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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做不到吧?」
他當然知道她做不到，只可惜就算她做不到，他都要強迫她做到，否則他所有的計畫就全都付諸流水了。
要在短時間內得到這個小女人的心，他必須先得到她的身體。
「我……」
她覺得良心不安，渾身上下更是充滿無與倫比的罪惡感。
但，她真的很難為情，或許她可以說服他，請那個貼身管家來幫忙，但話沒出口，冷不防，耳邊已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你做不到是嗎?好，你可以回去了。」
啥?她可以回去了?
「你說什麼?」
黑允夏驚詫地抬眸看著他，迎上他那雙突然變得好冷好冷的深邃墨瞳時，那冷光簡直要把她的頭皮給凍僵了。
「你耳聾了嗎?我說你可以回去了。」杜允巳冷聲重復。
對她，不下點猛藥是不行，否則他的計畫很難執行。
「我可以回去了?」黑允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剛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沒想到她沒有聽錯，他真的好心要她回去!
只是……她如果回去，那誰來協助他的檢驗的工作呢?
「對，你如果做不到，那就回家去，我再也不想勉強你。」他表現出紳士風度，臉色仍是冷到極點，自然聲音也是冷到極點。
黑允夏聞言心頭一震。
按理說，她聽見他的話，應該會感到很開心，因為她不用再擔心看見他的那個會令她感到難為情，結果她不但沒有感到開心，反而開始難過起來。
「回家吧!我送給你的手機，反正也用不到了，你看是要丟掉，或是要拿給我，都隨便你。」他說，一副不想再和她有所牽扯的神情。
她回過神，看他用像在看陌生人的眼神望著她，彷佛想跟她保持距離，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我回家，那……那你的那個怎麼辦?」
幾分鐘前，她確實害羞、難為情得想要逃避他，當他真的開口要她離開，她卻心慌害怕不已，深怕一離開，她就再也見不到他，讓她惶恐無助，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一剎那，她突然領悟，就算會害羞、難為情，她都不想要離開他，因為……她好像喜歡上他……
嗄?不……不會吧？！
她居然喜歡上這個認識才三天的俊魅男子？！
呃……其實喜歡上他也很正常，因為他有俊逸出色的外表、他有優秀卓越的職業，他甚至有跟她相同的嗜好和興趣，她會為他心動，是很自然的事情。
重點是，他……喜歡她嗎?
「你會關心、會在意嗎?算了，我知道你是不小心，並非故意要抓傷我的那個，就算我因此不能傳宗接代，那都是我杜家的事情，跟你黑家無關!
你回去吧!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晚點我會到你家幫黑奶奶扎針，你不用擔心，我杜允巳答應人的事情，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絕不食言。」杜允．巳轉過身去，彷彿不想再看見她的臉。
黑允夏的心頓時咚的一聲往下沉，面對他的話語，她簡直無法承受，
「我……我不回去。」
她必須彌補自己的罪過，修正自己的錯誤，就算再害羞、再難為情，她都豁出去了。
更何況，一人做事一人擔，是她抓傷他在先，她焉有害羞、難為情的資格?
杜允巳背對著她的身影，緩緩轉過身，看著她一副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神情，他不禁微挑眉。
「允夏，我昨晚就跟你說過，我不想勉強你，你也不用為了道義，或是良心譴責，就不好意思回去，我不會怪你。」
黑允夏搖搖頭，「我沒有勉強。」
他不怪她，但是她會怪自己呀!
「允夏……」
「我不回去，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當然我可能還是會害羞，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男人的那個，所以我……我才會害怕。」她緊咬著唇瓣坦白招認，她不想讓他誤會，她其實真的只是不好意思。
「你不用害怕，我動作很快，只要你可以配合，應該不用三分鐘就能抽樣完成，當然如果你真的很不好意思，那你可以閉上眼睛或轉過頭去，只要小心鏡子不要拿歪掉，我應該都OK。」
她那羞怯無助的神情，讓他心軟了，反正今天只是計畫執行的第一天，他似乎不該過度要求，否則真嚇跑了會害羞的她，豈非得不償失?
「沒……沒關係，只是三分鐘時間，我應該可以。」黑允夏心慌地搖了搖頭，不斷給自己洗腦。
只要三分鐘時間、只要三分鐘時間，她一定沒問題!只要三分鐘的時間……
「隨便你，我對你的要求只有鏡子不要歪掉就好。」杜允巳輕嘆口氣，瞧她如此逞強的樣子，倒換他有點良心不安。
「嗯。」
「那我現在要拉下內褲了。」
黑允夏頓時說不出話，只能心慌地猛點頭，視線努力的不要跑掉，盡可能的讓自己可以勇敢地迎視……
當刷的一聲，他的內褲被拉下的聲音響起，她當場兩眼發直，腦袋一片空白，拿著鏡子的雙手瞬間僵直不動。
他的那個套著一圈白色彈性繃帶，盡管是呈現息兵休戰狀態，但是從長度就能知道他的那個有多得天獨厚。
她簡直不敢想像，如果他的那個放進女人的那個，如果那個女人還是個處女……
哇，那一定很痛很痛吧!
她驚恐地想著，視線在看見他用沾滿酒精的棉花擦拭的那個前端，活像她愛吃的香菇時，她的眼睛瞬間睜大，只是，人還來不及消化這個發現，她就看見他拿起一只粗大的針筒，對著那個前端頂點刺進去……
「哇!好痛!」
她驚叫出聲，羞窘地閉上眼睛，感覺到臉頰彷佛像燒起火似的燙，但她無法忘記，他那一針刺進去，肯定是很痛很痛……
「你還好吧?」
杜允已有點哭笑不得，該喊痛的人沒喊，她這旁觀的人倒喊得驚天動地，害他差點被嚇到無法完成抽精的工作，幸好他定力超強，技術一流，否則又要再來一次，真的很痛咧!
「還還還還……還好。」她緊閉著雙眼，硬是從受驚嚇的嘴巴中擠出話來。
天曉得她是一點都不好，原本想很勇敢的全程看到底，結果在看見他那一針刺下去，她的勇氣就像坐上超音速飛機般，咻的一聲飛走，
「還好就請睜開眼睛，然後把你手上的試管拿給我。」他好心地提醒她，語氣嚴肅而冷靜。
黑允夏不得不睜開眼睛，發現他手上拿的針筒已抽滿白色混濁的液體，她的臉頰這回不再像發生火災，而是火山直接爆發，在被火山融漿燒焦前，她趕緊把手上的試管遞給了他。
「現在你可以到旁邊休息，我自己幫傷口擦藥換繃帶就好。」看見她火紅到不行的臉龐，他好心地放她一馬。
「那我借用一下浴室。」
她的臉頰好熱又好燙，她忙把手中拿著的鏡子擱到一旁，心想他若說好，人就要衝到浴室去，姦把臉上的高熱給急速降溫，否則她一定會熱死燙死……
「你去吧!我要立刻做化驗，需要一點時間。」
杜允巳點點頭，一邊將手上抽滿精液的針筒注進試管，一邊拿掉包著那個的白色彈性繃帶。
黑允夏尚未起身，當場又把他的那個給看得清清楚楚，而他那個拿掉繃帶的動作，差點就把他那個彈到她臉上，嚇得她身子反射性就要往後退，孰料整個人卻失去重心，仰躺在床上。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
「你沒事吧?」
杜允巳愣然地看著她，伸手準備扶起她，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像受到驚嚇般躺在床上。她不是要去浴室嗎?
「沒、沒事。」
她羞紅著臉，猛搖頭，完全不敢握住他的手，因為她若讓他拉起身，她的身體很可能會碰觸到他的那個，她當然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於是她微翻過身，判斷距離，繞過他赤裸的身子，然後羞紅臉逃進浴室。
「她在搞什麼?」
她這莫名其妙的舉動，讓他看得一頭霧水，不過現在不是研究她怪異行為的時候，他拿起消毒藥水，俐落又熟練地為傷口擦藥。
黑允夏花了整整二十分鐘的時間，才消褪羞窘與臉上高溫，走出浴室。
只是一走出浴室，她就看見杜允巳坐在檢驗儀器前……發呆!
她愣了下，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臉上陰霾深沉的晦暗神情，當場讓她的心情跟著下沉，因為她突然有種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覺。
「你的那個檢驗結果出來了嗎?」
一顆心像整個揪緊，她彷彿快要窒息，而他臉上的陰沉表情，讓她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地開口問道。
不會的!上天應該不會對他如此殘忍，不會的……
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出來了。」
「那……那……那你的那個……那個結果怎樣?」她的心緊張又沉重得像要爆炸似的。
「精子數量很正常，染色體也沒有任何異狀。」他平靜的回答檢驗報告內容，臉色依然非常沉重陰暗。
「這、這是什麼意思?」她心慌地問道。
就字面上的意思，正常又沒有異狀，聽起來應該是不錯，偏偏他陰沉的臉色，就是讓她覺得事有蹊蹺。
「意思就是我的生育能力沒有問題，我仍然可以延續香火，為我杜家傳宗接代。」
杜允巳乾脆用她聽得懂的字眼說明，省得她一直問問題，他就必須一直回答。
他的生育能力沒有問題，仍然可以延續香火，為杜家傳宗接代?這些話一竄進腦海，她的眼前頓時一亮，原本沉重的心豁然開朗，使得她立刻欣喜地開口笑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感謝老天，我真擔心你被我抓傷，而無法生育，太好了……」
這一刻，她從來沒有如此感謝上天的恩典，但當眼角餘光在瞟見他的臉色依然沉重陰暗，彷彿這個結果不如她所感受到的「好」時，她立刻閉上嘴巴，惶然地抬眸注視著他。
「你的生育能力沒有問題，你……不高興嗎?」她遲疑地問。
事情顯然不對勁，否則他應該遠比她要來得高興才是。
「不，我很高興。」他搖搖頭，對於這個結果，身為男人又是獨子的他，當然很高興。
「可是你的臉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高興!」她相當質疑地看著他，心情變得益發沉重。
「是嗎?那可能是另一個結果，實在讓我無法高興起來。」他苦笑著一聳肩膀。
「另一個結果?」黑允夏不解地問道。
「對。」他點點頭，陰沉的臉色簡直就像烏雲罩頂，濃得化不開。
「是、是什麼結果讓你不高興?」她緊張地問，深恐他的回答亦會讓自己無法承受。
「是……算了!還是不要說好了，免得你的心情跟我一樣受到影響。」他張嘴欲言，隨即，他輕嘆口氣，轉過頭去，不再迎視她的目光。
黑允夏張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瞪著他的背影。
她驚慌地衝到他身旁，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生育能力若真的沒有問題，他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允巳，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其實你失去生育能力了，對不對?你剛剛是為了要讓我放心，所以你才說你的生育能力沒有問題，對不對?」
她恐懼地仰著臉，望著他陰沉的俊魅臉龐，即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仍然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人，而這樣外貌出色、能力卓越的男人，卻因為她的無心抓傷，導致他變成個不完美的男人，她……她真該死!
「不對，你誤會了，我的生育能力真的沒有問題，我不許你胡思亂想。」看著她因自責而變得毫無血的臉龐，杜允巳微皺起眉頭。
「你不要騙我了，如果你的生育能力沒有問題，為什麼你一點都不開心?我有眼睛，我會看，請你不要騙我。」她完全不相信他的說法，因為他的表情早就告訴她。
「允夏，我並沒有騙你，我的生育能力確實沒有問題，只是……」他猛地頓口，吞下差點說出口的原因。
黑允夏急了，雙手更是緊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地問道：「只是什麼，告訴我，請你告訴我?」
「我……」杜允巳看了她一眼，隨即無奈地輕嘆，「唉……剛剛我拿針筒抽精的時候，你難道都沒有注意到嗎?」他不答反問，眼神充滿苦澀，凝望著她。
黑允夏一怔，茫然地迎視他滿是無奈的眼神，「注、注意到什麼?」
「剛剛你都沒有注意到嗎?你在協助我的時候，從頭到尾我的那個都沒有興奮勃起。」杜允巳苦笑著直接說明。
她的眼神明明是那樣熱燙的盯著他的那個看，若非他事先服下藥物，否則他早就為她那眼神立正站好，哪可能動也不動的乖乖「軟」在那邊。
「嗄?」黑允夏臉紅地倒抽口氣，沒想到他會說得如此直接。
真是一語真是驚醒夢中人，剛剛他的那個，確實都頭到尾都是垂頭喪氣的!
他的那個垂頭喪氣，難道他是……
她睜大眼睛。不、不會的，上天不會對他如此殘忍，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告訴她，她現在腦海想到的結果是錯的，他並沒有喪失性能力，他並沒有……
「你想的是對的，所以我才高興不起來，你明白了嗎?」
只可惜，他一句話就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無間地獄，黑允夏傻了、愣了也呆了。
他怎麼可能會變成性無能？！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上天怎麼可能會對他如此殘忍?
他是如此優秀，無論在任何一方面，結果卻因她的無心抓傷，那個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
都是她害的!如果她那天不要假扮琴師，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他也不會被她害成這樣……
天呀!都是她不好，都是她的錯，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她的錯，她對不起他，她對不起杜家的列祖列宗，她罪孽深重、她罪該萬死……
「你別這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這不是你的錯。」
看著她慘白的臉色益發變得毫無血色，他皺起眉，擔憂地緊抱住她，沒想到她會如此自責萬分，這並不是他的計畫所要得到的結果。
「不，不，這是我的錯，都是我害的，我對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就算我不是故意的，這仍然是我的錯，嗚嗚……
對不起，我把你害成這樣，你為何不打我?你為何不罵我?我害你變成性無能，嗚嗚……你打我好不好?你罵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打我，我求求你罵我，嗚嗚……」
他溫暖的懷抱，讓她飽受良心苛責的情緒整個失控，崩潰地哭泣出聲。他非但沒打她、沒罵她，反而安慰她、擁抱她，讓她更是過意不去地哭倒在他懷裏。
「我根本舍不得罵你，更何況是打你!」
他苦澀一笑，對於她在懷裏痛哭失聲，他心疼萬分之餘，亦感到高度的良心不安。
她日後萬一發現事情的真相，反應會是如何?
「你為什麼舍不得罵我、打我?我是害你變成性無能的壞女人，我好壞好壞，我對不起你，嗚嗚……」她哭得更大聲，他的話讓她感動萬分，卻該死的更讓她感到罪孽深重。
「因為我喜歡你，我怎麼舍得罵你打你?」
他愛憐地輕嘆，心想日後她若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想罵他打他的人會是她，因為他確實欠罵欠打，只是縱然如此，他仍是不後悔這麼做。
「你喜歡我?」
黑允夏哭聲猛地停止，難以置信地抬起哭得淚痕斑斑的粉臉，滿是淚水的眼睛驚詫地瞪著他。
她她……她有沒有聽錯呀?他喜歡她!他喜歡她耶!
「是的，我喜歡你，在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我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就對你表達我的愛意，但是……」杜允巳無奈地頓口。
「但是什麼?」
黑允夏急了，在發現自己也有點喜歡上他之後，他的表白簡直令她欣喜若狂，但他的這句「但是」，讓她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我恐怕沒法給你『性』福，所以我不會再追求你，但我對你的愛慕，我仍然希望你知道。」
黑允夏呆了，他沒法給她性福，所以他沒法再追求她?換句話說，他喜歡她，但是因為他現在性無能，他才會說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就對她表達愛意?
可是，她也喜歡他呀!就算他是性無能，她喜歡他的心仍是不會改變，而他怎能因為自己是性無能，就不要再喜歡她了?這怎麼可以!
「我不答應。」
他太過分了，自以為是的決定喜歡與否，他可曾考慮過她的心情?
「什麼？！」
智商高達兩百的他，腦中首度出現問號。她的回答讓他完全有聽沒有懂!
「我說我不答應，因為我……我……」也喜歡你，這句話讓她突然有點難為情，居然對一個認識才幾天的男人表白心意，但在他聽完他對她的愛慕和決定後，她發現自己若不表態，他一定會離她遠去。
「因為什麼?」杜允巳亦有點急了，她的吞吞吐吐，首次讓他嘗到焦急的滋味。
「我也喜歡你。」
她一說完，人就好害羞地低下頭，完全不敢看他。
「你也喜歡我，真的嗎?」杜允巳受寵若驚地看著她。
他想過許多她可能會有的回答，唯獨就是沒有她也喜歡他，這使得他的心一時真有點無法適應。
「嗯。」她好害羞好害羞地點點頭。
「不行!你不能喜歡我!」
她羞怯的神情，讓她明白她確實是有點喜歡他，但，難道她忘記目前的他，可是一個無法讓她性福的男人?
黑允夏聞言，錯愕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你?」
「允夏，你應該知道我的身體狀況，你怎麼能喜歡我?如果你是因為愧疚才想要對我有所補償，那也不該犧牲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我喜歡你，但是你的同情卻會傷害到我。」杜允巳佯沉痛地轉過身。
同情?黑允夏瞪大眼睛，他完全誤會她的心意了!
「我才不是同情你，我是真的喜歡你，雖然我真的對你感到很愧疚，但我最多是想辦法補償你的損失，看是要為奴為婢供你使喚，我都毫無二話。而感情卻是無法勉強，當然也同情不來，關於這點，我是很自私的，所以我不會因為愧疚，就犧牲掉我後半輩子的幸福，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杜允巳心頭一震，欣喜地轉過身，「允夏，你真的不是因為同情或是愧疚，才說你喜歡我的嗎?」
真的嗎?她真的也喜歡他嗎?他不是一廂情願，他們是真的兩情相悅。
「當然是真的。」她非常堅定地點頭。
杜允巳難掩欣喜與激動地抱住她，她亦欣喜的欲抱住他時，他卻突然像被火燙著似的把她推開，然後哀傷地對她搖頭。
「不行，你不能喜歡我。」
黑允夏愣了，他不是已經知道她並非同情或愧疚嗎?怎麼……
「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你?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不，允夏，我相信你說的話，但就是因為我相信，所以你才不能喜歡我。」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更不能害你，你是那麼的美好，而我卻不能給你性福，你跟著我不會快樂，你一定會後悔，那不如趁現在彼此感情仍未放得太深太濃，讓我們到此結束……」
「我不要，我知道你不能讓我性福，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喜歡你，就算你真的一輩子都無法讓我性福，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那個行不行。」
黑允夏衝過去抱住他，他居然因為喜歡她，而不想害到她，對這份心，她如何能不感動?
被她緊緊的抱住，杜允巳再也控制不住地擁抱住她，「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希望你一輩子都能幸福快樂，但……允夏，我真的能喜歡你嗎?我真的可以喜歡你嗎？雖然我可能無法再給你性福，但我發誓我會疼你、寵你一輩子。」
「你當然可以喜歡我，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想要你喜歡我，無法性福沒關係，只要你能疼我、寵我一輩子，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黑允夏亦激動地加重力道，感覺到心頭漲滿甜蜜的滋味，這就是愛情嗎?原來是如此的幸福，難怪姊妹們談起戀愛全都像變了個人，就連她亦不例外。
只要她身邊有他，她就有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只要有他。
「允夏，我馬上就發毒誓，我要疼你寵你一輩子。」杜允巳微推開她的身子，準備伸起右手。
「你不要發毒誓，我不要聽，你只要有那個心就好了，而且我覺得，我們似乎不該那麼絕望悲觀。」黑允夏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真的打算想要發毒誓的行為。
「怎麼說?」杜允巳好奇地看著她，他的小女人似乎有話要說。
「我想問你，你說你是最頂尖的醫生，那麼性無能是絕症嗎?我看坊間有許多藥物和偏方，所以性無能應該是可以醫治吧?」黑允夏皺眉問道。
「我現在發生的性功能障凝，可能是由於受傷當時沒有及時處理，也可能是當時所造成的疼痛，導致身體記憶停留，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情緒壓力的關係。而且目前我被抓傷的表皮尚未完全痊愈，也有可能是造成我無法勃起的兇手，所以我可能真的會一輩子性無能，但也有可能只是暫時的性無能。」
從她的眼睛就能輕易讀出她的想法，她不在乎自己的性福，卻在乎他的感受，他的小女人真是心地善良，讓他是更愛她了。
「這麼說，你有可能只是暫時的性無能?」她驚喜地望著他。
太好了、太好了!她就知道上天不會對他如此殘忍，他是如此優秀，上天怎麼會真的讓他變成個不完美的男人？！
「對，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一輩子。」
他的計畫尚未結束，而她只要一天不是真正的屬於他，他就一天無法安心，所以最快的方法，就是趕快讓他們的關係合法化。
「嗯，反正不管怎樣，我都喜歡你。」她點點頭。
知道他有可能只是暫時的性無能，讓她稍為安心，不過禍是她闖的，她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重振雄風，只是她該怎麼做呢?她完全毫無頭緒。
而且這件事情也不能跟家人們談，她必須顧及他的顏面和感受，所以她必須往外發展，但，她的朋友真的少得可憐……
驀然，葉紅雪的身影浮現腦海，她不禁愣了下。
對厚!她可以找葉紅雪，她跟她不一樣，天生就是很會交肌友的人，她一定知道很多方法或門路。
「允夏，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如果我真的一輩子都無法讓你性福，那麼日後你若後悔，只要你一句話，我都會成全你。」
杜允巳動容地圈緊手臂，他知道今生，他都絕對不會對她放手，他愛她，他要定了她，就算要不擇手段，就算死後會下地獄，他都在所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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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發表於 2010-12-1 02:1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