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五章 劉寅之死
曾鶯鶯曾經聽丈夫「劉秀」說過自己的身份因此對丈夫是劉仲並不太感意外但是對那林渺才是真正的劉秀卻感到極為意外。
舂陵劉家的長老會議自然無法瞞過曾鶯鶯再怎麼說她也是劉家的兒媳。
在曾鶯鶯的直覺中舂陵劉家將有大事情生這是一個女性的直覺不過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這些。
不可否認曾鶯鶯確實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曾經是燕子樓的台柱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聽說過?她也學會了遇事不驚見怪不怪。
在這一點之上李盈香雖也是大家閨秀卻與曾鶯鶯相去甚遠。
舂陵劉家的人都不能不說曾鶯鶯賢慧在做人和處理事情上總能夠讓人無話可說。在賢慧之上更透著精明果敢的性情有時候讓人覺得曾鶯鶯如果是個男子那她一定可以叱咤風雲。
曾鶯鶯本就是名滿天下的人物但卻寄身舂陵劉家並不曾張揚自己的個性更不擺任何架子這讓舂陵劉家的人感到慶幸。
劉家有這樣的夫人確實應該慶幸所以劉寅在入宛城見劉玄之前便先回到舂陵來見這位弟媳。
劉寅回舂陵也就只是為此其它的事情他在很早之前便已經安排好了。在他心中所剩的這最後一個未了心願便是要見這位曾名動天下的弟媳。
曾鶯鶯的歌聲乃天下一絕琴技與舞姿也都使天下男人為之傾倒女子為其迷醉。
劉寅見曾鶯鶯卻不是聆聽其歌聲的也不是來聽她撫琴輕舞。
任何見到劉寅走入曾鶯鶯所居後廂的人都可以看出這一點
劉寅一入後廂便以絕快的手法捏碎了小屏兒的咽喉。
小屏兒是曾鶯鶯一起自燕子樓帶來親如姐妹的俏婢。
劉寅殺了小屏兒沒有給小屏兒掙扎和慘叫的機會。
劉寅要殺一個丫頭那個丫頭便注定要死即使是劉寅要殺一個全無防範的高手也是易如反掌保證不會讓那人出任何聲音。
江湖中人對劉寅的傳聞從來都不會懷疑也不敢懷疑。
所以劉寅一出手小屏兒就死了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小屏兒死了劉寅帶著微笑殺了她她這一生最後說的一句話便是回答劉寅的問話:「少夫人在後花園。」
曾鶯鶯在後花園!
小屏兒的屍體被劉寅的親衛拖走了這一切像是從未生過。
當然這很出所有人意料之外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劉寅突然出手殺小屏兒但他們不敢問。
劉寅從不喜歡人問多餘的話如果可以說出來他絕不會瞞在心裡如果他不想說任何想問原因的人都只會注定是個悽慘的結局。
劉寅是個軍人更天生便是將才做人跟治軍一樣嚴謹。因此在他身邊的人一般都明白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應該閉嘴。
劉寅沒說原因他只是走向後花園。
劉家的後花園很大有些像皇宮內院畢竟舂陵劉家乃漢室正統而且更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曾鶯鶯在後花園看幾名俏婢擲球意態甚閒在疏柳的殘影之下微倚小亭上有著無限的風姿手中還握著一支白玉洞簫。
劉寅含笑而入神情微有點倦意。
那群戲球的俏婢見劉寅走入立刻停住遊戲趕忙行禮。
劉寅在舂陵劉家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更始軍中劉寅身為大司徒;在舂陵劉家則是一族之長一家之主!
每個劉家的人都尊敬劉寅都敬仰劉寅的為人。
如果只是在劉家的本系之中選擇一個繼承天下者那劉家的人定會選劉寅而不是劉玄。
劉寅並沒有承襲帝業因為綠林軍並不是劉家的儘管之中融合了劉家的許多力量但劉寅卻沒有劉玄那般幸運也許叫狡詐。
也許劉寅的悲哀在於天時不濟而成了帝業的失敗者但沒人可以否認劉寅的能力和威望。
劉寅的表情依然很和藹儘管天生便具一股肅殺的霸氣但並不讓人感到驚懼。
「老爺……」
曾鶯鶯也見到了劉寅的到來不由得臉色微變忙起身施禮。
「鶯鶯見過長兄!」
「鶯鶯不用多禮我只是順道回家看看在點小事要向你交代一下。」劉寅含笑道說話間已經走入小亭之中。
曾鶯鶯垂不敢與劉寅對視道:「不知長兄有何事?還要勞親自大駕讓下人傳一聲就行了。」
「呵我們好像很少有機會在一起聊聊了如果今日不親來只怕往後便沒有機會了!」劉寅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啊究竟是出了什麼事?長兄竟如此悲觀!」曾鶯鶯大吃一驚臉上頓顯示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聖上下旨傳詔我去見他。」劉寅又嘆了口氣道。
那些親衛很知趣地守在亭外稍遠之處並不敢妨礙兩人談話。
「難道這有何不妥?」曾鶯鶯再驚。
「聖上忌我已不是一日兩日之事了現在天下已是其囊中之物飛鳥盡良弓藏這一點乃是天下至理……」
「可是兄長與聖上有血脈關係血濃於水再怎麼說也要念及兄弟之情呀!」曾鶯鶯打斷劉寅的話道。
「我真希望我與他不是兄弟那樣他也不會這麼急著要對付我了!」劉寅嘆了口氣道。
「那長兄有何打算?」曾鶯鶯問道。
「生死對於我來說倒是無關緊要只是我尚有幾個心願未了。因此我才來找弟妹!」劉寅道。
「長兄還有何未了心願?」
「第一個便是二弟劉仲你的好夫君!如果我出了什麼不測只怕他會做出過激的事來!」劉寅道。
「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幫夫君的。」
「第二個便是三弟劉秀他現在人在梟城尚未能回家拜祖只怕他會做出什麼對不起劉家江山社稷的事!」劉寅又道。
「這個……我聽夫君說起過三弟的為人其聰明過人智慧更是少有敵手雖寄身市井卻通曉大義至理應不會做出什麼壞事吧?」曾鶯鶯道。
「第三個擔心的便是你!」劉寅的話一說完便在曾鶯鶯錯愕之際抓住了其握玉簫的右手並緊扣脈門。
「長兄!」曾鶯鶯吃了一驚不由得意外地低呼。
「第三個擔心的是一個潛在舂陵劉家的奸細如果這個奸細不除劉家只怕會沒有寧日了!」劉寅吸了口氣冷冷地道。
「長兄懷疑我是奸細?」曾鶯鶯臉色慘白卻有種說不出的哀婉傷感那種神情便是鐵石心腸之人見了也會黯然傷神無法不為其感動。
「你不僅是奸細還是天魔門的兩大聖女之一的陰月聖女!」劉寅卻不為所動冷然而狠厲地道。
曾鶯鶯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的神彩臉色更是蒼白。
「我不僅知道你是陰月聖女更知道你正在向我施以『天香魅法』不過很遺憾的是你遇上了我!所以天魔門的媚功根本就一無是處!」劉寅傲然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曾鶯鶯很快平靜了下來卻惑然問道。
「舂陵劉家的事情沒有任何一點可以瞞得過我!南陽每生的一件事我也都了然於胸!」劉寅深深地吸了口氣冷然道。
曾鶯鶯無語但卻咬牙不說話。
「你把劉家所有事情都傳給了廖湛廖湛又傳給劉玄與你接頭的人有五個一個是中年屠夫在舂陵賣肉你與他見過一次小屏兒去過兩次所以那屠夫只好先你而死了。有一個是賣糖葫蘆的老頭你一共買了十次糖葫蘆有五次你讓小屏兒給了他紙條還有兩次以暗語傳訊他卻給你帶來了三條命令!不過很遺憾的是他是我的人你所有的話他先跟我說了再去告訴你師父秦盟。還有一個是乞丐婆你們只接觸過一次便是那次她討飯你讓小屏兒施捨了二兩銀子而秘密就在銀子之中後來老太婆死了銀子被搶了!」
「是你殺的?」曾鶯鶯的臉色無比慘白這一刻她才知道劉寅有多可怕。
「這樣的人怎須我動手?」劉寅不屑地道。
「那還有兩個?」曾鶯鶯說話的聲音在顫抖。
「有一個是蝶谷三怪的老大怪童子你與他接觸過兩次可惜當時我並沒能殺了他不過他仍沒有活到今天我已讓人在陳留殺了他!最後一個則是廖湛他是你天魔門十二聖之一他活著並不是因為他武功好而是因為他是劉玄身邊的人我暫時並不想殺他!」劉寅淡淡地道。
曾鶯鶯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一直都低估了劉寅這個人要比想像得更可怕很多。
「可惜你還有一個問題不清楚這可以說是你們的一大敗筆即廖湛是有著雙重身份的人!」劉寅淡淡一笑道。
「雙重身份?」曾鶯鶯冴然問道。
「他是你們天魔門十二聖使之一但同時也是邪神門徒所以你們的消息傳給了他也等於送給了邪神!」劉寅道。
「他是邪神門徒?」曾鶯鶯吃了一驚臉色數變問道。
「不錯天魔門之中早就有邪神的人安插其中你們不知道但這一切都瞞不過我!其實你的身份並不只我一個人知道二弟也很清楚!」劉寅又道。
「夫君也清楚?」曾鶯鶯再次吃了一驚。
「不錯因為廖湛對他的忠誠比對天魔門更甚!」
「為什麼?」
「因為二弟便是邪神的親傳弟子在八年前他就背著我拜邪神為師。他以為我不知道可是他也太小看我這做兄長的了只不過他是我兄弟所以我沒殺他因為我知道他絕不會甘心受制於邪神他所做的一切雖然絕卻一直都只是為了越我這個長兄為了能復漢室江山儘管他永遠都越不了我可我原諒了他即使是現在他想我死!想讓劉玄殺我!我都不會怪他但你卻不同!」說到這裡劉寅露出殘酷的笑容。
「所以你要殺我?」曾鶯鶯覺得劉寅的心思深沉得有些可怕。
「不錯我殺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劉寅又道。
「什麼原因?」曾鶯鶯問道。
「不想你壞了二弟的大事!」劉寅道。
「壞他大事?」
「不錯因為他想以另外一種身份出現而他的真實身份則由劉嘉頂替你是他的妻子劉嘉如果和你同床共枕必瞞不過你所以為了不讓他的計劃穿綁我必須代他出手殺了你!我知道他曾經愛過你肯定下不了手!」劉寅笑了。
「他要以另一種身份出現?」曾鶯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他會以改頭換面術變成劉玄!然後漢室的江山就是我舂陵劉家的而不是劉玄的也更不會是天魔門的!」劉寅道。
「你怎會知道這一切?」曾鶯鶯面若死灰地問道。
「因為劉嘉在我和他之間選擇了我而在他身邊的許多人也都是我的邪神門徒之中也有我舂陵劉家的死士!」劉寅傲然笑了。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曾鶯鶯的心徹底地沉入了深淵。
「因為讓你死得明白讓你死得甘心!」劉寅冷然道頓了頓旋即又道:「還有許多事是你根本就無法想到的!就比如為何我會明知去宛城會是死路一條卻還要去!是嗎?」
「為什麼?」曾鶯鶯確有些好奇。
「因為我活著便永遠無法讓天魔門與邪神門徒爭鬥起來還有另外一支潛於暗處的邪宗!如果我死了這三股力量就立刻會拼得你死我活甚至是三敗俱傷!從而最終能使天下得以安穩!」劉寅悠然道。
「你死了便可讓他們相互爭殺?」曾鶯鶯不信地道。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二弟的性格他絕對是個很有才華和智慧的人當他化身為劉玄之時不僅是邪神的弟子也便成了你們天魔門的護法有廖湛為其打點保證天魔門不會有任何覺察那結果自然會借此不斷地消耗你天魔門的人。他為了擺脫邪神也必會借天魔門之手誅除那些礙手礙腳的人!」劉寅悠然笑道。
「你可以選擇不死的!」
「哼如果我不死二弟就永遠都無法實現他替身的計劃。天下間惟有我才是他最敬懼的人而你們天魔門與邪神的人都視我為眼中釘我若不死他們就不會存在大的矛盾如此一來我活著反而成了他們矛盾的緩衝!消滅天魔門、誅除邪神門徒和邪宗是我一生的心願之一如果能讓這三股勢力得到抑制和清除我死又有什麼不值得的?」
頓了頓劉寅又道:「我從來都不覺得死亡有什麼可怕自劉家江山改姓王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在為準備活著而忙碌而是一直都在準備著死!」
劉寅淡笑望著曾鶯鶯又道:「我知道你師尊秦盟乃是大秦遺孤一生都以復秦為目的所以他才會刻意培養傀儡皇帝直到某一天他也像王莽一樣攝政天下而你們不過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罷了!」
曾鶯鶯還能說什麼?劉寅所知道的比她都要多她只是猜測才得出的答案而在劉寅的口中卻變成了事實說得那麼肯定卻又確是事實。
「你知道我做一切的目的是為了誰嗎?」劉寅悠然一笑又問道。
「誰?」
「三弟劉秀也即是梟城的城主林渺!」劉寅吸了口氣道。
曾鶯鶯神情變得有些怪異反問道:「難道你認為他比我夫君更有潛力?」
「不錯!二弟之錯便錯在不該成為邪神的弟子否則我根本就不必去認三弟劉秀也不會承認林渺便是我劉室之後只要我不開口其他的任何人單方面承認林渺的身份都絕不會有人相信惟有我這舂陵劉家之主才能夠為其正身!」劉寅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曾鶯鶯這才恍然否則以劉仲的才華劉寅絕不會棄而不助問題是因為劉仲乃邪神弟子。
劉仲想劉寅死而劉寅也安排了自己的後招使劉仲得不到舂陵劉家之助並讓其引得天魔門、邪神、邪宗三股強大勢力拚戰而劉寅可能安排下了另外的後招以助林渺在這之中揀得便宜。
江湖中皆傳劉寅智深如海高瞻遠矚是繼武皇劉正之後劉家最可怕的人物只聽劉寅這一席話曾鶯鶯便知道江湖中的傳聞並沒有錯。
劉寅在江湖中並未做出太多的大事件但是江湖中人卻能如此高看他這說明這一切並不是虛談。
劉寅突然笑了笑得極為得意和詭異也讓曾鶯鶯感到一陣陣心寒。
「你笑什麼?」曾鶯鶯的神色間懼意大露突然之間她竟覺得劉寅像是一個無所不知的人一個無所不知的人又如何能夠戰勝?她最後一點信心也被劉寅的詭笑奪走。
劉寅吸了口氣道:「我笑陰月聖女還是中了我的計!」
曾鶯鶯頓時神色大變!
「哈哈不過已經遲了你的天香魅法已被破!因為你連最後一點信心也完全失去了!」劉寅冷笑道。
直到此時曾鶯鶯哪還不明白?劉寅之所以與她說這些驚世駭俗的秘密就是要奪其信心徹底地破除她的媚功。
劉寅不是想讓曾鶯鶯死得明明白白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下不了手殺曾鶯鶯。
普天之下沒有一個男人能在曾鶯鶯媚功未破之前捨得下手殺她也不可能下得了手劉寅也不例外!
儘管劉寅知道必須殺了曾鶯鶯但是那並不等於就下得了手。
當年武皇劉正因殺無辜十數萬而道心盡去心存魔念這才走火入魔。如果一個真正的高手很違心地去殺死一個無辜而且對自己深具影響的人那他心中將永遠存在一個陰影甚至使自己的心靈出現破綻劉寅便不想這樣的事情生。
天香魅法的媚功可謂是天下無雙在不經意間便會影響人的意志使人生出無限的親情或是雜念。
劉寅也不能例外所以他便說出了許許多多讓曾鶯鶯駭然的話以使其媚功損耗。
天香魅法的施法者與其本身的自信和意念是分不開的當曾鶯鶯信心徹底瓦解後對劉寅生出無限懼意之時那麼天香魅法則不攻自破。
曾鶯鶯現這一點之時已經遲了劉寅自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
曾鶯鶯死了劉寅的功力震斷了其七經八脈於是生機俱絕而亡。
她死得很安詳儀態依然絕美劉寅並不想破壞那種得天獨厚的美麗所以只以一種不破壞外表的方式殺了這位曾驚豔天下的美人。
劉寅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的額角竟滲出了汗水與天香魅法相抗的經歷雖只是唇槍舌戰但是卻與高手決鬥無異一不小心便反會被對方所制。
劉寅沒被制他的功力較之曾鶯鶯深厚得多這些年的苦修已使他擁有了讓人無法想像的意志力。
江湖人總喜歡認為崆峒派掌門松鶴才是正道第一高手他們卻似乎忘了劉寅乃是武皇劉正的親侄子在武皇自江湖中消失之前便有二十歲了也便是說劉寅才是武皇劉正真正的傳人。
劉仲的武功雖也在江湖中轟動但卻大多是由劉寅親自所授外加遊學各地遍訪名師所得劉寅才是真正繼武皇劉正之後正道的第一高手!
只不過劉寅是一個極懂得收斂的人在江湖之中他從不輕易展示自己的武功是以他的武功多不為外人所知這也是江湖中人將松鶴排在劉寅之前的原因。
一個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人是真正可怕的而劉寅不僅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實力更懂得在沉默之中去揮自己的所有力量。
他苦心經營了二十餘年任何小視他的人都只會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遠處的丫頭並不知道曾鶯鶯死了她們只見到劉寅和曾鶯鶯談得很投機直到後來劉家人宣佈曾鶯鶯暴病身亡之時她們還以為只是在做夢。
劉仲收到曾鶯鶯暴病而亡的消息及劉寅親自寫來的一封信時他竟然哭了。
劉仲哭了便在自己的帥帳之中當著眾將士的面毫不作偽地痛哭流涕。
眾將聽了都為之心酸主帥在帥帳之中流淚他們覺得劉仲是一個不作偽之人。
眾將知道是曾鶯鶯死了於是每一個人都原諒了劉仲!更為曾鶯鶯感到慶幸能得夫如此深情此生也算是值得了。
不過每個人的心中都不免多了幾分惆悵自古皆是紅顏多薄命曾鶯鶯也不例外。曾鶯鶯之死並不只是劉仲一個人的損失整個中原都不知道有多少王孫公子、江湖浪子為其落淚。
劉仲掉淚眾將也相伴其哀然不過皆上前勸慰。
劉仲流淚良久才止住一聲長嘆。
所有人都以為劉仲在嘆曾鶯鶯但只有劉仲心中才明白他從來都不會為女人流淚從來都不會!
劉仲流淚是因為劉寅的信!
如果說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他最尊敬的人那這個人不是武皇劉正而是長兄劉寅!
劉寅不僅僅是他長兄更是兼半父之職自小對他的關懷無微不至其才華、其武學從來都是劉仲的榜樣。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總覺得自己活在長兄的影子之中永遠都無法越。
劉仲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便是為了有一天他能夠勝過長兄成為武皇劉正之後劉家的第一人。儘管在許多時候他可以不顧犧牲一切包括他長兄但是沒有人能否認他對劉寅的尊敬和感激。
劉仲這一生都深受劉寅的影響在每一點細節之上都似在模仿劉寅這種情結是外人絕無法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