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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宋憲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時候,所有的武將都有點憤憤然.當即,大多數人都準備同意投降給太史慈,只有幾個人比較猶豫.此時呂布叫人上來議事,眾人無不憋著一肚子火上了大帳,在聽呂布宣布地太史慈招降的話語之後,登時大多數人都表示同意,其痛快的程度出乎呂布的意料,呂布看見大感愕然,這才頹然知道自己對於軍隊的控制力真的已經下降了.
眾將之中只有侯成態度比較堅決,認為這是太史慈的計策,並且鼓勵呂布堅持住,不要中計,日後還有機會.並且尖銳的指出太史慈早就想對付呂布的事實,還說益州使者秦必的話沒有半點錯誤,田豐那八萬騎兵就是為了對付呂布用的,就算是呂布不動手,太史慈也會動手.呂布聞言心中更加猶豫不決,手下眾將卻一個勁瞪著侯成,埋怨他多事。
正在呂布凝神苦思的時候,大帳門簾跳開,呂布的正妻嚴氏走了進來,對呂布陳說起了太史慈交給他的那些可以打消呂佈疑慮的話語。
呂布聞言後立時豁然開朗,其中最能打動他的話便是太史慈說一周是在藉刀殺人,並且說希望要和他一起去痛殺益州的軍隊,以報被耍的冤仇。 呂布對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怒火滔天,益州軍明明說要南北出兵,結果卻是自己在行動,現在弄得自己這般淒慘,若是益州軍和他協同作戰他還弄成這般摸樣,他呂布絕對不有半點怨言,但是現在卻令呂布十分無奈,並且在心中深恨益州.
被嚴氏這麼一說,再加上以宋憲為首武將的傳懾,呂布終於下定決心,投降太史慈.嚴氏和秦氏心中歡喜,這件事情辦成了之後,在太史慈面前自己也好做人,為今後的生活多了一些主動權.
侯成本身並不是謀士,而且口才一般,所以被驕得無言以對,因此便不再反駁,其實他也知道,投降給太史慈也是一件好事.
當下,呂布大軍收拾一切,準備青州軍接受他們的投降.正好.一直在後面追趕呂布的田豐大軍出現了,在和太史慈取得聯繫之後,田豐便代表太史慈,進到呂布大營之中接受呂布的投降.
手下眾將則和呂布的眾將去接割軍隊的問題,此時呂布的軍中已經沒有鮮卑人,只剩下一支了呂布轉戰南北的一萬多人的西涼騎兵部隊.等到一切交割完畢之後,呂布便帶領眾將和自己的兩位夫人進到北地城中去見太史慈,雖然有點尷尬,但是呂布現在也是不得億為之.
太史慈得知消息之後,便帶領眾獎在大廳中等待呂佈到來.
進到大廳之後.呂布一臉的慚愧,帶領眾將向太史慈見禮.太史慈去把呂布撇到了一旁,對呂布手下眾將好言安慰,進行了一番鼓勵,於是便要眾人下去休息,眾人見到太史慈對自己如此重視.自然也就不再想那麼多,而且態度和顏悅色,比呂布不知道強了千百倍.當下個個心中生出了為太史慈效命的心情,就連侯成也不例外.
呂布見太史慈連理都不理自己,心中越發的忐忑,不知道太史慈心中在打著什麼主意.太史慈安排好了一切之後,便氣定神閒地看著有點神魂不定的呂布,心中好笑,表面卻淡然道:"溫侯,沒有想到吧,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呂布還未來得及回答.卻見太史慈一擺手,早在一旁準備的閻行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和幾名壯碩地士兵一道用繩子把呂布綁縛起來.
眾人各個木無表情.到是嚴氏和秦氏兩人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尖叫.不過人卻躲在了一旁,臉上也沒有顯現出關心呂布的神色.呂布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這一步,不由得色變道:"司空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要賤內傳過來的話是假的嗎?"言罷,惡狠狠地看向嚴氏和秦氏.
兩女在呂布的身邊生活了那麼多年,當然知道呂布的喜怒無常,更知道此人發起火來非常的可怕,被呂布這麼一瞪,當然手軟腳軟,瑟瑟發抖說不出話來.太史慈卻淡然道:"溫侯,你沒有聽說過兵不厭詐嗎?你呂布反復無常,本是小人,別的不說,幾次三番想要趁火打劫,我又豈能容你?"說著說著,聲音轉厲,喝道:"來人,給我推出去斬了!"
士兵應命,就要上前.
呂布心中大慌,對太史慈急聲道:"司空大人,你不是說討厭的是有兵權的呂布,喜歡的是武者呂布嗎,呂布願為司空大人手下馬前卒……"太史慈不耐煩地一擺手道:"問題是你這人貪心不足,我又拿什麼相信你?難保你將來不會反我.來人,給我拖下去!"
眾人應命,便要動手,閻行更是高興得咧著大嘴道:"天下無雙的呂布溫侯居然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斷頭台上,這件事情實在滑稽.嘿,我見到仲康他們便可以顯擺了,哈哈,呂布是死在我的手中……"呂布卻被太史慈一番話說得牙口無言,太史慈真是把他說到了骨子裡面,他自問將來.
正在這時,一聲嬌叱向起:"住手"隨即一道身影發瘋般衝到了大廳之內,一把推在了閻行的身上,以閻行那般神力和穩定的下盤,居然會被來人一下子推了出去,可見對方的力量有多大.問題是何人有此本領.
眾人定睛一看,卻原來是曹玲,登時明白過來,人只有在瘋狂的時候才會有這般神奇的力量,由此也可看出曹玲是深愛著呂布的.曹玲擋在呂布身前.淚流滿面的對著太史慈道:"太史將軍,請你放過我地夫君吧.若是不能放過,便把奴家也送上刑場,讓我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呂布錯愕的看著擋在自己前面,已經被自己冷落多時的曹玲,心中湧起感動,啞聲道:"玲兒……"心中一時感慨萬千.
眼前的曹玲和躲在一旁坐觀自己生死的嚴氏和秦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呂佈到了此時還不知道誰是真的對他好,那便真的是傻子了.望著未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曹鈴,呂布不由得有點哽咽。
太史慈其實一直都在頭痛這件事情,他生怕曹鈴出來攪局。 所以呂布才一到這裡,太史慈便急忙命人把呂布拖下去斬首,未的就是防止遲則生變。
誰知道自己錢算萬算,曹鈴還是沒有被瞞過,現在這種局面就令太史慈十分的難做,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史慈這一輩子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誰的事情,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認為光明磊落,但是在他的心中一直都認為當時利用曹玲是一個錯誤.可以說自己感覺十分對不起曹玲.現在面對曹玲的請求,太史慈便猶豫起來,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妥當.不說別的,自己就絕對不可能看著曹玲去死,即便是自己阻止了曹玲現在的行為,將來曹玲一樣會自殺地.
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田豐見到太史慈這般摸樣.便知道太史慈有點心軟,心中焦急,這個呂布和司馬懿一樣是不可放過的人物.但是現在有曹玲在這兒,太史慈頗為猶豫,這可大為不妙.當下田豐眼中一轉,便走到太史慈的身邊,與太史慈耳語起來。
大廳中的眾人望向太史慈和田豐,不知道他們兩人在那裡嘀咕一些什麼,只見太史慈不住點頭。 而且眼中不斷的散射著神光,顯然田豐地主意很合他的心意。
片刻之後。 田豐便離開了太史慈的耳邊,在一次站在了一旁,不再說話。 太史慈先對田豐笑道:"若不是元皓兄提醒我.幾乎忘記了還有一件大事."
然後便冷下臉來看向呂布和曹玲,淡然道:"好!我今日便放過溫侯.不過……"
曹玲聞言大喜,雖然太史慈後面有"不過"兩個字,但也令曹玲心滿意足了.呂布原本認為自己今日必死,卻沒有想到會有這種轉機,不由得接口問道:“不過什麼?”
太史慈看著呂布微笑道:“不過我卻不能放溫侯走,因為那是放虎歸山,而且還有一件大事要等著溫侯來完成。”
呂布問聽此言立時知道太史慈是想要把自己囚禁起來,心中大怒,但是此時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當下問道:“司空大人有何吩咐?”
太史慈看著呂布落魄的樣子,微笑道:"溫侯可還記得史阿?"
呂布雖然頭腦簡單,但是並不是真的愚蠢,此時聞聽太史慈這般說話,立時明白了太史慈的態度,有點憤怒道:"你是要史阿來要我的命?哼,此時史阿趁我有傷時動手,定可贏我,用我一世英名換給他一個名不副實的天下第一高手的名稱,哼哼,司空大人打得真是好算盤!請恕呂布恕不從命!"曹玲聞言心中一沉,她是呂布的妻子,當然知道呂布生平最得意地一場戰鬥便是殺死了大漢第一劍師王越,而且這件事情一直令呂布誇口到如今。
呂布雖然不說,但是曹玲卻可感覺到,呂佈在承認當時不是王越的對手,但是在那種情況下自己偏偏殺死了王越,也足夠令呂布誇耀地了。 現在太史慈出的這個主意明顯是要幫助史阿報仇,這麼一來,呂布不過是苟延殘喘了一些時候,最後還是要死的.
正在神思恍惚間,切聽見太史慈淡然道:"溫侯誤會了,我太史慈不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要溫侯於史阿兄交戰,因為那也是對史阿兄的侮辱."
呂布和曹玲聞言愕然.太史慈看著兩人微笑道:“當然,若是換成戰場廝殺,現在倒是趁機殺死溫侯的大好機會,不過那是像我太史慈這等軍人要做地事情,史阿先生不是軍人,他只是一名武者,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呂布有點詫異的看著太史慈,眼中神光閃動,想到了一些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陷入到了沉默中。 太史惹看著若有所思地呂布,微笑道:“溫侯,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作為是三軍統帥,割據一方的諸侯,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但是作為武者,你呂布還是天下無雙的溫侯,不要把兩件事情混為一談,真至今日,若是說到武功,我太史惹還是對你甘拜下風,但是你同樣是我地手下敗將,因為你現在已經投降給我,你的生死就在我的手中。你明白嗎》”
呂布看著太史惹,顯然是在消化著太史惹的意思。 太史慈又淡然道:"所以,我希望溫侯不要喪失一個武者的尊嚴,雖然身為俘虜你可以求饒,希望我不殺你,但是作為武者.你又怎麼可以像現在這般沒有一點點尊嚴?"
呂布聞言雄軀一震,顯然是被太史慈說中了心事,更弄明白了自己心中困惑已久的問題:自己武功無敵.為何事事不如別人?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作為主帥的他到底是怎麼失敗的了.太史慈看著呂布,嘆氣道:“溫侯,你這人其實只適合當一名武者,但你的野心又太大了,所以這便是你要悲劇所在。而這一點,你這一輩子也改不過來,即使我不殺你。也要把你囚禁起來一輩子。”
看著神色越來越平和地呂布,太史慈又笑道:“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在這之前,你和史阿兄的決鬥勢在必行,不要忘記。你現在出了曹玲小姐之外已經一無所有了,可曹玲小姐喜歡你什麼?千萬別告訴我是你的一連串的失敗!說穿了曹玲小姐最欣賞的也是身為武者地你。所以這一戰你必須要接受,否則你將一無所有,生不如死!”太史慈這番話說得呂布和曹玲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尤其是呂布,簡直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活得這般明白過,登時心中喪失已久的自信完全回來了。
曹玲則覺得太史慈一看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說到她地心裡去了。
呂布振奮起精神,簡直好像換了一個人般,對太史慈大喝一聲道:“好!太史慈你快人快語,我呂布便接受這場挑戰,太史慈你把我弄到哪裡去無所謂,只要史阿準備好了便可以來找我,我呂布隨時奉陪,就便是現在也無所謂。無論結果如此,我呂布就無憾了。”太史慈看著宛若復活過來的戰神一般的呂布,心道這才像呂布,比歷史上的那個窩囊的形象強得太多了,而且呂布已經找回了自信,這從他對自己的稱呼中便可以聽出來,微笑道:"史阿兄不會和一個有傷在身的人動手的,呂布你還是先養好傷吧.來人,給他鬆綁!"
呂布哈哈一笑道:"太史慈,你倒是信任我,不怕我跑了?"太史惹微笑道:“若是現在地呂布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那便真的不是英雄了。”
呂布連連點頭道:“太史惹你說得好,我便好好養傷,在長安等著史阿找我。”
太史惹點頭,又看向曹玲,微笑道:“曹玲小姐滿意了嗎?你放心若是晚阿戰死,我是絕對不會找溫侯麻煩地。”曹玲放心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太史慈說話算話.
太史慈之所以敢這般說話是因為史阿已經進步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太史慈自認為絕對不是史阿的對手.呂布雖然厲害,但恐怕還是個敗多勝少的局面.
田豐的這個主意好就好在殺死呂布之後,曹玲不會再去自殺了.呂布恢復活動後,對太史慈淡然道:“請司空大人為我和賤內安排住處。”
太史慈點頭道:“你家四口,現在只能暫委屈一下。到了長安之後再另行安排,也可住在我地司空府中。”
誰知道呂布淡然道:“司空大人弄錯了,我呂布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玲兒,有我兩人安靜獨處之地便可以了。”大廳中人聞言無不為之一怔,沒有想到好色的呂布會說出這番話來。
曹玲也是一愣,旋即喜極而泣,用自己的小手緊緊抓住呂布那滿是繭子的大手,生怕呂布再跑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感覺到,呂布是真正屬於她一個人的。
呂布說完之後,轉身便走,留下了大廳眾人發楞。 嚴氏和秦氏卻面面相覷,實在沒有想到呂布會在短時間之內有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太史慈卻看向兩人,壓下心中對嚴氏的鄙視和對秦氏的可憐,淡然道:“兩位夫人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何去何從,悉聽尊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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