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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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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隨風清 [軍師王妃][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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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1:0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章 血魂天干八卦陣


    小山上的傲君見謹軒沖下去,心中不安的情緒更如排山倒海般湧來,尤其是看到耶律鷹那似看到獵物已掉進陷阱的陰謀得逞的邪笑後,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預感幾乎將她淹沒了……

    謹軒一沖下去,本來包圍著龍軒陣營的滄遼軍突然快速散開,讓龍軒兩軍很快會合.

    正當謹軒疑惑之際,耶律鷹帶著魅惑的嗓音道:"歐陽謹軒,你剛剛不是說今日孰勝孰負還不定嗎?哈哈……本太子告訴你,自從你沖過來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你跟你的十萬大軍將葬身于此,地獄的鍾聲已為你們而響起."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天月坡上這時傳來了一陣有別于之前戰場上豪情沖天的隆隆鼓聲,那鼓聲透著陣陣的邪氣,仿佛會攝人魂魄般.

    隨著那詭譎的鼓聲,滄遼軍快速沖向龍軒軍中,謹軒立即擺陣迎敵,可無論謹軒如何變動陣形,卻好像永遠脫不了滄遼軍的制約,每每都被困而無法掙脫,耶律鷹這擺的是什麼陣啊!明明看起來像只是混亂的移動,但卻偏偏能互相呼應,仿佛是以萬千將士造就的迷宮一樣,一旦已方踏入死門便再也逃脫不出來.

    這……這是……這不是天干八卦陣嗎?怎麼……耶律鷹怎麼會?向來冷漠淡然的一臉震驚疑惑地看著滄遼軍擺出的陣形:不,這不可能,天干八卦陣是聖仙門的不傳之陣,耶律鷹不可能會的,可這又真的是天干八卦陣.

    一陣陣帶著蠱惑的戰鼓聲打斷了傲君的思考,讓她不自覺地望向詭譎的來源——天月坡.不看還不要緊,一看,傲君竟渾身一陣顫抖,心中竟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天月坡上擊鼓的將軍已被替下,現在正在擊鼓的是一個帶著鐵面具的人,由于帶著面具,因此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但那嘴角邊掛著的殘酷的笑容,還有眼中那看著下面的撕殺而出現的興奮,嗜血光芒,看得冷氣從腳底直往上躥.

    是他,殺了兩位師傅的聖仙門叛徒——聖赤,傲君腦海中自然而然地閃現出初見風,炎兩位師傅時的情景,眼中驟然閃過殺意.比起耶律鷹,她似乎更恨,更想殺他,傲君自己也不明白是什麼?只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讓她對他欲除之而後快,從沒有一個人的存在讓她這樣不舒服,而他聖赤就是一個.這種感覺是恨還是……怕,她也分不清了,沒錯,是怕,也不知道為什麼,傲君在潛意識中怕他,對他有莫名的恐懼,或許是在一次見到他時,就已埋下的後遺症吧!

    怕歸怕,傲君還是很快鎮定下來,聖赤的出現也正好解的她的疑惑:看來擺出天干八卦陣的不是耶律鷹,而是聖赤,他身為前任掌門的入室大弟子,自然會此陣,只是他本為龍軒人,為何會去相助滄遼國?算了,他連撫育自已長大的師傅都下得了手,通番買國又算得了什麼.眼下重要地是要想辦法助謹軒他們破解此陣.

    據風炎游記中記錄,天干八卦陣是如今天下最精妙的陣法:乾為天,坤為地,坎為水,艮為山,震為雷,巽為風,離為火,兌為澤.此陣以天地萬物生長之理為奧義,以星相移動為基理,其中蘊含八千多種變化,每一種都暗含一套武道哲理,非常人絕難精通.

    之所以名為天干八卦陣,是由于它是由天干,八卦陣相輔而成,環環相扣,變幻無窮.

    想當初看到這個陣法,傲君可是好一陣激動,讓她整整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半個月,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大白天就嗜睡不醒的原因.可這個陣法由于是聖仙門的鎮山之寶,學習起來困難,有人窮及一生,尚無法窺探其一二,且從不傳人,即使是聖仙門人,也只有閣主以上級別的人才能機會看到,因此世上知道此陣的人不多,懂得此陣的恐怕就只剩聖赤跟她,至于其他閣主似乎還不曾習過.

    奇門遁甲在這片大陸少有人知道,一般都是江湖奇人才會用它,想不到聖赤會將其運用到戰場上,就算謹軒兵法再高明,也無法破解,而且他一定不知道聖赤擺的這個根本就不是陣法,而是奇門遁甲.

    謹軒雖不知這是奇門遁甲,但也明白,這不是普通的陣法,他征戰多年來,從未見過,更未聽過.眼見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他卻無能為力,而原本整齊有序的隊伍,此時更是潰不成軍了,每個將士眼中都出現了恐慌,這是占場上的禁忌,但他卻只能狼狽地一味後退.無論他如何後退,都沒有用.

    要盡快地找出破解之法,否則全軍將無一人能生還.謹軒心中雖也已接近絕望了,但身為主帥,他還是力持鎮定.

    "歐陽謹軒,無需再掙紮了,你是逃不掉的,哈哈……"耶律鷹狂妄地大笑著,紅眸饒有興味地看著歐陽謹軒,似乎很享受他的無助,他的挫敗.

    "耶律鷹,你使的是什麼妖術?"謹軒提劍怒視著耶律鷹充滿邪氣的臉,他越來越感到陣中有股陰森森的寒氣,天也慢慢地變得詭譎起來.

    "妖術?哈哈……沒錯就是妖術.歐陽謹軒,你就受死吧!"說完就謹軒沖了過去,他想跟歐陽謹軒打一場,他要歐陽謹軒輸得徹徹底底的.

    "好,今日就算我歐陽謹軒跟眾多弟兄會戰死沙場,也要徹底絕了你這個禍害."說著,也騎馬迎了上去.就算要死,他也要解決了他,不讓他再侵犯龍軒.

    兩人不愧為當今之絕世高手,一把火云劍,一把龍吟劍,也是當今少有的神兵利器,一時只見無數道的劍氣將兩人給包裹住,讓你看不清兩人到底是如何出招,又出了多少招,而不時接近的士兵,也一一被他們的劍氣所傷,而不敢前進.一時,天地間好似都靜了下來一般,所有在撕殺兩國將士,也似乎說好一樣,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世間少有的大決戰.

    傲君也注視著眼前兩人的決戰,覺得好像在看武俠電視,而且因為她內功深厚,因此,她能很清楚地看到兩人所出的一招一式,真是太精彩了,讓她一瞬間都忘,現在是兩軍正在對戰的時候,而不是看在'決戰紫禁城之巔’.

    詭譎的鼓聲又再次改變了節奏,傲君也在瞬間清醒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天干八卦陣不會這樣的:蔚藍的天空隨著鼓聲突然變成的豔紅,仿佛在滴血一樣,空氣強烈地流淌著陰森恐怖的氣息,耳邊似乎還聽到,嗚嗚嗚……的哭泣聲還有哀號聲,整個天地似乎置身于十八層地獄.更詭譎的是,原本因看兩大絕世高手決戰而停止撕殺的滄遼士兵,有的竟然……竟然雙眼都開始慢慢變得通紅,拿緊手中的刀,不要命地對著龍軒軍砍殺,就算被對方砍倒了,也很快站起來,繼續搏斗,右手被砍掉了,就用左手,直到生命結束為止.而龍軒士兵卻不斷有人,不是無緣無故對著自己人亂砍,就是拿起自己的刀抹了自己的脖子,還有的就是不知道突然失聲痛哭起來,被人砍到的也仿佛毫無所覺.

    傲君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血魂法!竟然是血魂法,他竟然在最正義的天干八卦陣加上世間邪惡的血魂法.這個陣法一啟動,世間將不免生靈塗炭.聖赤,他竟然……不行,得想辦法,不然這謹軒跟這十萬大軍將無一人能生還,而且死前也將受盡心靈最大的折磨……

    可,天干八卦陣本就是妙中之妙的陣法,幾乎毫無破綻,現在再加上血魂法,要怎麼辦呢?聰明絕頂的凌傲君終于一次嘗到了無計可施了.不行,越急越想不出辦法,冷靜冷靜,深呼吸深呼吸,鎮定了下來,再看了一下戰場,腦中一個辦法忽閃而過,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

    這邊雖然在決斗,謹軒還是分神關心著戰場上的情況,眼見軍中的將士都開始變得瘋狂,變得毫無理智,對魏子齊跟趙之陽的命令置若無聞,耳邊不斷地傳來軍中將士在死亡邊緣的哀號,呼喚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他甯願死的是他,痛苦的是他,可,他卻無能為力啊!

    就在他分神之際,耶律鷹一個劍刺了過來,謹軒躲閃不及,左肩被刺中了,血不住地往外流,魏子齊見狀,也不管自己的武功根本比不上耶律鷹,就舉劍迎了上去,擋住了耶律鷹的攻勢.

    "不自量力."耶律鷹輕蔑道.但也因魏子齊阻擋而改變攻勢,魏子齊卻被震開了.

    謹軒趕緊飛身上去,接住魏子齊,絕望道:"莫非天真要亡我,亡我龍軒."

    魏子齊也是一臉的絕望,連王爺都無能為力了.

    這在眾人絕望之際,天日坡上傳來了沁人心扉的清涼和笛聲,讓眾人的心慢慢地靜了下來,眯起眼,細細地聆聽這讓人心靜的天籟之音,伴隨著笛聲,天日坡上同時傳來了'咚咚’不同與之前節奏的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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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1:2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安全撤退


    這在眾人絕望之際,天日坡上傳來了沁人心扉的清涼和笛聲,讓眾人的心慢慢地靜了下來,眯起眼,細細地聆聽這讓人心靜的天籟之音,伴隨著笛聲,天日坡上同時傳來了'咚咚’不同與之前節奏的鼓聲.

    聽著笛聲,謹軒絕望的心奇異地充滿了希望:是她來了,一定是她.意隨心動,順著笛聲望向天日坡,果不期然,一抹潔白的身影很快便占住了他全部的視線.

    天日坡上,傲君手拿玉笛,專心地吹奏靜心曲,身旁的伊天照著傲君的指示,有節奏地擊起了戰鼓.

    而天月坡上,聖赤依然帶著殘酷的冷笑看著天日坡上的傲君,眼中充滿了不屑:區區一首靜心曲就想破他的血魂,太天真了!而且他的天干八卦陣將龍軒軍困得死死的,她就算再厲害也沒用,哈哈……他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將內力傾注于手中的鼓棒,往鼓上一擊,陣陣攝人心魄的鼓聲漸漸掩蓋住靜心曲的笛聲,底下的兩軍將士又開始變得不安,瘋狂起來了.

    傲君知道現在不是拼內力的時候,就算她的內力比聖赤高,也無法破得了這個邪惡的陣法.因此只得一邊繼續吹奏靜心曲,暫時緩解眾人的瘋狂,一邊對著伊天使眼色,伊天會意,'咚咚咚……’傳達收兵的指示.

    謹軒也同樣會意,看向傲君,見她對他點了下頭,謹軒也很有默契地點了下頭.

    "傳令,收兵,隨本王撤退."謹軒用內力將聲音傳到在場所有將士的耳中.他知道,暫且不說現在所有將士都漸漸迷失了心智,無法去注意戰鼓所傳達的指令,就說以剛剛伊天敲擊的節奏來看,並不同于于尋常的鼓語,這必定是軍師所示意的,眾將士沒聽過,更不知如何遵令行事了,因此也只有看看以他跟軍師的默契能不能會意了.

    傲君的笛聲再加上'戰神’謹軒那渾厚,有力的聲音,龍軒將士瞬間恢複了神智,慢慢靠攏,很快就形成整齊有序的隊形,緊隨著他們的王爺.

    "想撤退,撤得了嗎?歐陽謹軒,你以為有莫君,你就能逃脫此陣嗎?你太天真了,本太子告訴你,沒人能逃過這個陣法."耶律鷹回過神來,對著謹軒道.

    剛剛那個身影一出現,他竟然會失神了,在這最和重要的時刻,他竟失神,那首曲子真的讓他燥亂了心一下子靜了下來,有多久沒試過這樣靜心,這樣不理會任何俗事地安心下來?好久好久了……久到什麼時候呢?自從……自從歐陽家的兩兄弟到滄遼國之後,所有的事情就全都變了,他也變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歐陽害的,只有打敗歐陽謹軒,將歐陽正軒從皇帝寶座上拉下來,所有的一切就都會回到原點的.還有莫君,望了一眼此時讓天地為之失色的那個謫仙,這樣的人物為何是他歐陽謹軒的,為何要助他,為何她的眼中只有歐陽謹軒,而沒有他?他不服,莫君是他的,是他的,這一刻,他決定了,他要莫君,不管人還是心,他都要.他要讓歐陽謹軒死在她面前,讓她對他俯首稱臣,他要歐陽謹軒輸得一文不剩……

    "是嗎?那就試試吧!"謹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莫君對他來說,就像是定心丸一樣.再次舉起龍吟劍,然後一馬當先,朝死門突圍出去.

    "哼."耶律鷹輕蔑地冷哼了一聲,緊追過去,那個是死門,歐陽謹軒是你自己找死的.

    在即將踏入死門之際,鼓聲又一變,謹軒會意地下令改朝傷門而去,龍軒大軍緊緊跟隨.

    隨著鼓聲,謹軒下令在陣內來回突圍,陣內一會有如狂風暴雨,一會有昏黑如晦,陰氣森森,一會霧氣沉沉,辨不清方向,再加上各種可怕的聲音,實在恐怖至極.

    龍軒將士漸漸有疑惑了,不明白王爺這樣帶著他們在陣中一會前進,一會後退,一會往左退,一會往右退,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王爺也瘋了不成?

    耶律鷹也在心中不斷冷笑:歐陽謹軒,你再掙紮啊!再爭紮啊!哈哈……讓本太子慢慢欣賞你在生死邊緣的掙紮吧!

    只有在天日坡的傲君跟在天月坡的聖赤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看著下面龍軒軍雖看似毫無目標地亂躥,但實際卻每每在關鍵時刻避過陣中的殺招,而且越來越脫離天干八卦陣的制約,聖赤隱藏在鐵面下的臉變了又變,好似調色盤一樣,但可惜,沒人看得到.眼中是十分明顯的不可置信:莫君她怎麼可能懂得天干八卦陣?天下間除了他,沒人會懂的,可如果她不懂怎麼可能指示龍軒軍走出陣,難道是走運,亂撞上的?不可能啊!天干八卦陣是何等精妙,不可能是一個完全不懂的人就能……,還是說,她跟聖仙門有什麼關系?還是……

    就在聖赤分神之際,傲君趕緊抓緊時機,指示從生門撤退,謹軒會意,下令大軍分裂,依次從生門撤退.

    等到聖赤回過神來,想再次擊鼓困住龍軒軍的時候,已來不及了,龍軒大軍已全都從陣中撤出了.

    耶律鷹難以置信地看著前一刻還被困陣中掙紮,這一刻卻以迅雷不及掩耳勢順利撤退的龍軒軍.不可能,聖赤明明說過,沒有人能從天干八卦陣中逃脫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莫君,莫君,又是莫君,是她助歐陽謹軒逃脫的,是她破壞了他的一切計劃.紅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天日坡上那個此時冷汗直滴,一臉疲憊但卻舒心一笑的的白色身影,為什麼?你就這麼在意歐陽謹軒嗎?不,我不甘心,你是我的,歐陽謹軒今日必須死.

    "追."耶律鷹舉起火云劍下令追擊,分散的滄遼軍快速聚攏,追隨耶律鷹向前追去,天月坡上的戰鼓也停了,一時,天空恢複清明,戰場恢複得寂靜,恐怖的氣息消失無蹤……

    見一切終于扭轉了局面,只要謹軒他們退出的天干八卦陣,就不會有事了,天日坡上的傲君頓時松了一口氣,拿著笛子的手終于放了下來,這才發現手中會是冷汗,額頭上也滲出了水珠,緊繃的心一松下來,整個人虛脫得快要倒下了.

    "軍師小心."身旁的伊天見傲君快要倒下,連忙扶住她,恭敬而又擔心道,看著傲君的眼神充滿了敬佩,擔憂.

    "我沒事,伊天,謝謝你的笛子."傲君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將手中的竹笛還給了伊天.

    "不……不用."伊天臉紅地嚅嚅道.見傲君對著他笑,他就覺得不好意思.

    "伊天,你的臉怎麼紅了,是不是被曬到了?那我們回營吧!王爺他們已經安全了,我已讓伊寒去接應了."傲君看著伊天突然紅了的臉說道.

    "好."伊天盡量以平常的語調道,可更紅的臉還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兩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天日坡上,天月坡上也不見了聖赤的蹤跡,一切都似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只是戰場上那滿地的尸體,那血流成河,那陰森的氣息,都無一不可告訴人們,這里剛剛發生了一場殘酷的戰爭.

    這邊,歐陽謹軒帶兵不斷撤退,雖是撤退,但隊伍嚴謹有序,沒了剛才了陣中的混亂,可耶律鷹帶領大軍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以現在兩軍的狀況,一旦追上,龍軒軍必定會死傷慘重.

    就在滄遼軍已追上龍軒軍的時候,突然從兩邊的山坡上出現了數千名弓箭手,對准後面追上來的滄遼軍一陣發射,一時,箭雨如下,在前面的士兵紛紛倒地.

    耶律鷹一邊揮劍擋開射過來的箭,一邊恨恨地看著歐陽謹軒領兵離開了他的視線.雖然他的兵力多,但對方占據高處,讓他們根本無法前進,再下去,只能有更多的將士被殺而已.

    "撤."無奈,耶律鷹只能下令撤兵.十萬大軍慢慢有序地後撤,耶律鷹又看了龍軒軍消失的方向,眯起眼睛,邪笑著,歐陽謹軒今日讓你跑了,他日你就沒那麼好運了,別以為你們能逃出去就安全了,最終勝利的,只能是我.

    見後面已沒了滄遼軍的蹤影,大軍前進的速度也慢了也來,現在已安全了,謹軒這才松了一口氣,受傷的左臂還在流著血,左邊的大半衣袍都染成了醒目的鮮紅,失血過多的他臉色蒼白得嚇人,眼前越來越黑了,快撐不住了.

    身邊的魏子齊發現王爺情況不對,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驚呼道:"王爺,你沒事吧?"

    這一驚呼,也讓其他將領發現了他們的王爺傷得很重,都一臉擔憂道:"王爺,您怎樣了?"

    為了讓他們安心,謹軒本想跟他們說沒事,但神志已撐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往馬下栽下去.

    神志已漸漸不清了,耳邊只聽得到陣陣呼喊他的聲音,但他真的很累了,很想休息.在眼睛完全閉上時,仿佛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一臉憂心地抱著他,他很想睜開眼看一看這是不是真的,但他卻做不到,眼睛一閉,陷入了永遠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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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1:5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奇門遁甲


    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有人在身邊說話,謹軒很想睜開眼來看,但渾身就好像虛脫一樣,一點力也使不上了,不知過了多久,才感覺有力量可以撐開厚重的眼皮.

    "王爺怎麼還不醒了,軍醫不是說王爺已沒有生命危險嗎?怎麼還不醒啊?"好像是趙之陽的聲音.

    "之陽,你別急啊!這麼大聲會吵到王爺的."魏子齊小專阻止趙之陽道.轉過頭去看了一下謹軒,發現他的眼皮好像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魏子齊高興得馬上走到床邊,驚喜道:"王爺,你醒了?"

    "王爺醒了?"趙之陽聞言也趕緊走到床邊,見王爺真的醒了,激動得眼眶紅紅的.

    "嗯."謹軒應了一聲,就要掙紮著起來,魏子齊見狀趕緊幫謹軒坐起來.

    "軍師呢?"謹軒一出口問得就是傲君,環顧了周圍一下,這是他的帳篷,而身邊就只有魏子齊和趙之陽.他記得暈過去之前,有看到軍師,怎麼現在不在這呢?醒來看不到她,他的心真的很失落.

    "王爺,軍師在他的帳內,王爺有事找她嗎?子齊這就去叫他過來."王爺一醒過來就找君,一定有什麼事要找她,魏子齊轉過身就想走出去.

    "不,不用,子齊,這次戰役,我軍傷亡多少?"謹軒見魏子齊要出去,叫住了他,其實他沒有事要找她,只是一醒過來就想見見她而已,在他昏迷的期間,他的夢中全是她那絕代風華的身影,他一定是瘋了,可,他又發現他真的很想她.

    "是,王爺."魏子齊收回了要邁出去的腳步,重新轉過身來,見王爺又問起了這次的戰役,一臉沉重道:"稟王爺,這次我軍傷亡很大,周將軍戰死,其他將軍也受了重傷,還有總共有三萬士兵也戰死了,其余還有四萬士兵都受了傷,經此一役,我軍士氣低落,尤其是王爺昏迷的這幾天,全營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死氣沉沉,都對那場戰役心有余悸."想起那恐怖的陣法,魏子齊還是渾身一震.

    "知道了."謹軒聽聞後只是淡淡道,這樣的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有君在,恐怕不只是他,就是全軍都沒有一個能生還的,那個陣法太可怕了,好似曾聽聞江湖奇人所描繪的奇門盾甲.

    "王爺,那耶律鷹到底使了什麼妖法?俺老趙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直率的趙之陽一想到當時那些像瘋了一樣的士兵,臉色就變得慘白,他活了這麼多年,打過那麼多戰,都沒見過這麼恐怖的陣法.

    "這本王也不知,想來只有軍師能為我等解惑了."

    "軍師?"魏子齊跟趙之陽同時疑問道.這關軍師什麼事?雖然他們都很奇怪為什麼在王爺昏迷的時候,軍師會出現,軍師不是留在營中嗎?怎麼會出現在那里呢?現在王爺又說只有軍師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他們都迷惑了.

    "軍師這幾天沒跟你們說嗎?"謹軒反問道.看來君到過戰場的事,他們並不知,也是,當時那麼亂,他們也沒那個心力去注意是誰在吹笛子,也就沒注意到天日坡上的她.可他昏迷的這幾天,難道他們沒問過君,君也沒跟他們說嗎?

    "說什麼?王爺昏迷的這幾天,軍師天天都在自己的營帳內,不出來,也不見任何人.子齊也自從那天起就沒再見過她了,只是讓莫姑娘代她傳出話,說讓全營都按兵不動,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兵,全營戒備,而且……"魏子齊說著欲語又止.

    "而且什麼?"謹軒皺著眉追問道.君這幾天一直不出來見人,那也就是說,她沒有來看過他,她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嗎?

    "而且下令全軍後退三十里."見王爺眉頭皺得越緊,魏子齊趕緊補道:"王爺別怪軍師,軍師這麼做一樣有原因的."

    "是啊!王爺,軍師不是真的想先斬後奏的,只是王爺當時昏迷了,王爺千萬別怪罪軍師."見謹軒不說話,趙之陽也趕緊為傲君說話.

    許久許久,謹軒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皺著眉頭,看得在旁的兩人一直擔憂,王爺和軍師好不容易和好了,可別在這時又生出什麼間隙來才好啊!

    其實他們都是在白擔心,謹軒不說話,是在想君會下這個命令,看來跟那個陣法有關,究竟那是個什麼陣法,需要在他們已脫離了那個陣後,還須再後退三十里?

    "軍師."就在魏子齊還想再為傲君說話的時候,帳外傳來了一個小兵的聲音.

    依然一身白衣的傲君在三人的注視下走了進來,到謹軒的床邊,只輕輕問了一句:"醒了?"

    "嗯."謹軒嗯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王爺不說話,傲君也不說,其余兩人自然也都禁聲了,一時間,空氣中流淌著沉悶的氣息.

    最終還是趙之陽受不了這樣壓抑氣氛,率先開口道:"軍師,剛剛王爺說那個詭異的陣法只你能才能為我等解惑,那天……"

    趙之陽剛想把那天的情況說出來,這被謹軒打斷道:"那天軍師有去,那首靜心曲就是軍師吹的,我軍能從那個詭譎的陣法中安全撤出,全靠軍師."

    "什麼?那天軍師有去?軍師不是留在營中嗎?"兩人同時都發出的驚問,又轉過頭去詢問傲君.

    "那天,在你出發後,我這到戰場附近的小山上,因為那天我一直都覺得心緒不甯,所以過去看看,想不到竟見到的天干八卦陣."傲君淡淡地說到,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

    "天干八卦陣?"帳中所有人都發出了疑問,眾人臉色各異.

    "那是什麼東西?"趙之陽撓撓頭一臉不明白.

    "是奇門遁甲,天干八卦陣是聖仙門的不傳之陣,也是鎮門之寶."謹軒解釋道.那個陣就是天下間最厲害的奇門遁甲之術——天干八卦陣?果然名不虛傳.

    "奇門遁甲?我行走江湖之時曾有聽過."魏子齊接道.其實他只是聽過,也不知奇門遁甲是什麼?

    "什麼是奇門遁甲?"趙之陽又是一臉迷惑地問道,為什麼他們說的,他都不懂.

    "門,以八卦變相,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八門故曰奇門.遁,隱性,甲,儀也.六甲六儀互為演之而為遁甲,造勢三重法,象三才,上層象天,布九星,中層象人,開八門,下層象地布八卦,立陰陽二遁,一順一逆以布三奇六儀也."傲君解釋道.

    見眾人還是不懂,又道:"由十天干與十二地支的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是以時間為主要特徵的全息符號,以後天八卦為主的九宮八卦是以空間為主要特徵的全息符號.奇門遁甲就是將這二者按一定的規則組合在一起,構成一個融時空為一體,包括天,地,人,神在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王,癸,這十個天干符號,除去其代表時間概念的特定意義以外,還含有特定的意義,明白了這一點,奇門遁甲就應刃而解了.甲為首長,為元帥,他經常隱蔽在幕後,所以叫遁甲.乙,丙,丁為三奇,是領導身邊最得力的三個助手.乙為文官,叫日奇;丙為武官,叫月奇;丁負責後勤保障供應,叫星奇.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為三支奇兵來理解,出奇制勝往往都靠它.也有人從陰陽五行的概念來解釋乙,丙,丁為何稱為三奇,即甲為主帥,為陽木,最怕庚金克殺(陽金克陽木為七殺,最凶);而乙為陰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將乙妹嫁給庚金為妻,這樣甲木就解除了威脅,乙自然可稱得上實行"美人計"的奇兵了;丙為陽火,木生火,他好比甲木的兒子,能克殺庚金,保護甲木之父,所以他自然也是一奇;丁為陰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兒,也能克傷庚金,保護甲木之父,所以也是一奇,為此她還有"玉女"的美稱."

    在場所有人恐怕只有謹軒才聽得懂,其他兩人從頭到尾都只是愣愣地看著傲君.

    "看來軍師對于奇門遁甲很有研究,這些本王從未聽過,聽軍師這麼一說,這才對奇門遁甲有了點理解,看來軍師還真是當今奇人啊!"謹軒由衷贊歎道,她還真是無所不能啊!她還給他准備了多少驚喜啊?她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呵呵……是啊!軍師真是奇人,只是……你說的子齊都不懂."魏子齊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道,停了一下又問道:"只是奇門遁甲不是江湖奇人才會用的嗎?怎麼會出現在戰場上?而且既然是聖仙門的不傳之陣,耶律鷹又怎麼會呢?"魏子齊立即冒出了一大堆疑問.說起聖仙門,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黃櫻,奇門遁甲也是從黃櫻口中知道的.

    謹軒也有這個疑惑,當傲君說出天干八卦陣時候,他就覺得奇怪,聖仙門雖說是江湖門派,與朝廷不相往來,可前任掌門是當世奇人,而門中人多是當奇才,是正義之士,怎麼會將天干八卦陣傳到他國手中呢?而且還是不傳之陣?

    "不是耶律鷹,擺出天干八卦陣的是聖赤."傲君解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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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深情!掙紮!


    "不是耶律鷹,擺出天干八卦陣的是聖赤."傲君解惑道.

    "聖赤?聖仙門的現任掌門?"魏子齊不可置信地驚呼道.謹軒也皺了皺眉,這事真的跟聖仙門扯上的關系?

    "嗯,他就是那個在天月坡上擊鼓的鐵面人."傲君點了點頭道.門主?他已經當上門主了,可天乾,天坤還在自己手中,他憑什麼當門主?當門主也就算了,竟然還跑來這助滄遼國打自己的國家,還發動如此邪惡的陣法?看來,自己想對聖仙門置身事外已是不可能了.

    "鐵面人?本王也注意到那人,原來他就是聖赤.軍師認識他?"謹軒點了一下頭問道.君不僅知道聖赤,還會于干八卦陣,而且對奇門盾甲那麼有研究,世間奇門盾甲地厲害的就是聖仙門,難道君是聖仙門的人?

    "不認識,只見過他一次."

    不認識,那就是說君不是聖仙門的人,那又怎麼懂得聖仙門的不傳之陣呢?

    仿佛知道謹軒的想法,傲君又道:"至于我為什麼為天干八卦陣,那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學到的."她還不想讓人知道她才是聖仙門合法的門主.

    "嗯."謹軒只是點了一下頭,看來君沒有說出實情,每個人都朋秘密,君也不例外.

    "哈哈......既然軍師懂得這個什麼八卦陣,那我們也不用再怕了,下次一定要讓滄遼國付出代價."頭腦簡單的趙之陽開懷大笑道.他們說的他都懂,一直插不上話,現在終于有機會說話了.

    "不,這個陣,莫君暫時無能為力."傲君面露苦惱道.

    "軍師的意思是......"謹軒詢問道.他也隱隱覺得君既會下令後退三十里,即表明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見帳內三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傲君歎了口氣道:"天干八卦陣是聖仙門開山祖師窮極一生所創的,是世上最精妙的陣法,豈是容易就能破得了的.這次之所以能從陣中逃脫,完全是靠僥幸.是因為聖赤沒想到我會天干八卦陣,才會一時失神,而陣法啟動之初,是不能有一絲分神的.現在陣法已啟動,恐怕.......這幾日,我一直在想辦法破那個陣法,可還是毫無結果."

    "這麼可怕啊?軍師這幾天足不出戶就是為了這個陣?"魏子齊問道.如果連軍師都沒辦法那怎麼辦呢?

    "嗯."傲君肯定地點了下頭.最可怕的不是那個陣,而是......

    "本王尚有一點不明白,聖仙門的門人雖有多是脾氣古怪,但也算是名門正派,為什麼天干八卦陣看起來那麼邪惡,那麼恐怖."謹軒問出了關鍵處,兩人愧是心靈相通,她才剛一想,他就問出來了.

    傲君略有深意地看了謹軒一眼,回答道:"那是因為聖赤他用了血魂法."

    "血魂法?"三人都同時出聲驚問道.雖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一聽就知道是邪惡的東西.

    "是,所謂血魂法就是用剛慘死之人,趁其魂魄未散之際,收其怨氣,用其血魂而形成的邪法,傳聞幾百年前,在西域曾有個邪神為個人私心,屠了整個城,用城中所有百姓的魂魄啟動血魂法,血魂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無一人能生還,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臨死前所受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因其太過殘忍,太過邪惡,因而失傳已久,想不到聖赤竟然會懂得,而且將其運用到最正義的天干八卦陣上,其威力遠超過當年邪神所啟動的血魂."傲君依然用云淡風清的聲音敘述著這件讓人離風喪膽的邪法.血魂法是她從'風炎游記’上看到的,當時也是著實嚇了一跳,世上竟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用這麼邪惡的方法去殘害無辜的人,想不到,時隔不久,竟還真讓她碰到這樣人.

    "真是毫無人性,想必聖赤這次用的血魂就是滄遼軍剛戰死的將士吧?"謹軒憤道.這樣沒有人性的陣法,耶律鷹竟然會用,哼,果然不枉叫'噬焰邪君’.

    "嗯."傲君點了下頭.耶律鷹是故意讓打頭陣的數萬滄遼兵戰死而不相救,他就那麼狠心嗎?那都是隨他征戰多年的下屬啊!

    "虧他耶律鷹是一國太子,竟然這樣罔顧將士性命,不把人命當回事.還有那個聖赤,堂堂聖仙門的門主不僅通敵賣國,竟然還學會這種邪門歪道,害死了那麼多人,他們的所作所為,真是人神共憤."魏子齊俊白的臉氣得通紅,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兩個人給生吞活剝了.

    向來溫和的子齊竟然會怒成這樣,真是讓傲君有點吃驚.

    "他奶奶的,老子這就去殺了他們."趙之陽說著就要往外沖,他也不想想他殺得他們嗎?

    "之陽,你站住,你殺得了他們嗎?別說他們的武功不知比你高出多少,就是滄遼那十幾萬大軍,你還沒見到他們就被殺了."魏子齊拉住爆怒的趙之陽,大吼著道到事實.

    事實是殘酷的,趙之陽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汽球一樣癟了,喃喃道:"那怎麼辦,真的拿他們沒辦法嗎?"

    謹軒此時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好幾只蒼蠅,無力對著傲君道:"軍師,我們不僅對他們毫無辦法,而且我軍逃得了這一次,可能逃不了下一次吧?"

    '戰神’不愧是'戰神’,看問題就是比別人看得清,看得遠,雖然滿心都是對謹軒的贊賞,可從一次見面就那麼強勢,那麼讓人倍感壓力的謹王爺,此時卻是如此蒼白虛弱,如此地無可奈何,讓傲君的心一陣陣心疼,她不明白這心疼為何而來,只想好好地安慰眼前這個讓他心疼的男子.

    她凌傲君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不想這麼做有何不妥,也不管帳內還有人,伸出手就握住了謹軒此時有點涼的大掌,坐在床邊凝望著他.除了這樣,她不知應該怎麼安慰他,以前她不開心的時候,雪就會這樣用她同樣小的手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她就不會那麼難過,現在她就在如法炮制了.

    接觸到傲君比他更冰的小手,向來冷靜自制的謹軒,不覺渾身一震,內心有股暖流流過,心靈深處某一塵卦久的地方,似已被打開了,散發出比之前更亮的光芒,手更是不自覺地把握住那只凝如脂膚的小手,深邃的眼眸望進眼前仿佛磁力一般的烏黑眸,就算那是萬丈深淵,他也願意被它吸進去.他知道,這雙手他再也放不開了,可兩人都為男人,他又要如何面對這變異的情感呢?如果她知道他對她的想法,會不會看不起他呢?世人又會如何看待他的?內心從未有過如此煩燥的掙紮.

    那兩人就坐在床上'深情’相望,可憐了帳內的另外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魏子齊跟趙之陽兩人只能干瞪著他們最崇拜的王爺,軍師凝望著.回過神來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單純的趙之陽只是一臉莫明其妙地撓撓頭,而魏子齊則是若有所思看著似乎沉浸在兩人世界的兩人:王爺眼中的深情,掙紮是那麼地明顯,難道王爺愛上了君?那君呢?她愛不愛王爺呢?她會接受兩個男子間的愛情嗎?那自己呢?有機會跟王爺爭嗎?一串串的疑問搞得他頭昏腦漲的,不斷地搖頭,試圖擺脫這些讓自己苦惱的問題,但它們就像偏要跟他作對一樣,不停地往外冒.

    最後還是趙之陽拯救了他,看魏子齊不斷地搖頭,趙之陽大著嗓子道:"子齊,你怎麼啦?頭痛啊?"還一臉傻樣地看著他.

    這一大喇叭,讓對相互凝望的兩人瞬間回過神來,傲君倒沒什麼,不過冷面王爺就沒那麼自在了,俊臉唰得一下紅透了,連耳根都紅得像被煮熟了一樣,倒讓他蒼白的臉看起來有血色多了,眼睛看也不敢看傲君一下,只得看著被說到的魏子齊了,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傲君在回過神的那一刻就看著魏子齊,一時,三人六只眼睛,齊齊注視著他,搞得他恨不得找個洞個鑽下去,臉紅得比謹軒還厲害,瞪了趙之陽一眼,趙之陽被瞪得有點莫明其妙,魏子齊這才口齒不清道:"沒,沒事......"見他們還看著自己,只有轉移話題道:"王爺剛剛說我軍逃不了下次,是真的嗎?不是只要我們不入陣就沒事嗎?雖然拿那個陣沒辦法,但還不至于會再次被困吧?"

    事實殘忍歸殘忍,但早說晚說,終歸還是得說的,又歎了口氣道:"王爺說得對,這次我軍能安全從陣中撤退,還有一個原因是,血魂還未成形,威力不大,而且與天干八卦陣還未正式融合,還須引我軍入陣,才有用.現血魂已醒,其威力將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恐怖,更無須再引我軍入陣,就可直接將我軍困住.而且時機一到,一正一邪一旦合二為一,那將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厲害,最邪惡,最恐怖的陣法,它的力量足以毀了整個天下,到時必將生靈塗炭,哀鴻遍野."

    "什麼?那麼恐怖的陣法才只是像剛出世的嬰兒一樣,尚未成形?"魏子齊瞪大眼睛,簡直了敢相信,那時的情景,現在想想都怕.那等其成形......,簡直就不敢想像其恐怖程度.

    "沒錯."傲君直接點頭道.

    "軍師,那現在這軍現在要如何做呢?"謹軒虛心請教道,對于奇門遁甲,他只略懂一二,更別說這毫無了解的血魂天干八卦陣了,現在只能靠君了,他相信她.

    "我已下令全軍後退三十里,暫時避其鋒芒,而且軍營周邊布了個陣法,以血魂天干八卦陣目前的威力,還是擋得住的.可......"說到一半,傲君就停住了,謹軒現在傷得這麼重,一旦說出事實,他一定會更加憂心,這對他養傷可不大好啊!

    仿佛知道她想法般,謹軒低沉的嗓聲道:"軍師但說無妨."

    看了謹軒蒼白的臉一看,無奈地又歎了口氣,今天她似乎頻頻歎氣耶!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等時機一到,血魂天干八卦陣將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到時,恐怕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物能阻擋地了它,別說龍軒皇朝,就是整個天下都難逃厄運."

    果不其然,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謹軒的臉色更白了,傲君不無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道:"你沒事吧?"

    感受到傲君傳過來的溫暖,謹軒搖了下頭,表示自己沒事,很快便冷靜下來,依然是沉穩的語氣道:"軍師一再提出時機,是什麼時機?"

    見謹軒似乎好了一點,傲君才放下心道:"一個天干八卦陣跟血魂法徹底融合,正邪合二為一的時機,這幾天,莫君推算了一下,這個時機應該就是十五天後的極陰之夜."

    "極陰之夜?"

    "嗯,十五天後的半夜子時即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極陰之時,世間萬物皆為陰陽,極陰之夜,陽氣急速衰弱,陰氣則急速增長,一到子時,陽氣下到有史以來的最低谷,而陰氣則上到最頂峰.那時血魂將發揮出超乎想象的威力,而正義的天干八卦陣此時最弱,血魂趁此時機,將其合二為一."傲君淡淡地解惑道.

    "軍師的意思是,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此時正義的天干八卦陣正在抵制邪惡的血魂法,才會讓血魂威力那麼弱,而一旦到了極陰之時,天干八卦陣的抵制將反被血魂所吸收,為其所用?"謹軒問到.

    "沒錯,因此,我們必需在極陰之夜到來之前,破了這個陣,否則......"傲君沒再說下去,因為大家都知道後果是如何了.

    四人同時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謹軒才看向傲君道:"軍師,你是否能想到法子?"現在只能靠她了,他是戰場上的戰神,戰無不勝,功無不克,但對于奇門遁甲,他卻無能為力了.

    魏子齊跟趙之陽也齊齊看向她,從他們眼中,她看到了信任,期望,可......最終是化成一句歎息,這才道:"我會在極陰之夜到來前,盡量想出辦法.但在之前,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事不得讓除了我四人之外的人知道,免得引起恐慌,造成軍心動蕩."

    "明白."魏子齊跟趙之陽齊聲道.確實,連他們都對這個陣充滿了恐慌,更別說那些士兵了.

    見謹軒皺著眉頭沉思著,傲君知道他在擔心,但她只能對他說一句:"放心."

    孰不知這一句,真像定心丸一樣,讓謹軒一下子放下了心來,是啊!他應該相信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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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2:4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動情之吻


    怎麼回事?口好干啊!水!迷迷糊糊中,謹軒覺得口很干,想喝水,可渾身好沉好倦,完全使不上力,起不來了,好像剛剛大病了一場的樣子.

    "水,水……"對水的渴望,讓謹軒無意識地重複著.

    "來,喝水."一個清冷但卻十分好聽的聲音傳入了耳中,接著感覺有人將自己給扶了起來,不一會兒,清涼的水就到了嘴邊.

    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後,謹軒的神志才慢慢地清晰過來,抬起頭,眼前是他的軍師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還有如磁石般烏黑的眼睛.

    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現在是夜晚了,為什麼她會在這里,他又是怎麼啦?怎麼全身無力了,想開口詢問:"你……我……",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十分低沉沙啞.

    知道他想說什麼,傲君好心開口解釋道:"你傷口感染到細菌,發炎發燒了,已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了."

    "兩天兩夜?"沙啞的聲音疑惑道,雖然不知道細菌是什麼?但現在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怎麼會在這里,這兩天兩夜里,是不是都是她在照顧他的?不然為什麼這麼晚了,她還留在他的營帳中呢?沙啞的嗓音再次帶著疑惑道:"你一直都在這里?"

    只見傲君點了下頭,輕聲道:"這里的醫療條件不好,發燒可大可小,我不放心,所以就留下來."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見他發燒昏迷,她就急得方寸大亂,完全沒了往常的鎮定自若,只有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她才能安心.其實她從沒照顧過人,也討厭照顧人,可這兩天,她發現除了擔心之余,還有點開心甜蜜的感覺.

    "你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我兩天兩夜?"謹軒還是不可置信地再問了一遍,他害怕自己聽錯了,他害怕這是他自己的幻想.從來什麼事都在掌握中的他,何時像現在這樣忐忑不安,這樣患得患失了?(苦笑ing……)

    "嗯."傲君再次點了下頭,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怎麼還問啊?看來他的理解能力很差.傲君在心中對他作了一下評價.

    "君……"謹軒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高興得想起來,結果忘了他現在正在生病中,一個重心不穩,猛地往床下栽下去.

    "謹軒,小心."傲君見狀,眼急手快地伸出手去扶住他,沒想到,謹軒倒下的沖力太大了,由于慣性,兩人雙雙往地上倒下去,謹軒見傲君也跟著倒下,連忙伸手抱住她.

    可想而知,按情節發展,兩人現在的姿勢肯定是十分之曖昧了,果不其然,現在兩人的姿勢是謹軒在上傲君在下,而謹軒的手在抱在了傲君的腰上,兩人的臉靠得十分之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對方的呼吸.

    從沒跟男生如此親近過的傲君,一時不知所措,只能睜著大眼睛,一臉無措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俊臉.

    而生為正常男子的謹軒就沒那麼好受了,心儀的人就在眼前,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是那麼地醉人心扉,那麼地挑起他內心深處的**,也那麼地熟悉,但此時的他,腦中根本無法思考這個香味在哪聞過,他只知道,他完全被她給吸引了.最要命的是,她那完全像待宰羔羊的迷糊樣,跟平時冷漠淡然的她完全不一樣,看起來是那麼地迷人,那麼地可愛.天啊!他真的好想好想……不,不……她跟他一樣是男的,不行,可……

    "那個謹軒啊!你很重耶!"某人很煞風景地皺著眉道.謹軒壓在她身上真的好重.

    "嗯!"可壓在她身上的某人卻只心不在焉地給了她一個'嗯’字,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謹軒盯著身下人一張一合的誘人的粉嫩嘴唇,掙紮的眼眸漸漸變得深邃難測.

    "嗯?"傲君無奈地重複著這一字的字音,心中卻在不斷呐喊:不是要讓你說嗯,是要你起來啊!好重啊!很難受啊!身上的反應好奇怪啊!這種陌生的燥熱讓她有點口干舌燥.快起來吧!突然又像想到什麼般道:"你是不是沒力氣起來了,來,我來幫你吧!"說著就伸手扶上謹軒的肩,輕輕地想將他推開.

    "謹軒,你身上好燙啊!還在發燒嗎?……唔……謹……"一碰到謹軒的身體,傲君這才發現他的體溫異常之高,不是已經退燒了嗎?難道又發燒了,這可就危險了……心中一驚連忙要伸出手去探一下他的額頭,結果手伸到半空就被抓住了,謹軒的手更是燙得嚇人,看來燒得不輕了.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上面那位的嘴唇就貼到了她的唇上,將她所有的話都給吞下了.

    謹軒終是控制不了自己,本只想輕輕的一吻,結果這一輕吻卻在碰到那渴望的唇時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由剛開始的輕輕品嘗到後來有如狂風暴雨般掠奪,不斷地蹂躪傲君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然後趁傲君開口換氣之際,撬開她潔白的貝齒,直搗黃龍,不斷地攻城掠地,引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

    在謹軒吻她之際,傲君聰明絕頂的腦袋就徹底罷工了,空空的不知身處何處,只知道隨著他的吻,隨著他舌頭的深入,她的身體越來越熱,好像有什麼要呼嘯而出一樣,直到感覺到耳邊濕濕的,似有什麼粘稠的東西對她的耳朵又吻又舔的,才回過神了:謹軒這是……這是在吻她,他怎麼可以吻她?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的愛人,愛人?難道他因為生病神志不清,把她當成雪?不然,她現在是男子的身份,他怎麼會去吻一個男子呢?一定是這樣,一定是把她當成雪了.這一想,心里就覺得沉悶無比,也不管他現在還在生病中,用力一推就將身上的人給推到在地了.

    而謹軒不知是還沒回過神來,還是不相信會被推開,愣愣地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人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潔白衣袍上的灰塵.

    接收到對方看過來的視線,謹軒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想起剛剛自己情動時所做的事,臉'唰’得一下子紅到耳根邊了,尷尬又難堪地回避對方的視線,心卻是久久靜不下來:剛剛他到底做了什麼啊?為什麼不控制著點呢?她現在一定看不起他,一定很恨他,試想有哪個男子被同為男子的人強吻而不生氣呢?不恨呢?

    "你還想坐在地上多久?"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謹軒的心立即一顫:她果然恨他了,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的交心,默契的日子了,這都是自己造成的,能怪得了誰呢?(搖頭,苦笑ling……)

    心跳不止的傲君只能用冷漠的聲音來掩飾自己內心不尋常的悸動,還有……酸楚(那是吃醋),可是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王爺在聽了她的話後像個小孩一樣還是賴在地上不動,而且還一邊苦笑著一邊搖頭.難道他發燒燒到瘋了?

    "你不會真的燒到神經了吧?"傲君皺著眉蹲到謹軒面前,伸出手探了探,還好啊!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了.不過,他的恢複能力也太快了吧,剛剛那麼燙,現在這好了?歐陽謹軒不愧是歐陽謹軒.(這人是不是白癡啊?眾人冷汗直流……)

    "呃?"感覺到額頭涼涼,很舒服,謹軒猛地抬起頭,不料眼前是一張放大的絕美容顏.她皺著眉這樣看他,是不是在擔心他?她是不是……?

    "你到底怎麼啦?"看他那傻愣愣的樣子,剛才的事,她也就暫時給忘了.

    略顯擔憂的語氣再加上那緊皺的眉頭,一看就是擔心著他了,一想到此,謹軒咧開嘴,無比開心地笑著道:"沒事,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是嗎?"傲君懷疑中,看他賴在地上無緣無故地傻笑著,簡直就跟精神病院的弱智孩童一樣,想讓人相信他沒事,很難吧?

    "真的."看她懷疑的樣子,謹軒重重的點了下頭,表示他的話的可信度很高.所謂口說無憑,才智過人的謹王爺當然是知道了,而且對像還是名滿天下的天下一軍師,當然還是得有實際行動才行了.可是以他目前的虛弱程度,要單獨完成這項工作還是蠻困難的:只見他雙手撐著地上,再借助雙腳,慢慢地要站起來,可到一半的時候,還是由于太虛弱而再次坐到了地上.

    "就會逞強,還是我來幫你吧!"終于在謹軒試了幾次,還是不行之後,傲君終于看不下去的,微嗔著道.一邊伸出手將謹軒給攙扶起來,讓他將全身的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一接觸到謹軒的身體,感覺到他的溫度,剛剛的那一吻猛地又跳入腦海里,尷尬得她直紅到了脖子上了.

    天啊!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她竟然還對他作出了屬于女孩子的嗔怪表情,而且還扶著他,這不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嗎?不行,趕快將眼睛閉上,眼不見為淨,不能再造次了……可,那該死的淡淡的清香好像跟他作對一樣,不斷地沖進他的鼻腔,撩撥他全身的感官,看不見,可是聞得到啊!他歐陽謹軒即使面對最厲害的對手也向來是應付自如,何時如此狼狽過,她莫君還真是他的克星啊!

    "怎麼啦!回魂啦!"傲君在謹軒的耳邊大叫道,她都已經扶他坐到了床上了,他還一副無所覺的樣子,仿佛已神游太虛了.今晚他是怎麼啦,發個燒真的那麼嚴重嗎?實在受不了精明強干的謹王爺如此傻瓜的表情.

    "君,我聽得到,那麼大聲,我的耳朵都聾了."回過神來的謹軒掏了掏耳朵,煞有其事地哀怨地瞅著傲君道.他只是想以這種方式來控制住自己的**,不讓自己胡思亂想而已.

    謹軒耍寶般的表情,動作惹得傲君'噗哧’一笑,剛剛緊張的心一下子松了下來,也開起玩笑來:"反正王爺你的耳朵從來就不好,和聾了也差不多,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哦,是嗎?本王這全天下公認的最靈敏的耳朵,到了你這卻成了聾子了?"謹軒又手抱胸,再掛一邪邪的笑容,整一個癟子的樣子.

    "那倒也不是……"傲君一手抱胸,一手來回摸著自己的下巴,像估量貨物一樣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癟子’.

    "嗯,算你識相."聽到傲君話,謹軒滿意地點了點頭,活像是在逼迫未成年少女一樣.

    "王爺你急什麼急啊!我還沒說完呢?憑王爺這雙比聾子還聾的耳朵竟然自稱是天下最靈敏的,別笑死人,呵呵……"傲君很不給面子地補充道.說完還象征性地呵笑了兩聲,一副'你這個自戀狂,別在這笑死人了’的樣子.話說,她傲君從小到大演戲的天份就很高的.

    "大膽,竟敢這麼跟本王說話."耍寶的謹軒突然沉下臉來,冷聲道.

    "有何不敢,本軍師說得是事實."傲君也立即收起了笑臉,冷若冰霜道.

    "你可知,憑你這句話,本王就可以殺了你."深邃的眼睛微眯,性感的薄唇緊抿,眼眸射出精銳,不可侵犯的光芒,話雖只是輕輕地吐出,但卻能深深震動對方的心,讓對方不可抗拒地一驚.

    可某人例外,傲君完全無視謹軒這種讓人倍受壓力的樣子,渾身在瞬間散發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說出的話更是冰冷到極點:"王爺以為以你現在這個樣子殺得了我嗎?"

    "那你要不要試試啊?"謹軒冷著聲反問道,那樣子真是讓人怕怕的.

    "那你就來啊!"傲君無懼地還擊道,一副'你奈得了我何的樣子’斜睨著謹軒.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本王無情了,受死吧!"謹軒低喝了一聲,快如閃電地向傲君攻去,一點也看不出是生病的人的樣子.

    "哈哈……哈……你,你作……作弊……哈……哈"傲君突然抱著肚子滾在床上,斷斷續續地大笑著,他歐陽謹軒竟然哈她的癢,她生平最怕的就是有人哈她的癢了.

    謹軒伸出的魔掌不是襲向傲君的脖子,而是她的肚子,不斷地撓她的癢.

    "哈哈……看你還敢不敢大言不慚,敢不敢對本王無禮."見傲君笑到倒下了,謹軒干脆半跪起來,幾乎是壓在她身上撓她的癢癢,一邊撓還一邊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笑得快斷氣的傲君.

    "敢……你……哈……你騙我……哈,你……動得了……哈哈……那就……別怪……怪我了,哈哈……"傲君斷斷續續道.看謹軒那麼有精神,一點都不像病得很虛弱的樣子,難道他剛剛是耍著她玩的,好啊!那她就不用顧慮他了,看招!

    趁著空隙,傲君也伸出手,襲向謹軒.畢竟是在剛剛生過病,還是比較虛弱的,這一撓,謹軒也大笑著倒下了.

    "哈哈……你……你這樣……哈哈哈……對待病……病人……哈哈哈……"謹軒爽朗的哈笑聲也斷斷續續地傳出,原來怕癢也是他的弱點之一.

    "是……是你先……哈……先動手的……哈哈……我只是……哈……自衛而已……哈哈哈……"快沒氣了.

    "哈哈哈……"他也快沒氣了.

    兩人嘻鬧了一陣子,終于累得不行了,氣也快沒力,雙雙倒在床上不斷地喘著粗氣,同時轉過頭來,相視了一眼,兩人又很有默契在一邊喘氣一邊笑著.

    笑著笑著,謹軒就突然定住了,原因無他,就因為,因這一玩鬧,傲君本就絕美的容顏更加地豔若桃花,微微泛紅,閃著動人的光芒,實在是美得那天地為之失色.而且從側面看,為什麼他總覺得她跟雨晴很像很像,可她們並沒有關系啊!

    "真的很像,雨晴……"這麼一想,謹軒也不自覺地呢喃出聲,聲音幾乎小到連自己都聽不到.

    只耳力過人,且內功深厚的傲君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咯,慢慢地泛起了酸水,臉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真正的冰冷:他真的把她當成雪了,剛剛那一吻,他其實想吻的是雪,而不是男子裝扮的她.她一直都知道,她跟雪有幾分相像,尤其是側面,她也從不在意.可現在她介意了,為什麼,要讓她成為雪的替身?難道他的心中真的只有雪,即使雪最後選擇的不是他,他也忘不掉嗎?他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再也容不下她嗎?

    啊啊!她到底在想什麼啊!他心里是不是只容得下雪,容不下其他人,關她什麼事啊?而且不管他心里有沒有她,又怎樣呢?反正自己也只是把他當朋友,也不可能有什麼所謂的再進一步(是嗎?懷疑ing……),想這些干嘛?可心還是忍不住覺得酸楚,還有點痛,心痛.

    "君,君……"謹軒連叫的幾聲,才將對方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神來.

    "怎麼啦?"平靜無波的聲音慢慢逸出.此時的傲君,已調整她心情,又恢複到她'天下一軍師’的睿智,冷漠形象了.

    "沒事,只是剛剛說的話,見你沒反應,所以叫了你一下."謹軒也是平穩的嗓音道.兩人的口氣,都好似是在軍師議事的時候一眼,仿佛剛剛的嘻鬧玩笑都沒發生過一樣.而他們只是王爺與軍師的關系,最多再加上有默契的朋友而已.

    "什麼話?"傲君一邊坐起來,整了整略微凌亂的衣服,一邊淡淡問道.

    "我昏迷的這兩天,軍中……"謹軒也慢慢坐了起來,詢問道.

    "放心吧!軍中一切都好,有子齊跟趙將軍在,你不用擔心."見謹軒要開口,似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傲君接著道:"至于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事,暫時還是毫無頭緒,不過你放心,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論如何,都不會讓聖赤得逞的."

    這兩天雖然一直在謹軒帳中,但她也把'風炎游記’和'天坤秘笈’隨身帶著,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可研究了許久還是毫無所獲,看來還是的實地勘察一下,才能'知己知彼’,卻因一直放不下昏迷中的謹軒,而沒有去,現在他醒了,她也該去做她該做的事了.

    聽傲君這麼說,謹軒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到最後只化做了一句:"小心."

    "嗯"點了點頭,就沒有的下文了.

    兩人陷入的長久的沉默,最後還是傲君開口道:"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見謹軒點了頭,傲君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帳外走去.

    直到白色的身影完全融入的黑暗中,謹軒深邃無波的眼眸立即被深情,掙紮,理不清……所替代:他是真的愛上這個男子,還是因為她身上有他深愛女子的影子,所以才會導致他一時迷惑,其實他愛的依然還是身為女子的雨晴?不管是真的愛上的男子的她,還是將她當成影子,對兩人來說都是痛苦的,他不想她痛苦.而他所能做的只能是……盡量避免兩人的單獨相處,這樣或許能遏制住自己的念想.只是自己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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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3:3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救美


    時隔數日,天日坡上再次出現了那傲然天下,遺世獨立的絕代身影但是神情卻大不相同,只見她絕美的容顏嚴肅得緊緊繃著,眉頭更是皺得如山脈,磁石般的烏亮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詭異,邪氣繚繞的下方,數日前雙方激戰的戰場,也是血魂天干八卦陣啟動的地方.

    可眼下那陣中恐怖的氣息卻更勝之前不知幾百倍了,無邊際的千里更無人跡,不,或許該說毫無任何生物,凡是有生命的東西,就算是小到螞蟻也難逃厄運,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在電視上看到的天門陣比這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一點也不夠看.

    只不過短短數日,其威力竟增強了如此之多,如果不是擺了個地支陣暫時抵擋住,恐怕現在龍軒的十萬大軍甲就尸骨無存了,根本無須等陰之夜.看來血魂天干八卦陣比她想象中還更恐怖,威力更強,如果真的將其合二為一,恐怕比她之前所說地還要恐怖.

    可她現在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難道她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朝被這個恐怖的陣法所毀,眼睜睜地看著所有人都死在這個陣中,也包括雪跟謹軒,眼睜睜地看聖赤毀了這整息大陸.

    不,她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雖然她自認不是什麼救世主,但要她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她做不到,必要時,這算要同歸于盡,她也不會讓這個陣真正成形,不會讓聖赤傷了雪或謹軒半分的.傲君冷眼看著眼前的陣形,在心中默默做了決定.

    聖赤啊聖赤,你果然是個魔鬼,不,比魔鬼更恐怖,比起他,傲君總覺得總是一臉邪氣的耶律鷹簡直就是天使.她也不明白怎麼會突然蹦出這個想法,不過,她倒覺得這是事實.

    傲君最後看了一下已不可再稱為地人世間土地的千里坡,決然地轉走,往與龍軒軍營不同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不想回軍營,想到處走走,她......怕,怕見到謹軒,怕面對謹軒,怕兩人相對無語......總之,一想到謹軒,她的腦袋就立即成了漿糊了,起先冷靜冷靜,等她理清這些陌生的情緒之後再見謹軒可能會比較好.

    "救命啊~!......"突然一聲脆弱嬌媚的呼救聲傳了過來.

    順著聲音走過去,不遠處一個身著布衣的女子頭發凌亂,臉色蒼白躺在地上,見傲君走過來,美麗的大眼睛閃著驚喜,嫩白的手按住腳裸處一副我見猶憐地緊盯著眼前人.

    傲君看了看周圍一下,這里離千里坡還很近,眉頭又是一皺,慢慢走了過去.

    見傲君走過來,那名女子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緊拽住傲君的袍角,氣若游絲道:"公子,救命啊!"說著就昏了過去了.

    在她倒下之際,傲君動作敏捷地將其抱住,同時也看到了她腳裸處的傷,還有旁邊的一條死了的毒蛇,原來是中毒了.

    看那女子的臉都慢慢地在變黑了,雖然她不懂醫,但也知道,再拖下去,她必死無疑.當下立即將她抱起向軍營的方向快步走過去.這女子還真輕啊!還是這里的女子都這麼輕若無骨的?敦不知,是因為她有深厚的內功,這點重量對她來說還不算什麼.

    一到軍營,傲君也不管他人都一臉莫明其妙地看著她,只管往自己住的營帳沖過去.

    快到帳門口時,一個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哥,這是誰?"

    轉過頭去,只見月瑩提著飯盒,直直地看著她懷里的女子.傲君沒有一步停下來地直往前走,頭也不回道:"瑩兒,快去請軍醫過來."

    "可哥......"月瑩還想說什麼,可傲君已經抱著那名女子進了營帳了.

    莫月瑩本來是像往常一樣,做好了飯菜要來叫她的莫君哥起來吃飯的,可是沒想到剛走到帳門口,就見莫君哥從外面回來,手上還抱著個女子,而且理都不理她,進了營帳.那個女子是誰啊?哥干嘛那麼緊張,哼,不管她是誰,她決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的莫君哥的.

    但莫君哥叫她去找軍醫,難道那個女子受傷了?雖然很不想去,但不去的話,莫君哥一定會怪她的.沒辦法,牙一咬,腳一跺,還是決定去找軍醫過來.

    "軍醫你快點來!遲了,哥會怪我的."月瑩一邊拖著個頭發,胡須都是蒼白的老頭,腳下不停地往前沖,一邊直催著那老頭快走.她還是急著回去呢!她不能讓莫君哥跟那女的單獨共處一室,即使那女的昏迷了也不行.

    "哎喲,莫姑娘你慢點,我這把老骨頭走不了那麼快."老軍醫背著個藥箱,跌跌撞撞地被月瑩拉著走,他只能在後邊不斷地讓前面之人慢著點.他老了,可不比年輕人了.

    "還慢,再慢的話,我哥就鳳了,哎喲......"月瑩邊回頭邊催著,再晚,她的哥就被別人搶去了.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撞垤了一堵'牆’.

    奇怪了軍營哪來的牆,還沒等她抬起頭來看清楚,那堵'牆’就帶著焦急地聲音道;"什麼你哥沒了?君怎麼啦?"這聲音......月瑩快速地抬起頭,果然......

    那堵'牆’就是本來應該在自己帳中養傷的謹軒,他現在已經沉得好多了,在床上也躺累了,就出來走走,不知不覺,老想往莫君的帳中走去,只是經過昨晚的事,他已不知該怎麼面對她,所以他硬是信相反的方向走開.遠遠就看見莫月瑩拉著軍醫,神色緊張地埋頭往前沖,出了什麼事了嗎?謹軒提起腳步就走了過去.

    只是沒想到,剛到莫月瑩面前,就聽到了一句'再慢的話,我哥就沒了’這句話讓他腦袋瞬間一空,沒了,沒了?什麼意思?難道是君出了事?可是在營中能有什麼事呢?腦海里不斷地重複著君昨晚的話'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不可能的,他還沒看清自己的心,她怎麼能沒了?沒了,這個可能性讓謹軒的心不斷地揪緊揪緊.

    "不會的."謹軒突然大吼一聲,嚇了莫月瑩跟軍醫一跳,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他們的謹王爺已像風一般,消失在他們眼前了.兩人只能張大著嘴,看著眼前,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最後還是莫月瑩先回過神來,這次改拉軍醫的長長胡須,一邊往前走,一邊道:"你再不快點,我就把你的胡子都拔掉."

    軍醫只能欲哭無淚地加快腳步跟在後邊,他真是看錯了這個小姑娘,見她清清秀秀地,還以為很溫柔呢!想不到是個母夜叉.

    這邊,謹軒風一般沖進了傲君的營帳,口中還焦急地叫道:"君,君......"

    突然沖進的人影嚇得傲君一跳,得看清來人是攪得她心亂不已的歐陽謹軒後,有點不自然地淡漠道:"發生什麼事了?那麼焦急!"

    "你沒事吧?"見傲君好好地坐在那里,謹軒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他怕她是受了內傷.

    "我能有什麼事?"傲君疑惑地反問道.

    "沒事,沒事就好."謹軒有點語無倫次道.見她這樣,看來是真的沒事了,心中的石終于落地了.心一松下來,又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傲君又開始了剛剛做的事——替那不知名女子擦著額際的冷汗.

    "她是誰?"語氣不是那麼好.謹軒這才注意到傲君的床上還躺著一名臉色發青的姑娘,而他的軍師正'溫柔’地為她擦拭著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汗.

    "她是......"傲君還沒說,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打斷了她的話.

    "哥,我把軍醫帶過來了."話音剛落,只見她的眼前就站著一個還流著汗的月瑩,還有個快沒氣的老軍醫.

    "王......王爺."老軍醫一進帳,便看到了王爺也在這,也不管自己現大已是有氣出沒氣進了,當下就恭敬道.

    "軍醫,快幫這位姑娘看看."傲君也不等謹軒回答那個軍醫,一把拉過還沒緩過氣來的老軍醫,要他立即幫看病.

    嗚嗚......他老頭怎麼這麼可憐啊!他還沒喘過氣來呢?這兄妹怎麼都一個樣啊!我不看了,這樣豪情壯語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接觸到軍師冷冷的眼神,他還不是得乖乖坐下來把脈,看病,哎,沒辦法,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真是世風日下啊!

    "真的沒救嗎?她只不過中了蛇毒而已."見軍醫搖頭,傲君微微皺起了眉頭道,眼睛卻緊盯著床上絕美的女子.沒錯,那女子真的很美,剛剛幫她擦拭的時候,就發現她凌亂的發絲下是一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緊抿的嘴唇讓她更顯得楚楚動人,這樣的人,大概是男人都會動心吧!只是她是真的沒救了嗎?

    "不是,她中的毒不深,只要將毒血放出來,就行了."軍醫撫著胡須,搖頭晃腦道.

    "既然救得了,你搖什麼頭?"冷到極點的聲音在老軍醫說完話後,就從傲君嘴里慢慢地逸出,嚇得老軍醫一陣哆嗦.

    "我搖頭......是......是因為......"老軍醫被傲君的一張冷臉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好了,幫她治吧!"傲君不耐煩地冷聲打斷道.看起來擔心得不得了,就像躺在床上的是她最重要的人一樣.

    "是,是......"老軍醫冷汗淋漓地從藥箱里拿出工具,在傲君低聲壓下顫著手開始幫那姑娘放血,呵,說錯了,是放毒血.

    "只不過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擔那麼多心干嘛?"見傲君一直盯著那女子看,而且還那麼擔心,莫月瑩低低地吃味道,手更是用力地搓著衣角,好像那就是某人一樣.

    莫月瑩說得很小聲,而傲君整顆心都掛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沒注意到她說什麼.可是謹軒卻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免更加酸楚起來:這句話,他也想說,只不過他只能在心里說,因為他沒那個資格.而莫月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愛著她名義上的哥哥.呵呵,是啊 !她是個男子,被女子喜歡和喜歡女子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而且在初認識她的時候,不就知道她是個'花心’人嗎?她喜歡的是女子,而不是像他一樣的男子啊!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軍醫這才呼了一口氣,擦了一下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咽了口氣,戰戰兢兢對著傲君道;"軍......軍師,好了,這位姑娘的毒血已經全放出來了,只要休養幾日便可痊愈."

    "嗯."傲君只輕點了頭,便坐在床上幫那位姑娘擦拭一下汗,她的臉已漸漸轉為紅潤,看起來更加美豔動人了.

    "那我先出去開藥方了."老軍醫快速地說著,還沒等傲君說話,就腳底抹油想溜.

    只是他還沒動,冷漠有聲音就響起了:"什麼時候醒?"

    "啊?"突然來一句這麼簡潔的話,讓他老頭子一時反應不過來,接到一記冰的眼神,老軍醫才一個激靈地明白過來:"毒已清,過不了一時半刻就醒."

    等了一會也不見軍師再說什麼,想來應該沒他的事,可以走了吧?立即轉身,抬腳......

    左腳剛抬還沒放下,背後又再次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需要注意什麼?"還沒那麼簡潔,那麼讓你摸不著頭腦.

    不過這會老軍醫倒是很快反應過來,趕緊又轉過身來道:"這位姑娘雖然沒事,但身體還是很虛弱,不宜隨意亂動,還有忌食麻辣的東西,還有......"人老了就是羅嗦,老軍醫嘰哩叭啦地說了一大推,說得在場的人滿頭黑線.

    "還有嗎?"仿佛來自地獄的陰森聲音冷冷地從傲君的口中逸出.

    "還有幾點......"一提到他的專業,老軍醫立即頭頭是道地說著,反應變得超級遲鈍,連傲君的零下數十度的冷空氣都視若無睹.

    在場的人除了昏迷的那位姑娘外,每個人的臉都越來越黑了,他真是比唐僧還要唐僧.

    就在傲君終于忍不住要發作的時候,老軍醫非常及時地終于說完了,最後來一下總結:"就只是這簡單的幾點了."

    一抬起頭,發現,每個人都是一臉隱忍之色,兩道憤怒的眼神已看得他冷汗淋漓,最恐怖的是另外那四道能將人凍死的冰冷視線.當下就明白自己又犯了職業病了,我的媽啊!看來兒子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就在老軍醫快要昏厥的時候,一個有如天籟之音將他從鬼門關拖了回來.

    "出來吧!"謹軒略顯虛弱的聲音平靜道.

    老軍醫一聽感激涕零地連道聲是,就想趕快離開這里,可在看到謹軒略顯蒼白的臉後,還是很不放心地說了一句:"王爺的燒剛退,應多多休息."說完就像後面有鬼追他一樣,一溜煙就不見了人,看他那健步如飛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已是年過花甲的白發老頭.

    莫月瑩更是郁悶了,剛剛來的時候就拖拖拉拉的,一副走不動的樣子,現在倒好,那樣子跑得比她還快,感情是耍著她玩了.

    聽到軍醫的話,傲君終于抬起頭來看了謹軒一眼,很是擔心:是啊!他昨晚燒得那麼燙,那麼虛弱,怎麼不好好休息,還到處亂跑呢?他不知道有人會擔心他嗎?

    只是這種擔心卻被傲君很好地隱藏起來,看向謹軒的眼中毫無情緒起伏,淡淡無波,讓人一點也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而且很快就收回視線,又再次看向床上的女子,清澈的眼中染上的複雜的神色.

    傲君的動作都被謹軒一五一十地全看在眼中,本就蒼白的臉就更加沒有血色,心也劇痛起來了:她的眼中不再有他了嗎? 她不再擔心他了嗎?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還是因為他自己?

    營帳又陷入的沉默,莫月瑩一會看看王爺,一會看看她的莫君哥,總覺得他們之間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說不上來.又看了一下那個躺在她哥床上的'狐狸精’咬了咬牙:她憑什麼躺在那里,即使中了毒又怎樣?哼,還有莫君哥竟然為了她連飯也沒吃,啊!對了,莫君哥還沒吃飯呢!

    "哥,你還沒吃飯呢!現在飯菜已經涼了,我去熱一熱,很快就可以吃了."說著,提起飯盒就要往外走了.

    只是還沒走出營帳,就被傲君叫住了,月瑩十分開心地轉過身來問道什麼事,她就知道哥的心還是在她身上的,只是傲君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的夢破滅了.

    "順便也幫這位姑娘准備飯菜,記住不要麻辣的食物."傲君輕輕地說道,像在怕吵到沉睡的某人一樣.

    "知道啦!"莫月瑩氣得大吼一聲,扭頭就跑出去了,轉身的瞬間,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她怎麼能這麼快這變心了?嗚嗚......你不是怕吵到她嗎?我偏偏要大聲說話,嗚嗚......討厭的莫君哥,討厭,討厭......

    "她怎麼了啦?"看著月瑩跑出去的背影,傲君疑惑地似自問,又似在問謹軒道.

    謹軒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哎,她果然是個'無情花心’的男子啊!又再看了傲君一眼,最後還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見謹軒出去,傲君有想叫住他的沖動,可話到嘴邊就停住了,叫住他之後又能怎樣呢?何況這里還有事正在等她解決呢!

    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張美豔的容顏,嘴角慢慢地揚起一抹冷笑:是時候該醒了吧!

    仿佛應她所想,床上的人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眼睛也慢慢地睜開.

    未完待續.

    戰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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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4: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美人計


    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張美豔的容顏,嘴角慢慢地揚起一抹冷笑:是時候該醒了吧!

    仿佛應她所想,床上的人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眼睛也慢慢地睜開.

    傲君立即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輕聲道:"姑娘醒了?"

    "嗯."床上之前勾魂的大眼睛迷蒙地看著這眼前人,虛弱地應了一聲.等到神志都回籠了,才掙紮著要起來.

    "姑娘中的毒剛清,身體還很虛弱,不宜亂動."傲君邊說邊將手放到對方的臂膀上,將她輕輕地壓回床上.

    那位姑娘見如此俊美的男子這麼溫柔地對她,還考得那麼近,當下臉紅個像個大柿子一樣,乖乖地躺好媚眼如絲道:"是公子救了我?"

    "嗯?在下踏過千里坡附近時,剛好聽到姑娘的呼救聲,見姑娘中了毒就將姑娘帶回來了."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語氣卻是少有的溫柔.

    "玉兒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公子剛好經過,玉兒……"玉兒感激涕零道,那樣子還是讓人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玉兒?你叫玉兒?"見玉兒點了下頭,傲君又道:"那玉兒怎麼會獨身一個出現在那呢?又怎麼會被蛇咬了呢?"

    "嗚嗚……"仿佛被問到了傷心事一樣,玉兒不答反而嗚嗚地哭了起來.

    "啊!你怎麼哭了?乖,不哭了,如果你不想說,那我不問就是了?"傲君一見她這樣哭,一反常態地手忙腳亂起來了,像哄小孩一樣地哄著她.

    "不是的,公子."玉兒突然猛地坐了起來,在傲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就將她給抱住了,整個人都靠在傲君身上,又哽咽著道:"公子救了玉兒,就是玉兒的恩人,玉兒沒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恩人的,只是玉兒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就……嗚嗚……"一邊低聲地哭泣著,一邊還用她的飽滿有意無意地磨蹭著傲君.

    玉兒的動作還真是一氣呵成啊!像極了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這樣子哪點像是剛中毒的虛弱模樣,簡直就是活力四射,精神好得不得呢!

    傲君在玉兒抱住她的瞬間就僵硬了身體,但很快就放松了下來,一只手卻抱住了對方的柳腰,另一只手慢慢地撫上了玉兒的背,輕輕拍著,像是在安慰著懷中人.

    "公子."傲君的動作讓玉兒羞紅了臉,但卻更加貼近傲君,整個臉都埋到傲君身上了,一會兒,才又重新地略微抬起頭,但還是緊貼著傲君敘述起自己的身世道:"玉兒全名慕容玉,本是洛月城里慕容家的大小姐,生活美滿,想不到滄遼國卻突然打了進來,玉兒……玉兒的家人全被殺了,而玉兒是在一個忠仆的幫助下才逃了出來,最後忠仆也死了,只剩下玉兒一個人.玉兒好怕啊!很多想欺負玉兒,玉兒肚子很餓,但沒錢,後來有個很好的大叔說帶玉兒去吃好吃的,結果……嗚嗚……他是個壞人,他把我賣到了怡春園,老鴇逼我接客,我不肯,她就叫人打我,打得我皮開肉綻的.後來我假意答應接客,想不到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就被毒蛇給咬了.玉兒以為這次一定死定了,想不到能遇到公子."一邊說來一邊不住地顫抖著身子,好似對那些可怕的回憶還心有余悸般,但淚眼汪汪的眼睛卻眼含秋波地看著傲君.

    好惡俗的故事啊!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接下來是不是要來一句'奴家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心中雖這樣想著,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樣子,輕撫著玉兒的發絲,盡量放柔聲音道:"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只要有我莫君在,沒人再敢欺負你了."這麼惡心的話,她可是用了好大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吐出來.

    "莫君?你是莫君?"玉兒一聽此話,猛地從傲君的懷中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問道.

    "怎麼啦?"傲君莫名其妙地問道.她是莫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就是俊美無雙,傾國傾城地讓天地為之失色的天縱謫仙,智蓋天下,神機妙算,料事如神,上至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外的天下一軍師——莫君?"玉兒一口氣地說道.

    "是吧!"半晌,傲君從她這一連串的話中反應過來,她的化名是莫君沒錯啊!可她說的這人是她嗎?不對,該說她說的這個是人嗎?恐怕神仙都沒這麼厲害吧!

    "莫軍師,我真的見到天下一軍師了.莫軍師,我太崇拜你了."玉兒一邊說一邊眼中還冒著名為紅色桃心的愛心,強烈的愛慕讓即使是情商為零的傲君也很清晰地感覺到了.

    "莫君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沒有玉兒說的那麼厲害."傲君淡淡地謙虛道.

    "不,不是我說的,是所有人都公認的,玉兒也是聽別人說,才知道莫軍師的."玉兒搖了搖頭道.

    "公認?"傲君不禁重複著,她有什麼可以讓大家公認的?

    "軍師不知道嗎?現在城里的說書人,每天說的就在軍師如何以區區一萬兵馬大破敵軍五萬人馬,如何智破敵軍,如何運籌帷幄,百姓們每天所津津樂道的也是軍師的事跡,你現在是所有百姓心里中的無所不能的神,也是……也是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理想夫婿."後來每句話,幾乎是說給自己聽的,不過離她那麼近的傲君還是聽到了.

    "咳……是嗎?"聽聞她的話,傲君只能輕咳一聲,含糊過去,原來她是這麼出名了,可有時出名也不是件好事,一出名麻煩的事就來了.

    聽到傲君的反問,玉兒以為她不相信她的話,立即重重地點了下頭,神態認真道:"玉兒說的都是真的,軍師不信的話,可以進城里看看,玉兒真的沒騙你."

    "我知道玉兒沒騙我,不用緊張,呵呵……"傲君呵呵地笑道.一向冷冰冰的臉變得柔和起來.看得玉兒瞬間呆了.

    "玉兒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嗎?干嘛那樣看著我?"傲君輕搖了一下呆愣的玉兒一下,疑惑地問道.

    "沒,沒."這一搖倒讓玉兒回過神來,見傲君盯著她看,立即嬌羞地低低道.整個頭都靠到傲君肩上,身上好聞的脂粉香不斷地充斥著傲君的感官,柔嫩的手更是來回地磨蹭著傲君的背,挑逗味十分明顯.

    看來是個高手,連身為女子的她,都被她挑得有點反應了,如果她真是男子的話,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莫軍師,玉兒有事……有事跟你說."見傲君對她的挑逗沒有做出反應,玉兒柔媚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那聲音真是聽的人骨頭都酥了,但傲君卻似免疫了般,依然平靜道:"玉兒有事就說吧!還有,別叫我莫軍師了,就叫莫君好了."

    "那我叫你莫君哥,好嗎?"聲音真是越來越柔媚了,尾音也拖得長長的.

    我能說不好嗎?傲君忍住想吐的沖動,笑笑道:"好啊!"真是的,怎麼每個女的都叫她莫君哥啊!她看起來跟她們差不多大啊!

    "莫君哥,我……"玉兒欲語還休,還真是有像預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看得人真是心癢難耐.

    可某人卻在心里很不淑女地罵著粗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表面卻是一臉笑意地等著她接下來.

    仿佛下了極大決心一樣,玉兒牙一咬道:"莫君哥救了玉兒,玉兒無以為報,願……願以身相許."說完還羞紅了臉地又埋進了傲君的懷里.

    果然,就不能來電創新嗎?真是的.信中這樣想,可做出來的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傲君有點扭捏地輕輕地將玉兒扶正,不太自然道:"那個我救你不是為了這個的,你不用報答的,更不用……不用以這種方式報答."

    "莫君哥不喜歡玉兒?"玉兒在傲君說完後,立即嗚咽著說道,眼淚也很配合地猛流.

    傲君慌亂地為她擦拭掉眼淚,可是她越擦,玉兒的'水龍頭’就開得越猛,大有崩堤的可能.無奈,傲居只有輕輕地將她攬入懷里,輕哄道:"玉兒乖,我沒有不喜歡玉兒."

    "沒有不喜歡,那為什麼拒絕玉兒.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不起玉兒,因為玉兒曾經淪落風塵,所以你覺得玉兒配不起你了,是不是?"玉兒突然一改嬌嬌女的羞澀形象,鼻子一吸,咄咄逼人道,儼然就是一個母夜叉.

    "呃?"傲君有點錯愕地看著眼前在瞬間就關掉了開得正歡的'水龍頭’,女人果然是善變,還是遠離的好(某人好像也是女人耶!)

    "你這個樣子,就是說是了,嗚嗚嗚……"一下子,又低低地抽咽起來了,簡直可比孫悟空的七十二變.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看不起你,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傲君收起了錯愕的表情,急忙說道,話一出口,立即就覺得後悔了.

    玉兒一聽,立即破涕為笑,抱住傲君的手開心道:"真的,莫君哥真的喜歡玉兒,那莫君哥就是答應玉兒了."

    傲君的臉快速一出現的紅暈,撓了撓頭,轉移話題道:"玉兒應該餓了吧?瑩兒熱個飯菜怎麼去了那麼久啊?我……我去看看,玉兒先休息吧!"

    "可是……"沒得到確切的答案,玉兒還是有點不罷休.

    還想說什麼之際,卻被傲君打斷道:"玉兒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聽話哦!"說著也不管玉兒還待說話,就將她輕輕地壓回床上.

    最後玉兒還是拗不過,只得乖乖地躺回床上,但在傲君轉身要走之際,還是拉住了對方的衣角,可憐兮兮道:"莫君哥要快回來."

    "嗯."傲君輕點了下頭,想想,還是溫柔地為玉兒掖出被子,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一出到帳外,傲君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蹤,又恢複了冷漠淡然地冰山臉,眼中迸出的凌厲的精光,嘴角勾起一個殘酷而又高深莫測的冷笑.

    天月坡上,赤袍翻飛,銀色的面具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迷蒙,刺眼,詭異,而面具下露出的眼睛,緊緊是盯著下方,看著那猶如人間煉獄的千里坡中現有數千無辜百姓發狂,正在互相撕殺,眼中射出嗜血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一個冷酷的笑容:看來血混天干八卦陣的威力還超出他的預料中的槍,只要到了極陰之夜,天下將唯他是尊,順者昌,逆者亡,什麼'噬焰邪君’,什麼'冷面戰神’,什麼'天下一軍師’,全都得跪倒在他的腳底下.哈哈哈……一想到那個一刻,一想到他登上的最高點,將芸芸眾生都踩在了腳底下,他就覺得體內熱血沸騰,渾身每個地方都在叫囂.

    "哈哈哈……"殘酷無情,嗜血的瘋狂大笑聲,充斥著整個千里坡,下方無辜百姓依然紅著眼,毫無理智的自相殘殺,直到最後一個倒下,聖赤依然大笑道.

    "如何?"感覺到身後有人,聖赤才停止了大笑,懶懶地似無所謂般地問道.

    果然天月坡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穿著赤色緊衣男子,見聖赤問他,立即恭敬道"一切按主子的計劃進行著."

    "莫君進圈套了?"依然是無所謂的語調,好似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男子恭敬道,還想說什麼,但話一到嘴邊,還是吐了回去.主子向來喜怒無常,還是少說話的好,要不然待會怎麼死都不知道.

    "是不是有話要問?"聖赤依然背對著男子,懶懶道.

    男子猶豫了一下,見主子沒什麼發怒的前兆,大著膽子問道:"赤極只是想知道主子怎麼知道莫君一定會上當呢?畢竟她是'天下一軍師’,其才智不是一般人所能比."

    "哈哈哈……赤極啊!虧你還是個男人."聖赤大笑著道,笑得赤極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後悔不該多嘴開口問.

    主子這個樣子是不是生氣了,如果生氣了,那後果可不是他所能受得了的,主子會怎麼對付他呢?那句'虧你還是個男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主子要……一想到主子處罰那些多嘴,惹他生氣的人時的手段,赤極就渾身冰冷,後悔不該生在這個世界上.他跟了主子這麼多年,從來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也從來就摸不透他的脾氣,或許說他的主子根本就是個看不透的人.

    "赤極愚鈍."雖極力保持鎮定,但語氣還是有點顫抖.

    "哈哈……你怕我?"聖赤轉過身來,笑著斜睨著赤極問道.雖是問句,但口氣是肯定的,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全天下人都怕他,畏他,敬他,以他為尊.

    "赤極不敢."一面對聖赤,赤極'撲’地一下就跪了下來,誠惶誠恐道.

    "哈哈哈……"聖赤大笑著向赤極走了過去,他每走一步,赤極的心就抖了一下,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終于聖赤走到了他身邊,手慢慢地抬了起來,終還是避不過啊!也罷,或許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就在赤極閉上眼,做好了必死准備的時候,聖赤的手向他的肩膀拍去,大笑著道:"起來吧!"

    啊!就這樣?主子不殺他了?

    "是."雖有疑惑,但還是松了一口氣,依然恭敬道,然後才慢慢地站起身來.

    "赤玉可是世間少有尤物,呵呵……"在赤極站起身後,聖赤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嘴邊露出了一個淫笑,赤玉**的滋味,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一看聖赤這個樣子,赤極哪會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只是那個如天仙一般的人物也會是這樣的人嗎?也會為美色所惑嗎?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聖赤自信一笑道:"是男人,就沒有能不受赤玉誘惑的.即使是被傳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莫君也一樣,英雄也難過美人關,何況再加赤玉的手段,本座就不信她不乖乖地中計,哈哈哈……"

    "赤極,告訴赤玉,依計行事,本座決不允許有人壞了我的大事,任何威脅,本座都不允許其存在."聖赤突然停止了大笑,厲聲道.雖然他不相信莫君真的懂血魂天干八卦陣,甚至能破了它,但此陣事關重大,他不能冒險,極陰之夜是最好的機會,但同時也是最危險的時刻,他決不允許有意外發生,而最有威脅的人就是莫君了.

    "是."赤極又敬又畏道.

    "至于耶律鷹,哼,給我好好地盯著他.上次的失利讓他對本座很不滿,越來越不把本座當回事,哼,本座現在暫時忍著他,等到血魂天干八卦陣正式成形,他就知道,這個讓他看不起的陣法,是何等的成功,到時就拿他來當一個試驗者,哈哈……"聖赤先是咬牙切齒吩咐道,但一想到耶律鷹被困在陣法中,被他自己的下屬,現已是血魂的龍滄將士折磨到發瘋,發狂,跪在他腳下向他求饒的時候,一種報複的快感就充斥著他全身,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是."赤極現在就像只會說這一個字一樣,不斷地重複著.

    聖赤不再看赤極,轉過身去,帶著仿佛看著自己的心愛寵物的眼神看著經過剛剛新注入的新血魂——那被他抓來的數千無辜百姓,而變得更加恐怖,威力更加大的陣法,仿若自言自語道:"耶律鷹啊耶律鷹,要怪就怪呢有眼不識泰山,本座本來還沒想那麼快就毀你這件玩物,誰叫你干看不起本座,整天開口閉口就是莫君,也不知被下的什麼蠱,還不讓本座動莫君,哈哈……你以為你是誰?說不准動,本座就真的乖乖聽話了嗎?本座偏偏要動她,將她玩于股掌間.哈哈哈……只是想不到啊!你耶律鷹竟然好這一口,哈哈哈……

    面對這樣的一個主子,赤極他只有發抖的份了.

    "還有,赤月那邊有消息了嗎?"聖赤突然嚴肅地問道.還真是喜怒無常.

    "這……"還是一個字,只不過這個字改變了而已,而且語調也變了.

    "還沒有消息?"隱隱已有發怒的前兆了.

    "赤月已發動了所有人,也動用了一切的能動用的人脈,可就是查不到凌傲君到底是……誰."話還沒說完,聖赤一手揮了過來,赤極立即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吐出了大大的一口血,但他不敢伸手去擦拭,就立即爬起來,又跪在了聖赤的面前,連連請罪道:"屬下無能,屬下該死."

    "好了,告訴赤月,我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再查不出來的話,血魂天干八卦陣就是他的歸宿."又是殘酷一笑.

    "是."這個'是’不再是恭敬,而是怕,是顫抖,尤其是親眼看過這個陣的恐怖,斜眼瞥了一下千里坡,冷氣直接從腳底躥上來.

    聖赤對赤極的反應很是滿意,點了頭,手一揮,赤極就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獨留下的聖赤思緒回到了幾個月前:在竹峰上,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時候,竟然有個多管閑事的人救走了本就該死的天風,天炎,雖然以他們的傷勢決不可能活著的,但他主要的意圖並不是要他們的命,而是要那最重要的東西!雖然隔天就找到了兩人的墓,將他們挖了出來,但找遍了兩人的全身都找不到'天乾神劍’跟'天坤秘笈’.一氣之下就把兩人的尸身給毀了,卻在旁邊發現了一個墓碑,上書寫:'聖仙門天風,天炎之墓,徒兒凌傲君立.’雖不知那兩個老頭哪來的徒弟,但可以肯定的是,東西一定在這個凌傲君身上.只是他發動了聖仙門所有人力,都找不到這個所謂的凌傲君,連'神探’赤月都找不到.可惡……

    美人計:兵強者,攻其將;將智者,伐其情.將弱兵頹,其勢自萎.利用禦寇,順相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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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6:1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37章】眾失之的


    龍軒軍營,專屬軍師的營帳內,這幾日內必上的戰火此時准時地上映了,帳外密密麻麻地堆滿了觀眾.而那些士兵觀眾很明顯就分成兩批,一批支持莫月瑩,一批支持玉兒.

    "給我起來,你憑什麼躺在我哥的床上."還是這個開場白,莫月瑩像個捉奸的妻子一樣,一手插腰,一手指著悠閑在躺在傲君床上的玉兒怒道.

    面對莫月瑩的怒吼,玉兒很風騷地在床上擺了個很撩人的姿勢道:"憑什麼?憑莫君哥喜歡我啊!"

    "你……你無恥."月瑩顫抖著手指著玉兒道,紅著臉轉過頭去.她……她怎麼敢擺出這樣……這樣無恥的動作,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果然是個'狐狸精’,專門來勾引她哥的.

    "我無恥嗎?莫君哥可是最喜歡我這樣."說著,頭發往後一撥,還真像一個妖精.看得帳外的所有觀眾都鼻血流滿地而不自知.

    "你……你……"月瑩氣得刻有指著她發抖的份,一個'你’字你了很久,也沒有下一個字.

    心中卻是痛到不行:哥真的喜歡像她那樣的狐媚女子嗎?哥真的被她的美色所迷嗎?哥真的不喜歡她了嗎?那之前的溫柔相待又算是什麼?為什麼哥的溫柔現在只屬于眼前這個'人盡可夫’的狐狸精,而不是她的?為什麼哥會見異思遷?不,哥不是那 種人,但這幾天哥的所作所為,讓她想不承認都不行.哥不僅不顧男女之別與這個女人共處一室,同床共枕,而且待她也是溫柔倍至,親自喂她吃飯,給她講好聽的故事,說話輕聲細語,還為了她每天早早起來親自煮粥給她吃,只為了她一句'我最喜歡吃莫君哥親手煮的粥,希望每天一醒過來異能吃到美味的愛心粥’.在這麼寒冷的冬季,之前每天都得她三催四請外加掀被子,哥才心不甘情願起來,趁她不注意,又往被子里裹了,就算天塌下來,也肯定放天被子起來.可現在呢?竟為了這個狐狸精做到這個地步.整個軍營誰人不知,冷漠淡然,不喜言笑的莫軍師只有在面對玉兒時,才會展現出他的溫柔,才會笑臉相迎,誰人不知剛來幾天的玉兒在莫軍師的心目地位早已超過的她最疼愛的義妹——莫玉瑩.

    "我怎麼啦?"玉兒完全一改在傲君面前的溫柔可人,神態囂張地坐了起來,斜覐著月瑩問道.

    "慕容玉,我告訴你,我哥只是暫時被你給迷惑了,等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哼……"面對玉兒的挑釁,月瑩終于找回了氣勢,冷哼了一聲,給她反擊回去.

    "真面目?我有什麼真面目?"一邊說著,一邊風情萬種地從走向莫月瑩.

    "還用我說嗎?當然是'人盡可夫’,下流無恥,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的真面目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哼,不就是一個'一又玉臂千人枕’的下賤妓女嗎?"月瑩很不給面子地輕蔑道,那樣子就像在說'跟你多說一個字,我都嫌髒’.

    帳外支持月瑩的那一邊連連稱好,表示自己是多麼地支持月瑩.

    "呵呵……"玉兒聽完後,不怒反笑,笑得那個叫溫柔啊!那個叫無害啊!

    "你笑什麼?"月瑩厲聲問道.面對她無害的笑,月瑩卻覺得她的笑很詭異,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好像有什麼陰謀在她的笑容下正在發生.

    玉兒不答,只是笑了笑,然後慢慢地走近,伏在月瑩耳邊道:"笑你天真,呵呵呵……想知道你哥每晚跟我這個'人盡可夫’的下賤妓女在這張床上干什麼嗎?"說著還曖昧地在月瑩耳邊吹氣.

    "你……"月瑩渾身顫抖著,臉色鐵青,一點血色也沒有,眼眶的淚水已快要流下了,但她還是倔強地忍住,她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小看,可是一想到哥跟這個女人在這張床上親熱,她的心就疼得無法呼吸.

    玉兒眼神若有似無地瞥了帳外一眼,眼中閃過快速是閃過一絲陰謀:是時候了.依然伏在月瑩的耳邊輕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常常找我麻煩,不就因為你愛上莫君哥,呵呵……少給我裝清純了,我想你做夢都想被莫君哥強健的臂膀擁抱著疼愛吧!只不過……莫君哥愛的是我,想疼愛的也只我而已,你……呵呵……下輩子吧!"

    "你……你胡說."仿佛被人說中了心事一樣,月瑩惱羞成怒地低吼道,尤其在見到對方一副勝利者姿態的時候,手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對方的臉上搧了過去.

    '啪’清脆的一聲回蕩在帳內,帳外所有的觀眾都摒住了呼吸,愣愣地看著這突發的狀況.

    而被打的玉兒嘴角卻快速地扯開一個詭異的笑,快到讓人以為是幻覺,但月瑩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心中的不字在玉兒快速變得楚楚可憐地模樣的時候上升到極點.

    果然,帳外一個冷到極點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這干什麼?"

    帳外所有士兵立即打了個寒顫,諾諾道:"沒……沒什麼."然後在傲君的冷視線下,一眨眼功夫就集體消失了.

    看著傲君冷著臉走進來,月瑩低著頭不敢看她,在傲君經過她身邊時才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叫了聲:"哥,我……"

    只是,月瑩的話還沒說,傲君就仿若沒看見她般,徑直地從她身邊走過,來到玉兒的面前,狀似心疼地撫著她的臉,柔聲道:"疼嗎?"

    玉兒的'水龍頭’又開了,委屈地扁著嘴,可憐兮兮地叫了聲:"莫君哥."就往傲君的肩上靠了過去.

    "乖,不哭."傲君順勢就將她攬入懷,輕撫她的背安慰道.

    "莫君哥……玉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莫姑娘這麼不喜歡玉兒,嗚嗚……"玉兒的小手也撫上了傲君的腰,可憐地說道.趁傲君不注意,微抬起頭,對著發愣的莫月瑩勝利一笑.

    本來因為傲君的無視,因為兩人在她面前的親熱表現而痛苦不已的月瑩,在見到玉兒那勝利的笑容時,怒火攻心,她是故意的.

    快步走上前去,將玉兒從傲君的懷中扯出來,她並沒有用多大力,可玉兒卻在她這一拉下,猛地往後退,'砰’的一聲音撞到了桌子上,一時額頭上血流如柱,她雙手按住額頭,模樣別提多可憐,多狼狽.

    "瑩兒,你干什麼?"傲君怒吼了一聲,一把推開月瑩,快速地沖到玉兒身邊,慌忙在幫她止住了血,擔心道:"玉兒,沒事吧?"

    "嗚嗚嗚……莫君哥,你要為我做主啊!"玉兒緊緊地抱住傲君,哭泣道.

    "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傲君堅定地說到,轉過頭去怒視著被他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瑩.

    被傲君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瑩終是忍不住流下了淚,一接到傲君怒視的眼神,月瑩的心更是碎成了一地,她不相信哥會這麼對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哥……"

    傲君見月瑩這個樣子,眼中快速地閃過什麼,眨眼間又變成了怒火沖天,輕輕地推開懷中的玉兒,快步地走到月瑩面前,在月瑩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將月瑩扯了起來,曆聲道:"瑩兒,向玉兒道歉."

    對她這麼粗魯的莫君哥是那麼的陌生,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用力地想甩開傲君的鉗制,可以她的力氣根本做不到,只能流著淚,哽咽著道:"哥,疼疼……"

    傲君卻仿佛沒聽見般,繼續重複著道:"向玉兒道歉,不要讓我再說三遍."

    "我不,我偏不,不是我的錯,我不道歉,是她,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戲而已,虧你是'天下一軍師’,連這點小把戲也看不出來,我知道,你被這個下賤的妓女給迷住了,她'人盡可夫’,她不知羞恥,她……"月瑩好似颯然了一般,胡言亂語地大罵著.

    '啪’一聲響,整個帳內都靜了下來,靜得連要針掉在地上也聽得見.

    傲君放開抓著月瑩手臂的手,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另一只手,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麼?他竟然打了瑩兒.

    傲君連忙抬起頭來,見月瑩失魂落魄地捂著被打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傲君忙道:"瑩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伸手撫上月瑩的臉.

    "別碰我."回過神來的月瑩一手打掉了傲君伸出去的手,猛流著眼淚倔強道.

    "瑩兒……傲君還想說什麼,但卻被月瑩的喃喃自語打斷了.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我恨你……"突然大吼了一聲月瑩捂著臉就往帳外沖了出來.

    "瑩兒……"傲君大喊道她的名字,可月瑩就是頭也不回地沖出去,傲君擔心地想跟著跑出去.

    只是他剛一動,背後就傳來了玉兒的呻吟聲,讓他不得不硬生生地轉過身來,走向掙紮著從地上起來的玉兒.

    一見傲君轉過身來,玉兒就'哎喲’一聲,往下聽跌去.

    "玉兒."傲君眼疾手快地將其抱住,真會演戲,而且還演這麼狗血的劇情.

    "莫君哥,我沒事."話是這樣說,可卻整個人虛弱地靠在了傲君身上,見傲君一副擔憂的樣子,還很識大體地道:"莫姑娘沒事吧?剛剛是我不小心,你不該打她的,她現在一定很傷心,你快出去找她吧!"

    廢話,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跟著跑出去了,還用你說?表面卻皺著眉道:"玉兒你真好,瑩兒太胡鬧了,不教訓是不行的.不過,我也是不該打她的,不知道那傻丫頭會不會出事,我還是去找找她吧!"說著就作勢在出去.

    玉兒沒想到那話會起反作用,急忙'哎喲’的又倒在傲君的懷里,臉色蒼白虛弱得仿佛就要魂歸西天.

    "玉兒,你怎樣了?哎,算了,瑩兒那麼大了,不會有事的.來,我先扶你躺下."傲君很配合地無奈道.

    玉兒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也不再說話,柔順地依在傲君身上,任傲君將她扶到床上躺下.

    "玉兒,你真的沒事?不行,我去請軍醫."傲君說著就要往外走,不過動作呢就稍微慢了一點了,她篤定她一定會拉信她的.

    果然,玉兒體貼道:"莫君哥不用了,我沒事了,休息一下就好."

    "不行,你 好好休息,你去請軍醫."傲君這回語氣堅定,戲既然在演就得演得像模像樣.

    看著傲君走了出去,玉兒一改溫柔體貼的小女人模樣,霍地坐起了身來,美豔的臉上變得猙獰,嘴角也扯開了冷笑:天下一軍師也不過是臭男人一個,還給我假正經,假君子,哼,再如何才智過人,還不是乖乖地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莫君,我要讓你成哦眾矢之的.是男人都一樣,或話天底下就只有他才稱得上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真君子.

    "軍醫,你輕點."傲君皺著眉冷聲對可憐的老軍醫道,好似心疼得不得了.

    而很不幸又被拉來的老軍醫只得唯唯諾諾連稱是,心中卻是叫苦不迭:這已經是最輕了,包紮傷口也得包得緊才行啊!何況在你強大的壓力下,我能不暈倒就已經算好了,還想我老頭怎樣.不就長得美豔點了嘛,哼,需要緊張也這樣嗎?死了更好,自從這個女人一來,軍營中是亂七八糟的,軍師也不再理事了,還有可愛的小月瑩也整天苦著張臉,剛剛的事,他也聽說了,一定是這個女人在搞事,小月瑩才不會那麼壞呢!軍師也是的,那麼可愛的妹妹也打得下手,真是紅顏禍水,哼……

    心中不滿,下手自然重了點,玉兒也知道這個老頭看她不順眼,哼,那就別怪我了.

    "哎喲……莫君哥,疼疼……"玉兒裝模作樣地眼淚直流地喊疼,還偷隙對老軍醫作了個挑釁的眼神,氣得老軍醫吹胡子瞪眼的.

    "老頭,你再把她弄疼,我就把你的胡子拔光."傲君冷聲威脅道.剛剛那個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過,現在該怎麼做還得怎麼做.

    "是,是……"老軍醫連連稱是,冷汗直流,這個女人太可惡了,連他老頭子也不放過.

    終于包紮完了,老軍醫松了口氣道:"軍師,弄好了,還有什麼吩咐嗎?"老軍醫這回學乖了,還是先問的好,要是再你上次那樣,他有十條命都不夠嚇.

    "沒有了,你出去吧!"傲君冷然道,老軍醫應該嚇得半死,怎麼說中國傳統還是得敬老的.

    "那老夫就先出去了."仿佛得到赦令一樣,老軍醫邊說邊往外沖去.

    帳中又只剩下傲君跟玉兒兩人了,傲君坐到了床邊,輕撫著玉兒包紮著的頭,柔聲道:"還疼嗎?"

    傲君剛起再說什麼,外面卻傳來了聲爆怒聲,好似是趙之陽.

    剛想走出去看一下發生什麼事,趙之陽就已進入帳內,來到傲君面前了,在傲君還沒開口之際,就沖著躺上床上的玉兒叫罵道:"你這該死的女人,還想裝死裝到什麼時候,這麼喜歡死,那我老趙就成全你."說著,就是越過傲君,一拳打過去.

    玉兒露出怕怕的表情,驚恐地看著趙之陽的拳頭就要打到她臉上了,可拳頭在快碰到玉兒的時候,就被人硬生生地給截住了.

    趙之陽轉過頭,怒視著膽敢阻止他的人,卻見那個原來是柔弱的軍師,想不到她竟能接住他一拳,還那麼輕松地接住.

    傲君磁石般的黒眸射出凌厲的冷光,冷聲道:"趙之陽,你想干嘛?要在我面前逞英雄嗎?"語氣雖輕,但卻讓人不寒而栗.

    趙之陽在心中打了個寒顫,但還是怒視著傲君道:"軍師,俺老趙一直很敬重你,想不到為了這個狐媚的女人,你竟然變成了這樣,還那樣對待莫姑娘."

    一想到剛剛莫姑娘捂著臉坐在自己的帳中失魂落魄地一言不發,他的心就很痛很痛,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撕開一樣,不管他怎麼問,她就是什麼都不說,後來,聽了那些士兵說了她才知道,原來是被莫軍師打了,原因就是這個近幾日攪得營中一團亂的妖豔狐媚的慕容玉,氣得他一氣之下就沖了過來,他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這里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也想讓軍師清醒清醒,不要為美色所感,想不到他還沒教訓她,軍師就這樣冰冷地對待他.

    "什麼變成這樣,我一直都是這樣.還有,什麼狐媚女子?這種話不要讓我再聽到二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傲君以保護者的姿態警告道,順手將抓住趙之陽拳頭的手往外一甩,qǐζǔu強壯的趙之陽竟在這一甩之下,一時腳步不穩,往旁邊趄踞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盯著傲君,就是不知道是不相信她竟為了那個剛認識了幾天的女人對他說這樣的話,還是不相信她竟能如此輕易地甩開她.

    "莫君,好,俺老趙會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趙之陽像是絕望了般,咬牙切齒道,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趙將軍,等等......"弱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了過來.

    趙之陽疑惑地停住腳步,回頭怒視著裝模作樣著要坐起來的慕容玉,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玉兒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莫君哥,你加別生趙將軍的氣了,都怪玉兒不好,讓你們兩人傷了和氣."玉兒叫住了趙之陽,卻柔聲對傲君道.

    傲君幫著扶起玉兒,溫柔道:"這怎麼關玉兒的事呢?"心中卻想:又玩什麼花樣?不管你什麼花樣,我傲君都陪你玩,看看到最後,是誰玩誰.

    "玉兒想,趙將軍這麼討厭玉兒,一定是因為上次的事."玉兒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傲君的反應.

    傲君很給面子地順口接下道:"上次?上次發生什麼事?怎麼跟趙將軍有關?"

    趙之陽也一臉莫明其妙:上次,什麼上次?這幾天,忙著營中的事,都沒見這個人,只不過聽說她而已,何時有什麼上次的事?

    玉兒驚恐萬狀地略低著頭,小但卻讓兩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上次,趙將軍來找莫君哥,剛好你不在.玉兒就說讓趙將軍等下再過來,可趙將軍卻說他要留下來等,還讓我給他倒茶,可當我把茶拿給他的時候,他卻突然抓住了玉兒的手,還說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話,玉兒一驚,茶杯就掉了,茶水灑在了趙將軍身上,玉兒很怕,可趙將軍卻說沒關系,玉兒這才放下心來,可趙將軍接著又說讓玉兒陪他喝灑,他就不計較了,玉兒不肯,說莫君哥不會答應的,可趙將軍卻說,只要我不說,你不會知道的.但玉兒還是覺得不行,一直不肯答應,趙將軍就很生氣地甩袖走了.玉兒......玉兒以為已經沒事了,想不到趙將軍今天又過來了,還跟莫君哥吵."像講故事一樣,玉兒一口氣就將'上次’的事講的一清二楚,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因為趙之陽調戲她不成,惱羞成怒了.

    "是這樣嗎?趙將軍?"隨著玉兒的話,傲君臉越來越鐵青了,而現在已是全黑了,說話的語氣似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而趙之陽早在玉兒開始說他'上次’的'豐功偉績’時,就已經蒙了,這個女人編故事的本事未免太厲害了吧!簡直是信口拈來,而且毫無破綻,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簡單,到軍營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趙之陽不禁陷入了沉思,因此聽為到傲君的問話.

    "趙將軍不說,那就是默認了."傲君眼里噴火般一邊說,一邊朝趙之陽走去.而玉兒卻一臉看好戲地看著傲君不斷地走近趙之陽.

    隨著傲君的走近,趙之陽才回過神來,才剛開口道:"莫軍師,你別聽......"話還沒說完,一個很有力道的拳頭說往他臉上招呼過去,他一個反應不及,結結實實地中了一拳,倒地在上,嘴角也流著血.

    傲君走了過去,一把扯起趙之陽的衣領,俯視著他道:"趙之陽,我警告你,這是本軍師的營帳,沒有我的准許,不准你再進到這里.滾,我不想再見到你."說著,將他往前一推,趙之陽又撞到了地上,悶哼了一聲.

    "君,你怎麼這樣對待之陽?"傲君才站起身,一個溫和卻帶著責備的聲意便響,然後只見魏子齊皺著眉頭快步走了過來,扶起地上的趙之陽.

    "我怎麼待他了?沒殺了他,已經算客氣了."傲君殘酷無情地說到.

    "你……"魏子齊指著傲君,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相信君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向都知道君雖表面冷酷,其實內心是很善良,很明白事理的.

    "軍師就相信趙將軍會做出這樣的事?"隨著一個冷然聲音的響起,眾人只見一身青衣的謹軒走了進來,後邊還有幾個將軍,想來剛剛是在議事,聽聞了這里的事,所以過來的.

    謹軒的到來,讓玉兒不自覺身體一顫,眼睛直直地盯著那青色的身影,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動作,眼中的複雜神色讓人費解.

    面對謹軒,傲君的心中還是有點緊張,以過了上次的事,再加上之後玉兒的出現,兩人已有多天沒見面了,現在他的突然出現,實在讓她不知怎麼面對他,何況以他的聰明,要騙過他,很難.

    心中百轉千思,表面卻依然冷若冰霜,仿佛來人是誰,都影響不到她.傲君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將視線定在了謹軒身上道:"不是我相不相信,面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謹軒冷笑道:"事實?呵,請問軍師,這事你有親眼看到嗎?沒有的話,僅憑這位玉兒姑娘的話就定了趙將軍的罪,未免對趙將軍太過為公發吧?

    一邊說一邊斜覐了玉兒一下,這一下卻讓玉兒的臉快速地閃過紅暈,只是太快了,讓人注意不到,但謹軒還上注意到了.這人就是迷得傲君神魂顛倒的玉兒,上次沒注意看,現在一看果然美豔,只是傲君真的喜歡這個女人,真的跟這個女人同床共枕,一想到那個場面,他的心就一陣窒息.

    "不公?哼,玉兒不會騙我的,她說的就是事實."傲君冷哼道.

    "軍師,你這樣也未免太糊塗了吧?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洪將軍開始為趙之陽打不平了,其他將軍也附和道:"是啊!軍師不要為了一個壞女人,破壞了大家的感情."

    "閉嘴!"傲君一把扯起了洪將軍的衣領,怒視著眾人,吼道.

    洪將軍跟眾將都不敢置信地愣愣地看著暴怒的軍師,這還是冷漠淡然的莫軍師嗎?

    "莫軍師,住手,放開洪將軍,"威嚴的聲音低喝道.謹軒的眉頭一皺,君這樣做未免太過的,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感覺更像是在演戲,演給有心人看的戲,看向表面虛弱,眼中卻閃著不知名光芒的玉兒,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哼."傲君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放開了洪將軍.又對眾人冷著聲警告道:"別再讓我聽到誰說一句玉兒的壞話,否則,我莫君不會放過他的."

    "哼."眾人也都一臉指氣憤地盯著冷酷的傲君,還有裝著無辜的玉兒,冷哼了一聲.

    "君,你太過分了."魏子齊溫和的聲音又再次責備道,眼中不掩失望.

    "過分?哼,魏子齊,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傲君冷笑著斜覐著魏子齊,完全一副輕蔑的樣子.

    "你……"魏子齊不可置信地顫著手指著傲君,眼前這人一臉高傲,不可一世的人真的是君嗎?她竟然這樣對他,枉他……

    "如果魏將軍沒事的話,就與其他人出去,莫君這里不歡迎閑雜人."傲君背過身下起了逐客令,語氣尖銳到讓人受不了.

    閑雜人?原來他魏子齊在她心目中只是一個閑雜人,呵呵……真是可悲啊!

    "好,莫君,算我魏子齊看錯你了,各位將軍我們走."溫和的魏子齊難得如此曆聲說話,而對像還是他愛慕的君,看來是真的被傲君氣到不行了.

    眾人都氣憤地隨著魏子齊走出了傲君的營帳,只剩下謹軒若有所思地盯著傲君看.

    傲君被看得有點不自然,但還是寒著臉道:"王爺,你也可以走了吧!玉兒還要休息呢!"

    謹軒不理傲君的逐客令,話中有話道:"真的要這麼做嗎?真的要這樣成為眾矢之的嗎?"

    "我也不想,誰叫他們這樣對待玉兒,那就不能怪我了."傲君轉過身邊說向玉兒邊道.心中卻想:看來他真的看出了什麼,果然不愧為歐陽謹軒.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但就算她不說,相信以歐陽謹軒的能力,很快就會明白過來的.

    果然,"好,那你就好自為之吧!"謹軒臉一沉,一甩袖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營帳.只是一轉過身,陰沉有臉就被擔憂所替代:雖然不知你到底在計劃什麼?但既然你要演,那我陪你演,只是,你千萬要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了,這個玉兒看起來不簡單.但這麼話只能在心中說.

    四道目光緊緊地追隨著走出去的青色身影,兩人各有所思.

    謹軒,你落寞的背影是在為我擔心嗎?別擔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自己也要好好保護自己,別再受傷了,別再讓我心疼了.

    為什麼你從頭到尾都不正眼看我一下?為什麼你的眼中只看得到這個莫君,她是個男人,不是嗎?哼,莫君,從今天起,你已成為了眾矢之的,在營中恐怕再無立足之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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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6:34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八掌 深夜撲約

    夜闌人靜的密林里,本該是恐怖得讓人不敢進入,而此時卻因有個恍若謫仙的白色身影靜立于此.因由她,這里仿佛不再恐怖,不再陰森,而是另一道異類的風景線.

    "哈哈……想不到你真的會來撲約!"爽朗的大笑聲打破了森林里的寂靜,雖說的是想不到,但語氣卻是肯定來人一定會赴約,而且還隱約有很開心的味道.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白色身影也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淡然道:"耶律太子找在下來,有何事?"

    "哈哈……莫軍師這麼說太傷人心,本太子沒事就不能找你敘敘舊嗎?"隨著哀怨的聲音的響起,一個黃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傲軍的身旁.

    "在下跟太子似乎並沒有什麼號敘舊的?"傲君依然沒有看向耶律鷹道.

    "我說莫軍師,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無情啊?多日未見,本太子可是想念的緊,這才越你出來見面,想不到你卻連看都不看我."耶律鷹哀怨地瞅著傲君道,活像個本人拋棄的小媳婦.

    "在下好像跟閣下才見過一次面,沒有那麼大的交情吧?"冷漠的聲音已有點不耐煩了,如果不是為想弄清楚這個耶律鷹到底想干嘛?她才不想見個邪氣的人呢!她才不信他約她出來真是的是為了想她.

    其實她想錯了,耶律鷹約她出來,有一部分原因是真的想見她.見她一直背對著他,說話都是冷冰冰的,耶律鷹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想到了歐陽謹軒生病時,她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她兩天兩夜,不甘,嫉妒,憤怒……占滿了他所有的理智.

    "是啊!怎麼也比不上你跟歐陽謹軒的'交情’."哀怨的語氣快速地變得酸酸地,臉上也換上了他的招牌——掛上了謝謝的笑容,只是紅色的眼眸已隱隱有了怒火.

    "這個事自然地,我與謹軒是同一條戰線的,而與太子卻是敵人."傲君終于轉過身來,但還是一臉冷若冰霜道.

    "哈哈……我們是敵人嗎?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今日的敵人或許明日就是朋友,今日是朋友或許來日就是敵人."耶律鷹意味深長道,見傲君終于轉過身來看著他,莫名是感到了很開心,眼中的怒火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呵呵……太子說得是,只是我與謹軒永遠都不可能是敵人的,這點我很肯定."傲君篤定道.雖然她目前與謹軒兩人之間總是怪怪的,一見面就覺得不自然,但她很肯定無論如何,與謹軒永遠都不可能會成為敵人,只要是她認定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這是她向來做事的原則.

    "哦,這麼肯定?那如果是玉兒讓你與歐陽謹軒絕交,那不知軍師會選誰呢?"耶律鷹挑了挑眉道.今夜約她出來,主要也是為了那個玉兒的事,他不想讓他眼前的人有事,他擔心她.

    "呵呵……莫軍師在龍軒營中發生這麼打的事,本太子想不知道都不行了.為了一個女人成為眾矢之的,賠上了前程,值得嗎?"耶律鷹像個長輩一樣語重心長道,可眼神中卻帶著笑意,好像在看好戲一樣.

    "值得."傲君表情堅定道.這個耶律鷹約她來,是為了試探她嗎?看看她是否進入了他的全套?

    "你……呵呵……想不到莫公子還是個癡情的人,不,該是多情吧!只是某人是否要傷心欲絕呢?"耶律鷹有點驚訝地嘲諷道.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肯定地答值得,難道她真的被那個赤玉迷得神魂顛倒,那她之前跟歐陽謹軒要是怎麼回事?是男女通吃?該說她多情呢?還是無情?不管多情,無情,似乎都沒他分,呵呵……想不到他耶律鷹會被人如此忽視.

    "在下實在不知耶律太子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什麼意思,都與莫君無關,太子還是快說說來意吧!"傲君皺著眉不耐道.她是真的聽不懂他在聽什麼,這個某人又是誰?還有聽到她的答案,他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畢竟她已經中了他的美人計了,為什麼他要用這麼諷刺的語氣呢?

    "長夜漫漫,這麼急干嘛!急著去跟你的小玉兒溫存溫存."耶律鷹眨了眨眼,曖昧地說道,只是紅眸中卻是明顯的諷刺.

    "是又如何?太子身為男子,應當了解."傲君也曖昧地回道,兩人活像是志同道合的色鬼.雖然傲君是一個從沒談過戀愛,情商為零的愛情白癡,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不然,這幾日怎麼跟那個女人周旋啊!

    "哈哈哈……了解,當然了解,只是本太子現在更想跟莫公子多'了解了解'."耶律鷹邊已有所指地說著,邊趁傲君不備,一把從後面將其抱住,在她耳邊呼著氣.剛剛她那曖昧的神情看得他心神蕩漾,她真是比女子更讓他動心,單純的動心,跟歐陽謹軒爭長短無關.

    "耶律鷹,你干什麼事?快放開我."從這突然一抱中回過神來的傲君邊掙紮邊怒斥道.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抱著她了?他到底要干嘛?伸手想將他放在腰間的手拿開,想不到卻反而被他緊緊抓住,現在兩人四手相疊,看起來很……

    "不妨."耶律鷹像個耍賴的小孩子一個,將傲君抱得更緊了,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你……"傲君一時語塞,這人堂堂一國太子,怎麼這麼耍賴啊?兼職是個小孩子,但力氣未免太大了吧?她都掙不開,而且掙他就抱得越緊,快被他給勒死了,難道他想讓她窒息而死啊!算了,抱一下也不會死,但如果再掙紮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會成為有史以來一個被抱死的人.這一想,傲君也就停止了掙紮.

    見傲君不再掙紮,靜靜地讓他抱在懷里,耶律鷹的心高興地快要飛起來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幸福,真想一輩子就這樣抱著她過了,不再想什麼父皇,不再想什麼歐陽謹軒,不再想什麼名揚天下,就只有她就好.

    但心中還有奇怪,她怎麼肯這樣靜靜地讓他抱著呢?他的性格向來就是想知道什麼就要立即知道答案,因此耶律鷹將頭擱在傲君的肩上,問道:"怎麼補掙紮了?"

    "玉兒?太子果然神通廣大,連玉兒都知道了."傲君挑了挑眉反擊道,表面隨談平靜無波,內心卻疑惑不解:他這時候提起玉兒是什麼意思?

    "不想窒息而死."傲君很老實地答道.

    耶律鷹先是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她真的太可愛了,也太老實了,就不能騙騙他嗎?雖知道她不是真心讓他抱著的,但聽到她這樣的答案,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們真的只能是敵人嗎?

    因後背緊貼著耶律鷹的胸膛,所以清晰地感覺到了他因大笑而不斷振動,心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隨著他從胸膛傳來的有節奏的振動,傲君覺得他的笑為什麼聽起來那麼落寞,那麼低讓人心疼.

    自古以來,最是無情帝王家,他一出生,就決定了他是一國的太子,將來的皇帝,他的命運早就決定好了,他必須承受孤獨,必須承受孤獨,必須承受兄弟相殘,必須承受勾心斗角,陰謀刺殺……或許他本來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壞境將他逼成這樣,他應是個有故事人.

    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些,或許是因為他的落寞的大笑,或許是因為他看似溫暖實則冰冷的胸膛.

    許久許久,傲君就這樣靜靜地被耶律鷹擁在懷中,而耶律鷹則緊抱著傲君大笑著,知道耶律鷹笑累了,停下來,傲君才悶著道:"耶律鷹,為什麼要打仗呢?"堂堂的凌傲君問了句這麼傻得話,說出去不備笑死才怪,可她就是想問.

    "呵呵……為什麼要打仗?"耶律鷹沒有答,只是埋首在傲君的頸間,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問題,好似聽不懂這個問題一樣.

    只是這樣耶律鷹卻讓人更心疼了,就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讓她忍不住想去安慰他,讓她後悔她不該問這個問題.

    "耶律鷹."傲君輕聲叫道,她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只是單純是叫他的名字,好似這樣就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莫君,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我耶律鷹不需要同情,尤其是你莫君."耶律鷹將傲君掰過身,讓她面對著他,眯著眼,沉聲道.

    "同情?呵呵……你堂堂一國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需要同情嗎?何況你我是敵人不是嗎?"傲君又恢複了冷若冰霜的語氣道,嘴角還揚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可內心卻覺得很苦澀:像耶律鷹有自尊,從來都高高在上的人,你對他表示同情,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集市滿身傷橫,他也會自己躲起來療傷,絕不在人面前示弱,只是又為何讓她看到了他如此崔柔的一面呢?竟然已經表現出來了,又何必再強裝呢?

    "哼,說得不錯,不過你我是不是敵人還未定呢!"耶律鷹又邪笑著對傲君道,變臉還真是快啊!只是他自己卻想不明白,為何在她面前,他會表現出他的真實的情緒,集市是面對父皇也認一樣,因為這是作為一個皇儲最基本的條件,可現在面對還是敵人的她,他卻能這樣完全松懈下來,呵呵……可笑啊!

    "是不是敵人,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傲君不耐地催促道.經耶律鷹這麼一搞,她的心一團亂,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哈哈……你就不相信我真的是因為想你才約你出來的?"見傲君似乎真的要發怒了,耶律鷹才收起了笑臉,嚴肅道:"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玉兒?"

    還想試探她嗎?好,那我就給你個滿意的答案.

    傲君眼露深情道:"不是喜歡,是愛,不可自拔是愛上了."好肉麻啊!真想吐.這個答案麼那一了吧.

    可沒想到的是,耶律鷹在聽到她這個答案後,眉頭卻深深地皺起,似乎很擔憂.這怎麼可能,他應該高興才對,怎麼會擔憂呢?一定是看錯了.再一看,耶律鷹還是一臉邪笑,跟平常沒兩樣,就說嘛,剛剛一定是看錯了.

    "哈哈……好一個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即使為了個女兒而死也不後悔?"耶律鷹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繼續問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傲君一副風流的樣子道,就只差拿把扇子搖一搖了.只是這個耶律這樣三番兩次提到玉兒,越看越不像是在試探她,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要小心玉兒!

    "好,好一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耶律鷹不斷大笑著重複著這兩句詩,讓疼聽起來是那麼地無奈,那麼地傷心.

    傲君沒再說話,只是 覺得為什麼今晚他的笑聲聽起來那麼悲涼,讓她心總是平靜不下來.

    傲君的沉默讓耶律鷹刹時停止了笑聲,轉過身,背對著傲君道:"莫軍師,你走吧!"

    傲君依然不發一聲,轉身就走,知道她的身影融入夜色中,耶律鷹才轉身,猶豫了一下,還是朝傲君小時的方向飛身追了過去.

    "這個耶律鷹到底是什麼意思?"傲君一邊往軍營的方向走去,一邊喃喃自語著.

    熟話說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傲君剛在想耶律鷹今晚約她出來的目的,那個"鬼"就飄落在她面前.

    害的傲君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淡然道:"耶律太子還有何事呢?"

    "君."耶律鷹突然貌似神情地喚了一聲,快步走到傲君面前,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不顧傲君願不願,就硬塞到它手中.

    傲君卻一臉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耶律鷹,到她"君",他們倆人很熟嗎?還有,這是什麼東西》機械一班地看著手中耶律鷹硬塞過來的東西,那似乎是一個狼形玉佩.

    "這是什麼意思?"傲君回過神來,邊將手中的玉佩遞了回去,邊皺著眉問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狼是聊過的信仰,而狼形圖騰更是滄遼皇室的身份象征.

    "沒什麼意思,送給你的."耶律鷹松松肩無所謂道.好像送東西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不要."傲君冷著聲道.把手上的玉佩塞回給耶律鷹.他們的關系有好到要送禮物嗎?何況這個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物,現在他們的關系是敵對,收了他的禮物,這算什麼啊?

    "我耶律鷹送出去的東西,從沒人敢拒絕.送給了你,你就給我拿著."耶律鷹有點生氣地將玉佩又塞回了傲君的手中.那個玉佩是他十歲的時候父皇送給他的,他一直隨身佩戴,是他太子身份的象征,也是他最喜歡之物,他不知為什麼要把它送給她,他只知道,他想吧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可是……"傲君還是覺得不能接受,想再把玉佩退回給耶律鷹,可耶律鷹並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個躍身,人已經消失在傲君的面前了.

    哪有那麼霸道的人.傲君只得無奈地低語道,看著手上的玉佩,嘲諷一笑,這樣,他們兩人算什麼?朋友?敵人?還是亦敵亦友?

    "哈韓……我就是這麼霸道的人,哈哈……"漆黑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了謝謝的大笑聲,聽得出來那人很開心,笑了一會,耶律鷹仿佛放下了決心般,在密林上空又傳來了一個充滿擔憂的聲音道:"君,答應我,好好保護自己,不要相信身邊的人,尤其是女人,那個玉兒留在你身邊是有目的的,不要被她所騙了."

    過了許久,耶律鷹已真正地離開了,傲君卻還依然保護著仰望天空的姿勢,天地間是那麼低甯靜,只是傲君的心中卻是疑惑不解:他這麼說,難道玉兒真的不是他派來的?那她是誰的人?難道是聖赤的人?可聖赤不是也是耶律鷹的人嗎?為什麼耶律鷹會來告訴她?真的只是擔心他,還是他們內部有矛盾?玉兒的事,耶律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不管是因為什麼,真像如何讓,可以肯定的是,以聖赤與耶律鷹性格,倆人隨時盟友,但兩人一定是各懷鬼胎,貌合神離,或許血魂天干八卦陣的真相,聖赤並沒有跟耶律鷹說明,且玉兒是壽命與聖赤的,與耶律鷹無關,即使如此,龍軒營中一定也有耶律鷹的奸細,否則他不可能對營中發生地事如此了若指掌.

    如果真想真如她所想,那麼……血魂法或許能破,傲君慢慢地勾出一摸高深莫測的微笑,一個計劃在腦中漸漸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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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7:0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誰中了誰的計


    龍軒軍營內所有的帳內都已熄了燈,唯有一座帳內還是燈火通明,'砰’'砰’地細小的聲音傳了出來,一個身影在帳內將所有的地方都翻了個遍,最後一臉陰郁地坐在床頭微喘著氣.

    "可惡,找遍了整個營帳都找不到一本跟奇門遁甲有關的書,這個莫君真的會這些嗎?哼,依她那個樣子,哪有外界傳的那麼厲害."玉兒坐在床頭不屑的自語著.

    今晚,她趁莫君不在,將她的帳內翻了一遍,就是沒發現有任何跟奇門遁甲有關的東西,不禁懷疑,那麼深奧的東西,莫君那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會嗎?主子給她的任務除了要讓莫君在營中待不下去,另外的就是查清楚莫君到底對天干八卦陣了解多少,絕不讓她壞了主子的計劃.可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發現這個莫君從沒看過什麼書,也沒提起過天干八卦陣,好象根本就不知道那回事,那上次她又是如何指揮龍軒全軍從陣中安全撤退?

    "玉兒,玉兒……"幾聲的呼喚讓玉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一抬頭,原來是深夜外出的莫君回來了,而剛剛就是她在叫她的,此時正一臉溫柔地看著她,哼,偽君子一個.

    "啊!莫君哥,你終于回來了."玉兒陰沉的臉立即轉為十分驚喜,好似妻子終于等到丈夫的回歸一般.

    "玉兒,你怎麼還不睡啊?在等我嗎?"傲君握起玉兒的玉手,柔聲道.哼,她一進來就發現有人動過她的東西,她到底想找什麼?幸虧天乾,天坤一直隨身帶著,不然被她搜到就慘了.

    "莫君哥沒回來,玉兒睡不著."嫵媚,哀怨的嬌聲飄進了傲君的耳中,還真是酥麻啊!

    "下次,如果我晚回來,你就早點睡知道嗎?"傲君邊拉著玉兒坐到床上,邊說道,手還有意無意地摸著玉兒的手.

    "嗯."玉兒嬌羞著臉,埋進了傲君的懷中,輕輕地應了聲,心中到鄙夷道:分明是色鬼一個,每天晚上還裝得跟君子一樣,說什麼在成親前,絕不碰她,這是對她的尊重,哼,假正經.

    "很晚了,玉兒要不先睡會吧!"傲君輕推開玉兒道.然後莫名地揚起了一抹笑意,好似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莫君哥,你好像很開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啊!玉兒還不想睡,快說給玉兒聽啦!"玉兒見傲君笑成這樣,撒著嬌問.今晚莫君說要去赴約,也沒說是誰,先在回來就那麼開心,到底約她出去的人是誰?又有什麼事值得一直都冷若冰霜的她笑得這麼開心?

    "玉兒真的想知道?可是……"傲君皺著眉好似難以啟口般,吞吞吐吐.

    "可是什麼?莫君哥不肯告訴我就算了,反正你就是相信他們的話,我是來害你的."玉兒佯裝生氣地自顧自地躺下,背過身去不理傲君,她斷定傲君一定會告訴她的.

    果然,傲君見玉兒不理她,立即好言相勸道:"好玉兒,別生氣了,我告訴你就是了,你我不分彼此,我又怎麼會相信他們的話呢!"數一,二,三,你一定會起來的,傲君在心中默默地數著一,二……

    三……還沒數出來,玉兒就一臉笑意地坐起來,抱著傲君的說嗲著聲道:"人家沒有生氣,人家只是跟你玩的而已啦!"

    傲君寵溺一刮她的鼻子一下,笑道:"你個小東西,這麼好玩,看在今天高興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呵呵……我就知道莫君哥最好了,莫君哥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事呢?玉兒也想高興高興."玉兒呵笑著催促道.

    "好好……今晚,我去見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果沒那個人,上次那場戰役,我就不可能只是龍軒全軍安全撤出那個詭異的陣法了."傲君一臉得意地笑著,手慢慢地撫向懷中,好像哪里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什麼詭異的陣法?"玉兒一臉好奇地問道,趁這個機會,她要套出莫君到底對天干八卦陣了解多少,至于那個重要的人,也得好好弄清楚.

    "這個……"傲君撓了撓頭,紅著臉,一臉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陣法,我根本就不懂,是那個人說要幫我,讓我在軍中立威."

    "莫君哥跟那個人很熟嗎?為什麼那個人要這樣幫你呢?"玉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又問道.

    "也不是很熟,這世界就是這樣,只要有利益,就算不認識的人也能成為朋友,他幫我,也是因為對自己有好處才幫的."傲君像個解惑的老師一樣,耐心地講解著.

    "什麼好處?"

    "除去他最討厭的人,最看不順眼的人."傲君突然臉露殺氣道.

    "什麼人?是王爺嗎?"玉兒不知不覺地就掉進了陷阱而不自知.

    "呵呵……王爺是他最恨的人,但他目前,最想殺的卻不是王爺,而是聖赤."傲君眯著眼,高深莫測道.終于到正題了,看你還不上鉤.

    "聖赤?"一聽到這個名字,玉兒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那個人想殺主子?

    "呵呵……玉兒一定不知道聖赤是誰吧?"傲君邊饒有興味地看著玉兒在聽到聖赤這個名字時瞬間變了的臉,邊悠閑地往床上躺去.

    "聖赤是誰啊?莫君哥快告訴玉兒了."玉兒嬌著聲拉著傲君催道.

    不愧是聖赤派來的人,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既然你這麼急著進陷阱,我凌傲君沒理由不讓你進啊!

    "這個聖赤就是我龍軒皇朝聖仙門的門主,這人野心勃勃,身為龍軒人,卻去相助滄遼國,這本沒什麼,人各有志嘛!要怪就怪他太過囂張了,完全不把那個人看在眼里,還敢隱瞞他,那個人怎能容他,但目前那人還不到跟聖赤翻臉的時候,所以借助我給聖赤一個下馬威,等到聖赤沒有利用價值了,再殺他也不遲啊!"傲君煞有其事道.看來身處在勾心斗角的環境中久了,連她這個不會說謊的人,編起故事來,現在也是一套套的,簡直就是無懈可擊,真假難辯.

    "那個人是誰?"玉兒寒著臉問道,一點嬌羞女子的樣子都沒了,簡直像是在審問嗎?

    傲君也不在意,笑了笑道:"這個人嘛……秘密"故意拉長尾音,讓玉兒的心越提越高,到了最高點時,竟是兩個字'秘密’,氣得玉兒真想殺了眼前這個人.

    意識到自己的不經意泄露了殺意,玉兒慌忙看向傲君,見她根本毫無所覺.,才放下心來,也是,她一個毫無武功的文弱書生,哪有那麼敏銳的反應力,真是瞎緊張.

    不行,今天一定要知道這人是誰,玉兒整個人都爬到了傲君的身上,扭了扭腰,不斷地磨蹭著傲君,嬌嗲著道:"莫君哥,你就告訴玉兒吧!玉兒真的很想知道,莫君哥……"

    戲演到這里,也該差不多了.傲君將玉兒抱住,卻無力道:"玉兒,乖,今天實在太累了,莫君哥現在很困,明天再說吧!"說完就將眼睛閉上,呼吸也越來越均勻了,像極了困極而沉睡過去的人,話說得太多,反而讓人不相信,說一半,留一半,才最讓人相信,也最引人深思,尤其是按自己想要的方面深思,這點傲君還是懂的了,二十一世紀的高智慧可不是蓋得.

    "莫君哥不要睡了,快起來!"玉兒扯開聲音大喊著,還不斷地要將傲君拉起,不把那個人查出來,怎麼向主子交代?

    可傲君卻像個死豬一樣,不管玉兒怎麼喊怎麼叫,她就是半點反應都沒有,跟死尸差不多.

    "哼,這麼能睡,整一個豬."終于玉兒還是放棄了,微喘著氣坐在傲君旁邊不屑地沖著傲君道.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玉兒徒生起了殺意:像這樣的人,憑什麼得到那人的關注,為什麼她做了這麼多,讓所有人都討厭莫君,卻無法讓那人討厭她,無法讓那人將深情的注視從莫君身上移到她身上,她有什麼比不上莫君的?何況她是真真正正的女人,而莫君卻是個風流的好色男子,為什麼堂堂的'戰神’會喜歡男人?

    她一直不明白,明明莫君長得如此俊美,她為和會對她那麼反感,那麼討厭,那麼欲除之而後快,直到看到歐陽謹軒在莫君不知道的時候,用充滿深情,無奈,痛苦,掙紮的眼神看著莫君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原因就是歐陽謹軒一直以來對莫君的關愛,讓她嫉妒,讓她氣憤,歐陽謹軒應該是她的,三年前,在一次無意中見到了偉岸的他,她的心就已深陷,可他卻被這個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莫君給迷住了,這怎不叫她可恨.

    只要殺了莫君,歐陽謹軒就會是她的,他的深情就只會是屬于她的,這個想法一浮現,看向傲君的眼神立即充滿了憤恨的殺意,恨不得將睡得正香的某人碎尸萬段,快速地舉起右掌,向傲君的額頭擊去.

    就在快要擊中要害時,聖赤陰森森的話就躥如了她腦海中:自作主張得人,本座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主子沒有讓她殺的莫君,她不能私自行動,否則後果絕對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莫君算你好運.

    玉兒只得狠狠的放下了手,眼角卻瞥見傲君的手從剛剛一直都放在那,尤其是提到她說的那個人時,就會無意識的按了一下懷中,難道懷中有什麼東西,而那個東西與那個人有關?

    輕輕地將傲君的手拿開,小心翼翼地將傲君懷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看那東西,玉兒不覺一驚,那是個狼形玉佩,狼形圖騰只有滄遼皇族才有,莫君身為與滄遼敵對的龍軒皇朝的軍師,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難道她所說的那人是滄遼皇族人,而這東西是那人給她的?看來得趕緊向主子稟報,主子一定知道這個玉佩是誰的?

    莫君雖然睡得像死尸一樣,但難保她不會突然醒過來,為了安全起見,玉兒從懷里掏出迷香,對著傲君一吹,使傲君陷入了昏迷,這才起身,拿著玉佩朝帳外飛身而去.

    玉兒一離開,本該昏睡的傲君卻突然睜開了眼,霍地一下坐起來,半點困意都沒有.

    "想對我用美人計,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本人是貨真價實的女人,而且沒有gl的癖好,聖赤,我們來看看你的美人計厲害,還是我的反間計厲害,看看誰中了誰的計."傲君冷笑著自語道,耶律鷹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聖赤一定會認得那個玉佩,接下來,就要找出藏在軍中的滄遼奸細了.

    "嗯……啊……嗯……啊……嗯……"華麗的大床上不斷地傳出了女子歡愉的呻吟聲,還有男子的喘息聲,床不斷晃動著,可是'戰況’多麼激烈.

    歡愛過後,女子無力地趴在男子寬厚的胸膛上,男子臉帶鐵面具,面無表情地頂著上方.

    許久,男子將身上的女子推開,無情的聲音才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女子立即爬下床,拿來衣服幫男子穿上,自己則套了一件薄紗,跟沒穿的沒兩樣,隨後跪在床邊,盡量穩定氣息道:"是,這是莫君親口說的,還有這塊玉佩,是赤玉趁其熟睡之際,在她懷里拿過來的,應該是她說的那個人的."說著,將手中的玉佩遞上.

    沒錯,那個女子就是聖赤派到傲君身邊的玉兒,也就是赤玉,而那個戴面具的男子不用說一定是聖赤了.

    聖赤將接過玉佩,臉色一變(沒人看得到),怒道:"耶律鷹,那個人竟然是耶律鷹!"

    "耶律鷹?主子說著塊玉是耶律太子的?"赤玉驚訝地問道,怎麼可能是耶律鷹呢?他跟主子不是盟友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麼會中莫君聯合起來對付主子呢?

    聖赤冷哼道:"哼,本座不會認錯的,這塊玉佩是耶律鷹的隨身物,本座親眼見過."

    "耶律鷹跟莫君不是敵人嗎?怎麼會攪在一起呢?"赤玉疑惑道.

    "莫君說得對,只要有利益,就算不認識的人也能成為朋友,同樣的敵人也可能成為朋友.本座跟耶律鷹本來就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才結成盟友的,早晚也會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成為敵人,只是想不到耶律鷹這麼快就對本座下手."聖赤沉著聲道,氣憤地一掌打向桌子,堅實的桌子立即應聲而倒,哦,不,是粉身碎骨.

    好嚇人啊!赤玉跪在地上結結實實打了個冷顫,主子向來喜怒無常,一個不高興,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主子,這會不會……是歐陽謹軒為了離間你跟耶律鷹而讓莫君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赤玉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不經思索就說了出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主子正在氣頭上,這樣一說,不是將自己置于炮灰口上嗎?只是,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可能,莫君已中了她的美人計,完全被她控制住,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但以歐陽謹軒的聰明,明察,說不定已看出了什麼,所以利用莫君,將這個消息傳出.

    果然,聖赤一聽這話,衣袍一揮,赤玉立即從地上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到了床頭上,吐了一大口血,沒待反應過來,聖赤就走了過來,半蹲在她面前,用舌頭將她嘴角的血給舔乾淨,而赤玉則動都不敢動地任聖赤妄為.

    "啊!……"赤玉痛呼了一聲,下巴被聖赤狠狠地捏住,下手重的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般.

    "記住,不要在本座生氣的時候,自作聰明."聖赤眼露寒光道.

    "是是……赤玉逾越了,赤玉……再也不敢了."赤玉忍著痛,臉色蒼白地顫著聲道.

    "哼,你說的這個可能性,本座也有考慮過,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聖赤肯定道,接著又陰陽怪氣道:"知道本座為什麼這麼肯定?哈哈……"

    誰知道你這個變態在想什麼?赤玉在心中恨得牙癢癢,但表面卻卑微道:"主子智慧過人,赤玉敬請主子賜教."

    聖赤滿意地大笑著道:"哈哈……因為你……"

    "因為赤玉……"

    "哈哈……之前本座還以為莫君真的如外界所傳如此了得,但依你所描繪的莫君,根本就是個平庸之輩,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懂得如此深奧的天干八卦陣的,但她卻能幫龍軒軍隊安全撤出,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教她.哼,為了讓耶律鷹同意將滄遼士兵變為血魂,本座跟耶律鷹略微說過這個陣的大概,所有只有他一個人懂得生死門的位置,懂得如何從生門撤退……"聖赤殘酷無情地冷笑著道,手上卻更加用力.

    即使痛不欲生,赤玉也不敢哼一聲,還得忍著痛,崇拜道:"主子深謀遠慮,文成武德,乃古今一人也."心中再補一句古今一賤人.

    聖赤終于放開了鉗制住赤玉得手,卻看也不看赤玉一眼,好似這里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似自語般道:"耶律鷹你怎麼會笨到在這個時候對付本座?哼,沒有本座的幫助,你想打敗歐陽謹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哈……難道真是因為莫君,怪不得,經常在本座面前左一句莫君,右一句莫君,處處袒護著她,原來,哼,兩人都就搞在了一起,想對付本座,你還差得遠呢!不過,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本座無義了,本想多留你幾日,現在看來,是你自己想早點去投胎了,身為盟友的我,怎麼能不成全呢!哈哈……"不殺耶律鷹只不過是因為血魂天干八卦陣還需他的幫助,現在陣法已啟動,再加上那數千新的血魂,耶律鷹早已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主子想殺了耶律鷹?"赤玉顫著聲問道,聖赤的笑聲太恐怖了,太嗜血了.

    "哼,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讓他死在最心愛的人的手上,豈非更好."聖赤陰惻惻地笑著,眼中閃著殘忍的光芒.

    "心愛的人?"赤玉不禁疑惑起來了,耶律鷹人稱'噬焰邪君’,以無情,無心著稱,女人對他來說只是工具,他也會有心愛的人?

    "你一定想不到那人是誰?哈哈……那人就是你這次的任務——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他的敵人."聖赤嘲諷地大笑道.

    "什麼?耶律鷹他……他愛上了……"赤玉猛地抬起頭,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錯,堂堂滄遼國未來的皇帝竟有斷袖之癖,愛上了敵國的軍師,哈哈哈……這真是滄遼國最大的一件丑聞啊!哈哈……天下一軍師跟'噬焰邪君’哈哈……"聖赤像是想到了多好笑的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赤玉還沒從這個消息中緩過神來,歐陽謹軒跟莫君朝夕相處,漸生情愫還有可能,可是耶律鷹跟莫君是敵人,怎麼會……

    聖赤陰森的嗓音又響起:"你現在回去莫君身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稟報,尤其與耶律鷹有關的,等到極陰之夜,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講莫君引到陣中,到時我們就可以好好欣賞一場精彩的互斗了,哈哈哈……"似乎現在就看到了那個場面,聖赤笑得那個'花枝招展’啊!

    "是."這回赤玉答得那個叫有力,那個叫振奮啊!因為再過幾天,她最討厭的莫君就要在痛苦萬分中死去了,哈哈哈……這怎不叫人興奮萬分呢!哈哈哈……

    夜深人靜,龍軒營中最大的營帳內,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

    只是來人前腳剛進,一個陰沉的嗓音立即響起:"閣下深夜造訪,有何貴干?"

    來人卻仿佛料到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邊,拿出火折子,一下子漆黑的帳內一片通明.

    謹軒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直到來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他,饒是鎮定如他,也不免被來人給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她怎麼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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