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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又顫了顫,不語,眼卻紅了。
維克怔怔瞪著魯瑟,問道:「我有什麼好,值得你拿命護著?所有人都說我醜得可怖,又呆又傻,只有你一直護著我。」
魯瑟慘然笑道:「我又有什麼好,也值得你拿命護著?換作別人,會這樣拖著強敵製造逃生的機會麼?」搖了搖頭,道:「早跑啦!你不呆也不傻,只是沒有我這一肚子的惡毒伎倆。」
維克瞪著魯瑟,眼圈變得通紅,半晌後突地罵道:「你他媽是個又呆又蠢的王八蛋!」
「是!」魯瑟應道:「我是又蠢又笨,早在你說放人的時候我就應該放人。就像你說的,有些昧著良心的錢,確實掙不得。」
奧森冷眼瞧著這三人,在心裡盤算著這三條賤命的價值。殺了他們洩恨,心裡很想這以做,但保不住小虎。乖乖的小虎和他們比,這三人根本就是垃圾!殺一個嫌少,少殺一個也不影響什麼,關鍵是自己的娃娃得安安全全的,他還等著看他們長大,管自己叫奧森爸爸,這讓他很有滿足感。
正待答應,突然感覺徐錚又悄悄拉了拉自己的和衣角。奧森回頭,見徐錚對自己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個機靈古怪的詭笑。
奧森茫然,不知道自己古靈精怪的兒子又在打什麼主意。但一切由著他已經是習慣,奧森往背後插回劍的動作就止下來。
魯瑟扭頭看著奧森,道:「我懂你這個表情。我們就跟垃圾一樣是不是?何必髒你的手。」翻手摸出一柄短刀,翻轉回來對著自己的胸口,道:「只要你答應不為難這兩人,我立即告訴你卷軸的開啟方法,再自己動手。瞧,你連動手都省了。」
維克瞧著魯瑟手裡的刀。怒氣突地平息下來,咧嘴笑了笑。奇醜的臉上竟然現出一股溫柔的表情。
亞當瞧了瞧維克。又瞧了瞧了魯瑟,突地道:「沒有卷軸。」
維克與魯瑟同時大驚,喝道:「亞當!」
「確實沒有卷軸。就我這這水平,做不出那麼複雜地東西出來。」
亞當紅著眼攤了攤手,聳聳肩,道:「假話已經說得太多,說一次真話又何妨?反正我就是一個蹩腳的煉金學徒,從來都上不得檯面。只有你們兩個會真心待我。我不管你心眼都多少,我也不管你生得有多醜,是呆還是蠢,誰真心待我。我就拿真心回報。」微微一笑,道:「要死就死一塊罷。我一個人也是爹不疼娘不愛地,三人死一起,也比我一個人寂寞地活著的好。別瞪著我。魯瑟你若是死了,維克就會毫不猶豫的跟上,我就是知道!」
魯瑟扭頭又去看維克,後者奇醜的臉上對著他露出個可怖的笑容。不知怎地,魯瑟就是覺得這個好容好看得緊,比瞧過的哪個笑容都好看。
魯瑟突地就笑了,道:「行。死就死吧。到其它地方再去做兄弟。這次可別當山賊。」
維克樂了。亞當紅著眼,也忍不住笑。
徐錚往前走了一步。溫聲道:「小虎在哪裡?」
亞當道:「就在後面的山洞裡。很安全,毫髮無傷,維克想餵他們吃些東西,沒有一個肯吃。」
未了,抬眼看了徐錚一眼,道:「沒有魯瑟所說的暴烈卷軸。」
徐錚點點頭,道:「嗯,我知道。」
「你知道?!」亞當大驚,抬頭看著徐錚。
徐錚微微露齒一笑,道:「據我所知,帶觸發條件地捲軸而不是主動引發的卷軸,目前亞里斯大陸,好像就只有我和弗瑞斯特老師能制做。所以,魯瑟一開口我就知道是假話。」
奧森聽見了,不滿的道:「兒子!」心裡有種感覺,像是被自己的兒子和這三人聯合起來耍了一把。他擔心地那破玩意兒原來一直就不曾存在過……
徐錚又笑笑,摟緊了諾丁的蜂腰,道:「走了,去救人。諾丁嘟嚨著:「這就完了?擄了我的族人,哪能說算就算,我要過去揍人?嘿,你手老實點兒,別亂摸!虎族人的腰敏感得很!」
徐錚大窘,一臉黑線地道:「誰摸你了?到底要不要我扶?」
「要,當然要。你沒見我全身沒力氣?」
奧森趕上幾步,道:「要不我來扶吧。」
諾丁甩手,道:「走開!我喜歡小錚子攙著我。」
馬克跟在後面,禁不住呵呵笑。路過維克三人時,藍眼轉過來看了三人一眼,森冷的光芒讓三人止不打了一個寒戰,都道出手當劊子手的,只怕是這個可怕的怪物了。亞當甚至下意識握緊了魯瑟的手,只盼著它下手時痛快一點。
哪知馬克瞧了三人一眼,露出濃重的警告意味後竟跟著前面的人慢騰騰地去了。
三人面面相覷,卻見領頭走在最前面地叫做徐錚的少年把雙手合在嘴邊形成個筒狀,揚聲叫道:「星芭黛,請帶著精靈衛士收隊。辛苦了,等我做出冰糖葫蘆,第一個請你吃。」
「冰糧葫蘆是什麼東西?」星芭黛從岩石上探出頭來,一張絕美地臉蛋在月光下更是美麗無比。「哎,收隊!咦?我怎麼會跟著他學說話?」
一眾精靈止不住笑,輕靈的笑聲迅速遠去,整個過程只見到星芭黛,瞧不見其它縹緲無蹤的精靈。
再抬頭,叫道:「玲美美,你也收隊。下次別再扔這種破玩意兒!敵我不分,威力又大得緊。」
「是。冰糖葫蘆我也要!」玲美美在上面咯咯的笑,半空裡耍了個漂亮的側身轉折,讓工藝不過關的侏儒飛行器發出可怖的聲響,隨即折返侏儒島。
又一次仰頭:「嚕嚕,去通知其它人,不用再上山了。」
嚕嚕應了聲,折翅滑翔下山。
轉眼之間。強敵盡去。精靈盡去,侏儒離開。山腳下的火光也顯出正在撤離的景像。
魯瑟三人再一次面面相覷。對這個能指揮動獸人族、精靈族、侏儒族,帶著一頭奇異的魔獸和可怕地法師人偶,更能讓魔劍遊俠這個殺神說停就停,還管他叫兒子少年越發敬畏起來。
這些個奇特的存在,無論放在哪裡都是無法忽視地,但這少年偏偏一呼百應。獸人族和他親親密無間;和從不現世地精靈族關係也好得,為了他出現在這裡;就連一向低調的侏儒族也架著他們學自太古魔法的飛行器出現了。
而且這人還使得一手好劍倒,想來是奧森這個父親教授。這倒也罷了。但偏偏又帶著魔獸,還有一個高段法師標誌的人偶跟著,讓人搞不清這人到底所屬哪個職業。
越是想,越是覺得可怖。惹上這樣的人,只怕比惹上奧森還要糟糕。
魯瑟左想右想,還是出了聲,期期艾艾的道:「呃……這位大人。我們怎麼辦?」
奧森的腳步頓了頓,繼續往前走。徐錚卻回過頭來,笑道:「該怎麼辦怎麼辦。腳長在你們身上,想去哪裡自己走。」
魯瑟一怔:「不殺?」
徐錚笑:「我說過,我不喜歡殺人。生命太美好,太珍貴,誰都沒有掠奪它的權利。也請你們記住這一點。不珍惜別人地生命。也不會有人珍惜你們的。」
維克呆呆的:「為什麼?」
徐錚正在向前走,聞言回過頭來。正色道:「我本來很生氣。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護短。任何人敢碰我的親人朋友,我絕不輕饒!可是,小虎們不是沒事麼?殺了你們再讓他們心裡地陰影更加重一點?殺了你們並不能讓事情好一點,還不如讓你們好好活著,繼續維護你們三人之間珍貴的東西。當然,你們的手段很醜陋,挾持小孩子很讓人不齒!這點讓人極其不爽!」
魯瑟吶吶的道:「只是獸人……」
徐錚一揚眉,道:「獸人不是人?」
「可是……」「沒可是!睜大眼睛看著,獸人不比其它種族差!報著這樣地念頭,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那是錯的。」
魯瑟不語了。
徐錚笑笑,道:「真正讓我沒法生氣的原因是你們三兄弟。很好,當真很好,可以放棄一些東西去維護別人。別的我不敢說,這點東西卻珍貴得很,我沒那個資格去破壞它。」
維克傻傻的問:「是什麼很珍貴?」
徐錚露齒一笑,道:「友情。兄弟情誼。互相維護的誠摯情意,那實在是珍貴得什麼也換不來的絕世無價地寶貴情誼。我瞧著只覺得溫暖得很。雖是山賊,有忠有義,我總覺得,能這樣地人,再差也不太差。」又笑了笑,道:「我在東南方有個莊園,額……是我父……呃……奧森的莊園。如果山寨裡環境太差,就到我那裡來吧。我們一切都才起步,正在努力建設家園,歡迎來加入。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敢拿劍砍你們。嗯,當然,如果不喜歡我地提議,也請不要再做山賊,多行不義必自斃,請記住這一點。」想了想,又道:「莊園裡還有些藥,不夠我去侏儒小不點兒或是精靈那裡討些。你們有空來拿,把能救治的都救治了。」
說罷,這才頭也不回的去了。奧森心情大好,想拿劍剁這三人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扭頭看著徐錚,道:「你剛才是不是想叫我……」
「閉嘴!」
奧森偷著樂,又問:「你剛才說任何人敢碰你的親人好友,你都絕不輕饒。這裡頭包不包括我在內?」
徐錚一臉黑線的道:「是啦,是啦!裡面有你!」
奧森笑了開了花,道:「嘿,兒子,你拉長著臉的樣子真可愛!」
徐錚大窘,埋頭走路不想理他。
「哈!兒子,我高興得很。來,讓我親下!」
「滾開!」
「哇哈哈!害羞了,這表情真像你媽。」
「死開,敢再過來一點點,信不信我拿劍捅你?」
奧森悻悻的瞪了徐錚一眼,有點忌憚的閃過一邊,上次這死孩子拿劍捅自己可捅得夠狠。
諾丁有氣無力的掛在徐錚身上,道:「你剛才說,睜大眼睛看著,獸人不比其它種族差。這話我真是愛聽,來,再說一次。」
「去你的,你自己不會說?當我是復讀機?」
「我學不來你那個氣勢,真是……嗯,那個啥氣逼人,神氣得緊。對了,什麼是復讀機?」
「額……」
「為什麼你每次不想回答問題,都會這樣?」
「啥?」
「額……」諾丁拉長了聲音去學徐錚,道:「然後再像你現在這樣,眼球子四處亂瞧,鬼頭鬼腦的。」
徐錚大怒,狠狠在諾丁腰上掐了一把。還別說,肌肉緊繃,蜂腰健美,感覺還不錯。
「啊!」諾丁扭著腰笑:「癢!你再這樣幹,小心我翻臉。」
「你翻啊,翻出花兒來我看看。」
奧森跟在後頭,一本正經的道:「兒子,男人的腰不能隨便亂捏。」
徐錚哧笑:「他是男人嗎?那幾根貓鬍鬚雖然比我長,但數目還沒有我多。」
諾丁怒了:「***,我不是男人?!要不要我掀皮裙給你看看!靠,那可是真貨,假不了。」
徐錚大笑:「不要臉,不穿內褲的傢伙,活活一個遛鳥俠!」
奧森樂呵呵的道:「我也不看。醜東西自己藏起來,看了要長針眼。」
諾丁鬱悶了,兩不良父子惡劣的狂笑。
魯瑟三人在後面怔怔的看著,突然升起一股羨慕的情緒,這三人之間此時流動著的,就是徐錚所說的那種珍貴的東西。
魯瑟瞧了半晌,突地道:「我打算去那個莊園看看。」
維克道:「你去我當然跟著。」
亞當則道:「你們不怕奧森砍你們的腦袋,我也只有一起去。」三人互相看看,手交握到一起,突地也笑,似乎一直在苦苦等待堅持著的轉機已經由這個前一刻還一臉高人狀,後一刻立即退化到頑皮樣子的黑髮少年帶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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