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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藍玫]【禁忌的游戲之三 一夜熾情】[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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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8 23:13:06 |倒序瀏覽










  花五千万買地當代理孕母?!有沒有鎬錯啊?
    關子琦雖然是典型的拜金女郎,
    但仍被眼前帥哥的洒錢方式嚇到了。
    "你可以考慮試管嬰儿,
    為什么要花五千万元的代价,
    買一個女人在你床上過夜?"
    閻烈邪气一笑,打算將這個秘密保留到最后.
    一場桃色契約,讓她淪為閻烈未來繼承人的孕母,
    在愛欲情仇的掙扎中,
    她逐漸迷失在他揭下半邊面具的臉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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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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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8 23:13:39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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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歲的男孩縮在室中的一角,面無表情地看著房內大聲爭吵的父母。
  “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不要這個家!"林秋嵐大聲斥責,臉上已無以往的高貴和驕傲。
  "秋嵐,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讓我們彼此自由。這樣對你我都好。"閻祖岸好聲地勸道。
  "不!离開我,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將會一無所有。"她不能失去他,外面那個瞎眼的女人哪一點比得上她?
  閻祖岸眼神堅定地看著她。"秋嵐,你錯了,我還有她,認識她之后,我才了解什么是快樂,和她在一起,他才感覺到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也許他會失去現有的財富和地位,但他更能得到自由和快樂。現在他必須跟秋嵐离婚,因為他想給她以及她腹中小孩一個名分……
  秋嵐失去理智地大吼道:“你不要這個家了?!不要我和孩子?!"不可能的,祖岸不會离開她的,她不要別人嘲笑她的婚姻失敗。
  他傀疚地說道:“我很抱歉,我想給她一個家,她腹中也有小孩。"愛情是不是來得太遲了?!如果必須選擇,他可以不要金錢和地位,但不能不要她。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是她,而不是秋嵐。
  听到他充滿歉意的話,秋嵐怒气騰騰地拿出了預放在床底下的硫酸,然后再沖到他的面前吼道:“你高開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在外頭好過!"她不會讓他和那個瞎眼女人逍遙快活的。
  "秋嵐,別這樣。"祖岸走上前想安撫她。
  她不听他的勸阻,徑自打開硫酸的蓋子,并牽起在一旁一直冷漠看著這一切的男孩。
  "儿子,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那個破坏我們家庭的凶手。"秋嵐激動地牽起男孩的手要往門外走去。
  祖岸急忙向前勸撓。"秋嵐,別這樣……"他按住她的肩,想要制止她走出家門。
  "別阻止我!"秋嵐揮手想要將他的手甩開,卻在不經意間將硫酸潑洒出去,透明的酸液潑酒在男孩的左半邊臉頰上。
  "啊————"男孩尖叫一聲,燒灼的感覺讓他掙脫開母親,疼痛地撫著臉,眼角隨即流下淚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個爭吵的大人停止住爭吵,震愕地看著男孩。
  從那一晚后,男孩沒有再流過淚……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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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8 23:14:14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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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又跌了。"關子琦甩動短發,懊惱地看著盤面上的數字喃喃念著。
  她的生活費、房租,全壓在上面。上個月她進場賺了一筆錢,就毫不考慮地將所有的積蓄投進去,現在連她要拿回家里的錢都被套住了。
  她該怎么辦?
  天殺的!唯一的一家獨黑就被她買到,連續几天的跌停板,現在那些錢就算拿回來,也不夠她付這個月的房租。
  錢!錢!錢!
  她身上現在連吃一碗陽春面的錢也沒有。她只好先回宿舍找夢凡商量。
  子琦离開股市,腳下踢著地上的石頭,踱著沉重的步伐走回宿舍,這時路旁停放的一輛黑色凱迪拉克轎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討厭有錢人,特別是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炫耀身份的這一輛車!
  說不定股市今天大起大落就是他們這些有錢人搞出來的!害她現在連一碗陽春面也吃不起。
  子琦將路下一顆較大的石頭踢向那輛車,但石頭對那輛車并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反彈回來,落在她的腳旁。
  這時黑色轎車后座的車窗緩統地搖下,子琦的雙眼不禁呆愣地注視前方————在她眼前竟出現個戴著半邊銀色面具的男人。
  這男人顯露出的半邊臉龐异常的邪气,陰郁帶著魔力的黑眸似能懾人心魂,嘲諷微揚的唇角,高挺的鼻翼如鷹勾般,飄逸滑順的黑發披在他的肩上,一襲黑衣將他身上的邪魅气質襯托得益發深沉。那令人眩目的邪惡优雅,帶者危險的誘惑气息,而他臉上的那半邊面具,更增添他的神秘气息。
  她沒看過這樣邪气而危險的男人,但他為什么要戴著面具?子琦看著他,不禁感到一陣心悸,因為他凌厲的眼神正朝她直射而來。
  他們兩人之間的凝視不超過五秒,車窗就搖上去,車子隨即從她的身旁呼嘯而過。
  子琦愣愣地注視者車子离去,腦中仍盤旋著那個男人臉上的半邊面具,他為什么戴著面具?她真的有點好奇沒有戴面具的他,到底有張什么樣的臉龐?她一邊走回宿舍,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
  須臾,子琦走到一處簡陋的公寓前,掏出鑰匙開門進去,然后爬樓梯到七樓。
  好累!
  哪一天等她有錢,她一定要搬离這里。
  她用鑰匙打開鐵門后,就看到她的好友沈夢凡正坐在客廳的椅子上。
  看她垂頭喪气的表情,子琦不禁問道:“夢凡,怎么了?"她反身將門關上。
  "房東通知我們搬家,這里要留給她的遠房親戚住。"
  "什么?"雖然住在這里樣樣不好,但起碼有一點好處,就是房租便宜。
  "子琦,怎么辦?我們可能要考慮撇家,可是又找不到比這里便宜的房子。"
  "別擔心,我來想辦法。"她的錢全套牢在股市上,還有什么法子好想呢?
  子琦煩憂地坐在椅子上,這時桌面上一張報紙的征人啟事,吸引住她的目光
  征求一夜情人
  一夜五千万,
  你不是在做夢!
  意者請電701-####
  "夢凡,有辦法了!“子琦高興地說道。
  "什么辦法?"夢凡抬起了頭。
  "這個。"子琦將報紙高高地拿起,在夢凡惊詫的眼神中,她撥了電話。
   
         ★        ★        ★
   
  "烈神"建設集團內————
  "這是怎么一回事?”閻烈憤怒地將報上那一則征人啟事摔到桌面上。他眼里正燃著兩簇陰郁的火光。
  關亦揚悠閒地將報紙拿起,淡掃一眼后,說道:“我只是照你的吩咐做。"這一則征求一夜情人的廣告做得不錯呀!應該會吸引不少人參加,但就是有些人不懂得欣賞廣告人的創意,唉!
  "我什么時候吩咐你幫我買個一夜情人?”“他花五千万的代价,只是要買個女人幫他生孩子。他要的不是一夜情人,而是一個代理孕母。
  "我只是照你交代的做。"事情有很多做法,他這個應該算是"有創意"吧!
  閻烈低吼道:“我要的只是個女人的子宮,好讓我的孩子在里面著床,而不是什么一夜情!"
  亦揚無事地說:“我會讓來應征的女人,知道工作性質的。"
  "亦揚,我不要我未來的繼承人是現代科技的產物,所以我要你幫我我個學歷高、有智慧的女人來當我孩子的孕母,而這和一夜情扯不上關系,她只是個生產工具,在生完孩子后,就沒有利用价值。"他會和那個女人發生性關系,但也僅只于此。
  "我知道了,我會照你吩咐的做,幫你找個适合當你孩子的母親。"他會找個适合當他孩子的母親,也适合和他發生一夜情的女人,這可謂一箭雙雕。
  "好了!你赶快進行吧!"在"烈神"里,亦揚大概是唯一敢將他的話打折的人,而他也是第一個對他臉上這副面具視若無睹的人,他能一再容忍他"犯錯",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烈,找到人選之后,你要將她安排在哪里?"做這种工作令他覺得像"鴇母"。
  "在我山上的別墅,我要确定孩子是我的种。"他花五千万的代价,總該有些基本要求。
  關亦揚听到他的回答后,恭敬地點頭,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閻烈看著亦揚出去之后,拿下臉上的面具,撫摸臉上的疤痕,想起了今天早上遇見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竟該死地讓他意識到自己臉上的缺陷!
  他不在意臉上的疤痕,所以沒有考慮過手術,但遇到她……竟讓他的心有絲莫名的浮動。
  他早該知道在他生命中,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會遠走。揮去纏繞在心頭的影像,閻烈戴上了面具,專注于眼前的公事。
   
         ★        ★        ★
   
  在一幢現代化的摩天大樓前,兩個女孩正在路旁商量著。
  "子琦,你真的要進去?"夢凡不放心地詢問著。
  "是呀!這是解決我經濟問題的最好方法,一夜五千万,這种工作,划算!"她現在迫切需要錢,只要是可以賺錢的方法,她都愿意嘗試。
  “可是子琦……對方說不定是個丑八怪、性變態,你這樣去應征實在太冒險了,而且我們念了這么多年的書,圣賢之道……"
  "夢凡,你別顧慮那么多,怎么回事我們進去不就知道了!還有書和現實生活是有差距的,書上說的道理又不能填飽你的肚子。"她是行動派,而夢凡則是理智加道德派。
  "不行啦!子琦你再考慮一下,雖然錢很重要,但人格……"
  子琦已經不再听夢凡的嘮叨,徑自轉身走進大樓。
  夢凡急忙大喊:“等我!子琦……"她要保護好友,免得她遇到的是個變態狂或是色情狂。
  兩人一走進大樓,這才發現應征的人超過一百名以上,還好這一層樓很寬敞,才容得下這么多人。
  "子琦,好多人,我們回去吧!"夢凡心想,這么多人來應征,子琦應該會打退堂鼓吧!
  "不!我們留下來,有競爭才可以顯得出這個工作很好。所以,夢凡陪我一起參加吧!"夢凡是個標准的長發美女,應征選上的机率,可能比她還高些。
  "不行,夜晚我可能會夢見至圣先師孔子斥責我的不是,更何況我已經有云龍了,我不會背叛云龍的。"夢凡大義凜然地說。
  "好吧!那你就在這里陪我一起等。"
  "子琦,你不覺得這么做,很不好嗎?"夢凡不認同地皺起眉頭說。
  子琦接過了服務小姐發下的單子,開始填起。
  "哪里不好了?"子琦邊填單子,邊說:“好与坏都是世人所認定的,只要我自己覺得可以去做,那么我又何必拘泥世人的想法,人是要為自己而活的,不是嗎?"她想做的事,就會去嘗試,絕對不會讓青春留白。
  夢凡一時語塞,她一向講不贏子琦。夢凡努力思考著,終于擠出了一句話:“你不怕以后會后悔,還有你的老公會很介意這一件事?"
  子琦的臉上浮現淡淡的淺笑。"夢凡,你想得太多了,我決定的事就不會后悔,至于未來的老公……說不定他的風流史,比我的還輝煌呢,我都不介意他了,他又怎能介意我?要求一個女人在婚前保持純洁,除非男人能做到,那才有資格來要求女人。"男人和女人都是人,不該有差別待遇的。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夢凡仍极力想扭轉子琦的想法。
  "有什么不同,男人和女人都呼吸著同樣的空气,男人可以花心,女人也可以變心,為自己做最好的選擇,所以當你近到更好的對象就考慮一下身旁的他還值不值得你付出,你沒听過一首砍:“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我不會變心,我對云龍是很執著的。"夢凡對課業專一,對愛情也是。
  "唉!你是本世紀最痴情的女人,以后如果他讓你傷心,可別來找我。"人在甜蜜的時候是不會想到眼淚的。
  "他不會讓我傷心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他們可是一進大學就認識的班對,云龍大她三歲,現在他們剛在社會上工作,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永遠不變。他是她的最初,也是唯一。
  "算了!以后他讓你哭的時候,我的肩膀再讓你靠。"
  夢凡不再開口說話,子琦這時也觀察者進去的人反應,只見一個個自信滿滿的女人進去,又自信滿滿的出來。
  那個男的不會這么神吧!來應征的每個女人都要,算了!反正她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情來應征,剛才只是和夢凡耍嘴皮子,因為夢凡的觀念實在太保守了,她擔心她會吃柳云龍的虧。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會場的人漸漸少了,不久后,終于輪到子琦了。
  "一O一號,輪到你了。"這個號碼讓她想到一O一次求婚,她也會是那幸運的一個嗎?
  "子琦,不管你有沒有錄取;我都請你去吃牛肉面。"雖然她不喜歡子琦批評云龍的不是,但還是擔心子琦會對這一次的應征工作失望。
  "好,我等著吃你的牛肉面,要不要將你的云龍一起約出來?"
  夢凡含羞地低下頭。
  子琦走入會客室內,發現一個儀表不凡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后,她對他竟產生些許的……熟悉感。
  關亦揚打量著子琦,然后開口道:“你好,我是關亦揚,也是負責這次工作的委托人。"她也姓關?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對她感到特別熟悉。
  "你好,我是關子琦,是想應征上這份工作的候選人。"她慧黠地順著他的語气說。
  關亦揚听到她介紹的台詞,眼角流露上抹興趣的光芒。
  "請坐!"他指者他桌前的椅子說道。
  亦揚仔細地看者她的資料,然后發問;"為什么想來應征這份工作?"她的學歷是這次來應征的人中最高的。
  "因為缺錢,這种高薪的工作并不常見。"她也可以選擇其他工作,但她目前迫切需要錢。該死的台灣股市!
  "這不是一般工作,你确定你能胜任嗎?"不知為什么,他對這女孩產生了几許關怀之意。
  "我早知道這不是件簡單的工作,報上有介紹。"
  "那你介意對方的長相、性情嗎?"
  "既然來應征了,相信我的決定已經很明确。"
  "既然如此,我將工作的實際性質告訴你,你看需不需要再考慮一下。"
  "你請說。"
  "老實講,我的委托人要的并不只是一夜情人,他要的是一個孕母,而孩子的孕育方式并不是人工,而足自然受精,當然金錢的數目并不只如此,五千万只足支付的第一筆款項,在孩子誕生的前后每個月都會匯十万元給你,但是你要放棄孩子的探視權,因為孩子是屬于父方的。"這個女孩很特別,也許她适合閻烈。
  在听完他的話后,子琦陷入了沉思中,原來這不只是一夜情的交易,而是代理孕母。她提出疑問道:“為什么你的委托人不考慮人工授精的方式?"這樣事情會變得比較單純。
  "因為我的委托人堅持不讓現代科技儀器碰他未來的繼承人。"或許烈是擔心他的孩子藉由這樣的誕生方式,會變得像他一樣冰冷。
  "他如何能确定孩子一定會是男的?"什么事都有例外,更何況是生孩子。"
  "這……可能是我的當事人很有自信吧!"閻烈倒還沒有跟他提過這個問題。
  "你的當事人是個怎樣的人?"她好奇地問道。
  "缺乏愛的人。"亦揚簡單地解釋道。
  "他有那么多錢,他不快樂?"追求財富,是因為她相信金錢能帶給她快樂。
  "他,也許……"這個女孩雖是因為金錢而來應征這項工作,但或許她也可以對他付出愛和關心,亦揚立即說:“你可以和我的當事人做更進一步的接触,時間就在今晚七點,地點是晶云大飯店。"
  "我想得到這項殊榮的并不多吧!"子琦自信地說。
  亦揚揚起听角的一抹笑容說:“是不多,只有十位而已。"
  子琦聞言,不禁有點頹喪。亦揚開口安慰道:“別擔心,你的胜算很大。"他相信這女孩和閻烈的碰面鏡頭一定精彩可期。
  "是嗎?"子琦怀著疑問走出了會客室。
  這時夢凡迎上前,詢問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她真的不希望她的好友踏出錯誤的第一步。
  "不!我有机會,時間就在今晚,你再請我去吃牛肉面吧!我現在要回家准備。"
  這時會客室的門打開,關亦揚拿著一個紅色的宴帖給子琦。"今晚期待你准時赴約!"
  子琦接過帖子,這時夢凡在旁看著他倆,呆愣地說:“你們看起來很有兄妹臉。"
  亦揚看著嬌小美麗的夢凡,打趣道:“我和你看起來更有夫妻臉。"
  夢凡脹紅著臉說:“誰和你看起來有夫妻臉?子琦今晚不會去的!"
  微微一笑,他眨著眼問道:“你也是來應征的嗎?"如果是,那他會很失望。
  "不!我是來勸子琦不要來應征的,你們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夢凡看著他,正气凜然地說。
  亦揚低下頭審視自己,看自己是怎樣的"絕非善類"!某個女人好像也曾有將這句話用在他的身上,不過是在床上。
  "我們走!"子琦將夢凡拉往屋外,唉!她這個好友,就是只知乾坤正气,遇到關亦揚這种男人,她還是讓他們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亦揚帶著趣意的眼神看者沈夢凡离去的背影,那個小女人,他可不知道他什么時侯招惹過她了。
  沒想到外表溫柔甜美的她,也有爪子。
  他倒是期待能夠再次和她相見!
   
         ★        ★        ★
   
  關子琦一直和她的母親江雨荷相依為命。此刻江雨荷正在用點字机打字。
  "媽,我回來了。"由于工作地點离住家太遠,所以子琦在外租屋而住,但也時常回家陪母親。
  為了今晚,她必須回家准備一些行頭,不然怎么比得上那些妖燒、花枝招展的女人?
  "子琦,你回來了,桌上的菜還熱著,媽幫你去熱一熱。"江雨荷走出臥室,對著子琦說。子琦內心突然升起一股歉疚感,因為公司离這里很遠,所以她在外租了一間便宜的房子,這些日子她對母親有些疏忽了,現在她的心更有罪惡感了,她竟將母親交給她的錢全套在股市里。最近醫院里來了一位新醫生,他說母親小時因意外失明的雙眼仍有复明的机會,只是要等待有人捐贈眼角膜。為此,她一定要賺些錢。
  '媽,我不餓,你別忙。"子琦走到雨荷的身旁,為她捶肩道:“媽,別太累,現在我已經在賺錢了。"她實在很對不起母親,今后,她一定不要讓母親這么勞累。
  "媽不會累,倒是你在外面工作,要多照顧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子琦略微思索,又繼續說:“媽,晚上我要陪老板參加宴會,你衣櫥內那件紫色的晚禮服可不可以借給我?"上帝一定要原諒她再次說謊。
  "好呀!你去穿穿看合不合身。"
  子琦走入臥室,打開母親的衣櫥,拿出了那件紫色晚禮服。
  她換上后,欣喜地看著鏡前的自己。
  "媽,衣服好合身!"
  江雨荷听聞女儿的話,雙眼蒙上一層淡淡的淚光。曾經,她也想為那個人穿上這件禮服…
  子琦走出臥室,看見了母親臉上的淚,惊問:“媽,怎么了?"
  "沒事,只是回想起一些當年的事情。"
  "是和我的父親有關嗎?"
  "不!"雨荷猛然搖頭。
  子琦沒有再追問,每次只要問起父親,仿佛就會触痛母親心中的傷口,而她不愿意見到母親傷心的表情。
  母親一定很愛父親!
  遠方,夜晚的第一顆星開始在天邊亮起。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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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8 23:14:47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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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點,子琦准時來到了晶云大飯店外,閃爍的霓虹燈將偌大的建筑物襯托得更加豪華。她走入大廳,看著閃閃發光的水晶燈飾垂挂在天花板上,黑檀木的餐桌上亮著微紅的吊燈,白色的織花窗帘依稀可以看見窗外的燈火,通往二樓的樓梯欄杆全漆以白色,俯首時令人產生整体的美感。
  子琦忘情地欣賞著這豪華的裝潢,這時一名侍應生走向她。
  "你是關子琦小姐嗎?"
  "我就是。"
  "請跟我來。"侍應生隨即帶子琦走向二樓的餐室,當子琦進入餐室時,立刻接触到許多充滿敵意的眼光。
  看來這個游戲還滿好玩的,子琦气定神閒地坐了下來。
  在三樓的監視室里————
  閻烈穿者黑色西裝,交叉著結實的雙腿,优雅地坐在沙發椅上。他手里持著酒杯,銳利的目光透過杯緣,冷然地看著攝錄机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他的目光被毫不做作的子琦所吸引。
  她是那天在路上遇見的女孩!
  她那張清麗絕倫的俏臉令在場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相形失色,打薄的短發襯托出她一雙飛揚的眸子,适當地突顯出她精致的五官,天然的紅艷唇色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閻烈翻看桌面上她所填寫的資料,不禁微微地牽動唇角。
  姓名:關子琦
  性別:女
  地址:保密(這件事若被我媽知過,那可有得解釋.)
  電話:保密。(理由同上.)
  最高學歷:S大。(我以S大為榮,不知S大是否同樣以我為榮?不過如果校方知道我來應征,可能會否認有過我這個學生.)
  應征的理由:股票套牢,急于一筆現金周轉。
  身体情況:小時候得過健康寶寶。
  交友情況(有無男友);無,MONEY就像是我的男友。
  閻烈蓋上了她的資料。她想保密的資料,他的屬下都已詳細地調查出來,而他直覺地認為她不适合當他孩子的母親,因為她會讓他強烈地意識到他臉上的缺陷。太美好的事物,總會讓他產生莫名的恐慌。
  閻烈審視了其他九人的資料后,對亦揚說道:“就是那個穿者藍色禮服的長發女人。"
  那個女人符合他的一切要求,她比關子琦世故成熟,一切的美好与天真,早在他小時侯那一場意外中消失。
  關亦揚順者他的方向望去,在發現他選的人格調的低俗后,不禁搖頭歎气。
  閻烈站起身說:“我選擇好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處理,我希望她明晚就在我的別墅里。"
  亦揚看著閻烈离去,然后再看看他所選擇的女人,不禁再一次搖頭歎气。下一秒他的目光停在關子琦的簡歷上,他的腦海浮現剛才閻烈看她的照片時所展露出來的表情。
  他好像有點注意到她,那為什么不選擇關子琦?他是不是在逃避些什么?
  亦揚狡黠地揚起了笑容,內心俏俏地下了一個決定。他轉身走到大廳,面對各位候選佳麗。
  他立即被蜂擁而來的眾佳麗團團包圍,唯有子琦還在努力地吃著美食。
  那個男人選的應該會是她身旁這群花蝴蝶中的一個,她還是努力吃眼前這些美食吧!
  亦揚發現現場的人唯有她毫不在乎地吃著東西,不禁哂然一笑,隨即排開眾人,走到子琦的面前。
  在眾人訝异的目光中,他開口道:“關子琦小姐,閻烈先生選中了你。"
  此語一出,眾美女不禁面面相觀,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結果,連子琦都惊愕得讓叉子停在半空中。亦揚隨即遞給她一張紙條。"這是閻先生山上別墅的地址,如果你同意的話,請你明天就到這里。這邊有張合約書,如果同意的話就請在上面簽名。"在眾人的注視下,子琦簽下了這份桃色契約。
   
         ★        ★        ★
   
  是夜,子琦打電話給夢凡。
  "夢凡,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我中了!"她已經將關亦揚交給她的即期支票存人戶頭,多美好呀!現在擁有五千万,而她必須小心翼翼地用這筆錢、如果現在就拿這筆錢買一幢公寓,那母親一定會怀疑她的。
  "你中了多少錢?"今天是統一發票的開獎日,夢凡中了兩百塊錢。
  "五千万元。"霎時,夢凡瞪大了眼!什么時侯中華民國的發票改為中第一特獎有五千万元?她怎么不知道?
  "你是在哪里買東西中的?"她愣愣地問道,顯然還弄不清發生何事。
  "我……你在說什么?我是說,我被選上了,還記得我今天去應征的那一件事嗎?"
  "子琦,那對方長得怎樣?"夢凡擔优地問道。
  "還沒見到。"
  "那對方要求的條件是什么?"
  "到他住的地方去幫他生個孩子,為期一年。這一點要對我媽保密哦!"她打算騙母親說,公司派她到國外出差。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夢凡還是很擔心。
  "不用考慮了,我現在就想著要怎么花那一筆錢。"
  "子琦,你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
  "冒險?!人生有時候就像賭博一樣,現在我的輪盤正開始轉動,我怎么可能停下來?別勸我,我知道怎么做對我最好。"她需要錢,而這是上天賜予她的机會。
  "你……"
  兩人開始在電話中聊起來。這一天的月顯得特別明亮。
   
         ★        ★        ★
   
  第二天,子琦來到了這一幢名為"夜藍"的別墅前。她打算一拿到那五千万,馬上要請個看護到家里照顧母親。
  山里霧气云嵐,讓這里顯得有些迷朦。朦朧中,這幢別墅透露出些許陰森的气息。
  "叮鈴!"子琦按下了門鈴。
  須臾,一個老婦人上前來開門。"請進,主人今晚才會回來,但他已經交代要我好好招待小姐。"
  她跟隨老婦人走人這幢大宅院,她愕然發現大宅里沒有任何一株植物,到處一片光禿禿的模樣,這時,一個女人的哭泣聲隨風飄進她的耳內。
  "你有沒有听到任何哭聲?"子琦向老婦人問過。
  王嫂愀然變色地說:“沒有,你听錯了。"
  她明明有听見,為什么王嫂說沒有?
  在疑竇下,子琦住進了這幢別墅里。
   
         ★        ★        ★
   
  三日后。
  夜晚的空气有些涼意,子琦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稀疏的星光。
  她已經住進這幢屋子三天,她的房間有一面牆全是由玻璃建成,牆壁是淺藍色系,而寢具是粉紅色調的,她不曾擁有過這樣的大房間,在這里她的生活是很舒适的,但她一直都還沒見到那個付五千万元的男人。
  "嗚…嗚……"
  風中,又傳來了哭泣聲。這午夜的哭泣聲,她已經接連听到好几次,為什么每次她問王嫂,王嫂都否認呢?
  抑下心中的疑問,子琦走到床邊,靜靜地躺在床上,良久,她才沉入夢鄉。
   
         ★        ★        ★
   
  窗外一輪月色,照在一輛黑色賓士車上。
  閻烈在結束公司的工作后,駕車回"夜藍",他按下控制大門的遙控鎖,將車開入車庫。
  女人果真是不可信任的!公司這場机密外泄案,最后調查出的結果是對方的公司派出一個女職員,經過縝密的部署后,媚惑了公司的高級男主管。
  背叛!
  男人不該信任女人的。
  閻烈大步走入屋內,在室中行走的他并沒有將燈光打開,如豹似的眼眸在夜里炯炯發光。
  他走上樓,在一間客房前停了下來。
  里面住的是他未來孩子的母親,他該現在就進去行使他的權利嗎?他想盡快完成當父親的心思。
  她是他買回來的女人,他當然可以決定什么時候要她。
  他輕輕地破門,但良久都沒有得到回應,于是他轉動門把,將門推開。
  透過朦朧的月光,他看見一個女人趴在床上,雪白的睡衣襯托著她頸項上白暫的肌膚,她身上的薄被卷到腰上,露出渾圓的大腿。
  她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名的蠱惑感,令他微微地走向前,停在床邊。
  他記得她是長發,為什么將頭發剪了?
  閻烈坐在床側,由于她的臉半邊埋陷在床里,所以他無法看清楚她的容貌。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衣袖,沿著她纖長的手往上爬升,停在她雪白的頸項上。
  今晚,他就可以占有她!他選擇她,不就因為她是個熟悉游戲規則的女人?這樣,他也可以盡早完成想要孩子的心愿。
  他對今夜開始有一些期待了,而這种心情是他前所未有的。
  他的唇摩挲她泛起細小紅色血管的肌膚,在睡夢中的她發出輕微的嚶嚀聲,挑起他的心一陣悸動。
  他要她!
  要這個他花了五千万元買回來的女人。
  他需要這個女人,因為她能讓他藉由身体得到解放,在片刻中遺忘自己,遺忘自己臉上受傷的原因。
  他的唇印上她赤裸的背,溫熱的吻似滾燙的火漿,想燃起她對他熱情的反應。
  子琦呻吟了聲,從夢中悠悠醒轉過來,感覺到背上熾熱的溫度。
  "你是誰?"他是那個付錢的男人嗎?
  "今夜,要你的男人。"他雖是要她怀有他的孩子,但也可以解決他的生理需求,還沒有女人能這么快就挑起他的欲望。
  "你是我的雇主。"她必須确定他的身份。
  "是的!我是花五千万買你的男人。"他已經付出了代价,今夜她屬于他。
  既然他是雇主,那她就沒有權利反對他對她做的事,畢竟這一天遲早會來。
  他翻轉過她的身子,想看清她的臉龐,然而窗外掩去的月光讓他不能看清楚她的臉。
  那一天選擇她之后,她的臉龐在他腦中就已模糊不清,今夜他要占有的也只是她的人,又何必在乎她的長相。
  烏云散去,月亮露出,在銀色的月光下,他看清了她的臉龐。
  她不是那個他選中的女人?!而是那個他想逃開的人選!
  閻烈還沒有從震惊中回复過來,子琦這時也透過月光,發現他臉上戴著半邊銀色的面具。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是那一天她在路上遇見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她對他的印象太深刻,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忘記。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反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他執意要避開她?她卻出現在這里?
  "是關亦揚交代我到這里等一個人,難道你是我的雇主?"
  他冷冽地問:“是亦揚要你來的?你同意這筆交易?"
  "是的,我同意,但我不知道這場交易的對象是你。"
  "今夜,我要占有你。"
  子琦聞言,惊愕地看著他,意識到她正在看著他半邊的銀色面具,他輕蔑道:“怎么,不滿意你所看到的?你也沒有后悔的余地了。"他要她,不管她是不是他原本所要的人選。
  她深吸了一口气后說:“我不是后悔,而是你和我想像中有很大的不同。"她對他那半邊面具的臉十分好奇。
  不是后悔!
  那么她很熟悉和男人在床上玩的游戲嘍!
  "那你是同意今晚上我的床嘍?"從不在乎女伴感受的他,竟發覺自己有點在意她的答案。
  "我既然拿了你的錢,就不會輕易反悔。"和他上床,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他粗暴地占有了她。
  她是處女!
  "為什么不告訴我?"也許那會令他對待她的方式有差別,但無法阻止他占有她的決心。
  她疼痛地嘶聲道:“如果你對這一點不滿意,那我很抱歉,你的時間太赶,我來不及去找個男人。"
  "不!你休想!我要确定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种。"這是這項交易中,他首先要确定的。
  "那得看你的能力了,如果你不孕呢?"為什么到此刻,她才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万一他不孕,那她還要履行這項義務達一年之久嗎?她曾听過很多人描述這件事,只有一樣正确————男人的快樂建筑在女人的痛苦上!還是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愛,她才會這么痛?
  "還沒有女人質疑過我的能力,如果兩個月一到,你還沒有怀孕,那你就可以离開。"他們的交易在她杯有他的孩子后就可以完成。
  "那你可以快點結束嗎?我還要忍受這件事多久?"
  "還沒完呢!我的女人。"忍受!第一次有女人用這种字眼形容和他做愛的感覺。
  夜晚,沁涼的空气拂上她的裸背,閻烈細心地為她拉上薄被,隨即下床。
  "你要去哪里?"當他溫暖的身子离開她時,她突然覺得有點冷。
  他表情复雜地看著她,緩緩說道:“我不習慣和女人在床上過夜。"他習慣一個人獨守黑夜,在黑夜中陪伴他的是他的影子。
  "為什么?"男人和女人做完這件事,不是應該相擁而眠?雖然他們之間只是場交易,但有些步驟,總可以一樣吧!
  閻烈無語,大步离開寢室。
  子琦看若他离去的背影,也沒有再多言。將被子拉高后,她埋首在枕頭里。做這一件事,好累!她希望今晚肚子內就怀有寶寶,想及此,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肚子,任自己沉入香甜的夢鄉。
  閻烈离開她的寢室后,來到了書房。他打開室內的燈,坐到書桌后,開始想起那個不該在他宅內的女人。
  亦揚為什么會弄錯?
  他相信他說得很清楚,所以亦揚……是故意的!
  為什么亦揚要這么做?難道他發現他對她的好感!
  他想避的,終究避不了,但他可不希望她會像他臉上的傷那樣烙印在他心里,成為他一生一世的痛楚。
  女人只可以是床上的玩伴,絕不能讓她們接近男人的心防,那是危險且致命的弱點。
  愛是生命的溫柔曙光,但屬于他生命的那一道溫柔光芒,早在他十歲那一年就已逝去。
  他的心早已被黑暗的幽靈所占据,又何必多想這些?
  閻烈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暗黑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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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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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將明之際,閻烈坐在子琦的床邊看者酣睡的人儿,他昨晚一夜未眠,所以他倒是羡慕她仍能如此安睡。
  他灼熱的視線看者她裸程的雪背,從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那樣能帶給他那么強烈的滿足,他的大掌撫上她的發,然后移到她的裸背,隨之將她身上的薄被撩開,撫触她腰部的曲線,大掌摩挲她柔嫩的肌膚。
  頑皮的陽光躍上了子琦的臉龐,她微微地眨動睫毛,令自己由香甜的唾夢之中醒來。睜開眼,她發現了正在撫触她的閻烈。
  盡管有昨晚那樣的肌膚之親,她的臉龐仍不禁羞紅。
  看著她白里透紅的臉,凝脂般的肌膚,他感覺自己又產生一股要她的欲望,而他不喜歡這种失控的感覺。
  他的手离開她的身体,語气無比冰冷地說:“在這幢屋子里你可以四處走,但絕對禁止你到別墅后的小屋。"
  "我知道了!沒有你的指示,我不會到那里去的,但可以告訴我,我要怎樣才能下山嗎?"
  "你要离開這里?"他的臉色為之一沉。
  "我要下山買些東西。有些物品,我忘記帶來。"
  "你可以吩咐老張載你下山,但我不准你和你以前的男性朋友,有任何勾搭的情事,我要确定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這一點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錢,自然會給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孩子,你不用擔心他的血統。"
  閻烈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話上,因為他的注意力已被她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膚所吸引。
  該死!女人不該對他的自我控制有絲毫的影響。
  閻烈臉色森寒地离開了寢室。
  子琦不解地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她走下床,發現自己的下腹有一點酸疼。
  昨夜,那樣的運動對她而言似乎有些太過激烈了。
  子琦走進浴室,想洗去留在她身上的濃烈男性气息。
  他是個不錯的情人,為她的第一次帶來了美好的感覺,只是在過程中她有些想將他的面具摘下,但她不能這么做,他戴著面具一定有他的理由。
  抑下心中复雜的思緒,子琦將蓮蓬頭打開,讓熱水滑過她略帶酸疼的肌膚。
  溫暖的水滑過她的身子,她的腦中自然浮現昨夜纏綿的景象,她的頰上不禁一片徘紅,這時,她立即提醒自己,她只是他買回來替他生個孩子的女人。
  她同意和他進行這項交易,是不是太冒險了?因為她做那件人們愛做的事時似乎有點……太投入。
  她的角色是不是扮演得太稱職了?下回她可得記得不要太過投入。
  子琦沖洗著身子,倏地在她的胸前,發現一道牙齒的咬痕,她不禁巧然一笑。
  他真的适合扮演尼古拉,如果他牙齒再長些,那就更像了,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怕他。
  也許是因為他口袋里有許多她想要的東西,MON-EY就是她待在這里的原因。唯有很多很多的錢,才可以給她足夠的安全感,當然錢也是安拿來花的,享樂需早。
  過完這一年,她就擁有五千万元,她可以讓自己和母親過更好的生活。
  美麗的前最和未來正等著她。
  子琦在愉悅的心情下哼著歌。洗完澡,她從浴架上取下一條浴中包住自己的身体,走出了浴室。
  她打開衣柜,發現里面放置了許多名貴的衣裳,看來他對人還挺大方的。
  子琦挑了件白色的短袖小洋裝,這件衣服比較适合她,其他則太過妖艷了。
  子琦換上衣服,并抹上粉紅色的口紅后,才走出房門。
  今天,她該找夢凡好好慶祝這特別的一天,算是她的"失身紀念日",奇怪的是,為什么她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有很強烈的感覺,可能是她給了一個她不愛的人,所以雖然她在過程中感到愉悅,但感受并不是特別的強烈。
  性和愛,太复雜的問題,留給專家去討論。青春只有一次,她可要懂得把握,懂得……利用。
  子琦踩著輕快的步伐下了樓,到了樓下她并沒有看見閻烈,只有王嫂在客廳。
  "小姐,先生去上班了,他交代為你做的早餐已放在桌上。"
  他為了他未來的繼承人倒是設想得很周到,看來她得幫他生個健康的繼承人,以報答他的知遇之恩。
  子琦用完早餐后,吩咐王嫂,請老張幫她備妥車,她安下山,只見王嫂用很怪异的眼神看著她。
  怎么了,她不過是想下山和夢凡聚聚,王嫂怎么當她是外星人般看她?
  "知道了,小姐。"王嫂有點不太情愿地說。
  子琦坐上老張的車后,老張也是一樣神色怪异地看她。子琦不再去理會這幢房屋中大家看她的眼神,她神色怡然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美麗的景物處處躍上她的心頭。
  "青山遠白影,春深听林靜。"子琦想到前人寫過的詞,搭配著眼前的美景,感覺愜意极了。
  車子繞過重重的山路后來到了市區,子琦吩咐老張將車停在一家速食店外。
  "我要自己逛逛,老張你回去吧!"她要回家時,再搭計程車好了,雖然計程車不太安全,但她不習慣逛街還有司机相陪。
  老張板著臉說:“我在這里等小姐。"
  子琦無所謂地聳聳肩,隨即走到公共電話亭打電話給夢凡。
  "喂,我是夢凡。"
  "夢凡,我是子琦,你現在有空嗎?"
  "子琦,有什么重要的事嗎?云龍現在在我這里。"她現在走不開,不過如果子琦需要她,她仍會赶去。
  "沒有,我只是想和你打聲招呼,好好地跟你的阿娜達相聚吧!拜拜。"子琦挂下了電話。
  "喂!喂……"直到電話那一端听不到子琦的聲音,夢凡才挂下電話。
  云龍來到她的身后,關切地問道:“是誰打來的?"
  "子琦。"
  夢凡一說完話,云龍即挑逗地輕嚙她的耳后,在她耳上的小穴挑情地誘吮。
  他的手探向她的衣襟,尋找她隆起的雙峰,熱情地挑逗者。
  夢凡在激情中自然地發出細小的呻吟聲,而云龍受到這鼓勵,更進一步地挑逗。"
  "給我,好嗎?"他對著迷亂的她愛語著。
  夢凡因他的問語,倏然醒覺了過來。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她猛然地推開了他。
  欲望得不到紓解的云龍傲然變色道:“為什么?"
  "我們還沒有結婚。"
  "我們已經交往了五年,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需求。"她到底還要拒絕他多久?
  "反正,我們還沒有結婚前不可以,云龍,你尊重我好嗎?"她溫柔地到他的身旁說道。
  云龍揮開她的手,怒言道:“你不要后悔!"語畢,他怒气沖沖地离開。
  夢凡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無奈地守著一室的孤寂。
   
         ★        ★        ★
   
  子琦在約不到夢凡后,決定讓司机在一旁等著。她走入速食店,坐在二樓靠窗的位子,看著窗外來往的車流。
  她羡慕夢凡有個愛她的男人陪伴著她,愛情原就是不想孤單,而她是那個男人買回來的女人,原就沒有要求不孤單的權利。
  世上有沒有販售愛情的店?現在她想買個愛情,遺忘寂寞。
  子琦沉浸在思緒中,不久,她身旁出現了一個穿猜休閒服和跑鞋的大男孩,專注看著窗外的她并沒有注意到他,直到他開口說話。
  "我可以坐在這里嗎?"男孩露出一口健康的白齒,粲然問道。
  "可以,你坐吧!"
  她的視線仍看著窗外,顯然在評估過男孩的穿著之后,將他列人不及格的名單中。
  她是個會花錢的女人,所以要找一部活的提款机。年輕時談戀愛可以不考慮到錢,但她可是個實際的女人,唯有錢才能帶給她安全感,物質的滿足可以讓她忘記現實生活中的不确定性。
  "你很漂亮。"簡含森看著她,衷心地贊美道。
  "是嗎?是我的衣服漂亮,還是人漂亮?"她机智地問過,慧黠的雙眼靈動地看著他。
  他露出靦典的笑容,并拿起手上的相机,問道:“愿不愿意當我的模特儿?"他想拍她,在他身旁的女孩,沒有一個像她一樣吸引他的視線,而他想將她的容顏留在他的鏡頭里。
  "可以呀!但我的鐘點費可是很貴的。"她沒說錯,這一年她的鐘點費确實很貴。
  "沒有關系,我……"男孩從口袋中拿出皮包,將里頭的千元大鈔拿出。"我可以付你這些錢,你同意我將你的照片刊登出來嗎?"
  子琦眼睛發亮地看著眼前的現鈔,今天她是要出來玩的,但她也不反對順便打個零工,賺點外快。
  錢,可是多多益善。
  "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可以嗎?"她問道。
  "可以!可以!"男孩連忙點頭稱是。
  子琦將紙鈔收入她的口袋中。"你想到哪里拍照呢?"子琦一改先前冷漠的態度,巧笑嫣然地說。
  "到公園吧,那里……的風景……不錯。"含森看清她嬌美的面容,有些吞吐地說。
  "好呀!你快把漢堡吃了,不然冷了就不新鮮。"子琦看著放置在他面前的食物說。
  他有點呆,交這种男孩當男朋友一定很幸福,因為他可能說個謊就會臉紅。
  "你有女朋友嗎?"
  剛在吃漢堡的簡含森因她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而忘了繼續咬食口中的食物。他臉色脹紅地看著她。
  他該不會會錯意吧?她可不是對他有意思,而是想知道這時代,像他這樣的新好男孩,有沒有女孩子懂得欣賞。
  "我……沒有。"他繼續埋首吃著東西,不敢直視坐在他面前的她。
  原來,這年頭男人還是要裝做坏坏、酷酷才比較有人喜歡。子琦安慰地說:“沒關系,如果我有認識好的女孩子,會向她推荐你的。"通常,她不做投資報酬率太低的事,不過,看在他付給她的打工費上,她可以扮演一次紅娘。
  兩人在速食店用完餐后,走出店門。
  子琦走到司机身旁對他道:“我自己去逛逛,你先回家吧!"
  老張以略帶敵意的眼神對子琦說:“小姐,你要是太晚回家的話,先生會生气的。"
  子琦略挑高眉,看著手上的表說:“現在才三點多,我不會太晚回家的,你先回去吧!"
  子琦說完話后,就和男孩一起离開,老張頗不贊同地看著他倆离去的身影。
  兩人走了一段路后,男孩問道:“他是誰?"
  "司机。"子琦轉過身向他問道:“你不是要拍照嗎?"
  "我們到那里好嗎?"男孩指著离他們不遠處的一座小公園。
  "好呀!到哪里拍對我并沒有任何影響。"
  子琦雀躍地跑進公園,她那輕盈的打扮輝映著一季綠意。
  含森看著活力四射的她,連忙拿起相机,朝她拍攝。
  她的神態好美!他只拍攝一張就沒有再繼續拍攝,呆愣地欣賞著她的美麗,直到子琦活潑地跳到他的面前。
  "喂!呆子,你不是要拍照嗎?"
  含森這才恍然醒覺了過來,連連點頭稱是。
  "那你要拍什么樣的照片?"子琦看著廣闊的公園問道。
  男孩看著公園有人正在喂食小鳥,于是對子琦說:“你等一下。"他跑到附近買了包飼料。
  他將飼料交給子琦,然后說:“就拍你喂食小鳥的照片吧!"
  子琦依言蹲下身,喂著面前的那一群鳥儿。
  含森忙著按下快門。
  之后,兩人在公園里四處留影。含森忙著捕捉子琦在鏡頭下展露的活潑气息,時光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在拍完最后一張底片后,含森對子琦說道:“我請你吃飯。"
  就在這時,子琦看見柳云龍竟帶了一個女人到公園來。她連忙抓起含森的手躲到了一旁。
  "怎么了?"
  "噓!"子琦向男孩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云龍,接到你的電話,我簡直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她又拒絕我了。"他也是個男人,怎能承受得起她一再拒絕他呢?
  "她有什么好,為什么你還要和她在一起?"女人嬌媚地在他的胸口畫圈圈,勾引著他。
  "她什么都好,但就是個性冷感。"云龍撫摸著女人腦前裸露的肌膚,尖銳地說。
  "但你仍和她在一起。"女人不平地說。
  "你沒听說過:男人對碰不著的東西越想碰,吃不者的東西越想吃。"
  "哦!那就是說:你已經吃著我了,所以就不想吃了,是不是呀?"
  "我永遠也吃不夠你的,走!我們到夜色賓館去。"
  "討厭!你又想做那件事了。"
  "是我們兩個一同想做的事。"他輕佻她撫摸她的臉道。
  語畢,兩人親密地一同离開了公園。
  他們一起离開后,子琦立即跑到公園附近的電話事,撥電話給夢凡。
  "喂,我是子琦。"
  "子琦,有事嗎?"
  "夢凡,剛才我在公園遇見了柳云龍。"
  "云龍?他在公園里做什么?"夢凡急切地問道。
  "他和一個女人……"子琦驀然醒覺這句話一說出口,對夢凡可能造成的傷害,于是戛然中止。
  "女人?!他和誰在一起?"她應該對他有信心的,但又為什么……
  看來是瞞不住夢凡了,而她也不想繼續瞞著夢凡,如果柳云龍真是個負心的男人,那她又怎么可以繼續瞞著夢凡,讓她在往后受到更大的傷害?
  心念至此,子琦開口道:“他正和一個女人去夜色賓館,也許你到那里就可以一查究竟。"
  "我知道了,子琦,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夢凡挂下了電話,准備到夜色賓館一查究竟。
  夜色賓館。
  柳云龍正和他的女伴在床上翻云覆雨,猛不期然地,門被一個女人推了開。
  "小姐……"柜台小姐正要阻止夢凡闖入房間,但顯然已來不及了。
  "柳云龍,你真的在這里?"是真的,當她用計看到這間HOTEL登錄的客人名單,她還不相信那個名字會是他,但事實擺在她面前,她不相信都不行!
  "夢凡……"
  柳云龍一看到是她,急忙跳下床,想找衣服穿。
  看到這一切,夢凡的心如跌到冰冷的深谷里,她了解了一件事————她無法再繼續相信他,無法再繼續愛他了。
  云龍匆匆將長褲套上,急切地走到夢凡身旁,想向她解釋一切。
  "啪!"
  一記巴掌聲在室內響起,只見夢凡向云龍啐道:“你下流!"
  云龍撫著臉,不敢置信她竟打了他。今天發生這种事,她竟怪罪他?要不是因為她不陪他上床,他又怎會到外面來偷情?
  "你憑什么打我?"他挑釁地看著她。
  "憑我是你的女朋友,憑我對你付出了五年的感情。"
  "是嗎?那你要求我對你守身如玉嗎?沈夢凡,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有正常的性需求,既然你不能滿足我,我向外發展又有什么不對?"
  "你是說我來這里來錯了?"做錯事的人是他,為什么現在錯的人好像是她?!
  "我沒有這么說,如果你能忘記今天看到的這一切,我們今后還可以從頭來過。"
  "柳云龍,你好崇高,但我忘不了你和那個女人在這里做的好事!"她朝著他吼道。
  "我們只是在聊天。"
  "脫光衣服在床上聊天?我們完了!我不會再和你在一起。"
  云龍看著她絕然的表情,也狠下心說:“我也從沒愛過你,你這個性冷感的女人!"
  听到他的話,夢凡的臉轉為一片蒼白,旋即跑了出去。
  在夢凡离開后,云龍身旁的女人撫摸著他的胸說:“你不去追她?"
  "不了!我以前追她,只是因為她長得美能帶出去,沒想到她能看不能用。"夢凡并沒有走遠,她听到云龍那刻意提高語調的聲音,她的心感到陣陣痛楚。她真恨!恨自己以前的有眼無珠,不曉得他竟是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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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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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在街道上徘徊的夢凡走入了"烈焰"PUB。
  她坐到吧台前,點了一杯軒尼詩。
  為什么云龍不体諒她?為什么他這么殘忍?為什么她對他認識不清?還是要求一個男人只對一個女人忠實,原本就是件困難的事?
  夢凡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一仰而盡。
  為什么他說他從沒愛過她?五年的相處在他眼中又是什么?難道男人想要的只是女人的身体嗎?為什么他不能等?為什么他不能了解她的想法?還是她的要求不合理?在煩躁的情緒下,夢凡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她醉顏酡紅的嬌態,早已引起PUB內不少男人的覬覦。
  關亦揚從剛才進入PUB內,就注意到她了。她怎么會在這里?看她那一天嚴厲指責他的模樣,平常應該是在家看書、听音樂當休閒的乖女孩,怎么今天會在這里喝酒?
  看到這PUB內其他男人對她流露興趣的目光,他的心感到微微的不悅。他立即坐到了她的身邊,想向其他男人宣示她已經名花有主。
  夢凡仍一杯又一杯將酒當作自開水喝。
  看著她的模樣,他問了句:“你失戀嗎?"在他看來,女人只有在男人外遇和自己失戀時,才會想灌醉自己,她應該是失戀吧!
  "我像失戀的模樣嗎?不!今天是我重生的日子,我請你喝酒,酒保,拿個杯子給這位先生。"
  醉酒的她顯得特別的豪气万千,做了平常不會做的事。
  酒保拿著一個杯子,遞給亦揚。夢凡立刻為他斟上了酒。
  "來!慶祝我今天獲得重生!"她將酒杯舉向他。
  夢凡和亦揚干杯著,亦揚看著她肌膚白里透紅、醉眼朦朧的模樣,不禁看得呆了。
  "我美嗎?"夢凡比者亦揚的我膛問道。
  "美!"他還沒見過一個醉酒的女人,能在瞬間眩惑他的目光。
  "那你不許走開,今夜陪我喝酒。"
  亦揚遵命地稱了聲:“是。"
  在暈黃的燈光下,在澄澈的酒杯中,兩人遺忘了時間的流逝。
   
         ★        ★        ★
   
  子琦和含森吃完飯,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含森騎著摩托車送子琦到了門口,他猶帶不舍地對她說:“我明天還可以再見到你嗎?"
  "你要花多少鐘點費請我當你的MODEL?"她不反對再見到他,更不反對再從他身上搜刮些油水。
  "我可以給今天的兩倍錢。"
  "OK,成交!"
  子琦將安全帽遞還給他,然后蹦蹦跳跳地走進大屋內。
  含森愣愣地看著她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后,才發動車子离去。
  子琦一走進屋內,就看見一臉寒霜的閻烈坐在沙發上。她想向他打招呼,卻發現閻烈似一頭野豹般沖到她面前。"你到哪里去了?"他質問著她。
  "到公園拍照。"她又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他為什么要這樣看她?
  "和誰在一起?"
  "我……"他的表情好可怕,讓她不敢吐露含森的名字。
  "騙子!"他狠狠地抓起她的下巴,粗暴地肆虐著她的雙唇。
  "我不准你再見他!"
  "誰?"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男孩。"
  "你憑什么不讓我見他?"
  "憑我花了五干万將你買來,我要确定你肚里怀的孩子是我的。"閻烈在說完這句話后,隨即走上樓。
  子琦愣愣地注視著他离去的背影。
   
         ★        ★        ★
   
  時鐘滴答地走,已經十點了,在PUB喝酒的夢凡也醉得趴在吧台上。
  "你喝醉了。"關亦揚也略顯醉意地看著夢凡。
  "不!沒有。可是你變成兩個了,真好玩。"她側頭看著他,笑言道。
  "我送你回家。"這么晚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今晚你陪我,好嗎?"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提議嗎?"他不反對一夜情,但他不知道她是否玩得起一夜情的游戲。
  "你不想陪我是不是?那我去找別人。"夢凡搖頭晃腦地說,她很認真地起身想找其他的男人。
  亦揚立即制止她。"不!我陪你,你想要我怎么陪你?"
  "吻我。"她嘟起嘴,嬌媚地說。
  他是想吻她,但不是在別人的注視下。亦揚撫摸她的臉頰,認真地問道:“你真的想這么做?"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自制到什么程度,所以要确定她的意愿。
  "嗯!"她點下頭。
  "那我們上樓。"這家PUB是烈神的相關企業,在樓上他有一間休息室,他可以在那里用心地吻她。
  "我只要你吻我,你不可以做其他的事哦!"她指者他的臉說。
  "你也是,我只要吻你,你不可以對我做其他的事哦!"他也點著她的鼻尖,開玩笑地說。
  夢凡笑了,拋卻一切煩优地笑了,清鈴的笑聲引起酒店內其他客人的側目。
  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亦揚站起,環著她的肩上樓。
  亦揚帶著夢凡走入他的休息室。他將室內的燈打開,藍色系的房間巧妙地搭配著白色的牆壁,象牙色的雙人床上舖著整齊的被褥,白色的台燈放置在一旁的小柜上,牆壁上挂著几幅优美的風景照,大片的玻璃窗上垂挂著水藍色的窗帘。
  醉步不穩的夢凡走到窗邊,將窗帘拉開,透過玻璃窗,她可以看見窗外燦亮的星墾,她邊數著窗外的星星,邊唱道:
  每顆星都是一個承諾
  每顆星都有一個心碎的故事
  寂寞的星是我的淚
  當你抬頭看著那片燦亮的天空
  是否也會看見我的淚
  亦揚走到她的身旁,默默地為她拭去眼旁的淚。"為什么哭了?"她的眼淚令他產生一股愛怜的感覺,是不是每個女人的淚都會讓男人感到心動?
  "你是誰?"夢凡恢复一些神智,問道。
  "一個想吻你的男人。"在這朦朧的夜色里,他想吻她。
  "你吻了我之后,是不是就不會感到寂寞了?"她的心好空虛,仿佛被什么掏空似的。
  "我不知道,也許你會更寂寞。"他無法給她任何保證,他們畢竟還算是陌生人。
  "那你不要吻我,我怕寂寞。"她拒絕地說。
  "你不試試,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讓你忘記寂寞?"
  "是嗎?那你吻吻看,看我能不能忘記寂寞。"
  他的唇溫柔地拂過她的,他挑逗地輕嚙她的下唇,誘引她將雙唇啟開。
  她吸進他灼熱的男性气息,感覺那气息竄進她的血脈中,她感到興奮和不安,雙手推拒他的胸膛,雙唇微啟,想發出拒絕他的話語。
  亦揚乘隙讓舌竄進她的唇內,更加深人地探索,他貪婪地尋求她唇內的甜蜜。
  一陣嬌喃的呻吟聲從她喉間涌出。受到她的鼓勵,他的大掌探入她的衣服內,而這讓她警惕地离開他的唇。
  "你違規了,你不能做其他的事。"他答應過她的。
  "你也違規了,你的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他指著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說。
  "我不喜歡你犯規。"她撇起嘴說。
  "我沒有犯規,我只是吻你。"
  他的吻印上她的肩,帶她往一旁的大床,堅實的身軀覆蓋上她,熾熱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你別這樣看我,我的心跳好快。"他灼烈的眸光,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不平穩。
  "是嗎?那這樣呢?"他的唇輕輕撩撥她纖長的睫毛,然后順著她的鼻梁、鼻尖,最后落在她性感的薄唇上。
  他想要她,但更想帶給她不同以往的經驗,他想給她一個特別的夜晚。
  然而,一陣意外的阻撓,讓他停住更進一步占有她的舉動,而這突如其來的刺痛也讓夢凡醒覺過來。
  "我們……你怎么可以對我做這种事?"夢凡指控著,全然忘卻剛才在那一陣熱情中自己的投入。
  "我也不想。"如果他知道她是處女,那他一定不會說她,他游戲的守則之一就是不碰處女。
  激情過后,夢凡半是慚愧,半是羞澀地起身穿上了衣服。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竟會和一個稱得上是陌生人的男人做愛!
  這個酒醉的夜晚,她付出的代价未免太高了。
  疲憊的關亦揚,懶懶地問道:“你要去哪儿?"
  "我該走了。"沒想到她守了那么久的貞操,竟被一個陌生人奪去。
  怪了!她要走,他的內心竟產生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刻意漠視內心莫名的情緒,他將臉埋在枕頭里。
  夢凡看了他最后一眼,沖動之際,她在鏡子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口紅印,然后离去。
   
         ★        ★        ★
   
  夜深人靜,子琦在樓下的庭園來回踱著步。
  她睡不著,剛剛她打電話給夢凡,但沒有人接,會不會她真的發現了柳云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有點后悔告訴她這件事,夢凡不知道的話,還可以開心地和柳云龍在一起,現在她知道了,一定會很恨他的。
  唉!昨天的夢凡一定比今天快樂,女人是否真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子琦在空地上漫步猜,看清荒蕪的土地,姑的心中突然有一個主意,既然她不能外出,那在這片土地上改造一番也是好的。
  她看著這片土地,隱約中又听到了一陣陣的哭聲。
  是誰在哭呢?
  子琦好奇地想找出是誰在暗夜中哭泣,猛不其然地,她在屋子的轉角處,撞到了一個人。
  "小姐,你要到哪里去?"老張猛地出現,擋住她的去路。
  "我听見有人在哭。"
  "小姐你听錯了!夜深了,請小姐回房休息。"
  子琦在老張的阻撓下,悶悶地回到大屋內。
  她明明听到了哭泣聲,為什么他們都要否認,難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不!不行!今夜她沒有弄清楚,她一定會睡不著。對了!她可以去問閻烈。
  子琦隨即跑上樓,在敲閻烈的房門沒有反應后,她看書房的燈亮著,于是她走到書房前,輕輕地敲門。
  "叩!叩!"
  "進來。"低沉而有威嚴的聲音傳來。
  子琦輕輕地轉動門把,走了進去。
  閻烈正在書桌前專注地看著桌上型電腦,他抬頭見是子琦后,又將注意力移到電腦前,并不理會她。
  他在做什么?
  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心,子琦走到他的身邊看他在做什么,一看見他是在分析世界各國的股市,她的雙眼立即為之一亮。
  她靜靜地,專心地看著。
  閻烈斜睨她一眼,然后將注意力轉到電腦前。
  良久,閻烈結束了工作,他對著站在身邊的子琦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教我。"她看著他,雙眼炯炯發光。
  "教你什么?"她說話是這樣沒有邏輯可循嗎?
  "教我你剛才玩的游戲。"如果她學會了,那往后她就等于是一座活動金庫,多么完美呀!
  "這并不是游戲,更何況我教你,有什么好處?"
  "我可以……幫你將窗外那片土地种成一片綠意盎然的花園。"
  閻烈聞言,臉上流露出复雜的情緒。
  "可以嗎?"子琦追問著。
  "好,如果你能讓那片寸草不生的土地長出東西,那我就教你。"
  "是真的嗎?謝謝你。"她抓著他的手,興奮地說。
  閻烈感受到從她纖柔小手傳來的溫暖,他的手撫著姑柔順的短發,說:“為什么這么晚了,還不睡呢?"
  "我……听到有人在哭。"這是她來找他的原因。
  間烈聞言,一反溫柔的神態,立即站起身,陰迄地离開了書房。
  她剛才說錯什么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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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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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后。
  子琦自從和閻烈約定后,她就在那片荒蕪的土地上開始動工,這時她才發現,要讓這片土地長出東西真的很困難。
  她仍在土地上墾植著。閻烈從樓上透過玻璃窗看著子琦,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堅持?
  看著她粉紅的臉蛋泛出細小的汗珠,他有些心疼地走下了樓。
  子琦仍專注地墾植著,沒有注意到身旁那一道灼熱的目光。
  "還不放棄?"閻烈看著她汗滴的臉龐,感覺自己有為她拭去汗水的沖動。
  子琦抬頭望向他說:“只要是我堅持的事,就不會放棄。"
  "你那個來了嗎?"如果她那個沒來,那代表他們還得再做一次愛。而他是不反對再占有她,但他擔心自己會沉溺其中。
  "哪個?"他在說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你的月事來了嗎?"他坦白問道。
  聞言,子琦的臉一片羞紅。她搖頭道:“我沒有怀孕。"
  "那我還必須再碰你。"
  他的語气好像碰她是件非常委屈的事,他也不想想怀孕這种事,又不是她說要,就能要的。
  子琦的注意力轉回到她墾植的土地上,不再去理會他。
  兩人之間一片靜謐,就在這時,王嫂帶進了一位客人走向他們。
  關亦揚先是看到閻烈,然后目光落在關子琦的身上。
  "烈,我有事想問她。"關亦揚看著子琦的目光充滿誠摯之意。原本他以為自己和夢凡只是一夜情,哪知這些天她的身影卻常常出現在他的夢中。留在他鏡上的口紅印,和他的床上那只她留下的耳環,常常讓他憶起那火熱的一夜,他想再見她,或許是因為————他想問她,那一夜她的感覺,不知為什么,他覺得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那你們談。"閻烈走回屋內。為什么他覺得他倆很相像?
  "你想要問我什么?"子琦放下手邊的工作問道。
  "我想問你:那一天和你一起到云晶應征的女人是誰?她的名字是什么?住在哪里?"亦揚急迫地問道。
  "你為什么要問這些?"子琦戒備地說。
  "因為她不告而別。"是的,她沒有對他說再見,只留下了一個口紅印。
  "你認識夢凡?"他們什么時候再見面的?!
  "她叫夢凡?"亦揚欣喜地說。
  子琦看著他眼中發亮的神采,不禁說道:“夢凡已經有男友了,你別痴心妄想。"雖然她不認同柳云龍,但眼前這個男人,看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亦揚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神色,但仍堅決地問道:“請你告訴我,她住在哪里?我一定要再見她一面。"
  看著他渴切的表情,子琦不禁猶豫了。她該告訴他嗎?昨天她和夢凡講電話,夢凡的語气怪怪的,會不會是因為他?也罷!就幫她這個忙,讓她別再苦惱。
  夢凡還住在她們原來住的地方,房東的遠房親戚臨時打消主意不來住她的房子了。子琦告訴了亦揚夢凡的地址,他連忙將地址抄下。
  "謝謝你。"亦揚握住她的手,衷心地說。
  "不用客气,但這几天,夢凡的心情不太好,希望你能讓她走出陰霾重見陽光。"也許夢凡的心情不好,是因為他。
  "我會的。"
  在亦揚走后,王嫂走到子琦的身旁對她說:“先生在樓上等你。"
  他找她有什么事?
  子琦進入屋內,一走人書房,馬上听到他命令似的口吻:“過來。"
  "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不是很沒有個性?"子琦叛逆地看著他。
  他的身影像一陣旋風,倏地飄到她的面前。他攫起她的下巴,懲罰、肆虐地吻著她的唇。
  他的冷靜自制在看見亦揚握住她的手時立即瓦解,他的吻狂猛地深入她的唇內愛撫,一雙大掌將她舉离地面,緊摟住她,讓兩人的身体做最緊密的貼合。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嬌美的五官,火熱的吻順著細嫩的肌膚,來到她小巧的耳窩,他輕嚙她的耳垂,溫熱的气息吹拂著她。她的血液因歡愉而震顫,她的身体迎向他,兩手插進他柔軟的黑發中。
  他滿意地看著她因欲望而氤氳的陣子,然后微微地拉開彼此的距离,問道:“你剛才和他談些什么?"她怎么能那么親密地和亦揚談話!"我……你為什么想知道?"難道她和人說話,也要經過他的批准嗎?
  "因為你是屬于我的。"這种占有的欲望是他未曾對其他女人產生過的。
  "就算我是屬于你的,那也只有一年的時間。"他們的交易期間只有一年。
  "是嗎?那我要如何,才能讓你永遠屬于我?"這個念頭突然從他心底浮現。
  "我永遠都不可能屬于你,除非我愛上你。"
  "你這么有把握不會愛上我?"他銳利的鷹眸倏地眯起,審視她的目光。
  "你會愛上我嗎?"
  閻烈搖頭表示否定。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會愛上一個不愛我的人。"她是如此聰明,怎么可能會去愛一個不愛她的人?
  "是嗎?你這么有把握?"他凝視著她,大掌撫摸她柔嫩的面頰。
  "是的,你連真面目都不敢讓我瞧見,我又怎會愛上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戴面具?"他不戴面具的那半邊臉龐真迷人,從她第一眼看到他起,就受吸引了。
  他撫摸她白皙的臉頰說:“你不曉得,世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只是有形或是無形。"他半邊缺陷的臉龐,讓他看透人心。
  "或許是吧!那要怎樣你才會將面具卸下?"難道他想戴者面具過一生?
  "除非找到開啟面具的鑰匙。"那把鋁匙在他八歲時就已遺失。
  "那把鑰匙在哪里?"不知怎地,她想為他找到那把鑰匙,或許是因為她想看清他的長相。
  "你不知道嗎?"
  他輕邪地挑起她的下巴,然后放下,黑色的眼眸帶著一股無言的深意。
  子琦困惑地回應他的注視。
  窗外,荒蕪的園地,飛來了一雙斑斕的蝴蝶。
   
         ★        ★        ★
   
  亦揚在得知夢凡的地址后,就迫不及待地跑來找她。
  "鈴————鈴————"
  他按了數次電鈴后,門才被打開。
  "是你!"夢凡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他。那一夜火熱的記憶突地襲上她的腦里,令她的臉龐染上一片紅霞。
  "是我。"他露出笑容說。
  "你怎么會來這里?"
  "我來還你的耳環。"他拿出放在口袋內的耳環說過。
  "夢凡,是誰?"正要乞求她原諒的柳云龍探出頭問過,卻愕然地發現了關亦揚。
  "他是誰?"兩個男人异口同聲地問。
  夢凡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感到頭疼,一個是她的前任男朋友,一個是和她有過一夜情的男人,她該怎么為他們介紹?
  "夢凡,他是你的朋友?為什么我沒有見過他?"柳云龍開口質問,眼中流露不悅的神色。
  "云龍,我向你介紹————"雖然他們有過最親密的行為,但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關亦揚,你是?"亦揚彬彬有禮地介紹著。
  "我是夢凡的男朋友。"柳云龍自豪地說。
  夢凡看了他一眼,立即地糾正:“是前任的男友。"
  聞言,亦揚的臉上立即表現出滿意的笑容,前任男友!那么眼前這個男友只是她的過去式,而他是她的現在式和未來式,他們相逢得正是時候。
  云龍不理會夢凡的說法,大刺刺地問亦揚:“你手上的耳環是從哪里來的?"這對耳環是他送給夢凡的,為什么會在他的手上?夢凡和他又是什么關系?難道
  "是夢凡遺留在我床上的。"亦揚"誠實"地說。
  听聞他的話,柳云龍原本和悅的神色立即大變,慍怒地轉身對夢凡吼道:“原來你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和你交往的這段期間,我還以為你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的圣女。"早知她是這樣一個女人,他就不必一直守著她的原則。她的表里不一,或許只是想吊他的胃口,今天終于被他撞見他們的"奸情"。
  他竟這樣說她!
  夢凡失去控制地大喊:“走!你走!"她永遠不想再見到他了,原來自己的眼光這么差,竟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他根本不值得她付出五年的時間愛他,或許是因為她太包容他,以至于在她眼中,從沒看見真正的他。
  "我會走,好成全你們這對————"
  亦揚警告的眼神,讓云龍止住未完的話,他忿恨地看了夢凡一眼后,才揚長离去。
  夢凡沖進了屋子,傷心地趴在桌上哭泣,她的雙肩顫動,淚濕衣衫。
  付出五年的光陰,她竟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為什么她的投入卻換來他無情的傷害?為什么男人給女人的承話都是謊言,過往的甜蜜他都忘了嗎?
  難道說真愛對女人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亦揚走到夢凡的身后,輕拍她的肩。夢凡激動地回過頭,對他喊道:“你也走!我不想再見到你。"男人都是一樣的。
  "我不是有心的。"看到她這么難過的模樣,他的心也同樣不好受。
  "為什么你們都不顧慮我的感受?你走!"她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只有寂寞才能釋放她的痛苦。
  亦揚神色凝重地看著她,將耳環放在桌上后,一個人黯然离去。
  夢凡听到門關啟的聲音,她緩緩地將耳環拿起,感覺自己臉上的淚無聲滑落。這是云龍在她生日時送給她的,她沒想過他們有分開的一天,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他送給她的只是一個心痛的記憶。
  男人為什么總是不能給女人她想要的?
  愛情就像是風中飄搖的蘆葦,經不起風雨的摧折。男人給女人的城堡,是一座有缺口的城堡,現在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冷、好冷。
   
         ★        ★        ★
   
  夜晚,子琦打電話回家給母親。
  "媽媽,最近天气變化不定,你要好好注意身体。"
  "子琦,媽媽知道,你也要好好照顧身体。"
  在雨荷挂下電話后,響起一陣門鈴聲,她起身去開門。
  "雨荷!"
  "祖岸,是你!"她听出了他的聲音。
  "是我!"他的目光看向屋內,看到了她桌上一株枯萎的紅玫瑰。"你依然惦記著子琦的父親。"
  "是的,我忘不了他!"
  "你明知道我愛你。"
  "祖岸,我不能勉強自己不去想他,也不能勉強自己來愛你。"
  "為什么?我是這么的愛你,甚至放棄了家庭、傷害我摯愛的儿子。"
  "祖岸,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為我知道我的心會一直等著他。"
  他黯然地說:“我也會一直等著你。"
  天上稀疏的夜星,閃著無言的光芒。
   
         ★        ★        ★
   
  午夜,空气中有股沁人心扉的涼意,閻烈在子琦的房內。
  "你想今夜我有沒有受孕的可能?"如果沒有,那他又要碰她了!
  "有!"
  "為什么?"
  "因為今天是月圓之夜。"他的唇靠近她的耳際,性感的气息吹拂著她,他舔弄著她耳上的小穴,挑逗著她。
  火熱的大掌撩起了她的衣裳,在她体內燃起一波又一波的欲火,他的吻沿著她的耳際來到了她的臉上,慢慢地攀升到她的眉、眼、鼻,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她漸漸迷失在他的動作中,不由得開口道:“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他沒有必要這樣對她,他想要的不過是令她怀孕罷了!所以他可以做得更干脆點,不然,他的舉動會讓她意亂情迷。
  "我只不過要證明我買回來的妓女,也能對我的挑逗有反應,事實證明真的如此,不是嗎?"或許還有其他理由是他所不明白的,但他不想理會,這一刻他只想擁有她。
  "如果這一次我還是沒有怀孕,你還要這樣對我嗎?"
  "是的!我要确定你的肚子里怀有我的小孩。"這是最安全的解釋。
  "那你要努力點,我可不想和你繼續做這件事。"她擔心自己會用"真心"去回報他的努力。
  "是嗎?"閻烈的手指探向她的腹下,然后輕佻地說:“你身体的反應,可不是這么說。"
  為什么她的說詞,令他有受傷的感覺?
  "那是因為我的經驗不足,以后……"
  她的話未完,閻烈已懲罰性地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火熱的大掌不放松地挑逗她身上的敏感地帶。
  她竟在他的床上提到其他的可能性?!她也會任其他男人這樣對她?一思及這個可能性,閻烈的眉頭緊緊皺起,雙手更加熾熱地愛撫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的唇如熔岩般融化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主動地迎向了他,兩人的肌膚毫無分寸的相触。
  他要她!而且不容許其他男人在她身上布下同樣的愛痕,就算她為他生了個孩子,他仍不會放她走。
  他要她的身体,但不是心。內心突如其來的占有欲,令他身上竄起火燙的熱度,他的唇回到她的臉上,一雙大掌撫開她鬢旁的發,熾熱地宣告:“我要你。"
  她困惑地看著他道:“我知道你要我,你要我替你生個孩子。"他還真奇怪,為什么在這時說這個?
  不!不只如此,但等他先滿足自己的欲望再說,從沒有一個女人能激起他如此強烈的渴望。
  他的手恣意地撫摸她,性感的厚唇掠過她胸前的渾圓,渴切的手在她身上挑逗著,堅定的大掌覆上她的雙峰,輕輕地揉捏著,他捧起她的乳房,低下頭合住她粉紅色的蓓蕾,引發她喘息似的呻吟。
  狂風般的熱情將她帶往懸崖邊,她想要退縮,又想要迎接,她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在他撒下的誘惑之网中,一陣疼痛的熱流侵襲著她,体內某种原始的東西在血液深處奔竄著。
  她迷亂了,陷溺在他布下的激情之海中。
  他的手游走到她修長的大腿內側,順著她玲瓏的曲線愛撫上來。他分開了她的大腿,進入她的幽谷,這一回他沒有遇到任何阻礙,霎時強烈的滿足,令他更加深入她的幽谷。子琦微微地皺起眉,他的進入仍帶給她不舒服的感覺。她的身子微微向后縮。閻烈俯吻著她的眉,盡管已有前一次的經驗,但她纖細的身体,對他而言仍是太小。
  "我希望今夜就能怀孕。"她微皺著眉說。
  "為什么?"閻烈挑高眉問道。
  "會痛,而且我不喜歡做這件事。"
  "我會改變你的看法。"他的手愛撫她身下那片火熱的潮濕,他的唇熱情地俯吻她胸前的雪白肌膚,無意識的呢喃漸漸地從她口中這出。她的反應激勵了他,他開始在她体內移動起來。她的身体本能地配合他的移動,在她的配合下,他的律動愈來愈快。她呻吟著,拱身迎向他。
  在最后的沖刺下,一陣熱流射人她体內,他頹然地倒在她的身上。
  她撫著他寬闊的肩說:“做這件事很耗力,我擔心明天沒力气去墾那一片地,我想在這片土地种上茉莉花。"她希望花香可以隨著風飄入這屋子。
  "那就別墾。"他撫開她鬢旁濕潤的發絲說。
  "不行,那你就不會教我如何操縱股市。"他可別想不遵守他們的協議。
  "明天起我就教你。"不知怎地,他想做她希望的事。
  "太好了?"她在他的頰上印上了一吻。
  "現在,好好唾吧!"今夜,他不想离去,只想擁著她溫暖的身体。
  子琦在他的怀中安穩地睡去。
  閻烈起身离開她的身子到書房去。
  他打開酒櫥,左出了瓶威士忌,在打開瓶蓋后狠狠地對嘴灌下。
  他該知道,她對他的意義,只是孩子的代理孕母。
  今晚,他明白自己的失控,只是暫時的,因為他的身旁太久沒有女人,她和其他女人對他的意義并沒有不同。
  "嗚……"大宅內又響起女人的哭泣聲。
  媽媽!
  閻烈离開書房,走出屋內,到別墅后的小屋。
  他輕輕地將小屋開啟,看見了母親正在哭泣。
  "媽!"他低喊了聲,走上前。
  "祖岸,你回來了。"
  閻烈無奈地輕歎口气,他知道母親又把他當成父親。他走上前坐在母親的床旁,哀傷地看著母親。
  "你离開那個女人,回到我身邊了。"她像小孩子似的抓著他的手。
  "是的!我回來了,你好好睡吧!"媽媽只是個可怜的女人,而他的不幸是那個破坏他們家庭的女人引起的。
  他恨!熊熊的复仇烈火在他心中燃燒,然而他卻連那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
  他忘記不了在這場變故之前,全家人在池畔旁晚餐的情景,在荷花的清香、燦爛的夕陽里談笑著。
  那個女人改變了他原本幸福的家庭,當時他的愿望就是父母親陪他成長,而他的愿望卻因那場意外而粉碎。
  屋外無邊無際的雨開始落下,閻烈看著母親安穩的睡容,為她蓋好了棉被后离去。
  他走到屋外,站在冰冷的雨中。
  雨漸漸大了起來,而他倆似一尊矗立在風雨中的塑像。
  夜漸深沉,風驟雨急,無邊的黑暗籠罩著他孤寂的身影。
   
         ★        ★        ★
   
  早晨,子琦在鳥儿的鳴啾聲中醒來。
  她舒展著身子起床,走到窗邊。昨夜的雨下得很大,朦朧中她還听到了雨聲。
  子琦看向窗外,倏地,她擦了擦雙眼,只見閻烈全身濕淋淋地站在庭院里。他該不會一整夜都站在雨中吧!
  她急忙沖下樓,跑到了那片空地。
  "閻烈,你為什么站在這里?"
  他的濕發黏附在額上,而衣服更是緊貼在他偉健的身子上,他半邊戴著面具的臉孔,更賦予他一种男性魅力。
  她是要問他為什么淋雨?怎么反而在這里欣賞起他來了?!
  他幽幽低語:“別……离開……"他的手抓住了她,在那一刻他倒了下來。
  "快來人幫忙啊!"子琦朝著主屋大喊,并扶著他的身子傾倒在地。
  "他的模樣好像一個無助的小孩!著實令她心疼。
   
         ★        ★        ★
   
  那一場雨,讓閻烈病了。
  "病人必須按時服藥,如果三天內高燒不退,那就必須馬上送到醫院。"
  "我知道,謝謝你,醫生。"
  子琦送走醫生后,走到閻烈的床旁。
  原來暴君也會生病,而她不喜歡他生病躺在床上的模樣。
  "小姐,粥來了。"
  子琦接過了粥,開始慢慢地喂他,這時仆人都主動退下。
  她舀起一口粥,要往閻烈的嘴巴送,但病人并不合作,粥由他的唇旁流出。
  "媽媽……"閻烈開始魘語。
  子琦伸手撫著他的額旁,發現溫度很燙。他突然抓住了子琦放在他額上的手。現在的他像失去父母關愛的小孩,急于在睡夢中尋找撫藉。
  這時,子琦想起母親在小時曾唱給她听的一首曲子。
  她溫柔地撫若他的額頭,細細唱出:
  你是個純真的孩子走長了翅膀的小天使
  在原野中,在銀河里飛翔在夢的國度里
  你的小臉蛋散發上帝賜子的圣洁光輝
  你的小手抓著滿天的星辰
  我的天使快炔入睡
  駕著小船的你
  星星眨著眼睛為你指引方向
  邊唱著歌,子琦邊喂著他,這時閻烈似乎也不再那么抗拒了,他吞下了食物。
  終于肯吃粥了,她對人一向沒什么耐性,可能是他那句"別离開",讓她發揮了母愛。
  子琦慢慢地喂他吃飯、吃藥,看著仍戴在他臉上的面具,她有點想將它拿下,但一想到他醒來后,可能會有的反應,她就作罷。但她的手撫摸他柔軟的發絲,沿著他的額、挺直的鼻子,來到他厚實性感的唇瓣上。
  他一定不知道她趁他生病時吃他豆腐吧!子琦不禁咋了咋舌。
  窗外,一朵微云淡淡地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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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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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仿佛從一場迷离的夢境醒來,從這埸夢中,他仿佛看見長了翅膀的小精靈,飛人他童年的家。
  頭好痛!
  閻烈睜開惺松的眸子,映人他眼帘的,是一顆俯在他床邊的小頭顱。
  他的手插人她柔細的發中,仿佛要确定她的存在。
  是她!
  一雙在夢境中撫慰他的手,仿佛讓他回到小時那個無优的家。
  子琦因他的触碰而動了動身子。他縮回了手,而她也在這時醒了過來。
  "你醒了!"她欣喜地說。
  他撫著她的臉,聲音低啞地問:“你要我怎么回報你?"她這么對他,不會不想有所回報吧?
  "只要你病好后,教我玩股票。"他對她的承諾,不會不想履行吧?
  閻烈彼微揚起笑容,無言地承諾了。
   
         ★        ★        ★
   
  數日后。
  閻烈病愈,開始教子琦操作股票。每天晚上,子琦都主動到閻烈的書房"報到"。
  "原來股票是這樣操作呀!"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有錢的人會越來越有錢了。
  "為什么你想學這個?"他吸吮她身上誘人的馨香,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想要錢。"玩股票應該是快速賺錢的方法之一吧!"你不是從我這里賺得大筆財富了?"她可真是個貪心的女人,而他一向不會對女人不合理的要求有所回應,為什么對她就例外?也許是因為他生病時,她在他的身邊照反他。
  "不知道!也許是只有錢才可以帶給我安全感吧!与其釣魚給我吃,不如教我如何釣魚。"金錢總有用完的一天,但她若學會股市的生財之道,那她就會有用不盡的財富。
  "這樣教你,我有什么好處?"
  她飛速地在他的面頰上印上一吻。"謝謝你。"他想要的是這個吧!
  "我要的可不是這么輕易。"
  他狂猛地攫住她紅艷的唇,如獲甘泉般恣情吮吻著。他占有性的黑眸眯著,渴求地巡視她嬌柔的身軀。
  猛然,一陣白光襲入他的腦海里,他顫然地放開子琦,迅速地离開。
  子琦不解地看著他离去的背影。
   
         ★        ★        ★
   
  夢凡在家中,看著桌上的耳環,不由得想起和亦揚火熱的一夜。
  她該忘記的,或許她該將這只耳環丟棄。
  夢凡拿起了耳環,正要將耳環丟棄之際,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鈴————"
  夢凡起身去開門,發現站在門外的是亦揚。
  "為什么又來找我?"為什么他不放過她?她才想將有關于兩人的回憶都拋開的。
  "因為我想忘記你,卻發現做不到,沒有女人能像她這樣讓他記憶深刻,認識她之前,他不相信世上有一見鐘情,認識她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傾心。
  "我可沒要你想著我!你不能忘記我,關我什么事?"剛逃离感情漩渦的她,可不想又卷入另一個感情漩渦,但他的眼神為什么如此撼動她?
  不!女人只能傻一次,不是嗎?
  男人只會用甜言蜜言欺騙女人的真情真意!
  "可是你讓我睡不好。"關亦揚無辜地看著她,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
  "那關我什么事?"為什么他這樣看她會讓她的心感到不平穩的跳動?她甚至可以感覺自己的臉正火熱地燃燒著。
  "你的臉好紅,讓我再吻你一次,好嗎?"他好想再一親芳澤。
  "你……無賴!"他是不是常對女人說這句話?
  "如果你真的對我沒有感覺,那一個吻又何妨?"他可以證明她對他并非全然沒有感情,他光是看她的眼眸就知道。”
  "你真的要我給你一個吻才肯离開?"只要他肯离開,一個吻又何妨?她怕他再待下去,她會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亦揚認真地點下頭。
  夢凡閉上眼默許了他。
  他虔敬地覆上她的唇,柔軟的紅尾讓他的心沒來由地感到悸動。
  他輕輕地摩挲她的紅唇,趁著她紅唇開啟之際竄入,吸吮她唇內的甜美。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但卻是令他最有感覺的女人。她的唇非常契合他,吻她就仿佛親吻了一季的花香。
  須臾,他离開她的后,雙手放在她的腰上,看著她迷朦的眼。"你對我并非全然沒有感覺。"
  她撫著自己的唇說:“我只能說,你是個中高手,我比不上你。"他一定吻過很多女人,所以吻技高明,不知怎地她并不喜歡這個想法。
  "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你愿意答應嗎?"他不想錯過她,人一生總有几次瘋狂的時刻,他現在就瘋狂地想用婚姻將她系在身邊,讓她徹底忘記那個男人。
  "我不會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婚姻必須以愛為基礎,而她并不愛他。這几天她"偶爾"想起他,只因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有多少婚姻是因為愛而結合?"現代人結婚的理由有許多,而他是因為想要她。
  "那你為什么要娶我?"·她不懂也不了解他怪异的舉動。
  "因為我想要你。"說著,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腰側。
  "不!我不能嫁你,戀愛可以失敗,但我的婚姻一定要成功。"她已經失敗一次,不想再失敗第二次。
  "你不給我一次机會,又怎知道我們的婚姻不會成功?"她的拒絕,更激發他想要她的欲望。
  "沒有愛的婚姻,又怎會成功?"在她心中,愛是婚姻必要的因素。
  "如果真是這樣,我現在開始試著愛你,你覺得怎樣?"如果必須要愛她才能擁有她,那他愿意給她她想要的。
  "不可能,愛情不僅只是說說而已。"一見鐘情只是一則神話,但她不否認自己對他的确有好感。
  "如果說,我現在就愛上你呢?"她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愛!
  "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男人會用同樣的謊言,欺騙一個又一個女人。
  "只有你。"愛是一种許諾,他沒有給過其他女人這樣的承諾。
  "你說謊!"
  "要怎么樣,你才愿意相信我?"沒想到他第一次想獻出真心,就被人怀疑。
  "要立契約。"她不想寂寞,但也要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而他…她就給他一個机會吧!
  "你要我簽下怎樣的契約?"亦揚眨著無辜的雙眼說。
  夢凡拿起一張空白紙條寫道:
  關亦揚答應永遠愛著江夢凡,如來他的床上出現不該出現的女人,出門會被狗咬。
  夢凡將契約遞給亦揚。
  亦揚看過后,不禁莞爾一笑。"為什么要寫會被狗咬?"她真可愛,竟想出這么有趣的法子。
  "因為我伯狗,她撇撇嘴說。如果他違背諾言,那她會放一百只狗去咬他。
  他牽起她的手說:“放心,我不會再讓狗儿欺負你。"
  "你還沒有簽約。"他別想轉移注意力!
  關亦揚拿起紙和筆,迅速地在紙上簽上名。"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他移近她的臉龐,溫熱的气息吹拂著她。
  '"還不行,這份契約沒有第三者做見證。"她的手阻擋著他欺近的臉。
  "這屋內就只有我們兩人,你要我到哪儿找個第三者作見證?"若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敢提出這种不合理的妥求,他甩都不甩,現在……他栽在她的手上嘍!
  夢凡看著窗外,窗外閃爍的星星映著她發亮的眼眸,她走到窗邊,閉上雙眼,雙手緊抓者手上的合約,口中喃喃說著一些話。
  亦揚從她的身后摟著她的肩說:“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如果你負心,天上落下的流星會砸死你。"如果他負心,就要接受上天的懲罰。
  "你舍得?"他在她的耳旁呵著气說。
  "舍得,有舍才有得。"
  "那你是舍掉他,得到我。"他試探地說。
  "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像他一樣,當個讓我傷心的男人。"她不該再相信男人的,但她不得不對自己承認,這儿天她的夢中常浮現他的身影,或許她早就在期待他的出現。
  "星星都當你的見證人了,你還不相信我?"他該怎么做,她才愿意相信他?
  "男人都是喜歡偷心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會去偷其他女人的心?"女人相信男人,有時是注定要傷心的。
  "有了你,我不會再去偷其他女人的心。"他的心給她了,他只想偷她的心。
  '"如果你騙我,你出門一定會遇到狗的。"上天要罰他被狗咬。
  ”“我不會騙你的,現在可以吻你嗎?"他可以做他最想做的事,不必再和她談什么星星、狗狗的。
  "可以,但你不可以做違規的事。"那一夜的激情又襲向地的腦中。
  "在我見你面的第一次,不就已經違規。"他打趣地看著她嬌羞的臉龐。
  溫熱的唇緩緩地熨貼上她的,他的手撫著她纖細的腰,堅挺的身子摩托車挲她的柔軟。
  一股無以言喻的感覺令她的血液狂涌竄動,她想得到更多,她微啟雙唇無意識地渴求。
  他趁机將靈活的舌滑入她唇內,靈巧地挑逗著;大掌隨即來到她高聳的雙峰。
  她一如他記憶中的甜美!
  "你也要,是不是?"他低啞地說。
  "和你在一起,我似乎變得墮落了。"她以前不會這個樣子,而事實上她的"前任男友"也從未帶給她這种感覺,不知怎地,和他在一起,她變得更瘋狂了。
  "做愛并不是墮落的事。"他吸吮她唇上摻出的汗珠道。
  她一時沉溺在他的柔情中,感覺自己似乎變坏了。是的,他"教坏"她了。
  "在愛情的天地里,沒有對錯,只有愿意,与不愿意。”因為如此,所以他愿意給她她想要的。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她嘟著唇說。這一切對她來說似乎太快了!
  "你當然是愿意的,讓我證明給你看。"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极為魅惑人心。
  他占有她誘人的紅唇,并极盡所能地吮吻,甜美的感覺立即席卷她全身。他的手在她身上緩慢地愛撫移動,輕輕淺淺的吸吻落在她的臉上。
  她呻吟出聲,隨即伸出手撫摸他強健的胸膛。
  他帶著她往柔軟的床榻移去,兩人順勢躺在床舖上。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想要的?"和他在一起,她必須挑戰自己以往的道德觀,內心的理智和情感正在拔河。
  "寶寶,你要的。"他靠近她的耳旁,呵著气說。
  "你叫多少女人寶寶?"据說,男人對女人的愛稱都只有一個,因為怕喊錯,而她不喜歡他將對其他女人的稱呼用在她身上。
  "只有你。"
  "為什么要叫我寶寶?"听起來有點蠢蠢的,他為什么這么叫她?
  "因為在我眼中,你有孩子的天真,也有女人性感的魅力。"他誠實地說出對她的感覺。
  "我不喜歡你說甜言蜜語,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容易變心。"甜言蜜語的男人喜歡騙女人,她會擔心。
  "我是男人中的例外,請相信我對你的心。"不是每個男人都這么坏的,唉!
  夢凡不經意笑了起來。
  她的雙眼迷朦,嘴唇紅腫,吸引他再次一親芳澤。
  此時任何言語都是多余。
   
         ★        ★        ★
   
  這几天,閻烈都在躲者子琦,而由于閻烈禁止子琦的活動范圍,所以子琦每天都在屋內閒逛。
  好奇怪!他為什么要躲著她?
  這下她損失可大了,因為她無法學習操作股票,為往后的生計舖路。
  現在他正在接見一個客人。等一下,她一定要找他談談。
  子琦在這時先撥電話給夢凡。
  "喂,夢凡,我是子琦。"
  "子琦,你現在在哪里?"
  "還在我那個雇主的家,你現在還好嗎?"前几天當夢凡知道柳云龍負心時,情緒還很不穩定。
  "很好,我現在又在談戀愛了。"雖然他有點坏,但和他相處后,她發現自己越來起愛他了。
  "是誰?"
  "關亦揚。"他現在正在她的身旁,發亮的眼眸正看著她。
  "是他?!夢凡,你怎么會和他談戀愛?"
  夢凡在電話另一頭,紅著臉回億起他們相過的第一次畫面。
  關亦揚剝了顆葡萄給她問道:“和誰講電話?"
  夢凡捂著話筒說:“你別管。"
  亦揚不是滋味地看著她。
  她轉過身,繼續和子琦說。子琦在這時問道:“夢凡,你在對誰說話?"
  "我————"關亦揚又湊上前來,俯吻她唇旁的葡萄汁。
  "夢凡,你現在不方便,那我改天再和你聯絡。"
  "喂!子琦————"
  "你怎么打扰我說電話?"
  "我不喜歡受到忽視的感覺。"語畢,亦揚性感的厚唇覆上她的。
  子琦挂上電話后,閻烈恰巧在送客人出門時,對到她挂電話的舉動。
  "表哥,這個女人真美,想不到這間屋子藏了個寶。"一個輕佻邪惡的男人走到子琦的身旁,淫穢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別碰她!"
  "看來你挺在意她的。"
  男子再三打量子琦后,才离開。
  子琦在那名男子走后,好奇地向閻烈問道:“他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閻烈向屋內走去,不理會她的詢問。
  "那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躲著我嗎?"
  閻烈轉過身,偏頭看著窗外。"我有躲你嗎?"
  "沒有嗎?連你的眼睛都在躲我!"他甚至不愿正眼瞧著她,為什么避她如蛇蝎?
  "我————"他轉過頭,迎上她的眼眸,一時忘言。
  "為什么不教我玩股票了?"她不喜歡他不理她,她喜歡賴在他的身旁。
  因力他怕自己會動心,但他不會把真正的原因告訴她的。
  "我不會再教你玩股票了。"
  "你不守信用!"他為什么忽然改變了心意?
  “我不教你玩股票,但我會教你電腦。"她該學些對她有幫助的事,該死!他為什么如此關心她?
  他不是要關閉心扉,為什么又要教她電腦?
  "我……"她本來要說不學的,但心念一轉,想到就算他不肯傳授,她也可以在他的身邊偷學。
  "那我先謝謝你嘍!"只要待在他的身旁,她仍有机會的。
   
         ★        ★        ★
   
  夜晚,涼風徐徐,天上挂著一輪明月。
  子琦坐在書桌前練習打字。
  她虧大了!
  她根本沒有机會偷學,討厭的是她還要坐在這里練習打字。
  子琦邊打者字,邊偷睨閻烈半邊俊容,她真的想知道沒有戴面具的閻烈是何种模樣。
  "你不專心打字,偷看我做什么?"他頻頻分心,因為她"偷看"他。
  子琦狡猾地辯解道:“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誰叫他長得這么帥,害她無法專心。
  閻烈不理會她,徑自將視線移回股票交易,子琦只能無奈地看著面前的電腦。
  她在學校的電腦都是同學幫她PASS的,而她打字的速度只能跟烏龜比快。
  真的好無聊哦!
  子琦搜尋著面前的電腦鍵盤,努力尋找她要打的那個字。
  "嫡"這個宇怎么注音呀!
  對了!她可以藉机問他,然后順便偷學她想學的東西。
  "閻烈,我可以問你一個注音嗎?"
  他有沒有听錯?從他剛才的觀察看來,她的打字速度真的很慢。現在,她還有字不會注音?!
  子琦站起身,走到閻烈的身邊說:“就這個字,它不是念女,也不是念弱。"
  "牆上有宇典,你自己去查吧!"
  他的話,可正中子琦的下怀,她雖然在他的身后,但目光卻頻頻瞄著他。
  "別看了,查完字,就回去打字。"他還不曉得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嗎?
  子琦歎息著走回書桌前,又開始她的"無聊之旅"。
  打著打著,她不知不覺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夢中再沒有她解不開的注音符號。
  在子琦熟睡后,閻烈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嬌美的睡顏,他的手溫柔地撫著她雪白的臉頰,感覺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受到顫動。
  他輕輕地將她抱起,送她回房,細心地為她蓋上棉被。望著她天使般的睡顏,他忍不住俯下臉,以額頭輕触她的額,這种柔嫩的触感,像一股溫和的春風,掠過他的心頭。
   
         ★        ★        ★
   
  次日,閻烈和子琦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我想要出去逛逛。"
  "不行!"
  她已經窩在家中很多天了,她想出去走走,但家中這個暴君就是不許。
  "再待在家里,我會發霉。"
  "那就等你發霉,我再將你拖出去晒太陽。"
  閻烈講這几句話,臉上可是一絲表情都沒有,子琦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發現他臉上一抹取笑的神采。
  不行!今天她一定不要待在家里。
  "唉喲!"子琦忽然惊叫一聲,然后抱者肚子蹲在地上。
  "怎么了?"
  他急忙奔到她的面前審視她。
  "我肚子……痛。"
  "老張,快備妥轎車。"急切的語調充滿關心之情。
  "先生,你要我送小姐去醫院嗎?"老張問道。
  "不!我親自送她去,你先去發動車子。"他要親自照顧她。
  老張听到閻烈的命令后,先是有點惊愕地看著子琦,然后跑了出去。
  "你……不用麻……煩,老張送我……去,就可以了。"開玩笑,他送她去?那不就穿幫了!
  閻烈不理會子琦的拒絕,抱著她就往外沖去。
  他抱她上車,小心翼翼地安置她,當她是易碎的瓷娃娃那般。
  "還痛嗎?"他想分擔她的痛楚。
  子琦點點頭,她現在如果告訴他她的肚子病是假的,那他可能會"殺"了她。
  閻烈迅速地發動車子,將車開下山。
  車子离別墅越來越遠,在進入市區后,子琦臉上痛楚的神情也漸趨和緩。
  "你的肚子不痛了?"閻烈沉著臉問道。
  "嗯!謝謝你帶我下山來看醫生。"她笑著對他說。
  "你————"他如果不是那么急切,應該可以發現她是假裝的。
  "那邊有一家戲院,你請我看電影好不好?"她光顧著逃家;忘了身上沒有MONEY。
  閻烈將車停靠在路旁,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千元大鈔遞結子琦。"你去看吧!我在這里等你回來。"他不習慣走入人群,孤獨和黑暗的生活才适合他。
  子琦不由分說地拉著他的手。"下車啦!我請你看電影。"一個人看電影,多無趣呀!她才不做這种事。
  閻烈不禁莞爾一笑,她拿他的錢,要請他看電影?
  看著她臉上乞求的神情,他不禁心動了。
  "好,你想看什么電影?"他想滿足她的期望。
  "哇!你答應了。"子琦雀躍地拉著他的手臂往電影看板走去。"我們去看看有什么電影。"
  閻烈的目光凝看她拉他的手和她臉上燦爛的笑容,發現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
  "閻烈,你看這一部好不好?"子琦指著一張大型海報,前面流著紅色的血,后面是一對男女相擁的畫面。
  "你要看這部恐怖片?"她的口味真上与眾不同。
  "是呀!你看看這部'尖聲惊叫'的預告詞寫得多好:本年度最佳恐怖浪漫文藝片,口碑极佳,觀眾最高觀看次數五十一次。"如果是一個人來,她絕對不敢看恐怖片,但現在有閻烈陪她呀!
  "隨你的意思,我沒有意見。"
  兩人隨即走進了電影院。
  "以前我害怕看恐怖片,所以今天可是我第一次嘗試哦!"
  "你既然害怕的話,為什么還要看?"
  "因為這是我的偶像演出的呀!"
  閻烈感覺自己的心中竄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早該明了她只是個孩子,又何須對她崇拜偶像的行為感到不悅?
  當電影銀幕上出現一把鋸齒狀的長刀,殺人凶手嘴唇上染滿鮮血,雙眼腥紅地望著下一個受害者,子琦將臉轉向閻烈,埋首在他寬闊的胸膛內。
  他遲疑了一會儿,然后伸手輕拍她的肩,他不反對她將他的胸膛當作臨時"避難所",但她不該磨蹭他的衣服,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
  子琦將臉轉向銀幕,然后又立即回轉,手緊抓他的衣襟,臉埋在他的胸膛內。
  閻烈見她那模樣,不禁啞然失笑,她想看又不敢看,只得迅速看一眼又縮回他的胸膛內。
  他溫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際間,她浙漸地失去對銀幕的注意力。
  閻烈輕含她雪白的耳垂,他的手拂開落在她耳前的發絲,細碎的吻由她的耳際、臉頰,來到她的唇上。
  他的舌尖進入她口內,尋找她的甜蜜气息。她的全身掠過一陣悸動,小手勾住他的頸子,閉起雙瞳,嫣紅的雙唇在他唇上摩挲,如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臉上。怀中佳人的馨香扑向他,他倏地結束這記令人心魂蕩漾、意亂情迷的熱吻,將她帶出了電影院。
  兩人走出了電影院,子琦豁然醒覺過來。她的電影還沒看完呢!
  "你怎么這樣?"她指控著。
  "我怎么樣?"他無辜地看著她。
  '"你害我的電影沒有看完。"這是她偶像的電影,她竟錯過了。
  "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是害怕你會在電影院內攻擊我,所以現在回家吧!"
  "不!你要賠償我沒有看完電影的損失,走!陪我去逛百貨公司。"不待閻烈答應,子琦己牽著他的手走人百貨公司內。
  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他臉上戴著异于常人的半邊面具嗎?
  看過他的穿著打扮后,她淘气一笑,隨即帶者他走到了男牛仔區。
  "試試看這一件外套怎么樣?"子琦拿著一件新潮的牛仔外套在閻烈的身上比了比。
  "你買你的衣服就行了。"
  "不行,你和我在一起就要穿得年輕一點。"
  看著她雀躍的模樣,閻烈也就任由她。
  她讓閻烈換下西裝外套后,又拿了件牛仔褲,催促閻烈進去更衣室。
  他無可奈何地進入更衣室,有點不解自己怎會任由她這樣對他?
  閻烈換好裝后,子琦滿意地對他瞧了又瞧,然后拉著他到柜抬前結帳。
  "我沒有帶錢,所以我送給你的衣服,由你付帳。"
  這小女人!閻烈寵愛地敲了她一記頭。
  在柜台結帳的服務小姐,著迷地看著田烈。結好帳后,拋開口問道:“先生,你這面具在哪里買的?好特別喲!"她也要叫她的男友去買一個,這樣才夠炫。
  閻烈不知如何開口,子琦瞧他的模樣,便開口說道:“這個面具可是獨一無二的。"
  閻烈帶著复雜的神情看她。子琦拉起他的手,到另一樓層去逛。
  在人群中,他感受到的往往是异樣的眼神,所以他不喜歡走大人群,但現在和她在一起,他感到十分自在,那舊有丑陋的回億仿佛也隨之遠走了。
  "烈,我這一頂帽子好不好看?"子琦拿著一頂原本是模特儿戴的帽子在頭上比著。
  "很好看,你剛才叫我什么?"
  "烈呀!我對朋友都習慣叫名宇。"
  朋友!閻烈困感地想著這兩個宇所代表的意義,但子琦不給他思索的空間,旋即拉著他的手,走向了電梯。
  "你要到哪儿去?"她總是不按牌理出牌。
  "我們到頂層的游樂場去。"往常她因錢的問題,總是玩得不夠盡興,今天有他的陪伴,她一定要玩得盡興。
  閻烈拿出皮包,想拿錢給她,讓她自己一個人去玩。
  "NO,游戲是需要兩個人才能進行的,一個人玩多無趣呀!你一定也很久沒有玩過了,陪我玩一天又何妨?"
  "我不适合這种游戲。"
  "不會的,你先陪我玩本世紀最高最惊險的海盜船,你就知道适不适合了。"
  隨她去吧!他也好久沒有過這种年輕的心情了。
  兩人到了頂樓的游戲場,換好錢后,子琦立刻牽著閻烈的手,往游戲揚里的海盜船排隊去。
  看著坐在上面,尖叫不已的人們,閻烈不禁問:“這些人是不是有自虐的傾向?"
  "不!他們只是享受刺激。”
  過一會儿之后,輪到了他們兩人。
  子琦和閻烈坐上了海盜船,在确定全船的人都系好安全帶后,海盜船緩緩地搖動起來。
  子琦享受那一百八十度的快感,沒有注意到她身旁的閻烈,臉色越來越白。
  待船停下后,子琦仍意猶未盡地說:“我們再玩一次!"
  "你去玩就好。"他要去做生平的第一件事。
  "怎么了?"子琦擔憂地看著他。
  閻烈奔向一個最近的垃圾桶旁,將今晨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子琦難過地看著他。"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讓你坐海盜船了。"
  "你喜歡就好。"可能是他第一次坐這玩意儿,所以不習慣。
  "我們离開這里吧!"如果知道他會這么難過,那她就不會拉他去玩那一項游戲了。
  子琦拉著閻烈的手离開了游樂場,他看著她的表情,又增添了几許深意。兩人离開了游樂場,在子琦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個河邊的小市集。
  "你不用因為我而坏了你的玩興。"一直沉默的閻烈開口說道。
  "不會啊,現在我請你吃傍晚的下午茶兼消夜。"
  "我知道,是你請客,我付悵。"
  語畢,兩人相視而笑。
  子琦沒有等閻烈付悵,她先拿著買電影累剩下的錢,去買了兩串蝦餅,然后和閻烈坐在河邊。
  瀲灩的河畔,微波蕩漾的河水中,兩人的身影隨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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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8 23:17:46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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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那一日后,閻烈若有似無地疏遠子琦,但在床上他仍對子琦熱情地歡愛。
  他要她的身体,因為她的身体可以填補他心靈上的空虛。
  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他對她只有欲望,不牽涉任何的情感!
  閻烈翻身离開她的身体,躺到床的一側。
  子琦眷戀地看著他壯碩的身体,感覺自己的心莫名地受到傷害。
  為什么他對她這么的冷?
  為什么她會依戀他留在她身上的溫度?
  她不是早已接受自己在這場交易中的角色?
  為什么她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烈,為什么今晚你又要我?"她喜歡和他做愛,因為那可以令她感受他身上的溫度。
  "因為我要盡快讓你怀有我的孩子。"
  "你想快一點完成我們的交易?"
  "是的。"他違背心意地說。
  "那我們從現在起可以不用再做這件事了。"為什么她感覺自己的心有受傷害的感覺?
  閻烈這時轉過身子問道:“為什么?"
  "我怀孕了。"她的生理期已經慢了兩個星期。
  "真的?"為什么他的心會感到如此撼動?
  孩子會像他,還是像她?!閻烈的手撫上子琦的腹部,想听她肚子里孩子心跳的聲音。
  但他感覺不到,于是他將頭靠向了她的腹部。
  "沒有這么快!"他這一個舉動,讓她感受到他是個溫情的人,而她覺得好幸福。奇怪,她最愛的不是錢嗎?
  "可不可以抱我?"不知怎地,今夜她想感覺他溫暖的体溫,錢畢竟不能拿來取暖。
  閻烈稍微猶豫了一會儿,便伸出大掌,將她擁入怀中。
  子琦心滿意足地合上雙眼,在他溫暖的怀中沉沉睡去。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离不開他的怀抱了。閻烈吸吮著她的發香,感覺自己冰冷的心,仿佛照進了一線曙光。
  他應該在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放開她,但他舍不得。
  他緊擁著她,輕吻她的臉頰,在這場禁忌的游戲中,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放她走。
  他現在只想擁有她!但這一切都錯了!他不該產生這种感覺的。
  閩烈看著她安穩的睡臉,掀開棉被,离開了她的床,走回他的房間。
  他愛母親,母親卻傷了他的臉!
  他愛父親,父親卻為一個女人,讓他和母親受到傷害!
  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人!絕不會!
  窗外,明月被一朵黑云遮住了明亮的光彩。
   
         ★        ★        ★
   
  早晨的微風吹過了山嵐,在用過早餐,閻烈要出門之際,有人來找子琦。
  "先生,有人要找小姐。"王嫂通報道。
  "是誰?"
  "一位年輕的先生,他說他叫簡含森,先生,要叫小姐下來見他嗎?"仆人詢問道。
  "好!你去叫小姐下來。"閻烈莫測高深地說。
  睡眼朦朧的子琦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還沒去上班?"往常她醒來時,他通常已經去上班了。
  "我去上班,好讓你和你的舊情人約會?"他看著她,似乎在探索些什么。
  "你說什么?"他話里是什么意思?
  "他就在屋外等你。"他們是不是都趁他不在時,偷偷見面?思及此,他的心感到莫名的憤怒。
  "是誰?"他到底在說誰?
  "簡含森。"她和這個男人究竟進展到什么程度?他們曾背者他偷偷幽會嗎?
  一听到他的名字,子琦的唇角立刻揚起一抹笑意。
  那個傻小子鬮到這里來找她!
  "你喜歡他?"他隱含怒气,不動聲色地問。
  "嗯!"和含森在一起,她感覺不到什么壓力,但和閻烈在一起時,她卻感到一股其名的壓力。
  聞言,閻烈從沙發站起,怒气騰騰地离開。
  他無權干涉她喜歡其他男人,但他的心充斥一股強烈的不悅情緒,一想到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面,他的心就恍若被一把無名火燒著,他是怎么了?
  子琦跟隨在閻烈的身后,出門去見含森。
  含森手上拿著一大束鮮艷欲滴的玫瑰,等待見他心目中的佳人。
  子琦想將玫瑰接過,這時閻烈伸出手將含森手中的玫瑰揮落。
  "你————"含森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走!這里不歡迎你。"閻烈陰沉地說。
  "我……送玫瑰給……"
  "她不需要你的玫瑰,走!"
  閻烈將含森赶了出去,并將子琦帶回屋內。
  "來者是客,你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子琦在他怀內吼著。
  "我不歡迎這個客人。"
  "為什么?"
  閻烈等進入屋內才將她放下,沉聲回答:“因為你。"
  子琦不解地看著他。閻烈不理會她詢問的眼神,
  對一旁的仆人吩咐道:“今天不准小姐出去見任何男
  人。"
  “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他實在太過分了!
  子琦在他身后吼著,但閻烈不理會她,徑自轉身
  离開屋子。
   
         ★        ★        ★
   
  子琦在家中待了一整天,他的仆人可真听他的話,
  半步也不讓她离開!
  暴君!她該討厭他,她該生气,但當他不在她的
  身邊時,她為什么又有點想念他?
  不知過了多久,子琦才听到熟悉的車聲。她慍怒地等他進門,但令她惊訝的是他竟拿著一朵粉紅色玫瑰花。
  閻烈面無表情地將玫瑰遞給她。
  子琦故作冷淡地接過玫瑰,并開口問道:“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我不喜歡你和那個小子見面。"他今天一整天的心緒都在這件事上打轉。
  "我現在已經怀有你的小孩了,你可以不用擔心我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她的月經已經慢了兩個星期,應該可以确定怀孕了。
  "不是那個原因,總之我不愿你再和他見面。"她和其他男人相見的畫面讓他沒來由地感到煩躁。
  "為什么?你在乎我,是嗎?"是不是因為他在乎她,所以今天送她玫瑰?
  他走向她,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說:“不!我是不會在乎任何女人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一樣。
  "那又何必管我和誰見面?"她別過頭,感覺心被刺傷了。"我們的契約書上沒有限制我自由這一條。"她不必要遵守合約上沒有的規定。
  "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只要她答應不再見那個小子。
  "這不是錢的問題,你沒有听過:生命誠可貴,愛情价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在她心目中錢是很重要,但沒有自由,她要怎么花錢?
  "總之你不可以再見他!"他不允許他們兩人見面。
  "為什么?為什么你在乎我見他?"她質問。
  "沒有為什么。"閻烈側身,光避地上樓。
  子琦看著手上的那朵玫瑰,唇角不覺揚記了笑。
  她也接過別人送給她玫瑰,但以收到這一朵最感到快樂,也許是因為得之不易吧。
  子琦心中雖不滿意他蠻橫的態度,但將臉湊近了玫瑰,吸吮玫瑰的芳香。
  為什么聞著玫瑰花香,她卻想到樓上那個暴君的臉龐?
  她該想的是一朵玫瑰要花多少錢,為什么卻想到他?
   
         ★        ★        ★
   
  翌日,在"云風"公司。
  "你真的不肯放手東區那一項工程?"就閻烈所知,"烈神"根本不在乎這一件工程,但他的公司沒有這一件工程可能就無法生存。
  "不!"電話彼端傳來閻烈堅定、低沉的聲音。
  "我是你的表弟,你就不能將這項工程讓給我?"這件工程關系公司的存亡。
  "商場上只有公平競爭。"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這是叢林的生活法則。
  "表哥,你會為說過這一句話而后悔的。"閻風憤恨地挂下了電話,隨后他又打了一通電話。
  "小三,派人將我表哥家那個女人綁來。"
   
         ★        ★        ★
   
  三日后。
  "夜藍"別墅內發生了一件大事————關子琦被綁架了!
  "亦揚,立刻派人尋找子琦的下落,記住,我不要她受到一絲傷害。"
  "我知道。"對她,亦揚一直有一份親切感,所以他也不愿見她有危險。
  亦揚出去后,閻烈在屋中沉思著,這時電話響了。
  "表哥,你的小美人不見了。"
  "是你綁架她?!"
  "我只是請她來作客。"
  "放了她。"
  "要我放了她,可以,除非你放棄那一項工程。"
  電話那一頭先是沉默,然后閻烈開口說:“我答應你,但先放了她。"
  "我不能冒險。"
  "我必須見她安然無恙。"
  閻風思索片刻后說:“好,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會遵守,但我要她毫發無傷。"
  "可以,我會派人將她送回你的別墅。"
  "將她安全地送回來,我要立即看到她。"
  "我會的,表哥,你艷福不淺呀!"
  閻烈挂下電話后,立即打行動電話給亦揚,吩咐道:“亦揚,我找到子琦了,從明天起,全力收購云風公司的股累,我要將它收入烈神的一部分。"他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想傷害他所重視的人。
  "我知道!"
   
         ★        ★        ★
   
  閻風遵守約定將子琦送回夜藍,她毫發無傷,只是手上留下几道繩子的瘀痕。
  "他沒有傷害你吧?"閻烈輕撫她的臉,似在确認她是否受傷。
  "沒有。但我沒有好好睡覺,我好累。"她身子不穩地站者。
  閻烈大手一件,將她抱起,快步往樓上的寢室走去,幽深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看著她。
  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并為她蓋上棉被,細聲說:“好好睡吧!"他愛伶地撫摸她細嫩的粉頰。
  "別走!"她握著他厚實的手掌,低聲哀求。
  閻烈的手覆上她的,牢牢地握著。
  她看著他,順手為他撫平額上的發。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她關切地問:“你也沒睡好,是不是?"
  "是!"他承認道。
  她微微一笑,在他安穩的气息下,沉沉地睡去。
  閻烈撫著她的額,溫柔地看著她。
  在她被綁架的這些天,他發現了一件事————
  他愛她!
  也許從她走入他的生命那一刻開始,他就不能放手了!
  他要保護她、呵護她,不再讓任何人傷害她!
  他要將她留在身邊————一生一世!
  他的臉輕輕地摩挲著她,手隨即來到她的腹部。她的腹中正孕育著他們的寶貝……滿足的笑意由他唇邊漾起。
  他要給孩子一個幸福的家,沒有父母的爭吵,只有滿滿的愛意,孩子會有一個快樂的重年。
  孩子再不會遭遇他所遭遇過的!孩子會是他們最愛的小寶貝!
  閻烈的手撫著臉上的面具,感覺自己仿佛找到了開啟他臉上面具的那把鑰匙。
  他是負傷的鷹,而她是撫慰他柔暖的月光。
  他輕撫著她披散在白色枕頭上細細的發絲,隨即掀起棉被,躺在她的身旁。子琦嚶嚀了聲,窩進他溫暖的怀里。
  看著她安然地熟睡在他的身邊,他認定了一件事
  她是他終生的伴侶!
  窗外,黑暗的天空,划過一顆燦爛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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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8 23:18:26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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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中的迷霧團團地圍住她,她找不到出口,仿佛被囚禁在一個黑暗的世界里,烏云散去,在月光下,她只發現一雙溫柔的眸子正凝視著她。在他厚實的羽翼下,她仿佛得到整片星空,而他輕柔的話語,甜蜜地纏繞著她的心,他戴著半邊的面具,在銀色的月光下,他的眸子炯炯發光…
  子琦悠然從夢境中醒來,看見了閻烈躺在她的身旁。
  見她醒來,閻烈微微地拉离身子。
  "你一直在這里?"在夢境中,她仿佛感覺到有一雙深邃的眸子正望著她,那個人會是他嗎?
  她希望是他。最初是因為錢,她才簽下這紙桃色契約,現在她希望在每一個黑夜,他溫暖的怀抱都是她憩息的港灣。
  她該知道這是奢求,她該知道在這場交易中,她所扮演的角色,但為什么……
  閻烈撫摸著她鬢旁輕柔的發絲,算是回應她的問題。這一晚看著她,不只她妍麗的臉龐映入他眼中,連她甜美的气息,也襲人他的心頭。
  這一生,他怕再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像她般進駐他的心扉!
  戴著半邊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他,一心想要擁有她。
  看著他眼中流露的情感,她的手撫上他半邊的面具,輕聲言語:“為什么不讓我看你的臉?"她想了解面具底下的他,她想看見他那隱藏的半邊臉孔,撫慰他眼底的憂傷。
  "我擔心……你會怕我。"這個念頭,讓他的心微微地抽痛。他多不想在她面前戴著面具啊,然而……他不能。
  "我不會怕你的。"
  "現在你會說這句話,只是因為你還沒見到我真正的長相。"他不希望她流露出和別人一樣懼怕的眼神,他在乎她,所以更不能讓她看見這張缺陷的臉。
  "為什么這樣說?為什么不相信我?"她不會怕他的,她甚至希望守護在她身邊的溫柔————是他!
  "你知道,男人相信女人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他看過大多女人背叛男人的例子,在感情的世界里,男人因愛受傷,遭受的打擊會比女人來得大,他怕……而她又是他所在乎的人。
  她動容地撫摸他的面具,輕柔的音調款款細訴:“可是,你知道嗎?女人愛上男人是要付出更大代价的。"女人用愛換來的或是淚水、或是回憶,明知愛上一個男人可能受的傷害,卻仍如飛蛾扑火,奮不顧身,只要那個男人讓她覺得值得。
  他聲音顫然地問道:“你愛我嗎?"這一生他再沒有如此急切地想要得知一個肯定的答复。
  她會帶他离開黑暗与孤寂的深淵里嗎?
  她愛他嗎?
  在他身旁,她感到一种滿足和幸福,他們的關系雖從床上開始,但在欲望中她感覺到一种情感的流動。錢是冰冷的,但他的身体有溫度。金錢不能帶給她心靈上的溫暖,而他黑潭般的眼眸令她的心深深沉醉,他偉健的胸膛令她眷戀,是愛吧!愛一個人,總希望對方快樂。現在,她只想分擔他的孤單与憂傷。
  她顫抖的手,插入他的發間。看著他俊魅的臉龐,她真摯地說:“我現在比愛錢更愛你了。"
  錢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往后退居,因她和他的相遇,讓她想留在他身邊。
  "如果我一無所有,你仍會愛我?"是不是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就會离開他?
  "我仍會愛你,因為你不會一無所有,你還有我。"在今天之前,她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些話,但現在她想安撫他的心。
  他愛怜地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額、修長的眉、嫵媚的眼、挺直的鼻、鮮紅的唇,他興起想一生一世擁有她的欲望。
  愛!這种單純渴望的欲求,讓他想擁有她,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擁有她。
  "嫁給我?"他興起和她走進婚禮殿堂的念頭。在她腹中有他的小孩,他希望在未來照顧她和他們的孩子,給孩子一個幸福而快樂的家庭。
  "你愛我嗎?"子琦看著他的眼眸,希冀地問道。
  "如果不愛你,我就不會向你求婚。"他生命的旅程,因為有她,所以不再流浪。
  這种反向的回答,也算是對她說愛,她一直以為他的心是冷酷的,現在也許是因為她碰做到他心中最深處、最柔軟的角落,才得以看見他溫柔多情的一面吧!
  "如果你要我答應你,那今晚必須讓我看見你的臉。"她愿意對他許下諾言,但希望能夠看見面具底下的他。
  "我……"他該答應她嗎?
  現在他已找尋到開啟他面具的鑰匙————愛,他愿意与她真誠相見。
  閻烈慢慢地拿下面具,他的手有些微的顫抖,但仍拿下了面具。
  他的左半邊臉龐,是凹凸不平的疤痕,和他右半邊俊挺的臉龐恰成強烈的對比。子琦并沒有流露恐懼或畏縮的神情,她的眼眸充滿了無限的愛怜和痛惜。
  "很丑,是不是?"和她相較,他的臉就是一种不完美的表征。
  子琦輕撫著他的臉,疼惜地說:“我只是在想,當時受傷的你一定很痛。"他承受過多么強烈的痛楚呀!是什么人這么傷害他?
  “是的,那個痛楚不只來自我的身体,也來自我的心。"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他該感謝她,因為她對他駭人的臉龐毫無俱怕,而他是多么希望在她面前,他的臉龐沒有受過傷害。
  "你怎么受傷的?"是誰這么殘酷地傷害他?她的心上突地激起一陣憤怒的情緒。
  "是一個破坏我家庭的女人所引起的。"他永遠忘不了那個造成他受傷的"凶手"————那個破坏他美滿家庭的女人。
  “你臉上的傷無法挺原嗎?"
  "我一直拒絕去接受整容手術,因為我要藉由臉上的傷來提睡我复仇的意志,但長久以來,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父親也從未透露過。"在他臉上受傷后,父親就离開家,而他心中的恨意并未減低。
  "怀者恨意活下去,不是件好事。"
  "沒有恨,我無法戴這面具生活二十年。"他忘不了因為那個女人,被疼愛自己的母親潑洒硫酸的記憶,他不恨母親,但恨那個破坏他們家庭的女人。他可以原諒母親,但永遠都不會原諒那個破坏他家庭的女人。
  "答應我,不管你心中怀有多強烈的恨意,都去動整容手術,好嗎?"她不想見他怀著恨度過一生。
  "你不喜歡我這一張臉?"她會不會因他這張臉而不愛他?他突然有些不安。
  "不!我只是不想見你傷害自己。"她不想讓他臉上的傷痕加深心中的仇恨。
  "為什么你會愛上我?"為什么她見了這張丑陋的臉,依舊敢接近他?他仍舊怀疑她會不會愛上這樣的一張臉。
  她撫著他受傷的臉,唇隨之輕輕地印上,并在他耳旁低語:“愛還需要理由嗎?"是上天的安排,讓她簽了一張愛的契約。
  他執起她的手,虔敬地俯吻她每一根纖細的手指。
  "你答應我的求婚了嗎?"
  子琦點下了頭。
  他的唇覆上她的,傳遞了他對她的承諾。
  在這場桃色契約中,他交付了真心。
  "你賺到嘍!"他的鼻輕抵她的鼻尖說。
  "我賺到什么?"她的唇旁漾者甜蜜的笑意。
  "我的心。"他不只付出五千万,還給她真心,他可謂損失慘重。
  "你也賺到嘍!"她淘气地說。
  "我賺到什么?"
  "一個先上車后補票的新娘。"說完話,她嬌羞地低下頭。
  閻烈仰頭大笑。
  "你取笑我!"她撒嬌地倚偎在他怀里。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笑著牽起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里?"他這么急著想帶她去見誰?
  "去見我的母親。"他綻開笑顏道。曾被所愛的人傷害的他,仿佛重新找回生命的陽光。
  兩人來到主屋后的小屋,子琦憶起她多次夜晚听到的哭泣聲,就是從這里傳出的。
  "你的母親在里面?"子琦開口詢問道。
  閻烈點頭,輕輕地將門推開。
  子琦在門推開后,看見了一個婦人背對者他們躺在床上。
  這時躺在床上的婦人突然轉過身,面對著他們哭泣。
  "嗚……"
  閻烈急忙奔上前,握住母親的手,關切地說:“媽,你怎么了?"
  婦人看著他的臉,神志不清地說:“你回來了,祖岸,你回來了。"
  閻烈無奈地歎了日气,他知道母親又將他認成父親了。
  "媽,我不是,我帶了個人來見你。"
  閻烈示意子琦走上前來。
  子琦走到婦人的身前,只見婦人看著她,突然失控地大喊:“賤人!賤人!"
  她從床上扑起要抓子琦,閻烈連忙地阻止她。
  "母親,別這樣,她不是那個女人。"看來母親又認錯人了。
  听到閻烈安撫性的言詞,婦人并沒有因此平靜下來,她仍對著子琦大吼大叫。
  閻烈這時對子琦說:“你先出去,我母親現在精神不穩定。"
  子琦順從地走了出去。
  半晌,閻烈走了出來,向子琦解釋道:“我母親在父親离家后就精神失常,也因此我非常痛恨那個破坏我家庭的女人。若讓我找到她,我絕不會放過她的。"他心底的恨意這一生都無法消弭。
  子琦安慰地上前撫著他的肩。閻烈緊緊地將她擁人怀中,想藉由她,減輕他心底那些無法磨滅的傷痛。
  在昏暗的星空下,山影模糊,遠處不知名的鳥儿,正低聲鳴叫。
   
         ★        ★        ★
   
  子琦打電話給夢凡,告訴她,她要結婚的消息。
  "夢凡,我要結婚了。"她想和好友分享這個消息。
  "誰?你要跟誰結婚?"她有沒有听錯?!
  "閻烈。"
  "你不是只為他生孩子,怎么現在又要和他結婚?"事情怎么起來越复雜了。
  '我愛上他了。"在這場交易中,愛上交易對象,是她當初沒有想到的事,或許這是上天冥冥中安排好的。在迢遙的星空里,他們相遇,然后相愛。
  '你不是只愛那五千万?"這是子琦最初的目的,她怎么會愛上閻烈?
  "我現在比愛那五千万更愛他,我覺得在他身邊我很幸福,現在我才了解,金錢誠可貴,愛情价更高,原來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感覺這么好。夢凡,祝福我吧!"她愛他,那不是金錢可以比擬的,真愛無价,原來付出愛會讓一個人領悟許多事。
  "子琦,你一定要考慮清楚,婚姻可不能儿戲哦!"
  "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我才知道付出的美好,以及愛上一個人的甜美。所以,夢凡,來參加我的婚禮吧!"母親同意她所做的決定,所以現在她正等著閻烈來將她娶回家。
   
         ★        ★        ★
   
  數日后,在某個教堂里,正在舉行一場婚禮。
  "你看,你的好友就要舉行婚禮了,你什么時候要嫁給我呀!"亦揚看著夢凡的臉龐,深情款款地說。
  "要我嫁給你,我還得仔細的考慮看看。"
  "我這么优秀,你還需要考慮什么?"
  "你哪里优秀,我怎么不知道?"
  "我每天晚上那么努力,你怎么會不知道我的优秀?"亦揚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
  "討厭!"
  在兩人的打情罵俏聲中,新娘走了出來。
  "子琦,好漂亮哦!"夢凡看著子琦的裝扮,欣羡地說。
  亦揚握住子琦的手,兩人四目相望。
  子琦走向閻烈,他含笑注視著她,在彼此的眼中,傳遞對彼此的深情。兩人隨即在教壇前接受牧師的福證。
  "閻烈先生,你以關子琦小姐為妻,愿意愛她、扶持她、尊重她,不論健康或生病都守著她,一輩子都對她忠誠嗎?"
  "我愿意。"
  "關子琦,你以閻烈先生為夫,愿意愛他、扶持他、尊重他,不論健康或生病都守著他,一輩子都對他忠誠嗎?"
  "我愿意。"
  "新郎,你現在可以吻新娘了。"
  閻烈輕輕地在她唇上一吻。
  他們走出了教堂,在滿天的彩紙屑中,她成為他的新娘。
   
         ★        ★        ★
   
  夜晚,在"夜藍"正舉行一場婚宴。
  子琦的母親也出席了這一場婚宴,閻烈的母親或許也因為今天是特別的日子而安靜地坐在一邊。
  "烈,謝謝你給我這個難忘的婚禮。"此刻她幸福得宛如置身于天堂。
  "你是我所愛的人。"他想給她最好的,因為他愛她。
  "你也是。"他是她最初的愛,也是唯一。"告訴我,你喜歡長發、還是短發的女人。"
  "長發。"看著她噘起的紅唇,他笑說:“不過長發、短發的你,我都喜歡,在我眼中,都好看。"
  "我都還沒留長發,你就說好看。"她略顯責怪地說,但又轉變語調,溫柔地說:“你就算說謊,也是最好听的謊言。"她看著他黝黑的眸子說。
  閻烈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凝視著她,連旁人都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情意。這時一個仆人來到閻烈的身旁,低語著。
  閻烈下達命令說:“讓他進來。"
  "烈,是誰?"子琦不解地問道。
  "是我的父親。"他語調冰冷地說。
  "怎么不請你父親參加今天的婚禮?"
  "我本來不想見他,現在我想知道他到這里來做什么?"他和母親從前不需要他,現在也不會需要他,那他到這里來做什么?
  閻祖岸走進了大廳,直接走向他的儿子————閻烈。
  "你來這里干什么?"閻烈語气不善地說。
  "小烈,我想來參加你的婚禮。"閻祖岸看著儿子的臉龐說。
  "不需要,我不想再見到你。"面對父親,他會想起那一段痛楚的回憶。
  祖岸無奈地看著儿子,這時閻祖岸看見了站在子琦身旁的江雨荷。
  "雨荷!"他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
  "祖岸,是你!"
  閻烈愀然變色地看著這一慕,父親認識她?!
  子琦的母親會是父親當年外遇的對象嗎?
  "是我。"祖岸走到雨荷的身旁,忘情地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父親這個舉動說明了一切,他從未曾對母親這樣過。這樣說來,子琦的母親是破坏他家庭的凶手,沒想到這么多年來他怨恨的人竟然是子琦的母親?!
  他竟愛上仇人之女,并娶她為妻!
  上天對他開了一個多荒謬的玩笑!
  "媽,這位叔叔是誰?"子琦不解地問道。
  "他是我的恩人。"雨荷回答道。
  “雨荷,這就是你當年怀的孩子,也就是我————"
  閻烈的腦中加雷乍響!不!不可能的!難道他和子琦還有血緣關系?
  他和子琦已經發生最親密的關系,他們不可能有任何血緣關系!
  這時會場傳來了一聲尖叫:“啊!"
  一直平靜的秋嵐突然眼紅地看著雨荷,手里拿起一柄水果刀,往江雨荷的方向沖去。
  這突來的意外之舉,讓會場的人大惊。
  祖岸這時推開雨荷,原本插向雨荷的刀子突地插進祖岸的胸膛內。
  紅色的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現場陷入一片恐慌的尖叫聲中。
  這一片血似乎喚醒秋崗些微的理智,她看著他,喃喃念著:“你仍愛她,仍愛她……"閻祖岸看著秋崗,他的眼神是痛楚、是無奈、是抱歉……
  閻烈沖到父親的身旁,對著身旁的人喊說:“快叫救護車!"
  為什么?這一切并不是他想見的!
  都是因為她!子琦的母親!
  他因愛筑起的夢想已經毀滅……
   
         ★        ★        ★
   
  在醫院經過急救后,醫生走出急診室歎息說:“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可以進去見病人最后一面。"
  聞言,雨荷的臉色更形蒼白,閻烈的臉龐也微傲地抽動。
  他們走入病房。閻烈看到父親躺在床上被紗布包裹的身軀,不知怎地,他突然感到很不忍心。
  "媽,閻伯父的病床在這里。"子琦牽著母親的手來到閻祖岸的病床旁。
  "雨荷,這一生我最感到遺憾的……就是……無法等到……你的心……我怕……再沒有机會……"
  "你不要再說————"
  "我怕我再不……對你說,就再……沒有机會告訴你了。"
  "不!不會的!"
  "我愛你,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
  "你別說,我都知道。"雨荷突然有些自責。她實在該勉強自己愛他的,那今天的這一切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這時,祖岸吃力地轉頭看著閻烈。"儿子,你愿意……原諒我嗎?"當年他只是一個希望追求愛情的男人,盡管他知道雨荷并不愛他,但他至少全心追求過,這樣今生已經足夠。他唯一感到歉疚的是————他的儿子。
  "爸,我原諒你。"他畢竟是他的父親,在這一刻,閻烈無法不原諒他。
  "那我就……安心了,雨荷,在我走后,我的…眼角膜希望能用在你的身上,幫助你……复明……"
  他一直關心著她,也知道她的生活狀況,然而,這卻是他最后一件所能為她做的事。
  "不!"雨荷掩鼻,感到一陣心酸。
  閻祖岸的手已經頹然放下。
  "爸爸!"閻烈走上前喊叫著,但他的父親再不會睜開眼看他。
  這時,一個護士走進病房,著急地說:“另一間病房的病人,情況很危急,請病人的家屬去見病人最后一面。"
  "媽!"閻烈回過身,惊呼一蘆,旋即沖了出去。
  閻烈火速奔向另一間病房,一眼即看見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親。
  "儿子,對不起,我要先走了。"秋嵐黯然地看著愛子,臉上巳無血色。
  "不!媽媽,我已經失去父親,你別再离開我。"聲音中隱含著深沉的痛楚。
  "這不是我能選擇的,"她吃力地抬手撫摸閻烈的額頭。"儿子,答應我,死后……將我和你父親……合葬,但別讓……那個女人參……加我和你……父親的……葬禮。"
  "媽!"他雙眼已濡濕。
  "儿子……答應我……"
  "媽媽,我答應您。"閻烈的手承諾地握上母親。
  听到儿子的回答,秋崗安心地合上眼。
   
         ★        ★        ★
   
  在漫天飄舞的雨絲中,閻烈將父母合葬在夜藍的后山坡,因為他的堅持,江雨荷并沒有出現在父母的葬禮上。
  最后一把塵土撤上父親的棺木,所有的人都慢慢地离開,只剩下子琦站在他的身旁為他撐著傘。
  閻烈如岩石般站在雨中,愣愣地看著父親的墓碑。
  他的表情令她懼怕,子琦微微拉動他的衣角說:“烈,我們回去吧!"
  "為什么?"他突然失控地將她的傘揮离,手重重地擊在父親的墓碑上。
  "烈————"子琦奔上前,安慰地撫著他的肩。
  "為什么你這么自私,只想到自己要的是什么?為什么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我也需要你們的愛呀!是不是你們根本后悔生下我,所以讓我受這樣的傷害?爸爸,我該恨你的,但我只想要從你身上多得到一些父愛,為什么你吝于多分我一些愛?是不是我不值得愛?是不是……"
  "不,你值得,你值得……"子琦撫著他寬廣的背脊,她從不知他內心受到這樣劇烈的創傷。
  "告訴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他喃喃低語。
  "不!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她安慰地靠近他的肩。
  "那上天讓我戴這張面具,是要懲罰我些什么?"他當時只是個八歲的孩子,為什么讓他背負那么沉重的枷鎖?為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現在有我!"
  "為什么他們要拋下我?"閻烈受傷地低吼,然后轉過了身,緊緊地擁著她!
  冰冷的雨水,仿佛要洗淨他的悲哀,綿綿打在他們身上。
   
         ★        ★        ★
   
  在辦完父親的喪事后,別墅內彌漫著哀傷的氛圍,而閻烈一直逃避著子琦。
  "烈,為什么你要逃避我?是因為我們父母的恩怨嗎?"為什么她覺得兩顆心相距好遠?
  "不!不是。"他能告訴她,他們可能是兄妹嗎?更何況他對她母親的恨意并未褪去。那場染血的婚宴,是他心中的最痛,而這一切皆是她母親引起的。
  "可是我感覺你的心离我好遠,告訴我,為什么?"她是多么想靠近他,讓他不再逃避。追求金錢比愛一個人容易多了,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早已遠遠地超過金錢。
  "我不知道,如果我們的相愛是錯誤,那么讓我一個人承擔這錯誤吧!"她有可能是他的妹妹,然而他們已結為夫妻,而且她腹中還有他的孩子…
  "為什么我們的相愛是錯誤?"她不懂他話里的涵義。
  他再也逃不開她眼中的深情,閻烈不禁沉聲道:“因為我們可能是兄妹。"
  "不!不會的!"子琦連連搖頭,這不會是真的,不會!
  "我的父親是為了你母親肚里的孩子,才要和我的母親离婚,你的母親既然沒有其他孩子,我擔心你會是那個孩子。"他永遠記得父親說過的話,他是為想給子琦她母親腹中孩子一個家,而离開母親的。父親不要他,但要江雨荷腹中的孩子……閻烈不禁凄然一笑。
  "我不相信!烈,讓我們一起去問我的母親。"
  "不!我怕真相是殘酷的。"
  "我不想未審判就被定罪,我們的相愛不會是錯誤的。"除了他,她不會再愛上別人的。
  子琦跑出了門,閻烈關切地跟隨在她的身后。
  她沖進母親的房門內。
  "子琦,你跑得這么急,發生什么事?"
  "媽媽,我和烈可不可以結婚?"子琦遷迥地問著。
  "你們當然可以結婚,為什么這樣問?"
  "烈說:我們可能是兄妹。"
  "不!你們不可能是兄妹。"祖岸并不是子琦的父親。
  "那我的父親是誰?"
  "他的名字叫做關浩澤。"
  "媽媽,你很愛他嗎?"
  雨荷點頭。
  "既然你很愛他,為什么又和閻烈的父親————"
  "這有一段故事,我和你的父親是在一個下雨天認識的,當時,我的花籃里剩下最后一朵玫瑰,他走過來向我介紹他叫關浩澤,并且送我回家,很快地,我便愛上了他。因為我眼睛的緣故,他曾為我寫過一首歌,他是個很有才情的人,但在我們交往不久后,他因家庭的因素,离開了我,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我多么希望你不是個失明的人。我知道他的家庭不接受我,從此我失去他的音訊。之后我發現在我腹中孕育了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你,我原本已經打算帶著你去自殺,在天橋上我考慮著跳下去,但幸好我遇見了一個好人,他讓我有勇气生下你,那個人就是祖岸,他對我很好,但我的心中仍惦記著你的父親。后來我發現祖岸有家室,我想要他离開我,但他告訴我,他要离婚,給我腹中小孩一個家,我曾阻止過他……"
  看著母親眼含淚光,子琦問道:“媽媽,父親為你寫的那首歌可以唱給我听嗎?"她的生父离開她的母親,上天安排另一個男人走人她的生命,但兩個男人都沒有帶給母親幸福。
  雨荷緩緩地唱出他們相遇時,他為她寫的歌————
  一朵紅玫瑰刻上你的名字
  在尖銳的刺上有我真摯的愛
  輕輕地在黑夜中喚你的名
  很想在你耳旁說聲今夜星星很美
  消逝的流星凋零的花瓣
  我想在你眼中承諾永遠————
  在母親的歌聲中,子琦感受到父母當年相愛的心情,雖然她沒有見過父親,但她是在愛中孕育的小孩。
  閻烈的臉色并沒有因此舒緩,反而更加深沉。
  原來她并不愛父親!原來他受的傷只源于父親的一廂情愿!
  父親竟因一個不愛他的女人而离開母親!
  為什么是她?父親愛上的人,為什么是她?
  她不愛父親,為什么不主動离開父親?
  為什么她是子琦的母親?
  為什么造成他家庭悲劇的凶手是她?
  閻烈感覺心中仿佛有一把刀,狠狠地割裂他的靈魂。
   
         ★        ★        ★
   
  閻烈和子琦的關系并沒有因兩人關系的疑慮解除而進步,反而更陷于緊張的狀態。
  此際兩人正在二樓的書房談話。
  "為什么逃避我?烈,你仍恨我的母親嗎?"她看得出他眼底對母親的恨意,但她希望他對母親的恨意能因她而消除。
  "我不可能完全沒有恨意的,我只是個平凡人。"他不是圣人,更何況這恨意跟隨他的記憶這么久,他不可能輕易忘記。
  "烈,為什么你不能忘記從前的事?"
  "我臉上的傷永遠提醒我要記住從前。"
  "你不能因為我,忘記對我母親的恨嗎?"
  "這是兩回事,我愛你,但無法忘記你母親對我家庭造成的傷害。"這一段沉痛的往事,他永遠無法忘怀!
  '既然這樣,我們如何還能在一起?"她愛母親,但在兩人之間,她該如何自處?
  "你的意思是要离婚?"
  "如果你不能忘記從前,我們又怎能攜手未來?她不想他的孩子誕生在一個充滿恨意的環境。
  閻烈沉思良久后說:“我同意离婚,但孩子必須屬于我。"他必須放手,因為光是看著她的臉,他就會憶起受傷的往事。他愛她,所以更擔心有一天失控傷了她。也許這樣的結局,對他們最好。
  "你……"子琦傷心欲絕地跑出了書房。
  閻烈克制自己不要追出去。
  "啊!"突然間傳來子琦凄厲的尖叫聲。
  他立即沖出書房。"子琦!"
  只見她頹然地躺在樓梯底下,腹下流出了大量的血…
   
         ★        ★        ★
   
  閻烈著急地在急診室外等候著。
  他不該和她爭吵的!他想要給她和孩子一個家,他想看著孩子牙牙學語,喊他爸爸!
  她是他最愛的人,他會給她和孩子一個幸福的家庭!
  急診室的燈終于熄滅了。
  醫生走出來對閻烈說道:“很抱歉,病人的孩子沒有保住,是個男嬰。你的太太很年輕,以后還會有小孩的。"
  閻烈無力地倚在牆上。他扼殺了他的骨肉……是不是他不适合愛人?
  是不是他所愛的人都會遭遇不幸?
  閻烈走進病房,坐在病床旁,默吠地看著她,他的手撫向她的小腹。
  他的孩子原本在這里孕育成長,但他扼殺了他的骨肉!霎時,一滴眼淚從他的面具旁滑落。
  他不值得愛的,所以他的孩子也要离開他!
  為什么?他想要一個像她的寶貝呀!為什么他們不能擁有? ;閻烈的手撫向她的小腹,感覺一個生命的逝去。在她腹中跳動的小生命,不見了!
  閻烈撫摸她蒼白的面容,隨即擁起她的發絲輕吻著。
  良久,子琦悠然從夢境醒轉過來,映入眼眸的是閻烈不修邊幅的面容。她下意識地將手撫向腹部。
  "我的孩子!"她關切地低語。
  閻烈在一旁默默看著她,不忍心告訴她這個傷痛的消息。
  "告訴我,我并沒有失去孩子。"她急切地望著閻烈,想從他口中得到一些保證。
  他別過頭,不忍注視她的眼眸。
  他的表現已經說明一切,子琦不禁低泣了起來。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在她腹中的小生命已經沒有了,是他們的爭吵,讓她失去他的。
  "即使你不想再見到我,你仍欠我一個孩子。"他斂容,狠心說道。唯有如此,才能讓她留在他的身邊。
  "我可以把錢還給你。"再多的錢也換不回一個小生命,她要她的孩子呀!
  "我要的不是錢。"
  "那你要的是什么?"子琦不解。他恨她的母親,他們還能有未來嗎?
  閻烈無言地看著她。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再見他,只會加深她的心痛。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我會成全你的愿望。"兩人繼續在一起,只會彼此傷害,是他該放手的時候了。
  在閻烈走后,子琦擁著棉被低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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