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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白軍皇]大漢之帝國再起[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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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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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3:2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黑色阿修羅

    那莫城內,西城的一處民居內,二王子的心腹,曾經是一名苦行者的博桑此時看著桌子上城主府的地圖,眉頭皺得很緊,他沒想到連夜出城的大王子居然身邊帶了不少浮屠教的高手,摩毗國雖然仍是婆羅門教為主,但是浮屠教勢力也極大,而大王子便是浮屠教在摩毗國急速擴張的後台,從而被浮屠教尊為護法者,下了極大的本錢在他身上。

    有浮屠教的高手坐鎮,博桑不敢肯定自己晚上的刺殺能否成功,所以他寧可取消整個計劃,雖然種姓制度里,剎帝利本是武士階層,可是自從承平日久以後,原本的剎帝利便成了現在的世襲文官和貴族,至于國中的將領到成了這些人眼中的粗鄙武夫,一向以來,文官都緊緊地壓著武將,畢竟沒有戰爭,武將不過是一群被圈養的獵狗而已。

    “老師,我們應該在看看情況,另外尋找機會下手。”屋子里,博桑一手訓練的五名弟子中,智慧最高的波圖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老師,不由開口勸道。

    “你說得沒錯,你派人繼續盯著城主府,一舉一動都給我盯緊了。”博桑看著弟子,點了點頭,這一次二王子可是下了血本,說什麼都不會讓大王子回到王都,他們此行絕不能有半點差錯。

    即使劉備有著梟雄之姿,曹操有著霸主之能,可是兩人都不是純粹意義上的策謀之士,雖然兩人能夠推算出關乎整個大局的計劃,可是始終都是在陌生的他國,情報的不足,足以讓他們吃上很大的虧,就如同他們現在正想著如何拉攏大王子,卻全然沒有想到大王子的兄弟已經準備趁著這個機會,派出了手下秘密訓練了很久的死士,而此時身在城主府的劉備可以說是身陷險地而不自知。

    第二天。當博桑知道大王子居然打算親自去一趟震旦人地艦隊。立刻召集了五名弟子,對他來說這是個極好地機會。原本二王子的意思是趁大王子離開王都,護衛力量減弱時殺了他,可是那樣做難免會讓人想到二王子身上,可以說是一種極其冒險地做法,但現在他眼前卻有一個最好的機會。只要等大王子出城以後,在他前往震旦艦隊前,殺了大王子,就可以將整件事情嫁禍給震旦人,到時二王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以為兄長復仇而掌握軍隊,到時候國王之位必然屬于二王子。

    想到這里,博桑就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就像一個賭徒一樣。把這次帶來的死士都壓在了這一次上,城主府內,人多眼雜。再加上城主的護衛部隊和浮屠教派出地高手,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到了城外,他就可以集中力量刺殺大王子,便是拼著折損全部的人手,也要殺了大王子。

    “老師,這是城外的地形圖。”波圖展開了地圖,地圖很簡陋,只是簡單地標明了通往海岸的道路和附近的地形,不過對他們來說。這份在道路兩側標出分布的樹林的地形卻已是極好地地圖。

    “知道大王子什麼時候出發嗎?”博桑看向了波圖。他們能夠準備的時間不多,若是大王子今天就出發。恐怕準備的時間不夠,未必能夠做到一擊必殺。

    “這個弟子也不清楚,我們在城主府內沒有眼線,一切都只能臨時打听。”波圖面露為難之色,他們屬于二王子一系,在各地城主那里,遠不及大王子一系,這也是大王子敢親自動身到那莫城地原因,因為城主便是他那一系的人。

    “想辦法拖延大王子的行程,至少爭取一天的時間。”博桑朝弟子沉聲道,他已經決定不惜血本,可是卻不希望因為計劃上的操之過急而導致破綻,最後白白浪費了那些花了心血訓練的死士。

    “是,老師。”波圖低聲應答間,走出了屋子,對于推遲大王子的出發時間,他還是有把握辦到的,雖然從他得到的消息看,大王子不太可能今天就出發,而是需要時間來準備,可是做事情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當博桑帶著四名弟子和帶來地死士,分批出了城時,波圖帶著幾個手下去了城主府邸,大王子如果要去震旦人地艦隊那里,必然是代表著摩毗國,自然會乘坐象輦,只要在騎乘的大象上做些手腳,自然能夠推遲大王子地出發時間。

    波圖師乘博桑,自然精通瑜伽之術,而他的幾個手下也是,浮屠教雖然派了高手保護大王子,可是像象廄這種地方,卻是不會去注意。

    劉備名義上是在城主府邸內接受款待,可是卻形同軟禁,不過他並不在意,因為這樣一來,他對這個大王子卻是沒什麼擔心的地方了,這種人,雖然有些才能和野心,可惜偏偏卻沒有什麼膽魄,注定成不了大氣候,倒是合作的好對象。

    看著面前有著曼妙身姿的女人,劉備的手摸在了她的腰上,在船上他可是禁欲了很久,不過他倒是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是撫摸著這個舞娘裸露的腰間細滑肌膚,沒有下一步動作,昨天晚上他早已發泄了自己的欲望,此時只不過是單純地喜歡那種細滑的觸摸感覺,隨著他的手掌的撥動,那名城主府內最漂亮的舞娘發出了銷魂的呻吟聲。

    听著房間內傳來的聲音,守在門口的徐晃和張卻是冷哼了一聲,這一次劉備前來城中,便只帶了兩人和一名精通梵語的學者,其余人倒是一個沒有,而在城主府邸內,徐晃和張雖然生得高大,可怎麼樣也只是兩個人,倒也沒有放在心上,而大王子亦是允許兩人帶刀守衛劉備,哪里知道這兩人卻是能以一敵百的狠角色,而且也不是劉備帶來的護衛,只不過是孫堅和曹操派他們來保護劉備的,除了他們,還有一個火的帝國士兵喬裝成商人,進了城內,便是為防萬一。

    昨夜。徐晃和張可是听著那舞娘叫了一夜。都是不明白天子怎麼會選上這樣的人和曹操一起去羅馬,眼下听著屋內呻吟聲又響了起來。都是更加鄙夷,白日宣淫,這劉備還十足是個好色之徒。

    就在徐晃和張暗自腹誹的時候,城主府東北角卻是忽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象鳴聲,兩人雖然在中南半島各個小國上岸補給時見過大象。不過卻從沒有听過象鳴聲。

    此時城主府內,馴養大象的象廄里,原本被作為大王子到時出行用地白象正高聲哀鳴著,接著晃晃蕩蕩地倒在了地上,震得大地一片抖動,兩名慌張趕來地照顧白象的奴隸看著倒地地白象,直接被嚇呆了,這可是城主最喜愛的白象。若是出了什麼事,不但他們兩個人要死,便是他們的家人也會被處死。

    半個時辰後。劉備從隨行學者的翻譯那里知道了這件事,府邸里的象廄出了點事情,一頭白象似乎被毒蛇地毒液噴到了眼楮,所以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最後這件事情被當成了象廄的奴隸沒有照看好白象,兩個奴隸和他們的全家都被盛怒的城主下令處死,沒有人往別處想。不過劉備顯然不那麼想,就他知道的南印度風俗來說,只有最尊貴的人才能騎乘白象,很顯然大王子若是要去海邊,必然要乘坐白象。這城主府的白象便是他到時候出行時所用。這件事情來得突兀,著實蹊蹺得很。

    劉備雖然有了疑竇。不過他也不會就這樣去提醒那位大王子,只不過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件事情讓他有種不好地預感。

    白象的中毒,使得城主不得不在城內的貴族家里尋找新地白象作為替代,以供大王子使用,而這時博桑已經帶人在前往海邊的道路兩旁的樹林里開始布置起刺殺的方案。

    夜晚,劉備揮退了城主為他準備的舞娘,而是和徐晃和張踫了面,他總是覺得會有事情發生,可是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因由,只能讓兩人多加戒備。

    “劉大人,我看你是多慮了,不過是頭大象被蛇咬了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徐晃對于劉備的擔心並不以為意,在出海前,他早就听南華說過,交州以南,氣候炎熱,所以蛇蟲很多,尤其是毒蛇,說起來他們進城的時候,也見過不少的耍蛇藝人。

    張地心思要比徐晃細膩得多,他雖然不喜歡劉備地好色,可是他覺得劉備謹慎的做法是對地,當即道,“進城的時候,我看到城中有人以耍蛇賣藝為生,這大象生得高大,皮又極厚,再毒的蛇也咬不穿,可是如今卻說這大象的眼楮被象廄房梁上的毒蛇噴了毒液,這實在太巧了,我們不得不防。”

    “你是說,有人故意放蛇進來。”听著張的分析,徐晃的神情立刻凝重了起來,“可是他的目的何在?”

    “我想他的目的,肯定是城主府內的大王子。”張想了想後道,作為歷史上被諸葛亮和劉備同時忌憚的名將,他的智計並不輸給一些謀士,“很可能是他們內部的爭斗。”

    “我不明白,如果那些人是要針對那個什麼大王子,為什麼不直接把蛇放到大王子身邊去,直接把他毒死就行了,何必來弄那頭白象。”徐晃皺了皺眉道。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劉備在一旁道,他雖然覺得事情不對勁,可是就是這件事他怎麼也想不通。

    “劉大人,你忘了那天我們見到那位大王子時,他身邊總是跟著兩個人,我看他們的呼吸綿長,走路時腳步輕盈,顯然是武功極高,有這樣兩個人,這放蛇的把戲是害不了那大王子的。”張心細如發,而且觀察敏銳,自從進城之後,便一直注意著所見到的人和事物,此時回想起那天劉備和那大王子見面時的場景,便立刻想到了那兩名始終站在那大王子身後,卻毫不起眼的人。

    “雋義所言極是。”劉備看著一臉平靜的張,不由佩服起他來,這樣的洞察力怕是他所見到的帝國將領里首屈一指的,這樣的人若是給他帶兵,怕是沒多少人能打敗他。

    “現在我們可以假定,這白象之事並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其目的是針對那大王子。那麼他們這樣做必然有其目地。”張對于劉備地贊賞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繼續分析著。而劉備和徐晃都是被他的話所吸引,一起按他地思路想了下去。

    “我想,那白象應該是地位尊崇的人才能使用的。”想到在城主府內看到的一些壁畫上,都是畫著穿著華美的人騎著大象,劉備自語道。“照這樣來看,那大王子來了以後,這城主地白象便是給這位大王子乘坐的,現在有人對這白象下手。”

    “不錯,我想那些人是想阻止那大王子去我們的艦隊。”張在一旁接道,“那大王子去我們的艦隊那邊,自然是代表著摩毗國,這出行必然不能馬虎。“也未必是阻止。這南印度各國的貴族都蓄養大象,這白象雖少,可是這城里始終能找到代替的。那些人難道還能每次得逞不成。”徐晃在一邊不以為然地道,他覺得張和劉備都太敏感了。

    听著徐晃的話,張卻是心頭一亮,原先有些模糊的想法忽然清晰了起來,“公明,你說得沒錯,那人不是要阻止大王子去我們地艦隊那里,而是要推遲他去的時間。”說到這里,張臉色沉了下來,看得劉備和徐晃都是一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這大王子趕來這里。想必那二王子肯定知道,他也很有可能派人出來。想趁這個機會殺了他的兄長,好謀奪這國王之位。你們想想,若你們是那二王子地手下,若是知道大王子要去我們的艦隊,會怎麼想?”抽絲剝繭般的推算,讓張想到了事情背後可能隱藏的陰謀。

    “嫁禍。”劉備和徐晃都不是愚笨之人,張的話方一落下,兩人便同時想到了,接著他們都是越想越吃驚,只覺得事情一如張所推算的那般。

    “若我是那二王子派來的人,必然會想辦法讓大王子死在城外,然後嫁禍給其他人。”徐晃心急,已是說出了他的想法。

    “這出城的道路只有一條,你們還記得我們來時,那路上靠海的半程路兩邊都是樹林,那可是伏擊地好地形,不過若是不能提前布置,卻未必能做到萬無一失。”張接了下去,“所以若是想成功刺殺那大王子,並且嫁禍給我們,那麼那些人就需要足夠地時間來布置這一切。”

    “看起來事情不妙?”劉備已是凝住了眉頭,摩毗國雖然不堪一擊,可是如果那大王子真地被刺殺,最後嫁禍到帝國頭上的話,帝國在南印度各國中便沒有了威信,以後地事情會變得相當棘手。

    “我們要想辦法,不能讓那大王子就這樣死了?”張也是懂得政治的將領,他當然知道對于他們來說,可以發兵直接滅了摩毗國,但若是人家的王子前去和他們談判,卻不明不白地死了,這會讓南印度各國怎麼看待他們,正所謂無信不立,南印度這盤棋,不是單靠武力就能下得通的,而且帝國本土距離南印度太過遙遠,以目前艦隊的實力最多也就是橫掃南印度沿海地區,絲毫無法建立有效的統治,更何況帝國艦隊的主要目的地是羅馬,而天子對南印度定下的策略是以建立港口要塞,進行文化滲透和經濟侵略為主,對于領土卻沒什麼要求,一旦文化和經濟被帝國控制了,南印度也只不過是隨時可以享用的肥肉。

    “雖然我們現在去提醒那大王子,有八成把握讓他加強戒備,可是這樣對我們的利益卻沒多大益處。”劉備看向了張,目光里充滿野心,“我們讓那些人去伏擊大王子和大王子的人馬,只要到最後關頭把他救下就行,然後封鎖消息,等到那二王子控制了摩毗國,再起兵送那大王子回來復仇。”劉備此時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膽大包天,做事只求利益最大化,絲毫不怕冒險。

    看著劉備,張和徐晃忽然發覺他也並不是知道女人肚皮的好色之徒,都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計劃。劉宏雖然發掘了這些原本歷史上的名人,而他們也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天賦。甚至在細柳營的環境里。得到了比原本歷史軌跡上更好的成長,可是唯有一點劉宏卻不能給他們。那就是經驗,劉備所想的計劃固然可以將利益最大化,可是其中的風險也極大,首先他們三人實際形同被軟禁,雖然城中有曹操為策萬全。派來地五十名精銳士兵,可是想要把這消息傳出去極難,所以他們到時候只能選擇逃出城主府,匯合那五十名士兵後單獨去救摩毗國地大王子,這中間隨便一個差池,便能斷送了他們,可惜三人卻渾然不覺,反而是打算冒險一次。三人始終都太過年輕了。

    既然做了決定,劉備自然不會馬虎行事,他們雖然被禁止離開城主府。但是在里面四處走走倒是無妨,因此三人都是借著閑逛的時候,觀察著地形,盤算著到時候逃跑地路線,如果他們救不了那大王子,消息傳回來,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以說不管怎麼樣,他們逃跑時必然的。

    直到三天後,城主才找到了合適的白象。而這時大王子也不想一直拖著和震旦人交涉的事情。便帶了城中一半的士兵出城前往海邊,去震旦人地艦隊那邊。

    大王子離開那莫城沒多久。劉備他們便發動了,不過三人沒有按照這三天里觀察到的地形制定的路線逃跑。因為徐晃在晚上張仔細地計算最好的逃跑路線時,忽然提出,與其想著怎麼逃跑,陷入被動,還不如直接抓了那城主,大搖大擺地離開。

    于是,張立刻放棄了計算路線,因為徐晃的主意雖然直接而簡單,可是卻極其有效,這可比他們狼狽地逃跑好多了。

    對于三人來說,要見到城主並不難,這三天里,為了麻痹南印度人,劉備可是夜夜都讓城主府上的舞娘知道什麼是大漢雄風,讓人近中年,卻已經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城主大為羨慕,所以劉備只是讓隨行的帝國學者告訴府邸內地人,他這里有個秘方可以讓男人重振雄風,那城主立刻便趁著大王子不在,急匆匆地趕來了。

    “劉先生,不知道那秘方?”帶著幾個奴僕過來的城主,一進劉備所在的房間,便急匆匆地問了起來。

    “城主不必急,這秘方我這就拿出來。”劉備站起了身,一邊笑著,一邊手摸進了懷里,這時他身邊地帝國學者已是開始翻譯起來,對于三人的計劃,他並不知曉。

    就當城主的注意力被劉備吸引的時候,劉備猛然一個前撲,一把抓住了城主的衣襟,而這時站在門口兩側的徐晃和張同時拔刀,在城主身後的奴僕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痛下殺手,兩柄鋒利的帝國軍刀剎那間將兩名奴僕武士腰斬。

    濃重的血腥味剎那間彌漫了室內,這時另外兩名反應過來地奴僕武士方才拔出刀,便被徐晃和張再次斬殺,不過兔起鶻落間,四個奴僕武士便全部死了。看得那翻譯地帝國學者目瞪口呆,而被劉備一把掐住喉嚨的城主則是嚇得呆了,那四個奴僕武士可是他挑選出來地好手,哪里想得到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給兩個震旦武士殺了。

    “別怕,告訴他,只要听我們的話,就不會殺他,若是不听話,地上的人就是榜樣。”看著臉色煞白的帝國學者,劉備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抓住的城主交給了張。這時,屋外其他的奴僕听到了里面發出的響聲,都是圍了過來,不過劉備他們已經不在乎,因為大局已定。

    徐晃倒是沒有殺過癮,站在門口,看到那些執著武器沖上來的奴僕,手里的軍刀大開大闔,無人是他一合之敵,不過短短片刻,那院子里便倒了一地的尸體,十六個府內的武士死在了他的刀下。只看得被張控制住的城主肝膽俱裂,對著給自己翻譯的帝國學者不停地點頭,雖然他平時也是下令殺了不少的賤民和奴隸,自己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何曾見過眼前如此恐怖的場面,他的那些武士個個都是肢體破碎,不是腰斬,就是砍頭,殘肢斷臂。那場景血腥無比。近距離觀看之下,直讓他差點嚇得尿褲子。

    “我們走。”看了眼強忍嘔吐感的帝國學者。劉備朝他道,雖然徐晃這是要殺人以立威,可是還是把場面搞得太血腥了。

    一路出了城主府,倒是沒有人再敢攔著劉備他們,一來是他們的城主大喊著讓他們不準輕舉妄動。二來在看了院子里那血腥如修羅場的場景以後,沒有人有勇氣敢面對仿佛從血河里出來的徐晃這個殺神。

    很快劉備他們便找到了派進城內地帝國士兵,事實上也不算是他們去找,只不過四人挾持著城主大搖大擺出來地時候,消息便在城中傳開了,得到消息的五十名帝國精銳士兵,立刻便在藏身地地方取了兵器盔甲,結隊直奔城主府。一路上凡是攔路的,全在他們的長柄戰刀之下,化作了冤魂。

    當看到那穿著黑甲。一個個殺氣騰騰,手里長刀滴著血的震旦武士,城主的臉色煞白,他以為劉備他們早有預謀,兩條腿哆嗦了起來。

    “告訴他,讓他地手下讓道。”劉備看著面色變得煞白的城主,朝身旁的帝國學者道,他現在趕時間。此時那些聞訊趕來的城中士兵已經亂作了一團,剛才趕來的五十名帝國士兵可是結陣狠狠殺了他們一頓,沖進了他們的包圍圈。把劉備他們護了起來。

    “大人。您的戰斧。”帶隊的帝國軍官,將帶進城地戰斧遞到了徐晃手上。這那莫城的城防檢驗甚是稀松平常,他們進城的時候,只不過塞了點錢,便將藏著兵甲地大車毫不費勁地給帶了進來。此時五十名帝國士兵都是一色的內罩鏈甲,外披黑色戰袍,手里是長柄的雙刃戰刀,腰間掛著手弩和軍刀,比起最多就是穿著皮甲的城中士兵,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雙方根本沒得比。

    接過斧頭,徐晃在那城主朝手下軍隊的喊聲里,舉著斧頭走到了最前,朝那騎在馬上的城中將軍,先是朝他騎著的馬一指,接著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意思很明顯,是要他讓出坐騎,這時劉備也看到了他的動作,看著圍著他們的城中軍隊里,騎兵聊聊無幾,不到百人地規模,便讓身旁地帝國學者讓城主叫他手下部隊的騎兵把馬給讓出來。

    雖然憤恨于徐晃這個震旦人地囂張,可是無奈己方的城主在震旦人的手上,帶兵的城中將軍,也只能恨恨地下馬,讓手下的騎兵讓出馬匹。

    雖然不滿意印度人騎乘的戰馬,不過徐晃此時也沒得挑剔,當即帶著身後的帝國士兵和劉備他們上了馬,駛出了城門,在出城以後,把城主扔給了身後跑出來的城中軍隊。

    “還傻站著干什麼,還不快追。”被趕出來的將領從地上扶起來,城主咆哮了起來,“要是大王子出了什麼事,我們全都要死。”

    看著絕塵而去的劉備一行人,那沒了馬的將軍臉都扭曲了,可是又不能朝城主發火,只能大吼著帶著手底下的士兵跑著追了上去,不過估計等他們到了以後,什麼事都完了。

    與此同時,已經出發的大王子此時遇到了博桑發動的刺殺,博桑和他手下的弟子還有死士用了三天的時間,在道路兩側的密林里做了不少陷阱,當大王子的人馬出現以後,他們便從中截斷了隊伍,將大王子逼往了他們設下陷阱的樹林方向。

    幽暗的樹林里,大王子慌不擇路地逃跑著,他身邊的護衛已經死了大半,幾乎全都是死在了那些陰毒的陷阱里,若不是他身旁兩個浮屠教的高手保護,估計他也已經成了一具尸體。

    道路旁,博桑手底下死士隊伍里的近半人馬,把被截斷的城中護衛軍隊給擠在了狹窄的道路上,那莫城內的軍隊平時疏于訓練,人數雖然是那些死士的十幾倍,可是卻反而被殺得節節後退,若不是那些軍官死死地彈壓著,恐怕全軍早就崩潰了,不過以城中士兵的斗志而言,這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好在那莫城距離海邊並不遠,騎馬疾行的帝國士兵們很快便听到了風中傳來的喊殺聲,都是精神振奮了起來,剛才城中小戰一場,已是激起了他們的好戰欲望。此時誰都渴望著再來一場大戰。

    一馬當先。作為全隊先鋒的徐晃很快便看到了前方道路上混亂的場面,那些城中的士兵亂哄哄地擠做一堆。把道路給堵了,雖然不知道前方地戰況,可是看這情形,徐晃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很糟糕。

    “不用管這些人。擋路地,殺無赦。”徐晃舉著戰斧,高吼了起來,他們是去救那個大王子的,算起來這些人該是友軍,不過徐晃可沒這樣地想法,不但是他,劉備和張都沒有。現在這些人擋了他們的路,就是該死。

    听到身後驟然響起的馬蹄聲,被擠在後面的城中士兵一開始還以為是援軍來了。可是回頭一看,卻發覺那些騎士穿著黑衣,卻是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這些騎士毫不減速,竟是直接朝他們沖了過來,剎那間後隊便亂作了一團,就連那些軍官也彈壓不住。

    徐晃的斧頭猛地掠過了策馬經過地城中士兵,憑借著戰馬沖鋒帶動的強大力量,沉重而鋒利的戰斧毫不費力地就將所觸踫到的肉體撕裂,數顆人頭飛起落在了徐晃身後。而這時帝國的士兵們也已經揮舞著軍刀。如同颶風一般席卷而進。

    一排排白色的刀浪翻起落下。伴隨著的是不斷濺射的紅色血霧,那莫城內地摩毗國軍隊對訓練有素的帝國士兵來說。只是一群木樁,任由他們劈砍。

    本就軍心渙散的城中軍隊,在帝國士兵地沖擊下,很快就崩潰了,尤其是那些後隊的城中士兵,本就因為前面傳來的慘叫聲和未知狀況而害怕不已,此時看著那些穿著黑衣的騎兵可怕得就像阿修羅一樣,哪里還有勇氣再呆下去,當一顆顆同伴的人頭隨著噴涌的血箭沖天而起時,逃跑便成了他們唯一的念頭,于是整支軍隊從後面開始崩潰,士兵們拼了命朝道路旁的樹林里鑽,生怕擋了那些黑色阿修羅的道路,而被殘忍地殺死。

    在二王子死士悍不畏死的進攻下本就岌岌可危地城中軍隊前隊,在後隊崩潰和亂軍帶來地混亂中,轟然崩塌,就連那些軍官也沒有勇氣再打下去,被騎兵從後攻擊,軍心徹底喪失,再打下去也是送死,于是整支隊伍的就像投入沸水中地雪花,剎那間便消融得沒了蹤影。

    負責阻擋城中軍隊的死士,看著崩潰的城中軍隊和遠處而來的黑色騎士,還以為是自己人來助陣,不過當那些黑色騎士砍殺著潰兵逼近時,才發覺來得並不是自己人。

    只不過他們比那些城中軍隊的士兵要強得多,幾乎是在發現那些黑色騎士不是自己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廝殺,他們僅存的十幾名騎兵迎了上去,試圖阻擋黑色騎士沖鋒的勢頭,不過對于已經完全殺出氣勢的帝國士兵們來說,這十幾名死士只不過是螳臂擋車,更何況帶領他們的是徐晃這個強悍的猛將,而且邊上還有張這個並不弱于徐晃的高手以及劉備。

    呈品字形作為全軍箭頭的徐晃三人幾乎是一個照面的沖擊,就把那十幾名迎面而來的死士給打殘了,徐晃一人,便劈翻了四人,張和劉備也各自殺了三人,而剩下的寥寥幾人則緊接著被三人身後跟上的帝國士兵們淹沒,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就給全滅了。看著幾乎是毫無減速直沖過來的黑色騎士隊伍,那些步戰的死士都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十幾名同伴就這麼一個照面全死了,這些黑色騎士實在太可怕了,他們並不知道在遙遠的東方,這樣的騎兵隊伍有很多,在那些強悍的猛將帶領下,即使是大草原上的蠻族面對帝國軍的騎兵,也只有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求饒,或者騎上馬,接受被毀滅的命運。

    戰斗毫無懸念地終結了,剩下的一百不到的死士,在先前的戰斗中就耗費了不少的體力,而且面對騎兵,步戰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應對,更何況作為死士的他們只知道用性命阻擋這些黑色的騎士,而這一戰之後,帝國騎兵在南印度有了一個響亮的名號,黑色阿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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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3:5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一.曹操的狠

    潮濕的樹林里,穿著白色寬大長袍的大王子渾然沒有了平時的威儀,原本總是平靜的眼楮里被惶恐和慌亂所取代,護著他的兩名浮屠教高手此刻也已經狼狽不堪,至于他身邊的護衛更是只剩下了區區十幾名而已,其余人要麼死在了陷阱,要麼就是被身後窮追不舍的刺殺者給殺死,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被追上殺死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大王子並不是個虔誠的信徒,摩毗國一直以婆羅門教為國教,可是他卻因為利益而成了浮屠教的護法者,就可以看出他其實並不相信什麼神佛,只不過面臨死亡威脅時,他還是想普通的凡夫俗子那樣祈求神佛能夠保佑自己。

    進入密林後,順著血腥味和一路分布的尸體,劉備他們正在不斷接近著陷入絕境的大王子一行人,對于劉備來說,接下來到底能不能建立奇功,就得看天意了,如果大王子死了,他們就得準備一場席卷整個南印度的戰爭,而成功的機會並不大。

    博桑看著被剩下的十幾名護衛圍住的大王子,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意,雖然損失了不少的人手,可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穿著黑色布衣,把臉遮住的死士們沖了上去,他們此時還剩下五六十人,對付那些已經精疲力盡的護衛,並不在話下。

    看著那些刺殺者沖上來,大王子絕望地閉上了眼,而他身旁的兩名浮屠教高手也是臉色慘白,到頭來他們終究逃不出生天,而這時外圍的護衛們已經開始了困獸的最後掙扎。

    看著不遠處密林里若隱若現的廝殺,徐晃停住了馬匹,帶著下馬的四十名帝國士兵持著手弩,呈扇形包圍向了正在交戰的雙方。出城以後,在一連串的鏖戰里。他們損失了十名同袍。其中七人陣亡,三人重傷。而給他們造成如此傷亡的便是被他們全殲地那些死士。

    看著最後剩下地無名護衛和已成強弩之實的兩名浮屠教高手,博桑露出了滿意地神情,不過就在他快要品嘗到勝利的滋味時,密林四周忽然響起了箭羽的利嘯聲,幾乎是在剎那間。修行瑜伽術的博桑身體便做出了反應,躲開了射來的密集弩矢。

    帝國士兵們所帶地手弩,雖然射程不遠,只有五十步不到的距離,可是卻勝在一次能射十枚箭矢,三十步內的威力堪比強弩,一向都是精銳輕騎裝備的利器,現在他們和那些死士的距離只不過區區的二十步。在一輪齊射下,不曾防備的死士便死傷慘重,二十多人直接被弩失斃命。剩下的人也大多都帶傷,只有十幾人完好無缺。

    只是剎那間,情勢便已全然逆轉,在身旁護衛失神地囈語聲里,大王子才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他看到的是己方外圍是一圈倒地的刺殺者,剩下地刺殺者都是神情驚恐地看著四周的密林,他們雖然是死士,可是剛才那種密集的急促箭雨卻讓他們感到了一種心悸的可怕。

    原本還在激烈交戰的密林寂靜了下來,只有地上被弩失重創的傷者的低聲呻吟者。博桑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拼命壓抑著心底里的恐懼和疑惑,很快他听到了密林四周傳來的細碎腳步聲和呼吸聲。那些還未出現地神秘敵人已經包圍了他們。

    在博桑和剩下地死士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帝國地士兵們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博桑看著這些穿著黑色衣甲,渾身被血澆透,眼中露出著讓人窒息的冷酷光芒的敵人,博桑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只有震旦人才有如此高大的身形和黑色的眼珠,這些強大的東方帝國的武士出現在這里,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黑衣人,全部格殺。”徐晃看到了僅存的黑衣死士,想到陣亡的七名帝國士兵,他的神情就猙獰了起來,沉聲喝道。

    “喏。”齊整的應喝聲里,呈扇形包圍黑衣死士的帝國士兵們再次扣動了手里的手弩,只不過這一次已經有了防備的黑衣死士們借著身邊的樹木掩護,開始躲避起來。

    “先殺大王子。”回過神來的博桑大喊了起來,剛才那可怕的箭雨讓他失去了判斷力,此時他才醒悟過來,說完自己當先在幾名手下死士的掩護下,殺向了一臉欣喜的大王子。

    “哼。”劉備舉起了手里的手弩,射向了那個沖向大王子的死士頭目,能夠讓別人用身體掩護自己的,怎麼也是個重要人物。

    博桑的幾名手下用自己的身體阻擋了劉備射出的弩失,為他爭取到了時間,不過他卻忘了一件事情,浮屠教派出的兩名高手在某種意義上和他一樣也是死士,同樣可以為了保護大王子而不惜性命。

    看著自己射出的弩箭被全部擋了下來,劉備眉頭一皺,親自拔刀和張一同前沖,打算救下大王子的同時能夠擒住那名死士頭目。

    博桑怎麼也想不到那些震旦人居然來得那麼快,他才剛剛力斃一名浮屠教的高手,身後便以傳來了刀刃破口的呼嘯聲。看到劉備的臉,已自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大王子連忙高呼了起來,“劉將軍,救我。”可惜他說的梵語,劉備和張一點都听不懂。

    “你去保護他,這個人交給我。”張雖然听不懂梵語,可是大王子的喊叫卻讓他注意到了,一刀封住死士頭目的彎刀後,頭也不回地大聲道。

    劉備退出了戰圈,他雖然武藝不錯,可是卻不及張,更何況他在一旁,未必能幫得上張的忙,于是便退到了大王子身邊,此時徐晃已經帶著帝國士兵們差不多快將剩下的死士全殲了。

    躺在靠近大王子不遠處地上的波圖看著被纏住的老師,知道這次的行動因為震旦人的插手而功虧一簣,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在死人堆里,他從懷里摸出了原本用來打算暗殺大王子的淬毒吹箭,放到了嘴邊。因為失血過多。他的眼前已經模糊了起來,而大王子身前也有一名震旦人和剩下地浮屠教高手擋著。他只能盡著最後一口氣吹出了這枚吹箭,至于能不能中,只有祈求濕婆神大人了。

    吹箭地射程雖不遠,可是短距離內速度極快,即使是劉備也只能看著大王子被吹箭射中而無能為力。當看清大王子小腿上的吹箭時,大王子邊上那名活下來地浮屠教高手變了臉色,這種吹箭一般都是淬了蛇毒的,他立刻朝劉備喊叫了起來。

    “他說什麼?”看著大王子的臉色隨之而變,劉備看向了被護送到身邊的帝國學者問道,他隱隱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吹箭這種武器在扶南等國也極常見,通常都是淬了毒地。

    “他說那箭上淬了蛇毒。恐怕不到半個時辰,就能要了人的性命。”帝國學者翻譯道,他不無擔心地看著劉備道。“劉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告訴他們,回城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去我們的船上,他才有活命的機會。”劉備朝帝國學者吩咐道,一個死的大王子毫無價值,而他也不知道南華能不能救下大王子,可是現在只能如此處置了。

    大王子自然不會反駁劉備的意見,此時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劉備身上,當即便被帝國士兵抬著前往海邊。此時已有帝國士兵先騎馬去海邊讓艦隊準備船只。

    “雋義。盡量抓活的,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解藥。”劉備一邊帶人在那些死士身上尋起解藥來。一邊朝張高聲道。

    第一次面對瑜伽術和身毒的武術,張吃了很大地虧,雖然他的對手武藝並不精湛,可是卻每每能以他想不到的角度揮刀,身上地關節仿佛像是不存在似的,若不是他一向謹慎,恐怕早已著了道,傷在那人手上。

    在地上死士的身體上一無所得的劉備最後只能無奈地起身,給自己的手弩上滿了箭矢,他已經看出來了,那個死士頭目絕不是張的對手,只不過他那詭異的身手才讓張一時間難以拿下他,“雋義,讓開。”大喝間,就在張閃身的一剎那,劉備射出了手弩里的箭矢,往死士頭目的下半身招呼而去,他只是要留個活口,至于殘不殘廢,不關他地事,反正艦隊里可是有著帝國最好地刑訊高手,只要這個死士頭目沒死,就能問出些有用的東西來。

    博桑就算他地瑜伽術練得再高明,也不過是將關節練到柔軟無比,可以做出種種匪夷所思和詭異的姿勢,可是面對不過十步之內射出的密集箭矢,卻是毫無辦法,任他閃躲再快,也仍是中了箭,三枚弩失射穿了他的左右兩條腿,讓他跌倒在地。未等他揮刀自盡,那個一直和他交手的震旦人便已過來一腳踢掉了他手里的彎刀,接著卸下了他的下巴,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拖走。

    海邊,一直停泊的帝國艦隊在得到消息以後,立刻派了船到岸邊,一同來的還有南華和張角,他們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知道有人中毒,便親自來了。

    看著被抬來的南印度人,南華看向了劉備,“怎麼回事,中毒的是他?”南華本來還以為是劉備中了毒,那些士兵才心急火燎地打出了十萬火急的旗語,沒想到竟然是個南印度人。

    “天師,他是摩毗國的大王子,事關帝國在南印度的成敗,您可千萬不能讓他死了。”對于南華,劉備還是很客氣的,作為道教前往羅馬傳道的兩位天師之一,南華有著種種可怕的傳說,而劉備也曾經听孫堅提過,他曾去找南華比試過,這位天師的步伐簡直如同鬼魅一樣,他的刀才劈出,人卻已到了他身後,然後他就輸了。

    “有我在,他死不了。”听劉備說到面前的大王子關系重大,南華搭上了他的脈搏,而另一只手卻是捉住了想要阻止他的那個浮屠教高手的手腕,眼都不眨地掰斷了他的手腕。

    “把他殺了扔海里喂魚。”南華朝身旁的張角道,張角雖然名義上節制他,不過真正做主的卻是他,因為他那讓人畏懼的實力。

    對于浮屠教地人。張角從來都沒有好感。而且他地兄弟便是因為浮屠教的人而死在西域,南華地話還未說完。他已是掐住了那浮屠教高手的脖子,擰斷以後,扔進了一旁的海里。看得同船的劉備他們都是一陣駭然,這個大賢良師平時看上去挺和善的,沒想到出手那麼狠。

    “他中了蛇毒。要救他恐怕要費些手腳。”南華收回了搭脈地手後,朝劉備道,此時那大王子已經陷入了昏迷,被咬的小腿處也腫脹不已。

    “只要他能活下來就行。”劉備倒是沒有多想,反而是松了一口氣,既然南華這樣說了,那麼這大王子的性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就在劉備他們登船的時候,從城中趕出的那莫城軍隊卻已是遇上了先前出城護衛大王子的潰軍。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彈壓住這些亂軍之後,才繼續趕往他們遇襲的地方,結果看到地只是一片狼藉的景象。至于大王子則不見蹤影。

    當夜晚降臨時,那莫城內,已經亂作了一團,強大的震旦艦隊就停駐在港口外地海面上,大王子被襲擊,生死不明,而且那些刺殺者很顯然是國內的人,城主或許無能,可是他再蠢也想得到,派出這些刺殺者的人是誰。只不過現在大王子生死不明。卻讓他難以做出選擇。

    摩毗國只是一個小國,這件事情就算城主想瞞也瞞不住。很快便傳到了王都,最後城主只能將一切事情都推在了震旦人身上,而選擇不去得罪二王子,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被那些震旦人給脅迫了一回。

    對于二王子來說,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沒有看到兄長的尸體卻讓他難以真正安心,不過他仍是要以為兄長報仇為名,而從老邁昏聵的父親手里得到了兵權,只是他沒有立刻帶著軍隊去那莫城,而是在王都的軍隊里安插親信,同時觀望事態的發展,他派出的死士全死了,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只有博桑和他的兄長下落不明,他懷疑是那些震旦人做的手腳,在事情沒有明朗化之前,他自然不願意輕舉妄動。

    不過二王子沒有想到地是,他地弟弟,一向沒有被他和大王子當成對手的三王子在暗地里向他發難,大王子地事情,只要是有心人都會看出其中的不妥,更何況三王子背後的婆羅門大祭司是摩毗國有名的智者。

    于是各種流言開始在王都傳播,無一例外地都將矛頭指向了二王子,說他派遣死士刺殺大王子,為的就是某奪王位,甚至還和震旦人勾結。

    婆羅門教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沒有多麼強大的勢力,可是它始終都是摩毗國的國教,在普通人中影響力極大,當婆羅門教開始傳播這些流言時,對二王子的聲望可以說是極大的打擊,這也讓王都內的文官勢力將懷疑對向了他,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是,那些原先屬于大王子一系的勢力並不想讓二王子成為國王,在他們看來如果大王子真地死了,那麼與其讓二王子即位,還不如讓三王子當國王。

    對于艦隊上的曹操等人來說,自從把中了毒的大王子救回來以後,他們就封鎖了消息,同時想辦法打听摩毗國內部的消息,被南華和張角先前收下反復洗腦的十五名當地的首陀羅此時體現出了他們的作用,摩毗國王都的各種流言很快匯總到了曹操他們手上。

    對于摩毗國的局勢,曹操很滿意,現在無疑得到婆羅門教支持的三王子佔了上風,那二王子雖然掌握了王都的軍隊,可是一來勢力不穩,二來和文官不睦,若是不采取些行動,恐怕他很快就會落敗。

    “孟德兄,你說局勢會如何發展?”指揮艙內,劉備看向曹操道,他也是大風成員,自然知道曹操以前在大風的時候,就以推演整個戰局而聞名,此時他倒是很想听听曹操的意見。

    “那個二王子一定會尋找外援,或者是提前篡位。”曹操看著詢問的劉備,想了想後道,“他的根基不穩,如果讓三王子和文官結盟。恐怕他很快就會倒台。他連派死士刺殺大王子都敢,我倒是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听著曹操的話。指揮艙內的帝國將領們都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不管怎麼說,現在地局勢對我們有利,我個人倒是希望二王子最後在這場角逐里獲勝,這樣我們到時幫那大王子回去奪位更加名正言順,而且他也會幫我們鏟除不少麻煩。”

    劉備臉上露出了和曹操同樣地笑意。的確如果二王子獲勝地話,那麼摩毗國原本那些根深蒂固的文官勢力怕是會被他清洗一遍,倒是不必他們以後費手腳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暫時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補給。”作為艦隊統帥的孫堅也明白了曹操話里的意思,當即作出了決定,現在他們要保持靜態,不要插手到摩毗國的事情里去。讓他們內部去爭斗好了。

    會議散去以後,曹操和劉備去了大王子地船艙,他中的蛇毒雖然解了。可是人還處于虛弱狀態中,曹操當然沒好心到去關心他,他的目的只不過是找南華商量一件事情。

    船艙內,南華剛替那大王子換了藥,看著過來的曹操和劉備,他不由道,“我不是說過,有我在,他死不了。”

    “天師不要生氣,我這次過來。是想請天師幫一個忙。”曹操看著南華。笑著道,只是那笑容里卻藏著狠辣。

    “你要我幫什麼忙?”南華對于曹操笑容里隱藏的狠辣很感興趣。在他的眼中,曹操和劉備是同一類人,只不過曹操更狠。

    “我知道天師醫術高明,他不但死不了,而且還會很健康,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曹操的目光落在了昏睡地大王子身上,然後目光移到了他中毒的地方,“只不過我覺得他若是斷了一條腿更好罷了。”

    听到曹操的話,劉備也不由吃了一驚,不知道他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倒是南華一臉地興趣,“告訴我這麼做的理由?”

    “他是我們選的傀儡,日後是帝國在南印度的重要棋子,我覺得一個斷了腿的人怎麼看也不配去當一位國王,如果他要坐穩他的王位,他就得依靠帝國的力量,我不認為那些南印度人會願意臣服于一位斷腿的國王,而且現在把他的腿弄斷,和帝國半點關系都沒有,一切都是那些刺殺者造成的,實在是個很好地機會,不應該浪費。”看著南華,曹操說出了他地理由,听得一旁的劉備也是心底佩服,這國王豈是一個殘廢能當地,這大王子的腿若是給他弄殘掉,他以後就只能投靠帝國,一旦離開帝國,他就什麼也不是,實在是高明。

    “你的理由很不錯,我會把這事情辦妥的。”南華很快就笑了起來,他很欣賞曹操的狠辣,這樣的心計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個人日後到了羅馬,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那就有勞天師了。”目的達成,曹操再也懶得多看床上的大王子一眼,直接告辭了,倒是劉備留了下來,不管怎麼說這個大王子和他算是有過些交情,想到他即將被弄斷條腿,多少有些可憐他。

    “你要是想成大事的話,就得像他那樣狠,你們去的可是番邦異國,只有夠狠的人才有機會。”看著劉備,南華在一旁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個還不夠狠的年輕人一些開導,畢竟他也是要去羅馬,曹操和劉備可是關系著他和張角還有隨行的弟子和道眾們能否在羅馬成功的關鍵。

    “多謝天師指教,我記下了。”劉備也走出了船艙,看著曹操消失在遠處過道的身影,他知道自己距離曹操還有不少的差距,不過他總有一天能和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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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4:0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二.保護神

    對于王都內的二王子來說,震旦艦隊的突然撤離讓他始料未及,因為他就是靠借著為兄報仇的名義才掌握了軍隊,現在震旦艦隊在海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可以說沒有了這外在的威脅,他掌握軍隊就沒有了大義,尤其是他才剛剛取得軍權,根基不穩,又有反對者的情況下,帝國艦隊的撤離直接把他逼到了風口浪尖上。

    對于二王子來說,面對三王子和婆羅門教以及貴族文官們咄咄逼人的姿態,他采取了極端的方式,直接用武力血腥鎮壓了所有的反對者,然後把浮屠教作為國教,來對抗婆羅門教,一切事情都按照曹操所設想的那樣進行著。

    一個半月後,在海上巡航的帝國艦隊從一處補給的小國港口那里,得到了摩毗國國內的消息,原來的老王死于三王子的刺殺下,而二王子則是殺了三王子為老王報仇,同時婆羅門教的大祭司也被處死,整個王都幾乎被大清洗了一遍,二王子利用王宮內的財寶和官職籠絡住了麾下的軍隊,用一種血腥的方式登基為王,雖然他的根基不穩,各地的城主也有反抗他的,可是在二王子對各城主壓倒性的軍事優勢下,這種反抗顯得徒勞而且微不足道。

    作為貴霜人一直在整個南亞次大陸推行的宗教,浮屠教在南印度雖然一直不能徹底取代婆羅門教,可是在南印度各國信徒也不少,只不過是沒有上層的支持罷了,這一次二王子能順利登上王位,也離不開他們的支持。

    碧藍的海面上,巨大的戰艦劈浪而行,曹操站在艦首和劉備閑聊著。“這個摩毗國的二王子倒是個殺伐果決地人物,弒父殺弟,這份狠毒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雖然不恥于二王子其人,可是曹操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至少是個人物。

    “立浮屠教為國教,他這是在向貴霜人示好。”劉備也點了點頭,這個二王子並不簡單,浮屠教不但可以被他用來對付和自己不和的婆羅門教,同時也是向周邊其他國家示意他身後有貴霜人,他們若是想出兵干涉還得掂量一下。

    這一個多月的航行里。曹操他們已經基本清楚南印度各國的情勢,自從貴霜人建立王朝以後。南印度各國便臣服于其統治之下,極少發生戰爭,而貴霜人篤信浮屠教,希望能讓浮屠教在整個南亞次大陸取代婆羅門教的地位。不過南印度各國一直都以婆羅門教為國教,卻是很難辦到,現在二王子立浮屠教為國教,就算他周邊那些國家不滿他驅逐婆羅門教的行為,也得考慮下貴霜人的反應。

    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曹操他們做出很多地局勢推演,在他們的預想中,最好地局勢就是能夠讓南印度各國結成一個同盟,以宗教之名把貴霜人拖進戰爭中去。為帝國日後向中亞衍伸勢力時減少一個強敵。

    當然目前這也只是限于想法而已,對于南印度各國的軍隊。曹操他們實在不怎麼看好,就算能夠結成同盟,那些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也絕不是貴霜人的對手,而他們顯然也沒有能和貴霜人全面對抗地實力。

    又聊了一會兒之後,看到在兩名已經被張角收為弟子的首陀羅扶持下,走出船艙的大王子,曹操和劉備收斂了笑容,迎了上去,對于這個殘廢的大王子,他們並不吝惜自己虛假的情意。至少給這位日後的傀儡留足了面子。

    “多謝兩位大人關心。”雖然因為殘廢的左腿。大王子始終保持著一臉的陰沉,可是面對能夠幫助他報仇的曹操和劉備。他仍是露出了笑容,國內地局勢他已經知道,他的妻子兒女都死在了所謂地三王子和婆羅門教發動的政變里,現在的他一無所有,想要回去報仇,想要成為國王,就只有依靠強大的震旦人。

    听著一旁學者的翻譯,曹操拍了拍大王子的肩膀道,“我們已經完成了補給,那個弒君的逆賊,一定讓你親手處決。”二王子的大清洗,已經讓大王子在摩毗國成了孤家寡人。

    “多謝大人。”大王子用有些生硬的漢話說道,其實曹操他們的想法,他又怎麼會想不到,可是他已經別無選擇,除了做震旦人地傀儡,他還有別地路可以走嗎?

    對于大王子是否看穿了己方的意圖,曹操並不在意,因為大勢已定,徹底失去國內根基地大王子即使知道明了這一切,也只能裝糊涂,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佩倫尼斯一直都在覆海號上,雖然他不太明白塞里斯人的想法,可是他知道曹操他們這些精明的塞里斯將軍絕不會做有損于東方帝國利益的事情。在這段航行的日子里,他也向塞里斯的將軍們提出了組建聯合艦隊的事情,因為駛離印度洋以後,他們就進入了帕提亞人控制的海域,當然帕提亞人的海軍並不強大,可始終也是個威脅,而且如果能夠和東方帝國一起殲滅帕提亞人的海軍,那麼他們只需要從東方帝國購買巨艦,就可以從帕提亞人漫長的海岸線發動登陸戰,或許在東方帝國的幫助下,羅馬可以消滅這個世仇,成為西方真正的霸主。

    對于佩倫尼斯的提議,孫堅他們都是表示了一定的興趣,不過很顯然真正能夠做主的還是東方帝國的皇帝,偉大的神王,盡管離開東方帝國的大環境以後,佩倫尼斯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可是劉宏展現神跡的那一幕卻讓他畢生難忘,他對這位偉大的神王保持著由衷的敬意,

    佩倫尼斯只能祈禱東方艦隊回國以後,偉大的神王會同意他的這個構想,同時也會向羅馬出售可以乘坐三千人的巨艦,讓他們完成擊敗帕提亞這個宿敵的願望,在五賢帝治世的最後時期,即使如佩倫尼斯這樣稱得上睿智地人都沒有把北方的蠻族當成真正的強敵。唯有曾經讓羅馬蒙羞的帕提亞人才始終被他們當成大敵。

    僅僅是半個月後。帝國艦隊便重新回到了摩毗國的海域,接著在那莫城的港口停泊下岸,船上的帝國陸軍士兵,在經歷了一個多月的養精蓄銳以後,都是士氣高昂。

    和帝國艦隊一起的羅馬艦隊,也臨時湊出了一個大隊地陸軍,隨同佩倫尼斯上岸,雖然這些羅馬軍人看過東方帝國的士兵們演練地軍陣,但是卻一直都不了解他們真正的實力。這一次對他們而言則是很好的機會。

    帝國軍的登陸給那莫城附近地沿海村鎮造成了極大的恐慌,在二王子的宣傳里。震旦人都是可怕的魔鬼,是他們在那莫城外殺死了大王子,還有無數的士兵,當日徐晃他們在城中以及城外之戰。身穿黑甲的帝國軍士兵被稱作了黑色阿修羅,成為了恐怖的傳說。

    這個時候,宗教的威力體現了出來,在張角和南華展現的神跡和十五名皈依道教地當地首陀羅不遺余力地宣傳以及帝國軍良好的軍紀,被控制地幾個漁村很快安定了下來。接著曹操他們便捧出了大王子,打出了大義的旗幟。

    那莫城外,一個旅的帝國軍士兵擺出了攻城的軍陣,而負責統帥的是張,在他身邊的佩倫尼斯則是想看一下東方帝國的軍隊到底是如何作戰的。

    騎乘著在那莫城附近村鎮里找來的白象上。大王子在身旁士兵的護衛下,到了城牆前。弓箭射程難及地地方,朝上面守城地士兵高聲勸降起來。

    帝國軍的本陣里,張和佩倫尼斯听著翻譯轉述地大王子之語,都是不由暗自點頭,這位大王子顯然是個能言善辯之士,他的話起碼能讓對方的士氣動搖。

    城牆上,看著死而復生的大王子,守城將領看著身旁的城主,不由惶惑地問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要開城門嗎?”知道震旦人軍隊厲害的他並不想開戰。

    城主沒有回答,現在他正處于天人交戰中。毫無疑問當初大王子消失後,他的舉動等于是投靠了二王子,不過現在大王子當著那麼多城中士兵的面,宣稱不會計較他過去的行徑,說他只是受到了二王子的蒙蔽而已,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可是二王子現在手里可是有著兩萬軍隊,他若是死守,未必不能堅持到二王子的援軍過來,但一想到當日自己在城主府被震旦人挾持和之後的場景,他就心里感到一陣恐懼感。

    “大人,快做決定吧!那些震旦人似乎準備攻城了。”看著城外震旦人列成的軍陣猛地動了起來,守城的將領顧不得什麼尊卑,直接朝還在猶豫的城主喊了起來。

    看著城牆外黑色的軍隊以一種讓人感到生畏的齊整運動整座軍陣以後,城主終于做出了決定,開城投降,他本就是大王子的人,現在就是他一個絕好的機會,只要大王子能在震旦人的幫助下殺回王都,他就是功臣,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相反若是抵抗的話,也許還沒有等到二王子的援軍過來,他就已經被那些震旦人砍下腦袋,懸掛在城牆上。

    當帝國軍的前陣弩兵上弦準備射擊時,前方那莫城的城門打開了,城主帶著他手下的士兵親自來迎接他們入城。這樣的結果難免讓佩倫尼斯感到有些沮喪,他本來很想看看東方帝國軍隊是如何攻打城市的,這或許能讓他學到一些東西,可是現在這個機會因為這些土著的懦弱而失去了。

    看著肥胖的城主走向自己,佩倫尼斯心里懷著惡意詛咒著這個絲毫沒有勇氣的土著什麼時候被他自己的體重給壓死。對于佩倫尼斯的小聲嘀咕,張只是報以一笑,對他來說向羅馬人展現帝國軍的力量並沒有什麼,有的時候展現強大的威懾是一種維持雙方良好關系的不錯辦法。

    帝國軍的士兵們接管了那莫城的城防,大王子則是被城主恭敬地請進了城主府,接下來數日,兩個旅的帝國軍士兵開到了那莫城外,駐扎下來。而大王子則是在曹操的建議下,派出城中的信使前往各地送去揭露二王子惡行地告示。同時發出了討伐的詔書。

    佩倫尼斯對于這種做法感到不解,他認為他們應該趁著二王子不備的時候,直接進攻王都,而不是在這里無所事事。

    “佩倫尼斯,我們東方的戰爭哲學和你們不一樣,對我們來說,只有正義的一方才會獲得最後的勝利,凡是邪惡的必然會失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這個道理。”城主府內被改作指揮室的屋內,曹操朝佩倫尼斯說道。不過他說的話自己卻是半句也不信地,正義屬于勝利者才是他所信奉的信條。

    “向這個國家地人民揭露那位篡逆者的罪行,我們將得到這個國家人民的歡迎。”曹操看著仍舊一臉疑惑的佩倫尼斯,補充道。這下子佩倫尼斯才明白了過來。

    “雖然我無法理解,可是你說地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佩倫尼斯覺得自己還是無法理解東方帝國的哲學。

    佩倫尼斯離開以後,指揮室內的帝國將軍們哄笑了起來,他們之所以在那莫城內按兵不動,不過是給二王子調兵遣將的時間,他們不佔地利,與其去不熟悉的地方作戰,還不如讓對手聚集大軍主動進攻,這樣他們只需要打一次成功的殲滅戰。就能解決二王子。

    事實證明,帝國的戰爭哲學早就發展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大王子派人散步到各地的告示和討伐詔書讓二王子在摩毗國陷入了孤立,如果沒有大王子出來攪局,給他一段時間,他或許可以消除自己奪權時采用血腥手段所帶來地負面影響,不過可惜的是他已經沒這個機會,被打壓地婆羅門教在各地紛紛煽動人民反對二王子,弒父殺弟的罪名更是讓二王子得不到來自周邊各國的一點幫助,若是沒有護送大王子回國為父報仇的大義旗幟,帝國軍絕對會被南印度各國視為入侵者,但是現在帝國軍卻在道德的層面上佔據了至高點。是以正義之名前來解放處于二王子暴政下的摩毗國人民。同時讓真正的國王成為統治者。

    只是幾十張檄文,就把二王子逼到了絕境。他只有傾盡全力擊敗帝國軍,才能挽回敗局,繼續做他的國王,于是短短的十天里,他就集結了三萬人的大軍前往那莫城,其中有一萬人是臨時強行抓地壯丁,對外則宣稱十萬大軍。

    可以說十萬大軍壓境地消息讓那莫城內人心惶惶,就連城主也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選擇,那可是十萬大軍,就城里四千人不到地震旦軍隊能抵擋得住嗎?對于浮動的人心,曹操他們雖然不在乎,可是像城主這樣的城中貴族,他們還是要安撫一下的,于是由大王子出面,召集城中的貴族齊聚,讓他們觀摩了一下帝國軍弩陣的厲害,然後這些人就全部放下了心,而城內的人心也在這些貴族對帝國軍的吹噓下安定了下來。

    還未交戰,帝國軍黑色阿修羅之名便開始在整個摩毗國開始傳播開來,當然這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大王子得了曹操他們的授意,派人故意散布的夸大傳言,目的就是擾亂對方的軍心。

    強征壯丁的直接後果就是讓二王子的軍隊整體素質下降,更不必說他的兩萬軍隊里,本來就有一萬人是新兵,真正能作戰的不過是原來王都的一萬部隊,而且也只是相對于地方上的軍隊而言的精銳。最後到達那莫城的三百里距離,他們整整走了半個月,而這段時間足夠帝國軍的斥候查探出他們真正的人數。

    “三萬人,詐稱十萬人,看起來他是想攪亂我們的軍心。”得到斥候送回的軍情,那莫城內,曹操他們都是露出了譏諷的神情,如果換作一般的軍隊或許會真地被嚇到,可是對于有著嚴格訓練的帝國軍,卻毫無作用。

    二王子的大軍在帝國軍偵查的斥候眼里,基本上和一群農民沒什麼兩樣,除了中軍的近萬人有點軍隊的樣子以外,其他人便是一群帝國的農民結成隊伍也比他們強,于是這些帝國軍斥候,自行根據狀況發動了騷擾戰。

    對于神出鬼沒的帝國軍斥候,那些二王子大軍中的新兵和被強抓的壯丁都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畏懼,誰都不知道何時這些黑色阿修羅就會出現,然後殺死他們,讓他們成為一具冰涼的尸體,不過短短三天里,整支大軍就受到了上百次的襲擊,死傷慘重,深圳發生了叛逃的事件,若不是已經到了那莫城,估計再多上幾天行程,這支詐稱十萬人的大軍就先崩潰了。

    三天的騷擾里,帝國軍的斥候們抓了不少活口,送回城里,基本摸清了二王子大軍的情形,然後這些倒霉的家伙雖然被帝國軍放過,卻被城里的大王子和城主下令殺掉,斬首示眾,以安定民心。

    曹操他們或許沒有想到,僅僅因為帝國軍斥候們的騷擾進攻,就讓那位號稱摩毗國最善戰的二王子放棄了主動進攻的打算,轉而打算用圍困的手段困死他們,同時派手下那一萬算是嫡系的軍隊抄掠四周的村鎮,想斷絕城中的補給。

    面對二王子這種做法,孫堅很不客氣地予以還擊,由于在那莫城附近地區搜集的馬匹有限,扣去給斥候的馬匹,帝國軍只能組織起七百名騎兵,但是以五十人一隊的帝國騎兵在遇到二王子派出在四周村鎮抄掠的軍隊卻從不落下風,反而是斬獲頗豐,成了附近當地百姓的保護神。

    帝國軍騎兵的戰術完全照搬了帝國北方大草原上游牧民族的戰術,能戰則戰,不能戰則走,總之絕不會和敵軍硬踫硬。

    二王子雖然有著三萬大軍,可是騎兵的數目也不過三千人,在幾次騎兵隊伍在附近的村鎮受到伏擊,馬匹被奪之後,二王子再也不敢將騎兵分散使用去剿滅那些行蹤飄忽不定的震旦騎兵,而是將抄掠的隊伍擴大到千人的步兵隊。對二王子來說,抄掠不但是斷絕那莫城的補給,同時也是保持自己軍隊士氣的一種手段,他的依仗只是這些士兵,只有用燒殺搶掠才能緩解他們的恐懼,讓他們忘卻震旦騎兵的可怕。

    短短的半個多月時間里,那莫城附近的地區被二王子手下的軍隊破壞得千瘡百孔,帝國軍的騎兵雖然強悍,可是卻無法停留在一個地方,不過饒是如此,帝國軍卻依然贏得了附近百姓的好感,而黑色阿修羅之名也不再只是代表著恐懼,而是成了那些當地人口中的保護神。

    可以說,帝國軍其實完全有能力在二王子的軍隊開始抄掠時,發起主動進攻,一舉殲滅這支烏合之眾,只不過對曹操他們這些帝國將領來說,獲取帝國利益的最大化才是他們所追求的,毫無疑問那莫城將是帝國日後在印度洋上的重要據點,他們當然希望能夠真正地收服這一地區的人民,還有什麼比帝國軍以拯救者的姿態將他們從暴君的肆虐中救下來更加能獲得他們的好感呢!

    在這一個月里,皈依道教的當地人數目激增,張角原來收下的十五名首陀羅則成了傳教的骨干,在二王子的大軍肆虐荼毒的時候,那莫城地區的人民無論是祈求婆羅門教的神明,還是祈求浮屠教的佛陀都沒有用,唯一能拯救他們的是信奉道教的震旦人,出于感激和對強大的崇拜,那莫城地區皈依或是信奉道教的人數像滾雪球一樣壯大,他們拋棄了那些欺騙他們的軟弱神佛,而是選擇接受強大的東方神明的庇佑。

    盡管沒有空去統計那莫城地區皈依道教的信徒數目,但是曹操他們能從每天從附近逃來尋求保護的難民數目知道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他們所要做的是在城內的補給無法供應更多的難民的時候,殲滅城外二王子的大軍,向那莫城地區的人民展示帝國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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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4: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三.十世之仇,猶可報也

    昭武四年,秋,雒陽城外的大競技場內,帝國杯的蹴鞠決賽已經進行到了尾聲,代表羽林第一軍團出塞的軍方隊伍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可以容納十萬人的大競技場內,因為考慮到安全原因,實際只讓進入了八萬人,倒是和羅馬人的斗獸場一樣,對于一同隨劉宏前來觀看決賽的內閣省宰相們來說,這舉辦了近三個月的蹴鞠塞,所獲得的收益都幾乎抵得上帝國一個州的行政監察區一年的賦稅。

    頒獎以後,劉宏回到了建章宮,和他一起進宮的還有前三甲的隊伍,今晚他要在宮中宴請他們,雖然這讓一些守舊的帝國官僚頗有微詞,不過倒也不敢駁劉宏的興致。

    晚宴之後,就在劉宏打算和奪冠的趙雲他們交談的時候,王越已是神情凝重地送了西北軍報進來,打開火漆封著的木盒,劉宏看過之後,眉頭一皺,接著立刻朝王越道,“去樞密院。”

    自從鮮卑被擊潰,帝國重新豎立了對草原和西域的霸權以後,應該說諸事都極順利,因為絲路貿易的利潤,使得帝國豪強們對西域和涼州的資本投入一直在增加,尤其是西域的氣候適合種植葡萄和棉花等帝國新興的作物,也有不少中原世家派遣支系子弟在本地招募無地或是生活窮困的漢人前去西域開荒,因而有大批漢人涌入了西域。

    對帝國來說,移民戍邊本就是一條國策,那些豪強的行為也是得到帝國的支持,在兩年里,陸續有十多萬漢民遷入西域。這必然會和當地人產生矛盾,尤其是那些貴族和統治階層,因為西域可用的土地大部分都集中在這些人手里。

    樞密院內,當值的將官和參謀看到聖駕降臨,都是吃了一驚,不知道出了什麼重要事情,現在樞密院和邊境地駐軍保持著每半個月一次的軍情報告,由所在軍中的各級參謀匯總情況統一報上來,也算是一種監督的意思。免得破壞帝國軍的新軍法。

    將西域都護府緊急送來的軍情報告交給當值的將官和參謀們後,劉宏直接朝身旁跟隨的荀道。“擬詔,著西域都護府立刻平亂,涼州各軍團待命,隨時準備增援西域。”

    此時樞密院里的將官和參謀們都是神情不善。帝國在西域地土地贖買政策他們是知道的,有西域都護府壓著,帝國地豪強們倒也是按規矩辦,只不過那些西域各國的貴族和統治階層卻認為這種贖買政策是帝國對他們的妥協,畢竟帝國在西域都護府的軍力只有一個軍團。所以,帝國豪強們在西域經營地葡萄莊園和棉花田時常受到一些來路不明的馬賊的襲擊,這直接讓西域情勢緊張,半年前,劉宏就批準在西域的帝國豪強的莊園內可以組建民團。由帝國軍派下的軍官和參謀掌握,以應付西域的局勢。只是沒想到事情竟會惡化得如此快。

    帝國在西域新修築的幾座城市居然遭到了三千人至五千人規模的馬賊進攻,若不是城池修得夠堅固,再加上城外地莊園也多半修成了鄔堡,恐怕死傷絕不止千人。

    對劉宏來說,接近五千人的馬賊隊伍,這已經是公開對他和整個帝國地挑釁,就在樞密院開始準備從雒陽緊急調撥更多的軍械武備送往涼州時,劉宏已是下了第二道詔命,將袁術和呂布調入西域,接管袁紹的位置。

    本來劉宏以為讓袁紹坐鎮西域。以他的寬厚性格。能讓帝國以一種溫和的方式去蠶食吞並整個西域,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個計劃已經破產了。事實證明對付西域,就得像對付大草原一樣,把各國的貴族和統治階層全部清洗掉,當然他也不介意來一次種族大清洗,整個西域也就近兩百萬的人口,扣除掉帝國控制的南部區域,那些不服王化的也就百多萬人口。

    袁紹雖然有才能,可是卻不夠狠,這是他的性格缺陷,劉宏不能去怪他,這一次西域地動亂他要付很大地責任,當初組建民團的時候,他就應該注意到這可能發生地動亂。

    夜幕下的雒陽官道上,星夜出發的驛騎同時往西北兩個方向馳去,對于劉宏來說,西域的動亂里,雖然遷徙的漢民只死傷了千余人,可是誰都不知道這是不是最終的數字,西域都護府送來的八百里加急軍報里,提到了這些馬賊使用地完全是流寇式的戰術,時常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異常狡猾。

    第二日,當登龍鼓敲響時,帝國的官僚們都是吃了一驚,這是第二次他們听到登龍鼓,上一次是天子發動了對鮮卑人的戰爭,直接將這個草原霸主給打得四分五裂,不知道這一次又出了什麼大事。唯一心中有些底的也只是內閣省和樞密院的宰相和總長們,劉宏派出的侍衛早就守在了他們的府邸前,當他們出行時,早已將劉宏的意思轉告。

    劉宏已經決定了,趁這個機會徹底解決西域,他要快刀斬亂麻,用雷霆手段直接將還沒有納入帝國行政版圖的西域各國拿下來,為遷徙的漢民爭取生存空間。對于西域都護府送來的奏章里,那所謂的馬賊,劉宏心里清楚得很,這些人都是西域各國的軍隊而已。

    對于一個正處于國力不斷上升的帝國來說,是絕對難以容忍任何挑釁的,對于帝國的官僚們來說,那些西域國家居然敢向帝國出手,就要做好被滅國的準備,尤其是西域絲路的貿易是帝國新開闢的財源,而且不少官僚的親友或是家族都有資本投入在西域,他們當然不會允許西域出任何的差池。

    在內閣省和樞密院的表率下,參與大朝會的帝國官僚們都是群情洶涌,一邊倒地要求對那些敢對帝國子民動手的西域國家進行討伐,然後數篇激昂慷慨的檄文便在廟堂上作出,就如同帝國過去的傳統那樣,里面征,伐,誅,滅等充滿暴力和毀滅的詞眼屢見不鮮。

    是的,這才是帝國的傳統,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南越,朝鮮,匈奴,車師,大宛,所有曾經冒犯過帝國的國家都被誅滅,無一例外,現在也同樣。

    對于劉宏隱隱露出地對西域各國進行屠城的意思,沒有一個帝國官僚反對,從孝武皇帝時代以來,帝國軍屠城滅國不在少數,如今更是如此。

    龐大的軍事機器開動了,涼州地區,曾經是奴隸營一員的羌裔漢民中年青而強壯的被征集了起來,這些已經被漢化的羌人將成為帝國吞並西域後的開墾兵團,同時對進行反抗的暴民進行鎮壓,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在並州,幽州的匈奴裔和烏丸裔漢民,以及這些地區的漢民,劉宏沒有耐心去對受到貴霜文化影響更深的西域人進行溫和的同化政策,總之這場戰爭既然開始,就得有一方徹底消失。

    歷史上,從華夏先民開始,中國就不知道消滅了多少民族和國家,才有了現在的帝國,而帝國從孝武皇帝時代開始,也是靠著戰爭和殺戮為漢人爭取到了最大的生存空間,現在他將延續著這條道路走下去。

    在雒陽,各大報社開始為帝國對西域的遠征造勢,那些利益受損的帝國豪強們更是群情沸騰,孝武皇帝時代,自備軍械馬匹,隨軍遠征的壯觀景象再次出現了。

    從秋末開始,各地陸續有得到帝國民團令的豪強帶著家中的奴僕組建的軍隊接受帝國下派軍官的帶領,踏上了前往西域的官道。

    從南方到北方,從中原到關西,無數的漢家子弟打著為死于西域的同袍復仇的旗幟,投入到這場遠征戰爭中去,從帝國立國開始的那一天,儒家在世俗間推崇的就是大復仇的觀念,正所謂十世之仇,猶可報也,孔子的這句話代表了漢人自古便有的血性,凡是與我結仇者,無論時間過去多長,也必報之。正是這種血性,才讓漢人的先祖在華夏時代得以生存壯大。漢人從來不是羊,而是龍,觸犯龍的威嚴,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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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4:3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四.若蠻夷輕漢,殺我漢人,當如何?

    帝國西北重鎮,河西四郡連接的新建的官道上,從帝國各地出發的軍隊在冬季前,都已經集結完畢,除了少數精銳部隊提前西出玉門關,其余人要等到來年春天,才能進入西域,接管西域全境。

    整個山西地區震動,無數的父老鄉親簞食壺漿慰勞路過的帝國軍和以及那些轉入漢籍的烏丸裔,匈奴裔,羌裔的開墾民團,從西域回來的商旅帶回來的消息在各郡治所的報社的傳播下,激起了所有人的憤怒。

    即使一向主張懷柔的傅燮也是支持帝國軍喊出的寧殺錯,不放過的口號,在他看來,西域各國不像歸附入漢的羌人,南匈奴和烏丸人那樣,要麼沒有屬于自己的文化傳承,要麼就是受帝國影響極深,而且西域各國遠離帝國,一直以來只是名義上臣服于帝國,實際上卻有自己的文化和傳統,受到貴霜王朝和浮屠教的影響,在傅燮眼里西域各國是屬于難以教化的。

    帝國治理西域的根本是遷入的帝國子民,現在那些遷入的帝國子民正遭受著叛亂的暴徒襲擊,帝國必須為這些子民做主,不然的話帝國將失去統治基礎,帝國自孝武皇帝時代以來的光榮將成為笑柄。

    雒陽的各大報社,在劉宏的授意下,開始了聲勢浩大的宣傳攻勢,劉宏要每一個帝國子民都知道,不管他們以前是匈奴人,烏丸人還是羌人,只要他們入了漢籍,宣誓效忠帝國,那麼他們就是一個漢人。

    在這個時代。漢人無疑在東方佔據著經濟,軍事和文化等各方面的最高,像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和南方的少數民族都沒有形成民族意識,只要帝國願意平等地接納他們,那麼漢化並不是一件難事。而劉宏現在就做得不錯,帝國的南北兩端,已經吸納了近百萬地游牧民族和少數民族,這一次西域事件中,劉宏並沒有讓各大報社只注意遷入西域的漢人死傷數目,同時也強調了遷入的十多萬人中那些新漢人的遭遇。他要借著這次事件。加強那些歸附的新漢人對身份的認同感。

    而事情也向著劉宏所期望的方向進展,在各大報社或真實或杜撰的文章里,歸附帝國的入籍漢人們都是徹底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漢人,在涼州,並州,幽州,益州,揚州,交州和揚州等地。那些少數族裔的漢人們每天都會去听那些年輕儒生讀報。

    在帝國地軍事機器開動以後,由劉宏打造的輿論宣傳系統則將整個帝國的人心振奮了起來,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精神不是只屬于帝國軍,而是整個帝國的人民。只有每個人都具備這種信念,帝國才是真正地強大。

    當戰爭只是由上位者決定,而讓人民覺得不關自己的事,即使這個帝國再強大,也只是一時的強大,近代國家就是靠民族意識支撐起來的。所謂民族,不只是靠血緣,而是文化和傳統的積澱,而現在,劉宏就是要在這個時代,在帝國喚起人們地民族意識,只有這種強烈的民族意識,才能讓漢人的精神永存。

    儒家在後世被閹割的大復仇觀念,在帝國成了官方引導的全民意識。借著西域事件,劉宏真正帶領帝國踏出了軍國主義道路上最踏實地一步,從前世開始,他就不是什麼普世價值者,他相信的只有鐵和血,在這個時代,只有軍國主義才能讓帝國始終保持旺盛的侵略意識。

    征服世界,將漢文化傳遍全球,建立東方的秩序,就是他和帝國的使命。不管要用幾代人去完成。他都會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西域蠻夷,罔顧帝國之恩德。殘殺我大漢子民,朕身為萬民君父,必當興兵滅其族,以慰死去的漢魂。”雒陽城外,帝國大競技場內,身著袞服地劉宏站在主看台搭建的高台上,向著全場十萬人,聲音高昂。

    十萬人中,除了即將以天子之名出征的羽林第二軍團以外,其他都是帝國大學的學生,學者,帝國的官僚和有資本投入在西域的帝國豪強以及商人,剩下的則是雒陽和司隸附近的自耕農和富裕階層以及一些普通百姓。

    大競技場內,四處都懸掛著帝國鮮艷如血的軍旗,而在場地人手中也大多數都是人手一面軍旗,更有些年輕的帝國大學學生,身上披著和飄揚的帝國軍旗一樣大小的旗幟。每個人都是凝神屏息听著天子的講話,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景象,過去的歷代天子在大軍出征前,從不會這樣做,而他們的天子則不一樣,這讓在場的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激昂,在他們看來,天子是真正將帝國地百姓看作子民,才會對西域之事如此震怒。

    “告訴朕,你們是什麼人?”劉宏看著腳下地列陣的黑色帝國軍,高呼道。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名曰羽林。為漢家兵卒!為天子鷹犬!”出征地羽林第二軍團的一萬多名士兵齊聲咆哮了起來。

    “若蠻夷輕漢,殺我漢人,當如何?”劉宏的神情冷竣,可是眼里卻像是燃燒著火焰一般,為人君者既為萬民君父,對身為天子的他來說,帝國的每一個百姓就都是他的子民,哪有看著自己的子民無辜被殺,君父卻置若罔聞、袖手旁觀的,他的統治基礎是帝國六千萬的漢人,而不是那些西域蠻夷,既然他們敢殺他的子民,那麼就要付出代價。

    “窮搜天下,萬里追殺,覆其巢,戮其身,斷其苗裔。”黑色的帝國軍再次高吼了起來,一萬多柄軍刀齊聲出鞘,指向了西北的天空。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看著等待自己回應的帝國軍,劉宏振臂高呼,借著右手用力地揮下,然後地面上。一萬多柄軍刀從風中斬落,黑色的馬靴高高踢起,在一陣齊整的踏步聲里,羽林第二軍團的士兵們出發了。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場內近十萬地人群一同高呼了起來,雖然戰爭早已經開始,可是這絲毫不能阻擋他們此時的熱情,在他們看來。今日天子主持的出征儀式,才是戰爭真正的開始。

    在人群中的羅馬學者,看著那山呼海嘯般的場景,感到了一種戰栗,比起羅馬城內熱衷于血腥角斗的羅馬公民,這些塞里斯人雖然平時看上去溫和內斂,但是一旦有人觸犯到他們的威嚴,那麼他們的怒火將摧毀一切。

    羽林第二軍團出發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入冬。近十萬地帝國軍和開墾團以及由私人征募的民團陸續在河西四郡駐扎下來,開墾團和民團在這個冬天要接受帝國軍的訓練,雖然他們不是作戰主力,但是他們也必須學會什麼叫紀律。相對于一部分民團,開墾團里那些出身戰俘營的匈奴裔。烏丸裔,羌裔的漢人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在河西四郡開始練兵的時候,呂布和袁術帶領的精銳部隊則在風雪中西出玉門關,與之一起的還有一支近萬匹駑馬組成的物資車隊,西域各國此時早已接到了帝國地宣戰詔書,他們利用熟悉地利的方式。組織騎兵隊伍切斷了西域各漢人新築的城市之間的道路,以破壞戰術為主,對于西域都護府的帝國主力軍則避而不戰,袁紹只能先將幾座主要城市保護起來,其實還有不少漢人地莊園在嚴冬中等待著救援,事實上當帝國的宣戰詔書送到西域都護府以後,袁紹雖不能對這些分布的莊園進行救援,但還是將這個消息派斥候送了出去,以鼓舞堅守莊園的漢人士氣。

    也正是因為這道宣戰詔書。原本打算冒險從莊園撤離的漢人都是留在了莊園里,靠著自備的武器和不多地補給,堅守著這里的新家園,等待帝國派來的軍隊來救援他們。

    風雪中,呂布騎著赤菟,看著身後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朝身旁的部下道,“讓斥候們擴大偵查範圍。”在這樣的天氣下,呂布雖然不認為那些西域各國的軍隊會出現,可他還是選擇了謹慎。他雖是帝國首屈一指的猛將。可並不是莽夫。

    隊伍的後方,袁術親自帶著騎兵看護著。這一次他和呂布一起被天子指派前來接替兄長,擔任日後西域都護府地防務,他心里很是復雜,一方面他一直都希望能夠超過自己的兄長,可是現在他卻又不想去面對在高昌壁的兄長。

    在帝國軍的高度戒備下,車隊在風雪中順利地到達了高昌壁,當呂布和袁術他們的隊伍出現在高昌壁的城牆外時,守城的帝國軍士兵都是歡呼了起來,三年前他們也是在這里等到了援軍,然後帝國徹底擊潰了鮮卑人,這一次也將一樣。

    當袁術看到自己的兄長時,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沒想到才幾年沒見,兄長就變得這般蒼老,他卻不知道這半年里,兄長一直都活在自責里。

    袁紹為人寬厚,雖然軍事才能不是太突出,可是那只是和曹操相比而已,只不過他的性格缺陷卻讓他無法成為一個真正合格地將軍。

    西域地局勢遠比呂布和袁術來時想得要復雜得多,雖然帝國在車師三國扶植了傀儡,可是終究不能將整個統治階層都換掉,這也就造成了隱患。帝國的贖買政策,讓帝國地豪強們得以在西域購買土地,嚴格按照規矩辦的袁紹沒有被少罵,因為不少帝國豪強都覺得,贖買政策其實不過是做個表面樣子而已,不過他們最後還是按照公道的價錢從那些西域各國的貴族手里買下了土地。

    袁紹沒有想到的是,帝國的贖買政策反而讓西域各國將目標對準了買地的帝國豪強和遷入的漢人,雖然他們沒有明著來,但是卻將本國的軍隊暗中裝扮成馬賊搶掠。

    由于一開始都是小股的騷擾和搶掠,袁紹也沒有懷疑到西域各國,只是派出部隊剿匪,可是面對熟悉地利,又有西域各國在背後的馬賊。出動的帝國軍數次都是無功而回,這也近一步刺激了西域各國,讓他們更加膽大,當時袁紹只是向雒陽送了一道普通地奏章,而當時劉宏做出的回復,也只是讓內遷的漢人可以組建民團,由西域都護府配發一定的帝國制式軍械,同時接受帝國軍軍官的帶領。

    但是新組建的民團雖然可以用于防守,可說用來追剿馬賊就是毫無可能的事情,于是西域各國都是加大了國中馬賊的數目。甚至連有鏢局護送的帝國商隊也開始進行襲擊,到了七月,最大的一次馬賊襲擊終于發生,一支大約三千人地馬賊隊伍洗劫了一處莊園,里面一百五十六名遷入的漢人全部被殺,這些馬賊在搬運莊園里的財物時,被途經的帝國商隊發現,然後和護衛的鏢局發生了交戰,這一樁血案直接讓西域的漢人都憤怒起來。而西域都護府也立刻動員了起來,近一半的騎兵開始在大漠四處搜尋這些馬賊,發誓要血債血償,而這時密諜司在西域各國布下的探子在各國加大了馬賊數量後,從中看出了蹊蹺。最後將消息送到了西域都護府,袁紹立刻向雒陽發送了緊急軍情,隨後動員了西域都護府的軍力,而這時西域各國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地嚴重,公開對各處新建的漢人城市發動了進攻,由于他們的兵力分散。而且又不時隱隱露出大軍集結隨時可能進攻帝國在西域的兩個重要據點,高昌壁和烏壘後,袁紹不得不選擇固守這兩地,同時派出精銳騎兵去救援各處城市,缺少兵力的他只能看著一些力所難及地地方,漢人自行組織反抗,這都讓他陷入了自責中,他覺得自己如果能早一點發覺那些馬賊的幕後黑手是國家的話,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听著袁紹的敘述。呂布和袁術都是沉默不語,他們知道袁紹的難處,西域都護府只有一個軍團的兵力,又要守住高昌壁和烏壘,沒有太多地機動兵力,他現在能守住那些新建的城市已經極為不易。

    “我們要主動進攻。”呂布看著西域的地圖,目光里閃著凶狠,在他看來,只有現在狠狠地血洗那些西域蠻夷,才會讓他們知道。在西域究竟誰才是主人。

    “我們要來一次狠的。這樣才會讓那些西域蠻夷心存畏懼,而不敢對我們的那些莊園下手。”袁術和呂布在並州共事多年。豈會不知道呂布的想法,更何況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說是屠夫也差不多,若不是有天子壓著,他和呂布早就在大草原上大開殺戒了,這一次西域各國暴亂,天子已是授權他們可以便宜行事,一切自主權都在他們手上,如今還有不少漢人處于西域蠻夷的威脅中,他們更應該出兵,讓西域所有的漢人都知道,他們這些帝國軍人來保護他們了。

    數年的偵查,帝國軍掌握地西域各國地圖遠比當地人要詳細得多,不過對于並不熟悉地形的帝國軍來說,這些地圖並不能讓他們佔到優勢。

    “我派斥候給你們做向導。”袁紹看著一臉狠戾的呂布和兄弟,知道兩人是決意要主動進攻,而他的性格讓他做不出下令屠城的事情來,只能讓兩人放手施為。

    看著地圖,在袁紹提供的幾個附近的西域蠻夷的據點城市,呂布和袁術選擇了一個以後,只是修整了一天,便帶著挑選的精銳和袁紹派出的斥候隊出發了,對他們來說,西域全境,除了被帝國控制地南部地區,其他地方地西域蠻夷全都是帝國的敵人,全都可殺。

    七天後,一人雙馬地帝國軍到達了要攻打的城市處,當然與其說是城市,倒不如說是一處聚居地,這處烏孫國境內的地方成了帝國軍復仇的第一個目標,在西域各國中,烏孫的實力最強,以前一直被鮮卑人壓制,在帝國擊潰鮮卑人以後,烏孫便成了西域僅次于帝國的勢力,這一次西域各國暴亂里,烏孫人無疑是其中的重要角色,而且他們派出的馬賊也是最多的,自然被呂布當成了頭號打擊目標。

    黎明前的黑暗里,帝國軍的士兵們下了馬,解下腰間的酒囊,灌下了如刀子般的烈酒,暖和著筋骨,每個人都是看著在風雪中只是露出一點輪廓的土城,眼中閃著冷冽的光。

    “所有高過車輪的男人全部殺光,不準踫女人,不準殺小孩。”呂布騎著赤菟,看著麾下的精銳,暴烈的聲音在風雪中回蕩著,屠城並不是濫殺,而是有著嚴格的規矩,對于軍紀嚴明的帝國軍來說,一次無秩序的屠城就能毀掉一支強兵,所以在這方面有著近乎苛刻的條律。

    “喏。”低沉而劇烈的吼聲響了起來,每一個帝國軍的士兵都是呼出了胸膛里被復仇的怒火激起的殺意。

    “進攻。”隨著呂布揮動的方天畫戟,近四千名帝國軍的士兵撲向了遠處的土城,他們要用同樣的血腥手段來報復這些西域蠻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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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4:4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五.象兵

    將時間拉回到昭武四年的夏季,南亞次大陸,那莫城外,黎明前,摩毗國大軍營地前守了半夜,昏昏欲睡的士兵忽然听到了模糊的馬蹄聲,當他們看清楚遠方迅速逼近的騎兵群時,才慌張地吹起號角來。

    東方的天際,陽光如同利劍一般劈開雲層,在金色的晨曦中,徐晃和樂進親自帶領的帝國軍騎兵就如同披著一層金色的鎧甲,沖向了前方的摩毗國大軍的營地,騎在馬背上的帝國軍騎兵拉開了手里的長弓,射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火矢。

    數百枚火矢瞬間形成了箭幕,落向了前方的軍營,只不過片刻間,摩毗國大軍的前營便有不少的帳篷被點燃,匆忙集結的士兵面對燃燒的帳篷和飛速逼近的帝國軍騎兵,更加慌亂了起來,只有一半不到的士兵在軍官的喝罵下,用弓箭對準了奔馳而來的黑色騎兵。

    “放箭。”摩毗國的軍官們雜亂地吼叫著,最後射出的箭矢群卻是稀稀拉拉地,根本做不到有效的覆蓋,而且他們的弓箭射程太短,只有五十步到七十五步的距離,甚至連臨敵不過三發都做不到,就被帝國軍騎兵們沖了進來,徹底打亂了他們的陣型。

    隨著前營戰爭的打響,整個摩毗國大軍的營地都騷亂了起來,雖然那些原本被抓來的壯丁在兩個多月里,被裹挾著洗劫那莫城附近的村莊,個個都見過血,還有一些人甚至動刀殺過人,可是他們仍舊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更不用說帝國軍騎兵曾經在那莫城附近數十次以少勝多,當听著前營潰散的殘兵喊著黑色阿修羅來了,不少以新兵為主的軍營幾乎直接炸營,好在中軍彈壓得夠快,才沒讓徹底亂掉。

    寬大地斧刃劃過脆弱的肌膚,鮮血噴涌而出,一具無頭的尸體倒在了地上,駐馬四顧。徐晃看到的只是四散奔逃的摩毗國士兵,整個前營已經被他們徹底擊穿,不少帝國軍的騎兵甚至已經和對方集結的中軍步兵交戰了。

    “撤退。”徐晃高吼了起來,他們是來給對手一個下馬威的,只是沒想到這些人如此不堪一擊,幾乎算得上是一觸即潰,不過和對方集結地中軍步兵對抗很不明智。而且對方兩翼似乎也有部隊合圍過來了。

    撤兵的號角聲響了起來,親自帶兵在前面和對方的中軍步兵交戰的樂進果斷地指揮身邊的騎兵後退,雖然他們佔了上風,不過這些中軍的步兵倒不像前營那般無用,而且他手上的兵力太少。子在中軍,看著撤退地黑色騎兵群。心里默然不語,這些震旦人的騎兵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精銳騎兵,幾乎和貴霜王朝的鐵騎兵一樣強悍,這一仗他開始有些擔心自己了。

    帝國軍騎兵的突然襲擊,焚毀了摩毗國大軍的前營,斬首兩百余級。而自相踐踏死傷地摩毗國士兵也有數百之多。對徐晃和樂進來說,如果這次他們手上有三個滿編的騎兵旅,就能直接擊潰這些沒多少戰力的摩毗國大軍了。

    “騎兵太少,不然的話,可以直接打殲滅戰了。”當徐晃和樂進回撤的時候,孫堅和曹操率領的主力從那莫城外接近了敵軍大營,兩人地意見相當一致。可惜帝國的艦隊雖然龐大,可是也無法攜帶多少馬匹,只能以後想辦法通過控制的港口一站一站運輸些種馬過來。在當地建立馬戰,培育訓練騎兵戰馬。

    騎乘在白象上,大王子摸著自己殘廢的左腿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大營,目光里的狠毒讓人即使身處炎夏也覺得一陣莫名的寒意,在他身邊的那莫城城主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大王子那幾乎擇人而噬的目光,他閉上了嘴。

    看到遠處出現地震旦人大軍,同樣騎乘在白象上的二王子也目光不善,在那莫城里躲了那麼久,他那個沒死的大哥終于出現了。今天他就要徹底結束這一切。

    在一萬原王都軍的督促下。大營里三萬不到的摩毗國大軍排成了陣勢,兩翼安排的都是新兵。另外則是兩千王都軍的騎兵在他們身後壓陣,作戰時如果有人後退的話,那麼他們將毫不猶豫地砍下他們的腦袋。至于中軍則是八千王都軍主力,其中有著近五百的象兵部隊。遠望過去,倒也氣勢駭人。

    隨著帝國軍一同出戰地佩倫尼斯和羅馬軍團地士兵們看著對面幾乎遮蔽視線的印度軍隊,不由想起了在羅馬北方行省地那些日耳曼蠻族,不過看上去有著五百象兵的印度軍隊要更強一些。

    對于曹操和孫堅手里的望遠鏡,佩倫尼斯羨慕得很,不過可惜的是,兩人雖然平時和他交情還算不錯,可是卻不肯提供一架,甚至連借也不肯。用兩人的話來說,這是天子的命令,他們必須嚴格遵守。

    那莫城外的平原上,帝國軍也列成了陣勢,對于曹操和孫堅來說,摩毗國的軍隊里也就那些象兵比較麻煩些,不過當年伏波將軍馬援南征的時候,帝國軍就和象兵交過手,只要用強弩集中射擊,戰象吃疼之下,反而會擾亂自己隊伍的陣型,到時趁勢掩殺,一陣就可以破了對方的大

    帝國軍的槍陣,經過敦煌城外一役硬抗鮮卑騎兵以後,當時隨軍的帝國參謀團根據此戰的得失,重新編寫了槍陣的操典和隊形,而現在曹操指揮的槍陣,從陣型上看完全成了以進攻為主的槍兵部隊,鑒于南亞次大陸上的各國軍隊並沒有草原上游牧民族那麼厲害的弓箭,曹操讓帝國軍的步兵舍棄了原本罩在鏈甲外的皮甲,同時鏈甲也只披護住要害的胸甲,以提升機動能力。

    和槍陣相間的則是帝國軍的弩陣,由于對手的騎兵不多,曹操根本不怕對方能沖進,他所要考慮的只是如何盡可能地全殲這三萬人。

    看到震旦人沒有主動進攻的意思,二王子面色陰沉,主動進攻了,他要看看這些震旦人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居然被稱作黑色阿修羅。

    隨著沉悶的戰鼓聲,摩毗國大軍的兩翼部隊被身後的王都騎兵隊逼迫著,向前方震旦人的軍陣進攻了,他們大多數都只是穿著半身皮甲,手里只有一柄彎

    “大人,要讓弩陣進攻嗎?”孫堅身旁,一名負責傳令的參謀問道,對方的推進速度相當快,不過陣型散亂,只是靠著踐踏起的煙塵顯得頗有些氣勢。

    “不必浪費弩失,讓槍陣壓上防御,別給他們沖過來就行。”孫堅看著和一群烏合之眾沒什麼兩樣的敵軍,搖了搖頭。

    隨著命令的下達,帝國軍的槍陣,開始運動起來,原本四十五度角扛槍的帝國軍士兵,猛然間齊整地端槍朝前前進了三十步,和沖過來的敵軍短兵相接。

    帝國軍士兵所端的長槍長度超過七米,隨著每一列持槍的帝國軍士兵整齊的突刺,彌漫的煙塵里血霧剎那間彌漫了開來,沖在最前面的摩毗國士兵直接被鋒利的長槍貫穿身軀,哀嚎著死去,而這時遮蔽的煙塵則阻擋了後方同伴的視線,再加上他們的陣型混亂,在後面的士兵收到督戰隊的驅趕,只是拼命地朝前,推著前方的同伴向帝國的槍陣涌去。

    坐在白象上,看著那些沖過來的士兵一個個倒在塵土中,大王子的臉上涌現了扭曲的笑意,在他眼中這些跟隨二王子的人全都是叛亂分子,全都該死,此時看著他們如同撲火的飛蛾不斷死于黑色的槍陣下,他心里只覺得一陣快意,最後他的視線看向了戰場的另一端,他等著親手砍下他弟弟腦袋的那一刻。

    帝國軍的槍陣采取了原地防御的陣型,而不是選擇主動進攻,給了對手錯誤的判斷,認為他們只是堪堪抵擋住他們,只要再加強兵力,就能讓他們崩潰。

    “中軍進攻。”看著前方膠著的戰場,二王子終于下定決心全力進攻,兩翼的部隊是什麼樣子,他清楚得很,如果中軍再不動的話,他們很可能就會潰散,到時士氣低落之下,就算用武力把他們驅趕上戰場,也沒什麼用了。

    隨著大象的嘶鳴聲,五百頭戰象的象兵部隊作為前鋒朝帝國軍碾壓而來,中央戰場上不及避讓的摩毗國士兵直接被踩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五百頭戰象沖鋒的氣勢異常恐怖,這些龐然巨物的速度雖然不快,可是從大地傳來的震動感覺卻讓帝國軍的每一個士兵第一次感到了畏懼感。

    看著沖鋒的戰象隊伍,帝國軍中軍的佩倫尼斯的臉色也變了,他以前听說過亞歷山大遠征時曾經擊潰過象兵部隊,還以為象兵部隊只是看上去厲害,沒想到聲勢這般可怕,如果換作羅馬的一些以新兵為主的軍團,也許會怯戰也說不定。

    看著逼近的象兵部隊,孫堅卻是一臉冷笑,當你伏波將軍馬援手下的帝國軍可是橫掃象兵部隊,對付這些看上去強大的象兵,其實並不難。

    “弩陣準備。”隨著孫堅的命令,帝國軍的弩陣對準了前方一百五十步外的戰象部隊,等待著射擊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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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5:0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六.羅馬人的近戰

    帝國軍的弩陣中,露出了需要數人合力絞弦的床弩,這種重型的攻城弩原本是裝載在帝國的主力戰艦上的殺器,不過在知道摩毗國有象兵部隊後,孫堅就從戰艦上拆卸了近百架床弩和弩炮,專門用來對付皮厚肉粗的戰象。

    “點火。”弩炮里,準備的火繩彈燃燒了起來,對付戰象,除了穿透力可怕的床弩,火攻也是很有效的辦法,當你伏波將軍馬援便是用強弩火箭殲滅當時遇到的象兵部隊。

    當戰象部隊沖入帝國軍弩陣百步距離時,一直引弦待發的弩陣終于發動了,佩倫尼斯和羅馬軍團的士兵剎那間被這壯觀的景象所震撼了,大黃參連弩一次三發的弩失讓整個天空在剎那間被遮蔽,其間還夾雜著床弩發射時巨大的咆哮聲。

    在遮天蔽日的弩矢中,弩炮發射的火繩彈拖曳著黑色的煙痕散亂著砸在了前方兩百步的摩毗國士兵群中,然後在原地燃燒了起來,那些被火繩彈濺射到的士兵則是哀嚎著叫了起來,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

    近百根被床弩發射的鐵槍撕扯著空氣,在一陣陣的利嘯聲貫穿了擋在前方的血肉之軀,就算是那些龐大的戰象在百步距離內面對床弩的打擊,也難以承受住這種可怕的穿射武器。

    劃破長空的哀鳴聲里,十幾頭被床弩射中的戰象嚎叫著甩下了背上地御手。發起了狂,攪亂了隊形。此時整個戰象隊里,不少御手被帝國軍弩陣射出的箭矢給射下背,而大黃參連弩雖然沒有強弩那麼恐怖地殺傷力,可是對于戰象依然能起到一定作用,尤其是帝國軍的弩陣中一些神射手在組織下,對戰象脆弱的眼楮進行了數組的精確射擊。

    看著幾乎是在第一波遠程攻擊下就徹底混亂的戰象部隊,佩倫尼斯心有余悸地看向了前方東方帝國的弩兵集群,這種兵種實在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專門用來克制以步兵為主的羅馬軍團。佩倫尼斯不認為羅馬軍團步的兵穿戴的胸甲能比象皮更厚,進入東方帝國地弩兵集群前方百步之內,穿什麼盔甲的下場都一樣,除非你幸運的沒有被射中,能以最快的速度近戰,否則迎來的將是一場屠殺。只要東方帝國的弩兵集群有充足地箭支,沒有人能在正面打敗這支軍隊。

    佩倫尼斯做出了客觀的評價,東方帝國強大的軍事力量讓人生畏,以羅馬軍團的步兵戰術,根本很難在正面擊潰這種槍兵和弩兵混合,兼顧遠程和近程的戰術。除非先將東方帝國的弩兵集群地箭矢消耗完畢。

    和佩倫尼斯一樣,他身旁的羅馬軍團的士兵也是敬畏著東方帝國強大的軍事力量,至少在那些弩兵集群面前,他們的投槍和標槍,射程簡直短得可憐,在同等數量的軍隊下,以步兵為主的他們會被這種多兵種混合的戰術毫不費力地擊潰。

    “孫將軍,能允許我的士兵參加戰斗嗎?他們都是渴望榮耀地勇士。”佩倫尼斯收起了心中的感嘆,朝身旁的孫堅道。東方帝國的軍事實力他已經親眼確認了,現在他只想讓東方帝國的將軍們看下羅馬軍團的士兵同樣不會輸給那些勇猛的塞里斯士兵。

    “當然可以,佩倫尼斯將軍。”孫堅回答道,事實上他也很想看一下那些粗壯的羅馬士兵有著何等實力,雖然僅僅從他們流露出的氣息看,都是些身經百戰的士兵,可是究竟有多強,還是要在戰場上證明。

    得到準許地羅馬士兵們立刻在各自隊長地帶領下,從前方東方帝國弩兵集群之間的通道里殺入了前方已經短兵相接地戰場,此時印度人的戰象部隊已經被擊潰。那些失去御手控制的戰象在負傷之後。四處橫沖直撞,將印度人的隊形徹底攪亂了。只有幾十頭戰象仍舊向前進攻著。

    就在孫堅指揮著軍前和摩毗國中軍的戰斗時,曹操和劉備已經從左右兩翼帶著槍兵部隊開始從側後方包抄全軍壓上的摩毗國大軍,等到孫堅徹底擊潰那些戰象部隊,指揮騎兵突擊其中軍本陣時,他們就可以從側翼圍殲摩毗國大軍。

    跟著佩倫尼斯來的士兵都是羅馬軍團中的精銳,對他們來說,眼前這場戰斗是他們向塞里斯士兵證明自己的機會,看著那些正在逼近的戰象,他們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重標槍,雖然這種重標槍的有效射程只有區區的三十米,但是其穿透力極其強勁。

    這些羅馬軍團的精銳士兵在自己的重標槍的槍柄中斷,都是纏上了數圈的繩子,這樣投射出去的重標槍將以螺旋的方式射出,增強其穿透力,即使身著再精良的甲冑,在二十米上下這個距離上,被這種重標槍投中基本上不死即殘。

    數十根重標槍呼嘯著投向了和帝國軍槍陣糾纏的戰象,在二十米的距離內,這些重標槍的槍頭以螺旋的方式刺穿了厚實的象皮,在這種密集的投射下,即使是戰象也禁受不住,更何況還有帝國軍的弩陣中有專門對著它們的眼楮射出的弩失,在這種距離下,強勁的弩失會直接射穿它們的眼楮,貫入腦部。

    看著被短時間內就給擊潰的戰象部隊,二王子心里一陣冰涼,他手里最強的王牌居然就這樣給打廢了,這樣的結果換作誰都接受不了。

    戰斗開始不到半個時辰,全軍壓上的摩毗國大軍就已經開始崩潰了,就連那一萬王都軍也一樣,在負傷調轉方向胡亂沖撞的的戰象的踩踏下,他們甚至沒有和帝國軍的槍陣發生大規模的交鋒,就徹底失去了秩序。而這個時候。運動到他們兩翼地帝國軍槍陣,發動了進攻。

    帝國軍槍陣側翼的進攻讓處于戰場左右兩翼地摩毗國大軍中的新兵迅速崩潰了。即使他們身後有督戰隊不斷砍下後退者的腦袋,可是無奈這些新兵燒殺搶掠倒是膽子十足,可一旦上了戰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且士氣低落。

    帝國軍中軍的孫堅看著曹操和劉備在兩翼發動了進攻,再看著已經整體崩潰的敵軍,直接下令修整後的騎兵直接突擊敵軍的本陣,生擒二王子。

    戰場上,二王子看著胡亂奔逃的己方大軍。臉色鐵青,可是此時他連制止己方軍隊潰敗的能力都沒有了,戰象部隊全滅,大部分騎兵被派出去督戰,現在他身邊只剩下一千騎兵,在部下地勸說下。他從白象上下來換乘了馬匹,不過這時候震旦人的騎兵隊伍已經快速地沖過戰場,向仍舊保持著騎兵完整建制的他們殺來。

    “這些懦夫,回去後我要把他們全殺了。”看著戰場上根本沒有人去抵抗震旦人的騎兵部隊,反倒都是避之不及的讓開,上了馬的二王子暴跳如雷。可是他最終也只能喊喊,在快速逼近地黑色阿修羅的威脅下,他只能狼狽地逃走。

    不過可惜的是,二王子並不知道,為了殺他,他那位恨他入骨的兄長可是開出了重賞,黃金千斤,足以讓帝國軍的騎兵卯足了勁追擊他,而且還是孫堅親自帶隊。作為歷史上能殺得擁有呂布的董卓一度有遷都念頭地悍將,正值青年時期的孫堅無疑更加剽悍,再加上身邊徐晃,樂進,太史慈這些同樣以驍勇著稱的將領,只顧著逃命而沒有心思抵抗的摩毗國騎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此時主戰場上,帝國軍的士兵們已經開始用最近幾天學的當地土語高喊起了投降不殺的口號,于是混亂的戰場上,還來不逃走地大多數摩毗國士兵都是連忙扔掉了兵器,跪在地上用土語求饒起來。

    最後二王子終是沒有逃過孫堅的追擊。而是和身邊的近百親衛被一起生擒。至于原本身邊跟著的近千騎兵在帝國軍騎兵的進攻下,幾乎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紛紛做鳥獸散,狂奔逃命去了。

    雖然早就知道南印度各國孱弱,不過卻仍舊出乎孫堅他們的意料之外,也難怪在原本的歷史軌跡上,唐朝的王玄策只是糾集了當地的雜牌部隊就能橫掃整個印度。

    那莫城前,騎在白象上地大王子看著被帶到面前地二王子,被身旁的人攙扶著下了地以後,親自拿著刀到了這個兄弟面前,目光狠毒。

    雖然被人強按著跪在地上,可是看著一瘸一拐地大王子,二王子卻是嘲笑了起來,“你這樣的瘸子也能當國王嗎?”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揭了瘡疤的大王子一腳踢在嘴巴上,掉了半口的牙,滲著鮮血,樣子看上去淒慘至極。

    掙脫扶住自己的那莫城主,大王子用手里的權杖毆打起掙扎著起身的二王子,而孫堅他們就在一邊看著,直到看到二王子只剩下半口氣,才讓人勸住大王子,就算要殺也不急于一時,等奪回王都再殺也不遲。

    “多謝眾位將軍助我復國,從今後起我摩毗國便奉大漢為主,那莫城獻給大漢作為我的一點心意。”等胸中的心情平復之後,大王子朝孫堅等人道,此時他已經認清了情勢,經此一事,摩毗國已經元氣大傷,而他原有的班底又幾乎被二王子殺得一空,如今他想要坐穩這國王的位子,就全在震旦人身上。

    對于大王子的承諾,孫堅他們非常滿意,這可比他們直接攻佔摩毗國要好得多,一個穩定的據點可比什麼都重要。

    對于抓到的近兩萬俘虜,按照大王子原本的意思,要全部殺掉,不過在孫堅等人的建議下,他將這些俘虜低價賣給了帝國,按照南印度的規矩,從今後起這兩萬俘虜就是比首陀羅地位還要低下的賤民,帝國的士兵可以隨意打殺他們。

    夜晚,城外帝國軍大營里,孫堅和曹操他們都是考慮著接下來該怎麼處置摩毗國乃至整個南印度的事情,原本他們是打著以摩毗國為據點,以傳播道教來擴散帝國的文明,但是自從看到了受到種姓制度和婆羅門教控制的當地土人那種順從,他們忽然覺得用道教取代婆羅門教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相反應該讓婆羅門教和種姓制度繼續在南印度各國鞏固才是最好的,當然其前提是,漢人在南印度各國的地位等同于婆羅門甚至更高。

    “再寫一份奏章上稟陛下,反正我們要等明年才能繼續啟航。”最後孫堅采取了穩妥的做法,既然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那麼就看看天子的意思如何,目前則先按照商量的結果辦,太著急推廣道教反倒是顯得他們吃相難看,只要先把港口要塞建立起來,以後的事可以徐徐圖之。

    議定了要事以後,孫堅幾個人開始聊起了白天參加戰斗的羅馬士兵,對于羅馬人的軍事力量他們也只是通過密諜司在雒陽時對那些羅馬使團里的人進行刺探後得到的一些情報,當然曹操從尤利婭那里知道得更多些,從軍隊數目上來看,羅馬人有著一支四十萬人到六十萬人規模的常備軍,全國動員的話,兵力可以達到百萬,至于裝備,他們比起帝國軍來,要差上不少,尤其是遠程武器方面,除了他們的奧特加和帝國的弩炮,投石機相當以外,他們的弓箭手部隊難以和帝國的弩陣相比。

    單純從這些比較上看,似乎羅馬人並不是帝國軍的對手,不過白天那一戰,羅馬士兵們在近戰中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斗力卻讓張他們不敢小瞧,這些羅馬士兵使用的短劍雖然不長,可是卻極其鋒利,當然真正讓他們忌憚的是,這些羅馬人近身使起短劍來相當強悍,就算放在帝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羅馬軍團的總體水平和這些士兵所表現出來的相當的話,那麼帝國軍假使和羅馬軍團發生戰爭的話,要盡量避免和他們近戰,尤其是在某些不適合帝國多兵種混合戰術使用的地形下,不宜和以步兵為主的羅馬軍團交戰。

    在談了若干對羅馬人的近戰情況以後,負責記錄的曹操整理了一下之後,和送去雒陽的奏章放到了一起,以供樞密院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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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5:1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七.殖民地計劃

    昭武四年,冬末,雒陽城外的官道上,一騎飛騎快速地進入了南城門,經過半年時間的行程,來自南亞次大陸的帝國艦隊的消息終于送回了國內。

    半個時辰後,南宮樞密院,劉宏看著到齊的帝國軍高層,將孫堅送來的奏章交給了張奐等人傳閱,孫堅等人在南亞次大陸打的這場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這卻是個極好的機會,南印度各國極其富庶,在和羅馬人建立穩定的航道前,將整個南亞次大陸納入帝國的海外殖民地,向其傾銷各種手工業產品以彌補帝國的財政。

    “陛下,此事關系重大,臣以為還是和內閣省一起商議比較妥當。”張奐等人豈不會明白劉宏的意思,孫堅等人送回來的奏章,除了他們在摩毗國的事情以外,也記錄了有關整個南亞次大陸的情形還有沿途中南半島的情況,只要沿途港口城市建立好了,那麼帝國將擁有一個極大的海外市場,這其中的利益是不言而喻的。

    對于劉宏來說,明朝的鄭和下西洋是他所要吸取的教訓,在後世傳統的觀點里,鄭和七下西洋是勞民傷財之舉,可是實際上鄭和每到一處便將生意做到哪里,甚至使用寶鈔以明帝國的威勢套進真金白銀,只是他作為明成祖的家奴,這些利益都被歸入了內庫,而整個明朝的官僚階級並不能從中得到半點好處,所以明成祖死後,下西洋的艦隊行動就被終止了。

    現在,劉宏同樣派出了大規模的帝國艦隊,但是如果他不能將這種海洋貿易的利益和整個官僚以及地主階層捆綁。那麼可以預見的是,鄭和下西洋將是帝國艦隊地參照。因此當張奐他們提出和內閣省一起商議此事的時候,劉宏立刻同意了。

    于是短短的三天之內,在冬季顯得比較清閑的內閣省立刻制定出了昭武五年對帝國艦隊在中南半島開拓的港口移民計劃,同時加大了朝廷對建造戰艦的預算,當然可以出海進行遠洋貿易的憑引里面則有了內部地分配方案。

    除了長江船廠,昭武五年。帝國將在交州,揚州,青州三地建立船廠,所有可以出海航行的海船都將由朝廷的船廠建造出售,至于戰艦則一概不出售,所有出海的帝國商船都將得到帝國艦隊的保護。

    原本在揚州草草建立的市舶司則被內閣省重新劃定官職,確立其職權,總之內閣省的宰相們打算由中央直接控制海外貿易。

    當劉宏忙著和帝國內部的官僚討論著如何展開海外殖民計劃時,帝國軍在西域已經控制住了局勢。由于呂布和袁術血腥的報復,西域各國上層都是人心惶惶,將各自地部隊都調集回,不少國家都派出了使節,試圖像以前一樣得到寬恕。不過這一次帶著羽林第二軍團代劉宏出征的段從來都是個鐵血主義者,當年涼州羌人叛亂。死在他手上的羌人不知道有多少。

    對于那些西域各國派來的使節,段甚至連見都不見,全部下令斬首示眾,這時帝國軍上下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將西域各國視做屬國,而是全部當成了叛黨。

    從孝武皇帝時起,西域就是帝國神聖而不可分割的疆域。這是段到達西域後,宣揚的口號,所以西域各國全都是叛國地逆賊,人人得而誅之,到了昭武五年春,大批帝國軍和附屬部隊進入西域,全面的平叛戰爭終于開始了。

    當積雪化去後,帝國軍和附屬部隊對受困了一個冬天的帝國莊園主和村落進行救援後,列出了一張名單。上面全都是要清算的西域叛黨。

    隨著西域平叛戰爭的開始,劉宏下令將山西各地的賦稅全都調入西域,進行沿綠洲建立軍事堡壘地計劃,同時每一處帝國在西域的莊園處附近,也同樣修建軍事堡壘,禁止豪強自建鄔堡。

    呂布和袁術在帝國對西域的實際控制線上以重兵虎視大宛和烏孫等國,卻蓄勢不發,而那些開墾軍團和民團則在帝國的控制區內進行清算,那些沒有牽涉到叛亂事件的西域人被全部強行編戶齊民,歸入漢籍。推行漢語漢服。廢除其原本的各種風俗,以一種暴力的方式進行漢化。至于那些被歸入叛黨的西域人,則全都遭到了嚴厲的報復,被認定為參與暴亂地人員,不論男女老幼,全部處決,其余人中,女子被分配給帝國的開墾團和駐守民團的男子為妻,男子則罰為奴隸,修建西域的馳道。

    對于帝國在控制區內的舉動,西域各國震恐不已,雖然帝國過去一直都擁有對西域的霸權,可是卻從未建立起牢固的統治,但現在這分明是要將西域徹底納入帝國的統治,而他們這些各國的上層更是直接上了叛黨的名單,誰都不知道哪天就會被帝國軍攻破城池,砍下腦袋,掛在城門前示眾。

    整個西域都陷入了戰爭地氣氛中,可是呂布和袁術在段地約束下,只是將兵力駐扎在龜茲,威脅著各國,卻沒有實際的動作。

    整個昭武五年,對帝國地西域戰略來說,是建立統治基礎的一年,這種基礎是建立在有效的堡壘和根據地基礎上,帝國軍的按兵不動,讓西域各國也是惶恐不安,大宛,莎車,疏勒,烏孫等國雖有合兵反抗的念頭,可是誰都不敢跳出來帶頭,生怕成了帝國軍的頭號打擊目標,于是都是紛紛在國內加固自己的城池防御,希望到時候能夠拖死帝國軍,當年帝國遠征大宛,耗時三年,出動了二十萬大軍和無數輜重,才攻陷大宛。

    不過西域各國想不到的是,劉宏不是孝武皇帝,他做事從來不急,在他心里,西域的征服戰爭打上二十年,三十年也無妨,重要的是建立有效的統治,所以帝國軍在這個戰略目標的前提下,沿著實際控制的絲綢之路,在各處綠洲建立軍事堡壘,駐扎軍隊,同時讓開墾團在控制區的土地上開荒,興建水利,就地屯糧。

    近十萬的開墾團和民團,屬于耕戰性質的民兵,他們同樣適用于帝國軍的賞罰軍法,雖然不會有大規模的戰爭,可是帝國和西域各國之間的互相騷擾是少不了的,雖然帝國軍在各個要地修建軍事堡壘,但是西域各國小股騎兵部隊的游擊卻是防不住的,總之昭武五年的西域戰爭,可以說是雙方在互相放血。

    在帝國的西域控制區內,有不少西域人試圖反抗帝國的漢化政策,可惜在段這位帝國軍的殺神的坐鎮下,所有試圖反抗的人全被鎮壓了,短短的三個月里,段就下令處決了三萬青壯男子,他絲毫不怕這種人口的損失,反正帝國內的流民還有不少。

    在段強硬的高壓政策下,帝國控制區內的五十多萬西域人都老實了下來,全都乖乖地穿上漢服,學習漢話,加入道教,接受儒家的教化。

    當西域的局勢穩定以後,袁紹踏上了返雒的路程,天子為他準備了工部的職務,讓他去和司馬防一起主持黃河的治理工程。

    袁術沒有去送自己的兄長,在他看來自己就算去了,也只是讓兄長更加難受,畢竟作為西域都護府的軍事長官,兄長的離開絕說不上光彩。

    昭武五年,孫堅他們在艦隊啟程前,終于等到了帝國國內的詔令,同時一起來的是帝國大學內部文淵組織中挑選的一批新儒家精英士人,他們將負責帝國對那莫城港口的內政事宜,同時也帶來了帝國從南方抽調的第一批陸軍三個旅,在接下來的五年內,帝國將向交州,中南半島,南印度各國沿海開拓的港口城市增兵十萬人。

    這個龐大的計劃和帝國的西域計劃大體相當,不過就現階段而言,真正能夠短時間內幫助帝國鞏固這些地方帝國的統治的倒是那些組成船隊往來于帝國和印度航線間進行貿易的豪強和商人,而這里面目前得到出海貿易憑引的大半都是帝國官僚所屬的豪強利益集團。

    對這些有背景的豪強和商人來說,先在帝國軍開拓的港口城市跑馬圈地,把地方佔下來才是道理,于是不少得到內部消息的豪強和商人都是搶購了長江船廠的海船,在自己所屬的地方征募百姓出海。

    帝國內部雖然表面上不限制土地兼並,可是各種律法卻讓豪強和地主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侵吞土地,再加上朝廷時常組織的學者講解的經濟課,也讓帝國豪強們意識到在帝國內進行土地兼並,有一個度,一旦超過這個度,不但有害于國家,更有害于自身。先不說那些流民會不會造反,天子首先就要對付你,可是海外不同,他們可以隨意地兼並土地,只要他們支持帝國軍,按時繳納自己該交的稅賦,就什麼事都沒有。就算激起當地土著的民變,也自有帝國軍鎮壓,這自然是讓他們對海外的殖民地相當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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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5:2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八.月夜血戰

    帝國西域,龜茲郡,延城,駐扎的軍營內,一個大隊的帝國軍騎兵正在整理裝備,目前帝國軍雖然扼守著龜茲一線,不過和西域其他國家的交鋒卻沒有停止,對于帝國來說與其被動的防守,還不如主動進攻以疲憊西域各國。

    “全軍上馬,三天內都必須到達石頭堡。”隊率潘鳳朝身後一人配上兩馬的部下大聲吼道,石頭堡是龜茲一線帝國最重要的二十七個軍事堡壘,這些呈環形分布的軍事堡壘使得帝國軍得以對周圍的西域各國保持強大的軍事壓力。

    夏季的大漠,天氣炎熱,騎在馬背上的帝國軍騎兵們大都來自北方,幾個月下來,一個個都曬得皮膚黝黑,對于西域的天氣也都適應了下來。

    西域的平叛戰爭已經打了半年時間,對于被帝國列入叛逆名單的烏孫,大宛等國來說,他們只有將這場戰爭繼續打下去,可是卻誰也不敢集合大軍主動進攻帝國的軍事堡壘和漢民據點,只是派遣至多不過千人的小股騎兵隊伍進入帝國的控制區內進行搶掠和騷擾。

    對于帝國軍的騎兵來說,他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西域的曠野里尋找那些進入的小股叛軍騎兵,將他們全部殲滅,可以說這是一場異常漫長的戰爭,在完成準備之前,樞密院是不會讓帝國軍全面進攻烏孫和大宛等國的。

    湛藍的天空下。隱藏在茂盛牧草中地一隊大宛騎兵,看著遠處蜿蜒前行的帝國軍騎兵。都是呼吸急促了起來,這半年多里地交鋒,面對裝備精良的帝國軍騎兵,他們失去了不少同伴,完全處于了下風。

    昆提良不敢離開牧草的掩護,作為大宛騎兵中少有的能在帝國軍騎兵手里屢次逃脫的將領,他很清楚帝國軍騎兵最可怕的是他們那被稱作望遠鏡的東西,有了那個東西,帝國軍的斥候偵查範圍變得極遠,他曾經數次不惜損失伏擊帝國軍騎兵。可是最後得到的只是一堆破碎的琉璃。

    “讓所有地人都給我藏好。要是誰給漢軍發現了,我會親手扭斷他地脖子。”昆提良低吼著,雖然己方是漢軍人數的三倍,可是昆提良依然不敢貿然交戰,因為漢軍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瘋子。打起仗來不畏生死,就算受了重傷也仍然能像瀕死的野獸一樣傷人。

    昆提良決定跟著面前這支漢軍。直到夜晚才動手,一向以來都是漢軍夜襲被他們盯上的目標,這次他要讓漢軍嘗嘗這種滋味。

    此時地西域還不是千余年之後的樣子,全都是戈壁黃沙,不少地方都很適合放牧,隱藏在人高地牧草中,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的八百大宛騎兵看著遠處只是黑點大小的漢軍騎兵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依然不敢起身,直到過了很久他們才起身。

    昆提良並不怕自己會跟丟那些漢軍騎兵,這大半年的時間下來。他已經摸清漢軍的行動規律。這支漢軍騎兵很明顯是要去石頭堡,而且天上還有他的眼楮。“都給我跟上。”昆提良一邊喊著,一邊翻身上馬沿著帝國軍留下的蹤跡跟了上去,在他身後是八百名謹小慎微的大宛騎兵。

    所有在和漢軍騎兵交鋒中不小心的人都已經死了,跟著昆提良地大宛騎兵每個人心里都很清楚這一點,半年里在昆提良地帶領下數次逃脫漢軍騎兵追擊,他們已經習慣于服從昆提良的命令,哪怕那命令再不合理,他們也會照做,因為那樣能保住他們地小命。

    雖然潘鳳很謹慎,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身後跟著一支異常狡猾的大宛騎兵,也不知道這支騎兵就是這幾個月里屢次冒充帝國軍騎兵殺害龜茲郡內原住民的元凶。

    西域的天空時常有蒼鷹翱翔,因此潘鳳也沒在意頭頂上不時掠過的蒼鷹,以為只是尋常的蒼鷹,卻沒有想到那些不時掠過雲間的蒼鷹有一只自始至終盯著他們,為他們身後遠處的大宛騎兵指引方向。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已經前往石頭堡三次換防的潘鳳帶著部下在一處背風的矮丘下扎營,西域的天氣到了夜里會轉得極為寒涼,通常情況下,帝國軍前往前線換防,都會提前出發,不會在夜間行軍。

    黯淡下來的天色里,昆提良帶著幾個親信親自摸到了距離帝國軍營地不過百步外的地方探明情況,不過讓昆提良失望的是,盡管在戰爭里佔據了絕對的上風,而且是在自己的控制區內,這些漢軍騎兵依然保持著十分高的警戒,至少這支只有二百五十人的漢軍騎兵,居然有十五人負責放哨,若是考慮到替換,整個夜晚,漢軍騎兵至少會有六十人來負責警惕。

    昆提良的臉色不太好,他第一次和漢軍交手時,還只是一名副將,全軍亦有足足一千五百人,他們的主將則是一位大宛城的貴族,可是在那次失敗的夜襲戰里,因為漢軍的哨兵提前他們,導致全軍被反擊的漢軍騎兵徹夜追擊,損失慘重,從那之後他就成了全軍的主將。

    “我們走。”昆提良選擇了離開,對于漢軍這個凶惡的敵人,他必須更有耐心,還不是和漢軍硬拼,無數死去的西域各國騎兵已經用事實證明,面對漢軍騎兵,除非有十倍以上的兵力,而且你能斷絕漢軍騎兵的援軍,否則你休想打贏他們。

    西域夏季的夜晚總是來得比較遲,當天色完全暗下來時,夜已經很深,潘鳳一個人在軍帳內,和自己的參謀討論著前線的軍情。

    在班超擔任西域都護府的時代。西域北部地貴霜王朝曾經試圖挑戰帝國的霸權,當時他們地國王向班超提出想要迎娶帝國的公主。不過被當時的帝國一口回絕,那一次貴霜王朝集結了十萬大軍,進攻西域,可是最後被班超帶領西域聯軍以逸待勞,不戰自退,從那以後貴霜王朝一直沒有表現出對西域染指的野

    可是現在局勢已經改變了,帝國對西域各國再也不是過去那種只需要他們承認帝國的霸權就行的,帝國需要的是吞並整個西域,控制通往西方的絲綢之路,建立不容挑戰的貿易霸權。往來于絲綢之路的商人只需要向帝國繳稅。可以說作為絲綢之路經過地貴霜王朝,遲早都會成為帝國地敵人。

    帝國和西域各國的戰爭,很有可能會把貴霜王朝牽扯進來,至少潘鳳在一個月前軍團的內部軍官會議上,就听到了這樣的消息。毗陵貴霜王朝的幾個西域小國有很大地可能會向貴霜王朝尋求庇佑。這樣一來的話,帝國要面對地就是一個在同等級上的對手。雖然對方的實力遠不及帝國強大,可是卻佔據著地利,而且上一次帝國和貴霜王朝的交鋒,可以說是班超利用謀略和膽識擊退了貴霜王朝的軍隊,實際上兩軍並沒有進行真正的戰爭。

    這也是帝國始終將防線布置在龜茲郡的原因之一,畢竟一旦毗陵貴霜王朝的幾個西域小國倒向貴霜人,得到補給點的貴霜王朝派遣軍隊要比帝國便利得多。

    “咱們這一次打仗,說來說去還是為那些商人打的。”潘鳳頗為有些憤憤不平,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和帝國軍是為了那些面目可憎地商人而戰。

    “話不是這麼說,絲綢之路不可能長期關閉。而且那些商人這兩年里捐出地軍費並不少。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能那麼快全部換成新制式裝備。”參謀看著一臉不忿地潘鳳。卻是笑著反駁道,“那些商人背後可都是朝廷的官僚,不然的話就憑他們有能力讓校尉他們加大對西域各國的進攻力度。”

    隨著西域平叛戰爭的開始,帝國已經單方面切斷了絲綢之路的貿易,這也就意味著東西方之間陸上貿易通道被停止了,不過時間不能拖得太長,因為已經嘗到過國際貿易帶來的豐厚利潤和回報,足以讓帝國的豪強們一邊倒地支持發動大規模的戰爭。通過戰爭迫使西域各國低頭,接受帝國的條約,就是樞密院和內閣省妥協出來的提案,所以龜茲郡一線的帝國軍從一個月前開始就轉入了戰爭狀態,隨時都能越境發動大規模攻勢。

    “你說得倒也不錯。”潘鳳看著自己的佩刀,想到這兩年帝國軍的軍費的確是那些商人和他們背後的豪強拿出了不少,原本有些憤懣的心思也壓了下去,反正他們只要心里記得自己是為大漢而戰,為帝國而戰,為天子而戰就行了。

    “我出去看看守夜的士兵。”潘鳳提刀而起,走出了營帳,在他身後是跟著的參謀,在帝國軍的新軍紀里,對軍官最大的一條要求就是以身作則,而參謀則要擔負監督之職,不過通常來說,參謀和軍官都處得不錯,尤其是昭武元年以後,大批下級軍官前往雒陽接受軍校受訓以後,兩者之間的分野就不是那麼明白了,通常來說,只不過是軍官管作戰,參謀管生活和士兵的思想。

    基本上劉宏當初提出的新儒學,大國沙文主義,力量意識被那些年輕的細柳營軍官和帝國大學的太學生提煉以後,形成了一種以民族主義為根源的新學說,在帝國的年青人和普通士兵中廣為流傳,其核心就是為了漢人的生存空間,為了帝國的偉大事業,必須堅持士道十條,堅持尊王攘夷,由此在帝國軍的下層形成了一股激進派,這一次西域的平叛戰爭里,就有不少帝國軍在前期對涉及叛亂的地區大開殺戒,雖然事後到達的段對此做出了懲罰,但是被嚴懲的全都是那些有過強奸,虐殺和私下搶掠行徑的士兵和軍官,其他人只是申斥了事,間接地讓西域的帝國軍中,這種大漢至上主義開始急劇擴張。

    而潘鳳所在的隊伍里。相信大漢至上主義的士兵就不在少數,甚至潘鳳本人也是一個大漢至上主義分子。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從營帳內出來,被帶著寒意地冷風一吹,潘鳳不由緊了緊身上的鎧甲,然後在昏暗地火光里巡視起營地來,在他身後,參謀則像影子一樣跟著他。

    看了眼天上的圓月,潘鳳忽然覺得今夜的月光有些刺眼,居然讓他想起了家鄉的親人,才離開沒多久!潘鳳自嘲地笑了起來,嘲笑自己的軟弱。身為帝國的軍人。他這一生已經獻給了帝國,要麼奪取勝利,帶著榮耀回家,要麼戰死沙場,馬革裹尸而還。

    潘鳳甩了甩頭。讓自己擺脫那種無謂的思緒,不要去胡思亂想。信步間他走到了一處哨兵警戒處,“怎麼樣,有沒有動靜?”看著面前匈奴裔的士兵,潘鳳拍著他的肩膀問道。

    “沒有,隊率。”那名匈奴裔的士兵回答道,南匈奴自從並入並州後,大單于羌渠僅僅當了兩年,便自請去了大單于地封號,率眾入漢籍,成了帝國地侯爵。而他原本是大單于直屬騎兵隊的一名騎兵。大單于直屬騎兵隊被解散後,他便參加了羽林第十四軍團的征兵。之後得以通過,成了一名帝國軍的騎兵。

    “跟我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潘鳳所在的騎兵隊在過去地幾次戰斗里損失了一些人手,這名匈奴裔士兵和其他幾個士兵都是新近補充進來的。

    “得家鄉地先生取名,屬下叫單豹。”那名匈奴裔士兵答道,南匈奴並入帝國以後,每個匈奴人都會找教書的儒生給自己一家取漢名,其中單姓是僅次于劉姓的大姓,基本上原本的貴族全部改了劉姓,還有不少貴族甚至以自己的祖上有人娶過帝國的公主,認為自己是正宗的宗室後裔,要求認祖歸宗。

    “單豹,是個好名字。”潘鳳念著這個名字,開口道,他出身青州,對于匈奴裔的士兵倒是沒有太大的歧視,其實在帝國軍中,還是存在著歧視狀況的,只不過這幾年隨著少數族裔地士兵漢化越深和軍中參謀地引導,這種歧視倒也是漸漸消散。只不過是涼州,並州和幽州一些過去曾經受到草原游牧民族血腥劫掠地區的士兵還是心存芥蒂。

    “有孩子了嗎?”反正睡不著,潘鳳倒是和單豹拉起家常來,通常這種事情是參謀做地,用來了解新補充的士兵,使之能更好的融入隊伍,不過參謀看得出今晚潘鳳這個主官似乎有些不對勁,也就由著他和這個匈奴裔的士兵閑聊。

    “三個,最大的五歲,到明年就可以進學堂了。”說到孩子,單豹臉上露出一抹自豪,他的大兒子很聰明,到時候去考學堂一定能進。在並州,南匈奴並入帝國以後,基本上都被打散編入了各地,不過由于帝國的教育資源緊缺,所以在並州,幽州,涼州等地,對于適齡兒童的義學,只能采取使用入學考來解決,本來內閣省認為可以優先錄取漢人子弟入學,不過卻被劉宏否決了,他不想人為地制造民族矛盾,所以選擇了看似公平的入學考政策,基本上漢人子弟是要佔些便宜的,當然從總體上看,這樣不偏不倚的政策還是讓歸附的匈奴裔,烏丸裔,羌裔漢民滿意的,對他們族來說,孩子能夠得到上學的機會,放在以前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此帝國的西北等邊境地區,歸附的游牧民族里成為帝國軍士兵的人大多都很忠誠。

    距離哨崗百步外的曠野里,昆提良帶著挑選的五十名部下,伏在陰影里看著在遠處月光下的漢軍哨兵,眼里的光凌厲,他已經在這里待了很久,自從潘鳳和參謀巡視營地時他就來了。看著遠處的漢軍,昆提良的心劇烈地跳著,他剛才看見那些哨兵向後來來的兩人行禮,他若是猜得不錯,那兩人是這支漢軍的軍官,身份低不了。

    昆提良開始小心翼翼地朝前爬行,他想著若是能一下子殺了這兩個漢軍的軍官,那麼晚上這次伏擊就能打得輕松些,握著手里的角弓,昆體良貓著腰,帶著幾個身邊箭術不錯的親兵悄悄地拉開了弓,對準了不遠處月光下的那兩名後來的漢軍軍官,其他人則是對準了漢軍的哨兵。

    潘鳳和單豹仍舊交談著,他覺得手底下這個新來的匈奴裔士兵是個不錯的人,“我該回營了。”說話間,潘鳳正要和參謀離開,夜里的冷風中猛地響起了利箭的嘯聲,幾乎是下意識般,他身旁的單豹一下子撲在了他的身上,而他邊上另一名哨兵則撲在了參謀官身上,將兩人保護了起來。

    倒地的潘鳳能感覺到臉上的溫熱感覺和那股淡淡的血腥氣,當他看清月光下壓在自己身上的單豹時,才發現一枚利箭射穿了他的頭顱,這個剛才還在跟他聊著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後能當個好官的匈奴裔士兵為了掩護他,已經死了。

    “敵襲。”的吼聲響徹了夜空,推開身上壓著的尸體,潘鳳咆哮著,這時他身旁的參謀也從掩護自己的士兵身體下爬了出來,臉色不怎麼好看,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遇到夜襲,這時他們身邊的哨兵還活著的不過三人,其他人要麼被射中要害斃命,要麼就是受了嚴重的箭傷。

    遠處,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潘鳳的臉扭曲著,拔出了軍刀,朝剩下的士兵喊道,“給我擋住那些雜碎,等營內的兄弟們起來,我要把這些雜碎千刀萬剮。”

    潘鳳選擇的營地位于一處背風的矮丘後,而崗哨則是扼守著外面的豁口,很適合防守,可是剛才那波突然的箭雨襲擊卻讓他損失慘重,這讓潘鳳徹底憤怒了,自從來到西域以後,他還從未遭遇到如此的恥辱。

    昆提良可不知道那麼多,此時的他帶著五十名挑選的手下,沖向了就在不遠處的漢軍崗哨,他的八百部下里,一大半都是夜盲,到了晚上跟瞎子沒什麼兩樣。

    帝國軍的營地里,早就被潘鳳的怒吼和活下來的哨兵吹響的角聲所驚醒,派平時訓練所賜,帝國軍的騎兵們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出了營帳,大大出乎了昆提良的預料,當他帶著五十名精銳手下感到的時候,潘鳳邊上已經到了三十多名帝國軍士兵,由于昆提良他們已經沖到了崗哨,所以帝國軍引以為傲的弩箭倒是沒了用武之地,雙方完全陷入了慘烈的肉搏戰里。

    黑暗中,潘鳳脫離了戰斗,雖然他很想為單豹報仇,不過冷靜下來的他知道現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組織部下,同時弄清楚敵人的來路。

    哨崗前,先趕到的帝國軍士兵在伍長的帶領下,抵擋住了進攻的敵人,昆提良一刀劈翻一名漢軍士兵後,看著漢軍營地里亮起的火光,心里急了起來,要是讓剩下的漢軍騎兵上馬,舉著火把殺出來,他就只有逃跑這一條路了。

    不得已之下,昆提良讓不遠處身後埋伏的部隊進攻,幾乎是在同時,舉著火把的兩軍騎兵在哨崗前相遇了,混亂的馬蹄聲里,燃燒的火把照耀的光亮下,上馬的潘鳳看著哨崗前涌上的大宛騎兵,揮著自己的軍刀高聲喊了起來,“給我殺光這些大宛叛逆,給死去的兄弟報仇。”此時崗哨前苦苦支撐的三十名帝國士兵已經死傷過半。

    隨著潘鳳的吼聲,帝國軍的騎兵冒著大宛騎兵射出的箭雨硬突了出去,打算殺出一條血路來,若是被封在這矮丘谷里,對他們形勢不利。

    昆提良雖然早就知道漢軍騎兵不好對付,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聚兵上馬的速度那麼快,“給我擋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殺出來。”他也大吼了起來,要是被這股漢軍騎兵殺出去,那麼這黑夜的戰場將成為能夠夜戰的漢軍騎兵的天下,他的八百部下不知道能夠被殺剩下多少。于是兩支軍隊紅了眼的剿殺在了一起,在狹窄的豁口前開始了一場慘烈而血腥的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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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6 18:35:4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八十九.這世上豈有守信的禽獸

    在火光的映照下,帝國軍騎兵和大宛騎兵全都殺紅了眼,對于大宛騎兵來說,如果他們想免于被覆滅的命運,那就要把漢軍徹底封死在矮丘谷里。

    在豁口外的開闊地作戰的大宛騎兵佔據了地利,在昆提良這個迥異于其他西域各國將領的主將指揮下,他們輪流著和漢軍騎兵交戰,消耗著漢軍騎兵。

    潘鳳頭一次陷入這種劣勢,可惜他不是軍團校尉顏良和文丑這樣的能夠憑借個人武勇扭轉戰場局勢的勇將,若是換了帝國軍中的那些真正的猛將,在這樣的局勢下是能夠憑仗本身的強悍帶著麾下士兵殺出一條血路。

    潘鳳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身先士卒的殺敵,豁口前的地形限制了帝國軍騎兵的戰力,在這種狹窄的地形下,帝國軍騎兵只能各自為戰,同時還要提防那些大宛騎兵自豁口兩側外射來的冷箭。

    一直以來帝國軍強于大宛,烏孫這些國家的軍隊,除了裝備精良,士卒勇猛,最主要的還是軍紀嚴明,組織和戰術都遠遠高出對手,即使是潘鳳和麾下的士兵再勇猛,在這種地形和對手預謀的偷襲下,也必然陷入苦戰,若是換了一般的西域軍隊,潘鳳和麾下的士兵或許能夠殺出一條血路,但是他們遇上的是一個狡猾的對手,而且這個人一直都在觀察帝國軍,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戰斗已經過了兩個時辰,潘鳳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如果他不是選擇這處背風的矮丘谷內扎營,而是在空曠地帶扎營,就算那些大宛騎兵再多。也困不住他們。

    又一個帝國騎兵倒在了冷箭下,潘鳳已經記不清看著多少士兵倒在自己的面前,現在他剩下的唯一念頭就是帶著還活著的部下殺出去。

    昆提良此時心里也不比潘鳳好多少。雖然他佔據了地利。限制住了漢軍騎兵地各種優勢,可是打到現在。他這邊的傷亡卻比漢軍更大。

    鮮血在火光中不斷飛濺,帝國軍的士兵被堵在豁口地甬道里,只能看著前面沖出去地同袍不斷地倒在大宛騎兵的刀下,然後一波又一波地沖出去。

    “投降吧,你們沖不出去地。”昆提良用一口有些含糊的漢話朝那些猶自死戰不退的漢軍喊了起來。漢軍已經陣亡過半了,他實在不想再和瘋子一樣的漢軍拼下去。

    “你們這些狗一樣的東西。不過是我大漢地家奴,我呸。”昆提良的喊話換來地只是一陣漢軍的大罵,讓他臉色一陣鐵青。

    潘鳳看著豁口前堆積如小山的尸體,眼神里閃過了決絕,雖然他可以帶著士兵退守,可是出口被封,再加上天氣干燥,地形又狹窄,只會給那些大宛雜碎用火攻的機會,現在唯有死戰到底。說什麼他也不會讓這些大宛雜碎好過。

    “兄弟們。跟我殺,便是死。也要叫這些大宛雜碎知道我漢軍威武。”潘鳳高舉軍刀,大喝著,竟是不顧身旁親兵和參謀的阻攔,一刀刺入身後馬臀,戰馬吃疼之下,一陣嘶鳴聲中,朝前猛沖了出去,向著昆提良所在方位而去。

    在潘鳳身後,是剩下的一百帝國軍騎兵,他們都是瘋子般向前,絲毫不管大宛騎兵從豁口兩旁射來的箭雨,他們已經存了死志,自從他們參軍以來,殺身成仁,以死報國就是他們一直被灌輸的信仰,軍人上了戰場,就不再畏懼死亡,對這些帝國軍的士兵來說,現在的大漢,現在地帝國,值得他們為之戰死。

    “以身殉國,萬死不悔!”一直保持著冷靜地參謀官看著前僕後繼跟著潘鳳的身影沖出豁口地帝國軍士兵,低聲自語著,然後看向了身邊還剩下的士兵,第一次說了粗話,“給我狠狠地操那些大宛雜碎。”出身一個小世家的他,自幼就受到儒學的燻陶,即使後來進了細柳營,成為一名帝國軍的參謀,他始終都沒有說過粗話,可是現在他卻高聲吼著那些平時被他所鄙夷的粗話,拔刀策馬沖出了豁口。

    看著漢軍發狂般的決死沖鋒,昆提良知道終于到了最後的時刻,漢軍的指揮官不願意被慢慢耗死,而是選擇了這種孤注一擲般的進攻。

    潘鳳身上中了十七枚箭矢,他身上的騎兵鏈甲和內里的絲衣讓這些箭支沒有奪走他的生命,而他身後是渾身浴血的十三名帝國士兵,他那位始終看上去像個彬彬有禮的名士的參謀官,在殺死三名大宛騎兵以後,被一支冷箭射入左眼,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昆提良看著殺到自己面前的漢軍騎兵軍官,饒是他痛恨漢軍,也不得不佩服這個漢軍軍官的勇猛和運氣,身中十七箭,居然沒有一箭射中要害,而且一路殺到了他面前,不過這場戰斗已經結束了,這個漢軍軍官和他身邊的士兵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支持不了多久。

    看著躲在士兵後面的大宛將軍,潘鳳輕蔑地笑了,這些大宛雜碎全都是狗一樣的東西,無膽的匪類,也敢和帝國對抗,就算他今天死在這里,也會有人替他殺了這些狗雜碎。

    “投降吧!”隔著數排護住自己的士兵,昆提良再一次勸降了,說實在話,他並不是因為傾佩這些漢軍的武勇而想留他們的性命,這些完全不拿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的漢軍在他眼中即使成了俘虜也是危險的,只是他很想從這些漢軍口中知道更多有關漢軍的消息。

    對于昆提良的勸降和承諾,潘鳳只是大笑了起來,接著目光直刺那個躲在士兵後面的昆提良道,“爾等夷狄,禽獸之類也,這世上豈有守信的禽獸。”說話間,卻是向前揮刀,直撲那些大宛士兵,身後是跟隨的十三名部下,他們的袍澤都死在了這里,他們豈有面目乞降獨活,他們都是漢家兒郎,若是降了這些夷狄禽獸,那是連祖宗的臉面都丟光了。

    “全部殺了。”听著潘鳳那刺耳的笑聲,昆提良皺了皺眉,只是低聲道,他始終還是小看了這些漢軍,他們太高傲了。

    潘鳳最後拄刀而立,氣絕身亡,身上密密麻麻插滿了箭矢,他始終都沒有殺到昆提良面前,“把那些漢軍衣甲都剝了。”昆提良沒有任何的榮譽心,對他來說這些死戰到底的漢軍並不值得他去尊敬,因為他們敗了,死了,而他卻是贏家,唯一能讓他關心的也只是那些漢軍身上的裝備。

    得到昆提良命令的大宛士兵像搶食的野狗一樣撲向了那些死去的漢軍尸首,從他們身上撕扯做工精良的盔甲,軍刀已經各種物體,讓他們赤身裸體地拋尸荒野,一些人更是拿著漢軍的軍刀砍向尸體試刀,面目猙獰地笑著。

    看著野獸一樣的部下,昆提良很滿意,只有這樣的士兵才能戰勝那些漢軍,既然大家是敵人,就沒有任何的仁慈可言,而且他也可以理解這些部下心里對漢軍懷著的恨意。

    當手下的士兵在那些漢軍的尸體上發泄夠了以後,昆提良召集了他們,踩著那個戰死的漢軍軍官的尸體道,“我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我們殺了這些漢軍,作踐他們的尸體,一旦被發現,漢軍會派人追殺直到我們到死,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窮搜天下,萬里追殺,戮其身,覆其巢,斷其苗裔。無論我們逃到天涯海角,漢軍都會追殺我們,我們唯一的活路,就是打敗漢軍,把他們趕出西域。”昆提良是個有野心的人,如果沒有劉宏改變這個時代,也許他會一直都只是大宛國一個默默無聞的軍官,直到老死,但是現在他卻有了機會,所以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成就一番大事。

    听著昆提良的話,先前還在漢軍尸體上肆意發泄的大宛士兵們都是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可是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的將軍說得沒錯,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于是他們紛紛高呼了起來,願意唯昆提良馬首是瞻。

    看著那些神情瘋狂的士兵,昆提良知道自己在這支六百人不到的隊伍里終于確定了絕對的地位,他滿意地笑了起來,只是笑容透著陰霾和扭曲。

    大宛騎兵們在黎明到來之前離開了戰場,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去哪兒,在透著血腥味的晨風里,一直在戰場外徘徊的狼群在這些比野獸更殘忍的人類離開後,沖入了戰場,享受著豐盛的血肉,天空中則是成群的禿鷲盤旋,打算加入到這場盛宴中來。

    當潘鳳他們的尸骸被發現時,已經是落日之後,一支和他們同樣前往石頭堡的帝國軍發現了這些戰死的同袍,發狂的帝國軍士兵當場就殺死了那些啃食尸體的狼群,每一頭狼都被砍得血肉模糊,收斂好這些袍澤的尸體,這支帝國軍用最快的速度到達了石頭堡,他們發誓要為這些慘死的同袍報仇,將那些褻瀆尸體的叛逆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這件事震動了整個帝國軍在西域的高層,從段到呂布,袁術,再到每一個帝國軍官,每個人都發了瘋一樣出動軍隊搜尋凶手,可是卻毫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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