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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威天下 [爬上姐姐的床][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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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5 10:08:12
〖第③季·迷離〗 【120】家里的事


    張川樹雖然走了,但是留給L市黑道的又是怎樣的異常變動。錢錦翔本想將張川樹跑路的消息向行會隱瞞,但是通緝令一下達,幾乎連看門大媽都知道張川樹長什麼樣子了。想隱瞞那是不可能的。

    各個分堂的小弟們一聽老大都跑了,一下子人心渙散,都在為自己以後的出路做打算,有的甚至都開始謀劃自己建立個幫派,趁此良機占山為王。但好在,就在所有人躍躍欲試的時候,彭閎軒趕了回來,他先是針對幾個鬧得最凶的小弟加以懲罰。有三個小弟因此被砍掉一條腿,回家養老等死了,另外一個主謀被彭閎軒直接槍斃。殺一儆百,經過這麼一來,所有想要單立門戶或者另求高就的小弟全都老實了。

    在一次全社團會議中,彭閎軒做了對于穩定狂刀會非常主要的發言,也就此指明了未來的發展方向。

    “各位狂刀會的兄弟們,我是彭閎軒,目前擔任狂刀會的代理會長。在張川樹會長走的這段日子里,我將完全接替他的工作。如果,我們狂刀會內部再有起內訌者,殺無赦!”

    “由于政府內部出現點問題,張會長成了這次政治的犧牲品,現在竟然被全國通緝。所以,他必須離開一段時間。他的離去,對我們狂刀會而言,是一個很大的損失。但是,張會長不是一去就不複反了,他遲早有一天還會回到我們面前,所以,我希望所有狂刀會的會員們,在張會長離開的這段日子,請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只要我彭閎軒在一天,就不會讓狂刀會打下去,我們要把自己的事業做得更大。我們要以飽滿的熱情等待樹哥回來。”

    “現在我講一下近期的目標。由于我們財政方面有了很大的提高,收入明顯增多,所以從十月份開始,我們就開始給行會的正式會員發工資,而且每次行動也會根據行動的危險系數以及個人表現給予獎金。”

    “狂刀會正式普通會員,每月月薪五百元人民幣。目前我們的正式會員一共三千多人。非正式會員,會根據行動來給大家獎勵。希望大家能各盡其職,發揮出你們的熱情,只要你有能力,行會就一定會提拔你,只要你有斗志,你就不愁沒有錢。希望各位好自為之。”等彭閎軒講完這些話,台下報以雷鳴般的掌聲,遲遲不能退去。

    彭閎軒的回歸,穩定了狂刀會的人心,也指明了未來的發展方向,就是向周邊的城市進發。先在別的城市有立腳的地方,然後在進行擴張。使狂刀會的實力更加壯大。

    行會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家里的事情怎麼辦,張川樹走後,留給張川葉的又是什麼呢?

    待張川樹走的那一天,張川葉連夜把林曉詩送到了鄉下。一個朋友在鄉下開設農場,地廣人稀的莊園不會成為警方搜查的地點。林曉詩在那里的一個鄉村高中繼續讀書,過一切正常鄉下孩子應有的生活。莊園,牲畜,大片的果園和樹林。林曉詩雖然寂寞,但是她喜歡這樣嫻靜淡雅的生活,等這場風波過去了,就勸張川樹不要混了,兩個人來鄉下過簡單樸實的生活不是更好。當張川樹甘心過這樣的生活嗎,何況,現在張川樹還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張川葉在家里這兩天可是忙壞了,一方面擔心著張川樹的安全,時不時的給彪哥打電話,詢問張川樹的生活。一方面又要應付警方的盤查,三天兩頭往公安局跑。

    這幾天為了走通關系,已經搭進十多萬了,事情也就算平息下來,警方不至于三天兩頭的往張川葉家來拿人。而是開始全城搜捕,除了排查出入市的車輛以外,對外來人口也進行了大量抽查。雖然查到了很多在逃的罪犯,就是沒有查到張川樹。他們哪知道,張川樹其實早就跑了,估計現在已經進入陝西境內了。

    張川樹坐在汽車上,正看著那本關于張家斗氣秘籍的書,看了會兒書,又看了會兒窗外,問道:“小黎,現在我們到哪了?”

    “快到西安了,但是我們不能走市里,必須繞著走。”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云南?”

    “這個目前我們也說不清,畢竟我們也是第一次來,都是照著地圖上走,所以時間上也說不准。”

    “那那邊接應的人會不會干等著我們?”

    “不會的,人家家就住在那,就算你不去那然家也要在那生活啊。這個你放心,你姐姐辦事,什麼細節的東西都給想到了。”黎家說道。

    “哎,也不知道我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你姐姐沒事的,你放心。她這幾天總給我打電話,說L市的事情已經基本平定下來了,警方不會再找她和行會的麻煩,L市現在已經進行全市搜查,過兩天要是全市搜不到你,就要全省,然後就是全國。估計等全國搜查時候我們早已經進了云南的偏遠山區,那里消息閉塞,上級文件下達後基本上半個月才能收到。等你到了云南的偏遠山區,你才真的安全了,我們也算完成了任務。到時候,警方想找你也找不到了。”彪哥終于開口說話了。

    “我姐姐總給你打電話需問我的情況?她怎麼沒給我打過?”

    “你是逃犯,雖然警察不知道你已經更換了手機卡,但為了保險起見,在國內,你姐姐是不會跟你聯系的。所以他只有通過我來知道你的情況。還讓我告訴你,家里一切都好,讓你放心地走。”

    “好吧,看來只有等出了國才能聯系到家里人。姐姐說的對,安全第一。”

    正說著話,彪哥從反光鏡里居然看到車子後方有兩輛警車,一前一後的跟著他們。彪哥不免緊張起來,但是他緊張的表情沒有展現在臉上,而是展現在腳底,他用力一踩油門,路虎凶猛的躥了出去,真如一頭猛虎一樣。而後面的兩輛警車也不是吃干飯的,也提高了車速,有超越的趨勢。

    果然,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飆車之後,路虎還是被兩輛警車一個關門給截住了。

    彪哥鎮定自若的打開車門,小聲對張川樹和黎家說:“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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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5 10:08:35
〖第③季·迷離〗 【121】毀尸滅跡


    “幾位警察大哥,您有什麼事嗎?”彪哥下車後,一臉微笑的說道。

    “什麼事?你們是干什麼?看你們不是本地車牌號,而且還把車開得這麼快,是不是車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彪哥看了看眼前站著這四位警察,嘴角露出一道詭異的笑容,笑容很隱蔽,但是卻沒有逃出張川樹的眼睛,川樹在車里已經做好了隨時沖出去的准備。

    也許張川樹還不了解彪哥的實力,像這樣的警察,他一個人打五六個都不成問題。

    “警察同志,我們是北京來的商人。”彪哥邊說,邊指了一下車牌號上的“京”字。“我們就是來這談一筆生意,里面做的就是我們經理,您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談生意,我看不像吧,哪個大企業的老板坐著路虎去談生意?而且,我看你穿的這麼隨便,也不像是生意人啊。”一個警察叫囂著。

    “我只是一個司機,車子里面的才是我們經理。”

    “是嗎?那我倒要先看看。”說著,一個警察走向車門,當他的手剛接觸到車門把手時,彪哥突然飛起一腳踹到警察後背上,只聽到咔嚓的聲響,張川樹隔著車窗看到了警察剛剛一臉的囂張一下子扭曲,讓人一看到這張臉就知道他受了很大的痛苦,或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張川樹看外面動起手來了,自己一下子也熱血沸騰起來,心里正憋著一肚子火,這回來了機會,終于可以撒撒火,降降溫。

    但他剛要開車門時,卻被黎家一手攔住,後者說道:“樹哥,稍安勿躁。以彪哥的實力,打這幾個小樓樓不成什麼問題。”

    “不成問題?他在厲害也敵不過這四個警察啊。要是肉搏也許他還行。可是,你難道沒看見,每個警察腰上都別著手槍呢!”

    “手槍?你覺得他們的手槍能拔的出來嗎?”黎家正說著,車外的彪哥已經撩到了三個,正在朝最後一個走去。最後面那個警察一直沒有動手,雖然沒有嘗到彪哥的拳腳,但是看到自己的同伙都痛苦的躺在了地上,已經領教了彪哥的厲害。而且此警察確信,自己肯定不是這個而男子的對手。

    警察見彪哥一步步朝自己這邊走來,嚇得雙腿發軟,要不是身後有警車靠著,估計他早就倒下去了。關鍵時刻,警察還有著最後一點理智,迅速的從腰上掏出手槍,槍口顫抖著對准彪哥,說道:“你再走近一步老子就開槍,你這是襲警,我殺死你不用負任何責任的?”

    外面的彪哥已經一臉的鎮定,車里的張川樹可是火了,“草,槍都逃出來了,彪哥危險了。”

    坐在副駕駛的黎家沒有動,反而他在笑。

    “黎家,你笑什麼?彪哥都這樣了,你不去吧忙?你不去,我去!”說著,張川樹又要去開車門。

    “樹哥,別輕舉妄動。他不敢開槍!”黎家胸有成竹的說道。

    “不敢開槍?為什麼?”

    “因為他槍里沒有子彈!”

    車外,彪哥在一步一步的逼近警察,警察顫抖的更加厲害,就連喊叫的聲音也變得飄蕩,“你……你……你別過來,你……你要是過來,我……我他媽真的開槍了!”

    “開槍?有本事你就開!拿把玩具槍就能唬我?你他媽當我是傻子?“

    “玩具槍?你胡說什麼……你要是……要是再過來,我最真的開槍了!”

    “你認為你穿一身假警服,老子就真當你是警察了?”彪哥已經走進了“警察”。一手抓住了警察的衣領,然後另一只手在警察胸前用力撕扯,一件結實的警服就被彪哥像撕一張衛生紙一樣,輕輕松松的撕扯開了。

    警服里面是一件橘黃色的羊毛衫,秋天了,都注意保暖了。這顯然不是警察的裝扮,如果是警察的話,它里面應該是已經墨黑色的襯衣,還要有一條印有警徽領帶。然而,眼前的這個“警察”,警服的里面僅僅是一件橘黃色的羊毛衫,里面似乎還有一件保暖內衣,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你這裝扮,也叫警察?”彪哥說話時,嘴上露著輕蔑的微笑。

    “大哥,我錯了,您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你是這片的攔路匪,而且經常冒充警察在這一片攔路搶劫或者詐騙,我說的對嗎。”彪哥明知故問道。

    “對,是這樣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冒牌警察苦苦的哀求。

    “好吧,你們走吧,下次別讓我看見你們。”

    “謝謝,謝謝大俠饒命。”冒牌警察說著,就要開車逃跑。

    “你先等等,我麻煩你一件事。”彪哥以叫住了冒牌警察。

    “什麼……什麼事……大俠您說。”

    “那把哪三個人的警服都給我扒下來,我有用。”

    “扒警服?你用它做什麼?難道你也是……您也是同道中人……”

    “你他媽費什麼話,老子讓你扒你就扒,小心我把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彪哥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軍刺,這拔軍刺還是黎家送給他的,自從軍刺到手之後,就一刻沒有離開過彪哥的身體,就連睡覺也放在枕頭旁邊。

    冒牌警察把同伙的衣服強行扒了下來,而且還小心翼翼的疊好,交到了彪哥手里。彪哥左手拿住衣服,微笑的點點頭,示意冒牌警察可以滾蛋了。但是,當冒牌警察剛一轉頭的時候,彪哥從口兜里掏出一把三棱軍刺,凶猛的朝冒牌警察紮去。

    軍刺刺入後背,由于三棱軍刺之上都帶有血槽,所以,在拔匕首的時候,血液並沒有噴濺到地上,而是慢慢的從骨肉里流淌出來。彪哥把被自己一刀痛死的攔路匪扔進了那輛冒牌警車里,之後又往其他三個同伙身上各捅了一刀,將其余三人全部捅死。然後,把三具尸體一股腦的扔進警車里。

    彪哥將冒牌警車開進樹林,然後將汽油桶打開,將一個剛剛打著的打火機扔進了汽油桶里,之後自己快步跑進路虎,腳踩油門,路虎凶猛的躥了出去。

    在路上,彪哥依舊保持著平常的心態,平常的表情,似乎自己剛才殺的只是四只螞蟻,而不是四個活生生的人。

    “彪哥,為什麼全殺死他們?有毀尸滅跡的必要嗎?”

    “小伙子,你剛剛進入江湖不久,江湖上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如果我不弄死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一片肯定都是他們的人,我要是放他們回去了,不就等于放虎歸山了嗎?”

    “彪哥不愧是老江湖,我張川樹實在是佩服。”

    “我可不是什麼老江湖,江湖上的事多著呢,一輩子都學不完。甚至,我們根本就不了解江湖到底有多深。但是我說一句話你要記住:混黑社會的,就一定要狠!”

    “混黑社會的就一定要狠!恩,彪哥,我記住這句話了!”張川樹目光如炬,此時的他終于明白,當流氓除了要有文化,還有有頭腦,而更重要的就是不能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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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5 10:08:56
〖第③季·迷離〗 【122】又見柔姐


    經過了幾天的奔波,張川樹等人終于進入了云南內部。也不知道是這里消息閉塞,還是全國通緝的昭示還沒有發布。總之,張川樹沒有絲毫被盯梢的跡象。看來他是很安全的。

    在二一三國道上行駛了整整一個上午,連一個警察的影子都沒有,就是進了昆明的時有個收費站,收費站旁邊有幾輛警車,但那些都是交警,主要是盤查外省入境的大型貨車。跟張川樹他們的路虎無關。

    “咱們這回怎麼走城里了?昆明可是個大地方,耳目更多,會不會有警察尋我?”張川樹問道。

    “你覺得你現在有危險嗎?這里都沒有通緝你的告示,這說明這里是安全的。這麼長時間沒洗過澡了,也該找旅店好好的洗洗,在睡個好覺。”黎家說道。

    “是啊,這些天都是在車上睡覺,而且你跟彪哥一直輪流開車,肯定累壞了,都是我連累的。我請你們到昆明最大的酒店住一晚上!”

    “最大的酒店?我們可消受不起,這次我們之所以要走昆明城里是要跟別人碰頭,也就是說,到了這,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你會跟熟悉這里地形的人朝緬甸進發。”彪哥頭也不會的說著。

    云南的氣溫非常暖和,即便穿著一件襯衫也不覺得冷,秋天可以讓北方人把自己裹成一個球,但是對于南方,尤其是云南這一帶,似乎是沒有絲毫的作用。空氣依舊是溫和的,風依舊是清爽的。

    “開心酒吧”,一個不大的酒吧,外面的車很少,里面喝酒消遣的人更少。現在是白天,一般酒吧把天是不開門的,怎麼這間酒吧白天也照常營業。難道說南方人的規矩跟北方人的不一樣?

    並不是規矩不一樣,而是這酒吧之中另有蹊蹺。彪哥把路虎停到了酒吧門前,說道:“我們的目的地到了,下車吧。”說完,他第一個下車走進酒吧,黎家下車後幫張川樹把行李拿了出來,三大包的行李實在是沉得要命。

    “黎家,怎麼把我行禮也拿出來了?”

    “樹哥,我們就要在這里分手了。有新的朋友會帶你走剩下的路,我跟彪哥也要回去交差了。”

    “哦,好吧,以後有緣分還能見得。”說著,張川樹從黎家的手里接過一個包,背在肩膀上,又接過另外兩個包,幾十斤的重量壓在他身體上,就是體格在強壯,一般人拿這麼沉的東西也很費勁。但是張川樹卻沒有一點沉重感,走起路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甚至速度更快。

    張川樹自己明白這是自身斗氣已經發揮出近八成的緣故,所以身體的承受能力和負重能力也是一般人的好幾倍。斗氣的發揮使得張川樹在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尤其是身體素質這方面,效果非常明顯。

    但是,家族的那本斗氣秘籍的書中提到過。當斗氣發揮到八成左右時就會到達了一個瓶頸的階段。在要想朝更高的一層提升很難。除了要加強體質鍛煉,還同時要修心,心境到了一定境界,肉體的功法也自然會隨之提升。修心養性,增益其所不能。

    酒吧里布置得很普通,跟北方酒吧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酒吧里的人也很少,當張川樹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看的張川樹全身都不自在。

    “劉老板在嗎?”彪哥大聲問道。

    彪哥一語過後,酒吧里原本坐著的人全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說道:“劉老板不再,劉小姐在!”

    “小姐也好,大姐也好,只要是姓劉的,我就要。”

    “劉小姐正睡覺呢,劉大姐還在家。”

    “有我的地方,才有家!”彪哥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中年男人迅速走過來,小聲說道:“碰頭的人在包間里等著呢,你們趕緊進去吧。這都是自己人守著,你們放心。”

    這時候張川樹才明白,原來彪哥剛才是在跟他們對暗號,張川樹不免又想到了電視里對暗號的情節,真沒想到自己今天也碰上了。

    走進了酒吧里面的包間。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正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見三個人進來,立馬站起身,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問道:“三位誰是張川樹?”

    “我是。”張川樹站了出來。

    “哦,你好。”女人主動伸出手跟張川樹握了握手,然後又對著彪哥、黎家說道:“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離開,如果你們還想在這玩幾天再走,我會派人招待你們的。但是現在我要跟張川樹單獨說話。”

    “你們說吧,我們倆也不停留了,直接回去了。L市還有很多事呢。樹哥,再見了,多保重。”黎家說完,便跟彪哥一起走出門去。

    張川樹說道:“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之後,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門被關上了,暗淡的燈光下,張川樹看到這個女人有一張嫵媚的臉。女人味很足,跟姐姐是一個類型的人,但是沒有姐姐的好看,不過也算是很漂亮了。

    “川樹你好,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以後可以叫我柔姐。你姐姐拜托我把你送到緬甸去,所以,剩下的事情你一定要都聽從我的安排。”

    “柔姐?”張川樹聽到這個稱呼,不免又想到了林曉柔,心中有事一陣悲歎,過去了就過去了,想也解決不了問題。死去的人長眠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奮斗下去。

    “對,大家都叫我柔姐,我是這間酒吧的老板,同時還經營著一家咖啡店,就是你姐姐的加盟店。我們是大學時的同學,而且有過硬的交情。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是他的弟弟,你有了難,我一定不能袖手旁觀。”

    “恩。那請您多費心了。”

    “你現在還沒有被全國正式通緝。估計你們省里正在排查,如果查不到,就會全國通通緝了。我算了算,頂多再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所以,在這一個星期之內,我必須把你送出國境。”

    “恩,我聽從你的安排,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不用著急,這里現在還是非常安全的。我先帶你去我家。你先洗個澡,吃頓飽飯,再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我把你的出境流程交給你。今天你就好好的放松一下。以後的路,更加艱險。”

    “好,那我就先去你家。我現在倒是真的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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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5 10:09:16
〖第③季·迷離〗 【123】濁酒一杯


    餓了當然就要吃飯,但是,帶著滿身疲憊的人在吃飯前最好先洗一個熱水澡,這樣能去除疲勞,有益身體恢複。張川樹已經痛痛快快的洗過熱水澡了,洗澡使他褪去了疲倦,已經變得滄桑的面孔又重新浮現出青春的氣息。

    洗完澡自然就要吃飯了,午飯很豐盛。要酒有酒,而且是最好的米酒,要菜有菜,而且都是云南的特色菜肴。味道不比家鄉的夠味兒,但是足以解饞。

    “這菜怎麼樣,和你胃口嗎?”柔姐輕聲問道,聲音充滿了南方女人特有的柔情。

    張川樹顧不得別的,一邊大口塞飯,一邊點頭。

    “多吃點,以後的路更難走,可不像你坐車時候那麼輕松了。”

    “我,我有心里准備。”說這句話時,張川樹差點沒噎到。

    “行了,我不打擾你了,還有點事,你自己在家慢慢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可別到處亂跑,如果實在想出去,就去下面的那條街轉轉。這是房門鑰匙,出去時候記得關好門。”說完,柔姐把鑰匙放在飯桌上走出家門。

    張川樹吃過飯,又看了看電視,覺得沒什麼意思。便決定出門去轉一轉,沒准外面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呢。張川樹換上一件單薄的衣服也走出了家門。

    張川樹走在街上,他並不知道這條街叫什麼名字,也聽不懂街上的人說的話語。在別人眼里,他顯然是個外地人,而在自己的心理,這始終不是自己的世界。

    離家在外,形單影只,背井離鄉的落魄感充滿了張川樹的全身。如果不是他一時的意氣用事,他現在還應該在L市黑道呼風喚雨。然而此刻,他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卻沒人認識。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有什麼不好,混,始終是混不出頭的,始終要干正經事。

    站在路口,張川樹看著過往哪個的人群,想了很多,也領悟到了很多,本想在黑道上一直混下去,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不能再混了,至少不能一天到晚打打殺殺,打打殺殺出不了頭,要混,就要玩點大的!但什麼算是大的,連張川樹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自己也是一個待罪之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昆明人很多,少數民族的人也很多,雖然很多少數民族的人平常都不穿什麼民族服飾,穿著和漢人們都是一樣的,但是,只要細心一看,就能看出他是不是少數民族的。就像別人細心一看張川樹,就知道他不是本地的人一樣。

    “哥哥,可憐可憐我,給點吃的吧。”一個小乞丐正拉著張川樹的衣角乞求到。

    小乞丐衣著破爛,面目上沾滿了泥土,已經分辨不出是男還是女孩,也看不出年齡,但是從身材上看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從說話聲音上不難分辨出,她是個小女孩。

    這要是以前,沒准張川樹理都不理,拔腳就走,然而,他此刻看到這些小乞丐們似乎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要是自己家沒錢沒勢,張川樹現在不是淪為乞丐就是已經蹲進監獄了。他聯想到自己之後,同情心泛濫。

    他先掏了掏衣兜,發現自己沒帶什麼吃的,只帶著六百塊錢,于是掏出來遞給小乞丐,說道:“哥哥沒帶吃的,給你五百塊錢,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去吧。”

    “不……我要吃的……錢沒有用。”

    錢沒有用?張川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然後用手輕輕拍了拍小乞丐還算乾淨的頭,說道:“錢可是萬能的,只要有了錢,你想吃什麼不久能吃到什麼了嗎。快拿著吧。”

    “不要,我討厭錢!我不要錢!”小乞丐倔強的說,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張川樹,去找有吃的人要錢。

    張川樹不曉得這個小乞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現在的乞丐不都是要錢不要吃的嗎。怎麼這個乞丐這麼有氣概,偏偏只要吃得不要錢,還說自己恨錢,莫非她心中也藏著什麼秘密。

    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別人永遠也猜不透的秘密。只有這個人想要傾訴的時候,秘密才會被揭開,如果這個人始終不想說,那這個秘密就會陪他到死。置于小女孩心中到底有怎樣的秘密,張川樹也沒有經理去過問,本身自己就是一個帶著秘密的人,秘密多了,新就會累。

    張川樹口渴,坐進了一間小酒屋里,要了一瓶米酒。他在柔姐家喝的米酒感覺味道很不錯,醇香而且不甘冽。雖然他以前也多多少少喝過日本的米酒,但是比起云南的米酒來,日本人做的要差的多。很有可能日本的米酒就是從我們中國傳過去的,而云南,恰恰將米酒最精湛的制作工藝保留了下來。

    而且每喝一口這樣的米酒,張川樹全身就會跟著振奮一下,滿腔的熱血貫穿全身,沸騰不息。

    “老板,這酒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呵呵,這酒是我們家自己釀的,沒有牌子,恐怕全中國就只有我們這一份,全城的人都來我這里買酒,甚至還有外省市的。看您的樣子,您也是外省市的人吧。”老板是個七十出頭的老漢,說起話來還是鏗鏘有力。

    “呵呵,我來這做生意,您的酒很正宗,我准備多買點帶走。”

    “好啊,要多少有多少,這個酒還摻雜了一些苗族的草藥,不但能去除一些小病症,還能疏通經脈,上下通氣。”

    “疏通經脈,那也續對斗氣的發揮更有好處。”張川樹一邊想一邊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問道老板:“老板,你這個酒這麼好喝,難道沒有名字嗎?”

    “是啊,我是一個苗族人,不懂什麼漢族文化,只會釀酒。”

    “那我給這酒起一個名字吧,就叫輪回!”

    “輪回?”

    “一年老,一年悲,一年一年催。一夢醒,一夢醉,一年夢一回。一杯酒,一種味,一杯一生窺。一盞燈,一點亮,一照離人歸。路長人就累,酒多人會醉。一花一世界,一界一輪回。”張川樹拿著酒杯,胡亂的編了一段話說了出來。

    老板不禁拍案叫絕,“好詞,好詞,請您再說一遍,我把它記下來,以後這酒就叫輪回。太有意境了!”

    張川樹靦腆的笑了笑繼續喝酒。米酒度數不高,就十幾度,都能拿著當飲料喝。張川樹連喝了十盞,一點醉意都沒有,就是感覺體內血液流淌加快。這種感覺只有爆發斗氣時候才會有,看來這種摻了苗族山藥的米酒酒真的對斗氣的發揮有重要的左右。

    張川樹正津津有味的喝著酒,突然聽到酒館外面吵鬧起來,有的人好像在喊“打架了”,不少人都跟出去看熱鬧,張川樹一個人在屋里喝悶酒也實在無聊,于是拿著一盞酒,也出去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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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5 10:14:30
〖第③季·迷離〗 【124】揀個妹妹


    出門一看,哪里是在打架。分明是幾個大人在揍一個小孩。張川樹走進了才發現,那個小孩就是跟張川樹要吃的的那個小乞丐。小乞丐雙手護在胸前,蜷縮在牆角。四個喝的醉醺醺的大漢正圍她一頓猛踹。

    “照這麼打下去,這乞丐遲早會被打死!”一個看熱鬧的老婦女說道。

    “打死就打死,誰讓這乞丐搶人家酒喝。”旁邊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這樣的乞丐在大街上多的是,死不足惜,留著他們活在世上也沒用。死了當然也沒人管。”看客們眾說紛紜,也有想上前制止的,但迫于這個四個大漢不但強壯,而且都醉醺醺的,誰也不敢惹,誰也不想為了不相干的人給自己招惹麻煩。

    別人不敢,但是張川樹敢。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拳砸在一個大漢的臉上,只聽咔嚓一聲,大漢鼻梁竟被打斷了,還不等大漢反應過來,張川樹又是一拳下去。出拳的一刹那,張川樹感覺到自己力量太生猛了,要是真砸下去,人可就死定了,刹那間,張川樹收了五成力氣,但這一拳下去後,醉酒大漢臉上還是不可避免的開了花,鼻子和嘴都往外噴血,站也站不住了,只覺得眼前一黑,癱倒在地上。

    其他三個大漢一見來了個猛人,都緊張起來,但是趁著酒勁,沒一個想要逃跑的。一個個躍躍欲試,看來不免要拳腳相見了。

    “小……小子……你,你活的不耐煩了?整個昆明城里打聽打聽,知道……知道我們是誰嗎?”

    “大哥,跟他費什麼話,老三被打成這樣,咱們不能輕饒了他。”老四說道。

    “媽的,趁我們沒有防備,你小子下黑手,是你先招惹我們的,那老子就不客氣了!”老二說完,凶猛的沖到張川樹身邊,飛起一腳本著襠下踢去,想要踹張川樹的要害,這也是所有市井流氓里最常用的招數,也是最陰險毒辣的招數。

    張川樹腳下一使勁,整個身子如同豹子一樣,直身向上躥起一米多高。躲過這一擊,張川樹順勢揮拳,砂鍋大的拳頭從天而降,正好砸到了老二的眼睛上,老二只感覺眼睛里傳出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之後,眼眶開始瘋狂的冒血。還不等老二把眼睛里冒出的血止住,張川樹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之上。嘎嘣一聲,老二肋骨斷裂了三根。就勢摔倒在地上。只有呻吟的份了。

    張川樹用凶狠的眼神看著兩個還沒有交過手的人,說道:“帶著你的人滾!”

    老大和老四再也不敢多吭聲,把躺在地上的兩個同伙攙扶起來,灰溜溜的逃跑了。

    張川樹走向小乞丐,把她從牆角攙扶起來,然後問道:“他們為什麼打你?”

    “因為……因為酒。”

    “酒?是你搶了他們的酒?

    “是,我太渴了,我想喝水,沒有水,但是我看到他們在大街上喝酒,我就去搶。”

    “身上疼嗎?”

    “不疼,這樣的打我承受的多了。”

    “哥哥帶你喝酒去。跟我走……”說著,張川樹拉起小乞丐,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那間制作“輪回”米酒的酒館。

    “老板,再來十盞米酒,和一瓶二點五升裝的可樂,在拿些能填飽肚子的吃的。”

    “好的,你是個好人,我這就拿去。”老板笑呵呵的說完,轉身進了後廚,似乎要親自掌勺做飯了。

    不一會,老板把米酒擺到了張川樹面前,把一碗紅燒肉、兩只炸雞腿還有六籠屜的小籠包子擺在了小乞丐面前。

    “吃吧,喝吧,這些都是給你的,不夠再要。”張川樹笑眯眯的說著,然後仰頭喝了一盞米酒。

    “謝謝你,大哥哥。”小乞丐很有禮貌,看樣子是讀過幾天書的人,但是吃起東西來可是不管不顧的狼吞虎咽。

    “慢點吃,別噎到了,沒人跟你搶。”張川樹拍了拍小乞丐的頭,覺得這個小女孩非常可愛。

    小乞丐可顧不上跟他搭話,埋頭猛吃。不一會兒功夫,可樂喝下了快半瓶了,雞腿都吃光了,連骨頭都吃進去一半,要不是張川樹及時阻止,估計小姑娘會把雞骨頭也一起咽了。小籠包吃了五籠屜了,小女孩終于用髒兮兮的衣袖擦了擦嘴,露出了一個笑臉。

    “吃飽了?”

    “恩,謝謝哥哥。”

    張川樹看小女孩吃飽了,便叫老板結賬,順便又買了三十多個包子給小姑娘以後吃,然後掏出身上的所有錢,一共六百給了她,說道:“哥哥身上就帶著些錢,留著它賣身衣服,找個孤兒院。別在街上行乞了。”

    “不,我不要去孤兒院,我就是從哪里跑出來的。”

    “為什麼跑出來?哪里人對你不好?”

    “不是,我要去找我爸爸。”

    “你爸爸?原來你有父母啊。”

    “恩,但是在我四歲的時候,我媽媽就生病死了,當時為了給我媽媽治病,花去了家里所有的錢。但是花了錢,媽媽的病還是沒好,最後就去世了。”

    “那你爸爸現在在哪呢?”

    “我媽媽死後,我爸爸特別傷心,但是半年之後,有一伙人找他,要他跟著去緬甸種罌粟花,說那個能掙大錢,我爸爸就跟他們去了。”

    “種罌粟花?你爸爸怎麼沒帶你一起走。”

    “我爸爸說那里太危險,都是違法的事情,就讓我在這里等著他。他走得那天,往我的飯菜里下了迷藥,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孤兒院里了,一定是我爸爸為了拋棄我,所以把我用迷藥迷倒了,然後偷偷把我送到孤兒院了。現在我要去找他!”

    “去緬甸找他?”

    “對!就算死我也要找到他!”小女孩面容嚴肅,十分堅定的說。張川樹在她的臉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說道:“哥哥也要去緬甸,我帶你一起走,一起去找你爸爸。”

    “哥哥,你也要去緬甸?你也去找你爸爸嗎?”

    “不是,我是去逃命!”說完,張川樹拉著小女孩的手回了家。讓小女孩在家里洗了熱水澡,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小乞丐才從浴室中出來,穿著張川樹碩大無比的衣服,顯得小巧玲瓏。仔細看看長相,也是非常可愛,那絕對是美人胚子。

    “看來你穿這身一副不合適啊,哥哥帶你出去買一身。”張川樹帶著小女孩去商場里買衣服。從上打下,從里到外一共花了他將近兩千七百塊錢,又去理發店把小乞丐的頭發修剪了一番。

    果然是樹靠皮,人靠衣。小乞丐穿著類似于公主服一樣的童裝,帶著蕾絲花邊的白色絲襪,還有粉色的小皮鞋。再配上天生的半自來卷的長發,簡直就是一個活的洋娃娃。

    夜幕已經降臨了,張川樹帶著小乞丐回家。張川樹一路拉著她,小乞丐也乖巧的跟在身後,顯得非常開心。

    “你叫什麼名字?”張川樹問道。

    “羅甜甜。”

    “羅甜甜。恩,好名字,你說話的聲音是夠甜的。哥哥帶你去緬甸,路途可是很難走得,你一定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恩,知道了,甜甜不怕苦,一定聽哥哥的話。”

    正在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要回家的時候,身前突然出現十多個手拿棒球棍的大漢,其中有兩個張川樹認識,就是中午時候打甜甜的那幾個大漢,估計現在是來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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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5 10:15:31 |只看該作者
〖第③季·迷離〗 【125】飛來橫禍


    既然有人來報複,自然想跑也跑不了。欠債要還,張川樹自然也不會退縮。面對這二十來個手持棒球棍的市井流氓,張川樹目光依舊犀利。他下意識將羅甜甜拉到自己的身後,用身體完全呵護著了這女孩嬌小的身軀。

    “大哥,就是這小子中午時候多管閑事。把劉老二和趙老三打傷的,您可要替我們做主啊!”說話的是中午那四個人中的老大,此時的老大在叫另一個老大為自己兄弟做主鳴冤,看來真正的老大出現了。

    這個真正的老大年紀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歲,右耳朵上帶了七個耳釘,脖子上帶著一個小拇指粗的金鏈子,看樣子價值不菲。一頭青皮,腦門上還有一塊傷疤,明顯是被板磚之類的硬物砸傷所致。

    “你們四個也夠笨的,就這麼一個黃毛小子把你們就打的屁滾尿流,以後還怎麼在我們七星幫混!”金鏈子老大叫囂著。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是聽起來也十分含糊,不過張川樹斗氣提升了七八成之後,不但眼神好使,就連聽力和記憶力以及反應能力都有和大的提高。

    “廢什麼話!給我招呼!”金鏈子老大一聲令下,二十多號小弟手持棒球棍野狗似的沖了上來,街道兩旁的人群看到這陣勢全都躲得遠遠的,等到了一個自己認為較為安全的地方,再駐足看這場熱鬧。

    七星幫在當地也十分的有名,總之當地的老百姓都不敢惹,在昆明城里橫行了兩三年了,公安也與之對抗了兩三年。但也不知道是公安的辦事效率差,還是七星幫的應變能力強,這兩三年下來,公安愣是沒把七星幫這個只有不到兩百人的黑社會組這給產除。這也大大增強了七星幫的勇氣,不少上不了燈台的下九流的小混混也是慕名投奔了七星幫。兩三年來,在公安的大力圍剿下,七星幫也發展的越來越強大……

    “哥哥,這幫人是干什麼?”羅甜甜害怕了。

    “這幫人是來找死的!”張川樹咬緊牙關,順手抄起身邊一塊半頭磚朝眾人的棒球棍咆哮而去。一頭獵豹應對二十幾條野狗,誰將馳騁到最後?

    “這家伙居然還敢迎上來!?”奔跑中的小弟們看到張川樹的行徑大為驚歎,內心也有了一絲恐懼。打架時候,最重要的是氣勢,如果你一看見對手就害怕,那你這場戰斗必然會慘敗。

    張川樹從不懼怕任何人,這也是他與生俱來的性格。當張川樹即將融入小弟之中的時候,他突然揚起手中的板磚,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小弟凶猛的砸了過去。板磚並沒有脫手,張川樹時機抓的恰到好處,當對方的棒球棍還離自己的腦袋不到十厘米的時候,他手中的板磚已經重重的砸到了這麼小弟的腦袋上。

    小弟腦袋立馬開了一個大豁口,汩汩血液奔湧而出,看的路旁的行人一個個都膽戰心驚。張川樹趁著眾小弟吃驚之際,順手拋射出板磚,正好砸在一個剛剛要迎面撲來的小弟身上。這回板磚脫手而出了,而且相當准確的集中在小弟的面們,小弟兩眼一抹黑,撲倒在地上。張川樹片刻之間就一口氣干掉了對方兩個人,雖然他只用了五成力道,沒有將這兩個人打死,但估計這兩個人不死也廢了,不是植物人就得成白癡,弄不好來個腦震蕩也是極有可能。

    張川樹不管會不會把別人打成什麼腦震蕩,把人打倒,而且讓人一旦倒下去就別想起來,這才是他的宗旨。張川樹手中的板磚雖然沒了,但是又撿起了地上兩根剛剛失去主人的棒球棍,而且左右手各拿一個,左右開工,有點武者的風范。

    人啊,一旦打急了就什麼招都用的出來。張川樹雖沒有系統學習過散打、跆拳道、武術之類的正規功法,但是他自身擁有天生的斗氣,而且又有一年的混混打群架的經驗,現在即便讓他面臨這麼多的敵人,也一點不含糊,而且,似乎半天都沒有吃到什麼虧。

    即便對方某個小弟一腳或者一拳頭打在他的身上,其傷害對他來說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眾多手持棒球棍的小弟們越打越沒底,越打站著的人越少,躺在地上呻吟的人越多。即便張川樹也挨了不少悶棍子了,但是,他就好似鐵打的身體一樣,那些棍棒在身體上的撞擊根本算不了什麼,反而誰要是吃了張川樹一棒子,那不死也殘廢。

    面對這樣恐怖的敵人,誰會不害怕,即便自己的人相當多,但跟這麼一個鋼筋鐵骨的人周旋也不是辦法啊。一會工夫,二十多個人被川樹干躺下十多個,就剩下八個人還戰戰兢兢的站著,但也是傷痕累累了,其中也包括那個金鏈子老大。

    “你們七個給我上!我他媽再叫人別的兄弟來支援,我就不信他能有這麼厲害!”金鏈子老大發號施令。剩余的七個人抱著必死的決心沖了上去,這七個人所揮出去的每一棒都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招招都是殺招,招招都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招。

    張川樹看得出這七個人的勇猛,也看明白了這七個人的出招套路。圍在自己身邊這三個人都是虛招,只要防守住了,這三個人就奈何不了自己,而後面那四個人雖然離自己稍微遠一些,但是他們每每攻出的一擊都是帶有自殺性的殺招,不光要防守,而且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張川樹不怕什麼殺招,也不怕什麼魚死網破。要是只有他孤身一人,說不定他使出的招式比身邊這幾個敵人的招式還要凶狠,還要惡毒,還要不要命。但是,張川樹現在不止有一個人,他還有羅甜甜,就算自己不要命了,也要保住羅甜甜啊。所以,張川樹不能跟這幫人硬碰硬,該跑就要跑。

    張川樹右手揮動棒球棍,在身前橫掃一棍,近身的幾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幾步,張川樹左手緊跟著拋出另一個棒球棍,牽制住了後面幾個剛要向上補位的敵人。有了逃路,張川樹自然要逃。

    “甜甜,快跟哥哥走!”話音未落,張川樹一把抱起羅甜甜,將這個嬌柔的小身體半扛在肩膀上,朝街道深處奔跑而去。沒跑出十米,金鏈子老大新叫來一批打手已經趕到了事發現場。雖然還是來了那麼二十幾個人,但是人人手里都拿著片砍。看起來,這位金鏈子老大想要了張川樹的命。

    二十多號小弟手持片砍在張川樹身後緊追不舍。張川樹隨時有被亂刀砍死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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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5 10:16:02
〖第③季·迷離〗 【126】災難重重


    “哥哥,哥哥,他們快追上了!”羅甜甜半趴在張川樹的肩膀上,臉朝後,剛好能看到那幫拿著砍刀追趕的小弟們。

    “甜甜別怕,哥哥帶你跑,不會有事的!”張川樹一邊跑一邊安慰羅甜甜。

    大概跑了一千多米了,後面的人還在追,而張川樹也是越跑越帶勁,雖然身上還扛著個人,但是跑了這麼半天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追趕他的那幫人已經被越拉越遠……

    “哥哥,那幫人已經不見了。”當羅甜甜第三次說出這句話提醒張川樹時,張川樹才終于停下了腳步,此時他們正處在一片樹林里。南方的樹林枝葉茂盛,茂盛的枝葉擋住了天上的北斗七星,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方向,他們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甜甜,你在這生活這麼久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張川樹把羅甜甜從肩膀上放下來,問到。

    “不……不知道,這里大概是市郊吧。”

    “郊區?我們都跑到郊區來了?”

    “我們住的那個地方本身就是郊區,你只不過我們這回又往郊區更深處跑了一段。”羅甜甜似笑非笑的說。

    “剛才我竟顧著跑路了,已經忘了來時後的路了,你還記得怎回去嗎?”

    “應該記得,按照原路應該就能返回了。我們是從一條很寬的馬路上跑進這片樹林的,那我們就找到那條很寬的馬路,然後順著馬路沿路返回。我們就能回去了嗎。”羅甜甜小大人似的說道。

    “甜甜真聰明,我們先找到那條寬闊的馬路,然後在躲避一會兒,看看要是真的沒人再追過來我們就回家。”說著,張川樹拉著羅甜甜在叢林中尋找那條來時所經過的馬路。

    羅甜甜是個相當聰明的女孩,什麼東西基本上看一遍她就能記住,道路也不例外。在這小丫頭的指引下,張川樹終于看到了那條馬路,但他並沒有迅速的走上馬路,而是悄悄趴在草叢中像外窺視,看看有沒有敵人追上來。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的兩個人在樹林邊的草叢中窺探了二十分鍾,除了馬路上偶爾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車輛經過,便沒有什麼其他的一場情況,初步斷定,對方的片砍小弟們並沒有追到這來。

    但是事事難料,當張川樹拉著羅甜甜的小手從樹林中走出來時,他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了一絲異常,似乎敵人就在理自己不遠的地方。

    “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甜甜,乖,別說話。跟在哥哥後面走。”張川樹把羅甜甜護在了身後,小心翼翼的朝原路返回。沒走多遠,只感覺前方幾道光線閃過,然後便聽到一個大漢的聲音:“他們在前面呢,追啊!”

    原來,那些拿片砍的小弟們對這里的路線相當熟悉,看著張川樹這兩個人逃走的方向就不難想象出他們的路線,所以一幫人拿好了片砍、手電筒,又開上了車,一路順藤摸瓜,尋到了這里,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張川樹終究還是被這些小弟們找到了。

    拿片砍的小弟們見到張川樹和羅甜甜的身影猶如一條條餓了三天三夜的野狼看見兩只受傷的小兔子。一個個餓虎撲食般的朝張川樹這邊跑來。沖在前面的高舉著手電筒,沖在後面的高舉著片砍。後來高舉手電筒的人覺得自己跑在最前面危險系數遠遠大于了那些拿片砍的,于是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讓拿片砍的小弟們先沖了上去,于是自己在片砍的身後再拿著手電筒向上沖,這樣心里更有了底。

    兩撥人打架,最重要的是斗志。敵人現在斗志很強,張川樹斗志也很強,但他並不能去戰斗,即便斗志在強也不能呈匹夫之勇。羅甜甜還需要自己的保護,何況現在自己還是個“犯事”的人,全國通緝的罪犯,要是在殺人越貨,那豈不是罪加一等,而且自己也不能再給姐姐,以及那些幫助自己的人們找麻煩。為了避免正面的沖突,張川樹的唯一辦法就是繼續逃跑。

    張川樹矯捷的轉過身,一手抱起羅甜甜半抗在肩上,奮勇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馬路很寬,挺適合逃跑,但也更適合追擊。小弟們越追越上癮。估計好久沒有這麼折騰過人了,都想以次來顯顯神威。二十多號人在大馬路上爭先恐後的狂奔,要是沒有手中的砍刀,就像是在進行這一場別開生面的馬拉松比賽。

    一個十字路口,張川樹剛要穿過去,看見不遠處有一輛小型卡車,後面的車斗不算高,張川樹緊跑兩步追上了小型卡車,左手夾住了羅甜甜,右手攀住了看車的車斗,腳下一使勁,整個人就躥了上去,動作十分連貫而且相當靈活,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攀高的猴子。

    張川樹滾在車斗上,前面車艙里的司機並沒有覺察。因為車兜里裝的都是一些雜草,而且非常軟和,落在上面根本就不會發出任何聲響。趴在車斗上,看著片砍小弟們被自己越拉越遠,張川樹可算松了口氣。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歎完,只感覺身後一只寬大的手掌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這麼大的手掌,顯然不可能是羅甜甜的。張川樹倒吸了口涼氣,回過頭去。

    一張臃腫的臉,下巴上一些絡腮胡子,看上去真不像什麼好人。他左手拍著張川樹的肩膀,右手拿著一把軍刺,然後說道:“你是干嘛的?”

    張川樹很納悶,怎麼這後車斗的草垛里也有人,這世界真是太奇怪了。

    “我剛才被一堆流氓追,誤上了這輛車。”

    “壞人?那幫人我一看就是七星幫的。我跟他們老大認識,信不信我再把你送回去。”

    “你是他們的人?你想怎麼樣?”張川樹沒有半點屈服的意思。

    “小兄弟,你別著急,你要是想跟我動粗我們誰都占不到便宜。我不是他們七星幫的人,只是認識而已。”

    “那你是干什麼的,現在趕緊放我們下去。”張川樹說道。

    “下去?你知道我們是干什麼的嗎?”

    “我他媽的管你干什麼呢,現在趕緊讓我下去!”說著,張川樹就要動手。

    臃腫的男人一眼便看出張川樹的好身子骨。知道自己要是真打起來占不到絲毫的便宜,于是被逼的把軍刺對准了羅甜甜,惡狠狠地朝張川樹說道:“你他媽老實點,再亂動,老子把她捅了!”

    張川樹為了羅甜甜的安全,真的不動了,但是他卻發現了這里的蹊蹺,因為他聽出了這個臃腫男人的口音並不是本地人,于是問道:“聽你口音,你不是本地的,應該是北京哪方面的人吧。”

    “你他媽別管我是哪的人,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干什麼。”

    “那你是干什麼的?”

    “我是……”臃腫男人只把話說了半句,然後用力撩開了車斗上的草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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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③季·迷離〗 【127】緬甸進發


    車斗上的草垛堆的很高,上面被比較薄的草堆所覆蓋。臃腫的男人抓住草垛的一角,用力一掀。整個草垛都被撩了起來。雜草的碎屑被拋到了空中,之後又慢慢下落,落得張川樹滿身都是枯黃的雜草。

    羅甜甜被臃腫男人的這一動作下了一大跳,一下子鑽到了張川樹懷里,不敢看草垛里面的東西,生怕里面會藏著個綠毛大怪物。羅甜甜畢竟是小孩,害怕的東西自然要比張川樹多得多,張川樹沒有遮蓋自己的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草垛里面的內容。

    竟然是一些槍支彈藥!而且看上去都是新的,沒有絲毫的劃痕與戰斗所留下的痕跡。

    “你是……你是……”張川樹看到這些槍,也禁不住好奇,想知道臃腫男人的真實工作。

    “我是倒賣軍火的!這批貨是要出售給緬甸的販毒集團的。”臃腫男人有些洋洋得意,月光照著他猙獰的臉,讓人看著更是毛骨悚然。

    “你是做軍火的?夠膽大的。你丫不怕被抓。這可是槍斃的罪名。”

    “臃腫男人詭異的一笑,說道:“那也比你小子被全國通緝強。”

    “你……你怎麼認出我來了?”張川樹大為吃驚。

    “你剛才都聽出我是北京那邊的人了,你的通緝令在北方已經宣傳開了,想不認識你張川樹都難。”

    “那你既然已經認出我了,想怎麼樣。”

    “我想幫你,把你帶到緬甸。你的事跡在北方黑道中早已傳開了,你的逃跑路線也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了。所以我要幫你,把你送到緬甸。”

    “你幫我?你憑什麼幫我?我他媽不用你也能去緬甸!”張川樹依舊狂妄。

    臃腫男人把軍刺又指向了羅甜甜,說道:“現在車開的這麼快,即便你身手再好,也不敢從車上跳下去吧。而且你手里還有這個孩子,就算你豁出命去了,這個孩子你也舍不得讓她陪你一起死吧。你雖然以前是老大,但是在我這兒,屁都算不上,你丫要再敢大喊大叫的,當心我一刀來個串糖葫蘆,捅死你們兩個!”

    張川樹現在算是上了賊船,想下都下不來了,“媽的,你想怎麼樣。這年頭真怪,什麼樣的人都有,我不讓幫偏要幫。你是不是賤的難受!”張川樹雖然依舊囂張,但是語音顯然沒有剛才那麼大聲了,畢竟把警察招來了對誰都不利。

    “我雖然要幫你,但不是白白的幫你,我是要收費的。”臃腫男人一臉猙獰的微笑,看得張川樹全身這個別扭。

    “收費,你想怎麼收費?”張川樹問道。

    “五萬,五萬塊錢我保你出國境!”臃腫男人獅子大開口。

    張川樹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腰包。記得從柔姐家出來的時候是為了給羅甜甜買衣服,自己也要備至幾件日需的東西,所以隨身把十萬塊錢全戴上了,放在了腰包里。他這個腰包很特殊,圍在腰上就如同一個腰帶,而且腰包上幾乎所有位置都能存錢,也就相當于,張川樹把十萬塊錢圍了滿滿一腰。

    給羅甜甜買衣服花了兩千七百多塊錢,自己又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攤上買了一把短小精煉的藏式匕首,匕首柄處還刻著喇嘛形象圖案,做工相當細致,以至于在剛才跟眾人打斗時張川樹都舍不得拿出來防身,生怕弄壞了。

    現在張川樹身上還剩九萬六千多塊錢,支付臃腫男人的費用綽綽有余,但是張川樹覺得男人提出這樣的條件跟攔路搶劫基本沒什麼區別。當然,張川樹不反對搶劫,但只能他搶劫別人,絕對不能別人搶劫他。

    “你還真敢要價啊,去趟緬甸你跟我要五萬,有這錢,老子直接飛美國多好!”

    “你可以飛美國。”臃腫男人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心里相當清楚,張川樹現在是虎落平陽,別說去美國了,就連讓他在昆明城里多呆些日子估計這小子也是危險重重。不光國家通緝,而且還招惹了七星幫,他在想回昆明都難了,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馬上離開中國,奔赴緬甸。”

    張川樹長歎一聲,表現出了一臉無奈。但是他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盤算。等到到了緬甸,下了車,撒腿就跑。給錢?門都沒有!繼而說道:“說實話,以我張川樹的實力,五萬十萬的咱還真不在乎。問題是現在身上沒有錢,只能到了緬甸跟我那頭的人聯系上了在去銀行取錢支付給你們。”

    “沒錢?那你要是跑了呢?”

    “我現在都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就算你讓我現在下車我也找不回回去的路,你讓我跑我都不跑啊。”

    “你到那要是跟那頭的人串通好了把我干掉了怎麼辦?”

    “草啊,你真是個土炮。老子為了那五萬十萬的殺你值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張川樹怎樣的人,出來混,要是連個信用都沒有,那他媽還怎麼生存!”

    出來混,要是有信用,才真的沒法混。這都是張川樹的一面之詞。張川樹自己也想通了,既然上了賊船,那必然下不去了。還不如踏踏實實的在車上坐著跟他們去緬甸,等到了緬甸,跟那頭的人接上了,這幫人早晚都要完蛋。這就如同被**一樣,既然反抗不了,那還不如就踏踏實實的享受一把。

    張川樹看了一眼車倉,問道:“前面車艙里有幾個人?”

    “兩個,一個司機,一個緬甸當地的人,給我們帶路的。”

    “那要是遇見邊防了你們怎抵抗?”

    “車上有的是搶槍支彈藥,我一人當關,萬夫莫開。”臃腫的男人說著,順手拿起一把沖鋒槍。

    “憑你一個人能敵得過邊防軍嗎?”

    “我們走小路,盡量跟邊防軍不起正面沖突,一旦起了正面沖突,那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打唄。”

    “哦,這外面風太大了,我這孩子總吹風會著涼。我看你們里面是雙排座,後面還空著一坐呢,讓我這小孩子去前面車倉里行不行。”張川樹考慮到羅甜甜身體單薄,經不住風吹雨打的。

    “那車倉里是我們的秘密場所,不能讓外人隨便進。”

    “我不進去,就讓孩子進去。我在外面跟你守著。要是遇見以外情況,我也可以踏踏實實的跟你並肩作戰,有個孩子在外面吵吵鬧鬧的多惹眼。”

    “行,那就讓孩子進里面老實呆著,要是敢胡鬧,里面的人就弄死她!”

    “我這孩子聽話的很,這個你大可放心。”

    停下車,張川樹把羅甜甜安排在車的後座。後座很寬敞,正好能讓羅甜甜躺在上面。小丫頭已經很累,很疲倦了,剛一躺在後座上就睡著了。張川樹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到羅甜甜身上。然後才回到車斗上。

    小型卡車再一次狂奔起來,朝著緬甸的方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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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③季·迷離〗 【128】龍的傳人


    去緬甸的路程是遙遠的,即便是日夜兼程的行駛,也要有個四五天的路程,而且云南通往緬甸的一路多以山路為主,行駛起來極為不方便,霧氣還重,每到早晨,張川樹和臃腫男人身上就會濕漉漉的,雖然不算冷,但一點到晚潮呼呼的早晚會得病的。

    而且聽說這里瘴氣中,在不經意間還沒准中了毒。中毒倒是不至于,中暑倒是會有。都秋天了,云南的日頭還是那麼足,每天保持著十二度左右的氣溫。一旦行駛的路上沒有了樹木的遮掩,那太陽炙熱的光芒就會直接照射到張川樹身上,張川樹哪里受過這種日照之苦,即便體格結實,但是還是會有頭痛感的輕微症狀。

    臃腫男人也算是跟張川樹同甘共苦了一路。經過了近三天的周折,終于到了云南省寶山市的騰沖縣。要是按平常的路程,也就是十一二個小時就到了這個邊陲小鎮,可是張川樹他們這輛私運軍火的車哪里敢走大道,都是找最隱蔽,最繞遠的路走的。晃晃悠悠的行駛了三天兩夜,終于在第三天的黃昏時到達了騰沖縣。

    騰沖位于滇西邊陲,西部與緬甸毗鄰,從騰沖到克欽邦首府密支那二百一十七公里。特定的區位優勢使之成為云南省工商業的發祥地之一。當張川樹置身于這個擁有者四千年文化底蘊的滇西邊陲小鎮,竟深深地被這里一座座明清古寺、古碉、古城,一座座清幽古老的院落和一道道石板小巷所震撼。千年的古城,養育著中華的兒女,曆盡滄桑,也洗刷不盡那名刻著的中國情懷。

    張川樹看著一條條青石板所構建的街道,看著一座座曆史悠久的建築,聽著路人們陌生的口音,心中徒然升起一陣感慨。騰沖縣也是有名的僑鄉,這里跟安徽、福建不一樣,因為這里的僑胞們都是奔赴與東南亞各國,乃至到了塞浦路斯或者伊朗、土耳其等亞洲西部國家。

    不管是到哪個國家,僑胞們對祖國的熱愛都如同這個千年的小鎮一樣,即便是滄海以變桑田,都磨滅不了絲毫的中國烙印。張川樹暗暗的握緊拳頭,頭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管到哪,我都是中國人,就算我以跑路的身份逃到了國外,我代表的都是中國,代表的是中國黑道!

    “哥哥,你怎麼了。”羅甜甜拉著張川樹的手不停的搖晃。見張川樹從冥想中回到了現實,又接著問道:“哥哥,咱們這是到哪了。”

    “騰沖縣,是我們祖國的一個邊陲小鎮,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到緬甸了。”

    “太好了,終于可以到緬甸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羅甜甜天真無暇的歡喜著。

    “甜甜,要出國了就這麼高興,難道你對我們的祖國沒有一點留戀?”

    “留戀?不不想留下,留下會被壞人抓走的。”羅甜甜單純的語言卻深深觸動了張川樹的心。

    的確,即便自己熱愛祖國,但是祖國不熱愛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自己明明是被人陷害,可是還是要背井離鄉的遠走高飛,並不是自己不留戀,留戀留越深,傷害越深。

    張川樹蹲下,摸著羅甜甜的小腦門,說道:“甜甜,哥哥告訴你。你也要牢牢的記住,你是個中國人,在我們中國,有好人也有壞人,有好官也有壞官。對人民不好的都是壞人,但是這樣的壞人畢竟占少數。請不要對自己的祖國失去信心。我們都是龍的傳人,永遠不要討厭自己的國家,知道嗎?”

    “龍的傳人?什麼叫龍的傳人?”羅甜甜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問道。

    張川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一把將羅甜甜抱起來,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前面不遠是一個土坡。爬上土坡,張川樹坐在了最高點,羅甜甜半臥在自己的懷里。他們一起看著西方即將下落的殘陽印紅了天邊的云朵,也給眼前的一切都鑲上了一層金邊。

    “哥哥,這里真漂亮。”

    “對,記住這里的樣子,記住中國的樣子。我們都是龍的傳人!”張川樹此時已經熱淚盈眶,每每想到自己就要離開自己的祖國,心中的愛國情懷就迅猛增強。

    “哥哥,到底什麼叫龍的傳人啊?”

    張川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抱緊羅甜甜,卻感情激昂的唱了一首歌。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江,

    它的名字就叫長江。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河,

    它的名字就叫黃河。

    雖不曾看見長江美,

    夢里常神游長江水。

    雖不曾聽見黃河壯,

    澎湃洶湧在夢里。

    古老的東方有一條龍,

    它的名字就叫中國。

    古老的東方有一群人,

    他們全都是龍的傳人。

    巨龍腳底下我成長,

    長成以後是龍的傳人。

    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

    永永遠遠是龍的傳人。

    ……

    “小子,你唱什麼呢,該吃晚飯了,吃完飯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呢。”臃腫的男人朝張川樹喊道。經過三天的朝夕相處,張川樹知道了臃腫的男人外號叫老肥,也覺得這人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在車上一開始兩個人都是很敵對的防備著對方,但沒經過一天,老肥便要張川樹講講他為什麼會落到跑路的下場。

    張川樹也沒有絲毫的保留,把自己在L市黑道闖蕩的經曆大概其的說了一邊。雖然僅僅是大概其的說一遍,可是老肥聽得已經熱血沸騰,心里話,要是你小子沒被人陷害,那老子絕對跟你混去。

    到了飯桌上,一起吃飯的有老肥,還有開車的司機阿強還有帶路的緬甸人丁倫。除了這三張熟悉的面孔之外,又多了一個人,此人面色紫黑,體型偏手,眼神犀利,跟張川樹的眼神有一拼。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新加入我們其中的趙高。前台灣三聯社的軍火堂堂主,被台灣黑道譽為‘紫面槍王’,槍法精准,而且出槍速度快,在台灣黑道大大小小的戰斗中,被趙高的子彈打死的人不計其數。”老肥把趙高介紹給張川樹。

    張川樹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主動握手,趙高趾高氣昂的用眼睛掃了一眼眼前這個男孩,滿不在乎。當然也沒伸出手。張川樹尷尬的笑了笑,又重新坐下。

    老肥繼續介紹張川樹,“這位少年是曾經叱咤L市黑道的風云人物——張川樹。但是現在被人陷害,要和我們一起去緬甸了。大家在以後的路途中都是朋友,互相幫忙,互相照顧,爭取把我們的貨早日安全的送到金三角。”

    “又是一個大陸仔,看樣子也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蠢貨。”趙高毫無遮掩的看著張川樹說道。

    “你他媽什麼意思!”張川樹一拍桌子,猛然站起來。兩人距離不過半米,但張川樹明顯比對方高了半頭。

    “就是看不起你們大陸人,怎麼了?”趙高的普通話說的很不標准,但張川樹一字一句的聽得很清楚。

    “我操你媽!你他媽的不是中國人是嗎!台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丫挺的在這搞分裂,老子抽你丫的!”說著,張川樹就要往上躥。

    身旁的阿強立馬拉扯住張川樹的一腳,然後也站起身,和老肥兩個人強行把張川樹按回了座位上。

    一頓飯吃的很尷尬,氣憤也鬧得很僵硬。飯後,本來計劃要繼續趕路的,如果趁著天黑,加速行駛,一個來小時就能趕到緬甸境內,但是臨時車子出現點小故障,便決定先在騰沖縣住一晚上,凌晨在走。

    張川樹把羅甜甜安頓好,看著小丫頭睡著了,便去和老肥和阿強一起修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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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5 10:17:49
〖第③季·迷離〗 【129】忍者神龜


    張川樹雖然來幫忙修車,但是以他那點水平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看著老肥他們三個賣力的修,自己只能在旁邊打個下手,拿個扳子,遞個鉗子什麼的他倒是可以做。

    “老肥,那個台灣人是干什麼的?”張川樹一邊幫忙修車,一邊打聽到。

    “你是說趙高啊,他可是台灣有名的神槍手,以前在台灣三聯社做殺手,後來殺人太多,被台灣警方盯上了,迫不得已,跑路去了緬甸,然後在那里跟當地一個有名的毒梟合伙,開始販毒,而且為了抵抗政府,還建立了武裝組織。這批軍火就是賣給他們武裝的。

    “他那個人好像很狂,我他媽看他真不爽!

    “趙高這人就這樣,他似乎看不起我們大陸人。不過我們就只是跟他做這筆生意,生意做完了就各奔東西。再也沒有任何瓜葛。所以,生意人就要以和為貴。現在他們就是上帝,上帝有權指責任何人。”阿強說道。

    “操***,他就是看不起中國,台灣現在像他這樣的有多少啊。如果台灣人人都這樣,那國家還統一的了嗎?”張川樹分開的說道。

    “川樹,你現在可是流亡在外的人,國家已經拋棄你了,你還這麼關心祖國的統一大業。閑心不小啊。”阿強嘲諷道。

    “並不是國家拋棄我,而是政局拋棄我。我是中國人,死了也是中國鬼。那個叫趙高的明明是中國人,還***來一句看不起我們大陸人。操***按他這理念,他也看不起他祖宗唄!”張川樹繼續叫囂著。

    “小子,在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都說你們大陸人沒素質,看來是真的。這深更半夜的你在這里瞎嚷嚷什麼,不怕吵醒居民們還不怕把警察招來嗎?”說話的正是趙高。

    “我當著你面照樣要說你壞話,你這條走狗!崇洋媚外!你他媽長的就像漢奸,說話更跟漢奸一個德行。你丫混台灣也算是真去對地方了!投靠美國,分裂祖國,不都是陳水扁那丫的干的事嗎!”張川樹喊道。

    “政治上的事情我不管,我也管不著。但是,你罵我是走狗,我就要教訓你!”說著,趙高來到張川樹身前,二話沒說,腳丫子抬起來就朝張川樹小腹上踹。張川樹還真是爭氣,早料到對方會這一招,于是繃緊了腹部的肌肉,如果他沒穿上衣的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小腹上的八塊結實的肌肉。

    趙高雖然踹到了張川樹腹部,但猶如踹到牆上,張川樹站在原地依舊穩如泰山,而趙高已經震得腳心發麻。

    “他這是什麼功夫?”趙高心里也開始緊張起來。兩個人打架最忌諱的就是沒看清對方的實力就冒然的出手,這樣會很輕易的向對方暴露自己的實力。趙高無疑暴露了自己的戰斗了。那三腳貓的功夫在張川樹眼能力還真不算什麼本事。

    “你踹了我一腳,現在該我出手了!”說著,張川樹將全身所有斗氣凝聚在右手掌之上,手掌緊緊攥成了砂鍋大的拳頭,但他剛要揮動拳頭給對方一擊重炮時,阿強和老肥又一次跑上來阻攔,兩個人夾著張川樹,摟著他的上半身,不讓張川樹出手。阿強還在張川樹耳邊小聲說:“兄弟,冷靜,冷靜,等我們跟他做完這筆生意你想怎麼打他就怎麼打他,但是現在你千萬別動手。”

    一旁的老肥也小聲勸阻道:“川樹,我們知道你的實力,你這一拳下去不打死他才怪,但是你千萬要冷靜,你要是真把他打死了,你連緬甸也待不了了。為了你家里的人,你先忍忍啊!”

    張川樹哪里忍的住,自己被對方冷不丁的踹了一腳,雖然沒有傷到自己,但這也是自己吃虧了,後果且放在一邊,這是尊嚴的問題。一個人要是沒有了尊嚴,那一輩子都要被別人騎在頭上,給別人裝孫子。一個國家要是沒了尊嚴,那離淪陷就不遠了。

    雖然忍不住,但是也要忍。不忍自己就吃了大虧。逞匹夫之勇是沒有絲毫用出的。張川樹打不了趙高的臉,那只斗氣包裹的拳頭只好砸在身旁的小型貨車之上。

    砂鍋大的拳頭打在小型卡車的後車斗的鐵護欄上,竟然將純鐵的護欄砸凹陷了一塊,凹陷部分足有兩厘米深。看來張川樹每天晚上運用斗氣打通身體各個脈絡起到了明顯的作用,自己的功力又增強了一層。

    “趙先生,對不起啊,我們這個小兄弟年輕,愛沖動,多有得罪,你多多包涵啊。我們做生意講究以和為貴,以後還要長久合作呢,您說是不是。”老肥一臉笑容的朝向趙高賠不是。

    “真他媽熊!”張川樹甩下這麼一句話,朝睡覺屋里走去。他跟羅甜甜睡一間。一張大床上,羅甜甜還睜著眼睛,看見張川樹進來了,問道:“哥哥,你門外面又吵架了嗎?”

    “沒有,就是哥哥說話聲音大了一些。”張川樹把房門關上,然後像羅甜甜解釋道。

    “那就好,哥哥,我要你抱著我睡……”羅甜甜大眼睛閃閃有光。

    “好,剛才我們在外面說話把你吵醒了吧。我抱著你睡吧。”張川樹說著坐到了床上。

    床上本來有兩條被子,但是為了能抱著羅甜甜睡覺,張川樹給小丫頭蓋了一條被子,另一條被子被張川樹枕到了頭下,這樣睡覺會很不舒服,但是張川樹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不必睡得太熟,那樣能時時刻刻提高者警惕,以免應對一些突發事件。

    羅甜甜枕著張川樹的胸膛,小手放在張川樹的腹部,半蜷縮的窩在張川樹身旁。張川樹輕輕的抱著小丫頭。不敢太用力,那樣小丫頭會疼,也不會太輕,那樣小丫頭就沒安全感了。這抱女孩的力道被張川樹拿捏得很准,以至于在沒有張川樹懷抱的時候,羅甜甜根本就無法入睡。

    漸漸的,羅甜甜再一次睡著了。張川樹每到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家里,想到自己的姐姐,想到自己的兄弟們。不知道遠在L市的他們現在都還怎麼樣了。家里是否還有警察的騷擾,林曉詩有沒有到達安全的地方,行會現在發展成什麼樣子了。自己全然不知,很多事情,張川樹擔心也沒用。

    有時候張川樹忍不住要給姐姐打電話,但是他不能。這還是在國內啊,還好,馬上就能到緬甸了,估計明天的這個時候,張川樹就能跟姐姐通電話了,就可以知道自己想知道一切。

    可是明天,明天又有什麼等待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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