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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新鞋兒穿上腳不過幾天,蘇定風才聽見一個天大的消息。
對他來說,的確是個天大的消息──靖南王妃竟要把沈靈給要回靖南王府去了。
「娘,孩兒不懂您的意思。」蘇定風根本不能接受這個提議。
「不管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總之靈兒借給鎮王西府快一個月了,她是我的身邊人,再讓她在這兒,只怕她誤會我不要她了。」靈兒這個女孩兒性善心細,那日在荷花池邊她嘴上不說,但臉上那股失落勁兒,她可全都瞧進眼裡去了。
「娘,不會的,就算您不要她,自然……」蘇定風把眼兒瞧著別處,故作無事人似地說:「自然有人要她的。」
「要了她又不好好待她,我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待在這種地方。」靖南王妃自然知道「要她」的人是誰。
「鎮西王府裡每個人都對靈兒客客氣氣的,誰敢對她不好來著?」連他蘇定風見了她都是輕聲細語,竟不知府裡有誰敢同她為難的。
「真要說誰敢對她不好,唯一可能的就是你了。」靖南王妃一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模樣。
「我?」蘇定風指指自已的鼻子,火冒三丈的說:「我什麼時候對她不好了?」
「那你又說說看,你是哪裡對她好了?你是哪裡值得她離了我來就你啦?」靖南王妃連連逼問,無非是想找出沈靈一心想回靖南王府的原因。
哪裡好?蘇定風想了半晌,竟是無法將自己對沈靈的好具體說出來。
「瞧你,說不出話來了吧?」靖南王妃搖搖頭。
「娘,您就行行好,爹府裡人這麼多,不差靈兒一個。」
「你這鎮西王府裡也是闔府是人,難道又差了靈兒這一個?」蘇定風不吭聲,只因母親正是說中了他的心聲。
「怎麼?不說話的話我就要把人帶走了。」靖南王妃今兒個過府來,就是想把沈靈給帶回去的。
「娘,孩兒比您更需要靈兒。」憋了半天,蘇定風終於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來了。
「你是這麼想,但是靈兒顯然不這麼認為,否則就不會央我帶她回靖南王府了。」她真不知這個兒子在搞什麼鬼,在沙場上萬夫莫敵,怎麼這會兒明明喜歡靈兒,卻又拖三拉四的,連她這個做娘的都沈不住氣了。
「娘是說……回靖南王府這件事,是靈兒主動向您提起的?」他這般待她,她還一心想回娘那頭去?
「可不是嘛!不然你以為娘瞧不出你那點心思?你以為我把靈兒留下來是為了什麼?」顯然兒子這回是讓她失望了。
「也是靈兒告訴娘,說兒子待她不好?」蘇定風的眉頭且打起好幾個結。
「這點她倒是沒提,不過,要你真對她好,靈兒怎會央著要回靖南王府?」靖南王妃十分信任自已的感覺,不過這回她是猜錯了。
「是嗎?」即使大敵當前,蘇定風也不曾露出如此難看的表情。
此時,毫不知情的沈靈的從外頭進入大廳,笑吟吟地對兩人問了安,然後捧著新繡的鞋兒來到靖南王妃身邊,甜孜孜地說:「王妃,您瞧,這是我想了好幾日才繡出來的花色,王妃可喜歡?」
依著娘親自夢中交給她的那只繡鞋,沈靈早已經變化出無數更加出塵的樣式花色,每一件繡品都讓人驚艷。
靖南王妃順手接過繡鞋兒,把在手裡仔細瞧了瞧,讚道:「虧你有這個巧思,每回給我縫這漂亮的鞋兒,瞧這花色兒這工兒,真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呢。」
「王妃喜歡就好……」
沈靈喜得臉兒紅撲撲的,話還沒說下去,坐在廳上側首的蘇定風突然掀袍而起,丟下一聲——
「你們兩人在這兒說話,我先回房睡去了!」隨後,他踏著大步便往外頭走去。
沈靈呆望著蘇定風怒氣沖沖的步伐,不知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他已經好久不曾這個樣子,莫名其妙就發火,現在見著他這樣,真讓她不知所措。
倒是靖南王妃見到這一幕,愈發對自己先前的猜測深信不移。原來欺侮靈兒、讓她在這裡待不下去的人,果然是自己的兒子。
「靈兒,沒關係,風兒就是這種脾氣,別理他。原來他平常竟是這般欺侮你來著,難怪你央著要回靖南王府。」她放下手中的鞋兒,拍了拍沈靈的手,安慰道:「你今晚把東西收拾一下,明兒個就回靖南王府來。」
「王妃,您誤會了,爺兒他不是……」他平常不是這樣待她的。
「你別害怕,一切有我作主,你只管回來就成了。」總得讓兒子知道,女人不是隨他吼、任他罵,更不是一不高興拂袖走人便成。
女人是要細細哄、慢慢寵。總而言之,女人是要用來疼的。
送走靖南王妃,沈靈回到房裡,把東西一一收拾妥當了。
坐在床沿發了半天的呆,她總覺得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好歹得跟爺兒說一聲才成。
滑下床出了房門,走到隔壁蘇定風的房門口,站了半天,她才放手往門上敲了一敲。「爺兒,我是靈兒,您睡了嗎?」
等了半天,房內人並不答腔,沈靈又等了等,方要離開,房門才猛地被拉了開來。
「幹嘛?」蘇定風衣衫凌亂、眼神混濁、渾身酒味。
「爺兒,您喝酒了?」蘇定風向來不愛杯中物,沈靈待在鎮西王府這一個月來,除了被他偶爾拉著淺斟小酌一番,她從沒見過他獨飲,獨飲到欲醉的地步,更是聞所未聞。
「喝個幾杯,死不了人的。」蘇定風冷冷地、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那……靈兒去睡了。」沈靈垂下眼睫,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只不過是說話大聲了一點,瞧你驚得像只小兔子,是不是又想往我娘跟前哭訴去了?」
「爺兒,靈兒沒有。」她並沒有同王妃哭訴些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她?
「有沒有都無所謂,總之我不想在見到你了。」可惡的女人!竟敢背著他求娘讓她回靖南王府去,他對她掏心掏肺,她卻處心積慮想離開他。
沈靈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擰了一把,她更往後退了幾步,旋即跪了下來,說道:「爺兒,靈兒絕對沒有在王妃面前亂嚼舌根說爺兒的不是待靈兒恩重如山,靈兒如今都要走了,還讓爺兒生這麼大的氣,請爺兒原諒靈兒。」
走了……蘇定風混濁的眼神陡然變得無比清明。她說她要走了?
他瞪著跪在地上的小身影,啞著聲道:「走了是什麼意思?」
王妃要靈兒明兒個就回靖南王府去。」縱是淚如雨下,沈靈仍是把話說得清清楚楚。
「這不是王妃的意思,是你自己的意思吧?」蘇定風苦澀的說:「反正你不管人在哪裡,也不曾把我的意思放在眼裡不是嗎?
想來王妃把自個兒那日在荷花池畔說過的話都告訴爺兒了,她原是不想把這種小事拿來煩他,所以才告訴王妃的,如今他這般生氣,必是氣她不拿他當主子。
「爺兒,靈兒豈敢不把爺兒放在眼裡,靈兒只是覺得……覺得爺兒近來公務繁忙,所以不想拿這種小事兒去煩擾爺兒,再則……爺兒的身子已
經大好,我想,已經不需要靈兒跟在身邊伺候了……」
「你覺得、你想!」蘇定風咬了咬牙,怒道:「什麼時候鎮西王府輪到你來當家作主了?」公務再繁忙,想起府裡有一個她,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勞苦;不管他做什麼事,身邊有她陪著,讀書練劍都特別來勁兒。他何曾不需要她?他一直需要她,比娘更需要她,但她……她要離開了,他卻是最後被告知的一個……
情何以堪……這教他情何以堪?
「爺兒,靈兒沒有這種意思……」她膽子再大,也不敢以鎮西王府的當家自比,更何況,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卑微,所以她才想離開。
「既然沒有這種意思,那我要你留在鎮西王府,你可願意?」大可以拿出王爺的權威命令她,但蘇定風還是把決定權交給她。
「靈兒……靈兒答應過王妃,明天便回去了。」掙扎了半晌,沈靈做出了抉擇。
其實不想走,其實也想留,無奈留來留去,只怕留下更多愁。在自己還有意志、還有力氣離開他的時候,她只能義無反顧、不再回頭。
她已經沈溺在這裡太久了……太久了……太久了……
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又何必問我,你想走便走!」早知道留不住她,卻還是開口給了自己難堪……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場戰爭,他可說是輸得一塌糊塗。
他這個人就和從前唱過的漢廣歌兒和紫雲寺之約一樣,被她全盤否定了。
否定得一點都不剩……
原以為……還有一絲絲希望的……
誰知沙場上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在情場上卻是個兵敗如山倒的大輸家。
「爺兒,鎮西王府和靖南王府只有幾條街之隔,以後……爺兒的鞋兒穿壞了,只消差人告訴靈兒一聲,靈兒會給您再縫一雙,好不好?」這是沈靈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不必了,只是一雙鞋兒,府裡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兩府之間只隔了幾條街,他和她之間,卻隔了千山萬水。
有情,天涯亦咫尺;無情,咫尺也天涯。
他在乎的豈是幾條街、豈是一雙鞋兒?
「起來吧,既然你一心想走,就算跪斷了這雙腿,你還是會想辦法離開的。」蘇定風的酒意已經完全醒了,夜風從敞開的窗吹進來,身強體健的他竟知覺到微微的寒意。
沈靈再也忍不住地哭倒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劇烈顫抖著。
「起來吧……」蘇定風彎身拉起了她。她跪得夠久了,他的心也痛得夠久了。
他拉著她的手兒,面對著面望著她,那梨花帶雨的面容,仍是他心裡最深的眷戀,可他終於還是失敗了,她心裡眷戀的,仍是那個寶慶哥哥吧?
寶慶哥哥……要怎樣才能把那個寶慶哥哥從她心裡除去?究竟要怎麼樣,她才能夠對他稍微在乎一點點?只要一點點,他只要一點點……
「爺兒……」沈靈輕喚一聲,他一瞬也不瞬望著她的模樣好可怕,像一隻發狠的狼,眼裡閃著幾抹陰沈的光……
突然,他低下了頭,張開嘴,吞沒了她微顫的紅唇……
粗暴的吻,弄的沈靈不知從何拒絕,待她從震驚與劇痛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競已躺上蘇定風的大床,而站在床邊的他彎下腰,竟又蠻橫的索起她的唇兒來。
疼……好疼……他競像野獸似地咬住她的下唇皮。一個吃痛,沈靈張開了嘴想說話,未料他的火舌倏地急闖入 口腔。
「唔……」
一聲微弱的抗議很快被吃進蘇定風的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侵佔了沈靈嘴裡一切的甜蜜,攻掠她柔軟的細捨,交纏、勾引,逼的她不自覺的隨他起舞。
「怎麼,從未嘗過男人的手段?」在她嘴裡吸吮了半晌,蘇定風終於鬆開了紅腫誘人的雙唇,伸出手在她的唇皮上輕輕撫摸著,斜著嘴嘲弄起她來。
沈靈眨了眨眼,淚水頃刻湧出眼眶,想起自個兒竟躺在床上任著他擺弄的情景,她簡直羞得無地自容,連忙推開他的手便要下床,然他高壯的肉身像堵牆般檔在床前,硬是把她給困在床上。
抬起手,沈靈本想推開他的胸膛,每日為他寬衣著衣,他的胸膛她老早碰過了,偏這回,心下陡生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小手揚在空中大半天,竟是怎麼也不敢去碰。
見她這副模樣,蘇定風倒是冷笑一聲。她不愛碰他,他偏要她碰……
反掌箝住她頓在半空發顫的纖纖皓腕,他不由分說便往自己胸口上按,領著她搓揉著自己壯健的胸肌。
「爺兒,您別這樣……」沈靈伸出另一隻自由的手,羞窘的往他的鐵腕上按去,直想剝開他的箝制。
「別這樣?」蘇定風惡狠狠地重複了一遍她的話,眼神一沈,啞聲說道:「別這樣還能怎樣?」能說的能做的、各種法子他都使盡了,仍不能教
她有半分心向著他,既是如此……「倒不如讓你瞧瞧我對付女人的手段,也許你嘗過那欲仙欲死的味兒,明兒個就捨不得離了鎮西王府也說不定。」
對付女人的手段……沈靈驚慌的張大了眼兒。那是什麼意思?
「爺兒……」雖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瞧他的臉色又陰又沈、忽明忽暗的,沈靈從未見過他這般可怖的表情。
「不懂?」蘇定風索性將她兩隻手腕兒都給攫得緊緊的,一併拉到自己胸膛上,迫使她的小手磨蹭著自己,佞笑一聲,斜著嘴道:「我會讓你懂得透徹。」
「爺兒,您別這樣……」沈靈羞愧的別開臉,卻掙不開他牢牢的掌控,一雙小平被迫在他的男性胸膛上游移。「爺兒……靈兒求您別……啊!」
沈靈驚嚇不已,他競突然鬆開她的手,卻一把扯開她身前的衣襟,嚇得她跪坐在床上,連忙抬手護住自個兒的前胸。
纖纖皓腕掩不住無邊春色,衣衫自肩頭滑落,只剩一抹粉霞色的抹胸兜在胸前,她能遮住的也僅是這片淡薄的抹胸。然遮住了抹胸,卻藏不住深陷的乳溝,那幽深的溝影無疑驗證了她胸前的豐滿。
立在床邊的蘇定風見得此情此狀,霎時頓覺氣血逆流,剛猛之氣直往頂街,衝垮了一切神思理智,雙手往前一伸,扯落她護胸的小手,一個反手便掀去抹胸,兩峰聳立的雪白登時彈跳而出。
屈辱的感覺兜上沈靈的心頭,掙扎著身子便想往後逃竄,未料蘇定風猛然身子一沈,銅鐵般的身軀競往她身上壓,壓得她動彈不得。
「走開……你走開……走開……」沈靈被他壓得大氣都要喘不過,口裡卻仍不斷的高呼著。她不再喊他爺兒,他是野獸、是妖魔鬼怪,他不是那個同她溫柔說笑、同她一塊兒讀書練劍的爺兒,她不認得他……
聽得她竟是這般不耐他、厭惡他,蘇定風已是心寒如冰,但他的身體卻沸沸然如煮滾的開水,只能由著蒸氣往上冒,一隻手肘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腰部以下卻密密實實地壓制住她,大掌老實不客氣的捏起一隻綿軟如白雪的乳房,使勁兒的揉按起來。
他瞧著她的臉,看見她眼裡的淚……
是的,這番,他不僅屈辱了她,也屈辱了自己對她的一片心意……
然慾火焚燒了他的身體,他已經停不下來,回不了岸……
「別抗拒,沒有女人不愛我這手段兒。」蘇定風強自按捺下心中對她的疼惜,大掌邪佞的捏擰著兩峰高挺的乳丘,弄得綿軟的乳房突變了形狀。
不去想情、不再求愛,只要一晌貪歡。
沈靈早已停止了掙扎。這個男人殺巨蛇、屠猛虎皆易如反掌,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連半分也撼他不得,她只當自個兒的心死掉了,當身子麻痺了。
不看她幽怨的淚眼,蘇定風顫抖的低下頭,含住了雪峰上的一朵粉蕾,狠狠地吸吮起來。
「爺兒……靈兒求您……求您別這樣……」當他含住乳尖的那一刻,沈靈的心口競竄起一股騷麻的感覺,身子劇烈震動了起來,她被他放肆的
舉動嚇壞了,也對體內隱隱泛起來的陌生快感給嚇壞了。
「你會求我,但將不是求我停下來。」察覺到她的反應,蘇定風輕輕移動下半身,自她身上移開,但是頭、手卻更加狂妄的侵佔著她,持續舔弄、捏彈著她胸前的乳浪雪峰。
沈靈的掙扎卻換來他更加狂猛地進犯,她知覺到自己的乳房收緊了,乳尖凸起了,難以言語的快感和強烈的羞愧在心頭兩相激盪,而前者顯然有凌駕後者的能力,在自己的身體與意志徹底淪陷之前,她驚恐的喊出最後的掙扎——
「不,不要!」
但蘇定風打定主意要逼瘋她似的,大手離開雪峰,轉而往下探去,旋而翻開她的裙擺,大掌一扯,粗魯的扯下她最私處的屏障,女性茂密的水
澤霎時呈現眼前。
「爺兒……別這樣……別看啊……啊——」
沈靈尖叫起來,暴露冰涼空氣裡的下體卻承受著男人最炙熱的凝視,她羞愧的想屈起雙腿,但他不讓,兩雙掰開她雙膝的大掌牢牢地按得她半分動彈不得。
她直以為這便是最大的折磨,卻未料他按住她膝頭的大掌開始蠢蠢欲動,一寸寸地往上爬去,緩緩伸入羊脂般的大腿內側,恣意的撫刮起來。
「不要……不要……」她哭喊著,雙腿因他的撫觸而持續顫抖起來,像在抗拒,也像在要求更多的愛撫,但她無法分辨這兩者的差異,羞恥與歡娛的雙重感覺持續夾殺著她。
晶瑩剔透的汗珠自毛細孔滲出,香汗從殷紅充血的乳尖上滴落,往雪白的乳峰下滑去,構成一幅絕艷春色,蘇定風瞧著猛一喘氣,大口一張,舔起了汗滴,同一時間,大手愈往上鑽去,不消片刻便火辣辣地覆蓋住女性幽密的水澤地帶。
「住手啊!」
女性尖叫聲劃破寂靜的夜色,卻驅不走男性狂妄的佔有慾,反而挑起蘇定風心中更深沈的慾念,索性放手探進水澤,直往密從裡搗去,淫浪邪欲的翻弄起若不經風的嫩花。
「啊……」
沈靈哭叫著,纖細的小身子僵硬了起來。那羞人的地方……這羞人的一切……她已然被推入絕望的深淵,身子與心靈墜入了萬劫不復的煉獄裡。
見她輕輕搖擺起纖腰,蘇定風知道她在反應他了,無論她有多麼想逃離他,她的身子仍然不由自主的給了他熱情的反應,即使她哭、她鬧、她喊,她赤裸裸的身體卻仍掩不住最原始的反應。
長而有力的手指極盡放浪的在水澤裡翻攪、撥弄,摘采著水澤裡鮮嫩的春花。蘇定風垂著眼,注視著沈靈臉上變幻莫測的線條,見她一會兒擰著眉頭、一會兒緊瞇著雙眼,細緻的雪膚染上慾望的潮紅。好美……他真愛這張臉,他直的愛她……
但他最後所能得到的……只是她的身體……這是他最後所能得到的了
「求您……放了我……放了靈兒……」
他很想放了她,他從來不想懲罰她,罰在她身上,痛的一直是他……
但是……誰來放了他?誰?誰能將他從這場痛苦的愛戀裡解救出來?
蘇定風見她的身子在劇烈的掙扎下彎曲、扭擺,如一條靈蛇,他把臉壓在她的頰邊,邪肆的在她耳邊吹著氣,道:「我說過,過了今夜,你要上哪兒都成,我鎮西王府絕不留人。」
留住一個無心於他的軀殼,只是更大的折磨。
他絕不再開口留她,絕不再……
強勁硬挺的長指往前一戳,毫不容情戳進幽窄的女穴裡,攪熱了女體內的一池春水。
「啊……」
沈靈皺起眉心,咬住唇,承受他更進一步放肆的進逼,強烈的疼痛逼紅了她的眼眶兒,她因羞憤而流下淚水。
「忍一忍,一會兒你就會愛上這種滋味兒。」
長指淫肆的勾弄起女穴裡頭濕熟的軟肌,帶出汩汩黏稠的愛液。
「饒了我……饒了我……」沈靈虛弱的吶喊,感覺到自個兒身下不停流出體液,纖細如柳的身子劇烈震顫著,被不明所以的東西給操控住了。
合該憤怒,卻無力憤怒;合該羞恥,卻無恥的感覺到痛快……
生平頭一回,沈靈失去了自我掌控的能力,她的腦子管不她的心,她的心管不住她的身子……她被自己的感官背叛了。
「快樂吧?」蘇定風注意到她緊皺的眉心間有著一股歡愉的快意,長指一勾,愈發撐開她窄熱的密徑,同時更狂妄的戳擠入另一隻指頭,兩指齊發,愈發淫浪的把弄著她,恣意妄為。
「疼啊……疼……」沈靈痛苦的挺起腰肢,無意識的貼緊他粗糙的大掌,幽窄的女穴急遽的開縮緊合,欲拒還迎似地一會兒吸緊他的指頭,一會兒又推拒著。
蘇定風來回戳弄著幽深的女穴,同時另一隻大手也探到她身下,揉弄起女穴旁充血的辮蕊,瘋狂玩弄著全部的她。
「夠爽快吧?」蘇定風壓下身,把臉頰貼在她柔嫩的乳房上,來回蹭著她胸前凸起的血蕾,喃喃說道:「比起唱歌、讀書……你更喜歡這個吧?」
她可以否認詩經漢廣歌,也可以否定兩人共讀一本書的樂趣,更可以否定他的靈魂,但她熱情如火的小身子,卻否定不了他帶給她的快樂。
雖然有點悲哀,但好歹……他總算給了她不容被否定的東西……
「喔……」
沈靈聽不清楚他的話,只覺得痛,好痛,卻又不只是痛,窄小的女穴裡多了兩隻長指的加入,明顯太擁擠了點,像千萬隻螞蟻齊往身下咬,她款款擺動腰肢想甩開那蝕人肌骨的騷癢,卻逼出汩汩濕濡的春潮,沿著花壁滑到她白嫩的股間。
「瞧你,舒服得說不出話來了,嗯?」他發出一聲嗤笑,不只是嘲弄她,更是嘲弄自己。
看著她焚著慾火的臉顏與紅艷瑰麗的軀體,蘇定風猛然抽出長指,拉開她已然癱軟的雙腿,扯落自己的褲頭,湊上前,將如火的昂揚抵在她的腿間。
老天!那是什麼?好燙好硬的粗棍兒。沈靈睜開朦朧的眼,如醉的眼看見自個兒的腿間竟跪了個一絲不掛的男人。
怎麼回事兒?她喘著大氣,首度被情慾烈火燒得迷迷糊糊的腦袋瓜子一時間竟然無法運轉,只見到男人咧著嘴,抓起她滑嫩的大腿就往他精壯的腰桿上掛。
腦門裡轟然響起一聲悶雷,她想起一個模糊遙遠的夜,想起一窗月色,想起月色裡糾纏著的赤裸男女……
還來不及往下細想,耳邊便響起男性的粗吼——
「專心點!現在給你快樂的是我,你就只能想著我!」
蘇定風望著她神思恍惚的臉,她的心思顯然已經不在這場歡愛上,不知飄到哪裡去了。
他咬咬牙。無所謂,就算她心裡有千個萬個寶慶哥哥,但現下壓住她的人卻是他鎮西王爺。
別開臉不去看她臉上迷濛的神思,放手復又往她柔嫩的下體處掏弄,那劇烈收縮的女穴說明了她的身體仍然處在狂狂情慾裡,經他這一波愈加肆無忌憚的輕薄,她整個身子便像風中搖顫的嬌花,招展著萬種風情。
一股強大的熱氣灌進沈靈的心門,她的心兒鼓漲漲的,失去了一切思想的能力。
「嗯……」月夜裡糾纏的人影暫時被拋到一邊,沈靈閉起水濛濛的眼兒,竟響應了他一聲嬌迷的呻吟。
蘇定風佞笑一聲,棲息在女穴入口處的男性拖住一絲絲黏膩的春潮,折磨人的在洞口處兜起了圈子,偶爾微微探進穴口,卻又很快抽出來,往柔軟紅腫的辨蕊滑去,放任巨大的堅挺在花瓣上頭拖曳,或是在花瓣間的縫裡逗弄其中的珠蒂。
「爺兒……啊……啊……」沈靈被他淫浪的灼熱弄得神酥骨麻,初逢男女之事的她全然抵不過他熟練的挑弄,被慾火催熟的紅唇再也鎖不住滿溢的情火,一聲聲嬌軟的呻吟從唇縫裡逸了出來。
「急了?」他很滿意她沒有叫錯人,她叫的是「爺兒」。
蘇定風吻吻她汗濕的小鼻子,臉上又生起一抹疼惜之情,問道:「想要?」
「嗯……」弄不懂他口中所謂的想要所指為何,沈靈只覺一把熱火從腿間處直往上竄,穿過小腹、心口、腦門,燒得她渾身燥熱,無助的扭動起來,顫起一波又一波純白乳浪。
他猛然騎上她的私處,掌住她不堪盈握的柳腰,熾熟的男性對準濕淋淋穴口,像一把刀,無情的刺進柔嫩的女穴。
「啊——」
巨大的男性切開女穴裡一層帶血的薄膜,一口氣直衝到底,慾望的呻吟變成淒厲的吶喊,椎心的痛楚迫紅了沈靈的眼,催落了淚。
「忍一忍,一會兒就過去了。」
緩緩抽出帶血的男性,到穴口處,又是猛力一個推進,推進到比前一次更深、更窄的禁地,軟嫩緊窒的女穴愈發劇烈的開合收縮,團團包裹住強大的男性,蘇定風發出一聲驚天巨吼,雙手從她腰部往下滑,改而握住兩股粉嫩的臀瓣,用力將她往自個兒身下按,尋求最深的交合。
「啊……啊啊……」椎心的痛楚緩緩消褪,緊窄的女穴適應了因他加入而脹起的充實感,沈靈緊閉著雙眼,弓起身子主動與他貼近,下體愈發流出更多的亢奮。
蘇定風捕捉到她眉宇間浮動的快感,於是開始激烈的在她身上馳騁起來,強悍的一次又一次直搗她體內最深處,強力抽戳著她初經人事嬌嫩無比的幽穴,再也停不下來。
「啊啊……啊……」他狂浪的抽撤逼瘋了沈靈,她胡亂揮舞著小手,直到攀上他硬朗的肩頭,她緊緊抓著他的肩頭,承受著、反應著他強悍無比的侵佔,那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把她弄得發了癲、成了癡。
「想要更多嗎?」蘇定風粗喘著氣問道,不等她回答,一隻大手自粉臀往前移,移到兩人火熱的交合處,他一邊狂浪的在她體內抽撤,同時用粗糙的長指加入擺弄她的陣營,搓揉起因他的插入而愈發腫脹的花唇,擰捻著花唇裡珍貴的珠蕊。
「喔……我……」
初叩情海欲關的沈靈禁不起這樣狂浪的需索,他無休無止的強力戳刺早巳磨蹭得她昏昏欲死,現在竟又翻弄起前頭敏感的陰花,雙重的刺激把
她逼到昏死的邊緣,她只能將小手移到他的後頸,細細皓腕緊緊鎖在他剛硬的頸項上。
她快要承受不起……承受不起這過多的歡愉……
「乖,跟著我,你會喜歡的。」蘇定風鬆開唇花裡的珠蒂,改而輕撫起她淌著汗珠的潮紅臉龐,微微放慢了在她體內抽撤的速度,但是每一記挺身,卻是更加有力不含糊,直擊入最敏感的深穴裡。
「爺兒……我好像……快死了……」
她一定是快死了,否則身子怎麼輕輕飄飄的,她飄飄然地飛過一山又一山,飛進捆綿綿的雲端,在雲端裡跳起舞來。沈靈喘著氣想,這裡一定就是仙境了。
但……像她這種福薄命賤的小丫頭,可也有資格入仙境嗎?
「別說傻話,我不會讓你死的。」蘇定風俯身吻住她的小嘴,同時身子往下一沈,最後一次將自己深深埋進她的柔軟裡。
心貼著心,她的心跳和他的一樣劇烈,像一唱一和的歌兒,他從來沒有在其它女人身上得到過這樣的感覺。
「好多……星星……」好多星星散落在體內,沈靈瞪大了霧濛濛的眼睛,那星星像煙火似地放也放不完,一波又一波,滿滿地填滿了她。
長久以來,她頭一回覺得自己不是孤獨的。
再度吻住她的小嘴,蘇定風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不是星星,是他的愛,是他把愛灑落在她柔軟的身體裡面。
抬眼,今夜窗外,星光燦爛。
醒來……
天未破曉,沈靈便張開了眼。
張開了眼,首先感覺到的,竟是一橫在自個兒身前的沈重手臂。
猛一心驚肉跳,徹底從慾望裡醒了來,桌上亮著一抹幽微的火光,讓她足以看清睡臥在自己身邊的蘇定風。她眨眨眼,想起了昨夜不堪回首的種種。
不堪回首……但卻歷歷在目。
沈靈怔了一怔,伸出兩手合握住橫在胸前的鐵臂,使了半天的力卻移動不了鐵臂半分。
她吁口氣,放棄移開鐵臂的舉動,心知再努力也是徒然。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腦子裡瘋狂運轉起夜裡每一個發生過的畫面……她竟和名滿天下的鎮西王爺做了……那種事兒。
那種事兒……沈靈的眸光突然變得幽深起來,勻淨的眉心染上一抹陰霾。
下意識的往房門口望去,門扉分明掩得緊,她卻老覺得有人站在外頭往這裡頭瞧……
是一個中年婦女拉著一個小女孩,中年婦女眼裡閃著鄙夷的目光,指著房內的大床,撇著嘴角道:「靈兒,你自己瞧瞧,瞧瞧你心愛的娘背地裡幹的是什麼勾當!」
什麼勾當?沈靈恍惚記起那抹月光,想起娘纏在爹腰上的白嫩嫩腿兒。
不……不只是娘的腿,還有……她打了個寒顫,想起蘇定風昨兒個夜裡扯著她的腿見搭上他的腰……
隨之而來的,是暗夜裡一聲又一聲的喘叫聲……
是誰在叫……是誰……她瘋狂的搖著頭。別叫,別再叫了……抬手摀住雙耳,卻摀不住那呻吟……細如針、尖如刺,扎進漆黑的夜色……
門外的中年婦女低頭向小女孩說:「像你娘這種騷浪蹄子,除了青樓,大概也找不出幾個了。」
是大娘在說,是大娘在譏諷娘……還是……
在譏諷她?
沈靈渾身一震,想起昨夜自個兒瘋狂的喊叫……她張開口想發出聲,卻聽得自己的嗓子竟透出些許的沙啞聲。
「教自個兒女兒親眼見著那種沒臉的事兒……你娘也算知羞了。」
什麼勾當?
騷浪蹄子?
沒臉事兒?
魯翠蓮說過的一字一句電重敲擊在沈靈的心上。
暗色裡,沈靈緩緩側了頭,越過身旁的蘇定風,將視線死鎖在床邊的大樑柱上,樑柱上隱約閃動著一層發黑的血漬。
那是娘的血嗎?
是的……娘死了……她害死了娘……那一夜若她別拔足往外奔,娘就不會死了,她害死了娘……
怎麼如今……不知羞的做著沒臉兒事的……竟是自己了。
原來……爺兒昨兒個抱著自己……那種事兒竟叫做沒臉事兒?
到頭來,自個兒竟成了個沒臉兒的女人?
「不……」
沈靈摀住嘴,卻遮不住一聲悲切的呼喊。
「靈兒……」蘇定風被哭聲震醒,低下頭,抬起她纖弱的下頷,看清她眼裡有的淨是淒涼的神色。「怎麼了?」
輕輕別闊臉,沈靈避開他的注視。她羞憤,羞憤難當,想起昨兒個自己竟沈浸在「沒臉兒的事」裡,還發出那種羞死人的叫聲……她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自己竟是這種女人,和男人赤條條地抱在一塊兒,身子裡外都讓他給碰了……
可她分明記得,昨夜自個兒的心……竟是歡愉的……竟是歡愉的……
她同他做那沒臉的事兒,私心裡竟是歡愉的…… 想起那歡愉……好像她老早就渴望著他的碰觸,她恨那歡愉,她恨……
那沒臉的事兒害死了娘,如今……
「作惡夢了?」蘇定風低下頭,輕啄了她已然轉為蒼白的唇,細膩輾轉的吻著她。
沈靈溫馴的承受著他的吻,眼角卻默默地淌著淚。真可悲……她果真是這種女人,拒絕不了任男人輕薄的、沒臉兒的女人……
「不喜歡我這麼吻你?」蘇定風抬手拭去她頰邊的淚水。
她不答腔。
「還是我弄疼了你?」
她仍然沈默。
「你討厭我?」
她緊抿著雙唇。
無言,代表了肯定。蘇定風在她長長的沈默裡,認定了她不喜歡他的吻,認定了他弄疼了她,認定了她討厭他,這一切他老早心知肚明,但如今仍難逃再一次心傷。
「你要再不說話,我立刻就要了你。」他從她身上翻下,胡亂拉了件衫子遮住自己再度滾燙疼痛昂揚的男性,背著她坐在床邊喘氣。
沈靈縮到床角,把手掩著自己的裸胸,望著他起伏不定的背影,心內竟又升起一種奇異的想念,想緊緊抱住他寬闊的厚背。
可恥……你真可恥……沈靈……你不但沒臉兒……你簡直該死……
她連忙將視線自他陽剛的肩背移開,胡亂轉了轉,轉到床邊的大樑柱後,就再也移不開來。
慢慢的,她跪起身子,著了魔似地跪爬到樑柱前,輕輕撫著那高雅堅硬的材質,兩手往樑柱上一搭,悶頭便要往柱上撞去。
「你幹什麼?」蘇定風老早察覺到她怪異的舉動,卻萬萬沒想到她竟是打著尋死的念頭,連忙撈住她的腰,將她的兩隻手從樑柱上給扯了下來。
「放開我……讓我死……做了這種沒臉的事兒……」沈靈趴在他的胸前哭鬧著。
「什麼叫沒臉的事兒?」他緊緊抱住她,臉色鐵青的道。多少女人巴望著他垂愛,他可還不屑一顧,對她卻是特別的。
「沒臉的事兒就是沒臉的事兒……」沈靈槌打著他,激動的說:「求爺兒放了靈兒……靈兒沒臉活了……」
她真的沒臉活了,他只消這麼緊緊抱著她,她的心竟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就這樣偎在他懷裡—生—世。
沒想到……蘇定風當真沒想到,原來她不是討厭他,她對他根本就是深惡痛絕。
到頭來,他能得到的,果然只是她的身子。
「我說過你要走,鎮西王府絕不留人。」不論她有多厭惡他,他卻萬萬不能讓她死。蘇定風苦澀的說:「可你要想在這兒尋死覓活的,我可不會准。」
思及昨夜躺在他身下熱情吟哦的女子,跟眼前因著他的觸碰就想尋短的女人,蘇定風真是難堪到了極點。
沈靈心口一緊,想起自個兒只不過是個福薄命賤的小丫頭,怎配得玷污了堂皇的鎮西王府。她懂他的意思,就算要死,也得另尋他處,何況這兒可是他的睡房,容不得她玷污……
想通了,當下便不再掙扎,反正自己賤命一條,野溝深山都是死處,沒必要在這兒弄髒了人家……
況且……爺兒昨夜同她這個下賤的丫頭……也算是弄髒了爺兒的身……
爺兒可是同千金小姐、金枝玉葉匹配在一塊兒的,竟和她……
沈靈連忙掙脫了蘇定風的懷抱,環著胸兒緊緊縮到床邊,不敢再瞧他一眼。
她的退避三舍徹底寒了蘇定風的心,他盯著她裸白瑟縮的小身體,用不帶任何感情的口吻說:「你記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一句話?」
「什……什麼話?」沈靈被他問住了。
「屠虎那日,我在山上聽你說過,你的寶慶哥哥要是死了,你也不活了。」那顫動的小身體,是如此的惹人憐愛,可她……為何如此厭惡他?
「嗯……」她抬起微顫的羽睫,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何在。
她是說過那樣的話,因為寶慶哥要是死了,她就算是被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告慰崔大娘。
「現在我要說一句……」蘇定風定定地望著她,沈沈地說道:「要是你膽敢再任意尋短,我保證讓你的寶慶哥哥同樣活不了。」
她執意離去,執意退出他的視線範圍,除了祭出她最愛的寶慶哥哥,他已經想不出別的法子。
「爺兒,您別這樣,靈兒的事情和寶慶哥哥無關……」沈靈不敢相信蘇定風竟會把寶慶給扯進來。
「有關無關我說了便算。」
「爺兒……」
「好了! 」蘇定風別開頭,彎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遞給她,「穿上衣服,出去吧。」
沈靈接過衣服,卻仍傻愣愣地動也不動。
「怎麼……」蘇定風斜覷著她裸白的身子,邪肆的道:「你不走,莫非還想留在這裡同我做那沒臉的事兒?」好一個沒臉的事兒,他盡心取悅的
女人竟是這樣看待他的,好像他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髒污爛泥。
沈靈連忙下了床,三兩下便將衣物穿妥,低著頭、紅著臉道:「爺兒,靈兒告退了。」
蘇定風上了床,掀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靠在枕上說道:「身子疼得緊,你到後頭去把蘭月姑娘找到我房裡來。」
蘭月老早是蘇定風的房裡人,只不過打他心裡多了一個人,便不再召蘭月侍寢了。
身子疼得緊?沈靈忙道:「爺兒哪裡不舒服?」
「渾身都不舒服!」她愈是待在他面前,他就愈「不舒服」,「不舒服」得都快要暴斃了。
怎麼會這樣?剛剛爺兒不是還好好的嗎?還是她剛剛在他胸前又槌又打的,引得他舊傷復發了?沈靈愈想愈不安,急忙說道:「爺兒等等……靈兒給您找大夫去。」
「我說不用,你給我把蘭月姑娘找來便成了!」蘇定風疼得臉都綠了。
見他臉色難看得嚇人,沈靈堅決的說:「不舒服還是找大夫穩當些,您等等,靈兒去去就來。」
「站住!」蘇定風大吼一聲,「我要蘭月姑娘,不要大夫!」
沈靈收回腳步,回過頭,不明白他何以如此堅持。
「我不要大夫,我要……」他要的是她,他要的是她啊!蘇定風喘著氣說道:「我要的是女人,懂了吧,我要女人!」
沈靈的臉驀然漲紅了,她掩著嘴兒急忙往後退,不一會兒便轉身消失在門邊。
原來……爺兒要的是女人……要女人做什麼呢?
做什麼……
做什麼……
做什麼……
不管爺兒要個女人做什麼……
她都覺得很傷心,很傷心。
回到自個兒的房裡,拎了昨日老早打包好的東西,沈靈呆坐在床邊,傻傻地發起呆來。
這下子,連死都不成了。沈靈知道蘇定風向來言出必行,自己若死了,寶慶只怕也活不了。
如今……她只得先回靖南王府。
歎口氣,下了床,沈靈走到窗邊,推開窗,望著窗外依舊黑壓壓的天色,打算等天一見光,便轉回靖南王府。想著、想著,不知怎麼,她又想起蘭月姑娘現下正在爺兒房裡……
「娘,靈兒知道自己不應該,不應該心裡老想著爺兒……」她對著灰暗的天空喃喃地說道。
當此之時,她突然聽見隔壁房裡傳來一陣男女調笑之聲。
她怔住,心彷彿頓時停止了跳動,大半天過去,她豎起兩隻耳朵聽得蘭月姑娘的聲音,聽她不停喘叫著「爺兒」。
那聲音如此清晰,想來蘭月姑娘竟像靠著窗邊在說話似的。沈靈猶豫半晌,忍不住悄悄探出頭去,竟見蘭月坐在蘇定風房裡的窗邊上,一雙結實的大手攬在她的腰上,因此她也不怕摔出窗外,竟往後仰著頸子,格格嬌笑不止。
沈靈一時瞧得呆住了,眼神緊鎖在蘭月腰間的那雙大手上,移也移不開。直到蘭月胸前壓下一個黑黑的人影,沈靈眼光往下一沈,見到蘇定風英俊的側臉埋進蘭月豐滿的胸脯間。她眨了眨眼,再睜開,那雙結實的大手已然撥開蘭月姑娘身前的衣衫,捧著兩隻潔白的豐乳,又捏又搓的還不夠,他更彎腰吻上蘭月姑娘裸露的胸部,他……
他竟伸出舌尖在蘭月姑娘的乳頭上舔逗起來……
見到這裡,沈靈猛地揪緊自己的胸口,縮回身子,背靠在窗邊的牆上喘氣,喘著、喘著眼裡一酸澀,淚便滑了出來。
「爺兒……爺兒……」
蘭月的聲音再度從隔壁窗間飄了過來,不只是蘭月的叫聲,這回沈靈更清楚聽見蘇定風沈沈的低笑聲。
爺兒的笑聲裡已經完全聽不出「渾身不舒服」的跡象,原來蘭月姑娘竟比大夫來得靈……
沈靈反手抹乾臉上的淚,輕輕關上窗扇,回到床邊,頹然倒下。
原來……他不是非逼著她同他做那沒臉的事兒不可,瞧他這廂同蘭月姑娘一塊兒更是快活。
可……蘭月姑娘怎麼肯呢?
同個男人這樣……難道不覺得羞嗎?
還是……蘭月姑娘竟是同她一樣,一教爺兒抱上便酥了魂兒?
那麼……蘭月姑娘豈不同她一樣該死,喜歡那種沒臉事兒的女人,不都該死?
若不是,娘又為何撇了她?
若不是,大娘為何有那麼多難聽話?
沈靈心裡頭亂亂糟糟的,總也理不出頭緒。
心,像跌入了無邊深海,不停的往下沈、往下沈……
沈入一個黑暗絕望的深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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