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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爆發
「被偷了是什麼意思。」汪映藍淡漠著嬌靨問道。
玉弘明柔聲道,「就是現在我們身無分文,沒有銀子也沒有馬了。」也就是說
你追不到四阿哥了。的
汪映藍冰冷漠然,「那就去想辦法,等太久就追不上四阿哥了。」高高在上的語氣。她忘了玉弘明是提供她追男費用的金主嗎,還是覺得他喜歡她所以是理所當然的。
玉弘明苦笑道,「你還不清醒嗎,難道看不出他喜歡的是那個叫烙烙的女人,他甚至有可能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汪映藍冷漠的嬌顏終於有了一絲裂痕,「他只是沒看見我。」如果他看見了她天仙化人般的絕美姿色,他一定會心動的。沒有一個男人看見他之後不被她迷住的。可她誰都不在乎,誰都看不起,除了他。
玉弘明下顎繃緊了,「他的眼裡根本沒有你,你的心裡卻還是只有他嗎,我呢,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汪映藍冷然道,「你現在可以放棄,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從來沒有嗎,那剛剛是誰在要求他想辦法找到馬和銀兩,好讓她去追「她的」四阿哥。
玉弘明眼紅了,看著她,「映藍,我為你放棄了一切,為你殺了天地會的長老,為你背叛了我娘,你就一點也不感動嗎?」
汪映藍終於看他了,「我只說一次,別叫我映藍,只有一個人有資格這樣叫我,那就是……」
「四阿哥對嗎?」狠狠的聲音。
她看了她一眼,轉身走自己的房間走去。
玉弘明終於崩潰了,很好,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犯傻,不要說得到回報,連感激也沒有。憑什麼,憑什麼?
他死死的盯著那個粉藍的背影,憑什麼他付出了,就不能得到回報,彷彿被魔魘了,他一步一步跟進房間,一剎間將她死死扣住。
汪映藍還來不及回頭,「你放肆……」人已被壓倒。
他現在就要,得到回報。
延平府名秀山。
「玉姑娘,沒想到又見面了。」滿兒緊緊擋在允祿面前,既是不想讓她看見,也是怕她又會為了什麼傷害到他,畢竟是不同陣營的人。
允祿並沒有拒絕,她嬌小的身軀實在是擋不了什麼,但他卻不能拒絕這份心。
玉含煙澀然一笑,心中對他的這份情愫永遠也消褪下去,但他的心中永遠也沒有她。「三小姐,你們是否見過弘兒。」
滿兒搖頭,「沒有。」打量這位當年艷絕秦淮地吳儂花魁,雖已是中年,仍是蜂腰纖足,清靈婉柔,只額邊已隱有銀絲。心裡暗暗惋惜,如果她是一個真正的花魁或許還會比現在快樂些。
玉含煙又道,「那四阿哥可還在京城府上。」
允祿勃然道,「我莊親王府的事是你打聽得的嗎?」言辭之間已現森獰的殺意。
「老爺子。」一隻玉手撫住他的胸口,又轉身道,「玉姑娘,弘昱不在京城,你放心。」他們立場不同,但與玉弘明畢竟連著一絲血脈,他的命運應交由玉含煙自己來決定。
玉含煙她直視滿兒,滿兒坦然以對,許久,「含煙謝過三小姐,告辭了。」神情苦澀而悵然的飛身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滿兒感歎,「我這一輩子真的該知足,比她不知快樂多少倍呢。」
一隻手握住她的柔夷,滿兒抬頭,「老爺子,雖然說過很多次,我還是想對你說一次,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幸福。」
下額被抬起,允祿吻住她的嬌唇,不霸道不跋扈,只是柔軟和深情。
同城的鏡平湖畔。
「真無聊,一條魚都沒釣到,奶寶你來。」烙烙放棄,她和魚根本沒有緣份。弘昱接過魚桿架好位置,坐下不動了。
弘昶嚷道,「烙烙,你耍賴也,這是作弊吧。」
烙烙把手一攤,「你又沒說不能作弊,你也可以換人啊。」
弘昶不滿的說,「四哥的坐功一流,坐上一天他都可以不動,我換誰可以比得過他。」
烙烙得意的一笑,「那你認輸。晚上我請客給你陪罪。」
弘明甩甩沒魚的桿,「我要吃乳香豬。」險些把魚鉤揮到拓保的臉上。
拓保怪叫,「我的小爺,我還沒娶媳婦,別被你毀容了。」
弘明露出白牙,「大男人多條疤有什麼關係,上次我摔跤劃破了臉,烙烙姐姐還說臉上有疤的男人看上去超酷,她都很喜歡的說。」
弘昶雙兒同時吸氣。
一隻手捂著他的嘴,哀叫,「小爺!」
只見弘昱已站起來抽出了卓爾泰的佩劍正準備往自己臉上比劃。
烙烙驚叫一聲撲過去,「我說著玩哄弘明的,我只喜歡眉清目秀的比如說
你。」弘昱挑挑眉,把佩劍扔回給卓爾泰,又坐回去不動了。
烙烙回過頭滿臉烏雲,「你們今天晚飯以前,不准給我====出現。」瞬間飛沙走石,旋風過後,該消失的都消失了。
很好。
雙手叉腰,開始對著弘昱訓話,「你是豬腦子還是根本沒腦子,分不分得清楚重點,聽不聽得懂人話,我說喜歡有疤你就劃臉,那我說喜歡死人你就去死。」弘
昱看看周圍什麼可以利用的也沒有,最後準備去跳湖。
烙烙從後面一把抱住他的腰,「要跳一起跳。白癡。」
弘昱反過身看著她,「我會。」表情難得的嚴肅認真。
烙烙輕輕微笑拉他坐下,「我知道,但是我不要,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我要看你對我笑。」
弘昱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坐著,眼瞇得彎彎的。烙烙捧著他的嫩臉蛋輕啄,「好乖。」他臉紅了紅,小嘴嘟過來……
「四阿哥。」聲音傳來,雖然婉軟入耳,卻實在是,煞風景。
這時候打擾他的人都該死。溫柔可愛的奶娃頭頂上空電閃雷鳴,然後開始狂風呼嘯,最後大雪飄飄,將大地急凍三尺。
一股強大的撞擊力猝襲而出,汪映藍飛出數尺外橫空撞在樹幹上又重重落下,滿頭金星亂飛,眼前一片黑,幾乎窒息。
人生最美初相見,不知這熟悉的感覺可會勾起她對昔日初見弘昱時「美好」時光的回憶。
一條青影夾著寒光撲出,正是玉弘明。弘昱抱著烙烙向上一躍,手已揮出劍氣,隨後落地。聽得咚的一聲,玉弘明手中寶劍斷成兩截。他仍用斷劍指著弘昱,卻開口道,「映藍你沒事吧。」汪映藍只痛苦的申吟,並不回答。
卓爾泰拓保最先趕到,見是玉弘明也不動手,只護到烙烙身邊。弘昶三人遠遠見是他們二人,也不急,只慢慢走過來。
烙烙彈彈斷劍,「幹嘛拿劍亂揮,傷到人怎麼辦。」
玉弘明雙眼血紅,「他傷我妻子。」烙烙一楞,眼睛隨即轉了轉,「那恭喜你了汪姑娘。」
汪映藍拚力啞聲說,「他亂說,我不是。」她還想著只要弘昱不知道,她都還有機會,他會愛上她的,一定會。
玉弘明冷笑道,「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四阿哥最好死了這條心。」這人一定內分泌紊亂了,居然開始說瞎話。
「哈!哈!哈!」大笑三聲,烙烙不客氣的指出事實,「他從來都沒這個心好不好,別給你老婆抬價了。而且你最好管好你的老婆,追著我的男人跑是不是犯賤啊?」
玉弘明一哽,「你!」
「我怎麼樣?」指指自己,「他要動心也是對我啊,是不是。」重重的親吻過來。太懂事了,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回頭要好好表揚下她的乖乖奶寶。
又對玉弘明拉下臉,「以後不要再對我家奶寶動手動腳,否則我扁你。」重重哼了一聲,拉起弘昱就走。
突然響起一聲異樣的嘶聲,回頭見玉弘明的斷劍已破風刺了過來。
弘昱護住烙烙正要揮出劍氣。懷裡的人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縱而出,身體詭異的一旋,一隻手順著劍勢接過向下一壓,玉弘明只覺一股力量將他一帶,他竟一個翻身重重的被仰面摔到了地上。
拳頭腳丫撲面而來,烙烙的小宇宙徹底爆發,口中怒罵,「聽不懂話是吧,用劍是吧,偷襲是吧,很厲害是吧,小人,今天讓你嘗嘗什麼叫被扁的滋味。」
只見她手腳並用,招式百出,煽耳光,舞拳頭,用腳踩,用膝蓋跪,用屁股坐,還在玉弘明身上死命的錯腳亂跳。
弘昶等人目瞪口呆,原來這就叫「扁」。看看玉弘明躺在地上說不出話來,只不時血一口水一口的噴,身形看上去的確被打得,很「扁」。
等她打得香汗淋漓嬌喘吁吁,才見弘昱慢條斯理走過去將激動的烙烙扛在肩上,再慢條斯理的轉身走了。
烙烙趴在他肩上還在歇斯底里的痛罵,「下次再敢欺負我家奶寶,我砍你的頭,剝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砍砍砍切切切剁剁剁煮煮煮蒸蒸蒸……」
第二十四章 碰面
只要沒有外人的打擾,這絕對是一次愉快的旅行,終於在廣州府,三方面軍在荔枝灣的別苑順利會師,安頓好後,決議好好休整一番再去韶州派訪一年多未見的親家。
滿兒覺得自己的兒女神神密密,古古怪怪的。弘融兩口子到沒什麼,弘昶他們幾個,卻是擠眉弄眼嘀嘀咕咕。
片刻後,大家陸續在餐桌旁落坐,只留了兩個位子空著。一會兒,弘昱牽著烙烙的手來了。
烙烙一進來,看見滿桌的好料,歡呼一聲「好久沒吃滿姨做的菜了。」飛快跑過來坐下,不等人招呼開始撈菜。弘昱不吭不響,冷冷的在她旁邊坐下,開始夾菜,看烙烙眼珠轉到哪裡,就夾到哪裡,一會兒,烙烙面前就堆成小山高。
烙烙夾了些放在弘昱碗裡,「別管我,你也吃啊。」弘昱才滿條斯理開始吃起來。
弘昶雙兒弘明開始互相使眼色。
只見弘昱慢條斯理的夾起一塊紅燒雞肉,筷子才收回一半,雞肉便不見了,一
側,弘昶憋著笑把雞肉放進嘴裡。
筷子在空中停了片歇,又往前夾起另一塊紅燒雞肉,再收回,雞肉又不見了。這次是雙兒。
筷子又停下片刻,再一次往前,這回夾的是素拌菠菜,收回,菠菜不見,再往前夾菠菜,收回,菠菜又不見了。這次是弘明。
三個人得意地笑得一抖一抖的。
滿兒歎口氣,又來了,這個遊戲玩了幾百次,他們都不厭嗎。
這時,飄在半空中的筷子慢吞吞地放下,那三個人還在笑,沒有驚叫,也沒有逃開。
弘昱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要端起盤子……
烙烙抬頭,「你們幾個怎麼回事,幹嘛老搶我家奶寶喜歡吃的菜,奶寶你豬頭啊就不知道罵他們啊。」又埋頭苦吃。
弘昱冷冷看著越笑越大聲的三個人,那張稚嫩的娃娃臉更是一片冷峻,重重吐出兩個字,「豬頭。」
弘昶三個人和弘融蘭馨笑翻了過去。
滿兒呆了一下,高聲尖叫起來,「弘昱,你能說話了?」弘昱不理她,慢條斯理的坐下,繼續吃菜。
允祿還是不動聲色,除了滿兒什麼事都與他無關。
弘明邊笑邊說,「上次烙烙姐姐要走,四哥一急話就憋出來了。」
其實他們今天不是想看四哥生氣,而是想看額娘尖叫。
滿兒茫然道,「那你不是啞巴了。」馬上凶巴巴的叉腰,「不孝子,快叫額娘!」
他始終板著一張萬年棺材臉,夾菜吃飯。
滿兒想了一下,改用討好的語氣,「弘昱,額娘苦等了這麼多年,你叫一聲,只叫一聲,好不好。」
弘昱垂著小扇子般的睫毛,連一絲肌肉也沒挑動。
弘昶咳了一聲,滿兒看向他,他向烙烙那兒眨眨眼。滿兒瞭然,轉向烙烙,「烙烙,你看滿姨好可憐,弘昱都不叫人家。」
烙烙全力以付吃得正歡,抬起頭,「奶寶你就叫聲滿姨吧。」又埋頭。
弘昱慢條斯理吃完,坐著等烙烙吃好,拉著她起身走到廳門口,才轉回身,酷酷地說出兩個字。
「滿姨。」
除了允祿一桌人笑得東倒西歪。旁邊伺候著的塔布一家和烏爾泰一家也笑得蹲在地上起不來。
啥?叫的啥。滿兒嘴角抽動,滿面黑線,忍,忍,忍。
求助的看向烙烙,烙烙聳聳肩,「奶寶不喜歡說話,一天最多只說四個字,對不起滿姨,要不明天吧。」
一天只說四個字,還要等明天,滿兒覺得好想揍死這個不孝子。
廣州城內,由大東門到西門的惠愛街是貫穿東西的主要幹道,而這條街道也恰好將廣州城分為兩個部分,北城的衙門官邸和南城的商業區,汪海布莊就在南城的大市街上,一家生意鼎盛的綢布莊。
「這就是那個女人的舅舅家?」烙烙指指。
雙兒點頭,「是吧,是這個名字沒錯吧。要進去嗎?」
烙烙搖頭,「找著地方就是了,以後奶寶不見了,我就上這兒來找。」
沒趣。還以為她是來踢館的。跟著來的一干群眾好失落。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十三街吧。」
大名鼎鼎的廣州十三行街,有一處充滿異國風情建築的區域,那是專供洋人經商、居住的地區,街上來往的多半是高個子、高輪廓、高鼻子的洋人,穿的是襯衫、長褲和高腰直筒女裝,最特別的是他們的眼睛頭髮有各種不同的顏色,簡直像是萬花筒,難怪第一次見到洋人的漢人都會看得目不轉睛,不是他們太好看,而是太奇異。
「哇,你看那個人的眼珠居然是綠色的也。」蘭馨靠在弘融懷裡吃驚的。
弘明在拓保背上哇哇叫,「那個小孩頭髮是卷的。」
雙兒尖叫,「那個男人鼻子好高。」卓倫泰迅速向「那個男人」瞄了一眼,又低
下眼皮。
弘昶口水花拉拉直流,「那個女人胸脯居然露著的也,好白。」
烙烙翻白眼,「你們在京城又不是沒見過外國人,他們和郎世寧沒什麼區別吧,反映會不會太誇張了。」
「可是他都沒這裡的奇怪啊。」好有默契的回答。
烙烙無語,和弘昱並肩走在前面,不理後面的土包子們大呼小叫。
快走出街口,感覺兩道惡毒的光芒從背後向他們射來,烙烙回頭,卻見汪映藍正站在身後不遠處,這次卻不是看著弘昱,而是看著她。
有趣,烙烙仰起眉毛,也不說話只和她對視,比鬥眼力嗎?放馬過來呀。
弘融看了半響,抬頭太陽已經下山,再鬥下去天要黑了。出城到別苑還有一段時間的路程呢。
想給四弟使個眼色,讓他出面結束這場激烈的「眼戰」,大家還要吃晚飯呢。卻見他的四弟著迷的看著烙烙的側面,大眼迷茫,小嘴微張,臉上全是白癡,不,癡癡的表情。
那只好由他開口了,誰叫他是哥哥呢,「汪姑娘有和指教?」
汪映藍恨聲道,「我要她離開四阿哥。」
弘昱終於看了汪映藍她期待的具有歷史意義的第一眼,神情卻恁般陰鷥狠毒,眼底更是冷漠寡絕,「誰?」
此話一出,烙烙跌倒,「她是你忠實的愛慕者啊,我還為她吃過醋,你還為她吐過血也,,,嗯,,,當然那是為我吐的,為我吐的,可是人家天天站在你身邊聽你吹〈碧海潮聲曲〉,愛你愛得死去活來,追你追到天涯海角,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誰,是不是誇張了一點點啊,大爺?」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那她吃的那缸醋不是吃得太扯了。
大爺的眉宇倏地皺起想了一下,又問「曲?」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烙烙當然知道,「這個〈碧海朝聲曲〉呢,就是北宋的武功宗師黃老邪寫的代表作啊,就像催情曲一樣,任何人聽了都要春心萌動,把持不住全身發軟,然後主動投懷送抱……」
身子突然軟綿,好一會才氣喘喘的分開。弘昱大大的眼兒亮晶晶、小小的嫣唇粉濫濫,圓圓雙腮紅艷艷,啞著聲音說,「教我。」
啥?教他〈碧海潮聲曲〉,他,他,他,什麼意思?他們不是在說汪映藍嗎,就知道他的思維異於常人。再看周圍,圍觀群眾一大圈,還有幾個熱情的洋人正在吹口哨鼓掌。
將臉藏在他懷裡,羞死人了。
弘昱將她一把橫抱起,飛身而去。
蘭馨困惑的問,「四弟怎麼突然走了?」弘融向嬌妻耳語幾句,蘭馨臉一下紅了。弘融見了,眼睛也是亮閃閃的,摟過蘭馨對弘昶等人說,「你們隨便處理一下。」也飛身閃人。
什麼叫隨便處理一下,當哥哥的都這麼欺壓弟弟的嗎。厭惡的轉過臉,看著滿臉扭曲的汪映藍,好想吐。抱起弘明和眾人使個眼色,雙兒,拓保,卓倫泰同時飛出,留下汪美人獨自站在原地。
怎麼會這樣,汪映藍美美的臉恐怖的扭到一起,嚇得周圍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她恨死了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四阿哥一定會愛上她的,四阿哥本來愛的人應該是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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