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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神雕 第163-164章 網
「師父——!」段紫煙望向自己的師父,喚了一聲,顯然心中已動,站到了蕭月生的一方。
「唉——!你們吶……!」張清雲搖了搖頭,清冷雪白的瓜子臉上微露苦笑,頗多感慨,自己的弟子們仍是如花少女,對這等心法,豈能不憧憬嚮往?這個蕭月生也實在狡猾可恨!
不過,她雖然表面冷冷清清,淡漠得很,心中卻待弟子們親如兒女,有此機會,能將干戈化去,實在最好不過,蕭月生此人雖然可恨,身份卻也足夠,是做魯仲連的不二人選。
「好吧——!」張清雲轉過身來,沖蕭月生點了點頭,似是無奈的說道:「若楓葉劍派答應,本座便答應!」
「哈哈哈哈……!」蕭月生縱聲長笑,將玉杯向小玉一伸,笑道:「斟酒斟酒,將大伙的杯子都滿上!」
「張掌門果然不愧是巾幗女豪,心胸非凡,蕭某佩服!……先乾為敬!」蕭月生將被斟滿的玉杯一飲而盡,瓊漿玉液自他嘴角流出幾滴,滴至寶藍長袍之上,轉瞬不見。
小玉手腳麻利,轉瞬之間,已將眾女的玉杯斟滿,郭芙也將蕭月生的玉杯重新斟滿,張清雲三女見郭芙與小玉皆舉起了玉杯,便有學有樣,幾隻玉杯在空中輕輕相觸,清脆悅耳,蕭月生大笑一聲:「干」
眾人舉杯同飲。
「開飯嘍——!」小鳳溫柔的聲音如春風般吹來,裊裊不絕,人卻未見,她將千里傳音之術大材小用於此處。
戍時,蕭月生寢居,象牙大床之上,小玉與小鳳皆秀髮披散、嬌慵滿面的半躺在上面,與蕭月生一個被窩,將其夾在當中。大被同眠。
七顆夜明珠鑲在屋頂,明亮柔和的珠輝之下,小玉與小鳳烏黑的秀髮鋪於乳白的床單與錦被上,顯得越發黑亮。
他們今晚行房,採用的是雙修之術,不同於尋常事後的疲倦欲死,反而精神奕奕。神氣完足。
此時頭腦清明,正是思考之佳機,小玉枕在蕭月生肩窩的螓首動了動。聲音軟軟說道:」公子,您怎麼忽然做起了魯仲連?……楓葉劍派與清微劍派真的能夠和解?」
「公子出馬。他們還能不給面子?」小鳳輕輕呻吟了一聲,嬌慵的哼道,身子微微扭了扭,蕭月生的大手在錦被下並不老實。
「奇怪呀,公子怎會管這般閒事?」小玉粉臉緋紅未褪盡,星眸桃腮,看著極未嬌艷誘人,笑著對另一側的小鳳道:「小鳳你說,公子爺反不反常?」
小鳳瞇眼一笑。躺在蕭月生另一側肩窩上的螓首動了動,督了他一眼,自然帶著柔媚的風情,撲哧一笑,點了點頭:「小玉姐姐說得不錯,公子爺確實反常!不過……,遇到張大掌門。公子爺反常一下,也情有可原嘛!」
蕭月生懶懶擁著兩隻柔膩溫軟的嬌軀,大手無處不在的撫摸,感受著手上傳來羊脂玉般觸感,聽到小鳳的話,聞到了一股酸味,不由笑罵一聲:「該打!」大手輕拍了她圓臀一巴掌。
小玉輕輕一笑:「公子該是別有用意吧?……難不成只是為了討好張大掌門?」
「你也該打!」蕭月生另一手拍了下小玉錦被圓臀。瞪了她們二人一眼。
兩女嬌軀扭動,令緊貼著她們的蕭月生大感刺激,胳膊一收,緊緊將她們擁在懷中,享受著她們的柔軟。
過了半響,他打破了屋內的沉寂,緩緩而道:「唉——!跟你們說說也好!」
見兒女抬起螓首,神情專注的望著自己,期待著下文,蕭月生下了決心,將自己內心之話釋出:「少林、楓葉、清微、再加上龍虎山、茅山、閣皂山,如今都與我們觀瀾山莊扯上了關係,再有岳父岳母那邊的關係,全真教、丐幫也算與我們有了淵源,如今我們觀瀾山莊雖然名氣不大,其影響力卻已不低!」
「莫非公子爺志在天下?」小鳳側趴在他肩前,玉手扯著蕭月生的一縷頭髮,輕輕絞動,定定的望著他。
瞥了小鳳一眼,大手離開她的光滑如緞低背臀,將錦被向上拉了拉,蓋住她渾圓如玉的肩頭,蕭月生搖了搖頭,淡淡笑道:「志在天下?……呵呵,那等出力不討好的事,為夫怎會去做?!」
「那……公子爺卻是為何?」小玉彎彎的黛眉微輕蹙,似在深思。
「你們都見過蜘蛛吧?」蕭月生問,見兩女點頭,著說道:「蜘蛛怎樣捕食,你們定也見過,結網而坐,有飛蟲至,粘於網上,待其被縛無力,則上前取食,這種捕食之道,不必直接肉搏,最是安全不過!」
小玉與小鳳都是精于思的人物,蕭月生的話頓時惹起二人的思索,心中若有所悟。
「結網?……我些明白了……」小玉因為組建報網絡,沒少被蕭月生輸以網概念,一點即透,恍然而笑。
「不錯!就是結網!」蕭月生聲音有些激昂。
看了兩人一眼,聲音又沉凝下來,緩緩說道:「……這才是長治久安的自保之道!」
蕭月生再後世深入研究過一代偉人毛澤東的思想,對於人多力量大之精髓,理解得不能再理解。
他嫌麻煩,門下之人不多,又有些擔心他們的安全,於是使了這麼一個懶辦法。
「公子果然深謀遠慮,用心良苦,不過……,公子爺太狡猾。閉月羞花訣,嘻嘻,這名字多麼誘人,哪個女人能抵得住?!」小鳳柔聲輕笑,雙眸流動著摸摸柔情。
「閉月羞花訣……,公子爺哪來的這麼個心訣?沒聽過呀!」小玉的臉雪白裡透著緋紅,美艷欲滴。她帶著笑意,笑盈盈問。
「呵呵,在為夫腦袋裡呢!……比起你們的心法。閉月羞花訣自是差的遠了,所以……你們大可不必把眼睜得那麼圓!」蕭月生大手自她身上拿出,一撫小玉長長如扇的睫毛,呵呵笑道。
睜大眼睛的兩女有些不好意思,忙眨了眨明亮雙眼,使其歸原,她們也無法抗拒閉月羞花訣的誘惑,也想練練。
楓葉劍派的掌門葉重那裡,蕭月生從未擔心,小星的話。由不得葉重不聽,請貼已經派人送了出去。
今日蕭月生並不準備取襄陽,幾日未去臨安城,他心裡有些掛念楊若男與謝曉蘭她們。
吃早飯時,下人稟報,張清雲師徒三人早已出去,要去嘉興城裡轉轉。不與他們一起吃飯。
此時早已日上半空,上午已過去了一半,一向持律嚴謹的張清雲,奉行一日之計在於晨,早早便起床練功,聽到下人們說,莊主夫婦還未起床。怕還要一些時候,自是不會等候,索性去煙雨樓吃飯,再去轉轉嘉興城。
蕭月生吃完了飯,讓郭芙陪陪張清雲師徒,小玉要關注襄陽城的消息,小鳳又有病人。
聽小鳳的意思,那個身懷九陰絕脈小姑娘,資質卓異,心性受過生死的錘煉,是承其衣缽的極佳人選,她準備鼓動一下,看看能不能令其拜自己為師。
整日裡離不開回春堂,小鳳也有些發愁抱怨,可是又見不得病人受苦受難,於是,她起了學一學她公子爺心思,找個代勞的,弟子服其勞,再好不過!
蕭月生閒來無事,去臨安城之前,先去了一趟桃花島。
桃花島上,完顏萍與小月兩女正在隨著程英陸無雙學習織布,皆身粗布衣衫,圍著布裙。
布裙而玉簪,極不相襯,卻更顯她們天生麗質,容顏如玉如珠,四位美人織起布來,手腳麻利,動作優美,看著極為賞心悅目。
蕭月生也由得她們,完顏萍與小月早已被蕭月生伐毛洗髓,脫胎換骨,做這些粗活,並不會令她們的肌膚變樣,玉手也不至於磨出老繭,稍事勞作,聊以打法時間,並不算壞事。
小星則站在桃花陣最外邊,桃花樹下,迎著大海,再海風吹拂之中,玉手捏著一段桃樹枝,時不時的比劃兩下,然後停住,仰天細細思索,再接著比劃,神情專注,如癡如醉,對自己公子爺的到來,毫未察覺。
蕭月生笑著搖了搖頭,未出聲打擾,身形一晃,轉瞬消失。
臨安城的王府,蕭月生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寢室之內,腦海中微微一動,整個王府一覽無遺。
大廳內竟然有人,瑞王爺正側在一張屏風圍成的小屋裡,搖椅晃動,茶几之上,放著茶盞,茶盞之上,熱氣裊裊,蕭月生似乎鼻尖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房門發出吱輕響,鶴髮童顏的老童趨入無聲,推門而入,站到了蕭月生身後,恭身道:「公子,您回來了!」
「二弟他們都哪兒去了?」蕭月生坐到檀木桌旁的梨木椅上,漫聲問道。
「二爺他們已經離開了臨安城,說是要去西面轉轉。……夫人與小姐去了臨湖居。」老童躬身回答,語速不疾不徐,聲音雅正,聽起來極為舒服。
臨湖居便是蕭月生建在山上的那座莊園,透過窗外,便能將西湖盡收眼底,上次謝曉蘭與楊若男便在那裡住了一段兒時間。
「那這個瑞王爺是怎麼回事?」蕭月生點了點頭,她們去臨湖居也好,那裡佈置了陣法,除了謝曉蘭與楊若男,別人怕是無法靠近,安全得很。
「瑞王爺一直在等公子您回來,不過,……依老奴看,瑞王爺是真正喜歡讀書之人。公子您不回來,他也絲毫未表露出焦急的意思,早晨吃完飯,便過來,中午離開,下午又過來,晚上再離開。說是等公子您,但更像喜歡客廳裡的書。」
老童嘴裡一邊說著,手上也沒閒著。拿起茶壺,壺內早已被他準備了清水。
他掀開壺蓋。自旁邊圓木罐中小心捏出一撮茶葉,倒入茶壺,接著兩手按住壺身,幾句話之間,熱氣自壺嘴噴出,清香四溢,瀰漫滿屋。
他的雙手修長潔白,宛如處子之手,對滾燙茶壺似是毫無感覺。緩緩優雅的執壺斟茶,倒了一盞,遞至蕭月生跟前。
「哦——?」蕭月生接過雪瓷茶盞,拖著聲音,似是極感有趣,搖頭笑道:「有點兒意思!」
老童躬著身子,低眉順眼。看蕭月生飲了一口茶,茶盞離嘴,他方開口道:「還有,宮裡來人傳召公子面聖,每天早晨與中午來,一日兩次,催得很急!」
「面聖?呵呵……」蕭月生臉上的笑意有些莫測高深。老童看不明白,也不敢再去揣測。
「臨安城裡現在如何?」蕭月生又喝了一口茶茗,在淡淡的熱氣飄渺中,聲音亦有些飄忽。
「還是亂得很,許多小幫派相互廝殺,臨安府尹已經下了禁兵令,巡城的兵卒已增加了一倍。」老童毫不猶豫回答,似是早有準備。
他不僅管理著整個王府,也暗中負責一部分情報,只是與小玉的系統不同,他是向小月負責,起監督之職。
「唉,亂世出英雄吶!……南山幫一倒,這些小幫小派春天便來了!」蕭月生感歎了一聲,將茶盞一放,站起身來,說了句「去看看瑞王爺」,便往外走,離開了寢室。
「瑞王爺,怠慢了!」蕭月生步入大廳,拱手呵呵笑道。
正在搖椅中悠然自得的瑞王爺忙停下來,起身步出屏風圍成的小居,一身紫袍罩身,氣度威嚴,見到廳內卓然而立的瀟灑身影,忙拱手呵呵笑道:「子虛先生終於回來了,讓孤瞪得好苦!」
「呵呵……,山人不知,還望王爺莫怪才是!」蕭月生走了過來,拱手,面露歉意,伸手延請,示意進入瑞王爺剛才所在之處。
兩人據案對坐,老童手腳麻利、無聲無息的將茶水端上。
「王爺找山人,不知為了何事?」蕭月生茶盞一放,便開口問道,開門見山。
「子虛先生救了小女,卻一直沒有機會當面致謝,深感愧疚,孤想邀先生敞府做客,卻總找不到先生!」瑞王爺也將茶盞放下,撫著青須笑了笑。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既然如此,今晚便去府上叨擾吧!」蕭月生直爽回答,令瑞王爺有些措手不及,太感意外,不禁感歎,果然是奇人奇行啊,行事總是出人意料。
「怎麼,山人太過唐突了?」蕭月生笑了笑,心中有些捉弄的快感,他已感覺到,王爺意猶未盡,仍有話來說,看起來好頗是為難,蕭月生便想堵上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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