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 漿糊百分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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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回憶

    心言的到來，勾起了我許多回憶，看著沉重的天花板，眼前開始浮現一個又一個男人。

    我認識的第一個男孩，是我的師弟郭鑫。他的身世……有點復雜，總之他就像我的親弟弟，比我小三歲，是個找人疼的孩子，可是這小子打起小報告來，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接著，便是素心言，那時爺爺帶著我去蟲爺那里診治，也引起了蠱神的注意，在他們的合作下，我終于擺脫癱瘓，第一個迎接我出蟲谷的就是素心言，他幫我捉掉身上的蟲子，給我帶好吃的，哄我不哭。

    可我卻一直把他當成小女孩。小孩子嘛，本來就雌雄難辯，更何況像素心言這種變態的美麗。

    然後，就是不喜歡我的佐華。

    在蟲爺那里養傷的時候，我們三個同吃同睡同洗澡，直到洗澡的時候，我才知道心言原來是個小男孩。

    也正因為素心言容貌的影響，之後我再看到好看的男生，統統免疫，連半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大家問為什麼我沒愛上心言？道理很簡單，對著他，像對著一個女人，美過頭了，就是聖潔，看著他時，我的心是純淨的。

    而在我情竇初開，對感情蒙蒙朧朧的時候，我對班上的李昊文產生了好感，可惜，發生了張娜的事，就明白自己很幼稚，為了體現自己的成熟，我開始裝酷，當然，後來才知道，那樣更幼稚。

    接著，就是梁若，那是一段郁悶的往事，試想，我發覺梁若相當不錯的時候，他居然是個gay！害得我無語對蒼天，還好發現地早，角色過渡很順利，不但多了一個大哥，還有了一個卡油對象，幸福無比。有誰能像我，時不時有個帥哥讓我抱？嘿嘿。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些剛一照面，就分開的男人，現在甚至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不過有一個倒是印象還在，因為今年剛合作過，也就是來下城之前。

    我當時正好在歐洲玩，結果卻接到老妖怪的命令，叫我去那里的一片神秘森林救人。早知道就不去歐洲了。

    那批人是國際特警，正在接受特訓，如果按原本路線走，他們就也不會出危險，可是卻發生了山崩，結果，原來設定的路線被堵，只有改道，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連通訊也斷了。

    因為那片原始森林我去過，所以很熟悉，又因為我正好在那兒，也不知哪個混蛋給老狐狸吹了耳旁風，就叫我去了，這就是為什麼後來小音看見我像看見鬼一樣，那幾天，我一下子曬成非洲雞。

    我進去後，先到他們失蹤的地方逛了一圈，看見了一些蛛絲馬跡，再加上我跟蟲子特別好，呵呵，真是汗哪。于是，很快找到了他們，一行六人，四男二女，三個無礙，兩個受了點輕傷，一個中毒，情況比較危急。

    其中一個應該是他們的頭，叫君飛龍，長什麼樣也看不清，他們臉上都畫了油彩，但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他看見突然出現的我，很驚訝，于是我說明來意，可惜沒一個人相信。

    此時，作為他們唯一的領導，也就是這個君飛龍，卻相信了我。在我幫中毒者解了毒後，他們才勉強接受我，讓我做了他們臨時的頭。

    當時我一直叫君飛龍小君，不過他好像很不喜歡，看他一臉郁悶就知道了，而且我叫他小君的時候，他的部下也是忍俊不禁的，畢竟這小君二字听起來像娘娘腔。

    而他們，只知道我任務中的代號︰北極星，是上面派來的向導。

    就在即將出林的前一晚，老妖怪給我下達了又一個任務，就是回下城傳授傲宸武功，我尋思著總不能空著手去下城，不然怎麼對得起小音？所以那晚，我決定到附近的一座墓葬去挖寶。

    本來是打算獨自前往的，卻沒想到小君同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他認真地看著我，問我去哪兒，我也沒打算瞞他，還誘惑他要不要冒險，他是個男人，自然不放過任何歷險的機會，于是，我帶上了他。

    那里的墓葬，傳說是當時歐洲一個富商的墓葬，相當隱秘，但圖紙，卻意外地流落到了老妖怪的手中，其實，此次歐洲游，大部分原因，也是沖著那墓葬來的。

    墓葬很隱秘，入口居然是一顆萬年老樹的樹洞，他和我一起跳了下去，就像是兒童滑梯，一滑到底。

    當我們來到地下的時候，我們簡直驚地目瞪口呆，你有過觸手可及星辰的感覺嗎？當時我們就是。

    崖壁上，處處是閃爍著白光的晶石，大大小小，宛如夜晚的星辰，晶石的亮光，照亮了整個通道，我和君飛龍就那樣站著，站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甚至都有種想就此留在那里的感覺，我還開玩笑說，下次應該帶你女朋友來，可他卻說，有的事情，一次就是永恆。

    我想著他的話，看著他對我富有深意的笑，我就愣沒明白，所以也沒多想。

    之後，他們被救援隊帶上車，我甚至都沒跟君飛龍告別，就踏上回國的飛機，現在每每想起那壁上的星辰，真是回味無窮啊……下次一定要帶小宸去看看，那場景，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看，才浪漫嘛……

    想起小宸，我的胸口就開始發悶，他居然瞞我瞞了那麼久，用刀疤和傲宸兩個身份在我身邊，雖然他那麼努力地保護我，可惜，我還是被人誤會成了叛徒。心底滑過一絲憂慮，按小宸的性格，絕對會徹查到底，希望爺爺能壓下這件事。

    無聊的日子又過了五天，在這段日子里，基本好的沒學會，壞的習性，沾染了一身，開口髒話，閉口髒話，連原來僅有的那麼一點少女羞澀，也在那群七姑八姨的“燻陶”下，全部清零。我想如果我出去，社會上估計又多了一條女狼。

    暗想這樣下去不行，就在她們今天又要發表色情男女的討論的時候，我發飆了，我一腳才在凳子上，大喊道︰“你們也差不多點，這里可還有未成年少女呢！”

    她們大概愣了三秒吧，結果就是轟然大笑︰“哈哈哈……齙牙妹，你還未成年，看看你現在的德行……”

    在她們的提醒下，我發覺自己的舉止的確不雅，趕緊放下腿，灰溜溜地坐好︰“嗚……人家還沒正式那個什麼，你們就別破壞那種事情在我心中美好的憧憬了。”

    然後……可想而知……又是……一陣狂笑。之後，她們便開始了對我的特訓，提前性教育……哎……現在終于明白何為近墨者黑了。

    現在雖已入秋，可秋老虎也不是唬人的。睡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倒不是熱，實在是蚊子咬人。誰喜歡听它們唱歌？

    終于忍受不住，我爬起來，想想今天也是發病的時候，還是跑出去為妙。

    在看守所的山腳下，是一座燈塔，燈塔由一個小伙子看著，此刻，他多半在打瞌睡，我很喜歡去燈塔，因為有好吃的。

    用同樣的方法，讓熟睡的小伙睡地更沉，我躍上了燈塔的頂端，這里，可以眺望一望無際的大海。月光撒在燈塔上，撒在我的身上，有一種空靈脫世的平靜。

    我看著手中柔和的月光，靜靜地等發作，四周的空氣變得陰冷，身體隱隱發涼，可是，卻沒有更強的征兆，莫非？小宸的火雲管用了？

    正想著，眼前漆黑的海天之間，隱隱約約出現一個白點，白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銀光，宛如一顆流星滑過海面。

    幽浮？我激動起來，在這兒居然能看到幽浮，不過這幽浮怎麼好像小點，現在越看越覺得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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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神仙

    當我徹底看清的時候，我可以肯定，這個乘風踏浪的白點，的的確確是一個人。而且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長著一張帥氣的娃娃臉，但眼神中卻是飽經滄桑的深沉，一身白色的長衫，黑色的圍邊，大大的西裝領口，里面卻是一件立領中衫，怎麼像從古代來的！

    之所以看這麼仔細，因為他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喂，丫頭，你半夜三更坐在這里干嘛？”

    暈，我還沒問，他怎麼就先看口了︰“那小子，你半夜三更來這里干嘛？難道想劫獄？”

    “劫獄？”帥哥摸了摸他的腦袋，左右望了一圈，垂頭思索了一番，“原來到了這里啊……”

    倒，他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啊。轉而他的眼神落到我的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瞄了一陣，咧開他漂亮的紅唇，露出一口白牙，嚇得我一陣哆嗦。

    “丫頭，我與你有緣，做我徒弟吧。”

    我愣！我瞪著我的杏仁大眼，愣愣地看著他，盡管他比較好看，似乎功夫也比我高，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松地踏浪而來，可他這種不問根底的收徒方式，我還真沒見過，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恩……”我搖頭，“我不跟陌生人學武……”

    “不要啊——”一聲哭喊，那帥哥抱住我就哭，“我今晚就要死翹翹了，我不能讓天一派後繼無人啊——”

    天一派？慢著，就是傳說中出神仙的天一派？天一派，主旨是天人合一，將自然的力量融入武學，每一派只有一人繼承，而且，听說每一任都能活N年，眼前這個年輕人，莫非……

    “你……貴庚？”

    “呀，丫頭挺聰明！”年輕的帥哥從我身上離開，挺立在我的身邊，一陣海風飄過，拂起他長衫的下擺，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自然地放在身前，沉聲道︰“老朽一百三十八！”

    “妖怪啊！”我一聲驚呼，震地年輕帥哥直皺眉，他不自再地扯動他的嘴角，冷冷道︰“那你要不要做妖怪？”

    “當然！”我當即跳到他的身邊，開始大現殷勤，“如果能漂亮到死，我一定學！”

    “瓦哈哈哈，果然跟我一樣臭美！”年輕帥哥仰臉大笑，毫無方才長者風範。

    正準備揶揄他一番，突然心猛地收緊，眼前發黑，我的天，發作地也太突然了吧。年輕帥哥將我穩穩扶住，眉頭打成了結︰“小丫頭身體不咋樣啊。”

    “呵……”怎麼好像又沒事了？看來小宸的火雲沒練到最高層，只是緩解了我的發作而已。

    “看來這些東西挺鬧，這可不行，影響你學武，我來幫你封一下！”說著，年輕帥哥就抬掌打在我的手掌，冰涼刺骨的寒氣，立刻貫穿我的全身，他在干嘛？我本身就已經寒毒不輕，他還用如此陰寒的力量！

    可是，為什麼這股寒氣過後，我好像舒服很多？

    “哈哈哈，果然是天意，也只有你這丫頭適合我的武功。你放心吧。”他看著我不停地看自己身體，道，“我封住了你的寒毒，半年都不會發作，不過你還是要找人替你化解它才好。”

    “我也知道……可是火雲屬邪派武功，我怕……”

    “邪派？”年輕帥哥大笑起來，“哈哈哈，那是因為他們沒有下半部。”

    “下半部？”

    年輕帥哥神秘地笑了︰“既然收你作徒弟，我不妨對你直說。火雲還有下半部，就是逐日，是我師傅的獨門武功，後來，流傳到世上，那些人拼拼湊湊就成了【火雲】，一部不完整的武功，練了不死人才怪。”

    我听了唏噓不已，天一派的武功本身就高深莫測，如果不完整，的確不是我們這種凡人能練的。

    “還有，火雲.逐日練起來，對其人本身的體質也有要求，需要至陽之體，所以，外人是學不來的。”青年帥哥交叉著雙臂，揚揚得意。

    我忍不住好奇道︰“那如果人的體質不夠至陽還要練呢？”

    “這個嘛……如果經脈通暢，再加上我這顆【烈火炎炎火龍丹】就能練。”年輕帥哥從懷中掏出一顆比雞蛋還大的紅色物體，這玩意能吞？我到有點好奇。

    “給你！”

    “啊？”

    “你需要有人用【火雲.逐日】驅寒，過會教你下半部的心法。”

    “啊？”

    “瞪這麼大干嘛？哎呀，細細一看，你化了狀啊，說不定還挺漂亮。”說著，他白質的手朝我臉上摸來。

    閃身躲過︰“拜托你有點長者風度，像個色狼。”

    “徒弟～～～”他突然又抱住我大哭起來，“為師今天就要死了，你就不能讓師傅親親抱抱嗎？”

    “滾！”我踹開了他。

    他輕咳兩聲︰“好了，我天一派第九十九代傳人天天，今天正式收……”

    “沈玉。”

    “恩，收沈玉為天一派第一百代傳人，稱號為……”他四周望了一下，對著月亮若有所思，隨即道，“就叫天月吧，收你為徒，還不拜師？”

    “哦！”我站著，朝他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然後抬臉，看他，他的臉色有點慘白，眉毛都擠在了一起︰“我說天月，我還沒死呢，你怎麼像是在觀禮？”

    “呵呵……我不習慣下跪……”

    “罷了，我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就傳授你殘冰。破月！”他一手指天，像是超人飛起的姿勢，很神氣的樣子。

    “這麼拽？”

    “就這麼拽！”天天得意地笑著。

    “那到底怎樣的？”我有點好奇。

    “看著！”說罷，天天騰空而起，白色的衣擺在我眼前威風地甩過，眨眼間，他就躍到了夜空，用不著這麼夸張吧。緊接著，我仿佛看見有淡藍色的光芒圍繞在他的身周，我揉了揉眼楮，沒看錯，的確有藍色的光芒，哇！我該不會到了動漫世界吧。

    突然，夜空中出現一把藍色的利刃，當空砍下，寒氣頓時從我的面前刮過，就像是臘月里的寒風，吹地我瑟瑟發抖，而下一刻，利刃劈在了海面之上，頓時，海中的圓月被劈開兩半，而更奇異的是，利刃劈到的海面，凍結了！是的，從燈塔的底座下，延伸了兩塊巨大的冰塊，而原來的圓月，也因為冰面的分開，而變成了兩半。

    原來，這就是殘冰。破月！

    我，更是驚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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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武

    “喂，丫頭，醒醒！”不知何時，天天已落回我的身邊，還將我凍結的頭發化開。“這……這這……我……我我……你……你你……”

    “舌頭打結啊！”天天毫不客氣地給了我一巴掌，我終于從驚訝中清醒。

    “學不學啊？”天天挖著耳朵。

    “學！”不學是傻子！

    “我現在說心法了。”天天忽然變得異常正經，“意守丹田……”

    “這麼土！十本心法九本都這麼寫，有沒有新鮮點的。”

    “麻煩！”天天撇了撇嘴，“那我有個rap版的。”

    “好好好！”我立刻鼓掌。

    只見天天頭一縮，手一伸，居然跳起了龜龜舞︰“那個意守丹田，嘿！那個氣走五髒，嘿！那個……”

    “……”吐血，“算了，還是來土的吧。”

    “嘿嘿……”天天笑了起來，“逗你玩呢，丫頭。”

    “……”耍我啊！

    “我現在會用真氣在你身體里的血脈里游走一遍，就是殘冰破月的內功心法。”

    這還差不多，于是，天天與我雙掌對接，他看著我，遲疑了一下︰“丫頭，你這樣也太丑了，我沒辦法集中精力。”

    我噴你一臉血！沒辦法，我只有摘除所有的化妝︰“這樣行不？”

    “行！不能再行了！”天天一下撲了上來，捏著我的臉，“徒弟，沒想到你這麼可愛，真是舍不得啊，反正我也快死了，讓我親一下吧！”

    “滾！”我再次，毫不留情地，踹開了他，他一臉悲傷地看著我，啜泣著︰“我真的快死了……”

    暈死，拿他沒辦法，我沈玉居然要去親吻一個一百多歲的老頭。我緩緩靠近他，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在他的驚訝中，退回原位，不看他︰“先說好，到時你死遠點，別讓我看見你一百歲以後的模樣，免得我晚上做惡夢！”

    “了解！”天天眉開眼笑，他伸出雙手，不羈的神情終于轉為嚴肅，開始引導我的內力在血脈間游走。

    一個小時後……

    “記住了沒？”

    我愣了半天︰“忘了……”

    “很好！你的確是塊學神武的材料，耍一招試試。”

    神武？原來他所說的【殘冰。破月】是神武，這回這時賺翻了！

    興奮地抬起自己的手掌，閉上眼楮，上乘武功，在意不在形，先將自己的陰寒之氣利用起來，化入內力，內力游走三個周天，逐漸壯大，化自己為冰，化自己為雪，睜眼間，我直墜燈塔而下。

    寒氣在月光下反射著淡藍的光，原來方才老頭身上的光是這麼來的。就在我落入大海之際，我一掌打在海面，冰面立刻在掌下形成，逐漸蔓延。當然，我只是試練，火候不到家，只在燈塔邊的海面留下一個冰掌。收氣歸元，再次躍回燈塔，看著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

    “不錯啊，第一次能做到這樣。”

    “謝謝啊，神仙教地好。”我抱拳對著天天拜著，拜地他屁顛屁顛。

    “對了，你學過飛星蝴蝶？”天天突然問道。

    “恩，我爸媽教的。”

    “孩子！”天天突然熱淚盈眶，有一次抱住我，“我其實是你爺爺啊……”

    “我fuck，你play我啊！”

    “小丫頭果然冰雪聰明，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的天天，怎麼會有你那麼丑的孫女。”天天再次壞笑起來，笑地我很後悔剛才親了他。

    “……”我恨他……

    “其實我跟他們有一面之緣，給了他們點內力。”

    “神仙，你可真大方，到處給內力啊……”是不是真的啊。

    天天仰天大笑起來︰“內力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自給有緣人，啊，不過沒想到會跟你們家這麼有緣，我現在也要給你內力。”

    “真的啊，可是那也太多了吧……”要撐死我啊，我已經比別人多一倍了。

    “丫頭你好壞呀～～”天天一臉壞笑，“那你現在要不要啊？”

    “要！”不要是傻子。

    “你倒挺不客氣。”

    “我不會假客氣的，再說我還要把你的內力給有需要的人。”這是實話，我留著這麼多內力，等于帶著個定時炸彈，因為我的心脈無法承受這百年內力，萬一不留神，會經脈斷裂。

    天天滿意地點著頭︰“我果然沒看錯人。那順便把【火雲。逐日】整套內功運行方法也一並教給你。”

    然後，又是一個小時，天天徹底收掌，【火雲。逐日】終于完整，而天天的內力，也已經在我體內，並被我適當地封存。

    我看著依舊年輕如二十歲的天天︰“你明明給了我內力，怎麼還這麼年輕？”

    “因為……”天天撩起了他帥氣的劉海，“死也要死地英俊瀟灑，好了，我要準備死了。”他剛說完，整個身體立刻倒下。

    “哇，說死就死！”我的鼻子開始泛酸，雖然今天才認識他，但仿佛有了一世的親情，而且，他是個好人，“喂，帥哥？妖怪？起來啦……”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手指向他的身體戳去，而就在我戳到他身體的時候，奇跡發生了，他的身體猶如玻璃般，碎了，散了，化作一堆灰塵，夜風刮過，卷起所有的灰飛，飄向空中。

    不會吧，這麼神？銀白的月光撒在燈塔之上，撒在天天灰飛的地面。

    就在這時，無數星光忽然從四周聚集，一開始我以為是螢火蟲，可是，螢火蟲的光不會如此柔和，而且，那是和月亮一樣顏色的光。

    星光開始聚集，匯集在月光的光束之下，漸漸形成一個人形，人形漸漸變得清晰，眉毛，眼楮，鼻子，嘴唇，脖子，身體，手腳，潔白的衣服，居然是天天！

    “神……神仙？”

    天天看著自己的身體，大笑起來︰“我真成仙了，哈哈哈…………”

    我徹底無語，白哭了。

    “丫頭，記得空了去天一谷，拜拜祖師爺啊。”天天一副要騰空而起的樣子。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笑了︰“去天一谷，要拿到【天王神仗】，用相克的自然之力，開啟它，它自會指出天一谷的方向。還有，幫我廢了天夜的武功。”

    “天夜？”又是誰？

    “哎……都怪我沒有看清啊……”天天一臉懊悔和哀傷，“我們天一派是隨緣收徒，天夜是我收的一個徒弟，沒想到他心術不正，所以我想廢了他武功，沒想到被他跑了，世上有這麼一個人，恐怕又要腥風血雨了，你若是遇到他，務必了結他。”

    “清理門戶？”

    “恩，好了，丫頭，你是個善良的人，我會保佑你的，哈哈哈，我去也……”一束星光從他腳下升起，他往空中那輪明月飛去。

    說成仙就成仙，原來奔月的不一定是女人。還真是節約時間。

    遙望天際，我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從遇到天天，到他成仙，我一直以為在做夢，當我痛地掉出眼淚時，我就像被施了魔法般，成了一尊石雕，就像是燈塔的守望者，過了好久，我才接受了這匪夷所思的事實。

    等明白後，我又懊悔無比，忘記問問那家伙還有沒有更好的寶貝了。摸摸衣服口袋，拿出那顆雞蛋一樣的紅色丹藥，竊喜著。

    經過這晚，我想今後沒有任何事能再讓我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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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劫瘋子

    在天天成仙後，我沒事就晚上練習他教我的【殘冰。破月】。而那晚我和天天造成的冰面直到早晨都沒化，立刻引來了許多科學家和武學家，他們將那里封鎖起來，研究了好幾天，一直研究到冰面化開為止。

    所以，我只有老老實實地在牢里練習心法。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這天上午就在大家自由活動時，一陣警報聲突然響起，警報的方向，不是我們這邊，而是另一邊的瘋人院。那警報聲響徹雲天，“嗚～～～”，听得我們都心慌慌。

    大家趴在柵欄邊伸長脖子望著，僅管什麼都看不見。突然，只見遠方的天空出現一個黑點，那黑點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響，居然是直升機！

    我的天，劫獄我听說過，這劫瘋子還是第一回見。

    緊接著，就是一陣槍聲。照這情形，小島上的特警，會去支援瘋人院。

    突然，我們身後又是一陣巨響，“轟！”頓時，煙霧在我們身後彌漫，居然是煙霧彈，然後，就是大家的驚叫聲，和獄警的吼聲︰“大家鎮定！鎮定！”

    怎麼鎮定啊。“轟！”又是一聲爆炸，我們的前方居然出現了一片光亮。

    “出口！出口！”大家尖叫起來，這明顯就是對方的聲東擊西嘛，造成混亂，讓小島特警無法兼顧，相對于瘋子，我想他們可能更在意這群罪犯。

    我被人流帶來帶去，那個出口，居然直接炸穿了男獄和女獄的牆，這下亂的，到處都是亂竄的犯人，一個地方還擠滿了人，男的，女的，都混在一起，看來是出口。

    “還不走，發什麼愣啊！”麗姐推了一把我，然後就跑地飛快。

    我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直升機已經漸漸遠去，如此血本的劫瘋子，也只有少數幾個集團能做到了。

    “齙牙姐，怎麼辦？”慧慧拽著我的手，害怕地躲在我的身後。

    我安慰道︰“別亂跑，會受懲罰的。”

    “恩……”慧慧緊緊挨著我，躲在一邊。

    正如我說的，沒過多久，爭著逃跑的人，都被抓了回來，大家一個接著一個被帶回牢房，又一個接著一個被提審，此次事件，白痴也知道有內應，而且還不少內應，看守所嘛，隨便搞點小事就能進來了，一時間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不過，時間一長，大家的心情也開始變得緩和，一開始是怕提審，而現在，卻是不耐煩，心想怎麼還不提審自己。這滋味就像是參加面試，即害怕，又希望早點過去。

    一群女人隔著牢門，開始發牢騷︰“怎麼還沒輪到我們哪……”

    “好慢啊——”

    “別吵了！”獄警姐姐發飆了，“今天是郭鑫神探來提審，一下子要審那麼多犯人，怎麼忙的過來？”

    小鑫！我的天，千萬別被他認出來，不然臭大了。

    “哇——郭鑫！”立刻有幾個女人尖叫起來，因為我們家小鑫俊才榜上可是前十，不過這小子在我眼里，也就一小破孩。

    這幫女人看見帥哥就發花痴，估計只要看到他的臉，就會從實招來。

    “哐啷！”我們這里的一號門，打開了，審訊的時刻終于來臨了。

    號子里頓時寂靜下來，就連針掉在地上，都能听清。人被一個接著一個提走，卻始終不見一個回來，這是一種心理戰術。當人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有去無回，心中就會產生一種恐懼，一種對未知的恐慌。

    終于，輪到我了，我戴著手銬，跟在獄警的身後。

    審訊室是一間封閉的白色房間，面前是一面單向可視鏡子，他們看得見我，我看不見他們，四個角落都有攝像機，當然還有擴音器，我的任何舉動都會在他們的眼底，這讓我很不舒服，對于我來說，監獄是我度假的地方，而不是被當猴子看的。都怪那個誰，劫什麼瘋人院嘛。

    我站在房間里許久，也沒人問話，我急了︰“你們到底問不問哪。”

    突然，身旁的門開了，進來一個帥氣的男人，長得像金田一。我自然認識他，正是我的師弟，頂級神探︰郭鑫！臭小子兩年沒見又帥了。

    小鑫站到我的身邊，用他高出我一個半的身高，壓迫我，他俯視著我，微微眯起他狹長的雙眼︰“你……就是搶老太太錢包的齙牙？”

    “呵……”我咧嘴一笑，露出我一口參差不齊的齙牙。

    “噗哧！”他居然忍不出捂嘴輕笑，還用手揮著，立刻，審訊室一邊的門，關了起來，他這才，捂著獨自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他雙手扶在我的肩膀，擦著眼角的淚花，“師姐，這恐怕是你最丑的扮相了。”

    得！從今天起，我的沈字要倒著寫了。

    “臭小子，你怎麼認出我的？”我拍掉他的手，看著一邊的鏡子。

    “放心吧，全關了，姐，如果我連你都認不出怎麼做你弟弟啊，不過，你還真聰明，居然躲在這里，難怪連爺爺都找不到你。”

    “哼！他找我準沒好事！”我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翹起我的二郎腿。

    小鑫繞到我的身後，身體掛在我的椅背上︰“姐真聰明！。”

    “我不出去！這里有吃有住，才不要再為那家伙賣命呢？”

    “那好吧……不過你難道不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小鑫一手支在椅背上，一手開始玩他的打火機。

    打火機在我的眼前，上上下下跳著，跳地我有點眼花︰“外面發生了什麼啊……”

    “武林大會即將召開，各項股票都猛漲，包括基金哦……”

    “基金！”我一把揪住他，“你幫我買了沒？”

    “這不是找不到你嗎？你又不炒股，看，我就賺了好多哇，哈哈哈……”臭小子眼楮成了彎月，口水直流。

    算了，放過他︰“那還有呢？”

    “就是姐夫羅……”

    “姐夫……”我好像沒姐姐吧……

    “就是你的小宸同志。”

    “他怎麼了？”我又再次揪住他的脖子。

    “哎……”小鑫嘆了口氣，“姐夫真是執著，爺爺明明把事情都搞定了，他居然還查，結果他查到了未月……”

    “什麼？”我就知道那家伙會這樣。

    “不過他沒說未月的事，而是引咎辭職了……”

    “他離開了飛鷹？”看著小鑫點著頭，我真是火冒三丈，這個笨蛋！那我當初不是白承認了！

    “所以飛鷹換了新頭，其他沒什麼大事。哦，對了，十二月解散了，變成傲家下面的突擊小隊，還新招了一個秘書，可是女的喲～～～”小鑫眉毛翻飛，秋波無數，難道？我霍地站起來，身邊傳來一聲重物跌倒的響聲。

    原來我站起來，小鑫原本支撐的椅子一空，他摔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他，將他提起來，清清楚楚對他說道︰“我！要！出！去！”

    “嘿嘿，如你所願！”小鑫狹長的眼楮眯成了縫，我明白，這一出去，面對的，將又是一系列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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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鷹頭

    汽車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駛著，我放下車窗，讓外面的風肆意地吹亂我的長發，啊……好久沒出來啦……

    “姐，感覺怎樣？”

    “還行！”我笑著縮回腦袋，將臉上的東西全部去除。從看守所出來，前後不過兩個小時。小鑫的辦事效率很高，當然，這對他也沒什麼難度。

    記得出來的時候，姐妹們還哭了，以為我是內應，要被帶到更嚴密的監獄呢，後來才知道我是提前釋放，又羨慕不已。

    “姐……”小鑫開著車，語氣有點遲疑，“我感覺你進去後，好像更不像女人了……”

    我睨了他一眼，調笑道︰“那該怎樣？是不是在看見你的時候，要熱淚盈眶，然後大喊︰鑫鑫，姐姐好想你啊，來，讓姐姐抱抱？好吧，那就抱抱吧……”

    “別！”小鑫滿頭大汗，“我在開車……”

    嘿嘿嘿嘿，我掩藏不住心底的笑意，趴在車窗上，眼前，已是越來越熟悉的景物，已經到了下城的郊外了吧。此刻正是傍晚時分，黃昏的金色，為面前的柏油馬路映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兩旁的樹林在我面前穿梭而過，時不時，有幾只飛鳥掠過，然後，就是很不雅觀的高空咖啡。

    空曠的馬路上，此時只有我們一輛車，車內動感的搖滾，提醒著我已經攝入塵世，安逸的態度要收回，面對的，又將是爾虞我詐。

    小鑫的車速漸漸放慢，我注意到前方和後方，都開來了三輛黑色轎車，我和小鑫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因為這六輛車，是並排開在馬路上的，只有堵截車子，才會這麼開。

    “吱！”小鑫和那六輛車同時發出了剎車的聲音，小鑫緊緊盯著那六輛車，神色有點擔憂，“來者不善啊。”

    “看出是什麼來頭？”

    “一時看不出……”

    一陣秋風掃過，金黃的落葉在我們這七輛車之間，飄舞……

    其中一輛車的車門，終于開了，一雙　亮的皮鞋出現在我的眼前，小鑫的腳，始終沒有離開油門，如果情況不對，就趕緊跑路。

    隨即，其他的車門也相繼開了，車上下來數個黑衣人。

    打劫？不像，有誰開著奔馳打劫的。那尋仇？是找我還是小鑫？應該不是我，我剛出來，除了小鑫，知道的，就只有老妖怪。

    可我卻隱隱感覺到，他們的目標是我，我推門下車，靠在車邊，笑道︰“你們想干嘛？”

    “請沈小姐跟我們走一趟，有位老朋友想見你！”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了，清清楚楚說的是我的名字，找我啊……

    老朋友？小鑫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笑︰“你先回去，我沒事。”

    “恩，那你別走錯了。”

    暈，當我路盲啊！跟著黑衣人上了奔馳，看著他們統一的黑色西裝，總有種熟悉的感覺，究竟誰那麼大排場請我？還是我一位老朋友？

    知道我沈玉出獄，那就是和老妖怪認識的人，又是老朋友，我的朋友里好像沒那麼有錢的，就算傲家，也一向低調，從沒看見他們有那麼多奔馳。

    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瞟向外面的景色，心底那種熟悉越來越深。

    就在車子停下的那一剎那，我驚呆了，他們，居然是飛鷹的人！可小宸已經離開飛鷹，那還有誰要見我？難道是他們新的鷹頭？

    “我們鷹頭要見你！”帶我來的人，恭敬地說著。看著重建的站台，重建的電梯，百感交集，小宸的痛心，秋葉的哀傷，5120的疑惑和那女人的得意，再一次，浮現在我的眼前。而現在，我已經清白，但這個代價，卻是小宸的放棄。這個傻瓜，怎麼這麼不懂得珍惜。見到他，一定要好好罵罵他！

    沒想到飛鷹居然在原址重建，也不換換老窩，不過這樣才更不會讓人想到。

    電梯門在我面前緩緩打開，第一個來迎接我的，居然是5120，看他那激動的神情，就差沒痛哭流涕了，他拉著我的手，仔細看了一會，哽咽道︰“沈玉，你變漂亮了！”

    呵，這個可愛的男人。

    熟悉的走廊在我的面前，深褐的大門後面，就是以前刀疤的辦公室。我曾在里面睡覺，曾在里面吃東西，曾在里面……被刀疤……偷吻。

    深吸一口氣，我推開了面前的門，隨即，我看見了站在中央的新的鷹頭，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帶著一張好看的面具，至少比刀疤好看多了，也正常多了。而他身邊，我自然也看見當初力“挺”我是叛徒的特助。

    所有人離去，辦公室的門在我身後緩緩關閉，我笑了，是對著那特助說的︰“怎麼？不怕我再次出賣你們飛鷹？”

    特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讓我看到了她的一絲慚愧，很好，既然知道錯了，我也不是喜歡找茬的人。

    我老實不客氣地走到吧台邊的冰箱，取出甜點，大吃起來，反正當初我也是如此。也不顧那新的鷹頭怎麼想，反正是你請我來的，總不會是打我。

    新來的鷹頭沒說話，只是看著我，我很奇怪，給他面子，瞟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他身邊的特助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忍不住問道︰“哥，她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上面會力壓那件事？”

    “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

    “咳咳咳咳……”這個新鷹頭的話，差點讓我嘴里的蛋糕噴出來，我沒听錯吧，第一次見面就這麼抬舉我？

    “你沒事吧？”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還給我送來了水，我喝了一口，看著他，試探地問道︰“我們……以前認識？”

    “北極星，你還認得我嗎？”他激動地抓住我的雙手，熱切地看著我。

    北極星？這不是我上次任務的代號？難道……我抽回手，向他的臉探去，他似乎並沒拒絕，我找到切合點，緩緩撕下，一張帥氣的臉，在我面前漸漸展現。清晰的眉毛，深邃的眼楮，挺拔的鼻梁，和不薄不厚的唇，我再次仔細確認一番後，終于確定，他應該就是君飛龍了，真沒想到君飛龍會是新的鷹頭！

    “你……”

    “沈玉！原來你叫沈玉！”他突然緊緊擁住我，抱地我有點發怔，“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太好了……”

    他這是干嘛？雖然我上次救了他，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我便扭地將他推推開，臉一沉︰“小君同志，請你別這麼激動。”

    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眼中滑過一絲失落，神情一下子恢復自如，鎮定自若︰“對不起，因為很久沒見了，不是嗎？”他嘴角含笑，像一個翩翩紳士。

    我看看他，再看看那特助，我笑道︰“你也真有趣，哪有鷹頭給別人看真面目的？”

    “因為那是你……”他忽然靠近，我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他深沉地看著我，我從那炙熱的視線里，讀到了一些東西，心跳漏了一拍，趕緊避開他的眼神。

    有點不知所措，難道這家伙喜歡我？這可不妙，慌亂中，我看到了有點尷尬的特助，也就是他妹妹，平復一下心情，我換上壞笑︰“小君，你難道想在你妹妹面前調戲我？”我看著他，他的臉龐滑過一絲尷尬，終于拉開了我和他的距離，讓我有了喘息的機會。這個男人有點不好應付。

    “回來吧，沈玉……”

    “回哪兒？”我趕緊離開吧台，有多遠閃多遠。

    “飛鷹啊，還有……”

    “不高興！”我打斷他的話，“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的朋友已經不在。”

    “難道我不可以？那時我們不是合作地很好？”

    “我跟他們更好，而且，我喜歡他們。”我才不要再回到飛鷹，被任務約束呢，至少老妖怪的任務還有新意，沒什麼危險，而且，我還要去整我的小宸，誰有功夫陪你玩。

    “好吧……”君飛龍嘆了口氣，再次來到我的身邊，定定地看著我，“但我不會放棄，無論是飛鷹，還是我……”

    我驚訝地看著他，險些迷失在他赤裸的視線中，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當著他妹妹的面說出這麼曖昧的話？究竟是我自己自作多情，還真是如我所猜，難道，他從那時就喜歡上我了？

    “你還記得那個晚上嗎？”他略帶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雙手輕輕放上我的肩，“那個我跟你，觸手可摘星辰的地方，我說，有些事情，只要有一次，就能成為永恆，沈玉，我……”

    “哥！原來她就是救你們的人！”幸好她妹妹及時打斷了小君同志的表白，他給我帶來的壓迫感，讓我近乎窒息。我慌忙推開他︰“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避開他變得哀傷的眼神，我也明白剛才的回答有點殘忍，但若再听下去，我準會休克，“我弟弟還等著我回去，再見！”我轉身就跑，跑的時候，還听見他的輕喃︰

    “我們還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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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膏藥

    慘了，慘了，我沈玉有什麼好，值得君飛龍這樣優異的男人惦記到現在？心很慌，因為從沒男人像他這般直接，直接地讓我不知所措。這難道就是被男人追求的感覺？怎麼會如此心慌意亂？太突然了，一切發生地太突然！

    讓我好好靜一靜，適應一下就會好的。

    努力掃去君飛龍給我帶來的困擾，我跑回了小鑫家，花園路32號，這里，是在下城的西面住宅區，與傲家相離甚遠。

    小鑫擔憂地看著我，將飯拿到我的面前︰“姐，你怎麼了？好像很煩的樣子。”

    “恩……”小宸居然在我不在的時候，又招了一個女秘書！

    “姐，你把飯都搗亂了……”

    “恩……”可惡的君飛龍，我剛出來就跟我說那麼多莫明其妙的話，難道不知道我已經很煩了嗎？

    “姐……那是大蒜頭……”

    “恩……啊！呸！呸！呸！”郁悶，不想了，洗澡。

    “姐，這里沒有女人衣服，你先穿我的，還有啊，爺爺要你調查【天王神仗】。”小鑫在浴室門外嚷著。

    天王神仗？那不是天一谷的鑰匙嗎？

    “爺爺要我調查那東西干嘛？”

    “不知道，好像說跟黑金門有關，可能對方要偷吧。”

    原來有人要搞小動作啊。呵，不過這【天王神仗】向來事情多，可惜沒人能破解它的秘密。

    “姐……”

    我打開門，擦著微濕的頭發，看著皺眉的小鑫︰“干嘛這樣看著我？”

    “姐……”小鑫的眉毛擰地越發緊了，俊臉變成一個包子，“你也不能這樣就出來啊，我好歹是個男人吧……”

    我看了看自己，穿著小鑫的黑色T恤，前面還印有一個大大的骷髏，他比我高出好多，所以他的T恤我正好當睡裙，遮住我的臀部，其余的，就是大腿露在外面，這好像也沒什麼？

    我埋怨道︰“誰叫你沒女人？還男人呢，連女人都沒怎麼算男人？你可別告訴我你跟小學啊。”

    “怎麼可能！”小鑫眼楮瞪地比銅鈴還大。

    我輕笑︰“再說，我就算脫光了，你也只把我當一攤爛肉。”

    “那倒是，可是……”

    “沒有可是，要嘛快給我去買，要嘛我就殺了你！”

    小鑫雙眼暮然瞪大，迅速退到牆邊︰“我去買，我去買，還是原來的尺寸嗎？”

    “恩……慢著！”我拉住準備開溜的小鑫，“你不會真跟小學吧……”

    “小心我扁你！”小鑫甩開我的手，大喊著，鼻子里哼哼著，“主要是最近會有一個男的搬進來，所以我說你不能這樣穿！”

    原來如此啊。這樣的確不大好。

    “你情人？”我壞笑著，再看小鑫的臉，已經氣成豬肝色︰“你再開我玩笑，我不給你買內衣了！”

    舉起雙手投降，提醒他別忘了買其他衣服，我總不能只穿內衣吧。

    哈哈，誰也不會想到睿智而沉穩的大偵探，在我手中，就成了個大男孩，不過這小家伙這麼久沒戀愛，難道還沒從以前失戀的陰影中走出？或許，還是老妖怪任務太多了，讓他忙不過來？關于這點，這我倒是深有體會。

    現在家里只有我一個，也就不注重什麼形象，趴在客廳的沙發上，吃著署片看電視。

    要不要給小宸打個電話呢？還是不了，保持神秘，看看他到底想不想我，而且，這家伙讓我生氣，叫他別查，偏要查，看，工作沒了吧，多好的工作，居然便宜那姓君的了。

    那姓君的到底什麼來頭？君……還有個妹妹，難道……現在的國防部部長好像姓君吧，該不是君虎的兒女！難怪爺爺罩不住小宸了，感情這麼強的人來搶飯碗啊。

    怪不得當初要特地找老妖怪派人去救他們，我當時還在想不過是一隊小小特警，干嘛要我去帶路。不過君虎應該不知道爺爺的存在，那麼，他們就不會知道小宸就是刀疤。

    小宸還說舍不得耍我？用刀疤的身份耍地我團團轉啊！現在想想，這家伙準在沒事的時候，一個人在那里偷笑。可惡！

    無奈啊，我嘆了口氣，一朝天子一朝臣，秋葉好像也退出了吧，小宸啊，你干嘛要這樣退出呢？連個競爭的機會不給自己！大可將功補過啊，而且那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笨死了，這人怎麼就這麼笨呢！

    真是氣死我了，害得我皇帝不急急太監！

    “叮咚！”門鈴響了，小鑫怎麼不帶鑰匙？

    我懶洋洋地爬起來，嘴里還叼著署片，嘟囔著︰“小鑫，你多大了，鑰匙都不拿……”

    打開大門，一個人漸漸出現在我的眼前，與此同時，我叼在嘴里的署片，直直掉落下去……

    “署片！”那人手型一滑，接住我掉落的署片，塞回我的嘴中。

    “你！你！”我驚訝地指著他，而他，卻從容地握住了我的手，笑著︰“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

    我站在原地，渾身僵硬，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男人，正是君飛龍。

    坐在沙發上，我郁悶地看著他的行禮，將自己的大腿藏好，從剛才開始，他就用他熱地發燙的視線盯著我全身上下，害得我寒毛直豎。

    “你怎麼知道我出來？”

    “要感謝郭大神探！”君飛龍很激動地坐到我的身邊，抬手放在我身後的沙發背上，我往一邊挪了挪，和他保持一定距離。

    “郭鑫？那小子出賣我！”好你個郭鑫，看你回來我不扁死你！

    “不是！”他交疊著雙腿，自信地笑著，“一個讓郭大神探秘密審問的女人，你認為我們飛鷹會不關注嗎？”

    他自然的語氣，好像我本就是飛鷹的人，絲毫不避諱。若是當初小宸也能這樣，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

    “我們起初以為你是什麼關鍵人物，結果卻發現……”君飛龍的聲音轉為輕柔，就像一陣微風從我耳邊飄過。

    “發現什麼？”我忍不住側臉問他，卻發現他的臉就在咫尺之間，我剛才險些與他擦到嘴唇。我慌忙捂住自己的唇，心驚地跳個不停，這男人太危險了！

    “發現……發現了我的摯愛！”他又靠近了一分，還靠過來？我徹底倒在了沙發上，狼狽地從他身下爬走，躲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NND，嚇死我了，差點早潔不保，做出對不起小宸的事。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我跟他一點都不熟。這麼會挑動女人的心，肯定是個情場老手。白痴，都怪老妖怪，多讓我談談戀愛，積累經驗，我現在也不會這麼狼狽，郁悶，我怎麼就惹上這樣的花花公子！

    “一開始，我也沒認出你……”君飛龍調整好他的坐姿，有點失落地看著我，“說實話，你跟幾個月前，相差太大了。”

    “呵呵……”我僵硬地笑了笑，算是回應他。那時我跟非洲人沒什麼兩樣，更何況又是在野外，誰注重外表？

    “沒想到你這麼漂亮！”

    “抬舉，漿糊美女榜我排不上號。”我敢打賭，他肯定會說花花公子語錄第三百八十條︰我的眼里你最美。

    “但在我眼中就是！”果然……

    “那你妹妹叫什麼？”我轉移話題，免得他老打我主意。

    “君飛鳳，就是你看到的特助，沈玉，真是對不起，我妹妹她……”難怪她妹妹那時挺囂張，莫非是開後門進去的？愣神間，發現這男人又靠近幾分，忽然輕聲道，“你好香……”

    一層雞皮，徹底抖落，我立刻縮作一團，抱住靠枕︰“我跟你不熟，麻煩你別靠那麼近，我對男人……過敏。”

    “那對傲家三少也過敏？”他忽然冷聲說著，空氣中開始彌漫這濃烈的醋味。

    我愣住了，看著他，他難道知道刀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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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突襲

    我緊緊地盯著君飛龍，此刻我對他的戒心超過了他對我的魅惑，我的頭腦開始恢復清醒，他應該知道地不多，且看看他知道些什麼，別自亂陣腳。

    君飛龍輕笑著︰“听說傲家三少的武功是你教的？”

    心底松了口氣，原來他不知道啊。

    “恩，怎麼了？”我冷冷地看著他。

    “那我就放心了……”

    “啊？”這人說話好奇怪。

    “那他就……”他站了起來，不好！花花公子守則︰死纏爛打，永不放棄！他靠了過來，雙手撐在我身後的沙發背上，將我圈在他身下。

    “就怎樣？”我抱著靠墊，威脅地看著他，你敢再靠過來，休怪我扁你！

    “就比不上我！”他得意地笑著，忽然覺得他的笑容和他那妹妹如出一轍，當初我承認自己是叛徒的時候，他妹妹就是那麼笑的。

    一想到這兒，我女人的小雞肚腸開始作怪，我嘴角一揚，毫不驚慌地對上他充滿玩意的眼神︰“哦？是嗎？那可未必喲……”我笑了起來，右手輕輕掃過他的胸前，驚喜當即出現在他的眼中，怎麼？以為我挑逗你，笨蛋！

    而下一刻，他臉上的驚喜，就蕩然無存，一張俊臉驚訝地看著我︰“你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不能動還能是什麼？”我笑著，從他身下鑽出。

    “點穴！什麼時候！”

    “哼！這是我給上的第一課，小心我沈玉！不妨礙你得意了，我睡覺去了，拜拜！”居然跟我小宸比，自不量力！

    我對君飛龍的點穴，能持續兩個小時，而不到兩小時，小鑫就回來了，他進我房間的時候，是笑嘻嘻的，把衣服扔給我就道︰“姐，你膽子真大，居然連國防部部長的兒子，你都敢惹。”

    “誰叫他存心不良！”

    “可是……我還是很奇怪……”小鑫上上下下打量著我，“他怎麼會看上姐你？當初傲家小子看上你，我就已經想相當不通了，怎麼現在這個更厲害？難道是山珍吃慣了想吃番薯？”

    我打你個六金，一掌拍在他腦門上︰“怎麼說話呢，拿你姐跟番薯比？”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小鑫雙手抱頭，大喊著︰“又打我，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喜歡母夜叉，而且還是一個超級沒有女人味的母夜叉。我應該跟他們說說我的悲慘史。”

    “什麼悲慘史？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姐你就別睜眼說瞎話了，我一歲的時候是誰在我奶瓶里放鳥屎？”

    “呃……”

    “我五歲的時候，誰把我推倒河里？”

    “這個……”

    “我十歲的時候，是誰把我吊在樹上？”

    “那個……”

    “我……”

    “好了！”我攔住他，“那都是成年往事了，而且那次把你吊在樹上是訓練你的逃生，是爺爺安排的。

    “哼！總之你一直欺負我！早知道就不幫你打探姐夫的消息。”

    “小宸？小鑫乖，姐姐給你捶背。”拍馬屁要緊。

    小鑫呵呵地笑著，繼續說道︰“我可听說他今晚要去滅【采花折柳】哦……”

    “真的！”【采花折柳】這麼可惡，他不滅我也要滅！我蹦了起來就問︰“夜行衣！”

    “嘿嘿，給你準備好羅。”小鑫從門口拿進一個袋子，哈，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弟弟，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正準備和小鑫商討大計，門外晃進一個人影，看來是小鑫給他解了穴︰“不介意一起吧，我也想看看你口中的小宸，武功有多高。”

    “挑戰的來了……”小鑫含著牙縫，輕聲對我說著，我只是淡淡地看了君飛龍一眼︰“也好。”

    到時我家小宸威力一發，還不讓你自慚形穢？

    夜深人靜，大街上悄無聲息，只有偶爾有幾輛車滑過，留下一道淡淡的光線。

    小鑫開著車，我和君飛龍坐在車後，我們都已經換上了行動方便的夜行衣。此刻君飛龍的神情不再是輕浮和不羈，而是異常地嚴肅和認真。

    “【采花折柳】確實是一個漿糊的禍害，今天我們也會協助傲家掃黃。”他忽然正色對我說著。

    我疑惑，“我們”，難道飛鷹也會派人？

    “小玉，你能不能告訴我上次那件事的真相？因為我覺得刀疤很不值！”他惋惜著，小聲說著，“他是個厲害的男人，是個優秀的領導，沒想到……”

    “活該！”

    “活該？為什麼你會這麼說他？”

    “他不查不就沒事了。”我望向窗外，他是為了我，我又是為了他，結果，最後他勝利了……但我的心，卻很痛。

    “小玉……你到底是誰？”君飛龍的聲音在我身後變得熱切，我回頭看他，他充滿渴望地望著我，怎麼，這麼在意我的身份？我笑了︰“漿糊上不是說我跟地城有關系嗎？是最殘忍的殺手孤星冷月的徒弟嗎？我是誰？哼，漿糊上不是已經傳遍了嗎！”拜托，我不是聖人，誰都能原諒。

    “你還在生……”君飛龍遲疑地看了一眼郭鑫，他小聲道，“她的氣？”

    “不敢……只是有些事情，還是別查出來的好。”我笑了，我怕你知道我是誰會發狂。

    君飛龍失落地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瞼，低聲道︰“我明白了。”

    此後，便是沉默。我開始懷疑君飛龍的出現，只是為了調查我的身份。是我身邊的粽子。

    今天的夜晚，很靜，雲淡風輕，月亮在雲中藏頭露尾。

    會所依舊燈紅酒綠，不斷有人在那大門口進進出出，看來，【采花折柳】沒想到今晚會有突襲。

    “他們動作好慢啊。”小鑫已經有點不耐煩。

    忽然，整裝大樓發出一聲悶哼，那聲悶哼帶著整幢大樓，都搖晃起來，隨即，尖叫聲從樓里傳來，只見不少客人慌亂地從旋轉門里跑出。他們，開始了。

    “開始了。”

    “我們去出口等！”君飛龍鎮定自若，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根據飛鷹的調查，【采花折柳】的秘密出口在北面的密林中。我們在離密林五百米處的一個陰暗角落，停了下來，因為密林里，已經埋伏了不少人。

    “我不去了，你要報仇就請便，我在這里等你。”小鑫懶洋洋地放下車座，“你們小心。”

    我無奈一笑，便和君飛龍下了車，看著陰暗的密林，忍不住道︰“人不少啊。”

    “你已經感覺到了？”君飛龍很是詫異，“怎麼可能，他們都是高手！”

    “高手也要喘氣，除非龜吸，小君同志，你是不是要去全權指揮？”

    “不用，今晚，我跟著你……”

    “哼……”這塊膏藥有點難纏。

    輕輕躍上枝頭，避開那些氣息，直取中心，我和小君同志蹲在樹枝上，掩入黑暗，與自然融為一體。只見淡淡的月光下，是一個水池，池水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只是這水波開始變得不自然，變得有點激烈。

    忽然，水池中的水，一下子分開，從水池的中央，出現了數十個人，數十人緊緊圍在一起，警覺地看著周圍，他們的眼楮是那麼地血紅，手中的武器在慘白的月光下閃著慎人的紅光，他們定然知道出口已經被堵截，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空氣因為他們的出現，而變得血腥，稀薄，我甚至感覺到他們的粗喘和紊亂的氣息。

    看來這次突襲完全出乎他們意料，才會如此成功，使他們變得如此倉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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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暴露

    不同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而來，有的激動，有的興奮，有的恐慌，有的內斂，有的……是那樣地熟悉。

    他，果然在。

    先不管傲宸，我很快看見我的仇人，那兩個打傷我，差點要我命名的玄陰玄冥，而他們，緊緊護在一個女人身邊，正是何麗。

    一聲短短的呼哨，林間立刻躍出十幾條黑影，他們應該就是負責堵截的人。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將這數十人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好戲上場了……”君飛龍傳音入耳，我看了看他，將面罩拉上，掩蓋住自己的面容。

    “哼哼哼……”何麗爆發出一竄冷笑，她清麗的面容在月光中變得猙獰，“真沒想到傲家居然會派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何麗，我們又見面了。”親切的聲音讓我有些激動。月光中，黑衣人閃到兩邊，從讓出的道路里走出一個人，他嘴角微揚，可眼中，卻是煞氣。果然是他！

    小宸！是傲宸！

    可是……怎麼他還有個尾巴？

    就在傲宸出現後，我發現他身後跟出了一個女人，一個漂亮性感的女人，紅色的戰衣在月光下微微閃著紅光。

    不滿！相當不滿！

    “傲風這個老家伙，真夠狡猾，派出不會武功的三少，的確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可是！你能活著離開嗎？”說著，何麗從人牆中忽然躍出，看那架勢莫非又要用《葵花寶典》？這個死陰陽人！

    何麗的掌風來勢凶猛，劈向傲宸，傲宸不慌不忙，依舊站在原地，就等著他的到來，只是沒想到，居然殺出一個程咬金，就是傲宸身後的那個女人。

    紅影一閃，擋在傲宸的面前，準備接掌。與此同時，我身邊的君飛龍岔了氣。

    這高手岔氣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一岔氣，就等于暴露了自己，我看著一臉擔憂的他，莫非那女人他認識？

    而君飛龍的岔氣，無意暴露了他的存在，下面的都是高手，他們自然感覺到外人的存在。

    只見何麗立刻收掌，退回陣中。而我從紅衣女人身上，看到一抹熟悉的笑容，我立刻明白君飛龍岔氣的原因了。

    “喂！你妹妹也太大膽了吧。”我調笑著小聲說著，反正也暴露了。

    君飛龍重重嘆了口氣︰“哎，歷練太少，不知山外有山啊，都是從小寵壞了，才會如此輕狂。”

    而下面的人，都不動了，他們緊緊盯著對方，不再有任何動作。

    空氣在他們之間變得停止，他們都緊張地望著這片樹林，用猜測的目光在我這個方向游移，揣測我們到底是哪面的？

    “後面有人追來了！”忽然，站在水池邊的人喊道，看來有人從下面打上來了？

    何麗的人不動聲色，只派出玄冥走到池邊，他抬起右掌，狠狠打在池面上，頓時一聲巨響，水花四濺，就連突擊隊都發出一聲驚嘆，只見原先的水池已干涸見底，而那出口已經石塊塌陷，被牢牢封鎖，看來這前後夾擊是失敗了。

    “那後面的人是你的？”

    君飛龍點了點頭︰“傲家負責堵截，我們負責攻擊。”他抬起手，對著手表道，“實施B計劃。”

    “B計劃是什麼？”

    “增援傲家。”

    原來如此。

    此刻，出口被封，何麗那伙人揚揚得意，沒了後顧之憂，這面前的十幾人就變得輕松，更何況這十幾人中，還有不少是女人，看身材就猜到定是留在傲家那十一月了。

    “三少，我勸你們還是小心為妙。”何麗對著傲宸樂呵呵地笑。

    “為何？”

    “難道你沒發覺有黃雀嗎？”

    “呵呵……”傲宸笑了，“你就怎知這黃雀是不是幫螳螂的呢？”

    一句話說得何麗臉色發白。

    “究竟是哪位高人？是敵是友？”傲宸對著空曠地夜空大叫著。

    我打了一下君飛龍︰“還不下去？”

    “那你呢？”

    “暴露的是你，又不是我？”

    君飛龍面罩下的眼神有絲難堪，躍下枝頭。他輕輕飄落在雙方人的中間，朗聲大笑︰“本來想看好戲，卻被拖下了水。不過，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我的朋友？”

    眾人一听，臉色驟變，很顯然，他們沒想到還有一個。

    君飛龍這個惡心的人，非要我把我拖下水。既然如此，就搓搓何麗他們的勢氣。我隨手摘下三片樹葉，瞄準站在水池邊較弱的三個人，就脫手甩去，樹葉化作利劍，穿破空氣，埋入他們右肩胛。

    “啊！啊！啊！”三聲慘叫，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三人扶住自己的胳膊︰“不能動了，到底是誰？是誰？”何麗的人驚恐地望著樹林，他們還是沒有發現我，他們，自然不會發現我。

    樹葉上有我的寒氣，一旦射入，便可冰封右肩胛上的主動脈，他們的手，基本不能用了，而且時間久了，還會壞死。

    “哈哈哈……老婆，干得好！”

    噗——我噴水，一口氣忍不住噴出，差點沒直接從樹上掉下來。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我現在發覺君飛龍的厲害，他只要一句話，就可以將我徹底暴露。

    一口這麼大——的氣噴出，就算小學生都能感覺到我在哪兒了？

    我憤怒地飄然而下，一掌打在君飛龍的胸腔，將他打入傲宸的陣營，刻意壓低聲音︰“臭小子沒大沒小！有叫阿姨作老婆的嗎？”我冷冷站在眾人面前，渾身的殺氣，足夠震懾在場的所有人。

    我盡量不去看傲宸，或是心虛，不想讓他認出我，但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已經落在我的身上，他緩緩走到我的身邊，和我站在一處，臉上掛著輕松而愉快的笑，對何麗說道︰“看來這位前輩不是你們的人。”

    “既然不是，就抓住你再說。”說著，那數十人中忽然沖出五人，朝傲宸沖去，他身後的突擊小隊和那女人也緊張地看著傲宸。

    他們緊緊盯著我，估計以為我會出手。而我只是靜靜地退到一邊，挑釁地看著君飛龍，傳音入耳︰“你好好見識一下我徒弟的厲害！”

    突擊隊顯然沒想到我居然不出手，神情變得復雜，眼看著何麗的人就要打倒傲宸，突然，傲宸平地而起，電光火石間，那五人都頓在半空，緊接著，就直直墜落地面，眾人都驚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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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復仇

    我驕傲地瞟向君飛龍，他站在君飛鳳的身邊，和別人一樣驚訝。不過，傲宸，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你正式開始踏足漿糊了呢？

    擔憂地看著傲宸，他是不是也會成為漿糊中的又一顆新的棋子？這棋子的味道，可不好受啊。

    就在傲宸回頭看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我的仇人，不由分說，我直接點地而起，飛入對方陣營，他們，在那一刻慌了手腳，一個又一個人，緊跟著我，沖向敵人，一場混戰，居然被我，無意拉開。

    我首先抬起一掌打向玄冥，他終于明白我的目標是他，他的眼中滑過一絲驚訝，躍出中心，我緊隨其後。

    “前輩！哪條道上的。”玄冥躲過我的攻擊，冷笑。

    “報仇道上的！”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受傷，“別抵抗了，你們沒戲的！”

    “那可未必！”他得意地笑著，又是一掌寒冰。

    輕輕躍起，躍過玄冥的頭頂，正瞟到奮戰的傲宸，我想，我明白玄冥的話了，原來他們要擒王。只見何麗帶著玄陰玄陽圍擊傲宸，而一旁的玄明正與君飛龍戰在一處，剩下的，也都是絕頂的高手。

    我想何麗怎麼只帶這些人，原來都是精英。

    懶得跟玄冥繼續玩下去，我一掌接一掌打地他連連後退，驚恐之色表露無疑。他一個轉身，居然逃跑，哪那麼容易！我腳下一點，空中翻身，落在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他咬著牙，狠狠地說著︰“跟你拼了！”

    他運起內勁，聚寒氣于右掌，又是這招？單掌朝我迅速推來，就在他離我一米之時，我抬起左手，直接接下他這掌，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他詫異地看著我，沒人會直接接下寒冰掌。

    我的掌與他的掌對接，寒氣在我們掌間急速旋轉，他一撥又一撥的陰毒之力企圖突破我的手掌，進入我的體內，可惜，他錯了，我就是想趁這個時候，讓他也嘗嘗寒氣的滋味。

    稍稍運力，我體內的寒氣如同破竹的春筍，化作利劍將他的寒氣摧毀，直接通過他的掌心進入他的血脈，沿著手臂，直取中心。

    他的雙眼開始瞪大，眼中布滿血絲，他恐懼地大吼︰“啊——啊——”他想撤掌，但卻被我牢牢吸住。我的寒氣開始在他的血脈中凝固，封凍住他的右手血脈，他的右手已經成了冰棍，徹底壞死。當然，如果來得及化開的話，還有救。

    “啊——啊——”他扶著手臂，渾身顫抖，扭曲的臉，痛苦地大喊，“魔鬼，你這個魔鬼！”

    我放開他的手掌，他這條右臂已經被我凍住，想動也動不了了。我冷笑︰“當初你就是用這條手臂打傷我，我就毀了你這條手臂！”我惡狠狠地說著，當然只是嚇唬他，雖然恨他，但我沒那麼殘忍。

    “你！你！”

    我順手點了他周身大穴，拍著他的臉︰“兩個小時內化開這條手臂，就不會殘廢！”

    估計是我這里的慘叫實在太撕心裂肺，近處的戰斗，居然停止了，我抬眼看著對方的人，他們望著被我制服的玄冥，都一哆嗦。

    忍不住想笑，將玄冥交給傲宸的人，飛身幫助傲宸。

    傲宸被何麗三人圍在中央，我深知傲宸的功夫底子，他對付三個，絕對會輸，就像當初我落敗一樣。

    何麗一掌，便是一陣氣波，將傲宸逼向左邊，緊接著，玄陽就從傲宸的身側攻擊，擋住他的退路，然後玄陰就縱身直擊傲宸胸門，他們配合地天衣無縫。

    就在玄陰以為要得逞的時候，我躍進了他們的中心，推開傲宸，抬手就接下玄陰的太陰拳。帶著邪陰之力的拳打在我的掌心，對方先是一愣，我將內勁釋放，當即將他震開！

    傲宸略帶疑惑地看著我，隨即只是道︰“前輩小心！”

    我點了點頭，反身聚集內力于手，既然學了神武，怎麼也要用用，寒氣在掌下凝聚，將空氣的水珠冰凍，甩手扔出，就是無數冰珠，這方法不錯，我連大頭釘都省了。

    突然出現的冰珠讓玄陰怔愣，脫口喊道︰“這是什麼武功？啊！”冰珠深深打在他的任督二脈，封了他的內力。

    他大張著眼楮，驚恐地看著我，下一刻，他就被傲宸的人，銬起。

    何麗看著一個又一個減少的人，驚惶失措，他萬萬沒有想到我的出現，更沒想到我居然會幫助傲宸。

    另一邊，傲宸一掌震飛玄陽，他笑著看了我一眼，我也笑著看他，可沒想到君飛龍那里居然出了狀況，我怎麼也沒想到君飛龍會輸，而且還吐了血。

    他胸前被玄明扎扎實實地打了一掌，一根針，扎進我的心，小畑！當初就是玄明打傷小畑！

    玄明再次抬掌就要打向君飛龍，我飛身擋在君飛龍身前，抬起我的長腿，狠狠踹在玄明的小腹，他連吭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我踢飛！

    小畑，我今天為你報了仇了！

    “咯……”君飛龍又咯出了一口血，漸在了地面，撼動著我的心，一切，仿佛又回到一個月前的那個夜晚，那個微弱的小畑。

    “我帶你回去療傷！”我來不及多想，就扶起了君飛龍。

    他無力地看了我一眼，腦袋歪向一邊。

    “前輩……”傲宸輕輕呼喚了我一聲，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在君飛鳳擔憂的眼神中，離開……

    小宸，改天再來找你吧。

    君飛龍受傷，就連小鑫都沒料到，他看著嘴角掛血的君飛龍，怔愣地說不出話。二話不說，就啟動車子回家。

    當初，要不是我也身受重傷，小的傷也不會如此厲害！每每想到這里，我就心痛不已，我不能不管君飛龍，更何況我現在完全有這個能力治他的傷。

    還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封住了他的血脈，撕開他的衣服，和小畑一樣的掌傷印入我的眼簾，心痛地無法呼吸，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開車的小鑫一陣嘆息︰“姐，你是不是又想起他了？”

    “恩……”我擦干眼淚，“他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不過姐，後天我們就要動身去蓬萊了，你最好在此之前先去看看他……”

    心微微一顫，他怎樣了？他好了嗎？他知道傲雲已經知道一切了嗎？他會接受嗎？這麼多的疑問，何必留在心里，不如明天去看看他的好。

    躺在床上的君飛龍，臉色沒有先前的紅潤，他幸福地笑著，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把藥吃了，過兩天就會好。”

    “謝謝，小玉……對不起，讓你哭了……”

    “啊？”我當即大笑起來，“不是為了你，而是另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男人！”想到此處，我忍不住捏緊了拳頭，“真應該把玄明碎尸萬段！”

    “原來不是為了我啊……”君飛龍的口氣有點失落，“如果經常能受傷就好了……”

    “為什麼？”不解。

    “那樣，你就能常常照顧我了……”他深深地看著我，似有千言萬語，“小玉……雖然傲宸比我厲害，但是，我不會放棄，你是知道的……”

    我看著他，看了他很久很久，我幾乎有些話就要脫口而出，但我最終還是咽回肚子，只是回以一個微笑。

    君飛龍啊君飛龍，你們一家到底有什麼目的？先是你在我的身邊，又將你妹妹放在傲宸身邊，難道這一切僅僅是巧合那麼簡單？

    傲宸……你察覺到這一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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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望

    君飛龍的傷勢在第二天就好了一大半，早上我為他檢查的時候，他依舊用他特有的眼神注視我，他越是如此，我越是覺得他有所企圖。

    或許是我犯賤，如果君飛龍采用溫暾慢煮，或是忽冷忽熱的形式，我說不定還會動心，畢竟他也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他的掌傷已經淡化，基本看不見，我將視線從他的胸口移開，盯著他炯炯有神的眼楮︰“小君同志，你怎會被玄明打傷？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你想知道原因？”君飛龍笑得很神秘。

    “恩！”

    “是因為你。”

    “我？”這似乎有點不合邏輯。

    君飛龍靠在床頭，嘆了口氣︰“我當時看見你和傲宸互相凝視，所以就開了小差。”

    “吃醋啊！”這倒是有可能。

    “怎麼？高興嗎？”

    “恩……”我把腦袋搖地像撥浪鼓，“不值得。”于是，我轉身就走。

    “不多留會？”他看著我，很是不舍。

    我依舊把腦袋搖地像撥浪鼓。當然要走，我還要去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小畑。

    天上的太陽，依舊火辣辣的，今年的秋老虎，似乎特別厲害，曬地我頭暈，柏油馬路也是一陣接一陣的熱浪，遠遠望去，像是海市蜃樓。

    進了樹林，明顯就涼爽起來，小畑最喜歡這種清爽的感覺，空氣中彌漫著植物的清香，淡淡的陽光一縷一縷地撒在滿是黃葉的地上，腳踩在上面，發出沙沙聲。在即將靠近小畑屋子的時候，我有點心虛，于是改為輕功。

    今天小音似乎不在，偌大一個木屋里，空空蕩蕩。

    木屋的窗，都大開著，陽光撒入窗里，撒在小畑的床上，床上沒人，但我卻听到了水聲，空氣中，還存在著另一個氣息，有人！是誰？為什麼不在屋子里？

    我躲在碩大的白楊樹上，俯視著下面的情況。

    忽然，一道人影閃過，他躍進了小畑的屋子，將一支新鮮蝴蝶蘭放入窗口的花瓶中，並將舊的取走。而後，他在房中駐留了一會，走到一扇門邊，將放在門口的凳子挪地更近，方才離開。躲在屋子邊。

    傲雲！我看清了那男人的長相，居然是傲雲！他在做什麼？要這麼偷偷摸摸？

    蝴蝶蘭？是小畑喜歡的花。凳子？水聲？莫非小畑在洗澡？

    難道小畑沒有接受傲雲，所以傲雲要如此偷偷摸摸？

    那也不對。如果小畑見過傲雲，又不接受他，依小畑的性格，肯定又要搬家。難道……傲雲沒跟小畑說，而是一直這麼像幽靈一樣地照顧他？不對不對，傲雲不是幽靈，應該說是地下……好像也不對……怎麼就沒好的詞語來形容他呢？

    水聲漸止，小畑沾有水珠的手，從浴室里伸了出來，就這麼一條手，看著有點慎人。

    “小玉……”忽然，一聲讓我吃驚的呼喚從浴室里傳來，怎麼可能？小畑怎麼會發現我在這里？

    就在這時，我看見躲在窗邊的傲雲，失落地垂下眼瞼。

    “小玉？我洗完澡羅……”極度挑逗的聲音外加一條美腿……

    吐血啊……小畑居然色誘我……若是以前，我肯定又要“調戲”他了。我想，我已經猜到大致的情況了。

    在小畑受傷後，傲雲一直默默地照顧他，又不敢露面。而他因為從我這里，熟知小畑的喜好，于是，小畑一直以為這個偷偷照顧他的“神秘人”，是我。

    “哎……”小畑長長嘆了口氣，從浴室中緩緩走出來，放下了睡衣的褲腿。看，我就知道他不會犧牲自己，肯定穿著褲子，“那件事，我真的沒怪你，你真的不肯出來見我一面？”

    我一邊看著失望的小畑，一邊看著痛苦地想哭的傲雲，這兩個人，不是要急死我嗎？一個月了啊！足足一個月！傲雲居然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這個笨蛋！

    “小玉……”小畑緩緩走到窗邊，輕輕捻起那支蝴蝶蘭，“你願意見小音，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見小音？看來傲雲的事小音知道。估計小音那一關他已經過了。

    此刻的小畑，就像當初的傲雲，傲雲以為我幫他解毒，他誤會我照顧他，我決不能讓這誤會繼續，否則他們兩個永遠都不會有進展。

    我起身躍下樹枝，在陽光中，出現在小畑的窗邊，看著他漸漸驚喜，又慢慢生氣。

    “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了？”小畑的臉往下沉著，聲音帶著慍怒。

    我雙手托腮，瞟眼看了一眼躲在遠處的傲雲，他此刻眼楮和嘴巴都大張著，基本已經是個木頭人，他怎麼會想到，我居然會出現。

    “當然，梁大美人都用色誘了，我小玉再不出來，豈不浪費你的用心？”嬉皮笑臉的笑，掃去小畑滿臉的怒容。

    他抬手捏著我的鼻子︰“小丫頭就是壞……”他輕輕撫著我的頭，“這段日子，真是謝謝你了……”

    “這段日子？”我裝愣，“這段日子謝我干什麼？”

    “照顧我啊。”

    “照顧？沒啊，我躲起來了，你沒听說飛鷹下了通緝令嗎？”

    我的話一說完，小畑的臉上就風雲突變︰“那是誰？”

    “我怎麼知道……”邊上的傲雲已經嚇得猛擦冷汗，“說不定是你的追求者呢？”

    “追求者？”小畑微蹙雙眉，半濕的長發，在陽光下閃爍著珍珠般的亮光，“不可能吧……”

    小畑的頭發又長了，搭在前面的兩束正好垂在他的前胸，我信手提起一綠屢，瞟著遠處的傲雲，將長發放在鼻尖輕嗅，順便還發出一聲感嘆︰“啊……好香啊……”氣得傲雲臉色通紅，差點吐血。

    “小玉！”小畑毫不客氣地一手打在我的腦袋上，“這一個月你又學壞不少！”

    當然，看守所嘛。啥都沒學，就學了滿腦子色情。

    “反正不是我。對了，小畑，那個度假村的方案真的就這樣放棄了？”

    “度假村？是啊，有點可惜，可是……”

    “重提不行嗎？”

    小畑皺了皺眉︰“傲家會同意嗎？而且，我……”小畑局促地撇過臉，咬著下唇。

    我將手蓋在小畑蒼白的手上︰“換人不就行了？傲家不會反對的，因為有我啊，我真的很想看那個度假村建起來，尤其里面的仿古城，實在太吸引人了。”

    “換人？”小畑恢復了平靜，“恩，讓小音去，這個方案本來就已經完成，只要雙方簽字，就可以動工。”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讓小音出面，傲家那方面，就讓傲天吧！”我故意將傲天說得大聲，好讓外面那家伙注意。

    “可以，不過，得在武林大會之後了。”

    “那小畑參加嗎？”

    “這個……你知道，我不感興趣。”

    武林大會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參加，有很多高手，反而不會參加，保持低調。

    “恩……好可惜。”

    “但我會去看哪，畢竟開幕式和閉幕式都不錯，而且我們梁氏也是贊助商，自然得到場。”小畑清澈的眼楮閃爍著。

    “那……萬一踫到他怎麼辦？”

    “他？”小畑一臉疑惑，我忽然為傲雲感到悲哀，他就這麼被小畑的潛意識，給強行抹殺了。

    “就是……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啦！傲雲啦！”

    小畑的臉色瞬即變得慘白，原先的笑容也消失無蹤︰“他嗎……”小畑的眼神閃爍著，隨即嘆了口氣，“我想……我應該沒問題了。”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放心吧，我沒事了。”

    “真的？”

    “真的。”

    真的才怪，看他一副落寞的樣子，就知道他依舊介懷。身旁人影閃動，傲雲淡出了樹林，我立刻跟小畑告別，說與他武林大會再見，便追隨那身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