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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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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末果]俊男坊[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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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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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2 18:52:14 |只看該作者
第390章   信任

    玫果見慕秋發難,握著他的手不放,對寒宮鈺笑道:”他們自不會向皇妹獻藝,只不過是陪著我們玩玩游戲罷了。”

    寒宮鈺不敢再看慕秋,對玫果的說法卻不認同,一起游戲和獻藝取樂在她看來都是一回事,“這麼說我們的人跳舞,那他們做什麼呢?”

    玫果也不解釋,“自然也要跳舞。”

    她此言一出,冥紅燈三人一起驚看向她。

    寒宮鈺沒有走眼,他們三個的確沒一個會跳舞的。

    慕秋不喜說話,鎖緊眉頭等著玫果,佩衿也看不透玫果有何打算,有些不能確定的輕喚了聲,“果兒。”

    這聲‘果兒’落在寒宮鈺耳里,就象萬蟻鑽心一樣讓她難受,又無可奈何,開始後悔留下來看人家親親我我了。

    冥紅直接看向玫果,“我不會跳。”

    玫果轉向他們三人笑了笑,“沒關系,現在學業來得及。”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然後一起望天,現在學跳舞?開玩笑。

    寒宮鈺心里得意,她這是在自尋死路,“不知皇姐要怎麼玩法?”

    玫果放開慕秋的手,走上前兩步,“我們常看這些人舞蹈,早看得膩味了,也沒什麼意思,我們來跳些特別的舞蹈,如何?”

    “特別的舞蹈?”寒宮鈺揚了揚眉,來了點興趣,不過卻怕玫果又玩什麼花樣。

    玫果走到空地中間,輕拉起裙幅,腳上輕踏兩下,正事街舞的步子,笑了笑,多年沒跳了,居然沒有忘掉,“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一套很有趣的舞步,今天正好拿出來和皇

    妹分享分享。很簡單,我的人和你的人,同時看我跳一遍,然後,他們按我的動作一摸一樣的跳出來,錯了可是要受罰的。而且這罰,不是罰一個人,是罰所有人,包括你我。”

    看向寒宮鈺,“這玩法,如何?當然皇妹也可以親自出場。”

    寒宮鈺眉頭擰了起來,猶豫不決,“我如何知道皇姐事先沒教他們跳過?”

    主意是玫果出的,自己這邊的人是玫果的人,她這麼懷疑當然是理所當然,玫果很坦然的笑了笑,“你認為我會這麼做嗎?”

    如果換一個人折磨反問別人,肯定是多余的,但玫果不同,那小惡魔雖然壞,但是守信一事卻是鐵打不動的,這可能就是那家伙留給玫果唯一的好處。

    寒宮鈺果然沒反駁。

    玫果心想自己是不是該謝謝那惡魔,“不過我不佔你便宜,所有說,皇妹也跟著我跳,跳完以後,你自己改動舞步,讓他們再跟你的跳,這樣就不存在我事先教過他們的說法

    了,不過皇妹自己可要記住步子才好,免得自己都分不清他們誰跳的對,誰跳的不對。”

    這樣一來,寒宮鈺自然無話可說了,她可以確信玫果沒教過那幾個夫侍跳舞,這樣說來,自己這方的三人是有舞蹈功底的,怎麼說都是佔足了便宜,現在要她改舞步,那對方

    也無的可能了,但同時卻給自己加了難度,如果自己都記不下,那結果不用想也只得了。“輸了一方如何?”

    玫果指了指那一桌的水碗,“錯一步,喝一碗,錯兩步就翻一翻,錯三步就再翻一翻,以此類推”

    挑錯一兩步,喝一兩碗水,沒什麼,可是錯得多了,這麼翻下去,就很可觀了。

    玫果看寒宮鈺的那三個侍寵面色變了數變,再看自己這邊,個個漫不經心,全不當回事,會心的笑了笑,“皇妹,敢不敢玩?輸了不過喝幾碗水罷了。”

    寒宮鈺哪受得了他的激,何況正如她所說的,只不過喝幾碗水,除此外,並沒有分毫損害,再說,怎麼看自己一方沒有輸的可能,笑著也走到場子中間,“這麼有趣的游戲,

    怎麼能不陪皇姐盡興?不過光是喝水卻是無趣,不如加上些東西,來得有趣些。

    玫果留下寒宮鈺本就是有目的,只是沒料到她狂妄到這地方,還沒開始,便開始下籌碼,她想要什麼,玫果太清楚不過,為了想要的而舍佩衿,她寧肯不要。

    寒宮鈺見她沉默,心里勝算又多了一層,“皇姐,如何?”

    慕秋等人,本不不願意陪著寒宮鈺玩樂,但見玫果親自跳舞,反而覺得新鮮了。平時玫果就花樣繁多,喜怒也不會過分掩飾,他們見的也不算少,但跳舞還真沒見過,剛才見

    她隨意踏了幾步,動作也十分怪異,細品起來,又覺得很是有趣,不過要他們跳,可就頭痛了。

    佩衿一直暗自留意玫果神情,隱約感到她這麼做必有用意,雖然不只是什麼,但不見玫果有擔心的神色,也就放開了。寒宮鈺想什麼,他當然知道,見玫果沉吟,也料到她心

    里所想,如果舍自己換她想的,有何不可?

    笑著對玫果道︰“難得二公主如此雅興,我們且能失禮?”

    玫果抬頭看他,看著的只有溫柔和平靜,心里揪在了一起,轉頭對寒宮鈺道:“我剛才就有說過,只是玩玩游戲,並不想涉及其他。”

    寒宮鈺臉上浮起嘲諷,“皇姐膽子越來越小了,就連玩,都要玩得如此小氣。“

    佩衿搶在玫果前面笑道︰“我家公主只是和二公主說笑,二公主怎麼就當真了,我家公主且是玩不起的人?”

    玫果臉色慢慢轉白,“佩衿。”

    佩衿回頭笑著她,柔聲問,“你是不信任我們,還是不信任你自己?”

    玫果咬緊了唇,她是信不過自己

    佩衿理順她耳邊一縷亂發,“我相信自己,你也該相信我們。”

    玫果看了他好一會兒,心神一定,這才回轉身對慕秋和冥紅二人道,“今天,你們一定要幫我這回,我輸不起。”

    三人見她神色慎重,雖然不知她目的何在,但她絕不是貪歡戀樂之人,對她的請求也無法拒絕,點了點頭,只是我們不會跳舞。

    玫果眼里沒有一絲憂慮,佩衿說的對,她應該相信他,“很簡單,你們只要記好腳步和身體怎麼動的便可以了。”

    “我們盡力而為。”三人交換了個眼色,一同點了點頭。

    玫果回到場中,看向剛交待完侍寵的寒宮鈺,一指桌上的那些水碗,“這些水為底線,水沒了,輸方答應對方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

    寒宮鈺意味深長的看了佩衿一眼,“好。”

    玫果也不再多話,“可以開始了嗎?”

    寒宮鈺雖然出身高貴,但偶爾也會舞蹈玩了,再加上自小習武,身體本就靈便,“皇姐請便。”

    玫果以前便喜歡跳街舞,上大學時,幾乎每天都會和同學們跳上一兩小時,當是健身,所以各種花樣是滾瓜爛熟,雖然這許久沒跳,但踢踏上兩步,感覺自然就出來了,比過

    去也遜不了多少。

    這一來可苦了寒宮鈺,現在的舞蹈,腳步細碎,動作講究的是優雅柔美,與現代的講究隨意,並無什麼固定規律的街舞全然不同。

    明明看著簡單,可是她就是扭不出那些動作出來,顧了腳上,忘了身體扭動,到了後來全然亂套了。

    玫果也不佔她便宜,反復跳了兩遍給她看,她才算勉強跟上。玫果之所以不厭其煩的跳,也是想讓冥紅等人明白原理。

    表面上寒宮鈺的人有舞蹈功底佔便宜,其實他們對以前的舞步已經根深蒂固,突然接受這樣的新東西,十分難適應,反而冥紅等人,全然不懂,加上他們本是練武之人,對身

    體搖動和步子上更容易捉拿準確。

    所以真正算下來,玫果反而有勝算,正是因為這樣,玫果才恢復了自信,有恃無恐。

    寒宮鈺跳得幾跳,已是額頭滲汗,有些不支,再加上在這期間,她也一直研究這玫果的那三個夫侍,從他們神情上可以看得出,他們和她一樣從來沒見過玫果跳的這古怪的舞

    蹈。

    她想不出玫果從哪兒學來這樣的東西,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還算精通舞蹈的人都跳不下來,這幾個門外漢,更不能跟上玫果的步子,索性停了下來,讓玫果直接出題,

    她也不改了。

    玫果也不推辭,看向冥紅燈人。

    三人什麼也沒說,都只是淡淡的睨視了她一眼,這一眼卻讓玫果心安了,他們如果沒看出其中奧妙之處,且能如此淡定?

    最後又再向佩衿投以感激的一眸,做了一個深呼吸,賭這一回,絕不對輸的一回。

    寒宮鈺這邊三人也和寒宮鈺想法相同,以他們的功底,怎麼可能輸給不會跳舞之人,反而有些爭先恐嚇想上前表現一番。

    玫果等寒宮鈺這邊準備好了,便自跳開了,開始的時候動作也不快,寒宮鈺的侍寵只覺這些動作再簡單不過,暗暗得意,慢慢有些不以為然。

    冥紅卻一直抱著胳臂,視線緊緊鎖住玫果,一眨不眨。

    佩衿也是從從容容,但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唯獨慕秋卻象是完全沒看玫果,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茶杯。

    寒宮鈺的三個侍寵偷看慕秋,只道這人性子難纏,不好好與玫果配合,所以根本不看,到時他只怕一步跳不上來,自己一方自身穩勝,暗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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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2 18:52:25 |只看該作者
第391章   魚兒上鉤

    玫果並不理會他們是什麼表現,按著自己的心意跳了去,突然那麼一轉,快了起來。

    寒宮鈺的三個侍寵,只覺眼前一花,已漏掉了幾個動作,再看時,已經連接不上,越看越眼花,頓時慌了神。

    一舞下來,玫果停了轉身笑道,“想必大家都看過了,皇妹,可記下了?”

    寒宮鈺又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看了一遍,自然是記不下,她不是那種要面子不顧利益的人,嘆了口氣,“我生性愚鈍,記不下皇姐這套古怪的舞蹈。”

    玫果接過小嫻遞上來的軟巾,拭著額頭的汗,“皇妹如不記得,就算他們跳的不對,也無法評價,不如這樣,他們隨我一同跳,這樣皇妹自然容易看得明白,對錯一目了然,

    如何?”

    這無疑又降低了難度,寒宮鈺細眉揚了揚,“如此很好。"玫果在上面跳,那下面審的人就只有她已人,就算說誰錯多幾步,也是無證可查。

    “不過,只得皇妹一人評審,似乎不公。”玫果一眼就看穿了她打得如意算盤、

    寒宮鈺被砍穿了心思,面不改色,“那皇姐的意思是?”

    “我們這邊也該有一個人盯著,你認為呢?”玫果緊盯著寒宮鈺,她的要求再合理不過。

    “這個自然,可是這兒沒多的人了。”寒宮鈺環顧四周,只得幾個服侍的丫頭。

    玫果拉過小嫻,對寒宮鈺笑道,“反正今天只得為了娛樂,我都不介意跳舞給皇妹助興,皇妹想必也不會介意我的丫頭代我當一回評審。”

    寒宮鈺頓時垮下了臉,要一個丫頭與她平起平坐,完全沒得她看在眼里,但玫果的話說的也很明白,她本人身為長公主,親自領舞,也算是娛樂眾人,她也不便過于苛刻,反

    正只不過是個丫頭,也不敢在自己面前過于放肆,就算她偏幫著誰,量一個丫頭也不敢怎麼多嘴。

    就算多嘴了,玫果還敢為丫頭跟自己明著過不去不成?

    勉強應了,“一切按皇姐意思。”

    玫果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雙方的人都有了,可是卻還少公證人。”

    寒宮與愣了愣,這玫果到底要搞多少名堂?

    “皇妹,你想想看,萬一雙方哪一方看岔了眼,到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沒憑沒據的拉扯,傷了我們姐妹的和氣,所以要彼此都信得過的中間人,皇妹,你看呢?”

    寒宮鈺再是百般不願意,但玫果說的句句在理,她也無從反駁,“可是這哪兒找這中間人去?”

    “我三哥可好?”這時壓上了陪衿,她輸不起,也容不得寒宮鈺使詐耍滑。

    “那不也是你們的人嗎?”寒宮鈺見是找玫逸之,心里就打起了鼓。

    “我三個可是出了名的公證嚴明,另外我還要人去請了一個人,那個人算算也該到了。”玫果有意拖著時間,時間越長,寒宮鈺那三個侍寵對剛才記住的舞步忘得也就更多,

    而自己這方,冥紅,慕秋的記性如何,她不知道,但佩衿的記憶力卻是極好的,如果他記憶不好的話,如何能記下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來接下別人的生意?只要保得一個記憶力好

    的,自己這方勝的可能就越大。

    別外拖延時間,也是為了等那個人到。

    “誰?”如果是玫逸之,自然是斷了寒宮鈺使詐的任何可能性,如果有別的人選,她當然寧肯選別人來。

    “子陽。”玫果輕言漫笑,就象是說一個與他們不相甘的人,“他可是皇妹的夫,不會偏幫于我的。”

    寒宮鈺卻是面色大變,她雖然身為虞國公主,可以三夫四侍,但是自與子陽聯姻,雖可以納侍,但按規定卻只得納有身份和地位的男兒,她平時生活荒唐,也只能是私下里玩

    玩,擺不上台面,子陽與她半斤八兩,所以二人自是彼此睜只眼閉只眼,中間隔著層紙,大家都不會去捅。

    但如果鬧了出來,那就彼此難堪了,再說她的目的在于佩衿。

    佩衿是何身份?身份地位,樣樣齊全,如果他有,自可以做得寒宮鈺的夫侍。但子陽且能容得下這樣的男兒在寒宮鈺身邊?也正是這個原因,她才只得許下任佩衿自由的承諾。

    如果子陽來了,就算勝這游戲,也不能開口要陪衿了。

    心下暗恨玫果好深的心計,只是不明她什麼時候去通知的子陽,將從後花園出來以後的經過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仍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這只是玫果的圈套,“皇姐真會說笑,

    這一時半會兒的,他怎麼能來,還是直接請了玫將軍來便是了。”

    “誰說我不能來了?有平安郡主親舞,我怎麼能不來觀摩觀摩。”門口傳來一個清朗的男中音。

    寒宮鈺面色數變,終恢復平靜,轉身看向門口。

    玫果見子陽和逸之雙雙立于門外,正笑看相讓進門。

    原來玫果自與寒宮鈺定下了游戲,便已想好了去通知子陽,只要子陽來了,寒宮鈺自不敢打佩衿的主意。

    于是在從後花園到翠花廳的路上,借著小嫻扶她之時,將手藏于袖中,在小嫻手上寫下了“尋子陽”三個字。

    小嫻跟隨她多年,自與她心意相通,抽空子出去安派人尋找子陽,告之玫果有請之事。

    之前沒得到尋到子陽和子陽肯來的消息,玫果自是顧慮重重,但在她剛才跳舞之時,睨見小嫻到門外轉了一圈,回來後便向她使了眼色,點了點頭。

    玫果頓時心下釋然,已尋到子陽,並且他同意前來,心里便有了另一番打算,有恃無恐的說出自己領舞一事,就算她看不見,眾男的情景,但有三哥和子陽在,寒宮鈺即使是

    想玩什麼花樣,也不敢動佩衿。

    再說今天這游戲,寒宮鈺只是一個跳板,目的不在于她,而是子陽如今正主到了。

    玫果,寒宮鈺與逸之和子陽見過禮,等他們各自入座,奉了茶才道:“謝謝三皇子賞臉了。”

    子陽受她所邀,明知有寒宮鈺在不能怎麼樣,但自上次于玫果反目,這是她第一次肯主動尋他,他又且能不借這機會來緩和彼此的關系,自是巴巴的來了,“從來不曾看過平

    安郡主跳舞,這麼好的節目,怎麼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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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2 18:52:38 |只看該作者
第392章   勝負

    玫果笑了笑,將游戲規則說了一遍,子陽頓覺有趣,自是想成,能看玫果跳舞,這是何等幸事。

    逸之卻是笑而不言,深知這個妹妹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可不是供人娛樂這麼簡單,也樂得于一旁靜觀其變。

    玫果笑著一佛袖子,指指那滿桌的水碗,“玫果深感榮幸,本來我只是涂個好玩,輸了喝水,只不過皇妹嫌光喝水不夠刺激,所以賭上一把,我又不便掃了她的興,也就請了

    三皇子和三哥來一同玩玩,一來大家高興一番,二來順便給我們當個公證人。

    子陽一听又賭注,提了個神,但听說壓賭是寒宮鈺提出來的,那玫果設套一事應該就可以暫時不用擔心了,看向寒宮鈺,“你提的?”

    寒宮鈺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恨惱交加,卻只得如實應了,“的確是我提的,不過是想玩的更高興些罷了。”

    子陽心下一寬,笑著對玫果道︰“好啊,不知賭什麼?”

    玫果假意想了想,“皇妹突發奇想,我一時也不知賭什麼好,不如皇妹先說說,賭什麼好?”

    寒宮鈺也是心有七竅之人,盡管滿肚子火氣,終是心思多變之人,也笑著道︰“我怕也只不過是一時好玩,也沒想到當真賭以。要不我們先玩,這賭注先欠下,以後響起了再

    行兌現?”

    玫果皺了皺眉頭,“這只怕就沒了意思了,玩起來也不夠刺激。”

    子陽看了看伸長腿于一旁只是看熱鬧的逸之一眼,心下有了想法,對逸之道︰“這欠著只怕的確少了意思,既然他們不知賭什麼好,要不我們來壓上一注來助助興?”

    逸之是何等心思巧妙之人,收回腿,坐直身,笑道︰“難得三皇子看得起,我現在空得個沒有實權的官餃,家中產業均是爹娘所有,尚未娶妻,所以說一無權,二無錢,三無

    女人,我拿什麼來賭?”

    子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玫三將軍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智勇雙全,除意給指點一二,便讓人受用無窮。”

    他的心思,逸之已猜到一二,“你想我怎麼個壓法?”

    玫果不料子陽一來就把三個給繞了進去,也感頭痛,現在是保了佩衿,卻賣了三哥,看向談笑風聲的三哥。

    “其實也簡單,我只賭玫三將軍一年時間,這一年內玫三將軍與我二哥只談風花,不談別事。”子陽說完端起茶杯,揭開杯茶,慢慢的啜著,這事說出來象是輕描淡寫,但座

    上眾人再明白不過。

    這賭壓得大了,一年時間不能助弈風。

    誰不知逸之與弈風交好,而逸之和衛子莫正是弈風的左右手臂,子陽這麼做確實要斷了弈風的左臂。

    逸之听了這話也不見有任何表示,感覺賭的只是一兩銀子那麼簡單,看向玫果,笑道,“果兒,你哥哥一年的自由可就交給你了,你得可爭點氣。對了,你也好好尋思著三皇

    子和皇妃有什麼寶貝,借這機會向他討要,機會可只有這一次,難得難得”

    寒宮鈺沒想到這事歪成了這樣,本意是想討要佩衿,現在卻變成了這等環境,不過能斷了弈風一只手臂,到也是好事一樁,反正自己這方勝算在握,也就欣然同意了。

    玫果咬了咬唇,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有點失了她的控制,現在壓上的賭注比壓上佩衿不見得小了,壓上的是三個的未來和弈風朝中的勢力。

    走到場中,對眾男道︰“我們開始。”

    六個男兒自然是于她身後站定,慕秋在她跳舞之時不看,這時卻並不拖拉。

    寒宮鈺和小嫻自各自分手兩邊尋了最得利的位置站了。

    小嫻看了看寒宮鈺,雖然對方是公主,但她肩上壓的卻是玫果對她的信任,這個膽子對她而言重得不容許她有絲毫閃失。

    接下來,玫果跳的舞步與剛才前部分慢節奏的確相同,寒宮鈺這邊三人,自然仿得有模有樣,絲毫不差,動作嬌柔,倒別有一番風味。

    再看玫果的三位夫侍,明顯沒練過舞的,從他們生硬的步子中不難看出,跳舞對他們而言絕對是生平第一次,但不管他們怎麼生硬,卻勉強沒有差錯。

    但這麼比較下來,寒宮鈺一方卻是處于優勢。

    子陽暗暗歡喜,寒宮鈺卻不象子陽那般高興了,視線自然的鎖在了慕秋身上,越看越心驚。

    的確他的動作生硬不熟練,但是他落腳身體擺動準確無誤,絕對沒有任何出入,寒宮鈺沒有忽視剛才玫果示範時,他不曾看一眼。

    而現在另外五人剛才雖然都有記下玫果的步子和動作,這時仍會用關注著玫果的動作,唯有他漫不經心,並不多看玫果。

    他這樣的表現讓寒宮鈺不解,卻心驚不已。

    不覺中玫果身型土轉加快的舞步,寒宮鈺這邊的三人剛才走神,這會看著玫果領著,勉強跟上,就這麼片刻間已明顯有遲緩之象,但其中一人對舞蹈的確有過人的天賦,很快

    又自如起,令寒宮鈺虛驚一場。

    而佩衿和冥紅並不見有多少變化,寒宮鈺暗暗擔憂,如此下去,還真不知輸家是誰。

    暗扣金針在手,沒一會兒工夫,寒宮鈺這方已有一人亂了方寸,而冥紅也開始出錯,最終二人先後退出。

    雖然兩邊都有人退出,但冥紅卻稍後了些,算下來倒是玫果一方暫時佔了上風。

    由于時間隔的久了,寒宮鈺之方又有一人已無法記起以前的步子,全憑現看現跟,身型頓時慢了下來,步子開始慌亂,而佩衿和慕秋的步子卻越來越順,身體動作也不再生硬

    ,極為瀟灑自如。

    寒宮鈺也是看得著迷,沒想到這兩個男人能得到玫果這怪舞跳得如此好看。如不是這關系到身後大事,真是極好的享受。

    轉眼間玫果跳過的那套舞步已晚,身型一轉,卻是剛才沒曾跳過的,寒宮鈺那方本有人跟不上,這一來就完全沒辦法再進行下去。

    眼見要敗下來,寒宮鈺收藏袖中,手指一彈,金針穿越闊袖刺向佩衿蓋穴位。

    佩衿膝蓋巨痛,頓時單膝跪倒,忍痛從膝蓋處撥出金針對寒宮鈺怒目而視,寒宮鈺象是什麼也不曾發生,皺眉看著自己方敗下來的那個侍寵。

    這突來的變化,讓所人都暗暗心驚,逸之看著佩衿手中金針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畢竟沒親自抓到寒宮鈺動手,卻也說不了什麼。

    玫果听到身後騷動,猜到有事故發生,隨著舞步轉身,也看到佩衿手中金針,怒不可揭,但這時停下,卻是自動放棄,只得強忍下這口怒氣。

    掃眼間見慕秋舞步動作竟比過去領舞的同學更為自然灑脫,不想他不曾看她一眼,竟能與自己的動作不差絲毫的跳出來,他身型敏捷,身體靈活自如,該剛則剛,該柔則柔,

    配上他飄舞的衣衫下擺,就連常混街舞對里的玫果都看得痴了,想著以後定要拉他多跳幾回。

    再看身邊之人雖然勉強能跟上,但是簡直就象條蛇在那兒亂扭,全無章法而言了,簡直倒足了胃口,就是在糟蹋街舞。

    寒宮鈺也看出這一下去,不消一盞茶功夫,自己一方必定落敗,如果不乘著還能支撐除了慕秋,這游戲結局不想也能得知了。

    又再暗藏金針在袖中,反正玫果說游戲規則時並未說不能旁人干擾,就算玫果再怒,也奈何不了自己,雖然手段卑鄙了些,但是能斷了弈風的一條手臂,又有何不可?

    就在慕秋轉身之際,金針出手。

    剛才一針,逸之和佩衿,冥紅已有警覺。但逸之和冥紅只道她並不至于大膽到敢公然放第二針,所以也只是冷眼看著她,而並沒有多的動作。

    佩衿卻是早有防備,已不露聲跡的渡到她身邊,只見金光一閃,極快的抓住其手腕,然寒宮鈺的功夫卻已是了得,他終是晚了一步,雖然抓住了她的手,金針卻已射向慕秋。

    逸之也是怒從心起,正要拍案而起,場中已是唉喲一聲,接著有人摔倒的聲音。

    寒宮鈺終是公主,佩衿這麼抓住她的手,實在不安,摔開她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向場中。

    本以為摔在地上的該是慕秋,結果不然,慕秋仍漫不經心的隨著玫果舞動,而寒宮鈺的侍寵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玫果看著慕秋,嘴角噙著會心的笑,寒宮鈺這次的小動作,她在轉身之際看在眼里,至于那侍寵倒地在她意料之中,別人不了解慕秋,但她了解。

    慕秋可以一邊吻她,一邊殺人,自然也就能一邊跳舞一邊將寒宮鈺射來的金針反送給旁邊的人,他出手無需用心,只是本能的條件反射。

    這樣一來,逸之也不能不留意起這個一身黑衣的冷峻少年。

    寒宮鈺張口結舌,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再看子陽,更是面色鐵青,正坐直了身子,握著扶手的手冒著青筋,瞪視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到了這一步,勝負已分。

    但玫果氣寒宮鈺太過卑鄙,且肯就這麼饒她?先不說一會兒提出條件,就是桌上的水也得讓她喝干了才能走。

    冷笑著睨了她一眼,硬是跳足了半柱香才停下,慕秋葉隨她停下渡到冥紅和佩衿身邊,看了眼佩衿的膝蓋,淡淡的文,“沒事嗎?”

    佩衿搖了搖頭,“小傷。”寒宮鈺剛才那針目的只是讓他跳不下去,所以力道並不過大,並沒傷到筋脈。

    裝作剛才什麼事也沒曾發生,笑看著寒宮鈺,“小嫻,我皇妹四人,該喝多少碗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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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發表於 2010-12-22 18:52:51 |只看該作者
第393章   無關緊要的人

    小嫻在人前卻不會象和玫果單獨一起時那麼全無顧慮,將自己擺正了丫頭的地位,恭恭敬敬的行過了禮,也不看寒宮鈺黑著的臉,“稟小姐,奴婢只是記下了幾位公子錯了多少步子,可是算數卻是算不來的。”

    玫果裝作有些不高興,略沉了沉臉,“你怎麼辦事的?大概多少總有個數吧?你可別算多了,冤枉了我皇妹。”

    寒宮鈺雖然沒能把自己一方的人一步步錯了多少,對方比自己這方多跳了多少算得清楚,但光拿黑衣少年那一步不差的多跳那半柱香也就夠得他們受得了,臉也就拉得更長了,但她愁的卻不是喝水,而是不知玫果要他們做什麼。

    至于喝水,玫果多半也就是說說,數落她幾句,幫她的夫侍出出氣,哪能真讓她大冬天的,喝這麼多的涼水?

    小嫻用眼楮點了點桌子的水碗,為難委屈的低聲道︰“奴婢真算不來,如果請賬房先生來算的話,只怕這四桌子都擺不下。”

    玫果裝模作樣的又責怪了小嫻幾句,轉頭看向逸之和子陽,“小嫻沒讀過什麼書,算不好也不能太過責怪她,不知三個和子陽有沒有算得清楚?”

    逸之有些著惱寒宮鈺使下三流的手段,見妹妹揪住不放,按著她的性格也知道她不會就此罷休,索性把這麻煩直接去給了子陽,“三皇子可曾算得清楚?”

    子陽看著那一桌子的水碗,也覺得頭痛,不過這水反正不是他喝,加上自己的身份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賴皮,清了清嗓子,“我也沒認真細算,不過只怕是要好幾桌子了。”

    玫果笑了笑,“不過我們有話在先,這一桌子的水也就是上限了,幾桌子倒也就不必了。”

    寒宮鈺听了這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話中之意,還真要自己喝著一桌子的水不成?那一桌子重重疊疊,少說也有一百來碗水,四人喝下,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皇姐”

    玫果這才轉頭對她笑著,“皇妹,願賭服輸,對不住了。”臉上的笑燦爛如三月陽春,卻讓寒宮鈺,從腳寒到了頭頂,忍不住打了幾個寒戰。

    “你當真要我們喝這些"寒宮鈺臉上再掛不住了,拉下了臉。”

    玫果咬了咬唇,也有些為難,“我也不忍心,可是這不只是你我二人的事,可是涉及到在座的所有人,我們都是身份的人,我給皇妹免了,倒是沒有問題。只不過,萬一不守信用,傳出去了,可是要受人恥笑的。”

    寒宮鈺恨得咬牙切齒,但玫果重信用,這是不爭的事實,看來想躲過這是不可能的了,冷冷的瞥向身邊那幾個侍寵。

    那幾個侍寵嚇得抱著胳膊直顫悠,哪怕抬頭看她,就連“我們幫公主喝”幾個字都不敢開口。

    佩衿等人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喜怒,肚子里卻早就樂開了花,個個抱著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態度,自然不會有一人出面求情。

    子陽和寒宮鈺的關系,自然也是不方便出面,看向逸之,現在能說話免了寒宮鈺喝水之災的只有他了,偏偏逸之懶洋洋面常常微笑的靠坐在那兒,也是一副看戲的模樣,看樣子全沒有要出面的打算。

    寒宮鈺也是一個掃過所有人,知道是沒人能幫了,重重的冷哼一聲,踹了身邊一個侍寵一腳,還不去。

    那幾個侍寵更是面色慘白,其中兩個架著看被金針刺中仍不能走動的侍寵飛快的撲到桌邊,看著那一大桌的水碗,只差點沒暈過去了。

    寒宮鈺磨磨蹭蹭的走到桌邊,動作還算優雅,反正免不了了,不如做得大方些,省得被人笑話的更多。

    剛端起一碗水,尚未湊到唇邊,玫果的聲音傳來,“皇妹,等等。”

    寒宮鈺心里一喜,難道她當真只是走個過場,讓自己難堪一回,到真要喝的市話開口免了?

    玫果不急不緩的走上幾步,對子陽道︰“我們的賭注可是又兩樣,一是喝水,二是三皇子親自壓下的賭,如果我們輸了,我三哥可是會兌現的,現在我勝了,三皇子是不是也

    該兌現了?”

    子陽和寒宮鈺心里頓時一緊,各自揣摩著玫果要做什麼。

    逸之也好奇玫果弄這麼大的排場,到底是玩什麼花樣,坐直身,看向笑口吟吟,象只是貪圖好玩,向大人在討一件喜歡的事物的玫果,“果兒,你想要什麼寶貝?這可是你三

    哥一年的自由換來的,這東西太差了,我可是不依的。”

    子陽更是心頭發緊,玫果之難纏是出了名的,剛才要斷他與弈風的關系,他不露什麼聲色,暗地里只怕是早動了怒氣,現在玫果勝了,他且有不借這機會討還的道理。

    但身為皇子,背後怎麼做人,自不用說,到了外面,卻是馬虎不得的,也笑了笑,“玫三將軍,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

    “好說好說,如果果兒輸了,三皇子又且放得過我?“逸之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雖然現在玫家交了兵權,但勢力尚在,倒不怕這三皇子敢拿玫家怎麼樣。

    子陽無奈,只得轉頭問玫果,“你要什麼?”

    玫果先向逸之嘆了口氣,“還真要讓三哥失望了,我還真沒打算向三皇子要什麼寶貝,不過想向他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討人?還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逸之覺得意外,想不通子陽身邊有什麼人能讓她這樣大動干戈,雖然子陽與自己之間的注賭是超了玫果意料之外的,但她自己本身壓下的籌碼也並不小。

    子陽和寒宮鈺也是面面相覷,個自把自己身邊的人細細清理了一遍,最後一致沒發覺子陽身邊有什麼人值得玫果討要。

    “你要討誰?”

    玫依然滿臉笑意,就象是在討要一個好不足道的小廝,“我想要——嚴辛。“

    嚴辛?這是什麼人?

    逸之頓時愣了,在他記憶中根本沒有這麼個人名存在。

    寒宮鈺也是丈二金鋼摸不到頭腦,這嚴辛是何許人?如果子陽身邊有這麼一號重要任務,她不該不知。

    子陽愣了愣之後,眼里閃過一抹警惕,“你要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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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發表於 2010-12-22 18:53:03 |只看該作者
第394章   玩夠了

    玫果雖然笑得很隨意,但從她的眼神里,誰都看得出,她是認真的,勢在必得,那麼這個叫“嚴辛”的人,也就更加讓人費心思了。

    翠花廳頓時安靜得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見,廳中只三個人對這個‘嚴辛'這個名字不陌生。

    其他的人都在刨腦子,挖心肝的回憶,看自己有沒有在哪個角角逢逢里听到過這麼一個人,但結果都是查無此人。

    比起玫果的一臉坦然,子陽的表情就復雜多了,死死盯著玫果的眼楮,象是要把她的眼球剝開來,仔細研究。

    除了這對視著的一笑一靜的兩個人外,還有一個人總算明白了玫果今天這一行為的目的,那人就是佩衿

    因為'嚴辛'這個名字,玫果還是從他這兒得知的,只是他沒想到玫果會這麼快行動,快得出乎了他的意料。

    寒宮鈺最先沉不住氣,看向子陽,“嚴辛是何許人?”按理她不該在這兒問,因為玫果既然開口要,肯定這個人有著什麼深遠的背景,但她怕子陽一答應了,回去就算弄明白了這個人背景,再來反悔已經沒有機會了。

    肅靜的氣氛被打破以後,各人也就放松了,該靠回椅子靠背的,靠了回去,該坐下的,也就找地方去了。

    子陽也放松了下來,收回審視的眼光,沒有回答寒宮鈺,笑問玫果,“果然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為何要他?”

    玫果慢慢走到一張軟椅子上坐了,“我喜歡醫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學醫之人自免不了接觸些”毒“,既然免不了,就得與一些毒物接觸,可是我不擅于與毒物打交道,很容易被毒物所傷,所以就得尋一個擅于與毒物打交道的人,如果說起擅長于毒物打交道的人,自然是顫長養毒非嚴辛莫屬而這個嚴辛卻是三皇子的人。所以我想討來用用,你看如何?這麼一個小人物與我三個一年的自由比,我三哥只怕是虧大了。”

    毒?寒宮鈺看向佩衿,難道她要這個擅于飼養毒物之人是為了佩衿?按玫果對那些夫侍愛到極點,為了他們不惜一切的作風,的確十分相符合。

    暗自冷笑,玫果還以為佩衿身上的蠱毒是一般毒物的毒能解得了的?也太小看母親了,既然是這樣一個人,給她就是了,讓她慢慢折騰去。

    當然也就不以為然了,她哪里知道佩衿身上的蠱毒已除。

    子陽可就沒寒宮鈺想得這麼輕松了,他知道有這個人在手上,意味著什麼,但玫果不可能知道這個人的作用,但既然不知道,她為何指名點姓的要這個人?

    難道當真只是為了那人擅長飼養毒物?他不信,“當真只是為了想讓她飼養毒物?”

    玫果揚了揚眉,故意露出驚訝,“難道他還另有用處?倒是要向三皇子請教了。”

    子陽發現自己漏了嘴,或許她當真不知道,如果被她察覺到什麼。查了下去就不妙了,厄了一聲,“我只是好奇罷了。”

    玫果也不深究,“那個人,三皇子什麼時候給我呢?我弄了批毒物,就這兩天就要到了,這可是已經燒開了水,就等著來下鍋的急事。”

    子陽對玫果的話自然不會相信,但又拿不準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不管真假,答應的事,卻沒辦法當著逸之的面推翻,心里再不願意也只能先答應下來,再做打算,”我這就吩咐人去給你尋來,你是想把他送來這府上,還是去別的地方?“

    “謝謝三皇子,那我就在這兒恭候了。”她沒見過嚴辛,也想過被人調包的可能,但如果對方真有心這麼做,她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作用,畢竟自己不認得,人家一口咬定,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也只能見步行步。

    逸之听到這兒先不管玫果拿這個嚴辛到底什麼用,既然開了口,當然要貨真價實,“這養毒物的人可開不得玩笑,萬一技術上或者哪兒差了些,可是要命的事,萬一放跑了什麼,傷了我妹妹,這事可就可大可小了。”

    既然玫果說天下無二人,那對方臨時去找個假貨也是不容易的,把話放在這兒也就堵了調包換人的這條路。

    子陽本就有調包的想法,被他這麼一說,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逸之話說的很明白,就是暗藏著威脅,小不必說了,如果往大里說,以玫家的勢力,弈風太子的權勢力,玫果虞國的地位,這幾股勢力聯合在一起,以他目前的能力,還沒辦法抵擋,“玫三將軍,盡管放心,我定會派人叫嚴辛小心服侍,不出一點差漏。”

    拍了拍手,喚起來自己的跟班,要他馬上去叫嚴辛收拾行禮到鎮南府候命。

    玫果這才又轉向寒宮鈺,“皇妹可以開始了。”她剛才叫停並不是想免了寒宮鈺。

    玫果怕她這一桌子的水下去以後,光顧著跑茅房,誤了大事,才以把該解決的事先辦了,再來和她慢慢的算這個帳。

    敢傷了佩衿,最少也得讓她上吐下瀉的折騰上幾天,怎麼也得讓她少幾斤肉,要不振以為自己是軟柿子,任她捏。

    寒宮鈺板著臉,端起剛才放下的水碗,又惡狠狠的剜了三個侍寵一眼,那三人忙雙手捧了水碗灌了起來。

    他們現在再明白不過,誰能多喝些,能讓這位公主娘娘少喝幾碗,誰回去準還能保得周全。

    寒宮鈺磨磨蹭蹭,耐不住玫果的虎視眈眈,也只得得水碗湊到嘴邊,本想著能拖就拖,偏玫果這天殺的,還不滿足,竟然也渡過書案變,也不嫌累的,一碗一碗水的親自遞給她,逼得她不喝都不成。

    將她恨得入了骨,一邊喝水,一邊怒瞪著她。

    偏玫果卻是油鹽不進,任她怎麼瞪,就睡笑口吟吟的看著她,不厭其煩的做著傳遞工作。

    她指望著讓那三人多喝些,結果倒成了她喝得最多。

    沒一會兒功夫,那三人已是撐不住,叫喚連連,又不敢不喝,漲得面紅耳赤。

    她自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水不比得現在的啤酒,喝多幾杯,很快就能上廁所解決,這水喝進去,肚子中撐得渾圓,卻半天還沒小解得意思。

    寒宮鈺瞪著面前的水碗,早把玫果十八代祖宗全罵光了,也沒理會那些祖宗中,也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祖宗。

    又是幾碗水下去,再也站不住,小嫻體貼的搬來椅子,她一屁股坐下去,這肚子卻更是難受,終于有了小解之意,不顧得禮儀,一路奔了出去。‘

    玫果咬著唇笑看向佩衿,有些得意洋洋,佩衿心存感激,對她的小孩子報復做法,卻是搖頭嘆笑,不管她天真也好,無賴也罷,終是為了給他出氣。

    子陽卻是滿肚子不是滋味,她如此偏幫自己的夫侍,讓她嫉妒得發狂。

    如果她當年是與自己頂下的婚約,那該如何?是否也會如此對自己?

    越是這樣想,越是不服這口氣,只等事成,玫果必須回到他身邊,不惜任何代價。

    隨著寒宮鈺和那三個侍寵的進進出出,那書案上的水減少的速度卻越來越慢,算下來,她已經喝下了三十幾大碗的冷水,現在不光是小解這麼簡單了,開始腹痛如絞,只道是冰水喝的多了所致,卻沒想到玫果在給她遞水之際,落下了少量瀉藥。

    只不過她用量極為講究,不會發作太快,在寒宮鈺喝下二三十碗水後才開始發作,不但如此,這藥性雖然來的緩慢,但是後勁卻長,等她回去,任什麼藥業治不了,足足能讓她拉上六七天的,藥性才會慢慢消失。

    這幾天足夠她脫層皮了,等不瀉了,要恢復體力,在床上最少也得躺上十天半個月。到時就算她懷疑是自己做的手腳,要全京城最好的太醫診斷,也查不出是被人下了要,只能認定是喝冷水太多造成,再是惱怒,也是咬玫果不進。

    如此這番又是兩盞茶功夫,那三個夫寵相互靠著癱倒在地上,一口水也喝不下了,任寒宮鈺怎麼瞪眼,打罵,也顧不得了,只是一味搖頭擺手。

    寒宮鈺開始還能罵人,到後來癱在椅子上,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視線從還剩了近半桌的水碗移向玫果,已經不是瞪了,帶著哀求之意,見玫果仍端了碗水,死的心都有了,兩眼含淚的看向子陽。

    子陽與她雖然並非真情實意,但終究是夫妻,也是不忍,唇動了懂,這求人的話也說不出口。

    逸之看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真要出事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天不早了,這游戲也玩得差不多了。”

    玫果也知道寒宮鈺喝的已經到了極限,再喝可能真要撐死在這兒了,明白三哥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也就順著他的話,望了望門外,“哎呀,玩高興了,竟忘了時間了,都這時辰了,罷了罷了,我還得去給爹請安呢,今天就玩到這而,下次再玩過。”

    寒宮鈺頓時長松了口氣,徹底軟在了那兒,直呻吟,發誓定要找機會把今天受的這罪討回來。

    玫果掃了桌上所剩的水碗,對門外小廝叫道:“去尋個大缸來,把這些水裝上,給二公主捎上,帶回府上去慢慢喝,省得二公主落下個不守信用的罵名就不好了。”

    寒宮鈺臉上更是烏雲滾滾,但只要不要她再喝這些該死的水,怎麼都好吧,反正扛水缸的不是她,只不過走在街上有些丟人罷了,所幸她有輦車,權當看不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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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發表於 2010-12-22 18:53:16 |只看該作者
第395章   囚禁

    雪飄飄零零的下,一些被風吹落了雪,露初真身的竹竿上,灑了一把鹽珠子,慢慢的越來越多,最終給樹枝覆上了一層白。

    離洛不知這是第幾沖到大門邊被這弈院的護衛攔下,他的耐心被消耗到了極點。

    被招回來後,末凡,慕秋,冥紅,佩衿均不在院中,也沒交待下回來做什麼,不管問誰,都是一問三不知。

    他一回到這兒就想到死去的玫果,一想起她,就心痛如絞,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這感覺就是沒辦法消失,而且越來越強烈,在這鬼地方一刻鐘也呆不下去。

    不知大家還不知道玫果的死訊還是有意隱瞞,院子里雖然冷冷清清,但竟沒有死了主人,穿麻袋孝辦後事的景象。

    雖然心里迷惑,但是玫果之死是他的死穴,沒人主動跟他說,他也就不會去問,他想要知道的只是招他回來做什麼,如果有什麼事要他去辦的,他會盡快去辦了,再次離開,反正現在在弈園對他而言就是地獄,煎熬他的心的地方。

    可惜回來後,末凡見不到,也沒人告訴他要做什麼,想要離開,卻不行了,不管他正大光明的走大門,還是想翻躍圍牆,都馬上會有人出來阻攔。

    他也和那些護衛和隱衛們真格動手,傷了他們。

    這樣以來彼此顧慮,打來打去,打足了幾個時辰,他也走不出弈園,對方反正人多,累了就換人,他就沒人可換,一個人對人家的輪流戰,結果不想而知,最後累得手也抬不起來,偏偏每到這時候,就不知是誰使陰招,隔空點穴,讓他動彈不得,被那幫護衛象抬死狗一樣,丟回他的床上,知道穴道自動解開。

    除了不能離開以外,一切和以前沒什麼不同,下人們該怎麼服侍他,還是怎麼服侍他,沒有半點不妥之處。

    如果說末凡知道了玫果之事,那為何不露面,對他更是沒有處置?要知道不管是哪一國知道玫果之死與自己有關,那都是死罪,他一招就回,全不躲避就是想自己擔下來,免得連累村民。

    可是照這樣的情形,就不象是知道實情的樣子。但如果不知,又為何把自己軟禁在院中不得離開?

    他百思不能得其解,也在門口鬧過幾回,每次結果都是一樣,在他累得不願動彈時就有人點他的穴,開始的時候,他只道是自己太累,所以才中招。

    次數多了,他就留上了心了,每次在疲憊不堪的時候,就會全神戒備,按理這院中護衛的身手,在他全神戒備的情況下是點不了他的穴的,可是對方不管他怎麼防,就是能準確無誤的點中他,最後不得不承認那個人的功夫遠在自己之上,而且高得可怕。

    在弈院,冥紅和慕秋的功夫都是相當了得,特別是慕秋耕是高深不測,到底有多高,他們不知道,但他試探過好幾次,慕秋的確不在院中。

    那這個藏在暗處之人是誰?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在院中十余年,第一次知道這院中還隱藏著如此高手。

    但那人對他沒有惡意,除了助護衛點他穴道外,絕不出手。

    門是出不去了,就去找梅院找末凡的晦氣,可是去了也白去,反正是見不到人,發著脾氣,踢破了他的大門,不過他前腳走,後腳就有人搬了新門去換上,踢破的門自然有人拿去修理。

    不管他踢破多少扇門,馬上就換上多少扇,就象這些門事專門為了讓他踢而準備的。梅院也沒什麼改變,只是給平時負責修理木器門窗的工匠增加了工作量罷了。

    鬧到後來,他也沒鬧得沒勁了,人也慢慢冷靜了下來,沒有就在院子里瞎逛打發時間。

    每次他逛到一個地方,傻站了許久以後,才發現,他所站的地方都是玫果曾經出現過的地方。

    這時他又正好站在了後山河邊,腳下正是那次在後山游水,被玫果半偷半搶抱走衣衫的地方。

    仿佛看到玫果將他的衣衫丟在地上,跳上去亂踩的樣子,當時他怒火沖天,這時嘴角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笑過之後,見他轉身要走,不自覺的朝那沖他做著怪相的身影追上兩步。但那嬌小的身影在山水間淡褪,慢慢消逝。

    他的心跟著下沉,沉到水湖谷底,恍惚間,難道是她的魂回來了,回到了弈園?

    突然間象有一道無形的力道,拉著他直奔向玫果的住處。

    在遠門寇猛的停下腳,急促之間,竟忘了他是習武之人,狂奔之下,竟沒有調節自己的呼吸,這一停下來,劇烈的喘息著,竟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顧不上自己是否呼吸順暢,看向院內。

    院內冷冷清清,只有兩個小丫頭坐在門邊上玩著石子守著門戶。

    門口還擺著那只放憋的缸,只是一句沒了鱉,空空的讓他的心更生了涼意。

    不覺中走到台階下,靜看那合攏著的雕花門,那晚他幾乎被她氣死在門里,現在看著卻沒了氣

    剛邁上一步台階。

    小丫頭站起來,恭恭敬敬的道︰“離公子,郡主沒回來”下面的意思當然是,他不在,這門是不能進的。

    離洛停了下來,呃了一聲,是沒回來嗎?搓搓臉,自己這是怎麼了?

    又一個丫頭在門口喚著兩個小丫頭吃飯了。

    兩個小丫頭見離洛在,又不敢就這麼丟下他離開,這兒雖然是郡主的私院,但前面的人可是郡主的夫侍,也是這院子里的主人。

    “你們去吃吧,我只是隨便逛逛。”離洛自不想丫頭們為難,擾人家過了吃飯時間,只有吃冷飯了。

    小丫頭這才歡歡喜喜的向他曲膝行過禮,小跑出了院子和門口等著的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說笑著走了。

    離洛轉過身也不離開,就在石階上坐下,凝望著那個空缸,眼里空洞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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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2 18:53:28 |只看該作者
第396章 人鬼交心

    “你在這兒做什麼?”

    一個冰冷冷陰柔女聲傳進離洛耳中,他全身一震,視線從水缸快速移到站在門邊上的那襲隨輕揚的白色下擺。

    再慢慢上移,最後停駐在那張冷眼看著他的絕秀清雅的臉上,或許不再是人的原因,她這時的臉沒有什麼血色,白得近乎透明。

    他這麼定定的看著她,忘了動作,忘了思考,也忘了呼吸,直到她輕飄飄的從他後邊走過,推開那兩扇雕花門,邁進屋,才想起起身,懵懵的跟在她身後,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她果然回來了,是不舍得這個地方,還是來找索命的?

    玫果在鎮南王府打寒宮鈺和子陽扛了水缸離開後,但急著查看佩衿的傷勢,細查過後,發現只是微微刺傷膝蓋處的韌帶,只消吃些消火之類的藥物,好好休息幾日便不會有什麼事。

    沒過一會兒功夫,果然管事領了一個自稱‘嚴辛’的男子前來。

    那男子大約三十來歲,長相不差,可以說算得上英俊,但是不知是不是鈺毒物接觸太多,總讓人感覺他眼里帶著股陰霾之氣,讓玫果看見他就覺得全身毛孔‘颼颼’直豎。

    他說他叫嚴辛,但玫果哪里認得他,看向靠坐在椅子上的裴衿。

    佩衿到處游走,打探消息,一些特別人物自然是見過認得的,包括這個嚴辛,當然嚴辛卻認不得他的。

    佩衿細仔看了來人,並無易容等痕跡,向玫果輕點了點頭。

    玫果這才對嚴辛道:“以後要辛苦你了。”

    嚴辛听見對他說話,才敢略抬頭看了看站在上方的玫果,這一看之下竟微微一愣,早听傳聞平安郡主貌美無雙,又是皇家貴族,定是艷美絕倫,傲慢十足的女人,不想竟是這麼一個清雅得可以說過份的姑娘。

    但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卻有一股寒氣,讓他心里一驚,不知她向來如此,還是自己無意中得罪了她?忙低了頭不敢看她,“為郡主效勞是賤民的榮幸。”

    一抹冷笑從玫果嘴邊一閃而逝,微笑道︰“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

    嚴辛埋頭自然,沒看見玫果閃過的寒意,听她好聲好語,略放了心,“一心听從郡主吩咐。”

    玫果點了點頭,吩咐管事的先帶他下去暫時安頓置下來,第二日隨她一同回弈園.

    嚴辛離開的,馬上叫來得力的護衛好好看實了嚴辛,不能容他有所閃失,她不能不防子陽殺人滅口。

    安排好事務,才向冥紅和慕秋等人慎重到過謝。因為在王府,與他們之間的行為舉動,不能不有所顧慮,只在言語上寫過,至于其他也就只有以後再補了,這時天色以後再補了,這時天色已是不早,大家便各自散伙回屋休息。

    她在王府中的院落十分的寬敞,房舍眾多,夫侍們到了府中,除了平夫以外,別的夫侍不能在她寢室中過夜,但是個備有房間,無需擠在一間屋里。

    她對寒宮鈺的為人實在不在放心,怕她針上帝有什麼一時半會不會發作,又讓人難以察覺的毒藥,親自送佩衿回房後,便沒再回自己的寢室,留宿在佩衿房中,關注他的傷勢有無變化。

    一宿過去,並無什麼病態毒發,才安了心,備車備馬回弈園。

    回到弈園,個人自然先各自回自己院落了。

    玫果也不例外,坐了這許久的車,回到弈園第一時間自然是想回去更換衣衫,不想竟看到坐到門口發呆的離洛,心里嘀咕,不知這個末凡弄他回來做什麼。

    看他匆匆離去,在這兒出現,不用想也只得是末凡招的他回來,一想到末凡心里就堵得難受,想了這麼久,以為已經想通了,看來並不是這回事。

    走到桌邊,拿起溫著茶壺自顧斟水一杯,正要喝,回頭見離洛仍跟在她身後,眼楮都不眨一下的看著自己,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還不走?”

    離洛轉到她前面,唇動了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出口,“你回來了?”

    玫果愣了愣,以前她回來,遇到他,可向來是互不搭理,他幾時問候過她?“我不能回來?”

    離洛請咳了聲,避開她有些不耐煩的視線,“不是,你是回來看看,還是有別的事?”

    玫果見他回了弈園,哪里會想到他仍然開不知自己尚在人世的事,心里納悶,這才幾天沒見,怎麼這人就不正常額?“沒事,我就不能回來?”

    “難道你不是回來找我的?”離洛眼里透著失望,他寧肯她恨他,也不願象現在一樣,明明是他害死了她,她卻對他不屑一顧。

    玫果對他的話更是摸不到魂,“我找你做什麼?我要換衣衫了,你回去吧。”

    離洛拉著頭,長嘆了口氣,慢慢離開,又走兩步又回轉身看她,“你當真不是回來向我索命的?”

    索命,玫果這才想起,他指的是誘她出宮,墜崖之事。

    那件事她不是不惱,但為他解毒的那些日子,便已經想開了,既然他也是無心之過,再說也後悔了。

    參與那事的人還有肖恩,她能原諒肖恩,又何必對他耿耿于懷?那事過了也就過了,不必再提。

    “我只問你一句,那日我墜崖,你是真難過,害是假難過?”她沒忘那日在涯下听到他那撕心裂肺的鬼泣之聲。

    他沒默了,看著自己的腳尖,過了許久才低聲問,“你在下面還好嗎?”

    下面,玫果雙眉一挑,突然想到什麼,難道他尚不知自己還活著?“你回來可見到末凡?”

    他淒然一笑,她回來果然是為了末凡啊,“不曾見,我回來,除了下人們,沒有人在院子里。我也尋了他幾日,不知去了哪里。”

    “下人們沒說嗎?”

    離洛搖了搖頭,”不知為何,下人們一問三不知。“

    玫果算是明白了一點,肖恩隱退,末凡不可能不知,那離洛之事,他也自然不可能全不知情,雖然不知他為何幾日不在院中,但如不是他交代下什麼,離洛怎麼可能在下人口

    中什麼也問不出來?

    听說末凡不在,她竟長松了口氣,不必擔心見到他以後,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正是因為末凡事先的安排,離洛才不知道自己還活著,這麼說來,他是當自己是鬼魂?

    這一發現讓她又起捉弄之心,轉身看著他。

    他此時眼里又透著她在村莊初見他時的那種自責,後悔,絕望,痛楚摻和在一起的神色。

    突然心情大好,雖然不再惱怒于他,但有機會就小小的折磨,報復他一下,絕對是大快人心。

    他抬起頭,見她定定的看著他不知想些什麼,神色古怪,就如她活著的時候想著鬼點子折騰人的時候一般,心里更是難受,”在下面還好嗎?“

    玫果故意長嘆了口氣,”一個人孤孤單單,你說能好嗎?“

    離洛心如刀絞,驀然抬起頭,雙眸有些泛紅,”對不起,那日令你枉死,非我所願,如果“他咬了咬唇,如果玫果還活著,這些話,他自是說不出口,但如今她已是鬼魂,還有什麼課瞞的。

    玫果靈機一動,他當自己是鬼魂,說話沒那麼多顧慮,或許能借這機會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麼,這念頭一動,已不再是剛才所想的純粹捉弄,裝作難過的樣子,”如果什麼?“

    “如果你當真覺得太過孤單,我下來陪你,可好?”他的神色突然柔和起來,竟還有一些期望之色,“我一直想下去陪你,只是怕你不待見我”

    玫果心里一動,鼻子竟有些發酸,這還是她以前所認識的離洛?那條冷血蛇?

    他等了等,不見她回答,又咬了咬唇,“雖然你我並不合,但有時打打鬧鬧,不也好過一個人孤孤單單?”

    玫果听得心里難過,他這個樣子,也實在讓她心里過意不去,雖然自己對他並沒什麼想法,但也不願別人為樂自己傷心難過成這樣,想告訴他自己活著,但有些事情的確應該去弄清楚。

    雖然可以用別的方法同樣可以知道,但那又需要更多的時間,再說從他嘴中得知,且不更加精確?

    忍下涌上的沖動,幽幽道︰“既然你是無心,那為何要助子陽害我?”

    他唇角輕勾,笑了笑,那笑卻苦澀淒然,她如果是知道的,“你自小高高在上,有萬人擁著護著,哪能知道世上有血多事都是出于無奈,要想得到一些東西,就得付出更多更寶貝的東西。”

    “你的說無奈,是指留在弈園?”玫果小心試探。

    他搖了搖頭,“我到弈院,還年幼,不懂得什麼是無奈,只是知道我留在這兒,有朝一日,為效命,便能讓族人安居樂業。”

    果然,玫果深吸一口氣,再呼出,這一切都是母親的安排,笑了笑,“怎麼說,你們留在這兒也都非出于本心,想離開,想高飛也是在情在理。”

    他眼里閃過一抹屈辱之色,但很快被自責淹沒,“也難道你會這樣想,我自小在弈院園,除了你兒時罷了,過了的事不說罷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我在這兒長大,隨王妃拿的武,王妃便是我的師傅,這兒這兒是我的家。”

    玫果完全懵住了,他當這兒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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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發表於 2010-12-22 18:53:40 |只看該作者
第397章 人鬼有別

    玫果完全懵住了,他留在這兒並不出于無奈,而是當這兒是家?而當自已母親是師傅………

    這是什麼跟什麼?既然如此,那為何又要與子陽串通一氣?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與子陽……….”玫果話說出口,才又想起,或許真是小惡魔過于的邪惡讓他恨自已入骨吧,再次涌上的怒氣,瞬間消減,“你就這麼恨我?”

    “過去的確厭惡你,但談不上恨,我助子陽,只是為了一個人情。”離洛想反正她已經不在了,能這麼坦言相對,也是極好的,雖然不指望她能原諒自已。起碼一會兒他下去了,兩人見面,也不至于象仇人一樣。

    玫果心下已是了然,不過她要他親口說出,“什麼人情?”

    “我的村民所在地的飲水河中兩年前出現了一種會放毒的怪蛇……….”他說起怪蛇,忍不住又看向玫果………而玫果這時看他的神情也帶了些玩味。

    這神情與那個肖巧與她實在相似到如出一人………而她尚在村中………沒想到能再見玫果鬼魂,竟放下娶她的話,頓時覺得頭痛。

    如果肖巧不同意嫁他也就罷了,同意的話,也只有負她了。

    反正只要玫果願意,他就要下去尋她的,不管二人打也好,鬧也好,終強過現在這樣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只要人一死,這世上的恩恩怨怨也就了了,也算不上對不住肖巧了。

    玫果見他提到怪蛇,也自然想到那日水中被他強吻之事,對著他也有些別扭,臉上神情也開始不自然,忙低頭飲水掩飾自已的不安。

    “那蛇怎麼了?”

    離洛見問,收起紛亂的心思,“那水有毒,村民均或深或淺的中了毒,有不少村民中毒過深,喪了命,所幸三皇子路過,用他的太醫所配的靈藥解了村民的毒,大家才算避過那一場災難。我們村民眾多,當年王妃沒少費心思,才將我們安頓下來,如今那水有毒,卻是喝不得了,可是我們這麼多人一時間又無處可去,而王妃去所去無蹤。正無奈之下,子陽要太醫配制良藥,雖不能解了水中之毒,卻將那毒淡到不至于取人性命。

    情出無奈,也只能暫且如此,等尋到王妃再做打算,不過欠下了三皇子這天大的人情。“

    玫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真是天大的人情,如果他知道事情真相,不知他又會做何感想?

    離洛只道她不相信自已的話,但信不信又有什麼關系,反正事情說出來了,他心里也算好受些,“這後來,子陽不時與我聯系,不過都只是隨意聊聊,並無其他,直到………”

    他說到這兒,咬住唇,不再說下去,神色間顯然有不便出口的話。

    “直到什麼?”

    離洛猶豫了片刻,這過了的事,也沒什麼說不得的,“直到你與太子聯姻,子陽要我助他娶你為妻………”

    過去他對她並沒情義,她愛嫁誰,嫁誰去,都與他無關,甚至還巴不得她早些嫁,離他們遠些。所以嫁太子,嫁子陽對他而言沒什麼不同,也就欣然同意了,正好還了子陽那個人情。

    可是這時說出來,才發現不再是以前那般無所謂。

    玫果心里突然點起了一把火,這家伙為了還人情,就把她當貨品出售了,拍案而起,怒目碉視,“姓離的,你可真可以啊?在這院子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老死不相往來都沒問題,你憑什麼算計我?”

    她發火在他意料之中的,不過他還不習慣忍耐她的脾氣,把臉往旁邊一撇,“你過去在院子的時候,整天做的都是害人的勾當,我當然想你早些出去,大家清靜。”

    這話在玫果听來當然很不中听,拍著桌子,一句那小P孩做的好事與我何關,差點就說出口了,好在反應得快,硬吞了回去,眼里透著一絲不屑,“算了,算了,不就是一條破蛇嗎?我實在是懶得再跟你這混小子計較。”

    “混小子?”離洛擰緊了眉頭,無語的哈了口氣,他與玫果還真是八字不合,這都人鬼之別了,沒說上多久的話,二人又吵翻了天。但說來說去,終是他對不住她先,也不至與她爭辯。

    說了這半天,口也干了,見她倒是悠閑自在的坐在那兒喝茶,自已干站在這兒,想著反正一會兒也要下去陪她的,到時大家是鬼了,還不知要吵鬧成什麼樣子,也不必與她客氣,上前一步,也不另拿杯子倒茶,直接搶了她手中剛斟的茶,湊過嘴邊要喝。

    就在這瞬間,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視線下垂,看著自已手中茶杯。

    剛才她護著茶杯的時候,他踫到了她的手,雖然有些微涼,但的確是踫到了,而鬼……….又怎麼會被人踫到?

    熱茶透過茶杯,自然感覺不出上面所帶的體溫。

    他緊緊盯住她。

    玫果被他突然這樣看著,不知自已身上哪兒出了問題,低下頭左或看看,沒發現問題,干脆也抬起臉瞪著他,“你看我做什麼?”

    離洛沒答,將茶杯湊到鼻下聞了聞,濃濃的茶香隨著熱氣沖擊著他的嗅覺,但他聞到的卻不止這茶香,而是隱藏在茶香之後的另一種若有若無,淡得不易讓人發現的幽香,全身一震,這淡淡的幽香,不久前,他才嘗過。

    他握緊茶杯,仰頭一飲而盡,將茶杯穩穩的頓回桌了,口齒間還有她那股淡淡的幽香。

    驀然手腕一轉,略一提腳,手中已多了他殺蛇時含在口中的短劍。

    玫果心里一驚,他現在的神情與剛才想差太大,這是要做什麼?該不會真的是想自殺去下面找自已吧?“你不必尋死了,我可不想在下面天天與你橫眉冷對的。”

    他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眼里卻滲上怒意,“可是我喜歡與你吵,讓你不得安寧。“

    “有病。“玫果白眼一翻,”你走吧,我要換衣服。“

    “鬼換衣服還怕人看?“離洛氣得發笑,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人鬼有別,當然不能看。“玫果看著他那笑,火氣就開始上沖,反正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懶得再和他胡扳。

    “人鬼有別,我做鬼便是。“他手臂一揚,手中短劍往自已身體上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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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
發表於 2010-12-22 18:53:53 |只看該作者
第398章 該上哪上哪去

    玫果從離洛抽了短劍在手上,就全神注意著他,怕他當真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

    她氣他,惱他,拍桌子想罵他,但卻沒想讓他當真去死。

    見他動手,心里猛然抽緊,怎樣看反射的推向他的右手阻止他的自殺行為。

    她出手是用盡了全力的,他的手臂也如她所願的偏離了方向,沒再向胸口插進,卻插向了他的大腿。

    短劍穿過紫袍,直沒劍柄。

    玫果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腦海,整個頭滾熱難受,上次慕秋差點丟了性命,已讓她心身疲憊,現在又來個離洛,還要人活不活?

    雖然現在這劍不是刺在胸口,但如果一刺進了腿部大動脈,也是片刻間要死人的。

    低下頭見他手掌上有鮮血滲出,頓時一陣心慌,不及多想掀開他的衣袍,就要去解他的褲子腰帶,動作麻利。

    這活一看就知道是常干的。

    離洛自從搶過那杯子,視線就沒離開過玫果,這里見她這動作,眼里露出一股復雜的神色,是喜,又是怒,更多的卻是糾結,極快的握住她已扯住腰間絲帶的手,阻止她下一小的動作。

    玫果瞟了眼他握著劍柄,仍在滲血的手,有些著急,“拿開你的手。“

    離洛不放開她的手,握著劍柄的手,帶著短劍,慢慢抽出。

    玫果臉色大變,“不要撥。“另一只沒被他控制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再撥劍。

    萬一這劍是刺在什麼要害部位,這劍一撥出來,勢必大出血,以現在的醫療設施,是很難應付那種大出血的。

    可是她的力小,壓住他的手腕,只不過是給他增加了一點阻力,短劍仍慢慢被抽出。

    玫果緊張得呼吸都快閉住了,微張了嘴,看著劍一點點抽出。

    不過很快她發現抽出的劍身上,並不帶血跡,直到短劍完全離開他的腿,也沒血柱噴出。

    玫果長松了口氣,放開握著他手腕的手。

    幸好,幸好,隨著短劍重新回了他的靴子,才又想起什麼,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攤開手掌,上面哪有什麼血?再翻開他的手掌,卻有一道劃破的痕跡,滲著血珠。

    原來那短劍並沒刺進他的大腿,只是擦著腿刺了過去,刺穿了衣褲,並沒傷到身體。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把手掌傷到了罷了。

    至于手掌上的傷,也並不重,就算不上藥,一會兒就會止血,過上些日子也會自動愈合,並不足以讓人擔憂,害她白白受了一場驚嚇。

    抬起頭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

    他嘴角帶著笑,”不是鬼嚇人了嗎?“”呃“玫果張口結舌,知道裝鬼的游戲是被揭穿了,站直身,甩開他的手,”不玩了,是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鬼的,我又沒說我死了。“

    剛要轉身離開桌子,眼前紫影一晃,已被離洛攔住去路,收腳不止,一頭撞在了他肩膀上,鼻子正好踫上他的鎖骨,痛得鼻子一酸,差點流下淚來。

    捂著鼻子,後退一步,卻又被身後桌子頂住,“痛死我了,你作死啊?“

    沒等她抱怨完,離洛欺上一步,雙手穿過她腰間兩側,按在桌緣上,低頭看著眼前捂著鼻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瞪著他的女人。

    玫果轉動眼珠,往下左右看了看囚固在自已身體兩邊的手臂,頭上拉亮了紅燈,顧上得叫痛,揉著仍然酸痛難耐的鼻子,“讓開。“

    離洛目光暗沉下來,雙眸眯起,放開又再眯起,怒火甲濺,“很好,你居然活著。“

    玫果吸了吸鼻子,讓鼻楚的鼻子好過些,“對,我活著,讓你失望了,要不你再去設下計,誘我去死一回?“雖然明知他並不想自已死,不過仍忍不住要刺他一下。

    他半眯著的眼里果然怒火又燃多了一把,“對,你這該死的女人,為什麼還活著?“得知她還活著,壓在心里的烏去剎間煙消雲散,可以說是狂喜之極。

    既然她活著,那他剛才的一番表白………….他只覺得耳根陣陣發燙………這人已經丟到家了,這該死的女人還在這兒風言冷語的冷嘲熱諷,他看著她那吊兒郎當,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想把她掐死算了。

    可是掐死了她,怎麼辦?他自殺,到下面,兩人再對掐?

    玫果對他的憤怒一慣是不以為然,“嗤“了一聲,”既然我樣誰也見不得誰,那就各過各的,你也就該干嘛就干嘛去。“

    不理會他一張鍋底臉,推了推他的手臂,推不動,側目看了看他,臉板得象要吃人一樣,還是別指他會听自已的了,自覺些自已矮了半個身子,想從他手臂下鑽出去算了。

    他一直沒動,玫果很順利的從他手臂下鑽了出來,還沒走開,腰間一緊,屁股被什麼東西抵得微微一痛,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已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二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狀態,好象她剛才根本沒鑽出去過。

    一定是幻覺,剛才只是想鑽出去,並沒鑽過,屁股上被桌緣抵的痛,就忽略不計了。

    又矮了身子,慢慢的從他手臂下鑽過,這次,她雙眼緊盯著他的臉,免得又產生幻覺。

    結果和剛才一樣,剛站直身,又回到原位。

    不過這次她算是看清了,自已是被他拉回來的,不是什麼幻覺。

    這反復上竄下跳的怒火,再也不受控制了,“姓離的,你瘋了嗎?敢對我不敬,讓開。“

    “不敬?“離洛滿肚子的火不輸于她,”我們之間有敬字而言“”她幾時又尊敬過他?

    “也是。”玫果也想不出他們之間什麼時候和平過,既然沒有,不如坦然承認這個事實,“讓開。”

    既然兩人之間沒有和平,那就只能用手段,用武力,這是她給他的最後機會,再不讓,就別怪她了,大不了把他弄暈過去,再叫人來把他抬出去就是了。

    反正這事也是常干的,也不在意多這一回。

    不過她算盤打得是如意,結果卻不如她想的美好,剛動了動手,他卡在她腰間的手,突然出奇不意的握住她的手,再借著蠻力把她的手背到身後,壓在她自已的屁股和桌緣之間,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壓了過來,直接將她的身體和手一同擠在桌子與他的身體間,不留一點空隙讓她有機會搞小動作。

    玫果試著掙扎了幾下,自然是無用功,不但沒能掙脫,反而將被他抓支的手掙得極痛。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硬來換來的不過是自已皮肉之苦,這種吃虧的事,她不做,與其做這無用功,不如另尋門道。

    “你弄痛了我的手,放開我的手,我們好好談談。”

    “放開你的手?等你用針扎我?還是用迷香迷我?”他略偏著頭,細細的看著她的眉眼,還是第一次這麼近,這麼仔細的看她,這眼神和肖巧一模一樣。

    過去他對她極為厭惡,厭惡到一願多看一眼,雖然明知她很是美貌,但怎麼個美貌法,他沒留意,也不願留意,總覺得看多一眼,都會讓他覺得煩燥。這時才發現,她的長相竟讓他十分喜愛,清新淡雅,眉眼中竟沒了兒時所見的那股邪惡之氣。

    他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突然發現,自已竟想去弄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讓她全然換了一個人。

    雖然這樣的想法與過去對她的事不願過問絲毫很是矛盾,但是他現在沒辦法否認自已的這份好奇。

    玫果被他揭穿了心思,面不紅心不跳,發現自已面皮功又上了一個層次,不過話說回來,以前在弈園對他用過幾次迷香,他有怕防,是在情在理,可是用針?難道他……….對肖巧的那個化身有所懷疑?

    警戒的看向他向慢慢向她伏近的臉,能感到他的呼吸輕輕掃過她臉上毫毛,忙另臉避開,“迷香的確有不少,可是我哪兒來的針?”

    他冷哼一聲,還裝?呼吸輕吹著她雪白的耳廓,慢慢泛起粉紅,視線掃過她柔嫩的紅唇,那日在水里的美好感覺還留在唇邊,心里一蕩,盯著她越來越紅的面頰,一點點埋低頭。

    玫果察覺到他的動機後,心下大亂,使勁將頭扭過一邊,急叫道︰“喂,你做什麼?”

    他的唇輕貼上她的臉,細滑的感覺從唇邊化開,沉聲道︰“你說呢?轉過臉來。”

    玫果簡直想一掌拍飛他,他想佔她便宜,居然還要求她配合?“你是得了妄想癥嗎?放開我,不放開,我叫人了。”

    “叫吧。”他才不在乎呢,他現在衣衫完整,有什麼可怕的?

    “來人啊。”玫果果然張口就叫。

    離洛仍是保持著這個姿勢,由著她叫,全沒有要阻止的打算,當然也沒有放開她的動機。

    沒一會兒功夫,奔進來一個小丫頭,門著這抱成一起的兩個人,愣在了那兒,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離洛搶在玫果前面道︰“郡主要你們來關好門,在院外守著,不許人來打擾。”

    玫果氣得七竅生煙,他簡直是在胡扯,“放……….”屁字沒出口,耳墜上一痛,轉頭回縮間,唇已極快的被不屬于她的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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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發表於 2010-12-22 18:54:05 |只看該作者
第399章 還裝?

    小丫頭更是手足無措,跌跌撞撞奔了出去,自然也沒忘了把門合上,自覺的到院子外把風去了。

    玫果這次雙手被壓在身後,動彈不得,只能用眼楮向他示威,可是不管她怎麼瞪眼,對方硬是不管,還饒有興趣的和她對瞪。

    到得後來玫果簡直是欲哭無淚,只有一個想法,離洛受刺激過度,瘋了……

    離洛在男女之事上終也是沒什麼經驗,他折騰玫果的同時,自己也不怎麼會換氣,慢慢的也呼吸不過來,又不舍得放開,強忍著留戀了一會兒,感覺再不放開她,自己就快窒息而亡了,才開始略為退宿。

    玫果感到唇上壓力一松,唇上每小塊地方都被他咬得疼痛不堪,哪里咽得下這口氣,一得空隙,張嘴就咬。

    離洛痛得‘哎呀’一聲,空出一只手捂著嘴,對玫果怒目而視,“你這該死的女人。”

    玫果眉梢一揚,解氣啊,“活該,還不放開?再不放,我還咬。”說著作勢要咬他。

    不料離洛放下捂著嘴的手,快速的攬在她腰間,按著她的後腰貼緊自己,唇上還帶著血珠,卻勾起一抹詭笑,“肖巧,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肖巧?”玫果眼肌肉跳了一下,一抹心虛一閃而過,沉下臉,“離洛,你可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敢在非禮我之後,當著我的面叫別的女人的名字。看來這弈園你是真不想呆了,你馬上給我收拾包裹,滾出弈園。”

    心虛歸心虛,不過正好揪住他這個小辮子把他打發了,他走他的陽光道,她走她的獨木橋,彼此老死不相往來,省得這麼這麼強扯在一塊,見面就吵,好好的人也難活活氣死。

    離洛怒極反笑,“玫果,肖巧,你還要裝?你跑得可真快,我前腳離開,你後退也就回來了,這樣也好,省得我再跑多趟路了。”

    反正他沒證據,玫果自然是打死不承認,“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快快滾蛋,去找你那個什麼肖巧。”

    她這麼使橫耍賴抵死不認,離洛還真拿她沒辦法,他的確拿不出證據,肖巧就是玫果,玫果就是肖巧,但他肯定她們就是一個人,連咬人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不過讓她現形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水……

    下了水,她那不會水的習性就全露出來了,只不過這後山的水現在極為冰冷刺骨,就怕她抵不過,這下水泡泡,上來難免要大病一場。

    不過看她這個無賴相,這氣又不知打哪兒出,轉念一想,肖巧射殺怪蛇時用的那小金弩,那東西既然帶著防身,那她從外面回來,那小金弩不會不帶在身邊。

    略退開一步,將她從上看到下。

    玫果本來就心虛,被他這麼看法,更覺得心里沒譜,張口亂叫,“你做什麼在別人身上色眯眯的亂看,小心我叫人挖了你的眼楮。”

    現在天冷,她又剛從外面回來,穿著厚錦絨外袍,但依然體態苗條,身上不可能藏得下那把小金弩,心里迷惑,難道那東西,她先行放在了別處?

    但又不甘心,伸手探進她的衣襟搜尋。

    不料卻踫到她柔軟的豐滿之處,即時愣住了。定定的看著她,細白的俊臉慢慢漲紅。

    玫果怒到極點,再也忍無可忍,用力一掙,離洛呆愣間,也沒再強抓住她。被她這麼一掙,也就松脫出來,一揚手,重重的一巴掌摑在了他的臉上。

    離洛也不避,硬承了她這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白皙的面頰上,片刻間浮起幾根紅手指印。

    慢慢縮回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管出于什麼目的,的確是他先冒犯了她。

    玫果一巴掌下去,也有些後悔,雖然是他無禮在先,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驕縱了,垂下手,手握成拳,掌心也是火辣辣的痛,打人的人都這樣,可想被打的人該有多痛,但二人之間本說不清誰對誰錯,服軟的話,自也說不出口,撇開視線,不看他紅腫的臉,“你出去吧。”

    到這份上,離洛也覺得尷尬,點點頭,退開一步,玫果也跟著站直身,往旁邊讓開,裙幅掃過離洛的腿。

    離洛感到有什麼東西在他腿上輕輕踫了一下,靈光一閃,又迅速拉過玫果,不顧玫果再次瞬間爆發的怒氣,掀開她的長袍下擺。

    她寬大的長袍里,腰間系著一條紅色的絲繩,兩個結頭綁著在一起,其中一個墜著一個精致的荷包,別一條下面系著的正是那把他所見過的,如玩小兒玩意的烏金小弩。

    他扯下小金弩拍在桌上,瞪看著玫果,“你還有什麼話說?”

    玫果咬了咬唇,干咳一聲,知道賴不過去了,一摔手,摔開鉗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你想我說什麼?”

    離洛只不過一時間難以接受這突然來的這許多的事,玫果死讓他痛入心肺,只盼能死了下去尋她。玫果活著,對他而言可以說是大喜,這一悲一喜,都是到了極限,讓他一時間無法適應。

    偏偏那個將他看光摸光的肖巧居然就是玫果,而他還向肖巧求過婚,這在玫果眼里怎麼看他?這份難堪讓二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更為怪異,完全不知該如何自處。

    換成以前,他肯定二話不說,拼死的盡快離開,省得在這兒丟人現眼,但是他這時卻不知該怎麼辦,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杵在那兒,不敢看玫果,他的確不知想讓玫果說什麼,過了許久下定了決心,一抬臉正視玫果,“你想怎麼處置我?”

    “我沒想過要處置你。”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知道的還有一些離洛所不知道的事,他不過是為了村民的生存問題,才被子陽利用。

    如果自己不被那惡魔換魂,又哪能不知道這一切,而讓他們處于這些為難的處境?雖然這些不是她所為,但又有哪樣事不是因她而起?

    再說那怪蛇之事,真的是因她本人而起,而非惡魔……

    只不過離洛不知罷了,如果知道了或許就不會自責,反而會怪她了。

    離洛點了點頭,眼里盡得糾葛和痛楚,“我明白了,我會離開弈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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