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飛]成人儀式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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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五章 居心叵測的盟友（上）



“習慣了就不感覺疼痛。”小早川太夫舉袖輕笑，顯然很少有人會關心這個問題，令她感覺到有趣。　　小早川太夫用細致瑣碎的方式為我沖泡了碧島的云茶，和我平時喝的茶不同，她並未加入牛奶和香精，而是用滾水過一遍，然後再用小刷細心的攪拌，最後再用小壺烹煮，不加入任何其他的東西。沖好的茶清單幽雅，入口後香味就像是烙在口腔中一樣。　　我們兩個邊飲酒邊聊著碧島的風情，中間她為我演奏了一段三弦琴，可以說，雖然沒有什麼肌膚接觸，但是這位花魁，確實令我度過了一段放松開心的時間。　　“花魁，有件事我想讓你幫忙打聽一下。”休閑的時光度過，那麼就該轉入正題了。　　小早川太夫微笑著卻並不殷勤：“請講，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你知道阿方索伯爵夫人嗎？赤龍城堡的所有者。”　　小早川太夫道：“當然知道，任何一個在迪諾的人都會聽過關于阿方索伯爵夫人的名字。迪諾最美麗的女人，迪諾最富有的女人。聰明，睿智，優雅，華貴，冷酷，強大，完美無缺的女人。有人說，時間上沒有男子有資格和完美的女人結婚，所以阿方索伯爵才會死去，因為連神都在嫉妒他。”　　羅賽特聽到我詢問小早川太夫阿方索伯爵夫人才明白了我非要來到妓院的原因，她臉色微微色變，顯然想到了，貴族間的謠言，永遠是妓院中人們的話題。這世界如果還有比貴族女性沙龍更加適合詢問關于貴族世家的秘密的，就一定是高檔次的妓院。但是這時候，她已經不能阻止我了。　　我裝著看不到羅賽特的緊張，繼續詢問道：“很好，那麼第二個問題，如果阿方索伯爵夫人想要再結婚，什麼人會對此感到憤怒和憎恨呢？”　　“我想整個迪諾的男人都會對那個幸運兒感到憤怒和憎恨，阿方索伯爵夫人就像是迪諾城所有男子仰慕的花朵，任何一個最終摘到花的男人，都將是其他男人嫉妒的對象。”　　我舉杯笑道：“呵呵，嫉妒，多少罪孽因你而生。”　　小早川太夫舉杯和我碰了一下輕聲道：“安吉大人，在過去七年中，當阿方索伯爵夫人對任何一個單身男子表示出好感的時候，這個男子總會很快的死去。謀殺，意外，等等等等。哪怕是騎士也不例外。所以，成為阿方索伯爵夫人的丈夫，是一條危險的道路，您要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嗎？”　　“你這女人，不要胡說八道。”羅賽特終于忍無可忍大聲叱喝。　　我大怒拍桌子道：“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給我滾出去。”將羅賽特和兩名騎士都轟了出去。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小早川太夫：“知道我的身份不難，畢竟我是坐著火龍城堡的馬車，身後跟著阿方索家的騎士。不過花魁呀，你還是讓我大吃一驚呢，居然如此赤裸裸的向我表示你的好意。如果我死了，那麼你可是得罪了很多想讓我死的人。這個賭注，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我只是想打聽一下，關于什麼人可能是想要殺我的人。可是花魁小早川太夫剛才的話，卻是已經明確點出我的危險，並且有可以幫助我面對這些危險的意思。這遠遠超出了我原先的預計，也令我有些懷疑，她究竟打算做什麼？　　“大人，我並無歹意。我們是亡國之人，在這異國之地漂流，掙紮求生。有一個信任的盟友，是我們的渴求。”　　“為什麼是我？我在這迪諾城中，毫無權勢，也無根底。如你所說，城中很多人嫉恨于我，那你選擇和我結盟，豈不是非但得不到回報反而會得罪很多人？”　　“我們希望找到真誠的盟友，迪諾城中勢力使很多，但是要嗎是勢力強大，不會和我們對等合作。要不就是沒什麼潛力，合作對我們毫無意義。而今晚，當您走入我們的店中，我們就明白了，這是天元神對我們的恩賜，您將是我們最好的合作盟友。”　　我皺眉道：“不用這麼抒情，太假了。”不過我明白了她們為何選擇我，錦上添花永遠不如雪中送炭來的珍貴。這就像是做生意，投資稀有的貨物，雖然風險大但是回報也大。我現在勢單力孤，需要盟友的支持。如果在這時候選擇和我結盟，只要我和阿方索伯爵完成婚姻，在這迪諾城中立刻會擁有自己的勢力地位，對于他們來說，這可是很合算的買賣。雖然冒了點風險，但是應該來說，很聰明的選擇。　　不過從知道我的身份，到做出和我結盟的打算，這個速度也快了點，她們的首領看來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既然要做盟友，那大家敞開窗說明白話。”我輕敲桌面，“把你們這里管事的人叫來吧，大家要看看對方的牌再說能不能合作。”　　要當我的盟友，也要讓我看看包里的籌碼夠不夠。否則，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跑來說兩句就要當我的盟友，那我豈不是成了破爛貨。　　小早川太夫拍了拍手，微風掠過，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從空中落下，就如影子從大地浮現一般。這人全身黑衣，面帶面罩，除了炯炯有神的眼睛外什麼都看不到。以我現在的視力聽力感覺，竟然沒有發現他在一旁潛伏。　　看來，這個碧島妓院，隱藏著不錯的實力。　　小早川太夫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指使口氣道：“去請黑島先生過來。”這並不是故意盛氣凌人，而是一種習慣性的對眼前人的蔑視而形成的口吻。在大陸上，有力量的人總會得到尊重。哪怕被懼怕，被厭惡，但是沒有人會對擁有力量的人如此蔑視，就如命令奴隸一般。　　那人離去後，我問道：“你的部下看來有特殊的隱藏行跡的力量。”　　小早川太夫道：“他們是隱奴，就如你們大陸上有騎士，有魔法師。我們碧島也有自己特有的能力者。可以和騎士相比的戰場上的主宰者武士，善于隱藏蹤跡進行情報探索和刺殺的隱奴，可以使用法術驅使鬼神的陰陽師。”　　“世界之大，果然處處是新鮮。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碧島游覽一番，看看能培育出你這樣優秀美女的地方，究竟有多麼美麗。”　　小早川太夫舉袖輕笑道：“大人，您真會說話。”　　我問道：“花魁，聽說你是大名的公主，怎麼會淪落到迪諾城當花魁的？”　　小早川太夫黯然道：“亡國之人，哪有那麼多可挑挑揀揀的。”　　又是落難公主這一套，民間傳說中有很多這樣的故事。國家被消滅，公主逃出，然後經過很多巧合又巧合，遇到了英俊的王子，然後王子幫她複國。這種關于公主的傳說，在關于公主的傳說中排在第三位。次于最多的被龍或者魔王抓走的公主，在有著巨大財產的地穴或者高塔上，然後某個騎士英雄拯救了公主成為了國王。第二位則是國王娶了新的王後，公主的後母是如此的邪惡歹毒，迫害美麗的公主，最終將公主趕出了城堡，被某個善良的傻小子所收留。然後兩人結婚，在一位騎士的幫助下，將邪惡的母後消滅，這個傻小子就成了王國的繼承人，兩人從此快樂的在城堡中生活。　　坦白說，我從小對這種童話就嗤之以鼻。這完全是那些沒有勇氣自我開創事業的人，白日夢的期盼自己能夠一夜翻身，能夠娶到公主成為國王，所以這種毫無邏輯的童話故事才會到處流傳。　　我卻沒有想到，有一日在我面前，也會出現一個亡國公主。不過一般亡國的公主不是應該當女仆的嗎？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公主跑出來當花魁。雖然花魁聽起來好聽，可是歸根結底還是妓女，這對公主的傳說，可實在是不怎麼協調。　　在我們的大陸上，從來沒有發生過亡國的公主會去當妓女的。原因很簡單，就算是亡國的公主，她也是流淌著貴族的血脈。失敗的貴族也要維護尊嚴，這是大陸上所有貴族們的底限。否則，勝利者會受到大陸上全體貴族的敵視。　　這大概是因為，如果放任別的高等貴族受到巨大的屈辱，自己要是有一天失敗了怎麼辦？貴族們因為為了避免自己敗落時失去尊嚴，而制定了全體貴族需要遵守的貴族道德約束。就如為了限制騎士巨大的力量帶來的危險，用榮耀約束騎士一樣。真是一群虛偽的存在，打著正義道德的旗號，只是為了為自己牟利而已。　　不過小早川太夫是碧島人，在大陸各國看來，碧島人就是未開化的猴子，野蠻人，不過是奴隸而已。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權利，也不需要任何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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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五章 居心叵測的盟友（下）



“那麼小早川太夫也是虛名了，我想公主你真正的名字肯定不是這個。既然希望結盟，那麼至少要告訴我真名才是誠意。”　　小早川太夫面露難色，但是我不為所動，轉動著酒杯微笑著看著這位美麗的花魁。碧島人有兩個說法為大陸人所傳揚。有最溫柔的女奴，和最卑劣的品行。傳言之所以為傳言，必然是尤其起因，就如沒有風吹過的湖面，不會蕩起波浪。　　“安吉大人說的是，我等既然要為盟友，自然要以誠相待。”紙門拉開，一穿著碧島民族長衣的男子，大笑著走進房間中。“在下黑島一夫，能見到安吉大人，真是三生有幸。”　　這男子身材矮小，但是走路卻宛如猛虎，氣勢奪人。沒有像其他我看到的碧島男人那樣光頭中間紮著古怪的發髻，而是披頭散發，頗為剽悍。　　我並未起身，是他們要找我結盟，而不是我要找他們，沒有必要和他們平等相處。和花魁我還是比較講禮貌的，那是因為她是美女，而沒有道理和這個矮子客客氣氣。　　“黑島先生，這家妓院是你開的了？蠻不錯的地方。”　　黑島一夫看到我坐在桌前沒有起來迎接他有些隱怒，再聽我第一句話就是說他是妓院老板身份，擺明提醒他我不打算和他對等相談，臉色有點難看。不過這個矮子倒也能忍得住，怒氣一閃即逝，打了個哈哈坐下道：“安吉大人喜歡就好，這說明安吉大人和我們碧島文化風俗有緣。”　　“也許吧，他日我是打算去碧島看看，聽說碧島有一種蛇名叫八岐，可以用來制造名劍。我最喜歡狩獵珍禽異獸，日後肯定要去碧島抓幾條來看看。”　　“那他日我黑島一夫一定要做安吉大人的向導，為您指點碧島的美麗風光。”　　客套話說了幾句之後，黑島一夫轉入正題。“安吉大人，你可知你現在危在旦夕？”　　我請抿酒杯，這種加溫的酒帶著花香，頗為好喝。“是指那些不長眼的家伙派出的刺客吧？不過是些毛蟲，不值一提。我身邊有三名騎士保護，他們奈何不了我。”嚇唬我，然後顯得自己很重要，這種手段我又不是沒見過。我身邊有一個很有野心的家伙，雖然我本身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也不免從他那里了解了不少所謂的政治。　　結盟背約，本來就是政治中最重要的一環。　　黑島一夫沉聲道：“安吉大人剛到迪諾城，相比還不知道你要面對的敵人究竟有多麼強大，才有如此自信。相信我，安吉大人，你面對的敵人決不是普通的角色，決不是僅僅依靠幾名騎士就能對抗得了的。”　　“是嗎？那麼黑島先生，你倒是說來聽聽，要殺我的人有什麼大人物，可以讓你這麼鄭重。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聽一下，花魁公主的真名。在大陸上，我想做第一個聽到花魁公主的真正名字的人。這樣我們將會被永遠的聯系在一起。”　　看到黑島一夫微微點頭，花魁小早川太夫跪坐行禮道：“織田家曉月，參見安吉大人。”　　“織田曉月，很好聽的名字。聽說你們碧島把公主稱之為姬，那麼我就叫你曉月姬吧，比花魁或者小早川太夫聽起來順耳多了。”　　曉月姬溫順的點頭道：“是。”　　“織田家，曉月姬說自己是亡國的人，那麼這麼說織田家已經滅亡了。黑道大人，你能告訴我，你和織田家是什麼關系？”　　黑島一夫挺直脊背道：“黑道家世代侍奉織田主公，一直都是織田家的家臣。在下黑島一夫在主公在世時，是織田家家老。如果按照貴國的等級的話，在下相當于貴國的爵士，統軍的將軍。”　　“嘖嘖，原來是黑島將軍，怪不得有一股肅殺的氣勢。”我內心中暗笑，亡國的公主化身為妓女，忠誠的管家繼續追隨她，等待複國的機會，這倒真成了小說中的劇情。等等，複國，原來如此，怪不得黑島一夫曉月姬在有機會向我獻媚結盟時，絲毫不猶豫就做出了決定。　　他們不是想要在我們這片大陸上生存那麼簡單，這個矮子和這個看起來美麗溫順，但是能夠以公主的出身從事妓院花魁來侍奉他人，這女人的意志之堅定可見一斑。他們的目地是，恢複自己的國家。大陸上的傭兵團雖多，但是大多是騎兵，要前往碧島，必須有大量的水上軍隊。但是以大陸各國素來對碧島人的態度，想要國家出動軍隊幫助他們是不可能的。而今天羅賽特說過，阿方索家有自己大量的私人遠洋商船，而為了防備海盜，想必也有數量不小的私人水上軍隊來保護商船。就算水軍不足，長期遠洋的水手們，也很容易轉化成水上軍人。而船隊也能輸送士兵前往碧島。　　再加上，他們是亡國之人，就算帶出來的財富不少，但是要組建可以複國的軍隊，恐怕也遠遠不夠。更何況碧島人素來被認為是奴隸，向點樣子的傭兵也不會受他們雇用。如果有阿方索家族的財力支持並出面，組建一只精銳部隊，卻不算是難事。　　本來對于他們來說，這不過是夢想，以碧島人的身份地位，他們根本就無法在大陸上完成夢想。實際上，這還是我國對外籍人最為寬容平等的條件下，如果是在其他國家，恐怕早就被以異教徒的名目被當成奴隸抓起來賣掉了。　　他們的目地是希望扶持我順利和伯爵夫人結婚，然後動用阿方索家族的勢力財力來幫助他們完成不可能完成的複國使命。奇貨可居？他們根本是想要一本萬利，這些奸詐的碧島矮子。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我是他們最後能抓到的浮木，那我自然也就能夠對他們索要他們能夠付出的一切。趁火打劫，誰不會呀。不過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和國內幾乎所有的騎士結下了仇，所有的騎士都想砍掉我腦袋。不知道知道這個消息後，他們究竟還敢不敢再把賭注押在我身上。　　“安吉大人，因為你要和阿方索伯爵夫人結婚，所以全迪諾城的男人都會嫉妒你恨你。但是，不管這些人對你如何嫉妒羨慕，他們不會有膽量來殺你。而不惜殺你的，都是因為殺你會獲得巨大的利益的人。”　　這矮子是在廢話，我當然知道這個。三名騎士保護，而且殺我就等于直接向阿方索伯爵夫人做正面挑釁。一般人就算再嫉妒，也沒有膽子，沒有本事來殺我。不過我只是嘿嘿一笑，聽他繼續說下去。　　“你和阿方索伯爵夫人的婚姻，有兩個勢力集團最無法接受。”　　“居然有兩個勢力集團？”　　黑島一夫解釋道，“因為貴國有這樣的法律，凡是嫁到侯爵以上貴族家族中的女子，在丈夫死後，有資格暫領家族的產業和爵位。但是如果女方在十年內並未結婚，而這個家族中還有其他血脈的男性親屬，遺孀就要嫁給這個家族其他的和她年齡相差在一定限度內的男子，交出家族的爵位和領土權，但是可以保留除了土地之外的其他財產。而如果女人在這十年中結婚，並且丈夫願意改姓入贅入家族中，那麼女方就會繼續掌握前夫所留下的一切財產和土地乃至爵位。七年前，阿方索伯爵過世。那麼七年後的今天，阿方索伯爵夫人需要找一個肯入贅到阿方索家的貴族男士。否則，根據法律，她必須嫁給一個阿方索家族男子，或者放棄掉對阿方索家族爵位產業的繼承權離開。而阿方索家族是一個有著千年傳承的大型家族，家族中，侯爵公爵就有不下二十位。在阿方索伯爵死後，他們就盯著伯爵夫人了。這些年，任何男士敢于接近伯爵夫人，等待的都會是死亡。其中甚至包括了皇家禁衛騎士團的騎士。各貴族家族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大都不會追求阿方索伯爵夫人。除了那些希望成為阿方索伯爵夫人情人的已婚男子，對阿方索家族來說，伯爵夫人和已婚人士的私通，毫無關系。重要的是她絕對不能再次結婚。”　　“怪不得。”我明白了，大概是老爹也知道這件事，但是為了利益，明知道我會成為被暗殺的目標，在他眼里，我大概死定了，也還是答應了婚事，讓我來到迪諾城。　　不過雖然明白了父親是送我來死，但是我卻一點也不感到傷心。　　“這算是一支勢力，那另外一支呢？”　　黑島一夫道：“安吉先生，那就是這迪諾城中的商會了。”　　“商會？”　　黑島一夫道：“迪諾城是商業都市，在很久以前就是重要的港口城市。三十年前，貴國偉大的雷王陛下，又特別和國內商人簽署了迪諾的自由貿易管理協定。自此後，國家將不對迪諾城進行直接管理，商會只要保證每年將按照比例增長的稅收上交，就能獲得由商人們對迪諾城的完全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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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六章 賣國（上）



“這我知道，那又怎麼樣呢？”　　黑島一夫道：“迪諾城的管理者是商會，而這一任商會會長是阿方索伯爵夫人。”　　我明白了，問道：“你是說，如果她不能接續掌握阿方索家族的勢力，就不能繼續坐穩商會會長的位子。所以某些希望成為商會會長的人，就希望我死，來讓她退位？”　　黑島一夫點頭道：“安吉大人，正是如此。阿方索家族是軍旅出身，那些老爺們掌握著大量的軍隊和領地。聯合起來勢力之大，貴國的雷王也要禮讓三分。而商會那些人則有著巨大的財富，可以雇用最強的刺客。安吉大人你同時面對這兩個勢力的暗算，你認為僅僅依靠幾名騎士就能保護得了你嗎？”　　我冷笑一聲：“他們真有這麼厲害，不用對我下手，直接殺了伯爵夫人不也一樣可以達成目地。”　　黑島一夫冷笑道：“伯爵夫人是當年以一個人的力量擊潰整隊魔鬼，通曉四大元素魔法，被雷王陛下欽賜名迅雷騎士的上位魔法騎士。她的實力之強，還遠在死去的阿方索伯爵之上，殺她難度太大了。就是出動整只軍隊，也只能打敗她，而無法殺死她。可是安吉大人你，只是一個普通人，連見習騎士都不是。只要你一個疏忽，保護不周，也許就會被一個女仆，一個花匠殺死。”　　這死矮子，看不起我。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我既不是騎士，也不是法師，在大多數人眼中，我這樣的人是沒有自保能力的。畢竟在我之前，敢于正面迎接騎士決斗並獲勝的普通人，從來沒有聽說過。　　“原來她這麼厲害，我到不知道我未來老婆這麼厲害。”我看著黑島一夫嘲諷的問道：“那麼黑島先生，如果我擁有巨大財富本身又是魔法騎士的未婚老婆都無法保護我，你們又能夠幫我什麼？”　　黑島一夫面對我挑釁般的問話微微一笑，顯得自信心十足。拍手道：“夜叉姬。”　　空氣中，就像是一團化不去的黑暗突然浮現，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這是一個人，就如剛才離去的隱奴一樣，一個全身都被黑色衣袍覆蓋的人。從體形來看，是個女人。這女人明明單膝跪地，伏在我的面前，但是我卻無法產生在那里有個生命的感覺。就像是那里只是一塊枯木，一個塑像。如果閉上眼，我絕對不會認為那里有一個人。連毛孔散發的熱量，心跳的聲音，都幾乎無法感觸到。　　“她？也許是個好刺客，但是就指望她能夠保護我，我還不如指望外面我的騎士保鏢。黑島先生，結盟要有誠意，我不喜歡空頭支票。”要跟我結盟，就要拿出像樣的牌，這個鬼里鬼氣的女人當籌碼，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黑島一夫道：“夜叉一族是服侍織田家數百年的隱奴一族中的佼佼者，夜叉姬是這一代的夜叉隱奴的首領。從今天起，她將會是你最忠實的奴隸，帶領夜叉隱奴三十八人，全力護衛你的安全。而且他們非但會保護你的安全，也將會為你刺探情報，刺殺敵人。安吉大人，騎士們過于講究騎士的榮譽，遵從騎士信條。在戰場上，他們的這種做法也許會帶來絕對的力量。但是在暗中，隱奴比騎士更有效果。”　　“像她這樣的有三十八人？”我看著夜叉姬，很難摸清她的根底。不過看起來，是有兩下子。　　黑島一夫道：“不錯，夜叉隱奴三十八人都將會是你最忠實的仆人。哪怕是你叫他們死，他們也不會有半點猶豫。他們沒有榮耀，沒有尊嚴，沒有自我，有的只是服從，這就是隱奴存在的價值。”　　我看著夜叉姬：“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讓你死你就會死，那你不就是傻瓜？”　　夜叉姬冷靜的回答道：“隱奴只會服從命令，哪怕是去死，我們也不會有任何猶豫。”夜叉姬說完，輕輕拍手。微風掠過，兩個黑衣隱奴出現，跪在她身後。夜叉姬看著我，一對瞳孔閃爍著妖異的藍色光芒，就像是絕望的野獸。“大人，您可以要求他們做任何事，來證明我們的服從。”　　“做任何事，這倒有趣了。”就算我遇到過的最忠誠的仆人，也不會不加選擇的服從主人的命令。畢竟，就是狗也不會在主人命令下向著鋒利的刀劍撞擊，更何況是人。“你們兩個，我要看看你們的忠心，你們能夠給我看嗎？”　　夜叉姬冷酷的說道：“聽到大人的命令了嗎？”兩人無言的抽出佩戴的短刀，就在我面插入自己的胸腹間，竟然真的要切開胸腔，把心髒拿出來。　　“夠了，我相信了。你們這些家伙，是瘋子嗎？”他們的行為真的將我嚇了一跳。我知道視死如歸這句話，我知道軍隊中士兵會為了命令向著不可能戰勝的敵人沖擊。但是，再凶悍的士兵，也不會對自己如此的冷酷。　　這些隱奴，難道真的如黑島一夫所說，沒有榮耀沒有自我有的只是服從？如果是這樣，三十八名隨時願意獻身的死士，他們的戰斗能力雖然不如騎士，但是卻遠在常人之上。至少這幾個隱奴出現時顯示的速度，足以和普通騎士相比，至少他們有不下于自由騎士的能力。但是他們毫無榮耀，也就是說，他們會絲毫不猶豫的做出卑劣的攻擊。這樣的話，也許騎士也會被他們狙殺。　　在草原上，雄獅落單也往往會死在下流惡毒的豺狗群的偷襲。有這樣的一群惡狗，確實會對我很有幫助。　　兩名受了重傷的隱奴被抬了下去，他們能不能活還是未知。不過，從頭到尾，這兩個隱奴都沒有發出任何一聲呻吟。　　黑島一夫繼續道：“除了夜叉隱奴，我們還會幫你打聽情報，提供金錢支援。在你和阿方索夫人結婚前，是不能使用阿方索家族的財產的。在這個時間內，我們會幫你提供充足的金錢來獲取他人對你的支持。我們這里，是深受迪諾貴族們喜歡的玩樂之地。我們旗下的女孩，會為你打聽出那些可能是你敵人的人的動向。”　　應該說，他確實拿出了他能拿出的所有籌碼。作為下等種族的碧島人，在我國能有這樣的能力，已經要說，他們做的不錯。　　“好，我知道了你們能拿出的誠意。那麼現在告訴我，你們想要什麼？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黑島一夫道：“安吉大人，我們只是想你成功的和阿方索伯爵夫人結婚，成為掌握阿方索家族產業的大人物。”　　我皺眉道：“我說了，拿出誠意。還是你們認為我是一個傻瓜？”　　曉月姬看到我發怒，連忙說道：“安吉大人，請不要動怒，我們是誠心合作的。”　　我冷冷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在我的視線下，曉月姬最後俯下身匍匐在地道：“安吉大人，在您如願得到您所要的地位權利後，請您出動阿方索家族的水師艦隊，幫助我們複國。”　　這位公主至少比黑島矮子老實，不過也是因為說實話對她最有利吧？不過他們的企圖，倒是不出我的預料。　　我哈哈大笑拍案而起道：“僅僅是拿幾十個死士拿點錢出來，未來就指望獲得一只軍隊為你們打仗。我說曉月姬，做生意也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一本萬利，這是黑心商人。如果答應你們這樣的條件，我就是蠢材。”　　“安吉大人請留步，我們並沒有這個意思。”黑島一夫急了，毫無疑問，我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否則這狡詐的矮子不會在我表示出對和他們結盟條件沒興趣之後，原本的奸詐冷靜都沒了，焦急的拉住我的衣服。“萬事好商量，只要大家有誠意，總能找到一個合作的方法。”　　曉月姬也跪伏在地，抓著我的腳：“安吉大人，請聽我們說，我們是真心誠意的，未來您幫助我們複國，對您也有好處的。”　　看來他們比我猜的還絕望，真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片木頭。“我說，你們現在也蠻不錯，挺有錢的，迪諾城排外也不是多厲害，在這里做個富有的商人就這麼一輩子生活下去不好嗎？一定要複國，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國家有多大，但是想來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何苦犧牲掉大好年華，來走這條艱難的道路。你們和我合作，要是失敗，阿方索家的那些人也好，商會的那些人也好，恐怕都不會饒過你們。這一次，賭贏了我未來也未必會調動阿方索家的私軍幫你們。賭輸了，你們最後的落腳之地也會失去。你們是碧島人，離開了迪諾，只會被人抓去當奴隸，連現在的生活都無法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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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六章 賣國（下）



曉月姬蒼白的面孔毫無血色，令她的美麗多了幾分陰森和決絕：“我是織田家最後的血脈，複興織田家是我生存的唯一使命。如果不能複興家族，那麼，我就不配死去見祖先。”　　“有趣。”我這才發現，這里的主事人，並不是黑島一夫，而是這位以亡國公主的身份在妓院做花魁的曉月姬。“我對你背負的使命責任感到欽佩，一個女孩子你真的很了不起。不過佩服歸佩服，生意歸生意。如果你們想要和我合作，那就開讓我滿意的價格。否則，我可不會自己去做傻瓜。”　　“複國後，我會支付你全部戰爭的費用，並加倍酬謝。碧島的女奴，在你們國家大受歡迎。另外，我國盛產金屬，礦山之多，遠勝于你們。如果你他日幫助我們複國，我對你開放全面的貿易，包括礦山的開采，人口的販賣。”曉月姬臉色蒼白，聲音顫抖，但是卻有一股舍棄一切的狠辣味道。　　“這才像話。”我會成為阿方索伯爵的丈夫，但是我不認為她會將阿方索家族真正的權利交給我。不過作為跳板，利用阿方索家族的勢力，我可以為自己做些事情。如果能夠讓他們在碧島修建大型碼頭，開放貿易，這代表著很大的收益。為這樣的收益，發動戰爭也是值得的。　　對我來說，金錢權利都不過是工具，並不值得去追求太多。我的人生，不需要背負這些累贅。但是，兩年後，我有朋友會陷入權利政治最深沉的地方，他需要大量的金錢。我答應了幫他，總不能到時候就一個人進都城去幫忙。如果能打通碧島的通路，那會是很大的收益。　　這個條件，算是讓我滿意了。不過如果曉月姬複國，那她就是女王。她開出的條件，絕對是喪權辱國，出賣自己的國家國民。她願意犧牲一切複國，但是要出賣自己的祖國來複國，她所謂的複國，歸根結底是舍不得自己家族失去的權利而已。　　碧島的王族，最終只有這一點自尊嗎？想到這里，在我眼中這位美麗的公主的美麗也黯淡了幾分　　最終，盟約算是簽下了。但是就如我很懷疑這些碧島人未來會不會真的履行諾言。不，與其說懷疑，不如說我根本就認為他們不會履行諾言。不過沒關系，我會組織一只軍隊登上碧島，為了讓這只軍隊登陸碧島，他們必須拿出可以通過碧島外惡劣海域的航海圖。　　有了這個航海圖，我的軍隊登上了島，到時候履行不履行盟約，就不由的他們了。　　當晚，我沒有返回火龍城堡，而是在曉月姬這里留宿。這女人，百般奉承，技巧出色，是我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好的床伴。如果這是碧島女人的傳統，那就無怪乎碧島女奴總能賣出最高的價格。　　不過唯一令我有點不習慣的是，黑暗中，夜叉姬一直沒有離開。雖然看不到她，但是我依稀能感覺到她一直在旁邊，注視著我們。不過我並沒有要求她離開，既然他們不知道我能夠感覺她，那麼就不要讓他們知道。　　這個便宜盟友，並不是值得相信的對象。　　第二天清晨，我起來後，吃了碧島風情的早餐。吃到一半，羅賽特走了進來告訴我，伯爵夫人要見我。　　我讓夜叉姬帶著她的手下跟我一起回城堡，這引起了羅賽特的不滿。但是我明確告訴她，我需要帶上我的奴仆。羅賽特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要求。不過他們並沒有和我一起走，而是單獨另外去了城堡。　　只有夜叉姬，換了一身碧島女子和服，跟在我身邊，我允許她和我一起坐在車內回去。　　出乎我預料的是，夜叉姬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在她蒙面黑衣，讓自己部下去死的時候，我可真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年輕。在我看來，她的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她的長相不算很美麗，正確來說相當普通，如果不是碧島人的黃膚黑發黑瞳和我們的國民有明顯差別，她一定是那種進入人群就休想再分辨出來的毫無光彩的人。　　在馬車上，夜叉姬為我剝去葡萄皮，將新鮮的葡萄一顆顆的放入我口中。這種溫柔的侍奉，令人根本想不到她可以猶如幽靈般出沒，有著一顆對自己對別人都無比冷酷的心。　　“你怎麼會做隱奴的，還是夜叉隱奴的首領？”　　夜叉姬溫柔的回答道：“我的祖先就是隱奴，隱奴的孩子只能是隱奴，所以我從出生就注定了我是隱奴，夜叉族的隱奴，為織田家服務的隱奴。”　　我皺眉道：“你難道沒想過自己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嗎？再說，織田家已經滅亡了，你就算離開也沒有人能說你什麼。”　　“隱奴不需要去想為什麼，只需要去按照主人的命令去做就可以了。”夜叉姬的回答令我只能翻白眼，這比狗還要卑下的回答，實在是令人無語。　　“那為什麼你是夜叉隱奴的首領？我看你年紀不大，是你父親就是夜叉隱奴的首領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夜叉姬回答道：“我父親是下級隱奴，我成為夜叉隱奴的首領，被冠以夜叉姬的名稱，是因為我是夜叉一族中，現在唯一的上隱。”　　“上隱？隱奴的等級是怎麼劃分的？”　　夜叉姬耐心的回答道：“隱奴雖然有不同的流派宗族，但是基本上分為四級。下隱，中隱，上隱，和鬼隱。隱奴修行的叫做隱術，根據所能完成的隱術，會對隱奴進行劃分。”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我聽到羅賽特發出憤怒的叱喝：“特蘭少爺，這是夫人的馬車，你怎麼敢攔阻？”　　“說什麼攔阻，我只是想看看，是那個不知羞恥的家伙，居然要放棄自己的血統，入贅到阿方索家。”一個尖利的聲音和羅賽特激烈的爭吵，從稱呼上來看，是阿方索家族中的其他人。而還有一一群聲音在迎合他的話，看來是一群鬧事的青年。　　我認為，阿方索家族那些人，希望我死，但是他們只能用暗殺了，意外了這類手段。大搖大擺的出現，來襲擊我殺死我，我相信他們也不敢。阿方索伯爵夫人畢竟還是家族名義上的掌舵人。如果誰敢這麼做，必然面臨著她的強烈報複。如果阿方索伯爵夫人連這樣的威嚇力量都沒有，阿方索家族根本就不需要在乎她的意見，直接強迫她和家族內某個人結婚就行了。既然阿方索伯爵夫人能從外面來找人做自己的丈夫，對抗阿方索家族這些野心家，那麼至少明面上的大局，還是在她掌握。那些想要奪取的家產的親戚，恐嚇不了她。　　這些來阻攔我歸程的青年人，大概是知道了我的到來，而感到憤怒的阿方索家族的年輕人們。在他們看來，我是來騙取屬于阿方索家族財富的蛀蟲。嗯，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們的這種看法也不能算是錯誤。他們來的目地大概是為了羞辱我，順便恐嚇恐嚇，能將我嚇的逃走放棄婚約最好。　　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有這種沖動的沒腦子的蠢材。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去理會這些無足輕重的小鬼，雖然我的年紀不一定比他們大。　　我連車窗都懶得打開，喊道：“羅賽特，你在干什麼，不要被亂叫的喪家野犬影響我的行程，夫人在等我，我沒有浪費的時間。”　　外面那些小鬼聽到我叫他們喪家犬，一個個大怒高聲辱罵，而羅賽特也一時間沒有辦法。這些年輕人大概都是阿方索家族的新一代二世祖，她是阿方索家族的人，面對這群人，竟然一時間找不到驅趕的方法。　　“沒用的廢物。”我有些生氣，罵了一句。她也是保護我的騎士，直接拿鞭子把那些不知道好歹的小鬼趕走不就行了，偏偏不敢動手來浪費我的時間。可是我又實在不想和這群沒用的家伙去浪費口水。　　“主公，需要我去趕走他們嗎？”夜叉姬卻突然問了我一句，這女孩，蠻有眼力的，知道我不想去和他們爭吵。　　也好，讓我看看她做事怎麼樣。我點頭道：“好吧，就交給你了，把這群亂吠的喪家犬給我趕走。”　　夜叉姬點頭道：“是，主公。”她掀簾出去，順手拿起車夫長長的馬鞭。隨即，我就聽到馬鞭在空中揮動炸裂的響聲，聽到馬鞭抽到人體上的清脆聲響。也聽到外面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和瘋狂的詛咒聲。　　“你不過是碧島的女奴，你們碧島人不過是下賤的奴隸，居然敢對我們動手，這是要被判死刑的。”回應這種喪家犬辱罵的是清脆的鞭響。夜叉姬還真是乾淨利索，僅僅片刻後，夜叉姬回到車內。“主公，野犬已經全部被趕走，我們可以繼續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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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七章 交心（上）



這才是仆人該做的，為主人去解決麻煩，羅賽特瞻前顧後的好生令人失望，這樣的仆人要來何用？　　羅賽特面色難看的聽著我對她的諷刺，憋氣道：“安吉大人，那些人都是阿方索家族的人，是夫人的親戚。他們的家庭在迪諾城都頗有影響，你讓人如此毆打羞辱他們，對你未來在迪諾城的位置不利。況且，打狗也要看主人，你這樣做，會令夫人難堪的。”　　“你這廢物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才讓夫人難堪。夫人送你來給我做貼身女仆，可是你就不能好好的完成任務嗎？連這些小丑都沒有辦法，我看不出，面對真正危險你還怎麼保護我？羅賽特，就算你是優秀的騎士，但是現在你是女仆，是保鏢，那就按照女仆保鏢的規矩去做事，否則我會向夫人要求換人，把你開除掉。”　　羅賽特無奈退下，還是一臉憤憤之情，這女人，連掩飾情緒都不會嗎？真不知道伯爵夫人是怎麼想的，騎士這種生物都是驕傲如開屏孔雀一樣的欠抽生物，哪里有半點仆人的自覺。這樣看來，還是碧島人比較適合當仆役。　　路上再無波折，順利的回到城堡中，在會客室見到了等我的伯爵夫人。　　行了吻手禮之後我坐下，伯爵夫人隨便的說了幾句迪諾城的風土人情後，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安吉，昨晚你在碧島人的妓院留宿？”　　貴族男子一般在結婚前，都有一段最後的瘋狂。代表著今後要受到束縛，所以在還是自由之身的時候，要進行單身紀念活動。瘋狂的聚會，*，嫖宿妓院，那都是常態。伯爵夫人不像是一個嫉妒的女人，這樣問我，應該不是因為女人的嫉妒。　　“是呀，碧島的文化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碧島人是賤民，無榮耀無尊嚴，但是這些賤民卻創造出了非常優秀的文化，也著實令人驚歎。”阿方索夫人也和大部分大陸上的人一樣，視碧島人為下等種族。“據說碧島一千年前，大地出現變異，越過無邊無際的大洋，碧島由極東之地，漂流而來。最早的碧島人曾說，在極東之地，就算是乘坐最快的船，也要經過十年才能到達的地方，有一個遼闊的國家，它比我們大陸所有國家加起來還要龐大，文化更先進，國力更強大。碧島人說他們是那個龐大帝國的附屬國，文化學習于那個帝國。不過百年後，碧島人開始否認這種傳說。”　　“夫人，你認為他們的傳說是真的嗎？這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帝國？”　　“現在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伯爵夫人坦言道：“但是我相信這世界上並非只存在我們。阿方索家族一直以海上貿易為家族產業支柱，在海上，我們見到了許多不存在于書本中的奇跡。安吉，這個世界被我們所能想象的極限，還要遼闊，還要神奇。日後如果有機會，你應該隨著船隊出海，去探索沒有被人們發現的奇跡。沒有出過海的人，是不會明白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的偉大。”　　“我會的夫人，我喜歡去探索未知的奧秘，那樣很刺激。”　　伯爵夫人微笑點頭道：“有這樣的心很好，安吉，我認為你是一個可以跳出財富權利束縛的男人，所以我才會認為你是適合做我丈夫的人，可是為什麼，你要和碧島人聯合呢，這是很愚蠢的做法，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　　“因為我需要盟友。”我用同樣燦爛的微笑面對伯爵夫人：“我需要知道我的敵人是誰，我也需要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有些屬于自己的力量來對抗。而這些，對我一個毫無根基的外來人來說，並不容易獲得。碧島人願意投靠我，而我也需要一些人來幫我應對問題，所以，和他們結盟也許並不是好方法。但是對目前的情況來說，至少比什麼都不做強。”　　阿方索伯爵夫人道：“這些碧島人五年前來到迪諾城，開始他們尋找城中的貴族，找尋門路，希望能夠尋找到支持者，幫助他們和國王搭上線，獲得軍隊的支持，反攻複國。不過，沒有人把他們當作一回事情。沒有貴族會願意為碧島人出面，更沒有人會認為國王會為這個島國中發生的事情派遣軍隊。後來碧島人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又改變方法，想要尋找傭兵，組織一只傭兵部隊，來作為自己的軍隊去複國。可是沒有一個騎士，哪怕是自由騎士，甯可墮落為盜匪，也沒有一個騎士會願意被碧島人雇用。服務于碧島賤民，那將是永遠無法洗刷的恥辱。碧島人的一切嘗試都失敗了，他們也試圖做生意，一是為了獲利，二是為了找到和迪諾城管理者商會更多的接觸機會。不過呢，沒人願意去和碧島人做正常的貿易，他們不過是奴隸，和他們談判，是自降身價的行為。最終碧島人終于發現，除了那些下流的生意，他們什麼都不能做。不過碧島人在**生意上是有一套，這兩年他們的妓院賭場生意做的是熱熱火火，倒也謀取了不少利潤。不過城中一些原本從事這些生意的人，對此很不滿。只是現在的迪諾城商會法律是保護他們的。哪怕他們是賤民，也一樣被迪諾的法律所保護。這就是迪諾能夠成為今日的迪諾的原因。不過商會很快要到了審核法律的時候，外面有傳言，商會中很多人，提議剝奪碧島人在迪諾一切商貿的權利，就像大陸上其他地方一樣，碧島人只能去做奴仆。而且，這個提議很可能會被通過，如果我不反對的話。”　　“這就是原因了，他們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進入絕路，所以當我出現，就是給了他們最後的希望。如果支持我，而我沒有被商會和您的家族那些人殺掉，自然會保全他們。就算不能複國，也會允許他們繼續像現在這樣過下去。”我哈哈一笑，果然是絕望的溺水者，而我是他們能抓到的最後一絲希望。　　在我進入碧島妓院的時候，黑島一夫是不是興奮的兩腿發軟呢？感謝他們的神，並未放棄他們這些人。居然還裝模作樣的對我說，因為不想做別人的下屬仆人。真是說話不知道害羞的大話王，他們是想做別人的部下仆人也不能，只能被視作奴隸而已的賤民。　　伯爵夫人道：“不錯，不過這樣盟約對碧島人來說是值得的，以為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了。但是對你，安吉，對你來說，和碧島人走在一起的消息，只能讓你喪失名譽。去玩弄他們，奴役他們無所謂，但是和他們結盟，安吉你會被當作前所未有的大笑話。”　　“有什麼關系。”我對伯爵夫人的警告絲毫不以為意。“夫人，如果我活著到我們結婚的那一天，就算是笑話，我也是阿方索伯爵的丈夫。我該得到的，不會因為笑話而減少。而我如果沒有活到那一天，對一個死人而言，是不是笑話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了。”　　伯爵夫人道：“安吉，你只要留在城堡中，耐心等待我們結婚的日子到來，我會保障你的安全。你不需要去借助那些碧島賤民的微弱力量。在迪諾城真正的的力量前，他們會在彈指間被消滅掉。”　　“夫人，感謝你的關心。”我傲然道：“但是我不習慣被女人所保護，而且，我也不打算永遠做你護翼下的小男人。”　　伯爵夫人聽到我赤裸裸的宣言後想必明白了我並不是一個完全聽話的傀儡，漂亮的柳葉眉微微皺起：“人熊智者灰寶熊盜光者曾說過，不忍耐風雨，如何見得了彩虹。安吉，你不應該為一時氣氛而讓自己冒險。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勇氣並不等于莽撞。”　　我搖頭道：“夫人，我怕死，不過這世界有比死更可怕的東西而已。”　　伯爵夫人勸我卻一直無效，也隱隱有些怒氣：“安吉，這不是好玩的游戲，可以退出，可以重來，一切要按照規則來做的。”　　“夫人，在你邀請我進入這個游戲後，游戲的規則就必須加上我的規則。而我的規則就是，迎接挑戰。我喜歡狩獵，尤其是狩獵那些凶猛的，會令我死的獵物。獵人和獵物，就像是一個圓上的兩個點，在旋轉著，變化著。誰是獵人，誰是獵物，沒有人說清楚。夫人，他們把我當成了他們的獵物，那些人，我不怪他們。不過，婚後我終歸是要在阿方索家族有我的位置，沖突不可避免。那麼提前清除掉一些未來的敵人，我認為是不錯的選擇。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終歸是要一方死掉才算有最終的結果。我的游戲規則，就是如此。”　　伯爵夫人苦惱的看著我，良久，一聲長歎：“安吉，你真是一個會帶來腥風血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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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七章 交心（下）



我笑著說道：“夫人，承蒙你的誇獎，我會努力的。”　　伯爵夫人問道：“告訴我安吉，你的自信心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你不是騎士，不是魔法師，不是煉金術師，不是人造人，而你應該知道，要殺你的人是可移動用影響一國的金錢，擁有上百名騎士的勢力集團，你拿什麼去和他們斗？你真以為碧島那些賤民擁有匹敵騎士的力量？”　　“不，我還沒有蠢到那一步。如果碧島那些人有對抗這樣勢力的力量，就不會哭著喊著來抱我大腿。不過他們卻也有自己的作用，夫人，我不認為這世界有賤民，有的只是可以狩獵的目標和不可以狩獵的目標而已。至于騎士，我沒有告訴你，在我來之前，特倫所有的騎士都已經被我殺了嗎？”　　這一下伯爵夫人臉色也變了：“你在開玩笑？”　　“在你面前，我將是一個誠實的人。”我彎腰行禮，然後走到她面前，在她面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道：“我想很快夫人你就會聽到這個消息，從特倫而來的消息。你的未婚夫我，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確是一個可以殺死騎士的普通人。夫人，你很有眼光，挑選了我，就是挑選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傳奇，會令你的生活變得刺激起來。”　　“我已經很受刺激了。”伯爵夫人笑的很苦澀，“安吉，我知道你是個會帶來驚喜的人，可是這份驚喜，刺激過度了。告訴我，你殺死騎士的詳情。”　　“也沒什麼複雜的，開始，是某位皇家禁衛騎士，因為誤會找我決斗。”　　“是因為女人吧，特倫的種馬，每一個丈夫的公敵，晚上從窗戶下走過都會讓女人懷孕，你在這方面的名聲，我也偶然聽到了一些。”　　我干咳一聲，真沒想到我名聲如此響亮。　　“總之呢，不管是什麼，那位騎士選擇了最錯誤的選擇。在公開決斗中，他被我殺了，光明正大的殺了。我是合法的自衛，很多人可以為我當證人。可是，特倫的幾位騎士不尊重法律，在我離開特倫後居然追擊我，你能想象嗎，三名全副武裝的騎士來追擊我這樣一個普通人，他們的騎士信條不知道被他們丟棄到了什麼角落中。然後，他們追上了我，不聽我的好言勸阻，卻意圖殺死我。于是我只有反擊，就把他們三個都殺了。”　　伯爵夫人就像是看鬼怪一樣看著我：“安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夫人，你認為我在說謊？”　　伯爵夫人苦笑著搖頭道：“遺憾的是我希望你說謊，可是我看的出來，你說的是真的。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一個普通人，居然在決斗中殺死了騎士。”　　我輕松的攤開手，無奈的道：“我是自衛。”　　“特倫城的騎士統領，應該是米勒子爵。”伯爵夫人陷入沉思：“他非但是騎士，也是米特蘭頂尖的劍手。在全國的騎士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劍術大師。我丈夫生前，曾和米勒子爵一起參加過戰斗，對米勒子爵的劍術，評價很高。”　　“米勒騎士是一位了不起的劍術大師。”我到不是諷刺，實際上能夠殺死米勒子爵，並不是我當時就有殺他的本領，而是進入一級戰斗形態的白玄女所變化的雙尖長矛，自動的牽引著我的身體攻擊著。我現在甚至無法回憶起當時我是如何攻擊的，因為攻擊的巧妙，遠遠超出了我理解的能力。現在回想起來，僅有一絲絲的影子在我腦海中。　　如果不是白玄女進入了戰斗形態，當時的我，哪怕是借助不死者力量，也不可能擊敗米勒子爵這樣強悍的高位騎士。　　但是不管是什麼原因，我殺了米勒子爵，這就夠了。不過羅賽特應該知道我有殺死騎士的能力，但是為什麼沒告訴伯爵夫人？是因為騎士的驕傲，令她難以把在我手中吃到苦頭的消息說出來嗎？還是，她的忠誠……？　　伯爵夫人苦笑一聲，顯得很無奈：“安吉，原先我以為要殺你的有兩種人，但是看來我錯了，米特蘭的騎士，都會希望殺掉你的。”　　“我知道，為了騎士的榮耀，不殺了我這個普通人，他們面子上過不去。”　　伯爵夫人搖頭道：“不止是騎士的榮耀問題，是牽涉到國家命運的問題。大陸各國的軍力體現，最終是在是否擁有足夠強足夠多的騎士團上。在平常，一名騎士可以打倒十名普通的士兵，但是卻無法打敗一百名士兵。可是到了戰場上，一百名騎士卻足以擊潰一只一萬人的大軍。而那些偉大的騎士，甚至可以以一人之力改變戰爭的局勢。失去騎士的威嚇力，恐怕有些人的野心就要升騰了。”　　我點頭道：“我聽說過，青騎士好像就做過這種事。”　　“青騎士格蘭特？對，他曾經以一人之力守衛城堡，三千敵軍也未能踏入城堡一步。黑騎士雅達曾在鈴蘭戰役中，一夜間刺殺了十七名敵軍騎士，又引對方軍隊在黑夜中互相攻擊，一夜之間，令敵軍傷亡過萬，被迫退兵。”　　雅達，那個隨意的看待自己生死，像火焰一樣的女子。聽到這個名字，我有些傷感。要是雅達還活著，和我一起來到這里，還有幾個人敢于意圖殺我？　　伯爵夫人觀察細微，看到我聽到雅達時神情的變化，敏銳的發現了我和雅達有關系。“安吉，你認識黑騎士雅達？”　　我點點頭，模糊的說道：“雅達大姐教導過我，她是我的生死之交，也是我的老師和情人，我永遠忘不了她。”　　面對一個女人，還是要結婚的女人卻說永遠記著另一個女人，要是平常，這算是很大的侮辱了。不過在我和伯爵夫人之人，卻沒有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因為所謂的愛情而走到一起的，只是在一個適合的時間點上，雙方都有對方需要的東西而已。　　“你是雅達的弟子？怪不得，你如此自信，如此大膽。”伯爵夫人果然誤會了，不過這正是我要的結果。“雅達的幻影劍，最善于以弱破強。你要是雅達的弟子，哪怕不是騎士，如果學了幻影劍，一般騎士確實很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伯爵夫人還有一個謎團未解：“可是，你終歸不是雅達，以常人的身體，就算你掌握了幻影劍的奧妙，也不可能擊敗米勒子爵。速度力量的基礎相差太遠了，這不是技巧能夠彌補的。”　　“夫人，我是大膽，喜歡拿生命去尋求刺激，但是我並不是無腦的蠢材。人，總是有秘密的，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但是既然上天注定讓我們走到一起，我們婚後有的是時間去了解對方，我會將我的秘密一點點告訴你的。夫人，我也會一點點的來徹底了解你，從心靈到身體，最後我們一定會發現，我們是完美的一對，是神靈打造的楷模，是讓鴛鴦也嫉妒的天作之合。”我這話，等于告訴伯爵夫人，我有自己保護自己的方法，在婚前，我不需要完全依靠她。而在婚後，伯爵夫人也不能把我當成一個吃女人軟飯的小白臉，我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掌握的傀儡。　　伯爵夫人和我的婚約已經定了下來，對于她來說，並不能輕易的放棄。她不可能去和平民結婚，而貴族中，有膽子面對那麼大的危險和她結婚的人，絕對不會選擇入贅。這是要放棄自己出身的姓氏，放棄自己的血統，是會永遠被貴族們恥笑的。而墮落到願意放棄自己的姓氏血統入贅的窩囊廢們，又基本上沒有膽子，也沒有能力在那些要奪取伯爵夫人權利財富的人手中生存下去。　　像我這樣，即對自己出身的家族毫無感情，又膽大包天，敢于面對九死一生的危機環境，還有一定的保護自己的實力，在米特蘭，大概也沒有第二個了。　　而且，伯爵夫人必須小心前門趕虎，後門進狼。所以她不能讓大家族之人作為她的丈夫，以避免別的家族趁機奪取阿方索家族的產業權利。我的父親不過是特倫那種小地方的貴族而已，既無門第，也無曆史的暴發戶。而我還和父親有著糟糕之極的關系，本身又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婚後，也不可能真正介入阿方索家族的產業管理層中。　　我和伯爵夫人都知道這個，所以我需要找到自己切入阿方索家族產業核心的道路。碧島，就是一塊適合的敲門磚。而伯爵夫人，卻以為我只是想要依靠碧島那些人，作為保護自己的籌碼之一。　　這是狩獵，和阿方索家族的那些人，是他們在狩獵我，而我也想要趁機拔掉一些未來阻礙我進入阿方索家族核心階層的人，我也在狩獵他們。　　商會的那些人在狩獵我，而我為了日後組織軍隊，遠征碧島，也要讓商會的反對派消失一些，我也在狩獵他們。　　而最後，我和伯爵夫人，也是一場狩獵的游戲。只是，我們兩人，誰是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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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八章 敵人（上）



我不了解伯爵夫人，伯爵夫人也不了解我。不過這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女人敢說了解自己的另一半？曾有智者說過，誰敢說了解女人的，你們就可以往他臉上吐唾沫。　　不過今天的交流，令我們彼此更加清楚的對方，這是好事。　　在見過伯爵夫人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羅賽特和夜叉姬一起跟我走入房間中。我坐下問夜叉姬：“夜叉，你對我的敵人知道多少呢？”　　夜叉姬答道：“主公，想殺您的很多，也許城中有幾十萬人想殺您。但是面對阿方索夫人的怒火敢殺您的大概也就幾十個人。而能夠在阿方索夫人對您的保護下還能殺您的，只有五個人。”　　“哪五個？”夜叉姬的回答出乎我預料，我只是隨口問問想更多了解我的敵人的底細，她卻能分析到如此細致，定出了五個目標，這著實難得。　　“阿方索家族的兩位大人物，比拉古·阿方索男爵，安泰·阿方索侯爵。他們兩人是死去的雷丁·阿方索伯爵的兄弟，也是最有希望成為伯爵夫人再婚對象的人。兩人都是騎士，立下過赫赫戰功。都有自己的領地和私人軍隊，雷丁侯爵更是光明聖教神堂騎士團的副團長，不論是武力威望，都是米特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而其他三人則都是商人，分別是貿易商人阿卜杜拉，奴隸商人猶大，還有就是迪諾城第二號人物，楊柳。阿卜杜拉原本是迪諾城最大的海外貿易商人，但是十幾年前，他的船隊在出海時，遇到了瓦爾哈拉海盜，整個船隊被搶劫一空。因此實力受到了大幅度的削弱。在伯爵夫人掌管阿方索家族船隊後，搶奪了他原本大部分的貿易客戶，所以阿卜杜拉對伯爵非常痛恨，他長期在海外貿易，手下也招募了一批海外的護衛，雖然不是騎士，卻也很厲害。猶大則是因為伯爵夫人對奴隸貿易有嚴格的限制，不允許未成年十三歲以下奴隸進行交易，所以猶大多次表示希望伯爵夫人退下商會會長的位置，好放寬奴隸貿易的限制。猶大在大陸多處設置有捕捉奴隸的傭兵團，據說他暗地中還控制著龐大的強盜集團。有人說，他全力發動下，可以動員一萬全副武裝的士兵。”說到這里，夜叉姬看了看我的表情，有點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我讓她繼續，羅賽特卻道：“楊柳的事情我來說吧。楊柳是夫人和伯爵大人的介紹人，夫人當初是楊柳手下的傭兵。楊柳經營著很多的生意，和阿方索家族是多年的盟友。但是在他所有生意中，最重要的是戰爭。”　　“戰爭？那也是生意？”　　“是的，楊柳是傭兵團的代理人，他不接探險了之類的小生意，主要承接平亂，宗教戰爭，王位爭奪等大規模戰爭的生意。三年前，導致摩根國分裂的大戰中，由楊柳派出的傭兵團就有三十個，總人數超過了兩萬，其中包括六百五十名騎士。”我明白了夜叉姬為什麼有些猶豫，她大概是覺得我聽了楊柳的勢力，會不會嚇得腿軟，直接跑路，這也太小看我了。　　“楊柳，這是假名吧？”　　“是的，楊柳是東方一種樹木的名字。他當年組織的第一只傭兵團就叫做微風楊柳團，這是我們偉大的國王雷皇陛下欽賜的名字。”　　“怪不得。”我不解的問道：“夫人既然也是從他的傭兵團出身，那麼關系應該不差吧，為什麼他也會是敵人？”　　羅賽特道：“九年前的的某一場內戰中，夫人帶領的鬼蝴蝶團站在了楊柳的傭兵團的敵人一方，並且擊敗了楊柳多個傭兵團，令楊柳損失慘重。之後雙方的關系就一直很惡劣。商會首領的位置對于楊柳並不重要，商貿對他來說只是附屬的收益而已。只是，如果殺了你，會讓夫人遇到麻煩，這會令楊柳很開心。”　　夜叉姬道：“不過主人，正因為沒有大的利益沖突，楊柳應該不會投入太大，調動那些用來戰爭的傭兵團來迪諾。這樣他實力雖然最強，但是也許對您來說反而不是大的危險。”　　我冷哼一聲：“這是也許，我可不想把腦袋寄托在別人的也許上。去捕獵猛獸，與其指望哪天猛獸吃飽了不餓所以得到逃生機會，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弓箭和梭鏢令猛獸不敢攻擊。”沉默了一下我問道：“不過楊柳掌握了大量傭兵團，那麼我不能依靠雇用傭兵來加強自己了，天知道招募的是傭兵還是刺客。”　　有個傭人進來給羅賽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遞給羅賽特一封信。羅賽特微微皺眉讓傭人退下，走過來將信遞給我：“安吉大人，你今早的的行為迪諾城中人都知道了。現在，城中商會治安委員會下屬的治安軍負責人，哈雷男爵向你發出了邀請，希望你加入治安軍最近的特別行動隊作為隊長，來追捕吸血鬼。”　　迪諾城最近還在被吸血鬼騷擾，不過我感到奇怪，雖然我在特倫多次參與了捕獵魔鬼的貴組自己發起的治安行動，但是這里的人應該不知道這一點才是。為什麼，會請我參加呢？迪諾城可不是特倫那種小地方，是人口過百萬，騎士可能達到千人的超級大都市。用得著請我這個初來乍到的普通人介入，而且由我來擔任隊長。　　羅賽特道：“在迪諾城還只是一個港口的時候，這里遇到危險時組織的民間治安隊隊長，就是由阿方索家族指定人選的，一般是由阿方索家族族長擔任。後來阿方索家族越來越龐大，族長很難抽出身來，就由阿方索家族下一代的幾位最可能作為下任族長接班人來作為隊長，指揮城中貴族商人們派出的私人軍事力量。這是為了鍛煉阿方索家族下一代繼承人的能力，也是迪諾城中其他人向阿方索家族表示尊敬的意思。不過這種習俗，隨著迪諾城的繁華，已經很少有人在重視了。迪諾城有著商會雇傭的大陸最強的治安隊伍治安軍。擁有直屬六十八名騎士一百一十名魔法師和二千二百名治安軍人，專門負責城中各種罪案。幾十年來，都不需要讓民間組織特別行動隊來對付意外的犯罪了。”　　治安軍是專門針對城市內各種犯罪的特殊軍隊，在訓練裝備上，和用于戰場上的軍人有著很大的不同。一般來說，治安軍的素質要比正規軍人相差很遠，在大部分中小城市，甚至沒有專門的治安軍，而是由一般政府軍事人員兼任。　　聽說在大城市有專門的治安軍，精良程度甚至不下于正規軍隊。不過迪諾城的治安軍甚至擁有六十八名騎士，一百一十名魔法師，二千二百名全裝備的治安軍人，這種比率，已經比邊境上的國家軍隊要更加強大。　　夜叉姬道：“我想是和法皇到來有關，這次法皇來到迪諾城，一是為了我們迪諾城這些年和博斯直接發生的貿易糾紛做一個協商，二是為了前不久博斯內戰，大量湧入迪諾城的博斯難民而來。法皇拉德是黑博斯，而現在迪諾城的博斯難民大多是白博斯人。治安軍現在的人力恐怕要全部投入對法皇的保護以及控制博斯難民，避免他們因為法皇的到來而產生騷亂。所以現在的治安軍人力不足，所以才需要民間組織隊伍，來尋找消滅吸血鬼。”　　我搖了搖頭道：“就算有這樣的規矩，就算是現在特殊時期，但是，找我擔任這個特別行動隊隊長，難道說治安軍的那位哈雷男爵，這麼早就急著向我表示友好？現在無論從那方面看，都不是站立場的時候。我就不信，哈雷男爵他不知道那五個要殺我的人，現在站在我這邊，沒有事情卻獻媚的人，不是想要利用我就是想對我不利。”　　“那要替您拒絕嗎？”　　“不，替我回信感謝，就說我很榮幸承擔這個職責，我下午會去拜訪他。”　　“主公，既然明知他不懷好意，為何還要答應他？”　　“哼，這是那些人擺出的陽謀，如果我拒絕，就算我和夫人結婚，也證明我沒有能力沒有擔當，那麼我未來就只能在夫人的裙下當一個混吃等死的小白臉。等于我自己放棄了，進入迪諾城上層的機會。而我如果答應了，卻沒有找出那些吸血鬼，我依然是無能。而夫人找了我這樣的丈夫，證明夫人也缺少眼光，商會換屆時，也是一個讓夫人下台的好借口。我不管答應不答應，對于商會那些人來說，都是好事。除非，我非但答應，還成功的將那群吸血鬼逮出來。有意思，這個游戲我一定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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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八章 敵人（下）



下午，我如言去拜訪了掌管迪諾城治安大事，六十八名騎士一百一十名魔法師的統領哈雷男爵。　　他是一個高大魁梧，留著修剪的很仔細卷曲大胡子的壯漢。看起來頗為魯莽，但是說話卻滴水不漏，極為禮貌虛偽。反正我和他說了二十分鍾，這大胡子硬是一點信息也沒有透漏給我。也沒有給我任何承諾，只是訴苦說現在人手不足，事情多，所以要我們這些有身份有地位有擔當的人多費心了。最後是，人也不說給，錢也不說給，就讓我自己掛個名而已。　　這奸詐陰險的大胡子，太無恥了，令我幾乎想拿火焰點燃他的胡子燒掉。　　在我准備離開的時候，一封信送到了大胡子的手上，哈雷男爵看了信之後，臉色一下子變了。看著我的眼神，也變了味道。　　看來，我在特倫的事情終于被他知道了。哈雷男爵也是騎士，不知道是否有心也來試試我是否真的具備殺死騎士的能力。　　不過哈雷男爵最終克服了對我挑戰的想法，而是微笑的看著我道：“安吉先生，看來我是杞人憂天了，以安吉先生你的能力，吸血鬼又算得了什麼。我就在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了，我想安吉先生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迪諾城今後也是我的家園，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他平安，哈雷男爵，吸血鬼就交給我好了，你請全力護衛好法皇殿下。如果他出事，非但迪諾和博斯的貿易來往會有斷絕的風險，甚至可能造成米特蘭和博斯的全面戰爭。”　　哈雷男爵道：“我會小心的。”　　既然他知道了我的事情，那我就也不用再在他眼前掩飾。我對哈雷男爵道：“吸血鬼不能見日光的，能夠潛伏在迪諾城這樣的大型都市中而不被人發現，一定是迪諾城中有人掩飾了他們的行蹤。哈雷男爵，要追捕他們，恐怕我需要一定的調查權。另外我手下有一批人要幫我調查，也需要一些官方許可，請哈雷男爵給我們開一些身份證明，否則我們不好做事。”　　哈雷男爵皺眉，“安吉先生，你的要求是很合理，不過，你所說的部下，該不會是碧島那些人吧？”　　“不愧是維護迪諾城治安的哈雷大人，連這點小事都知道。”　　哈雷男爵有些為難的道：“安吉先生，碧島人是賤民，讓他們去調查，恐怕城中的貴族們會很不滿。”　　“哈雷男爵，我國有哪一條法律來限制碧島人獲得公職，或者說迪諾城有什麼地方規定，不允許碧島人為城市出力的。如果有，我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哈雷男爵搖頭道：“沒有，沒有任何一項法律限制碧島人。”　　我微微一笑道：“那麼就拜托哈雷男爵你了，我大約需要五十個名額，希望能夠盡快辦好。”拿陽謀來坑我，那哥哥我剛好利用這個機會合理合法的給自己安插人手。哈雷男爵雖然奸詐，但是他既然是騎士，就少不了騎士的弱點。　　人們只看到騎士的優點，榮耀，光輝，強大，令普通人只能仰視他們。　　但是，世間萬物，自有其公平。　　騎士正是因為自身的強大，也有了騎士普遍的弱點。驕傲，自大。　　他們擁有遠遠凌駕于普通人的力量，騎士紋覺醒的騎士，哪怕是一個五歲兒童，也能打敗幾個**。　　但是力量也讓騎士盲目，令他們一方面是國民們的保護者，一方面也是自恃凌駕于常人至上的統治者。　　騎士看不起普通人，而在之前，哈雷男爵就認為我是個普通人而已。所以，他以為給我組織一只追捕行動隊，我也不可能真正找出吸血鬼來。我現在還沒有和伯爵夫人結婚，現在的我，幾乎是不可能招募到自由騎士為我效力。　　正因為騎士的驕傲，令他不認可我有能力，所以他將組織這只追捕隊的權限給了我。不管我拒絕與否，在他看來，都等于是斷絕了我以後在迪諾城高層中立足的可能性。他從來沒有想過，我要是將那些吸血鬼抓出來怎麼辦。　　借助敵人的手來讓自己變得強大，真是很令人愉快。我是大笑著走出治安軍總部的，不知道在我走後，哈雷男爵是一副什麼表情。　　“夜叉姬，你對迪諾城的吸血鬼有什麼了解？”　　“主公，在您到來之前，我們夜叉已經和城中的吸血鬼有過多次在黑暗中接觸，我還犧牲了三名優秀的部下。”　　隱奴也是喜歡在黑暗中行動的人，他們的服裝，展現的能力，都是顯示是習慣于在黑暗中做隱藏刺探之類工作的，有些像傭兵工會中偶然能夠遇到的摩亞人。摩亞是古語中的小偷的意思，摩亞人的意思就是，天生就是盜賊的人。　　摩亞人天生矮小，能夠使用包括暗影術變形術等潛藏法術，也善于破除各種機關和魔法障壁。但是之所以說摩亞人是天生盜賊，更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摩亞人的習慣。摩亞人習慣于偷取他人的物品，不管是敵人的還是己方的。凡是摩亞人走過的地方，一定會失竊。　　但是小規模探索遺跡的傭兵團，卻往往還少不了摩亞人。　　在我看來，隱奴和摩亞人差不多，都是不善于正面迎敵，但是做見不得光的事情應該是把好手，至少他們沒有摩亞人那樣的盜竊習慣。　　“那你覺得，城中的吸血鬼是什麼狀況？”　　“很麻煩的一群怪物。”夜叉姬的回答並不意外。　　“我當然知道很麻煩，敢于在大城市中生存的不死者，當然有他們的本事，否則早被人干掉了。”我抬頭看了看天色：“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羅賽特，你去檔案室把治安軍有關這些吸血鬼的案件卷宗都調出來，吃完飯我們就開始工作。”　　找了家看起來很乾淨的裝飾的很有情調的二層飯店，在樓上貴賓坐坐下，從這里的窗口看出去，可以將街頭情況一目了然。我要了鵝肝和魚子醬配紅酒。迪諾城不愧是大都市，這種看起來不算大的小店，居然也有來自龐貝區的二十年紅酒。　　飯才吃了一半，我眉頭微皺。現在我已經不再陌生的那種危機感再次浮現，有人想要殺我。　　黑騎士雅達告訴我，所謂的感覺到殺氣，是因為殺人是人類負面情感中最激烈的一種。不管表面如何控制，當想要殺人時，精神就會鎖住對方，釋放出惡意。而騎士這種情感的釋放比常人更加強烈數倍。所以，經過嚴格精神鍛煉的人，就能夠感覺到騎士的殺意。而對普通人來說，騎士的殺意就如龍威虎嘯一樣，是直接的精神攻擊，這也是騎士面對普通人往往僅僅依靠眼神就能讓常人崩潰逃跑的原因。　　不過上位騎士，是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反應，反而不容易被人感知。　　既然人還沒出現，就被我感知如此強烈的殺機，那看來也不是什麼高端騎士。　　夜叉姬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口中念念有詞。我仔細一聽，她是在數數。“四個，五個，六個，七個，七個騎士。”　　她比我感知的稍晚，但是卻能夠頭也不抬分辨出要殺我的騎士有七人，隱奴的秘法確實有獨到的地方。　　沉重的腳步聲順著樓梯傳來，這時羅賽特也發覺了不對，目露凶光。她看來並沒有精神感知的能力，從這一點來看，羅賽特以前應該是標准的軍方騎士。對軍方的騎士來說，花心思去感知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明刀明槍，鐵騎沖鋒才是軍方騎士應該做的事情。　　七個人。　　七個騎士。　　七個懷有惡意的騎士，從樓梯魚貫而上。　　三人披掛著鎧甲，另外四人布衣，都帶著劍。　　看來這餐飯，是不能太平的吃完了。　　七個人，六男一女，目光就如豺狼一樣看向我。就是瞎子大概也能感覺到，他們的目標是我。　　樓上的客人瞬間跑的一干二淨。　　在這七名騎士澎湃的殺意下，普通人會覺得胸悶腿軟渾身無力，就像是被蛇纏在腿上准備咬小雞雞的感覺。有點頭腦的人，都會趕快跑路。　　我面露微笑，向七人，七名騎士舉杯。“各位，吃了嗎？”　　一名騎士質問道：“你是安吉，特倫的安吉。”　　“請叫我安吉大人，各位騎士，難道你們的信條中不包括禮貌這個詞？”　　“好的，安吉大人，你去死吧。”最先發動的卻是身材嬌小的女騎士。　　拔劍，邁步前沖，劍光就如陽光下的一道匹練，帶起狂風呼嘯，在我視線中白色的光芒閃爍，就這麼一劍斬了過來。　　劍未到，我的頭發已經被激蕩的飄起，面孔上能夠感覺到那刺骨的冰冷。　　我微笑，手中酒一口飲盡，看著劍光如雪，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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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九章 秘劍（上）



如果說斬向我的劍猶如冬天極北大地的暴風雪，帕米爾山的飛流瀑布。那麼，在我身邊再次燦爛的劍，則就如夏天夜空綻放的煙花，穿破長空的流星。　　兩柄劍，在我眼前碰撞，火星點點。　　沒有花招，沒有閃避，沒有退讓。　　有的只是單純的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結合。　　這種交鋒，強弱瞬間判定。　　羅賽特只是哼了一聲，靜靜的看著七名騎士。　　而那名女騎士則是整個人被巨大的震蕩之力拋得倒飛出去，手中的騎士劍也被震飛，插在房頂上搖搖晃晃。　　她被自己的同伴接住，從我的視線看去，正好看到她的裙中那芳草密布的地方。　　我呵呵微笑，為自己再倒了一杯酒向女騎士舉起：“感謝你，讓我看到了極樂之門，不過小姐，修剪一下會更好。”　　女騎士這才注意到我的視線看的地方，她咒罵一聲，站直了身體，對我怒目而視。　　瞪眼就瞪眼吧，反正又不會掉下一塊肉。　　我用嘲諷的口吻道：“各位騎士，不知道我是搶了你們老婆還是殺了你們父親？嗯，這位女騎士想來我們沒見過，我應該沒有上過你。各位一句話不說，上來就向我這麼一個軟弱的普通人揮劍就砍，這就是迪諾騎士的所作所為？”　　“軟弱的普通人？”騎士中一人走出，看來是這群人的首領。“能夠殺死皇家禁衛騎士，殺死劍豪米勒子爵的人，說自己是軟弱的普通人，那麼被你殺的米特蘭的騎士，就是比軟弱的普通人也不如的人了。”果然是因為這個，我想到了這件事傳到迪諾，會給我帶來一些麻煩，沒想到，消息這麼快傳開，麻煩這麼快到來，甚至不能讓我吃完一頓午餐。　　“因為我在自衛中殺死了幾名騎士，所以你們這群人就拿劍來殺我。米特蘭的騎士，迪諾的騎士，了不起呀。這麼看來迪諾的騎士歸根結底不過是以多為勝的懦夫而已，我說，這就是你們的騎士信條？商業之都迪諾，看來不適合培養偉大的騎士，只是培養了一群頂著騎士頭銜的卑劣小人。”　　原本就充滿憤怒的七名騎士被我這麼一說，更是怒不可遏。為首的騎士拔劍怒道：“就我一個人，安吉，今天你一定要為你對迪諾騎士的侮辱付出代價。”　　“我好怕，怕得都勃起了，騎士老爺。”我繼續著對他的諷刺：“打敗你，然後他們再繼續，反正迪諾城的騎士很多，是軍隊，是人民的守護者。而我只是可憐的一個外來人，不管打倒了多少名騎士，最後終歸會有沒力氣的時候。然後，某位騎士老爺，或者這位有著茂盛森林的騎士小姐，砍掉我的頭，就可以繼續對外面的人證明迪諾的騎士有多麼了不起，騎士的尊嚴是不容冒犯的。榮耀即吾命，哈哈哈哈，好一個榮耀即吾命。”　　七名騎士被我的冷嘲熱諷氣的臉色發青，目噴烈火，要是眼神能殺我，大概我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只要你能打敗我，我們其他人絕對不會繼續攻擊你。”　　“啊哈哈，迪諾的騎士只有幾位嗎？你們不出手，其他騎士攻擊我，還不是一樣。”　　“我不能代表迪諾的騎士給你承諾，我只能代表我們幾人承諾。如果你打敗我，只要你在迪諾的一天，我們就再也不向你出手。”這名騎士居然還沒有被怒火沖昏頭，代表迪諾的騎士來對我承諾。我原本是打算用話擠兌住他，然後擊敗他，再把話傳出去，那麼迪諾的騎士如果再向我出手，等于這名騎士的話就是毫無意義的謊言，這對騎士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們至少不能隨便就殺來找我決斗。　　迪諾城幾百名騎士，我可不想天天在吃飯時被人抓住決斗。　　如意算盤落空，那也沒辦法，騎士們終歸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　　“好吧，你們幾位聽到了，這位騎士老爺可代表你們做了承諾。幾位不會到時候翻臉不認賬吧？”　　女騎士呵斥道：“道格拉斯承諾的就是我們承諾的，他要是不能打敗你，我們就再也不會對你出手。”　　“好，你們信守諾言就好。”我並未起身，而是活動了一下肩膀忽然道：“騎士老爺，你氣勢洶洶的，架子十足。可是我想到了一件事，你有沒有向我挑戰的資格呢？”　　道格拉斯這時候已經不是憤怒所能形容的，臉色大概比豬肝的顏色好不了兩分，身體在顫抖，輕甲的鐵葉碰撞發出啪啪的聲響。“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雖然是騎士，但是有沒有資格挑戰我呢。騎士老爺，我怎麼說也是有身份的人，隨便和無名的貓貓狗狗決斗，會令人笑話的。那位森林茂盛的女騎士，不就連我的女仆一劍都接不下。這樣的騎士，和我決斗，我的榮譽會受到損失的。這樣吧，這位騎士老爺，你好像叫道格拉斯是吧，你看，我身後這兩位美麗的女性。不要以為我是給你介紹情人，她們是我的東西。你挑一個，如果你能擊敗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就代表身為騎士，你至少不是只是背著騎士名頭的無能之輩。要是你連我的女仆都不如，我想，你也就不要再說為了騎士的榮耀來找我決斗的這種話，人總是要臉的對不對。”　　夜叉姬踩著木屐，邁著小步走到我身前：“我來，她已經擊敗了一名騎士，我為主人服務的心，可是不會落于她的。”居然和羅賽特爭風。不過這樣我喜歡，看看她實際戰斗能力，也是好事。　　道格拉斯怒喝道：“滾開，碧島的下賤女人，妓院才是你的地方，我的劍不會被你卑下肮髒的血汙染。”　　夜叉姬恭敬地九十度鞠躬：“騎士大人，如果您害怕，就請退下。主人是寬宏大量，如果您現在向主人道歉，我也就不用殺了您。”一邊是謙恭的態度，一邊是侮辱的言辭，夜叉姬的表現我給打八十分。　　“碧島女人，只有你的死，才能洗刷你對我的羞辱。”道格拉斯騎士拔出騎士劍，指向夜叉姬。　　夜叉姬輕聲問我道：“主公，什麼樣才算是打敗呢？”　　“問得好，總要分出個結果來。這樣吧，你們的勝負就用斬下對方的頭來做判定，只要對方沒死，就不算獲勝，這樣就明了了。”　　“是的，主公，我明白了。”夜叉姬雙手展開，一道流光在她手中凝固，一柄幾乎和她等身高的弧形長劍出現在她的手中。“騎士大人，我這是妖劍不知火，被她砍上，可是會連靈魂都斬碎，請小心了。”　　“次元魔法劍。”騎士道格拉斯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不敢再有輕視之意。　　夜叉姬的妖劍不知火握柄有一尺，是雙手劍，她身形微微傾斜，舉劍齊眉，刀身上有一點熒光在刀身游走，就像是墳場的鬼火纏繞在劍身上一樣。隨著她舉起劍，夜叉姬整個人似乎被一種詭異的魔力籠罩，明明站在那里，清晰無比，卻又有一種無法判定的模糊感，就像是站在那里的人只是個投影。對她的距離，無法判定。　　道格拉斯雙手握劍，一時間竟然無法沖上。再猛烈的攻擊，也要看准目標，在合適的距離發動才有效。可是夜叉姬這一舉劍，令道格拉斯完全失去了判斷的基准，攻擊自然發布出去。　　無奈之下，道格拉斯收回攻勢，橫劍防守。　　他的氣勢一弱，夜叉姬就像是被牽引一樣，瞬間發動了攻勢。長刀在空間中劃出一道道銀線，斬碎著刀身前的一切。風，水，甚至就是空間虛無，也在劍下破碎。　　看不出來夜叉姬的攻擊居然如此狂暴，由剛才的靜止到發動，就像是刹那間整個人從頭到腳換掉了。現在的夜叉姬，和服下就如一頭名為夜叉的地獄魔獸，瘋狂的要將眼前的敵人吞噬掉。　　道格拉斯苦苦的支撐著，根本來不及反擊。他身前身後，上下左右全部是銀色的劍光。這就如一張銀色的絲線編織成的大網，將他困在了網中央，只能盡力掙紮。　　我知道夜叉姬不簡單，昨夜她離我一步之遙，我卻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有這種控制身體的能力，戰斗能力就絕對不差。但是她的實力還是讓我大吃一驚，這種狂風暴雨一般卻又有著極為精細複雜的攻擊，我自問要是我遇到這種攻擊絕對防守不住。如果像道格拉斯一樣死守，大概已經被她斬殺了。　　當然，這是我死守的結果。如果是我，面對這樣的攻擊，早就以攻對攻反擊了。那樣的話，我自信絕對不會比她的攻勢差。不過那樣恐怕殺了她，我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少掉一只胳膊腿恐怕都是輕的。當然還有一個前提，那是白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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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九章 秘劍（下）



片刻間，道格拉斯騎士身上就多出了七八道血痕，也虧得他防守嚴密，就如風浪中的礁石，雙足寸步不移，不被妖劍不知火所化作的道道光芒所誘惑。依靠著自己驚人的臂力和反應，將致命攻擊一一化解。　　雖然夜叉姬占據了上風，但是這樣下去勝負難料。道格拉斯只要找到反擊的機會，恐怕夜叉姬辛苦造成的上風就會失去。畢竟在最基本的力量上，夜叉姬和騎士有著明顯的差距。　　夜叉姬久攻不下，也發現了這樣戰斗下去，恐怕會變成長期苦戰。　　她突然收劍後退，緩緩舉劍過頭頂。妖劍上的一點鬼火，就如被澆上了燃油，瞬間將長劍整個點燃，綠色的火焰在刀刃上升騰，就像是一條綠色的魔龍，在刀身上盤旋。但是火焰熾烈，空氣的溫度不升反降，刺骨的寒意令我面前的酒杯中的酒水竟然開始凍結。　　夜叉姬溫柔的說道：“主公還在吃飯，我們就不要耽擱時間了。過來吧，騎士大人，讓我賜給你絕對的死亡，結束這悲哀的戰斗。”　　道格拉斯雙手握劍，一步步的緩緩向夜叉姬走來。他每一步踏出，整座小樓都在顫抖，我有點擔心，這家伙不會把樓給震塌了，准備將我活埋吧？　　“作為一個碧島人，你很出色。女人，不過那些小花招對我沒用，你的招式我已經看穿。”道格拉斯嚴肅的道：“作為女人，你能有現在的本領很不容易，我寬恕你對我的侮辱。退下，否則你將必死無疑，懂得魔法劍的不止是你。”　　夜叉姬還是一副小女人口氣：“感謝您的大度，如果您能接下我的秘劍燕返，那麼我自然會退下。”她的語氣和她所說的話，總是有種極度不協調的味道。　　“那就沒有辦法了，從未想到，要在面對一個碧島女人的時候使用魔法劍。女人，你應該感到自豪。大地精靈芙蕾，我請求你，賜予我力量，讓我斬殺我的敵人。”隨著道格拉斯的話，他的劍身周圍元素力量迅速凝聚，魔力在咆哮，劍身發出如太陽般耀眼的光芒。　　他居然也是魔法劍士，詠念的是土精靈芙蕾的名字，那麼是元素魔法劍。　　詠念土精靈芙蕾的名字後，道格拉斯的騎士劍揮動起來，帶著爆裂一樣的恐怖呼嘯，在劍前的空間瞬間凝固了。　　與此同時，夜叉姬也拿出了真本領，修長的劍身在空中同時斬出三道交錯的弧線。就如在暴風雨的海面飛舞的海燕，劍的弧度飄移不定，而且三劍就如在一次揮舞中產生。並不是連揮三劍，而是一次揮動，三道劍氣在虛無中化為實體。　　這一招，有些像黑騎士雅達的幻影劍呢。　　道格拉斯一聲悶哼，三道交錯的劍氣，第一道被他的元素劍毀滅，第二道在元素劍的魔力下，位置偏移，從他面孔旁掠過，在面頰上留下了一道疤痕，而第三劍卻無從閃避，在他肋部切割。斬開了輕甲的防護，切斷了肋骨。　　道格拉斯對于身體遭到的重創宛如絲毫沒有感覺，元素劍在夜叉姬駭然的表情中，斬入她的前胸。　　羅賽特驚呼一聲不好，元素劍巨大的威力直接將夜叉姬上半身粉碎，殘屑甚至飛到了我的面前，。　　我輕輕拂去身上的木屑，滿意的笑道：“夜叉姬，做的不錯。”　　似乎是對應我的話，騎士道格拉斯的無頭身體，沉重的倒在了地面上。　　不錯，是木屑。在那瞬間，被道格拉斯摧毀的夜叉姬身體，竟然只是一個木質玩偶。而夜叉姬就像是幽靈一樣在他背後浮現，一刀斬落了全力攻擊，沒有半點防守的騎士道格拉斯的頭顱。　　秘劍，燕返的真正殺招不是三劍齊發。　　那只是為了掩飾替身的表面文章，真正的殺招是分身偷襲。　　道格拉斯太習慣于騎士的較量，面對夜叉姬這種詭異招數，完全沒有防備。　　騎士最大的弱點，就是過于的自信，驕傲，乃至狂妄。　　其他幾名騎士甚至沒搞明白怎麼回事，明明是道格拉斯將夜叉姬粉碎，可是怎麼眼前一花，倒下的卻是道格拉斯的無頭尸體。過于震撼的事實，讓他們一時間呆住了，不敢相信這個噩夢一樣的事實。　　夜叉姬面色蒼白，嘴角有血絲滴落。這場勝利，對她來說來得並不容易。道格拉斯很強，單以實力來論，恐怕還在夜叉姬之上。能夠殺死這樣的對手，她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她身上的和服已經用在了替身上，現在身上只有貼身的黑色短衣，上面插滿了各種古怪的小玩意，露出了滿是傷痕的手臂和大腿。有些傷痕看色澤是十多年前的。令人懷疑，這樣的傷痕下，她究竟是怎麼長大的？　　“幸不辱命，主公，敵人討取成功。”夜叉姬畢恭畢敬的送上了騎士道格拉斯的人頭。　　我拿起人頭虛偽的長歎一聲，“何必呢，何苦呢。”　　這時候，剩下的幾名騎士才反應過來，發出悲憤的嚎叫，拔劍就要沖上來拼命。　　夜叉姬橫刀攔在我身前，羅賽特也拔劍擋住我，准備和剩下的騎士血戰。　　我將人頭扔向幾人，大聲怒斥道：“榮譽即吾命，就是這樣來實現的嗎？迪諾的騎士，在你們看來，死者的承諾就如微風掠過大地一樣，毫無痕跡，毫無意義，不需要遵守嗎？”　　幾名騎士呆住了，女騎士抱著道格拉斯的人頭，跪倒在地，大聲哭泣。　　最終，幾人帶著尸體離開了餐廳。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道：“這幾人都是不錯的騎士，道格拉斯尤其出色，殺了他，估計連國王陛下，都要感到心痛。哈雷男爵現在是不是恨得牙癢癢，想要干掉我呢？”　　夜叉姬道：“城中的騎士不會盲目攻擊，哈雷男爵一定會對所管轄的騎士下禁止向您挑戰的命令。每一名騎士都是貴重的財富，不能死在戰場上，而在這無用的決斗中被殺，對于迪諾，對于米特蘭來說，損失太大了。”　　我誇獎道：“道格拉斯看來是騎士中的隊長，你打倒了他，應該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洗刷碧島之人是賤民的名聲，而你也從今日起，名揚天下。夜叉姬，是不是感覺很興奮。”　　“我是隱奴，不需要名聲。隱奴注定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名譽對于我們來說只是累贅。”　　羅賽特冷哼一聲：“怪不得道格拉斯會死在你手中，不要臉的人總是能夠占得先機。但是最終，只會被人們所鄙視。”　　羅賽特雖然看起來是女仆，但是她也是騎士出身。對于騎士來說，絲毫不尊重自己榮譽的隱奴，是最卑劣的生命了。　　“你們兩個做事各自有自己的方法，不要吵了，我才不在乎事情的過程是什麼，只要結果就夠了。”我站了起來道：“回火龍城堡，羅賽特，你今晚記著把關于吸血鬼的卷宗拿回來，明天，我們就要開始行動了。十天，十天內，我要將迪諾城的吸血鬼，連根鏟除。讓迪諾城的人知道，大爺我不是來吃軟飯的。”　　返回城堡，晚上，伯爵夫人歸來，我照常前去拜訪她。　　閑聊了幾句，伯爵夫人道：“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讓那個碧島女奴殺了道格拉斯。安吉，你這麼做，和騎士們的仇恨可是越來越深了。”　　“夫人，我並不想和騎士們為敵，可是他們要殺我，我也只能自衛。”　　“安吉，不要在我面前說謊，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伯爵夫人稍顯惱怒，“我讓羅賽特跟著你，她是優秀騎士，有著豐富的個體戰斗經驗。有她保護你，除非那幾位大人物親自出手，否則騎士們是無法傷害你的。你要立威，可以讓羅賽特殺了道格拉斯，何必要碧島女奴去做這件事。對騎士們來說，你這是對他們尊嚴的踐踏。安吉，你是我丈夫，只要你和我結婚後，你可以成為榮耀騎士，那樣的話，騎士們也將不再因為你作為常人而殺死騎士而找你決斗。你和他們之間，並沒有仇恨，還是可以化解沖突的。但是今天你讓碧島女奴那樣的卑賤之人殺死騎士，這是斷絕和騎士們和解的機會。”　　“那就不要和解了。”我咧嘴笑道：“這不是好事嗎？如果我們和解了，我再要殺他們不是會為您增添很多麻煩。現在這樣剛好，騎士們自然會源源不斷的送上門來給我練劍。”　　伯爵夫人詫異道：“安吉，你憎恨騎士？”　　“不，夫人，我喜歡騎士。”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這樣會很快樂，我的夫人。我喜歡騎士，喜歡他們的榮耀，喜歡他們的強大。所以，這世界還有什麼是比騎士更好的獵物。”我在阿方索夫人面前，絲毫不掩飾我的興趣。因為，這將是成為我妻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