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飛]成人儀式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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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十章 夜襲（上）



夫人勸我道：“安吉，我知道你喜歡狩獵，但是狩獵畢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你不能讓自己的生活完全變成這種危險的游戲。”　　看我的表情，伯爵夫人就知道我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我的生活方式，不會因為有了一位美麗富有的妻子而就此改變。　　雖然我的生活態度，伯爵夫人不太能接受。但是如今，我們兩個是拴在一起未婚夫妻，解除婚約對我們兩人都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伯爵夫人也就容忍了我的喜好。她告訴我道：“要調查迪諾城的吸血鬼的話，你可以去看看瑪格麗特，也許能從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瑪格麗特？”我有些疑惑。　　“就是因為治療她，才發現城中有吸血鬼潛伏。羅賽特，你明日帶安吉先生去見瑪格麗特小姐。”羅賽特沉默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深夜，有月無風，銀白色的月華灑在大地之上，朦朧而美麗。　　我站在迪諾城最高的建築，城中心塔樓的尖頂上，注視著黑暗籠罩的城市。月光明媚，卻無法照亮大地。　　在我身後，是背著長刀，一身黑衣的夜叉姬。　　我並未通知羅賽特他們，而是讓夜叉隱奴和我一起出來。在黑暗中，夜叉隱奴散布在城中各處，雖然街道上有騎士帶領士兵在巡邏，但是這些夜叉隱奴隱藏的非常好，巡邏的騎士絲毫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　　既然連夜叉隱奴都發現不了，我也不認為那些只懂得正面作戰的騎士能夠發現黑暗中的魔物不死者族群中的高級貨色吸血鬼。　　我想看看，迪諾城在黑夜中，是否會換了一張面孔。我勒令他們不要接近法皇所居住的鎖所在，要是靠近那里，可能會惹出事端來，城中騎士大都集中在那一帶。也正因為騎士們的重心在那里，在這黑暗中，街頭的巡邏在我眼中基本上沒有任何用處。　　夜叉姬忽然道：“主公，發現了，北方。”隱奴們有自己的互通消息之法，他們吹一種一般人聽不到聲音的笛子，但是隱奴們和狗卻能聽到。　　我們順著屋頂前進，由于聖瓶的力量，我可以在一定限度內使用不死者的力量，這大大的增強了我的身體機能，令我跳躍能力增加數倍。五六米高的牆壁我不用扶一下子就能躍上，一次全力跳躍可以越過十米的街道。而且行動間無聲無息，宛如幽靈。　　跟著我，除了夜叉姬，其他幾名隱奴明顯的有些吃力，被拉在了身後。　　片刻間，我們來到了發出信號的隱奴那里。他匍匐在一片屋頂上，身體上披著一塊和石塊一樣顏色的灰布，一動不動，要是不注意的話，就是從他身上掠過，也不會發現這里有一個人潛伏。　　我低聲問道：“什麼狀況？”　　“對面的小樓第三層，兩個吸血鬼剛剛順著窗口進去，窗戶是從里面打開的。”　　我看向對面的小樓，青灰色的三層樓並不起眼，窗戶已經緊閉。我注意到，其他窗戶外都掛有大蒜，但是這個窗口卻沒有，應該是里面的人自己摘了下來。大蒜的氣味會令吸血鬼過敏，如果用蒜汁濺到身上，則會令吸血鬼感到劇痛，如人類接觸到硫酸一樣。隨著吸血鬼能力的加強，效果也會遞減。　　夜叉姬道：“是血奴。”由于鮮血無法長時間存儲，吸血鬼又必須吸血來平複自己體內的渴求。我是有過那種感覺的，吸血與其說是為了延續生命，倒不如說是壓制體內不死族力量帶來的燒灼感。那就如藥物上癮的人一樣，斷絕藥物後會無比的痛苦。甚至喪失理智，變為牲畜一樣的存在。　　但是在城市中殺太多人會帶來巨大麻煩，也很危險，所以吸血鬼會挑選一批人作為血奴。吸血鬼在吸血時，唾液會進入被吸食鮮血的人類的血管中，他們的唾液是最具效果的迷幻藥，會讓人淡化痛苦，感覺到猶如上了天堂一樣的快感，並且會大幅度刺激性欲。一般吸血鬼吸血後會和被吸食鮮血的人性交，因為在吸血過程中，他們也會同樣受到性欲的刺激。人類的血，就是吸血鬼的春藥。　　被吸血鬼吸血帶來的快感和性交時所帶來的巨大快樂征服的人，會變成吸血鬼的血奴。吸血鬼唾液中含有刺激人血液生成的物質，也會刺激人對于被吸血有著極度的渴求。這種人，就是血奴。吸血鬼往往會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吸食血奴的鮮血，這樣是對吸血鬼來說最安全的方法。　　“封鎖這里，別讓他們跑了。”我不認為潛入這里的是吸血鬼長老，估計是小角色，但是從他們這里，大概可以找出吸血鬼巢穴在那里。　　隱奴們迅速在這棟建築附近集中，夜叉姬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那些就像一個個幽靈，迅速的將各個方向道路封鎖。看起來凌亂，卻井井有條，不管小樓中的人向哪個方向突圍，都會被截住。而且大部分都是埋伏在黑暗中，甚至有幾個已經布置好了夾子，灑下了三角形的釘刺，將用黑漆染過的金屬絲掛在不同建築間。　　從頭到尾就是准備暗算伏擊，這些隱奴個體不算強，但是足夠實效。在黑暗中，就是一隊騎士面對這些隱奴，我看也未必能夠獲勝。　　在騎士精神作為榮耀的我國，這種手段只會被人鄙視，但是我喜歡。高效，實用。這不是比武，不是決斗，而是捕獵，獲勝才是唯一的正義。　　夜叉姬布置好後，拔劍，准備沖入小樓。　　我阻止了她，“你白天的內傷還沒有恢複，不適合沖鋒在前，替我壓陣好了。”　　夜叉姬看我准備親自沖入，連忙勸道：“主公，您是萬金之體，怎麼能親身冒險。如果您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就是剖腹也不能謝罪。”　　“萬金之軀，我這麼便宜嗎？”我輕笑一聲：“放心了，兩個小吸血鬼，還不在我眼中。你們看好，不要他們跑了就行。”我也懶得拔龍吼劍，准備進入小樓前我想起一件事。對夜叉姬說道：“我說，現在我是你的老板還是曉月姬是你的老板？”　　夜叉姬道：“我是遵從曉月姬殿的命令來服侍您，除非曉月殿撤銷命令，否則你們兩人都是我的主人。”　　“是嗎，果然是這樣呀。你用起來很順手，我很欣賞你。這樣吧，就算完成了我和曉月姬的合作，你也別回去了，今後帶著你的手下跟我好了。”　　夜叉姬只是跪在那里沒有回話，我淡淡一笑道：“算了，我也不逼你急著表態，跟著我也未必能夠獲得什麼，只是我覺得，你和我很合拍。也許不能給你權利和財富，但是跟著我，我會給你瘋狂和血腥。對于生活在黑暗中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快樂的。“說到這里，我輕笑一聲，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做一個說客。　　越過空曠的街道，我也懶得隱藏，盡直從窗戶撞了進去。　　黑暗中，僅有月光從我撞碎的窗戶落在屋中，照在床鋪上。　　兩名吸血鬼，金發，有著令我厭惡的蒼白肌膚，一個伏在床上一具女性的身體上蠕動著，另一個拿著那名女性的手腕吸食著。女人發出滿足的呻吟聲，身體在顫抖著。　　“晚上好，打擾了三位的開心時刻，抱歉抱歉。不如這樣吧，跟我回家，我會好好招待三位來為三位賠罪的。”　　女人的神智還處于迷幻的快樂中，根本不知道我的到來，兩名吸血鬼跳了起來。拿著女性手腕吸血的吸血鬼首先撲過來，手指甲彈出，就如鋒利的小刀意圖撕裂我的喉嚨。　　速度不錯，不過還不夠。我也不躲閃，只是手指一彈，小個小瓶子炸裂，里面的液體完全灑在這名年輕的吸血鬼的面部。這名吸血鬼發出一聲哀嚎，雙手掩面在地上翻滾著，面孔升騰起絲絲白氣。從郎拿督處獲得的聖瓶還真好用，尤其是對不死族。　　非但能夠作為治療的藥物，用來攻擊也不錯。　　另一個正在女性身體上做活塞運動的吸血鬼慌張的跳了起來，連褲子也來不及拉上，看到同伴被打倒，竟然發出一聲尖嘯，從門口竄了出去。　　竟然走大門，我也不理會精神還在恍惚中的女人，直接追了出去。　　沒想到走廊中幾人卻拿著武器攔在了我的面前，、看服裝是這家的主人一家和傭人。　　看來不止是那被吸血的女性作為血奴，而是一家人都作為吸血鬼的奴隸而被控制了，吸血鬼竟然讓這些人來阻攔我。　　他認為我是什麼人？會因為阻擋的是人類而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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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三卷 獵與被獵 第十章 夜襲（下）



拔劍，***下，龍吼劍的光華如夜空中的彗星般閃過。血花噴濺，七人中飛起了五顆人頭，不能阻擋我哪怕一絲時間。　　我絲毫不停的追到樓下，這是吸血鬼躍起想要破門而出。也許他覺得，只要逃出門就能逃掉吧。　　就在他接觸門板的刹那間，我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輕輕的一撥。吸血鬼前沖的方向做了改變，並不是向著門板，而是向著門旁的牆壁沖了過去。轟隆一聲，磚牆硬生生的被這個吸血鬼撞出了一個窟窿。　　摔倒在街道中的吸血鬼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我一腳踩在後背上。“我好意邀請，可是你看你做了什麼？你爸爸沒有告訴你，拒絕別人的好意要被雷劈？”這一腳下去，喀喇一聲，脊椎骨立刻折斷。不死族大都有驚人的恢複能力，脊椎骨折斷只要有時間有血也能自己恢複過來，但是在恢複之前，這家伙就只能做高位截癱病人。　　從我闖入到這個吸血鬼被擒獲，時間也不過幾句話而已。夜晚，使用一定的不死族的力量，再配合內氣的運用，令我和白天的我在實力上有著巨大的差距。也許我和夜叉姬她們本質上是一樣的，只有在黑暗中，才能找到真實的自我。　　揮了揮手，夜叉姬出現在身邊，我讓她打掉吸血鬼的牙齒，塞進鐵球，免得這東西亂咬人。今晚的行動，比預期的還要順利，完成了捉活口的計劃。太過順利，反而讓我有些不高興了。能夠將如此大城鬧得雞飛狗跳的吸血鬼家族，該不會就這麼簡單被我找到干掉吧？要是那樣，也未免太無聊了。　　沒有過程的勝利，我沒有興趣。　　就在我准備發牢騷，夜叉姬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長劍入手發出一聲尖鳴：“保護主公。”夜幕中，十多天黑色的身影同時擲出帶著鐮刀的長長鎖鏈。　　但是一陣狂風呼嘯，隨著一聲低沉的叱喝，十余柄鐮刀同時反彈回去，兩名隱奴還被自己的鐮刀擊傷。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頭上。　　夜叉姬長劍在空中劃出三道優美的弧線，就像是三道閃電同時破空炸亮。她一出手就用了秘劍燕返，可見這個敵人要比白天面對的騎士道格拉斯更強。　　“不錯。”來人就如一團紅云，在劍光中一個回旋，夜叉姬身體踉蹌倒退，長劍脫手飛出。她噴出一口鮮血，一直沒有恢複的內傷加重了，但是噴出的血還沒有落到地面，夜叉姬以更快的速度反撲而回。　　這一次，她兩臂上各自彈出三根一尺鉤爪。鉤爪用黑漆染過，在黑暗中沒有半點光澤。夜叉姬換成鉤爪後，翻轉騰挪，繞著來人攻擊更加迅猛。仔細看來，不止是手臂，她的膝蓋，肘部，鞋尖，甚至頭發的尾端，竟然變魔術一樣同時出現了鋒利的尖刺，整個人一刹那變成了刺猬。　　月光下，來人在夜叉姬如此瘋狂攻擊下，也無法接近我，被逼退了好幾步。　　他身穿黑色正裝，披著紅色的巨大披風，動作間披風飛揚，就如一對翅膀。高速行動時，披風更是高速抖動，造成他身邊氣流旋轉，肉眼也能看到氣流在他身邊如龍一樣盤旋，發出巨大的呼嘯聲。如果對敵，一般人在這披風翻卷的范圍內，站立都成問題，更別說和他敵對了。　　而披風邊緣，有著一排犬牙一樣的凹凸，隨著他的動作翻卷的邊緣，就像是轉動的刀輪，夜叉姬的鉤爪和披風碰撞，濺出點點的火星，就如金屬交擊。　　“不錯的行頭，我喜歡。”我稱贊一聲。　　夜叉姬依靠氣勢取得上風，但是對方抵擋住她一輪攻擊後，摸清了她的套路。突然間身體平平的就像是被導線牽引直線後退，夜叉姬攻擊落空不由的稍微一緩。來人卻以更快速度前進到她面前，雙手一探握住了她雙手的鉤爪。　　金屬的鉤爪粉碎，來人趁勢將夜叉姬雙臂拉開，令夜叉姬身體就如一個大字般展開。一張口，咬在了夜叉姬的脖子上。　　夜叉姬悶哼一聲，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感覺一道大力吸著自己全身的血液湧向脖頸。她竟然一張口，從口中噴出一道銀光，沒入這名強悍的吸血鬼的脖子。　　這名吸血鬼也從未想到，有人能夠在已經被自己的血牙咬中後還能反抗，尤其是竟然從口中噴吐武器。一聲長嘯，他松開了口，倒退幾步，拔出脖子上的銀色菱形小刀。大聲咒罵道：“你這女人竟然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用這種卑劣手段？”　　這時我才看清了這名吸血鬼的面孔，出乎我預料，是一個看起來宛如人類十五六歲的少年，月光下是一張令世界上大多數女人都要慚愧的秀氣的面容。潔白細膩的肌膚，黃金一樣的卷曲頭發在額頭上垂下來一毫。雙目猶如摧殘的綠寶石，又像是在黑暗中閃爍的貓眼，就是口中伸展出的兩顆被染紅的尖利犬牙，也並不妨礙他的美麗，反而讓他天使般的容貌多了一份邪氣。　　嘖嘖，我黑心的想到，要是抓了他賣給都城的那些老爺做男寵，那些貴族老爺們會瘋掉的，也許會用塞滿倉庫的錢來換他。　　我見過的最強吸血鬼，是吸血鬼長老尼古拉斯。他有著尖尖的耳朵，老鼠一樣的牙齒，白皙到慘白的面色，看起來就像是從噩夢中走出來的怪物。和這個小吸血鬼比起來，天地之別。看來吸血鬼也是有很多區別的。　　夜叉姬掙紮著站了起來，脖子上被鮮血染紅，脖子上的傷勢不輕。但是從她面孔發紅，渾身顫抖來看，她已經被吸血鬼的毒素影響了。　　“夜叉姬，退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好了。”我讓夜叉姬退下。被吸血鬼咬了的人，是不能再戰斗的。看著這個小吸血鬼。不過吸血鬼的外表很難看出年齡，他也許比我爺爺還大。但是我我素來以外貌取人，龍吼劍指向他：“小鬼，我來做你的對手，讓我們開心的玩玩。”　　吸血鬼翹起鼻子哼了一聲：“我才不要和男人玩。”他的聲音語氣看起來也像個未成年的少年，倒頗為可愛。　　我輕笑一聲：“小鬼，不要看我這樣子，我可是很有慈悲心。過來，我會好好的疼愛你一番。”說這話的口氣，就像是那種渾身散發著腐朽氣息的養男寵的老貴族。　　小吸血鬼做出惡心的表示，看我的目光完全是鄙視變態老爺爺。“你去玩自己的鳥玩到死吧，大變態。”披風卷動，化作一團紅云當頭罩下。　　龍吼劍發出一聲長鳴，跳在紅色披風上，啪的一聲，就像是挑到了鐵板。　　我雙足發力，不死族之力和內氣混合後，一股陰寒無比的氣息順著龍吼劍湧出。這名小吸血鬼大吃一驚，整個人被反彈向天空。“你怎麼會有我們的力量？”不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追到了空中。一把抓住了披風：“衣服不錯，歸我了。”　　小吸血鬼在空中一個盤旋，披風被我扯了下來。他卻翻到了我的背後，緊緊抱住纏住我的四肢，令我手腳動彈不得，我們二人就如一塊落石一樣撞擊在地面。　　他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手臂不能動彈，但是我手指卻還能移動。左手食指輕輕一彈，一道幽光在我身側閃過。　　這名小吸血鬼發出一聲怪叫，灑下一片血霧，騰空而起，在空中身體竟然化作數百只蝙蝠，消失在月色之中。只有一聲憤怒的咆哮在夜色中回蕩：“你也是血族，為什麼要埋伏我們？”　　被他咬過的地方在迅速的凝結，吸血鬼的血牙帶有劇烈的麻醉效果，被他們咬上的生物會立刻全身發軟，出現幻覺，就如吸食了過量刺激魔藥的人，大腦處于極度興奮快感之中。強悍如夜叉姬，也在被咬後站立都困難。　　不過對于我來說，我體內運轉的不死族之血，是來自不死王布拉姆斯直接的最純正不死族力量的源頭，雖然不多，但是不死族的力量對我大部分是無效的。　　我看了一下被我制服的那個吸血鬼，身體在融化，看來剛才的小吸血鬼在沒有能帶他走的狀況下，下陰手干掉了他滅口。　　今晚雖然沒能抓到活口，但是收獲還是令我很滿意。那個小吸血鬼化為蝙蝠消失在黑暗中的技巧，我很敢興趣。而手中這件吸血鬼披風，摸起來既不是金屬也不是絲織品，有一種生物一樣的滑膩感覺。我試著將不死族的力量輸進去，披風邊緣產生了明顯的變化，平整的邊緣出現裂齒，輕輕一揮，直接在牆壁上留下了深深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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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四卷 夜訪吸血鬼 第一章 再會女仆（上）



將披風披上，我問夜叉姬：“怎麼樣，我帥嗎？”　　夜叉姬搖搖欲墜，卻還是笑著回答我：“就像天照大神一樣英俊。”　　我笑著扶住她，拿出一小瓶聖水讓她飲下。聖瓶淨化的聖水雖然不能拯救黑騎士雅達，但是治療一般的不死族傷害絕對是靈藥。況且，夜叉姬在剛一被咬，就用口中的小刀噴射傷了那個小吸血鬼，灌入她體內的不死族毒素並不多。喝下聖水後，夜叉姬面色好了許多。雖然看起來還有點虛弱，但是身體不再微微的顫抖。　　我問道：“傷亡情況怎麼樣？”　　“三人受傷，沒有人死亡。”　　這時馬蹄聲跑步聲從遠方快速接近，我揮手讓所有隱奴退下。在他們消失在黑暗中後，一隊巡邏兵舉著汽燈出現在我眼前，將我圍在當中。　　領頭的人身披重鎧，馬也披著甲胄。　　我以前覺得騎士這樣很威風，全身的鎧甲反射著光芒，戰錘，騎士劍，投槍懸掛在披著甲胄的高頭大馬身上，就像是移動的堡壘。　　當這樣的騎士策馬在石板路上飛奔時，馬蹄鐵摩擦著地面，不時有火星閃爍。那種氣魄，令任何人看了心頭都要升起敬畏之心。　　哇，那就是騎士！！！　　少年的羨慕，少女的夢幻。　　可是以現在的我看來，騎士的這種行為，愚蠢無比。　　城市中不是戰場，不需要沖鋒時最大的沖擊力殺傷力，要的是快速的反應，靈活的行動。靠這樣的騎士別說逮住強大的吸血鬼，就是那些隱奴也能利用黑暗利用城市中的地形在他們面前悄然逃走。雅達說的沒錯，大多數騎士都是追求戰場上的殺傷力，而忽視了這世界的爭斗並不是只有兩軍交鋒的戰陣。　　這名騎士拉下護面，露出了一張嚴肅的面孔：“你是誰？這里發生了什麼？”說話口氣很不客氣，騎士的信條中有騎士需要謙虛，但是就我見到過的騎士，哪怕是見習騎士，面對普通人的時候他們的心底是看不起普通人的。　　驕傲，也是騎士的信條。　　我有時候在想，所謂的騎士信條是那個壞心眼的家伙發明的，很多東西都是自相矛盾的。為什麼千年來，這些騎士就不去思考騎士信條究竟是否正確，而就這樣世代傳承下來呢？　　夜叉姬厲聲道：“這位是赤龍城堡的安吉先生，阿方索伯爵夫人的未婚夫。騎士，你怎麼能如此無禮的對待貴族。下馬，完成你的禮節，”　　這女人太會察言觀色了，我不用說話她就知道該做什麼，有這樣的一個貼身女奴實在好用。我下次干脆向曉月姬黑島一夫正式把她們一族要過來，作為只屬于我的奴仆算了，要將她還會去，我有點舍不得。　　騎士並未下馬，而是上下打量著我：“你就是安吉，特倫的安吉？”　　“特倫好像並沒有第二個安吉。”我很討厭這樣抬眼向上看人說話。“騎士，報上你的名來。”　　騎士聲音就如冰窟中傳出來般冰冷：“我是迪諾治安衛隊下屬的騎士，巡查隊長雷德。被你殺掉的騎士道格拉斯，是我重要的部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過他的話，解釋了他為何會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　　迪諾城怎麼說也是常住人口多達數百萬的超級都市，可是怎麼我就這麼巧白天殺了的人，晚上就能遇到他的朋友。　　難道我真的被什麼人詛咒了，所以這麼倒黴。不過想到這里我咧嘴大笑,也許不是我被詛咒了，而是迪諾的騎士們詛咒了，所以才會遇到我。”　　我的笑在雷德騎士眼中大概是明確的挑釁。他猛地拉馬，馬匹在我面前人立而起，馬蹄落下，碎石濺起。馬蹄落下的位置，離我的腳大概也就一兩寸的距離。“如果我不是公務在身，現在我就斬了你。”　　“在那之前我就會砍了你的頭。”夜叉姬長劍出鞘指向雷德。　　我則是淡然一笑，永遠都是自信滿滿，對自己的武力堅信不疑。騎士這種東西，有雅達這樣了不起的人，但是大多數都是迪諾城這些愚蠢的騎士。　　“雷德騎士，如果你能夠打敗我的女仆，也許我會有興趣讓你彼作為我人生中的紀念品。不過現在，我們還是來談共事比較好。我受邀組建追捕吸血鬼的行動隊，今晚我們伏擊兩個吸血鬼，不過沒想到有一個高級吸血鬼跑了出來襲擊了我們，把我們抓的吸血鬼殺死滅口。這棟房子里面的是吸血鬼的奴隸，我殺了幾個，剩下的你們治安軍來處理吧。”　　可是剩下的吸血鬼奴隸並不想被我們抓到，火焰迅速將房屋吞噬，他們舉火自焚了。　　在雷德怒目下，我大搖大擺的帶著夜叉姬離開，他最終沒有敢阻攔我。　　回到赤龍城堡我的房間，推門時我愣住了。白衣就如極地的冰雪，白發就像是冬夜的冰霜。赤足的色澤，竟然比白色的長裙更加白皙。雖然只是背影，但是我相信這個世界只有她一人，站在那里，連空氣都變得冷漠肅殺。　　名義上是我的女仆，實際上根本無視我的生命我的命令讓人無法捉摸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古怪女人，白玄女。　　當時我在和米勒爵士血拼之後，筋疲力盡隨時會死，她卻扔下我這主人說了一聲有事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見到她的背影，我卻無話可說了。這個站在那里，宛如一座美麗的物品，這世界的任何波瀾都不過是她眼前的塵埃。這樣的人，拿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最終苦笑一聲：“好久不見。”　　回過身白玄女道：“時間的長短，只在你的感覺。你每一次呼吸，都會有千百生命在你體內誕生死亡。對他們來說，一念就是永恒。而當你超越生死，超越時空，和星球的意志融合後，那麼我們分別的這段時間，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我的主人，我們又見面了。”　　“不要說這些空話了，你簡直像個哲學家，我沒有告訴你，我最討厭哲學家嗎？”　　“你最討厭的東西似乎是隨著你的心情而改變的。”白玄女還是真誠的刻薄，說話總要戳人的痛處。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白玄女難的露出滿意的表情。“很好，我的主人，你進步很快。能將布拉姆斯之血和內氣結合起來，你的內氣運用比我想的進步要快很多。不過你過多使用不死族的魔力。不死族的魔力初期會讓你覺得可以迅速強大，但是隨著時間，就會停滯不前。過多依靠不死族的魔力，只會影響你的成長。”　　我不悅的說道：“我現在仇人遍地，騎士們都想殺我。不死族的魔力可以讓我的力量成倍增長，現在我來不及想未來，只能看現在。”　　白玄女難得的點頭同意了我的說法：“不錯，主人你現在依然柔弱，還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能多一點能力也會大大加強生存機會。”白玄女扔給我一樣東西，我接過一看，是掉落在烏蒙山熔岩中的寶劍狂暴雷霆。　　“這柄劍很適合目前你用，我就順手為你拿回來了。”　　“你居然會為我考慮，我感動的要掉眼淚了。”　　我的諷刺毫無效果，白玄女走到我身邊，看了看我脖子上被那個小吸血鬼咬了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疤，快要痊愈。　　我埋怨道：“今晚被一個小鬼咬了，吸血鬼除了吸血，戰斗中也愛咬人，簡直就是一群喪家犬。”　　“吸血鬼的血牙中空，在咬住物體時會從牙齒中噴出強烈的毒素。而且他們下頜有力，連鋼條都能咬穿，用牙咬是他們習慣的作戰方法。長老級別的吸血鬼，甚至可以將毒素霧化噴出，制造大面積的瘟疫。不過你體內有布拉姆斯的血帶來的魔力，吸血鬼的血牙毒素對你沒有傷害，反而會加強你不死族的力量。咬你的吸血鬼等級很高，這樣的話，你應該可以使用吸血鬼的能力。”　　我一聽大喜：“我能像今晚那個小吸血鬼那樣，變成蝙蝠飛走嗎？”在空中瞬間化為一群蝙蝠，消失在黑暗中，這一招，真的很酷很有型。　　“化身術？你現在使用應該有些困難。”白玄女想了想道：“而且化身術複原身體時，完全依靠不死族的魔力，如果使用這種法術，你需要成為徹底的不死族。主人，你要放棄陽光的話，我可以教你這種法術。”　　“那還是算了。”我雖然覺得化為一群蝙蝠比較酷，但是要用今後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來換，我是不干的。　　“況且吸血鬼的化身術，並不是多好的變形術。化身為蝙蝠後，就沒有了防禦能力。要是被擊中，一個小孩也能用彈弓殺死，太危險了。”看來我認為很酷的法術，在白玄女看來，根本是無用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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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四卷 夜訪吸血鬼 第一章 再會女仆（下）



白玄女教了我兩種吸血鬼特有的法術，第一種，是霧隱。只要有水，就能在身邊制造霧氣，來隱藏自己。在夜晚，這一招可以大大增強自己的隱藏能力，是偷襲的絕佳招數。　　第二種，是利用我搶來的披風。從高處躍下，將不死族力量輸入其中，披風就能化作類似于翅膀的作用，可以讓人在天空滑翔，而不會被摔死。而且在戰斗中，也可以利用披風令身體的移動變得詭異複雜。　　可惜的是，這兩種技巧，都能只在夜晚使用。不死族的力量在白天會大幅度削減，根本無法使用。　　我也將這一段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白玄女，白玄女毫無表情的聽完了我所說的說道：“從你所說的來看，你的內氣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　　白玄女所說的第二階段，是讓內氣在運行時，聚集在身體的某個部位，積攢起來，然後瞬間爆發輸出。　　我已經從雅達那里學習了如何讓體內的內氣運轉產生強弱變化，來加強內氣運轉的效率。而白玄女所教的爆發，還是讓我吃了不少苦頭。　　先是學習將內氣凝聚在手臂，全速出拳，讓內氣在出拳的刹那爆發出來。　　轟隆一聲，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一拳擊出，離我一米的牆壁上被硬生生的轟擊出一個臉盆大的窟窿。而相對應的，我的手臂一片通紅。無數血絲從手臂的毛孔中噴出，將我半邊身體染的通紅。　　白玄女早就知道了會出現這種情況，躲到了幾步外。在我因為失血感覺頭腦昏沉沉的時候，她走了過來。用一面蟬翼一樣的透明物體，纏在了我的手臂上。因為內氣強烈噴湧而撕裂的血管在冰涼舒適的感覺中迅速的愈合。　　“你的身體還是太脆弱，承受內氣的爆發對你的身體負擔很重。夜晚的話，你可以利用不死族的力量強化身體，承受一定程度的內氣爆發沒有問題。但是白天的話，就需要控制，過度追求內氣爆發的威力，反而會將自身的身體摧毀。”　　“普通人的身體，還是吃虧。”我將脫臼的手腕接上。“白玄女，有什麼辦法讓我的身體變成騎士嗎？”　　“騎士的力量來自于基因編碼AP40，大部分人身體中缺少這種基因，這就是騎士和常人的區別。”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在說什麼東西？　　“任何人只要有決心和毅力，都能成為魔法師。所謂的魔法，不過是按照一定程序控制微晶體離子機器引起原子排序的改變而已。但是騎士，卻是精子卵子結合時所形成的遺傳基因編碼決定。”　　“你是說，人在還沒有出生，就已經決定了會不會是騎士？”我勉強聽懂了一點點。雖然還是不明白什麼是基因，什麼是微晶離子機器，什麼是原子。”　　“不錯，不過AP40基因，存在于所有人體內。不過它是隱藏的基因段，存在于人類的線粒體中。隨著時間，種族延續傳承，在人體的數量大幅度減少。大部分人類體內的AP40基因，都已經淡化到幾乎消失。而擁有AP40基因段的人，就是你們所說的騎士。AP40基因段越完整，肉體就會越強大。在人類剛誕生的時候，他們有完整AP40基因段。那時候他們不需要翅膀就能飛翔，可以潛入數萬米深的海底，任何自然環境下都可以生存，可以改變身體細胞構成，比鋼鐵還要堅硬。可以化身巨人，移山填海。不過那種力量，隨著生命傳承而已經減弱到如今的地步。”　　我努力的去理解白玄女說的，她的口氣，簡直像是人類誕生之時他就已經存在了。她的話的意思我勉強聽懂了，不就是遠古時候，人類都是純血的騎士。隨著血緣的混雜，騎士的力量就淡化了。這樣說多簡單，非要說一大堆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你的意思是，我無法成為騎士了？”我有些失望，以我現在的能力，我自信在夜晚就是和米勒子爵再次交手，不需要借助白玄女的力量，我也可以擊殺他。白天的話，勝負大概就只有五五了。　　米勒子爵是騎士中的劍騎士，劍術高強，但是在劍術技巧上，我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擊敗他。可是身體的能力要是差距到技巧無法彌補的差距，那就麻煩了。如果我有米勒子爵那樣的騎士身體，以我現在的劍術，就是三個乃至五名米勒子爵這樣的騎士，我也有自信可以對抗。不，如果有騎士的身體，就是面對青騎士格蘭特，或者黑騎士雅達，我也自信就算贏不了，我也有一戰的能力。　　將那晚白玄女化身為戰斗形態的戰斗記憶和雅達的幻影劍結合，再加上從龍吼劍劍靈處獲得的龍吼劍之前數十個主人的戰斗經驗，當然，還有我出類拔萃的天才。令我在短短的一月之間，對于劍術的掌握，遠勝米勒子爵這樣的劍術高手。　　我相信，就是劍聖，也未必在劍術上能比我更優秀。不過我還沒有見過被冠以劍聖的騎士，畢竟連雅達都沒有資格被冠以劍聖之名。　　“並非不可能，實際上，格蘭特就有辦法將普通人變成騎士。”白玄女接下來的話給了我希望。“不過，那樣的轉化是拔苗助長，雖然可以讓你現在由一個普通人變成騎士，但是你今後的成長也會被限制在這個范圍內。對于普通人來說也許夠了，但是對于主人你的未來來說，這種行為等于是自殺。”　　“白玄女，你不能光給我空空的前景，現在全米特蘭的騎士都想我死。如果不能有足夠的力量，我說不定很快就會死。”我注視著白玄女的眼睛：“既然你說青騎士格蘭特的改變方式是不可取的，想來你有更好的辦法，既能讓我擁有騎士的身體，也能不影響我的成長。”這魔女不知道活了多久，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麼豐富的知識，我知道的是，她就是不肯一次將所有知道的都交給我。　　“我知道方法，但是沒有能量來執行。我的主人，在你覺醒前，我是幫不了你的。”　　我大怒，根據我夢中的情景來判斷，當我覺醒後，力量遠比騎士強。連比騎士強悍的多的神罰執行者，拉斯廷衛士都能瞬間干掉，那時候我還要騎士身體干什麼？她根本是在糊弄我。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覺醒？”　　“不知道，在你覺醒前，誰也不知道。”白玄女的話，還是老樣子氣得我半死。　　“不過……”在我大怒時，她卻突然道：“對主人你來說，就算不能成為騎士也無所謂，你身體中有遠比騎士的力量更強的力量。”　　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愣是沒看出來她所說的力量：“你是說不死者之力？”　　“當然不是，不死者的力量副作用太大，作為輔助能力運用勉強還行，主要依靠它，只會令你墮落。”　　“那我身體中還有什麼力量？難道是我的天才？”　　“是夢卵。”白玄女也不和我打啞謎，只接道：“直接由冥王本體產生的夢卵，會提供給你改造身體的力量。你們現在的騎士算什麼，血統淡薄的令他們不過是一群玩偶而已。夢卵雖然不會讓你獲得和覺醒相比的力量，但是卻能大幅度增加你身體的力量。畢竟，人類體類可以促進身體進化，令人類強大的基因段，並不是只有AP40。”　　她一說，我才想起了，為了拯救那召喚師笨女人，我吞下的那顆夢卵。　　“白玄女，可是這些日子我都沒有感覺到夢卵存在，該不會被我消化後大便出去了吧？而且你不是說，這東西如同慢性毒藥，會殺死我嗎？怎麼現在又說這東西會幫助我？”　　“這世間萬物，沒有所謂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東西。同樣，也沒有沒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東西。人不吃飯會因為饑餓而死，人如果吃了太多會因為腹脹而死。夢卵也是一樣，如果不能喂飽夢卵，那麼夢卵就會吞吃掉你的精神，最後，從你體內把你整個人吃掉，連一點渣滓都不會剩下。”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能讓夢卵在吃了我之前，就把夢卵喂飽，那麼夢卵非但不會是害死我的東西，反而是可以大幅度增加我的力量的寶物？”　　“這樣解釋也勉強可以。”　　我吹了聲口哨，不錯，好消息。“那麼白玄女，接下來的問題就只有一樣了，夢卵在我體內，要什麼樣的東西作為飼料，才能把這東西喂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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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四卷 夜訪吸血鬼 第二章 清晨一炮神清氣爽（上）



“夢卵是精神體，以人類的情感為食。”白玄女解釋道：“在過去夢卵又被稱作暴君的皇冠，因為被植入了夢卵的人，都會被夢卵對更多的欲望需求所驅使，而最終成為殘暴的統治者。而無數人的憎恨和詛咒，會化作夢亂的營養，讓夢卵成長。”　　我皺起眉頭：“危險的東西。”　　“為了獲得權利，人類可以犧牲一切，主人，難道你不想借助夢卵的力量，令自己成為王者？”　　“王者？那不過是被驅使的傀儡而已。”我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權利的樂趣在于自身，被操縱的傀儡，就算擁有世界又如何？”　　“這才是我的主人。”白玄女對我的回答也很滿意。“那麼，主人你就需要第二種選擇。去開放胸懷感受人的情感，去戀愛吧。”　　“什麼？”　　“去愛別人，在所有的情感中，夢卵最喜歡吃的是熾熱的愛情。你去愛人，夢卵就會在你愛情最濃烈的時候，吃掉這段感情，這是填飽夢卵的最好辦法。”　　“我不明白，如果夢卵吃掉愛情，我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不管你之前對這個人多麼的愛戀，在夢卵吃掉這段感情之後，你都會失去對她的感覺。你會清楚的記得你們經過的事情，但是對這個人，再也無法產生情人的感覺。”白玄女說到這里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道：“不過對于主人你來說，這樣也不容易。你是哪種天性中有強烈侵略性的人，存在著野獸般的欲望。像你這種人，雖然會喜好美色，但是那種情感大多是如同動物一樣的生理需求，而不是情感的需求。你天性是冷酷的，很難愛上別人，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看來這條路，也不能走。”　　我瞪起眼睛：“別把我說的像是發情的野獸，見女人就上，我是很有品位的。”　　“那麼只有最後一種方法，也是最適合你的方法。”白玄女道：“去捕獵吧，讓自己陷身于危險之中，利用生死之間的刺激來讓自己的情感達到最巔峰。”　　我愣了一下道：“沒有夢卵我也一直這樣做的呀。”　　白玄女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你的基因中沒有這種渴望，你就不會是我的主人。而如果你不是我的主人，夢卵就會控制你。”　　“你在說詩歌？”　　“我在說命運。”　　經過這有些莫名其妙的對話，我總算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我能力增長的如此快速，也和我連續幾次的生死搏殺有關。和強者的每一次死斗，如果我不死，我就會有一次能力上的進步。而夢卵對于這種刺激的渴求，也會影響我的意識，令我故意的去踏向令自己身處危險的道路。　　但是我也無法取出它，只能繼續這樣下去。不過我本性就喜歡向危險挑戰，追求刺激，所以夢卵並沒有改變我，只是加強了這方面的渴求，令我變得更瘋狂而已。　　清晨，露珠凝聚在葉子上，緩緩的滴落，就像是**破身時滾落的晶瑩的淚滴。　　我站在城堡的庭院中，在樹下，看著片片綠葉，深深的呼吸著。　　每一次我吸氣的時候，眼力好的人，甚至能看到空氣在我身邊流轉的痕跡。每一次吸氣的時間長達三分鍾，直到我用內氣護著的肺部也無法承受，如火燒，要被炸裂的時候，才會吐氣。而每次吐出的氣，灼熱的幾乎可以煮熟雞蛋。　　每三次呼吸後，我會抬頭，樹葉上的露珠就被我吸到口中，化解我身體中感覺就像被地獄火焰燒灼的痛苦感覺。　　這是這一次，白玄女教我的新的鍛煉內氣之法。她告訴我，這叫吐納。　　以三味之火，催動五髒之氣，吐舊納新，引天地元氣入身，洗髓脫胎，陰陽交合。這是她說的口訣，但是我完全聽不懂。她也不解釋，只是讓我按照她說的去做就行。　　而完成了早上的練習，身上粘乎乎的，隱隱帶有臭味的黑色汗水，從全身的毛孔中滲出。更糟糕的是下體一柱沖天，就像是吃了三斤春藥一樣。　　白玄女卻告訴我，這是內氣進入丹田後，元陽成長的表示。又說什麼孤陽不長之類的廢話。最後才告訴我，在我這一階段練習吐納，每次練習後都會是這樣。我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在淨室閉關，讓身體平靜下來。但是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而且容易走火入魔。　　另一種方法就簡單了，找女人來泄去陽氣。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火龍城堡女仆雖多，但是我總不能隨便抓人就上吧？　　最後還是夜叉姬這女仆管用，聽完我和白玄女的對話後，讓我去浴室，剩下的她會安排。在浴室洗掉身上黑色的汗水，白玄女告訴我這叫內毒，是人體中自然老化死去的細胞。把這些細胞毒素排出體外，身體就會被刺激以產生新的細胞來填補，這個過程會令身體更強壯，更有力。　　片刻後，夜叉姬推開浴室門，四名穿著浴衣的長相頗為不錯的碧島女子走著小碎步緊跟在她身後。　　在過程中，這四名碧島女子身體柔軟的出人預料，而面部的痛苦神情，和身體的主動獻媚形成了鮮明對比，給人以強烈的刺激感。而能夠熟練的利用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來刺激我的感官，更是讓我大吃一驚。　　在泄身後，這四女幫我清潔身體後，安靜的退出，完全沒有一般女人性愛後撒嬌纏人的反應。　　我在夜叉姬服侍下，換好了衣服。皺眉問道：“她們不是碧島妓院的女人吧？身體雖然柔軟，但是肌肉結實，骨骼堅韌，呼吸在最激烈的時候也沒有混亂。”　　“她們是夜叉一族的女人，能侍奉主公您，是她們的榮幸。”　　“你是說她們也是隱奴？”　　夜叉姬道：“是的，在和我一起服侍您的三十八名夜叉隱奴中，二十三男十五女。夜叉一族的女人從小除了相關的戰斗技巧，隱術訓練外，必須練習媚術性技。色誘，是隱奴女性重要的技巧。”　　我伸了伸手腳，神清氣爽，骨骼如爆豆般的嘎嘎作響，力量從身體每一處湧出。雖然不能和月夜中，不死族力量湧現時相比，但是卻讓人感覺更好。不死族的力量總是帶有一股刺骨的陰寒氣息，使用後身體很不舒服。　　“夜叉姬，那四個夜叉女人面孔很精致很漂亮，但是卻有種精致的過度的感覺。身材比例也不正常，是最刺激男性的感官的黃金比例。自然生長，出現一個也罷了，居然四個人都是這樣。”　　夜叉姬點頭道：“主公您眼光真准，什麼都瞞不過您。夜叉族的女孩，小時侯就要經過手術，保證她們**後會是美麗的女人。美麗是一種武器，隱奴的責任是刺探信息，這樣可以幫助她們最接近目標，獲得情報，或者刺殺敵人。除了女人，那些漂亮的男孩子，也會經受同樣的訓練。如果目標是女性，或者是喜愛男性的男子，就會派遣他們前去。”我深深的看了夜叉姬一眼，這些夜叉隱奴的成長環境是極不人道，非常卑劣的。但是換個角度來看，當他們為我服務時，這樣成長環境卻是能夠培養出好用的人才來。把人不當人，不給于任何的榮耀和尊嚴，把人當作武器，當作牲口一樣的訓練出來，殘酷卻有效。　　“夜叉姬，你也經過這樣的訓練嗎？”相比那四名夜叉族女隱奴，夜叉姬的長相就如路邊的花草一樣不起眼，寬大的和服下，是平板一樣的身材，沒胸沒屁股，完全看不出女性的體型。　　“我小的時候也學習過，但是後來我覺得我更適合戰士，就放棄了這些學習。打碎了臉頰骨，方便化妝易容，割掉了雙乳，讓身體更適合作戰。注射了藥物切除子宮，讓我不會受月事的影響。”夜叉姬的平靜回答令我不寒而栗，我已經夠瘋了，但是和她比，我覺得我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況且，我的瘋狂是為了滿足自身靈魂深處的渴望。而她如此的犧牲，居然只是為了更好的為自己的主人出力。　　在光明聖教中，也有這樣的獻身者，但是他們是被所謂的奉獻于神所引誘。我理解宗教會讓人徹底的失去理智，沒想到不是宗教也能讓人做到。　　來到大廳，羅賽特已經在這里等著我了。一身女仆裝的她，惡狠狠的盯著白發白裙赤足，坐在長椅上悠閑的喝著美酒的白玄女。這兩位一樣不合格的名義上都是我的女仆實際上根本不把我這個主人看在眼里的女人，很顯然，無法成為朋友。　　看起來最溫順，最好用的夜叉姬是個骨子里瘋狂到極點的怪物女。　　對我明顯有敵意的羅賽特是騎士偽裝成女仆的變態女。　　白玄女，我連她是什麼都不知道魔女。　　說起來，我的三位女仆，都不是正常人，這是巧合，還是我本身就是怪物所以吸引了她們聚集在我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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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四卷 夜訪吸血鬼 第二章 清晨一炮神清氣爽（下）



由于白天出行，自然不能再像半夜出去那樣，隱奴們身穿黑衣，面帶黑巾，一看就知道鬼鬼祟祟沒安好心。我讓十名隱奴穿了阿方索家族衛隊的制服，跟在身邊。再加上三個女仆，羅賽特還帶了兩名騎士，一大群人組成怪異的人群，護衛著我的馬車，呼嘯而出。　　羅賽特首先嘮叨個沒完，抱怨我晚上居然一個人偷偷溜出去，要是遇到危險他們無法保護我之類的。我在馬車中戴上了塞耳，懶得聽她羅嗦。　　我們的目標是第一個發現被吸血鬼襲擊的人，賽巴斯蒂安侯爵的女兒，瑪格麗特小姐。　　阿方索伯爵夫人既然告訴我要對付吸血鬼找她也許會得到線索，那她那里就一定會有我所需要知道的東西。　　羅賽特提前已經讓人通知了塞巴斯蒂安侯爵我們的到來，來到侯爵家的城堡前，順利的進入。侯爵並未見我們，羅賽特說侯爵是商會談判的重要人員，這幾天會一直陪在博斯法皇的身邊。　　侯爵的妻子已經過世，在侯爵不在家中的時候，是管家來主持家事。　　其他人在外面等候，我帶著三位女仆見過了管家，管家帶著我們來到了城堡頂部，瑪格麗特小姐的臥室。　　“醫生說小姐需要安靜，安吉先生，請你不要太多打擾小姐。”　　“請放心，我只是簡單問幾句話。而且，我也帶來了專門治療不死族傷害的藥物，也許能幫助小姐恢複。”　　管家道：“那就謝謝您了。”推開了桃木門，恭敬地說道：“小姐，阿方索伯爵夫人的未婚夫，安吉先生來看您了。”　　“請進。”聲音虛弱無力，聲音主人的身體狀況不用看也知道很不好。　　我走進房間中，房間布置的很精致，但並不像一般貴族女孩的房間中那樣，有著各種飾品和玩偶。顏色很清雅，白色和溫暖的淡黃色組成房間的主色調。靠牆是一張掛著紗幔的大床，依稀可以看到主人的身影。床邊的花瓶中，插著純黑色的郁金香。　　我向瑪格麗特小姐行禮後坐下，管家悄然退出房間。瑪格麗特小姐道：“安吉先生，當我知道阿方索伯爵夫人的婚約，我非常震驚，那時候我就想那會是一個多麼出色的先生，才能配的上伯爵夫人那樣出色的女人。”　　“希望我沒有讓你失望，瑪格麗特小姐。”　　“怎麼會。”瑪格麗特小姐發出低低的笑聲，“我只是沒想到您會如此的年輕。”　　寒暄了幾句，我將話題轉入正題。“瑪格麗特小姐，能否告訴我，你是否記得被吸血鬼襲擊時候的事情？”　　“真遺憾，安吉先生，我幫不了你。”瑪格麗特小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的詢問：“因為我並沒有被吸血鬼襲擊。”　　我愣了一下才說道：“瑪格麗特小姐，我不明白。”　　瑪格麗特小姐道：“安吉先生，他們告訴您我被檢查出被吸血鬼襲擊對嗎？但是事實是，我並沒有被襲擊。也許您不知道，我得了壞血病，從小就不能出門，也不能照射陽光。對吸血鬼而言，我的血是有毒的。”　　壞血病騎士病的並發症，騎士如果在騎士紋出現時產生的身體變異時身體無法完成由普通人向騎士的轉化，大部分會死去，剩下的人，則會得幾種並發症。壞血病就是其中的一種，如果在騎士紋生成時並發了壞血症，非但不能成為騎士，而且血液會由紅色變成可怕的青色，這種血液含有劇毒，會破壞人的骨髓。得了壞血病的人，怕光，怕風，怕聲音，只能一輩子在黑暗中生存。　　壞血病被稱為被神拋棄的人的證明，得了這種病的人，就是不死族也不會碰觸他們，就是饑餓的野獸也不會拿他們當作食物。可以說是，人不人鬼不鬼，是世界上最悲慘的生存。　　“為什麼會說您被吸血鬼襲擊呢？”我有些迷惑了，按照瑪格麗特小姐所說的，她得了壞血病是很多年的事情，就算普通人不知道，沒道理城中的貴族們會不知道。要知道，貴族間的流言，正是貴族這種階層文化的典范。這種貴族之間別人家發生的悲慘事情，是貴族們的最愛。　　瑪格麗特小姐道：“安吉先生，請你打開窗簾好嗎？”　　我猶豫了一下，她如果得的是壞血病，那是不能見光吹風的。　　見我猶豫，瑪格麗特小姐知道我緊張什麼：“請放心，我知道我的身體的情況。”　　既然她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好再拒絕。拉開巨大的黑色窗簾，打開窗戶，金色的陽光沖入房間中。風吹過林蔭，帶來清香的味道。　　“安吉先生，能抱我到窗口嗎？”　　我苦笑一聲，搞不明白這位小姐究竟想要干什麼。但是還是拉開了紗幔，紗幔下，是一個蒼白的女孩。她太瘦了，瘦的就像是一層慘白色的人皮被披在一具干枯的骷髏上。但是一對大眼睛卻璀璨的像是天上的星辰。更令人震驚的是，她的左眼眨動的時候，竟然有金銀兩色的兩個瞳孔在眼中轉動。　　我無法分辨她的年齡，抱起她，感覺她的身體大約只有三十來斤。　　走到窗前，光照在她的身上，風兒吹動她枯干的紅發，瑪格麗特發出一聲貓一樣的呻吟，微微閉上了眼睛。“真舒服，陽光和春風，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可是能得到它的人，總是不懂得珍惜，卻去為了無聊的權利財富去互相殘殺，互相欺騙。”　　“這是人的本性。”她說她得了壞血病，可是我雖然感覺她瘦弱的幾乎跟一個死人一樣，但是她卻任由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也沒有對風顯示出痛苦。我沒有見過壞血病的患者，但是卻從里斯特那里聽說過，得了壞血病的人，只要被光照射，聽到風聲，就會陷入狂亂的狀態，會歇斯底里傷害自己和身邊的一切。而且，得了壞血病的人是絕症，就是光明聖教的紅衣大主教也無法治療。魔法治療更是完全不可能，得了這種病的人，只能是在無邊的痛苦包圍下，在絕望中死去。　　“安吉先生，你一定會很奇怪我為什麼不怕光不怕風，甚至身體已經這樣，也還沒有死去。”　　我稍稍點點頭，風吹起她的衣裙，我手中抱著的這個宛如少女輕的似乎要隨風而去。“我身體中是有吸血鬼的血，所以才能活到現在，才能不怕光不怕風。但是，你要找的吸血鬼，和給我吸血鬼之血的吸血鬼，卻是兩件事。五年前，我就應該死了。得了壞血病的人，是被神拋棄的人，是不能下地獄，不能上天堂，不能被冥王收留的墮落者。就在這個世界拋棄了我的時候，我卻被一個吸血鬼賜予了新的生命，安吉先生，這是不是很可笑。”　　“瑪格麗特小姐，沒什麼可笑的，我身體中，也有不死族的血。”我微微一笑，看來這位少女，好容易找到人說話了，居然連這種事都會告訴我。投桃報李，我也不隱瞞她我身體的情況。　　“真的嗎？”瑪格麗特眨著大眼睛看著我。“對不起，我問了蠢話，你沒有必要欺騙我這樣的人。而且，在你身上，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和我一樣的味道。”　　“布拉姆斯的血。”白玄女突然道：“你們兩人身體中都有布拉姆斯的血。”　　羅賽特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臉露駭然之色。不死王布拉姆斯，那是和光明神一樣，只屬于神話中的存在。　　“瑪格麗特小姐，讓你獲得布拉姆斯之血的，該不會是叫做尼古拉斯，有著老鼠一樣牙齒，尖尖的耳朵，長的很猥瑣很淫賤的吸血鬼吧？”　　“不是的。”瑪格麗特小姐笑了起來，覺得我形容的有趣。笑聲急了點，她輕輕的咳嗽著。我從腰間拿出聖瓶轉化的露水，讓瑪格麗特小姐喝下，她喝下後精神顯得輕松了不少。看來不死王布拉姆斯的血，帶給她的不止是延續生命，也帶來了痛苦。　　只是我不明白，到了白天，陽光下布拉姆斯的血所蘊含的魔力應該淡化才對。為什麼看她的樣子，白日里布拉姆斯的血帶來的魔力作用還在維持。　　“安吉先生，謝謝你，那麼讓我來告訴你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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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四卷 夜訪吸血鬼 第三章 故事（上）



瑪格麗特小姐是在六歲時，開始出現騎士紋的。一樣的連續高燒，牙齒掉落，但是在過程中，並未產生完全的騎士紋，而是得了壞血病。最終，她沒有死，而是只能在這間黑暗的房間中的病床上度過一生。　　之後十年，瑪格麗特是城堡中被遺忘的人。無法完成騎士的覺醒，反而得了壞血病，這令侯爵和侯爵夫人感到了巨大的羞辱。只有管家安排一位女仆照顧她日常生活，十年中，瑪格麗特一次也沒有見到過父母。就是照顧她生活的女仆，也不敢和她多說話。得了壞血病的人是被神遺棄厭惡的人，這足以令大多數人將他們視為怪物。　　而在這十年中，她唯一的朋友是偶然來拜訪侯爵卻直到她的阿方索伯爵夫人。伯爵夫人為她帶來了大量的書籍，令瑪格麗特小姐知道了世界並不只是這一間黑暗的房屋。也教了瑪格麗特小姐她最愛的豎琴，可是伯爵夫人事務太忙，往往一兩個月才能來看瑪格麗特小姐一次，那是瑪格麗特小姐平淡乏味的黑色生命中唯一光亮的時刻。　　直到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是一個月圓之夜。對瑪格麗特小姐來說，月亮從未如此的明亮。　　她的壞血病到了發作的時候，瑪格麗特小姐透過水晶玻璃窗，已經看到了飛舞在天空中一般人肉眼無法看到的亡魂們，被冥王的鬼車接走。　　看到鬼車的人，就是馬上要死的人。書中的記載，令瑪格麗特小姐知道了自己生命到了盡頭。　　生命的最後，瑪格麗特小姐勉強起身，打開了窗戶。忍耐著風聲令頭顱裂開般的疼痛，在月光下，彈起了豎琴。她希望自己生命的最後，能在這世界上留下一絲自己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活過的烙印，琴聲會消散，但是在此時此刻，琴聲代表著自己在這一刻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瑪格麗特小姐並無對死亡的恐懼，這樣痛苦的在病榻上纏綿十年，已經令她可以坦然面對死亡。但是彈奏著生命的最後一曲的時候，瑪格麗特小姐的淚水卻依然止不住的落下。　　為什麼而哭？　　為了什麼而哭？　　淚水因為什麼而流？　　瑪格麗特小姐不知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彈奏著琴，讓自己的生命，靈魂，都隨風一起，和月光融為一體。　　直到一個口哨聲響起，和琴聲一起在月夜飛揚，才令瑪格麗特小姐的彈奏結束。　　瑪格麗特小姐循著這個聲音看去，在自己的窗台上，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坐在那里，口中吹著一片葉子，發出悠揚的聲音，和自己的豎琴聲融為了一體。　　那是一個無比奇異的女子，她綠發披散，穿著紫紅色的緊身衣，將豐滿的大腿，修長的手臂都露了出來，胸口是深深的V字開口，將高聳的胸部大半露在外面。披著黑紅色的披風，兩耳處，有兩個像是翅膀一樣的黑色裝飾。穿著足有七寸，根部細的就像是火柴一樣的黑色高跟皮靴，頭上還帶著一個小小的紫金王冠。　　看到瑪格麗特停下了豎琴，女人問道：“為什麼不彈了？你的琴聲很好聽，靈魂在琴聲中熾熱的燃燒。”　　“謝謝你的誇獎，你是？”　　“我叫茉莉卡，茉莉卡·布拉姆斯。我是夜魔女王，不死的公主，就是你們說的吸血鬼了。咦，你好像不害怕。”　　瑪格麗特輕輕的笑道：“我為什麼要害怕，如果你是吸血鬼，那麼應該是你害怕。對吸血鬼來說，壞血病人的血是劇毒。而且，我就要死了，死人是不需要恐懼的，哪怕面前是吸血鬼。”　　茉莉卡看了看瑪格麗特點頭道：“你是要死了，你活不過今晚。”　　“我知道，這是我的命運。”　　“命運，那不過是無數的必然和偶然罷了。”兩人就這樣開始了對話，說著有用的沒用的事情，就像是兩個學堂內的小姑娘，說著知心話。　　直到陣陣疲倦從瑪格麗特的身體中卷起，蔓延到她全身。　　要結束了嗎？　　這樣結束也很好，至少死亡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人陪伴，雖然那也許不能算是人。　　看著眼神漸漸的失去最後色彩的“喂，你要不要活下去？”　　瑪格麗特的意識漸漸的沉淪向無邊的黑暗，對于她的話，朦朧的滾過耳邊，卻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那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瑪格麗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唯一的區別是，窗戶是打開的，陽光照進了陰沉的房間，令房間內似乎也多了一絲光亮。風吹進房間，帶來了絲絲樹木的清香。　　光，溫暖而美麗。　　瑪格麗特久久的注視著光芒，不舍的轉移開眼睛。　　“從那天起，我身體雖然依然虛弱，甚至比以前更虛弱，但是我卻活了下來。我的左眼，在那晚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我不知道茉莉卡為我做了什麼，但是想來，她延續了我的生命。前不久，光明聖教的聖女在我這里感覺到了不死者的力量，這就是我這里有吸血鬼的消息的原因。”　　聽了瑪格麗特告訴了我五年前的事情，我沉默了片刻對瑪格麗特道：“謝謝你，瑪格麗特小姐，我今後回來看你的。”　　離開瑪格麗特的房間後，羅賽特有些郁悶的說道：“看來這里是沒有線索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們覺得呢。”　　白玄女毫無表情的說道：“和我無關，不過現在的她，沒有被狩獵的價值。”　　夜叉姬道：“主公，她的話不可全信。她的話大半應該是真的，但是在一些細節上有隱瞞。”　　“黑色郁金香，她的女仆怎麼可能在她床邊放這種價值上百金幣的貴重花朵。”我冷笑一聲：“我相信她說的茉莉卡的事情，但是我不信她和那個叫做茉莉卡的女吸血鬼會再也沒有見面。而且，那一晚的事情，我覺得她也有所隱瞞。”　　羅賽特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她雖然看起來瘦弱無比，但是從我抱她的身體反應來看，她有性經驗。如果像她所說的，她根本沒有和其他人接觸的機會，那麼她的性經驗是如何產生的。這種身體的反應，是被高手開發身體敏感區域才會形成的。”　　羅賽特完全想不到，我居然是從這里得到證據來懷疑瑪格麗特小姐的。她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樣也能看出來？”　　我白了她一眼：“你這樣的老**當然不明白，但是我告訴你吧，我們這樣的專家，只要看一眼女人，就能得到很多信息。更何況，我抱起了她，她的身體會告訴我很多情報。”　　被我一句老**，讓羅賽特幾乎背過氣去。她有些咬牙切齒，臉色緋紅的看著我。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從她走路我就敢肯定，這個和我不對眼的騎士女仆肯定是**。不過那層**證明的是不存在的，那是因為身體的鍛煉，劍術的學習帶來的必然結果。　　大陸各國婚姻時間各自不同，不過大多數都是十三歲就可以正式結婚。我國在這方面要晚一些，女孩子十五歲才可以正式結婚。這是我國偉大的國王親自制定的婚姻制度，對女性有很多保護措施。　　大部分女性會在十五歲到十八歲結婚，羅賽特的年級大約在二十五六歲樣子。這樣的年紀，我稱之為老**應該是很確切的。她居然生氣，我壞心眼的想到，干脆下次幫她一個忙，讓她擺脫老**的身份算了。反正她長相身材相當不錯，還是個騎士。男人中流傳女騎士夾緊雙腿的時候，神也會感到極樂。　　不過要是上了她，她會不會不知道感恩惱羞成怒拿劍砍了我？　　夜叉姬打斷了我的不懷好意的幻想問道：“主公，那我們該怎麼做？”　　“你讓人監視著這里，我相信白天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晚上要好好的監視，也許能從這里找到些機會。”就算知道瑪格麗特小姐撒謊，我也不能對她強行做什麼事情。逼供之類的那是妄想，畢竟她的身份是侯爵的小姐，而且我也沒有任何真正的證據。　　羅賽特問道：“你認為瑪格麗特小姐的情夫有可能是吸血鬼？”　　“情夫？不，她有性經驗，但是她還是**。”　　羅賽特瞪大眼睛問道：“什麼？”　　我再次白了羅賽特一眼，她好歹也是騎士，不會這麼沒見識吧：“我是說，她還是**。”　　“可你明明說了她身體反應肯定是有一定性經驗的。”　　“誰告訴你，性經驗就一定要有情夫？我是說她有情人，可沒說情人一定是男的。羅賽特，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女人和女人之間，也可以發生性行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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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四卷 夜訪吸血鬼 第三章 故事（下）



羅賽特面色通紅，顯然對這樣的問題毫無經驗。看不出，她居然在這些問題上臉皮這麼薄，而且如此無知。　　我看了看太陽，已經正午了，“羅賽特，推薦一個地方吃午飯了。”　　轉移了話題，羅賽特也就恢複了常態。她想了想道：“這里不遠有一家著名的海鮮飯店，主廚的金槍魚比目魚都是迪諾的招牌菜。”　　“好，我們就去那里吃飯。”美食和美女一樣，都是我人生中追求的東西。曾經有哲人說過，人的一生，歸根結底是為了吃飯和睡覺。　　這家海鮮館氣魄十足，足有三層樓高樓下是可以同時容納三百人吃飯的大廳，已經坐了七成客人。二樓三樓則是數十間大大小小風格各自不同的包廂，羅賽特去說了幾句。穿著繪有螃蟹和大蝦圖案圍裙的侍應小姐帶我們來到三樓靠西邊窗口的包廂。　　問了一下，才知道這間包廂是阿方索伯爵夫人的專用包廂。伯爵夫人每月都會來這里吃飯，所以索性就將這間餐廳這個位置最好的包房給常年包了下來。我是阿方索伯爵夫人的未婚夫，自然也就能夠使用這間包房。錢多，還真是方便。　　讓侍應小姐上了一堆招牌菜，白玄女自然是不客氣的坐在我對面吃飯。但是不管是羅賽特還是夜叉姬，都拒絕了我讓她們一起吃飯的要求。羅賽特安排兩名騎士在門口護衛，自己則以女仆不能和主人一起吃飯為由拒絕。　　夜叉姬拒絕的理由差不多，她是坐下了，而且每一樣食物來，都會先吃一小口，酒也先喝一小杯。之後就再也不動食物，這不是吃飯，這根本是在為我試毒。　　我有點哭笑不得，“夜叉姬，我又不是國王，也不是謀求叛逆的大臣，用不著擔心別人來毒死我吧？這家飯店是我臨時決定來吃飯才來的，就算阿方索家族那些人或者商會的人要毒死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布置好的。你用不著連試毒都做吧？”　　夜叉姬道：“主公，您現在敵人眾多，下毒是刺殺的最佳方法，他們在迪諾城中勢力龐大，身為您的仆人，不能大意。”她堅持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飯菜很好吃，配合海鮮特制的米酒也非常可口，吃的我很開心。直到道路上的喧嘩聲，打斷了我的進餐。　　放眼看去，只見一群人狼狽逃竄，身後一人手持彎刀竟然一人將前面幾十人趕得雞飛狗跳。前面那些人也都手持武器，大都是彎刀，也有拿著釘頭槌和晨星的。　　全面跑的人和後面追擊的人，衣袍式樣差不多。都是長袍，頭上裹著圓盤一樣的頭巾。只是前面逃跑的是黑袍，而後面追擊的是白袍。　　“是博斯人。”羅賽特道：“前面的是黑博斯，後面那人是……法皇座下的真理武士。”　　不是逃跑的人中會有人返身攻擊追擊的真理武士，意圖阻擋他。但是那名真理武士彎刀每一次閃爍，都有一名黑博斯人慘叫倒地，濺出朵朵血花。而且看來這人還手下留情，並沒有殺人或者致殘。但是下手也不輕，被他斬中的人都是鮮血狂噴，起身不能。　　這里是迪諾的繁華路段，人潮湧動，在這麼繁華的街道上追逐砍殺，治安軍的騎士跑到哪里去了？難道說，迪諾城真實的治安就是如此，當街砍人都沒有人管？　　“一刀克敵，真理武士的刀法果然凌厲。”羅賽特和夜叉姬也都是劍術高手，兩人對這名真理武士的刀法給與了極高的評價。　　白玄女則一直靜靜的吃飯，外面吵鬧成這樣，她卻充耳不聞。　　馬蹄聲在空中回響，能發出這樣令大地也微微顫抖，打鐵一樣的馬蹄聲的只有那些沒事身穿上百斤重甲，給馬匹也披上百斤的馬甲，還掛著數百斤武器的變態騎士。　　正如我所想的，道路上一隊人策馬飛馳而來，攔在了那名留下一路鮮血和傷者的真理武士面前。　　總計有七名騎士，全部是穿著陽光照射在上面反光讓人眼睛無法直視的重型鎧甲，馬匹也都披著全副的馬甲。馬的左側掛著盾牌和三枝投槍，右邊掛著戰斧和重型騎士劍，再加上腰間懸掛著的騎士劍，赫然是全副武裝如同要上戰場沖鋒一般，只是少了六米長的騎槍。　　“是騎士約翰，治安軍副團長，他也被稱作是治安軍中最強的騎士。”羅賽特的話讓我注意到了騎士中最前面的人，巨大的身材大概接近青騎士格蘭特的高度。沒有帶面甲，是個大絡腮胡子，面容凶惡，目光猙獰，就如一頭饑餓的猛獸。　　我承認他很有魄力，但是，和青騎士格蘭特僅僅是站立在那里，就給人強烈的壓迫感，讓人感覺完全不可擊敗是不同的。這個人，就像是沖著人嘶吼的猛獸，雖然恐怖，卻需要借助其它東西來令獵物感到恐怖。　　他……不過是頭猛獸。看到他的時候，一股熱氣順著我的小腹升騰到全身。　　這種感覺，就像是血液也沸騰了。　　見鬼，我怎麼會對男人，還是一個這樣的凶惡男人熱血沸騰，簡直是變態。　　就在這時候，白玄女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看來找到了適合的獵物呢，我的主人，你正式的狩獵要開始了。”　　對，在生平殺死第一位騎士之後，那種湧遍全身的喜悅，至高的快樂。我的身體在最深處呼喊，渴求著那種極樂。　　他是我的獵物。　　他是我要殺死的獵物。　　他是我第一次主動狩獵的真正的獵物。　　我看向白玄女，她在笑。　　我情不自禁的也笑了起來。　　生命，不正是因為會快樂才會如此珍貴。　　下面氣氛緊張，約翰騎士和那名真理武士激烈的爭吵著什麼，夜叉姬和羅賽特都被他們所吸引，沒有注意到我和白玄女的對話。不過想來，她們就算是認真去想，也不會想到我們在說什麼。　　片刻後，真理武士終歸是沒有和騎士約翰發生沖突，他收刀離去。受傷的人在同伴攙扶下，也離開了鬧市區。混亂結束後，約翰騎士帶著部下也離開了街頭。　　混亂結束，夜叉姬和羅賽特也將注意力收回來。我卻沒有了胃口，讓人撤下菜，上了飯後的冰點和甜酒。我不在意的問道：“聽說博斯前些年發生內戰有不少博斯人跑來了我國。不過他們當街斗毆傷人，治安軍居然就這樣讓凶手離去，也太放縱這些外國人了。”　　夜叉姬問道：“主公，你了解博斯嗎？”　　“我家里有博斯產的地毯，好像還有些工藝品，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我承認，對國家之間的糾紛我很沒有興趣。反正歸根結底，不就是強國打弱國搶土地，搶奴隸，搶女人，搶牲口，搶河流，搶礦山。如果再加上宗教國家的話，還會因為神了信仰了之類無聊的事情開仗。有外地，那麼有共同性的國家就聯手打敵人，比如三十年前的聖戰。沒有外敵原本是盟友的國家之間就你打我我打你，哪怕同樣是光明聖教影響下的哪些國家。什麼十日戰爭，什麼卷心菜戰役，什麼葡萄戰爭之類的。最搞笑的，一對姐妹嫁了兩位國王，居然為了爭奪誰的老公更出色而打了十年的仗。　　國家之間，既無道德也無善惡。複雜到極點，卻又簡單的可以劃分為努力的搶奪別人的東西別被別人搶走自己的東西。　　上千年歲月下來，國王之間無休止的通婚，身份的變化，大陸上所有國家的國王幾乎都是親戚。可是這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們為了搶奪某些東西而互相不停的發動戰爭。　　當然，這是國家的根本，任何一個人，當他成為國王的時候，就必須讓自己成為這樣的人。如果不懂的這樣原則的人，就沒有資格成為國王。　　博斯就是屬于外敵的一種，曆史書上多次記錄了我們進攻博斯，還有博斯進攻我們的記錄。　　彼此之間，光是稱的上大屠殺的記載大概就有上百次。　　不過這五十年來，兩國大規模的戰爭少了很多，雖然還有關于宗教聖地之間的摩擦，有小規模的戰亂，但是動用十萬人以上的大戰，卻是再也沒有發生過。　　大陸這邊是因為光明聖教的擴張，內部的宗教戰爭不斷，而南邊山脈中的獸人，北邊的蠻族，又代替了博斯成為大陸上的大敵。至于博斯，同樣也在內戰中。沒有精力來進攻我們，所以雙方奇妙的保持了和平。　　夜叉姬開始開始講述現在博斯的情況：“博斯的內亂已經持續很多年了。在大陸三十年前進行聖戰時，博斯的聖帝也對博斯的分裂進行了有效的打擊。他一度直接統治了博斯三分之一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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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四卷 夜訪吸血鬼 第四章 戰爭的面具（上）



博斯是一個由部落聯盟組成的巨大帝國，國土面積相當于大陸的三分之一還要多。國土內多平原和沙漠，但是有三條大河貫穿國境，沿河都是肥沃的土地。在冶煉，手工藝，文化，藝術領域，博斯造詣極深。遠遠的超過了被光明聖教文化壓制的大陸各國的水准。　　實際上，大陸上的法典，工藝制造，冶煉，乃至煉金術大都是從博斯學習的。　　博斯是一個神權合一的國家，皇帝就是太陽神，被稱之為神聖大帝。　　神聖大帝之下，是四大法皇。四大法皇不是任命的，就是神聖大帝也無權任命四位法皇。四位法皇是博斯最大的七十六個部落領袖中選拔出來的。　　博斯的各部落，又分為大約二十個民族。而其中最大的兩個民族，被稱之為白博斯和黑博斯。　　上任博斯神聖大帝是個了不起的英雄，將混亂的博斯逐漸的重新整合成一個強大的國家。可是就在他為了完成統一博斯的戰役將大多數軍隊派遣去發動戰爭時，原本四大法皇之一的西法皇，卻突然造反，以一萬五千精銳突襲博斯神聖皇帝的都城，神城納迪克。　　博斯神聖大帝未能逃走，被部下出賣，被燒死在祭天的高塔上。　　西法皇成為了新的博斯神聖大帝，他後來又經過一系列的征戰，征服了其他部落勢力，坐穩了權位。　　新的博斯神聖大帝是白博斯人，而前任神聖大帝是黑博斯人。在博斯，黑博斯的人口更多，約為白博斯的人口的一倍。但是白博斯的領地多為富饒的平原，幾大礦山也大多在白博斯境內。博斯神聖大帝為了自己的權利穩固，大量提拔白博斯部落勢力，現在的四位法皇，有三人來自白博斯。對黑博斯部落，尤其是支持原博斯神聖大帝的部落進行了殘酷的鎮壓。　　在這種情況下，大量的黑博斯難民逃離了家園，奔向各地。也有組織反抗軍，在博斯和神聖大帝進行長期斗爭的。而其中的富豪精英們，則大多逃到了我國，其中八成又都居住在米特蘭。　　並不是完全的統計，在迪諾的黑博斯人，人數已經超過了二十萬。而且擁有巨大的財力，在遠洋貿易，金屬冶煉制造，手工業等等行業，都成為了迪諾城首屈一指的商團。　　在這種情況下，迪諾城的黑博斯商團勢力的金錢支持，是博斯境內反抗軍逐漸強大的重要原因，也成了博斯神聖大帝的心頭大患。　　而對居住在迪諾城的黑博斯人來說，和博斯的商貿，也是他們重要的經濟基礎。而博斯神聖皇帝，也成為了他們頭頂高懸的利劍，令他們擔心博斯神聖大帝會和米特蘭或者迪諾城本地商會達成某些協議，他們被出賣，在國家暴力前，商人的財富，只會招來巨大的災難。　　而對米特蘭和迪諾城來說，博斯神聖皇帝的二百萬大軍，也是揮之不去的夢魘，誰知道這位擁有廣闊領土和人口的大帝，會不會派遣大軍直接進攻迪諾城。畢竟，攻克大陸，是博斯人曆史上文化中永遠的追求。　　所以，這一次博斯法皇到達迪諾，和迪諾商會的談判，牽掛著各方面的利益，種族，國家，無法忘卻的仇恨，無數人牽涉到其中。甚至令我和阿方索伯爵夫人的婚約，都變得無足輕重。而憎恨我的騎士，也大都沒有時間來找我麻煩，到讓我落了個輕松。　　真理武士是直屬于博斯神聖大帝的精銳部隊，和我們的騎士一樣，是擁有非一般力量的戰士。這也是博斯人和我們騎士團對抗的殺手锏。法皇的直屬衛隊被稱作太陽武士，據說也有不下于真理武士的戰斗力。　　這次法皇來迪諾的談判事關重大，所以博斯神聖大帝派遣了自己的一隊真理武士貼身保護法皇。　　聽完夜叉姬詳細的告訴我關于博斯的局勢，城中暗流密布的狀態後，我冷笑一聲：“保護是次要，監視才是主要的吧？”　　夜叉姬點頭道：“這也很有可能，現任博斯神聖大帝自己的權力就是以法皇的身份造反而奪取的，想來也不會對現在的四位法皇報以信任。雖然這次來的法皇布魯斯是博斯神聖大帝的親弟弟，但是王家的血脈關系並不可靠，博斯神聖大帝在他身邊布置軍事力量監視也是情理之中。”　　我好奇的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找博斯神聖大帝複國呢？”博斯神聖大帝據說直接可以調動的軍隊，就達到二百萬人。而法皇部落還有著大量的各自的軍隊，沒有人知道博斯全國所有兵力集中到一起會有多少。不過在曆史書中有過記載，四百年前博斯人跨海來攻擊大陸的時候，僅戰船就動用了上萬艘，士兵高達一百二十萬。考慮到後勤和前線部隊的比例，里斯特曾推算那一次博斯投入的總兵高達二百八十萬以上。　　以博斯巨大的國力兵力，要是肯幫助曉月姬他們，不是比在我國來的容易。　　回答的不是夜叉姬，而是羅賽特：“主人，請你有點地理常識。碧島和博斯雖然同樣是可以從迪諾港口出發到達的地方，但是卻是兩個方向，相隔數千里。要從博斯出兵，直接到達碧島，必須在迪諾城進行給養補充。但是博斯兵船敢來迪諾的話，那就毫無疑問是全面戰爭的爆發。”　　夜叉姬補充道：“羅賽特說的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三十年前，碧島人曾經殺害過博斯神聖大帝的父親，當時的博斯神聖大帝曾下過命令，任何一個高過三尺的碧島男人敢于踏上博斯的土地都要被活埋。所以，我們是無法前去博斯的。”　　“怪不得。”我恍然大悟。　　這一番對話，我對博斯法皇也有了一點興趣，有機會的話，我到是想要見見他。　　羅賽特提醒我道：“安吉先生，你既然接手了捕捉吸血鬼的行動隊的職責，那最好在法皇離開前完成。法皇離開後，治安軍的人力就會恢複正常，你那時候還要是沒有結果，這個行動隊就會被解散。你也將成為迪諾城的笑柄。”　　我眯著眼睛回答道：“我會逮住他們的，你不用擔心。”　　羅賽特低聲自言自語道：“真不知道你是樂觀過度還是傻瓜，從什麼地方來的自信？”　　對她的話我就當作沒有聽到，問夜叉姬道：“博斯法皇布魯斯上岸時被人襲擊過，襲擊他的是黑博斯嗎？”夜叉姬對于迪諾城人物，各種勢力的了解要遠比羅賽特強，一是碧島人通過妓院賭城一直在搜集資料情報。另一方面也是，羅賽特是騎士，對這些繁瑣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沒什麼興趣。而夜叉姬她們夜叉隱奴首先是為了情報而活躍在黑暗中的人員，其次才是殺手，戰士等等。　　夜叉姬為人處世細心冷酷，分析能力非常優秀，這樣她才能根據不同的細節，分析記住城市發生的一切。　　我越來越覺得她好用了，我已經打定主意，她們一族，絕對不會還給曉月姬和黑島一夫。忙完這陣子事情，和阿方索伯爵夫人結婚後，就讓曉月姬黑島一夫正式放棄對她們一族的所有權，轉讓給我。如果曉月姬黑島一夫敢拒絕，就用商會的力量把碧島人趕盡殺絕。沒有主人的奴隸就是自由的奴隸，自由的奴隸就是要找新主人的奴隸，而我將會是唯一一個適合她們的主人。　　根據我對夜叉隱奴這幾天的了解，她們有著奇怪的文化。如果他們侍奉的主公活著，讓她們去死，他們不會有絲毫猶豫。但是如果他們侍奉的主公死了，那他們就會侍奉主公的血緣繼承人，哪怕這個繼承人殺了原本的主公奪位，他們也不會管。而如果主公沒有血親，那他們就去尋找新的主子。有趣的是，如果她們侍奉的主公是死于非命，她們絕對不會去為了死去的主公複仇，也不會為了死去的主公自殺。　　沒有命令就什麼都不做，只有得到命令才能行動，我開始曾認為她們就如忠誠的家犬，現在我知道，我錯了，她們根本是完全服從命令的物品。　　夜叉姬道：“不是，襲擊法皇布魯斯的刺客並不是博斯人，而是米特蘭人，而且據說是騎士。並不是國家騎士，而是傭兵中的自由騎士。”　　“那不是自由騎士。”羅賽特糾正著夜叉姬的話：“那是被剝奪騎士資格的墮落者，騎士才不會隱藏自己的身份面目，做刺客這種卑劣的事情。哪怕是自由騎士，也不會做埋伏起來偷襲這種無恥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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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儀式 第四卷 夜訪吸血鬼 第四章 戰爭的面具（下）



夜叉姬道：“當時刺客一直潛伏在水中，在布魯斯法皇走下船的時候突然襲擊，那時候布魯斯法皇身邊護衛最少。雖然刺客沒有想到當時為布魯斯法皇舉傘的女人就是真理武士，結果被那名真理武士的攻擊打成重傷，但是也幾乎成功殺死布魯斯法皇。而且最終真理武士和趕來的騎士們還是沒有捕捉到他，那名刺客是魔法騎士，而且是水魔法操控者，最終投水逃走。”　　我手指輕敲桌面，露出一絲微笑：“原來是這樣，能安排那樣的刺客，那就不會這麼輕易的罷手了。而且很難判定刺客究竟是什麼人安排的，城中的黑博斯人嫌疑最大，但是也有可能是博斯境內的勢力，光明聖教恐怕也有嫌疑，但是不管是什麼勢力，如果讓博斯法皇死在迪諾城，會得到什麼呢？”　　夜叉姬毫不猶豫的說道：“戰爭，只要布魯斯法皇死在迪諾城，戰爭就一定會爆發。博斯神聖皇帝一定會以這個借口進攻迪諾城的。國家的榮譽，是發動戰爭的最佳借口。如果他忍耐這種事，那會令人認為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來維護自己的國家的尊嚴。那樣的話，原本就躁動的國民和各部落，會對他是否有掌控全國的力量予以懷疑，會動搖他的統治基礎。而且，迪諾的富裕，地理位置，對博斯來說也是如同鑽石一樣的吸引。也許對博斯法皇來說，一個可以進攻迪諾城的合理借口，是足以讓自己的弟弟犧牲的。博斯是部落聯盟國家，就算是博斯神聖大帝，也無法在沒有合適借口的情況下動用各部落的直屬私兵。但是如果博斯神聖大帝完全出動自己掌控的大軍，對他來說太危險了。”　　我點頭道：“分析的不錯，既然上一任博斯神聖大帝就是因為這樣而被他篡位的，那現在這位博斯神聖大帝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要出兵發動大規模戰爭，肯定要將國內其他勢力的兵力捆綁在一起。如果是博斯地位崇高的法皇死在迪諾，他完全可以放大罪責，將全部責任都壓給迪諾商會，乃至米特蘭。那樣的話，就可以用國家大義的名義，征調各部落的大軍。這麼說，刺客甚至有可能是這位博斯神聖大帝那邊安排的。”　　羅賽特皺眉道：“安吉先生，你把人心想的太黑暗了。博斯神聖大帝是布魯斯法皇的兄長，他怎麼會刺殺自己的弟弟。”　　我嘿嘿冷笑一聲：“要是我是博斯的神聖大帝，我就會這麼做。兄弟情意，那種東西只對覺得它重要的人來說有價值。”　　羅賽特瞪大眼睛道：“安吉先生，你生長的家庭一定缺少關愛，沒有親情。”　　居然被這個老**說中了，這令我頗為喪氣。只能嘴硬的回答道：“那種東西本大爺才不需要。”　　夜叉姬道：“還有一個可能派遣刺客的人，那就是米特蘭的國王，偉大的雷王陛下。”　　“什麼？”夜叉姬這句話令我無比驚訝，“為什麼？”　　“迪諾作為自治城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正因為雷王陛下的放權，才讓迪諾成長到今天無比繁華。但是，迪諾商會的自治權，也讓這座都市漸漸的走上了自大的道路，試圖脫離對國王的服從。如果說迪諾城是雷王陛下投放的種子，那麼現在，對國王來說，已經到了可以收割的時機了。”　　羅賽特警告夜叉姬道：“你一個碧島人，知道什麼，別胡說八道。”　　“你閉嘴。”我訓斥羅賽特道：“她在跟我報告，誰讓你打斷她的，再多說我奸了你。”　　回過頭我對夜叉姬道：“繼續說，我有些東西還不明白。”　　夜叉姬道：“商人是趨利的，迪諾城商會對于每年要交給國王陛下大筆的稅金感到不滿已經很多年了。尤其是這幾年，根據迪諾當時和國王的自治協議，每年交付的稅金有了巨大的增長。那是真正的天文數字，現在迪諾城每年交付的稅金大約是米特蘭全國稅收額的四分之一。如果不是商會的兩位首腦阿方索伯爵夫人和楊柳，都堅持迪諾是米特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發誓效忠于米特蘭皇家。恐怕迪諾城的商會已經在嘗試獨立。但是阿方索伯爵夫人和楊柳雖然是首領，也無法改變迪諾城這座城市的渴求。這里的居民，米特蘭本地人大約不到四成，各國各民族的人口構成了複雜的社會系統。所以對迪諾城的居民來說，並沒有忠于國家，忠于米特蘭的傳統。如果這一次商會換屆，真的將阿方索伯爵夫人和楊柳都趕下商會領袖的位置，繼任者一定會在獨立這條路越走越遠。對雷王陛下來說，直接用武力收回迪諾的自治權，恐怕會遭到激烈的抵抗，甚至伯爵夫人和楊柳也不會站在他這邊。而且那樣也許會令迪諾城的商業遭受致命的打擊，國王要的是富裕的迪諾，而不是一座廢墟。但是如果迪諾城面臨博斯發動戰爭的危險，那就必須依靠米特蘭的軍力來保護。雷王陛下就有借口將大軍駐紮在迪諾城，那時候，迪諾城的商會，就再也別想逃出米特蘭的控制。”　　我有些懷疑的問道：“那樣會不會太過冒險？和博斯那樣大的帝國發動戰爭，對米特蘭也是危險，那可是拿國運去賭。”　　夜叉姬繼續道：“主公，就如博斯一直對迪諾，對米特蘭，對大陸各國垂涎欲滴。米特蘭也一直對博斯境內的土地，有著極度的渴求。您忘記了，博斯沿海一代的領土，二百年前還是米特蘭的土地。米特蘭王族的出生地就在那里。在那次戰爭中，米特蘭被從博斯大陸上徹底趕了出來，當時的皇帝，雷王陛下的祖先，還發過誓言，自己的子孫一天沒有奪回那些領土，一天王族就沒有資格去戴米特蘭國王的皇冠。到現在，包括被稱為雷王的陛下，也從來沒有戴過象征王權的皇冠。我想，對于大陸最強大的君王，最偉大的軍事家雷王陛下來說，也許和博斯神聖大帝一樣，在期待著，可以發動戰爭的借口。聽說雷王陛下很喜歡賭國運，而且幾次都贏了。”　　夜叉姬這話倒是對的，壓制光明聖教的勢力就是賭國運，雷王勝了。才有了繁華富裕強大的米特蘭，陛下不必像大陸其他國王，被光明聖教所左右。三十年前的聖戰是賭國運，雷王陛下勝了，非但解救了大陸被奴役的命運，也令米特蘭成為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如果米特蘭和博斯開戰，那麼陛下甚至能把整個大陸的國家全部捆綁進來，大陸各國對于博斯的富裕和廣闊的土地大量的人口都已經眼紅的要留下口水。　　不過同樣的，畢竟面對的是一個超級帝國。要讓貴族階層們思想統一，肯拿出錢來，人來，支持這樣的戰爭，那就需要好的借口。　　如果能讓博斯先發宣戰聲明，那就可以以此作為號召大陸各國騎士團參展的聖戰，進攻博斯。這樣想來，如果博斯首先發動戰爭，陛下既能把已經在試圖脫離自己掌控的迪諾城重新完全的掌握，也能占據道義制高點，去奪取博斯的豐饒土地。　　那麼陛下派遣刺客也就有充足的理由，實際上甚至不需要陛下派遣。都城的那些大貴族們，恐怕也早想將觸手伸到迪諾城內，搶奪利益了。　　這樣看來，除了迪諾城的商會，任何勢力都有可能派遣刺客來到迪諾，攪渾這趟水，好趁亂得利。怪不得迪諾商會會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法皇布魯斯的安全問題。如果他死在迪諾城，不管是任何勢力得手，對迪諾城的統治階級商會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我算道：“這麼說最有可能派遣刺客的，就是博斯的反抗軍黑博斯，他們意圖制造戰亂來尋找讓博斯神聖大帝下台的機會。博斯的神聖大帝，為了奪取迪諾城，發動全面戰爭。我們的雷王代表的米特蘭的貴族們，也是為了獲得迪諾城和對博斯發動戰爭的借口。這位布魯斯法皇真倒黴，這三家不管是那家下手，都有充足的實力施展手段。”　　夜叉姬道：“四家，主公，您忘記計算光明聖教了。對光明聖教來說，有什麼比大型戰爭更加方便他們滲透到米特蘭境內的。而且博斯作為異教徒，還是富裕無比的異教徒國家，不正是征伐的好對象。如果發動戰爭，能夠發動大陸各國參戰的，只有光明教會。”　　就在這混沌的危險時期，我來到了迪諾城。　　太有意思了，這樣的混亂的游戲，令我興奮的脊椎骨都發麻。能在這個時候來到迪諾城，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