合同都沒完成呢。他那家公司早就支撐不下去了。他現在想甩給你。讓你去給他墊背呢。也就你這個傻瓜才答應他呢。」

    「他是白送我的。」我就把表叔給我公司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你答應新公司給他百分之四十股份，那還不和賣給你一樣嗎？」聞俏在我額頭上戳了一下，「你呀，傻不傻啊！還以為自己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怎麼沒有佔便宜。他那公司就是固定資產也應該價值千萬以上吧？我就是給他百分之四十股份也白白得了幾百萬呢？」

    「人頭豬腦！」聞俏瞪了一眼嗔怪道，「你知道內情嗎？我告訴你，你表叔那公司現在就是想賣都賣不出去。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常浩志在搞鬼，他想要吞併你表叔的公司，可是他只肯給你表叔500萬左右，你表叔自然不肯答應。常浩志就聯合了司馬青雲給那些想買你表叔公司的人放話了。誰都不能買這家公司。誰都怕得罪司馬景雲，就沒人敢買你表叔的公司。你表叔這才想到去找你地。因為只有你不怕司馬素雲。看起來你表叔是吃虧幾百萬，可比起常浩志給的那500萬他還多拿了幾百萬呢。你以為你表叔真是那麼善良地人嗎？白癡！」

    我沒有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隱情呢！看來自己還是太沒有經驗，把人都想的很善良。

    聞俏笑了，「過，你接手後就一樣了，那家公司就會垮臺了。至少，你接手公司以後，『風馳』汽車的那個廣告就不會撤消了。那可是個600多萬的大廣告，能讓你賺不少錢呢。」

    「那個廣告撤消合同了？」我還是剛聽說這個消息。

    「雖然沒有現在還沒有真的撤消，不過在實質上是已經撤消了。」聞俏給我解釋著，「你一走後，風馳公司的那個沈寧就對廣告地設計橫挑鼻子豎挑眼。你表叔他們送去的廣告計劃書怎麼都能通過。還威脅說，要是在這個月底還拿不出他們滿意的計劃書，他們就撤消這個合同。我看人家沈小姐給這個廣告就是給你的。你一走，你表叔就再也保不住這個廣告了。如果你現在回去接手，那這個廣告肯定還是會給你的。人家沈大小姐對你的這份深情，你打算怎麼回報啊。」

    「別胡說，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聞俏笑了，「一般朋友她會這麼幫你？還肯借你5050萬讓你去和司馬素雲鬥？人家汽車大王的女兒看上你了！傻瓜！」

    「汽車大王的女兒？」我愣了一下，「你說，她是汽車大王張弘遠的女兒？」

    「你不知道？」聞俏有點不相信地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下，「我怎麼會知道。可她明明姓沈啊。」

    「她跟她媽媽地姓，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呢。」

    我這才想到為什麼那天我和沈寧說她老闆對她真好的時候，沈寧會是那樣一副奇怪地表情。嘿嘿。哪個做爸爸地不對自己的女兒好呢？我還真是笨啊！

    聞俏白了我一眼，「怎麼？一聽說人家是汽車大王的女兒你就動心了？」

    「別胡扯。」我忙轉開話題，「我表叔公司裡地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別忘了我是從那家公司出來的，和原來的同事還經常聯繫呢。所以也就能從他們嘴裡知道不少事情了。」

    我靈機一動。「俏俏，不如等兩家公司合併以後你還回來做吧，都是原來的老同事，做起事來也熟悉。你看怎麼樣？」

    「可以。不過，我要回來，你就要讓我當副總經理。」

    我有點不相信地看看聞俏，「你沒有開玩笑吧？」

    聞俏一臉認真，「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想證明一下，我不是你想的那麼沒有用。別忘記了，我可是SE大學廣告專業畢業的高才生。我自信。自己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好！」我點點頭，「就衝你這份自信。我就讓你做主管公司的廣告設計的副總。怎麼樣？聞副總。」

    聞俏笑了，「我會證明我自己地能力，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我和聞俏又商量了一會關於廣告公司未來的發展。我這才驚異地發現，原來聞俏真是一個很能幹很有頭腦地女孩子。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原來她就那麼默默無聞呢？聞俏笑了告訴我，原來是沒有人生目標，天天在混日子。現在同了，她有了人生目標。當然就想證明自己給我看。哈，愛情的力量真有這麼偉大嗎？誰知道呢。

    我們商量好就下樓去，找到正在那裡看茶藝表演的江軍和尚雯靜時，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地不知道在談論什麼。我原本想要送聞俏她們兩個人回住處去，可聞俏堅持不讓我送。無奈，我只好讓她們兩個打車回家去了。

    「怎麼？」我笑了問身邊開車的江軍，「剛才那位尚小姐是是把她的電話給你了？」

    江軍嘿嘿一笑，「我死皮賴臉磨來的。這女孩錯，文文靜靜的我很喜歡。」

    「想追人家了？」

    江軍輕歎了一口氣。「追？人家一個大學生，咱算什麼？一個什麼本事也沒有地退伍大兵，人家能看上我嗎？也就是交個普通朋友罷了。做老婆。看來希望不大。」

    「追女孩子嗎，要有信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至少要拿出你當兵衝鋒打仗的勁頭來才行啊。」

    「光有勁頭有什麼用？唉！現在的女孩子都現實了，像我這樣在京城沒戶口，沒房子，連個有前途的工作都沒有的人，拿個女孩子會喜歡。」

    「別這麼灰心。我當初來京城的時候還不是和你一樣，什麼都沒有嗎？什麼都要慢慢來，列寧同志是說過嗎，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老婆當然也會有地。」

    江軍哈哈笑了，「得了吧，方哥，你是運氣好。你以為誰都有你這麼好的運氣嗎？這年頭，你沒人沒有錢想幹點什麼，難啊。」

    我低聲問他，「江軍，你說我是是很沒用？」

    我很想知道別人是怎麼看我的。難道在別人眼裡我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會，靠著運氣發家地小白臉嗎？

    江軍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這是什麼話？方哥，你怎麼這麼問？」

    我靠在座椅上長出一口氣，「我和你說實話。其實，我心裡一直有點自卑。我原來是一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懂的窮小子，只是靠運氣才有今天。而我那幾個老婆無論人品，才能，都要比我強很多。而我呢，我什麼也幹不好，什麼都懂。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是沒有用處的廢物。除了運氣好點，我什麼都他媽的不是！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話不能這麼說，」江軍搖頭否定我的話，「人又不是神仙，哪有生下來就什麼都會的。不會可以慢慢學嗎。方哥，有幾句話我這當兄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看著江軍，「你說。」

    江軍輕聲說。「我覺得你最近變了。怎麼說呢？你變得太優柔寡斷，顧忌也太多了。我還記得你當初動手教訓那小鬼子時的情形，那個時候你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在乎，那才真像是條漢子！可你現在做什麼事情。總是思前想後，總在考慮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有點不像大老爺們了。就像剛才那個聞小姐，其實我看出來你也喜歡她，可你就是肯承認，這樣就像個男人了。」

    「你說地輕鬆，我總不能不為家裡的那幾個老婆想想吧？」我反駁道，「她們知道了這事會怎麼想？」

    江軍瞥瞥嘴，「男子大丈夫，愛就是愛！敢愛就敢說！她們愛你也是因為你像個真正的男人。敢愛敢恨。」

    我無奈地歎息一聲，「那你說。她們要是同意，我該怎麼辦？」

    「那就要你自己選擇了。你要愛嫂子她們多些，你就和聞小姐斷了，要是你愛聞小姐多呢，就和她在一起！我就是這麼認為的，要是我就這麼做。」

    「什麼？」我差點跳起來，「你這樣不是讓我做負心人嗎？」

    「你還不負心嗎？」江軍看了我一眼。「方哥，我這人說話直，你別見怪。你要專一就乖乖地守著小靜嫂子一個人過，現在已經多出兩個嫂子來了，無論什麼理由，你有多麼無奈，你都是負心了。既然已經負心了，還裝什麼。一次錯也是錯，兩次三次和一次有什麼區別。何必讓自己活地這麼憋屈呢？你這樣就是虛偽！不像個男人！」

    我有點生氣了，大概誰也不想讓人這麼數落自己吧。

    「停車！」

    江軍剎住車子，轉頭看著我。

    「你說我虛偽？」我瞪著江軍生氣地問他。

    「那你說，你要是我你該怎麼辦？難道真為了這個跟自己老婆離婚嗎？」

    江軍毫退讓，「我沒有讓你跟嫂子他們離婚，可你不該這麼拖拖拉拉，做事瞻前顧的。有什麼事情和嫂子她們說清楚，她們要是同意，你就要做出選擇。你這樣拖拉只會讓你和聞小姐都痛苦。這不是一個男人的做事方法！別拿什麼善良做借口，你這就是想吃著碗裡的還想佔著盆裡的，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肯承認呢？」

    「我不是！」

    「可你現在這麼做就是，你要愛嫂子多些，就和聞小姐斷了。要是兩邊都愛，就去和嫂子們說。讓她們同意你和聞小姐在一起！別這麼拖著啊！這對誰都沒有好處。你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我氣得大喊起來，「我這樣是誰都不想傷害，因為我有良心！」

    「別扯淡了！」江軍竟然也喊起來，「什麼誰都願意傷害？你就是想左擁右抱，想三妻四妾！自己還沒有膽子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就在這裡找借口！你敢說我說的不對嗎？」

    我被他的喊聲嚇了一愣。

    「方哥，哪個男人不想左擁右抱，這也不算什麼丟人的。說老實話，我要有你這本事，我也想自己有幾個老婆。人要活就活地瀟灑，別讓自己憋屈著。你要再這樣下去，你就會真得沒有出息，變得沒有一點用處了。那個時候，嫂子們就真會看不起你了。你好好想想，我說的對嗎？」

    我低頭語，江軍地話不是沒有道理，仔細想想最近自己做什麼真的是有點瞻前顧後，顧慮太多了。可我這樣也是為了怕傷害宋靜他們啊。

    江軍繼續說，「方哥，你也許覺得自己很委屈，因為你是想讓大家都好，讓大家都快樂。可你錯了，你這樣辦事拖拉。這能讓大家都痛苦。我本以為自從你和婉兒姐在一起以後你就應該變得豁達了。不想，你還是這樣。反而比以前更優柔寡斷了，更不敢拿主意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抬頭看著江軍，「為什麼？」

    「因為你在怕，怕你失去的現在擁有的東西，所以你才會這麼瞻前顧後，怕這怕那了。」

    我想起自己前幾天和海濤連天時，海濤也說過一樣的話，他說我再也沒有了「命中有時終需有，命中無時莫強求」的灑脫，看來自己真是害怕失去眼前所擁霏的一切。

    「美女誰都喜歡。男人，天生就是佔有慾極強地動物，誰都想把美麗的女人佔為己有，而且是越多越好，多多宜善。誰他媽也別跟我唱高調！說自己有一個女人就好，除非他性能力不夠。否則，全是他媽扯淡！換了我是你，靠！別說是聞小姐，就是安琪兒，沈寧她們我都不會放過，統統接收過來。」江軍越說越激動，「至於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干我個鳥事，我他媽的又不為別人活著。男人活就要活的灑脫，敢愛敢恨，那才是真男人！想要擁有自己就去追求，不奮鬥怎麼成功？別怕失去自己擁有的東西。要是失去了，只能說明你命裡本來就不該擁有它，也沒什麼遺憾的。人，就要活出真我來！」

    「活出真我！」我的心裡一亮，是啊，自己害怕失去這個失去哪個，所以才這麼顧慮重重。原來的灑脫也就慢慢地丟失了，活得鬱悶窩囊。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

    我笑了，「江軍，沒有想到你小子口才這麼好，我看私人都能讓你說活了。」

    江軍見我笑了，也嘿嘿樂了，「方哥，我在部隊可沒說給下邊的兵做思想工作，不是吹牛，我們指導員都沒我能侃呢。」

    他停住笑說，「方哥，我是真拿你當自己兄弟才勸你幾句。說重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點點頭，「你說地對，我這麼前怕狼後怕虎的是不像個男人。這樣窩囊的男人也做不成大事。媽地！我死都死過一回了，還怕什麼？以後我就按照你說的，活出個真我來。」

    「這就對了。」江軍點點頭，「其實你也不要太擔心小靜嫂子她們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我看嫂子她們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不會那麼不開通的。」

    「我就是覺得一個愛好幾個，給她們每個人的愛都太少了，這樣對她們有點不公平。」

    「公平？」江軍不屑地哼了一聲，「這個世界上什麼時候有過絕對公平。至於你說的愛給她們太少，我可這麼認為，一個饅頭給一個人吃，他都可能嫌少吃不飽，可你要分給幾隻螞蟻，那反而讓螞蟻感覺是太多了，這要看接受的人怎麼理解了。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靠！這叫什麼道理，簡直是歪理。」我笑了，「等回去，我就給你嫂子她們說，你把她們比喻成螞蟻。看她們怎麼收拾你。」

    「靠！」江軍哈哈笑了，「你這叫什麼哥們！嚴重鄙視你！」

    「得了，」我推開車門，「辦正事吧。」

    「你幹什麼？」江軍解地問我。

    「剛才喝了那麼多啤酒，現在忍住了。想支援一下農業生產，為祖國大地增加點肥料。下車去找個地方。」

    江軍哈哈笑了，「你說我還沒有感覺，讓你一說，我也來勁了，也有點忍不住了。」

    「那就走吧，一塊下去交水費。」

    我和江軍下車才發現這裡雖然是主要幹道，可路邊也沒有見到廁所。況且這裡車來人往，我還沒有臉皮厚到，敢於當眾隨地「方便」的地步。無奈之下，我們兩個只好向路旁邊的胡同裡跑去，想找一個廁所解決「生理問題」。

    「救命啊，救命……」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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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名動京華 第四十二章 英雄救美
    「救命啊，快來人啊……」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從胡同裡傳來。

    「怎麼回事？」我看看身邊的江軍。

    江軍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是碰到搶劫的了。」

    「過去看看！」我拔腿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多繁華的城市都會有陰暗的角落，就如同多完美的人都會有缺點一樣。雖然京城是繁華的國際化大都市，可還是有一些幽暗破敗的小胡同存在。

    等我跑進幽暗的小胡同內時才發現，離我不遠處有幾個青年正夾持一個女孩子向前走，那微弱的呼救聲就是從那個女孩子被掩住的嘴巴裡面發出來的。

    我大喝了一聲，「你們幹什麼的？放開她！」

    前面那幾個人轉回身來。哈哈，還真是冤家路窄啊。為首的那個人就是剛才在大排擋被我用拳頭進行過「教育」的那個染著一頭「黃毛」的小混混。

    「喲呵！真是巧啊！」「黃毛」那被我一拳打得「桃花盛開」的鼻子上沾了一塊紗布。在幽暗的燈光下，怎麼看怎麼像是京劇裡那鼻子畫上一塊白色的丑角，顯得很滑稽可笑。

    「你媽的！小丫挺的！我剛才回去找了你半天都沒找著你，沒成想在這兒讓我碰上你了。得了，現在咱們就好好算算帳吧。」

    說完「黃毛」對自己身後那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揮手喊到，「哥幾個。就是這小子剛才打我地。現在又想來這兒玩什麼英雄救美。哥幾個上啊，給我狠狠教育一下這個小丫挺的！」

    江軍低聲問我，「方哥，怎麼辦。是下手狠點還是輕微教育一下？」

    忽然一股強烈的發洩慾望從我的體內產生了，讓我恨不得馬上衝上去狠狠痛揍眼前地小混混一頓。也許我這些天壓抑的太久了，太需要宣洩心中的壓抑情緒了，這股衝動讓我興奮得有點難以克制了。

    我飛快掃了一眼四周，沒有一個路人也沒有旁觀者，只有幽暗的路燈拖在胡同地上那長長的影子。嘿嘿，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就讓這幾個知道死活的小流氓做我的人肉沙包吧！

    我低聲對江軍說，「對這些小流氓不用客氣，讓他們好好去醫院躺幾個月！」

    江軍咧嘴一笑。「知道了。」

    這時那幾個小混混已經向我和江軍圍了過來，我數了一下。算上「黃毛」對方一共七個人。過他們手裡都拿著從身後抽出來的棒球棒，看來他們手裡這些傢伙是早就準備好的，用來「教育」我和江軍的工具。

    「哥們，事過去了，就別叫真了。」我笑嘻嘻地對拿著球棒地「黃毛」說，「兄弟給你賠個不是，這事就過去了。這麼著。今天晚上，我在『明倫』請哥幾個喝酒，算是給哥幾個道歉了。」

    「我呸！」「黃毛」囂張地用手中的球棒指著我，「現在知道怕了？爺爺告訴你，晚了！剛才你怎麼那麼橫啊，現在成軟蛋了？來及了。你個小丫挺地！今天你大爺我要好好給你點厲害嘗嘗！」

    我笑著對「黃毛」說，「大哥，我錯了，你就饒兄弟這一次吧。要不兄弟給你磕頭賠禮，成不成？」

    「黃毛」和他那幾個兄弟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剛丫挺的，看你長的人模狗樣。還像個男人，沒想到竟然是個沒種的軟蛋，」「黃毛」一臉微笑，「行！你跪下，給大爺我磕十八個響頭，你大爺我就饒了你。」

    「好，好。」我向一邊的江軍使了一個眼色，屈膝裝做慢慢向地上跪去。

    「黃毛」等人見我的樣子都得意地仰頭哈哈大笑。

    「動手！」

    我大喊了一聲，猛地撲向了對面的「黃毛」，與此同時，江軍也衝向了那些手拿球棒地小混混。一場打鬥在這胡同內昏暗的路燈下展開了。

    說老實話，面前這些由「黃毛」找來的小混混身手都不賴，而且還敢下黑手。過憑他們那兩下子，在我和江軍面前可是一點都討到好處。尤其是我現在屬於發洩鬱悶情緒中，抱歉，他們就只能是自認倒霉了。

    雖然那些小混混奮力抵抗，可還是讓我和江軍在幾分鐘內通通放倒在地上。因為我和江軍都下手很重，他們每個人不是手斷就是腿折，都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走到「黃毛」身邊，他正在抱著自己的左腿在呻吟，那是被我一腳踢斷的。

    我慢慢蹲下去，笑瞇瞇地看著臉上滿是驚恐害怕的「黃毛」，「你是我大爺，對嗎？」

    「黃毛」帶著哭腔說，「你是我大爺。大爺，您老就饒了孫子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笑了一把抓住他那染黃的頭髮，冷笑著說，「我記得剛才我饒你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可你一轉眼就成了我大爺了。我這次要再放了你，你還不當我爺爺啊。你說我能放了你嗎？」

    「大爺，爺爺，您老就饒了我這回吧，」「黃毛」看見了我眼中地殺氣預感到自己情況有點不妙，馬上連聲求饒。

    我笑了，「別這麼叫，你是我大爺。現在，我就是來給你這個大爺問好的！」

    我狠狠一拳砸在「黃毛」的肋骨上！隨著拳頭與肋骨地接觸，我知道最少有兩根肋骨被我打斷了。

    「啊，——」「黃毛」張嘴就要發出慘叫，我一把摀住他的嘴巴。

    「噓！別叫，你這樣是會影響別人休息的。多不文明啊。大爺，怎麼樣，還想不想讓我這個小輩再給您老人家問個好啊？」

    「黃毛」疼地眼淚鼻涕都流下來了。因為嘴巴我摀住，他只能嗚咽著連連搖頭。

    我冷笑了一聲。「你說不要，可惜，已經太晚了！」

    我揮手一掌往「黃毛」的肩膀上砍去！

    「方哥！不要！」江軍一個箭步衝過來抓住了我的手，焦急地望著我，「別打了。」

    「放開我！」我怒喝一聲，「讓我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小王八蛋！」

    「方哥，你冷靜點！」江軍抓住我的肩膀，低聲喝到，「再打下去會出人命地。」

    我一驚，腦子這才冷靜下來。

    江軍拉起我來。「快走吧，不然等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我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你去看看那邊那個女孩子怎麼樣？行就趕緊帶她去醫院。」

    「好的。」江軍點點頭剛想走，我們倆身後就傳來一聲喝令。

    「許動！把手給我舉起來！」

    我猛地回轉身，看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正持槍對準我和江軍。真倒霉！來的人正是那個一直陰魂不散地盯著我的女警官——泰幽夢！

    媽的！怎麼在這個時候剛好碰到她，估計又要有一場麻煩了。

    我笑了走過去，「泰警官。這麼湊巧在這兒碰到了，怎麼，這麼晚還出來欣賞夜景啊！」

    「給我老實站那兒別動！」泰幽夢可是一點笑臉也不給我，「你再走一步，我的子彈就不認人了！」

    看她那嚴肅勁頭，我還真不敢再往前走了。

    萬一她要是給我來一槍，再給我按上一個企圖搶槍襲警的罪名，那我可就真是冤枉死了。我站住笑了說，「你是人警察。不會對我這個苦大仇深的勞動人下手吧？」

    「少廢話！」泰幽夢一隻手從腰間取出手銬，扔到我面前，指了指一邊的江軍。「你們倆一人一隻手，把自己拷上！」

    「我沒有犯罪，為什麼要拷我？」我沉下臉來，「你以為自己是警察就可以亂來嗎？」

    「沒犯罪？」泰幽夢指指地上躺著那幾個小混混，「那這些人是誰打傷地？你剛才對那個黃頭髮的小子在做什麼？」

    我一聽就心說，不好！剛才我下手教訓那個「黃毛」地時候她一定躲在一邊看著，現在她要告我故意傷人是理由充足了。怎麼辦？我腦子裡飛快地想著辦法，嘴裡卻開始反駁她，「不錯，這幾個人是我打倒的。可他們攔路搶劫，危害社會安全。我這可是見義勇為，為除害，掃除社會毒瘤的正義行為。為城市的安寧，為社會的文明發展做出我這個公應有的貢獻。你看看，這麼一說，我覺得你都該給我頒發一張見義勇為先進個人的獎狀了。」

    「少跟我貧嘴。」泰幽夢冷笑了一聲，「你剛才向那個黃毛下黑手也是見義勇為嗎？我看你是在行兇傷人！」

    「我沒有啊。」我故意吃驚地看著泰幽夢，「我是黨教育多年，有良好思想覺悟地好同志，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我剛才只是嚴肅而認真地對他指出，他不應該這樣危害社會安全。這樣是不對的，也是非常不應該的。經過我耐心細緻的思想教育，他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錯誤，你看現在他多麼追悔，難過的都哭了。唉！雖然他犯了錯誤，但是我看還是屬於可以挽救的失足青年。浪子回頭金不換嗎，你說，對不對？秦警官。」

    「放屁！」「黃毛」見到我被別人用槍指著，估計我沒有辦法再收拾他了，馬上態度就蠻橫起來。伸手抹了一把疼出來的眼淚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的扯淡，你剛才差點打死我。那個女警察，把他給我抓起來！快點抓他！」

    「閉嘴！」泰幽夢毫不客氣地呵斥著「黃毛」，「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兒沒你說話地份！給我閉你的嘴！」

    「臭娘們，你他媽的跟我叫什麼？」「黃毛」竟然毫不在乎泰幽夢地警察身份，對她也大罵起來，「知道我大哥是誰嗎？我大哥是於斌！你他媽要是不趕緊抓他，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於斌？這個名字好像在那裡聽到過。我仔細回想著自己在那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忽然想到雨菲那天和我說起的「豪門五公子」，也就是人常說的「豪門五隻狼」裡就有這個於斌的名字。怪不得這個「黃毛」敢和警察這麼囂張呢。

    泰幽夢瞪著倒在地上的「黃毛」，就是在幽暗的路燈下都能看出她那漂亮的臉蛋已經因為氣憤而帳紅了，她怒喝著，「住嘴！再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X，你敢怎麼我？我X你大爺，你跟我牛什麼，你以為我怕你啊，我靠！」

    「黃毛」似乎想把剛才我對他進行「教育」時，帶給他對痛苦的深刻「認識」全部發洩出來似的，對泰幽夢罵不絕口。而秦幽夢氣得全身都顫抖了，可似乎她顧忌自己的警察身份，也可能是不願得罪於斌，總之只能默默得忍耐。我想要是這裡沒有我和那些躺在地上的小混混，泰幽夢一定會變成一隻發狂的母老虎，非衝上去把「黃毛」撕個粉碎可。

    我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混蛋！非給他點厲害看看不可！我腦子裡靈機一動，笑著對秦幽夢說，「為了表示我是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思想有覺悟的新一代好景年，我還是聽從警察的教尋，把象徵榮譽的『手鐲』自己戴上，來表示我對警察同志工作的大力配合。」

    說完我對泰幽夢笑著做了一個鬼臉，彎下腰去撿她扔在地上的手銬，泰幽夢有點不解地看著我。

    「哎呀！」我身子忽然一晃，向後倒去。馬上，「黃毛」的罵聲就停止了。

    我爬起身來，對泰幽夢笑著解釋，「對不起，我剛才沒有站穩，一下就摔倒了。很『湊巧』，我正好摔倒在背後這位黃頭髮同志的身上。很『湊巧』，我的一隻胳膊肘正好和這位黃頭髮同志正在不停『讚揚』您的嘴巴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很『湊巧』，這位黃頭髮同志的牙齒牢固性太差，一下就有幾顆牙齒高興地離開了牙床，獲得了『解放』。唉！真是太『湊巧』了！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多『湊巧』的事情『湊巧』趕到一起，真讓我吃驚哦。嘿嘿！真太湊巧了。」

    秦幽夢笑了，她的眼中帶一絲感謝，「是啊，是很『湊巧』啊。」

    倒在地上的「黃毛」摀住嘴巴嗚嗚地似乎想說什麼。可惜，他那「可憐」的嘴巴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了。就是說出來，估計能聽懂他這種「自創漢語」的人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