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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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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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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拓土千里
這邊,關羽大營之內,所有人臉色沉重。(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特別是李典和樂進,今日一戰,損失最大的就屬他們二人所部,而折了張燕,就更讓關羽臉色變得難看了

沉重的氣氛下,徐庶第一個打破了沉默,開聲說道:“君侯,此戰之敗實非各位將軍之責,敵軍戰甲普通士卒的兵器根本打不破。兩萬名刀槍不入的敵軍,敗也在常理之內。

關羽聽得,沒有說話,不過李典和樂進卻是有些感激地望了徐庶一眼。徐庶頓了一頓之后,繼續說道:“方才有些兵卒冒死將敵軍的甲胃拿了些回來,卻是讓庶發現了敵軍的弱點。

此次關羽終于是有反應了,臥蠶眉一挑,凝聲問道:“敵軍有何弱點?

徐庶說道:“懼火!”答完之后,徐庶又進一步解釋道:“庶發現敵軍這些戰甲,皆以藤編,而這些藤堅韌無比。而這些藤甲外面,又浸泡了一種特殊的油,使得藤甲在堅韌之余,又變得牢固。而且看這藤甲上的油跡,浸泡應該不止一次,這種藤甲非窮數年之功不可成矣。因此庶以為,這些藤甲是毀一件少一件。而又由于藤甲乃是以植物藤編成,加上泡過多次油,是極度怕火,恐怕只需點點火星,這些藤甲就會被點燃。

李典聽得,笑道:“既然藤甲怕火,我等就有對付的辦法了!

徐庶點了點頭,而后又搖頭。樂進見得,不解地問道:“軍師為何既點頭又搖頭。

徐庶嘆了口氣,說道:“兩位將軍應該也知道,敵軍主帥是張遼,而隨軍軍師乃是周瑜。周瑜大才,在赤壁一戰表露無遺。以周瑜之能,應該能猜出我們已經看破了藤甲的弱點,如此情況下,敵軍自不會愚蠢地將藤甲兵在推出來送死。敵軍只需將藤甲兵收起來不用,單靠今日藤甲兵對我軍的影響,就足以在氣勢上壓我軍一籌了。

在場的關羽、李典、樂進都非蠢人,帶兵作戰多年,這些道理他們亦懂。徐庶點破了之后,帳中一時之間又陷入了沉寂

其實也怪不得關羽幾人郁悶,曹軍空有十余萬人馬,卻是被阻于平春城下。也是張繡在早期布局得當,在眾諸侯混戰之時,趁亂將各處險要都拿下來,逼得現在曹軍要進攻,只能一城一城地強攻硬破

沉默了一陣之后,關羽卻是開口道:“如此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敵軍有近十萬在此,要強攻破城,恐怕損失慘重。既然如此,我們只能繞過平春城。

李典和樂進聽得關羽之言,臉色微變。繞過平春城,那么不用想肯定要翻山。要知道平春城的東面就是大別山脈,而西面就是桐柏大復山,要繞過平春城,肯定要翻過其中一座山

徐庶聽得,皺眉道:“繞過平春之策未免太冒險了。首先糧草就很難保證,其次如若通過繞過平春城,突入江夏郡內。在廬江郡和江夏郡之間屯兵的徐榮隨時可以支援,對突入江夏郡的我軍來一個反包圍。而翻過桐柏山,也一樣如此,只不過反包圍的另外一方,換成了徐晃所部罷了。(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李典和樂進聽得,同時點頭。李典更是說道:“而且我軍來攻江夏,徐晃已經領著大軍去攻許昌,雖然有伯寧(滿寵)在指揮。只不過徐晃驍勇,加上張繡經常有新式兵器,許昌還是有可能被攻陷的。

關羽臉色一沉,凝聲問道:“如此說來,是要本侯退兵?

徐庶毫不畏懼地迎上關羽的目光,說道:“大戰已經不利,強攻只徒耗兵力。我軍兵力已經不足,如若大敗,中原防線就崩潰。為顧全大局,庶以為當退兵。

關羽望著徐庶堅定的神色,沉默了許久。此時心中,卻是想起當日襄陽之敗,正是那次大敗,才讓劉備的勢力頃刻間發生了重大轉變,而那次恰恰就是他沒有聽徐庶之言

徐庶很清楚關羽心中所想,于是說道:“君侯且放心,皇叔的仇終有一日會報的!

關羽聽得之后,雙目徒然睜開,凝聲說道:“傳令下去,全軍收拾,燒營回許昌!

李典和樂進聽得,同時松了口氣,齊聲應道:“諾……

徐庶見得之后,便拱手道:“君侯,為防敵軍追擊,庶領人去布置一二。”關羽聽得,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張遼剛起來,文聘就沖進來稟報道:“將軍,曹軍大營起火。只怕曹軍要退了!

張遼一聽,精神一振,所有睡意立即消散,馬上和文聘急急登城。當張遼到得城上之時,周瑜和呂蒙已經在這里。張遼連忙拉住周瑜問道:“公瑾,情況如何了?

周瑜施施然地答道:“曹軍大營起火,應該是要退兵了。

文聘聽得,急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追擊?

周瑜立即擺手道:“不可!徐庶多智,必然布有埋伏斷后,而且曹軍人多,追擊亦未必有大的戰果。

文聘卻是說道:“如此就任由他們撤退?

周瑜淡笑道:“無妨,此戰挫去曹軍鋒芒,將曹軍進攻打退,就已經足夠了。”說完周瑜回過頭對張遼說道:“文遠,且派人通知公明,讓他那里也退兵吧。不然被關羽大軍圍上,恐怕會損失不少。”張遼聽得之后,點了點頭便派人而去

華景昌元年,漢相曹操組織三路大軍進攻華國。其中中原一路由大將關羽領兵二十萬攻荊州,被華國征東將軍張遼,率領九萬大軍力挫于平春城下,關羽無奈退兵

而另外一路大軍,由大將曹仁率領從淮南攻廬江,被華國中軍將軍力阻于合肥堅城之下,糜戰半年無果,曹仁亦退回壽春

最后一路,由大將夏侯淵所領二十萬大軍進攻河內,與黃忠所領十萬大軍對峙。夏侯淵令漢軍在河內屯田,同時進行據守。兩軍并無大規模交鋒,直至年底,夏侯淵大軍亦未退

三路進攻漢軍兩路受挫,一路僵持,華國防守戰成功

而在華夏北部,由于幽州曹軍完全退縮在盧龍塞以內,長城以外形勢完全是華國占優。華景昌元年六月,車騎將軍趙云兵臨高句麗國丸都城下。姜維、鄧艾等原本被軟禁在丸都城內的幾員小將為內應,趁高句麗人不備,打開丸都城門,放趙云大軍近進入,丸都告破

高句麗王得悉丸都被破后大驚撤退,此時身在柳城的華國征南將軍孫策,領大軍經玄菟郡繞道高句麗大軍側翼,與回軍進擊的趙云所部夾擊高句麗大軍,并大破之。高句麗王被征南將軍孫策陣前斬首,高句麗國大亂

及后,趙云、孫策領兩路大軍攻入遼東,遼東之主公孫康見大勢已去,率部投降。至此,幽州長城以外,遼東、遼西、玄菟、樂浪四郡皆定

平定四郡之后,趙云領一半人馬停駐柳城,并令孫策領其余部隊和遼東降部殺進大亂的高句麗國。三月之內平高句麗國,寒冬至時,留大將魏延守新得領土,而后回師柳城渡寒冬

另外一邊,華國大將郭淮,糾集草原各部人馬,與扶余國大軍戰于大草原。草原聯合大勝,郭淮斬扶余國主,扶余大軍皆降。與此同時,華國征西將軍馬超率軍殺入扶余國內,破扶余國都,之后更揮軍北上,盡收扶余國之地。至冬天大軍才返回柳城渡冬,扶余國領土暫時由在原高句麗國駐防的魏延一同統領

而一戰之后,草原各部實力再減。華國太祖張繡下令,草原各部全部內遷并強制漢化,不從者皆殺。草原各部大驚,聯合反抗,被郭淮領步軍拖住并聯合華國太子張泉親領華國鐵騎,大敗草原聯軍。如此草原各部全部內遷并進行強制漢化,不敢違逆

除了華國鐵騎大肆拓土之外,同年五月,華國水軍都督甘寧,率軍兩萬水軍渡過大海,在三韓南端登陸。兩萬水軍登陸后立即開始攻城掠地,馬韓,辰韓和弁韓組織聯軍抵抗。前軍師法正出謀,甘寧詐敗十五陣,引三韓聯軍深入圈套,而后一戰敗之。三韓國主悉數戰死于此役。三韓聯軍一敗,就再無可抗之兵,華國大軍深入,于九月將三韓之地盡數奪下

至此,朝鮮半島為華國全部占據,連帶著滅高句麗國與扶余國,整個東北亦為華國所占。加上大草原各部共尊華國太祖張繡為天可汗,大草原亦為華國所獨享

現在除了長城內兗州、豫州、徐州、青州、冀州和幽州這六州之地外,華國國土自北海向南達中南半島,由西域至東北海邊。領土之廣博,可謂前所未見,漢武皇帝時亦多有不及

不過有識之士都知道,華國的領土不止于此。水軍征討完朝鮮半島之后,海船回揚州之后,分出三分之一的海船,沿海岸線南下,直達交趾才停下。不須多想,華國太祖張繡已經將南面的目標定在了中南半島南面的呂宋島上

而經過一年的休養生息與糧草儲備,華國與漢國的最后之戰即將要開打了

不過此時,華國太祖張繡卻是在正德殿上露出苦惱的神色。一眾文臣和軍機處的謀士悉數在列

丞相長史諸葛亮正在殿中,拿著奏折向張繡稟報道:“陛下,今年我們拓土不止千里,大將們是高興,但麻煩卻是不小。

張繡聽得,臉上神情一滯,問道:“孔明何出此言,開疆辟土乃是大喜事,何故言麻煩不小。

諸葛亮見得之后,輕搖鵝毛扇,同時不住搖頭道:“陛下有所不知,今年諸位將軍所攻之地,皆是長城外的邊土。那里城池極少,不易管治,實在如同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張繡一聽,笑道:“此事易耳。在長城外劃地設郡,三韓半島城池不少,加上有四分之一之地屬于樂浪郡。在那里繼續設郡建城,并無不妥。加上那里氣候適中,特別是南部更適合種糧,可以遷民到那里。

諸葛亮無奈一笑道:“陛下所言不差,三韓半島要設郡建城倒是不難。不過亮所說的乃是扶余、高句麗還有大草原。這些地方可是難以開發。

張繡聽得,笑道:“無妨,扶余、高句麗的地方乃是一片坦途。雖然由于其地在北,冬天極為寒冷,一年頂多只有兩熟,但東北之地極大,可以畝數補救。遷民之余,對扶余和高句麗以及一眾胡人強制漢化,百年之內,東北可成北方糧倉。

張繡此言并非胡說,其穿越之前,東北就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產糧地。張繡雖然知道東北產糧不如現在的江東之地,但若是開發了就可以大大緩解北方的糧食問題。特別是河北之地,跟關中一樣歷經數百年的開發,水土流失嚴重。有東北和三韓半島這兩個新糧倉加入,日后就可以大大舒緩河北的壓力。而關中一邊,亦可將糧食壓力轉移到荊南還有江東一帶,至于交州還有中南半島,則可以在水運更加發達之后,一同加入進來。將這幾個地方都納入華國國土,未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糧食和土地都不會成為華夏發展的掣肘

這時,張繡又說道:“至于大草原,還是要建城。

張繡知道,如若要將大草原變成耕地,這個不太現實。不過若是在大草原上建城,就算草原叛亂,亦不會如歷史上一般每次都長驅直進。而張繡也有留大草原胡人充當華國敵人的意思在里面,要知道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現在大草原雖然衰落,但三代之后,只怕草原會再度強盛,到時就是考驗華國的時候了

不過張繡相信,以自己現在打下的基礎,華國應該能堅持到火器的發明。只要火器發明了,華夏人與草原胡人之間,優勢就會開始逆轉

諸葛亮苦笑道:“陛下想法極好,但是建城需要人啊,我們哪來這么多人。

張繡聽得,淡然一笑道:“無妨,建城的人朕已經準備好,只要派兵去捉就是了。”說完張繡將目光投向了東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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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百四十章 臨陣換帥



華景昌元年(208年),曹操三路大軍討伐華國,兩路被挫,一路僵持,以戰略進攻代替防守策略以失敗告終。而張繡派車騎將軍趙云率軍攻遼東,采用魯肅合縱連橫的手段,誘東北諸權勢混戰,而后從中取利。曹軍懼趙云大軍之威,退守盧龍塞以內,不敢出擊。由此,趙云輕取長城以外的處所,并滅扶余、高句麗,加上水軍滅三韓,張繡開戰前定下的戰略包圍宣告完成。
華景昌二年春,張繡下令屯駐河內的黃忠、高順務必在兩個月內攻破夏侯淵所部,直抵鄴城。面對黃忠大軍進攻,夏侯淵據河內郡內太行山余脈一些山丘進行逝世守,硬生生地頂住了黃忠兩個月的進攻。消息傳到長安,張繡震怒,并立即將軍中文武召來商議。

長安,正德殿中。

坐在龍椅之上的張繡滿臉笑容,一點都不似外間傳聞那樣震怒。下面的眾人之中,除了一直在長安的軍師祭酒賈詡,以及馬謖、成公英等謀士,在前線黃忠大軍的隨軍軍師陸遜也赫然在列。

張繡含笑地問陸遜道:“伯言,汝在前線與夏侯淵交戰,情況如何?”

陸遜無奈地嘆了口吻道:“這夏侯淵確實是曹操手下首屈一指的大將,其面對黃將軍大軍進攻,完整擺出一副逝世守的架勢,任由黃將軍如何尋釁只是不出。而高將軍也幾次親自到前線指揮作戰進攻夏侯淵防線,只不過其借著太行山余脈那些山丘高地,抗住了高將軍的幾次進攻。這兩個月來,我軍每日都有小戰,數日一大戰,就是攻不破夏侯淵的防守。而無論黃將軍怎么yin,夏侯淵就是不出,故才導致戰局僵持。而且夏侯淵大軍一邊防守之余,還讓部下在后方屯田,要斷其糧道幾乎不能,不要說兩位將軍,就算遜亦是出手無策。”

馬謖聽得,無奈地搖頭道:“這曹操去年進攻不成,今年就打定主意逝世守了?這樣下去,如若尋不到突破口,我軍很難發動全面進攻。”

馬謖說得卻是有理,去年進攻無果之后,曹操直接就轉成防御。其中許昌一帶由關羽領著李典、樂進、滿寵、徐庶等防御來自南陽徐晃以及江夏張遼兩路大軍的進攻,逝世逝世地扼住了兩路大軍東出和北上之路。

另外一邊淮南的曹仁面對太史慈的進攻,亦轉成逝世守。曹仁守淮南多年,當初壽春淪陷,其并沒有犯下太大毛病,淪陷的更重要原因,是曹操赤壁大敗影響了曹軍士氣。現在曹軍士氣恢復,曹仁在淮南布下鐵桶防御,任由太史慈和徐榮如何進攻,就是打不破。

幽州一邊,夏侯惇讓曹真據守盧龍塞,這個自先漢開端就施展宏大作用的防御要塞在面對趙云大軍的進攻時,一樣施展其壯大作用。東面的趙云進攻無果,西面的馬岱只有步軍卻是不敢進攻幽州,戰局還是沒有突破。

到了中路,曹操再次啟用司馬懿,讓其帶領大軍到陳留布防并指揮作戰,以防洛陽的張任會出擊。

淮南、豫州、兗州、河內、幽州,自北向南,曹操在五個最重要的地位上都放置了一路大軍進行防守,布下如同鐵桶一般的防御,讓張繡亦出手無策。現在這種戰局下,唯有打破其中一處的防御,能力撕開曹軍的鐵桶陣。

成公英聽得,也點頭道:“幼常所言不差,現在這種戰局下,并非我軍全面進攻的機會,只是曹軍的鐵桶陣實在難破。盧龍塞的防御力驚人,許昌、壽春亦是堅城,加上還有如此多大軍守御。倒是兗州的司馬懿,人數只有區區十萬,而且陳留經過上次大水,城防確定有不少影響。陛下,不若將突破口放在陳留,或許更好。”

“陳留,司馬懿?”想到司馬懿,張繡就搖頭了搖頭,而后說道:“如若要對上司馬懿,還不如從夏侯淵這邊突破更好。”

陸遜苦笑一聲,說道:“陛下,連黃將軍和高將軍兩位出盡措施都打不破,夏侯淵這邊防守實在太周密了。”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道:“無妨,讓夏侯淵主動進攻即可。”

“讓夏侯淵主動進攻?”聽得張繡所言,殿中所有人眼中都露出驚奇的臉色,同時臉上也寫滿了不信。

張繡哈哈笑道:“朕自有措施將夏侯淵引出來!”

陸遜聽得,拱手問道:“不知陛下有何策?”

只見張繡神秘一笑,說道:“換將!”

眾人聽得,齊齊驚奇道:“換將?”而陸遜反響最快,立即便搖頭道:“陛下,自古臨陣換帥都是兵家大忌,此策絕不可行!”

馬謖也說道:“趙國就是臨陣換帥,以趙括代廉頗,才有長平之敗,陛下不可不察啊!”成公英聽得,也在一邊不住點頭,倒是賈詡,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張繡聽得,眼眉一挑,問道:“汝等認為,夏侯淵為何會逝世守不出?”

眾人聽得,愣了一下。而賈詡則是開口答道:“夏侯淵逝世守不出,正是由于漢升名聲太盛之故,而夏侯淵也曾經和高順將軍交過手,知道他的厲害。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夏侯淵逝世守亦在常理之內。”

張繡聽得,點頭道:“文和所言不差。故此要引夏侯淵出來,就必須將漢升調走,而換上一個名聲不大的人,讓夏侯淵輕敵。如此一來,夏侯淵必定會趁我軍換將時軍心不穩而出陣!”

馬謖聽得,還是搖頭道:“陛下所言雖然不差,不過此計風險太大了,而且我軍中現在亦無名聲不顯之能人可堪為帥。”

張繡嘴角一扯,神秘一笑道:“未必,這里就有一人。”說完眼力已經投向了陸遜。

陸遜見得張繡眼力望來,驚奇道:“我?”

張繡大笑道:“莫非伯言對自己沒有信心?”

陸遜見到張繡投來勉勵的眼力,于是一點頭道:“謝陛下信任!”

這時,成公英就立即說道:“陛下,伯言雖然大才,然而他僅是一書生。臨陣換帥調走黃將軍,大軍士氣先亂,而再換上伯言,恐怕諸將不服啊!”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道:“朕就是要他們不服!漢升乃是廉頗,而伯言并非趙括,朕信任,伯言能大敗夏侯淵!”說罷,張繡長身而起,大喝道:“擬旨,衛將軍黃忠,未能在兩月之內擊破敵軍……欽此!”陸遜聽得,接旨之后,立即出宮,帶著圣旨回河內去了。

望著陸遜離開的身影,張繡心中一動,忽然問賈詡道:“文和,你說當年趙孝成王以趙括代廉頗,會不會與朕現在所想一般?”

賈詡淡笑道:“這個詡卻是不知。不過陛下現在形勢與當年秦趙之間截然相反,而詡也認為陛下方才所言有理。漢升或許是廉頗,然伯言卻非趙括也。”張繡聽得,只是大笑不止。

三日后,河內張繡軍大營。

眾將聽得有張繡圣旨到,于是紛紛趕到大帳集合,不過眾將一入帳中,就見到主位之上黃忠臉色鐵青。而除了黃忠之外,一邊的高順臉色也不好過。

待得眾將都坐定之后,陸遜卻是拿著圣旨當先走到帳中,打開大聲喝道:“圣旨到!”

眾將聽得,卻是立即離開座位,到帳中向著陸遜跪下,黃忠和高順也沒有例外。只見陸遜一打開圣旨,大聲念道:“衛將軍黃忠,未能……命黃忠交出帥印,克日回長安面圣。高順指揮不力,罰俸半年,帥印暫由軍師中郎將陸遜掌管,欽此!”

眾人越聽,心中越涼,當聽得要陸遜代替黃忠掌軍之時,下面眾將就紛紛嚷道:“莫非陛下糊涂了……”

陸遜念完之后,瞥了眾人一眼,冷喝道:“此乃傳旨之時,任何人不得喧嘩!”喝完之后又掃了眾人一眼,冷聲說道:“再有下次,軍法處理!”

眾將聽得,才不敢說話。陸遜見得黃忠遲遲不來接旨于是又大聲念了一句:“欽此!”

這時黃忠才反響過來,搖頭嘆了口吻,就要上前接旨。后面高順見得,小聲道:“將軍,不要!”

黃忠見得,回頭望了高順一眼。高順卻是小聲說道:“或許是陛下一時糊涂,陛下久經沙場,當知道臨陣換帥乃是兵家大忌,定不會行此糊涂之事。或許是有小人從中作梗……”說到這里,高順以目掃了陸遜一眼。

后面眾將聽得,齊齊說道:“高將軍說得對,黃將軍不可接旨啊!我等一齊上書陛下,懇求陛下收回意旨!”

陸遜見得,眼眉一挑,凝聲道:“黃忠,你敢抗旨?”

黃忠聽得,嘆了口吻,雙手遞上。后面眾將急道:“黃將軍不可接旨啊!”

不過他們的禁止卻是無用,黃忠雙手捧著圣旨,而后沉聲道:“臣接旨!”而后從懷中將帥印取出,雙手遞與陸遜。

陸遜接過帥印之后,大聲喝道:“從今日起,大營事務由本帥執掌,若有不從,軍法侍候!”

下面眾將雖然心中不服,但亦不敢不從,于是一同有氣無力地應道:“末將遵命……”

黃忠接旨之后,陸遜立即就派人將黃忠請出大營。如此一來,陸遜卻是多了一個奸詐小人的稱號。

張繡軍臨陣換帥,一邊夏侯淵大營處卻是已經收到消息。

只見大帳中主位之上,夏侯淵忍不住心中喜意,對著帳中眾人大笑道:“自古臨陣換帥皆是兵家大忌,張繡舍老將黃忠不用,而用一懦口小兒陸遜掌軍,卻是自取滅亡之道也!”

曹休聽得之后,也跟著笑道:“將軍所言有理,當年秦趙交戰,趙孝成王臨陣換帥,以紙上談兵之趙括代替老將廉頗。現在張繡此舉,與昔日何其類似,黃忠老兒手段老辣,堪比廉頗,以休看,這陸遜小兒就如趙括一般,乃是一紙上談兵之輩!”

呂虔聽得,也大笑道:“文烈說得不差。虔聽聞,這陸遜不懂武藝,只是一普通書生,乃是當初隨張繡之子張泉一同從江東投張繡,后來結識了張濟之女。這書生看來是一只懂攀龍附鳳,胸無本事的小白臉罷了,只怕連紙上談兵也做不到。”

謀士婁圭沉吟了一下,卻是說道:“張繡久經沙場,臨陣換帥此兵家大忌,確定知道,怎會犯此大錯,其中或許有詐。”

小將文欽一聽,便笑道:“先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去年張繡拓土數千里,威勢十足,其心已驕。又見黃忠對我軍久攻不下,因此盛怒而換將。況且探子已經來報,敵陣大小將領皆不服陸遜,現在敵軍指揮亂成一團,末將認為,現在乃是破敵之良機!”

夏侯淵聽得,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這時,一旁的軍師田豐卻是說道:“將軍不可輕動,所謂警惕無大錯。張繡一直以來手段都老辣無比,這么明顯的毛病,可能有詐。我軍還是待白天才試探進攻,晚上還是應緊守營寨。”

曹休幾將聽得,立即反駁。夏侯淵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才說道:“軍師所言有理,敵軍換將,軍中大將不服,不會在短時間之內能解決。我軍無須冒險,待得明日再行出兵試探吧,今夜緊守營寨,所有人都不得出營!”

曹休幾人聽得,才悻悻地應道:“諾……”

這邊張繡軍大營處,大將高順領著陳式、賀齊率軍埋伏在大營外面。漆黑之中,陳式對賀齊說道:“公苗,你說曹軍今夜會不會來?”

賀齊輕撇了一下嘴,說道:“曹軍來了還好,如若沒有來,就要教那書生好看!”

陳式知道,自從賀齊被黃忠打敗之后,卻是從心底里對黃忠佩服。現在黃忠被調走,換上陸遜這么一個弱冠之年的書生來掛帥,軍中所有大將都是不服的。況且之前陸遜為軍師,也沒有出過一條可行的計策,這更加重了眾將不服的心。

時間靜靜地流逝,賀齊與陳式在營外一直等到天亮,也沒有創造曹軍的到來,最后二人怒氣沖沖地領著一晚未睡的大軍奔回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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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百四十一章 書生掛帥,妙才輕敵


只見賀齊回到大營之后二話不說,直接就沖進大帳之內,陳式見得,立即跟上。而大帳之中的陸遜見到賀齊進來之后,微笑地問道:“公苗有何事?”
賀齊見得陸遜的臉色,罵道:“無能小兒,昨晚某領軍埋伏了一夜,也沒有見到一個敵軍!”

見到賀齊的臉色,陸遜點頭道:“本來如此,看來夏侯淵手下有能人。”

陳式這時也跟了進來,聽到陸遜之言,不屑道:“能人?還不如說是你無能吧。”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陣陣激越的戰鼓聲和號角聲。賀齊聽得,立即說道:“敵軍來攻營了!”說完,就要轉身出去。

陸遜見得,連忙喝道:“且慢!”

賀齊聽得,一皺眉,回頭問道:“不知大帥還有何吩咐。”

陸遜淡然一笑道:“傳令下去,軍中任何人不得出營,擅自出營者,軍法侍候!”

賀齊和陳式聽得,同時驚道:“什么!”

下一刻,賀齊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旁邊的陳式卻是說道:“黃將軍在時,我軍是壓著敵軍來打。現在被人欺負上門了,汝還不準我軍出戰?”

陸遜點頭道:“不錯!沒有本帥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戰!”說完就對旁邊的鄂煥說道:“汝去守著大營門,將所有要出陣的人都給本帥攔下來!”

鄂煥乃是張繡派來護衛陸遜安全的,聽得陸遜的命令之后,鄂煥二話不說,立即就領命而去。

陳式和賀齊聽得,臉上閃過惱怒的臉色,但卻都不說話,也沒有離開,只是靜靜地在帳中等候。未幾,周泰、蔣欽等大將也陸續來到,當高順涌現之后,眾將便開端對陸遜發難了。

只聞聲蔣欽激動道:“大帥,為何不準我等出戰?”

陸遜淡然道:“敵軍勢大,當堅守以對之。若是輕出,恐中敵軍之計!”

賀齊聽得,不屑道:“前番黃將軍領軍,直殺得夏侯淵龜縮不敢出,見我軍大旗而退守。可見敵軍根本非我軍敵手,敵軍勢大之言,只怕是大帥貪生怕逝世,不敢上陣的借口吧。”

陸遜聽得,冷哼一聲,說道:“黃將軍雖然領兵猛攻,打得夏侯淵龜縮不敢出。然除此之外,夏侯淵大軍可曾攻破?如若黃將軍能破敵,陛下就不會讓本帥來執掌大軍。”

眾將聽得,心中雖怒,卻是無言以對。陳式聽得,冷哼道:“只懂呈口舌之利!”

陸遜聽得,一把執起桌案上的利劍,喝道:“此乃陛下親賜寶劍,持此劍如陛下親臨。本帥現下令,全軍當守營寨,不可輕出,誰人不服?”說完持劍環視眾人。

眾將敢怒而不敢言,高順見得,怕眾將生事,于是連忙說道:“既然是大帥命令,我等不敢不從。”

陸遜聽得,點頭道:“既然如此,都去守好營寨吧,現在敵軍攻營甚急,還需諸位用命!”

高順聽得,連忙拱手應道:“諾!”而后以目掃了眾人一眼。高順在眾將之中權威頗高,江東降將也已經佩服,被高順掃了一眼,眾將只能壓住心中怒火,齊聲應道:“諾……”

這邊營外,夏侯淵讓曹休出去搦戰,只不過任由曹休百般辱罵,對面就是不出。夏侯淵皺了皺眉頭,而守說道:“傳令文烈,率本部攻營。”

曹休接到夏侯淵的命令之后,便引著本部五千人,向著陸遜大營發動進攻。營內高順見得之后,立即喝道:“弓箭手準備……放箭!”

營內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手聽得之后,立即將大弓拉成滿月,根根利箭飛射而出,直射入曹休陣中。

“噗噗噗……”

張繡軍中大將雖然不服陸遜,不過士卒們受到的影響并不是這么大。高順親自指揮之下,弓箭手立即發威。箭雨飛降而下,清脆的利箭射入血肉之內的聲音傳出,數百名曹軍已經倒在了利箭之下。

持續幾輪箭雨,曹軍終于殺到大營之下,架起短梯爬上了營墻發動了猛攻。高順、周泰、蔣欽幾將見得之后,立即指揮著麾下兵卒迎上。不過除了高順之外,其余幾將指揮卻是不那么賣力,使得戰場之上戰況并未涌現一邊倒。

對面夏侯淵見得,卻是目露喜色,笑道:“敵軍大將果然不服主帥,其指揮與之前相比,差別很大。”夏侯淵乃是沙場老將,這些細微的東西一眼就能看穿。說完之后,夏侯淵便下令道:“鳴金!傳令文烈收兵!”

文欽聽得,不解道:“將軍,為何退兵?”

夏侯淵笑道:“陸遜掌軍一日,未能讓手下眾將佩服。我軍若是猛攻,反而會給陸遜借機團結手下大將。如若我軍緩攻,反而能讓陸遜找不到機會。”

田豐則是笑道:“將軍所言有理,豐再出一計,可讓陸遜手下分崩離析!”

夏侯淵眼眉一挑,連忙問道:“軍師有何妙策?”

田豐微笑道:“無他,離間計矣!”

夏侯淵聽得,撫掌贊道:“果然是妙計!”夏侯淵知道,現在敵軍手下,不少是江東降將,如若用離間計,確實有成功的可能。

夏侯淵退兵之后,陸遜再次將眾將都叫到了大帳之中,并且在帳中商議了很久。末了,眾將全部怒氣沖沖地走出大帳,這里面除了高順。而接下來幾天,陸遜一如既往地下令堅守,無論夏侯淵如何搦戰,都是不出。

而夏侯淵除卻每日派小股部隊進攻之外,手下在陸遜營中的探子也開端舉動,不停與周泰、蔣欽、賀齊等江東降將接觸。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個月左右。

而就在夏侯淵說服了幾名江東降將,準備大舉發動進攻之時,陸遜忽然下令撤兵,并讓大軍退守懷縣。陸遜的忽然退兵,卻是讓夏侯淵底本準備好轟出的一記重拳打了個空。惱怒不已的夏侯淵沒有絲毫遲疑,留田豐在后督促糧草,自己立即就領著大軍直撲懷縣。

由于懷縣東北,皆是太行山余脈,這里大小山頗多。陸遜退守懷縣之后,同時又將通往懷縣的山路處設下大營,堵逝世夏侯淵的進兵道路。而夏侯淵為怕大軍因此被迫屯駐在狹窄的山路之中。

不過夏侯淵也是謹慎,屯駐在山路之余,為怕張繡軍翻過兩旁的高山偷襲后方,因此并派了文欽和曹休二將,屯駐在左右兩邊最高的兩座山上。如此一來,夏侯淵就可以居高臨下,更以兩邊山頭加上山下大營為犄角之勢,如此就不怕被陸遜偷襲敵后了。

當夏侯淵安排好之后,再想發動進攻,只不過一進攻才創造。陸遜設下營寨,并讓大將高順把守,任夏侯淵千方百計,也攻不破擋路的營寨。而且夏侯淵也知道,高順與曹操有深仇大恨,自不可能勸降。這時,夏侯淵才開端嘗到,敵人逝世守的苦處。至此,攻守形勢逆轉。

夏侯淵也不想退兵,他知道此次乃是擊破張繡軍的最好機會,只要此路大軍一破,可以大挫張繡銳氣,曹操可得數年安定。如若等張繡反響過來,知道用陸遜是一個毛病,重新換上黃忠此等大將,恐怕到時形勢又不同了。

無奈之下,夏侯淵只能如之前黃忠搦戰一般,派人出來百般辱罵。只不過任由夏侯淵如何尋釁yin,高順就是不出營。

如此兩軍又對峙了一個月,夏季也開端來臨,氣象變得越來越炎熱。陸遜主力大軍屯駐在懷縣之內,卻是無妨。至于前線的高順所部,陸遜則每三日從懷縣派大軍來進行一次換防,讓手下兵卒可以避暑。

陸遜這邊可以這么做,但夏侯淵一邊卻是不能。無奈之下,夏侯淵只能下令,將大營扎在草木繁茂的處所和溪邊,認為避暑。又由于夏侯淵手下兵卒太多,足有十余萬眾,草木繁茂的處所卻少,夏侯淵只能多設大營,讓手下兵卒能夠避暑。如此一來,大營自懷縣前一直沿山路往后設,綿延近百里,皆在草木繁茂處。

夏侯淵如此設下大營之后,陸遜就立即將眾將都叫道懷縣的太守府中。

眾將來到之后,卻是驚奇地創造,除了陸遜之外,黃忠也赫然在此。各大小將領頗為驚奇地坐下之后,就見得陸遜臉露喜色地說道:“諸位,夏侯淵在太行山余脈的草木繁茂處設下連營,此取逝世之道爾!本帥已有破敵之策,還請諸位用命!”

廳中其余眾將驚異不定,只有賀齊、周泰幾人臉上臉色不變,而黃忠就已經大聲說道:“請大帥吩咐,末將定效逝世力!”

見得黃忠都表態了,眾將也一同說道:“末將等定效逝世力!”

陸遜一點頭,長身而起道:“陳式、蔣欽!”

“末將在!”

“命汝二人各領五千軍士,今夜拿柴草、火油、硫磺等易燃之物,分頭前往突襲夏侯淵各個大營,無需作戰,只管放火!”

二人聽得,大聲應道:“諾!”

陸遜轉過火喝道:“周泰!”

“末將在!”

“汝見得火起之后,立即率兩萬兵卒,搶占左面山頭,而后立即率軍下山,從側翼猛攻夏侯淵亂軍!”

周泰聽得,叉手應道:“諾!”

陸遜下令完之后,大聲說道:“再傳令前線高順,火起之后立即驅軍向前!諸位用命,今夜當可大破夏侯淵!”

一邊的黃忠聽得陸遜將諸位都點了個遍,唯獨漏了自己,冷著面問道:“伯言,為何不讓老夫領兵,莫不是看不起老夫?”

陸遜轉過火,笑道:“黃將軍年紀已高,只怕非夏侯淵敵手。還是留在懷縣,與遜一同設宴,待諸將回來一同慶功吧!”

黃忠聽得,臉色漲紅,也不顧現在陸遜乃是主帥,大喝道:“混賬!老夫現在還能開三石弓,若夏侯小兒在此,老夫一刀便可斬了他!”

陸遜一聽,眼睛一亮道:“老將軍此言當真?”

黃忠冷哼一聲道:“老夫可立軍令狀,今夜出兵如若不能斬夏侯小兒之頭,老夫提頭來見!”

陸遜聽得,撫掌大笑道:“好!那老將軍率軍兩萬兵卒,先攻占右面山頭。之后立即下山,猛插夏侯淵后營。夏侯淵前營失火,必定遁走至后營列陣!”

黃忠聽得,哈哈一笑道:“如若夏侯淵當至,老夫定當斬之。如若夏侯淵不至當如何?”

陸遜淡然一笑道:“老將軍可斬陸遜之頭。”

黃忠聽得,眼中精芒爆射,大喝道:“好,取軍令狀來!”黃忠話音剛落,后面的鄂煥就從懷中取出軍令狀遞給黃忠,黃忠接過之后,卻是掃了陸遜一眼,而后才畫押簽字。之后轉身大步走出了大營。

陸遜望著眾將離開的身影,淡淡一笑道:“今夜過后,曹操再無扭轉乾坤之可能!”說完卻是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拿到油燈旁邊點燃。后面的鄂煥卻是明確見到“孔明夜觀星象,二十日西南風起”幾個字。

且說這邊,婁圭看到夏侯淵的大營安排時,卻是感到有些不妥,連忙找夏侯淵并對他說道:“將軍,此等設營之法,綿延百里,只怕有不妥。”

夏侯淵卻是輕笑答道:“有何不妥。現在我軍在兩邊高山上皆安排了人馬,敵軍有何異動都瞞不過我軍。只需等夏季過去,秋天一到,我軍就可大破陸遜小兒!”

婁圭只待再勸,只不過夏侯淵已經認定陸遜乃是無謀之輩,卻是不聽。婁圭無奈之下,只能畫下圖樣,連夜離開大營前往后軍去見督促糧草的田豐,請其勸夏侯淵。

當婁圭見得田豐之后,呈上了大營圖紙。田豐打開一看之下,臉色大變,驚問道:“何人教妙才此設營之法?”

婁圭苦笑道:“此乃夏侯將軍自己所設。其認定陸遜乃無謀之輩,設此連營讓大軍避暑,待暑氣過后,大舉進攻。”

田豐聽得,一頓足道:“妙才輕敵矣!陸遜非但不是無謀之輩,還是智謀高絕之士!”

婁圭聽得大驚,連忙問道:“軍師何出此言?”

田豐嘆道:“底本豐還認為陸遜退守,引妙才深入,是想以水軍突襲斷我軍糧道。不想竟然是行此毒計,這次大軍休矣,大漢亦休矣!”

婁圭聽得,連忙問道:“那我等此時當如何?”

田豐眼力一凝,立即說道:“馬上點兵出發,去救妙才。另外派人快馬通傳妙才,告訴其慎防敵人火攻。”說完之后,田豐喃喃地說道:“盼望能來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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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百四十二章 陸伯言火燒連營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陳式和蔣欽帶著柴草、火油等易燃之物,靜靜地引著兵卒出了懷縣。而后,周泰、黃忠也各領兵卒,離開了懷縣。至于前線的高順,三萬余大軍一入夜就用晚膳,而后留下必要防守人員之后,全部入帳歇息。
陳式和蔣欽這邊剛出城一陣,二人就感到到平地從背后吹起了一陣大風,吹得四周的樹木“嘩啦呼啦”地作響。同時大風吹來,將日間的暑氣也吹散了不少,讓士卒們平添幾分涼氣。

士卒們被這涼風一吹,頓時精力一振。而陳式和蔣欽卻是互望了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喜色。只聞聲陳式說道:“公奕,西南風起,正是火燒夏侯淵連營的最好機會,我們速度要快點了!”

蔣欽聽得,點頭笑道:“放心,我自曉得。”之后二人也不多言,而是讓士卒們加快行軍速度。穿過了高順大營之后,二人讓士卒們速度更加快了幾分,直接進入了山路之中。

離遠卻是見到前面有點點燈火,不用多想二人就知道,這里是夏侯淵屯兵的其中一個大營。陳式和蔣欽互相點了點頭,蔣欽就立即領兵向前面的大營沖去,而陳式則是從旁邊繞過大營,向著后面的大營而去。

只說蔣欽率軍到得夏侯淵的大營前,持刀輕喝道:“等會沖到大營前面,前軍負責反抗,后軍立即放火!”說完當先沖了出去。

夜色正濃,曹軍也未創造蔣欽大軍靜靜接近,由于連日大戰陸遜大軍都是逝世守。不僅主將夏侯淵感到陸遜是一個無能書生,就連曹軍士卒戒心也降低了許多。單看這些守夜的兵卒,不停地在打盹就知道了。

蔣欽帶領兵卒趕到大營前,竟然還未有曹軍創造,蔣欽自然也感到驚奇。不過很快就搖了搖頭,將這些都掃出腦海,同時立即吩咐道:“快!點火!”

士卒們聽令之后,立即就舉動了起來。抱著柴草的士卒二話不說,立即將柴草堆放在曹軍大營前。后面的士卒立即將火油甕的封泥拍開,雙手執著火油甕往那柴草和木制營墻處潑去。

還未等后面士卒將硫磺也拿出來,已經有士卒將火頭點燃,直接扔在了那堆灑滿火油的柴草上。

“呼呼……”

一聲輕響,火焰立即就燃了起來,非凡是有火油和柴草的助燃,火勢不住上竄。僅僅片刻,就將那堆柴草全部燃起,并沿著火油所潑處往營墻蔓延。同時又由于四周的草木繁茂,大火也開端向著四周的草木燒去。

蔣欽見得之后,知道火頭已經燒起了,立即喝道:“快走!”說完引著兵卒立即離開,末了還隨手將硫磺扔到了火堆里面,使得火焰憑空升高數尺。

蔣欽這邊放火,可不僅僅是只放了一個火頭,五千兵卒蔣欽是將他們分成十個小隊,十個小隊在曹軍大營各處放火,除了一個小隊被曹軍創造,急忙撤退之外,其余的九個小隊悉數成功了。短短一炷香時間不多,全部曹軍大營已經被火焰所包圍,營內的曹軍士卒不住地發出慘烈的嚎叫。

而且此時正值西南風大作,加上山路狹窄,使得吹入來的風勢更加強勁。被大風一吹之下,火焰立即向著東北方蔓延,加上四周草木繁茂,大火燃起之后一發不可收拾,很快地向著后面的那個曹軍大營蔓延過去。

“呼呼呼……”

就在此時,蔣欽已經見到前面升點火星,不用想也知道是陳式得手了。而直到此時,才聽到曹軍營內響起急促的戰鼓聲和響亮的號角聲。

山下大火,兩邊山頭之上也創造了情況有些不妥。鼓號齊鳴之下,向著山下各大營發出警告。

只不過此時,蔣欽和陳式已經領著兵卒,抱著剩余的柴草、火油等物,到更后面的曹軍大營處放火去了。他們二人這次倒是聽了陸遜所言,曹軍若來不與交戰,只管放火,放完就走。

半個時辰不到,曹軍數十個大營已經被大火所吞沒,并且火勢不住向著后面的其他曹軍大營處燒去。西南風大作之下,夏侯淵所布下的所有大營全部都布在了大火前進的路上。不少曹軍士卒到溪水邊拿水來救火,惋惜大火太猛,這樣救起火來完整是杯水車薪。最后,一些聰慧的曹軍士卒也不再救火了,直接跳進溪水之中,沿著水路逃跑去了。

此時,婁圭已經趕到了夏侯淵主營處,也沒有多稟報,直接就闖進了夏侯淵的大帳之中。夏侯淵聽得有人擅自沖了進來,心中還頗為惱怒,見到是婁圭,不滿地說道:“不知先生深夜找本將何事?”

婁圭聽得,急道:“將軍,田軍師讓在下傳言,警惕敵人火攻啊!”

聽得火攻二字,夏侯淵臉色當即一變。而就在此時,前面和兩邊山上同時傳來戰鼓和號角之聲。夏侯淵聽得,全部人霍然而起,急急地沖出大帳,入目之間見到前面紅光沖天,夏侯淵臉色一下子變成了煞白。

婁圭此時也沖出來了,見到前面紅光沖天,臉色也跟夏侯淵一般,變得極為難看。不過下一刻,婁圭就立即反響過來,急道:“將軍,敵人已經發動了火攻。現在我軍大營連在一起,很快大火就會燒到,將軍速度!”

夏侯淵聽得,急道:“那二十萬大軍如何?”

婁圭說道:“將軍乃是我軍靈魂,不可有失。圭留在這里指揮,帶領其余士卒撤退,將軍立即到后面準備,信任敵軍就要發動進攻了。”

仿佛印證了婁圭所言一般,前面忽然響起了與曹軍節奏截然不同的戰鼓聲和號角聲。與張繡軍交手如此長時間,夏侯淵和婁圭自然都對張繡軍的戰鼓聲以及號角聲極為熟悉。婁圭聽得之后,急道:“將軍速走!軍師已經率軍來接應了!”

夏侯淵聽得,知道形勢危急,不是遲疑之時,連忙說道:“先生警惕。”之后就立即跳上親衛牽過來的戰馬,望后面逃去。

大火燒起之后,高順、周泰、黃忠三路大軍已經發起了反攻。最先一路自然就是高順的大軍,不過由于火勢太過激烈,高順的大軍只能從旁邊發動進攻,盡量遠離大火。不過僅僅這樣就已經足夠,那些個剛從火場之中逃出來的曹軍,還未知道產生什么事,就遇上了高順所統領的大軍,不幸的還未知道產生什么事就倒在了高順所部大軍的屠刀之下。有些聰慧的見勢色不對,馬上跪地請降。故此,高順大軍是進展順利,一路高歌前進,根本沒有碰到任何反抗。其所需要重視的,僅僅就是激烈的大火而已。

火燒連營之下,也不知道多少曹軍葬身于火海之中。僥幸逃出來的也要面對張繡大軍的屠刀,從大火燒起之后,曹軍就直接潰逃了。后面的婁圭想組織起兵卒,也是有心無力,最后只能隨著潰敗大軍一同后退。

山下形勢如此,兩邊的山上亦不好過。大火剛燒起,黃忠和周泰二人就率軍同時進攻兩座大山。

且說周泰這邊,把守左面山頭的乃是曹軍大將曹休。山下升起火光的時候,山上的曹軍當即就混亂了起來,而就在此時本文轉自書書網/shu/25334/4149413.html,周泰悍然發動了進攻。

江匪出身的周泰,與甘寧一般,都是馬步水戰皆通。只不過周泰在步戰和水戰比之馬戰實力要強多了。

只見周泰一手提著環首大刀,一手頂著皮盾向著山上沖去。周泰頂在最前,引著后面大隊士卒沖鋒,那些個曹軍由于受到山下大火影響,變得忙亂無比。一些曹軍士卒是沖下山來交戰,一些則是在山上放箭,根本形成不了配合進攻。

如此一來,自然給了周泰進攻的機會。只見周泰殺進了沖下山來交戰的曹軍之中,環首大刀左右砍劈,那些個平常曹軍士卒,哪里是周泰的對手,紛紛斃命倒地。而山上的曹軍士卒剛開端時還放一下箭,不過當創造山下的袍澤增多之后,出手就有顧忌了,之后更是停下手。

周泰自不會放過此機會,引著大隊士卒,連破曹軍在山上安排了幾個險要處。這種勢如破竹的進攻,是在曹休引著大軍來到聲援之時才遏止住。曹休一到,立即就接過指揮,大聲下令道:“刀盾手、長槍兵全部回來退守!弓箭手……放箭!”

曹休一接過指揮,曹軍就開端重新涌現了章法。刀盾手和長槍手聽得命令之下,不住往后撤退。兩軍一離開之后,曹軍的弓箭手就立即發威,利箭不住飛射而出,借著居高臨下之勢,一下子就給予了周泰所部大軍迎頭打擊。

周泰見得,臉色一變,立即大喝道:“刀盾手,頂上!”

“咻咻咻……”

“篤篤篤……噗噗……”

刀盾手的皮盾將不少箭雨擋下,然而箭雨密集,還是有不少利箭穿破盾墻,射入周泰所部士卒陣中。不少士卒身上中箭,剎那間,周泰所部傷亡就增大了。

周泰見得,暴喝一聲,提刀持盾前沖殺上去。后面士卒受到周泰所激,士氣大增,也跟著周泰冒著箭雨沖上去。

對面曹休見得,眼力一凝,冷哼一聲道:“弓箭手,瞄準敵將,放箭!”

“咻咻咻……”

“篤篤篤……噗噗……”

一時之間,利箭悉數向著周泰飛射而出。周泰見得,瞳孔一縮,立即將皮盾舉起,擋下大部分利箭。只不過由于利箭太多,還是有不少利箭射入到周泰體內。激烈的疼痛感讓周泰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然而周泰不愧是一條硬漢,手臂、大腿、肩頭不少處所中箭之下,臉色還是不改,持續持刀舉盾大步沖上山去。

山上曹休見得,臉色一變,失聲道:“這是什么人?”

而就在此時,只聞聲山上大營傳出陣陣喊殺聲。而底本整潔的戰鼓聲和號角聲不知為何變得混亂無比,曹休聽得,臉色一變。這時,已經有一名小校飛快地來到曹休面前,稟報道:“將軍,不好了。有敵軍從后面上山,在大營處放火,現在大營亂成一團啊。”

曹休聽得暗驚,失聲道:“怎么可能有人從后山殺上來?”

不過下一刻,曹休就聽到一陣斷喝聲:“敵將,看刀!”曹休回頭一看,卻是見到周泰趁著自己忙亂之際,已經殺了上來。

聽得腦后傳來一陣強烈的風聲,曹休顧不得許多,立即抄起大刀迎了上去。

“當……”

一下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曹休險之又險地擋住了周泰劈來的一刀。此時,曹休才見到,周泰肩頭、手臂、大腿各處處所,插了不下十根利箭,而胸腹處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痕。望著周泰兇猛的模樣,曹休實在想不明確,為何他還能持續大戰。

不過周泰不會給曹休太多思考的時間,咧嘴森然一笑,環首大刀帶起陣陣肅殺之氣,立劈過去!

曹休見得,臉色驟變,持刀大力硬抗。只聞聲“當”一聲巨響,曹休感到到對面傳來一陣自己不可反抗的力量,腳下忍不住倒退了五步。同時那股傳來的力量,震得曹休雙臂發麻。

還未等曹休反響過來,那邊的周泰嘿嘿冷笑一聲,持刀已經猛然撲上!曹休瞳孔一縮,勉力持刀硬抗。

“當當當……”

連抗幾擊之下,曹休再也跟不上周泰的節奏。

“呼……”

周泰眼力一凝,環首大刀猛然劈出,月色之下大刀閃過陣陣光華,曹休見得,眼力有些迷離。下一刻,曹休只感到到項頸處一痛,而后聞聲“噗”一下輕響,之后曹休就沒有了知覺。

至逝世之時,曹休還想不明確,為何對面那個已經受了不輕傷勢的大漢,還有如此可怕的戰力。

曹休的頭顱高高飛到半空之后,才落下。周泰一手將其抄住,凝聲大喝道:“敵將已逝世,降者不殺!”

曹休一逝世,加上山上大營又被敵軍偷襲,所有的曹軍已經沒有了戰下去的心。“嘩啦”一下,也不知道在哪個人帶頭之下,剩余的曹軍全部跪地請降。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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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百四十三章 黃漢升刀劈夏侯


周泰力斬曹休,其實也是憋著一口吻,受了如此多傷,說是沒有影響完整是假的。不過周泰是一條硬漢子,愣是憋著一口吻,斬殺了曹休。現在大戰完之后,周泰全部人差點軟倒在地。
周泰的親衛追隨他多年,知道周泰的情況,見得之后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將周泰扶住。而旁邊幾名親兵,已經熟練地開端為周泰拔箭包扎了。

正包扎間,前面有一將率軍來到,為首一將見到周泰之后,叫道:“幼平!”

周泰聽得來人的聲音之后,苦笑地應道:“公苗,我在這里。”來的正是賀齊。

當賀齊走到周泰身邊的時候,周泰便有些不解地問道:“公苗,汝緣何在此?”

賀齊笑了笑,說道:“乃是奉陸大帥之命,繞路從山的另外一邊發動進攻,以前后夾攻之勢助幼平你將此山拿下來。”

周泰聽得,望了望山下沖上來的紅光,說道:“這個書生倒還真有些本事,二十萬曹軍這次完蛋了。”

賀齊聽得,點頭道:“好了,幼平。汝受傷就留在此駐守,我下去助戰!”

另外一邊,黃忠率軍猛攻左面的山頭,與周泰不同,黃忠除了英勇之余,智謀亦是不差。開戰之前已經探聽好,他進攻的左面山頭,守將乃是新投曹軍的小將文欽。

故此進攻左面的山頭之時,黃忠并沒有如周泰一般逝世命進攻,反而是緩緩地攻上去。如同右面的山頭一般,剛開端時曹軍忙亂無比,黃忠經驗老道,借著曹軍忙亂之際不住挺進。速度雖然不快,然而卻是穩打穩扎。

戰了好一陣,文欽卻是已經反響過來,領著兵卒到山上險要處加強防守。文欽定睛往下一看,月色之下,只見一員老將手提金背朝陽刀,策馬領著大軍攻上山頭。文欽認得真是黃忠,心中一驚,暗道:“這猛老頭不是去職了嗎,怎會在此?”

文欽都如此,就不要說其他曹軍將士了,見到黃忠親自率軍攻上來,山上卻是不自覺地涌現騷動。

山下的黃忠感受到山上的騷動,同時又見到文欽在指揮,于是大喝道:“山上的曹軍聽著,老夫黃忠。你們主帥夏侯淵無能,在山下布百里連營,現在大火已經燒起,連營也為我軍所破。老夫奉將命攻山,本可大肆進攻,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現在老夫給你們機會,只要放下兵器投降,老夫可不殺一人!”

黃忠的話明確地傳到山上本文轉自書書網/shu/25334/4149415.html的曹軍耳中,本來有些不熟悉黃忠的曹軍士卒還沒什么,但現在聽得領兵來攻的是黃忠之后,山上就變得更加忙亂了。一年的對峙,讓這里的曹軍本能地對黃忠有些畏懼,加上現在山下升起的大火,以及對面山中的廝殺聲,就更讓士卒們遲疑了。

山上文欽聽得,知道這樣下去根本不用打,曹軍士卒就會投降了。于是站了出來,冷聲大喝道:“老匹夫有本事就攻上來,休要亂我軍心!”

黃忠聽得大怒,立即將金背朝陽刀掛在戰馬之上,而后將背后大弓取出,右手同時拈上一根利箭,之后搭在弓弦之下,大弓剎那間被拉成滿月。這一切只在短短片刻之間完成,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毫無遲滯。

見到黃忠取弓,文欽心中一驚,只不過黃忠這時口中已經發出一聲斷喝:“豎子無禮,且看黃忠神箭!”

“嗖……”

下一刻,一道冷光直襲向文欽!

這道冷光又快又急,文欽見得之下,心中大驚,手上不慢,立即持槍擋格。只聞聲“叮”一聲輕響,文欽險之又險地以槍尖撥打在黃忠的利箭末端,使得利箭在最后關頭轉變了方向。

雖然如此,但利箭去勢甚急,加上附在上面的力量極大,軌跡雖然轉變了一些,但并不能轉變文欽中箭的命運。

“噗……”

一聲輕響,利箭深深地沒入文欽的左面肩頭。由于利箭力度太猛,沒入文欽肩頭之后,利箭的末端還在不住發抖。而利箭射入體內那強烈的穿透痛感,讓文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山下黃忠倒是有些驚奇,自己的弓箭如何,心中自知。眼前這名小將能在自己弓箭之下不逝世,倒是有幾分本事。

不過此時并非計較這些的時候,文欽中箭,曹軍士氣頓時下挫。黃忠久經沙場,自然知道此時當如何。只見他取刀在手,同時大喝道:“眾將士,殺!”

一聲斷喝之下,身后兵卒立即沖上去。文欽受了箭傷,一時還未能起來指揮,而那些個曹軍士卒就顯得更加忙亂了。黃忠也已經棄馬持刀,徒步殺上山去,連破幾個險要處之后,曹軍卻是節節敗退。

很快,黃忠就已經沖上了山頂,此時文欽才草草包扎了箭傷,再次起來指揮。黃忠望見文欽之后,冷哼一聲,持刀殺向文欽。見得黃忠殺來,文欽強忍著肩頭的劇痛,持槍迎了上去。

黃忠一看之下,眼中露出了一絲贊美,下一刻,金背朝陽刀橫劈而至。文欽雙手持槍急抖,陣陣槍幕升起,罩向黃忠的一刀!

“叮叮叮叮……”

持續幾下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的清脆聲音響起,卻是文欽的長槍不停地點在黃忠的金背朝陽刀上。只不過黃忠這一刀勢大力沉,任憑文欽不停地點上去,但都攔阻不住金背朝陽刀的去勢。

“呼……”

迎著長槍的點擊一刀劈至,文欽不敢反抗,立即收槍躍開。黃忠得勢不饒人,持刀追著文欽猛攻。黃忠占住上風之下,文欽根本反抗不了,只能不住地往后躍開,回避黃忠的進攻。

追了幾步之后,只聞聲黃忠冷哼一聲,快步搶出之余,金背朝陽刀猛然抖動,陣陣刀影升起,罩向文欽。見得黃忠來勢兇猛,文欽這次更是不敢反抗,立即往后躍開。不過黃忠早有防御,見得之后,嘴角冷笑一聲,層層刀影猛然聚合到一起,金背朝陽刀直接竄出,正是特技亂石穿空!

“嗡嗡……”

金背朝陽刀在空中穿行,使得空氣不住震動,發出陣陣低鳴聲。而金背朝陽刀則以極快的速度,飛掠至文欽的背后。文欽感受到后面傳來的風聲,立即往旁邊閃躲。文欽反響雖快,只是黃忠速度更快。

還未等文欽躍開半步,金背朝陽刀已經殺至!

“砰……”

一聲悶響,文欽只感到到背后仿如被那攻城的巨木撞擊一般,全部人在空中倒飛而出,口中同時狂噴鮮血。

“噼啪”一下,文欽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只感到全身骨頭似乎散了架子一般,再也動彈不得。同時體內氣血翻涌,忍不住又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只不過文欽知道,自己受傷雖重,然而卻是逝世不了。

“呼……”

就在文欽要動之時,項頸處傳來一陣涼意。眼睛一瞥之下,就見到黃忠的金背朝陽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項頸處。

文欽感到到這陣涼意,雙目已經閉了起來。不過耳邊卻是傳來黃忠的聲音道:“小子年紀雖小,武藝卻是不錯,老夫倒是不想親手毀掉一塊璞玉。”

文欽聽得之下抬開端望著黃忠,見到黃忠眼神之中蘊含贊美之意。腦海中掙扎了一陣之后,文欽便說道:“小子愿降!”

文欽一降,已經被張繡軍打得縮成一團的曹軍就順理成章,一同投降了。黃忠立即招過文欽,說道:“汝在此收編降卒,之后到山下等老夫。現在老夫要去斷夏侯淵歸路!”

文欽聽得,愣了一下,驚奇道:“老將軍就如此信任我。”

黃忠哈哈一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說完招呼一聲,讓陣型有些散亂的張繡軍重新列陣,之后就引著大軍,從后山下去,直奔夏侯淵后營。

文欽望著黃忠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絲感謝,而后一招手,大喝道:“快,都列陣,隨本將一同下山!”

且說這邊黃忠,已經騎上了戰馬,急急地引著大軍從后山下去。幸好這些僅是太行山余脈的小山丘,不算險峻,戰馬亦能行。黃忠引著大軍下山,卻是再三催促大軍加快速度行進。

邊行間,黃忠扭頭往山下望去,卻是見到大火已經蔓延了開來,火龍延綿數十里,正往東北方不住吞噬曹軍的大營和那些繁茂的草木。

當黃忠率軍下山之后,所在之處恰好就是曹軍的后營。入目之間,見到不住有曹軍士卒亂走,而大火也已經燒至這里了。黃忠四處望了望,卻是創造了夏侯淵的大旗正在不遠處,而曹軍雖然紛亂,卻都是往那大旗處湊集。

不用多想都知道,夏侯淵就在那邊。黃忠一舉金背朝陽刀,往夏侯淵大旗那邊一指,大喝道:“眾將士,立功的機會到了,當奮勇向前,雖本將殺啊!”說完之后,黃忠一馬當先,舞著大刀沖進了紛亂了曹軍之中,向著夏侯淵大旗所在處殺奔過去。

后面一眾士卒高呼一聲,拿著兵器緊隨其后。那些紛亂的曹軍,哪里會料到從山上忽然沖出一支部隊。底本這些曹軍就已經散亂,如今被黃忠領人一沖,根本沒有反抗,就如潮水一邊向兩旁離開,為黃忠大軍讓出道路來。

底本黃忠就不想在這些曹軍士卒上糟蹋時間,現在見得他們識趣地讓開道路,黃忠立即快馬加鞭,向著夏侯淵大旗處殺去。

這邊夏侯淵聽得側面有騷動,連忙看去。只見為首一員須發皆白的老將,持刀策馬正快速奔跑而來。夏侯淵認得正是黃忠,心下大驚,趁著親衛上前反抗之際,立即取刀翻身上馬。

剛坐到馬背之上,就見到那邊黃忠帶著天崩地塌之勢,舞刀直沖過來。夏侯淵已經顧不得想黃忠為何涌現在這里,立即持刀迎上!

“當!!!嘶嘶……”

兩柄大刀狠狠地撞到了一起,爆起一下強烈的轟鳴聲,震得四周兩軍士卒耳膜生痛,并涌現短暫的失聰。同時兩柄大刀的刀刃交錯劃過,激濺點火星。

一個對撞之下,夏侯淵只感到到對面傳來一股無匹的巨力,將自己連人帶馬震退了數步不止。

黃忠得勢不饒人,下一刻,只聞聲他猛喝一聲:“殺!!!”聲音仿如九天之上驟然響起的雷霆一般,同時金背朝陽刀斷然斬下,快若霹靂!

聲如雷霆,快若霹靂!

“當……”

一下比喻才更強的金鐵交鳴聲響起,夏侯淵雙手舉起刀柄硬抗!

轟鳴過后,四周所有人都聽到“砰”一下清脆的響聲,而后就見到夏侯淵手中的大刀自刀柄的中部斷開,一下子分為兩截。卻是被黃忠硬生生以巨力劈斷了!

機會難得,黃忠哪里會遲疑,將體內剩余的力量全部灌注入金背朝陽刀之中。月色之下,金背朝陽刀寒芒一閃,殺氣爆現,只聞聲“噗嗤”一下大響,金背朝陽刀已經斷然斬下。再一看時,卻是見到夏侯淵連頭帶肩,被黃忠一刀斬為兩段!

下一刻,底本紛亂的戰場頓時變得安靜無比,只聞聲金背朝陽刀上那些還是滾燙的血液沿著刀刃一直流到刀尖,而后一下一下滴落到地上的響聲。

所有曹軍全部愣在當場,都不信任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只不過那具被劈成兩段的尸體告訴他們鐵一般的事實,曹操手下大將夏侯淵已經被當場斬殺!

沉靜了半響之后,黃忠所部士卒終于有了反響,嘶聲力竭地大叫道:“黃將軍威武!黃將軍威武!殺啊!”

一喊之下,大軍士氣猛然上漲到極點,所有士卒舍生忘逝世地往四周的曹軍殺去。而反觀曹軍,只發了一聲喊之后,根本沒有回頭,立即向四面逃跑。剛被夏侯淵糾集起來的曹軍,全線潰退!

黃忠讓人收起夏侯淵的尸體之后,大喝道:“將士們,追擊!殺啊!”說完一馬當先,領兵向著東北方殺去,大軍立即緊隨其后。

而這時,剛趕到戰場的田豐,見到西南方火光沖天,同時士卒潰逃,臉色一變。立即捉住一名兵卒問道:“前面畢竟怎么回事?”

那名兵卒隨口答道:“夏侯將軍被黃忠斬了,快逃啊!”說完顧不得田豐拉扯,立即逃跑。

田豐聽得之后,全部人愣在當場,口中喃喃地念道:“這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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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百四十四章 時機已致!


華景昌二年,面對與漢軍大將夏侯淵對峙一年無果的情況,太祖張繡決定臨陣換帥,以書生陸遜代替衛將軍黃忠統帥大軍,持續與夏侯淵對峙。
見到華國一邊臨陣換帥,夏侯淵一改以前堅守策略,改為進攻。相反陸遜接掌帥印之后,則節節退守,最后更是龜縮在懷縣之內。而大戰進入了夏季,由于氣象炎熱,暑氣難擋,夏侯淵便讓大軍在草木繁茂處扎下連營,延綿百里。又派兵進駐兩面山頭,認為制高點。

華國統帥陸遜,趁著夏侯淵輕敵之際,在西南風大起之時,對夏侯淵大軍發動了火攻。一夜之間,百里連夜盡毀于大火之下。火燒連營的同時,陸遜亦讓手下各大將同時發動了反攻。

大將周泰殺敵將曹休。衛將軍黃忠逼降小將文欽之后,乘勝追擊,力斬漢軍主帥夏侯淵,漢軍由此潰不成軍。

大戰持續了一整夜,華國大軍才接到陸遜命令,全部收兵回懷縣。眾將同時走進太守府內,就見到陸遜大笑著對前面的黃忠說道:“恭喜衛將軍,力斬敵將夏侯淵,立下大功!”

眾人此時早就知道黃忠力斬夏侯淵,方才已經恭喜了一次,如今聽得陸遜所言,也齊齊再向黃忠道賀。

黃忠卻是撫髯笑道:“幸得伯言神機妙算,不然的話,老夫亦未能立此大功。”

陸遜呵呵一笑道:“黃將軍言重了,遜已經設下慶功宴,諸位將軍且一同入席。”眾人聽得,齊齊客氣地一拱手,才跟著入席。

入席之后,但見陸遜立即長身而起,手持酒盞,向眾人說道:“這次大勝,全靠各位將軍用命,小子以往有何得罪處,請諸位將軍莫怪。”

賀齊聽得,卻是有些慚愧道:“以前不知此乃大帥誘敵之計,齊多有得罪,還是請大帥莫怪。”

賀齊說完之后,其他幾人也跟著起身道歉。黃忠見得,卻是說道:“好了!你們這樣何時才完,吃過這杯酒,之前的事全部抹去吧。”

眾人聽得,齊聲說好,于是一起將酒盞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眾人都開端有些醉意,陳式大著膽子,問道:“大帥,俺卻是有些不解。”

陸遜聽得,半瞇著眼睛,笑道:“你問的是能勝的原因吧?”見得眾人點頭,陸遜微笑著解釋道:“其實此乃陛下算計,臨陣換帥,夏侯淵等人必定輕敵。而他們一輕敵,自然就會轉守為攻了。只要夏侯淵出來進攻,自然就有漏洞了。”

賀齊聽得,希奇道:“那之前夏侯淵似乎派人來收買我等,大帥莫非沒有起疑?”

陸遜聽得,哈哈一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況且天下大勢如此明朗,諸位將軍會投敵,遜先自不信。”

陸遜說著話,黃忠卻是留心到高順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一瞬間,黃忠已經明確了過來,陸遜有高順支撐,卻是不怕手底下有人投敵。不過也正如陸遜所說,天下大勢如此明朗,投敵的真是傻子了。

至于有人回復說答應投奔,那是陸遜安排的人,為的自然是困惑夏侯淵。事實也證實,陸遜這步棋走得對。后來陸遜退守懷縣之后,夏侯淵所探聽到的所有消息,都是陸遜安排的人傳遞給他的,而曹軍的探子的消息根本發不出去。

至于夏侯淵收到的消息,自然就是陸遜如何如何草包,手下眾將如何不滿了,如此更是加深了夏侯淵的輕敵。由此,夏侯淵才會擺下連營,而田豐倒沒有想到夏侯淵會犯下此大錯,他一直在后防御著陸遜會以水軍偷襲糧道。

事實也被田豐料中,剛開端時,陸遜是想著以水軍斷曹軍糧道并燒毀曹軍糧草的。只不過夏侯淵犯下如此大錯,卻是讓陸遜放棄了底本的策略,改為火攻,最后自然是一戰功成了。

這時,高順開聲問道:“伯言,如今曹軍潰敗,我等何不乘勝追擊?”眾人底本不覺,然而被高順這一問,卻都露出疑問的臉色。

陸遜聽得,呵呵一笑道:“田豐謹慎,現在還沒是進攻的時候。不過遜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任他田豐再多智,也逃不出去!”

說完之后,陸遜臉上臉色卻是一正,而后長身而起,從懷中取出帥印走到黃忠跟前,說道:“黃將軍,現在夏侯淵已經擊破,還是由黃將軍重新掛帥吧!”

黃忠見得,臉上一錯愕,繼而才說道:“伯言大才,堪為主帥,這帥印由伯言保管亦無妨。”

陸遜聽得,笑道:“黃將軍權威遠勝小子,之前只為算計夏侯淵陛下才有臨陣換帥之意。現在夏侯淵已破,自然由黃將軍重新掛帥。況且小子經驗未足,應當在黃將軍身邊學習更好。”

黃忠見得陸遜眼力誠懇,而且之前張繡也吩咐過,也就一點頭,將帥印收下。之后,黃忠長身而起,大聲說道:“好了,如今天色已晚,諸位且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商議軍情,不可遲到。”眾人聽得之后,應了一聲,就散去了。

長安城皇宮,陸遜在河內大勝的消息被他命人以快馬立即傳遞回來。第二天,張繡就已經收到消息,心中卻是大喜不已。

沒有絲毫遲疑,張繡立即下令緊急召開朝會。由于張繡履行三日舉辦一次朝會,眾臣被告訴立即去正德殿面圣,都知道產生了大事,不敢怠慢。

當眾臣都一一來到行禮并坐下之后,張繡卻是笑道:“諸位,朕剛收到河內急報,伯言火燒曹軍連營,漢升力斬夏侯淵,現在河內曹軍已經完整潰敗了。”

馬謖聽得,驚喜道:“陛下,河內大勝,曹軍缺口打破,正是我軍發動總攻之時!”

張繡點頭道:“幼常所言有理。”說完張繡轉過火望著鐘繇,問道:“丞相,糧草可夠聲援大軍作戰?”

鐘繇撫髯微笑道:“陛下請放心,糧草方面早有準備。”

張繡聽得,轉過火問賈詡道:“文和,總攻策略可已準備?”

賈詡點了點頭,而后長身而起,走到地圖之前,說道:“陛下且看,現在夏侯淵所部被伯言一把大火,燒得喪失慘重,其殘部正緩緩向鄴城撤退。不過這些殘部當無妨,伯言早就準備好對付其之計。而河內大軍擊破了其殘部之后,自可直入河北,將河北腹地盤踞。另外一邊,南陽的公明以及江夏的文遠他們也可以開端圍攻許昌,合肥的子義可以進攻壽春了。至于陛下,則以長安、洛陽之軍,東出虎牢,先破司馬懿大軍,而后再直取青州!”

賈詡的策略很簡略,就是一個字“攻”。張繡聽得之后,點了點頭,說道:“除了文和所言之外,再傳令下去,讓江東的水軍還有三韓、遼東的水軍同時出動。自海路分辨進攻徐州、青州、冀州。朕要讓曹操首尾不能相顧!”

殿中眾人或多或少都懂些軍事,聽得張繡之言后,同時一愣。繼而就露出沉思的臉色,就連賈詡和諸葛亮等也不例外。從海路進攻曹操背后,這一招確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張繡也很明確,以這時代的人單薄的海防意識,從海路進攻必能收到奇效。

張繡現在已經對曹操完成了戰略大包圍,一旦進攻,必定可讓曹操吃盡苦頭!

未等眾人細想,張繡就已經大聲下令道:“令明,立即去點兵,再傳令洛陽的公義,也做好準備,與朕一同發動總攻,先破司馬懿所部!再通傳涼州華雄,讓其急領涼州騎兵來聲援朕。”

龐德聽到,立即領命,而張繡也沒有多留眾人。退朝之后,無論文武官員,都進入了非常繁忙的狀態。下午時分,張繡帶領兩萬破鋒營、三千血刃營以及一千盤古力士以及一眾大將前往洛陽。

當張繡達到洛陽之后,和張任三萬大軍合兵一處,立即東出虎牢,目標直指陳留的司馬懿!

而在張繡大軍起兵之時,黃忠也已經帶領大軍,從懷縣出發,追擊潰退了曹軍了。這一次黃忠聽了陸遜之謀,兵分兩路,一路乃是走陸路,由黃忠領兵追擊。另外一路則是由陸遜領兵,沿黃河水道順流而下進行追擊。

黃河之上本來就有張繡的水軍,而且在與夏侯淵對峙的時候就已經歸黃忠統帥。只不過那時候夏侯淵堅守不出,又在屯兵處進行屯田,從河北運糧根本不多,讓水軍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且說田豐收到消息,黃忠大軍開端追擊。現在曹軍已經逃了一夜,正是精疲力竭之時,不過田豐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立即喝道:“快走!敵軍就要追來了!”

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為了小命,曹軍士卒還是將體內的力量都擠了出來,開端向著鄴城方向發足狂奔。

田豐也不是只讓大軍一味逃跑,在沿途的城池和險要處,也會布下防御。只不過沒有大將留守,那些曹軍只見到黃忠大旗來到,就立即棄軍投降了。田豐也不是不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產生,不過他現在手下沒有大將,根本擋不住黃忠大軍的進攻。而且大部分潰敗的士卒都在他這里,如若這里有失,恐怕河北就守不住了。故此現在田豐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鄴城,這樣能力有機會保住河北。

而從后面追隨黃忠追擊的眾將,此時也對陸遜讓大軍休息一日,再追擊之策感到佩服。士卒們休息了一天,士氣并沒有降低多少,相反還由于有了一天的歇息時間,體力得到了恢復。追擊起來格外高興,狂奔了一天打破了數十個被曹軍占去的城池,身材雖然疲憊,但精力卻茂盛無比。

如若大戰之后立即追擊,剛開端時可能還好,但時間一長恐怕就吃不消了。

當田豐率軍退到汲縣的時候,卻是碰到了呂虔和焦觸兩路敗兵。雖然兩路敗兵人數都不多,但是多了兩名大將,田豐可以做事就多了。先是讓呂虔領兩千兵卒逝世守汲縣,而后率軍達到朝歌之后,又留焦觸在此逝世守。

當黃忠帶領大軍達到汲縣的時候,卻是見到城上已經打起了呂虔的旗幟。陳式見得之后,到黃忠身邊說道:“將軍,這呂虔乃是曹軍元老,汲縣有他守御,要攻下來只怕有些麻煩。

黃忠聽得,輕笑道:“汲縣又不是必破之處,陳式,汝帶領五千兵卒在此扎下大營,其余的隨本將持續追擊。如若這呂虔出城,你知道怎么做吧?”最后一句,顯然是在問陳式。

陳式聽得之后,點頭道:“請將軍放心。”

黃忠點頭笑道:“好!持續追擊!”

留下陳式之后,黃忠持續率軍追擊。當追到朝歌之時,幾乎沒有片刻遲疑,黃忠又留下賀齊五千兵卒在朝歌,自己持續率軍追擊。

只不過田豐畢竟比黃忠早撤退,當黃忠大軍剛過朝歌的時候,田豐已經率軍回到了鄴城城下。只不過城上剛見到曹軍的蹤影,就“嘎吱”一下,將城門拉了起來。風塵仆仆的田豐見到,心中猛地一突,失聲道:“不好!”

仿佛印證了田豐所言一般,城上卻是徒然升起了一桿大旗,上面寫著“華平西將軍郝”六個大字。之后就聞聲城上有人大笑道:“城下的曹軍聽好了,鄴城已經被我郝昭所取。識相的立即放下兵器投降,不然的話就休怪我軍手下不留情了!”

郝昭的話讓城下底本就人心惶惶的曹軍立即變得忙亂起來,田豐見得知道情況不妥,立即大叫道:“不要亂!傳令下去,立即繞城而過,去平原!”

“咚咚咚……”

只不過田豐話音剛落,四面八方就響起了陣陣激越的戰鼓聲。田豐聽得,心中更驚,很快就有小校來稟報道:“軍師,南面、北面皆是敵軍!”

田豐定睛向南面望去,但見南面一軍處已經豎起了一桿大旗,上書“軍師中郎將陸”幾個大字。

田豐見得,一瞪眼,繼而“哇”一下,吐了一大口鮮血,顫聲道:“陸遜小兒,又是你!”說完之后,全部人仰天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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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司馬懿的固守

臨淄城丞相府。只見曹丕急急地沖進房中,此前曹操頭風癥發作,正在房內養病。見得曹丕急著沖進來,臉色一沉,喝道:“子桓,驚慌失措成何體統!”

平時對曹操極為畏懼的曹丕,這次聽得曹操喝罵并沒有停下來,反而大聲說道:“父親,大事不妙了!”

曹操聽得,臉色更沉,同時鼻腔中發出“嗯”一下輕響。

曹丕揚了揚手中的紙片,說道:“父親,河北急報。妙才叔在草木茂盛處布下連營,敵軍主帥陸遜以大火燒之。二十萬大軍十亭有九亭葬身河內,而妙才叔更被敵將黃忠斬……斬首。”

曹操越聽臉色越沉,當聽到夏侯淵被斬之時,再也不能保持冷靜了。整個人霍然而起,怒喝道:“怎會如此!元皓呢?有他在怎會容妙才犯此大錯!”

曹丕連忙答道:“田先生為防陸遜以水軍襲糧道,故坐鎮后方。而敵軍大破妙才叔所部之后,乘勝追擊。并州郝昭同時出手,借大勝之機,與從水路進攻的陸遜所部,趁著鄴城一片混亂之時將其攻下。田先生率領河內殘部逃到鄴城之下,又中陸遜埋伏,全軍覆沒,田先生自刎。”

“陸遜?怎么又冒了一個陸遜出來!明明只是一無名小兒,初次掛帥竟能大敗妙才與元皓,張繡手下怎么會有如此多的大才!”說完曹操直接抓起旁邊一個瓷瓶,猛地扔到地上,發出“砰”一下清脆響聲。

曹丕見得,顧不上曹操怒火,硬著頭皮說道:“父親,現在黃忠、陸遜、郝昭三路大軍正在快速攻略河北。張繡賊子也已經東出虎牢,直逼陳留。徐晃、張遼兩路大軍也同時出擊,進攻許昌,前線形勢極為危急,請父親立即決斷!”

曹操聽得曹丕之言,才強壓住心中怒火。深吸了幾口氣之后,才說道:“子桓,將各位先生和眾將都叫來!”

未幾,曹營帳下在臨淄的所有人都到達了丞相府。主位之上,曹操面無表情地將前線的情況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還是荀彧穩重,聽得之后,便說道:“丞相,現在冀州正在被敵軍所攻,不少城池已經為敵軍所占。如若冀州整個被張繡軍占去,那么元讓將軍他們就會被徹底包圍了。到時張繡有水軍在黃河布防,我軍根本不能渡河支援,請主公立即下令,讓元讓將軍他們撤回來!”

聽得荀彧之言,廳中所有人臉色更沉。曹操則是苦笑道:“本相已經派人以快馬去通傳元讓退兵了。現在形勢危急,諸位有何退敵之策。”

陳留、許昌告急,冀州正在淪陷中,幽州援軍又未回。對曹軍來說,情況可謂是極為危急。

這時,臉色蒼白的郭嘉咳了幾聲,由于咳嗽實在厲害,郭嘉只能以布捂著嘴。眼尖的曹操見到,郭嘉拿開手下那塊布時,上面有著讓人觸目驚心的鮮紅。曹操連忙說道:“奉孝切記要注意身體,不可操勞。小說迷網址:”

郭嘉勉強一笑,說道:“多謝丞相關心。”頓了一下之后,郭嘉就接著說道:“主公,現在許昌有關君侯率領二十余萬大軍駐防,加上許昌作為故都,城墻高大,應該能守下來。倒是陳留,上次經過大水洗禮,城基受到毀壞,恐怕不易擋住張繡主力大軍。嘉以為主公當親自領兵,前去支援陳留。當陳留守住之后,幽州援兵回來,我軍形勢就不致如此惡劣了。”

劉曄聽得,點頭道:“奉孝說得不差。丞相此時當立即收縮防御,同時出兵支援仲達,只要遏止住張繡主力進攻的步伐,我們還有機會!”

劉曄說完之后,荀彧、荀攸、程昱等也點頭同意。曹操一額首,對曹昂說道:“子修,汝立即去點兵!下午要集結完全,本相親自掛帥出征!”

曹昂聽得,點頭應道:“諾!”

曹操轉過頭,望向眾人,說道:“子揚、公達,你們隨軍協助本相。”二人聽得拱手領命。

郭嘉聽得之后,掙扎著說道:“主公,讓嘉也同去吧!”

見得郭嘉有氣無力的樣子,曹操搖頭斷然道:“奉孝就留在臨淄養病。本相有子揚和公達出謀,自不會怕了張繡。”郭嘉見得曹操神色堅定,只能點頭應是。

陳留城太守府中。

臧霸向司馬懿稟報道:“大帥,探子回報張繡大軍已經出了虎牢,正望陳留而來。我軍當如何迎敵?”

司馬懿聽得,眉頭緊擰,轉而問一邊的賈逵道:“梁道,可探得張繡領了多少兵馬來。現在河北、遼東、荊州、淮南各地皆進兵,張繡手中兵力應該不會太多。”

賈逵默算了一下,說道:“回大帥,張任屯駐在洛陽的三萬兵卒必然會來。另外長安的探子回報,張繡分出兵馬給張遼之后,長安僅剩兩萬。”

臧霸聽得,喜道:“如此說來,張繡手下僅五萬大軍,只有我軍一半而已?”

賈逵聽得,點了點頭,不過緊接著就開口提醒道:“臧將軍不可大意,張繡手下兵卒戰力強橫,雖僅僅五萬人,然而絕不可小視。”

孫觀聽得,則說道:“張繡手下戰力強橫不差,但是我軍亦經過麴義將軍兩年多來的訓練,當可與張繡大軍正面抗衡!”

賈逵嘆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然而去年關君侯二十萬大軍攻平春,卻被張遼所阻。關君侯不敵的原因,正是張遼手中有一支藤甲部隊,刀槍不入。而張繡軍中最多利器,每次交手,都會發現張繡軍中又多了新的利器。故此其軍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張繡軍中有何新的利器,我等卻是不知。”

說到張繡軍中的利器,就連司馬懿也覺得頭痛不已。沉默了一陣,司馬懿才開口說道:“梁道,本帥留三萬人與你鎮守陳留。宣高,立即點起其余七萬兵卒,雖本帥前往中牟迎戰張繡!”

賈逵聽得,急道:“大帥,如此貿然出擊,只怕……”

司馬懿嘆了口氣,說道:“中牟城防亦算堅固,出兵試探一下張繡軍戰力亦好有個準備。畢竟陳留不可失,一旦失守,后果將不堪設想。”賈逵聽得,覺得有理,于是點頭應諾。

于是司馬懿和臧霸、孫觀引著七萬大軍前往中牟小城,除了在城上布防之外,還在城下設大營,以待張繡大軍。

且說張繡匯合了張任大軍,很快就趕到了中牟城下。但見對面城上城下皆有曹軍在布防,而且看起模樣,精神頗為不錯。張繡也沒有急于進攻,只是準備讓張任率軍到附近砍伐樹木,先扎下大營。

對面營中司馬懿見得,卻是笑而不語。旁邊臧霸卻是笑道:“大帥以堅壁清野之策對付張繡,方圓十五里的樹木皆被我軍砍倒,且看他張繡如何在此扎營。”

果然,一刻鐘之后,往兩面尋找樹林的兵卒都已經回來了,向張繡稟報道:“陛下,方圓十五里的樹林皆被敵軍砍倒。”

張繡聽得,眉頭一皺,繼而嘴角含笑道:“好一個司馬懿,堅壁清野做得如此徹底。”

張任聽得,皺眉道:“陛下,現在我軍要扎營,必須要退到十五里外,不然的話單是材料運送都要頗長的時間。而且這樣一來,恐怕還會被司馬懿所趁。”

賈詡微笑道:“這個司馬懿確實有本事,難怪陛下一直對其如此忌憚。他如此做目的,只為拖延時間,如若退到十五里之外扎營,每日進攻我軍皆先要狂奔十五里,體力先就消耗。如此,就已經中了敵人之計了。”

張繡聽得,冷笑道:“司馬小兒以為單憑此等小計就能難倒朕?太小看我華國的實力了。公義,傳令下去,退兵十五扎營。”

張任聽得,驚訝道:“陛下,這么一來,我們不是就中了司馬懿之計了嗎?”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道:“中計又何妨,一切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蒼白無力。朕就要給司馬小兒看一下,什么叫大勢不可擋也!”

張任聽得,連忙應諾。之后在張任的指揮下,大軍緩緩退到十五里外,才扎下大營。

司馬懿見得張繡退兵,才輕吐了一口氣,不知為何,當初擁四十萬烏合之眾面對江東大軍,司馬懿都沒有一絲懼色。然而現在,以十萬精銳對上張繡五萬大軍,司馬懿心中就經常升起不安的感覺。想罷,司馬懿對孫觀說道:“仲臺,將斥候都派出去,打探張繡軍動靜。”孫觀自然領命而去。

當張繡扎下大營之后,時間已經到了日落時分。不過司馬懿一邊并沒有絲毫放松的態勢,而是繼續派出斥候監視。然而讓司馬懿覺得驚訝的是,整整一夜,張繡軍都沒有絲毫動作,只是讓大軍在營中歇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張繡卻是大張旗鼓,砍伐樹木之后向前五里又修了一個大營。消息傳到司馬懿等人那里的時候,眾人立即就看穿了張繡的意思。

只聽見孫觀怒道:“這張繡也太囂張了!僅有我軍一半兵力,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肆無忌憚地修建大營,實在視我等如無物一般。大帥,不能任由張繡如此囂張,趁著他修建大營,我們出兵對付他!”

臧霸聽得,也大聲說道:“大帥,末將請戰!”

司馬懿聽得,沉吟了一陣,搖頭道:“張繡狡詐,且先看一陣再說。”臧霸二人聽得,只能悻悻地退出大帳。而司馬懿的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

而張繡軍處,利用一天時間,從五里之外運送木材,修建了一座大營,卻是將大軍向中牟城推進了五里。當大營修建好之后,曹性卻是不解地問張繡道:“陛下怎會如此篤定,司馬懿今日不會來的?”

張繡望著中牟城的方向,笑道:“司馬懿最是能忍,朕就要看一下他能忍多久。”

張任卻是提醒道:“陛下不可大意,司馬懿雖然能忍,然而難保其不會出擊。”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道:“就怕他不出來,他一出來,朕手下血刃營、破鋒營、盤古力士自會好好招待他!”

不過正如張繡所料一般,連日來張繡都是大張旗鼓,往前修筑大營,不住向中牟城方向推進,司馬懿就是固守大營不出。其實曹軍營內的臧霸和孫觀都屢次請戰,然而司馬懿就是不允,最后任由張繡將大營修到中牟城下。

此時,只見曹軍大帳之中,孫觀不停抱怨道:“大帥,為何連日來都不出戰,此時敵軍已經將大營修到中牟城下了!我們卻是錯失了許多戰機。”

司馬懿見到孫觀的架勢,知道今日若是不給他一個解釋,只怕他今日是不會走的。于是嘆了口氣道:“如若出營大戰,仲臺、宣高你們有幾分勝算?”

孫觀被司馬懿問得一愣,想了想才說道:“現在有麴義將軍訓練的精銳。張繡軍又無騎兵在,我軍至不濟也能拼個兩敗俱傷!”

孫觀如此說,不過另外一邊的臧霸卻是低頭不語。司馬懿見得便問道:“宣高以為如何?”

臧霸嘆道:“余者皆不可慮,怕就怕張繡軍中那支黑甲鐵騎。這支部隊乃是張繡親衛,他既然親征,這支部隊十有八九都會相隨。”

說起黑甲鐵騎,孫觀的臉色也徒然一變,當初隨張郃出征,連敗數場的場景他還歷歷在目。

司馬懿聽得,點頭道:“不錯。如今的情況下,我軍只有固守,以待丞相援兵,只要保住陳留不失,我們就是大功一件。”

臧霸沉吟了一下,說道:“大帥所言沒有錯。但我們固守大營,并不代表張繡沒有破營的方法,要知道張繡軍利器極多。”

司馬懿微微一笑道:“無妨,張繡軍中最厲害的莫過于投石機與強弩。對于此兩種利器,本帥早有防備。”

臧霸和孫觀聽得,同時想到了司馬懿建大營之時,命人將營墻加厚,同時也命人將兗州境內的濕牛皮全部收集起來。二人聽得之后,臉上神情徒然變得堅毅起來,一同拱手道:“大帥所言不差,我等當隨大帥一同固守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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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第三卷雛鷹展翅第六百四十六章激將


大營內的高臺上,張繡和眾人望著對面司馬懿大營前掛起了數十塊濕牛皮,卻是笑道:“這司馬懿倒是大手筆,弄來了這么多濕牛皮來防我軍投石機攻擊。”

要知道,這時代牛是極為珍貴的東西,一般人是輕易不會殺死牛的。就算老牛死掉了,他的皮也會用來做衣裳,而司馬懿能在這么短時間之內收集到數十塊濕牛皮,確實不簡單。

張任聽得,冷笑道:“還以為我軍的投石車是那些簡陋貨嗎?區區濕牛皮怎能擋下我軍投石車的轟擊,陛下,我等立即以投石車進攻吧!”

張繡聽得,微微一笑道:“不急,現在還未需要用到投石車的時候。”說完轉過頭,對后面的一員大漢道:“武安國,汝且去挑戰!”

武安國聽得大喜,連忙取過一雙大鐵錘,策馬出陣而去。你道為何這武安國會在此,且說當初十八路諸侯討董之時,太史慈神箭救下了武安國,讓其沒有遭受到斷腕之厄。不過武安國因此也無心武道,回到北海之后,便窩在了他自己家族的那個鐵匠鋪中,以打鐵為生。

后來孔融去到許昌,由于曹操勢大,孔融覺得自己手下沒有武力頗為不妥,于是便去信請武安國到許昌。武安國以前受過孔融之恩,也就答允了下來。不過其到得許昌之后,并沒有住進孔融府中,反倒是在許昌城內開了一個小小的打鐵鋪,平日暗中保護孔融和其家人。

那次孔融在殿上被殺,武安國開始時并不知曉。后來聽得消息之時,孔融已經死了,而且曹操還要誅孔融九族,武安國于是趁著許昌混亂,將孔融的小兒子救出。而后帶著他前往了長安,準備投奔太史慈。

不過那時候太史慈正隨張繡到江東征戰,幸好太史慈的老母認得武安國。而聽得孔融遭遇之后,又想起以前孔融對他們一家的接濟,于是便讓人去通知鐘繇,來處理武安國之事。而一心要為孔融報仇的武安國,聽得此次張繡親征曹操,于是哀求張繡將他帶上。

十八路諸侯討董的時候,武安國是二十余歲,如今二十年過去,武安國壯年已過。開始時張繡還擔心武安國沒有當年的戰力,不過張繡的擔心明顯是多余的。武安國雖然已經多年沒有上戰場,不過其武藝非但沒有退步,反而還更進一步。首先就是力氣,二十余年的打鐵,讓武安國力氣增加不少。而與呂布那一戰之后,武安國也感悟良多,武藝大有進步,加上孔融被殺,武安國報仇之心極濃,戰意可想而知。

營門大開,張繡軍士卒們列陣而出,武安國更是一騎飛出,持錘大喝道:“北海武安國在此,誰敢一戰?”

曹軍營中,臧霸和孫觀聽得武安國叫陣,先是愣了一下。武安這個姓比較特別,他們一聽之下,卻是覺得有點熟悉。很快臧霸就想起來了,大笑道:“我還道是誰,原來是當年虎牢關下敗將。”說完轉過頭對司馬懿說道:“大帥,這武安國本事平平,待霸出陣斬了他,以挫敵軍銳氣!”

臧霸說完,孫觀也急道:“這武安國隱居二十年,本事只怕比之當初虎牢關時更差,無須大哥出手,某自能斬了他!”

司馬懿聽得,暗想道:“武安國?張繡手下大將無數,怎會派這么一個無名之人出戰,莫非其中有詐?”想罷,司馬懿回想了一下武安國的戰績,凝神問臧霸道:“宣高汝曾在呂布手下效力,若是與呂布交手,可能擋其十合?”

臧霸未料到司馬懿有此一問,想了想之后,答道:“如若硬碰硬,則是不能。不過若是以招式對抗,則可。”

司馬懿聽得臧霸之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又沉默了一陣,卻是下令道:“傳令下去,不可出戰!”

臧霸和孫觀聽得,急問道:“大帥,這武安國僅僅一無名之輩,為何還要避戰?”

司馬懿搖頭道:“就是張繡派武安國此無名之人出戰,才有蹺蹊,要知道張繡手下能人無數。”

二人聽得之后,皆沉默了一下,孫觀卻是說道:“大帥未免太過謹慎了。”

司馬懿嘆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就在此時,外面的武安國已經叫陣了好一會,見到營內沒有人搭理,卻是有些無奈,回頭望了望營中高臺處的張繡。

張繡一看之下,卻是對胡車兒說道:“老胡,拿著那盒子到曹軍大營之前就說是朕送給所有曹軍的禮物。然后當眾打開他,朕要看一下,他們能不能忍!”說完張繡眼中冷芒閃過。

胡車兒也不知道這盒子內是何物,不過還是聽了張繡的話,一手拖著盒子,一手拿了桿長槍策馬沖陣。當到得陣前之后,胡車兒就向著曹軍大營喝道:“營內的漢軍聽著,我國皇帝陛下送你們一件厚禮,且看好了!”說完直接將盒子的蓋打開,見到里面的東西時,胡車兒也愣了一下。

武安國這時湊了過來一看,瞳孔也不自覺一縮,驚訝道:“竟然是女人的衣服?”胡車兒是聽了張繡吩咐才取了一桿長槍出來,此時見得是女人衣服,就明白過來了。以槍尖將女人的衣服挑起,然后在曹軍營前來回走動,并不住揚著長槍上的女人衣服。

胡車兒做出如此挑釁的行為,不到片刻功夫,對面曹軍就已經躁動了起來。連日以來的避戰已經讓這些曹軍心中不滿,如今敵軍還如此羞辱,讓這些血氣方剛的士卒們怎么忍。

見得有如此效果,張繡卻是向賈詡微微一笑道:“文和果然厲害。”

賈詡聽得,笑道:“此乃陛下所想之謀,詡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送女人衣服之計,自然是張繡照搬演義中諸葛亮激司馬懿時所出之謀。不過司馬懿能忍張繡是很清楚的,于是就找賈詡來商議。賈詡一聽之后,便簡單地修改一下,變成羞辱所有敵軍,如此一來只怕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一聽賈詡之計,張繡就明白過來,其實送女人衣服之計確實是激敵出陣的一條好計。只不過諸葛亮不知是礙于名聲還是太過仁慈,才只送司馬懿一人。現在被賈詡知道之后,可就不會做得這么小了,直接將事情挑大,激整個曹營士卒。如若司馬懿還不出陣,曹軍軍心自會大亂,而若是出陣了,張繡也另外有方法挫他銳氣。

此時曹軍大營處,小校卻是已經沖進大帳,向司馬懿稟報道:“大帥,敵軍大將在營前挑著一件女人衣服,說是送給我軍的禮物。請求大帥批準我們出戰!”

司馬懿聽得,心中一驚。而臧霸和孫觀聽得,就再也忍不住了,臧霸拱手道:“大帥,張繡欺人太甚,請大帥準我們出戰!”

孫觀更是直接道:“一個小小的武安國,末將定能斬了他,請大帥批準出戰!”

臧霸孫觀皆如此,其余眾將自然更加群情洶涌了。司馬懿一聽之下,猛一拍案桌,大喝道:“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出戰,違令者軍法處置!”

帳內眾人一聽,先是沉寂了一下。繼而孫觀就整個爆起,大叫道:“老子不能忍了!有種的都隨老子出去,就算回來領軍法,老子也認了,走!”說完轉身大步走出大帳,有幾名將領猶豫了一下,立即就跟著孫觀出去了。

司馬懿見得,冷喝道:“孫觀,站住!”孫觀卻是充耳不聞。司馬懿轉過頭對臧霸喝道:“宣高,攔著他!”

臧霸聽得,嘆了口氣,而后整個人沖上去拉住孫觀,低喝道:“仲臺!”不過孫觀猛一甩手,將甩開臧霸,繼而大步出帳。臧霸被孫觀甩開之后,也沒有再追,轉過頭望向司馬懿說道:“大帥,末將攔不住他。”

臧霸方才拉孫觀那一下,根本沒有出力,如此明顯的破綻司馬懿怎會看不到。司馬懿為之氣結,怒道:“臧霸,你敢?”

臧霸一聳肩,說道:“大帥你也看到的,不是末將不想攔,而是實在攔不住。”

司馬懿聽得,立即走了出來,就要出帳。臧霸見得,卻是整個人橫在了門口處,問道:“大帥還是先留在帳內吧?”

這一刻,司馬懿眼神徒然變得無比陰冷,凝聲喝道:“臧霸,你敢犯上作亂?”

臧霸搖頭道:“霸對大帥只有敬仰之心。只不過大帥你聽一下,外面眾兄弟請戰的聲音吧。大帥你心性堅忍,但并非人人都能做到的。故此霸就請大帥先在營內留一陣。”

司馬懿聽得,眼中殺氣乍現,怒喝道:“刀斧手何在?”

只不過任司馬懿叫得再大聲,外面的刀斧手卻是不應。而臧霸卻是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大帥,看來兄弟們都不太認同大帥避戰之策。”

司馬懿冷哼一聲,恨聲道:“好一個張繡賊子,竟能逼得我將帥不和!”

臧霸聽得,說道:“大帥何出此言,只要仲臺斬將建功,我等還是一樣會如以往一般尊敬大帥的。”

司馬懿聰明無比,自不會信臧霸之言。無論孫觀能不能斬將,都已經中了張繡的計策了。若是戰敗,大軍士氣受挫,后面要再戰是極為不利。然若是孫觀勝了,那麻煩更大,只怕立功之后的孫觀,眼中再也沒有自己這一個大帥了。

司馬懿雖然想得通透,但他也無能為力。怪只能怪他威望太低,不能服眾。要知道現在的司馬懿年僅三十,而且只帶過一次兵,雖說是擊敗了孫氏,但那是在領四十萬大軍加上還有劉備相助的情況。軍中不少大將對司馬懿這次戰績是不服的,因此現在的司馬懿與歷史上力抗諸葛亮進攻的司馬懿,威望上是一個天,一個地。故此也怪不得臧霸和孫觀等將不服的。

張繡有賈詡、馬謖、成公英等人定計,一下子就捏準了司馬懿的七寸,猛一出手就逼得司馬懿束手無策。

且說這邊,孫觀一聲令下,曹軍大營戰鼓聲和號角聲同時升起,營門猛然打開。曹軍士卒如同潮水一般涌出,并熟練地在營門之前列下陣型。

對面張繡見得曹軍出陣井然有序,開口贊道:“這麴義果然是一個練兵奇才,短短兩年時間,曹軍就已經脫胎換骨了。公義,傳令下去,我軍也出陣吧。”

“咚咚咚……”

“嗚嗚嗚……”

張繡一聲令下,戰鼓聲和號角聲同時響起,破鋒營士卒立即涌出營門,結成兩個巨大的方陣。三千血刃營士卒則踏著整齊的步伐,緊隨其后。而周倉所統領的盤古力士,則沒有出陣,而是藏在了營墻之后。

陣前,武安國一揚手中那雙大鐵錘,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娘們終于肯出來了,誰來與我武安國一戰!”

曹軍上下一聽,當即怒不可遏,忍不住齊聲大喝道:“殺!殺!殺!”

孫觀沒有絲毫猶豫,持刀沖向武安國,同時大喝道:“敵將休要猖狂,泰山孫觀來戰你!”

一騎沖出之后,孫觀雙手持刀,借著馬力將滿腔怒火全數灌注在大刀之內,一個橫劈直掃了武安國!

武安國見得終于有曹將沖出來,為孔融復仇的怒火也徒然充斥了胸腔之中,揮舞著那雙大鐵錘,狠狠地砸向了孫觀!

“當!!!”

一聲強烈的轟鳴聲響起,兩騎相撞,卻是猛然一頓,同時兩騎連人帶馬倒退了幾步。不過已經出營的張繡清楚地見到,武安國只是退了兩步,而孫觀是退了五步不止。很顯然,武安國在力量上勝過孫觀一籌有余。

張繡看到的,身在戰場中的二人自然也感受到。武安國知道自己力量上占優,立即就將這種優勢轉化出來,大鐵錘狂舞,一錘接一錘有力地砸向孫觀。而孫觀見得之后,卻是不敢硬接,只能不住躲避,實在躲避不開的才以刀擋格。躲閃之余,孫觀也開始以精妙的刀法進行反攻,往往在武安國出錘力盡之時,其刀就攻至,有時也逼得武安國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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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第三卷雛鷹展翅第六百四十七章斬將破營


武安國和孫觀二人武藝風格上是截然相反的,加上二人武藝亦是接近,故此斗起上來一時之間就打了個不分上下。

激戰了十余個回合,武安國熟悉了孫觀的打法,終于發揮出一力降十會的優勢了,完全壓著孫觀來攻。孫觀也是無法,只能死死地咬著牙關在苦抗。他也沒有料到,這個被呂布十合擊敗的人,武藝竟然如此厲害。

曹軍士卒見得,齊聲大喝,鼓舞著孫觀。

又斗了二十余個回合,武安國每次出錘之間間隔開始逐漸拉大了,孫觀見得,立即加緊反攻。曹營士卒見到之后,齊聲發喊。

而張繡這邊,曹性卻是急道:“陛下,武安將軍他年紀不小,恐怕力氣有所不接了。”

張繡見得,倒是淡笑道:“無妨,且看下去吧。”

戰場之上,孫觀清楚地見到,武安國衣衫已經完全濕透,額頭之上不住滴下汗水,整個人仿佛剛從水中撈上來一般。而且孫觀還聽到,武安國那倉促的喘氣聲。

“當……”

與武安國硬拼了一刀之后,孫觀竟然發現,之前力量上完全壓倒自己的武安國,每一下交擊都震得自己雙臂發麻。然而此時雙臂非但沒有被武安國震得發麻,反而在力量上自己還勝了一些。

這發現讓孫觀大喜,看著武安國兩鬢斑白,孫觀大笑道:“老兒,受死!”說完雙手持刀高舉,猛劈武安國!

“呼……”

大刀猛劈之下,強烈的呼嘯之聲響起。武安國聽得之下,持錘向上一撩,大喝道:“小子別太得意!”

“當……”

金鐵交鳴之聲大響,刀錘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這一次撞上之后,卻是沒有立即分開,反而陷入了角力。孫觀雙手持大刀不住下壓,武安國雙錘夾住大刀抵擋,一時之間二人都靜靜地沒有動。不過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二人并非沒有用勁,而是在比拼力氣。

“吼……”

就在此時,武安國仰天發出一聲咆哮,雙臂筋肉塊塊鼓起,血管猶如一條條小蚯蚓一般在不住蠕動。感受到武安國雙錘中爆發起來的力量,孫觀緊咬牙關,死死地支持著。只不過武安國驟然爆起,其潛藏在體內的力量噴發而出,本身在力量上就遜色的孫觀,面對武安國的爆起,卻是不能抵抗。

“砰……”

猛一泄力,孫觀持刀回防,抗住了武安國趁勢打來的一錘。這一錘力量頗大,轟得孫觀連人帶馬倒退了幾步。而就在孫觀以為武安國要繼續進攻之時,未料到他一勒韁繩,掉頭就跑。

孫觀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大笑道:“原來是強弩之末。”邊說,已經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策馬追上。

武安國逃跑,后面胡車兒見得,就要出擊,不料旁邊的張繡一把拉著他,同時低聲喝道:“看著吧。”

話音剛落,就見到孫觀越追越近。眼見武安國就在前面,孫觀沒有絲毫猶豫,舉起大刀就要劈下。只不過就在孫觀雙手舉起之時,前面的武安國猛然回身,之后就見到一道黑影向著孫觀的面門襲去。

黑影速度太快,孫觀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聽見“砰”一聲悶響。孫觀面門被黑影砸中,整個頭顱被砸飛,馬上那具還高舉著大刀的無頭尸體在“嘩啦嘩啦”地不住噴涌著鮮血。

驟然的變化,讓兩軍士卒都反應不過來。當孫觀的尸體“砰”一下無力地摔落馬下之時,所有人才知道,孫觀已經死了。

轉眼向武安國望去,卻見到他已經勒住戰馬,手上除了那兩個大錘之外,還多了一個沾滿血肉的流星錘。不用想也知道,方才擊殺孫觀的,正是武安國這個暗器流星錘。

驟然的變化,就連張繡軍這邊眾將都一愣神。只不過這里面除了張繡,武安國的暗器流星錘絕學,正是張繡建議其練習的,故此張繡見到武安國忽然與孫觀打成平手,而后又逃走,已經知道他要施展這暗器了。

張繡在長安閑暇了一年,平時與大小將領也會交手,一是為指點武藝,二是培養一下感情。武安國雖然不是自己手下,只不過張繡也經常和其切磋,武安國的武藝如何張繡還是比較清楚的。一個常年打鐵的人,持久力自然不會如此不濟了。不過武安國倒是很會利用自己的年紀來誘敵,這與當年在虎牢關上只知道硬拼的蠻漢有很大的不同。

一下得手擊殺孫觀,曹軍的呼喝聲嘎然而止,同時所有曹軍臉上都露出錯愕的神色。張繡哪會放過此機會,虎頭金槍高舉,猛然大喝道:“殺!”

張繡一聲令下,大軍立即沖出,最先殺出的乃是三千血刃營,緊隨其后則是兩萬破鋒營。兩支精銳部隊反應最快,沖在了前頭。而張任此時也開始指揮著三萬洛陽兵團的士卒緊隨其后發動進攻。

面對張繡軍如同潮水一般的進攻,大將被斬的曹軍變得慌亂和惶恐起來。而且由于曹軍失去了孫觀的指揮,臧霸和司馬懿又還在營內,其余無名將領根本沒有能力指揮如此多的士卒,弄得營外的曹軍一陣混亂。

張繡軍自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了,大軍前沖之下,很快就已經殺入了曹軍陣中。只不過與方才見到的不同,血刃營和破鋒營雖然是最先沖陣而出,但最先殺入曹軍陣中的并非他們,而是后發先至的盤古力士!

只見周倉引著一千盤古力士,借著戰馬前沖的力量,帶著無匹的威勢直接撞入曹軍陣中。盤古力士的雙手持狼牙棒猛地一撩,巨力攻擊加上戰馬的前沖的力量進攻之下,只聽見“砰砰砰砰”的悶響聲傳來,鐵騎所過之處,曹軍紛紛倒地。

有盤古力士在前沖陣,血刃營根本無需用到身后的投槍,直接拔出血刃,組成一個巨大的戰陣殺入混亂的曹軍之中。破鋒營亦是如此,只不過破鋒營所組成的戰陣,比之血刃營的更加巨大罷了。

論沖陣能力,盤古力士首屈一指,不過輪到殺敵,盤古力士就遠不如血刃營了。特別是經過高順特訓的三千血刃營,其強大的攻擊性比之昔日的陷陣營還要更強。加上人數足有三千之眾,是陷陣營的四倍。當血刃營加入戰團之后,張繡軍一方已經占盡上風。

而當破鋒營也殺入曹軍陣中之后,頃刻之間,營外的曹軍全線崩潰。三支精銳部隊的強大戰斗力,在這一刻表露無遺,僅僅兩萬余人,就沖得曹軍戰陣體無完膚。

而這時,司馬懿和臧霸才堪堪趕到前營,見到大營外戰況完全是一面倒,司馬懿只能狠狠地瞪了臧霸一眼。

臧霸見得,不敢望司馬懿,只是低聲問道:“大帥,此時當如何是好?”

司馬懿聽得,怒道:“方才汝為何不問,到現在才問我如何是好?”臧霸聽得,無言以對。沉默了一陣,司馬懿立即大喝道:“傳令下去,放棄大營,所有人退入城內。”

臧霸聽得,急道:“這……”

司馬懿狠狠地瞪了臧霸一眼,罵道:“哪來這么多廢話,立即去辦!臧霸,你再率軍斷后,借中營和后營掩護,待我大軍全部退入城內之后方可放棄防線。若是守不到我大軍全部入城,自己提頭來見。”

臧霸聽得,知道自己犯錯,于是低頭應道:“諾!”

“當當當……”

很快,曹營之內響起清脆的鳴金之聲,大營之外混亂的曹軍聽得之后,什么也不顧,瘋狂地向著大營方向處涌去。司馬懿早就料到這種情況出現,早就決定將前營放棄,等士卒回到前營之后,繼續向中營趕去。

而在中營門口,司馬懿已經組織了大量小校在此,指揮士卒有序地進入中營,然后往中牟城內撤去。這些兵卒畢竟是經過麴義一手訓練,對于命令還是十分遵從的。之前是由于曹軍完全失去了指揮,才導致他們出現混亂,現在經過司馬懿一指揮,情況就開始逐漸好轉起來。

而臧霸此時則率領一部人馬,沖到前營處,迎擊殺進來的張繡軍,為后面的司馬懿爭取時間。

不過張繡軍戰力無匹,特別是盤古力士,強大的沖陣能力直接將臧霸所部組成的防線撕成了粉碎。后面的血刃營和破鋒營士卒就沿著盤古力士撕扯開的防線,直接沖進去進行屠殺。

為何高順以前所帶的部隊叫陷陣營?那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敵陣能擋得住他們的步伐。以前的陷陣營如此,現在的血刃營也如此!

僅僅抵擋了一刻鐘不到,臧霸所率領的部隊就在盤古力士加上血刃營和破鋒營的強大進攻力之下全線撤退。這還是由于當年臧霸跟隨過呂布一段時間,見識過陷陣營的厲害,平日無事也想過一些對付他們的辦法,才能勉強撐住了一刻鐘。

如若換上另外一個大將在此,只怕半刻鐘也撐不過就直接崩潰掉了。只不過臧霸也得到證實,他以前所想過對付陷陣營的方法是全部無用。而且臧霸也發現,張繡軍的血刃營戰力比之當年的陷陣營還要強大。

帶著這個不好的消息,臧霸率軍退到中軍大營,借中營防守。有了營墻進行防守,盤古力士的強大沖陣能力終于被遏止住了。只可惜盤古力士雖去,還有一個血刃營頂上。

只聽見胡車兒大聲喝道:“血刃營,投槍準備……放!”

“嗖嗖嗖……”

三千桿投槍在頃刻間飛射而出,直襲向營墻后面的曹軍士卒!

還未等投槍降落,胡車兒就已經大喝道:“血刃營,進攻,殺啊!”說完一馬當先引著血刃營直撲向敵軍營墻!

“噗噗噗……”

投槍飛降而下,準確地飛到營墻之后落下。走避不及的曹軍士卒,立即魂斷這槍林之下,而有些走避得快的,卻是幸運逃過一劫。

只不過殺傷多少曹軍士卒,根本不是血刃營的目標。這槍林降落在營墻之后,卻是直接將營墻后的曹軍殺死或是趕走。如此一來,就給了血刃營士卒進攻的機會了。從投槍落下曹軍身死或是走避,到曹軍反應過來再次撲上前迎戰,這時間不算太長。然而已經足夠給時間血刃營的士卒,翻過營墻了。

成功翻過營墻的血刃營,立即開始對營墻后的曹軍展開殺戮。一名血刃營的兵卒絕對可擋五名以上的曹兵,然而十名血刃營士卒,就足以抵擋百名曹軍士卒。故此,最先翻過營墻的血刃營士卒當先結成陣勢進行防御,讓曹軍根本近不得營墻。而后面的血刃營士卒紛紛翻過營墻,而后立即加入作戰。當越來越多的血刃營士卒翻過營墻之后,中營這條防線就再也守不住了,曹軍再次開始潰退。

沖破中營的防線之后,引著盤古力士進攻的周倉這次聰明了許多,沒有與臧霸所領的曹軍多作糾纏,而是引軍直接向著后營殺去。在臧霸所部還未完全退入后營營墻之后時,周倉已經率領盤古力士占住了后營的營門,并在那里開始與曹軍血戰。

盤古力士全身皆披重甲,加上士卒人人皆是大力士,就算下馬作戰,憑借著刀槍不入的重甲,也足以擋住曹軍的反撲了。等到血刃營和破鋒營的士卒殺到之時,曹軍還未能奪回后營的營門。而臧霸見得血刃營和破鋒營殺到之后,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讓大軍往城內撤退。

幸好臧霸之前在前營拼死血戰,力阻張繡軍進攻一刻鐘之久,才讓司馬懿有足夠時間領著兵卒都退入城內。當三支精銳部隊突破了后營防御,向著中牟城殺去的時候,司馬懿已經成功在城上完成布防。

見到張繡軍進入了射程范圍,司馬懿毫不猶豫地下令道:“弓箭手,放箭!”

“咻咻咻……”

箭雨劃破長空的聲音不住傳來,力戰了許久的血刃營和破鋒營遭到箭雨襲擊,無奈止住了腳步。

張繡聽得前面情況之后,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于是大喝道:“傳令下去,燒毀敵人營寨,然后再退兵回營。”

當司馬懿見到張繡軍將自己的營寨燒毀之后,才輕吐了一口氣,這代表張繡退兵回去了。僅僅一次進攻,就直接攻下自己的大營,張繡軍無論謀略和戰力,都完勝自己一方。司馬懿此時感覺到,壓力前所未有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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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22 12:46:28
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百四十八章 轟塌中牟城墻


一戰將司馬懿大營攻破,功勞最大的自然就是陣前斬將的武安國以及出謀的賈詡,其余諸將亦各有功勞,都被馬謖一一記下了。
這一戰大破司馬懿,卻是讓張繡想到了許多。一直以來他都是將實力強的人都派出去與敵人交戰,這樣做自然無可厚非。不過現在連續兩次示敵以弱,卻是收到不少奇效。陸遜大破夏侯淵以及武安國斬孫觀這一次均是如此,適當的示敵以弱,曹軍一旦中計,那么形勢就會完全扭轉。相反若是經常用趙云、黃忠這些老將,由于其威名甚大,使得曹軍眾將都謹慎迎戰,難以露出破綻。

不過這一招也就是張繡能使用,憑他大腦中的記憶,對漢末人物能力都有一個大概的估算。若非知道陸遜乃是歷史上的東吳大都督,智謀、統兵皆強,不然的話,誰敢放他一個書生掛帥。

這邊馬謖將功勞都一一記好之后,張繡便問道:“諸位,現在司馬懿大軍全部龜縮在中牟城內。而據探子消息回報,青州臨淄的曹操已經在整軍準備來援司馬懿,而幽州的夏侯惇亦已經率領大隊騎兵南下。幽州騎兵太多,漢升他們要分守冀州各處,未必夠兵力阻幽州鐵騎南下。我們務必要在短時間之內擊破司馬懿所部!”

馬謖聽得之后,說道:“陛下,其實此時只要讓雁門的馬將軍迅速進兵幽州,打破盧龍塞,將趙將軍大軍都放進來,讓我軍鐵騎南下追擊曹軍騎兵。而黃河處又有我國水軍,如此一來,曹操騎兵定然渡不過黃河,到時有趙將軍和黃將軍合力,自可圍剿曹軍騎兵。”

成公英聽得,笑道:“幼常說得不無道理。然而這還要看天氣,現在已經踏入了秋季,如若今天冬天早到,將黃河冰封,曹軍就能輕易地在冰面上架設浮橋,渡過黃河。”

賈詡則是淡笑道:“其實如若我軍能在幽州鐵騎回師之前,將曹操本部擊破,并擊殺曹操,余者皆不可慮也。”

張繡聽得,輕“哦”了一聲,說道:“文和有何妙策?”

賈詡笑道:“現在曹操率軍親征,青州定然空虛。孝直那邊一直在等待青州空虛的機會,從海上進兵奪青州,現在機會來了。只要曹軍一動,孝直那邊亦會行動,青州一失,曹操根本盡失,到時曹軍士氣受挫,正是陛下破敵良機。不過在此之前,陛下要盡快擊破司馬懿所部方可。”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文和所言有理,不過現在司馬懿固守中牟城,只怕要破城要花費不短時間。”

馬謖此時,卻是笑道:“陛下勿要擔心,謖已有破敵之策!”

張繡聽得,驚喜道:“幼常且試言之。”

馬謖說道:“自從上次曹軍決堤之后,大水淹中原,使得兗州境內大部分城池的城基出現問題。雖然這兩年曹操不住派人加固這些城池,特別是如陳留、中牟這類大城和要緊之處。不過城基已壞不是說修復就可以修復的。故此要打破中牟城,其實并不算難。謖以為,陛下當派士卒,挖地道至城下,無需挖入城內,只需將城池下的地方挖空即可。由于中牟城的城基有損,要挖空這些地方應該不會花費太長時間。到時陛下再以投石車攻城,從表面轟擊中牟城土層,城下被挖空再遭受攻擊,中牟城墻必然坍塌!”

張繡聽得,卻是以目望向賈詡,見到后者點了點頭,張繡便下令道:“本善,挖地道之事就由你負責。公義,汝派人到附近山上,找些巨石回來,以巨石轟擊比之以普通石彈轟擊有效得多了。”曹性和張任聽得,同時應諾。

之后,賈詡對張繡說道:“陛下,在我軍挖地道這段時間,可讓武安將軍每日到城下搦戰,必要時可發動一些小規模進攻。而幼常,則指揮一些士卒,到附近山林處伐木,做出要打造井闌的景象,如此可迷惑司馬懿。”張繡聽得,自然按照賈詡的意思吩咐下去。

賈詡這一番布置,確實有效果,首先就是武安國,每日挑著女人的衣服在城下挑釁。激得城上曹軍幾次要開城門出戰,不過都被司馬懿強壓下來。而城上司馬懿以及眾將見得,張繡軍士卒不住到樹林中砍伐樹木,還有上山搬運巨石,都以為張繡要打造攻城器械。

五日之后,中牟縣衙,臧霸對司馬懿說道:“大帥,現在敵軍大肆打造井闌和投石車,如若等敵軍打造好之后,攻城戰上我軍就要吃虧了。”

司馬懿聽得,淡定道:“無妨,敵軍雖然大肆打造攻城器械,然而要打造完成耗費的時間本來就長。加上中牟城小,有數萬大軍在此駐守,張繡就算有攻城器械輔助,亦不是輕易能攻下來。而我軍目的只為拖延時間,張繡如此做耗費時間極長,正合我軍之意。”

臧霸聽得,細想了一下,點頭道:“大帥所言……”

不過臧霸后面“甚是”兩個字還未說出來,司馬懿忽然扔下手中兵書,整個人跳了起來,失聲道:“不好,中計矣!”

臧霸聽得,疑惑道:“大帥,怎么了?”

司馬懿急道:“敵軍不是要打造井闌這些攻城器械,而是要挖地道,將城基都挖空!”說完之后,司馬懿急對臧霸道:“宣高,快派人從城下挖開,看看城墻之下可被挖出大量泥土。”

臧霸知道事情緊急,不敢怠慢,立即轉身而去。當到到得城墻下的時候,臧霸立即讓士卒帶齊工具開挖。只半個時辰左右,曹軍士卒們已經挖出了一個大洞,并且速度越挖越快。臧霸見得,哪里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臉色變得鐵青無比。

司馬懿趕到之后,臧霸立即將情況稟報。司馬懿聽完之后,身形不自覺地晃了晃,而后嘆了口氣,說道:“如此說來,中牟的城墻下的泥土已經大部分被抽空,現在也就是能勉強維持城墻不坍塌。只要敵軍以投石車進攻,城墻必然會坍塌。”

臧霸聽得,連忙問道:“大帥,那現在當如何?”

司馬懿無奈一擺手道:“撤!中牟城已經不可守,立即退往陳留。”

臧霸聽得,無奈道:“這……”

司馬懿冷喝道:“不要再猶豫了,如若中牟城墻坍塌,我軍士氣盡失,根本頂不住張繡軍的進攻。汝立即去準備,我們連夜撤退。汝入夜之后立即派人出去,到城東外的樹林和一小山處埋伏,以防敵軍到時追擊,好掩護我大軍撤退。”臧霸聽得,立即點頭應是。

下午時分,曹性就已經向張繡交令,整個中牟城西面城墻下的泥土已經被大幅度抽空,只要以巨石進行轟擊,城墻必然坍塌。張繡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讓張任準備好巨石,連夜對中牟城發動進攻。

剛剛入夜,張繡便讓張任將投石車都推到營外。這些投石車并非臨時打造的粗制濫造貨,乃是馬均率領一班巧匠親自打造,幾年積聚起來存放在洛陽城內的,目的自然為了東征曹操而用了。

這些投石車皆是超大型投石車,是經過馬均的再次改進,發射的不僅僅是普通的小石彈,而是可以發射百斤巨石。更重要的是,如此巨大的石塊,最遠可以轟到半里以外。正如張繡麾下眾將所言,單憑司本文轉自書書網/shu/25334/4156554.html馬懿那些簡陋的濕牛皮,絕對是防不住這些超大型投石車的進攻。

不過張繡不太想將超大型投石車在中牟小城之下暴露,因此選擇了晚上進攻,而且城墻坍塌之后,敵軍慌亂也不會再留意自己的投石車。甚至投石車上發射出的巨石,也會被坍塌的城墻掩蓋住,如此就可最大限度地隱藏這種超大型投石車了。

張繡來到投石車陣旁邊,對胡車兒和周倉說道:“老胡、老周,你們兩個領盤古力士去操控發射桿。”二人聽得,同時應諾。

盤古力士不僅陣前殺敵厲害,更人人都是大力士,讓他們操控投石車,能最大限度地讓投石車發射間隔縮短。當見到盤古力士都準備就緒之后,張繡冷喝道:“發射!”

只見胡車兒和周倉兩人單獨控制一架投石車,聽得張繡一聲令下,二人拉著繩索出盡全力,猛然向下一扯!

“呼呼……”

隨著胡車兒和周倉所在那架投石車的巨石當先飛出,進攻的序幕就被拉響了。巨石劃破空氣傳來陣陣呼嘯之聲,不過片刻之后,這聲清脆的呼嘯聲就被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所取代!

“轟!!!轟隆隆……”

轟鳴聲雖然強烈,只不過還未讓張繡滿意。只聽見他冷聲大喝道:“繼續!”

“呼呼呼……”

又是十余塊巨石飛射而出,重重地轟在了中牟城的城墻之上,繼而直接砸落在地面!

“噗噗噗……”

張繡不知道,當投石車的巨石砸落到中牟城城墻的地面上之時,地下不少被挖空的地方不少泥土在瘋狂掉落。而曹性之前領著士卒在挖空的地方架設加固城基的木頭,也因為泥土的不住掉落而出現了松動。

曹性本來讓人架設的木頭只是臨時,自然不會弄得十分堅固,相反還弄成脆弱不堪。連續轟了五輪巨石之后,就聽見遠處忽然一靜,下一刻傳來前所未有的強烈轟鳴聲!

“轟隆!!!”

一下震天的巨響傳來,方圓百里都是清晰可聞。而張繡所在之處,更感受到地面在強烈的顫動,仿佛是地震一般。現在中牟城方圓百里,無論兩軍士卒還是百姓,都清晰體會到什么叫做天崩地塌。

這陣強烈的轟鳴聲持續了整整一盞茶時間,這段時間之內,幾乎聽不到人說話的聲音。良久之后,轟鳴聲終于停歇,張繡掃了一眼東歪西倒跌在地面上的兵卒,大喝道:“快起來。傳令下去,立即進攻!”

張繡軍的士卒們早就被交代,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故此心中驚訝之余,還閃過極度興奮的神色。士氣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高漲,在張任等將的帶領下,直接殺向中牟城。

當到得城下之時,卻是見到中牟城西面的城墻完全坍塌了,前面只剩下一堆廢墟。張任見到一眾士卒們震驚的樣子,大聲喝道:“不要愣著,都給本將殺進去!”士卒們聽得,立即反應過來,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兵刃踩上廢墟直接沖入中牟城內。

此時,中牟城內的百姓早就被方才的一幕嚇得呆了,全部都躲在屋內不敢出來。當張任領著兵卒翻過廢墟,沖入中牟城內之后,卻見到城內空無一人。張任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率領兵卒繼續前進,僅僅一刻鐘時間,張繡軍便完全將中牟城占去。而在此期間,只遇到一小部分曹軍的抵抗,根本沒有見到大隊曹軍主力。張任等人都知道事態有些不尋常,于是立即派人向張繡稟報。

這邊張繡聽得之后,卻是以目掃向賈詡,賈詡笑了笑,說道:“陛下,看來這個司馬懿確實不簡單。應該是后來識破了我軍之策,在我軍發動進攻之時,就撤兵了。”

張繡聽得,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道:“司馬懿,汝果然不簡單。”說完之后,問賈詡道:“文和,我軍可否追擊?”

賈詡搖頭道:“司馬懿謹慎,應該會布下埋伏。加上天色昏暗,若中埋伏只會增加無謂損失。現在附近只有陳留一個大城,司馬懿必然退向那里,陛下明日一早直接進兵就是了。”

張繡一想,也是覺得有理。況且現在自己完全占優,無需要太過冒險,只需穩打穩扎,步步為營,自然能擊潰敵軍。于是點頭道:“好了,傳令公義,讓他留些人在中牟,其余的都撤回大營吧。”

而另外一邊,臧霸等到天色微亮都沒有見到張繡軍追擊,于是遵照司馬懿之命,率軍急急退往陳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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