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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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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辛卉]安琪兒的心機[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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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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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02:13:2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幾乎在晨光灑進房間的第一時間,安蕾也跟著甦醒。

  睜開眼的短暫片刻,有恍如隔世的幻覺,分不清自己置身何處。

  望著天花板,昨夜荒唐而令人臉紅心跳的記憶,一點一滴回籠,血液轟地往臉部集中,雙頰酡紅。

  她側首瞥見身旁猶然熟睡的男人,既滿足又隱隱作痛,心情十分複雜。

  他俊逸出色的儀表,確實是令她移不開視線的主因。

  且他渾然天成的優雅姿態和才華洋溢、自信不凡的王者氣質,讓她對他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雖然對他目前的職業和生活狀況幾近一無所知,可是,感情一旦出閘,便如洪流無法控制。

  只能任憑自己在情海中載浮載沉,靠不了岸。

  想談個奮不顧身的深切戀愛,為何那麼難?

  無聲的喟歎了聲,她強迫自己別開眼,不能再沉溺在他的魅力中。

  躡手躡腳的翻下床,抓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到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清洗、整裝。

  十分鐘後──

  她一身清爽的踏出浴室,站在床邊凝睇仍在睡夢中的卓岳,輕聲的向他道聲再見。

  臨去前,她帶走掉落在地板上他的襯衫,遮掩頸部和胸前的暗紅色吻痕。

  然後,迅速轉身匆忙離開有他的房間,多逗留一秒、對他的眷戀便增一分。

  她以為,從今以後,能就此與他一刀兩斷、毫無瓜葛。

  他娶了大企業千金後便成為名副其實的駙馬爺,而她依舊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市井小民,交集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

  就算忘不了,也要逼迫自己、用盡辦法忘記他。

  這是在把自己交給他之前,對自己許下的承諾……

  


  來到玄關,手才剛搭上門把,門鈴也恰巧叮哆響起,嚇了安蕾一大跳。

  瞬間,她也亂了方寸,愣愣地杵在門前,進退兩難。

  門鈴聲越形急促,她就越感到慌張,無所適從。

  為了不吵醒卓岳,她還是硬著頭皮開門,說不定只是來收報費的,不要自己嚇自己。

  寬下心打開門,見到的人卻出乎安蕾意料之外。

  「你為什麼在這裡?」

  朱碧雅的好心情和笑臉剎那間消失,惡狠狠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暴吼,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她迫不及待的想親自把好消息告訴卓岳,怎料,還沒進門便被兜頭澆了冷水。

  「我……」

  被質問的安蕾心虛的啞口無言。

  「說話啊?」朱碧雅推了她一把,咄咄逼人。「勾引別人的未婚夫,勾引到家裡來了!賤人!」

  安蕾踉蹌的退了幾步,垂著頭一臉歉意,任憑難聽的字眼加諸在她身上。

  氣不過,朱碧雅衝上前去,二話不說便摑了她響亮的一耳光,力道之大,讓她霎時間頭暈目眩,臉頰一片火燙。

  朱碧雅當然下肯就此罷休,隨手抓了木質擺飾朝她身上砸去。

  安蕾閃躲不及,硬生生被丟個正著,但心裡所受的責難遠勝於皮肉之痛。

  嫉妒和憤怒蒙蔽了朱碧雅的心智,她陸續抓了幾樣物品扔向她,所幸客聽並未擺置具有殺傷力的東西,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自知理虧,安蕾默默承受對方在言語上和行為上的羞辱,並沒有加以辯駁、抵抗。

  「你為什麼這麼不要臉?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天底下男人那麼多,偏偏要跟我搶男人?!」

  朱碧雅冒出一連串的責罵,表情彷如母夜叉般猙獰,十分駭人。

  嘶叫完畢,轉頭又抓起電視遙控器,奮力地擲向她……

  驀地,一道修長的身形迅速閃了進來,擋在安蕾面前,俐落的揮掉迎面而來的飛行物體。

  「大清早的,吵什麼?」

  卓岳打著赤膊,下半身僅圍著一條浴巾,剛睡醒的他頭髮微亂、俊俏狂捐的模樣,和他總是衣冠楚楚的形象大相逕庭,卻毫不削減他的魅力。

  他冷睨著打扮的花枝招展、姿態傲如孔雀的朱碧雅,口吻不佳。

  繼而轉向安蕾,嚴厲的瞪她一眼,無言的譴責她不告而別的行徑。

  深刻的感覺到他眸中的不悅,她別開眼,閃避他銳利的眼神。

  「阿岳……」一見到他,朱碧雅旋即拉下臉,挨到他身旁,哭喪著口氣忿忿地指控:「為什麼她一大早就在你家?而且是她開的門?」

  「一大早的,你來幹什麼?」他氣定神閒的彎身揀起散落滿地的物品,不答反問。

  「我已經把我們的結婚喜帖發出去了。」她把來此的目的告知他。

  本來,她昨晚就打算告訴他這件事,可是他的手機和家裡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所以一大早,她連早餐都沒吃便趕過來,結果卻令她心碎。

  「我……我先走了。」安蕾低垂螓首,態度低調的欲逃離現場,不想再瞠這渾水。

  雖然,這場爭執是因她而起。

  「等一下!」

  「站住。」

  卓岳和朱碧雅這回倒是有志一同,同時出聲叫住她。

  安蕾頓住倉皇的步伐,立於門前,雙手緊抓著裙側,像個接受審判的犯人,靜候發落。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希望這次是最後一次面對這種場面。

  她累了,還是平淡踏實的日子適合她。

  緩緩轉過身,坦然的面對即將締結良緣的才子佳人,亦是近日來在她生活掀起波濤的兩位要角。

  「不把事情解釋清楚,我絕不善罷甘休。」

  朱碧雅拔尖了嗓子,不客氣的撂狠話?

  吐了一口氣,安蕾暗自替自己打氣、決定勇敢地解決問題。

  「我……」

  她啟齒,一句話都還沒說完,便馬上被卓岳斬釘截鐵的打斷。

  「跟她無關。」

  話一出,朱碧雅和安蕾都詫異不已,紛紛望向他,猜不出他的心意,摸不透他的心思。

  「阿岳,你怎麼可以維護她。」朱碧雅噘著水嫩的唇,不依的瞠怨。「事實擺在眼前,她三番兩次勾引你。」

  安蕾擰起秀眉,抬眼偷瞄著他的神色變化。心裡卻因他的偏袒而感到竊喜。

  「那又怎麼樣?」他不以為然的冷嗤。

  他冷漠的語氣使朱碧雅的心涼了泰半,不可置信的瞪大美眸,愣怔的看著他,答不上話。

  卓岳信步走到安蕾面前,覷著她好一會。

  在他炯熠深邃的黑眸盯視下,她羞赧的垂下頸子,雙頰燥熱、蔓延至耳根。

  她似乎從他宛如黑曜石般的瞳仁中,讀到了炙熱的感情……

  是她太多心、自作多情了吧?安蕾兀自否決,認定是自己的錯覺。

  好半晌,朱碧雅才顫著聲音問道:「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被這個賤女人迷住了?」

  卓岳斂起眉,揚聲警告:「別開口閉口就是賤女人。」維護安蕾之意,昭然若揭。

  朱碧雅頻頻搖頭,眼前的男人真是那個她所熟悉、溫柔體貼的翩翩貴公子卓岳嗎?

  「阿岳,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太過震驚,無法接受他態度丕變的事實,她於是只好自欺欺人。

  「我很清醒。」他手一撈,把身旁呆若木雞、幾乎化為雕像的安蕾攬入懷裡。

  她愕然的張大嘴巴,彷彿被下了定身咒般,動彈不得,連呼吸都忘了……

  「我是被她迷住了。」卓岳字字鏗鏘,毫不拐彎抹角的坦承。

  聞言,不僅朱碧雅瞠目結舌,眼珠子都快爆出來,安蕾更是如雷轟頂,腦子裡不斷迴盪著他的宣告。

  「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我們都要結婚了呀!」

  朱碧雅哽咽的提醒他,盈盈大眼蓄滿淚水。

  看著她難過哀怨的表情,安蕾覺得她好像是硬把一對佳偶拆散的劊子手,心裡十分難受且自責。

  在愛情與道德之間煎熬,她也不好受。

  突然,她覺得男人好自私。讓女人受苦,最後受益的卻都是男人。

  不知打哪來的勇氣和力氣,安蕾猛然掙開他如鐵箝的手,以一種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漠然口氣說道:

  「你們結不成婚,別怪到我頭上來。」

  「誰說跟你沒關係?」卓岳絲毫不因她的撇清而惱怒,唇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就是要把她拖下水。

  本來,她不在他的計畫之內,不過,有她的加入,這場預定的戲碼勢必更加精彩。

  對付朱碧雅這個商業間諜是一回事,接近安蕾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從未想過要利用她達到讓朱碧雅難堪、痛苦的手段,之所以接近她,純粹對她有興趣,並且想挫挫她的銳氣。

  只是這個念頭,在歷經昨晚一連串的事件後,他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觸。

  總之,無論基於何種因素,短時間內,他都不想放開她。

  「昨晚的事,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他的墨瞳透露著曖昧春光,熱心的「提醒」她。

  聽在安蕾耳中,自然認定他是惡意挑起誤會和戰火,非常不能苟同。

  偏偏,昨夜的纏綿又是不爭的事實,她沒有立場辯駁。

  他是故意的!

  為什麼要在他未婚妻面前這麼做?那等於放棄一步登天、少奮鬥三十年的大好機會呀!

  安蕾對他「誠實」的動機感到十二萬分的困惑。

  「你們?!」

  朱碧雅氣得七竅生煙,雙手握拳、目露凶光的瞪住已被她歸於狐狸精之流的安蕾。

  隨後,川劇變臉神技似的,她淚眼汪汪望著捨不得恨、也恨不了的男人。

  「阿岳,我不會因此取消婚約,也不會跟其他人提這件事。」朱碧雅表態,嫁意甚堅。

  卓岳一臉肅穆,語氣涼薄。「何必委屈自己?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高傲千金大小姐朱碧雅。」

  他是在嘲諷,抑或勸退她死心?

  安蕾完全摸不著頭緒,猜不透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愛你啊!只要能嫁給你,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朱碧雅急切的表明心意,願意為愛不計前嫌。

  她偉大的情操,卓岳一點也不領情,也乾脆把話挑明了說:「我從來就沒說過要娶你。」

  商場上,祭出「美人計」成功的案例比比皆是,而他差點也成為犧牲者。

  龐大的家業只准在他的掌控下下斷成長,絕不容許失敗。

  「你、你在生我的氣嗎?氣我一大早吵醒你……」

  朱碧雅心慌意亂,忽而憤懣、忽而低聲下氣的,精神狀況極不穩定。

  「出去。」卓岳截斷她,不留情面的下達逐客令。

  「我爸爸不會原諒你的!」她搬出長輩壓他。

  他勾起嘴角,輕嗤道:「是嗎?」他敞開門扉。「隨時候教。不送了。」

  被當面驅逐還是朱碧雅有生以來頭一遭,面子掛不住之餘,她也沒臉再自取其辱。

  離開之前,她咬牙切齒的指著安蕾的鼻子說:「安蕾,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被指名道姓的恫嚇,安蕾並不感到害怕,只有滿滿的無奈和自責。

  待她一走,安蕾板著俏臉,沉聲質問卓岳:「你到底是何居心?」

  卓岳關上門,調頭踅回臥室,一邊輕描淡寫道:「我剛才不是說過,我迷上你了?」

  他的一番說辭,無法讓安蕾心服口服,再怎麼樣,她都深信他在開玩笑。

  安蕾跟在他後頭,堅持追究出答案。

  他霍地回身盯住她,手擱在浴巾上,揶揄道:「跟那麼緊,想看我換衣服?昨晚沒看夠?」

  她的臉倏地浮現酡紅,沒想到外表溫文儒雅的他,一點都不含蓄,自信的程度到了狂妄的地步。

  她又惱又窘的退出房間,守在門口,非要問出個所以然,才肯罷休。

  「總而言之,我沒興趣當你們婚姻的第三者,不要再把我拖下水。」她再度明確的表明立場。

  卓岳緩緩走到她跟前,重申一遍。「我跟她之間沒有愛情,也從來沒答應要娶她,你也不是第三者。」

  他詳細的說明,不禁令她沉默。

  那麼,在他心中,她究竟算什麼呢?

  她好想知道卻開不了口,攢緊眉心,千頭萬緒梗在心田,一時沒了主張。

  凝睇她憂鬱的神情,卓岳伸手撫平她眉間的皺摺。「在想什麼?」他的口氣很輕柔,憐惜的舉動,像在對待情人。

  不可否認地,他也患了男人都會有的「處女情結」──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他也將她視為他的所有物,有著強烈的獨佔欲。

  他的指尖帶電般,讓她渾身一陣酥麻,忍不住重重的喘了一口大氣,平息內心的激盪。

  「她父親可是大集團的董事長,你不擔心嗎?」安蕾蹙著眉,誠摯的問。

  沒有調侃、不是落井下石,他聽得出來她話中的擔憂。

  「你這是在關心我?」卓岳認真的反問。

  「才不是!」她連忙否認,死鴨子嘴硬的辯駁。「我只是怕你把我拖下水,害我沒工作。」

  理由倒是說的冠冕堂皇,只是否決得太武斷,反而令人懷疑。

  騙騙三歲小孩還可以,若想搪塞縱橫商場數年、幾乎戰無不勝的他,就免了。

  盯著她漲紅的臉,他並沒有當場拆穿她蹩腳的謊言。僅是揚揚眉,淡淡的應了聲:

  「是嗎?」

  漸漸地,他察覺她有口不對心的壞習慣。

  嘴上逞強,事實上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奇怪的女人,卻彆扭的可愛。

  「能當上駙馬爺,少奮鬥幾十年,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嗎?」她不贊同他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駙馬爺?!敢情她是瞧不起他?認定他若不「嫁」入豪門,便沒有出息?

  真不知該說她單純還是愚蠢。

  即便他不是人們口中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子弟,以他的才幹要在商場闖出一片天,也絕非難事。

  靠女人陞官發財,他想都沒想過。

  更何況,能成為「紘覆集團」執行長,全憑真本事,沒有半點運氣僥倖。

  他還不打算讓她曉得他的身份,不過,他會以實際行動讓她明白,究竟誰在攀附誰、誰要求誰。

  「等我換衣服,再一起去吃早餐。」

  語畢,他轉身進入浴室。再出來時,已不見安蕾人影。

  


  離開卓岳的住宅後,安蕾在途中買了一套簡便的休閒服,在麥當勞替換掉一身昂貴又綁手綁腳的小禮服。

  隨後,便驅車到台北火車站買了到高雄的車票。

  她的父母和弟弟還住在高雄老家,每當她徬徨無助、或是疲憊不堪時,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回高雄老家。

  她不能再沉淪,為了他的前途,也為了使自己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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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02:13:5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處理完公事後,卓岳轉了轉脖子、伸展四肢,舒緩一天下來累積的疲勞。

  一星期前,特地趕回英國替母親慶祝生日,隔天,便正式對外宣佈他是「紘覆集團」執行長的身份。

  接踵而來的酒會和開不完的會議、報告,令他片刻不得閒。

  巧的是在一場酒會中,居然和「重修舊好」的焦棠相遇,他身旁的女伴正是他的秘書兼女友,馬淇朵。

  那一晚,他和馬淇朵聊了不少,其中也提到她的室友們,當然也包括了安蕾的種種。

  從她擔起家計、償還龐大債務和對愛情的憧憬與期待、乖巧與單純,讓他對她有更深入的瞭解、不同的感受。

  他知道馬淇朵是故意「不小心」提起她的,他倒也聽得津津有味,一點都不排斥她的多嘴。

  馬淇朵的「軟性推銷」總是不期然的躍入腦海,盤桓不去。他拉開領帶、解開第一顆襯衫鈕扣,無聲輕喟。

  難得有如此清閒的空檔,他斟了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夜景。

  一望無際的黑夜,綴著稀疏的星子,顯得格外寂寞。

  男人有時需要一點外在刺激,才會正視自己的內心。

  不經意地,他回想起曾經對馬淇朵說過的話,可笑的是竟反應在自己身上。

  踱回辦公桌,一口飲盡瓶中的上等紅酒,打開網頁瀏覽各地重要新聞。

  當他點進台灣的入口網站,跳出另一個新視窗,無心點下一瞧,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落入眼底。

  而一張張只在重要部位打上馬賽克的赤裸女體,擺弄著火辣淫穢的動作,十分下堪。

  他第一眼即辨認出,照片是合成後的成果。

  那豐腴飽滿的體態和她的農纖合度相比,立刻見真章,絕對不是安蕾……

  是誰無聊的惡作劇?

  卓岳關掉視窗,斂眉思忖,一邊閱讀台灣新聞。

  一則提及譽有「戀愛女教主」、筆名「安琪兒」的安蕾,對外公佈留美的學歷是騙人的負面消息。

  還有她為了讓小說更逼真,不惜出賣身體、周旋在眾多男人之間云云……

  倘若,他沒遇見馬淇朵,恐怕他也會認同新聞中的描述。

  他已臆測到,這是誰使的無恥報復手段。

  憶及她正飽受流言和裸照風波之苦,他心生不捨及憐惜,無法坐視不管。

  重新整理網頁,裸女視窗再度蹦出來。

  他的目光膠著在白淨無瑕的素麗容顏上,一解近日來的相思……

  他一直很想弄清楚對她的喜愛和迷戀,究竟只是好奇、嘗鮮,抑或是有其他理由。

  亦對她不聲不響就逃走的舉動相當不滿!

  敢放他鴿子、捨得放開他的女人,她還是第一個。

  而且,他是該讓真正以美色當誘餌,心機極重的「女騙子」得到教訓。

  


  回到高雄已經一星期,安蕾鎮日關在房間裡打稿子、編劇本,由於留給出版社的資料地址是台北租賃的大樓,而她也沒告訴過室友們高雄老家的住處,沒人知道她在高雄的住處和電話。

  也因此,這一禮拜來,她過著連電視和報紙都不看的平淡生活,六根清淨、沒有人叨擾。

  直到她完成了手邊的愛情小說稿,才連上網路把稿子MAIL到出版社去。

  約莫一分鐘過後,她馬上收到編輯白穆愉的回信,要她立刻回電。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她還是乖乖撥了長途電話找魚編。

  一聽到她的聲音,白穆愉不自覺的提高音量、以高八度的音調嚷嚷:「你人在哪裡?出版社快被踏成平地了啦!」

  安蕾擰起細眉,不慍不火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編輯一向很愛小題大作,小事都被她吼成世界頭條了。

  「這幾天鬧得雞犬不寧,每天都有記者來站崗要訪問你,你還悠哉的問我發生什麼事?」

  從她訝異的語氣,不難想像她此刻的表情有多誇張,大概已經爬到桌子上、雙手握拳了。

  「記者?」安蕾的眉頭皺得更緊,不明白記者為何找上她?

  她並沒有什麼新聞價值,值得他們站崗。

  「你手機沒開,打到家裡沒人接,辛卉去你家找你也都不見蹤影,安蕾,你到底跑哪去了?」白穆愉沒好氣的質問。

  突然無緣無故的失去聯絡,活似自人間蒸發。

  安蕾默不吭聲。

  「你該不會跑去住在深山野嶺,不知天下事吧?」越說越激動,好似她犯了什麼下可原諒的錯。

  雖不中亦不遠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無精打采的問。

  其實,她根本沒興趣知道記者盯上她的原因。現在的她,已經心如止水,唯一想的就是努力賺錢還債。

  「現在各大報都刊登你偽造學經歷的新聞,有詐欺之嫌。因此尚禹宣佈解約,所以你必須退回簽約金並且賠償損失。」白穆愉停了下,又繼續說:

  「報導上甚至說你四處勾引男人,之所以能獲得尚禹賞識,是因為你色誘他。而且,網路上還有……」她倏地住嘴。

  「網路上還有什麼?」安蕾心已經涼了半截,顫抖著問。

  「還流傳著你的裸照。」白穆愉把事情統統告訴她,末了,還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她連珠炮似的話像顆威力十足的炸彈,投入她的腦海,轟地一聲爆炸,思考能力呈現短路,接不上線。

  事發突然,她震驚的無以復加,久久回不了神。

  「喂喂喂?你還在嗎?」

  對著空蕩蕩的話筒,白穆愉激越的連喚了好幾聲。

  「嗯。」她魂不守舍的發出微弱的單音節,思緒一片空白。

  「你先把簽約金退回去,至於違約賠償金的部分,再跟尚禹詳談,請他高抬貴手。」

  白穆愉已經和出版社高級主管開了下下十次會,商討大計。

  不過,多次聯絡當事人未果,他們也不能擅作主張。

  「安蕾,你聽見沒?」她不確定的問著。「總之,你先到出版社一趟。」

  掛斷電話後,安蕾陷入無盡的茫然中,六神無主、眼神渙散。

  簽約金的三分之二已撥出去還債了,不可能全數退還。

  再者,她從不曾謊報過學經歷,又何來詐欺之說?

  思及此,她忙不迭翻出前幾天的報紙,尋找相關新聞。

  影劇版斗大的標題映入眼廉,內容大致上和魚編說的差不多,詳細報導她如何出賣身體、搶別人未婚夫的情形。

  而刊登的黑白照片好像是高中時期的大頭照,感覺起來,像是名通緝犯。

  子虛鳥有、亂寫一通!

  把這一個禮拜以來的報紙瀏覽過,她腦海唯一浮現的畫面,是朱碧雅憎恨的表情和警告。

  打開網頁,旋即跳出一個視窗,是一具女性胴體、搔首弄姿的擺出各種撩人淫蕩姿勢。

  那是她的臉沒錯,但身體不是她的!

  顯然是被移花接木過後的成果。

  氣呼呼的把報紙揉成一團,關上電腦,沒有多加思索,馬上著手整理隨身物品驅車北上。

  離開了擋風遮雨、療傷止痛的避風港,她再度隻身回到滿城風雨的台北。

  外表柔弱的她,在家道中落之後,便有了面對現實的體認,不再輕易逃避、沮喪。

  所以,即使心早已遺落在「他」身上,她仍可以強忍著灼身的熾烈相思之苦,專注於寫作,而非自暴自棄任憑怠惰。

  這一趟台北之行,卻在她的生命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亦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轉捩點!

  


  歷經幾個小時車程,到了台北,安蕾馬不停蹄的趕往出版社。

  十二樓的出版社門外已守著一批記者。

  她從來不曉得,自己的名氣何時響亮到足以成為記者追蹤守候的對象。

  趁著尚未有人發現她的存在,安蕾調頭搭電梯下樓,在一樓咖啡廳撥電話給白穆愉。

  約莫二十分鐘後,白穆愉戴著帽子、口罩姍姍來遲,看起來頗為鬼祟,格外引人注意。

  「老天,你終於現身了。」見到安蕾,她頓時卸下胸中大石,鬆了一大口氣。

  「快!跟我走。」

  白穆愉拉著她,二話不說就急急往外走,推她上計程車。

  「要上哪去?」安蕾嘟著嘴咕噥。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真差。

  「去帝王飯店。」白穆愉吩咐司機。

  「帝王飯店?!」安蕾的眉頭揪成一團,對這四個字敏感至極,一股不祥預感襲上心頭。「去飯店幹什麼?」她一臉怪異的瞅著編輯。

  事情發展荒腔走板,脫序過分嚴重,讓心情本就沉重的她,好脾氣陡然惡劣起來。

  「出席記者會。」白穆愉告知她詳情。「聽說紘覆集團的執行長也會來。」白穆愉顧左右而言他。「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麼大,你的面子也夠大,連執行長都出面了。」

  心裡的擔憂和恐懼,折磨著她,讓她忐忑不安,心臟快從喉嚨蹦出來了。

  怕自己牽連無辜,直到抵達目的地前,安蕾都索性閉嘴不再講話。

  在進入帝王飯店前,安蕾被服務生客氣的擋在門口,理由是她的穿著不及格。

  緊身T恤、低腰牛仔褲,如此輕便休閒的打扮,確實和六星級的帝王飯店格格不入。

  即使白穆愉向他們說明來意,他們仍堅持不放人。

  真可笑,連被審判都要盛裝出席。

  正當她們無計可施之際,一輛黑得發亮的名貴房車緩緩駛近,停在廣闊的腹地前。

  Doorman見狀,立刻趨前鞠躬作揖,恭敬的候在車門邊為貴客服務。

  車門打開,一名溫文爾雅、氣質出眾的男子走下車。

  當安蕾看清他的面容後,屏住呼吸,兩眼發直。

  卓岳當然也看見她,俊雅的臉孔上沒有表情,且那雙高伏特電眼瞬也不瞬的瞅著她。

  哇!再看,還是一樣帥、一樣有氣質。怎麼看都不厭倦……

  白穆愉雖然已過了十幾、二十歲崇拜偶像的年紀,但見到帥哥,任誰都會目不轉睛的想要多看幾眼。

  「魚編,我們走。」安蕾避開他火熱的注視,心卻早在見到他的剎那間,背叛理智,為他瘋狂鼓動,神魂俱失。

  突然,她的藕臂被一隻溫暖的大掌及時拉住。

  安蕾僵住不動,心中既欣喜又苦澀,十分矛盾。

  「為什麼站在門口?」卓岳悅耳的嗓音有酥人筋骨的魔力,他的目光駐留在安蕾身上,卻是在問和她同行的白穆愉。

  「呃……」能和俊美到近乎虛幻的白馬王子交談,一向伶牙俐齒的白穆愉興奮到說話有點結巴。「我們……他說我們服裝不合格。」她指著服務生回答。

  她沒有要求安蕾打扮一番,怕她起疑心。

  「跟我來。」卓岳執起安蕾的柔荑,也交代白穆愉,朝飯店的地下室而去。

  安蕾企圖想抽回手,無奈,卻被他牢牢包覆著,撼動不了半分。

  地下室販賣的全是世界名牌,各式商品應有盡有,還包含全球限量商品,是提供上流人士購物的絕佳天堂。

  根本是一般老百姓遙不可及的另一個世界,當然也包括安蕾和白穆愉在內。

  這裡的某些商品價格,就足夠她們過一個月、甚至兩個月以上的生活費用。

  「放開我!」安蕾執拗的欲掙脫他的掌心,但她越使力,他就握得越緊,絲毫不妥協。

  停在頂級名牌YEN的專櫃前,卓岳吩咐如花似玉的美麗銷售員拿出當季最新的服飾,讓她們試穿。

  沒遇過這等陣仗的兩人,愣愣的任憑銷售員拿出一套又一套的華服,在她身上比來比去。甚至,還堅持幫她們換裝。

  白穆愉樂在其中,而安蕾尷尬之餘,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自己動手。

  最後再由專門的化妝師替她們上妝,半小時後,原本衣著隨性的兩人,搖身一變,成了高雅麗致的名門淑女。

  卓岳從頭到尾都極有耐心,沒有半句催促和不耐的神情。

  看見安蕾的頸項上沒有飾品,卓岳挑了一條秀氣的鑽石項鏈替她戴上,更添光采動人。

  他滿意的頷首,請銷售員買單。

  「等等!」安蕾瞠大盈盈水眸,叫住他詢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沒理會她,他掏出亮晃晃的大來卡遞給銷售員,示意她去結帳。

  安蕾忙不迭伸手打算把價格不菲的項鏈取下,卻被他制止。

  「你瘋了,這要很多錢的。」她蹙眉輕斥。

  卓岳黯下眸,凝睇著她嬌美的容顏,沒有搭腔。

  接過銷售員交給他的卡片和發票,他摟著她的柳腰,附在她耳邊低語:「不必跟我客氣。」

  這男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消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難道,他跟朱碧雅分手後,娶了其他的千金小姐?還是,他根本沒跟她分手?

  安蕾厘不清紊亂的思緒,小小的腦子充塞了太多疑問,幾乎要爆炸。

  進入電梯,卓岳沒有詢問,便準確無誤的告知電梯女郎她們欲往的樓層。

  「你怎麼知道?!」安蕾和白穆愉異口同聲的驚呼。

  他且笑不語。

  疑團如雪球般越滾越大,壓在她心口,備覺沉重。

  電梯門一開,她的心急速往下墜落,深吸一口氣,她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踏進鬧哄哄的會場。

  當她一出現,會場開始議論紛紛,鎂光燈此起彼落,捕捉她黯淡的神情。

  安蕾的雙腳重如千斤,每一步都如此艱辛,她無措的杵在台上,啞口無言。

  「安蕾,你還不快點道歉……」白穆愉站在台下,壓低音量催促。

  道什麼歉?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總之,你道歉就是。」

  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安蕾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聲對不起。

  「謝謝各位今天撥冗前來。」驀地,一道男聲打斷她的懺悔,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安蕾一臉愕然,只見卓岳正踩著堅定的步伐,朝她而來。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他站上台拿起麥克風,對著眾人說:「我是紘覆集團執行長卓岳,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紘覆集團週年慶。」

  聞言,安蕾杏眼圓睜,腦袋亂哄哄。

  他何時成了紘覆集團的執行長了?那她之前擔心他前途不保的念頭,不就多餘的可笑……

  卓岳氣定神閒的掌控大局,他微一頷首,幾十位服務生迅速的端出各色菜餚、美酒,偌大的空間頓時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我跟我女朋友有一點小爭執,不過,我接受她的道歉。」

  語畢,所有人紛紛拍手鼓掌,閃光燈此起彼落。

  只有安蕾一個人還沒進入狀況。「你在胡說什麼?!」

  「請各位盡情享用,謝謝。」

  隨後,安蕾的姐妹淘──馬淇朵、冷艷和辛卉翩然現身。

  「我說過,在對你還有興趣前,休想甩掉我。」卓岳附在她耳畔低語,俊雅的臉上噙著一抹得逞的笑。

  終於,她逐漸的串聯起事情始末──她被設計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深深覺得自己誤交匪類,她們居然幫著外人設計她。

  但是,再見到苦戀許久的卓岳,安蕾悸動不已。

  淚水氤氳了她的眼,模糊了視線。

  冷不防的,卓岳趁著大夥不注意深深吻住她,然後,抵著她的唇低喃令人臉紅心跳的煽情話語──屬於戀人們的私密字眼。

  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在高中時,雙方便對彼此有好感,只是女方沒自信、男方礙於自尊,所以都隱藏起心意。

  昔日的愛戀,在多年以後才互吐情衷,猶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甜蜜的戀情羨煞一票人。

  至於敵播謠言抹黑安蕾的朱碧雅,自知惹毛卓岳,所以躲到國外去,再也沒現身。

  卓岳揚言,倘若她再做出傷害安蕾的事,絕不輕易放過她。

  有了如此穩固的靠山,安蕾自然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繼續她最愛的創作。

  不但本本小說暢銷,就連編寫的偶像劇亦廣受好評,收視率扶搖直上、、可說是名利雙收。

  在收入增加後,她堅持要自己償清債務,而拒絕了卓岳的好意。

  她不忮不求的個性,讓他對她更添幾分疼愛。

  最近,她開始構思新的故事大綱──

  安蕾敲打著鍵盤,暗自將她和卓岳之間曲折離奇的戀情,寫成囉曼史,讓所有人都能分享她沉溺於愛情時的幸福點滴。

  安琪兒的小小心機,才開始要施展……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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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02:14:28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卉聲卉影──冷飯熱炒     辛卉

  真是沒想過,居然也會有寫不出後記的一天。

  空了幾天的腦袋,仍然搜索不出值得和大家分享的心情,很是苦惱。

  夏天漸近,卉卻不禁想起今年三月底,和朋友上陽明山賞花的情形,不如,就來冷飯熱炒一下,希望還合大家胃口。

  星期X  天氣陰冷  幸好沒下雨

  還是依約到捷運劍潭站集合,然後搭公車上陽明山。

  少了陽光頓時就少了輕快的心情,灰濛濛的天空減少了踏青的興致。

  搭公車上了陽明公園,於是展開我們淒涼的賞花踏青行程。

  我們花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觀賞可愛的松鼠吃花生,然後在一旁像個不經人事的小女孩般,拚命喊著: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不知道外人眼中的我們,是不是也一樣單純可愛?

  一路上,我們取景拍照,卉拍照的姿勢漸漸不規矩,好像也不在乎到底拍起來有沒有美美的,這是從哪染來的惡習?

  年紀越長,不是更在乎形像嗎?或者,只是不想青春留白而已。

  正經的表情、制式的姿勢隨時都可以擺出來,但是這種裝可愛、耍白癡的模樣,可就不是什麼年紀都可行了。

  雨沒停止過,只是不大,但上了竹子湖後,霧氣籠罩遮蔽了山頭,雨勢、風勢也加劇。

  幸好,卉穿了連帽外套,可以遮雨,也省去撐傘的不便。

  逛了一家家的花店,店家賣的花種都大同小異,實在又冷又累,於是,我們在一家賣花草茶及咖啡、手工餅乾的小店暫時休息。

  其中一份MENU上頭有著簽名,據老闆娘說是昨天李心潔有來,上頭是她的簽名。

  如果前一天就來,不曉得會不會遇到?

  那地方那麼小,或許還可以跟她聊上幾句也說不定。

  下山前,買了兩束玫瑰,雖然陽明山盛產海芋,但卉還是喜歡媚俗的玫瑰。特愛和陽光一樣燦爛的黃玫瑰。

  可惜,大多只有淺淺的黃,和卉印象中的鮮黃相去甚遠。

  我們趕上最後一班賞花公車,但目的地卻是第二停車場,或許是空地大,冷風陣陣哪!實在好冷好冷。

  又前不見人後不見車,顯得格外淒涼。

  不得已,只好倚賴萬能的雙腳,冒著風雨,來到公車總站,然後跳上下山的公車。

  這天,彷彿歷經了一場大磨難。

  踏青……是踏到了,但感覺更像是歷劫歸來,一身風霜。

  下課時間的公車塞滿了學生,山上的雨一直沒停過,窗戶上都是霧氣,外頭僅一片黑暗。

  靠窗的我,被感官迷惑,明知道車子等速啟動著,卻又覺得車子是靜止的,搞得我一陣暈眩。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下山,嗯~平地沒下雨呢~真好!

  在捷運站旁的一家小店吃完晚餐,住較遠的朋友因為懶得坐火車回家,所以提議下去住旅館。

  於是一行四人便毅然決然一起去(雖然卉本來堅持想回家的,但在朋友強烈的脅迫下,還是妥協了~呵)

  旅館設備還算不錯,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沒有多,但是房門真難開。

  我們奮鬥了好久,還是沒辦法將門打開,直到一位清潔人員發現我們圍在門前才來解救我們。真是丟臉……

  房間是三人房(沒有四人房),卉一進到房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看錯過的棒球賽,想想,怎麼會那麼死忠啊?

  房間有按摩浴缸,可是,當卉蓄了三分之一的水,心裡開始有罪惡感──北部水庫正處於乾枯狀態,我怎能如此浪費

  再者,那強大的馬達聲,破壞了卉泡澡的氣氛,開了一下就馬上關掉了。

  好友L調侃我:這樣你怎麼體會有錢人家的生活?怎麼把小說裡有錢人家的奢侈寫的傳神?

  真是的,枉費人家一番體諒,但卉堅持相信,好心有好報……

  嘿~被發現卉有多麼敗家了嗎?

  六月底,卉即將有一趟花蓮之旅,屆時再跟Dear們聊聊囉!

  祝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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