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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黃河老鬼]極品邪神[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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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 20:42:05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五十一章 蝙群獻
  
    李春生三人等冷穆峰銀鷹法王幾人走後沒了動靜,才從岩石後站出來,果然見到山崖頂上一凹處果然有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洞口不大,呈橢圓形,四周並不整齊,並不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

    看著山腰上快要上來的五個道士,李春生對蜀山道士有些反感,無論是蜀山四奇也罷,天門道人也好,總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除了一個白鶴老祖李春生覺得精神執著,又不失俠義風采,才使兩人形成了忘年交,這也是李春生自己沒想到的,他指著山下的道士說道:“老祖,你的徒子徒孫上來了。”

    白鶴老祖見山腰上的五個道士快要爬上山頂,對李春生和慕容容兩人苦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現在的掌門應該是言字輩,細細算起來,是我的徒孫一輩,前面一人看年輕和修為可能是我的徒孫,後面四人可能還要靠後,我見他們做什麼,走,我們先藏一下,我現在還不想看到這些小兔崽子。”

    李春生和慕容容聽了咋舌不已,這麼說起來,白鶴老祖輩分之高,在蜀山中恐怕要算是第一人了,卻要對自己的門人都回避,別人看來是不可理解的事情,可是李春生慕容容兩人知道白鶴老祖在隧道中獨自相處了三千年,性情古怪,也不勉強。

    慕容容提議說道:“那我們也進洞中去吧,這個山洞多半和我們以前走的那些隧道是相通的,都是火麒麟打出來的,進去之後,想來里面也是隧道縱橫,陷阱遍布,你的徒孫一時就找不到啦。”

    李春生忙搖頭阻止:“不行,我們從隧道中好不容易才出來,這次再也不能貿然進去了,總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才行,否則又被困在隧道中,豈不是很冤枉,這次我們要進去,一定要順利出來,我看還要先等等吧,銀鷹法王和冷穆峰幾人進去不久,我們最好不要和他們遭遇,否則他們就留心提防了,再有,我們也可以讓他們兩派的人為我們做開路先鋒,等他們走的差不多了,我們再進去,況且還有老祖的徒孫也來了,想來也是沖著火麒麟涎來的,我們不防等他們也進去了,再有所行動,這樣一方面也可以看看老祖的徒孫在做什麼,需要的時候有個照應。”李春生本來是想說讓你老祖也見識一下你的徒孫現在是如何的不肖的,當著白鶴老祖的面,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改口。

    白鶴老祖滿意的點頭道:“嗯,這主意不錯。”

    三人從另一邊懸崖飛落下去,腳踩在一些突出的岩石上,耳朵帖在岩石壁上,上面的走動、說話聲音都清楚的傳到耳朵里來。

    也就在三人跳下崖時,崖上的蝙蝠受到驚嚇,突然都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吱吱亂叫,響成一片,在空中呼朋引伴,越來越多,眨眼之間黑壓壓的飛在空中,李春生三人注意崖上五個道士的動靜,並沒有留心看天上的蝙蝠。

    “師叔,你看火麒麟涎的入口是不是這里?”聽聲音李春生知道這一定是天門道人在說話,想來當先一人是他的師叔。

    那人聲音有些沙啞:“應該是的,火麒麟涎的異相已經使周圍山水都變成紅色,那些傳言也說入口在蝙蝠崖上,一定是這里錯不了的。”

    “討厭,這該死的蝙蝠,又在亂拉屎。”蜀山四奇之一中面目較黑,被李春生戲稱為烏骨雞的家伙臉上突然感到有小點落下,伸手一拂,是幾點米粒大小的東西,粘乎乎的,青黑青黑中夾雜這些白斑,兩個手指一搓,放在鼻子前一聞,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聽到高空中一陣蝙蝠叫聲,突然明白這是蝙蝠糞便,皺著眉頭甩手道,“媽的,火麒麟還真真會選地方,死也不找個干......

    淨的地方死,要死在這種蝙蝠成災的肮髒地方。”

    其余三奇被他一說,見天上果然有一片一片的紅色蝙蝠在飛來飛去,都用手半遮半擋在頭上,生怕自己也被蝙蝠糞便匝中。

    當先一人回過來白了烏骨雞一眼,咳嗽了一聲,四奇才稍微收斂,停止了手中動作,當先道人看到烏骨雞臉上一團遭,也不敢耽擱,生怕蝙蝠糞便落在自己身上,拂塵一掃,說道:“好,我們進去看看,千萬不要讓邪門歪道得了先。”

    聽著五人的腳步越來越輕,顯然是進入洞中已深。

    李春生三人一躍而起,從崖下飛上來,站在洞口,慕容容想起剛才那個烏骨雞的話,不覺好笑,抬頭向天上看去,一群一群的蝙蝠聚集著盤旋飛舞,血紅的身影在藍天下很是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贊歎道:“好美啊,那家伙怎麼就這麼倒黴,居然被糞便拉中。”

    李春生聽慕容容說的好玩,也仰起頭來看,天空中的蝙蝠群,笑道:“血紅的蝙蝠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這麼多的蝙蝠在一起飛,我也是第一看到呢,容容,你丹青不是好的很麼,把這蝙蝠群畫出來一定很好看。”

    慕容容沒有聽到李春生誇獎,入神的看著頭頂的蝙蝠,突然咦了一聲。

    李春生、白鶴老祖兩人見慕容容咦了一聲,還以為是她沒有過紅蝙蝠,好奇所發,也不以為意,只道她喜歡看,也不催促,任由她欣賞。

    慕容容仰著頭看了半晌,突然伸手去拉李春生的衣袖:“你看這些蝙蝠群飛舞起來好像一幅幅圖案啊。”

    李春生和白鶴老祖交流一下眼神,都覺得慕容容太過孩子氣,莞爾說道:“這是肯定的嘛,只要是樣東西,而且數量多了,組合在一起,隨便往哪里一放,都會形成某一種圖案,只是這中圖案或熟悉,或陌生,或有規律,或無規律,僅此而已,有什麼一怪的,況且那麼多蝙蝠一起在飛,理所當然就是圖案,在你藝術家眼里,這些圖案或許很值得欣賞,可是在我們看來,卻是再普通不過了。”

    慕容容依然看著天空,卻對著李春生使勁搖手道:“不是啊,這些圖你應該很熟悉的,你看那邊。”慕容容另一只手指著左邊一群蝙蝠道,“在那蝙蝠群的空隙里面,你看到了嗎,很像我們以前從血河進入火麒麟隧道那一段路程的中的形狀。”

    聽到最後一句話,李春生和白鶴來祖頓時來興趣,也仰起頭細看,李春生順著慕容容所指的方向,看到一群蝙蝠獨自在天空的一角飛舞,從眾多蝙蝠翅膀身形的空隙中看去,那形狀,果然和從血河進入火麒麟隧道口那一段路線的形狀一樣,而在空隙中,又偶爾穿梭著幾只蝙蝠,細細一看,這些蝙蝠穿梭的地方,卻正好是李春生幾人在隧道中遇到陣法陷阱的地方,一切都令人難以置信,李春生不禁也咦了一聲。

    而一旁的白鶴老祖興奮的指著另一邊的蝙蝠群道:“不錯,真的是隧道的圖形,那邊那群蝙蝠組成的圖形,是我兩前年前經過的隧道路線。”白鶴老祖手又指向旁邊不遠,“而這邊兩群,是我一千年前走過的隧道路線,完全一樣,而我們頭頂正中央的那群蝙蝠空隙里組成的恰是我和你們相遇的那條隧道的路線,還有這邊,這邊,都是我走過的,至于還有其他幾千個蝙蝠群里中的空隙是不是隧道中的路線圖,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也沒有走過,但是我們走過熟悉的麒麟隧道路線形狀能在蝙蝠群中找到,那麼剩余的我想多半也就是隧道路線圖,只是我們不熟悉不知道而已,就像小春剛才說的,任何東西只要多了,就會組成一種圖形......

    ,或者是我們熟悉的,或者是我們陌生的,對熟悉的,我們可以分辨,但是對于陌生的,我們卻沒有辦法分辨,只有等證實以後才能下定論,所以我也不能肯定其余的圖形就一定是隧道中我們沒有走過的路線圖,但是我們總算找到了一條希望之路,何不嘗試一下。”

    李春生和慕容容臉上都露出欣喜的表情,這實在是一個大發現,這時李春生又有些犯難,問道:“可是這麼多圖形,我們如何記的住,又怎麼知道哪一條是哪一條啊,萬一走錯了,不是也很凶險。”雖然他自己已經練就過目不忘之術,但是這次也不敢輕視麒麟隧道的凶險,他將這些蝙蝠群看過之後,空隙中顯出來的隧道路線是能准確記住,但是其他兩人卻不知道了,所以有此一問。

    這次,白鶴老祖笑了:“不要緊,有容容這位丹青高手在,我們可以讓她對著蝙蝠群將一條條隧道路線畫下來,然後到隧道中去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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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入隧道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慕容容才將隧道路線從蝙蝠群的空隙中挖掘出來,畫滿了半個小冊子,好不容易畫完,長長的伸個懶腰:“好了,萬事具備,只欠行動了。”

    白鶴老祖將小冊子拿過,隨手翻了翻了,時近傍晚,紅霞滿天,火燒云下紅色蝙蝠群大片大片聚集,說不出的奇偉壯觀,突然童心大發,向著天空中的蝙蝠、云彩揮了揮手:“多謝了。”李春生慕容容見狀,也跟著揮起手來,三人同時哈哈大笑。

    三人從洞中進了麒麟隧道,和第一次從血河底進來時的洞中情景卻是差不太多,李春生感歎道:“這火麒麟不愧是上古神獸啊,想不憑著四腳之力,居然將整個蝙蝠山下都打出隧道,令人如走迷宮,如不是蝙蝠獻圖,我們就是再走一萬年,恐怕也走不出去啊。”

    白鶴老祖深以為然,喟歎道:“是啊,當初我花了三千年,也僅是管窺蠡測,見到隧道的一個小角落而已,隧道雖然阡陌縱橫,但是畢竟可以走的通,只要有時間,主要是隧道中的陣法陷阱更使得隧道凶險難料,而這一切都是火麒麟奴一手布置,這火麒麟奴才是一個可怕對手,我們這次進來,有蝙蝠指引的地圖,出去是不成問題了,要做的還有兩件事,一是找到你們的朋友,二是拿到火麒麟涎,所以和火麒麟奴交手是難免的,這樣的高手不可不多加留神啊。”

    慕容容聽白鶴老祖提起沈笑笑幾人,眼圈微紅,輕聲道:“他們被困在隧道中都有一個多月了,就算沒被火麒麟奴找到,餓也餓死她們了。”

    白鶴老祖笑著寬慰道:“容容這個到是不用擔心,我在隧道中三千年了,也沒有餓死,他們才呆一個月如何就能餓死呢,至于受點苦楚那是免不了的,年輕人多吃點苦未必不是件好事。”

    李春生扶著慕容容的肩膀,手上感覺到異樣,原來那些紅色麒麟毛都朝著一個方向豎立起來,刺得李春生手癢癢,李春生本能以為這是毛的緣故,並沒有在意,只是安慰道:“是啊,相信老祖說的沒錯,何況事已經至此,就是傷心也沒有用,我們已經到洞中,一切答案很快都將揭曉了,你先少安毋躁,別自亂了心神,這隧道中雖然有地圖指路,但是畢竟還有凶險,還是要小心謹慎為上。”

    慕容容溫順的點了點頭,三人按照地圖指引,隧道的地圖雖然都有了,可是畢竟是散亂的,哪里是哪里還不清楚,只有走到哪里再按照隧道形狀去找地圖上與之相同的隧道路線,從而避開隧道中設置的陷阱陣法。

    慕容容走著走著,突然出現一個疑惑:“對了,老祖,你說這些蝙蝠群飛行組合起來的正是隧道路線呢?這也莫非太不可思議了吧。”

    白鶴老祖唏噓一歎:“是啊,或許這就是造化吧,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若說蝙蝠能知道隧道情形到是並不奇怪,這些蝙蝠都是穴居,喜歡打洞,這里叫蝙蝠山,山上蝙蝠之多就不用說了,這麼多蝙蝠居住在山上,成群結隊,想來整個山上早就洞穴遍布,隧道中也有蝙蝠居住,它們整日和隧道為鄰,耳濡目染,自然就了解了隧道中的諸多變化,而且在隧道中行動的多了,陣法陷阱自然也就熟悉,行動時又受隧道地形的影響,所以飛行起來也就按照隧道的路線飛行,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到了外界天空中,也就像在隧道中飛行一樣,總以為有隧道在阻止它們飛行,所以飛行姿態始終保持隧道中的樣子,只要有一群蝙蝠在某一段隧道中生活,自然就適應了那一段隧道的生活,巧合的是我們居然能從蝙蝠群里發現這個秘密,火麒麟再......

    威猛不凡,火麒麟奴再天縱奇才,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到一群肮髒蝙蝠會透露隧道中的秘密,這難道不是冥冥中注定麼?”

    聽了白鶴老祖這一番話,李春生慕容容心中的疑惑頓時解開,心中道:“不愧是在隧道中活了三千年的老頭子,果然有些道理。”

    這時,李春生搭在慕容容肩膀上的手又傳來一陣刺痛,癢酥酥的,毛發似乎還在不停的動著,李春生感覺有些不對勁,眼睛往慕容容的麒麟無形馬甲上看去,只見慕容容身前整齊統一的朝著左邊的隧道口指,突出在無形珠之外,而背後的麒麟毛卻又從無形珠里不見了一樣,沒有一根是冒出頭的。

    慕容容突然紅著臉對李春生道:“春哥,我背上不知道怎麼了,有些癢。”

    在這非常時刻,又是在隧道中,每一點細小的變化,都會引起人極大的注意,李春生聽慕容容說身上癢,嚇了一跳,以為是隧道中有什麼陷阱陣法引發,使慕容容中毒或者什麼的,忙問道:“哪里癢,讓我看看。”

    慕容容當著白鶴老祖的面,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道:“沒有什麼,就是感覺背上有很多毛刺的我好癢,你能不能幫我撓一撓。”

    李春生被她一說,才發現,原來慕容容背後馬甲上的毛全部移到了馬甲里面,突出刺著慕容容的肩背,也難怪慕容容喊癢了,知道是麒麟毛所致,並非是隧道中的緣故,李春生反倒舒了口起,在慕容容背後輕輕拍打了幾下。

    腦子中卻有一個念頭閃現:這麒麟毛怎麼突然如此整齊的指向一個方向?對白鶴老祖道:“老祖,你看馬甲上火麒麟毛如此統一的被一個方向來的力量吸引,朝那邊指去,會不會是火麒麟涎所藏之地?”

    白鶴老祖看馬甲上的麒麟毛果然如李春生所說,兀自沉吟不語。

    兩人正拿不定主意,慕容容突然向前幾步,然後矮下身,指著隧道中的幾滴血道:“你們快看。”

    李春生回過神來,和白鶴老祖驀然一驚,搶上兩步,看到地上有一灘鮮血,淅瀝瀝的向前一直滴去。

    白鶴老祖伸手在血跡上抹了一下,在指間輕輕的搽了搽,還頗為濕潤,對李春生兩人道:“這血還沒有完全干掉,失血之人想來還走不了多遠,不管是冷穆峰銀鷹法王等人或者是你們的朋友,我們都先追過去看個究竟再說。”

    三人隨著血跡一路小心翼翼的追蹤過去,不知不覺行出百來丈遠,隧道中丟棄著一截玉劍,慕容容拾起一看,玉劍從中折斷,順手將玉劍遞給李春生道:“這是笑笑用的劍,由她頭上的玉釵變成的。”

    “他們一定就在不遠,我們四處看看。”白鶴老祖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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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五十三章 隧道救人
  
    三人順著血跡和殘兵斷刃走去,隧道中越來越顯出一紅色,而慕容容馬甲上的麒麟毛卻反向身側指去,三人也顧不得這麼許多,直向血跡的地方找。遠遠的看到前面幾十步遠的地方,又是一個轉彎,隧道中,七折八拐的情況很正常,三人也沒有當一會事,還未轉彎,就聽到噌噌噌的聲音,像是鐵練摩擦地面的聲音。

    慕容容想也不想,首先朝拐彎的地方沖了出過去,剛一拐過彎,人又一步步往回退,臉色大變,右手捂住嘴巴,似乎想要哭,李春生見她神情不對,立刻上前,拐過轉彎,看到的場景令他也不禁嚇了一跳。

    在慕容容和李春生不遠的地方,風波定和沈笑笑的四肢被四條鐵瑣牢牢鎖住,不得動彈,而瑣他們的鐵索像一把把刀片發,鋒利無比,在他們各自的四肢上留下深深的傷痕,血色蝙蝠聞到血腥,立刻停留在他們四肢傷口處,不挺的吸食著血液,風波定夫婦也不知道被鎖住多久,低垂著頭,頭發散亂的撲下來,遮住了臉面,幾只紅色蝙蝠撲扇著翅膀在他們身上飛騰。

    此情此景,三人看了心中無不是震驚,李春生第一個反應過來,沖上前去抓住束縛風波定的鐵練,“風兄。”李春生使勁拍拍風波定的臉,臉色雖然蒼白可怕,一息尚存,一手扶著風波定,造世揮舞兩下,鐵練應聲而斷,見他依然不醒,取出一粒九轉菩提蓮送入他口中,一刹時就見面色紅潤起來,李春生將他平躺在地上,又救下沈笑笑,慕容容站在沈笑笑身旁,眼中眼淚忍不住雨點般落下。

    李春生寬慰道:“放心,他們只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我已經讓他們服下了九轉菩提蓮,一會而就會醒轉過來的。”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風波定呻吟了一聲,幽幽醒轉過來,看到李春生和慕容容就在身側,旁邊還站著一個白胡子老頭,道貌岸然,不知是誰。

    “李兄,快走,這里危險,笑笑呢?”

    李春生拍著他的肩膀道:“現在沒事了。”手指了指他旁邊,這才看到沈笑笑就在眼前,也慢慢醒過來,這才放心,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道:“笑笑,你沒事吧,都怪我沒能照顧好你。”

    看到風波定溫存的樣子,沈笑笑身上疼痛已經不大覺得,只幸福的搖搖頭,這時風波定才回過來,問道:“李兄,你們怎麼進來了?”

    李春生將事情始末一十一五的說給了風波定和沈笑笑聽,沈笑笑和慕容容兩人在一旁互道離別苦惱,根本沒有時間去聽,最後,李春生才指哦著白鶴老祖道“這位就是我在隧道中認識的蜀山前輩白鶴老祖,若不是他,我和慕容容恐怕在隧道里比你們處境更糟糕。”

    風波這時突然一拍腦門,大聲叫道:“壞了,古兄和鐵牛他們不知道現在怎樣?”

    李春生這才想起古沒有看到古難求師叔侄兩人,問道:“不是和你們在一起?”

    風波定不知道李春生在暗處早見過古難求,忙解釋了和他們的相遇過程,然後道:“後來我們四人掉進血河,被一股奇怪的旋渦卷到隧道口,我們便進來了,在隧道中我們闖過了一個陣法,卻被陷在這里,古兄和夏鐵牛為了本來也被困在此處,不想他們意外又碰到了什麼東西,兩人轉眼就不見了,李兄能否幫我找找,他們兩人對我夫婦有大恩,不能見死不救。”

    李春生點頭道:“我們這次進隧道尋找火麒麟涎,凶險很大,幫手當然是越多越好,你先說說他們是從哪里消失的。”李春生知道隧道中古怪,也就見怪不怪,並無吃驚。

    風波定拿起捆束自己的鐵練,鐵練的一頭牢牢的嵌在隧道地下,......

    深沒土中:“當時我和笑笑走到這里,突然從腳下伸出四條鐵練,將我們捆束,而此同時,走在旁邊的古兄師侄兩卻突然不見。”說著,走到古難求消失的地方,用手虛空指了指,正是李春生三人身前不遠的地方。

    在地圖上一看,再將四方地形細錫分析,白鶴老祖心中豁亮,朗聲道:“這里是‘飄渺無蹤’陣,只要一腳踏,就會神奇的轉移到另外一個隧道中去。”回頭對李春生說道,“和我們遇到的乾坤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李春生道:“那我們不妨再從這里走一趟,看看古難求他們被轉到了哪里?”

    白鶴老祖撫著胡須,點頭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只有這樣了。”

    四人一虎,腳同時跨出,就見天塌地陷,眼前不約而同地一黑,再是一亮,四人打量了下,依然還是在隧道中,李春生拿出地圖,對照著找出相應的隧道圖,從而避開隧道中的結界陷阱。

    嗤。轟。嗤。轟。

    四人在隧道中側耳傾聽,遠處依稀傳來打斗,噴火之聲,四人精神一震,循聲而去,走到近處,古難求和夏鐵牛被八只火狐狸圍困著。

    八只火狐狸全身通紅,如烈焰一般,眼中發出螢綠幽光,嘴上獠牙突出唇外,不時吐火噴焰,將古難求夏鐵牛四周一片汪洋火海,隧道中也被強大的火勢烤得如同蒸籠一般。

    古難求揮舞著手中折扇,化做白色蝴蝶頻頻飛舞,雨點飄然而落,也只能化去些微火勢,兩人已經焦頭爛額,衣裳襤褸,幾乎被火舌吞盡。

    還未等李春生幾人出手,慕容容身邊插翅虎一聲長皋,吼吼虎嘯,整個隧道被震的搖晃起來,火狐狸一聽虎叫,火勢一緩,顯然有些害怕,又舍不得放棄眼前到口的美食,火勢又強了起來。

    插翅虎翅膀呼呼扇動兩下,似乎很是惱怒,憤然離了慕容容,朝八只火狐狸沖去,翅膀扇起的颶風在隧道中直向前沖,比傾盆大雨更激烈,火勢在颶風下,迅速湮滅,冒起一股股青煙。

    火狐狸到口的美食被插翅虎攪黃,心中大是惱怒,雖然對插翅虎存有畏懼,見自己狐多勢眾,藍色眼睛中噴出火來,張口噴出一股強勁的火勢,插翅虎翅膀卷動,火勢紛紛倒襲,八只火狐狸皮毛著火,嗷嗷亂叫,趁慌亂之際,插翅虎巨口大張,將八只火狐狸盡數吞入口中,大嚼一頓,打了個飽嗝,又搖頭晃腦的返身回到慕容容身邊,用它的腦袋蹭著慕容容的手,像一個做了件好事的孩子,在家人面前撒嬌。

    風波定夫婦初見插翅虎,著實嚇了一跳,見和慕容容如此親昵,又天生不凡,威猛難當,古難求師侄都不是對手的火狐狸居然被插翅虎一舉殲滅,看的羨慕不已,稱奇不斷,其實這也難怪,虎狐本是天敵,相見豈能甘休,況且這些火狐狸在圍攻古難求兩人時,消耗了大部分能量,然後遇到插翅虎,如何是它對手。

    古難求去了強敵,才發現風波定夫婦就在眼前,而他們旁邊還站著三人一虎,正在詫異,夏鐵牛壺目一瞬不瞬的盯著李春生,像看鬼怪一樣,況且這些火狐狸在圍攻古難求師

    李春生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呵呵一笑,走上前道:“夏兄好久不見,想不到能在這里見到你。”

    夏鐵牛被此一問,才回過神來,高興道:“李兄,想不到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里。”

    李春生知道和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只是道:“我是來找火麒麟涎的?”

    古難求突然動容道:“這里莫非已經是在蝙蝠山中?我聽說火麒麟涎在蝙蝠崖啊。”

    古難求身在隧道一月有余,卻不知道隧道就是火麒麟隧道,看起來似......

    乎很令人難以相信,可是白鶴老祖和李春生卻深信不疑,白鶴老祖三千年才能知道那麼點,一個月又算得了什麼呢,點頭道:“不錯,這里就是蝙蝠崖的下面,火麒麟涎也就是在這條隧道中。”

    夏鐵牛道:“李兄,我那次在姑射山和你分手,回到昆侖將你的事和師傅說了,後來師傅又聽你群戰百獸門,對抗九幽海塚,很是了不起,就派我給你送一份蜀山聯盟邀請帖,希望你也能作為天聖門門主的身份來參加這次大會。”說著,將一塊玉簽雙手舉了過來。

    李春生接過,手中一沉,暗道:“好家伙,這麼有分量。”細細一看,這塊玉簽長有約三寸,寬約三指,碧綠碧綠,古香古色,拿在手中溫潤光澤,陰涼之感沁人心肺,玉簽正面四周邊上是無數浮云繚繞,中間刻有一只凶猛怪獸,李春生一時也認不出是什麼動物,翻過來,是一段蠅頭小字,都是篆體字,也看不出是符是圖,只覺得聖像非凡,答道:“多謝夏兄,請回複貴掌門,到時我一定准時參加。”

    兩人說完,風波定才為兩放介紹認識,而夏鐵牛,古難求,風波定,李春生四人的稱呼卻有些不侖不累。

    夏鐵牛是古難求師侄,矮一個輩分,而古難求和風波定以及李春生三人都是以兄弟相稱,而李春生和夏鐵牛認識在先,也是以兄弟相稱,自然將夏鐵牛抬了一個輩分,和古難求在同一輩分,還好李春生對禮教之道漠視的很,而古難求對這事也並不反對,是以四人依然保持這種稱呼。

    白鶴老祖見人已經救出,想到自己三千未完成的心願立刻就要實現,不禁有些激動,催促道:“好了,大家一路上慢慢談,我們找火麒麟涎要緊,邪派人氏已經進了隧道,我們可不能讓他們搶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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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五十四章 火麒麟奴
  
    經白鶴老祖一提醒,霍然驚覺,古難求朗聲道:“不錯,我們一定要阻止他們。”

    見到沈笑笑之後,慕容容以是心情放松,兩人走在最前邊,說說笑笑,任誰也插不進半句話,插翅虎跟隨在旁邊左搖右晃,李春生和風波定只有相對搖頭苦笑。

    沈笑笑一手撫摩著慕容容身上的麒麟無形馬甲,口中贊歎道:“小姐,想不到你居然在隧道中得了這麼好的東西。”還未說完,在馬甲上摩挲的手像被針紮了一下,猛的縮回來,驚訝的看著馬甲道,“奇怪,你馬甲上的毛怎麼都往一個方向指啊?”

    李春生和白鶴老祖本來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剛才急著救人,把這事忘在一邊了,這時聽到沈笑笑再一次提起,李春生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走到慕容容身邊,從馬甲上扯下一個麒麟毛,放在手掌心中。

    麒麟毛脫離馬甲的困縛,從李春生手中飄起來,浮到空中,慢慢沿著隧道向前飄去,李春生緊緊的跟在後面,白鶴老祖頓時明白李春生的意思,對李春生露出贊許的表情,對眾人道:“走,我們跟著那一根毛走就是了。”

    古難求夏鐵牛風波定三人還不知道麒麟無形馬甲的來曆,自然不知道李春生剛才拔下來的是麒麟毛,都奇怪一根毛怎麼能自己飛起來呢,還以為是風在做怪,可是脖子並沒有感覺到一絲風的跡象,心內中疑惑,卻也只有跟著眾人往前走。

    大約前行了三四百步,麒麟毛速度開始加快,還在空中不停的大轉,似乎是在歡呼。

    而慕容容馬甲上的紅毛也越大整齊的向前突出,欲要沖破無形珠的束縛,根根如針劍般突出。

    在慕容容身邊的插翅虎嗚嗚的發出低鳴,前足蹬在地上,身體向後,似乎對前面的充滿了害怕,不願意向前走,還不時咬咬慕容容的裙角,慕容容百般撫慰,才使它畏畏縮縮的繼續向前走,可是神情委頓,全無往日的神采。

    莫非前面有什麼令插翅虎感到害怕的東西?!

    跟在最後的古難求心中想著,卻也沒有多說,只是除了李春生之外,其余六人都感覺每向前走出一步,隧道中溫度就會高上一些。

    隧道越走越寬,漸漸的形成一個橢圓形空間,方圓均有數十丈,而在圓形空間的中央,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台柱,高約四五丈,四五丈來寬,那一根麒麟毛在空中打了個轉,嗤的一聲射到台柱里面去了。

    麒麟毛飛入台柱,台柱中漸漸的升起一股濃煙,似乎是那一根麒麟毛被焚燒過後引起的煙火。

    台柱中咕嚕咕嚕響起,似在煮水,蒸汽蓬勃冒出,隧道頂端被水蒸汽一熏,漸漸的濕潤,熱氣四處蔓延,不斷擴散,白鶴老祖六人額頭慢慢滲出豆大汗珠,像他們這樣的修為高深之人,外界冷熱基本上不能侵蝕。

    可是——現在,他們身上汗水已經施了衣角。

    這里不簡單!

    而慕容容腳邊的插翅虎除了嗚嗚低鳴,一對巨大無朋的翅膀已經收起,舌頭吐出嘴外,不停大口喘氣,而眼睛看著台柱,前爪不停的刨地面,很是緊張的樣子。

    白鶴老祖顯然有些激動:“難道火麒麟涎就在這里?”

    雖然大家都有這種感覺,白鶴老祖一說出來,就更加的鐵定著一事實,七人緩步向前,向台柱圍攏過去。

    等靠近的差不多了,李春生飛躍而起,居高臨下,將台柱里的情況看的一青二楚,偌大的台柱中,碧沉沉一片,水汪汪的如同明鏡,哪里有什麼火麒麟涎,分明就是一個水池,略微有些失望,其余幾人見李春生不聲不響,頗是失落,也飛起半空,插翅虎載著慕容容沈笑笑跟在眾人身後。

    大家看到台柱原來......

    是一個水池,也很是驚訝,但是又覺得這水池中有些古怪,火熱之氣也是從這塊水池中散發出來的,難道這塊水池有這樣的威力,眾人不解,白鶴老祖駕著拂塵,手中引出一訣嗤的一聲打在池中,卻半點水花也沒有,只聽嘭的一聲,法訣激射出的威力打在水池上,迅速倒轉,往白鶴老祖自己身上打去,若不是白鶴老祖見機的快,早被打中,身後頭頂上響起巨聲,被反擊之力擊出一個連環大坑。

    白鶴老祖一擊之力如此威猛無儔,其余幾人一驚,原先都不知道白鶴老祖的修為如此之深,對他的看法不禁大大的觀,起先,在他們看來,白鶴老祖被困隧道三千年之久,依然不能脫困而出,心中是老大的不以為然,指靠認為是他的實力不濟,看過他剛才一擊,才認識到自己遠不是他對手,換做自己,在隧道中恐怕三千年還未必能出來,想起自己被捆隧道一月有余,若不是李春生,恐怕這一輩子也未必就能出去,嘶思之駭然,對白鶴老祖三千年其志不改的堅韌毅力尤為佩服。

    水池受白鶴老祖一擊,波瀾不興,只是在碧沉沉的水面之下,響起了一陣怒吼,伴隨著怒吼,慕容容身上的麒麟無形馬甲上的紅毛開始興奮的跳動起來,所有的毛發都指向碧水池面。

    怒吼聲不停,碧綠的池咔嚓一聲,突然從中間向四周分開,露出一個大洞,怒吼聲正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既然來到這里,就請進來吧。”一聲無比蒼老而低沉的聲音飄[飄然從四面八方傳到眾人耳朵里,根本不是從池面下傳上來,聽得眾人心中一寒。

    白鶴老祖和李春生對視一眼,白鶴老祖老臉上綻開了笑容,欣喜道:“這人想來定是火麒麟奴無疑,走,很多問題馬上就可以得到解決了。”

    李春生明白一個等待了三千年的老人此刻的心情,微微點點頭,和白鶴老祖率先走從水池洞口進去,插翅虎很不情願,但是在慕容容的再三命令之下,也耷拉著腦袋進去,其余幾人也先後到達洞中。

    洞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四壁是寬敞,炎熱如熔爐,明晃晃、碧沉沉的都是像入口之處的東西,細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不是碧綠的水,而是一片片平整的綠色碧云石,光滑如鏡,而在每一片碧云石上面,都有一條隧道清晰的顯示出來,隧道中的一風一草都能纖毛畢現,如親臨現場。

    一路過去,洞中四壁上一排排都是碧云石,有些隧道白鶴老祖李春生三人走過,有些隧道是風波定沈笑笑走過,而有些則是古難求束侄走過,眾人看著眼前的景象,撫手歎道:“原來我們在隧道中的情形火麒麟奴完全可以通過這些石頭而得知,怪不的隧道中變化層出不窮。”眾人心中無不佩服火麒麟奴才智。

    隨著碧云石走去,正中間一個石案幾上,放著拳頭大小的紅彤彤的物體,狀如心髒,流光異彩,四周閃爍著紅色光芒,祥云繚繞,灼熱逼人,心髒形的物體柔的像水,眼可著就要流動滴到地上,欲滴不滴,欲動不動的樣子,呈半透明體,從中折射出無數如針如劍的光芒。

    插翅虎見了那東西,嗚嗚之聲更甚,將頭埋在地上,不敢看那東西,四蹄亂蹄,驚慌失措,任慕容容怎麼安撫也平靜不小來。

    白鶴老祖兩眼放光,走上前,欲要伸手去拿:“哈哈,終于找到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火起麒麟涎啊。”

    手離案幾尚有三五尺距離,只見一道紅光射向白鶴老祖的手臂,光芒中湧起一陣熱能,如火云滾來,白鶴老祖忙縮了手,向旁邊看去,一個紅須老頭緩緩步出來,一雙眼睛遠超千年冰原,勝過......

    饑餓的野獸尋找食物時發出的幽藍死亡氣息,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凜冽之威令人不敢直視,令眾人渾身一顫,而在這一雙寒星之外,身上卻又透漏著無比的熾熱,雖然衣服雖然是青色,卻給人一片火燒云的感覺,他的身體就像一塊燒紅了的碳,熱不可擋,離眾人稍微近一步,就越加熱一分,空氣中完全被火爐包圍。

    “火麒麟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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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五鶴困龍
  
    紅胡子老頭蛇眼豹額,一臉戾氣,惡狠狠的盯著白鶴老祖,白鶴老祖被他銅鈴豹眼一掃,如遭電擊一般,手下意識縮了回來,白鶴老祖何許人也,活了大半輩子,想不到最後居然被人眼神一看就起膽怯之心,還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不禁覺得失了面子,其實其余幾人又何嘗不有這種感覺,被火麒麟奴如電如劍的目光一逼視,心中陡然起了一陣寒意。

    火麒麟奴冷冷笑道:“白鶴老祖,想不到你在洞中困了三千年,對火麒麟涎還沒有死心啊,若不是我可憐你,每天給你干糧,你能活到今天,若現在退回去,我可以不殺你,還可以在洞中繼續修煉突破,或許再過個幾千年,說不定能功德圓滿,白日飛升也不一定,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語氣間充滿霸道無匹。

    白鶴老祖一愣,隨即想到火麒麟奴早就通過四壁的碧云石將他在隧道中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但是今日拿到火麒麟涎是他三千年來的願望,今天若拿不到火麒麟涎,必將遺憾終生,心中堅韌意念一動,挺起胸膛,傲然走上兩步,對著火麒麟奴道:“麒麟奴,你說的輕巧,我被困隧道中三千多年,苦心孤詣、臥薪嘗膽,圖的是什麼,不就是找出火麒麟涎麼,黃天不負有心人,現在終于讓我找到了,三千年的夢想眼看就要實現,你說退就退,哪有這麼容易。”

    火麒麟奴不怒反笑,朗聲道:“好,好的很,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在案幾上輕輕一拍,那顆心髒一樣的火麒麟涎跳入他的手心,迅速放入懷中,“白鶴老祖,我也很想領教領教你三千年來,都修煉出些什麼名堂,出手吧。”

    白鶴老祖手中拂塵一甩,全身上下籠罩這一股無形真氣,真氣四射,在洞中激蕩,眾人身上衣服無不被勁風所襲,向後飄去。

    只見白鶴老祖長須飄飄,道袍獵獵,手中拂塵指著火麒麟奴,岳立淵持,以靜制動。

    火麒麟奴身上漸漸化出一片赤紅,將身體籠罩,化出萬道紅光,身旁似有云霧繚繞,而看不到身體輪廓,一片紅云緩緩向白鶴老祖移來。

    一時之間,白鶴老祖感到一股泰山壓頂之勢向自己襲來,腰一挺,手中拂塵化做一只白鶴,向那一團紅色云霧張口吞噬。

    紅云見白鶴欺身來到,從云中透出嘿嘿兩聲輕蔑的干笑,喝了聲不錯,只見紅云收攏,漸漸變的狹長扁平如刀面,眼見白鶴飛到,紅云在地上一轉,狹長扁平如刀鋒之面迎向白鶴,空中白鶴巨口張開,本來咬在紅云之上,就在將咬未咬之際,紅云一轉,趁機刺入白鶴口中,白鶴一沖之力是白鶴老祖全身真氣全力一擊,現在主動迎在刀峰上,頓時從口中,一裂為二,被刀鋒所破,啪的落在地上,一把好好的拂塵眨眼毀成兩半。

    白鶴老祖一招失效,又失了隨身武器,心中又痛又驚,再不敢小覷,對著火麒麟奴咬牙切齒。

    火麒麟奴恢複初狀,傲然站在白鶴老祖面前,嘴叫浮出輕蔑一笑:“三千年的時間就修煉出這麼點道行麼,太讓我失望了,看來你在隧道中再學三千年也未必有用啊,看來是我高估你的實力了。”

    白鶴老祖拂塵被破,心中已然大怒,如何還受的火麒麟奴這一激,獰笑道:“嘿嘿,你別狂妄的太早,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剛才不過是個前奏而已,我看你今天能不能守得住這火麒麟涎,看招吧,五鶴朝元——”

    說話間,手中早已捏出一訣,只見五指其張,白鶴老祖口中念念有辭,五個手指向火麒麟奴迎面擊來,還在半空,五手指中真氣其射,口中大喝一聲變,手指上真氣化成五只白鶴,圍著火......

    麒麟奴鳴叫不斷,五只白鶴引起一陣旋風,在火麒麟奴頭上呼呼的刮起。

    火麒麟奴雙手一托,如頭頂頂了個大岩石,兩手向上將岩石托起,身旁的紅色云霧漸漸的上升,迎往五只白鶴,紅色云霧在火麒麟手中比之岩石更加堅硬,火麒麟奴托舉十分吃力,而且伴隨著轟隆之聲。

    一旁的李春生古難求等人看的乍舌不已,幾團無形無狀的云霧,在火麒麟手下,居然變得如有實質,重如磐石。

    慕容容看到這種情況,也暗暗為白鶴老祖擔心,低聲問李春生道:“春哥,你看他們誰贏誰輸啊?”

    李春生看著場中情形,搖頭道:“現在還很難下定論,雖然白鶴老祖一上手就失了拂塵,但是那也不是白鶴老祖的真實實力,只是他一時輕敵所致,兩方面似乎都沒有盡全力,想來白鶴老祖三千年苦心孤詣,必有驚人絕技,只是老祖多在隧道中修煉,恐怕有些招式難免被火麒麟奴窺竊了去,已經失去出奇制勝的效果,所以只能憑借修為強弱來分勝負了。”

    李春生分析的鞭辟入里,不但慕容容聽了不住點頭,古難求在無意中旁聽到,也深以為然,對李春生的認識比之先前又勝了一分。

    李春生和慕容容小聲議論時,雙方打斗中五只白鶴越飛越快,漸漸的分不出是一只在飛還是幾只齊飛,眾人只能依稀感覺到一道道白影在眼前一晃而過,在火麒麟奴身邊來回穿梭,不時發出鳴叫聲,擾亂火麒麟奴的心神。

    五鶴引動,氣流變化,旁邊的鏡子一樣的碧云石轟然坍塌,火麒麟奴手中托舉的紅云也已經完全高出頭頂,變成一個圓,被麒麟奴雙手一分,咔嚓一聲,一分為五。

    說是遲,那是快,只見五片紅云裂開,火麒麟奴在紅云下一用力,錚的一聲,猶如鋼刀出鞘,分開向五只白鶴爆射而出,紅云摩擦著空氣,氣流中嗚嗚做響,紅云之後拖著一條長長的藍色尾巴,正是摩擦產生的火焰,速度如此之快,威力不難想象。

    旁觀的李春生等人一方面在心中佩服火麒麟奴的修為高深,另一方面也開始替老祖擔憂。

    白鶴老祖似渾然未知危機來臨,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五片白色玉石,上面刻滿了蠅頭小篆,歪歪斜斜,不知是些什麼字。

    白鶴老祖家五塊玉石拋在空中,手指疾點,五道深青色光芒直射入分白玉,五玉立刻向空中的五只白鶴投去,白鶴口一張,各自含住一枚白玉,吞入喉中,白鶴老祖雙手並用,指住五只白鶴,在空中繞了兩個圈,雙手一合,兩食指相對,放在眉心前,口中不停默念,手指中央化出五道白光,五只白鶴同時鏗鏘長鳴,在他們身上,漸漸出現剛才在白玉上出現的古怪篆文,只是傳文在白鶴身體上卻大了許多,一個個都有碗口大小。

    白鶴老祖見白鶴身上顯字,爆喝一聲:“五鶴困龍陣。”

    五只白鶴化做五道白色光柱,嗤的插在火麒麟奴四周,連同剛才的五朵分裂的紅云一起被困在五鶴困龍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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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五十六章 聖火烈火
  
    火麒麟奴被五道白色光柱圍困,如天羅地網一般,毫無出路可遁,五片紅云在五鶴困龍陣中左突右沖,在光柱上撞起火花無數,白鶴老祖見困住了火麒麟奴,陣形一點點縮小,

    眾人一見這陣仗,都覺得蜀山的陣法果然自成一套,對白鶴老祖更加刮目相看,再也不覺得他是一個被困隧道三千年的可憐糟老頭了。

    火麒麟奴見五只白鶴圍困自己漸漸收縮,冷冷一笑,雙手一擺,將五片紅云在手中一揉,手中升起一陣火焰,熊熊之火在手上燃燒片刻之後,火麒麟雙手一拉,被揉成一團球的五片紅云又重新被拉直,形成一把長約三尺七分,寬約五指的長劍,長劍的鋒芒上,燃燒團團烈焰,在白色光柱中顯得特別耀眼刺目。

    透過跳躍的火焰,火麒麟奴抬起頭,眼睛紅的似要流出血來,看著光柱外的白鶴老祖詭秘一笑,長劍狠狠劈下,叮,一聲脆響,火光四濺,白色光柱顫抖了一下,白鶴老祖手上一抖,一股力量從光柱上反彈入他體內,忙運起真氣,凝神收縮五鶴困空陣。

    火麒麟奴一劍出手,見白鶴老祖紋絲不動,心中一凜,火劍噌噌噌,如雨點落在光柱上,火焰大漲,白鶴老祖真氣受到強烈沖擊,收縮的陣法突然失去控制,複又擴散開來,想要再提氣控制,已經來不及,火麒麟奴長劍破空而出,劃出一道紅色弧線,在半空之中,由一化為五,同時落在五根光柱之上,嘭的一聲震天響,五鶴困龍陣突然爆裂,光柱化為塵埃,五只白鶴也已經不見。

    白鶴老祖在五鶴困龍陣受到重創的刹那,丹田之中突然遇到一股強橫的外力,擊在全身,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斑斑點點,染紅了本來就是紅色的地面,白色衣襟上斑駁一片,手捧著胸口,無力的伏倒在地,火麒麟奴一招得手,再不停滯,長劍高舉,人躍而起,向白鶴老祖劈頭頂劈下來。

    “住手。”李春生見狀,大喝一聲,造世一揮,擋住劈落的火劍。

    火麒麟奴長劍受阻,身子落地,向後退開一步,殺人未遂,目露凶光,瞳孔中紅芒更熾,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李春生身上,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又落到慕容容的身上,看著她穿的麒麟無形馬甲眉頭一皺,眼現殺機,指著李春生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阻我殺人?”

    李春生道:“行不改名,做不改姓,李春生便是我,我在你隧道中也呆了些時間,想來你應該知道。”

    火麒麟奴瞪著李春生道:“當然知道,你小子就是放走火麒麟鎮壓封印下的邪氣陰魂,還將火麒麟生前留下的火麒麟毛鍛造成護甲,好,本來我還怕你走了,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今天就殺了你,為火麒麟報仇,為天下人討個公道。”

    李春生一聽這話,覺得別扭,冷笑道:“火麒麟毛是我將它鍛造成護體馬甲的,你為火麒麟報仇說的過去,至于說為天下人討個公道,嘿嘿,似乎就有些過了,想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用這樣急功近利啊。”

    火麒麟奴道:“哼,你放走火麒麟鎮壓封印下的邪氣陰魂,這些邪氣陰魂乃是火麒麟火了三萬多年前吞噬掉的凶獸惡怪的魂魄,一但重入人間,必定引起大亂,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害受累,而你就是罪魁禍首,萬惡之源,你說我殺了你是不是替那些無辜之人討回一個公道。”

    李春生一驚,想不到麒麟奴的話居然和白鶴老祖的話不謀而合,想來真是有其事,絕對不會憑空捏造,空穴來風,又想起那神秘的一掌,心中猶如壓了個石頭,也隱隱的覺著有些不妙,嘴上卻道:“哼,你少呈凶......

    裝好,白鶴老祖又犯了你什麼事,你非殺之而後快呢?”

    “要搶奪火麒麟涎的人都該死,我負責守護火麒麟涎,絕對不能讓它流落人間。”

    李春生看了看刀在地上的白鶴老祖,見他氣息尚存,只是受傷頗重,也不再擔心,說道:“好,那我實話告訴你,我此來的目的也是火麒麟羨,那又該如何呢?”

    “去死吧。”火麒麟涎一語未必,長劍知挑李春生面門,李春生身子一斜,造世橫著一擋,真氣灌注劍身,叮的一聲輕響,兩劍撞在一起,從火劍上噴出一道火焰,造世劍身上也是紅色一閃,卻是血液噴出,澆在火焰之上,冒起熱氣,發出嗤嗤之聲,火劍叮的一聲,斷為兩截,前半截落在插進土中,後半截握在火麒麟奴手中。

    一招之間,火劍被李春生造世削斷,火麒麟奴咦了一聲,在火劍和造世一接觸,心中已經感到不妙,但為時已經晚,想要變招也不可能,在著全力一擊之下,火劍如何有造世的鋒利,被砍為兩截。

    火麒麟奴將手中半截火劍一丟,雙手抱球于胸前,只見丹田之間漸漸生出一團藍色火焰,火焰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李春生四周卻沒有一絲變熱的氣息。

    藍色火焰在火麒麟手中滾動,就在火球將破未破之際,火麒麟奴大喝一聲:“麒麟聖火。”雙手向前一推,麒麟聖火立刻向李春生湧去,火球在靠近,可是溫度卻沒有絲毫變化,這藍火焰,這火也未免太玄乎了。

    正在李春生疑惑間,眼前的藍色火球已經越來越近,腳邊的白鶴老祖捂著胸口,忍痛提氣,艱難的說道:“這是三味真火之類的,並沒有熱能釋放出來,只有在接觸到攻擊對象,才在瞬間盡情燃燒毀滅,所以仙人對這中三味真火也都畏懼三分,你要小心。”

    “原來如此。”李春生知道底細,不敢怠慢,危機一生,心中動念,眉心寒絲天眼立刻睜開,真氣化做縷縷寒絲,從眼中不斷噴射,將藍色火球擋住,天眼就如春蠶之口,將麒麟奴所發的火焰球當做吐絲之基,一圈一圈的噴射而出,眨眼間,藍色火焰球上已經略微有些白芒,正是寒絲凍結而成,而寒絲也在火球上漸漸消融。

    藍色火焰球在停留在空中,進不得進,消融又不得消融,相持不下。

    慕容容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小小的心兒,撲通撲通直跳到嗓子眼里來,小粉拳捏的緊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藍火球,黑白分明的眼珠隨著火球在一點一滴的移動,腳邊的插翅虎似乎也沒了先前的恐懼,安靜的盤踞在那里看,不時撲動一下翅膀,口中發著吼吼的低沉之聲。

    火麒麟奴想不到李春生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深修為,著實吃驚不小,口中一陣默念,猛的張開嘴,從口中噴出一藍色火龍,往藍火焰球上而去,火球遇有後援,火力大增,藍球暴漲,在半空中形成一個房間大小的球體,一點點向李春生這邊移動。

    李春生利用寒絲天眼之便,將丹田中月亮之上吸收來的玄冰真氣運之天眼,寒絲天眼碧波蕩漾,寒氣大盛,寒絲源源湧出,饒是如此,依然抵禦不住強大的麒麟聖火,漸漸的有不逮之勢,而體內的寒氣卻一點點的減少。

    李春生知如此拖延也不是辦法,遲早要被一點點移過來的麒麟聖火吞噬,左手火金手指向球體點出,噗的一聲,火舌抵住藍球進攻,讓寒絲天眼略做休息,火金手指對麒麟聖火,一個是聚宇宙萬物只陽的太陽之能,一個是焚燒一切牛鬼蛇神的三味真火,兩者看起來都是火類,實則大相徑庭。

    火舌噴出,李春生體內烈焰真氣肆無忌憚,如野馬脫缰,......

    山洪爆發,奔騰而出,無窮無盡,丹田之中也因為如此一耗,更加的舒腸了。

    只見紅色火苗困卷住藍色聖火,兩者起先完全不能融合,到後來,漸漸的兩火交融,紅中帶藍,藍中顯紅,分不出彼此界限。

    看到這奇怪的一幕,場中高明如古難求者,見多識廣如風波定者,也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啞口無言,不知道兩人用的是什麼法術。

    火球在兩方火力的加逼著下,顯得更加的大,在空中一會向左,一會向右,李春生漸漸敢到吃力,卻苦于無人支援,丹田中的熱能一點點消耗,漸漸有了空虛虛脫之感,而此時的火麒麟奴其實又何嘗好受,也漸漸覺得支持不住,一咬牙,受手從懷里掏出火麒麟涎,在口中輕輕的咬了一口,李春生正在奇怪他為什麼忙中還有時間做這無用功。

    突見火麒麟奴複將火麒麟涎放回懷中,口中一陣嚼動,臉上神情怪異,血紅的眼睛中漸漸射出野獸的光芒,口中噗的一吐,幾滴紅色血液噴在麒麟聖火之上,李春生突然感覺到對方實力猛的增加,自己再也抵擋不住,麒麟聖火球轟的一聲將自己籠罩住。

    一陣痛徹心扉的裂膚之痛,接著骨骼如被刀挫,痛不可言,全身如被螞蟻噬咬,鑽心之痛楚令李春生迅速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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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命所歸
      就在李春生意識模糊,體內似乎有一只烈焰猛獸沖了進來,在骨骼肌膚,五髒六腑中肆意沖突,怪獸全身上下皆是火焰,李春生只覺得自己似要被蒸發掉,突然丹田之中升起萬道金光,猛獸被金光一照,立刻馴服的停了下來。

    金光漸漸盛現,如旭日從海平面上冉冉升起,跟著出現一朵盛開的粉色九轉菩提蓮花,從丹田中旋轉而出,一片聖芒籠罩之下,猛獸見了九轉菩提蓮,伸出舌頭,前腳微曲,身體慢慢變小,火勢也變淡變弱,最後消失無形,只剩下九轉菩提蓮在空中獨自旋轉,在李春生體內每一處被燒傷的地方旋轉停留,接著複又回歸丹田。

    李春生失去知覺時,朦朧中感到體內灼熱減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的醒轉過來。

    而在他昏迷的時候,麒麟奴看著麒麟聖火將李春生整個人裹住,按照經驗,不需要片刻功夫,李春生就將被麒麟聖火化為灰燼,灰飛煙滅,魂魄消亡,臉上露出一陣得意,但還沒等他的笑容在臉上定型,那團包圍著李春生的麒麟聖火漸漸的熄滅,消失的無影無蹤,蕩然無存,甚至連麒麟奴自己也感知不到麒麟聖火去了哪里,驚訝之下,跨上兩步,向李春生走去。

    慕容容古難求風波定等人見李春生突然被麒麟聖火擊中暈倒在地,大驚失色,忙搶步上前,同時出手想要阻止麒麟奴靠近李春生,麒麟奴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左手輕輕一拂,地上斷成兩截的火劍又化做數十朵紅云,打在眾人身上,無一人躲開,盡皆被擊倒在地,口吐鮮血,而白鶴老祖被麒麟打傷之後,依然不能動彈,眼睜睜的看著麒麟奴為所欲為。

    麒麟奴在李春生身前蹲下,用手按在李春生頭頂,神識打入李春生體內,發現麒麟聖火已經完全在李春生體內消失,只有兩股真氣,一陰一陽,一寒一熱,在他丹田中暢通無阻的運行,丹田之中有一個太極一樣的東西在不停運轉,兩股真氣從太極兩邊的點中進進出出,幻化無窮,時而由陰轉陽,由寒轉烈;時而由陽轉陰,由烈轉寒;時而又陰陽互通,寒烈互融,兩種真氣毫不沖突,不但不沖突,而且顯得十分和諧,護為補充,彼此平衡。

    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一股正大光明,浩然正氣在儲存在丹田之中,有佛光聖法之威,順著一一股光芒一路過去,發現是一盞碩大的蓮花生在那里,金光燦爛,曼妙無華,火麒麟奴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麒麟聖火就是被這只蓮花侵吞了去。

    而令麒麟奴感到最奇怪的是,在這三股真氣之外,似乎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李春生體內左右這這一切,這股氣中含有怨氣,又有些邪氣,可是又不完全是,其中又夾雜幾分壯志未遂的苦悶之氣和不做王者誓不休的霸氣與豪氣。這股氣怪異之極,完全不可捉摸,不在丹田之中,不在體內任何一個部位,只隱隱的讓人感覺到卻不能發現,麒麟奴根本找不出來,只是神識在李春生體內行走觀察之時,偶爾相撞才得以感知,但是力量之大,遠超前面三種力量,若能將這一力量發揮,那將是怎樣的一個大爆炸,引起怎樣的大恐慌,麒麟奴不敢想,也想不到。

    但是李春生體內的一朵蓮花將麒麟聖火反吞噬,這是不爭的事實,火麒麟活了數萬年,此聖火伴隨它捉怪捕獸,從未失敗,想不到今日居然被一個少年練就的元神所破,難道這真是天命,天意如此?!麒麟奴心心中一番計較之後,生出一個大膽的計劃,臉上浮起笑意。

    白鶴老祖等人看到麒麟奴一會兒在李春生頭頂按按,一會又神秘莫測的笑起來,心中栗六,......

    只苦于受傷太重,無法行動。

    不久,李春生呻吟一聲,緩緩醒轉回來,看到麒麟奴近在咫尺,心中一凜,雙手忙要捏訣,胸口被燒灼處一陣劇痛,複又倒下喘息,看看四周,眾人顯然都傷在火麒麟奴手下,虎目瞪著火麒麟奴,氣的說不出話了。

    火麒麟奴面冷如水,紅色胡須抖動:“李春生,本來我現在就可以一舉殺了你們七人一虎,凡是進入麒麟隧道想要火麒麟涎的人,都得死,可是我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

    李春生想火麒麟奴修為在自己之上,況且受傷不輕,奈何不得他,順口道道:“什麼條件?”

    火麒麟奴道:“我要你把放出去的邪氣陰魂徹底消滅,那麼我就可以不追究你擅闖麒麟隧道,想要火麒麟涎之罪,可以免你們不死,你看如何?”

    李春生一聽這話,知道火麒麟奴自己不是邪氣陰魂的對手,有求于自己,哪能這麼容易答應:“哼,那你自己為什麼不去。”

    火麒麟奴道:“你以為我自己不想去麼,可是我在火麒麟前發過誓,終身守護麒麟隧道,而且不的出麒麟隧道半步,一生一世呆在隧道中,一方面是保證火麒麟涎不落入外人手中,另一方面就是保證麒麟封印不被破壞,讓邪氣移魂外泄,可是我現在沒能保護好麒麟封印,讓你這個瘟神把麒麟毛鍛造護甲了,放出了邪氣陰魂,擾亂人間,禍害無辜,經過剛才的事情,我已經看來你修為不弱,而且能破得了麒麟聖火。如果能有人克制邪氣陰魂,那一定就是你了,所以要想將泄入外界的邪氣陰魂徹底消滅,還人間一個安甯,就只要讓你去做了,況且,這本來就是你的錯,如果你不想擔千古罵名,即使我不要求你去,你自己也應該去的。”

    李春生想想無數無辜生靈就是因為自己一念之差,就要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也有些不忍心,但是又不能這樣輕易答應,于是道:“我答應你有什麼用,火麒麟火了幾萬年捉到的惡獸那麼多,化為魂靈更加的邪惡可怕,我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火麒麟奴見有希望,心下高興:“呵呵,這你到不用妄自菲薄,我剛才探察過你的身體,你現在的修為著實不同凡響,遠遠超過我對你的期料,而還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你身體之內,似正似邪,非正非邪,一但利用出來,能擁有多大殺傷力,我實在不敢想象,但是你那種力量很神秘,我也發現不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力量中含有七分邪氣三分正義,似乎邪勝于正,很是危險,但是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力量的利用全在于自己的一顆心,所以只利用的好,即使邪惡力量也照樣可以造福天下,況且只要你答應了,我當然會幫助你適當提升修為,總不能讓你白白辛苦,一點好處撈不著的。”

    李春生要的就是火麒麟奴的最後一句話,表面不動聲色道:“哪里啊,我這點微末道行遠不如麒麟前輩,麒麟前輩都對邪氣陰魂如此忌憚,我怎麼能成。”1 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

    火麒麟奴知道不將好處落在實處,李春生是不會認真替自己辦事的,紅色胡須翹起老高,微微笑道:“只要你答應替我去做,我就將火麒麟涎送給你。”

    李春生以進為退,故做驚訝道:“這怎麼可以,麒麟前輩不是說要保護麒麟涎的嗎,送了我豈不是違背誓言。”

    火麒麟奴見李春生反將自己,心中有些怒意,若不是有事讓他幫忙,找將他殺了,卻賠笑道:“不錯,我是在火麒麟前答應過不讓火麒麟涎落入心術不正,邪惡之輩手中,但是如果是為了消滅走泄的邪氣陰魂,那就另當別論,這叫非常時刻......

    非常決斷。”

    李春生這才喜道:“好,既然如此,我答應了。”

    火麒麟奴見李春生目露狡黠,眼含笑意,面色一沉,說道:“你別以為答應了就可以拿著火麒麟涎離開,然後不管不顧邪氣陰魂的事,沒那麼簡單的,你如果答應,我就必須用火麒麟涎的十分之一為你換血,等你換過血之後,你就擁有了火麒麟的一些氣息,只要見到有邪氣陰魂所在的地方,不用誰說,也會出手的。”

    李春生奇道:“那是為什麼?”

    火麒麟奴道:“哼,你懂什麼,火麒麟將那些惡獸的魂魄勾在肚內幾萬年,他們的氣息已經深深的印在火麒麟的神經里,只要它們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被火麒麟覺察出來,所以以後你只要遇到這些魂魄,立刻就會警覺,而且有出手消滅它們的欲望,你知道了這些,你還答應嗎?”

    李春生著實有些犯難,要是換過血,就相當于有了牽制束縛,說道:“那可不可以不換啊,人血中滲雜獸血,好象有些惡心呢。”

    火麒麟奴頓時大怒,紅色胡須根根倒豎:“放肆,什麼叫獸血,那是上古異獸,祥瑞聖靈,麒麟血你居然敢貶低為獸血,凡人之血,不知道要比火麒麟血肮髒多少億萬倍,麒麟血不嫌你髒就已經不錯了。況且一個凡人,體內只要稍微注入一滴血,就可以脫胎換骨,修為大增,別人想還想不來,所以才擠破腦袋,挖空心思想奪火麒麟涎。”

    火麒麟奴說時,指著遠處兩塊碧云石上,平鏡中銀鷹法王和冷穆峰各自率領著他們的兩個手下被困隧道的陣形之中,火麒麟奴接著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個可塑之才,能將麒麟聖火破掉,有希望消滅邪氣陰魂,看你體內自成神聖境界,我會把用火麒麟涎為你換血,將剩余的火麒麟涎交給你?做夢!你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還敢說火麒麟涎是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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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殘地缺
      三天以後,李春生和白鶴老祖等眾人從碧云石洞中出來,火麒麟奴也跟著走出,只是眉宇之間,又老了許多。

    經過三天的改變,火麒麟奴順利將火麒麟涎的少許溶入李春生血液之中,當火麒麟奴將那個心髒大小的火麒麟涎遞給李春生時,溝壑縱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這火麒麟涎雖然是個聖物,可是一個燙山芋啊,你這一拿,以後所有想將火麒麟涎占為己有的人都要沖你來了,我里反到冷清了,從現在開始,我也可以在隧道中安穩的睡大覺了,哈哈。”

    李春生自然知道,自己這一接,從此天下的人都將轉移矛頭,要得到火麒麟涎就一定要和他為敵,麒麟隧道就風平浪靜了,但想到火麒麟涎的諸多神奇妙用,就算是冒一次又有什麼關系,笑道:“黃鸝因歌聲而吸引人,孔雀因為羽毛而迷人,但同時也是因為它們身上的光輝,所以常常落人的鳥籠,深陷院宅,它們美麗的外表使它們失去自由,這就是美麗的代價,得到一樣東西本來就要付出代價,越是寶貴的,代價越大,火麒麟涎被稱為聖物,懷之者,當然要有風險,不然還有什麼樂趣呢,我因為擁有造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制我于死地,這些本來就很正常,我既然擁有了寶物,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和風險,所以我早就有思想准備。”

    火麒麟奴不住點頭,歎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這樣的胸襟氣度,能說出如此一番話,大出老夫意料,好,很好,那你們就離了隧道去吧,這里的路線你們有蝙蝠指引,不比我陌生,走吧。”

    七人一虎從隧道一路出來,每過之處,各處的陣法陷阱都一一消失,等走到隧道口,隧道中已經完全沒了陣法陷阱之類的。

    天空一片晴朗,豔陽高照,風和日麗,大家出了隧道,胸臆間說不出的舒爽愉悅。

    眾人閑談了幾句,古難求帶著夏鐵牛首先告辭道:“好了,現在火麒麟涎終于遇到明主,沒有落到邪惡人手中,而大家也都安全的出了隧道,我們師侄兩也准備告辭了。”

    李春生和古難求兩人一見如故,相見恨晚,見古難求要離去,伸手挽留道:“古兄何必如此著急,不如大家一起往蜀山進發,途中也熱鬧些。”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與李兄相處甚是融洽投緣,我先回昆侖將此事稟明掌門,隨後就趕往蜀山,和諸位一聚。”古難求看著李春生,揚揚拳頭道:“李兄,現在我們稱兄道弟,可是到了蜀山,或許我們就叫刀兵相見了,為了昆侖的榮譽,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你可要早做准備啊。”

    見古難求公私分名,胸襟氣度另人折服,眾人都不禁佩服,李春生點頭道:“當然,那時是為了選賢任能,古兄為蜀昆侖而戰,並不是為了自己,我們如果相遇,當然都是要全力以赴的,不然我們都覺得彼此看不起對方了。”

    古難求拱了拱手,開心道:“難得李兄如此諒解,好,我們蜀山見。”

    見古難求已經打定主意,眾人料來也留不住,拱手告別。

    李春生拿出火麒麟涎送于白鶴老祖道:“老祖,這是你期望了三千年之物,現在就送給你吧,寶馬贈將軍,美女配英雄,老祖拿著火麒麟涎比我更能發揮它的作用。”

    白鶴老祖看著李春生手中光華漫天,異香撲鼻的火麒麟涎,很吃驚的將李春生看了半天,思襯良久,突然哈哈大笑,拍著李春生的肩膀道:“你小子我算是越來越看不透了,當初沒有額到時,你也是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深入麒麟隧道,想要奪取火麒麟涎,想不到現在火麒麟涎在手,居然能......

    如此平靜的送人,我現在越看你越覺得深不可測了。”16K小說網…

    白鶴老祖頓了頓,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不過無論如何,這火麒麟涎我是不會要的了,麒麟奴說的好,拿著麒麟涎,就想舉著箭靶一樣,難免成為眾矢之的,我一身老骨頭可折騰不起啊,這份苦差事還是你自己享受吧。況且火麒麟奴也認定你才是真命所歸,是該得火麒麟涎之人,我又怎麼好掠美呢,當初我想得到火麒麟涎一方面是出于好奇之心,另一方面也是和麒麟奴有同樣的擔憂,怕它落在邪惡之輩手中,造成天下大亂,現在我已經親眼看過火麒麟涎了,而又落在你手中,心願已了,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既然老祖不願意接這塊燙山芋,我只好自己承擔了。”李春生見白鶴老祖執意不接受,只好收入懷中,“我和容容還要到萬豔窟走一趟,那里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掉,各位是到蜀山回合,還是和我一起去萬豔窟啊。”

    白鶴老祖道:“我現在到是有一種四海為家的感覺,去哪里都一樣,去了蜀山見到那些徒子徒孫反而被他們的清規戒律拘束著苦惱,不如和小春一起去萬豔窟走走也好。”

    沈笑笑好不容易和慕容容碰到一起,粘在一起,哪里還舍得分別,說道:“當然是一起去了,現在去蜀山反正還早。”

    五人出了隧道,都恍然如做夢一般,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驚險刺激無比,在路上說說笑笑,向千絕嶺萬豔窟而來。

    下了蝙蝠山,千絕嶺已經遙遙相望,只要再過十來里路就到,這十來里路上山丘遍布,亂石成堆,若是禦劍騎獸,瞬間即可到千絕嶺,但是五人心情舒暢,沿途觀看風景,自然不再用法術,走了不久,看到前方平地上突兀的一堆亂石,慕容容有些奇怪道:“咦,這里我們來時,在天上望下來似乎沒有看到有這麼多亂石堆啊。”

    被慕容容一提醒,回想起來時路途上的景致,李春生也看出確實和來時有些不一樣,亂石堆中藏風聚氣,隱隱有刀光湧現,殺氣騰騰凝在上空,暗藏玄機于石頭中,點頭道:“是啊,我看這些亂石堆有些古怪,老祖,你對陣法有研究,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白鶴老祖還沒有說話,只見亂石堆中緩緩飛出一人,鼻子上一個酒杯大小的銀環在眼光下閃閃發光,身後跟著云舒和夢來兩人。

    “銀鷹法王,怎麼是你,來的好快。”李春生眉頭一皺。

    銀鷹法王指著眾人道:“你們敢破我之陣否?若是不敢,快快將火麒麟涎交出來,饒你們活命去吧,哈哈。”

    白鶴老祖微微一笑道:“銀鷹,你少狂妄,這點鬼蜮伎倆,何足掛齒,我們隨便破了便是。”

    銀鷹法王再不答話,和云舒夢來兩人複又消失在亂石堆中。

    等三人不見之後,李春生幾人都拿眼睛看白鶴老祖。

    白鶴老祖撫著胡須道:“嗯,能布出這種陣法,銀鷹法王也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奇門陣術中的高手了,能和這樣的高手過招,也算是不虛此行了。”眼睛在迷惑的眾人臉上掃過,接著道,“此陣名約名曰‘天殘地缺’陣,謂之天有不全,地存不足之意,中間卻藏渾厚之體,外現踴躍之妙,變化多端,最凶險的是造此陣之人用心險惡,上有雷火,下起陰魂,將儒婦之天生陰魂埋入陣中,養地之怨氣,食天之正罡,外面看來,含陰缺陽,可是危險正在存在于這些缺失之中,一入此陣,就讓人有遺憾之感,天地萬物,皆如海棠無香,鱸魚多刺一般,無不存在缺陷,所以人一旦看到不足之物,立刻想起自己一生中不足之處,從而遐想聯翩,越想越苦,最......

    終自陷死地,自絕生念,在不得出此陣。”

    風波定道:“老祖的意思是說這個陣法可怕之處就在于它具有迷人心神的力量嗎?”

    白鶴老祖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沈笑笑想的極是簡單:“那就是說只要我們進入陣中沒有一絲雜念,不想遺憾之事,就不受影響,可以將此陣破了呢?”

    白鶴老祖莞爾一笑,撫著大胡須道:“理論上是這樣的,可是只要是個人,普天之下,就沒有一個人能說自己一生沒有做過遺憾之事的,只要做過,在一定的條件引發下,就會爆發出來,那是就可能傷人傷己,所以說要破此陣想從這里出發是行不通的。”

    慕容容看白鶴老祖言語之間,早以成竹在胸,問道:“老祖可有什麼好的方法,我們不妨一試啊。”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

    白鶴老祖仰望著天空道:“其實,你們都想錯了,缺陷並不是一種錯誤,遺憾也可以彌補,只是看人有沒有這個心。圓天雖殘,但是千古幽幽,依然成其博大,存其高遠,雖殘又何失;方地雖缺,萬載之數,依然承載蒼生,活人之根本,雖缺又何憾。所以有缺陷才能張顯完美之可貴;有遺憾才能知成全的重要。一切只在我們看待缺陷的心,心若是缺的,看什麼都是缺的,心若是全的,看什麼都是全的,我們找不到十全十美的人,也找不到一生中沒有遺憾的人,我們五人中沒有一人是的,似乎這個陣就破不了,但是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只要我們能正確認識殘缺和遺憾,月滿著虧,水滿則溢,凡是只有缺中求全,要知道有缺正是無缺,有憾正是無憾的真諦,那麼我們心中曾經的殘缺遺憾就不會成為我們的負擔,而外界的殘缺也不會勾起我們的過往,那麼這個陣就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了。”

    李春生慕容容風波定沈笑笑四人聽了,細細咀嚼,若有所悟,看著前方的亂石堆,心中一片明亮。

    李春生想到自己經常說的話,朗聲道:“它強由它強,它橫由它橫,我自明月照大江,老祖說的可是這個意思。”

    白鶴老祖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看著李春生,眉眼中滿是欣賞。

    見眾人都有所領悟,白鶴老祖最後道:“現在我和小春還有風波定三人進去破陣,我從正面進去,小春和風波定各自從左右兩邊進去,成三股夾擊之勢,這樣陣法就容易破,你們兩個就在陣外吧。”

    慕容容沈笑笑本想一起去,怎奈白鶴老祖死活不答應,只好作罷,看著三人緩步走入陣中。

    李春生一入陣中,看到不再是一些亂石堆,那一個個石堆變成了人模樣,一個個面目猙獰,向自己狂笑,正是當初將自己炒魷魚的烏經理面孔,李春生不看還好,一看到如何受得了,心氣浮躁,執造世上前就剁,李春生從學校走到社會,第一份工作就是被人誣陷炒魷魚告終,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個傷痛,而且是不可治愈的傷痛,人生的美好夢想剛一開始就在被炒的那一瞬間破滅,就像一個肥皂泡,自己用了二十來年的時間將肥皂泡吹大,眼看就可以飛起來了,不想卻被人用手指輕輕一戳,破碎了,只留下點點滴滴水漬,那就是痛苦的回憶,這不能不說是李春生人生中的一大敗筆,想起來就令人生氣,曾經有時想拿著刀將那些鳥人直接殺了了事,想不到一進天殘地缺陣,就勾起了自己最不想回憶的事情。

    李春生兩眼圓睜,猩紅布滿雙眼,造世肆無忌憚的亂砍一通,卻不是砍到亂石堆上,就是砍個空,陣形步步危機,如何經的住神情恍惚,危機漸漸臨近,一個鼻子上掛個銀環的家伙沖著他嘿嘿一笑,漸漸昏迷脫虛的李春見銀......

    鷹法王舉著九環刀向他砍來,卻被幻境所制,爭脫不了,突然白鶴老祖說的話響起在耳邊:“缺中求全,有缺方是無缺,有憾才是無憾。”心中一片豁達,精神再次大震,神識生出,九轉菩提蓮花浮出體外,金光萬道,一片無恒景,將一切幻境驅逐乾淨,頭腦刹時清醒,一股凜冽的殺七正從頭頂襲向全身,李春生一驚,不用抬頭也能感知得到,一把明晃晃的刀離頭頂不及三尺,突然回過神來的李春生嚇出一生冷汗,造世向前一擋,架開刀光,趁機向前一送,只見鮮血直湧,立刻流進造世體中,銀鷹法王瞪著一雙死也不相信的眼睛,眨眼變成一具干尸倒在地上,亂石堆立刻消失不見。

    李春生能如此輕易得手,主要是因為銀鷹法王預料李春生被自己的惑境困惑,神識已亂,所以放心出手,全沒有留退路,眼看九環刀就要將李春生腦袋開花,哪里還會想到李春生突然回光返照,神識在這當兒清醒過來,所以反被李春生殺了個措手不及,送了性命,也算是死在自己產生的惑境之下了。

    陣中白鶴老祖也是一臉內疚,眼中空洞,癡癡呆呆,而在他身前三尺,一個紅一女子正笑靨如花的看著他,手掌向白鶴老祖擊落,正是云舒,而等亂石堆消失,沈笑笑幾乎尖叫,風波定倒在地上,夢來正准備補上一腳,將他送歸天外,就在兩人性命危險之際,李春生一舉將億鷹法王殺了,陣法大破,白鶴老祖和風波定回過神來,同時推出一掌反擊,夢來和云舒見大勢已去,弄出一片迷霧,趁機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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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五十九章 險惡用心
  
    破了天殘地缺陣,五人急向萬豔窟來,看到一個沖天而起,高聳入云的巨大的蘑菇岩石,白鶴老祖忍不住嘖嘖稱奇道:“想來這個花前淚痕心中還有這等丘壑,能順山勢設計出這麼一個石窟來,難得難得。”

    上到窟頂,洞口大開,沒有上次的機關設置,五人一虎飄然落入窟中,只見一排青一色女站在四院中間的橫道上,以花前淚痕為首,兩邊瀟湘,倚翠,偎紅,獨獨不見蕪蘅。

    眾人都微微感到愕然,都覺得萬豔窟的消息來的好快,居然知道他們是今天來。

    花前淚痕拍掌道:“李門主果然是守信之人,四月之期,只過了一月有余,想來你已經將火麒麟涎搶到了,拿來吧。”花前淚痕攤手就要,看看李春生身邊的一干人,故做輕松,“怎麼,你還不放心,邀了那麼多人來助陣啊,呵呵。”

    李春生不置可否,拿出鮮紅耀眼的火麒麟涎放在手中:“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你答應我的又該如何呢?”

    花前淚痕雙手拍了三下,蕪蘅從後面,被青藤和黑山老妖押著走過來。

    “人你也看到了,現在可以放心了,嘿嘿,我在這里先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啊,把東西拿來吧。”花前淚痕皮笑肉不笑的道。

    李春生在蕪蘅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只見她頭發蓬亂,面有淒容,形容有些憔悴,想來是被人關押受了不少苦楚,心中大起憐惜。朗聲道:“好,一手交物,一手交人,我喊一二三。”

    花前淚痕微笑點頭:“就依你所言。”

    白鶴老祖插嘴道:“小春,你想好了,火麒麟涎關系到千千萬萬人的安危,一但落入奸邪之徒,恐怕後患無窮,悔之不及啊。”

    慕容容本來就對萬豔窟的人有些反感,見白鶴老祖如此說也,也贊同道:“是啊,春哥,這個事情非同兒戲,你可要拿穩主意。”慕容容說完這幾句,又悄聲附在李春生耳朵上說道:“我看萬豔窟中的人處處透露這古怪,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李春生心中自然知道他們是怕自己一步走錯,遭受萬古罵名,心中感激,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堅毅果斷的說道:“這個道理我自然知道,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去死而不救,這樣的話,我心里會內疚一輩子的,只有用火麒麟涎能換她一條性命了,如果以後我知道花前淚痕用火麒麟涎危害天下,遺毒無辜,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哪怕是窮我一生之力,我也絕對不會讓她陰謀得逞的。”

    白鶴老祖一愣,隨即由衷佩服道:“說的好,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為愛不惜一切,為了正義,義無返顧,有情有義,俠肝義膽,好,老祖我聽你的。”

    其實白鶴老祖所說之話,何嘗又不是風波定沈笑笑心中想說之話。

    蕪蘅將話聽的清清楚楚,眼中流下淚來:“春哥,你不能給,我死不要緊,這火麒麟涎不能用來交換啊。”

    李春生對他微微一笑,手中火麒麟涎拋出。

    花前淚痕伸手接住,妖嬈一笑:“好,年輕人果然快人快語,在這樣下去,我都有些喜歡上你了,怪不得蕪蘅這賤人不惜背叛我,這小賤人認識你也算是她一生造化吧,小青,小妖,把人放了。”

    蕪蘅撲入李春生懷中,激動的哭道:“春哥,你真傻。”

    白鶴老祖在李春生耳朵邊輕聲道:“要不要趁現在就動手,把東西奪回來。”

    李春生搖頭道:“你看她們都做好了迎接,看來是有准備的,我們還摸不清虛實,先不要出手,免得自亂陣腳。”

    花前淚痕拿著那顆熾熱的火麒麟涎,心花怒放,再也不看李春生等人一眼,轉身道:“你們可以走了。”

    李......

    春生指著她道:“只要你有一點劣跡傳到我耳朵里,即使我在千里之外,拼著命也要取你項上人頭,我們走。”

    出了萬豔窟,慕容容臉色最是難看,對蕪蘅看也不看一眼,李春生只道是慕容容吃醋。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李春生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

    看看天色將晚,李春生問道:“大家走了這麼久,眼看天色就要黑下來了,先找個地方落腳休息一晚吧。”

    蕪蘅指著千絕嶺下一片樹林道:“我們不如去樹林里露宿一晚吧,順便可以打點野物充充饑。”

    六人都是修真之人,露宿山林到也習以為常,很快就下了千絕嶺,看著眼前的林子,白鶴老祖臉上現出一陣古怪,但只是一閃而過,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蕪蘅,進到林中,第一個跑去打獵物去了,風波定跟著去,沈笑笑和慕容容兩人去拾柴,剩下李春生和蕪蘅兩人。

    蕪蘅首先打破沉寂道:“春哥,你對我真好。”

    李春生伸手拂蕪蘅頭發上幾根松針,柔聲道:“你我還說這些做什麼。”

    蕪蘅將頭靠在李春生胸前,靜靜的靠著,突然伸手指著樹林上空道:“春哥,你看。”

    李春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往上看之際,突覺得胸口一冷,接著一痛,驀然一驚,左手自然的去捂住痛,低頭看時,一把匕首沒柄而入,刺在胸前,鮮血汩汩而湧,從李春生的指縫間流出,李春生心中痛,心中有一座本來完美的城堡轟然倒塌,臉色蒼白,顫動右手的手指指著蕪蘅道:“你,你……這是為什麼?”

    蕪蘅一招得手,人立刻退開三尺,現出真實面目,獰笑道:“哼,你還真是個多情種啊,一夜情你也認真,你還真以為我會對你動情。”

    李春生左手捂著胸口,鮮血從指間流出,瞬間染後了手指及衣裳,吃力的道:“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你你們設計害我?”

    蕪蘅哈哈一笑:“不錯,實話告訴你吧,這些都是我們窟主故意安排好的,自從你那晚進萬豔窟開始,我天魔媚功輸于你,被迫委身于你,說出火麒麟下落,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圈套等你來鑽。”

    李春生蒼白的臉上綻開一個無力的笑容,嘴角掛著一抹殷紅:“那天晚上你帶我到東院院門,想要逃出萬豔窟,後來被神秘的一掌所阻止,那一掌也是你們安排的?”

    蕪蘅搖頭道:“那一掌不是我們安排的,不過無意中卻幫了我們窟主大忙,真該好好謝謝呢個神秘人才對呢,可惜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是誰,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了。”

    “那後來我們被花前淚痕發現,你所說的,所做的都是在演戲?”

    “你以為呢?”

    李春生無限失望,眼現淒傷,那種滋味遠比胸口上挨一萬刀更痛苦:“那麼你所之前所說的,所做的,都是假的?”

    蕪蘅仰天大笑:“你以為呢?”

    “你的演技實在太好了,萬豔窟的人用心如此險惡,居然一點痕跡不露,不得不佩服了。”李春生喘息了一下,“可是,你們既然已經得到火麒麟涎,為什麼還要殺我呢?”

    蕪蘅笑道:“你不死,我們窟主心中就不安穩,擔心你遲早有一天還會去找她,你能闖過麒麟隧道,能從火麒麟奴手中搶來火麒麟涎,就只憑這份實力,足可以讓你的對手擔驚受怕了,有句話說的好,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留得你這樣危險的人在,始終是個禍害,再者,窟主得到火麒麟涎後的第一個計劃就是打敗正派各道,一統修真界,你的存在就是阻礙,反正早殺晚殺都是殺,所以就趁著這次機會一並除了,也為以後的統一大計奠下基礎,何樂而不為呢。”

    李春生有氣無......

    力道:“憑你一人之力,就能對付我們五人,雖然你能將我刺傷,但是只要白鶴老祖,風波定兩人有其一在,你就對付不了。”

    蕪蘅見李春生面色蒼白中發青,眼見不活,料想大敵已去,再無顧忌甚,是得意,開懷大笑:“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窟主何許人也,這些她早就想出萬全之策,我將你們引進這樹林,你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要困死在樹林里了,你忘了我們是花妖木怪啊,樹林是我們的生息所在,樹林是我們的姐妹,在這里,你們沒有天時,沒有地利,就連人和你們也沒有,那個笨丫頭除了會吃醋,什麼都不懂,現在和你矛盾大了,都不想和你在一起,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得手啊,哈哈。”

    笑聲未了,瀟湘,倚翠,偎紅,青藤,黑山老妖一干人等都一臉得意的從樹林中飛出來,站在蕪蘅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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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六十章 血濺妖林

      萬豔窟的幾大高手一步步向李春生逼近,一臉張狂,似乎李春生的小命已經在它們手掌中,隨時可以取他項上人頭。

    “哈哈,你們想的真周到。”李春生背後,突然走出幾個人,正是白鶴老祖慕容容等人,慕容容倚在一棵樹干上,悠然的看著蕪蘅幾人,一點沒有擔憂緊張的表情。

    這時,李春生緩緩站起來,臉上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左手從胸前攤開,蕪蘅刺在李春生胸口的匕首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鮮血只不過是從手指上流下來而已,胸口一點傷也沒有。

    靠在樹上的慕容容呵呵一笑,冷冷的看了一眼蕪蘅道:“唉,妖畢竟是妖,春哥千辛萬苦從麒麟隧道將火麒麟涎拿出來想要救你,你居然恩將仇報,要殺他立功,真是人面獸心,行為令人發指啊。”

    蕪蘅看到李春生居然變戲法似的站起來,大好人一個,絲毫沒有受傷,不相信的瞪著李春生:“你,你怎麼可能沒有受傷?我剛才明明刺中你的心髒了。”

    李春生看著蕪蘅,搖頭道:“你可以演戲,難道我就不會麼?!”

    蕪蘅面色蒼白,厲聲道:“原來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一直在懷疑我。”

    李春生嘴角露出一個自信又無奈的笑容,歎了口氣,良久才道:“我如果沒有相信你,又怎麼會拿著火麒麟涎來萬豔窟救你呢。”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刺殺你的?”

    李春生道:“其實你們萬豔窟的人演技真的很高,無論是花前淚痕,或者是你,以及你的姐妹都很有天賦,演戲幾乎可以亂真,我們幾人起先一直沒有懷疑你,只是你不該引我們進入這林中的。”

    “你怎麼知道這林中有問題?”

    李春生笑道:“剛才介紹的時候,忘了給你說這位白鶴老祖對陣法奇門有很深的造詣,這方面的很少有能瞞得了他的一雙眼睛。”

    蕪蘅勉強笑道:“因為他看出了林中有古怪,所以你們就留神上了?”16 K小說網…

    白鶴老祖接過過道:“你的演技很高,只是這林子不但不尋常,而且妖氣很重,我蜀山一派對降妖之術還是有些門道的,所以叫他們提妨你,也演了場戲,故意安排你和小春獨處,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暴露了。”

    蕪蘅閉口不言,她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他們要知道的都知道,而她想知道的也都已經知道。

    花前淚痕從蕪蘅身後出現,緩緩走到眾女子之前,揚起頭,眼睛從鼻尖溜過,掃視著李春生等人:“可惜你們還有一件主重要的事情不明白。”

    李春生饒有興趣的聽著,哦了一聲。

    花前淚痕道:“你們忘了這是在哪里,這是在我的妖林中,萬豔窟的女子都是樹妖花精,到了林子里,就算你們現在什麼都明白了也已經晚了;就算李春生沒有受傷,你們也休想活著出去,”花前淚痕將目光從李春生身上移看,盯著白鶴老祖,心中有些發狠,說道:“如果你當時在林外發現了林中古怪,就讓你的一幫朋友都不要進來,或許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了。”

    白鶴老祖微微一笑:“可是我們已經進來了。”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這是你們的好奇心讓你們送命的,怨不得別人。”

    手一揮自己向後一退,化做一棵樹影,在林子里轉了幾轉,再也看不出哪一棵樹是花前淚痕所化,蕪蘅及其他三院院主和青藤幾人紛紛而動,眨眼之間,四周樹枝上倒垂下一些綠色藤條,順手一拉,人就消失在林子里,只見樹木一棵棵在將李春生白鶴老祖等人圍在中央。

    嗖嗖之聲響起,五人一虎已經被圍在垓心,插翅虎嗷的一聲長嘯,樹木枝葉被震的簌簌而落,但是絲毫不能阻止四面八方樹......

    木的移動動之勢,伴隨著簌簌聲響,眾人腳下的泥土翻滾,如波浪一般向他們湧來,掀起數丈之高,如果掩蓋,立刻淹沒活埋。

    李春生造世劈空而出,橫劍一斬,真氣灌注劍體,現出一片光芒,迎向卷來的地面,劍光入土,如裂錦破冰,嗤嗤之聲響起,卷起的地表迅速炸開,塵土飛揚。

    白鶴老祖拂塵一甩,化出一片罡氣,將卷來的地表打散,風波定運起風波訣,地表一時也奈何他不得,慕容容和沈笑笑兩人背靠著背,在三人中央,未受波及,而插翅虎舞動兩只翅膀,卷來的泥土也困不住它,更撩撥它的火氣。

    地表被李春生三人劈開斬碎,地上探出無數黑乎乎的樹根,揮舞搖動,整個林子中似乎都在這一片樹根上,樹根動,整個林子也開始動搖,樹根從地底深處伸出,迅速間長到天空中去,遮天避日的蓋下來,將整個森林囊括在黑色樹根中存活,天地漸漸暗淡無光。

    高大的樹木在五人眼前移來換去,令人目眩神迷。

    風波定大著嗓子喊道:“老祖,你看現在該怎麼辦啊?”

    “容容和笑笑先上插翅虎背,有它護著,想來不會有危險,我們三人是該運用所學,發揮點威力,搶回火麒麟涎,斬妖除魔的時候了。”說話間,白鶴老祖感到背後有異,拂塵向後一卷,一條腰身般粗細的樹根被輕松切斷,:“我們不如來賭一場,看誰先殺了花前淚痕這個老妖婆,取得火麒麟涎者為勝。”

    強敵四顧,李春生毫不心驚,踴躍道:“好啊,這樣有意思,現在就開始吧。”還未說完,人已經箭一般掠出,造世斜握,拖在地上,一棵樹悄無聲息的移到他身後,樹上枝椏變成利劍,迅速向他刺下。

    李春生不等枝椏刺到,左手食指向後揮出,噗!火焰騰空,烈火遇木,立刻燃燒,樹干想要移動,李春生哪里給她機會,造世界直上而下,嘩,火舌分裂,樹干被一分為二,青色的樹皮中滲透出黑色的血液,一個人形漸漸分明,正是黑山老妖,已經被李春生一劍分尸,造世劍體中生出一股力量,從倒地的黑山老妖身上一吸,血液全部湧進造世體內,青黑山老妖本來已經被分尸,現在刹時變成一具干尸。1 6K小說網…

    李春生知道這些木妖有分裂之術,一但留有身體的任何一丁點,都會迅速重生,火焰再次從手指噴出,將黑山老淹化為灰燼。

    還未收劍,頭頂一股輕柔的微風吹過,輕輕拂動李春生的幾根頭發,這一驚非同小可,如果頭頂是排山倒海的力量壓下來,李春生看也不看,迎頭就是一掌,可是這微乎其微的力量,陰柔中帶著暗勁,李春生不敢貿然出手,仰頭一看,一枚藍汪汪的銀針疾速插向自己頭頂,若不是自己見機快,一掌迎上去,不知道是什麼後果,一念至此,真氣運轉,人輕飄飄的飛出三尺。

    藍芒破強訣!

    李春生上次在萬豔窟時遭遇到這中毒針,這種針的神奇在于它只要和真氣一接觸,就可以順著所發之人的真氣射入所發之人體內,從而突破戰勝強敵,蕪蘅上次為了取信李春生,這番話說的一點不假,大凡一個人在騙人之前,都要將一些知道的秘密先告知對方,然後才能取信對方,蕪蘅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剛開始在花前淚痕面前卻老老實實的把話藍芒破強訣的關鍵告訴了李春生,想不到今日居然救了李春生一命。

    李春生一飄退,藍芒針根著追到。

    一看藍芒針,李春生立刻知道是四院之中的人到了,李春生還未想畢,兩棵樹木向自己夾擊,樹根纏繞,向李春生卷到,藍芒針在上盤,樹根攻擊下盤,使李春生......

    上下不能兼顧,李春生如何不知,造世當胸一橫,一招浮萍劍法中的海天一線施展出來,左手火金手指向下疾點,火勢蔓延,頃刻間兩棵樹上著起火來,藍芒針緩了一緩,但依然不停,向李春生撞,李春生舉劍一迎,叮的一聲脆響,藍芒針被撞歪了去頭,往下一落,還在中途,忽又一個翻身,再次向李春生刺來,藍肮若是入體,大羅神仙也是難救。

    本來以為藍芒針力道以歪,李春生料想不到藍芒針又從地上飛起來,慌忙中,造世下劈,可是已經無法阻止藍芒針攻擊,急亂中,李春生突然想到一物:黑晶玄玉,具有吸附一切鐵器的能力黑晶玄玉。

    一念至此,李春生左手一頓,從玄鳴鏡中取出一個黑晶玄石,在空中一祭,嗤嗤幾聲輕響,藍芒針盡皆被吸附在黑晶玄玉之上。

    李春生一招得手,造世橫削,兩邊夾擊的兩棵樹攔腰而斷,顯回原形,一個偎紅,一個倚翠,兩人肢體掙紮一陣,李春生不給她們分裂化體的機會,造世刺入,鮮血眨眼間被吸干,成了干尸,火焰再起,化做兩堆焦土,再無可變化分裂。

    李春生兩次出手,皆未留活口,一方面是痛恨蕪蘅欺騙自己,另一方面也擔心火麒麟涎的落入花前淚痕手中,引起天地劫難。

    再看白鶴老祖和風波定兩人也被圍住,幾枚細小的藍芒針在他們周圍飛舞,一邊應付藍芒針,還要分心對付旁邊的樹干,二人顯然有些忙亂,李春生丟出兩塊黑晶玄玉,高聲道:“接著,用這個對付藍芒針,切不能讓藍芒針和身體接觸。”白鶴老祖和風波定順手接過,依法應對。

    李春生出手丟黑晶玄玉之際,腳小下一滑,地面上伸出無數花須,花須快速成長,從地底長出,一下子形成一顆十來丈高的植物,每走一步,地就震顫的厲害,還未靠進,花瓣脫落,刀片般向李春生砍到。

    造世一舉,架開迎面的片,身子凌空而起,劍芒刺出,數丈距離如同一步之遙,毫無阻礙的刺向花瓣,飛出的花瓣一擊落空,從李春生背後返回,回頭斬殺李春生,千片萬片,如大雪紛飛,李春生返身火金手指點出,紛飛的花瓣在空中一停,組合成一面巨大的盾牌,立時將火焰擋住。

    在相持之時,身後的花須卷來,如八爪魚,勁氣襲空,李春生對付著花盾,完全沒有空暇對付身後,眼看觸須就要將李春生束縛住,李春生心中一動,雙手一收,從姑射玄鳴鏡中取出雷霆九音錘和三聲攝魂鼓。

    三聲攝魂鼓往空中一拋,火金手指用力一點,噴出一股強大的火焰,擋住花盾,人卻借機飛起,躲開背後紛繁複雜的花須,將造世插在背上,手中拿了雷霆九音錘,站在三聲攝魂鼓邊,咚,咚,咚咚咚,鼓聲響起,雷霆九音錘落在三聲攝魂鼓上,一道螺旋狀的光體飛出,花觸花碎,須碰須斷,眨眼間,那株怪的綠色植物像受到了火烤,立刻萎縮,周圍的樹木也都受到影響,簌簌怪叫,插翅虎載著慕容容和沈笑笑也是一陣長嘯,聲震四野。

    但眨眼間花束又重新茂盛起來,尤勝先前,對著半空中的李春生和三聲攝魂鼓喋喋一陣怪哮,對著雷霆九音錘和三聲攝魂鼓一陣搖頭,突然將觸須全部插入土中,大地上一片顫栗,接著從土中冒出無數奇形怪狀的植物,有原本深埋地下的,有從未見過的,都冒出來,搖頭晃腦,越長越多,竟成了一片植物的海洋,海洋中,漸漸探出無數姣好的面容,在花海中微笑,令人頭暈眼花,伸馳目眩,漸漸產生幻覺,只見眼前的植物已經變樣,一個個變成了曼妙的少女,在風中婆娑生......

    姿,花枝招展,向李春生款款招手。

    天魔媚功!

    李春生倒抽了口涼氣,手中的雷霆九衣錘有些拿不穩,插翅虎在遠處突然長嘯一聲,聲音中夾著風雷之威,被聲音一震,李春生驀然驚覺,精神一震,回過神來,手中九音錘雨點般落在攝魂鼓上,火金手指真氣灌注,四周一片火海,加上雷音不停,地上的怪花一陣痙攣,花瓣花須無力的落于地上,化做原形,花前淚痕幽衣裳不整,盡皆被鼓聲震碎,火麒麟涎從她袖口中落出,花前淚痕怨狠毒的看著李春生,想將他吃了一般,伸手欲將火麒麟涎收入手中。

    李春生不等她出手,鼓聲又起,花前淚痕聞到鼓聲,抱著頭,捂著耳朵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恨恨的咬牙道:“罷了,送與你吧,今日之仇,我日後定會討還的。”說完,沖天而起,破林而出。

    “哪里走。”李春生上前拾了火麒麟涎,跟著追出去,花前淚痕留下道煙塵,已經失去了蹤影,卻是沿著蜀山的方向逃竄,看了看手中的火麒麟涎,並沒有損失,怕慕容容等人在林中有危險,忙又複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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