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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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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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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神兵襲江油

--- 這次出征決定兵分三路,自己領張飛、魏延以及諸葛亮進兵,分水陸兩路入川,水路由諸葛亮和張飛領水軍將領沿長江溯流而上,陸路由劉備和魏延過夷陵入川,共取魚复。 北路則是由陳到和文聘領兵,翻越大巴山脈擊巴西,此路極為艱險,但由於魚复城在張繡手中,劉備怕南路有失故此派陳到走北路,這也是由於當年張繡與劉表漢水而治,將漢水南面新城等地給了劉表,才讓劉備多了一條入川的道路。 而走翻越大巴山脈此路劉備也是學了張繡翻越米倉山擊巴郡的做法,算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至於荊州,則留下關羽以及徐庶來守,關羽為人雖然高傲,但有徐庶在還是加多了一層保險,以關羽的威懾力加上徐庶的謹慎,還有荊州一眾世家的支持,守禦荊州算是綽綽有餘。

    就在劉備商議出兵益州的同時,張繡和太史慈以及法正、龐統率領三萬破鋒營以及三千血刃營已經趕到了陰平。 張繡知道時間緊迫,也沒有多歇息,立即讓三千血刃脫去衣甲,只帶李儒早就準備好斧鑿等工具,出玉壘關,安過了陰平大道北段之後在龐統的指點下轉入山中。

    進入山林之後網開始還好,還有一些山民上山的時候走出來的小小路,大軍只需要將這些小路拓寬就可以,故此前進度也甚快。 走了大概三天之後,就現前面已經沒有道路了,只剩下一片大山還有數之不盡的樹木,三千大軍已經深入山林之中,如若沒有後面拓寬道路留下的痕跡,恐怕沒有人相信大軍已經藏在山林之中不見踪影,可見這益州群山之大。

    張繡看著眼前的絕路,眼神之中閃過堅毅,大聲喝道:“將士們,考驗你們的時刻到來了!你們乃是本將手中最精銳的部隊,前面已經是山路的盡頭,但我們的目的地還沒有到,現在本將就率領你們鑿開止。路衝過去,成功了汝等通通都能立下不世功名,你們可願從乎?。

    三千血刃營兵卒聽得,大聲應道:“願遵軍令,萬死不辭”。

    張繡大喝一聲,掄動手中斧頭,劈開泥石,三千血刃營見得張繡已經動手了,立即抄起工具,一同衝上前幫忙開鑿止路。

    這邊張繡開鑿山路,後面太史慈率領三萬破鋒營,每人背著糧草上山為血刃營的兵卒送糧食。

    張繡將三千血刃營分成兩隊,一隊開鑿山路,一隊就地砍伐樹木,而後沿著已經開闢了的山路鋪設棧道。 兩隊血刃營同時又分兩班,一班開路鋪路,一班則歇息,而張繡每日都身先士卒,脫去衣袍,赤著上身拿斧子劈開泥石。 除了吃飯和歇息的四個時辰,其餘八個時辰張繡都與兵卒們一同開闢山路。

    血刃營的士卒們見到身為驟騎大將軍的主帥如此,士氣更加高漲,拼盡全力開闢山路。 期間自然遇到諸多險要山崖,這些險要山崖若不是身處其中,根本不是外人所能想像的。 進入群山之中,面對的千尺懸崖是多如牛毛。 士卒們沿著只有一隻腳掌寬的崖壁修建棧道,不少血刃營的士卒因此而失足掉進山崖之中。

    張繡見得,立即讓部隊取山中藤類植物編織成繩索,將兵卒們都綁在一起,哪名兵卒不小心失足墮崖,後面的袍澤也能拉住,這麼一來之後血刃營兵卒幾乎沒有墮崖而死的了。

    後面運糧的太史慈所部見得,也有樣學樣,編織繩索之後才讓大軍出走開闢出來的險路為張繡大軍送糧。

    大軍每行百里,張繡便擇一處設下大營,留三千破鋒營精銳守營,之後領著血刃營的兵卒繼續前進開路。 由於每百里有一營,互相呼應,就算被敵軍現亦不懼怕會被切斷後路,同時每百里有一營糧食的補給就不用每日都走百里。 太史慈只需要派人運糧至第一個營處,之後就可的返回繼續運糧上山,後面百里道路則由第一個大營的兵卒負責,將糧草運到第二個大營之後返回,後面一段道路由第二個大營兵卒負責,依此類推,使得最前面開路的張繡以及三千血刃營不致於缺糧。

    張繡率軍不住向南開路,期間龐統不住登高看太陽、風向以及樹木、群山,估摸地形,指點方向,張繡對龐統之能認識更深,天文地理恐怕不止是臥龍懂,鳳雛亦是不差。

    走在最前領著兵卒開路的張繡,這時真的體會到益州道路的難行,那就看不到盡頭的無奈感每天都瀰漫著整個心頭。 當開闢完一條止路,翻越了這個山頭之後,看到的還是山頭,還是絕路,那種無奈感若是換上一斤。 意志力稍微低一點的人都堅持不下來。

    在龐統指點下,張繡領大軍走了二十餘日,所行之處正如龐統所料,皆荒無人煙。 由於每百里下塞,加上運糧兵卒,大軍此時僅剩下不足三千人的血刃營,立下大寨竟有九個之多,比之龐統預估的七百里還多走了兩百里,卻是張繡覺得有些地方太險,硬開過去兵卒恐怕死傷不少,故此才命令繞行而過,最終卻是多走了兩百里。

    大軍行九百里,饒是血刃營這支歷經無數血火洗禮,精銳中的精銳,也疲憊不能前。 若不是張繡每日都沖在最前,血刃營兵卒身體極好,恐怕都不能完全此壯舉。

    九百里道路開完,兩千餘血刃營來到一名曰摩天嶺的山嶺處,見到血刃營所有兵卒都癱軟在地,張繡大聲喝道:“將士們,九百里山路我們已經走過了!過了此處前面就是江油,豈能退卻!”

    見到血刃營的兵卒還是不動,於是大聲呼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吾等已經來到此處,只要攻下江油,本將在此許諾,保汝等三代富貴!所有人姓名刻入長安忠烈碑上”。

    這長安忠烈碑,只有立下大功的武將死後才享有的榮譽,說是名垂青史也不過過。 如今富貴與名留青史雙管齊下,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

    “啊,”

    一同竭斯底里地仰天咆哮一聲,全部“騰”一下跳了起來。 張繡見得大喜,讓兵卒們先將斧子鑿子等原本開鑿山路,此時已經是血刃營的兵器扔下山嶺。 之後自己抄起一張昨夜用來禦寒的氈子裹住身體。 縮成一團當先滾下山去。

    血刃營的兵卒見得,也有樣學樣,有氈子的如張繡一般裹住自己滾下山去,沒有的則用繩索綁住腰間,順著生長到山嶺頂端的高大樹木滑下山嶺。

    不到一個時辰,兩千餘血刃營已經隨著張繡來到山嶺之下,張繡當先捉起自己的虎頭金槍,血刃營的兵卒們亦抄起斧鑿,張繡大喝一聲,引著兩千餘血刃營兵卒星夜直撲江油。

    當張繡率軍到得江油城前,卻網好清晨,見到江油城城門如常打開,守城兵卒懶散地打著哈氣,手中拿著的兵器都不是太穩,當即大喜,引著兩千如狼似虎的血刃營直撲城門。

    自從陰平大道被封堵,泠苞被調往樟潢之後,江油城也沒有派大將駐守,兵卒因此也疏於練。 此時見到張繡率領大軍如狼似虎地撲來。 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待得張繡大軍衝近之後,才大聲叫道:“敵襲,,敵襲

    張繡見得大笑,這些守城兵卒只知道呼叫而不知立即關城門,正給了張繡良機。 快步搶上,虎頭金槍急舞,金芒閃耀,鳳凰啼鳴之下守城兵卒紛紛斃命。 張繡一舉奪門成功,讓幾百兵卒守住城門,自己則撲進城內。 不到半個時辰,整個江油城已經被張繡佔住,江油縣令則自縛雙手請降。

    張繡佔住江油城之後,立即讓血刃營兵卒關閉四門,不准進出。 而後又讓那江油縣令打開糧倉,讓血刃營的兵卒立即生火造飯,卻是張繡他們已經斷糧三天,而且為了急襲江油。 連夜急行,此時全軍上下包括張繡都已經餓極,幸好江油乃是連接樟潢與成都的要隘,存糧極多,不然大軍恐怕就要向百姓要糧了。

    飽食了一頓之後,張繡才派兵卒去讓太史慈、法正和龐統三人領之前在山給漢中的李儒和徐榮,讓他們隨時準備好讓大軍出擊。

    隨著大軍開進江油城中,局勢已經是完全明朗了。 張繡讓大軍並分兩路,自己率領一萬五千破鋒營和法正攻涪水關,太史慈則率領另外的一萬五千破鋒營回擊樟潢,趁著泠苞與黃忠對峙將棹潢城攻下來,龐統則和兩千餘已經筋疲力盡的血刃營兵卒守禦江油城。 龐統原本想跟張繡一同南下取成都的,但張繡想到歷史上龐統就是死在蜀中,為了不讓自己損失大才,於是便將龐統留在江油,將可能出現的情況撫殺住。

    張繡和太史慈突襲江油,之後又立即將消息封鎖,益州內部根本沒有人收到消息。

    涪水關前,一隊拉著數十車貨物的商隊漸漸駛近,守關的兵卒見到這商隊大概有數百人護著,商隊內運送的大車封得嚴嚴實實。

    一名守關兵卒看到,抬手頂了一下旁邊的一名兵卒,說道:“看,有大魚來了,今天晚上兄弟們有好吃的了

    那名原本睡眼惺鬆的兵卒聽得,斜眼望向商隊,見到商隊那些大卓的車輪都深陷泥中,顯然大車內運載中異常沉重的物品,這時代中能有如此沉重的物品,非金、銅、鐵等莫屬。 而運載這些東西的,皆是大商人,過關的時候給錢很是闊綽,故此守關的兵卒都很喜歡這類的商隊。

    那名原本睡眼惺忸的兵卒見到,眼前當即一亮,身軀也立即站得筆直起來,神情嚴肅,握著兵器的手也更加緊了。

    待得那商隊駛近的時候,四名兵卒同時上前攔著。 商隊轉出了一名頭帶竹笠的漢子,用一口北川話賠笑道:“四位兵大哥,俺們是去成都做買賣的,大車已經裝好,不便打開,你們看”說完走上前去一人塞了一把五錚錢。

    這些兵卒收了錢,當即眉開眼笑,裝模作樣地走上前繞著頭幾輛大車轉了幾圈,然後點頭道:“沒問題了,過關吧。”

    那名漢子千恩萬謝,不住點頭哈腰,然後招呼一聲,讓商隊繼續出。 那幾名兵卒只看了前面幾輛大車之後,就聚到一起數方才那漢子給他們的錢有多少,同時不住商量著去哪裡吃喝。

    這邊守關的兵卒沒有留意,商隊網走了一半,最前面的那輛大車還未過關的時候,商隊之中忽然有人大喝道:“動手!!”

    “砰砰砰

    隨著一聲大喝,商隊的人立即將大車的蓋子拍開,而後從大車之中露出裡面裝著銀晃晃的兵器。 商隊的人立即抄起兵器,最前面那些往關上撲去,後面的那些則撲向守關的兵卒。

    那些守關的兵卒不是小聲說笑商量著去吃酒,就是還抱著兵器在睡覺,面對那些手持兵器,如狼似虎般撲近的人,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是怎麼一回事,就感覺到項頸處一痛,而後眼前一黑,身異處。

    鮮豔欲滴的血液流滿一地,關城下的戰鬥才一開始到結束只是短短數十息的功夫,城下就被商隊那邊控制住了。

    此時關城之上,一名頭帶竹笠的漢子手持一把金色長槍,所向披靡,關城之上守軍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

    金槍急舞,金鳳橫空,殺得關城上守軍節節敗退,隨著後面越來越多商隊的人從城下衝上來加入到戰團之中。 守軍再難抵擋。

    “噗!”

    隨著男子一槍將涪水關守將的咽喉刺穿,守關兵卒見得大勢已去,立即扔下武器請降。 男子摘下竹笠,露出俊朗的臉容,正是率軍越九百里無人險地飛襲江油的大漢勢力最強諸侯,漢膘騎大將軍張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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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九章襲擊與反襲擊


幾個時辰之 後,一支大軍從倍水關北面到。 領軍之人正是法孝直。 只見法正上得關城之上,來到張繡面前拱手笑道:“恭喜主公,不費吹灰之力取下涪水關。”

    張繡聽得,哈哈大笑道:“若不是孝直之謀,本將取關亦不可能如此輕鬆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還不是這涪水關的兵卒平時疏於練,又以為這是腹地,可以安寢無憂所致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笑道:“士卒們連日趕路,且先歇息一下,另外派人看一下子義那邊的情況。”

    法正聽得,拱手應道:“諾!”

    樟潢城東面百里外,黃忠大營。

    管亥不住在營內踱步,望著黃忠氣定神閒地半在主位之上,管亥抱怨道:“黃將軍,已經一個月多了,那泠苞就是不出戰,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黃忠手中只管捧著一卷兵書,聽得管亥抱怨頭也沒有抬,只是說道:“老管,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這般性急。那泠苞既然跟我們耗,那就慢慢耗吧。”

    管亥聽得,急道:“話雖如此,但我們的糧草”說到這裡,管亥沒有再說下去。

    黃忠聽得,答道:“放心吧。若是本將所料不差,這幾天應該就有消息傳來了。”

    就在管亥要再問之時,外面傳來親衛禀報的聲音:“黃將軍,太史將軍派人送來急報!”

   
    黃忠猛地扔下手中那卷沉重的兵書:“快傳!”說完整個人端正坐好,管亥見得,亦回到自己的個置上坐好。

    未幾,一名風塵僕僕的兵卒衝了進來,見到黃忠行禮之後立即從懷中取出一枚蠟丸,遞給黃忠同時說道:“黃將軍,太史將軍已經成功襲取樟潢城,命小人將此消息帶給將軍。

    黃忠點了點頭,拇指和食指用力將蠟丸捏開,取出裡面的書信打開靜靜觀看,而管亥聽得這名兵卒所言,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同時管亥偷眼望向黃忠。 見到他千年不變的冷面上竟然露出驚駭的神色。

    管亥見得,忍不住問道:“黃將軍

   
    管亥還未說話,就見到黃忠一把將書信拍在案桌之上,語帶驚駭地問那兵卒道:“你們從陰平出,走進山中之後開九百里道路偷襲江油?”

    這名兵卒眼神之中帶著興奮,還有崇拜、佩服,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道:“回黃將軍,正是大將軍領著三千血刃營的兄弟開的道路,我們也只是跟在後頭運送些糧草。就連最後偷襲江油城,也是大將軍和血刃營的兄弟所完成!”

    管亥聽得,眼中閃過驚駭,黃忠眼中亦閃過佩服,長嘆了一口氣。 沉默了一陣,黃忠神色恢復平靜,說道:“且回复太史將軍,他的意思本將明白了,汝且先回去吧。”

    傳信的破鋒營兵卒點頭應道:“諾”。

    待得這名兵卒走後,管亥神色震驚地問道:“黃將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黃忠嘆服道:“一個月前,主公親領三千血刃營,自陰平出。翻越群山,開九百里道路,於數天前成功取下江油。之後將三萬破鋒營大軍接到江油,然後兵分兩路,一路由主公親領南取涪水關,一路則由子義率領回襲樟潢。由於泠苞引大軍出了樟潢在此與我軍對峙,樟潢空虛被子義輕易襲取,方才卻是傳信來準備與我軍夾擊泠苞。”

    管亥聽完,驚得眼珠子都幾乎要掉下來。 黃忠見得擺了擺手,說道:“此時不是驚訝之時,若本將所料不差,泠苞經驗不足,若是收到樟潢失陷的消息,恐怕就會驚慌失措。今晚正是襲營良機,老管汝且去準備一二

    管亥聽得,興奮地應道:“諾!”轉身離去之時,黃忠還聽到管亥小聲嘀咕道:“終於有仗打了!老子幾乎都悶出鳥來了。”黃忠聽完,曬然一笑。

    在黃忠和管亥焦急的等待下,天色終於漸漸暗下來,夜幕降臨之後,黃忠大營內的兵卒非但沒有準備安歇。 反再更加精神奕奕。 兵卒們都藉著微弱的火光,不住地擦拭著手中的兵刃。

    二更過後,黃忠大營的營門悄悄打開,管亥騎在馬上引著大隊兵卒偷出營外,摸向泠苞大營。 從黃忠大營到泠苞的大營要走一段不短的距離,加上益州道路難行,故此急行也要走過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管亥引著大軍翻過小山,終於望到燈火通名的泠苞大塞,只見管亥一招手,領著千餘人就撲向大營。

    管亥引著千餘人急接近大營,透過微弱的火光看到幾名藏身在暗處守衛的兵卒,也不用管亥指揮。 後面的弓箭手立即取出大弓,搭上利箭,幾十根利箭飛射而出。

    “咻咻”

    後面利箭射出的同時,管亥已經殺到營門邊上,看著那堅固的營門,管亥橫著大刀,藉著戰馬前衝強勁的衝擊力重重地擊向那營門。

    見得管亥攻門,後面數十名兵卒亦同時衝上前去幫忙,只打了幾下,就听到“轟隆”一聲巨響,這座看似堅固的營門被管亥和數十名兵卒合力打破。 後面眾兵卒見得,歡呼一聲,管亥手中大刀一揚,大喝道:“殺進去!”說完當先策馬衝進去,後面步卒一同跟上。

    “嘶,,嘶

    十餘個營帳立即就被打破,忽然一名兵卒高聲喝道:“將軍沒有人啊!”這兵卒話音網落,其餘兵卒紛紛高呼道:“將軍,俺們這裡也沒有人啊,”同時又有一名兵卒高呼道:“將軍,方才我們放箭射的是稻草人啊!”

    這兵卒說話的同時,管亥已經一刀將一座行軍帳撩起,果然見到空無一人,臉色變了變,嘴角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大喝道:“快!退出敵營!已經深入前營的百餘名兵卒立即從原路退回。

    “咚咚咚,”“嗚嗚嗚,”

    “殺亦,”

    管亥領兵還未退到營門,只聽見兩邊山上就傳來陣,戲二二和號角聲,同時喊殺戶聲也傳了出玄旦得,比笑,千餘兵卒彷彿聽不到戰鼓聲、號角聲還有喊殺聲一般,保持有序地退出營外。

    退到營外之後,管亥通過營內的火光已經看到兩隊兵卒從左右兩邊的山上沖下來,管亥見得,高呼道:“退,隨本將來!”說完一馬當先,引著兩隊兵喜往來時的方向退去。

    “殺吼…”

    管亥命令剛下達,後面泠苞大營內也響起了喊殺之聲,聲音越來越近,顯然大隊益州兵已經從營內衝出來!

    三隊埋伏的益州兵指揮見得管亥退走,只是冷冷一笑,加引兵追去。

    “噗噗

    左右兩邊殺出的兩隊益州兵來得極快,眨眼間已經與管亥所部接觸上了,見到三名敵兵撲來,管亥大刀連揮,只聽見“刷刷刷”三刀,三顆大好頭顱就被削飛!

    “咚,”咚咚,”

    “嗚……嗚嗚

    “殺啊

    正在益州兵左右夾攻管亥所部的時候。 一陣截然不同的戰鼓聲和號角聲忽然響起,大隊兵卒從前面的兩座山中殺出,對之前殺出的益州兵進行反包圍。

    管亥見得立即高呼道:“兄弟們,隨本將向前,與大軍裡應外合,殺出去!”說完一刀將一名益州兵梟,滾燙的鮮血濺滿臉上,使得管亥的樣子格外兇殘!

    聽得那截然不同的戰鼓聲和號角聲,雙方交手已經數年,自然聽出這戰鼓聲和號角聲是張繡大軍所獨有的。 益州兵根本沒有料到管亥會對他們進行反包圍,驟然遇到這種情況,已經與管亥大軍糾纏上的兩隊益州兵卻是有些不知所措,而後面從大營追出來的一支益州兵也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戰場之上反應只要慢一刻,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而整支部隊反應慢卻是決定數千人的生死,故此一支部隊有一名好的指揮極為重要。 顯然這三支部隊都沒有好的指揮,管亥身經百戰,從黃巾時代開始到後來縱橫青州,之後跟隨呂布再到現在跟隨張繡,當年參與過黃巾之亂的黃巾將中,恐怕他是所剩下寥寥的幾人之一。

    經歷過如此多的戰事,就是一個蠢材也知道此時當如何,更何況管亥也曾經縱橫一方,豈是愚笨之人,見得三支敵軍反應如此之慢,立即便指揮著大軍對著其中正在糾纏的一支益州兵進行急攻。 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益州兵一下子被管亥率軍急攻,立即就被打蒙了,他們的指揮此時再反應過來已經是遲了。

    “殺!!!”

    面對這些益州兵卒,管亥勇猛無比,大刀連動,一下子就將附近幾名有些不知所措的益州兵砍到。 策馬前進,管亥所到之處,益州兵猶如被破開的海浪一般。 騎在戰馬之上,管亥一下子就看到指揮這支部隊的益州軍將領,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戰馬前衝的度突然加快了幾分。

    “嗒嗒嗒,”

    戰場雖然紛亂,但管亥所騎戰場之上唯一一匹戰馬所奔跑帶起的聲音還是十分清晰。 馬蹄聲急,管亥已經衝到那名指揮的將領前,手中大刀猛力揮動,帶起強烈的呼嘯之聲,捲起那令人窒息的殺氣猛劈向那員將領!

    “噗!!!”

    朦朧的月色之下,一條血箭飛濺而出,大好頭顱被帶到半空之上,那飛射而出的鮮血濺落在管亥的身上和戰馬之上,使得彷如一尊血色殺神一般。

    左手探出,一把將那頭顱抄住,繼續朝附近的益州兵殺去。 管亥一舉斬將成功,這支益州兵就更加混亂,這時外面殺來支援的關中軍已經從這支極為混亂的益州兵背後殺入,裡應外合之下一下子就將這支益州軍的陣型擊穿,同時將那些混亂的益州兵分割成一個個小團。

    管亥與接應而來的大軍碰面,一勒戰馬,領著大軍轉身殺向背後另外一支部隊。 黑暗之中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故此廝殺的時候講究的是指揮還有氣勢。 本來益州兵埋伏管亥大軍是士氣高漲,但怎料到會被管亥大軍反包圍,這強烈的反差讓益州軍極為混亂。

    管亥領著接應的大軍一舉將另外一邊的益州兵也擊破,管亥手中大刀不住滴血,戰馬之上掛著的頭顱又多了一個。 兩支益州兵被擊破之後,從泠苞大營追出來的益州兵才殺到,管亥朗聲大笑,手中大刀回指殺來的那支益州兵,大喝道:“眾將士,還有一隊,對本將殺!”說完一馬當先回身殺去。

    “殺~”

    連破兩支益州軍,管亥大軍士氣大振。 立即緊隨在管亥之後,反身朝那從大營追來的益州兵殺去。 “放箭!放箭!射敵方大將,,快!”

    管亥前沖之時,對面的益州軍終於有人作出反應,要放箭射管亥這個全場唯一騎在戰馬之上的箭靶子。

    管亥冷冷一笑,暗道:“此時才知道放箭,太遲了!”心中暗想的同時,手中大刀連動,將那飛射而來的零星利箭一一撥開。

    此時天色昏暗,管亥的戰馬又是急奔跑,弓箭手怎麼能很好地進行瞄準,這種情況最好還是用覆蓋式射擊。 不過可惜益州兵的將領不懂這個。

    “射馬!快!不要讓敵將接近!”益州兵的將領又下達了新的命令。

    “射馬?太遲了!”管亥心中暗想的同時,狂奔的戰馬已經背著管亥衝進了敵陣之中,管亥手中大刀連動,將最前方舉著藤盾的益州兵劈殺,那薄薄的藤盾以及脆弱的軀體根本攔不住管亥手中那一把鬼頭大刀!

    “殺!!”

    暴喝聲之下,管亥一刀就將一名益州兵劈飛,同時後面大隊關中兵殺到,士氣如虹的關中兵帶著摧枯拉朽之勢一下子就將益州兵的陣型沖垮!

    管亥策馬前衝,快殺至那名指揮的將領跟前,鬼頭大刀橫在這名將領的項頸之間,大聲喝問道:“泠苞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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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襲擊與反襲擊(二)


--- 那將領望著那把沾滿鮮血的鬼頭大刀橫在自己項頸! 站站兢兢地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要殺我”見得管亥點了點頭,那名將領才顫聲道:“泠將軍偷襲敵營去了。”

    “噗嗤

    鋒利的鬼頭大刀輕輕地劃開這名益州將領的咽喉,這名將領用怨毒的目光望著管亥,張了張嘴,喃喃道:“你“不講”,信,”信義”

    管亥冷冷一笑,小聲道:“自從某加入黃巾的那一刻,某就再沒有講過信義!”說完看也不看那將領。

    轉過頭管亥將五名副將招了過來,對其中一人說道:“汝領所部一千人在此將剩餘的敵兵處理好,其餘的人。領所部跟本將進去,將泠苞的大營燒毀!”

    其中一員副將聽得,問道:“管將軍”我們不用回去支援黃將軍? ”

    管亥笑了笑,不過這笑容在配合上他一臉的鮮血,在五人眼中則變成猙獰的笑意,只聽見管亥說道:“黃將軍早有安排,我們處理好這裡就可以了。”

    五名副將聽得,互相望了一眼,齊聲應道:“諾” 而就在管亥與泠苞所安排留下的伏兵戰鬥的同時,泠苞已經領著兩萬餘益州兵摸到黃忠大營之前。

    正如黃忠一開始所料一般,泠苞刊收到樟潢城被攻破的消息時,是驚慌無比,心中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只不過靜下心來之後,泠苞就知道現在形勢已經變得極其嚴峻。 葭萌關那邊的守軍根本動不得。 不然徐榮大軍就會自漢中長驅直進。 而他自己又面對黃忠還有太史慈的前後夾擊,這種情況下,泠苞必須先消滅黃忠所部,繼而再返回樟潢城,相信樟渣城內還有不少親劉樟的人,到時可以利用他們裡應外合重新奪回樟渣城。

    這裡不得不贊一下,泠苞的確是益州後起之秀裡面的一個人物,想到要先破黃忠,泠苞就立即猜到,以黃忠的老資格,定會認為自己收到此消息的時候會方寸大亂,進行夜襲。 因此決定將計就計,安排人在大營內和兩邊的山上進行埋伏,同時他也看出了這是一個打敗黃忠的好機會,因此帶領大部分的軍隊打探到管亥大軍出營之後就立即出,抄小路避開管亥的偷襲部隊。 前去偷襲黃忠大營。

    其實泠苞有兩種選擇,其一就是將大軍留在自己大營外,伏擊黃忠派來的夜襲部隊。 但泠苞與黃忠交手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而且張任離開樟潢的時候對泠苞千叮萬囑過,千萬不可以小看黃忠,他是張任見過的將領之中能力最強的幾個之一,無論是武藝還是帶兵。

    故此泠苞擔心就算成功伏擊了黃忠,但大軍與黃忠兵力相差不多,而黃忠所部戰力要強於他,以黃忠的謹慎和指揮大軍的能力,拼死一戰的情況下,自己所部會損兵折將。 黃忠可以損失得起,但他泠苞損失不起,大軍損失之後他將再無能力奪回樟渣城,到時益州就大勢已去了。

    故此泠苞選擇第二條路,趁著黃忠大軍去偷襲自己大營的時候,來襲擊黃忠的大營,只要將黃忠糧草燒毀。 其無糧的情況下只能向粹潢城求援,只要太史慈一動,他泠苞就有機會奪回樟潢城。

    不得不說,泠苞的所毒慮還是十分周到的,但當泠苞率軍遠遠望到黃忠大營時,卻是看到了大營內燈火通明。 營內不住有兵卒手持兵器存巡杳,同時營門處也有不少兵卒在守衛。

    泠苞是既擔憂,又歡喜。 擔憂的是黃忠大營守備嚴密,雖然不知道黃忠有沒有派兵去偷襲自己大營,但單憑如此嚴密的防備,自己要進攻恐怕損失不少,歡喜的是黃忠這種守備嚴密,肯定是不知道自己來襲擊。

    望著守備嚴密的黃忠大營,泠苞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沒有退路。 如若不能把握這次機會,攻破黃忠大營將糧草燒毀,那麼自己所部將再無勝機。

    咬了咬牙,泠苞一招手,低喝道:“衝!”沒有戰鼓聲,也沒有號角聲,兩萬餘大軍在夜色的掩蓋之下,直撲向黃忠大營。

    “嗖嗖嗖

    利箭破空的聲音傳來,沖在最前的幾名益州兵倒在了地上,營門之上黃忠所部的兵卒們看得有人倒下,立即高呼道:“敵襲!敵襲!”

    泠苞聽得,內心更急,一把搶過旁邊一名益州兵的大弓,將利箭搭上,藉著微弱的火光立即將利箭射出!

    “婷 …”

    “典”

    “敵,

    那一聲襲字還為說出口,咽喉就被泠苞射出的利箭所貫穿。 泠苞見得,大聲喝道:“快衝!”繼而大步向大營處撲去。

    敵襲呼叫之聲再次傳出,此時聲音已經是此起彼伏不斷,泠苞就算再想放箭射殺高呼之人也沒有用,唯今之計只有一個快字!

    就耍到得大營之中,泠苞頻頻出手,大弓不住射出那奪命的利箭,將守在營門前的黃忠所部士卒性命收割。 守衛營門的兵卒一一被射殺,泠苞立即引著大軍衝擊營門。

    喊殺之聲從營內不住傳出,泠苞心中大急,正在此時,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堅固的營門終於被益州兵撞破。

    泠苞扔掉手中弓箭,抽出短刀,大喝道:“眾將士,隨某殺進去!”說完當先沖進營中。

    泠苞衝進營中,當先撲入一個行軍帳中,只不過才進去就愣了神,卻見得行軍帳中空無一人。 泠苞見得大喜。 前軍的行軍帳空無一人,後面中軍大營和後營處則不住傳來喊殺聲和戰鼓聲,肯定是前軍大營的人都被派去襲擊自己大營,那麼黃忠的大營兵卒就去了大半,自己的襲擊成功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顧不得許多,泠苞立即轉出行軍帳,高舉著手中大刀,喝道:“眾將士,前軍無人,隨本將殺去後營!”喝完之後,泠苞立即引著不住衝進大營的益州兵撲向後面。

    前營沒有人出來,使得兩萬餘益州兵輕易地衝入黃忠大營之中,不到片刻。 所有益州兵都已經衝進

    並且在泠徒的帶領下,殺奔中軍大營

    泠苞急急領著大軍沖向中軍大營,卻沒有註意到,前營的一些行軍帳內傳出淡淡的刺鼻氣味。 當泠苞領著大軍衝過前營之後,卻是見到中軍大營處有百餘名兵卒對著一個個碩大的牛角狀的東西在喊話而通過這種牛角狀的東西爆出來的喊殺聲仿似數千人一齊喊殺一般。 同時旁邊有數十隻羊被繩索懸吊起來,數十面大鼓則放在羊蹄的側面,羊被吊起不住亂蹬,敲擊著戰鼓出響聲。

    那百餘名兵卒離遠見到泠苞大軍殺來,立即拋下手中的牛角狀東西,四散逃跑。 泠苞見得中營情況,哪裡還不知道生什麼事,失聲道:“中計了!快退!”

    “咚咚咚,

    “殺帆 …”

    “咻咻咻,”

    “咻咻咻

    黃忠既然設下如此圈套,豈會讓泠苞輕易撤退。 在泠苞高呼的同時,從大營兩邊處不住有戰鼓聲和喊殺聲升起,同時火箭不住被射入營內,火箭一下子就將行軍帳給點燃。 而每個行軍帳之間又有木耕欄相連。 地上還鋪設了不少易燃的雜物,火勢只短短一會兒功夫就蔓延至整個大營。

    特別是前營處,只需要些許火星,那些行軍帳就能輕易點燃。 同時火勢燒到行軍帳內的時候,火勢猛然增加。 卻是這些行軍帳內放置了乾柴、硫磺等易燃物品,一些行軍帳也浸泡過火油,使得整個大營一下子就陷入火海之中,大火燒紅了半邊天空。

    泠苞見得大火被燒起,已經顧不得許多。 手持兵器奪路就逃,慌亂之下也辯不出東南西北,只知道往火勢沒有那麼大的地方逃就是了。 泠苞身後跟著數百兵卒,其餘兵卒則散落在大營各處,自尋出路。

    箭雨還在不住落下,也算泠苞基礎紮實,慌亂之下憑著本能的躲閃,也就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中了流矢。 然而此時哪裡顧得上包紮,只知道奪路逃跑。

    幾經辛苦,泠苞終於逃出了已經變成一片火海的大營,此時側耳傾聽,還聽到無數益州兵在火海之中掙扎,悲呼的聲音。 泠苞此時已經欲哭無淚,原本向著減少損失,才來反偷襲黃忠大營,怎知道黃忠彷彿早就洞悉了他的意圖一般,布下此局來誘他中計,回頭望去,跟著自己出來的僅僅剩下數百人。

    “咚咚咚,”

    “殺啊

    “莫要走了泠苞

    戰鼓聲和喊殺聲逐漸從四面八方逼近。 泠苞已經清晰地聽到黃忠所部兵卒耍捉自己的聲音,顧不得方才一陣狂奔之下的疲憊,立即往一旁的山上就逃。 後面的兵卒經過方才一陣狂奔,有些已經疲憊不堪,見得泠苞還要逃,卻是不再跟隨,直接就拋下兵器躺在地上,等候著關中軍來到之後投降。

    一些忠於泠苞的兵將見到,也顧不得處理這些軟蛋,立即手持兵刃緊隨著泠苞之後。 泠苞知道關中軍不熟悉道路,於是專門往山上走,只耍進了山中,以泠苞對川中地理的熟悉,定能逃出去。

    正在泠苞慌不擇路,不住往山上逃的時候,忽然聽到兩邊一陣鼓響,之後就見到月色之下,一員持槍大將騎在戰馬之上,大笑道:“東萊太史慈在此久候多時,泠苞念汝還是個人物,還是束手就擒吧!” 泠苞見得驚駭,看太史慈的架勢確實是在此等候多時,急襲樟潢的太史慈忽然出現在這裡,已經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泠苞心中驚懼無比,他感覺到自己所行的每一步彷彿都被別人算計住一般,襲營是這樣,逃跑是這樣。

    不過此時已經不是驚懼之時,泠苞見到左右以及後面已經有兵卒圍上來,唯一最容易逃出去的地方就是正前方太史慈所立之處,於是暴喝一聲道:“休想!”繼而手持戰刀大步撲向太史慈。

    太史慈見得,哈哈一笑道:“也讓某來見識一下蜀中後起將才手上的本領!”說完策馬持槍直刺泠苞。

    “吧 …”

    呼嘯之聲響起的同時,泠苞卻是驚訝地現,原本襲向自己的那道槍影竟然不見了,正在搜尋之際卻是聽到太史慈輕笑道:“左面。”

    “導,

    得了太史慈的提醒,泠苞險之又險地擋住了太史慈刺來的一槍,同時額上冷汗不自覺地滴下,心中暗呼道:“好厲害!”

    在泠苞心中驚嘆的同時,太史慈卻是讚道:“不錯的反應,看槍!”話音還未落,泠苞就听到背後傳來呼嘯之聲,想也不想立即持刀橫在背後。 怎知道戰刀網橫好,就見到太史慈已經策馬來到自己前方,冷月槍急襲自己面門!

    泠苞見得更涼,來不及接招,馬上滾向地面,來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太史慈直刺面門這必殺的一槍。

    “噗

    哼

    只不過泠苞還是太少看太史慈了,能跟呂布一戰的人豈是輕與之輩,泠苞在地上打滾避開太史慈必殺一槍的同時,太史慈手中冷月槍變招,直接刺在泠苞的左肩之上,痛得泠苞一陣悶哼。

    網站立起來準備撲向太史慈的時候,卻見到冷芒一閃,鋒利的槍頭已經頂在了泠苞的咽喉處。

    泠苞見得,眼神之中閃過絕望之色,繼而一絲狠辣閃過,整個人往前就撞去。

    “砰

    沒有感覺到咽喉處傳來痛楚。 反倒是後頸處被重重地打了一記。 泠苞只感覺眼前一黑,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太史慈望著暈倒在地上的泠苞,喃喃地說道:“脾氣還真倔。”繼而嘿嘿笑道:“不過想死豈是這麼容易,要問過某準不准才可以。”掃了圍上來的兵卒將跟著泠苞來的益州兵一一打倒,太史慈大喝道:“來人,將此人綁起來,收兵回粹潢。”說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泠苞。

    眾兵卒見得,齊聲應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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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甘興霸智取江州(上)

一天后,樟潢城大守府中,黃忠、太史慈、徐榮以及龐統等人赫然在列。 龐統和徐榮是今天才一同來到樟潢城中的,見到龐統,太史慈當即喜道:“士元出的好計謀,我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滅掉泠苞三萬大軍

    龐統醜臉含笑道:“太史將軍謬讚了,出謀劃策乃是統分內之事。”

    黃忠見得,用驚訝的眼神打量眼前這個相貌並不英俊的年輕人,很難想像那條一舉殲滅泠苞三萬大軍的計策是出自這個年輕人的手筆。 原本黃忠是定下夜襲伏擊之計,與太史慈所部夾擊泠苞,意圖一舉滅掉他。 只不過計策剛定下還未出去,龐統就從江油派人將書信送到太史慈手上,正是這一條火燒大營的計策。

    太史慈收到書信之後,立即派人去見黃忠,開始黃忠是不太同意用此計,畢竟他還未見過龐統以及龐統的手段。 但太史慈見識過,力勸之下黃忠最終被太史慈所勸服,同意用此計。

    而龐統派人將此計送到太史慈手上的同時,自己也趕到了樟潢城,這時龐統所送書信中要求太史慈的調令也及時送到龐統手上。 龐統立即用粹潢太守的印信騙走了沒有大將鎮守的葭萌關守軍,同時引三千破鋒營與劍閣的裴元紹一同打破葭萌關,迎漢中的徐榮大軍入樟潢。 至於那被調開的葭萌關守軍,則被剛合力殲滅泠苞所部的太史慈和黃忠兩部合計三萬人圍殺。

    至此,益州情況已經極為明朗,張繡已經佔住了涪水關。 太史慈攻下樟潢又和黃忠所部合力滅掉泠苞和被騙開的葭萌關守軍,迎徐榮大軍南下。 而且大軍得到樟潢糧草的補給,足夠大軍支持到秋收。

    黃忠見得,問龐統道:“士元,老夫聽說主公親自下令,讓你不准離開江油,如今卻是來到樟潢不怕主公責罰?”

    龐統眨了眨小眼睛,說道:“黃將軍想來是聽錯了,主公的命令是不許統離開江油南下,現在統只是北上,可是沒有違抗軍令哦,說完向著太史慈眨了眨眼睛。

    太史慈無奈苦笑一聲,說道:“此事還是等主公定奪吧,方才主公派人來傳信,其大軍已經取下涪水關,知道我軍取下樟潢之後已經南下取綿竹。綿竹有劉樟手下大將劉璝鎮守,單憑主公大軍要取下綿竹兵力卻是有些單薄,故此我等須立即南下。”

    徐榮和黃忠聽得,同時點頭道:“子義所言有理

    黃忠笑了笑,對龐統說道:“既然主公不讓士元南下,那麼樟潢、巴西的守禦重責就交到士元手上了

    龐統聽得,立即一瞪眼,大聲說道:“黃老頭你打的好主意

    黃忠聽得也不著惱,只與龐統接觸了片刻,就知道他是個狡猾的小小子。 因而立即用張繡的名義給龐統下了一個套。

    太史慈聽得,點了點頭,走過去拍了一下龐統的肩膀,笑道:“漢昇所言甚是,士元你就安心留在樟潢吧。龐統聽得,狡猾一笑說道:“這個統一介文士,手無搏雞之力,讓統領兵殊為不妥,還是讓統隨大軍南下,為諸位將軍出謀劃策為好。 ”

    太史慈聽得立即搖頭道:“不行,主公下了死命令,不許士元南下。

    那邊徐榮則說道:“不過士元所言亦有理,本將就讓裴元紹留在樟潢,聽士元差遣吧。

    黃忠聽得也領道:“不錯,本將也留管亥在樟潢,聽候士元差遣龐統聽得,只能無奈苦笑地應下。

    且說這邊,劉璋收到消息,張繡大軍已經攻下涪水關,正在南下取綿竹,心中驚懼不已。 劉璋想不明白為何張繡大軍忽然會攻到綿竹,無奈之下立即找眾人來商議。

    黃權、王累、王甫等人急趕到刺史府中,卻是見到劉璋在廳中來回踱步,見到黃權等來到彷彿溺水的人遇到浮木一般,連忙上前拉住黃權,說道:“公衡,張繡大軍已經攻下涪水關,打到綿竹了,這,這如何是好”。

    黃權見得劉璋如此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道:“主公莫急,成都以北還有綿竹、維城兩處險耍。綿竹守將劉璝弓馬嫻熟,為人穩重,況且綿竹乃是險要之地。主公只需調成都精銳兵卒以及糧草至綿竹,讓劉璝死守,張繡急切間必不能攻下。而且永年已經去荊州請救兵,主公只需死守一段時間,待得荊州救兵來到,危機自解。”說到最後,就連黃權自己都不得不搬出劉備的救兵來安慰劉璋了。

    劉璋聽得,精神一振,到得現在這般境地,劉備的救兵已經成為他最後的依仗,精神恢復之後連忙問道:“公衡,那現在應當如何?。

    黃權想了想,問道:“主公,現在成都還有多少精銳?”

    劉障心中默算了一下,答道:“循兒帶走了大部分精銳去救江州,如今成都之精銳僅剩下萬人。”

    黃權想了想,說道:“夠了,主公立即將此一万精銳調到綿竹讓劉璝指揮死守,有此一万精銳加上綿竹的五千守軍,足夠守一段時間。而且大公子英明神武,其定能和嚴將軍合力破甘寧賊子大軍,解江州之圍後大公子就可立即回師來北上以拒張繡大軍,加上荊州的救兵,益州之圍可解

    劉樟聽得,大點其頭,立即按照黃權所言,一一照辦,到了此時他所能依靠的僅剩下寥寥幾人。 只不過他不知道,黃權此計也是無奈之下所想出的,走出刺史府的時候,黃權心中是不住念道:“張任啊張任,你動作快點吧,成都這裡就要頂不住了。

    ”同時心中也後悔,暗嘆當初一時衝動,中了法正的離間計。為了家族中那些愚蠢的人而將張任棄置不用,不過此時後悔也已經無用了。

    正在張繡領兵急攻綿竹,劉樟作最後頑抗的時候,黃權所記掛的張任此時正極為無奈。

    按照張任的建議,大軍應該直接進入江州城中支援嚴顏,加強江州的防守,但劉循自恃讀了幾本兵書,大言不慚地要繞行山路,偷襲甘寧大營

    以圖一舉大破甘寧,張任知道劉循的意圖點後。便出言阻撓,蓋因甘寧本來就是巴郡人,對於巴郡的地理熟悉程度不亞於他們,要走小路偷襲甘寧,風險無疑是極大。

    對於張任否定自己的意見,劉循是極為不滿,同時想到自己父親也不喜張任,直接就將他喝退,自己則是一意孤行。 因為大軍繞行,使得原本很快趕到江州的大軍所耗費時間足足多了近一倍,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刻,此舉無疑極為不智。

    且說這邊甘寧引兩萬大軍攻江州,自從嚴顏大敗之後,江州精銳兵卒僅得數千,其餘的都是新兵,不堪一戰。 故此嚴顏打定主意死守江州,任甘寧如何挑釁,都不作理會。

    而甘寧得知嚴顏派人去成都請救兵之後,攻得更加急,不過不到幾日,就收到消息。 原本直接往江州的大軍忽然不見了。 甘寧聽得此消息大奇,立即派臨江的老鄉到附近山中打聽,終於探到劉循大軍繞行山中的消息。

    甘寧對巴郡地理熟悉,一聽劉循所行的道路,立即就知道劉循要偷襲自己後方,心中只是冷冷一笑,同時放緩了對江州的攻勢。

    副將們對甘寧忽然放緩了對江州的攻勢極為不解,於是紛紛向甘寧請戰但都被甘寧駁回,無奈之下副將們是議論紛紛。

    今日,副將們忽然收到甘寧的命令,要求到大帳中議事,於是副將們帶著疑惑和不解到得大帳之中。

    只見甘寧神采奕奕地坐在主位之上,對眾人說道:“諸位,破敵取城只在今夜,能否立下大功,就看諸位今夜是否用死力了!” 一眾副將聽得大為不解,其中一人問道:“甘將軍,嚴顏老兒死守江州,而我軍攻城又不急,不知我等如何破敵取城?”

    甘寧哈哈大笑道:“汝等定是十分疑惑本將這十來天緣何放緩了對江州的進攻吧。”見到眾將一同點頭,甘寧笑道:“本將之前收到消息,成都有援兵來救江州。”

    此言一出,眾將卻是議論紛紛,大惑不解,一名副將忍不住問道:“既然有援兵來,我等應該加緊進攻才是,將軍緣何放緩進攻?”

    甘寧笑道:“汝等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成都雖然派援兵來了,但領兵者乃是劉璋的草包兒子劉循。其領兵不是直接來救江州,而是進了山中,以圖繞過群山來到我軍後方襲擊我軍。”

    這些副將都聽得大為不解,甘寧笑了笑,低聲將自己的安排道出,眾將聽得,不住點頭。

    夜色朦朧,一隊兵卒推著大車摸黑悄悄前進,走在一條崎嶇的小路之上,江州不少百姓都知道,這條小路能從東面繞過江州城,到達西面。

    “嘎吱嘎吱,”

    大車在崎嶇的山路中前進,不住出令人牙酸的響聲,走在最前的一名將領低聲喝道:“快走!甘將軍大軍正在前面等著糧草呢。”

    “殺亦 …”

    正在這名將領指揮兵卒快前進的時候,江州城的方向忽然響起了喊殺之聲,一名老將手持大刀,騎在戰馬之上,朝著這隊運糧兵卒殺來。 那名將領見得,驚道:“不好,敵軍來了!快逃!”說完沿著來路逃跑。

    其餘兵卒見得,連忙高呼道:“將軍。糧草怎麼辦?”

    那名將領高聲應道:“性命要緊,都扔了逃吧!”

    從江州城出來,騎在戰馬之上的那名老將自然就是嚴顏了,聽得那將領的話,忍不住冷笑一聲,小聲自語道:“人言張伯淵部隊英勇善戰,不懼死亡,原本還是無膽之人。”說完大聲喝道:“將士們,搶糧!”說完立即吩咐一些兵卒去奪糧草。

    卻是嚴顏收到探子來報消息,說甘寧大軍準備通過這條小路繞開江州,直接攻向成都。 嚴顏收到消息之後心中卻是冷笑,暗道甘寧是自尋死路。 這條小路確實可以讓大軍繞過江州,但這條小路甚是崎嶇,大軍既然繞過江州,那麼糧草自然也要。 嚴顏一聽甘寧的計策,便看到了甘寧的軟肋,只要將糧道切斷,將甘寧的糧草奪走或者燒毀,甘寧大軍無糧之下就必須退兵,到時江州之圍自然解開。

    而看如今形勢,甘寧所部的士卒棄糧車而逃,根本不頑抗,嚴顏便下令兵卒搶奪糧草。 畢竟是糧草,若是一把火燒掉了甚是可惜,江州屯糧雖然不少,但如今有此奪糧的機會嚴顏自然不會放過。

    “鏘鏘鏘,”

    “殺亦 …”

    正在嚴顏大軍搶糧的時候,西面傳來兵器交擊和喊殺的聲音,嚴顏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西面山中就殺出了一支大軍,天色昏暗之下也分辨不出對方有多少人,嚴顏無奈之下,立即策馬持刀衝殺在最前。 希望能稍微擋一下敵軍的進攻步伐,為後面還在搶糧未反應過來的部隊爭取時間。

    兩支部隊在黑暗之中不住廝殺,兩軍交戰雖然只是短短半刻鐘時間,但嚴顏手中的大刀已經不知道砍死了多少敵兵。

    黑暗之中,嚴顏只聽見一人大喝道:“兀那敵將,且吃某一槍!”

    話音網落,嚴顏只聽見前方的黑暗處傳出呼嘯之聲,嚴顏不敢怠慢,立即舉刀相迎。

    “當,”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嚴顏只感覺到來人一槍力量極猛,自己的雙手都一陣麻木。 冷哼一聲,嚴顏刀勢立即展開,刀勢連綿不絕,對著來將就是一頓狂攻。 二人都是高手,聽聲辨位的本領自然都懂,刀槍不住交擊,二人卻是打得一個不亦樂乎。

    鬥了十餘個回合,嚴顏就現有些不對,因為敵將的槍法極為熟悉,反應過來之時失聲道:“百鳥朝凰槍?你是張繡?”

    自己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不可能,心中一凜,與對面那將同時大聲大叫道:“不對!”

    沉默了數息,兩人齊聲問道:“你是張任  嚴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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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甘興霸智取江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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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兩次齊聲問。 巳經知道了不妙。 同時大喝道,住手! 是自己人! 都住手! 點火! ”

    在兩人的大喝聲之下,原本還性命相搏的兩軍不知所措地停下了手來,有些出手快的又將對面幾人砍傷或砍死,造成一連串的混亂。

    “呼呼兵 …”

    在嚴顏的指揮之下,一支支火把被點燃,嚴顏定睛一看,果然見到對面的是張任,而跟隨張任的也是益州兵。

    嚴顏見得,驚訝道:“張任,你緣何會在此?”

    張任也已經看到嚴顏了,立即簡單地說道:“任隨大公子從成都率軍來救將軍,大公子說要繞道襲擊甘寧,故在此。將軍又緣何在此?”

    嚴顏聽得,連忙說道:“本將收到消息,甘寧那廝率軍繞過江州,往襲成都

    說道這裡,二人臉色齊齊大變,驚道:“不好,江州危矣!” 二人反應過來之後,張任立即說道:“將軍且領任所部去江州,任立即去見大公子。”嚴顏知道此時危急,顧不得推讓或是越權。 應了一聲立即領兵急急趕回江州。

    嚴顏領兵到得江州城下,讓親衛去叫門,只見來親衛到得江州城下道:“嚴將軍在此,城上還不快將城門打開?”

    “咻咻咻,”

    “噗噗噗

    一輪亂箭自城上放下來。 將那名叫門的親衛射成了刺猬,嚴顏見得,原本懸著的心,當即一空。

    只聽見城上轉出一人,赫然就是甘寧。 大笑道:“嚴顏老兒。這江州城已經被老子打下來了,若想奪回江州就攻上來吧,讓老子也嚐嚐守著烏龜殼的滋味也好。”城上的兵將聽得,一同大笑。

    嚴顏聽得大怒,就要揮軍攻城,正在此時,後面卻傳來張任的高呼:“嚴將軍切勿衝動,大公子有令,立即退兵!”

    嚴顏聽得,卻是無奈地瞪了城上的甘寧一眼,一招手大喝道:“鳴金退兵!”之後跟著張任撤退。

    這邊甘寧見到嚴顏退兵,卻在城上朗聲大笑,城下嚴顏見得心中怒極,一把搶過旁邊兵卒手中的弓箭,彎弓搭箭向著城頭之上大笑的甘寧射去!

    “嗖

    嚴顏老而彌堅,此時放箭往甘寧射去。 利箭的射極快,一道冷芒直襲甘寧。 甘寧本來也是善射之人,見得嚴顏放箭,一個閃身就躲開,同時一手抄住嚴顏射來的利箭,搶過旁邊士卒的大弓,對著嚴顏大笑道:“嚴顏老兒,來而不往非禮也,看甘某神射!”

    “典”

    嚴顏射的箭已經算是厲害了,但還比不上甘寧,甘寧這一箭已經達到神射的級別了。 利箭射比嚴顏方才射上來的時候快了兩倍不止加上居高臨下之勢,利箭眨眼之間就射到嚴顏面前。

    這老將嚴顏也算了得,見到利箭帶著勁風襲來,嚴顏根本來不及躲避。

    “嘶

    嚴顏胯下戰馬一陣悲嘶傳來,同時戰馬跪地,馬背之上的嚴顏沒有料到戰馬忽然跪地,立即就被顛落馬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甘寧見得,大笑道:“嚴顏老兒,你看你連戰馬也騎不好,既然年紀大了就莫要上戰場受死了,且回家哄孫兒去吧。”甘寧說罷,與城上所有兵將一同大笑。 嚴顏怒瞪著甘寧的眼中充滿怒火,眼眶欲裂。

    張任見勢不妙,怕嚴顏一個衝動揮軍攻江州,使得大軍折損更多,連忙上前來將嚴顏拉住,勸道:“將軍,甘寧小賊如今士氣正強,我軍連夜奔走,筋疲力盡,且先退後,再作他圖。”說完也不管嚴顏掙扎,將嚴顏的親衛叫上一同合力拉走嚴顏,並指揮大軍撤退。

    甘寧見得嚴顏退去,是大笑著下城,走回江州城內的太守府中。

    太守府內,一眾副將見到甘寧歸來,立即上前道賀,慶祝甘寧立下大功。 一名副將不解地問道:“甘將軍緣何算計嚴顏老兒和張任小兒如此準確?我等俱是不解,希望將軍為我等解惑。”

    甘寧聽得卻是笑道:“本將之前將江州圍住,又在江州城後布下大量斥候,嚴顏老兒根本不知道成都有援兵來。那劉循小兒自以為是,本將就準備將計就計。江州城雖然橫住了從巴東入成都的道路,但本將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繞過江州去成都,而在開戰之前本將已經放出消息我軍繞江州而過,今夜將會有大量糧草從此運過,嚴顏老儿知道定覺得只要切斷我軍糧道,就能逼我軍退兵。故此其必定出擊。”

    一名腦袋不太靈光的副將聽得,疑惑地問道:“將軍,那與成功破敵有什麼干係。”

    他旁邊的好友拍了他腦袋一下,說道:“你真笨,將軍開戰前說過了,只有一條道路可以繞過江州,那劉循小兒自然走那條小路來襲擊我軍。而將軍又放出消息,誘嚴顏老兒出來襲擊,到時天色昏暗之下,他們兩軍誰也看不到誰,結果可想而知。”

    這名副將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到這裡,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結果如何,帳中眾人聽得,齊聲說道:“自相殘殺!”

    甘寧見得,暗暗地點了點頭,在張繡的援意下,軍中將領就進過學宮或者請先生來教投過一段時間的知識,原本軍中將領還覺得這樣做沒有必要。 但現在甘寧卻是體會到這樣做的好處了。 特別是這次領兵來攻江州,甘寧手下沒有一名得力的副將,手下全是無名之輩,但在這些無名之輩合力相助之下,甘寧感覺到指揮的難度並沒有比有得力副將幫助差多少。

    卻是近十年時間過去,學宮開始漸漸揮它的作用了,這種作用將會越來越明顯,人才開始逐漸出現,雖然現在出來的大才並不多,但還是能感覺到人才能力的整體提升,雖然這種提升並不明顯,且極為緩慢。 但毫無疑問。 張繡所建立的學宮開始揮出作用,將領素質的提升就是最好的體現。

    甘寧見得大笑道:“不錯,嚴顏和劉循小兒兩軍自相殘殺,本將自然可趁此時江州空虛,以大軍取之

    一眾副將聽得,齊聲讚道:“將軍英明神武,吾等佩服。”甘寧聽得,一陣大笑。

    且說這邊張任拉著嚴顏回到劉循立下的寨中,清點一下人數。 現死傷並沒有想像中的多。 算上嚴顏從江州帶出來的兵卒,也有兩千人左右。

    不過劉循見失了江州,此時已經方寸大亂,見到張任和嚴顏回來,連忙拉住張任說道:“循悔不聽張將軍之言,致有此敗。而且方才父親派人送來消息,道江油、涪關已失,張繡兵鋒直指綿竹,北面樟潢等地消息未知。而如今江州又失,如之奈何!”

    張任、嚴顏聽得大驚,同時問道:“張繡怎到得江油、涪關?”

    劉循搖了搖頭,說道:“聽成都消息,據聞張繡大軍翻越群山,偷襲江油,而後趁涪關無備再襲成功。”

    張任和嚴顏互相望了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凝重的神色,劉循卻是問道:“張將軍,如今情勢危急,我軍當如何?”

    張任望了嚴顏一眼。 嚴顏想了想,卻是說道:“大公子,綿竹處有劉潰在,當可死守一段時間,現在顏擔心的是江州這邊。江州既陷。甘寧可有兩路選擇,一是直接揮軍襲成都,二是揮軍攻維縣,之後再北上與張繡大軍裡應外合取綿竹。

    若是我軍要退,無論退回成都還是退守雛縣,甘寧只需探得消息都可以選另外一路走。 ”

    劉循聽得,疑惑稀問道:“那嚴將軍的意思是?”

    嚴顏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將大軍留在江州城下,牽制甘寧大軍,不讓其出城向西。”

    劉循聽得,驚道:“如此一來,父親那邊豈不是沒有援兵?”

    張任嘆了口氣,說道:“我軍在此將甘寧一路牽制住已經是此時最好的打算,若是讓甘寧揮軍向西,成都的形勢將更加惡劣。江州城堅,城內糧草亦豐足,甘寧只需留下數千兵率就可死守江州,我軍想反襲江州成功的機會亦甚微。”

    劉循聽完,說話間已經帶有哭聲,問道:“那父親那裡怎麼辦?張繡大軍勢如破竹,具怕綿竹和魄縣也守不住太長的時間。”

    嚴顏嘆了口氣,望向東面,說道:“為今之計,只能等永年請荊州援兵了。”卻是張松出的時候經過江州,向嚴顏說起了此事。

    正在嚴顏和劉循都垂頭喪氣的時候,張任忽然一拍案桌,說道:“此戰未必沒有轉機!”

    嚴顏和劉循聽得,急問道:“將軍有何策?”

    只見張任微微一笑,說道:“張繡大軍此時士氣如虹,勢如破竹,若是綿竹能守住自然好,但若是綿竹守不住,那成都的北面僅剩下雛縣這最後一條防線了。豬縣比之綿竹更加難攻,張繡現在自然也知道荊州起兵入蜀之事,其亦急於取下成都,雛縣就成為張繡取成都最後的障礙。任知道取維縣有兩條路,除了大路之外還有一條小路,既然張繡急於取睢縣,其或許會兵分兩路,走大路一軍大張旗鼓吸引維縣守軍的注意力,而走小路的大軍則急襲雛縣。”

    劉循聽完還是不解,於是冉道:“那張將軍的意思是?”

    張任微微一笑,說道:“以任對張繡的了解,其每戰必沖在最前,走小路襲維縣領兵的只怕也是張繡本人,當年黃祖曾伏擊江東猛虎孫堅使其重傷。任知道維縣小路上有一地,名為落鳳坡,極為險要若是在此埋伏,或能一舉講張繡擊殺,就算不能亦可如當年黃祖重傷孫小堅一般。加上此地名為落鳳坡,張繡成名所用的又是百鳥朝凰槍法,此處必是其葬身之所!”

    說完頓了一下,向劉循請戰道:“大公子,任願領五千精銳到落鳳坡處埋伏。”

    劉循聽得,將目光望向嚴顏,嚴顏見得。 微點了一下頭。 劉循才說道:“既然如此,好吧。不過張將軍一切要小心。”

    張任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任自曉得,江州這裡就拜託大公子和嚴將軍了。”

    劉循和嚴顏聽得,同時點了點頭。

    綿竹關,指的並非綿竹縣城,而是指綿竹縣城以北的鹿頭山。 此處才是守衛成都門戶的險關。 張繡大軍自涪關來,大軍到得綿竹關下。 張繡和法正坐在戰馬之上,離遠望著修建在鹿頭山上的綿竹關。 只見鹿頭山地勢險要,東西兩邊皆有河環繞,想從側面攻關就先要渡河。 若如此做,綿竹關上的守軍自可半渡擊之,可算食蜀中有數的險關之一。

    此時成都援兵還未到,劉潰只率領精銳兵卒據山而守,布防甚密,張繡見得關上守備嚴密,與法正互相望了一眼,兩人同時輕輕搖了搖頭。 兩人都知道強攻不是辦法,於是商議之後,決定暫時退兵二十里下塞。

    綿竹關上,劉橫見到張繡退兵,嘴角之中不自覺地露出笑意,綿竹關上的其餘兵卒見到一路勢如破竹的張繡大軍,只遠遠看了綿竹關一眼就退兵。 都爭相歡呼起來。

    大帳之中,張繡緊皺眉頭,問法正道:“孝直,綿竹關地勢險要,我軍要強取綿竹關實在太難。”

    法正亦皺眉點頭道:“不錯,綿竹關太險,劉潰雖然只有大軍數千,但亦足夠拒我大軍進攻,為今之計不可強攻,只可將其誘出綿竹關而取之。”

    張繡聽得,嘆道:“劉潰為人謹慎,耍誘其出關恐怕太難。”

    法正聽得,微微一笑道:“這倒是未必。”

    張繡聽得,眼前一亮,連忙問道:“孝直有何策?”

    法正笑道:“成都此時只知道主公大軍襲取了江油、涪關,至於樟潢那邊的情況卻是不知。這劉慣與泠苞卻是好友,而泠苞此時已經為子義所擒,我等可以”說到這裡,法正湊到張繡耳邊,不住低聲說著佈置,張繡越聽眼睛越亮。 同時不住點頭,最後兩人相視一眼。 露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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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法孝直計取綿竹

--- 次日早,劉潰就在關上等候,但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張繡領兵來攻,心中驚奇之下立即就派斥候出去打探消息。

    不到一個時辰,斥候就回到綿竹關上,對劉潰說道:“禀報將軍,敵方大營空無一人,想來他們已經退兵了

    劉潰聽得,驚訝道:“退兵?”繼而轉念一想,自語道:“不對!這是誘敵之策!”而後大聲說道:“傳令下去,今天晚上加強戒備,切勿讓敵方有機可乘

    眾兵卒雖然大惑不解,但還是高聲應道:“諾”

    劉潰心中斷定張繡退兵是誘敵之策,故此整晚都留在關上並沒有歇息,長夜漫漫,劉潰一直等到三更時分都不見張繡大軍來攻。 這時。 副將來到劉潰身邊,說道:“將軍,此時已經三更,敵軍恐怕不會來攻的了。”

    劉潰搖了搖頭。 說道:“張繡此人狡猾無比,大軍勢如破竹緣何會突然撤退,定是誘敵之策,四更時分天色最暗,傳令下去要士卒們加強戒備,切勿掉以輕心。”

    副將聽得,無奈地應了一聲代為傳令去了。 士卒們聽得此命令。 卻是怨聲四起,不過劉潰乃是主將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得遵命而行。

    又一個 時辰過去了,綿竹關上的兵卒不住地打著哈欠,但都等不到張繡大軍來攻。 副將又再一次來到劉潰身邊,說道:“將軍,可能是樟潢泠將軍回師攻江油、倍關張繡知道後方有危險,因而退兵吧。

    副將此言卻是勾起了劉潰心中的另外一種猜測,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只剩下一個時辰了,讓兄弟們支持下去吧。”

    副將聽得劉潰已經放軟了口氣,只得嘆了口氣。 應了一聲。 繼續傳令去了。

    長夜漫漫,而且夜間天氣亦甚涼,士卒們衣衫單薄,只能抱成一團互相取暖。 隨著時間的推移。 天色開始出現了一絲明亮,雖然這明亮還未將黑暗驅散,但相信只需再等片刻就天亮了。

    正在此時,只聽見關下傳來“嗖嗖”的輕響。

    一眾兵卒見到天色準備放亮,都沒有了睡意。 故此這聲音聽得極為清楚。 所有兵卒也不用劉潰吩咐,立即取弓在手,同時搭上利箭指著關下。 不過兵卒們還看不清關下的情況,只見到一團漆黑。

    “嗖嗖吧 ”咔嚓,”

    此時響聲更加清晰,黎明前的夜空中,眾兵卒聽到關上劉懂一聲暴喝:“眾將士,放箭”。 綿竹關上兵卒們沒有絲毫猶豫,一直緊扣著利箭的手隨著劉潰一聲令下而立即鬆開。

    “咻咻咻,”

    千餘根利箭朝著聲音的來源處飛降而下!

    “叮叮叮,”

    “噗噗,”

    “ ,”

    利箭飛射而下擊打在山石之上爆起一連串金石交擊之聲,中間還夾雜著幾聲利箭刺入肉體的輕響和一聲人的慘叫。

    劉潰聽得那慘叫聲傳來,更不猶豫。 大喝道:“不要停。繼續放箭”。

    “咻咻咻

    “咻咻咻,”

    隨著劉潰的一聲令下,又是兩輪箭雨飛射而出,不過連續兩輪箭雨降下。 都只聽見金石交擊的“丁叮”聲,而利箭射入人體的聲音和慘叫聲都再也沒有傳出來。

    “停!!!”

    連續兩輪箭雨放下都沒有出現料想中的情況,劉潰覺得有些詭異,於是便下令停止放箭。 望瞭望越來越藍的天空,劉潰大聲道:,“全軍戒備,不要放鬆!士卒們都知道,此時天色未明,還不時下關去查探的時候。於是都打起精神,全神戒備。 半個時辰之後,天色大亮,劉潰往關下一看,卻是見到無數利箭中有一具屍體,屍體身上插滿無數利箭,猶如一隻刺猬一般。由於那屍離山上較遠,故此看不清楚真實情況,劉潰見得皺了皺眉頭,對副將道:“派幾個人下去,將那屍體抬上來

    副將應了一聲,轉身就點了幾人下去,未幾屍體就被抬了上來。 劉潰當先就看到那被利箭射透的竹笠,那是益州人慣用的東西,心中疑惑更生。 連忙說道:“快,搜一下他身,看看能不能確認身份

    副將聽得連忙上前在那具屍內不停略翻找,未幾就拿著一染血的布帛來到劉潰跟前,說道:“將軍,有封書信。”

    劉潰一手搶過,連忙打開細看,副將卻是注意到劉潰臉上神情變得極為難看,副將忍不住問道:“將軍

    卻聽到劉潰嘆了口氣小聲說道:“此人乃是泠將軍派來的信使

    副將一聽,連忙問道:“將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劉潰小聲說道:“汝方才卻是猜對了,泠將軍成功切斷黃忠所部的糧草逼其退兵,而後回師南下,成功突襲江油。由於倍關聚集了大量張繡部隊,想要本將領兵出綿竹小與其一同夾擊張繡大軍,將張繡大軍一舉圍殲在涪關中。

    副將聽得,倒是問道:“將軍,可會有詐?”

    劉潰神色凝重。 眉頭緊皺,拿著書信反复仔細觀看,從字跡,到用詞語氣,再到印信等都一一細看了幾遍之後,才說道:“此信應該是冷將軍手書,並沒有詐。可惜那信使被誤殺,不然問那信使應該能知道更多的情況,”說完卻是嘆了口氣。

    副將聽得,連忙問道:“將軍也是謹慎起見,如今情況將軍準備如何?”

    劉潰此時眼神閃爍,嘴角微微一翹,說道:“既然泠將軍已有定計。本將自然要配合,務求一舉殲滅張繡。頓了一頓,對那副將說道:“不過綿竹關極為重要,不可有失,本將只領四千精銳前去支援泠將軍。 留一千兵卒給你守綿竹。

    副將聽得當即大喜道:“多謝將軍信任!”

    劉潰點了點頭,說道:“昨夜兄弟們都辛苦了,且讓他們歇息一天,今夜晚膳之後出,連夜行軍,明日一早或可突襲涪關。”

    副將聽得,立即讚道:“將軍英明”。

    一天的時間悄悄過去,用過晚膳之後,劉潰帶著精神飽滿的四千精兵出綿竹關,直撲涪關劉潰也不疑是張繡的計謀,誰叫泠苞乃是好友,泠苞的字跡乃至他的的用詞都極為熟悉,因而看了那書信幾次的劉潰已經確認那是泠苞的手書,故此大膽引兵出擊。

    劉潰率軍急行了兩個時辰,到得一小溪旁,劉潰見得士卒們又累又渴,便大聲說道:“停下,原地歇息!”一眾兵卒聽得,齊聲歡呼,而後全部湧到小溪邊。 用手捧起溪水就嘴里送。

    正在大軍忙著喝水之時,只聽見西面傳來“隆隆隆”的大響,劉潰聽得,驚訝地望著西面小溪的上游處,透過朦朧的月色,劉潰卻是見到西面溪水上游處一道白線由遠及近而來。

    “轟隆隆

    聲音更響,彷如盛夏時響起的炸雷一般。 劉潰愣了一下神,繼而大呼道:“不好!大水來啦!”說完轉身往高處逃去。

    “轟隆……嘩啦

    劉潰的反應算是最快的了,還在溪邊喝著溪水的兵卒還不知道生什麼事,大水就已經衝了過來,散亂的益州兵們直接就被大水沖向下去。

    大水之內還夾雜著無數不滿棱角的石塊以及大木頭,隨著大水下來,將溪邊的益州兵撞得頭破血流。

    “咚咚咚,”

    正在大水沖下來,將溪邊的益州兵都捲到溪中,其餘益州兵四散奔逃的時候,四面八方傳來陣陣戰鼓聲,隨後喊殺之聲傳出。 劉磺聽得大驚,失聲道:“不好,中計了!”

    可惜劉潰此時反應已經太遲了,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劉潰休走。東萊太史慈來也!”

    劉潰聽得,知道太史慈威名,隨著太史慈擊殺鮮卑單于步度根。 他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了,劉潰此時聽得,哪裡敢上前接戰,立即奪路就逃。 後面那些散亂的益州兵見得,匆忙跟上,有些跑得慢的見到太史慈大軍追上,立即扔下武器跪地請降。

    戰鬥打到現在,張繡大軍連陷江油、倍關,如今他們綿竹守軍又中計。 聰明的益州兵都知道綿竹那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益州兵都感覺到大勢已去,成都的劉璋只是作最後的頑抗罷了,因而他們都不願意為劉璋賠上性命,紛紛跪地請降。

    劉潰不敢接戰,奪路而逃,走得一陣,又聽得一陣戰鼓響聲,同時喊殺聲從前面傳來,劉潰清楚地聽到前面一人大喝道:“劉潰休走。南陽黃忠來也!”

    又是一個猛將,劉潰心中苦笑,現在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 劉潰望瞭望左右兩邊。 一邊是大山,一邊卻是方才那條小溪。 大水沖過之後小溪上浮著大量樹枝和大塊木頭以及其他雜物。

    劉潰見得,正想往一邊的山上逃去剛走了幾步,心中一凜,同時冷靜下來,暗想道:“現在每步都被張繡算計好,若是往山上走,張繡雖然對道路不熟悉,但他們人多,只要在要緊處設下埋伏,到時想走也走不了。”想到這裡,劉潰脫下大將所穿的衣甲交給親衛。 而後拿過他手中的藤盾縱身跳下小溪之中,順著溪水向著小溪的下游而去。

    那邊劉潰的親衛穿上劉潰的衣甲,向著另外一邊的山上奔去,雖然他知道此去兇多吉少,但身為親衛,早就預算到有這麼一天。

    這名親衛引著黃忠和太史慈兩部的追兵往山上跑,而後看也不看一頭衝進山上密林中,只不過月衝進去走了幾步,就感覺到雙腿被堅韌的東西一伴,而後整個人失了平衡摔倒在地上,網想掙扎著起來,四肢和身軀就被七、八隻大手按住,而後整個人就被繩索捆得如同粽子一般,押到一人面前。

    只聽見身後一人說道:“禀報大將軍,按照軍師佈置,小人等在密林中擒住敵將劉橫!”

    兵卒禀報那人自然就是張繡了,只見張繡望著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劉潰”說道:“讓他抬起頭來。”

    兵卒們立即上前捏住“劉潰”的下巴。 將其頭顱托起,張繡一望,見到眼前此人相貌極其年輕,用稚嫩來形容也不為過,看上去絕對不會過二十。 而劉潰乃是三十餘近四十歲的人,一看之下張繡就感到不妥,大喝道:“汝非劉潰!快說,劉潰在哪裡,若是說了,本將還可饒汝性命!”

    那劉潰的親衛聽得。 哈哈大笑道:“張繡。將軍早就逃了出去,你想找他簡直痴心妄想!哈哈哈,”說完卻是在哈哈大笑,只不過網笑了兩聲,聲音嘎然而山後面押著他的兵卒上前一查探,無奈地對張繡說道:“禀報大將軍。他咬舌自盡了。”

    張繡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說道:“人死燈滅,此人亦是義士,厚葬之。”說完轉過頭對法正笑道:“這劉潰亦是機靈,孝直設下埋伏專門捉他竟然都被他逃了出去。”

    法正搖了搖頭,說道:“這劉潰亦是謹慎,竟然這麼快就冷靜下來。若非他與泠苞是好友。對泠苞極其信任。子義又攻下樟潢,取得泠苞在樟潢城內曾經批註過的信件和其他私人物品,此次要將這劉潰詐出來恐怕亦不容易。”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此次能將劉潰騙出綿竹關,亦有許多巧合的成分在,嘆了口氣,對已經趕過來的太史慈和黃忠說道:“子義、漢昇,散人手去搜尋劉潰踪跡,特別是往雛縣的方向,要加派人手。”

    吩咐完轉頭對法正道:“孝直,隨本將前往綿竹,想來此時徐榮已經將綿竹取下了。”

    三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當張繡和法正率軍到得綿竹關下的時候。 關上已經換成了張繡的大旗。 鹿頭山上堆放了不少漢中軍團士卒的屍體還未來得及清理。 張繡見得滿山遍野堆滿的屍體,心中暗暗感嘆,關上只剩下少量兵卒都讓徐榮所部損失如此慘重,若是沒有將劉潰詐出來,只怕大軍死傷更多。

    留下部分兵卒幫助清理山上屍之後,張繡立即率軍急急趕往綿竹縣城,支援正在攻城的徐榮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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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將計就計

--- 張繡大軍趕至綿竹縣城的時候。 徐榮大軍剛將城門打破。張繡大軍趕到立即加入戰鬥,很快就將綿竹縣城取下。 其實徐榮取下綿竹關之後,戰鬥已經再無懸念,綿竹縣城只是一尋常小城,又在平原地帶,加上毫無防備自然輕易被徐榮大軍攻下。

    一日後,綿竹縣城內縣衙。

    張繡正坐在主位之上,下則是黃忠、太史慈、徐榮三將以及法正這個隨軍軍師。

    黃忠和太史慈皆有些喪氣禀報導:“主公,我們經過一日一夜的搜索,都沒有現劉潰的踪影。後來在溪流的下游處現一藤盾,再加上一些降卒的口供,劉潰應該是從溪中順流逃走。而這條溪是流向東面,相信劉潰已經進入了綿竹東面的群山之中。”

    張繡聽得,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劉潰能走脫也算他命大,現在我軍還未取下成都,應該還能遇上他。”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如今我軍攻下綿竹,同時三路大軍也已經匯合,正是一舉南下取成都之時。”

    黃忠、太史慈和徐榮聽得,同時應道:“末將願為先鋒!”

    張繡聽得,大笑道:“你們肯爭先向前自然是好,不過取成都之前還有最後一道屏障,就是雒縣,雒縣之險絲毫不亞於綿竹。如今據斥候回報,劉璋一萬大軍已經進駐雒縣,我軍要取的縣恐怕並不容易。”

    法正將走到地圖前仔細觀看,這地圖卻是太史慈攻下樟潢之後從太守府內搜出來的,比張繡派人暗中打探得來的粗略地圖要詳細得多,將益州大部分山川地理都繪了出來。 張繡也是得了此地圖,才與法正定好計策,算準劉潰會在那溪邊歇息,設下水淹之計來對付劉潰。

    不過亦因為那溪比較淺,只蓄水兩天加上又非汛期,水量不大。 只將益州兵淹了一個混亂,真正用大水殺傷的益州兵其實並不多。

    且說法正走到地圖前,指著說道:“主公,三位將軍,從綿竹到雒縣之間有大山,山北有大路直通雒縣東門,山南則有小路取維縣西門,兩路皆可通雒縣。如今綿竹縣城內,有破鋒營兵卒三萬,徐將軍引來四萬漢中兵團留了兩萬在樟潢,算上折損在此處還有一萬五千大軍,漢升將軍所部也有一萬五千大軍在此。如今有六萬大軍,若兵分兩路取維縣亦無不妥。”

    黃忠三人聽得,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尚未知劉潰是否已經逃回雒縣,不過山北大路應該有益州軍駐守,此路不若由主公親自領兵攻打。山南小路險要難行,忠和徐將軍久在益州,不怕走這些小路,不若由忠和徐將軍共同領兵走山南小路。”

    太史慈聽得,卻是不忿道:“漢昇大哥此言差矣,慈和主公一同越九百里無人之地,開山鑿壁而來,論走險要之地,慈亦不懼。 ”黃忠聽完,卻是反駁。

    主位之上張繡卻是在低頭沉思,網聽到法正所言雒縣兩條小路,張繡就覺得甚是熟悉,只不過苦想之下亦想不到原因,於是向著法正招了招手,說道:“孝直,將地圖取來。”

    法正應了一聲,將掛著的地圖取下,拿到張繡跟前,那邊太史慈和黃忠也不吵了,和徐榮一同靜靜地等著張繡。

    張繡趴在地圖之上,仔細地看起法正所說的兩條路來,先看了山北大路現並沒有什麼不妥,再看山南小路之時,赫然就見到上面寫著“落鳳坡”三個小字。 張繡摸著這三個小字,凝聲道:“落鳳坡!”

    場中四人一聽,同時驚訝地望著張繡。 古人對鬼神都比較敬畏,對於有些與自己名號相衝或者相剋的地方都是盡量避免前往的。

    這“落鳳坡”於張繡而言還是比較相衝的,要知道張繡賴以成名的槍法正是百鳥朝凰槍法,此地名為落鳳坡,雖然不是名為落凰坡,但鳳與凰皆是一物,只不過是雌雄相異罷了,故此聽得這“落鳳坡”之名,四人都是驚訝地望著張繡。

    法正當年開口說道:“主公,此地名為落鳳坡,卻是與主公相衝,正以為不宜走此路。”

    太史慈、黃忠以及徐榮也同時開口道:“孝直先生所言不差,此地名為落鳳坡,卻是對主公不利。”

    張繡笑了笑,說道:“汝等不聞鳳凰涅盤,浴火重生之理,鳳凰又豈是這麼容易隕落,落鳳坡之名吾卻是不懼。”

    法正聽得,皺了皺眉,還待相勸,這時就聽到張繡忽然問道:“孝直,可知如今張任在何處?”

    法正沒有料到張繡此時會問起張任,不過身為隨軍軍師,軍中情報法正皆掌握得一清二楚,於是答道:“聽聞劉季玉派其子率兵去救江州,張任則隨軍為副將,不過劉循小兒自以為是,被興霸將他和嚴顏算計了一把,如今興霸將江州奪下。劉循小兒收攏了敗兵之後屯駐在江州城外。牽制興霸大軍,張任想來也在劉循小兒軍中。”

    張繡聽得卻是不置可否,凝聲念了幾句:“落鳳坡,”轉而繼續問法正道:“那斥候可探得從江州到雒縣的道路上可有大軍通過的痕跡? ”

    法正聽得,想也不想地答道:“沒有,話剛出口,腦海之中一道訊息閃過,說道:“不對! 一名經驗豐富的斥候曾經向正禀報過。 從江州到雒縣的路上疑似有大軍經過,不其這僅是他的猜測,正聽了之後也沒有放到心上。 ”

    張繡聽得,心中暗道:“果然!”張繡和張任曾經一同學藝近八年,張任當時還年少,不知道日後天下大勢會如何,故此對張繡說話也沒有什麼保留。 但張繡卻不同,張繡乃是穿越人士,對於天下大勢瞭如指掌,故此套了張任不少話。 張繡也沒有直接問,只是從旁敲擊,知道張任貧寒出身,乃是在雒縣附近一條窮困小村出身,對於雒縣周圍的地理極為清楚。 張任自小聰明,曾經跟張繡說過雒縣附近有一險地,若是日後有人領兵入侵益州,他就在那地方給 敵軍一個好看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相信張任也沒有料到,二十多年前張繡已經記住了他這一番話。 之前由於張繡所記的事比較多,故而一時沒有想起。 但當張繡見到落鳳坡三字,以及聯想到歷史上龐統死於此處以及張任年少時說過的話,一經串聯起來,張繡便想到張任年少時所說的險地定是此落鳳坡。

    以張繡對張任的理解,張任定會在此處設伏,於是追問之下,立即就問出有經驗豐富的斥候探到疑似有大軍從江州到雒縣。 張繡知道但凡高明的將領都懂得掩蓋行踪,故此張繡一聽之下就斷定,張任必定領兵從江州來到雒縣,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來到落鳳坡設伏。

    想到這裡,張繡立即說道:“若是本將所料不差,張任應該從江州秘密率軍來到雒縣,埋伏在此落鳳坡處”。

    黃忠三人聽得是半信半疑,法正也是皺起了眉頭,他自己也找不到理由緣何張任會出現在此處,單憑那名斥候的推測,根本不能當真,但見到張繡信誓旦旦的表情,法正又想起了張繡那種如同鬼神一般精準的預料,亦不由得信了幾分。

    黃忠皺了皺眉,說道:“既然主公知道張任會埋伏在此,那我們不走南面小路就是了

    太史慈聽得,卻是笑道:“既然知道張任會埋伏在那,我等何不一戰捉他。此人乃是益州大將之首,若是其也被我軍生擒,成都再無戰心。益州可定也!”

    徐榮搖頭道:“子義所言雖好,但落鳳坡處地形險要,張任大軍先埋伏在那,我軍要上山捉他實在太難,要知道我軍可不能飛到山上。 ”

    太史慈說道:“非也,我軍曾開九百里山路,要越此山輕而易舉。”

    徐榮聽得搖頭道:“以破鋒營之精銳,翻越此山確實容易,但難就難在不讓張任發現,既然張任埋伏在山中。那裡定然遍布斥候,要不讓張任發現幾乎不能。”

    太史慈聽得,瞪了瞪眼,最後還是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時法正卻是抬起頭來,說道:“既然不能上山將其活捉,不若將張任誘下山來,先破了其軍在設伏捉他。”

    張繡聽得,喜道:“孝直有何妙計?。

    法正微微一笑,指著地圖說道:“主公且看,雒縣南門乃是一條小路,而北門則是涪水,故此要攻雒縣只能攻東、西兩門,而山南小路則通西門。主公可先不理會埋伏在落鳳坡的張任軍,只管走山北大路,到雒縣東門前涪水旁下寨。由於雒縣北有活水經過,涪水自西向東流,主公下察處必在涪水下游,張任見主公在涪水旁,那裡又是低窪之地,張任見得必然想以水計來攻,其軍在山南小路,到涪水上游極近。而此時我軍可將計就計”張繡聽得眉開眼笑,不住點頭,旁邊黃忠三將也在一旁跟著大笑。

    張繡從了法正之謀,親領三萬破鋒營和太史慈、法正一同走山北大路,直抵雒縣東門,之後對雒縣起了一次試探性進攻,見到無果之後就依北面涪水下寨。

    下塞之後張繡也不攻城,只讓太史慈出營掇戰,城上守將乃是僥倖逃過一劫的劉饋,中過一次計的他此時不敢再大意,任由太史慈如何百般辱罵都是油鹽不進,就是不出城。

    三日後,太陽徐徐落下,太史慈引著兵卒們回到營中,大步走入帳內,見到張繡和法正二人正對坐著品茗,卻是一屁股坐下,搶過法正手中的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口飲盡,才幽怨道:“主公和軍師好悠閒。就讓慈在外吃風

    法正見得也不惱,只是笑道:“子義能者多勞嘛,正手無搏雞之力,出去描戰只怕是貽笑大方張繡聽得,翻出一個新杯子,為法正和太史慈都到了一杯茶,說道:“子義不必抱怨,方才斥候來報,山南那邊有異動,想來今夜張任就會有所行動。 ”

    法正點頭道:“不錯,倍水水量充沛且湍急,只須蓄水幾個時辰就足夠淹我大營,子義且吃過晚膳,藉著夜色領一半部隊上山埋伏。見到水淹大營之後有敵軍出來,就立即進攻這支大軍。而正則和主公一同去捉張任太史慈聽得,點頭應諾。

    夜幕降臨,藉著夜色的掩護。 張繡和太史慈、法正引著全部軍隊悄悄離開了大營,上了旁邊的山上。 到得山上之後,張繡就與太史慈分開,張繡和法正引一萬五千大軍沿山路向西,而太史慈則和另外一萬五千大軍留在此處。

    太史慈大軍潛伏到半夜,忽然聽到東面傳來“轟隆隆”的轟鳴聲,太史慈原本半瞇著的眼睛徒然睜開,沉聲自語道:“來了!”繼而長身而起,俯視著山下的涪水。

    月色之下,只見一條白線自西向東襲來,水流沖擊之下帶著強烈的轟鳴聲,彷如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氣勢磅礴至極。

    大水翻騰,將兩岸的樹木和石塊等悉數捲進了涪水之中,由於水流太急太快,撞擊在岸邊激起的浪花高達數丈當浪頭湧到雒縣北城牆邊的時候,水流不斷擊打在城牆之上,爆起的轟鳴聲更勝過之前數分。

    “轟隆隆”

    饒是太史慈見過草原之上千軍萬馬奔騰的模樣,目睹這一次水流沖擊額上也滲出了冷汗。 涪水僅僅是長江的一條支流,一條普通的支流都能造出如同千軍萬馬衝擊的氣勢,更遑論長江、黃河這些大河或是自己家鄉邊的大海,大自然的力量當真恐怖至極。

    “轟隆!!!”

    一聲巨響傳來,浪頭已經衝到空置的大營處,高達數尺的浪頭一下子就蓋過了大營的營牆,那看似結實的大營根本擋不住水流強勁的衝擊力,加上已經進入低窪地區,水流捲到岸上,只短短數十息間,整個大營就被沖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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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張任兵敗落鳳坡


一下子就將堅固的大營沖毀,大史慈見得。 立即指揮大軍,發出呼喊和救命的聲音。

    夜色朦肢,無論是山上、山下還是雒縣之內,都看不到情況如何,只聽見慘呼之聲響成一片。

    “嘎吱

    “殺阿 …”

    就在此時,太史慈忽然聽到雒縣那邊傳來輕微的令人牙酸的聲音,繼而就听到陣陣喊殺聲傳來。 太史慈聽得大喜。 立即下令道:“眾將士聽令,下山!”傳令完之後,太史慈沖在最前,引著大軍撲下山。

    太史慈大軍原本所屯駐的地方並不高,還未到半山腰,而且下山時沿著山坡衝下去,速度自然比上山時快得多。

    衝下山之後,兵卒們見到方才漫上來的水流已經重新流回涪水中,這水流卻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岸上還殘留著不少積水沒有退去,可以浸過士卒們的腳掌,不過這些並沒有影響到破鋒營兵卒的行動。

    當太史慈引著大軍衝到山下涪水邊的時候,卻是見到大隊益州兵卒坐在一些小船或者簡易的大木板上,手執兵器不住在河中尋找著什麼。 我家軍師妙計! 眾將士,放箭! ”

    破鋒營的兵卒人人手執大弓小太史慈一聲令下,破鋒營的兵卒立即從箭壺中抽出利箭,張弓搭箭往河中心的益州兵射去。

    “咻咻咻”

    “噗噗噗

    ” …”

    利箭不住射出,那些益州兵在河中心搜尋關中軍,哪裡會料到忽然會有敵軍放箭來襲,而且這些益州兵皆在小船之中,船隻行動轉向緩慢。 根本趕不上利箭射來得快。 在太史慈的指揮之下,數輪利箭覆蓋而下。 益州兵可是死傷慘重。

    小船之中劉饋見得,臉色極其難看,原以為志在必得,可大破張繡軍的水計竟然會被張繡識破,反而將計就計,將雒縣的守軍也陷了進去。 不過此時知道已經無用,見得自己所部的兵卒紛紛中箭落水而死,死傷慘重立即高呼道:“舉盾!舉盾!撤退!往城內撤去!弓箭手立即還擊!快!”

    有了劉潰的指揮,原本慌亂的益州兵已經反應了過來,益州軍中不少兵卒將藤盾也拿了出來,此時聽得劉潰之言,立即將手中藤盾舉起。 藤盾的防禦力雖然不強,但擋一下弓箭還是可以的。

    益州兵紛紛將藤盾舉起之後,死傷果然減少了許多,各條小船上的弓箭手緩過氣來之後,立即張弓搭箭,往岸上回射而去。

    劉潰一開聲指揮。 藏在破鋒營兵卒中的太史慈已經聽出了他大概的位置,雖然此時天色昏暗,但太史慈耳力十足,不住從劉潰說話的聲音中尋找他所在的位置。 同時將背後大弓取下來,利箭搭上,一副隨時可以放箭的樣子。

    “舉盾!將藤盾都舉起來!弓箭手別愣著,都…”

    劉潰指揮的聲音繼續傳出,太史慈聽了兩句之後立即就听出他所在的位置,大弓舉起,同時以極快的度將大弓拉成滿月,之後緊扣著利箭的手馬上鬆開,大弓之上那根利箭以極快的速度飆飛而出。 同時口中斷喝一聲:“中!”

    太史慈這一套一氣呵成,毫無停頓,旁邊的兵卒看得眼花繚亂,揉了揉眼睛想再看之時,就見到太史慈已經放下了大弓,眼神凝視著利箭射出的黑暗處。

    “典 …”

    利箭刺破空氣,帶起強勁的呼嘯聲,直襲劉潰,劉潰那指揮的話還未說完就听到呼嘯之聲臨近,想也不想就往旁邊閃去。

    “中!”

    就在此時,太史慈那一聲暴喝驟然響起,劉潰只感覺到額頭處有劇痛傳來,心中一個念頭驟然閃過:“好快!”

    旁邊的益州兵見得,立即湧上前叫道:“將軍!!!”

    劉潰以手摀住額頭中箭處,大聲悲呼道:“主公,潰無能,不能保綿竹關,如今又失雒縣,愧對主公!!!”喝完大聲疾呼而亡。

    “將軍!!!” 周圍益州兵聽得,立即大叫。 太史慈聽得,哪裡還不知道劉潰已死,於是大喝道:“放箭!放箭!加緊進攻。快!”

    劉潰已死,益州兵再無戰心,在太史慈大軍的進攻之下,不住潰逃,太史慈趁機率軍渡過涪水,直撲雒縣。 當率軍到得雒縣城下時,卻見到城上火光通明,一竿“膘騎大將軍張”五個字的大旗高高豎起。

    正在太史慈打量之時,就听到城上一人大笑道:“子義怎麼來得如此晚,取睢縣之功卻是被榮摘下了。”

    太史慈定睛一看,見到正是徐榮,立即將手中冷月槍舉起,槍頭之處掛著一頭顱,額頭處還插著一根利箭,正是劉潰首級。 只聽見太史慈大笑道:“徐將軍取雒縣有功慈亦斬了敵將劉潰。”

    徐榮聽得哈哈一笑,同時吩咐開城門,將太史慈接入城中。 網上城頭,太史慈就問徐榮道:“徐將軍來得好快,只不知主公和漢昇他們在哪裡?”

    徐榮笑道:“張任自以為水計能敗我軍。放水之後沒有防備。卻是被某和黃將軍從旁殺出,大敗其軍。之後某與黃將軍兵分兩路,某領本部來但維縣,黃將軍則領兵去追北逃的張任。

    太史慈聽得含笑點了點頭,說道:“張任北逃,卻是逃不過軍師算計,如今雒縣已取,劉饋被斬,我等且去縣衙中準備慶功。”

    徐榮聽得,點頭說道:“子義所言有理。榮就在城門處等主公,慶功之事就有勞子義了。”太史慈聽得,含笑著點了點頭。

    且說這邊,當日張任見得張繡大軍沒有走山南小路,卻是甚急,正想退入雒縣之時卻見到張繡大軍依涪水下塞。 心中卻是暗喜,想以水計淹張繡大營,經過三日佈置之後終於在今夜領軍前去上游狹窄處,蓄水了幾個時辰之後就立即放水。

    張任放水之後自以為得計,也疏於防範,不料黃忠和徐榮等的就是張任放鬆這一刻悍然殺出,將張任打了個措手不及,兩路大軍殺出,張任抵敵不住,想往南逃入睢縣,但又被徐榮大軍截住。 無奈之下只能引著數百殘兵往北逃竄,重新走入山南小路之中。

    之後徐榮就與黃忠分兵,徐榮率軍取雒縣,黃忠則在後緊追張任。 張任急急往北逃,很快就到得一險要處。 張任此時已經定下神來,藉著朦勝的月色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從小在此長大的張任對此地極為熟悉,見得之後失聲道:“落鳳坡!”

    ”咚咚咚”

    “呼呼呼”

    張任失聲驚叫的同時。 只聽見兩邊山上同時鼓聲響起,兩邊山上同時點起大量火把,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殺殺殺!!!”

    “鏘鏘鏘

    喊殺聲和兵器交擊的聲音不住從兩邊山上傳出來,此時兩邊山上都是關中兵。 張弓搭箭對著張任他們,同時後面黃忠大軍已經追來,前面又有大隊兵卒疾馳而來,堵住前進的道路。

    張任已知陷入絕地,但還未放棄,不住往西周打量,看有沒有退路的時候,只聽見前方堵住去路的大隊兵卒簇擁著一人出來。

    只見此人紫馬金槍,三十許歲,俊朗的容貌同時又不失威嚴,望著披頭散,衣甲凌亂的張任笑道:“二師弟別來無恙乎?”

    聽得眼前此人的話,又見到那雖然歷經滄桑,但變化並沒有多大的臉容。 張任已經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與自己一同拜在童淵門下學藝的大師兄。 如今大漢勢力最強的諸侯,同時也是如今自己的敵人,漢膘騎大將軍張繡。 只見張任持槍拱手道:“任敗軍喪師,自不如大師兄風光。”

    張繡笑了笑,沒有在意,轉而問張任道:“二師弟可知此地之名?”

    張任答道:“落鳳坡!

    張繡笑道:“此地的名起得好,二師弟在此設伏也極妙,為兄差一點就中計了

    張任無奈一笑,說道:“只不過落鳳坡並沒有落下大師兄,倒是成了任的絕地。”

    張繡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二師弟知道已經走到絕路,何不棄械投降。”

    張任搖了搖頭,說道:“先君郎公對任有大恩,任不能保益州基業,只求一死去見先君郎公。至於跟隨任的兄弟,他們只是無辜,求大師兄看在一場師兄弟的份上,放過他們。”

    張繡點頭道:“只要他們放下武器,本將自然不會難為他們。” 張任聽得點了點頭,大喝道:“全軍聽令,放下武器!”

    後面的兵卒聽得張任與張繡的對話,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們對張任極為敬佩。 不然也不會大敗之後也死跟著張任,此時聽得,一同大喊道:“將軍!!!”

    張任板著臉,沉聲道:“這是本將的命令,你們敢不從?”

    益州士卒們聽得,張了張嘴小但看到張任冷冷的眼神,所有話都只化作一聲嘆息。 “哐當”隨著有第一名兵卒扔下兵器,所有兵卒也跟著將兵器扔到地上,出一連串“哐當哐當。的響聲。

    張任聽得也沒有回頭,轉而望向張繡說道:“任知道大師兄最講信義。任就要去見先主公,遺憾此時未能見師父最後一面。”

    張繡說道:“師父就在長安。二師弟要見他隨時可以去

    張任搖了搖頭,說道:“算了!落鳳坡”落鳳坡,…不想竟是某葬身之處。 ”說完眼神一凝,凌厲的殺氣從瞳孔中爆射而出,手中長槍遙指張繡。大喝道:“廿載不見,聽聞大師兄已經戰勝呂布。 登臨武藝顛峰,摘得天下第一武將之名,就讓任來領教一下大師兄現在武藝已經到了何等地步吧! ”

    張繡望著張任的眼神之中,除了堅決之外,更多的是失落與不甘。 張繡也明白張任為何會如此,當年同門學藝,張繡的資質其實與張任相差無幾,就連張任下山之前二人鬥過一次,結果也是不相伯仲。

    不過二十年過去了,童淵的三個弟子中,張繡成就最大,天下最強諸侯,天下第一武將,加上張繡遵師,因而天下人對童淵都很是關注,羨慕他能教出如此出眾的徒弟。 除了張繡之外小弟子趙雲實力只是稍遜大徒弟張繡一籌,在張繡手下領兵南征北討,立下無數汗馬功勞。 反觀二徒弟則最慘,下山後轉而研讀兵法,荒廢武藝,原本還有益州第一大將的名頭在,但現在連益州也保不住了,更被張繡大軍四面包圍,落得如斯田地張任沒有失落與不甘是不可能的。

    張繡見得,一橫手中虎頭金槍,含笑道:“好!二師弟儘管出手,為兄都接著!”說完一身殺氣迸發而出。

    張任見得張繡氣勢攀升,不敢再等道。 暴喝一聲:“殺!!”。 的同時狠狠地夾了一下胯下戰馬,持槍殺向張繡。

    張繡見得,也不打話,同時一策颯露,虎頭金槍急抖,迎上張任。

    火光之下兩騎對沖,只見張任緊握著長槍的手猛然抖動,火光之下,銀槍閃動,鳳凰乍現,鳳微動,帶著宏大的氣勢點向張繡,正是一招鳳凰七點頭!

    張繡見得,眼神之中掠過一絲失望,張繡一眼就看出,當年與他不相伯仲的張任,百鳥朝凰槍法還只是堪堪大成,說得上是純熟。 但技巧力上沒有出彩還特別的地方。 而張任用的這一招鳳凰七點頭可不是經過張繡改良,威力倍增的那招鳳凰七點頭,而是童淵所教的原版,威力雖然強過鳳凰舞九天,但在張繡看來,這種程度還未達一流境界。 只屬二流巔峰罷了。

    張繡口中爆起一陣輕嘯,同時大喝道:“看招!”暴喝的同時,手中虎頭金槍連動,火光之下,金鳳橫空而出,活靈活現,彷彿真如鳳凰降臨一般,鳳輕點,直撲向張任所舞出的那隻鳳凰,所用出的同是那一招鳳凰七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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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劉璋投降(第五卷完)

--- 的招式。 一比較之下就分出高下了。 張任所舞出的慚一板,不說與此時張繡所舞出如同活了的鳳凰相比,就連當初汜水關下張繡武藝初有突破之時相比也不如。

    張任自己自然也看出這種差距,知道這是初下山那幾年,將心思都放在兵法上而荒廢了練武最重要的幾年,直到今年才重新苦練,可惜練武最好的時間已經過去,張任武藝進步甚微。

    但此時已經到了要緊關頭,容不得張任後退,面對張繡所舞出那氣勢磅礴的金鳳,張任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噹噹當,”

    兩條鳳影交疊在一起,不住出叮叮噹當的響聲,當世在戰場上用百鳥朝凰槍法的也就是張繡和張任兩人,剩下那個會此槍法的趙雲都是用自己獨創的七探盤龍槍法的。

    張繡軍將士雖然也見過張繡不少次出手,但這種同門對決卻從未見過,而且看起來是打得如此激烈!

    只見張繡和張任手中所舞動的長槍越來越快,開始眾人還見到兩條鳳影就糾纏、交疊,然而此時,他們透過微弱的火光只見到無數槍影,還有那“叮叮噹當。不住爆起的響聲。

    “呼

    張任的槍勢徒然一收,繼而暴喝道:“大師兄,看招!”

    “咻!!!”

    氣勢浩大的鳳凰忽然暴現,槍更快,張任口中同時爆起一聲呼嘯,彷如鳳凰啼鳴一般,直刺張繡面門!

    “嗯?”張繡臉色微變,繼而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虎頭金槍急舞,在眾人驚嘆間又一隻氣勢宏大的金鳳橫空出現,迎上了張任舞起的鳳凰!

    “鏘鏘鏘,”

    “當聳當,”

    兩隻鳳凰一下子就糾纏在一起,嘈雜的鳥鳴聲以及兵器交擊而疊起的金鐵交鳴之聲響徹一方小天地,震得周遭兵卒不由自主地摀住了雙耳。 怕被這激烈的交擊之聲震聾雙耳。

    “當!當!當!!!”

    兩把長槍連續三次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周圍的兵卒彷彿感覺到從兩人交手的戰場處湧出了一股氣浪,使得周圍的兵卒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三下交擊之後,張任只感覺到自己持槍的雙臂已經完全麻木。 就算再用力也抬不起手上的長槍。 自己方才利用張繡的相讓刻意示弱,再猛然爆的計謀在張繡絕對的實力前根本毫無用處,再看之時就見到張繡的虎頭金槍帶著一道金色光芒捲起一陣令人窒息的氣浪已經刺到,張任見得無奈地閉起雙眼,同時心中暗嘆道:“不想二十年過去,當年旗鼓相當的對手此時在他全力出手之下,竟然非他三招之敵

    張繡一開始沒有全力出手,想看一下張任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而張任卻是捉住這一點,刻意示弱,再趁張繡不備猛然爆。 不過張任的猛然爆在張繡將實力完全展露之後卻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僅三招過後,張任雙臂已經麻木一片,不能再動,張繡手中虎頭金槍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直襲張任。 張任見到一片金芒襲來,知道大勢已去,只能閉目待死。

    “砰”

    一聲悶響傳來,只見張繡用虎頭金槍的槍柄重重地敲在張任的後頸處,使得張任只感覺到後頸一痛。 而後眼前一黑,之後就失去了知覺。 張任的身軀在馬背上晃了晃,就要一頭栽落地上,卻是被眼明手快的張繡攔腰一把抄住。 同時回頭喝道:“取麻繩來!”

    後面的兵卒聽得,立即上前,在張繡的叮囑下用麻繩將張任的雙手縛好,之後張繡又從衣衫上撕下了一大塊布,揉成一團塞到張任的口中,以防他咬舌自盡。 而後對那些接住張任的兵卒說道:“看好他,切勿讓他自盡

    士卒們聽得自然大聲應諾,之後張繡一招手,讓士卒們上前收繳那些降卒的兵器。 隨著最後一名兵卒被制住,張繡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張任加上落鳳坡這個地方,就如一條刺一般頂在張繡的咽喉處,雖然對法正的計謀有信心,但大局未定張繡一直都不敢真正放鬆下來。 整個益州之中,真正讓張繡在意的也就張任這個人,如今張任被擒,其所部也死的死,降的降,整個益州再無可以阻擋張繡兵鋒的力量了。

    想到這裡,張繡心情一陣大好,對走近來的法正說道:“孝直,此間事了,且隨本將一同往攤縣。”法正微微一笑,點頭稱是。

    雛縣縣衙中,張繡和黃忠、太史慈、徐榮、法正四人赫然在列。

    主位之上張繡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喜意。 環視眾人,笑道:“如今維縣都被我軍攻下,只剩下成都一地。據維縣降卒言,劉璋先派了三万精銳讓劉循小兒引兵去救江州,之後又派了一万精銳來助劉潰,只不過劉潰無能,連番中我軍之計小兵敗被殺。如今成都只剩下數千兵卒,而文憂來報,言荊州劉備起大軍入蜀,至於其到得何處尚未知曉,不過所謂兵貴神,成都既

    我軍當井將成都取下,定下爸州六到時就算劉備飄亦無後顧之憂。 ”

    黃忠三人聽得,同時點頭應道:“主公所言甚是,末將願為先鋒!”

    說到最後,無論是黃忠、太史慈還是徐榮,眼神之中都透著熱切。 攻下成都,就定益州,這可以說是攻略益州一戰中最後的功勞了。 張繡前後攻益州三次,無論屯兵漢中十年有多的徐榮,還是翻越米倉山入巴西的黃忠,定是來回於南北戰場的太史慈,對攻略益州一戰貢獻都極大,這最後的功勞三人自然都想取到手中。

    張繡見得三將爭功,也不以為許,張繡軍中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規矩,爭功是可以,但切勿傷了和氣。 只見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汝等驍勇,本將心中甚歡!眾將聽令!”

    隨著張繡的一聲大喝,黃忠、太史慈、徐榮三人同時出列。

    只聽見張繡大喝道:“黃忠,命汝率本部一萬五千人,攻成都東門;徐榮,命汝率本部一萬五千人,攻成都西門;太史慈,命汝率一萬破鋒營攻成都北門,本將自領大軍在後接應,汝等三人立即出,不得有誤!”

    三人聽得大喜,此次三人各領兵卒,要取頭功就各憑本事了於是齊聲抱拳應的:“諾!”之後接過張繡手中給出的半塊虎符,點兵出去了。

    張繡見得三將離開,笑著問法正道:“孝直以為他們此去,誰能取得頭功?”

    法正笑了笑,說道:“主公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問正。”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說道:“對!孝直且去取棋盤來,與繡一同對弈品茗。” 法正聽得。 眼眉挑了一挑,同時臉尖肌肉抽搐了一下,見到張繡認真的眼神,只得無奈地應道:“諾”聲調拖得老長,顯然不太樂意。

    張繡聽得,無辜道:“孝直,繡的棋藝雖然是臭,但你也不用這樣子吧,來來來,且和繡殺到天亮。”

    法正聽得之後卻是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同時口中喃的說道:“既然知道自己的棋臭,還要下。唉

    這邊張繡這個臭棋委子拉著法正津津有味地下起棋來,黃忠三人則是急急領兵出直撲成都。

    成都益州刺史府中,只餘下劉樟和老母等家人在,其餘奴僕卻是盡皆遣散,卻是張繡連破綿竹、維縣,劉潰兵敗被殺,從江州來援稚縣的張任也兵敗被俘。 張繡大軍兵分三路,由三員大將領兵直撲成都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成都城。

    百姓們都躲在家中不出門,益州兵連戰連敗,就連益州第一大將張任也兵敗被俘,張繡大軍如同虎狼一般厲害的想法已經瀰漫在所有益州百姓的頭上。 聽得張繡大軍殺到,成都百姓想也不想就立即躲在家中,而且張繡軍並沒有殺百姓的惡行,故此益州百姓雖然知道益州就要換主了,但也沒有多少惶恐。

    無論是劉璋做益州之主還是張繡做益州之主,都是需要百姓的,只要他們安安分分,相信以張繡大軍一向良好的軍紀,也不會留難他們。

    刺史府中,劉璋跪存其母之前,不住叩道:“娘,璋無能,未能保住父親留下的基業,請娘親恕罪。”

    堂前,已經年近七十的劉母摸了摸劉障的頭,嘆道:“季玉啊。你本來性子就柔弱,確實不適合生存在這亂世之中,汝父將基業交託汝手,也是無奈之舉。這基業沒了就沒了吧,只要一家人平安就好。”

    劉樟聽得,淚流滿臉,只是不住向其母叩。

    劉母上前,扶住劉璋說道:“季玉啊。為娘只是一女子,沒有什麼見識,但也聽聞只要在治下沒有為惡,大將軍對投誠之人還是甚好的,漢中張公棋還有涼州馬壽成都得到重用,至不濟也應該能保個衣食無憂。汝領益州十年有餘,雖然沒有大作為,但對治下百姓卻是極好,深得百姓擁戴,若是降了大將軍應該也能得到善待。”

    劉樟邊聽邊叩,當劉母說完之後,泣道:“娘親,璋兒明白了。”說完之後劉樟站了起來,陪在其母之旁。

    不久後,唯一留下的老管家來到劉樟面前,說道:“老爺,黃從事他們在外求見。”

    劉母見到劉璋就要出去,拉住他,說道:“黃公衡他們此來。定是勸我兒勿降,他們為的是要保他們的世家,但我兒若是不降,恐怕我們一家老小都會沒命,我兒多想想你那網出身的孩兒,勿忘了方才答允為娘的話。”

    劉樟對劉母作了一揖,說道:“娘親且寬心,璋儿知道當如何。”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到得前廳處,見到黃權、王累、王甫等人都在等著,見到劉樟出來,黃權當先走到劉樟面前。 說道:“主公,如今維縣雖然告破,但永年他從荊州請的援兵就要來到,請主公堅持一會,成都糧草豐足主公死守之下。定能等到荊州援兵。”黃權說完,後面眾人都跟著齊聲附和。

    劉樟擺了擺手

    ”吾父子在蜀十餘年。無恩德以加百姓;叉連年大哉。 ※於草野,皆我罪也。我心何安?不如投降以安百姓

    黃權聽得,正想再勸之時,就見得人群中轉出一人,大聲說道:“主公英明,此乃益州百姓之福也。”

    黃權等視之,乃是許靖許文休。 這許靖此時年已過五十,乃是月旦評創立者許幼的族兄。 董卓亂時與許劫避禍江東,後來孫策借袁術兵取江東之時卻是逃了出來,劉樟慕其名聲,因而將其接進益州中,擔任蜀郡太守。

    黃權見得,怒道:“主公,此人受主公恩德非但不感恩,反而助外人奪主公基業。此等反复無常之人,但殺之!”

    許靖聽得,立即反駁,劉樟見得幾人嘈成一團,心中煩悶。 “砰”一下,一掌拍在桌案之上。 大聲喝道:“本刺史心意已決。汝等不必再多言!文休,投降之事由汝一力負責,本刺史有些乏了,汝等都退下吧說完當先走入後堂。

    黃權等心中雖然不甘,但亦無奈,劉障已無戰心,成都內雖然糧草豐足,但兵力缺乏,若是劉樟在,還可令百姓集城助守,但現在劉樟已經要降了,單憑他們,根本沒有能力說動百姓上城助守。

    無奈之下,黃權等人齊齊嘆了口氣,拖著落寞的身影回到自己家中,之後閉門不出,成都之事則有許靖來主理。 許靖先派人去見張繡,約投降之事,自己則坐鎮成都,打擊一些趁機作亂的宵小之輩。

    黃忠等三路大軍還未殺到成都,就接到了許靖派來投降的人,三人都準備打下成都博一個大功,怎知道結果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感覺就有如用盡全力打出一拳,結果卻是打在了空氣之中一般憋著。 但總的來說,成都肯投降也是好事,於是立即派人將此事禀報後面接應的張繡,之後再安排許靖派來的使者去見張繡。

    這邊張繡收到成都投降的消息,與法正相視一笑,隨即將許靖派來的使者接了進來。

    只見那使者年約二十許歲,眉清目秀,眼神靈動,一看就是聰穎之人。 只見那使者來到張繡面前,不亢不卑地向著張繡行了一禮,說道:“在下秦毖,卓字子敕見過膘騎大將軍

    張繡聽得,心中暗點了點頭,對這秦宿張繡也是有些記憶,知道是一個人物。 不過就算張繡不記得,但看到秦咔對著自己都能不亢不卑,又能被成都那邊選派來當使者,應該是有些本領的。 於是笑道:“子敕遠來勞累,且坐下再說秦宙也不客氣,坐在下的坐位上。

    只聽見張繡開聲問道:“不知子敕來要與本將商議何事?”

    秦毖大聲答道:“自然是投降之事。”說出此話時落落大方,也沒有什麼尷尬的神情,張繡見得,心中更喜。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只要開城投降,本將承諾不殺一人。至於劉季玉,本將會在長安城中選一大宅,與家小一同入住其中。

    一應衣食用度所需,皆由驟騎大將軍府所出,至於季玉還未成年的孩兒,也可如本將治下童子一般,入讀蒙學,而後入學宮學習,參加科舉,一應與常人並無不同

    秦客聽得,問道:“我主留戀益州風景

    還未說話,張聳就知道秦安想說什麼,搖頭道:“此事斷不可行。”

    秦咔聽得,只是點了點頭,他也是明白人,知道方才張繡所提的方案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張繡不會允許劉樟一家留在益州的。 就算張繡用馬騰,將其留在涼州,但他的眾多子女皆在長安,因而劉璋一家要留在益州是不太可能,秦宿提出來也只是爭取一下罷了。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至於益州的世家,子敕回去告訴他們,本將也不會打壓他們,只不過要在本將治下為官還是要憑本事。有本事的本將自然重用,若是沒有本事也怪不得本將。”

    秦毖聽得,點了點頭,張繡治下唯才是舉,這個他早就知道,因此並不覺得意外。

    這兩點最難的秦毖都答應解決,其餘的細節就很好商量,法正代張繡與秦毖一一商定。 張繡望著與法正侃侃而談的年輕人,心中很是滿意,暗道:“蜀中果然多才俊。”

    而秦毖內心何嘗又不是對張繡敬佩不已,除了打仗很有一套之外,張繡說話談吐都很是文雅,不知道的人肯定不會認為張繡是當世武藝最強的任。 而且張繡擁有一股劉樟所沒有的氣勢,將秦毖懾服,看到張繡,秦宏才明白劉璋與張繡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建安十年公元碼年夏,隨著成都劉樟開城投降,張繡大軍開進成都,宣告著張繡歷史四年的益州攻略徹底完成,益州這個易守難攻之地終於初步握在張繡手中。

    不過雖然如此,但益州還未徹底平定,江州處有嚴顏和劉循的部隊,而劉備的兩路進益州大軍則是張繡能否徹底掌控益州的最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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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12 15:34:4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七章許靖薦賢才

--- 消礱十年。 張繡井使甘中和黃忠兩路大軍分取江州、樟舊,口六則秘密率領三万精銳從陰平出,開九百里山路突襲江油。 繼而分兵兩路,一路南下取涪關,一路則趁出城迎戰黃忠的泠苞不備,突襲樟潢。 在新投軍師龐統的設計下,太史慈和黃忠聯手大敗泠苞,並生擒之,又以樟潢太守印信騙走葭萌關益州兵,與裴元紹夾攻打破葭萌關,迎漢中徐榮大軍南下。

    之後三路大軍一同南下,與正在攻綿竹的張繡回師,並以軍師法正之謀破綿竹,隨即揮師繼續南拜將計就計破旗縣,又於落鳳坡生擒益州第一大將張任。 張繡大軍一路南下,勢如破竹,劉樟驚懼之下在其母勸說下決定投降張繡。

    劉璋一降,張繡四路大軍悉數開進城中,百姓初時驚懼不已,但見軍隊秋毫無犯,便放下心來,同時也知道益州已經換了主,需要有新的適應。

    蜀郡太守府後院中,張繡和許靖對坐品茗,法正和秦毖作陪。

    只聽見張繡微笑著對許靖說道:“文休公少時與令弟作月旦評,每評一人必準,觀人之術如斯了得,聳如雷貫耳,今具得見卻是三生有幸。”

    許靖呵呵一笑,說道:“大將軍客氣了,那隻是少時為成名聲,不得已之策罷了。”

    張繡笑了笑,說道:“文休公過謙了,本將還想文休公多薦人才。”

    許靖呵呵笑道:“大薦軍過譽了,大將軍手下文武皆是一時俊傑,放眼天下亦是頂尖之才。”

    張繡聽得,輕“哦”了一聲,問道:“只不知文休公如何評價本將手下文武與天下才俊?”

    許靖知道張繡既有考校之意,也有好奇心,於是微微一笑,說道:“大將軍麾下趙子龍、黃漢昇、太史子義、馬孟起、龐令明皆世之虎將,天下能擋者寥寥。而徐公明、張文遠以及徐榮、高順等勇力雖不如前面幾人,但論指揮大軍作戰則有過之而無不及。再有郝伯道、郭伯濟、馬慎之等後起之秀,大將軍手下將帥皆全,勇力冠絕天下。

    頓了一頓,許靖繼續說道:“大將軍手下文臣,賈文和、龐士元以及法孝直堪稱世之奇才,另外陳公檯、楊義山、成公英等亦一時俊傑。鍾元常、諸葛子瑜等可為大將軍之蕭何,如此文武兼備,大將軍手下自然是人才濟濟。”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說道:“文休公繆讚了,他們雖有才,但本將治下之地極多,如今又新得益州一地,卻是需賢才極多。文休公在益州多年。不知益州中有何才俊?”

    許靖低頭想了想,說道:“益州才俊,當是以張永年,黃公衡二人為,不過張永年已經至荊州請兵入蜀,黃公衡對大將軍不滿,恐怕不肯出仕。

    張繡也知道張松和黃權有才,不過這二人比較麻煩,張松已經離開益州就不說了,這黃權自從自己大軍進城之後,幾次傳召都是託病不出,閉門在家,張繡也拿他沒有辦法。 笑了笑,繼續問道:“除此二人外,不知益州尚有何才俊?”

    許靖以目光掃向秦宏,笑道:“大將軍眼前不是有一賢才了嗎?”

    張繡哈哈一笑道:“子敕有才,本將自知,自會大用。不過本將不怕賢才多,只怕賢才不夠!”說完雙目望著許靖。

    許靖畢竟是見慣風雨的人,聽得之後笑道:“大將軍求才若渴,靖自然大力舉薦。成都縣令董和,字幼宰,精通政略,治政不亞於大將軍手下諸葛子瑜;鍵為南安人費詩,字公舉,直言善辯,有治一郡之才;義陽新野人鄧芝,字伯苗,入蜀來投未受重用,其能言善辯,可堪大用;建寧人李恢,字德昂,郡中小吏,但其識大體,明事理,可堪大用。另外尚有董和之子董允,雖尚是少年,但自小聰穎,全城皆知,稍加培養日後之能不次于乃父,董和府中另有一少年,年歲與董允相仿,名曰費稀,聰穎與董允相比亦分毫不差,而其德更在董允之上。”

    張繡聽完許靖的話,心中大喜,董和、費詩、鄧芝、李恢加上秦宏還有尚在長安鐘鯨手下任職的石韜三人,張繡手下的得力文臣一下子增加了八人,加上許靖這咋小老頭子和準備要去勸服的黃權等任,張繡手下的文臣就不再成為他的軟肋,每逢關鍵時刻都是無人可用了。 而且許靖這推薦還買大送推荐一個董和,連他兒子歷史上備受諸葛亮稱讚的賢臣董允以及不知為何會寄住在董和家中的費稀也送了上來,歷史上這兩人的治政之才都不次於鍾膘。

    說到董允、費襪的時候,張繡又想到了歷史上蜀漢後期的名將王平、張翼、張瘦都是益州人,此時應該也跟董允、費稀差不多大若是將他們接來,送進長安學宮的內院中學習,幾年之後這些少年就可以用了。

    想到這裡,張繡欣喜地說道:“孝直,且將文休公方才所薦之人都一一傳召來,另外考校一下董允、費襪,若是聰穎好學,可接到長安學宮處由大師教授。”

    法正聽得,點頭應諾。

    蜀郡太守府前廳,張繡坐在主位之上。 卻是益州刺史府還為劉璋所住,張繡也不便佔去,於是便住在了蜀郡太守府中。

    廳中武將一邊黃忠、太史慈、徐榮三將以及成都降將楊懷、高沛,文官一邊則有法正和從漢中急趕來的李儒以及新降的許靖、秦宿、董和、鄧芝、費詩、李恢六人,至於黃權、王累以及王甫等人任由張繡如何傳召,都只是託病閉門不出。 這些新降張繡的人中,楊懷、高沛是見到大勢已去,便隨大流投降。 許靖則是最先要投降,同時也是他主理投降之事,秦宿則是許靖助手,這二人也算是看到大勢難擋,決定投降的。 至於董和、邸芝、費詩、李恢原本在劉樟手下不受重用,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官,但張繡在許靖的推薦下,立即將四人傳召過來,四人都是斥。 聽! 下自然知道張繡會重用他們。 當講得廳中有寥寥幾人,但不是張繡的心腹大將就是原本劉璋手下的權位不輕的人,一看之下就明白自己這次可算是真正要平步青云了。 這可算是知遇之恩了,因此這四人懷著感激的心情落座。

    主位之上,張繡望著新投的眾人,心中歡喜,微笑道:“如今益州北部幾定,然南面尚未定下。楊懷、高沛。汝二人為蜀人,熟悉地理,本將命汝二人領一萬兵卒,攻取益州南部。小

    楊懷和高沛沒有料到張繡一開始就點到他們,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出雙方眼中的驚喜,同時出列道:“末將必不負主公所託。”

    張繡點頭道:“好!李恢,汝為鍵為人,對益州南部的情況比較熟悉,那里漢蠻雜處,本將暫時未有時間處理那些蠻人,就由汝出任楗為太守,主理益州南部鍵為郡以及其餘各郡的情況,對蠻人以安撫為主

    李恢聽得大喜。 出列大聲應道:“恢必不負妾公所託!”

    益州南部雖然共分了不少郡,所占之地絲毫不少於益州北部,但益州南部是漢蠻雜處之地,益州南部最北面的楗為郡和鍵為屬國等地方還好。 都由漢人控制住,更南面的永昌等郡住的基本是蠻人,漢人在那裡雖然也設郡了,蠻人也服,但卻管治不了。 因此益州之地雖大,但南部那些地方還是不服教化,暫時亦用不到,而益州北部除卻成都平原和巴郡南部沿長江處土地可利用價值高一點之外,其餘包圍著成都平原的群山的作用更多是作為軍事屏障而存在,而養不了太多人口。

    當然上述是這時代人的看法,在張繡看來,益州南部盛產各種礦石,對中國日後的展極為重要。 除此之外還有益州南部可直通交州,南下就是交州的交趾郡,也就是張繡穿越前的越南,那里土地肥,沃,極為適合種植稻,也是一重要糧倉。

    除此之外若是攻到交趾,張繡也擁有了出海口,先漢商業繁華,南越國時期商船就通過海路直達波斯,現在數百年過去了,大漢的造船業又進步了不少,加上張繡的影響以及馬均這個明家在,大漢的造船又有了大展。

    只要攻到交趾,擁有了出海口,張繡就可以控制大漢南方諸多島嶼以及半島,得到這重要的產糧要地,以供大漢百姓之用。 而且更可以打通海上絲綢之路,將以前只通道波斯的海路打通至後世的阿拉伯半島那裡,到時北有6上絲綢之路,南有海上絲綢之路,張繡的勢力就可以在眾人看來是不毛之地的南方急展。 這無論是對張繡的統一大業還是以後中華的展都極為重要,

    當然,這僅僅是張繡所想的一個展戰略,益州南部的蠻人比西域諸國更難擺平,西域諸國畢竟在先漢時已經服從了大漢的統治,並且嚐到過商路的好處,因此對張繡大軍重新開通商路並不排斥,相反還十分歡迎。

    但益州南部這邊則不同,蠻族不服教化,而且屢叛之,歷任益州刺史都想過要治這些蠻族,但無論用武力還是安撫這些蠻族都不買帳。 若是益州刺史不管那些蠻族壯大之後就會叛亂,若是管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因此對益州南部的蠻族,歷任益州刺史都極為頭痛。

    現在張繡初定益州,但還未真正穩定下來,在內益州世家不服,在外則有劉備大軍虎視曉眈。 張繡入成都之後已經命人立即去打探劉備大軍的消息,不過到此時尚未有回報。 因此對於益州南部,張繡決定先以安撫為主,等退了劉備大軍,並且穩定了益州內部之後,騰出手來再對付這些蠻族。

    商定好益州南部情況之後,張繡又說道:“文憂,益州內政由汝負責,子敕、幼宰二人為輔

    李儒聽得點頭應是,旁邊董和、秦災聽得則是大喜應道:“多謝主公器重。”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伯苗,如今劉循還有嚴顏一軍尚在江州,其未知成都已降,汝且辛苦一趟。去江州招降劉循和嚴顏。”

    那芝聽得,自信一笑,說道:“請主公放心,芝定能將劉循、嚴顏招來。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另外

    張繡網說著話,就听見外面有人大聲喝道:“急報!江州急報!”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頭,大聲向外面吩咐道:“讓他進來未幾,一名風塵僕僕,衣甲殘破的兵卒從外面衝了進來,見到主位之上的張繡,立即跪下道:“禀報大將軍,江州急報! ”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枚蠟丸,自然有親衛上前接過,驗明之後遞給張繡。

    張繡一邊捏開蠟丸,一邊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只聽見那名兵卒說道:“回禀大將軍,荊州劉備率軍攻魚复城內吳懿在敵將張松勸說下秘密降了劉備,裡應外合之下劉備大軍攻破魚复,王雙將軍僥倖逃了出來,現在還不知所踪。劉備大軍又從水路急進,趁臨江不備打破臨江城,甘浩將軍戰死。劉備大軍繼續急襲江州,甘將軍死守終於擋住了劉備大軍的前進步伐,現在劉備大軍圍著江州日夜攻打小人是從江州城中潛水而出來報信的,希望大將軍援兵!”

    張繡聽完之後再打開書信觀看,書信為甘寧親筆所書,內容與那兵卒所說相差無幾,只不過多了許多細節和對劉備兵力的預估,最重要的是劉循和嚴顏率部投了劉備。

    “砰

    張繡一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大耳賊!本將不找汝麻煩現在竟然自己來了”。 法正靜靜地取過張繡桌案之上的那封書信,細細地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又遞給黃忠和太史慈等人,四人看完,都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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