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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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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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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04:05:4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二章絕境

---    戰鬥打到現在已經毫無懸念,除卻沖在最前的劉備幾人和百餘白耳精兵以及武藝不差的關平走脫了之外,後面被伏擊的數千精銳悉數被包圍陷入絕境之中。

    “降者不殺”的聲音正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除卻一些忠於劉備的死硬份子之外,其餘的兵卒全部都放下武器跪地請降。

    這邊劉備、關羽、張飛的夫人被沖下來的南陽兵團的士卒圍住。 士卒們見到被圍著的是四名女子,不敢擅自作主,便押著四人去見徐晃和陳宮。

    當四人被帶到之時,忽然聽到旁邊一人驚訝道:小妹,你怎麼沒有逃出去? ”

    四女見得,尋聲望去,見到正是糜竺。 糜氏見到,眼前卻是一暈。 就要向旁邊倒去,幸好甘氏在旁扶著她,糜氏卻沒有料到,此戰他們兄妹三人竟然先後被擒住。

    糜竺望了望糜氏又望瞭望遠處的糜芳,長嘆一聲道:“莫不是為兄當年選擇錯了,連累了子方和小妹。”

    糜氏聽得,小聲說道:“大哥

    此時陳宮已經走了過來,見到幾女,眉頭皺了皺,指著糜竺和幾女吩咐道:“且將他們都關起來不可怠慢,且將他們都押回長安。等候膘騎大將軍發落。

    ”說完就準備離開。

    這時,張飛的夫人夏后氏開聲道:“陳先生,我要見我家二叔!”

    夏后氏一開聲,士卒們立即冷漠地望著她,手中的長矛舉起指著她。 若是她再走前一步戰矛就會前刺而出,將她捅十幾個大洞。

    陳宮擺了擺手,讓士卒們退後,而後問道:“夫人的二叔是”

    夏后氏凝聲答道:“征東將軍夏侯淵,夏侯妙才!”說到最後卻是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陳宮知道夏侯氏是張飛的夫人,卻不知道她還是夏侯淵的侄女。 聽完之後臉容古怪地望了夏后氏一眼,而後冷冷地答道:“妙才將軍正在前面與我軍一同剿滅劉備,你要見他等此戰之后宮自領你去見,現在且在這裡等著。”說完又小聲吩咐旁邊的士卒道:“且看緊點她們,莫要讓她們自盡了。”說完就轉身離開。

    幾人聽得夏侯淵所部已經加入埋伏劉備的行列,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前面還有埋伏,而劉備這邊能走脫的也就僅僅百餘人,由不得她們不擔心。

    且說這邊,關平走進小路之後加策馬前進,幸好劉備所騎的馬不是寶馬。 故此關羽和張飛就算騎著砰駱和烏睢這樣的寶馬度也沒有多快。 關平快馬加鞭之下很快就趕上了劉備幾人。

    此時周圍已經沒有了伏兵。 劉備幾人見到關平孤身一人趕來 再看之時見到他胸前和背後總共綁住了三名孩童,心中一突。

    關平到得劉備跟前,立即跪下道:“大伯,平無能,不能保護兩位伯母、義母還有嬸嬸前來。”

    張飛聽得”一把抓住關平。大聲咆哮道:“快說! 究竟是怎麼回事! ”旁邊關羽臉色也變得極度難看。

    關平不敢隱瞞,簡略將方才的情況說了一下,而後將關興、關索和張苞分別遞給關羽和張飛。 分別接過自己的孩子,張飛頓足仰天罵道:“張繡小賊!俺張飛此生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劉備知道張飛極愛其妻夏后氏,在旁邊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 他自己可以做到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但他知道張飛做不到。 失了家這次比徐州那次的情況更加糟糕,想了想,只得張嘴勸道:“三弟。夏侯淵就在附近,想來其知道弟妹在徐晃手中定會將弟妹救出。弟妹畢竟是夏侯妙才的侄女。必不會看著其受折磨。待我們到了荊州之後,大哥再讓景升公修書一封與張繡。讓他將家眷歸還,張繡愛惜羽翼。應不是那種卑鄙小人。”    劉備這一勸,張飛果然靜了下來。 臉色雖然還是不善,但也沒有之前那麼擔心了。 畢竟張繡不似曹操,名聲沒有那麼惡劣。 旁邊陳震來到劉備跟前,說道:“主公,此地不是說話之地,快出了山路。進入劉景升的地方再說吧。”

    劉備聽完,嘆了口氣,讓關平繼續保護三童讓廖化保護簡雍和陳震等文士,陳到在前開路,有傷在身的關羽和張飛則和劉備在中間。 一同向著荊州方向繼續出發。

    劉備等人沿著山路走了盞茶功夫,忽然見到前面有一大塊巨石攔在山路的出口,劉備臉色劇變,失聲道:“出口竟然有巨石攔路?”

    “轟隆

    劉備話音剛落,後面的山路中傳來一聲巨響,眾人臉色齊齊一變,眾人心中一同說道:“後路被斷了!”這巨響聲顯然是巨石落地的聲音。

    巨響過後,山上湧出千餘兵卒,為一人哈哈大笑道:“大耳賊,以為成功逃出生天,其實是走進絕路的滋味如何?”

    劉備的眼神縮了一縮,凝聲說道:“馬超?”再掃向另外一邊,見到大旗之下正是曹營大將夏侯淵。

    兩軍士卒紛紛以弓箭對準劉備等人,雖然沒有連弩車和床弩等恐怖器械,但單單被六千餘兵卒圍困,就已經是絕路了。

    劉備仰天長嘆,對關羽和張飛說道:“當年桃園之誓恐怕今日就要實現了,是為兄連累了兩位兄弟!”

    關羽和張飛一同搖了搖頭,握著劉備的手,三人重重地點了點小頭。 齊聲大喝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後面眾文武和其餘兵卒亦被劉備三人所感染,一同大聲喝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夏侯淵以長槍指著劉備,冷冷一笑喝道:“大耳賊,不需再虛情假意,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地!放箭!”

    “咻咻咻”

    在夏侯淵和馬超兩人的一聲命令之下,箭雨不斷襲向劉備幾人。

    張飛蛇矛連動,將利箭一一撥開,大喝道:“諸位,衝上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了,衝!”說完一策胯下烏雕馬,沖向旁邊山壁,當烏睢馬就要貼近山壁的時候。 張飛從馬上一躍而起,踩著山壁突出的石塊飛躍上山,

    “嘶

    烏騅馬悲鳴一聲。 狠狠地撞在山壁之上。 當場腦漿迸裂而亡。 張飛看著跟隨自己數十年的愛馬就死在自己面前,心中一陣絞痛。 心神恍惚之下,數根利箭射到。

    “噗噗噗

    利箭直直地插在張飛的左臂之上,劇痛令到張飛腦袋當即清醒了過來。

    “吼”

    一聲猶如洪荒蠻獸的咆哮從張飛口中出,此時張飛已經躍到了坡上,蛇矛連刺,將數名兵卒刺倒在地上。

    馬超見得,怒哼一聲,撫槍迎上了張飛。 白虎糊魂槍橫掃。

    “當”哇”只一槍就將受了重傷的張飛擊退,同時張飛猛一張口,一大口鮮血就從口中吐出來。馬超早就料到張飛有傷在身,得勢不饒人,白虎棚魂槍直接刺向張飛咽喉。

    “當,”

    正當馬超耍一槍取張飛性命之時,一道青光襲來,強勁的力量一下子將馬超逼退。 馬超眼神一縮,凝聲道:“關羽?”馬超戒備的神色剛升起,就見到剛衝上來護在張飛身前的關羽也張開口,“哇”一下吐了一大口鮮血。

    馬超輕笑一聲,說道:“原來也是強弩之末,給我死來!”見到關羽和張飛同時受重傷,馬超再也不猶豫,揮槍直取二人。 關羽和張飛見得。 互相望了一眼。 青龍偃月刀和丈八蛇矛一同迎上。

    此處乃是戰場,張繡又下了必殺令。 馬超可不會於此時和關羽、張飛來個惜英雄重英雄,所以出手之間毫不留情。 見到關羽和張飛都受重傷,故此一出手就逼關羽和張飛與其硬碰,讓他們縱有再多的精妙招式也使不出來,同時硬碰也可以讓他們體內的內傷加重。

    “噹噹當,”

    馬超三下勢大力沉的橫掃。 關羽和張飛就算一同合力,也擋不住馬超的三槍,每交手一下,關羽和張飛就張口吐了一大口鮮血。 三下過後,馬超一下子就將關羽和張飛逼回山邊。 再退一步二人就要掉回原來的山路之中。

    只要掉下去,就算不摔死也會被萬箭穿心而亡!

    馬超嘿嘿一笑,白虎棚魂槍再次掃向二人,關羽見得,雙目精芒爆射,青龍偃月刀帶著一抹青光重重地迎向馬超。 旁邊的張飛狀若瘋虎。 丈八蛇矛對著馬超瘋狂刺擊。

    看著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關羽和張飛此時在爆發,馬超冷冷一笑,暴喝道:“看槍!”口中同時一聲長嘯,白虎糊魂槍急舞,一隻忽而如雄獅忽而又如猛虎,帶著無盡殺戮氣息的洪荒蠻獸被舞出,張牙舞爪直撲關張二人。

    蠻獸勇猛無比,受傷的青龍與黑蟒更本不是其對手!

    “聳,”

    重擊之下,關羽和張飛又後退了半步,半隻腳已經踏空,不能再退了! 馬超得勢不饒人,白虎棚魂槍再次搶出,關張二人怒吼一聲,悍然迎上。 馬超見得。 嘴角冷冷一笑,這樣的做法之時無謂的掙扎。 最後也只是徒勞。

    正在馬超以為就要礙手之時,從關張二人背後的山壁上,一條人影如同大鳥一般飛躍而起,一手持大刀與關張一同合力硬撼馬超的一擊!

    “當,”

    馬超猝不及防,被三人合力之下打退了半步,定睛一看,見到來人一臉忠厚,雙臂粗壯有力,右手拿著一柄大刀,左手卻是夾著一人。 正是廖化。

    關羽和張飛先看的不是廖化,而是其左手夾著的一人,關羽見得失聲道:“憲和!”

    廖化聽得,低頭道:“君侯。化無能,未能保護好兩個先生,孝起先生還在山下,憲和先生身中數十箭,化來不及救援,只搶出了屍體。”

    簡雍乃是劉備同鄉,跟隨劉備日久,資歷與關張相比亦分毫不差,而且其平時為人該諧,就算高傲如關羽,性格暴烈如張飛都與其相處甚佳,未想到劉備大業未成,卻是先死於亂箭之下。

    馬超見得關羽、張飛和廖化三人因太過震撼而分了神,手中白虎糊魂槍橫掃,暴喝道:“不用多看。你們的下場都如他一般,死來!”

    三人都分了神,見到馬超一招狂攻而來。 此時迎擊恐怕也擋不住馬超這一招了,正在三人絕望之時,馬超背後一人大聲喝道:“馬兒看槍!”

    伴隨著大喝之聲,一道凌厲的勁風從後面襲向馬超。 馬超料定此次劉備等人必死,自然不會於此時與敵人以命換命,於是一回身,白虎捌魂槍回擊後面襲來之人。

    “聳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來人被馬超一槍擊退,馬超定睛一看,見到正是劉備手下那名白袍小將陳到。

    陳到逼得超馬回槍,救了三人性命,立即喝道:“元儉,護著君侯。三將軍走,主公就在那邊,這裡由某來擋著!”

    廖化應了一聲,夾著簡雍的屍體,護著關張二人離開。

    而關羽和張飛知道此時不是推讓的時候。 加上他們二人身受重傷,就算加上一個。 廖化聯手也非馬超的敵手,於是與廖化一同合力,沖向劉備和關平那邊。 此時三人已經看到。 能衝上來的也就他們六人和十餘名白耳精兵,白耳精兵死死地護著劉備和背著三名孩子的關平,其餘的人根本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關羽和張飛一聲咆哮,青龍偃月刀和丈八蛇矛連動,強忍著重傷朝著劉備那邊殺去,廖化在旁緊緊護著,現在幾人都犧牲了戰馬才衝了上來。 只要突破了此包圍,他們才有活路。

    馬超一槍逼退陳到,看著從那邊離去的劉備等人冷冷一笑,喃喃道:“自尋死路。”

    彷彿印證馬超的說話一般。 正在此時,一聲鼓響從劉備所逃的方向那邊傳出。

    “咚咚咚”

    鼓聲蒼勁有力,但聽在劉備的耳中猶如響起了喪鐘一般,隨著鼓響,前面不住有喊殺之聲傳來,劉備原本急舞著雌雄雙股劍的手也低垂了下來,仰天長嘆道:“莫非真是天絕我劉備,天要亡我漢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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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04:13:2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三章逃出生天

    “大伯,快看!那不是敵軍是援軍!”正在劉備深感地時。 他旁邊的關平說出了此話,劉備定睛一看,見到前面一軍果然打著荊州的旗號。

    劉備仰天嘆道:“天不亡我!那是公佑請來的援兵,快!堅持!衝過去就是活路!”

    與劉備的興奮不同,馬超見到臉色大變,失聲道:“那邊不是埋伏著令明所部嗎?怎麼會是荊州軍。”繼而立即醒悟過來,猛喝道:“快!圍殺他!務必擊殺他們!快!”就在馬超指揮的時候,陳到看準機會,狂攻馬超幾招立即抽身離開。

    馬超見得,罵了一聲:“該死!”說完立即手持白虎棚魂槍追了上去。

    那邊荊州軍也看到劉備的危急。 兩員大將沖在最前,向著劉備趕來。 其中一人臉皮白淨,一把長槍上下翻飛。 凡是接近他的南陽兵團兵卒都被他一槍刺死,如若黃敘在此定然認得,此人就是上次領兵進攻樊城的文聘。

    另外一人臉如重棗,手中一柄大刀急舞,殺敵的效率比之文聘還要高上一籌。 兩人沖在最前,飛殺到劉備身旁,將包圍著他和關平的士卒殺退。

    紅臉大將滿臉殺氣,整個人彷彿沐浴在血池之中一般,當殺到劉備跟前,大聲說道:“在下魏延,奉我主之命接皇叔入荊州

    魏延還未說完,那邊馬超已經趕到。 白虎棚魂槍直取劉備,魏延見到,冷哼一聲,手中大刀一挺小迎上了馬超。 劉備見得,恐魏延輕敵。 連忙提醒道:“魏將軍,那是敵軍大將馬超,有萬夫不當之勇,切記小心。

    這時文聘將接近劉備的南陽兵團士卒殺退,大聲說道:“皇叔,此地兵凶戰危,不宜久留,且隨在下來。”說完反身沖在最前,為劉備開路,關平和廖化則護衛在劉備左右兩邊。 關張二人互相扶持著跟隨前進。

    那邊魏延雖勇,但豈是馬超敵手,沒幾個回合就被馬超逼礙手忙腳亂,陳到見得,立即持槍上前助戰,二人聯手戰馬超,一時之間也讓馬占不得優勢。

    二人見到文聘護著劉備越走越遠。 對視一眼之後狂攻馬超數招,將馬超逼退之後反身就走。 馬超見的。 自然在後面緊追不捨。 不過陳到和魏延也是機靈,不走劉備逃跑那邊。 而是走向另外一邊的山中,無論是汝南人陳到還是義陽人魏延,對這裡的地理都甚是熟悉,馬超見得二人不逃向劉備那邊,逃入山林之中之後一會兒就不見了,卻是一頓足立即指揮大軍向著劉備追去,同時派人通知陳宮這裡的情況

    劉備由文聘護著終於回到荊州軍中,與指揮著荊州軍作戰的孫乾匯合。 劉備見到孫乾,立即捉著他的手,含淚道:“此次備能逃生,全賴公佑請來援兵和文將軍、魏將軍用命。”

    孫乾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主公。此地危險,不宜久留,文將軍他們剛擊退了龐德所部就趕來,現在恐怕龐德會回來,還是快走 盡快進入劉荊州的治內要緊。”

    劉備聽得,點了點頭,對文聘說道:“如此有勞文將軍了。”轉過頭對關平和廖化說道:“平兒、元儉,你們且照顧好二弟和三弟。”

    文聘點了點頭,一招手,大喝道:“走!”

    文聘指揮大軍護著劉備急急向新野出發,馬超則領著大軍從後不斷追擊,開始時有馬超之勇在荊州軍無人能敵,損失不少。 不過在陳到和魏延回到大軍之後,二人聯手敵住馬超。 使得人少一方的馬超所部連續幾次進攻都被擊退。

    直到另外一邊夏侯淵大軍追到的時候,荊州軍才再次出現不少傷亡。 而此時徐晃和皇甫邸所部也都趕到,但此時劉備已經在文聘等人的護衛之下成功進入了新野小城中去了。

    荊州東北部新野、義陽、棗陽等地經過上次劉表與袁術聯手入寇南陽之後就成了三不管地帶。 張繡對南陽的防守是以襄城加上消水作為東面的防線,若是取了消水以東的地方,需要防守的地方就會加大同時也會變成三面受敵。 故此這些地方張繡沒有取,劉表也就派了小部分兵馬留守在這裡,不想這次卻是救了劉備的性命。

    劉備到達新野之後並沒有久留。 劉表早就派了水軍逆消水河而上在新野外等候,劉備等人進城之後就立即登船,順消水而下望襄陽而去。

    望著劉表軍遠去的船隊,徐晃臉色陰沉。 與荊州再一次的交手,還是敗在水軍上,現在張繡雖然組建了水軍,但袁曹兩方大戰,水軍必須駐防在黃河那邊封鎖河道,使得南陽這邊沒有了水軍護持,讓荊州水軍能長驅直入。

    而在徐晃的旁邊,陳宮則是黑著臉,將龐德叫到一旁認真問道:“令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汝所部埋伏的地點乃是給予劉備致命一擊的地方,怎麼最後出現的會是荊州軍?”

    龐德也知道陳宮正是看中了他的穩重,才將擊殺劉備此大任交託到他的手上,怎知道最後卻是出了砒漏。 龐德低頭道:“先生,荊州軍忽然從後襲擊,我軍無備之下被其殺退。”

    陳宮聽得,大為驚訝道:“怎麼可能!!!這裡是宮所設埋伏最致命的地方,莫非有人看破了宮的佈置?”

    徐晃馬超等人聽得,大為驚訝。 徐晃身為南陽兵團的主帥,對荊州的情況最為清楚,暗中想了想,說道:“已經出仕的荊州名士中以蒯良、蒯越兄弟為首,我軍也多次與他們交過手,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看破先生的佈置。”    陳宮聽得,嘆了口氣,顧然道:“現在再想也無用,大耳賊逃到荊州。這次真是放龍入海,縱虎歸山了。將軍快將此事禀報主公,再通知長安賈長史,將軍也派人去荊州打探情況,荊州內部派系林立,未必人人都歡迎大耳賊,我等或可從中找到機會擊殺大耳賊。”

    徐晃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也只能如此。”夏侯淵則忽然道! “如今劉表有大耳賊為爪牙,其勢變大,漢水以北之地絕不可落入劉表其手,不然其以大耳賊為前部,四處攻略對膘騎大將軍和曹司空都極為不妥小本將以為這漢水以北之地當掌控在曹司空或膘騎大將軍手中。”

    徐晃聽得,皺了皺眉,以目望向陳宮。 以前這新野一帶對曹操、劉表、張繡還是已經作古了的袁術都沒有什麼大用。 但現在劉表接納了劉備,那麼此地對劉表來說就極其重要,北可擋曹操南下,又是劉表北上威脅許昌的要地,而且袁術滅亡之後,北方都為曹操所掌,那麼此地對於曹操一方和劉表一方都開始變的重要起來,相比較而言,張繡倒是沒有所謂。

    陳宮見到徐晃的眼神,知道要他拿主意,便點了點頭,說道:“夏侯將軍言之有理,此地乃屬南陽,當由南陽太守所掌。”

    南陽太守李嚴是張繡的人,陳宮話裡的意思自然就是此地歸張繡所掌了。 夏侯淵現在其實也沒有這麼多兵力掌控這地方,方才之言也是逼徐晃掌控這地方,而不致落入劉表手上,讓劉表有可能以劉備為前部出兵威脅許昌。

    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夏侯淵話鋒一轉。 問道;“聽聞公檯先生擒獲了劉備三兄弟的家其中一個乃是本將侄女,”

    說到這里夏侯淵的話嘎然而止,不過意思就表達得十分明確,徐晃早就得了陳宮吩咐,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夏侯將軍侄女,自然由夏侯將軍帶回家中管教,不過其餘的人本將卻要將其押回長安,等候膘騎大將軍落。”

    夏侯淵默點了一下頭,說道:“今日未能剿滅劉備,日後擋劉備北上就靠徐將軍了,本將尚有要事要返回許昌,就先行告辭了。”

    曹操與張繡之間因為之前曹洪之事關係已經變得不太好,其實這也是發展的結果,曹操和張繡同為諸侯。 之前雖然因為利益關係走到了一起,但此時形勢已經不同,雙方之間遲早會有一戰,故此夏侯淵的冷淡也在情理之中。

    徐晃等人向夏侯淵拱了拱手,以示告別。 夏侯淵輕“嗯”了一聲便領兵返回許昌。 待得夏侯淵走後,徐晃正想問陳宮消水東岸這一片地方如何處理,卻是見到陳宮在低頭苦思。 不由的奇道:“軍師,有何事煩惱?”

    陳宮聽得是徐晃,苦笑一聲,說道:“宮正在想,究竟是何人看破宮所佈置的天羅地網,而且在最薄弱的環節切入,將劉備救走  ”

    徐晃聽得,疑惑道:“最薄的的環節?”

    陳宮點頭道:“不錯,令明將軍所部埋伏的地方是給予劉備最後致命一擊之地,但同時這裡又是最薄弱的一環。將軍也知道,第一個埋伏點那里布置了大量兵卒,為的就是將劉備絕大部分兵卒都留在那裡。那裡的道路不能封死,若是封死了劉備就會指揮士卒拼死突圍而非是急急逃跑。第二個埋伏點就是殺招。本來在此地就可格殺劉備,不過為預防關羽、張飛等驍將,故此才設下第三個埋伏點。第三個埋伏點只要令明一部殺出,與孟起一部兩相夾攻,加上將軍所部和夏侯淵的大軍,四面合圍,劉備必死無疑。竟然有人能看破宮之埋伏,此人智謀絕對是當世頂尖。”

    徐晃聽得,疑惑道:“先生怎知道是有人看破先生的佈置,而非荊州軍幸運闖入?”

    陳宮苦笑道:“開始時宮也以為是幸運闖入,但荊州到汝南有三條道路,先孫乾不知道劉備會走哪條路,我軍也是在皇甫將軍和夏侯淵出消息之後才知道劉備走的是這條路。才設下埋伏,而那人彷彿早就料到一般,讓文聘領兵走此路。而且還先偷襲了令明所部,實在厲害!”

    說完陳宮仰天喃喃地念道:“究竟是何人?”

    徐晃看得陳宮的樣子,苦笑了一聲。 陳宮嘆完之後,回頭問徐晃道:“將軍方才尋宮何事?”

    徐晃這時才醒悟過來,連忙問道:“先生,消水以東的東方當如何處理。若是我軍佔去,則是為曹操守後院,殊為不妥。劉備乃是潛在之大敵,而曹操已經成勢,我軍不可能為曹操守後院而擋劉表北上之兵。然將此地拱手讓與曹操亦是不妥。”

    陳宮聽得,微微一笑道:“先佔此地,待得劉表派兵北上之時棄之即可,讓劉表北上與曹操交手,將軍只緊守消水防線即可。”

    徐晃聽得,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所言有理,不過無水軍在此,消水防線形同虛設,此極為不妥,本將立即上書主公,必須多加練水軍。”

    陳宮聽得,點頭說道:“將軍所言甚是。此次若不是荊州水軍北上。我軍有騎兵追擊,大耳賊能否成功逃跑還是未知數。南船北馬,主公雖然未雨綢繆組建了水軍,但規模不大亦是無用,如今西北已經不須再用兵,當加大水軍投入。”

    徐晃與陳宮又商量了一會之後,才指揮大軍渡過消水,返回宛城再作佈置,在消水以東只留下數千兵馬,並叮囑若是劉表軍北上就可撤退讓出城池。

    這邊陳宮疑惑的同時,正在船上的劉備也同樣有這樣的疑惑,明明是必死之局,最後竟然能死裡逃生,劉備感覺到不可思議。 不過當劉備看到簡雍的屍體時,這疑惑就立即按了下去,轉而抱著簡雍的屍在大聲嚎哭。

    簡雍身上中了十餘箭,但這些都並不致命,真正致命的卻是面門要害中箭,利箭有近三分之一沒如面門之中。 劉備看到早隨自己的簡雍死狀奇慘,哭聲就更加大了。

    廖化是負責保護文士的。 然而他所保護的兩人之中陳震失踪,簡雍陣亡。 知道自己失職的廖化“砰”一下跪倒在地上。 一言不地向著劉備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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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神秘文士

    劉備抹了一下眼淚。 把將廖化扶起,說道! “當時兵荒馬亂,憲和陣亡實在與元儉無關,且起來。”

    廖化搖了搖頭,就是不肯起來。 關羽知道廖化倔強,一把將其捉起。 喝道:“你這樣有什麼用,憲和已經戰死,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認錯,而是要練好武藝,為憲和報仇!”

    廖化聽得,眼前一亮,被關羽拉了起來,說道:“不錯!殺憲和先生的兇手正是夏侯淵,某要親自砍下他的人頭,為憲和先生報仇!”

    張飛聽得,立即上前仔細看射中簡雍面門的利箭,見到上面果然寫著“妙才”兩個小字,眾人就知道廖化所言不差。

    劉備環視了眾人一眼,現僅剩下關羽、張飛、陳到、廖化、關平和孫乾六人,其餘的不知道是戰死還是被擒住,而且家小也失陷了。 看到只剩下孤伶伶的幾人,劉備真意上湧,“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自責道:“備無能,連累諸公至此,當一死以謝諸公。”說完抄起雙股劍中的雄劍就要自刎。

    “噗

    關羽和張飛見得,連忙一手抓了過去,雙股劍銳利,一下子就將關羽和張飛的手割傷。 關羽和張飛強忍著手中劇痛,死死地抓住雙股劍不放。

    關羽大聲說道:“大哥切勿輕生,諸位為了助大哥成就大業,復興漢室,不惜犧牲性命,他們捨身成仁。若大哥此時輕生,可對得起死,去的諸公,還有一直以來追隨大哥戰死的數万將士。只要大哥能成就大業,復興漢室,那麼諸公以及一直以來追隨大哥而戰死的數万將士才是真正的死得其所。而且大哥此時輕生。也中了曹賊和張繡小賊的計謀。大哥切要保住性命,只要到得荊州。借景升公之兵,就可為戰死的諸公報仇,為數万將士雪恨!”

    陳到聽得,大聲說道:“君侯所言有理,主公切再輕生!”

    旁邊廖化、關平、孫乾等人以及文聘、魏延也一同說道:“皇叔主公、大伯切勿輕生!”

    劉備聽完,眼角含淚,將手中的雙股劍一拋,捉著關羽和張飛的手。 哭道:“二弟、三弟!”而後抬頭望著眾人,含淚道:“諸公!”然後猛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劉備在此當天立誓,此生當以消滅天下叛亂逆賊,恢復漢室榮光為志,必不負先後助我劉備之人,有違此誓。當萬箭穿心而死!”    劉備說完,一一將眾人的手都拉到一起,連文聘和魏延二人也不例外。 大聲說道:“備希望諸位助我完成此志!”

    關羽、張飛等劉備舊將齊聲應道:“我等必助大哥主公、皇叔完全此志!”魏延見得也大聲加入。 文聘猶豫了一陣也一同高聲應答。

    經過劉備這一表演,原本萎靡的氣氛一掃而空,眾人低落的情緒得到恢復。 而劉備的雙目之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精芒。

    盟誓過後,關平走進船艙中照顧三也不知道是上天的眷顧還是關平身手確實了得,關興、關索、張苞三小都沒有受傷,上船之後還在熟睡之中,方才由於眾人盟誓的聲音太大。 將三人都驚醒了,故此關平才帶三小進船艙之中。

    魏延則扶關羽進船艙內歇息,之前的大戰已經令到關羽和張飛的內傷加重,加上一路顛簸。 和情緒的大起大落,使得二人的情況更加不妙。 陳到和廖化則去包紮傷口,一場大戰,二人身上很多地方都受了刀傷和箭傷,若不包紮恐怕傷勢會加重。

    文聘則是若有所思地去指揮艦隊前進。

    這時劉備方才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只聽見他對孫乾說道:“公佑,你們怎麼尋到備的?”

    孫乾到此時還是心有餘悸,嘆道:“幸好有那少年文士提醒,不然乾定不能及時趕到。”

    劉備聽得,奇怪地念道:“少年?”劉備可記不起他認識什麼少年文士,於是連忙問道:“那少年文士是什麼模樣,姓甚名誰?”

    孫乾搖了搖頭。 答道:“乾亦不知。乾去荊州的路上就遇見這個。年輕文士,此人年約二十許歲,應該剛過弱冠之年,至於姓名他卻不肯說。他彷彿早就知道乾要去荊州請援只一般,教了乾一番說辭,並且斷言乾必要用他的說辭才能說動劉荊州出兵。乾開始不信,只以自己的說辭去說劉荊州,結果失敗了,後來心憂主公,便抱著一試的心態用那少年所教之言去說劉荊州,一試之下果然成功了。”

    劉備聽得,驚異萬分,連忙問道:“此人如何說?”

    孫乾回憶了一下,才將那年輕文士之言說了出來,大意就是北方袁曹交戰,勝者當為關東之主,而西面張繡雄踞關中,西北安定,加上打通了西域商路,實力會飛躍增長,絕對是大患。 加上猛虎孫堅霸占江東。 荊州就成了張繡小孫堅和袁曹之間勝者的必爭之地,但憑現在的實力,荊州要自保此時尚可。 但若是袁曹之間決出勝者,張繡完全吞併益州,那麼以荊州的力量自保基本不能。 故此荊州必須要拓展力量,那麼接納劉備就是必須的選擇。

    這是形勢上的分析,其次是錢糧的問題,張繡已經打通了前往西域的商路,加上張繡正在攻略益州。 那麼將不需要再依靠南面荊州通往益州的道路。 以張繡和劉表一貫的仇怨,反面的機會極大,劉表若是不佔先手,恐怕等張繡出手之時已經遲了。 荊州此時已經沒有和談的資本。 荊州已經成為大漢剩餘諸侯下一個需要吞併的目標,若是劉表再不出手恐怕就遲了,可以說劉表已經沒有退路,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救,而接納劉備,加強力量就是自救的唯一途徑。

    孫乾用一番分析果然說動了劉表。 於是他便派出大將文聘和新投的魏延領兵來救援,而且在孫乾的要求下是水陸兩軍同時出動。

    劉備聽得,疑惑道:“公佑怎麼會有要景升公出動水陸兩軍的要求?”

    孫乾苦笑了一下,說道:“還不是那少年的提醒,綁了向乾提供了說辭!外他還告訴了乾行軍的路線,他涼樣才能就得了主公性命。開始時乾還不信,不過當乾以他的說辭說服劉荊州之後,便知道此人不簡單,於是便按他的說話去辦。果然文將軍和魏將軍成功偷襲了要伏擊主公的龐德所部,到得新野若是沒有水軍接應。恐怕此時我們還被張繡的騎兵追擊。”

    劉備聽完,臉上的驚訝不僅沒有消失。 反而更加強烈,失聲道:“莫非此人有鬼神之智?沒有親臨戰場就將備前往荊州的道路和徐晃、陳宮佈置的埋伏算得一清二楚,讓公佑領援兵救備一命。”

    孫乾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是否有鬼神之智乾不知,不過其絕對是乾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厲害的,絕對是一等一的大才,更難得的是此人還如此年輕。”

    劉備聽完,眼神熾熱無比,捉住孫乾的手道:“公佑可知此人現在何處?”

    孫乾搖了搖頭,說道:“乾只與此人見過一面他就離去了。不過他對荊州地理熟悉無比,應該是荊州人士,而且荊州賢才甚多,主公到的襄陽之後可暗中查探。加上荊州士人多不滿劉表守成,主公到得荊州之後既可暗中招攬貿才,又可查探此人踪跡。”

    劉備聽得,鄭重地點頭說道:“公佑言之有理!”

    徐晃這邊擊殺劉備失敗,張繡一邊攻略巴郡則是進展順利,有甘寧這個熟悉地理的巴郡人在,張繡已經率領大軍攻克宣漢。 而黃忠一邊則得了張繡的提醒,大軍雖然繞了不少路,但也順利攻克了漢昌。 如此一來張繡在巴郡已經完全站穩了陣腳,巴郡的西北部完全為張繡所有。 其軍南可攻江州,東可取巴東,鎖荊州與益州的道路,西則可取梓潼。

    形勢看似一片大好,但宣漢城中,張繡卻是眉頭緊皺,太史慈襲取江油失敗,並且損兵折將。 本來襲取江油張繡都有預算會失敗,但卻沒有料到太史慈所部損失會如此大,漢中兵團折損近七成,如若不是有精銳的破鋒營在頂著和太史慈的隨機應變,恐怕全軍覆沒都有之。

    張繡臉色不愉。 襲取江油之計乃是法正所出,於是立即將法正找來,將太史慈兵敗之事和李儒的分析都給法正看。

    法正一看之下臉色就變黑,越看下去臉色越變得難看,看到最後卻是冷汗連連,立即對張繡拱手道:“主公,正無能,累太史將軍損兵折將,請主公責罰。

    張繡擺了擺手,說道:“此時追究誰的責任已經無用,竟然兵敗已經是事實,當分析其中原因。孝直隨本將日久,設計謀略均屬當世一流之列,就算是與文和還有曹營的郭奉孝對陣,恐怕也不會輸得如此慘。若是說孝直通敵,本將先自不信,孝直可能想出原因?”

    法正聽完,立即拱手道:“正多謝主公信任。能看破正之謀,應該是對正極為熟悉方可,其依正性格之破綻而定謀,故此太史將軍才會步步都被敵人所算計。”

    張繡聽完,低頭苦思,暗道:“在益州與法正熟悉的,莫非是”

    張繡還未說出來,那邊法正已經想到了,大聲說道:“一定是他,張松張永年!”

    張繡心中也是想到這個名字,畢竟當初就是張松叫法正入益州,不過卻被張繡幸運地將法正截下,使其留在自己麾下效力,當時張繡還想靠法正和張松的關係,如歷史上一般取得張松所繪的西蜀山川地形圖,如此一來進攻益州就變得容易了許多。

    不過事與願違,張繡所走上的道路注定與天下世家為敵,張松身為益州世家的一份子,面對張繡對益州的攻略,自然站在了益州世家的一邊。 劉璋雖然暗弱無能,但最起碼可以讓益州世家存在下去,但張繡治下所實行的科舉制,顯然就是以截斷世家世代為官,取得特殊地位為目的而存在的。 科舉制實行多年。 天下世家已經看出了張繡的威脅,不過張繡所佔據的地方都是大漢世家力量最為薄弱的關西之地。 而張繡也沒有大舉進攻世家的大本營關東。 故此世家們只是對張繡防備,而沒有真正聯手對付他,加上世家內部也有矛盾,關東之地也並非完全由世家所掌,故此益州世家才是第一批真正要應付張繡的世家。

    益州世家沒有關東世家力量強大。 但團結到一起力量也不容小視,就連歷史上投敵的張松都站到劉璋的一邊,張繡已經預感到這次進攻益州的道路並不平坦,絕對會是一條鮮血淋漓的道路。

    現在張繡所取下的僅僅是巴郡的西北部。 這里地形複雜,加上都是巴人所居住,世家對此地都是愛理不理的。 益州之中真正世家力量集中的地方乃是巴東、江州以及蜀郡等地,那裡才是益州世家的大本營,張繡要真正掌控益州,必須將這些地方一一攻陷才可以。

    這一切在張繡的腦海之中飛閃過,只一剎那,張繡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但真正要為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未來著想,不是簡單的以武力蕩平天下。 如果真是這麼簡單,後世強極一時的元朝就不會覆滅,武力建立起來的國家都是一時的而不是長久的,這在世界歷史的展中例子實在太多太多了。 故此要建立一個可以性命悠長的朝代,合理的制度才是唯一的出路。

    這個時代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 張繡既然穿越而來,就需要一手改變他,而不僅僅是用武力壓服一切。 文治與武功,兩者都不可缺 文治乃是維持一個朝代乃至一個民族生命的根源和支柱,武功則是保障文治能持續展下去的基礎。 歷史上中華民族文明能延綿五千年,這就是文治的功勞,不過道路卻極為曲折,張繡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道路變的筆直而不再曲折,而這時代的世家,就是阻礙民族前進的最大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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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第四百二十五章

第四百二十六章逼降糜竺

---    張繡看到陳震面容的變化,知道陳震現在對他印像不好剛離開袁紹,不太可能回去,而他肯定也知道自己決不允許他回到劉備身邊,於是微笑道:“先生現在有傷在身,不若先在長安修養如何?”

    陳震點頭說道:“多謝大將軍美意。不過震只在長安養傷,平時用度也由大將軍供給卻是過意不去。震亦通文墨,不知大將軍可有些輕鬆工作,讓震來做。”

    陳震投靠的意思如此明顯,張繡哪會聽不出來,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不若先留在膘騎大將軍府中任職,俸祿用度本將自會按朝廷規矩給先生。”

    陳震聽得,點頭道:“震多謝大將軍。”

    有陳震相投。 張繡心情大好,雖然張繡還不知道陳震的能力如何。 但能在歷史上留下姓名。 絕對差不到哪裡去,加上張繡手下實在缺乏文官,多一個陳震相投絕對有好沒壞處。 而且張繡也不怕陳震作內應,張繡所施行的制度注定文官不能掌兵事,縱使做內應也不可能調動兵卒,內政方面每年都要上計。 統計政績,做不好張繡隨時可撤掉他。

    張繡心情大好之下,立即喝道:“將糜竺、糜芳帶進來。”

    未幾,士卒就押著糜竺和糜芳來。 張繡沒有見過這兩兄弟,但看到糜竺消瘦得不似人形的樣子就知道他的不妥。 而武人出身的糜芳則好點不過也只是相對與糜竺來說。

    張繡見得,還以為有人虐待糜家兄弟了,連忙喝道:“怎麼回事,你們竟敢私自用刑?”

    押糜家兄弟進來的士卒聽得,連忙跪倒在地上,磕頭道:“大將軍饒命啊,我等並沒有私自用刑。賈長史和趙將軍早就吩咐好,不可待薄他們,所以他們的吃食每頓都有魚有肉,只不過是他們一直都沒有吃。我們……我們”

    張繡臉色一沉,雙目宛如刀子一般銳利,大聲喝問道:“你們如何?”

    士卒答道:“我們將他們不吃的魚肉都分了吃,請,,請大將軍饒命啊!”說完不住磕頭。

    張繡這數年來久居上位,培養出來令人畏懼的氣勢,特別是對那些普通兵卒,張繡天下第一武將,無敵的名頭更讓他們對張繡的畏懼加深了一層,故此張繡只是一變臉色,這些普通士卒就如倒豆子一般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士卒們雖然沒有虐待糜家兄弟,但這私自將他們的飯菜分吃了就是貪墨的行為,張繡目光一凝,掃向楊阜。 自從楊阜來了之後,張繡將監察司交由忠直的他來負責。

    楊阜見到張繡目光掃來,立即拱手答道:“主公定下,犯貪墨必須罰俸收監,視乎情節的嚴重而量刑,最高可處死。”

    幾名兵卒聽得,立即磕頭請罪,那頭顱磕在地上出“砰砰”的響聲。 流出來的鮮血都將地面染紅了。

    張繡生平最恨貪官,無論官大還是官無論貪多還是貪少,都一律嚴懲。 對付貪污,一定要用雷霆手段,如若一次放過,就會不斷滋長。 直到形成一個龐大的貪污勢力,到時想剪除都沒有機會。

    只見張繡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喝道:“將他們押下去,義山,此事由你親自審理,不得佝私!”

    楊阜一拱手應道:“諾!”

    糜竺見得張繡當著他的面前處理此事,心中甚是驚訝,就連原本無神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異彩。 初見這關西之主,令糜竺感到驚訝無比。 而旁邊的陳震見到張繡處理此事的手法卻是若有所思,最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憑張繡對貪官的態度,他所建立的勢力在他有生之年就絕對不會腐朽,與袁紹日常的奢華生活相比。 陳震更看好張繡。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張繡臉色一轉,和聲問道:“子仲先生何故不吃不喝,可是本將招待不周?”

    糜竺搖了搖頭,可能太久沒有吃喝。 所以說話也是乾巴巴而且無力。 只聽見糜竺說道:“大將軍招待周到,我等兄弟感激不盡,不知大將軍可否放竺和子方還有小妹等去尋皇叔。”

    廳中眾人聽到,都有些好笑地望了糜竺一眼,但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張繡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反問道:“先生家族乃是商人出身,曾掌徐州過一半的財富,乃是天下四大商家之一。先生應該精通經商之道,若是本將答允先生的條件,本將有何好處?”

    糜竺聽完,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大將軍並無任何好處,卻是竺一廂情願了,就當竺方才之言沒有問過,不知大將軍準備如何對待我三兄妹。”

    張繡聽得糜竺問得乾脆,也直接的問道:“先生可願為本將效力?”

    糜竺搖了搖頭,說道:“竺既事皇叔,就不會再事二主。”

    張繡聽得,冷冷一笑道:“先生還有其他選擇嗎?先生的二弟”三妹都在本將手上,還有劉備的另外一位夫人和關羽的夫人,他們都是本將的俘虜,本將可以隨便怎麼處理他們,當然還包括先生你! ”說到最後語氣森然。

    糜竺聽完,怒哼一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旁邊的糜芳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

    張繡冷笑一聲,說道:“要殺要副有什麼用,本將只需將劉大耳的兩個夫人送入妓寨就行了。”

    糜竺聽得,指著張繡罵道:“張繡!你很卑鄙!”    張繡無所謂一笑道:“身處亂世,對敵人絕不能仁慈!不知先生現在可還願為本將效力,本將可知道令妹乃是徐州第一美人說到最後張繡笑而不語。

    在糜竺眼中,張繡的笑容已經變成淫笑,以手指張繡,就要喝罵。 旁邊的糜芳卻是一把拉住糜竺,喝道:“兄長!莫要忘了爹爹死前我們答允的事!”

    糜竺聽得糜芳的話,原本的怒氣在剎那間消去,整個人頹然地倒在地上。 朝著張繡咬牙道:“大將軍的要求,我答允,不過千萬不可傷害我家小妹!若非如此我糜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繡見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念想之 後詫異就消失糜竺對劉備是死忠,但糜芳卻不是。 歷史上糜芳就背叛了劉備,加上現在有他們的妹妹作為要挾,張繡不怕糜竺不屈服。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在糜芳一句話之後事情轉變得會如此快。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本將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而且先生既然為本將效力,先生的親人自然受到本將的保護了。”說到保護一詞,張繡加重了話音,以糜竺的聰明自然明白張繡的意思。

    深吸了一口氣,糜竺又說道:“竺還有一事要大將軍答允,若是大將軍不允,竺寧死也不從。”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先生且說。”

    糜竺說道:“竺要大將軍將皇叔和君侯的家眷也保護好。”

    張繡點頭道:“無妨,本將自會在長安城內安排一幽靜別院讓他們入住,先生可以隨時去看她們。”

    糜竺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大將軍要些任何職,竺才疏學淺,恐怕重要職務不能勝任。”

    張繡冷冷一笑,暗道:“想學歷史上的徐庶不為曹操獻一謀一策嗎?你沒有這個機會!”只聽見張繡說道:“先生要做的也很簡單,就是做回你們糜家本來的生意,相信以先生的能力,加上通往西域商路已經打通,先生定能為本將賺取大量的軍費。”

    糜竺聽得,疑惑道:“大將軍想讓竺組建商隊?”

    張繡點頭道:“不錯,現在大漢群豪割據,而關西之地巨商本來就不多,都只是些零散的小商人。如今通往西域的商路打通,但賺得多的都是安息、貴霜國的商人,而本將治下的商人缺乏經驗,往往吃虧不少。而先生家族世代經商,正好彌補這一缺點,本將想由先生出面,整合本將治下各大小商人,組建一個商會,為我大漢商人在與西域胡人的交易買賣中謀利。此事不僅是大漢商人的事,還關乎我大漢百姓,本將希望先生能不計前嫌,盡展所能。”

    張繡說到最後,言辭懇切。 糜竺聽了之後,原本對張繡強烈的抵觸之情減去了不少,而且他來長安也有一段時間,賈詡和趙雲也沒有對他禁足,他對長安繁華的商業也有所了解,知道商業在長安的確關乎百姓的生計,張繡並沒有說得誇張。 於是點頭答道:“此事關乎百姓生計。竺會盡力的,然若是另有賢能,竺也會退位讓賢。”

    張繡微微一笑,暗道:“全天下沒有人比你更加合適的了,既是商人出身,也熟悉政務,其他巨商都只是普通商人,而不熟悉政務。”心中雖然如此想,嘴上卻是笑道:“本將這裡從來都是唯才是舉,若是有人比先生更有才能,也不用先生讓賢。本將也會有所安排。”

    說完之後張繡揮了揮手,糜竺和糜芳會意,便和陳震一同告辭離開。 待得糜竺他們走後,張繡就問賈詡道:“文和。現在袁曹情況如何?”

    賈詡拱手答道:“根據袁曹治內的暗影回報,曹操已經完成秋收,但由於曹軍實行的是屯田制,而今年大軍都與袁紹開戰,故此收成的糧食並不多。新得的徐州殘破,根本無能力納糧,準南那邊孫策攻得甚急。袞州糧食收成也不如之前。一句言之,曹軍的糧草已經到了極限。如若再不能一戰扭轉形勢,曹操必敗。”

    頓了一頓,賈詡繼續說道:“袁紹應該是知道這種情況,故此進攻官渡的攻勢放緩了不少,雖然還是不停進攻。但力度已經不如早幾個月。而袁紹所領的冀州和青州今年收成不錯,冀州的糧草已經從鄴城運往前線。”

    馬超聽得,笑道:“恐怕諸位先生都料錯了,不出一月,曹孟德大軍就會糧盡,到時曹孟德就要敗了。”

    馬超說完,趙雲和龐德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現在優劣形勢太過明顯,就算早前看好曹操的此時信心也開始動搖。 開戰之初曹操的確打的很好,平徐州、淮南,又先滅了顏良、文丑兩部人馬,逼袁紹在官渡與其決戰。

    但戰爭歸根到底打得還是錢糧。 士卒戰力再強,也要吃飯。 袁紹軍隊極多,損失了顏良、文丑所部雖然令他有點肉痛,但還未傷筋動骨。 故此袁紹此時完全是以勢壓死曹操。

    張繡暗中搖了搖頭,官渡之戰其實還有一個關鍵人物,就算袁紹手下四大謀士之一的許攸。 想到許攸,張繡連忙問賈詡道:“文和,可知許攸的情況?”

    賈詡聽得,喃喃地念道:“許攸。許子遠?”腦中許攸的情報。 忽然一則情報在賈詡腦海之中閃過,同時心中一凜,暗道:“主公莫不是真有鬼神之能?”想到這裡,賈詡望著張繡的眼神之中驚訝之色立時閃過。 張繡見到賈詡少有的定定地望著自己。 便追問道:“文和,怎麼了?”

    被張繡提醒,賈詡才醒了過來,低頭掩飾掉眼中的驚訝,答道:“根據暗影情報,許攸在鄴城的家人因犯事而被捕。”

    張繡聽得,喃喃道:“果然!歷史沒有改變!”

    陳宮、楊阜以及眾將聽得張繡和賈詡的對答,都疑惑不解。 賈詡望著張繡在喃喃自語,眉頭緊皺。

    忽然張繡大聲喝道:“眾將聽令!”

    張繡這忽然大喝嚇了眾將一跳。 不過還是立即條件反射一般,站了起來,束手而立。 只聽見張繡大聲喝道:“子龍,孟起命汝立即整軍。分別率領三萬雷雲騎和兩萬羌胡騎兵立即前往河內,準備隨時將剩餘一半的河內郡攻下。龐柔、王昌、霍篤隨軍出征,公台為隨軍軍師。本將處理完長安之事後會立即和文和趕往河內,不得有誤!”

    眾人聽得,以趙雲、馬超、陳宮三人為立即出列應道:

    “諾,”

    眾人雖然應諾,但還是大為不解,張繡準備進攻河內,那就是料定曹操能勝,與此時所展現的形勢是截然相反的判斷,這令他們的疑惑更深了。

《 本帖最後由 ccm5092 於 2010-12-3 07: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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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再見甄洛

---    不過張繡既然都將命令發出底下眾人也沒有多問。 很快膘騎大將軍府的大廳中就只剩下張繡和賈詡二人。

    只見張繡臉色有點陰沉地說道:“文和,派暗影到荊州內尋找一個叫諸葛亮的人,連南陽郡也不要放過。”    賈詡聽得,疑惑道:“諸葛亮?那不是子瑜的二弟?”

    張繡點頭道:“不錯。尋到他之後若他投效於我就立即將其帶來長安。若是不肯投效則格殺勿論!”

    賈詡聽得,驚訝道:“主公如此做,那子瑜

    張繡臉上殺氣騰騰地說道:“就算被子瑜知道,此人也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投效與我,一是死!”

    賈詡聽得,疑惑道:“此人究竟有何能耐,要主公下必殺令?”

    張繡臉色稍緩,而後說道:“水鏡先生司馬徽、龐德公等人在襄陽東南鹿門讓 上講學,這諸葛亮就是鹿門學子之一。文和應該知道,當年之潁川書院教出二荀小郭嘉、戲忠、陳群等人,而元常也是從潁川書院出來的。而今日之鹿門比之當日之潁川書院毫不遜色,這諸葛亮就是鹿門學子之魁,被龐德公稱之為“臥龍。 而龐德公亦言,“臥龍。“鳳雛。 得一可安天下! ”

    賈詡聽得小聲道:“這諸葛亮竟然有如此之才?”龐德公以前就經常來南陽學宮講學。 賈詡與其也有過一些交情,知道龐德公的確有識人之能,其敢說出這話當不會有錯。

    頓了一頓,賈詡問道:“主公覺的看破公台之計的就是這諸葛亮?”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遍觀荊州名士,除卻隱士之外能看破公台之計者僅四人!”

    賈詡聽得,奇道:“按主公所言。臥龍、鳳雛各佔其一,那剩餘兩人是,”

    張繡答道:“潁川人徐庶徐元直。 這徐元直之才也就與孝直相當。 比之公台亦只是稍高一籌,他不可能如此輕鬆看破公台之策,還有一人乃是武陵人廖立。 此人恃才傲物,為人善妒。 而這諸葛亮,有經天緯地之才,軍略內政、天文地理。 無一不通且無一不精,極其厲害。 他出山助劉大耳之日,恐怕就是劉大耳這蛟龍蛻變之時! ”

    賈詡聽得,皺眉道:“主公就斷定救劉備者就是這臥龍諸葛亮,而不會是鳳雛或者另外兩人?”

    張繡聽得,笑道:“鳳雛此人。相貌奇醜,又怎會是劉備所查探之人。至於另外兩人。雖有才然未至於成為大患,故對這臥龍諸葛亮若不能用之當殺之!”說到最後張繡語氣森然。

    賈詡聽得,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諸葛亮救劉備,但若是他要與主公為敵。投效劉備,未雨綢繆,這諸葛亮不能用則必須殺之!這鳳雛要不要也”說到後面賈詡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暫且不用理會他,鳳雛此人未必對劉備有好感,而就算他投了劉備,以其性格之弱點,本將也有方法除了他。”

    賈詡聽得,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放心,詡明白。”

    張繡將頭望向東北面說道:“荊州有臥龍,河內還有一個塚虎,這次出兵河內定要將其拔除,不然亦是我軍之大患。”

    賈詡聽得,皺了皺眉,塚虎這外號跟他的毒士有得一拼了,通常性格陰狠之人比之光明正大之人要難對付很多。 他們用計往往是不擇手段。 賈詡是這樣的人,故此他極為清楚,現在由於張繡本人的原因,賈詡很多毒計沒有獻出來,但並不代表賈詡不知道,故此對於這塚虎,賈詡格外留意。

    想了一想,便問道:“主公的口中塚虎莫不是河內司馬懿?”現在司馬家年輕一代之中,只有司馬朗和司馬懿成年了,司馬朗現在在曹操手下任職,其人性格亦算溫厚,絕對當不起塚虎這一稱號,如此算來也只有剛成年的司馬懿了。

    張繡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此人之威脅絕不在臥龍之下,其兄現在於曹操手下任職,若是其舉家遷往曹操治下,到時曹操手下多了他一人,加上鬼才郭奉孝,加上二荀、戲忠、程昱等人,曹孟德勢力更強。故此次出兵河內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擊殺此人!”

    賈詡聽得,點頭道:“詡明白了。”說完向拱一拱手,就告辭而去。

    待得賈詡離開之後,張繡一人靜靜地坐在廳中,默想道:“臥龍、鳳雛、塚虎,這些一代人傑都準備以各自的形式登場,或如臥龍一般造勢而侯明主;或如鳳雛一般,遍觀天下諸侯擇主而侍;或如塚虎一般。低調出仕,一有機會則執掌天下權。”張繡其實對於派人擊殺諸葛亮和司馬懿並沒有任何信心,這些人哪個不是人傑,他們可能不知道張繡已經完全洞悉了他們的才能,但哪個沒有一兩招趨吉避凶的手段。

    但張繡還是要試,哪怕只有一成的機會,都要試,只要擊殺他們兩人之中其中一個”對張繡以後發展的威脅都大大降低。

    正在張繡低頭沉思之時,從通往後堂的門中冒出了一個小小腦袋,眨著亮亮的大眼睛打量著大廳,發覺廳中只剩下張繡一人,於是飛快竄出來,撲向張繡,同時小手不住搖動。 奶聲奶氣地喊道:“爹爹!”

    張繡一個轉身將飛撲過來的張鳳一把抱住,摸了摸她的小腦瓜,笑道:“小鳳兒怎麼來了。”

    張鳳用嫩白的小手扯了扯張繡的鬍子,咯咯笑道:“爹爹想不想鳳兒?”

    張繡望著眼睛都變成月牙狀的張鳳,答道:“自然想。”

    張鳳咯咯直笑,用紅彤彤的小嘴湊到張繡的臉上,親了一口 笑道:“爹爹想鳳兒,鳳兒香爹爹一下。”

    這張鳳的確是張繡的開心果,只要她一出現,張繡就忘卻了所有煩惱。 抱著她問道:“鳳兒,你娘親呢?”

    張鳳歪著小腦瓜想了想,說道:“娘親正在教小姑姑和哥哥唸書,大娘在陪著甄姐姐說話。”說到這裡,張鳳又扯了扯張繡的鬍子,說道:“爹爹,鳳兒帶你去

    聽到張鳳口中的甄姐姐,張繡不自覺地想起去年在長安城中見到那彷如九天仙子下凡的奇女子,那絕美的容貌除卻已經香消玉殞的貂蟬。 世間恐怕無人可比,而且此女更是冰雪聰明,比之蔡琰也分毫不差。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一熱,笑道:“好,鳳兒帶爹爹去見她。”

    張鳳烏溜溜的大眼睛彷彿看穿了張繡的心事一般,奶聲奶氣地說道:“原來爹爹也想見甄姐姐。”說完咯咯一笑,掙扎著離開了張繡的懷抱,拉著張繡就走向後堂。

    張繡老臉紅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於甄洛這個很有好感的女子,張繡也沒有料到她會再來長安。

    被張鳳拉著很快就走入後廳之中,入目就見到那個彷如洛水仙子,絕美的女子,張繡的心頭更熱。 不過當看到她對面的陳瑤時,張繡心中一凜,暗道:“張繡啊張繡,你都是有妻室兒女的人了,怎麼還不知足。”

    想到這裡,心神一定,信步走到主位之上抱著張鳳坐下,陳瑤望著張繡甜甜地道了一聲:“夫君。”

    張繡向著她點了點頭,而後微笑著問甄洛道:“去年一別甄小姐別來無恙乎,不知小姐家之危機可渡過了。小姐曾幫助我家孩兒,若是有用得著繡的地方,但說無妨。

    甄洛向著張繡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大將軍美意,得郭先生之策。小妹家中危機已然渡過。”

    張繡點了點頭,笑道:“也是,有那郭浪子出手,天下間少有能難的住他的事,卻是繡多慮了。”

    甄洛聽得,展顏一笑,彷如百花盛開一般,看得張繡都有些目眩。 只聽見甄洛繼續用她那天簌之音說道:“多謝大將軍關心,此次小妹來卻是有一事相求。”

    張繡輕“哦”了一聲,說道:小姐且說來,若是本將能辦到,有沒有違反膘騎大將軍府規矩的本將自然會應允。 ”

    甄洛一聽,自然聽出了張繡要公事公辦的意思,不過她絲毫沒有覺的意外,反而早就算定一般。 只聽見甄洛說道:“此事其實對大將軍和長安還有大將軍治下百姓都有利。”

    頓了一下,甄洛繼續說道:“大將軍也知道我甄家乃是商人出身,到家父一代才轉而出仕為官,但甄家行商的傳統卻沒有改變。如今我甄家已經舉家遷來長安,在河北的生意基本都沒有再做了,小妹想大將軍給我甄家行一個方便,讓我甄家在長安立足,重拾我甄家買賣。”

    張繡聽得,很是驚異地問道:“河北甄家舉家遷來長安了?此事本將怎麼不知道。”    甄洛點了點頭,說道:“小妹家人也是近日才來到長安,家父現在正在拜會鐘大人,大將軍出征在外剛歸來,不知也正常。”

    張繡聽得,點頭道:“原來如此。甄家能舉家遷來長安,實在是本將之福,只是本將不明的是,甄家乃是巨富之家,以郭浪子的性格不太可能出謀讓小姐舉家遷來長安增加本將的實力。”

    甄洛微微一笑道:“郭先生之謀是讓小妹一家遷往許昌,後來妹秘密去了許昌一趟,發現長安的經營環境比之許昌好上十倍不止,與家父商量之後便決定遷來長安。”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又問道:“袁本初正和曹孟德在官渡大戰,河北各城的防範應該很深,甄家家大業大。要離開河北應該不太容易吧。”

    甄洛聽得張繡問這麼多,也不覺得意外,畢竟一個大家族搬遷是一件很大的事,張繡問得細點也不意外,而且甄洛給出的答案必須讓張繡滿意,不然他們甄家想在長安立足恐怕就難了。

    只見甄洛點頭答道:“幸得郭先生之計和并州陳先生之助,我甄家才能用一年的時間遷來長安。”

    張繡一下子就听出甄洛話裡的意思。 他們甄家是有郭嘉所出的計策而且內部還有貴人相助,都花費了一年時間才來到長安,其中還遇到不少危險。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小姐所言之事確實對本將有利,本將之前已經讓徐州糜竺出面,聯合本將治下各地大小商人,組建一商會,使得我大漢商人與西域胡人的交易中不吃虧。甄家乃是巨商世家,如若甄家肯加入此商會,當如虎添翼,為我大漢商人謀福趾。”

    甄洛聽得,輕輕地顰眉,這在張繡看來卻是有另類的美感。 甄洛本來將甄家遷來長安,就算看中張繡手下沒有巨商世家和經驗豐富的商人。 依靠西域商路絕對能讓甄家的實力急劇增加。 但她沒有料到的是張繡竟然將投在劉備麾下的糜竺捉來了,而且還勸服他效力,這讓早就算計好的甄洛忽然之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現在的糜家雖然已經沒有了實力。 但糜竺此人還在,他豐富的營商經驗加上有張繡的鼎立支持,依靠西域商路的龐大利潤,要糜家恢復以前的榮光也就數年的事情。 西域商路所能創造的財富是絕對恐怖的,根本不是在大漢內部的買賣可比,就連邊境走私馬匹和鹽鐵也比不上。 而且張繡手上還有茶葉、絲綢等特產,這些東西賣到西域絕對是與黃金等量的。

    甄洛心念電轉,這些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只見甄洛微微一笑,說道:“大將軍組建商會的提議實在太好,我甄家自然鼎立支持。不過請恕小妹冒昧,商會主事之人不知是何人?”

    張繡微微一笑,甄洛代表的甄家這麼快就露出要爭取商會主事之人的野心,張繡非但沒有反感,而且還感到高興。 如若單只有一個糜竺在。 張繡還怕糜竺搞些小動作。 但現在有巨商世家甄家的加入,糜竺雖然是張繡指定之商會主事,但其糜家現在實力幾乎為零,張繡也是看中糜竺這人才決意扶植糜家,而現在有了野心勃勃的甄家加入,無論是糜竺還是甄家都可以互相制衡,顯然這是張繡樂意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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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莽漢王雙

    張繡也感嘆甄洛的聰明。 一下子就看出了關鍵的人物。這樣一來張繡為了製衡糜竺,對甄家定然不會打壓,這樣對甄家這麼一個不太讓張繡放心的外來戶就已經足夠了。

    在張繡所設計的制度中,商業是很重要的一環,本來無可奈何之下才硬逼糜竺為自己效力,如今多了一個甄家的加入,張繡覺得是時候整理自己治下的商業了。 以前商路剛剛重新開闢,需要的是自由的營商氣氛。 但現在隨著越來越多人成為商人去西域淘金,秩序開始越來越亂。

    特別是坊和市的打破,使得營商的格局生著重大的變化,大漢原本的律法已經不夠用了,糜竺和投效和甄家的加入正是張繡整頓商貿的契機。 律法需要完善,而通過糜竺和甄家則組建商會,可以方便對治下大小商人進行造冊登記和管理。

    在張繡的認知中,商人需耍寬鬆的環境才能發展得更好,故此張繡準備組建的商會除非遇到重大事故。 不然平時都是由商人們自己管理。 當然這自己管理還不能觸犯律法小這是前提條件就不須多說了。

    張繡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在時候還未到。

    糜竺剛剛才被逼投效自己。 甄家也剛剛搬來長安,兩邊都還未對張繡治下的營商環境和各大小商人還有商路有充分的了解,這最起碼需要數月的時間。

    想了想,張繡便決定此事等他打完河內回來再商議,於是對甄洛說道:“甄小姐方才之言本將可以答允。不過長安的環境畢竟與河北不同,甄小姐初來乍道,還是先對長安環境了解一二先吧。”

    甄洛輕點臻首,笑道:“大將軍所言極是,小妹也要回去與家父詳細商談。”說完甄洛向著張繡和陳瑤行了一禮,才告辭而去。

    張鳳輕搖著小手,奶聲奶氣地喊道:“甄姐姐多點來看小鳳兒哇。”甄洛聽得。 含笑點了點頭。

    張繡和陳瑤見得,互望了一眼。 張鳳對於甄洛的好感強得厲害,兩人都甚是奇怪,不過小孩子和誰投緣這個是說不准的,對此張繡也就將此歸咎於緣分了。

    張繡與陳瑤數月不見,就在廳中說著話。 不到半刻鐘,外面就有一婢女來報導:“老爺,胡將軍在外面求見。”

    張繡抱歉地望了陳瑤一眼。 陳瑤了解地點了點頭,說道:“夫君有要事就去吧。”

    張繡點頭,摸了摸張鳳的頭就信步走向前廳。 剛轉入前面大廳之中,就見到數月未見的胡車兒。 而他旁邊也站著一名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

    張繡出來之後。 笑道:“老胡,有何急事?此英雄是何人?”

    胡車兒撓了撓頭,說道:“主公,俺這急事跟他有關的。”說完指了指身旁的彪形大漢。 而後繼續說道:“此人名曰王雙,字子全。手上功夫不錯,俺在城中和他是不打不相識。現在特來向主公舉薦他。”    張繡聽得。 心中暗笑,這胡車兒相熟的人都是如他一般的大塊頭。 以前攻略南陽之時舉薦過的周倉,還有在天子出逃的時候在洛陽與曹操相會,胡車兒就與曹操手下的典韋交好。 這些都是如他一般的大塊頭,今日舉薦的王雙又是這樣的人物。

    對於王雙此人,張繡還是有些印象的,是三國後期魏國的一員猛將,雖然不能與關張等人相比,就連魏延也比不上,但在三國後期那人才凋零的時代,王雙絕對稱得上是一員猛將。

    此時的王雙實際年齡也就二十不到,不過外表生得粗豪,體格又雄壯,絲毫不似二十歲的人,不過只觀其貌,已經略有猛將之資。

    張繡手下雖然猛將不少,但哪個人會嫌手下的猛將少的,故此對於胡車兒的舉薦,張繡自然心喜。 於是笑問道:“子全。觀汝應該不是關中人,緣何來到長安了,又怎麼會和老胡不打不相識?”

    王雙向著張繡一拱手,而後瓮聲瓮氣地答道:“俺是從河內來的,東邊打仗,那裡不太平,所以來長安做買賣的商隊都雇了一些人作為護衛,俺就是跟著其中一個商隊來長安的。不過進入了司隸之後一路都很太平。也沒有匪賊,所以到得長安之後那些商人就說我們沒有出力,不給錢俺們。所以就在城內爭執起來了。”

    頓了一頓,王雙雙目掃了一下胡車兒,繼續說道:“開始時老胡以為俺們是在城中鬧事,就上來阻止,俺一怒之下便和他打了起來。這就是不打不相識了。後來老胡知道俺的事之後就幫俺討要錢。幸好有老胡,不然俺也拿不回那些錢,也不知道怎麼回河內。”

    張繡聽完,先想到的是長安城內營商的秩序確實需要整頓了。 不然類似於王雙遇到的情況肯定還會經常出現。

    張繡在這裡思考,那邊胡車兒卻是撓了撓頭,說道:“嗨,子全你也別怪俺,俺也是不知道,今晚到俺家中,俺拿珍藏的美酒來向你賠罪。”

    王雙聽得,眼睛一亮。 問道:“此言當真?”

    胡車兒一看。 憑藉多年的經驗就看出王雙定然是一個酒鬼,不過自己做錯在先,便硬著頭皮說道:“放心,這美酒管夠。”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道:“看來老胡家中還有私藏了不少,繡要將此事通知老周才行。”

    胡車兒聽得,嘿嘿笑道:“主公若是將此事告訴老周那貨,俺剩餘的美酒恐怕就沒有了,主公可恰一下俺,還是幫俺保密吧。”

    張繡笑而不語,轉而問王雙道:“子全。觀汝一身勇力,流落為護衛卻是可惜,可有意在本將手下效力。如此也好搏個出身,光宗耀祖,同時也好娶個美妻生個一兒半女。”

    王雙聽得,驚訝道:“大將軍真的要俺?”

    張繡聽得,問道:“汝除了一身力氣,可還懂兵器?”

    王雙想了想,答道:“懂得要一兩手大刀。”

    張繡聽得,暗想道:“王雙此人好像還懂一手暗器,怎麼不說?還是暫時未學。  想到張繡便開口問道!,子全可懂暗器,

    王雙聽得,雙目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說道:“暗器?”

    胡車兒聽得,笑道:“主公可是想起了典韋那廝,他那一手飛戟絕技確實厲害

    王雙聽得,連忙拉住胡車兒問道:“老胡,什麼飛戟?”

    胡車兒當時在虎牢關上看了眾人與呂布的一戰,於是將典韋和呂布一戰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王雙聽完興奮道:“厲害!俺也要學暗器

    張繡聽得,笑道:“軍中眾將只有子義懂得暗器,不過如今子義在益州,子全要學暗器恐怕要等子義回來方可。”

    王雙嘿嘿傻笑道:“無妨,俺以前肚子餓的時候經常飛石子將鳥打下來吃。俺自己練也可以的。”

    張繡見得王雙憨厚,又好學,心中甚是愛之。 忽然想起他從河內來,便問道:“子全,汝在河內生活了多長時間?”

    王雙歪著頭想了想,答道:“很長了,應該有十年了,自從俺父母去後俺就流落河內。幸好俺自小就有一把力氣,經常跟人做些苦力,也就夠糊口

    張繡聽得,連忙問道:“那汝可認得河內司馬懿?”

    王雙聽得,驚訝地問道:“大將軍問的可是司馬家的二公子?。

    張繡點頭道:“然也。”

    王雙聽得,笑道:“自然認得。因為俺年歲跟他差不多。自小就听人傳聞,司馬家的二公子聰明絕頂,有時俺也想跟他一樣聰明呢。”

    旁邊胡車兒聽得,嘿嘿笑道:“就你這塊頭哪會聰明,聰明人通常都跟主公和長安城內那些先生一般的。以你這塊頭想聰明,下輩子吧

    王雙聽得,狠狠地瞪了胡車兒一眼。

    張繡見得,笑道:“好了,老胡且住。子全,既然你認得這司馬家的二公子,且跟本將一同前往河內,本將麾下可沒有人能認出他。”

    王雙聽得,疑惑地問道:“大將軍為何要尋司馬二公子?”

    只見張繡雙目寒光一閃,殺氣隱現,語氣森然道:“自然要殺他”。 王雙聽得,瞳孔徒然一縮。 張繡見得,以為王雙經驗不夠,嚇倒他了。 身上殺氣一收,問道:“子全意下如何?”

    王雙點了點頭道:“既然俺投在大將軍麾下,自然為大將軍效力    張繡點頭道:“好! 子全。 如今城內將領新建的房子還未建好,汝暫且到老胡家中住一段時間吧。 過幾天等本將將長安之事處理好之後。 汝就隨本將一同前往河內

    王雙望著胡車兒,嘿嘿一笑道:“諾”。

    胡車兒見到王雙那眼神,自然知道他是惦記著自己家中的美酒。 苦笑了一聲,也應道:“諾!

    建安七年九月末,袁曹雙方還在官渡對峙,長安張繡則是秘密派兵進至河內孟縣。

    河內郡東北面其實都不屬張繡治理。 那裡世家云集,溫縣的司馬家。 治所懷縣有諸多世家大族,東北面與冀州接壤之地以故商國都朝歌為中心也聚集了諸多世家大族。

    當時張繡取司隸之時,因為本身力量不強,所以只取了河內孟縣以西被白波黃巾破壞得較為厲害的地方,這些地方的世家幾乎都被白波黃巾除掉。 而對世家大族雲集的河內郡東北面則沒有佔去,此地名義上歸袁紹管轄,但由於袁紹不想太過得罪於張繡,故此將此地作為與張繡之間的緩沖地帶,因而實際掌控此地的乃是河內世家,其中溫縣的司馬家為其魁。

    雖說張繡大軍是秘密出發。 但五萬大軍行進豈能盡然掩蓋,故此這消息在十月初的時候已經傳到正在官渡對峙的袁曹兩家耳中。 不過此時兩家之戰都到達了最關鍵的時候,袁紹從早前從邯城調來的糧草為曹操派大將夏侯惇所劫,使得袁紹的糧草部級困難,於是其便派大將淳于瓊領一萬餘精兵護衛糧草,打到現在袁紹也知道耍勝曹操的關鍵在於糧草,故此派遣在洛陽為官之時就跟隨他的心腹大將淳于瓊護衛。

    至於張繡的動作。 袁紹雖然知道,但也沒有理會,在他看來只要他勝了曹操,將曹操手中的地方都接收了,那麼統一天下就指日可待。 而且袁紹也不擔心接收曹操的地方需要太多的時間,要知道曹操治下的世家早就兩軍開戰這段時期已經寫定了降信與袁紹,只待袁紹大軍一到,這些世家就會助袁紹奪城。

    與袁紹這邊的不理會不同。 當曹操得知張繡屯兵河內孟縣的時候,卻是暗中苦笑,他可不認為張繡這是在等自己勝了袁紹之後坐收漁翁之利來搶地盤。 打到現在曹操知道自己的情況。 如若沒有可扭轉乾坤的方法。 他必敗無疑,現在支持他僅僅是決心與不敗的信念。

    張繡此時屯兵孟縣,更大的原因可能是等自己兵敗之後立即出兵冀州。 威脅袁紹的老巢來逼袁紹退兵,讓他可以喘一口氣,不致於被袁紹立即消滅。 想到此處曹操還暗暗感激張繡這個盟友沒有交錯,雖然雙方各自有利害關係,但張繡此時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救他,這才是讓曹操感激的地方。

    十月初,袁曹還在官渡對峙,張繡則和賈詡、胡車兒還有王雙三人一同乘船前往孟縣大軍駐紮的地方。

    張繡直接從長安城內登船。 沿著長安的河道一直出渭水,之後進入黃河。 剛出長安進入渭水之時眾人還好,但當大船進入河水端急的黃河時,賈詡和胡車兒這兩個典型的北方人就受不住了,抱著船的欄杆不斷地在上吐下瀉。

    賈詡還好說,但胡車兒這個在南陽那邊也乘過船的人都上吐下瀉讓張繡感到驚訝不已。 不過黃河水流的端急自然非漢水可比,也就是張繡穿越之前在南方長大,習慣了乘船的人和王雙這個走慣黃河水道的人才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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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遭遇刺殺

    大船在黃河上隨水流向東前進,張繡正在打量著兩岸的美景,此時還屬於秋收的末段,不少農民在黃河兩岸的良田上趕收成,十月天大雪隨時會降臨,由不得這些農民不急。

    忽然船頭之上有士卒不斷地在大喝呼叫,張繡見得,連忙上前查看究竟生了什麼事。

    張繡走到船頭,問道:“何事喧嘩?”

    操船的士卒立即拱手禀報導:“主公,旁邊有一艘漁船擱淺了,停在河中心,他們的船老大想上我們的船,到前面的渡口找人來幫忙。”

    這名士卒剛說完,旁邊那船中一名滿臉盤虯的粗豪大漢就大聲說道:“這個大人,請行行好,冬天就要到了,俺一家今年收成不好,如果俺在大雪之前打不夠魚回去,今年我們一家就要餓死了。請大人行行好啊。”說完不住向著張繡作揖不止。

    張繡聽得,上下打量這名船老大。 只見其赤著半邊膀子,腳掌也是赤著,身上肌肉一塊塊鼓起,顯的孔武有力,同時身上的肌膚呈古銅色。 顯然是經常暴露在太陽底下所拜  再看那渣船,破破爛爛的,根本不能與張繡所乘的大船相比,而船艙裡則放著不少魚。

    張繡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便對士卒道:“讓他領一個人上來吧,不可再拜  ”

    聽得張繡答允,這船老大不住地作揖叩謝。 很快就在士卒的幫助下上了張繡的大船,張繡正準備與那船老大說話的時候,只聽見那漁船上一人高呼道:“不好,小六掉下水了!”

    張繡聽得,回身望向傳出叫喊聲那邊,正當張繡準備呼叫救人的時候,忽然後面的王雙大叫道:“主公小心!他們是刺客!”

    也不用王雙提醒,張繡便感覺到腦後一陣勁風傳來,張繡也不回身。 猛一低頭,而後一矮身讓過了襲向他腦後的一擊,同時一腳飛起向後踹去。

    “哼”一聲悶哼,張繡勢大力沉的一腳將來人踹了開去,張繡趁此機會連忙轉過身來,見到方才上來的那名船老大手持尖刀再次撲了上來。 張繡冷哼一聲,左手閃電般探出,一手捉住那船老大手持利刃的右手手腕。

    “咔被…”

    捉住其手腕之後張繡左手猛一力,以張繡的力量對上許楮、典韋這種非人類級別的筋肉男自然不及,但對上船老大這種普通人那就是天生神力了。 一力之下其手腕的骨頭立即就被張繡捏碎,手掌用不到力之下一軟,尖刀就立即掉到地上。

    張繡右手立即探出,握住其面頰,讓其不能自盡,再望過去的時候,卻是見到隨這船老大一同上來的人已經被沖上來的王雙當場格殺。

    張繡一鬆開握住其手腕的左手,而後猛一拍在其腦後,由於嘴巴被張繡右手捏開,這一拍之下立即就從口中吐出了一顆藥丸。

    張繡一把將其扔開,士卒們自然湧上將其按住。 張繡俯身撿起那顆漆黑的藥丸,放到鼻尖聞了聞,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 皺了皺眉。 暗道:“果然是死士!”

    這時,那被士卒們按住的船老大哈哈大笑道:“天下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虛傳,我今天是輸得心服口服,但不知道膘騎大將軍能不能遊出這冰冷湍急的黃河呢?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這時王雙來到張繡身邊,急道:“主公,方才掉下水那人是水鬼,俺見到他手上拿著錘子和鑿子。俺方才已經派人下去了,但恐怕船底已經被”

    王雙還未說完,就听到船艙下面有士卒高呼道:“不好!船底穿了!進水了!”

    那船老大聽得,笑聲更加大了,語氣森然地對著張繡說道:“有膘騎大將軍陪葬,我死而無憾啊。”

    張繡冷冷一笑,說道:“無知!”說完之後張繡也不再說話,而是施施然地走進船艙中將剛好了一點的賈詡扶了出來。

    張繡進艙內扶賈詡出來的時間有近半刻鐘時間,如果按正常來說,這麼長時間船底穿了個洞船早就下沉了,但船還是穩穩地浮在河面上。 而船老大那艘破爛漁船上的人通通都被捉了上來,連帶著之前下水的水鬼也沒有例外。

    當船老大見到張繡再次出來的時候。 瞪著眼大聲咆哮道:“不可能!船怎麼不會沉!”    張繡冷冷一笑道:“你這等人怎麼會懂得水密艙。”這水密艙乃是張繡提醒馬均研製的船隻新技術。 張繡本人雖然對於水密艙的原理只是知道一個大概,但由於水密艙的技術其實並不復雜,加上有馬均這個當世巧匠在,故此很快就研製成功。 也是因為水密艙的原理,使得原本為水軍打造好的大船要重新收回去加上水密艙的技術,使得水軍的戰船遲遲不能下水。 而張繡身為關中之主,其座船自然早就享用這項技術了,故此用水鬼來對付張繡的船隻基本沒有效果,除非是大量水鬼將整艘船的船底都鑿穿,顯然這事難度極大。

    說完再也不看船老大一眼,轉而環視淡船上的其他船員,喝問道:“誰指使你們行刺的?”

    那些船員聽得,紛紛露出惶恐的神色,叩道:“大人,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是受他所僱的”前面幾句還說得好,說到後面卻是有些不知所云了,最後幾人也都僅懂得不住叩頭。

    張繡聽得,倒是立即註意了“受僱”這個詞,這是商業展到一定程度才會出現的,雖然這可能是個 別現象,但也足以證明張繡治下商業已經取得長足的發展,特別是坊和市的打破,使得商業有了質的飛躍。

    想到這裡張繡立即便想到王雙是作為商隊護衛來長安,這裡其實也是一個 僱傭”關係。

    旁邊賈詡見到張繡想得有些出神,連忙清咳了幾聲以作提醒。 張繡得了賈詡的提醒,立即醒了過來。 問賈詡道:“文和怎麼看此事?”

    賈詡眼睛掃了跪在地上的眾人一眼。 而後指了指那些船員說道:“主公,他們應該是附近的百姓,並不知此次行刺之事。”說完又掃向了那船老大,說道:“是河內的世家派你來的吧

   
    船老大聽得,身體一震滿臉不信的神色望著賈詡。

    張繡聽得,小聲問賈詡道:“是司馬家?”

    賈詡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若那司馬懿真如主公所說那般厲害,他不可能愚蠢地策劃這種程度的行刺。若是詡所料不差,應該是河內其他世家聯合所謀。”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對王雙說道:“將行刺之人先關起來,另外那些百姓放了他們,讓他們多留個心眼,莫耍隨便信人。”

    張繡說完,那些普通百姓紛紛 感謝。 待得王雙帶人下去之後。 張繡問賈詡道:“連河內其餘世家都聯合來策劃此事,恐怕這次要殺司馬懿太難了。”

    賈詡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只能用雷霆之勢!主公到得孟縣就不要等袁曹雙方的戰況如何了,立即出兵以雷霆之勢取下河內。這些世家之中財物極多,要短時間內將其悉數搬走根本不可能,趙將軍他們大軍也就剛到孟縣,主公要取河內這一著定然是出乎了他們所料,故此才冒險派刺客來對付主公。如此一來卻是給了主公藉口,收納了整個,河內世家積澱百年的財富,主公未來一年進攻益州之軍餉就有了

    張繡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說道:“河內世家盤根錯雜,關係網極為複雜,絲毫不似經過黃巾之亂的南陽和世家力量的關西,的確需要用雷霆之勢將其剿滅。但這些世家也不能全滅,河內大小世家的名單文和早就收集好,這裡面就篩選留下一些威脅不大的,其餘要滅的理由就交給文和了。”

    賈詡臉色還有些蒼白,點了點頭說道:“主公請放心,詡定會辦妥

    經過這一段行刺的小插曲之後。 張繡的船順利到達了孟縣,趙雲、馬超早就收到消息,於是都來渡口接張繡。

    此時的張繡也非十年前那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讓士卒們從船上將那行刺的船老大和那水鬼都押了出來。 張繡也不知道賈詡怎麼弄的。 那水鬼被押出來之後卻是當眾承認了受到河內一眾世家的指使,來刺殺張繡的。

    於是張繡立即裝作怒氣沖衝的樣子。 旁邊王雙大喝一聲道:“此二人行刺當朝膘騎大將軍,按律當斬!”說完手中大刀手起刀落,兩顆人頭當眾被砍下。

    張繡望著流滿一地的鮮血,面無表情,後面的馬超適時出來大聲問道:“眾將士,自從投入大將軍麾下之後,大將軍待你們如何?。    一名士卒聽得,大聲答道: “親如父子! ”

    馬超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待你們家人如何?”

    另外一名士卒又答道:“如我家父母”。

    馬超接著問道:“那自從投入大將軍麾下,你們和你們的家人的生活如何?”

    這次是大部分士卒一同回答:“俺和俺爹娘還有家人都有飽飯吃。不需要再挨窮挨餓挨冷!”

    馬超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大將軍遭人行刺,幸好大將軍身手了得,沒有受傷。而現在兇手也已經投了,但主使之人還逍遙在外。如若大將軍當真被行刺了,你們現在的生活也會從此結束。而主使之人既然能主使一次,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們想現在的生活結束。重新回到那種挨餓、挨冷、挨窮的日子嗎?”

    這次是全軍士卒一同高呼道:“不想!不想!”

    馬超雙目殺氣湧現,環視眾人,大聲喝問道:“既然不想,應當如何?。

    全軍士卒一同應道:“誅滅兇手!誅滅兇手!”

    馬超將目光望向張繡,張繡朝前走了一步,而後雙手高舉,全軍上下一剎那之間變得鴉雀無聲。 張繡冷冷地喝道:“明日一早,出兵河內,盡誅兇手!”

    全軍上下聽得,一同舉起手中兵器,大聲喝道:“盡誅兇手!盡誅兇手”。 手中兵器不住碰撞,發出“鏘鏘。之聲,更顯得殺氣騰騰。

    張繡再次一舉手,全軍上下再次變得鴉雀無聲。 只聽見張繡大聲說道:“雖然要盡誅兇手,但我軍乃是仁義之師,不可濫殺無辜,更不可劫掠百姓,如若有違此軍令者,斬立決”。 說到最後,張繡臉上殺氣湧現。

    全軍將士一時被張繡殺氣所懾。 都不敢說話,良久之後一名將領大聲喝道:“大將軍當世明主,我等堅決擁護!”此言一出,全軍上下所有士卒一同歡呼。

    情緒高漲的士卒很久才在趙雲和馬超等將的勸諭之下才平復下來。 張繡此時早就和賈詡回到縣衙之中。

    只見張繡苦笑著對賈詡道:“文和。不想眾將士會如此洶湧

    賈詡點頭道:“這十年來主公勵精圖治。將治下之地治理得整整有條。百姓安居樂業,將荒涼無人的涼州和混亂的關中變得極為繁華,這些百姓都一一看在眼裡。對比起整個天下,主公治下堪稱樂土。這些士卒都是主公治下百姓之子弟,平時主公威嚴,加上武藝高強士卒們畏懼有餘。經過此事卻是將士卒們壓抑著的敬意都釋放了出來,以後這批士卒就是主公平定天下最堅實的追隨者。

    張繡聽完,哈哈一笑道:“還是文和安排得好,本將本來只是想名正言順地對付河內世家,不想被文和一弄,收穫會如此之大。”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主公方才之表現亦不差。”

    張繡哈哈一笑道:“現在本將也是一隻小狐狸了。”

    第二日一早。 屯駐在河內孟縣的三萬雷騎和兩萬羌胡騎兵在張繡親自率領之下從西部急攻河內中部和東部。 大軍戰力之強,士氣之高根本不是那些小縣城的老弱殘兵所能抵擋的。 第一日,大軍攻至溫縣,縣令直接開城投降。 第二日大軍攻至河內治所懷縣,懷縣的世家組織私軍上城抵抗,不過當天晚上,張繡派五百雷騎士卒以飛鉤偷入城中打開城門,大軍殺入城中,當夜懷縣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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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官渡結束

    攻占懷縣之後。  張繡大軍馬不停蹄,急攻河內東北部故商國都朝歌。 大軍五日趕至,不到一日破河內大小世家云集的朝歌城之後大軍繼續向北推進,前後總計十日,張繡大軍完全攻占河內。

    河內朝歌。

    此地乃是故商的國都,商代雖然經常遷都,但朝歌在商代諸多國都之中卻是最有名的,特別在後世人中,許多人都不記得商代其餘國都的名字,但朝歌就肯定記得。 商紂王就是在朝歌而死,從而結束商代的統治。

    現在的朝歌並不大,不要說長安、洛陽和宛城這三座頂級大城。 就連河內治所懷縣的規模也不如。 不過朝歌雖而且城牆斑駁。 但其中有不少據聞是商代留下來的遺跡,小城的城牆中也有一小段據聞是商代留下來的。 當然是真是假張繡也不會去考究。

    朝歌城的縣衙中,張繡坐在正中主位上。 賈詡、趙雲、馬超分別坐下下。 胡車兒則是在張繡身後束手而立。

    大軍十日攻占整個河內,並且收繳了河內不少大世家的財產,只留下一些沒什麼力量的小世家在。 但張繡臉上卻看不出絲毫喜悅。 反而眉頭緊皺。

    下邊馬超卻是小聲罵道:“這司馬家的人當真狡猾,原來早早就安排退路。還布下疑局讓我軍趕來朝歌,卻是撲了一個空。”

    趙雲聽得,勸道:“算了,文和早就提醒過此是一疑局,只是孟起不信強自要來罷了

    馬超聽得,辯駁道:“但若是司馬家的人真在這裡,那豈不是讓其走脫?我率兵來也只是累些而已,以司馬家的能力如果要對付我軍只是以卵擊石罷了

    趙雲微笑著點了點頭。 說道:“孟起此來也非是沒有收穫,能將河內大部分世家的人一網成擒,孟起有一半功勞贊完之後,趙雲還是提醒道:“不過孟起也不要大意,此次雙方力量懸殊,孟起追來無妨。 但若是兩軍對壘,孟起還是如此急躁恐怕會中敵方埋伏。 ”

    馬超聽得,笑道:“嗨,子龍且放心。吃過的虧還小?此事自懂得。”

    趙雲知道馬超好面子,知道他已經聽了進去,故此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

    旁邊張繡則是輕一頜,說道:“正如子龍所言,此次將河內大世家都一網擒住,亦算不差。”

    賈詡卻是皺了皺眉頭,說道:“此次我軍能一舉擒獲河內世家。恐怕有司馬家之算計在裡面,若非其在朝歌布下疑局,孟起將軍也不會急攻朝歌,河內世家未必不能全部走脫。現在這些大世家對主公來說就是一個大問題

    馬超聽得,疑惑道:“什麼大問題,他們敢行刺主公,殺了就是罷?”

    賈詡神色有些凝重地搖了搖頭,說道:“如若是殺了,主公先要背上罵名,而世家在河內影響極大,若是把握不好恐怕會影響河內民心。而且關東世家自然會對主公口誅筆伐,若是將其驅逐了,恐怕口誅筆伐的力度一樣不會少

    馬超聽得,怒哼一聲道:“這些文人世家就是麻煩,若是在我們涼州。哪個不服就打到他服

    張繡擺了擺手,示意馬超稍安勿躁,賈詡見得張繡嘴角微笑,便問道:“莫非主公已有良策?

    張繡笑道:“也非是什麼良策。文和,且派出暗影和大量探子去收集這些世家的消息,特別是以往是否魚肉百姓,如若有的將這些百姓都找來,本將要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前指證這些世家的罪狀,視罪狀之輕重或殺或驅逐。本將早就準備與天下世家為敵,讓他們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只要將民心穩定了就可

    趙雲聽完張繡的做法。 點了點頭,這種做法顯然十分公正,張繡這一手也是學自毛澤東的。 想了想之後,趙雲又問道:“主公,那些沒有魚肉百姓的世家當如何處置?。

    張繡微笑道:“想留在本將治下的便遷往長安,不想的就自行離開。河內與冀州接壤,以後就是本將進攻關東的前線,這些地頭蛇不容許留在河內

    張繡計較已定,處理世家之事便交由馬超和剛剛趕來的陳宮處理。 而河內太守孟達則是帶著從長安趕來的官員開進張繡新占之地,穩定民心。 這一系列之事有陳宮、孟達這兩個穩重之人處理,加上素有凶名的馬超執掌屠刀,辦起來自然乾淨利落。

    說實在的,世家大族之中,自然會出一些不肖子弟,可能由於這時代家風甚嚴,故此這些不肖子弟也非不學無術之人,但欺負百姓之事或多或少總會做出一些。 就連曹操和袁紹年少之時也偷過人家媳婦,河內這些大小世家的子弟自然沒有曹操和袁紹出眾,欺負百姓之事自然也做出不少。

    對於那些害死過人的,或者是強暴過弱女子的張繡一一不放過。 全數斬立決。 情節嚴重的直接連坐,全家一同陪葬。 至於情節輕的則是驅逐出河內,家資物甚自然是收繳膘騎大將軍府。

    整個河內郡的世家,前後斬了兩百多人。 驅逐的則高達千人,收繳家資不計其數。 這些世家自然對張繡是恨之入骨,但由於張繡是當著百姓的面前歷數罪狀,故此民心並沒有太過浮動,都在張繡的掌控範圍之內。

    加上張繡手下的官吏到達。 一系列減少稅收的政策大受百姓歡迎,民心也因此穩定下來。

    一邊對世家是腥風血雨,一邊則大受百姓歡迎。 這時代無論天下還是人心都已黑,身處亂世。 想要救天下,反而要殺盡天下。 從來意圖變天者都必須以血洗滌天下人心,世家要流血、軍隊要流血、百姓也要流血。 只不過分別在於血是否白流,能否成功的反黑為白”,

    這邊河內世家在不斷流血。 張繡卻是為一事頭疼不已。

    事情的起因就是在張繡大軍橫掃河內的時候,袁曹之戰一個關鍵的人物悄悄去到曹營。 對,此人正是家人在鄴城犯事被捉,不為袁紹所信任的謀士許攸。 許攸此人性格上是貪財,但其能力是很不錯的! 其最早就與袁紹、曹操為友,! 最後投奔袁紹。 資歷極老,故此在袁紹手下地位極高。

    而許攸乃是精明之人,覺袁紹對他開始不信任,熟知袁紹性格的他知道,袁紹此人剛慢自用,若是信任。 則會言聽計從,若是不信任。 任由你說得再有道理也不會聽。

    以袁紹現在對他的不信任,若是袁紹勝了此仗,恐怕他日後的權勢也會大減。

    相對而言,許攸與曹操亦有交情,若是此時投了曹操,助他勝了袁紹。 許攸知道以曹操的性格絕對不會待薄他。 計較已定許攸就悄悄離開袁紹大營,投奔曹操。

    正如歷史上一樣。 曹操得了許攸的指點。 率五千輕騎急襲烏巢。 放火燒毀糧草,大將淳于瓊被擒,曹操讓其割去其鼻子放回。

    袁紹得悉此消息之後大為震怒,沒有聽從張郃之策救援烏巢,而聽郭圖之言強攻官渡。 如此一來袁紹便只派蔣奇率領輕騎救援烏巢,大軍則強攻官渡。 救援烏巢的輕騎被曹操一戰而擊退,袁紹急攻官渡,沒有再派兵前往烏巢,曹操卻是有足夠時間將烏巢的存糧悉數燒毀。

    而進攻官渡的張郃和高覽所部也在夏侯惇和已經傷癒的曹洪以及李典、樂進、于禁等將合力之下擋了下來。 在淳于瓊回到營中之後,郭圖怕自己料錯錯誤事後被袁紹追究,又見張郃和高覽攻不破曹軍大營,於是便污衊張郃和高覽沒有用力。

    袁紹立即派人想去擒張郃,怎知道被張郃看穿,與高覽一同降了曹操。 之後曹操又從了許攸之計,以張郃、高覽為前部往劫袁紹大營,袁紹損兵折將。 而後荀攸用計。 讓曹操放出流言,一路攻鄴城,一路走黎陽斷袁紹老路。 袁紹接連大敗,其心已亂,聽得流言便分兵去抵擋,袁紹分兵正應了曹操所想,夏侯惇、曹洪、李典、樂進、于禁加上新降的張郃、高覽還有曹操親自率兵,八路大軍齊出大破袁紹。

    袁紹只剩下八百騎返回河北,而在大營中養傷的顏良、文丑還有被囚在營中的沮授以及其餘大小將領皆被曹操所擒獲,至於投降的士卒則更多了,一時之間曹操也不知道降卒的數量。 總之就是遠遠過其大軍的數量。

    至此,歷時近一年之久的官渡之戰以曹操的勝利而結束。

    曹操在官渡大勝袁紹,不過也已經無力再北上。 而張繡大軍則是屯駐在朝歌,朝歌此地離冀州治所邯城極近。 以騎兵的速度,只要渡過湛水再走幾天就可趕到。 袁紹也是忌憚張繡大軍。 故此繞道黎陽,與屯駐在黎陽的蔣義渠會合,將大量零散士卒招集。

    而就在袁紹屯駐黎陽之時。 張繡和賈詡、陳宮、趙雲、馬超四人正在緊急商議要事。

    只聽見馬超先說道:“主公,機不可失啊,朝歌距離鄴城只有三天路程。我大軍如若日夜兼程。兩天可到。如今袁紹在官渡大敗,我軍正可趁勢取河北,也不需要將冀州整個取下,只需將鄴城攻下,作為日後進攻冀州的前哨就夠了。”

    官渡之戰後的形勢展都出乎了袁紹、曹操和張繡三方的意料。 因為張繡著急滅河內世家,故此在官渡之戰還未分出勝負之時就出兵河內。 而恰好袁曹雙方就在張繡橫掃河內這段時間內生了大逆轉,曹操大破袁紹,所以當張繡剛攻破朝歌的時候。 袁紹卻是已經大敗逃向黎陽。

    如此一來形勢就變得有點微妙,袁紹在黎陽不斷招集散餘兵卒。 而黎陽就在朝歌的東面,雙方之間距離也就三日路程,與去鄴城相差無幾。 而曹操大軍則屯駐在官渡,卻是在張繡大軍的西南面的黃河南岸,曹操雖然糧草不繼無力北上小但由於大勝袁紹,士氣高漲,守成絕對是綽綽有餘,三方形勢變得微妙至極。

    張繡大軍只有五萬,但全部都是精銳騎兵,袁紹降卒暫時還不知道招回多少,但應該也有十萬之數,而且袁紹已經信讓青州袁譚、幽州袁熙、并州高幹領兵來援,不過這三路大軍最快也耍十天才到。

    曹操一方大戰之後兵力僅剩下數万,而且還有近十萬袁家降卒需要處理,加上曹操糧草早已不夠其出征北上,單論三方兵力在十天以內是張繡有利,十天之後袁論、袁熙、高幹三路大軍陸續趕到,就重新變為袁紹佔優。

    馬超說完,旁邊的趙雲皺眉說道:“孟起所言雖然有理,但鄴城並非那麼容易攻陷,其城外先有一條引漳水繞城而挖的活水護城河。如今雖然天冷,護城河上結冰,但此時未到隆冬,冰層還不厚實,不能供大軍渡河,這是攻鄴城先要面對的第一道難題。而鄴城守軍雖少,但其乃是河北第一堅城,我軍既無攻城器械,又無步卒,強攻鄴城極難。如今唯一能攻破鄴城的希望就是袁紹大敗,導致軍心散亂,鄴城之內又無能人,守軍驚懼之下開城投降才有機會攻陷鄴城,不然若只是強攻。實在太難,而且我軍只有十天時間。”趙雲乃是河北人,他對鄴城甚是了解,故此他所言在這裡是最有權威的。

    趙雲說完,賈詡和陳宮都點了點頭,頓了一下,陳宮說道:“但此時形勢對主公極為有利,乃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若不趁此時坐收漁翁之利,待得袁紹援軍來了就再無機會。”

    馬超聽得,說道:“既然如此,不若進攻黎陽,擊殺袁紹,那整個河北就亂成一團,明年主公就可進攻河北。”

    陳宮聽得,搖了搖頭道:“黎陽大營此時怎麼也有十萬大軍我軍要去黎陽先就要三天時間,只要有袁紹在。憑十萬大軍要堅守大營七天絕不成問題。”嘆了口氣。 陳宮一拳打在桌案之上,說道:“可惜時間太短了,如若多上十天,不小只耍五天可以做的選擇就多上許多,我軍亦不需諸多顧忌,完全可以放開手腳,無論是攻黎陽還鄴城,把握都大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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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第四百三十一章


第四百三十二章原來如此

   而 且戲忠與郭嘉最為熟悉,聽得郭嘉之言,大步上前並揪著郭嘉衣襟,大聲問道:“你這浪子,快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郭嘉被戲忠捉得緊,連忙將他的手拍開,喘了兩口氣。 戲忠見得他還在裝模作樣,挽起衣袖就要上前,郭嘉見得才嘿嘿一笑,說道:“志才莫急,嘉說了。”

    戲忠輕哼一聲,說道:“快說!若是不說,忠管教你家所藏的美酒全數不翼而飛。”

    郭嘉聽得,臉一綠,嗜酒如命的他可是知道戲忠說到做到,連忙說道:“志才不要!嘉現在就說!”頓了一下,只聽見郭嘉說道:“當日劉備逃到汝南,嘉定計讓張繡對付劉備。後來文若傳來消息,張繡出動三員虎將,加上三万精兵,看情況是想一舉將劉備擊殺,當時嘉就看出有些不妥。”    見到眾人包括曹操都望著他,郭嘉卻是問曹操道:“主公覺得劉備此人如何?”

    曹操神情凝重地答道:“劉備,梟雄也!如今僅存的諸侯中,張繡乃是吾畢生大敵。孫堅這猛虎現在僅是潛伏。然一旦擈出。定會再次震驚天下,不過孫堅的威脅還遠不及張繡。最後剩下這劉備,若是他早些年得勢,只會是另外一個張繡,不過現在時勢已經不同,最多也是另外一個孫堅,成為一大患

    郭嘉點頭道:“不錯,劉備若是得勢就會成為大患,這大患不僅僅是對主公而言,對張繡而言亦如此。故此張繡才意圖在汝南擊殺他,不讓他逃到荊州。這種情況只會有兩種結果,一就是劉備被擊殺。嘉算計過,劉備若是被擊殺。情況其實對張繡有利而對主公無利,此時主公已經弱於張繡,再此消彼長之下主公勢力更非張繡敵手

    說到這裡,夏侯惇打斷道:“奉孝且住,劉備此人乃是當世梟雄,一直以來都是主公之大患,若是將他擊殺。對主公怎麼會無利。”

    見到眾將都是一樣的眼神荀攸等人則是若有所思,郭嘉微笑答道:“元讓將軍卻是不知,若是劉備還在徐州、汝南,威脅的自然是主公。但若是他逃到荊州,受其威脅最大的是誰?”

    荀攸等人聽得郭嘉此問,異口同聲道:“張繡!”

    郭嘉點頭道:“不錯!劉備在荊州,雖然北上可攻許昌,但路途並不近,中間也有緩衝,主公可隨機應變。但張繡治下的南陽郡和荊州襄陽僅隔漢水,且南陽乃是張繡硬生生從劉表手中奪去,劉表若有劉備為助,想的必然是先收復南陽,以鞏固襄陽。加上荊州與益州相接,現在張繡攻益州,以其強勢雖然花費時間不短,但劉璋必不能擋,如此情況下主公大可以天子名義,必耍時讓劉備入益州,為張繡製造麻煩。以劉備梟雄之資。關張之勇,對張繡而言絕對是大患。”

    夏侯惇聽得。 點了點頭,說道:“奉孝且繼續說。若是劉備被張繡擊殺,當如何?”

    郭嘉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若是劉備被擊殺,將大不利於主公。

    益州劉璋暗弱,荊州劉表守成之主。 兩人都是守成有餘,根本對張繡構不成威脅,若是劉備被成功擊殺。 若嘉是張繡,見到主公與袁紹殺了個兩敗俱傷,完全可以先拋卻南面不顧,出兵聯袁紹先敗主公,再回頭滅袁紹,收四州之地,再從容進擊中原,到時天下將再無人是張繡敵手

    夏侯惇聽得,問道:“那還有江東孫堅,若是如此,主公大可聯孫堅以抗張繡。”

    郭嘉聽得,搖頭道:“非也。張繡若是成功收四州之地,不,就算只收幽並翼三州,他就可以沿黃河防守,派兵先攻益州。而江東孫,堅若是與我軍聯盟,不外乎攻荊州,劉表雖然進攻不足,但守成有餘,兩家聯手亦未必能一舉拿下荊州。而張繡只要收得益州,大漢天下已擁六分,且各處險要關隘都為其所有。先就立於不敗,其只需休養生息數年,以強兵力壓中原,到時主公如何能擋。故此劉備此人必須留下!”

   以 上的言論雖然都是郭嘉基於劉備被擊殺之後的推斷。 其中可能還有其他變數,但毫無疑問,劉備被擊殺,獲利最多的將是張繡。

    曹操聽得,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說道:“怪不得奉孝之前聽得妙才攻陷了汝南,就要他對劉備手下留情,而且還要暗中保護他手下的人

    戲忠聽得,立即又上前揪著郭嘉的衣襟,說道:“你這浪子,好算計。連我等也瞞著!”

    郭嘉連忙將戲忠拍開,喘了口氣說道:“這也是逼不得已啊,當時情況有點急,已經來不及商量了,故此嘉才直接向主公獻計。”

    後面新投的張郃卻是不解地問道:“那奉孝先生為何要妙才將軍暗中保護劉備的手下。”

    郭嘉笑道:“劉備雖然是梟雄,但其一直所依仗的都只關張之勇,猶如其雙臂一般,若是雙臂被斷。劉備縱有大能,也無人可用,故此要妙才將軍暗中保護。”

    夏侯惇疑惑道:“不過妙才可是射殺了劉備手下的簡雍。”

    曹操聽得,笑道:“這事妙才已經跟操說過,當時其手下大將廖化負責保護簡雍和陳震,其先與陳震失散,但這簡雍則被廖化死死護著。簡雍此人沒甚武藝在身,拖累廖化也沖不出去,故此妙才將簡雍射殺,等廖化不用再護著他直接衝出去。”

    荀攸聽得,不解地問道:“但就算如此,劉備也未必這麼容易衝出去。”

    郭嘉嘆道:“此事劉備亦得上天眷顧。竟然在最後關頭有高人指點荊州軍來救,加上妙才將軍暗中幫助。須知道當時之伏擊點,馬超僅有千餘人,而妙才將軍則有四千餘人。大部分弓箭手都是我軍。而徐晃大部分兵力都安置在前段伏擊劉備的士卒上,故此才讓劉備逃了出去。而且追擊之時妙才將軍也沒有用力,不然以妙才將軍領兵之神速。要在劉備進入新野之前追上他自然不難。”

   于禁聽得,了然道:“原來如此, 難怪劉備為何連絕境都能逃得出去,原來是郭祭酒點謀和的妙才將軍暗中相助。”

    郭嘉微微一笑,向曹操拱手一禮道:“此事還是主公英明,正確判斷。”

    曹操聽得哈哈一笑,郭嘉特意捧他,曹操自然樂得不說穿了。

    眾人見到曹操一聲大笑,方才的怒氣也隨著這聲大笑一掃而空,眾人見得都暗中鬆了口氣,暗讚郭嘉厲害。

    曹操笑罷,便問郭嘉道:“奉孝。那以你的意思是將七萬降卒送與張繡?”

    郭嘉點頭道:“然也,不過主公要將精壯挑出,將其余老弱給張繡就可以了。另外主公缺糧之事張繡亦知,正好趁機向他討要糧草。”

    曹操聽得,奇道:“以張繡之性情,豈會肯吃虧。”

    郭嘉笑道:“主公只需回他。這些降卒若是在路上吃不飽餓死了,不干主公之事。而北面和西面還有大量袁家亂兵,恐怕降卒會被其所劫。而送往南陽方為穩妥。如此一來雖然詐到的糧草不多,但主公亦沒有輸掉氣勢。”

    曹操聽得,哈哈笑道:“好一個郭奉孝!”

    其實郭嘉此策就如他自己所說。 要到的糧草其實並不多,但自古兩國交兵,除了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拼殺之外,場外面皮,氣勢的爭鬥也不可以輸掉的。 誠然張繡這一著是逼曹操將降卒送與他,若曹操就這麼輕易送出,豈不是屈於張繡之勢? 故此郭嘉獻上一計還以顏色。

    雖然張繡真的不給曹操也奈何不了張繡,但現在雙方還未真正撕破臉皮,無論曹操還是郭嘉都相信,張繡肯退半步,給雙方都留些面子,這也算是默契了。

    果然如曹操所料一般,張繡提供了一萬石糧食,供七萬降卒所用,但同時張繡也要曹操將七集降卒押至黃河邊,等霍峻的水軍運入河南。

    如此一來雙方各讓一步,達成了共識。

    曹操這邊好辦,趙雲一邊收攏官渡敗兵也容易,只要見到敗兵,大軍圍上,這些敗兵就立即跪地請降,一時之間黃河北岸只要稍為大股的兵卒,都會引來趙雲大軍,最後被其收降。

    趙雲一邊收攏有武器的敗兵都這麼容易,馬超一邊收攏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自然更加容易。 不過馬超遷了一天的百姓就覺得乏味了。 這事做起來太簡單了,趙雲一邊有時還會遇到零星的抵抗,馬超這邊就算偶然有百姓反抗,也提不起馬絲毫興趣。

    馬超乏味了一天。 見到第二天情況都是如此,就覺得這樣連續十天。 比他平時不出征,在家中練武練十天更加苦。 這時忽然記起之前自己獻過的那進攻鄴城之策喃喃的說道:“去鄴城走一趟也非壞事,若是鄴城守將驚懼,開城投降本將豈不是立下大功?而且就算攻不下,去嚇他們一下也不錯,總好過在這裡悶出鳥來。”

    馬超在這裡喃喃自語,旁邊的龐柔則是問道:“將軍,怎麼了?”

    馬超被龐柔一叫,立即驚醒道:“龐柔,汝領五千士卒在魏郡繼續遷徙百姓,本將帶剩餘兵卒去鄴城走一趟。”

    龐柔聽得大驚,連忙說道:“將軍不可,賈長史和公台先生都說鄴城攻不下,將軍若去,損兵折將恐怕主公會追究。”    馬超聽得,笑道:“嗨,放心吧。本將自然知道騎兵難攻城,而且子龍也說鄴城有一條活水護城河。本將去也就看看河北那些膽小之人會不會開城投降,若是降了本將就立下大功。若是沒有降,本將去鄴城走一趟也總好過在此悶出鳥來。”

    龐柔聽得,只能苦笑,馬超的性格如何他自然一清二楚,要馬超這麼一個大將做這些收攏百姓的事自然是委屈了他,他有這樣的想法也說得過去。 見得阻止不了,龐柔只能叮囑道:“將軍此去鄴城切要小小心。不可大意。”

    馬超點了點頭表示應允,只留下五千人馬與龐柔,自己則領著其餘一萬五千兵馬急往鄴城出發。 龐柔在馬超走後,立即派心腹將馬超往攻鄴城之事急報回朝歌的張繡知道。

    由於馬超和龐柔從河內出是一路遷徙百姓一路前進,故此只行了一日的路程並不是很遠,龐柔派出的快馬不到一個時辰就趕回朝歌。

    陳宮在都忙於遷徙百姓之事。 霍篤則安撫有些浮動的人心。 連日來河內發生的變故實在太大了,先是張繡大軍橫掃河內,繼而張繡是在短短一天之內將河內的世家大族都判了刑,雖然張繡將這些世家大族的罪狀都公開了,穩定了不少人心。 但變故來得這麼快,百姓也有些措手不及。 河內世家大族死的死、走的走,之後張繡又要遷徙百姓,人心如此浮動,張繡自然要派人安撫人心了。

    朝歌城的縣衙中,只剩下張繡和賈詡二人,當龐柔的心腹將馬超的消息送到張繡手上之後,賈詡卻是笑而不語。

    主位之上的張繡見得,便說道:“文和原來早就知道?”

    賈詡笑道:“遷徙百姓和收攏降卒都要派孟起和子龍兩員大將加上如此多的兵卒,主公自然是對鄴城不死心。”

    張繡笑道:“取下鄴城的誘惑實在太大了,由不得本將不動心。”

    賈詡點頭道:“主公這安排也妥當。若是下令讓孟起進攻鄴城,那只會損兵折將,但如今給機會孟起。讓其私自行動,那孟起顧慮就會多了不少,不會強攻。再有子龍一軍牽制黎陽的袁紹,如若鄴城守將是一無能之人,應該會開城投降。”

    張繡點頭道:“不錯。袁紹手下能人都被他帶在身邊了,希望孟起這次能成功,如此一來本將倒要看一下曹孟德那驚訝的模樣。”頓了一下,彷彿對曹操說話一般自語道:“不耍以為打敗袁本初河北之地就能盡數收下,還有本將在此呢。”說完,嘴角一翹,微笑著望著西南方官渡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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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08:49:0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三章 鞠義與田豐(上)

    張繡大軍分兩路入寇冀州,一路是麾下第一大將趙雲大軍攻黎陽要滅袁紹,一路由大將馬超率大軍來攻鄴城,欲一舉奪河北的消息在鄴城內風傳。

    之前袁紹官渡大敗的消息傳來之後,鄴城內上至各世家大族主事之人,下至普通百姓都是一陣恐慌,擔心曹操什麼時候會打到過來。 但官渡大敗的消息剛過去幾天,更壞的消息就傳來了,關中張繡的大軍無聲無息地已經殺到。

    對於張繡的懼怕,上至世家大族。 下至平頭百姓,其恐懼更甚於曹操。 關西乃是野蠻之地這是關東人普遍的認識,加上有董卓這個前科在。 而且派來的還是馬超這麼一個橫掃涼州西域,兇名在外的西涼大將來,由不得鄴城上下不懼怕和恐慌。

    現在鄴城內雖然還有兩萬餘守軍。 但這樣守軍受到袁紹官渡大敗的影響,士氣極度低迷。 而城內百姓擔心馬超不知何時殺到,都不敢出門上街,使得原本北國繁華的大城變得冷冷清清。

    不過這種冷清也僅僅存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整個鄴城就升起了逃命的風潮。 之前說過百姓不能逃跑只能留在家中,世家大族則直接得多了。 一聽到馬超殺來的消息,想也不想。 立即就下令收拾細軟,讓私兵護衛離開,準備逃往青州或者冀州北面。

    這些世家大族所謂的細軟可不僅僅拿一些財物和衣物就走,而是將存放在鄴城內的所有財富用大車一車車運走,故此才讓鄴城冷清了半天。 半天過後,這些裝滿財物的大車就一架架開到鄴城的街道上,分別向著鄴城東南西北四個城門聚去。

    鄴城內匯聚了河北所有大中世家。 大世家的根雖然都在他們原來盤踞的地方,但由於他們家族中的子弟都在袁紹手下供職,所以這些世家都派了大量人手留駐鄴城。 還有那些中世家和比較有實力的小世家,都遷到鄴城來希望累積人脈,而後被袁紹所看中入去當官,故此鄴城內聚集的世家比之南方的許昌還要多。 這些世家一準備逃跑,鄴城內部的混亂是可想而知。

    現在的鄴城守將乃是牽招,其聞聽城內世家紛紛出逃,鄴城四門為之堵塞,頓時大驚。 當他去到最近的西門之時,現果然有大量世家在城門口聚集,運載世家財物的一架架大車擺滿鄴城的街道,排成一條長長的車龍。

    當牽招率領親衛去到城門口的時候,現這些世家正組織私兵衝擊士卒組成的防線,暗叫道:“苦也!”立即上前硬著頭皮喝道:“都住手!都住手! ”

    這些世家的人也認得牽招,於是便下令停止衝擊防線,只聽見其中一老者問牽招道:“老朽請牽大人還請打開城門,讓我們離開鄴城吧。”

    牽招苦笑一聲,說道:“李老。現在的情況相信大家也知道,馬超正率軍來攻耶城,如若本將此時打開城門,馬超殺到就可趁勢從城門殺進來,到時鄴城就真的守不住了。”

    這李老顯然有些威望,西門這邊的世家都以他為,只聽見他說道:“牽大人可敢保證鄴城不會陷落。如若牽大人敢保證,我們就回去!”說完之後後面一大幫人紛紛大聲響應。

    牽招本事是有一點,但袁紹剛在官渡大敗,兵卒士氣處於谷底,兵無戰心如何能抵御馬超,聽得李老的喝問,卻是遲遲不敢作出回應。

    李老見得這一問將牽招難住,立即打蛇隨棍上,說道:“既然如此。牽大人還是開城門讓我們離開吧!張繡大軍十日蕩平河內,河內那些世家可慘了。牽大人還可投靠張繡。我們也是會成為張繡的槍下鬼啊。”說完又哀求起來,軟硬兼施的手段用得爐火純青,後面的一眾世家子弟紛紛在大聲響應。

    牽招一聽,臉當即綠了,大聲說道:“胡說八道!本將忠於袁將軍。誓死不會投降!”

    李老聽得,連忙說道:“那牽大人你就行行好心,讓我們離開。其實我們離開與牽大人也無關,牽大人可以繼續為袁將軍效忠,死守鄴城。我們有我們離開,大家河水不犯井水,牽大人何故要攔我等逃命之路。”

    牽招聽得,搖頭道:“如若將城門打開馬超大軍殺到如何能擋。

    各位還是請回,如若再在城門口聚集,就恕本將無禮了。 ”

    那李老一聽,臉色一變,立即一招手,喝道:“大家合力,一同衝出去!”

    這李老一聲令下,各大小世家主事之人立即指揮私兵不停地衝擊城門口袁家士卒組成的防線。 這些士卒本身就士氣低迷,加上又聽到牽招不敢保證能守住鄴城,心中更加驚惶,根本就無心抵禦這些世家私兵的衝擊。 他們心中已經打起了小算盤,等城門被這些世家沖開之後。 跟著逃跑,以他們手上的本事。 相信這些世家為安全著想都會收容他們,畢竟是經過戰火的兵卒,不是私兵可比。

    私兵們有逃命的決心,守城的兵卒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這麼一來之下。 私兵只衝擊了幾次,守城兵卒組成的防線就被沖散。 李老見得,大聲喝道:“快!打開城門,衝出去!”邊下令,自己也衝回自己的的馬車上,讓私兵在前開路,直撲城門。

    牽招見得是大驚失色,連忙喝道:“快!攔著他們!”不過守城士卒已經離心,不少士卒都開始暗暗地協助世家的私兵們打開城門,牽招如何指揮得動。

    “咚咚咚,”    “嗚嗚嗚

    正在世家私兵要將城門打開之時,城外忽然傳來激越的戰鼓聲和蒼涼的號角聲。 無論是牽招、李老還是守城的兵卒,各世家子弟還有私兵。 臉色同時一變,都暗道:“糟了!竟然來得這麼快!”

    馬超大軍從西面而來,先打得自然是西門,李老聽得戰鼓聲和號角聲,連忙一招手,喝道:“快!去東門!從那邊走!快啊!”

    牽招見得,臉色一變,喝道:“快攔著他們!”

    此時形勢又有了變化,這些袁家士卒們聽得馬超大軍到來,一些人覺得跟著從東門逃出去才能活命,一些人則是覺得留在鄴城為好,畢竟有城牆依靠西門就變得混亂至極,就連牽招也指揮不動。

    正在此時,牽招見到一人領著大隊兵卒從車龍尾部衝來,這些兵卒人人手持兵器,殺氣騰騰,也不管是不是世家子弟,只要近前就毫不例外地賞他一刀,將人砍傷。 這麼一來。 聚集在街上的世家子弟和私兵紛紛退往兩旁躲避。

    這隊兵卒快衝來城門,牽招見的瞳孔一縮,暗道:“麴義?他怎麼會在這裡?上次僥倖被眾將救下,沒有被主公所殺,如今竟然還敢出來領兵!”

    麴義此人臉容方正,一臉威嚴的神色,如今則是冷著臉,後面他所帶來的兵卒又殺氣騰騰。 世家子弟都知道麴義的兇名,他所帶領的先登死士可是大破公孫瓚手下威震北國的白馬義從。

    只見麴義領著大隊兵卒衝到城門口,冷冷地喝道:“現在你們全部給本將滾回家中,各大家族主事之人去州牧上,田大人在那裡有所安排。本將限你們半刻鐘時間離開,半刻鐘之後誰還敢留在街上,莫怪本將手下不留情,本將的為人如何你們應該很清楚。滾!”

    一聲“滾”字暴喝出來,這些世家子弟紛紛驚惶不敢言語。 那李老也是張了張口唇,準備說話,但望見麴義那冷冷的眼神之中蘊含的殺機。 原來要說的話也咽了回去,改為陪笑道:“有麴將軍在,鄴城定可力保不失,既然麴將軍有令,我們就先回去吧。”    李老說完立即指揮車夫和私兵開回家中,其餘世家見得,亦立即掉頭連滾帶爬離開。 他們可是知道麴義一言九鼎,若是過半刻鐘還留在街上,恐怕麴義的屠刀就真會斬下來。

    各大小世家離開,麴義是看也不看一眼,回過頭喝道:“牽招!其餘三座城門搗亂之人已經被本將清走。現在汝率領五百兵卒巡城,若是過本將規定時間還在城內聚集不散去者,殺無赦!”

    牽招咽了嚥口水,不確安地問道:“真的殺無赦?”

    麴義聽得。 掃了牽招一眼,冷冷地說道:“還要本將說第二次嗎?”

    牽招不敢與麴義的眼神對望,立即拱手道:“末將遵命。”說完立即點起五百兵卒去巡城。

    麴義並沒有理會牽招點兵,而是大聲喝道:“其餘人等聽令,全部給本將上城禦敵,本將到要看看這西涼錦馬超有何本事,敢來攻鄴城!”

    麴義之威名在袁紹軍中更勝河北四庭柱,顏良、文丑勇則勇,但沒有麴義那種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一往無前的氣勢。 顏良、文丑在,為袁家士卒帶來的是膽氣,麴義在,為袁家士卒帶來的則是自信,那種戰無不勝的自信。

    麴義此時以其一貫雷厲風行的態勢出現,為原本惶惶不知如何的袁家士卒樹立了信心,將袁紹官渡大敗的萎靡之氣一掃而光。 看著站得如同標槍一般筆直的麴義,袁家士卒們紛紛想起了以前麴義還未被閒賦在家的時候,帶領袁軍戰無不勝的境況。 現在士卒們眼中那常勝將軍回來了!

    西城門的士卒聽得麴義命令,用盡身體所有力量,大聲吼道:“諾!”

    大聲應答之後,立即以極快的度登上城牆,根本不似方才那支萎靡不振的部隊,而城牆之上的士卒聽到麴義來到之後,雙目也立即變的有神,握著兵器的手也更加用力。

    麴義看著士卒們悄然而起的變化。 暗中點了點頭,但臉上的冷色絲毫沒有褪去,反而還增加了數分,領著親兵立即登上城頭。 麴義可知道這次的對手非同一般,西涼錦馬超,那可是能與呂布大戰,橫掃涼州、西域無敵手的人物。

    麴義本來就是西涼金城人,對於西涼的情況他是知之甚祥,對於馬超能橫掃西涼並且深得西涼羌胡等族的擁戴,麴義對其有著深深的忌憚,此人與公孫瓚相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望著登上城頭的麴義,牽招心中輕輕吐了口氣,方才他可是緊張至極。 此時一鬆懈下來就覺得不對了。 他現在可是鄴城守將,鄴城各將領兵卒都應該聽命於他,怎麼自己反而聽了麴義的命令。 想到這裡牽招只能苦笑以對,只能說麴義的威勢太厲害了,而且其威是深入人心,牽招不自覺就听了麴義的命令。

    想到這裡,牽招立即醒悟起麴義所言那句“田大人正在州牧府”想到這裡,牽招立即覺得不妥,城中有此能耐的田大人,並且讓麴義都服氣而不直呼其名的也只有田豐一人。 但牽招可知道,他出來西城門的時候,袁紹的使者剛到,正和他商議殺田豐一事,但轉過頭田豐就走了出來。

    牽招大驚之下,只匆匆吩咐士卒自行去巡城,自己則急急領著心腹趕往州牧府。

    當牽招趕到州牧府時,卻見到田豐坐在正中,下全部是各大世家主事之人。 只聽見田豐大聲罵道:“驚驚惶惶成何體統,鄴城外有護城河,城牆高大,加上兩萬守軍,還有麴義將軍在城上指揮。馬超也僅是數万騎兵,難道他還可以在數天之內強攻下鄴城?如今大公子、二公子他們分別從青州、幽州、并州率兵來援,大公子只需十日就能趕至。馬超不可能在此短短數天攻破鄴城。他敢來就是在賭,賭你們會驚惶失措,開城逃亡,那時候他就能攻破鄴城了!而你們竟然就這麼愚蠢地中了馬超之計!”

    田豐此話雖然是罵出來,但也為這些世家主事之人分析了形勢,故此田豐的說話雖然難聽,但眾人都明白的事情的發展並不是太壞。 這時。 方才在西城門鬧事的李老開聲問道:“那田大人召集我們來所為何事?”

    田豐輕哼了一聲,說道:“麴義將軍要你們將私兵都聚集起來,幫助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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