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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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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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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趙云激關羽


,小一二討伊籍不知鯊的是。周瑜面穩住他。面卻是備大戰。直到張泉走后第六日,伊籍和孫堅已經談妥了諸事,返回夏口打點一切。原本程普等人還建議留下伊籍,不過周瑜卻以為不可因小失大。若是讓荊州那邊發覺不妥就功虧一簣了,于是最后孫堅還是將伊籍放了回去。
伊籍走后三天,夏口就派戰艦到江東迎親,孫堅和孫策等裝作依依不舍地送別,同時又派出數十艘戰艦護送她們前往夏口。荊州這邊的人也不疑有他,便與江東水軍一同  前行。

一行到得夏口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江夏太守兼江夏水軍統領蘇飛便留下江東一行人在夏口,并設宴款待。這次江東一邊主事之人。乃是孫堅次子孫權。另外還有凌統、朱然、馬忠擒關羽那位三位不出名的小將。這次派孫權主事而不派孫策。也是為了減少荊州方面的戒心。孫權雖然也好武。然不及其兄。加上平時皆主理文政。又能代表孫家。加上孫權為人穩重之余,又富膽略,凡事謀定而后動,可謂絕佳人選。

這次在酒宴之上,單單孫權一人就足以應付荊州那邊的人,而孫權也僅需凌統作伴。而就在孫權應付著荊州諸人的時候。朱然和馬忠已經開始行動。

卻是馬忠秘密領著數十死士,攜帶火油到荊州水寨放火。由于此次乃是劉備大婚,因此水軍士卒每人都分得一些肉食以及酒水。正在歡慶當中。這樣就讓馬忠的行動更加順利。當水塞大火被點起之后,早就準備就緒的朱然立即引江東那幾條戰艦進攻水寨。而早就在江心靜候的周瑜見得火起之后,立即引著呂蒙、陳武、潘璋、朱祖、董襲、蔣欽六名大將率軍直撲夏口!

至于夏口縣衙一邊,孫權和凌統見得外面開始混亂,不再遲疑,立即沖上去一舉擒住已經有些醉眼惺忸的蘇飛以及夏口其余一眾文武。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懸念,夏口水寨連同大量荊州水軍的戰船在江東水軍和大火的夾擊之下被燒毀。

江夏太守蘇飛見得大勢已去,便順勢向孫權請降。而這邊,孫權和朱然、馬忠留下來處理夏口之事,周瑜立即引著大軍往西攻略江夏郡。第二天。孫策也領著大軍趕到,向北大舉發動進攻。

就在江東這邊動手的同時,趙云大軍也在甘寧水軍的幫助下渡過漢水。在襄陽城西面登陸。此時關羽和徐庶還未知道江夏那邊有變,聽得趙云率軍過了漢水之后,關羽就緊急將眾人都叫來商議。

襄陽太守府中,關羽面無表情地坐在主位之上,凝聲問道:“趙云六萬大軍已經過了漢水,本將準備出城迎戰!”說到最后,關羽臉上已經露出傲然的神色。

徐庶見得,暗呼不妙,連忙說道:“君侯不可。斥候已經探得。敵軍中有騎兵,與敵軍野戰,對我軍極為不利。如今已經踏入秋季。我軍只需死守襄陽三月,到時冬天一到,其軍自退

關羽聽得,重重她哼了一聲。說道:“固守城池,豈是英雄所為”。說完盯著西面的方向,低聲念道:“況且敵軍有六萬人,我軍亦有六萬人。兵力相若之下豈有不戰之理!”說到這里,關羽臉上傲氣更濃。

徐庶見得臉色更變,同時暗暗地罵道:“好一個趙云,還未交鋒就先來一記激將法想到這里,徐庶自己也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激將法對其他大將來說或許無用,但對于關羽來說,一個小小的激將法就足夠激關羽出城

徐庶見得,知道是勸不住關羽。于是便道:“君侯出戰,且留一將守衛襄陽,庶隨君侯同去,若是敵軍有何計策,亦好識破。”

關羽聽得,知道徐庶本事,覺得有理。便點頭道:“關平,汝且留守襄陽。廖化,立即去整軍,準備出戰!”

關平和廖化聽得,齊聲應道:“諾”。

另外一邊,趙云大營帳中。一眾文武赫然在列,就連張泉等眾小也趕到了。

馬超坐在下首,見到趙云一臉淡定的樣子,便急道:“子龍。我們在這里已經有三天,緣何還不進攻襄陽?。

趙云對馬超這個,大舅子的脾性熟悉,見得他急躁,也不以為許。只是淡然一笑道:“孟起莫急,我等只需在此靜候,關羽自會率軍來攻

馬超聽得,一瞪眼,驚訝道:“那關羽不會腦子壞掉了吧,他手下只有六萬步卒,我們這里單單兩萬雷騎,就足夠滅掉他了。如此情況下不據城而守還出城迎戰?。

其余龐德、高順、張任以及張泉等人聽得,也大惑不解。趙云見得,向著法正抱以微笑。法正點了點頭,笑道:“這個卻是與子龍帶來的兵力有關

見到眾人臉上一面奇色,法正進一步解釋道:“關羽為人孤傲。如若此次我軍兵力多于他,關羽或許會聽徐庶之勸而固守襄陽。而若是我軍兵力少于關羽,其亦會覺得以強凌弱,不屑出手而固守城池。但這次子龍只領六萬大軍來,且不說士卒戰力如何,單單人數與關羽相仿,就是要告訴關羽一個意思,我等與他兵力相仿,公平一戰就能敗他!再加上我軍在此停留,就仿佛給關羽下戰書一般,以其孤傲,必然會來應戰”。說完法正臉上含笑。

張任聽得點了點頭,但又奇道:“話雖如此,但我軍戰力之強。天下皆知,加上又有騎兵在此。其實從一開始雙方之間實力就不對等。關羽還會來?。

趙云聽得,微笑道:”孤傲之人,會覺得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不如人嗎?。

下一刻。帳中同時響起兩人的大笑聲。接著就聽到兩人齊聲道:“如此說來,這次關羽是必敗無疑咯。小

其余眾人聽得之后,卻是忍不住大笑。帳中馬超怒瞪了馬秋一眼,喝道:“混蛋小子,別學著老子說話”。

馬秋聽得,很是委屈地自語道:“誰叫我是你的種,不學你說話學誰?。帳中眾人耳力甚足,聽得之后,笑

趙云見得馬超還要再罵馬秋。便輕擺了一下手止住了他,而后說道:“此次我等非但要敗關羽,還要大敗!”

高順聽得,凝神問道:“如何大敗?”

趙云望著高順,說道:“能否大敗就看將軍你了!”

高順聽得,凝聲念道:“破鋒營?”

趙云點了點頭,說道:“此次我軍以破鋒營為主力進攻,另外兩萬步率為輔,至于雷云騎,只為追擊截殺之用!”

法正聽得,擊掌贊道:“子龍此計大妙。任徐庶再多智,知道我軍要正面決戰之后亦只能束手無策。”

趙云點頭道:“此策亦是針對關羽,以步對步,本將看他戰是不戰!”說完趙云臉上閃過自信的神采。

法正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正再獻十面埋伏之策,保準將關羽六萬大軍皆留在這里!”

張泉聽得。立即出列拱手道:“先生,泉所部愿領伏兵!”

現在眾小都歸在張泉手下統領,論將領的確是張泉那里人多。法正聽得,望了望趙云,卻見到趙云點了點頭。法正便說道:“如此趙統、趙廣留下,大公子汝和其余九人每人各領一千兵馬,分別到附近各處埋伏。詳細的埋伏點正稍后給你點出。”

除了趙統和趙廣之外,張泉等人同時大喜應道:“諾”

趙云瞪了趙統和趙廣一眼之后。點頭說道:“好吧,各個且都回去準備。若是本將所料不差,關羽也就這幾天到了。”

馬超聽得,興奮地磨了磨拳頭,說道:“子龍且放心,關羽若來,超定殺他一個片甲不留!”眾人聽得,一同大笑而回。

且說這邊,關羽讓廖化當先鋒,率六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襄陽城。廖化一路之上擔心會遇到趙云的伏兵,故此極為謹慎,每到一個地方之前都派出大量斥候打探。不過顯然廖化所做是無功的。

雖然無功,但廖化還是比較歡喜的,這種行軍對領軍的先鋒來說也是不錯的,最起碼不用擔心經常會突然遭到敵軍攻擊。

不過與廖化不同,徐庶聽得趙云沒有派人襲擊前軍。臉上愁意更濃。看向關羽的眼中更是滿臉擔憂的神色。聰明如徐庶見得這種情況,加上一直以來趙云的表現。已經猜到趙云這次是準備跟關羽正面決戰。

關羽也仿佛知道看出了趙云的意思,一路上行軍臉上都沒有露出緊張的神色。但越是如此,徐庶就越加擔心。趙云深得張繡倚重加上張繡軍一向強大的戰力,如若不用計謀而是正面交戰,自己這邊很難是對手。

不過一想到關羽的性格,徐庶也感到無奈了,此時徐庶更想領兵之人是張飛。要知道張飛雖然粗豪,然而最起碼會聽自己的話。不過如若敵人還是用激將法對付張飛。想到這里,徐庶再次無奈的搖頭。這時徐庶發覺,激將法對劉備手下的大將幾乎都能奏效,關羽孤傲、張飛易怒莽撞、魏延貪功。眾將之中,也只有陳到會不中此計。

不過此時徐庶再多想也已經無用,因為關羽大軍已經來到趙云大營之前。正如徐庶所料一般。關羽大軍到來趙云沒有立即開戰,反而讓關羽從容地搭建大營。而當關羽大營搭建好之后,廖化卻是急急從外面走到關羽的帳中,稟報道:“君侯,敵軍派人來下戰書!”

徐庶聽得,眉頭緊皺,關羽面無表情地接過戰書,冷聲道:“終于來了!”說完自顧自地拆開書信。

只見書信上寫著:“漢壽亭侯關羽親啟。今兩家交兵”為免百姓蒙難。現云以四萬步軍及一萬騎兵與關將軍六萬大軍于三日后兩軍大營前交戰

書信洋洋灑灑數百字,不過絕大部分都是廢話,真正有用的就是那句以五萬大軍對關羽六萬。于三日后開戰。

關羽看完,輕輕地。當了一聲,問廖化道:“送戰書來那人走了沒有?”廖化聽得,連忙答道:“回君侯,那人還在外面候著,等君侯批復。”

關羽點了一下頭,說道:“將他喚進來!”

廖化不敢怠慢,點頭之后立即退了出去。未幾,廖化就引著一名年輕文士走了進來。那名文士見得關羽之后,不亢不卑地向著關羽行了一禮,朗聲道:“在下李涵,見過關君侯。”

關羽見到眼前這人年紀極小小看上去還未夠加冠之年,心中有些驚訝。不過這驚訝很快就略去,繼而說道:“你家趙將軍的戰書本侯已經看了。”

李涵聽得,微笑著問道:“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關羽點了點頭,當著李涵的面前,拿起朱筆在書信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戰”字。然后讓廖化將書信遞回給李涵。

李涵接過書信之后,淡笑道:“如此。兩軍三日之后開戰,請君侯遵守諾言!”

關羽聽得,輕哼了一聲,說道:“本侯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李涵微微一笑,就告辭離去。

徐庶見得李涵離去之后,就嘆了口氣道:“此子年紀輕輕見得君侯卻是不亢不卑,日后定非池中物,君侯何不留下他!”

關羽掃了徐庶一眼,說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若是留下此人,豈不是讓趙云小看于吾!”

徐庶聽得,知道實在是勸不住關羽,只能無奈地告辭,而廖化見得也跟著離開了。

而當廖化剛出帳不久,就有一名兵卒來到廖化面前,悄聲道:“廖將軍,徐先生有請。”

廖化聽得,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不過廖化知道徐庶乃是有大能之人。因此點了一下頭之后,就跟著這名兵率前往徐庶帳中。料到到了徐庶帳中,足足呆了一個時辰才離開,而徐庶則親自送廖化出帳。望著廖化走遠的身影,徐庶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君侯,你既然要戰,庶能為你準備的也就這么多,希望你能勝吧。”說完拖著有些孤寂的身影回到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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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斗將!斗陣!斗兵!



“咚咚咚……”
“嗚嗚嗚……”

三日之后。陣陣激昂的戰鼓聲打破了清晨的平靜,隨后而起的則是連綿不絕的號角聲,兩種節奏截然不同的戰鼓聲和號角聲響徹漢水河畔,驚起了無數雀鳥。

“嗬嗬嗬……”

踏著整齊的步伐,兩支軍隊幾乎同一時間出陣,關羽一邊前軍由廖化所領,而其自領中軍。人數雖多,氣勢亦足,但看上去卻仿佛少了些什么似的。

反觀趙云一邊前軍乃是由高順統領的兩萬破鋒 營,中軍則是張任所統領的兩萬步卒。兩翼分別是馬超和龐德各領五千雷云騎,緩緩出陣之間,只有那富有韻律的呼喝聲,其余雜聲一概也聽不到。如此強兵,前軍的廖化見得,當先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不僅廖化如此,關羽亦是這樣。輕皺了一下眉頭,待得兩軍列陣完畢之后,關羽當先拍馬出陣,以手中青龍偃月刀遙指趙云陣中,高呼道:“趙子龍,關某在此。你待如何相斗?”

那邊趙云聽得關羽叫陣,亦打馬出陣,橫槍應道:“時間地點已由我方所選,如何相斗,但憑關將軍作主。”

關羽還未回答,前軍之中廖化就沖到了關羽耳邊,低語了幾句。關羽聽得,回頭望了后陣的徐庶一眼。而后回過頭,對趙云道:“既然是決戰,我等就依古制,斗三局以分勝負!”

趙云聽得,淡然一笑道:“關將軍且劃下道來!”

關羽冷喝道:“三局分別是斗將!斗陣!斗兵!”

趙云聽得,皺了皺眉頭,他卻沒有料到關羽還弄這么多花樣來斗。不過看到關羽一旁的廖化,趙云就明白這是徐庶之謀,心底不自覺地暗暗贊道:“好一個徐元直,如此情況之下還可想出這么多花樣來對抗我軍。”不過趙云自然不會怕這些,冷然問道:“那關將軍準備如何相斗?”

關羽一擺手中青龍偃月刀,說道:“后面兩陣容后再談,現在先來斗將,必須單打獨斗,一戰定輸贏!”說完策馬沖到場中,大喝道:“關羽在此,誰敢一戰?”

趙云見得,哈哈一笑道:“既然關將軍親自出陣,那就由云來當關將軍對手吧!”說完狠狠地夾了一下胯下戰馬,手舞龍膽槍迎向關羽。

這邊徐庶見得趙云應戰。卻是輕吐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趙云不應,如此一來他后面的手段就使不上了。這時廖化已經策馬來到徐庶身邊。徐庶見得之后,對廖化說道:“君侯與趙子龍二人武藝相仿,斗將君侯未必能穩勝。關鍵就要看第二局的斗陣,庶之前吩咐元儉的可準備妥當。”

廖化拱手答道:“先生且放心,化連日來加緊訓練,已經準備妥當。”

徐庶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元儉且去準備,到時但看庶令旗行事。”廖化聽得,自然應諾而去。

另外一邊,法正也沒有太過關注趙云與關羽的大戰,反倒是一個人在低頭苦思。護衛在法正身邊的趙統比較心細,見得之后連忙問道:“先生,怎么了?”

法正喃喃自語道:“斗將、斗陣、斗兵……”念叨了幾句之后,法正忽然失聲道:“不好,這次恐怕有些麻煩了!”

聽得法正忽然冒出的說話,就連旁邊正看得起勁的趙廣也吸引住了,連忙湊過來問道:“先生,哪里有麻煩了?”

法正這時一擊掌,嘆道:“好一個徐元直。想用斗陣來敗我軍?”

趙統和趙廣聽得,面面相俱,同時問道:“斗陣又怎么了?”

法正臉上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這徐元直手上只怕藏著一個厲害的大陣呢,他就是想在斗陣上一舉大敗我軍!”

趙統和趙廣聽得,臉上閃過凝重的神色。只見趙統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等聽龐先生說過,他們所有師兄弟中,只有諸葛孔明,徐元直還有龐先生成就最高。而他們三人對于陣法都懂得不少,特別是諸葛孔明,其陣法造詣更是深不可測。而徐元直雖然略遜于諸葛孔明,但是其陣法造詣在大漢之中亦名列前茅,如若徐元直真是布下大陣來阻我們,麻煩就大了。”

這時李涵、賈穆還有鐘會都已經湊了過來,聽得趙統的話,賈穆問法正道:“先生不懂陣法嗎?”

法正搖頭道:“只略懂皮毛,恐怕不如徐元直。”

賈穆聽得,無奈道:“可惜我爹也沒有教這些……”一邊的李涵也無奈地點了點頭。

法正聽得,嘆了口氣道:“其實亦并非沒有破陣之法,只不過這樣做不合規矩罷了。”

趙廣聽得,眼睛一亮,問道:“先生的意思是讓高叔領破鋒營直接從外破他大陣?”

法正聽得,無奈地一點頭說道:“如若真是無策,亦只能用此法了。不過現在斗將勝負未分,還要先看一下徐元直布的是什么陣才可以。到時只能再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

眾人聽得,輕點了一下頭,同時將目光放回到戰場之上。而眾人卻沒有察覺到。一旁的鐘會眼珠子轉了數轉,而后悄悄地沖回營中去了。

就在法正和徐庶兩邊各有計較的時候,場中趙云和關羽斗了十余個回合之后,卻是已經試探完畢,雙方同時開始全力出手!

這時趙云這邊馬超、龐德等人臉上都開始出現凝重的神色,馬超更是不自覺地取下背后大弓,利箭輕搭在弓弦之上,以作防備。另外一邊,龐德也緊握著大刀,足尖不自覺地幾次輕踢馬頸,讓原本藏身在大軍之中的他不知不覺間已經沖到陣中,一副隨時可以撲出的態勢。

馬超和龐德兩人都如臨大敵一般,可見場中交戰的趙云和關羽的大戰是何等激烈。

又是一次兩馬交錯,兩人現在已經是汗流浹背,趙云再次狠狠夾了一下胯下小白龍馬,手舞龍膽槍直撲關羽。關羽見得,也重重地哼了一聲,那雙丹鳳眼不知何時已經睜到最大,手舞青龍偃月刀帶起一道青光撩擊趙云!

“當!!!”

刀槍交擊,爆起陣陣氣浪,刮起的火星在兩軍將士眼中是何等耀目。一下交手,趙云手中龍膽槍猛然急舞,九朵槍花同時盛開。以暴雨般極快的速度分點關羽周身九處要害!

快!快到極致!原本威力不甚強大的女子槍法,暴雨梨花槍,在趙云手中展現了無匹的威力。以關羽的目力也僅能分辨出八朵槍花,最后一下卻是看得極為模糊,恐怕只有張繡和呂布那一個層次的人才能看清。

雖然如此,但關羽豈會是輕易服輸之人,趙云如斯厲害的槍法,更是激起了關羽爭勝之心。只見關羽手中青龍偃月刀急舞,春秋刀法連綿不絕之勢展現,青龍偃月刀舞起一片刀幕,從遠處看去。仿佛偃月一般!

“叮叮叮……”

關羽的刀幕剛舞起,趙云的龍膽槍已經刺到,連續八下大響乍起,震得附近的兩軍士卒耳膜生痛!關羽聽得第八下響聲過后,第九下遲遲沒有響起,卻是不屑一笑道:“原來還未練成!”

趙云聽得,也以冷哼回應,說道:“你不也是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關羽聽得趙云話語之中帶著不屑,心中惱怒。手中青龍偃月刀猛然一收,刀幕消失,下一刻青光爆起,帶著呼嘯之勢猛然撩擊趙云。刀勢仿佛化身為一條騰空的巨大青龍一般,懾人心弦!

趙云見得,瞳孔猛然一縮,手中龍膽槍同時急舞。槍影飛速顯現,并匯聚成一條銀白色的龍影。繼而逐漸清晰,外面兩軍士卒仿佛見到一條蜿蜒盤旋的白色巨龍,就在天空俯瞰九州一般,氣勢宏大至極!

“呼……”

“呼……”

“啪啪啪……”

兩聲輕嘯傳來,卻是青龍偃月刀和龍膽槍以極快的速度刺破空氣,并讓空氣在極短時間內壓縮并爆開而發出的聲音。這一下兩人都是全力出手,毫無保留,單單那“噼啪”作響的空氣爆鳴聲,就讓兩軍之中上至大將,下至小卒面lou驚恐的神色!

就連龐德也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喃喃自語道:“如此武藝,主公之下當以此二人為首!”

馬超此時身上卻是涌起熊熊戰意,如此強勁的對手,如若場上的不是趙云,只怕馬超此時已經撲了上去與其一戰了!

且說回場中,此時趙云所舞起的槍影白龍以下撲之勢迎向關羽所舞起的刀影青龍!

“轟!!!”

下一刻,強烈的轟鳴聲響起,場中士卒竟然就此出現短暫的雙耳失聰,就連場中的趙云和關羽也不能幸免。

“嘶嘶嘶……”

青龍偃月刀和龍膽槍雖然狠狠地撞到了一起,但兩者之間的交鋒還未結束。龍膽槍的槍尖擦著青龍偃月刀的刀面而過,鋒利的槍尖劃過之下,點點火花升起。而龍膽槍剛點到的地方由于趙云所用力氣極大。竟然在青龍偃月刀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痕跡,仿佛為那條青龍添加上了一條傷疤一般。

“噗……”

下一刻,脆響之聲傳來,眾人定睛一看,卻是見到劃過青龍偃月刀刀面的龍膽槍一轉之下,扎在了關羽的左臂之上。同時青龍偃月刀也被趙云方才那重重的一點止住了所有去勢。這一下交手,關羽受傷而趙云無恙,仿佛趙云小勝一籌。

就在趙云軍這邊士卒準備歡呼之時,就見到場中的趙云忽然“哇”一下,從口中吐了一大口殷紅的鮮血出來。眾軍士見得,那聲就要叫出口的歡呼生生地咽了回去。兩軍將士死死地盯著場中的兩人,此時兩人都受傷,勝負好像難以判斷。

就在兩軍將士都以為二人要再次開打的時候,趙云和關羽忽然不約而同地退開,拱手收刀拱手道:“后將軍武藝高強,羽佩服!”

趙云也幾乎同時收槍拱手道:“君侯武藝絕倫,云佩服!”

兩人說完之后,都是愣了一下,趙云一抹嘴角鮮血,說道:“既然如此,斗將就算打平吧。”

關羽聽得,只是點了點頭,也不多言,立即策馬回歸陣中。趙云見得亦不多留,一勒小白龍,策馬回陣。

這邊徐庶見得關羽回來,立即上前接住,問道:“君侯可有大礙……”

徐庶還未說完,就見到關羽借著徐庶遮擋,張口就往衣袖中吐了一口鮮血。而一直都是紅著的臉變得煞白,一手捉著徐庶的肩膀,凝聲道:“元直,第二陣kao你了。”

徐庶立即招來關羽的親衛來扶著他,自己則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君侯且放心,庶有大陣,定給敵軍一個教訓。”說完向著關羽一拱手,轉身準備去了。

另外一邊法正和趙統兄弟眾人上前接住趙云,趙統關切地問道:“爹,可有大礙?”

趙云擺了擺手,說道:“為父的小白龍強過關羽的戰馬,這次是他吃虧了。”眾人聽完,才輕吐了口氣。趙云望著法正說道:“孝直,這次是云失算了。”

法正聽得,擺了擺手說道:“此不干子龍之事,我等對著關羽性格而設謀,徐元直何嘗不是如此。如若徐元直這次沒有出謀針對子龍,正還會覺得意外呢。現在倒好,雖然子龍中了算計,但最起碼我們還是公平一戰。現在且先看徐元直布的是什么陣,如若難以對付,正拼著壞規矩也讓雷騎和破鋒營一起從外面破掉此陣!”

趙云聽得,點了點頭。趙云知道,如若是普通士卒,自然沒有從外面以力破陣的能力,非但如此,反而還會因為冒進而陷于大陣之中。不過雷騎和破鋒營并非如此,以他們的戰力,確實能做到以力破之。不過這么一來,卻是會壞規矩,雷騎和破鋒營損失也絕對不會少。后面一點,才是趙云和法正不想看到的,如此精銳,損失一個都讓他們心痛,更莫說大量損失了。

趙云此時受了內傷,于是對法正說道:“孝直,第二陣就由汝來指揮,本將在后面看著。”

法正聽得,拱手答道:“將軍且放心,正定必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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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八門金鎖陣


趙云和關羽分別退到陣中。而徐庶已經登上了高臺,手持三角旗不住搖動。下面廖化見得旗號變化,立即傳令大軍變陣。
徐庶指揮這大軍變陣,足足用了差不多半刻鐘時間才完成。從高臺上看到大陣已經完成,徐庶就向著廖化輕點了一下頭。廖化見得,立即策馬出陣,向著趙云這邊高呼道:“我軍大陣已經布成,且來進行第二局斗陣吧!”

這邊法正等人早就見到徐庶布陣,趙統連忙吩咐兵卒來緊急搭了一個高臺,讓法正可以登臺 觀陣。體驗更多精彩閱讀請登陸.cn

當法正上得高臺舉目望去,卻是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八門金鎖陣?”

后面賈穆和李涵一聽,臉lou奇色,齊聲問道:“先生,這八門金鎖陣是何陣法?”后面趙廣還加了一句:“是不是很厲害?”

法正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八門金鎖陣,可以說是陣法中比較高級的存在,或者說現存于世中沒有能比這陣法更高級。相傳這八門金鎖陣,乃是春秋時期的鬼谷先生根據易經八卦而創,這八門指休、生、傷、杜、景、死、驚、開。而金鎖的意思就是進陣之后,經過陣法的變化幾乎毫無出陣之機。”

趙廣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訝道:“這么厲害?”

賈穆低頭沉吟了一下,說道:“先生既然知道此陣的根腳,要破陣應該不難吧。”

法正聽得,搖了搖頭,說道:“如若是尋常的八門金鎖陣,正要破之并不難。但八門金鎖陣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多了不少變化。其中衍生出的陣法中,比較著名的是八門金鎖迷魂陣和八門金鎖絕殺陣。這兩種衍生出來的陣法,雖然其基礎都是八門金鎖陣,但加入了不少布陣者的個人因素在,故此更難計算。”

李涵聽得,嘆了口氣,問法正道:“先生,那現在敵軍這個究竟變化成什么陣法?”

法正聽得,臉色變得極為凝重地答道:“若是正所料不差,這個陣法怕是迷魂陣和絕殺陣皆有之。蓋因八門金鎖迷魂陣是將陣內八門八條通道悉數連接起來,讓人進陣之后分不清東南西北。不過這迷魂陣亦有一條主道沒有閉合,若是正所料不差,徐元直定會在這主道上布下絕殺陷阱,只要我軍進陣,則必死無疑!”

眾人聽得,齊齊倒吸了一口氣。這時趙云剛好上來,聽得法正之言眉頭更是緊皺,心道:“一個八門金鎖陣就如斯厲害,那主公所言的八陣圖,豈不是……”

趙云等人不知道。徐庶這個融合了八門金鎖迷魂陣和絕殺陣的陣法,其實是經過諸葛亮一手改良的。而諸葛亮所創的八陣圖,其實亦是由八門金鎖陣改造而成。歷史上擋在川口的那個八陣圖石陣,其實只是八陣圖的主陣,就是與鬼谷子所創的八門金鎖陣主陣一般,上面還未加上其他變化。而且石陣也不能動,如若換上訓練有素的士卒藏于石陣之中,那八陣圖威力將強十倍以上。

之前法正也說過八門金鎖迷魂陣就是將陣內八條通道相連,但其實還留下一條主道。而八陣圖則將這條主道也連接起來,也就是說,八陣圖只能進而不能出,再加以變化其威力可想而知。徐庶現在所布的這個陣,雖然還留下了主道,但主道上暗藏的殺機連法正都看得出來,如此就可知這個陣法已經是向八陣圖kao攏。

其實也非是徐庶不想布八陣圖,確實是因為時間緊迫。要布八陣圖首先要有巨石作為陣基,這是防止敵人從外面以暴力破陣。法正他們想到的以諸葛亮之才絕對能想到,自然就要想出破解之法了。其次還要訓練有素的士卒,要知道陣法的變化絕對不可有一絲錯漏,不然也不用敵人來破陣,這陣法自己就破了。其三。要布八陣圖需要很強的計算能力,以徐庶之能,也就勉強能掌握,這種情況下徐庶自然不會布八陣圖這種自己只能勉強掌握,隨時會lou出破綻的陣法來迎敵了。

不過就是現在這個陣法,也讓法正等人只能干瞪眼。

這時,廖化見得法正等人遲遲不答話,便出陣大笑道:“怎么,莫非你們怕了,不敢來?”

左翼的馬超聽得,心中大怒,原本拿在手中的大弓直接瞄準了廖化,下一刻大弓上的利箭飛射而出,直奔廖化!

高臺之上關羽見得,連忙大喝道:“元儉小心!”

“呼……”

幸得關羽提醒,加上馬超距離較遠,廖化是險之又險地避過這一根利箭,不過他也整個人摔落馬下。廖化死死地瞪了馬超一眼,沒有猶豫,立即跳回馬上奔回陣中。同時口中大喝道:“卑鄙小人,有本事就來破陣吧!”

馬超聽得大怒,不及多想,高呼道:“隨某來!”說完策馬飛馳而出。

高臺之上趙云見得,臉色一變,大喝道:“鳴金!”

“當當當……”

一連串清脆的鳴金之聲響起,正在飛馳中的馬超愣了一下,這時趙云大喝之聲已經傳來:“孟起,不想以后都留在長安就給本將回來!”

這時見到馬超出陣就立即策馬飛出的龐德已經來到,連忙拉住馬超胯下玉獅子的韁繩。凝聲道:“孟起,聽趙將軍的話,速回!”

被龐德拉住,馬超只能無奈地回去。高臺之上徐庶見得,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掃了陣外趙云和龐德一眼。關羽也在一旁嘆了口氣,說道:“馬超本來已經中了元直之計,可惜……”

徐庶聽得,微笑道:“無妨,庶就看一下他們有何破陣之法。如若是強攻,那也可以拼一個兩敗俱傷!”關羽聽得,輕點了一下頭。

對面,賈穆輕擦了一下額上冷汗,喃喃自語道:“幸好成功攔住了馬叔,不然的話麻煩就大了……”

李涵嘆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然我們亦沒有破陣之法啊。”

正在眾人都愁眉不展的時候,一把稚嫩的聲音忽然響起,說道:“先生,這里有破陣的辦法!”

眾人聽得,立即猛然回頭,見到正是鐘會。法正知道鐘會這小家伙聰明,但也不太相信八歲的他會有什么破陣的辦法。

鐘會見到法正臉上那不信的神色。揚了揚小手上的一封書信,說道:“這是龐先生留下的破陣之法。”

趙云和法正聽得,同時驚訝道:“士元?”說吧,趙云立即取過鐘會手上的那封書信,趙云一眼就看到書信上寫著“遇陣可啟”四個字。趙云不敢怠慢,立即將書信遞給法正。法正接過書信之后馬上拆開來仔細看去。

眾人不知道書信上說的是什么,但見到法正越看臉上笑意越濃,原本高懸的心也就定了下來。

賈穆湊到鐘會耳邊,小聲地問道:“龐先生怎會交書信給你的?”

鐘會得意一笑,小聲對賈穆和已經湊過來的李涵、趙統兄弟說道:“告訴你們一件事,龐先生怕會被你們欺負。所以收了會做弟子。”

眾人聽得,齊齊地向著鐘會豎起了中指,齊聲道:“切!”說完不再理他,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法正身上。

法正此時已經將書信看完,臉上閃過自信的笑容。趙云見得,急問道:“孝直,如何了?”

法正笑了笑,說道:“卻是正之前被大陣所惑,想得太多了。這個陣法雖然比八門金鎖陣強了許多,但究其根本,還未拖出八門金鎖陣。”

趙統聽得有些迷惑,問道:“先生,那該如何?”

法正自信一笑道:“八門金鎖陣中生門、景門、開門為吉,傷門、驚門、休門則會傷,而死門和杜門則九死一生。若要破陣,必須從生門、景門、開門其中一處入陣,而后再從另外兩門出陣。若是走到傷門、驚門、休門其中一處大軍必然損失,至于死門與杜門,亦不須正多言了。”

說到這里,法正抽出腰間佩劍,在高臺地下的木板上不住刻畫,同時給眾人指點道:“如今敵軍所布之陣,由于已經變化為迷魂陣,故此我軍入陣可以從三處吉門進,但入陣之后必然會被大陣所迷,尋不到正確出口。”

眾人聽得,一同點頭,趙云問道:“那該如何?”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士元書信有云,如若遇到石陣,就不要輕易入陣,蓋因那石陣有阻光線以及扭曲聲音之能。但我們現在遇到的只是一兵陣,故此就有破陣之法。”說完法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軍有主公和德衡所制的‘大喇叭’,其聲可傳十數里,子龍只需安排一軍在外,以‘大喇叭’從外以特殊音節呼喚。自可引陣內大軍從陣中出來。”

眾人聽得,齊聲贊道:“好計!”

趙云更是大笑道:“敵軍以為人多就可擾其聲,殊不知我軍亦有特殊器物在,這次定能破陣!”

法正笑了笑,說道:“子龍莫急。此陣除了有迷魂陣之外,還有絕殺陣在其中,故此其內必然還有各種陷阱。”

趙云聽得,連忙問道:“那孝直以為當如何?”

法正笑道:“敵軍來到此處僅三日,布置倉促,那些陷阱應該不會太強。其主要作用更多是用以配合迷魂陣,進而困殺我軍。正以為只需派雷騎出擊,其有馬蹄鐵保護,一些小陷阱是奈何不了他們,此陣自可破之!”

趙云聽得,輕一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讓令明引五千雷騎入陣!讓公義率軍在陣外接應吧。”

法正聽得,搖頭道:“令明穩重,用他破陣少了幾分鋒芒,且讓孟起去吧。”

趙云聽得,眼眉一挑,繼而一皺眉頭,說道:“孟起為人急躁,讓他去只怕……”

法正拈髯笑道:“正是孟起鋒芒,方不懼陣內陷阱殺機。若是換了令明,見得陣內那殺機,只怕會繞路而行。”

趙云一聽,亦覺得有理。以馬超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只要吩咐好他,其遇到什么困難都會直接沖過去。而龐德穩重,遇到困難可能會為保存士卒而退后,這樣會可能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

想罷,趙云一點頭說道:“好吧。”繼而對趙統說道:“統兒,且去將馬叔喚來,法先生有吩咐。”

待得趙統去后,趙云又有些擔心地問道:“孝直,可需派人輔助孟起,這個大陣看起來……”

趙云還未說完,法正就笑道:“孟起一人殺得曹阿瞞割髯斷袍,破此陣孟起一人足矣!”

法正剛說完,就聽到馬超大笑的聲音,同時說道:“知我者,孝直也!”

法正見得馬超來到,于是便拉著他仔細叮囑吩咐,同時讓趙云將張任和龐德找來,讓他們二人領兵在外配合。一切行動以令旗以及那約定好的聲音為準。眾人足足商議了一刻鐘左右,才將所有事情定下,馬超和張任立即下了高臺,到得軍中。

這時,只見龐德高舉手中大刀,大喝道:“雷騎,隨某來!”說完當先策馬而出。

對面陣中,關羽見到龐德率軍朝大陣沖來,冷冷一笑道:“龐德?今日就讓關某取汝人頭!”說完一轉身,綽上青龍偃月刀,走下高臺。

徐庶此時已經沒有時間理會關羽,不住指揮著高臺上的兵卒搖動小旗。廖化見得,立即遵照徐庶的命令,指揮大軍變陣。

這時龐德已經沖向大陣的入口,只不過就在關羽這邊眾人都以為龐德就要這樣沖進大陣的時候。龐德卻是忽然一扯韁繩,將馬頭一偏,擦著大陣而過,并沒有沖進陣內,而是從陣外繞行。

徐庶見得,輕哼了一聲,大喝道:“變陣!莫要讓他們找到生、景、開三門!”廖化早就聽過徐庶說過此陣的關鍵,見得龐德沒有進陣而是在陣外繞行,立即進行變陣。

法正見得,眼睛一瞪,大喝道:“就是現在,擊鼓!讓孟起進陣!”下一刻,趙云這邊陣中鼓聲大作,早就準備好的馬超立即引五千雷騎直撲向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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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百七十一章 破陣并非那么難


趙統聽得,立即舉起左手的黃旗,不住搖動。前面率軍飛馳的馬超一直留意著高臺上的指令,見到黃旗舉起,馬超猛一拉韁繩,胯下玉獅子立即向左奔去,沒有沖進陣中,而是如龐德一般,繞陣而過。
對面徐庶見得,眉頭一皺,冷喝道:“收束!轉動!”隨著徐庶一聲令下,他旁邊的兩名傳令兵聽得,立即緊捉著兩支小旗,而后瘋狂地搖動著手臂。這小旗一動,不到片刻,下面的八門金鎖陣就開始收束并不住轉動,將生門、景門、開門都收束隱藏了起來。

不得不說,有徐庶在指揮,這個八門金鎖陣的威力大大增加。演義中曹仁也在樊城擺了一個八門金鎖陣,但曹仁僅是略懂皮毛,在徐庶面前施展真可謂魯班門前弄板斧。結果自然是被徐庶指揮大軍輕易破陣而出了。而現在由徐庶布陣。趙云這邊僅僅要尋到三個吉門就要耗費一番功夫了。

高臺之上,法正見得徐庶將三座吉門隱藏起來,冷冷一笑道:“以為這樣就找不到進陣的門嗎?讓公義出擊!”

趙廣聽得,不住搖動著手中的綠旗,同時連綿的號角聲也響起。張任聽得,立即一舉長槍,大喝道:“兄弟們,到我們表現的時候了,沖!”張任一聲令下,一萬名步卒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大陣所在的方向沖去。

兩支騎兵不住繞著大陣而行,而張任所領的步卒又要沖到。徐庶見得,也不用多想就知道,趙云這邊肯定要找到吉門才肯進去,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進陣。而且還會不住派部隊上來糾纏,若是部隊太多,變得陣型太復雜,徐庶自己也擔心這批訓練了沒有多久的士卒會自亂陣腳。于是冷哼一聲,自語道:“既然想進陣,那就讓你們進來吧!lou出開門,讓他們進來!”

兩名兵卒一聽,立即揮動小旗。很快,張任就見到前面的大陣裂開了一道口子。張任謹慎,不敢輕易進去,立即回頭一看,卻是見到紅旗在不住晃動。張任見得,立即就長槍往右一指,高呼道:“不要進去。繞陣而過!”

徐庶見得張任沒有進陣,輕皺了一下眉頭,扭頭望去,卻是見到龐德所部已經沖到背后,望生門而去。徐庶見得,連忙喝道:“搖青旗,將生門左移,不要讓他們從生門進!”士卒聽得,立即搖動青旗。廖化見得,立即指揮變陣。

法正見得徐庶變陣,臉lou喜色,大笑道:“機會來了!搖動大旗,擊鼓!”

“咚咚咚……”

“呼呼呼……”

一時之間,鼓聲大作,同時趙統和趙廣一同合力,將后面那桿主帥大旗瘋狂搖動。陣外馬超聽到震天的鼓響聲,加上那一桿不住搖動的大旗,知道是機會來了。立即一舉白虎搠魂槍,高呼道:“眾將士,隨某殺!”

“沖啊……”

馬超一聲令下,領著五千雷騎就往前面那已經洞開的陣門沖了進去!

此時徐庶見得龐德率軍再次繞陣而過。而最終入陣的卻是馬超,輕哼了一聲,自語道:“原來是讓馬兒從景門進。”之后大聲說道:“那又如何,變迷魂陣!”徐庶說完之后不久,大陣就開始緩緩變動了。

對面高臺之上,趙云和法正等人清楚地見到,馬超一軍沖進了陣中之后,原本進來的那個景門迅速閉合。同時法正見到除了死門和杜門之外,所有門亦悉數閉合,之后是陣內八條通道,悉數連成一條,形成了一個循環。高臺之上所有人都見到,馬超率軍已經沖進了那條通道之中去了。

法正見得,恨聲說道:“好狠的徐元直,竟然只留下杜門和死門!好,既然你心狠手辣,亦莫怪正手下不留情了!傳令公義,準備好‘大喇叭’,讓令明率軍配合行動。”

且說這邊,馬超沖進了大陣之后,除了前面一條道路之外,兩邊都是手持皮盾的敵軍。進陣之后,馬超真可謂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他只是感覺到大陣是在不住變動。馬超率軍一路沿著道路前進,而后不時擊殺旁邊那些敵軍。

沿著道路沖了一陣之后,馬超心道:“不能任由他們擺布!”想罷馬超不再遲疑,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讓胯下玉獅子加速前進,手中白虎搠魂槍急舞。并沒有沿著道路轉彎,而是直直地殺進了人群之中。

馬超一馬當先,白虎搠魂槍急舞之下,那些個手持皮盾的荊州軍哪里擋得住兇悍的馬超。最前面兩名荊州軍直接被馬超梟首,馬超直接殺進了士卒群中,后面雷騎士卒見得,立即緊隨其后!

高臺之上徐庶見得,冷冷一笑道:“莽夫就是莽夫!變陣,圍殺他!”

“死……”

只聽見馬超一聲暴喝,白虎搠魂槍一個橫掃,將擋路的四名荊州軍一下子掃開,lou出了前面的道路。馬超見得,輕皺了一下眉頭,暗道:“又是這路?”此時馬超已經連續五次沖陣,但沖陣之后都只能見到這條道路,其余的卻是沒有改變。

馬超看了看正在不住滴血的白虎搠魂槍,瞳孔微縮。此時他才知道,這個陣法真的不簡單。開戰之前法正雖然和他說了許多這陣法厲害的地方,但馬超卻是不太相信,他認為以雷騎之利,進陣之后橫沖直撞自能將大陣撞破,未料到進陣之后卻是這番光景,而雷騎也已經有百余騎的折損了。

馬超此時已經不敢再胡亂沖撞。只是沿著道路前進,暗自著急道:“怎么還沒來!”正在馬超著急之時,卻是聽到后面忽然傳來大大的一聲:“兌!!”

馬超聽得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立即反應過來,暗念道:“兌位,也就是左前方。”想罷立即看去左前方,卻是見到有大隊持槍兵卒擋住。

馬超見得是皺了皺眉頭,長槍兵對騎兵的殺傷力是諸多步兵之中最大的。不過下一刻,馬超就沒有再猶豫,狠狠地夾了一下戰馬。朝左前方兌位殺了過去。白虎搠魂槍猛然急舞,蠻獸虛影乍現,向著前面那數名持槍兵卒撲了過去!

“噗噗噗噗……”

數聲輕響傳出,而后就見到數具尸體被打飛,血箭飛射到半空之中。馬超看也沒有多看,連殺十余人之后,卻忽然見到眼前一空,兵卒卻都不見了。馬超見得大喜,暗道:“果然奏效了!”

很快,馬超又聽到外面傳來聲音:“離!!”

馬超沒有多想,一勒戰馬往左面的離位沖去。情況與方才一般無二,看似銅墻鐵壁,然而只殺了十余人,就立即找到了道路,讓馬超和后面的雷騎士卒更加振奮。

高臺之上,徐庶見到張任的部隊在外面手持一樣古怪的猶如牛角一樣的東西不住叫喊,而聲音很是清楚地傳到自己耳中。忍不住失聲驚訝道:“這是什么東西?”

正在徐庶大驚失色之時,另外一邊法正卻是拈髯笑道:“主公和德衡弄出來的東西就是好用。”

趙云笑道:“孝直,速戰速決吧,若是被敵軍想到破解之法就麻煩了。”

法正點頭道:“子龍所言有理!趙統,乾位,殺!!!”

陣中馬超聽得張任所部士卒的傳話,大喜道:“破陣時刻到了!眾將士,殺啊!”說完加速策馬前沖。

此時馬超和雷騎士卒經過數次指點,也不再懼怕前面那些看似銅墻鐵壁,布置得嚴嚴實實的敵軍。

不過這次馬超卻是料算錯誤了,連殺了十余人之后,前面還是布置有大量敵軍不住涌向前。不僅如此,地上還有不少鐵釘和鐵棘等等異物。馬超一邊舞著白虎搠魂槍,一邊暗暗慶幸道:“幸好戰馬裝了馬蹄鐵,不然麻煩就大了!”

下一刻,馬超眼神同時變得堅毅,沒有多余的話語,白虎搠魂槍只是不斷刺出,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住被奪去。不僅馬超如此,后面的雷騎也發揮了身為精銳騎兵的實力。手中騎槍壓低,任由戰馬帶起速度。這些雷騎士卒只需緊握著騎槍,下面的敵軍就會如同串葫蘆一樣被騎槍貫穿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而雷騎身上的衣甲,也最大限度地保護他們,加上馬超在前開路,一路之上可謂所向披靡。

馬超這邊遭受極大壓力,但徐庶也不好過,從高臺之上俯瞰,就會見到現在整個八門金鎖陣,不住從四面八方往馬超那邊壓去。整個大陣就仿佛沉船時才會出現的漩渦一般,而漩渦的中心就是馬超,顯然隨著馬超一直前進,整個八門金鎖陣在崩潰!

徐庶此時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下面的廖化已經看出不妙了,立即沖上高臺,一把捉起徐庶將其扔上戰馬,大呼道:“軍師速走!”

徐庶被廖化一喝,已經醒了過來,定了定神之后徐庶急問道:“元儉,速去尋君侯!”

廖化一聽,呆了一呆,繼而點頭道:“軍師先走,俺現在就去尋君侯!”說完返身沖回高臺之上,四處查看關羽的身影。

另外一邊高臺之上,趙云等人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前面崩潰的八門金鎖陣。趙云有些不信地問法正道:“孝直,這陣可是破了?”

法正微笑地點了點頭。一旁的賈穆擦了擦眼睛,驚訝道:“這么輕易就破了?”

法正笑道:“其實這陣法不容易破,若是沒有主公和德衡所造的‘大喇叭’豈能這般輕易破陣。而且這陣法漏洞不少,正如士元書信上所云,若是有石陣在外,我軍要破陣幾乎不能。而陣法也有好有壞,好處自然就是威力強大,然而一旦陣法崩潰,情況就如你們現在所見一般,全軍崩潰!”

趙云聽得臉上大喜,右手一揮,大喝道:“擊鼓!傳令下去,全軍進攻!”

“咚咚咚……”

震撼人心的鼓聲再次傳出,高順、龐德、張任三人聽得,領著大軍殺進了早就已經崩潰的荊州軍之中。而另外一邊,馬超已經從生門之中殺了出來,聽得震天的鼓聲,環視周圍一眼,見到高順等人齊齊發動猛攻。馬超立即控著玉獅子,引著大軍掉頭,返身殺回入混亂的荊州軍陣中。

打到現在,戰斗再無懸念,馬超、龐德、高順、張任四部人馬對混亂的荊州軍猛攻,特別是高順的破鋒營加入戰團之后,荊州軍立即就潰逃了。

這邊廖化已經尋到了關羽,關羽還是想引著大軍抵抗。武圣雖強,但一人之力又怎能抗千萬人的潰逃,關羽和廖化根本不能在人群之中立足,就被大量人群推著潰逃去了。

正在關羽和廖化逃跑與一眾荊州軍逃跑之時,斜里轉出一隊人馬,為首一將手持大刀,喝道:“馬秋在此,降者不殺!”口中雖然念著降者不殺,但手持大刀引著人馬就沖進人群之中,大刀上下翻飛,不斷砍殺著逃跑的荊州軍。

馬秋一路殺出,將不少荊州軍逃跑之路都攔著。荊州軍士卒見得馬秋兇性大發,不住殺人,驚懼之下一些見逃跑不得的荊州軍立即跪地請降。有人開頭,其他走得不快的荊州軍士卒也紛紛跪地請降。

馬秋見得荊州軍跪倒了一片,知道不好再殺。同時又見到能走的敵軍也走遠了,于是吩咐收編降卒,而后壓著這些降卒回營交令去了。

馬秋一路當先殺出,后面張虎、徐蓋、太史享、王平等人各領一軍相繼殺出,眾小領軍殺出,主要都是以截殺潰逃的荊州軍為主。九路大軍殺出之后,十亭荊州軍卻是去了八亭有多,只余下少部分隨關羽和廖化繼續逃跑。

關羽和廖化也是慌不擇路,正逃間,前面又有一名小將領軍沖出。廖化見得臉色變了一變,連忙對關羽說道:“君侯,將你的衣甲給化!”體驗更多精彩閱讀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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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百七十二章 破襄陽


二汗面。張泉只經領著所部千名雷騎十車殺出。將潰逃“瑕大一股荊州軍截住。張泉一馬當先,月華戟不會揮舞,追殺著潰逃的荊州軍。正廝殺間。卻是見到前面有一名身穿綠袍的持刀大將則逃跑。
張泉見得驚喜道:“關羽?”

說完立即舍了其他兵卒,策馬向著那名綠袍持槍大將追去。那名綠袍大將見得張泉追來,立即勒轉馬頭,向著東北方逃去。此時兩人都已經脫離了大隊,張泉見得輕皺了一下眉頭,忽然靈機一動大喝道:”關羽休走,張泉在此!”

張泉喊過之后,暗道:“知道本公子的身份,還不停下來?”

果然,張泉喊過之后。前面那將就立即勒停戰馬,而后飛快地掉轉馬頭,持刀策馬向著張泉殺來。

“死!!!”

張泉見得那將殺來,心中大喜,持戟悍然迎上,同時口中也暴喝道:“殺!!!”

兩騎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只聽見“當”一聲大響,張泉的月華戟狠狠地掃在那將的大刀的刀柄上。

“咔嚓…”

金鐵交鳴響聲過后,就聽見一聲脆響,而后就見到那將手中的大刀竟然被張泉的月華戟從中砍斷。下一刻,月華戟去勢再無法阻擋,鋒利的戟頭狠狠地插入那將的胸膛處,發出“噗”一下脆響。

張泉見到那將受了致命一擊,呆了一呆,急道:“你不是關羽!”

前面那將身體受了致命傷,此時雖然一時未死,但口中已經不出吐出鮮公聽得張泉問話,那將嘿嘿地干笑了兩聲,說道:小子,你殺了某亦無用,君侯他已經走遠了!”

張泉皺了皺眉。凝聲問道:“汝是何人?”

張泉這一問,那將原本晦暗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用盡最后的力氣大聲喊道:“某”廖化!”喊完之后吐出了最后一口氣。

張泉望著已經氣絕的廖化。發現他的神情與死前一般無二,輕嘆道:“你亦是一條漢子,可惜了”說完張泉自己也搖了搖頭。張泉捉起廖化的尸體,往回走去,只走了一陣。就見到前面有一將沖來。見到張泉之后,驚喜道:“大公子你無事,實在太好了。”

張泉見得是龐德,笑道:“龐叔。泉會有什么事。”

龐德見到張泉手中提著一尸體,還未看清楚相貌。只看到那身綠袍就驚訝道:“大公子斬了關羽?”

張泉搖了搖頭,說道:“此人乃是廖化,其穿了關羽衣甲,又拿了大刀。卻是讓泉誤以為他是關羽了。”

龐德見到,笑了笑,說道:“廖化亦是劉備手下一員大將,今日大公子卻是立下大功了。”

張泉勉強一笑,與龐德一同沿路返回。一邊說道:“斬不了關羽亦是無用啊。”

龐德搖頭說道:“大公子此言謬矣。關羽雖勇,然只是一人。今日一戰。我軍可是將關羽六萬大軍殺了個片甲不留,能逃回去的恐怕就千人左右,他關羽再勇,手下無兵又有何用。”

張泉聽得,點了點頭,說道:“龐叔說得對,我們且一同回去交令吧。”

另外一邊,身穿小兵服裝并用泥土將紅臉弄成黑臉的美羽跟著一大幫荊州兵一同逃跑。此時關羽的心中可謂憤恨無比,從軍這么多年,何曾試過這么狼狽。方才張泉和龐德就在附近,如若不是廖化穿了他的衣甲了開二人,恐怕自己就兇多吉少了。

正在思索之時,卻是見到前面有一持刀小將在收攏敗兵。

當關羽見得那名小將的時候,臉上驚訝無比,顧不得許多,立即搶了上去,一把捉住那名小將問道:“平兒。汝緣何在此?”

那名小將正是關平,忽然被關羽一捉,關平是愣了一下。仔細一望發現來人臉容十分熟悉,但眼睛一掃望到關羽手中那柄青龍偃月刀的時候,馬上恍然大悟。向著關羽一拱手,說道:“父親,襄陽城”,已經失守了。”

關羽聽得,呆了一呆,失聲道:“怎么一回事?襄陽城怎么會失守?”

關平神色有些低落地說道:“卻是父親走后,婪城的黃敘率軍渡河攻城,孩兒率軍出城抵抗準備對黃敘半渡擊之。怎知道上庸的皇甫鴻早就從上庸出兵,順流而下。趁著孩兒出城之后襲取襄陽,孩兒拼死,殺回城中救出伯娘和幾位弟妹。孩兒殺出城后就來尋父親,遇到徐先生之時方知道父親兵敗。”

關羽聽得,臉色一時變得陰沉無比。不過說實在,關平的指揮并沒有太大的砒漏。襄陽城本來就沒有太多守軍,敵軍要渡河,半渡擊之是最好的退敵策略。然而黃敘出兵亦是誘敵,真正出手的是從上游順江而下的皇甫鴻。襄陽失守也是無可口非,真正的責任只能算關羽不聽徐庶勸告吧。

關羽沉默了一陣,問道:“徐先生何在?”

關平聽得答道:“就在前面收攏敗兵。”

關羽聽得亦不言語,朝著關平所指的方向走去。關平見得,立即將收攏敗兵的事交給副將來負責小自己亦立即跟了過去。

當見到徐庶的時候,關羽當先向著徐庶一拱手,說道:“羽不聽先生之言,致有此敗。六萬大軍毀于一戰,羽已無顏面領兵。請先生代為掌兵。”說完從懷中取出虎符,遞給徐庶。

徐庶也沒有料到關羽到得自己面前就說了這番話,聽得之后愣了一下,而后才說道:“君侯,勝敗乃兵家常事,汝又何必自責。”

并羽沒有答話。只是將手中虎符再向前遞了一遞。徐庶見得,輕嘆了口氣,說道:“君侯既然不想領兵,這虎符就暫時由庶來保管吧。不過庶要說的是,主公得荊州之前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有此不屈之信念才能成功,最后更得諸多賢才輔助。當年討董的諸侯,如今僅剩下曹操和孫堅,其余皆已消亡反倒是主公。還擁數郡之地。如今雖然有小挫,但還未到不尊挽回之潁勢。望君侯振

關羽聽完之后,身體一震,眼神恢復了不少清明,只不過很快又晦暗了下去。徐庶見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關平說道:“關平,不用再收攏敗兵了。現在時間緊迫,襄陽郡亦守不住了。我等立即撤往江陵!”

關平聽得,猶豫道:“先生,不用等元檢?”

徐庶望著關羽那小兵裝束,搖頭道:“不用等了,元儉恐怕已經戰死,速走!”

關平聽得,顧不上驚訝,立即整軍出發。而關羽聽得廖化之后,晦暗的氣息更濃了。徐庶見得也是無奈,關羽此等孤傲之人,被人堂堂正正地打敗,所受到的打擊自然極大。不過徐庶相信,以關羽之能應該很快就能振作。

徐庶這邊率軍慌忙撤退。趙云等除了留下張任所部的兩萬兵率看守俘集的四萬余荊州軍之外,兩萬雷騎和兩萬破鋒營盡出,大舉攻略襄陽郡各地。僅僅一個月時間,整個襄陽郡就被四萬大軍攻陷。而此時那四萬俘虜已經被押送至宛城。于是趙云便將張任那兩萬大軍打散。分別駐防襄陽郡各縣城。

就在趙云大軍攻略襄陽郡的時候,江東大軍比趙云大軍更早一步攻占了江夏郡,而且已經揮師進攻南郡。

不過就在曹操放黃河水淹中原的時候,諸葛亮已經知道不妙。而江州在太史慈和龐統齊心合力之下,亦難以攻破,諸葛亮便立即建議劉備退兵,并道明了情況。劉備不敢猶豫。立即退兵,恰好在江東大軍進攻南郡的時候回到江陵。而后劉備大軍完全沒有經過休整就開始迎擊江東大軍。

當趙云這邊將整個襄陽郡攻下來的時候,江東和劉備之間已經交手了數次,卻是互有勝負。趙云知道機不可失。立即引著大軍殺入南郡之中。不過就在趙云打破了南郡幾個縣城之后,一場大雪悄無聲色地降臨。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這種情況下江東和劉備已經罷兵。

趙云卻是繼續再攻,不過又打下了幾座縣城之后,后面遇到的縣城城墻全部變成了兵墻。卻是劉備這邊用上了當初曹操防御馬超進攻的那一手,如此情況下趙云只能無奈收兵回襄陽。

建安十一年整個大漢都陷入了戰火之中。這場早來的大雪卻是讓大戰提早結束。原本天下人都以為建安十一年會以張繡大敗而告終。怎知道形勢是完全相反。面對九路大軍討伐,獲勝的乃是張繡,還有得利的乃是一直作漁翁的江東孫堅。

經此一戰。天下形勢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其中最強的還是張繡,經歷了一番大戰,張繡的軍力削弱,但地盤卻是擴張了。最主要是來自東方的威脅基本消除,剩下的是穩步進攻。

而曹操經歷連場大戰。加上水淹中原以及瘟瘦的肆虐,實力大幅削弱。特別是各地出現大量糧荒,這是未來數年曹操都需要面對的嚴峻問題,要知道就算用“肉脯”也頂不了多久。

孫堅一方。由于當了淡翁,此時實力已經與曹操相仿。特別是得了江夏郡,孫堅西可取南郡,南可下荊南四郡,北則可攻中原。不過現在中原已成一片廢墟,張繡都對此地沒有興趣,更莫說孫堅了。

最后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劉備了,整個荊州只剩下一半之地。冬天的降臨雖然讓劉備得了殘喘的機會,但恐怕也頂不了多久,來年將是劉備形勢最為嚴峻的一年。

此時由于冬天降臨,瘦疫已經不可能再肆虐,張繡也就返回了長安,留下諸葛撐在洛陽處理百姓之事。此時長安城的膘騎大將軍府中。張繡卻是迎來了幾名特別的客人。

只見張繡一擺手,對著坐下那名老人以及兩名年輕人說道:“景升公。兩位公子,請用茶。”

這三人正是劉表父子。卻是當初皇甫鴻攻陷襄陽,關平只來得及護著劉備三兄弟的家小以及如徐庶等重要成員的家人離開。其余像劉表、劉椅以及削良、側越等這些荊州世家的人卻是都來不及撤離。可以說,現在劉備手下只余下那幾名大將以及諸葛亮和徐庶兩位文臣,與初入荊州之時亦相差無幾。

這些文武的失去才是劉備最大的損失。這些荊州文武由于其家族主要都分住在襄陽郡和南郡,正因為如此,趙云才花了不少時間逐一將這些地方都拿下來而并沒有急于進攻南郡。現在的劉備可以說是只余下部隊的軍閥,而不是得到荊州世家支持的諸侯,實力是極大的到退。只要他的軍隊敗了,那么劉備也就完了。

劉表雖然被劉備軟禁了幾年,但劉備也沒有虐待他,反而好吃好住地供養著他,這么一來倒是使得劉表身體好了不少。而父子團聚之后,劉騎也識破了劉備偽善的面孔。至于劉蹤之母蔡氏,蔡家都已經為劉備除掉,沒有家族的支持她什么也做不了。

這時只聽見張繡笑著問道:“景升公,還有兩位公子,不知在長安可住得習慣?”

劉表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將軍不計前嫌,善待我父子。大將軍若是有用得著我父子的地方,但請吩咐。”

劉簡聽得,也點頭道:“是的,瑣以前為劉備這小人所蒙騙,與大將軍為敵。幸得大將軍相助才能救出父親,日后大將軍有何吩咐,綺自當用命。”

張繡聽得,放下茶杯,呵呵笑道:“荊州多才俊,繡還想景升公和椅公子代為引薦。”

劉表聽得,點頭道:“原來是此事。表三日后就在府中設宴,到時在長安的荊州才俊都會前來,希望大將軍亦能賞面。”

張繡聽得劉表如此上道,哈哈大笑道:“景升公設宴,繡又怎能不來,到時繡定必準時出席。”

利表聽得,一拱手說道:“如此表等就先回府中打點。”張繡聽得之后,自然大笑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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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百七十三章 先平南蠻


看著劉表父子離開。張繡心中暗喜。他與荊州世家之間由于屢次交手,矛盾還是不少的,而現在荊州世家可謂已經大敗,主事之人皆被“請”來了長安。可謂張繡為刀俎,他們為魚肉。
不過張繡也知道這些世家之人愛臉面,于是便借著劉表從中斡旋,給雙方一個機會。這次只要能得到荊州世家之助,張繡的實力就會再得到一次大提升,到時張繡手下就能真正做到文武兼資了。

正在張繡沉思之時,胡車兒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向張繡稟報道:“主公,益州李先生派來信使。”

張繡聽得,輕“哦”了一聲,繼而點頭道:“快傳!”

未幾,一名大漢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張繡之后干凈利落地抱拳一禮,說道:“末將陳式,見過大將軍。奉李軍師之命送來書信,請大將軍過目!”說完從懷中取出數枚蠟丸,遞給一旁的胡車兒。

胡車兒檢查沒有問題之后才遞給張繡。張繡并沒有立即捏開蠟丸取出書信,而是問道:“汝叫陳式?現在軍中擔任何職?”

陳式聽得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大喜答道:“末將剛升任偏將軍。”

張繡聽得,輕點了一下頭,說道:“看來有些實力,老胡,你且去試一下他身手。”胡車兒聽得,應了一聲。

而陳式聽得之后大喜,知道張繡可能要重用他,連忙拱手道:“多謝大將軍。”

張繡輕點了一下頭,說道:“不要高興得太快,本將手下看重的是實力。”

陳式連忙說道:“末將定不辜負大將軍厚望。”說完就和胡車兒一同出去了。

這時張繡才有捏開蠟丸,打開里面的書信仔細觀看。剛看了一陣,就對外面的周倉招了招手,說道:“老周,速將文和、元常還有君恒喚來。”周倉剛走了幾步,張繡就補了一句:“將陸遜那小子也叫來。”

很快,賈詡、鐘繇、陳松還有陸遜四人先后來到了。待得四人落座之后,張繡卻是說道:“文憂在成都送來消息,子義他們趁著劉備退兵,已經奪回了臨江。而漢升在益州南部擊敗進攻的南蠻,并俘虜南蠻王孟獲。諸位以為該如何處置這個蠻王孟獲?”

眾人一聽,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對付南蠻,張繡早有定論,就是以攻心為上,不過黃忠擒住了孟獲,卻是讓眾人都陷入了兩難之中。特別是張繡很清楚,這個孟獲可是個不安分的主。諸葛亮還弄了一個七擒七縱才讓他歸心。當然張繡自己也可以仿效一次七擒七縱,但這么一來所耗費時間實在太久了,過了冬天就要攻略南郡以及荊南四郡,若是遲了恐怕會被孫堅所取。

這時,賈詡卻是說道:“這孟獲若是殺之,恐怕不妥。然若是縱之,以南蠻人之性,只怕會再反。”

眾人聽得,一同點頭。鐘繇卻是說道:“主公,我等可否與他商談,給予蠻族平等的條件。”

陳松聽得,搖頭道:“此時還未是時候,如若此時提出,蠻族只會以為我等怕了他們。必須等打得他們服了之后,方可給予其好處。”

張繡聽得,輕點了一下頭,他是十分贊同陳松所言。這時陸遜忽然開口道:“遜有一事不解。”

張繡看著年輕的陸遜,和聲問道:“伯言有何不解,但說無妨。”

陸遜點了點頭,說道:“遜不解的是,大將軍緣何要盡快平定南蠻?”

鐘繇聽得。一皺眉頭,立即便說道:“自然是為了與江東爭奪荊州。”

陸遜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說道:“大將軍以為,以江東的實力,正面交鋒有幾成把握吞并荊州。”說完陸遜目光綽綽地盯著張繡。

張繡低著頭,默默計算著:“劉備一方現在還有關羽、張飛、魏延、陳到幾將,文還有諸葛亮和徐庶。江東一面孫策、呂蒙等大將皆在,還有周瑜作謀主。而兵力上,劉備還有從益州退出來的八萬大軍,江東一方兵力雖然比劉備要多,但還要分兵防守新占的江夏。兩邊正面交鋒,江東就算能勝損失亦不會少。”

想罷,張繡點頭說道:“若是我方不出手,江東要短時間之內吞并荊州并不容易。”

陸遜聽得,點頭說道:“正是如此。現在益州方面大將軍還未奪回魚復,益州大軍還未能從大路攻荊州。若只是單從襄陽進攻,就算打下南郡與江東之間恐怕還要進行爭奪,到時只有襄陽一路進攻不免會單薄。現在大將軍占據優勢,其余諸侯為了增加實力對抗大將軍是必須出兵增強實力,反觀大將軍則可以徐徐圖之。既然如此,大將軍還不如先出手收拾南蠻,待孫堅和劉備先行廝殺,無論誰勝誰負,對大將軍都有利。”

陸遜所言確實有理,以現在張繡的實力,除了成為一片澤國的中原之外,要打哪個諸侯,哪個諸侯都必須全力迎抗。曹操還好,治下地方大。加上人口不似江東一般小,如今正是捉緊時間休養生息的時候。只要曹操修養完之后,恢復實力還是有與張繡一戰之力的。

不過孫堅卻非如此,他治下的江東地方是不小,但此時大部分地方都還未開發,如若是數百年之后,孫堅擁此地實力絕對能跟張繡相媲美。可惜時間不可能驟然加速數百年,孫堅要增加實力,唯有擴張一途,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劉備正是他的主要對象。

張繡聽得,輕點了一下頭,陸遜所言的乃是陽謀。現在張繡實力如此,容不得孫堅不開戰。

想通之后,張繡問道:“雖然荊州攻略可暫時緩一下,但征南蠻之事亦宜急不宜緩。這孟獲該如何處置為好?”

賈詡聽得,微笑道:“且先關他一下,讓漢升給他看一下我們漢人的繁華,到時利誘之策成功機會更大。待得開春之后才讓他回去,而到時主公親自南征,順勢將整個益州都取下來。”

陸遜聽得,點頭說道:“賈祭酒所言有理,益州定下,方是大將軍橫掃天下之時!”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就先如此定下吧,讓子義和漢升這個冬天在益州征兵十萬,并加以訓練。讓高順速回長安,再在司州征兵十五萬,加以訓練。特別是洛陽那邊有不少中原來的青壯,他們不少分到的田地不足,可以勸他們從軍,若是日后我軍打下其余州郡,他們可以優先分到良田。”

陳松聽得,擊掌贊道:“主公此策大善。如此一來中原來的百姓必定踴躍從軍,大戰時亦會用死力!”眾人聽得,同時點頭。

張繡一向走精兵路線,但這次一下子征召二十五萬大軍,糧草上會出現短暫緊張,但這顯然是為日后平定天下而做準備。進攻以及對付諸侯主力大軍用的是精兵,但打下的城池自然不會用精兵來防守這么浪費。張繡此時征兵,益州那里可借南蠻這個較弱的對手來練兵,司州這邊則有高順這個練兵能手來包辦,相信當張繡要大舉進攻之時,這二十五萬新兵也可以用了。

張繡看著臉色已經變苦的鐘繇,笑道:“元常不必擔憂,現在本將手下人手已經不少,自然不會累著你了。”

鐘繇一聽,眼前一亮地問道:“可是荊州那邊的人?”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而后又說道:“還有費祎和董允兩個小家伙,正好借此機會磨練他們。另外元常的長子也是需要磨練的時候了,讓他跟著元常也是不錯。”

鐘繇聽得,臉上有些尷尬道:“主公,這父子同朝怕是不好吧……”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將就將鐘毓調到益州吧,反正本將征討南蠻,那里地形復雜,糧草還是要緊之事,到那里磨練亦是不錯。”鐘繇聽得,自然點頭稱是了。

諸事都處理完,張繡卻是笑道:“好了,且散了吧。”眾人聽得之后,便告辭而去。

張繡伸了伸懶腰之后,卻是信步走進了后堂之中。剛走進后堂,就見到糜貞和張鳳二人正在逗弄著張翊、張镕還有張瑛三個小家伙。

張繡見得,便問道:“其他人呢?”

張鳳回頭向著張繡甜甜一笑道:“大娘和二娘正在里面,叔祖他們去了南山賞雪。小姑姑剛剛出去了。”說完不再理張繡繼續逗弄著三個小家伙。

張繡見得,一面無語,以前最粘他的張鳳此時竟然不鳥他。張繡無奈一笑。問道:“洛兒還未回來嗎?”

糜貞聽得,呆了一下,而后答道:“甄妹妹她去了洛陽,夫君沒有見到她嗎?”

糜貞所說的事,正是洛陽那邊爆發瘟疫,甄洛聽到之后,立即讓商業協會組織商人,收集藥材和烈酒送往洛陽以供用度。因為這批藥材以及烈酒,讓感染了瘟疫之人痊愈得更加快。

就在此時,一名小婢急急地從外面沖了進來,差點就撞著了張繡。張繡仔細一看,認得是甄洛的貼身小婢,急問道:“何事驚慌?”

那名小婢見得是張繡,吐了吐舌頭,說道:“老爺,小……四夫人有請。”

張繡聽得,奇道:“洛兒回來了?怎么不進來?”

那名小婢神秘一笑道:“四夫人說老爺見到就知道了。”

張繡聽得,點頭說道:“好吧。”而后望了望那邊,發現糜貞和張鳳正和三小玩得歡,便不理她們了。

到得一院子內,卻是見到甄洛站在一桌案上,從墻頭偷看外面。張繡見得,凝聲問道:“洛兒,你在看什么?”

甄洛被張繡忽然一嚇,驚了一驚,整個人也就站立不穩,向地上倒去。張繡見得,連忙搶上,左臂托住甄洛腰間,右手將其扶住,凝聲道:“小心!”

甄洛被張繡托住,臉色一紅,繼而甜甜地說道:“多謝夫君。”

張繡微微一笑,問道:“洛兒你在看什么?”

甄洛聽得,精致的容顏上lou出興奮的神色,立即向張繡招了招小手,說道:“夫君快上來,一看就知道。”

張繡聽得大奇,一步登上了桌案,左手環住甄洛,舉目往院墻之外望去。一望之下,張繡就驚訝道:“伯言?還有……雪兒?”

這時甄洛湊到張繡耳邊,一股淡淡的香氣透過空氣鉆進了張繡的鼻子之中。張繡用力嗅了嗅,心一熱,環著甄洛的手又緊了緊。甄洛小臉一紅,小聲說道:“伯言好像和小妹好上了。”

張繡驚訝得張大了嘴,問道:“何時的事,怎么為夫不知道的?”

甄洛輕哼了一聲,小手錘了一下張繡的手臂,說道:“你這壞人在洛陽見到人家的時候就知道使壞,連妹妹來了都不知道。”

張繡聽得,嘿嘿一笑,說道:“誰叫為夫的洛兒誘人,不過雪兒她去了洛陽為夫倒是不知。她就是那時和伯言好上了?”

甄洛臉色一紅繼而說道:“好像是那時候,洛兒聽說好像是小妹打了伯言一頓,然后伯言就每天都來看小妹了。”

張繡聽得,說道:“想不到陸伯言竟是這等妙人。”說完張繡自己也忍不住低笑了起來,待得陸遜和張雪走遠之后,張繡更是放聲大笑。

甄洛白了張繡一眼,說道:“夫君你真壞。”

張繡改為雙手抱住甄洛,嘿嘿笑道:“為夫不壞,你又怎么跟著為夫呢。”

甄洛聽得,粉拳就落到張繡的胸膛上,啐了一口道:“討厭。”繼而收起了小女兒的姿態,對張繡說道:“夫君,進城之時洛兒遇到一對母子,那個小結巴挺聰明的,夫君要不要去看一下。順便跟著伯言和小妹他們。”說完自己當先掩著小嘴微笑。

張繡見得甄洛的模樣,自然知道她是為了去看陸遜和張雪。不過對于甄洛口中的小結巴,張繡倒是想到了一人,為了證實是不是那個人,張繡便點頭道:“好,為夫就去看一下這個有趣的小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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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百七十四章 貿易保護的設想



各繡和甄洛商議凡定,便悄悄出了驟騎大將軍府,那名咐一叭后跟著,看上去就像一對普通的世家夫妻出行一般。只不過甄洛那精致的容顏以及那其他女子無法匹敵的氣質,卻又讓見到的人知道這對夫婦不簡單。
不過外人看起來如此,但張繡眼角四處亂瞥的時候,卻是經常瞥見一些大漢隨著著自己二人。這也是正常的事了,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百姓見到張繡和甄洛,最多也就多談論幾句罷了,在長安這種地方,可以說隨便扔一塊磚都會砸中某個大官的家人。可以說,長安百姓大人物見得多了去,故此對張繡和甄洛的出行并沒有感到太過驚訝

張繡陪著甄洛走入坊中,此時由于已經是冬天,百姓已經不能再耕種,而河中的魚也少了許多。這種停止生產的季節,正是小老百姓做買賣最活躍的時候。當然若是天氣再冷一些,這些小老百姓就不會再出來的了,故此這段活躍的時間并不會太長。也就秋天剛過,冬天才來臨這段時間罷了。

此時甄洛正看著坊中的一檔販賣草編人偶的小商鋪。說是小商鋪,其實也就是推著一架木制小車,上面堆滿草編人偶罷了。這種流動的小商鋪若是在張繡穿越之前可是被嚴令禁止的,不過張繡很清楚,一個地方商業能否繁華,最主要還是看這些扛商鋪。雖然他們不能為官府帶來太多的收入,但他們卻能聚集大量的人氣。

不過張繡知道這些人會將小車胡亂擺放,影響道路,因此也派了毒門的人來負責維持秩序。可以說,如若只要市的大宗交易,而沒有坊的臨時商鋪,長安根本不可能如此興旺。

正在張繡胡思亂想之時,那邊甄洛卻是拉著張繡咯咯笑道:“夫君,快看看,這是你!”說完還指了指一個手持“金色”長槍,騎著馬,但相貌呆呆的草編人偶。

甄洛見到張繡望過來,還用如羊脂玉一般雪白的手指輕按了一下那個呆呆的“張繡”

張繡見得甄洛還不住按那個,人偶,此時真是滿頭黑線,不滿道:“洛兒怎知道這是為夫?”

甄洛掩著嘴咯咯笑道:“看這金槍不住知道了嗎,全天下只有夫君用這金槍。”

張繡聽得,無奈一笑。往那小車上看去。發現這里面不止有自己,還有趙云、馬超、太史慈等。最有趣的算是那黃忠,領下的白髯做得極為精致,看上去仿如真實一般。

張繡見得,嘴角微微一翹,而后拿起那黃忠人偶笑道:“洛兒,且來看一下漢升的人偶,這胡子可是真的。”

甄洛一聽,眼睛一亮,一手就搶過張繡手中的黃忠,繼而摸了摸他的胡子,驚訝道:“果然是真的啊?”

張繡見得,哈哈大笑道:“笨丫頭,這是棉花,你還真以為是胡子不成?”那邊甄洛聽得張繡大笑,一頓粉拳就落到張繡的手臂上。

這時那老板聽得二人的對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張繡也沒有在意,而是微笑著問道:“老板,生意如何?”

那老板有些驚惶地拱手答道:“托大將軍洪福,生意還好。呃,最好賣的還是大將軍你。”張繡見得那老板老實,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老板聽得。知道說錯話,連忙分辨道:“呃小人不是說大將軍你,而是說大將軍”說到這里,就連那老板自己都糊涂了。

甄洛聽得有趣,呵呵笑道:“老板說的是人偶吧。”

那老板擦了擦額上流出的冷汗,點頭道:“夫人說得對,是人偶。

張繡無奈一笑道:“好了,老板,將這幾個人偶都包起來吧。”說完手指了指自己和這里出現了的手下大將的人偶。

那老板聽得,立即照辦,而張繡也從懷中摸了些錢出來遞給那老板。那老板見得,連忙擺手道:“大將軍能光顧小人,實在是小人的福氣,這錢就不用了。”張繡見得哪里肯,不住往那老板手上塞去。只不過那老板也倔強,就是不收。

甄洛見得二人推讓也不是辦法,便笑道:“老板,不若我贈你一言,抵上這些人偶的錢吧。”

張繡聽得,有些疑惑地掃了甄洛一眼,而那老板聽得,立即恭敬道:“多謝夫人贈言。”

甄洛見得張繡望著自己,眼中閃過睿智的神采,笑道:“老板,你這些人偶做得精致,但一次拿出來卻是賣得不好。你可以只做一百個趙云將軍的人偶,賣完就不賣,然后再推出一百個太史慈將軍的人偶,亦是賣完就不賣。如此類推,有紀念意義的人偶皆是如此賣,當然有些普通的如動物等就不必如此。”

那老板一聽,瞪大了眼睛,疑惑道:“這樣做小人賣的人偶豈不是只有很少,這樣做”

甄洛聽得,笑道:“那些有數量限制的人偶老板可以賣得比普通人偶高幾倍價錢都可以的。而老板再訂下一個規矩,誰能湊齊一套大將軍麾下大將人偶,才有機會獲得大將軍人偶一個。這么一來,老板你肯定客似云來。”

那老板一聽,不太明白其中道理,但知道這位夫人不是常人,就點頭道:“多謝夫人贈言,小人會按照夫人所言照辦。”

甄洛聽得之后,只是微微一笑,而后仰起臻首得意地掃了張繡一眼。張繡聽完甄洛之言,心中卻又有些驚訝,這甄洛真不愧是漢末商業天才,連“限量版”和走精品路線這東西都弄出來了。

張繡二人告別了那老板之后,就見得張繡輕握住甄洛的小手,小聲問道:“洛兒你怎么能想到這些?”甄洛聽出了張繡語氣中的贊賞,很是歡喜。畢竟哪個女子不想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的贊賞,只見甄洛得意一笑道:“很簡單,所謂物以稀為貴。這道理哪里都行得通。”

張繡聽得,忽然停住了腳步。甄洛見得一驚,連忙拉住張繡急問道:“夫君,你怎么了?”

各繡被甄洛叫,古即就醒了過來,見到前面有茶饑舊!“洛兒,為夫剛剛想到一些事,你看看是否可行。”然后指了指前面那茶館,說道:“我們到那茶館里談。”說完就拉著甄洛急急走入那茶館之中并包起了茶館的二樓,不讓人上來。

二人坐下之后。待得小婢拿來香茶,退了下去之后。甄洛才眨著美目問道:“夫君,你想到些什么?”

只見張繡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洛兒,方才汝所言物以稀為貴,為夫就想到,我們大漢賣到西域的絲綢和茶葉還有瓷器是不是也可以行物以稀為貴這一條路。”

甄洛聽得,皺了皺眉說道:“夫君,物以稀為貴雖說不錯,但西域來我們大漢,只要就是為了絲綢、茶葉還有瓷器。如若販賣量太少,這商路不就沒用了嗎?”

張繡聽得。笑道:“洛兒你方才還很聰明的,怎么現在忽然幕了。”見得甄洛白了自己一眼,張繡干笑了一聲,說道:“方才洛兒不是告訴那老板,其他如其他普通動物不必限制數量嗎?”

甄洛聽得,美目之中一下子就蒙七了一層迷霧。張繡也不說話,任由甄洛自己想,他卻是施施然地喝著熱茶吃著精美的糕點。等了有半刻鐘時間。卻是見到甄洛眼中的迷霧漸漸散去,而眼睛也變得越來越亮,當美目掃到張繡臉上的時候,就聽見甄洛說道:“夫君是想限制頂級絲綢、茶葉還有瓷器賣到西域去?”

張繡聽得,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洛兒真聰明。為夫是這樣想的,這絲綢、茶葉和瓷器分為五等,其中第一等絕對禁止賣出大漢;第二等每年進行一次公開拍賣,由商會負責;第三等每年只賣產量到西域。至于第四和第五等。則可隨便買賣。而我大漢百姓,最低都要使用第四等的東西。”

甄洛聽得,皺眉道:“如此一來,豈不是會有很多人進行黑市交易?”

張繡聽得,笑道:“無妨,黑市交易了吃虧的不會是我大漢百姓。而且頂級的絲綢、茶葉和瓷器一年的產量本身就不多。而當為夫平定南蠻之后,就會開辟海上商路,到時從西域諸胡來我大漢做買賣只會更多。那些西域胡人金銀多的是,如若不加以限制,只怕好的東西都會被他們買去,而我大漢百姓所用卻是最低等的,這對我大漢百姓極為不公。”

甄洛聽完,卻是仔細在思量。她不知道,張繡現在這做法,在穿越之前就叫做貿易保護。這做法張繡穿越之前西方的大國無時無刻都在做,主要的保護對象就是他們的高科技物品,那時中國人就算有錢也買不了。

而令張繡最為不滿的是,穿越之前國家所能生產的東西,只要是出口到外國的都能達到國際標準。而賣給自己國家同胞的,卻都是有問題的東西。在那時的中國市場,只要是國貨,基本上就會被打上“有毒”的標簽。可見這并非技術上的問題,而是態度上的問題。

那時候張繡自己都會經常拍桌子罵娘,十九世紀外國侵入的時候,由于中國的手工制品太過精美,加上那時候中國本身的貿易保護使得中國出口是順差。外國那些粗制濫造的商品中國人基本上是看不上眼的,故此英國人才用鴉片這東西來毒害中國人,繼而摧毀中國本身的市場。

不過百多年之后,中國本身那些精美可以賣天價的手工制品已經絕跡,而改為賣外國人都不要的粗制濫造商品。這才是張繡最想罵娘的地方。

現在可好了,一切都是由張繡說了算。現在以大漢的實力雖然還不可能打到西方,但現在張繡也向他們的后代學習,來一個貿易保護。想要好東西,可以,用天價來買吧。而張繡希望能做到的是,大漢的百姓就算最普通的用度,都要比外國那些貴族要來得好,這才是真正的上國。當然難度還是不小的。

甄洛又想了好一陣,才喃喃地說道:“由第四和第五等的商品來支持主要交易,再加上第二和第三等的商品以物以稀為貴的方式賣天價,問題倒是不大。不過夫君說要我大漢百姓都要用上第四等的商品,這并非不能做到,只要我大漢富庶無比,或者第四和第五等商品數量極大就可以。這施行起來難度不小啊。”張繡聽得,默點了一下頭。雖然難度不但并非不可能,要知道歷史上宋代的時候,不少發達的大城市都出現這種狀況。當然有富人亦有窮人,那時候乞丐還是有的,而且還不少。

既然歷史上出現過,張繡就有信心能成功做到。點頭笑道:“洛兒且放心吧,為夫能做到的。”

甄洛點頭說道:“洛兒自然信夫君,不過洛兒覺得夫君這做法宜緩不宜急。如若推出得太快,百姓很可能會因為財富而出現矛盾。”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點頭道:“洛兒說得不錯,此法確實要等蒙學教育普及之后方可施行,不然的話只怕會加劇貧富之間的對立。太過草率施行亦只會弊大于利。”

張繡的擔心不無道理,但張繡下一步準備普及蒙學教育已經著手準備之中。一旦完成之后,窮苦人家就可以通過教育而改變自身命運,同時也可以改變一個窮苦人家會世代貧窮的現象。加上有效的廉潔制度,貧富之間的對立也會因為財富來路光明正大而不為為大部分人所嫉妒。如此一來貿易保護雖然會連帶出現社會財富分級,但由于以上原因加上入仕條件中的三代不可從商,由此就可削減社會財富分級對社會的破壞力。

甄洛聽得,展顏一笑道:“夫君所言有理,此事夫君還是與鐘大人、糜大人還有家父他們商量吧。”剛說完,甄洛就指著茶館下面,說道:“咦,是那個小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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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百七十五章 收徒鄧艾


消著甄洛所指,張繡張眼望了討尖,卻是旦到對穿者有一恤蔣的半大孩子在坊中乞討。張繡見得,心中一動,而后說道:“且下去看看。”說完便拖著甄洛下了茶館。
兩人離遠便聽到那半大孩子在說道:“請你們行”行好,我娘娘親親她”她有病。”正如甄洛所言,這孩子是一個結巴,一句簡單的話就結巴了三次。

而他一開聲說話。就引得周圍的百姓一陣大笑。不過張繡心細,很快就看到他眼中帶著靈氣以及神色之中帶著怒氣。不過他臉上并沒有露出怒氣沖沖的神色,反而做出更加卑微的樣子,向四周的百姓乞討。

而這時,有些心善的人見得這小結巴的慘狀,也于心不忍,拿出些大錢遞給那小結巴,并好心地說道:“你這孩子,看你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吧,快拿去買些東西吃”隨后就更多百姓遞上大錢或是熱乎乎的包點給那小結巴。

正在這時,甄洛卻是同時聽到兩邊傳來同一個論斷:“這小結巴不簡單!”

甄洛知道左面說話的是張繡,而右面的卻不知是何人。連忙扭頭望了過去,卻見到正是陸遜和張雪。

另外一邊張繡也已經望了過去,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二人。張雪臉色一紅,小聲說道:“大哥小嫂。”邊說著,雙手卻是不住地玩弄著衣角。

張繡輕笑一聲,對張雪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為兄亦不好管,只要叔父同意就是了。”

張雪一聽,臉色更紅。下一刻就輕哼一聲,粉拳一下子就落到陸遜的身上。繼而說道:“誰說跟這人有事了。”

張繡見得陸遜被張雪打得呲牙咧嘴,便不再打趣,轉而問道:“伯言覺得這小結巴如何?”

聽得張繡說正事。張雪也停下了手,轉而走到甄洛身邊不理陸遜。而陸遜沉吟了一下,而后笑道:“大將軍且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張繡一點頭,說道:“有理。”之后便拖著甄洛的小手跟著前面那個小結巴。

只見他先是到藥鋪中買了一包藥,繼而急急跑去城東。張繡和陸遜等人一直跟著他,當見到那小結巴走進了一條橫巷之后,陸遜想也不想便走了進去。

當張繡等人都跟了進去之后,卻是見到那小結巴手持一桿木棍指著陸遜,同時以戒備的神色望著張繡和陸遜,凝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張繡嘿嘿一笑道:“伯言,想不到你也中計了。”

陸遜聳了聳肩膀,說道:“怎知道這小子能文能武。”說完左手拉開右面的衣袖,對那小結巴說道:“好了,小子收起你的木棍。”

張繡卻是見到,陸遜的右面的衣袖中藏了一架早就上好了弦的弩。張繡眼眉不自覺地挑了一下,笑道:“原來伯言早就準備好。”

那小結巴見到陸遜右手捉著的小弩,那支弩箭在陽光下閃著凜然的寒光,瞳孔不由得縮了一縮。繼而很干脆地將木棍扔掉,垂手問道:“你們想怎么樣?”

陸遜見得這小結巴知進退。臉上贊賞的神色更濃,施施然地收起了小弩。這時甄洛卻是站了出來,輕聲問道:“還認得阿姨嗎?你娘親怎么樣了?”

原本一臉戒備神色的小結巴見到甄洛之后,那敵意全部退去,低著頭有些黯然地說道:“娘親她,“她病得很很重。”

張雪聽得,驚訝地搖了搖張繡的衣袖,小聲地說道:“大哥,他方才拿著木棍的時候不結巴呢。”

張繡輕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而甄洛則是說道:“那你快帶我們去看一下你娘親,阿姨認識不少高明的大夫,或許能治好你娘親的。”

這小結巴一聽。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就在前面引路。張繡等人立即跟上,而這時張繡卻是湊到甄洛耳邊,問道:“洛兒,這小子戒心不少,怎么就這么信任你?”

甄洛輕聲說道:“他們也是可憐人,他們母子本身是義陽人,而義陽那地方乃是幾大諸侯交界之地,無人管理,因此那里極為混亂。后來有一次,曹軍到義陽劫人,卻是將他們母子都帶到去中原充當屯田軍,這小子由于年幼就被當成放牛娃。只不過沒當了幾個月,曹軍就放水淹中原,他們也就被救到了洛陽。洛兒就是在那時候認識他們的,那時候洛兒接濟過他們。后來回來長安的時候又遇見了他們。洛兒覺得這小結巴不簡單,就讓夫君來見見了。”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這小子叫什么名?”

甄洛想了想,答道:“聽他母親說,他本姓鄧,原來乃是義陽大族。不過家道衰落,到得洛陽之后自己改了名字。現在叫鄧艾,字士載。”陸遜聽得,贊道:“年紀輕輕就自己改名和字,不錯。”

而一邊的張繡前進的腳步忽然頓了一下,喃喃道:“鄧艾,鄧士載!”

甄洛見得張繡有異,便問道:“夫君,怎么了?”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洛兒又為為夫帶來好運了,此子日后定不簡單。”

陸遜聽得,有些驚訝地望了望張繡。眼前這個小結巴雖然很聰穎。但張繡如此篤定卻是讓陸遜大為不解。

就在幾人說話之間,鄧艾已經帶著幾人到得一屋檐下,那里躺著一名年輕的婦人。只見鄧艾對幾人說道:“這屋子的主人憐我與娘親。借這屋檐給我們擋雪。”

張繡聽得,卻是重重地嘆了口氣,長安城內其實有不少像鄧艾母子這樣的人,張繡知道自己需要做的還有很多。

這時鄧艾輕輕地將那婦人搖醒,而后小聲說道:“娘親,洛陽遇到的那個阿姨來看我們了。”

那婦人聽得,立即掙扎著起來。甄洛和張雪見得,連忙上前扶住。張繡輕嘆了一口氣。對甄洛那名小婢招了招手。說道:“速去附近的醫館打點。”繼而向著不遠處那個忽然出現掃雪的人大聲說道:“找些人來幫忙。”

就在甄洛和那婦人說話之時,四名大漢拿著一塊大木板很快就出現在張繡的身側。張繡指著鄧艾的母親,凝聲說道:“帶上她,去醫館”

鄧艾的母親還想拒絕,甄洛和鄧艾二前勸快二人就將鄧焚的母親說服,由四名刑訓搬上木板,扛著走去最近的醫館。而甄洛和陸遜幾人連忙跟上。

這時小鄧艾走到張繡身邊。神情堅定地說道:“叔叔,我日”日后會答,”答謝你的

張繡微笑地望著鄧艾,問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可以怎么報答我?”

邸艾一聽,卻是被張繡問得啞口無言,不過神色很快就變回堅定,說道:“無論要上”上刀山還”,還是下火”火海,我都”,都會報和”答你的”。

張繡笑了笑。不再爭辯。他一眼出這小鄧艾歷經不少磨難,心智堅定無比,一旦認定了的就很難改變。

只見張繡猛猛然探出右手,在鄧艾的身上摸了幾把。就在鄧艾大惑不解之時,就聽到張繡說道:“全力打我一拳!”

邸艾聽得。說道:“這好像不”不好吧”。

張繡自信一笑,說道:“你這小子還以為能傷到某?叫你打就打吧!”鄧艾聽得,不再猶豫,用盡全身力氣一個直拳打向張繡!

一聲輕響,鄧艾全力打出的一拳被張繡穩穩地接住。鄧艾見得,很是驚訝,他年紀雖但力量早就堪比一般成年人。此時全力一拳竟然被張繡穩穩接住,而且身體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怎不讓鄧艾覺得驚訝。

張繡感受了一下鄧艾小手上傳來的力量。不由得贊道:“力量還不錯贊完就說道:“且先去看一下你的母親吧說完就不理鄧艾,立即追上了甄洛她們,邸艾見得連忙跟上。

到得醫館之后,甄洛的小婢早就打點好,立即有郎中上前為鄧艾的母親號脈。良久之后,那郎中才上前對張繡拱手道:“大人,這位夫人只是長期饑餓,加上天氣寒冷凍壞了身體,感染了一些風寒。在下現在就去開藥,不過主要是需要調養好身體,不然就麻煩了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這時甄洛就對那小婢說道:“桃兒去買些稀粥來那小婢聽得,立即轉身就去。

這時鄧艾的母親掙扎著起來,就要向張繡道謝。幾人見得,立即將她扶住,張繡說道:“夫人在此好好休息就是了

鄧艾的母親連忙說道:“多謝大人,這藥錢妾身日后定會還給大人的

張繡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就不必了,現在士載已經是某的徒兒。若是真要報答,就讓他以后隨某好好學藝,長大后再報答某吧

邸艾一聽,愣了一下,繼而立即便明白了張繡的用意,心中很是感動。這時,就聽見鄧艾的母親喝道:“士載。跪下!”

鄧艾聽得,再次愣了一下,繼而就“哄通”一聲跪到在堅硬的地板上。鄧艾母親繼續喝道:“向你師傅叩九個響頭鄧艾聽得,不敢違逆,恭恭敬敬地向著張繡口首。張繡也坦然地接受了鄧艾的叩首。

見得鄧艾跪下恭敬叩首,張繡是暗暗點頭。此子雖然自小受苦,但也練就了堅毅的心性。而且張繡也看出,鄧艾恭敬地向著他叩首,最主要是感激張繡幫助了他的母親。如此孝心,加上堅毅的心性,以及絕頂的資質,能收得如此徒弟,張繡自然歡喜。

待得鄧艾叩完之后,張繡一把將其扶起,淡笑道:“好了,你已經通過了本將的考驗,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張繡的徒弟!”

“張繡?槍王張繡?”聽到張繡自報名號,鄧艾的腦袋一下子仿佛炸開了一般,整個人愣在了當場,眼珠子發直,完全不懂得思考。另外一邊,鄧艾的母親卻是想不起張繡的名,只覺得這名甚是熟悉,知道張繡應該是大賢,便說道:“這位大人,士載他從小就想當一

還未等鄧艾的母親說完,甄洛就笑道:“姐姐你放心好了,妹妹的夫君就是天下最厲害的將軍了。士載拜他為師,日后成就定不會輸于趙云和太史慈幾位將軍的

鄧艾的母親聽得甄洛念了趙云和太史慈的名字,眼睛忽然一亮,掙扎著就要下床,口中同時說道:“民婦見過驟騎大將軍”

張繡見得,一把將鄧艾的母親扶住,說道:“你是士載的母親。況且現在有病在身,就不必多禮了。本將等下就吩咐人安排府邸與你。且安心修養就是,等士載亦可以專心隨本將學藝。”鄧艾的母親聽得。不敢不從,只能點頭稱是。

張繡望著還呆立在一旁的鄧艾,心中暗笑:“收了你,那么三國后期最為杰出的三人都在本將手上了

見得鄧艾雙目恢復了清明。張繡笑道:“好了,現在你先安頓好你母親,從明天開始每日都來驟騎大將軍府中尋本將。本將自會教授你武藝以及兵法韜略

鄧艾聽得大喜,不過很快臉上就出現了猶豫的神色。張繡見得大奇,便問道:“士載有何難處就與為師直說吧

鄧艾又想了想,顯然內心掙扎了好一會。才抬頭說道:“艾想只跟老師學武藝,兵法韜略艾不學!”鄧艾這話說得極為流暢,絲毫沒有結巴。同時也堅定無比。

張繡開始發覺,鄧艾好像只要集中精神要說一事,就不會結巴。

這時,鄧艾的母親大喝道:“你胡說什么?有這么好的老師還不

張繡見得,擺了擺手止住了鄧艾母親的罵聲,望著緊握拳頭,又不敢望著母親的鄧艾,平靜地問道:“為師想知道原因?。

鄧艾再次抬頭望著張繡,堅定地說道:“學就算能成為名將,也不能超越老師,要超越老師,兵法韜略一定要自己悟!”

張繡聽得,擊掌大笑道:“好!有志氣!以后東觀和蘭臺的藏書隨便你翻看,若有不懂的隨時可以來問為師。當然其他先生和將軍也可以的。”說完瞥了一眼旁邊的陸遜。

鄧艾聽完之后,輕吐了一口氣,拱手道:“多,”多謝老師”師”。張繡聽得,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這小子又變回結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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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荊州才俊


收了鄧艾為徒,也算是了卻張繡一件心事。張繡暗中粗略計算了一下。發現三國后期自己能收入麾下的比較出名的人才基本都收了。剩下的不是關張的后人就是曹家、孫家那邊群臣的后人,不過那邊厲害的人雖然不少,但與張繡這邊龐大的人才相比較起來可謂是黯然失色。
三日之后,劉表府邸之前卻是車水馬龍,年僅十五歲的馬謖跟在其兄長馬良之后,看著在府中落座的眾多文士。你道跟了劉備去了益州的馬良緣何在此,卻是趙云將襄陽郡  各縣逐一攻陷,而馬良正是襄陽宜城人。得知馬家所在的襄陽宜城被攻陷之后,馬良左思右想之下,最終還是決定離開劉備。

現在天下形勢至此,隨著襄陽和江夏的陷落,劉備只是作最后的頑抗罷了。這一點馬良看得很清楚,而當初進攻江州,諸葛亮讓馬良請來五溪蠻王沙摩柯助戰。只不過強攻江州之時,劉備本部人馬都不出戰,硬仗都是讓沙摩柯來打,這讓沙摩柯頗有怨言。如若不是看在馬良的面子上,恐怕沙摩柯早就率軍離去了。

馬良也將此看在眼中,不過他夾在中間,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與沙摩柯有恩,沙摩柯才率軍來助戰。不想卻是被劉備當槍來用,使得沙摩柯的族人死傷甚多,馬良也因此對劉備有些怨言。

而此次再加上宜城被攻陷,更是堅定了馬良離開的決心。馬良知道劉備和諸葛亮并非輕與之輩,不過他也有沙摩柯的部隊。在與沙摩柯秘密商議之后,就由沙摩柯率領大軍在劉備撤退之時上了荊山。

那時劉備還因為要與攻到南郡的江東軍開戰,對于沙摩柯大軍的離開亦是無策,于是只能聽之任之。而馬良等拖離了劉備之后,馬良便讓沙摩柯趁劉備與江東交戰,先行返回五溪,自己則趕來長安與自己幾個弟弟匯合。

馬謖看著那些已經落座并在大聲談笑的荊州文士,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說道:“正主還沒有來,他們就能如此肆意,若是正主來了謖看他們肯定都不敢說話了。”

馬良一聽,有些驚訝地望了自己弟弟一眼。當初他出仕的時候,馬謖年齡不算太大,馬良雖然知道他自小聰明,卻沒有料到一段時間沒見,馬謖看事情就看得如此通透。

這時馬謖的二哥馬靜卻是有些驚訝地問道:“謖弟,景升公就在席上,何以言正主未到?”

馬良聽得,輕搖了一下頭,馬良很清楚,自己五兄弟之中,真正有治世之才的也就自己,現在看情形馬謖亦是一個。其余馬靜、馬通、馬季三人才學卻不怎么樣。馬良只是看著馬謖不語。卻是想看一下自己這個小弟怎么分析。

馬謖輕聲說道:“二哥此言差矣,要知道此處乃是長安,并非荊州。而景升公亦已經不是荊州之主,能在長安開如此大的宴會,若是沒有那位的同意,豈能成。”

馬靜聽得,臉色一變,繼而喃喃地念道:“如此說來,此次豈非是鴻門宴?”

馬良見得,卻是忍不住再次搖頭,開聲說道:“若是真要對付我們,何須鴻門宴。此次很可能是借景升公之手,要與荊州世家和解。”

馬謖聽得,點頭道:“不錯,如今大將軍手下武將不缺,文臣亦夠用。然我荊州才俊繁多,其要定鼎天下,荊州世家這股力量是需要正視的。荊州才俊極多,豈能盡數殺之,如今唯有和解一途。”

馬良見得,輕點了一下頭。望了馬謖一眼,暗道:“看來謖弟已經有投kao張繡的打算了。”想到這里,馬良自己也輕嘆了一口氣。

正在廳中一眾文士高談闊論間,卻是聽到門房在外面高聲喊道:“驃騎大將軍到!”

此言一出,廳中由原本的嘈雜忽然之間就變成了寂靜,真可謂落針可聞。下一刻,之前那些正在高談闊論的文士卻是在交相接耳,用戒備的神色望著外面。有些急躁的更是對劉表小聲埋怨,說他怎么請了張繡而不說,若是他知道定不會來。

劉表也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朗聲說道:“諸位,且與表一同出去迎接大將軍吧!”

劉表雖然開聲說話,不過卻是無人響應。劉表見得,心中有些惱怒,暗道:“給你們機會卻自己不珍惜,簡直是自取其辱!”

就在劉表和劉琦、劉蹤準備出去的時候,一人卻是高聲喊道:“景升公且稍待。”

眾人聞聲之下,卻是扭頭望了過去,見得正是零陵人劉巴。這劉巴,字子初,自小就在荊州世家之中名聲極廣。劉表當時還多次對他征辟,劉巴就是不應,只在郡中擔任署戶曹吏主記主簿。而當劉備實握荊州軍政大權之后,劉巴更是直接棄官,任劉備對他如此征辟都是不應。此時的劉巴年僅二十許歲,卻是在劉備與江東交兵之時,趁亂逃來了長安。

眾人見得是劉巴,大為吃驚。要知道這劉巴可是極為清高之人,不說劉表他看不上。就算梟雄劉備他亦看不上。不過傳聞當初劉備統領荊州的時候他想北上投奔曹操,最后卻是被荊州軍截下,不想此時卻是來了長安,而且還主動應劉表之邀去迎接張繡。

劉巴說完之后,馬謖卻是大聲說道:“在下同去!”旁邊的馬良卻是聽到,除了馬謖之外,還有另外一把聲音。

馬良立即尋聲望了過去,卻認得乃是同鄉,襄陽宜城人向朗。馬良見得,有些驚訝地自語道:“巨達也在此處?”馬良的驚訝并非沒有道理的,這向朗年少時曾經在司馬徽門下學藝,與徐庶、韓嵩以及龐統親善。不過當時龐統還是年幼,故此向朗與徐庶更親善一些。當初向朗出仕劉備,就是得了徐庶的舉薦,未料到這次向朗也一同來了長安,而且更如此主動地要去迎接張繡。

馬良見得是向朗,立即往旁邊一掃,果然見到向朗的另外一個好友義陽人韓嵩就在旁邊。而這時,向朗和韓嵩也向著馬良微笑點頭。

劉表見得已經有數名自己以前屢次征辟都不應的大才響應于他,心中很是感慨。這時王粲、傅巽、蒯良、蒯越四人同時來到劉表身側,更讓劉表苦笑連連。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此時已非荊州之主,而且更是得益于張繡大軍殺入襄陽。才結束了他的軟禁生活。而他此時早就沒有了年輕時那份雄心壯志,只一心想在家中當個富家翁,如此一來,那份感慨也就一掃而空。回頭望向兩邊,對響應的眾人說道:“我等同去吧。”

說完劉表就當先走在前面,而劉巴等人則在后緊隨。這時廳中其余眾人見得,察覺到有些不妙,也紛紛離座隨劉表出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門前,排開之后劉表當先拱手道:“恭迎大將軍!”隨著劉表開聲說話,后面所有人同時拱手躬身道:“恭迎大將軍!”

而剛進門的張繡卻沒有料到劉表會弄上這一出,連忙上前將劉表扶住。說道:“景升公不必多禮。”然后大聲對后面眾人道:“諸位亦不必多禮。”

劉表被張繡扶起之后,卻是先指著劉巴說道:“大將軍,待表來介紹,此乃零陵人劉巴,字子初,乃是當世一等一的大才。”

張繡聽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劉巴,很是驚訝。據張繡所知,劉巴可是極為高傲之人,而且看劉備極為不爽,連張三爺都不甩。不過可惜命運弄人,劉巴千方百計想逃離劉備,但最終還是只能投在劉備麾下。未料到劉巴此時竟然在長安,而且還對自己很是謙恭。

張繡見得,連忙上前扶住劉巴道:“繡久聞子初大名,今日得見,幸甚幸甚!”

劉巴卻是笑著答道:“大將軍創新制、改漢律,巴平日就佩服不已,今日得見卻是三生有幸!”

劉巴這一說話,張繡就明白為何這如此清高之人對自己如此謙恭,原來卻是得益于自己的新制以及改的漢律。劉表見得二人客套,怕他們會一直說下去,于是將后面的向朗拉出來,給張繡介紹道:“大將軍,此乃襄陽宜城人向朗,字巨達。”

張繡一聽是向朗,便微笑地打了個招呼,雖然沒有如對劉巴一般熱情,但亦沒有冷落。張繡可是知道,向朗有個幼弟向寵,這可是諸葛亮親自提及過有統兵之能的將領。加上長于政事的向朗,兩兄弟的能力并不差,可為中堅。

及后劉表又將馬氏五常以及韓嵩、蒯良兄弟等方才響應了他的人都介紹了一遍。張繡聽得馬良都在此處,卻是驚喜不已。“馬氏五常,白眉最良”可不是虛言,加上馬良與沙摩柯之間的友好關系,使得劉備不太可能再借得沙摩柯的蠻兵。

這邊張繡與眾人客套了好一會,才在劉表的催促下進了廳中。由于此次乃是文士之間的聚會。張繡除了帶來胡車兒這個護衛之位,只帶了賈詡、鐘繇等幾個名士。雙方之間也沒有談什么天下形勢,都只是說些詩賦。以張繡的身份,自然沒有人上前來留難他,而賈詡和鐘繇等亦是有身份之人,自然也沒有人敢上前來挑釁。

故此這詩賦也就荊州那些才俊來說,而這些荊州才俊也已經看清了當前的形勢,都賣力地在張繡面前表現。張繡則是邊與劉表交談,邊觀察這些荊州才俊,看能不能發現一些可造之材。最后張繡無奈地發現,除卻劉表一開始介紹那些人之外,其余的所謂“才俊”都是能力并不出眾之人,其才最多也就當個小吏,有些連長安學宮的學子們都不如。

張繡自然不知道他來之前廳中發生了那么一出,如若他知道恐怕連觀察都不會觀察了。那些不響應的人,連如此明顯的大勢也看不清,要來亦無用。而此時張繡已經看清楚那些“才俊”的能力之后,也就將目光都轉移到劉表方才所介紹那些人之中。

通過一番交談,張繡發現蒯良、蒯越、王粲、傅巽、韓嵩、向朗這幾人的能力主要都在治政之上,軍事等都不太擅長。其中自然是以蒯家兄弟能力最高,加上豐富的經驗,與鐘繇相比亦分毫不差,這讓張繡頗為驚喜。至于其余幾人,無論是在長安到六部任職還是到地方當一郡太守都綽綽有余。

其后最讓張繡看重的馬良則是軍政皆精,加上辯才了得,的確無愧“馬氏五常,白眉最良”之名。除此之外,年僅十五歲的馬謖則是長于軍略,說起用兵真可謂滔滔不絕。不過張繡很清楚,馬謖只是適合當一個謀士,若是要其領兵卻是不能。

不過最讓張繡覺得驚喜的卻是劉巴,此人所長亦在政事。不過與其他人長于政事皆在民政方面的不同,劉巴除此之外最擅長的竟然是經濟。與張繡所談論,說的話不少讓張繡都覺得熟悉,仔細一想,卻是不少竟然是穿越前所知道的經濟學的基礎原理。

知道劉巴竟然長于經濟,張繡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劉巴叫到身邊來討論。劉巴也沒有料到張繡對經濟會如此熟悉,而且所說很多都是自己曾經想過但解決不了的問題,諸如流通等概念。劉巴在經濟上的能力曾經被不少人視之如怪才,不過他的手段確實非比尋常,出仕時為零陵郡解決了不少財政問題,故此年紀輕輕就有大才之名。

不過如今與張繡一交談,劉巴發現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能力,與張繡相比卻是遠遠不如。剛開始與張繡還是平等討論,說到后來更像是劉巴在請教張繡。這在眾人看來覺得很是驚訝,特別是熟知劉巴那一套古怪學識的人,見到劉巴在請教張繡,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時他們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太,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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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漢末的經濟天才


宴結束!后,張繡和劉只二人懷是意猶未別告以前很多想不通的問題竟然在張繡這里得到答案,更讓劉巴如饑似渴。以前劉巴一直都是獨自研究這些問題。他也根本沒人請教。現在遇上了張繡自然像一塊干癟了的海綿,不住吸收水分,充實自己。
張繡與劉巴這一談上了。就忽略了其他眾人,好在走之前得了劉表的提醒,張繡又與眾人客套了幾句。與劉巴交談之前,眾人都已經答應了在張繡手下出仕,張繡便叮囑眾人明日到鐘辣那里去,自然 會有所安排。而對于馬良和馬緩。張繡則是親自交代讓他們二人明日早上來驟騎大將軍府尋他,另有安排。

這邊張繡離開之時,卻是邀請劉巴到府中繼續商談。劉巴的出現讓張繡有了很多以前一直想推行但都進行不了的想法有了可以操辦的人。上了張繡的馬車,劉巴便繼續追問道:“大將軍。那個通貨膨脹與通貨緊縮是怎么一回事?”

劉巴所提這兩個問題,恐怕隨便一個有一定社會年齡的人都能解答。張繡也就按照理解隨便解釋了一下。不過劉巴確實是這方面的天才,一聽之下想了一陣,便沉吟道:“如此說來,錢幣卻是不能發行太多。亦不能發行過少了,每年都必須根據前一年的情況來發行。如此巴就明白為何當初董卓發行那些小錢為何一文不值了!還有五鎩錢亦是如此!”

張繡聽得,微微點頭。五鎩錢發行過多導致價值不高這個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以前的漢帝膚淺地認為府庫沒有錢,只需要大量鑄錢就可以。從而導致五錚錢泛濫。直到張繡穿越前的現代。五鎩錢作為古錢幣。由于存世數量太多,賣的價錢極低。

而錢幣的問題亦一直困擾著張繡,而改革幣制可以說是對朝廷的嚴重挑釁,張繡以前沒有實力。根本不可能做此事。不過現在不同了,大勝曹操之后天下再無諸侯能抗,張繡之前都在考慮改革幣制之事,不過還未有好的主持人選。不過現在見到了劉巴,卻是讓張繡找到了好的人選。

當到得膘騎大將軍府中。張繡卻是直接領著劉巴進了書房。坐下之后。甄洛卻是親自為二人送來香茗。由于當初曹操大軍來得急。張繡納糜貞和甄洛為妾之事并沒有大舉操辦,也就草草完成了,此時糜貞和甄洛也已經住進了膘騎大將軍府中。

待得甄洛出去之后,就聽得張繡當先說道:“子初,汝以為本將此時進行改革幣制可是時候?”

劉巴點頭說道:“除了對待朝廷的問題上,大將軍此時改革幣制,有益而無害。不過巴以為改革幣制事關重大。大將軍不可草率行事。”

頓了一頓,劉巴繼續說道:“改革幣制。首先就要大量銅。據巴了解大將軍治下之地好像只有益州這邊出銅較多,而益州、并州皆是大將軍新取之地吧若想得不差,大將軍手中的銅應該不算多。如若要大量鑄幣,只怕府庫會為之一空。而由于西域商路重新開通。金銀等卻是多了起來,而且不僅僅是府庫,民間中不少大商人皆藏有大量金銀。這問題也要解決。”

張繡聽得,不自覺地點了點頭,他沒有料到劉巴看事情看得如此通透。沉吟了一下。張繡說道:“如若要鑄幣。以本將手中的銅再摻雜上鉛和鋅等其他金屬。倒是足夠。這樣一來可以降低銅幣的價值讓商人無利可圖,不至于熔錢為銅再賣與本將。不過民間多金銀的問題卻是需要盡快解決

剛說到這里,張繡忽然一擊掌道:“有了!”

劉巴聽得,有些驚訝地冉道:“大將軍想到什么法子?”

張繡拍了拍腦袋,大笑道:“本將之前怎么想不到,其實要收攏民間的金銀很簡單!”見到劉巴有些期待的眼神,張繡決定不再隱瞞。笑道:“就是讓民間那些擁有大量金銀的人開辦小銀號!”

劉巴聽得。疑惑道:“銀號?”

張繡笑了笑。問道:“子初。假若你是一商人,你要從長安到成都買大量貨物,而這次買賣卻是需要百斤大錢。你若是長安那商人。覺得最便捷的辦法是如何?”

劉巴想也不想就答道:“自然走水路運錢入成都了,這樣做既方便也減少了沿途的盜賊!”

張繡笑意吟吟地說道:“此法其實亦是不便。現在本將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那個,長安商人空著雙手到成都做買賣。”劉巴一聽。驚訝道:“是何辦法?”

張繡笑道:“本將就在長安和成都各開一間銀號。這長安商人只需在長安的銀號放入百斤大錢,而銀號開出存單。當這長安商人到了成都之后。拿著這存單可以到成都的銀導提取那百斤大錢做買賣,此法子初以為如何?”

劉巴聽了一半。臉上已經露出贊嘆的神采,待得張繡說道之后。劉巴擊掌道:“妙!實在太妙了!只要在各郡大城皆開設銀號,如此時間久了,豈不是連銅幣都省卻。直接拿那存單就可!”

張繡聽得之后,真是對劉巴的經濟頭腦感到驚訝,這也就是紙幣會出現的原因。張繡點頭說道:“然也。本將在席上已經與子初說過錢幣本來就是沒有價值的,它的價值是我們賦予的。如此其實用金用銀用銅還是用紙其實都一樣,只不過金銀稀少而銅多,紙則更多。僅此而已。此間其實就是方才本將所言的通貨膨脹的問題了。而銀號一旦開設。我等就可以通過銀號發行銀票或者交子。取代銅幣,如此時間一久,銅就可大量收回府庫之中了。”

劉巴一邊聽一邊不住點頭。最后卻是自顧自地說道:“而由于這些紙是沒有價值的。因此開設銀號就必須在銀號內存放大量金銀。

而百姓見到如此多金銀,亦會放心將錢幣放入銀號之中,而不必擔心會取不了錢幣出來。而大將軍讓民間持有大量金銀的人開設銀號其實就是讓他們將金銀放在銀號。如此一來卻是與放在府庫并無區別。

擔心會有大量的余銀流入到民間。浩成物價混亂了。

張繡聽完之后。真是不得不相信這世界有天才的,劉巴竟然能在如此短時間之內弄清楚這之間的經濟問題,的確當得起天才之稱。

張繡微微一笑道:“當然。這銀號還需要膘騎大將軍府出面與民間商人一同建立。畢竟如若有驟騎大將軍府加入。可信程度亦高很多,而運作上則交由民間商人處理即可。不過這么一來,本將就要設立相關律法方可了。”

劉巴聽得,點頭道:“大將軍所言有理。建立銀號,卻是可以將不少問題解決。如若民間金銀以及錢幣太多。可通過銀號進行吸收。而若是民間錢幣不夠進行流通則又可以通過銀號將錢幣借出去”

聽得劉巴之言,張繡已經直接無語了。這小子還真是天才中的天才。真正能做到舉一反三。單單一個銀號和流通之間的問題,就能發明出通過銀號進行貸款來對付通貨緊縮的問題。此時張繡心中在暗想:“不能再跟這小子談下去。不然的話恐怕我的貨就不夠了

想到這里,張繡立即打斷了劉巴的喃喃自語,對他說道:“子初,明日一早,汝且去和糜家還有甄家以及另外幾個在商會中有話語權的家主一同商談建立銀號之事。

將本將的意思傳達出去,當各地銀號都建好之后,我等再商議改革幣制之事。汝再跟商會的人一同商談訂立銀號的規矩,之后再拿來給本將過目

劉巴聽得,自然點頭稱是。張繡見得劉巴還想繼續談下去,于是急道:“子初。現在時候已經不早。汝明日還要與商會之人商談。不若先回去寫下想法吧

劉巴聽得,興奮地一點頭道:“大將軍所言有理,那巴就先告辭了!”說完也不等張繡說話。就立即告辭而去。

張繡望著劉巴離開的身影。是輕擦了一下額上的冷汗。這時候卻是聽到一把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張繡聽得之后,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說道:”洛兒。出來吧不然為夫就來打你屁屁。”

話音剛落,外面就轉進來一道美麗的身影,正是甄洛。只見甄洛臉色酡紅。輕輕將門帶上,而后掃了張繡一眼之后,都著小嘴說道:“想不到我們無所不能的驟騎大將軍也有吃癟的時候,”說完掩著小嘴咯咯直笑。

張繡見得,卻是一伸手,捉住了甄洛的玉手,而后向著自己猛一拉。甄洛”啊”地驚呼一聲,整個人就倒在了張繡的懷中。

一股香風撲面而來,張繡卻是有些心猿意馬。抬起左掌,一下重重地拍落在甄洛的翹臀上,痛得甄洛差點流出眼淚來。只見甄洛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張繡。

張繡見得甄洛那嬌艷欲滴的朱唇,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吻了下去,貪婪地吸取著甄洛口中那香甜的津液。

兩人這一頓長吻足足持續了有十余息時間,直吻得甄洛氣喘呼呼,同時其云鬢亦變得散亂,衣衫亦變得不整。

張繡見得之后,壞笑道:“看你還敢不敢說為夫壞話?。

甄洛聽得,露出委屈的神情,說道:“洛兒只不過是贊夫君那建真銀號的想法絕妙罷了。這么一來,天下商人行商就容易許多了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道:“為夫到是第一次聽你贊賞。”

甄洛聽得,白了張繡一眼。說道:“以前洛兒只是不說罷了。”

張繡見得,再次露出壞笑的神情,說道:“如此洛兒以前是對為夫芳心暗許了?。

甄洛聽得,粉拳立即就落到張繡胸膛之上,啐道:”討厭!”

這甄洛一頓粉拳打落張繡的胸膛,胸前那高聳的玉女峰卻是不住地在張繡的大腿磨蹭。這么一來卻是更加刺激了張繡。算起來張繡已經大半年沒有近過女色,便甄洛如此挑逗,加上她那含春的雙目,張繡哪里忍得住。雙手直接環上了甄洛,嘴再次吻上了甄洛的朱唇。

一邊吻著。雙手就不住地在甄洛的身上游走。甄洛也沒有抗拒,還不住發出好聽的輕哼聲。

張繡右手邊在甄洛的玉女峰上揉捏,左手卻是已經放到裙底。當張繡的手抽出來的時候,卻是見到滿手都是晶瑩。只見張繡將左手在甄洛面前搖了搖,壞壞一笑。

正羅見得,臉色更紅,啐道:“討厭!”繼而頭就埋到張繡的懷中,不肯再出來。

張繡被甄洛這么一抱,幸福感傳遍了整個內心,也反抱著她。兩個人就這么抱著,一動不動。感受環繞在這寂靜之中那濃重的幸福感。

良久之后,甄洛忽然將臻首湊到張繡肩膀,小嘴輕咬了一下張繡的耳朵小聲說道:”夫君。要我”。

這一聲低語卻是將張繡內心的火完全點燃。下一刻。張繡有些粗暴地將甄洛整個,人抱起,幾步走到榻前將甄洛按住。再次吻上了懷中的美人,甄洛身上的衣衫開始逐件逐件減少。很快就露出那具如同羊脂玉一般潔白的玉體,此時的張繡哪里再忍得住,解除了自己的武裝之后就直接投入了戰斗之中。

很快,房間之中就傳來一聲痛呼,不久之后就傳來女子那撩人的呻吟聲以及男子那沉重的喘息聲。房外雖然寒冷,然而房間之內卻是春意盎然。這撩人的聲音直到半個時辰有多之后才漸漸停歇。

床榻之上。中間那塊白絹布之中清晰地看到點點殷紅,如同花狀一般美麗。張繡擁著已經沉沉睡去的美人,心中升起了強烈的滿足感。輕吻了一下甄洛光潔的額頭,喃喃自語道:“從今以后,你也是我張繡的女人了!我會盡我能力,保護你的,這是我的承諾”。

也不知道甄洛是不是聽到張繡之言,正在此時卻是一伸手抱住了張繡,喃喃低語道:“夫君,”

張繡輕笑了幾聲,不久之后也一同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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