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考]誘惑[全書終]

絕對官僚

第二十章 我被留用了

在座的每一個人，此時此刻心都提起來了。人人豎起了耳朵，生怕等一下會漏聽了自己的名字。本來就很凝重緊張的氣氛，這會兒達到了最高點。

　　女助理說到這里時，還故意停頓了一下，一雙妙目，抬起來掃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

　　現場鴉雀無聲，幾乎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只有我一點都不緊張，甚至還好整以暇的又掏出了一根煙，嚓的一聲，打燃了打火機。

　　終于，這位善于制造緊張氣氛的女助理開始宣讀名單了。她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手中的白紙上，聲音不大，卻很清楚的道：“胡國良、趙明、李伯均、紀業偉、施姍姍、戴勇。名單宣布完畢，以上六人，就是我們新公司留用人員。其他人，現在可以領取你們的遣散費，收拾東西離開了。”

　　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口煙剛剛吸入肺中，忍不住嗆得劇烈咳嗽起來。這……這是怎么回事？我沒有聽錯吧？留用人員名單里，竟然有我的名字？

　　聽到了名單的宣布，在座的很多沒有叫到名字的人也紛紛喧鬧起來。

　　“什么？只有六人？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少？”

　　“是不是搞錯了？我什么地方比他們差？為什么名單里沒有我？”

　　“不公平！我不服！我要求再和湯總談話！”

　　叫嚷的人，大概都是些自我感覺良好，認為這次一定會被新公司留用的人。還有一些本來就感覺沒什么希望的人，在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后，開始默默站起來，或者嘆氣，或者表情黯然，但都打算要去領取遣散費了。

　　我這陣咳嗽還沒完，就看到施姍姍興奮之極的向我跑了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狂喜的搖著我的身體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戴勇你聽到沒？我們倆都留用了！太好了！我太開心了！”

　　我被施姍姍搖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趕緊站起來后，急忙道：“聽到了聽到了，哎呀，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這會兒，施姍姍也不打算保密了，一臉激動的看著我，笑著道：“你知道嗎？湯總要我選擇一個人和我一起留下來共事，我選擇的是你哎！我想你一定也是選得我吧？要不然我們怎么會被一起留下來？呵呵，太好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戴勇，一會兒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我請客，不過你掏錢，嘻嘻！”

　　我汗！

　　這會兒，我自己都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我真的被留用下來了嗎？這個湯曉茹，為什么沒有把我剔除？難道她真的大公無私到了這種地步，對一個有私怨的人，也能容忍留下來一起共事？而且，我這個人要學歷沒學歷，要才能沒才能，湯曉茹沒理由對我大公無私啊？

　　不過，不管怎么樣，能被新公司留用，總是一件好事。至少，我用不著再千辛萬苦的去尋找一份新工作了。也不用千方百計的隱瞞家里，擔心我失業的事被我媽知道了。有了正常持續的經濟來源，這個家也算暫時不會陷入經濟危機，就算我媽領回了那個雙目失明的女孩，也能對付著過下去了。

　　在這份，名單里，我同時也聽到了趙明的名字。他能夠留下來，我想不會是因為我選擇的是他的緣故，從這里可以看出，新公司的管理人員還是很有人情味的。并沒有因為趙明家里的情況可能會拖累公司，而毫不留情的趕他走人。

　　我的目光，不覺看向了一直默默坐在角落里的趙明。這是個三十出頭的瘦弱男人，戴著一副眼鏡，頭發一如既往的有點亂糟糟。說實話，由于這個人一向沉默寡言，不善與人交往，我和他之間，其實并沒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不過，正因為我自己家里窮，所以我才能體會他的處境和困難。在她妻子被查出來患了肝癌時，我也曾拿出過我一個月的銷售提成偷偷塞給他，讓他可以稍緩一下家里緊張的開銷。這次我向湯曉茹請求留下他繼續工作，也算是盡我一份心意去幫幫他。雖然他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但他的確比任何人都需要這份工作。這就是我沒有選擇和我要好的魏海和施姍姍，留下來和我一起共事的原因。

　　在我看向趙明的時候，我發現他同時也在看我。在他的目光里，有著一點如釋重負的欣慰和欣喜。我們目光對住了，他竟然向我點了點頭，表示了對我的祝賀。

　　我也笑了一下，也是對他點了點頭。這時候，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在他的目光里，我仿佛看懂了點什么。難道在他回答湯曉茹的那個選擇問題時，他也選擇的是我？

　　那些不甘心被新公司棄用的人此刻已經紛紛圍到了那個女助理面前，紛紛要求討個說法和想再與湯曉茹談話。但面無表情的女助理只是冷冷的道：“對不起，我只負責宣讀公司的決定，并不負責對此做出解釋。湯總也沒有義務再和你們見面談話，而且她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請大家冷靜一點，接受現實，不要浪費時間了，領取了遣散費早點去另謀出路吧！”

　　我看到魏海并沒有圍上去吵鬧，他只是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付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樣子。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過去安慰下他。于是，我擺脫了施姍姍的拉扯，走到了魏海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魏，別泄氣，我相信你會找到比現在更好的工作的。走，中午我請你吃飯去。”

　　魏海看了我一眼，還沒說話，施姍姍也跟著過來了。學著我的樣也拍了拍魏海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就是嘛，男人大丈夫，還怕會找不到工作？不過，你走了以后，可沒人會說愿意為我付出一切了。魏海，以后我一定會想你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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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真實目的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被新公司留用了。我們原來老公司一共十五個人，除去把公司賣了的老總，實際上還有十四個人需要新公司考慮去留問題。而且，這十四個人當中，我們原來的副總胡國良因為在公司轉讓當中出過力，幾乎必占一個留用名額。所以實際上，我們這幫老公司員工，真真正正被新公司看中留用的，其實只有五人。

　　雖然在這之前，我們都已經料到會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會被新公司掃地出門。但僅僅五人留用，其他絕大部分員工都被遣散，還是出乎了我們的預料。

　　中午的時候，魏海和我在一起吃飯時，就一直不停的在抱怨老天不公。說既然連我都可以留下來繼續工作，為什么他就不行？我也很納悶，在公司里，魏海和我的業績差不多，能力也差不多。為什么新公司留下了我而不要他？況且，魏海雖然是一所九流大學畢業的，可好歹也算有個大專文憑。我一個高中畢業生，新公司管理層，或者說湯曉茹到底看中了我哪點，竟然不顧與我有私人恩怨，大公無私的決定留用我呢？

　　說實話，我也知道，在留用人員名單宣布后，引起爭議最大的恐怕就是我了。這六個人當中，胡國良因為對飛騰集團有貢獻，他被留用，我們大家都沒有話說。李伯均業績拔尖，能力最突出，以前在我們老公司，他就是業務上的一把好手。他被新公司留用下來，并不出大家的意料。紀業偉文憑最硬，也是我們這幫人里面最有思想，最有抱負的人。在這次與湯曉茹的談話，看樣子他一定早就做了充分的準備，以至于打動了湯曉茹，認為他是個人才而決定留用他。這個，我也能猜得出來。至于趙明，新公司是不是因為照顧他家里的實際情況，還是因為他是個計算機方面的人才而留用我們不得而知。但無論是哪種原因，我們都沒有話說，因為他的確需要這份工作。還有施姍姍，你別看她年紀輕，可她是正規的財會專業學校畢業的，在財務這塊工作上，她的能力和專業我們都有目共睹。正因為有了她，我們老公司的財務狀況才能正常運行和支配。那個財務主管老錢，其實根本都不懂財務的。他坐上主管的位置，就因為他和我們原來的老板有點親戚關系。

　　以上五人，每個人都能找出被新公司留用的理由。唯獨我，連我自己都說不出原因，更別說其他被棄用的同事和魏海的抱怨了。施姍姍在和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不陰不陽的取笑我，說八成是那位新來的女老總一眼就看上了我，所以才假公濟私，把我留下來方便以后親近。要不是這樣，真沒其他理由了。我聽了只好苦笑，心想你真是不知道，那女人其實心里恨我入骨，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絕對一點都不愉快。要說她恨我我還能理解，可要說她看上了我，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不過，不管我們怎么不理解，名單已經宣布，我的確是被新公司留用了。那些被棄用的人在吵鬧了一番后，知道事實已不容改變，只好領取了遣散費，無奈的離開公司去尋找新的工作。魏海在我的勸慰下，也算勉強打起了精神，接收了這個現實。

　　吃過了中飯，我和魏海施姍姍告別回到了家。想起孫東可能還在為我找工作的事忙活，便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把我已經被新公司留用的事告訴了他。孫東聽了非常高興，說這件事值得慶賀一下，晚上找個美女多的地方和我一起喝兩杯去。我笑著罵他剛剛前天晚上才出過事，今天又不安分了。得了吧，要喝酒晚上到我家來，正好我家里沒人，隨便你怎么瘋都行！

　　放下電話，我點燃了一根煙，開始認真思考那個湯曉茹留用我的真正意圖來。我知道，她留下我，絕對不是因為我這個人有才能或者別的什么。我對我自己，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那她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拋下對我的私怨，留用我在新公司工作呢？

　　想了很長時間，我不得要領，于是又換了個角度想，我留下來，對湯曉茹能有什么好處呢？

　　從這個角度想，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我這個人的確是個優秀的人才，那么我會相信湯曉茹是個公私分明，大公無私的人。只要是對工作有利，對公司有益，她拋下了個人恩怨，將一個得罪過她的人留下來為公司出力。但現在的實際情況是，我這個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才能，她怎么可能會看得出來呢？留下我，應該不是為了工作考慮，還是為了某種她想要達到的目的而為。

　　那么，答案似乎就出來了。她一定是想借這個機會，狠狠的報復我那天對她的粗暴侵犯和非禮。我被新公司留用后，她就是我的領導。而一個公司的領導想要暗中整一個普通下屬，那不是太方便和輕松了嗎？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湯曉茹要報復我，還可以用其他辦法的。比如她自己也說過，要是她覺得有必要向我討個公道的話，可以通過法律途徑找我解決。也就是說，她可以起訴我，控告我對她的人身侵犯和非禮，要求我公開道歉或者賠償她的什么損失。嚴重一點，甚至我都可能因此被判刑坐牢，至少也得拘留上十天半月的。

　　但，假如湯曉茹不愿意這么做呢？或者說，湯曉茹不愿意自己被人幾乎看光身體的事被其他人知道呢？中國的女性大多數都是這樣的，被別人非禮和侵犯，會認為是一件丟人和羞恥的事，并不愿意公開告訴其他人知曉。如果她就是這樣的人，那么通過法律途徑解決我和她之間的私怨，只是她迷惑我的一種說法，絕不會真的去實行。

　　看來，這個女人并不是她自己所說的那么公私分明啊！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臉上微微的笑了起來。想要報復我嗎？呵呵，那你就來吧。從小到大，我不知曾經遭受過多少人的報復，可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大風大浪我都經過了，還會怕你一個女人的報復？如果你的報復不是太過分，看在我確實侵犯和非禮過你，也看在這份穩定的工作和不錯的收入份上，或許我就忍了。但要是太過分或者欺人太甚，呵呵呵，那我會讓你明白，為什么我小的時候，別人都說我是個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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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來想辦法

　晚飯吃過沒多久，我媽又打電話回來，說齊阿姨的后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在她的勸說下，瑩瑩已經同意到我們家里來生活。明天她還要留在C市，處理齊阿姨留下的一些財產問題和收拾一下東西。大概后天，就帶著瑩瑩一起回來。

　　我忙問我媽回家的具體時間，到時候，我好去車站接她們。但我媽說不用，一來她現在也不知道回來時坐哪班車，二來她不想影響我的工作，怕我要是為了接她們而向公司請假，會給我公司的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媽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好不容易為我爭取到一份令她滿意的工作，她比我還要珍惜。電話里我就不再說什么了，但心里已經決定，到了后天，一定要去車站接她們。我媽雖然身體還算可以，到底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帶回來的人又是個瞎子，行動肯定不方便。加上這次這個瞎子是搬過來住，帶的行李肯定不少。我要是不去接，這一老一瞎的帶這么多行李，那還不得累死？

　　我媽又說了幾句后，就把電話掛了。我意識到，從今往后，家里真的要多了一個人，日子就要更艱苦了。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工作問題已經解決。至少在我沒有失去這份工作以前，家里的基本開銷還是可以堅持的。雖然那個新任的女老總湯曉茹留下我可能不懷好意，但如果她不是太過分的話，我還是應該珍惜這份工作。現在的我，也早就不是當年年少氣盛，遇事沖動的無知少年了。多年的生活磨礪下來，我已經懂得忍讓和收斂是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重要手段。一味的逞強或者蠻橫，并不會給我帶來一分錢的收入。

　　而且，我和那位女老總，說到底也沒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不相信她會為了那一點事，就把我往死里整。大不了她在工作中故意為難一下我，或者等我犯點什么小錯誤，就扣我多少工資獎金而已。這些事，就算沒有她，我以前在別的地方打工時也遇到過，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生活就是這樣，你要是不學會忍讓，那你就沒有辦法過上安穩的日子。

　　而我現在不求別的什么，只求能夠安安穩穩，順順利利，別再讓我家里人為我擔心，別老大不小了，還讓家里人為我著急。

　　本來孫東說好了晚上要到我這里來喝酒慶祝，但臨到了，他卻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有點事不過來了。下次他請我喝，算是為這一次賠罪。

　　我笑了笑，知道他多半不知哪兒又看到了個美女，準備又開始他的泡妞行動了。這種狀況，自從我和他成為死黨之后，不知道發生過了多少次，我早就已經習慣。

　　既然孫東不過來了，晚上我就好像沒什么事好干。我這個人不怎么愛看電視，也沒有看書的習慣。家里又是空蕩蕩的，感覺甚是無聊。于是，我就打算到我姐家里去一趟，看看我的小外甥，抱抱他，逗他玩玩。

　　我的外甥亮亮已經十八個月了，剛剛學會走路不久的他，正是最好玩的時候。每次我見到他，總是喜歡把他騎放在我的脖子上，然后自己當匹馬到處跑。亮亮這時候就會開心的格格直笑，并且要求我再來，再來。

　　我是真的愛死了我的小外甥，不管他要求我做什么，我總是毫不猶豫的為他去做。就連我姐有時候都說了，亮亮是她親生兒子也沒我這么寵他。可是亮亮這么可愛，別說我這個當舅舅的，誰見了會不喜歡呢？

　　想到我的小外甥，我頓時在家里待不住了。鎖好了門，騎上了我的自行車，便趕往我姐的家。

　　我姐的家離我家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騎自行車，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就到。那是一個新建不久的小區，環境還算不錯。我姐買的是這個小區里最小的一套商品房，而且樓層最高，價錢最便宜。就這樣，也幾乎花光了她丈夫家里和我姐自己所有的積蓄，還向銀行貸款才能買得下來。

　　但不管怎么樣，有了一個像樣的家，我姐已經覺得很幸福了。盡管幾乎沒什么裝潢，盡管為了這套房子，他們夫妻倆要還上銀行二十年的利息本金。

　　不多久，我就來到了我姐家的小區。把自行車停在我姐家樓下，興沖沖的一口氣爬到了六樓，敲響了我姐家的房門。

　　可是，敲了半天，卻沒有人來開門。難道我姐和姐夫都不在家？不會吧？剛才在樓下，我明明看到他們家里的電燈是亮的。

　　又敲了兩下，確定家里確實沒人后，我只好掏出了手機，給我姐夫打了過去。我姐沒有手機，我姐夫有一個。所以要聯系我姐，只能打我姐夫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后通了，里面傳來的聲音卻是我姐的：“喂，小勇，有事嗎？”

　　“姐，你們在哪兒呢？我都在你們家門口了，可家里卻沒人。”

　　“哦，我們在醫院里，亮亮他爺爺心臟病發作，剛剛送到醫院急救。”

　　我吃了一驚，忙道：“怎么樣？嚴重嗎？危不危險？”

　　“情況應該不是很壞，但醫生建議馬上住院治療。對了，你那兒……還有錢嗎？住院預交款要三千塊，我和你姐夫家里沒這么多錢，現在正在東湊西借呢。”

　　“還差多少？我這里再湊點好了！”

　　“剛剛亮亮奶奶回家拿錢去了，不過估計不會多，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千塊。我和你姐夫……現在能拿出來的只有不到五百塊錢，離三千塊，起碼還差一半呢。”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我的口袋。現在我的口袋里，只有兩百多塊錢。本來這個月我還有五百塊錢可以用的。可是前天去酒吧花掉了一百多塊，今天中午請魏海和施姍姍吃飯又花掉了一百多塊。我這人，平時也存不住什么錢，銀行里有兩本存折，卻加起來連一百塊都沒有。忽然要我拿出至少一千五來，可真的把我給難住了。

　　不過，我知道我姐只會比我更困難。我姐夫家本來就不富裕，而且還就我姐夫一個兒子，其他兄弟姐妹都沒有。現在老人病了，我姐和我姐夫當然要負起全部責任。但他們的經濟狀況我是最清楚的，要湊齊三千塊，真的不太可能。而且，這年頭，就算去借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我不幫他們，說不定，光光這住院的預交款，就把他們給難倒了。

　　想到這里，我沒有猶豫，硬著頭皮道：“沒關系，這一千五我來想辦法好了。現在你們在哪家醫院？我拿了錢，馬上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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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借錢

掛斷我姐的電話，我一邊匆忙下樓，一邊開始考慮起該怎么去搞到這一千五百塊錢來。現在我媽不在家，我自己也沒有，那么必須找人借，才能短時間內湊齊這筆錢。我第一個想到的人，當然是我的死黨孫東。

　　孫東雖然也不是什么大款，可他畢竟在銀行工作，收入還算是不錯的。而且他是我的死黨，我開口向他先借個一千兩千的救救急，相信應該沒什么問題。當然，我也知道那小子是個敗家子，袋里有點錢，也都全花在泡妞這項大業上了。但無論如何，我認識的朋友當中，他算是最有錢的一個。

　　于是，我剛剛出了我姐家這幢樓，便馬上開始撥起了孫東的手提電話。不過，讓我郁悶的是，孫東的手機竟然打不通，手機里回答的是該用戶已關機。靠！這小子，不是已經泡上了哪個豪放女，這會兒已經在某個旅館開房間了吧？

　　以我對孫東的了解，每當他勾搭上了哪個美女，并帶美女開房間探討“愛與性的關系”時，總是會把手機關了，以免有人，特別是在任的女友會打擾到他。加上之前他打電話過來，說有事不能來和我一起喝酒了，這讓我更肯定這小子現在絕對沒在干好事情。

　　只是，他干什么我無所謂，可是把手機關了，我不是就沒辦法找得著他了嗎？找不到他，那這一千五百塊錢，我找誰借去？

　　我心里第一次這么痛恨起這小子那花心的毛病來，暗自罵了他幾句，不得不另做打算，考慮起別的借錢人選。

　　我這個人，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愛向別人借錢。這年頭，向別人借錢總是那么難，不但要遭別人的白眼，欠別人的人情，而且自己還落了個不好的名聲。但現在情況緊急，我姐的公公病危，就等著拿錢救命呢。我就算再不愿意低三下四的去求人，也不得不要賣我這張老臉了。

　　第二個想起的，就是我原來公司的同事魏海。可是一想起他，我馬上搖搖頭，心里面立即否決了。魏海的經濟狀況雖然比我稍好，今天又剛好領取了一筆失業金。但他已經沒有工作了，也許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沒了收入來源，這筆失業金就是維持他生活的保證。就算魏海愿意借給我救急，但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還給他。讓別人感到為難的事，我是不愿意做的。

　　至于其他幾個今天失了業，領取了遣散費的同事，我和他們關系算不上很好，也不愿意麻煩他們，就不在我的考慮當中。

　　那么，還有誰，我能夠向他們開口借錢呢？

　　很自然的，我就想起了在公司里另一位算是要好的同事施姍姍。施姍姍這個人，據我的了解，除了平時愛吃點零食，愛買些不是名牌的衣服，基本還是個蠻會節約的女孩。一下子拿出一千兩千塊錢，也許不算困難。重要的是，今后我和她，還會是同事，她不會擔心借了我錢以后，就再也找不到我了。而且她被新公司留用后，也不需擔心自己的經濟問題。如果她能借我錢，相信不會對她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

　　當然，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愿意向一個女人借錢。可現在是救急，一切以病人的安危為重，我這大男人的面子問題，還是先不顧了吧。

　　想到就做，我急忙在手機的電話本里找到了施姍姍的號碼，立刻按下了撥號鍵。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就通了，馬上傳來了施姍姍那熟悉的格格笑聲：“咦？真難得啊，戴勇，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在下班時間打我電話哦？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只好哈哈一笑，立刻把我打電話的用意說了：“姍姍，真不好意思，我找你……是想向你借點錢。”

　　“借……錢？”電話里的施姍姍似乎十分驚訝，而且，口氣里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望意味。

　　我急忙解釋道：“這樣的，我家里有個親戚忽然病倒了，送到醫院急救，醫生建議馬上住院治療。但住院的預交款，需要三千塊錢。你知道，我家里并不是很寬裕，大家湊了半天，也只湊了不到一半的錢。沒辦法，我們只好各自找人借錢救急。可是，這年頭，找人借錢可真不容易，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想到了你。不知道……你那兒有沒有多余的錢，能不能……先借給我救下急？”

　　施姍姍的語氣，頓時有點不悅了起來，沒好氣的道：“哦？你是沒辦法才想到我了嗎？要是有辦法，你是不是就不會打這個電話？”

　　我一呆，不明白施姍姍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可是聽她語氣中不怎么高興，我以為她不想借錢給我。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強人所難，既然她不愿意，我也就不打算浪費時間了，便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另外再想想辦法。對不起，打擾你了，再見！”

　　我剛要放下手機掛斷通話，聽孔里卻傳來施姍姍的急叫：“喂！喂！等一下！你這人，我說了不借錢給你嗎？”

　　我又是一呆，忙把手機放回到耳邊，道：“什么？你肯借嗎？”

　　“真是的，你戴勇向我開口，我怎么敢不借？說吧，需要多少？什么時候要？”

　　我心中頓時一喜！本來我還真有點失望，以為施姍姍這個人竟這么小氣呢。以前在公司，我沒少幫她的忙。平常大家的關系，一直處得不錯的。要是她真告訴我沒錢也就算了，可要是她連問都不問，就一付拒絕的口氣，那我就會認為這個朋友不值得我交了。

　　不過還好，施姍姍顯然不是那種人。我馬上欣喜的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現在至少需要一千五百塊，你有嗎？”

　　“一千五……我現在沒有，不過我可以去銀行的自動取款機取。你在哪家醫院？我取了錢，馬上給你送過來。”

　　我遲疑了一下，本來想說不這么麻煩她，還是我自己趕過去拿錢好了。可是轉念一想，記得施姍姍的家好像是在城東一帶，離我這里遠著呢。我騎個自行車這么來回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錢送到醫院。病人的情況危急，早一點入院治療，就多一點康復的希望，時間容不得我矯情了。

　　于是，我也就沒客氣，道：“那就太謝謝你了，我親戚被送到了城西的仁愛醫院，我會在仁愛醫院的門口等你。最好快一點，病人等著交錢入院的呢。”

　　“知道了，我會打的過來的。那，一會兒醫院見。”

　　“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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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就在這里等你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我姐抱著我的外甥亮亮就站在急癥室的外面。我急忙迎了上去，叫道：“姐，情況怎么樣了？”

　　我姐看到了我，臉色一喜，道：“你來了？怎么樣？錢帶來了嗎？”

　　我看到我姐手上的亮亮大概是已經差不多到了睡覺的時間，正趴在媽媽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便伸出雙手把他從我姐的手上接了過來，一邊抱在懷里，一邊道：“我有個朋友，馬上就會把錢送過來。姐夫的爸爸還好嗎？他們現在在哪里？”

　　我姐看樣子抱著亮亮時間已經很久了，手里一空，馬上甩了甩手，放松一下疲憊的肌肉。向身后的急癥室一歪頭，道：“已經在里面觀察了，就等著交了住院費，移送到病房看護。唉，這次一發病，短時間內怕是好不了了。這一住院，還不知需要多少費用呢。對了，你那朋友帶多少錢過來？剛剛亮亮奶奶拿來了他們家所有的現金，也不過才七百塊錢。我和你姐夫身上，連五百都不到。要是你朋友帶的錢不夠，那我們還得找人借點才行。”

　　我一呆，心里立刻算了一下，亮亮奶奶只拿來了七百塊，我姐這里就算她有五百塊好了，那加起來也只有一千二。算上我這里的二百來塊錢，還是沒有達到住院預交款的一半。萬一施姍姍只帶了一千五百塊過來，真有可能還是交不了這筆住院費用。不過差那么一點，倒不是什么大問題。問題是就算湊足了這筆費用，也只是預交款而已。在病人住院期間，費用很容易就會超過預算，到時候出院結賬時，都不知道還要增加多少錢。更嚴重的問題是，這么一來，我姐和姐夫一家算是身上留不下幾毛錢了。病人需要治療，可不是病人的，也要吃飯的呀。這接下來的日子，沒有錢可怎么生活啊？

　　看來，剛才開口向施姍姍借一千五是少了點，要是能借到兩千，就不會這么緊張了。我心里暗暗后悔，不過這時候要我再打電話給施姍姍，我已經開不了這個口。算了吧，先把病人安排住院了再說，實在不行，明天找孫東再借一點，他的錢可以不用急著還，等以后手頭有了錢，再慢慢還給他不遲。

　　于是，我對我姐道：“沒關系，錢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一切交給我就好。走，我進去看看姐夫的爸爸。”

　　我抱著亮亮，走進了急癥室，看到在重病監護區，我姐夫和他母親在圍在一張病床邊上。病床上躺著的正是我姐夫的父親，鼻孔里插著輸氧管，床邊擺放著心電監測儀。從監測儀上的數據看，老人的心跳很微弱，病情不容樂觀。

　　我走到病床邊，輕輕的叫了一聲：“姐夫，情況怎么樣了？”

　　我姐夫回過身來，看到是我，道：“小勇，你來了？”

　　我看到我姐夫的臉上滿是擔憂和焦急之色，就知道他父親現在很糟糕，但我不是醫生，真的幫不上什么忙。只好低聲道：“姐夫，別著急，老人家的病一定會好的。對了，住院費一會兒就能湊齊，等一下我們就可以去辦入院手續。”

　　我姐夫點了點頭，感激的拍了拍我的胳膊，道：“小勇，謝謝你！”

　　我道：“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干什么？”

　　一直俯身關注丈夫的我姐夫母親聽到我們的說話聲，這時也轉回頭來看到了我。她的臉上，和她兒子一樣充滿了擔心和憂慮。看到是我，說道：“小勇，聽說你去借錢了？借到沒有？借到了多少錢？”

　　我知道她擔心錢不夠，丈夫不能及時的住院治療，忙道：“借到了，亮亮奶奶，別著急，錢馬上就到，一會兒就可以去辦入院手續了。”

　　我姐夫的母親似乎稍微松了一點表情，道：“是嗎？那太好了，唉，這老頭子，這下算是有救了。謝謝你，小勇！這錢，我們會盡快還你的。”

　　我急道：“還什么呀？我是亮亮的舅舅，亮亮爺爺生病了，這錢是我應該出的。”

　　我姐夫的母親似乎還想說什么，這時我姐走了過來，道：“媽，您就別擔心錢的問題了，爸的身體比什么都重要。小勇，你那朋友什么時候到？”

　　我估計了一下時間，施姍姍如果是打的的話，這會兒也差不多該趕到了，便道：“我約好了在醫院門口等她的，現在差不多該來了吧？”

　　我姐馬上伸手從我懷里抱過了亮亮，道：“那你還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等你那朋友？”

　　我只好哦了一聲，說了句：“那我去了！”便急急走出急癥室，來到了仁愛醫院的大門處。

　　等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我看到一輛紅色的出租車飛快的開了過來，直接就停在了我的面前。車門一開，正是施姍姍從車里鉆了出來。

　　我忙迎了上去，道：“姍姍，你來了？”

　　施姍姍關上車門，馬上打開了手中的一個拎包，道：“等急了嗎？錢我取來了，三千塊，夠不夠？”

　　我一呆，忍不住道：“三千？不是說……借我一千五的嗎？”

　　施姍姍白了我一眼，道：“怎么？嫌多？”

　　我當然不是嫌多，只是奇怪明明我只敢說借一千五的，她怎么拿了三千過來？看到施姍姍打開拎包以后，果然從包里拿出了厚厚一疊現金，一把塞到了我手中，道：“發什么愣？快去交錢啊！”

　　我一個激靈明白過來，這施姍姍，看來考慮得比我還要周全啊。她知道我全家東拼西湊的，也只能湊起不到一半的住院費。真要只借給我另一半，那交了這筆預交款后，接下來就沒法過日子了。看不出來她平時嘻嘻哈哈的似乎沒心沒肺，卻想不到其實這女孩，還是蠻細心的。

　　我沒有再猶豫，有了這三千塊錢，至少我姐一家在接下來的日子不會連生活都有困難。施姍姍這里反正人情已經欠了，那欠多欠少，還不是一樣？

　　于是，我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接過這筆錢，便飛快的往急癥室跑去。跑了幾步，我又站住了，回轉過身，看著這位幫了我大忙的施姍姍道：“你先別走好嗎？等我這里忙完了，我出來給你打張欠條。”

　　“欠條？”施姍姍聽了，忍不住嗤的一笑，道：“好，我就在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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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自以為是的老姐

拿到了錢，我和我就姐順利的交了住院預交款，辦妥了入院手續。等我們把病人轉送到住院部，一切都安定下來后，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半小時。

　　老人的病情雖然不容樂觀，但有了醫院及時的治療和看護，相信也不會出什么大事。加上亮亮已經在媽媽的懷里睡著了，我姐夫就讓我和我姐帶著亮亮先回去，這里有他和母親陪伴就好。

　　我知道我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便接過我姐手上的亮亮抱著，和我姐一起從住院部大樓出來。到了醫院大門口，我才忽然想起我讓施姍姍在醫院門口等我的。這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她該不會等不住已經走了吧？

　　我低叫了一聲“糟糕！”，急忙走出了醫院大門，左右一看，卻見這里不遠的一棵法國梧桐樹下，施姍姍背靠著樹，手里拿著一根雪糕，正百無聊賴的有一下沒一下咬著。

　　我忙抱著亮亮向她走去，很不好意思的道：“姍姍，你還在這里？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施姍姍看到我，倒是沒有抱怨我讓她等了那么久，反而笑了一下，道：“事情都辦好了嗎？咦？你抱著這小孩是誰？”

　　我道：“哦，是我外甥，我姐的孩子。對了，我姐也來了，她剛才還說要謝謝你幫了我們呢。”

　　我回頭一看，看到我姐這會兒也走到了我的后面。她饒有興味的看著施姍姍，表情先是有點詫異，馬上，臉上就浮起了一絲神秘的笑容。我忙對我姐介紹道：“姐，這就是我說的那位借我們錢的朋友。她叫施姍姍，是我公司里的同事。”

　　我姐哦了一聲，馬上樂呵呵的走到施姍姍面前，伸出雙手要與她相握，口中道：“沒想到小勇口中說的朋友，竟然是個妹子呢。妹子，我是小勇的姐姐。今天真是多謝你了，這三千塊錢，可救了我們家的大急了。”

　　施姍姍看到我姐出現，似乎一下子有點緊張了起來。急忙站直了身體，下意識的伸兩手也想與我姐相握。但此刻她一只手拿著一只雪糕，另一只手還拎著她的包，似乎怎么都不方便和我姐拉手。雙手伸到一半，只好尷尬的停了下來。一張臉已經脹成了通紅，口中吶吶的道：“不……不用謝的，這都是我應該……應該做的。”

　　“應該？”我姐一聽，頓時呵呵一笑。一邊很知趣的收回了她的手，一邊意味深長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對我道：“你這人，怎么能讓人家女孩子在這里等你這么久呢？”

　　我剛想解釋兩句，我姐卻轉過頭馬上又換了一付笑臉對施姍姍道：“妹子，真對不起，我弟弟這個人經常這樣不曉得心疼人的。不過你也別怪他，剛才他在里面幫著我把公公轉到了病房，一等安頓好，他就急著出來了。你們這是要去約會嗎？去吧去吧，我就不耽誤你們了。”

　　我一聽大汗！約會？哎喲我的老姐，你在胡說些什么呀？我不是說了她是我的同事嗎？你以為我們還是那種關系啊？

　　眼神一撇，我看到了施姍姍此刻臉上的表情。她竟然紅飛雙頰，神情羞澀，一雙眼眸忍不住也是向我看來。奇怪的是，她竟然不開口解釋一下，看了我一眼后，馬上就把頭低下去了。

　　我只好出聲了，叫道：“姐，你亂說什么呢？姍姍是我的同事，我沒告訴過你嗎？”

　　我姐仿佛一付什么都了解的模樣，繼續樂呵呵的笑著。她轉過身，伸出手從我的懷里接過了亮亮，笑著道：“好好好，是同事，我又沒說你們不是。去吧去吧，你們有什么事就去好了。我帶亮亮回家，就不妨礙你們了。”

　　我都幾乎要翻白眼了，這個老姐，怎么就這么自以為是呢？不過，這時候我也確實沒辦法和她較真，只好道：“我還是和你一起回去吧？回家這么多路，你抱著亮亮會很累的。等我一會兒就好，我和我同事的事，馬上就解決。”

　　我姐一聽，反倒真生氣了，道：“什么話？這妹子都在這里等你半天了，你好意思就這么打發她走？”說完，我姐已經抱過了亮亮，回過頭又對施姍姍笑瞇瞇的道：“妹子，真不好意思，本來想和你多聊聊的，但孩子要睡覺了，我得先帶他回家去。以后有空啊，常來我家玩，我們全家都歡迎的。啊？”

　　施姍姍也不知怎的，竟是沒有任何要辯解和我之間沒什么的意思。反而羞澀的點點頭，輕輕的道：“戴勇姐，你太客氣了。以后要是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

　　我姐得意的朝我一笑，仿佛在對我說：怎么樣？人家女孩子都不否認了，你還這么保密干什么？

　　我只好苦笑，搖了搖頭，算是沒話說了。這么多年來，我從來沒把一個女孩子介紹給家里人認識過。來來往往的，也就是那幾個男性朋友。現在忽然有個女孩子出現在我家人面前，而這個女孩子又毫不猶豫的拿出三千塊錢來幫助我，顯得關系很不一般。我姐會誤會我們有非一般的關系，那也不怎么奇怪。奇怪的是，施姍姍怎么也不解釋一下呢？她這種表現，不是更會讓別人誤會嗎？

　　我姐那邊和施姍姍告了別，抱著孩子就打算回家了。經過我身邊時，她低聲道：“發什么愣？晚上好好陪陪這位妹子，完了要一直送她到家。都老大不小了，這些事不需要姐姐再教你了吧？我可告訴你啊，我覺得這妹子不錯，找著了算你有福氣。要是你傻乎乎的錯過了，以后可別來后悔。就這樣，我走了！”

　　我……

　　我算是服了我姐，這都哪兒跟哪兒呀？我就只是向她借錢而已，犯得著以后后悔嗎？看著我姐已經抱著孩子走了，我只好嘆著氣走到了施姍姍的面前，非常抱歉的道：“姍姍，真不好意思，我姐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經常事情沒搞清楚就自以為是，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

　　施姍姍笑了笑，道：“不會啊，我覺得你姐蠻熱情的，感覺很親切呢。對了，病人是你姐的公公是嗎？他的病要緊嗎？”

　　我道：“暫時是控制住了，不過情況也不樂觀，隨時可能反復。但住院以后，有醫生看護住，我想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真謝謝你及時借我三千塊錢，要不然晚上還不一定能住得進去呢。哦，我都忘了正事了，你有紙筆嗎？我現在就寫張三千塊的借條給你。”

　　施姍姍呵呵一笑，道：“怎么？你還真打算要寫欠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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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可愛的女孩

我認真的道：“當然，咱們朋友歸朋友，借錢歸借錢。這金錢的事，還是有個字據為好，你就不怕以后我會賴賬了不還？”

　　說著，我開始掏起了口袋，就想找一張白紙什么的，好現在就給她立下一張借據。施姍姍見我這副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格格格彎腰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又直起腰走過來用肩膀輕輕撞了我一下，小臉嬌嗔的道：“得了吧你，別人我信不過，你我還信不過嗎？再說了，我就是管工資發放的，以后你要是真敢賴賬，我就直接在你的工資里扣，有什么好怕的？”

　　我一呆，有些奇怪的道：“你真相信我？”

　　施姍姍馬上笑容一收，正經的道：“真相信你！咱們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戴勇的為人，我能不知道嗎？”

　　我道：“那……那你在這里等我這么長時間干什么？難道不是等我寫欠條給你嗎？”

　　施姍姍一聽，臉刷的一下又紅了。羞澀之下，忍不住跺了跺腳，嬌嗔道：“你這人……不是你要我在這里等你的嗎？”

　　我認真的道：“是呀，但我要你等我，就是為了寫張欠條給你的嘛。既然你相信我不要，那你還等下來干什么？”

　　施姍姍似乎被我的話氣到了，眼睛瞪著我，拼命的用牙齒咬著紅紅的小嘴。只是似乎她自己也解釋不了為什么既然不要我寫欠條，卻還要在這里等了我半個多小時。瞪了我半天，也沒見她有什么話說出來。

　　我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別人好心好意趕過來為我送錢，又辛辛苦苦的在這里等了我這么長時間，我不好好感謝她，反而問那么多干什么呀？

　　想到這里，我馬上口氣一軟，笑著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擔心我家里人的病情，等我出來問問我的？姍姍，你真好，今天真是謝謝你啦。”

　　施姍姍眼珠兒一轉，仿佛就是我說的這個原因似的，哼了一聲，生氣的道：“你也知道我好？”

　　我呵呵的笑著，這件事就略過了不提，道：“天已經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說著，我舉手向停在醫院門口的一排空出租車的頭一輛示意，讓這車開過來停到我們這里。哪知我的手剛剛舉起，施姍姍急忙把我的手拉了下來，急道：“誰告訴你我要回家了？時間還早呢，回家著什么急啊？”

　　我一愣，道：“不回家，那你還要去哪兒？”

　　施姍姍似乎真的被我氣壞了，小嘴里嘟嘟囔囔的，小聲的不停在說什么“笨蛋，傻瓜”之類的詞語。我正奇怪著，她又是眼珠一轉，道：“今天我本來就打算去逛街的，買點什么衣服，就算慶祝自己成功保住工作。現在反正已經出來了，你要是沒什么事，就陪我一起去逛逛吧？”

　　我“啊？”了一聲，急忙掏出手機一看，道：“不要了吧？都已經快九點了，還逛什么街？”

　　施姍姍的眼睛又瞪了起來，生氣的看著我道：“不愿意？人家本來這會兒都已經逛完了，還不是你一個電話打來，浪費了我這么多時間？我都幫了你這么大的一個忙，現在要你陪我逛下街，你還不情愿？”

　　我馬上沒話說了，那是那是，施姍姍今天幫了我這么大的忙，別說是陪她逛逛街，就算陪她去闖龍潭虎穴，我都應該去的。于是，我急忙點頭，道：“行行行，我沒說不愿意，逛街是吧？走，你去哪兒我都陪你。”

　　施姍姍這才滿意的笑了，開心的白了我一眼，嘻嘻笑道：“這還差不多，這可是你說的啊，今晚，我去哪兒你都要陪我。”

　　我笑道：“陪！我陪！我舍命陪還不行嗎？說吧，去哪兒？哦，對了，你先等一下，我去把我的自行車拖過來。”

　　我急忙轉身奔到了我停車的地方，把我的自行車拖出來又回到了施姍姍面前，笑著道：“敢坐在我的車后面嗎？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車夫，去哪兒我都載著你。”

　　施姍姍看了一眼我的自行車，愣了一下后，忍不住又是格格格一陣大笑。身體一側，小屁股已經坐到了我車子的后架上，道：“高中畢業以后，我還就沒這么坐過自行車了呢。走吧，我的車夫，帶著我，去我……任何想去的地方。”

　　我笑著也騎上了車，踩動車輪，帶著施姍姍，來到了馬路上。

　　“你還沒說去哪兒呢？”

　　“嗯……隨便！”

　　“隨便？我……我說，這隨便是哪兒呀？”

　　“格格，你呀……真傻！”

　　這天晚上，施姍姍似乎漫無目的的，一會兒要我載著她去這里，一會兒要我載著她去那里。不到兩小時，我幾乎全城都快跑遍了。而且每次到了一個地方，她總是逛不了十分鐘，馬上就出來要我帶她去另一個地方。說是逛街，其實變成了我騎車帶她滿城亂兜風。

　　當然，就算是兜風也不要緊，可是把我累得呀，都快喘不過氣了。要不是我身體好，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堅持下來。看來，這車夫，也不是這么好當的。

　　就這樣，一個晚上下來，她一件衣服沒買，就只是在享受兜風的過程。后來實在是太晚了，晚到已經沒什么地方可去的時候，她才要我載著她回家。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有件事我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要和施姍姍明說才好，便道：“姍姍。”

　　“嗯？”

　　“這個……關于這三千塊錢，我恐怕不能在短時間內一起還給你了。我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又多了一個病人，往后的開銷只會更緊張。你看這樣行不行？以后每到發工資的時候，我就還你五百塊。這樣分半年還清，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見？”

　　“……傻瓜，你就是不還，也沒關系的。”

　　“什么？”

　　“哦，我是說，你慢慢還，沒關系的。反正我現在又不急著用錢，你也沒必要非得每個月都還我一點。等以后你手頭寬裕了，有能力還了，再一次性還給我不就行了？”

　　“行嗎？”

　　“當然行，反正以后我們還是會天天在一起，我還怕你會跑了不成？”

　　“姍姍，你真好！我覺得，交了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我的運氣。”

　　“……哼！笨蛋！你也知道，遇到我是你的運氣？”

　　“……”

　　“嗯……不過，我答應你錢可以慢慢還，但以后，要是我忽然有什么事，比如需要有人陪我逛街什么的，找你你不能拒絕。這個車夫，在你沒還清我的帳之前，你有義務一直擔當下去，知道沒？”

　　“啊？”

　　“啊什么？你敢不答應？”

　　“……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唉，誰叫我欠了你的呢？”

　　“嘻嘻，這還差不多！哎！哎！過了過了，我家就在這里！”

　　施姍姍的家，是一幢老舊的洋房。也不知道是六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造的。看得出來，她家也不是什么富貴家庭。把車停在她家的樓下，施姍姍一下子從我的車后架跳下來，笑嘻嘻的看著我道：“很晚了，我家里有人，就不請你上去坐了。今天謝謝你帶著我去了那么多地方，我很開心，再見！”

　　我點了點頭，抹了頭上的一把汗，一邊心里道：“我的天，總算結束了。”一邊口中笑呵呵的道：“嗯，再見！”

　　施姍姍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笑著向我揮著手。舊洋房的樓道口，有一盞昏暗的燈亮著，燈光灑在她的身上，微微反射起一層淡淡的黃光。

　　我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孩，竟是那么的動人，那么的可愛。就算一向對女人白癡的我，這時候都有些看呆了。

　　我在想，以后我能有個女朋友，要是有施姍姍一半這么可愛，那就好了。只是……唉！真不知道，我未來的丈母娘，這時候有沒有生出來呢！

　　施姍姍轉眼消失在樓道里，聽著聲音，她的腳步聲一直往樓上而去。這洋房不高，也就是三層樓而已。但不知道，她究竟住在哪套房間。

　　夜，已經很深了。這里的人家，基本上都已經關燈睡覺。除了樓道口的那盞燈，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我有點累了，并不想馬上離開這里，而是掏出了我的煙盒，慢慢取出一根煙點燃了吸著。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我忽然心里產生了一陣悸動，生平第一次，這么渴望擁有一個女朋友。

　　從小到大，我幾乎從來沒和異性有過什么交往。今晚和一個女孩子一起兜風逛街，真的還是我的第一次。雖然感覺有點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樂和愜意。

　　女人，真是一種奇妙的動物啊！雖然很多地方搞不懂，但和她們在一起，就能激起男人的活力和沖勁。真想能有這么一個女孩，可以讓我抱在懷里，好好的愛撫和親吻。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快樂和甜蜜。

　　我抽著煙，不知不覺抬起頭來，想看看這幢樓里哪一間房子的燈這會兒亮了。也許，那就是施姍姍的房間。在我的內心深處，有一絲隱隱的渴望，要是那個屬于我的女孩，就是施姍姍，不知道該有多好？

　　但就在這時，我想起了我的朋友魏海。在公司里，魏海追求施姍姍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施姍姍似乎也不介意魏海追求她，兩個人有時候顯得很親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一對戀人。

　　雖然不清楚，但施姍姍是魏海喜歡的女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戴勇絕不會去做傷我朋友心的事情，雖然心里真有那么點渴望，但……還是算了吧。

　　抽完了最后一口煙，我把煙屁股丟下，用腳狠狠踩滅了。呼出了一口氣，我騎上了我的車，開始慢慢離開了這里。

　　街上的行人，這時候已經很稀少了。我孤單的騎車在馬路上，看到前面我的影子，被身后的路燈拉得長長的變了形。忽然間，我感覺到似乎少了一樣什么東西。回頭一看，哦，我明白了。

　　在我的身后車架上，少了一位可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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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無法抵擋的誘惑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由于是新公司的第一天上班，我特意提早了半小時來到了公司大樓。把我的自行車停在了樓下的一個角落，剛剛鎖下車鎖，就聽到身后不遠的地方有輛汽車嘎的一聲停了下來。

　　我開始沒注意，拔下車鑰匙轉身往大樓門口走去。走沒兩步，卻見離我大約七、八步遠的停車位上，有輛銀灰色別克車的車門忽然打開，一位女性從駕駛位鉆了出來。

　　一看到這位女性，我就尷尬的了。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我新公司的老總湯曉茹。如果我和湯曉茹之間沒什么私人矛盾，這時候我當然應該禮貌的向她打聲招呼。可是一想到這女人把我留在公司，不知道在打什么壞主意。我這聲招呼，怎么都沒法自然的打出來。

　　但是，這女人名義上又是我的老板，要是我裝作沒看見，不打這聲招呼，似乎又于理不和。所以，一時間我尷尬的站住了腳步，不知道是該故作沒看見走開，還是勉強上去道聲早安才好。

　　不過，不管我做哪種決定，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湯曉茹這時候已經看見了我。卻見她手里拎了個包，一邊關上車門，一邊目光已經向我看來。出乎我預料的，湯曉茹看到我并沒有象我一樣的尷尬。她很自然的對我點點頭，說了一聲：“早！”

　　這下，我也沒辦法裝作看不見了，只得回了一聲：“早！”

　　打過招呼后，湯曉茹也沒有別的語言，拎著包就向大樓的門口走去。我遲疑了一秒鐘，覺得也必要這么回避她。往后在公司里還要天天見面，她就算要整我，躲是躲不掉的。再說了，她一個女人都能做到表面不動聲色，我為什么做不到？難道在鎮定方面，我還不如一個女人不成？

　　想到這里，我也就不再心里多想。大大方方的跟著湯曉茹一起走進了大樓，并一起站在電梯口等電梯。

　　由于這會兒時間還早，電梯口，也就我和她兩個人在等待。湯曉茹并沒有想和我說話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什么。就這樣，兩個人異常沉默的一聲不吭，只是一起呆呆的看著電梯樓層指示燈一點點降下。最后叮的一聲，電梯門打了開來。

　　出于女士優先的原則，我并沒有急著進去。湯曉茹似乎猶豫了一下，便首先一步跨進電梯。馬上，我就跟進去了，并且伸手按下了六樓的數字鍵。

　　三秒鐘后，電梯門緩緩合攏，馬上開始上行。我和她，再一次處身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并且只有我和她兩個人。

　　從我的眼角余光可以看到，這會兒，這位擅長不露聲色的職業女性終于稍稍顯露出了一絲不安。她的右手，不自覺的提起來擋住了胸口，仿佛害怕又有什么春光被我看到了似的。

　　她的動作，馬上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服裝店的試衣間里，這女人在被我飽覽胸前春色時，那憤怒而羞澀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笑了起來。沒敢出聲，只是咧開嘴無聲的笑。

　　我這笑容，當然逃不過湯曉茹的眼睛。卻見她臉上似乎有了點怒容，身體稍稍一側，頭轉向，再不看我一眼。

　　六樓很快就到了，叮的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這會兒，湯曉茹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馬上一步跨出電梯，急急向公司門口方向走去。我一邊笑著，一邊慢慢走了出來。忽然之間，我覺得我根本沒必要怕這女人。相反，這女人應該怕我才對。料想那件事，她根本不敢公開出來宣揚。畢竟這里是中國，女人的名聲是十分要緊的。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她曾經幾乎裸體的被我看了個飽，又被我粗暴的“人身侵犯”。到后來，肯定謠言四起，而且會越傳越離譜。

　　一個女人，如果名節被毀的話，無論她是不是受害者，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甚至遭人取笑。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不知凡幾。湯曉茹如果夠聰明的話，當然會保持沉默，絕不會自找麻煩。

　　唯一讓我不明白的是，如果她害怕這件事會傳出去，那她應該把我趕出公司才對。我離她越遠，對她來說不是越保險嗎？現在她把我留在公司里，不就是個隱患嗎？難道她就不怕我會宣揚出去，令她的名譽受損？

　　當然，那件事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聰明人一般都不會自爆其丑，讓大家瞧不起。可是，她就這么相信我是個聰明人，不會揭露自己所犯下的惡行嗎？

　　我隱隱有點感覺到，關于這件事，湯曉茹遲早會找我解決的。不管是恐嚇或者交易，她都會要確保我永遠保持沉默。難道說，她把我留在公司里，就是給我點好處，然后再換取我的承諾？

　　公司在大樓方向的右側，等我走過去，看到前面湯曉茹已經公司接待處停了下來，正和我們原來老公司的副總胡國良說話。有兩個雜工模樣的男人，正在接待處后面的墻上拆卸我們原來公司鑲嵌的的名字招牌。

　　這副場景讓我意識到，我們老公司真的已經不存在了，這里，一切都將換成新公司的印記。只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們新公司叫什么名字，以后，新公司將會在哪個方面發展。甚至，我都不知道我今天來上班，究竟應該做些什么工作。

　　胡國良在湯曉茹面前點頭哈腰的不知說些什么，忽然，他看到我走來，馬上朝我招了招手，叫道：“小戴，你來的正好，過來，有樣工作要你做。”

　　我只好走了過去，道：“胡總，什么工作？”

　　胡國良看了湯曉茹一眼，呵呵的笑道：“金城公司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和你一樣都是新公司的員工。胡總什么的，以后不要再叫了。不過現在我負責新公司的裝修一事，反正你也沒別的事，就過來暫時幫下我的忙，一起做好這項工作吧？”

　　說完，他也不忘了討好一下湯曉茹，帶著征求的口氣對她道：“湯總，可以嗎？”

　　湯曉茹仍是沒看我，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道：“可以，金城公司的這批老員工你比較熟悉，這段日子的工作安排，還是你來分配吧。對了，九點鐘我們公司的基礎骨干就會到齊，來了你通知一下，九點半就這些人，到會議室我們開個會。”

　　胡國良又哈了一下腰，呵呵的道：“好的，保證都通知到，您放心好了。”

　　湯曉茹嗯了一聲，再沒有說別的話，邁著風姿無限的腳步，走向了公司的內部。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盯在了她身后。上次在試衣間里我只看到了她的正面身材，現在看到了她的背面，雖然穿齊了衣服，但感覺似乎比看到她的半露酥胸還要令人口干舌燥。

　　這女人…….身材好得讓男人瘋狂！纖纖細腰只堪一握，往下卻是令人目瞪口呆的豐滿和挺翹。如此極具誘惑力的臀部，實在是引男人犯罪啊！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哪來的一陣燥熱，一股熱血，不用自主的就涌向了下體。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個“咕”的聲音，似乎是有人用力的吞下了一口唾沫。

　　轉過頭來，我啞然失笑。胡國良都是將近五十歲的人了，和我一樣，這時候也是死死的盯住了那女人的屁股，眼神中，透射著一種色欲的貪婪和渴望。

　　唉！果然是個男人，都沒辦法抵擋這種誘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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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湯曉茹的來歷

直到湯曉茹走進了公司內部看不見了，胡國良這才收回了他那色欲的目光，領著我來到了公司旁邊一排原本無人租用的房間。

　　他指著這些房間對我道：“小戴，今天你和我們老公司的那幾個員工先把這里的每一個房間都清理一下，明天裝潢公司的人就要來進行全面裝修。”

　　我吃了一驚，道：“這里？這里又不是我們公司的。”

　　胡國良笑呵呵的道：“以前不是，但現在是了。新公司已經把這層樓所有的房間都租用了下來，往后咱們再也不是那種寒酸的小公司，而是很體面，很氣派的大公司了。小戴，實話對你說，以前我一直挺欣賞你的。這次你能留用下來，我可是費了不少口舌，為你說了不少好話的。我呢，也不求你的回報，但以后咱們在新公司里，有些事情，還要靠你多支持一下我啊。”

　　我一呆，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這個狡猾貪婪的胡國良，連自己的親表外甥都不幫，還能幫我這個和他沒半點關系的外人？他說這話，大概就是想拉幫結派，籠絡一批人，好在以后新公司的權力斗爭中發揮作用吧？

　　對胡國良的為人，我是很了解的。見他這么說，我心里雖是冷笑，嘴巴里卻不得不虛與委蛇的道：“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胡總！”

　　胡國良馬上道：“哎，哎，不是說了現在我已經不是什么胡總了嗎？以后我們是同事，這個稱呼，不能再叫了。”

　　我哦了一聲，心里卻想：“你怕是想讓別人繼續叫你胡總都想瘋了吧？新公司都還沒開張，各人的工作崗位都沒有分配，你就已經開始大拍領導的馬匹，拉攏底下員工了。這些舉動，不正表明了你的野心嗎？”

　　我心里雪亮，只是不說。笑著點點頭，挽起袖子，準備干活。這個時候，陸陸續續，我們原來的那批被留用的員工也開始來上班了。在胡國良的指揮下，大家一起開始動手，對這些空置的房間進行清理。離九點還差十分鐘的時候，施姍姍也來了。她得知我們都已經開始干活，笑嘻嘻的也過來幫忙。直接走到了我的身邊，一邊對我眨著眼笑，一邊開始挽袖子準備干活。

　　我笑著道：“你就算了吧，這些粗活，我們男人干就行了。”

　　施姍姍呵呵的道：“怎么？瞧不起我們女人？”

　　我道：“不敢，但我們男人始終有力氣一點嘛。你還是邊上站著吧，不要給我們幫倒忙。”

　　“什么？”施姍姍的眼睛立刻瞪起來了，氣鼓鼓的道：“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幫倒忙？有力氣了不起嗎？”

　　我本來只是好心讓施姍姍少干點活，只是說話的方式有問題。見她忽然生氣，我不禁有點后悔起來。正要趕緊好言解釋一句，卻聽一邊正在搬幾張破凳子的李伯均笑道：“姍姍，生什么氣呢？你沒聽出來嗎？戴勇這是在心疼你呢，哈哈！”

　　施姍姍一愣，馬上，本來氣鼓鼓的小臉一下子陰轉晴，竟然開始笑了起來。白了我一眼后，她馬上轉過身對李伯均嬌嗔道：“李伯均，你不要胡說，戴勇才不會心疼我呢！”

　　另一邊的紀業偉也是哈哈一笑，插嘴道：“真的嗎？咱們老公司誰不知道，平日里戴勇那是多照應你啊？要說那不是心疼，很難令人相信的哦。”

　　此話一出，在場的我們老公司員工，包括胡國良都哄笑了起來。我一時間尷尬無比，施姍姍卻是小臉騰的一下全紅了。氣急敗壞的跺了下腳，大發嬌嗔的道：“你們……你們討厭！我……我不理你們了！”

　　說著，羞愧難當的她急忙跑出了這里。李伯均和紀業偉對我擠眉弄眼的笑，似乎要我趕緊追上去搞定她。我只好苦笑，搖了搖頭，繼續干起了活來。

　　這個小插曲過后不久，公司里就來了一批西裝革履，看上去就是白領精英人士的男女。從前面湯曉茹和胡國良的對話中我知道，這些人就是我們新公司未來的骨干。想來，他們都是飛騰集團派遣過來的。我有些好奇，看這樣子，飛騰集團吃下我們老公司后，是想借這個殼圖謀更大的發展和利益。我們老公司以前只是個小小的安保產品銷售公司，那么新公司成立后，到底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展開經營呢？

　　九點半鐘，這批新來的精英都到會議室開會去了。我們這幾個老公司留下來的人反而像個不相干的雜工，在這里打掃和清理。一個上午，就在勞動中過去。

　　精英們總是很忙的，會一開完，他們又各自匆匆離開公司，不知忙什么去了。我想，應該是湯曉茹已經分配了他們的工作，新公司已經開始運作起來了。我隱隱有些感覺，我們這些老公司員工，似乎不受湯曉茹的重視。從今往后，也許我們就是新公司的邊緣人物，永遠也別想進入公司的核心層。

　　但，我對此也沒什么意見。反正對我來說，能留下來繼續工作，有一份穩定的工資好拿，已經就很滿意了。我從來就沒奢望過，我能在新公司有什么大的發展和前途。憑我的學歷和能力，也沒資格去追求那么多。

　　中午，我們幾個老公司員工一起在外面吃飯。胡國良為了拉攏我們，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請客。吃飯的時候，有人也有和我一樣的心思，并對胡國良問了出來。

　　胡國良回答道：“飛騰集團的打算，是要建立一家多元化的實業公司。往后公司的發展，極可能不是單一方向的經營，而是跨行業，多種類的貿易或者投資。至于為什么要以借殼的方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飛騰集團搞出這么一個公司來，就是為了讓湯曉茹擁有自己的基業和資本。原因么，嘿嘿，大家自己猜吧！”

　　于是，大急都在私底下紛紛猜測了起來。有的人猜湯曉茹會不會是飛騰集團某個實權人物的情婦，有的人猜湯曉茹也許是飛騰集團老總的親戚。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我對此是漠不關心的，管她湯曉茹是誰，只要她發我工資就行了。所以大家的議論和猜測，我并沒有參與。

　　難得胡國良請客，我正毫不客氣的大吃大喝時，忽然我的衣袖被人輕輕的扯了一下。轉過頭來，發現是施姍姍剛好收回了她的手。

　　我低聲道：“干嘛？”

　　施姍姍盈盈一笑，用手擋住了小嘴，稍稍側身對我輕聲道：“車夫，吃完了飯，陪我逛街去！”

絕對官僚

第二十九章 發脾氣

　下午，湯曉茹很意外的把我們這幾個老公司員工召集起來開了一個簡單的小會。會上她宣布了公司的一項決定，在公司組建期間，成立一個由胡國良領導的裝修小組，成員就是我們這幾個被新公司留用的人。我們的任務是，在最快的時間，把公司按照她的要求全新裝潢。添置必要的辦公用品，為公司在成立日那天能順利開展工作而努力。同時，她第一次對我們說了新公司的名字。

　　新公司的名字，叫飛茹投資有限公司。聽起來，真的像是湯曉茹自己的資產，而不是飛騰集團下屬的一家公司。

　　公司的成立日，在半個月后的九月十八號。時間雖然有點緊，但估計在那天完成所有的裝修任務，問題應該不大。

　　會議開完后，胡國良又給我們每個人布置了具體任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和施姍姍同時負責辦公用品的采購和安置。紀業偉和李伯均負責監督裝潢公司的進度，趙明負責電腦的采辦和安裝。

　　有了具體工作分配后，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了。我和施姍姍首先行動起來，先去聯系了一家辦公用品制造公司，打算進行考察和咨詢一番。公司的要求，采辦辦公用品，既要嚴格控制價格，也要注意產品質量。我和施姍姍打算多走幾家之類的公司，進行對比和商談。

　　才去了一家公司看看，等我們回來時，天都已經黑了。作為男人，我很自然的請施姍姍吃晚飯。不過我口袋里的錢不多，請不起什么大餐，只能去一家連鎖式的快餐店，點一些小吃什么的，意思一下而已。

　　施姍姍也知道我的情況，對吃得好不好，她顯得毫不在意。只是，我總是能看到她時不時臉上就會露出開心的笑容，仿佛和我在一起，她非常快樂和滿足。

　　吃完了飯，時間已經晚上快八點鐘了。我推著自行車對施姍姍道：“姍姍，今天很累了吧？坐車上來，我送你回家，早點回去休息了。”

　　施姍姍嘻嘻一笑，雙手放在了身后，對我做了個很可愛的側身歪脖子的動作，道：“誰說我很累了？我怎么覺得我精神特好呢？現在還不到八點，時間剛剛好，走，陪我逛街去！”

　　我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叫道：“啊？還逛街？中午不是已經陪你逛過了嗎？”

　　施姍姍小嘴一撇，道：“那也能叫逛街啊？不就是出去買了根雪糕而已嗎？知道什么叫逛街嗎？就是沒有任何目的的，到處走走看看唄。喂，你不會不愿意吧？剛昨天你還答應過我的！”

　　我只好苦笑，心想我答應是答應過，可我也想到你竟然是這么一個逛街狂啊！一天不逛，你又不會死！

　　不過，對于這個剛昨天還幫了我大忙的女孩，我還真是難以拒絕她的要求。無奈之下，我只好道：“好好，逛就逛吧。不過，今晚別那么遲了。我們明天還有很多工作，還要跑好幾家公司。省點力氣，留著明天用，好嗎？”

　　施姍姍開心的格格一笑，一屁股又坐到了我的車后架上，道：“知道啦，今天保證不那么遲了。走吧，我的車夫！”

　　我笑著搖搖頭，也騎上了車開始用力蹬起來：“我說，我們去那兒？你可別又跟我說隨便啊！”

　　“嘻嘻，讓我想想，嗯…….我要去……天涯海角！呵呵！”

　　“哪……哪兒？喂，姍姍，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你到底要去哪兒？”

　　“天涯海角啊！”

　　“……姍姍，別玩了啊！”

　　“嘻嘻！你呀，真是笨蛋！笨死了！”

　　這天晚上，施姍姍果然沒有玩到很遲。差不多沒到十點，我就載著她回到了她的家。

　　還是那幢老舊的洋樓，還是那盞昏暗的樓道燈。施姍姍跳下車來后，沒有象昨晚一樣馬上和我告別，而是靜靜的看著我，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我奇怪的放下車支撐架，道：“怎么啦？還有話要對我說嗎？”

　　施姍姍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輕輕的道：“戴勇，以前你這么照顧我，是為什么？”

　　我一呆，道：“沒為什么呀，你是一個女孩子，照顧一個女孩，需要為什么嗎？”

　　施姍姍咬了咬小嘴，鼻孔里輕哼一聲，道：“那就是說，只要是個女孩，你都會去很照顧她的嘍？”

　　我莫名其妙的笑道：“怎么啦？照顧女孩，不應該嗎？”

　　施姍姍忽然就生氣了，猛地跺了一下腳，氣呼呼的道：“笨蛋！真是沒見過比你更笨的人了！”

　　話一說話，她轉身就走。小跑著，連和我再見都沒有說，就這樣氣沖沖的奔進了樓道。我看著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樓道里，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姍姍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她發的是哪門子的脾氣？

　　帶著一頭霧水，我離開了施姍姍的家，騎著車往城西方向的我家而去。不多久，當我剛剛騎到離下官橋大約還有七、八十米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面發生車禍了。

　　只見前面下橋處，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忽然超速追上了前面的一輛銀灰色的別克。不知什么原因忽然車頭一擺，狠狠的撞上了別克車的車頭。別克車頓時失控，一下子偏離原來的前進方向，直接向橋邊的東江公園滑去。

　　似乎，別克車的駕駛員車技不怎么好，本來可以及時剎住車的，但車身一直碾過了公園邊上的花欄，沖入公園內部的草地整整十多米，才嘎的一聲，停了下來。

　　肇事的桑塔納就在公園邊上停住了，車門一開，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探出頭來大罵道：“我草！你他媽會不會開車的？”

　　我騎著車剛好也來到了公園邊，本來我見到這場車禍似乎沒造成傷亡，也就打算不看走了。但我剛想蹬下腳踏的時候，卻看見別克車的車門打開了，跳出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車，然后用顫抖的聲音道：“我……我的車！你……你怎么開的車？平白無故的從后面撞過來，嚇……嚇死我了！”

　　聽到這女人的聲音，我先是一愣，馬上轉頭仔細一看。

　　咦？這不是湯曉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