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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共工天水 -【召喚悍妞】《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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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8 13:18:01 |只看該作者
第191章  SBD一條猛男

  “奇怪,這一次,為什麼會在白天清醒時,就感應到貂蟬的召喚?”

    獨自走在恍如貫穿星空的位面通道上,葉飛心裡滿是疑惑:“莫非……隨著彼此親密度的增加,這召喚的限制也逐步放寬鬆了?又或者,是因為我達到了天階第二境,精神力爆增,所以精神感應也變強了?嘖,真是搞不懂……算了反正搞不懂,就不要多想了。與其費腦筋想些虛無飄渺的問題,倒不如想一想著裝問題。”

    在葉飛看來,著裝問題,至關重要。因為他這次將要前往的,是貂蟬MM的老家,是神奇無比的無雙世界。

    那個世界的帥哥美女們,都十分地拉風。尤其在衣著上,全都不遺餘力的展示著個性。

    那是個極盡華麗的世界。個人實力和長相成正比,和武器、衣著的華麗程度成正比。

    判斷一個人是否無雙猛將,只要看一眼他[她]的長相、衣裳、武裝就足夠了。

    “雖然哥長著一張寂寞如雪的無敵臉,但是再無敵的臉蛋也需要衣裝來襯托。想搏出位,一套名牌裝備是必不可少的。唔……武器好說,我既有天神兵,也有從神界得來的許多靈兵。拉風的兵器可謂層出不窮。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服裝問題……哥初登場,衣服必須倍兒驚艷倍兒寂寞才是……”

    思忖之時,通道已至盡頭。

    “就這樣決定了!”葉飛看著通道盡頭的光門,心中默念:“系統,給我一套……”

    ……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雄踞東方近四個世紀,威服四夷逆者皆誅的大漢帝國,已進入垂暮之年。

    東都洛陽,這曾經最為繁華的世界第一大城,在這一年的正月,因連番的變亂,當道的虎狼,將起的兵事,顯得分外蕭條。

    時值正月大年,身為朝庭重臣,又被董卓視為心腹的尚書令王允,其府邸中卻沒有半點年節的喜慶。門前冷落尚且不提,便連府中的僕婢們,也都神情惶惶。

    偌大府邸中的每一個人,全都默不作聲地做事,匆匆忙忙地來去。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謹慎卑微的模樣,行走時躬背彎腰低頭看路,路遇時示以眼神絕不開口。就算做了很累的工作,也只是壓抑著喘息,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這種氣氛,就好像……天上正有一個無形的恐怖巨人,正以暴戾兇殘的雙眼,俯瞰著這片府邸,降下令人惶恐窒息的殘暴壓力。

    ……

    王府後花園。草木凋零,一派蕭瑟。池塘中,掩住了池水的薄冰上,覆滿了枯枝殘葉。

    此時此刻,這偌大的花園裡,正有二人佇立在蕭蕭寒風中。

    這二人中,有一位手持亮銀大斧,英姿颯爽,又千嬌百媚的少女。她,正是貂蟬。

    如今的貂蟬,已是二八年華。包裹著華麗長裙的嬌軀,曲線更加優美動人,如山巒起伏,早不復數年前的青澀。精緻絕倫的俏臉,本就散發著引人顛狂的魅力,此時秀眉微顰,憂心忡忡的模樣,更會讓人生出不惜一死,也要為她排除萬難的呵護心理。

    她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第一美女。哪怕佔不了“天下無雙”的猛將氣運,也有“天下第一”的美女光環。

    有時候,人們會用“鍾天地之靈秀”,來形容一個美女。但這種說法,在大多數時候,都是誇大其詞。

    可是用來形容貂蟬,卻是名符其實。

  這是無雙世界。既有得位面青睞的“無雙猛將”,也有鐘位面之靈秀的無雙美女。

    在現在這個時代,第一無雙猛將,毫無疑問,就是天下無敵的呂布。而第一無雙美女,正是二八年華的貂蟬MM。

    貂蟬旁邊,站著一個高冠長袍的清瘦老者。那老者面色平靜,雙眼卻飽含憂愁焦慮。

    這個老人,正是貂蟬的義父,官拜司徒、尚書令的王允。

    寒風凜凜,鬚髮花白的王允卻站得筆直。他身上的衣衫並不厚實,然而似乎對這正月間,足以潑水成冰的寒風毫不在意。

    連真實歷史上的大漢士人,都能騎劣馬,開硬弓,必要時也能拔劍砍人。更何況在這無雙世界?曾率領大軍親討黃巾的王允,如今雖然年老,但一身本領也不容小視。區區寒風,當然不放在眼裡。

    寒風中的父女二人,像是在等什麼人,而且,已經等了很久。

    終於,王允忍不住說道:“女兒,你呼喚的那人,真的能來?”

    貂蟬藏下心中的憂慮,作出自信滿滿的模樣,對王允微笑道:“父親大人請放心,那人一定會來的。”

    王允點了點頭,但眼中仍然不見輕鬆。沉默了一陣,他忍不住嘆息一聲,說道:“女兒,這一次,是為父連累你了。”

    說這番話時,他語氣裡,有著說不出的疲憊滄涼。

    貂蟬毫無芥蒂地微笑著說:“父親大人何出此言?為父親大人分憂,本就是女兒份內之事。”

    王允搖搖頭,張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也只能化作一聲長嘆。

    此時此刻,王允心裡,滿是對貂蟬的歉意。這歉意,甚至一度壓倒了對時局的擔憂。

    去年冬天,曹操想刺殺董卓,可惜在刺殺方面不夠專業,險些敗露。最後只好玩了一出“孟德獻刀”,暫時打消了董卓的嫌疑。跟著曹操馬上化妝潛逃,從洛陽跑了出去。

    因為曹操當時攜帶的凶器,是王允家傳的七寶刀。所以當董卓醒悟過來後,就懷疑王允與曹操勾結,險些派兵抄了王允的家。還好王允機智,之前又營造出對董卓忠心耿耿的假象,在董卓心目中還有一定的地位,總算找藉口蒙混了過去。

    這個藉口也還好找:曹操少年時,很有幾分非主流,甚至曾經和袁紹一起搶過親。許多荒唐事蹟,在洛陽也是流傳甚廣。所以王允就一口咬定,七寶刀是被曹操偷走的。刺殺的事情,絕對與己無關。

    這麼半蒙半混的,董卓也就信了。

    這件事本來已經告一段落。只可惜,曹操逃出洛陽後,回到陳留老家招兵買馬,還假傳聖旨,號召天下諸侯起兵討董。現如今,已有十七路諸侯響應。正紛紛點齊兵馬,往洛陽殺來。

    董卓兵多將廣,不怕打仗,便派出猛將強兵,前往虎牢、汜水等關卡駐守。這事兒本來不關王允的事,但有謀士向董卓進言:聽說王允的義女貂蟬非常能打,十二歲時就隨王允征戰沙場,乃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前些時候,王允他不是說跟曹操刺殺的事件無關嗎?這次諸侯叛亂,又是曹操鼓動起來的。不如就徵辟王允的義女隨軍出戰,一來可得一員猛將,二來可讓王允表明心跡……

    董卓覺得有道理,想藉此考驗一下王允的忠誠,便欣然納諫。徵辟貂蟬出戰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對此,王允一百個不情願,可他偏偏無力抗拒。他是大漢的忠臣,處心積慮想要幹掉董卓。但董卓勢大,手下猛將如雲,兵強馬壯。而他王允手下,卻只有幾百個家丁部曲。

    區區幾百部曲,董卓隨便派一小隊西涼鐵騎,就能砍殺一空。就算他王允的義女貂蟬,這些年來武力飛漲,隱隱有了一騎當千的戰鬥力,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搏殺董卓——董卓本人就非常能打了,武力值驚天動地。手下又有號稱“天下無雙”的呂布,還有李傕、郭汜、華雄等等西涼猛人,貂蟬再強,也不可能打贏這麼多猛人。

    因此,對於董卓的徵辟令,王允只能無奈應下。

    若只是一般的戰場,王允還不會替貂蟬擔憂。但此次不同,此次將要對壘的,乃是包括曹操的兵馬在內,關東十八路諸侯的聯軍。聯軍中匯集了天下英雄,有的是無雙猛將。稍有不慎,就是兵敗身亡的結局。

    這樣的形勢,王允如何能不擔憂?如何能不對貂蟬心生歉意?

    “女兒的一身本領,本該用來誅殺國賊。如今反要為虎作倀,為國賊出戰……這都怪為父無能啊”

    正暗自嘆息時,王允陡見前方光芒一閃,跟著就見一尊猛男乍然浮現!

    對於這種大變猛男的現象,王允本來不應該吃驚的。世間並不乏術法奇人,當年起兵作亂的大賢良師張角,也有撒豆成兵、呼風喚雨之類的術法。王允曾與黃巾對壘,當然見識過不少法術。加上貂蟬早就跟他說過,要施法召喚一位強大的幫手,王允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然而,當王允看清楚出現在他和貂蟬面前的這尊猛男時,還是被驚到了。

    原因無它,此猛男的打扮,實在太晃眼了

    一頂樣式古怪的青銅頭盔,一領鮮豔的大紅披風,一條個性十足的緊身短褲,一雙艱苦樸素的草鞋,一身盡展暴力的腱子肉。

    這,就是該猛男的著裝。

    “有錢置辦披風頭盔,就沒錢置辦一身衣裳?”王允眼角暴跳,“袒胸露腹,光著膀子和大腿,是在炫耀肌肉嗎?”

    唔,也不怪王允這麼腹誹。出現在老頭兒和貂蟬面前的猛男葉飛,穿的是著名的斯巴達炫肌肉套裝……

    挺打擊老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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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8 13:18:35 |只看該作者
一九二、拜見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葉飛一拜!」斯巴達猛男樣的葉飛剛一出現,就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拜倒在王允面前,以發自內心的真誠,直視著王允的囧囧有神的老眼,沉聲說道:

    「久聞岳父大人憂國憂民,乃無雙國士。今日一見,方覺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小婿對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您就是大漢最後的棟樑,是力挽狂瀾的巨手,是獨支天穹的崑崙,是掃蕩妖氛的正氣,是討平群魔的天神!您好比那宇宙初開的光,照亮了小婿迷茫的雙眼;您好比冬天裡的一把火,溫暖了小婿寒冷的心靈;您好比2012的船票,帶給了小婿生存的希望;您又好比……」

    「打住!」王允暴喝一聲,強忍著一腳踹飛眼前這馬屁天王的衝動,咬牙切齒地說道:「誰是你的岳父?」同時心中暗自嘀咕:「此人該不是十常侍轉世的吧?否則哪來這般滔滔不絕溜鬚拍馬的本領?」心裡一時間,對貂蟬召來的這位所謂的「天神」,失望到了極點。

    葉飛不知王允心中所想,自顧自地站起身來,虎軀一震,沉聲道:「貂蟬姐姐與小婿兩情相悅,早已許下海誓山盟。因此,小婿的岳父……不就是司徒大人您嗎?」

    「嘶……」王允倒抽一口涼氣,兩眼一翻,居然暈了過去——他這是氣怒攻心:這段時間本來就壓力山大了,之前聽貂蟬說,可以召喚一個很有本事的「天神」,來幫忙渡過難關,心裡存了很大希望。未曾想,這個所謂的「天神」賣相很威猛,一張嘴卻是如此的不靠譜……司徒大人既覺得大漢朝前途無亮,又以為義女貂蟬被這炫耀肌肉的妖人騙走了身心,重重壓力頓時一股腦兒全部爆發,情不自禁就昏倒了。

    「義父!」見王允仰頭就倒,貂蟬驚呼一聲,連忙將之扶住,同時沒好氣地瞪了葉飛一眼,嗔道:「飛飛你胡言亂語些什麼?你看把我義父氣的……還有你這身打扮,少露一點的有木有?」

    「我也不知道岳父大人反應會這麼激烈啊!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很有誠意的,還想著能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呢……」葉飛無奈地攤開手,又猛地一甩披風,胸肌一抖,「再說我這身兒衣服,不是挺合適的嘛,多顯身材啊!」

    見他裝無辜,性情溫婉如貂蟬MM,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你少廢話,快幫我把義父扶進屋。還有,趕緊把這一身兒給換了。我義父是士人,最重禮儀,你這個樣子在他面前成何體統?還給他留好印象呢,沒一腳踹飛你,算是我義父好涵養啦!」

    「噢。」葉飛在MM面前向來都是有錯就改,馬上暗自與系統溝通,心裡默念:「換一身兒衣裳唄!」

    然後系統就響應葉飛召喚,刷地一聲給他換了身衣裳。唔,就是三國無雙裡面,呂布那一身華麗的裝備:頭頂束髮金冠,兩根長長的彩雉尾沖天而起,身披大紅百花戰袍,外罩唐猊鎧甲,腰繫獅蠻寶帶,腳踏獸頭戰靴。

    就差那一根兒方天畫戟了。

    「你……」貂蟬無語了——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模仿呂布,就一點也不慚愧?

    葉飛抖抖眉毛,虎軀狂震,問心無愧地上前兩步,從貂蟬手中接過了王允……

    這一天,甦醒過來後的王允,看到扮作呂布樣的葉飛後,又一次暈了過去——王司徒他老人家,以為自己落入了呂布的魔掌來著……澄清誤會後,王司徒當天再沒跟葉飛多說過一句話。

    ……

    次日一早,葉飛便與貂蟬一起,帶著王家的三百部曲,離開洛陽前往虎牢關。

    出征時,葉飛卸下了那一身華麗的裝備,換上了普通的士兵衣甲。他倒是沒有扮豬吃虎的想。哪怕那一身呂布專屬套裝,很容易拉住呂布的仇恨,但葉飛降臨時,雖然沒有殺傷力,卻有著絕對防禦,根本不怕呂布發飆。

    再說,這個位面的三國英雄,裝備和臉蛋就是實力的象徵。高手裝備必定華麗,就算不華麗也必須是奇裝異服。長相必定英俊漂亮,若不是長得漂亮,就必須長得喪盡天良。總之只要是英雄,就必須要高調。這已經是一種品牌了。

    葉飛在玄黃世界時,因為猛人太多,所以不得不低調。但他的本性,是高傲又風騷的。所以降臨到比玄黃世界能量層次低級的位面,他實在不願意低調。當年他化身虛竹大師縱橫大唐,暴打邊不負;自號悲劇塔,吻殺一方娘,這都是何等風騷?

    所以,低調絕對不符合葉飛的性情。

    現在之所以低調,完全是因為王允的勸說。

    按照王允的說,貂蟬這次被迫應徵,雖然不得不參加董卓軍,但也不要真的與十八路討董聯軍作戰。畢竟那些人,乃是討伐國賊的義士。到了虎牢關,能不出戰就盡量不出戰。實在躲不過去了,象徵性地打上一兩場,維持個不勝不敗,也就可以了。最重要的,還是保護好自己。

    既然已經存了打醬油的心思,那麼自然是越低調越好。戰陣之上,越是打扮的華麗惹眼,便越容易拉仇恨。所以王允勸說葉飛不要假裝呂布,這不是平白地替呂布扛怪嗎?還是樸素一點地好,安全第一嘛。如果討董聯軍勝了,大軍勢如破竹地攻破關隘,殺向洛陽,那麼就對董卓軍反戈一擊。如果討董聯軍敗了,也可以保存有用之身,繼續潛伏。

    葉飛與王允初次見面時,就把老爺子氣暈一次,嚇暈一次。心裡正琢磨怎麼挽回岳父大人的印象呢,今日當然不會拒絕王允的勸說。

    不單單是葉飛,就連貂蟬也換上了一身樸素的皮甲,連那天下第一的美麗臉蛋兒,都用一副青銅面具遮了起來。話說回來,要是不戴面具,貂蟬穿得再樸素,也藏不住她的絕世風華。

    「討董聯軍怕是贏不了吧?」行軍途中,貂蟬這樣問葉飛。

    「如果討董聯軍能團結一致,以他們的兵力,以及數量遠遠超過董卓軍的猛將,哪怕虎牢有天下無雙的呂布鎮守,討董聯軍想要攻破虎牢、洛陽也不是太難。只可惜……」

    「我們作內應也不成嗎?」貂蟬也知道討董聯軍成份複雜,各有利益,不可能團結一致,但到底有些不甘心。

    「呵,就算有我們內應,就算攻破了虎牢關,可又有幾個諸侯,願意消耗自家實力,前往洛陽與董卓軍本部血拼呢?」

    天下大亂將起,凡是有眼光的諸侯,都能看清這個事實。手上若沒有實力,如何能在接下來的天下大亂中,保存身家性命、權勢地位?許多諸侯響應討董號召,只不過是為了博個好名聲。真的讓他們與董卓、呂布手下的涼並二州那精銳甲於天下的騎兵軍團血拼,他們大多是不願意的。

    頓了頓,葉飛繼續說道:「其實就算真的誅滅了董卓,大漢也很難再興了。光武中興以來,大漢各地豪強本就勢大。自黃巾亂起,朝庭又允許地方豪強自募私兵,豪強勢力更是大興。現在天下各地,稍有實力的豪強、世家,哪個家裡沒有私兵?你看司徒大人,在洛陽帝都、天子腳下做官,照樣能調出三百私兵部曲給你統領。那些邊遠之地,山高皇帝遠的,只要有錢有糧,手下的私兵不知道有多少。這種大形勢下,朝庭對地方的控制力還能剩下幾分?朝庭控制力降低,地方諸侯各有實力,野心家自然會層出不窮。滅了董卓,又會出現趙卓、王卓、孫卓、李卓……再興,只是夢想罷了。」

    「唉……」貂蟬幽幽地歎息一聲,無言以對。

    靜了半晌,貂蟬忽發奇想:「飛飛,現在呂布和華雄這些西涼猛將,都去了虎牢關抵擋討董聯軍,董卓手下的猛將再沒一個是我的對手。要不咱們乾脆殺個回馬槍,直接衝進董卓家裡,把他幹掉如何?」

    「呃……這個想,很有創意。然而……」葉飛無奈地說:「你應該知道,我是沒有殺傷力的。」

    「你有無敵防禦,可以當肉盾嘛!」貂蟬越想,越覺得這個構思可行,眉飛色舞地說:「你主防禦,我主攻擊,你我聯手,天下無敵!」

    「好吧。」葉飛苦笑:「你我聯手,在這個世界的確天下無敵,殺掉董卓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應對西涼軍的報復?你我二人,可以跑路去玄黃世界,可是你義父怎麼辦?他是要中興大漢,成為一代名臣的,不可能躲起來隱居啊!」

    「這個……」貂蟬一陣語塞。王允雖然有一定的武藝,但他不是超級猛將,絕對架不住大軍圍攻。王允也有指揮才能,可是現在他手下無一兵一卒。整個洛陽和洛陽周圍,都是駐紮著西涼軍,根本無反抗西涼軍的反撲。所以,如果不想害死王允,那麼她的這個點子就根本行不通。一念至此,貂蟬眉宇間儘是失望。

    「其實,我有一計……」葉飛不忍見貂蟬失望,獻計道:「讓我們的部隊繼續前往虎牢,而你我則易容潛回洛陽。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扮成呂布,你扮作潘鳳……如何?」

    貂蟬奇道:「潘鳳是誰?」

    葉飛肅容道:「上將潘鳳,可敵呂布!你現在的主武器不是鳳皇斧嗎?正好他也是使斧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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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8 13:18:57 |只看該作者
一九三、請叫我飛將軍  

    夜濃如墨,寒風輕拂。

    值此戰亂之際,夜色中的洛陽城一片靜寂。宵禁令,早在十八路諸侯誓師之時,就已在洛陽執行下去。

    夜幕中,相府對面的一條小巷裡,靜靜地站著兩個人。一人頭頂束髮紫金冠,兩根長長的彩雉尾沖天而起。身披大紅百花戰袍,外罩唐猊鎧甲,腰繫獅蠻寶帶,腳踏獸頭戰靴,手提一根方天畫桿戟。便是肅立不動,渾身上下也洋溢著一股讓人情不自禁虎軀劇震的王霸之氣。

    此人面容剛毅,身材魁梧,濃眉如刀,兩眼炯炯有神,一身正氣凜然。正是扮作無雙呂布的葉飛。

    另一人身材高挑,著一身黝黑鎖子甲,面罩黑鐵夜叉面具,只露出一雙冷光灼灼的眼睛。她手持一柄造型奇異的銀色大斧,正是扮成神將潘鳳的貂蟬。

    他二人在帶隊離開洛陽百里之後,趁晚上部隊宿營之時,連夜潛回洛陽。以他二人的腳程,這百里路程,也就是幾十分鐘的事情。如果一切順利,等砍完了董卓,嫁禍了呂布和潘鳳的主公冀州牧韓馥,葉飛和貂蟬還有時間回到軍營中洗個澡喝點小酒溫存一番。

    此時此刻,葉飛和貂蟬藏在小巷屋簷下的陰影裡,凝視著遠處那霸氣側漏的董卓相府。

    「董卓本有留宿皇宮的習慣,不過最近形勢不妙,董卓沒了那份心情,這些時日便都留在相府之中。」貂蟬向葉飛仔細地介紹情況:「現在董卓手下的猛將,基本上都帶隊去打討董聯軍。留在相府中宿衛董卓的,已經沒有了著名猛將。不過他手下的飛熊軍也不容小視。」

    飛熊軍,可以算是董卓軍中的特種部隊。軍旗上繡有肋生雙翼的飛熊圖案,軍中成員全是西涼軍中的精銳,和江湖上的奇人異士。

    原本這支部隊,是由董卓的幾名心腹將領統率。現在那些將領前往諸關隘拒敵,帶走了部分飛熊軍,然而相府之中,仍然駐紮著一千飛熊衛保衛董卓。

    「除飛熊軍之外,洛陽城裡城外,還駐紮著大量西涼軍隊。如果我們不能在短時間內擊殺董卓,一旦讓大量的西涼軍隊趕到,那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葉飛問:「飛熊軍的具體戰鬥力怎麼樣?」

    「不弱。」貂蟬鄭重回答:「伍長以上的軍士,都能開無雙。雖然殺傷力不算很強,但也能對我造成一定的傷害。如果讓他們結成軍陣,我是沒有辦法正面衝擊的。也許呂布可以,但除呂布以外,幾乎沒人能正面衝開一千飛熊軍結成的軍陣。有一千飛熊軍保護,加上董卓本身的武勇,稍有不順,就能讓董卓支持到西涼大軍來援。」

    葉飛傲然一笑:「但我們不會給飛熊軍結陣的機會,不是嗎?只要飛熊軍不能成陣,就擋不住你我。擋不住你我,我們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殺董卓。畢竟,你我聯手,在此世天下無敵啊!」

    在這個三國無雙的世界裡,軍隊對抗一騎當千的無雙猛將的唯一辦法,就是結成陣勢正面抗衡。如果不能成陣,戰鬥力就要下滑一大截,就困不住機動性極強的高手。

    一旦陣形散亂,像貂蟬這樣的猛妞,就有機會達成千人斬!

    相府戒備森嚴,時刻都有精銳軍卒圍繞著相府巡邏。相府周圍又沒有建築面那高大巍峨的圍牆外,都是闊達百步的空曠區域。一旦葉飛和貂蟬走出他們現在藏身的小巷,就會被相府周圍的巡邏軍卒發現,按理說是很難悄無聲息地潛入的。

    但這難不倒葉飛。

    他左手提著方天畫桿戟,右手攬住貂蟬的腰肢,發動了「風之翼」——5級風之翼,以320公里的時速,在離地500米的空中飛行,持續720分鐘。每次施法,消耗30000點法力值。

    葉飛現在降臨異位面,還無法做到肉身降臨,只能凝聚精神投影。本體高達天階第二境的肉身實力無法帶來,但是大召喚系統的六項基本法術,卻能自如運用。唯一的問題,也只在於他不能殺害任何位面土著罷了。

    葉飛帶著貂蟬騰空升起,很快就升入高空之中。藉著高度和夜幕的掩護,二人直接越過相府外圍第一道警戒線,進入相府上方空域。

    看著下方那一片佔地面積極為廣闊的建築群,葉飛不由有些頭疼。進是進來了,可是董卓究竟在哪裡休息呢?

    包括曹操那次不成功的刺殺在內,董卓在洛陽很是遭遇了幾次刺殺。現在他的疑心病很重,即使在相府之中,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夜裡究竟會在哪裡睡覺。

    葉飛和貂蟬當然也是不知道的。

    這兩個年輕人,憑著一腔熱血就殺回來,燃是夠燃了,但稍嫌中二。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進行周密的計劃——如果董卓那麼好殺,他也不可能有現在這麼高的成就,洛陽的士人們,也不會為了除掉董卓熬白了頭髮。

    如果他們事先和王允溝通一下,那麼老奸巨滑的王允,或許可以在短時間內,便給葉飛和貂蟬制定一個不錯的刺殺計劃。然而,這次連夜潛回來刺殺董卓,完全就是葉飛和貂蟬拍腦門的主意。兩人事先根本就沒想到要和王允溝通,再說也沒有時間進行溝通。

    「董卓究竟睡在哪裡?」葉飛輕聲地喃喃自語。

    「飛飛~~」貂蟬忽然嗓音發顫地輕吟了一聲。

    「請叫我飛將軍。」葉飛鄭重申明,隨即偏頭看向貂蟬。此刻貂蟬臉上戴著面具,葉飛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覺得她美眸波光盈盈,欲語還羞,狀態十分離奇,遂不解地詢問:「蟬兒姐姐你這是怎麼啦?怎麼突然之間,予我一種欲.火.焚.身之感?」

    「你還說……」貂蟬聲音小得像蚊子,「你的手……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唔,剛才葉飛在思考問題。按照他思考時的習慣,攬著貂蟬腰肢的那一隻手,不知不覺從她的衣甲下鑽了進去,正細細研磨著她細膩光滑的小腹。

    雖說二人現在是飛在天上,但貂蟬也是有手的。她一手提斧,另一隻手緊緊地抱著葉飛的腰,倒也不怕掉下去。但這就給了葉飛機會。

    被葉飛那只灼熱的,好像帶著某種魔力的大手,細細研磨小腹這等敏感部位,貂蟬竟不知不覺地濕了……

    「意外,這只是意外。」葉飛問心無愧地將手抽了出來,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是我思考問題的一種小習慣。但凡成功人士,在思考問題時,大多都有一些標誌性的小動作。我作為一個成功人士,有這種小動作是很合理也很符合邏輯的。這個你懂的。」

    「懂你個心肝脾肺腎……」貂蟬嬌嗔一句,不自在地扭了扭腰,面具下的嬌顏暈紅如血,心尖兒微顫地暗自嘀咕:「濕乎乎的,真的好難受……這個大壞蛋,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改不了他所謂的英雄本色……」

    「吶,我們別歪樓了,還是想想怎麼把國賊董卓找出來吧。」葉飛面無愧色地說,滿臉地憂國憂民。

    「到底是誰在歪樓啦?」貂蟬不滿地嘀咕了一句,強行把注意力從身上的不適之處移開,凝神觀察著下方那滿是巍峨殿堂、亭台樓閣、假山花園的相府。

    她的目光在相府中的校場,以及校場周圍的兵營上巡逡了一陣,搖頭自語:「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董卓現在早已不像當初,他現在享受了慣酒池肉林,夜夜無酒不眠,無女不歡,早不耐煩與士卒同甘共苦。雖然現在形勢嚴峻,但諸侯聯軍畢竟還被拒在虎牢之外,對董卓來說,洛陽還很安全。他現在應當不會與軍中士卒宿在一起。」

    說話間,她的目光轉向相府中一片集中了華麗樓閣的建築群,「雖然不能確定董賊宿在哪間房中,但他的宿處,應當就在那一片樓閣之中。」

    「但這個範圍,似乎也太廣了一點。」葉飛皺眉道:「那裡看上去有上百間房,難道我們要一間間搜過去?」

    一間間搜過去不是不行,但太容易暴露。一旦在找到董卓之前,就被其察覺,那麼想殺他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以董卓的老奸巨滑,大可以不跟葉飛和貂蟬照面,先妥妥地藏起來。然後調集軍隊圍殺葉飛和貂蟬。到了那個地步,葉飛和貂蟬就算再能打也只能跑路。

    畢竟,葉飛和貂蟬是來暗算董卓的,不是來一騎當千破擊殺記錄的。殺不到董卓,砍死再多的小兵也沒有多大意義。

    「我有一計:我冒充呂布,就說有緊急軍情,連夜從虎牢關趕回洛陽,要面見董卓匯報……」葉飛突獻一計。

    「呃,這怕是不行……」貂蟬搖頭否定,「呂布身為武將,最愛寶馬。自從有了赤兔馬,他與此寶馬幾乎形影不離。呂布如果要從虎牢關連夜趕回,必定要騎赤兔馬。你連赤兔馬都沒有,怎麼冒充?」

    葉飛胸有成竹地一笑,「這個其實我也想到了。我們可以找匹高頭大馬,用紅色染料染紅,那不就成赤兔了嗎?」

    貂蟬愕然:「這樣也行?」

    葉飛濃眉一揚,咧開嘴角,笑出八粒白牙:「相信我,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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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8 13:19:32 |只看該作者
一九四、潛入,開怪

    子時後,濃雲密佈的夜空中,突然飄落起絲絲細雨。

    冰涼的雨絲中,一名騎將如狂風一般奔馳在洛陽的御道上,蹄聲轟隆地朝著相府衝去。沿途執行宵禁的禁軍,無一人敢攔阻這員騎將。

    因為這員騎將,胯下千里赤兔馬,手提方天畫桿戟,正是天下無雙的飛將軍,溫侯呂布

    儘管在夜色和濛濛雨絲的掩映下,儘管在騎將風馳電掣之時,無人能看清這員騎將的真面目。但所有見到此人的禁軍,沒人敢懷疑此人不是呂布

    那寶馬,那畫戟,還有那一身拉風的裝備,以及那兩根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標誌性彩雉尾……都深深地出賣了騎將的身份

    沿途的禁軍,在看到騎將之時,無不誠惶誠恐地退避到路邊,心懷敬仰的看著那騎將風馳而過,留給他們一個霸氣值滿槽的偉岸背影……

    「好威風啊」一小卒心馳神往之餘,不由慨然歎息:「大丈夫當如是也」

    另一個小卒也是低聲一歎:「彼,可取而代之。」

    兩人都聽到了對方的話,當下不由相視一笑,一股惺惺之意油然而生。

    帶隊的什長突然上前,二話不說便是啪啪兩下,給這倆正基情萌發的小卒一人甩了一巴掌,瞬間掐滅了那剛剛萌芽的基情。

    「做什麼春秋大夢」什長咆哮如雷:「如是是吧?代之是吧?如你老母,代你老父」他一邊咆哮,一邊抽這倆小卒巴掌,一時間,啪啪啪的耳光聲,竟蓋過了淅淅瀝瀝的細雨聲。「這種話也是你們這種兵痞能說的?傳到溫侯耳朵裡,連老子都要跟著掉腦袋」

    什長正教訓手下時,一名圍觀的小卒突然咦了一聲,指著街道某處,對身邊的同伴說道:「那是什麼?」

    那同伴循聲望去,只見那被細雨涸濕的街道石板上,赫然有著一片醒目的紅痕,正隨著雨水緩緩地擴散開去。見著那紅痕,此人不以為然地說:「赤兔馬又名汗血寶馬。很明顯,這就是汗血寶馬長途奔襲時跑出來的血汗。」

    那發現了紅痕的小卒不由咋舌:「真的能跑出血啊那這匹寶馬得有多少血啊」說話間,他指向方纔那騎將跑過的路面,又向著騎將來時的路面指去,「這遍地都是血痕啊寶馬出了這麼多血,會不會死啊」

    「真是凡人的智慧啊」為這個小卒科普了汗血馬知識的卒子不屑地一哼,「汝豈不聞,汗血寶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一日一夜間,汗血馬血流一千八百里,照樣兒活蹦亂跳。僅僅是從虎牢關到洛陽,才這麼一點點血,對汗血馬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兄台真大才也」那被科普的小卒滿心敬仰地深深一揖,「小弟佩服之至」

    「呵呵,沒什麼,一點小常識罷了。」科普小卒謙遜地擺手,笑得雲淡風輕……

    這兩個小卒自然不會知道,他們究竟錯過了什麼。

    他們當然也不知道,那遍地的紅痕,根本就不是什麼汗血寶馬的血。

    那只是一種用赭石配成的紅色染料罷了——話說,葉飛和貂蟬時間緊任務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匹好馬和紅色染料就不錯了,哪能把馬染到天衣無縫?再加上又下起了雨,那急促間染紅的馬,掉一點顏色真是再正常不過。

    ……

    相府門前,一隊西涼勁卒肅立門廊之下,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前方。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門前士卒同時神情一凜,向前望去。不片刻,便見一員騎將撕破細密雨幕,閃電般衝了過來。

    「什麼人竟敢衝撞相府」領頭的小校怒斥一聲,就要拔刀上前。刀還未拔出,這小卒卻陡然動作一頓,卻是已看清了那騎將的外表。

    「竟是溫侯」小校不由大驚——實際上這小校也沒有看清那騎將的相貌,但騎將的裝束實在太醒目了,讓人第一眼看到他,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呂布。

    「呂布有緊急軍情,要面稟丞相事關生死,十萬火急,還不讓路開門」騎將已接近相府,卻沒有減速的意思,只縱聲大喝。

    那小校不疑有它,連忙拿手下勁卒讓開路來,又使人去門房叫門。

    騎將一直縱馬疾馳到門廊前,才陡地將馬勒停。恰在這時,相府大門也已打開。騎將騰身下馬,把馬韁和馬鞭丟給那小校,低頭就往大門疾走,邊走邊喝:「生死倏關,十萬火急快快快帶我去見義父」

    被他這麼風急火燎地一番咋乎,門房的管事不敢有片刻耽擱,馬上將這騎將迎了進去,又使人疾往相府中通報。

    等騎將與管事進了門,相府大門重新闔上,門廊下的這隊西涼勁卒才回過神來,一個個面面相覷。

    「發生什麼事了?」一小卒驚疑不定:「溫侯不是正鎮守虎牢關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莫非是前方……」又一小卒嘴唇嚅囁,「大敗」這兩個字無論如何不敢說出口來。

    那領隊的小校面色陰沉,喝道:「都閉嘴,軍情大事,也是你們能議論的?」一眾卒子頓時噤若寒蟬,個個閉口不言。

    「你,把赤兔馬帶下去,好生照料。」小校也不過多追究,招過來一名小卒。

    那小卒接過馬韁,往馬身上掃了一眼,突然驚咦一聲:「咦,赤兔馬怎麼掉色了?」

    「什麼?」小校虎軀一震,連忙上前觀察,一看之下,失聲道:「真掉色了怎會如此?難道溫侯一夜疾行,驅使馬力過度?」

    同時心中暗自嘀咕:「事情看來很嚴重啊溫侯愛此馬如愛命.根,今夜竟會驅使馬力至此,令寶馬掉色……難道虎牢關已經被攻破,諸賊聯軍已經往洛陽打過來啦?」

    這時,卻聽那發現了寶馬掉色的小卒愁苦地說:「大人,溫侯等下要是發現寶馬掉色……會不會怪罪到我頭上啊?」

    那小校正被自己的猜測弄得心煩意亂,這時候哪裡有心關注這些?當下不耐煩的一揮手:「你機靈點好不好?去尋點赭石,把馬掉色的地方染紅不就行啦?」

    那小卒眼睛一亮,喜道:「大人果然足智多謀」當下喜滋滋地牽著馬下去了。

    這兩個人,也沒有想到,他們究竟錯過了什麼。不過話說回來,在董卓集團中,除了董卓本人,誰又敢懷疑呂布呢?

    ……

    相府中,騎將邁開大步,低著頭一路疾走。伴著他的相府中人,都不敢與之並行,紛紛落後幾步,一溜小跑地在後面跟著。

    此時前方已有人將「呂布」到來的消息傳了進來,因此一路上都沒有相府衛兵阻攔。便是撞上巡兵,那些巡兵也都早早地退避到兩旁,誠惶誠恐地低頭行禮,不敢正眼去看「呂布」。

    夜色正濃,雖有燈籠照明,但細雨如簾。加之那「呂布」只管低頭疾走,相府諸人不是被他所謂的「生死倏關、十萬火急」弄得心中惶惶,就是不敢去仔細觀看「呂布」。因此直到深入相府,居然還沒有一個人看到這「呂布」的真面目

    這位「呂布」,當然就是葉飛了

    葉飛身形與呂布極為相似,都是高大魁梧,虎背狼腰。加上一身裝備與呂布一般無二,讓人先入為主。又利用呂布在董卓軍中的聲望,刻意製造緊張氣氛,竟然借此一路順利地混了進來——連天下無雙的呂布都緊張了,普通的西涼軍士,有誰敢不緊張惶急?一些小細節,都顧不上去想了。

    這時前方又有數人迎來,正是得了信的董卓,派來迎接呂布的人。領頭的一個,乃是董家的家生子,很受董卓信重。另幾個也是董卓身邊的得力衛士。

    不過即便是這些人,也都不敢細細觀察葉飛,隔著老遠就一揖到地,口稱奉丞相之命,前來迎接溫侯——這個時候的董卓,對呂布十分信任。自從他被曹操刺殺後,連睡午覺都是讓呂布親自值守。這足以說明現在這個時期,董卓對呂布的信任,凌駕於任何人之上。

    「事情萬分緊急,爾等不必多禮,快快帶吾去見義父」葉飛也不回禮,更不停步,一邊疾走一邊說話。聲音十分急促,還帶著無比的緊張。

    前來迎接的這幾人,見連天下無敵的呂溫侯都這般緊張,都以為發生了什麼天塌地陷的大事,不知不覺就被緊張感染。當下也不廢話,馬上轉身就走,一溜小跑在前引路。

    疾行之下,穿過一重重大小院落,不片刻,這幾人便將葉飛引到了一座華美的閣樓前。這閣樓看上去沒有任何守衛,實際上周圍隱藏著四百飛熊衛。只是那些軍士藏得極好,輕易不能發覺。否則葉飛和貂蟬也無需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根據守衛的密集程度,就能判斷出董卓的宿處了。

    「相爺,溫侯到了」走到閣樓前,那將葉飛帶來此處的董家家生子快走兩步,到閣樓門口大聲稟報。

    旋即,閣樓裡傳來一把渾厚低沉的男聲:「奉先吾兒,何事令你連夜從虎牢趕回?快快進來與為父分說」

    葉飛本來低著頭,站在閣樓大門十步開外,聽到這聲音後,一言不發就往裡走。

    他這個時候不敢隨意開口,一旦開口,便可能教極為熟悉呂布的董卓,從他的聲音聽出破綻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進大門時,門口突然閃出兩名高大強壯的衛士,像兩塊鐵板一般,將葉飛攔住。

    葉飛心中一驚,險些當即動手。好在就在他動手之前,一名衛士已經開口說道:「溫侯,請將畫戟留下,僕代為保管。」

    葉飛這時還沒有見到董卓,不敢確認閣樓裡的人是不是真的董卓,當下也不多說,逕直將畫戟交給了一名衛士。

    他這桿畫戟,當然是山寨的。雖然重量與呂布的畫戟一致,但沒有呂布手中的無雙方天戟那些神奇的威能。但這兩名衛士倒也分辨不出來,接過畫戟之後,便讓開了路。

    葉飛低頭走進大門,繞過一塊水墨屏風,便進了閣樓大廳。

    剛一進大廳,他便聽到方纔那低沉渾厚的聲音自正面傳來:「奉先吾兒,你……」剛說到這裡,這聲音陡然一變,「不對」

    在聲音突變之時,葉飛猛然抬頭,眼神已那說話之人正對

    這閣樓不算大,大廳深只二十步。就在距葉飛二十步的正對面,一座巨大的肉山,正端坐在一張十分寬厚結實的紫檀木大榻上。

    那座巨大的肉山,身披一領寬大的袍服,前襟敞開,露出肥厚的胸肌和茂盛的胸.毛。頷下一部濃密的大鬍子,方臉闊嘴,鼻如雄獅,眼睛小而凶悍,一副標準的反派長相。

    此人,正是葉飛此行的目標,董卓董仲穎

    當葉飛初進門時,董卓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此時葉飛抬頭與他對視,他剎時間便已明白過來:「此人不是奉先此賊扮作奉先見我,定是刺客無疑」

    心裡一明白,董卓當即便要大呼示警——現在這大廳之中,除了他與那「假呂布」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董卓雖然十分武勇,但到了他這個地位,已經鮮少會親自出手殺敵了。

    但葉飛比董卓更快,在董卓將呼未呼之時,葉飛陡然一揮手,大喝一聲:「五火球大法」

    五點火星自他指尖飆出,瞬間化作五個巨大的火球,呼嘯著向董卓撲去

    雖然葉飛降臨時,被系統強制不能殺害本位面土著,便是發出五火球也傷不了人。但葉飛本意就不是傷人,發射五火球,只是為了給貂蟬定位罷了。

    但董卓不知道葉飛的火球只能轟炸死物,不能殺傷活人。他見那五個火球來勢洶洶,賣相十足,當即又驚又怒地暴喝道:「原來是妖人你是黃巾餘孽」說話間,他雙手猛地往木榻上一拍,砰砰兩聲巨響,木榻四分五裂。兩道詭異的寒光自紛飛的木屑中躍出,董卓兩手電伸,抓起那兩道寒光,手中頓時多了一對奇形兵刃

    左手一柄紫色鋸齒大刀,名為「修羅」。右手一柄金黃色巨大怪錘,名為「魔神撲」。

    與此同時,董卓身上突地暴出強光,強光中,又有暴烈的電流,如同蟒蛇一般纏繞他全身

    無雙霸體

    「區區妖術,也想殺我」董卓暴吼一聲,左刀右錘,對著五火球一揮而出

    轟轟轟轟轟驚天巨響聲中,濃煙烈焰沖天而起,整座閣樓如紙糊的一般,炸成了粉碎

    這般猛烈的爆炸之中,董卓卻是毫髮無傷。他如魔神一般自濃煙烈焰中踏出,衝向同樣毫髮無傷的葉飛,刀錘齊出,向著手無寸鐵的葉飛狂攻而下。

    「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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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無雙神將!

    董卓在這裡開無雙,但葉飛卻是不為所動。

    作為一個降臨異位面時,防禦力直接爆表的極限MT,哪怕是呂布在葉飛面前開無雙,葉飛也能笑得寂寞如雪。

    「人生真是……」

    低沉的歎息聲中,葉飛微抬著頭,眼神清寂如雪十五度角仰望滿是濃煙、烈火、碎木殘瓦的天空。他背負雙手,一動不動,對那纏繞著疾電烈火的鋸齒刀「修羅」、奇形錘「魔神撲」兩柄邪兵,視若無睹。

    「寂寞啊……」

    歎息聲中,只聽撲地一聲,魔神撲捶中葉飛天靈,修羅刀砍上葉飛脖子。

    葉飛毫髮無傷。

    董卓大驚失色。

    「吾三歲即躍馬江湖,縱橫一千二百九十六年,至今未嘗一敗,常歎問當今天下,誰可為吾敵手?騷年啊……你雖然骨骼驚奇,長相玄幻,乃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但與老夫相比,仍然稚嫩如一頑童。」

    喃喃自語聲中,葉飛突然伸出雙手,牢牢鎖住修羅刀與魔神撲。在他雙手封鎖之下,縱是董卓天生神力,可直到憋紫了一張黑臉,也沒能將兵器抽回來。

    葉飛直視董卓驚怒交集的雙眼,眼神中滿是歲月的滄桑:「老夫的力量,有如天威、天意,難測,難違,難擋試問,區區一凡人的你,在老夫天威之下,還有什麼掙扎的餘地?你,怎麼可能贏得了我?」

    「啊……」董卓咆哮,一邊奮力回扯兵刃,一邊掄起兩腿。那兩條看似粗壯臃腫的腿,瞬間幻成兩片連環虛影,好似兩柄伐木的大斧,交替抽向葉飛兩邊腰肋

    轟轟轟……連綿不斷的驚天爆響聲中,董卓雄渾的咆哮,如驚雷一般炸起:「好賊子,汝便強如老天又如何?老子既能凌.辱天子,也能折磨天父老子今日,便是要逆天呀」

    「天意之下,皆為螻蟻,豈是你想逆便能逆?」葉飛一時間也燃起來了,情不自禁地放聲咆哮:「跪下,做老夫的狗,老夫或者可以廢去你武功後,留你一條狗命」

    「你這是自尋死路」董卓狂怒,一時間竟被葉飛連番的嘲諷技,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脫手鬆開兩件兵器,蒲扇般的雙手,猛擒向葉飛。他身體雖然肥胖,可是動作無比靈活。葉飛是投影降臨,沒有肉身的武力支持,根本無法閃避。一下就被董卓攔腰擒抱得結結實實

    「去死」董卓咆哮如雷,一把將葉飛高舉過頭頂,雙手發力狠狠一撕

    可是仍然沒有撕動

    「去死」董卓雙手掐死葉飛的腰,將他掉轉了方向,令葉飛大頭朝下。然後便有如打樁一般,掐著葉飛的腰猛地往地上狠狠一杵。

    咚悶響聲中,葉飛整個大頭,都陷進了堅固的地板中。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董卓臨時轉職「死死團」成員,一面放聲咆哮,一邊掐著葉飛的腰不斷地往地上杵。只聽得咚咚連響不絕,葉飛瞬間化身打樁機,大頭將地面杵出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饒是如此,葉某人的嘲諷技能仍然沒有停下,他那滄桑寂寞的聲音,仍然時高時低斷斷續續地傳進董卓的耳中

    「孫子哎老夫再次鄭重警告,趕快跪下,向老夫磕頭,自廢武功,做老夫的狗……」

    葉飛嘴炮轟得厲害,但心裡卻是十分鬱悶。他心說,要是老夫能肉身降臨,你董卓早被我轟殺至渣,哪裡會讓你打孩子似地打我?哎小蟬啊,你快點來啊,我這沙包當得好鬱悶啊

    就在葉飛挨打的時候,董卓府第中的飛熊衛,已經火速向事發地點趕來。

    而潛伏護衛在這閣樓周圍的四百飛熊衛,更是早就衝了出來,開始結陣。

    不過最開始,這閣樓就被葉飛的五火球炸得粉碎,到處都是濃煙烈焰,飛熊衛們一時無法看清具體情況,不敢貿然衝入。等到烈焰濃煙略散,場中只剩少量明火和細散黑煙時,董卓已經佔據場面上的絕對上風,正拿著葉飛拚命打樁。

    「我沒看錯吧?」一名飛熊衛看著閣樓廢墟中的兩人,滿臉的驚駭:「太師他……怎麼和溫侯打起來了?」

    非止此人如此驚駭,事實上,附近所有的飛熊衛,都是滿心的驚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其餘的飛熊衛陸續趕來,每一名軍卒,趕到之後,都在第一時間,就被閣樓廢墟中的詭異場景,吸引了全部注意,一時間都顧不上其他。而沒有趕到的飛熊衛,也是十分緊張地往閣樓方向集中。對於其它地方的戒備,不可避免地產生了疏忽。

    閣樓劇烈爆炸時,沖天的烈焰映紅了半個洛陽城,董卓府中所有人都被驚醒,整個董府之中一片混亂。加上飛熊衛的快速集結調動,更是令董府亂上加亂。

    在這一片混亂當中,貂蟬順利潛入董府,以絕世輕功,向著爆炸的地點飛掠而去。

    她本就是這無雙世界中的一員猛將,被葉飛召喚後,經未成熟的神心果改造身體,體質已是最完美的人體。後又修煉了最頂尖的玄黃武學,早在三年前,她手持神兵鳳皇,就已經能與天階第一境高手過招。後來葉飛在冰雪神境中修煉時,她也常應葉飛召喚,去那裡修煉。這些年成長下來,她的戰鬥力,已經足夠與天階第一境的高手比肩。

    她現在唯一的缺憾,只是不能飛行罷了——因為不是玄黃世界的本土人士,她也同葉飛一樣,沒有玄黃靈脈,修煉起玄黃內功來,緩慢得令人髮指。

    現在她的戰鬥力是不遜於天階第一境了,但罡氣未大成,就無法排斥開大地引力,就無法像玄黃世界的天階高手一樣,凌空飛行。

    儘管不能飛行,但貂蟬的輕功,在這個世界,也已經堪稱天下第一。或許只有諸葛妖人、司馬仲達、左慈、於吉等懂得法術的猛人,才能在絕對速度上,與貂蟬比肩。

    董府混亂,飛熊衛又被暴走的董卓和被他暴打的「呂布」吸引了注意,個個又驚又駭,惶恐不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此貂蟬一路順利,很快就趕到了那已被炸毀的閣樓附近。

    此時閣樓廢墟中,董卓仍提著葉飛暴打。大片飛熊衛團團圍在閣樓廢墟周圍,集體圍觀。還有不少飛熊衛正在路上,還沒有趕到集結。

    貂蟬自然不會錯過這大好良機——相府中的一千飛熊衛,至少有兩百人能開無雙。百人將、千人將的無雙亂舞,品質都不低。若讓他們結成軍陣,即便以貂蟬的武力,也無法正面闖陣。而現在,飛熊衛集結未完成,已經集結的幾百飛熊衛,又是擺著團團圍住閣樓廢墟的陣勢,集體圍觀董卓暴打「呂布」,竟無一人警惕周圍的異狀。

    這,便給了貂蟬不與飛熊衛糾纏,直接突襲董卓的機會

    不過貂蟬雖然很早就來了,但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衝過去。

    她伏在距離那閣樓最近的一座殿堂頂上,隔著數十丈的距離,遠遠地觀察著董卓。

    董卓身上靈光閃閃,電流纏繞,正是開啟著無雙亂舞時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之下,董卓非但攻擊力暴增,防禦幾近堅不可摧,反應也是極為敏捷。雖然他現在丟棄了武器,正抱著葉飛猛砸,但貂蟬若暴起發難,越過這數十丈的距離時,董卓仍然會有機會反應過來。

    所以,貂蟬必須等。

    等到董卓的無雙亂舞消失。

    貂蟬並沒有等多長時間,當世猛將,任有天大的能量,也不可能一直保持著無雙亂舞的狀態。董卓把持著傳國玉璽,而這個世界的傳國玉璽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可以讓人長時間開無雙。但這個「長時間」也並不是無限。

    一分鐘

    董卓的無雙狀態,足足持續了一分鐘

    這個狀態已經非常驚人了,倘若是一般猛將,早已被砍成了碎片。便連真正的呂布,怕是都不敢與這個狀態下的董卓交鋒。

    但很可惜,董卓面對的,是擁有絕對防禦的葉飛

    被董卓開著無雙暴掄了一分鐘的葉飛,毫髮無傷

    當董卓身上那無雙的靈光和電流消失之時,貂蟬猛然爆發了自身的「無雙亂舞」

    靈光,電流猛地自她身上竄出,剎時間便將她伏身的那一片殿頂照得通明。

    然而還沒等到下方的飛熊衛發現那耀眼的靈光,貂蟬便趁著這暴增的狀態一飛而起,直接從一隊飛熊衛頭頂躍過。

    這一刻,渾身靈光閃爍電流纏繞的貂蟬,就像是一顆劃破夜空的流星,無比的耀眼,無比的輝煌

    底下的飛熊衛發現她了,但已沒人來得及攔截她。

    無雙狀態剛剛消失的董卓發現她了,以董卓的實力,雖然無法抵擋,但也有機會稍作閃避,躲開貂蟬無雙狀態下,勢比無比猛烈的第一擊。

    然而,就在董卓想要扔下葉飛,暫作閃避的時候,剛才一直打不還手,只以嘴炮轟擊的葉飛,突然雙臂一振,猛地抱住了董卓的雙腿

    董卓發力一振,巨大的力量卻如泥牛入海,被葉飛的雙臂吸收得無影無蹤連一方娘的矢量反射,都無法將葉飛彈開,何況董卓?方才葉飛是有意引董卓上鉤,製造一擊必殺的機會,這才讓董卓打了個痛快。若是葉飛有意還手,就算他傷不了董卓分毫,也足以讓董卓灰頭土臉,就像在大唐世界暴打邊不負一樣。

    葉飛有意放水之下,董卓痛痛快快地發洩了一番。然而董卓也正因此失去了警惕,被葉飛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將他的行動能力鉗制了這麼一剎

    僅僅這一剎,董卓便已失去了閃避的最好時機

    貂蟬已掠至董卓頭頂上方

    飛騰空中的貂蟬上身後仰,玲瓏嬌軀繃成一張鐵弓。那夢幻般美妙的嬌柔身段,在這一刻竟予人一種蘊含著無窮爆炸力的感覺

    被她的雙手高舉在空中的鳳皇斧,在空中拉出一條完美的銀色弧線。那亮麗而淒美的弧光,像是盤古揮斧,破開混沌的一道斧光,朝著董卓當頭劈落

    璀璨的光輝,刺痛了董卓不甘的雙眼董卓痛吼一聲,雙手架出,好像要抓根救命稻草一般,以血肉之軀,硬擋天神兵。

    「吾乃冀州潘鳳潘無雙,奉我家主公之命,來取董賊狗命」

    響徹四方的宣言聲中,鳳皇斧一閃而落。

    斧光劈開了董卓架出的雙臂,劈裂了董卓的大好頭顱

    血漿迸射,董卓身死

    董卓死不瞑目,雙眼之中,滿是不甘與絕望。

    貂蟬一斧劈死董卓,不作絲毫停留,一把拉過葉飛,沖天而起。藉著貂蟬一躍之勢,葉飛趁機施展第五級的風之翼,兩人直衝向上,瞬間就消失在雨絲密佈的夜幕之中,轉眼就無影無蹤

    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從貂蟬開無一起飛起,到她一斧劈死董卓騰空逃遁,期間僅僅用了不到兩秒。突如其來的打擊之下,實力強大的飛熊衛,愣是沒能作出任何反應。他們眼睜睜看著董卓被一斧頭劈死,又眼睜睜看著兇手逃遁。直到殺人兇手消失無蹤,一眾飛熊衛這才醒過神來。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任何人都無法挽回形勢了。

    ……

    第二天午時不到,董卓遇刺身死的消失,便已傳遍洛陽。

    昨晚董府裡那麼大的動靜,再加上人多口雜,董卓之死令得董府中人心惶惶,又缺乏有力人士坐鎮。且那一千飛熊衛因保護董卓不力,害怕承擔責任,開小差溜了不少,消息也隨之洩漏。因此這個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播了出去。

    刺客的身份,也隨之流傳了出去。據說一個是不知為什麼背叛了董卓的呂布,另一個,是自稱潘鳳潘無雙的冀州將軍。這二人聯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了董卓。

    就這樣,在不知情的情形下,呂布和潘鳳,瞬間就揚名天下了。

    另外,就在董卓遇刺的第二天,冀州上將潘鳳,在虎牢關前被華雄斬殺……

    局勢,似乎變得更複雜了。所有有識之士,都在思考著董卓之死,給天下大局帶來的變化。

    不過這一切,都跟葉飛沒什麼關係。刺殺了董卓之後,葉飛便帶著貂蟬,以最快的速度飛回百里之外,王家部曲的宿營地。趁著時間還沒過二更天,葉飛和貂蟬美美地泡起了鴛鴦浴,以此慶祝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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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8 13:21:22 |只看該作者
一九六、躍馬揚鞭,無盡征途!

    夜幕深沉,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絕如縷。一片依山傍水的小小營壘,成為這漆黑野地裡,唯一一處光明的所在。

    營壘中央的軍帳裡,擺著一隻巨大的青色浴缸。這青色浴缸通體青碧,彷彿碧玉雕成。下方明明沒有生火,但整缸水都沸騰得直冒泡,濃郁的蒸汽中,還散發出讓人精神飽滿、念頭通達、渾身舒泰的藥香。

    葉飛和貂蟬,便在這青色浴缸裡泡澡。

    部隊行軍,自然不會帶著這種大到能容納幾個人泡澡的浴缸。

    這只浴缸,是從貂蟬的儲物戒指裡找出來的——當初在玄黃世界冰雪神境中,葉飛找到了不少神靈打造的儲物裝備,給他的召喚MM們一人發了一件。貂蟬便有一隻儲物戒指,裡面裝滿了玄黃世界的各種高能飲食、神奇物品。

    這浴缸也是冰雪神境出品。既然能擺在神境裡,那麼它自然蘊含著種種神奇的功能。它不用明火便能燒開水,任何普通的水,燒沸之後,即使沒有添加任何藥材,水質也會產生質變,對人體有著莫大的好處。

    葉飛愜意地躺在浴缸中,極力舒展著四肢。貂蟬在他對面躺著,兩個人的身子,都浸在滾燙的沸水中,皮膚卻只是稍稍有些發紅。

    葉飛向來自詡坦蛋君子,又自稱殺伐果斷之一世梟雄,現下與貂蟬赤裎相見,當然不會放過眼下的大好良機。

    表面上,他後腦靠著缸沿十五度角仰望帳蓬頂,一派憂傷逆流成河的蛋疼表情。實際上,他那罪惡的雙腿,已經撩撥上了貂蟬光滑筆直的一雙**。

    作為一個天階高手,葉飛的雙腳十趾之靈活,不遜於普通人的雙手手指。此刻即使是精神投影,肉身的力量不在,但這種靈活性卻保留了下來。在雙腿挨著貂蟬那絲綢般光滑的雙腿研磨時,葉飛的十趾也靈活地按摩揉捏著貂蟬綿軟柔嫩的小腿肚,更一路向上,朝著她的大腿邁進。

    貂蟬臉蛋兒一片暈紅,眼神迷濛,仿似要滴出水來。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吾之一生,都在上下摸索。追求的,正是那生命之中,最最動人心弦的美麗真理……」

    當腳趾揉上了貂蟬動人的美臀及平坦的小腹時,葉飛如此喃喃自語著,眼神愈發地哲人化。

    「飛飛……」貂蟬輕音顫顫地輕喚一聲,如泣如訴。她猛地挺腰,不顧胸前美妙的風光坦蕩在葉飛眼前,雙手緊緊地按住葉飛那作怪的雙腳,討饒似地說道:「不要這樣啦人家,人家有些受不住了……」

    葉飛淡定地望向貂蟬,視線集中在她胸前那對顫巍巍的凝脂玉兔上,一雙虎目中陡然爆出攝人的精光。

    視線停頓三秒,葉飛突然虎軀一震,以氣吞山河之勢,猛地站了起來。嘩啦啦的水聲中,葉飛那雄壯如山的精壯身軀,那怒指天穹的朝天一棍,便毫無遮掩地呈現在貂蟬面前,把個嬌滴滴的美貂蟬,生生嚇了一顫。

    葉飛深吸一口氣,低頭俯視小白兔般的貂蟬,沉聲道:「蟬兒姐姐,時間不早,你我還是快快上床安歇吧。」

    「呃……」貂蟬語窒,臉兒通紅,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突然醬子,人家,人家還……那什麼……」她目光游移一陣,吭吭哧哧地轉移話題:「累個,累個,啊對了,董卓身上的傳國玉璽……」

    「那傳國玉璽,小弟在董卓被你一斧劈殺時,便已自他身上拿到手了。那物事於小弟無用,自然會將它送與姐姐。」葉飛緩緩彎腰,雙手緩緩地伸向貂蟬,「小弟扶姐姐起來……」

    說話間,葉飛的雙手,已然捉住貂蟬胸前那對酥軟嫩滑的凝脂。

    「傳國玉璽……人家才不要呢,那可是大漢皇權的象徵……還有,你這樣子怎麼扶人家呀」貂蟬嬌嗔著,雙手無力的撥著葉飛那雙在她胸前作怪的大手。只是戰陣殺場之上,英姿飆爽殺伐無雙的貂蟬,在這一刻,卻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掙扎的動作比小白兔還要軟弱無力。

    「總之那傳國玉璽,小弟交給姐姐便是。至於姐姐如何處置,小弟絕不多問。」葉飛微笑著,雙手在貂蟬胸前揉摩一陣,便自她腋下穿過,一把將她扶了起來。然後一手扶住她的肩背,一手抄起她的腿彎,抱著她跳出了浴缸。

    「呀」貂蟬驚呼一聲,一雙玉臂勾上葉飛的脖頸,滾燙的臉兒,死死埋進葉飛寬厚壯實的胸膛,羞得不敢抬頭——她雖然已經多次與葉飛坦蕩相對,但從前葉飛的樣子,都是小小孩童,自不會給貂蟬造成多大的壓力。

    葉飛進階天階第二境,肉身徹底成熟時,陪在他身邊的,是美琴和黑子。貂蟬當時並不在他身旁,還未曾見過他成年男子形態的肉身。

    而葉飛這次又是第一次降臨貂蟬的世界,精神投影狀態下,投影出的肉身,體現的總是葉飛真實的心理年齡,正是現在這成熟的精壯猛男。

    如此一來,作為漢代士人家女兒的貂蟬,當然會不同於魔門妖女婠婠,在與成年形態的葉飛如此親密接觸時,當然會無比羞澀。

    「人最寶貴的是時間,俗話說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你我正值青春年少,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正要朝氣蓬勃。值此良辰美景,你我正好天雷勾動地火,轟轟烈烈地大幹一場。又豈能虛度光陰?」

    葉飛問心無愧、正氣凜然地說著,抱著貂蟬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了床榻邊。

    他將貂蟬放到床上,擺成ORZ的姿勢,雙手扶著她的纖腰,令她那蜜桃般的美臀高高撅起。方才浴缸中的一番**,早已令貂蟬情動,泛動著水潤的光澤。

    貂蟬雖然羞澀無比,但對葉飛的擺弄,沒有半點反抗掙扎的意思。

    如果是已經強推過葉飛一次的魔女婠婠,碰上眼下這種情形,定會毫不客氣地反客為主。如果是傲嬌的炮姐,心裡羞澀之下,肯定會大力掙扎一番,必不令葉飛為所欲為。

    然而貂蟬卻正因了她士人家女兒的身份,儘管武力強悍,儘管心裡羞澀難當,恨不得將頭徹底埋起來。行動上卻又有著相當的柔順。

    在貂蟬看來,她已經注定不平凡,已經注定是葉飛的人了。那麼……便只能強忍著這份羞澀,任由葉飛施為了。

    葉飛輕撫一番,旋即跨馬揚鞭,踏上了無盡的征途

    啪啪啪啪,咿咿呀呀……

    一夜春雨,嫩葉發芽。

    ……

    玄黃世界,十萬里雪原,某處冰洞之中。

    葉飛剛睜開雙眼,小仙師姐那妖嬈精靈的俏臉,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她站在葉飛面前,視線四十五度角向下,那雙亮晶晶的美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葉飛那撐成凸字的褲襠。

    「你在看神馬?」葉飛面不改色地問。說話間,心隨念轉,那凸字瞬時平復。

    作為一個天階第二境的超級強者,自如控制身體每一處的氣血,是最基本的技能。

    「欲蓋彌彰。」小仙不屑地輕哼一聲,下巴輕揚,對視葉飛雙眼,「和貂蟬姐姐那啥了吧?」

    「呵呵……」葉飛乾笑,不說話。

    「美得你……」小仙輕撇小嘴,斜視葉飛褲襠,「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這麼一眨眼就垂頭喪氣了,看來你的戰鬥力也是有限得緊。」

    「這話可不能亂說。」被女孩質疑自己作為男人的本錢,葉飛就不得不開口辨駁了,「對於小弟的戰鬥力,無論是婠婠還是貂蟬,都持一致好評。所謂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小仙師姐你未曾親身體驗過,憑什麼說小弟戰鬥力有限?」

    「那就來試試啊」小仙一臉挑釁地看著葉飛,「讓師姐我也體驗一下你那獲得一致好評的戰力啊」

    「這個嘛……」葉飛為難地撓了撓光溜溜的頭頂,「小弟是很樂意為師姐你效勞啦,但是……但是你才十三歲,現在還沒有完全長成,小弟怕師姐你承受不住小弟的鞭笞啊」

    「憑什麼?」小仙不高興地嘟起小嘴,「婠婠跟我一般大呢……」

    「但是婠婠後來逼u~地一聲就長大了,她長大的模樣你也見過啊。貂蟬姐姐現在也是十六歲……」

    「小氣鬼」小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小荷初露的胸脯,又用手兒比了一下,不得不洩氣地承認,自己在身體的本錢上面,還遠遠露後於已經長成的婠婠和貂蟬。

    「呵呵~」葉飛繼續乾笑。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這次過去,都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跟師姐好好說說唄」

    「唔,說起來,驚動整個世界的大事,倒真的幹了一件……」

    當下,葉飛便跟小仙仔細說起了自己這次降臨三國無雙世界,所做的那一樁大事。

    等他說完了,小仙便若有所思地說道:「照你的說法,那個什麼董卓一死,天下豈不是更要亂了?畢竟董卓的軍隊,還是很有實力的。就算最終分裂,也會成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軍閥。還有那所謂的討董聯軍,也不是個個純良啊大都有成為軍閥的野心和潛力。」

    「嗯,這是一定的。」葉飛深深歎了口氣,「殺不殺董卓,貂蟬姐姐所在的世界,都注定陷入戰亂之中。那是天下大勢發展的必然。」

    小仙這下有些不懂了,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幫貂蟬姐姐殺掉董卓呢?」

    葉飛無奈地一笑,「我只是為了幫貂蟬姐姐了結她義父的心願,償還她義父撫養教育她的恩情罷了。」

    「但是問題沒有解決啊」小仙道:「貂蟬姐姐的義父,想的是重振河山。可是那什麼董卓一死,天下就要大亂……他還怎麼重振?」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葉飛無謂地一笑,「我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救世主。我幫貂蟬姐姐刺殺董卓的唯一目的,就是讓她開心。而貂蟬姐姐也知道,董卓並非她的世界混亂的根源,天下總是要亂的,她同樣無力扭轉局勢。她這麼做,只是為了滿足她義父的心願,償還她義父養育她的恩情。這樣,她以後,才能放心地和我在一起。」

    「也對。」小仙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她對這些事情本來並不關心,她本就是這樣的性子,以前連自己的武功都不怎麼上心。若不是此事與貂蟬有關,她根本就懶得過問了。「現在貂蟬姐姐的難題暫時解決了,接下來怎麼辦?」

    「當然是繼續趕路了。」葉飛站起身來,說道:「對我們來說,眼下第一等的大事,就是找到大師姐和二師姐。然後修成絕世武功,前往無底深淵尋找師父。」

    二人剛準備繼續上路,突然間,葉飛眼神一凝,又停了下來。

    「又怎麼啦?」小仙無力地問:「不會又是你的哪個小妞,在呼喚你了吧?」

    「呵呵……」葉飛乾笑,「這個,還真是這樣。剛剛,婠婠又在召喚我了。」

    原本葉飛只能在睡夢中,感應到他的召喚英雄們的反向召喚。但自從進階天階之後,事情似乎發生了變化。即使在白天清醒時,他也能感受到英雄們的召喚了。

    「這還真是……」小仙不滿地撇了撇嘴,「以前在冰雪神境中時,三四年都沒見人召喚你。現在剛剛出來,就都接二連三地開始召喚你啦。她們又不是沒帶吃的回去,這不都還沒到補充食物的時候嗎?」

    不過再怎麼不情願,小仙也只是稍稍發了些牢騷。畢竟,葉飛響應召喚,降臨其它世界時,無論在那方異世過了多久,在玄黃世界也僅是睡一覺的時間罷了。小仙再怎麼喜歡熱鬧,不喜清冷,也不會連睡一覺的時間都耐不住。

    於是葉飛便又在這冰洞中坐了下來,閉上雙眼,瞬間自我催眠,進入深層睡眠狀態。

    然後……熟悉的宇宙虛空,熟悉的穿越通道,曾經縱橫大唐的虛竹大師、虛竹子道長,再度降臨大唐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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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8 13:21:43 |只看該作者
一九七、男人的尊嚴,不容褻瀆!

    幽暗的廳堂中,一身黃裳的少女,仿若一隻慵懶的小貓,半躺著蜷在榻上。

    如瀑的青絲,在雪白的絨被上鋪陳著,像是一匹光滑的黑綢。寬而長的裙擺遮掩著她光滑筆直的小腿,只一雙柔嫩精緻,仿如藝術品般完美的的赤足,自裙下顯出。

    這少女婀娜起伏的體態,無一處不美。便連廳堂中的的幽暗,都掩不了她那令人心醉的風華。

    突然,一陣強光在榻前閃現。那強烈的白光,瞬間驅散了廳中的黑暗。榻上的少女,在這強光刺激下,不由微微瞇上了雙眼。

    這陣強光並不持久,一閃即逝。隨後,一名穿著雪白僧衣,有著一派莊嚴寶相的神僧,出現在少女榻前。

    那神僧一見少女,便不慌不忙地整了整僧衣,雙手合十,深深一禮,口稱:「無量天尊貧道虛竹子,見過這位居士。我觀居士孤枕難眠,輾轉反側,實乃欲.火.焚心之兆。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衲若連居士都無法拯救,又談何拯救世界,渡盡眾生?居士莫慌,老衲這便來為居士解衣,渡居士於苦海之中。」

    說罷,這位入戲很快的虛竹神僧、虛竹子道長,便在少女的注視下,旁若無人地脫起了衣服……

    一見神僧解衣,少女不由撲哧一笑。嬌笑時,她右手一甩,一條絲帶自袖中飆射而出,一下就將那僧纏得結結實實,令其動彈不得。

    「我化自在天魔,專誘你這等邪僧妖道墮入地獄,何需你來渡我?」

    少女的聲音清冽如泉,又帶著一絲絲令人心沉淪迷醉的魔力,仿如貨真價實的自在天魔。話聲中,她輕輕一拉,那給絲帶纏著時,仍然一派道貌岸然的神僧,便騰空而起,碰地一聲砸在了榻上,跌到她身旁。

    少女咯咯一笑,翻身跨騎在邪僧腰上,雙手輕按著他雄壯的胸膛,美眸星光迷離地看著他。她伸出香舌,輕舔嘴唇。細幼的腰肢輕輕搖擺,只這一顰一笑,一搖一擺,如此輕微的動作,便已將自在天魔那顛倒眾生的魔力盡顯,引得身下的妖道欲.火攻心,鐵槍怒指蒼穹。

    這妖道不由駭然:「婠丫頭,你的天魔功,究竟修到第幾層了?不會真修成自在天魔了吧?」

    「你猜?」小魔女咯咯一笑,俯下身上,挺拔的胸脯,輕壓著邪僧胸膛,愈發誘得這妖人把持不住。她伸出舌尖,在妖人耳垂邊輕輕一舔,妖人頓時如渾身過電一般,虎軀狂震

    「我勒個去」邪僧葉飛手腳都給天魔絲帶纏得動彈不得,便是想反抗,想對攻都不行。當下只能壯懷激烈地說:「你這魔女,這百般折磨又有什麼意思?給我個痛快吧」

    「想得美……」小魔女嬌笑著,輕吹著葉飛的耳朵,同時喃喃囈語,「本天魔今次,便是要將你玩到崩潰呀」說罷,她微啟朱唇,嘴唇含住葉飛耳垂,輕輕噬咬吮吸起來。

    「你這魔女,休想得逞」

    葉飛虎目圓瞪,悲憤地咆哮一聲,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精神,以佛祖割肉喂鷹的慈悲,以地藏「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堅定,懷著尋到遁去的一,破碎虛空成就永生,證得和諧大道的高尚夢想……

    堅定地屈服在魔女的yin.威下。

    咿咿呀呀,嗯嗯哎哎,啪啪啪啪……

    經過了一系列可歌可泣的征服與反征服,折磨與反折磨,玩弄與反玩弄……一身雪白僧衣的神僧葉飛,又道貌岸然地肅立在榻前。

    而氣勢洶洶的他化自在天魔女,卻懶懶地癱在床榻上,渾身上下酥軟地,連一根指頭都無法動彈。

    幽暗密閉的廳堂中,滿是某種潮水的味道。

    「為什麼會是這樣?」少女喃喃囈語,聲音中滿是不甘與難以置信。

    「阿彌陀佛……」葉神僧看著榻上那綿軟無力的赤.裸.少女,微微一笑,「天魔大法果真玄妙非凡,但居士不要忘了,此法門,乃吾師親自推算,吾之二師姐,亦修得正法。雖然平常時,老衲無心防範,時常中招。但老衲對此大法,畢竟瞭若指掌。若老衲集中精神,憑老衲高達天階第二境,經過神性洗禮的精神修為,以居士你如今的道行,仍然無法撼動老衲的道心。」

    說到這裡,他咂了咂嘴,又一臉神聖地繼續說道:「老衲只動用嘴炮,便可令居士一洩千里。更何況嘴炮之餘,老衲又使得一手好槍?」

    「你這個小混球……」少女艱難地翻了個身,無力的扯過一張薄毯,將身子遮掩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這次是我失算了,沒想到你進境這麼快……」

    葉飛是從冰雪神境出來,與誅仙派曲玄風首次交戰後,才下決心消耗神性能量,變身天神之體修煉,一鼓作氣突破到天階第二境的。在此之前,他只有一品武聖的修為。當時小魔女婠婠又不在他身邊,怎能料到,這妖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如此進境?

    消耗神性能量修煉,起的作用並非僅僅是讓葉飛的肉身力量,直接突飛猛進至天階第二境。連帶他的精神修為,也在神性能量的洗禮之下,在打通百會穴,突破天人之隔時,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如今,已經臻至深不可測的境界。

    天魔大法在精神方面的異能,可以撼人心魄,誘人沉淪,讓人不知不覺喪失抵抗。若在從前,葉飛對婠婠確實無可奈何。便連天魔大法不及婠婠深厚的小仙師姐,若與葉飛在精神層面對抗,葉飛也不佔任何勝算。

    可是如今,正如葉飛所說,除非他完全不加防範,否則婠婠和小仙,都無法像從前那樣,只需隨意地幾句話,幾個小動作,便能輕易調動葉飛的情緒。

    所以此次凌.辱不成反被*,只能說是小魔女大意失算了。

    當然,葉飛也不會對婠婠和小仙師姐多加防範。相反,他非常享受這種小遊戲。只是,在男女之間的戰場上,事關男性的尊嚴與布種全宇的霸業,葉飛向來是不肯認輸的。當初他被婠婠強推一次,一直耿耿於懷。此次先示敵以弱,隨之誘敵深入,待得手腳自由後,再發動絕地大反攻,將婠婠攻得潰不成軍,終於報了之前的一箭之仇。

    神僧葉飛,由此念頭通達,又悟出許多道理,佛法與道行,皆大有進境。可喜可賀

    葉飛說:「那麼,居士你今次召喚小僧前來,所為何事?難道真是飢渴難耐,才把我叫過來做過一場的?」

    「人家才沒有你這麼色。剛剛要不是你一出場就開始脫衣服,人家根本就沒有這個念頭。」婠婠懶洋洋地說:「這次叫你過來呢,是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

    葉飛連忙表態:「莫說一件事,哪怕是一萬件事,只要你開口,小僧莫不從命。」

    婠婠又翻了個身,擺出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好後,才慢悠悠地說:「我知道你是一言九鼎的絕世好漢,既然答應了我,就絕對不會食言。那麼我就放心地把搶劫和氏璧的任務交給你啦」

    「唔,這個沒問題。」葉飛一口應承下來,「小事兒一樁啊不過……」頓了頓,他有些奇怪地說:「以婠婠你現在的武功,想要得到和氏璧,應該很容易,用不著特意把我召喚過來吧?」

    「容易?」婠婠輕笑一聲:「和氏璧現在在寧道奇手上,想從他手上搶東西,談何容易?再說了,根據我得到的秘密消息,過一陣子,他會把和氏璧送進淨念禪院。這淨念禪院可不簡單哦」

    「寧道奇是很厲害,淨念禪院勢力大,裡面的武僧也有許多高手。但應該難不住你啊」

    「怎麼難不住我?」婠婠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我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麼境界?」

    葉飛猜測:「天魔大法十八層肯定是有了吧?」

    「早就修到啦現在都已經在修煉小凰師父推導出的第二十一層啦」婠婠白了葉飛一眼,「信息這麼落後,真是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咦,第二十一層啦?婠婠你真是千古罕見的寂寞高手呀恭喜恭喜」葉飛連連賀喜。他知道,在這種情形下,對於婠婠的指責,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找借口狡辯。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轉移婠婠的注意力:「那你現在武功這麼高,平推寧道奇和淨念禪院應該毫無壓力呀」

    「沒有壓力才叫見鬼,人家現在壓力山大」婠婠扁著小嘴說:「你應該知道,天魔大法只需修煉到第十八層,然後不斷地累積功力,直到功力夠了,就有破碎虛空,白日飛昇的能力。原本以這方世界貧乏的資源,就算人家一口氣把境界修煉到第二十一層,功力不夠,也無需擔心受到世界排斥。可是……」

    她嫩蔥般的食指,挑起一根鑲嵌著一粒幽暗晶石的銀色項鏈:「自從有了這條儲物項鏈,有了從冰雪神境中帶回來的靈丹妙藥,各種神靈飲食,人家的功力根本就不由自主地突飛猛進。今時今日,純以功力計算,早就突破到了玄黃世界的天階第一境。若不是人家把一身真氣,全部收斂納於『生死竅』中,決不外洩一絲,現如今早就不知道飛昇到哪個世界去啦」

    大唐世界能量層級低,修煉到了「破碎虛空」,即玄黃世界的天階第一境,能破空飛行,以一當萬時,就會受到位面排斥,白日飛昇。

    婠婠的功力已經到了這個境界。幸好天魔大法中,有一特殊法門,能將全身真氣,收納於生死竅中。不使用時,於普通人無異。否則,還真像她說的那樣,早就飛昇到不知哪個世界去了。

    婠婠最後總結:「所以,現在人家能動用的,只有純肉身的力量。一絲真氣也動用不得。而以純粹的肉身力量,只是與三大宗師同級,維持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容易,要小勝一招都有點難度,更別說在大宗師級的人物手中搶東西了。若是和氏璧到了淨念禪院那群禿驢手中,那就更麻煩了。我現在不能動用真氣,身法不靈活,若是直闖淨念禪院搶劫,很容易被那群禿驢圍死。再說,那群禿驢裡面,也有了空這個不遜於寧道奇的絕世高手。若真貿然直闖,能全身而退就不錯啦」

    婠婠的修煉體系,並不完全等同於玄黃武者。她完全沒有修煉過玄黃世界的內功,不具備玄黃世界那種種性質極端的罡氣。但她修煉了玄黃世界的煉體之術,而且還是用元始翻天印的樁法打的基礎。因此僅以純粹的肉身力量,便能與大宗師級的高手對抗。

    但純粹的肉身力量,有著許多缺陷。比如說,中遠距離的隔空攻擊,這等高端的攻擊手段,是不要想了。還有輕功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雖然這並不影響婠婠的絕對速度,但是有內功在身時,當騰飛到空中時,她無需有借力點,只憑一口真氣,便能凌空作出轉折。而現在無法動用真氣,只憑純粹的肉身力量,就做不到這一點。所以論起身法靈活詭異,無法動用真氣的婠婠,比起她從前還要稍遜一籌。

    身法比不上大宗師靈活,能與大宗師打個不勝不敗就很了不起了,想贏,確實難度很大。再說對大宗師來說,輸掉都沒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不是一擊必殺,大宗師有的是機會逃之夭夭。

    「明白了。」葉飛點頭,「我雖然沒有一絲殺傷力,但我有風之翼。以我的速度和靈活,大宗師也無法逃脫我的追蹤。就算和氏璧到了淨念禪院中,我也可以拿了就走,來去自如。所以,你才讓我去取和氏壁。」

    「沒錯。」婠婠點頭,旋即又邪魅地一笑,「還有一個原因,你虛竹神僧的名頭,現在響亮得很。很多人猜測,你是佛門新出的大德。也有人說,你是道家的高人。總之呢,你的形象還是很正面的。現在慈航靜齋,不正造勢說,用和氏璧擇天下名主嗎?你搶了和氏璧,然後交給我,就說我才是天下英主……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而且這灘水就攪混了,正好破壞掉慈航靜齋借和氏璧造勢的奸計~」

    「我拷,你真是太壞了」葉飛由衷地一歎:「不愧為自在天魔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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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6-23 21:55:12
一九八、百合邪念

襄陽雄城,號稱鐵打銅鑄,固若金湯。

    其時亂世已顯,匪盜蜂起,群雄並舉,征戰殺伐竟無一日休止。而襄陽位居要衝,本是兵家必爭之地。但在多方形勢牽扯之下,又有治政之才十分突出的錢獨關持掌,倚仗牢不可破的城防,襄陽在現在這個時候,居然成為一方桃源之地,顯出幾分畸形的繁榮。

    那錢獨關,本是魔門陰癸派弟子,其首席謀士鄭石如,也與陰癸派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因此,這襄陽城,實是陰癸派的勢力範圍。

    婠婠就是在襄陽城中,城主府邸的密室裡,召喚的葉飛。

    雖然一口應下了婠婠交待的任務,葉飛也不認為自己做不到。但在搶劫和氏璧一事上,葉飛其實還有著一樁難處。

    「寧道奇走位風騷,線路飄忽。從來只有他主動找人,沒人能找得到他。我就算想打劫,也不知道上哪兒劫去。你有沒有什麼消息?」

    「沒有。」婠婠很乾脆地說:「我聖門陰癸一系的勢力遍佈天下,打探到寧道奇的消息並不為難,但想要準確掌握他的行蹤,卻沒有任何辦法。」

    葉飛苦惱了:「那我該怎麼找他呢?」

    「這事兒其實很好辦。」婠婠瞇起了眼睛:「你去洛陽,守在靜念禪院旁邊。等寧道奇交還和氏璧時,就可以輕鬆得手。」

    「那你呢?」葉飛期待地看著婠婠:「不跟我一起嗎?」

    「人家現在很忙啊!」婠婠在榻上打著滾,不顧春光大洩,一個勁地叫苦:「人家現在成天辛辛苦苦制訂戰略規劃,處理軍政民情,還要時不時地破壞武林白道的各種陰謀……尤為可恥的是,值此天下大變之時,我聖門居然還一盤散沙。像花間派呀,補天閣呀,天蓮宗呀,老君觀呀……

    「這些組織各個目光短淺,自私自利,不好好接受人家的領導不說,還經常扯人家後腿……本來人家前段時間,都已經在和杜伏威接觸了,差一點就能和平收編他的勢力了。可是天蓮宗的輔公佑,和他的謀主左遊仙偏生要扯後腿,把這事兒攪黃了,氣得人家幾天沒吃好。

    「還有那個侯希白,明明是花間派的人,偏偏和那些白道人士打得火熱。前段時間還和靜齋傳人師妃暄共游三峽,做足了護花使者。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侯希白這種為了美女,拋棄自身立場的蠢貨?」

    聽到此處葉飛吐槽:侯希白的師父泡到了靜齋上代傳人碧秀心,侯希白想要繼承他師父的衣缽,當然也想泡一個靜齋傳人,成為邪王之後的另一個傳說。只是他實力不及邪王那般逆天,這才反著了師妃暄的道兒,成為可悲的擼sir,實在怪不得他啊。

    「哎呀總之我忙死了忙死了。天下未定,江河動盪,不知多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天下蒼生,都等著人家去拯救。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統一天下,解民倒懸,完成歷史賦予我的偉大使命……」

    此處葉飛繼續吐槽:把自己說得跟天使似的,你還有沒有魔女的自覺?

    「所以,像搶劫和氏璧這種小事,你一個人去做就好啦!」

    說著,她目光閃閃地看著葉飛,眸中儘是期待希冀,以一種可憐巴巴的語氣說道:「人家這麼可憐,小胖子你一定會幫人家的,是不是?」

    葉飛連忙糾正:「我已經不是小胖子了。我的本體肉身,現在已經是彪形大漢,蓋世猛男。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一定會幫你搶到和氏璧的。話說回來,婠婠你這麼辛苦,我真的好心痛。既然你現在已經這麼強大了,不如我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如何?有我給你定位,你肯定不會飛昇到其它世界,絕對直接飛昇到我身邊。」

    葉飛這話倒不是胡吹大氣。方纔他已暗中詢問過大召喚系統,系統已經給了他明確的答覆:有他定位,婠婠飛昇,會直接到他身邊,而且不佔他的召喚名額。也就是說,除婠婠之外,他還可以再多帶一個召喚英雄在身邊。

    可惜,葉飛的美好想法,注定無法實現。

    「這是不行的喲!」婠婠輕聲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個義字。我可不能……不顧師尊對我的恩義呢。」

    「你師尊不是把天魔雙刃都傳給白清兒了嗎?」葉飛不解:「現在代表你們陰癸派行走江湖的,不正是白清兒嗎?你師門的事情,可以交給白清兒去做。為什麼……」

    「好吧,我說實話。」婠婠神情一正,肅然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有始有終。我說過想做皇帝,就一定要向著這個目標努力。哪怕最後失敗,但至少我奮鬥過,努力過,試著征服過。只要還沒有徹底失去希望,我就會向著這個目標奮鬥不息。」

    「有沒有這麼偉光正啊?」葉飛大駭:「你是魔女吖,不要把自己搞得像勵志主角啊!」

    「你這人!」婠婠氣呼呼地瞪了葉飛一眼,旋即一笑,「好啦,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就是想過一過皇帝癮。怎麼,不行啊?」

    「呃,這倒是個坦率的理由。」葉飛不得不承認,婠婠這個理由非常強大。如果有機會,葉飛也想過過皇帝癮——很明顯,以葉飛的性格,就算過皇帝癮,他肯定只會享受權力,不願承擔義務。最後鐵定成為一代昏君。

    葉飛這種人,最適合做神仙,一生逍遙,自由自在。可惜,就算以他如今的實力,在玄黃世界,也是做不得神仙。

    見說不動婠婠,葉飛只得先遂了她的心意,按照她的計劃行事。

    至於最後她能不能成事,有沒有辦法開歷史之先河,成為一代女皇;以及萬一真的讓她成功了,能不能治理好國家……這一切種種,葉飛就無法預料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婠婠盡力一搏。

    畢竟,婠婠和其他人不同,就算爭龍失敗,也有大把後路,不必擔心將來被清算。

    「那,我現在就上路去洛陽?」

    「先等一等。」婠婠微微一笑,「今天,可是會有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呢。你可以留下來看一看哦。」

    「哦?是什麼?」聽婠婠這麼一說,葉飛也有些好奇了。

    「飛馬牧場、竟陵獨霸山莊,派人前來襄陽,探討進一步加深三方合作的事情。」婠婠微瞇著雙眼,嘴角浮出一抹邪惡的笑:「飛馬牧場的場主商秀洵會親自前來……話說,那個是個美麗的小姑娘,現在還沒有成親……呵呵,竟陵獨霸山莊的莊主,已經中了清兒師妹的美人計,對她死心塌地。竟陵我已唾手可得。而飛馬牧場,盛產優質軍馬,又有百年積累的巨大財富。若能娶到商秀洵,嘿嘿嘿嘿……所以我要用美人計勾引她,財色兼得……」

    葉飛小心翼翼地問:「呃,這個使美人計的,不會是你自己吧?」

    「自然不會。」婠婠奇怪地看了葉飛一眼,「我又沒有那種奇怪的癖好。」

    葉飛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慶幸,就聽婠婠說道:「所以,使美人計的,當然是你啦!」

    「我?真的可以嗎?」葉飛又驚又喜,失聲道。但他旋即就發現婠婠眸中迸出危險的光芒,當即神色一整,雙手合十,滿臉凝重的沉聲道:「無量天尊!為了婠婠你的大業,老衲哪怕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只得以身飼虎了……」

    婠婠冷哼一聲,拉長著腔調悠悠說:「看起來,還真的委屈你了嘛!」

    葉飛正色道:「佛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婠婠你都有心拯救萬民於水火,我又豈能不為你獻上一分心力?為了拯救世界,維護世界和平,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哼,你的演技,越來越收放自如了嘛!」婠婠斜睨葉飛一眼,若有所思地說:「不過你有一句話,倒是沒說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拯救萬民於水火,也許……我可以試試自己去勾引商秀洵呢……」

    「……」葉飛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

    家香樓,襄陽城內最大的酒樓。樓高三層,飛簷斗拱,很有幾分氣勢。

    第三層通間大廳,只接待貴賓。若非熟客或當地有頭有臉的人,根本不予接待。此時,第三層已經有了幾桌客人,或淺酌聽曲,或閒散談論,或臨窗觀景,氣氛一派詳和。

    當寶相莊嚴,白衣如雪的葉飛,一踏上三層,整個三層都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葉飛身上。其中不乏高手,用帶有試探性質的壓迫性目光,灼灼逼視葉飛。曾被萬人圍觀過的葉飛,哪裡會怕這樣的小場面?他根本就無同於衷,逕直走到窗前,擺好四十五度角仰望蒼穹的姿勢,歎息一聲,用充滿磁性的憂鬱聲線,緩緩吟道:「大鵬展翅掩長空,驚懼四海蛟龍;一翼在西一翼東,天涯從此去,風雲具相從;天下之亂古今同,王者皆是梟雄;人死燈滅一場夢,唯有留其名,萬世無盡窮。」

    廳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用莫名驚詫的眼神,看著這個旁若無人**的和尚。

    本來以葉飛的詩才,莫說自己作詩,便連剽竊都有難度。不過今天也不知怎麼了,也許是被婠婠的百合邪念刺激了吧,葉飛竟然狀態神勇,瞬間又想起一詞。

    於是他馬上調整了一下聲線,醞釀了一下憂國憂民的情緒,擺了個開個唱的架勢,聲情並茂地唱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歐~歐]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哦~~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哦哦哦~~一壺濁酒……」

    極富震撼力和穿透力的雄渾男聲,在酒樓上下縈繞。三層的大廳中仍然一片寂靜,不少人面面相覷,相互交流著非常詭異的眼神。而下方的一樓、二樓中,也停止了喧嘩,所有人都靜靜地傾聽著,這聞所未聞的歌曲。

    沒有錯,葉飛的唱法,是前所未有的藝術形式。對缺乏娛樂的隋末民眾來說,極富吸引力。雖然沒有音樂伴奏,但葉飛的聲線,真的非常動人——話說回來了,任何一個練氣的武林高手,哪怕天生聲音不行,也能用真氣改善自己的唱腔。葉飛現在雖然不是肉身降臨,不具備肉身強大的力量。但是肉身該有的一些基本特徵,卻在這精神投影上體現出來了。

    葉飛一曲唱畢,整棟酒樓仍然鴉雀無聲。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了一聲好。一時間,人們紛紛醒轉,叫好聲不絕於耳。

    「再來一個!」這是普通群眾。

    「對,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真的不曾聞。大師再來一個!」這是文藝群眾。

    「大師再來一個,本人家財萬貫,田舍千頃。大師您要是唱得好,本人就把閨女嫁給您!」這是二逼群眾……

    「好!」葉飛向來是極富娛樂精神的,隨便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開染坊。這會兒唱得過癮,觀眾反響又熱烈,他不由有了幾分前世時,在KTV與同學飆歌,充當麥霸時的感覺。當即他張口就來,巧的是,這歌還真有幾分鍥合他佛門大德的身份。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不是台。

    「紅塵裡沒有,應不應該。

    「本來無一物,哪裡會有塵埃。

    「哦~~凡人就是不明白。

    「皇帝或乞丐,英雄哪裡出來。

    「管他好不好,壞與不壞。

    「難得是糊塗,樂在浮沉苦海。

    「哦~~你爭我奪太奇怪。

    「啊嗚呼哀哉,人不只是為了戀愛……

    「啊,嗚呼哀哉,不用去計較成敗~~」

    唱到這裡時,葉飛別有深意地看了其中一桌客人一眼。那一桌客人,為首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西貝公子。她身後侍立二人,雖然相貌略有改變,長大了不少,但他們分明就是當初葉飛見過的寇仲與徐子陵!

    而寇仲與徐子陵,想來早就將葉飛認了出來,此時正滿面詫異地看著他。兩個傢伙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葉飛口中不停,看著寇仲,繼續演唱:「阿彌陀佛來來來,聰明的小孩,人活著就要活得更精彩。

    「只要放開,你是永遠存在,敞開你的心懷。

    「阿彌陀佛來來來,聰明的小孩,世上的女孩沒一個可愛。

    「沒有意外,你和子陵一塊。往佛門一直走,靠著一張嘴,成為新的如來~~」

    寇仲、子陵目瞪口呆。

    那西貝公子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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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殘酷打擊有為少年

    葉飛神僧這曲《成為新的如來》,不出意外,又獲得了滿堂喝彩。當然歌曲中的深意,怕是只有兩小強才聽得出來。

    「虛竹大師言下之意,是勸我放棄爭霸天下,隨他修行佛法嗎?」寇仲心中暗忖,「可是我不想遁入空門啊!我還這麼年輕……世上的女孩,怎麼可能沒一個可愛?我仲少,又怎麼可能放棄那麼多可愛的女孩?」

    徐子陵也是目光閃爍,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飛則笑看著兩小強,腦中也是念頭翻滾。

    對他來說,無論是為了小魔女的事業,還是出於兩小強本身的性格考慮,他都想設法讓寇仲打消爭霸天下的念頭。

    小魔女的事業先不說,單說這兩小強的性格。

    寇仲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他當初為了一個女人,就興起爭霸天下的念頭。其直接目的,也就是想讓那個不鳥他的女人,看一看他的能耐。之後,他又為了挽回另一個女人的心,在好基友徐子陵那明顯缺乏說服力的勸說下,順水推舟地放棄了大好基業。

    這哥們,根本就是一個中二青年。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負責任的領導人,任性地作出放棄的決定,直視盟友宋缺,以及一干手下的生死、前程如兒戲。

    徐子陵呢?這哥們更了不得。區區一個佛門山門護法的榮譽職稱,加上一條從古至今已經用爛了的美人計,就把他擺平了。讓他心甘情願成為佛門打手不說,還主動勸說好基友寇仲放棄半壁江山。

    葉飛認為,寇仲最後那麼任性,那麼賭氣地放棄爭龍大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心痛於徐子陵放棄對他的支持,反過來支持他的敵人。

    好基友都不陪我玩了,老子一個人還自擼個屁啊?失去了子陵,就算送我無邊江山,也有憾!

    這兩小強,都是那種做事不經大腦的人。寇仲總是因為女人而衝動,子陵總是因為女人而被動。這兩個人,都是感情動物。根本不適合玩爭霸天下這種厚黑者的遊戲。

    很明顯,現在的小魔女,才合適玩這種遊戲。她臉皮厚,心眼兒黑,聰明可愛,性格強勢,又不乏變通。只是她的性別是個大劣勢,魔門陰癸派的出身也差了一點。

    畢竟魔門的名聲實在不好,跟名門正派、世家門閥沒得比。所以婠婠都從來不把自己的身份宣之於口。

    反正如今代表陰癸派行走江湖的,是婠婠的師妹白清兒。而婠婠則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行走過,江湖上自然不會有她的傳說。現在連白清兒的真實身份,都沒被人識破,更何況婠婠?所以至今為止,除了陰癸派的核心人員,以及錢獨關、林士宏這些直接掌握軍政勢力,屬於陰癸派一方的軍閥,還沒人知道婠婠的魔門出身。

    當然出身並不是最大的問題。關鍵是魔門中人的性格。

    魔門的人,性格都有些奇葩。不是陰森詭異,就是市儈奸邪,要麼就偏激極端。像石之軒那樣從容瀟灑、器量恢弘的奇人,乃是千年難遇。但就連石之軒,不也教導出了一個坑爹的花癡,和一個陰森的刺客嗎?

    可見魔門的教育環境,對人的性格養成十分不利。要不是婠婠本性純良,又受到了慕小凰和隱仙派良好氣氛的影響,以她在魔門中的成長環境,只能養成妖精般詭譎多變的性情,以及精靈般幽冷的氣質。而這種性情氣質,真心不適合成為領袖。

    領袖嘛,別的不重要,甚至有沒有特殊才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有大器量、大格局。而器量和格局,是魔門無論如何也培養不出來的。

    至於外表方面,則需要堂皇大氣,要有讓人一見心折的氣質魅力。話說回來,沒有大器量、大格局,即使帥得驚動全位面,也難有堂皇大氣,難以讓人一見心折。而器量恢弘,格局廣大,長得再怎麼驚世駭俗喪盡天良,也會產生傳說中的王霸之氣。

    像這個世界的李世民,號稱從小就天姿過人,器量非凡。凡是見過他的人,都說他長得有王霸之氣。連慈航靜齋都表示肯定,連寇仲都被李世民的虎軀和長相震懾過。

    而李密出身高貴,戰績輝煌,為什麼不被所有人看好?因為他器量不夠,沒有王霸之氣。宋缺武功這麼高,出身那麼好,為什麼沒有底氣自己爭龍?除了地域、經濟、人口的因素,還因為宅得太久,只養出了刀氣和宅氣,也沒有養成王霸之氣。

    杜伏威縱橫江淮,為什麼沒人看好?還是因為格局太小,沒有王霸之氣。

    而小魔女呢,本身是女孩子,在王霸之氣上面,與男人本就有著天生的差距。加上那專出奇葩和坑爹份子的魔門出身,本來是無法養成那種大器量、大格局的。

    還好小魔女在被葉飛召喚後,隨著葉飛跟慕小凰學習過很長時間。別的沒有學到多少,性格中的一個「堂皇大氣」卻學到了。

    慕小凰的性格和隱仙派的氣氛,在婠婠的成長過程中,給了她極為正面的影響。而修習元始翻天印的煉體之術,對她的氣質養成,更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元始翻天印的拳意,就是堂皇大氣,就是以勢壓人,就是要以力證道,就是要翻天覆地。

    修煉了元始翻天印的人,雄軀或者嬌軀,稍稍那麼一震,釋放出那麼一絲王霸之氣,就可以讓普通群眾納頭便拜,讓普通天魔掉頭就逃了。就連普通高手,都不見得能抵擋元始翻天印的拳意影響,也只有精神修為極高的強者,才能完全不受影響。

    所以別看婠婠在葉飛面前,是迷死人不陪命的自在天魔。但在其他人面前,她還是相當給力的。王霸之氣早已略具雛形。

    否則,她也不會有信心說什麼要處置軍政大事,要拯救萬民於水火了。

    既然婠婠條件這麼好,實力又這麼強,那麼與其讓不成器的兩小強搞風搞雨,不停地給婠婠找麻煩,與她的勢力作對,還不如早早打發他們出局。

    話說,婠婠可是對獨霸山莊、飛馬牧場志在必得的。而現在兩小強,就跟在女扮男妝的牧場場主商秀洵身邊。葉飛依稀記得,商秀洵似乎特別愛美食,而兩小強似乎有一手不錯的廚藝,現在正在商秀洵身邊幫廚。有專門製造麻煩的兩小強在裡邊兒攪和,婠婠的大計很可能被攪黃。

    這是葉飛不願意看到的。

    當然,兩小強的武功和潛力還是挺不錯的。如果運作得當,倒是可以利用他們的武功,幹一些給對手攪局的事情。

    收服嘛,倒是不大可能。這兩個傢伙的性格因素,決定了他們只會因為感情問題而被征服,而葉飛恰恰沒有這種能力。

    首先,葉飛手頭上沒有適合對兩小強使美人計的美女。有這種美女,葉飛自己就先笑納了,哪裡會便宜兩小強?其次,葉飛是立志要布種全宇,成為美女群中一座自走火箭炮的奇男子、偉丈夫,絕不可能投身基建工作,作兩小強的好基友。

    只這兩點,就基本杜絕了收服兩小強的可能。

    但要趕他們出局,葉飛還是有辦法的。

    「寇仲、子陵,我們又見面了。」葉飛笑瞇瞇地看著寇仲和徐子陵,「聽說最近二位春風得意啊!很多人都因二位身上楊公寶庫的秘密,而對二位求之不得……不知道兩位,有沒有把寶庫啟出來呢?」

    葉飛這話一說出口,本來正熱烈討鬧著葉飛方才兩首「神曲」的三樓廳中的眾人,瞬間就靜了下來。

    尤其是貼著鬍子,臉上塗著易容藥水,扮作一名黑臉文士的牧場場主商秀洵,眼神更是大變。

    寇仲、徐子陵!

    這兩位名聲該有多麼地響亮?

    身負號稱「得之可得天下」的楊公寶庫的秘密,又有最近風頭正健的蒲山公李密發出的蒲山公令通緝,還刺殺了成名高手,身為一方小軍閥的「青蛟」任少名……任何一件,單拿出來,就能名揚天下。更何況全部集中?

    此刻這三樓大廳裡的,並不都是些有野心的人物。但是對寇仲、徐子陵的大名,卻都略有耳聞。當下全部將視線集中到二人身上,想要一窺這兩名成名人物的廬山真面目。

    而商秀洵,則是心中氣怒。

    她並不知道寇仲、徐子陵的真實身份。這兩小強化名傅晶、傅寧,有一手好廚藝,又嘴甜會哄人,本來她還覺得這兩個傢伙挺不錯的,哪裡知道……

    以商場主的智慧,第一時間便明白了,這兩個傢伙,定是為了避風頭逃追殺,才化名混進牧場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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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章、雙龍主角模式開啟,葉僧淪為反派

    葉飛的話,無疑給寇仲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誠然,當年葉飛只從傅君婥處,得知了楊公寶庫的入口。對裡面錯綜複雜的秘道、機關,並不知情。而寇仲和徐子陵,則在飛馬牧場,巧遇結識了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那楊公寶庫,正是魯妙子主持修建的。沒有魯妙子的指點,就算知道寶庫入口,也無法通過機關重重的秘道,找到真正的寶庫。

    寇仲和徐子陵,則從魯妙子手中,得到了楊公寶庫的機關總圖。他二人也是除魯妙子外,世上僅有的,知道如何進入寶庫的人。

    按照常理來說,倘若是一般人,就算知道寶庫入口,也絕對取不走庫中的寶藏。

    但寇仲深知,葉飛不是一般人!

    第一次見到葉飛,寇仲和徐子陵,便親眼見證了他在宇文化及十成玄冰勁下,毫髮無傷的不壞金身,見證了他凌空虛渡如履平地的大能。

    在寇仲心中,葉飛完全是神仙一流的人物。

    如此人物,就算是魯妙子修建的機關,又豈能阻止他取走寶藏?

    此時此刻,便是以寇仲的堅毅,心中也不由生出一絲絲絕望。

    但,就算是有了一絲絕望,寇仲也不會甘心就此認輸。

    他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凝視著葉飛,沉聲說道:「虛竹大師,兩年前,你驚走宇文化及,救了我和小陵,以及我們的娘親。我和小陵更蒙你指點,修成了自古以來無人能修煉的長生訣……救命之恩、授業之情,我寇仲絕不敢忘懷。若有機會,我和小陵也一定會回報。但是……」

    寇仲雙拳緊握,眼眶發紅,「為什麼你一定要摧毀我的希望?為什麼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說什麼將寶藏取出贈予真主……難道你也看不起我這個小混混?」

    說到這裡,寇仲的聲音和語氣,已顯得十分悲憤:「我和小陵,辛辛苦苦一路拚搏,與天鬥,與地鬥,與人斗……從一無所有,歷經無數生死劫難,一路跌跌撞撞衝破狹路,拚殺到現在,好不容易薄有名聲……現在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拚搏得來的……為什麼,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總是不肯正眼看我們一次?為什麼,連你,也要摧毀我們拚搏的希望?難道,像你這樣的大人物,就見不得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成功嗎?難道,在你心目中,只有李世民那樣的天生貴冑,才是所謂的真命天子?難道……我跟小陵這樣的小混混,就永遠不配與大閥貴子們爭命,就永遠不配與天命抗衡?」

    頓了一頓,寇仲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喝道:「我寇仲,不服!」

    寇仲這一番話,只說得三樓大廳中,所有的聽眾都暗自點頭。

    這些坐在家香樓三層的客人們,說是貴賓熟客,實際上也不過是在襄陽城中小有身家。而當今之世,延續南北朝時局,高高在上的,是各大世家門閥、軍事貴族。這是一個門閥至高無上的時代,除門閥世家之外,其餘任何人,都是草根!

    因此寇仲的一番話,令得幾乎這廳中的所有人,都產生了共鳴。很多人心裡憋著一股氣。若不是忌憚虛竹神僧的威名,只怕早就大聲喝彩起來了。

    便連身家不凡的商秀洵,以及隨她前來的,飛馬牧場的人,都被寇仲說得十分激動。畢竟,飛馬牧場是有錢有兵,但在政治上,他們並不是世家貴族,也是不折不扣的草根土豪!

    特別是商秀洵,剛才還因寇仲和徐子陵的欺瞞,心裡十分窩火。此刻聽了寇仲這一陣發自肺腑的吶喊,想著寇仲和子陵自從成名後,因為楊公寶庫,被各大勢力輪番的追殺、緝捕,不知經歷了多少磨難,流了多少血淚,好不容易才掙出了一條活路,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守住了楊公寶庫的秘密。

    哪知卻在這裡,遇上了一個特別不講理的和尚,碰上了一道不容易邁過去的坎……

    一時間,商秀洵女性溫柔憐憫的本能開始發力,令她對寇仲和子陵的怨氣,不知不覺消散了個七七八八,已經不剩下多少了。

    別說這些客人,就連葉飛自己,也聽得十分感動。在寇仲喊出那一句「我寇仲,不服!」之後,葉飛差點忍不住喝彩鼓掌,甚至差一點替寇仲喊出「我今日,便是要逆天呀!」

    還好,有人搶先一步,替寇仲喝起了彩,這才生生堵住了葉飛險些脫口而出的吶喊。

    「說得好!」伴著這一聲及時的喝彩叫好,一條昂藏大漢,出現在樓梯口。

    這大漢身材偉岸,年紀在二十五六間。他臉孔稍有些狹長,但卻輪廓分明。其高鼻深目,極富雕塑感,看上去不類中土人士。他皮膚雖然白嫩,但眼神凌厲霸道,沒有半點娘娘腔,反有種懾人的雄性魅力。

    他額扎一條紅巾,身穿黃色武士服,外罩一條皮背心,腰掛一柄寶劍,有一種絕世高手的威風氣度。

    這人從樓梯口走出,直面寇仲,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仲少這一番話,可謂說出了我們這些小人物的心聲。那些高門貴子,一出生,就有著種種特權。而我們,生來就是要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才能掙出一條活路。我們憑自己的雙手打天下,從來不靠恩賜,不求給予。每一分收穫,都是我們自己掙出來的。憑什麼……我們沒資格與高門貴子爭命?憑什麼,我們不能與天命抗爭?憑什麼……」

    他說到這裡,攝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直視葉飛,「總有些人,只以出身論高低?憑什麼,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們這些小人物?我跋鋒寒,一心追求武道,向來我行我素,沒有什麼大志。寇仲與我,原本並沒有多少深厚的交情。但是今天,我跋鋒寒,便是要力挺寇仲!」

    跋鋒寒的出現與宣言,令寇仲和子陵都是大喜。跋某人的武功之高,在年輕一輩中,已是赫赫有名。連老一輩的大高手,黃山逸民歐陽希夷都能打平。得他相助,寇仲在絕望之中,無疑是又看到了一線光明!

    寇仲也不多話,只衝著跋鋒寒一抱拳,深深一揖。千言萬語,無數感激,盡在這一揖之中。

    葉飛眼角微跳,心裡十分鬱悶:我勒個去,怎麼感覺我成大反派啦?天地良心,我可真不是要挺李世民,更不曾看不起你們這兩隻小強。如果不是你們性格有缺陷,辦事太兒戲,到頭來終會害人害己,哥怎會想辦法趕你們出局?想當年,哥也是你寇仲的粉絲啊……

    然而,還沒等葉飛開口說些什麼,一把清冷的女聲,便在外廊處響起:「這兩個小傢伙,雖然是我最恨的中原人。但他們既然叫我大師姐一聲娘,叫我一聲瑜姨,我也總不能讓他們給外人欺負了去。這和尚,聽大師姐說,你武功深如天淵,不可測度,但我傅君瑜卻是不信。待我掂量一下你的本領,看你是否真有資格如此大言不慚!」

    話聲中,一條鬼魅般的白影,便自一扇連接外廊的窗口射入。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這白影,赫然是一名相貌也不同於中原人的女子。只是這女子的相貌雖然不類中原女子,但她無論面貌身材,眉目皮膚,都美得教人怦然心動。雖然冷若冰霜,眼神凜冽,恍似全天下人,都欠她一個楊公寶庫。但那美妙的韻味,仍然令人忍不住要將目光投射到她身上。

    葉飛一見這女子,頓時色心發作——現在不同於當年。當年他降臨大唐世界,結果位面通道延遲,導致他遲到七年。那時他一心要找婠婠,生怕遲到七年的嚴重後果,導致婠婠與他反目。故而哪怕當時他曾遇過好幾個美人,更與獨孤鳳有過親密的交流,但心中卻是沒有半點色念。

    可是今時今日,婠婠狀態良好,兩人的感情也是一炮千里。葉飛心情很爽,那根植於本能中的風騷,便有些按捺不住,當下笑瞇瞇地看著白衣女子,以一種情聖般的氣質問道:

    「這位女施主,你便是奕劍大師傅采林的二弟子傅君瑜?敢問你大師姐可好?自從兩年前一別,小僧心裡可著實掛念得緊呢!」

    「少說廢話!妖僧看劍!」傅君瑜毫不領情,對情聖狀的葉飛不屑一顧。冷哼一聲,利劍出鞘。旋即一篷流星般的劍雨,便自她素手中飆出,閃電一般刺向葉飛。

    葉飛肉身不在,這精神投影形成的肉身,雖然武道意識還在,但是身體反應,完全跟不上意識。只得眼睜睜看著那千百道的劍光,閃電般投射在自己身上。

    只聽叮叮噹噹一陣暴響,葉飛整個人,身上恍似開了個煙花鋪子,無數點燦爛的火星不絕地迸射。不出數息,葉飛已身中數百劍。眼睛、咽喉、耳根、人中、印堂……等等要害部位,更是被重點關照,被刺了不知多少劍!

    然而,這疾風暴雨一般的劍勢,雖然刺得葉飛身上火星亂射,可他卻恍若不覺,雙手合十低誦佛號:「阿彌陀佛,貧僧一片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冤孽,冤孽。昔年我師兄喬達摩.悉達多割肉喂鷹,以身飼虎,貧僧既為現世佛陀,當以師兄為榜樣。既然這位女施主心中有怨,那麼貧僧便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施主放手攻擊便是。只盼施主能理解貧僧紛護世界和平、人道和諧,渡眾生於苦海的一片苦心……」

    眼見得葉飛身中無數劍,卻毫髮無傷。連那一身拉風的雪白僧衣,都未曾破損一角。還能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談。傅君瑜不由心中大驚,暗道:「曾聽大師姐說,這妖僧有金剛不壞之能,可以血肉之軀,任由宇文化及以十成玄冰勁狂毆。當初聽了,我還笑話大師姐,說她怕是中了別人的障眼法。這天底下,哪有人能任由宇文化及那樣的大高手毆打?便連師父都不行……可是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劍,明明已經刺到他了……」

    傅君瑜心中震驚,三樓大廳中的諸位看官,連同商秀洵及飛馬牧場一干人等,以及跋鋒寒,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大廳中的驚呼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唯有寇仲和徐子陵,曾親眼見識過葉飛的金剛不壞,受到的震憾要少了一些。

    見強攻無效,傅君瑜不得已,只能收劍後退,來到跋鋒寒身邊,與葉飛遙遙對峙。

    「君瑜,剛才你真的刺到他身上了?」跋鋒寒傳音入密。雖然親眼所見,但他心中,仍有些虛幻的不真實感。

    傅君瑜沒好氣地瞪了跋鋒寒一眼,同樣傳音入密:「這還能有假?我豈會與這妖僧配合演一齣戲?你也親眼看到了的,他週身要害、要穴,都已被我刺遍。連眼珠子都挨了我數十劍……」傳音到這裡,她的聲線,帶上了一絲顫抖:「這人,簡直就不是人類……以血肉之軀,以最脆弱的眼珠,都能硬挨我十成功力的劍刺而不壞……」

    「難道他真的是……喬達摩.悉達多這位佛祖的師弟?」跋鋒寒驚疑不定。

    「別信他的,他還在我師姐面前說過,萬法唯心造,佛本是道。一會兒阿彌陀佛,一會兒無量天尊,搞不清楚是和尚還是道士。」傅君瑜個性強烈,心中猶自不平:「我不信他真的金剛不壞,肉身不朽。若真有這種實力,他還用得著用楊公寶庫選真命天子嗎?直接傳下法旨,令各大勢力,都奉他選中的真命天子為主。哪個不從就轟殺哪個,天下一月可定,何必大費周章?依我看,他肯定用了什麼障眼法!」

    跋鋒寒道:「說的有理。如果他真的是脾氣特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麼當初他在洛陽,也不會暴打邊不負……可根據江湖傳說,邊不負被他毆了一天,居然毫髮無傷,只是形容狼狽,氣得吐血……」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傳音:「此人,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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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7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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