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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七魔一聽此人就是玄真羽士雲天羽,心中立生佔有之心,暗忖道:「此人是玄真羽士雲天羽,另一個必是拔山神牛剛了,雲天羽智力過人,陣法深奧,如得他相助,不怕紅雲幫不稱霸武林了。」
轉念間,大喝道:「血鱉堂主聽令,此人功力有限,要擒活的。」
銀刺金鰲一聲得令!
閃電攻上。
玄真羽士雲天羽功力果然不高,但他自聽到要擒活的之語後,對銀刺金鰲攻向其要害的銀刺,視如無睹,只防他活擒之招。
銀刺金鰲不敢傷他,一時之間,倒真無從下手。
幻影七魔此時冷冷的注視燕少玉道:「老夫本想叫你看看他們死時的慘狀,但,此時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燕少玉陰冷的道:「你上吧。」
幻影七魔厲笑道:「燕少玉,老夫此時與你相同,用不得真力,所不同的,嘿嘿!老夫有後備之人,而你卻無。」
燕少玉才明白其阻攔玄真羽士雲天羽的用意,心中不由暗自著急起來。
幻影七魔陰沉的一笑道:「燕少玉,你一死,天龍幫中再也無人能與老夫抗衡了,這就是老夫所以不擇手段要殺你的原因。」
話落轉頭向四個漢子道:「去把此人拿下來。」
四個漢子厲吼一聲,應道:「啟稟幫主,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幻影七魔冷笑道:「死的,快去。」
四個大漢暴應一聲,飛身向燕少玉撲到。
燕少玉此時雖然內傷慘重,但對四人卻毫無懼念,他所擔心的是,這四人一死,自己殘餘的功力,亦必隨之耗盡,而亡命於幻影七魔之手。
幻影七魔也正是這等用心。『但是,事到臨頭,卻不能束手以待,燕少玉把心一橫,左手已搭於右腕之上,這時,四人中的第一人已然逼近。
燕少玉陰冷的一笑,方想撤下死劍,突見那攻來的大漢,右手一鬆,刀已落地,接著啊喲一聲,跌倒地上。
燕少玉星目一掃,只見他背心上端端正正的插著一條狀似金蛇的東西,方待看清楚,突聽拍的一聲,金色東西爆裂,大漢直被炸得血肉模糊。
這爆炸原本是極快的,不知燕少玉未能看清是什麼東西,連旁邊的幻影七魔也不知道,他心中一怔,駭然忖道:「這是什麼暗器?偌大的一個東西,怎麼我連一點聲音也聽不到?待我再看看吧。」
付罷沉聲對另外三個呆立的大漢道:「你們上!」
三個大漢子雖然心中害怕,但卻不敢違令,強自抖擻精神,舉刀圍了上來,三個大漢才一動身,背上已同時中了金色蛇形狀物,啊喲一聲,倒地身亡,隨他們同夥去了……
三人身子才一著地,便同時轟!的一聲,炸成碎片。
這一次,幻影七魔可看清了是什麼東西了,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更變成了鐵青,心中駭異的猜測道:「莫非是她?江湖上,只有她才能先排開空氣,再打出暗鏢,但是,她已退出武林近百年了。」
他心中疑惑不定,但卻不敢再攻燕少玉,心說:「今日之局,又得不了而了了,如再不走,必有更大的麻煩。」
就在思忖間,一抬眼只見,四五十個弟子,已快被黑衣漢子打盡,但是,他手中大樹枝梢被砍得七零八落,但卻更加大了他的威力,因為,樹梢枝成斜尖,他又力大無窮,只要碰上,非被扎穿不可。
枝梢之上,鮮血斑斑,觸目驚心。
幻影七魔暗歎一聲,道:「罷了!」
大聲喝道:「紅雲幫的弟子聽著,現在馬上向紅霞谷退!」
那些弟子正自被打得心驚膽寒,聞言登時如獲大赦,紛紛拔腳就跑,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腳。
黑衣漢子正殺的有興,見狀一怔,道:「喂,別跑,咱們再玩玩!」話落就要追。
這時,銀刺金鰲也丟下了玄真羽士雲天羽,飛身負起幻影七魔急奔而去。
玄真羽士雲天羽揮袖一扶額上汗跡,抬頭喝道:「牛剛別追了,世間那有人願意拿命跟你玩的。」
黑衣漢子牛剛,在這一方面,倒很聽話,聞聲住足,回頭道:「俺還沒玩夠呢!」
突然,他看到打鬥中的七煞玉女白燕等二人已呈不支之狀,登時大喜,舞動大樹撲來,道:「娃娃、妞妞,這老兒交給我了。」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大樹一揮,一招泰山壓頂,當頭向鷹愁老人拍下,其急如電。
聖嬰童子、七煞玉女雙雙跳出戰圈。
他心中暗忖道:「我是娃娃,你小子有多大呢!」
鷹愁老人力戰兩人,雖然佔了些上風,真力卻也消耗了不少,方才牛剛對付紅雲幫那群人的手段他也見過,那敢硬接,心中閃電:「此人幾斤蠻力,只可智取,不可力奪。」
轉念間,身子急忙一閃,只聽轟的一聲,地上已炸出一個四五尺深的大坑。
鷹愁老人,見狀大喜,側步縱身,一招「玉帶圍腰」向黑衣漢子腰際削到,滿以為他鐵塔般的身子,必然轉動不靈,難以躲過。
那知,事情卻出乎他意料之外,牛剛人雖然渾,武功卻不含糊,大吼一聲,道:「老兒,你的動作太慢了,看俺的。」聲落大樹恰好落地彈起,就勢一揮,也是一式「五帶圍腰」,掃了出來,速度快如電光石火。
樹頭枝梢磋磨,大有數十丈,掃擊恰似一座小丘,叫人如何閃避。
鷹愁老人見狀大駭,使盡平生之力,撤招向上衝起,但仍慢了一著,只聽見叭!的一聲,右足鞋子已被掃下,樹枝把他腳下劃了條血槽。
鷹愁老人落下地面,亡魂皆冒,就在這時,牛剛由於用力過猛,剎不住式子,第二圈又已掃到了。
鷹愁老人已駭破了膽,那敢停留,也顧不得找鞋子了,雙足一跺飛身落荒而去。
牛剛煞住身子,嚷道:「老道,俺上了你的大當了,這傢伙不耐打,一下子就跑了,你不叫俺追,等一下俺就打你。」
玄真羽士似乎很怕牛剛,聞言忙道:「那邊不是還有三個嗎?」
牛剛舉著大樹,跑過去,不分皂白,揮樹向臥海龍打到,一邊叫道:「俺怕他們也要跑。」聲落樹已壓倒。
絕醫谷奇正自被逼得團團轉,僅剩下的三根毒針又不敢輕用,正有一肚子火,一見牛剛來助,毒念立生,一揚右手玉瓶,喝道:「僅剩的三根,也餵了你吧!」
臥海龍之所以許久未將絕醫谷奇打倒,主要的就是怕他的毒針,見他一揚右手,慌忙向側裡躍出五步,那知絕醫谷奇並沒有發針,而牛剛的大樹已扎到。
臥海龍一聞頭上風聲駭人,慌忙舉劍去架,就在此時,絕醫一壓瓶蓋道;「這次是真的了。」三根柴芒早已應聲而出。
臥海龍此時手中劍正觸到牛剛壓下來的大樹,欲走已不可能,要架也不行,心中大駭,才一遲緩,三根毒針已同時打入胸中,慘哼一聲,長劍落地,接著,轟隆!一聲,被牛剛打成了血餅。
牛剛見狀大喜道:「老道,這下你說對了,此人雖不耐打,卻還不跑。」話落又向其他二人奔去。臥雲龍,臥山龍一見老二已死,心中雖然恨極,卻不敢戀戰,雙雙大吼一聲跳出圈外,狂奔而去,使牛剛大失所望。
這時,七煞玉女白燕與聖嬰童子已奔到燕少玉身側,七煞玉女白燕一見燕少玉滿身是血,不由愁得花容失色,急扶著他,道:「玉哥哥,你那裡受傷了,快告訴我!」
燕少玉淡然的笑笑道:「燕妹妹,你自己不也傷了嗎?」
燕少玉一提,七煞玉女白燕才想到自己的傷勢,她低頭看了左胸口一眼,道:「我傷得不重,不要緊,但你……」
燕少玉笑笑,道:「不要緊,死不了,大概不用在陰司路上相逢了。」
七煞玉女白燕粉臉一紅,道:「不來了,你好壞!」
話落仍不安的向走來的絕醫谷奇道:「谷奇,你快來看看我玉哥的傷。」
絕醫谷奇大笑道:「不用看,我知道他不把我壓瓶底的貨吃完是不會放心的。」話落掏出那只白玉瓶,走到燕少玉身側,道;「這是僅有的了。」
這時,盲聖、邪啞等也已走了上來,燕少玉掃了各人一眼,感動的歎道:「今日一戰,你們都付出了相當的代價,唉!我不知該說些什麼?」
盲聖大笑道:「哈哈……幫主,這又算得了什麼?只要我們不死,總有索回的一日啊!」語氣豪放無比。
絕醫谷奇道:「好了,你從來不感謝人,也不要破例了,快把藥服下,治傷要緊,」
燕少玉笑道;「你有絕醫之稱,大概他們的傷你治得了吧,快去給他們治吧。今天,我燕少玉要破例感謝人了。」話落緩緩轉過身來。
恰在這時,牛剛大聲道:「喂,老道,發什麼呆,他就是燕少玉嗎?」話落,轟然!一聲,把手中大樹拋出七八丈遠。
燕少玉抬起蒼白的俊臉道:「不錯,在下就是燕少玉。」
牛剛與燕少玉目光一觸,只覺那目光雖然疲憊而渙散。卻隱隱發射出一種懼人的威儀,令人不敢逼視。
玄真羽士雲天羽卻暗忖道:「此人身負如此重傷,卻不肯先治而欲謝恩,恩怨如此分明之人,世間少見,我雲天羽生平自歎末逢良主,此刻可能真找到了。」
在思忖間,淡然一笑道:「燕幫主好像身中內傷甚劇。」
漠然而平靜的笑了笑,燕少玉揮抽拭了拭嘴角上的鮮血,愧然道:「燕某以此帶血之身,用此渙散的精神,來向兩位謝此救幫之恩,原不應該,還望兩位體諒此荒山絕嶺之上,無水洗的,而受燕某這真誠的一謝,他年如果有機會,燕某必圖一報,」話落並不作揖。
玄真羽士雲天羽笑道:「燕幫主言出如山,武林共仰,些許小事;何足掛齒,何況,假使燕幫主允許的話,這也是我倆該做的事。」
燕少玉聞言一怔,突聽牛剛大聲道:「我叫拔山神牛剛,喂,老道給幫主叩頭了。」
話剛落竟然真拉著玄真羽士雲天羽跪下給燕少玉叩頭。
這一來,不但燕少玉模不著頭腦,其他的人也都被弄得滿頭霧水,想不到這是怎麼回事。
燕少玉忙側身讓過道:「兩位這是幹什麼?燕某人不敢當。」
玄真羽士雲天羽道:「燕幫主,雲某人雖然不才,卻也相當自負,不肯輕易事人,此來雖是受人指使,卻也預先約好,如果雲某人不服,便可不入幫,現在雲某既已跪下,當然要入幫,就把才纔我們所為,做為入幫之禮吧!」
拔山神牛剛環眼一瞪,道:「囉嗦什麼,把東西拿給他看,他敢不收咱們嗎?」話落當真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來。
這時,灰衣和尚一揮手,群僧緩步向燕少玉等人走采。
燕少玉接過紙條一看,突然臉色一變,暗忖道:「師傅兩位老人家對我可真關懷備至,只是,這玄真羽士武功平平,怎說會有大用呢?」
他心中雖然疑惑,但卻末形之於色,正色道:「天龍幫的處境,方才兩位已看過了,如果兩位認為值得加入的話,即始加入,否則,在下仍聽兩位自便!」
玄真羽士雲天羽笑道:「人生如夢,知音難逢,幫主方才即能令我雲天羽心服,雖死又有何撼呢,牛剛,叩頭了。」
拔山神牛剛可真聽話,聞言連忙叩頭,加入天龍幫,然後立起身來,問道:「幫主,天龍幫是不是天天如此熱鬧!」
聖嬰童子忍不住道:「你想打架,機會多的是,放心吧!」
就在這時,眾人身後突然響起一聲沉重的佛號,道:「阿彌陀佛,燕施主萬安了!」
玄真羽士雲天羽心頭一動,暗忖道:「敢倩這批和尚,是來對付我天龍幫的?」
拔山神牛剛心中想道:「那娃娃說的果然不錯,馬上就有架打了!」思忖間,不由自主的舉目向八九丈外的大樹看去!
燕少玉緩和而平靜的,轉過身來,談然的道:「大師等在此等候多時,此時才來找我燕少玉,不知有何見教?」
灰衣老和尚沉聲道:「老袖慧圓,今日千里來此見施主,非為別事,施主當然知道那招蓮台九佛乃是我少林百年失傳的絕學。」
燕少玉淡然的笑了笑,神倩出乎意料之外的溫和,道:「大師,這式蓮台九佛,在下原有心還你少林,只是,在下現在九式尚未能完全悟透,如果大師肯忍耐,在下現在把口訣先給少林,等在下把九式演會之後,當專程上少林寺相傳。」
慧覺臉色一沉,道:「不知燕施主這一招是那個傳的?」
燕少玉心頭一沉,脫口道:「恨天和尚。」
慧圓和尚雙目突然一抬,寒光如電,直盯在燕少玉蒼白的俊臉上,問道:「少林長老現在何處呢?」
燕少玉已聽出他話意不善,心知他把恨天和尚之死歸罪到自己身上了,俊臉不由怒色一現,但又強忍了下來,笑道:「已進黃泉,但卻非死於燕某之手!」
慧圓大師臉色更加難看,冷冷的道:「老衲聞江湖傳言,燕施主一向做事,從不畏首畏尾,莫非江湖傳言有誤?」話意充滿諷刺。
燕少玉聞言再也忍耐不住,仰天狂笑一聲,道:「哈哈……大師既然雙耳不聾,能聽到江湖傳言就該知道燕某人言出無誑,從不騙人!」
慧圓毫不讓步的冷笑道:「燕施主今天身體欠安,當然與往日不同,所以,老袖把那句江湖上傳說的話打了大大的折扣!」
憤怒似已到達了極點,燕少玉失神的眸子中,突然透出駭人的寒光,陰森冷酷的道:「慧圓,你不覺得自己太自大了嗎?燕少玉之所以一再禮讓佛門中人,你知道是為了什麼?」
慧圓冷笑道:「恕老衲愚昧,不知其理!」
燕少玉冷森的一笑道:「乃是因為當年參與毀滅天龍幫的人,三教九流皆有,唯獨無你佛門中人,但是——在下今日要改變初衷了!」
話已落提起沉重的腳步,向慧圓大師走來,由於他心情激動,牽動內傷,嘴入血溢如泉,但是星目中透出的寒芒殺機,卻令人望而生畏。
慧圓只覺心頭一沉,不安的沉聲道:「燕施主,此時你想與老衲在拳腳上辨真理,只怕不是時候。」
七煞玉女白燕拉著燕少玉的手,嬌聲泣道:「玉哥哥,你正大光明,神明可鑒,不要跟這些不講理的禿驢爭了,好哥哥,聽妹妹的話一次,忍耐一次!」
拔山神牛剛暴雷似的大喝一聲,道:「幫主,把這些禿驢交給俺了!」不知何時,他已把那棵大樹拿回來了,環眼暴睜,冷電駭人。
燕少玉沉聲道:「你們都不許出手,他是少林掌門,自有我來對付。」
玄真羽士雲天羽冷笑道:「慧圓,少林向以武林泰斗自居,想不到廟門到你執掌之時,竟向一個身負重傷的人索戰,哈哈……少林威望,莫非就是由此建立起來的嗎?」
他的言辭極盡不滿與諷刺。
慧圓大師老臉一紅,精目中神光如電,冷掃一周,沉聲怒道:「老衲並非好戰之徒,只要燕施主能把真兇說出來,而有確實證據,老衲願放過今日之事!」
燕少玉冷厲的長笑一聲,沉緩的道:「慧圓,燕少玉是天龍幫幫主,而非你少林護法,恨天大師死天何人之手,在下有什麼義務要告訴你?哈哈……多麼自大啊,實告於你們,燕少玉知道主凶是誰,但講不講在我!」
少林九僧聞言個個臉上變色,由於驚怒,不由自主的各上前逼了一步。
拔山神牛剛一橫大樹喝道:「有種的你們就上來。」
那些和尚對他可還真有些忌憚,誰也不敢妄進。
慧圓大師目中凶光一閃,冷聲道:「不知燕施主怎麼才肯說?」
燕少玉冷冷的一笑道:「大師心中明白,何用多問,乾脆拿出手段來不就是了嗎?」
慧圓大師見天龍幫的人,都已身受重傷,確有逼供之意,只是,心事被人看穿,老臉仍不由為之一怔,沉聲道:「施主逼老衲如此做!」
燕少玉冷冰冰的道:「是大師逼燕少玉向佛門開刀,作在下不願做的事,大師過來吧!」
七煞玉女白燕心掛情郎傷勢,一揚手中「七煞劍」就要上前,玄真羽士雲天羽突然沉聲道:「姑娘,冷靜點,你此時上去只有增加幫主的牽掛,那邊的人,不會袖手而觀的。」
拔山神牛剛環眼一瞪道:「難道叫我們看著幫主受苦?」
玄真羽士雲天羽道:「戰鬥靠一口氣,幫主大氣磅薄,豪氣干雲,慧圓功力雖然了得,必非幫主之敵,只是!」
話落一頓,注定絕醫谷奇道:「谷兄不知有沒有把握治好幫主現時更慘重的內傷?」
絕醫谷奇道:「只要五腑不離位,天下沒有難得住我谷奇的病症!」
玄真羽士雲天羽笑道:「那就沒問題了,大家凝神準備著,慧圓一敗,他手下八個和尚必然下手,準備截擊他們就行了。」
眾人果然凝神以備,無形之中,玄真羽士雲天羽已變成了燕少玉以下的唯一指揮之人。
慧圓大師此時已走到燕少玉身前五尺處,開聲冷冷的道:「小施主,你動手吧!」
燕少玉冷笑道:「武林中還沒有我燕某人先動的敵人。」
慧圓大師雖是佛門中人,聞言也不由為之大怒,冷笑一聲道:「那老衲有僭了!「聲落雙掌齊出,招化「金剛伏虎」向燕少玉拍到。
掌出罡風如剪,陰帶雷鳴之聲,功力雄厚可想而知。
燕少玉此時身受內傷,心知不能硬接,右掌一晃,招出「烈日當空」閃身側攻而到,左掌卻乘機拍出一招月掛疏桐,閃電般拍向慧圓大師脅下。
慧圓大師萬沒料到燕少玉重傷之下,尚有這般神勇,失神之下,幾乎一招傷在燕少玉掌下。
慧圓身為少林掌門,一招之下,幾乎傷於一個身受重傷人的掌下,心中又羞又怒,大吼一聲,揮掌直撲而上,指顧之間,攻出一十八掌,踢出三腳之多。但見掌影飄飄,罡風如刃,刮面生寒,刺腕砭骨,腿影縱橫,出沒如電,一代名師,拳腳有獨到之處。
燕少玉內傷甚重,不取硬接,在聲勢上,他吃了不少虧,只能閃躍於掌風腿影之中,找機會下手。
跳躍牽動內傷,血流更加急驟。
七煞玉女白燕恐慌的望著鬥場,幾欲窒息。
盲聖、邪啞、聖嬰童子也各自雙拳緊握,額上汗下如雨,早把自己傷痛忘得一干二淨了。
拔山神牛剛抓住大樹沖了好幾次,都被玄真羽士雲天羽拉住,不由氣得他大吼道:「只有你這沒心肝的老道,有那心思觀戰,等下幫主如有三長兩短,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玄真羽士雲天羽笑道:「幫主如果這麼容易被人打倒,中原武林狠人盡了,這狠字又何以會加到他身上來?:
淳淳而談,狀至悠閒,其實他心中的緊張,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時。鬥場中兩人,已互拆了近二十招,突然,燕少玉一聲悶哼,左肩頭上,被慧圓掃了一掌:連退三步,吐出一大口鮮血。
眾人見狀一急,就要撲過去,突聽,玄真羽士雲天羽大喝道:「慢著!」
就在這時,突聽燕少玉厲叱一聲道:「鳴鳳追月」,身子閃電般的衝了上去!
慧圓大師見狀大駭,心中閃電付道:「昔日羅成盤腸大戰,我始終不信世間會有這等狠人,今日可是親眼目睹了!」
而且心中在想,手腳可沒閒著,連拍出三十六掌,封住燕少玉右掌的「九日當空」一招,滿以為危機已過,那知,燕少玉右掌變化未完,左掌突然拍出,其急如電,令人難以想贏。
電光火石一瞬,只聽慧圓大師哼了一聲,身子突然倒飛出三丈多遠,叭的一聲,跌倒地上,連吐三大口鮮血。
燕少玉殘餘功力也已用盡,一個踉蹌,幾乎跌倒,口中更是血湧如泉。
這一來,兩方的人都驚得呆了,誰也沒想到戰事會如此快就結束了,更沒想到重傷倒地的會是慧圓大師。
鴉雀無聲,落針可辨。
慧圓大師吃力的從地上撐起來,渙散的目光注定燕少玉道:「多承燕施主掌下留情,末派老衲胸口呀!」
燕少玉揮袖一抹胸口,冷然道:「在下不知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你是佛門中人!」
慧圓大師固執的道:「老袖一定要從施主口中探出長老死因。」
燕少玉冷笑道:「燕某人一向出言不二,大師,你絕了這條心吧!」
慧圓大師冷聲道:「老衲誓死不移!」
燕少玉冷冰冰的道:「很好,大師,如此不是我天龍幫瓦解,就是你少林寺化為焦土,咱們各盡所能吧!」
此時,八個黃衣和尚中,突然飛出一人,悶聲不吭的一掌向燕少玉拍來,掌出勁風如山,似是全力而為。
燕少玉殘功已盡,哪能抵抗,就連躲也沒勁躲了,驀地!
一聲虎吼,一聲嬌叱,拔山神牛剛與七煞玉女白燕已攻了上來,快如浮光掠影,令人看了就眼花。
玄真羽士雲天羽忙喝道:「上,擋住其他八人!」聲落當先飛身而出,其他四人也同時跟了上來,阻在八人身前。
那黃衣和尚,一掌尚未拍實,側面一縷勁風已到,嚇了一跳,連忙撤招回掌招架,那知,他掌才撤回,頭上大樹已到。
拔山神牛剛真是怒極了,全身力氣卻貫注到大樹上,一扎之力何等威猛,那樹頭又大,黃衣和尚如何躲得過。
只聽,轟隆!一聲大震,登時沙土四濺,大樹齊腰而斷,黃衣和尚,早已成了一堆肉泥,可憐他連一聲慘哼都末哼出。
八個黃衣和尚,是少林寺的八大護法弟子,功力原本不溺,只是兩人來得突然,也太兇猛了,是以才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喪了性命。
拔山神牛剛見大樹已斷,慌忙丟下手中半截,飛身躍到一棵粗如盤口的大樹下抱住樹幹,虎吼一聲,連泥帶土,硬生生的把棵大樹拔了出來。
這時,七煞玉女白燕已躍落燕少玉身前,溫柔的替他揉著胸口。
七個黃衣和尚,一見同門喪命,個個怒痛填膺,暴喝聲中,就要動手,突聽慧圓大師沉聲道:「爾等不可造次!」
拔山神牛剛卻大喝道:「來呀」,七個和尚見掌門喝阻誰敢再上,只得各自忍氣,退了下去。
慧圓大師宣了聲佛號,冷冷的對燕少玉道:「燕施主,血腥已牽連於你我之間,施主如不追究那行兇之人,天龍幫與少林,只怕從今難以罷休!」
推開胸前的七煞玉女白燕,冷漠而無所謂的一笑,燕少玉道:「各為其主,大師不用想要燕某處分忠主之人,今後你我之間,是恩是仇,悉聽大師裁決,天龍幫將永不再倒,大師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吩咐,就好走,燕某不送了!」語聲甚是陰沉。
慧圓大師臉上連變數色,怒容冷聲道:「燕施主,少林是出家人天地,所住者都是四大皆空之人,原不想在江湖上與各派爭一日之短長,但施主卻逼人太甚,使老衲無路可走,願燕施主虎軀康安,再會之日將不會太久。」
話落一頓,對七人道:「我們走吧!」話落領路而去!
燕少玉冷笑道:「下次相會前,望大師把後事交代一下。」
慧圓大師沒有搭腔,率眾消失於山崗後。
拔山神牛剛楞楞的道:「這和尚心腸倒不壞呢,明明吃了大虧,卻還祝福我幫主虎軀安康。」
玄真羽士雲天羽笑道:「誰像你那麼傻,連這等話也聽不出,他祝福之意,乃是意圖報復之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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