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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天才醫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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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9 20:25:52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 第599章、誰死了?

秦縱橫沒有乘坐馬濤開來的警車,而是讓田螺開著自己的車子跟在後面。對於這一點兒馬濤也沒敢強迫,他倒是覺得如果秦縱橫坐在自己的車子後面他會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直到現在他還頭痛著,把這位爺請回局裡來要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

嚴格訓斥,顯然是不行的。恐怕等到自己趕回局裡時,局裡那些頭頭腦腦的電話就要被打爆了。

從寬處理?也不行。那個冒牌的秦大少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他還有極深的軍方背景。如果不能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恐怕他不會就此罷休。

這倆吃飽了撐著的大少爺爭女人,把我們這些蝦兵蟹將找過來幹什麼?想起這個馬濤就想在心裡罵娘。

馬濤以為秦洛和秦縱橫會發生衝突,肯定是因為坐在客廳裡很少說話的那個天仙一般的女人作崇。他無意間瞟了一眼後,就再也不敢把視線往她臉上挪了。

“真漂亮啊。”馬濤嘖嘴說道。“好女人都被狗日了。”

兩名黑衣人綁匪和小和尚等三個人質仍然由小李探花和火藥親自送過去,到時候還要由他們再把人接回來。秦洛不放心把人質留在警察局,他怕他們會被人滅口。

等到他們都全部離開,秦洛和聞人牧月才鑽進了自己的豪車。

“要是有足夠多的證據,就可以讓他困在牢裡一輩子出不來。”秦洛遺憾的說道。

無論是黑衣人綁匪的口供還是小和尚的證詞和畫像,都是間接證據。甚至,有人會懷疑這些人質都是被人收買故意往秦縱橫身上潑髒水的。

由始至終,秦縱橫根本就沒有參與任何事情。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是主謀,卻又和他沒有一點兒關係。看起來,倒真像是誰針對他布下的一場迷局。

倒是小和尚說他親眼看到秦縱橫開槍打破了師父的腦袋,可是——那光頭當時也沒有拿相機把他給拍下來啊。要是有照片的話,就比他拿支鉛筆畫來畫去的威力大多了。他的畫根本就不能當作證物。

對付秦縱橫這樣的人物,如果沒有充足的證據把他釘得死死的,怎麼可能讓他入獄?

秦縱橫還會被放出來。很快。

“從我認識他,他都沒犯過錯。”聞人牧月出聲說道。“一次都沒有。他的謹慎遠勝於我和白破局。”

“是啊。所以說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我感覺兇手可能就是他,所有的證據也指向他,可就是找不到證據——這次帶人來興師問罪,其實也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還有為你們將來的開戰做準備——”

秦洛早就從王九九口中得知,燕京有三位最傑出的人物。秦縱橫,白破局和聞人牧月。

聞人牧月是個獨行俠,幾乎從來不參加別人的宴會和活動。大多數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白破局張狂野蠻,雖然有一群狂熱粉絲的追隨,卻受到更多人的厭惡。

秦縱橫人稱‘智公子’,待人接物彬彬有禮,說話做事有規有矩,呼朋引伴,廣納賢良,無論男女老少都能夠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在所有的燕京上層人物心中,秦縱橫是排在一個特殊的位置上的人物。所有人都不懷疑,如果三方開戰,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這個有著其爺爺‘儒將’之風的年輕人。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雪中送炭者少,綿上添花者眾。如果聞人牧月當真和秦縱橫開戰的話,那些旁觀者一窩蜂似的湧過去幫助秦縱橫,將重寶都押在他的身上,那麼聞人牧月就要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

如果秦洛能夠把他逼進大牢,哪怕只有一天——那些人還會這麼想嗎?在站隊的時候是否更慎重一些?

而且,秦洛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幫聞人牧月拉攏一批對她有用的企業家。

聞人牧月說道:“三大家族之所以能夠並存多年,一是因為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均衡。無論誰想打破這種平衡的狀態,都首先要面臨著被另外兩家顛覆的危險。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三家都沒有犯錯。”

“因為都沒有犯錯,所以另外兩家就找不到動手的機會?”秦洛笑著問道。

“集團規模發展到這種龐大的地步,即便發生矛盾也只是下屬的一些小公司發生利益衝突,影響不了大局。如果總集團不做出傾斜性或者危險性的決策,其它人很難撼動根基。想要收購子公司股票的話,那更是個天文數字——至少,聞人家族的現金累積是被收購家族的兩倍或者三倍以上。這樣才有六層的把握可以成功。而且,一旦有人參與戰事,可能又要遭遇新的危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當年白家就是因為對我聞人使用這招而實力大損。”

秦洛歎了口氣。

這大公司與大公司的戰鬥就像是大國與大國之間的關係,誰也奈何不了誰誰也輕易不敢向對方開戰。只能一邊罵彼此的母親大人一邊謀求各自的利益發展。

“現在有什麼辦法嗎?”秦洛問道。

“等。”

“這樣也不是什麼好辦法。”秦洛說道。“要是他們五十年內不犯錯,難道我們還要等上五十年?他們應該吃的全吃了,可以玩的都玩了。每天錦衣玉食香車美女——太便宜那些傷害你的兇手了。做為一個君子,有仇當天就應該報了。”

“嗯?”聞人牧月轉過臉看向秦洛,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是不是他們犯錯你就有進攻的機會?”秦洛問道。他對商業的事情不是很熟悉,必須問清楚了才知道下一步如何進行。

“是的。”聞人牧月說道。“如果他們的發展遇到瓶頸,其它兩家把另外一家甩開。也是進攻良機。”

秦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說道:“希望他們主動犯錯的機會太渺茫,而且等待的時間也過於漫長。我們能不能試試——讓他們被動犯錯?我聽聞人老爺子說起過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當時老爺子不也是被人陷害了才導致在那個關鍵時刻差點兒讓聞人家族就此瓦解?”

“前車之鑒,大家都防備很嚴。非家族核心成員不掌握股份,只享受分紅。”聞人牧月說道。

“我去試試吧。”秦洛說道。

“你?”聞人牧月不確定的問。

“我比你想像的要聰明一些。”

“我也發現了。”

—————

—————

紫圜大街16號

仍然是朱紅漆大門,仍然是那張普通而蒼老的臉,甚至連問候的內容和語氣都沒有改變:“少爺,你回來了。”

“爺爺在吧?”白破局對著守門人點了點頭,快步往小院走去。以前他都是不太理會別人的問好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多說了一句話。

可能是聽到了那個好消息後,他的心情大好吧。

“在西廂佛堂。”守門人恭敬的說道,腦袋也不抬,像是要把自己的身體給彎到塵埃裡。

“佛堂?”白破局愣了愣,大步往佛堂走去。

佛堂在院子的西北角,是一幢獨立的小樓組成。佛堂一樓供著從南海請回來的觀世音菩薩金像,二樓是一個藏經室和供人吃齋念佛的地方,

白破局曾經進去過一次,見到裡面落滿灰塵,就再也沒有進去的心思。

他知道爺爺也不信佛的,白家的人都不信佛,平時佛堂的大門也緊鎖著。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爺爺竟然啟開了門鎖。

還沒走近,便見到佛堂裡煙霧繚繞,一股濃重的香火味迎面撲來,刺的他鼻子微微作癢。

有人在燒香侍佛?

白破局微微詫異。因為他很清楚的記得,他還很小的時候,那個老人就用很嚴肅的語氣對自己說‘不要相信你伸手握不到的東西’。

他對每一個白家的孩子都說這句話,於是,他們白家的人都養成了狂妄自大的古怪毛病。

雖然白家的人都不太遭人喜歡,可是,他們在各個領域取得的成就也是很驕人的。這也是白家能夠一直長盛不衰的緣由。

從某些方面講,這個喜歡用桿大煙槍抽煙的老頭子還是個很成功的教育家。

佛堂的木門虛掩著,裡面聽不到任何聲音。

當白破局伸手推門,看到爺爺一身素衣的跪坐在佛堂前。眼皮微垂,表情肅穆。

而在佛像前的供桌上,新立著一塊包著金色綢布的靈牌。

白破局心裡一驚,出口問道:“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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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9 20:26:1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600章、活著的英雄!

白止境早就聽到孫子的腳步聲,每當他聽到這樣響亮有力的聲音時心裡都會充滿驕傲自豪的踏實感。

白家男兒就應該這樣的霸道外露舍我其誰,就應該這般的張狂淩厲殺氣騰騰。一個人能否受到別人的尊敬和他的性格無關,和他的身份有關。有些人跪著取財,有些人卻能夠站著把錢賺了。

自古以來,拳頭才是硬道理。

“破局。跪下。”白止境沒有回答孫子的問題,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上孫子一眼。眼睛眨了眨,看了一眼供桌上的神位,然後又閉了起來。

“他是誰?”白破局的眼睛瞟了一眼靈牌上的名字,問道。他沒有跪,他從不跪。

就連最疼愛他的奶奶去世的時候,他也只是在靈牌前站了一會兒。不是心不痛,而是他有其它的表達哀思的方式。

“不是親人,卻是恩人。不是長輩,卻是智者。”白止境聲音悲傷的說道。“我知道你不跪天地不跪父母。可是,他為救白家而死。你應該替白家跪。”

“救白家而死?”白破局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笑著說道:“爺爺太言重了吧?白家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來救了?”

白家現在的當家家主是白破局,華夏國內的大小事務皆由其掌管控制。現在爺爺竟然說有人為救白家而死,他覺得十分荒謬,也心有怨氣。

難道自己的能力如此不堪?短短半年就將白家拖入破產邊緣?

“破局。你讓我失望了。”白止境歎息著說道。

“我不服。”白破局說道。“白立威經營的時候,白家生意每況愈下,你卻大為褒獎。我扭轉乾坤另開財路,你憑什麼說我讓你失望?”

即便是自己的爺爺,白破局也沒有和他客氣的意思。

這也是白家的傳統。人越辨越清,真理越辨越明。白家的長輩是樂於看到晚輩爭辨和提出自己的見解的。

“我不是對你的經營思路失望,是對你的眼光和大局觀失望。”白止境眯著被香火薰濕的眼睛,聲音沙啞的說道。

他想抽煙,卻忘記了帶煙槍進來。

白破局從口袋裡摸出根煙遞過去,他擺擺手,說道:“不抽了。對佛不敬。”

“你什麼時候信佛了?”白破局笑著問道。

“我不信佛。”白止境說道。“我信他。”

“他是誰?”白破局又掃了一眼靈牌上的名字‘李靖’,和神話故事中一個大人物的名字相似,可是他卻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他或者聽說過他。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記住這個名字,記住他是我們白家的恩人。”白止境固執的說道。“你當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我認為我做的非常好。”白破局自己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他才不管會不會對佛祖不敬呢。“比聞人牧月稍差,比秦縱橫要強。”

“那我問你。”白止境有心給孫子上一課,耐心說道:“08年春季,白家的利潤率是多少?”

老人家還是喜歡按春、夏、秋、冬四季來區別時間,而不是現在更流行的第一季度第二季度。

“十二個點。”

“去年秋季,白家的利潤率又是多少?”

“十一個點。”

“今年秋季呢?”

“九個點。”頓了頓後,白破局說道:“那是因為白立威愚蠢的擴張政策導致利潤下滑,如果他不想反攻歐洲市場,我們怎麼可能會虧損那麼多?”

“你太小看白立威了。”白止境的聲音裡隱隱有些怒氣。他希望自己的孫子桀驁不馴,卻也不希望他不聽勸告不知思考。“你以為我會讓一個廢物做秦家的當家人?白破局,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白破局心裡一驚,這才想起來,自己有三個叔叔,自己的父親和三叔都是智力卓越之輩。可是,爺爺偏偏把家主之位給了最中庸也最好色的二叔白立威。

自從白立威上任以來,白家的經營狀況便開始下滑。大家對二叔白立威頗有怨言,可是老爺子卻一直大加褒獎,並且堅持讓他留任。一直到自己跑來要權,他才同意讓白立威退下來歇歇。

他原本以為白家的利稅下滑是因為白立威的經營思路和管理手段有問題,現在看來別有隱情。

“我們白家依靠什麼佔據多年龍頭位置?”白止境問道。

“商場、家私和船舶。”白破局回答道。

“那麼,聞人和秦家呢?”

“聞人以電子科技和航天通信為主。秦家以生物基因和環保材料循環利用為主。”對於對手的基本情況,白破局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瞭解?

“時代變了。”白止境頗感無奈的說道。“以前,我們所從事的行業佔據著社會貢獻的主要位置,白家也因此坐大成為華夏企業之首。可是,隨著航空科技的發展和人們對能源材料的看重,聞人家的航空材料和秦家的廢物材料能源利用順勢風生水起。這兩塊業務大火,也自然帶動著這兩家的位置水漲船高。現在想來,還是他們更有眼光一些啊。”

白破局抽了口煙,說道:“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是,我們所從事的業務仍然有著可觀的利潤。而且,論單月銷售額,我們要遠勝於其它兩家。”

“對。這就是我說的大局觀。”白止境說道。“我們是比他們賺錢,但是,你沒發現我們的利潤率一直在降底嗎?今年九個點,明年是不是要到八個點七個點呢?破局,現在的情況是我不怕我們賺不到錢,我是怕那兩家比我們更賺錢。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所以我在另開財路。”白破局說道。“我們已經在時間上處於劣勢,即便現在投入鉅資在航空科技或者能源產業,也沒辦法迎頭趕上。”

“有辦法趕上的。只是這些辦法都不能暴露在陽光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白止境指了指靈牌,說道:“他知。”。

“什麼辦法?”白破局掐滅才剛剛抽了兩口的煙蒂,疑惑的問道。

“聞人牧月中蠱,秦縱橫遭受牽連被拘入獄——這件事情你知道了嗎?”白止境問道。

“我正在看戲。”白破局說道。想了想,眼神突然間明亮了起來,如獵鷹一般的銳利。“是你?”

白止境沒有正面回答白破局的問題,而是從地上的蒲團上爬了起來,說道:“兩虎相鬥,必是一死一傷。無論誰死誰傷,都是我們願意看到的局面。”

“佛陀是你給秦縱橫的?”白破局終於想清楚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中的一些關鍵因素。

聞人牧月之所以中蠱,是因為那盆佛陀。而佛陀卻是從寒意寺移植回去的,這件事本身就和寒意志有著密切的關係。

可是,寒意寺那和尚和秦縱橫相交多年,算是親密朋友。而且秦縱橫待和尚不薄,捐款修繕寺廟,捐錢購置香火燈油。如果不是秦縱橫救濟,那和尚早就餓死。

白破局從下屬送來的情報中得知,秦縱橫信佛,逢年過節便去祭拜。完事後便和寒意寺的無鋒和尚談佛法經倫煮茶吃齋。

一個得道高僧,怎麼突然間又成了爺爺手中的棋子?

“你用什麼打動他的?”白破局問道。

“佛家講因果循環,講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二十四年前,我救了他一命。二十四年後,他以命還我。這是善報還是惡緣?”

白破局並不關心這是善報惡緣,他也不想去過問那和尚是如何將佛陀推銷給秦縱橫的細節。一個能夠潛伏數十年的臥底,總是有一些獨到之處的。

他只是好奇。為何和尚是爺爺的人,卻又成了秦縱橫的知交好友?難道秦縱橫如此粗心大意竟然沒有在充分信任一個人之前把他的底細查個乾淨透徹?

“他不是我下的棋子。”白止境像是看穿了孫子的想法似的,解釋著說道。“只是沒想到會在關鍵時刻用上而已。如果不是白家遇險,我也願意和他永不相認。”

白破局目光灼灼的看著爺爺,說道:“現在我是白家的家主,一切事務都由我負責。如果沒有我的許可,誰也不要輕舉妄動。”

“我知道你會生氣。這也是我一直拖到現在才告訴你的原因。”白止境說道。“破局。我希望有你這樣的一個孫子,我不希望白家有你這樣一個領導者。”

“你認為我不如他們倆個?你認為我一定會輸?”白破局冷笑出聲。

“不是不如。是時不待我。不是會輸,是已經輸了。”白止境說道:“破局,你是想做活著的梟雄還是死了的英雄?”

“我不做死了的英雄,也不做活著的梟雄。”白破局說道。“我要做活著的英雄。”

“英雄都死了。”

“秦洛呢?”白破局問道。“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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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1 00:52:05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601章、自投羅網!

秦縱橫入獄,燕京風起雲湧。

可是,讓人奇怪的是,秦家的人竟然一直保持沉默。沒有火急火燎,沒有四處奔波,沒有電話求救,也沒有怒火中燒嚴厲抗議,他們什麼都沒做。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異常安靜,才導致身份複雜的秦縱橫秦大少直到現在還被拘留在燕京市局。

市局的同志也很無奈,他們不知道是立即放人還是繼續刑拘。沒有足夠份量的人發話,他們也不明白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才好。可是那些足夠份量的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一股腦兒消失了。這讓馬濤憋了一肚子火,想找個人請示彙報都不行。

於是,他只能一邊去審問那些黑衣人,想從他們嘴裡得到一些關鍵性證據。一邊又想法設法的照顧好秦大少,獨立包間,三千塊錢一兩的鐵觀音招待著,幾樣糕點和新鮮水果——這秦大少不像是來坐監的。倒像是來閉關度假的。

秦縱橫倒也鎮定,沒有喊怨也不吵鬧,喝著小茶看著小書,日子過的優哉遊哉。

更奇怪的是,他沒有打過任何一通求救電話。甚至在馬濤的再三暗示下,他也笑眯眯的無動於衷。而且,自從進了市局大門後他就主動關了手機並且上交給馬濤了,說這是局子裡的規矩,他也不能破例。

秦家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秦縱橫又是什麼樣的心理?有恃無恐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在這樣古怪的僵持局面下,一股股勢力在暗地裡觀望揣測。就像是沙河裡的暗流,最終將會形成旋渦吞噬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陽光明媚。繁花似錦。

聞人家族的私家醫院不僅僅有高明的醫生和先進的設備,還有著非常良好的休養環境。甚至,一些聞人家族的老人或者退休後的集團高管都在這裡定居養老。

秦洛推著輪椅緩緩的走在這用碎石鋪成的小路上,輪椅被微微的咯起,但是不會影響病人的傷口,反而給人帶來一種昏昏欲睡的迷糊感。

秦錚的身體懶洋洋的窩在輪椅裡,身上蓋著遮風的毯子。眼睛微闔,像是在打瞌睡一般。

秦洛一邊享受這難得的和秦洛小聚的美好時光,一邊欣賞著這院子裡詫紫嫣紅的春色美景。

燕京的春天總是來的格外晚一些,急躁而短暫。在你還沒有過足眼癮的時候,夏天便已經趕著趟兒的追上來了。

“查到結果了嗎?”秦錚突然間出聲問道。

“什麼?”秦洛詫異的問道。

“想要藥方的人?他們是誰?”秦錚問道。

二十多年前,因為義子的迷途知返才從他們手裡死裡逃生。二十年後,他遭遇一手帶大的孫子秦銘的背叛。連續兩次重創,即便心胸再是寬廣的人也難以釋懷。

再說,那些人還一直潛伏在暗處虎視眈眈。在沒有吞掉獵物前,他們是不會輕易撤退的。

秦錚不怕死。他怕秦洛先死。

“有了初步的嫌疑犯。”秦洛笑著說道。

“秦家?”秦錚問道。

秦洛詫異的看了爺爺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爺爺和自己一樣,都是純粹的醫生,不是多麼工於心計的人物。他從來沒有在病房裡談論過綁匪的事情,更沒有提到過嫌疑犯的身份。爺爺一語道破,實在是讓他覺得奇怪。

“聞人霆來了。”秦錚說道。

“哦。我聽浣溪說過。”秦洛點了點頭。“他和你談過這些?”

“沒有。他只是講了聞人家族現在面臨的難處。”

“這也不僅僅是聞人家族的難處。同時也是其它兩家的難處——三大家族競爭激烈,他們也同樣會感覺到壓力。”秦洛分析著說道。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三大家族的資料,在用了好長時間消化了他們所擁有的龐大財富後,便仔細的分析其優劣。按照現在財富規模來看,白家第一,秦家第二,聞人家族第三。但是,按照三家未來的發展潛力來看,秦家第一,白家第二,現在實力最為雄厚的白家將會排在最後。

白家擔心秦家和聞人家族後來者居上,秦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聞人家族需要提防二十年前的慘劇重演——他們任何一家都有擔心的理由。

“你參與了?”秦錚問道。

“我想幫幫牧月。”秦洛說道。“她大病初愈,身邊又沒有可用的人,所以——”

“你喜歡她?”秦錚打斷秦洛的話,問道。

“這——”秦洛愣了愣,說道:“沒有吧?我只是覺得她一個人承擔這麼重的責任實在是太可憐了。而且,搶走藥材的人也是綁架你的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我必須要替你報仇。”

“你喜歡她。”秦錚以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

“———”秦洛猶豫著把他和聞人牧月在車上做的交易講給爺爺聽。又怕這老爺子受到刺激撕裂了剛剛才開始癒合的傷口。

“既然喜歡她,當初又何苦跑到燕京來退婚?浣溪也是好孩子,你準備怎麼辦?”

秦洛有些煩惱這樣的問題,說道:“我也沒想好。”

他鬆開輪椅把手,注視著眼前巍峨如山的醫院大樓,說道:“我們倆是不可能的。”

聞人牧月嬌小卻如這大樓,而自己就像是這大樓前的一處點綴風景。有也罷沒也罷,無傷大雅。

“我們秦家的每一個男人都是本本份份的。不占人便宜也不吃虧,不薄情寡義要恿於擔當。親心食品案和秦銘的事情你處理的都非常好——可是,在感情上,切莫傷人。”秦錚一臉認真的叮囑道。

“爺爺,我知道了。”秦洛點頭說道。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清秀好看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在秦洛身後不遠處的位置站定,卻沒有立即上前。

秦洛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爺爺,仁耀來看你了。”

“告訴他。我不怪他。這不是他的錯。”秦錚歎息著說道。“真是委屈他了。”

孫仁耀受到秦洛委託護送秦錚老爺子入京,卻沒想到在路途上被人狙擊。他在秦錚的掩護下而逃跑,秦錚卻差點兒死于歹徒之手。

事後他長跪秦錚病床前不起,直到秦洛讓人把他敲暈後送到了醫院休息療養。但是他病好之後沒有立即返回羊城,而是一直留在燕京活動。他來看過秦錚幾次,卻從不靠近,只是遠遠的站著。

秦洛知道,他心中有愧。愧疚自己被一個老人保護著逃命,更愧疚辜負朋友之托。秦洛勸過兩次沒用,也就只能聽之任之。

秦洛應是,說道:“心病還要心藥醫。找到了兇手,他的心病就解了。”

“燕京水深,注意安全啊。”秦錚拍了拍秦洛的手,一臉深情的囑咐著。

“我知道了。爺爺。”秦洛說道。“讓浣溪照顧你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秦洛說話的時候,遠處陪著貝貝蕩秋千的林浣溪已經走了過來。白色的運動服,藍色的運動鞋,頭髮簡單的紮一個馬尾,這樣的林浣溪鮮活多了,也居家多了。看起來給人很溫馨舒適的感覺。

“我一會兒回來。”秦洛對林浣溪笑笑,說道。

“要不要請仁耀去家裡吃飯?”林浣溪問道。“他來了燕京,還沒有去家裡坐過。”

上次林浣溪去羊城的時候,就和孫仁耀認識。孫仁耀為了給他們接風,甚至還特意在珠江花船上大擺宴席。現在孫仁耀來到燕京,林浣溪這女主人確實應當盡一盡地主之誼。

秦洛想了想,說道:“暫時不用。大家都夠忙的了。等到最近的事情忙完,讓仁耀去家裡認個門,你親自下廚做幾個菜。”

“好。”林浣溪簡潔的答應著。

聽到孫子和孫媳婦的對話,一向嚴肅的秦錚嘴角也不由的浮現出溫和的笑意。

秦洛走到孫仁耀身前,責怪的說道:“不是告訴過你嗎?傷還沒好,就不要到處亂跑。還有,爺爺讓我告訴你,這不是你的錯。他並不怪你。”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就不用再勸了。”孫仁耀說道。因為受傷和這段時間的不平凡經歷,他的嗓子沙啞了一些,可是說出來的話還帶有濃重的娘娘腔口音。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秦洛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是瘋子,是變態,是人妖。可是,也是自己的好兄弟。

“你查到些什麼?”秦洛問道。他知道孫仁耀拒絕回家而要留在燕京的原因。他想報仇,幫秦錚報仇。

這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即便在龍蛇混雜的燕京也不改本質。

“我帶你見一個人。”孫仁耀說道。臉上沒有了笑意,就像是漫畫中走出來的冷峻少年。

“誰?”

“白殘譜。”孫仁耀說道。

“他?”秦洛一臉吃驚的看著孫仁耀,說道:“你和他有聯繫?”

上次孫仁耀在銅雀台和白殘譜發生衝突,是自己敲破了白殘譜的腦袋並且掏出龍息的牌子才把他帶了出來。雖然白殘譜沒有報復,但仇恨是肯定結下了。現在他怎麼又自投羅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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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1 00:52:29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 第602章、草蠱婆之死!

秦洛是第二次到銅雀台。上次來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在某些人眼裡,他確實是個不拈花惹草的好男人。

當然,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不找酒吧會所的花花草草而已。假如把他小時候在羊城辦的圖書館會員卡排除在外的話,甚至直到現在他還沒有任何一家俱樂部的會員卡。

自古英雄配美人。秦洛被人稱為英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可是,這世間又有多少女人能當得起‘美人’兩字?

第一次來是孫仁耀受到陷害在這邊和銅雀台之主白殘譜發生衝突,秦洛接到電話後緊急趕來。那個時候,陪伴在身邊的是王九九。也正是因為王九九的陪伴,他才得以進入這守衛森嚴必須要會員卡才能夠進入的大門。

沒想到,第二次來陪伴在身邊的是孫仁耀。當孫仁耀從懷裡掏出紫金色的至尊會員卡得到守衛無比鄭重的鞠躬行禮時,秦洛心裡還是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沒有永遠的仇恨,只有永遠的利益。當時孫仁耀和白殘譜鬧的那麼僵硬,轉眼間就成了朋友?

或許,這對秦洛來說還真是很難做到。在他眼裡,愛,便是愛。恨,便是恨。所以,他只能是英雄,而不可能成為梟雄。

像是感覺到秦洛異樣的表情,孫仁耀主動解釋著說道:“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物,沒必要因為一個女人大動干戈。況且我是被人陰謀陷害的,如果我們因此為敵,不是讓躲在後面的人正中下懷?”

“不用解釋。”秦洛笑著說道。“我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介意別人能做到。你的心態比我好。”

“拋開成見不說,白殘譜是我欣賞的那種類型的男人。而且,他在燕京根深蒂固,有我需要借助的東西。”孫仁耀眼神深沉的說道,只有這個時候,你才忽略了他俊俏的外貌和堪比林志玲的嗓音,而把他當做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朋友,一個懂得謀略取捨的真正男兒。“他派人送來這張銅雀台的至尊會員卡的時候,我就接受了他表達出來的善意。”

秦洛眼神詭異的看著孫仁耀,心裡突然間有一個很荒謬的想法。

孫仁耀很敏感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僅僅是善意。我還是喜歡女人。”

“我沒有那種意思。”秦洛趕緊否認。“仁耀,我相信你。所以,你交了什麼朋友是你的自由。不要怕我會誤會。”

“我和他的關係和我和你的關係不同。”孫仁耀承諾似的說道。

“————”

秦洛就有些不鎮定了。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怪異呢?

就像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我和劉若英的關係不如我和你的關係,我還是更愛你一些——

銅雀台不僅僅是一個供人娛樂休閒的俱樂部,還提供別墅式的酒店客房供客人休息。

車子一直往裡拐,直到進入了銅雀台後面的別墅群後才停了下來。

有黑衣保鏢跑過來幫忙拉開車門,然後秦洛和孫仁耀才抬腳出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白殘譜顯然已經得到了秦洛和孫仁耀過來的消息,正從別墅的臺階上走下來,親自到外面迎接。

濃眉大眼,粗狂的線條,和上次相比稍微長了一些的頭髮遮掩住半邊眼睛,穿著合體的黑衣西裝,白色的襯衣紮在皮帶裡,像是辦公室裡的高級白領精英。

白家的男人長的都不好看,但是卻極其引人矚目。就像是孫紅雷和任達華,他們就算站在一群小白臉面前也絲毫不比人遜色黯淡。

有些男人是有氣場的。和容貌無關,和氣質有染。

“不算遠。”秦洛笑著說道,和白殘譜握了握手。至少白殘譜從禮數上給足了秦洛面子,他也不好做的太過份伸手打人家的笑臉。再說,上次是他把人的腦袋打破而不是被人打破腦袋。

“我說的不是距離。”白殘譜像是打機鋒似的說道。

這讓秦洛有一點兒錯覺,以為站在面前的是白殘譜的堂哥狂人白破局。那是一個狂妄而且睿智的男人。他說話攻擊性強卻很有道理,每每讓人無法反駁。而以秦洛對白殘譜的瞭解,這應該算是一個沒頭沒腦的瘋子才對——和他的外號很匹配。

秦洛的心中才剛有這樣的想法,白殘譜便已經露了本性。“我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白殘譜什麼時候被人打破腦袋?如果不是孫仁耀的關係,我也不樂意你走進我這銅雀台。當然,如果沒有孫仁耀的引路,想必你也不會來。”

“這才是白殘譜嘛。”秦洛暗自在心裡想道。

“我也不是個記仇的人。”秦洛很不要臉的說道。“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也不會一直把它放在心上。”

“君子報醜,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百年不遲。”白殘譜說道。“我是個小人。我很記仇。得罪我的人,我會記他一輩子。”

頓了頓,看到秦洛臉上露出不愉表情的時候,白殘譜才大笑著說道:“當然,我說的不是你,只是表明我的性格如此。我想,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吧?”

“我不輕易結交朋友。”秦洛眯著眼睛笑著。

白殘譜臉色大變,正要說話的時候,秦洛已經搶先說道:“當然,如果你有足夠的誠意的話,我還是很樂意和白大哥成為朋友。”

兩人視線相對,然後一個大笑出聲一個靦腆含蓄的淺笑。

“白大哥找我過來就是要和我交朋友?”秦洛出聲問道。

“交朋友是必然的。不過,我暫時就先不請秦兄弟進屋喝酒敘舊了。我帶你們去看一樣東西。”白殘譜對著秦洛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一樣東西?”秦洛問道。

“一個人。”白殘譜糾正道。

沿著別墅小樓往後院走,有人早已經守在哪兒。看到白殘譜過來,兩個黑衣保鏢趕緊拉開了鐵門。

出了後院小門,入眼處便是一片荒涼的森林了。可是,卻有一條小徑直通向森林深處。

再走兩分鐘,才發現眼前別有洞天。

在樹林的中間,有幾排由木制欄桿圍成的小院。白殘譜率先走進小院,推開一間木門,於是,呈現在眾人面前的便是木床上的一具女屍。

女人的面相倒是很清秀,膚色卻呈現紫黑色。以秦洛的猜測,這不是人死後的自然症狀,是死前中毒後所反映出來的情況。

她的頭髮披散,身上穿著一套花花綠綠的古怪衣服。脖子上戴著大團大團的銀環,連鼻子上和耳朵上也打孔掛上不少。

讓人疑惑的是,她的兩隻手健全,可是兩隻手上的十隻手指頭卻齊齊被人切斷。斷指處血跡斑斑,想來這女人死前受過很嚴厲的酷刑。

秦洛看到屍體時便心已了然,但還是假裝懵憧不知的問道:“她是誰?帶我們看她做什麼?”

“她就是下蠱之人。”白殘譜說道。

“何以見得?”

“在你們來之前,我找專家看過。她的衣著打扮以及身上的一些紋身可以證明她來自苗疆。”白殘譜說道。

“這並不能證明什麼。”秦洛說道。“這麼大的大燕京來自苗疆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怎麼就能肯定這個就是下蠱的人呢?”

“雖然外面盛傳苗疆多蠱婆,但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懂得養蠱。而且,大多數人是痛恨的——”

白殘譜對著房間裡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打了個手勢,男人會意,立即走過去掀開了女人的衣服。

當秦洛的視線集中在女人赤裸的胸膛上時,瞳孔忽然的就收縮了起來。

不是因為她的胸部有多麼大胸*型有多美,也不是她的皮膚多麼嫩白滑膩,而是因為她的心臟位置有一個洞。

這洞不是刀洞不是槍洞也不是利物刺穿的孔洞,它的創口很不平衡,而且有撕裂的痕跡,倒像是什麼蟲類一點點的從裡面鑽出來的一般。因為這個皮膚帶有韌性,它只鑽出一個腦袋身體卻出不來,於是把那傷口給拉的好長。

“蟲蠱?”秦洛不確定的問道。他只是聽聞世間有這種殘忍惡毒之物,卻沒想到真的存在。而且,竟然有人活生生的把它用在別人的身上。

秦洛的心臟一陣抽搐。不是寒冷,而是恐懼。

如果有人掌握了這樣的殺人手法,實在是太恐怖了。而且下蠱的方式又千奇百怪,讓人防不勝防。

連重重保護如一國元首的聞人牧月都被他們處心積率的毒倒,更何況其它一些沒有保護的人?

想到林浣溪林清源貝貝等人有可能受到威脅,秦洛的心裡突然間就充滿了怒意。

這人該死!

“你再看看這個。”白殘譜再次說道。於是,有人送上來一個銅制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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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
發表於 2012-9-11 00:52:59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603章,誰在栽贓?

看到秦洛和孫仁耀的眼神都好奇的盯著盒子,白殘譜吩咐道:“打開盒子。”

眼鏡男人點頭應是,按開了暗鎖,然後揭開了盒蓋。

躺在盒子中間的是一隻小爬蟲。它像是蠍子螃蟹的綜合體。前面長著兩隻大鉗子,後面是兩排小爪子和一條長尾。身體是蠶蛹一樣的硬殼,呈金黃色,尖頭尖腦的,看起來十分兇悍。

只是它的身體扁平,內臟溢出,像是被誰給踩了一腳似的。

“金蠶蠱?”秦洛說道。他曾經在書籍上看到過這種長相怪異的蟲子,卻沒想到有一天看到它的真身。“就是它從那個小洞裡爬出來的?”

“是的。我們找到她時,它還在她身體裡面。專家檢查女屍身體的時候,它感覺到危險才打洞爬出來。”白殘譜解釋著說道。

秦洛了然的點點頭,說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確定她就是給牧月下蠱的人。”

她身穿苗疆衣服佩戴苗疆銀飾身中金蠶蟲蠱也只能證明她是個草蠱婆或者被草蠱婆毒死的受害者,和牧月被人下蠱有什麼必然聯繫?有什麼能夠證明她就是毒害牧月的人呢?

“猜測。”白殘譜說道。“把那個袋子提過來。”

於是,便有黑衣保鏢送來了一個浸染著血跡的彩繡布包。

嘩啦啦——

黑衣保鏢提著布包一抖,就從裡面倒出來一堆小物件。有骨頭做的盒子,有塗抹著不知名血液的雞毛撣子,有動物牙齒,有亮閃閃的銀幣和銅錢——最引眼的是一截佛陀枝。

那截佛陀枝已經乾枯,看起來切掉有一段日子了。

“這些東西都是她的。”白殘譜說道。“我們找到她的屍體時,這個包就丟在她的身邊。”

“在哪兒找到她的屍體?”秦洛問道。

“銅雀台後門。”

“銅雀台?”秦洛微微詫異。

“這也是我找仁耀請你過來的理由。”白殘譜冷笑著說道。“原本這是秦家和聞人家族的恩怨。我白家雖然對牧月受害抱以同情,卻也不好輕易介入。但是,有人拋屍到我這銅雀台後院,無非就是想把我白家也拖進泥潭。”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是被人栽贓陷害?”

“確實如此。”白殘譜說道。“我們只想保持中立。不想介入兩家之爭。你是牧月最信任的男人,請向她轉達我們的善意。”

秦洛又看了一眼女屍胸口的血洞,笑著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謝謝。”白殘譜說道。

“可是,你確定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秦洛以玩笑的口吻問道。“畢竟,白家也是三大家族之一,挑撥其它兩家發生戰鬥,自己會收漁人之利——你不會就是隱藏在幕後的兇手吧?”

白殘譜呵呵大笑,說道:“所以,這就要看你們解迷的能力了。”

“毒害牧月,綁我親人,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秦洛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聲音也變的嚴肅認真起來。

“祝願你早日找到真凶。”白殘譜的視線和秦洛的對撞,坦誠直接。

“我還要回去看望病人,就不打擾了。”秦洛說道。“至於你要我帶給牧月的話,我會告訴她的。”

“謝謝。”白殘譜再次道謝。

秦洛看了孫仁耀一眼,然後率先走出了木屋。

“他不信。你信嗎?”白殘譜看著站在面前的孫仁耀,問道。

“不信。”孫仁耀簡單的說道。

“為什麼?”白殘譜問。

“因為他不信。”

“真是好兄弟。”白殘譜感歎著說道。

“再聯繫。”孫仁耀和白殘譜打了聲招呼,然後快步追向秦洛。

白殘譜在屋子裡站了一會兒,等到孫仁耀和秦洛的身影消失不見後,他才跺步來到最裡側的一間小屋門口。從外表上看,這間木屋和其它的屋子沒有任何區別,很容易就被人忽略了。

沒有人會閑著無聊跑過來一間間的推門查開。當然,白殘譜也不會允許這樣的行為發生。

“你們不用進來。”白殘譜說道。

“是。”一群下屬答應著,然後各自散開。

白殘譜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他的身體剛剛進去,便很快的把門給掩實了。於是,剛剛充滿了光明的小屋又陷入了黑暗裡面。

借著那一瞬間的光線,可以看到一個身穿苗疆服飾的女人盤腿坐在光溜溜的木床上。長髮披散,眼窩深陷,眼球裡佈滿紅血絲,像是長期睡眠不足似的。

最重要的是,她和那個被蟲蠱破穿心臟的女人有一些相似之處。

“他走了?”女人用不太標準的華夏語問道。她的聲音很僵硬,就像是從古墓裡爬出來的僵屍,給人陰森森的驚悚感。又像是長期沒有和人打交道,已經忘記了發聲吐字一樣。

“走了。”白殘譜說道。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燃,煙火明滅間,襯托出那個女人的臉更加的掙擰恐怖。他的臉也在煙火中變的朦朧起來,倒是更有男人味了。

“他信了嗎?”

“不信。”

“不信?”

“我也不信。”白殘譜笑著說道。“這太明顯了。表演手法也太拙劣了。”

“那你為何要做?”

“我要給他放煙霧彈。”白殘譜說道。“秦家的人很聰明。在他們的核心人物秦縱橫被抓之後竟然穩坐不動,任由他在警局裡困著。這就自然的向聞人家族釋放出一個信號——他們是無辜的。我們願意接受警察的審訊。”

“不是秦家,那就是白家。他們自然會將視線轉移到我們身上來。”白殘譜說道。“我不能讓他們被動懷疑,我要主動的把證據和線索送到他們面前——我要主動的把我們的圖謀送到他面前給他看。”

“我不明白。”

“我之前也不明白。”白殘譜說道。“聰明人都是多疑的。如果讓他們主動懷疑我們,便會暗中的調查我們。在秦家的這番作派後,他們甚至會將主要的懷疑目標鎖定為我們。可是,如果我告訴他們有人要栽贓陷害我們,那麼,他們會懷疑這是我們的故作疑陣,但是會更多的懷疑秦家的又一次出擊——秦縱橫素有‘智公子’之名,做出什麼樣的精妙佈局都不讓人覺得奇怪。我這個白瘋子的名聲是遠遠不及的。”

“無論如何,白秦兩家都逃脫不了干係。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他們認為秦家是兇手的可能性比我們更大一些——這就夠了。那個時候,他們自然會以秦家會進攻的耙子。這是人心,也是人性。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但不得不承認,他是有著大智慧的老人啊。”

“誰?”女人問道。

“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白殘譜說道。“聞人牧月沒死,我們的第一輪計劃失敗。現在,我們要轉移目標了。”

“你要攻擊其它的人?”

“秦洛。”

“為什麼是他?”

“他是在這個階段最合適犧牲的人物。”白殘譜的眼裡散發出噬血的光芒,笑著說道。“如果他死了,很多人會瘋狂吧?那個時候,他們還會這麼理智的等下去嗎?”

頓了頓,白殘譜吐出一口煙沫,說道:“我也希望他死。”

“可是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上次的施蠱不成讓我精力破損嚴重。”女人說道。“為了配合演戲,我的一隻蠶蠱死了。要卵化另外一隻蠶蠱,至少需要一百天的時間。”

“我沒有一百天的時間。”白殘譜說道。“你不是說有一個人比你種蠱更厲害?”

“是的。那是我們的蠱王。上一任的蠱王弟子便是我們的蠱王,她的施蠱手法是最厲害的。無人能比。但是她不輕易出來。”女人說道,聲音裡竟然帶著些許尊敬。“更不會接受別人的指使。”

“給錢也不行嗎?”

“不行。”

“很多很多的錢。”

“不行。”

白殘譜越發的對這個蠱王感興趣,說道:“不貪財的人,都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因為賺錢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我需要她的幫助,我想,你一定有辦法幫我請出來吧?”

“是的。”女人說道。“如果我告訴她,她的姨婆被蠶蠱毒死。她一定非常生氣。”

“她的姨婆?”

“就是我的替身。”女人說道。“她是孤兒。是姨婆把她養大。只是被上一任蠱王看中收為門徒,她們這才斷了聯繫。”

白殘譜點了點頭,說道:“你回去辦這件事情吧。如果再次搞砸了,死的就不僅僅是你的替身了。”

草蠱婆的眼裡凶光一閃,然後很快就消逝不見。

“你不應該這樣威脅我。”女人說道。“在苗疆,沒有人敢得罪養蠱的人。”

“在這兒不一樣。”白殘譜不屑的說道。“第一,我不怕死。第二——”

白殘譜從懷裡掏出一把黑色手槍,抬手就對著草蠱婆坐立的方向開了一槍,說道:“子彈殺人比你放蠱殺人要快的多。”

草蠱婆驚慌失措的趴在地上,全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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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發表於 2012-9-11 00:53:25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604章,有一種友誼叫做不離不棄!

郊外的空氣比市區要好上多倍,所以秦洛索性按下了車窗盡情的呼吸空氣和欣賞這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紅。

春天來了,桃花開了,莊稼地裡的油菜花像是一幅靜態的油彩畫,美的讓人窒息。置身在這山野田園裡,秦洛心裡的一些擔憂和不快也隨之放下,微風輕拂,陽光普照,心曠神怡。

“我不該帶你來。”孫仁耀突然間出聲說話,打破了車窗裡面的沉默。

秦洛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以前我最喜歡冬天,因為冬天會比較寒冷,我的身體會舒服一些。現在病好了些,我就開始喜歡春天了——看著萬物生長的感覺真好。就像所有的東西都脫胎換骨了一樣。”

“你懷疑是白殘譜所為?”孫仁耀接著說道。

秦洛就無奈苦笑,說道:“你還真是不懂風情。咱們難得有機會坐在一起聊天,看看風景說說話不是很好嗎?”

孫仁耀也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沒問題。但要等我把他們全殺光。”

“———”秦洛知道,替爺爺報仇查找幕後真凶是孫仁耀現在內心最渴望做的事情。在這件事情沒有做完之前,他是不可能放鬆下來的。

他是一個偏執狂。這一點兒,秦洛很早以前就知道。

“如果當真是白殘譜做的,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孫仁耀說道。

“當然。”秦洛說道。“找到這次的幕後主使,也就能夠找出二十年前禍害爺爺搶奪藥方的兇手。那時候,就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秦銘死前說我的對手還沒有真正出現——我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他肯定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有信心的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局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難解了。以前只有秦家和聞人家涉及,現在連白家也主動摻和進來——我不是個聰明人,想起這樣的問題就覺得頭痛。好在牧月擅長這個,我要做的就是把這些資料提供給她,讓她去做決定。”

“你有沒有後悔過?”孫仁耀問道。

“後悔?”

“後悔拒絕了聞人牧月這樣的女人。”孫仁耀說道。“全世界,只有一個聞人牧月。”

“全世界也只有一個林浣溪。”秦洛笑著說道。“沒什麼好後悔的。”

“你和她是絕配。”孫仁耀說道。“當然,我也很喜歡林浣溪。就看女人的眼光來說,你比我要稍好一些。”

“稍好一些?”秦洛瞪大了眼睛。這人妖都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人啊?濃妝豔抹、細腰翹臀、說話的時候像是嘴裡含著一塊糖,一不小心就把人給融化了——而讓秦洛欽佩的是,人妖竟然能夠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這種品味。

他換了無數女人。但是每一個女人都是這種類型。

“你不覺得嗎?”孫仁耀說道。“你選的女人做老婆很好。做情人不適合。當然,厲傾城例外。”

“我就是選老婆。”秦洛說道。

“我找的是情人。”孫仁耀笑了笑:“這就是我們的不同。所以我說,你找的只是比我的稍好一些。”

車子拐到市區公路上時,秦洛突然間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望一個朋友。”

“在前面停車。”孫仁耀對司機說道。

司機把車子靠在路邊停下,秦洛下車。

很快的,大頭就開著他那輛雪佛蘭跟了上來。

“去一零六療養院。”秦洛說道。

一零六療養院是軍用療養院,不對普通人開放。當初秦洛在蘭亭和太子發生衝突後,就由王九九把同住蘭亭的淩笑給接到這邊。

秦洛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卻一直沒有時間來看望這個被自己所深愛的男人變成植物人的可憐女孩兒。恰好今天得空,而且一零六療養院就在前面一個路口,秦洛便想著去看看她的病況。

秦洛一直在外面奔波,平時很少在燕京,又沒有主動和寧碎碎和淩隕他們聯繫,所以現在基本上都不知道淩笑的身體康復情況。甚至都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住在一零六療養院。

大頭把車子開到一零六療養院門口,秦洛報了自己的名字後,站崗的武警在電腦上查詢了一番,便很爽快的敬禮放行,甚至都沒有再去詢問大頭的身份。

這讓秦洛覺得有些奇怪。不是說這裡面住的都是軍隊高幹嘛,怎麼看管這麼稀鬆?

他不知道的是,王九九已經幫他辦了紅字頭通行證。能夠使用這種通行證的都是一方大佬,哪個武警敢查啊?

車子拐進了療養院,秦洛對大頭說道:“你在這邊等一會兒吧。我很快就過來。”

大頭點頭。如果沒有必要,他不喜歡接觸陌生人。

秦洛也不知道淩笑被安排在療養院的哪一間病房,正準備找人詢問時,身後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秦大哥。”

秦洛回過頭去,就看到寧碎碎抱著一本書站在身後笑嘻嘻的看著他。

面容精緻,眼眸清澈,柔順的長髮被一條紫色的絲帶紮起,臉上帶著溫和曖人的笑意。身穿一條碎花的棉布長裙,外面罩著一條鵝黃色的毛衣。文靜,恬然。如秦洛一路上看到的風景。

“秦大哥,你怎麼來了?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呢。”寧碎碎小臉緋紅,快步向秦洛走過來。

“我出去忙一些事情。”秦洛歉意的說道。

“我知道。”寧碎碎笑著點頭。“你做的事情真是大快人心呢。只是那些法國人太討厭了,竟然把你打成那樣——我給你打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我就不敢再打過去。”

“那是厲傾城。”秦洛說道。他受傷後,手機就一直交由厲傾城來管理。可能是那個時候寧碎碎打去電話的。

“我知道她。”寧碎碎說道。“她真偉大。用自己的身體去掩護你。”

秦洛不想和甯碎碎談厲傾城,畢竟,現在的厲傾城和他不僅僅是上下級關係,還是不太純潔的男女關係。

於是,他轉移話題說道:“我來看看淩笑。她現在怎麼樣了?醒了嗎?”

果然,一提到淩笑,寧碎碎的小臉便黯然了。說道:“還沒有。那種藥實在是太厲害了,九九找了好多有名的醫生來看,大家都無能為力。”

“九九來過?”秦洛問道。

“嗯。她經常來。那些國內國際有名的腦科專家也都是她帶來的。”寧碎碎說道。“真的很感謝你和九九姐。”

秦洛笑道:“感謝我做什麼?我大半年才來看淩笑一次。心裡已經很愧疚了。有機會的話,你對九九說聲感謝就好了。”

寧碎碎嫣然一笑,有些狡黠的說道:“那還是你去替我感謝吧。九九最喜歡聽你的感謝了。你不知道,每次我們在一塊的時候,明明說的都是和你不相關的話題,最後轉著轉著都到你身上——後來我發現了,都是九九不經意間就把你掛在嘴邊。”

秦洛笑笑,說道:“我還不知道淩笑住在那間病房呢。”

“在6號病房。”寧碎碎說道。“秦大哥,我帶你過去。”

“好。”秦洛笑著點頭。“你經常過來吧?”

“嗯。只要沒什麼課的話,我就會過來陪笑笑。”寧碎碎點頭說道。“她以前是個很喜歡熱鬧的人,一定不喜歡孤零零的躺在哪兒。她又沒什麼朋友,我不陪她的話,就沒人陪她了。”

他看到寧碎碎懷裡還抱著一本書,就問道:“帶書來看?”

“嗯。郝曼的《建築與人文》。我很喜歡他的作品,帶有很濃重的人文風采。而且他來過華夏,作品裡面有很多華夏風格。這是我喜歡的。”寧碎碎雀躍的說道。談起自己所喜歡的建築,便有些滔滔不絕。

“我不懂建築。不過我也喜歡華夏古典文化。”秦洛笑著說道。“你以後一定是個優秀的建築設計師。”

寧碎碎語帶憂慮的說道:“出了那麼糟糕的事情,身邊的朋友一個個的離開。讓人心裡覺得寒寒的。父親擔心我會出事,一直想讓我出國留學——拿到阿卡漢建築獎後,哈佛和劍橋也都給我發過邀請。劍橋是我喜歡的學校,也是郝曼教書的學校。可是,我還是放心不下笑笑。”

“笑笑一定會為有你這樣的朋友而驕傲。”秦洛說道。淩笑在找男人方面沒有眼光,倒是在尋找女性朋友方面有著極佳的表現。像這種昏迷不醒還不離不棄守在病床邊的朋友真是不多見了。

久病床前無孝子。連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會厭煩,你還能指望其它人嗎?

“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寧碎碎說道。“以前我不信佛。現在我信了。每天都為她祈禱。希望她快些起來。”

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6號病房的門口。寧碎碎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女人。

“笑笑,你來了?”女人看到甯碎碎的時候,眼裡露出喜悅的神采。“都說過多少次了,有課的話就不要過來。笑笑——暫時醒不來。”

“阿姨,你看誰來了?”甯碎碎指著秦洛說道。

秦洛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滿頭白髮的蒼老女人竟然是淩笑的母親,那個上次見面還雍容華貴美豔動人的漂亮女人。

管緒,不僅僅害了淩笑,還毀了一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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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
發表於 2012-9-11 00:53:53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605章,無意間救人一命!

“秦先生,你來了。”女人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知道秦洛是很有名氣的中醫,雖然她不確定這個醫生能不能治好女兒的病,可是,每一次的嘗試都是希望。“有段日子沒有見到你了。聽碎碎說你去了巴黎。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兩天才回來,家裡出了點兒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來看淩笑。”秦洛笑著說道。他和淩笑算不上是朋友,甚至兩人還發生過好幾次衝突。可是,他看到淩笑的母親數月白髮臉上有著和她年齡不相襯的皺紋,心裡還是酸酸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

秦洛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寧碎碎,說道:“伯母,我和碎碎淩隕都是朋友。你叫我秦洛就好了。”

“好。”淩笑的母親笑著點頭。“要是笑笑沒有交錯朋友,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說著說著,女人的眼圈就紅了。她趕緊轉過臉去,用手帕擦拭眼淚。

寧碎碎趕緊安慰,她拉著女人的手說道:“阿姨,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難過了。笑笑一定會醒過來的——秦大哥難得回來一趟,快請他給笑笑看看吧。”

“對對。”淩母說道。“秦洛,你再幫笑笑看看。用了這麼長時間的藥,總該是有一些效果吧?”

“好的。”秦洛答應著。然後走過去給淩笑切脈。

淩笑的身體倒是沒瘦,皮膚卻蒼白了許多,這是長期臥床不起的原因導致。

秦洛扣住她的脈博時,發現脈相平和,疾緩適當,並沒有什麼異樣。而且,她的身體溫度也和正常人無異。

可是,為什麼就是昏迷不醒呢?

其實只切一隻手秦洛便已經瞭解了病況大概,但是看到淩母焦急的表情時,秦洛還是走到另外一邊握著淩笑的手仔細的診斷起來。或許,自己的盡心表現會讓她的心裡得到一些安慰吧?

卻沒想到,秦洛在切淩笑的左手時發現了些許異常。

他仔細驗脈時,發現每隔半分鐘的時候,她的脈博會‘凸’的跳起一次,非常的兇猛,也非常的有衝擊力。像是那細細的血管仿佛要破皮而出一般。

上一次切脈還沒有發現這種情況,這是什麼原因?秦洛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了。

秦洛這一次切脈的時間格外的長,直到五六分鐘,他準確的掌握到了這種‘跳脈’的頻率後才鬆手。

“淩笑最近都吃了些什麼藥?”秦洛站起身問道。

“都在桌子上。”淩母一邊說話,一邊快步去取。“有的藥吃完了沒效果,就另換一種藥吃。不過盒子我都留下來了。”

秦洛接過淩母送過來的藥瓶以及用過的盒子,仔細的研究過一番後,皺著眉頭說道:“大多數都是解病毒藥。”

“有什麼問題嗎?”淩母緊張的問道。

“藥物本身是沒有問題的。”秦洛說道。“但是淩笑現在昏迷不醒,她身體的排洩和解毒功能都處於半停工狀態。所以,最好不要讓她吃這些解毒藥了。是藥三分毒,我們想把她身體所中的奇毒給解了,可是卻讓她的身體堆滿了另外一些混和型毒素——這些毒素一旦爆發的話,笑笑——就很難再救過來。”

考慮到對淩母心情的影響,秦洛沒敢把話說的過於嚴重。其實,如果不是秦洛這次來探望淩笑的話,再積蓄幾個月的藥物毒素,淩笑可能就要身中另外的一種巨毒而無藥可救了。

“可是,如果不嘗試的話,那笑笑不是——一直都沒有希望醒過來?”寧碎碎擔憂的問道。

“吃藥不對,停藥也不行——秦洛,這可怎麼辦啊?笑笑還這麼年輕,才剛剛二十歲。她不能就這麼躺一輩子啊。”淩母抹著眼淚說道。

秦洛也有些為難,說道:“我們要對症下藥才行。這樣的胡亂嘗試只會加重淩笑的身體負擔——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解藥的。”

秦洛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也實在有些沒底。

管緒已經死了,唯一見過的那個大鬍子幫兇也死了。他們的身份都是偽造的,而且是很高明的偽造,連龍息都沒辦法找出破綻。所有線索中斷,又如何能夠查找他那個神秘組織的下落?

秦洛現在能做的,便是耐心的等待。等待別人會再次找上自己。

“秦洛,那就麻煩你了。”淩母感激的說道。

“不用客氣。”秦洛說道。“我先用銀針把淩笑現在體內淤積的毒素給催發出來吧。現在天氣曖和了,以後有時間的話,你們多帶她去外面曬曬太陽。這樣對她的身體康復很有好處。”

“好的。我一定照做。”淩母答應著。

秦洛從懷裡掏出銀針,對寧碎碎說道:“有消毒棉球嗎”

甯碎碎應了一聲,就跑到櫃子裡的藥箱裡取了酒精棉過來。

秦洛把銀針消毒後,掀開被子,挽起淩笑的衣袖,然後一針紮向她的手腕關節處。

五龍針法中有一招叫做‘雙龍戲珠’,即能夠讓人體產生熱意,催發人體的新陳代謝能力,又非常的溫和,對患者的肝腎等器官沒有任何的刺激。

太乙神針要麼極寒,要麼奇熱,都過於霸道。如果沒有必要,秦洛輕易不願意使用這種針法。

果然,一分鐘過去後,淩笑的臉色變的通紅,額頭開始出汗。寧碎碎擰了毛巾要擦,秦洛阻攔道:“先不要擦。”

汗水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快,很快的,淩笑的全身都跟水洗了似的,身上單薄的病號服都浸濕了。

為了舒適起見,寬鬆的病號服裡面根本就沒有給淩笑穿其它的衣服,連一件小可愛都沒有。

所以,她那如乳鴿般的胸*型便曝露在秦洛面前。

昏迷的少女,浸濕的身體和乳胸——看起來有種變態的誘惑感。

好在秦洛對她也沒什麼興趣,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有發現這一情況。

淩母和寧碎碎更不好意思去幫忙遮掩,擔心他們的舉動反而被秦洛窺探。

當秦洛抽針時,淩笑已經成了個水人兒。就連秦洛的臉上也有一層薄汗。

寧碎碎拿了毛巾要給秦洛擦拭,秦洛伸手接過,對她說道:“不用管我。快用熱毛巾幫她擦乾身體。不能等到汗冷了。那樣的話,排毒效果就不好。”

“好的。”寧碎碎答應一聲,就和淩母忙成一團。

秦洛自然不好再留在房間,便獨自走出門外。

等到寧碎碎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做完秦洛交代的事情。

“秦大哥,謝謝你。”寧碎碎一臉誠肯的說道。

“不要客氣。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秦洛笑著說道。“讓伯母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找到解藥的。”

“好的。我會勸的。”寧碎碎說道。“只是阿姨非常寵愛笑笑——你也看到了,這才幾個月的時間,阿姨的頭髮全白了。都是急出來的。”

“淩隕這段時間沒有過來嗎?”秦洛問道。

“他經常要執行任務。不過一有時間就會過來。來了之後抽幾根煙就會心情沉重的離開。笑笑變成這樣他很自責,當年要不是因為他和管緒成為朋友,淩笑也就不會認識管緒——”

秦洛想,管緒還真是一個讓女人著迷的男人。林浣溪因他情感變異,生人勿近。淩笑因他深陷情網,導致現在昏迷不醒——或許,應該和浣溪好好談談,管緒在美國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洛聽林浣溪說過他們是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那麼,管緒一定是在那個時候受到了某些組織的控制或者主使。是什麼樣的組織呢?

“過幾天我約淩隕出去喝茶。我會勸勸他。”秦洛說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就先走了。你在這邊陪陪淩笑。”

“秦大哥,我送你。”寧碎碎說道。

“不用了。”秦洛勸阻。

寧碎碎最終還是執拗的跟了出來,兩人並排走在療養院的石徑小道上。陽光已經不如中午時的那麼熾烈,可仍然照的人渾身懶洋洋的。良辰美景,讓人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搬張椅子坐在這兒打盹曬太陽。

心裡湧起這樣的年頭,秦洛突然間有些羨慕龍王小院門口的看門人了。

“秦大哥。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事情。”寧碎碎聲音輕柔的說道。“我幫不了什麼忙。只是希望你能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再像上次在巴黎時那樣。實在是太嚇人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寧碎碎像是心有餘悸似的,臉色還非常的難堪。

“我會注意的。”秦洛笑著點頭。“但是很多時候都沒有退路。在韓國的時候這樣,在巴黎的時候也這樣。如果我退一步,我守護的東西也要再退一步。實在退無可退時,它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寧碎碎笑笑,說道:“我知道。但還是會擔心。從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覺得你是個好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個壞人,但是好人實在太少太少了。我不希望你有事。”

不給秦洛說些諸如沒有吧一般啦之類謙虛話的機會,寧碎碎突然間說道:“對了。秦大哥,我有件禮物想送給你。不過你不要告訴九九哦,不然她會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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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
發表於 2012-9-11 00:54:2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606章,我不是耶穌,我是傳教士!

男人一擲千金,為的無非是得到某個女人。而女人在獲得男人贈送的珠寶黃金名車豪宅之後,也會適當回饋自己的禮物——身體或者身體的某一部份。

她要送的禮物是什麼?香吻?

秦洛的心情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

大家非親非故的,也就是比較聊得來的朋友,接受人家這樣的禮物有些不太好吧?

可是,如果拒絕的話,會不會傷害別人的自尊心甚至導致她一生都難以再向其它的男人表達愛意?

兩相比較取其輕。秦洛決定閉上眼睛讓她親一下算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人家歐美的朋友見面就抱著對方的老婆抱來抱去的呢。

可是,寧碎碎的表現讓秦洛很失望。

她的表情沒有變的嬌羞,她的眼眸裡面也沒有含情含水之類雌性荷爾蒙過度分泌所出來的玩意兒,她更沒有踮起腳尖閉上眼睛——

她只是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一塊晶瑩透徹如冰的觀音玉墜,然後把它戴到秦洛的脖子上,說道:“媽媽說男戴觀音女戴佛,觀音代表‘官運’,也有‘關運’的意思。這觀音是我十八歲生日時外婆送的,她希望我一生健康——我把它送給你,希望它能保佑你一生健康。”

“不行。”秦洛拒絕道。“我怎麼能收你這樣貴重的禮物呢?那是你外婆送給你的,有著特別的紀念意義。”

“沒關係。”甯碎碎嫣然笑著,說道:“不是說了嘛。男戴觀音女戴佛。我已經給自己買了一塊大肚佛。回去就可以換上了。”

寧碎碎把觀音玉從秦洛的領口放進去,說道:“收下吧。我真的很感激你,也不知道送你什麼好——就祝你健康吧。再也不要出現像在巴黎時發生的事情了。實在是太嚇人了。”

觀音玉剛剛從寧碎碎的身體摘下來,還帶著她的溫度和體香。秦洛一邊感受這淡淡的溫馨和曖昧,一邊說道:“謝謝。禮物我就收下了。”

“嗯。”甯碎碎欣喜的點頭。“如果有時間的話,多來看看笑笑好嗎?你來一次,就給我們增加一分希望。”

“好。”秦洛答應著說道。“這段時間我會一直留在燕京。只要有時間,我就過來看淩笑。”

從一零六療養院出來,秦洛對大頭說道:“開車送我去醫院後,你就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們一起去參加一個宴會。”

“好。”大頭簡潔的答應著,並沒有詢問要去參加什麼性質的晚宴。無論秦洛到哪兒,他都是要跟著去的。這是他的承諾。一個男人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承諾。

秦洛有些無奈,他覺得自己身邊的人都不太善於言談,這讓他這個話澇總是有種自言自語的感覺。

“皇千重自從被龍息驅逐後,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面,就以重病原因住進了蘭亭療養院——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他的狐朋狗友自然是要替他慶祝一番——只是,那個女人邀請我過去做什麼?”

大頭沒有回答。秦洛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或許,從今天晚上開始,燕京便不僅僅只有三傑。

蛟龍入海,又能否一飛沖天?

————

————

耶穌是個與眾不同的殺手。他喜歡黑夜,但是更喜歡白天。

黑夜被他用來殺人,白天被他用來度人。他一直都處於很忙碌的狀態,所以,他從來不覺得孤獨。

巴黎的夜晚是世間最美好的景色之一,至少耶穌是這麼認為的。

他正坐在一輛標誌車裡,車子所在的位置則是巴黎最頂級的一家會員制俱樂部。

經過他的跟蹤勘察,知道安特萬今天晚上會在這兒招待自己的幾個醫藥行業的朋友。

他不是會員,所以,他不能進去。

在他的面前攤開著一本《聖經》,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閱讀裡面的故事。業務精通了,才能夠說服更多的人信奉上帝。

他的父親是個基督教徒,他的母親也是,他小時候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傳教士。

生活這個狗*娘養的,卻讓他成為一名殺手。

入神閱讀時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當他看完幾篇故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鐘頭。

耶穌看了看表,然後合上了《聖經》。

他知道,安特萬快要出來了。

果然,在幾輛黑色奔馳的簇擁下,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豪華跑車駛了出來。

安特萬一直是個驕傲的男人,他並沒有為了安全而坐進具備防彈功能的奔馳車裡。當然,他的這輛布拉迪威龍豪車也是全手工制做,車身採用鈦合金材料車窗採用航天器材能夠攔截狙擊子彈和普通彈藥的移動城堡。

當車隊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後,他仍然沒有行動。

果然,兩分鐘後,又有一輛黑色奔馳緩緩開了過來。

螳螂捕蠶,黃雀在後。有錢人都是怕死的,他們的身邊會有重重保護的人,而且他們還會在後面設置外線跟蹤者。如果耶穌剛才跟在前面的車隊後面的話,一定會被後面的這輛車子發現行蹤。

聽起來很有新意,可是耶穌早就習慣了。因為他殺的都是富人。而每一個富人都是這樣的作派。

有時候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改變一下呢?哪怕做出一點點新鮮的變動——可是沒有。從來沒有。

直到黑色的奔馳車也看不見影子時,他這才不緊不慢的發動了車子。

是的,他的目標就是追蹤這輛黑色的奔馳車。

凱旋大道,加莎大道,然後拐進了香榭大街的富人別墅區玫瑰園。

耶穌的心裡有了一點點的喜意。他沒有回到自己固若金湯的豪宅,而是來到了他的情婦之一溫斯妮頓家裡。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少動一番手腳了。

耶穌和其它殺手有一個顯著的區別就是,他不喜歡挑戰太難的目標。越簡單的越好——

安特萬有七個情婦,溫斯妮頓只是其中之一。她是歐洲很有名氣的歌手,以嗓音甜美形象健康而深受歌迷的喜愛。可是,沒有人知道的是,她是法國的醫藥巨頭之子一手捧出來的。

玫瑰園小區也同樣是憑卡出入,但是,這兒的保安力量顯然是不可能讓耶穌為難的。

他確定了目標位置後,便把車子退了回去,沿著玫瑰園小區轉了一圈,然後在一家便利店門口停下了車子。

這時,他才一身輕鬆的開門下車。

從一處矮牆柵欄處翻了過去,輕車熟路的避開所有的監控設備,然後來到溫斯妮頓的別墅旁邊。

別墅的門口停著一排車隊,不少黑衣人正站在外面抽煙。安特萬進去和情婦私會,肯定是不可能讓保鏢也跟著進去的。

後院也有兩名保鏢,這才是棘手的問題。

對一名高級殺手來說,他們的工作就是解決所有的棘手問題。

掏出手槍,兩記快速點射,兩人的喉嚨便分別中槍。甚至連悶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也沒有射擊子彈的聲音傳出來,因為他用的是汽彈槍。射出去的也不是可以爆炸的子彈,而是飛釘。這種器械在殺手界廣泛應用。

他快速沖了過去,在他們的身體倒地以前把他們給接住了。然後像是安置孩子似的,把他們的身體輕輕的靠在牆上。

當他沿著排水管道爬上樓時,發現二樓的一個房間裡燈光昏暗迷離,一個穿著紅色兔女郎裝的漂亮女人正繞著一根銀色銅管大秀舞蹈。

根據耶穌收集到的資料知道,那個女人便是安特萬的情婦大明星溫斯妮頓。如果把她此時的照片拍下來,一定可以賣出個天價吧?

而安特萬此時正坐在充滿情色欲味的紅色大床上,手裡端著杯紅酒,正一臉陶醉的欣賞情婦的表演。

溫斯妮頓的動作越來越誇張,表情也越來越饑渴,她開始伸出舌頭親添那根銀色鋼管——

安特萬也坐不住了,他放下了酒杯,然後對著女人招了招手。

女人立即俯下身體,像是狗一樣的往安特萬身邊爬過去。

接著,他們忘情的擁吻在一起——

啪!

在這個時候,耶穌開槍了。

安特萬正處於熱血沸騰的時候,懷裡的女人突然間降溫。

這讓他有些不快,問道:“怎麼回事兒?”

沒有人應答。而他的手也摸索到了一灘黏稠的液體。

危險。

他預感到了危險。

“誰?”安特萬問道。

“耶穌。”

“怎麼是你?你收了我的錢——”

“但我現在是傳教士。你們所有辛苦勞碌、擔子沉重的人啊,到我這裡來吧,我要叫你們安舒。”

“啊——”

他想要呼救的聲音卡在了喉間,因為他的腦袋也出現了一個血洞。

直到這個時候,耶穌才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耶穌,只有傳教士。”耶穌歎息著說道。

一個殺手背叛了自己的雇主,那麼,他就只能在殺手界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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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
發表於 2012-9-11 00:55:13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607章,你們還是叫我香帥吧!

傍晚時分,秦洛接到了果王的電話,說是秦縱橫被放出來了。

這是秦洛意料之中的事情,原本他以為最多能夠把秦縱橫留在警察局一晚上時間呢。沒想到因為秦家的不作為,一直把他拘捕到現在。

即便秦家不發話,警察局也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秦洛送過去的三名黑衣證人如果沒有證據指控秦縱橫是他們的幕後主使的話,市局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即放人。

“是幾點鐘離開的?”

“五分鐘之前。”果王說道。“市局的馬濤給我打過電話解釋這件事。”

馬悅被聞人牧月拘留在療養院後,便由之前聞人霆老爺子的嫡系部隊智腦第三組來負責聞人家族產業的所有工作,包括聞人牧月的日常生活管理和保護等重要職責。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除了秦洛,果王是聞人牧月最重視的人了。

“牧月怎麼說?”

“小姐只是讓我向你轉達這個消息。”果王的口風很緊。也或許聞人牧月真的沒有說什麼話。

“謝謝。我知道了。”秦洛說道。

掛斷電話,秦洛對林浣溪說道:“我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宴會,你和貝貝陪爺爺吃飯吧?”

秦錚的傷口好的很快,現在能夠推出去曬太陽,也能夠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流狀物體。甚至還能和林清源下一局棋說上兩個鐘頭的話。以秦洛的估計,再休養上大半個月,差不多就能夠痊癒了。

只是秦錚的大腿膝蓋骨被打碎,這才是秦洛頭痛的問題。以他所掌握的醫術知識,還沒有能夠修復這種骨頭破碎病況的能力。

“好。”林浣溪說道。“你去忙吧。爺爺一會兒會過來。”

“嗯。那樣更好。”秦洛笑著說道。“人多了也會熱鬧些。”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林浣溪擰了溫毛巾幫秦洛擦臉上的灰塵,說道。

“什麼事?”秦洛問道。林浣溪雖然整天沉默少言,但是在處理日常事務上非常獨立,還真是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林浣溪頓了頓,說道:“算了。我還是直接和她商量吧。”

“什麼?”秦洛更加迷茫了。

“快去吧。不要遲到了。”林浣溪幫秦洛整理好衣領,說道。

秦洛雖然疑惑,但是林浣溪改口不說,他也不好多問。和爺爺打了聲招呼後,他便獨自下樓離開。

舉辦這場慶祝皇千重康復出院的宴會沒有在他的私人豪宅,也沒有在那個被稱為‘將軍小區’的天府家園,而是在燕京非常有名氣的名媛會所。

秦洛收到請柬時非常的意外,心想,仇煙媚這個女人確實是很有能力的。無論是什麼樣的人物都能夠被她所用。秦縱橫和皇千重都是燕京公子哥當中最有名氣也最有實力的,卻都和她保持著親密良好的關係。

他和仇煙媚算是不錯的朋友,當初他和仇仲謀發生衝突時,她還挺身而出幫助自己。可是,她又和厲傾城有著難以解開的仇恨。

或許她們倆人暫時還沒有什麼衝突,當厲傾城為了報仇而舉起血淋淋的屠刀時,仇煙媚會坐視仇家挨宰而不管嗎?

雙雌相爭,必有一傷。那個時候,秦洛也沒辦法置身事外。

秦洛不是第一次來名媛會,第一次來的時候是王九九帶他過來的。那一次,管緒才剛剛回國,李令西沒有死,淩笑也沒有成為現在這樣的植物人——其實那個時候也挺好的。

熟悉的人一個個的離開,畢竟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今天的名媛會所保護的格外嚴密,外面散佈著一層又一層由一個個彪悍黑衣人組成的警戒線。

原本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是要出示會員卡的,沒想到今天哪兒卻站著幾名同樣身穿黑衣的男人,他們一臉嚴肅的看著秦洛,說道:“先生,很抱歉,今天名媛會暫不對會員開放。如果您是來參加宴會的話,請出示您的請柬。”

秦洛掏出請柬遞了過去,他們認真的核對後,這才側身讓開,說道:“秦先生,請進。但是您的隨從不能進去。”

“他是我的朋友。”秦洛說道。“如果他不能進去的話,我也不進去了。”

大頭感激的看了秦洛一眼,卻沒有言聲。

秦洛定要拉著大頭進去,一是希望他確實把大頭當做朋友,希望大頭能夠也跟著進去見見世面。另外也是為自己考慮,還不知道皇千重和她那個妖孽老媽到底要唱一齣什麼戲呢,如果沒有大頭在身邊保護著,他擔心自己會有危險。

為首的那個保鏢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對著對講機說了些什麼,像是得到了什麼人的許可,對著秦洛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秦先生,您和您的朋友可以進去了。”

秦洛點了點頭,這才帶著大頭進入電梯。

電梯到站後,自動向兩邊分開,這個時候,一些熟悉的人才出現在秦洛的眼簾。

負責接待的人是哼哈二將之一的瘦子鄭存景,這傢伙長著一張豆莢臉卻笑裡藏刀,明裡一套暗裡一套,上次在蘭亭的時候秦洛已經見識過了,所以就格外的小心謹慎。

看到秦洛和大頭進來,他一點兒也不意外,可能剛才下面的保鏢就是通過對講機向他彙報的,他已經提前知道秦洛要帶著大頭進來。

他笑呵呵的迎了上來,伸出自己的右手,說道:“秦大少,歡迎光臨。”

上一次在蘭亭的時候要和秦洛握手,秦洛拒絕了。沒想到這次他仍然敢嘗試。

看來,皇千重或者皇千重的老媽對他交代過些什麼。不然,以這些公子哥骨子裡的傲氣,不見得就這麼願意向一個仇敵屈服。即便這個敵人此時已經成長的足夠強大。

秦洛暫時不知道他們準備唱那一齣戲賣治療什麼的假藥,也伸手和他握了握,笑的一臉天真無邪,說道:“不要叫我秦大少。真正的秦大少可能一會兒就要過來了。”

鄭存景就笑的更燦爛了,下巴上的皮肉被扯起來,露出兩排小白牙,說道:“他是秦大少,你也是秦大少。現在,誰不知道咱們燕京有個雙秦?”

“我可差遠了。沒辦法和他比。”秦洛謙虛的說道。他也確實不想和秦縱橫成為什麼‘雙秦’,倒是一直記得王九九給他取的那個名字‘香帥’——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就叫我香帥吧。”秦洛說道。

“香帥?”鄭存景愣住了。

“是啊。人最怕的就是重複。”秦洛笑著說道。“真正的秦大少肯定不願意聽到有人把我和他擺在同一個位置,我也同意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還是自己準備一個外號讓你們叫吧,避免再浪費你們的心思和精力給我編排這名字。”

從古至今,外號這玩意兒大抵都是別人送的。譬如‘海中龍王’、‘花中禽獸’、‘浪子燕青’、‘及時雨’——這是因為你的性格或者你所做的某一讓人陰險深刻的事物或者局部特徵得來。

秦洛倒好,自己為自己取了一個外號。而且,還是這麼不要臉的外號。

於是,香帥之名就此傳開。

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又成了燕京一段佳話。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是大家茶餘飯後閒聊中的笑柄。

鄭存景終於明白過來,大笑著說道:“好啊。香帥這名字好。秦兄弟還真是個妙人啊。我也喜歡品香論美,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希望能夠和秦兄弟坐下來喝茶聊天,成為真正的知己。”

鄭存景的話中再次向秦洛表達出了善意,看來太子確實是有心求和了。

這讓秦洛的心中有一點點自得,能夠讓在燕京呼風喚雨的太子主動投降,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秦洛和他接觸過,知道他是一個多麼驕傲的男人。

不過,秦洛也不傻。以太子的性格,就是死也不會向自己求和的。那麼,一定是上次在龍王小院中見過的那個女人在中間促動這樣的局面形成。

這個女人到底有著多麼巨大的能量?

想起她明媚中帶有嬌憨的笑臉,秦洛不覺得心神蕩漾,反而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我也很樂意和鄭大哥成為知己。”秦洛點頭說道。他在口袋裡一陣摸索,然後抽出一張發黃的紙張出來,放在眼前看了看確定它的內容後,然後再次小心翼翼的把它折疊起來,把它塞到鄭存景的手心,小聲在他耳朵邊說道:“這是延時湯。可以讓男人在某些方面延長三至五倍的時間。如果你只能堅持一分鐘,那就可以延長三分鐘。如果你原本只能堅持三分鐘,那就可以延長至九分鐘至十五分鐘——裡面有幾味藥雖然珍貴,卻也常見。不過和菜頭這味藥外面沒有,如果鄭大哥需要的話,我哪兒還存有幾兩。”

“這麼重要的禮物我怎麼能收?”鄭存景受寵若驚的說道。

他雖然對秦洛說的一分鐘三分鐘之類的參考數據有些意見,卻也知道這藥方的珍貴。因為體質和長年沉溺女色的原因,他也確實很需要這張方子。

當然,假如這方子當真和秦洛講的那麼神奇的話。

可是,讓他不明白的是,上次這貨還在他面前跳來跳去的,連手都不願意和他握。這次就親密到這種程度了?

雖然話頭是他挑起的,也是他希望能夠和秦洛成為品香論美的知己——怎麼這事兒讓人覺得就那麼彆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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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發表於 2012-9-11 00:55:5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608章,娘子軍!

“沒關係。”秦洛很大方的說道。“大家以後都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不用分的這麼清楚。以後我還有很多事需要麻煩鄭大哥呢。”

鄭存景感激不已,把藥方疊好揣進西裝口袋,說道:“好吧。既然秦兄弟這麼說,我也就不假意推辭了。秦兄弟以後有什麼地方能夠用到我的,儘管開口。我絕不推辭。”

“謝謝謝謝。”秦洛感激的說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好像還真有一件事需要麻煩到你呢。”

“什麼事?”鄭存景有種不好的感覺了。這也太巧了吧?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的一個朋友現在還在蘭亭關著——雷耀陽,你還記得吧?你能不能幫忙說句話,把他放出來?”秦洛一臉誠肯的說道。

上次的蘭亭事件時,王九九的表哥雷耀陽因為臨時叛變被太子的人給扣了下來。後來王九九的家族一直在努力想把人給要回來,可是雷耀陽持槍挾持的罪名嚴重,而且人證物證俱在,王家一時半會兒也無可奈何。

雖然太子也不敢頂著王家的怒火把雷耀陽給憑空滅掉,但是讓他受一些皮肉之苦那是自然的。

雷耀陽算不得是什麼好人,甚至他之前還是太子手底下的一桿黑槍。可是,雷耀陽是在王九九的逼迫下接替了自己的尷尬角色。如果當時持槍的是自己,那麼無論是開槍還是不開槍都是一種兩難的選擇。

秦洛不是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他在巴黎時聽王九九說過這件事後,心裡就一直想著把他給撈出來。

今天,在雙方友好會談的情況下,他終於‘很隨意’的提出這個要求。

聽到秦洛的話,鄭存景臉上的和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成僵硬的傻笑。他沒想到對方從進門開始就設下了一個圈套,從友好握手開始,然後贈送禮物,都是在下餌等著自己跳進去。

雷耀陽不能放。

蘭亭事件被有心人傳出去後,太子人氣大墜,名聲掃地。一個神一樣被人供奉著的人物卻在一個小人物手底下吃了大虧,甚至被人用槍劫持後還被人安全離開。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而唯一能夠幫他們撈回一點兒顏面的就是王家的一個晚輩被他們給扣了起來。即便這個晚輩在王家算不得什麼重要人物,可終歸也是王家的人不是?

再說,雷耀陽原本是太子的人,他臨陣叛變並且膽敢用槍指著太子,這原本就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太子什麼時候原諒過背叛他的叛徒?

雷耀陽不敢放。至少他不敢放。

可是,他剛才說過絕不推辭的話——

“這個——我暫時不能答應。”鄭存景依依不捨的從懷裡把那張延長藥方給摸了出來,心裡在後悔剛才怎麼沒有多看幾眼把它記在心裡。他把單子又塞到秦洛手裡,說道:“這個需要太子點頭。我沒有權利做主。”

秦洛又把方子推回去,說道:“我知道這可能讓你為難了。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實在不行就算了。這方子你拿著,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秦洛是名中醫,他一眼就能夠從一個人的外貌特徵中判斷一個人的性能力強弱。所以,他在見到鄭存景之後才會想到要用這樣的禮物去誘惑他。

“這怎麼行?我沒能幫你辦事,怎麼好意思收你的禮物?”鄭存景又要推辭。

“沒關係。送禮物代表我想和你交個朋友,不是因為我想要請你辦事——如果是那樣的話,這算是什麼朋友?收下吧。別推來推去了。我們在這兒拉拉扯扯的,別人看到了會笑話。”

鄭存景稍微思考,便很為難的答應了,說道:“好吧。那我就收下。這件事兒雖然我不能幫你辦成,但是我會在太子那邊幫他說說情的——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他得罪了太子。太子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

“有勞了有勞了。”秦洛拱手說道。

又有新的客人上來,鄭存景去迎接,秦洛帶著大頭進了會所大廳。

“秦洛。”一聲嬌媚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接著,就看到一襲紫色晚禮服的仇煙媚風流蘊藉的走了過來。人未靠近,便有一陣香風撲鼻。

她這一聲媚到骨子裡的嬌呼,自然吸引了周邊不少人的注意。原本想要低調入場的秦洛一下子就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有認識秦洛的,對著他點頭致意。不認識的,向身邊的朋友小聲詢問。

還有不少人知道他就是蘭亭事件中和王家小公主一起脅迫太子的男主角,看過來的眼神就滿是思索和詫異。

難道他們已經和解?或者說,王家和太子之間達成了某種程度的妥協?

“仇姐。”秦洛不好意思的應道。“你這麼高調的走過來,會讓我成為在場所有男嘉賓的情敵。”

仇煙媚就咯咯的笑,胸口露出來的大片白皙晃得人眼睛發懵,說道:“跑到法國一趟,回來後嘴巴就變的這麼甜了?巴黎的水土就這麼養人啊?我倒是願意自薦枕席,就怕你嫌姐姐人老珠黃配不上你。”

“怎麼會?”秦洛笑著說道。

“當然不會?你身邊的那一個女人不比姐姐漂亮?”仇煙媚假裝不忿的說道。

雖然秦洛和仇老爺子鬧僵,而且回來後也不再去給他看病,但是仇煙媚對秦洛還是保持著之前親熱加拉攏的態度。

久經商場的仇煙媚把這樣一句話當做聖經:有些人不能做朋友,但是一定不可以成為敵人。

顯然,在他眼中秦洛就是這樣一個人。

同樣,秦縱橫,皇千重等人也同樣符合這個範疇。

“春蘭秋菊,各有其芳。仇姐也是頂尖的大美女。”秦洛贊道。反正參加宴會也就是吃吃喝喝泡泡妹妹嘛,這有個漂亮的禦姐主動跑過來和他聊天打屁,他也沒必要浪費嘛。

就是不知道聞人照那小受男看到會不會有意見,畢竟,他也曾經有一段時間黏在仇煙媚的身邊。

當然,秦洛也清楚,聞人照喜歡這樣的女人純粹是一種——兒子渴望母愛的感覺。和愛情啊情*欲啊什麼的無關。

他幼年喪母,又沒辦法在聞人牧月這個冷美人身上體會到母愛,只好把這種感情寄託在其它一些渾身上下充滿成熟韻味的女人身上。

“她會來嗎?”仇煙媚若有所指的問道。

“應該不會吧。”秦洛說道。

“我知道她在巴黎受傷,原本想去看看她的,可是——唉,你也知道,她不一定願意見我。”仇煙媚歎息著說道。

秦洛聽厲傾城講過自己的經歷,對造成這一切悲劇的仇家也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仇煙媚不是個壞人,他也不希望這原本是一對姐妹的人後面會鬥個你死我活。

“原本這是你們家的家事,我不應該摻和的。可是,傾城對你們家的成見很深,而且仇家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誠肯的態度——她生氣也是應該的。”秦洛終究還是會站在厲傾城這邊的。

不為她的,就因為她是厲傾城。她是自己的女人。

雖然她口頭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只是說秦洛是她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相互解決身體欲望的一個‘床伴’。

“是啊。我也一直在勸說爺爺,只是他的思想還沒有轉過彎來。”仇煙媚說道。“我本人非常歡迎她回來。”

“我明白你的心情。”秦洛說道。

“有機會的話,你多勸勸她。她聽你的。”

“盡力吧。”秦洛沒敢打包票。他知道,其它的事情上厲傾城可以聽自己的,但是這件事一定不會。

如果自己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罪,這其中還牽扯到自己母親的死——無論如何,也是要想著去報仇的。

厲傾城願意活著,而且活的這麼好,就是為了報仇。

“秦老師,仇姐姐,原來你們在這兒啊?”王九九從人群中穿過來,漂亮的眸子笑嘻嘻的看著秦洛。在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兒,秦洛見過一面,知道她是和王九九同在一個大院裡的夥伴,卻忘記了她的名字。

“九九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仇煙媚拉著王九九的小手,笑呵呵的讚美道。

“仇姐才美呢。一進門就看到你了。豔光四射。”王九九同樣用好聽的話來回應。

女人的友誼總是來的這麼莫名其妙,只要稱讚一下彼此的衣服發飾皮膚胸部,兩人很快就好的跟一對攣生姐妹似的。

這一招在男人與男人之間就不適用了。就算你對著秦洛說上一天他是帥哥——他最多贊成你說的話是正確的,但絕對不會同樣稱讚你也是帥哥。

“你怎麼來了?”秦洛問道。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王家和太子間的怨隙,王九九的到來讓他非常意外。

“你能來,我自然也能來啊。”王九九狡黠的說道。“原本我準備打電話約你一起的。但是想想還是準備給你一個驚喜好啦。”

“大帥哥,還認識我嗎?”王九九旁邊的小胖妞也過來和秦洛打招呼。

“你是——”

“她是虎妞。”王九九像是知道秦洛記不住人家的名字似的,打斷秦洛的話說道。“上次見過的。也是在這名媛會所裡面。還記得嗎?”

“記得。還要感謝你的仗義執言呢。”秦洛對著王九九投以讚賞的眼神。

“我就知道你只記得美女的名字。”王九九站在秦洛身邊小聲說道。

秦洛的表情微羞,被這耀眼的燈光給暴露出來。實實在在的像是一個小受男。

在這間豪華的包廂裡,一個陰柔俊俏的男人正通過透明的玻璃幕牆盯著角落裡的秦洛等人。

“一群娘子軍。”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不屑的說道。

“娘子軍?你是看不起那些女人嗎?”身後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溫和,卻有一股不怒而威的震懾感。“不要忘記,你的這一切也是一個女人給你的。如果你不想讓那個女人去給你最痛恨的男人自*慰的話,你就最好聽從她說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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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7 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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