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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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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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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12 18:03:2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九十八章再出奇謀

--- 劉備望著邪道荣的屍體苦惱地嘆著氣,邪道荣這人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也算頗有勇力,劉備本來還準備大用他,怎知道今日一戰就被太史慈射殺。 揮了揮手,嘆道:“厚葬他吧。”兵車們應了一聲,就將邪道荣的屍抬了下去。

    “噹噹當,” 聽得營外忽然響起鳴金之聲,劉備終於是鬆了口氣,未幾文聘就來到帳中,向劉備拱手道:“主公,張繡已經退兵了。”

    劉備聽得,點了點頭,很快,陳到、劉封、劉磐三人也包紮好傷口進來了,後面張飛、嚴顏也跟了進來。 劉備嘆了口氣,問旁邊的諸葛亮說道:“軍師,今日陣前對話我軍不敵張繡言辭,如今又折了邪道荣,軍心動搖,軍師以為當如何?”

    諸葛亮沉吟了一下,輕搖鵝毛扇,說道:“如今攻城器械未打造好,敵軍氣焰又盛,當避戰據守大營,以待攻城器械打造完。”

    陳到聽得,說道:“軍師,若是固守,我軍士氣更跌,恐怕待得攻城器械打造好,士卒們已經沒有戰心。”

    諸葛亮聽得,微微一笑。 說道:“如此只要勝他幾仗就好了。”

    眾人聽得,大為疑惑,方才還言要死守,如今又說勝他幾仗,張飛心急,當即問道:“軍師,你還是跟俺們好好說一下吧。”帳中眾人聽得,齊齊點頭。

    諸葛亮輕搖鵝毛扇,說道:“張繡今日來橢戰的目的,非是聳幾句和鬥將。”

    文聘聽得,順口便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諸葛亮笑道:“打探虛實。”

    劉備聽得,皺眉道:“打探虛實?莫不是張繡又用動作?”

    諸葛亮點了點頭,說道:“如今我軍大造攻城器械,江州城內並沒有太多守城的器械,張繡自然想來破壞我軍的佈置。只不過他還未知道我軍虛實,故此才來打探。”

    魏延聽得,說道:“那軍師方才言,胜張繡幾仗,就是布下埋伏等張繡來了?”

    諸葛亮聽得,掃了魏延一眼,才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張繡若來,只有兩個目的,一是毀攻城器械,另一個就是毀我軍戰船。不過如今我軍攻城器械還未造好,張繡暫時不會來毀攻城器械,故此其最大的可能就是毀戰船,只要將我軍戰船毀掉,我軍就不能從江上運攻城器械到城西對江州進行夾擊。”

    劉備聽得諸葛亮的話,已經猜到他有計策,連忙問道:“軍師有何計策?”

    諸葛亮輕笑一聲,搖著鵝毛扇,說道:“張繡若來,我等就將計就計。主公可先將水塞內的戰船轉移到江的對岸。那邊有不少高大的蘆葦,可藉蘆葦的掩護另建一水塞,將戰船都放在對岸,要用戰船的時候才讓戰船過江來亦不氓”

    頓了一頓,諸葛亮繼續說道:“至於這邊的水寨,則在其中多佈置乾柴、硫磺等易燃之物,張繡若來偷水寨,就先賞他一把大火。”

    劉備聽得,擊掌讚道:“軍師好計!”贊完之後,大聲下令道:“仲業,命汝今夜將戰船都駛往對岸尋一僻靜處建水寨。

    胡班,命汝在水塞內佈置乾柴與硫磺等,切記遮蔽好。 ”

    文聘和胡班聽得,同時應道:“諾”

    劉備下令完轉向諸葛亮問道:“軍師,那伏兵之事?”

    諸葛亮輕笑一聲,說道:“主公莫急,日間張繡才來看虛實,今夜自然不會來,昨晚亮夜觀星象,現後日早晨有大霧,若是亮所料不差,張繡應該是後日早上來襲水寨。”劉備聽得,信服地點了點頭。

    正在劉備準備要散會之時,一直站在一旁不語的張松忽然出列,向劉備拱手道:“皇叔,如今成都已被張繡攻陷,江州戰事又膠著,鬆有一計,可令皇叔立得江州和成都。”

    劉備聽得大喜,連忙問道:“永年有何策?”劉備問話之時,卻沒有註意到一旁的諸葛亮是皺了皺眉頭。

    只聽見張鬆開聲說道:“皇叔,如今成都只是初被張繡攻陷。成都內絕對有不少不滿張繡之人。松可秘密潛回成都,策反這些不滿張繡之人,只要將成都取下,到時江州就成一孤城矣!松再引成都大軍與皇叔一同夾攻江州,此計就可讓皇叔立得成都、江州,如此總好比在江州這裡與張繡耗來得好,須知道如今已經入秋。到得冬天,大雪封山。糧草運輸困難,天氣寒冷,江州難攻矣。”

    劉備聽得,頗為意動,但另外一邊的諸葛亮卻是出言反對道:“此計不可行。張繡知道我軍來而且死守之,定然在成都留下大軍。永年若去,就算能策反成都內的人,恐怕亦不能奪下成都。此計若是在主公攻下江州之後,趁著人心慌亂用之還可,此時用此計,只怕是徒勞無。”

    張松聽得,搖頭道:“孔明不知益州情況,我主與先主公皆仁義,在益州施行寬政十餘年,深得益州百姓擁戴。只要松能將我主救出,登高一呼,益州百姓定然從者無數,加上益州內還有不滿張繡之人,只要趁機襲殺張繡留在成都的人,張繡縱有大軍留在成都,無人指揮之下亦是無用。 ”

    劉備聽得,卻是大點其頭,諸葛亮聽得還要再勸,劉備卻是說道:“軍師,如今我軍在江州戰事膠著,永年之策亦不失為另外一路奇兵。”

    諸葛亮聽得,嘆了口氣,說道:“主公既然心意已決,亮亦不多言。”

    張松聽得大喜,說道:“皇叔,張繡攻下成都,只不知主公現在情況如何,為防不測,松準備與大公子一同前去,就算主公有不測,有大公子在亦可行事。”

    劉備聽得,點頭道:“好!只不知永年準備何時出?”

    張松想了想,說道:“事不宜遲,松現在就回去收拾,而後與大公子一同出。”

    劉備聽得,點了點頭。 待得張松離去之後,眾人也散了,諸葛亮無奈地嘆了口氣,回到自己帳中,想著張松這樣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取過筆墨寫了一封書信,而後塞進一個錦囊之中,之後招過一名親衛,將此錦囊交給親衛,吩咐道:“將此錦囊交給川。讓他在入成都之時立即打開此錦囊。不可推酣練上斤得。遵命照辦。

    待得親衛離開之後,諸葛亮走出自己帳中,仰頭望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嘆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唉”說完出重重地一聲嘆息。

    另外一邊,張繡等人已經回到城中,太守府內卻是一片喜慶。

    甘寧大笑道:“子義,真有你的,一箭射死那個敵將,最後那一手絕技俺可是學不來,這箭術上俺是甘拜下風了。”

    太史慈聽得,微笑拱手道:“興霸客氣了。”

    張繡呵呵笑道:“子義斬將退敵立功。本將已經一一記下,戰後再論功行賞。 。說完掃了一眼眾人,說道:“你們的也一樣。 ”

    眾人聽得大喜道:“謝毒公。”

    張繡笑了笑,轉過頭問龐統道:“士元,方才看到什麼情況了?”

    龐統摸了摸下巴,說道:“主公,形勢有些不妙,以統看來,孔明只怕是想以攻城器械用正兵攻江州再輔以奇謀,若是這樣,江州只怕要陷入苦戰。”

    太史慈聽得,眉頭一擰,說道:“劉備既然要以攻城器械進攻,我軍不若在城外下寨,讓他攻城器械不能接近城池,況且我軍人數不下敵軍,在城外下寨亦是可以

    龐統聽得,搖頭道:“分兵在城外看似可行,但現在劉備可攻江州四面,若是分兵,就會被孔明尋到薄弱處進攻。故此統以為此時不應分兵,當趁劉備攻城器械未打造好,先破其水軍,只要荊州水軍被重創,其無論進攻還是運糧皆受到很大影響。”

    甘寧聽得,有些興奮地說道:“軍師。我等可是去襲劉備水塞?。

    龐統搖頭道:“今日我軍去探虛實,孔明恐怕已經在水塞有所佈置,以他的謹慎定然已經將戰船都轉移到對岸去。”

    甘寧一聽,當即就驚道:“小都轉移到對岸?那我們怎麼奪荊州戰船?”

    龐統微微一笑,向著甘寧眨了眨眼睛。 笑道:“統何曾說過要奪荊州戰船?”甘寧一聽,當即語塞。 龐統見得,大笑道:“興霸不須如此,統聽聞興霸手下有八百錦帆勇士,人人都是水中豪傑,不知可有此們。

    甘寧聽得,點頭道:“不錯。不過錦帆營六百人皆在北方黃河處,這裡只有二百兄弟在。”

    龐統沉吟了一下,右手握拳擊向左掌。 說道:“二百人?夠了!”

    張繡聽得,連忙問道:“士元有何計策?”

    龐統微微一笑,說道:“益州道路難行,現在劉備主要糧草供給都是靠荊州水軍運送,孔明可以將戰船轉移到對岸藏起來,但運糧船則必須行走在江上。主公,這次我們就對這運糧船下手!”

    張繡聽得,驚訝道:“運糧船?這個不太可行吧,劉備的運糧船不是直接運到大營,而是停在大營東面十里處,再用糧車運送到大營中。我軍若是去襲運糧船,就要穿過劉備大營,這太危險了。”

    龐統聽得,微微一笑,說道:“從6路穿過去當然危險,但若是統所料不差,孔明將水塞中的戰船和兵卒皆調往對岸另設水寨,這邊的水塞就變得空無一人。甘將軍就可率二百錦帆勇士,從水路順流而下,去搶劉備糧船。這些運糧船雖然不是戰船,但只要有船在手,相信甘將軍定會給荊州水軍一個好看。而且甘將軍將戰船搶回來之後,讓城中木匠對運糧船稍加改造,也是可以用於水戰的。只不過卻是要辛苦甘將軍和手下的二百兄弟了

    甘寧聽得,拱手道:“為主公效力,寧等萬死不辭!”

    張繡聽得,含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聽了軍師之謀,本將可將此計完善,可助興霸不費吹灰之力到得下游三十里處襲劉備運糧船!”

    甘寧聽得大喜,方才龐統之言卻是有冒險的成分在裡面,由於江州城內沒有船隻,就算以錦帆營之熟悉水性。 要趕到下游肯定耗費大量體力,到時要奪船隻怕亦不容易。 如今聽得張繡所言,自然驚喜,若是當真可行,絕對可以保住不少錦帆營兄弟的性命。

    張繡見到甘寧一面急色,也不隱瞞,笑道:“其實此事說來亦簡單,只是之前本將沒有想到可以去襲劉備運糧船罷了。我等只需將城內屋舍的木頭都拆下來,讓士卒藏在木頭之下,同時在木頭上開個洞,用竹子穿過洞口讓士卒咬緊竹子,再將竹子比木頭高的敵方削去,那麼士卒就能在木頭下呼吸。而江面寬闊,岸邊肯定看不到木頭,劉備軍斥候也看不到木頭上有人影,自然猜不出我軍士卒藏身在木頭底下,到時就可趁著夜色隨江州順流而下,襲劉備運糧船!”

    法正聽得,擊掌讚道:“好計!此等奇計定必無人能看破,如此一來興霸等就可保持體力,減少消耗。劉備軍運糧船的兵車並不多,興霸等出手自可將運糧船都奪來!”

    龐統聽得也點頭道:“確實好計,不過今夜孔明應該會安排大軍渡江另立營寨,而統昨晚夜觀星象,後日早晨應該有大霧。興霸明日晚上出,後日早上就可藉著大霧瀰漫襲擊劉備運糧船,如此可事半功倍

    張繡聽得,暗暗感嘆,這諸葛亮與龐統交手,真可謂棋逢敵手,將遇良才,見招拆招,兩人交手至今都還未分出高下。 只不過自己這邊除了龐統之外,還有法正以及自己這麼一個穿越人士出的一個古怪招數,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 而且自己這一邊先據地利,還有實力的優勢,但諸葛亮月開始那條計策卻是讓張繡吃下了不少虧,最後雖然是奇蹟般地保住了江州,但實際上已經輸了一招。 想到這裡,張繡暗下決心,這次定要讓諸葛亮吃個虧才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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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水戰還是錦帆強

二日早,張繡就在龐統的提醒下和太史慈、圭雙等甲十訓劉備大營掇戰,不過任由張繡手下的兵車百般辱罵,劉備大營都沒有人出來應答。 而劉備軍的兵車不住後後面的山上砍伐樹木,運進大營之中。 張繡讓兵車罵了一天,到得日落時分才領兵回到營中。

    當夜幕徐徐降臨之後,甘寧領著已經飽食了一頓的二百名錦帆營的士卒來到江州南面的水門處,這些錦帆營的兵車人人腰懸短刀,手中抱著一塊木頭。 木頭之上正如張繡吩咐那樣打了一個洞,並穿入竹子。

    只聽見甘寧一聲令下,二百名錦帆營兵車抱著木頭跳入水中,同時水門悄悄打開,甘寧領著二百錦帆營兵車從水門悄悄出了江州城。 甘寧和二百錦帆營快游到江心,而後抱著木頭並藏身在木頭之下,順江水流下。

    城上張繡看著甘寧和二百錦帆營離開,不無擔心地問龐統道:“士元,你說興霸他們前去,可會有危險?”

    龐統微微一笑,說道:“主公,水戰不同6戰,6戰之上若中了一個埋伏,可能會導致全軍覆沒。然而水戰就算不濟,也可以從水中逃走。興霸縱橫長江無敵手。論水戰,就算當初荊州都督蔡瑁皆非其對手。劉備手下只有文聘一人可領水軍,然而文聘其實不太善於水戰。興霸領去的雖僅二百人,但個個皆是精銳,此次若是搶奪船隻成功,我軍將不再被動,就算不成,以興霸和錦帆營士卒之能,亦能輕易從水路逃跑。故此計主公是有勝無敗!”說到最後,龐統自信滿滿。

    張繡聽得,不住點頭,同時心中暗道:“這就是有得力大將的好處。劉備手下能排得上號的也就關張還有陳到、魏延、文聘、嚴顏,而且後面兩人之才僅屬二流,縱使劉備得了諸葛亮,手下亦無人可用。反觀自己”想到這裡,張繡只是望著劉備大營的方向嘿嘿冷笑。

    龐統聽得,拱手對張繡說道:“主公,我等也要去準備了。”張繡聽得點了點頭,與龐統一同離開。

    且說這邊,甘寧等人順江漂下,這些長時間在水里討生活的人。 何曾怕過這樣的潛伏,抱著木頭悠閒地閉上眼睛休息,靜待甘寧的命令。

    甘寧熟悉江水情況,出之前已經望過水流的度,算準了時間才出,因此當甘寧等人順江而下越過劉備大營,到得劉備大營後十里處的時候。 天已經濛濛亮了。 而天氣也正如龐統所料一般,整個天空充斥著大霧,可視範圍僅有五到六步的距離。

    如今雖然初入秋不久,但之前天氣涼了一會,其後又轉熱,就造就了這大霧的天氣,不然的話,一般大霧天氣是出現在秋冬時節,一般是不會出現得這麼早的。

    大霧天氣雖然讓江面之上目不能視,但甘寧和手下的錦帆營皆有一手絕活,就是能在水下視物,特別是現在天色已經濛濛亮,水下亦不再那麼黑暗,甘寧等人在水下看到的距離比水上要遠多了。

    “嘩啦“嘩啦

    正在甘寧等人四處尋找劉備軍運糧船之時,水下忽然暗湧不斷。 同時水面之上傳出水流的輕響。 甘寧等人對水下的情況何等熟悉,感受到這股從下游襲來的暗湧,以及那輕微的水流響聲,立即便猜到有船前來

    甘寧一手捉住木頭,快地往暗流湧來的方向游去,水下一眾錦帆營的士卒見得,也有樣學樣。 跟著甘寧往那暗流湧來的方向游去。 果然沒遊多久,就見到前面有幾條黑影,顯然是劉備運糧船的船底。

    這時甘寧反而沒有再遊了,而是重新抱回木頭,順著水流往那運糧船處飄去,自己則在水下調整方向。

    江面之上白霧瀰漫,運糧船上的劉備軍完全沒有註意到,江面之上。 有二百塊木頭隨江漂下,運糧船上的兵車還在不住聊天。

    “近了”水底下,甘寧心中默默計算著距離。

    “就在此時!”

    “嘩啦……嘩啦……呼咖 …”

    “噹噹當,”

    原本平靜的江面上,數十條人影忽然從水下竄起,領頭一人正是甘寧。 只見甘寧當先翻上木頭,而後用力一蹬踩在木頭之上。 整個人如同大鳥一般撲到運糧船上。 而腰間一直纏著的鈴鎖兒不住出清鳴,與此同時已經解下了懸在腰間的鐵索,抬手就往運糧船上的劉備軍打去!

    甘寧沖在最前,後面錦帆營的士卒也不慢,人人手持戰刀已經殺上了旁邊幾艘運糧船上。 這些運糧船上兵車並不多,少的只有兩、三人。 多的也就四、五人,如何擋得住如狼似虎的錦帆營兵卒。

    只一個偷襲,前面運糧船上的兵卒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紛紛死在錦帆營的戰刀之下,前面幾艘船一下子就被錦帆營控制住。

    正在甘寧準備讓錦帆營的士卒繼續搶奪前面的運糧船時,只聽見前面傳來一人大笑道:“哈哈哈小汝等已中我家軍師妙計!放火箭!”

    “咻咻咻”

    “呼 ”

    隨著前面那人一聲令下,一根根被點燃的利箭從前面飛射而來,落入運糧船上。 之後接連“呼呼”幾聲,方才被錦帆營所奪的幾艘運糧船就已經被燃起了大火,顯然船內是裝有易燃物品。

    甘寧無所謂地冷笑一聲,大喝道:“錦帆營聽令,下水!搶船!”

    “噗通 …噗通 …”

    接二連三的響聲傳來,隨著甘寧一聲令下,錦帆營的兵卒紛紛重新跳入水中。 望前面游去。

    “放箭!放箭!”

    “咻咻咻,”

    隨著劉備軍指揮將領一聲令下,後面運糧船上出現了不少士卒。 手持弓箭望江面之上不住放箭。 不過江面之上大霧瀰漫,根本看不清楚真實情況,故此這些劉備軍士卒放箭也就胡亂放,完全沒有準頭。

    “嘩啦“嘩啦

    “噹噹當,”

    鈴鎖的清鳴又在響起,還是甘寧第恐個翻上前面的運糧船上,手中鐵索狂舞,將船邊上幾名劉備軍二;子抽到水此劉備軍十車雖然亦誦水性,但馴爪哪裡是錦帆營士卒的對手,還未清楚生什麼事,就被錦帆營士卒圍上來亂刀砍死。

    而上了船上的甘寧才知道,諸葛亮的確在這裡做了佈置,前面的運糧船上最多就五名兵車,但這些船上最少也有二十人,而且人人皆配備刀盾以及弓箭。

    只不過這些劉備軍士卒再有準備,但哪裡是縱橫長江無敵手的錦帆營士卒的對手,這些錦帆營士卒人人武藝出眾,殺人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劉備軍士卒不是被直接殺死就是被逼下水里,被水中的錦帆營士卒殺掉。

    甘寧步步進逼,搶奪了一艘運糧船之後立即躍向另外一艘,剛跳上那船上,就听到有人失神地念道:“怎麼會這樣?軍師不是說他們都沒有體力了嗎,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戰鬥力?”

    甘寧聽得,心中冷笑,不過同時也對諸葛亮感到佩服,若是沒有張繡的奇謀,就算錦帆營的士卒再勇猛,遊了三十里路肯定體力不支。 此時能和劉備軍的士卒拼個旗鼓相當已經不錯了,那會像現在這樣猶如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想罷甘寧再不遲疑,手中鐵索一甩,向著方才說話那員將領打去,那員將領根本沒有戰心,見到甘寧鐵索打來。 只擋了幾招就被鐵索抽落水中。 水中早有錦帆營的兵車在等著,這員將領一下水,就被錦帆營的兵卑一擁而上。 亂刀捅死。

    領兵的將領一死,剩餘的劉備軍士率囂,更加混亂,只短短一會兒功夫,剩餘沒有被大火點燃的十條運糧船就被錦帆營的兵卒悉數奪去。

    “咚咚咚,”

    正在甘寧等奪走十條運糧船之後,就听到西南面上游處江面之上傳來陣陣戰鼓之聲。 甘寧聽得,望瞭望還未散去的大霧,冷冷一笑,念道:“來得好快!可惜,”繼而大聲喝道:“錦帆聽令,目標西南方。全前進,衝!”

    “殺亦 ,”

    甘寧一聲令下,這些已經很久沒有操過船的錦帆營漢子同時應了一聲,控著笨重的運糧船往鼓聲傳來處衝去。

    甘寧感受到運糧船度之慢小皺了皺眉頭,喝道:“你們一起將船上的糧草都扔下江中,快!

    甘寧的命令下達,錦帆營的兵車們自然照辦。 隨著大量糧草被扔下江州,運糧船載重減輕,度也開始增加了起來。 這些運糧船度雖然不比戰船,而且也沒有多少防禦的設施,但錦帆營的士卒再爛的船也用過。 也沒有在意這是笨重的運糧船。 只操控了一會,就熟習了這些運糧船狀況,加往鼓聲傳來處衝去。

    “殺亦” 甘寧凝望著大霧中那隱顯的黑影,已經猜到前面就是荊州水軍的戰船,同時聽到那若隱若現的喊殺之聲。

    甘寧大喝道:“所有船隻後退,脫離戰鬥!現在手上有工具的都跟老子下水,將荊州人的船都鑿沉!”說完抄起鐵索,走了幾步“噗通”一下就跳進水中,旁邊運糧船上總共有三十餘名錦帆營的士卒拿起出前就帶來的鑿子和錘子也跳進了水中。

    “噗通,噗通,”

    士卒們跳下水的聲音不斷。 錦帆營的兵車對這種作戰方式已經極為熟悉,待得該下水的人都跳下水之後,操船的兵車立即一邊轉向,一邊加拉開與荊州水軍戰船的距離。

    這一場大霧確實幫了甘寧等人很大的忙,此時荊州水軍的戰船上,所有劉備軍士卒都不知道甘寧等人正從水下潛來。 只是不住地憑聲音來判斷錦帆營的運糧船所在的方向,意圖將這些運糧船都打沉。

    “不好!進水了!”

    “救命啊,,船要沉了

    荊州水軍前面的戰船中,忽然響起叫喊聲。 船隊中間的旗艦處。 文聘聽得前面傳來這樣的喊叫,當即大驚。 失聲道:“不好!是敵軍的水鬼!”繼而定了定神,立即大呼道:“快!派水鬼下水,阻截敵軍水鬼,船隊暫停前進!先肅清敵軍水鬼”。

    現在江面白霧瀰漫,原本可以對付水鬼的弓箭此時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文聘也是聰明,知道這種情況最好就是派水鬼下去與敵方糾纏。

    “噗通 ”噗通 ”

    荊州水軍的戰船上,接二連三地有水鬼跳進江中,看到這情況。 文聘的心才定了一下,暗自安慰道:“不用擔心,我軍人多勢眾,當不懼敵軍”。 同時也暗暗罵自己大意,文聘之前已經聽說過甘寧與蔡瑁在消水和漢水交界打的那場水戰,知道甘寧那邊有這麼一手,今日對上竟然沒有防備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文聘靜靜地在等候著,此時前面已經沒有傳來有船進入或者沉沒的消息乙過了一會兒。 一名全身濕漉漉的水鬼來到文聘跟前,拱手道:“將軍,附近不見敵軍踪影,前面由於有船進水沉沒,末將怕兄弟們會被沉船一同捲進江底。沒敢讓他們向前,想來敵人也不敢在那裡。”

    文聘聽得,點頭道:“敵人狡詐,萬事小心為妙。現在江面大霧還未散去,不能視物,汝且繼續領水鬼留在江中,切勿讓敵人水鬼再來偷襲待得水鬼頭領走後,文聘又吩咐道:“船隊暫且停下,待大霧散去再前進! ”眾兵卒聽得,一同應諾。

    一個時辰之後,熾熱的陽光終於將江面上的大霧蒸了大部,文聘等人終於可以看清楚附近江面的情況。 舉目望去,卻是見到江面除卻自己的船隊之外。 沒有任何船隻。 文聘見得。 眉頭緊擰著。 低頭沉思了一下,忽然頓足嘆道:“不好!中了敵人的之計了!”

    旁邊副將聽得,立即問道:“將軍,究竟怎麼一回事?”

    文聘不住搖頭嘆道:“敵軍根本不是要一舉消滅我軍,而是用水鬼將我軍唬住,為的是要退走”。 說完不住搖頭嘆氣道:“甘興霸,智勇雙全之將,吾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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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小胜一招

--- 一邊甘寧藉著大索,從容離去,讓文聘在江面! 卜白口節丁 個時辰,錯過戰機。 而在甘寧和錦帆營的兵卒搶奪運糧船的時候,管亥則領著一隊兵車,悄悄來到劉備軍的舊水塞前。 此時極為大霧,行走在樹林中都小心,若是走得快了,恐怕就會撞上前方被濃霧所擋住的高大樹木,由此可見這霧之大。

    這邊管亥所領僅有三百兵車,這些兵車除了每人腰懸一把兵器之外,手上還拿著一把類似牛角一樣的東西,後面拉著幾頭羊和幾個大鼓。

    管亥嘿嘿一笑,暗道:“主公所想的東西就是妙,當日在樟潢那邊已經騙了泠苞一次,看看今日能否再建功!”想罷,管亥悄聲吩咐道:“快!將羊吊起來!大鼓先別放過來”好! 鼓聲一起,全部都跟著老子衝鋒! 你們這些小子要喊大聲點! ”

    那些兵卒聽得管亥的話,只是嘿嘿地笑了幾聲。

    “咚咚咚

    “殺帆 ”。

    激越的戰鼓劃破清晨的寧靜,連綿不絕的鼓聲震撼人心,緊接著而來的是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猶如有數千軍隊動強勁的攻勢一般!

    管亥領著三百兵車急奔跑,每人的手上類似牛角形的東西已經放在嘴前,不住向著這東西出喊殺聲,這東西的擴音功能絕對是屬於頂級。

    很快管亥領著三百兵車就衝進了劉備軍的舊水寨中,只不過管亥網衝進去就停下了腳步,並沒有深入,只是在邊上不住喊。

    “咻咻咻

    只喊了不久,就听到風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繼而就見到那一根根帶著長長火紅色尾巴的利箭從天而降,射落在水寨之中。 火箭一下子就將水寨內的行軍帳和木製建築點燃,大火熊熊燒起。

    管亥見得大喜,低聲對旁邊的兵率說道:“快撤!”三百兵車數量本就不多,加上又沒有深入,管亥立即領著他們往西逃回江州。

    另外一邊,劉封不住地大喝道:“快!放火箭!將敵軍都燒死!不要停下來了!”

    這時,忽然有一名小校急急來到劉封面前,大聲說道:“大公子,軍師有令,不要放火箭!”

    劉封聽得,回頭失聲道:“什麼?” 只見那名小校氣喘呼呼地來到劉封跟前,說道:“大公子”軍師有令,不要放火箭,,這是敵人欲毀我軍水寨

    劉封聽得,苦笑一聲,說道:“遲了,遲了”火箭已經放了,而且還放了不少! ”

    小校聽得,無言以對。 劉封定了定神,立即對副將吩咐道:“汝且領些人去打探一下,水寨中是否有敵軍。小副將聽得,應諾而去。

    且說另外一邊,管亥急急往西趕回江州,走得一陣,卻是聽到後面傳來喊殺之聲,一將大聲喝道:“敵將休逃,某魏延來也!”

    而同時前面也傳出喊殺之聲,後有追兵,前又有堵截。 管亥嘴角微微向上一翹,大喝道:“放飛勾,上山!”說完當即從腰間解下飛勾,大力拋上北面的山壁,固定了之後整個人就沿著飛勾往山壁上爬去。 其餘三百兵車也學著管亥的樣子,放出飛勾爬上山上。 三百人並不是太多,管亥等人只一會兒功夫就爬上了山壁之上。

    這時後面的魏延和前面一軍才追到,管亥冷冷一笑,指揮著兵車將山上一些鬆動的大石合力推下山去,此時霧還很大,劉備軍不清楚情況貿然被山石砸中,不住出慘叫,也不知道有幾人受傷幾人死亡。

    砸了一會,管亥便領著三百如同靈猴一般靈活的兵卒沿著山路往江州方面逃去,魏延聽得聲音往江州方向而去,又見到手下兵卒不少被讓。 石砸中受傷,心中惱怒不已,就要領兵往江州方向追去。

    正在此時,一名小校從後面趕來,大聲說道:“魏將軍、陳將軍,軍師有令,前面有敵軍埋伏,不得追擊!”

    魏延聽得,怒道:“什麼?我軍傷了這麼多人,連敵軍的影子都沒有摸到,現在就要收兵?不行!本將

    前面的陳到聽得,連忙攔住道:“文長,既然是軍師有令,不可違抗,我等且回去暖。魏延聽得,不甘心地望了江州的棄向一眼,氣鼓鼓地和陳到一鳳收兵回營中。

    另外一邊,管亥見到魏延等沒有追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一險要處之時,忽然大喊道:“主公,敵軍沒有追來。”

    管亥一喊完,兩邊山上就竄出無數人頭,只見山上張繡和龐統一同下來,另外一邊太史慈則在整軍,龐統見到管亥,便問道:“可誘得劉備軍燒了水寨?”

    管亥聽得點了點頭,說道:“燒了。但敵軍想追來的時候卻是好像被一從後而來的人喝止住了。”

    龐統摸了摸下巴,對張繡說道:“主公,想來孔明已經看破統之計。不過今日並非無功,燒了敵軍水塞雖然沒有殺傷敵軍士卒,但也算挫了敵軍士氣。”

    張繡聽得,點頭道:“不錯,只不知興霸那邊情況如何,我等且先回城吧。”眾人聽得一同點頭。

    張繡和眾人回到江州城中的時候,甘寧已經領著十條運糧船從水門回到城中,張繡見得大喜,一問之下才現同去的二百人沒有損失一人,張繡聽得感嘆道:“錦帆營不愧為無敵水師!”

    甘寧聽得,拱手道:“主公謬讚了。”頓了一下之後,甘寧說道:“主公,如今我軍雖然有了船,但這些運糧船不便戰鬥,寧以為當調集城中木匠對運糧船進行改造,以備與荊州水軍作戰

    一旁龐統聽得點頭道:“主公,興霸所言不差,將這些運糧船都改造好,興霸就可領水軍侵擾劉備糧道。”

    張繡聽得大喜,說道:“興霸且放心,本將立即調集全城木匠加緊對運糧船進行改造

    眾人聽得,一同拱手道:“主公英明”。

    另外一邊,文聘已經派人將水軍一邊的情況禀報給劉備知道劉備聽完所有情報,有些無奈地望著諸葛亮,他一夜的佈置完全被敵八,。 如今眾邊水塞又被毀安,卻沒有傷得敵人兵甲,引備都覺得有些無奈。

    嘆了口氣,只聽見劉備問諸葛亮道:“軍師,如今我軍之勢再受挫,此時當如何?”

    諸葛亮搖了搖手中鵝毛扇,說道:“主公,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我軍損失其實並不多,只要等攻城器械都打造好,我軍就可強攻江州。”

    劉備聽得,嘆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說完眼神卻是望向了西面,顯然是將希望寄在了前往成都的張松和劉循處了。

    而這時,張松和劉循已經悄悄地混進了成都城中,成都內戰爭的氣氛並不濃厚,江州那邊爆大戰,成都內百姓卻是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張鬆在成都內生活了數十年,卻是感覺到此時的成都和以前略有些不同。

    地方還是那個地方,百姓還是那些百姓,不過看在張松這裡在成都生活了數十年的人眼中,還是感覺到成都有所變化。 對! 地方沒有變,百姓也沒有變,變的是氣氛。 以前的成都百姓雖然也算是安居樂業,但現在的百姓臉上卻是浮現出自內心的笑容。 無論貧窮還是富足,無論是住在成都城內的百姓還是成都城外的百姓,皆是如此。

    張松觀察入微。 見得婦變化,極為驚訝。 要知道張繡入主成都也就短短半月不到。 成都百姓能做到不懼張繡的軍隊已經很難,就算是恢復以前的生活已經是奇蹟,怎麼可能會比以前還要好。

    想到這裡,張松帶著不解的神色急趕往王累的住所的後門處。 輕輕地叩了一下後門。 等了一會,只聽見“嘎吱。一聲,裡面終於將後門開了一條縫,伸出頭來望著化妝成臉色奇黑的張松,問道:“找誰? ”

    張松已經認得了此人是王累的心腹,心中暗喜之餘,壓低聲音說道:“在下張永年,要見你家大人!”

    那人一聽,心中暗驚,仔細看了一下張松,果然依稀認得是張鬆的模樣,於是也壓低聲音說道:“張大人裡面請,老爺等你回來已經等很久了。”張松點了點頭,拉著劉循一同走進了王累的府中。 張松進去之後,卻沒有註意到一道人影忽然出現,而後悄然離開。

    且說張松和劉循到得廳中,王累見得二人來到,立即就認出二人,先向著劉循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累見過大公子。”

    劉循點了點頭,示意一切由張松做主。 張松點了點頭,連忙問王累道:“主公今在何處,如今成都內外情況如何?公衡他們呢?”

    只見王累嘆了口氣,說道:“若是永年早來幾日,還見到主公,如今主公一家人已經被張繡派人送往長安去了。”

    張松聽得,一拍案桌,怒道:“可惡!”

    王累搖了搖頭,說道:“幸好永年將大公子帶來,我們還有行事的機會

    張鬆一聽,眼眉一挑,驚喜道:“莫非,”

    王累不等張松說出來,已經點頭道:“不錯,累和王甫等已經計較何時起事,只不過未尋到機會罷了,如今永年和大公子同來,卻是甚好。”

    張松聽得,問道:“那公衡呢?”

    王累聽得,怒哼一聲,說道:“自從張繡入城之後,他就整日閉門在家。開始時累也以為他和累等一般所想,現在看來卻非如此。只怕是沽名釣譽,等張繡親自毒請他才肯出仕吧。”

    張松聽得,嘆了口氣,說道:“人各有志,此事亦不好強求。只不知現在成都內外情況如何?。

    王累聽得,搖頭道:“不容樂觀。張繡留了徐榮二萬大軍在成都,而李儒也從漢中而來,另外許靖、秦毖、董和等人都投了張繡。而自從主公走後這幾天,李儒已經開始向我等心懷主公的人下手,或是動之以情,或是曉之以理,或是財帛收買,已經有不少人投了張繡。這幾天許靖、秦宏、鄧芝等人不住來訪,但都被累擋了回去。如今李儒已經開始清除異己,若是再不動手,就再無機會了

    張松聽得,連忙問道:“耳有井策?。

    王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累已經將城中不滿張繡的人都組織了起來,從他們家中選出三百死士。而後日一早,李儒和徐榮將會一同巡城視察百姓情況,那時將是最好的行刺機會。只要殺得此二人,其餘人等就能控制,而成都內還有終於主公的兵卒,到時有大公子登高一呼,那兩萬大軍群龍無,當不足為懼!”

    張松聽了王累所說,與自己所想差不多,於是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皇叔大軍在江州與張繡交戰,只要我們將成都控制住,就可與皇叔大軍夾擊張繡,到時益州可保。”

    王累聽得,冷笑道:“劉備梟雄也,其來益州亦是不懷好意”。

    張松聽得,嘆道:“事到如今亦沒有辦法,為保益州以及家族,只能行此險著王累聽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張繡則繼續說道:“既然王兄已有計較,松立即回家中組織死士,聽候王兄調遣二人又棄談了一些細節之後,張鬆就獨自一個急急離開,劉循則留在王累家中,等候王累的安排。

    且說這邊張松回到家中,沒料到一進入正廳就听到一人叫道:“松弟,你回來了?”

    張松扭頭一看,見到正是自己的兄長張肅。 張松見得,臉上微微一扯,強裝出笑意,點頭道:“小松見過兄長。”

    張松其實與張肅關係並不太好,在家族中,張肅乃是嫡長子,自然是爭奪家主的最有力人選。 但偏偏張肅本事遠不如其弟張松,當時張家家主的爭奪是激烈無比。 最後卻是張松憑藉著強過張肅的能力以及各種本事將奪得家主之個,因此張肅和張松之間是面和心不和。 而且兩兄弟雖然同在成都,但都分開居住。

    張松卻沒有料到張肅忽然出現在此,心中是暗暗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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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李儒的狠辣

--- 定了定神。 問道! “兄長緣何存此。” 張肅望著張鬆的眼中殺氣陰險,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此處乃是我張家祖屋,為兄緣何不能來。”頓了一頓,張肅說道:“聽聞松弟去了荊州,不過此時主公已降,不知松弟準備如何?”說罷殺氣再不隱藏,雙目直直地望著張松。

    張松聽得,心中雖然暗罵,但臉上還是做出輕笑的神情,說道:“主公的選擇就是鬆的選擇!”

    張肅聽得,冷笑道:“那松弟為何一回到成都不去見李大人和徐將軍,反到去見王累那逆賊!” 張鬆一聽,就覺得不對了,眉頭緊皺。 張肅見得卻是冷笑道:“松弟自以為化妝之後就能瞞得過所有人?李大人早就在城中布下探子,專等王累露出馬腳,這次松弟卻是幫了李大人的忙。”

    張松聽得心中驚懼,夾聲道:“什麼?”

    張肅很滿意見到這個自小就勝過自己一籌的弟弟此時露出驚訝的神情,同時心中升起了一種快感,那是長期被張松壓一籌,此時能反過來壓住張松所生出的病態快感。 不過張肅並沒有失去理智,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松弟,此時回頭還有機會,跟為兄去見李大人吧,為兄可以為你求情。”

    張松冷冷地看著張肅,喝道:“張肅!你這是將家族推入深淵!你是家族的罪人!”

    張肅冷哼了一聲,說道:“事已至此。還能如何?你以為劉備能敵得過大將軍嗎?你以為益州能被劉備攻下嗎?別痴心妄想了,整個成都的情況都在李大人的掌控之中,就連後日那巡城探視百姓,也是李大人為逼王累而放出的風聲,益州已經是大將軍的地方,為了家族著想,家族必須與大將軍妥協,不然下場只有家族覆滅!”

    而此時,城外響起了喊殺之聲,張松聽得,已經知道大勢已去,李儒已經開始清剿異己了。 定了定神之後卻是嘆了口氣,頹然道:“兄長,你這次的選擇是對的。”

    張肅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說道:“松弟,且隨為兄去見李大人吧。”說完就要起身。

    此時張松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說道:“兄長,此時外面兵凶戰危,我等出去卻是有性命之憂,且待明日一早松再與你一同去見李大人吧。”

    張肅聽得,哪裡還不知道張松所想,冷哼了一聲,說道:“李大人心胸何等廣闊,哪會行此小人行徑。松弟切勿多疑,隨為兄去見李大人吧。 ”

    張松皺了皺眉頭,卻是不動。 張肅見得,冷喝道:“松弟莫不是想反抗?府中已經被為兄所掌控,莫不是真要為兄將你綁到李大人跟前不成?”

    張松聽得,搖頭道:“你這是去送死!”說完轉身就往外逃。

    張肅見得,大喝道:“捉住他!”

    張肅話音網落,就有幾人從暗處撲了出來,將張松擒住,繼而將其五花大綁起來。 張肅看著張肅被綁起來。 看到張松望著他的目光猶如在看死人,張肅心中卻是惱怒不已,冷哼一聲,暗道:“這次不弄死你,我就不叫張肅。”說完大喝道:“張松助王累謀反,汝等隨某將此家族罪人壓去見李大人。”

    眾人聽得應了一聲,壓著張松和張肅一同離開了府中。 眾人網走出張府拐了個彎,就見到前面一隊兵卒出現,張肅見得大喜,連忙上前,說道:“這個,呃”

    張肅還未說話,那名帶頭的將領一刀就捅入了張肅的心臟處同時大喝道:“此等皆是作亂逆賊,悉數殺盡,一個不留!”

    還未死絕的張肅聽得,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用歉意的眼神頭望著張鬆的時候,卻是見到張鬆身上已經中刀,也無奈地看著他。 鬥了大半輩子的兩兄弟,最後卻是同時死在亂兵之下,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另外一邊,蜀郡太守府中,李儒好整以暇地坐在主個之上品茗,彷彿外面的廝殺之聲都與他無關一般。 旁邊的徐榮見得,卻是說道:“文憂,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李儒喝了一口熱茶,長呼了一口氣,說道:“留著那些不服的世家在,反而更加不妙。主公正在江州大戰,這些人卻在成都搗亂。劉備羽翼初成,主公要將劉備完全逐出益州並不容易,故此主公急切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我們沒有時間再逐一安撫那些不服的世家,正好趁今夜將不服之人悉數除去,形勢危急,當用重典!”

    徐榮聽得,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張家,為何也要滅之,他們在益州可是大世家,而且張肅也降了”

    李儒聽得,施施然地放下茶杯,說道:“張家乃是蜀郡最大世家,影響力極大,對主公管治益州極為不便。而且張肅曾言,張松此人去荊州之時就想背劉璋而投劉備,如今又來益州,就算降了主公,此等反復之人亦不能大用。至於張肅,連親生兄弟亦能出賣,無義之人要之何用。既然無用,不若一舉將張家除去,如此一了百了,更方便主公對益州管治。”

    徐榮聽得,有些擔心地說道:“但這麼做,對主公日後進攻關東和荊州卻是不利啊。”

    李儒搖了搖頭,說道:“科舉製本來就有損世家傳承,主公已經和關東各大世家處於對立。而真正能阻主公的也就是這些大世家,既然如此,殺之又何懼。至於那些中小世家,無論關中、南陽、漢中、涼州還是新得的并州現在的益州主公都沒有對中小世家下手,關東的中小世家應該看得很清楚,不必擔心。”

    事已至此,徐榮也只能點了點頭,聽著外面的廝殺聲與李儒靜等回報。

    到得將近天亮的時候,兵車們卻是將一人押到太守府中,只見那名兵車向徐榮和李儒禀報導:“徐將軍、李大人,此人自稱劉樟長子劉循,末將等不敢做主,等將他押來見兩位大人。末將手下又在此人身上搜得錦囊一咋說完將一個錦囊取出來,遞給徐榮的親衛。

    徐榮揮了揮手,讓這名將領下去,那邊李儒卻是說道:“將許大人請來,看看此人是否假冒劉季玉之子。”自然有親衛領命而去。

    徐榮將錦囊打開看過之後臉上露出驚異的神情,而後將”友口同!“文憂且看! ” 閩※

    李儒接過錦囊,越看臉色驚訝之色越濃,最後卻是忍不住問劉循道:“這錦囊誰給你的?”

    劉循經歷過昨夜的血戰,如今死裡逃生,驚得身子顫抖,說道:“是”是“ ,皇叔的軍師”諸葛”諸葛亮。”

    李儒聽得,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說道:“原來是他,臥龍!”說完之後李儒轉過頭問劉循道:“若是儒所料不差,諸葛孔明應該是讓你入城之後立即打開此錦囊,汝為何沒有打開?”

    劉循很是驚訝地望著李儒,之後才顫聲答道:“是永年不讓循打開的”永年說諸葛亮雖有謀,但不知成都情況,這錦囊不看也罷。 故此循就沒有打開了。 ”

    李儒聽得,和徐榮對望了一眼,徐榮有些僥倖地說道:“幸好張鬆自作聰明,不然這次就麻煩了。”

    李儒輕笑一聲,說道:“非也。這諸葛亮之計雖妙,但正如張松所言,他不知道成都的情況,此計最多也就能保住張鬆的性命,讓我們多花一些功夫。至於麻煩卻說不上,而且結局也是一樣。”之後喃喃地道了句:“錦囊妙計?也不看看給誰用,給了草包計就不妙了。”說完冷笑不止。

    旁邊徐榮聽得,點了點頭,這時許靖已經來到,李儒見得,指著劉循問道:“文休公,這可是劉季玉之長子?”

    許靖上下打量了劉循,而後點頭道:“不錯,正是季玉長子。”

    李儒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他就由文休公安排,送他到長安與劉季玉團聚吧。”許靖聽得,點頭領著劉循下去。

    這時徐榮又問道:“這諸葛亮如此厲害,只怕主公那邊有些麻煩。”

    李儒微微一笑,把玩著手中的錦囊,說道:“這諸葛亮要劉循虛張聲勢,我等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逼劉備退兵。”

    徐榮一聽,眼前一亮,連忙問道:“文憂有何計策?”李儒微微一笑,湊在徐榮耳邊不住低拜

    而成都這一場暗潮被李儒以雷霆手段鎮壓,李儒更將蜀郡不親張繡且較有影響力的世家都除掉,張松、張肅、王累、王甫等人悉數被殺。 如王累、王甫等則是列入謀反罪殺死,張松、張肅等一些沒有參與謀反但不親張繡的人則以死於混亂之中為由草草處理了。

    只一夜,成都倖存下來的世家之人可算是見識了李儒的血腥手段,同時也記起了這個沉寂多年的人,想起他當初輔助董卓時做下的事,一些經歷過當初董卓之亂並逃到益州的人對李儒可是忌憚不已。

    如此一來,整個成都那些不滿的聲音卻是全部壓了下去。

    而一些早就投靠了張繡的世家心中卻是慶幸不已,暗道他們的選擇英明。 而原本有些對張繡不滿的中小世家逃過這一劫之後,也開始配合李儒和徐榮等人的工作了。 從成都開始至蜀郡乃至整個益州被張繡控制之地,反對的聲音悉數被壓了下去。

    而李儒自然不是愚笨之人,一大下棒子重重地打在益州世家的身上,用血腥手段只能鎮得住一時,也鎮不住一輩子。 因此第二日一早,李儒便將在成都內的益州世家代表都找來,商議要事。

    這所謂商議要事不外乎就是安定人心。 先就是讓益州世家可組織商隊到西域做買賣,西域買賣賺頭極多,世家的人嘴上雖說不在乎財帛,但一應用度等還是需要財帛的,因此李儒這好意自然是受了。 其次由於允諾,可以讓益州世家的人繼續任職,當然,所有在職的人都要經過重新選錄,有能力的留下,無能力的剔除。 另外還有林林總總的好處,用以安撫益州世家的人,當然都沒有違背張繡定下的規矩。 但由於政制上的原因,益州世家原本的特權其實已經被削去,如若一開始時李儒就將這些搬出來,非但不可行,反而會更激起益州世家的不滿。 但現在由於經過一夜的血腥,讓益州世家的人都見識了李儒的手段,知道這種情況下只有合作,不然的話就是抹殺,因此都只能無奈地應了下來。

    而張繡當初攻到錐縣,就急急地傳書讓李儒前來,為的就是藉李儒的鐵腕手段來處理益州世家的問題。 益州的問題不同於并州的問題,先張繡在益州沒有一咋小像陳鬆一般的人物,可以讓雙方都信任,取得平衡。 其次并州當時是有外族壓境,袁家又不派人來支援,并州世家是不得不與張繡合作,可以說他們在選擇張繡之前內心其實已經接受了張繡的製度。 只不過對於他們的合作,張繡也很賣情面地給了很多好處并州世家,況且并州以後將會作為張繡進攻幽、翼的前線,穩住并州世家是必須的,這樣一來自然是皆大歡喜。

    而益州這邊情況又有些不同,益州乃是後方,張繡是必須將益州掌控在手中的,故此對待益州問題張繡要的是絕對控制,而且不是要像對待并州世家那樣須要一定程度的妥協。 還有自從張繡進攻益州以來,益州世家一直都在頑抗,而不像并州世家那樣合作,張繡自然不可能給予益州世家等同於并州世家那樣的待遇,不然的話對并州世家是極為不公的,這樣做的話更或者會引起并州世家的不滿。

    故此張繡將李儒招進成都,其實就是要讓其處理益州世家的問題。 李儒亦讀懂了張繡的意思,先是用軟手段拉攏,將可拉攏的全部拉攏完之後就立即出手,將不滿的或是有威脅的進行血腥抹殺,最後在給留下來的人好處。 其手段運用之純熟看得益州世家的人只能無奈搖頭,對付這樣手段厲害的人物,文鬥武鬥他們都不如,最後只能是無奈妥協了。

    當然,昨夜的血腥還有一個沒有受到波及的人物,他就是黃權黃聳衡,是張繡臨去江州前指定不能動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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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江州守城戰

--- 江州眾邊。 戰事繼續陷入膠著! 中,甘牛本來遠糧船並陛口瑰造! 後,曾率錦帆營出去侵擾劉備的糧道,怎知道出去之時卻是現劉備已經不從水路運糧,轉而改為6路。 對此甘寧也沒有辦法,那次出去還和荊州水軍又交了一次手,甘寧損失了兩條運糧船,但奪來六條走冊,而荊州水軍方面則損失了一條航艘,走柯被擊沉和奪走的則過十條。

    水軍出擊無果,張繡又派太史慈出城,在城東外安營扎寨,不讓劉備大軍的攻城器械能接近江州城池進攻。 不過之後劉備軍夜晚就不住派人從水路來到營寨南面騷擾。 而只要甘寧水軍一出來,這些兵車就逃跑,甘寧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至於張繡想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則由於劉備軍大營的地方遠離江邊。 水軍也不能騷擾他們。

    夜晚騷擾,到了早上自然來描戰,不過經過一夜的騷擾,太史慈軍卻是兵無戰心,要城上張繡派出援兵下城接戰才能逼退劉備軍。 連續幾日如此,張繡也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怕長此下去會動搖軍心,因此張繡決定將城下的大軍撤回城中。

    太守府中,張繡正在愁眉苦臉,低頭想了一會之後,卻是問眾人道:“諸位,如今敵軍打定注意要用攻城器械進攻江州,如今子義在城外下寨又被逼了回來,這該如何是好?”

    甘寧和太史慈等將聽得,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龐統還在低頭沉思,旁邊法正卻是抬起頭,說道:“主聳,其實未必沒有辦法對付敵軍。”

    張繡聽得,連忙問道:“孝直有何策?”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早前我大軍遠來,乃是疲憊之師,出城與劉備硬碰沒有好處,但如今經過幾天的歇息,大軍戰力開始恢復。我軍其實可以出城與敵軍硬碰。”

    太史慈聽得,說道:“但慈帶兵出城之後,卻是破不了敵軍疲兵之計啊” 法正笑了笑,說道:“疲兵之計其實只是拖延之策,之前我軍戰力未復,力主拖延和避戰,故此敵人用疲兵之計才能成功。但如今我軍戰力已經恢復不少,加上我軍兵力其實並不遜於敵軍,正以為我們可與敵軍耗!”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又,凝聲說道:“耗?孝直的意思是不計損失。與敵軍兩敗俱傷?”

    法正點頭說道:“然也!若是讓敵軍用攻城器械大舉攻城,我軍損失絕不比敵軍要少,既然如此何不與敵方耗。主公背後有司並涼益四州之地,劉備則僅得一荊州,我軍與劉備相比,絕對能耗得起。”

    張繡聽得,還在低頭沉吟,那邊甘寧卻是說道:“孝直言之有理,不過劉備大軍現在所屯之處頗為難攻,我軍又無器械,徒自強攻損失更大。”

    這時龐統接過話頭,說道:“孝直所言有理,至於興霸所說,我等可將劉備引到江州城前開闊處。到時正面攻劉備大營,就可以行孝直所言之策了。”

    太史慈聽得,輕“哦”了一聲,連忙問龐統道:“士元有何策將劉備重新引到江州前?”

    龐統沒有立即回答,反而轉過頭望著張繡,另外一邊法正也望著張繡。 須知道張繡一向用兵都是以最少的代價來贏取勝利,盡量減少士車的損失,現在忽然要換這種兩敗俱傷式的打法,也不知道張繡會不會接受。

    但誠然,這種打法是實力強對實力弱的最實用戰法,特別是現在張繡處於防守,有江州城作依托。 面對劉備軍準備以攻城器械攻城,而城內又沒應對的守城器械情況下,這種打法無疑也是最正確的,只不過損失卻絕對不會少。

    廳中一時之間變得沉寂,張繡抬起頭來見到眾人都望著自己,便點頭道:“孝直所言有理,士元不知有何策可引劉備來江州城下。”

    眾人聽得,同時輕吐了口氣,知道張繡是同意了。 龐統微微一笑,說道:“如今劉備軍大營在二十里外,若是以攻城器械攻城。將那攻城器械運到江州城前就需要一個多兩個時辰,戰後又要運回去。這不太可行。若是統所料不差,劉備會將我軍壓制住之後就會將大營遷回江州城下。”

    張繡眼眉一挑,說道:“士元的意思是我軍先頂住劉備大軍幾日的進攻,等其大營遷回來之後就進行消耗戰?”

    龐統點了點頭,說道:“然也!江州城內還存貯了不少火油,長時間牙氐擋自然不行,但短時間抵擋劉備的進攻卻是可以。而且主公只要用沙石將東門堵死,劉備知道後自然知道我軍準備死守,待其將大營遷回來之後我軍就可與其進行消耗戰。”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按孝直、士元所言行事!”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咚咚燦”

    “嗚嗚嗚

    步入秋季,清晨的空氣帶著不少涼意,凜冽的涼風吹得那鮮紅的劉字大旗獵獵作響,激越的戰鼓聲和蒼涼的號角聲已經響起。 大隊劉備軍的兵車在江州城外集結、列陣。

    “嘎吱嘎吱”

    一下下令人牙酸的聲音傳出,十架過四丈高的大型井闌被劉備軍的士率合力推了出來,這井闌的高度比之江州的城牆還要高上不少。 江州城內的張繡軍望著這十架龐然大物,眼神之中不自覺地露出慌亂的神色。

    “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並沒有停歇。 隨著井闌被豎起之後,又有兩架巨大的衝車被劉備軍的士卒們推了出來。 其後是一架架雲梯,排得密密麻麻的,看得江州城上的守軍頭皮麻。

    “什麼呆!不要害怕,都聽好老子的指揮,老子說做啥就做啥,別看現在他們囂張,等會老子就帶著你們將他們打得哭爹喊娘去!”正在士卒們有些慌亂的時候,守城的甘寧適時地喊出這話。

    “哈哈哈”城上的守軍聽得,一陣大笑。 甘寧的言語可以說是所有將軍裡面最粗鄙的,但士卒們卻是最喜歡聽的,這樣的粗言才對他們的胃口。 一陣大笑,將城上兵車慌亂的心情全部驅掉。

    旁邊的張繡見得,卻是在暗讚不已,甘寧看似是粗人一個,但其實心細如塵,大膽果敢小二不失冷靜,絕對是頂級的大將人才六“施※

    而此時城下後陣中,劉備手持雌雄雙股劍,大聲下令道:“井闌隊,衝車隊,前進!雲梯隊,跟上!”

    隨著劉備一聲令下,井闌和衝車兩種攻城器械當先被推著前進,後面扛著雲梯的兵率緩步跟上。 劉備大軍進攻的步伐並不快,但給人厚重的感覺,特別是那十架井闌,彷彿一座大山嚮著江州城壓過來一般。

    “咻悄咻

    “咻咻咻,”

    “殺啊”

    “轟隆……安隆

    看到劉備大軍逐漸逼近,井闌上的劉備軍士卒已經開始不住射手中的利箭,朝著城頭傾瀉而下。 而城門口處,兩架衝車並排而立,不住“咚咚咚”地撞擊著江州城厚重的城門,爆起一連串“轟隆轟隆”的響聲。

    其餘扛著雲梯的劉備軍兵車也已經全撲向城牆邊,將手中云梯搭上城牆之上,而後大量劉備軍士卒就如同螞蟻一般沿著雲梯撲向城上。

    手持虎頭金槍的張繡立在城上,大聲喝道:“刀盾手,立即舉盾!弓箭手在刀盾手之後,準備仰射,放箭!”

    隨著張繡一連串的命令。 江州城上的守軍立即作出反應,刀盾手頂在女牆最前面,將皮盾高高舉起,抵擋著來自劉備軍井闌射的箭雨,加你個後面的袍澤都護住。 而後面的弓箭手則躲在刀盾手之後將大弓斜指向天空,聽著張繡一聲聲口令射手中的利箭。 利箭斜飛上天空之中之時已經飛出城牆之外,而後較重一邊的鐵箭頭處下沉,往下掉去。 城下劉備軍士卒眾多,根本不需要瞄準,這些往下掉的利箭過八成都能擊中敵軍。

    井闌攻城主要有兩個作用。 其一就是利用比城牆還要高的高度大量殺傷城頭上的敵軍,其二就是對城上的弓箭手進行壓制,使得他們對城下攻城的部隊形成不了殺傷力。 但現在井闌的作用在張繡這一手的指揮下就大大削弱。

    最前面有刀盾手,將井闌上射來的大量弓箭擋下,而後面的弓箭手通過仰射,將利箭射出城外而後讓利箭從天而降,殺傷敵軍。

    不過這樣做僅僅是加強防禦,對敵軍的進攻還是造不成太大的影響,因此張繡繼續大聲下令道:“弩手上火箭,刀盾手避讓”目標地方井闌,,放! ”

    “嗖典吧 …”

    一個個弩手手持大黃弩,裝上點燃的弩箭趁著井闌上的箭雨停歇之際,刀盾手立即避讓,一根根燃燒著的利箭射向劉備軍的井闌處。 井闌雖然離城牆處比較遠,但還未脫出弩箭的射程範圍,一根根浸泡了火油被點燃的弩箭飛射而出,射落在井闌之上,木製的井闌不少地方就被點燃,使得井闌上下的兵卒立即忙著救火。 而顧不上繼續放箭射擊城上的守軍。

    這一輪弩箭,卻是將劉備軍四架井闌不少地方都點燃,逼得四架井闌上下的兵卒都忙著撲滅點燃的火頭,而顧不上射擊城上。 張繡的心頭是鬆了口氣,同時暗暗慶幸,嚴顏在江州城內存有幾十架大黃弩,數量雖然不多,但用在關鍵處還能起到奇效。 只一下進攻就讓劉備軍四架井闌暫時不能戰力。

    不過這樣做還是不夠的,另外一邊,六架井闌配合著攻城的衝車以及城下的士卒對城頭起猛烈的攻城,城上守軍只能被動防守。 弓箭手利用弓箭仰射反擊的力度無疑是有限的。

    甘寧見得情勢有些不妙,立即趕了過去。 見到不住有劉備軍衝上城頭,守軍中的長槍手等都已經衝上女牆邊接戰了。

    甘寧見得,連忙大呼道:“刀盾手頂住!長槍手準備”突刺! 不用管下面的衝車,不用管衝車! 大門已經被堵死,他們攻不進來。 只管殺敵! ”

    這時弩手已經重新上好利箭,張繡見得,以手遙指另外六架高大的井闌,大喝道:“點火!目標敵方井闌,”放箭! ”

    “咻咻咻

    大黃弩雖然比不上張繡手下馬均改造過的其餘大弩,但也不愧是當世有數的利器之一,命中率極高。 數十架大黃弩一同射火箭,過一半的火箭成功分射在另外六架井闌之上。 浸泡過火油被燃起熊熊大火的利箭一下子就將木製的井闌多處點燃,逼得另外六架井闌上下的兵卒一同忙著撲滅燃起的火焰。

    十架井闌都暫時失去戰力,甘寧見得。 知道是反擊的好機會立即大喝道:“滾木!快!滾木準備!刀盾手退後,扔滾木!快!”

    “轟隆轟隆

    一塊塊巨大的滾木被守軍扔下城去,將如同螞蟻一般撲上來的劉備軍砸得頭破血流,有些直接被巨大的滾木撞下城牆,跌落堅硬的泥土上撞得腦袋崩裂。

    劉備軍的進攻一時之間被遏止了下來。 甘寧見到井闌還未恢復戰鬥力,知道機會難得,大呼道:“長勾手上前!快,將雲梯都勾下去!”

    “咔咔咔

    “轟轟一架架搭上城頭的雲梯被長勾手勾倒,整條云梯連帶著掛在雲梯上的劉備軍士卒一同摔下城去,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咻咻咻,”

    “咻咻咻,”

    最先撲滅燃起火焰的四架井闌又再開始威,城頭之上由於刀盾手退後,這突然出現的一輪箭雨讓城上守軍死傷不少。 張繡見得,立即喝道:“刀盾手!快!頂上!”

    刀盾手聽得命令,立即持盾頂了上來,城下劉備軍又重新組織了一次攻鼻,劉備軍士卒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般沿著雲梯不住撲上城頭。

    張繡見得,暗道:“太多了!”顧不上許多,大聲喝道:“快!將火油倒下城去!點火,扔火把,放火箭!”

    “呼呼呼

    “砰砰砰

    “呼……轟

    一甕甕火油不住被城上的張繡軍扔下城去,緊接著火把和火箭射落,一下子就將灑滿一地的火油點燃,爆起了一團火球將附近的雲梯遺骸、滾木、屍體以及沖車都點燃了,使得城上形成一條巨大的火牆,隔絕了劉備軍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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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兩敗俱傷之計

牆點下升起的條乓大火牆,那此老避得慢的劉備軍丁可匹火海之下不住出撕聲裂肺的慘呼和大叫,後面逃過一劫的劉備軍士率望著這條巨大的火牆根本不敢衝過去。 城上的張繡軍見得,才暗暗鬆了口氣,這種情況唯有依靠自然的力量才能將殺紅了眼的敵軍逼退。

    “咻咻咻,”

    十架井闌還在不住並動,向城上射利箭,張繡見得卻是冷冷一笑,指揮刀盾手頂在前面,擋住井闌的進攻,同時讓弩手上弩箭。

    “點火!放!”

    “嗖嗖吧 ”

    張繡一聲令下,城上數十架大黃弩上了火箭立即對十架井闌進行還擊,弩箭精準的打擊讓十架井闌不少地方都被點燃,逼得井闌上下的劉備軍士卒又停了下來,急忙撲滅燃起的火焰。 由於井闌是木製,故此這些網燃起的火焰必須撲滅,不然等大火燃燒起來那麼整架井闌就會被毀的了。 不過連續兩次將井闌的不同部個點燃。 火焰雖然是被撲滅了,但井闌卻是有些炭可危的樣子,井闌上的劉備軍士卒都感覺到井闌在不住搖晃。

    後陣中,諸葛亮見得前軍的情況,連忙對劉備說道:“主公,敵人早有準備,且先退兵吧。”

    劉備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輕點了一下頭,大聲喝道:“鳴金!收兵!”

    “當聳當,”

    鳴金之聲大作,劉備軍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城上張繡和甘寧見到劉備軍完全退去之後,才輕吐了口氣,將王雙和管亥換上來看守城池之後,立即下城回太守府去商議要事。

    太守府中,張繡將城頭之上的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眾人都對能以這麼少的損失擊退敵軍感到高興。 不過眾人都知道這次能擋下劉備軍的進攻,最主要的還是靠火油,但江州城上火油並不多,最多還能這麼大規模使用兩次,一旦火油用盡,守城將變得艱難無比。 而且今日主要是火弩箭克制住劉備軍的井闌,但這種情況可一不可再,以諸葛亮的才智,明日進攻的井闌肯定會做防火處理,到時井闌就能大肆威,守禦將變得更加艱難。

    眾人都知道這叮問題,張繡就問龐統道:“孝直。士元,汝等以為劉備何時會將大營遷回江州城前?”

    法正和龐統對望一眼。 同時一笑,說道:“今夜!”

    太史慈聽得。 不解地問道:“兩位軍師緣何如此篤定?”

    法正呵呵一笑,說道:“敵軍要從二十里外將井闌和衝車拉到江州城下,之後才動進攻,體力消耗嚴重。今日早上劉備連一個大將都沒有派出來,顯然只是試探性進攻,因此劉備才會這樣做,但真正大戰起來,若是每天都要士卒來回都走二十里,那劉備軍攻城器械就算再厲害,其士卒體力不接,也不會是我軍對手,所以劉備今夜必定遷營

    那邊張繡聽得,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且命人撤去沙石,以待明日一早開城與敵軍接戰。”

    法正和龐統聽得,同時應道:“主公英明。”

    這時甘寧就問道:“主公,既然知道劉備今夜要遷營,我等不若去夜襲!”

    “不可!”甘寧網說完,那邊法正和龐統齊聲阻止。 法正掃了龐統一眼,示意龐統來解說,龐統點了點頭,說道:“諸葛亮為人謹慎,遷營此事關係重大,自然早有準備,若是去夜襲恐怕反為劉備所算計。而且此計凶險,如此我軍與劉備軍相比,其實我軍已經處於優勢。只要保持不敗,對我軍來說已經是勝利,既然如此,完全不必冒險。統以為,用堂堂之兵來壓劉備,方是正理。”

    張繡聽得,點頭道:“如此就按孝直和士元所說去辦,今夜撤去城門後沙石,加強防守即可。讓其餘不用守城的兵車抓緊休息,明日一早準備與劉備大戰。”眾人聽得,齊聲應諾。

    “咚咚和 ”嗚嗚嗚”

    “咚咚和 ”嗚嗚嗚”

    此時大約是五更時分,天色還未亮,但江州城外已經的戰鼓聲和號角聲已經是響徹天地。 呼吸著清楚凜冽的空氣,張繡望著對面那早就列陣的劉備軍,眼中閃過了讚賞的神色。

    張繡為了奪取先機,今天一早四更時分,就讓城內大軍生火造飯,五更網過,張繡軍的士卒已經飽食了一頓。 之後張繡和太史慈、王雙二人立即指揮大軍出城。

    怎知道網出城,對面連夜立下大寨的劉備軍也幾乎在同一時刻出營列陣。

    張繡手持虎頭金槍遙指對面的劉備軍,大喝道:“將士們,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隨本將殺!,小

    張繡一聲令下,太史慈和王雙二人當先策馬搶出,後面大軍緊隨而後殺出,張繡本人也隨著中軍開始對劉備軍起衝鋒。

    這次張繡領出來的只有二萬大軍,這二萬大軍乃是龐統從樟潢領來的部隊,既然是消耗戰,張繡打定主意用普通兵團作為主力。 這樣做還可以讓普通兵冉的士卒經歷大戰的磨礪,戰力增強之後就可以補充進精銳兵團,這樣的淘汰雖然殘忍,但亂世人命如草芥,這就是亂世的法則。

    “殺吼 ”。

    面對張繡大軍的衝鋒,劉備大軍原本對張繡大軍忽然出擊的驚訝心情已經平復,井闌和新打造的衝車被推回大營中,其餘兵卒在張飛、陳到、魏延、嚴顏、劉封、劉磐六員大將的帶領之下與張繡大軍戰在了一起。

    劉備手下大將雖多,但張繡手下人人皆是猛將,這邊太史慈對上了陳到和嚴顏聯手,王雙再次對上劉封和劉磐,張繡則獨鬥張飛和魏延。 張繡、太史慈、王雙每人都是以一敵二,但都絲毫不落下風。 甚至還壓著對方來攻。

    大將已經交上了手,士卒的交戰就更加熱烈了。 營中劉備見到江州城下一片混戰,與他之前所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不由得緊皺著眉頭。 很快有小校報給劉備道:“皇叔。敵人水軍出動,文將軍請戰”。

    劉備微

    再看場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卻是見到朵繡已經擺脫了張飛和魏延,領著一軍在劉備軍中不斷左沖右突,只見張繡手中虎頭金槍急舞,浩大的金鳳橫空乍現,劉備手下的兵車根本無人是張繡一合之敵,僅張繡一人在劉備軍陣中亂撞,就沖得劉備軍的陣型大亂。

    張飛和魏延本來也想學張繡這一手,無奈二人根本糾集不了兵率,剛將兵車糾集起一團的時候,張繡就率軍衝了過來。 張繡也不與張飛和魏延糾纏,只往兵車裡面殺,二人纏上來以張繡的武藝也就稍花一番功夫就將二人甩開。

    另外一邊太史慈和王雙也是有樣學樣。 這種打法就猶如草原上群狼對付羊群一樣,當羊群準備集中起來的時候,狼就撲過去將最大團的羊群驅散,而後衝進羊群中覓食。 待得另外一邊又有大團羊群形成。 張繡和太史慈、王雙這三隻頭狼又領著手下的兵卒撲過去。 劉備一邊根本沒有大將能擋住他們。

    張飛和魏延、陳到三個武藝最高的也嘗試過找王雙下手,但王雙也是機靈,見到三人殺來立即領軍往張繡或是太史慈一邊靠攏,等二人對付他們。 而當三人想合力取太史慈的時候,張繡卻是一人獨自戰上他們,空出來的太史慈和王雙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逼使張飛等人只能棄掉張繡周圍救應。

    整個戰場就是張繡大軍壓著劉備大軍來打,這種群狼戰術在步兵用來還未揮到極致,如若是騎兵用出,那才叫真正的厲害。 不過這種戰法最主要的是要有一厲害大將帶領,也就是說要一頭厲害的頭狼。 而張繡手下最不缺的就是一流大將,自然殺得劉備軍哭爹喊娘。

    營中,劉備望得自家的大軍節節敗退,劉備眼眉一挑,對旁邊的傅士個說道:“汝且領一萬大軍出營助戰”。

    傅士仁領命就要去,旁邊諸葛亮連忙阻止道:“主公且住!如若主公再派兵加入大戰,卻是中了張繡之計”。

    劉備聽得,大惑不解地問道:“軍師此言何解?”

    諸葛亮聽得,說道:“主公且莫要問,如今先讓翼德他們收兵回來,據營而守,之後容亮再行解釋。”

    劉備見得諸葛亮少有地露出凝重的神色,於是點了點頭,對傅士仁說道:“汝且領兵在營門處接應大軍回來繼而大聲喝道:“傳令下去,鳴金收兵! ”

    “噹噹當

    鳴金之聲大作,除了脾氣暴躁的張飛還想尋張繡大戰之外,其餘眾將都是暗中鬆了口氣,在陳到、魏延、嚴顏的指揮下,緩緩後撤。 不讓陣型亂掉,給張繡可趁之機,而後面又有傅士仁大軍接應,劉備大軍損失了部分兵卒之後終於成功退進營中。 張繡望著成功退入大營中的劉備軍,輕哼了一聲,招過一名小校說道:“回城上讓管將軍領軍下來。小校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未幾管亥又領了一萬大軍下來,張繡讓太史慈、王雙、管亥三將各領一支近萬人的大軍輪流攻營。 劉備這大營只是連夜而建,算不上堅固,被太史慈三人輪番攻打,只能靠士率據營死守。 這樣交戰,劉備軍的傷亡沒有方才那麼大,但也不算少,與張繡軍相比算傷亡算是持平了。 張繡收到此消息,也沒有在意,反而讓三人加緊進攻,一直打到日落才領兵回到城中。

    回到城中,張繡自讓各兵將回去休息。 準備明日再戰自不提。 另外一邊,劉備大營的主帳處,劉備手下眾人皆在帳中。

    諸葛亮神色凝重地說道:“主公,亮以為江州已經攻不下,不若趁此時早早退兵,減少損失為妙。”

    張飛聽得,當即怒道:“打到現在,怎麼可以退,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張繡小兒笑話?”

    諸葛亮掃了張飛一眼,淡然道:“是將士的性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張飛一聽,啞口無言。 諸葛亮接著對劉備說道:“主公,其實自從張繡大軍入江州之後我軍已無勝機,之前交手只是相互試探,其實並未出現太大的傷亡,但現在情況已經不同。如今張繡不計損失猛攻,打定主意就是要與我軍兩敗俱傷。此時不退,我軍將損失慘重”。

    劉備眉頭緊皺,疑惑道:“小兩敗俱傷?軍師此話何解?”

    諸葛亮嘆道:“主公要知道,張繡手下如今有司涼並益四州之地,人口過千萬,而主公僅得一荊州,張繡如今僅是用尋常的募兵制就得如此多士卒,更莫說他若是強招壯丁入伍,那時張繡是百萬大軍都能拼湊出來。而若是我軍存此與張繡大軍對拼耗盡,日後若是張繡大軍反撲,我軍如何能擋。亮勸主公且先退兵臨江,先佔住巴東之地,只要這入川道路在主公手中,明年可再作他圖,總好比在此白白消耗軍力。

    劉備聽得,還在猶豫不決,而眾將一邊也出現了分歧,陳到、魏延和文聘贊同諸葛亮所說,張飛和嚴顏卻是大力反對。 劉封、劉磐等人則沒有太大意見,一切以劉備的意思為準。 如若嚴顏反對還可以說是因為家小在江州,張飛的反對顯然是為了面子。

    現在張繡雖然一直沒有拿嚴顏的家小來威脅他,但難保張繡有二日不會這麼做,所以嚴顏是迫切希望劉備能攻下江州,救回他的家

    只聽見嚴顏大聲說道:“皇叔,大公子和永年已經去了成都一段時間,而前幾日也有探子來報,說成都以東,江州以西出現一軍,而且好像是打著大公子的旗號。只怕成都此時已經被大公子和永年取下,我等只需再次等數天,等成都陷落的消息傳進江州城中,到時江州必亂,我等就可攻下江州。而且今日張繡一反常態進攻甚急,顏以為只怕是張繡已經收到成都陷落的消息,逼皇叔退兵,他好迴轉奪回成都。故此顏以為此時當堅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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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劉備退

二守聽得嚴顏泣番話。 卻是猶豫不凡! 前確實有斥一猴忻此消息。 不過尚未得到證實,故此劉備也不敢貿然斷定,但如此一聽嚴顏的分析,劉備倒是覺得有理。

    正在劉備猶豫之際,外面一面親衛衝了進來,大聲說道:“主公,臨江急報!”

    劉備一聽,大驚失色道:“臨江?究竟怎麼一回事?”

    親衛聽得,連忙將:“主公,這是臨江求援信使送來的書信

    劉備還在慌忙拆開書信,那邊諸葛亮臉色已經大變,失聲道:“不好!定是永年那邊失敗了,讓成都那邊知道江州這邊的情況,只怕是成都大軍繞路去襲臨江!”

    劉備邊聽著諸葛亮說話,邊看著書信。 越看臉上神色越驚訝,最後卻是嘆道:“軍師莫非天人耶?”

    眾人聽得。 均是大惑不解,劉備卻是將書信遞給陳到,陳到看完之後。 望向諸葛亮的臉色也變得極為古怪,當眾人都看過書信之後。 卻是一同以古怪的目光望向諸葛亮。 諸葛亮最後接過書信,略掃了一眼現上面所寫與自己方才所說相差無幾。 卻是臨江守將探得有一軍往臨江而去,怕臨江守不住。 特意向劉備求援。

    諸葛亮看完書信,網想說話小忽然卻是止住。 臉上肌肉略抖了一下。 才對劉備說道:“主聳。臨江危急,若是臨江有失,我軍將成孤軍。故此亮以為應立即撤兵。小

    臨江危急。 此時就算是嚴顏也不敢要劉備再留下來。 若是臨江當真失守了,只怕到時劉備不要說進攻江州。 就連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個問題。

    劉備點了點頭,說道:“軍師,若我軍此時退兵,張繡會不會

    還未說完,諸葛亮就搖頭道:“主公放心,張繡他們還不知道臨江之事。故此不會料到我軍會退兵,主公且令諸位將軍立即讓士卒收拾行裝。我們連夜撤軍。張繡知道我軍撤兵,恐怕已是天明,到時江州的步卒根本追不上我軍,張繡能派來的也就是甘寧的水軍,單單那幾艘運糧船和走柯,張繡的水軍不能做些什麼,主公無需擔心。”

    劉備聽得,點了點頭,說道:“翼德、叔至、文長,汝等且去整軍。準備撤兵,仲業則負責水軍撤退之事四人聽得。同時應諾之後轉了出營。

    待得眾人都出去之後,只有嚴顏和劉備、諸葛亮三人留在帳中。 嚴顏向著劉備拱手一禮。 說道:“顏有老小在江州在張繡手上,皇叔要去臨江。恐顏不能相隨了

    劉備聽得。 與諸葛亮相顧無語。 嚴家乃是江州有數的大族,嚴顏助劉備與張繡為敵。 張繡沒有拿嚴顏老小開刀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若是嚴顏隨劉備到臨江,只怕張繡就會下手。 嚴顏個人雖不懼死亡。 但為了家族的傳承。 嚴顏亦不得不屈服。

    劉備聽得,最後卻是擺了擺手,說道:“老將軍家小皆在張繡手中。不隨備一同離開備亦理解。明日一早張繡若來。老將軍就領著營中那些受傷的兵卒降了張繡吧。這些受傷的兵車若是到了臨江,只怕十不存一,留在這裡起碼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

    劉備對著嚴顏說了一大段的話,感動得嚴顏這個見慣風雨的老頭子都是熱淚盈眶。 最後卻是點頭道:“皇叔且放心,顏此去絕不會投在張繡兒麾下效力

    劉備聽得這話。 終於停下了口,沒有再說話,只是凝重地點了點小頭,向著嚴顏一抱拳道:“老將軍,且保重”。

    嚴顏亦一抱拳道:“皇叔保重!”

    這時張飛等已經整軍完畢,劉備立即和手下眾將急急離開大營,往臨江方向趕去。

    第二日一早,張繡和太史慈、甘寧三人領軍來到劉備大營前。 網準備進攻,就見到嚴顏命人將大營門打開。 率傷兵投降了。

    張繡見得,極為驚訝,吩咐太史慈處理好嚴顏和傷兵的情況。 同時急急將龐統和法正招來。 龐統來到營中,聽到劉備撤軍了也甚是驚訝,自言自語道:“孔明或能想到我軍之用意。但劉備不可能就此甘心退兵的!究竟哪裡出問題了小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士元何須煩惱。將嚴顏招來,一問自知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立即派人將嚴顏帶過來,未幾嚴顏被帶到。 張繡立即就問道:“老將軍,不知劉備為何會連夜退兵。”

    嚴顏聽得,只是哼了一聲。 並沒有回答。 張繡聽得。 有些尷尬,臉色變了數變,旁邊的甘寧見得張繡顏面被落。 也怒哼了一聲,喝道:“老兒。且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家主公問你話是看得起你。莫要忘了汝現在的身份,若是不配合我軍小心你嚴家一家老你應該知道老子以前做的是什麼勾當,殺個一家百餘口。老子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嚴顏聽得,臉色又紅轉為鐵青,張繡心中暗笑,暗讚甘寧機敏。 輕拍了一下甘寧的肩膀,說道:“老將軍。興霸方才所言只是戲言,本將確實想知道劉備為何退兵。若是老將軍不方便說,本將亦不強求。”說完笑意盈盈地望著嚴顏。

    嚴顏見得張繡和甘寧主從兩個一唱一和,哪裡還不知道話裡的意思。 輕哼了一聲之後。 卻是將因為臨江附近出現一支敵軍而退兵的詳細情況告訴了張繡等人。

    張繡聽完。 了然地點了點頭,派人將嚴顏領下去好好招待,而後才問法正和龐統道:“孝直,士元,汝等以為如何?我軍不可能再有能力分兵取臨江,這究竟是哪裡來的部隊?”

    龐統在低頭沉思。 法正卻是面露笑容。 指了指西面。 說道:“主公莫要忘了成都還有大軍在乙。

    張繡聽得,疑惑地自語道:“成都?文憂和徐榮都要坐鎮成都。不可能離開,成都內又無大將。怎麼可能有兵去襲臨江。”

    法正哈哈一笑,說道:“主公認識文憂這麼長,還不知道他的本事麼。文憂所施的只是虛張聲勢之計罷了

    張繡聽得,眉頭擰得更緊。 喃喃自語道:“虛張聲勢確實可行,但以諸葛孔明之智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這時龐統忽然放聲大笑,二二混,疑惑地問鯊! “十示為何大笑。” …川

    龐統向著張繡拱手一禮,說道:“統知道因由了。”

    張繡聽得,急問道:“士元且說。

    龐統笑了笑,說道:“主公莫要忘了方才嚴顏所言,劉備其實並不想放棄進攻江州。但孔明已經看穿了我軍欲與其兩敗俱傷,孔明苦勸劉備不住。正巧此時臨江的消息傳來,孔明就算看破了此計,但為了讓劉備退兵。亦裝作不知。”

    張繡聽得,洗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孝直,士元。汝等以為本將可要追擊劉備?”

    二人同時搖了搖頭,法正說道:“劉備大軍已經走了一夜,我軍要追亦追之不上,況且如今已經接近深秋。正以為主公還是迅返回成都,將益州大小事務都處理好。劉備之勢已窮,我軍休整之後明年再行伐之亦不遲

    龐統聽得。 也點了點頭小旁邊甘寧亦勸道: 小主公,今年連續大戰。 士卒疲憊。 此時追擊亦不是時候,末將以為還是休整為好張繡聽得,最後點頭同意。 劉備雖然退兵了。 但張繡卻不敢大意。 將太史慈和管亥二人留在江州,自己則和甘寧、王雙、龐統、法正以及受了傷的黃忠一冉迴轉成都。

    成都蜀郡太守府中,眾人赫然在座。

    張繡笑著問李儒道:“文憂,劉備退兵之豐可是你使的計策?。

    李儒出列拱手一禮道:“主公英明,儒只是略施小計罷了

    張繡哈哈一笑,說道:“文憂不必自謙,本將一向有功就賞。”說完念了一大堆有功之人,一一進行封賞。 太史慈、甘寧、龐統、法正以及李儒等自然立功最大,不過對他們張繡也只是賞些金銀以及加點俸祿。 幾人也沒有在意。 他們都知道現在張繡還掛著膘騎大將軍的名頭,手下可封的人並不多,而那官品在現階段已經算是最高,不能再提。 不過他們人人都握有大權,這就足夠了。

    待得一統之日,那就人人都是開國功臣了。

    封賞之事了後,張繡便問李儒道:“小文憂,本將出征江州這段期間。天下形勢如何?。李儒聽得,立即將此時天下的形勢說給張繡等人知道。

    張繡攻略益州,並與劉備在江州爆大戰,河北這邊,曹操大軍卻是已經攻破了幽州。 袁家二子根本擋不住曹操的兵鋒,逃往烏狂。 在張繡與劉備大戰完結之時,曹操大軍已經登徐無山,出盧龍塞,與東北烏櫃爆大戰。

    而曹操攻取幽州之時,在官渡一戰轉投曹操。 使得曹操能勝袁紹立下大功的謀士許攸,因為居功自傲,太過囂張的緣故,被曹操近衛許裕斬殺。

    另外一邊,原本被諸葛亮說服準備兵出淮南的孫堅,最終卻是在孫小策和周瑜回到柴桑之後卻沒有出兵準南,反而按兵不動,靜觀天下變化。 但張繡安插在江東的探子卻是探得消息。 孫策和周瑜、呂蒙等派出大量探子到荊州查探荊州形勢,而荊州的徐庶反應也不慢,雙方從明爭轉成了暗鬥。

    其實孫策對孫堅貿然轉變策略,不攻荊州還是抱有很大不滿的。 但在周瑜看來,現在的荊州已經不似劉表時代那般容易對付。 劉表時代江東面對荊州雖然壓著來打,但荊州十餘年來丟的地方並不多,顯然從江東逆江而上攻荊州,江東方面佔不到地利。 而天時雙方都不佔。 至於人和,江東有報仇的藉口在,算是與荊州平分。

    現在劉表退下來了,雖說名義上荊州之主是劉鏑,但這一換主人和方面江東已經沒有堂而皇之的藉口,再加上打傷孫堅的黃祖已死。 那江東方面人和已經不如荊州。 而荊州方面也換了關羽和徐庶二人來守禦,江東要強取荊州難度更大。 故此在周瑜看來,對荊州還不如不強取。 而轉成智取。 所以周瑜才勸住了孫堅先別出征胡亂征伐,而是暫停下來坐看天下形勢變化,再在關鍵時候使出致命一擊。

    在周瑜看來,現在的江東實力遜於曹操和張繡,江東要展確實如諸葛亮所說只有向北取淮南、徐州和向西取荊州兩條路。 但曹操在淮南駐有重兵,徐州又有陳登在屢施計略擋江東大軍,與曹操為敵還不如先取實力較弱的劉備為好。

    但現在劉備新取荊州,實力急膨脹。 加上有諸葛亮、徐庶相助,又有關張之勇,江東要觸劉備鋒芒卻是不好。 還不如等劉備和張繡或者曹操互拼,打得筋疲力盡之時江東才出兵。 這樣更好。

    況且江東現在的優勢只在水軍,6軍方面江東的6軍戰力最多也就保持在當初討董之時,或者還稍有不如。 而現在天下諸侯手下兵車的戰力已經不是討董之時可比,當初董卓借之橫行天下無敵手的西涼鐵騎已經為張繡手下精銳所敗,論精銳部隊,張繡手下鐵騎是無冕之王。 另外曹操手下藉以起家的青州兵小還有精銳部隊虎豹騎、虎衛軍等也極為厲害。 荊州劉備經過一**練兵之後,使得荊州軍的戰力上了一個台階,還有那精銳部隊白耳精兵。 絕對不容小視。

    因而此時,周瑜反而建議孫堅暫停攻伐。 一邊靜待戰機,一邊刮練精銳,好到時出手之時施以雷霆一擊。 孫堅聽了周瑜之話,也就明白了周瑜的意思,胡亂征伐還不如蓄銳一擊。 況且江東也連續數年出兵,不是攻淮南就是打荊州,江東內部已經有些怨言,趁此時停下征伐,蓄養實力還是十分可行的。

    至於張繡一邊,除了攻下益州並與劉備戰了一場之外,北面趙雲、馬、龐統大軍也成功取下外長城,駐防的步卒也成功進駐。 趙雲大軍還進了大卓原打了半年的秋風,殺得大草原是一片血色。 而被張繡放走的蠍族,也在大草原上對匈奴人和鮮卑人開始了血腥的報復,總之大草原的血腥風暴一直持續。 幾乎沒有停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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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治益州與請賢才

--- 的形勢懷在集繡的掌控之內,曹操北征烏桓,此時兇知愕“犬戰之中。而自己的北疆已經鞏固了下來,柯比能的東部鮮卑還不敢南下與自己為敵,雁門關、壺關兩處入并州的險關皆在自己手中,河北安靜無比。

    加上現在自己已經頂過了劉備對益州的第一輪進攻,明年開始自己就可進行反擊,從江州、宛城兩個方向攻荊州,自己一出手,恐怕江東也不會再落後,劉備是必敗無疑。

    想到這裡,張繡嘴角含笑,暫時將這念頭壓下去,只聽見張繡問道:“文憂,如今益州的形勢如何?” 李儒微微一笑,說道:“自從主公退了劉備之後,益州世家再也不敢有所異動,對主公的政令也甚是配合,加上從長安調來的各級官吏已經進川,分去了益州內的不少職位,益州形勢已經被控制住。律法、政令等一切都按長安定下的標準施行,加上益州大戰在秋收前結束,今年的收成受影響極少,況且益州糧倉豐足,百姓並不缺糧。這個冬天可以讓益州本地大小小官吏用以熟悉長安政令,明年開春之後組織春耕就可以減少問題的產生說完李儒向後面的董和打了一個眼色。

    董和會意,出列將記錄了益州各郡的具體情況的竹簡遞給了張繡。 張繡接過竹簡打開一看,眼前卻是一亮,當初攻下成都之時,許靖也有將記錄了益州各郡的情況的竹簡拿給張繡看,但張繡只看了一眼就將那竹簡扔開了。 實在是那些竹簡記錄得太過混亂了,張繡看慣鐘慾和諸葛攫記錄的情況,一時之間看到這麼混亂的記錄,也怪不得張繡直接一把扔開。

    不過現在張繡看的竹簡,卻是經過了董和的垂新整理,由於張繡見過原來那些記錄的混亂,現在一看到如此整齊的自然眼前一亮。 而且張繡各項都仔細掃了一遍,現董和一樣也沒有漏下,與鍾辭所做的記錄相比分毫不差。 由小觀大,董和能在短短時間內將益州十餘年的混亂記錄全部理清楚,並重新記錄在冊,可以看出董和此人絕對是有能之人。

    張繡仔細看完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通過董和整理的記錄,張繡也覺益州其實有不少問題。 其中一點就是益州地方太大,而漢人主要控制的益州北部,就得蜀郡、廣漢、巴郡、鍵為、漢中幾個,而之前的粹潢郡也是由於張繡攻粹潰甚急,劉樟將其特意從廣漢郡中劃出來的。 但以地理論,一個巴郡就幾乎頂得上關中的三輔之地了。

    俗語有云,英雄所見略同。 待得張繡放下竹簡之後,董和卻是拱手說道:“主公,和以為益州各郡所轄之地極大,加上益州道路艱難,一郡太守管治如此大的地方,僅僅因為道路問題,就不能完全管治好一郡之地。加上人的精力亦有限,這就造成益州內只有少數地方集中大部分人口,其餘地方則無人居住,故此和以為,不若將益州內一些較大的郡拆分開,如此方便管治。”

    張繡聽得,饒有興趣地問道:“那幼宰以為可如何拆分?”

    董和一拱手,說道:“例如巴郡,整個益州的東北部屆時巴郡所轄,一個巴郡幾乎比得上關中三輔之地相加,故此和以為可將現在的巴郡拆分開,分出巴東和巴西和倍陵三地分立三郡,再如廣漢郡,漢制上摔潢其實屬廣漢,但劉季玉之時因為戰事的原因將樟潢分出,另立一郡。還有蜀郡,蜀郡北部屬於漢山山區,與南部成都外的平原地形截然不同,其實可分為兩郡。再有主公原來所擁的漢中郡,東部屬於漢中平原,乃是產糧要地,然而西面俱是山區,武都等地有谷道連通陳倉、天水,通關中、涼州,至於再西的陰平則通隴西,故此其實現在的漢中郡也可將武都和陰平兩地劃出去,另外設郡。如此一來則大大方便了主公對益州的管治。”

    張繡聽得,暗暗盤算,董和之意其實就是按地形來重新劃郡,一個巴郡就分出巴西、巴東、涪陵三地,加上剩餘的以江州為中心的附近地方為新的巴郡,那麼一個巴郡就變為四個郡。 如現在的漢中則分為漢中、武都、陰平三郡,蜀郡則分為漢山和蜀郡,廣漢則分為樟潢和廣漢,再加上南面與益州南部相接的鍵為郡,僅僅一個益州北部,就分為十二個郡。 而益州南部暫時未為張繡掌控,董和也沒有提議對益州南部各郡進行拆分。

    但不得不說,這樣一拆分下來,確實方便了對益州北部的管治。 先巴東和涪陵為劉備所控可以暫且不理,而且例如武都、陰平、漢山、巴西等地其實所需的人手並不多,主要人手當集中在漢中、蜀郡、摔潢、廣漢和江州等地即可。

    盤算了一會,張繡卻是點頭道:“幼宰所言有理,如此拆分各郡之事就交由幼宰全權負責,本將再從長安將孟聳威他們三人調進來協助

    董和聽得,拱手應道:“謝主公信任。小

    張繡也是有自己的計較,將孟公威他們三人調進來,加上董和還有秦毖這兩個親張繡的人,五人分任漢中、蜀郡、樟潢、廣漢和新的巴郡江州五地的太守。 將這五地牢牢掌控在手中,益州就可定。 至於其他巴西、漢山等地,人口不多,找些科舉考試中排名前列的人去管治即可。 而張繡也可以通過這些較為貧困的地方,給予未來的大才施展本事的舞台。 例如過幾年就長成的費稀、董允等,一出仕張繡自然不可能將分派到重要的地方任職,而這些貧困的地方就適合他們施展,更可利用他們出色的才能改善這些較為貧困地方百姓的生活,可謂一舉多得。

    張繡點了點頭,對李儒說道:“文憂,汝任漢中太守多年,勞苦功高,本將準備將汝調任中軍師。”

    李儒聽得,有些不解地問道:“中軍師?”

    張繡見得李儒疑惑的模樣,一拍腦袋,笑道:“本將一時心急,卻是忘了說。本…設力前後左著中五大軍師。以及軍師祭中軍卹有洞”屬正二品,中軍師屬從二品,前後軍師屬正三品,左右軍師屬從三品。 文和如今為軍師祭酒,文憂就任中軍師了。 孝直和士元分別為前軍師和後軍師,另外左右軍師暫時懸空。 ”

    李儒聽得,立即拱手道:“多謝主公抬愛,儒必竭盡全力,協助主公。”

    這次張繡將李儒調任中軍師,不僅僅是升官,而且更是將李儒重新調回武官一系。 其實以李儒的才華。 確實更適合於行軍打仗。 不過以前由於張繡手下人才缺乏,而漢中此地又極為重要,張繡必須派一厲害的人物鎮守於此,因而才用李儒為漢中太守,平時處理政事,有大戰的時候就可出謀劃策。 但隨著張繡製度的確立,這種做法已經有違張繡文武分治的設計,長安城內已經有人在張繡耳邊說過此事不少次,如今益州攻下,加上張繡手下也不那麼缺乏人才。 李儒也可以重新調回武職,其位只在賈詡之下。

    一邊許靖聽得張繡將李儒調走,而他自己已經被張繡選定要去長安接替蔡邑就任禮部之,這麼一來益州就缺乏能鎮得住場面的人就任益州牧了。 許靖聽得,立即說道:“主公,那益州牧許靖雖然不是益州人,但當初投降張繡也是為了益州百姓著想,現在張繡將大才都調走,若是換了一個草包當益州牧,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張繡也讀出了許靖話裡的意思,大笑道:“文休公不必擔心,益州牧本將心中已有人選,只不過他現在不在這裡罷了。”

    眾人聽得,一同疑惑道:“不在這裡?”只有李儒、法正、龐統寥寥幾人聽得之後,笑而不語。

    張繡呵呵一笑,說道:“不過此大才還在成都中,諸位不若隨本將一同去請此大才。”張繡都開聲了,眾人自然不敢不從,皆隨著張繡一同出了蜀郡太守府。

    只見張繡毒眾人來到成都城內一府邸處,眾人一看這府邸,心中才了然,齊齊暗道:“原來是他”。

    許靖卻是皺了皺眉叉,問張繡道:“主公要請的就是黃公衡?。

    張繡點了點頭,笑道:“然也!”其實論治政黃權或許比董和要稍遜一籌,但其智謀還是不可小視的,最重要的是隨著張松被李儒弄死,黃權已經成為益州世家中僅剩的頂樑柱。 張繡雖然也可以派人來就任益州牧,但這樣做非但不能安撫益州世家的心反而更加深了張繡與益州世家的矛盾,要知道李儒之前打那一棒可是極為重手,故此綜合各方面因素,讓黃權這個既有聲望,治政、智謀皆不差的人來出任益州牧是最好不過。

    許靖聽得,皺眉說道:“黃公衡一直與主公為敵,主公去請他,只怕難矣!”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沒有請過怎麼知道會不成功。子全,去敲丹

    王雙應了一聲,上前去。 黃權府邸的大門,未幾就有門房將大門打開,見到張繡一大幫人來到,而且幾個益州大人物都在旁邊作陪,門房就知道站在中間那個英武的中年人不簡單。 立即轉回府內禀報。

    未幾,身穿儒服,文質彬彬的黃權就親自出大門相迎。 張繡見得,悄聲對旁邊的許靖說道:“文休公,這黃公衡也非如此難請嘛。”說完大步迎向黃權。

    許靖苦笑一聲,說道:“但願如此說完也一同跟上。

    黃權也認得張繡,當先向著張繡拱手一禮,說道:“草民見過驟騎大將軍和各位大人。”說話間語氣不亢不卑,更讓後面張繡的人高看了幾分。

    張繡也回了一禮,說道:“公衡客氣了。”

    黃權臉色淡然地問道:“草民並未犯事,未知膘騎大將軍和眾位大人何故同來草民府中。”

    張繡聽得,呵呵笑道:“聳衡就準備在此與本將說話?”

    黃權臉色神色還是一片淡然,說道:“卻是草民失禮了,大將軍,裡面請。”說完當先在前引路。

    張繡微微一笑,引著眾人入到廳中,分賓坐下,黃權自然命人奉上香茗。 如若是換作其他人,肯定會和黃權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但張繡卻是不同,當先問黃權道:“公衡乃是益州名士,如今益州牧懸空,不知公衡可願出任,助本將治理好益州?。

    黃權聽得,先是愣了一下,他可沒有料到張繡一坐下開口就招攬自己,而且是用益州牧這般大官。 愣了一下之後,黃權低頭想了想,然後就說道:“多謝大將軍美意,但權已經無心出仕,只求每日在家中養魚讀書。”

    張繡早有預料,聽得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本將只問公衡一句,在劉季玉父子麾下出仕十餘年,可曾將一身本事盡數施展?”

    黃權聽得,無奈地嘆了口氣,搖頭道:“不曾。”

    張繡臉上笑意更濃,說道:“公衡可願就此白白浪費了一身才華?須知道人生在世匆匆數十載,若不能博得青史留名,那與螻蟻又有何不同。本將知道公衡智謀智略皆乃益州之冠,如今以益州牧之位待之請公衡助繡一臂之力!”說完長身而起,向著黃權鞠躬行了一個大禮。

    黃權見得臉上動容,一直淡然的神色已經不見了,連忙起身讓過,並立即向張繡回了一禮,說道:“大將軍,權受不起如此大禮。

    ”

    張繡笑道:“此乃繡請賢才之禮,公衡自然受得起。”說完又行了一禮。

    黃權見得,閉目嘆了口氣,生生受了張繡一禮,而後回禮道:“大將軍不計前嫌,禮賢下士,雖文王拜太公亦不過如此,若權再不知好歹,那聖賢之書就白讀了,權願為大將軍效犬馬之勞!”說完恭敬地向張繡行了一個大禮,凝聲道:“閬中黃權,見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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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馬孟起千里奔襲曹孟德割髯斷袍(上)

--- 十年八月,兩個月前,曹操在田疇的引導下兵出盧淵不六

    大軍飛進軍,大軍行至離柳城不足二百里時,烏桓單于蹋頓才現曹軍踪跡,於是立即和逃到柳城的袁尚、袁熙兩兄弟領大軍迎戰。

    烏扭大軍大軍數万,人數雖多然而陣型不整,於是曹操當機立斷,讓許諸、典韋、夏侯淵三員大將引軍衝鋒。 一下子就將烏祖大軍衝亂。 而烏框單于蹋頓在亂軍之中。 被曹營大將許禱斬殺,烏桓大敗,袁尚和袁熙逃到遼東公孫康處。

    曹操收到消息之後,沒有繼續進攻,反而率軍還師,未幾公孫康就派人送來袁尚和袁熙的級。 至此袁家勢力徹底覆滅。

    十一月,曹操率軍回到易水處,隨軍軍事郭嘉卻是水土不服病倒了,不過幸好早年郭嘉的病已經治好,而且近年來也經常鍛煉,身體算是健康。 雖然是水土不服,但也沒有如歷史上一般一命嗚呼,只是不能遠行,需要多加休息。

    於是曹操將郭嘉暫時留在幽州,又派親衛典韋和一隊人馬留下來照顧和保護郭嘉,自己則先行率軍回許昌。

    而此時并州北部,年初趙雲和馬各領一軍入大草原中搶掠胡人,出了草原之後,趙雲和張泉率軍向西北方向攻,而馬和龐統二人則往東,到得秋季,兩部大軍已經迴轉外長城之內。 沒有張繡的軍令,二人都沒有領兵回長安,因此趙雲的大軍屯駐在河套地區內,馬大軍則回到雁門郡。

    整個秋季,雁門這邊都流傳曹操打破烏桓的消息,到得十一月馬卻是已經收到曹操大軍屯兵易水的消息。

    雁門太守府中,馬卻是將龐德和馬岱都找了過來,馬來到雁門經常就找二人吃酒。 此時請他們也不覺得意外。 坐下之後,天氣寒冷,馬親自為二人熱酒,如同往常一般,三人吃酒之後就在聊天。

    聊的話題也離不開天下大勢,只聽見馬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想起當年倒是覺得自己少不更事,自以為打遍西涼無敵手,就是天下無敵了。幸好遇上了主公。不然還在西涼坐井觀天。”

    龐德聽完,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馬岱卻是說道:“大兄你和令明能出長城殺胡人立功自然好,可憐岱一直以來都是守城為主。”

    龐德哈哈大笑道:“主公也是看中慎之穩重,才讓你當此大任,他知道孟起做不來這些。”馬岱聽完,有些“幽怨”地掃了一眼龐德。

    馬喝光了盞中的熱酒,擦了擦嘴角,笑道:“其實慎之想出戰,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馬岱聽得,大惑不解地問道:“大兄有何主意?”連同旁邊的龐德也一同望著馬。

    馬眼中閃過厲芒,低聲問道:“令明、慎之,探得曹操如今屯兵易水,如今雁門內有數万大軍,曹操遠征烏桓回來已是疲憊之師,我等若是出戰,或可一戰而殺曹操,幫主公去掉心腹大患!”說到最後,馬語氣森然。

    馬岱聽得大驚,失聲道:“不可!沒有主公命令,大兄不可胡來!”龐德在旁,也一同相勸。

    馬放下了酒盞,凝聲問兩人道:“慎之、令明,自問武藝勝過你們,但說到智謀卻是不如你們。而現在天下形勢,我馬都能看得清楚,天下雖說是四大諸侯,荊州劉備只一跳梁小丑,主公此時已經打退了他的進攻,而且水軍戰船也已經造好。明年就是大舉進攻荊州之時。江東孫堅,水軍雖強,然6軍不精,其麾下更少騎兵,如何能北上爭鋒,真正有實力爭奪天下的還是主公和曹操。而現在我們有絕好的機會,若是將曹操滅殺在幽州,去掉主公大敵,那麼天下將很就為主公所一統,我等皆是開國功臣!”說到最後,馬語氣之中帶著興奮。

    馬岱聽得,還是搖頭道:“大兄這樣做,可是違背了主公命令。”

    馬嘿嘿一笑,說道:“主公去益州之前,就給予了和趙將軍隨意征伐的命令,雖說主公的意思是要我們進攻胡人,但並沒有明說不能打曹操啊。若是主公怪罪,一力承擔!”

    馬岱聽得,還是搖頭說道:“就算如此,我軍也師出無名。”

    馬聽得,哈哈一笑道:“大耳賊不是經常罵曹操是漢賊麼?我們就借用大耳賊的話就可以了。再不行,五萬羌胡鐵騎一沖,哪容得他這麼多廢話!”

    馬岱聽得還是搖頭,說道:“沒有主公命令

    還未等馬岱說完,馬就轉而問龐德道:“令明汝以為如何?” 龐德也搖了搖頭,說道:“慎之說得對。”

    馬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自己一個去了。”

    馬岱和龐德聽到,齊聲說道:“不可!”

    馬嘿嘿一笑,說道:“現在雁門郡內本將官職最高,你們都得聽本將的話,這可是主公的命令,就算上級的命令有誤,而一旦布,下級所有人都不能質疑,必須堅決執行,但有向驟騎大將軍府禀報的權力。”

    馬岱和龐德對望一眼,相對無語,馬岱向著龐德微一點頭,龐德會意,嘆道:“既然如此,德就和孟起一同去吧。”

    馬聽得,一把將酒盞擲於地上,長身而起,高呼道:“事不宜遲!我軍越早殺到,曹操的疲兵戰力越低,令明,隨本將一同去整軍,克日出!”說完也不理馬岱,領著龐德一同離開。 龐德出去之時,雙手卻是放在背後,向著馬岱指了指西面的方向。

    馬一旦決定,行動起來就極為迅,不到半天,五萬羌胡鐵騎就立即起行前往幽州。 至於糧草問題,正如馬所說,張繡給予了他的趙云隨意征伐的命令,運糧官雖然覺得馬去攻幽州不妥,但也不敢違背馬之命,給馬大軍準備了十日乾糧,大軍領到干糧之後就立即出。

    馬岱等得馬大軍出之後,立即派人傳訊給屯兵河套的趙雲,現在張繡不在,附近能製住馬的也就趙雲一個。 馬岱英然傳訊給趙云了,但心中還是忐忑,從雁門入幽川”水。眾距離比!趙雲大軍從河套趕來都要祈。熱怕趙出個引眾場大戰已經打完。無奈之下,馬岱只得加強雁門的防守,以防馬被曹操擊敗之後曹軍殺入并州。雖然在馬岱看來,疲憊的曹軍不會是羌胡鐵騎的對手,但凡事都有例外,曹操戰勝袁紹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故此馬岱沒有絲毫大意,連帶著也通知了郝昭和郭誰二人,做足一切準備。

    且說馬大軍從并州出,先入幽州代郡,對那些縣城不作任何理會,大軍過代郡之後直入涿郡,而易水就在涿郡西面,馬大軍從西面殺入,卻是抄了回師許昌的曹軍側翼。

    “轟隆隆

    萬馬奔騰的聲音就算聽多少次,都是那麼的震撼人心,正冒著大雪,在南歸途中的數万曹軍忽然聽到這震天的響聲都極為錯愕。 這種萬馬奔騰的聲音他們可是極為熟悉,當初柳城前大戰這種聲音聽得太多了,但現在可不是在遼東,而是在涿郡,這裡是曹操的地方。

    一眾曹兵聽得此聲音,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莫非是自家人?”

    “不好”,敵襲! 敵襲! ”

    一眾曹兵聽得,才反應過來,望著那支越來越近的鐵騎前迎風飄揚的“馬”字大旗,所有人的腦海中都不由得出現疑惑的神情。

    “馬?究竟是誰?”

    但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離曹兵越近,那隊大軍前進的度非但沒有減下來,反而越來越快,久經大戰的曹兵已經看出此軍來者不善,也紛紛出敵襲的信號,同時抄起冰冷的武器,準備大戰。

    正在曹軍慌亂之間,一將手持兵器策馬出陣,指著前面那支大軍喝道:“吾乃曹司空手下大將牛金,時面的大軍且停下來!不然莫怪某手下不留情!”停了一陣,牛金見到敵軍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繼續加,心中惱怒,大喝道:“來者何人,且報上名來!”

    這時對面衝鋒的大軍之中,一名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細膀寬,頭戴獅盔,腰纏獸帶,手持長槍的大將從軍中衝出。 以極快的度直沖向牛金,同時口中大喝道:“且記好了,取汝級者,西涼

    “錦”字一出,兩馬已經相交!

    “馬”字一處,手中白虎棚魂槍已經抬起進攻!

    “!”

    “噗

    “”字一出,白虎棚魂槍已經刺入牛金的頭顱處,這時牛金本人還未有所反應,只是瞪大著眼睛,不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 …”

    馬胯下玉獅子馬長嘶一聲,猛然停了下來,馬右臂用力,將牛金的屍高高挑起,而後大喝道:“眾將士,殺!”

    馬話音網落,後面龐德已經持刀引著大軍越過了馬,如狼似虎的羌胡鐵騎直接殺入曹軍陣中,一個衝鋒。 就將毫無準備的曹軍沖得陣型大亂。 馬割下牛金的級,策馬加入了戰團之中。

    這部曹軍只算是曹操的先鋒部隊,主要負責清理出被大雪掩蓋住的道路,此時被馬大軍一沖,哪裡抵敵得住,當即節節敗退。

    前軍遭遇馬大軍襲擊的消息已經有人迅傳給曹操知道,中軍之中曹操薦到此消息自然大驚,也顧不上猜測張繡為何會忽然出手,立即讓大軍列陣,以迎戰馬大軍。

    “轟隆隆萬馬奔騰的聲音越來越大,曹軍上下都蒙上了一層陰雲,冰天雪地還能有此等戰力的騎軍,其戰力絕對恐怖無比。

    “敗兵繞行側翼,不要衝擊大陣!”陣前的於豐不住大聲喝止前軍牛金所部的敗兵不要衝擊中軍大陣,但這樣的喝止顯然沒有什麼效果。

    於禁看著馬大軍越來越近,心中大急,若繼續這樣下去,不用馬大軍衝鋒,曹軍自己的陣型就已經大亂了。

    這時一名小校來到於禁旁邊。 大聲說道:“於將軍,司空大人有令,若是我軍士卒繼續衝進中軍陣型,殺無赦!”

    於禁聽得點了點頭,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大聲喝道:“全軍聽令,若再有人衝擊中軍大陣,不論敵我,殺無赦!”

    “噗噗噗

    “噗噗噗

    於禁一聲令下,曹兵再不留手,血光乍現,短短剎那間,數百顆腦袋拋到空中,滾燙的熱血灑落在雪白的地面上,顯得更外鮮豔。

    曹操狠辣的手段一下子鎮住了前面的敗兵,連殺了幾輪衝進中軍大陣的敗兵之後,後面那些敗兵終於不再正面衝進曹軍大陣,轉而繞行側面到後陣集合。 於禁立即讓大軍指揮大軍重新整好陣型,當馬大軍接近之時,陣型已經重新列好,於禁才鬆了口氣。

    “轟隆隆

    “停!!!”

    全衝鋒的羌胡鐵騎度緩緩降下來,當與曹軍相距百步之時,馬一聲令下,五萬羌胡鐵騎立即停了下來。 沒有任何一名羌胡騎兵的士卒越過馬和龐德,也沒有任何一名兵車出一聲叫喊,整個場中只剩下戰馬喘氣的聲音。

    中軍華蓋處,曹操見得眼前情景,臉色的神色變了數變,張繡大軍之精銳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曹操畢竟是曹操,臉上的神色很快就恢復自然,立在車上大聲喝道:“馬,本司空與張驟騎向來無仇怨,今日何故領兵來攻本司空?莫不是真想挑起兩家大戰?”

    馬以白虎棚魂槍遙指曹操,喝道:“曹賊,汝以下犯上,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人人得而誅之,殺汝只為漢室除賊。我馬家世代忠良,自然要除爾這國賊,且勿要那麼多廢話,且先吃某一箭!”說完以極快的手法取下背後大弓,搭上利箭往曹操本人就射去!

    卻是馬見羌胡騎兵全力衝鋒殺了一陣,此時戰馬已經疲憊,不得不停下來歇息一會,而他又知道自己這次師出無名,不能和曹操繼續對罵下去,故此只罵了一句之後就出手放箭。 激怒曹操,逼他出手。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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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12 18:08:5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零七章馬孟起千里奔襲曹孟德割髯斷袍(下)

--- “哼

    “咖 …”

    馬的利箭直射曹操,然而利箭還未射到,曹操旁邊一名高大壯漢就向前踏了一步,冷“哼了一聲。手中環大刀揮動,一聲輕響,就將馬射向曹操的利箭擊落。

    馬見得那名大漢,瞳孔不自覺地縮了一縮,與那大漢對望了一眼。 兩道冷光在空中相遇,彷彿激起了一陣火花一般,馬神色凝重,心中暗道:“虎侯許豬!”

    正在此時,華蓋之上的曹操已經反應了過來。 見到馬囂張無比的一箭。 手中卻是惱怒至極,以馬鞭指著馬。 大喝道:“何人與本司空拿下此獠!” 曹操話音網落,一將就衝陣而出,直撲馬,口中大喝道:“馬兒休要猖狂,看河間張鄰來戰你!”

    馬聽得出陰之人自報姓名。 眉毛卻是挑了一下,暗中念了幾句:“河間張鄰?”繼而就反應過來知道是誰,大喜之下長嘯一聲,策馬迎了上去。

    河間張鄰亦算當世有名大將。 當初討董之時虎牢關下出陣的大將之一。 只不過十餘年時間過去了。 張鄰的戰績也僅僅是虎牢關之戰。 遠遠不如當初虎牢關下大戰的其餘大將,也逐漸為世人所淡忘。 不過馬這個武痴卻是專門打聽了當世的名將,這張頜自然也記在了心中。

    一出戰就能對上張鄰,馬心中喜極。 胯下玉獅子也彷彿感受到主人心中的喜意,奔跑的度也比平時快了數分。

    “接招!!!”

    “殺”

    “當”

    兩馬相交。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兩把長槍交擊之處爆出點點火星,兩人全力對撞而出產生的氣流。 都彷彿因為這點火花而將空中的寒氣驅散了一般。

    兩人一記硬碰硬的對撞,使得馬匹戰馬都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馬見到張鄰硬接自己一招臉上神色都沒有改變。 心中更喜,大喝一聲:“好!且吃某一槍!”

    大喝聲之下。 手中白虎棚魂槍急抖,冰天雪地之下。 一隻彷彿來自遠古洪荒時期的蠻獸乍現。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撲張鄰!

    張鄰剛接了馬一招,臉上神色雖然沒有變。 但心中卻是暗暗叫苦,如今見得馬這一招聲勢浩大,根本不敢有絲毫大意,凝神急抖手中長槍。 迎上了馬這一擊!

    “砰 …”

    “噹噹當”

    面對馬凌厲的進攻,張頜感覺到每一次硬拼雙手手臂都被震得麻。 而這麻痺感還在不住疊加。 而這麻痺感如果繼續疊加下去,只怕張鄰會連槍也拿不起來。

    “畢

    馬白虎棚魂槍搶出,張鄰舉槍相迎。 就在張鄰以為馬要繼續正面強攻的時候,馬手中白虎棚魂槍卻是忽然一轉,用槍頭壓在了張鄰手中長槍的槍桿上。 馬輕笑一聲。 槍尖向著張鄰持槍的雙手掃去,若是被雙手被馬的白虎棚魂槍掃中。 那麼恐怕就只能落得雙手被廢的下場了。

    張鄰見得危急。 左手一鬆。 只用右手捉著長槍末端,左手鬆開之後卻是飛快探出,捉住已經被馬白虎棚魂槍掃過的前端,而後雙臂同時猛地向上用力,一下子就將馬的白虎棚魂槍頂起。

    就在張鄰準備反擊之時,卻沒有料到對面的馬招式已變,白虎棚魂槍快收回,繼而挺刺張鄰的面門。

    張鄰見得,心中暗呼:“好快!”腦袋還未做出反應,但習武多年的身體已經本能做出反應,只見張鄰險之又險地側過頭,避過馬這必殺的一擊。

    死裡逃生,這是張鄰先的感覺,冰天雪地之下,張鄰感覺到後背已經被冒出的冷汗完全浸濕。 結成的冰渣子讓他感覺到後背處極為不舒服。

    “吼”

    然而此時已經顧不上這些。 馬口中爆出一聲咆哮,白虎棚魂槍急抖。 朵朵槍花爆現。 那頭洪荒蠻獸再次出現。 直撲張鄰匕張鄰心中暗暗叫苦。 他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馬武藝竟然強到如此地步,將全身所有力氣都擠壓到雙手之中,用盡全力迎擊馬這一招!

    “聳!!!”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 張鄰硬接馬這全力一擊。 手中長槍差點脫手飛出。 長槍雖然是捉住了,但張鄰雙手的虎口卻是被馬這一招震得裂了開來,見到馬又準備進攻。 張鄰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沒有絲毫猶豫。 立即掉轉馬頭逃回本陣。

    中軍陣中。 曹操見到張鄰敗了。 心中閃過了一絲訝異。 見到馬策馬追擊張鄰。 大聲叫道:“快,接應偶文!”

    曹操一聲令下,曹營之中又有一員大將衝出。 迎向馬,口中同時高呼道:”馬兒。且看河北顏良取爾級!”

    馬聽得顏良大言不慚。 又見到那邊曹營眾將已經接住了張鄰。 冷哼一聲。 策馬殺奔顏良,同時大喝道:“且看汝有何本事取某級!殺!”

    馬這一擊含怒出手,顏良見到馬氣勢強勁,卻是不敢大意。 當初就是大意差點在關羽刀下丟掉性命,如今見得馬殺來,用盡力氣加上戰馬的強勁衝擊力用大刀猛掃向馬!

    “當“嘶嘶”

    馬的白虎棚魂槍與顏良手中大刀狠狠地撞到了一起,金鐵交鳴之聲大作。 震得兩軍將士耳膜生痛小同時槍尖劃過大刀的刀面舌出“嘶嘶”的輕響。

    “守”

    槍尖劃 過大刀刀面的時候。 馬忽然猛用力向下重重一點,一聲輕響。 顏良卻是感覺到自己持刀的雙臂忽然一沉,大刀被點開,同時馬白虎糊魂槍的槍尖已經掃向了顏良的額頭!

    危急時刻,顏良騎在馬上的身體猛的向後一仰,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馬這一槍。

    “嘿”原來又是一口舌之徒,死來! ”

    顏良避過了馬這一招的同時,卻是聽到那邊馬的低語,說話的同時,卻是見到不知何時,馬正握著白虎棚魂槍,向著自己的胸口刺來!

    “嘶

    顏良不敢怠慢,見得馬來勢兇猛,手中大刀立即回防,但馬這一刺卻是又快又急顏良只來得及用大刀的刀刃劃過白虎棚魂槍的槍尖,來減弱馬刺擊的力量但卻阻

    “當,

    “哇”

    馬的白虎棚魂槍重重地刺在顏良的胸口,卻是沒有傳開利刃切割開人體的聲音。 反倒是傳來了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卻是顏良胸口安了一面護心鏡,讓他再次逃過了一劫。 但白虎糊魂槍上強勁的力度卻是讓顏良忍不住張口吐了一大口鮮血。

    ”嗖”

    正在此時,一陣破空之聲傳來,一道冷芒正面襲擊馬,馬手中白虎糊魂槍輕抖,只聽見“啪”一聲,那道冷芒就被槍幕止住。 一根利箭被掃落。 那邊顏良得了利箭解圍。 知道自己不是馬的對手。 加上自己又受了內傷,立即掉轉馬頭。 策馬回歸本陣。

    馬冷哼一聲,大罵道:“哪個卑鄙小人。出來!”說完以白虎掏魂槍遙指曹軍大陣。

    “沒有追擊?”曹營眾將見到方才威勢極猛,連敗張鄰的顏良的馬敗了顏良之後此時卻沒有追擊,心中不由得升起疑惑。 有幾個觀察細心的將領卻是見到馬在喘著粗氣。 華蓋處曹操見得,眉頭舒展,暗喜道:“強弩之末了!”於是大喝道:“擒下”

    曹操後面“此獠”兩介,字還未喝出來,卻是見到大將李通已經策馬出陣。 直撲馬。

    後面曹營眾將見得,同時暗罵道:“真會撿便宜。”特別是與李通一向不和,經常搶功的朱靈恨意更濃,若非旁邊就是曹操只怕他就要罵出來了。

    馬見得曹營之中又有一將出陣,心中卻是暗喜,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笑意,同時狠狠地一夾胯下的玉獅子,持槍迎向李通。

    “不好!主公快讓文達回來!”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許諸忽然著急地對曹操說話。

    許裙說話的同時。 曹操臉上的笑意也忽然凝固住,失聲道:“馬兒使詐!”曹操說完之後,許豬的話音也飄進了耳中。

    曹操立即大喝道:“快讓文過,”

    曹操的話還未說話,那邊馬已經殺到李通跟前,在李通驚駭的目光之下。 馬口中爆起一聲彷如獅虎一般的長嘯。 手中白虎棚魂槍急抖。 蠻獸再現,直撲李通!

    這次李通就沒有張鄰和顏良那般幸運。 血光乍現,兩馬只一個交錯,李通的頭顱就被馬一槍挑飛,無頭的屍體在馬背之上不住地噴湧出熱血。 整咋,場面血腥無比。 馬猛一勒胯下馬匹。 玉獅子前面兩蹄徒然提起,馬連人帶馬高高立在當場。

    馬左手緊捉著韁繩,右手持白虎糊魂槍一挑,將李通的頭顱挑在槍尖處。 繼而向前方曹軍大陣處一指,大喝道:“眾將士,衝!取得曹賊級者,官升五級,賞萬金。殺啊!”

    “嘩咖 …轟隆隆

    ”鏘鏘鏘”

    “殺啊…”

    目睹馬連敗二人,最後再斬殺李通。 羌胡鐵騎早就積聚的熱血在馬一聲命令之下悉數噴湧而出。 狠狠地鞭打著胯下的戰馬,讓戰馬衝鋒的度達到極致。 五萬羌胡鐵騎就這樣直沖向曹軍大陣!

    反觀曹軍一方,張鄰顏良連敗,李通被殺,士氣已經跌至谷底。 面對排山倒海衝來的羌的鐵騎。 所有曹軍士卒都臉如土色。

    “殺啊!”

    馬一甩手,將李通的頭顱棄擲於地上。 策馬當先沖進曹軍大陣,後面五萬羌胡鐵騎跟著壓到,本就是疲憊之師的曹軍此時彷彿面對治天洪水的脆弱堤壩一般,全線崩潰! “鏘鏘鏘”

    “噗噗噗

    “殺懷…”

    兵器交擊之聲。 利刃切割**的聲音。 喊殺聲。 戰馬的嘶叫聲一時之間響成了一片。 雪地之上,五萬羌胡鐵騎對數万曹營中軍上演了一場屠殺。 疲憊的曹軍根本擋不住羌胡鐵騎的鋒芒。 只知道不住往後逃跑。

    馬衝到華蓋之前,四處尋找卻是不見了曹操的踪影,貿然一道凜冽的殺氣從旁邊襲來,馬反應靈敏,手中白虎棚魂槍一橫。

    “的”

    一聲巨響。 立即就蓋過了這一方小天地的喊殺聲。 馬感覺到雙臂劇震。 轉頭定睛一看。 見到正是滿臉橫肉,手持環大刀的許諸。

    馬見得是許豬。 心中卻是大急,許裙在此顯然是曹操安排他來擋住自己,好讓他能逃脫的。 而馬這次的目標就是要殺曹操,此時被許豬擋在此地,如何能不急。 馬是知道許豬與他是同一個級別的對個半天也未必能分出勝負。

    “孟起,這許豬由德來擋住小你且去追曹操!”正在馬擺脫不開許諸的時候,龐德的聲音忽然傳來。

    “當”

    馬和龐德合力。 一把將許諸逼開,馬也顧不得許多,只道了一句:“令明小心!”就立即引兵追曹操去。

    許禱連攻龐德數刀,都被龐德接住,許話怒喝道:“滾開!”環大刀重劈向龐德!

    “當,”

    龐德穩穩接住許禱這一刀。 卻是嘿嘿一笑道:“想追孟起,且過了德這一關吧,看刀!”

    這邊龐德和許豬在大戰。 那邊馬卻是率軍急追曹操,曹操身在亂軍之中。 卻是聽到後面追兵中有人大叫道:“穿紅袍者乃是曹操!”

    曹操一聽大急,立即脫下身上紅袍。 曹操剛脫下紅袍。 又聽得後面有人大叫道:“長髯者乃是曹操!”曹操顧不得許多,立即抽出腰間綺天寶劍,將長髯割去。

    馬在後看得真切,大呼道:“短髯者曹操!”

    那邊曹操卻是已經無計可施小見到旁邊有一桿大旗,卻是猛地將大旗的一角扯下來,包著項頸將短髯也遮蓋住。 奪路而逃。

    “曹賊休走!”

    正在曹操倉惶逃脫間。 後面馬已經追到。 旁邊的曹營兵卒見到馬這凶神來到,也不顧曹操。 紛紛四散逃開。 曹操見得馬手中白虎棚魂槍刺來。 暗道:”莫非吾今日要斃命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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