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5-1-9
- 最後登錄
- 2025-3-10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5348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19531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三部笑傲第424章龜藏
院中現出蕭月生與江南雲的身形,彷彿虛空中有一扇門,他們推門走出來。
江南雲一身雪白貂裘,容光如雪,雍容華貴。
她明眸若水,掃一眼地下的紫衫青年:“師父,他可是死得不明不白,到了陰曹地府,也不知究竟怎麼死的!”
蕭月生搖頭,嘆息一聲,道:“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是力量的鑰匙,他報復之念如此強烈,只能除了。”
“師父,早該殺了,也不知師叔她們怎麼放了他!”江南雲輕哼一聲,搖搖頭。
“你不是不知,儀琳她吃齋念佛,心慈手軟,這毛病一時半會兒改不掉。”蕭月生搖頭苦笑。
“照我說呀,這般手軟,早晚會吃大虧!”江南云不以為然。
蕭月生輕輕一笑:“吃些虧,她才會長記性,總是這般告誡,她沒往心裡去!”
“嘻嘻,師父定是給了小師叔保命符嘍?”江南雲嫣然一笑。
蕭月生橫她一眼:“你有保命符,她豈能沒有?!”
江南雲點點頭,笑道:“師父,咱們索性殺上嵩山,直接將他們滅了便是!”
蕭月生稍一沉吟。
江南雲見師父似有動心狀。大喜過望。忙道:“師父。你不是常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盡嗎?!”
她檀口張翕。如吐珠玉。明眸綻放光芒。
蕭月生瞥她一眼。苦笑搖頭。道:“看來。你是入了殺道了。凡事總是想著殺!”
“這幫人。你不殺他們。他們便來殺你!”江南雲輕哼。
她明眸緊盯蕭月生。道:“師父。到底殺還是不殺?!”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道:“這幫人,實在不值得咱們親自出手,先留著,待日後讓你清平幫練一練手罷!”
江南云無奈答應一聲,有氣無力。
對於殺人,蕭月生隱隱有幾分戒備。他上體天心,隱隱約約覺得。殺之一道,對於逆天成仙,有莫大的阻礙,當初自己遭受天劫。便是殺戮太過。
當初他在襄陽城外,一夜痛殺上萬蒙古兵,扭轉乾坤,故遭受天雷之劫。
如今,他體內雖有天雷之力,但畢竟弱小,比起天地之威來,仍無抗力。
故這一世。他除非萬不得已。並不親自動手殺人。
轉頭看一眼巍巍嵩山,蕭月生搖頭一笑:“走罷!”
師徒二人身形一閃。驀然消失在原地。
東海觀雲島
清晨時分,紫氣東來
海島東面。除了桃樹林,再往東。便是一尊巨大石壁,石壁之上,觀雲島三個大字似欲裂石而出,散發著磅礴的凌雲之氣。
石壁下方,一個矮壯青年男子盤膝而坐,身下是一個厚厚的蒲團,甚是雅緻。
蒲團之旁,一柄古樸的長刀橫放在他右側,僅是看其刀鞘,便覺不凡。
這個矮壯青年衣衫單薄,上身是個小褂,敞著懷,下身一條短褲,看其打扮,不像是在冬天,更像是盛夏。
他身上肌膚呈古銅色,光澤閃閃,似乎金屬一般,單薄的衣衫掩不住肌肉的賁起。
他微瞇著眼睛,僅留一絲縫隙,目光自眼簾縫隙注於石壁上,正是那三個字。
片刻過後,他身子顫動,像是被風吹動的落葉,簌簌而動。
緊繃的臉龐上,肌肉不時扭動,猙獰兇惡,牙齒緊咬著,腮幫賁起,顯示出極為發達的咀嚼肌。
他陷入幻增之中,正在與什麼做著搏鬥一般。
一會兒過後,他身上單薄地衣衫無風自動,慢慢漲大,如充了氣的皮球。
一轉眼的功夫,衣衫完全飄起來,升到與他肩膀同高,彷彿一面旌旗迎風飄揚。
周圍一片清冷,草木不存,乾淨利落,像是一個打穀場地,但這裡的風大,桃樹葉子被吹過來一些。
此時,枯黃的葉子不停的滾動,飄蕩,離矮胖青年越來越遠,如被一陣風捲走。
但,周圍並沒有風吹來。
衣衫獵獵而動,他鬚髮皆張起,臉上肌肉扭曲,越發的猙獰,似是在承受莫大痛苦。
“啊----!”他張嘴,丹田之氣噴薄而出,經過舌頭與牙齒之間時,發生振盪,傳出一聲長嘯。
嘯聲如怒潮巨浪,翻滾而行,響遏行雲,一時之間,整個天空迴盪著他淒厲的嘯聲。
桃樹林中央,一個小亭中,兩個老者於石桌兩旁對奕,一個矮胖,一團和氣,另一個枯瘦,面容清癯。
聽到嘯聲,二人抬頭,眼睛離開棋盤,端起茶盞,揭蓋抿了一口,悠悠閒閒。
“劉老哥,令公子又在折磨自己了!”枯瘦老者放下茶盞,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自從他姐夫離開,他就像著了魔,一天到晚地坐在那邊,不時發出鬼叫,也不知道搞什麼名堂!”矮胖老者呵呵一笑,臉上一幅悠然陶醉狀,嘆道:“一寒送來的茶,果然是極品!”
“你也不去瞅瞅,莫要出了什麼意外才好。”枯瘦老者搖頭,似是責備地望了一眼。
矮胖老者一擺手,呵呵笑道:“不必管他。他姐夫總不會害他!……再說,你聽他這叫得,內力是越來越深厚,可謂是一日千里!”
“這倒也是,令公子的內力,真是越發深厚了!”清癯老者撫髯點頭,笑道:“也不知蕭先生用的什麼法子!”
“這個,我問過芹兒。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坐在那石壁前。觀那三個字。”矮胖老者搖頭。
“哦----?!”清癯老者臉露驚奇。
“據芹兒說,他坐在石壁前,一會兒過後,眼前便出現幻像。像是來到了一個戰場上,拼殺慘烈,每次他是被人殺死後,才從那幻像中醒過來! ”
“還有這等事?!”清癯老者越發驚奇。
“誰說不是呢?!”矮胖老者呵呵一笑,搖搖頭,白白胖胖地手拈起一枚白子,放了下去。
放下棋子,他抬頭。笑道:“對了。你們家的小弟,這一陣子的武功。也是精進得厲害啊!”
“嗯,那小子地資質還成。這一陣子也是拼了命的練功,好像與令公子別上了苗頭!”清癯老者撫髯一笑。低下對看棋盤。
看了一眼,他眉頭便皺了起來,陷入深思。
坐在石壁下面的,便是劉菁的弟弟劉匠。
衣衫慢慢落下來,覆到黃銅般的身體上,周圍一切變得祥和,不復剛才地凌厲氣勢。
他臉上地肌肉平復,恢復如常,眉宇之間猶帶痛苦,卻已不顯於色,唯有腮幫賁起,隱隱滾動,似是咬牙忍痛。
又過了一刻鐘,他神情安祥,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眉宇之間帶著隱隱的愉悅。
此時地他,祥和安靜,與先前的猙獰扭曲,判若兩人。
片刻過後,他猛地一睜眼,兩道寒光自眼中迸出,宛如兩道箭矢離弦,亮得懾人。
精芒緩緩斂去,他雙手在胸前結一個印,微一張口,長長吁一口氣,一道白氣自嘴裡吐出,疾射而出,如一道氣箭。
如此功力,顯示出他不俗的內力修為。
劉菁輕輕一點,身形飄起,長刀在手,一按壓簧,“錚”地一響,如龍吟鶴唳,現出一抹寒光。
左手將古樸的刀鞘一拋,駢成劍指,輕輕一抹刀背,眼中閃過一道灼熱地光芒。
“喝!”他輕喝一聲,身形倏動,一道匹練頓時環繞在他身邊,旋轉成一道一道。
前面一道匹練沒有消散,復又一條出現,轉眼之間,他周身竟纏繞了五六道,宛如數條銀龍在身邊旋轉,蔚為壯觀。
他長刀奇快,但令人奇怪的是,竟然無聲無息,沒有一點兒動靜,彷彿周圍沒有空氣。
若是有空氣,他這般快的刀,必然阻礙此刀,空氣與長刀相擊,發出嗤嗤之響,如裂布帛。
長刀揮灑,道道匹練出現,他身在其中,肌膚閃動著光澤,雖然矮胖,卻帶著凜凜的霸氣。
他一直揮刀,時而橫削,時而豎斬,刀勢變化,並不復雜,卻是威力絕倫,帶著懾人的氣魄。
近一個時辰過後,他刀勢漸消,不復拼命,氣息變得粗了幾分,卻仍未達氣喘吁籲之境。
刀光驀然一斂,整個場中頓時一暗。
他持刀而立,刀橫在眉心前,雙眼微闔,僅留兩道小小的縫隙,目光自縫中射到刀身上。
刀身光可鑑人,雪白無瑕,現出他的臉龐。
此時,一縷金光越過石壁,照到刀身上,反射到他眼中。金芒亮得厲害。
他仍微瞇著眼睛,直視這一縷金芒,整個眼瞳似乎也變成了金色,頗是駭人。
很快,越來越多的陽光自石壁上掠過,照到刀身,反射進他地眼睛裡,他一動不動。以目光硬接陽光。
半個時辰,他身子一動不動。擺成無極樁式,放鬆圓融,透著一股飄逸氣息。
其間他慢慢旋動刀身,讓陽光能照到自己眼中。陽光越來越強,他臉龐被照得雪白。
這乃是極霸道地練眼之法,稱之為九曜金瞳,練至一定境界,僅是一瞪雙眼,便可嚇破一個人的膽,制敵於無形中。
一個時辰過後,他放下刀。閉上雙眼。耍起了一套拳法,卻是衡山派地拳法。
這是劉正風所授拳法。是衡山派嫡傳,在武林之中。也是上乘武學,令人眼饞。
一套拳法過後。他雙眼微瞇,緩緩睜開,恢復如常。
放鬆了一下身子,他嘿嘿一笑,恢復原本的氣質,憨厚之中透出幾分狡詐來。
拿起長刀,沿著桃樹林往外走,來到觀雲島正南。
觀雲島正南,海浪拍打著沙灘,細細地沙子上,佈滿了腳印,一個一個錯綜複雜。
一個身形勻稱地少年正在沙灘上演練掌法,赤著腳丫,踩進了沙灘裡,身法卻乾淨利落,毫無遲滯之感。
他相貌英俊,尤其一雙眼睛,靈氣十足。
他出掌不快,如推山岳,自一股沉凝厚重之氣,每一掌拍出,皆發出“劈啪”“劈啪”響聲。
一聲一聲,不絕於耳,隨著海風吹散開來。
此乃掌力擊爆空氣之響,掌擊出他可怕地掌勁來,這聲響隨風飄散,落入了劉芹耳中,他不由加緊步伐。
轉過桃樹林,來到沙灘上,他高聲叫道:“張小弟,我來啦!”
沙灘上的少年掌法一收,長身而立,動靜自如,毫無勉強之感,顯示出了極深的火候。
見他如此,劉芹嘿嘿一笑:“張小弟,你這破玉掌,練得不怎麼的嘛!”
張小弟乃是蕭月生當初所救少年,被蕭月生傳授破玉掌,一直精心修煉,刻苦不輟。
他身形勻稱,與劉芹的矮壯不同。
劉芹是渾身肌肉賁起,像馬腿上的腱子肉一般,一動之間,衣衫也掩不住。
張小弟則是渾身勻稱,肌肉不明顯,但線條如流水,給人舒服之感,顯得極是協調。
張小弟斜劉芹一眼,冷著臉,哼了一聲,道:“劉胖子,你的般若刀,也差得很!”
“嘿嘿,你若不服,咱們再比試一場!”劉菁嘿嘿笑個不停,憨厚之中透著狡詐。
張小弟瞟他一眼,斜眼看他:“好呀,比就比,誰怕誰?!”
“上一次,咱們打了個平手,那是我內力不濟,這一次,你可好好嚐嚐我般若神刀地厲害!”劉菁拍拍刀鞘,大咧咧的道。
張小弟嗤地一聲冷笑,道:“胡吹法螺,你的那幾招刀法,還好意思稱神刀?!”
他又道:“即使是神刀,要你使來,也變成了破刀,真是可惜了一套好刀法!”
“好啊,竟敢如此小瞧本少俠,吃我一刀!”劉芹大喝一聲,拔刀出鞘,劃出一道匹練,直斬張小弟面門。
面對這一招力劈華山勢,張小弟從容得很,猶自冷笑一聲,腳下一踩沙灘,斜掠一步,避開刀勢,輕飄飄一掌拍出來。
他出掌看似悠閒。從容自若,掌速卻極快,轉眼即至,恰好拍到了刀背上。
“當”一聲清吟,裊裊不絕,帶著迴響,在沙灘上迴盪。
長刀一盪,被他一掌拍出。劉芹卻不驚慌,嘿嘿一笑。順勢一收刀,劃過一個圓弧,再次橫斬。
長刀如匹練,又如一條銀龍。纏上了張小弟,刀勢剛猛凌厲,氣勢迫人。
張小弟卻是從容不迫,腳下靈動,每一掌皆輕飄飄的拍出,卻是奇快無比,往往拍上長刀刀身,發出一聲清吟。
兩人刀來掌往。轉眼之間。已是百招過去,打得難分難解。不分軒輊。
又打了一會兒,兩人招式漸漸的變緩。氣喘吁籲,不復剛才地龍精虎猛。
二人若是單獨練功。即使一個時辰,也會氣息自如,毫無亂像,耐力極是悠久。
但二人動手,卻是竭盡全力,毫無保留的發力,想要擊敗對方,揚眉吐氣一把。
如此一來,內力與體力急劇消耗,很快便出現了氣力不濟之像,腳下踉蹌,招法緩慢,卻並不散亂。
兩人打著打著,腳下踉蹌,忽然跌倒。
倒身之際,張小弟身子一縱,一下撲到劉芹身上。
劉芹身子壯實,見狀不妙,猛的一翻身,將張小弟壓在身上,發出得意的嘿嘿笑聲。
張小弟輕輕一掌拍出,劉芹頓時飛身而起,飄出一丈遠,重重跌到沙灘上。
他哈哈大笑:“劉胖子,你又輸了!”
劉芹翻身而起,踉蹌幾步,卻又倒下,跪倒在沙灘上。
他喘著粗氣,憤憤瞪向張小弟:“張小弟,你又使詐!”
“兵不厭詐,這都不明白?!”張小弟得意的笑,扭了扭屁股,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劉芹憤憤的捶著沙子,痛心疾首,每次交手,都是敗的一方,委實令他不服氣。
論及武功,他並不輸於張小弟,但論及詭詐,卻是遠遠不如,雖然被張小弟耍得團團轉,已經學了幾分狡詐,但在張小弟跟前,還是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幾天打一次,對彼此地武功極熟,閉著眼睛也能拆招,只是張小弟招式詭變,常常令劉芹吃虧。
到了後來,劉芹地刀法越來越精,漸漸掌握了般若刀地精髓,不動如山,任憑張小弟如何使詐,不為所動。
二人的武功,漸漸變成了平手,難分高下。
看劉芹倒下了,張小弟得意地大笑幾聲,走到劉芹身邊,也緩緩倒下,仰面朝天,躺在細膩的沙灘上。
兩人並排躺在一起,仰頭看著藍藍地天空。
太陽正在當空,陽光明媚,沐浴著二人。
張小弟忽然開口,轉頭問道:“劉胖子,你說咱們的武功,到了什麼程度?”
“什麼程度?”劉芹不明所以,轉頭望他。
“若是到武林之中,咱們能排在哪個位置?”張小弟道。
“嗯,應該還算不上高手罷?”劉芹想了想,遲疑地道。
張小弟橫他一眼,本以為劉芹出身名門,見多識廣,能判斷出來呢,沒想到,也是兩眼一摸黑!
“若是咱們闖蕩武林,能不能成?”張小弟忽然坐起來,盤膝坐著,興致勃勃的問。
劉芹一怔,忽然笑了起來:“我姐夫教咱們地功夫,定然差不了,咱們出去呀,說不定也是一個高手呢!”
他眼睛一轉:“小弟,要不,咱們也出去闖蕩武林,好不好?!”
張小弟點點頭,隨即一遲疑:“還是先問一問蕭先生罷!”
“嗨,我姐夫定不會同意的!”劉芹搖頭。滿臉遺憾神色。
“為什麼?!”張小弟奇怪的問。
劉芹哼了一聲,道:“還不是因為我大姐?!……她跟我爹我娘一條心,總以為我是個小孩子,不放心唄!”
“嗯,那倒也是!”張小弟撫著下巴,打量著他。
“張小弟,你也敢這麼說,看我般若掌!”劉芹翻身揮掌。朝張小弟打去。
“咦,你看!”張小弟忽然一怔。手指伸向南面。
“我不看!”劉芹以為是詭計,停了一下,又揮掌打過來。
“真的!”張小弟正色道。
劉芹拉開一段距離,再轉身瞧去。眼前所見,一個黑點在遠處海上飄蕩。
他運功於眼,九曜金瞳發揮威力,他騰地跳起來,大叫道:“是我姐夫!是我姐夫!”
說著話,他跑向海邊,跳起來,揮舞著手臂。高聲叫道:“姐----夫----!”
他內力霸道。盡力一喊,叫聲如雷。滾滾而出,沿著海面掠過。傳出極遠。
“是芹兒麼?”柔和圓潤的聲音響起,卻是劉菁的聲音自海面上悠悠傳來。
劉芹一吐舌頭。訝然叫道:“大----姐----?!”
他不知道,大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原本以為,大姐是不會武功的呢!
“咱們先走罷。”溫潤平和地聲音響起,如低聲說話,卻平緩的傳了過來,鑽進劉芹與張小弟的耳朵中。
話音未落,兩道人影自海面上凌波而來,如履平地,速度極快,轉眼之間,來至二人身前。
“姐姐!姐夫!”劉芹大喜,上前迎接,張小弟也跟上前去,緊張地盯著蕭月生看。
他們眼中所見,劉菁一身雪白貂裘,雍容華貴,頸上一串夜明珠,珠輝映著她晶瑩地臉龐,容光照人。
蕭月生則是一身青衫,磊磊落落,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目光溫潤,籠罩自己。
“蕭先生!蕭夫人!”張小弟跪倒在地,便要磕頭。
劉菁袖子輕拂,將他托起,輕柔笑道:“小弟,不必多禮。”
張小弟見狀,不再客氣,順勢站起來,臉上帶著笑,滿臉地歡喜神色。
劉芹則緊盯著大姐,左看右看,心中不解,大姐何時有這般深厚的內力了。
“大姐,你何時練功地?”他城府太淺,留不住話,開口好奇的問道。
劉菁瞥弟弟一眼,輕輕笑道:“我早就如此,只是一直隱藏著,不讓別人瞧出來。”
“這是為何?!”劉芹驚奇地問,有武功還不顯露出來,豈不是錦衣夜行? !
“你姐夫的主意,說是留一招殺手鐧。”劉菁輕瞥一眼蕭月生,抿嘴笑道。
劉芹頓時閉嘴,既然是姐夫的主意,定然是好的,不容置疑。
蕭月生拍拍劉芹與張小弟地肩膀,笑了笑,轉頭對劉菁道:“好了,咱們先去拜見岳父岳母罷。”
蕭月生夫婦拜見了劉正風夫婦,與一家子見面,自然是一番寒暄與歡喜。
劉夫人這一陣子不見劉菁,正想念得緊,正想捎信過去,讓劉菁回來看看,劉菁便回來了,自然大喜過望。
劉菁被劉夫人拉了去,說起了貼心話,蕭月生則陪著劉正風及張老爺子,到小亭中下棋。
劉芹與張小弟沒有湊這個熱鬧,見一家子人都沒有功夫理會自己,二人便回到了海灘上。
又到了他們練功的時候。
二人到了海灘上,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西斜,到了半天空,正是一天最暖和的時候。
他們三下五除二,卸去了衣衫,只穿著短褲,露出身子。
劉芹的肌肉賁起,一塊一塊的腱子肉,充滿著爆炸般的力量。身體健美之極,充滿陽剛之氣。
張小弟的身體勻稱。細條柔和,不胖不瘦,也沒有突出的肌肉,看著極是舒服。
二人站在一起。一個陽剛,一個柔和中性。
劉芹長刀出鞘,拿在手上,緩緩朝海水走去,越過兩座礁石群,進到海水之中。
張小弟跟在他身後,也走到海水之中。
二人仍未停下,慢慢朝南走。直到海水淹至胸口時。方才停住,一動不動。
位於此處。他們已能感覺到海水地龐大力量,一晃一晃地海浪。看似平緩,卻是沛然莫能御之。令人生出渺小之感,生出無法反抗之感。
此時,他們立在水中,一動不動,宛如兩根定海神針。
他們想起了當初一開始練功地情形。
剛開始時,他們只到大腿根處,還不覺得如此,只是身子變沉,步子遲滯,需得更費勁地移動罷了。
但到了後來,需得慢慢的往深裡走,直到了腰部,他們終於體會到了水地力量。
海浪的湧動,看似緩慢,卻帶著莫可抗禦地力量,他們身子不由自主的隨之移動。
於是,他們開始練功運氣,定下自己的身子,用千金墜對抗海浪地龐大力量。
隨後的日子,當他們能夠定住身子,一動不動,任憑海浪翻湧,皆不為所動時,便再朝前踏出一步。
每踏出一步,海水深一分,力量便大一分,於是,他們便需動功凝氣,直至巍然不動。
如此這般,過一陣子,二人便能朝前踏一步,直到海水淹沒了胸口,恰將心臟淹沒。
不知不覺中,二人地內力已變得深厚。
在海水中凝立一刻鐘,雙眼微闔,似是在練習樁功。
一刻鐘過後,二人同時一睜雙眼,劉芹雙眼金芒一閃,宛如實質,兩道金光迸射而出。
張小弟雙眼精芒四射,灼灼生輝,令人不敢直視。
二人倏然而動,劉芹揮刀,張小弟揮掌,在海水之中練習起來,平靜的海面頓時被擾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