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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二娘接口道:「英老功夫在咱們這些人之中最高,看來只有偏勞你了。」
莫萬能道:「老夫練的是陰功,只怕對小教主有害。」
巫二娘道:「這小子還是童身,你利用他純陽真氣配合,不是可以抵消部分陰功?」
莫萬能一怔道:「巫老婆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夫的陰功最怕的就是純陽真氣,我這樣做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巫二娘道:「他既然只剩下一成真力,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莫萬能想了一下,道:「既然你們都怕這小子,為了救少教主老夫也只好冒一次險了。」
他說著已將江城子抱起來,盤腿坐好,雙掌剛好按上他的命門穴,他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漠聲音,道:「莫萬能,你這千面人名號確實當之無愧,連老夫本人也不敢相信你這騎鯨客是冒充的。」
隨著話聲門口連續出現三條人影,正是騎鯨客、九指各尚、袁不韋等三人。
莫萬能暗中一驚,右掌已迅速的按在江城子命門上。
「騎鯨老兒,老夫限你即時退後三丈,否則這小子就要命喪當場。」
騎鯨客道:「你殺誰都與老夫無關,但你衝著我來就是犯了大忌,也是死定了。」
莫萬能道:「老夫號稱千面人,我高興扮成什麼樣子,沒人管得了。」
騎鯨客道:「你就試試,冒充老夫的人是什麼後果……」
他左手輕招也沒做出什麼姿勢,卻將莫萬能的人皮面具抓碎,接著屈指一彈又將他的兩隻耳朵齊齊彈碎,卻沒有流出一滴血。
莫萬能右掌本能的一用力,目的是想震死江城子,好先撈回一點本。
可是他掌力吐出後卻聽到獨孤長明一聲慘叫,不由暗中一驚,趕忙回頭看時,江城子已經不見,倒在他身側的果然是獨孤長明。
他正待走過去觀察獨孤長明傷勢,但他身後卻又響起江城子的聲音道:「不用看了,他的內腑無一處完整,全都被你震碎了。」
莫萬能又是一驚道:「小子,你是怎麼衝開穴道的?」
江城子道:「憑你這種三流手法如能點中我的穴道,我還敢去找獨孤恨天,何況你一現身我就知道你不是騎鯨客。」
莫萬能厲聲道:「放屁!老夫的易容術天下無雙。」
江城子道:「我不是從你的易容術認出來,我是從氣味中聞出來了。」
莫萬能道:「什麼氣味?老夫怎麼一點也沒發覺?」
江城子道:「騎鯨前輩是靠海為生,他身上魚腥味很遠就可聞到,而你身上卻充滿了騷味,所以我早就知道你這個騎鯨客是冒牌貨。」
「你既然知道老夫不是騎鯨客,還敢讓我點中穴道。」
「你的太乙陰功連我三成火候都不如,怎麼能點中我的穴道?」
「你練的太乙陰功?難道你也是太乙門的?」
「我在虎山住了十多年,差不多的武學都練過,卻不屬於任何門派。」
「放屁!就算你真是天才也無法將天下武功全學會。」
「當然不可能全學會,南荒雙梟的烈陽魔功和獨孤恨天玄陰掌我就沒學過。」
「不管怎麼說你小子是死定,巫二娘,你們還不出手等什麼!少教主已經遇害了。」
「她們唐門中人已經不再管關外的事了,只想平平安安的渡過晚年。」
「放屁!唐門五巫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她們唐門從掌門開始幾乎每一個高手都是被你害死的。」
「她們想殺我是不錯,但是今後卻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只要她們肯守本分,江湖上也不會跟唐門過不去的。」
莫萬能道:「小子,你破了她們武功?」
江城子道:「這對她們來講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唐門能以為惡的就是她們的歹毒暗器,這老一輩的高手都已能守本份了,年輕一代的至少還要二十年,有了這二十年江湖中又不知有多少高手出現,所以她們唐門的那點毒藥暗器也就不為害了。」
莫萬能獰聲道:「你小子在作夢!獨孤教主會讓你們中原武林平安二十年。」
江城子道:「我不否認獨孤恨天的實力在關外確實是不可忽視,但那僅止於長白山一帶,離開長白山任何一個高手都可以殺他。」
莫萬能陰笑道:「獨孤教主神功已成,他正等著你們這批人去送死。只要解決了你們中原武林全都在他掌握之中,那時他想當皇帝也沒有人敢阻擋。」
江城子道:「獨孤恨天連自己兒子都保不住,他還想當皇帝?」
莫萬能道:「是騎鯨老兒偷襲他一掌,他中了濕毒才沒來得及施展他的絕學。」
江城子道:「你所指的絕學大概是他的玉佛劍法了,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依我的推想他最多也不會超過五成火候。」
莫萬能道:「你怎不問叫化子,他能接得下少教主幾招?」
江城子道:「丐仙的打狗棒法如認真施展出來,即使遇上獨孤恨天也沒那麼容易敗落。」
袁不韋苦笑道:「小子,你估計錯了,老叫化盡展所能勉雖接下他十五招,如不是騎鯨老兒及時趕到,恐怕連九指老禿子老命也難保。」
江城子有些意外道:「晚輩曾見過獨孤長明的劍法,所走的儘是凶狠路線,以劍術常理來說,他不會有所大成。」
袁不韋道:「現在他還是走凶狠的路子,可是他一出劍就把老叫化精招全擋了回去,而且在他的招式好像還暗藏著無比吸力,出手第二招我打狗棒就差點被奪去。」
江城子任了一下道:「這種劍術並無可取之處,劍道招式兇猛那是下乘劍術,我相信再過不久前輩定能找出破解之法。」
袁不韋道:「問題是老叫化支持不了那兒招,獨孤長明小子招式大反劍術常規,明明攻的是左面,等你出手招架時,卻又不知他是如何變的,居然從右首反攻過來。」
江城子道:「這不是獨孤長明的玉佛劍法,長白山也許又來了一個邪道高手。」
騎鯨客道:「老夫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三十年前西城出了一個名劍手,叫幻影劍,據說此人劍出如同山河倒海,在當時中原武林中竟無一人能敵,但他出現江湖一年就沒有了消息。」
江城子道:「晚輩輩聽說幻影劍屬於三大邪惡劍術的一種,招式中會人有一種幻覺,明明只攻出一劍,看起來倒像有千百支劍一樣。」
袁不韋道:「老叫化倒沒有這種感覺,只是被他劍上壓力壓得遞不出招去。」
江城子道:「耶是因為前輩功力深厚,而獨孤長明練成此種劍法時間又不長,沒被他幻影所惑。」
騎鯨客突然踏前一步道:「莫萬能,你如不想死得太慘,最好還是照實說出幻影劍的來歷。」
莫萬能厲叫道:「老夫根本就沒聽過幻影劍這個人,少教主的劍法是跟老教主學的。」
騎鯨客道:「你既敢冒充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老夫整人的手法。」
莫萬能獰聲道:「老夫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吧!」
騎鯨客冷笑道:「很好!,老夫看你骨頭夠不夠硬……」
他口中說著話,右手突然一揚,莫萬能的身子跳動一下,兩隻眼球居然自動飛出,落在大廳外一株老樹身上。
莫萬能痛得大叫一聲,雙腳亂跳亂罵,而騎鯨客右手又連動幾次,莫萬能的鼻子、嘴巴,最後連腦袋都飛到大樹上去了,只剩半截光禿禿的身子仍在不停跳動。
騎鯨客看看武當七子道:「你們這批狗雜毛以為逃出關外就可以死不了……」
他右手再揮,七人腦門上都現出一個洞,當場倒地不動了。
大廳中還有三個無類教的高手,他們早被騎鯨客的殺人手法嚇破了膽,正待舉掌自盡,但騎鯨客已先點了他們的穴道,冷冰冰的道:「老夫不會為難你們,只要你們說實話或可免去一死。」
為首一名大漢搶先道:「幻影劍確實在長白山,但咱們對他瞭解不太多。」
騎鯨客道:「你們既被獨孤長明選中入關,武功應該都是上乘之選,但老夫既然說過不殺你們,絕對會給你們生命保障,我也不要求太多,你們對幻影劍知道多少說多少。」
那大漢道:「幻影劍身材矮小,好像不是中原人,平時誰也不知道他劍放在什麼地方,可是當他和人動手時,他好像全身都是劍,根本就看不到他人。」
江城子接口道:「你見過他和人動手嗎?」
大漢道:「三月前來了一個老婆子,也是使劍,他們不知為什麼打了起來,在長白山頂上只能看見兩團劍氣在滾動,根本就看不到人,後來可能是那老婆子輸了,所以只有幻影劍一個人回去。」
江城子道:「那老婆子也不是中原人吧?」
大漢點點頭,道:「從那次老婆子闖山後,各處暗樁都加強十倍人力,而幻影劍也不知去向。」
騎鯨客道:「他大概是去追那老婆子了。」
江城子搖搖頭道:「他是躲在長白山練劍,如晚輩猜的不錯,那老婆子八成是西域兩大劍術名家。幻影劍招式太過兇猛,所以只有分光劍才能克制它。」
騎鯨客道:「可能是她修為還不夠。」
以晚輩推想:「目前他們雙方都在閉關練劍。」
騎鯨客道:「如果真是這樣,咱們此去豈不是要受到兩面夾擊?」
江城子道:「晚輩也許可以幫助那位老婆子除去幻影劍,但最好不要在長白山動手。」
騎鯨客道:「幻影劍既住在長白山,能有什麼辦法引開他?」
江城子道:「當然還是要請那位老婆子出面。」
騎鯨客道:「既不知道她住那裡,又沒有人知道她名字,到哪裡去找?」
江城子道:「有一個人可以找到她,但晚輩得先和她商量一下,不知她肯不肯同意去跑一趟西域?」
騎鯨客證了一下道:「小子,你指的可是那個美女教主?」
江城子道:「美女教已經解散了,她現在是空門雙姝身份。」
騎鯨客道:「西域門派很多,她的武功雖然學自西域,卻不一定就認識白駝派。」
江城子道:「就算她不知道,空心前輩也會知道,咱們如能找到那個會使分光劍法的老婆婆,對除去獨孤恨天有很大的幫助。」
騎鯨客不解的道:「獨孤恨天練的是玄冰掌和玉佛劍法,分光劍法對他怎麼會有威脅?」
江城子道:「晚輩只是猜想,要等見到那位老婆婆之後才能證實一件事。」
騎鯨客道:「你想證實什麼事?」
江城子道:「獨孤恨天的練劍方式,這件事恐怕很少人知道。」
騎鯨客不解的道:「練劍雖然都找隱密地方,但那只是怕精招被人偷學去,怎麼練法還有什麼好保密的。」
江城子道:「獨孤恨天練的是玄冰功,只怕無類教中的高手知道也不會太多。」
騎鯨客看著那三個無類教徒,道:「你們誰知道獨孤恨天是怎麼練功的?」
三個互看一眼,卻都搖著頭表示不知,騎鯨客不由大怒,揚手一掌將前面那大漢,竟擊成了肉餅,遂怒聲道:「你們誰再敢不說實話,這個人就是榜樣。」
江城子忙道:「前輩殺光了他們也沒有用,獨孤恨天練劍之處最多只有三個人知道。」
騎鯨客道:「哪三個人?」
江城子道:「第一個是他兒子獨孤長明,第二個是給他送飯的人,第三個就是那位會使分光劍法的老婆婆。」
騎鯨客怔了一下道:「小子,你這不是等於白說,獨孤長明已經死了,那個老婆婆回西城去了,咱們誰也沒有見過他,看來只有找那個送飯的了。」
江城子道:「那個送飯的更難找,他不但行動隱密,其一身武功恐怕也僅在獨孤恨天之下。」
騎鯨客不信的道:「一個燒飯的能具有如此身手,獨孤恨天身邊的人豈不都是天下無敵了。」
江城子道:「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獨孤恨天練功的地方只有這個燒飯的和那個神秘老婆婆才能接近。」
騎鯨客還想接下去,門外已傳來上清道人聲音道:「江小施主沒有說錯,獨孤恨天練功之處在長白山王佛頂有一處千年不見日光的天湧寒泉,據說普通人只要接近百丈之內,立刻凍成冰。」
騎鯨客冷聲道:「照你老雜毛這一說,獨弧恨天豈不是已修煉成大羅全身?」
上清道:「施主既然到過玉佛頂,應該感覺出那裡的陰寒之氣。」
騎鯨客道:「只是比別處冷一點,可不像你說的那麼嚴重。」
上清道:「那是因為施主所練的武功別成一家,才未受奇寒侵襲,何況玉佛頂距離天湧寒泉還有很遠一段距離,難怪施主修為自感覺不出。」
騎鯨客道:「依你說咱們最好不要出關,等獨孤恨天自己找來。那樣就不冒險了。」
上清道:「這當然是最好的辦法。但各位也都不會這樣做的,所以貧道才請花姑娘去找那位老婆婆了。」
江城子一怔:「道長知道那位老婆婆是誰?」
上清道:「花姑娘猜到一點眉目,她帶著楚姑娘一起走了……」
江城子不等他說已跳起來道:「這真是胡鬧,小玲對江湖的事一點都不懂,怎可讓她遠赴西域?」
上清道:「花姑娘可是老江湖,三教九流人物她都見過,跟她走在一起應該吃不了虧。」
江城子道:「道長以為她們此去真的能找到那位神秘的老婆婆。」
上清道:「盡人事聽天命,貧道也觀察不出那位會使分光劍的老婆婆路子。」
江城子搖搖頭道:「晚輩擔心又冒出來第二個歸算子。」
上清神色一動,卻認真的道:「本門中確實還有一位長老,算起輩分她還是歸算子的師姊。」
騎鯨客神色一震道:「老雜毛,你說的可是散仙子?」
上清道:「正是她老人家,施主見過?」
騎鯨客搖搖頭,道:「老夫曾聽歸算子說過她這個人,她如果真還活著,江湖中可就有熱鬧了。」
袁不韋道:「老叫化怎麼從未聽過這個人,她武功大概很高吧?」
騎鯨客道:「六十年前江湖中出了一個追布羅剎,在一夜之間殺了將近四百名黑白兩道高手,你可曾聽過這個人?」
袁不韋道:「當然聽說過,老叫化那時已出道江湖,本想進去湊熱鬧卻被先師所阻。」
騎鯨客道:「當年你如果去,江湖上就不會再有丐仙了。」
袁不韋道:「她如此嗜殺,難道神算子也不管?」
騎鯨客道:「她的武功遠高過神算子數倍,而且她並不濫殺,否則神算子師兄弟先後遇害,她不能不知道,老夫以為她也是在等機會,那次十大門派中雖也死了不少人,但都是暗中和黑道有勾結的一些敗類。」
江城子道:「這位散仙子前輩如是星宿門的人,她一定會知道花姑娘到西城找她……」
扈三娘從外面進來接口道:「空心佬佬得到這個消息,也從近路趕去了。」
江城子有些意外的道:「有空心前輩在暗中接應大概不會有事。三姊那邊的人都擺平了吧?」
扈三娘道:「多虧兩頭靈猿搶救及時。只有丐幫幾名弟子受點輕傷,他們都已趕了過來了。」
江城子道:「獨孤長明被殺,獨孤恨天絕不會就此罷手,咱們出關的行程得改變一下。」
扈三娘道:「現在改變已經慢了,朱伯魚和劉二白帶著快刀江九已經先打前站走了。」
江城子一呆道:「他們都是老江湖了,做事情怎麼還如此莽撞,咱們得快點追上去。」
扈三娘道:「追不上了,他們是騎著大黑和二黑走的,現在少說也離開三百里。」
江城子道:「有大黑、二黑同行,咱們不出三天就可以追上他們,因為大黑不會帶他們走山海關,這樣一來咱們還可以給獨孤恨天一個意外。」
上清道:「他們還會走祁連、天山這一條路轉往長白。」
江城子點點頭,道:「我相信大黑這樣走一定是受到高人指點。」
騎鯨客神色一動道:「小子,是說散仙子剛才來過這裡。」
江城子道:「不是她,但白駝派高手來過。」
他說著拍拍虎頭鷹低聲交代一陣,虎頭鷹飛走後他才聳聳肩,道:「各位前輩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好好吃喝一頓,咱們這一次行程等於是橫跨大漠,恐怕沒有這樣好的酒館。」
袁不韋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多帶一點酒。」
江城子道:「等離開玉門關再帶,咱們到天山還要多準備一些馬匹,這兩位無類教的朋友你們運氣真不好……」
他口中在說話,已雙手疾出迅速的點中二人死穴。
袁不韋一怔道:「小子,這種三流角色你何必殺他們。」
江城子道:「無類教中有一種特殊聯絡信號,咱們此次行程絕不能讓獨孤恨天知道……」
只聽一個冷漠聲音道:「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獨孤教主預料中,走那一條都是死路。」
江城子道:「閣下聽覺不錯,百丈外能做到感應知變,江湖中這種劍手不多。」
冷漠聲音道:「你小子不錯,一粒定風鏢能把老夫逼退五丈。即使一神二仙聯手也辦不到。」
江城子道:「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如要殺你,連三尺你也躲不開。」
冷漠聲音大怒道:「放屁!老夫也是為了見識一下你的快劍才沒有立下殺手。」
江城子道:「你永遠也見不到我的劍,除非是你師兄幻影劍,他也許能使我出劍。」
冷漠聲音似乎有些意外道:「你怎麼知道幻影劍是我師兄,咱們從來沒有見過面。」
江城子道:「是你自己告訴你那些手下的,你們師兄弟倆這次都離開長白山入關,是獨孤恨天最大失誤。」
「咱們只要把你們這批人擺平了,天下武林永遠也沒有人敢跟無類教搗蛋。」
「這倒是實話,只是你想擺平咱們,總得拿出一點真才實學。」
「馬上你就可以知道了,老夫殺人從不拖泥帶水。」
「你叫無影劍尚無憂,我見過你出劍,確實比一般二三流劍手快了不少。」
「胡說!那裡見過老夫?」
「在虎山,你去替獨孤恨天偷萬年溫玉,左臉上被我打了一滕條,現在那塊疤還在。」
冷漠聲音跳起來道:「小子,你真狡猾,原來你小子是故意的。」
「我是見你劍術不錯,不忍殺你。」
「放屁!你是為了破解我的無影劍,老夫一直想不明白,你當時為什麼不肯出招?」
「現在你想到已經遲了,我從你的無影劍招式中更推想出幻影劍的變化。」
「這樣你會死得快,丐幫自以為消息靈通,卻想不到老夫早在三天前就做好準備。」
「你所做的準備我全部知道,而且連你們另兩路人馬也被留下了。」
尚無憂一呆道:「老夫這個計劃是在長白山就安排好的,你小子又不是神仙?」
「星宿門的高手比神仙還要靈,這位上清道長就是星宿門長老。」
「老夫從來不信邪,你問問這狗雜毛,他還能活多久,如果答對了老夫今夜不殺他。」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上清道長如不想死,誰也殺不了他……」
江城子雖在說後,身形卻突然平飛起來,接著空中響起一聲輕爆,還灑下一灘鮮血。
他落回地面時還在微微喘息,但五十丈卻傳來尚無憂淒厲聲道:「小子這一掌之仇老夫三天之內發誓必回。」
江城子淡然的道:「三年你也沒有希望,如果你從此返回西域也許可以保住老命。」
尚無憂只發出一陣獰笑,聲音很快就在夜色中消失了。
騎鯨客道:「小子這個無影劍尚無憂是何方神聖?老夫怎從未聽說過?」
江城子道:「我也是五年前在虎山見過一面,他剛才中我一掌,暗中含有星宿指,他如在短期內真能把傷勢醫好,咱們將不難知道他的身份了。」
扈三娘道:「你們變了半天,始終查不出他停身位置,這個無影劍是不是會隱身術?」
江城子剛待接口,遠處天空突然傳來虎頭鷹一聲長嘯,在深夜中嘯聲得特別嘹亮。
江城子臉色一變道:「不好,咱們上了尚無憂的當,幻影劍帶著兩名高手在攔截朱老和劉二哥他們。」
扈三娘心中一驚道:「咱們得馬上趕去接應,二黑和朱老前輩都受了傷。」
她說著話江城子人已飛奔出好幾百丈,在這些人中能和他並肩奔行的只有騎鯨客,連九指神僧和袁不韋都落後三四十丈。
他們又擔心扈三娘等人再出岔子,所以乾脆陪著眾人一起走。
江城子和騎鯨客都已施出全力,不到一盞茶工夫已奔出一百餘里,翻過七座高峰。
虎頭鷹在空中帶路,但飛行速度卻一點也沒有減。
江城子看了一下方向,暗施傳音道:「他們就在前面那山峰下面,前輩在到達現場時先不要露面,清查一下四周,免得咱們又中了圈套!」
騎鯨容也施傳音道:「你小子可是擔心老頭子老了,不是幻影劍對手?」
江城子苦笑道:「前輩很少在江湖走動,認識你的人不多,而且這種清查工作危險性更大。」
騎鯨客道:「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也許老夫這次可以撿到個便宜。」
二人在山峰下就已分手而行,江城子一口氣拔升到山腰,卻發現事情比他想像中更糟。
二黑後臀受了兩處重傷,但它扔不顧一切的運掌飛撲向一團白色劍氣。
江九斷了一隻左臂,而他右手月牙刀仍不斷攻擊,朱伯魚左右大腿都已受傷,所發出的酒氣最多只有三四成威力,劉二白雖然也受兩處劍傷,但他的先天劍氣還可勉強擋住對方攻勢。
唯一沒有受傷的就是大黑,但它卻被另外兩個人的兩柄劍團得無法脫身。
江城子並沒有即時動手,他先停在一塊巨石後面調勻一口真氣,暗向朱伯魚和劉二白打了招呼,才全身都化成一道紫光一衝數丈,而後筆直的朝那團劍氣中穿了進去。
由於他的動作太快,那團劍氣似乎沒有想到半空中冒出來這樣一位高手。他立即捨棄了劉二白和朱伯魚、卻全力迎向江城子的攻勢。
江城子經過一陣觀察,也看出這個幻影劍是他所見到的最強的劍手,如憑招式變化,三五招內很難分出勝敗,所以他一出手就用上了身劍合一招式,當幻影劍改變目標向他迎撞時,雙方硬碰硬的接觸第一招竟然不分勝敗。
幻影劍力戰劉二白、朱伯魚再加上江九和二黑這麼多的高手,交戰兩個時辰,按說真力已耗去不少,但他和江城子便接一招,仍然沒有顯出力竭的現象。
這一來江城子就更加小心了,他身形也未落地,在空中飛行半圈,二人又再度交上手。
這一次雙方劍氣接觸後,始終沒有分開,一紫一白兩道光芒已經絞在一起,只能聽到劍氣交錯,光芒忽明忽暗,根本見不到人。
朱伯魚這時已調息過一口氣。低聲道:「劉老弟,這小子如沒有及時趕到,咱們會是什麼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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