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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霧十 -【完美主義症候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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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02:49 |只看該作者
第20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印象:鍥而不捨。

      知道什麼是比你以為會下雨卻沒下雨更糟糕的嗎?

      答:你剛失落的回家,外面的雨就下來了。

      ——霍以瑾深深的感覺到了來自大宇宙的惡意。

      強迫症發作的精神病人霍以瑾就這樣被刺激了,在緊接著的下週週五晚上,她再一次在謝副總家樓下主動「偶遇」了楚清讓。這次的偶遇肯定是需要打上引號了,不再像前兩次那麼純天然無污染。

      見面打完招呼之後,霍以瑾就相請不如偶遇般乾脆利落的問了一句:「吃了嗎?」隱藏含義:一起去吃晚飯吧喵~(謝副總有云,加個賣萌的語氣尾詞會有利於提高好感度)

      已經打定主意要和霍以瑾拉開關係的楚清讓果斷拒絕了:「不巧,剛吃過。」

      「我還沒吃,陪我吧,一個人去吃火鍋會顯得很淒涼啊。」總裁大人說的自然極了,因為她已經料到了楚清讓會拒絕,幸好她有多本言情經驗打底,明白該如何讓「女主」盛情難卻。

      「……」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麼要一個人去吃火鍋啊?

      楚楚就是這麼一個口嫌體正直,無論心裡面怎麼吐槽,身體上卻誠實的很難拒絕霍以瑾的請求。看著面前蒸騰著白煙的銅火鍋,他長嘆一口氣,一邊想著所以說我到底是為什麼要陪著她一起來吃火鍋啊,一邊認命的拿起公筷,開吃!這家的肥牛金針菇和麻醬真是絕配,用ipad點菜單再點一份吧!

      #吃貨謎一樣の節操#

      酣暢淋漓的肥牛火鍋盛宴之後,外面依舊沒有下雨,不過這次霍以瑾已經有了足夠的應對經驗:「看外面天色還不算太晚,你想去聽音樂會還是看電影?」

      給別人選項時,AorB的模式往往會讓他忽略掉他其實還可以全部拒絕。

      霍以瑾所在的LV市是全球有名的娛樂與時尚之都,這裡有世界各大奢侈品的旗艦店,全球各地的特色美食餐廳,以及數不盡的大劇院和頂級購物中心,別稱銷金窟、不夜城。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十分適合霍家發展「吃喝玩樂」四字方針的地方,電影院隨處可見,音樂會每晚都有,絕對不缺晚上的娛樂項目。

      楚清讓果然沒有跳出霍以瑾的語言陷進,又或者他也同樣不想這麼早就結束這晚,所以他笑著回答:「看電影吧,音樂會對我這種俗人來說太高端了。」

      「古典樂也不喜歡嗎?」霍以瑾雖然欣賞不來美術,但對古典樂還是十分喜歡的。

      「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會欣賞。」每次聽了都會不自覺的想睡覺。楚清讓覺得自己果然和霍以瑾這種天生就出生在世家、長在世家的人是不同的。

      「聽了之後很放鬆心情噠~」總裁大人各種安排,試圖提前培養夫妻之間共同的興趣愛好,「特別適合忙碌了一天之後晚上回家躺下來靜靜地聽。」

      「……」助眠嗎魂淡? !

      進了電影院之後,楚清讓就後悔了。因為霍以瑾包了場的電影叫《新基督山伯爵》,引自A國剛獲得小金人和小金球不少獎項的商業大片,世界名著的又一次翻拍,男主角……楚清讓。

      事實上,正是這部電影成就了楚清讓在國際上的影帝王冠。

      片子不是霍以瑾選的,因為她平時根本沒空看一部就最少需要花費一個半小時​​的電影。這是謝副總給選的,他希望霍以瑾藉此機會能明白楚清讓並不是一個需要拯救的苦情勵志言情女主,但霍以瑾卻以為謝副總真是好哥們,千挑萬選才終於找到了一部有楚清讓當主角的電影,而且電影還是她看過文學原著的,不用再費心看影評查資料什麼的。 (謝副總:……)

      楚清讓對看自己演的電影其實沒什麼抵觸,不像一些演員從不看自己演過的作品,會覺得恥度好高什麼的。他只是不想看《新基督山伯爵》,因為他和阿羅在電影拍完之後的一席談話。

      阿羅問:「真的不能放棄你的計劃嗎?你也看到了,復仇是一條荊棘路,遠的就不說了,就說你剛結束的這部電影吧,從主角的身上你還沒明白什麼嗎?!」

      「明白原著真的是一部優秀的作品?主角愛憎分明,劇情跌宕起伏,浪漫主義的懲惡揚善,壞人就該得到他們應有的報應。」楚清讓一臉平靜的回答。

      《新基督山伯爵》的故事走向和原著大致一樣,慘遭小人陷害入獄十八載的男主角,在一位神奇獄友的幫助下學習各種技能,並得到了基督山島有一批寶藏的消息,後主角越獄成功,找到財寶,換個身份,搖身一變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王者歸來,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集各種爽點於一身的大成者。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一部好的電影自然要有它自己的創新,它想要表達的思想以及它的靈魂所在。 《新基督山伯爵》也不例外,電影並沒有結束在男主角復仇完的那一刻,最後還有長達十五分鐘的主角成功之後遠走他鄉的劇情。

      「你在電影裡演的那麼好,無數外媒都在誇獎你是繼祁謙之後這二十年間再沒有過的C國最出色的優秀演員,因為你把角色在復仇成功之後的狂喜荒誕與內心的空虛刻畫的入木三分,引人心疼。物質上你富可敵國,仇人戮盡,精神上卻變得一無所有。為什麼現實生活中的你就不明白呢?」

      最後那句話阿羅近乎是喊出來的,楚清讓不僅是他的藝人,也是他的忘年交,他不想有天看到楚清讓被他的複仇之刃傷害到。

      楚清讓卻依舊是那麼平靜,他說:「因為多愁善感是有錢人的奢侈遊戲,有些人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又怎麼可能有空去想別的?我也一樣,哪怕復仇完之後會痛苦、會空虛,那也是復仇完爽了我的該去操心的問題,而不是現在的我。現在的我只關心怎麼才能讓那些人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擁有糟糕、困苦的過去的言情女主努力笑著面對人生,她們堅信儘管如此,世界依舊美麗。但楚清讓不是真言情女主,所以他選擇了在黑化這條路上一路狂奔,死不回頭。

      楚清讓和阿羅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縱使因為事業有了交集,卻也還是很難做到彼此理解。

      「我想我該離開了,你一個人好好想想。」阿羅主動離開,留下空間給彼此冷靜。

      楚清讓冷靜的結果就是在第二天重新戴上他溫潤的面具,不再和阿羅提起那天下午的對話,只是堅持飛回了C國,開始了他的荊棘之路。

      當楚清讓回過神來時,電影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十幾分鐘,楚清讓東方異域版的基督山伯爵因為仇人的身死而狂歡、大笑、肆意的奔向海邊隱喻希望的黎明日出。最終男主角在海邊站定,他逆著光,背對著鏡頭。觀眾都在大呼痛快,但電影的拍攝現場,入戲極深的楚清讓卻在淚流滿面。

      連楚清讓自己都說不清楚他當時為什麼要哭,只是無論他怎麼演繹這一段,帶入主角的他最終都會泣不成聲。

      不是喜極而泣,他感覺的到,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壯烈悲傷。

      「真糟糕啊,曾經我是那麼鄙視那些手段無恥的下流小人,他們口蜜腹劍、栽贓陷害,只能通過詐騙的手段達成目的。但為了復仇,我最後卻變得和他們一樣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嗎?我變成了我曾經最厭惡的那種人。」

      楚清讓不自覺的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他才意識到這話來自就坐在她旁邊看電影的霍以瑾。

      一片黑暗裡,霍以瑾對楚清讓說:「你當時演這段的時候是這麼想的嗎?呃,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想到了這些,這算不算一種對名著的過度理解,反正肯定是帶著我個人的感官的,希望大仲馬先生在天有靈不要怪罪。」

      楚清讓死死的盯著霍以瑾:「如果是你呢?知道自己會變成自己厭惡的那種人,所以會放棄復仇嗎?」

      「為什麼要放棄?」

      「恩……恩?」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一般到了這種時候不是都會勸導人放棄的嗎? !醒醒!

      「那些壞人罪有應得。到最後基督山伯爵也是採用了一定法律的手段來完成他的複仇計劃,我一直相信法律的公正性,哪怕它現在還是有漏洞,不完美,但我始終願意相信它存在的意義——公正公平。所以為什麼要放棄復仇呢?只要手段正確,就不會變成那些糟糕的人。」

      「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呢?」楚清讓情不自禁的問道。

      「沒關係啊,我會拉住你的。」霍以瑾笑了,哪怕身在黑暗,也彷彿能閃著光。

      一箭傾心。

      ……

      ……

      ……

      「恩???」楚清讓好一會兒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們的對話貌似有點不對勁兒,阿羅總不能連這都和霍以瑾說了吧?

      「電影開頭女主角對男主角說的台詞,我的記憶力不錯吧?」

      「恩、恩,一字不差,真厲害。」慌亂中,楚清讓覺得他心中那頭曾經以為已經只會惆悵的蹺起腿,夾著煙,擺出大叔臉說「老了,亂不起來了」的老鹿,再一次重換了青春,那激烈的跳動彷彿能直接破腔而出。

      ……太可怕了!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存在這樣的人的,不應該存在除了他的女神以外的第二個人。

      電影落幕,燈光重新亮起,楚清讓猛地起身,他迫切的想要離開,因為他覺得他根本不能和霍以瑾同處一室,有一種奇怪的病毒會在他和她獨處時四溢,麻痺他的神經,蔓延到他的全身。

      但偏偏老天爺就是這麼一個死傲嬌,你越不想來什麼,就越會來什麼。

      電影院外霍以瑾期待的那場夜雨終於傾盆而下,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彷彿有大能在渡劫。雖然晚了點,卻剛剛好。看著因為毫無準備而狼狽萬分的路人,楚清讓不得不上了霍以瑾的邁巴赫,被她送回家。這就代表著更加狹小、密閉的兩個小時的獨處之旅……求來一道雷乾脆劈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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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一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一印象:敬她是條漢子。

      命運沒讓楚清讓得償所願,自然也會十分公平的讓霍以瑾不那麼高興。

      本來一切還好好的,霍以瑾按照計劃開車把楚清讓送回送到了家。

      雨天路滑,車速降低,再加上LV市眾所周知恐怖的堵車情況,從娛樂中心的城南到新開發的城北新區,時間上差不多剛好是楚清讓預計的兩個小時。

      楚清讓表示,他都不知道這兩個小時他是怎麼在霍以瑾的影響里活下來的。幾乎是在霍以瑾的車開進連著樓上公寓的地下車庫的下一秒,楚清讓就打開了車門,想要用外界撲面而來的微濕冷意吹散自己臉上的熱度。

      就在一切都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時,霍以瑾​​卻並沒能發現楚清讓這一晚異乎尋常的臉頰滾燙,她倒是反而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算——她的車是直接開進小區地下停車場的,停車場的電梯又直通樓上的住戶,她根本就不可能遇到小說裡那種總裁為了送女主回家而淋雨感冒的情節。

      那麼問題來了,接下來的情節要怎麼展開?

      留宿上本壘打?

      呵呵。

      楚清讓已經掉線多時的智商重新上線,他委婉的用一個讓霍以瑾難以否認的理由讓她沒能留宿成功。 (為什麼委婉?楚清讓堅持認為這是他一貫的對外態度,絕對不是對霍以瑾心軟,不捨得說任何有可能傷害到她的話!)

      理由大意如下:你朋友就住我樓上,我就不用「天太晚,雨太急,路還堵,容易出車禍,要不今晚別走了」這種理由留你在我這裡住了,畢竟孤男寡女的,是不是?

      對此霍以瑾能說什麼呢?她只能上樓大半夜不睡覺的折騰謝副總。

      「為什麼你要住在他家樓上,恩,恩,恩?!」總裁大人理直氣壯,反正明天週六不用去公司,她一點都不擔心謝副總造反。

      「霍以瑾,你上輩子其實是叫周扒皮吧?」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的謝副總怒了,在睡意面前,哪怕半夜有個混血美女就坐在他床上,他也實在是提不起什麼旖旎的想法,更不用說這美女還是已經被他歸類在【漢子】這一欄的青梅竹馬,「當初你在我家地下車庫遇見楚清讓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抱怨我為什麼住他樓上? !」

      「汪汪——」就是就是。狗兒子在床腳下一邊蹦高高,一邊給自家爹壯聲勢。

      「而且是你傻到要送他回來,當時沒有趁勢說什麼'雨這麼大,路不好走,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乾脆去我家湊合一晚'之類的話。」謝副總給了霍以瑾會心一擊,「所以這也能怪我咯?!」

      「……!!!」

      靜。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我不管!」反正不按照計劃進行就是很!不!爽!時間轉瞬即逝,這麼一周一磨蹭的,都沒時間籌備婚禮了好嗎!最重要的是至今都不能在朋友圈把楚清讓這個外貌滿分的當男友曬簡直心塞!

      「……我也管不了啊!」謝燮同學都快哭了,急中生智道,「要不你洗個冷水澡試,晚上不蓋被子蓋單子試試。」

      霍以瑾上下打量了一下謝副總抱著被子的小受樣,用一副'真是沒想到啊,連你都叛變革命了'的語氣道:「冷水澡?你怎麼能這麼冷酷、這麼惡毒、這麼無理取鬧?!」

      「再管你老子就是狗!」

      「嗷嗚——」兒子同學在壁燈下的友情配音。

      事實證明了現實比謝副總更冷酷、更惡毒、更無理取鬧,霍以瑾衝了冷水澡,也沒能如願在第二天早上感冒。

      「你真的衝冷水澡了?蓋了一晚上單子?結果還沒事?老實交代吧,你的隱藏身份到底是superman還是spiderman?」大清早起被霍以瑾再一次折騰醒的謝副總,抬手就給了霍以瑾一個點讚的手勢。

      「幾個意思?」

      「我敬你是條漢子!」謝副總雖然從不亂搞男女關係,但形形色色主動朝他撲上來的女人他也算是見過不少,不說扶風擺柳吧,最起碼沒誰能壯實到霍以瑾這個程度,他甚至沒見過霍以瑾姨媽疼!他篤定道,「你媽不是把你的性別生錯了,就是把你的外表生錯了。」

      ——他是說,一個纖細消瘦的美人卻一點都不脆弱這像話嗎? !

      然後……

      在凌晨六點半,天濛濛剛亮的時候,霍以瑾就拽著謝副總一起去親身體驗了她為什麼會身體這麼好——風雨無阻、雨雪不墜的晨跑有氧鍛煉。

      四十五分鐘之後,體力廢柴的謝副總連氣都喘不上來了,一直在嬌喘。

      霍以瑾不得不因此提前結束了她的鍛煉,攙著一副快不久於人世模樣的謝副總往回走:「都跟你說了,你可以坐在一邊看,不用跟著我跑的。」

      謝副總的眼睛都瞪直了,你說這話的時候難道就沒看到旁邊那些早起晨練的大爺大媽的眼神兒嗎?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對一個好歹也有一米八的大男人說‘你就坐著看吧,別跟我跑了,我怕你跟不上’……但凡要點臉面的男人就不可能真坐下!

      然後,霍以瑾和謝副總就以這樣一個相互攙扶著的十分曖昧的姿勢——在謝副總家門口——遇上了昨晚根本沒怎麼睡,滿腦子都是霍以瑾的楚清讓。

      「這是你住在我家樓上的……閨蜜?」來給霍以瑾來送早點的楚清讓(別問他為什麼要送,他!也!不!知!道!)愣住了,女總裁的閨蜜為什麼會是個男的? !

      謝副總側目:「你對別人介紹我是你閨蜜?!」

      「……」霍以瑾努力給謝副總用眼神示意,我在追人啊大哥,我要是跟別人說我最好的朋友是個男的,那肯定是注孤生的節奏啊!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 !

      不能!被女性了的謝副總覺得這事關面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

      「別人都說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不過一個苦苦暗戀,一個裝傻到底——」楚清讓拖著慢吞吞的調子道。

      霍以瑾對謝副總面露凶光,決定回頭就公公了他!

      「——不過,其實還是有別的可能的對吧?好比兩個人關係好到在自己眼中對方沒有性別,或者是第三性,再不然還有可能其中一個是同性戀。」楚清讓大喘氣的把話說完,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主動給霍以瑾找理由,所以他欲蓋彌彰的又補了一句,「就像我和霍總一樣,也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霍以瑾的心情成功完成了由谷底到巔峰再到谷底的瘋狂過山車的情景模式。

      「……」你倆果然天生一對。謝副總咬牙,繼被女性了之後,他竟然又被第三性和同性戀了一把。謝燮同學決定更加靠近霍以瑾,以一種可以說是掛在她身上的姿勢,一邊嬌喘(跑步累的還沒緩過來),一邊冷冷的看向楚清讓,妄圖用意念殺死對方。

      很顯然的,謝副總不會成功,楚清讓不僅沒死,還帶著早點登堂入室。

      謝副總一邊小媳婦似的圍著圍裙在半開放式的廚房裡熬粥,一邊惡狠狠的用ipod公放著馬丁路德金的一段鏗鏘有力的演講:

      【到頭來,

      我們記住的,

      不是敵人的攻擊,

      而是來自朋友的沉默! 】

      霍以瑾屏蔽了一切雜音(雜音謝:……),幸福的抱著楚清讓買來的特調咖啡坐在沙發上,瞇起眼睛想著,我的追求方式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效果的嘛~

      楚清讓正襟危坐在霍以瑾的旁邊,目不斜視筆直筆直的看著前面電視裡的新聞,腦子裡卻怎麼都控制不住的在想,陽光下慵懶的瞇起眼睛的霍以瑾真像一隻貓啊,好想摸一摸!冷靜!不能摸!摸了就是耍流氓了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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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03:13 |只看該作者
第22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二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二印象:告白之後會害羞。

      楚楚同學最終還是沒能耍成流氓,這倒不是說他有多高的道德底線,而是賢妻良母謝同學的愛心早餐粥熬好了。由霍同學去負責盛粥和擺放餐具。

      「憑什麼!」霍以瑾在廚房裡小聲的對謝副總表示不服。

      「憑粥是我做的!」謝燮難得雄起一把。

      「不幹!」果斷又乾脆。

      「憑言情小說裡總裁總需要在女主面前展現一下自己體貼的一面。你不會做飯,擺個餐盤好曲線救國一下也好啊,你以為我這都是為了誰?!」

      「你不早說。」霍以瑾積極的圍上了謝副總的備用圍裙(以免沒端住碗粥直接扣自己身上,計劃控就是這麼未雨綢繆!)。

      #論言情小說橋段的正確運用方式#——謝副總。

      於是,在播放著娛樂新聞的電視機前,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謝副總與楚影帝狹路相逢,二人四目相對,禮貌的笑了笑,氣氛尷尬的猶如冰窖。

      「我去幫忙。」楚清讓想要起身,擺脫這份尷尬。

      「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動手。」謝燮卻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出手攔下了楚清讓,他倒也沒有繼續放任這份尷尬,而是趁著霍以瑾背過去和電砂鍋裡的皮蛋瘦肉粥死磕的空擋,對楚清讓氣勢十足的低聲威脅道,「以瑾在追求你,但你們不可能。Are we clear?(清楚了嗎?)」

      楚清讓一雙黑的彷彿能滴出墨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那一層窗戶紙,就這樣被捅破了。

      看著楚清讓與想像裡不一樣的反應,謝副總眨眨眼,再眨眨眼,這才意識到自己也許、可能、大概是當了一回霍大哥的豬隊友,霍以瑾的神助攻……這個無理取鬧的世界簡直呵呵噠!

      楚清讓很快回神,氣質陡然而變,勾起了一個他絕對不會在霍以瑾面前暴露的邪性笑容,反制住謝副總,挑釁的聲音緩慢卻堅定:「我要是把這個不可能變成了可能,你又奈我何?」他好像一直忘記說了,他這個人啊,最討厭別人說他不可能做到什麼了。

      年少而又充滿了憤怒的記憶裡,有人這樣說:

      【你根本不可能在這個家里長住下去,沒人歡迎你。 】

      【你不可能是我的兒子,不可能! 】

      【反正那孩子也不可能有多大出息了,送他去國外吧,破財免災。 】

      想到這裡的時候。楚清讓的背後彷佛都能把黑霧具現化出來了。

      喉結滑動,謝副總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努力穩穩了心神。他不能就這樣輕易的被這麼一個沒有什麼背景戲子嚇到!

      腦內的時間漫長的彷彿有一個世紀,現實中的時間卻不過短短幾秒,謝副總重新找到了他的嘴回擊,佯裝著不屑一顧的傲慢來保護自己,想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怕楚清讓:「我會告訴以瑾你有一個深愛著的初戀,你覺得到時候以瑾對怎麼對你?既然有了別人,就不要來招惹我的朋友!你不配!」

      一針見血。

      被過去的記憶左右了感情的楚清讓終於理智回籠,他掩飾性的整理了一下謝副總的領角,拍了拍然後放開,身體退到一邊,假裝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謝副總也沒有再主動挑釁,主動放輕動作,起身離開,彷彿他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不定時炸彈。

      「如你所願。」楚清讓輕聲開口,輕的就好像他根本不曾開口。但謝副總和楚清讓都心知肚明,他承諾了,他就會執行到底。

      早餐桌上楚清讓和霍以瑾之間本來有點黏膩的曖昧氣氛,就這樣蕩然無存。

      霍以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商低的她甚至沒感受到這種氣氛的改變,她依舊在按照她的步調平穩的走著她的既定人生。

      在楚清讓吃完飯告辭離開,謝副總起身去送他時,霍以瑾​​冷不丁的道:「昨天晚上我忘了和你說一句很重要的話,我不是海黛(基督山伯爵裡的女主角),你也不是埃德蒙(基督山伯爵的原名),想必你也沒什麼需要隱姓埋名的深仇大恨要報,但我依舊想當那個能拉住你的人。我喜歡你,要和我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嗎?」

      昨天晚上霍以瑾反思了一下,鑑於目前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婚禮時間,她勢必要縮短追求程序,好比把表白提到他們第二次約會之後什麼的,她不介意走先結婚後戀愛的路線。

      於是,就這樣表白了。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謝副總和楚清讓一起驚呆了。

      霍以瑾收穫了兩個木頭人,她無奈聳肩,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嗎?好吧,沒有鮮花,沒有香檳,也沒有華麗的背景確實不夠浪漫,但……也算是一種新意的,對吧?她毫不猶豫的把謝副總和楚清讓一起推了出去,然後快速的關上了門。

      「她這是?」楚清讓被整的一愣一愣的。

      「……害羞了?」謝副總說這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說服。

      #再一次一起驚呆了#

      「她勁兒可真大。」楚清讓猶如夢遊一般道。

      「是啊,人不可貌相,恩?你能相信嗎?我們校運動會,她是長跑和舉重兩項的冠軍,每一年,體育生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所以說,我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要和這樣文武雙全、樣樣都比我強的女人當朋友來著?

      「女性也可以很強的。」楚清讓緩過神來,一邊搭乘電梯下樓,一邊給謝副總科普他心目中黑大壯的女神形象。

      謝副總表示……他一點都不關心好嗎? !他只關心一件事:「你想好拿她的告白怎麼辦了嗎?」

      「我會找個機會在私底下和她解釋清楚的,正式拒絕她。」曖昧不清,害人害己。楚清讓覺得這樣直來直去的對誰都好,他,他的女神,以及霍以瑾。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就到了楚清讓家所在的樓層,楚清讓掏鑰匙開門,謝副總就站在他旁邊,他正努力不把自己想像成強硬要拆散織女和牛郎的王母,硬著頭皮道:「霍大哥最近不在家,我會盡快安排你們在她家私底下見面的,你的隱私絕對有保證,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楚清讓按部就班的打開門,站在門裡,一手把著門把手,一手搭在門邊對謝副總笑了,燦爛異常:「我果然很討厭你。」

      「彼此彼此。」謝副總回嘴。

      楚清讓的笑容更大了,打量了一下謝副總被推出來的匆忙錯穿的霍以瑾的粉紅色兔耳朵毛絨拖鞋:「你意識到了一件事嗎?霍以瑾把你和我都趕了出來,我有家回,而你……」

      連句再見也沒有,楚清讓毫不客氣的當著謝副總的面摔上了門。

      「該死!」謝副總低聲的咒罵了一句,憤怒的轉身想要嗯電梯回去找霍以瑾算賬,卻發現兩部電梯都被佔了,人在倒霉的時候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又或者可以說楚清讓絕逼是故意的,他算好了要讓謝副總在外面被人瞻仰一番。

      其中一部電梯果然停在了楚清讓所在的樓層,阿羅和小趙走了出來。

      西裝革領的精英羅vs粉紅色毛絨拖鞋的賢妻謝,帶著同樣的金絲邊眼鏡。

      謝副總發誓,在電梯關上的那一瞬間,他聽到那個不戴眼鏡的小子(小趙),對和他帶著同款眼鏡的裝逼男(阿羅)說:「撞衫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方的氣質比另一方高太多,咱們甩了他十八條街。」

      阿羅根本沒在意眼鏡的事兒,他直接掏出鑰匙進了楚清讓的家,對楚清讓道:「你最近沒什麼麻煩吧?我剛剛看到一個奇怪的男人在你家門口徘徊,又遇到狂熱粉了嗎?」

      「噗,不是,不過你這麼說讓我心情很好。」

      「那人你認識?」阿羅不得不開始認真的覺得,楚清讓的交友範圍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大男人穿著粉紅色的毛絨拖鞋到處亂晃,娘炮已經是他最小的問題了!

      「不僅我認識,你也認識,noble服飾的副總。」

      「謝燮?!」阿羅一臉「你逗我」的表情。

      「什麼謝謝?」小趙聽的亂極了。

      「邊兒玩去!別搗亂。」阿羅打發了自己的侄子,繼續和楚清讓就謝副總做深入討論。 「霍以瑾說她有朋友住這附近,不會就是他吧?那條叫兒子的袖狗也是他的?」

      楚清讓點點頭,和阿羅和盤托出,說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你瘋了嗎?」阿羅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句話,「你竟然真的答應了要去拒絕霍以瑾?!看著我的口型,那可是霍!以!瑾!哪方面都很優秀的霍以瑾!她還主動表達了對你的喜歡!我是你的經紀人誒,談戀愛這種勢必要影響你事業的事情,我還沒發表反對意見呢,你怎麼能反對?」

      「因為愛情不是單位招人,優秀就要,不優秀就不考慮。和優秀的、適合自己的但不愛的人在一起,只能是將就。」

      「別跟我來那套。我只問你一句,你敢說你不喜歡霍以瑾?以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你的女神為賭注。」

      楚清讓賭不起,所以他逃避了:「這和我對她的感情沒關係。那位謝副總說的對,霍以瑾值得更好的人,而我也只應該愛我的女神一人。」

      楚清讓始終相信,愛情是從一而終的美好情感,不論世事如何,也不論別人如何,更不論他的女神長大之後是什麼模樣,甚至是生是死也無所謂,他都會堅持愛下去的,因為……他只剩下那段感情了。

      「你這樣的狀態真的能拒絕了霍以瑾?」阿羅對此表示質疑。

      「我好歹是個演員啊。」

      楚清讓這麼說的時候絕對想不到,霍以瑾自認好歹是個霸道總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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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03:26 |只看該作者
第23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三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三印象:買賣不成仁義在。

      謝副總說會盡快安排楚清讓去拒絕霍以瑾,但楚清讓怎麼都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在他還沒有整理好的情緒的當天下午,謝副總下樓敲響了他家的門,一臉興奮的對他說:「你可以去拒絕她了!」

      ——多大仇?楚清讓不禁要問。

      而隨著謝燮的進一步解釋,楚清讓明白了……這倆沒準仇真挺深的。

      霍以瑾「病了」,謝副總站在她好友的角度,本應該是來轉達這個消息,好讓楚清讓去探望一二的。但謝副總說的卻是:「她在裝病,你放心,拒絕她的時候千萬不要猶豫,也不要有什麼心理上的壓力。我會在事後負責安慰她的。當然,我同樣可以向你保證,你拒絕她之後不會遭到什麼打擊報復,我們家以瑾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談感情傷錢,她不會意氣用事的。」

      #謝副總賣隊友的能力簡直突破天際#

      「……意思就是壞人我來做,好人你來唄?」楚清讓想著,他之前還真是小看了謝燮這人啊,他簡單的幾句話,不僅賣了霍以瑾,還賣了他,兵不血刃的就輕鬆達成了【雙殺】成就。

      「勉、勉強算吧,但做人不要這麼消極嘛,要看到事物的另一面。」謝副總積極的想要挖掘出楚清讓人性中真善美的一面。

      「她為什麼要裝病?」楚清讓表示,真是對不起啊,我看待世界的眼光就是這麼狹隘,只能看到陰暗面。

      不過他也是真的有點搞不清楚這裡面的因果聯繫,總不可能是霍以瑾能預知未來,知道他要拒絕她,所以提前裝病好讓他開不了口吧?

      ‘我要你看的不是這一面啊魂淡! ’謝副總憂傷極了。

      霍以瑾想按照總裁小說裡總裁追女主的套路攻略你,結果昨晚她按照計劃送你回家卻沒能如願生病,半夜洗冷水澡也沒生病,中午重新翻總裁小說的時候才意識到她可以裝病……這種蛇精病一樣的理由你讓我怎麼好意思跟你開得了口?

      掙扎半響,謝副總最終給出的答案是:「這個事情說起來就老複雜了……」

      「為什麼突然轉到了東北話頻道?」

      「你管我!」謝副總把這話說完之後就像是被打開了任督二脈,找到了和楚清讓溝通的正確方式——任性,「就跟霍以瑾為什麼生病一樣,你管得著嘛。你只要去拒絕她,然後不理她的任何反應直接走人就可以了,管這麼多你是有錢拿還是能拯救世界?」

      說完,謝副總就先沒理楚清讓的反應,直接走人了。

      「……」這些有錢人也許各有各的性格,但卻有絕對相同的討人厭氣質。

      呃,霍以瑾除外。她身上有種說不上來的會讓人覺得很可愛、想會心一笑的地方,哪怕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時候,也跟喵星人似的,讓人無論如何都討厭不起來。

      就好像霍以瑾天賦異稟,在靈魂深處噴了一種名為「楚清讓百分百毫無招架之力」的香水,一遇到她,以前他覺得別人身上名為「蠢」的行為在她身上就只剩下了「萌」,「傻的可以」變成了「仗義執言」,連他內心深處本質的仇富心理都能生生轉成「要是沒有那麼多錢襯著,她這個性格得要遭多少罪啊,幸好她有錢」……

      楚清讓就這樣兀自坐在原地,想著霍以瑾怔怔出神,直至金烏西沉,退無可退,拖延症也拯救不了他的時候,他才打起精神準備前往霍家。

      臨出門前,在門口的鏡子裡,楚清讓看到了自己的嘴角弧度是已經多少年都少有的真正上揚。那麼陌生,又如此熟悉。他停下重新整理了表情,等終於找到讓自己滿意的假笑之後才終止,然後抬手打板:「!」

      《拒絕霍以瑾的告白》,第一場第一幕,也是最終場最終幕,沒有機位鏡頭。

      為了很好的生成一種「無論如何都會拒絕霍以瑾」的冷酷情緒,楚清讓在踏入南山半坡這片世家扎堆的富人區之後,還特意開車去楚家繞了一圈,看著那棟在記憶裡十分深刻,但其實他卻幾乎沒住過幾天的白色莊園,他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好了,眼裡的煞氣擋都擋不住。

      楚清讓不得不在從楚家開去霍家的路上不斷默念那句心理醫生建議他去看的尼采名言:殺不死我的惡意只會讓我變得更強大。

      於是,當霍家的老管家打開門時,歡迎的就是一個內斂壓抑到極致,也危險暴戾到極致的楚清讓。

      他笑著遞上拜訪的禮物,然後被老管家引到了霍以瑾正在「生病休養」的後院暖房。那是一幢外牆全部由透明玻璃構建的玻璃花房,擺滿了霍以瑾祖父母生前一直在侍弄的名貴花草。一開門,讓人心曠神怡的花香就會撲面而來。霍以瑾正蓋著薄毯躺在搖椅上,聽著蕩漾在花房每個角落裡的馬瑞《金婚式》。

      那是霍以瑾在她祖父母結婚五十年的結婚紀念日宴會上彈奏的錄音,用歡快詼諧的曲調祝福她祖父母多年婚姻的始終不渝。

      霍以瑾這次翻出來特意選擇在這個時候聽,就是希望她和楚清讓的未來也能如她祖父母一般。

      但等管家走後,霍以瑾等到的卻是楚清讓直白的拒絕:「抱歉,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很好,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很愛她,雖然我們現在並不能在一起,但我會等她的。我不想耽誤你,也不想傷害你,我能做的只是當面和你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祝你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作為一個國際上的知名影帝,楚清讓拒絕了無數次的告白,卻沒有哪一次會比這次更讓他手足無措,明明來之前已經想好了比這更好更委婉的話,但看到霍以瑾的那一刻他就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

      硬著頭皮上的結果就是這麼一個集各項表白拒絕語於一身的究極體。

      【好人卡】、【朋友卡】、【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什麼的,簡直已經爛大街到連小孩子都耳熟能詳的地步,聽起來會感覺一點都不走心,就像是在敷衍。

      說完的下一刻,楚清讓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他已經做好為了這個糟糕的拒絕買單的準備。

      結果……

      「好的。」霍以瑾點點頭,一副買賣不成仁義在的商人顏,乾脆利索的根本不像是在談感情,她的眼睛裡全然不見一絲負面情緒,很有風度道,「我很高興你能跟我直說,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很抱歉之前給你造成困擾了,既然沒有緣分,希望你能不介意多我這個朋友。」

      「當然,只要你不介意就好。」楚清讓很意外,卻也對答如流,「很抱歉,在你生病的時候跟你說這個。」

      楚清讓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告白不成最後當了朋友的事情,事實上,從來不缺潛規則對象的富商們其實遠比一般大眾想像的要大度的多,他們不會因為誰拒絕了自己覺得新鮮就一定要死纏爛打,當然,大部分人也不會覺得掉了面子的打擊報復(真這樣做了才是真的丟了臉面)。楚清讓在A國這些年能發展的如此順利,他幾個大方的富有朋友也可謂是居功至偉。

      「我也不介意。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理智而成熟的面對事情本來就該是我們應該做到的。」霍以瑾真誠極了,「要留下吃晚飯嗎?我哥哥新請了一個A國廚師。」

      「我的榮幸。」

      苦等霍以瑾因為被拒絕而打電話來求安慰,卻始終沒等到的謝副總,在最後實在是坐不住了就索性親自來了霍家看人,結果他看到的卻是霍以瑾和楚清讓賓主盡歡的愉快場面。

      「……」

      霍以瑾態度十分自然的問謝副總:「吃了嗎?」

      謝副總哢哢的搖搖頭,活像是一個機器人:「還沒。」

      「那一起吧,讓管家給你添副碗筷。」

      謝副總僵硬的入席後,利用餐桌上花瓶的視角死角擋住自己,用眼神示意楚清讓:‘還沒拒絕? ’

      ‘拒了! ’楚清讓表示你怎麼能質疑我的職業操守。

      ‘那這怎麼回事? ! ’謝副總看了看那邊彷彿一點事兒都沒有的霍以瑾。他本來還以為,任誰在病了(哪怕是假裝生病,心理狀態也是默認對方以為自己是真病了)之後還被追求的人拒絕,都應該會很傷心的。以霍以瑾的性格,她肯定不會一蹶不振,但以她的驕傲,她根本不可能再去搭理楚清讓,最起碼不會這麼笑語晏晏的請人在家裡吃飯。

      ‘我怎麼知道! ’楚清讓也很鬱悶。

      雖然能和霍以瑾以這樣一種沒有傷害到誰,繼續當朋友的結局結束這件事情是他所希望的,但當霍以瑾對這件事真表現的這麼看得開的時候,他的心裡反而有點不太熟悉,莫名的升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這大概就是人類的劣根性了。楚清讓這麼告訴自己。

      吃完飯之後,楚清讓又短暫的留了一會兒就告辭了,這次霍以瑾也沒再說要送他的話,就好像她真的已經重新退回了朋友的那條線之內。

      楚清讓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明明來的時候做好的心理準備是對即將傷害霍以瑾的歉意,怎麼到最後感覺被傷害到的反而是自己呢? !這一點都不科學!

      霍家隔壁的豪宅里,長樂實業的太子爺楚天賜站在奶白色的露天陽台上,笑著目送楚清讓的車從霍家離開。

      他歪頭問身邊的特助:「楚清讓最近和霍家有聯繫?」

      「有娛樂八卦的報導說影帝楚清讓在和霍氏的二小姐霍以瑾秘密交往。」

      楚天賜「哦」了一聲,可有可無的點點頭,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到底是關心,還是不關心,只是很快就轉身投入到了一樓大廳的狂歡裡。

      霍宅內,王母·謝還在裝傻充愣:「怎麼樣?你因為送他生病了,他感動了嗎?」

      「十動然拒。」霍以瑾從翁導的電影裡學會了不少網絡新詞,這句十分感動然而還是拒絕了的四字成語讓她記的尤為深刻。

      「哦,你沒事吧?可憐的,麼麼。」謝副總火速把自己調到了【知心姐姐】模式,他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你在說什麼啊?」霍以瑾愣住了。

      「恩?」謝副總也愣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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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03:40 |只看該作者
第24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四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四印象:對愛情一竅不通。

      謝副總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張開的雙臂就這麼被撂在了半空中,「你被拒絕了啊,就一點都不難過嗎?沒事,不要壓抑你的本性,哭出來吧,咱倆誰跟誰啊,我不會笑話你的。哭完了,擦乾眼淚,咱們明兒再找個更好更聽話的'言情女主'。」

      「我不難過啊,為什麼我有一種你巴不得我難過的感覺?」霍以瑾瞇眼看向謝副總,「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天地良心!霍以瑾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呢!」謝副總立刻用強勢的反擊作為自己心虛的掩飾。

      「不是就不是唄,吵吵什麼。」霍以瑾其實也就是詐唬一下謝副總,見詐不出來什麼,她也就退讓了,「算我考慮的不妥當,行了吧?我忘了你的智商不太夠,不一定能跟得上我的思路。來,我慢慢給你分析啊。」

      ——這就是你的退讓了? !

      謝副總憤憤的用眼神問管家,我能抽她嗎?

      兩鬢斑白的老管家笑的一臉驕傲,您抽不過我家小姐的。

      「……」_(:3)∠)_謝副總表示,這個連管家都這麼嘲諷的世界簡直生無可戀。

      霍以瑾是這麼給謝副總分析的:「他在我表白之後果斷而乾脆的拒絕了我,他一定是我的真命女主,不對,是男主。 」

      「……」我知道這事兒啊,還是我策劃主使的呢。 But why! why!血紅的英文字母在謝副總的腦海裡加粗加大滾動循環播出。他真心挺好奇霍以瑾的腦迴路生成方式的,是什麼讓她在告白被拒之後還堅持認為楚清讓是她的本命? 「抖m嗎?」

      「不是,你聽我把話說完啊,」總裁大人表示,最討厭別人在我沒說完話的時候打斷我了有木有,「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有哪本總裁小說里女主是一下子就喜歡男主的?」

      「這是個陷阱!我根本就沒怎麼看過言情小說!」謝副總到現在都還記得霍以瑾冤枉他喜歡看三流總裁小說的事兒,也不知道霍以瑾是怎麼和她的秘書說的,反正吧,以前總愛在他面前爭奇鬥豔的總裁辦的秘書小姐們現在都拿他當時尚顧問!

      「……好吧,就算你不愛看好了,那就你有限的看書經驗,有女主一下子就愛上總裁的嗎?」

      「什麼叫就算我不愛看?我確實不愛看!」謝副總決定要在這件事上死磕到底,他一點都不想再嘗試那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了。

      「回答問題!」霍總怒了。

      「沒在小說裡看到過。」謝副總立刻萎了,並且在回答完之後他就一臉被強了的小受樣,縮在牆角開始嚶嚶嚶,為什麼我就這樣屈服了,為!什!麼!

      「是吧?女主總是會先愛上一個溫柔善良的男二,什麼青梅竹馬、鄰家大哥、學校學長、公司前輩等等等,不一而足。在文章初期,女主會對這個男二堅定不移,甚至為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多金深情的總裁。小說想用這種形式來凸顯出女主不媚俗的正直形象,也順便能讓女主不喜歡'人人都肯定會喜歡'的總裁橋段合理化,好方便製造劇情衝突。這……」

      「這不正是你和楚清讓嘛,對吧?」謝副總沒等霍以瑾的話說完,就接著說了下去,「你覺得這樣對你講出他有一個初戀真愛,然後直接拒絕了你的楚清讓很勇敢、很高尚?」

      「是啊,是啊!」

      是你個大頭鬼哦!莫名其妙真當了一回神助攻的謝副總這回真哭了。霍大哥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宰了我的吧? QAQ提前自殺還來得及嗎?

      最後謝副總還是沒有放棄治療,他決定稍微搶救一下:「在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你,說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時,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傷心、不難過、不嫉妒嗎?哪怕你只是為了找個結婚對象,並沒有真的愛上他,人類占有欲的劣根性都不可能讓你像剛剛那麼淡定!你要是敢說什麼因為總裁文的最後女主總是會和總裁在一起,我一定咬死你!……說總裁不會接受讓他不滿意的答案也不行!」

      霍以瑾回了謝副總一個「說你智商低吧,你還不承認」的鄙視眼神,然後不緊不慢道:「誰說我沒有這些負面情緒的?」

      「沒誰說,我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就剛剛吃飯的時候,你笑的不要太開心哦。」

      「為了刺激他啊。」霍以瑾聳肩,用一副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的語氣說著完全不正常的話,「我看了那麼多總裁文,對女主的性格也算是小有總結,無論那些女主的人設是怎麼樣的(元氣、冰山or嫵媚多情),她們都會有一個不可避免的共同點——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我們是不是不自覺的進入了什麼少兒不宜的黃暴話題?」

      「你想太多了!」霍以瑾對謝副總的嫌棄終於達到了巔峰,「我是說女主嘴上說著不喜歡總裁,不想讓總裁對她糾纏不休,但要是總裁真放棄了試試,肯定沒幾個能心平氣和的接受,讀者就更不用說了,換男主這種話絕對會大面積的刷屏。 」

      「所以你反其道行之,假裝大度,不僅能讓楚清讓難受,也能讓他感受到他其實並沒有真的那麼想拒絕你?這樣一來還扯平了你被他拒絕時的受傷感……」

      「對!」斬釘截鐵。

      總裁小說的存在意義對於霍以瑾來說就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大方向是一樣的,小細節則全靠個人發揮。其實她本來也不準備這麼狠的,但誰讓時間不等人呢?她必須加快腳步。

      對你妹啊!你這哪裡是在追人,根本就是在把對方當敵人一樣打倒好嗎? !那一刻,謝副總是真正的悟了,霍以瑾對愛情這回事兒吧,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她十竅里通了九竅,只剩下一竅不通。

      「我是不是哪裡想的不太全面?」面對謝副總死一般的沉默,本來挺自信的霍以瑾又有那麼一點不自信了。

      「……不,你就這樣挺好,真的。」謝副總這句話絕對發自真心,「去吧,皮卡丘。」

      老管家後退半步,默默的在心裡給也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謝少爺點了根蠟。

      霍以瑾獰笑著磨刀霍霍,一陣慘不忍睹的雞飛狗跳之後,被扇的臉都腫了的謝副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口齒不清的情況下,把楚十八並不是真十八,而是楚影帝的事情說給了霍以瑾聽。

      霍以瑾右手握拳輕打在左手手掌上,做恍然大悟狀:「怪不得我追不上呢,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攻略錯了方向。」

      謝副總表示,這理解能力,一個字,服!三個字,李菊福(有理有據,使人信服的簡稱)!

      行動力一流的霍以瑾遂決定邀請楚清讓去她的公司參觀學習,因為楚清讓已經完成了《無與倫比的伊莎貝拉》的拍攝,正在投身準備著即將由他領銜主演的新電影《主守自盜》。劇本里代表著正義一方,銀幕形像比較討喜的公司,已經確定為了霍以瑾的noble服飾。所以霍以瑾覺得讓並沒有經營過公司的楚清讓來實地考察一下,他肯定不會拒絕,順便還能再刷一刷好感值。

      楚清讓本來是想拒絕的,但被霍以瑾一句「是你說不要介意那件事,大家來做朋友的。現在你要是拒絕了,是說明你其實還在介意嗎?」給堵了個啞口無言。

      「朋友」是真的是個很好用的身份。

      謝副總對此深表同情:「我大概又忘記告訴你了,這姐兒們以前是我們校辯論隊的ace。」

      「那她一定很厲害。」楚清讓感慨。

      「我們大學連續得了四年全國大學生辯論賽的第一,你說呢?她甚至在'正方覺得當反方比較好,反方覺得當正方比較好'的奇葩論題中辯贏了,正反兩次! 」第一場霍以瑾贏了之後雙方交換立場,她的對手蠻無恥的剽竊了她的論點,然後……所有人就等於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霍以瑾口若懸河的辯贏了剛剛的自己。

      「她肯定是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麼無恥,提前設好了套。」楚清讓他覺得他彷彿都能想像到霍以瑾當時驕傲的樣子了。

      「你怎麼知道?!」謝副總絕對不想承認這是什麼見鬼的心有靈犀。

      但這就是。

      楚清讓不自覺的勾起唇角,低喃了一句近乎情人般的耳語:「我就是知道。」

      ……

      雙拳難敵四手,黑胖妹不可能以一己之力一直護著趙小樹。來一個她能打到,兩個也沒問題,四個有點困難……於是,再然後的某一天,一群人把大壯和小樹堵死在了小巷裡,她終於倒下了,面色青紫,呼吸困難。

      小樹發了瘋,衝上去護著大壯,大喊:「她有哮喘,她會死的,她要是死了,你們所有人都是殺人犯,不僅要坐牢,還要判死刑!快去找大人來啊!」

      一開始孩子們半信半疑,隨著大壯慢慢不再抽動,彷彿已經沒了呼吸的灰白樣子,他們慌了神,尖叫著一哄而散,卻沒有人去喊大人。孩子的天性裡其實是有一種很可怕的自我保護意識的,他們好像天生就知道誰好欺負,誰不好欺負,以及他們在闖禍之後該如何掩蓋這件事情讓自己免於責任。

      只有趙小樹抱著大壯嚎啕大哭,他好像一直都在哭,除了這個什麼都不會,「我怎麼這麼沒用?」,他問自己。

      「你很厲害噠~要自信一點!」躺在地上的大壯詐屍了。

      「你、你沒事?」

      「嗒噠~\(≧▽≦)/~」大壯拍了拍塵土站起來,擺了個展示自己的手勢,「只要別繼續讓我躺在地上,吸入過多塵土就沒事。」

      「那你剛剛是騙他們的?這樣太危險了。」

      「放心啦,我早就算好了的,管……管我的媽媽和我約好了時間,如果剛剛那些人沒有被你嚇唬走,我媽媽一會兒也肯定會過來教訓他們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那麼多人,咱倆兩個肯定打不過,只能想辦法啦。等這次回去我就開始裝病,你一定要和他們形容的我病的快死了,懂嗎?這樣一來,人少的打不過我,人多的不敢惹我,咱們就安全啦。」

      「你好聰明啊!」小樹對大壯崇拜極了。

      「那當然咯,我說過了嘛,我會罩著你的。只要我不生病。」

      「什麼會讓你生病?」

      「挺多的,鮮花啊,塵土啊,冰激凌什麼的,哦,對了,還有胡蘿蔔,我對胡蘿蔔過敏!」小女孩一本正經道。

      「那我以後幫你把午餐裡的胡蘿蔔都吃掉。」

      「一言為定!」大壯高興極了。

      小樹沒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什麼問題,他只覺得在他世界裡最聰明、最美麗、最勇敢的大壯的黑眼睛在那一刻閃閃發亮,漂亮的不可思議。

      等趙小樹長到足以明白人是不會對胡蘿蔔過敏的年紀時,他才知道當初他愛極了的閃閃發亮叫狡黠。

      時光荏苒,白雲蒼狗,很多人和很多事情都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只有小樹愛著的大壯的那些特質依舊在記憶裡熠熠生輝,從未給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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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03:52 |只看該作者
第25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五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五印象:家人至上。

      霍大哥算准了時間在妹妹早上吃飯的時候給她打了一通視頻電話,詢問她的近況,關心她有沒有生病,以及最主要的:「大哥好想你,你想大哥了嗎?」

      站在霍以瑱背後的特助哪怕看了這麼多年自家總裁妹控的另一面,卻也還是始終沒能習慣這個冰山一秒鐘變火山的精奇畫風。幸好——

      「我們昨天晚上才通過話。」霍以瑾絲毫不給面子道。

      ——幸好二小姐還是正常的。特助先生各種感動。

      霍大哥給了妹妹一個sad臉,然後換了個話題:「最近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好比身邊出了什麼新事啊或者新人之類的?」

      第一百八十遍的,霍大哥在跟妹妹拐彎抹角的詢問楚清讓。

      而霍以瑾也是第一百八十遍的不知道她大哥在問楚清讓,只是無奈道:「這話你昨晚也問了,這中間我睡了一覺,你覺得我能去哪裡發現新人新事?!昨晚做了什麼夢嗎?哥,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也關心你。但是認命吧,你的性格真的不太適合沒話找話。」

      「……」霍大哥有點糾結,到底是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比較好,還是認下這麼一個不會聊天的指控。

      「啊,說起來,其實還真有。」霍以瑾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件事,「長樂實業董事長的大兒子楚天賜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還知道他的小兒子就是你最近在鬧著要追求的楚清讓呢。霍大哥在心裡這麼想,表面上卻還是擺著冰山臉道:「知道。我回國之後就準備開始著手和長樂實業的合作項目,長樂實業的主事人很可能是他,據說他父親病的挺嚴重,一直沒出院。」

      「怪不得,我說最近怎麼總能在早上晨跑的時候碰到他,明明楚家和咱們家大概有差不多十分鍾的車程。」雖然楚家和霍家都在南山半坡,但南山半坡的區域範圍其實很大,儼然一副城中城的架勢,所以並不是所有的世家都互相認識,甚至是互相知道的,「為了在你面前好好表現,曲線救國到我這裡,他也是蠻拼的。」

      「……蠻拼的?」霍大哥對於妹妹嘴裡能出現這樣的新詞意外極了。

      「網絡流行語,哥,你好歹也緊跟一下時代嘛。」

      被你這個古董級的電白這麼說總覺得是一種侮辱呢。by:霍家以瑱。

      「不用管他,他想套近乎就讓他套好了。」因為無論是楚家兄弟可以預見的繼承人之爭,還是新的合作項目,霍以瑾其實根本都不清楚,她也不會參合。霍以瑱和霍以瑾一樣,都很喜歡工作認真會在事先做好準備的人,但楚天賜用這樣接近他妹妹的小巧手段,就讓他有點看不上眼了。

      ——反正說到底還是妹控吧魂淡,好難得你竟然還知道蓋一層遮羞布!by:特助先生。

      例行通話在霍大哥的難捨難分中艱難結束,每次掛斷電話時霍大哥那張悲傷臉都會讓霍以瑾覺得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壞事。天知道他們兄妹小時候的關系其實並不算好。

      「你能想象嗎?他中二期的時候,還想給我貼上郵票把我送到外太空去。」霍以瑱比霍以瑾大很多,在霍以瑾很是個小嬰兒的時候,霍以瑱就已經提前進入了叛逆的中二期,面對霍以瑾這個家庭新成員,霍以瑱是真的把她當做階級敵人和入侵者敵對的,費盡心思的想把妹妹吸引了全家注意力的幼妹送走。

      老管家笑了,霍家兄妹從小就有一種能自娛自樂的自high技能,無論幹什麼都顯得很可愛:「沒想到您還記得。」當時還是他給先生找的郵票。

      「怎麼可能記得,」霍以瑾聳肩,「我是聽祖母說的。我有記憶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副恨不能把我揣兜裡走哪兒帶那兒的保護過度的樣子了。你知道他是怎麼從一個極端轉變到另外一個極端的嗎?」

      「對您的愛。」

      「……別鬧。」

      一如以往一樣,霍以瑾並沒能問出答案,她也沒堅持。只是拿過管家遞上來的與以往略有不同的顏色明亮的新包,懷著充滿期待和愉悅的心情去了公司。因為楚清讓版的助理先生已經在公司裡等著她了。

      ——辦公室戀情什麼的簡直不能更棒。

      隔壁的謝副總表示,棒你妹!簡直是地獄好嗎?!

      今天是楚清讓去noble服飾體驗生活的第三天,公司裡的女員工已經不會再一見到他就控制不住的驚聲尖叫,但依舊會在他路過之後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楚清讓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會一直很好的維持風度,然後完成一個助理該做的本職工作。

      總裁助理並不等於總裁秘書,這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秘書小姐主要負責的是日常的文件分類整理、辦公室的整潔衛生以及給總裁端咖啡等最基本的工作,而助理的工作重點則是【協助】總裁工作,簡單來說就是總裁要求做的要完美執行,總裁沒想到但對工作有益的要主動提醒、建議總裁去做。有時候總裁助理的行事是可以約等於總裁的。

      這也是大部分富二代進入自家公司總會從【助理】這個職務開始的原因,那並不是什麼真的從底層做起,又或者是來自長輩的考驗和磨礪,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過渡,幫助他們盡快適應助理名稱前面那個稱謂的工作內容,進而把助理拿掉直接上位。

      霍以瑾在大學實習期的時候,當的就是她大哥的助理。而霍以瑾和她大哥現在身邊的優秀助理們,外放出去獨自掌管一個分公司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想讓楚清讓快速清楚的了解到一個大公司是如何運作的,再沒有什麼職位會比總裁助理更適合,而且還能全天候的在一起(謝副總:其實這才是重點吧,我就看穿你了!)。當然了,大部分工作還是別的助理帶著楚清讓,他只用負責……看。

      不過,楚清讓也是個會不斷帶給人驚喜的存在,在這短短的兩天工作裡,楚清讓出色的幫助霍以瑾完成了一個挺重要的合同。

      「說實話,你做的很好,好到都有點超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了,你真的只是個普通的明星嗎?」謝副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霍以瑾最近喋喋不休的總裁小說論洗腦了,他總覺得在公務的處理上游刃有余的楚清讓不應該只是個小戲子。

      「一般人把這稱之為天賦。」霍以瑾不客氣的打斷了謝副總的天馬行空,「這不正說明了我們是天生一對嗎?我真是越來越看好他了,也許結婚之後他不用待在家裡,繼續給我當助理就不錯。」

      「呵呵。」謝副總表示,但凡有點骨氣的男人都不可能吃軟飯吃到這種程度好嗎?

      和喜歡的人一起工作的時間總會過的飛快,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從眼前了無痕跡的劃過了。在中午吃飯的時候,霍以瑾對楚清讓提議:「下午要不要去我大哥的公司看看?霍氏國際的總部可比我這個小公司要複雜多了。」

      「小公司?」謝燮作為這家「小公司」的副總表示不服。

      霍以瑾根本沒搭理謝副總,繼續對楚清讓游說:「正好我下午要去那邊開董事會的例會,你可以在我哥的辦公室所在的那層轉轉,安全和隱私也有保證。」

      霍以瑾分遺產的時候得到了noble服飾,但那卻不代表著她沒有了霍氏國際的股份,事實上,她現在是僅次於她哥的霍氏國際最大的股東,只不過他們兄妹兩人一體,在重要的決策上從來都是共進退的。例會也只是在霍大哥出國在外的日子裡,霍以瑾才會出席,雖然他哥肯定也會開視頻會議加入,但還是有個人在現場比較讓人放心。

      「下午開例會?那國外的時間上……」楚清讓的關注點有點偏,他表示,霍以瑱還真是跟傳說中的一樣拼啊。

      「他這次出國去了好幾個國家,現在在最後一站,和咱們這邊只差兩個小時。」正好那邊下班結束後,能什麼都不耽誤的開國內的例會。

      ——還是很拼!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過如此,比你優秀、比你命好的富二代,其實比你還努力。

      在去霍氏國際總部的路上(秘書開車),楚清讓突發奇想的問了霍以瑾一個問題:「你們兄妹很缺錢嗎?」

      霍以瑾看了楚清讓整整一分鍾,才愣愣的回答:「不啊。」

      竟然會有人問她缺錢嗎?這可以說是霍以瑾人生裡前所未有的體驗了。

      「那為什麼你們還這麼拼?」楚清讓是真的想不明白,他拼有他要復仇的理由,但是霍家兄妹完全不用如此的。

      「啊,這個啊,」霍以瑾笑了,她經常會被問到這個問題,「你可以當我是天生的工作狂,閒下來我反而會難受。而且,我不想給別人造成麻煩。我希望在天上的祖父母和父母能以我為榮,不想自己因為像別的富二代那樣墮落讓我哥擔心,以及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我現在消耗享受的是我的祖先奮鬥的結果,如果我不努力,我的子孫後代享受不到了怎麼辦?」

      「如果他們讓你失望了呢?他們有可能不像你這麼努力,他們會紙醉金迷,鋪張浪費,他們……」楚清讓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潑冷水似的問,但他還是問了,並且真的不是有意在潑冷水,他只是莫名的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就更要努力了啊。」霍以瑾道。

      「為什麼?」

      「好賺上讓他們敗也敗不完的錢,總不能讓他們一分錢都無法留給自己的孩子吧?我們可是一家人啊,他錯了,我會想辦法幫助他改正;他對了,哪怕死後我也會在天國為他喝彩。」霍以瑾本質上其實是個很護短的人,家人就是她的死肋,一絲一毫都不會讓別人動。

      這就是了!楚清讓面色如常,心裡卻已經激動萬分,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答案。

      真想和你成為一家人啊。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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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04:03 |只看該作者
第26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六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六印象:被全家控。

      希望和欲望最簡單的區別就是希望能讓你感覺到開心,而欲望會讓你痛苦不堪。

      楚清讓面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快速掠過的高樓大廈,最終還是在腦海裡把「和霍以瑾成為一家人」的想法歸類到了欲望裡,它讓他痛苦,因為他不可能去實現它,先不說他才拒絕了霍以瑾的告白沒多久,只說他的黑大壯女神他就不可能放棄尋找她。

      還真是糟糕啊,楚清讓在心裡唾棄自己,男人好像總是會有這種紅、白玫瑰的劣根性,但他不應該如此貪婪的。

      他是說,他曾經堅定的認為,就算他的性格變得陰暗、變得不擇手段,他也有比他糟糕的兩任家人優越的地方——他不會變成一個渣男。但很顯然的,他高估了自己。在明知道自己還愛著童年的女神的情況下,又會為了霍以瑾心動。還有比他更糟糕的人嗎?

    「你在想什麼?」霍以瑾出聲打斷了楚清讓越來越深的自我厭棄。

      楚清讓這才回神看向霍以瑾,笑了,想著,幸好你比我看得開,早早的脫離了苦海,不會再捲入我糟糕的生活裡。這樣對誰都好。他近乎強迫的讓自己繼續與霍以瑾保持距離,生硬的開始了別的話題:「我在想,那麼你的哥哥呢?他努力的理由和你也是一樣的?」

      「不,」霍以瑾搖搖頭,「他是那種如果子孫後代不努力就打斷他們狗腿的tough love派。」

      霍大哥十分討厭那種自己不努力還怨天尤人不斷給自己找藉口的人,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曾有富二代指著霍大哥的鼻子罵‘你什麼都不明白,我父母根本不關心我,他們只愛錢,我憑什麼不能浪費他們的錢來報復他們’,霍大哥則冷笑著回了一句,‘活該。連你自己都不愛你自己,又怎麼指望別人愛你。’

      「那他對你?」楚清讓也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什麼,他只是莫名的希望霍以瑾和她大哥的關系並不如外界傳說的那麼好,這樣他就能再一次找到霍以瑾和他女神的共同點——有一個並不親密的哥哥。

      記憶裡黑胖的小女孩失落的坐在馬路邊:「你也很討厭你爸媽偏愛的弟弟嗎?怪不得我大哥那麼討厭我,他從來都不接我的電話,在家裡的時候也不許我進他的房間,不和我玩。」

      可惜,霍以瑾再一次成為了夢想終結者:「我大哥對我很好,從來沒要求過我什麼,事實上,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強迫我停止工作好去休息。他這個人很古板啦,才三十幾歲活的愣是像六十歲的老頭子,篤信男孩窮養、女孩富養的理論。」

      「哦。」楚清讓點頭笑了一下,談不上有多失望吧,因為他根本不敢懷抱希望。

      「其實有時候我也有點搞不懂我大哥在想什麼,為什麼這麼拼。不過我可以給你舉個相同的例子,你知道A國有名的天使投資人女神風投嗎?他們那個據說是這世界上最神秘的老總一直在被媒體拿來和我哥相比較——」

      同樣的富有!同樣的眼光奇准!同樣的金融天才!金融雜誌用了三個排比驚歎號。

      「——雖然我哥因為男人之間莫名其妙的競爭關系不太喜歡他,說他肯定是個老頭子,但私底下我只和你說,我其實蠻欣賞他的,就像是,呃,很多人把你當做偶像崇拜一樣,我把他當做我的偶像。」

      真被楚清讓當初和阿羅說對了,霍以瑾的偶像只可能是同在商海沉浮的金融大鱷。

      楚清讓神情微妙的看著霍以瑾,聲音甚至有點乾澀:「你崇拜他什麼?」

      「沒上過大學,白手起家,在不到十年內締造出這樣規模的金融帝國,連我大哥都承認如果他倆的情況對調,他肯定達不到對方如今的成就。」

      楚清讓沒說話,只是用眼神鼓勵著霍以瑾說更多,他很喜歡聽。

      「我的偶像在接受電話采訪時說過這樣一句話,當錢對於他來說只是不斷變化的數字之後,他得到的就不再是錢,而是一種成就感。我想我大哥大概也是這樣吧,他肯定是不缺物質生活的,所以催著他不斷向上的就只剩下了來自精神世界的動力。」霍以瑾說完之後還不忘問楚清讓,「那麼你呢?是什麼讓你想要成為一個演員,並當上影帝的?」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霍以瑾雖然不太關注娛樂圈,但那並不代表著她不會對這一行優秀傑出的才人保持一份尊敬之情。在她看來沒有高低貴賤的職業之分,只有努力or不努力的從業者之分。

      當然是為了錢和復仇!楚清讓想都不用想的在心裡回答,然後嘴上說著已經對媒體說爛了的套話:「對演戲的熱愛,有可能你會覺得這很假,但……」

      「我相信。」霍以瑾不假思索的打斷了楚清讓準備好的能把人繞暈的長篇大論。

      「你祖母也肯定是這樣對你說的吧?」楚清讓表示理解,霍以瑾的祖母伊莎貝拉才是個中翹楚,正是她教會了楚清讓什麼叫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霍以瑾搖搖頭:「不,我只是想要相信你。」

      「!!!」楚清讓的臉再一次很不爭氣的紅了。

      #說動聽的情話一定是總裁這種生物的天賦技能#

      霍以瑾笑彎了一雙眼睛,誒嘿。

      很快的,霍氏國際的總部就到了。霍以瑾是個極其不喜歡【遲到】的人,無論是別人遲到,還是她遲到,在她看來都是一件十分不尊重人的表現。所以在她們一行人到達時,離例會開始還有整整十五分鍾的時間。

      霍氏國際的總部是位於LV市寸土寸金的cbd(中央商務區)中心的一個半扇形的聯排大廈,中間的主大廈高188米(50層),共有2500名以上的員工在裡面工作。由E國著名建築所耗時多年打造。這是一座主體90%以上都是由包含再生材料的鋼結構組成的環保型摩天大樓,未來科技感十足,是LV市地標性的建築之一。

      看著大廈前空曠的猶如一個小型公園的廣場,楚清讓不禁感慨,霍家果然很有錢,別人恨不能把在cbd中心的每一寸土地都利用起來,霍家卻用來建喂鴿子的廣場。

      霍以瑾的邁巴赫到達時,門口並沒有出現影視作品裡那樣早早的在大廈門口列隊迎接的宏大場面,用霍以瑾的話來說就是:「你什麼時候見我去自己的公司還需要天天有人出來迎接的?我又不是沒有腿或者不認識路。」

      一路走來,暢通無阻。搭乘電梯時也不需要員工磁卡,因為專門為高層準備的幾部電梯是自帶指紋和虹膜掃描的智能電梯,搭乘電梯之前,需要先在三層挑高的電梯大廳準備的幾個智能機上選擇要去的樓層和搭乘人數,然後在指定的電梯門口等待,這提高了電梯的使用效率。霍以瑾剛出生時,她的資料就被錄入了信息庫,保證不會有自家的二小姐被自家公司拒之門外的情景出現。

      「我父母很忙,總是要加班,上小學的時候我經常會和我哥一起在放學之後被司機送過來,在辦公室的套間裡寫作業,留下不會的題目等著爸媽忙完之後輔導。」

      霍家很重視親情,他們覺得忙事業並不能成為無法照顧孩子的藉口。

      「所以我和我哥不斷的努力,也有可能是受到了來自父母的遺傳和言傳身教的影響。」霍媽媽也是個能幹的女強人,她的陪嫁noble服飾在她手上時始終只是個小規模的工作室,是因為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協助丈夫工作以及照顧兩個孩子身上。

      「他們聽起來很幸福。」

      霍以瑾毫不掩飾自己對父母的驕傲:「是的,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在工作上默契,在生活中恩愛,就像是我祖父母的翻版,我很希望我將來也能延續這樣的家庭傳統。你說呢?」

      「祝你早日找到你的良配。」在霍以瑾不斷的攻勢下,楚清讓多少找到了點抵抗力,沒有踏入這次的語言陷阱,很快就找到了委婉的拒絕方式。

      霍以瑾在心裡稍稍遺憾了一下,然後重整旗鼓,再接再厲。

      進了大廈之後,霍以瑾一行人倒是遇到了不少迎面遇上員工打招呼的場景,好像整個總部幾乎沒人不認識霍以瑾的,因為……

      楚清讓無語的看著充斥了整個總裁辦公室的各色照片,主角只有一個,霍以瑾。

      ……集團總裁是個妹控到無可救藥的家伙。

      霍以瑾甚至能直接用自己的虹膜打開霍以瑱辦公室的門,這就好像在說,他對她敞開了懷抱,全無保留,在這裡她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關系好到這樣的兄妹在經常會為了財產打得頭破血流的世界中是十分罕見的。

      看著楚清讓有點古怪的神情,霍以瑾趕忙解釋:「這個通行證不是我哥設置的,從我祖父開始我就可以自由出入了,只是接下來的我爸爸和我大哥都沒有更改設置。」

      進門之後,霍以瑾還指了一些照片框跟楚清讓介紹,這是我爸放的,這是我媽放的,這是我祖父祖母的最愛,她最後總結了一下:「大家的審美不太一樣,所以放的照片多了點,這裡並不都是我大哥一個人的傑作,他沒有那麼,呃,那麼……」妹控,真的。

      所以說,這是全家都是霍以瑾控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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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04:15 |只看該作者
第27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七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七印象:不偏不倚。

      即便霍以瑾解釋了,但楚清讓還是覺得霍以瑱是個妹控,他是說,如果他不喜歡霍以瑾,在他當了霍家的掌舵人之後他完全可以按照個人喜好換掉辦公室裡的東西,不是嗎?

      總裁董事長們的辦公室總是會各有各的風格,唯一不變的是他們都愛在辦公室裡展示他們引以為傲的東西,古董字畫、獎杯成就以及個人特殊的收藏等等等,展示家人照片的也不是沒有,但炫耀到霍以瑱這個程度的也算是少見了。那種仿佛恨不能讓全世界都知道這是他妹,他以她為榮的感覺不要太強烈。楚清讓發誓他甚至看到了一張小學三年級以下組讀寫大賽一等獎的獎狀,這總不能是霍以瑱自己的吧?

      如果我有這麼一個樣樣優秀,還能把很隨意的生活照拍的像是藝術照的妹妹,我肯定只會比霍以瑱做的更誇張。楚清讓如是想。

      「你隨意,我大哥出差前已經把重要的東西都鎖到左邊的房間了,擺出來的就是能讓別人看到的,不要太拘束。你想喝什麼?茶?咖啡?紅酒?」霍以瑾一邊給楚清讓介紹,一邊駕輕就熟的從實木吧台裡找出了玻璃杯和酒水飲料。

      「白水就好。」楚清正站在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前向外眺望,將整個cbd都盡收眼下。

      霍大哥的辦公室差不多是霍以瑾辦公室的兩倍大,右邊是一室一衛用來休息的套間,左邊則有個專門用來存放重要文件和東西的房間,需要輸入指紋、虹膜、二十四小時變動一次的智能密碼以及一個固定不變的初始密碼之後才能打開。這裡比大部分人一輩子居住的家還大,各種施捨應有盡有,書櫃、沙發、吧台甚至包括一個室內迷你高爾夫機。

      ——並不是所有的工作狂都不懂得該如何享受生活的。

      「有發現什麼感興趣的事情嗎?」霍以瑾不僅給楚清讓倒了水,還給他拿了幾本他哥哥書櫃上相對不那麼枯燥的書。她一向如此,除非是在工作特別忙碌的時候,否則一般她都比較喜歡自己親自動手(「我又不是沒有手。」她這樣對謝副總道)。

      「我發現自兩歲之後你小時候的照片就很少了,幼兒園時期更是一張都沒有,真好奇你那時候是什麼樣的。」把辦公室裡的照片全部一圈看下來,就會像是經歷了一次霍以瑾的成長史,從小女嬰變成小女孩再到少女成年,他迫不及待想要補全幼兒園時期的空白,一定是同樣豎著黑長直發型的萌蘿。

      「我以死相逼不讓我的家人把更小的時候的照片擺在這裡。」

      「哈。」楚清讓笑了,他覺得霍以瑾偶爾的冷幽默還是很搞笑的。

      霍以瑾奇怪的看了楚清讓一眼,她剛剛說了什麼搞笑的話嗎?她確實是以死相逼(字面意義)啊,家裡人才勉強放棄了把她很醜的堪稱黑歷史的黑胖照也擺到這裡。

      只有祖母支持她這一決定,幸而只要祖母支持,在家裡也就會政令無阻了。

      霍以瑾給楚清讓倒完水之後拿出了一個奶白色的淺口小碗繼續倒……兒童香蕉牛奶。

      「哪兒來的牛奶?」楚清讓覺得他能接受冰山總裁是個妹控的設定,但絕對接受不了這位總裁像小孩子似的抱著香蕉牛奶喝的畫面。

      「哦,這個啊,我哥以為我喜歡喝,但其實我是用來喂下面設計部一組偷養的貓的,那是個血統很正的藍色系英短(英國短毛貓),名字叫小主。」會畫畫的人好像總是對貓類有一種特殊情結,無論是畫漫畫還是搞繪畫設計都一樣,「這是個秘密,別告訴我大哥啊,他會發火的。」

      ……霍大哥也是不容易,自家妹妹幫助自家員工瞞著他偷偷在自家公司裡養英短。不對!「貓不是不能喝牛奶嗎?說是大部分貓有乳糖不耐。」

      「我一開始也以為不能,但後來我發現小主大概是那一小部分,喝的不要太happy,一切正常。」霍以瑾動作嫻熟的拌好了加了維生素的牛奶,「一會兒我去開會兒的時候你能下樓幫我喂一下嗎?設計部那些人不知道我其實知道他們在偷養貓。我動物緣不佳,每次喂貓都很艱難。」

      楚清讓來之前得到了一張總部的臨時員工卡,能在今天之內自由出入整個霍氏國際的大樓。

      「當然,我很樂意。」楚清讓答應的很痛快。心想著,這樣對動物始終不渝的單相思的霍以瑾真是很可愛。就像是他的女神一樣,哪怕知道自己不招小動物喜歡,也還是很難硬起心腸去不喜歡那些毛絨生物。

      霍以瑾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多麼重要的交代,得到楚清讓的再三保證之後,這才終於放下心來,準備帶著秘書和助理去開會。

      楚清讓與霍以瑾一起搭乘電梯離開了頂樓,在不同樓層分別,一個喂貓,一個開會。

      合上的電梯門掩去了霍以瑾颯爽的背影,也緊緊的閉上了楚清讓的心房。他筆直而立,合上眼睛,回想著在來之前手機上收到的【楚天賜已經到達了霍氏國際】的郵件怔怔出神,直至電梯到達指定樓層的叮的一聲提醒音響起,他這才重新睜開了雙眼,那裡只剩下了終年化不開的寒冰。

      好戲開始了,楚清讓對自己說。

      與此同時,霍氏國際最大的會議室裡,董事會的全員已經全部入席,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霍氏兄妹極其討厭別人不守時,他們本人也會嚴格遵守約定的時間就仿佛是機器人一般。

      但這次的會議卻注定沒辦法正點開始了,因為……

      「我對面的幾個空椅子是給誰準備的?」霍以瑾皺眉。董事會的座位一般都是按照股份持有數的多少安排好的固定座位,如果這次會議需要加上討論的議題的相關人員(好比別的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對方的位置就會是總裁對面。

      「臨時通知要來的長樂實業的楚公子。」

      霍以瑾的腦海裡很快就有了對應的印象,最近每天早上晨跑都會遇到的那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男人,面容精致,身體頎長,無論什麼時候說話都會刻意拖著慢吞吞的語調,端著一副貴公子的做派。據說對方年少時生過一場大病,身體不算特別好,雖然最後被搶救回來了,但還是不能做劇烈運動。明明只能陪霍以瑾跑一段,卻非要天天堅持,讓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好了。

      「通知他是這個時間點開會了嗎?」霍以瑾問,就她對楚天賜這幾天的了解,沒道理曲線救國都救到她這裡的人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們確認過兩遍。」

      ……意思就是對方真遲到了。

      霍氏兄妹同時沉下了臉,眼睛裡醞釀著幾乎一模一樣的標志性的暴風雨,與他們合作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行事風格,即將合作的人也會提前打聽清楚,這樣還能遲到,呵呵。

      「也許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我這就去聯系。」霍以瑱留在總部的秘書小姐慌了,如果對方沒出什麼意外,只是簡單的遲到,那麼作為主要聯系人的她也肯定會受到牽連,她一點都不想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失去她的高薪工作!

      從出門到撥打電話的整個過程裡,秘書小姐已經在心裡詛咒了這位楚公子無數次,該死的、不負責任的富二代,為什麼他們不能像是我們家總裁一樣!

      結果等聯系上楚天賜的助理,聽到他們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秘書小姐都傻了。

      對方並不是故意遲到(luck),只是他們出的事兒讓秘書小姐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向霍以瑾匯報。最後秘書小姐還是決定走到霍以瑾身邊,貼耳小聲道:「楚公子(楚天賜)在樓下設計部被楚助理(楚清讓)潑了一身牛奶。」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霍以瑾在帶人前往現場的路上對秘書小姐詢問道,「人沒事吧?」

      「我、我不知道,楚助理的卡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樓層,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去了設計部。」還拿著牛奶,放在淺口小碗裡。她甚至不敢告訴霍以瑾,就對方助理所說的,楚清讓是故意的,好似蓄謀已久。楚影帝這是要鬧哪樣啊?二小姐一定氣瘋了,畢竟是她把人帶進來的,「幸好楚公子沒什麼事兒,只是需要換套西裝。」

      霍以瑾看上去更不高興了,直接無視了霍以瑱的秘書,轉而看向自己的助理小錢,示意對方說。

      「楚公子據說很重視這次的會議,就我了解到的,他比您還早到了五分鍾,總部的幾個經理看時間還早,就帶著他先去參觀了這次主要合作的幾個部門。」助理已經在短短的幾分鍾內通過他的渠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霍以瑾這才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

      被霍以瑾快步而去落下的秘書小姐怔怔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哪裡讓二小姐不滿意了——她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報告對象。

      「楚助理是不是被誣陷了?」錢助理和楚清讓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已經足夠他明白霍以瑾對楚清讓的重視,所以他盡可能的在霍以瑾面前為楚清讓開脫,又或者準確的說是給霍以瑾找理由找台階,讓她能繼續和楚清讓相處。一如霍以瑱的秘書做的,楚天賜是霍氏國際未來重要的合作伙伴,所以她會在報告的時候站在楚天賜的角度說。

      但……霍以瑾沒有角度,她沒為楚天賜說話,也同樣沒站在楚清讓一邊,她問錢助理:「楚天賜誣陷楚清讓能得到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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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04:26 |只看該作者
第28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八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八印象:楚氏兄弟專場,總裁大人沒出現。

      眾所周知的,名門楚氏有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叫楚天賜,被楚父楚母給予了最大的希望和驕傲。但很少有人知道,楚家還有一個小兒子,還在襁褓時便被人從醫院抱走拐賣到了偏遠的小縣城,直至十三歲時才被找回。

      楚清讓就是這麼倒霉孩子。

      楚家並沒有對外大肆宣揚這件事,因為就在小兒子楚清讓被找回來的那年,大兒子楚天賜得了白血病。

      對,沒錯,就是那個在韓劇中出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男女主必得の謎之絕症白血病。

      而這……其實還只是個跳不過的開頭資料片而已。

      就在十三歲的楚清讓被帶回楚家不久,剛查出白血病的楚天賜就再一次進了醫院,病因是一時不慎從二樓滾了下去。

      對於傷口很難愈合的白血病患者來說,這種見血方式簡直就是在要他們的命。

      仁愛私人醫院的重症室外,楚母在和楚父撕心裂肺的怒吼:「傭人都說了,天賜從二樓滾下來的時候只有清讓在二樓的樓梯口,不是清讓推的,難道是天賜自己摔的嗎?我兒子能活多久還不一定,他這麼以命相搏的誣陷清讓幹嘛?他是能讓清讓替他死啊還是得到什麼好處?我不管,反正清讓絕對不能再在這個家裡待下去了,今天他能把天賜推下樓,明天指不定還能幹出什麼來呢!」

      「天賜是你兒子,清讓就不是了嗎?!」楚父拔高聲音反問道。

      「是,清讓當然是,兩個孩子我都愛。但清讓明顯對天賜充滿了敵意和怨恨,繼續放任在他們在一個屋子裡長大,不僅會害了天賜,也會害了清讓。他該怨恨的是當年那個偷偷抱走他的女人,他也可以怨恨沒有保護好他的我,但我的天賜做錯了什麼?他是無辜的。我們不能再放任清讓這麼偏激下去了,溺子如殺子。」

      「那麼,被送走的不該是天賜嗎?」楚父表現的冷酷極了,他需要的是一個健康的優秀的繼承人,「反正那孩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還是人話嗎?天賜養在我們身邊十幾年,清讓才幾天,我死也不會讓你把我的天賜送走的。」

      楚父笑的更冷了:「所以就活該把清讓送走?你又比我好到了哪裡去?最起碼我光明磊落,而你連偏心都偏的這麼虛偽!」

      「……又不是送清讓去別的城市,只是我們在別處的房子。」見丈夫如此強勢,楚母只能軟下態度,「等天賜、天賜去了,我們再接清讓回來好不好?正好還能讓清讓在別處安心學習,不被天賜干擾,變成符合你期望的繼承人。就當是我求你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清讓,我以後會對他好的,我們和他有一輩子的時間相處,我可憐的天賜又能活幾年呢?」

      事實證明,禍害遺千年,白血病不是徹底的絕症,尤其是兒童,有80%的治愈可能。楚天賜奇跡般的好了,並越活越健康、越活越折騰。——楚清讓對此深有體會。

      十三歲時楚清讓還只是避讓到另處的房子,十六歲時他就直接被發配到了A國。

      那天董事會即將開始的時候,楚清讓端著喂小主的香蕉牛奶,就這樣遇上了參觀霍氏國際的楚天賜。

      楚天賜和楚清讓差不多大,西裝革履,精英範兒十足。身子略顯消瘦纖細,面色比一般人更加蒼白,配上一張像是p過的過於精致的面孔,像極了時下流行的棒國小鮮肉,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刻意經營出來的「別碰、別摸、別奢望」的所謂「貴氣」。

      楚清讓一直記得他們年少時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剛被楚家找回,站在與他格格不入的莊重大廳,看著楚天賜從鋪著紅色地毯的樓上緩步而下,就像是直接從童話故事的配圖裡走出來的王子。

      可惜王子是個黑餡兒的。

      在爸媽面前,楚天賜熱情的對楚清讓說「在定制的衣服做好之前,弟弟介意先穿我還沒來得及穿的衣服嗎?總好過穿那些流水生產線生產的大眾牌子」;在爸媽背後,楚天賜卻神情倨傲、直言不諱的對楚清讓嘲諷道「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楚清讓和楚天賜是徹頭徹尾的兩種人,如果不提前點名他們的兄弟身份,絕對不會有人誤會他們有什麼血緣關系的。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兄弟倆的風格相差太大。無論楚清讓再怎麼拼命的學習禮儀風度,穿著本來是為楚天賜量身打造、帶著很濃厚的楚天賜個人風格的定制衣,楚清讓總會給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而這正是楚天賜的目的,他要讓所有人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他這個突然冒出現的弟弟根本和他這個大少爺根本沒有絲毫可比性!

      這是加入娛樂圈惡補了衣著打扮的楚清讓後來才明白的事實,而當時對此一無所知的他,只感覺到了來自心底深處的自卑。

      他在小縣城長大,養父是個喝醉了就打人的酒鬼,養母有親生兒子,夫妻倆不要說照顧他的日常生活了,連九年義務教育都沒怎麼讓他系統的上過。他當時唯一學會的就是揮起拳頭保護自己,衝動又無腦,野蠻的就像是直接從蠻荒時代穿越過來。

      連楚清讓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就更不用說別人了,噩夢從此開始。

      多年後兄弟倆再相見,楚清讓終於找到了他的定位——成熟優質的溫柔影帝,找對角度的微笑會給人一種滿目深情的致命誘惑。

      再次面對楚天賜時,他不會再覺得自卑、緊張,因為他發現……

      楚天賜的貴氣是繃著全身上下的刻意經營,他說話緩慢的調子矯揉而又造作,他對他看似嫌棄的看不起,不過是在掩飾他對他的敵視與緊張。

      他和他確實沒有可比性,只不過是他楚天賜比不上他楚清讓!

      「你在這裡做什麼?」私下裡,楚天賜面對楚清讓時永遠都學不會什麼叫客氣,他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想要用這種虛張聲勢搶占先機,「又或者我應該問,你竟然回國了?爸媽都沒跟我說過這件事呢,還是說其實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好像總是不太關心你,真可憐,要不要哥哥我幫你和爸媽聊聊?」

      人們總是說,一個人越缺少什麼,他就越會炫耀什麼。楚清讓在心裡勾唇冷笑。

      他並沒有理會楚天賜毫無意義的挑釁,只是很平靜的指了指自己手裡的盤子道:「喂貓,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真是同人不同命,恩?我為了這個家忙的要死,大老遠來霍氏國際開會,你卻有閒心到處亂晃的喂貓。當明星都是這麼閒的嗎?啊,我忘了,爸媽給了你不少生活費,明星的工作也不過是玩玩。我可真羨慕你,能不求上進的這麼理直氣壯。」楚天賜話裡話外的嘲諷和指責之意明顯的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楚氏兄弟的矛盾,從已經是中二少年的楚清讓被冷不丁的找回楚家,出現在與他差不多大的楚天賜面前時,就已經注定沒辦法調和了。因為他們當時已經明白了什麼叫資源、金錢以及殘酷的現實。

      「要不咱倆換換?」楚清讓笑道。

      「哈,換換?是什麼給了你這麼可笑的自信?霍以瑾嗎?別白日做夢了,她不過是把你當個玩意在擺弄而已。信不信只要我開口,晚上你就要自己想辦法從這裡打車回家了?」楚天賜一直都很喜歡強壓楚清讓一頭,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安心,「就像爸媽當年一樣。沒有人會喜歡你的,不過就是一張臉能看,等他們知道了你的本來面目你就沒戲唱了。」

      「本來面目?怎麼?你又要故技重施了?」楚清讓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牛奶碟子,「你以為你還是初中生嗎?又或者小女生?手段也稍微升升級吧。」

      「對付你足夠了。」楚天賜笑的不能簡直更挑釁,「因為你永遠都是那個青城來的小流氓,沒有教養、蠢笨至極、別人笑話你時你都聽不出來的可憐蟲!」

      在楚天賜沒有主動撞上牛奶碟子然後說成是楚清讓故意潑他之前,楚清讓已經搶先一步把牛奶澆到了楚天賜的頭上,從面部流下,破壞了一身昂貴的定制西裝。當年被誣陷說是他把楚天賜推下樓之後,他就一直想這麼試試看了——做一件他確實做了的壞事。

      秘書小姐對霍以瑾的報告其實並不全面,楚清讓不僅在眾目睽睽之下潑了楚天賜一身香蕉牛奶,他還毫不客氣的揍了他一頓。

      ——讓你丫tmd裝,你不是說我欺負你嗎,我就是打你了,怎麼著?!

      那一口積年的惡氣,終於長舒而出。

      一開始眾人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發生的事情,等楚天賜倒下時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楚清讓打了楚天賜,這是所有人的眼睛在隨後都看到的事實,也是他們有志一同的證詞。

      「看,我說吧,對付你,足夠了。」在只有楚清讓看得到的地方,楚天賜笑的漂亮極了。

      小時候楚天賜還會自己滾下樓梯,誣陷說是楚清讓推的,長大之後他已經不用再自己去做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了,因為他出言挑釁之後,性格衝動的楚清讓就會主動把把柄送到他手上,世人總是會不問原委的胡亂同情「弱勢」的一方,不是嗎?誰先爆粗、動手,誰就先輸了,簡直贏的輕鬆到不可思議。

      千夫所指的楚清讓也笑了,在心裡。

      看著楚天賜竟然這麼輕易的就上當相信了他依舊和過去一樣衝動,說實話,楚清讓對他簡直失望透了,雖然從剛剛見到他的外表時他就已經有了這種預感,但他沒想到他曾經以為的算無遺策、仿佛無所不能的楚天賜會好騙到這種程度。

      妄他這麼多年精心設計了那麼多的計劃,唯恐對付不了楚天賜。

      事實上,很多時候,我們曾經以為無論如何都邁不過去的坎坷、打不倒的敵人,等長大之後再看,你都會驚奇過去你為什麼會輸在這樣的事、這樣的人身上。

      我們完全可以在心裡說一句,對方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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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04:37 |只看該作者
第29章 對總裁的第二十九印象:

      對總裁的第二十九印象:拒絕讓狗血誤會梗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眾人認出了楚清讓和楚天賜,並對他們剛剛的行為和相同的姓氏議論紛紛時,接到消息的霍以瑾終於帶著人匆匆趕到了現場。

      「讀不懂雇傭合同7.7.2條的人,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霍以瑾用很簡單的一句話作為了她的開場白,也是她的結束語。

      本來還興致勃勃拿手機拍照或者是錄實況的員工,立刻噤若寒蟬,全都蔫了,都不用霍以瑾帶來的人去一一檢查,現場圍觀的員工已經開始老老實實的兀自低頭刪手機內容了。

      雇傭合同的第七大條是有關於保密條例的,霍氏國際十分重視消息外洩的問題,不經允許,任何員工都不能把在大樓內發生的任何事以任何的形式記錄下來。一旦被霍氏發現,沒有辭退補償的三倍工資就直接被解雇已經算是他們最小的問題了。

      霍氏世代經營了這麼多年,給員工準備的雇傭合同上早已經細致到了一個略微有點恐怖的程度,方便他們隨時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沒能如願在網上破壞一下楚影帝的形象,這讓楚天賜有點遺憾,同樣讓他遺憾的是他沒有了機會表達對不懂事的弟弟的「大度原諒」。不過這些都是小細節,可有可無,他想到,他真正在意的只是霍以瑾對楚清讓的態度。

      雖然楚清讓不足為據,但要是真讓楚清讓搭上了霍家的大船,霍以瑾也許未必會有多愛楚清讓,為了他衝冠一怒為藍顏什麼的,但以霍氏兄妹的精明,他們完全有可能利用楚清讓的身份來插手楚家事物,在身體已經日薄西山的楚父去世,蠶食掉整個楚家。反正如果雙方立場對調,楚天賜覺得他肯定會這麼幹的。

      所以很害怕霍氏兄妹真這麼幹的楚天賜,這才不得不冒險在霍家真正的掌事人霍以瑱回來之前,先會一會霍以瑾,哪怕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他也認了。

      幸而很快的,霍以瑾的第二句話就降低了楚天賜的擔心。

      霍以瑾對楚清讓毫不客氣道:「還傻愣著幹什麼?回辦公室去!我沒說話不許出來。」

      然後沒等楚清讓回答,霍以瑾就轉而對楚天賜道:「先去會客室的套房裡換一下衣服吧?我已經讓秘書去買了,很快就能回來。我哥讓我對你轉達我們深切的歉意,很抱歉讓你在霍氏遇到這種不愉快的事情,我們會為了你推遲整個會議,不要著急,慢慢來。」

      楚天賜得意的看了一眼已經匆匆離開的楚清讓的背影,看吧,霍以瑾也相信了我,不會為了你而得罪我,你只能如喪家之犬一般離開。

      「你對他還真保護啊,嘶——」楚天賜倒吸一口涼氣,臉被打的可真疼。

      結果卻沒有人關心的問一句你的臉怎麼了。因為楚天賜為了表現大度刻意讓身邊的人只說了牛奶的事情,對被楚清讓打的事情絕口不提,而霍以瑾覺得,身為未來潛在的合作伙伴,她有義務配合楚天賜實現他的願望。

      至於楚天賜是不是明著隱瞞,暗裡卻迫切希望霍以瑾提起,那就不是霍以瑾需要考慮的問題了,她就是這麼一個耿直的人,恩。

      楚天賜其實不是就這麼傻,完全沒有看出這裡面的貓膩,他很清楚霍以瑾呵斥楚清讓並不是真的在責備他,而是為了保護他,想讓他盡快遠離這個人多口雜的是非之地——

      隱瞞一件說不清楚的緋聞最好的辦法不是解釋它,而是提都不要提它。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霍以瑾盡快把兩人都帶走,沒了當事人,已經刪了照片和錄像的員工也就沒了繼續深究的談資。最多不過是私下裡互相說說,對楚清讓的影響不會太大,甚至這個消息最後只會限於設計部,同在一棟大樓裡工作的別的霍氏的員工都未必能知道。

      ——但性格衝動的楚清讓可就未必能理解霍以瑾的苦心了。楚天賜十分篤定,楚清讓在這個時候指不定會有多委屈呢,等他再因為不識好歹和霍以瑾發生衝突,哈,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等著看笑話了。

      楚清讓冷笑,霍以瑾讓他們兄弟兩個一個回了霍以瑱的辦公室,一個卻被客客氣氣的請到了會議室的套間,傻子都能明白這裡面的親疏遠近好嗎?

      更不說霍以瑾在楚天賜被帶去換衣服的空擋,還特意上樓去找楚清讓又解釋了一下。

      霍以瑾表示,她對於和楚清讓發生那種總裁文裡經常會有的「我不說,你不懂」的狗血橋段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是說,有時候她真心搞不懂那些總裁文裡的邏輯,明明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誤會,總裁卻打死也不和女主說。要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啊也算,但他只是幫了她一把啊,她不理解總裁的解圍方式,那就解釋一下嘛,都費那麼大的勁兒幫忙了,再配個解說能有多難?一個大老爺們還不如個女人來的痛快。這種邏輯不通的誤會必須堅決抵制!怎麼能為了虐而虐呢?!

      ——by:霍以瑾的怨念。

      現在,霍以瑾曾經付出的吐血三升的憋屈,終於得到了回報。她條理清晰分步驟的開始了和楚清讓的溝通。

      先是開誠布公的解釋了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麼武斷的處理,連問也沒問始末;再是為她‘沒來得及事先通知他,有可能在當時傷害了他的感情’的做法道歉;最後她握著楚清讓的手道:「別多想,我始終都相信著你不是有意的。」

      眨眨眼,又眨了眨眼,最後楚清讓才巴巴地回了一句:「我真沒多想。」

      ——為什麼就是會覺得這樣明明應該很窩心的互動處處透著說不上來的別扭呢?

      霍以瑾真的是深諳各種破解誤會橋段手法的技巧,楚清讓覺得吧,哪怕他一開始很傻逼的誤會了霍以瑾,現在經過這樣掰開了揉碎了的反復講解他也懂了。

      而讓楚清讓覺得最可怕的認知是,他竟然從頭到尾一點都沒懷疑過霍以瑾會誤會他。

      要知道,他當年可是遭受過親爹親媽都不信他的糟糕往事的,他以為他已經失去了這種盲目的信任一個人會相信他的能力,但現實卻告訴他,你錯了。

      楚清讓近乎盲目的覺得霍以瑾會相信他,就是那種哪怕全天下都在說他的壞話,霍以瑾也不會武斷的說出什麼「啊,真是看錯你了,我對你好失望啊」之類很不負責任的話,她會堅定不移的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並想盡辦法去證明。

      霍以瑾這個人真的是、真的是太糟糕了!

      ——‘直接說一句我很感動,我也相信著霍以瑾能有多難?’【直白楚】捫心自問。

      ——‘我、我才不會這麼想!’【傲嬌楚】強烈反駁。

      「如果我說我確實是故意的呢?不是他碰撞到了我然後誣陷我,而是確實是我自己主動澆了他一頭,並打了他。」

      楚清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連他都覺得自己這麼問實在是太過分了,但他還是堅持沒有收回他的話,並期待著他也不知道到底在期待著什麼的答案。

      然後……

      霍以瑾笑著給出了那個答案:「那就請你相信我,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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