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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曉叁]偏不給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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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6 00:19:11
第九章

  房間裡,恢復記憶的思寒腦海裡盤旋著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思緒因妹妹方才在屋外的一席話而煩亂。

  很顯然的,撒謊的人不光是巧柔,就連奕杭也撒謊,有趣的是,他們都對她撒了相同的謊——交往多年的戀人,只除了交往的對象各有不同,巧柔的對象是奕杭,而奕杭的對象則是她。

  思寒想不透,為什麼他們要騙她?

  如果說巧柔騙她是因為喜歡奕杭,那麼奕杭呢,他的欺騙難道是因為喜歡她?思寒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這麼推測。

  雖說孟奕杭近來的一言一行在在都告訴思寒,他喜歡她的心情,但是在得知妹妹也喜歡他之後,她不確定了。

  或許是因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妹妹的條件甚於自己,因而變得沒有把握。

  現在呢,她該怎麼做?選擇離開他,或者是繼續留在他身邊?又或者,她其實是被選擇的一方,孟奕杭才是萇正握有選擇權的人?

  思寒心裡好亂,一邊是妹妹,一邊是情人……

  自從失憶重逢以來,她一直被動的接受孟奕杭所給予的一切,他告訴她兩人之間的關係,對她一如情人般親暱,這些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也同樣以對待情人的心情回應他。

  如今真相揭曉,他們壓根就不曾交往過,也根本不是一對戀人。

  想到得離開孟奕杭,思寒突然感到不捨。

  直到此時她才猛然察覺,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之間投入感情,無法收回。

  或許為了妹妹她該放棄;也或許,以妹妹的條件孟奕杭本來就會選擇她,不論何者情況都再明顯不過,她是那個該退讓的一方。

  既然如此,為什麼她還會感到猶豫跟遲疑呢?

  正當她心煩意亂之際,臥房外頭傳來敲門聲,原本坐在床上的思寒因而回過頭去。

  看到孟奕杭正推開房門進來,她竟絲毫不覺得驚訝,或許是她早料到孟氏夫婦會打電話通知他。

  「你回來啦!」

  思寒的聲調一如往常平穩,如果不是已從父母那裡得知事情的經過,孟奕杭絕對無從察覺,「爸媽說季巧柔來過。」他舉步走向她。

  「嗯。」既然握有選擇權的人是他,思寒決定裝優,將一切全交由他決定,「她說她是我妹妹。」

  孟奕杭站在她面前,「她是。」無法否認這點。

  「她說她很喜歡你。」思寒默默的注視著他的反應。

  孟奕杭在床邊坐下來,眼神堅定的看著她,「我喜歡的人是你。」

  不可否認的,在聽到他親口證實剎那,她心裡確實掠過一陣欣喜,但嘴巴上仍不敢放鬆,「她長得非常漂亮。」

  從小到大,親戚朋友的目光從來都集中在妹妹身上,她雖然不自卑,卻沒有把握他選擇的人真的是自己。

  「或許吧!」滿不在乎的語氣說明季巧柔是美是醜全與他無關,「但是我喜歡的人是你。」孟奕杭再次強調。

  「為什麼是我?」她不明白。

  就客觀的角度來看,自己確實比不上巧柔漂亮、聰明,為什麼他會選擇她而放棄巧柔?

  連孟奕杭自己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喜歡有時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不懂。」

  孟奕杭只得換個方式道:「就像第一次見到你時,我明明氣你氣得半死,事後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去接近你。」

  「氣我?」思寒訝異,多年以來她一直以為,他對自己的伸出援手始終抱持感激。

  「當時你在我額頭貼了張粉紅色的Helllo Kitty繃帶,害得我從學校一路丟臉丟到家裡。」孟奕杭同她解釋。

  思寒當然記得,「可是Helllo Kitty很可愛啊!」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覺得丟臉。

  「問題是我不是女生,男孩子不喜歡那玩意兒,尤其它甚至還是粉紅色。」孟奕杭的表情明顯掠過一絲厭惡。

  聽完他的解釋思寒倒也能認同,看來自己當時確實讓他很丟臉,「對不起,我當時沒有想到。」

  孟奕杭從不懷疑,以她的遲鈍想得到才有鬼咧,「算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寵溺的捏一下她的鼻尖,不希望她為此耿耿於懷。

  思寒先是眨一下眼,「既然我讓你那麼丟臉,為什麼你還喜歡我?」

  由於答不上來,孟奕杭只能自我解嘲,「誰知道,說不定我骨子裡是個被虐待狂吧!」

  遲鈍如思寒自然無法理解他的幽默,「跟我在一起是種虐待?」眼神掠帶哀怨。

  孟奕杭習慣性的吁了口氣,「我倒寧可把它解釋成是甜蜜的負荷。」

  這下子思寒總算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即便是甜蜜也是負荷,你還是願意選擇我?」

  「你是我惟一的選擇。」孟奕杭深情又堅定的看著她。

  思寒在感動之餘,故意又拋一個難題給他,「巧柔說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們一直在交往。」

  「她在說謊騙你。」孟奕杭回得順口。

  她反問:「那你呢?你說在我失憶以前我們一直在交往,有沒有可能也是騙我的呢?」問這些話的目的是想逼出他隱藏在謊言背後的真心。

  畢竟兩人已有多年不見,他如何能在重逢的第一眼就確定喜歡自己?

  孟奕杭臉上閃過心虛,思寒雖然察覺仍不動聲色。

  「當然是真的。」他故作不經意的避開她的目光,「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是我惟一想要呵護的人。」關於這點他可沒有說謊。

  思寒自然聽得出來他刻意規避兩人一直在交往的說法,但是令她訝異的是,他說多年來……難道他以前就喜歡自己?

  如果他以前就喜歡她,當年為什麼會突然一聲不響的消失?思寒儘管好奇卻沒有問出口。

  確定他喜歡的人是自己,思寒知道就算她願意退讓,妹妹跟他之間也沒有幸福可言。

  是以,在巧柔的心結未解以前,她決定暫時留在孟家。

  「謝謝你。」思寒將臉貼到他的胸膛,兩手繞到他身後抱住他。

  「謝我什麼?」

  謝謝你選擇了我。思寒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孟奕杭則順勢在她頭頂烙下一吻。

  思寒笑了,靠在他懷裡露出幸福的笑容。

  至於孟奕杭對自己的欺騙,雖說是善意的謊言,她仍是決定暫時隱瞞恢復記憶一事,當是對他的小小惡作劇。

  在孟家受了氣,回到家裡又看到父母抓著話筒向偵探社方面問個沒完,季巧柔的心情更惡劣。

  聽到小女兒的甩門聲,原本心急著詢問大女兒下落的季氏夫婦因而分心到她身上,「怎麼啦?」向文欣關心的問。

  「還不是季思寒,她憑什麼不自量力跟我搶?」季巧柔說著將皮包往沙發上一甩。

  聽到大女兒的名字,「思寒?!你找到她了?」原本在通電話的季學鵬趕忙匆匆結束電話。

  見父母對思寒如此關心,季巧柔當下更不是滋味,拗著氣道:「剛見過。」

  「你見到思寒了?!她在哪裡?!怎麼不帶她回來?」向文欣連著追問。

  將父母的心急看在眼裡,季巧柔因而失控咆哮,「思寒、思寒,你們所有人就只在乎她,那個醜八怪!她有什麼好?」

  察覺到小女兒的情緒不穩定,季氏夫婦趕忙安撫,「怎麼啦?發生什麼事?」

  確定父母關注的焦點已轉回自己身上,季巧柔再也按捺不住滿腔的怒氣,將稍早在孟家發生的所有經過一吐為快。

  季氏夫婦聽完均相當震驚,「思寒失去記憶?!」

  「就因為她失去記憶,才能厚顏無恥的硬賴在孟家。」季巧柔氣憤的表示。

  對於小女兒的不明事理,向文欣不得不替大女兒解釋,「思寒失去記憶不記得我們,想留在熟悉的環境也是人之常情。」她這麼說自己的姐姐委實失當。

  「什麼人之常情?她根本是想藉機留在孟家勾搭孟奕杭,明知道我喜歡孟奕杭,還不自量力的跟我搶,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見她越說越過分,季學鵬開口喝止她,「巧柔,不可以這樣說你姐姐。」

  「為什麼不行?她本來就又笨又醜,不是不自量力是什麼?」

  深知她冥頑不靈的性子,季氏夫婦知道這會就是說再多她也聽不進去,因而不再浪費唇舌,決定先找回大女兒再說。

  季氏夫婦向她詢問孟家的住址。

  季巧柔隨即轉怒為喜,「你們要去把她帶回來?」

  「我們先過去看看。」在沒能清楚大女兒情況以前,季氏夫婦暫時還沒有決定怎麼做。

  季巧柔卻已自行認定,「爹地、媽咪,不管用什麼辦法,你們一定要把季思寒帶回來,絕對不可以讓她繼續留在孟家。」

  「巧柔,我們只是想先過去瞭解情況。」季學鵬說道。

  季巧柔壓根就不接受否定的答案,「我不管,反正季思寒絕對不能繼續留在孟家,孟奕杭是我的,她休想跟我搶。」

  提起孟奕杭,季氏夫婦不免又想起那日他登門造訪的窘況,「巧柔,那天你也在場親耳聽到,他喜歡的人是思寒。」不願見小女兒繼續執迷。

  「誰說的!」任性慣了的季巧柔哪裡聽得進去,「反正他是我的,我不管啦爹地媽咪,你們命令季思寒不可以跟我搶!」

  將季巧柔的執迷不悟看在眼裡,季氏夫婦總算警覺到,多年來他們無形中的偏私,竟將女兒教成如今這般自私自利的人。

  回想起那天孟奕杭對他們的指責,以及這些日子以來的自我檢討,季氏夫婦著實懊悔不已。

  雖說如今為時已晚,季氏夫婦仍然決定不再繼續縱容,「巧柔,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這麼任性,感情這種事講求的是兩情相悅,你不能因為思寒是你的姐姐,就為了一己之私硬逼她退讓。」

  不意父母會開口訓誡自己,季巧柔因而反彈,「你們居然為了季思寒罵我?」

  「巧柔,爹地媽咪不是在罵你,我們只是希望你能懂事些,多為別人著想。」向文欣對小女兒的不明事理深感痛心。

  「為別人著想?我看是為季思寒吧!」季巧柔仍是一味的將所有的錯全算到思寒頭上。

  「就算是認了思寒,也沒有什麼不對啊,再怎麼說,你們畢竟是親姐妹。」

  豈料,「她不配,她既不漂亮頭腦又笨,憑什麼當我姐姐?」

  季氏夫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巧柔……」

  看出父母又要嗦,季巧柔捂著雙耳,「我不聽!我不聽!季思寒,是她!一切都是她的錯,打從她回來以後所有人都變了,連你們也變得偏袒她。」

  「我們沒有偏袒任何人。」

  「你們有,你們就有,以前不管我要什麼你們都會答應,結果現在居然為了季思寒來責備我?」對思寒更是不能諒解。

  聽小女兒的控訴,季氏夫婦除了痛心對小女兒的教育失敗外,更有著對大女兒的懊悔跟愧疚。心知一時片刻之間勸服不了她,季氏夫婦決定暫且打住,先去探望大女兒是否安好再說。

  「算了,媽咪跟你爹地先去孟家看思寒,你留在家裡好好想想。」夫妻倆說畢便相偕出門。

  早上在見過妹妹後,思寒心裡其實已預期到父母的到來,就連孟氏夫婦也因為清楚無能為力再阻止,索性在招呼過季氏夫婦後便離開,將客廳留給他們一家三口敘舊。

  思寒在見到父母時,自然而然的開口叫人,「爹地、媽咪。」

  「思寒!真的是你,你讓爹地媽咪擔心死了。」季氏夫婦激動的抱住失蹤多日的大女兒。

  「爹地、媽咪,你們別擔心,眼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思寒說服父母安心。

  「這樣怎麼能算好好的?你失去記憶的事,巧柔都已經告訴我們了。」

  提起這事,思寒趕忙把握機會澄清,「其實我……」

  卻被父母的一味認錯給打斷,「都是我們不好,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爹地、媽咪,你們先聽我說,其實我……」

  「這些日子以來,媽咪跟你爹地檢討很多,這幾年來我們對你確實並不公平……」

  不忍見父母一味的自責,思寒索性直接插入,「爹地、媽咪,其實我恢復記憶了。」

  原本還沉浸在自責中的季氏夫婦猛一聽到,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

  「我的記憶已經恢復了。」思寒重申。

  「但是巧柔明明說你……」

  「其實早在見到巧柔時,我的記憶就已經恢復了。」她坦言。

  見她說的篤定,季氏夫婦總算不再懷疑,「既然你已經恢復記憶,為什麼不跟巧柔回家?」

  想起這其中所牽扯到的三角糾葛,思寒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季氏夫婦卻誤解她的沉默,「或者你因為怪我們,所以不想回家?」想到這個可能,向文欣不禁沱然欲泣。

  「爹地、媽咪,不是這樣的。」思寒趕忙否認,跟著試探性的問,「你們知道巧柔喜歡奕杭嗎?」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季氏夫婦一時未能聯想到其中的關連,僅歎聲道:「巧柔那孩子實在太過任性。」

  顯然父母已經知道了,由於不清楚父母抱持的態度,思寒因而略帶遲疑的說:「奕杭跟我正在交往。」

  「你們……」季氏夫婦先是訝異,但隨即轉為理解。

  畢竟早在見到思寒之前,孟奕杭便當著他們的面表明心跡,如今大女兒又住在孟家,會近水樓台譜出戀曲也是理所當然。

  見父母沒有開口,她不由得感到憂心,「爹地媽咪反對嗎?」

  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季氏夫婦再次意識到這些年來他們錯得有多離譜,如果不是他們明顯的偏私,大女兒這會又怎會顯露出這種擔心的神情?

  「那孩子爹地跟你媽咪都曾當面見過,有擔當也有能力,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對象,我們怎麼會反對。」

  「爹地媽咪……」思寒感動。

  「傻孩子,能看到你得到幸福,爹地媽咪比誰都高興。」季學鵬猛然會意,「你是因為他才不想回家?」

  思寒搖頭,「雖然奕杭當面承認過他對我的感情,但是巧柔喜歡奕杭卻是不爭的事實,為了不想刺激巧柔,所以我想在巧柔心結未解開以前暫時留在孟家。」

  瞭解思寒的考量,季氏夫婦得承認,依小女兒的任性,讓大女兒繼續持在孟家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季學鵬雖然贊同,卻也不免歎口氣,「都怪我們不好,是我們把她給慣壞了。」

  「爹地媽咪……」思寒試圖安慰父母。

  「你想說什麼媽咪跟你爹地都知道。」大女兒的善良,向文欣早已瞭然於心,「你不用替巧柔說話,她確實是太過任性。」無意再多談小女兒,遂轉移話題,「你恢復記憶的事,孟家都知道嗎?」

  「我還沒告訴他們。」

  向文欣握著她的手,「你該告訴他們的,爹地媽咪看得出來,孟氏夫婦很喜歡你。」

  「他們都對我很好。」

  「那就好。」有了大女兒的親口保證,季學鵬這才安心,「原本我們還擔心你一個人住在外面又失去記憶,想來帶你回去,現在看來暫時住在孟家或許更適當些。」

  所謂知女莫若母,向文欣接著道:「以巧柔那孩子的脾氣跟性子,這會帶你回去只會讓你受委屈,看來暫時住在孟家是目前惟一的選擇。」

  「對不起,爹地、媽咪。」

  「傻孩子,你又沒做錯什麼,說什麼對不起呢?一直到今天向文欣總算瞭解,孩子乖巧懂事比什麼都來得可取這層道理,「真要說對不起的話,也該是我們才對,如果不是因為巧柔的任性,你也不至於有家歸不得。」

  「爹地、媽咪,你們千萬別這麼說。」

  知道大女兒心軟,季氏夫婦也不多說,「總之能親眼確定你平安無事,爹地媽咪就已經很高興了。」連日來緊張的心情總算得以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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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6 00:20:12
第十章

  這一兩天,思寒總是無預警的丟出問題,詢問兩人之前交往的種種,嚇得孟奕杭常常是一身冷汗。

  他哪裡知道一向遲鈍的思寒也會捉弄人,尤其對像又是精明的他,所以才一直遲遲沒把真相說出來。

  像這會,利用孟奕杭幫忙整理花棚的機會,她又藉機在捉弄他,「今天爹地媽咪來看我,跟我說了許多關於以前的事。」

  可能的話,孟奕杭實在不希望季氏夫婦再來看思寒,天曉得他都快神經衰弱了,「他們說了些什麼?」

  思寒故意問:「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有、有嗎?」孟奕杭反駁。

  思寒也不拆穿他,「我不懂,你說在我失去記憶以前我們一直在交往,但是爹地媽咪說我高中時並沒有教過男朋友。」睜著眼睛等著看他如何圖謊。

  果然孟奕杭為難了,半晌後才總算找到借口,「你爹地媽咪說得沒錯,其實我們是在離開學校之後才開始交往。」

  「這麼說來,高中時我們並沒有什麼交情嘍!」思寒故意試探他。

  「沒有什麼交情?」孟奕杭顯然無法接受她如此看淡兩人的過往,想當年他為了她可是委曲求全付出許多。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當時我們非但有交情,而且還非常的熟。」他越想越覺得不值。

  思寒哪裡會看不出來,「你不開心?」明知故問。

  「沒有。」孟奕杭一口否決,擔心再扯下去會抖出更多。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心知她是因為失去記憶的緣故,孟奕杭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該怪她。

  思寒的眼珠子轉了轉,「可是我怎麼好像聽到某人在罵,這沒良心的女人,我幫她補習功課,腳踏車壞了還送她回家,甚至是這會她失去記憶還好心收留她,結果她居然說他們沒什麼交情?」

  孟奕杭正想否認,卻猛然憶起自己並未對她說過這些,「你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思寒仍在裝傻。

  他卻更肯定,「你恢復記憶了!」

  「咦?」思寒佯裝驚訝,「真的耶!我恢復記憶了。」

  孟奕杭不是笨蛋,隨即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再想到這兩天來她的一言一行,「好啊,原來你一直在耍我?,」

  思寒或許遲鈍,卻不至於笨到親口承認,「人家哪有?」一臉的無辜。

  「還不承認,看我怎麼修理你。」孟奕杭說著動手去搔她的胳肢窩,惹得她驚叫聲連連。

  「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啦!」她只能喘氣求饒。

  見她是真的喘不過氣來,孟奕杭才收手抱住她,「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耍我。」

  她也有話要說,「你不也騙我說我們一直在交往。」

  謊言被人拆穿的孟奕杭不自在的別開視線,耳根略帶潮紅,「我們本來就在交往。」

  「但不是以前。」

  孟奕杭紅著臉理直氣壯,「當然是以前,否則我幹嗎幫你補習功課?」如果不是喜歡她,他何苦吃飽撐著替自己找麻煩?

  「原來你居心不良,假借教功課的名義想佔我便宜!」思寒難得頑皮。

  「佔你便宜?」天曉得教她功課那麼久,他連親都沒親到一下,這算哪門子佔便宜?反倒是自己還常被她的愚蠢惹出一肚子氣,「就不曉得是誰佔誰便宜?」既然她已經恢復記憶,他也毋需再遮掩。

  自知理虧的思寒於是轉移話題,「後來呢,你為什麼突然消失?那時你一聲不響失去蹤影害得我傷心難過了好久。」

  「我不見了你很難過?」孟奕杭心情可好了。

  「我當然難過,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從來沒有人對她像他那麼好。

  聽到她的解釋,他又不開心了,「只是最好的朋友?」

  思寒哪裡會看不出來他的不悅,於是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記,「那是當時,現在則不同了。」

  「哪裡不同?」孟奕杭的語氣裡透著期待。

  在他熱切的注視下,思寒強按下心底的羞赧,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將他拉向自己,「這樣不同。」難得大膽的採取主動。

  孟奕杭在驚喜之餘,正要回應她的吻,她卻突然打住。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當時為什麼突然離開?」多年來她一直想不透。

  不發一語的盯著她半晌,孟奕杭終於還是決定對她坦白,「其實當年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

  「還記得學校裡有個叫孟老大的學生嗎?」

  「當然記得,聽說他家裡是黑社會,那陣子他被人砍成重傷的消息還在學校裡鬧得沸沸揚揚……」

  擔心再這麼繼續聽她數落下去,自己會沒有勇氣坦承,孟奕杭於是插口道:「我就是他。」

  「什麼?!」

  「我就是孟老大。」孟奕杭專注的看著她,靜待她的反應。

  「你說你是孟老大?!」在難以置信的當下,她同時也明白他突然消失的原因。

  「因為你曾說過討厭暴力,我才會一直瞞著你。」他解釋,「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份……」想瞭解她心裡作何感想。

  回過神的思寒壓根沒心情聽他說下去,只見她雙手緊張的在他身上東摸西摸的,想確定他是否安好。

  猶記得當年在聽到孟老大受重傷的消息時,她壓根沒有丁點的感覺,她做夢也沒料到受傷的人竟然是他!

  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她已用行動向孟奕杭表明她的想法。

  孟奕杭抓住她慌亂的兩隻小手,「別緊張,我沒事。」試圖安撫她。

  「可是當時大家都說你傷得很重。」想到那些傳聞,她就不禁感到憂心。

  「或許是我年輕力壯,加上些許的奇跡,半年多後就完全康復。」

  聽他這麼說,再見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才逐漸放心。

  「醒來後我曾去找過你,但是你們已經搬家。」

  「因為那時爹地接了個研究計劃,所以我們全家搬去南部好一陣子。」

  難怪自己找不到她,他心想。

  「既然你是孟老大,又怎麼會變成企業家?」如果傳聞沒有錯,如今他應該繼承家業,成為黑社會。

  「因為你。」

  「因為我?」思寒大感意外。

  「你不喜歡孟老大,所以我讓自己成為孟奕杭。」

  她沒有料到會聽到如此瘋狂的答案,天曉得她何德何能,竟讓他為了自己解散一整個幫派?

  想到他為自己所做的努力與付出,思寒不禁紅了眼眶。

  孟奕杭輕撫她的臉頰,「傻瓜,哭什麼呢?」

  「人家感動嘛!」

  不愛見她愁眉不展,他故意逗她,「就只是感動?」

  她眼底寫著不解。

  「難道不應該拿出一些具體的報酬?」

  思寒依舊茫然。

  他歎了口氣,「唉!我看還是我自己採取要來得快些。」

  不等她反應,孟奕杭已逕自低頭索取他所謂的報酬。



  打從那天被父母責備過後,季巧柔的心情就一直沒有好過。

  尤其是這幾天,看著父母一個勁的將關注的焦點移轉到思寒身上,三天兩頭的往孟家跑,季巧柔的心情更郁卒,煩悶的她不顧是否會被狗仔隊跟監,來到PUB買醉,而徐瑞哲則陪在她身旁。

  「為什麼?為什麼我樣樣都比季思寒強,結果卻還是輸給她?」她好不甘心,季巧柔宣洩著心中的憤恨。

  徐瑞哲對著借酒澆愁的她搖搖頭,「你會這麼說就表示你並沒有真正愛過。」

  「我沒有真正愛過?」微醺的她很不以為然,「如果我沒有真正愛過,你以為我這會窩在這裡喝悶酒為的是什麼?」

  「因為輸不起。」徐瑞哲一語道破。

  「你說什麼?」被戳中痛處的她吊高嗓子,「你敢說我輸不起?」

  在徐瑞哲看來,現在的季巧柔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在鬧脾氣,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另一面,不同於她平日的美艷自信,眼前的她別有一番純真可愛。

  「不是我說,而是你這會表現出來就是這個模樣。」

  沒料到向來惟她是從的徐瑞哲會跟她頂嘴,「你……」季巧柔一時有些語塞。

  如今的她情緒全清楚的寫在臉上,徐瑞哲因而能輕而易舉看透她,「或許你對我的話感到生氣,但是如果你肯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就會發現我說的其實並沒有錯。」

  問題是,此時的她壓根不可能靜得下心,「該死的你,連你也嘲笑我?」她還惱羞成怒,「我知道了,你是因為我之前一直拒絕你,所以這會我吃癟了,你故意看我笑話。」

  毫無疑問的,失意又喝醉酒的女人多少都有些不可理喻,「我沒有看你笑話。」徐瑞哲發揮百分之兩百的耐心安撫她。

  「還說沒有,你明明笑我輸不起,沒有真正愛過。」季巧柔喝醉歸喝醉,可也沒有忘記他說過的話。

  「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愛情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所謂的輸贏跟比較,如果你不能領悟這層道理,就不能算是真正愛過。」

  驕傲如她哪裡聽得進去他的長篇大論,「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你走開。」揮舞著右手趕他。

  「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我怎麼放得下心不管你?」

  「你少說得那麼好聽,誰不知道你只是想數落我。」她嘴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其實慶幸他沒有真的離開,現在的她確實需要有人陪在她身邊。

  「你知道我不是。」徐瑞哲依然真誠。

  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季巧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將臉別開,重新灌一口酒,「為什麼?為什麼愛人這麼痛苦?」

  徐瑞哲想阻止她繼續自虐,但是他知道她不可能聽他,於是放棄動手去取她酒杯的念頭。

  「既然愛人那麼痛苦,為什麼不乾脆放手,讓自己好好去享受被愛的幸福?」

  「被愛的幸福?」她醉眼迷濛。

  「接受我,讓我給你幸福。」他真摯的說,一手搭在她握著酒杯的手背上。

  季巧柔迷濛的眼神染上一絲不耐,「我說了,我喜歡的人不是你,我要的男人只有孟奕杭。」

  「他不適合你。」沒有絲毫嫉妒與不平,徐瑞哲只是單純的闡述事實,「就算今天他選擇了你,你也不會幸福。」

  「誰說的,如果他選擇的是我,我們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美滿的一對。」

  他搖搖頭,「你太突出、太優秀,也太有主見,這樣的你是個天生被人吹捧的女人,但是孟奕杭卻不可能做到這點,相反的,跟他在一起你只會改變自己處處遷就迎合他,最後失去主見跟自我。」

  「你胡說!」或許是因為被說中的緣故,季巧柔反而更用力的反駁他。

  「你知道我不是。」徐瑞哲神情依舊平靜。

  兩人默默的對峙著,她清楚他說的沒錯,也從他堅定的眼神裡瞭解他絕對不會因為要附和她而盲目的開口。

  在挫敗之餘,季巧柔轉而幽幽地呢喃,「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徐瑞哲深深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拒絕深思。

  「你只是在欺騙自己,其實你比誰都清楚,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打從心裡真心在喜歡你。」徐瑞哲不容她規避。

  「就算我清楚,你也應該知道,我永這也不……」

  不等她把話說完,徐瑞哲不疾不徐的插入,「雖然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因為我不夠性格,或許……你甚至覺得我過於懦弱。」

  季巧柔沒有否認,她確實是這麼認為。

  「但是我絕對是那個能夠百分之百包容、支持你的男人,你是個需要被吹捧的女人,而我絕對能做到這點。」徐瑞哲自信的道。

  若以這個觀點來看,兩人確實是最適合的一對,只不過好強如她絕對不願意承認被他說中,「你以為自己這麼說,我就會改變對你的觀點,喜歡上你?」

  「你不會。」徐瑞哲比誰都還要來得清楚,「除非是你自己打心底改變想法,否則別人的一席話壓根就改變不了什麼。」

  毫無疑問的,他確實是很瞭解她,這點連季巧柔自己也無法否認,「你知道就好。」

  見她的情緒已不若方才激動,徐瑞哲於是伸手去取她手上的酒杯,「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季巧柔正要開口拒絕並搶回自己的酒杯。

  徐瑞哲按住她伸過來的柔荑,「別任性,女孩子家不應該喝太多的酒。」

  季巧柔停下手上的動作,「你不喜歡?」

  擔心自己如果承認,以她討厭自己的程度,怕是要刻意唱反調,徐瑞哲於是籠統的道:「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喝的醉醺醺的女人。」

  聽到這話,她不再去搶酒杯。

  以為她是想到孟奕杭,徐瑞哲因而挫敗的歎息,跟著起身扶她走出PUB。

  由於視線始終顧著前方,以至於他並沒有注意到季巧柔正盯著他直瞧,那眼神像是在評估又像是在打量,彷彿她從來沒能好好看過身旁的男人似的。

  莫名的,她自然放鬆自己,任由整個人靠到他身上。

  奇怪的是,當季巧柔這麼做的時候,心裡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踏實,那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向來,男人除了滿足她的優越感外,便是像孟奕杭那般帶給她深沉的挫敗,而今身旁的男人卻帶給她從來沒有過的安心。

  以為她是不勝酒力的緣故,徐瑞哲因而加快腳步走向車子停靠的地方,並未察覺到季巧柔內心的起伏與轉折。



  記憶恢復,感情日篤,加上雙方家長一致贊同,照道理說應該是論及婚嫁的時候,偏偏思寒卻遲遲不肯答應他的求婚。

  每回孟奕杭一提及婚姻大事,得到的回答總是過些時候,思寒明顯的拖延讓他心有不悅。

  如同這會,「上回問你也是這麼說。」孟奕杭語氣不佳。

  「那是因為……」

  「又是為了那個任性的女人。」他早料到她會這麼說。

  「巧柔她不是任性,她只是……」

  「自私自利、無理取鬧外加不可理喻。」對於季巧柔,孟奕杭早已失去所有的耐心。

  「奕杭……」思寒想抗議。

  「難道我說錯了?」他一臉不由分說的霸道。

  每回只要提起季巧柔,他就立刻翻臉,為了不讓他對妹妹的印象變得更差,思寒惟一能做的是噤聲不表示意見。

  孟奕杭並未就此打住,「誰知道那瘋女人什麼時候會想通,如果她永遠想不通,我豈不是得永遠等下去?」

  聽到他對妹妹的稱呼,思寒再也不能默不作聲,「你不可以這麼喊她。」

  從她板起的臉色,孟奕杭也意識到自己說得稍嫌過火,只不過心中對季巧柔仍有不平,於是選擇避開話題,「反正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

  「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向男人要求交代。」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誰說的,如果今天被佔便宜的是男人,一樣可以跟女人要求交代。」跟思寒相處久了,孟奕杭面對她時說話也跟著有些幼稚。

  「可是我不記得佔過你便宜啊!」

  「怎麼沒有?我的唇只親我老婆、我的懷裡只躺我老婆、我的溫柔只對我老婆,這些權利你全享過了,難道不該補盡義務嫁給我?」

  哪有這樣的?「照你這麼說,你不也同樣佔我便宜。」

  「所以我願意給你一個交代。」聰明如孟奕杭找了這麼個借口,不論誰輸誰贏,結果都能如他的願。

  面對狡猾的他,生性單純的思寒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你這明明是在強詞奪理嘛!」

  「誰說我強詞奪理來著?」他可不這麼認為。

  「所謂的佔便宜應該是男女雙方上了床,其中一方要求另一方負責才是。」她直覺解釋,並未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也就是說只要兩個人上了床,做了不該做的事,其中一方就有權向另一方要求交代?」他眼底閃著算計。

  「是這麼說沒錯。」

  「那好。」孟奕杭說著突然動手脫起自己的衣服。

  「奕杭,你這是在做什麼?」

  「當然是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嘍!」他不甚正經的回答。

  「靠脫衣服?」這需要什麼交代?

  「錯!靠這個。」孟奕杭一把撲向她,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思寒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接下來的情況則由不得她了。



  自從上回在PUB裡跟徐瑞哲談過後,季巧柔的心境起了明顯的轉變,或許是心境改變的緣故,讓她得以靜下心來思索長久以來的一切。

  尤其是從父母那裡得知思寒其實已經恢復記憶,只是礙於她的心結未解,為了不想刺激她才一直滯留在孟家,這讓季巧柔因而重新省思起自己對待思寒的態度。

  換做以前她肯定會勃然大怒,認定思寒欺騙她,但是經過這些天來的省思,加上徐瑞哲跟父母說過的那些話,季巧柔首次反省起自己。

  今天季巧柔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偷偷來到思寒經營的花店,她從父母那裡得知她已經回到花店工作。

  花店裡思寒忙著整理堆積多日的單據,小慧正在包裝客人預訂的花束,欣雅是第一個發現季巧柔到來的人。

  思寒在欣雅興奮的尖叫聲中抬起頭來,當她看到季巧柔時,臉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寫著訝異。

  「巧柔,你怎麼來了?」思寒笑著起身走出花店歡迎她。

  至於小慧和欣雅則在第一時間衝到自己放包包的地方,翻找裡頭的筆記本,打算跟季巧柔要親筆簽名。

  「爹地媽咪說你恢復記憶了。」季巧柔故作淡然。

  「你都知道了?」

  像是沒有瞧出她的緊張,季巧柔佯裝不在意的道:「既然已經恢復記憶,還死賴在別人家裡做什麼?」不同於日前說這話時的怒氣,今天的她還算平靜。

  對於妹妹的轉變,思寒注意到了,「你不氣我了?」

  「有什麼好氣的,像那種眼睛有毛病的男人我才不希罕。」雖說季巧柔已經反省過自己,但是生性驕傲的她說起話來依舊尖酸。

  姐妹多年思寒自然明白她話裡的含意,知道妹妹的心結已解,打從心裡替她感到開心。

  等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季巧柔再次催促,「你到底要在人家家裡賴到什麼時候?」

  思寒想也沒多想,「我今天就搬回家。」

  季巧柔這才滿意,嘴巴上仍不放棄使壞,「自己行李自己找那瞎了眼的男人搬,休想我去幫你。」

  基於對妹妹的瞭解,思寒知道她的原意其實是,她已經接納自己跟孟奕杭之間的關係。

  不讓她們再有機會往下說,小慧跟欣雅已經興奮的拿著筆記本跟筆跑過來。

  而季巧柔也不愧是知名紅星,一面對影迷旋即露出招牌的笑容,態度親切的接過紙筆為她們簽名。

  在此同時,行經花店周圍的路人也因為注意到她的存在而逐漸聚集,到後來甚至形成不小的人潮。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1-1-26 00:20:29
尾聲

  婚宴上,季巧柔的存在無疑搶盡新人的風采,身為新嫁娘的思寒臉上並無絲毫的不悅,反而還很高興妹妹能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倒是身為新郎官的孟奕杭,臉色看來怏怏不快,顯然是為了季巧柔的出席,尤其是這會又聽到季巧柔跟老婆說的這些話——

  「雖然你得到了孟奕杭,但是那是因為他的眼睛有毛病的緣故,並不是因為你長得比我漂亮、比我優秀。」

  普通人聽到這些話早已氣炸,偏偏思寒還能點頭應和,「我知道。」看來她這輩子是在定要被妹妹吃得死死的。

  雖說當事人不介意,但一旁的孟奕杭可看不慣老婆被人這麼貶低,「季巧柔,你說話給我客氣些。」跟著矛頭一轉指向思寒,「還有你,別老讓她牽著鼻子走。」

  「我已經很客氣了。」

  「我沒有讓巧柔牽著鼻子走。」姐妹倆同聲反駁,顯得相當有默契。

  如果說只有季巧柔反駁也就算了,畢竟孟奕杭跟她分別是對立的兩方,可叫人氣結的是,連自己的老婆也站出來跟他唱反調,「你這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人家是在損你,居然還跟著她同個鼻孔出氣?」

  回應他的人是季巧柔,「雖然季思寒確實又笨又醜,但好歹也是我季巧柔名義上的姐姐,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對她這麼凶做什麼?」

  眼見妹妹對自己如此維護,思寒好生感動,「巧柔……」

  季巧柔不甚自在的凶道:「幹嗎啦?」跟著彆扭的解釋,「我只是不想叫人以為我季巧柔好欺負。」

  看在孟奕杭眼裡,「你這白癡女人,被人罵又笨又醜當成是狗,居然還心存感激?」懷疑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她給活活氣死。

  「可是我本來就不聰明也不漂亮啊,而且巧柔只是引用俗語,又沒有罵我的意思。」思寒替妹妹辯解。

  「你……」孟奕杭氣炸。

  偏偏季巧柔在一旁得意的煽風點火,「聽到沒有,人家你老婆都不吭聲了,你在鬼叫些什麼?」

  在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孟奕杭幾乎是恨不得當場掐死季巧柔,所幸孟司恆兩兄弟見苗頭不對,趕忙過來將兄長連同思寒一併拉走。

  被留下的季巧柔原本還想跟過去刺激他,如果不是徐瑞哲制止的話。

  只有季氏夫婦,因為將兩個女兒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而深感欣慰。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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