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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馬車內,烙烙指著在自己懷裡睡得流口水的人,再一次不確定的問,「他這三年真的有睡覺嗎?」
搞笑,兩人重逢的劇情,不應該是都激動得整夜不能入眠嗎?他卻抱著她飛出場,下一秒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嚇得她和眾人魂飛魄散,一把脈他居然是睡著了,她是不是有點缺乏魅力了。
金日抱著嬌妻,被不孝弟的異常表現挫敗得猛翻白眼,又被不孝弟妹問得快要無力,還要問幾萬遍啊,「真的有睡覺,只是睡得少而已。」
為什麼弘昱總要和別人不同呢?這種時候居然會睡著了。從來只聽說過激動得暈過去的,就沒聽說過激動得睡過去的。他是不是正常人?
烙烙俯頭又看看,「不是吧,從鬥牛場他就開始睡,搖都搖不醒哎,你看他睡得完全就像條軟不拉嘰的蠕蟲。」拉起手臂示範。
蠕蟲全身放鬆癱在她懷裡,小嘴張著,口水不斷的流得擦都擦不完,小鼻呼嚕呼嚕打鼾不說,還吹了一個老大的鼻涕泡泡在鼻頭上隨著鼾聲晃動,任她如何撮擺,連眼睫毛都不動一下。
翠袖靠著金日,四弟睡得好好笑哦,「四弟是睡得太誇張了,可能是因為你回來了,一下就身心輕鬆,很容易入眠了吧。」
烙烙眼中閃過柔柔的心痛,將他的額前的劉海撫了撫,「讓他多睡會吧,到寓所再叫醒他。」
馬德里的寓所前,馬車一停,等候的胡安拉開第一輛馬車車門,吃了一驚,一個皮沓嘴歪的人從馬車倒出來,腿粗得像大象,看禮服好像是弘昶,「五,五大少,你怎麼了?」
弘昶有氣無力的揮揮手,拖著象腿掙扎的站起,恭敬哈腰立到旁邊,對允祿都沒這麼恭敬過。
第二兩馬車門一開,胡安驚喜的,「小姐,你,你回來了。」眼中淚光閃現。
烙烙狼狽的爬出馬車,一臉傻笑,「胡安,好久不見,看到你真高興,很遺憾現在不能和你擁抱,明天我補上。」沉重的蠕蟲歪著臉貼在她背上,雙臂懸吊著,口水掛得長長的,泡泡被她戳破了一個,現在又吹出了另一個,居然還沒醒。
眾人忍住爆笑的衝動,看著烙烙苦著臉將弘昱半背著爬進大廳,坐到長椅上喘氣,弘昱歪倒進她懷裡,繼續做毫無知覺的蠕蟲。
弘昶抹著冷汗跟進去,突然陰瑟瑟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裡,「那個誰,以後每天要逗我家奶寶對你展顏一次,成功賜當天的內力解藥,不成功就自己做軟腳蝦。」
弘昶怪叫,「小四嫂,四哥又不是美人,平白無故我逗他笑有病啊,再說他從來都只看著你笑,連阿瑪額娘他都不會對他們笑,怎麼會對我笑。」
烙烙慢條斯理為弘昱擦口水,「隨便你。」
心頭一緊,不好。連忙拖著象腿爬過去,「小四嫂,人家知道錯了,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四哥笑,你是四哥的心頭肉一定知道的嚯。」
睨他一眼,「我知道,可是怕你不願做。」
弘昶指天指地的,「為了四哥我什麼都願做。」不做被小四嫂不斷修理,就不是只失去內力怎麼簡單了。
細長的睫毛半垂下,「也好,我家奶寶最喜歡跳舞。」
弘昶眼變得溜圓,「你要我和四哥跳你們那種貼得很緊的舞,不好吧。」就算他願意犧牲,四哥也會震飛他啊。
烙烙翻個白眼,「你想和他跳我還不願意呢,你也可以一個人跳給他看啊。」
圓眼疑惑的,「啊?」
白眼恢復原位,「去找何塞教你吧,有次他和我打賭輸了,也跳過一回,把國王和王后看得如癡如醉,我想你學會了,奶寶看了絕對會很高興的。」
弘昶咩咩笑,「好嘛好嘛,我會去學,為了四哥我上刀山下油鍋都願意。是哪種舞涅?」跳個舞而已嘛,西班牙舞節奏再激烈,以他活潑的個性還不是手到擒來。
烙烙面無表情,「鋼管舞。」
弘昶一臉茫然,「那是什麼舞?」
將弘昱又半背起來,爬上樓梯,「能體現男性陽剛美的舞。」停下,指點他,「和何塞說的時候態度要謙卑一點。」
「為什麼?」
「全西班牙我只看他是一個人跳過,也許是唯一的一個。我怕他小氣不願教你,搞不好還想掐死你。」
「……」是家傳秘籍嗎?背上怎麼覺得毛毛的。
一腳踢開房門,又反腳踢回關上,將弘昱不客氣的甩到床上去,然後癱下來使勁喘氣,「累死我了。」
蠕蟲寶寶自動找到溫暖的懷抱,貼上繼續呼嚕嚕。
為他掖好被角,輕輕摩挲他稚嫩的睡顏。
小嘴在睡夢中不時的裂開甜蜜的微笑,讓人看了覺得莫名的酸楚,「你真的很容易滿足,傻瓜。」
居然睡了三天三夜都沒醒,她也陪著他一直沒出過房間。
弘昱只偶爾喝點湯水,還都是迷迷糊糊的瞇著眼任她喂,然後又立刻的呼嚕呼嚕睡過去。
烙烙心痛得要掉眼淚,怎麼會睡成這樣,她離開了兩年多近三年了,弘昱是怎麼過來的,很少睡的嗎,晚上是直直的站著發呆,還是僵僵的坐到天亮。
看看再次黑下來的天色,不行,都是第四天了,再怎麼也要叫醒他吃點東西了。
「乖乖奶寶,醒醒!」 輕輕拍他好久,眼睛才慢吞吞地打開來,朦朦朧朧的。
「天都黑了,吃了東西再睡好不好,免得胃難受。」
小扇子眨了又眨,眨了又眨,眼神終於清澈起來,滿足的笑容大大的綻放,居然還笑出聲來了,「呵呵呵。」
呵呵呵?他花真是開得一朵一朵的啊,睡得很愉快吧。歎口氣,開始準備做女奴伺候大爺起床。
大爺薄衫皺皺,頭髮蓬蓬,使勁往女奴懷裡亂蹭,看來是睡飽了,精神好了,騷動得不得了。
「蹭屁啦,起來吃東西。」死命拉他起床。
「我不舒服。」一點也看不出來哪裡不舒服,賴在床上不說,還自己滾來滾去的玩得好樂。
「大爺,輕點,床都被你滾得亂響了,我去給你拿吃的,你繼續練你的滾功。」
突然想起敲門聲,滿兒憋笑的聲音,「乖媳婦,我把托盤放門外了,我知道你們很忙,但是要注意身體,注意身體。」
烙烙嘴角抽搐起來,額頭滲出一顆大汗珠,搞什麼說得這麼曖昧,弘昱是在睡覺,又不是在「睡覺」。
弘昶討好的聲音也傳進來,「小四嫂,我只是來關心一下,你們不要太辛苦,可以適當休息一下晚上繼續,我去找何塞了,會回來得很晚,絕對不會打攪你們,如果你們認為有必要,我也可以不回來。」
他每天去纏何塞,那個小氣的死人果然不願提一個字,不僅不願意透露一點,還激動的三番五次的想掐死他。他沒有內力,只好每次和他扭成一團。
但是在死人願意傳藝之前,他一定要盡量把小四嫂哄好一點。
烙烙更是一臉的黑線。
門外突然又有更多亂七糟八的聲音。
「四哥,你這麼大了,對自己的女人記得要溫柔體貼一點。」弘明。
「小四嫂,我和卓倫泰也是很晚才回來啦,明天再見你們嘍。」雙兒和卓倫泰。
「我們也是。」弘融和蘭馨。
「小魔女,床響得那麼大聲,我四弟的騷勁發揮得很厲害吧,也難怪,他悶了兩三年了。哎喲,老婆,別掐我嘛。」金日和翠袖。
烙烙看著弘昱的蘋果蛋蛋燒得要破開了。
眉毛壞壞一挑,喊了一句,「門外的閒雜人等立刻退場。」將弘昱一把拉過托起他的肩,吻下去,弘昱全身一抖,蠕動兩下,頭立刻軟過去,呼吸變得沉重渾濁,嘶啞的喘息出聲。
只聽一聲驚叫似是蘭馨,弘融抱起老婆,「快走。」腳步慌亂的離去。
「他大爺的,居然要玩真的了,小魔女算你狠。」金日抱起老婆步伐啷嗆的下樓。
「七弟,你還太小,不宜旁聽。」 「我都可以大婚了,我……」弘明被弘昶抓著後衣領飛身竄出不見。
「老爺子,我……」「回房!」滿兒被表面威嚴,其實心裡不知道究竟想了些什麼的允祿強行抱走。
輕啄弘昱的胸膛,弘昱滿臉潮紅的虛開眼。
烙烙綻出明媚動人的微笑,「我們生小寶寶吧。」
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腦袋不住擂來擂去,「不用要小寶寶了。」
什麼?不用了,原來他還是不願要小寶寶的,「哦。」有點小失落,算了,她也不是古舊的封建女,既然他不想要,也行吧,他開心就好。
腦袋停下來,烏溜溜的大眼偷看某人的表情,揣測了半天,紅潤潤的小嘴緊緊抿著一條直線,然後又微微張開,「還是生小寶寶。」
烙烙眼睛一下閃閃亮,又看見弘昱細嫩的腮幫子鼓露出的,居然是一副誓死赴難的表情,好像要慷慨就義一樣,伸出手捧住他的臉「啊,啊,奶寶你好可愛哦。」
任她捧著,黑瞳凝視她耀眼的笑容久久不眨眼,深邃的目光吸得她眩暈的掉進去忘了自己,變得呆呆的。
一隻手慢慢的輕撫她瘦瘦的瓜子臉,又悄悄移到她的左手腕,挑下寬寬地絲腕帶,一道深深的灼痕露出來。
「哈,哈,那個護腕掉了都會有……」停住。濕潤的吻瓣慢慢的親吻著手腕的灼痕,不斷的,愛憐的,又從手腕溫柔的遍佈全身。
「我會寵你,我會愛護你,只要你開心……」低沉黯啞聲中,寵溺和呵護濃濃滿滿得要滲出來。
輕輕闔上細長的睫毛,「弘昱……」感受著弘昱細緻的纏綿柔情。
有力的雙臂緩緩收緊,深情脈脈,無比溫柔地吮她的唇,愛她的人……
夜色深沉,情濃不斷。
二十一世紀。
瓦倫西亞大教堂前。
第一束陽光,投射到了石牆上,艾美和敦闊爾一聲歡呼,緊緊抱在一起放聲大笑,淚花卻閃爍而出。閔皓露出淡淡的溫和笑意,伸手輕撫那面石牆。森抬頭站在陽光中,雙眸如地中海蔚藍的海水一樣湛藍晶瑩。
燦爛的光線中,幾行字清晰的顯現出來
弘 昱 烙 烙
烙烙是烙在弘昱心裡的烙印
弘昱和烙烙永遠在一起
PS森 我和奶寶每晚都嘿咻
番外 乖寶寶?小魔星?
房間外寬大的長廊上,男人們焦急的等待著。
房間裡面不時傳出痛苦的呼叫聲,玉桂和露娜端著銅盆出來,急急的跑下樓,佟桂和香月又急急的提著熱水桶進去。
弘明忍不住問,「我侄兒怎麼還不出來?以前大嫂三嫂不是像大便一樣,進去就出來了嗎?」
金日和弘融怒視他,「臭小子,你說什麼屁話,誰的孩子是大便。」
弘明躲到允祿背後,「難道不是,我記性好得很,她們一進去,就馬上有寶寶的哭聲了,我小四嫂到現在都只聽見她一個人在尖叫。」
外面的准爸爸,全身僵直的坐著,臉色蒼白,拳頭扭得死緊。
弘融安慰道,「四弟,你別緊張,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
弘昱的額頭滲著密密的汗珠,小嘴死死咬成一條直線。
裡面聽見滿兒的聲音,「乖媳婦,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烙烙委曲的聲音,「好痛啊,都堅持了兩天啦!」
雙兒正在嘩嘩的翻以前烙烙給她的小冊子,「小四嫂,你寫在哪裡的嘛?」
烙烙咬牙切齒的聲音,「現在還翻屁啦,沒用啦。」
蘭馨柔聲安慰,「四弟妹,別叫,把力氣留點,不然生不出來。」
烙烙啊的痛呼一聲,「我也不想叫,可是好痛忍不住嘛。」
翠袖焦急起來,「四弟妹,你,你能劃開自己的肚子嗎?」她記得老四生不下來好危險,也是艾美劃了她的肚子一刀。
烙烙尖叫,「大嫂,我不是難產啊,而且我自己怎麼劃自己的肚子嘛。」終於覺得古代有一點不好了,不能剖腹分娩,痛死她了。
外面的弘昱聽到這裡,一下站起身來,身下的椅子瞬間化為一堆粉末。
烙烙啊的又尖叫了一聲,弘昱終於衝了進去,大門垮沙似的又變成一堆粉末。
室內女眷一片亂叫。
滿兒叫得最大聲,「不孝子,你進來幹什麼,滾出去啊!」產房又不能讓老爺子進來抓人。
烙烙臉色發白,神情疲倦,渾身濕淋淋全是汗水。
弘昱心痛的抱住,「不生了!」
烙烙嘴角開始抽搐,「現在說不生,已經來不及來了啦。」又痛搐了一下,眼前發黑,一下靠回去。
弘昱開始發抖,「烙烙,你別嚇我,我們不生了!」
烙烙痛得說不話來,只用力抓住他的手。
佟桂叫道,「小姐,看得到頭了,快用力。」
烙烙癱軟,「我沒力氣了啦。」開始喘氣。
弘昱小嘴哆嗦得厲害無比,突然盯著烙烙的肚子,手掌顫顫舉起,「我幫你把他拍出來。」就要拍下。
烙烙尖叫,「你亂說什麼,你以為是球嗎?一拍就出來。」大爺,你腦袋裡有幾個腦細胞啊?
弘昱渾身亂抖,「你痛。」又要拍。
烙烙激動的抓住枕頭,使勁的掄弘昱的腦袋,「你給我滾出去。」
「不,我要拍。」
「你拍大便啦!」
「你要我把他拍成大便?」
「滾出去!!!啊-------」又一聲痛呼。
弘昱向下瞄了一眼,突然臉色一變,撲在烙烙身上。
「弘昱你要壓死我了。」
使勁推開他,弘昱腦袋軟搭,順著床沿滑下去,倒在地上,居然已經昏過去了。
蘭馨也尖叫起來,「四弟沒事吧?弘融,弘融,四弟暈過去了!」弘融等人在外面哭笑不得。金日再次確認,弘昱什麼都和別人不一樣,老婆生孩子,自己卻暈倒了。
烙烙翻白眼,「三嫂別害怕,他是太緊張,嚇暈了啦。」突然「啊--------」的長長慘叫。
滿兒驚喜的,「出來了,出來了!」
翠袖接過,「是個男孩子哎,好可愛哦,眼睛好大哦,好像四弟哦。」
烙烙精疲力竭的頹然咕噥,「不像我啊?像我也很可愛。」
滿兒歎氣,「也好,雖然不是女孩,但總算有一個了。」
雙兒驚叫,「他沒有哭哎,要不要打他屁股?啊,他居然在笑哎。」
烙烙使勁想抬頭又抬不起來,「讓我看看啊。」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小寶寶被雙兒抱著遞到面前。
兩隻小小的拳頭促在一起,兩隻圓眼烏溜溜的,嘴小小的,小鼻頭不時的吸吸,睫毛又細又軟,眼珠轉動看見烙烙,小嘴咂咂,露出一個好乖的笑。
烙烙眼睛突然濕了,「像弘昱哎,可是真的好可愛哦。」又有點高興,「我哥說我出生的時候也沒哭,是笑笑的哎,性格像我也不錯吧。」
聽力超好的金日在外面滴滴咕咕,「像你,那八成是個小魔星。」
弘昱黑漆漆的頭頂慢慢從床沿冒出來,上半身掛在床邊,看著烙烙雪白的臉色,把頭埋在烙烙懷裡,開始嗚嗚咽咽的哭。
雙兒將寶寶抱到弘昱面前,「四哥,你兒子好可愛的哦。」
弘昱含淚抬起頭,皺眉看看,伸出一根手指在寶寶臉上戳了戳。
雙兒將寶寶遞出,「要不要抱抱。」
寶寶突然哭起來,聲音細微,像剛出生的小貓咪咪。
滿兒臉上亂抽,不是吧。接過寶寶,靠到烙烙旁邊,哭聲止住,大眼眨眨,露出笑容。
又抱著靠向弘昱,小貓又開始咪咪叫。
眾人面面相覷,反覆幾次,都是一樣。
弘昱回神突然激動得熱淚盈眶,「差點害死我老婆,我掐死你。」
烙烙疲憊半閉的星目一下睜得老大,「弘昱你幹什麼?」
「我掐死他!」
「我掐死你!啊-----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要掐死我嗎?你沒力氣,我幫你掐死我自己!」
「你要嚇到寶寶啦!」
「我不舒服,我-----烙烙,烙烙你別嚇我!」
「不孝子,滾出去,我乖媳婦都被你氣昏了!」
「滾!」
「你對你額娘說什麼?」
「啊,老爺子,你又進來做什麼?」
「他敢對你不敬,我掐死他!」
「天啦,我怎麼這麼命苦,你要掐死自己的兒子,你兒子也要掐死自己的兒子!」
「……」
八個月後
烙烙舉起寶寶,「寶寶好乖,笑個給阿瑪看。」噎噎,她很利害哎,生的寶寶好可愛哦,笑的時候好像弘昱哦,太好玩了。
寶寶口裡啵出一個口水泡泡,可愛的大眼眨眨,小身子扭扭,露出一個乖乖的笑容。
弘昱的蘋果蛋蛋也露出一個純淨稚嫩的笑容,將寶寶抱起,「他該睡覺了,我抱他去隔壁。」
兩父子走到門口,然後同時默契的轉過頭對她一笑,一模一樣的光輝璀璨。
烙烙飛了個飛吻過去。好乖哦,果然是父子哎。
滿兒正好拉著允祿下樓。
看見弘昱抱著寶寶出來,立刻蹙眉改為提著寶寶的後衣領。寶寶睜著大大的圓眼,即不掙扎,也不哭泣。
弘昱將寶寶隨手扔到門口的地板上,寶寶翻身坐起瞪著弘昱。
弘昱冷冷注視,寶寶面無表情。
弘昱轉身待進,寶寶開始向自己的房間爬。
弘昱面無表情又轉回身,寶寶面無表情坐下不動,大眼對大眼。
弘昱進門,寶寶又開始爬。
滿兒面部極度抽搐,怎,怎麼會這樣。
七年後,1767年
奧諾商行總行的瞭望露台上,架著長長的望遠鏡。一個男人盡忠職守的看著,突然抬起頭,飛快的跑入大廳,「小四少來了!一個人來了!」
大廳一片騷亂。
片刻之後,一個蓄著可愛劉海,後腦勺揪著小尾巴,雙手插在褲袋裡,皮膚白裡透紅粉妝玉琢的小娃娃,神氣的一腳踢開商行的大門。
不意外的看著大廳空無一人,只有飛撒的文件紙,抖抖肩,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晃蕩著進了大老闆的辦公室。
金日無力的攤在椅子上,怎麼他是一個人來的。「你今天又有什麼好事要對我說。」
秀氣的眉毛壞壞的挑起,表情邪惡像極了某人。
「你七弟離家出走了,我來告訴你一聲,你要有個心裡準備,他臨走時對我說,他回來的時候就會帶瑪麗婭小公主回來做老婆了。」
「喔。」
大大的眼睛好純潔的看著金日,「你怎麼一點都不奇怪?」
金日挑挑眉,「十年前我就知道了。」那個算命的說他家有人會娶國王最小的公主,他開始以為是弘昶,沒想到居然是最小的弘明,才17歲就要結婚,公主好像也才16歲吧。
不過弘明從小就老成,一直覺得自己13歲就該結婚了,算了,反正整個西班牙都說他家早婚,就早「昏」一個吧。
這麼勁爆的消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他以後還怎麼混?看看這個有多大影響。「你五弟現在躺在街上,你可能要叫人去抬一下。」
金日抬起頭,「為什麼?」
「他看到一個冷冰冰的女人,然後發花癡了,白癡一樣的對著別人流口水,被那個女人一拳打到地上捂著胸口呻吟,他說他不行了,心跳得厲害,要死了。」
金日嘴角抽搐,「當時你在幹什麼,就讓家裡人被別人打,你自己卻跑回來了。」
長長的睫毛眨眨,「我是小孩子難道能幫他打人,只能幫你五弟去表白啊,我告訴那個女人,他是王子,可是那個女人不相信,結果又上去在你五弟身上補了一腳。」的
金日奶娃臉亂跳,「小魔星,你好像不是在幫我五弟,是在害我五弟,他怎麼是王子呢?」
小魔星鬼鬼的壞笑,「王爺的兒子,難道不是王子嗎?還是你在暗示什麼,要不要我晚飯的時候問一下你的阿瑪和額娘?」
金日膽顫心驚,「對,對,對,是叫王子,王爺的兒子當然叫王子。」暗示他阿瑪弘昶不是他的,是他額娘和其他男人生的?他會被那兩個人扁成人干。
小魔星突然一臉嚴肅,「為了你五弟的幸福,我跟在那個女人後面,一直跟到了港口一家小酒館,然後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金日配合的,「你發現什麼了?」應應景吧,不然要被他整得很慘。
「我發現,如果你五弟把那個女人釣上鉤了,對我們家族的海上貿易有極大的好處。」
「為什麼?」不祥的預感。
「那個女人好像是東方血統和西班牙血統的混種,肩上有一隻小猴子。」
「什麼!」心中開始呻吟,不要啊,五弟,大哥被你們這些弟弟操得好辛苦。
「我聽見酒館裡有個人叫她……」
「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金日虛弱的聲音。
小魔星邪惡的,「不可以,她如果是我五嬸,我就可以讓她把那隻猴子給我了。她的名字叫,捷琳.唐!」滿意的看著金日欲哭無淚。
一個弟弟要娶公主,一個弟弟愛上了大名鼎鼎的海盜王,大哥真不好當。
一聲歎氣,「小魔星,你阿瑪呢,都不管你讓你隨便亂跑的嗎?」四弟,你是唯一降伏得了這個小魔星的人了,就像當年阿瑪是唯一降伏得了你的人一樣。
小魔星立刻變成經典版的冷漠寡情型,「他還在沉思。」
金日好笑的,「沉思什麼?你這個小魔星又說了什麼刺激我四弟的話。」
小魔星冷冷的,「沒說什麼,我只告訴他女人都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那樣覺得有安全感,所以你四弟正在沉思,怎樣才能讓自己臉上多幾條蜘蛛紋。」
金日奶娃臉扯扯,「你不怕你額娘呆會修理你?」
小魔星奇跡般的飛快變臉,露出讓人忍不住要掏心掏肺的夢幻笑容,「不會,額娘阻止你四弟毀容都還來不及,哪有時間管我。」
金日尖叫,「毀容?你,你又幹了什麼?」
小魔星又面無表情,「我只是把我何塞叔叔送我的小刀不小心忘在桌上,就直接走了。」
金日立刻衝動的站起來,「臭小子,你太狠了。你就這麼恨你阿瑪?老想要去整倒他。」
小魔星大眼陰森森的,「他要把我拍成大便,我就讓他被我整得想吃大便。」
金日咳咳,「乖侄兒,現在你阿瑪的表情是有點像吃了大便。」
小魔星急速變臉,笑容純淨無邪,眼神清澈無辜,轉過身去,好可愛的叫,「阿瑪,你來啦,我提前到你辦公間來幫你整理房間,額娘說的,我們是親親的兩父子,要互相關愛。」
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後將小魔星一把提起,拎到自己的辦公間,拉開窗戶就要……突然將他抱在懷裡,好慈愛的撫摸他,惡……還噁心的親他的臉,八成是……
「親親奶寶,啊,乖乖小寶也在啊。」兩父子同時對烙烙露出光輝璀璨的笑。
小魔星眼珠轉轉,我讓你原型畢露。飛身就要撲過去,「額娘,我今天都沒看到你,好想你哦,來抱抱。」
已被某人提起,「別碰我的女人。」凌空飛出窗外。小魔星伸手熟練的拉住窗欞,身體順勢轉回,蹲到窗下。一氣合成,顯然這個動作已經重複了千百次了。
裡面。
「啊------你又把小寶飛出去了,我掐……」激動的尖叫,又及時的收回。
「我不舒服。」倒在她身上,開始。
「你……」無語。
「不要對別的男人好。」頭開始蹭。
「別,別的男人?誰叫你生不出女兒。」面臉黑線。
「我也不喜歡別的女人。」咬脖子。
「別,別的女人。」嘴角抽搐。
「我不舒服了。」乾脆整個癱下去,被老婆緊張的抱住。他很滿意,老婆的注意力在他一個人身上就好了,管那麼多幹什麼,一張臉燦爛的笑起來。
「那小寶畢竟是你兒子嘛,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家人,還要保護他們的。」口氣軟了,小魔星開始翻白眼。
「他好得很,不是正在窗戶下面偷聽嗎?」武功好了不起啊,小魔星癟嘴。
「消失,我有事。」冰冷的聲音。有事,還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小魔星不屑的。
「想被我拍成大便嗎?」又來?最恨的就是這點,就不能不要說成這麼噁心的東西嗎,小魔星滴滴咕咕,開始半蹲著移動。
金日抬頭看從窗戶爬進來的小魔星,「賢侄,你還沒被你阿瑪飛走嗎?」
小蘋果面無表情的把臉蛋蛋繃了半天,終於搓敗的憤怒出聲,「他大爺的,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又在不分場合的向我額娘發揮他的騷勁,哪還有時間和精力把飛我出去。」
金日,「……」
小魔星一屁股坐下,甜蜜蜜膩人味兒的清秀臉蛋,一副淡漠清冷的表情半天不說話。
過了好久,又慢慢站起來,舉起手,「時間差不多了吧,自私的男人,別人都有弟弟妹妹,我為什麼不能有,哼哼。」
一根細長的針,在陽光中閃著冰冷的光。
金日跌到地上,「賢侄,你想幹什麼?」玩暗器了嗎,小子?
小魔星將針放到金日桌上,負手瀟灑的走出他的辦公間,「我已經干了,我把他藏在床下的汽球都紮了眼,這次我該有個弟弟妹妹做跟班了吧。」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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