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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黃河老鬼]極品邪神[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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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 03:09:57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彩鳳回歸

造世一收,李春生左手食指對著蠟人軍團一指,真氣動處,噗的噴出一股烈火,火焰在隧道中像口腔中的舌頭,更加威猛勇敢,蠟人在一片火海中不見消融,一個個都變成了火人,比李春生噴射出的火焰更加的熾熱,個個張牙舞爪,挺著火槍向李春生慕容容靠過來,整個隧道中頓時變得像個火爐,蠟人在火焰中越燃越猛,李春生的火金手指已經完全控制不住。

    等李春生收了手指,蠟人卻是不停,全身著火,向李春生二人走來,如果被這一片火海包圍,後果可想而知。

    “退,快退。”李春生第一個反應就是退,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付一百多個蠟人軍團所組成的火海。

    慕容容聽李春生說話,言語中頗絕事態嚴重,不敢稍有怠慢,首先轉身就退,還沒走跑出三步,哐鐺一聲,從隧道口落下一個大石門,將退路堵死。

    “怎麼辦?”慕容容看到退路被堵上,頓時慌了手腳,忙問道。

    李春生仗劍直刺,嗤的一聲響,造世直柄而沒,沒入石門中,石門發出沉重的響聲,似乎那不是石門,而是天然的岩石,根本無法刺穿,雖然李春生知道造世的威力,再加上他的修為,完全可以洞穿三五千丈厚的東西,可是現在這石門卻沒有刺穿的感覺,這石門有多厚,自不待言。

    石門不能開啟,而身後燃燒的蠟人越來越近,眼看就要燒過來。

    李春生拉著慕容容的手,道:“管不得這麼許多了,我們試一試硬闖。”

    說罷,護體真氣運起,打出一個光球,李春生收回無形珠,拉著慕容容剛走進光球,燃燒的蠟人已經追過來,圍著光球燃燒。

    慕容容在光球中稍微舒了口氣,見李春生又皺起眉頭,有些奇怪,左右一看,原來光球雖然能避開火焰的燃燒,可是燃燒的蠟人前仆後繼的湧來,撞擊在光球上,熊熊蠟油全部粘在光球四周,貼在光球上噼里啪啦的燃燒,光球一滾動,蠟油就跟著滾動。

    顧不得許多,李春生指引著光球向蠟人身上碾過去,只聽見喀嚓喀嚓之聲,有些蠟人已經被光球壓碎,眼見就快要闖過去,慕容容心中又是緊張又是興奮,拉著李春生的手莫名的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壓扁的蠟人,燃燒的蠟人,在同一時間人立而起,疊羅漢一般的站起一起,形成一個四四方方的牆面,蠟油從最上面一個蠟人身上流下來,滴著火焰,滴落在下面一個蠟人的身上,而下面一個又將蠟油滴在再下面一個蠟人身上,而滴在地上的蠟油又奇怪的回到最高一個蠟人身上,如此一來,這些燃燒的蠟人形成了一面燃燒的蠟牆,和李春生二人背後的石牆遙相互應,把李春生二人夾在中央,光球進不得進,退不得退,陷入了兩難。

    最要命的時,被夾住的那段空間距離一直在不停的縮小,石牆和燃燒的火牆一直在向李春生的光球方向離動,越逼越進,再這樣下去,就算光球不被火蠟燃燒,也要在石牆和火牆的夾擊下爆裂,李春生頭上汗水涔涔而落。

    慕容容看了李春生一眼,將頭靠在李春生的肩膀上,脈脈含情的道:“春哥,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說來真奇怪,和你在一起,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什麼,現在在我看來,卻是最安全的時候,也是最幸福的時候,在這麼一點空間里,只有你和我,沒有第三者;只有你我兩心相悅,沒有世俗的沒有勾心斗角;只有我們呼吸相聞的靜謐,沒有塵世的喧嘩浮躁。能有這片刻的安甯,我已經很知足了,就算死也不怕,何況還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一起,能和心愛的人死在一起,這難道不是上天對我......

    們的眷顧嗎?”

    李春生想不到在這關鍵時刻,慕容容怎麼說起這個來了,也不知道她用意何在,沒有接話,只是點點頭,依然注視著前後動靜。

    慕容容抬起頭,一臉幸福的看著李春生,接著道:“你想啊,這世上,有多少恩愛夫婦能夠死在一起呢,由于生理的原因,要麼男的先死,要麼女的先死,總之會有先後之差,先死的怕後死的獨活痛苦,死不甘心,沒死只能活在回憶中,除了傷心再無別的,活著還不如死了,所以能在一起死,兩人都不用痛苦,如果能同時死,還能死在一起,那豈不是很幸福,所以,春哥,你不用替我擔心,我知道你現在是在擔心我,所以不敢全力出擊,要留有余地來照顧我,你才不敢鋌而走險,春哥,你不要替我擔心,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我們真的死在這里,也能死在一起,同時死,那在我看來也是很幸福的事,如過能出去,那就是我們賺來的了,再者,我只要知道很在乎我就足夠了,你的決定,我一定全力支持,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我們的性命早就是一起的了,就算是失敗了,又有什麼關系呢。”

    慕容容的鼓勵使李春生心中一陣感動,幸福襲遍全身,這一番話就好象是看到他心窩藏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然後說出來,無不將他的疑慮一一解開。

    李春生點點頭,緊緊抓住慕容容的手道:“我的好容容,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的,我一定會給你開辟一個靜謐的地方,老我們一身。”

    看著火蠟牆和石牆漸漸逼進,李春生靜下心來,再無牽掛,盤坐在光球當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運起神識,向茫茫虛無太空探索,摸索中只有無邊的黑暗,遠來隧道中已經和外界隔絕,幾乎不能將隧道中的意識傳出去,不過還好這里離隧道口並不是很遠,李春生的神識尚能微弱的通過,再深入隧道里面,卻是再也感知不到了,這是後話。

    在茫茫黑暗中穿行,不能分辨東西南北,只憑著一點感覺,一點意念,突然隨著全身一冷,神識已經到了一個冰冷的所在,遠遠看去,白茫茫一片,寒氣逼人,一陣鳳鳴傳來,只見一只碩大的五色彩鳳在那里盤旋而歌,聲音清越。

    李春生這在光球中清醒的感知到彩鳳元神的存在,只見彩鳳身形不但更豐滿了,而且彩色羽翼上,披了一層白光閃耀的寒芒,寒氣攝人,利喙一張一合間,出氣如冰如劍,如有形質,周圍的氣流被它嘴中的寒氣擊中,紛紛變白凝結。

    好厲害的玄冰真氣!

    神識如見親人,李春生運用神識忙畫個訣,將彩鳳引了下來,冥冥中朝著隧道指引,一路過來,彩鳳穿云破霧,風馳電掣,直超光速,好不嚇人。

    慕容容見李春生閉目冥坐,也不敢打擾,但是心中卻不得不急,蠟牆燃燒激烈,火勢洶湧,離光球已經很接近,再有幾丈距離就要壓到光球上,熱氣已經透過光球,整個光球熱不可言,慕容容強忍著煎熬,不吭一聲,生怕影響李春生,但是她不同李春生,修為深厚,光球開始變熱變紅,紅如烙鐵,慕容容腳底開始嗤嗤的冒煙,腳心燙的難受,不停的換著兩腳站立,而且還不時換個站立姿勢,一會兒用腳尖,一會兒用腳後跟,一會兒又跳起來緩和一下,以此來抗熱。

    她雖然知道李春生曾經吸收過太陽的光熱,身體很能抗熱,一般的溫度根本奈何不了他,不過也奇怪他始終用臀部和雙腿坐在光球上,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她那里知道,李春生現在體內寒氣大盛,和外界的熱熱燙相抵消,只一心引導彩鳳。

    三丈,兩丈......

    ,一丈,五尺,四尺……

    慕容容心里計算著,眼看背後石牆和前面火焰蠟牆就要壓過來,光球眼看就要被壓成餅,自己兩人在光球中也只有被壓成肉餅的份,瞳孔中,完全是火焰,再也不敢看不下去,閉起眼睛……

    一聲清越的鳳鳴聲傳來,在隧道中顯得無比生動悠揚。

    轟!

    一聲巨響。

    慕容容只覺得周身熱氣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嚴寒,像突然掉進了冰窟窿,慕容容順著鳴叫聲抬頭看去,只見光球上停著一只五顏六色的彩鳳,慕容容見過它一次,正是上次李春生在寒潭底放修的那只,只是翅膀上多出了一層白白的霜一樣的羽毛,正在歡快的梳理自己的羽毛,不時叫上幾聲。

    似乎渾然沒將火焰蠟牆放在眼里,而剛才卻是從石牆突破而來,這道被造世尚且洞破不了的石牆居然被彩鳳所破,只是不知道是外面突破進來更容易一些呢,還是彩鳳的玄冰真氣凍結,因急劇縮化而碎裂,石牆才被破除。

    這些暫時不提,那火焰熊熊的蠟牆在彩鳳來到之際,火焰頓時被壓下來,小了許多,但是依然不停的向光球靠來,彩鳳長鳴一聲,翅膀張開,卻因為隧道不夠寬大,不能完全張開,撲扇了幾下,翅膀下起了一陣寒風,風中夾雜著白氣,想是空氣受冷所至,吹向蠟牆,蠟牆火勢本來熄滅了不少,這時有迅猛一漲,火球向彩鳳元神激射而來,彩鳳口中一陣長鳴,寒氣吐出,化做一道白劍,猛的向蠟牆中央刺去,寒劍還未到,已經開始慢慢的融化,冰化為水,一滴一滴的下落,彩鳳不等寒劍完全融化,又鳴叫一聲,口中化出一道寒劍,卻是後發而先至,直刺蠟牆中央,兩劍其發,寒氣大盛,遠遠將熱氣壓了下來,嗤的一聲響,蠟牆中心被洞破出一個大口,彩鳳不停的朝蠟牆呵氣。

    燃燒的蠟人牆火焰頓時被消滅無形,蠟油嘩嘩的下淌,流在隧道中,形成一條白晃晃的小河流。

    李春生悠悠然睜開眼睛,抬頭看了這久別的元神一眼,將護體真氣一收,光球消失不見,李春生像見了老朋友一樣,摟著彩鳳的脖子親了一下:“嗯,乖元神,辛苦你了。”

    話還未說完,就感到隧道中震顫的厲害,像是要倒塌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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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忍離別

慕容容一個立腳不住,幾乎跌倒在地,李春生慌忙扶住,晃過一陣之後,才稍稍平靜,原來是剛才石門被彩鳳元神洞破引起的余震。

    等余震平息,看慕容容臉色煞白,李春生問道:“容容,你沒事吧。”

    慕容容赧然一笑:“我哪有這麼弱麼,呵呵,輕微的余震怎麼會傷到我呢,到是你啊,剛才那一戰好險,有沒有受傷啊?”

    李春生指指彩鳳:“我還好了,不過剛才全虧了彩鳳元神,不然我們真的要被壓成肉餅了。”

    慕容容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彩鳳元神,只見它神情極是自傲,昂首挺胸,一雙眼睛凜然生威,寒氣內斂,精光外射,好不威風,羽毛毛五光十色,熠熠生輝,光彩奪目,顧盼之間大有睥睨萬物的氣概,又因為以前沒有看過鳳凰,忍不住好奇,走上前去,伸手要去撫摩彩鳳的羽毛。

    彩鳳元神似乎很重身份,翅膀一抖,一陣寒光擴散在身體四周,慕容容受冷一激,不由的打了個激靈,退後三步。

    李春生在一旁看了欣喜,明白彩鳳元神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自重身份,不想讓慕容容當動物看待,也不制止,只是哈哈大笑。

    李春生這一笑,頓時惹起慕容容的好勝之心:“你笑什麼,彩鳳你敢不理我。”指著彩鳳元神說是,雙手張開,學著李春生改將彩鳳的脖子抱住,彩鳳這才像一個老前輩,將頭偏開,點著頭接受慕容容一抱,這樣平起平坐,彩鳳元神才滿意,又輕輕的鳳鳴一聲。

    慕容容趁彩鳳不注意,抱住它脖子的時候突然扯住它脖子上的羽毛,揪了下來,像頑皮的孩童揪住老爺爺的胡須,彩鳳痛的怪叫一聲的同時,李春生皮膚某處也跟著一痛,然後是一陣癢癢,李春生暗想:“不會吧,和元神心有靈犀也不用羽毛被人拔了,我皮膚上也痛吧。”

    正想著,彩鳳羽毛頓時倒立而起,玄冰真氣發出,整個隧道中又是一冷,慕容容頓時被凍僵在當場,看著紅紅的鳳冠向上沖起,張口要向慕容容啄下。

    慕容容嚇一跳,自己因為剛才彩鳳不讓她撫摩,所以才出怪招揪下它羽毛戲弄它一次,不想激怒了它,眼看就有性命之憂。

    李春生忙用神識和彩鳳一番溝通,又怕不靈光,這一啄,慕容容可就一命嗚呼了,忙用身體擋在慕容容身前,彩鳳元神雖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但是李春生卻是彩鳳元神的主人,李春生的意識也就是彩鳳的第一意識,而彩鳳元神自己的意識則是第二意識,只有在李春生沒有發號意識的情況下,彩鳳元神的意識才會發揮主導作用,如果李春生有意識發出,彩鳳自己的意識就要跟隨李春生所發的意識去做。

    李春生神識一動,彩鳳頓時感知到,打消了啄死慕容容的念頭,高昂的頭在李春生胸前蹭了蹭,李春生伸手在它頭上拍了拍,一手在慕容容肩膀上一搭,知覺得手上一片冰冷,忙運了玄火真氣輸入慕容容體內,將她解凍過來。

    嚶嚀一聲,慕容容吐出一口起,才算回過神來,看著一旁的彩鳳元神卻也不生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想起來還覺得蠻好玩的,雖然自己在眨眼間就被凍成了冰。

    慕容容這一笑,頓時化解了她和彩鳳元神之間的芥蒂,彩鳳因為已經將她冰凍,出了被拔毛的惡氣,而慕容容被凍住雖然吃了虧,但是有驚無險,又明知拔了彩鳳元神羽毛有錯在先,彩鳳走上來,伸出翅膀在慕容容背上拍了兩拍,表示友好,慕容容不禁莞爾。

    李春生看著她們這麼友好,想到以前把彩鳳元神送到月亮上去,才能令它有自己的意識,但是現在看起來,雖然已經有了意識,......

    但還是不強烈不明顯,像一個孩子,最重要的是,還不能口吐人言,有心要再送它上月亮吸收月亮的寒冰真。

    李春生希望自己的元神能和人一樣成長。

    “你們兩不要這麼親熱了好不好,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彩鳳,你還要回到月亮上去,知道嗎,我現在就送你去。”

    慕容容好不容易碰到彩鳳這麼可愛的家伙,而且彼此玩的也很開心,哪里想到李春生又要將它送走,不滿的說道:“什麼?你還要把它送走啊,你現在的功力已經很強大了,彩鳳的玄冰真氣也很強大了,你還要它去月亮那個鬼地方啊,我不同意。”說著又摟著彩鳳元神不放。

    李春生看著莞爾道:“你不同意也沒用,彩鳳元神又不會聽你的,再說了,我也是為了彩鳳好,為了大家好,你想啊,現在彩鳳只能看著我們說話,它只能用點頭搖頭或者其他的行動舉止來表達它的意思,如果有一天它能像我們一樣可以說話了,不是更好,你不就可以和它沒完沒了的聊天說話了,而彩鳳也少了不能表達的痛苦,那樣豈不是更好?!”

    慕容容第一反應就是撇著嘴,擰著眉毛道:“好啊,你說我沒完沒了,分明就是拐著彎在罵我嘛,你直接說我是長舌婦得了。”

    李春生忙雙手做揖,恭身道歉道:“哪里哪里,姑娘冤枉小生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談的比較來,你總不希望彩鳳一直只聽你說,它不能發表言論吧?”

    慕容容看了彩鳳一眼,它也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又望李春生,確實像有很多話要說,卻又只能以鳴叫的形式來表達,點點頭道:“好吧,如果真的能讓彩鳳元神說話,你就送它去吧,不過要征詢它自己的意思,你不能強迫它。”

    “那當然了,你看彩鳳現在的表情就知道它願不願意去了,彩鳳,為了你一個肯定的答複,我還問一下你,你願不願意再去月亮上一段時間,這樣既可以提升你自己的寒冰真氣,又可以增加我的修為,只要吸收到足夠的靈氣真力,你就可以像我們一樣說話了,你可願意去?”

    彩鳳拼命點點頭,發出一聲歡快的長鳴。

    “那好,我這就送你去,我不但要讓你有意識,還要讓你能說話。”李春生盤腿坐下,依照往昔的方法將彩鳳送到月亮上去。

    等離去之時,彩鳳又回頭向慕容容清鳴了數聲,慕容容幾乎要有落淚的沖動,似乎有一個朋友在和自己揮手別離。

    等彩鳳消失在視野里,慕容容閃著淚花對李春生道:“你還真狠心啊,就這樣讓它去了。”

    李春生拍拍慕容容的肩膀安慰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和我的元神才相處這麼短一段時間,感情就這麼好了啊,我發現你對彩鳳元神的感情比對我還好,我可要吃醋的哦。”

    慕容容破涕而笑:“吃你個大頭鬼啊,那又不是別人,是你的元神,還不是半個你嗎,哪有自己吃自己的醋的,再說了,我對彩鳳好是因為它像一個孩子,很可愛,僅此而已。”

    李春生眨著眼睛,仰望著隧道頂,突然曖昧一笑:“莫非老婆大人是在暗示我,我們該要一個寶寶了。”

    “討厭!”慕容容臉上一紅,伸手要打。

    兩人正在情誼深濃之處,李春生卻不知道他將彩鳳元神送歸月亮之上,日後在隧道中就再失去了與他的聯系,神識在隧道中再也無法感知他的存在,為以後的行程添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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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三章 靈怨噬魂

慕容容舉手要打,李春生笑著逃開,踩著地上的白蠟一路走過去,慕容容緊隨在其後。

    慕容容問道:“你說笑笑她們有可能從這里經過嗎?”

    李春生搖搖頭:“很難說啊,照理來說,你在這個隧道口發現了笑笑隨身攜帶之物,他們應該是從這條隧道走的,我真希望他們沒有碰到蠟人軍團,不然下面的路恐怕就不是他們自己想走的了。”

    “那我們快點找吧,找到笑笑他們我也就安心了。”慕容容擔憂道。

    李春生心中有另一重憂慮,只是說出來也得不到解決,怕增加慕容容的心理負擔,故而一直隱忍未說,帶著慕容容一直向著隧道深處走去。

    隧道蜿蜒盤旋,呈螺旋狀上升,兩人沒走出多遠,地形又有些變化,隧道壁上變得起伏,很是突兀不平,有的地方如尖刀禿出,有的地方又像被拳頭匝進去一個坑,參差不齊,狀如狼牙交錯,而地面上,留著無數腳蹄印,大如象蹄,卻呈梅花狀,深深的陷在地上有一兩寸。

    李春生俯下身,用手在地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地面很堅硬,在那麼堅硬的岩石層面上,有什麼東西可以留下腳印?腳印上岩塵不少,腳印似乎年代久遠,李春生想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往前看去,一路上這種腳印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似乎那種動物很暴躁,在來回不停的奔跑,留下這麼多腳印,在這些腳印明顯了,可是沈笑笑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卻少了。

    慕容容看著李春生兩道濃眉深鎖,問道:“有什麼發現嗎,看出這是什麼動物的腳印沒有?”

    李春生毫無頭緒,不禁有些煩躁,沉默著搖搖頭:“暫時還沒有,看情形,我擔心問題越來越嚴重了,你小心的跟著我。”

    慕容容和李春生相處日久,從來沒有看到他面色這麼凝重過,從他的臉上也能看出問題的嚴重,不敢多說話,默默的跟在後面,又走幾步,發現在隧道里,丟棄著一些骷髏殘骸,隧道中因為沒有蟲蟻,那些骷髏殘骸保持的還算完好。

    緩步走去,李春生注意著四周每一點輕微的變化,突然眉頭一鎖,轉回身去看那些骷髏殘骸,細細看去,錯雜中似乎又按某種規律分布。

    只是這種分布,李春生一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練石心經,對周圍的靈力氣流一類的特別敏感,只要稍微有一點湧動變化,李春生也能感受的出來。

    而在這里,他已經感受到靈力在空氣中不是安正常的形態分布,而是像被某種東西牽扯,越往隧道深處走,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而越往深處走,隧道中的骷髏也越發的多了,位置擺放也越發的離奇,李春生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恐慌,但那只是一閃而過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好奇,想一探究竟的欲望在支使著他。

    再行數步,隧道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轉過拐角,一片熒熒淡淡的綠光出現在二人眼前,綠光中時有藍色的火焰在飄來飄去,饒是李春生用無形珠照明,依然不能改變這種慘淡效果,綠光照射在地上、岩壁上的骷髏頭上,

    慕容容看著李春生的臉上發著幽幽的綠光,臉部輪廓在明暗不定的光線中,顯的很陌生,恐懼湧上心頭,下意識伸手拉住李春生,靠近道:“春哥,這里好陰森恐怖。”

    恐慌從慕容容手中傳來,李春生輕聲寬慰道:“不要怕,我就在你身邊。”

    這話本來是安慰慕容容的,可是慕容容卻只看到李春生模糊的輪廓上,嘴巴慢慢的一張一合,嘴唇不是紅潤之色,而是幽綠,臉上墨綠中還有青色斑點,似乎剛是從墳墓中爬出來一樣,說不出的恐怖詭異。

    俗話說魔由心生......

    ,慕容容一轉彎進到這里,看到四周布滿了骷髏,而且光線閃爍游離,綠芒中帶著磷火,一種陰森之襲擊了她意識,已經被一種幻覺攝住心神。

    在緊張中看到李春生模糊的輪廓,更加的心中不安,李春生說話時,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當中,眼睛朦朧的看著李春生的面部,看到一張一合的嘴唇上泛著綠光,最親近的人變得如此詭異陌生,慕容容再也受不住,啊的一聲尖叫,用力甩開李春生的手,捂住耳朵向一旁逸出。

    李春生自己修為極深,定力強過慕容容許多,加之又是身為男子,膽識過人,隧道中的這種情形自然沒能很大的影響他心志,而且李春生也知道有一種催眠之術和眼前所見的原理是一樣的,只是不知道是誰在這里擺放這些骷髏。

    等到李春生想出聲警告慕容容時,慕容容已經掙脫了他的手,剛要伸手將慕容容抓住,一個骷髏呼的飛來,骷髏中還冒出一股黑煙。

    一個骷髏動,整個骷髏頓時都變化起來。

    森森之氣中,黑煙繚繞,完全封死了李春生一切退路。

    李春生此時最著急的就是找到慕容容,可是左轉右轉,眼前只有骷髏在飛舞,突然響起啊的一聲尖叫。

    這一聲響起,每個骷髏中都同時響起啊的一聲尖叫,李春生耳朵里完全是一片混亂的驚叫,被這一陣叫,神志也有些迷糊,忙執了造世在手,手握劍柄,‘催陰鎖魂陣’四個字由造世傳來,出現在李春生腦海,“果然是陣法。”

    造世直劈,骷髏在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空氣中,除了彌漫的黑煙,突然形成一股強大的怨力,從四周灌入李春生體內,沖擊著李春生,那股力量毀天滅地,強橫無比。

    李春生避無可避,練石心經心法油然而生,從頭頂冒出一個太極光圈,將四周怨力往太極中吸食。

    煙霧中,熒熒的幽光不斷閃現,暗中湧動的怨力在被李春生吸食的刹那,力量再變,幽綠中的骷髏頭又一次出現,森森白骨眨眼見變成無數冤魂,四肢若有若無伸出觸須,朝李春生抓來,每抓一次,李春生就覺得四周的空氣凝滯一分,眾多冤魂一齊揮舞,李春生四周的氣流基本上凝固成一腥氣濁臭不堪的怪圈。

    怪圈中,有著無比恐怖的聲音響起:“還我命來,還我命來。”聲音如怨如泣,如咒如梟,聲音凝聚,形成一條條慘綠慘綠的光帶,欲將李春生捆綁。

    聲音形成的綠帶不但能見形質,而且腐臭無比,最可怕的是,在這些綠帶接觸到李春生的衣物時,突然發出嗤嗤聲響,衣服被綠帶如濃血般化掉,眼見要接觸到李春生的皮膚,若被碰到,捆綁之後,就只能剩下一灘血跡。

    慌忙之下,李春生身子一低,盤腿坐下,趁機躲開綠帶,從丹田提取出九轉菩提蓮元神。

    一道金光一閃,在陰森淒慘的綠芒中爆開,空中若有若無的怨靈啊的一聲,綠芒弱了不少,但在眨眼間,幽幽綠芒化做無數藍火,化成一片藍的海洋,直向李春生撲來,藍火中帶著嗚嗚的聲音,欲將李春生湮滅在藍火之中,融化成他們的一員。

    鬼火!

    鬼火噬魂!

    金光一起,一個金光金面的李春生飛在半空中,正是蓮花元神,只見他在空中一個旋轉,眼看藍海就要將李春生湮滅,突然化成一朵蓮花,花瓣口向下,直向李春生罩下來,然後迅速合攏,將李春生包在花瓣中,不露一絲縫隙。

    剛一合攏,藍色磷火已經將蓮花覆蓋住,慘藍的鬼火將整個蓮花抬起來,舉到半空,鬼火如箭一般往蓮花上撞,卻是絲毫不能損傷。

    蓮花本來就無魂無魄,不受鬼魂的影響......

    干擾,鬼火數次攻擊都告失敗,嗚嗚之聲大盛,空氣中怨氣濃的化不開。

    李春生若此時不在蓮花之中,就可以看到蓮花的四周已經形成一片黑乎乎的泥漿狀的東西,腐蝕著蓮花。

    蓮花花瓣中的李春生只覺得自己被顛簸的厲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剛才用練石心經吸收了一些怨靈之氣,在體內郁結不化,和體內原來的陰陽寒熱兩股真氣截然不同,沖突不斷,極是難受,而且這些怨靈之氣極是詭異,似毒非毒,似瘴非瘴,卻使得李春生昏昏沉沉,顯然有中毒的氣象。

    幸好蓮花元神的真身籠罩著他,花瓣中特有的芬芳絲絲滑滑,由鼻息化融入到李春生體內,這上古神蓮的功效,在刹那見發揮的淋漓盡致,使李春生精神大好,在花瓣中運起真氣。

    蓮花上的金色光芒在李春生真氣的揮發下,更加的強盛,向蓮花之外射去,整朵蓮花就像一個太陽一樣,黑色的淤泥狀物體壓蓋著蓮花,卻也遮不住他的光芒,蓮花在淤泥中漸漸的旋轉起來,越轉越快,淤泥雖然極力反抗掙紮,依然被蓮花引起的強大力量多左右,隨著蓮花運動。

    淤泥中心,漸漸的出現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蓮花的金色身影也慢慢的從旋渦最中心顯露出來,啵的一聲大響,蓮花猛然張開,迅速伸張力量突破淤泥的包圍,金光大現,李春生坐在蓮花中,停留在空中,現的無比神聖,臉上也隨著蓮花度上一層金光。

    一陣鬼哭幽怨,黑色淤泥消失不見,綠熒熒、慘淡淡的的陰森氣氛也消失不見,黑色煙霧也趨消弭,地上,隧道壁上,依然擺放著那些骷髏頭,只是很雜亂,已經偏離了最初的軌道,有些已經被粉碎破裂,一旁地上,慕容容躺在那里,雙目緊閉,嘴唇發青,李春生從蓮花中跳下身來,忙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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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四 突現怪異

李春生伸手探了探,慕容容早已昏迷不醒人事,呼吸中還帶有一股刺鼻的腥味,想是剛才被怨靈迷失本性之後,又因四周糾結了太多的怨氣亡靈,陰森之氣傷到慕容容的心脈,引致昏迷不醒,李春生忙從身上掏出九轉菩提蓮子,喂了一顆在慕容容口中。

    過了一會兒,慕容容悠悠醒轉過來,嘔吐出數口青黑的血,複又倒在李春生懷中,嬌喘不息,左手捂著胸口,李春生見其眉尖含蹙,關切的問道:“怎麼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我幫你看看。”

    說著,雙掌在慕容容背後一貼,將自己的神識輸入慕容容體內,隨著慕容容的神識在她體內走了一圈,只見胸腔一尺處,平空中有十枚黑色細芒,插在心髒之上,控制著心跳,而那十枚黑芒似乎還是活動的,黑芒的尾端,細細的看起來,竟然是一些很細微的骷髏頭,骷髏頭上的黑氣慢慢滲透下來,滲透到黑芒尖端,融入心髒,而黑芒的尖端在扭轉抖動,居然是銀絲一樣細小的蟲子,拼命往里鑽,迅速往內擴散,難怪慕容容會捂著胸口。

    看到症結所在,李春生退回神識,不禁感到毛骨聳然,卻不敢明言,看著慕容容表情,心中擔憂,這十枚似蟲非蟲的黑芒如果鑽到心髒里,直沒入尾,那麼慕容容也就必死無疑,到時大羅神仙在世,也無能為力了。

    慕容容似乎覺察到李春生神情有異,回過頭來,看著李春生道:“是不是我病的很重啊,我知道,我現在胸口堵的慌,一點力氣也沒有,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說完這幾句話,慕容容已經喘的實在不行,李春生忙伸手在慕容容背上輕輕拍打,幫她緩氣,堅定的道:“你不會有事的,休息一下,我會幫你把病治好的,我絕對不允許你有事,來,你再吃一顆蓮子下去,我運功幫你把它消化。”

    李春生又拿出一顆蓮子,讓慕容容服下,自己運功幫她將蓮子盡快的吸收,其實李春生是用真氣將蓮子的精華提取,轉移到慕容容的胸口,爭取封住黑芒慢一些入侵心髒,爭取時間找到破解之法,現在李春生也實在沒有把握破除慕容容體內的黑芒,一個處置不當,可能就會造成終生之恨,李春生不敢易動手,除非有十足的把握。

    服下九轉菩提蓮子後,慕容容的臉上迷人的紅暈,李春生知道這是接連服用兩粒蓮子,體內靈氣爆漲的緣故,慕容容受不了隧道里骷髏的腥臭,勉強站起來道:“春哥,我好多了,我們走吧,這里好髒好惡心啊。”

    “嗯,好的。”李春生攙扶起慕容容繼續往前走,心中卻是心事重重,想著如何化解慕容容體內的怪疾。

    “啊——”慕容容走著走著,突然捧著胸口,蹲了下去,眉頭緊皺。

    “怎麼了?”李春生忙彎下身去詢問。

    慕容容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面色煞白:“不知道為什麼,每向前走出一步,我胸口就加痛一點。”

    李春生若有所思,一邊運真氣鎮住慕容容心髒中黑芒擴散,一邊道:“這就奇怪了,難道你身體的毒怕前方的什麼東西?嗯,是了,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嗎,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或許前面真的有什麼東西對你體內之毒有作用也不一定,在這麼古怪的隧道中,這里能突然出現這麼多骷髏怨靈,可能在前面或許真的還有其他什麼東西,你既然前行不便,那我去看看,你先呆在這里好了,等我回來。”

    李春生正要站起,慕容容纖嵌細手一把拉住:“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走出這條隧道,但是我希望在我活著的時候能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怕孤單,這麼多年......

    來,我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感覺,感覺到一個人對我的重要,我一分一刻也不想失去你,離開你,哪怕是要付出死的代價,我也願意,走吧,我要和你一起去。”

    看著迫切期待的眼神,李春生還能說什麼:“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慕容容忍受著痛苦,忙不跌問道:“什麼條件,我答應你就是了。”

    李春生真氣凝聚,于將護體光球打出:“你進來,到光球中來,可以隔離至少可以減少外界一切對你的影響,我用光球送你過去。”

    慕容容微微一笑,一陣溫暖襲遍全身,順從的進了光球里,光球在李春生的指引下,在李春生身後緩緩的前行,慕容容在光球中,雖然一直在不停向前,可是痛苦之色卻並不見增,李春生這才放心。

    離骷髏堆漸遠,熒光完全消失,隧道四壁依然出現一片火色岩層,但是在岩層上卻長出一層三四寸長的纖毛,岩壁看上去不像是岩壁,而更像動物的皮毛。

    李春生伸手在石壁上摸去,均是毛茸茸之感,那些毛似乎沒有老化,很是光滑,但李春生觸摸之際,卻產塞懷念感了一種怪樣的感覺,岩壁都顫抖了一下。

    就在同一時間,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只梅花鹿一樣的動物猛的沖過來,頭上長著鹿角,身上卻是火紅一片,熾熱難當,李春生還沒反應過來,一陣灼熱傳遍全身,如被火燒,隧道中也是一熱,李春生本能的劈出一掌,想將眼前的東西擋開,卻哪里有什麼東西存在,好象只是一時的幻覺。

    隨之一愣,身後又傳來一聲驚叫,一聽即知是慕容容所發,李春生忙回過頭去,發現光球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滴溜溜的快速向前滾去,慕容容整個身體被吸出來,貼在光球的最前端,若不是光球隔離著,慕容容恐怕早就向前飛去,饒是如此,光球依然承受不住那股吸附之力,被慕容容在光球中拽著向前。

    慕容容在光球中顯得十分痛苦,不住呻吟,胸口不斷起伏,李春生伸出左手,憑空生出一股真氣,出現一束光柱,將光球罩住,如繩子一般想要將光球拉回,可是從慕容容身上傳來的吸附之力實在太過巨大,李春生險些控制不住光球。

    最要命的是,李春生拉阻止光球向前的同時,慕容容身體不停的在顫抖痙攣,顯然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噴在光球上,觸目驚心。

    李春生怕傷了慕容容,手一放,光球又迅速的向前滾去,暈厥在內的慕容容隨著光球滾動,李春生執造世在手,飛身撲上,飛在光球上方,見光球里的慕容容只是暈厥,並無性命之憂,略微放心,凝神以備出手

    光球不停,被吸到一堆紅紅的物什之前,碰的一聲頓住,慕容容身子又是一顫,被震蕩得悠悠醒來,輕輕呻吟一聲,看了下四周,第一眼看到在光球上方一臉焦急的李春生,正仗劍守著她,心中一暢,又吐出一口血來。

    光球前那一堆紅紅的東西突然飛起來,紛紛散開來,多如牛毛,細也如牛毛,圍著光球挺進,要想突破光球的隔離進入慕容容體內,可是光球乃是李春生護體真氣所化,凝聚著李春生的真氣,紅牛毛一時也突破不了。

    奇怪的是,那些火紅色的牛毛每每向光球撞來的時候,慕容容臉色就極其的難看,顯得痛苦無比。

    紅色的牛毛突然凝聚在一處,形成一個碗口大小的圈,停留在慕容容胸前,哼的一聲悶響,從慕容容胸口射出十條黑芒,那些黑芒被紅色牛毛吸出來後,拼命掙紮,向離紅色牛毛最遠的反方向逃竄,但是黑芒逃到哪里,紅......

    色牛毛就在光球外圍追到哪里,黑芒對紅色牛毛似乎很是畏懼忌憚,不敢讓紅色牛毛過分靠近,哪怕已經隔著光球,依然害怕的離譜。

    看到此情此景,李春生隱約已經知道什麼原因,索性收了光球,黑芒和紅色牛毛頓時在一個空間相遇,紅色牛毛像見了仇人一樣,迅速撲攏,十枚黑芒頓時無處遁形,被大批紅色牛毛困住。

    吱吱之聲不斷響起,紅色牛毛突然散開,變大,形成像一頭長梅花鹿角一樣的動物,四蹄卻有白象那麼大,只是氣勢之間,比鹿象核止凶猛百倍,皮毛中間卻是空空無物,張口向十枚黑芒噴出一口火氣,嗤的一聲響,十枚黑芒頓時化為烏有。

    李春生一驚,這只怪物,正是剛才在自己眼前一晃而過的家伙,再待看時,只見眼前又是一花,剛才那只吞噬了黑芒的怪物又不見了,只留下紅色牛毛在空中漂浮,對慕容容甚是仇視,隨時准備向她發起攻擊。

    紅色牛毛靠進時,慕容容只覺得一陣熾熱,紅色牛毛發出一種怪物一樣的低鳴,慕容容做夢也不會相信牛毛居然會發出聲音。

    黑芒在慕容容心髒中,紅色牛毛只是一陣追趕,就將黑芒逼了出來,這是慕容容心痛已經消失,人也清醒過來,紅色牛毛在眼前飛舞,蠢蠢欲動,想要再次攻擊慕容容,大概是因為它覺得慕容容是黑芒的源泉。

    李春生暗叫不妙,提起造世橫劍直削,削向紅色牛毛,趁機擋在慕容容身前。

    這一系列的變化,使慕容容摸不著北:“春哥,這是怎麼會事?”

    劍指著紅色牛毛,李春生並沒有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紅色牛毛和黑芒可能以前就是天敵,相生相克,一直在糾纏打斗,今天被我們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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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五章 鍛造護甲

李春生話還沒有說完,紅色牛毛被造世指著,似乎很有些惱怒,在空中一變,前後相接,連成一條血紅的繩子,圍著李春生上下纏繞,所過之處,立刻留下一道道紅豔豔的光芒之線,欲將李春生捆住。

    繩索過去,光芒之下,四周就像變成了一個熔爐,將李春生困在熔爐中央。

    小小的牛毛尚且有如此靈氣,是什麼動物蛻下的呢,如果是換做動物的話,那威力還了得,李春生不及多想,造世舞動,向那個著繩索發出的光芒砍去。

    叮。叮。叮。

    金屬清脆的碰撞之聲不斷響起,時不是夾雜著火花,化成一條條火舌,像夜空中放的焰火。

    造世本是天地神器,威不可儔,想不到區區牛毛結成的繩索,居然能有實力當住威猛攻擊,柔韌之極,天下少見,李春生納罕之余,也不敢輕視。

    牛毛繩索以光一樣的速度在李春生周圍繞完圈後,就開始收縮范圍,將李春生困在中央。

    在李春生四圍形成了一個紅色的球狀物,起先有房子大小,後來漸漸縮小縮小,而李春生在里面,已經看不到外界情形,只感到似乎進入了動物的體內,在腸胃里行走,只見四壁不挺的收縮,慢慢蠕動。

    空氣中越來越潮濕,四壁突然噴射出一些絲絲線線,看來無形無影,可是等一落到身上,卻有腥氣撲鼻,粘乎乎的粘在人身上令人做嘔,就是這些東西,碰到李春生的衣服,迅速的就將衣服化出斑斑點點。

    液體越積越多,李春生所站的地方,開始還是一片干燥,現在已經從腳底漫上來一層滑滑的液體,和射在李春生身上的一樣,聞著略有些酸。

    這種感覺像是進入了生物的胃里。

    就在李春生在里面無法真實分辨的時候,慕容容更是呆若目雞,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變化:紅色牛毛在李春生周圍光速的飛舞了一段時間,慕容容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或許慕容容根本就連眼睛都沒有眨,就看見眼前異象陡生。

    一只梅花鹿一樣的怪獸出現在她眼前,紅色牛毛不見了,但是梅花鹿身上的皮毛卻是紅色,李春生也不見了,而李春生剛才所站的位置正好是怪獸肚子的那個位置,莫非……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慕容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假象,一切都是假象,慕容容拼命搖頭,想使自己的頭腦變的清醒,實際上她的頭腦很清醒,正是因為太清醒,所以反而有了不清醒的知覺。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只要你進入了懷疑狀態,一切真實現象都可以顛覆,此時此刻的慕容容腦袋轟的一聲,像是被什麼擊中,頓時不知道了自己在哪里,怎麼來的,產生一種恍惚的感覺。

    在恍惚中,慕容容唯一清醒的認識到的是,李春生不在了,不在眼前了,剛才明明就在眼前護住自己不讓紅色牛毛襲擊的李春生在被紅色牛毛變成的繩索圍繞了幾圈,就突然消失了,消失在怪獸肚子的方位上。

    古怪!

    荒唐!

    不可能!

    慕容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次次的否定,一次次的排除自己提出的一切可能。

    不接受事實的她,看著那頭梅花鹿一樣的怪獸,那頭怪獸身形比梅花鹿不知道大了多少,可以說有大象那麼大,長著梅花鹿一樣的角,有著豹子一樣的皮毛,只是渾身血紅,無一雜色,四踢大的出奇。

    但奇怪的是,這麼一頭怪獸,似乎沒有正常的形體,只是周身的毛很明顯,其余的比如眼睛,好象根本沒有,耳朵,鼻子似乎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層皮毛,皮毛組成了怪獸的形狀,它的形體一直在變,雖然變化不大,而且呈半透明體,依稀能看到......

    肚子里有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子,手中拿著一柄劍,在左沖右突,怪獸也因此在不挺的動著。

    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拿著一柄劍,慕容容腦中又是轟的一聲,莫非……這一切是真的,不是假象,一切又被自己退翻。

    在慕容容不斷進行思想斗爭的同時,李春生卻不完全知道自己真的在怪獸的肚子里,只知道四壁蠕動,酸酸的液體向自己淹沒過來,腳下已經淹起一寸來高,若還用腳站立,李春生的雙腳一定會被酸水腐蝕掉。

    無奈中,李春生在本來就不太空曠的空間中駕起神劍,左沖右突,同時取出姑射玄鳴鏡,運足真氣,嗤的一聲,鏡光凝聚,打在紅色的壁岩上,濺起一片片紅色碎屑,被突破出一個出口,李春生忙駕了造世從洞中破口而出,嗖的一聲,回到隧道中。

    落在隧道中,回頭一看,才恍然大悟自己千真萬確是在動物的肚子里。

    慕容容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已經站在自己跟前,不是李春生又是誰。

    還未等慕容容說上一句話,眼前的怪獸被李春生從肚子里突破一個口子,怪叫一聲,本來就是煙霧一樣的形體完全不見,只留下紅色牛毛,一窩蜂將李春生圍住,牛毛雖細,此時卻根根直立,像一根根燒紅的繡花針,對著李春生,劍拔弩張。

    李春生剛才吃過苦頭,知道這紅色牛毛定非凡品,能從慕容容心髒里抓出黑芒不說,光是憑幾根毛就能幻化出原來怪獸的體形,將自己困在肚子里這份能耐就不簡單,想到這里,李春生眼睛一轉,嘿嘿一笑,已經有了主意,對慕容容道:“容容,我用這紅毛給你鍛造一件合身的護體神甲如何?”

    慕容容現在一心牽掛著李春生安危,護體美容什麼的,想也沒有想到,不想李春生口中咋一下蹦出這麼一句話,驚愕的回道:“春哥,你自己小心啊,剛才你在它肚子里我嚇死了,還以為你再也出……”本來想說再也出不來了,可是慕容容恍然一驚,這話多不吉利,打斗還沒有結束,李春生危險依然存在,硬生生將‘不來‘兩個個字給咽了回去。

    李春生收回造世,手中暗暗捏著無形珠,准備隨時祭起。

    見紅色牛毛一動,李春生雙手雙手扳住無形珠兩端,烈火真氣運起,輸入無形珠內,本來無形珠反抗之力甚是強大,只是無形珠跟隨烏靈聖目已久,極通靈性,跟隨李春生也頗是久遠,已經認主。

    李春生將烈火真氣輸入無形珠身上,自然不加反抗,烈火真氣是紫龍元神吸收太陽能量所致,威猛陽剛,一經接觸,無形珠迅速熔化變形,變成一件衣服狀,在變形的同時,李春生迅速將無形往身上一套,徹底形成一件小馬甲。

    在李春生套上小馬甲的當兒,紅色牛毛猶如被磁鐵吸引著一般,行動極是統一,在空中翻騰了幾個來回,齊刷刷向李春生射來,萬針齊發,只見紅芒閃現,熱風湧動,速度實在太快,因起隧道中的岩石簌簌而落。

    李春生不慌不忙,人穩穩的立在當場,將無形珠變得最軟化,最柔韌,等待著紅色牛毛萬針過體。

    慕容容卻是看的心驚肉跳,因為無形珠的威力她不知道,但是剛才她見識過紅色牛毛的威力,李春生雖然穿著無形珠做的馬甲,但是萬一無形珠不敵,李春生豈不是性命不保,嚇得閉了眼睛。

    嗤的一聲長嘯。

    再無動靜,天地間似乎就此靜止。

    等了半天,慕容容才忍不住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一件紅丹丹的毛線馬甲掛在自己眼前,毛茸茸的,觀之可愛:“喜不喜歡?”李春生拿著紅馬甲晃了幾晃,笑嘻嘻的問道。

    “好漂亮哦!”慕容容......

    伸手接過紅馬甲,“你是怎麼做到的,真難以相信。”

    原來,就在慕容容閉上眼睛不敢看的時候,漫天紛飛的紅色牛毛如劍般向李春生身體刺來,在接觸到李春生身上穿的無形珠之時,似乎全不著力,如泥入大海,紅色牛毛刺入無形珠,沒有引起一點反抗,而是將紅色牛毛順利的引導進來,一根根牛毛爭先恐後,落入無形珠之中,來回交織,穿梭在無形珠上,眨眼間,無形珠上密布了紅色牛毛,縱橫交錯,形成了一件紅色的毛衣馬甲,這馬甲以無形珠為架構,以紅色牛毛為輔助,得天地兩大神奇事物之功能,至李春生之後,這件紅毛無形甲又成了修真人夢寐以求的無上寶物,這是後話。

    李春生鍛造好護甲之後,看到慕容容緊閉雙眼不敢看,知道她是太關心自己的安危,才不忍心看當時情景,也不說話,攝手攝腳的走到慕容容跟前,笑嘻嘻的看著她。

    “你真壞啊,下次我不許你這樣了,你不知道有多危險,要是無形珠擋不住紅色牛毛,那麼多比利劍還鋒利的牛毛刺入你體內,有多危險。”慕容容拿過紅毛無形衣,穿在身上,那無形珠本來可隨時變化,現在被李春生打造,雖然不能再自由變化形狀,但是彈性卻是極好,可以隨著身體的曲線肥胖而伸縮,紅毛的手感也很好,紅豔豔的穿在身上,曲線分明,更增慕容容的嬌態嫵媚,風情萬種,李春生不由看得癡了。

    李春生微微一笑,身手攬住慕容容的水蛇腰:“你心痛病都好了嗎,讓我看看。”攬著腰的手真氣一運,神識進入慕容容體內游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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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六章 煞氣陰魂
  
    在慕容容的體內,李春生的神識沒有任何異樣發現,這才收回神識,慕容容對著他嫣然而笑:“傻瓜,我沒事了,剛才的紅色牛毛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吸附力,我在隧道的那頭,居然被吸到這頭來,而且那時候,我心里好痛,痛的要死,整個人都被吸了過去,尤其是一個心髒,差點被它吸出來,我還以為就要停止跳動了,雖然有你的光球罩著,後來接著一陣巨痛,心痛就好了,真是奇怪。”慕容容手撫摩著毛質上佳的紅毛無形甲,感慨道。

    李春生道:“嗯,幸虧我們朝這邊走來了,不然我還真擔心啊,你不知道,那黑芒有多少可怕,我都沒有一點辦法了,只是奇怪著紅毛到底是什麼毛呢,有這樣神奇的力量。”

    李春生還未說畢,原來紅毛存放的地上,突然咕咚咕咚的的狂跳,地面隨著跳動起伏,下面似有東西要破土而出,整個隧道中都能聽到一真撲通撲通的跳動之聲。

    紅色的土壤中,漸漸的滲開墨黑色,從最初的一點擴散成一圈,由一圈又擴散成一團,繼續在擴散,跳動也漸漸的加強,四壁的岩層也開始扭曲變形。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管土壤下跳動的是什麼,李春生走上幾步,造世在手里倒轉劍柄,軋個馬步,造世刺入跳動的泥土,土壤中的跳動頻率加快幾下,似乎是在掙紮,而後從劍槽旁嗤的噴出一股細小的黑色煙霧,若有若無,誰也沒有去注意到那點煙霧,一切複歸平靜。

    造世插在土壤中停留了一段時間,原本凸起的地方漸漸的凹了下去,噌的一聲,李春生抽回造世,在劍尖上,看到了一抹黑乎乎的色彩,李春生心下微覺奇怪,造世迎敵,從未有血跡留在劍身上,憑造世的神力,一切汙濁肮髒絕對不可能停留在造世身上,而這一抹黑暗怎麼會牢牢的粘在造世上。

    奇怪?!

    李春生心中想著,伸手去抹,黑暗之物粘稠如血漿,李春生一沾手,惡心欲吐的感覺立刻湧上心頭,使出一股真氣,袖風一甩,將那點黑暗拂開去,啪的一聲跌落在剛才李春生插劍的地方,那一點點黑暗像一滴水,漸漸的又融入泥土中去,消失無痕。

    回想起那一丁點黑暗,李春生心頭就生起一種厭惡煩躁之感,站立不安,有些氣悶,而造世被那一點黑暗粘體之後,徑自輕吟不休,劍體顫動,這種情況很久沒有發生了,在李春生初得造世界之時,因為不了解造世,而自己功力也差,不足以駕馭造世,在那一段時間里,造世一直在不停鳴叫龍吟,做憤憤不平狀,後來隨著李春生功力的增加,對造世的了解,再也沒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見到造世驟然異樣,卻感知不到造世古老的意識有什麼信息傳出,李春生更是愕然,若在平時,只要李春生握住劍柄,造世的意識就通過劍柄經李春聲的手,將知道的信息發送給了他,現在卻什麼信息也沒有,莫非造世都遭遇到了無語或者未知的情況。

    一種不安襲上心來,李春生呆呆的看著地上。

    慕容容見李春生老半天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呆呆的看著地上,問道:“春哥,怎麼了?沒事發什麼愣啊。”

    李春生被一提醒,這才回過神來,緩緩的道:“這里處處透露著古怪,我們卻連這是什麼地方都還沒有弄清楚,甚至連你身上的紅毛馬甲里的毛是什麼動物的毛也不知道,你說糟糕不糟糕。”

    慕容容到是沒有想過這麼多,被李春生一問,一路經曆確實很離奇古怪,也陷入沉思當中。

    李春生轉過身來,看到慕容容沉吟不決,拍了她一下:“算了,不要想了,車到山......

    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到時自然明白的。”

    慕容容抬起頭,卻吃驚的望著他,像看鬼一樣看他,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李春生奇怪,摸摸自己臉上,並沒有什麼啊,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兩人一時都沒有言語,突然李春生聽到背後嗤嗤的冒氣,忙回頭看去,被造世插了個孔的地上,正在往上冒著濃濃的黑煙,地底下像是有個很大的火坑,原來慕容容是透過李春生,在看他背後土中冒起的黑煙。

    伴隨著不斷升起的黑煙,地上又開始咕咚咕咚的狂跳,比先前更激烈,整個隧道在跳動中開始顛簸震顫。

    轟隆——

    起伏不平的地上突然爆炸開,黑煙大盛,籠罩了整個隧道,黑煙筆直升起,化做一個巨大的黑骷髏,骷髏有影無實,只是從遠處看,升起的黑煙依稀有骷髏頭的樣子,緩緩從土壤中冒出來,隧道瘋狂的震顫,搖晃不挺,李春生慕容容勉強扶著牆壁才站住,但也是東倒西歪。

    李春生自己身不由己的在隧道中搖晃,卻不知道此時——就在此時外面世界卻發生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震顫,在那些邪派所社之地,如紅衣教、萬豔麗窟、九幽海塚、乃至小小的百獸門,都同時感覺到了猛烈的震顫,而在震顫的同時,那些人也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力量在往自己身提里鑽,他們的身體像一個聚風藏雨的所在,收容著一些詭異的力量,事後,這些高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伴隨著地震,自己的修為大幅度提升,其實他們哪里知道是千萬年前一些散靈亡魂不得消滅附體所致。

    等到震顫結束,這些邪教高手突然發現自己的功力莫名其妙的增長了不少。

    後來,有人把這一次異變地震稱為麒麟隧道大地震,這一次大地震險些扭轉了整個天下的格局。

    麒麟隧道大地震不但在一日之間增強了邪道高手的功力,同時也影響到了修真界幾大正派勢力范圍。

    在帝王谷、昆侖山、蜀山幾大正派所在,又是另一種景象,只見天空中一片黑云壓下來,一下子使朗朗乾坤變的暗無天日,身手不見五指,壓抑,無窮無盡的壓抑,黑暗中,在三派的人同時感到有一股可怕的無形的力量鋪天蓋地的壓下來,將他們束縛住。

    帝王谷慕容淵和慕容博正在討論李春生慕容容兩人去蜀山的事,突見天空異象,兩人呼吸為之一滯,冷出一身汗,過了好半天,慕容博才道:“大哥,這天氣也來得太詭異了吧,定有大事要發生。”

    慕容淵點點頭,若有所思:“嗯,不錯,看來又是一場浩劫啊,你加派人手趕往蜀山,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在這次聯盟上最好能有所作為。”

    蜀山之上,天門道人帶著蜀山四奇已經回來,跪倒在大廳中央:“回稟我師,我在千絕嶺上看到妖邪出沒,紅衣教和萬豔窟的人都在那里,似乎在尋找火麒麟涎。”

    大廳上首,一個老者面顯金光,威儀不凡,拈著三縷長須沉吟間,突然一道閃電霹靂一聲劃破長空,黑暗向蜀山之顛壓下來,老者變色道:“嗯,看來妖邪已動,這次火麒麟涎一定不能再讓那些邪門歪道所得,我和十大長老商議過後,就會安排的,你先下去待命吧。”

    三大正義門派在黑暗中陷入一片驚慌中,過了小半天時間,烏云才慢慢退去,留下一片灰色的天空,既而下起淅淅瀝瀝的雨,雨中夾雜著令人難以忍受的腥臭,就這樣持續了三天三夜,事後,有人紛紛預測那是天將大難。

    而在隧道中,震顫過後,黑骷髏完全浮出地面,停在半空中。

    骷髏瞪著空洞的眼睛,與其說是眼睛,不如說是黑洞洞......

    的窟窿來的准確,卻發出一道完全看不見,卻能讓人感到無比犀利的目光,好象能穿云破霧,使慕容容身子一顫,骷髏黑乎乎的眼眶盯著慕容容紅色毛衣馬甲,想要將它撕裂一樣,從嘴里鼻子里噴出黑色煙霧,發出仇恨的氣息,被凜冽之氣所逼,從腳底冷到心中,慕容容腳下不聽使喚的向後退出一步。

    慕容容退,骷髏突然瘋了一樣的向慕容容沖來,整個骷髏有大半個房間那麼大,等到李春生要想出手來救,已經遲了,只見黑氣波動,骷髏頭拖出一道黑霧尾巴,射在慕容容胸前。

    慕容容身上的護體馬甲中紅色牛毛似乎感知到了危險,對黑骷髏也極是仇視,紅毛在無形珠上滋滋不停的發出火光,像是閃電在空中揮舞,一些長在無形珠外面的紅毛像在迎風飛舞,不停搖曳,刑探測器一樣探測著骷髏的方向速度,無形珠上的紅毛雖然受了無形珠束縛,但是依然在無形珠里斗志昂揚,紅毛飛速舞動,無形珠中火光閃耀,滋滋聲不斷,整個紅色馬甲變的通紅透明,慕容容感到一絲異樣,身體輕飄飄的浮了起來。

    護體馬甲中光電閃爍,滋滋之聲此起彼伏,李春生看著升到空中的慕容容沒事人一樣的浮著,為她暗暗捏了把冷汗,造世隨時出手。

    說是遲,那是快,在黑骷髏還未靠進三尺,護體馬甲中點點閃爍合成一片,紅色毛發在無形珠上活了起來,來回游動,速度之快,簡直就像沒有動一般,紅毛迅速的移動,馬甲上的光華就越顯得旺盛,光芒射出,紅光刺目,嗖的一聲,光芒也合成一片,向黑骷髏射去,李春生也覺得身上被光芒照耀的一熱,猶如螞蟻鑽身,又痛又癢,骷髏頭猛的一聲響,突然粉碎,跌在地上,化成絲絲縷縷黑氣,游離在空中,突然轉了個彎,遠遠的繞開慕容容,又重新聚集起來,卻掉轉的了頭,往外逃竄。

    馬甲上光芒射出,慕容容就覺得身子一沉,穩穩的站在了地上,不知道剛才在電光火石般的時間里發生了什麼。

    黑骷髏反身逃竄,拖出一條長長的黑色煙霧尾巴,但是就在逃竄到三五十丈的距離,迎面出現一只黑掌,一只巨大的黑掌,五個手指戟張,就要向黑骷髏抓去,黑骷髏雖然剛剛吃了大虧,卻也不含糊,在空中呈光速繞了一圈,欲躲開那一抓,不料黑漲似乎早就料到,掌心變大,五指合攏,死死的堵住隧道口,黑骷髏即使化做一道氣,也逃不走了,況且黑骷髏離黑掌距離很近,已經來不及變化,被黑掌滿滿握住,黑手掌往回一縮,迅速消失,黑掌後面,留下一陣猖狂的大笑。

    黑手掌。

    笑聲。

    都是如此之熟悉,李春生驀然一驚,突然想到一個人,莫非這個人又出現在這里了,這怎麼可能,前不久還在萬豔麗窟里剛被他偷襲了一次,現在又在這里出現,莫非他真的出來禍害人間了,李春生心下惶恐,越來越不安,想起烏靈聖母交代的話,頭上汗水涔涔而下。

    正在李春生疑惑間,笑聲中一道白影一閃,拂塵化成一只白鶴樣子的一道白練,長喙直刺那只黑掌,只見那緊握的黑掌一小,另一只黑掌突然從後面追上來,擋在先前黑掌的前面,嘭的一聲,推出一片黑霧,白鶴長鳴一聲,複有化為拂塵,拂塵橫空一掃,頓時霧消云散,黑煙化為烏有,但是拂塵前的黑掌卻趁機消失了蹤影。

    拂塵一收,一個道人站跺足長歎,聲音聽上去極是懊惱難過。

    李春生回過頭來,正看到慕容容身後五六尺的地方,站了一個道士,須眉皆白,面容清癯,臉色白的透明,穿了一件白色袍子,想是在......

    隧道中住的很久了,久未見光所致,卻自有一派仙風道骨氣質,看了慕容容身上的紅毛馬甲,又見李春生回過頭來,不問青紅皂白,指著李春生的鼻子就罵:“唉,臭小子,你壞大事了,就是你為了鍛造這麼一件馬甲,使的煞氣陰魂外泄,闖下天大禍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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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七章 滔天大禍
  
    李春生看著眼前著個須眉雪白的道人,不禁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鍛造馬甲了?”

    那須眉雪白的道人拂塵往左手臂彎上一塔,狠狠的盯了李春生一眼,又指著慕容容身上的馬甲道:“這還用看嗎,這紅色的毛是哪里來的?你敢說不是這里的嗎?!實話告訴你吧,這紅毛不是別的毛,正是火麒麟臨死前蛻下的毛。”

    “麒麟毛?!”

    李春生和慕容容同時震驚,開口問道,“這就是火麒麟毛。”

    一問出口,李春生做出一副怪不得如此的模樣:這毛古怪是有些古怪,慕容容身體里因為黑芒毒氣攻心,險些喪了性命,那紅色的幾根毛就能夠大老遠的把慕容容吸附過來,把她心口上的黑芒逼出來消滅,在造世面前毫無懼意,而且能夠幻化出梅花鹿一樣的怪獸,那怪獸莫非就是火麒麟的前身,紅毛因為是火麒麟蛻下來的,幾千年來一直留有火麒麟的氣息,所以能幻化出火麒麟的樣子,在李春生鍛造紅毛的時候,確實感受到紅毛無比熱烈的高溫,這種種跡象確實可以說明紅毛就是火麒麟蛻下的毛。經過這一番思考,李春生對老道人自然信了七八分,等著老道人的下文。

    “不錯,這正是如假包換的火麒麟毛。”老道士看著頭頂的隧道,“火麒麟活著的時候,利用它的神奇力量,在蝙蝠山下挖了隧道,這里隧道縱橫,可以說蝙蝠山下,全是隧道,而火麒麟也是死在者個隧道中,它在大限來臨前,吐盡所有的血和著涎液,被後世稱為火麒麟涎,留在了隧道中不為人知的地方,數千萬年來從未有人找到,找不到的一個原因是火麒麟涎確實藏的很好,而且有火麒麟奴保護著,火麒麟奴是火麒麟在臨死前,先早幾個月找個一個自己滿意的人選,然後在將要吐盡鮮血的時候,將自己的心髒挖出來,放入所選之人的體內,讓他成為火麒麟奴,火麒麟奴不但有火麒麟的力量,也有人的智慧,而且這些繼承火麒麟心的人,都是千里挑一,萬萬之選,聰明才智遠勝常人,所以火麒麟奴往往有人的智慧和火麒麟的力量,火麒麟奴就負責守護火麒麟涎,終身保護火麒麟涎,等到合適的人選擁有火麒麟涎,或許終身等不到也有可能,因為找火麒麟涎希望也是很渺茫的,要控制好找火麒麟涎的時,火麒麟涎一定要等到火麒麟死後一個輪回,才會解凍一次,這時四周的異象是最明顯的,趁這個時機找才最容易,你之所以能找到這里,就是因為蝙蝠山四周都變成了紅色,你才能如此容易找來。”老道士漫無邊際的講述著。

    李春生趁著老道士緩口氣的當兒,插進去打斷道:“是的,這蝙蝠山周圍全是紅色的,連河水都是紅色的,只是這和我鍛造火麒麟毛引起禍害沒有多大關系啊。”

    老道人不急不躁,緩聲道:“年輕人不要這麼浮躁,我正要說你禍害的事了,火麒麟本是天地間的威猛神獸,受上界神仙的指派,有著維護天地平衡的責任,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它獵食過無數凶靈惡獸,這些凶靈惡獸也多半成精成妖,能力巨大,可惜遇上了火麒麟,被它吞噬了肉體魂魄自然是沒有辦法,但是火麒麟雖然能力不凡,有維持天地秩序的責任,但是畢竟只是一只神獸,壽命雖長,總也有盡頭,在火麒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時候,火麒麟怕自己死後,被它吞噬的惡靈凶獸的魂魄從它體內破出,再度作惡,所以在死前,蛻下身上的毛發,將一身的力量注入毛發,用毛發震懾住以前被肉身吞噬的魂魄,這也就是為什麼隧道里一切的煞氣陰魂都害怕火麒麟毛的......

    原因,為什麼這丫頭黑芒攻心,眼看不活,卻被火麒麟毛吸取出黑芒,並將其吞噬,毛發乃是天地中至柔至陰之物,千秋萬世之後也不會消融腐蝕的東西,所以火麒麟將一身修為全部注入它的毛發之中,而沒有交給火麒麟奴守護的原因,它知道火麒麟奴和它一樣,雖然可以活的長久,但是畢竟是要死的,所以火麒麟只好找出一種萬世不滅不散的東西來鎮壓它活著的時候吞噬過的魂魄,只要這樣,即使火麒麟死了,它的毛發也可以永存,並且永遠震懾住這些煞氣陰魂,可是陰錯陽差,千算萬算,卻沒有料到有人能闖進來,還被你小子鍛造成了護體馬甲,所以被火麒麟毛震懾住的煞氣陰魂才能趁機脫困,我本來要阻止煞氣陰魂出去禍害人間的,哪里知道已經有人在暗處打煞氣陰魂的主意,唉,難道這真是天意。”老道士說到最後,須發聳動,大是動容。

    李春生看這老道士說的要板有眼,而且神色悲天憐人,似乎就要有大難發生,自己卻不以為然,心想不過是一些聚集以久的陰魂鬼怪而已,逃出去又能掀起什麼滔天大浪,臉上自然表露出來:“說了這麼久,那前輩所說的煞氣陰魂出去了,又能造成什麼危害呢?”

    老道人看著李春生一眼,又是一跺腳,眉毛一擰,目露凶光:“哼,年輕人就是不知道輕重,做錯了事,還故做瀟灑,死不肯承認錯誤,我最痛恨的就是你這號人,實話告訴你,這煞氣陰魂是火麒麟窮其一生,將捉到的所有凶靈惡獸的魂魄雜糅而來,火麒麟火的年壽之長久,而且又是神勇非常,做捉的凶靈怪獸數以萬計,那麼在它體內郁結的煞氣陰魂也就多如牛毛,這些煞氣陰魂一但出去,就會附身在一些本來已經窮凶極惡的人身上,使其更加邪惡,更加強大,如果這些煞氣陰魂能夠分散在邪惡人氏的身體里,雖然禍害無窮,但是要想統一那麼多邪惡人物,共同對付正道門派卻也不容易,正派人物如果能聯合起來,還可對付,但是這些煞氣陰魂如果是被一人所利用,將煞氣陰魂的力量和邪惡凝聚在一人身上,那力量之強大就只能用空前絕後來形容了,恐怕就要成為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大浩劫了,人間到時再無甯日,天地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啊。”

    老道人說的口沫橫飛,全不顧形象,停了一會兒,突然加大嗓門,指著李春生的鼻尖罵道:“而這一切,都是拜你小子所賜,你就是千古罪人,死一萬次,也洗不了你今日種下的冤孽。”

    慕容容在一旁聽的十分投入,不時隨著老道士而蹙眉,歎氣,聽到老道士職責李春生,心中來氣,接道:“那麼老前輩,我現在把火麒麟毛和無形珠結合的馬甲放回原處,我們就算陪上無形珠,你說這樣可以挽回一切後果了嗎?”

    老道人看了慕容容一眼,歎道:“你心地到是不錯,可惜煞氣陰魂已經被放出,火麒麟毛就是放回原處又有什麼用,況且火麒麟毛被你們鍛造,已經融入了無形珠內,只能在無形珠內發揮力量,再也無法出來,也就是說只有別人想對它不利,對它進行攻擊的時候,火麒麟毛才能發揮作用,只是起防禦作用,再沒有攻擊能力了,你叫它怎麼從無形著里出來啊。”

    “哦。”慕容容頹喪的應了一聲,再無下文,三人在隧道中半天沒有說話,沉默使的隧道更加顯得悶熱。

    老道人見李春生和慕容容都不說話了,心想自己剛才太沖動,語氣也太強硬,心中略微有些過意不去,柔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對你小子的修為到是不能不佩服啊,能......

    把火麒麟毛打入無形珠,鍛造出護體馬甲,就憑這份功力,天下就少有人及了,小小年紀能做到這一點,著實不容易,難怪天不怕地不怕,嘿嘿。”

    慕容容聽到他贊揚自己心愛的人,也頗覺自豪,一臉得意的朝李春生望去。

    李春生被老道人一贊揚,也不好在拉著臉,笑道:“呵呵,這也算不得什麼,其實是我取巧了,如果不是火麒麟毛要全力攻擊我,我也不能順利將火麒麟毛打入無形珠內,鍛造出護體馬甲啊,老前輩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老前輩怎麼稱呼呢,在下李春生,是天聖門的門主,這位是我的妻子,帝王谷主的女兒,慕容容。”

    老道人點點頭:“呵呵,原來都是名門之後,怪不得了,問起我是誰,這個問題還真難叫回答啊。”

    李春生和慕容容都略感奇怪,一個名字,有什麼難回答的啊,莫非是什麼邪惡不赦的大惡人,羞于將自己的名字讓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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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夢千年
  
    老道人見二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異,才緩緩的道:“三千年前,我是蜀山的長老,那時修真界的朋友都喜歡叫我白鶴老祖,我在一次游曆的過程中,無意得知了得知了火麒麟的消息,並經過不斷探察,終于知道了火麒麟涎就在蝙蝠山上,便來蝙蝠山尋找,找了很久,一直找不到,正在絕望,卻碰到了紅衣教的高手來追殺我,最後將我打成重傷,迫落河中,他們本以為已經將我殺了,不料我並沒有死,只是暈過去,在河中莫名其妙被旋渦卷到河底,奇跡般的到了隧道里來,這才發現原來所謂的火麒麟涎曾經在這里生活過,穿越出無數相通的地下隧道。而三千年來,我卻是一個迷路的人,我一直在這隧道里尋找火麒麟涎,尋找出口,三千年啊,我就一直像一個迷路的人,在隧道中轉來轉去,卻始終沒有找到火麒麟涎,也始終沒有找到出口,你們說我是不是一個迷路的人呢?”

    李春生和慕容容聽對曆代掌故知道不多,當然沒有聽過白鶴老祖的名字,但見他須眉皆白,舉止飄逸,身上的道袍已經有些發白,一說,還真像一只白鶴,想來年輕的時候應該很瀟灑不羈,放蕩隨性,老了依然可以從眼角見其大概。

    李春生兩人對一個人在隧道里迷路三千年,很難相信,開口道:“迷路三千年?難道花了三千年時間,你還沒有走通這些隧道,這里隧道有這麼長這麼多嗎?”

    白鶴老祖呵呵一笑,看著慕容容和李春生難以置信的表情,解釋道:“蝙蝠山下的隧道有多少,遠比你們想象多得多,而且錯綜複雜,每條隧道從外表上看,幾乎是一樣的,根本看不出區別。”白鶴老祖見李春生慕容容二人欲要開口相問,知道他們想說什麼,又接道,“你們是不是要說三千年的時間,我完全可以利用別的法子來使原本一樣的隧道變得不一樣,從而分辨出隧道的不一樣,這樣就可以順利的走出隧道,雖然未必能找到火麒麟涎,是也不是?”

    李春生、慕容容聽見白鶴老祖一語道中自己的疑慮,點點頭道:“一點不錯,前輩是動手試過之後,依然無法走出去,還是根本沒有試過啊?”李春生當然知道白鶴老祖不會沒有嘗試過這類方法的,只是在那種情形下,也只有這樣問,雖然是明知故問。

    白鶴老祖情緒顯得很是低落,仰望著隧道頂部,幽幽的歎了口氣,卻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惜的是,我用了三千年,還沒有將所有的隧道走通,有沒有走完隧道的十分之一尚且不知道,就再也走不通了。”

    李春生更是吃驚,慕容容驚愕的幾乎連下巴都要掉了:“三千年了,前輩沒有走過所有的隧道,難道隧道有這麼長?”一個人走三千年居然走不出隧道,這是什麼概念,說出來,一定沒人相信。

    三千年走不通的隧道!

    這究竟是笑話,還是悲劇,或者是悲壯,看著眼前的白鶴老祖,似乎沒有一絲絕望,身上有的只是一股堅毅,三千年來,一直沒有放棄夢想,沒有放棄希望,有的只是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去接受下一個挑戰,卻能越挫越勇,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卓絕胸懷,博大精神。

    白鶴老祖微微一笑:“我沒有走通隧道其實不是因為隧道長,也不完全是因為隧道多雜亂險,而是因為隧道中有無數的空間結界,奇門機關,難關險阻不斷,風險危機重重,我就是被這些東西阻擋住,才花了三千年時間,所以才走不通隧道,就像你剛才遇到的幾處,可是你們比我當年強,短短半天時間,就讓你過了兩處危險布置,不過照你這樣的速度,或許能在一千年......

    之後找到出口也不一定。”

    “什麼?一千年後?”李春生和慕容容眼珠幾乎都要聽暴出來,“一千年,我們出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再過一段時間,蜀山聯盟大會就要召開了,還有朋友等著我去,你說要在著隧道里花上千年時間,那還不直接叫我發瘋算了。”

    白鶴老人不急不緩,三千年的時間的獨處,他的性子完全沉穩下來了,眉毛微微跳跳:“這是我認為最理想的時間了,能不能做到還不一定呢。”

    慕容容被白鶴老祖這番話嚇了一跳,忙問道:“老祖,那你有沒有看到三男一女在隧道里出現呢?也是今天剛剛進來的。”

    白鶴老祖頭搖的像波浪鼓:“沒有,到現在為止,我就只看到你們兩到,難道還有其他人進來了嗎,哈哈,那這里可就熱鬧了。”

    白鶴老祖說完,隨即又是一陣傷感:“唉,其實也說不准,我對這些隧道所知實在太少,或許你們的朋友真的也進來了,就在其中的某一條隧道中像你們一樣的在摸索,也許也有一個像我一樣在隧道里迷路幾千年的老家伙在和他們講述什麼呢,一如你們和我,嘿嘿,這誰又知道呢,這隧道實在太博大精深了,我所知道的一切不過是滄海一粟,還有太多的知等著我呢,三千年哇,我只能管窺蠡測,坐井觀天啊,老天,你對我也太殘忍了吧。”白鶴老祖說著,竟然蹲下身子,抱著頭,兩手不停的的在頭上猛擊,砰砰做響。

    李春生看著,實在有些于心不忍,想過去安慰幾句,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知道一個三千年都不會放棄夢想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堅強的多,對這種人的安慰,讓他更多的覺得是在同情憐憫,聰明的李春生當然知道這時不是安慰的時候,看了慕容容一眼,慕容容心里明白,她也是內向的人,在內心深處,她也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明白這心高氣傲如白鶴老祖現在的心理,也不安慰,等了片刻,突然轉移話題道:

    “對了,老祖,你在這里呆了三千年,難道都不吃不喝嗎,不然你的食物哪里來的呢?”

    白鶴老祖聽慕容容這麼問,頓時來了興趣,又站起來:“說也奇怪,從我第一天進來開始,每天都會有食物送到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好象有人特地為我准備的一樣,我起先很好奇,一直在關注,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出入,我雖然是闖入者,奇怪的是,這三千年來,我在吃上到是沒有一點委屈,只是吃好了就想怎麼出去,想著想著,食物又來了,又是一天,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我開始還以為會悶死在這里的,哪里知道一晃也就三千年了,這三千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怎麼樣出去,怎麼樣找到火麒麟涎,可是一點眉目也沒有,唉!”

    李春生看著白鶴老祖又失魂落魄起來,不著痕跡的勸解道:“老祖精誠所致,金石為開,一定能找到的,或許明天就可以找到,或許你在下一個轉彎就可以找到,總之,只要你有希望在,就一定會有找到的可能,如果連希望也沒有了,那就真的找不到了,而老祖你三千年的美夢也就泡湯了。”

    白鶴老祖哈哈大笑,豪情萬丈:“我找了三千年,如果放棄,早在兩千九百年前就放棄了,最苦的就是我來的前一百年,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且四周無數危機凶險讓我幾乎無法呼吸,走錯一步就可能送掉性命,那一百年,我睡夢中都像是在懸崖邊,死亡的恐懼,生活的孤獨,隧道的壓抑,未知的迷茫,現狀的無奈,使我在一百年里就迅速老化,你看我這滿頭白發,老長胡須,其實就是在那一百年出現......

    的。”

    白鶴老祖回憶起往昔,眼中閃著晶瑩的淚花,不知道是激動,是傷感,突然話鋒一轉:“但是呢,說實話,現在我對隧道里的結界機關到是很感興趣了,也對隧道中的一些秘密有所了解,我每通過一出機關陷阱結界布置,我都會有一種莫大的興奮喜悅,我把這些當做了我每日的功課,其實你想,我們修真人講的就是一個超越自我,提升自我的過程,完善自我,抗天命,成就飛升得道長生不死的夢想,我在這里,每天就是不停的修煉,然後尋找目標突破,失敗,在修煉,再突破,如此反複,可以說,這三千年,是隧道里的無數危機成就了我,使我的修為能大幅度的提高,這也是拜隧道所賜,雖然現在我還沒有找到出口,但我能一直堅持三千年,就不怕再堅持下去,就算找不到火麒麟涎,也要找到出口為止。”

    李春生不禁蕭然起敬,豎起大拇指贊道:“老祖三千年一夢,我想總有一天你會美夢成真的。”

    白鶴老祖又是哈哈一笑,:“不錯,總有一天,我會走出這里的,我一定會走出去的。”白鶴老祖仰天長嘯,仿佛是在與天宣戰,講述著他的豪情,上前幾步,拍著李春生的肩膀道:“難得我在此三千年了,還能來一個和我義氣相投的人,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慕容容心中始終有個疑惑,這時才問道:“既然老祖迷路在隧道中,關于火麒麟涎火麒麟奴這些知道也不足為怪,可是火麒麟毛和鎮壓在火麒麟毛下的煞氣牙齦魂老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白鶴老祖見問,立刻明白過來慕容容是懷疑他身份,哼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可能就是火麒麟奴,故意說自己是白鶴老祖,將一些假消息假風聲透露給你們,誤導你們?”

    白鶴老祖看慕容容沒有說話,似在默認,微微一笑:“其實你們這樣想也是人之常情,這里的一切實在太過蹊蹺,剛進來難免會胡亂猜疑,我不怪你們,當初我剛進來也是這樣,不過還沒有人能指引我呢,你們比我幸運了,其實我能知道這麼多東西一點也不奇怪,你想,一個人在某個地方呆了三千年,即使沒有吃過豬肉,也該看過豬跑了吧,在隧道中,把我所走的地方所得到的信息一點點綜合起來,完全能推斷出我剛才所說的話,而且在一些隧道壁上,還有字說明隧道中的一些秘密。”

    慕容容心思縝密,接著問:道:“那這些字跡又是怎麼來的呢,這些結界機關,陷阱牢籠又是怎麼回事呢?”

    白鶴老祖呵呵笑道:“我先前說了,火麒麟在快要死前會尋找一個聰明絕頂的人來守護它的隧道,繼承火麒麟心,而這里的一切,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火麒麟奴的傑作,是他為了防止火麒麟涎被外人竊取,加強了隧道的防護。”

    李春生見他恢複風采,自己卻黯然道:“老祖,難道我們進了隧道,真的就出不去了?”

    白鶴老祖一愣,隨即打趣道:“真的很難出去了,至少在幾百年時間里,是休想出去的,不過不要緊的,我看你們兩個郎才女貌,就算是長住隧道也沒什麼不好啊,以後你們就在隧道中大生特生,成立一個超生夫妻組,繁衍後代,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隧道不加多,人卻在加多,那麼總有一天,人只要排成隊伍,都可以堵塞隧道,還怕找不到出口嗎,哈哈。”

    慕容容起先進了隧道,還很是擔心,現在被白鶴老祖一說,心中開竅,暗暗歡喜:“這種生活不正是她一直想要的麼?!平靜安逸淡泊和諧,與世隔絕,絲毫無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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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九章 虛實有無
  
    李春生臉上一陣尷尬,訕訕笑道:“對了,老祖,你能走到這里來,想必這條隧道中的一些關鍵機關結界已經被你破去了吧?”

    白鶴老祖一臉得意,嘿嘿笑道:“是的,我用了三百年的時間才弄清楚了如何突破這條隧道,你們跟我來,但是我有話說在前面,雖然我已經知道這條隧道的破界解之法,但是接下來的還有很多隧道我無法破除,而且通向哪里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通向出口,離出口更近一步,也可能是通向火麒麟隱藏的地方,當然,這些都是可能,所以,也有可能是通向未知的更凶險的地方,走向更加深淵所在,反正一切皆有可能,在沒有站在出口前,我一切都不敢保證的。”

    慕容容不自覺的拉住李春生的手,心中在想:“既然有那麼多未知數,不如就安安穩穩的留在這里好了。”抬頭看了李春生堅毅的眼神,手感覺到李春生堅強溫暖的手,轉念一想:“雖然我願意一輩子留在隧道中,和自己心愛的厮守終生,可是眼前倔強的男子,看他不屈的意志,好勝的雄心,一心渴望著在外面世界有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作為的眼神,這些,他雖然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只言片語,可是那種神情,還有平時的接觸,敏感如慕容容者又怎麼能覺察不出來,為了自己的小小的心願,就委屈他一個頂天力地的大好男兒,在暗無天日的隧道中終此一生,他會心甘嗎?!他會快樂嗎?!

    慕容容輕輕的歎了口氣,手緊緊的住住李春生,內心痛苦的做出一個決定:“老祖不必再說了,我們無論如何是要出去的,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會放棄,你不是說了,只要我們在隧道中走動,一切皆有可能發生,如果我們在這里原地不動,只有等著老死的份了,那我們甯可在可能中尋找出路而死,而不是在等待中接受死亡,春哥,你說是不?”

    李春生緊緊的握住慕容容的手,感激道:“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知夫莫若妻,容容已經把我要說的都說了,老祖就不必有什麼顧慮,一切看造化吧。”李春生哪里知道慕容容在說出這番話之前,內心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

    慕容容心中幽幽的歎息了一聲,雖然這是她在把話說出口就知道的答案,可是真的從李春生口中說出,又顯得很是失望,她這一番豐富的內心變化卻是聰明細心如李春生也未能發現的。

    白鶴老祖想不到眼前這兩個青年男女既然能如此豁達,把生死看得這麼淡,心中佩服:“唉,長江後浪推前浪,時代新人換舊人啊,當初我剛進來隧道之時,每跨出一步,就想做上十天半月的心理斗爭,那真的是生死抉擇啊,你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令自己就斷送了性命,你們能如此一致的做出決定,真的令我汗顏了,你們比我有膽識,好了,那我們上路吧。”

    說著,自己在前,領著李春生和慕容容向前走去。

    一路上情景變化無窮,奇象頻生,已是李春聲和慕容容平生僅見,縱使李春生修為深厚,膽識過人,有些地方的機關結界也遠非他所能想象的出的,對火麒麟奴的聰明才智不禁又生出幾分佩服。

    憑感覺,李春生隱隱覺得隧道是在往下走,越走越深,似乎在向著地心走,心中奇怪,但是這是唯一一條道路,也沒有辦法,如果不走,只有困在這里不能動,現在有人引路,怎麼說總比自己瞎摸索好些吧,如此一想,李春生也就沒說什麼,跟著走在後面。

    景象變化了十來次,白鶴老祖都輕松的將之化解,李春生暗暗生出佩服之情,三千年果然不是白呆的,一些李春生自己完全沒......

    看明白的地方,白鶴老祖輕易的給化解了。

    放寬心跟隨著白鶴老祖的李春生和慕容容兩人,在不經意間,腳下隨著白鶴老祖邁出一步,四周異項頓生。

    一片白慘慘的光芒升起,盡是無數光劍,密密麻麻,犬牙交錯,寒光侵體,白芒刺眼,將白鶴老祖三人圍在中央,迅速的在隧道四壁上游離,來回交換位置,使三人分辨不清哪里是光劍所在,哪里可以落足下步,一個不小心,落足之處可能正是光劍之處,那樣無疑將自己的腳忘劍上插下去。

    隧道四周,全是一樣的光劍,指著三人,不禁令人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氣,慕容容看著眼前光劍,直看的眼花繚亂,痛苦的嚶嚀一聲,李春生回頭一看,慕容容臉色煞白,呼吸急促,白鶴老祖大喝一聲:“遮住她雙眼,不要讓她在看光劍變化。”李春生忙伸手捂了慕容容雙眼,將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白鶴老祖提醒道:

    “這個陣古怪的很,不但能以實在的光劍阻止人,看得久了,還能無形中令人心神不安,走火入魔,你自己也要小心了。”

    李春生看著眼前不停旋轉的光劍,問道:“是不是這些光劍無堅能摧,砍不斷斬不平?不然我可以用造世將其全部斬掉。”

    白鶴老祖道:“沒用的,這個陣法很是奇怪,光劍砍斷之後,又會立刻生出來,你斬一次,它生一次,你斬一萬次,它就生一萬次,直到你精疲力竭,累死在光劍陣中,當初我也試過這種方法,試了足足三個月,毫無進展,才放棄了。”

    李春生攬著懷里的慕容容,問道:“除此之外,老祖可想到有別的破解此陣之法。”

    白鶴老祖搖搖頭,歎息道:“我也沒有想出行的通的方法,可能是我先入為主,一些固定的思維模式固定住了我,你們小兩口新來,或許會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方法也未可知,方法盡管嘗試,我三千年失敗都嘗試過了,不怕在失敗幾年,哈哈。”

    李春生看白鶴老祖神情,似乎是有什麼方法的,可能是因為什麼顧慮所以不說出來,試探性的問道:“我對陣法一竅不通,全無心得,以前能破幾個陣也是因為造世的指點,而這個陣法,造世一點提點都沒有,想來它也不知道,若要叫我想點子,太難了,老祖如果有什麼方法,不妨直說,有總比沒有好。”

    白鶴老祖想了一下,似乎在做一個決定,緩鉿的道:“其實方法是有一個,不過這方法有也等同于無,只能畫餅充饑,或許還不如畫餅充饑,只能畫餅添饑,因為破解眼前的陣法,需要四人人,可惜我們只有三個人,所以說了也沒有,還怕給你們負擔,所以我本不想說的,讓你們嘗試別的方法,聽你說對陣法沒有研究,那我就只好說了。”

    兩眼放光的李春生像是尋找到了寶貝,自信滿滿,神秘莫測的拍著胸脯道:“老祖只管把方法說來教我們就可以,至于人手,別說四,五人六人也沒有問題。”

    望著眼前的青年,白鶴老祖似乎也被某種東西感染,這時,慕容容也從暈眩中清醒過來,靜靜傾聽白鶴老祖言道:

    “你們有沒有看出來,這個光劍陣正是按照有無相生,虛實相刻的道理演化出來的,光劍本來是不存在的,但是我們一踏足,光劍就出現,擋住我們的去路,我們一有所動,光劍必先我們而動,如果我們不存在了,光劍也將不存在,也就是說光劍因我們存在而存在,因我們動而動,這是因我們之有而有,但是另一方面,我們如果硬行將光劍斬折,光劍又會在瞬間出現,這是無中生有,就是說即使光劍被我們斬了,......

    在同一個地方,還會有光劍冒出來,永遠不會停止。”

    聽的入神的李春生若有所悟:“嗯……有無相生,只要我們消失,變成了無,光劍也會消失,變成無,如果我們如光劍范圍中,光劍又會出現,有與無……,那我們如何才能做到無呢,要四人破陣人豈不是更多,要做到無豈不是更加的難上加難嗎?”

    白鶴老祖沒想到李春生悟性如此之高,是一點就明,笑道:“要做到無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從往後躍回一步就可以脫離劍陣。”說著,自己率先躍出光劍,李春生拉著慕容容,有樣學樣,也跟著向後躍回,只差半步,險些又退回到另一個陣形中。

    白鶴老祖見李春生二人安然退回,接著道:“至于我要四人破陣,那是這種有無相生的陣法,最關鍵的就是一個靈活變動,只要我們控制住了光劍陣中的四個角,那麼劍陣就無法變幻,成為一個死陣,唉,可惜這些現在說來都是美好的願望而已,我們現在三缺一,要是你們的朋友在就好了,可惜隧道這麼大,我們又怎麼能知道他們在哪里,就算知道在哪里,這一道道的關卡也過不了,只能望隧道而興歎了。”

    李春生和慕容容對視一笑,頓時變得快活起來:“老祖不用擔心,我替你再請一個來,可是不知道能不能行,這人獨立的意識還不是很強,需要我的指引才行,這樣的人可以勝任嗎?”

    白鶴老祖聽李春生說的極是認真,不像在開玩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半調侃半認真的道:“那沒關系的,只要是個人,能行動就行,如果修為不若,挨上幾劍幾刀也不會倒下的就更好了。”

    李春生神識一凝,化入冥冥之中,突然睜開眼睛,頹然道:“糟糕了,不知道是隧道的緣故還是怎麼著,我的神識也感知不到龍鳳元神,召喚不回它們啊。”

    白鶴老祖聽著,瞪大眼睛道:“莫非你的元神已經能離體?”

    李春升將自己的龍鳳元神放飛在太陽月亮上的事情說了,最後又提了一下九轉菩提蓮花元神,白鶴老祖對李春生的際遇羨慕不已,最後聽到李春生說體內還有一元神,頓時喜上眉梢道:“那就用九轉菩提蓮花元神試試吧。”

    李春生神識再次入定,一道金光閃現,蓮花元神從丹田飛出體外,站在李春生旁邊,和李春生一模一樣,只是臉上黃燦燦的金光仿佛金鑄,比之李春生的臉少了幾分俊朗,多了幾分神聖。

    “這……這。”白鶴老祖被眼前兩個李春生弄的云里霧里,一頭霧水。

    李春生呵呵一笑:“這是我用九轉菩提蓮修煉出的元神,九轉菩提蓮自身活了四千多年,加上我在賦予它的真力,少說也有六七千年,不知道能不能行。”

    “能行,當然能行。”白鶴老祖對李春生嘖嘖稱贊,“你小子行啊,想不到小小年紀居然練出了元神,了不起,實在了不起。”

    白鶴老祖一聽大贊半天之後,才回到主題上:“萬事具備,只差東風了,我們准備入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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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 20:33:54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三十章 壺中乾坤
  
    白鶴老祖吩咐道:“我們四人,分別占據一光劍的一個角落,我和小春去最里面的兩個角落,小春站左邊,我站右邊,容容和蓮花元神就占據外面的兩個角落,容容站右邊,蓮花元神站左邊,我們只要各自守牢自己的方向,運用真氣封鎖四角,將整個光劍陣困死不動,然後我們四人同時運用真氣,彼此扶持,將真氣打入陣中心,就是那里。”

    白鶴老祖停了片刻,見李春生和慕容容都沒有疑問,又指著陣中心一個特別亮的光點,形狀像一個壺狀的東西,壺上寫有乾坤壺三個字的地方說道,“看到那個壺了嗎,上面寫著乾坤壺,我以前研究過很久,發現這個乾坤壺正是陣法變化不斷,層出不窮的源泉,光劍之所以斬不斷,砍不絕,也是因為有這個乾坤壺,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只要我們困住陣形,四人合力,運用真氣應該能轟爆那個乾坤壺,這個光劍陣就算破了,大家各自小心。”

    白鶴老祖看看李春生,嚴肅道:“我們的責任最大,因為我們兩人同時要進如光陣的最里面角落,這很凶險,所以速度要快,不然等光陣一形成,我們就完全沒有機會了。”白鶴老祖見李春生眉心微蹙,知道他的疑惑,“你可能會問既然我們可以突破帶光陣的最里面角落,為什麼不直接突破光球沖過去來得直接干脆,其實我說的最里面角落只是一個感念,沒有所謂的最里面,光陣到底有多長,我們誰也不知道,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讓我們盡力往里沖,沖到哪里就算哪里,和站起外面的人形成犄角之勢,用力量控制好自己周圍的光劍力量,然後整體突破,明白?”

    白鶴老祖手中拂塵一甩,化成一只白鶴,人已經立在白鶴身上,准備向光陣深處進發,李春生也不落後,造世一指,人躍而上,與白鶴老祖打了個手勢,閃電一般向光陣沖去,慕容容在後面也不猶豫,看著兩人進陣的同時,也躍入陣中,而蓮花元神本來和李春生就是同一個神識,在李春生出手的刹那,蓮花元神也已經靜待其變。

    白鶴老祖和李春生一經光陣的范圍,原本沒有任何異樣的隧道突然白光一閃,錚錚之聲響起,隧道四壁迅速冒出無數光劍,四壁光劍合攏,參差互補,對著白鶴老祖和李春生射出閃電一般的光芒,光芒破空,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嘭嘭的炸在對面光劍上,兩人見光陣引動,也不敢在貿然深入,身子一頓,立足光劍空隙之處。

    身後慕容容,蓮花元神在二人還為站下之前的片刻,迅速出手,也跟著入陣中,與白鶴老祖李春生二人同時落到光劍空隙之地,四角分明,各按分配行事。

    光劍之陣見有外來力量干擾光陣原來的平衡,頓時生出力量,快速移動陣形,但是為時已經晚,被四人站住四個角落,已經運轉不圓,光劍陣並未就此罷休,如有眼睛,看到旋轉已經不能阻止敵人,光劍變長,向外突出,四壁上的光劍齊齊如此,頓時隧道中的空間變小,四壁光劍參差合攏,四人站在光劍中,就像羊肉落雜狼口中。

    “快,爭取時間,轟掉中間那個乾坤壺。”白鶴老祖斷然下令。

    嗾的四聲同響,四道各色光芒從四個角落分別射到中央,砰的一聲響,四道光芒聚集在一起,在空中糾結,爭持不下,形成一個光芒四射的圓圈,圓圈中真氣越聚越多,眼看就要爆炸開,而四壁上的光劍也漸漸的向中間牙來,離四人頭頂不過三尺距離。

    圓圈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四人同時施力,光圈中下方突然開出一個口子,這口子一開,光球中的真氣就像山洪暴發,磅礴而......

    出,向下轟去,下面的光點在四人光球的映襯下,頓時暗淡無光。

    光圈中下泄的真氣如閃電破空,居高臨下,呼的一聲朝光點射擊,伴隨著滋滋之聲從下泄的線束光芒上傳出,光陣中的光點像是被重重的擊打了一下,形成一個壺狀物,壺上光芒閃爍,在尖尖突出的壺口下,寫有三字:乾坤壺,在光芒顯襯下格外清楚,白鶴老祖見了之後,手中真氣一抖,從真氣中,李春生立時感知,但卻不明所以,也無暇細想。

    乾坤壺不停的運轉,並沒有想象般的爆炸,而是迅速膨脹,從壺嘴中崩發出嗚嗚只聲,如吹法螺。

    壺中聲音響起,光陣中的光劍又立刻起了變化,速度加快,向中心合攏,離四人不過一尺來距離,眼看就要被穿成刺猬。

    白鶴老祖大喝道:“快,盡全力,說時,另一只手也向著中央光球再加上一掌,一道光芒添入先前的四道光芒中,聲勢大起,光陣中的乾坤壺一震,,頓了頓,縮小幾分,四壁上光劍也隨之向後一退,但是乾坤壺立刻又膨脹起來,比之先前又大上幾許,光劍又隨之合攏幾分。

    四人當中,就算李春生和白鶴老祖兩人功力最為深厚,白鶴老祖雙手並用,已無多余真氣,李春生見不是路,跟著左掌也呼的揮出,六道光芒糾結在一起,乾坤壺猛的一膨脹,四壁的光劍猛的向前一探,觸到四人肌膚,四人心中冰涼,以為魂歸天外,也就是被著一驚,心中害怕,潛能猛的爆發,轟的一聲,乾坤壺被爆破而裂,向四處炸開,隨著乾坤壺的炸開,光劍也逐漸消失,慢慢隱退,但是乾坤壺嘴卻突然大張,將整個陣形吞噬。

    乾坤壺中夾雜的紅色沿江一樣的東西紛飛而來,向四周噴射,白鶴老祖李春生四人本以為大功告成,大喜過望,不料這些乾坤壺中射發出來的岩漿卻在急劇的變大,一個個紅紅的像火爐中的煤炭,白鶴老祖、慕容容還未明白過來,已經感覺到熱浪襲來,本能運起真氣相抗,避開岩漿紅點。

    那些紅色沿漿一點點如雨花而落,眨眼間迅速擴大,形成一片紅芒,漫天席卷,形成一個巨大的球狀,將四人困在球內,空氣忽然大熱,四人被四周通紅的岩漿掩映的紅通通,紅球不斷的在收縮減小,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為何突然會出現這種情況,變故突生肘腋,使的聰明如他們者,也有些始料不及。

    “老祖,你剛才怎麼沒有說會出現這種情況呢?“慕容容不失時機的問道。

    白鶴老祖面色尷尬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陣中有陣,陣中套陣,所謂的連環陣,我以前也沒破過這個陣,想不到火麒麟奴才智如此了得,居然能設計出連環陣,我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著紅色的岩漿球體收縮變小,中間幻化出紅的滴血的大朵大朵山茶似的花,花多若星辰,充斥著四人的身邊,從山茶的花蕊中,漸漸出現無數條手臂粗細的觸須,蜿蜒盤旋,將四人當成攀緣之物,白鶴老祖拂塵左右拂動幾下,卷起一陣狂風,頓時星火四濺,山茶花迅速向後退去,觸須在風中更加猖狂搖曳,李春生造世頻頻揮動,護著慕容容。

    球體在縮小,觸須在增多,茶花在盛開,盛開的茶花中,一面刺目的黑白相間的旗子冉冉從空中出現,在花叢中招展。

    蜀山一脈對陣法頗有研究,白鶴老祖乃是千年前蜀山長老,對陣法自然研究當然不是李春生慕容容兩人所能比擬的,白鶴老祖看了半晌道:“這個陣法和紅砂化血陣有幾分相似,但又有變化,你看那些盛開的茶花,其實是因陣中放有數擔有毒的紅砂......

    變化而成,只要我們吸食過多的花粉,毒性就隨這鼻息走入血脈,而那一面黑白相間的小旗,則是陣中內藏黑獸白蟲,一遇有人,立刻形成黑白旗,于招展中取人性命,而蔓延的觸須皆是紅砂遺留的鉛粉而聚,此類之陣非同小可,極具迷惑之性,開死門而閉生門,生死相隨,稍微走錯一步,就可能萬劫不複,大家小心為上,留神提妨,不要輕舉妄動。”

    白鶴老祖並沒有因為說話而停止手中動作,拂塵動處,配合著造世界,兩柄神兵猶如神龍入海,猛虎下山,一路砍瓜切菜,湧來的觸須盡皆斷折。

    但是,盛開中帶著紅豔豔的茶花和觸須即使白鶴老祖和李春生斬斷,堆積在腳下,也占據了越來越多的空間,空間越來越狹小,漸漸漫到幾人腰間,已經沒有了拂塵和造世揮舞的地方。

    “老祖,快到光球里來。”李春生見慕容容在眾多觸須中左支右閃,在收回元神後,忙升起一個護體光球,將三人籠罩在內,但是茶花在瞬間盛開,盛開的聲音比如干柴遇到烈火,那些不斷蜿蜒的觸須在聲音的刺激下瘋狂的猛長,將整個熔漿球體填充的滿滿當當,逐漸壓縮李春生護體光球的空間。

    絢爛的山茶,開出這樣的聲響,三人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瘋狂生長的觸須更是聞所未聞,光球被觸須撐的搖搖晃晃,形狀已經開始變化,不斷向內凹。

    李春生對白鶴老祖和慕容容道:“你們小心保護自己,運功護體,這樣下去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出手博一博。”

    左手食指在光球上一點,火蛇噴出,白鶴老祖和慕容容雖然在李春生的提醒下早有准備,但是依然感到一股熱風掃來,接著光球一陣顫動。

    光球迅速膨脹擴張,猛的爆炸開。

    張狂的觸須,盛開的茶花,一片片紅色岩漿,潮水般向後退去,岩漿球中裂開一道口子,球體外巨大的引力生出,將動蕩的李春生三人吸了過去……

    三人只感到身體似乎脫離的自己的意識控制,被巨大的懸卷動,身不由己的向這那個洞開的口子而去。

    啊——

    四周情景在三人眼前飛速消逝,伸手想要抓住身邊之物,卻始終無法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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