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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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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溫妮]親親別計較(對你言聽計從2)[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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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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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8 22:06:3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可恬?可恬?”

  藍雪惟連喚了好幾聲,苗可恬才勉強回過神來。

  “怎、怎麼了嗎?”苗可恬強打起精神,竄入鼻間的消毒水味道讓她想起自己正身在醫院,陪著住院休養中的藍雪惟。“需要什麼東西嗎?”

  “我覺得你比較需要點什麼吧。”藍雪惟皺眉,不懂好友為什麼又變得消沉。

  昨天沖出病房時,不是還精神得不得了、一臉開心的嗎?怎麼才隔了一天,就又慘白著一張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還好吧?昨天是發生了什麼事?”藍雪惟關心地間道。

  “什麼事都沒發生……”苗可恬垂頭喪氣地說道。

  她期待的事情一件也沒發生,所以她也不算說謊吧。

  “啥?”藍雪惟可不覺得她的表情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但苗可恬不想說話時,任誰也沒辦法從她嘴裏挖出東西,所以藍雪惟也莫可奈何。

  “我們看電視吧。”

  為了轉移話題,苗可恬逕自打開電視,畫面一閃,正好是新聞台。

  因為現在的新聞台總是二十四小時持續播放,所以有時還真讓人搞不清楚臺灣真的有這麼多新聞值得拼命報導嗎?

  苗可恬直覺想要跳過新聞台,改轉別的頻道,但畫面兩側的跑馬燈卻吸引了她的視線——全台最大規模的黑道獵捕行動,臥底警員身受重傷!

  “這個好像是現場連線報導耶。”藍雪惟說道,對這則新聞也很有興趣。

  苗可恬放下遙控器,攝影鏡頭有些晃動,顯見攝影記者是扛著攝影機追著話題中的人物跑,鏡頭內有一個眼神兇狠的男子在重重警力的戒護下坐上警車,畫面中還有一大堆的記者入鏡,試圖從男子口中挖出一字半句。

  畫面再一閃,又回到攝影棚內的主播身上——

  “方才畫面中的男子就是這次落網的主嫌之一,綽號阿賜的章恩賜,他是臺灣最大軍火販子的左右手,也是此次圍捕行動中唯一存活下來的嫌犯。此次代號獵狼行動的圍捕,動員了上百名的優秀警力,仍造成無數傷亡……”

  苗可恬愣愣地瞪著畫面,整個人已經嚇傻了。

  她簡直不敢去想梁法剛是否牽連其中。

  這一回警方如此大規模的掃蕩,肯定很嚴重,假使法剛也在這一波的掃蕩名單裏,那他現在是否安好?

  苗可恬想也沒想,立刻抓起手機撥打他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因為他總是那麼神秘,甚至連手機號碼也不肯給她。

  她暗暗祈求著,就算接電話的人是塗秘書也好,只希望能聽到法剛平安無事坐在辦公室工作的消息。

  “喂!”

  接起電話的女子口氣不善,仿佛疲累不已,完全失去耐心。苗可恬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塗秘書的聲音。

  “我、我是苗可恬,法剛在辦公室嗎?”雖然被塗秘書的聲音嚇到,但苗可恬仍是硬著頭皮詢問。

  “……你不知道嗎?”

  塗秘書的口氣突然緩了下來,但聽在苗可恬耳中卻是心底警鈴大響。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剛剛才看到新聞,我很擔心法剛,所以……”

  苗可恬的話還沒說完,塗秘書那冷淡平板的聲音已緩緩說道:

  “我勸你先把新聞看完。幹部級以上的人全數死亡,只剩下電視上那個阿賜,我們現在懷疑是阿賜通風報信,否則怎麼可能連老大都死了,阿賜卻還活著。”

  苗可恬不知道塗秘書為什麼會告訴她這麼多,但她現在卻害怕得連手機都快抓不穩了。

  “求求你讓我跟法剛說話,只要一句話就好了,我不會再打過去的。”

  “我不是說了嘛!梁先生死了!”

  塗秘書像是突然崩潰了似的,原本平板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而高亢,幾乎要刺破苗可恬的耳膜。

  “他已經死了!死了你懂不懂啊?!我們兩個現在都不用爭了,因為他已經不在了!”說著,塗秘書開始哭泣。

  苗可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上電話的,塗秘書的哭聲像是敲響了喪鐘,讓她不得不相信梁法剛已經死亡的消息。

  “可恬,你剛剛在跟誰講電話?怎麼了嗎?”藍雪惟關心地問道。

  苗可恬搖著頭,跌坐在藍雪惟的床沿上,她現在腦袋好亂,根本什麼話都說不出、什麼事也無法解釋。

  法剛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死?

  眼淚不知何時落下,當苗可恬回過神時,她已是淚流滿面。

  “法剛……法剛……”她泣不成聲,怎麼也無法相信所愛的人已經死亡。

  新聞又回到現場連線畫面,在現場的記者熱切地報導著。

  “各位觀眾,剛剛醫院方面聲明,他們絕對會盡力搶救該名臥底警員。該名警員的姓名、階級都不詳,但據聞此次能夠一舉破獲此軍火集團,該警員功不可沒,現在醫院外頭也有不少民眾圍觀,希望能為該警員加油打氣。請看看稍早該名警員送進醫院急救時的畫面——”

  苗可恬漠然地聽著記者的報導,但這些對她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她現在只想知道此次行動的傷亡名單,讓她看看法剛究竟在不在裏頭!

  “可恬……我覺得電視上的醫院,就是我們現在住的這一間耶。”藍雪惟皺皺眉頭,因為她是住在高樓層的單人病房,所以任憑底下怎麼喧鬧都吵不到她,不過她還是從新聞畫面認出醫院。

  那又如何呢?

  苗可恬抬頭看向畫面。忽地,有個東西吸引住她的視線!

  畫面拍得很亂,但勉強可以辨識出有一名男子被救護車送進急診室,畫面很快就被迫中斷,因為院方已將男子送進手術室裏急救。

  即使男子身上用不少東西遮掩五官,避免讓他的身分曝光,可苗可恬卻認出來了——那個人是法剛!

  絕對沒錯,那個人絕對是法剛!

  苗可恬不知道自己憑藉的究竟是何種自信,因為擔架上的男子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面目,擔架上滿是鮮血,足以想見圍捕時有多麼危險。

  但苗可恬還是認出來了。

  因為她曾經兩次看到法剛滿身血污的模樣,她敢說,這個被送進醫院的男子就是梁法剛!

  “雪惟,新聞說這個被送醫的男人是誰?”苗可恬問道,渾身顫抖。

  “說是臥底警察,他現在身受重傷,生命垂危。”藍雪惟覺得很奇怪,不懂苗可恬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苗可恬點點頭,雖然下能理解法剛怎麼會從黑道份子變成臥底警察,但至少他還活著,雖然命在旦夕,但他現在還活著啊!

  “你剛剛說……電視上的醫院就是我們現在這一家?”

  “嗯。”藍雪惟雖然不懂好友此刻的表情為何變得好奇怪,但藍雪惟還是乖乖點頭,希望能得到解答。

  “雪惟,不好意思,請你先自己待在病房裏,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苗可恬站起身,剛剛的消息讓她重新得到活下去的力量了。

  “可恬,你要去哪里?!”見她要走,藍雪惟大驚失色。現在外頭應該已經亂成一團,她現在是想要去哪兒啊?

  “我要去見我所愛的人。”

  *********

  急診室裏坐滿等待治療的病人,以及陪伴他們的家屬,苗可恬坐在他們當中,心急如焚地直盯著急診手術室的大門。

  她不斷祈求上天,希望能讓法剛撐過這一回。

  代表手術中的紅燈始終亮著,不時有護士進進出出,拿著一袋袋的血漿與所需的器械,她們的動作迅速,足以想見手術的狀況危急。

  不時有記者想要闖入急診室採訪,但全都被門口的警衛擋住,而那些擺明是想看熱鬧的圍觀者也被二請出了急診室。

  苗可恬身邊的人來來去去,警衛也反覆巡視好幾回,務求將無關者趕出去,但不管警衛經過多少回,卻始終沒有人要她離開。

  也許是因為她的臉色太過蒼白、表情太過憂心,所以沒有人懷疑她坐在急診室中的意圖。

  手術持續進行著,不知過了幾個鐘頭,一名護士走到眾人面前大聲說道:

  “對不起,在場有A型或O型的人嗎?我們現在的血液庫存不足,希望請符合的人踴躍捐血,讓我們為這個英勇的臥底警察盡一份心力。”

  在場的人大多都已經知道這則新聞,聽到是電視上那個臥底警察需要用血,立刻有許多人紛紛卷起袖子,樂意捐血。

  苗可恬也是其中一份子。如果法剛需要用血的話,她願意把全部的血都給他,只求他能活下來!

  她跟著眾人排隊,等著做初步的血液篩檢。

  輪到苗可恬時,護士小姐面有難色。

  “小姐,你的臉色很差,我不建議你捐血。”護士勸道。

  “請讓我捐!”苗可恬非常激動。“裏頭那個人很可能是我最重要的人,拜託你讓我也為他盡一份心吧。”

  “可是你的……”護士皺眉,頓了下又道:“至少,你先去吃頓飯,休息半個鐘頭再來捐血,你也不希望捐血捐到昏倒吧?”

  苗可恬雖然想立刻捐血,但也曉得護士不可能讓她過關,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吃飯,半個鐘頭後再回來捐血時,面對的仍是同一名護士。

  “臉色好多了,現在可以讓你捐血。”

  雖然苗可恬希望一次捐五百毫升,但護士不答應,只讓她捐了兩百五十毫升。

  事後,苗可恬摸著左臂上的止血帶,想著自己的血是否能用在法剛身上呢?她已經在急診室等了將近十個鐘頭,但始終沒有人出來說明狀況。

  她看著依然亮著“手術中”紅燈的手術室大門,猜想著裏頭的情況。

  “吃點東西吧。”

  一個塑膠袋出現在苗可恬眼前,她抬頭,是一張有些眼熟的面孔。然後,她遲疑地問道:“你是剛剛的護士?”

  “嗯。”已換好便服的張月韻坐在她身旁,說道:“我看你在這裏坐很久,捐血之後你都沒再吃東西吧。”

  苗可恬點點頭,接過塑膠袋,掏出錢,而張月韻也沒推辭,大方收下。

  “你不用再等了,手術已經結束了。”張月韻一臉輕鬆地說道。

  “咦?!可是那個燈——”苗可恬大吃一驚,手術中的燈一直沒熄過,而且也沒看到有人被推出來啊。

  “那是為了保護那個警察,所以手術室的燈故意一直亮著,手術已經在半個鐘頭前結束,也偷偷把人送到加護病房觀察了。因為如果熄掉燈的話,記者一定會偷跑進來到處找人吧。”張月韻輕笑著。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苗可恬不解,她們是陌生人啊。

  “因為我相信你的話。”張月韻指指自己的眼睛,說道:“說來可能很神奇,不過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某些東西。例如人類身上的氣,這個人是不是說謊,我大概都看得出來,你在捐血時說那個人是你重要的人,我覺得你不是在說謊。”

  雖然這件事聽起來真的很神奇,但苗可恬卻只是點點頭,不再追問。

  因為她跟這名護士非親非故,人家幹嘛沒事騙她呢?

  “他的狀況怎樣?手術成不成功?”

  “你先把牛奶喝掉,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張月韻皮皮一笑,她可是個護士呐,怎麼可能眼睜睜看到有人餓得暈倒。

  苗可恬雖然心底很急,但還是乖乖拿出牛奶喝光。

  確定牛奶見底後,張月韻才慢慢說道:

  “聽說取出了七顆子彈,情況一度很危急,不過那人的生命力很強,所以雖然失血很多,但至少手術是成功的。今明兩天是最重要的觀察期,如果沒有術後的感染,他應該很有機會活下來。”

  聽到張月韻說他有機會活下來,苗可恬的眼淚又不受控制地奔流而下。

  她搗著嘴,好怕自己會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好擔心法剛的情況,一直坐在急診手術室外,腦袋裏轉的淨是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告訴她“法剛很有機會活下來”,教她怎麼不激動?

  “我、我可以去見他嗎?”苗可恬著急地問道。

  “把麵包吃掉再說。”張月韻再次提出條件。

  雖然自己根本吃不下,但苗可恬還是勉強把麵包吞下,只要能夠得到法剛的消息,要她吃再多的東西部行。

  待她把最後一口麵包吞下肚子,張月韹才苦笑著說:

  “對不起,你恐怕不能見他。”

  “為什麼?!”苗可恬大吃一驚,那她剛剛吃這麵包究竟有何意義;:

  “現在那個人正受到嚴密的保護,因為媒體的大肆報導,讓他臥底警察的身分曝光,如今肯定有不少人想報復,如果讓人知道他在哪里,很可能會害死他。再說他還非常脆弱,根本經不起轉院的波折,所以只能把他藏起來慢慢療養。”

  張月韻解釋道。

  其實就算是醫院裏的護士也不一定知道這麼多,只是張月韻湊巧有些門路,可以比別人多知道那麼一丁點消息。

  “是這樣嗎?”苗可恬垂頭喪氣,但轉念一想,至少知道手術成功也安心許多了。“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麼多事,請問你叫……”

  “張月韻。”張月韻微笑。“你有親友在這裏住院對吧?”

  “咦……是啊,你怎麼曉得?”苗可恬一愣,她怎麼會知道?

  “我說過,我可以看到你身上的氣,所以我知道你有親友正在這裏住院。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病房號碼,等我得到其他消息,可以偷偷給你通風報信。”

  說著,張月韻做出一個偷偷摸摸的表情,意外逗樂了苗可恬。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趣耶,為什麼要這麼幫忙我這個陌生人呢?”幸好認識了張月韻這個人,否則她現在的心情一定沉到穀底去了。

  張月韻臉上掛著縱容的微笑,歎息似的說道:

  “因為有些人就算想要幸福也辦不到,所以我總覺得能幫一個是一個,你我今天能在這裏相遇也算有緣,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

  苗可恬不懂她的哀傷是從何而來,卻也只能祈禱張月韻口中想要幸福卻得不到的人,總有一天也能得到屬於他自己的幸福。

  *********

  苗可恬慢慢走回藍雪惟的病房,她心想,自己這麼匆匆忙忙地離去,肯定嚇壞了雪惟。待她踏進病房時,果然見到好幾個人坐在裏頭等她。

  “嗨,我回來了。”苗可恬尷尬一笑,室友們居然全員到齊耶。

  自從大家出社會之後,因為工作性質不盡相同的關係,所以彼此碰面機會也變少了,好像總要發生什麼大事才會全員到齊。

  這麼想來,她突然不見蹤影似乎也嚇壞眾人了。

  “還‘嗨’咧!你到底跑去哪了?!”性情最為火爆的蘇仲貞首先發難。

  “……我一直待在急診室。”苗可恬低下頭,乖乖認錯。

  “急診室?你受傷了嗎?!”

  一聽到苗可恬進了急診室,所有人立刻拋下不滿,紛紛圍在她身邊,想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

  最近她總是臉色不佳,現在仔細一瞧,還可以發現她眼睛底下有淡淡的青痕,看樣子她連睡都沒睡好……

  她們這些室友還真是失職,竟然沒半個人發現她的不適,還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急診室就醫。眾人自責著。

  至於藍雪惟則是聽得一頭霧水,她以為可恬跑出去的理由是為了找人。

  “不是的,不是我受傷啦。”苗可恬急忙解釋著。

  “那是誰受傷?”眾人不解。

  “是、是我男朋友……”苗可恬怯怯地說道。

  “男朋友?!”眾人一聽,更是吃驚。“你男朋友現在還好吧?你要不要先去陪他?還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在藍雪惟的事件之後,大家雖然都知道苗可恬有了男友。不過,除了藍雪惟之外,還沒有人見過他,所以有人已經開始打著八卦主意,希望能藉“探病”為由,去會會這個拐跑苗可恬的大酷哥。

  “我不知道他好不好……”苗可恬說的很為難,尤其好友們疑惑的眼神更讓她不知該從何說起。“其實,他好像就是電視現在一直報導的那個臥底警察。”

  “好像?!”所有人同聲質疑。

  怎麼會是“好像”呢?這算哪門子的答案啊?!

  “我也搞不清楚啦,因為我又見不到他。”苗可恬癟著嘴,哭喪著小臉。“我看電視時就懷疑那個人是法剛,所以我才沖去急診室等手術結果,可是醫院方面好像怕那個臥底警察會被人暗殺,什麼消息都不肯說。我還是因為有個好心的護士告訴我,我才曉得手術已經結束,而那個臥底警察也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休養。”

  “那你為什麼會懷疑臥底警察是你的男朋友?”

  某人問出所有人共通的疑惑。

  如果知道自己的男友是臥底警察,那苗可恬就應該很清楚受傷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男友,如果有疑問的話,究竟代表什麼意思?

  “……因為我一直以為法剛是黑道份子啊。”

  反正都到了這份上,苗可恬也乾脆豁出去把一切全托出。

  “……所以我才會這麼懷疑、又這麼擔心,可是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弄錯,雖然電視上拍到的畫面只有一點點,但我真的覺得那個人是法剛。”

  很少這麼多話的苗可恬嚇壞了眾人,加上她因為憂心過度,講起話來顛三倒四的,幸好大家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所以也勉強聽懂她的意思了。

  聽完她的故事,所有人都歎了口氣。

  “你這個大傻瓜,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呢?”

  “是啊,難過的時候為什麼還要一個人躲起來偷偷難過?”

  “厚!你是把我們這些姐妹當假的喔?怎麼可以瞞著我們咧引”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抱怨著,但苗可恬甘之如飴,因為她們的抱怨,每一句都是對她滿滿的關心啊。

  “對不起。”她笑著說。“還有,謝謝你們,你們果然是我的好姐妹。”

  眾人白了她一眼。

  “那還用得著你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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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8 22:06: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等待稍息的日子是很難熬的,尤其電視上對於獵狼行動的報導越多,苗可恬就越覺得恐懼。

  還記得塗秘書曾在電話裏提過,她懷疑日前被逮捕的幹部阿賜是內賊,結果過沒幾天,阿賜就在監禁期間被獄友殺害,足可想見殘存黨羽的心狠手辣,對於懷疑的對象毫不留情,先殺再說。

  苗可恬害怕極了,擔心梁法剛是臥底警察的身分若曝了光,肯定也會出事。加上張月韻遲遲沒有聯絡,更讓她擔心得食不下嚥。

  日子一久,苗可恬不由得開始懷疑,張月韻會不會根本不打算聯絡自己呢?

  搞不好張月韻那天告訴她的消息,也全是張月韻掰出來的。

  雖然張月韻說自己的特殊能力,能夠辨別對方是否說謊,但這種事也沒有經過證實,天曉得是不是張月韻胡說八道啊?

  也說不定張月韻是為了安撫她,才會隨口承諾會給她法剛的消息。

  苗可恬越想越負面,偏偏她又不敢去找張月韻對質,因為她好害怕一旦對質,會連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

  “你還真是沒人盯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耶。”

  有些熟悉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苗可恬迅速回頭,張月韻就站在那裏。應該還是值班時間吧,她穿著護士服,手裏還拿了個紙袋。

  “張、張小姐……”苗可恬激動得差點當場哭出來,沒想到張月韻居然真的出現了。

  “我有好消息跟壞消息。”張月韻大方地踏進病房,她向坐在病床上的藍雪惟點點頭,然後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你想先聽哪一個?”

  苗可恬和藍雪惟相視一眼,苗可恬吞吞口水,說道:

  “先說壞消息吧。”

  “壞消息就是那個警察還沒醒來,雖然手術後恢復的狀況不錯,醫生也很確定手術成功,但沒有人能回答他為何沒醒來。”

  聞言,苗可恬臉色蒼白,已經過了快十天,他都沒有醒來?

  “我找了機會去看過那個警察,雖然資料上沒有寫出他的名字,但我從他身上的氣判斷,他的確就是你在找的那個人。

  依我看來,他沒醒的原因是三魂七魄受了巨大衝擊彈出體外,所以他現在體內的魂魄不全,如果能有家人在身旁呼喚,或許能夠順利召回在外飄蕩的魂魄。”

  張月韻隨口說出玄之又玄的理由,藍雪惟聽得目瞪口呆,但苗可恬毫不懷疑。

  “法剛說過他的父母雙亡,也沒有其他親人了……”苗可恬茫然地說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等一下,那好消息呢?好消息又是什麼?”藍雪惟怕好友繼續消沉下去,連忙出聲問道。希望她帶來的真是好消息啊。

  “我多帶了一套護士服,可以偷偷帶你去見他。”張月韻亮出手上的紙袋。

  聞言,苗可恬有些無神的眼睛頓時二兄,她緊張地看向張月韻。

  “真、真的可以去見他嗎?”

  “我洩露病人的消息就已經是不道德,帶你去見他也只有這次機會,我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你好好把握喔。”張月韻先把話講白了,歸根究柢,她也只是個小小護士,再怎麼有心幫忙,也是能力有限。

  苗可恬感激地連連點頭,只要能見他一面,她就心滿意足了。

  *********

  載滿藥品及紗布繃帶的推車在走道上喀啦喀啦地響著,兩名護士二剛一後地走著,一個是正牌護士張月韻,另一個則是冒牌貨苗可恬。

  “不要一直低著頭,人家反而會覺得你可疑。”張月韻涼涼地說著,提醒負責推車的苗可恬別不小心把車子推去撞牆了。

  她可算是費盡心思,還帶足了道具,諸如護士服、指定鞋及名牌都帶齊了,只要苗可恬不出包,應該不會被發現啦。

  她們一路走到醫院一處僻靜的角落,直到她們接近時,才突然有一名高大的男子閃身而出,苗可恬嚇了一跳,險些驚叫出聲。

  “護士長呢?”男子,也就是負責看守的便衣員警問道。平日都是護士長親自來換藥,雖然通常也會帶一名助手,但總的來說都是由護士長負責的。

  畢竟裏頭的病人身分不同,必須保密到家。

  “護士長有急事,所以今天由我們兩個負責。”張月韻說著,亮出一張有護士長簽名與蓋章的醫院便箋。

  看守人檢查了好一會兒,終於勉強放行,當苗可恬踏進病房時,她已經緊張得差點當場軟腿。

  “你連護士長的簽章都偷了?”苗可恬不敢置信地問道,張月韻居然為了她這個陌生人做了這麼多事情?!

  “誰敢偷護士長的東西啊,又不是不想活了。”張月韻沒好氣地說道。她家的護士長可是全醫院最可怕的人物,遠比院長有威嚴多了。

  “那麼……”東西是造假的羅?

  “我是直接求護士長幫忙,否則我這種小護士怎麼有辦法偷渡人進來?”

  張月韻滿不在乎地說道。沒費心說明護士長欠她一份人情,加上護士長也曉得她身懷異能,所以才能得到認可。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自然也沒有必要對苗可恬解釋。

  苗可恬點點頭,接受了張月韻的理由。她環顧病房,這裏頭只有心電圖之類的機器聲響,除此之外,病房內安安靜靜,簡直不像有人居住似的。

  “他已經可以自主呼吸,恢復能力真的很強,當然,如果能醒來的話,復原情況一定會更好。”張月韻推著推車走向病床,她轉頭對苗可恬警告道:“在你看到他之前,我得先提醒你,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害,你可能會……”

  張月韻的話還沒說完,苗可恬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撲向梁法剛的病床。

  看到梁法剛的瞬間,她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

  他身上被繃帶包得密密實實,手、腳、頭部都有傷,甚至連臉部都被遮去了大半,苗可恬顫抖著手想去摸他,卻根本不知該從何處下手,他看起來傷得好重,好像不管碰哪里都會弄疼他。

  “法剛……法剛……”她痛苦地低喊著,不敢相信他竟承受這麼大的傷害。

  “往好處想,雖然他現在被包成這副德行,但至少沒有缺手斷腿,就連兩隻眼睛都完好無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張月韻說道。

  身中七槍,還有其他一大堆外傷,更別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刀傷了,結果他除了大失血,幾乎沒有傷及內臟,就連負責開刀的醫生都沒見過如此奸運的人。

  “他真的沒事嗎?”苗可恬好懷疑。

  “不過他的臉大概沒辦法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張月韻聳聳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比起丟掉性命,這點代價算小了。

  “沒關係,只要他還活著,就算有殘缺也無所謂。”苗可恬輕輕撫摸他少數露出的肌膚,溫柔地喊著。“法剛,醒醒啊,我是可恬,我來見你了。”

  她眼裏帶著淚,但嘴邊卻掛著笑容。沒有關係,只要他還活著就夠了。

  看苗可恬這副模樣,張月韻有些於心不忍。

  “其實等他的傷勢再好一點,還是可以進行整形,不過他現在體力不足,貿然開刀只會讓他痛苦……”

  “不要緊的,就算不整形也沒關係,只要他能平平安安活著就行了。法剛,你聽到我說的嗎?不管你瞞了我多少事也沒關係,只要你好好活著,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你是黑道也好,是警察也罷,都是我所愛的那個男人啊。”

  過去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了,只要他能再次睜開眼,她什麼部不求。

  張月韻任由苗可恬蹲在梁法剛床邊說話,自己則忙碌地為他換藥。

  雖然苗可恬似乎認為不是血親的自己,沒有辦法喚回粱法剛丟失的魂魄,但張月韻倒覺得,憑著他們兩人之間的羈伴,還是能夠勉強一試的。

  她低聲歎息,不免抱怨起自己的法力太低微。如果自己能夠擁有兄長一半……不,只要三分之一的能力就好,她能為他們做的事就更多了。

  不過,既然上天安排他們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張月韻也不敢違背天命,做出自身能力以外的事情。

  她現在能幫的也只有這些,剩下的就只能靠他們自己努力了。

  *********

  在忙碌了好一會兒之後,張月韻總算處理完所有的傷處,她一邊收拾使用過的紗布與器械,一邊提醒苗可恬注意時間。

  “苗小姐,我們該走了。”她已經儘量放慢速度,但如果繼續待在病房裏,難保外頭看守的人不會起疑。

  “再一下下就好,拜託,再給我一點點時間。”苗可恬眼眶含淚,迭聲請求張月韻再給她一點時間與梁法剛相處。

  今天離開之後,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再見到法剛,雖然張月韻說機會僅此一回,但苗可恬已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她還是會想盡辦法潛入的。

  當然,這件事必須瞞著張月韻,她已經麻煩人家許多,不可以再添亂了。

  但張月韻是何許人也,她一眼就看出苗可恬心底打的主意。

  “苗小姐,我勸你立刻打消這個念頭,或許你以為警備很鬆散,但外頭站的那個便衣警察可不是來打混的。”張月韻歎息著勸道。

  這次的事件鬧得很大,警方也極為重視梁法剛的人身安全。她這次拜託護士長幫忙也是費盡心思才得到首肯,如果苗可恬想自己硬闖,肯定會出事。

  “拜託你,不要阻止我!我真的好擔心他,好怕現在離開他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面了……我還想再跟他多相處一下。”

  苗可恬哭泣著,卻還是無可奈何地被張月韻拖走。

  奇怪的是,當苗可恬被拖離床邊時,原本平順跳動的心電圖機卻發出刺耳的聲響,說明了梁法剛的心臟突然發生不明原因的激烈運動。

  張月韻嚇了一跳,想也沒想就立刻按下呼叫鈴,同時迅速檢查究竟是粱法剛發生狀況?還是機器出了問題?

  而這突發的剠耳聲響也引來看守人的注意,他沖進房裏,看到剛剛兩名護士一人在為梁法剛檢查,一人卻跌倒在地,滿臉的驚恐與淚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哭什麼?!”看守人拉起苗可恬,這時才注意到她胸前掛的名牌照片竟是不同人。“你不是護士?!”

  發現有假護士入侵,看守人一時緊張起來,生怕另一個正為梁法剛檢查的護士也是冒牌貨。

  “法剛!法剛!”苗可恬害怕極了,擔心梁法剛會在自己面前過世。她拼命想要衝向梁法剛,但身旁的看守人卻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輕舉妄動。

  “喂!你也不要動了!立刻把手舉起來!”

  看守人掏槍,擔心張月韻會對梁法剛不利。張月韻翻翻白眼,實在無法接受狀況竟變得如此可笑。

  她原本的計畫是安靜的把人帶進來,然後再安靜的帶出去,絕對不會有像現在這種被槍指著腦袋的荒唐發展。

  “不要鬧了!你沒看到現在情況很緊急嗎?!醫生還要幾分鐘後才會趕到,你現在叫我住手,是想要他的命嗎”!”張月韻罵道,根本不管槍口正對著自己,仍是繼續檢查的動作。

  也許是張月韻罵得很具護士的氣魄,竟將看守人喝得一愣一愣地,就在這個空檔,醫生也帶著另兩名護士趕到。

  “幫病人戴氧氣罩,不相關的人全部出去!”醫生大聲喝令。

  看守人點點頭,拉著苗可恬就要離開。

  “該走了,假護士,你最好能夠交代清楚,為什麼要假扮護士闖進來?”

  看守人毫不留情地拉扯她,但苗可恬怎麼能放心離開?她大喊著、抗拒著,拒絕離開梁法剛一步。

  “我不能跟你走!我擔心法剛啊!法剛!法剛!你快醒醒啊!不要拋下我一個人……不要離開我!”

  但看守人只把她的聲淚俱下當成手段,他不耐煩地欲將苗可恬拽走,可就在此時,醫生忽然大喊:“病人醒了!”

  看守人愣了一下,苗可恬趁機掙脫,她沖到梁法剛床邊,抓住他的手,眼淚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法剛……法剛……”

  梁法剛的眼半睜,似乎非常疲倦的樣子,他的嘴開合了幾次,醫生見狀,替他拿開氧氣罩。

  “可、可恬……你、為什麼在哭?”雖然只是短短的問話,但幾乎已經用盡了梁法剛的氣力,他費力地轉動腦筋,不懂自己怎麼還活著?

  在圍捕行動時,他受了很重的傷,從沒想過能活著回來,沒想到在鬼門關走一遭後,還是勉強讓他活下來了。為此,他感謝上蒼,讓他能再見到可恬。

  “我當然要哭啊,我好怕你死了!”苗可恬幾乎是泣不成聲。“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呢?難道你真的以為……以為你死掉的話,不會有人為你傷心嗎?

  我會為你傷心、為你哭泣啊!如果你不要這條命的話,就把它給我……我會好好珍惜,所以、所以你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奸嗎?”

  “可恬……”梁法剛歎息,卻怎麼也擠不出力氣說明。

  他希望她能明白,他之所以能毫不猶豫地捨命,是為了保護這個有她的世界。只要能夠守護她,就算要他再捨命十次,他都無怨無悔。

  但看到她的淚顏,梁法剛知道,這些話就先藏在心底吧。

  *********

  在經過多日的休養後,梁法剛終於能夠順利出院。

  幾乎是一出院,他就直奔國際機場,他手裏握著兩張機票,那是魏子又與淩聿璽一同贈送的。

  他們也在美國找好了知名的整形醫生,就等梁法剛前去評估何時能動手術,還他一張普通的面孔。

  “我不能收這種贈禮。”一開始,梁法剛是拒絕的。他以為他們是為了藍雪惟那件事而送出這份大禮。

  “這禮物不只是為了謝謝你救了雪惟,也是為了可恬。”身為大哥的魏子又率先發聲。“要知道你現在毀了半張臉,以後可恬得跟個醜男上街,我這個做大哥的光想就覺得心痛,不曉得會有多少閒言碎語流出,你也知道可恬是個乖乖牌,她絕對承受不了這麼多惡意的目光……”

  正當魏子又發揮身為商人的三寸不爛之舌,苗可恬則在一旁連聲抗議。

  “子又哥!你不要在那邊胡說八道!我一點也不在乎法剛變成什麼模樣,只要他平安活著就夠了。”苗可恬氣呼呼地說道:“他現在好不容易才稍微恢復健康,我不要他再受手術的折磨!”

  這可不是隨便在臉上割幾刀、墊個鼻子、削個骨而已,到時手術起來肯定又是一場磨難,法剛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她不要他再受苦。

  “法剛現在總算辭去警察的工作,才開始要享受平凡的人生,為什麼非得要他多挨幾刀呢?!”苗可恬振振有詞地說道。

  她就像是母雞護著小雞,站在他面前努力保護他不被魏子又這個奸商洗腦。

  “我又不是送他出國整容而已,他也可以在當地念書,順便拿幾個學位回來,到時也比較方便展開全新的人生。”

  魏子又擺擺手,他想的可沒那麼淺。

  為了順利進行臥底的工作,梁法剛連警察大學都沒念完,雖然後續他有一直私下進修,所以即便沒拿到文憑,也還是得到狼的信任,成為一家公司的財務主任。

  不過,這些資歷在他未來的人生再也派不上用場了。

  因為他已經拿到一個全新的身分,過去的一切都一筆勾消。但如果要重返普通社會,需要努力的地方還很多。

  那頭魏子又與苗可恬爭執不下,這頭梁法剛則沉默著。

  好半晌過去,他才緩緩開口道:

  “我接受這份禮物,接下來的一切就拜託你了。”

  魏子又微笑,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會甘心讓自己的人生永遠歸零。

  “等你的手術告一段落,我會幫你安排學校,在那之前,你只要專心養病就好了,所有的事情我會幫你打點好,你不必煩惱。”

  “就算是謝禮,你也為我做了太多,我不能一直受你照顧。”梁法剛皺眉,這份禮物怎麼越滾越大了啊?

  “唉啊,我有說這些全是禮物嗎?”魏子又一臉訝異。

  “其實我只是在預付工資啊。”他笑著說道:“等你學成歸國後,我絕對會好好壓榨你的,‘魏氏航空’的飯碗可不好捧,你得先有心理準備了。”

  梁法剛苦笑,看樣子他未來真得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心理準備了。

  “可恬,那你呢?你要不要一起去美國呢?”魏子又笑問。

  “子又哥欺負人……”苗可恬苦著小臉,他早就知道答案了,幹嘛還要問她?“我怎麼可能放心讓法剛一個人去美國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喔?意思是你的英文很好,可以自己打點在美國的生活羅?”魏子又揚眉,故意如此問道。

  “我英文是很爛,不過只要跟法剛在一起,總會有辦法解決的。”苗可恬一點也不服輸。經過這次的事件,她再也不要跟法剛分開了,不管是美國還是哪里的鳥地方,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一定能找出解決辦法。

  雖然很對不起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老闆,但苗可恬這次是打定主意非跟著法剛走不可,假使他再來個五年音信全無,她絕對會瘋掉的。

  她轉頭看向梁法剛,堅定地說道:

  “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甩開我,你覺悟吧。”

  梁法剛失笑,生平第一次被人威脅得這麼愉快,而且他竟然一點也不討厭這種即將被綁住一輩子的感覺。

  他笑了開懷,抱住心愛的情人,承諾自己的一生一世。

  這一回,他們要一直牽手走下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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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8 22:07:48 |只看該作者
妮子的閒話家常 溫妮

  各位大家好~~~我是最近特別疲倦的妮子。(累倒)

  好吧,妮子自己招供,女主角在第一章的女僕裝其實是妮子自己的興趣啦。

  嘿,可不能說妮子是色老頭嗜好喔,其實這是有原因滴。

  記得在“心動一輩子”的後記裏,妮子曾提到老友雷要去東京念書,當時妮子要求雷先去秋葉原探路。打聽哪—家“妹鬥店”的“妹鬥”最可愛,等妮子去日本找她玩時,就可以感受一下電車男的氣氛。

  而這個“妹鬥”,其實就是女僕啦!

  結果……因為雷的日本行延後,妮子當然沒能去日本玩,也沒見到“妹鬥”啊,因此,妮子只能在書裏自立自強,想看什麼就自己寫!(好慘)

  不過話說回來,妮子也不能說自己完全沒見過“妹鬥”。

  前雨年的夜光家族綱聚就是在東區的—家“妹鬥”店聚會,當時還是妮子提議去玩的呢。(該店如今已結束營業)

  但妮子還是很想見識純正的日本“妹鬥”,有人可以介紹一下嗎?

  閒話莫提,再來就回到書書上頭吧。

  其實妮子覺得這本“親親別計較”還挺妙的,因為裏頭意外放了不少妮子的個人經驗喔!

  這個故事的原型,是起源自妮子在路邊看到的某一幕。(對啦、對啦,反正妮子就是喜歡拿路人寫故事。)

  那是一個下雨天,雨很大,路上甚至積了不少水窪。當時妮子打著傘,正準備上天橋過馬路時,卻突然看到天橋下有一個父親撐著傘,身旁站著兩個穿著雨衣的小男生,他們腳上套著雨鞋,非常愉快地踩著水窪嬉戲著。

  就在那一瞬間,妮子腦中浮現一個女人淚眼蒙朧地低喊:

  “我要的,你給不起!我要一個家,像那樣的一個家——”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景象變得非常清楚,一男一女坐在車裏,女的指著這個天橋下的幸福家庭,泣訴著自己無法像旁人一樣擁有一個普通的幸福家庭。

  這一幕就像是在妮子面前活生生上演似的,妮子甚至覺得自己可以聽到那個女人低喊時那種壓抑又痛苦的聲音。

  而這本“親親別計較”,便是根據這一幕演變而來的。對妮子來說,這本書什麼都可以不寫,就是這一幕非寫不可!(喂)

  通常妮子在一本書裏只會使用一個個人經驗啦,因為一次只用一個經驗,那就可以多寫幾本書啦。(被拖到角落海扁)

  不過這本書比較特別,放了好幾個妮子的個人經驗。

  第二個經驗是女主角學騎機車的事,雖然最後她跑去學騎腳踏車,不過學騎機車的方法,就是妮子當年的經驗喔!

  妮子的技術指導當然是妮子爹啦!而妮子的當下反應也跟女主角一樣—這是騙人的吧引這樣真的學得起來嗎?!

  因為當時身邊已考到駕照的朋友,幾乎都是指導者坐在後座,隨時可以從旁指導,所以妮子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妮子爹應該這麼教,不過妮子爹斷然拒絕,似乎認為等妮子摔倒時再去扶一下就行了。(爹啊……)

  幸好妮子的平衡感不錯,雖然速度不快,但至少還很穩定,如此練了好—陣子,妮子便在自己十八歲生日當天去考駕照啦!(上課?當然是請半天假目)

  當天妮子很緊張,因為平時練車都是在自家附近的小路慢慢騎,結果頭—次上大馬路就是在考試當天。(爆)

  而且監理所正好在妮子就讀的學校後方,所以考完試就要直接去上課,總不可能回家再出門嘛,因此妮子還得穿著制服上路。

  當下妮子非常緊張,因為妮子娘拒絕同行,還告訴妮子說:“如果被警察抓到你無照駕駛,就說你現在是要去考駕照就好啦。”(娘啊……)

  幸好最後妮子平安到達監理所,也順利一試及格,從此開始了妮子笑話連連的騎車上學記。

  嗯……如果在後記寫這個可能會太長,所以想看的人請到松松的妮子留言版上發文,說你想看這篇笑話,然後妮子就會滿足你的請求啦!(喂)

  這算是兩個比較特別的經驗,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像是女主角被修枝剪剪破手指那段劇情,妮子自己就曾被剪刀剪到手。

  當時妮子正在講電話,手上則拿著剪刀在剪東西,所以有一點不專心,在剪下最後一刀時,其實剪刀與虎口之間的距離是有一點危險,但妮子覺得應該不會這麼剛好,所以也沒有拉開距離,而是直接剪下去。

  然後就立刻流血啦。(好痛)

  嗚嗚鳴,其實妮子還有其他剪到手的經驗,每一次都痛不欲生,尤其是弄傷指尖時,更是會好一陣子都不想打字,因為敲鍵盤時會痛啊。

  所以大家要小心使用剪刀喔!(先想想你為什麼老是剪到手吧?!)

  話說回來,這次的男主角應該可以說是妮子筆下最慘的男主角吧。

  整本書不斷看他受傷,加上命運乖舛,簡直就是慘中之慘。(喂,你這傢伙明明笑得很開心耶!)

  大概是因為每次慘都是慘女主角,所以妮子想說換換口味吧(根本就是怕女主角魔咒發威),結果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男主角就自己變得慘兮兮了。

  妮子其實也沒想要把他搞到這麼慘啊。(無辜)

  現在回想起來,妮子筆下好像也只有一個“訂做情婦”的男主角歐陽浩天被槍擊過,至於其他人……好像沒什麼人比他慘的喔?

  結論是,妮子是個狠心的作者。不管是男主角或女主角,當妮子無聊時,全都會變成妮子筆下的犧牲品啦!(爆)

  既然說了男主角,最後當然不能不提一下女主角的原型。(想知道《對你言聽計從》系列出生秘辛的人,請去看“甜心就屬你”的後記。)

  記得當時妮子對她寫下的評語是——

  很靜、容易害羞,只有在朋友面前才比較熱絡。

  她算是六個人當中,從頭到尾都很介意妮子存在的人喔,每次相機轉到她那邊時,她就很容易變得僵硬,所以最後妮子留下的照片不是偷拍的,就是畫面有此二模糊,好吧,其實不止一點模糊......(毆)

  然後她的打扮在六人當中也特別中規中矩,很像是l般的上班族,但天知道她們的職業並不是辦公室的0L啊。

  該怎麼說呢……妮子認為她的反差是種魅力,所以在寫設定時,也刻意讓女主角五年前、五年後的性格變得不盡相同。

  以後她應該還是有機會在其他書書登場,如果覺得女主角的性格不一樣也別太在意羅,因為妮子是故意的。

  我是妮子,我們下次見。


  追記—

  其實這本書發生了—個大意外。

  如果有看過《對你言聽計從》系列的人應該有發現到,為什麼這本書書的女主角名字不一樣了咧?

  答案是—阿編在寫文案時不小心寫錯名字,偏偏封面已經印好了,所以也來不及改啦。

  最後編輯部決定把女主角的名字改掉,因此,女主角的名字就變成大家現在看到的這一個羅。

  不過,這個名字也只有本書限定。(毆)

  以後苗安恬還若有機會再登場,仍是會叫苗安恬,就醬。(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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