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無涯] 玩賞天下 (連載中)

第八四章有沒有興趣？

　　劉黑子聽到4500萬的報價幾乎都跳了起來，不過礙于這會兒正在競價，只能強忍心中的興奮，只是滿臉通紅，猶如喝醉了酒一般。

　　眾人聞言也是咋舌不已，紛紛在心里質疑這還是黑市拍賣么，這可是比正規拍賣行的拍賣都要瘋狂啊。

　　羅林心中也是苦澀無比，看著這場面卻是無能為力，心里不由有些嫉妒劉黑子了，自己的拍賣行什么時候才能這樣火爆啊，只是好東西實在難找啊。

　　中年人見李墨白毫不猶豫地加了300萬，心中也是一驚，知道自己要是真想拿下這玩意兒還真是有難度了，罷了，與其便宜這幫耗子還不如結個善緣，“小伙子，有魄力，我放棄了，這金飯碗歸你了！”

　　“謝了，下次相見，我比禮讓三先！”李墨白笑了笑道，自是知道中年人有意留個后路，便也賣了個好。

　　一場激烈的競爭終于落下了帷幕，在李墨白給轉賬的時候，劉黑子低聲說了句，“兄弟，還有好東西，可還有興趣？”

　　李墨白聞言愣了下，無可無不可地說道，“再說吧！”李墨白實在不願過多的與這些人打交道，但是也想知道到底還有什么。

　　…………

　　交易完畢，眾人紛紛離開，李墨白拿著剛剛上手的字畫和金飯碗，韓東提著密碼箱和三彩模型回到車上，“這錢花的還真是快啊，幾千萬就這么一會兒就沒啦！”

　　“賺錢自然就是用來花的啊，否則的話何必那么辛苦地跑到云南去曬太陽啊！”李墨白笑了笑，在云南的時候，韓東見到的是賺錢，而這次卻見識的是花錢，這可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體驗。

　　“呃，這樣花，要多多少錢才夠用啊！”韓東愣了愣道。

　　“錢這玩意兒就是王八蛋，多賺多花，少賺少花，何必強求啊！”李墨白哈哈一笑道。

　　這時，韓東發動了車子，“老帕就是沒有老虎開起來爽啊，明天咱去看車吧！”

　　“好啊，要買就買最好的，你現在可是身家數千萬啊！”李墨白笑了笑，附和道，心中卻在思量今天上手的幾件玩意兒，突然有點后悔沒有拿下那只金印，雖然不是皇帝的印璽，但也是丞相金印啊，不過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地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了，不過並沒有先說話，而是等待對方說話。

　　“李老板，你好，我是劉黑子。”聽著電話里劉黑子的聲音，李墨白不由眉頭一皺，這小子怎么還記著自己的電話，早知道當時應該買張黑卡才是，看來這張電話卡可以扔掉了。

　　“有什么事兒，說。”

　　“哈哈，李老板，請恕冒昧，剛才跟你說的事兒，你有沒有興趣啊？要是有興趣的話，明天再換電話啊！”劉黑子仿若猜到了李墨白的心思，便出言解釋道。

　　“那明天再說吧！”李墨白說完就掛了電話。

　　心中卻是郁悶不已，看來以后還是少和這幫人打交道為妙啊，這樣下去遲早會落個財物兩空，這種拍賣人多嘴雜，保不準哪天就出事兒。

　　想到這里，有想到了老爺子的生日禮物，還真是有點頭痛了，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自己的禮物還沒影，不是沒有可以拿出手的東西，而是能拿出手的不合適作為生日禮物。

　　老人的生日禮物關鍵在于有很好的寓意，要透著吉祥范兒才好，不在于價值有多高，而在于一片心意，還真是頗為費腦筋。

　　雖說咱不是世家大族，但是至少要找幾個萬字頭的物件兒來吧，這才符合老爺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啊，咱找不齊10件萬字頭的物件，至少要找一對吧。

　　打定了主意，心里也不再著急，等回去之后查查各大拍賣行的信息再說吧。“東子，明兒買車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就不去了。對了，看著漂亮的SALES，也可以順便買回來，免得總是和五姑娘偷偷地約會。”

　　第二天，李墨白還沒有睡醒，便被老爺子叫醒了，“小子，你怎么就不給我省省心啊，膽子也太大了啊！”

　　“老爺子，我又怎么惹著您老了啊！”李墨白爬起來一看表，發現才7點，頗為無奈地說道，自個兒凌晨4點半才睡下呢。

　　“你昨天晚上搞回來的玩意兒是不是從黑市搞回來的？你知不知道那玩意兒可能牽扯多大的事兒？”老爺子有些慍怒地說道，雖然沒有禁止李墨白去黑市，但是現在這玩意兒著實燒手。

　　“老爺子，我不買，別人還是要買，與其讓他們賣到國外去，還不如我留下來，將來或許還能展出讓老百姓參觀參觀。”李墨白知道老頭兒的擔心，便解釋道。

　　“哼，要真是出了事兒，你這理由根本站不住腳！”老爺子直直地看著李墨白，“東西是好東西，果然不愧是我李寒舟培養出來的孫兒。”老頭兒原本有些怒氣，但是想到那幾樣玩意兒，原本的那一點怒氣頓時消失無影。

　　“老爺子，好東西您先欣賞著，您看是不是讓我再睡會兒啊？”李墨白跟老爺子討起價來。

　　“趕緊起來，陪我老人家去溜溜彎兒。”老頭兒完全無視李墨白的熊貓眼，硬是將李墨白揪了起來。

　　陪著老爺子去散步，其實也沒有走遠，也就是在附近隨便走走，老爺子心情很是高興，“小子，你這幾件玩意兒好是好，只是見不得光啊，到時候那些老朋友過來，你總不能拿著那柄折扇出去顯擺吧？”

　　“呃，我在努力找呢，只是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合適拿出手的玩意兒啊，要不您勻我幾件稀罕玩意兒？”李墨白也是很頭痛，一方面要給老爺子準備壽禮，一方面還要找有意義的玩意兒給老頭兒撐面子。

　　“想得美，要想出頭，還得靠你自己，以后不要什么東西都上手，那些燒手的的玩意兒還是少沾手，免得一身土腥味兒。”老頭兒一口回絕道，臨了還警告了李墨白一番。

　　“得，老爺子，我都聽您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墨白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又是一個陌生電話，心知估計是那劉黑子打來的電話。

　　李墨白隨口打了個招呼，畢竟老爺子在旁邊站著，有些話還是避開老爺子的好。

　　“李老板，想好了嗎，要是有興趣的話，今天就您一位貴賓。”劉黑子也沒有廢話，直如主題地說道。

　　李墨白聞言愣了一下，去還是不去？

第八五章驚喜連連

    猶豫了片刻，李墨白便答應了下來，為什麼不去反正都已經沾手了，就算以後有什麼事兒，買一件和買十件的結果都是一樣。

    掛了電話，跟著老頭兒繼續聊天，「小子，還想去？」

    李墨白聞言愣了愣，心道老頭兒的耳朵還真是可以啊，不，他是人老成精猜出來的，「呵呵，去看看也無妨啊，既然喜歡，也就有保護好東西不再流失的責任。」

    張口就編了個瞎話，即使李墨白去看了，要是東西不入眼，李墨白一分冤枉錢都不會多花，這樣說也只是給自己找個好聽的借口而已。

    「算了，你自己決定吧，我懶的管你，反正你已經趟入了渾水，悠著點就好。」老爺子沉默了一下道，一點也看不出內心的憂與喜。

    吃過早飯，韓東也過來了，原本韓東是準備去買車的，但是李墨白要繼續去參加黑市交易，只好先陪著李墨白。

    沒有讓李墨白多等，劉黑子又換了電話打了過來，約好了見面地點，李墨白和韓東開著車子沒多久就到了。跟著劉黑子的人又繼續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了秦城西郊的一個老社區的單元房。

    進了房間發現房間裡非常簡陋，房間裡煙霧繚繞，劉黑子等幾個人在一起抽煙，但從這房間的擺設來看，顯然這只是一個臨時據點而已。

    「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亮亮吧，別讓我白跑一趟就是了。」李墨白沒有過多的寒暄，開門見山地說道。

    「六子，去把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讓這位老闆過過眼。」劉黑子當然知道李墨白的心態，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提李墨白的姓，吩咐完後又道，「你就放心好了，這是我最好的貨色，一直沒有捨得出手，總覺著好東西應該轉給懂的人，所以第一個就找了你。」

    「呵呵，好不好先看了再說吧」李墨白面無表情地說道，心中不喜歡劉黑子這類人，也不願多說。

    兩個年輕人一人提了一隻箱子出來，打開後取出裡面的寶貝，放在李墨白面前，大眼發現其中一箱都是書畫之類，另外一箱還是金銀器之類的東西為主。

    「話我就不多說了，您先看，喜歡了我們再繼續談。」劉黑子也沒有多說話，一點兒也不像昨天那樣口若蓮花，滔滔不絕。

    由於喜歡書畫，自然是先看起書畫的部分，大致數了下，發現一共有十多幅，心中也不由有些驚訝，竟然有這麼多，這黑子果然夠黑啊。

    隨意地取出一副，打開仔細發現是一幅人物畫，人物的形態豐腴飽滿，色彩艷麗，看上去安詳儒雅霸氣十足，心中不由一驚，這畫居然是開創『張家樣』的張僧繇的畫風，難道又是幅臨摹的作品？不對，這畫已經完全具備張拂僧繇的特點，點曳斫拂、簡筆、凹凸技法無一不清晰，越看越是驚訝，不由自主地想起目前流落日本的那副宋代臨摹張僧繇《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圖》的風格，便和眼前這幅畫對比起來。

    在腦海中一對比，居然發現那卷《神形圖》在這幅畫面前，簡直就是垃圾，這幅畫的人物形象逼真傳神，躍然紙上，放佛就是一代帝王坐在面前，讓人沒來由的產生一種敬畏感。

    看著這幅畫，李墨白不作聲色地收了起來，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一般，難道這是張僧繇的《梁武帝像》是真跡而不是後代臨摹的？且不管它，現在沒有時間仔細觀察，看完之後拿下再說。

    接著再拿起一幅，展是一帖書法作品，篆體書寫的《草堂集序》，字跡勁利豪爽，一眼便知筆力深厚，看了落款居然署名『李陽冰書於寶應元年』，頓時有些傻眼，這劉黑子今天要給自己多少驚喜啊

    李陽冰可不是等閒人物，雖然普通人並不瞭解，但他是唐代之『篆聖』，在篆書的領域僅次於秦相李斯，被譽為李斯之後第一人，在書法界地位不可謂不高。而《草堂集》就更是有名了，詩仙李白的詩集，李白晚年時期窮困潦倒，就是李陽冰的資助讓李白的晚年有了一個棲身之地。

    在李白死後，雖然自己的政治前途危在旦夕，但依然為李白整理編輯了詩集並作序，而且稱讚李白『千載獨步，唯公一人』。看著眼前的這幅篆書作品，李墨白的腦海中不由浮現了李白臥榻不起，臨終托孤的景象，心中不由唏噓不已，果然是自古文人多窮困吶。

    雖然心中震撼，但是李墨白並沒有沉迷其中，這時候最大的忌諱就是讓劉黑子看出自己的喜好。接著看起了後面的作品，草草居然發現每一幅作品都大有來歷，而且全部是真品，沒有贗品，多數均為失傳之作，心中更是震驚不已，但是這種情況下只能憋著，強忍著心中的興奮之情。

    再看旁邊那一箱金銀器的時候，已經不太提得起勁兒了，反正金銀器這玩意兒贗品很少，不過在看的過程中也有不錯的發現，一枚唐代王爺的金印和兩隻秘色瓷碗倒是讓李墨白提起了一絲興趣，尤其是在看秘色瓷碗的時候，李墨白更是用心和昨天那只做了對比，很容易找到了不同，顯然這兩隻才是真品。

    看完了劉黑子拿上來的玩意兒，李墨白笑了笑，「就這些？還有沒？」

    「哈，莫非這些東西還不能讓你滿意，那可真是為難我了，這些是我最後的家當了」劉黑子苦笑了一下，早知道就不一次性拿出來，這小子顯然是想趁機壓價，只是哪裡還有啊。

    「呵呵，這就是你說的精品？」李墨白慢悠悠地說道，「臨摹的東西再好，他也是臨摹的，跟真跡區別還是很大的。」

    劉黑子聞言愣了愣，不是吧，這都是這些年留下來的啊，怎麼可能是贗品啊，被李墨白心裡不由有些不高興，「那就是說李老闆對臨摹的作品沒有興趣了？」

    「呵呵，怎麼說呢，雖然是臨摹的作品，但是也是古物，只是沒有真跡珍貴而已。」李墨白知道戳到了劉黑子的痛處，一幫盜墓賊又如何能分得清楚真跡與臨摹，他們也沒膽找人鑒定，都是見不得光的玩意兒。

    「哈哈，原來古人也搞贗品啊，我還以為只有現在才有呢」劉黑子哈哈一笑，聽出李墨白還是頗感感興趣，對於李墨白的話也不以為意，「要是李老闆有興趣的話，我們就不管這些玩意兒是真跡還是古人臨摹了，不過，我這批貨不單獨出手。」

    「劉老闆真是精明啊，能上眼的也就那麼兩三件而已，你這刀子磨得太亮了」李墨白聞言也笑了笑道。

    「這些東西，我也查過了資料，雖然很多的名字一般人都不熟悉，但是在業內那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我想李老闆自是懂的，就算如你所說，是當時的臨摹作品，那也是最好的臨摹作品，況且還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劉黑子頓了頓又道，「老哥我準備出國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沾手這些東西，所以現在把所有的東西全部出清，以後就在國外過個安穩日子。」

    李墨白一聽笑道，「感情我是最後一隻肥羊啊，只是不知道劉老闆是什麼打算？」趕緊出去，出去了我就能安然地擁有這些東西，你要是在國內晃悠著，我可是不敢上手，這玩意兒太燒手了。

    劉黑子揚手伸出三個指頭，然後看了看李墨白，李墨白一看知道這小子居然要價3個億，心道這些東西倒是值3個億，只是我要是3個億買下這些東西，就是個大傻瓜。

    「哈哈，原來劉老闆拿的不是殺豬刀，而是大唐陌刀啊，太鋒利了」李墨白笑了笑道。

    「大唐陌刀？對了，你一說還真有個東西把那個長刀拿出來看看」劉黑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那是一把長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銹跡斑斑，實在看不出來，我也沒在意，要不你給看看。」

    李墨白一聽，得，隨口一句話，就成了人家的鑒定師了。

    待那把長刀拿出來，居然比那小六的個頭還高，乍一看就像一隻棍子，李墨白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是個老東西，非常重，單手拿著都頗為吃力，但是也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兵器，雖然對兵器之類的玩意兒不太感興趣，但是這個叫不上名字的奇怪兵器，李墨白心裡還真是有點興趣，想到一些愛好者和專家對大唐陌刀的推測，發現這玩意兒還真有點大唐陌刀的味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唐陌刀？

    「東西是個老東西，不過沒有看出什麼價值來，可能也就是普通士兵的兵器吧。」隨意地說了句，便不再說這有些古怪的『鐵棍』，又將話題轉了回來，「劉老闆準備拿這玩意兒給我放血？」

    「哈哈，李老闆說笑了，我說的都是實價，你看現在很多博物館還不是把臨摹的東西當做寶貝一樣收藏著，我一點也沒有說瞎話啊」劉黑子哈哈一笑，心道你既然覺著價格高，那就有談的餘地，就盼你沒有興趣。

    「話是如此說，只是臨摹也分名家和普通人，名家臨摹的作品有些甚至比原作的價格還高，劉老闆想必也是清楚地，如果劉老闆能給個誠心價，全部拿下也無所謂，可能你不知道，我並沒有再出手的打算。」李墨白笑了笑道，話裡的意思卻是我是收藏，而不是要轉手，你要按行裡的規矩報價，別用那什麼市場拍賣價來衡量。

    劉黑子聞言苦笑了一聲，心道這小子有些難纏，要不要再搞一次拍賣獲取最大的利潤？

第八六章幸福的煩惱

    劉黑子原本想著這小子有錢，而且有魄力，就想圖個方便，一攬子交易了，自己也早點走人，也不用花時間再尋覓客戶，但是這僅僅只是幾句話，就已經感覺到這小子不是一點難纏，要想佔到便宜可是不容易。

    「哈哈，兄弟，我就知道你爽快，所以也就一次把手頭的存貨都給你拿出來了，雖然咱干的這事兒不地道，但是我也不會像別人一樣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賣給洋鬼子，這些可真是我這麼多年留下來的精品。」劉黑子哈哈一笑，繞起了彎子開始哭窮，「你看我還有一幫弟兄，他們也需要養老啊。」

    「兄弟我這胳膊腿也不結實啊，劉老闆不如先表示一下誠意？」李墨白笑了笑道。

    「這樣吧，我給老弟讓一成，那根鐵棍也給你算個搭頭」劉黑子想了想，率先做出了讓步，反正剛才就是獅子大開口，試試李墨白有沒有興趣和購買力。

    「要是這樣的話，我就走了，也不耽擱劉老闆的時間，如果劉老闆真有誠意的話，還是真心實意地說出來的好。」李墨白一聽，心道這傢伙簡直就把自己當成了凱子，這賊贓貨比市場價值一半還要低，他居然敢開出這樣的價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咳咳，兄弟有話好好說嘛，生意都是談成的嘛，我們慢慢談，慢慢談。」劉黑子也知道剛才的讓步沒有誠意，趕緊安撫道，「這樣吧，兩個整的」

    「哈，劉老闆，既然你這樣說，我也說出我的心理價位吧，8萬」李墨白懶得跟劉黑子扯淡，報了一個略有餘地的價位來。

    「兄弟啊，你這都直接上機關鎗了啊，哥哥我可是被你嚇著了」聽著李墨白說的價格，劉黑子也不驚訝，知道這小子報價不會高到哪裡去。

    兩人你來我往，最後確定以1.2億成交，可以說是皆大歡喜，劉黑子雖然沒有拿到預想的金額，但是也頗為滿意；李墨白雖然出了很高的價格，但是卻買到了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也是心滿意足，壓根沒有想過自己的錢不該花在這上面，而是還有更重要的用途。

    韓東雖然清楚，但也不好提醒，何況韓東相信迷信李墨白的賺錢能力，壓根兒就沒在意。

    交易完成，催著韓東一路狂飆地回到了家，便一頭扎進了鑒定室，也不管韓東，韓東看著頗為無奈，只好獨自一人去買車子，總不能老開著一輛老帕啊，實在不給勁兒啊。自從決定買車後，韓東便一直在琢磨買車的事兒，可是回來兩天都被李墨白拉著連軸轉，這會兒有空了，自是開著老帕一溜煙兒地開往車城。

    李墨白自打進了鑒定室，就開始一件一件兒地看了起來，自然是首先拿出李陽冰的書帖看了起來，李墨白可是李陽冰的粉絲啊，何況這是真正的篆書大家的真跡，平日裡根本不可能一見，越看越是著迷，甚至手腕用力，感受作者當時寫字時的力道與心境。

    想著後面還有不少好東西，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再次打開張僧繇的那幅武帝畫像觀看起來，這時平心靜氣地觀察，更是感覺到張僧繇的筆力，看著栩栩如生的武帝畫像，心中不由讚歎不已，也感歎古時候的皇帝的那種威嚴氣息，看著眼前的畫像，腦海裡不由浮現出古時候皇帝早朝的場景，心都飛回了那個魏晉風/流的年代。

    僅僅看著兩幅作品，李墨白已經花掉了一個小時，接下來繼續觀察另外的書畫作品，這可都是唐代和唐代以前的作品，現在幾乎可以說是萬金難求，然而李墨白現在卻是近距離的欣賞觀察著，這一幕要是被同行或者書畫家們看到，估計嫉妒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第三幅作品是一幅仕女圖，在唐代畫家最愛畫的就是仕女圖，這幅作品一樣鼎鼎有名，畫上的人物更是鼎鼎有名，比畫的作者在書畫史上的地位還要高。

    這是張萱的《衛夫人像》，張萱是和周?並列的畫家，所畫的仕女圖在唐代可謂是一絕，周?初學畫的時候，曾以張萱為師，只是現在已知流傳下來的作品幾乎沒有，波士頓美術館的那卷《搗練圖》和遼寧博物館的《虢國夫人出遊圖》都是是宋徽宗趙佶所臨摹，原作均已遺失。

    只有李墨白手裡的這幅《衛夫人像》才是真正的真跡，李墨白自是看的喜不自禁，在劉黑子那兒自是不好詳細觀看，只能判斷一下是否是唐代的作品，甚至都沒有仔細查看是臨摹還是真跡，此時再看，張萱高超的技藝就完全展示在李墨白面前，畫上的衛夫人端莊舒雅，握筆寫字，形象逼真動人，看到這裡，李墨白不由在內心感慨，難怪古人總是說躍然紙上，這就是真正的躍然紙上啊，看著這幅畫，就如同看到衛夫人在面前給自己做示範。

    起衛夫人，或許有很多朋友並不熟悉，但是說起王羲之相信所有人都知道，而衛夫人就是王羲之的啟蒙老師，而張僧繇獨創的「張家樣」也是源自於衛夫人所著《筆陣圖》的理論「一點一畫，別是一巧，鉤戟利劍森森然」的意境，從而琢磨出依琳一個時代的「疏體」畫技。

    在當時衛夫人就是最有名的明星，著名書法家鍾繇曾經稱讚衛夫人的書法『碎玉壺之冰，爛瑤台之月，婉然若樹，穆若清風』；《書評》稱其書法為『如插花少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紅蓮映水，碧海浮霞』。從這些名人的稱讚足以證明衛夫人的書法造詣與社會地位，而在民間關於衛夫人的傳說更是舉不勝舉。

    最最重要的是衛夫人不但書法造詣高深，而且著作了名揚千古的《筆陣圖》全面地論述了書法理論，影響了數代人。這還不夠，善於教導弟子才是讓人尊敬有加，王羲之自是不用說，而其子侄也是同樣成為書法大家，所嫁的江夏李家後來更是出現了李邕這樣的書法大家。

    看著這張畫像，想著衛夫人的事跡，李墨白內心不由油然起敬。心裡也是得意不已，雖然沒能弄到衛夫人的書法真跡，但是有了張萱這張畫像，也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兒了。

    心地收好《衛夫人像》，李墨白繼續看起了下一張畫，這幅畫的作者知名度一樣很高，不過卻是以戰功聞名於世，但是畫家的水準卻是毋庸置疑，就是被稱為『大李將軍』的李思訓，這幅畫就是李思訓的山水畫《江山漁樂》，看到這裡，李墨白雖然開心，但是也是心驚不已，這劉黑子果然是超級盜墓賊啊，這他**的全部都是唐代的名家之作，幸好這傢伙不知道這些作品的價值，否則的話，自己出2倍的價格也未必可以拿下來今天這東西啊。

    喜歡收藏的人看到心儀的寶貝就如同餓狼遇見了小羊羔一樣，這會兒的李墨白是全神貫注地欣賞著這些被認為已經失傳的作品，由於過度的興奮，臉色漲得通紅。

    一件一件的接著往下看，這是吳道子弟子盧楞伽的《文殊菩薩像》，這又是盧鴻的《草堂圖》，這又是項容的《松峰圖》，一路看下來，每一幅作品李墨白都仔細的觀賞一遍，幸福的都忘了時間。

    看完了十幾幅畫作，天都黑了，直到語晴和語蕁這倆寶貝妹妹，將鑒定室的門敲得山響，李墨白才知道吃飯的時間到了，走到餐廳發現一家人走坐在那兒就差自個了，笑了笑表示歉意。

    「墨白，趕緊去洗手吃飯」「哥哥，你不會手都不洗就要吃飯吧？」在老媽和語晴的提醒下，李墨白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倒騰了一天的古董，趕緊去用洗手液洗漱一番，才過來吃飯。

    吃完飯給老爺子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又鑽進了鑒定室，那隻金印和金銀器之類的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呢。

    看著李墨白吃完飯就跑了，「哎，這孩子，人回來了，心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老媽不由叨咕了一句。

    「就是，哥哥這次回來都沒怎麼搭理我們呢，今天早上絮菡姐姐打電話來，哥哥都不在呢那麼漂亮的姐姐，哥哥也不知道加油，可比外國那些個公主漂亮多了」倆丫頭一聽老**話，紛紛擁護，抱怨著李墨白的不是。

    老爺子一見，知道李墨白這算是惹了眾怒了，趕緊道，「男人本應四海為家，他有他自己的事情」

    見老爺子發話了，語晴和語蕁也乖乖地不說話了，朝老爺子扮了個『你偏心』的鬼臉便跑開了。

    至於家人如何抱怨，李墨白這會兒壓根沒有心思考慮，現在正拿著個放大鏡和那枚金印較勁兒呢，看著這金印，李墨白有些明白劉黑子這些東西大約從哪裡來的了，想到這一點心中更是擔心不已，不由有些緊張起來。

    在李墨白專心鑒賞的時候，老爺子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李墨白手握一枚金印，神色有些緊張，便道「小子，是不是有些怕了啊，既然怕了，當時拿下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後果啊？」

第八七章爺孫倆偷著樂

    被老爺子一語道破心事兒，李墨白尷尬地笑了笑，「老爺子，買下這些我不後悔，擔心也是因為這些東西過於貴重，反正這事兒已經沾上手了，不買下來實在是不放心。」

    老爺子聞言默然，知道李墨白說的是實話，與其讓別人買去，還不如自己買下來好，笑了想，「不過你也不用太緊張，也未必現在就出事兒了，或許那幫人現在已經不在秦城了。」

    老頭兒倒也沒有落井下石的說一些官話，而是想到那幫人拿到巨款後的反應。

    老頭兒猜測的沒有錯，劉黑子這幫人現在已經遠遠地離開了秦城，甚至赴國外的機票都已經買好了，出事兒的可能性倒也不大，只是李墨白並不知情。

    面對國寶級的書畫，又怎麼能不擔心。

    「你個混小子，你不會把這些東西拿出去顯擺吧？」老頭子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剛才也只是給李墨白提個醒而已。

    「我哪敢啊，這些寶貝只能呆在這裡了。」話雖如此說，但是李墨白卻是迫切希望這些寶貝能重見天日，讓古代先賢的心血被更多的學人看到，只是這必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你小子回來之後沖得很猛，但就是沒有幾件能見光的玩意兒」老爺子隱晦地提醒李墨白，既然要做收藏，那就要盡可能地收集那些有傳承的東西，也方便交流啊，要是你沒有幾件具有傳承的好東西，並不能獲得圈子的認可。

    「老爺子，你放心好了，我這幾天就去拍賣行揀漏去。」李墨白隨口開了個玩笑，其實的確也存心到拍賣行揀漏。

    現在的拍賣看上去十分火熱，但實際上是商人們和投機者在炒作，將一些前期囤積下來的玩意兒炒熱，然後趁機出貨，但是一些相對冷門的物件兒的價格卻並不高，其實這裡面不泛一些好東西。

    李墨白準備參與拍賣還有一個心思，就是提老爺子拍一件萬字頭的玩意兒作為生日賀禮，私下裡倒騰那完全是要靠運氣，只有拍賣行才有機會找到滿意的東西。

    「想法倒是不錯，你有多少資金折騰啊，這兩天沒少花錢吧，哈哈」老爺子雖然沒有細看李墨白這兩天弄回來的物件兒，但卻知道能讓李墨白如此上心的東西對對差不了，有些狹促地笑道。

    「呵呵，錢就是賺來花的，沒有了再賺就是了。」李墨白笑了笑，這兩天的確花了不少，但是買回來的東西在李墨白眼裡卻是無價的，雖然有點麻煩，但是李墨白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認，大不了最後找人背個黑鍋，拿幾件金銀器出去交個差就是。

    「老爺子，你就對這些玩意兒不感興趣？瞅瞅啊，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啊，看了之後別激動啊」李墨白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說下去，便轉換了話題。

    「你在這兒研究吧，我老人家老了，沒啥物件兒沒見過的，還是等你研究透了，我再來過過眼癮吧」老爺子故作不在意地說道。

    「呵呵，老爺子，張僧繇周?的畫還能入眼吧？不對，您老在家已經看過那隻金碗和周?的畫了吧？」見老頭兒笑瞇瞇的，有點穩坐釣魚台的感覺，李墨白頓時明白了，老頭兒早上已經在家裡看過了，「呵呵，不過老爺子，還有更讓你吃驚的呢，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完李墨白將手上的金印推向了老爺子，同時將放大鏡也遞給了老爺子，想看看老爺子看了之後到底會有什麼表情。

    老頭兒倒也沒有推辭，接著放大鏡就看了起來，越看越是投入，直到最後，也是興奮滴滿臉通紅，「小子啊，你這回玩的還真是大啊」

    「嘿嘿，我還以為您老人家看不上眼呢，心裡正有些擔心您罵我一頓呢」李墨白故意說道，看著老頭兒有些過度興奮，便有意分散老爺子的注意力。

    「哈哈，大李將軍彭國公印璽啊，這可是好東西啊，居然是大李將軍啊」老爺子兀自沉浸在興奮之中，哈哈大笑道。

    李墨白看著有些無奈，果然是老小老小啊，老爺子這會兒笑的就像個孩子好不容易盼來了最喜愛的糖果一樣開心。

    「老爺子，其實呢，更有價值的是這邊這些玩意兒，印璽再好，但更多的是考古價值，而在我看來，這些書畫才是最美的藝術享受。」

    「此話有理，印璽金飯碗只不過是身外之物，書畫才是洗滌心靈的良藥。」老爺子聞言，頗為贊同地說道，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李墨白頗為尷尬，「小子，小時候教你學畫，你總是不上心，看到這些作品是不是很慚愧啊？」

    李墨白聞言頓覺鬱悶，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我這天賦豈能和開宗立派的大事們去比啊，「老爺子，還是看看作品吧，我啊，還是算了吧，天賦有限。」

    完將張僧繇的《梁武帝像》遞給了老爺子，老爺子展那情形比剛才還要不堪，「墨白，趕緊過來扶我一把，我怎麼感覺剛才眼前出現了一個皇帝老兒的影像，人老了，有點眼花。」

    「老爺子，您沒有眼花，你面前就是有個皇帝老兒，南朝梁武帝蕭衍」李墨白伸手扶住老爺子，笑著說道。

    「哎呀，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竟然被一幅畫給鎮住了」老爺子也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剛才陡然展開《梁武帝像》，強烈的視覺衝擊，讓老爺子有點失神，這會兒才清醒過來。

    「老爺子您說，我這回的買賣沒有虧吧？」李墨白此話所指自然不是說付出的金錢，而是說承擔的風險。

    「嘿嘿，就這一幅畫也值了」老頭兒自然知道這畫的價值，一口否決了剛才自己的擔心。

    「老爺子，能得到您的誇獎，我覺得比碰巧淘到這些東西還要開心呢」李墨白趕緊一記馬屁拍過去。

    「臭小子，你就沒安好心，你這分明是想把我給拖下水嘛」老爺子何等精明，自然知道李墨白是何等心思，「你自個兒的事兒自己解決，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顯然，李墨白的馬屁拍到馬尾巴上去了，被老頭兒一口拒絕了，李墨白也不失望，反正自己還真不希望老爺子插手。

    「老爺子，您這幅字，篆聖李陽冰的《草堂集序》……」

    「您再看這幅，大李將軍的《江山漁樂》……」

    「您在看這幅，張萱的《衛夫人像》……」

    「老爺子，你看這是誰的作品？盧楞伽的《文殊菩薩像》……」

    ……

    ……

    李墨白如同獻寶似地，挨個兒給老爺子介紹起來，老爺子越看越是興奮，到最後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審美疲勞了，「小子，要不是這些畫作都是《宣和畫譜》都有記載，我還真以為是臆造的偽作，今天算是開了眼，卻沒想到竟然是你小子讓我長了見識」

    「這不都是老爺子您教導有方嘛，所以給你老人家一點驚喜也是應該的嘛」李墨白又是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這次老頭兒頗覺受用，笑呵呵地說道，「估計這次花了不少吧，需要我給你提供幾個一流的雕刻師傅嗎？」

    「老爺子，你這真是雪中送炭啊，簡直是讓我感動地內牛滿面啊」李墨白一臉得了天大便宜的語氣說道，實際上以李墨白現在在翡翠圈子裡的人脈，也能找到好的雕刻大師，只是要欠別人的人情債，而老爺子給介紹的不但資格老，還無需欠人情之類的人情債，欠也是欠老爺子的，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忙乎到10點，老爺子就去休息了，臨了還歎息不已，可惜不能拿這些寶貝在自己的老夥計面前顯擺顯擺。

    李墨白也覺著有些累，想起來今天韓東去買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不過又想到韓東的經歷，也沒有理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漱了一番，打便查看起近期各拍賣行的拍賣信息。

    就在這時，李墨白的電話響了起來，聽到電話響，李墨白猛地一驚，拿起電話發現是一個熟悉的電話，原來是蔣絮菡給自己打的電話，「寶貝，你今天好好嗎，可是想死你了」

    「李墨白，你好噁心啊你要是想我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發現你從來都是鬼話連篇啊」蔣絮菡聽著李墨白的話，雖然嘴上不依不饒，但是心裡卻是美滋滋的，渾然忘了自己剛才還在那兒生悶氣呢。

    「嗨，我這不是剛洗漱完，就準備給你打電話呢，說明咱倆啊是心有靈犀呢」李墨白繼續胡扯，但從說話的口氣裡一點也聽不出來完全是鬼扯。

    「哼哼，饒了你，記得以後要主動給我打電話，要是不主動的話，我要你好看」蔣絮菡現在的語氣完全就是以女朋友的姿態自居，不過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跟蔣絮菡煲了半個小時的電話粥，哄著蔣絮菡掛了電話，又開始上查起了拍賣信息來。

    還沒有看幾眼，韓東卻是回來了，「白少，白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第八八章 安保計劃

    看著韓東一臉興奮地走了進來，李墨白有些愣，什麼好消息啊，韓東樂的屁顛屁顛的。

    「東子，你不會是告訴我，你把人家漂亮的女銷售員給搞定了吧？不過這確實是好事兒啊，當浮一大白啊」

    韓東一聽笑罵道，「哎，我要是有你那魅力的話，還用得著去泡mm，直接是沒美女投懷送抱啊」

    「哈哈，我有魅力，那丫現在都只能看得著吃不著呢」李墨白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沒有拿下漂亮妞，那就是揀了個錢包，錢包裡不但有錢還有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的裸/照？」

    「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戰友明天過來，後天還有兩個要過來」韓東被李墨白攪和的暈暈乎乎，趕緊說了出來。

    「咦，東子，你很有號召力嘛，這才回來兩天，就搞定了戰友」李墨白聞言也是頗為開心，自己正愁安全的問題呢，「明天什麼時候到，我們一起去接機，然後給你佔有接風洗塵」

    「哎，沒有坐飛機，是火車呢」說到這裡，韓東的神情有些落寞。

    「那好，我們就去火車站接，明兒開Vo1Vo去」看著韓東的神情有點變化，知道韓東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但是李墨白也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哎，其實不瞞你說，我們很多戰友退下來之後的境遇並不好，我跟著你簡直感覺就像天上掉餡餅兒一樣。」韓東歎了一口氣，但顯然心中有一絲不平之氣。

    「東子，其實只要努力並且加上好的機遇，一切皆有可能」李墨白想了想還是出言安慰道，「別人的眼光並不重要，只要自己相信自己，自己看得起自己才最重要」

    「白少，謝謝你」沉默了一下，韓東突然很認真地說道。

    李墨白看著韓東很人地說，本想開個玩笑，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便又聊起了買車的事兒。說起買車韓東的情緒又好了起來，「訂了一輛覽勝，一輛x6，一輛s6oo，還有一輛商務車，各種場合都夠用了」

    「你想開車展啊？你準備停在哪兒？」李墨白愣了一下，居然一次進了四輛豪車。

    「哈，不是一次能提到的啊，有的快一點，有的有等的久一點。」韓東看著李墨白吃驚的樣子哈哈笑道。

    「算了，找個時間看看什麼地方的房子比較好，買上幾套吧。或者別墅，或者高層住宅買個一整層，將來也方便，前提是要現房，買了之後馬上就開始裝修。」李墨白想著家裡存放了這麼多的寶貝，肯定是需要安排安保人員，這小院子還是小了點。

    「買別墅吧，在郊區很不方便；買高層吧，方便倒是方便了，可是老人不習慣。」韓東想了想道。

    「其實不買也可以，一年時間北京的老宅子應該可以入住了」李墨白也是很贊同韓東的看法，「其實這院子也能住下，只是可能會擁擠一點。」

    「算了，明天我去定一批器材，給你這邊改造一下，安全方面絕對沒有問題，你就放心好了」韓面的事兒頭頭是道，「紅外監控，可視電話，……家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清楚監控。」

    「那好啊，趕緊去弄，不過還是需要買一套房子，總要方便一些。」李墨白想到要是天天住在家裡，那實在是一點個人空間也沒有，一家人都盯著自己呢，還是決定要買一套房子的好。

    「那就在附近找一個高檔的住宅小區，剛好我也買一套，咱們做鄰居。」韓東明白了李墨白的意思，也是有些心動。

    二人就安防、房子聊了一通，韓東沒有回家，直接住下了，李墨白繼續在網上查看各家拍賣行近期的拍賣信息。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便和韓東去火車站接人，韓東開著Vo1Vo時感覺特起勁兒，「白少，等咱的車改好了，你瞅瞅，那絕對一個爽」

    「嗨，你說的這些玩意兒我還真不懂，我看著都一樣」李墨白笑了笑，顯然晚上睡得太晚，腦子還有點暈乎。

    「得，還是跟你不說車了。不對呀，你別告訴我你還不會開車啊？」韓東一想，回來到現在還沒有現李墨白親自開過車，便產生了一個疑問。

    兩人開著玩笑，很快就到了火車站，看著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旅客，李墨白不由感歎道，「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韓東一聽，「靠，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你看看那些背著大包小包的農村人，其實他們生活很艱難的，如果你要是不回來，我可能就是他們其中一員，在城市的邊緣討生活」

    「擦，你這是罵我呢，好像我就是個紈褲二世祖一樣，一點也不懂人間疾苦似地」李墨白聽韓東的話覺著味道不對，抬腳就踢了過去。

    「你隨便去問問，看看他們是否經常一次花掉過1萬元，然後根據結果對比一下，你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韓東一閃身便避開了，接著說道。

    兩人就像上學的時候一樣笑鬧著，不過被韓東這樣一對比，李墨白也舉著汗顏，不過李墨白向來皮厚，也不在乎。

    這時，廣播裡已經開始播放韓東戰友做的那趟車已經到站，二人便走近了出站口。

    「隊長」這時候一個看上去精氣神相當好的小伙子，白白淨淨的，背著一個碩大的軍用背包，衝著韓東叫道，聲音很是激動，箭步如飛地奔向出站口。

    「小白」韓東也沖年輕人招手，要是沒有一道護欄，韓東就會衝過去。

    「隊長，想死你了」「小白，行苦你了」年輕人一腳跨出出站口，便和韓東來了一個結實的擁抱，兩人眼裡都噙著淚水，但是都強忍著沒有流出來，聲音有些顫抖。

    這是重逢的眼淚，這是喜悅的眼淚，這是希望的眼淚，盡情的流淌吧

    李墨白站在旁邊看著二人熱切地擁抱在一起，心中一方面替韓面也有一絲感傷，自己這二十多年，除了韓東，好像還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

    朋友，這兩字是多麼珍貴啊

    「小白，走，我們回家」兩人鬆開手後，韓東在小白的胸口上砸了砸，顯得頗為親暱，「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墨白，自小一起玩大的，你以後叫他白少就好。」

    說完有轉頭給李墨白介紹了一下，「白少，這是小白白雲飛，是我的戰友，比我早一年退役」

    「小白，歡迎你，不過你叫小白，我就只能是大白了啊」說完伸手和白雲飛握了握，也開了個玩笑。

    「白少，很高興認識你，你是隊長的朋友，也就是我小白的大哥了」白雲飛乾脆地說道。

    打完招呼，三人便上車前往酒店，雖說將來可能要在李墨白家住，只是總不能一下車就要開始工作啊。

    看著韓東開著一輛近百萬的越野，白雲飛便忍不住了，「隊長，你不會是為了接我而專門借的車吧，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啊，我又不會迷路，下了車坐個公交車很快就到了啊」

    李墨白聞言，心裡也是一酸，也算是明白韓東剛才話裡的真實生活。

    「小白，這是白少的車，過幾天還有更好的車要提回來，到時候有你開的，車子提回來後，改裝就交給你了啊，你可要拿出全服的本事啊」韓東笑了笑道。

    「隊長，真的啊，到時候你就看我的手藝吧，保你滿意」白雲飛更是資深車迷，在部隊的時候，就是對裡的機械師，只是可惜的是沒有讀過什麼書，只能選擇退役，「隊長，我怎麼感覺你比原來更有信心了啊」

    「呵呵，小白，你別著急，一會兒給你慢慢說，我們先回酒店，你先洗漱一下，然後我們去喝酒」韓東呵呵一笑，沒有做太多的解釋。

    「明天老虎和豹子能到吧？」白雲飛心中雖有疑問，但是也沒有多問，便問起了另外兩個戰友起來。

    「明天能到，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在一起啦」

    …………

    到了酒店，洗漱完畢，時間也到了中午，自然是一頓接風宴，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在喝酒的過程中，韓東才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將給白雲飛，「其實，我這段時間就像做夢一樣，感覺一切都不真實，但是又是實實在在地生了，這一切都托了白少的福」

    白雲飛聽完，也是驚訝不已，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隊長，沒想到你退伍後竟然生活的如此的刺激啊，我很慶幸我也能成為白少麾下一員」

    喝著酒，李墨白和白雲飛也熟悉了起來，而白雲飛看向李墨白的眼光卻總是有那麼一絲崇拜。

    這時候，李墨白的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看，現又是一個陌生電話，現在李墨白看到陌生電話，總是有點心跳的感覺，很是擔心是六扇門裡的公僕找自己談話。

    看著執著地響著的電話，李墨白都能感覺到自己心跳在加速。

第八九章不是猛龍不過江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李墨白這會兒算是真正體會不做虧心事兒的好處來，暗忖那劉黑子不至於這麼悲催，我也不至於這麼悲催

    看著電話催命似地響，李墨白只好接起了電話，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哪位？」

    「是李先生，聽說你手頭有一隻金飯碗，恭喜你呀」電話裡的聲音雖然是祝賀，但卻非常的刻板，一點也聽不出來有祝賀的意味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李墨白知道事兒來了，但是從這語氣知道，這不是六扇門的風格，但還是矢口否認

    「哈哈，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那隻金飯碗我們老闆聽說了，也非常喲興趣，希望李先生給個面子，借我們老闆玩幾天」電話裡的聲音頗為囂張，絲毫沒有把李墨白放在眼裡

    「今天不是愚人節，你怎麼還在過愚人節啊」李墨白笑了笑，「借？就算我有金飯碗，想借只怕要付出的代價有點太大」

    「李先生，你可要想好了，我們老闆要是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啊」這會兒已經是吃果果地威脅了

    「哈哈，後果？你告訴你身後的人，徹底的斷了這絲念頭，不買平安保險也能一世平安」李墨白說完掛了電話，臉色如常，一點也不在意地樣子

    不過韓東什麼出身，自是明白遇到了什麼事兒，和白雲飛倆人一對眼，自是有了打算

    ……

    秦城華泰大廈28層，一間寬大的辦公室足有2oo平米，一個禿頂中年人聽著面前一個年輕人匯報剛才打電話的情形

    「薛總，那子很囂張，他說讓您趁早斷了念想，否則讓你一時不得平安」年輕人添油加醋地說道，只是意思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倒是和李墨白說得有幾分相似

    「哈哈，想讓我薛碧文死的人多，我還不是好好地在這兒坐著，錢照賺，妞照玩」禿頂中年人哈哈一笑，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反而有一絲得意滴樣子

    「老闆，要不我帶幾個兄弟去，讓他把金飯碗給您親自送來」年輕人趕緊拍馬道

    「蠢貨，讓你打電話，就是想試探下，看看那子是什麼反應，誰讓你亂作主張了」馬屁沒拍到，卻拍上了馬臉

    「看來那子還是很強硬啊，甚至都沒有問我是誰，就敢囂張地威脅我，並且掛電話」薛碧文扭了扭脖子，想了想又道，「去查查那子有什麼背景，要乾淨，別壞事兒」

    說完，揮了揮手，讓年輕人出去，想了想拿起電話又打了個電話，「老任，你昨天晚上說的那金飯碗兒，真的是皇帝吃飯的碗兒？」

    「哎，你怎麼問起這事兒啊，難道你還想當皇帝，心上面把你子給和諧了」電話那頭赫然是曾經和李墨白競購金碗的競爭對手

    「金飯碗兒啊，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傳家寶啊，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多好的口彩啊你咋就在關鍵時刻給慫了啊，對方很棘手？」禿頂的薛碧文問道

    「老薛啊，你有裝蒜呢不是，一晚上眼都不眨花掉幾千萬的人能簡單嗎？」電話裡的老任語氣有些不屑，「我告你啊，你還是別想了，有些時候該放棄就放棄的好」

    「嗨，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沒那回事兒，我現在是正當商人」薛碧文隨口敷衍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心中卻在暗想，那子莫非還真有點底子，劉黑子有好東西竟然將老子瞞著，看老子找到你之後，讓你脫一層皮

    一邊在心中洩著不滿，一邊按了一下桌上一個電子按鈕，片刻之後進來一位年輕人，「老闆，您有什麼吩咐？」

    「去給我把劉黑子找出來，秦城找不著，就全國的給我找」薛碧文直接吩咐道

    「老闆，劉黑子已經去國外了，今天早上的飛機」年輕人皺了一下眉頭道

    「狗*養的，跑的比兔子還快行了，你出去」聽說劉黑子已經坐上了去國外的飛機，薛碧文氣的跳腳，鬱悶不已

    …………

    韓東看了一眼李墨白的電話號碼後，「白，你先到房間休息，我和白少還要去看房子，明天就要開始幹活了啊」

    「隊長，你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啊，我不累我和你一起啊，都有一年沒和隊長配合了」白雲飛自是知道有事兒，也是自告奮勇地要一起

    「好，一熟悉熟悉」韓東想了一下，也沒有客套

    由午，三個人也沒有怎麼喝酒，算是簡單的開了個胃，意思了一下，開著車便往家趕回到家，給老爺子和老媽介紹了下白雲飛，就進了書房，「白少，你的電腦給我用用，我看看這是哪方神聖？」

    「喲，東子，莫非你還是黑客級別的電腦高手？沒看出來啊」李墨白見韓東要電腦用，不由笑道

    「我那是什麼電腦高手啊，不過呢，咱認識電腦高手啊」韓東有些得意地說道，旋即臉色又有些失望，「午也是我們的戰友，只是現在……」

    「是啊，午為了大家的安危，自己卻廢了」白也跟著說道

    「哎，你們倆大男人今兒個怎麼像個女人一樣多愁善感啊，活著，就是最大的希望，有什麼好歎息的」李墨白知道韓東和白乍一重逢總是能想起以往那些開心與失意的日子，便故意打岔

    韓東打開後，迅地和一個網名叫「午夜白領」的聯繫上了，「午，你果然在網上，要是不通過網絡想找到你還真不容易啊」

    「老隊長，你找我啊？你沒有用肉雞直接和我聯絡了啊？」『午夜白領』知道韓東向來是有事兒才找自己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跟你說個話，還用幹什麼肉雞啊，這次還真有事兒，你給我查下這個電話號碼，看看他最近都和誰通電話，在什麼地方活動」寒冬也回了話

    「老隊長，這事兒太簡單了，抱我身上，我給你提醒下啊，這台電腦你以後最好別登錄網銀之類玩意兒，心你的老婆本突然變成o」『午夜白領』一聽原來只是查個電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便開了個玩笑

    「午，你子既然這樣說，那就遠程操控下，給這台電腦武裝一下」韓東看著午的話，頓時明白午這是提醒自己這台電腦的安全係數過低，趕緊又給找個個事兒

    「白，下午你就在家休息，有什麼事兒你打我們的電話」韓東給午把事兒交待清楚了，又跟白說道

    「好啊，我就在家休息」白雲飛自然明白韓東話裡所指，一口答應道

    話剛說完，又滴滴的響起，「13xxxxxxxxx，機主石飛，近三天通話隊最多的是薛碧文，號碼13xxxxxxxx，最近經常活動的場所是華泰大廈，…………」

    「謝了，午，這台電腦的控制權就先交給你了，安全補丁給弄得嚴實一點」

    「薛碧文？這名字很陌生啊，估計是改了名字的，咱們先去華泰大廈會會他們」李墨白看著一長串的資料，不過午的資料非常清晰，李墨白一眼就看出來，薛碧文就是他的幕後老闆

    留下白雲飛在家，便和韓東出去了

    雖然白雲飛剛到，但是李墨白卻不擔心，韓東是什麼人，韓東如果連這一點都搞不明白，李墨白也不會和韓東成為好朋友

    這就是朋友，永遠地相互信任，從來不必擔心背叛

    到了華泰大廈，韓東和李墨白坐在一樓大堂的沙上，直接給薛碧文打了一個電話，「薛老闆嗎，我現在就在你辦公室樓下，還麻煩你安排石飛來接我們一下」

    薛碧文坐在寬大的老闆桌後面正和秘書爽著呢，卻被李墨白鍥而不捨的電話給打斷了，只好拿起電話，卻沒有想到聽到的是這句話，頓時給萎了，疑惑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的金飯碗」李墨白聽著薛碧文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恐懼，心裡感覺特別暢快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兒？」薛碧文還沒有想到會是李墨白竟然直接殺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了，還以為是對手在作怪

    「薛老闆，你早上才讓你那個很沒有禮貌的手下給我打的電話，不至於現在就忘了？」李墨白慢悠悠地說道

    「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薛碧文陡然受驚，不由自主地默認了事實

    「既然你想起來了，我們還是見面了再談」李墨白聞言哈哈一笑，說完便掛了電話，心道這些無腦的黑幫混混們就只會打打殺殺，想洗白都不得竅門，跟他們玩兒實在是沒意思，完全就是低級趣味兒

    「出去，趕緊出去」聽著李墨白掛了電話，薛碧文心裡陡然有種不祥的感覺，莫非這回還真踢到鐵板上了啊，那個可惡的石飛，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把事情落實，人家都殺上門了

    秘書還沒來得及出去，屋子裡的糜爛空氣還沒有消散，李墨白和韓東已經站在了薛碧文的辦公室門口，看著這一幕不由笑道：「哈哈，薛老闆果然好雅興啊」

第八九章 想要金飯碗的代價

   薛碧文聞言大吃一驚，心道這小子竟然在半天之內就靠著一個電話就殺上門來了，看來背景還真是不簡單啊，只是你道行太淺，你來了又能如何？

    「哈哈，想通了，這就把那金飯碗給送過來了」薛碧文哈哈一笑，不愧是道上出來的，臉皮夠厚，雖然知道來者不善，但卻一樣面不改色，「不過呢，石飛不懂規矩的地方還請見諒」

    李墨白聞言，也不怒，反正來了就是找事兒的，本來心情就因為從劉黑子那上手的物件兒而有些緊張，一個處理不好就要在六扇門裡呆上一段時間。

    可這老小子倒好，卻想用原來在道上混的那一套來敲自己，能不生氣啊，「金飯碗兒，可是好東西啊，可是有誰會輕易放棄了？既然薛老闆喜歡，不知道薛老闆準備付出什麼代價？」

    「只要喜歡，當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只是不知道老弟希望我付出什麼養的代價呢？」薛碧文看李墨白說話慢條斯理，頗為傲慢，但是心裡面還是有顧忌，也沒有火，暗忖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竟然敢跑到我面前來叫板，可惡的石飛，人家都找上門了，他竟然連個毛消息都沒有匯報上來。

    「呵呵，這個世界呢，有些代價是金錢，可是有些代價是前途，還有些代價是生命，不知道薛老闆為了金飯碗兒願意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李墨白咄咄逼人地說道。

    薛碧文聞言心中不由震怒，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但是想到對方情況不明，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年輕人，不如你劃出一條道來？」

    「我有金飯碗兒？倒也是，我現在的確捧著一隻金飯碗兒，只是你真的想要嘛？」李墨白不再去說代價的問題，而是又轉回了金碗上，「在瑞麗的時候，也有人要我的金飯碗兒，他現在已經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對了，東子，別忘了買只最貴的花圈。」

    薛碧文聞言，心裡更加震撼，似乎死人在他眼裡就如同兒戲一樣，不由後悔早上的莽撞起來，也後悔當時讓石飛打了那個電話，好不容易洗白了，咋就被一隻金飯碗兒給迷了心竅啊，「兄弟，坐下聊坐下聊」

    都說聰明絕頂，但是薛碧文聰明不聰明還不知道，但是變臉的功夫絕對一流，剛才還想保持自己的威嚴，但是這會兒已經軟了下來，滿臉堆笑，一邊招呼外面的員工進來泡茶。

    「今天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和薛老闆聊聊什麼是金飯碗，我也想聽聽薛老闆的高見」李墨白沒有搭理薛碧文的熱情，而是繼續逼問道。

    「在瑞麗的時候，我和翡翠王於通海於老師討論過金飯碗兒的問題，結果於老師並不贊同我的意見，結果於老師付出了代價。」

    「今天薛老闆也有興趣跟我討論金飯碗兒的問題，還請薛老闆不吝賜教呢」

    如果說剛才薛碧文的變臉是拖延時間的緩兵之計，但是現在聽到了於通海的名字，一股涼意從頭到腳涼到心底，原來是這尊煞神啊，今兒可算栽到家了，聽說這小子解石頭的時候都是秘密部門的人給站崗啊，真他的，難怪這麼快就能找上門來。

    「李兄弟，對不住啊，這都是誤會，真的只是個誤會」薛碧文沒口子的道歉道，心道他的怎麼就惹上這尊煞神了，幸好事情還沒有鬧大。

    「誤會？薛老闆不想和我探討金飯碗的問題了？真是遺憾啊」李墨白就是來踩人撒氣的，自是沒有好臉色，「這個世界有金飯碗兒嘛？」

    「真的是誤會，這個世界沒有什麼金飯碗兒」在道上混並且能打出一片天下，而且最後還能洗白的人，自然不是傻瓜蛋，哪裡還不知道李墨白話裡的意思，自是趕緊附和道。

    「可是就是有人迷信啊，我很擔心以後天天有人找我來談金飯碗兒的事兒，這親自拜訪了薛老闆後才知道是個誤會，可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啊，薛老闆你看有什麼好的辦法啊？」李墨白知道這時候就是要讓這孫子徹底認栽，將來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況且，金飯碗兒多誘人啊，我還擔心很多人不似薛老闆這樣是文明人，通情達理解釋下就能明白，還需要薛老闆給支支招啊」

    薛碧文聞言，心道我覺著我自個做事兒已經夠黑了，現在看來這小子才是心黑的主啊，我他能管得住自己，如何能管得住別人啊，可是聽這小子的語氣，竟然是賴上我了，意味著以後誰在動歪心思，自己都有責任啊，靠啊，老子怎麼沒有這麼深厚的背景啊。

    「哈哈，李兄弟，你放心吧，生這樣的誤會的幾率還是很小的，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生」薛碧文心道，先把這煞神送走再說吧，至於將來會生什麼誰知道呢。

    「聽說薛老闆手上也有些好東西，如果要是有字畫的不妨也交流交流嘛」李墨白見薛碧文認了栽，便說出了此行的真正來意，你要敲我，你就要承擔後果。

    要是想動用武力的話，那更好，剛好讓韓東的幾個戰友活動活動筋骨練練手，揚揚名，免得以後那些王八蛋總想著金飯碗的事兒。

    男人做事，要麼就要做絕，要麼就別做，既然已經踩了這薛碧文，就要讓他好好地長一回記性才是。

    薛碧文聞言，心裡苦，這他的正規軍出來當土匪，可是比我們這些土錘要厲害多了啊，這就叫知己知彼了吧，老子記住了，以後做事兒一定要知己知彼，「哈哈，李兄弟，難得你有興趣，等李兄地方便的時候，我一定給您送到家，請你給掌掌眼。」

    「呵呵，好說，那就這樣了，我們還有事情」目的達成，李墨白知道這老小子一定能說到做到，想來幾幅字畫是到手了。呃，原來做惡人，也是這麼爽啊，哈哈

    在薛碧文敬畏而充滿怨念的眼神中，李墨白和韓東開著xbsp; 「白少，沒有看出來啊，這算不算不戰而屈人之兵啊？」韓東開著車忍不住大笑道，「我原本想著要和這老小的人好好幹一仗呢，卻沒想到就這樣解決了，聽那老小子的意思，還要給你準備幾幅字畫？」

    「打打殺殺，當然痛快啊，可是我這幾十斤，又能幹番幾個人，很多時候不需要干仗，人都是有弱點的，只要你掌握了他的弱點，往往沒有做不了的事兒。」李墨白笑了笑，敲了薛碧文一筆後，心裡也舒坦了很多，至於六扇門可能的風險，現在想也沒有用。

    「需要拳頭解決的問題的時候，就需要拳頭解決問題，但是不需要用拳頭的時候，拳頭就要攏在袖子裡，給敵人以心理上施以壓力」

    「有道理，拳頭攏在袖子裡，才是最有威脅的」韓東自然一聽就懂了，很多時候對方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的時候，心裡反而怵，無論戰爭還是生活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

    李墨白一路呵呵直樂，絲毫看不出來剛才薛碧文面前大方王八之氣，將薛碧文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是薛碧文草包，而是這個信息社會消息傳得太快，消息靈通的人，很多人都知道李墨白在瑞麗的事情，褒貶不一，毀譽參半，不過李墨白才不在乎。

    人這一輩子，誰能獲得所有人的讚譽，古代沒有，現代沒有，將來還是沒有，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好壞，怎麼可能獲得所有人的讚譽。

    強勢的收拾了薛碧文，消滅了一個隱患，李墨白倒是不介意別人知道自己上手了一隻金碗，但是一定要杜絕別人的覬覦之心，這只是一個開始，雖然沒有流血，但是也足夠讓很多人在心裡記住了李墨白不好惹。

    回到家，才想起來，原本準備去羅林拍賣行的事兒給忘了，便拿起電話給羅林掛了個電話，寒暄過後，「羅兄啊，本來說要去你那兒親自拜訪，結果給忙忘了」

    「哈哈，李老弟啊，你可是貴客，你來了我一定親自到樓下接你」羅林聞言哈哈一笑道。

    「這次找你還真有事兒，你手頭有沒有類似於萬壽碗、萬壽杯之類的玩意兒，我想要這些玩意兒。」李墨白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說明了自己的需要。

    「呵呵，是給老爺子準備壽禮吧，哎，這樣的禮物估計你老弟還是頭一份兒呢」羅林不露聲色地恭維了一句，「別說，還真是巧，我手頭還真有兩件這類的玩意兒，不過我吃不透啊，老弟有時間過來掌掌眼？」

    羅林知道李墨白想買的東西，絕不止這些，這小子尤其喜歡書畫，以後還真需要把這小子當成貴賓，不過也得防著這小子，太過於狡猾了。

    「哈哈，好啊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一會兒就過來看看」李墨白聽說有類似的玩意兒，心裡頗為開心，但是一想知道羅林這小子估計早都在搜羅這些玩意兒等著自己吧，既然如此，還是先去看看吧。

    掛了李墨白的電話，羅林心中便開始算計起來，怎麼樣才能讓這小子多花點錢？

    總之，要讓這小子出點血才好，前兩天還虧了我幾百萬。

第九〇章 惺惺相惜的對手

    李墨白做事兒的風格向來都是雷厲風行，想到的事情絕不拖拉，開上老co便直奔羅林的拍賣行而去。

    韓東卻是開著xc9o去採購各種安防監控設備，也算是各有分工了，白雲飛暫時還不能挑大樑，他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來究竟要做什麼呢。

    李墨白到沒有著急著讓韓東的戰友迅地進入工作狀態，之所以這個時間要去見羅林，那也是因為明天韓東還有倆戰友要過來，另外一個老爺子的生日迫在眉睫，壽禮的問題自是不能再拖延下去。

    秦城的交通是越來越擁堵，原來暢通無阻的二壞，現在卻只能像蝸牛一樣慢慢爬，李墨白內心也不由感慨，當年自己小的時候見到二環路的時候，已經覺著這是最寬的馬路了，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是我長大了還是時代在生巨大的變化，抑或兩者兼而有之。

    堵車的時候，總是能想起一些無聊的問題。

    把內心的雜念排除，不由思量起一會兒如何跟羅林交易，那小子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自己可是要分外小心。

    到了羅林所在的寫字樓，在保安的引導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車位，總算停下了車子。走進大堂的才想起來剛才竟然沒有問羅林的辦公室在多少層，又不想讓羅林下來迎接自己，便抬頭問了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一見，心道這羅氏拍賣行的人氣是越來越旺啊，看這年輕人氣度非凡，想必也是落實的客戶吧，以後要盡可能對給羅氏的客戶熱情點，或許還能碰到一個機會，心雖然如此想，但是卻沒有呆，「羅氏拍賣在9層，整層樓都是羅氏集團的，您乘坐單層電梯上去就能看到。」

    李墨白道了一聲謝，心道看來秦城的服務業的展還是很不錯的，至少這家物業的水準還是不差，嗯，一會兒順便打聽下這寫字樓還有沒有大的辦公室，如果有的話，可以考慮珠寶公司在這裡辦公。

    「白少，你怎麼沒有來個電話啊，我還以為你在路上堵車了呢，真沒有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李墨白上樓後，羅林接到前台mm的電話通知，大步地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哈，羅兄，不必如此客氣，我正在找辦公室呢，感覺這寫字樓物業很不錯，要是有合適的，將來我們就是鄰居啦」李墨白也是笑著說道，兩人看上去非常親熱，就如同好兄弟一般。

    寒暄了一番，走進羅林的辦公室，現羅林的辦公室和薛碧的辦公室比起來簡直就寒酸無比，整個辦公室也就o平方米左右，一張班台，兩把班前椅，一組沙，整個辦公室看上去簡約大方，沒有絲毫的奢侈之處，但是細節上又處處透著精緻，顯示出主人的品味非凡，並且接受過良好的教育。

    「羅兄，看來西方管理的精髓已經融入你的骨子裡啦」李墨白看著這間辦公室，心裡也是讚歎不已。國內很多企業，最好最大的辦公室一定是老闆的，再次一點則是高管之類，最差的才是普通員工，而在西方有不少企業則是將好的空間留給普通員工，管理層則次之，老闆的辦公室也沒有誇張的數百平米。

    「墨白兄弟，有你這句話，我是滿意啦，不過說實話，你還是第一個對這間辦公室表示出欣賞的人。」羅林一邊泡茶，一邊說道。

    「羅兄其實完全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根本無須掛懷。」李墨白笑了笑，心道這小子還是有點教條，老外的思維顯然有很多地方不符合國的國情，你小子要不是在羅氏集團這個大平台之下，你這番做派會讓你碰得頭破血流。

    倆人喝著茶，如同老朋友一樣聊著天，看上去聊得非常投機，只是誰也沒有率先切入主題，只是在聊天過程，二人卻是不斷地掂量著對方的斤兩，相互試探著對方的肚子裡有多少貨，也是很有趣。

    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坐下來隨意地聊天，「羅兄不愧是哈佛商學院的大才，相信羅氏將來必將走向輝煌」李墨白半是恭維半是欽佩地說道。

    「哈，墨白老弟，你就是我追趕的目標啊，小心我車啊」羅林也是哈哈一笑，順手送給了李墨白一記馬屁。

    聊到這時候，自然是要切入主題了，李墨白笑了笑，「聽說羅兄手上有幾件好東西，兄弟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呵呵，還請老弟給掌掌眼，只怕老弟看不上眼啊」羅林說完，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吩咐工作人員將鑒定室打開，「咱們過去吧，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差老弟給掌眼了。」

    走進鑒定室，李墨白赫然現竟然擺了十幾件瓷器在桌上，「羅兄，你這真是大手筆啊，我可是要大開眼界了。」

    「呵呵，我可是將家底都給擺出來了啊」話雖如此說，但是心裡也是有一點得意，自己的拍賣行今年秋季的秋拍將會吸引國內外的眼球，這只是瓷器方面的一部分而易，到時候我還不相信你小子不給我放點血。

    說話間李墨白已經拿起桌上的手套戴上了，喜歡古玩的人看到眼前放著數件瓷器，那簡直就像色狼看到一水兒美女脫光了衣服待自己上馬馳騁一樣興奮，李墨白也不例外。

    這時候的李墨白神態認真，順手拿起最近的一隻雞缸杯，仔細的看了胎釉，又看了看紋飾圖案的色彩，最後才看圈足和款識，看完後李墨白不得不佩服民國時期的贗品製造大師的技藝，這玩意兒足可以亂真，如果不是因為款識略顯工整，自己都要走眼。

    鑒別成化斗彩的技巧有很多，凡是有傳承的鑒定師都有自己的訣竅，但是公認的一條便是款識的字跡，而對於字跡的鑒定來說，也是最難的，當然，對於贗品製作來說也是最難的。

    放下這隻雞缸杯，李墨白又拿起下邊的一隻三星高照五彩大盤，看到這大盤上面的圖案，李墨白還真希望這是一件真東西，這玩意兒給老爺子作為壽禮自是沒有問題啊，福祿壽三星可是象徵幸福、富有和長壽的意思，這簡直分明就是為我準備啊。

    拿起這隻大盤仔細地觀察起來，現盤子的光澤雖然明亮，但是卻是寶光，而不是賊光，鑒定瓷器常會聽到寶光、賊光的說法，其實常說的『三光』就是指寶光、賊光和豬油光，豬油光也就是說新貨做舊後的光澤，只要掌握這三個要點，便算是入門了。

    拿起放大鏡觀察了一會兒，知道這玩意兒還真是一隻真品，而且是嘉靖年間的東西，看完不作聲色地放了下來。

    接下來繼續看，不過能作為給老爺子的禮物的除了剛才那隻大盤之外，只找到了一件，一隻乾隆青花福壽無邊紋葫蘆瓶，側面還有『萬壽無疆』四字。再看了瓶子的包漿、胎釉、紋飾、圈足、款識等，最終確認這是真品，心也算是放鬆了下來，總算找到了合適的東西作為壽禮。

    「羅兄啊，你這次是要一鳴驚人啊，可是下了大工夫了啊」李墨白看完了桌上這些物件笑著說道，心也不由有些佩服羅林，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大手筆。

    拍賣行的品牌和聲譽的形成還是要靠拍品，只要經常能拍出好東西，並且拍出的東西都是真品，那品牌聲譽自然就上去了。

    至於取得了聲譽後，如何運作又是另外一碼事兒，不見得蘇富比佳士得拍的都是真品，也不見得他們能保證每一件拍品的起拍價合理。

    羅林在李墨白鑒定這些玩意兒的時候，也沒有離開，而是認真地看著李墨白的鑒定手法，也沒有出言說話，更沒有問李墨白的鑒定結果，此時聽李墨白這樣一說，心裡懸著的石頭也算落地了，「實在是太感謝墨白老弟了，借老弟吉言，希望這次羅氏的秋拍能圓滿完成」

    「這些東西看得我都眼紅了」李墨白笑了笑，眼紅是真的，不過是因為剛才太專注了，眼睛自然有些酸。

    話雖然是開玩笑，但是李墨白還真是有點期待羅林這小子到底都搜羅到了什麼好東西，心裡不由有些癢癢的，但卻絲毫沒有考慮自己要是上勾了，就會被羅林痛宰。

    「哈哈，墨白老弟，我這些玩意兒你要是看得上，那可是我的福氣啊」羅林這次沒有耍滑頭，而是說的實話，秋拍上要是有李墨白這個攪屎棍，估計會拍出出不少高價。

    「我當然有興趣啊，只是恐怕沒有那麼大胃口啊」李墨白知道羅林這小子憋足了氣要在秋拍上露臉，那時候的競爭絕對是驚心動魄，自己要淘到好東西還真不容易。

    「這幾件玩意兒也算是我按照你的要求選出來吧，不用上拍」羅林故作大方地說道，這些玩意兒至少有一半是吃不透的玩意兒，純屬拿來讓李墨白給掌眼的。

    「我也等不急你上拍啊，這兩件我決定拿下了，羅兄你給個價兒吧」李墨白知道今天羅林不會宰自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標。

第九一章 創業其實很瑣碎

   
    「墨白兄弟，果然好眼力，今天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給你當然是行裡的價格，這兩件玩意兒都是我收上來的，而不是委託拍賣，所以我就平價勻給你好了」羅林哈哈一笑，很是大氣地說。

    「謝過羅兄的美意，那我就不客氣了」李墨白知道，羅林不會開高價，當然也不會做賠錢的買賣，自然還是要賺的，只是會少很多而已，這也是商人本色，如果羅林真的給一個很低的價格，那反而有問題，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墨白兄弟，這是一張羅氏拍賣的貴賓卡你收下，秋拍的時候還望你過來給捧場啊」羅林取出一張鍍金的金卡遞給李墨白笑著說道。

    「好，我一定來，要是有好東西的話，羅兄還需要照顧我一二才是啊」李墨白看著手上的金卡，知道羅林這小子還真是找到了自己的弱點，算了，只要你有好東西，不管讓誰賺都是被別人賺走了，讓羅林賺是一樣，何況自己可是沒有少讓羅林吃虧。

    包好那只五彩三星高照大盤和乾隆青花萬壽無疆葫蘆瓶，辦理完手續，李墨白的資金又少了oo萬，羅林是非常熱情地挽留李墨白一起吃晚飯，但是李墨白可是沒心思吃飯，家裡還有一堆事兒。

    回家剛好是晚飯時間，韓東和白雲飛出去喝酒去了，李墨白在家陪家人一起吃了飯，聊了一會兒後，又出門加入了酒戰，雖說喝酒傷身，但是男人在一起，喝酒就是最好的交流方式，雖古人有酒肉朋友一說，但還是不能否認一起喝酒能增進感情與相互瞭解。

    …………

    既然決定要有一個公司實體，先要做的就是找辦公室，然後辦理公司註冊手續。

    早上起來之後，鍛煉了半個小時，李墨白便打開趕集在上面查找寫字樓租賃的消息，但是仔細一算寫字樓的租賃價格，還不如買。

    決定了要買，李墨白自然是決定買物業和區位最好的寫字間，在國，公司的辦公環境就代表著公司的實力，好的辦公地點不但能讓客戶信服還能增強員工的凝聚力，這可能是為什麼戴爾可以從車庫裡成長起來，而國還從沒有聽說車庫裡誕生一個世界5oo強的IT巨頭的原因之一吧。

    想到這裡，李墨白很是慶幸自己運氣很好，至少在前期啟動的時候不用在車庫辦公。

    創業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需要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李墨白雖然不是一個憊懶的人，但是一個人也不能做完所有的事兒，便找到秦城最大的瑪雅房屋代理公司，告訴了自己的要求，便讓經紀人去給自己先篩選一遍，至少不用一家一家售樓部的去看，雖然售樓小姐都頗有姿色，但是李墨白現在即使想勾引一下也沒有精力。

    跟經紀人溝通好，又找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將公司註冊的事務全部交給了事務所代理，總不能自己一項項的去審名、驗資、註冊吧，那樣李墨白即使分身也乏術，畢竟不是人。

    處理完這些瑣碎但卻非常重要的事情，韓東也過來了，身邊除了白雲飛還有一個陌生人，「白少，這是安防器材公司的，過來確定一下規格。」

    李墨白笑了笑，「東子，這事兒你不必給我說，你來安排就是了，你佔有什麼時候到？」

    「要到下午了，你忙你的，我和小白去接就可以了」提起戰友，韓東的情緒自然高漲起來。

    「你小子，我能不去嗎？你的兄弟難道就不是我的兄弟」李墨白抬手給了韓東一拳。

    這時候，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開門一看，現是貨運公司的車到了，在瑞麗買的最後一批毛料到了，看著這些毛料一塊一塊地被卸了下來，李墨白不由 想起瑞麗的事情，想到了沐老爺子的大度，麻老爺子的提攜，於通海的悲劇，胸突然感覺堵的慌。

    略微恍惚了片刻，李墨白甩了甩頭，也不再想，現在手頭要處理的事兒才是正事兒，公司已經開始籌備，就差人員招聘了，只是想要找到合適的人才並非難事兒，人才不是說想找到就能找到，找了還需要磨合，這都需要一個過程。

    還是找獵頭公司來給尋覓吧，自己去找根本門都沒有，找獵頭公司雖然成本較高，但是效果卻比報紙絡招聘要好很多。

    很多人在創業過程，總是一味的節約成本，其實很多時候看似節約了成本，實際上成本反而大大增加了，有很多隱形成本是無法預估的，還不如把所有的錢都花在明處，獲取的效益往往更大。

    第二天上午就接到了會計事務所的電話，說是和氏珠寶這個名稱可以註冊下來，李墨白知道這是事務所通知自己簽約呢，便答應了下來。

    昨天下午李墨白三人又去機場接了韓東的戰友老虎和豹子，晚上5個人又是一場大醉，方盡興而歸，到現在腦袋還有點暈乎乎地，心暗忖以後還是少喝酒為妙，這酒喝多了人都變木訥了，腦子都有些短路的感覺。

    花了三天的時間，總算是將公司籌備的事宜基本搞定，辦公室、註冊、招聘、裝修招標等等瑣碎的事情也都有了眉目，並和相關合作夥伴達成了協議。

    公司的視覺形象系統也已經聯絡了幾家4a***公司，並且達成了比稿約定，在李墨白心，公司的裝修和VI系統才是最在意的，由於和氏珠寶缺少銷售渠道，所以李墨白決定走高端的巡展銷售，因而公司的品牌形象顯得尤為重要，而辦公環境和視覺形象就是最關鍵的組成部分。

    在這三天，韓東主持的安防監控系統也已經全部安裝到位，老虎和豹子也在客房裡住了下來，算是李墨白家的保鏢了，小白則成了李墨白的司機兼保鏢，凡是出門都是小白開車，而李墨白則要麼在車上小憩片刻。

    這幾天實際上沒有做什麼具體的事兒，一會兒去會計師事務所，一會兒跟著經紀人看房子，有一會兒見裝修公司，林林總總一堆事兒，但都是瑣碎事兒，但又不能馬虎。

    盤點了一下資金，李墨白猛然現，自己的金庫又癟了下來，原本.億的資金，現在已經不到個億，淘黑市、買辦公室、公司註冊，已經花掉了億多。

    「擦，花錢永遠比賺錢快啊，那老宅子還要億的資金，看來花錢還是要悠著點啊」感歎歸感歎，錢還是要花的，不花錢永遠也賺不來錢，這是鐵的定律。

    「哥哥，絮菡姐姐要回英國上學了，你不去送她嘛？」吃飯的時候，語晴總算找到了和李墨白說話的機會，這段是時間忙，李墨白都很少陪這倆寶貝妹妹玩，這倆丫頭雖然淘氣可愛，但是也很懂事，知道李墨白很忙，倒也沒有給李墨白添亂。

    「呃，我知道」李墨白聞言尷尬地笑了笑，一家人都在這裡，這問題回答起來很真實很不爽，李墨白知道這幾天都沒有給蔣絮菡打電話，這倆丫頭倒是天天跟蔣絮菡通電話。

    「哥哥，你不喜歡絮菡姐姐啊，怎麼都不給他打電話？」語蕁也接著問道。

    「語蕁，趕緊吃飯吃飯，哥哥我很忙的，你也看到了，是吧」李墨白聽著語晴的話，趕緊轉移話題，要是再說下去，這倆寶貝都不知道還會說什麼，顯然是合計好了的。

    「嘻嘻，吃飯不影響說話啊，爺爺都說了，有些老規矩不需要遵守呢，你到底喜不喜歡絮菡姐姐呀」顯然這倆寶貝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呃，你倆怎麼這麼關注這個問題啊，莫不是在學校現了白馬王子？」李墨白有些無奈地反問道。

    「嘻嘻，白馬王子，我們才不要呢我們要嫂子，要絮菡姐姐給我們做嫂子，絮菡姐姐可好了，比哥哥你還要好」「嗯，絮菡姐姐總是和我們玩，你都不陪我們逛街的，就知道到處搜羅古玩」倆寶貝妹妹你一言我一語，讓李墨白聽的哭笑不得。

    「等哥哥這一段時間忙完了，哥哥一定陪你們玩，到時候帶你們去巴黎購物，到希臘愛琴海去曬太陽好不好。」李墨白知道只要讓這倆丫頭不說蔣絮菡的事兒，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哥哥，你真的要買私人飛機給絮菡姐姐送玫瑰求婚呀」語蕁是語不驚人誓不休，這一句話讓一家子人都震驚了。

    李墨白愣了愣，看來蔣絮菡是把自己的話當成了吹牛的話說給了這倆丫頭，哎，蔣絮菡呀蔣絮菡，你怎麼總當我是吹牛啊，你分明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我開飛機給你送玫瑰。你希望我把玫瑰從國送到英國，你直接跟我說呀啊，何必讓這倆丫頭說出來弄成事實啊。

    「小子，你還真是浪漫啊」老爺子聞言笑罵道，心道這小子在女人面前的信譽還真不怎麼樣啊。

    「墨白，你還真要買飛機啊?」老媽聞言也是驚訝不已，瞪了一眼旁邊的李明誠，眼神好像在說你看你兒子多體貼，你就不知道浪漫一點。

    「哥哥，你去的時候戴上我和語晴好不好，我們保證不做電燈泡，絕不會打擾你和絮菡姐姐約會。」語蕁一臉期待地說道。

    「好了，別鬧了，趕緊吃飯。」老爺子看著李墨白將要遭圍攻，趕緊解圍道，「小子，明天就不要出去了，我有幾個老朋友要過來。」

第九二章 集體失態的老傢伙們

    老頭兒今天紅光滿面，穿著一件長衫，精神矍鑠，拄著一隻裝飾的枴杖，很像電視裡面演的那些致仕在家的鄉紳。

    「老爺子，您就在家坐著吧，站在門口多累啊，難不成今天還有風韻猶存的老太太？」李墨白看著老頭兒站在門口，就替老爺子覺著累。

    「臭小子，你想找揍不是？」老頭兒揚起枴杖作勢欲敲打李墨白，然而卻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老爺子，您給我介紹介紹，都是哪幾位啊，我應該見過吧」李墨白知道老爺子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將自己介紹給圈子裡的一些老傢伙們，不過看著老頭兒如此認真，也不由有些好奇。

    「呵呵，有些自然是見過，不過那時間都很久了，你還記得啊？」老爺子賣起了關子，「你也不想想，你這些年都在幹嘛，到時候給我表現好點。」

    不一會兒，門口出現了幾輛車，車子一停穩，幾輛車子上一共走下來6個老頭，一時間『老東西』之聲不絕於耳，煞是熱鬧。

    待老頭兒和新來的老頭兒們寒暄過後，便拉著李墨白給眾人介紹，順帶介紹來的這些老傢伙，「墨白，這是賀老頭賀知秋，手上的好東西多不勝數，尤其是明清瓷器，以後有機會你得多去他那兒泡泡，對了，他還有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孫女，你自己看著辦」

    「這是王瘋子王汝昌，行裡有個名號『修復聖手』，以後要是有什麼東西破損了，你就送他那兒去，沒有他修復不了的。記住，不要給他任何費用。」

    「這是糊塗蟲胡遠征，人糊塗，但是眼睛很毒，從來沒有過打眼的經歷，揀漏對於他來說就像玩一樣，以後要多學著點。」

    「這是張老頭張昌碩，寫得一手好字，在書畫方面的鑒定我是自愧不如，好東西很多，你以後慢慢見識吧」

    「這是莫正金莫老頭，很是難得一見，喜歡強買強賣，只是他那些東西好是好，哎，不過還是少見為妙。」

    「這是八王爺趙德方，大財主，宣德爐的大玩家，你要是喜歡的話，就去他的書房裡挑一個，他不敢不給你。」

    李墨白跟著老爺子挨個的打了招呼，聽這老頭兒的介紹，心裡很想笑，但卻只能憋著。這六個老頭兒自己還真不咋認識，名字倒是聽老頭兒曾經說過，其王汝昌和賀知秋也曾經見過，不過印象卻是不深了。

    幾個老頭兒也是對著李墨白一番誇讚，狂噴了一番口水，李墨白知道這些老頭兒們雖然心機深沉，但畢竟年齡大了，自然也有些孩子氣，不時地開一些不上大雅的玩笑，將一群老頭兒們逗的哈哈大笑。

    老頭兒也是對李墨白頗為好奇，都知道李老頭潛心培養自己的孫子，但是聽說李墨白在雲南弄出不小的聲勢，但是在古玩方面還真沒有見識，自是時不時地冒出一兩個典故之類考校一下，不過這些對於李墨白而言，都是小手段，小時候老頭兒逼著自己背了不知道多少典故，現在想忘都忘不掉。

    看著自家孫子在這幫老傢伙面前如魚得水，老頭兒也是頗為開心，時不時地踩一下別人的痛腳，讓人吃癟，氣氛也是非常熱鬧，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幫老頭兒，但看這場面，還以為是一幫年人在討論8歲mm呢。

    喝著茶，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老頭兒們聚在一起自是不願出去吃，自然是李墨白老媽做飯，吃著家常菜，老頭兒們聊的更加火熱，「墨白啊，我們幾個老頭子商量過了，準備每人送你一件禮物，但是呢你得挨個地說道說道，如果你要是說錯了，可是什麼也得不到啊」

    吃完飯，賀知秋看著李墨白說道，神色有點古怪，李墨白雖然知道老爺子本來也是準備讓自己拿幾件好東西露露臉，卻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墨白才疏學淺，要是說錯了還望幾位長輩莫要責備啊」

    既然你們都已經商量好了，能不答應嗎，至於留下你們帶來的東西，那是必須的，不過李墨白也知道，這些老傢伙們的東西肯定不好拿，至於自己真給搞出烏龍，也就是老爺子丟面子而已。

    「別著急啊，今兒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又是這等好事兒，不如我們也加點綵頭怎麼樣？」說話的自然是老爺子口的大財主趙德方，這會兒正滿臉期待地看著大家，希望自己的想法能得到大家的認可。

    「好啊，趙老頭你準備拿什麼做綵頭？」莫正金一聽也樂了，顯然是在打趙德方收藏的寶貝的主意。

    「就是，誰坐莊？綵頭怎麼下？」一聽要加點綵頭，幾個老頭兒立即熱烈響應，並且商量起具體的方法來。

    「坐莊嘛，自然是李老頭了，我們一人拿一件價值相當的好東西出來，就下注墨白能不能全部看透，莊家給猜對了的補償一件價值相當玩意兒就行。」趙德方又提議道。

    「我看行，這樣容易，李老頭，你肯定是全對吧？」王汝昌也出言附和道。

    在一片嚷嚷聲，幾個老頭很快地統一了意見，老爺子坐莊自然是沒有選擇權，而其他人則是一水兒的選擇不能。

    這情景看的李墨白直冒冷汗，這也就意味著如果自己有一件沒有看清楚，老爺子不但什麼也分不到，還要倒貼六件價值相當的玩意兒出去，不由感歎這些老傢伙們玩的真是別出心裁。

    「小子，你給我認真點啊，別把我老人家的寶貝全部輸給這幫老東西們了啊」下注完畢之後，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

    「老爺子，您就放心吧，待會兒你看看我怎麼把他們的寶貝都給贏過來。」李墨白笑了笑，在老爺子耳邊低聲說道。

    說話間，老頭兒們已經把自己的東西取了出來，李墨白一看，現還真是齊全，瓷器、青銅器、字畫、陶器、玉器、雜件幾乎樣樣俱全，這都可以夠開一個講座了，而且面前個個都是圈裡的大家，可比電視上那些磚家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著面前品種俱全的玩意兒，李墨白並沒有急於上手，而是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老爺子，老爺子笑了笑沒說話，但是李墨白也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各位長輩，墨白近日在拍賣會上上手了一幅畫，還請各位前輩給掌掌眼。」

    聽到李墨白要拿出自己的藏品出來，老頭兒自是歡迎，喜歡收藏的人，沒有人不喜歡看別人的藏品。

    看著老頭兒們的熱烈響應，李墨白很快就將那張疑似吳道子真跡的仕女圖拿了出來，老頭兒們見是一幅畫絹本畫，知道是個老物件兒，便靜靜地等待李墨白把畫鋪開。

    「哇，唐代的仕女圖啊，這可是好東西啊」張昌碩不但鑒定水準了得，書畫水準更是在幾人之無人能比，看到這幅畫，便第一個站起身來細看。

    「老張啊，你慢點，都一把骨頭了，可是嬌貴著呢」老爺子看著張昌碩猴急的樣子打趣道。

    「嘿嘿，你老東西都不知道欣賞了多少回了，自然不著急啊。」張老頭一邊走一便反擊道，「咦，我怎麼眼花了，這姑娘在朝我笑啊不對，難道這竟然是道玄先生的『吳帶當風』啊？」

    「張老頭，我看你真是眼花了吧，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著姑娘朝你笑，也不害臊」趙德方沒有著急，見張昌碩衝到了前面，自是不好再擠過去，但是有打擊張昌碩的機會，那是絕不放過。

    「哼，你要是不信你就別看，我先看看一會兒就知道了。」說完戴上手套，拿起桌上的放大鏡仔細地查看起來，那神態認真而虔誠，看的李墨白人忍不住想笑。

    「張老頭，就算是唐代的畫，你也不用這麼認真嘛，難道是畫上的姑娘把你的魂兒給勾走了？」張昌碩置若罔聞地繼續觀看，也不道理打趣自己的話。

    過了一會兒，張昌碩放下放大鏡，滿面紅光地感歎道，「此生足矣，此生足矣，知足了」

    話一說完，除了老爺子之外的幾個老頭兒頓時目瞪口呆，你望我我望你，都是一臉茫然的神色，搞不清楚張老頭出了什麼狀況。

    當然，反應快的自是知道那幅畫不簡單，便站起來去看看這幅畫究竟有什麼道道，雖然都是老頭兒了，可是反應都不慢啊，嘩啦一下全部都站了起來，「哈哈，我先起來的，我先看」「莫老頭，你分明是最後站起來的，可不要插隊啊」

    幾個老頭就像孩子一樣爭論著到底是誰先站起來的，卻沒有注意到趙德方已經戴上了手套，拿著放大鏡開始看了起來。

    「莫老頭，你每次都要和我爭，看吧，便宜都被老趙佔了。」

    「還不是怪你，分明是你先挑起爭端的。」

    「好了，一個一個看，別爭了都能看到，你們也不怕墨白看了笑話。」

    終於有人出言平息了爭端，只是倆人還在吹鬍子瞪眼，誰也不服誰。

    趙德方看到了畫之後，心裡也是一驚，越的認真起來，到後來更是全神貫注，就差和畫上的美女來個親密接觸了。

    有這神態看在還不知情幾個老頭眼裡，更是震驚不已，迫不及待地想上前去看看，這畫到底什麼名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