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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深夜,張月瑤帶人到嘯月堡的金庫欲搬金銀珠寶,被朱嘯天逮個正著,人贓俱獲。
清晨,飛雲押著張月瑤,和朱嘯天一起來到李英才的府邸。
大廳內,李英才還睡眼惺忪,穿著白色單衣,見到朱嘯天和被押著進來的張月瑤,臉色大變,先聲奪人的吼著:「朱嘯天,你敢帶人闖入本府的家,真是膽大包天,還不快退出去,否則本府就以你威脅朝廷命官的罪,抓你去坐牢。」
朱嘯天冷嗤一聲,「是嗎?李大人,要是我把你的夫人送到浙江巡撫大人那裡去,通報她想竊取嘯月堡的金銀珠寶,你以為你不用負擔一些責任嗎?」
李英才仰首狂笑,「朱嘯天,你以為巡撫大人會聽你的話嗎?好歹我也是一個知府大人,會需要讓自己的妻子去偷別人的錢?你不要笑死人了。」
朱嘯天一臉冷然的瞪著他。「如果是你以瞞天過海的計謀,將國庫的銀兩搬到自己的口袋裡,所以才需要你的妻子來偷我嘯月堡的銀兩,你想,巡撫大人會不相信嗎?」
李英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有想到朱嘯天竟然這麼有本事,連這種事都查得出來!
他還沒想出反擊的話,張月瑤卻哭了起來,「英才,你要救救我呀!」
平時李英才或許覺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愛,但此時的她卻像是燙手山芋,讓他恨不得把她這個大麻煩丟掉,瞪著她哭得淒慘的模樣,突然靈光一閃,銳眼掃向朱嘯天。
「你別恐嚇我,我看,是你拐走我的妻子,現在不要她了,就隨便安個罪名,把她推回來給我,順便拖我下水,報復當年我奪走你的妻子的心頭之恨吧!」他自以為是的替自己脫罪,認為自己做的事,朱嘯天不可能會知道。
朱嘯天不說話,揚起嘲諷的冷笑。
「哼!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嗎?現在杭州城裡誰不知道嘯月堡的朱嘯天又和前妻糾纏不清,有著曖昧關係,她讓我一世英名都蒙羞了,我早就寫好休書要休了她,所以她的所作所為根本和我無關。」李英才繼續指控道,撇得一乾二淨。
張月瑤沒有想到李英才竟會說出這番話,震驚、錯愕之餘,氣得欲掙脫押住她的人。
朱嘯天示意飛雲放開她,讓她得以衝過去,捶了李英才幾拳。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明明是因為你,我才會這麼做,你倒好,現在要把罪都推到我的頭上。」:
朱嘯天冷眼旁觀他們兩人拉扯糾纏著,伸手向飛雲拿了一疊文件,冷冷的出聲,「夠了,李英才,你在打什麼主意,我都明白,當年你奪我妻子的仇恨,本來我不想再提,也不顧再計較,但是今天你卻利用張月瑤,欲引誘我,偷我嘯月堡內的金銀珠寶,你當真以為我朱嘯天如此好欺負嗎?要是不給你個教訓,我朱嘯天枉為人!」
李英才轉頭看見他手上那疊文件,嚇得臉色發白,跌坐在地上,知道大勢已去。
這時,巡撫大人所派的官兵們衝進屋裡,為首的人接過朱嘯天手上李英才貪瀆的文件,並派兩名士兵上前抓住李英才。
張月瑤嚇壞了,趕緊拉住朱嘯天的手臂。「嘯天,你要救我啊!現在我不是李家人了,你不是還愛著我嗎?只要你救我,我願意跟著你,不會再背叛你了。」
朱嘯天露出輕蔑的笑容,冷漠的瞥她一眼。「妳真可笑,怎麼會以為我還愛妳?妳回頭來找我,是因為別有企圖,像妳這樣用盡心機的可怕女人,我的心裡沒有怨恨就算是寬容了,怎麼可能還收留妳?」
「你!」張月瑤看他一副冰冷無情的模樣,瞬間恍然大悟,厲聲指責道:「你是在報復我,對嗎?讓我連個棲身之處都沒有,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你和我這個可怕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他應該大聲嘲笑她,這就是她背叛他的下場,可是現在的他沒有這種心思享受報復的滋味,向官兵們頷首,轉身大步離去。
照理說,他應該感到大快人心才對,可是他卻覺得空洞、茫然,對於她的叫囂,他充耳不聞,他的心在鼓動著、跳躍著,不斷的叫喚著石冰心這三個字。
她是他心之所愛、想要疼惜的女人,她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裡縈繞,令他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趕回嘯月堡。
◆---------◆ ※ ◆-----------◆
朱嘯天一回到嘯月堡,就獲知柳追風不知如何突破了守衛的防守,抓住石冰心,要他以柳湘雲和日曜神功的秘笈做交換。
他的腳步沒有停留,先回雲霄樓去拿秘笈,再到前院去,正好玄風派人押著柳湘雲走過來。
兩方人馬對峙著,氣氛十分凝重。
「朱嘯天,你總算出現了,你真卑鄙,竟然買通唐門門主,換了我要的絕魂散。」柳追風表情猙獰,憤恨的瞪著朱嘯天。
朱嘯天一臉冷漠,酷寒的眼眸睨向柳追風手裡那把橫在石冰心脖子上的刀子,見她極力隱藏懼意,怒氣幾乎要潰堤。
「卑鄙的人是你吧!日曜神功的秘笈明明是嘯天的,你妄想奪取,還要用絕魂散隨意取人性命,再嫁禍給唐門,你以為你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嗎?」玄風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開口。
「哥,你快點救我啦!」柳湘雲不想聽他們再說那些廢話,只想要自由。
柳追風狠狠的瞪了玄風一眼,對著朱嘯天嗆聲,「把湘雲放了,再把秘笈交給湘雲帶過來,否則別怪我傷了你的寶貝妻子。」
「喂!柳追風,你太過分了吧!什麼便宜都讓你佔了,怎麼你不先放了小嫂子?」玄風氣憤的說。
柳追風手上的刀子貼近了石冰心細嫩的脖子,泛出一絲血痕,她痛得哀叫出聲。
朱嘯天狠厲的瞪了柳追風一眼,示意押著柳湘雲的人放開她。
柳湘雲一得到自由,馬上來到朱嘯天身邊,伸手向他討秘笈。
「嘯天,不要給她。」石冰心大叫。那是朱家的家傳絕學,怎麼可以因為她而落入別人的手裡?
「妳閉嘴!」柳追風怕朱嘯天會受她影響,反手摑了她一巴掌。
朱嘯天的臉色大變,拿出來的秘笈又被收進懷裡,手掌一推,柳湘雲慘叫一聲,腳步踉蹌的往後倒。
玄風下意識的抓緊她,不讓她逃跑。
朱嘯天猶如一陣暴風,轉眼間,來到柳追風的跟前,渾身散發出嗜血的殘酷氣息。
柳追風眼花,只感覺緊握刀子的手一陣劇痛,刀子掉落地上,他懷裡空蕩蕩的,掌風來得極快,他下意識的伸手抵擋。
一股內力使得他向後退了好幾步,抬首見到朱嘯天週身佈滿強勁的氣息,令他無法近身。
朱嘯天的雙手比劃著,渾身彷彿籠罩在萬丈光芒中,那光暈加大,他雙掌一推,將極大的氣劈到柳追風的身上。
「啊!」柳追風慘叫一聲,身子先是高高的騰空飛起,接著重重的摔落地上,七孔流血,只剩最後一口氣。
「哥……」柳湘雲淚流滿面,想過去,卻又被玄風制住,無法動作。
朱嘯天幾個吐納後,收回手勢,冷冷的望著倒地不起的柳追風。「你惹惱了我,原本我不想這麼對你,但你眼裡卻起了殺機,準備拿到東西,救了你妹妹後,就一掌殺了冰心。」
玄風倒抽一口氣,沒想到柳追風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本來退到一旁的石冰心,來到朱嘯天的身邊,悄悄握住他緊握的大手,她知道他此刻怒氣高張。
朱嘯天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努力平復騷動的氣息。
柳追風感覺到自己的內力盡失,力氣也一點一滴的流逝,但是依然勾起一抹狡獪的冷笑,「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太好過。」
朱嘯天心生警覺。「什麼意思?」
「刀刃上有毒,有你的夫人陪我一起死,還有你痛苦的苟活在人間,我死也甘願了。」柳追風得意的咧嘴而笑。
朱嘯天很快扳轉石冰心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審視她脖子上的傷痕。果然,傷口變得烏黑。他神色一變,立刻護住她的心脈。
「怎樣?小嫂子中了什麼毒?」玄風緊張的追問。
朱嘯天臉色凝重的搖搖頭,怨恨的瞪向柳追風。「你下了什麼毒?」
「絕、情、散。」柳追風一字一句輕輕的說。
朱嘯天氣得理智全失,想要上前再找他算帳。
石冰心拉住了他,「嘯天,不要。」
她滿心都在擔心著朱嘯天,結果觸動了傷口上的毒,令她一陣心痛。
「噢!」
「心兒。」朱嘯天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唐門是怎麼回事啊?明明知道柳追風居心叵測,怎麼還會給他絕情散?」玄風也急了。
絕情散是三絕之一,凡是中了絕情散的人,一旦動了情,就會痛徹心扉,就算不動情,七天後也會毒氣蔓延全身,遭受劇痛而亡。
「可惡!」朱嘯天低咒一聲。
石冰心眼底浮上了恐懼與慌亂,卻力持鎮定,小手緊握著他的手,給與他無言的安慰。
「哼!你傷了我哥哥,這就是你的報應!朱嘯天,你敢嫌棄我,不要我,非要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你活該!」柳湘雲幸災樂禍,嘲諷的說。
玄風勒緊她的手臂。「妳閉嘴啦!」再望向朱嘯天。「我看必須上唐門去要解藥。」
「你以為唐門有這麼容易進去嗎?」柳追風故意說著風涼話。
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
「外人進唐門不容易,唐門人進嘯月堡就輕而易舉了。」
全部的人都轉頭,看見一個年約二十五歲、器宇不凡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一身上等紅棕色衣褲,怡然自得的直直走到朱嘯天的面前,從腰際拿出一粒黑色藥丸,「讓尊夫人快點服下解藥吧!」
朱嘯天大喜,接過藥丸,馬上讓石冰心吞服。
「在下唐韶光,夫人,讓妳受驚了。」他有禮的對石冰心拱手作揖,然後解釋道:「是唐門紀律不嚴,讓門下弟子做出私下販賣絕情散給柳追風的事,我一察覺到,便帶著解藥追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讓夫人受害了。」
「現在冰心已經沒事,我還要感謝你願意救我的夫人一命。」朱嘯天那張森冷的臉孔總算露出了笑意。
事情急轉直下,出現了轉機,令柳追風簡直不敢置信,氣得大吼一聲,卻氣虛的又嘔出一口鮮血。
朱嘯天望向柳追風。「你別白費力氣了,這樣只對你有害無益,你真的以為你會死嗎?」
「什麼意思?」柳湘雲問,因為她知道哥哥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
「我本來就沒打算要置你於死地,讓你留一口氣,但是你的真氣和功力都已喪失,活在世上就如同一個廢人,這樣才是讓你感到最痛苦的懲罰吧?」朱嘯天冷冷的說。
柳湘雲無言的望著哥哥,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看見哥哥的處境,她不敢再有任何壞心思,免得自己也落得那樣的下場。
「玄風,麻煩你安排一下,讓他們兄妹回狂人堡。」
「沒問題。」玄風說。
朱嘯天看向唐韶光,「請到大廳,我請你喝杯茶。」
唐韶光擺擺手,笑著拒絕,「不了,我不多做停留,還有事得去辦,能及時救到尊夫人,已是萬幸,我先告辭了。」
見唐韶光如此堅持,朱嘯天不再換留,和石冰心一起送唐韶光離開嘯月堡。
◆----------◆ ※ ◆----------◆
回到雲霄樓,朱嘯天拿出藥箱,替她上藥。
處理好傷口,他擰起眉頭,伸手將她擁入懷裡。「心兒。」
他只是喊著她的名字,石冰心就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關心和在乎,也明白他心裡的悸動和騷動。
「嘯天,別擔心,只是小傷口,沒事了。」
他握住她的肩膀,大手微微顫抖,看著她,聲音沙啞低沉的說:「我差點就失去妳了。」
「我知道。」她順著他的話安撫他,晶燦的雙眸盯著他。「嘯天,你真的願意用日曜神功的秘笈交換我,是嗎?」
「相較之下,妳重要多了,我根本不把日曜神功的秘笈看在眼底。」他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了。
「但是當初你也是因為日曜神功的秘笈才答應我爹要娶我的啊!」
「妳很在乎這點嗎?」朱嘯天有些疑惑的問。
「我在乎的是,你剛才毫不遲疑的就要交出秘笈去換我的生命,是不是表示我在你的心裡已經很重要了?」她小心翼翼的探問。
朱嘯天恍然大悟,笑說:「傻瓜!」
「你幹嘛又罵我傻瓜?我會這麼問,是因為對我而言,你的答案很重要耶!」石冰心瞋瞪他一眼,抗議道。' i8 H J6 K7 M; k
「喔?」他的眼眸閃閃發亮,微揚嘴角,等著她解釋。
瞧他一副戲謔的摸樣,石冰心氣惱不已,大聲嚷著:「你到底愛不愛我?」
「妳以為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呀!說不說?」石冰心氣怒的瞅著他,「你幹嘛一直笑啊?」
朱嘯天仍是笑而不語。
「討厭,不理你了。」石冰心實在是受不了了,氣惱的站起來。
他急急的拉住她,「嘿!別走。」
他讓她的身子轉了個圈,面對著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俯首,貼近她的櫻唇。
「如果妳對我而言不是很重要,妳認為我會因為妳差點失去生命而亂了方寸嗎?」
她心中大喜,見他的薄唇愈來愈貼近,閃亮的黑眸燃燒著熟悉的火焰,察覺到他的慾望,急忙伸手摀住他的唇。
「不行!你還沒說出我要的答案。」
「難道妳看不出來我對妳的情意?」朱嘯天低聲的說,一臉深情的看著她,趁她怔愣之際,拿開她的手,吻住她濕潤甜美的唇瓣。
「唔……」
他的吻又急又猛,瞬間吞噬了她所有的抗議和不從,熊熊慾火在兩人之間燃燒著……
他的唇游移到她的耳畔,輕輕的呼了口熱氣,低聲的呢喃:「心兒,我愛妳。」
「什麼?」石冰心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抬起頭,想要追問。
朱嘯天露出狡黠的笑容,順勢又吻住她的唇,令她無法再開口,只能在他的身下喘息吟哦。
他決定用火熱的吻和眷寵她的行動來表達自己對她的情和愛,希望她能感受得到。
當他火熱的吻落在她不知何時已被他褪下衣衫而裸露的胸房時,那句愛語真實的在她的腦海裡迴盪。
石冰心承受著他的愛,雙眼微微濕潤的望著心愛的男人,嘴角無奈卻幸福的勾起。
這個男人呀!要他明明白白的說句愛自己,真有如此為難嗎?
不過,無妨,他已讓她明白他是愛她的,望著他充滿愛與笑意的臉龐,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裡已無陰霾和孤單,因為他的心裡有了愛、有了自己。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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