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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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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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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30 19:58:49
第五百五十八章 小生陸遜




孫羽見得孫尚香被劫走,自然大急,連忙喝道:“快!快追!”這時兵卒們已絡為幾人牽來戰馬,孫翊立即跳到戰馬之上。
凌統和丁參見得,沒有絲毫猶豫,也立即跳上戰馬朝張泉離開那邊追去。徐盛心細,一邊跳上戰馬,一邊對朱然說道:“義封,且留在這里照顧兩位夫人!”說完也策馬追了過去。

這時,朱然卻是見到大夫人臉上變得煞白,幾無血色。朱然立即勸道:“大夫人且放心,三公子他們定能將小姐救回來!”

倒是一邊的二夫人,一臉鎮定,反而勸道:“姐姐莫要擔憂,尚香不會受委屈的。”

那大夫人見得,埋怨道:“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此時被劫去怎么還如此輕松?”

二夫人卻是笑道:“這張泵倒是一敢作敢為的男子,當初夫君草率應下此事妹妹還有所埋怨,現在一看之下此子倒是和尚香是一良配。”

孫匡、孫朗還有孫瑜三人聽得,很是驚訝地望著那二夫人。大夫人見得,輕嘆了口氣,說道:“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仲異(孫瑜字),汝快去通知汝大伯父。季佐(孫匡字),汝快去見伯符,讓他快去救汝妹子!”

孫瑜和臬卜匡聽得,同時應了一聲,立即上馬往柴桑城奔去。朱然則是讓孫朗先和兩位夫人進寺中,自己則領人將寺廟重重包圍,護得嚴嚴實實。

且說這邊,張泉一群人策馬離開,凌統幾人騎的戰馬又怎能與張泉等人從北方千挑萬選的千里馬可比。凌統幾人只追了半刻鐘左右,卻是連張泉等人的影子也看不到了,只能沿著地上留下的馬蹄印象追。只不過又追了一刻鐘,卻是連馬蹄印都不見了。

孫均卻是大急,但也毫無辦法。最后還是年長一點的徐盛拿定主意,讓丁奉派人回城搬救兵,自己三人則結伴在附近搜索。

另外一邊,張泉等人在李涵的帶領下,卻是棄了大路不走,轉而進入山間。正前行之間,眾人忽然聽到一把陌生但好聽的聲音叫道:“你就是張泉?”

眾人聽得,卻是將眼都瞥向張泉,掩著▼觜在偷笑。見到張泉瞪來,眾人全部都扭轉頭,裝作什么也看不見,不是看天就是看地,或者相互談一些極度無聊的問題。張泉見得眾人都扭轉了頭,才訥訥地應道:“呃,本公子就是。

這時,張泉卻是見到懷中的女子轉過頭來,用漂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自己。而后就見到孫尚香輕啟朱唇,用脆生生的聲音問道:“為何要來搶我?”

張泉一聽,卻是有些尷尬。這時旁邊的馬秋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道:“嫂子,老大一聽到吳侯要將你嫁給劉大耳,就立即引著我等來江東了!”

張泉一聽,重重地哼了一聲,瞪著馬秋說道:“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本公子的月華戟可以幫你止癢!”

馬秋聽得,干笑了幾聲,說道:“老大,我去看看到了沒有。”說完一策馬就往前奔去。

這時眾人一紛紛扭開頭不看張泉這邊,又或是策馬離開二人。孫尚香也沒有在意,只是望著張泵,問道:“是這樣嗎?”

張泉聽得,臉色徽紅點了點頭。這時其余眾人再也忍不住,紛紛找了個理由策馬離開,不久之后,張泉卻是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大笑。

張泉臉色由微紅轉為鐵青,咬牙道:“這幫小子,回去定要教訓他(/]!”孫尚香這時捂著小嘀,咯咯笑道:“你們好生有趣。”

張泉臉色這時才恢復正竄,忽然醒悟孫尚香此時就在自己前面驚訝地問道:“你怎么不反抗了?”孫尚香聽得,瞪著大眼睛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反抗?”

張泉被問得無語,只得撓了撓頭,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孫尚香聽得,白了張泉一眼,說道:“你剛剛對著我三哥他們不是很萵張地報了姓名嗎?”說完掩著小嘀咯咯直笑。繼而興奮地揮了揮小拳頭,說道:“實在太有趣了!”

張泉聽得,翻了翻白眼。孫尚香臉上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他看得太多了,那是在趙雨、呂玲綺身上才會見到的,當然張泉的小姑姑張雪也經常如此。張泉心中不由得暗呼道:“這次只怕是帶了一個小麻煩回家了。”

孫尚香見得,用手拍了拍張泉說道:“喂喂,你這是什么表情。你既然將本小姐搶了,那自然要照顧本小姐了,不許露出這樣的表情。張泉無奈地苦笑一下,說道:“孫小姐……”

還未說話,那邊的孫尚香就說道:“我們有婚約在身,你可以喚我尚香的。”說完孫尚香向著張泉報了自己閨中小名,臉色卻是變得微紅。畢竟是女子,再大方也總有害羞的時候。張泉聽得)點頭問道“那孫一一一一一一尚香)你為什么不逃:\}”

孫尚香撇了撇嘴,說道:“你在千軍萬馬中將我搶出來,如若我現在走了豈不是很無趣。我大哥還有周大哥肯定帶領兵馬周圍搜索,我還等著大哥將我從你的手中搶回去呢。”說完一邊笑著一邊拍著小手。張泉聽得,低罵道:“靠!你真當這是游戲啊?”

孫尚香見得張泉有些惱怒,便以小手摸了摸他額頭,笑道:“不是啦,只是我希望嫁給英雄。以前聽爹爹說要嫁給一個張泉的人,我還不喜歡呢。不過如今看來,你倒也有些英華氣,如若你能從我大哥和周大哥的追擊中將我帶我長安,我嫁給你又何妨。”

聽了孫尚香的話,張泉只能再次翻了翻白眼,他對眼前這少女可算是無語至極了。

正在張泉郁悶之間,卻是見到前面的馬秋等人已經停了下來,離遠看去卻是見到前面有一座小庵。張泉知道到地方了,于是對孫尚香說道:“坐穡了!”說完掛起月華戟,雙手環住孫尚香腰間,而后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讓戰馬加速前進。戰馬風馳電畢地前進,張泉卻沒有注意到孫尚香的臉上升起了,絲酡紅色。

當張泉策馬追上馬秋的時候,卻是見到他們在小庵之前圍著一名年輕書生。只見這書生年約二十許下,身穿儒服,臉容清秀俊雅,腰懸一柄寶劍,風度翩翩,讓人看了頓生好感。

不過張泉乃是習武之人,走近一看。發現這書生下盤虛浮,雙手手指修長光滑,并元老繭,便知道這文士雖然懂些武藝,但不會太強。對付些尋常百姓還好,若是上陣殺敵,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張泉見得賈穆正在與這書生說著話,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要知道此地乃是江東,這書生只怕是孫堅的人,對于忽然出現在此的書生,張泉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這時,小家伙鐘會走到這書生前,指著張泉嘿嘿笑道:“呆子哥哥,老大來了。”

張務見得鐘會與這書生親近,眉頭皺得更緊。而前面的書生聽得鐘會所言之后,卻是笑瞇瞇地望著張泉。

只聽見張泉盯著那書生,凝聲問道:“我等非是江東之人,自附在江東亦無朋友,看閣下氣度不凡,應該是江東才俊。只不知此處偏僻,不知閣下到此有何目的?”說完雙g半瞇,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氣。孚穆聽得,連忙說道:“老大,你誤會了……”還未說完,就見那書生微微一笑,說道:“這個還是由在下來解釋0巴。

賈穆聽得便閉口不言。這時小家伙鐘會適時地插了一句道:“老大,這呆子哥哥是好人……”

張泉不理,只是死死地緋著那書生。而旁邊馬秋等人也呈弧狀隱隱包圍住那書生。

那書生也沒有在意,輕笑一聲向著張泵拱手一禮,說道:“小生陸遜,草字伯言。方才張公子所言不差,在下確實是江東陸氏中人。”

張泉聽得那“張公子”三個字,身上殺氣更濃,凝聲問道:“汝知道在下身份?”

陸遜橄做一笑,誠懇地說道:“恩人之子,陸遜豈會認錯!”

張泉聽得,眼眉一挑,奇道:“恩人?”

陸遜笑道:“此事張公子自不知,當初孫伯符攻略廬江,當時的廬江太守正是家祖。家祖率廬江百姓死守廬江城,致孫伯符久攻不下。及破城之時,孫伯符因怒而要屠我陸氏宗族滿門,最后關頭幸得吳侯派人送來書信,我陸氏宗族才逃過一劫。當初家祖以為出手相救的乃是吳侯,不過后來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乃是張公子之父,驃騎大將軍去信勸吳侯少做殺孽,因此我陸氏宗族才逃過一劫。現在家祖雖然已經故去,但卻讓我陸氏子弟有機會要報大將軍之恩。”

張泉聽完,才明白這里面還有這么多的原因,不過他也隱約記得張繡隱約提及過此事。張泉也是灑脫,知道錯怪陸遜之后連忙向陸遜行了一禮,說道:“在下誤會伯言,這里向伯言道歉。”陸遜見得,連忙說道:“所謂不知者不罪,張公子無需如此。”

雙方雖然誤會消去,但張泉還有些不解的地方,便問道:“不知伯言緣何在此?”

陸遜淡淡一笑,反而望著張泉懷中的孫尚香,說道:“這就要問孫小姐了。”張泉聽得,奇怪地望了一眼懷中的孫尚香,同時感覺到自己好像上了當。孫尚香嘻嘻一笑,說道:“伯言哥哥你自己想走,為何要扯上小妹。

張泉聽得,卻是再次望向了陸遜。旁邊馬秋等人已經將手搖在兵器之上,只怕陸遜一個回答不好,就將其來個亂刃分尸。

陸遜見得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遜早就三天之前就見到張公子你們,當初遜還奇怪江東為何會出現如此多杰出才俊,后來見到這位公子(指了指馬秋)去驛館見伯苗先生的時候,也就猜出了張公子你們的身份。”

張泉聽得,心中一凜,暗道:“這人好生厲害,單憑馬秋去見伯苗就猜出我等身份!”

陸遜也不知道張泉所想,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此事說來遜亦是無奈。卻是吳侯要大舉征辟江東年輕才俊,其中凌(統)公績、丁(奉)承測、朱(然)義封等皆已出仕,對我等卻是要行拉攏之策。吳侯知道孫伯符與我陸氏一族有忽,因此想通過聯姻來化解雙方仇怨,而今日兩位孫老夫人要召見遜,就是要看一下遜是否能當他們孫家的孫女婿。”說完陸遜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

張泉聽得,奇道:“吳侯之意并亢不妥,陸氏要在江東立足,必須與孫家化解仇怨,只不知為何伯言不愿?”

陸遜苦笑道:“遜也知道張公子所言有理,然而道理雖然明白,但心中卻是不愿。”

張泉聽得,了然道:“原來如此,只是不知此事又卓尚香有何關系?”

孫尚香聽得,白了張泉一眼,說道:“想不到你比伯言哥哥更呆,我爹既然要招伯言哥哥當孫女婿,當然要讓我母和兄長們看伯言大哥為人,小妹自然就跟伯言大哥認識了。”張泉聽得,低聲自語道:“本公子也不是問你們怎么相識。”

這時孫尚香再也忍不住了,用小手敲了一下張泉的腦袋,說道:“你還真笨。伯言大哥既然猜出是你們,自然就知道你們要來搶本小姐咯。不過伯言大哥不想當本小姐的侄女婿,因此就想借著這次機會離開江東了。

陸遜聽完無奈一笑道:“孫小姐所言,正是遜心中所想,只不能張公子能否帶遜一同離開?”張泉聽得,奇道:“伯言不怕逃走之后,陸家會被牽連?”

陸遜淡笑道:“這個無妨,遜只是一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各位公子英雄了得,隨便一人來挾持遜就可以了。”

張泉聽得,與賈穆和李涵二人對視了一眼,最后卻都互相點了點頭,而就在陸遜旁邊的鐘會眼珠子卻是不停地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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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小霸王孫策



見到鐘會不停地轉著眼珠子,旁邊的陸遜忽然輕敲了一下鐘會喲頭,說道:“小家伙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鐘會滿臉委屈地望著陸遜,說道:“大將軍說過,敲得多會笨的。而且我也沒有打鬼主意啊。”

陸遜輕哼了幾聲,說道:“你這小家伙不老實,只看你雙眼不停地轉就知道你起了壞心思,之前就想打我主意就是如此。”鐘會聽得,仰著小臉說道:“我怎敢打呆子哥哥你的主意。”

陸遜又哼了幾聲,說道:“幸好  我不是一個呆子,不然就當真中了你計。小家伙且老實點,跟看來。”鐘會聽得,諾諾地應了一聲,缶然真是老實起來。

張泉等人見得,互相望了幾眼,見到大家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要知道鐘會這小子雖然年歲不大,然而他的難纏可是在眾小之中出了名的。年長一點的賈穆和李涵還能識破鐘會的詭計,另外張泵也不怕他。只不過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被這小子作弄,有時就連賈穆和李涵都不能幸免,可見這小子日后絕對不簡單。

然而現在鐘會竟然在陸遜面前老老實實,而這小子會出現這種狀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認不是對手。此時張泉等人都覺得,這陸遜絕非外表看起來那么人畜無害,他肯定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張泉點了點頭,說道:“帶伯言離開可以,不過伯言一切要聽從我等安排。”陸遜聽得,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旁的徐蓋忽然問道:“方才我等見到除了嫂子之外「還有一女子下馬車,據蓋所知,吳侯府中如嫂子一般年歲的女子好像沒有,此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孫尚香聽得徐蓋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卻是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陸遜聽得,望了望孫尚香,見到孫尚香向著他點頭微笑,示意他說。

便答道:“其實另外一個女子根本不是孫家之人,乃是真侯找一孤女假扮孫小姐。”眾人聽得,一同低呼道:“假扮?”

陸遜點頭道:“不錯。其實這乃是周公瑾為謀取荊州而定下之計!”張泉聽得,立即反應過來沖口而出道:“好一個以假亂真之計!

陸遜點頭道:“以吳侯和孫f白符性情之剛烈,又怎會將女下嫁于劉玄德。”馬秋聽得,說道:“如此一來,我等此行豈不是白跑一場?”

陸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是,也不是。若是張公子不來,卻是也不能與孫小姐完婚。”眾人聽得,齊聲問道:“卻是為何?”

陸遜微微一笑,說道:“以現在天下之形勢,無論與誰結盟都對吳侯不利,因此想要通過聯姻結盟,幾乎不能。故此無論劉備來求親還是大將軍來求親,都不會成功!”眾人聽得,這時才恍然大悟。

這時張泉卻是問懷中的孫尚香道:“尚香,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會來劫你,為何不早作準備?”

孫尚香聽得,輕笑道:“本小姐聽說未來夫婿要來搶人,如此熱鬧之事怎么可以放過。而且本小姐大小就聽爹爹說汝父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本小姐就要看一下英雄之子究竟是不是狗熊。不過今日一看,還算不鋁。而且本小姐遲早都要嫁人,這些個所謂江東才俊個個都不能打,本小姐自不能嫁與他們。”

這時,小家伙鐘會忍不住上前好奇道:“那姐姐你要嫁給的人要怎樣?”

孫尚香見得鐘會嘴巴甜,咯咯笑道:“小家伙你不錯。”說完便傲然道:“想娶本小姐,自然要文武雙全。武藝嘛,本小姐要求也不高,能跟我大哥打個平手就可以了;至于文才,也就跟周大哥相仿就行。

其余眾小雖然聽說過孫策和周瑜的名聲,但究竟本事有多少,卻是不太清楚。不過一邊的陸遜聽完之后,微翻白眼,喃喃自語道:“這樣的人,天下哪里能找到。”

賈穆聽得,湊到陸遜身邊,問道:“莫非這孫策和周瑜很厲害不成?”

陸遜用你真元知的眼神瞥了賈穆一眼,而后清咳了一聲,說道:“遜曾聽吳侯親口承認,伯特公子的武藝已經超越他,與他同一層次的也就只有與溫侯大戰過的那幾位。至于周郎之智謀,年輕一輩中恐怕只有臥龍與鳳雛才可與他相媲美。”賈穆聽完,驚訝道:“這么厲害?

陸遜撇了撇嘴,說道:“不信就算了,遜現在自問論智謀也非周郎之敵手。”賈穆與陸遜攀談過,卻是知道陸遜本領絕對在自己之上。

這時,張泉皺眉道:“既然如此,我等事不宜遲,立即趕往渡頭,只要趕到那里,有老甘接應我等就可離開了。”眾人聽得,齊聲應道:“好!”

于是眾人紛紛上馬,陸遜卻被綁在了鐘會的馬上,鐘會這小子則由賈穆一并帶上,一行人匆匆離開小庵,往渡頭方向趕去。

張泉一行快速沖出山中,進入大路,而后急往渡頭飛馳而去。沖出大路之后,眾人離遠就望到柴桑城中有濃煙飄起。陸遜見得,卻是贊道:“張公子好計謀,這一把火只怕將城內的兵卒都引去了。周郎只怕要從城外兵營調兵才能趕來,我等只需加快速度,應該能在吳侯大軍到之前趕到渡頭。”

張泉聽得,很是驚異地掃了陸遜一眼。懷中的孫尚香卻是小聲說道:“周大哥曾經說過,伯言哥哥只需加以磨礪,日后之才不在他之下。

張泉聽得,輕笑道:“如此一來,本公子豈不是揀了一個大便宜?”孫尚香與巳道:“那要你逃出江東才算。”

張泉輕哼了一聲,說道:“莫要小看你家夫君!不就是大舅子嗎,且看好本公子擊敗他!”孫尚香不滿道:“且不要空口說大話!”正在二人打情罵俏之間,殿后的張虎忽然叫道:“老大,后面有追兵前來!”

張泉聽得,立即回頭一看,見到后面只是三騎追來,定睛一看正是孫翊、凌統和徐盛,張泉心中大定。張泉凝聲喝道:“不用理會,他們的馬不如我們,速走!”

張泉等走了一陣,卻是逐漸擺脫了凌統三將的追擊。未料到剛轉過一座小山,就見到斜里沖出一隊兵卒。為首一將,身穿金甲,手持一桿霸王槍,威風凜凜,單人匹馬當先就朝眾小殺來!孫尚香一見,低聲對張泵道:“小心,那是我大哥!”

孫尚香話音剛落,那邊孫策就高呼道:“兀那小賊,且放開我妹子!”說完就望著張泉沖來。

孫策的戰馬乃是在袁術手下為將的時候袁術送與他的,自非南方那些劣馬可比。此時策馬沖來,速度比眾小戰馬還要快上數分。

張泉開始時不作理會,只顧著策馬前沖,只不過孫策越追越近,卻是已經到得張泉身后,抬手舞槍就朝張泵后心刺去!

張泉見得,知道不能躲避,猛喝一聲,雙手持月華戟往后一橫!

“當一一一一一一”

一下交手,張泉只感到雙臂劇震,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氣!”

這時孫策已經沖了上來,戰馬與張泵戰馬并頭前進。孫策大呼道:“小妹莫急,待大哥先殺了這小賊!”說完抬槍直刺張泉。

張泉哪里敢怠慢,手中月牙戟狂舞,金鳳橫空乍現,直撲孫策!

孫策見得這連綿戟影,眼前一亮,竟不自覺地開口贊道:“好槍法!”說完之口就覺得有些不妥,于是閉口不語,只持槍與張泉對攻!“當當一一一一一一嘶一一一一一一”

霸王槍與月華戟連番交擊,卻是激起陣陣金鐵交鳴之聲之聲,同時戟頭與槍尖互相劃過,兩把神兵卻是碰撞出點點火星!

張泉手中月華戟狂舞,口中爆發出低吼,仿佛鳳鳴一般,那橫空而起的金鳳鳳首直接點向孫策的肩頭。孫策見得,一邊持槍抵擋,一邊失聲道:“鳳凰七點頭?百鳥朝凰槍法!!”

張泉的鳳凰七點頭卻是還未學得精粹,連續七下點擊只有前三擊有疊加之力,后面的卻是不能再增加。

張泉本來力量就不如孫策,力量雖然疊加了,但亦被孫策化解掉。

孫策化解了張泉的進攻之后,驚訝道:“你是張泉?”

張泉聽得,哈哈一笑道:“大舅哥,泵這次來乃是接孫小姐到長安完婚的。現在孫小姐已經接得,就不勞大舅哥相送了。”

孫策一聽,臉色一沉,一邊持槍進攻,一邊喝道:“混賬!我妹子何曾說過要嫁給你了?”

張泉一邊舉戟頑抗,一邊答道:“你我兩家有婚約在身,如今吳侯要將我妻嫁給劉大耳,當我張象是何人?我張泉自要來接我娘子!”

孫策不知道張泉已經知道周瑜之計,還以為他未知,如今聽得卻是一時語塞。雙方一邊說話,一邊交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打了十佘個回合。孫策攻勢雖猛,不過張泉的手段也不差,雖然守多攻少,但孫策一時之間也取不下張泉。

這時馬秋、華筌、趙統、趙廣四人已經從前后以及另外一面圍住了孫策。下一刻,四人連同張泉,五把兵器齊出,夾攻孫策。

孫策見得五人圍攻,目光一凝。孫策已經看到五人看似同時出手,但由于身手有所不同的原因,出手之間各有快慢,于是再不猶豫,手中霸王槍猛然搶出,一槍當先刺向前面的馬秋!“當一一一一一一”

霸王槍直接刺在馬秋大刀的刀面上,霸王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差點震得馬秋大刀脫手飛出。一槍過后,孫策沒有絲毫遲疑,霸王槍徒然一收,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個回馬槍刺向華筌。

華筌哪曇喜■料到這種情況下孫策會悍然出手,眼睛雖然已經看到孫篆的霸王槍刺來,但身體根本來不及做反應。大刀勉強一收,輕輕擦在了霸王槍上,將霸王槍打偏了一點。華筌只感到左手一痛,卻是,孫策霸王槍鋒利的槍尖已經刺在華筌的左手小臂上。

見得華筌受傷,張泉大急,此時他的月華戟已經璧到孫策肩頭,眼看就要傷到孫策。下一刻,張泉雙目之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當!!”

卻是孫策手中的霸王槍不知何時已經收了回來,槍桿橫在了張泵月華戟的戟頭和自己的肩頭之間,硬生生地擋住了張泉的一擊。

擋下張泉的進攻之后,那邊武藝最弱的趙統兄弟手中長槍才要扎到。孫策重重地哼了一聲,單臂用力將張泵的月華戟頂了開去,同時猛然向著趙統兄弟急抖手中霸王槍。↓叮叮叮叮一一一一一一),

只聽見接連的清脆響聲傳來,趙統兄弟施展合計之術的聯手進攻卻是被孫策擋了開去!

這一下電光火石般的交手,孫策卻是化解了五人的進攻并傷了華筌。直到此時,張泉才算真正見識到孫策的厲害,此等武藝,只怕真如陸遜所言,非頂級大將不能敵。

不過張泉也是果斷之人,見到五人聯手不能敵,于是大呼道:“兄弟們,點子扎手,一齊上!”

張泉一聲令下,徐蓋、張虎、太史享、龐會四將立即加入戰團。由于華筌的受傷讓眾人清晰知道孫策的厲害,因此都不敢大意,凝神使出自己最得意的絕技配合張泵進攻。

張泉與眾小一同成長,對雙方的武藝極為熟悉,而且也有聯手與趙云、馬超等切磋的經驗,此時眾人本能地用上對付趙云、馬超等人時的手段。以張泉為主攻,其余眾小配合進攻。

如此一來,九把兵刃從四面八方打向孫策,卻是讓孫策一陣郁悶。人在戰馬之上不住左閃右避,同時手中霸王槍舞到極致。陣陣金鐵交鳴之聲傳出,在張泉引著眾小夾攻之下,就算是孫策一時之間也被通得有些狼狽。

其實孫策也知道張泉才是核心,但看到張泉懷中的孫尚香,卻是有了顧慮,不敢下手。其心中亦暗暗罵道:“小妹,就當大哥求你,別玩了!”孫尚香感受到孫策投來的眼神,卻只是抱以微笑,并沒有絲毫出手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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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江東美周郎



孫策是無奈,張泉又見到如此良機又豈會有不出手之理,領著眾小向著孫策就是一頓狂攻。張泉武藝本來就不差,與孫策相比差距也不是相隔一條鴻溝那么夸張,加上眾小輔助。一時之間張泉這邊由于人多勢眾就將孫策逼到下風。
只見張泉手中月華戟急舞,日光之下仿如在高空盤旋蜿蜒不知數千里的巨龍一般,俯瞰九州。下一刻,張泉口中發出一聲低喝,仿如龍吟一般,月華戟舞起那巨龍就向著孫某直撲而下!

孫策見得,目光一  凝,張泉的招式極多,方才的百鳥朝凰槍法已經讓孫策大開眼界,現在又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但威力相仿的槍法,孫策手持霸王槍全力迎上!“當一一一一一一蛉一一一一一”

月華戟和霸王槍狠狠地撞到了一起,激起的氣浪令到張泉和孫策胯下的戰馬不自覺地橫移了幾步,同時兩柄兵刃交擊之處撞起點點火星。張泉與孫策硬拼一記,自己雙手已經變為麻木,不能再動。

不過另外一邊,孫策打退張泉之后,眼睛卻是瞥見另外一側有兩條長槍刺來,仿如兩條小龍糾纏在一起直撲向自己。

孫策不敢怠慢,回槍直刺那兩條小龍中間,同時霸王槍抖動,槍勢罩住刺來的兩條長槍。卻是孫策一眼就看出這兩條刺來的長槍明顯是一套精妙的合擊之術,要單獨破解其中一邊都比較麻煩,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舉破解!

孫策的做法顯然是正確的,但是下一刻,孫策卻是聽到自己四面八方都有風聲傳來,數把兵刃分別打向自己要害。如若自己要一舉破掉這招,那么只怕片刻之后自己便會被亂刃分尸。

孫策無奈之下,只能收回進攻,將寂工槍舞成一團!

▲叮叮叮一一一一一一當當一一一一,一。L)

一連串清脆的響聲傳出,卻是眾小的進攻都為孫策所擋了開去!

眾人心中齊齊一凜,暗呼:“此人好生厲害!”

不過此時孫策抵擋了眾人的進攻,卻走到了舊力不繼,新力未持之時。這邊張泉已經恢復了過來,想也不想猛然一戟刺出!

“噗一一一一一一”

張泉也是聰明,知道以孫策的本事他自己肯定不可能這么快得手,因此將日標放在孫策的戰馬之上!張泉一戟刺在戰馬之上,而后一腳踹在戰馬之上,同時那月牙兒一挑,將孫策的韁繩挑斷!“嘶一一一一一一”

孫策戰馬悲鳴一聲,受傷之下又被張泵踹開,向著另外一邊的方向發足狂奔。而張泉又將孫策戰馬的搔繩挑斷,讓孫策一時之間控不住戰馬。張泉見得,大喝道:“不用管他,快走!”

眾小也知道機不可失,立即策馬向著另外一邊離開。待得拋離了孫策之后,張泉立即到得華筌身邊,問道:“老華,可有大礙?”

華筌卻是已經從衣衫上撕下了一塊布,將傷口扎往。見得張泵來問,搖了搖頭說道:“我爹說過,真正的男子漢就要有傷疤!”張泉見得華筌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知道他其實很痛,不過在苦忍罷了。

張泉暗罵自己出來的時候不夠謹慎,明知道來江東肯定要動刀兵,但也沒有帶上傷藥。無奈之下,只能凝聲道:“老華,你忍著,到了渡頭我等就可以立即離開了!”說完又吩咐李涵來照顧他。

待得張泉重新跑到最前方,懷中的孫尚香忽然開口說道:“你運人倒是挺重感情的,卻是沒有一般世家邳么冷漠。”張泉心怪是為了孫尚香才使華筌受傷,只是冷著臉不答。

而孫尚香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張泵著惱還是假裝不知,還在吱吱喳喳地說道:“你這人武藝倒是不錯,如此年紀就能和我大哥獨斗十多個回合,而且還能通得我大哥嚴肅對待,武藝這上面算你過關吧。”

張泉聽得,內心卻是無奈,這時他已經肯定,懷中這個千金小姐心思單純得很。如若張繡在此,就會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單細胞”0不過說實在的,孫尚香在演義中的表現也確實是一根筋的人,劉備要走的時候退江東追兵的是她。孫權派人去荊州按她她并要她帶上阿斗,她還真的信了,一點都不像大世家女子一般多心計。

見到懷中的孫尚香臉上還掛著滿意的笑容,絲毫不覺得現在是一次生死追擊,反而還覺得很是好玩似的,張象是徹底被她打敗。嗯到華筌被她大哥刺傷,而這女人還在大笑,心中又一陣惱怒。

輕輕地哼了一聲,原本環著她腰間的手往上面的豐盈狠狠地抓了一下,并低喝道:“你現在是本公子的俘虜,給本公子老實點!”

這一抓之下,張泉只感覺很是有彈性,手指不自覺地又抓了抓。不過另外一邊,孫尚香被張泵大力一抓,痛得淚水都差點出來了。忍不住低呼道:“你抓痛我了!”不過隨后那幾下輕抓卻是沒有讓孫尚香覺得痛,反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最后只是紅著小臉不再說話。

這時張泉聽得孫尚香的低呼,知道自己過分了,于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對不起。”在耳邊輕吐而出的熱氣讓孫尚香感覺到耳朵癢癢的,非但是耳朵,就連心也仿佛是被小貓在抓一樣,癢癢的。

聞著張泉身上飄來的男子氣息,孫尚香只感覺到一陣迷醉,不經意之間卻是在張泉懷中蹭了蹭。

張泉見得孫尚香不答,以為她真的忪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環著她的手緊了緊,讓兩人變得更加緊密,同時雙腿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策馬飛馳前進!

這邊張泉引著眾人急向渡頭而去,另外一邊孫策已經憑借精湛的騎術控住了之前發狂的戰馬。不過在孫策控住戰馬之后,早就不見了張泉等人的身影。

孫策重重地哼了一聲,心中惱怒之下只拿著霸王槍在地下一陣亂戳,以泄心頭之怒。正在此時,后面傳來陣陣馬蹄聲。孫策抬頭一望,卻是見到來的竟然是吳侯府的騎軍,同行的還有凌統三人,再后面則是自已領來的吳侯府的步辛。

徐盛三人以及統領吳侯府騎軍的周泰當即來到孫策面前,孫翊比較急躁,馬上問道:“大哥■,小妹呢?”

孫策搖頭道:“追丟了。”

孫均等人聽得大驚,連忙問了一下過程,孫策卻是簡略地說了一遍。凌統聽完,立即說道:“大公子,此時賊子還未走遠,我等還可再追。賊子戰馬雖然快,但已經跑了不長時間,我們一人三馬追去,一同聯手之下定能將小妲赦出來!若是再遲,恐怕來不及了!”

孫策聽得,眼前一亮,贊道:“公績所言有理,三弟、公績、文向、幼平,我等一人三馬,一同去追他!”

凌統和徐盛、周泰聽得,立即高聲應諾。而孫蟈已經去指揮騎卒下馬,給五人空出戰馬來。

孫策和周泰這邊一人三馬快速追擊,而另外一邊張泉等人卻是遇到更大的危機。此時擋在是周瑜所領的大軍卻是從旁邊殺出,并由去報信的小將丁奉所統領。

面對突然殺出的周瑜大軍,張泉等人自然大驚。張泉定睛一看見到所領來的大軍皆是步卒,心中稍安。

不過沖在最前的士卒已經殺到,張泉不敢怠慢,立即高呼道:“結錐形陣!”

張泉一聲斷喝,眾小立即結陣。最前面的乃是張泉,后面緊跟著的乃是趙統和趙廣兄弟,后面四人分別是李涵、賈穆還有受傷的華筌以及被綁在戰馬之上的陸遜。最后面才是徐蓋、張虎、太史享、龐會四人。

見到大軍殺來,張泉對懷中的孫尚香低喝道:“閉上眼睛!”喝罷,手中月華戟狂舞,戟尖不住刺擊,速度極快,仿如盛夏時節那傾盆暴雨一般,快得讓人只看到戟影而看不到戟身。同時月華戟狂舞之下,升起朵朵戟花,仿如乍現的梨花一般,讓人迷醉!

只不過這讓人造醉的梨花卻仿佛閻王的催命帖一般,往往梨花閃現,下一刻一顆人頭就徒然飛起,鮮紅色的血液激濺而起,灑落到戰馬和人的身上。

孫尚香聽得張泉的低喝,不自覺地閉起了眼睛,只不過片刻之后,就感覺到臉上沾上了一點溫熱的液體。孫尚香不自覺地睜開了美日,同時手指在臉上一抹。低頭一看卻是見到那溫熱的液體鮮紅無比,再一抬頭,就見到一顆睜大眼睛的頭顱高高飛起,那無頭的尸體不住噴出熱血,其狀恐怖無比!

孫尚香雖然平時好舞刀弄槍,看上去也如男孩子一般果敢。然而她畢竟是一女子,徒然見得如此恐怖的一幕,不自覺地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張泉正廝殺間,未料到孫尚香徒然發出尖叫,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睜開了眼睛。張泉輕嘆了一口氣,右手持戟繼續廝殺,左手則捂住孫尚香的眼睛,不讓她再看。同時低喝道:“閉目!”

孫尚香心中驚A,被張泉捂住雙眼之后,又聽得一聲低喝,立即閉上眼睛。此時前面的丁奉已經朝著張泉殺來,并大喝到:“賊子,放下小姐!”

張泉輕哼了一聲,對懷中的孫尚香說道:“捉好了!”張泉說完已經松開了捂住孫尚香眼睛的手,并雙手持月華戟。

孫尚香聽得張泉的話,立即在馬上一側身,雙手抱住張泉虎腰,不敢再動彈半分。張泉感覺到孫尚香的小手緊緊地抱著自己,不再分心,雙手持戟高高舉起,向著沖來的丁奉重重地璧了過去,同時口中暴喝道:“死!!!”

張泉這一擊兇暴無比,見到張泉如此威勢,丁奉冷汗直冒。但此情此景,卻是容不得他有半點退縮!

只見丁奉猛一睜大眼睛,一刀往上撩擊,同時口中也大喝一聲,以壯膽氣:“殺!!”

“噗嗷一一一一一一”

下一刻,附近眾兵卒見到丁奉整個人伏倒在馬背之上,而張泵手中的月華戟戟頭卻是從丁奉的背后抽出來!

這時刀戟相交之下而爆起的轟鳴聲才傳出,震得這一方小戰場附近的兵卒全部雙耳短暫失聰!

卻是刀戟相交之后,張泵的月華戟直接撕開了丁奉的防守,重重地劈向丁奉的頭顱。丁奉見得連忙伏在馬背之上,讓過頭部要害,而張泉的月華戟一邊的月牙兒卻是直接砍在丁奉的背上,如此才構成了眾人見到的一幕!

僅僅一個對沖,江東小將丁奉就被張泵重創。不過張泉也是留了個心眼,不愿意與江東結下死仇,于是只是傷了丁奉之后手中月華戟就抽起,沒有再繼續砍下去。不然丁奉恐怕就要一命嗚呼。

不過張泉一招重創丁奉,讓周圍的江東士卒臉上都出現恐懼的神色,紛紛不敢向前。

陣中周瑜見得,眼中閃過一絲贊肯,下一刻就絲贊賞就已經收起,轉而化為陣陣殺氣。只見周瑜對著旁邊的傳令官低語幾句,之后就見得那傳令官不住搖動著大旗,同時金鼓之聲齊鳴。

張泉不明白江東這邊為何金鼓齊鳴,但見到江東軍的士年聽得金鼓之聲后,瘋狂地涌上來,就知道不妙。雙目瞥了一眼周圍,見得大路已經為江東軍所封堵,只余下旁邊一條小路。張泉知道單憑自己這般少人,肯定沖不過去,于是不再猶豫,立即策馬引著眾人往小路一邊退走。

頭戴綸巾,神態自若的周瑜見得張泵等人往小路逃去,以手中寶劍指著那條小路,低聲說道:“追!”而后又對旁邊一名小校說道:“通知伯符,讓他們到前面攔截!”說完周瑜嘴角微微一翹,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這邊張泉引著眾人轉入小路逃跑,后面的江東軍追得甚急,張泉已經有些慌不擇路了。這時,一直被綁在戰馬之上的陸遜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大聲說道:“張公子,前面轉左。”

張泉聽得,回頭一看,見到陸遜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被戰馬顛簸成這樣子還是目緒戰場殺戮的恐怖嚇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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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突破!激斗小霸王!



見到張泉望著自己,陸遜急道:“張公子,周郎將我等趕進小路,只怕有埋伏。前圣轉右之后可返回大路,這樣才能避過周郎埋伏。”張泉聽得,望了望眾人,徐蓋點頭道:“老大,陸伯言所言不無道理。
其余眾小聽得,也一同點頭。于是張泉不再猶豫,一提搔繩,扭轉戰馬領著眾人奔向右面。

這右面的小路走了一小段之后,就轉回張泉等來的方向。果然如陸遜所料,這條路并沒有伏兵,又走了一陣卻是重新回到了大路。走了這 條小路卻是讓張泉等走了一次回頭路,這小路的出口離原來的交戰處尚有一段距離,要向渡頭,還是要重新走回那交戰的地方。

正當張泉準備奔回那交戰處之時,后面的陸遜又大聲說道:“張公子,我等且沿著小路返回!”弄秋聽得,怒道:“你這混蛋莫非存心耍我們不成!”

陸遜不理馬秋,只是對張泉說道:“周郎熟悉地理,其不知遜在這里,以為你們只是幸運選中了道路,必定會在前面重新布置。我等現在從原路返回,正可趁其不備沖過去。”

張泉聽得il眉頭皺了皺,最后卻是一勒煜繩,掉轉馬頭。馬秋見得,連忙說道:“老大,當心這混蛋是內應。”

張泉瞥了陸遜一眼,見到他毫無畏懼地與自己對視,說道:“我信他!”說完夾了夾馬腹,沿著原路奔了回去。

馬秋重重地哼了一聲,以刀劈了幾下地上的亂草。當陸遜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馬秋咬牙道:“若是你這混蛋敢耍我們,老子的刀定不會手軟!”陸遜只是淡笑了一聲,:芰有回答馬秋,策馬跟上了張泉。

正如陸遜所料,原路返回竟然一路上也沒有遇到追兵,當張泉到得原來那分岔路口時。后面的陸遜連忙說道:“繼續走原路!”

張泉聽得,不再猶豫,馬上從原路走了過去。走了一陣,禹遠就見到小路的路口有江東兵卒,馬秋立即策馬到得陸遜的身側。陸遜怊然不懼,大聲道:“趁他們不備,沖過去!”

徐蓋見得陸遜臉上露出自信的神情,于是立即拉住馬秋,說道:“不要沖動!”

這時沖在最前的張泉和趙統兄弟三人已經到得路口,張泉手中月華戟急抖,直刺向守在路口的那兩名兵卒。

那兩名兵卒哪里會料到張泉等人會從這里沖出來,一個不備直接就被張泉劈成兩段。后面趙統和趙廣兩條長槍刺出,先于張泉將前面要撲來的兩名江東兵卒殺死。

張泉這時已經沖出小路,稍一打量,果然見到如陸遜所料一般,大隊江東兵卒在方才自己擺脫了孫策之后沖來的方向布防。如若方才不聽陸遜之言,他們就要沖過這片布防的區域才能到達這里。而現在他們就在江東軍的后軍之中,渡頭那邊的方向!\}有兵卒,但是卻不多。

張泉當機立斷,馬上引著眾人沖了過去,這時最后面的幾人也已經沖出了小路,見到果如陸遜所繹一般,都以佩服的目光投向了他。馬秋更是撓了撓頭,對已經重新伏在馬背之上的陸遜諾諾地說道:“這個一一r一一一俺誤會你了一一一一一一

陸遜只是低聲喝道:“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快趁此時沖過去!馬秋應了一聲,持刀策馬趕到前面,幫著張泉和趙統兄弟開路。

張泉等人忽然從那小路中殺了回來,周瑜聽得之后,眼眉一挑,驚訝道:“想不到他們之中還有如此高人,能看破瑜的布置!”說完之后,忽然又搖頭道:“不對!他們不可能對江東地理如此熟悉!”說完周瑜自己眉頭也緊擰著。

這時,一名小校急趕到周瑜面前,說道:“稟報周大人,敵人已經沖破后軍,往渡頭方向而去。”

周瑜聽得,立即說道:“讓子明他們撤掉伏兵,往渡頭那邊追去。另外派人通知伯符他們攔戩。”說完之后,周瑜又補充了一句:“牽馬來!”未幾就有士卒牽來一匹戰馬,周瑜立即跳上戰馬,單人匹馬往渡頭那邊趕去。

這邊張泉等人雖然沖破了防線,但眾小身上都掛了一些彩,雖然都是一些不重的皮肉傷,然而沒有傷藥治療也比較麻煩。

張泉知道時間緊迫,于是加速速度。走了約小半個時辰,眼看離渡頭越來越近,卻是見到前面有五人攔住去路。

太史享目力甚足,見到前面五人的時候,驚道:“不好,是孫策!”馬秋聽得,急問陸遜道:“伯言,附近可有小路繞過去?”陸遜搖頭道:“這里去渡頭只有這條大路,若想走小路只能回頭走一段路。”

馬秋聽得,說道:“孫策那家伙這次找了幫手,我等恐怕不是對手,老大,我們還是轉回去繞路吧。”

這時,后面的徐蓋苦笑道:“怕是不能回去了,后面有大軍追來!”眾人一聽,立即回頭望去,果然見到有大隊江東軍追來。

“呂”、“陳”、“潘”、“朱”、“董”望著這五桿大旗以及上面繡的名號,陸遜臉色一下子變極為凝重,低聲說道:“是呂蒙、陳武、潘璋、朱桓還有董襲。”

眾人聽得,臉色微變,這五名江東大將的名號眾小早有耳聞「此時見得五人率軍一同追來,眾小怎能不驚。

見得五將忽然殺出,張泵卻是猜到這些恐怕是周瑜原本安排好的伏兵,但是卻被陸遜一番指點打亂了布置,如今只能大張旗鼓追來。心中雖然對陸遜暗暗佩服,但此時極為危急,只能暫且將這些心思都收起,大喝道:“兄弟們,我們已無退路,沖過去是唯一的生路,殺啊!!!”被張泉一聲大喝所激,眾小齊乒左和道:“殺啊!!!”

感受到張泉那一往無前的英雄之氣,孫尚香美目之中閃過迷辟的神色,望著張泉堅毅的面龐,朱唇不住開合,喃喃地念道:“這就是我孫仁的夫君……”

張泉此時已經顧不得理會孫尚香想些什么,卻是前面的孫策和周泰、凌統、徐盛、孫翊五人已經迎面殺了過來。狹路相逢合者勝!

張泉手持月華戟迎上了孫策,另外一邊馬秋和龐會奔向凌統。趙統、趙廣兄弟見到周泰那可怖的神色,并見到他那兇殘模樣,決定雙戰于他。另外張虎和徐蓋迎向了徐盛,剩下的太史享則找上了已經交過手的孫均。

至于受傷的華筌則是在后護著李涵、賈穆等人。

“當一一一一一一”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氣浪反卷,火星飛濺,一下交手激起的氣勢就將李涵等人推了開去。

這岫上,馬秋和龐會、張虎和徐蓋還有太史享五人還好,他們的對手畢竟還未到一流境界。

而對上趙統、趙廣兄弟對上周泰則完全處于下風。雖然開戰前趙統兄弟對于這個兇悍的大漢早就有所科算,但一交手之下,才發現周泰的厲害還遠超他們所想。

此時趙統兄弟還是憑借著那套精妙的合擊之術苦苦相抗。華筌見得怕趙統兄弟有失,立即策馬加入了戰團之中,與趙統兄弟圍攻周泰,一時之間還能死抗著不失。

而最前面,張泉單獨對上孫策卻是陷入了苦戰之中。孫策心惱張泉搶其妹,出手之間不再留情,霸王槍急攻之下,任由張泉使得再多的精妙招式亦是無策。

此時張泉已經換了第五種槍法,但還是頂不住孫策的進攻。加上月華戟雖然能使出槍招,但畢竟與長槍有些不同,使將出來槍法也就只能發揮出原來的八分水準。

孫策見得張泉接連轉接各種槍法,卻是冷冷一笑,說道:“一種還未學好就學這么多,所學如此駁雜豈能成就巔峰之境!看來張繡之子亦不過如此,死吧!”

說完手中霸王槍急抖,槍幕急卷之下,張泉再也抵擋不住。月華戟急舞而布起的防守戟幕在這一刻被孫策的槍勢破得淋漓盡致!“呼一一一一一一”

霸王槍帶著呼嘯之聲,直刺向張泉面門!

懷中孫尚香見得,嚇得花容失色,驚呼道:“大哥,不要!

孫策聽得孫尚香之言,眉頭一皺,不過對于這個妹妹,孫策是極為溺愛,聽得她發話,心中卻是輕嘆了口氣。正當孫策準備收槍之時,那邊張泉眼中忽然精芒暴現,原本已經被破解得淋漓盡致的月華戟徒然之間再次復活,一道冷芒襲向孫策的霸王槍!

孫策還來不及反應,手中霸王槍已經被張泉的月華戟撞開。下一刻,張泉手中月華戟仿佛化身為一條長龍一般,直搗孫策胸口要害!

孫策見得這一戟刺來,臉上神色變得凝重無比,也顧不上什么手下留情。手中霸王槍一轉,全力迎上了張泉這一擊!“當!!!”

一聲巨響爆起,二人兵器相撞之處,升起陣陣氣浪,將地上的泥沙塵土都卷起了。那沙塵吹過,卻是刮得孫尚香臉皮微痛。

兩人如此激烈的交手,卻是讓周圍交戰的人出手之間都不自覺地緩了一渡,并將目光都投到孫策和張泉的大戰之中。

一看之下,兩人的人瞳孔都同時縮了一縮。卻是方才那一下交手之后,張泉和孫策都沒有停下手來,二人之間竟然就此不住對攻。最讓眾人驚訝的是,張泉與孫策對攻,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馬秋等人見得,驚訝得合不攏嘴,心中同時暗道:“老大突破了!!”

而另外一邊,凌統、周泰等熟知孫策的人見得,知道孫策此時已經全力出手,而張泉竟然能和他打得個平分秋色,怎讓眾人不驚訝萬分。孫策見得張泉忽然之間竟然能和自己打了一個平分秋色,心中大為興奮。

口中呼嘯連連,接連對攻之下更是覺得舒爽,大呼道:“痛快!實在痛快!果然不愧是張叔父之子,沒有辱沒家聲!再來!!”邊說著,孫策是毫不留手,狂攻張泉。

而另外一邊的張泉,感受卻是截然不同。他所學過的武藝極多,張繡的、趙云的、馬超的、太史慈的,就連黃忠的刀法和甘寧的奇門兵器等也有涉獵。只不過正如孫策所言一般,學得如此駁雜的其實對張泉來說并非好事,學得太多反而讓張泉更難晉升到孫策那個層次。

只不過張泉也是底子厚,所學的也都是各頂級大將的絕學,學得多也因而讓他快速躍升到二流巔峰。再經過在大草原上邳一番血戰磨練,使得張泉勉強晉升一流境界。

不過這只是勉強晉升,其實以他原本的武藝也就在一流之中屬于墊底,不然也不會被孫策壓著打。若非孫策顧慮他懷中的孫尚香,只怕早就非死即傷了。

但就是方才孫策那一番話,對張泉仿如當頭棒喝,讓張泉有一種醍醐濯頂的感覺。再加上面臨生死關頭,已經不容張泉想太多,憑著感覺就使將出來,絲毫沒有經過大腦的理性判斷,出招之間只隨心而走。

這么一來就仿如羚羊掛角,讓孫策無跡可尋,加上張泉所學駁雜,此時拋卻了招式的枷鎖,出拈之間卻是順手拈來。往往這一招是百鳥朝凰槍法,下一招就變成的幽月槍法,再之后或許是沉沙刀法。

一開始時還是招式之間的互相轉換,看上去有板有眼,還能分辨出來。然而打著打著,出拒之間這些刀法槍法等等就逐漸變得模糊,并分辨不出。往往一戟刺出看上去似是七探盤龍槍法,然而上面卻帶有沉沙刀法的影子,又或者百鳥朝夙槍法的氣勢。

這么一來卻是打得孫策極為痛快,整個江東之中也沒有多少人能和孫策交手,平時他就郁悶至極。現在張泉融合各種槍法刀法,雖然逼略顯粗糙,但也足夠令孫策覺得心喜。

此時孫策全力出手,仿佛變成了張泉的陪練一般。也幸好張泉現在使用的是戟,戟這種兵器無論槍招、刀招還是其他各種常規兵器的招式都能使出,更是方便了張泵的融合。

而此時,懷中的孫尚香見得張泉能和孫策打得平分秋色,美日之中也閃過了訝異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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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最后的攔截



月華戟和霸王槍再一次重重地撞在一起,連續斗了三十余個回合,此時張泉已經從那奇異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出招之間雖然還跟方才一般流暢,但卻少了幾分靈動。此時張泉已經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自己這一方雖然還未敗,然而卻被孫策一邊的人死死糾纏住。

也幸好自己忽然突破了,不然的話自己恐怕早就被孫策所拿下。張泉照著孫策一輪狂攻,以圖逼退孫策再領著眾人逃出去。然而孫策性格雖然粗豪,但亦有心細的一面。見到張泉對  著自己猛攻,也猜到張泉是想趁機脫身,于是不再與張泉狂猛對攻,而是轉為糾纏。

見得孫策突然妾招,與自己糾纏上,張泉心中更加著急。不過越著急,反而就越難脫身。

孫策到是面帶微笑,露出勝利的笑容。卻是孫策已經看到后面呂蒙五人當先策馬沖過來,而后面大軍也快步跟上。

這時李涵也注意到后面的變化,大呼道:“老大,敵軍就要追到了!”

李涵剛說話,旁邊的鐘會就已經拉住他,可惜李涵說得太快,鐘會根本來不及阻止。最后只得無奈道:“這次壞了”

果然如鐘會所料一般,張泉聽得敵軍就要追到,心中更急,攻勢更加急。只見張泉強行一戟直刺孫策,一戟出手之后,張泉自己就已經暗呼不妙。

卻是張泉大急之下這強行直刺,讓他項頸之間露出一個極為明顯的破綻。孫策可是江東小霸王,是真正的江東第一人。如此明顯的破綻孫策又怎么會放過。手中霸王槍一轉,槍尖重重地磕在張泉的月華戟的戟頭上,繼而猛然用力一挑,月華戟就被孫策蕩開。

孫策虎目已經盯上了張泉的咽喉要害,同時手中霸王槍槍頭已經轉了回來,悍然出手,對著張泉的咽喉劃了過去。

就孫策目力極準,此時孫尚香正縮在張泉的懷中,被張泉緊緊護著。而孫策卻是從旁挑向張泉咽喉,一舉避過了孫尚香,不會傷著她。

而此時張泉手中的月華戟還未能收回來。孫尚香此時見得孫策出手。張泉性命危在旦夕,心中卻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傷,正在孫尚香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張泉左面肩膀卻是就要撞向孫尚香的頭部,顯然是準備將其壓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孫策傷了她。

孫尚香此時再也忍不住,頭部一閃,讓過了張泉這一撞。而后伸開雙手,擋在孫策的槍前,護著張泉并直直地盯著孫策。

孫策見得孫尚香這一舉動,心中大急,霸王槍的去勢立即收住,只見孫策盯著孫尚香,低喝道:小妹,讓開!”

孫尚香此時雙目已經含淚,搖了搖頭,說道:“大哥,讓他們走吧”

孫策聽得,皺了皺眉頭,低吼道:“小妹!!”

孫尚香聽得,搖了搖頭,而后猛然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頂在自己咽喉處。低聲說道:“大哥小妹與張公子有婚約在身小妹從出生開始就是張公子的人小妹已經認準了張公子,此生非張公子不嫁。如若大哥是愛護小妹的,就讓張公子他們離開吧,不然小妹今日就死在你面前!”

說完匕首往咽喉處頂了頂。那鋒利的匕首一下子就將孫尚香項頸之間那細嫩的肌膚劃開,殷紅的血液順著白嫩的粉頸留下。

孫策見得。大急道:“不要!”孫尚香只是不理,大呼道:“大哥,你讓開!”

孫策此時可謂極為無奈,他知道自己這小妹極為倔強,認準了的事絕對不會改變。但若是將張泉一行人放走,他又無法與孫堅交代。但看到孫尚香那從匕首尖處不住滴下的鮮血,孫策又怎敢出手。

正在此時,一直看著的張泉左手探出,一下子擊在孫尚香手持匕首那只手的肘部,孫尚香一個拿捏不住,匕首就脫手飛出。

孫尚香見得匕首飛出,想捉也已經捉不回,只是回過頭望著張泉,滿眼都是委屈的神情,淚水不自覺地從面頰滑落。

張泉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我張泉不用女人保護!”不過下一刻,眼中就露出溫柔的神情,抬手將孫尚香臉頰上的淚水拭去。柔聲道:“回去你大哥身邊吧!”

孫尚香不住搖頭,哽咽道:“不要!”說完回身緊緊抱著張泉。

張泉見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左手成掌刀趁著孫尚香不察,一下打在她后頸,將她打暈。轉而扶著她望著孫策,嘆了口氣道:“我張泉本事有限,不能將她帶回去。你是她大哥,且好好照顧她,勿要讓她”

還未說完,孫策臉上忽然露出笑容,繼而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你不錯,將小妹交給你照顧,我也放心”說完趁著周圍眾人沒有注意到,一槍將張泉的月華戟挑起,月華戟的戟尖一下子就在孫小策的小臂處劃了一到口子,同時對張泉低喝道:“快走!”自己也重重地悶哼了一聲。

張泉見得,哪里會不知道孫策的意思,不再猶豫,一手緊摟著孫尚香,同時控住韁繩,策馬向著一邊的周泰殺去!

這邊雖然是趙統兄弟加上華答三人合戰周泰,只不過周泰強橫無比,一把戰刀完全壓著三人來打。然而周泰也沒有料到一旁正在與孫策激戰的張泉會驟然殺出。只不過腦后傳來風聲讓周泰知道有人襲擊一刀將三人逼退之后,母刀向著那風聲襲來處擋去!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張泉卻是顧不上這些,立即對趙統三人吼道:“快走!”

周泰重重地哼了一聲,持刀猛劈向張泉。戰刀帶起強烈的呼嘯之聲,讓張泉暗暗心驚,不敢怠慢立即持戟硬抗!

“當!!!”

張泉單手持戟,硬抗周泰這一刀之后手臂劇震,而另外一邊,周泰一刀礙手之后再次劈來。張泉見得大驚,暗呼道:“此人武藝只在孫策之下!”心中有了判斷,但由于懷中的孫尚香已經昏厥,張泉不能雙手持戟,單手對上周泰在力量上極為吃虧。

旁邊的孫策見得,暗暗罵道:“愚蠢!怎么找上幼平了!”可惜孫策心中雖急,但也不可州一張膽地幫助張泉脫困六抬頭看尖,卻是見到昌蒙五將吼瓚…到。而趙統兄弟還未助其余幾小退敵。

“嗖典吧…”

正在孫策著急之間,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弓弦響聲,下一刻,孫策就感受到一根利箭向著自己飛來。心中卻是暗喜:“來了!”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舉槍將那根利箭挑開!

這利箭不僅僅只襲向孫策,旁邊周泰、孫朗、凌統、徐盛四人亦遭到利箭的偷襲。孫朗武藝最差,驟然遭到利箭偷襲,卻是狼狽地躲避,太史享見得,不再遲疑,立即脫出戰圈。另外一邊凌統和徐盛已經遭到圍攻,再被利箭偷襲,只能勉強躲閃,再次纏不住眾讓他們都逃了開去。

而這邊的周泰遭到利箭袁擊。進攻張泉的節奏卻是被打亂。張泉知道機不可失,立即一拉韁繩,策馬脫出戰圈。環視一眼冉圍,見到眾人皆已脫困,立即高呼道:“速走!”眾人應了一聲,立即策馬跟著張泉離開。這時張泉才有閑暇往前面望去,卻是見到那放箭者正是曹性。只見此時曹性手中仍捉著大弓,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從箭壺中拈出利箭,不住往追來的江東眾將射去!

“咻咻咻,”

利箭劃破長空的聲音不住傳來,張泉等人為了更方便曹性放箭,全部都伏下身,貼在馬背之上。

曹性見得,自然明白眾人的意思,拈起一把利箭,當先向著沖得最快的昌蒙五將射去。曹性的武藝不是太好,但這一手弓箭卻是不錯,當初亂軍之中就一箭將曹營大將夏侯惇射瞎。投了張繡之后,又跟太史慈和黃忠二人學習過一段時間,這一手弓箭更是了得。

此時分向呂蒙五將射去,凌厲的利箭一下子就逼得呂蒙五人追擊的速度降了下來。一擊礙手。曹性雙目半瞇,一根利箭已經拈在手上,弓弦同時被拉成滿月狀。下一刻,曹性手指一松,利箭如同一道閃電般飛射而出,向著這里面武藝最弱的孫朗襲去!

“吧…”

曹性這一箭可謂盡展平生本事,所謂傷十指不如斷一指,曹性這一箭是本著殺敵而去的。孫策見得曹性射向孫朗這一箭,臉色變了變,單騎沖出,手中霸王槍急舞,以圖從中攔截那根利箭,同時高呼道:“三弟小心!”

一聲輕響傳來,卻是孫策的霸王槍與利箭輕輕擦過而響起。孫策沒能成功挑開利箭,心中大急。而后只聽見“噗”一下輕響,卻是見到那根利箭射在了孫朗的小臂處,看孫朗臉上的神情,顯然受了這一擊很是疼痛。

孫策見得孫朗無性命之危,卻是輕吐了一口氣。這時呂蒙已經到得孫策的身旁,見得孫策手臂受傷,急問道:“大公子你的傷勢如何?”

孫策擺了擺手,以示無礙,同時問道:“公謹何在?”

呂蒙答道:“就在后面,公奕(蔣欽字)與周大人同來。”

這時凌統來到孫策面前,急道:“大公子,賊子已經走遠,我等快追吧。”

孫策聽得,點頭道:“好!”

呂蒙也一點頭,說道:“是極!主公就在前方,這次賊子插翅難逃!”

孫策聽得呂蒙的話,臉色大變,急道:“快追!”說完狠狠地一夾馬腹,策馬向前追去,周泰聽得小臉色也一變,不發一言,立即策馬緊隨孫策之后沖出。

昌蒙幾人大惑不解,方才還見到孫策不緊不慢,但聽到孫堅之后卻徒然變得著急。不過此時也非計較之時,幾人立即策馬追上。

這邊曹性射完孫繃那一箭之后,張泉等已經到得其身邊。曹性收起大弓,旁邊的鄧芝急道:“大公子,孫文臺引著程普等人就在前面,王平他們正在抵擋。”

張泉聽得,點了點頭,戰馬沒有停歇。同時大呼道:“速走!我等一同沖過去!”

幾人聽得之后再次夾了一下馬腹,讓戰馬再跑快一點。可惜戰馬狂奔了如此長一段時間,此時已經氣喘呼呼。任由眾人如何催促,也不能再快。

此時眾人已經見到王平、張翼、張疑三人正在與三名老將交手,三人雖然年輕,但三名老將招式老辣,此時是壓著王平三人來打。

而旁邊則有一名頭戴紅桔的英武男子,如此明顯的標志,此人自然就是江東猛虎孫堅了!此時孫堅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由于長期習武,還是顯得英武不凡,絲毫沒有老態。而孫堅一旁還站著一名老將。正是其以前的親衛祖茂,但由于祖茂已經年老,故此現在改由周泰充當。

孫堅望著與程普三人交手的三名小將。眼中閃過贊賞的神色。撫髯自語道:“此三子不簡單,年紀輕輕武藝就如此不凡。”卻是孫堅不自覺地升起了愛才之心,想讓程普三人親手拿下此三人。

“轟隆隆

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孫堅有些驚訝地抬頭望了過去,卻是見到十余騎從遠處沖來。正是張泉等人。

曹性見到王平三人被壓著打,連忙拿起大弓,搭上利箭就往程普三將射去!

“咻悄咻”

利箭劃小破空氣的聲音傳出,程普三人早就留意到張泉一行,見得曹性以弓箭射來,不慌不忙地將利箭撥開,繼續攻向王平三人。

張泉見得,立即對曹性道:“不用管那三個老將,只管時孫堅!”

曹性聽得,恍然大悟,立即彎弓搭箭往孫堅射去!

“咻咻咻

輕響傳出,三根利箭成品字形直射孫堅!

“主公!主公,”

見得曹性搭鼻射向孫堅,程普、黃蓋和韓當同時驚叫,立即棄了王平三人,策馬圍在孫堅之前。程普和黃蓋一人將一根利箭挑飛,不過剩余一根卻是直直地射向孫堅。三人見得臉色一變!

卻見到孫堅抬手抽出古錘刀。一下子就將那根利箭砍為兩段并笑著對三人說道:“本侯武藝雖然退步了,但還未不濟到接不下這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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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終于上船了



為何程普幾人露出如此急煮,卻是自從孫堅受傷之心,出然撿回了一條性命,但是身受如此重傷,又豈會絲毫無恙。要知道孫堅可是足足休養了數年,直到孫策平定了江東之后才重新出來,這可要比當初關羽、張飛身受重傷的時候休養的時間長數倍,由此可知孫堅當初受了多重的傷。
及后孫堅再也沒有身先士卒領軍征戰,外人不知道為何,但身為孫堅近臣的他們自然清楚。

那是因為孫堅經過那次重傷之后,武藝大為退步。加上這  幾年孫堅年紀漸老,武藝退步得更快。此事也就孫策、周泰以及他們這四個近臣知道,就連孫權都不知道。

這也就是方才孫策聽得孫堅在前面的時候臉色大變,以及周泰也變得極為緊張的原因。

不過顯然程普幾人有些低估了孫堅,單憑孫堅方才擋箭那一手,就看出其武藝還在程普幾人之上。還是在二流上層的水平。

程普輕吐了口氣,有些埋怨道:“主公”

孫堅不等程普說完,就輕擺了一下手,說道:“此時不是廢話之時,他們要逃了,快追!”

卻是王平三人趁著程普等人去護著孫堅。立即脫身逃開。這時已經和張泉一行聚到一起了。

張泉沖在最前,策馬飛馳而過,待離得孫堅最近的時候,大聲喊道:“孫伯父小子張泉,今日特來迎孫小姐到長安完婚。得罪之處莫怪,從今以后小子自會好好待孫小姐,請伯父勿念!”說完加速策馬往渡頭那邊而去。

孫堅聽得,輕。多了一聲,罵道:“這小子,比他父親當年還要狂!”

祖茂卻是嘿嘿笑道:“主公,其實這小子也不錯。當年的賭約主公也沒有吃虧!”

孫堅一聽,一瞪眼晴,詳怒道:“現在本侯女兒被搶去了,還不吃虧?”

祖茂笑道:“有如此少年英雄當女婿,其實也值了。只是可惜茂沒有女心”說完還深深地嘆了口氣。

孫堅聽完,當即無語。江東眾臣之中,也就祖茂、程普幾個老人敢跟孫堅如此說話。

張泉逐漸走遠,這時孫策才來到孫堅跟前,見得孫堅無恙才松了口氣。孫堅卻是見到孫策小臂有傷痕,驚訝道:“伯符,何人將你傷了?”

孫策苦笑了一下,說道:“就是張泉那小子。”

孫堅乃是孫策之父,見得孫策不敢望著自己回答,哪里不明白這是假話,輕哼了一聲瞪著孫策說道:“江東小霸王還會敗給一個毛頭子。你當為父真是老糊涂了?”

孫策見得謊言被孫堅識破了,也不隱瞞,便答道:“不是孩兒不盡力,而是小妹以死相逼,要跟張泉那小子走”

孫堅聽得。吹胡子瞪眼道:“女生外向!真是女生外向啊!!”說完之后。仰天高呼道:“張伯淵,你生的好兒子!”

孫策聽得,苦笑不得地問道:“父親,那現在當如何?”

孫堅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不能讓此子如此輕易走脫,視我江東如無物,快追!”眾人聽得,齊齊應了一聲,一同策馬朝渡頭方向追去。

不過正如孫堅所言一般,江東眾將追到渡頭的時候,張泉等人所乘的船已經起鈷,漸漸駛出渡頭。

這時江東眾將由于先前吃過曹性弓箭的虧,此時各人身上都已經配備了弓箭,孫堅見得,古鍵刀一指,大喝道:“放箭!!”

孫堅一聲令下。眾人悉數彎弓搭箭小往船上射去。

這時只見船中轉出一將,手持鐵索在船尾狂舞,只聽見一連串歸丁叮當當”的輕響,卻是江東眾將射過去的弓箭都悉數被擋下。

孫堅見得,眼眉一挑,驚訝道:“好小子!伯符,汝來!”

孫策聽得,對孫堅苦笑道:“父親,算吧小妹都已經上船了,無謂傷了他們。況且張叔父對我等亦有恩

孫堅一聽,輕哼了一聲,說道:“從卜到大你就幫著你小妹!”說完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尚香從小就任性,現在離開江東也不知要吃多少苦。”

孫策聽得,笑道:“父親且放心,張泉此子對小妹愛護有加,應該不會讓她吃苦。而且以父親與張叔父的交情。張叔父也不會為難尚香。”

孫堅聽得,搖了搖頭,眼中閃過憂慮的神色,說道:“現在還好,但若是劉備滅了之后就難說了。”說完就凝聲對孫策說道:“伯符。此次你放走尚香,定要將此事掩蓋下來,不要讓伊籍知道。另外讓公韙盡早動手,進攻荊州之事不能再拖了。曹操決黃河之水以淹中原,此時張繡、曹操兩家已經疲憊,正是我軍出手良機!”說到正事,孫策臉上重新恢復嚴肅,點頭道:“父親且放心策明白!”

孫堅點了點頭,回頭掃了眾將一眼,說道:“今日之事不能傳出去。有違此令者,不要怪本侯無情!”

眾將中知道內情的自然點頭稱是,而不知道的見到孫堅嚴肅并殺氣騰騰的樣子,亦點頭應是,不敢多言。

之后孫堅就和眾人一同返回柴桑,至于善后之事就由孫策和后面趕到的周瑜二人負責。

而此時船中,見到岸上孫堅等人沒有追來,眾人都是輕吐了一口氣。要知道這里可是孫堅的地方,若是孫堅鐵了心要追,只要派出江東水軍出來攔截,張泉等人的麻煩就大了。

這時甘壤收了鐵索,回到船艙之中,剛進來眾小就齊聲贊道:“老甘,這手鐵索耍得不錯,那些個江東大將都奈何不了你呢。”

甘壤聽得。對著眾人只是苦笑。太史享見得甘壤笑得勉強。便問道:“老甘,怎么了,可有不妥?”

甘壤點了點頭。嚴肅地說道:“是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

眾人聽得,奇道:“如何不妥”

還未說完,后面馬秋、龐會、趙統兄弟四人頭頂先后被人敲了一記,就連太史享也不能幸免。

眾人受襲立即,猛然回頭看去,正準備找那個襲擊他們之人聯討看點下眾人的怒容同時消安,轉而變為賠對忽然轉出來敲他們頭的那個大漢甜甜地叫了一聲:“甘叔!”

張泉此時已經見到,這名敲眾小頭的大漢正是甘壤之父,甘寧!

只見甘寧指著眾小道:“老子當初都算大膽了,你們倒好,比老子年輕時更大膽,都來到江東搗亂了。幸好孫文臺與主公私交不錯,不與你們計較,不然你們十條命都不夠”。

張泉聽得,連忙說道:“甘叔,不干他們事,乃是泉將他們叫來

還未說完,甘寧就驚訝地指著張泉懷中的孫尚香,道:“咦,大公子。此女究竟是何人?怎會在此?。

張泉聽得,疑惑地望著甘壤甘壤無辜地一聳肩膀,說道:“老大。我只跟老爹說了我們來江東玩。其他什么都沒說

甘寧聽得甘壤的話。覺得有些不妙。正準備追問的時候。孫尚香就已經開口說道:“甘叔叔你好小小女子孫仁,乃是吳侯之女

甘寧一聽,嘴巴猛然張大,頓了一下之后,下一刻才失聲道:“矢公子,你們來搶親!”。

張泉微安著點頭道:“正是

甘寧見得張泉淡定的模樣。驚訝道:“孫文臺竟然沒有追來?這實在太”。

還未等甘寧說完,孫尚香就已經說道:“是小女子不讓大哥追來的

甘寧聽得,搖頭道:“看來老子真是老了,真沒想到你們這幫小子竟然如此大膽說完一把揪住甘壤。說道:“混賬小子。竟敢騙老子!看老子如何罰你”。說完就捉著甘壤離開船艙。

鐘會見得甘寧捉著甘壤離開之后,吐了吐舌頭,說道:“幸好我爹不在這里,不然就慘了

話音剛落,就見到甘寧的聲音從外面飄來:“你們這幫小子別太得意,都等著回家吃你們老爹板子吧。”

聽了甘寧的話,馬秋、太史享、趙統兄弟、龐會等人臉色一時之間變得煞白,齊齊以目望向張泉。張泉見得,一聳肩說道:”不用看了,你老大我這次也自身難保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遜忽然開口說道:“無妨無妨,在下有一個化解之策

眾人聽得,齊齊望向陸遜。卻是見到原本的白面書生不知何時面龐變得海黑無比,鐘會指著陸遜笑道:“呆子哥哥,你怎么變成了黑呆子?。

陸遜清咳了幾聲,說道:“自然是為了不被江東的人認出,才化妝。”見得眾人大笑。陸遜輕輕地哼了一聲,自顧自地說道:“莫非你們不想知道化解之策了?,完眼睛看天。

眾人聽得大急,都走到陸遜身邊哀求他幫忙出謀劃策,而且馬屁連連。陸遜一開始是不說,不過頂不住馬秋領著眾小的威逼。一番打鬧之后,陸遜才裝作神秘悄聲對眾道:“此事容易,你們只需要在戰場立下戰功。你們老爹自然就不會找你們麻煩了

眾小一聽,齊聲說道:“切!”同時眼中露出鄙視的神情。馬秋更加直接,大聲說道:“兄弟們,揍他”。一說完,右拳就直接落在陸遜的眼眶上,一下子就將陸遜打成了熊貓眼。其余眾小見得,一同圍上陸遜一陣拳打腳踢。

賈穆見得,用船艙中眾人都聽到的聲音對李涵說道:“所謂書生遇著兵,有理說不清啊李涵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而后與賈穆一起用同情的眼神望著陸遜。

陸遜現在開始有些后悔上了賊船,可惜上船了自然就不能再下去了。最后只能向著眾小求饒才躲過一劫。不過一直留意著陸遜的鐘會卻是見到陸遜口中雖然求饒,但眼珠子不住在轉,心中暗暗一笑,望著馬秋等人也投以同情的神色。同是聰明人,鐘會已經猜到陸遜肯定會報復的了。眾小也是童心未泯,玩到最后就連孫尚香也加入了玩鬧的行列。暫時忘記了離開父母兄長的不快。一直到得日落時分,在甘寧派人來叫用晚膳之后,眾人才停止了玩鬧。

張泉等人出了船艙,正準備去見甘寧的時候,卻是見到自己的小船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數架大型戰艦。張泉見得,心中一凜。看到這些般艘戰艦,張泉已經知道肯定是甘寧冒險率水軍去江東找他們了。暗暗感激之余領著眾小在一名小校的帶領下去見甘寧。

到得旗艦船艙之中,就見到甘寧坐在主位之上。見得張泉等進來,甘寧就笑道:“大公子,這是你岳父大人給你的書信

張泉聽得,立即接過并拆開來觀看,里面大意無非就是要自己好好照顧孫尚香云云。

甘寧也不管張泉,臉上轉為嚴肅對眾人說道:“你們此次到江東一行倒不是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伯苗先生不能促成之事卻是讓你們促成了。吳侯方才派人送來書信,說是要與主公聯手討荊州。現在主公已經派了趙將軍領大軍南下討襄陽,根據主公命令。你們都在趙將軍帳下聽用,待得戰船駛入漢水之后,本將就會派人將你們送往趙將軍那里。”

眾人聽完甘寧的話,都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反而看向陸遜那里臉帶佩服。

甘寧見得眾小模樣,卻是扭頭望向陸遜,見得陸遜之后,眼眉卻是挑了一挑,凝聲問道:“未知公子姓名?。

陸遜向著甘寧拱手一禮道:小生陸遜,草字伯言,如今添為大公子手下主薄

甘寧一聽,也沒有太在意,以為只是張泉新收的謀士。甘寧略過陸遜之后,便繼續說道:“你們到趙將軍手下

甘寧還未說完,馬秋就說道:“甘叔你放心好了,伯言已經將此次去趙叔帳下要注意的事都說過,我們自曉得趁此機會將功贖罪

甘寧聽得,有些驚訝地望著陸遜,要知道現在張繡出兵之事甘寧才剛說。而聽馬秋等人所言,陸遜仿佛早就知道一般,怎讓甘寧不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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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瘟疫



一盧此時才重新審視陸海,此時陸遜巳經將臉卜的黑灰服甘,露出原本白凈的臉皮。身上那套儒服雖然經過一輪逃跑變得不再光鮮,然而看上去也甚是整齊。加上雙目開闔之間閃過智慧的神采,臉上那自信的笑容,甘寧此時才發現此子絕不簡單。
見得之后,忍不住問道:“伯言怎知道我軍安排?”

陸遜見得甘寧發問,也有心露一下本事,便微笑道:“猜”。

旁邊張泉等人聽得,都微笑地看著陸遜。甘寧聽得,眼眉一挑  ,凝聲問道:“怎么猜?”

陸遜也有心露一下本事,便好整以暇地答道:“遜上船之后從伯苗先生那里聽得,曹孟德水淹中原,后面的一切就自然猜出來了。”

甘寧聽得,有些驚訝地問道:“單憑這一條消息就猜出來?。

陸遜淡然一笑道:“曹孟德水淹中原,如此一來中原化為一片澤國,已經不能再為戰場。而真正的戰場也就只有南陽和河北兩處。然而大公子他們剛在南陽打敗曹操長子曹昂,生擒曹將于禁,南陽戰局自然對曹孟德不利。至于河北,曹操雖擁三十萬大軍,然而與趙將軍對峙已經數月,日耗糧草甚巨。再加上曹孟德現在以水淹中原,糧草更加難以為繼,三十萬大軍能攻下河內,能攻下河東,而后就變得無力。須知道奪了河內和河東,北有箕關守御并州門戶,西有臨晉關護關中,南有黃河阻隔。曹孟德或可趁一時勢大攻下此兩郡,然而此地三面被圍,若無重兵駐守根本難以守御,曹孟德又豈會有這么多糧草供給。”

說到這里,陸遜自信一笑,朗聲道:“如此,大將軍攻曹軍不下,而曹孟德又無力再攻,兩家罷兵乃是必然之事!”

甘寧聽得,半瞇著眼睛說道:“伯言所說雖然有理,但并非必然。伯言亦知道我軍在南陽剛敗曹家子,生擒于禁,形勢一片大好之下只需揮軍北進,自可攻到許昌!,小

陸遜再次恢復淡然的神色,搖頭道:“這對大將軍不利!大將軍乃是聰明人,自不會做不利之事!

這時不僅僅是甘寧,就連后面張泉等人都側耳傾聽了。特別是李涵、賈穆、徐蓋這些酷愛兵法謀略的,至于馬秋和華鑒,也默不作聲地望著陸遜。

只聽見陸遜接著說道:“進攻許昌,先不說許昌乃是大漢國都,天子所居之處,大將軍直接攻城會落人口實。以曹孟德經營了十余年的許昌城之堅,就非短時能攻下。而就算攻下許昌,對大將軍并無太多好處,要知道此時中原已經化為一片澤國,得了許昌那中原要是不要?要了,就需要花人力物力重建中原,但要知道中原并無太多險要防守,建好之后只會為曹孟德所劫掠。不要,那奪許昌亦無用,何必浪費兵力,行此吃力不討好之事。”

說到這里,陸遜雙目一轉,望著西面的方向,自信地說道:“反觀此時的荊州,的備大軍深入益州未回。甘將軍水軍大敗荊州水軍,此時荊州水軍只龜縮屯駐在夏口,現在甘將軍能率水軍出長江秘密到了江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只怕真要交手,夏口的荊州水軍也非甘將軍對手

陸遜這一記馬屁,拍得甘寧眉開眼笑。不過甘寧并沒有自大,雙目很快就回復清明,示意陸遜繼續說下去。

而陸遜見得,亦暗贊甘寧厲害,非但有勇,而且有謀,絕對是上將之才。想罷,陸遜繼續說道:“如此一來,大將軍大軍可隨時進攻荊州腹地,不趁此時出手奪荊州,更待何時?而且吳侯觀戰甚久,此時若再不出手,遲了恐怕什么也撈不著了。劉備組織九路大軍討伐大將軍,怎知道最后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大將軍僅僅兩家三路大軍就足以讓劉備傷筋動骨了!,完之后,陸遜雙目微閉,臉上再次浮現那自信的笑容。

甘寧聽完,發現其所言竟然與張繡書信所言一模一樣,如若不是甘寧在荊州看完那書信之后親手燒毀,他還以為陸遜早就看過了書信了。此時甘寧已經覺得,陸遜之才,絕不在賈詡、龐統等人之下。

不過甘寧對于陸遜這么一個大才忽然出現在這里,覺得極為驚訝。

而且甘寧此等高層自然也知道王雙叛變之事,對于陸遜的忽然出現,甘寧心中倒是有些戒備。不過甘寧知道,這并非他的職責范圍,此事還須交給張繡來處理。

這些想法在甘寧腦海中閃電般掠過,最后沉吟了一下,說道:“大公子,我們的船今夜全速前進,會穿過夏口,進入漢水。后日寧就會送你們到子龍帳中聽用,至于伯言和孫小姐,就由寧派人護送他們先到宛城,再送往洛陽見大將軍吧陸遜知道甘寧是防備自己,也就點頭答允。張泉也不太放心將陸遜和孫尚香都帶往戰場,也就點頭同意了。

正事談完,幾人就在船艙中用膳。張泉和幾小到得江東之后都是吃些干糧,如今甘寧的船中有酒有肉,還有肥美的河鮮,讓眾小興奮地飽食了一頓。

當夜,船隊成功穿過夏口,荊州水軍雖然已經發現了甘寧一行,然而甘寧船快,沖擊力又強。上前攔截的兩艘荊州水軍戰艦直接就弄沉,而后眼睜睜地看著甘寧的船隊大搖大擺地離去,他們的戰艦就算想追也追不上。夏口水軍統領蘇飛聽得之后,只能無奈苦笑,不是他們不想攔截,實在是攔截不住。

進入了漢水之后,就是甘寧的地方了,走了個把時辰,就有水軍戰艦過來護航了。而又走了一天之后,甘寧便派人繼續送陸遜和孫尚香往宛城,自己則和張泉等人一同去趙云大營處。

且說這邊,張繡派了趙云南征之后,自己則留在洛陽處理諸事。

一場大水下來,張繡的損失雖然遠少于預期,但麻煩卻是不少。張繡在決堤之后就讓諸葛謹和霍峻組織船隊運泥沙到決堤口別二欲口,張繡派出人!后第二天。曹操也組織了兵卒七馴明鞏口。

那時兩家還未停戰,不過雙安見面之后,卻是都很默契地沒有開戰,反而互相配合共同封堵缺口。

雙方日以繼夜不停封堵,特別是張繡將軍隊都運回洛陽之后。霍峻的水軍更是派出了六成,加上黃河兩岸的百姓幫忙。多方合力之下終于用了一個多月時間,將缺口勉強堵住。

后面的時間,雙方卻是不約而同地派出船隊去拯救水淹區的百姓。張繡這邊船只較多,加上戰艦極大,航速又快,救出的百姓是曹軍的十幾倍。而經過張繡派出的人的宣傳,中原百姓亦知道這次大水并非天災,實乃人為。而決堤者正是曹操!

這么一來,受災的百姓就都不愿意接受曹軍的救助。如若張繡軍和曹軍兩支船隊同時到來,百姓毫無疑問地奔向張繡軍一邊,而曹軍那邊則是門可羅雀,接受曹軍救助的僅是寥寥數十人。

如若是沒有張繡軍出現的地方,曹軍還可用搶人的方法,但有張繡軍所在,曹軍就不敢用此法了。單看張繡水軍那些巨大的航艘戰艦,就非曹軍那些只比百姓漁船好一點的小船所能對抗。于是到得后來,曹軍遇到有張繡軍出現的城池,直接就退走。轉往其他城池搶百姓。

亂世之中,人口乃是極為重要的資源。這一點張繡和曹操都懂,不然張繡也不會在司州這邊災民都還未處理好的情況下就派出水軍去接中原的百姓。

不過與張繡相比,曹操這邊已經出現了極為明顯的底氣不足的情況。要知道曹操這十年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南征北討,境內以屯田來充軍糧。這次大戰基本上將曹軍的軍糧悉數耗盡。河北那邊到了最后程昱還不得不秘密制作“肉脯幸好最后曹操與張繡停戰了,不然的話河北的百姓只怕遭的殃更大。要知道雖然僅僅制作了第一批的“肉脯。”但魏郡境內已經有數十條村莊變成了死村。

而救出了不少百姓之后,時間已經進入了秋季。毫無疑問,一場大水下來,加上馬騰之前的劫掠,充州全州失收,豫州西部水淹失收。而豫州東部本來就是以山地為主大別山脈,糧食不多,再加上要泄黃河之水,導致下游的淮南有不少良田也被泄掉的洪水沖毀,收成大不如前。

幸好梁習、王凌在馬騰率軍要入青徐的時候死死地撫住險要,讓馬騰沒能成功進入青徐,同時也保住了青徐的糧食。如此一來,才讓曹操治下各地糧荒稍為緩解,加上河北的糧食以及幽州的少量存糧,堪堪可夠大軍渡過冬天。

這么多糧食也僅僅夠大軍兩季用度,至于百姓,曹操也顧不上了,只能任由他們到野外挖樹皮,吃樹根了。至于來年春、夏兩季大軍所需,曹操到了此時也沒有辦法。如若到時情況實在太惡劣,就只能再請程老頭出手來置辦糧食了。要知道一個冬天也會餓死凍死不少人。

與曹操相比,張繡這邊情況自然好了很多。特別是之前馬騰搶掠充州,節省了大軍一個多月的糧草消耗,這時當初囤積起來的那批糧草現在就派上用場了。百姓源源不斷地通過水軍運到司州,一下船張繡已經命人準備好米湯和食物。加上步入秋收,益州的成都和漢中兩地,加上關中以及河套這四個絲毫沒有受到大水影響的大糧倉豐收,新來百姓的糧食供給完全沒有問題。

而張繡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置移民,因此手下官吏也熟手,處理起來也算是整整有條。

可惜這次移民不是如同之前幾次一般,這次的移民乃是從大水之中幸存下來,也注定會有其他的變數。

這一日,洛陽城膘騎大將軍府中,張繡雖然從長安之中抽調了不少官吏來幫忙,但由于百姓實在太多,張繡自己也忙得不可開交。

正在此時,霍峻一面急色地從外面沖了進來,人還未到廳中,就高呼道:“主公,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頭,見得霍峻進來之后,凝聲問道:“仲邈,何是如此慌張?。

霍峻草草行了一禮,說道:,“主公,水軍大量士卒集體發熱吐。現在已經有幾條船的人是這樣了!

張繡聽得大驚,整個小人霍然而起,沉吟了一下,神色凝重地道:,“何時出現這種情況?”

霍峻聽得,想了想之后,答道:“三天出發往中原之前已經有幾名士卒是這樣,不過當時還要去中原救百姓。峻也沒有留意,回來之后就這樣了

張繡聽得,失聲道:“不好!船上那些百姓可已經安頓好?。霍峻點了點頭,說道:“子瑜先生已經連夜安排了人手將他們安頓好

張繡聽得,臉色變了變,大喝道:“仲邈,快去將申耽、申儀喚來!”就在霍峻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張繡連忙叫住他,說道:“且等一下!仲邈,你現在立即回自己帳中,不要走動!老胡,汝去將申耽、申儀他們找來!老周,拿三匹快馬,立即去長安將仲景先生找來,并傳本將命令,將長安所有郎中調來!再通知元常,務必將元化先生也找來,不得有誤!”

霍峻三人雖然不太清楚原因,但見到張繡如此著急,不敢怠慢,立即聽令而行。待得三人都走后,張繡將府中所有親衛都叫來,吩咐道:“你們現在立即到府中酒窖小將烈酒悉數搬出來,切記要烈洱,不烈的不要!”

一眾親衛聽得,不敢怠慢,立即去酒窖搬酒。只余下張繡一人在廳中,不停地來回踱步,臉上愁眉不展,口中喃喃地說道:“已經千叮囑,萬交代了,還是避免不了!大水之后必有瘟瘦,而且已經到了百姓群中,這次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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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仁者之師



正當申耽和申儀趕到的時候。張繡的親衛們還在將酒窖中的烈酒搬出來。張繡也不等申耽、申儀多想,立即下令道:“汝二人立即領本部人馬,將昨夜安置好的那批百姓所住的營地包圍起來,不準進出。另外要安頓好百姓的情緒,不要讓他們恐慌。其余的等本將來處理!”


申耽、申儀見得張繡說得嚴肅,不敢多問,立即應諾而去。本章節由書門戶會員手打更新申耽、申儀走后不久,機靈的胡車兒卻是將馬騰、華雄、諸葛瑾以及賈詡等人都叫來。張繡見得眾人來到,也沒有時間贊胡車兒機靈,就立即凝重地說道:“諸位,大水之后必有瘟疫,如今水軍大量士卒好像已經感染了瘟疫。百姓之中情況未知,不過此事不能有絲毫疏忽,本將已經派了申耽、申儀去將最新一批與水軍接觸的百姓所住的營地包圍住,不讓進出。”

諸葛瑾聽得,不解地問道:“主公,為何要禁止百姓進出。這么一來,只怕百姓為極為恐慌……”

張繡聽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雖然不未能完全確認水軍將士是否感染瘟疫,但依本將判斷。此事八九不離十。瘟疫會在人群之中傳染,那些百姓與染病的水軍將士接觸,很可能已經染病,故此要將他們隔離開,切勿讓他們與更多的百姓接觸,以免有更多人染病。”

馬騰、華雄等幾名武人聽得是瘟疫的時候,臉色禁不住微變,就連賈詡和諸葛瑾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要知道每逢瘟疫,死亡的人可謂極多,在現在的百姓看來,瘟疫幾乎是不治之癥。而且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死亡,那恐懼感可想而知,再加上官府的刻意隱瞞,更讓百姓看瘟疫增加了未知的神秘感而感到恐懼。

見到眾人的模樣,張繡也大概猜到他們想的是什么,微笑道:“諸位且放心,瘟疫并非不治之癥,只需處理好,不讓大量百姓感染就好。而本將已經讓老周快馬到長安將仲景先生和大批郎中請來,另外也派人將在益州懸壺濟世的元化先生請來,大家且放心。”

聽得張繡已經派人去請張機和華佗來,眾人的臉色才好轉了一些。此兩人乃是當世名醫,特別是張機,對于治療傳染病極富經驗,而張機就在長安,有他來洛陽坐鎮,情況應該不會太壞。

張繡頓了一下。又說道:“元化先生遠在益州,路途甚遠,來洛陽耗時不短。而仲景先生雖在長安,然他亦年事已高,不宜趕路。因此在兩位先生來到之前,我等要先控制住瘟疫的擴散。”

眾人聽得,齊聲拱手道:“請主公吩咐。”

張繡聽得,點頭道:“如今本將已經讓申耽和申儀將昨日到來的百姓所住的營地包圍住,不讓他們與外人接觸。子瑜,汝且安排人手,將昨日趕到的百姓與原本營地內的百姓分開,從營地中單獨分一處地方與昨日與水軍士卒接觸過的百姓居住,每人皆住一個獨立的行軍帳中,不能走動!為免百姓恐慌,子瑜要多為他們解釋。”

諸葛瑾一聽,點頭說道:“主公且放心,瑾明白。”

張繡想了想,又叮囑道:“子瑜,由于你隨時可能會與染病者接觸,故此你每日的衣服必須清洗,同時衣服也要在陽光下爆曬方可再穿。切記每日要沐浴更衣。吃食需注意!”

諸葛瑾見得張繡說得嚴肅,內心有些感動道:“謝主公關心。”

張繡點了點頭,轉而望向賈詡說道:“文和,汝領人巡視其余百姓所在的營地,如若發現有發熱、嘔吐者,立即將他們帶走,并設單獨地方給他們居住。另外汝再向其余百姓解釋此事,并每三日通報一次染病人數與死亡人數。”

諸葛瑾聽得,忍不住說道:“主公,若是讓百姓知道爆發瘟疫,只怕會出現恐慌……”

張繡聽得,說道:“無妨,只需要耐心解釋即可。讓他們知道總比讓他們以訛傳訛要好。另外華雄汝且帶人每日在洛陽城內外巡視,若是發現有誰亂發流言,制造混亂者,立即將他們捉起來,不得有誤!”

賈詡和華雄聽得,齊聲應道:“諾……”

張繡轉過頭對馬騰說道:“壽成,烈酒能殺滅瘟疫,如今洛陽城內酒雖然多,但烈酒卻極少。汝立即領三千輕騎,快速到河套,尋北方胡人購買烈酒,越烈越好,有多少要多少,一切支出從驃騎大將軍府中要就是了。”馬騰聽得,立即點頭稱諾。

張繡轉過頭望向龐柔,說道:“顯達,汝領一軍。先用煮沸過的清水將染病者接觸過的東西擦拭一遍,而后再用烈酒擦拭。切勿讓士卒注意,不要用手接觸這些器物,清洗擦拭的時候要帶上皮手套。擦拭過后皮手套要放進水中煮沸再在太陽下曬過方可再用。這些器物本將自會一一為汝準備。”龐柔聽得,自然點頭應是。

說完之后,張繡環視眾人一眼,說道:“再傳本將命令,從今日起,洛陽城內外所有人,飲用水的時候必須煮沸,食物亦必須煮熟。老胡,汝領三千騎兵到山上收集柴草,寧可口渴,也不可飲用生水,如若因為不聽本將命令而染病者,后果自負!”

張繡下達了一連串命令,眾人不敢怠慢,立即去辦。張繡回頭將積壓的公文都批注好之后,也就坐不住了,立即帶著幾名親衛就出城去看一下營外百姓的情況。

只不過張繡還未出城,只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就發現情況未能受到控制。卻是百姓們聽得他們所住的地方爆發瘟疫,都不敢再住。紛紛拖家帶口離開了營地,往洛陽城方向涌去。

此時大量百姓集中在洛陽城的東門,賈詡見得情況不妙,立即就讓守城的士卒們將城門關閉。剛在賈詡準備派人通知張繡的時候,張繡就已經到了。

百姓大舉聚集,這種情況張繡也是始料未及,原本他以為向百姓通報消息,讓百姓知道情況就會減少恐慌。但張繡顯然料算錯誤了,張繡這方法是借鑒穿越前政府的做法,穿越前這樣做確實可以減少民眾恐慌。

然而做法也要分時代的,現代的民眾大部分都受過教育。知道傳染病并非什么不治之癥,但漢末的百姓顯然并非如此。他們一直聽信的都是傳聞,只知道瘟疫一起,就會有很多人染病死亡,至于危害如何,能不能治也一概不知。況且這些百姓都是剛失去了家園,遭逢巨變之下再聞得瘟疫降臨,怎能讓他們不恐慌。這種情況下,遠離營地,進入城中就成了他們唯一的依kao。

張繡登上城頭,賈詡見得之后,立即湊了過來,低聲道:“主公,情況已經失控,我等是不是需要……”說到這里,賈詡閉口不語,但臉上已經lou出殺氣,同時手掌成刀狀,往下狠狠一劈。

張繡見到賈詡臉上的厲色,搖頭道:“文和,此等情況殺戮并不能解決,且讓本將與他們分說。”

賈詡聽得,皺眉道:“主公,下面百姓極為混亂,他們已經失去理智,無論你說些什么,他們都不會聽得。”

張繡大步走到城頭之前,向下望去,見到人群之中不少百姓因為恐慌已經開始推撞。張繡見得大急,百姓如此慌亂,而且城下百姓如此之多,一旦有人跌倒,后面百姓涌上,就會發生踩踏,那情況可是不堪設想!

張繡見得,立即大呼道:“弓箭手,全部向城下瞄準!”下令完之后。又一手搶過旁邊方才勸導百姓那名副將手中的“大喇叭”向著下面咆哮道:“哪個再動,休怪本將手下不留情!”

張繡借著“大喇叭”的傳導,其聲音一下子就被城下聚集的百姓聽得一清二楚。這時百姓已經抬起頭來,見到城上已經搭在弓弦上那一根根泛著寒光的利箭,城下的百姓終于驚懼了。不少百姓愣在了當場,而推撞也因此漸漸結束。不到一盞茶時間,原本亂哄哄的城門下,卻是變得鴉雀無聲。

張繡輕抹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暗道:“這種情況下,果然還是文和的手段好使。”感嘆完之后,張繡就一凝神,向著城下的百姓說道:“各位鄉親,本將乃是當朝驃騎大將軍張繡!”說完張繡還向著城下一拱手。

城下的百姓聽得張繡自報姓名,紛紛低聲驚呼。此等朝廷大官,他們這輩子何曾見過,如今見得張繡竟然和他們說話,怎能不驚訝。

驚呼之聲很快就過去,城下再次回復平靜。張繡凝聲說道:“各位應該都收到消息,護送你們來的水軍將士之中,有幾條船的士卒感染了瘟疫。”

張繡此話一出,下面的百姓又開始有些騷亂了。張繡見得,立即喝道:“且聽本將將話說完!”

張繡一喝,那些百姓又不敢再說話。張繡凝聲繼續說道:“如今證實感染了瘟疫的,也就那幾艘船上的將士,他們已經被本將派人將他們隔離開,并不會傳染給大家!”

城下百姓聽得,這時才松了口氣。張繡明顯感受到那截然不同的氣氛,心中也松了口氣,朗聲繼續說道:“因此,現在營地是安全的,大家且都先回去吧。”

聽了張繡的話,有些百姓已經意動。這時,人群中有一名膽大的青年高呼道:“不要回去!如今雖然只有水軍將士感染了瘟疫,但瘟疫會傳染之事大家都知,如若我們回去了就會被瘟疫所傳染。”

一眾百姓聽得,覺得有理,也就不動了。張繡聽得,皺了皺眉,說道:“本將以官位擔保,瘟疫絕對不會傳染到所有營地,各位完全可以放心住下!”

還未等百姓反應,那名青年又說道:“你們當官的話誰會信,要我們回去也可以,將那些染病的人都殺掉,那名瘟疫就不會傳染,我們也就放心回去住了!”

張繡一聽此言,真可謂怒從心上起,而且那怒火是一發不可收拾。非但張繡如此,城頭之上所有士卒同時滿臉怒容,不等張繡命令,城頭之上所有弓箭竟然齊齊指向那名青年,只怕下一刻就要萬箭齊發了!

張繡見得,強忍住怒火,喝道:“住手!不要沖動!”

城頭之上一眾將士聽得,才沒有放箭,但一名副將卻是忍不住了,對張繡大聲說道:“大將軍,此人端的不當人子!水軍的兄弟們千辛萬苦,每天只合眼兩個時辰左右,連吃飯都要在半炷香之內吃完,為的就是去中原救更多像他們這樣的人出來!連續一個多月辛勞,現在他們非但沒有感激水軍的兄弟們,還要取他們性命!如此忘恩負義之徒留在世上還有何用,不如殺之了事!”

這副將的話說得極為大聲,而且說得慷慨激昂,城上士卒一同叫好。這時另外一名副將也忍不住說道:“大將軍,水軍的兄弟們就是為了救他們才會染病!不殺此等自私自利、貪生怕死、忘恩負義之徒,難泄眾兄弟心頭之憤!”這名副將說完,城頭之上一眾兵卒亦齊聲應和。

這時,城下說話的那名青年臉上才lou出懼意,而其他百姓望向他的眼中也lou出厭惡的神色。如此人物,確實最為百姓所厭惡。那名青年也沒有料到自己的一番話會捅出如此大的簍子。

這時,一名老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回身對一眾百姓說道:“諸位,大家都是水軍的小伙子們拼死將我們從大水之中救出來的。他們一路上吃了多少苦,我們是親眼目睹,此等救命之恩如若不能相報,我們還能稱之為人嗎??”說完手中拐杖重重地拄在地上。

一眾百姓被老人一說,回想起一路上水軍那些小伙子對他們的照顧。為了多跑一趟將他們的親人都一同救出來,這些水軍小伙子們沒日沒夜地劃槳,連吃飯也是直接倒下口中,拉灑等雜事一天只去那么一兩回。直到真的劃不動船槳了才肯停下來歇息,剛生出一點力氣就繼續劃槳,這都令同船的所有百姓為之感動。而場中所有人此時都為方才同意了青年所言,要殺掉染病的水軍將士而lou出慚愧的神色,紛紛低下了頭。

而這時,那名老者回過身并抬起頭來,向張繡說道:“大將軍對老夫救命之恩,此生難忘,老夫愿意聽從大將軍安排,現在就返回營地之中。”

老者說完,后面眾多百姓也說道:“我等愿意聽從大將軍安排,返回營地之中……”這種聲音越來越多,最后更是匯集成一片。

張繡見到眼前這一幕,卻是別過頭去,偷偷地抹去眼中那就要掉下來的淚珠。張繡此時真切地感受到,百姓的心和自己以及一眾軍士的心完全連在了一起。

而城頭之上一眾士卒也紛紛收起了手中的弓箭,這時他們腦海之中同時想起了入伍時張繡親自對他們說過的一句話:“兵為民所用!你們不是為本將去戰斗,而是為天下百姓去戰斗!”從此,這句話成了張繡軍的軍魂。方才聽到那名青年的話,確確實實刺痛了這些兵卒的心,他們還以為一直堅守的信念竟然是如此一文不值。不過正如人有好壞,有善惡,百姓之中并非人人都不懂感恩,老者的話喚起了所有在場百姓的心,他們的話也撫平了兵卒們受傷的心。這一刻,他們的信念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們所做的一切,百姓都是能真正感受到的,并默默記住!

一眾兵卒扭頭望著張繡,所有人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堅定神色。方才對于百姓的一切懷疑,一切怨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張繡已經感覺到,他一直要鑄造的軍魂,在這一刻已經形成了,張繡深信,這軍魂會以極快的速度覆蓋到全軍之中!真正擁有屬于自己堅定軍魂的王者之師,在這一刻誕生了!

而張繡身后的賈詡也悚然動容,喃喃地念道:“一直以來,你要花如此大的力氣,要做的就是這些么?看來你所做的這一切沒有絲毫浪費,卻是詡看得太窄了。”

而一旁的諸葛瑾也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失聲念道:“這就是仁么……”

單個百姓的力量雖小,然而聚眾起來卻不可小視!螻蟻也有撼動大山的能力,更何況人?此時的賈詡、諸葛瑾等人仿佛看到張繡登高一呼,天下萬民齊聲響應的一幕。

閉起雙目,當賈詡雙目睜開之時,凝聲自語道:“智、仁、勇兼備,詡已經見到了天下一統之日不再遠矣。曹操、孫堅、劉備,你們將沒有一人會是我主之敵,不出十年,我主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席卷天下!而我主開創之盛世,將前無古人,其功將蓋三皇、越五帝,冠絕古今!”

賈詡這一番話說得堅定有力,旁邊諸葛瑾、華雄等人都沒有一個覺得賈詡所說的是大話,同時重重地點了點頭。華雄更是有些感慨地說道:“俺當年確實做了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諸葛瑾此時卻是眼神復雜地望向西南方,喃喃自語道:“亮弟,你是否知道你的選擇已經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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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雪上加霜的曹操




二鑄浩一支軍隊的軍魂,說難其實很難,說易其實也仁緣助六有這樣的說法,是看你想打造一支怎么樣的軍隊。如若是以殺戮、搶掠為生的軍隊,那么只需要不停進行屠殺、搶掠就是了,久而久之,這種軍隊就會覺得自己所做是正確的。李催、郭記還有后期的黃巾都是這樣的軍隊。
建立這種軍隊的勢力,毫無疑問都已經被滅絕了。現在幸存下來的諸侯。手下都不會是這種部隊。不過這時代的諸侯有這時代諸侯的眼光,局限性。他們只看到的  是一家之基業。

不過三人皆是梟雄式的人物小三人都直接看準了漢室,打著復興漢室的旗號。其中孫堅打的旗號是最弱的,而且其手下勢力主要是江東本地世家,這些世家其實也不太想恢復漢室。只不過此乃大勢所趨。因此是不得不而為之。

至于劉備,自稱漢室宗親。又打著復興漢室的旗號,這些自不必多說了。而劉備口中,曹操是在行不臣之事,但以曹操自己的話來說,天下若是沒有他曹孟德,也不知道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了。

現在就是因為有他曹孟德,江東的孫堅也只是一個吳侯,荊州的劉備也只是一個左將軍,至于勢力最強的張繡。掛著驟騎大將軍的頭銜也有差不多十年了。以他們現在的勢力,就算是最弱的劉備也夠資本稱王。但四人卻是沒有一個敢先行此舉,漢室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但余威仍在,袁術冒天下之大不諱稱帝,就成了第一個犧牲品。而手握天子的曹操沒有動作,其余三人亦不敢動。

張繡以前表面上也是打著復興漢室的旗號,但內部就已經不是如此,隨著實力的膨脹,這幾年已經陸續做了些在士人眼中逆臣所做的事。但張繡不在意,因為此事肯定要做。只是遲或者早的問題罷了。

張繡要做到真正取得天下。漢室其實才是最大的一塊絆腳石。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好像后世司馬家篡奪天下,雖然是奪得的天下也得不到天下人之信服。

張繡要做的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取天下,而取天下最直接的依仗就是軍隊,如若軍隊都沒有真正取天下的覺悟。那么談何建立長盛之皇朝。故此張繡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大量的心血來鑄造這支部隊的軍魂。

軍隊的戰斗力,可以憑借戰火的洗禮而逐步增加,如若張繡學楚霸王項羽一般,要打造一支以霸道為軍魂的部隊,就可以憑著連續的勝利來鑄造。但張繡從一開始掌軍就知道。霸道的路行不通,要走就要走王道,只有王道才能通往真正的盛世。

然而王道的軍魂又豈是這么容易鑄造的。張繡是經歷一連串的風雨才借著今日一事完成了此舉。軍魂一成,正如賈詡所言,不出十年,張繡定必能席卷天下!而方才說話那名青年聽完老者的話,卻是慚愧地低下了頭,又想起了水軍將士拼命將他們救出來的一幕,這名青年再也忍不住。沖出人群之中,而后“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眾人見得,同時靜了下來。

只見這名青年不住叩首,大聲說道:“大將軍小人知錯小人知錯!”

張繡見得,淡淡一笑道:“所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知錯,當改正之。”

那名青年抬頭問道:“那小人該如何改正?”

張繡說道:“看汝年紀輕輕且四肢健全。如今營地內有不少老弱需要照顧”

張繡沒有將話說透,但那名青年已經明白過來,點頭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一場危機就此消解,就在副將準備指揮人群回營地的時候。張繡卻是繼續說道:“其實汝等對于瘟瘦的恐懼。乃是人之常情,本將亦心知。因此本將決定,到城外營地與大家同住同吃。直到瘟瘦完全消除的一天!”

一眾百姓聽得,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一同爆發出歡呼之聲,方才那名說話的老者激動得跪到在地上,顫聲道:“仁主,這就是仁主啊!!”

張繡擺了擺手,讓激動的人群先靜下來,而后說道:“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本將已經派人從長安將名醫張仲景先生請來為大家治療。另外華神醫也從益州趕來。所以瘦疫之事大家完全不必擔心。”

人的名,樹的影。華俏、張仲景這當世兩大名醫名頭一砸下來,所有百姓都面露喜色,原本眼神中還殘留的驚恐早就消失不見了。

及后,張繡便安排士率指揮人群回營地之中。自己也準備走下城頭。這時賈詡湊到張繡身邊。凝聲問道:“主公當真要去城外居住?”

張繡聽得,輕笑一聲,說道:“本將只是到城外住幾天,以安民心罷了。

賈詡聽得,有些擔心地說道:“可是”

張繡說道:“文和不必擔心,瘟瘦并非不治之癥,大家只要認真按本將吩咐做好,瘟瘦自然就不會擴散。待得仲景先生到后,將患病者皆治好即可。”賈詡聽得,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張繡到得營地之后,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住下,除了多了幾名親衛跟隨,與尋常百姓也沒有太多不同。不過一眾百姓聽說驟騎大將軍住在這里了,都紛紛過來圍觀。張繡也沒有將他們驅趕,只是與平時一般練練槍法,然后處理文政,若是營地百姓有糾紛,也一并處理掉。

同時張繡也去看望那些患病的兵車以及那些被隔離開的百姓。兵卒還好。此時由華儒和張機所調教的一些弟子治療,情況算是穩住了。而百姓那邊,真正染病的其實也就寥寥十余人,不過張繡將他們隔離開來讓他們驚恐。經過張繡親自出面解說,并承諾如若十天之內沒有發病。就會將他們轉移出去,不再留在這里。而若是不幸染病了,也會有郎中為他們治療,當然張機和華坨的名頭再次被張繡搬了出來用。

三天之后,張機便趕到洛陽。不過張機見得發病的“二初那批水軍十車以及數十名百姓也后,大為驚翻四瘟瘦這東西。一傳播起來可是幾千人甚至上萬人,然而洛陽附近聚集了這么多人,竟然只有寥寥百余人染病小怎讓張機不感到驚訝。

張繡見到張機那驚訝的樣子,心中暗笑不已。不過對于張機這個。醫圣,張繡還是極為尊重的小于是親自為張機解釋自己的布置,以及這樣做的用意。張機聽得之后,開聲贊道:“大將軍布置實在妙極。這種做法確實能讓感染的幾率降到最低。這種做法機一定要將其記下,流傳給后人。”

張繡聽得,笑道:“先生所言甚是。”

張機輕撫白髯,笑問道:“不過機還有一事不解,想請大將軍為機解密。”

張繡笑道:“先生直言就是,繡定為先生解惑。”

只聽見張機問道:“機不解的是,為何大將軍反復叮囑水一定要煮沸才飲,而用過的器物也要放在水中煮沸再暴曬,還有用烈酒擦拭真能殺滅瘦瘦?”

張繡聽得,卻是無語,暗道:“難道我還要解說一下病毒不成?”想到這里,張繡靈光一閃,沉聲說道:“此乃是繡從陰陽五行生克規律想到的。”

張機一聽,眼眉一挑,驚訝道:“大將軍亦懂醫術?”卻是中醫之中也是講究陰陽五行生克的,故此張機才有此一問。

張繡搖頭道:“非也,繡并不懂醫術。此亦只是靈機一觸想到罷了。”說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繡以為,這些瘟瘦乃是由于大水之后,人畜等尸體長期流于水中,其毒性散發出來使得潔凈的水變成有毒。而若是人吃了這些水,自然就會染上瘦瘦。”

張機聽得,點了點頭,根據張機自己的研究,瘦瘦的成因也確實如此。

張繡見得,便繼續說道:“繡以為。這毒既然是從尸體中出來,當屬陰。而對付陰者當用陽,故此煮沸水和在陽光下暴曬,皆是以陽滅陰之理。至于烈酒,繡常飲只是只感到體內如火燒一般,如此其性應該亦屬陽,故此便派人用烈酒擦拭,以滅瘦瘦。至于染病的人。由于毒已入體,不知會不會有其他變化,繡不懂醫術,不敢胡亂嘗試,這個。就要看仲景先生了。”

張機聽完,沉吟了好一陣,才擊掌贊道:“妙!大將軍此法實在太妙了!機定將其記下,留給后人,從此我等將不懼瘦瘦!”

張繡聽得,暗道一聲僥幸。這胡言亂語一番,到是讓張繡搪塞了過去。不過張繡臉上倒是沒有露出異樣,而是微笑道:“繡亦只是胡亂為之,當時繡只是想做了總比什么也不做來得好。不過染病的人還需先生妙手回春。”

張機聽得,點頭贊道:“大將軍仁厚,乃是百姓之福啊。那些染病之人。機自會全力醫治,請大將軍放心。”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張繡還準備與張機閑話一番,不過張機救人心切,問明了自己想知的之后就拒絕了張繡,背著藥囊領著幾名徒弟救人去了。對此張繡自然不會阻攔,更是派人引路以及跟在張機身旁打下手。

而張機一到,張繡亦算可以松一口氣。瘟瘦這東西其實并不厲害,最起碼與張繡穿越前所遇到的那些全球性傳染病相比差得太遠了。古代中國其實真正厲害的傳染性病毒并不多。那些個厲害的病毒大部分都是大航海時代之后從美洲和歐洲傳過來的。這可能也與中國人良好的飲食習慣有關,吃的都是清淡食物,不似外國人大魚大肉,而且那些肉還是不熟的。

因此其實瘟疲治療起來其實并不太難,關鍵是其傳染性厲害,加上以訛傳訛,才使得瘦瘦在世人眼中變得極為恐怖。現在張繡再將其傳染性降到最低,瘟瘦也就變成了沒有牙的老虎一般,再上有張機這個。醫圣在。要降服這只惡虎并不太難。

對于張繡來說,此次瘦瘦事件到是好處多于壞處。現在張機來了,瘟瘦事件也就準備可以告一段落。于是張繡和諸葛膛等除了留下人手維持必要的隔離和清潔之外。已經重新投入到安置百姓的計劃里面。

現在洛陽以東的大水已經緩緩退卻,虎牢關和汜水關那邊水位也已經降低不少。相信冬天到來之前,司州的水應該能悉數退去。有鑒于此,張繡已經派出部隊,到洛陽以東的地方收拾去了。為免瘟瘦卷土重來,張繡派去的人主要做的是將人和動物的尸體集中起來進行火化。不過張繡能做的也就這么多,這時代酒都是很貴的東西,張繡不可能噴灑烈酒進行消毒。這種情況下唯有用天然的消毒方式一陽光。

張繡這邊這么謹慎都爆發了瘟瘦,曹操那邊自然不能幸免。而癮瘦一起,以曹操那邊的手段,自然控制不住瘦情,使得瘟瘦大范圍擴散。情況可謂慘不忍睹。而且曹操沒有嚴令治下的人要將水煮沸才可飲用。

瘦瘦這東西水才是真正傳染的途徑,如此一來曹操這邊是用盡任何辦法也止不住瘦瘦。

最后更是用上殺戮這極端手段也制止不了。只要飲用了不潔的水,瘟瘦就會擴散傳播,猶如多點開花一般,任曹操這邊文武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應對之法。

直到冬天來臨之后,瘟瘦病毒才因為寒冬活躍性大減而有所收斂。不過單單這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曹操就屠了兩萬多人。基本上從水淹區中救出來的人都屠盡,而淮南一邊由于地處泄水區的下游,不少百姓飲用了不潔的水而染病。也受到大量屠戮。

不過曹操這次也聰明了,殺戮之事只是秘密進行,沒有大張旗鼓。如此一來,其治下各地百姓皆不知道此事,民心算是被壓了下去。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一場大戰,曹操是傷筋動骨。一個寒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撐不過去,凍死或者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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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張繡見陸遜


瓜繡邊在洛陽處理瘟疫的事情。一邊派人到洛陽以東的”嘆拾殘局。正在張繡以及洛陽的官吏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周倉忽然從帳外走了進來,對正在不斷處理公務的張繡稟報道:“主公,公明派人護送了陸遜和孫家小姐來到洛陽,他們正在帳外求見。”
正在批注公文的張繡聽得,猛然抬起頭來,掏了掏耳朵,問道:“老周,的方才說什么?”

周倉見得,愣了一下,繼而才答道:“主公,陸遜和孫家小姐在外求見。”

張  繡聽得,臉上閃過驚訝的神色,問道:“這陸遜可是江東陸氏的陸伯言?”

周倉聽得,滿臉疑惑地說道:“這個倉不知,不過他們確實是從江東來的。”

張繡點頭道:“那快將他們都叫進來。”周倉聽了之后,立即轉而而去。張繡則是在帳中,喃喃地說道:“這小子,跑去江東搶妻已經夠胡鬧了,還真讓他給搶回來了。”說到這里,張繡嘴角微微一翹。笑道:“不過這小子也幸運,竟然將陸遜也給拐來了。”

正在張繡自語間,就見到一名白衣青年和一名十余歲的英姿颯爽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張繡見得之后,立即閉口不語,只是不住上下打量二人。

二人進來之后,見到帳中坐著一名年約三十許歲,滿臉剛毅的中年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張繡。陸遜見得張繡之后,發現他身穿儒服。雖然身上文雅氣息不似一般大儒那么濃厚,但一眼看去也不似一般的武人那么粗鄙。反而將儒雅和剛毅混合到一起,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那久經上位而培養出來的威嚴小也給人敬畏的感覺。

而孫尚香倒是覺得張繡身上的氣息很是親切,看到張繡,她仿佛感覺到父親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眼前這個男子身上的氣息與自己父親很是相似,不過張繡與孫堅相比,張繡就少了幾分霸道而多了分儒雅。但在孫堅身邊生活了十余年的孫尚香見到張繡之后,一下子就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儒雅的男人,絕對是一名武人,而且實力更是深不可測。這些想法在二人腦海中閃過,很快二人就到得張繡跟前,一同向著張繡行禮道:“陸遜孫仁見過大將軍叔父。”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先是望向一旁的孫尚香,笑道:“尚香,汝父已經給為叔寫了書信,你就放心在為叔這里住下吧。洛陽現在有點亂,如若你不喜歡為叔可以送你去長安,到那里你可以到長安學宮學習,而長安城中也有很多東西玩。”

孫尚香一聽有玩的,眼前一亮,繼而疑惑道:“洛陽不是與長安一般的大城么,我在宛城還玩了很久呢,正想來洛陽耍一下。”

張繡對于孫尚香的心性也有些了解,搖頭笑道:“現在洛陽城內外都是從中原逃難來的百姓,現在大家都忙著處理這些百姓之事。故此洛陽城這段時間那些熱鬧玩意都禁了,你想看繁華的洛陽城就要等一段時間。”

孫尚香聽得,輕“哦”了一聲,說道:“叔父,外面那些就是中原逃難來的百姓么?他們很慘哦。”

張繡聽得,失聲笑道:“已經算好了,若是你們早來幾天,看到的情況更加糟。”

孫尚香聽得,眨了眨大眼睛,說道:“那我留在這里幫叔父的忙吧。”

張繡見得孫尚香說得認真,也不忍拒絕。只得無奈道:“那好吧,不過不要亂跑,這營地內有些人染上了瘟瘦,你亂跑的話很容易被感染。”

孫尚香一聽瘟瘦,臉色變了變。就連他旁邊的陸遜聽得之后。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張繡見得,哈哈一笑道:“若是怕了為叔就派人送你去長安吧。”

孫尚香聽得,揮了揮粉拳,說道:“我才不怕呢!不過我聽叔父的話,不會亂跑的。”

張繡聽得,呵呵一笑,對周倉說道:“老周,你負責看著尚香,不要讓她到隔離區。”周倉聽得,點頭應是。

孫尚香見到張繡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陸遜。冰雪聰明的她一眼就看出張繡與陸遜有話要說,也就告辭出去了,周倉見得,自然立即跟上。

待得二人都出去的之后,張繡臉帶微笑地說道:“興霸在本將面前,不斷贊你的才學。”

陸遜聽得,謙遜道:“不敢,此乃甘將軍抬舉而已。”

張繡輕笑一聲,說道:“不知伯言有沒有聽過,本將只要知道那人出處。就大約猜到那人有多少才學。”

陸遜聽得,點頭道:“遜來時已經聽人說過。”

張繡微笑道:“故此,興霸所言并沒有抬舉,伯言確實是大才。”見得陸遜又準備謙遜,張繡一擺手,自顧自地說道:“以伯言之才,整個江東恐怕僅周郎一人可比。”

掛遜一聽,瞳孔微微一縮。而后立即恢復正卓,說道:“大將軍謬贊了。”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本將有沒有謬贊,伯言自知。本將這里并不以出身年齡論之,只要有才小就算是七歲童子,亦可得到重用。”陸遜聽得,臉上一喜。張繡笑了笑,問道:“本將倒是想知道,伯言為何要離開江東。至于伯言那一套不想和孫家聯姻的話。就不要用來糊弄本將了。”

陸遜一聽,先是愣了一下,見到張繡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聰明的他立即就知道,張繡這是給他展現才學的機會,同時也是試探他是否真心相投。本將陸遜還準備一番說辭,但想到方才張繡的話,陸遜立即就決定將原本那說辭拋卻。

只見陸遜沉吟了一陣,忽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向著張繡叩首道:“家祖曾經有言,若陸家子弟見到大將軍,要先謝過大將軍救命之恩。”說完向著張繡行了一個大禮。

張繡聽得陸遜之言,也就沒有拒絕。陸遜起身之后,拱手道:“方今天下形勢已經明朗,陸家雖然是江東世家。然而遜不認為孫家有一統天下的能力。反觀大將軍,卻是已經有一統!討要一統天下,并非易事。海來大將軍治下!前,膛以為單靠大將軍這一代未必能成,如今看來。卻是謬矣。”

張繡聽得,輕“哦”了一聲,笑問道:“既然伯言覺得本將有生之年未必能一統天下,乖緣何還來相投?”

陸遜聽得,輕笑一聲,說道:“那是因為大將軍打下的基礎,還有大公子這個人。”見得張繡望著自己,陸遜接著說道:“如今吳侯年事已高,能繼承孫家基業的也就孫伯符和孫仲謀二人,其余諸子皆不如二人。而現在的江東基業,更是孫伯符一下來,若說決機于兩陣之間,與天下爭衡,孫伯符勝于孫仲謀;然若是舉賢任能,治理江東,孫仲謀強于孫伯符。然而真要爭衡天下。孫伯符未必強過大將軍以及大公子,而若是退保江東,以大將軍之強勢亦未必能保住。如此算來,投江東不如投大將軍。”

張繡聽得,微笑著問道:“伯言當知,天下無永恒之強。

當年秦皇掃六合,天下一統之時秦國何等強大,然僅遞三世就亡于高祖之手,強弱之事當說不準。”

陸遜聽得,笑道:“大將軍不是始皇帝,大公子亦并非秦二世。而且大將軍所立之制,遠勝漢制,以遜看來,可保數百年基業。而當初遜去見大公子,也是有意為之,特別是見到幾位將軍之后,遜就更加確定,一統天下者非張家莫屬!”

說到這里,陸遜頓了一下,說道:“如此一來,遜何不直接投大將軍,為我陸家先搏得先機。如此比待孫家亡后再投大將軍來得好。”

張繡聽得,只是輕笑了一聲,問道:“那伯言來到本將治下,想法又有何改變?”

陸遜聽完,神光凜凜地說道:“若是遜所料不差,不出十年。天下將由大將軍一統!”說到這里小陸遜輕笑一聲道:“遜到是覺得這次實在來得太對了。”

張繡笑了笑,接著問道:“那伯言以為,本將此時當如何?”

陸遜聽得,一字一頓地說道:“東和中原,南吞荊楚!”

張繡聽得,并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只是進一步問道:“南吞荊楚?”

陸遜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以大將軍現在之勢,要討曹操,未必能一戰成功。而此時自當先滅實力較弱的荊州劉備!”見得張繡不語,陸遜也知道張繡正在做此事,也就不多言,而是繼續說道:“大將軍出兵荊州,江東定不會放過此良機。若是遜所料不差,荊州七郡,大將軍和江東這次應該能分別奪得一郡。”

張繡聽得,笑問道:“各得一郡?”陸遜點頭道:“不錯,江東得江夏而大將軍得襄陽。至于剩下五郡,劉備回師之后應該能守住。不過益州之地,這次應該會盡為大將軍所取。”

張繡聽得之后,點頭暗贊道:“這陸遜果然不簡單,年紀雖眼光已經不差。如此論斷卻是與文和所言一般無二。”

張繡聽得點頭道:“那伯言以為,之后本將當如何?”

陸遜自信一笑道:“等!劉備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正是痛打落水狗之時。而曹操經過這次大水,雖然勉強逼得大將軍退兵,然而卻是元氣大傷。大將軍此時對他已經完全處于上風,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差距還會越來越大。大將軍此時當以緩對急,除了吞并荊州之外,遜以為還應先定南蠻。只有后方完全安定,方可安寢無憂出兵以討中原以及江東!”

張繡聽得,摸了摸下巴,自語道:“先定南蠻?伯言有何良策?”

陸遜答道:“益州的南蠻其實與江東的山越一般。當初剛吳侯入主江東之時,山越乃是大患,后來吳侯與周公攫,魯子敬等一同制定策略,卻是將大部分山越都平定了。平定山越之后更讓江東得了一支強兵,也正是依靠這支強兵,孫伯符才能攻下曹仁駐防的合肥。而逼得曹操必須放重兵在淮南以防江東。”

說到這里,陸遜頓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其實南蠻與江東的讓。越情況類似,對這些蠻夷當是攻心為上。先以強兵對之,以震懾之,而后再以安撫之策,讓其心服。如此南蠻可定,大將軍更可得一支強兵!”

張繡聽得,輕點了一下頭。陸遜的策略其實也簡單,說白了就是一手棒槌一手蘿卜。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一手確實能讓蠻夷心服口服,張繡也明白。南蠻一地若是落入其他諸侯手中,也就是一片荒蕪之地。但在張繡看來,南蠻的價值其實非常大,無論其蘊含的礦產以及蠻族的特產,還有其地理位置,對張繡來說都極為重要。

東和曹操,而后南蠻,再虎視荊州,伺機出動,這就是陸遜獻給張繡的策略。張繡聽完之后倒是對陸遜極為滿意,于是便讓陸遜留在身邊,再考察一下他的情況。張繡倒是希望陸遜是真心投效,這樣的人才絕對是難得。但薦過王雙的事件,張繡倒是小心了許多,不敢大意。特別是陸遜乃是智謀高絕之士,絕對不能有半點疏忽。

張繡這邊忙著處理瘟瘦以及災后事宜,襄陽這邊趙云大軍已經跟關羽大軍對上了。

同時江東在張泉等人走后,也準備出手。由于江東這邊早就準備了一個假的“孫尚香”故此真的孫尚香走后,孫策和周瑜將張泉搶人這事掩蓋了過去就直接解決掉了。而要掩蓋也很簡單,直接就是用鄧芝和曹性放的那把火掩飾了過去。

雖然伊籍對于一把火鬧得如此多大軍出動有些疑惑,但周瑜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暗示伊籍,這把火是張繡派來的人放的,他們要捉的是張繡的人。如此一來,真真假假,卻是讓伊籍難以分辨。特別是孫堅捉張繡的人的行動,在某種意義上更像是鞏固孫劉兩家的同盟。故此就將亦籍的疑慮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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