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7-5-12
- 最後登錄
- 2025-7-24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50161
- 閱讀權限
- 250
- 文章
- 367681
- 相冊
- 1
- 日誌
- 8
    
狀態︰
離線
|
第一章
女凰國三公主君蘿,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其艷名隨著她出使各國,而傳遍天下。
她有一雙瀲艷明眸,顧盼之間,是我見猶憐;一張如櫻唇瓣,輕敵淺笑,猶如百花綻放;肌膚白裡透紅,香凝賽雪,吹彈可破。
向來她所到之處,女凰國百姓必駐足街頭,引頸張望。今日亦不例外,她所搭乘的軟轎隊伍一出皇宮,眼尖的百姓立刻停下手邊的活兒,趨前圍觀。
侍女小薇見狀,掀開了轎簾,讓百姓一睹君蘿的風采。
君蘿含笑朝百姓們點頭致意,一旁的隨身侍衛則保持高度警戒,以防有突發狀況。畢竟女王才剛被爐走,誰曉得那批匪徒的黨羽是否還留在國內,準備伺機而動。
就這樣,在百姓的歡呼聲中,軟轎隊伍走出城門。
一出城門,小薇立刻垂下轎簾,君蘿唇邊的笑容也在這時收起。
此行隨從全是她的心腹。為了怕百姓看出什麼端倪,他們皆配合著她演出這場粉飾太平的戲碼。
「為何會發生這種事?」習慣性的把玩著腕上的墨綠色鐲子,她忍不住輕聲自問。
為何沙漠之國要擄走大姐?這個問題直到現在,她仍理不出個頭緒。
而國內僅留身子孱弱的小妹,亦讓她憂心忡忡。幸好尚有查合人宰相和戰不群將軍坐鎮留守。讓她安了不少的心。
罷了,想這些已成定局的事情也沒用,不如先想想該如何說服那可恨的南裊國君王——撒衛垣靼,還比較實際。
一想起這個名字,她眉頭就不禁蹙了起來。如果可以,她真的、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可悲的是,她不得不去見……
「雖然當初各國簽訂了和平條約,可那都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履行承諾?萬一他反悔了,那該如何說服他?」此行恐怕困難重重啊!
雖然她僅見過他一次面,卻也足夠她明白,他是多麼惡劣又差勁的一個男人。
她永遠忘不了他曾帶給她的羞辱!
那是在他登基大典的晚宴裡發生的事——
★ ★ ★
一年前。
君蘿代表女凰國,前往參加撒衛垣靼的登基大典。
晚宴上,君蘿優雅地上前致賀——
「君蘿代表女凰國,恭賀撒衛垣靼王繼位王位。」
「君蘿公主,謝謝你的祝賀,不過……你真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最後那句笑謔,撒衛垣靼以只有她聽得見的音量說道。
你真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
等、等一下!他、他、他說這是什麼話?!君蘿怔在原地,太過於驚訝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等到她回過神時,各國使臣早已取代她的位置,紛紛上前祝賀他了,瞬間,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
畢竟她和他是初次見面,他又貴為一國之君,怎麼可能說出如此失禮的話來?尤其她還是代表女凰國的祝賀使臣。
偏偏如是想,腦海卻排除不掉適才所聽見的話語。忍不住地,她對這位南裊國的新君王產生了好奇。
通常她對男人從不多看兩眼,或許是因為外貌的關係,與她議事的那些男人們,看她的眼光總是充滿著慾念和渴望,可她非但不能表現出真實想法,還要勉強與他們斡旋。
這令她感到十分厭惡。
不過她這張臉蛋,也不全然只為她帶來壞處,的,因為大部分的時候,她僅需要微微一笑,再撒個嬌,那些與她議事的男人們,幾乎就全無抵抗能力,任憑她宰割了。
所以基本上,她對男人並無好感,評價甚至是很低的。
當然,除非必要,否則她幾乎不跟他們做任何接觸,更遑論是對他們產生好奇。
但是,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她發現自己居然不由自主地注視起他來,而且還遲遲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收回。
出使各國不下十餘次,貌比潘安的男子她也見過不少,可就從未遇過像他這般集性感、成熟、冷魅、邪佞、英俊於一身的綜合體。
他頭戴著一頂鑲著珠翠寶石的鷹型王冠,額心硃砂紅痣為南裊國王儲特有的印記,天庭飽滿圓潤,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深邃的眼瞳,仿若能看穿人心;挺直的鼻樑,更彰顯她的霸氣性格……寬薄適中的嘴唇,微抿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使得那張該是狂肆的臉龐,瞬間變得性感迷人,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不、不會吧?!
她怎麼會突然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他彷彿像察覺到她的凝視,突然朝她眨了眨眼,而她見了,也反射性地眨了回去。接著,她便發現他身旁的各國使臣,均以驚訝的眼神看著她,她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天呀!她在幹什麼?她剛剛那個動作,看起來就像同他公然調情!
臉頰瞬間變得又熱又燙,她簡直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她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勇敢面對。
多年來的外交經驗,訓練出她敏捷的反應,她很快地就收起慌亂,並大方送各國使臣一記媚眼,表示她並沒有對撒衛垣靼特別,她是一視同仁的。
而各國使臣果然如她所料,見了她那記媚眼,立刻都一臉如癡如醉的模樣。
嘿嘿,這就是她的魅力,只要是男人都無法抵擋,相信撒衛垣靼亦不例外,除非他不是男人。於是她不禁微感得意的朝他望去——
沒有?!他非但沒有被她的媚眼所惑,反倒還勾起一抹詭笑,那樣子彷彿他已看穿了她方纔的把戲和她的偽裝。
不、不會吧?!
他怎麼可能會看透她?除非他有窺心術!
不過……剛剛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就說了她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難道他真的有窺心術不成?
不、不可能!
她略顯倉皇的收回視線,那種被人看穿、無所遁形的滋味,令她莫名的感到害怕與無助。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下意識地想離開此地,可祝賀使臣的身份,讓她硬是強迫自己留了下來。
她不能因她個人的行為,而讓女凰國蒙羞,所以再怎麼害怕,她都得咬牙撐下去。
「撒衛垣靼王,可否說說貴國國號由來,我們都非常好奇。」這時,某國使臣突然開口問道。
此話一出,立刻獲得其他使臣的附和:「是呀是呀,撒衛垣靼王,我們都很好奇呢!」
無聊!這是什麼爛問題?各國國號由來從不對外公開,有什麼好好奇的?
君蘿在心中暗暗批評,並猜想撒衛垣靼究竟是會回答,還是技巧性的轉開話題。眼光忍不住再望向王位上的他,孰料,卻迎上一道深邃而熾熱的視線,讓她的心沒來由的亂了起來。
他、他、他怎麼會用這種眼光看她?就像一個男人正看著他心愛的女人一樣……
難不成他對她有意思?這個想法才剛閃過腦海,她就聽見他說——
「據聞女凰國君蘿公主知識淵博,又熟悉各國民俗風情,關於這個問題,不如讓我拿來考考她,看看她是否知道敝國國號的由來。」
君蘿身子一僵,驀地感到十分不悅。
她是知識淵博,又熟悉各國民俗風情沒錯,可是從不對外公開的國號由來,她怎麼會知道?她又不是天上的神仙!
這個撒衛垣靼愛答就答,不想答就別答。幹嘛說要考她?明知她會答不上來,為何還要讓她丟這個臉?
不行,她得趕快轉移話題!
誰知,她才準備這麼做時,某國使目卻搶在她之前開口了:「是呀是呀,我在國內亦曾聽聞君蘿公主博學多聞,因此這個問題,想必君蘿公主一定答得出來。」
「是呀是呀,我在國內聽聞君蘿公主不但容貌傾國傾城,學識更是淵博,想必這個問題,君蘿公主早已知曉。」另一國使臣也頗為認同地道。
「是呀是呀……」
就這樣,各國使臣紛紛開口附議。不讓他國專美於前,趕緊討美人歡心。
吼!
君蘿真想殺掉他們,這些使臣是怎麼了?簡直就像串通好了似的,一起逼著她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會這樣?
真是欲哭無淚!
情況下。她還能說她不知道嗎?
她此刻代表的可是女凰國,女凰國丟不起這個臉啊!
偷偷的深呼吸,她刻意展露嫵媚的笑顏,暗暗希望他們會被她的媚笑給迷惑,然後忘記這個話題。
「承蒙撒衛垣靼王和各位使臣如此看重,其實君蘿僅讀過幾本經史子集,實不如外界所傳那般博學多聞;至於外貌亦僅是過得去,傾國傾城四字萬萬不敢當。」
君蘿說完,便偷偷觀察各國使臣的反應,果然,如她所預料的,他們個個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惟有那可恨的撒衛垣靼,表情依舊。
「君蘿公主真是謙虛,你的美貌可是有目共睹,傾國傾城四字,實是當之無愧。」撒衛垣靼微微一笑,毫不吝嗇的給予讚美。
君蘿正媚笑著的臉差點抽筋。她的美貌可是有目共睹……這句話本該是稱讚的話語,為何讓他說來,卻有種貶低的意思?她感覺他好像是在說,大家都看見了她的美貌,卻未看見她的才華!
「是呀是呀。」
在旁的使臣們,又是一連串的附和。
吼!
她想怒吼、想咆哮,想叫那些使臣閉嘴,不要再「是呀是呀」地說個不停。
可是她不行,她只能暗咬緊牙,佯裝嬌羞的睨眾人一眼,ㄋㄞ聲地說道:
「既然撒衛垣靼王這麼說,那君蘿就大膽猜測,若猜得不對,還請撒衛垣靼王多多包涵,可別笑話君蘿才疏學淺。」
那聲音ㄋㄞ得各國使臣骨頭都快酥掉,僅能癡迷的呆望著她。
她滿意地看著大家的反應,心想,如果媚笑無法迷惑撒衛垣靼,那這ㄋㄞ聲總該沒問題了吧?
忍不住,眼角餘光偷偷瞄向撒衛垣靼——
他的眼神竟然依舊清澈不含雜質,惟有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大,彷彿覺得眼前這種景象很有趣……
哪、哪世安呢?他竟然完全不被她的媚笑或ㄋㄞ聲所惑?!
他說她美得傾國傾城,那為什麼又對她的美免疫?
生平第一次,她的美貌無法發揮效用,這讓她有點無法接受。
雖然她很不喜歡男人看她的那種癡迷眼光,但她更不喜歡這種帶著嘲弄,又好似能看穿人心的眼光,她想,他一定不是個正常男人,否則豈會對她的美貌視若無睹?
「君蘿公主言重了,猜得不對無傷大雅,何況你貌似天仙,大家愛慕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捨得笑話你?」撒衛垣靼微笑的說。
「是呀是呀。」
不意外,各國使臣又是猛點頭,迭聲附和。
君蘿聽得快要吐血。他根本就是明褒暗貶嘛!而且他似乎是不讓她出醜,誓不罷休。
可惡,這下子她說什麼都要想辦法猜中!
略略思考了一會兒,她輕輕開口:
「南裊國位處南方,故取了個『南』字。至於『裊』字來由,應是因為貴國地勢高,終年雲霧環繞,裊字有繚繞動盪之意,因而取之。
我沒有做過多的推測,僅簡單的猜想貴國國號是因地取名,撒衛垣靼王,不知道君蘿可有猜中?」
「抱歉,君蘿公主,你沒有猜中。」撒衛垣靼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撒衛垣靼王,君蘿獻醜了。」君蘿臉上的笑容差點保持不住,突然間有種想掐死他或踹他一腳的衝動。
她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與理智,竟在看見他那抹嘲弄似的笑意後,幾乎消失殆盡。
她好想生氣,可是她不能,因為生氣會令人失去理智,生氣亦會令人變得愚蠢,生氣更會令人無法正確思考,所以她不能生氣。
俗話說得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所以她必須要忍耐。
深呼吸,趕快深呼吸——
「君蘿公主,你沒猜中是理所當然之事,請不要在意。好了,說起敝國國號,其實是當年太王自裊南方梟雄,放取國號為南梟,結果——」撒衛垣靼頓了下,「君蘿公主,你知道梟字為何會變成裊字嗎?」
「君蘿猜測,梟字和裊字意義相差甚遠,除非是筆誤或寫錯字,否則應當不會如此。」
君蘿臉上桀笑若花,心裡卻忍氣忍得快內傷。
他到底想怎樣?既然要說明國號由來就快說呀!這樣吊人胃口很好玩嗎?重點是,他為何又丟問題給她?她怎麼知道梟字最後為何會變成裊字?
他為何處處要找她麻煩?她又沒有得罪他!
「呵呵……君蘿公主果真是天資聰穎,不過不是太王筆誤或寫錯字,而是太王字過於潦草,刻印的書記官誤把梟字看為裊字,而昭告了天下,待太王發現錯誤要更正時,已經太晚了。」撒衛垣靼輕笑出聲。
不、不會吧!堂堂一國的國號,是何等隆重的大事,竟因為這個原因而……
這個撒衛垣靼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但是……國號可以拿來開玩笑嗎?
君蘿還在思索這個問題,突然,耳邊又響起了他低沉的嗓音:「對了,君蘿公主常出使各國,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公主又長得如此國色天香,駙馬想必很擔心君蘿公主的安危吧?」
君蘿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會擔心起她的安危,看來,他並不如她所想的那樣可惡。
況且有問題自然會想找人來回答,所以他問她問題,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剛剛會不會多心,誤會他了?
「撒衛垣靼王,君蘿尚未婚配,而君蘿出使各國,身邊都有凱德將軍保護,安危從來不是問題。」
「君蘿公主尚未婚配?!可是我記得君蘿公主好像已過適婚年齡,為何還未婚配?」撒衛垣靼看起來相當驚訝。
「撒衛垣靼王,君蘿父王母后十年前意外身亡時,尚未為君蘿擇定婚約,而且長幼有序,大姐、二姐尚未婚配,君蘿的婚事自然就延宥至今,不過君蘿也無許嫁之意就是了。」君蘿擠出一絲笑容說明。
她尚未婚配有這麼奇怪嗎?事實上,她壓根就不想嫁人!可惡,他那是什麼口氣和表情啊?讓人看了就想捉狂。
「君蘿公主過了適婚年齡了呀?!完全看不出來。」
「君蘿公主過了適婚年齡還沒婚配,真是不可思議啊!」
「君蘿公主都過了適婚年齡,那女凰國的女主和二公主年齡不就更大?」
「是呀,而且她們好像都還沒有婚配欽!」
「不會吧。年齡這麼大還沒婚配……」
各國使臣頓時為他們所聽到的訊息,交頭接耳起來。
君蘿身子一僵,她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徹底的羞辱過,而她被羞辱亦就罷了,偏偏大姐和二姐亦同時遭受羞辱!
過了適婚年齡又怎樣?他們這些臭男人憑什麼評論她們?
而最可惡的,還是那個撒衛垣靼!
剛剛她還以為自己誤會他了,結果事實證明,她並沒有看錯,他真的是一個惡劣又差勁的男人!
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 ★ ★
驀然。小薇的聲音在轎外響起,將她的思緒從一年前拉回。
「公主,我們已進入南裊國邊境,若無意外的話,明日就可以抵達王城。」
「嗄?已經進入南裊國邊境了?!」君蘿心慌的喘著氣,沒想到隊伍已進入撒衛垣靼的領域。
過去一年來,每每想到他,她總忍不住要詛咒他一番,而且還暗自祈求,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可是不知怎地,她發現此刻的自己,卻是非常「害怕」見到那個可恨又可惡的臭男人,而不是「不想」見到他。
為什麼?
「是的。公主。」小薇恭敬的說。幾日來隊伍不停歇的趕路,縮短了許多時間。
「我知道了。」她說,手更緊張的不住撫摸腕上的鐲子。
那鐲子通體墨綠,無一絲雜色,鐲面上雕刻著一隻展翅飛翔、栩栩如生的孤鷹。
乍見這鐲子,她就愛不釋手,而這孤鷹,總是莫名的令她想起他——
「公主,左前方不遠處有個樹林,大家走了這麼長的路,是否可以休息一下、喝口茶再上路?」
小薇恭敬的聲音,又在轎外響了起來。
君蘿驀然回神。她為何看見孤鷹就想起那該死的男人?撫觸鐲子的手瞬間像被烈火燒到,猛然收回。
「喔……那我們就在原地休息一下,不用再到左前方的樹林,這樣休息完畢就可以馬上啟程,無須繞路回來。你傳我旨意,去跟凱德將軍說。」
她真是粗心,儘管急欲去向那可惡的撒衛垣靼求援,也不該累壞他們。
小薇不愧是她最貼心的侍女,懂得適時提醒她該做的事。
她雖然才服侍她近一年的時間,卻將她的習性、嗜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為她分憂解勞,所以她一直是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
「公主,我們還是去左前方的樹林休息好了,我們現在在官道上,一點遮蔭物都沒有,大家在這休息,頂個大太陽的,實在非常炎熱。所以小薇覺得到左前方的樹林裡休息,大家會比較舒服一些。
公主,我知道你急著趕到王宮,可是實在不差這一點路。」小薇提出她的看法,而未照以往立刻恭敬地領命而去。
「這……」君蘿還沒完全回過神,因此對她的話,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公主,好嗎?不會很遠的,大家在那休息有樹蔭可以遮陽……」
小薇見君蘿仍沒有反應,於是自責的說道:「公主,對不起,小薇僭越了,明知道公主心急著女王安危,還只顧著自身舒適,公主,小薇真該死……」
「不不不,小薇,你的建議是對的,是我疏忽了。沒注意到現在正在官道上。就照你說的吧,到左前方那個樹林休息好了。你傳我旨意,去跟凱德將軍通報一聲。」
君蘿說完,再度暗歎自己的不夠細心,幸好小薇夠堅持,不然大家就可憐了。
「是的。公主。」小薇恭敬的領命而去。
沒一會兒,君蘿就發現隊伍轉了個方向,顯然是朝小薇說的樹林裡行去了。
可走沒幾步,隊伍卻毫無預警的停住了,她還來不及反應,耳邊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野獸的嘶吼聲而來。緊接著,則是小薇驚恐的尖叫聲,及凱德將軍緊急指揮的聲音——
「轎夫,別發呆,快抬起轎子往右邊跑!侍衛,快擋在轎前保護公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