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 異界重生之打造快樂人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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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人之心經喬治之手在徐錚體內埋下以後，緩慢的吸收徐錚體內的力量，已經由分過來時的大半顆成長為完整的樹人之心，成為徐錚體內獨立的一個力量源。

    在天道之術還沒有達到四層階界的時候，整顆樹人之心一直都像不存在一樣，只表現為在徐錚的胸脯多了一道很淺的樹葉形印記，有些像胎記，比皮膚的顏色略深。

    樹人之心是非常強大而又珍貴的東西。無論哪個物種，一但扔有它，立即就擁了漫長的生命，這是它最基礎的能力。只是這時候它的其它作用還很淺，具有極其微小的寧神作用和增加與植物系生物的勾通能力。由於它的功用實在是發揮得微乎其微，平常幾乎感覺不到。徐錚這人又是大大咧咧的，就在走出魔獸森林的時候借用它憑著那種非常模糊的感覺向樹木問過路，其餘時候就再沒用過。可以這麼說，徐錚自己大多數時候都忘記了它的存在。

    直到嚕嚕一起參加馴獸師的考試，得到契機突破臨界點，到了天道之術的第四層階界的時候，體內的樹人之心得到更高層力量的剌激，才算是真正的甦醒。不過也只能算是初醒。

    樹人之心的第一部份基礎功能自動開始運作，會每月結出樹人之種。這是讓徐錚最鬱悶的一件事，因為結出樹種這個過程，無論怎麼看待它，都非常像女人每個月的排卵，而且緊隨而來的肚臍巨癢，也非常像大姨媽來了又走後留下的後遺症……對這個，徐錚非常之不爽，但又無可耐何。據喬治說，人類和樹人不一樣，樹人之心放進去後就不能再取得出來，就算是殺掉他也不行。這也就意味著這玩意兒在徐錚體內生了根，把他變成長生種，與本體的壽命一起壽與天齊……不得不說。這非常之。再者，又答應了喬治的願望，讓樹人重新繁榮的生活在亞里斯大陸，所以，徐錚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活動的樹人播種機。

    徐錚是春末從魔獸森林裡出來，到目前為止。仔細一算，差不多也快一年了。夏中時分，樹人之心初醒，開始結出樹人之種，剛開始還是三五顆一次，待得天道之術提升到第五層境界。最多已經能結出七、八顆，塞得肚臍都裝不下，常常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床地綠光晶瑩的樹人之種滿床亂滾。

    所以，這個月的樹人之種還沒有結出來，徐錚手裡已經有了七十三顆樹人之種，這還沒有算上錫安那幾個和喬治身邊的那三個。

    早就有所體會。聚靈體比哪一類的魔法陣都更能起來滋養的作用。徐錚便布下八座聚靈陣，更讓它們結成更大地聚靈陣系，就為了讓樹人們能有個更好的生長環境。他可沒忘記魔獸森林裡由於元素力量散失，最後讓樹人們退化成不言不動的普通大樹的事件。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埋下去，讓他們自行去吸引聚靈陣吸引而來的天地力量後破土而出。

    徐錚把種子分成八份，把聚靈陣裡地人全都攆出來，然後把種子全都埋進聚靈陣裡，這才道：「大家都去休息，明天差不多就能看到小樹人了。」

    伊玫兒失望的看著毫無動靜的聚靈陣。道：「得明天啊？我還說看到他們長出來呢。」

    徐錚道：「沒那麼快。我第一次把他們催生出來的時候才三個。這可是七十三個，我可沒那個本事一次把他們全弄出來。就讓他們自己慢慢長吧，我們回去睡覺。」

    伊玫兒哦了一聲，這才戀戀不捨的跟著眾人走了。

    慢慢的，月到正空。一黃一紅兩輪月亮交映。把濃稠得像是牛奶一般的月亮灑落下來，無私地投向每一寸被月光映照著地土地。

    在這片莊園。情景尤其顯得不同，月亮瀉下來以後被聚靈陣吸收再凝結，形成更加燦爛的月華，形成有形有質一般的煙霧貼著地面籠罩著聚靈陣，直到聚靈陣再也無法控制超過濃度的靈氣以後，才開始往四面八方流淌。莊園附近的所有生物也由此得了好處，在以後的歲月裡，表現出與亞里斯大陸其它地方完全不同的生長勢態來。

    月色更濃，整個莊園燈火全熄，所有人都已經沉睡。徐錚睡得跟死豬一樣，全身縮在嚕嚕身下，雙臂摟著嚕嚕的一隻前腿，嘴裡呵呵直笑，口水橫飛的說夢話：「露西娜阿姨，我要吃土豆濃湯。多放點肉泥！啊！請換成大勺子，多來點兒！」

    只有馬克永遠都睡不著，藍眼定定地看了許久徐錚的睡臉，才扭頭從窗外看出去。

    月下，聚靈陣那裡的土壤蠕動著，似乎什麼事物就要破土而出。

    馬克不由自主的屏息，這種新生命出現的歷程對於他這個非生命又有生命地物種來說，顯得極其震憾。

    只見月下，有小小地樹苗冒出了土壤，起初只有小小的一葉，只露出嫩嫩地一小個尖尖芽。隨即更多的葉片露出了頭，每個樹人都在順利成長。

    馬克屏息看著，看到露出土壤的葉片越來越多，一片，更多片，隨後是小小的樹冠。緊接著整個樹冠都在往上升，露出地面，能看到小樹苗頭部的樣子了。月光照在這些小葉片上，竟然會反光一樣，說不出的燦爛晶瑩。還呈淺褐色的樹技支撐著這些葉片，讓它們生長在一起，看著就像是半透明的會發光的翡翠，上面流光四螢，每一片都展現著旺盛的生命力。

    再接著，樹冠繼續長高，小樹人從土壤裡露出了半個身子，迎接著月光，吸引著聚靈陣凝聚的精化，輕輕抖落掉葉片上的土壤，轉動著自己面朝的方面，以便更好的迎著月光。看到這個動作，沒人會認為他們只是樹，活脫脫一個個全是有著生命力的另一種人類。

    馬克瞧得開心不已，伸手輕輕推徐錚：「徐錚，醒醒。」

    徐錚嘟嚨了一聲，翻過身去繼續睡。

    「嘿，醒醒。」

    徐錚朦朧的睜開眼，神智不清的茫然看著馬克：「馬克你又睡不著？來，挨著我睡。」

    馬克道：「別睡了，小樹人已經長出來了！」

    「什麼？！」徐錚大喜，完全清醒了，猛地跳起來，叫道：「當真？」

    馬克點頭，徐錚向著窗外衝去，趴著窗口往外看。只見月下，每個聚靈陣裡都是好一片綠光盎然！

    「啊哈！」徐錚怪叫了一聲，用力踹了嚕嚕一腳，把毛球捉起來放到頭髮裡，扭頭就往樓下衝。半路順手拾了一個破盆子，用手掌使勁的拍得震天價響，大叫道：「起床，起床！樹人長出來了！」

    所有住著人的房子裡頓時亂了起來，有人在罵，有人在叫，有人在笑。

    「徐錚！我恨你！」格蕾絲頂著個眼罩，像海盜一樣，跌跌撞撞往外走，明顯的睡得神智不清。

    伊玫兒衣衫不整的像攻城車一樣撞了出來，尖叫道：「在哪裡，在哪裡？」藍絲在後面叫：「表妹，麻煩你先把衣服穿上……」

    奧森提著大劍跳了出來，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碩大的褲衩，露出精壯的上身和兩條毛絨絨的健壯大腿，叫道：「失火了還是風盜打回來了？」

    幾個少女正在往外衝，見到露得春光燦爛的奧森，羞得大罵暴露狂，窘紅著臉又跑了回去。

    只有亞伯和珍妮夫婦最為沉著，點著了火炬才慢吞吞的出來。亞伯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徐錚，打著手勢問：「有多少？」

    徐錚舉著盆子，高興得手舞足蹈，大聲道：「全長出來了！」

    諾丁與查克怪叫了一聲，向著外面跑去，一幫小虎跌跌撞撞的跟在後頭追，跑得急了，四隻腳不打結，不停的跌跟頭，興奮得嗷嗷亂叫。

    一陣紛亂，眾人這才穿好衣賞奔到聚靈陣邊上。

    聚靈陣裡好一片生機盎然，每一棵小樹苗都在以肉眼可眼的速度健康成長。

    伊玫兒喜得瘋了，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撫摸嫩綠得像是寶石一樣的葉片，嘴裡道：「好可愛！不是樹人麼，怎麼都不見他們動彈的？」

    像是印證她的話一般，手下的葉片突地就動了起來，感受到伊玫兒的溫柔撫摸和呵護，就輕輕顫動著，輕盈靈巧的滑過伊玫兒的掌心和指尖。

    「啊！」伊玫兒欣喜的尖叫：「動了！當真會動的，不是樹苗，是小樹人！」

    格蕾絲把眼罩扒到頭頂，彎下腰來仔細的看，開心的歎道：「真是可愛，能不能讓我養幾棵？會說話不？」

    伊玫兒道：「我全養著！」

    徐錚失笑：「他們可不是寵物，每一棵都是一個獨立的樹人，而且將會是我們最好的園丁。」

    伊玫兒道：「我還是想養著。」

    徐錚：「……隨你吧。」

    伊玫兒還想說什麼，徐錚笑道：「現在別吵了，讓他們靜靜的長。這個時候的樹人還沒有形成意識，估計等到早上就完全覺醒了。呵呵，我們的莊園又增添七十三個生力軍。哈哈，樹人族正式重現亞里斯大陸，真讓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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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這些小樹人到了早上就會自己擁有意識，誰知等到早上徐錚再次來看他們的時候，卻發現實在是高估了他們。

    有意識倒不假，只是沒徐錚想像的那么完善。一看到徐錚，樹人們本能的就辯識出這位結出樹人之種又培育出他們的人類來。當即向著徐錚蜂擁而至。

    眾人好一陣呆傻，就看到所有的小樹人用一種很危險的動作，拼命的搖晃著，奮力從土壤里拔出自己的根，厚密的根系糾結成兩條腿，噼噼啪啪的邁著腳丫子向徐錚奔來。

    當初在螢火石里只是三個樹人而已，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可是七十三個，那就是一群了。當一群綠意盎然的小樹苗，活蹦亂跳的像妖怪一樣沖你奔過來的時候，場面是非常的壯觀的。

    隨即，徐錚的大腿就被小樹人抱住，沒抱到的還在后面拼命的擠，試圖排開前面的阻礙，和徐錚來一次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奧森楞楞的看著他們，頭發發麻的道：“呃……看不出來，樹人們其實很熱情啊……”

    徐錚瞪著他們，心里頭也很糾結。多次和喬治老樹人聊天，存活了悠長歲月的老樹人給人的感覺是寧靜致遠的，性情像天空的浮云，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泊心性。哪像這幫小東西，包括帝都那四個，一個個活潑好動，古靈精怪的，像自己而遠超過像喬治。

    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也不是說樹人們這種性格不好。但就像千年老古董突然開口說話一樣，而且還是那種很聒噪的那種，就讓人感覺怪怪地。

    感覺到小樹人在擁抱自己，更拿茂密的樹葉親昵的在自己向上碰觸，徐錚止不住想笑。這七十三個樹人又和錫安那四個不一樣，錫安那四個長得更茁壯一樣，體形苗條，已經顯出一棵大樹未來的修長挺拔樣子。眼前這幫卻明顯的顯得矮而肥胖。頗像奶粉灌多了的肥胖小嬰兒，有點嬰兒肥的感覺。難道真是聚靈陣靈氣太濃，灌多了撐著了？貌似這次不僅一口氣整出八個聚靈陣，更是結出一個大型的聚靈陣系，好像確實下手太狠了些。

    七十三個小東西好像確實不如帝都那四個發育得完善，帝都那幾個。半天不到就能明白地用心靈交流的方式彩勾通。而這些，徐錚只能從他們的親密擁抱里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親近和仰慕的感覺，其它的感覺則更加地模糊，很不具體。

    不過徐錚也不擔心，喬治說過，樹人的知識是通過類似于昆蟲那樣，直接在誕生下一代的時候就遺傳了過去。覺醒只是早晚的問題。這就意味著人類會生出弱智來。樹人卻絕對不可能，只有早熟與晚熟的一說……這樣看來，貌似樹人們在優生優育一項上，比人類強悍得多啊……

    但麻煩也跟著來了，眼前這幫子晚熟兒童暫時還不能獨立，也不能擔當園丁的任務，就像人類還未成長一樣，總得有人撫養著，帶領著。得有個類似于監護人什么的。

    誰來做這個監護人？

    徐錚止不住眼光往奧森看去。

    自從一幫小虎族喜歡上奧森以后，明顯發現這個人類爸爸更好欺負一些。他不像朵麗，有時候很嚴厲，會訓人，會扯著你地尾巴揍你地小屁股。或是擰你的耳朵。那可是相當的疼。奧森由于沒有照看到幼年的的徐錚，又渴望體會那種寵愛小輩的感覺。所以對待小虎的態度就是毫無節制的。打，下不了手，罵，舍不得開口。一幫小鬼頭又極其鬼精靈，敏感的感覺出這種關愛，現在成天跟在奧森屁股后頭地時候比跟在朵麗的后頭的時候還更多，讓虎族的大眾媽媽終于松了一口氣，照顧六十二只小虎可是相當的折磨人。

    現在，奧森就站在徐爭旁邊看徐錚按撫一幫小樹人，左手抱著一只小虎，右手攀著一只小虎，左右肩頭各坐一只，有兩只淘氣地，一只趴在他頭頂上，一只吊著大劍地劍柄，一直在用爪子試圖在劍柄上掏個孔出來。其余的圍坐在奧森身邊，舔爪撓癢，該干什么干什么，就是沒有離開奧森五步以內，簇擁得奧森看上去像小虎頭子一樣。

    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再找不出比奧森更合適地有照顧孩子的強烈欲望的人來照看小樹人了。

    徐錚眉毛一挑，呵呵對著小樹人笑道：“去，都去奧森那里去，他可以帶著你們去處去玩耍。”

    奧森怔了怔，就見徐錚那邊樹枝與葉片齊刷刷的一頓，然后迅速朝自己轉過來。下一刻，七十三個綠意盎然的小妖怪邁著樹根組成的腳，歡天喜地的朝著奧森奔去。

    格蕾絲看著氣勢洶洶的勢頭，打了個寒戰，道：“很恐怖啊……我以后不打算生孩子了……”

    看著小樹人奔來，奧森心頭也是發毛，叫道：“哎哎哎，太多了吧！”

    但當第一個樹人摟住奧森的腿，奧森立即就住了嘴。不會心靈傳輸的小樹人只會通過接觸傳遞感覺，一摟之下，那種親密的毫無作假的親近之意和全心全意仰慕感覺迅速傳遞過來，感覺就像小孩子摟著你撤嬌的感覺一般無二。

    奧森立即潰敗千里，僅有的因各族差異帶來的怪異感覺消失得無景無足蹤，轉驚為喜的叫道：“咦？真古怪！很像人類的小娃娃啊！”

    垂頭看小樹人，樹枝形成的手臂緊緊的攀著自己的腿，樹冠像頭部一樣，左右轉動著在自己大腿上蹭來蹭去，明明白白的撤嬌的動作。

    那枝杈。淺淺地褐色，顯得很脆弱。葉片綠得拉近透明的似的，似乎輕輕的一碰都會碰傷，奧森止不住屏息，輕輕笑道：“很可愛！”

    徐錚笑：“喜不喜歡？”

    奧森點頭，這幫小東西，想不喜歡都做不到。

    徐錚大笑：“全交給你了！他們可好養多了，至少不用擔心吃喝拉撤的問題。他們只要往地上一跳。把根扎進土里吸收一會兒陽光跟水份就全部搞定。”

    奧森咧嘴大樂：“沒問題！看我的！”

    于是乎，異界第一奶爸外兼第一教父迅速出籠，奧森的跟隨隊伍再添七十三員生力大軍。

    從此，莊園里最寵大的隊伍出現，每天早晨，總是小虎和樹人們先醒。第一時間就會沖過來尋找他們地奧森爸爸。然后奧森總是會被從床上拖下來。痛苦的呻吟著，為自己長久以往不能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而滿腹糾結。

    不過這種情緒總是無法持久，一但小虎們躍到床上來亂滾，或是有小樹人抱住奧森，大胡子的魔俠游俠就會不戰而敗，樂得笑出一口白牙。當所有人都還在吃因為糧食缺乏而顯得很可憐的早餐時，大眾教父已經樂呵呵的帶著他寵大地隊伍從樓下塵煙滾滾的跑下來。去森林里進行每日例行一次的晨間運動。

    從生命進化和發展的角度來說。多運動是有好處的。但並不包括以下內容：

    “現在，像我這樣，雙足微分，平肩，略微低垂。好，就這樣，保持不動。然后，出劍！”

    “噢！瞧我這腦袋，忘記了。你們都沒有劍。來，讓我們折衷一下。虎族的，伸出你的小爪子，把最鋒利地露出來；樹族地，自己在身上挑一根最堅硬的樹技。尖一點的那種。如果不疼的話，就把葉子摘掉一些。像我這樣。看准目標，用力往前剌！好，就這樣！保持，收劍，擰腰，再來！這是最基礎的突剌劍技，由于走的全是直線，有很好的殺傷力。以后有人敢欺負你們，一定要記得這一招。”

    徐錚喝著珍妮煮的清得見底的粥，一臉黑線地看著門外一百多號異族在那里扭胳膊出腿，拍桌子怒吼：“奧森你干什么？！我要你帶他們，是讓你看好他們就行，不是讓你把他們訓練成打手！叫你一聲教父那是恭維你，你還當真來勁了！”

    奧森滿不在乎的道：“瞧這細胳膊細腿的，不好好訓練一下，將來被別人欺負怎么辦？從來就只能是我崔維斯家的欺負別人，沒有崔維斯家的被別人欺負這一說！教父怎么啦？還別說，聽你解釋后我就是喜歡當這個教父。”扭頭對一幫小鬼循循善放誘地道：“別聽他地，聽我的！集中注意力，凝神，盡量去感悟體內地斗氣。別懷疑，獸族是肯定有的，樹人不知道，也許悟一悟就有了。看我劍勢，虎族出爪，樹族出枝，一，二，三，出招！嗯嗯嗯，虎族的不錯，有點突剌的樣子了，樹族的還要再練練。再來！”

    徐錚看著一幫張牙舞爪的小虎，受不了的道：“這也叫突剌？！這招叫黑虎掏心好不好……額……名副其實的黑虎掏

    “黑虎掏心？這名兒不錯！來，再來一次黑虎掏心。誰敢惹你們，不管心也好，肝也好，全給我掏出來掛著示眾！”

    姥姥的！再不管管，這幫小虎人、小樹人全會被他訓練成街頭小混混。徐錚終于大怒，拍案而起，叫道：“奧森！你給我滾一邊去涼快！”

    奧森道：“別理他，聽我的。”

    亞伯拼命向眾人打手勢，叫大家找椅子的找椅子，搬凳子的搬凳子，每日一吵馬上就要開始了

    要過年了，從容在這里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祝福的話語雖然很籠統，但我的心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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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又過了三天，小樹人們終于神智全部開啟，明顯的表現出樹人的天性，會本能的對注意周圍植物的生長情況，然后憑借不知沉澱了多少年的知識，照看它們。們這樣做，完全是出于本能，就像奇嘉士，明明人形態的時候是一個儒雅的大帥哥，但一見到飯桌上有骨頭可以啃的時候，立即就會控制不住的讓體內的犬只基因作怪，立即形像全滅，啃得滿嘴滿臉滿手全是油漬。最讓格溫受不了的是，有時候會從床上或是櫃子里翻出啃了一半的骨頭出來。怎么來的，當然得問奇嘉士。至于怎么跑到格溫那里去的，就不太好說……大家明白就行。

    這就讓徐錚松了一口氣，雖然小虎們還明顯的熱衷于跟著奧森瞎搗鼓，小樹人們的熱情卻消減了許多，表現出對周圍的花花草草的興趣來。幸好這樣，不然還不知道以后怎么跟老喬治解釋，居然教異出一幫子暴力樹人出來，這可是和樹人們的原來性情差得太多。不過，奧森留下的后遺症還是有的，小樹子們有時候會不知道突然哪股神經搭錯線，走著走著就會揮胳膊動腿的抽瘋一陣子，而且明顯帶有奧森的劍技痕跡……

    總之，小樹人們還算是浪子回頭，沒有被奧森禍害得很徹底，現在已經可以勝任園丁一職。徐錚便把玲美美帶來的大米和糯米種子送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發揮。反正現在莊園地大物稀，他們愛種哪兒就種哪兒。以后進行全面規劃的時候再說。不必擔心樹人們地本事，整個亞里斯大陸，還找不出比他們更強的園丁，在種植這件事情上，就算是精靈們的自然系魔法也得靠邊站。

    說實話，小樹人們雖然很可愛，但成天晃著綠葉子在你面前搖晃，特別是七十三個家伙一起晃，瞧得久了總是讓人眼花。現在這幫子小樹人自己找到事情干了。眼前頓時清淨許多，除了奧森，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大胡子奧森有些患得患失的，便越加訓練小虎們來勁，成天讓他們伸著粉嫩嫩的小爪子四處作怪。

    兩天以前，豹族巴格達帶領的四個豹族和七個虎族的第一支小隊已經到達。莊園又增添十一個人消耗糧食，糧食更顯吃緊，迫切的需要可行的交通工具就行通商貿易已經提上第一日程，成為最急需要解決地問題。

    徐錚只得調頭再去催促星光歌舞團的成員加緊訓練，自己更開始真正動手打造第一架人族飛行器。

    成熟的方案其余徐錚已經有了，閑時已經將整架飛行器的設計圖已經完成，目前的主要困難是材料不夠和引擎的方案問題。

    材料沒法子。只得等著小個子地侏儒們湊。引擎的問題也是因為基于目前侏儒的科技發展水平限制。找不到合適的方案才一直放著。基于侏儒們的工藝，只能做出蒸汽引擎來，做不出更強的來。這道理很簡單，給你最原始的工具與材料，擁有最先進地技朮也造不出核動力地來，等離子推進或是依靠星際粒子流，類似恆星風帆那一類的，那是說笑話。

    蒸汽活塞引擎啊，真是落后得離譜。侏儒們能依靠它脫離行星引力飛起來，已經相當的了不起了。人類的飛行科技還來不及完全的運用活塞式蒸汽引擎時，它已經被完全的淘汰掉，侏儒們堅持使用它這么才時間，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還沒有發展出更好的來。

    下午的時候。玲美美等三個侏儒再一次運送零件和食物過來，搬運完成以后。就一直守在徐錚的臨時飛行庫里看徐錚拼接材料。

    徐錚地整個飛行器還沒有完全成形，尾部與兩翼倒是拼接得差不多了，能看出一些雛形來。

    這時候已經以看出，整個飛行器采用單翼結構，由于為了大幅度在低速下提升爬升力，采用的是平伸結構，而不像大多數飛行器的翼都有些后掠的角度。翼尖上，為了抵抗空氣亂流和飛行平穩，還增添了鴨式小鰭，這就引起了侏儒們的注意，追著問徐錚這個結構地作用。

    玲美美問明白了后才繼續打量徐錚單翼翅膀，擔心地問：“一層翅膀，能飛得起來嗎？”

    徐錚正在看圖紙，想著引擎的結構，頭也不抬地答道：“沒有問題。只需在你們的速度上再提升一點點就行。現在需要改善的是引擎的結構，蒸汽活塞式的功率實在太低，不僅達不到要求，而且浪費的也實在太多，急需要換掉才是真的。特別是為了遠程飛行，必須得有一種更加倚優良的引擎。”

    玲美美點頭：“我也這樣認為，整個動力室就占去了許多空間和重量，為了飛起來，大部份的能量都耗在那上面了。”

    “那個……徐錚……”桑克克看著徐錚，欲言又止。

    徐錚抬頭看他，問道：“什么事？”

    桑克克躊躇著，最后道：“呃……沒事。”

    徐錚奇怪的看他半晌，繼續垂頭研究圖紙。

    斯倫倫和桑克克對視著，斯倫倫小聲道：“要不，請他看看？”

    桑克克搖頭：“我那個瘋子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看在徐錚眼里是個笑話。”

    斯倫倫道：“看看又不緊。徐錚也不是那種喜歡嘲笑別人的人。”

    玲美美點頭：“這倒是真的，這個莊園里的人類和外面的人大不一樣。換了其它人類，我當初就被捉來向族里換東西了，更不要說天天往這里飛一趟。給他看看吧，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會的東西明顯比我們要多。”

    徐錚挫敗的放下羊皮圖紙，嘆道：“好吧，你們嘀咕半天了，到底要讓我看什么？”

    桑克克尷尬的道：“我哥哥，呃……他叫做桑多多，是族里出了名的瘋子，沒事就喜歡異想天開，設計一些完全不切實際的東西。要知道，他連初級技師都考不上。他設計的東西里十樣里幾乎十樣全沒有實際價值，不是用料超級誇張，就是完全沒有可行的技朮支持。比如他上次異想天開的想利用三個太陽的力量來驅動機械工作……”

    利用太陽能？也不是不行啊，叫桑多多的侏儒想得到這個，倒真是具有開拓性思維的能力。徐錚對這個侏儒突然有點好奇起來。

    桑克克繼續道：“這次他聽說玲美美在設計新型的運輸型飛機，需要更強勁的引擎支援，就設計了一種新的引擎，號稱比原來的好得多，是劃時代的新型引擎。我們三個看了半天也沒看懂，覺得跟他其它的設計一樣，全是空想。”

    徐錚看向玲美美：“你加他們加入你的組了？”

    玲美美點頭：“我本想一個人做的。后來一想，大家一起當然要比自己一個人好，而且我們三個是好朋友，他們兩個也想借著這次機會挑戰高級技師的位置，所以就一起了。反正侏儒也習慣合作，我原先獨立完成的想法也只是想讓父親刮目相看而已。一起做也能達到這個目的，何況有好朋友一起共同完成，會讓人更開

    不藏私的小不點兒，徐錚對他們更加喜歡起來，笑道：“拿來我看看，是什么劃時代的東西。”

    “真要看？”桑克克猶豫著，他很維護這個哥哥，盡管他太多的想法都不切實際，但這並不影響他對哥哥的敬愛，不想他在徐錚面前再受一次打擊。

    “看看不要緊。”徐錚笑，舉起手指在頭頂：“我以星際聯盟童子軍的名義起誓，絕不嘲笑你哥哥的大作。相信我，有時候不切實際幻想正是一切偉大發明的開端。”

    “那好吧。”桑克克從懷里掏出一卷羊皮來，慢吞吞的遞給徐錚，道：“我哥哥他其實很聰明的，小時候他做什么都比我強，我做第一把侏儒微調器都是在他的幫助下完成。誰知后來他不知道怎么了，總愛想些有的沒的，族里的人老愛笑話他……真過份。不管別人怎么笑話，我一直都覺得哥哥是個厲害的侏儒。給你，不管怎么樣，請別笑話他！”徐錚點頭，展開羊皮卷只看了一眼就倒瞪大了眼。

    見徐錚臉色微變，三個小不點都問：“怎么啦？”桑克克更是擔心起來，道：“不行就算了。我留著作記念。”

    羊皮卷一共有三張，徐錚繼續翻看第二張，嘆道：“你哥哥確實了不起，居然能在現在引擎結構上想出這樣的東西。”

    聽徐錚的話意明顯是褒獎的口氣，桑克克又驚又喜的問：“繪的什么？我除了能看出仍是蒸汽作為動力外，其它的都看不懂。”

    徐錚伸指彈彈羊皮卷，道：“這對于你們目前的科技水平來說，確實是劃時代的東西。雖然設計得很粗糙，但它就是一個蒸汽渦輪發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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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輪蒸汽發動機？」玲美美拿著羊皮紙左右看，似懂非懂。

    斯倫倫伸頭過來看了半天，恍然道：「我有些懂了，是不是像類似於水車磨坊一類的？用水流推動特製的輪子，然後帶動風車轉動？」

    「對！」徐錚笑道：「只不過這裡把水換成了蒸汽，水沸騰以後轉變的蒸汽，具有更大的力量。在密閉的空間裡加壓以後，足以推動前面的渦輪高速旋轉，從而帶動螺旋漿旋轉，再帶動飛機飛起來。」

    桑剋剋又驚又喜的道：「那這麼說，我哥哥這個方案是完全可行的了？」

    徐錚點頭又搖頭，道：「設計方式是正確的，思路也是正確的，以現存的技術水平，這就是目前能造出的最高水平的引擎。但你哥哥的設計太過理想化，沒有許多實際的技術難題和應用考慮進去。比如，推動渦輪後的蒸汽的冷凝回收，廢汽的處理，渦輪結構不正確，蒸汽室的噴射問題等等。當這些問題都交匯到一起是，就變成了一大問題，足以讓這個設計變成廢物。」

    桑剋剋洩氣的道：「那也就是說，完全行不通。」

    徐錚大樂，道：「我可沒說不行，只說還待完善。」

    桑剋剋灰心的道：「你弄完它吧。造出成品來記得裝幾台到我們的飛機上。」徐錚搖頭：「不，我打算等著你哥哥來一些研究。」

    「什麼？」三個小不點都轉頭過來看徐錚。玲美美試探著問：「你不介意？」

    徐錚笑道：「我不介意。說實話，桑多多能想到這個，他其實比我厲害。不僅善於利用現存的技術水平創造，而且他能想出這個，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突破！」誠然，如果換作徐錚，在只會利用活塞式蒸汽機的情況下想出渦輪機，也不一定做得到。而桑多多想到了。只能說這個小侏儒相當的了不起。

    誠肯的看著桑剋剋，道：「你哥哥真的很厲害，我更不能剽竊他的研究成果，不如叫他飛過來，大家一起研究這個怎麼樣？說不定你哥哥還能憑著這個一鳴驚人，讓侏儒族裡的人刮目相看，大家從此以後不再小瞧他。」

    桑剋剋好一陣狂喜，叫道：「我開飛機去接他！哥哥聽到有人這麼讚他，一定很高興！你們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剩下徐錚和兩個侏儒繼續研究桑多多地羊皮卷。玲美美笑著看向徐錚，道：「你和那些人類真的很不同，有些像我們侏儒，絕不強佔他人的研究成果。我聽老人們講述過，大多數人類似乎都有太重的私心。」

    「過獎，過獎！」徐錚呵呵笑，道：「其實我懂的。像有你們這種愛好的人。一門心思無非是想造出更好的東西，讓大家生活都更有趣，更美好。你們或許愛空想，行事怪異，但同時也意味著你們有一顆更加純淨的心靈。這樣美好的心靈，我不忍，也不敢去玷污它。只想好好的呵護著。」

    斯倫倫聽得怔然出神。問道：「侏儒有這麼好麼？人類都不太看得起我們。認為我們只是一幫除了製造怪東西，什麼也不會地種族。嗯，大概在大多數人類眼裡，我們就是瘋子，怪胎什麼的。」

    徐錚哧的一聲笑道：「你在意麼別人怎麼看麼？」

    斯倫倫點點頭，道：「很多時候還是很在意的。其實侏儒也想走出侏儒島，和所有族一起平等的生活在世間，用我們的技術，把世界變得更好美好。」

    徐錚蹲下來。平視著斯倫倫的眼，緩緩地道：「請相信我，只要堅持著這樣的心願，就一定能實現。侏儒其實是個很了不起的種族。」沖斯倫倫擠眼一笑，道：「身高不是問題。你們矮得很有特色！」

    矮得很有特色？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稱讚侏儒。玲美美呵呵笑起來。道：「徐錚，我喜歡你。你改變了我對人類的觀感。呵呵。多虧那天飛機掉了下來。嗯，回頭我一定向族裡介紹你的存在，人類裡也有這麼一位很有趣，很有才能的技師。」

    「謝謝。」徐錚笑道：「有機會就去侏儒島上看看，歡迎不？」

    「一位高明的技師來侏儒島？」斯倫倫道：「噢，當然歡迎！你剛才不是說身高不是問題？像你這樣地人類，我只能說，種族也不是問題！族長和長老們應該很樂意見到你。當然，前提是你不打侏儒自衛武器地主意。」

    徐錚道：「我對那個不感興趣。」

    兩個侏儒都笑，道：「那就好，我們這次回去就去報告族長。老實說，偷偷摸摸的運材料和糧食，我們也膩了。」

    想著一個小不點偷運東西的模樣，徐錚也止不住笑。三人一邊笑一邊繼續看圖紙，兩小時以後聽到桑剋剋的飛機降落，隨後帶著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矮的侏儒奔了進來。

    應該是叫做桑多多的侏儒一奔進來就嚷：「看懂了我的設計圖的人類是哪個？」

    徐錚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桑多多邁動著小短腿，奔到徐錚跟前，仰頭往上看，一臉懷疑地道：「你？人類這種傻大兒能看懂我的東西？」

    額……非常自負且臭屁的小矮子。徐錚站直身體，垂頭看他。

    徐錚的身高在人類中只是中等，可桑多多還不及他腰部。這個小不兒和前三位一樣，同樣生有大得離譜的眼睛，柔軟地褐色頭髮，臉部地輪廓和桑剋剋和七、八份相似。其它不相同的是，桑多多有大眼睛顯得更加靈性，十指也更加修長，顯得揮文弄墨多過接觸零件實踐。三個小不點地衣服都油污滿佈，桑多多的卻顯得很乾淨，只讓人聯想到成天光呆在試驗裡埋頭於理論數據而忽略了現實的呆子。

    現在，他正在負手仰頭看徐錚，臉上不是盛氣凌人的討厭表情，而是一臉的只有實驗室才能培養出來的與現實嚴重脫節的呆滯和固執，像說徐錚只要哪點說得不起，他就會跳起腳來和你爭勢，並用一大堆理論數據打倒你。

    得出了這個結論，徐錚心裡已經有方案怎麼對付他，便笑問：「桑多多？」

    桑多多點頭，道：「剋剋說你認為我設計的東西有用又沒有，是不是這樣？」

    徐錚點頭。

    桑多多道：「請說，用你的道理來駁倒我。」

    桑剋剋大是尷尬，道：「我哥哥他……呃……有點……」指指腦袋，又曲起中指敲了敲。

    徐錚笑起來，這個表示腦袋透逗的動作，好像所有的時空都通用啊。

    伸手彈彈羊皮卷，徐錚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個靈感？」桑多多道：「用鍋燒開水，蒸汽會衝開鍋蓋，我從這裡得來的靈感。」

    「那好。」徐錚道：「你有沒有算過，用多少的水，又得用多少的燃料來燒水，才能順利推動前面的渦輪，從而推動螺旋漿轉動？」

    桑多多遲疑了一下。徐錚便笑道：「只是按照觀測和臆想推測的，對不對？」指著羊皮捲上的圖案，又道：「你看，你的設計是用蒸汽直接推動渦輪，對吧？」

    桑多多點頭：「這樣可以減少損耗。」

    徐錚笑問：「蒸汽能推動活塞，靠的是什麼？」

    「壓力。」玲美美接道。

    徐錚伸著渦輪後方，道：「你看這裡，蒸汽直接作用到這裡，如果不加壓，依造的就是蒸汽的原始噴力，而這股未經加工的力量不僅小，而且作用不穩定。真正的利用它，是加壓以後，利用它的反作用力來推動渦輪，所以這裡得附加一個增壓腔和穩壓腔。」伸指隨手照著桑多多的藍本在地上畫了一個增加了兩個附屬構造的渦輪，比侏儒更加規範的視圖畫法立即折服了四個小不點兒。

    桑多多看向徐錚的眼光已經有點信服，道：「那葉片呢？輪葉有什麼不好？」

    徐錚道：「你原先的設計是大角度四葉漿輪。這樣做，效率很低，能量會流損掉大部。如果是大阻力的介質，比如水，就合適。這裡是蒸汽，這種形狀的葉片就不合適了。而採用這種設計。」徐錚在地上畫出一種多葉片複式小角度的嵌裝結構來，微笑道：「這種葉片利用率更高，而且不易折損，轉速也更高。缺點是結構複雜，鍛造比較麻煩。估計得依造矮人們的手藝。」

    聽到這裡，桑多多已經徹底折服。侏儒就是這點好，被說服了就是真正的說服了，不會繃著面子夾纏不清。

    「我想加入這次的研究！」桑多多道。

    「當真？哥哥你說真的？」桑剋剋大喜，以前桑多多還沒有被任何一個研究小組打動過，這次居然主動要求加入，可見他真正動了心。當下用乞求的眼光看著玲美美。「美美……」

    「沒問題！」大眼睛侏儒妹妹爽朗的道。

    斯倫倫開心大笑，叫道：「四人研究小組正式成立！讓我們一起去衝擊高級技師的位置！」

    「我還得先考初級……其實我不太在乎那個。」桑多多道。

    「考吧！哥哥。咱們一起研究，多有意思！」

    桑多多遲疑了一陣，最後點點頭。那三個又再次歡呼起來。

    徐錚在一旁瞧著，止不住淺笑。侏儒族，真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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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蒸汽渦輪引擎的事情定下，四個侏儒加一個人類，以極大的熱情的投入到這個研究中來
徐錚越是與侏儒們相處得越久，就越是喜歡這個充滿了智慧的種族。每一次看著侏儒們討論，徐錚總覺得他們可以創新出更多的東西來。是以徐錚心中雖然有著無數的成熟的方案，卻總是不開口提出來，他拭目等待著，期待這幫小不點兒能用自己的智慧，創造出了不起的東西。徐錚一點也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他們頭上，或是剽竊他們的成果。每當侏儒遇到真正無法解決的難題，徐錚就算能解決也不直說，旁敲側擊的給他們打開更多真正殿堂的門，讓他們用自己的智慧的解決問題。

    很快的，侏儒們也查覺到徐錚的這種行為，對他如此的舉動又是欣喜，又是佩服，越發感覺徐錚腦子里的知識深如大海，倒不常常來問他了，更喜歡遇到問題時大家一起動腦解決。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侏儒們不愛往莊園里跑，相反的，他們更愛來這里，一呆就是老長時間，泡在機庫里研究。

    徐錚不直接解決他們的技術難題，卻教了他們更多實用的基礎性研究技術，比如更精準有效的視圖畫法和尺寸標注，一改侏儒的設計圖紛亂的繪制方式；空間立體的畫法幾何，更方便他們設計空間立體的結構。還有簡單的流力力學以及風洞架設等等，喜得幾個小矮子翻了天。幾乎就要稱呼徐錚為大師。如此剌激之下，桑多多更是畫出許多徐錚看了都頭痛的設計圖出來，比如蒸汽彈射式起落架……等他們地侏儒科技再發展二十年或許能做到。而目前嘛……只能說太超前了些……

    徐錚又有意讓他們多和人類接觸，慢慢的，小不點兒們不再那麼排斥人類，變得越發喜歡去看星光歌舞團的排練。玲美美更是成天纏著伊玫兒要學那首《快活童話》。

    不得不說，侏儒或許有智慧地大腦，但在其它方面，特別是歌唱方面，實在半天天賦也沒有。玲美美的歌聲。高昂而尖利，很難讓人相信那麼小的身體也能發出這種巨大的聲音來。她的聲音很像用手指擠住管子，強勁的氣流從沒堵完的缺口里噴出來時發出的聲音，而且她走調能走到外太空去，她只要一開唱，半分鐘不到，人獸走空。百試百靈。

    偏偏她還特喜歡唱。活活折磨死人。徐錚很不道德地想，哈澤的祝酒歌與玲美美的快樂童話實在有異曲共工之效。不如哈澤別娶他那個超愛錢的矮人妹妹，好像叫做玲蘭還是什麼的，直接娶了玲美美這個侏儒妹妹得了。兩人回家對著唱夫妻雙雙把家還，看誰能嚇死誰……

    蒸汽渦輪的設計很不順利，中途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好在侏儒當真不是被人平白無故地叫做亞里斯大陸最具有智慧地種族，四個小矮個子很好的解決了它們，直到遇到真正的難題︰渦輪葉片的材質問題。才真正的被難倒了。

    由于渦輪葉片是高溫高壓的蒸汽流直接噴射的部位，即意味著對它的材質和工藝要求相當的高，不僅得耐高溫，還得耐高壓，不易腐蝕。要求不變形。能承受相當大地應力。一幫侏儒和徐錚面對著這個問題相當的頭痛，這時候徐錚就萬分懷念起哈澤和伊力奇這兩個矮子來。現在若是他們在身邊，以矮人的鑄造水平，一定能很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而目前，除了徐錚自己開天工鍛造爐自己燒制，就再別無它法。

    天工鍛造爐這個技能又無法在他人面前展現，徐錚只能找機會偷偷的做，目前把重點先放到星光歌舞團地事上。

    急需尋求可以通商與交易地伙伴一事已經迫在眉睫，據諾丁說，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會陸續有獸人來到。如果再不解決這個問題，會全體陷入無糧可食地局面。

    所以在確定了沒有其它大事，小樹人們正在盡心盡力的照顧正在生長的大米與糯米後，徐錚正式提出了騷撓精靈們的計劃兩天以後，在整個莊園的存糧只剩下不到五天時，奧森帶領徐錚，隨行有馬克、嚕嚕，率全體星光歌舞團成員出發，往最近的精靈城市----圖泊坦丁行去。

    圖泊坦丁距奧森莊園的行程如果按陸行鳥的腳程來算，差不多六天左右。而實際上，離開莊園的範圍一天就是無人的茂密森林，再行得一天，就到達了精靈族勢力的邊緣。

    中午時分，奧森揮手叫停，指著前面的一道山溝和山溝後面越發顯得濃密的森林道︰“越過這道溝，後面就是精靈的地界了。大家當心一些，盡量別越過那道溝，侵犯精靈的土地。每個精靈都擅長追蹤與隱匿，雖然看不到精靈們，但實際上山溝後面的密林里說不定正有許多只精靈的眼楮在暗中注視著我們。精靈們對人類可不太友善，別越過溝給他們機會從密林里射出冷箭來。我強烈的提醒你們，精靈們的箭術可是亞里斯大陸最強的箭術，連我都不敢去惹他們。所以，我總的建議是小心、謹慎、低調。”

    伊玫兒打了個寒戰，扭頭往密林里望去，聽了奧森所說後，渾身上下一陣發涼，那種被人暗中盯著，而且還察覺不到的感覺讓人真不舒服。

    下意識往馬克挨近了一些，因為他那大個頭無論怎麼看，給人的感覺都非常的安全可靠，伊玫兒小聲問徐錚︰“我們怎麼辦？”

    徐錚偷笑，問道︰“你害怕？”

    伊玫兒怯怯的道︰“難道你不怕？哎，奧森叔叔說，精靈們的箭術可是最強的，又對人類很不友善，誰知道他們在暗中會不會瞧著我們不順眼，一記冷箭就射了過來。不行，不行，我得隨時站到馬克後面。”

    奧森道︰“不會，你站到溝後面就沒事。精靈們的原則性很強，只要不侵犯屬于他們的土地，他們就不會做這種殺過界的事。我們很安全。”

    伊玫兒略微安心了一些，又去徐錚︰“那我們現在該干什麼？”

    徐錚樂了︰“該干什麼該干什麼，按原計劃騷擾不變。”

    伊玫兒迅速黑了臉，道︰“我現在沒那麼有信心了，還敢去騷擾他們，真怕才唱得一句，身上就多了幾個透明窟窿。聲音傳過去，應該也算侵犯過界……”

    徐錚道︰“沒事，有我呢。按計劃行事就是。”

    伊玫兒斜眼瞧他，道︰“你能替我擋箭？”

    徐錚狂笑︰“當然！有箭射來，我一定第二時間沖到你面前，第一時間把馬克拉來擋到我自己面前。哇哈哈！”

    “卑鄙……”伊玫兒道。

    “謝謝誇獎！”徐錚放聲狂笑，用力拍了拍手掌，嚷道︰“大家各就各位，演出正式開始！”

    隨後轉頭看向溝後的密林，提高嗓門放聲大叫道︰“喂，林子里的朋友，你們好嗎？”

    突兀的叫喊響起，溝後樹林好一陣搖晃，有幾只箭矢突然憑空出現，隨即失手掉了下來落到地上。可見林後當真有精靈藏著，而且被徐錚的叫喊嚇得不輕……

    奧森冷不提防被嚇得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撞在樹上。

    徐錚雙手叉腰，擺了個信心滿滿的姿態，繼續大嚷︰“那邊的精靈朋友們，你們天天趴在樹上守衛也慢累的。我們來演節目給你們看，慰問大家，希望喜歡！先說清楚喲，我們是帶著友好的目地來的，可不是來打架的，那些箭啊，魔法啥的可別沖著我們招呼。”

    喊話完畢，溝前溝後一片靜默，唯有微寒的春風吹過林梢，更顯得得寂靜得詭異。

    黑線爬上所有人的額頭，奧森喃喃的道︰“兒子，你太囂張了……敢在精靈們的邊界搞出這麼大動靜的，你絕對是頭一個。”

    查克也拼命點頭，道︰“應該一箭直接把你放倒。”

    盧卡斯也道︰“換作是我，一定先射他的嘴。太張狂，也太聒噪。”

    徐錚大，不滿的道︰“你們到底是哪邊的？”

    伊玫兒道︰“反正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和你一邊絕對不安全！”隨即躲到馬克身後，也沖樹林里嚷︰“射他就是，別射我們。”

    “馬克。”徐錚喊了一聲。

    忠實的馭法使立即放棄伊玫兒，蹭蹭跑到徐錚身前，把徐錚保護了個結結實實。

    “嘿，安全了！”徐錚大樂。

    “你真猥瑣……”伊玫兒突然很想暴起打人。

    徐錚只作沒瞧見伊玫兒的暴怒，笑道︰“演出開始，我就不信都騷擾到門前了還逼他們不出來！哇哈哈，我就是要他們強行握住我這只友誼的手。”

    “是罪惡的手好不好……你真的很猥瑣。”眾人齊道。

    “謝謝。”徐錚笑出一口白牙︰“為了好好的快樂生活，有時候猥瑣一下效果相當的不錯。”

    眾人無語，當猥瑣得達到了正大光明的地步的時候，那就是另一種方式的無敵。看來，徐錚向精靈們伸出的那只罪惡的手，精靈們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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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一陣準備後，溝那邊那演出正式開始，歌舞紛紛出籠。

    且說溝這邊：

    這一邊密林在精靈語中被稱為摩德爾多拉，意思是爭奪中的土地，這個詞同時有危險和紛爭的意思。它是精靈森林的南大門，歷史上人族的侵略以及獵人都通過這個路徑而來。現任精靈王在位時期，這裡曾發生過四次小規模的人族與精靈族之間的戰役，雖然每次都是以精靈族的戰勝而結束，但人類的偷獵精靈族的行動仍是時有發生，獵得精靈後也總是通過這條路徑退逃，因為它是逃離精靈的勢力範圍最簡短的途徑。

    所以歷來這裡都是被精靈族重兵把守之地，以圖讓族人的損失停止。事實上，守護這裡確實起了一些作用，但並不能完全詭計多端的偷獵者。現任精靈王只能一直在這裡駐紮精靈衛士，把它當作挽救族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一但偷獵者越過這裡，精靈們也只能無可奈何。

    長時間遠程的駐紮，使得這裡守護精靈衛士只能一年才能回一次精靈城。為了傳遞精靈王對這些精靈衛士的感謝和祝福，時常會有精靈使者從圖泊坦當出發，帶著禮物和慰問，來到偏遠的摩德爾多拉密林。

    這一次的使者，是精靈王的孩子，星芭黛‧夜歌，精靈王兩個孩子中最小的小公主。

    星芭黛這次從遠在泰克裡諾城的精靈生地的月亮井帶來了最甘美的井水和肥美的水果來慰問摩德爾多拉的精靈衛士，打算在這裡呆十五天，然後就返回泰克裡諾城。

    哪知才呆了一天，守護摩德爾多拉的精靈衛士就傳來人族騷撓地消息。

    「什麼？！」星芭黛大怒，從樹枝上輕盈的跳下來，道：「讓人痛恨的人類，擄走了我的兄弟姐妹。還敢公然上門來生事？精靈生得美，那是艾露蒽女神地恩賜，不是人類把我們當奴僕或是收藏的借口！樹羽，他們有多少人？敢上門來惹事。我替父親和艾露蒽女神懲罰他！」

    樹羽是一個體形修長的男性精靈，全名樹羽‧風行者，是風行德魯依的後代。聽星芭黛這樣說，樹羽困惑的答道：「說是惹事……倒也不像。」

    星芭黛怔了怔，道：「不是惹事？人類哪次不惹事的？」

    樹羽道：「這次倒真的不像，像騷撓倒是真的。」

    星芭黛壓抑住怒氣，道：「騷撓也是惹事！這次他們又抓了誰？還是幹了什麼傷害森林地事情？」

    「都沒有。」樹羽搖頭道：「會觸怒精靈族的事情，這次他們一件也沒幹。甚至連越過地界都沒有。而且他們行為也行守規矩，把使用後的垃圾都仔細收集了起來，沒有四處亂扔，傷害樹林的環境。」

    星芭黛再次怔住，問道：「當真？」

    樹羽點頭。

    「一件惡事也沒做？」

    「沒有。」樹羽再次搖頭，突然又覺得無法肯定那幫人類的行為究竟算不算星芭黛所謂的惡事的標準，便又再次搖頭。

    否定。否定之否定。搞得星芭黛也混亂了，問道：「他們都幹什麼了？」

    樹羽臉上露出奇怪地表情，道：「唱歌、跳舞、還演一種好像叫做話劇地節目。」

    「什麼？！」星芭黛失聲道：「唱歌，跳舞，就這樣？！」

    樹羽點頭：「就這樣，其它的沒了。說實話，那歌還真的很好聽，舞也很好看，話劇也很有趣。除了這些。再沒有什麼，所以我也無法說他們是不是惹事，只好來稟報給你。」

    星芭黛徹底茫然，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這幫人類倒底要搞什麼？在腦中留下的只會破壞的惡劣形像突然被顛覆。星芭黛突然生出不知如何著手的感覺來。

    樹羽看星芭黛像自己一樣對人類這次的行為同樣絲毫摸不著頭腦。便提議道：「要不，去看看？我本想早點來請你。但又怕像以前的人類的陰謀詭計一樣，會傷害到你地安全，王就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哪個都不能出事，所以一直沒來。但他們的行為實在怪異，衛士隊長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好叫我請你。」

    「走！我們去看看。」星芭黛道。

    「可是……」

    星芭黛輕輕笑，道：「不用擔心，雖然精靈誕生的數量一向稀少，但在我這一代誕生的精靈裡，我和哥哥無論箭術和魔法都是最優秀的。我能保護自己，何況還有你們在。」

    樹羽這才安了些心，道：「那就去看看吧，情況不對，公主先撤離，我們保護你。」

    星芭黛點點頭，跟著樹羽而去。

    在密林裡，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追上精靈地速度，精靈們在林間行進，可以完全不著地，只藉著樹枝樹籐地擺盪，輕盈自如的縱躍騰挪前行。半個小時地時間，星芭黛和樹羽已經自休息的臨時營地到達了摩德爾多拉的邊界，那一道劃分地界的山溝後的樹枝上。

    剛在樹枝上站定，星芭黛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精靈衛士由於擔負著守衛族群和守衛精靈們世代休養生息的森林的重任，總是機警而又謹慎的。但這次卻不是這樣，星芭黛看到一整支小隊的精靈衛士穿著作戰的綠色精靈斗蓬，閒散的坐在樹枝上，弓和箭矢也擺放在身邊的樹杈上，表情悠閒藉著濃密的枝葉隱藏身形，一雙眼睛望著樹林外，長耳朵微微翹起，凝神聽著樹林外的動靜。平時緊繃的身體這時候顯得很鬆弛，精靈衛士們有的倚樹而坐，有的橫躺在樹枝上，有的甚至直接趴在樹杈上，直接從樹葉的空隙往外看，還愜意的搖晃著雙腳，十足舒適。

    星芭黛看得皺眉，再皺眉。這可要不得，以機警和行動如風而聞名的精靈衛士怎麼可以這樣？樹林外的那幫人類到底做了什麼，可以讓這些精靈衛士如此放鬆警惕？

    輕輕躍到一個精靈衛士身後，星芭黛咳了一聲引起他的注意。

    正往外看得出神的精靈衛士回過頭來，見到星芭黛，頓時臉上一紅，迅速翻身從樹杈上站了起來，將手貼在額頭向星芭黛進了一禮，道：「午安，公主。」

    星芭黛回禮，道：「午安，森林的衛士。你們在做什麼？」

    那精靈俊美的臉上又是一紅，道：「我們在看這幫人類在做什麼。」

    「他們都做什麼？」精靈的等級制度並不嚴格，悠長的生命使得所有的精靈在一起時很混淆身份和輩分。星芭黛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口氣並不嚴厲。

    精靈衛士雖然因摸魚被現場抓獲得顯得很不好意思，但對星芭黛的態度明顯親近多於尊敬，便答道：「從昨天中開始就一直在唱歌，跳舞，還演出了一個叫做話劇的節目，呵呵，相當的有趣，是一個完完整整故事，內容是說一個叫做多諾茜的人類小女孩被一個壞法師用龍捲風吹走，流落到一個奇怪的地方，然後又認識到許多朋友，在大家的幫助下找到回家的路，和親人團聚的故事。真奇怪，人類什麼時候有這麼動人有趣的故事了？表演的方式也有趣得很，第一次看到這種生動的對話形式的演出，偏偏又吸引人得很。」

    「你們一直就在看？」

    精靈衛士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搖動長耳朵，道：「剛開始大家還很警惕，後來發現這幫人類並沒有什麼怪動作，反而一直在這裡表演歌舞什麼的。那些歌舞又精彩得很，漸漸就沒那麼防備了。事實上，他們也沒有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來。公主，這次的人類顯得很不同啊。怪怪的，但又給人感覺很舒服，就是提不起防備之心。」

    星芭黛越發茫然，也更加捉摸不透樹林外的那群人類的心思。輕輕拉了一下精靈衛士，叫他讓出個位置，星芭黛也從樹葉的空隙間往外看去。

    對面的山溝後方，有著十幾個人類和兩輛馬車，還有一隻不認識的魔獸，一個碩大的法師人偶。人類裡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除了一人做遊俠打扮，背負雙手大劍外，其餘的全是普通人打扮。幾個青年男子倒是腰間懸有形狀奇怪的長劍，女子們全都衣著彩裙，比精靈豐滿許多的身段看起來很是婀娜。

    真是奇怪的組合。看不出備戰的模樣，倒有些像遊玩，或是真正的來演出的模樣。星芭黛眼光移動，很快落到了一個人身上。

    那是一個少年，臉龐的長相介乎於精靈與人類之間，比人類更多了精靈才有的靈秀之氣，又比精靈有著更多的奔放寫意，交織在一起，形成清俊的神采。更吸引人注意的是，他還有著獨特的黑髮黑眼黑眉，一雙眼睛晶亮，在午後的陽光下閃閃生輝，顧盼之間靈活生動，像兩顆有生命力的寶石，說不出的好看。

    似乎查覺到有人在看他，那少年轉過眼來，星芭黛躲避不及，正好和他的眼神正面撞上。星芭黛莫名其妙的心裡一慌，卻見遠遠的那少年突地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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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自從伊玫兒第一隻《快樂童話》唱出來，樹林裡沒有箭枝射出來，徐錚就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道理等同沒人往台上扔臭雞蛋和爛西紅柿一樣。

    事實上，伊玫兒第一次的表演並不成功，因為太緊張怕被人用箭射，《快樂童話》唱出來乾癟癟的，一點也沒有快樂的感覺，聽著像嘴裡嚼著過期的鹹菜。直到第二次，伊玫兒認真的唱，這才好了許多。

    然後就是把節目輪番演下去，除了保留的一兩個用來挑戰的曲目，連《綠野仙蹤》都上演了。

    山溝那邊的樹林始終沒有動靜，就像是對著空氣演出，那邊沒有一個人。

    格蕾絲覺得大為洩氣，道：「演得這麼努力，還是沒有人看。」

    徐錚輕笑，道：「誰說沒有？奧森你查覺到什麼沒有？」

    奧森點頭：「確實感覺到一些鬥氣和魔法流動的氣息，林子裡是有人的。」

    藍絲道：「我怎麼看不見？」

    徐錚伸手指指山溝那邊的密林，對藍絲道：「團長，你注意看那邊，有個大樹杈，仔細看它。」

    藍絲凝神看去，仍是只看茂密的樹葉與樹枝。正打算放棄，突地看到一尾衣角垂了下來，隨即有一隻修長的小腿在視線裡出現，慢慢收進了樹葉叢裡。

    藍絲驚喜的道：「當真有人！」

    奧森則有些佩服地道：「好高明地隱匿之術！藉著樹葉與樹枝藏身的本事。就數精靈最為厲害。剌客和盜賊都不如他們。」

    確定精靈們在關注著自己，眾人都顯得熱情高漲，磨拳擦掌的打算使出渾身解數來。徐錚突地心中有感，扭頭向著密林的一點看去。

    那裡正好有兩道目光瞧來。突然被徐錚捕捉住而顯得躲避不及，倉促地逃竄著。

    徐錚突地就笑了，雙手習慣性的一抱拳，朗聲道：「那邊的精靈朋友，我們帶著和平與友誼而來，可否出來一見？」

    星芭黛躲避不及，被徐錚抓個正著，臉上正火辣辣的，聽得徐錚在外面喊，聲音顯得清越嘹亮。頓時怔住。

    徐錚喊罷。密林裡不見動靜，睛珠一轉，計上心來，又喊道：「一直聽說精靈的歌舞是亞里斯一絕，我們星光歌舞團才成立不久，也練了幾首歌舞，自覺效果不比精靈的歌舞差多少。可有幸請林裡的精靈朋友們出來，或是比試，或是指正。大家共同來鑒賞一下，如何？」

    星芭黛再次怔住，這次不打架，倒是比歌舞來了。

    樹羽摸到了星芭黛身後，小聲道：「公主。有古怪啊。人類什麼時候有這愛好了？只愛打打殺殺的脾性突然轉了性。不懂。」

    星芭黛點頭，也覺得有些古怪。仍是沉默不語。

    徐錚輕輕一笑，又道：「難道是膽怯了？還是精靈族的歌舞只是聲名在外，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傑出？」

    精靈的歌聲與舞蹈歷來就是亞里斯最美，你懂什麼？！星芭黛心裡微怒，透過樹葉向徐錚瞪了一眼。

    清亮地目光掃過徐錚，徐錚心裡好一陣大樂，有反應了。嘴裡不緊不慢地道：「亞里斯大陸一直有著美麗的傳說，說精靈的歌聲是山澗跳動的泉水，舞蹈是艾露蒽女神身姿的再現。可是從來都只是聽說，而沒人見到過。精靈素來不喜歡人類，所以隱居山林，不願出現在世人面前，這我能理解。」

    「但根據人類裡流傳不多的傳說，艾露蒽是一位仁慈溫柔的女神，聽說是她養育了所有的精靈，我很尊敬她。所以我想，做為這位偉大的女神地子民---精靈，也應該擁有寬廣的胸懷，我們帶著和平與友誼而來，林裡的精靈朋友們也不願意出來一見？」

    星芭黛透過葉子間看去，那黑髮黑眼的少年微仰著臉，在陽光下娓娓而語，清俊的臉寵淺笑著，自有一股飛揚地神采，突地就覺得那眉眼很是好看。

    星芭黛身邊地精靈衛士輕輕咦了一聲，道：「這個人類這一點倒是討人喜歡，不像其它的人類一樣，總是貶低打擊其它種族尊敬地神坻來維護自己的神砥。」

    艾露蒽女神是所有精靈共同的母神，在每一個精靈的心目中都有著崇高的地位，對她的尊敬自然會獲得精靈的好感。星芭黛微微點頭，仍是不出聲。

    卻聽那邊的少年又道：「艾露蒽女神在上，我不敢擅自揣摩她的想法。但我認為，做為她來說，也希望看到精靈族與人族成為朋友，共同生活在亞里斯大陸上。」

    星芭黛精緻的小鼻子一皺，心道：誰信哪……你們人類一向信奉武力至上，連神砥都是那麼眾多且混亂，心態更是變化無常，說的話沒個准。

    見那邊長久無動靜，又接收到那微帶怒意的眼光，徐錚猜測這個公然敢對著自己怒視的精靈有著不低的身份，而且脾氣似乎也不如其它的足足一天半都潛伏著不見動靜的精靈沉著。點將不如激將，便笑道：「都說艾露蒽女神有著語言和畫筆無法描述的美，精靈們都繼承了她的容貌和身姿，也如這位女神般擅歌舞，難道說，打架打不過人類，連歌舞也是世傳有虛，太多推崇而使得所言不實？」

    此是微風吹過樹梢，帶得樹葉搖動，徐錚聽不到回應，正待揚言再激，只聽密林那邊有一女音帶著微怒的語氣道：「胡說八道！誰說打輸你們了？一共打了四次，哪一次不是打得你們夾著尾巴逃走。」

    聲音清脆柔軟，像是銀鈴輕敲，聲音幾經婉轉之後再透過一層水簾傳出來，吹動著耳鼓，竟是動聽之極。

    徐錚一陣大喜，終於有動靜了！當下接住話頭，道：「聲音這麼美，難道人生得很醜，竟然不敢出來一見？哦，對了，老人們都說，聲音靠不住，往往聲音越美的人，長相就越發不好看。」

    年輕女子，最是在意容貌，精靈女子也不能免俗，特別是星芭黛這種精靈王的後代，本就血統優秀，容貌在精靈當中也是最美的。聽得徐錚這麼說，當下大怒，嚷道：「你才醜！」拎著弓箭就從樹杈上跳了出來。

    「公主！」樹羽大驚失聲，星芭黛已經輕盈的像鳥一樣躍了下去，細腰在空中一扭，風姿卓絕的站在溝前。而對面，就是那一幫來意不明的人類，心裡容不得多想，立即跟著躍了出去。

    林叢裡突然躍出兩人，徐錚大喜之下，正待說話，抬頭瞧見兩個精靈的容顏，突地就怔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徐錚的審美觀，是先內在再皮相，外在的表相對他的影響不大，內在的修養給他的影響反而比較深遠。但在這一次，兩個精靈的長相卻直接性的衝擊著徐錚的視覺，震憾得徐錚心神狂震。

    來到帝都以後，美貌的女子見得不少。露西娜溫柔堅韌，體態豐腴，有一種成熟女性的美，像成熟的果實；朵麗慈祥關愛，母性魅力無人能敵，像母親之花康乃馨；雅琦皇后氣度大方，雍容華貴，像盛開的牡丹；露琪清朗而性格極其特色，像帶剌的薔薇；芙萊因‧巴特迷糊嬌憨，像山野的野花；阿爾茜熱情奔放，像朵魔力玫瑰；蓮語如果不作怪，倒也清新如蓮；女騎士西瑪‧溫蒂蜜矯健敏捷，像剛硬的劍蘭；藍絲清雅脫俗，像一樹盈盈的梨花；伊玫兒嬌俏可愛，像鄰居家花園開放的太陽花；格溫堅毅不拔，像寒冬臘梅，獨具傲骨；玲美美嬌小可愛，美得像洋娃娃，看見就想捏。其餘的像貝兒、阿蜜兒、瑪雅這些小姑娘，甚至是星光歌舞團的其它女子，還有虎族的性感少女，都是各具美態。

    但沒有人像眼前的這個精靈族少女這樣，找不出合適的形容可以描繪她的長相。

    這樣的女子徐錚目前就只見過兩個，一個是魔族少女卡米門‧魅魔，也就卡米拉和這個精靈族少女。

    卡米拉的美，不是凡間應該擁有的，那是魅惑人間的無敵容顏，微微的眼神轉動間都是無窮的女性誘惑。眼前的精靈少女，美得也不應該出現在凡間，而應該是在如輕紗一般薄霧瀰漫的叢林裡驚鴻一現，隨即又飄渺無蹤的輕靈與迷醉。

    徐錚張大了嘴，半天後才煮鶴焚琴的道：「他***！一個美得驚心動魄，妖精似的就怕沾了會被迷得暈頭轉向，噴鼻血噴死。另一個也美得靈氣氤氳，不像人似的，把讓人想染指的心思都掐了，只敢看，不敢碰，怕留下指紋都會玷污了她。靠！女人長成這樣誰敢娶啊？這兩個都鐵定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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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眼前的精靈少女穿著一件連身的絲質長裙，袖口和裙邊都有著精致的花紋，貼合著身段，顯得身軀纖細玲瓏。背後是精靈族獨有的精靈披風，一直垂到腿彎，隨風輕輕搖擺。胸前有一個淚滴狀的小別針，閃爍著繁複的光芒，腰間用鏈狀的銀鏈系著。越發顯得細腰不堪一握。腳下是一雙露趾的皮靴，看不出材質。只看到露出來的腳趾頭圓圓滿滿，像用白玉雕成，像藝術品多過像真正的腳趾。她的頭發是一種閃著綠色光輝的銀發，亮澤如絲，飛瀑一樣垂在肩頭，兩只長長的尖耳朵從頭髮裡伸出來，陽光透過薄薄的耳膜，映成一片淺淺的透明的紅，美麗可愛之極。五官可以跳過，因為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形容，美得很模糊，只有嘴唇的顏色和人類大不相同，是一種很淺的粉色，顯得說不出的嬌嫩、柔軟，總感覺像沾著露珠的花瓣，認人忍不住想去試試到底有多軟，使人印象很

　　她往那裡一站，整個人就像是籠罩著一層淺淺的光輝，美到了極致！

　　「再靠！美成這樣，一定嫁不出去！」徐錚忍不住脫口又道。

　　徐錚的小聲自語被星芭黛聽到，只覺怒氣騰的就飆了上來。這人居然說她嫁不出去？！如果不是她才五十八歲，求婚的男性精靈會從泰克里諾一直排到摩德爾多拉！

　　屁可以亂放，但話絶對不可以亂說。比如說暗示某個男性的某個部位不夠碩大，尺寸不達標準，還比如暗示說某個女性生得不美，歲數太大，體重超標，這些都是大忌。偏偏徐錚不是暗示，那是明示……

　　星芭黛跳出來，張弓對著徐錚，怒道：「說，醜鬼，我怎麼就嫁不出去了？」

　　徐錚根本就是那種情竇不知道哪年哪月才會開的類型，一根腸子直通到底，想也不想的就本能答道：「你長成這德性，誰敢娶啊？娶回家裡供著看？一點兒實用性都沒有。最後只能變成陳年老花瓶！」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人族男人犯下了三點最認人無法饒恕的罪過。第一、他不該說她嫁不出去，這是女人的大忌，精靈女人也是。第二、他不該說她是花瓶。第三、他不該說她老。綜合上述三點，這人已經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徐錚還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卻見到精靈少女全身光輝瞬間轉換成了復仇的火焰，美少女就在火焰中搭弓對著他，冷冷的道：「我是精靈公主星芭黛．夜歌，人類，報上名來」

　　不知為什麼，徐錚突然就有點害怕，小心翼翼地道：「人族，徐錚。」

　　「很好！」星芭黛道：「要怎麼比，你說。精靈族沒有哪一點會輸給人類。要比就比，贏，提條件。輸，死過來。」

　　徐錚縮了縮頭，心裡大是叫苦。是誰說精靈們愛好和平，終日與大自然為伍，沒有什麼火氣的？眼前這個火氣就大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錯了什麼……他卻忽略了，精靈少女也是女人，是女人就無法容杙他那三條罪過。這樣的大嘴巴男人活該天誅！

　　樹羽在星芭黛身後小聲道：「公主……」他比星芭黛要大一代，精靈又沒有什麼嚴格的輩份與地位之分，長時間混在一起玩耍，還沒見過她這樣火冒三丈的樣子，潛意識裡，他對這幫對艾露蒽女神很尊敬的人類有著一點好感，覺得還是攔一攔比較好。

　　見徐錚不語，星芭黛反過來挑釁，彎彎的美人眉一挑，道：「怎麼著，不敢？人族男人都像你這樣，一個個縮頭縮腦的就知道幹些沒品的事！」挺了挺和人族相比發育得嬌小得多地胸脯。譏笑道：「是男人不是？」

　　完蛋，這也是男人的大忌諱之一，徐錚突然就被點燃。小宇宙暴發出來：「我不是男人？！」一把拉開衣襟，露出日漸壯碩的胸大肌，將之拍得啪啪作響，吼道：「你眼瞎啦？這是啥？人類男人比你們精靈男人好得多，這才叫陽剛、健美！要不是打扮有區別，指不定還分不出你們精靈的男女來，靠，就你那小胸脯，興許還沒有我！」

　　「哇噢……」奧森痛苦的摀住臉，無力的道：「完了，要壞事。」

　　果然，星芭黛臉上一陣青白，美得不真實地臉突然被打落凡間，湧起一片非常寫實的猙獰。她身後的樹羽俊美臉上也浮上一片青紫，咬牙切齒的道：「公主，我不攔你了！比就比，放倒他們！」

　　星芭黛鐵青著臉道：「好！」

　　又叫道：「那邊的醜鬼，怎麼比你說！」一肚子又氣又怒，忘了正張弓搭箭對著徐錚，手一鬆，一箭對著徐錚當頭射去。

　　「啊呀！」徐錚尖叫一聲，一個鐵板橋猛往後翻，半空中捉住箭矢，這才挺身而起，怒道：「說不過我，就射人？精靈們講不講道理地？沒聽偉人們說過嗎？要文鬥，要武鬥！都說女人胸大無腦，你胸不大，腦子也不！」

　　對方矯健的身手讓星芭黛一怔，不是故意射出去的箭又她有些愧然，正想道歉，哪知那人緊跟著說出來的話讓她本就不多地歉然立即煙消雲散，只剩下一個想法：真想把他射成刺蝟！

　　星芭黛惱怒的扔掉手裡的弓箭，道：「文鬥就文鬥，你劃出道兒來！精靈們的文化與藝術源遠流長，我還怕比不過你？笑話！」樹羽拾起星芭黛的精靈弓，道「上，公主！你的歌聲族裡沒幾個能比得。」

　　聽到樹羽那句：上，公主。徐錚轉怒為笑，哧地一聲就笑了出來。此情此景，讓他聯想到關門放狗時都會大喊的那一聲：上，來福！或是：上，旺財！

　　很不時機的笑聲讓星芭黛更加火大，總覺得那笑吟吟的眉眼看上去說不出的可惡，便冷聲道：「你們人類一向詭計多端，說個讓我可以信服的比鬥方式出來，不然地話，哼！」伸手一揮，好一陣樹影搖動，樹林間輕盈地跳下三、四十個全副武裝的精靈男女，星芭黛微有得意地笑：「你們全在射程之內，雖然身處非精靈地界，可你們挑釁在先，我照樣可以下令射你！」

　　靠！居然藏著這麼多……徐錚好一陣鄙視，然後道：「放心，我們即然來了，就會公平的比試。」
　　舉起雙手，道：「這是多少根指頭？」

　　星芭黛微眯著眼，突然又想射他了。

　　「十根。」精靈公主的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

　　「好。」徐錚道：「為了公平，雙方各出十個人，以十分為滿分，一方演出以後，兩方都舉手評分，一根手指代表一分，哪方分多就算哪方贏。」

　　星芭黛作頭想了想，這人可惡是可惡，但想出來的這個所謂的評分辦法倒還真的新穎有趣，而且雙方都參與了，還算公平。便道：「都比哪此？」

　　徐錚道：「精靈以歌舞擅長，我們就比歌舞，三場分勝負。其它的藝術形式嘛，嘿嘿嘿，估計你們輸多贏少。」

　　星芭黛一撇嘴道：「精靈們可不僅僅只擅長歌舞，有什麼手段，你只管使出來，我接著就是。」

　　徐錚劍眉一挑道：「那好，到時候可不要哭！」

　　星芭黛從小鼻子發出一聲非常清晰的鼻音以示鄙視。

　　徐錚又道：「為公平公正，請放棄種族的成見，憑著良心評分。歌試內容分唱、曲、詞、情，綜合分五個內容。唱指唱腔，聲音的優美。曲指曲子的好與壞，詞指歌曲內容。情指表演的好壞，綜合個人觀感，比較靈活，評定時請公正就行。舞分演、曲、內容、情以級綜合。其它的與歌試差不多，演的內容包括眼神、動作、肢體的舞動等內容。全面評分，公主意下如何？」

　　星芭黛訝然看著徐錚，又一次對他刮目相看，還別說，這人說得的內容挺詳細，不藏私，也不暗中耍詭計，提出的原則切實富有趣味，引得自己身邊的一群精靈都露出大感興趣，一臉躍躍欲欲欲試的表情。

　　一個女性精靈在星芭黛耳邊附耳道：「答應他，感覺挺有趣。」

　　星芭黛點頭，道：「好，就依你，大家挑人。」隨即手挑了十個精靈出來，男女各占一半。

　　徐錚這邊總共就那麼十幾個人，無可避免的演員與評委重合，當下也挑了八個人，男兩個位置叫嚕嚕與馬克各占一個。

　　陣勢排定，別開生面的精靈與人類藝術大火拼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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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以溝為界，雙方各自距離溝十步坐下。人族的坐得還算規矩，精靈們則隨性得多了，或坐或半蹲，還有雙手撐在身后的地上，把一雙長腿自在的平伸在地上的，各種種樣。

    不知怎地，平時精靈幾乎從不在人類面前出現，就算是出現了態度也極其敵視。這次卻奇怪得很，明明精靈那方被徐錚的胡說八道激得火冒三丈，一副劍拔駑張的樣子，待等到雙方坐得只距二十步之遙，隨手一箭都可以射到之地，所有的精靈們卻人人都是一臉興奮，明顯的激動超過敵視。很有點運動員上場之前的躍躍欲試的樣子，或是黑幫火拼前各自擦拭自己的西瓜片刀的德性。

    精靈們高雅脫俗、不沾人間煙火的形像再一次在徐錚心中被推翻。貌似精靈們的性格和傳說中的很不一樣啊，其少眼前這些年輕的精靈不是。

    伊玫兒小聲對坐在身邊的藍絲道：“表姐，我還是頭一次看見精靈呢！她們長得可真美！甚至比傳說中的還要好看一些。”

    擅長隱匿與弓朮的精靈耳朵保其靈敏，真心誠意的稱贊被對面的精靈聽到，轉過頭來看著伊玫兒，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伊玫兒頓覺大為不好意思，耳根微微發紅，連忙正襟危坐，作淑女狀。

    她卻不知道，對面的精靈姑娘也在看她們，小聲互相道：“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人類，發現人類姑娘的胸脯真的很大！屁股也大。比我們大多了，怪不得族里的男子都喜歡人族姑娘。我們確實和人家沒法比。”

    星芭黛大窘，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背負在背后的小手無意識的掐了一下屁股上的肉，很沒底氣的小聲喀了一聲，示意現在討論這個問題不太回適，要說等回到族里再說，別在這里亂了陣腳。暴精靈地短。老實說，她也很羨慕人類姑娘的豐滿胸脯和圓潤的臀部，好像精靈們確實過于纖細了，這兩個部位和人類姑娘比，平得很是可憐……人人都羨慕精靈族的容貌，若是讓星芭黛選的話。她倒希望長人類姑娘那樣的容顏，再長像她們地高聳得像加麥斯山峰一樣的胸脯，像滿月時分那樣圓滿豐潤的臀部，精靈的相貌美是美，可這兩個部位明顯有發育不良之嫌。

    星芭黛的動作沒有瞞過徐錚，非常誠實的說，情竇還來不及開的徐錚並沒意識到星芭黛的動作意味著什么。他只是很好心地想，豐乳丸的配方他記得很清楚。連作女人挺好，這樣的廣告詞他都記得。所以第一時間，他覺得如果有機會通過煉金朮能把這個東西做出來，豐乳丸太難聽，改個名叫又一春什么的，賣給平坦得像飛機場似的精靈們來個神奇二度再發育什么的，或許能掙到精靈們的大錢。

    徐錚當時就想說地。覺得興許能通過這么個東東打開與精靈們的友誼之路。但不知道為什么，一股危機感襲來，他明智的就住了嘴。

    也幸虧他住了嘴，不然接下來只有兩種可能，一，徐錚同志被射成剌猬光榮掉，二，人類與精靈從此成為真正的世仇，只因某年某月某日有個白癡惹惱了精靈族的女人們。

    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徐錚指著伊玫兒，道：“你先上。”

    伊玫兒嘟起了嘴。道：“為什么每次都是我沖在最前面？”

    徐錚樂了：“因為你性格最為樂觀、豁達，又不怕輸，很有點俠女的氣質，舍你其誰？”

    “俠女是什么東西？”

    “她不是東西……”

    沒聽明白俠女是什么東西，等徐錚解釋后聽明白了才知道它不是東西，而是某種號稱氣質出塵的另一種俠義型美女，伊玫兒的馬屁被拍了個舒舒服服，一臉俠氣的跳了出來，嚷道：“人族伊玫兒，精靈族哪位上？”

    一個和伊玫兒氣質相仿地精靈族少女跳了起來。到溝邊站定，臉距伊玫兒的臉不到一尺，也嚷道：“精靈族，拉娜•月光。”

    兩個女孩子面對面站著，以具備此類氣質的女孩子而言。胸脯大不大不要緊。那種天真爛漫的氣質是最出眾的地方。如此而來，伊玫兒的人類優勢就不明顯了。精靈們出類拔萃的長相將伊玫兒比了下去。

    伊玫兒氣鼓鼓的，瞪著對方像小鹿一樣淺綠色瞳孔，很想生氣，卻發現根本生不起來。因為對著這樣一張臉，相討厭對方都很困難。

    伊玫兒生動的表情逗得對方呵呵的笑，道：“你好。”

    比想像中更友善地回應讓伊玫兒本能的回以一笑，也道：“你好，請多多指教。”

    兩個女孩子就這樣看著對方，突然都覺得對方的眉眼看上去挺舒服，立即就喜歡上了對方。不用懷疑，女人的友誼就是這么奇怪，不像男人那樣，總得經歷過什么，才能建立起友誼來。女人們常常只因為一個很簡單的原因就能成為朋友，這個原因奇怪到也許是對方地長相看著舒服，甚至是對方佩戴地唯個東西自己很喜歡，或是穿的哪件衣服看著順眼。而且，她們地直覺往往都非常准確，幾乎不出錯。

    拉娜問道：“你先，還是我先？”

    伊玫兒道：“你先吧，精靈們的歌舞可不是想見就見得到的，我已經期待很久了。”

    拉娜嘻嘻一笑，道：“好，我唱一首風之贊歌。”

    精靈族少女並不怯場，清了清嗓子，立即開始唱。

    精靈族有兩種樂器，一種是用枯萎的大樹干加工而成的大型類似于風琴的樂器，被精靈們稱稱作精靈之聲。它有一根碩大的主管道和若干輔管道，所有發音部份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半樓房那么大。另一種是用石片打磨的小型樂器，有個名字叫摩桫，做只有巴掌大小，打磨成橢圓形，上面大大小小一溜排的七個孔，尾端有一個扁孔用來吹氣，用氣指按壓或是放松開七個孔的組合，就可以發出樂聲。

    精靈之聲不可能隨身帶著，不可能人人都像徐錚那么變態，不僅自己能制做空間儲物道具，更還有著另一個時空文化孕育的個人空間儲物技能。就算是有，喜歡把半樓房那么大的樂器塞進去的變態估計也稀少得很。

    而摩桫的聲音低沉，曲調變化平緩，同樣也不適合配合拉娜的歌聲，精靈族少女就選擇了直接清唱。

    大家都知道，清場對于聽者與歌者來說都一種挑戰，沒有動聽的聲音和過人的技藝，這種原始的歌曲沒有與之相配合的音樂來掩蓋聲音與演唱的瑕疵的聽，有什么不好聽的地方一下就能聽得出來。

    也就是說，敢大大方方不用配樂就這么清唱的歌者，絕對都有著不俗的實力。

    事實上，拉娜確實唱得很好，她的曲風和伊玫兒的風格很相近，都是唱節奏歡快明朗的歌。這首風之禮贊是用精靈語唱的，擁有很多的豐富的卷舌音和小舌音，越發顯得精靈們獨有的精靈族語言聽上去繁復而優美，確實不愧為亞里斯大陸上歲月悠長的種族。

    精靈語只有奧森能聽懂一些，其余人都聽不懂。拉娜一邊唱，星芭黛一邊用亞里斯通用語說出大意。

    精靈公主很是聰明，她並不是僅僅只是干解釋這一件事。她把自己的聲音和拉娜的聲音合在了一起，聲音抑揚頓挫，最后形成的結果就是一人在唱，一人在吟，兩種表演方式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魅力。

    風之禮贊實際上一首用唱的形式表達的贊美詩，站在一個大自然愛好者的角度，感謝風帶來了萬物生長的契機，感謝它從高山上流瀉下來，一路歡快的奔騰著，所經之路，萬物復蘇，綠意灑滿大地，開滿了鮮艷美麗的花朵。又感謝風洗滌了心靈，像一股回復之風，溫暖人心，掃遍心底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全心全意的去感受活著的美好。

    整首歌是積極向上的，精靈族獨有的和大自然很是貼切的聲音把它表達得相當的完美。拉娜的聲音幾乎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甜美純淨，像清洌甘甜的月亮井水，精靈族天生的嗓聲確實過人，只怕亞里斯大陸所有的種族都比他們不上。星芭黛的配合更是錦上添花，這精靈族的公主並不搶去拉娜的風采，而是低聲吟誦，把拉娜的歌聲推向更好的位置。

    精靈們世代在叢林里生活，那種對風的贊美之意是誠摯的，感情也是濃厚的，這就讓人產生一種感覺，像是看到了有形的風從高山的山鋒奔流下來，一路帶來盎然的生機，當真是春滿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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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娜唱完，行了一禮才拾起自己的弓箭退到后面坐下。

    溝兩邊無論人族也好，精靈族也好，掌聲毫不保留的給了出來。星芭黛開心的看著拉娜，道：“拉娜，你的歌聲越來越好聽了，艾露蒽女神會為你感到驕傲。今年風祭的首席歌手，就是你了！”

    拉娜自己也很開心，以前族里有人贊賞她的歌聲是一回事，而來自異族的真誠贊美讓她感到更加高興。

    徐錚笑著走了出來，道：“兩邊的評委，呃，就叫評委吧，請給分。”

    評委這個新叫法讓人感覺到很是新鮮，評委們樂呵呵的給出給拉娜的分值。人族那邊，三個人給了八分，五個人給了九分，嚕嚕比出八個爪子，馬克給出個中庸分，八分。而精靈族那邊，十個人有七個給了八分，一個給了七分，兩個給了九分，比人族那邊給得還要低一些。

    分值一出來，人族給得更好的評價打消了精靈們認為人類耍詭計的想法，對人類會誠實的給出這么高的分值有些驚奇。

    徐錚笑著出來打消他們的疑惑：“按照我家鄉的做法，給分之后都是要申明給分的理由和原因的。現在請大家說說各自分的理由。”

    精靈們由于是主方，放棄了這個權利。馬克很誠實的道：“我實際沒聽得太明白，我看大多數人給了八分，我也就給了八分。”

    眾人于是無語……看樣子確實不能對一個馭法使要求太高。

    嚕嚕什么也沒說，它也說不了，很堅決的再一次毫不猶豫的伸出八只指頭，堅持八分的原則不動搖。

    藍絲最后代表大家出來道：“精靈歌聲真的很美，天生的好嗓子讓他們的歌聲很難挑剔出什么來。尤其是星芭黛公主的合音，完美而合協，沒有伴奏勝有伴奏，所以我給出了九分。如果說硬要挑剔什么。我覺得拉娜的聲音過于平和了一些，歡快地感覺不夠濃厚，少了些帶入感，略微顯得有些貧乏。”

    星芭黛微有不服的道：“難道你們能唱得更好？”

    藍絲包容的一笑，道：“我表妹的歌聲肯定不如拉娜的優美，但在表達感情上。我覺得肯定能更勝一籌。表妹，來，認真演唱一次。”

    伊玫兒本還有些怯場，外加之拉娜的聲音確實聽起來很無敵，頗有些底氣不足。此時聽到表妹給自己打氣，便覺得就算輸陣也不能輸人，霍地站起來，正了正衣衫。走到一棵樹邊，對著盧卡斯微微示意。

    盧卡斯從懷里掏出一只短木笛，這是有得一手好木匠手藝地亞伯給他的現做的，上面連清漆都還沒來得及刷。亞伯是只啞不聾，由于不能說話，對聲音特別喜愛，能做得一手好笛子。見盧卡斯會吹長笛。便閑時做了一只短笛送他。

    盧卡斯將短笛橫到嘴邊，飛快的吹出幾個跳躍的音符。伊玫兒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隨著盧卡斯的聲音在原地拎著裙子歡快的跳了幾步。

    短笛聲停，伊玫兒也停了下來，轉頭四顧，像是尋找笛聲。

    盧卡斯笛聲又起，仍是短促活潑地不成調的單個跳躍音符。伊玫兒嘻嘻笑起來，眼神靈活的四盼，隨著笛子跳躍，隨意揮灑肢體。

    她今天穿著一件鵝黃的裙子。腳上是厚重的棉鞋，由于仍是早春，全身衣服可不薄，就這樣隨意的跳躍著，現得臃腫而笨拙，卻就是有一種無法描述的天真爛漫，像早起地精力旺盛的農家姑娘，正在揮霍她發洩不完的精力。

    笛音漸長，漫漫的聯成了調，有了旋律。歡快的笛音像跳動的小溪，輕快的流淌出來。

    伊玫兒笑嘻嘻的，去馬車邊拿了背囊來背上，漫步往林里行去，邊走邊唱：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

    清早光著小腳丫。走遍樹林和山岡

    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數不清

    她采地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傘裝滿筐

    噻羅羅羅羅羅哩噻羅哩噻

    噻羅羅羅羅羅哩噻羅哩噻

    噻羅羅羅噻羅羅羅

    噻羅羅羅噻羅羅羅

    噻羅羅哩噻

    誰不知山里的蘑菇香，她卻不肯嘗一嘗

    盼到趕集的那一天，快快背到集市上

    換上一把小鐮刀，再換上幾根棒棒糖

    和那小伙伴一起，把勞動的幸福來分享

    噻羅羅羅羅羅哩噻羅哩噻

    噻羅羅羅羅羅哩噻羅哩噻

    噻羅羅羅噻羅羅羅

    噻羅羅羅噻羅羅羅

    噻羅羅羅羅噻羅噻！

    仿佛就在那沒有人煙的大森林里，聰明勤勞的小姑娘獨自一個人采著雨后的蘑菇，小松鼠在樹上蹦跳著，小兔子在她身旁陪伴著她，還有小鳥唱著動人的歌曲，小蘑菇也在隨著音樂的節拍也搖動著。小姑娘在歡快的勞動，體會著勞動與收獲地雙重快樂，心里還有著小小的、很原始的願望，采了蘑菇去換錢，再換點小工具，換點吃的玩的，再和伙伴們分享。真摯而簡單地童趣。

　   這首歌其實真地就是一首兒歌，整首歌唱詞簡單，完全就是譜了曲的說詞，唱與念差別不大，很像是在念歌詞，並在念當中尋找音樂地旋律。其中又有很多的噻羅羅羅這樣的疊聲，極其有趣，非常簡單而琅琅上口。當精靈們聽到那一連串極其有趣的噻羅羅羅噻羅羅羅的疊聲詞隨著音樂的變化而起伏有致的變化著唱時，都會心的笑，清晨采蘑菇的小姑娘的身姿，還有那種細碎而天真的嘮叨，盡顯無遺。

    不得不說，伊玫兒天真爛漫的性格把這個形像演出得很完美。受了拉娜無敵歌聲地剌激，伊玫兒表演得格外賣力。再加之星芭黛不算作弊的作弊，伊玫兒也不甘像個傻瓜一樣光是站著唱，而是發揮自己好動好玩的性格。邊跳邊唱，把個討人喜歡的小姑娘的形像盡顯在眾人眼前。

    一曲唱罷，伊玫兒仍是嘻嘻直笑，興奮得滿臉通紅。她唱得很盡興，評分的高與低，反而並不重要了。

    拉娜又驚又喜地看著伊玫兒。贊道：“你唱得很真好聽！舞也很好看。我小時候也跟著長老們一起在樹林里采過蘑菇，知道這種快活的感覺，看著你，就憶起了那時候的事情。真是快活！”

    徐錚走出來，又道：“兩邊的評委，請給分。”

    十個精靈，九個給了九分，拉娜一個人給出了滿分十分。人族這邊。嚕嚕給了滿分，因為它覺得舞很好看，馬克覺得這首歌有些像徐錚在虎人小村唱的那首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的歌的唱詞，相當有趣，便給了九分。其余的。藍絲鼓勵自己表妹，最是疼她，給了九分，剩下地由于和拉娜的完美歌聲作參照，伊玫的聲音與之相比確實要遜色不少，便只給了八分，奧森給出的分最低，才七分，因為他覺得歌詞實在太過幼稚，完全不合他的胃口。

    如此給分。又是精靈族給得更高，人類給得更低。同樣的，人類放棄說評分理由的權利。星芭黛則誠實地道：“除了聲音不如拉娜的優美，其余的演出，無論唱、詞、表演，都很完美。假如嗓音再好一些，我也會給十分。這一陣，算是我們輸了，我們服輸。伊玫兒的表演確實很美。”

    大大方方的認輸，不造作。不裝作腔，也不掩飾失敗，非常自然灑脫，十足的精靈族的風格。

    徐錚立即對這些精靈們另眼相看，覺得他們當真無愧于大自然之子。繼承了傳承于大自然的優秀風范。一身風骨，確實讓人向往。這才真正喜歡上精靈族。覺得就算是不因為通商一事，具有這樣品格的種族也值得一交，成為好朋友。

    拉娜坐在溝那邊，開心的看著伊玫兒，喊她：“伊玫兒，你是叫伊玫兒，對吧？”

    伊玫兒點頭，同樣開心地看著拉娜。她蠻喜歡這個精靈，不僅僅因為她容貌和歌聲。拉娜道：“伊玫兒，我邀請你過來坐怎么樣？教我唱這首歌罷，真是有趣好聽。”

    伊玫兒一怔：“我過來？那邊是精靈族的土地哎。人類越過邊界，你們都要拿箭射的……”

    拉娜笑道：“精靈族的土地並不僅僅屬于精靈族，它更屬于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靈，也可以屬于精靈族的朋友們。來吧，我的朋友，我誠肯邀請你過來坐到我的身邊。”

    伊玫兒又驚又喜的看向星芭黛，又看向徐錚，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我可以嗎？”

    星芭黛笑道：“拉娜地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能唱出這樣的歌聲，唱出歌里真正歡樂的人，肯定熱愛生活，熱愛樹林和滋養我們的大地。所以請過來坐坐，精靈族地朋友。請放心，精靈族地弓箭從來不指向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