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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啊!你還沒跟南宮辰說聲恭喜嗎?」黑允夏愣了下。
「是呀!如果我先去跟他打招呼，有人可能已經接電話接到想要把我殺了。」
杜允巳勾唇一笑。瞧她先前怒氣衝衝又歇斯底裏的模樣，還好他先來找她，否則她對他的不滿，肯定更嚴重!
黑允夏聞言，頓時滿臉通紅。
「我才不會因為接電話就想要殺人。」
她只是受不了，哪可能殺人？！而他明明知道卻消遣她，真是好壞心的男人!
「誰叫你剛剛跟我講電話時那麼兇!」
想起先前那火藥味十足的嗓音，盡管音質溫柔嬌軟，但仍是威力驚人，使得他乍聽時，真的愣了一、兩秒鐘。
聞言，黑允夏的臉更是紅到不行。
「那、那是……那是……」當時她情緒崩潰，沒想到首當其衝的倒楣鬼竟然是他。
「呵呵……你真容易臉紅，不鬧你了，願意陪我一起去跟今晚訂婚宴會的男女主角說聲恭喜嗎?」看著她臉紅到足以媲美關公的地步，他決定好心的放她一馬。
「不要不要不要。」黑允夏的頭立刻搖得飛快。
她跟他的關係，認真說來，仍然如同陌生人，所以她若真的陪他去，不用想也知道將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她光想就不寒而栗。
「陪我一起去說聲恭喜，有這麼可怕嗎?」
杜允巳眼底掠過一抹陰暗，一句不要就讓他聽了不甚舒服，更何況，她是連說三句不要。
「當然很可怕，你不知道，我爸媽想要我們姊妹結婚是想瘋了，如果我跟你一起去，萬一引起他們誤會怎麼辦?」
她才不要自找麻煩，尤其他跟她八字都沒一撇，當然重點是，她的人生規畫尚未走進要結婚的階段。
「哦，原來你是怕你爸媽誤會。」杜允巳微挑眉，看來這個小女人挺怕她雙親的，這倒是很重要的訊息。
「當然，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黑允夏非常嚴肅地點頭，然後忙把手中的行動電話遞還給他。
「嗯。」
他接過行動電話，然後從西裝上衣口袋，拿出跟他一模一樣的行動電話遞給她。
她沒接，反倒像看見妖魔鬼怪似的瞪著行動電話看。
「我不要再拿你的電話!」
她立刻聲明，沒忘記剛剛幫他接電話的精神折磨和疲勞轟炸，她受夠了這個文明的高科技產物了!
「放心，這支電話號碼目前只有我知道，除非你要給人，不然只有我，或是打錯電話的，否則沒人會打電話給你。」
「真的嗎?」她很懷疑。
「真的，那是我剛剛特地跟朋友拿的，號碼除了前面四位數字，其餘都跟我的一模一樣。」
「但是我幾乎不用電話……」一想起今天接電話的情形，她直覺就是想要搖頭。
「你不用行動電話，那我要如何找你?你該不會忘記你昨天答應我的事情吧?」他提醒她，不容許她搖頭。
黑允夏一怔，隨即羞紅了臉。那麼難為情的事情，她就算想要忘記都很難!
「我……我沒忘記。」
「那我先出去說聲恭喜，你要繼續待在陽臺，還是要到宴會大廳去?」看著她臉紅的嬌羞神情，他的心就蕩起陣陣漣漪。
「你先出去，我再出去。」臉紅歸臉紅，她仍是沒有忘記要避嫌。
杜允巳微挑眉，冷淡地點個頭，放開她。
「那我先出去。」
說完，他轉身朝陽臺大門走去。這個小女人顯然完全不想讓人誤會她跟他之間有所關係，這個認知，讓他相當不是滋味。
甚至，他有種感覺，昨天如果不是發生那件意外，她恐怕根本就不會理他，但，這怎麼可能?說人才他有人才，說錢財他有錢財，所以女人對他向來總是趨之若騖，結果——
哼!她愈不想讓別人誤會她跟他之問有何關係，那他就愈想弄得人盡皆知。
自他懂事以來，一見鍾情這種劇碼，他總認為那僅是詩人作家筆下憑空想像捏造出來的產物，直到昨天看見了她——
唇邊勾起一笑，他在心中發誓，就算要不擇手段，這個小女人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仍站在陽臺的黑允夏突然打了個寒顫，她不禁愣然地撫摸手臂。
夏日的晚上，盡管夜風徐徐吹拂，但仍是令人感覺有點悶熱，她怎麼反倒覺得有股涼意上心頭呢?
悠揚浪漫的樂聲，流泄在黑家寬敞的宴會大廳。
黑允夏從陽臺走進室內，目光立刻注意到站在雙親身旁的杜允巳，看著他們相談甚歡地站在舞池旁邊，而今晚訂婚的一對新人、她的大姊和未來大姊夫、小妹和未來妹夫，都在舞池中翩然起舞。
她忍不住看著他俊魅挺拔的身影，絲毫不遜色於她的未來大姊夫和兩個妹夫們，而這樣一個俊朗的男子，昨天卻被她給抓傷了那個地方……
想到這裏她就羞得無地自容，又覺得良心不安，實在是自小家訓對「傳宗接代」一事相當重視，如果她的雙親知道，他們的女兒傷害到人家的那個……
天呀!她簡直不敢想像那會是什麼情形。
「二姊，原來你在陽臺，難怪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黑允秋一瞧見她的身影，立刻快步來到她面前，然後小小地埋怨道。
「允秋，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黑允夏忙不迭地收回目光，可眼角餘光仍是高度注意著他和雙親之間的互動。她愈瞧就愈擔心、愈瞧就愈是害怕，生怕自己幹的「好事」被雙親知曉，那該怎麼辦才好?
「不是我，是爸媽要找你。」
黑允秋伸手指指仍和杜允巳交談的雙親。
黑允夏怔愣地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正巧看見雙親指著她的方向，下一秒，她立刻迎上杜允巳深黝的瞳光，頓時心慌地忙轉過頭去。
「允秋，你知道爸媽找我有什麼事嗎?」
黑允秋聞言一呆，隨即像聽見笑話般地笑出聲。
「二姊，你沒看見爸媽旁邊站著一個大帥哥嗎?在這種宴會，爸媽找你，當然是要介紹青年才俊給你認識，因為我剛剛就被抓去介紹了。」
原以為五姊妹已銷出去三位，雙親就會好心的饒她們兩人一馬，結果她仍是想太多，宴會中只要有好的對象，雙親立刻就會派人把她們給請過去，每回均是如此，只是，每回都是她打頭陣，今天則變成黑允秋。
「不會吧?」
要把他介紹給她認識?黑允夏差沒點呻吟出聲，想起先前才跟她提過雙親的狀況，結果雙親果然連他都不放過。
「二姊，你趕快過去吧!爸媽跟那個杜先生都在看你。」黑允秋好心地提醒她。
「嗯。」
黑允夏嘴角扯出個苦澀的笑容，認命地點了點頭，然後朝前方的雙親和他走去。
幸好剛剛她已經跟他提過，否則雙親明顯的意圖，實在是令她羞得無地自容。
愈接近他們，她就愈覺得舉步維艱，無奈此時此刻，壓根容不得她逃避，甚至她必須讓笑不出來的臉皮，硬擠出個笑容來見客。
「爸、媽，你們找我？」
她暗暗深吸口氣，言行舉止盡可能優雅端莊地來到雙親和他面前，當然，她的視線完全不敢看他。
「允夏，今晚好像很少看見你，你到哪裏去了?」
黑羅銀月一瞧見二女兒出現，臉上笑容變得益發燦爛，特別是她此時此刻的儀容，完全無法挑剔，讓她倍感驕傲與光榮。
「我……我在陽臺。」
黑允夏忍不住有些心慌，原以為母親一開口就是為兩人介紹，所以她完全沒有作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你在陽臺做什麼?」黑羅銀月錯愕地問。
今晚賓客不會輸給上回大女兒和元亨禎或的訂婚宴會，而她竟然沒有在大廳幫忙招待客人，反倒跑到鮮少人去的陽臺。
「我……我在陽臺……陽臺講電……」黑允夏心慌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該編啥理由好交代過去。
「黑夫人，這位想必就是你的二女兒允夏小姐，果然就像夫人所形容的那樣美麗大方又溫柔嫻雅，而且允夏小姐的外表正好是我最欣賞、最心儀的類型，讓我簡直驚為天人。」
杜允巳突然的讚嘆，就這麼打斷黑允夏的結結巴巴，他眼神炙熱地直盯著她，彷佛像要把她給燒熔似的灼燙，充分的符合他話語中對她的激賞與驚傃。
黑氏夫婦聞言均愣了一下，隨即，他們就反應過來，特別是黑羅銀月。
這個未來四女婿的好朋友，無論是外表和身分均是上上之選，先前他們把允秋介紹給他，他的眼神不冷也不熱，說的話語也僅是禮貌性的一般社數辭令，讓她心中忍不住有些惋惜。
身為母親，在看見條件優秀的頂尖男人，仍是自私的希望能為女兒所擁有，盡管五個女兒已有三個先後訂了婚，剩下的兩個，她其實已經有些舍不得，但條件優秀的頂尖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可以，她仍然是希望他能成為她的女婿之一，當然前提是，他得跟她的三個女婿一樣，深愛著她的女兒才行，畢竟黑家亦是豪門世家，女兒就算不結婚，一樣可以過著衣食無缺、榮華富貴的生活。
黑允夏亦呆了，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為她解圍，只是，他這解圍的話語充滿著濃厚的愛慕之情，絕對絕對會引來雙親的誤解，雖然他非常成功地引開母親對她今晚行蹤的好奇，卻把她帶入另一個水深火熱的境界。
「杜先生，你誇獎了，請讓我來為你介紹，她確實就是我的二女兒允夏，今年二十二歲，剛從新娘學苑畢業。允夏，這位是杜允巳醫生，他是你四妹夫的好朋友，今年三十二歲，目前是MURK集團私立醫院的院長。」
黑羅銀月微笑地馬上把握機會，正所謂打鐵要趁熱，而從他看著二女兒的眼神，她便明白他對她的女兒非常非常的有好感，亦非常非常的有興趣。
「很高興認識允夏小姐。」
杜允巳微笑著對猶愣在一旁的黑允夏伸出手，明白自己剛剛的話完全不是在幫她解圍，而是昨天看見她的真實感受，所以，他自然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不擇手段地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和結果。
她想要和他保持距離，那他就想辦法縮短彼此的空間。
「我也是。」黑允夏不得不伸出手。
原以為他握完手就會放開，孰料他卻將她的手背高舉到他唇邊，甚至用異常熾熱的眸光，邊吻邊看著她。
她的心頓時怦怦怦地快跳起來，僅因他那史上超強高溫的眼神，簡直是要把她燒熔了。
明知他這行為應該僅是在幫她解圍，結果她卻被他高超的演技給吸引，特別是他那雙突然深情似水的眼神，讓她不由自主地溺斃其中。
「杜先生，我這個二女兒到現在都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就連朋友都很少，新娘學院畢業後，更是幾乎天天待在家裏，她這樣算不算是自閉症?」
黑羅銀月看著兩人眼中僅有彼此，一副就是男有情、妹有意的模樣，簡直是樂得心花朵朵開。
「媽……」
黑允夏聞言猛地回過神，臉則是瞬間羞紅猶如熟透的番茄，更糟糕的是，她當著雙親的面前，居然渾然不知的和杜允巳深情對望。
她……她簡直羞死人了!
杜允巳愣了下，在瞧見喜愛的小女人滿臉通紅的模樣，唇邊頓時勾起笑意。
「夫人，允夏小姐真的完全待在家裏，都不出門嗎?」
「倒不至於，一個月她會出門兩次，到山水書香茶坊喝茶看書。」黑羅銀月搖搖頭。
「那夫人就不用擔心，允夏小姐既然還會出門，可見她只是個性比較內性，不能算是有自閉症的傾向，當然如果夫人擔心的話，只要讓允夏小姐多增加一些社交活動，讓她多認識一些朋友即可。」
杜允巳微微一笑，免費地給予建議，因為他的病人問他病情，就跟律師一般，哪怕是一秒鐘都要收費。
「杜先生，我也知道要多增加允夏的社交活動，讓她多認識一些朋友，但允夏個性真的就是比較內向，就連她的興趣跟嗜好，都是屬於比較靜態的，出門不是茶坊就是書店，試想，跟她同齡的年輕人，哪幾個能接受?」
黑羅銀月想到這個就頭痛，二女兒絕對是全世界所有公婆眼中的好媳婦，出得廳堂，人得廚房，外表端裝嫻雅不奢華，個性更是溫淑良恭。
只是，這樣的她，反倒令眾青年才俊為之卻步，因為男人要的，不是一個內外皆完美無法挑剔的好媳婦，而是要能激起欲望和生命火花的女人。
「媽……」
黑允夏愈聽就愈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她的母親根本就是在變相暗示他，能否帶沒有朋友的她去約會嘛!
天呀!她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羞恥過。
事實上，並非同齡的年輕人不能接受，而是她根本就不想，也不能跟他們出去，因為她的興趣是喝茶，嗜好是看男男漫畫，試想，她哪可能與人同行?所以他們約她，她全都一一婉拒，結果卻造成母親誤會。
「夫人，沒想到允夏小姐的興趣跟嗜好都跟我相同，我非常喜歡喝茶，有空更是常到書店買書，如果允夏小姐不介意，我可有這個榮幸與允夏小姐一道出遊。」
杜允巳微微一笑，眼睛立刻含情地看著臉紅到不行的黑允夏。
看來她的雙親真的很想把五個女兒都嫁出去，甚至亦認同了他，那他若不把握這個機會，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我……」黑允夏直覺就是想要搖頭，卻赫然想到她答應他的事情。
如果她現在拒絕，那明天出門不就得找個理由?而一天、兩天或許是不會引起雙親的注意，但卻不知道他的那個受傷狀況到何種程度啊!
「不……不介意。」
「那真是太好了!杜先生，我們允夏泡茶的技術是經過名師指點的，她所住的夏園亦有一間茶室，聽說杜先生目前是暫住在MCRK集團連鎖六星級大飯店的總統套房?」
黑羅銀月眼睛亮了起來，原以為二女兒會拒絕，沒想到她居然點頭答應，顯然二女兒對杜允巳的印象極好，那她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是的，夫人。因為我在臺灣沒有置產，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要幫已排定日期的病人開刀，同時來參加好友的訂婚宴會，否則明天我就會搭機回國，現在……」杜允巳頓了頓，同時故意瞄了黑允夏一眼，繼續接口：「應該會在臺灣停留一段時間。」
黑允夏被他那一眼看得心慌意亂，再聽聞他的話語，她的心又怦怦怦的加速狂跳。
明知他是要她協助幫忙才制造一些假象，但那曖昧的眼神和話語，讓她這熟知內情的人都差點誤會，更遑論是雙親……
她忙擔憂地抬眸看著雙親，在看見他們晶亮的眼神，她的心倏然一驚。
完蛋了!
雙親果然誤會了他對她有意思，而她剛剛的應允，亦讓雙親誤會她對他有意思，但事實完全不是如此，偏偏……
她現在非但不能澄清，甚至必須讓雙親繼續誤會下去。
「這樣呀……既然要在臺灣停留一段時間，飯店就不適合長期居住，如果杜先生不介意的話，乾脆搬到我們黑家住如何?
我們黑家客房很多，杜先生既然喜歡喝茶看書，允夏住的夏園，裏頭不僅有專業設備的茶室，也有藏書豐富的書房，再加上她喜歡幽靜、愛看山水景致，所以她的夏園設計得相當復古典雅，是我們黑家景觀最好的地方。
杜先生如果願意住在黑家，我就把杜先生安排在夏園的客房，既不會吵到杜先生的休憩，又能滿足到你的需求。」
黑羅銀月笑盈盈地說明，把一個單身男人安排住在未出閣的女兒樓房，其心昭然可揭，甚至可說是擺明著要他立刻作出回答。
杜允巳微挑眉，對黑羅銀月明目張膽的要他表態暗暗吃驚。
看來她真的誠如黑允夏說言，想要她們五姊妹結婚是想瘋了，而他若不是那種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對於她這種行為，恐怕早就被嚇跑了。
黑允夏快要昏倒了，她簡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男女授受不親，總是如此告誡她們的母親，今天居然邀請他住進她的夏園，這意思非常明顯，亦讓她在他面前顏面盡失。
「媽，杜先生是個大忙人，他……」
她必須阻止，尤其他長年住在國外，雖然說得一口流利的國語，但有些字義不一定真的明白，再加上東、西方在某些觀念上看法不同，所以他未必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孰料，耳邊已響起他的嗓音，打斷她未說完的話語——
「夫人，這是我的榮幸，允夏小姐，我在臺灣的工作已告一段落，目前並不忙，只是昨天發生一點意外，導致身體出了點狀況，雖無生命危險，但也必須找個幽靜的住所療傷。
夫人的提議，真是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讓我不勝感激，否則住在飯店，總是會有許多慕名而來的人，想要真正安心的療傷，實在有點困難，如果允夏小姐不介意我暫住她的夏園客房，我明天就去飯店退房搬進來。」
「你昨天發生意外?但你今天不是幫病人開刀嗎?」
黑羅銀月驚詫地看著他，穿著名家西服的他，從外表上實在看不出「傷」在何處。
「是的，我的傷不是在雙手，而是在身上，所以對開刀並沒有影響，但傷口仍是要靜心休養，故決定在臺灣停留一段時間。」
杜允巳微笑著解釋。他的那個只是被抓破一點表皮，但為怕細菌感染，他仍是專業地擦抹消毒藥水，然後套上一層彈性繃帶。
「原來如此，我女兒住的夏園確實蠻適合杜先生療傷，那麼允夏，你意思如何?」一直保持沉默的黑守成聽到這兒，也忍不住開口問著二女兒。
盡管對妻子昭然若揭的作法有些不讚同，但杜允巳無論在外表、身分和談吐上，他都非常滿意，瞧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畫面，也確實是男才女貌，相當登對。
「我……我沒關係，我住的地方確實很適合療傷。」
黑允夏緊咬住唇瓣，他的意外因她而起，就算她有千百個不願意，都說不出個不字。她若真的拒絕，那還算是個人嗎?
「說療傷其實有點嚴重，最主要來臺灣許多次，卻總是抽不出時間參觀臺灣的名勝古跡，所以想藉這個機會到處走走。如果允夏小姐不介意，黑先生跟黑夫人亦同意的話，是否可以讓允夏小姐當我的導遊，一道結伴出遊?」
杜允巳臉上依然堆著溫和的笑容，決定讓原先所有計畫行程一切公開化，企圖讓這個小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能夠逃離他的手掌心。
「這……這……」
黑允夏說不出個不字，也無法點頭說個好字，特別是他溫柔和善的笑容，突然讓她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盡管他現在所說的話語，都跟昨天他要求她賠償的條件相同，而且更好的是她不用找理由出門，但莫名的，她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下意識的，她轉頭看向雙親。
「當然好啦!只要杜先生你的身體不礙事，我早就希望允夏能多出去走走，不要總是待在家裏。」黑羅銀月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允夏確實該多出去走走，我也不反對。」
黑守成亦跟著舉雙手讚成，誰教先前看見二女兒對杜允巳的印象似乎不壞，故他亦樂得配合。
「多謝先生夫人，那允夏小姐呢?」
杜允巳微笑抬眸注視著她，她那慌亂不安的眸光，活像是個被獵人逼進陷阱的小兔兒，取悅了他。
「我……我……」他的話語聽起來完全合理，但她就是覺得怪怪的。
「允夏小姐，於私，你是我好朋友未婚妻的姊姊；於公，是我們MURK集團合作的黑氏集團千金小姐，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出不禮貌的行為。」一見她猶豫，杜允巳立刻嚴肅地聲明。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習慣……」黑允夏臉紅了，忙不迭地搖頭說明。
「是呀!杜先生，你的人格，我們夫妻是完全堅信不移，只是允夏的個性比較內向保守，所以你不要誤會。」黑羅銀月邊開口幫女兒解釋，邊朝她猛使眼色。
她的遲疑無疑已造成對方的誤解，非常失禮。
「如果允夏小姐不習慣，我當然是不能勉強。」
「請不要這麼說，我只是有點不習慣，並沒有說不答應，請杜先生不要誤會。」黑允夏聞言心一驚，忙不迭地開口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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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 02: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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