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們在一塊兒,不是她受傷,就是他受傷。
林雪昭咬著唇,眼眶泛紅,清麗的臉龐有著擔憂。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服白亞胥到醫院來,大概是她的臉色很難看,遊覽車在過了三個街口的一個轉彎後,白亞胥牽著她的手走進一家小診所。
由於他們很年輕,兩個人臉色又非常怪異,護士還一度以為是男朋友帶著女朋友到診所來墮胎,看見他手上不斷淌下血,才趕緊把他帶進手術室。
「小姐,你男朋友是不是打算不要手了?那一刀砍在他上次的傷口上,再深一點,他的手就報廢了。你告訴他,他要是真愛你,就別動不動耍刀耍槍。」醫師從手術室走出來,看見臉色蒼白的她,忍不住口吻溫柔的訓誡。
「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他的手要緊嗎?」林雪昭沒向醫生解釋兩人的關係,只惦著白亞胥的傷。
「記得按時服藥,傷口不要沾到水,兩天後回來復診。還有刺激性的食物不要吃。」為了救女朋友?看不出來裏面那傢伙酷酷的,還是個癡情漢。
「好,我會提醒他。謝謝醫生。」林雪昭再三向醫師鞠躬表示謝意。
「人都走了,不必再鞠躬了!」她的身後傳來聲音。
「你怎麼跑出來了?」林雪昭飛快來到白亞胥身邊,一臉掛心。「你流了很多血,應該再休息一下。」
「我討厭醫院。」白亞胥撇下林雪昭,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們要去哪裡?」林雪昭喘吁吁地追出來,一回到街上,她仍心猶餘悸,不安地看看四周,擔心那些壞蛋又從哪裡跑出來。她並非擔心自己,而是替白亞胥擔心,他的手不能再受傷了。
白亞胥突然停住腳步,伸手攔下輛計程車。
「回家去,不要再出門。」他替林雪昭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
「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抓我?」她攀在車窗。他看起來像知道某些事,問也沒問她是不是有惹上什麼人。
白亞胥瞅著她。「我怎麼會知道?」
「但是你……」不像。他不像什麼都不知道。
白亞胥打斷她的話,「為了你的安全,你教白亞農去和奶奶說,讓你這幾天別去餅鋪。」他從皮夾掏出一張大鈔給司機,說出地址後,便退到人行道。看計程車離去後,才掉頭走開。
計程車在五十公尺之外緊急煞車。
林雪昭從計程車跑下來。
「白亞胥!」 一聲呼喚從風中穿透而來,帶著綿綿的、赤裸的情意。
他孤傲緩緩回身。林雪昭在風中,巾飛裙揚,和他相隔數十步。
時髦的少男少女三五成群地跨上人行道,青春的笑語聲一簇一串流篩過他們身旁,迴響在喧嘩的街上。
「你怎麼沒走?」白亞胥看看旁邊的車水馬龍,再望向林雪昭,不敢猜測她再度回來的原因。
「那個……我還沒跟說你謝謝。」她的聲音很低很輕,不自在地低頭看著鞋子,完全不曉得自己的模樣有多嬌柔,一身鵝黃水綠碎花衣裙窕漾起晌午的陽光。
心裏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明知在街上晃蕩危險,她就是不想這麼和他分道揚鑣。
是陽光照得人昏昏吧!要不然她怎麼會覺得他的身上像裝了塊磁鐵,吸引著她,又令她心怦怦跳?
「現在你說了。要不要我再幫你叫計程車?」他默默一笑,接近寂涼。如果他們在一起,他並不能擔保能給她幸福,畢竟他缺乏愛人的能力。
「我要跟你走——呃,我的意思是,你救了我,我應該報答你。」他們之間忽然變得客氣。
聞言,他眼神冷森一暗,轉頭便定。
林雪昭默默跟在他身後,沒問他要去哪兒,只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她有些懊悔。剛剛她的話一定很突兀!但那不是她心底真正想說的,她想說的是她不想就此和他分離。只是被他凝注的神情一瞧,她膽怯地挑了個最安全的回答。
未料,他的臉色那麼難看。
白亞胥匆匆地走進附近一家小旅館。
林雪昭昂頭遲疑地望著那煽情的招牌。
或許,他累了,單純的想找個地方休息。或許,他討厭她跟著他,故意嚇跑她……林雪昭低著頭,有些怯意地走進猩紅色的旅館。
混和著低級香氣的冷空氣,隨即撲面而來。
白亞胥站在櫃檯邊,手中拿著住房鑰匙,挑釁地朝她一笑。
他渾身圍漾著生人莫近的氣息,既放蕩又冷漠荒涼。
一對衣著暴露,互相摟抱著的男女從昏暗朦朧的長廊那端走來,林雪昭 側過身子,讓他們從她身邊經過。她見白亞胥向朦朧那端走去,不假思索地跟上。
跟上他,全無理由。
仿佛他就是她的一座燈塔,哪怕他是往黑暗裏去。
林雪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彎來繞去,看不出這旅館外邊小,裏面居然有這麼多房間,有的房間不時傳來或哀號或嬉笑的呻吟。曖昧的昏黃燈光裏,她緊緊跟著前方那高大的身影。
五、六步開外,白亞胥停下腳步,用手中的鑰匙打開了一間房間。
生怕白亞胥會把她丟在房外,她小跑步過去,搶在他門關上的剎那閃了進去,完全沒去思考這舉止會將她的命運帶向何方。
她只來得及打量一眼這間很雅致的小房,一記重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落在她頰旁的門板上。
她動彈不得,幾縷發絲就被釘在白亞胥的拳頭底下。
瑟縮了下,她或許有被他嚇到,但只在砰然令門板凹陷的一聲。
很奇怪地,他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就是嚇唬不了她。
大概是因為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他說過會保護她,所以她何必怕呢!
白亞胥詛咒著,「他媽的,你知不知道你跟來會有什麼後果?」他像只蓄勢待發的兇狠動物,嗥嗥地噴息在她的臉上。
「還好你不是用受傷的手捶門!」望了眼他的手,林雪昭自顧自地說,語音旎柔。
她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令他的心一窒。他目光如炬地盯著她,「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知不知道這樣跟著一個男人,後果是什麼?」
「你需要有人照顧你、盯著你按時吃藥。」她大膽地迎視他的眼。
「我不需要護士,我需要的是女人!」他邪惡露骨地道。
林雪昭眨了眨眼,憶起他和兩位藝妓歡戲的一幕,心突地被紮痛了一下。
「你想叫小姐來?我到外面去等你。」她轉身想走出去。
「何必叫小姐,這裏不是有現成的?」猿臂一伸,在她的驚呼聲中,結實地將她摟進懷裏。
他一直很想知道抱著她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抱著她的感覺……
像擁有了全世界。
「你……」林雪昭抖嗦地道,呼吸突然變得困難。
「現在才曉得怕會不會太晚了?」白亞胥猛力撕了她的衣衫,望著那片露出的白膩肌膚,一時失了神。
「你滾!離我越遠越好!」瞧見她有些退縮驚悸,他甩了甩頭,連連退後。
「如果你想要,我……我可以給你。」
他揚首,怒瞪她的眼神幾乎要吞沒了她。「給我?你憑什麼給我?那白亞農呢?你把清白的身子給我,對他怎麼交代?」
「我既然要把清白的身子給你,就不會也不能嫁給他。」
「你要我這樣放過他、放過他全家人?」
「你也是他的家人,你們同父異母。」
「這世界除了我媽,沒有人是我的家人!你肯為他像只待宰的羔羊在我面前赤裸,在我身下呻吟?你又怎麼知道我會要你?」白亞胥又上前,不甘地捏住林雪昭的下顎,用力之大,莫非就是要聽見她喊痛求饒。
她怎能拿自己的身體來換取白亞農的安全?她就那麼愛他?
白亞胥瘋狂嫉妒得想殺人!
「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會要我。但是,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隨你到天涯海角。我們離這個你怨恨的地方遠遠的。」瘦尖的下巴被他緊緊掐著,不容易開口講話,直到把這些話講完,林雪昭也才真正明瞭自己的心意。
原來這些時日的亂了方寸,夜裏的輾轉難寐,白晝的恍惚若失,都指向一個最淺顯易懂的道理:她愛上了白亞胥!
因為看不見他,於焉掛念牽懷。
看見他,又有種莫名的心痛。
以為自己註定成為亞農的妻子,沒想到老天喜愛捉弄人。在看見白亞胥捨身護她、為她受傷、不要她感激且驕傲的孤獨走開時,她的心防潰堤。
太多的捨不得,讓她的目光只追隨他、腳步傻傻地跟著他、心房滿滿全是他……她怎能讓他就那樣走掉?
她不曾聽他說真心話。
他宛如刺蝟,拒絕別人接近。
但就是他了!她這輩子還沒有像現在這麼確定過,她想要和他過下半輩子!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磷磷黑目熾熱地梭巡著她蒼白的臉龐。
「好處就是和你在一起。我愛你。」她真心坦誠、沒有畏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想看看他的眼,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透露著什麼訊息。
白亞胥心跳漏了數拍。
他目光一亮,旋即又一暗。
「你以為我會這麼天真被你騙?」他挑高眉,譏諷著,「你捨得白亞農,捨得蘭芳餅鋪?」
「這些我都捨不得。」她道。
「那你……」他憤怒嫉妒地又要掐住她的下顎。
「你聽我說完。」林雪昭瞅著白亞胥,眼瞳靜澄澄,輕輕歎息。「上帝說給我光就有光,命運是人創造出來的,先決的條件是你得明白要什麼。如果你想再聽一遍,我可以再說一次。為了你,就連我捨不得的東西我都可以放棄,我愛——」
「住嘴!」白亞胥怒斥,憎恨地道:「別光說不練!你既然那麼想把自己給我,我們就來看看你有多大的決心!」他將她拋向床鋪,強硬的剛健體魄隨即覆上。
「啊——」林雪昭驚喘,為白亞胥的粗暴。她單手護胸,卻被他強行拉開。
他的嘴狠狠地封住她半啟的唇,心裏的憤怒難以言喻。
他嘔死了!可以「上」白亞農的未婚妻,他應該有報復的快感才是,可是他卻對她是「別人未婚妻」的這個身分介意得要死。
那股心煩意亂,多麼不該!偏偏他就是為她心煩意亂。
不要命地為她受傷算得了什麼?他想要她,想要極了,想得連整個靈魂都在吶喊狂顫,焚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的唇火熱地印在她雪頸,一手壓制住她雙腕,一手毫不憐惜地上下撫摸,反正是她自動送上門。
瘦伶伶的身子,沒有豐腴的體態,卻勾起他強大的欲望。她怯怯地顫抖,他不理會,只管吻她。
也許在品嘗過她之後,她對他的影響力就不會那麼大……
她的處子之身散發著迷人的幽香,還混和著她腰間習慣佩戴的蘭花小香包。熱唇沿著優美的鎖骨而下,密密地印上他的烙印,他要她的身子永遠記住他的存在。
他的唇火熱地含住她的渾圓,盈白的柔軟,甜得膩人。
她吟哦一聲。
小小聲,像可憐的貓叫,卻讓他愛煞。為了聽到更多這樣的小貓叫,他吸吮的用力,也如願以償聽到更多的嬌吟。他抬眼,滿意地看見她細緻白皙的臉浮現罕有的柔媚,雪白的胸脯滲上玫瑰般的粉色。
隨後他馬上意識到一點——或許不是她會記住他,而是他會記住她。他會深深記住品嘗她的美好滋味,走到哪裡都不會忘記。
就算忘記不了她,他也無法控制自己了!熱唇再降下,來到她可愛的肚臍眼,褪下她的裙。
白亞胥的眼熾熱地盯著她兩腿合緊的地方。她的貼身衣物並不花俏,素素淨淨,清純的宛如中學生。
林雪昭的小手緊揪著被褥,要不是被他大掌拙住雙腕,她早就伸手去遮擋他目光戀戀不放的私處。儘管有穿底褲,但在他熱辣的注視之下,形同沒穿。
她羞極了,想鑽個洞藏住自己,又暗喜他熾烈的目光。那是身為一個女人的驕傲,讓喜愛的男人這樣盯著。
他的長指滑過她的紅唇,熱唇隨即湊上,絆著她的芳舌共舞,帶給她熱得快昏厥過去的長吻。
「再也沒有退路,你即將成為我的人,怕嗎?」
他還是無法傷害她,頂多就是嚇嚇她。她卻嚇不跑。
「我不怕,我想成為你的人。放開我的手好不好?」他以嘴摩挲著她的雪頰,熱氣吹拂得她渾身熱烘烘,又顫、又抖、又細喘。
「不放。除非你求我。」聽見她的話,他表面看不出來,實則卻是克制不住的樂上天。
「要怎麼求你?」她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你平常都怎麼和白亞農撒嬌?」白亞胥吃味地問。相較於他的體魄強健,她白皙贏弱的身子,更加顯得小鳥依人。
「我沒和他撒過嬌。」林雪昭細喘,不知道他怎麼能夠一邊吻她、一邊問這種事。她的身體都被他逗弄得蜷曲成小蝦,佈滿細麻的電流。
「怎麼可能?男人都會要自己喜歡的女人撒嬌。」他幹嘛他媽的死巴著這個問題。就是因為在意嘛!在意得不得了!
「男人喜歡女人撒嬌?真的是這樣嗎?」林雪昭面露慚色,「我不知道,也不會。」
「不用慚愧,你沒跟那個臭小子撒過嬌,我才高興——」白亞胥頓了一下,驚覺自己在她面前坦露最真實的心情。
「你繼續往下說,你才高興什麼?」她一臉清柔。
「沒有。你沒向他撒過嬌不要緊。另有一種說法:女人遇上了她真正喜愛的男人,就算不會撒嬌,也會變得很愛撒嬌。」
言下之意就是非聽她撒嬌不可了!
他真霸道。不過霸道的他,看起來比較容易親近。
「我的手被你抓得有點痛。還有,要你放開,真正的原因是……我想抱你。」嬌柔的視線先是曖曖地飄遠,又飄回停佇在他俊秀的臉龐,像一片綺麗的明月光。
他的心弦一動,下一秒,大掌已然鬆開她皓腕。
「謝謝。」林雪昭粲然一笑。
明明箝制她的人是他,他只不過是做該做的事,她卻打心底感動。
「不客氣。」他居然就像她的寵物般,乖乖地聽命於她!
她動了動酥麻的手腕,見他木頭人般地凝望著她,憶起了她最末的那句話,臉一紅,低首,臉頰輕輕挨著他,纖纖玉臂悄悄繞上他的頸。
「我是你的新歡?」他怔怔地為她燦爛如日的笑靨迷惑。
「呃?」林雪昭不解的抬首。
「白亞農是你的舊愛,而我,是你的新歡?」這是他能得到的唯一結論。
「你是我唯一的愛。」林雪昭柔聲道,更加偎緊他。「我的心很小,小得只容納得下一個男人。」她並不想和他談論白亞農。她不能否認白亞農待她極好,但他可能不屑也鄙夷聽到這些。
「也許你說的是假話,但我決定了,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他執起她下顎,給她綿綿的吻。
大掌沿著她纖美的體線緩緩下滑,小巧的胸、婀娜的腰肢、優美的腿和黑蕊的幽密三角地帶……修長的指三兩下撥開濃密花叢,探進沁澤的花心,並緩緩抽動起來。
她攀著他剛健的手臂,羞慚地咬著唇。
「不……不可以這樣……」緋紅的臉藏進他頸間。
「這樣還不夠。」白亞胥拂開她及肩的發,欣賞她在情欲裏掙扎的迷人模樣。「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他分開她的腿,將自己灼熱的硬挺置於她的雙腿之間,對準,慢慢挺入。
突破了那層處女膜,聽見她的痛呼,他心揪了一下,詛咒聲。
他是在生氣嗎?她抬起痛苦羞澀的臉,「沒關係,只是有一點點痛而已……」沒有經驗的她,用纖細的雙腿,討好地勾住他的臀。
她在說謊!她的笑比哭還難看。
但白亞胥很難不呻吟。他粗喘了聲,因為她的動作讓她的花穴更緊實的包裹著他。他被她弄得全身是火,想暢快地要她,又怕自己弄痛她……
「我還是退出來,你比較不會那麼痛。」
「已經做完了?」她眉宇舒展,松了一口氣。
「還沒。連千分之一都還沒做!」
林雪昭俏亮的小臉白裏透青,水銀般凝重。「那……你繼續做。」
「我不要。你會痛。」
「會一直痛下去?」
「不會。」
「我們要這樣當木頭人多久?」
「等到你不會痛。」
「如果我一直很痛呢?」
又繞回了老問題。
「你不會一直都很痛。現在有比剛剛好吧?」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比較好一點點,又好像沒有。」
「那就對了。等你不痛,我們再做。」
「亞胥,為什麼你不會痛?」她的生活單純,從小就被嚴格的限制交友,唯一的性知識管道是來自於中學的課堂,偏偏那是個很古板、年紀很大的女老師,講到重要的地方老是跳過,她也沒有好奇心再回頭去翻閱。
「男人不會痛。女人因為有那層處女膜,第一次才會這樣。」
「幸好!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樣會痛。」真痛!整個人被撕裂般。還好他很有耐性、很溫柔,會把她的感受擺在前面。
兩人結束話題,頓時陷入沉默。
「亞胥,你流了好多汗。」都滴在她的胸乳上。
白亞胥隨著她的視線望去:她的胸部小,形狀美麗。他的硬挺在她的花穴裏變得更加茁壯。林雪昭呻吟一聲,她感覺到了。
她拱著身,嬌喘頻頻。身下騷動著難耐,她不由自主地慢慢擺動身軀和他廝磨,為的是想要消解體內的燥熱。
白亞胥知道她的疼痛已過去,俯首將熱燙的舌掃過她的皓乳,吸吮粉櫻的乳首。她身若柳絮,向來貞靜的眼,此時迷蒙醉人。
他在她耳邊喘息,慢慢抽動硬挺的灼熱,直到她的嬌吟愈來愈大聲,他健臀一拱,真正深深地埋進,隨即將節奏加快。
「嗯啊……」她閉著眼睛仰起頭,柔旎的嬌吟由嫣紅的唇瓣間逸出。
一波波的快感幾乎淹沒她的知覺,下體隨著他顛狂的節奏擺動。他的手在兩人交合處,撩撥著帶著黏液的敏感珠核,還加快手指揉撚的速度,她無法不細細地喘了又喘。
「啊啊……亞胥……」
林雪昭覺得自己快被堆疊得愈來愈高的高潮給吞噬。
這樣生猛的情欲太陌生,初次的她卻給他毫不保留、最真實的回應。
她捧著他的臉,吻他的鬢角、臉頰,偶爾吻吻他的肩窩。在他忽而快忽而慢的節奏裏,她細綿的深情纏上他的每一寸身體,羞澀又熱情地討他歡心。
「坐到我的身上來。」他握著她的臀,兩人如同連體嬰、交合之處一點也沒有分開的慢慢翻身,形成男在下女在上。
「現在我是你的,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他攤開雙手,任君宰割。她的熱情可以令他蝕骨銷魂。
林雪昭羞得耳朵都紅了。她趴伏在他身上,纖纖玉指無聲地滑過她方才吻過的地方,最後停駐在他的心上。「這裏,也是我的嗎?」
「女人,有太多不安並不好。」白亞胥起身,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強悍地進出她幽憐的花徑。他要不夠她,她的身體是會讓人沉淪的迷藥。
「男人,應該給女人足夠的安全感。」林雪昭可愛的咬著唇,攀著他的肩嬌喘。「亞胥,你真的是我的嗎?」
「我一輩子都是你的。下輩子你還要我,我也是你的。」他們兩個人的唇,互相追逐。
「我要、我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你……我預約了哦,你不能甩掉我。」林雪昭忍不住扭腰擺臀,忍不住將他抱得更緊,雪軟的凝乳貼著他熱燙的胸膛。
「一次預訂那麼多?我想你應該先付訂金。」他大掌在她秀色可餐的嬌軀上游走,熱唇總是離不開她,濃烈的喘息在彼此之間。
「嗯嗯……我都被你吃幹抹淨了!」還訂金呢!他怎說得出口?「如果你言而無信,怎麼辦?」
「你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要我發毒誓?」他舉起右手,唇抵著她的雪乳,又舔又咬,「白亞胥如果辜負林雪昭,就讓我被天打——」
「算了!你不要說了。」她飛快用小手捂住他的唇。
「是你不讓我說的。不後悔?」他抓住她的手,一根根手指輪流吻著。
瞧她捨不得他有一絲被天打雷劈的可能性,饒是鐵漢也會被柔情給打動。
為了犒賞她憐惜他的愛意,他將她撲倒在床上,用力地愛著她。
「啊啊啊……愛情要用毒誓做保證的話,太可悲了!」
「你早這麼懂事就好了。」他故意取笑她。
「得了便宜又賣乖!」情人間的笑鬧,又帶著無盡的欲火。她輕輕咬了一下他迷人的下顎,下一秒她立即遭受到懲罰,長吟了聲。 「嗯……」
他高昂的硬挺猛然攻向脆弱的私處,熱燙的唇沿著她的雪腹慢慢往上,大手擒住她柔軟的雪乳,修長的手指觸碰著鮮妍的蓓蕾,然後揉捏著,另一邊則是張開口含住那粉櫻,深深吸吮。
「亞胥……」她似是受不住了,似吟似泣地呢喃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裏。」他的吻來至她淡香的頸間。 「怎麼了?」
「我不行了……」快感排山倒海而來,他卻仍瘋狂地進出。
「張開眼,我要你看著我。」他手拂開她頰旁濡濕的發,扣住她淨白的臉蛋,眼對眼。「我還沒滿足,你等等我,然後我們一起高潮,好不好?」
「嗯……好。」她迷亂地點頭,眼中儘是欲嵐情煙。
她因他深猛的搗入而喘吟,纖纖玉指抓過他的背,留下淡淡的紅痕。
愛,好濃好甜。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人會為它陷在裏面不顧危險。在他的懷裏、在他們合而為一時,那真是最美最美的事。
「你好美……這個時候的你真的好美!」頭一遭,白亞胥捨不得眨眼,只為妥善收藏她每個細微的歡愉表情。
他攫住那張令人發狂的小嘴,任由綿綿長長的嬌吟在他心湖揚起一曲又一曲旖旎的情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