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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黃河老鬼]極品邪神[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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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21:56:55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一章 詭聲鬼泣

五鬼身形未動,七傀儡卻以發起攻勢,一個個張大了嘴,朝五鬼奔來,在五鬼眼里,一切都不見了,仿佛只有了七張大的離譜的嘴唇,每片猩紅的嘴唇上接著大殿頂部,下挨著地面,露出獠牙閃著青光。

    五鬼心中凜然升起一股寒氣,五人同時大喝一聲:“天羅地網。”

    雙手不停,五鬼十只手交織在一起,互相纏繞,形成一面網,網開始拉伸沿展,但是依然在七張嘴的包圍之中,網突然膨的一聲爆裂,由一而七,七張網分別射向七張嘴,但是卻不是嘴,而是嘴里的獠牙,網向獠牙兜去,若被纏著,獠牙如何經受得住拉扯。

    施喬南拐杖一提,向後一揮,向後一撤,七個傀儡也順勢往後退開,網一擊不中,五鬼又恢複人形,站在中央,施喬南咬破個食指,畫出七道黃符,壓在七傀儡頭頂,七傀儡氣勢大增,迅速擴大……

    再說這邊,杜威見施喬南以一敵五,尚不落敗跡,猛地跨出幾步,步出大殿,焦面目和商琪道緊隨其後,獨沈嘯留下給施喬南助陣。

    杜威道:“楚王孫,千年前的交手,我們分不出勝負,我一直耿耿于懷,趁這次機會,大家做個了斷吧。”

    “好啊,正和我意,你們是左右二使同上呢,還是怎麼樣?”懸乎王孫渾然不懼,走出來應戰道。

    “很好,我焦面目也想領教領教楚王孫的高招。”

    “那就一起放馬過來吧。”楚王孫全身真氣一斗,四周散發出凜冽的綠中色光芒,光芒向外圍擴散,漸漸淡化,雖然淡化,卻依然有劍一般的鋒利,似乎可以刺穿人。

    焦面目性子急,左手一提,做了個刀手訣向楚王孫迎頭砍下,焦面目離楚王孫本有三四丈遠,但是手刀訣一出,焦面目手臂不變,手臂上的真氣湧出,天空中落下一柄巨大的白刃,形成一柄光刀,向楚王孫斬來。

    楚王孫如何讓會焦面目手刀落實,手刀離楚王孫頭頂尚有八九尺之時,突然迎上焦面目的手臂,這一招看似凶險無比,卻是化被動為主動的最好方法,這一進,焦面目的手刀就落空,還不等焦面目變招,楚王孫已經欺進覺面目前胸,左手彈指引訣,施出一招鶴驚昆侖訣,對著焦面目的胸口而來,只見眼前一陣白羽,一只真氣凝聚的氣流白鶴展翅出現,張大鶴嘴向焦面目胸口啄來。

    正在焦面目危機當頭,杜威猛地出手,口中大喝一聲,“醉酒斬蛇訣”,這一真訣取之劉邦斬蛇起義的典故,這真訣的內涵也就包含了義無返顧,勇往直前的決心,確實顯的沉穩而又血腥,向楚王孫背後襲到。

    楚王孫感之背後力道強勢,不敢怠慢,身子一側,鶴驚昆侖訣向杜威轉攻,焦面目才得以透了口氣,三人你來我往,迅速之間,已經過了數十招。

    一旁商琪道見狀,不等錯失良機,對著甄勝男道:“我們夫婦也很想領教領教風流雙俠的絕技,只是被左右使捷足先登了,來領教閣下的絕學,也是一樣,不知道意下如何?”

    甄勝男如何受得了商琪道激將,俏目一厲,道:“好說,好說,想不到帝王谷的人也喜歡用這種以多為勝的行徑,果然有帝王之風啊。”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帝王谷的最深層含義就是勝者為王。”花冉煙道。

    “花妹,還跟她羅嗦什麼。”商琪道不等甄勝男再說其他,欺身攻上,從中間插過,將楚王孫和甄勝男隔開了,他的顧慮是楚王孫和甄勝男號稱風流雙俠,自然是聯手對敵,今日先將他們兩隔開,自己就占了便宜,千年前,就是因為被他們夫妻兩聯手才險些輸掉,這次再也不能重蹈覆轍,步上次後塵。

    三......

    處人馬分捉對撕殺,各自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漸漸的地,九幽害塚的人就有些略有不敵之勢。

    宇內五鬼被七傀儡困住,七張網正准備蓋向七傀儡的頭,施喬南手指七破,指間血流奔出,射在七個傀儡身上,七傀儡猛地一振,嗖地變大,七傀儡手呼的伸直,伸的僵直,腳下卻不是跳,而是滑,迅速滑過,掐住五鬼的脖子,這一變化兔起鶻落,而招式如此怪異,五鬼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已經被掐住,七傀儡和五鬼扭在一起,眼看要被掐斷脖子,傀儡張嘴就要西施五鬼的真元……

    甄勝南以一敵二,也擋不住商琪道夫婦,被花冉煙當胸一掌擊中,人飛了出去……

    楚王孫見甄勝男收了傷,心中一緊,手上功夫遲緩,立刻處在下鋒,幸好功力深厚,還不至于敗落。

    “哈哈哈,好個帝王谷,倚仗人多麼,哈哈哈哈。”

    笑聲從四面八放湧來,如洶湧澎湃的錢溏潮水,又如電閃雷鳴,鑽到施喬南、杜威、焦面目、商琪道夫婦、沈嘯耳朵中,大腦里,如鬼哭,似梟鳴,恐怖異常,難聽之極,幾人聽了那笑聲,莫名的湧上一陣死的念頭。

    在他們耳朵中,那已經不是笑聲,完全是噪音,像兩片巨大的鋼鐵的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令人神經錯亂,頭腦發脹,四周像是鉛汞灌注,向身體里湧來,排山倒海,空氣完全被笑聲所控制,成了一柄柄刀,他們的身體在刀鋒下刺痛難忍,外界一切都拼了命的往他們體里鑽,使他們難受異常。

    但是宇內五鬼和楚王孫幾人對那笑聲似乎沒有杜威等人強烈,那笑聲雖然對他們影響不大,但也不敢分神,動也不動的盤坐下,閉耳絕聽,杜威等人卻是怕有人偷襲,不感盤腿坐下運功抵禦,只是收攝心神,這樣一來,收那如泣如笑的笑聲影響就不小。

    突然一個耀眼的禿頭在眾人眼前一晃而過,如鬼如魅,施喬南等人還沒看清楚,胸口已經硬生生挨了一掌,鮮血狂噴,摔出三丈開外。

    杜威跌出之後,想要站起,牽動全身經脈,又痛出一口血,顫聲道:“詭聲鬼泣,冷穆峰,你什麼時候練成詭聲詭氣的?”

    冷穆峰擦了擦手,冷聲道:“不久,也就三天前,不然我們也不敢來啊,雖然我的鬼魅無形手也可以對付你們了,不過終究不放心,所以就等練成了詭聲鬼泣再來了,哪里想到你們這麼不堪一擊,簡直是糟的一塌糊塗。”

    焦面目嘴角流血,咬牙切齒道:“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我看狗屁不是。”

    這時從冷穆峰身後走出一個人,一個婦人,沈嘯抬頭看去,那人確實和歐陽紫月長的有幾分相似,只是年紀大了些,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正是九幽害塚的塚主歐陽弱水,她的名字很柔,柔的像水,但是她的聲音一點也不柔,不但不柔,反而很冷,比冷穆峰風更冷,也更堅毅果斷,有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嚴在里面,聽的人心中一凜:“哈哈,你們別來無恙啊,一千多年不見了,你們帝王谷的風氣一點沒變嘛,兩個打一個,很光明麼,剛才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大家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我們看的只是勝負。”

    沈嘯道:“想不到塚主居然親自出馬了,不容易啊。”

    歐陽弱水道:“我是想來看看你們怎麼死的,今晚我就要你們帝王谷死絕,替我先夫報仇,冷穆峰,殺了他們。”

    “是。”冷穆峰緩緩跨出,看著倒在地上的杜威幾人,獰笑道,“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以後每年今天,我都會來給你們燒兩柱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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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二章 他非禮我

歐陽紫月拉著歐陽弱水,扭股兒糖般的道:“娘,先留他們活口在這里,等我們上山找到理論王,阻止了那場婚禮後,再下來收拾他們不遲啊,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歐陽弱水對自己的女兒到是言聽計從,緩緩的點頭道:“也好,反正他們也跑不了,冷穆峰,先封制住他們,我們先上山幫丫頭把老公搶回來。”

    “是。”

    歐陽紫月臉色緋紅,偎在歐陽揉水懷里,嘟著嘴道:“娘,連你也取笑我,還不幫我,討厭死了。”

    歐陽弱水呵呵一笑,撫摩著歐陽紫月的秀發,道:“我不幫你?那好,冷穆峰,咱們回海塚去,這仇明天來報好了。”

    歐陽紫月跺著腳,不依不饒:“哎呀,我就隨便說一句而已,你真的不去,女兒以後再也不想理你了。”

    歐陽弱水故意歎道:“女大不中留啊,你搶老公,娘已經幫你送到這里了,山頂上你自己進去鬧吧,做娘在暗處給你撐著,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看你能不能把老公搶回來。”

    母女兩說時,已經朝後山走去。

    山頂上,大堂中,依舊大紅燈籠高高懸掛,鑼鼓喧天,慕容淵、慕容博、郭律奇三個沒事人一樣的穩坐上首,等著李春生,慕容容,風波定,沈笑笑兩對新人拜堂。

    “新人來羅,新人來羅。”

    “新郎好帥氣啊。”

    “新娘一定更美,只是紅蓋頭蔗住了你看不見。”

    “誰說我看不見,等一下去鬧洞房,一定要看個清楚。”

    平日里的下人家丁都是斂聲屏氣,今天趁著婚禮場面,喧鬧不停,如此氣氛,自然沒有人阻止他們,相反的,他們的喧鬧更添喜氣。

    兩對新人緩緩步入殿堂,李春生心里又是喜悅,又有些失落,喜悅的是,他在偷看慕容容洗澡被發現後,就說自己可以對她負責,想不到真的有這一天,而且來得這麼快,能娶得如此美女,到也大暢心懷,就可惜慕容容太冷了些,不知道以後怎樣;為什麼失落卻是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他在心里想著歐陽紫月,不知道歐陽紫月現在在哪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慢著。”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遍大廳每一個角落。

    隨著聲音響起,一個面帶十分怒容,眉目含怨的女子走了進來,一襲紫色衫子襯托著她玲瓏的妙美的身姿。

    大廳中人先是一愣,被那一聲放肆的嬌喝震驚,即而隨著那女子的進來,眼睛似乎都被一到光芒所刺,但那光芒卻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另人神魂顛倒,哪怕是眼睛要被女子身上的光芒刺瞎,也是忍不住要多看兩眼的。

    歐陽紫月知道大家都在看著她,她卻沒有斜顧一眼,徑往大廳中心走,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春生的背影,再看到李春生身旁一身鳳冠霞袍的慕容容,那一刻,心中說不出的氣憤,酸味在胃中翻滾,另她幾乎連腳都酸軟,再也邁不出去一步。

    李春生聽了那聲音,身子一顫,不知是驚是喜,回過頭來,正看到一雙幽怨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恨不得把他吞了一般,脫口而出道:

    “紫月,真的是你啊。”

    歐陽紫月並沒有領情,只恨恨的道:“我被帝王谷的人所困,怎麼不來救我?在帝王谷才幾天時間,就勾搭上另一個女人,見了新人忘舊人,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我放心上。”歐陽紫月說時,眼睛在眼眶中打轉,隨時可能滴落。

    李春生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道:“你被抓的當晚我就去營救你了,可是那時你已經被一個黑衣蒙面人給救走了,當時容容和沈嘯都在場,你不信可以問沈嘯。”說時,才發現沒見沈嘯坐在首坐上,左右環顧了一下,仍然沒有看......

    到他的影子,不覺一愣,拿眼睛看慕容博他們幾人。

    慕容博開始聽慕容淵說九幽海塚的人攻到,心中著實吃驚不小,待見到歐陽紫月一個人闖進來,這才暗暗松了口氣,心想一個半大小丫頭,能掀起什麼大風浪,多半是趁人不注意溜上山來的,不用和她動武,這樣反倒有以大壓下的嫌疑,只需要和她理論幾句,就可以把她打發了,但細細看了歐陽紫月兩眼,不覺驚道:“你,你和九幽海塚塚主歐陽弱水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是她女兒。”

    “怪不得,長的太像了。”慕容博一拍腦門道,“我早該想到的,在沼澤地初次見面我就有這種感覺,只是那時覺得不會有這麼巧,所以沒往這方面考慮,後來先入為主,一直不曾懷疑你和九幽海塚有關系,想不到是我錯了。”

    慕容博不等她開口,又接道:“我們帝王谷和九幽海塚一向勢同水火,你今天來做什麼?”

    大廳中人一聽,本不知道歐陽紫月是九幽海塚的人,被慕容博一點醒,再也不敢用愛慕的眼神看她了,取而代之的仇恨,但趁人不注意時,眼光中又透露出貪婪渴望的神情。

    歐陽紫月渾然不懼,理也不理慕容博,徑直走到李春生身旁,拉住李春生的手道:“理論王,如果你喜歡我,就我要你就和我一起離開這里,不許娶這個妖女。”

    李春生心神一蕩,想不到自己在歐陽紫月的心目中有這麼重要的位置,她居然能闖到帝王谷來找自己,實在是太感動了,左足不由得隨著邁出一步。

    慕容容紅披掩面,透過紅絲線,依然能看到李春生邁出一步,離自己遠了些,心中咯噔一下,一陣難受,顫聲道:“李春生,你說過的,要對我負一輩子責,你要是走,我就一頭撞死。”聲音如泣,李春生一聽,頓時心都化了,腳下再次停住,陷入了兩難,心中打鼓,不知道如何是好。

    慕容博見狀,心中已有幾分了然,對歐陽紫月道:“今晚是他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難為歐陽姑娘,雖然我們兩家恩怨糾結以久,但是今晚來者是客,歐陽姑娘如和小婿有什麼過節,等過了今晚再說,現在歐陽姑娘不妨和大家一起熱鬧,如何?”

    歐陽紫詭秘一笑,松開拉著李春生的手,指著他道:“過節?他非禮我,這算什麼過節,如果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骨肉,這又算什麼過節,該怎樣處理呢?”

    啊?!

    大廳中所有的男人,都瞠目結舌,嘴巴大張,比洞房還大,又齊刷刷的盯著李春生,心中羨慕得要死,只差口角流涎,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麼能耐,幾天功夫就把自己帝王谷的冷美人泡到手,主動委身于他,更絕的是,在此之前,已經擺平了這麼一個天仙一樣的大美人,為了他,居然不顧兩家世代仇敵,冒險闖上山來,頓時對李春生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恨自己怎麼就沒這麼幸運呢,對李春生妒忌的要死。

    李春生哪里知道他們所想,只覺得他們眼睛像刀一樣投向自己,要刮了自己一般,以為他們是憤恨他的行為,不禁發窘發燙,指著歐陽紫月,道:“我,我,你什麼時候有我的骨肉了?胡扯。”

    現在,就算歐陽紫月不說話,其他的大多數人都相信歐陽紫月,哪里肯信李春生的話,天下哪里有女人笨到說自己懷了別人骨肉,毀自己名聲的道理,只有慕容淵和慕容博兩人依舊看著歐陽紫月沉思不語。

    慕容容第一個接受不了,哭泣從紅巾下傳來,淒楚幽怨,轉身向門口奔去。

    這時,門口站了一個婦人,婦人身後,站著八個人,正是冷穆峰他們,擋住她的去路:“想要走,也......

    要把事情說清楚啊,居然搶我們九幽海塚的女婿。”

    慕容容一驚,慕容博更是大驚,大鷹展翅般飛起,擋在慕容容身前:“歐陽弱水,原來你也來了,怪不得你的女兒這麼大膽,我還以為她獨自一人來的,原來你在背後撐腰做後盾啊。”

    “哈哈,好笑,看來我們兩家真的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一千年前,你們帝王谷殺了我的丈夫,一千年後,你的女兒又來和我女兒搶老公,一千年前,是我輸了,可是今天卻未必了,老東西,新帳舊帳一起算吧。”

    慕容博道:“你把杜威他們怎樣了?”

    歐陽弱水道:“他們遲早都是要死的,帝王谷的人,今晚一個也休想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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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三章 奇貨可居

慕容博心中暗驚,想不到伏魔陣逍遙林還有杜威施喬南等都拿她沒辦法,這次九幽海塚是有備而來的,臉上卻不動聲色,沉穩的道:“這麼說來,你這次行動是早有預謀的?”

    “早有預謀?!哈哈”歐陽弱水仰天大笑,“好可笑,千年前你們帝王谷殺了我丈夫,就應該會料到有今天,這還需要預謀嗎,現在才醒悟過來未免太後知後覺了些吧?”

    慕容博厲聲道:“知道總比不知道好,照這麼說起來,在我離開沼澤地之後,你就一直跟蹤李春生他們,先李春生之前,殺了我帝王谷迎賓的二十五人,是不是?”

    歐陽弱水呵呵一笑,甚是得意,道:“你說的不全對,其實我並不是跟蹤李春生,他近年來雖然有些名氣,但還不在我眼里,那只是一個巧合而已,是上天把他送到我手中,給我這麼一個機會,讓我報先夫之仇。”

    “哦,此話怎講?”

    歐陽弱水道:“也罷,如果我不說,你是做夢也想不到的,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件事說來話長,應該從月丫頭離家出走說起,她在塚里受不了修煉的苦楚,就瞞著我偷偷的溜出海塚,我知道後就派的大量人手想要把她帶回來,卻鬼使神差的讓她和李春生走在一起,我的手下也一次次失敗,甚至冷穆峰也沒能將月丫頭帶回來,我大為惱火,決定自己親自出馬,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青年一番。

    所以我一直跟蹤著他們,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出手,後來得知他們要去帝王谷,我就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思跟著他們,一直沒有出手,也就在此時,他們兩遇見你,才確信他們要去帝王谷,我大喜過望,知道機會來了,便改變了當初要教訓李春生這小子的初衷,我想讓他來做先鋒,和帝王谷鬧個兩敗俱上,我好在暗處坐收漁利。

    開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料這小子能耐不小,居然能讓你對他青眼有加,更想不到的是,幾天時間,就把你們帝王谷的小妖女給泡上手了,聽說今晚便是成親的日子,這本來和我無關,可是月丫頭又不干了,用死來逼迫我今晚動手,我想時機也差不多了,帝王谷的伏魔陣,逍遙林都有李春生幫我指引了方法,趁今晚你們放松戒備,正好可以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

    歐陽弱水說到這里,得意一笑,“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上天假我之手,要滅掉帝王谷呢。”

    慕容博並不驚訝,反而出奇的鎮定,滿意的笑道:“哈哈,你這麼你說,我至少知道了李春生不是殺人凶手,這一點還要感謝你啊。”

    歐陽弱水道:“你不必感謝我,對快要死的人,我是不需要保留的。”

    李春聲站在一旁,這時也說道:“不錯,至少我應該謝謝你的,我可是被你冤枉了好久啊。”

    歐陽弱水弱嫣然一笑,這才發現她確實風韻尤存,依稀可以看風采照人的往昔:“李春生,你謝我是應該的,如果不是我,你怎麼能在帝王谷呆這麼久,還泡上了個大美人呢,說起來,我可是你的大謀人啊,我到是想問問你想怎麼謝我呢?”

    李春生一驚,想不到這個初次見面的女人這麼難纏,初次開口,就給自己來個這樣的問題,他當然不知道他現在在兩方情勢中的重要作用,回了歐陽弱水一個微笑:“歐陽塚主這個玩笑開的可大了,我為塚主背了這麼多天的黑鍋,險些喪命逍遙林,塚主還在暗中救走可歐陽紫月,害我擔心的半死,我這顆弱小的心靈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啊,塚主應該好好補償我才對啊。”

    歐陽弱水心中也是一重,想不......

    到眼前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不浮不躁,把自己給反將了一回,心想現在還不是和他翻臉的時候,現在需要拉攏他,于是巧笑道:“那好辦,等這次回去,我就讓你們兩少害單相思,把月丫頭許配給你,你覺得我夠誠意了吧。”

    歐陽弱水不等李春生回答,又道:“其實,慕容博把女兒嫁給你,無非是想打你懷里姑射玄鳴鏡的主意,帝王谷的陣谷之寶的神木丹青筆多年前不見了,慕容博一直尋找而沒有結果,後來打聽到你有一柄可以尋找天地間一切無主寶貝的玄鏡,想用你的寶鏡尋找,但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只好把女兒嫁給你,這樣一來,泰山老向女婿要東西,女婿又怎能好意思不給,所以他嫁女兒只是想找神木丹青筆,這只老狐狸打的算盤,你還不知道吧。”

    “胡說,我嫁女兒是她自己願意的。”慕容博在心中掂量眼前形勢,自己一方只有他和慕容淵、沈笑笑三人,郭律奇、風波定是客方,雖然會幫忙也不見得肯賣死力,李出生如果能站在自己一方,到有希望贏,但是他認識歐陽紫月的時間並不比慕容容短,感情似乎還在其上,到底幫誰,也就說不准了,現在關鍵是要收買李春生才是,臉上不動聲色,道:“你沒有信心打敗我帝王谷,所以想挑撥我和春兒的的翁婿關系,你怕春兒過于強大,你知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等我百年之後,這帝王谷谷主之位,當然是春兒的,所以你現在就想挑撥我們翁婿感情,想分裂我們,這正是你心虛,沒信心,自知實力不夠吧?”

    歐陽弱水道:“我沒有信心?其實不用我說,你看看雙方實力,也該看得出來的。”

    慕容容站在慕容博身後問道:“爹,這老妖婆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要嫁春兒我們都是征求過你的意見的啊。”慕容博其實是想說:“要嫁春兒是你自己說的,我開始不是准備你和風兒成親的嗎,這樣的話,你怎麼能相信。”

    慕容容透過紅頭披,看著眼前晃動的慕容博,道:“我說的是你在請李春生入谷的時候是不是就打的這個主意?”

    慕容博顯然有些生氣了:“沒……沒有。哎呀,乖……乖女兒,在……在這節……節骨眼上,你就相信爹。”

    慕容容這才退到一邊,紅頭披下的她,此時的她是什麼表情,誰也無法知道。

    歐陽弱水又對慕容博道:“難道就你有女兒麼,只要李春生娶了我們月丫頭,難道九幽海塚塚主的位置還不是他的,誰稀罕你帝王谷谷主之位啊。”

    慕容博冷笑道:“呵呵,我和春兒有翁婿名義在先,這里豈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說話。”

    歐陽弱水知道慕容博有些沉不住氣了,一心想激怒他,道:“這你又說錯了,月丫頭認識李春生在先,還訂下海誓山盟,最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有了骨肉,所以,我這做外婆的怎麼算是外人呢,而李春生和你們家的小妖女拜堂儀式都還沒完,李春生怎麼就能算是你的女婿呢?”歐陽弱水在說話時,眼睛不住的暗示歐陽紫月,要她站到李春生面前,要她出來說話,叫李春生投靠到自己這邊來。

    歐陽紫月當然看到了她母親的暗示,但此時,她心中卻生氣的要命,她先前說自己許身李春生,並且說有了李春生的骨肉,她是一點都不臉紅。

    可是這段謊話一被她母親引用,她心中就有些不樂意了,雖然面對的大廳里同樣的人,但是在歐陽紫月心中,她說出來可以,別人說出來絕對不可以,哪怕是自己的母親也不行。現在她的母親要求她站起在李春生眼前,利用它們......

    兩的感情勸李春生幫九幽海塚一邊,她是如何也不會干了,那樣做等于把她們兩的感情當做了工具,有一種利用的成分在里面,歐陽紫月如何肯答應。

    慕容博略略一皺眉道:“春兒,真的有這事?”

    李春生無奈道:“當然沒有啦,我這麼善良,怎麼會做這事。”

    歐陽弱水冷笑道:“當然了,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做了壞事從來不承認的,李春生不承認我不怪他,畢竟當著這麼多人承認是比較難為情,我完全理解,這事私下里解決。”

    慕容博嘿嘿笑道:“既然春兒怕難為情,你們家小妖女就不怕難為情,真是難為你們了。”

    歐陽弱水道:“李春生,你自己說,你到底是喜歡誰?”

    慕容博道:“不錯,春兒,你自己說句話,到底喜歡的是誰,承認是我帝王谷的女婿,還是要做九幽海塚的女婿,這九幽海塚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一入此此派,你一聲的名譽恐怕都要毀了。”

    郭律奇這時也站起來,走到李春生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不錯,九幽海塚的名聲確實不怎麼好,你可要拿穩主意啊。”郭律奇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仔細考慮了兩方的實力,慕容博和慕容淵可以對付歐陽弱水和冷穆峰,勝負之數尚在五五之間;自己如果對付風流雙俠兩人絕對占不了便宜;而沈笑笑和風波定兩人對付宇內五鬼,兩個後輩如何是五個成名已久的人對手,必敗無疑,這樣一想,今天的戰局對自己也是大大的不利,但是只要說服李春生,局面立刻改觀,以郭屢奇對李春生的估計,他完全可以和歐陽弱水或者冷穆峰交手而不敗,甚至可以勝出幾分,他當然不知道冷穆峰曾經被李春生的神龍鑲金腰帶捆的不能動彈。

    慕容淵道:“是啊,年輕人做錯了事,可以改正了再來,可是立場不能動搖啊,否則萬劫不複啊。”

    李春生看了看他們殷切的臉,充滿著期待;再看看歐陽弱水,也正真誠的看著他,李春生轉頭看看紅披下的慕容容,就是她,他曾經對她說過,願意對他負責,一輩子負責,話尤在耳;而一邊的歐陽紫月,這個曾經和他一起暢游名山,探幽冒險,分擔喜憂的人;一個是邪派之明珠,另一個是名門之秀,可是兩個之中選擇哪一個,他真的有些犯難了。

    “我兩個都要。”

    “呃?”大家期盼的臉一下子變為驚愕,陰晴不定地看著李春生,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李春生想不到一句話引起這麼大反響,自己也有些口吃道:“我……我的意思是,冤家宜接不宜接,不如大家就化干戈為玉帛吧,我不知道帝王谷為什麼殺歐陽種主的丈夫,但是一千多年過去了,塚主還不能消去心頭之恨嗎,而且你也殺了帝王谷二十五條人命,這樣殺來殺去,何時是個了呢。”

    “哼,休想,殺夫之仇豈能不報,李春生,你無論站在哪邊,報仇這個問題都不在討論的范圍之內。”

    “不錯,我谷中二十五條人命也不能隨便做罷的。”慕容博心中暗想,這老妖婆再說下去,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擒賊先擒王,只要先滅了你的威風,你的手下不攻自亂,對付你,自己尚有五分把握。

    如此一想,又踏上一步,對著歐陽弱水道:“今天我們就來做一個了斷吧,你殺了我谷中二十五條人命,我殺了你老公閔一清,這筆帳是怎麼算也算不清的,只有用血來洗才能洗的盡。”

    歐陽弱水也踏上一步,道:“不錯,今天我就要用你帝王谷的血來贖罪。”

    冷穆峰搶先一步,道:“塚主,殺雞焉用牛刀,屬下不才,願意先來領教帝王谷谷主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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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四章 強烈地震

歐陽弱水手一揮,不等冷穆峰跨出,沉聲道:“不必,這是我和慕容博之間的恩怨,冷塚主為我掠陣就可以了。”

    李春生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阻止這場殘殺,只得退開一旁,靜觀其變,在必要時刻出手。

    歐陽弱水身體未動,一股陰柔之氣充斥著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真氣所到,柔而不弱,生生不息,李春生一探察,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比冷穆峰要高出許多,冷穆峰的真氣冷而強勁,凜冽中自有一股霸氣,可惜久而不存,剛而易衰,完全沒有歐陽弱水這般的運用純熟,綿綿不絕,無窮無盡。

    慕容博和歐陽弱水面對面,相隔不過三尺,早已感知一股陰柔真氣向自己全身包圍過來,瞳孔微縮,一股罡氣伴隨著一層藍色光芒冉冉而出,擋住陰柔之氣內滲,這兩股真氣都是以慢打慢,絲毫沒有搶先機的意思,歐陽弱水雖然是先發真氣,卻也是發而不躁,剛才這一接觸,其實是在試探慕容博的虛實,一發即收,等慕容博剛猛之氣與她陰柔之氣相互碰撞的一瞬間,已經將體內真氣收回,心中卻是暗自驚駭,想不到慕容博的修為比之千年前更大有進步。

    卻不知慕容博罡氣與之一碰,接了個虛,心中也一凜,知道上當,暗叫慚愧,真氣卻是不停,毫不遲疑的向歐陽弱水罩去,頓時之間,大廳中剛猛之氣立刻鼓蕩,震得桌子上的碗碟酒杯亂跳。

    冷穆峰心中暗暗佩服,果然姜老彌辣,就憑慕容博這一手,自己已經不是對手,這才明白歐陽弱水為何不讓他出手,對人的判斷,自己顯然沒有歐陽弱水這般犀利,對歐陽弱水又多出一分敬意。

    歐陽弱水知道自己陰柔真氣講究的是後勁致敵,而慕容的罡氣恰恰相反,正是速戰速決,所以歐陽弱水並不著急反擊,只是運起七分真氣,將陰柔之氣擴散全身,口中捏出一訣,喝道:“云水弄月訣。”此訣一出,歐陽弱水身邊出現一個流線形光盾,向四周擴散。

    云水弄月顧名思意,就是白云如水,舞動云朵,以此遮住月亮的光芒,哪怕月亮的光芒再強,只要被云朵所遮擋,就照耀不出來,歐陽弱水這一云水弄月訣靠的就是一股巧勁,以弱勝強,以柔克剛之理。

    此訣一出,幾乎覆蓋到歐陽弱水身上的罡氣像水流被水渠引導,自然向兩邊擊去,溜過身後,碰的一聲,罡氣全擊打在大廳石壁上,頓時坍塌了一面牆壁,整個大廳岌岌可危,隨之倒塌。

    看者無不心驚膽顫,腳下不由的又退開,退出大替廳在外觀望。

    慕容博罡氣大盛,正要全力向歐陽弱水壓下,以君臨天下的威勢打倒歐陽弱水,不料歐陽弱水使出一個云水弄月訣,把自己的罡氣全部引過她的身後。

    慕容博一招落空,心中知道要想單憑真氣擊敗歐陽弱水這等高手,顯然是不可能,而且對方有意消耗自己的真氣,心念一動,雙手平托,口中高喝:“金剛伏魔。”

    只見慕容博身子猛長,出現一個三丈有余,全身赤紅,青面碧眼的大金剛,帝王谷一派的術法都是一脈相承,招試上並無太大區別,慕容博的金剛伏魔功和施喬南的術法有許多相似之處,只是真氣修為卻不可同日而語,慕容博講究的是精純,而施喬男卻是將邪門道術引入其中,增加的詭秘色彩,令人防不勝防,遠無慕容博正大光明。

    慕容博身子猛長,雙手平托,巨靈神一般將整個大廳的天花頂掀了個翻,轟然一聲,大廳在煙塵中倒塌,向歐陽弱水匝下。

    歐陽弱水一個玉女穿梭,破空而起,飛出大廳之外,慕容博不等落實,橫手一揮,一股巨風起處,一只碩大的......

    手掌向歐陽弱水拍到。

    歐陽弱水不等慕容博手掌拍到,催動真氣,全身骨骼噼啪一陣響過,身子漸漸變小,小的僅有一個拳頭大小,但是五官身材比例依然不變。

    一大一小,一剛一柔,在場中打的甚是激烈精彩,歐陽弱水繞著慕容博飛快的飛舞,出手已經不是拳頭、手掌,而是直接用身體撞,被撞到便是一個窟窿,那拳頭大小的東西,竟如刀劍般犀利,只要被撞個正著,就立刻被對穿而過,慕容博身子大,本來更容易發揮剛猛之力,這樣一來,卻是目標更大更明顯了,而想攻擊歐陽弱水拳頭大的身體卻因為身體笨拙而更加不容易。

    慕容淵在場外變色道:“神女縮骨,剖腸穿肚。”

    郭律奇也是憂心忡忡道:“想不到她終于還是練成了這門功夫,今日恐怕……唉,江湖多事啊。”

    慕容淵斜眼看了看李春生,只見他一時看看歐陽紫月,一時又回過頭瞅瞅慕容容,神色不定,道:“或許還有人可以挽救這場劫難。”

    “你是說李春生?可是他現在……”

    “唉,他現在被情所困,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幫誰好,在兩方之間搖擺,所以還拿不定主意,只要我們能給他時間,他一定會給出一個我們令滿意的答案的。”

    郭律奇道:“問題是我們能否過得了今晚。”

    慕容淵歎了口氣,眼望著遠處。

    山的一另一頭,顫顫巍巍的走來幾個人,施喬南在前,杜威幾人跟在後面。

    慕容淵問道:“你們沒事吧?”

    施喬南恭身道:“屬下該死,未得老爺子同意,擅自做主讓他們幾人上山,知道了山上的秘密。”

    慕容淵擺擺手道:“算了,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九幽海塚的人都知道了,沒幾天這消息就不脛而走了,你們和那老妖婆交過手了?”

    施喬南道:“沒有,我們在山下與風流雙俠還有宇內五鬼交過手,眼看就要將他們打敗,不料冷穆峰突然出現,並用詭聲鬼泣震傷了我們心脈,被封鎖了真氣,後來被我們幾人聯手破了,這才急著趕上來。”施喬南說完,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麟兒見到自己的母親吐血,心頭大急,頓時熱淚奔流:“娘,你沒事吧。”

    施喬南看了看麟兒,勉強笑著搖搖頭:“娘沒事,看把你嚇的。”說著,伸手替他察去眼淚。

    慕容淵忙伸手扶住,真氣渡了過去:“你們先調息一下,生死存亡就在晚上了。”

    杜威道:“難道九幽海塚的人真的有這麼可怕,風流雙俠和宇內五鬼是于我們交過手的,也不怎麼樣啊。”

    郭律奇道:“九幽海塚到底有多可怕,恐怕沒人知道,當年帝王谷聯合蜀山,昆侖三大門派才勉強合誅了上一代塚主閔一清,而現在歐陽弱水為報仇而來,肯定准備充分,這一仗勝敗就不言而喻了。”

    正在幾人談話間,場中情況已經大變,歐陽弱水的速度已經越來越快,而慕容博龐大的身軀已經有些手忙腳亂,突然嗖的一聲,歐陽弱水在眾人眼前一閃,一個飛點刺入慕容博右手臂,從後面對穿而出,鮮血狂射,濺在四處,慕容博手上大痛,鑽心而來,趔趄了兩步,才站穩,步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歐陽弱水慘然一笑:道:“想不到你已經練成了‘神女縮骨,剖腸穿肚’的功夫。”

    歐陽弱水冷傲一笑:“這只是剛剛開始。”

    慕容博眼被氣的似要噴血:“你別得意,我還沒認輸,一切都沒有結束。”

    兩人又斗在了一處。

    慕容容心頭一痛,扯下紅披,叫道:“爹,小心。”自己卻已經淚流滿面,忙要奔過去相助,李春生隨後也追了過去,想擋住慕容容......

    ,他心里明白,就憑慕容容這三腳貓功夫,如何能禁受歐陽弱水致命一擊,只怕一入場中就凶多吉少,定無幸免之理。

    歐陽弱水見慕容容過來,心生一計,飛身撞在一個石頭上,她現在的身體堅硬無比,石頭被她一撞,立時向慕容容胸口飛來。

    眼看就要撞上,慕容博大驚,出手已經來不及,李春生在後面看猛的一撲,將慕容容撲倒在地,那塊大石頭堪堪從李春生的頭頂飛過,在場之中,也僅有慕容淵,慕容博,郭律奇等少有好手看清了這一危險,心中暗自捏了把汗。

    慕容容突然一晃,身體倒了下去,李春生也跟著倒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卻感到震顫的厲害,忙用身體護住慕容容,身體貼在慕容容背上,感覺地心震顫更加劇烈。

    刹時之間,只聽耳畔轟隆轟隆之聲不斷,人聲鼎沸,慘叫不斷,整個山頂似乎就要塌陷,李春生隱隱覺得像是地震,可是又不完全像,因為——

    一些大快山石慢慢浮起半空,突然落下,落在桌子上,桌子便被咋個粉碎,匝在一些家丁人身上,頓時命喪當場,饒是宇內五鬼,風波定等眾多好手,也只能為避飛石擊傷,也都抱頭自衛,無暇顧及他人。

    隨著震晃的于來越厲害,李春生已經很難爬起來,突然一塊巨大的石頭落在李春生身上,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是地震。”慌亂中,有人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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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五章 准備工作

李春生在昏昏迷迷之中,只覺得自己臉上濕濕的,像有雨點落下,潛意識里,李春生認為那多半是自己暈在山頂上,地震之後,又下雨了,也不知道下雨下了幾天,反正李春生就覺得雨點一直沒停過,斷斷續續,淅淅瀝瀝。

    等李春生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榻前坐了一個女子,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像成熟了的水蜜桃,淚滴濺落在他臉上,不是慕容容又是哪個。

    見李春生醒來,慕容容反到不好意思起來,伸手拭干了眼淚,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局促不安。

    李春生想起自己明明是被一個石頭匝中,後來就沒了知覺,見慕容容又不言語,便問道:“我這是怎麼啦?”

    慕容容臉微一紅,道:“那天晚上地震了,你為了我不受傷,自己被一個石頭匝中,險些送了性命,昏迷了七天,爹說如果不是你修為深厚,早就沒命了,這次謝謝你。”說到最後,慕容容低下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紅的可愛,突而又道,“我去把爹叫過來。”

    慕容博和慕容淵走了進來:“不用去啦,我們這不是來了嗎,春兒,你醒了啊,這就好。”

    “謝謝老爺子和谷主關心。”

    慕容淵呵呵一笑道:你還叫谷主啊,要改口了。”

    李春生一陣尷尬,訕訕道:“呃,岳父。”

    慕容博哈哈大笑,緩緩道:“好,好,春兒先放心養傷勢,等你恢複了精神,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李春生見慕容淵和慕容博都來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說,忙道:“岳父請說無妨,我現在精神就很好,我有一事還想問一問岳父。”

    “你說?”

    李春生道:“當晚地震之後發生了些什麼事?帝王谷沒有受損吧。”其實李春生想問的是歐陽紫月她們情況如何。

    慕容博兄弟不知李春生心中所想,道:“那場突如其來的地震,把山頂上的我大哥的府邸完全毀了,要修建也需要一段時間,這場地震不但傷了我們帝王谷不少人,也傷了九幽海塚不少人,歐陽紫月也在地震中被一個石頭匝中,受傷不輕,好象風流雙俠也受了傷,歐陽弱水擔憂女兒安危,趁地震之亂,率眾中走了,帝王谷傷了不少人,不過也免了一場血戰,不知道應該說是福呢還是禍。”

    說話間,窗外人影晃動,李春生舉目望去,麟兒陪同著他母親施施探走了進來。

    “李公子身體好些了嗎?”

    李春生摸著麟兒的頭道:“沒什麼事了。麟兒在這次地震中沒受傷吧?”

    麟兒擠出三個字:“沒受傷。”便沒了下文,大家都知道他不喜歡言談,也不以為意。

    李春生問道:“對了,岳父剛才說有事情對我說嗎?”

    慕容博道:“是這樣的,我們兄弟兩商量了一下,這次九幽海塚大舉來襲,雖然被迫退了回去,但我們料想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卷土重來,不可不妨,以我們帝王谷的現在的實力,恐怕有所不及,而蜀山和昆侖如果論單門單派的挑戰,對付九幽海塚恐怕也有些吃力。”

    慕容博話鋒一轉道:“春兒,你也應該聽說過蜀山要舉行聯盟大會吧?”

    李春生道:“這個我在姑射山的時候就聽昆侖弟子夏鐵牛說過,不過詳情就不是很清楚了。”

    慕容博道:“其實這次聯盟大會是由蜀山和昆侖邀發起,邀請天下所有的有識之士和名門正派共同參與,聯合成一個聯盟,來對抗強大的邪惡勢力,以後這一個聯盟就可能代代相傳,成為一個凌駕任何門派的聯盟,專職抵禦邪惡勢力,維護修真界的秩序。”

    李春生眼放光芒,露出一陣喜悅,點頭贊同道:“這個主意不錯啊,我也覺......

    得成立一個這樣的聯盟確實很有必要,可是就怕——”

    慕容淵,慕容博同時出口詢問道:“可是就怕什麼?”

    李春生擔憂道:“在我看來,很多大會都是論而無果,聯盟都是盟而不聯,到最後不了了之,大家在一起就是擺個酒席,吃上幾頓,聊上一陣子,沒有實際意義。”

    慕容淵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著道:“想不到春兒小小年紀,認識卻能如此深刻,難得難得。”

    慕容博在臥室中背著手走到窗前,沉思了半天才道:“春兒說的是實情,但是我最擔心的還不是這一點,我最擔心的是現在蜀山劍派並不想傳聞中那樣正氣凜然,名義上還是正派的中流砥柱,但是據說現在蜀山中出了不少修煉邪惡之術的人,而且心術也頗為不正,關于這方面的傳聞,昆侖的似乎少些,可是也不能肯定沒有,這次聯盟大會要是聯不成,可能邪惡勢力就更加猖狂了,可是如果聯成了,盟主之位被蜀山或者昆侖的人給搶走了,也未必就比聯成好多少,所以我想春兒你去參加此次聯盟最為合適,如果你能以我帝王谷女婿的名義出面,奪取盟主之位就好了。”

    慕容博見李春生突然面色一沉,隱約中有些不快,忙道:“當然,你也可以以天聖門的名義,你現在俠名遠播,大家都認同你是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人才,又是天聖門門主,完全有資格爭奪了盟主之位,若能拿到盟主之位,就可以率領群雄剿滅邪惡勢力,從此奠定天聖門的聲望,豈不是很好。”慕容博這一段話本是違心的,他的本意是讓李春生用自己帝王谷的名義出戰,見李春生面目不善,考慮到以後還有許多地方要倚靠他,便轉了方向,心想以後還有機會,不用太多著急。

    李春生斜目乜見慕容博雙眼閃動,焉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做不知,咳嗽了一聲,道:“其實我早就有去蜀山一趟的意思,本是想來帝王谷看看之後,就立刻動身的,不想在這里出了這麼多事情,只好先處理完再去了。”

    慕容博哈哈一笑,甚為高興,道:“原來春兒早就有這個打算啊,這樣甚好,不過也不用著急,等你調養好了,我再派人和你一起去,路上有個照應,在聯盟大會上也好多個幫手。”

    李春生當然知道這是慕容博想要自己為他打先鋒,他派了人和自己去,分明就是想趁機搶盟主之位,也不點破道:“那岳父不去嗎?”

    慕容博揮揮手道:“我老了,還是呆在家里多享享清福吧,露臉的事應該多讓你們年輕人去做做。”

    慕容淵見李春生用征詢的目光看著他,知道他的意思,微笑道:“我更不成了,我本來就不為人知,要是突然在聯盟大會上出現,還不要亂套啊。”

    施喬南見他們說完話,突然跪了下去,道:“李公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李公子能答應。”

    李春生不明所以,忙伸手去扶,道:“前輩有什麼事起來再說,麟兒,快將你母親扶起來。”

    施喬南這才無奈站起來,道:“我就是想讓李公子收麟兒為徒,即使李公子真的不能收徒,也把他帶在身邊,就算是給李公子做仆人使喚,也是他的造化。”

    李春生笑道:“前輩說哪里話,我哪里需要什麼仆人。”

    施喬南幾乎有些苦苦哀求的樣子道:“只要李公子讓麟兒留在你身邊,無論要麟兒做什麼都行,這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唯一能為他做的了,十年來,麟在我身邊,我不但沒有讓他成材,相反還扼殺了他的靈性,若不是遇見公子,我險些誤了他的終身,這幾天,我一直很內疚,思前想後,覺得這世上只有李公子一人或......

    許可以造就他,請李公子就答應我這個老婆子的請求吧。”說著說著,竟然落下淚來,又要准備跪下。

    李春生忙扶住,看了一旁的麟兒一眼,沉思了半晌,道:“也好,其實我也停喜歡麟兒的,我看不如這樣吧,現在我是不能帶麟兒一起走的,反正麟兒現在年紀還小,和前輩在相處四五年,到時送到我大荒山怡情別院來,我正式手他為徒,前輩,你看如何?”

    慕容淵在一旁道:“春兒,你不是說你們天聖門有一個師徒不能同天的禁制嗎,怎麼……?”

    李春生道:“我總不能讓天聖門至我而絕,我要和上天爭一回,看看到底是誰在主宰命運?趁現在有機會,可以放手做一些准備工作嘛,五年後,我想也是時候收徒弟立派了,就以大荒山怡情別院為開山立派之地。”李春生說到最後,毫氣萬丈,忍不住仰天長嘯,其余幾人也被感染,豪氣頓生,想到自己年輕時侯。

    慕容淵撫著胡須不住點頭:“好,很好,年輕人能有這一番志向,不容易。”

    施喬南恭身謝道:“麟兒,還不快跪下拜師。”

    李春生忙阻止道:“不忙,現在還不是時候,麟兒這個徒弟是我收定了的。”說完,在麟兒臉上輕輕擰了一下,隨手將白翅蜈蚣交拿出來,遞給麟兒道,“來,這個給你,算是未來的師傅送你的一加禮物,這東西神奇無比,可以使毒蟲臣服,百毒不侵,你拿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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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九十六章 野性呼喚

半個月後。

    李春生傷勢大愈。

    慕容博拍著李春生的肩膀道:“春兒,這次我就讓容容、風兒和笑笑一同陪你去,你們都是年輕人,談的投機,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到時再看情況,如果有需要,我會派人隨後趕來支援,現在就把容容交給你了,你們一路小心。”

    李春生道:“嗯,你放心吧,岳父,一路有我呢。”

    慕容博又道:“到蜀山這一路過去,路途遙遠,目下門派林立,妖魔橫行,說不准前面有什麼凶險,總之你們幾個一定要小心,做事要沉得住氣,年輕人我最怕的就是血氣方剛,沖動用事。”

    慕容容難得有機會出谷,特別興奮,聽到慕容博不停的囑咐這囑咐那,早就不耐煩了,道:“爹,知道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還不會照顧自己啊,你回去吧。”

    四人離了帝王谷,一路上嘻嘻鬧鬧,尤其是兩個女孩子,見了什麼都好奇,一路上笑話不斷,到也快活自在,慕容容也難得的露出笑容,李春生揣摩不透這人前後怎麼就變化這麼快。

    行到第四日,過了繁華街市,來到一個偏僻所在,李春生和風波定都不由得松了口氣,心想總不用陪著你們兩在大街上出洋相了,沒想到風波定輕輕的舒了口氣,被一旁的沈笑笑逮個正著,一手擰住他耳朵,一手插腰,皺著眉頭問道:“你出什麼長氣,難道和我在一起走,委屈了你嗎?”

    風波定舉雙手投降道:“沒有的事,我怎麼會抱怨和夫人走在一起呢,別人想還想不來哩。”

    “哼,這還差不多。”沈笑笑對著風波定說話,眼睛卻瞅著李春生,李春生頓時頭皮發麻,趕緊看往別處,心中後怕不已,想不到女人嫁前和嫁後差別這麼大,嫁前小鳥依人,嫁後就虎打武松了,李春生暗暗慶幸慕容容比較內向,應該不會做出這麼慘無人道的事來。

    不過李春生是事不關己,看他們小夫妻扭扭打打,到也別有一番情趣,

    到了第五日,到了一險竣高林,此山乃是到蜀山的必經之路,山上風聲鶴唳,怪音不斷,這種山林嚇唬普通百姓人家那是足夠了,可是對李春生四個修真人來說,這點就不算什麼了。

    四人欣賞著走到半山腰,突然串出六個人,當先站的一人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到這里來做什麼?”

    四人聞言看去,只見六個女子,個個面目狂野的站在他們眼前,身上只用一些枝葉藤條遮住關鍵部位,其余的都雪一般的暴露在外,散發著一股野味,完全是野人打扮,打扮雖野,狂野的面目中卻透露著光輝,別有一番韻味,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沈笑笑見兩個男人都盯著這六個女子上看下看,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這山又不是你們家的,為什麼我們就不能走啊,你管的著嗎?”

    那當先一女子頓時面色一沉,神情不善道:“哼,識相的繞路走滾的遠遠,不然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

    風波定很順從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繞路走吧。”對李春生眨眨眼睛,回過頭來,就要往回走。

    沈笑笑臉色鐵青,不樂意道:“她們都是你什麼人啊,叫你走就走,怎麼沒看到你這麼聽我的話。我今天非要從這里過了。”

    風波定被沈笑笑一拉住,沖著李春生詭秘一笑,李春生暗暗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的對風波定眨了眨眼。

    原來風波定和李春生一樣,最是好奇,又同樣犯倔脾氣,見別人莫名其妙擋路不讓過,如何會善罷甘休,只是如果他說要硬闖的話,沈笑笑一定多心,醋意大發,以為風波定走非要走這條路是因為想和那些野女接近,肯定是要揪著風波定的......

    耳朵往回走,所以風波定和李春生相互使了個眼色,故意說要往回走,沈笑笑又是惱火,見風波定這麼聽那些野女的話,心中氣惱這男人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被女子嚇唬住了,所以又拉住風波定不許改道,李春生知道沈笑笑中計,所以對風波定豎起大拇指,以示贊揚。

    慕容容對沈笑笑道:“笑笑說的是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我們帝王谷的作風,我們今天就非走這條道了。”

    “哼,那時可別後悔我們沒告訴過你們。姐妹們,讓他們知道千紅窟銷魂天魔舞的厲害。“那女子說時,其余五個女子已然會意,六人身形疾晃,圍住了李春生四人,但六個野性女子似乎一點惡意都沒有,不但沒有惡意,反而迎著四人嫣然巧笑,野性的魅力加上天然無華的笑,四人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饒是沈笑笑對這幾個野女人一絲好感也沒有,但是在看到那一張張野性而迷人的臉向自己微笑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一看,頓時目眩神迷,心思隨著六個女子的眼睛轉,完全沒了自己的意識,如癡如醉。

    沈笑笑似乎聽到了六個女子在對她呼喚:“來,這位姐姐,一起來跳天魔之舞吧。”那聲音如此的甜美,沈笑笑微微一笑,情不自禁的跟著六女的節奏跳起物來。

    慕容容性子內向,喜笑不形于色,更少有暢懷之時,多是悲多喜少,今日一見六個野性女子,開始也頗是不爽,可是在等她們跳起天魔之舞後,似乎看到了曼妙星華,聽到了天籟之音,似乎遇到了人生最快樂的時光,人一下子癡迷其中,完全被天魔武吸引,眼睛再也離不開六個女子的視線,恍恍惚惚間,也跟著手舞之,足蹈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最大身心的愉悅自己,滿足自己,渾然忘了外物。

    在當先一女說施展天魔舞之時,李春生已經有所警覺,見六女突然在他們面前跳起舞蹈時,心中已經了然,知道這又是迷魂之術,想以美色誘惑人,李春生見風波定頻頻向自己暗打眼神,明知其意,只當被六女迷惑,也裝著口角流水,癡癡呆呆,傻笑不停,和風波定極力配合,是定力比之沈笑笑,慕容容二人強了好些。

    六女見這一支舞尚不能完全迷惑住李春生風波定二人,漸漸的口吐香舌,嬌喘微微,一陣陣香氣向兩人襲來,一陣緊似一陣,讓人眼迷口干。

    風波定一個抵收不住,狂喝一聲,如當頭棒喝,沈笑笑,慕容容突然驚醒,六女也跟著一震,不料風波定在此之時反擊,天魔之舞稍微停滯了片刻。

    李春生瞧准著片刻時間,執劍在手,造世一出,寒氣繚繞四周,六女的天魔之舞受到影響。

    只見一女道嬌叱一聲:“天魔裂體。”

    哧的一聲響,六女身上的枝葉藤條猛地脫落,春光大現,一切變得各外柔媚,再無殺機。

    李春生卻已經感到殺機正來自那無限外泄的春光下,不敢怠慢,左手點出,點在慕容容和沈笑笑兩人的身上,封住二人元神,將她們兩點暈,免得自己全里對敵事無暇照顧她們,以致心神被攝,然後運起真氣,凝神對敵。

    六女春光大泄的同時,天地間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只有無邊的豔麗在風波定李春生二人眼前晃動,晃動越來越激烈,李風二人的心跳也跟隨著加速,突然,李風二人血液沸騰,眼前六個野女妖嬈的身姿纏住二人,主動投懷送抱,香唇漸漸靠近,正在二人迷失之際,同時敢到喉嚨間寒氣透來。

    殺氣,逼人的殺氣。

    李春生想也不想,左手一推,右手造世橫斬,同一時間,風波定雙手一震,猛的揮出,帶出一股剛猛之......

    氣。

    啊!

    六聲響成一聲,六個女子紛紛倒在地,口角掛著鮮血,已經被李春生和風波定震傷了。

    李春生色色一笑,走上兩步,眼睛緊緊盯在六女身上所有正常男人想看的部位,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阻止我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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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九十七章 千年樹妖

其中一個女的一抹嘴角的血跡,厲聲道:“無論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目的,也休想過這千絕嶺,休想和我們窟主爭奪火麒麟涎。”說完,一道青煙過後,六女眨眼不見,留下六古老的藤條。

    風波定一驚,對李春生道:“莫非,莫非她們是千紅窟的人。”

    “千紅窟?”

    “不錯,相傳千紅窟的里的人都是女人,個個都是妖怪修煉成人,不是花妖就是木怪,再或者是山魅妖精,千紅窟的人很少出來走動,怎麼會在這里,火麒麟涎和她們又有什麼關系,真是奇怪了。”

    李春生看著風波定道:“你知道火麒麟涎?”

    風波定點頭道:“聽我師傅說起過,他老人家說修真界有十神兵五聖物,十神兵是說十種神奇的兵刃,分別是是帝王谷的神木丹青筆,你擁有的造世神劍和姑射玄鳴鏡,以及昆侖派的息囊,蜀山的伏羲山河圖,而烈焰旗、神農鞭、霸王鼎、雷霆九音錘、三聲攝魂鼓據說要麼落在邪道手里,具體在哪一個門派或人手里就得而知了,要麼就是下落不明;五聖物說的是五種聖物,或起死回生,或增長功力,或百毒不侵,或含有窺天地之玄機,總之這五種聖品都是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聖物,分別是火麒麟涎、九轉菩提蓮及蓮子、玄光舍利、海眼泉之淚、起死回生草,不過這其中,有些多為人杜撰,未必都是真實。”

    李春生卻道:“這到說不准,或許有也不一定,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擁有了三樣嗎,造世神劍、姑射玄鳴鏡、九轉菩提蓮,這世間到底有沒有火麒麟涎,有什麼功用,我們去問問她們千紅窟的人不就知道了。”

    風波定道:“我們又不知道千紅窟的人在哪里?她們如果不來找我們,我們怎麼知道她們在哪里,如何問法。”

    李春生道:“你說這幾個女的是千紅窟的人,她們能在這里阻止我們過嶺,想必她們有什麼勾當要在嶺上做,所以不讓我們過,我們只要順著山嶺一路走去,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的也是。”風波定點頭稱是,不過犯難的指著暈倒一旁的慕容容和沈笑笑道:“她們會同意嗎?”

    李春生給了風波定一個肯定的笑:“這方面你不是一向很有辦法的嘛。”

    等沈笑笑和慕容容醒來時,發現風波定和李春生還倒在一旁,愕然了一陣,又吃驚了一陣,探他們鼻息,只是暈倒,將他們打醒:“這是怎麼會事?”

    風波定睜開眼睛,一臉迷惑的看著沈笑笑道:“我這是在哪里?”

    李春生也露出同樣的表情。

    沈笑笑頓時無語,感情遇到了兩個比自己還差勁的呆瓜,卻裝做很老練的口氣道:“你們剛才被人打暈了,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了,幸虧我出手及時將你們救醒,不然你們早被丟下山崖喂狼了。”

    沈笑笑說的確實也是實話,是她將兩人打醒的。

    李春生和風波定默契的點頭稱是,心中都在暗暗好笑。

    沈笑笑的話得到認可,立刻說道:“既然大家都沒事了,我們不如繼續出發吧,小姐,你看如何?”

    慕容容是個不拿主意的主兒,從小到大,一切都有人替她打點的妥帖穩當,現在到了外面,也習慣別人拿好主意,自己沒有發號司令的作風,所以沈笑笑做決定她一點也不反對,絲毫沒有主子的派頭,這一點到有些出乎李春生意料。

    四人走了沒幾步,只見山嶺上豎立著一塊大石碑,碑上寫著千絕嶺三個大字。

    四人走到碑前,不想從碑後居然走出一個人來,而且是個女人。

    准確的說,不應該說是女人,而是女子,也就十七八歲,體態輕盈,穿了件粉紅色薄紗絲質長......

    袍,露出一抹雪白粉嫩的酥胸,體態撩人,素面朝天,不施胭脂,更是可人。

    沈笑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荒野之上,哪里來這麼一個女子,多半非妖即怪。”

    紅衣女子淺淺一笑,也不計較:“喲,我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就是妖怪,你們四個一起出現難道就不是妖怪。”

    沈笑笑的話被噎了回去,臉上一個掛不住,正要開口,那紅衣女子也上上下下打量沈笑笑,先說道:“不過,你們是不是妖我並感興趣,如果你們對妖感興趣,我到是可以給你們指點指點,只要你們有膽子,一路上去,一定會有妖怪的,嘻嘻。”

    那紅衣女子嫋娜的走了,走到一半,回過頭來對著李春生風波定嫣然一笑,如一朵盛開的紅蓮花:“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去了,那妖怪凶狠之極,吃人不吐骨頭的哦。”

    沈笑笑鄙夷道:“切,我們帝王谷就是以斬妖除魔滅邪扶正為己任的,不知道有妖怪還罷了,知道了豈能容它。”

    那紅紅衣女子本是走了的,背對著四人,聽到帝王谷三個個字,臉色不禁變了變,因為背對著眾人,所以才沒被看見,嘿嘿一笑走遠了。

    李春生盯著紅衣女子漸漸的背影,半天沒有動,風波定走過來問道:“李兄看出什麼來了?”

    李春生道:“她剛才靠近我的時候,我感覺到她身上有很深厚的真氣在向外探察,這種探測的真氣就好像神識,可是卻若有若無,幾乎將我瞞過,這個人我看有來頭啊。”

    沈笑笑嗤之以鼻,道:“你就裝吧,看到美女半天回不過神來,還能說出一番大道理,我真的服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小姐,你以後可得多管嚴一點啊。”

    慕容容看了李春生一眼,糯糯道:“我不會啊。”

    沈笑笑一握拳頭,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比畫了一個鼓勵的動作,道:“學啊,以後一定要學會,不然咱們女人以後可要吃虧了。”

    李春生就怕沈笑笑真的教慕容容什麼損招,忙道:“我對容容這麼好,怎麼需要管呢。”

    “哈哈哈,以後恐怕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一個尖利如梟的女音響起,從四面八方而來。

    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四處張望,依然沒有看到任何動靜,李春生閉上眼睛,神識一運,透過地底,看見一株古老的大樹臥在地心,早已經變成化石,但是依然生機不息,那說話之音正是從化石中傳上來。

    知道對方的來曆後,李春生已經有了把握,造世猛的向地心刺去,造世本身修為極高,李春生再運起真氣,這一劍刺下去,雖然只有三尺余長,但劍芒已經長達數百丈,直刺樹干。

    只聽轟的一聲,地表破裂,一株化石樹沖出地面,化成人形,站在四人眼前,只是身上漆黑一片:“小子,你還不錯,能把我黑山妖從地底請出來,我已經沉睡了一千多年,只有我把人從上面拉下來,還沒有人能把我從下面請上來,你居然做到了,不錯,不錯。”

    不錯還沒說完,李春生只覺眼前一花,一個黑影欺到,李春生對風波定三人喝道:“你們退後。”

    “沒那麼容易。”黑山老妖不等李春生說畢,身上長出千手千臂,向四人漫天籠罩下來,全是黑影。

    風波定真氣凝結,一道深黃色光芒閃出,“風雷訣”一出,千絕嶺上飛沙走石,全部落在黑山老妖身上,如中朽木,黑山老妖嘿嘿一笑,千手起處,黑暗合攏,李出生見風波定三人被困,飛身躍起,一劍刺出,造世白光一片,向四處散開,斬殺所有的黑影,同時伸手在慌亂中拉住一人的衣裳,將她從黑影的包圍中拉了出來,但是卻已經遲了一步,還......

    有兩人被困在了合攏的黑影之中。

    回頭一看,拉出來的正是慕容容,而風波定和沈笑笑已經不見,眼看黑影合攏,不知道風波定二人吉凶如何,突然,黑影中爆出一陣光芒,黑山老妖怪叫一聲,松開合攏的手臂,風波定及時破空而出。

    風波定前面飛出,黑山老妖後面手臂狂長,向風波定沈笑笑二人抓去,李春生造世離手,以氣禦劍,直劈黑山老妖伸出的手臂。

    黑山老妖此手一縮,一手又出,抓的卻是慕容容,李春生忙引造世回砍,兩方接應,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風波定帶著沈笑笑已經穩穩落在地上,見李春生兩邊分心,道:“李兄,我們分開來應付這老妖婆。”風波定又一個躍起,人已經站在了黑山老妖身後,和李春生腹背夾擊。

    李春生沒了顧慮,右手引訣,“萬劍其飛。”空中萬劍非舞,紛紛向黑山老妖的千萬條手臂砍來。

    黑山老妖四處伸張的手臂一見空中如此之多長劍,口中念道:“萬物靈長,皆歸黃土。”只見黑山老妖眨眼消失不見,風波定沈笑笑也已經不見,萬劍落空。

    正准備收劍,李春生身後一股暗力永動,不看也知,黑山老妖一遁土繞到了自己身後,不容細想,神識一動,彩鳳呼嘯而出,向黑山老妖噴出一股寒陰之氣,黑山老妖不想李春生小小年紀,已經有了如此強大的元神,被噴個正著,寒氣幾乎使她凍結,李春生不等她反應過來造世祭出,向後斬來,劍光一閃,哧的一聲響後,黑山老妖噴出一蓬黑血。

    李春生彩鳳元神一出體,體內猛然間一熱,一股灼熱之氣沿著奇經八脈擴散到全身,再等彩鳳元神噴出寒陰之氣對付黑山老妖時,體內灼熱急速膨脹,李春生熱出一身汗,體內真氣忙運去抵抗炎熱灼燒之痛,自保不足,再無力量對付黑山老妖,又不知道背後黑山老妖傷在造世下,傷勢到底嚴重不嚴重,又不敢回頭,怕黑山老妖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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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九十八章 血修怪人

黑山老妖被造世洞穿手臂,一陣眩暈,幾欲跌倒,也幸虧黑山老妖被造世一斬,著實嚇了一跳,才沒有考慮到李春生在得勝的情況下為何不回頭痛擊,再次捏了遁土訣:“萬物靈長,皆歸黃土”倉皇逃遁。

    李春生背後壓力消失,再也克制不住,倒在地上,汗流滿面。

    慕容容見狀,明明沒有看到黑山老妖傷了李春生,怎地他反而趴在地上了,伸過一只手來,在他身上碰了一下,“哎喲”叫了一聲,手指一觸即縮,看外星人一樣盯著李春生,燙紅了的手指拉住耳垂,停了片刻,口中喊道:“你沒事吧?”

    李春生全身發熱冒汗,汗水施透衣裳,漸漸的昏迷了過去,朦朧中只感到口干舌躁,體內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煎烤著自己,神志時醒時不醒,微微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拉扯著,慢慢的在地上滑行,有時,嘴唇上會有濕轆轆的感覺,冰涼冰涼,甚為舒爽。

    一次,李春生醒來,正是星空璀璨,夜涼如水的時候,李春生仰面朝天,順手摸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大從枝葉架上,在看看四周,慕容容坐在不遠的一個石頭上,也癡癡的望著天空,李春生渾身難受,忍不住咳了一聲,慕容容才回過神來,驚喜道:“醒啦?”

    李春生點點頭,道:“我昏迷多久了?”

    慕容容道:“也不是很久,這是第二天夜里,你怎麼突然整個身子變的這麼熱,像一塊焦碳,我也拿你沒辦法,只好砍了一根樹枝,一路拖著你走了。”

    李春生感激道:“真難為你了,我沒有照顧好你,反而連累了你,讓你陪著我受苦。”說時,甚為歉疚,“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慕容容這時抬起頭盯著李春生,問了句不相干的話:“當時你娶我是不是只因為那一句承諾?”

    “當然不是了。”李春生搖頭道,“你、我還有麟兒三人其實有很多地方相似,至少我曾經也是很內向,所以你父親在沼澤地提到你的性格時,我就對你的有一種很特別的親切感,想快點認識你,憑我自己的遭遇,我知道一個內向的人,往往特別重感情,後來我在後山冰窟里偷聽了你在話塚前的一些話,我就覺得我們太相似了,那時我就有些喜歡上你了,更奇妙的是,鬼使神差的使我偷窺了……”李春生想再說下去,怕慕容容又要生氣,但這次慕容容卻出奇的沒有惱火,李春生又接道,“所以,當時我發自內心的說出了那句承諾,我真的希望我們兩能能每天晚上像現在一樣看星星。”

    “真的?”

    “當然真的了,你沒看出來,我特別喜歡麟兒嗎,就是因為他的性格和我相似,所以我才冒險收他為徒。”李春生看著慕容容道,“這兩天謝謝你的照顧啊。”

    “夫妻本是同林鳥,還說的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慕容容將頭倚靠在李春生肩膀上,李春生身上的灼熱一減少了許多,“其實當初,我真的有殺了你的心思,你不怪我嗎?”

    “早看出來了,你兩番三次想借刀殺人,結果都沒成功,我又怎麼會怪你呢,如果我是女的,我洗澡被人偷窺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的。”

    “別說了,現在我想起那天的事還有些不好意思。”慕容容倚李春生肩上嬌羞道,第一次感到自己幸福,“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其實也不能說是傷,可能是我紫龍元神在太陽上吸收了太多的熱能量,所以身體不適應,我試試召回紫龍元神。”說罷,盤腿坐好,剛一運真氣,體內灼熱又四處亂竄,李春生忙甯神息氣,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引火焚身,“不好了,我已經不能動用真氣了,否則後果......

    不堪設想。”

    “啊,那怎麼辦啊?”

    “我現在暫時盡量控制住不讓熱能爆發,其他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我們還往山嶺上去嗎?”

    “當然了,還不知道風波定他們的下落呢,況且蜀山聯盟大會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參加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容起身准備拉著李春生,李春生忙掙紮著從樹枝上站起來:“容容,還是我自己走吧,我已經好多了,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

    兩人經過昨晚一番交流,感情增進不少,再無以前的芥蒂。

    行了約半里路,只見一旁一座茅草屋,雖然十分簡陋,那茅草屋建造的有幾分奇怪,稻草哪里有紅色的,可是這間茅草屋完全是用紅色茅草蓋的,但是路過休息卻也還不錯,李春生在外叫了幾聲,沒人答應,推門進來,剛一跨進,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四處牆壁上,竟是一片腥紅,比外面看來更詭異,更可怕,慕容容不禁緊緊拽住李春生的胳膊:“春哥,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看起來好恐怖。”

    看著身邊瑟瑟發抖的慕容容,李春生伸手摸著她的頭道:“沒關系的,一切有我,不要怕。”雖然此時,李春生功力幾乎等于全失,但見此情此景,嬌滴滴憐怯怯的慕容容倚在旁邊,油然而生豪氣,全不顧自身安危。

    兩人再推開一扇門,走到正堂上來,一進入,眼睛頓時被映的通紅,地上,牆上全是血,只見當中擺著一個大酒缸,酒缸之大,足可容納三五人,占據了大半個房間,可是酒缸里裝的不是酒,而是血,房上,懸掛著七個尸體,鮮血從他們身上,沿著一根管子慢慢注入酒缸之內,一個血淋淋的老頭浸在缸中,袍子不知本來就是紅色,還是被染成紅色,血在缸里咕嚕咕嚕的冒著泡,粘稠如漿,血如一條條細紅的絲線,射進老頭的毛孔中。

    慕容容再也看不下去,俯身嘔吐。

    “血修之術。”李春生記得練石心經中提到過這麼一種修煉之術,修煉之人要完全靠吸收人類鮮血來提升修為,是一門很陰險的修煉法門,但是卻是一條修煉的捷徑,因為人是萬物之靈,血液中的靈力也最足,吸收起來很方便,而且危險小,只是這種方法太過陰毒,為修真人所不齒,也很少有人敢用,一但被人知道,往往就會招來殺身之禍,想不到在這里居然有血修之人,李春生暗暗捏了把汗,者種隱私被知道,殺人滅口在所難免,一場惡戰想避都避不了。

    老者睜開血紅的眼睛,朝兩人看了看,奸笑道:“哈哈,終于又有生人來給我注入新鮮的血液了。”

    “你是什麼人,敢用如此卑鄙的血修之術?”

    “看來你還很嫩啊,連我血修怪客的大名都沒聽說過,等一下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血修。”紅袍老祖獰笑道,數千道血線向李春生切來,眼看就要被血線插進血管,李春生左手食指疾點,手上一陣熱,火噴薄而出,將血線燒了個精光,情急之下,李春生自然而然的使出真氣,卻忘了不能亂動體內真氣,隨著火金手指點出,身體里也是一陣躁熱。

    血修怪客身子躍空而出,卻是一個沒有四肢的人豸,原來血修之人都要先自廢四肢,才能修習此法,這叫破而後立,暗合兵家上所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理。

    “好,就用你們鮮血祭祭我的血刀吧。”

    只見血修怪客身子一變,成了一柄血刀,腥風撲面,攝人心魄,血刀越來越大,越來越紅,等到完全赤紅,一個搖頭,將茅草屋掃為平地,直向李春生和慕容容頭頂砍來。

    腥風過處,李春生不能退步,因為這一退,就算自己......

    躲開了,慕容容也躲不開,剛才動了真氣,險些引火內焚,再也不敢隨意運真氣,否則體內灼熱焚燒,後果更嚴重。

    但是若不出手,兩人性命立刻送在當場,權衡之下,李春生心中一狠,就算送掉自己性命,也要讓慕容容安全離開,如是一想,再無顧慮,急忙之中,伸出左手食指迎向血刀,一道烈火猛的吐出。

    腥風掃過,火龍焚燒,李春生本來體內就在掙紮,現在強敵外來,可以說是內憂外患,體內真氣一分為二,一要控制體內熱能突然大爆發,另外又要迎擊血修怪客,可以說是險象環生,血刀在熊熊烈火中漸漸向李春生壓下來,一點點靠進李春生頭頂。

    強大的壓力下,李春生的頭頂開始冒血,血從頭發中流出,卻沒有沿著額頭下趟,而是被血刀蠶食,噴到血刀上,血刀吸食了李春生的血液,血焰更赤,威力也是大增。

    血柱噴出,頭上卻疼不可當,李春生體內的炙熱反而減少了些,激發了潛能,奇跡般的控制住了提內真氣的沖撞,真氣平穩,跟隨李春生的意念游走。

    感到體內巨變,李春生猛地大喝一聲,真氣在體內亂串,不斷湧向食指,潛意識里突然看到一個太陽,在自己體內不停的滾動,在四肢百穴穿行,突然從指間而出,火舌如龍,肆無忌憚,將整個天空染紅,火勢卷住了血刀,一陣狂燒,血刀漸漸失去色彩,慢慢熔化,血刀中還不時傳來陣陣哀號,一股黑氣透過火焰,幻化出無數的鬼魂,圍繞著李春生,李春生暗叫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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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九十九章 勇跳寒潭

鬼魂現形,卻不來噬咬,而是對著李春生深深行了一禮,轉眼消失不見。

    原來是李春生的火焰之力熔了血刀,血修怪客抵受不住,被他修煉後勾住的魂魄趁機在刀體內反噬,終于破刀而出,得以超升,李春生暗暗松了口氣。

    被強烈的火焰熔傷,破敗的血刀掉在地上,血修怪客恢複了原身,一個人豸倒在地上,全身噴湧著鮮血,不停痙攣,全身抽搐,眼見活不成,血修怪客雖然厲害,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如何是太陽能量相互抗衡。

    火金手指一用,體內的灼熱之感頓減,原來的脹熱腫痛消失,李春生心中歡喜,想不到可以通過火金手指來發泄體內的灼熱,以後只要灼熱發做,隨時可以火金手指來消散體內熱能,攜了一旁呆若木雞的慕容容走了。

    沒走幾步,一波熱浪從丹田席卷到全身,比剛才火金手指散發的速度快了不之幾千倍,成幾何倍數增長,欲要焚燒突破李春生的軀體而出,整個頓時紅起來,像火焰一樣,嗤嗤冒著熱氣,慕容容像看到鬼一樣,燒灼的手急忙縮了回來,李春生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此時的李春生就像是一個轉介體,紫龍元神將他與太陽之能相互聯系,他用火金手指散發熱能的同時,只要體內稍微有一點能量不滿的狀況,太陽之能就會以千百萬倍的速度將其填補,每填補一次,能量自然增加。

    李春生料不到用過火金手指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剛才一用,開始一段時間體內熱能用來對付血修怪客,確實散發了不少,所以身體很舒暢,不過紫龍元神卻在不停吸收,一有空隙就補充進來,現在的李春生比沒用火金手指之前更痛苦。

    “春哥,春哥,你醒醒啊。”等慕容容明白過來,李春生已經暈倒在地,周圍的草木立時焦枯,就差燃燒,慕容容伸手去觸碰,立刻被燙出一串水泡。

    李春生暈倒後不久,慕容容剛用樹枝把他拉到一塊大石頭後面,靠著休息,就看到不遠處兩身著紅色衣服的人追來過來,兩人身後,還跟著五六個嘍羅。

    一個下巴上長了顆黑痣,黑痣上長了撮毛的家伙,把玩著那一撮毛道:“快,追上那小子,為血修護者報仇啊。”

    另一個長的卻頗有女相,像個人妖,尖聲道:“追?!你還真有膽子追啊,需修救護者都被他殺了,我們能是他對手嗎?”

    長痣的道:“那怎麼辦啊?”

    人妖道:“追是要追的,我們只要知道他們的行蹤,回去報告給教主就行了,不然搭上我們的老命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不是對不起教主他老人家了嗎,啊,你說是不?”

    “好,不愧是我兄弟。”長痣的家伙回頭對後面的人道,“如果你們發現了那對狗男女後,立即回來報告,教主會增派人手的。”

    一干人分成兩組,一個組山嶺上去,一組向山嶺下去。

    慕容容怕他們發現了,看他們走遠,找來一些樹枝,把李春生放在上面,專挑陡峭的地方走,怕那些人發現。

    卻不料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在一山頂高處的一個紅衣女子看在眼里,露出自信的一笑,那女子十八九歲,正是李春生風波定四人在千絕嶺的石碑前碰到的女子,也正是她指引了他們找黑山老妖,看著慕容容時不時用衣袖察察額角的汗,吃力的拉著李春生走遠,她也隨後走下了山頂。

    ***

    “啟稟教主,屬下已經調查清楚,殺了紅袍老祖的那個小子叫李春生,是天聖門的傳人,近幾年來,名聲大起,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們原來是四人,遇到千紅窟的黑山老妖以後,就走散了,現在李春生和帝王谷谷主的女兒慕......

    容容在一起,聽說他們在帝王谷已經結成夫妻,看起來,李春生殺了血修護者後,自己也受傷不輕,現在一直處于昏迷狀態,至于這次來是不是爭奪火麒麟涎,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屬下認為他已經對我們奪取火麒麟涎構不成威脅,不如把精力放在對付千紅窟和其他幾個爭奪火麒麟涎的門派身上。”說話只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山頂上紅衣女子。

    被稱為教主的人,雙手背負,背對著紅衣女子,眼睛看著窗外:“很好,云舒,你辦事越來越細致,本座對你也越來越滿意了,不過李春生那小子始終是個絆腳石,就算這次對我們的計劃構不成影響,但是殺了血修的帳還是要算的,況且以他現在的行事作風和修為以及影響力,以後對我們鏟除正道多少會有阻力,可以趁他現在元氣未複,殺了了事,免得日後礙手礙腳,你先下去吧,把四大法王叫來,本座有事吩咐。”

    “是,屬下告退。”云舒垂首退出門外,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云舒、霞現、夢來、風動、影飄、神聚六人是紅衣教的六大聖女,地位之高,僅在紅衣教主紅蓮花和四大法王之下,而紅血修怪客不過是再低一級的護者,護者共有十人,被李春生殺了一個,還余九人。

    慕容容拉著李春生,又怕有人追來,又擔心李春生的安危,加上又累又渴,再也走不動了,看見不遠的地方有諸多石頭林立,可以避人耳目,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李春生,拉著他向那里去,還沒靠近,寒氣卻滲透了全身,慕容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李春生也在同一時間喊出了聲:“水,水。”

    聲音很低,從干裂的嘴唇里發出來,但是慕容容聽的很清楚,這是他昏迷後的第一句話,慕容容總算放心了,一天來,除了有鼻息,什麼反應都沒有,慕容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恐慌,現在喊喝水,說明他還火著,慕容容總算找到了一點慰籍。

    慕容容左右四顧,見一個石頭上,有水滴滴落,石頭因潮濕,長滿了青苔,綠油油的,慕容容在兩丈外,就感覺到石頭寒氣逼人,凜冽之氣沁人心脾,慕容容勉強克制,雙手合捧,接住滴下來的水滴,水一落入手中,頓時結出一層霜,冷不可當,慕容容條件反射,自然松了手,一片冰霜落在地上,又化做水,融入岩石中。

    慕容容奇怪,為何水滴在石頭上是水滴,到了自己手中,卻變成了冰塊,如是再試,依然如此,落在衣裳上,或者其他東西上,水滴頃刻間就結為冰塊,慕容容無奈,只好吃了幾塊冰解渴,又送了幾塊給李春生,不料寒熱相逼,冰塊一接觸李春生的嘴唇,就化為一道水汽,幾塊之後,李春生神智清醒了不少,嘴唇焦裂。

    靈光一閃,慕容容心生一法,拖著樹枝將李春生背靠在那個長滿青苔的岩石上,嗤嗤聲不斷,岩石似乎在慢慢變小,慕容容伸出一個指頭在李春生面前一尺處試了試溫度,無異常高溫,又靠近了幾公分,最後才搭在李春生額頭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滾燙灼熱,見體溫漸漸下降,才寬下心來。

    不久,李春生慢慢醒來,睜開眼睛,慕容容的一根手指頭正好搭在他的額頭上,光滑冰涼,甚為受用,吃力的伸出手,握住那一雙柔荑,只微微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慕容容也只報一個燦若星華的笑:“放手,你不知道你的手有多燙,雖然有所降溫,但是握久了還是會把人家烤熟的,你想吃人肉啊。”

    “我想吃也舍不得吃你啊。”李春生見慕容容破例的講起了幽默,當然極力配合,哪怕現在很虛弱。

    “他們就在那里。”......

    一陣喧嘩,無數紛亂的腳步響起,朝這里趕來,李春生和慕容容同時一驚:“遭了,我們被發現了,快走。”

    “你躺在樹枝上,你現在很虛弱。”慕容容不等李春生回答,就把他按在了樹枝上,拖起來就跑。

    在石頭中左轉右拐,繞來繞去,本來慕容容修為就不強,加上拖了一個李春生,速度更加緩慢,而後面幾個追趕的人功力也還不錯,幾步就快要追上了:“站住”,“別跑”的吆喝四處響起。

    慕容容使盡全力,在前面狂奔著,突然一頓,李春生感覺不對,抬起頭看了一眼前面,一道天塹擋在前面三尺的地方,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李春生此時依稀覺到有涼颼颼的風從天塹吹上來,但是慕容容卻冷的發抖,前有天塹阻道,後有追兵趕至。

    慕容容像一只驚慌的小鳥。

    “哈哈,你們逃不了的,下面是千年玄冰寒潭,跳下去不是摔不摔死,凍不凍死的問題,而是把你們凍成血水還是肉餅的問題,哈哈,還是跟我們回去見教主吧,或許他老人家會網開一面,放你們一條生路。”那個臉上長痣的家伙獰笑道。

    “哈哈。”其余的人很是得意符合著大笑,知道眼前兩人插翅難逃,現在已經不急著動手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們。”慕容容問道。

    黑痣男道:“實話告訴你,我們是紅衣教的人,來這里是要拿回一樣寶貝,怪只怪你們要走這條嶺,凡是走這條嶺的都是敵人,一律不許放過,你是要跳寒潭尋死,還是去見我們教主,隨你們自己挑吧。”

    看著寒氣逼人的玄潭,慕容容想起剛才那一塊石頭,那塊石頭離寒潭如此之遠,而且高出這麼多,石頭上滴下來的水都能結冰,准確的說,那塊長了青苔的石頭已經不能說是石頭,而是冰石,外面一層完全是冰,所以李春生靠在上面才會融化,由此看來,長痣男說的就不是危言聳聽了。

    看著長痣男一步步逼近,慕容容和李春生彼此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咬牙,跳了下去,拖著樹枝沒入玄冰寒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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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21:59:38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章 寒潭冰蟹

慕容容落到半空,寒冷的空氣幾乎使自己失去知覺,撲入口中,像刀一樣割著,痛的厲害,只差滲出血來,全身血液快要凝結成冰。

    李春生此時的感覺卻是再舒服不過,涼爽的風吹拂著全身,吸入的冷氣也正好化解體內的灼熱,這只因為他身上的溫度比普通人高出許多。

    嘭!

    兩人同時跌落在寒潭上,但是千年玄冰寒潭完全是結冰,兩人如落在岩石上一般,痛的死去活來,吱牙咧嘴,所幸寒潭一平如鏡,兩人雖痛,卻未受傷。

    痛過之後,慕容容忙爬起來,看能否有爬上去的機會,四壁滑如刀削,根本無法攀爬立足,寒冷已經使慕容容說不出話,只是不停的吹氣呵暖,活動四肢,在玄冰寒潭上來回走動,保持血液不受凍結,但是面目上,已經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不停的哆嗦。

    受寒氣一激,李春生體內的熱氣有所緩和,精神了不少,看到慕容容如此,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你穿吧,我一點不冷。”

    不過在這樣寒冷的地方,已經不是幾件衣服所能解決得了問題的,沒有解決慕容容身體上的冷暖,卻使她心中升起一陣暖意,一臉幸福的的摩挲著袍子。

    就在此時,堅冰慢慢融化,水汽彌漫蒸騰,兩人腳下,水淋淋一片,冰化為水,卻是更加的寒冷凜冽,冰,還是寒冷,水,卻是陰冷,潮濕之冷,腳下寒氣上升,冷徹心扉。

    李春生拿出造世,遞給慕容容道:“你還不會禦劍吧。”

    慕容容接過造世,手中一沉,險些沒拿住,點頭道:“我真沒用,要是能禦劍,我們就可以駕劍飛離此寒冷之地了。”

    李春生搖頭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和我一起受委屈了。”

    慕容容伸手握住李春生的嘴,不讓他說下去:“我們還說這些干什麼,我願意和同甘共苦,只要有你在身邊,怎樣的逆境都是幸福的,再說也只有患難才能見真情麻。”

    李春生輕輕移開慕容容的手,深情的看著慕容容:“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不願意離開,況且你也不能禦劍,但是此劍鋒利無比,你把造世叉入峭壁里一半,然後自己站在上面,玄冰寒潭受我身體熱能的影響,快要融化了,我體內有熱能在寒潭中沒事,但是你不行,再說,我在寒潭中就像洗澡一樣很舒服,或許這里能對我有所幫助,幫我恢複功力,你快走開,容容聽話。”

    慕容容知道憑自己的道行,在李春生旁邊也幫不上忙,運功將造世往堅硬的峭壁上一插,叮的一聲,長劍入壁,只留下一尺來長在外,慕容容腳尖一點,站在上面,含情脈脈的看著李春生,充滿關切之情。

    等慕容容一走,李春生突然躺了下來,和寒冰的接觸面更廣了,這樣一來,寒冰以更快的速度融化,水汽更甚,李春生已經完全沉入水中,體內的熱量不斷湧出,和外界的寒氣相互抗衡,李春生體內的熱能以太陽為基,無窮無盡,源源不斷,而千年玄冰寒潭也是至陰至冷之地,寒冰非一朝一夕所結,如果不是李春生,恐怕真的如黑痣男所說,一入寒潭就要被凍成一灘血水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春生只覺得渾身清爽,以前膨脹灼熱的狀態慢慢消失,一絲絲清涼滲入肌膚,涼到心里,閉著眼睛在寒潭中肆意享受著。

    慕容容卻驚得目瞪口呆,驚愕的看著寒潭中央,寒潭已經不是寒潭了,而成了一鍋煮沸的水,在咕嚕咕嚕冒著泡,水汽更加的彌漫,寒潭變成了高溫溫泉。

    一些水生生物開始浮出水面,有些魚蝦已經受不了熱水的煎煮,翻起了肚皮,寒潭中的水也在迅速的蒸發,減少,慕容容起......

    先看不到李春生,只知道水泡冒出的地方就是他,後來看到一點頭發,漸漸的看到頭,在看到胸,水漸漸的干涸,直到完全干枯,寒潭底下,也無泥濘,只有一個巨大的、土黃土黃的石頭臥在那里,石頭足有三丈來高,成橢圓形,可能是因為年代久遠,而且長期處在水底,石頭上長了層細密的長毛,毛茸茸的石頭慕容容還是第一見。

    痕潭干涸,李春生睜開眼睛,見自己站在一片空地上,寒氣已經消失,體內的灼熱也因為剛才吸收了寒潭的寒氣而有所好轉,暫時沒事了。

    慕容容從造世上跳下來,握住李春生的手,涼絲絲的手已經沒了先前的燙熱,慕容容一陣欣喜:“你終于恢複了。”

    李春生也是心情大好:“現在是好多了,古人語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果然有些道理啊,這次跳下千年玄冰寒潭還真應驗了這句話,可見世間一切都是沒有一定的。”

    慕容容見李春生開始長篇大論,微笑著傾聽,最後才說道:“可能是春哥福澤深厚,才有此造化,也讓我開了眼界,居然把一潭子水煮干了,還燒熟了那麼多魚蝦,對了,春哥,你餓不餓,隨便找幾條魚來吃啊,看看你的廚藝如何。”

    說罷,笑嘻嘻的揀了兩條魚,兩人一人一條拿在手中:“這算水煮魚呢,是是清蒸魚啊?”

    李春生也笑道:“吃過之後就知道了?”

    兩人同時躍上一塊大巨石,准備坐下來慢慢享受手里的魚,不料身下的巨石動了起來,開始只稍微搖晃,二人不以為意,只道是石頭下方不平穩,承受了兩人的重量,失去原來平衡所致,不料石頭越來越動的厲害,片刻之後,聽到有咔嚓喀嚓做響,二人同時向下一望,原本橢圓的石頭突然伸出八只巨大的腳,都是黑乎乎毛茸茸的長著尺把長的毛,像一根根匕首,;兩人在轉頭看,巨石邊緣又探出一雙燈籠一樣的眼睛。

    “巨蟹。”

    兩人同時驚呼,從巨蟹背上跳下來,站在巨蟹前方六七丈處。

    巨蟹口張開大口,噗噗噗樹聲,吐出一連串的泡沫,向二人吹來。

    一陣寒氣襲到,泡沫化成一道凜冽寒氣,直逼兩人面門,寒氣未到,慕容容卻已經凍暈了過去,倒在李春生懷里,李春生急忙扶住,火金手指指向巨蟹,大火蔓延,抵消了巨蟹吹來的泡沫,寒氣頓時化為烏有,被李春生的熱能所激,慕容容又幽幽醒轉來,李春生一鼓作氣,火勢大漲,對慕容容道:“等一下我請你吃蟹肉。”

    巨蟹雖然天性寒冷,再加上在千年寒潭中生長,本來已經很強大,像慕容容之流,完全受不住它輕微一吹氣,只是它命運多舛,李春生的太陽能委實太過厲害,自然抵擋不住,一會兒功夫,已經聞到香味四溢,李春生這才住了手。

    猛出一掌,敲開蟹蓋,露出蟹黃,只見蟹黃中時不時閃著金光,原來是冰蟹在寒潭里修煉多年,聚寒潭陰寒之氣,在體內修出了許多寒冰玄珠,剛才吐出的寒氣也正是這些玄珠上的威力,被李春生的火金手指一烤,全部融化在了蟹黃里。

    慕容容挖下一塊蟹肉,放入口中:“哇,真好吃啊,以後我們家可以不用看柴了。”

    “嗯?為什麼?”李春生一邊吃,一邊問道。

    “因為你的灰金手指啊,我們以後要是做飯,只要把你的手指往鍋下一放,飯就熟了,還沒有汙染,多好啊,以後的飯菜你可要包了哦。”慕容容一改往日的作風,李春生奇怪的看著她,“你別看我啊,是不是覺得我變得開朗了啊,其實沒有,對自己親近的人,我一向很喜歡說話的啊,比如我對著話塚,就......

    能說上半天,那是因為我把它當老朋友了一樣,我不多話只是因為沒有遇到可以傾訴的對象而已。”

    李春生道:“那你現在遇到了?”

    “哈,你取笑我是不是。”慕容容說完,突然覺得全身發冷,冷汗直冒,哆嗦道:“好冷,好冷。”

    李春生伸手探察,發現有一股霸道的寒氣在慕容容體內四處亂傳,凶險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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