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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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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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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31 21:52:01 |只看該作者
宛然間從高處射下如蝗箭弩,直奔荊州眾將而來。 荊州眾將大多數人手中都抱著酒壇,當然身手不靈活,也無法躲閃格擋,大驚失色下,有的拋下了酒壇就地打滾,有的則順勢把酒壇舉了起來去阻擋箭駑。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那些當利美酒都灑了一地和這些荊州戰將一身。

    登時,在這倉庫的門前酒香四溢,聞之令人熏然欲醉,不用喝,一問便知這是難得的好酒。 荊州軍的將領不少人都暗叫可惜地看著地面上的當利美酒,更有人恨不得趴在地面上把這些已經變的骯髒的美酒統統喝下。 孫策的眼中閃過狂怒,抬頭向對面的房檐上張望時,這才駭然發現,原來對面的房檐上有一些人匍匐在那里手中都是強弩!

    只是那房檐上的人數並不多,所以行動間沒有人發現,看他們手中的強弩的樣子便知道是青州特種精英用“損益連弩”。

    早有士兵撲到孫策的前面,高舉盾牌,防止這些偷襲者的下一輪偷襲。 “給我把這棟房屋包圍起來!”孫策話音未落,手下的士兵也還未見行動,卻見那房檐上的那為數不多的青州特種精英換上了孫策等人從未見過的短工,開始拉弓射箭。

    這些弓箭都是特質的,在他們的尖端都套著一個瓶子,而瓶子的口被棉布堵住,只留一條長穗兒出來,在那長穗兒的末端則燃著火。

    孫策等人看的白色不得其解,他們見過青州軍的火箭,現在這種箭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不過可以看出,這種弓箭一定射程不遠。 在下一刻,這些青州特種精英手中的奇怪箭弩射出。

    沒有什麼準頭,速度也不快,它們大多數都是落在了滿是美酒的地面上,然後變得粉碎。

    孫策等人正不明所以時,卻駭然發現那些酒瓶子在碎裂的一剎那猛地在長穗兒的火光下發出爆裂的聲音,隨後,大火漫天燒起! 那荊州將領們腳下的美酒轉瞬間便被全部點燃,然後順著眾人的雙腳夫開始向上燒去,最可憐的便是那些身上有青州當利美酒的人,一下子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點燃了!

    孫策當然亦不例外,他的身上也有很多的美酒,這一下子便被燒得焦頭爛額。

    若是換成平常,自然有人給他救火,可是現在在火場上的都各人顧各人,連自己身上的火都無法撲滅,還能怎麼去救他? 不過這事情也難怪孫策他們,要知道中國古代的酒一般度數不高,簡直淡得像水,即便是皇宮的所謂絕世好酒也是如此,這種酒根本無法燃燒。

    可是青州軍的美酒則不同,他的度數很高,現在被青州特種精英利用它的特性連夜從這些美酒中提煉出來了酒精,兩下里一燃燒,自然火勢旺盛。

    也正因為如此,荊州軍全然沒有防備。 孫策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得連連大叫,更在火場中跳腳,不一會兒便全身著火,鬚髮皆燃。

    房檐上的青州軍再一次換上了“損益連弩”,照著已經變成了火人的孫策一陣連射,連連命中孫策,把孫策變成了燃燒中的刺猬。

    這才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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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31 22:37:54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七章破敵(五、混亂)


孫策遇刺! 剛剛被荊州軍佔領的城固登時一片大亂。

    荊州軍的將領雖然各個身上有火,但是一見孫策受到如此重創,登時大駭,一個個奮不顧身地撲了上來,想盡各種辦法為孫策滅火。 不過這事情也難怪孫策他們,要知道中國古代的酒一般度數不高,簡直淡得像水,即使是皇宮中的所謂絕世好酒也是如此,這種酒根本無法燃燒。

    可是青州軍的美酒則不同,它的度數很高,現在被青州特種精英利用它的特性連夜從這些美酒中提煉出來了酒精,兩下里一燃燒,自然火勢旺盛。

    也正因為如此,荊州軍全然沒有防備。 單說這些特種精英,在房檐上速度地移動,轉眼間來到了城固城中的一個巨大的宅院中,翻身下房,自然有人接應,領他們來到了一處庭院,過了月亮門便看見青州精英大大小小的首腦都聚在這裡。

    史阿一見這幾人回來,微笑道:“怎麼樣?”

    其中一名身材瘦小枯乾的特種精英態度冷若霜雪道:“幸不辱命。”言語之間一片淡然,彷彿他們做的事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剛剛刺殺成功荊州的諸侯孫策。 胡車兒卻大喜道:“郭嘉先生和賈課先生真是神人,居然一舉秦效,在這之前真是連想都不敢想,要知道那可是荊州最厲害的人物孫策啊。”史阿淡然道:“那又如何?並非是所有的大人物的防範都是密不透風的,要知道孫策的性格和他地父親孫堅一般無二,最喜歡衝鋒陷陣,故此對付這種人用暗殺的方式是最理想的。而且聽說孫策的貼身侍衛周泰現在在廖立軍中,孫策身邊的防範是最鬆懈的,不過有鑑於周瑜的才智,文和才用出了這條計策,先是讓龐德將軍射了孫策一箭,孫策便會假意受傷身亡,然後全軍舉喪,這當然是為了騙取我軍夜半時分去劫營,然後龐德將軍假意上當,並且丟了城固。在這種情況下,得意洋洋地孫策的防範便降到了最低,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會不得手?胡車兒點了點頭,笑道:“不過最妙的地方是我們捨棄了大批的軍用物資,騙得孫策到倉庫那裡去檢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孫策還會不死? ”

    史阿點了點頭道:“燒傷加上箭傷,孫策這次即便不是當場身死,只怕也停不過去了,孫策一死,荊州無人了,我軍便可揮軍東進。”

    胡車兒看看天色。 沉聲道:“看看時間,龐德將軍應該已經去而復返,回到這裡攻擊城固城了,我們正好可以幫一把手。”史阿的眼中閃過精光,淡然道:“聽說荊州第一武將黃忠在這裡。我倒要會一會他,主上說此人的武功和呂布不相上下,別出心裁,子龍也說此人武功驚世駭俗,我倒要會一會他。聽說他年齡已大,若是再過幾年,武功便會從顛峰期消退,到那個時候,若是再和他交戰,那便令人興趣索然,感到遺憾了。”

    胡車兒點頭道:“史阿先生這份胸襟,令人欽佩。如此,我便負責帶領手下士兵在城中與荊州軍糾纏,然後佔領城固西門,等待龐德將軍的歸來。”史阿點頭道:“如此最好,我也需要幾十人跟從,免得我見到黃忠的時候那些無關的人在中間作梗,令人不快。”

    胡車兒點頭,轉身對庭院中各個特種精英的首領肅容道:“如此,我們便按照原計劃行動,大家沒有什麼問題吧?”

    眾人轟然允諾,隨即轉身行走,一剎那間便走得乾乾淨淨。 而此時荊州軍已經亂成一團,孫策身上地火終於被撲滅,可是人卻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全身的皮膚大面子的被燒傷,而他身上的盔甲和衣服有的已經鑲嵌在了孫策地皮肉之中,身上的箭傷倒是不重,畢竟“損益連弩”在那個距離之內殺傷力一般,但是這些傷口卻導致了孫策流血不止。

    荊州軍中的軍醫面對這種傷勢簡直是束手無策,因為根本無法清洗包紮傷口,連最簡單的想要把那些弩箭起出來都無法做到。 全身的皮肉無論碰到那裡都會令孫策痛得全身不由自主地痙攣。 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群傷員令荊州軍地軍醫頭痛,跟隨孫策到倉庫去的人十有八九身上都有燒傷,而且那火燒到最後,還點燃了地面上的火箭,更加難以撲滅,故此這些文武官員中有人受到的傷害並不比孫策身上的傷差上多少。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還能活下來多少。 孫策受傷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全城,荊州軍派出的將領聞訊無不大驚失色,開始向回趕,但是在半路上卻紛紛遭遇到了青州特種精英的阻礙和騷擾。 青州特種精英利用隨身攜帶的“美酒炸彈”在高高低低的房檐上拋下去,在敵人的時候,一個個酒瓶在他們的腳底爆炸,隨後他們的腳下變成了一片火海。

    登時,在城固城內不斷的燃器大大小小的火災,荊州軍的士兵被燒得焦頭爛額,可是對於青州的特種精英卻又沒有辦法,誰讓他們來去如風呢? 不過這些荊州軍的將領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他們馬上就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回去看孫策,而是剿滅城外城內的青州軍。

    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這些青州軍的特種精英一個個身懷絕技,而且團結協作的能力非常強,而且手中的裝備十分先進,在進退之間絲毫不給荊州軍留下反擊的機會。 地面上有“損益連弩”,近處房檐上有“美酒炸彈”,高處有“十字狙殺弩”,雖然每一出的青州特種精英的數量都不多。 但是這些青州特種精英的殺傷力卻十分強大,尤其是在這種城市戰中,荊州軍完全不是對手。

    荊州軍雖然這些年也受到了精銳訓練,但是對於城市戰卻不熟悉,而青州的特種精英早就借助圖紙把城固的地形摸了個清楚,故此佔盡了有利地形,把荊州軍打得七葷八素,摸門不著。 胡車兒卻趁這個機會帶領一部分特種精英趕往城固城的西門,到了那裡迅速地展開攻擊,令原本就因為得到孫策遇刺的消息而驚慌失措的荊州守軍措手不及。 一陣猛攻,荊州軍抱頭鼠竄,放棄了西門,胡車兒在佔領西門之後便派人打開城固的西門,等待龐德大軍去而復返。

    不多時,在遠方,原本佯敗而去的龐德率領城固軍殺了回來。 瞬間衝入西門,開始了對城固城內的荊州軍地剿滅戰。

    胡車兒則想起史阿那裡還沒有傳來消息,當下便帶領著自己的特種精英去尋找史阿去了。 而此時,史阿已經遇上了荊州戰神黃忠。

    黃忠原本在城中布防,誰知道韓當和黃蓋策馬前來找自己。 說是這裡的事情交給兩人處理,孫策要他馬上回去,黃蓋和兩人正在說話間,卻又傳來了孫策遇到的消息,三人聽過之後宛若晴天霹靂。 被驚得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向回趕,不過在內心中卻還完全的不相信,存在著一絲僥倖心理。 可是此時城中一片喊殺聲,三人也不得不信。 又見城中大亂,連忙指揮兵卒,正在忙碌間。 史阿從天而降,帶著幾十名特種精英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黃忠、韓當、黃蓋並不認識史阿。 不過見對方的裝束乃是青州軍,心中起火,命令手下士兵上前圍攻,卻被青州特種精英一陣“損益連弩”和“美酒炸彈”弄得焦頭爛額。 納潮水般地攻勢冰消瓦解,在青州特種精英的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好似窗戶紙一般,一捅就破。 特種精英把史阿圍了一個半圓形的圈子,護住史阿的後面,使得史阿可以全無顧忌的注視眼前三人。

    史阿卻是無所謂,其實即便是在千軍萬馬中,他也是要來便來要走便走,只不過對手難得,面對黃忠,他可不想錯過與之交手對戰地一絲一毫的美好。

    黃忠看著史阿,眼中爆出異彩,心中震撼非常,自從他出生以來,他還從未見過給他的感覺如此完美的人物。 這人身上沒有盔甲,只是一身白衣如雪,身高超過常人,並非是特別的魁梧,但是身體給人一種流線型地自然之感,背後背著一把長劍,站在那里居然在晨風中給人以一種靜謐到極致的感覺,好像此人一直便在這裡,似乎與天地常在,日月同存,達到了一種絕對的永恆!

    這是什麼人? 竟然有如此修為? 黃中的內心中第一生出了技不如人的感覺。 而且還是再和對方交手之前,這種情況以前根本無法想像。 韓當和黃蓋對望一眼,也看出了對方地厲害,但是卻不像黃忠一般把對方看得這般高,只是覺得這人的站位實在令人感覺到彆扭,看似隨意,但是卻封住了己方三人所有的退路。 而且這種不舒服還越來越明顯。

    兩人對望一眼,當下大吼一聲,催動戰馬,舉起刀槍,閃電般向史阿奔去,希望一舉斬殺眼前這個令人不由自主就感覺到煩躁地傢伙。

    黃忠見狀大驚失色,還沒有來得及阻擋,黃蓋和韓當便衝到了史阿的面前。 史阿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也未見他動,他地人好似違反了物理規律一般,居然直挺挺的升到了半空中,與乘坐戰馬的黃蓋兩人保持水平,他的那把背負在背後的長劍也不知道怎麼的便就出現在了他的大手中,居然一分為二,好似生生不息的太極劃出兩道相互糾纏的圓弧,直刺兩人前胸。

    黃蓋兩人措手不及。 大驚失色下拼命拉回自己手中的兵器格擋。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把眼前此人想得很厲害了,卻沒有想到敵人的長劍會出神入化道這種田地。

    半空中的史阿保持著絕對的平衡和靜止,好似天外飛仙一般,剎那間和乘坐戰馬的兩人擦肩而過,這種好似全無力量的方式去迎擊衝勁十足的敵人。

    血光迸濺,只見黃蓋和韓當的胸前一片鮮血噴出,兩人的兵刃也都撒手落地。 只此一招,兩名荊州軍中的第一流悍將便身受重傷,看他們的樣子便可知道失去了作戰的能力,兩人胯下戰馬極通人性。 感覺到自己的主人受傷伏在馬背上,便立刻選擇道路,奪命狂奔,迅速地遠離戰場。

    荊州軍一片大亂,見到自己軍中兩位常勝不敗之人在敵人面前居然走不上一招,那種對鬥志的震撼和打壓是難以想像的。 黃忠地面色沉凝起來,眼中閃過閃電般的歷芒。 冷哼一聲道:“若是老夫沒有猜錯,閣下應該便是天下第一劍師史阿先生吧?”

    史阿此時已經飄然落地,好似從未動過一般,長劍上沒有一滴鮮血,淡然道:“我也早聞黃忠將軍大名久矣。今日一見,足慰平生。只是今日之後便無緣與將軍與人世間再相見,陰陽兩隔下,令人悵惘。”

    黃忠聞言瞳孔收縮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閣下是否太自信了一些,不會認為今天定會當場擊殺老夫吧?”史阿聞方啞然失笑道:“黃忠將軍何必緊張?本人的意思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知像你我這等人物交手,哪裡還能留得住手?黃忠將軍誤會了本人的意思,是否是因為心虛。覺得一定會敗在本人的手中呢?若是如此,今天你我二人不交手也罷,因為那結果實在太明顯了。本人實在勝之不武。”

    黃忠聞方微微一愣,這才發現面對史阿自己居然失去了一向有地冷靜心。 心中凜然,知道這乃是比武者的大忌,當下穩定心神,看向史阿,肅容道:“史阿先生胸襟廣闊,不愧是大汗第一劍師,黃忠佩服。音就胸襟一項,我便已經輸了一籌。”史阿不置可否道:“黃忠將軍過獎了,虛名如浮雲,人世間本來無一物,看破生死,天地之間唯'道'永恆,對著乏味的人生早就已經心如止水已久,既不希望也不失望,和黃忠將軍之間的戰鬥不過是無邊宇宙的一瞬間,將軍不要太過放在心上。”

    黃忠的眼中再一次爆出了訝異的神色,點頭道:“史阿先生真是神人也,能和史阿先生交手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史阿大笑道:“深有同感,如此,黃忠將軍,看劍!”言罷,手中長劍化成一道寒光流光溢彩,美艷不可方物的擊向黃忠,這一刻才出手,幾乎與此同時便已經到了黃忠的面前,彷彿時間和空間都已經失去了意義,他們之間的決鬥真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點。

    黃忠冷哼一聲,手中長刀撲朔迷離地揮灑而出,就好似無邊無際的密林,令人有一種迷失方向的心醉神秘之感。

    重重刀浪中,黃忠地身形和跨下的戰馬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讓人觀之十分難受,充滿了一種時空倒錯地感覺,但是人卻又偏偏發生得十分自然,讓人欲拒無從,無法自拔。 史阿的眼中爆出異彩,手中長劍微一顫抖便化成一條玉龍,在黃中的長刀中間巧妙的穿梭,好似那重重的刀浪對他絲毫沒有影響一般,在那好似毫無破綻的刀法中間如魚得水。

    那種感覺就好像庖丁解牛,游刃有餘的瓦解著黃忠長刀的攻勢。

    黃忠此招原本是試探,但是其中卻也有無窮的後招,可是史阿的長劍根本不予理會,既不躲閃也不格擋,而是根本視黃忠的長刀如無物,毫無阻擋的把長劍的劍尖指向了自己的胸膛。 史阿的長劍比自己的長刀斷上不少,可是長劍在史阿的手中卻完全突破了長短的限制,而且給人的感覺反而好似比自己的長刀還要多上一段。

    黃忠知道,這是因為敵人攻擊的角度和速度都在自己之上,總是在自己之前便已經迫使自己按照敵人的意圖行動,等著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史阿的長劍早就已經攻入到近身。

    這是一個比自己更加貼近“自然”的人! 黃忠心中駭然的下著評論。

    心念電轉,黃忠手中長刀好似陀螺轉動,硬生生的格擋住了史阿的長劍,一張老臉登時一陣火紅,顯然是為了化解這一招花了不少的力氣。

    兩人擦身而過。

    隨即,兩人的目光好似閃電般交擊,天地間似若都停了下來。 史阿看著對面這個強勁的敵人,心中暗讚,僅僅是最後那一手,便已經有了和呂布並駕齊驅的實力,難怪太史慈和趙雲這般誇獎這個黃忠了。

    在自己對上呂布之前,現在便要自己和這個黃忠好好的打上一場。 對手難得,史阿心中的喜悅實在是難以言表。

    史阿的臉上露出了帶有強大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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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31 22:43:49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八章略定(一)

    周圍,喊殺聲連天,幾十名特重精英利用自己的先進武器和過硬的能力硬生生擋住了幾十倍自己的敵人,一時間所向無敵,但是這種情況不過曇花一現,畢竟他們人數有限,因此武器裝備有限,很多東西一旦用完,便會限制他們強大實力的發揮,但若有幾百人在此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史阿看了看周圍,然後又轉過頭來,向黃忠,微笑道:“你我之最好速戰速決,畢竟彼此趕時間,相信你也想要趕回去看看孫策的傷勢把?”黃忠此時心中滋味百種,難以言表,剛才史阿回頭觀看周圍的形勢,黃忠未嘗不想要出手,只是史阿的行動間全無半點破綻,哪怕是在左顧右盼間,黃忠也無把握一舉擊殺史阿,更怕這是史阿故意設置的陷阱。 隨後,史阿的話又令黃忠那深沉如海的武者之心泛起微微波瀾:自己的確是在擔心孫策的傷勢,黃忠雖然悍勇無雙,但是並非是呂布那種莽夫。 此人深通韜略,自然看得出來眼前的一切都是青州軍的計策,因為這形勢根本就是青州軍製造出來的,不問可知,青州軍另有大軍來此,現在城內的青州軍很有可能已經控制了城門,青州軍已經入城了,現在孫策受傷,大多數的將領和謀士都有傷在身,根本就是群龍無首的局面,城固毫無疑問還會落入到青州軍的手中,現在荊州軍唯一能夠做的其實就是脫身,而且要做到最完整的保存己方的實力,等遇到了周瑜之後,再想辦法和青州軍鬥生鬥死的周旋。 所以眼前的戰鬥應該速戰速決。 可問題是從當前的場面上看,與自己糾纏的人僅僅是史阿加上幾十個青州的特種精英,對方比自己更需要速戰速決,但是現在被史阿這麼一說,黃忠反而變得有點沉不住氣了,因為史阿地話語中露出了強大無匹的自信。 顯然是認為自己可以在短時間內取得勝利,而且按照剛才史阿把表現出來的實力,黃忠承認對方的確有這個資格,但是自己卻不能在這裡倒下,融荊州軍便又少了一個主事之人。 到那時,這支荊州軍便更加失去了全身而退的資格。 被史阿這般一“提醒”,黃忠馬上便產生了想要迅速離開這里地想法,眼光不由得游移不定起來。 手中長刀露出了森寒的殺氣!

    史阿彷彿馬上得到了心電感應一般。 覺察到了黃忠的意圖,不驚反喜,哈哈一笑,向前輕描淡寫地跨出了一步,人便好似驚鴻,手中長劍宛如游龍,向黃忠擊去。

    黃忠面容木無表情,手中長刀迷樣揮出,好似天地萬物生生不息。 不斷地發榮滋長,讓人感覺到欣欣向榮。 史阿心中暗讚,這黃忠的武功果然自成一家,若說呂布的武功是一種毀滅的話,那麼黃忠的武功則是一種誕生,這兩者中間都蘊含著無窮的想像力。

    但都是一樣令他歡喜不盡:天下間的高手何其之多,可抗手者終又多了一人。

    閃電般的一瞬,兩人的武器便交擊在了一起。 史阿長劍的劍尖一下子便點到了黃忠的刀鋒之上,令黃忠志在必得的一擊失去了應有的效用。 黃忠面沉似水,絲毫不以為意,手中長刀變換,反手便是一刀,史阿生出如斯感應。 長劍再變,那劍尖再一次點中了黃忠的刀鋒。

    如此,黃忠連換了十八種攻擊方式。 但是每一次史阿的長劍劍尖都點在了黃忠的刀鋒之上,的確是神乎其技。

    兩人兵器發出的兵器交鳴之聲清脆悅耳。 雖然周圍殺聲震天,卻也不能掩蓋。 兩人變幻多招,這才因為面對面的角度完全消失而擦肩而過。

    黃忠地心中全無半點喜悅,剛才自己已經全力施為,但是依然有沒有探出對方真功夫的感覺,對方是游刃有餘,而自己卻是全力施為。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黃忠一擺手中長刀,暴喝一聲道:“再來!”史阿心中冷笑,自己經過兩輪的試探,已經查不多摸清了對方的底細,便準備一擊必殺。

    誰知道此時異變突起,突然間從黃忠身後衝出來了無數地荊州軍士兵,一個個眼神中充滿了驚慌失措,口中還在大喊:“青州軍入城了,青州軍入城了!”

    這一股人群好似洪流,根本無法阻擋,一瞬間之內便來到了眼前。 眼看便可以將史阿和幾十名特種精英淹沒。 史阿一見這種局面,心中微嘆,知道自己失去了擊殺黃忠的機會,雖然自己即便在千軍萬馬中要來便來要走便走,但是卻不能讓自己手下的幾十名特種精英丟了性命,於是便扯開身形,宛若泥鰍一般在人湖中避讓.

    青州特種精英利用攀爬工具飛簷走壁,轉瞬間便上了屋簷,隨後史阿也登上了屋簷,然後飄然而去

    黃忠長出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停留,連忙帶領自己手下士兵,向孫策所在的地方前進,豈料迎面便碰上了帶菌進城的龐德,兩人見面又是一番“短”鬥,不過此時黃忠心急如焚,而且銳氣已銷,知道龐德這種擅長於防守地戰將不是自己段時向額可以擊殺的,便徐晃一招,縱馬而去。

    龐德也知道黃忠英勇無敵,不敢過分相逼,便開始繼續掃蕩戰場,擴大戰鬥勝利成果。 等到黃忠回到孫策所在的地方,眾人已經惶惶不可終日,一見黃忠到來,宛若見到了主心骨,紛紛詢問怎麼辦。

    黃忠先進去探望了孫策一番,發現孫策身上的傷勢十分嚴重,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挺過去,不過此時管不了那麼多,馬上組織荊州軍出城,離開城固,去和周瑜會合,然後再作定奪。

    眾人連忙開始行動,收拾一切,帶著眾多的傷員。 然後在黃忠的親自斷後下迅速撤離,城固城落入到荊州軍的手中不到一天時間,便又被青州軍奪了回去。

    龐德等將趁亂攻伐,又是俘虜了不少敵人的士兵,荊州軍此次可謂是損失慘重。 五萬多人的軍隊只逃走了兩萬多人。 留下了不下三千人的傷亡,剩下的全都變成了青州軍的階下囚。

    胡車兒更是幸運,居然在亂軍之中一頭撞見了因為受傷而伏在馬背上昏迷不醒的韓當和黃蓋兩人,他哪裡還會客氣? 利用自己的力大無窮。 一拳把兩匹戰馬都擊倒在地,然後生擒活捉了兩人。

    荊州軍則出了城固南門望風而逃,尋找周瑜去了。

    漢中的戰局終於出現了巨大的轉折。 可是,這件事情此時知之者甚少,遠在巴西和西充作戰的龐統就是一個,周瑜地軍事行動他當然心知肚明,也知道周瑜在巴州城留下了少數的軍隊不過是穩軍之計,最後可攻下把西川城還需要自己親自動手,這也難怪。 周瑜又不是傻子,僅僅是個盟友而已,又豈會為他人作嫁衣裳?

    不過周瑜也算是有良心,沒有把巴川城完全放棄不管,而是事先通知自己,要自己相機而動,而且還為自己攻下巴川城做下誘餌,引誘巴川的青州守軍出城。 故此,龐統命令關羽帶領一支軍隊埋伏在巴川城周圍,等待太史慈“識破”周瑜的穩軍之計,然後趁著太史慈地軍隊出城後迎頭痛擊,奪下城固。

    巴川,議事大廳。

    太史慈和眾人一起圍在沙盤的前面,神色凝重地看著周圍的形勢。 良久,徐庶的弟弟徐康微微嘆氣道:“轉眼已經有十天了,荊州軍仍然悄無聲息,的確是令人擔心。”

    梁畿才要說話,卻見一名青州軍士兵匆忙走了進來,拜倒在地禀報導:“主上,城外的荊州軍營寨今天與往日有所不同。”

    眾人聞言精神大振,太史慈連忙道:“有何不同,你快快道來。”

    那名士兵恭聲道:“今天一早,我們在城頭上瞭望的兄弟便發現了荊州軍有一批軍用物資運來,很多的荊州軍士兵來搬運``````”許褚借了過來到:那一定是糧草了,荊州軍人數眾多,每日的糧草消耗十分驚人,算算日子,他們的糧草也應該到了。

    眾人點頭,豈料那名士兵搖頭道:“可是我們的斥侯說那不像是糧草,因為車隊的數量並不多,而且每一車的東西看上去很沉,那些戰馬在行動間比運送糧草要吃力,顯然是金屬製品,看上去更像是武器。”

    眾人聞言微微一愣? 武器? 難道是荊州軍自行發明的攻城利器? 那名士兵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道:“一開始我們也以為是糧草,結果敵人在搬運的時候不小心有人不弄翻了車,那些東西掉了出來,我們雖然離得很遠,但是也可看出那車上面裝地都是雕翎箭,而且其他的車上也似乎都是弓箭。”

    眾人聞言不愕,敵人居然運來了弓箭,難道是要攻城嗎?j明明知道沒有獲勝的希望居然還要做這種無用功,實在是不可思議。

    太史慈揮了揮手,要那名士兵下去,看向眾人,沉聲道:“大家有什麼想法?”許褚大咧咧道:“周瑜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若是他還沒有嘗夠我們守城的功夫,那便讓他再來領教,哼!今次定要讓他損兵折將到肉疼。”

    徐康卻搖頭道:“仲康將軍此言差矣,周瑜是那種人嗎?明明知道吃力不討好他還要再試一次。依我看這個周瑜定然是另有所圖。”

    許褚這些天一戰都沒有打,心中當然憋悶,聞言悶聲道:“都是你們說的有理,我看是你們怕了周瑜,所以才變得縛手縛腳。”太史慈瞪了許褚一眼,後者立刻噤若寒蟬,不再說話。

    參軍梁畿好笑地看了一眼許褚,然後才對太史慈恭聲道:“主上不是說我們根本不必在乎對方做什麼嗎?只要巴川在我們手中就好了。”

    梁畿僅僅是隨意一說,太史慈和徐康聽了卻全身一顫,彷彿明白過來了什麼。

    徐康看向太史慈,神色凝重道:“難道這是周瑜的穩軍之計?”太史慈臉色變得陰晴不定,緩緩點頭道:“看樣子是了。”梁畿有點詫異道: “穩軍之計?這怎麼可能?”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但事實正是如此。事實上有一件事情被我們猜到了,就是周瑜此次出兵地真實目的。所以才會被周瑜擺了一道。”徐康苦笑道:“主上說的有理,荊州軍地確不想漢中落入到我們的手中,要知道荊州軍不是益州軍,他們地利益根本不同。若是東川可以掌握到自己的手中,荊州軍還會客氣什麼?現在益州軍的勢力範圍擺明了在西川一帶,這個時候正好是荊州軍搶奪東川地最好時機,若是可以趕走我們。東川落入到荊州軍的手中,益州也不好意思向荊州討要,而且他們還要合作,劉備和龐統還是要忍讓的。但是巴川城距離漢中很近,周瑜即便是攻下了這裡,最後還是要讓給龐統和劉備,所以說,周瑜根本就是沒有必要在此多做糾纏。”在徐康的話聽得眾人一驚,太史慈點頭道:“正是如此。還是梁畿剛才的一句話提醒了我,巴川城的確不能丟,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和巴川城丟了又會有什麼區別?我們現在和外界已經失去了聯繫,根本無法行動,益州軍和荊州軍可以隨意地行動,我們的初衷是在這裡起到一個牽制的作用,可是按照現在的架式看,反倒是我們被牽制在了這裡。失去了作用。”

    徐康點頭道:“地確如此,主上和仲康將軍都是衝鋒陷陣的好手,現在只能留在城中,實在是失去了作用。:頓了一頓,徐康又道:“所以我說城外的荊州軍實在沒有多少人,周瑜的大軍早就離開了這裡。 去參加爭奪漢中的戰鬥去了,我們只是被周瑜迷惑在了這裡,免得在後面騷擾。 妨礙他和孫策全力攻打漢中。 ”太史慈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其實早就應該想到,漢中和城固兩地互成犄角之勢。 孫策孤軍深入,無論攻擊哪裡都不妥當,而且文和算無遺策,周瑜又怎麼會放心孫策和加詡對敵呢? 而且東川對荊州軍異常重要,廖立的大軍還要奪取這裡,荊州軍若是可以奪下城固,前後夾擊沮授大軍,截斷我軍的後路,那對荊州均十分有利,故此周瑜一定率領大軍離開了這裡。 ”

    眾人恍然,徹底明白了敵人的意圖。 太史慈眼中目光閃動,冷哼道:“好一個周瑜,千算萬算,還是被你算到了。”

    頓了一頓,太史慈聲音越發地冷了下來道:“文和一定是發現了其中的秘密,所以才沒有採取任何地行動,因為他若是派來援軍的話,人數多了,對自己防守漢中不利,若是派的人數少了只會令我們越發地疑神疑鬼,所以索性不做任何事情,等待周瑜的後招,文和認為我定然可以識破周瑜的計策,今天看來,文和還是技高一籌,抻對了這一寶,不過這個周瑜也算是不錯,竟然可以瞞了我這許多時候。”眾人心中也湧超了被人戲耍的感覺。 心中大感惱怒。

    許褚冷哼一聲道:“主上,我們怎可以嚥下這口氣?周瑜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哼!我這就出城攻擊周瑜大營,把他留下的士兵趕盡殺絕。”

    參軍梁畿點頭道:“如此最好,這樣一來,我們便可以擺脫尷尬的地位,真正起到牽制敵人的作用。”

    太史慈卻搖頭道:“你們先不要急,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眾人一愣,看向太史慈,等待太史慈的下文。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周瑜的穩軍之計騙了我們多時都沒有被我們發覺,怎麼今天就會被我們發現了呢?”

    徐康馬上反應過來,色變道:“主上的意思是說周瑜的計劃有變,是故意要我們發現他們用的是穩軍之計?”

    太史慈點頭道:“地確如此,周瑜是算計別人心裡的高手,他現在故意要我們發現他的穩軍之計就是要我們故意出城攻擊。”許褚皺眉道:"那有如何?荊州的軍有不字這裡,我們即便是破營了,那麼點地荊州軍又能奈我何?"

    徐康搖頭道:"仲康將軍忘記了益州軍了嗎?周瑜走了,劉備和龐統卻有可能派大軍到此,我們殺退了荊州軍,卻很有可能被益州軍​​所算計,而且若我們出城,他們成功的機率極高,因為我們回被荊州軍大軍不在此地的假象所蒙蔽."

    眾人聞言微微色變,這種可能性的確極高.太史慈看看眾人,微笑道:“所以我們才要好好計劃一番,利用眼前的形勢,不但可以擊退荊州軍,而且還要讓益州軍隊吃個大虧,現在益州軍攻擊巴西和西充,雖然子敬沉著應戰,可以力保兩城不失,但是沒有外援的支持還是不妥。”

    眾人點頭,漢中戰事一直進行到現在,巴川城的確沒有起到牽制的作用。 太史慈看著眾人,淡然道:“漢中的事情留給文和去處理,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漢中的戰事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既然益州軍現在躲在城外荊州軍的身後不回來,那就讓我們把他逼出來,哼,我定要讓西川變成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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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八章略定(二)


   眾人看著太史慈胸有成竹的樣子,精神大振,當下聚精會神起來了。

    太史慈掃了眾人一眼,淡然道:“我巴川城的作用就是為了牽制敵軍,現在漢中和城固那裡不用我們擔心,畢竟文和還可以調動南江張遼的部隊,文遠手下都是精兵猛將,乃是西涼騎兵中的精銳,文和自然會好好利用,但是巴西和西充的形勢不容樂觀,因為這裡乃是益州軍全力攻打的對象,劉備的軍隊和龐統調集來的軍隊加在一起不下十五萬,周瑜雖然陸戰手段極為高明,但是手下兵力太少,而且僅夠守城使用,不過因為周瑜的佈局,劉備定然想不到我軍會解除困境,若是我們出擊偷襲的話,定然可以偷襲得手,殺劉備個措手不及。”眾人聞言連連點頭,深以為然.太史慈便定下計策,準備第二天出兵.

    第二天,巴川城內的青州軍蜂擁而出,在太史慈的帶領下連連橫掃巴川周圍的荊州營賽,果然如同預料,這些營塞之中只有少數工箭手,被太史慈一陣殺得望風而逃,向南面撤退.

    太史慈心中冷笑,這分明就是為了引開自己,若是想要逃跑的話,應該一路向北才對,只有那般,才會和周瑜的荊州軍會合.不過太史慈並沒有停止追擊,而是在後面窮追不捨。

    太史慈的動向當然瞞不過關羽。 自從太史慈地突圍戰一開始,關羽便大量派出斥候,偵查巴川的軍情,在得知太史慈一路南下而去之後,關羽便放心大膽的率軍從西面挺進,想要一舉攻占下巴川城。 開始的時候進軍十分順利,一路來到剛剛被青州軍攻破的荊州大營,結果才一進入荊州大營中,不提防在一片廢墟中居然殺出一支青州軍來,一個個以廢墟為阻擋物用強弓對益州軍進行阻擊。 一陣箭雨之後,這支青州軍便立刻回到巴川城中,由於大部分都是西涼騎兵,即便是要追趕也是圖沒奈何。

    關羽倒是一馬當先沖了上去,結果才到城下,便被青州軍一陣箭雨射了回來。 關羽生了一肚子悶氣,因為眼前的情況和龐統預料的有所不同,關羽知道青州軍一定在城內有所準備。 而且太史慈在掃蕩過荊州軍之後隨時都會回城,故此不敢攻城,更不願意在此耽誤。 被青州軍弄一個里外夾擊,馬上撤軍。

    豈料在回撤的半路上居然再次遭遇了不知道從哪裡殺出來的一支西涼騎兵,帶軍者正是青州戰將許褚! 巴川北面便是高山。 這一帶地形較為複雜,正是運用伏兵的大好地區,關羽沒有想到青州軍居然還有此一招,被​​許褚猛地一沖,這支訓練不多地益州軍隊立時措手不及,被沖擊力極強的西涼騎兵一陣衝殺。 傷亡一片,在關羽的提醒之下才勉強穩住了陣腳。

    結果青州軍馬上在許褚的帶領下撤退了,根本就沒有給關羽的軍隊反擊的機會。 即便是極為好勇鬥狠的許褚也沒有和關羽多做糾纏,徐晃一招便走。 關羽哪裡想得到青州軍居然在這裡會這般迅速地埋伏下一支伏兵.要知道青州軍解圍才不長時間,現在居然在巴川城外和自己會車的路途之上都有敵人,由此可見青州連行動之快.

    關羽更在暗暗後悔,根據情報,巴川地青州軍不過才一萬人而已,太史慈自己便帶走了四千人,許褚襲擊自己的人數也不過四千人,那即是說剛才在巴川城外伏擊自己的軍隊加上巴川城內地軍隊一共只有兩千人.自己的軍隊十倍於敵,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沒有去攻城,根本就是被太史慈玩弄於股掌之間,不由得大感沒有面子。

    太史慈本身既是不錯的謀士,而且大局觀相當不錯,前一段時間僅僅是被周瑜迷惑住了,現在一經覺醒,立刻便想出相對應地對策名,關羽雖然帶兵能力不錯,但是和太史慈相比,還差了那麼一些。

    關羽也不敢追擊許褚的大軍,只有組織軍隊再次撤退。 誰知道許褚便像是見了血腥便死纏爛打的蒼蠅,居然去而復返,在關羽的後面性行了一場小規模的追擊戰,再一次殺散了關羽軍隊的尾端。

    關羽氣得暴跳如雷,當下眼中冒火,領著一支軍隊轉過頭來向許褚地軍隊追擊,許褚一見關羽回身,立刻便領軍撤退,絲毫不猶豫。 關羽雖然在反擊,但是關羽卻絲毫沒有失去理智,追擊的時候小心謹慎,絲毫不給許褚留下機會,豈料許褚的撤退十分地堅決,居然在沿途沒有玩任何花樣,令關羽虛驚一場,但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萬般無奈的關羽只好再次撤退,不過由他​​親自斷後,以防許褚再次出現,誰知道這一次敵人是在前面出現,太史慈帶領的西涼騎兵宛若神兵天降,居然在關於軍隊撤退的正前方出現,趁著關羽來到前面,馬上撤退,消失得無影無蹤.幾次伏擊下來,關羽雖然並沒有損失多少人,但是卻被弄得身心俱疲,手下士兵連連受驚,軍心士氣開始低落。

    關羽越發不敢大意,一路小心行軍,卻再也未遇見青州軍的襲擊軍隊。

    關羽卻不知道,他已經中了太史慈的穩軍之計,太史慈大軍和許褚大軍兩路齊進,一南一北偷襲巴西的益州攻城部隊。 負責攻擊巴西的人乃是劉備,原本在為巴西城屢攻不下而心煩。 又那裡會提防到有人偷襲? 本來自己地外部就不可能出現青州軍的援軍,他又哪裡想得到青州軍居然會識破了周瑜和龐統的計策,因勢利導下反過來偷襲巴西的益州軍?

    太史慈和許褚趁亂大殺,不過因為手下士兵數量很少,故此突然襲擊之後迅速撤退,生怕龐統在派出關羽攻擊巴川之後還留有後手。 過不其然,就在太史慈和許褚撤退的同時,另外兩支益州大軍殺到,領軍者正是五溪汗將的佼佼者,劉寧,杜路兩人.

    此兩人帶領本路人馬漫山遍野而來.向正在撤軍的太史慈和許褚兩人而來,太史慈和許褚吃了一驚,知道龐統果然另有一手,立刻利用西涼騎兵的機動優勢向東面撤退.劉寧和杜路追之不及,變放棄了追趕.太史慈和許褚的軍隊在向東撤退的時候無巧不巧地再一次遇見了關羽的軍隊,雙方又是一陣大殺,互有傷亡,太史慈見已方佔不到多少便宜。 立刻改變策略,和許褚聯起手來,一起向關羽進攻。

    關羽不管是應付其中任何一人都十分吃力,更何況是太史慈和許褚兩人?

    尤其是太史慈和許褚的攻擊方式都是攻擊性極強的,這就更加令人受不了,不過關羽的武功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一擊不中,遠揚千里的攻擊方式令他的行蹤飄忽不定,雖然攻擊的招數不多,但是每一招攻擊都會給太史慈和許褚一些困擾。 不過關羽地這種抵抗不過是曇花一現,太史慈和許褚聯起手來絕對不是關羽所能抵抗的,最後。 關羽實在抵擋不住,便虛晃一刀,帶領益州軍逃走。

    太史慈和許褚卻不敢追擊。 若是遇見杜路和劉寧的​​軍隊。 那便不值得了。

    太史慈和許褚大有斬獲。 經過一天地奔襲,最後在入夜十分才回到了巴川城。 經此一役,巴川城再一次被解脫出來,變成了漢中戰役的棋局中的一顆活子,再也無法控制起來.

    太史慈回到巴到川城雖然已經很晚,但是體力充沛精神狀態極為高昂地太史慈絲毫不覺得困倦,當他走進議事大廳的時候,徐康和參軍梁畿早就已經在大廳中等候多時了,見到太史慈和許褚進來,立刻起身相迎.徐康看著太史慈,呵呵笑道:"主上在喜."太史慈看著徐康,知道已方終於和其他城市的青州軍有了消息的往來,當下微笑道:“徐康你不要吞吞吐吐,吊人胃口可不是好習慣。”

    徐康含笑點頭稱是,便向太史慈微笑道:“天水隴西一線傳來消息,諸葛軍師打破西羌聯軍和馬騰大軍,洮陽已經變成我軍的據點,再無法動搖,西羌人的首領徹里吉已經死於亂軍之中,大將越吉元帥被中了利劍之計地馬超殺死,西羌聯軍只剩下了雅丹丞相,而且大部分西羌士兵已經被俘,被諸葛軍師送去修馬路了,可以說西羌的勢力已經削弱,只剩下田豐軍師率領青州騎兵給與雷霆一擊。”太史慈聞言大喜過望,哈哈笑道:"我就知道諸葛小子不會甘於平淡,定然會給我們帶來驚喜,果然如此,現在洮陽城在我們手中.西川的側面地軟肋已經露了出來,我看劉備還有什麼資格圍住西充城和巴西城攻打,而不顧他的北面側翼,哼,苦是他等閒視之地話,江山,江油,涪城,綿竹,廣漢都是我軍的囊中之物,我就不相信他們不分兵把守這若干的關口."眾人含笑點頭,當然都明白太史慈的意思,被諸葛亮這麼一鬧,西川的形勢空前大好起來,甚至連自己所把守地巴川城的牽製作用都被諸葛亮的洮陽城替代了呢,如此一來,西充城,巴西城和巴川城的壓力立時減輕了數倍.

    太史慈心中高興,看著含笑的徐康,心中一動,微笑道:"你是否還有被這更大的喜訊?趕快說出來,莫要讓我心急!"徐康顯然是心情大佳,哈哈笑道:"屬下就知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主上的,文和先生也傳來了消息,說是郭嘉先生遠在並州出謀劃策.說使用暗殺地手段對付孫策,文和先生已經定了了連番計策,在城固城謀算孫策,此時相信文和先生已經成功了."

    太史慈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道:"依我看來,此計必成!"

    頓了一頓,太史慈的眼中滿懷在憧憬道:"魯莽的孫策此次必死無疑."梁畿有點難以置信道:“孫策會那般容易被我們算計掉嗎?……”

    太史慈微笑道:“我有這個預感,梁畿你可以靜候佳音,文和和奉孝算無遺策,是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梁畿聞言點頭,但是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太史慈卻精神振奮道:“孫策一死,天下形勢將會巨變,我軍的天地便廣闊起來,嘿,真希望幼安兄從青州調來的十萬'兵民'趕快到來。

    徐康微笑道:“禀報主上,管寧先生的信來了,他說那十萬'兵民'已經在東川的邊境線上集結待命。就等待主上一聲令下了。”

    太史慈聞言眼睛一亮,哈哈一笑道:“如此最好,告訴駱谷的守將。只要得到孫策死亡地消息,那十萬'兵民'給我立刻進駐漢中之地。”梁畿點頭應命,便去招呼人去通知這件事情.

    太史慈和許褚以及徐康卻相視一笑.看向漢中的方向想像著孫策的結局.

    太史慈還未接到消息,周瑜卻迎來了這個天大的噩耗,周瑜為了配合孫策攻擊城固,在漢中和南江纏住了張遼大軍和賈羽大軍,與兩支軍隊鬥生鬥死.長者人數的眾多和精妙的計謀欲賈羽鬥了個旗鼓相當.誰知道,就在這時,黃忠帶領一群受傷的荊州文開百官和荊州軍的殘兵敗將來此和周瑜會合.五萬荊州精銳只剩下了一萬有餘,而且不少身上帶傷.

    周瑜看著士氣低落地部隊,再聽說孫策受傷,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周瑜帶領價領眾將,連跑帶跌地出了大營,看見下了馬的黃忠身邊躺著地孫策,眼淚由有的汩汩而下,真奔上前,跪倒在地,看著已經燒得不成人樣的昏迷地孫策,周瑜嗚咽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神色黯淡的黃忠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周瑜聞言,眼中閃過悔色,淒然道:"這件事情是我的錯誤,沒有想到青州軍居然會有後手,否則主上現在有則會有如此的災難"

    黃忠勸慰道:"軍師,還是先把主上扶進去吧,我軍要從長計議."

    周瑜點了點頭,一直到此刻,他還不敢相信孫策受傷的事實,此刻目光呆滯,有六神無主.進到大帳之後,周瑜看著孫策帶去地從將官,十有八九身上都有燒傷,尤其是那些文弱的的謀士,被燒之後又無法止痛,夜夜哭喊,生不如死,令人心酸.

    韓當,程普,黃蓋三將也被青州軍抓走,這一趟孫策大軍可謂是損失慘重.

    黃忠看向周瑜,沉聲道:"軍師,現在我軍的最高長官便是軍師你,你千萬不可以亂了方寸,否則我荊州便是一場大亂."周瑜聞言身軀一震,清醒過來,沉吟道:“主上身受重傷是我是在沒想到地,現在我軍是在不宜在此作戰,應該馬上撤退,我看妥定是可用兵之地,我們暫且退到那裡,為主上療傷。"

    眾人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現在唯有如此了,孫策地以外倒下完全打亂了荊州的攻略。 沒有了領軍人物,荊州群龍無首,還談什麼爭霸天下? 周瑜現在退兵綏定,其實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局面,畢竟看看孫策的傷勢實在是很難治好,說不定隨時都又可能死於非命。

    周瑜嘆可口氣,才要說話,卻見一名士兵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歡喜道:“主上醒過來了。”

    周瑜聞言立刻站起身來跑了出去,來到了孫策養傷的大帳。 才一進帳,只見孫策正睜著眼睛望向天棚,因為燒傷的原因脖項已經不能動彈了。

    周瑜跑了過去,看著孫策的雙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忍不住流下眼淚道:“主上,是我周瑜害了你……”孫策的眼轉動,看向滿臉眼淚的周瑜,吃力道:“公瑾,這件事情與你無干,是我孫策輕敵大意,也是青州軍詭計多端,往事已矣,不可追思,我孫策只怕時日無多,今天睡著,明天卻未必能夠再次醒來,故此公瑾你要仔細聽清楚我今天說的話。”

    周瑜知道孫策有託孤之意,雖然知道孫策兇多吉少,但是仍然忍不住流淚道:“主上,你身強體健,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孫策微微動了東脖項,算是搖頭道:“公瑾,你我名為君臣,實為兄弟,我走之後,大喬便要託付於你照顧,我的母親也是一樣。”

    周瑜點頭,卻完全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火紅。

    孫策又道:“我無子嗣,故此荊州大事要靠公瑾全力周旋,荊州世家大族很有可能會趁亂投向曹操,不得不防,我的弟弟孫權雖然年幼,但是卻是守成的絕頂人物,只要公瑾全心佐他,一定會穩定荊州的形勢的。”周瑜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道:“周瑜記下了。”

    孫策聞言緩緩閉上眼睛,淡然道:“我累了,公瑾下去休息吧。”

    周瑜看著孫策,知道孫策一直以來都是因為沒有見到自己而勉強提著一口氣,而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周瑜再一次流淚。 雖然孫策還未死,切已經漸漸到了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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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八章略定(三)


看著再一次昏迷過去的孫策,周瑜悄悄地退了出去,到此時,周瑜才更加清楚地意識到為何孫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堅持到現在,那是因為孫策不放心身後事,而且可以想見,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孫策還會堅持下去,雖然他已經沒有可能再站起來了,但是孫策對於荊州眾人的震懾作用是非比尋常的。 只是,周瑜心中在苦笑:孫策到底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荊州軍營中一片愁雲慘淡,除掉孫策之外,還有許多的荊州文武官員有傷在身,給荊州軍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人才濟​​濟的荊州軍第一次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情況,令周瑜十分頭痛。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荊州的確十人才濟濟,但是在和青州軍隊的對峙中,這些人才無不輸了一籌。 謀士只有自己和廖立可以和青州軍一教雄長,武將中青州軍猛人無數,而己方不過是黃忠、孫策、周泰、文聘等幾人,和青州軍根本沒有辦法比。

    現在青州軍的一把火立刻使得荊州軍的人才問題變得十分尖銳起來。

    和荊州軍相比,青州軍此時確實喜氣洋洋,賈詡大軍、龐德大軍、張遼大軍會和在一處,實力大增,直逼周瑜的荊州軍荊州軍大營。 面對如此盛氣凌人的青州軍,周瑜最後只有選擇撤退,大軍緩緩而退,直奔綏定而去。 面對青州軍,周瑜已經無力還擊了。

    而賈詡聯軍則在南江一帶停了下來,把戰勝的消息通知給巴川的太史慈。

    太史慈得知消息之扣,欣喜若狂。 留下許褚、梁畿、徐康三人防守巴川,自己則帶領一隊親衛趕往賈詡大營。 賈詡得知太史慈到來,率領眾將親自出大營迎接太史慈的到來。

    眾人進到大帳之中後。 太史慈端坐在主信上,看向賈詡道:“文和,你做得很好,孫策一死,荊州便會大亂,這件事情的意義不下於我軍奪下東川、佔領漢中。現在我軍可以隨時揮軍東進,順流而下,從水戰場上地機會總是稍縱即逝。”賈詡微笑道:“這件事情主上不要擔心。莫要忘記荊州軍已經進入到了動盪時期,我軍即便暫時沒有充足的軍力也沒有關係,我軍可以攪亂荊州的局勢。荊州地世家大族一旦發現孫策這個強而有力的保護者已經撒手人寰,定然會想辦法選出新地代言人,而周瑜和孫策手下的眾將則會竭盡全力的扶持損失家族的後繼者。雙方定然有一場惡鬥,我們便是這渾水摸魚者。”頓了一頓,賈詡淡然道:“不過這件事情並不容易。孫策出了事情,周瑜的確有得忙了。可是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穩定荊州的內部的局勢。可以想見,周瑜在回到荊州前,一定會封鎖孫策出了事情的消息。等到選取出孫​​策的後繼者之後,周瑜才會把這消息公諸於眾。而在這段時間,周瑜一定會竭盡全力封鎖消息。他們拒有長江,雖然我軍可以漂流而下,但是我們要散播消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長江防線的軍隊都是孫策的嫡係部隊。他們定然會全力配合周瑜的。若是不突破長江沿岸的防線,我們便無法深入到荊州內部去散播消息。”眾人聞言不由自主地點頭,這件事情的確比較棘手。

    張遼接過口來肅容道:“文和先生言之有理,孫策現在雖然不知生死,但是想必兇多吉少。不過周瑜一定會隱瞞消息,以免荊州難能局勢振盪。不過我軍卻可以通過呂蒙那小子把這消息散播出去,定可收到奇效。”

    太史慈聞言一怔,疑問道:“呂蒙?那小子怎麼了?”賈詡這才想起來太史慈消息閉塞,還不知道呂蒙已經深入到荊州軍的內部搖身一變成為敵人的運糧部隊,可以自由地跨越長江的事情。 連忙說給太史慈聽。

    太史慈這才知道荊州北部的戰役居然有如此驚人的變化。 大喜過望道:“呂蒙居然可以深入到敵後,的確是出人意料,若是有呂蒙在的話,這件事情的確可以操作,如此一來,荊州大亂便不可避免。”賈詡哈哈一笑道:“文遠倒是提醒了我,的確如此。不過若是要利用呂蒙的話,我們可做的事情就很多了,那遠遠不止通知荊州世家大族那般簡單。”

    眾人聞言一怔,看向賈詡,等待下文。

    賈詡掃了眾人一眼,意氣風發道:“有一件事情我們要注意,那就是荊州世家大族在得知孫策出事之後,會選取誰來做荊州新主的問題。”眾人聞言露出深思的表情,太史慈眼中神光一閃道:“文和的意思是荊州世家大族很有可能引起曹操入主荊州?”

    眾人聞言微微色變。 太史慈所擔心的這種情況其實十有八九會發生,要知道太史慈所推行的政策根本不能為荊州世家大族所容忍。 孫策新敗之後,荊州世家大族尋找新的利益維護者,沒有人比曹操更加合適的了。 若是曹操參與到這件事情中,那便麻煩了。

    賈詡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有一得必有一失。我們通知了荊州世家大族孫策的死訊,就會面臨荊州世家大族投向曹操的可能。”

    眾人黯然,這其中的利弊得失的確難以計算。

    太史慈看著有點沉默的眾人淡然道:“不過這件事情是沒有辦法的,若是我們不告訴世家大族的話,被周瑜穩定了荊州的形勢反而更加不妙。而且曹操即便有吞併荊州的野心,就怕他沒有這個實力。”

    眾人點頭,知道太史慈說的也是事實,看來事情只能這樣子。

    賈詡卻搖頭微笑道:“主上莫要心急,其實這件事情沒有單一到找不到第三條路可以走。呂蒙現在化身成為敵人,可以為為我們為完成很多地事情。”

    太史慈看著賈詡目光閃爍,知道賈詡已經別有良謀。 點頭道:“文和有何妙計說來聽聽。”賈詡淡然道:“孫策死後,他並沒有子嗣可以繼承。若是周瑜想要扶植孫氏家族的話,這個繼承人就一定是孫策的弟弟,不過據我所知,孫策的弟弟年齡都不大,若是我們可以在這中間加以挑撥的話,說不這可收到奇效。”

    太史慈眼前一亮道:“文和是說要孫氏家族內訌?”賈詡點頭道:“正是如此。孫氏孫策的弟弟們因為權力而打了起來。那才熱鬧呢,現在乃是戰爭時期,不同於平時。若是孫策死的時候在和平時期,那麼周瑜可以從容佈置。絕對可以避免內部的爭鬥。但是現在周瑜的控制力可沒有那般強,一面要對抗我青州軍的攻擊。一面又要瞞住荊州世家大族,一面又要扶植孫策制定的後繼者。這時候若是有一個孫策的弟弟站出來奪權,那就熱鬧了。”

    太史慈聞言哈哈大笑道:“還是文和想得周到,也好,那就要呂蒙相機而動。”賈詡微笑道:“其實呂蒙應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長江防線上的弱點,他應該給我們畫一份詳細的說明圖紙,以便我軍行動。”

    龐德卻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道:“不過我們還要注意呂蒙將軍的身份問題。現在見過呂蒙將軍的人幾乎沒有,但是益州戰將王平和他手下的白耳軍確屬例外,我們不得不防。”張遼聞言臉色一變道:“龐德將軍說得有道理,要知道孫策地事情周瑜一定會通知廖立知道,廖立若是為了穩定局勢的話一定也會從前線撤軍,那個時候白耳軍豈非也要跟隨廖立回到荊州北部,襄陽一帶?一個弄不好,呂蒙的身份就會暴露,到那時呂蒙便就危​​險了,而且我軍也因此將會打草驚蛇,甚至失去散播謠言和攪亂孫氏家族內部地機會。”

    賈詡哈哈一笑,搖頭道:“非也非也,要知道王平跟隨廖立作戰地原因是因為廖立可以幫助益州擊退青州軍,現在廖立因為孫策的事情要撤軍,王平又怎會和廖立返回襄陽?主上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太史慈聞言笑道:“還是文和算無遺策,如此呂蒙當可發揮最大的效用。”賈詡淡然道:“荊詐軍內部也並非是鐵板一塊。原荊州派系和孫策派系中是還有很多的隔閡的。孫策活著的時候倒還好說,孫策一旦出事,荊州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立​​刻就會蠢蠢欲動,我們只要稍加挑撥,然後坐山觀虎鬥便好了。”

    太史慈點頭道:“呂蒙那小子大局觀雖然稍差,但是臨時機變無人能比。我們只要把大方向告訴他,剩下的事情就讓他放手去做吧。”

    賈詡呵呵笑道:“主上的用人之道令人欽佩。”

    太史慈淡然道:“真正的好刀是經過千錘百煉而打磨出來的,沒有經過磨練又哪裡會是什麼真正的人才?即便是再有天賦,那也不過是成功起來比一般人更容易一些罷了。 ”

    頓了一頓,太史慈看向賈詡道:“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說,幼安兄傳來消息說青州來的十萬'兵民'已經集結到了東川的邊境線上,我看孫策兇多吉少,漢中攻略應該進入到第二層次,這十萬'兵民'可以進入漢中了。”賈詡點頭道:“這個自然,若是如此,我便同時在西川地區撒下人手,利用在我青州控制的區域內務工的本地人在這裡散播消息,宣布我們的政策,動搖敵人的軍心,以便的在奪取西川時少一些麻煩。”

    太史慈“嗯”了一聲,對賈詡忍不住道:“雖然孫策已經命不久矣,但是他一日未死,我便一日不舒服,有他在一天,荊州的形勢便昏穩定一天。 ”賈詡微笑道:“主上請放心。史阿先生和胡車兒將軍已經帶領著特種精英沿途追擊去了。在半路上將會展開無所不用其極的暗殺活動。雖然最終目標是孫策,但是對荊州重量級人物也是一個殺一個。孫策重病在身,周瑜最擔心的就是沿途的安全。只要我們多進行幾次暗殺,孫策在路途上得不到應有的安寧的話,死得只怕會更快一些。當然,若是可以一舉擊殺孫策,那便最是理想了。”

    太史慈“哦”了一聲。 微笑道:“我說得嘛,為何沒有看見史阿兄。”頓了一頓,太史慈看向賈詡道:“現在我軍形勢在好,文和你應該說一下我軍下一步地行動如何。”

    賈詡微笑道:“雖然漢中大體形勢有利於我方,但是我們不能因此而自滿,畢竟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更不能給人敵人留下可乘之機。”

    太史慈點頭隨口道:“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賈詡聞言眼前一亮道:“主上做的好詩,一語中的,含意深遠,發人深醒。 ”

    太史慈不好意思起來,苦笑道:“我這還是用了別人的詩句,不足為奇。”

    賈詡都看得出來太史慈連反駁的底氣都不是很足了,微笑道:“屬下只是​​奇怪為何主上在家鄉的那些朋友都一個個驚才絕艷,要知道他們的詩歌若是可以流傳於世的話,定然是千古名篇。可惜主上每次都以他們淡泊名利而阻止我們把這些詩歌對外流傳,如此好詩不能為外界所知,好似沙掩黃金,真是可惜了。”太史慈卻在心中苦笑:這些詩歌都是千古名篇,後世流傳,這時代的人不知道而已。 自己現在這麼做也不知道對不對,畢竟歷史改變,這些大詩人以後會不會出現還是一個問題,當然談不到版權,但把別人的詩歌據為己有實在是不舒服。 賈詡卻不計較那麼多,和大廳中的眾人讚嘆了幾句之後,便淡然道:“首先是西川地問題,張任大軍實際上已經被困在了西川,四面皆敵,而且因為諸葛小子切斷了洮陽,可以預期,在不久的將來,張任大軍的糧道就會被斷絕,這里地軍隊不過是坐以待斃,遲早發生軍中譁變,唯一解救的可能性便是劉備再派援軍,故此,為了謀奪西川,我們必須要牽制劉備大軍,要劉備和龐統沒有能力派出援軍。”

    太史慈點頭道:“荊州軍已退,劉備已經變成孤軍,我們有足夠地力量做到這件事情,以我巴川為前沿,便可不停地襲擊巴西城外和西充城外的劉備和龐統的大軍,令劉備無暇北顧。”賈詡微笑道:“還是主上知我,不過主上不必再為巴川城的兵力不足的事情而感到難過,荊州軍已退,張遼將軍便可以隨主上回到巴川,協同戰鬥。”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我正有此意,若不是上庸等地還有荊州軍,龐德都想帶走呢。不過有子敬運籌帷幄,足可用子敬的智慧和龐德的悍勇相抵了。”賈詡微笑道:“主上說得對,張任和劉備的問題是以漢中為中心向西推進,而對付周瑜的話,我們還要衝漢中向東推進。”

    頓了一頓,賈詡收起笑容道:“廖立接到周瑜的消息的時候一定會退兵,我們若是可以趕在他退兵之前出兵上庸,攻擊房陵,便可直逼襄陽,和南陽的桓範大軍一道切斷廖立的退路,定可令荊州北面的敵人損失慘重。”

    旋即嘿嘿低笑道:“更何況,沮授軍師也在計劃著一場暗殺行動,不過目標不是廖立。而是荊州大將周泰……”太史慈立刻會意道:"沮授是想要挑動沙摩柯對廖立的不滿?!"

    賈羽微笑道:"正是如此,沒有周泰,沙摩柯和廖立之間便沒有了必要的緩衝,將相不和,那還打什麼仗啊,我所擔心的乃是荊州北面的文聘,此人深通韜略,而且荊州北面諸城也是人才濟濟.若可重創敵人,那便理想了."

    轉過頭來看向龐德,微笑道:"上庸這一路的事情還要交給龐德將軍來處理,到了上庸一帶,一定要想辦法和南陽的桓範軍師聯繫上."龐德爽快道:“屬下曉得了,主上和軍師請放心,我定會趁勢奪下上庸和房陵,截斷廖立撤軍的後路。”

    賈詡含笑點頭,然後才道:“剩下的事情便是周瑜大軍了,我會率領大軍一路追擊,想念周瑜定會在短時間內撤回長江以南,到時我會順勢攻擊益州的臨江,作出在那裡準備順流而下的架勢,以此進攻荊州。”

    太史慈關切道:“文和你要小心,你手下的士兵並不擅長於水戰……”賈詡微笑道:“主上請放心,我不會在水面上和敵人硬碰硬的,若是我可渡過臨江,便可以揮軍攻擊武陵、公安等地,有十萬'兵民'在我身後,自然不會成為孤軍深入,而且到時候也許屬下會隨機應變,以臨江為誘餌,吸引來宕渠和涪陵的益州軍。臨江的確時可用武之地。”

    太史慈點頭道:“文和既然早有打算,我們便依計行事。”

    眾人聞言轟然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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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八章略定(四)

東川,沮授大軍與廖立大軍交戰的前線。

    雙方在此交戰已有數日,均是疲憊不堪。 雖然廖立投入了王平的白耳軍,但是效果並不明顯。 青州的特種精英技高一籌,在謀略方面雖然廖立和沮授旗鼓相當,但是在作戰素質和軍事裝備方面,青州特種精英明顯在白耳軍之上。

    疲憊不堪的雙方幾乎在同一時刻認識到,這場戰鬥的勝敗關鍵在於敵方的統帥,故此雙方都看是進行了暗殺活動,同時也都加強了防範,只不過青州軍的著眼點並不在廖立的身上,而是在周泰的身上。

    當然,在格殺周泰之前,猛攻廖立的大營是十分必要的。 因為只有威脅到廖立的安全,才能夠令周泰感覺到緊張,為廖立拼命,給青州軍刺殺的機會。

    在雙方的拉鋸中,時機變得漸漸成熟了。

    而就在此時,沮授和廖立幾乎不分先後地接到了孫策被暗殺的消息。 沮授得知此消息之後大喜過望,連忙召集眾將,把這消息告訴了眾人,眾人聞之欣喜若狂,沮授則瞇起眼睛長嘆道:“郭嘉啊郭嘉,直到今天,我沮授才是真正的服你,你果然不愧是青州第一智者。”

    張燕這不學有術之人眼睛一轉,呵呵笑道:“如此說來,我們刺殺周泰的機會也到了,哈哈,這可真的要感謝郭嘉先生和賈詡先生呢。”

    甘寧有點不明白道:“孫策生命垂危與我軍刺殺周泰的行動有何關係?”張燕一拍甘寧的確良肩膀,微笑道:“這還不簡單?孫策若是死了,荊州必須要選一個繼任者,這麼大的事情周瑜和廖立又豈會不回到荊州主持?廖立撤軍就會徹底的暴露他的位置,這時候難道不是刺殺周泰的最好機會嗎?周泰一死,只怕廖立地行動都會十分艱難,沙摩柯會服從廖立才怪!”

    甘寧恍然道:“原來如此。”

    沮授聞言微笑道:“事情沒有那麼複雜。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廖立在得到孫策不久於人世的消息之後一定會猜測到我們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說廖立一定會以防萬一,防備我們銜尾攻擊,在這種情況下,負責斷後的人一定會是周泰,既然廖立主動把周泰送到我們面前,那我們還客氣什麼?”

    張燕和甘寧聞言大笑。 連連點頭稱是。 這事情的確有趣。

    張燕又想起一件事情道:“不過對方的白耳軍比較令人頭疼,若是斷後的話,白耳軍定然會留下來協助周泰······”沮授搖頭道:“張燕你這是杞人憂天。白耳軍是益州的軍隊,現在對廖立惟命是從是因為荊州在幫益州攻打青州軍。現在荊州軍已經準備退兵了。白耳軍為何還要為益州軍賣命。我看王平會領軍自行離去,不再服從廖立的命令。回到益州去幫助劉備作戰。不會構成破壞我軍對周泰的刺殺行動的威脅。”

    張燕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佩服道:“這是軍師想得周全。”沮授不不置可否地一笑道:“不過我們對白耳軍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要知道廖立絕非等閒之輩,他在撤軍前一定會像我一般猜到白耳軍會離他而去的事情,所以廖立定會慫恿白耳軍做某些事情。”

    甘寧和張燕面面相覷,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沮授。

    沮授淡然道:“若我是廖立,我一定會對王平說:我荊州軍現在要撤軍,沮授一定會派軍追擊我軍,而且還會趁機刺殺廖立。所以在後方指揮軍隊的沮授身邊現在一定無人。你們白耳軍可以在回到益州的時候順勢幹掉沮授,則是大功一件。至少可以打亂青州軍在東川的佈置。”甘寧和張燕聞言相顧失色駭然,好半天甘寧才呼出一口冷氣道:“先生猜測的十分有道理,廖立很有可能這般做,此人算無遺策不可能在撤退地​​時候任憑我軍追擊而毫不留下後手,如果說周泰是阻擊部隊,那麼王平大軍就是反擊部隊。幸好先生算無遺策,才可識破廖立的詭計。”

    沮授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他的這一手可以瞞得過比人,卻休想騙過我,我有豈會得意忘形,不加防備?須知人世間最令人扼腕嘆息的失敗便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哼,王平不來便罷,若是來了,他的白耳軍定會全軍覆沒。”

    頓了一頓,沮授微笑道:“當然,廖立慫恿白耳軍這麼做的目的並非是想要趁我不注意,攻我不備那般簡單。其實廖立當然可以料想到我會防備他反過來派白耳軍偷襲的事情。廖立這麼做其實是送白耳軍來送死。畢竟益州軍中有這般厲害的軍隊絕對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事情。日後說不定會變成可怕的敵人。而且由白耳軍在這裡給我搗亂的話,他廖立想要撤退也會方便一些,畢竟可以起一個牽製作用,不過只怕他廖化是表錯了情,我們要對付的是周泰,而不是他廖立。我們的重兵根本不在他廖立的身後,而是在周泰的面前。”甘寧有點疑問道:“可是,現在地形勢和我們預料的有一定的變化,我們原本沒有想到荊州會這般迅速地退軍,現在看來荊州軍撤退了,我們這麼做還有意義嗎?即使可以給廖立造成一些麻煩,但意義似乎不大。”沮授微微一笑道:“興霸,看問題要長遠,不可只看眼前,不要說孫策身死現在對沙摩柯地影響,就說周泰死後,即便是廖立順利地回到了荊州北部又如何?不要忘記,現在孫策已經出事了,我軍在漢中已經由防守轉變為反攻,文和一定會派軍隊攻擊上庸和房陵,然後和南陽的桓範大軍聯手截斷廖立在軍在荊州北部地後路,為了保留荊州北部北上的跳板,廖立必會全力以赴保住這裡。到時候廖立定會派沙摩柯出戰,那時候兩者的矛盾便會出現了。”張燕聞言哈哈一笑道:“軍師言之有理,哈哈,這件事情實在是有趣。想一想,沙摩柯在得知孫策死之後一定不會留在荊州北面,定會返回自己的領地,若是沙摩柯走了,荊州北面的軍力一定成問題。但若是廖立強留沙摩柯的話。只怕會激起兵變,被我軍利用,可謂進退兩難。”

    甘寧這才明白過來,敬佩地點了點頭。 沮授淡然道:“這還是次要的,若是沙摩托車柯返回自己的領地的話,在未來的日子裡一定會禍亂荊州。成為我們不用收買的對手,所以現在刺殺周泰反而比以前更加重要。 ”

    頓了一頓,沮授沉聲道:“相信廖立現在也已經差不多得到了消息,我們現在便全力展開調查,等待廖立撤軍。”

    兩人轟然應命。

    廖立大營,一封書信放在桌子上,廖立皺眉不展,臉上一片陰雲密布。

    孫策的事情他已經知道,在左思右想之後。 廖立才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手下地人,畢竟這件事情是想瞞都瞞不住地,不說別的,現在荊州的事情需要自己和周瑜回去打理,自己撤軍總要有個理由,即便是能編造得出來。 青州軍也一樣會把這層窗戶紙揭破。 到了撤軍的時候再要自己的軍隊知道真相地話,那便糟糕了,弄不好撤退變成了潰敗。 看來自己要使出些手段鼓舞士氣。 令軍隊可以化悲痛為力量。

    正思索著,王平、周泰、沙摩柯等人走進大帳。 不明白為何廖立這麼晚叫她們來商討事情,而且還是十萬火急。 沙摩柯這野蠻之輩的眼中更明顯帶著不滿。

    等眾人坐下之後,廖立沉吟半晌,才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下緩緩道:“我才剛接到周瑜軍師傳遞來的消息,這件事情十分重大,希望大家有心理準備。”

    眾人看著一向成竹在胸的廖立面色如此的凝重,不由得心中打了一個突兀。

    廖立掃了眾人一眼,才沉聲道:“主上率領大軍攻打城固,結果誤中青州軍的詭計,在城固城中被青州軍偷襲得手,不但身上有箭傷,而且有嚴重的燒傷……怕是……兇多吉少……。”

    “不可能!”廖立的話還未說完,周泰便狂風刮起一般站起身來,雙目赤紅,一對巨大的拳頭緊緊握起,瞪向廖立,吼道:“軍師,這件事情不是真的!我不相信!這絕對不是真的!”

    大帳中的眾人默默地看著周泰,雖然他們也不敢相信在荊州戰無不勝,縱橫無敵的孫策會遭遇到這樣的厄運,但是他們也知道廖立和周瑜是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故此一個個心情沉重,看著和孫策關係最親密地周泰。

    廖立深深地嘆息,顯得十分的疲倦,低沉難過道:“周泰,這是真的,周瑜軍師現在已經全面撤軍,退守到了綏定,不久之後便會退回荊州……”

    周泰聞言終於失去控制,一下子跌坐在了座位上,雙眼失神地望著前方,忍不住熱淚長流,孫策和他情同手足,而且對他有知遇之恩,一個水賊能夠有今天地地位和成就,那可是孫策一手提拔起來的,如今知己行將遠去,怎不悲痛欲絕?

    廖立看著周泰,嘆息道:“周瑜軍師回荊州,我軍留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而且荊州以後會有很多地事情等著我去協助周瑜軍師去處理,故此我們要盡快行動。 ”周泰卻咬牙道:“軍師,可否留給周泰一支軍隊,要周泰與青州軍決一死戰。”

    廖立搖頭道:“周泰將軍,這怎麼可以……”

    “我要為主上報仇!”周泰再次狂吼道:“那些殺千刀的青州軍!”廖立也不推讓,雙眼一瞪,冷喝道:“同泰你給我清醒一些,主上已經託付後世,荊州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現在荊州無主,我們不可以逞匹無之勇.犧牲大好的有用之軀,那樣才是對不起主上!”

    周泰聞言身軀一陣,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沙摩柯有點驚異地看著鬚髮皆張的廖立,沒有想到在他眼中百無一用的文人居然會有如此嚇人的一面,頗有點驚異。 忍不住向自己行注目禮的沙摩柯,肅容道:“我軍明天一早便過可以料想青州軍一定會在後面追擊我軍。我們不可以掉以輕心。”

    大帳之中一片愁雲慘淡。 聽了廖立地話之後並無一人作聲。

    廖立知道孫策的不測令大帳之中的人士氣低落之極,這種局面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當下冷笑道:“你們這些人怎麼了?別說主上未必不可活命,即便是主上真的所有不測,你們便以為這是我荊州最大的不幸嗎?哼,你們也知道。青州軍會來追擊我們,但是我可以不客氣地說,青州軍的目的是為了殺死我廖立,因為青州軍知道主上定會留下遺屬,我和周瑜軍師定會完成主上地願望,所​​以他們才會無所不用其極地要殺死我廖立,因為當我和周瑜軍師也完蛋的時候,荊州便會真的垮掉,哼。我這麼說不是為了抬高我廖立在荊州軍中的地位,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那就是在青州軍的眼裡,除了周瑜軍師和我廖立便在無他們懼怕的人!看看你們現在地樣子,我就知道青州軍料想的有多麼的正確,你們這般模樣難道就算是終於主上嗎?告訴你們,別說現在的主上,就是將來周瑜軍師和我廖立倒了下去。你們還能夠傲立荊州,要青州軍吃盡苦頭,那才算是真英雄。好漢子,在這裡做什麼婦人啼哭狀,真替你們感到丟臉!”

    廖立這麼番話說完之後,大帳之中的眾人無不身軀一震,抬頭看向廖立,臉上盡是羞愧的神色,故此不明所以的看向周圍人,不明白為何眾人在一瞬間變了一樣子。 此人畢竟不是漢人,能夠聽明白廖立說話的表面意思已經不錯了。

    周泰站起身來,陰冷著臉看向大帳中的眾將,厲聲道:“軍師之言發人深省,僅此就由我周泰親自斷後,阻擊青州軍,保護軍師回荊州。只要有周瑜軍師和廖立軍師在,只要我們還知道為主上效忠,我們便有報仇的時候!”

    大廳中的眾人無不暴喝應命。

    廖立點頭,有此軍心士氣,荊州還有崛起的希望。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平卻沉聲道:“廖立先生,雖然不合時宜,但是王平還要說……”

    廖立一擺手,淡然道:“我知道將軍的意思,你的話不必說出來,畢竟益州戰事吃緊,你現在回去也是對的,不過希望王平將軍記得我家主上是因為救援益州而遭遇不測的。”

    王平肅容點頭道:“荊州朋友們的高情厚意,我們益州軍磨齒難忘。明天我們便就此別過。”廖立點了點頭,淡然道:“不過我卻建議王平將軍在臨走的時候有機會順便去反過來暗算沮授一次,要知道沮授現在念念不忘地就是殺死我廖立,所以他一定會全力出擊,這個時候他身邊的防備一定空虛,將軍若可趁虛而入的話,定和一舉成功,沮授若是死了,青州軍在東川的防線便會出現漏洞,對益州軍奪回東川會大有幫助。”

    王平聞言動容道:“廖立先生言之有理,我這便去準備。”言罷起身出帳。

    眾人也一一站起身來,向廖立告辭,表示要回去準備。 不多時,大帳之中只留下了廖立和周泰,廖立對周泰說道:“周泰,明天便全靠你了,我雖然鼓舞起了眾人的士氣,但是青州軍的其實定然會更加高漲,有你辛苦的了。”

    周泰冷然道:“我只是起到牽製作用,青州軍的咪錶始終都在軍師你的身上,軍師你才要小心。”

    廖立點頭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周泰想了想,最後忍不住道:“對了軍師,你為何要王平去刺殺詛授?要知道詛授一定會有所防範的,一個日夜想要刺殺軍師的人又怎會不防備別人這般對待他?詛授若是被王平殺死起飛是天大的笑話?”

    廖立聞言冷笑道:“王平的事情是我故意為之,有白耳軍區給詛授搗亂,你我兩人的負擔都會輕些不是嗎?而且白耳軍這般強悍,久後必是我們的敵人,不如借詛授的手除掉,且非更妙?我剛才鼓舞咱們士氣的那番言論也是為了舞蹈王平而準備的,位的就是要讓王平誤認為詛授身邊真的防備稀疏。”頓了一頓,廖立冷笑道:“沮授也該謝謝我,臨走了還為他送了一份大禮。給他日後減少了那麼多麻煩,不過就看他有沒有能力吞掉了。若是沮授大意了,那便只有付出生命的代價,益州軍也將會因此有奪回西川的機會,並且進一步切斷漢中青州軍的退路,若是那樣更好,我荊州內部正要梳理,實在需要時間。”

    周泰聽得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只在剛才這一會兒的工夫,廖立便想到未來很久。

    可是這兩人卻不知道,他們完全猜錯了沮授的真正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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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八章略定(五)


天明時分,廖立大軍分為三段,開始撤退。

    廖立行軍非常謹慎,因為對於廖立來說,現在安全地回到荊州便是最大的勝利。 所以對於荊州軍來說,謹防青州軍的偷襲便成了重中之重。

    廖立先是指派周泰帶領一軍綴行在後,負責起來斷後的責任,然後大軍在中間加速前進。 另外一隻大軍則是分散人手,負責探路,對於撤退路線的前方和左右兩翼作出詳細的偵察,以免青州軍偷襲。

    此時,廖立已經認准了青州軍對自己所要進行的襲擊。 至於白耳軍,則是更早的時候便已經離開了廖立大軍,悄然而去。

    大軍逶迤而行,從深山中迅速地向外撤退,不久之後便來到了青州軍的所控制的武關一帶,在大戰之初,這裡也曾經是廖立進攻的地方,因為王平曾經建議攻擊這裡,理由是這里士兵的數量不多。

    廖立也派出過軍隊攻擊過這裡,但是卻遭遇到了頑強的抵抗,雖然這裡的守軍數量的確如王平所說,並非十分多,但是卻無一不是青州軍的精銳,守城器材十分先進,他們依靠武關的天然屏障得心應手地防禦,令廖立一籌莫展。 王平更是暗呼幸運,若是當初沒有青州特種精英埋伏,以青州軍在武關表現出來的實力,自己也是絕對不可能破城的。

    到了這個時候,廖立才深刻的體會到青州軍的可怕,他可以判斷出來眼前的這支青州軍絕對是青州那支跟隨太史慈起兵的最精銳的部隊。

    故此,廖立很快便放棄了攻擊武關的打算,現在撤退更是對武關的青州軍進行了預防,免得這支精銳的青州軍和沮授大軍聯手,那便不妙了。

    沮授大軍在前面行走,周泰大軍緩緩而行,不久之後便遭遇到了青州軍的攻擊,甘寧親自帶領自己地銅鐺軍和特種精英圍攻周泰。 當然。 後面還有張燕地大軍。

    周泰一開始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件事情早就在廖立的意料之中。

    可是交戰之後不久,周泰才駭然發現,眼前的這支青州軍似乎是青州軍的主力部隊,潮水一般的青州軍從四面八方湧來,殺得原本在數量上就處於劣勢的荊州軍叫苦不迭。 周泰雖然隱隱約約覺得不對頭,但是卻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了,反倒是心中高興的成分居多。 因為如此一來,青州軍地大部便被纏在這裡,廖立安全撤離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至於自己的安危,周泰倒沒有想那麼多。

    周圍的敵人越來越多,周泰已經全身鮮血。 雖然已敵人的居多,但是身上的傷口也有大小二下多處了,他發現那些裝束特別地青州軍特別難以對付,這些青州軍一個個武功高超,殺人手段一個個刁鑽冷酷無比。 永遠追求一擊必殺,爭取用最少的體能換取最大的勝利,而且他們彼此之間的團結協作能力很強。 面對這支軍隊,武功卓絕的周泰也興起了建軍避三捨地感覺,雖然成功格殺了幾各特種精英,但是那感覺卻像是連續和幾名武功超強的戰將一般令人感覺到疲憊,但是在周泰卻絲毫不敢退讓,他知道。 若是被這支軍隊追上決立,那才是糕之極,心中更凜然的猜到。 這支軍隊就是令王平的白耳軍灰頭土臉的青州神秘部隊,而在這些天內發動暗殺活動。 攪得廖立大軍雞犬不寧的也是這支軍隊。

    四面喊殺聲越來越大,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士卻越來越少,周泰面沉似水,木無表情地看著一個個荊州軍士兵渾身浴血地倒在了血泊中,心中悲憤難解。 這些人可都是他的好兄弟啊,就像孫策一般無二,不過為了荊州,這些人連通自己,犧牲都是值得地,周泰的心中閃過了戰死沙場的念頭.

    就在這時,一把鐵戟橫空出世,從周泰地左翼斜擊而來,好似海面天風自云霄滑落,好像扶搖直上.橫掃一切.

    面對如此氣吞天下的強絕一招.周泰心中一凜,知道來人地蜈蚣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不問可知,來的人一定是沮授大軍中的頭號戰將甘寧想到這裡,周泰手中長刀在清晨的朝陽下微微顫抖,好似映日荷花接天蓮葉一般神秘綻放。 把自己變成了那長刀下面藏身於污泥的根,無窮變幻著生生不息的長刀的走向,令人觀之宛若進入到了迷宮之中。

    來者當然是甘寧,見到周泰這般消無聲息,卻又美麗得充滿一種說不出的凌厲的玄妙刀法,不同得眼前一亮,暴喝道:“來得好!”

    話間未落,手中鐵戟已經改變了攻擊的方向,化力道沉雄為細膩精巧,好似西湖邊上戲水行舟的吳儂女子的千伶百嬌的雙手掰開蓮藕一般。 一下子便撕開了周泰宛若天成好似無機可乘的防守的刀法。 周泰大驚失色,沒有想到甘寧竟然會如此輕鬆的突破了自己的防守,連忙反手一刀,後發先至,不顧甘寧對自己的進攻,而是橫刀向甘寧的腹部切來,若是被他揮中的話,甘寧便會被一刀切成兩段。 而且從速度上看,周泰更快一些。

    甘寧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必殺一擊下,周泰居然還會想出如此凌厲的反擊的招數,心中大叫痛快,手中鐵戟迅速的撤回,神乎其技地在周泰的長刀擊中自己之前把手中鐵戟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銼鏘聲起,兩人雄軀同時一震,各自大吼一聲,向後退去。

    兩人力量旗鼓相當,不過彼此之間心知肚明,若是說到武功,甘寧明顯要技高一籌。

    在經過擊殺袁敏和刺殺於吉之後,甘寧的武功便更上層樓,周泰原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甘寧有了這般提高,周泰就更不是甘寧的對手了。

    甘寧看向周泰,點了點頭道:“周泰你的卻不錯,難怪可以打敗沙摩柯。不過和我甘寧比。你們兩個都還差一些,你雖然比沙摩柯強,但是也有限,像你這樣的高手今天要死在我甘寧手中,的確是人生一大快事。”

    周泰聞言瞳孔為之收縮,旋即道:“周泰承認你有這說話的資格,不過你可以放心,若是周泰戰死沙場。甘寧你也休想好過,周泰定要讓你失去作為武將那足以自傲地資本。”甘寧聞言仰天長笑道:“這是我甘寧這輩子聽到地最好笑的事情,周泰,你還不知道吧,我們要殺死的人一開始就不是廖立,而是周泰你。”

    周泰哪里肯信他。 冷笑道:“閣下之言簡直狗屁不通,請勿再放。”

    甘寧聞言怒極反笑道:“周泰可惜了你一身好武藝,居然是個不可救藥的蠢貨,真是令我失望……”周泰一擺手中長刀,冷喝道:“甘寧你不要在那裡廢話了。任你有千般花言巧語,我周泰也是不會投降的,咱們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甘寧搖頭失笑道:“閣下還真是自大,向閣下這類的貨色,在我青州可謂是車載斗量,不可勝數,閣下未免自視甚高,你不過怎麼說也是孫策那小子的貼身侍衛,我們又怎會蠢得去想著招降你呢?”

    周泰絲毫不為所動,看著甘寧在那裡一臉的費胸,心道機會來了。 口中大喝一聲,手中長刀閃電般劃出。 好似燕翔長空,無跡可尋。 甘寧冷哼一聲,手中鐵戟閃動,與他戰到一處。

    此時,戰場上大局己定,因為對付周泰沮授動用了大軍,故此周秦地部隊根本抵擋不住青州軍的攻勢中,在青州軍如同下潮水般的攻勢下,周泰的士兵死傷殆盡,而且無一逃跑,不是戰死沙場,就是被生擒活捉。

    周泰此時也己經落入到了下風,面對甘寧的攻勢只有防守之力。 此時只聽“當”的一聲,兩人擦身而過,旋即分開,轉過身來望向和對方。

    甘寧地臉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白道,旋即變紅,然後鮮血從那紅道中汩汩而出,這顯然是對方憑藉刀氣弄出來的。

    周泰的樣了卻更狼狽,只見他的肩膀和大腿上都有傷口,已經令他地行動十分不方便,可以說已經失去了和甘寧動手的資格。 甘寧摸了摸自己的臉,微微一愣,仰天大笑道:“周泰你可以把我甘寧傷了的確是很大的榮耀,如此,你要離開這人世間也應該算是沒有遺憾了。”

    言罷,大群的周周軍士兵已經圍了上來,而周泰和剩下的為數不多荊州軍士兵則一個個渾身鮮血,神情狼狽,緊緊地靠在一起,視死如歸的看著周圍地敵人。

    甘寧點了點頭道:“荊州,也是有好漢的,你周泰算是一個,我甘寧記住了!”言罷一擺手,身後的青州軍士兵一個個拿起了弓弩,尤其是那些特種精英,手中理所當然地拿起了“損益連弩”,一齊對準了周泰。

    周泰看著甘寧,點頭道:“可惜,我不能重傷你,讓你遠離漢中戰場。”

    甘寧眼中閃過惋惜和讚嘆道:“周泰,我甘寧不會忘記你,你可以瞑目了。只不過你死得不值。廖立棋差一著,我們的目標真得只是你周泰,而不是廖立。”周泰傲然一笑道:“此時此刻說這些與無意義,動手吧。”

    甘寧點了點頭,一擺手,登時萬箭齊發,向周泰射去。

    甘寧轉身而去,身後驚起慘叫聲,隨後立時寂靜無聲,甘寧頭都未回,對身邊的親兵道:“你們把周泰將軍的屍體好好收藏,聽​​說他的弟弟周平就在南陽一帶,找機會把周泰將軍的屍體送回去,他是位英雄,生前剛烈,死後不可辱沒。”

    身邊親兵答應一聲,自然有人去辦理這件事情。 某寧卻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後方,默默想道:“沮授軍師那裡應該也已經結束了吧。自己取得大勝,但卻高興不起來,反而因為周泰有點悵然若失。

    正如甘寧所料,沮授那裡也已經結束了戰鬥。

    王平的白耳軍沒有令沮授和廖立失望,偷偷的跑來偷襲沮授。 當然被拒收的伏兵逮了個正著。 在張燕的衝殺下,白耳軍殊死血戰,最後在留下了數倍於己的敵人的屍體之後,才被張燕的大軍一舉殲滅,王平則被張燕親手殺死。

    廖立在前面行軍,雖然遇見了小股的青州軍部隊地偷襲,但是因為沒有成氣候,所以廖立並不放在心上。 反而加快了行軍速度。 誰知道一直到後來青州軍都沒有出現,廖立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第五,又見到周泰沒有回來,便連忙命人去打探消息,結果卻得到了周泰全軍覆沒地消息。

    廖立聞言大驚失色,在悲痛之餘這才開始仔細的思考青州軍的意圖。 他也是不世出一智者,用心一想,當即明白了青州軍的意圖,大叫上當,不過此時已經錯恨難返。 明知道自己日後將會難以控製沙摩柯,可是此時卻已經追悔莫及。 廖立大軍撤出了南鄉一帶,甚至連南鄉城都不再保護,只留下了一部分軍隊趕往上庸城和房陵,其餘軍隊全部撤回了荊州北面。

    沮授大軍則趁機大肆擴張,把東川地區全部據為己有。 南鄉城的益州守軍原本數量不多,再加上荊州軍的撤退,所以變得孤立無援,在張燕大軍的攻擊下很快出城投降。 如此一來,便使得青州軍在東川地區找到了一個靠近荊州北部前線的立足之地。 對青州軍攻擊荊州大有幫助。 而廖立大軍派出的支援上庸的軍隊則在半道上很不幸的遇見了龐德的軍隊,在龐德大軍的大殺之下抱頭鼠竄。 逃回了南鄉一帶,卻因為走投無路而最後全體投降給了青州軍。

    如此一來,龐德大軍便和詛授大軍取得了聯繫,兩軍聯手,在沮授地指揮下,連連對上庸和房陵用計,沒有用多長時間,上庸便成了青州軍的囊中之物。 而房陵因為有已經回軍的廖立的及時提醒,所以才倖免於被青州軍賺開了城門。 事情到了這一步,青州軍在荊州北部的控制區域便有了南陽和上庸兩座城市,成為銳利地三角,斜斜對向荊州軍,當然,桓範和沮授兩人也在此時取得了聯糸,更得知了孫策的事情,桓範得知這件事情后便知道對荊州的戰役即將開始,便加緊準備,準備和荊州開戰。

    荊州方面則因為襄陽西北面的屏障只有房陵城,故此廖立對這裡加倍小心。 不過令廖立感覺到頭痛的事情是周泰死後,沙摩柯果然桀驁不馴起來,而且孫策病危更令他極為大膽,故此擅自調動兵馬,離開了荊州的北面,返回了領地。

    而在另一方面,周瑜的大軍在綏定撤退後很快地向臨江撤退。

    賈詡卻不會放過周瑜,在半路上不斷地襲擊周瑜大軍,為的就是把孫策折磨死在半路。 皇天不負有心人,沒有用多長時間,小霸王孫策便在回荊州地路上,因為傷勢嚴重而身亡。

    周瑜等人悲痛異常,但是卻無法挽回,唯有加快行軍速度,希望回到荊州。

    賈祤很快便發現了周瑜大軍的異動,心知肚明孫策一定已經離開了人世,故此反而放棄了追擊,生怕沒有了孫策作為負擔的周瑜射下計策來反過來算計己方。 如此一來,漢中地區地廣大土地便徹底地被青州軍所佔領,隨後,十萬青州“兵民”湧入了漢中,他們帶來了大量的先進技術和生產工具,更大大充實了青州在漢中地方上地控制力。 有了他們在,青州軍在漢中的地方上才算是真正的站穩了腳跟。

    大量的漢中無主耕地被開墾,漢中的原居民也得到了自己應有的土地,對青州軍感恩戴德起來。

    置於漢中的世家大族則出奇的沉默,經過了這許多事情后,他們知道自己既不是劉備的對手也不是太史慈的對手,所以心甘情願地認命了,很自然的接受了青州軍的改革製度。

    而青州軍在戰鬥的過程中向西川不斷地派出本地居民的遊說者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至少在張任大軍中的漢中大軍開始軍心動搖起來,居然發生了大規模的叛逃事件。

    張任讀此十分頭疼,卻又十分無奈。 畢竟這些士兵差不多都是楊氏家族的士兵,他們出戰本來就是處於被動,而且自己楊氏家族的家主楊松被益州軍軟禁起來。 這些事情都令漢中之民十分不滿意,故此現在趁機會逃跑投降青州軍,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最要命的事情是這些漢中之民對於這一帶的地形非常了解,故此他們逃跑起來簡直是得心應手,益州軍根本難以抵擋。

    凡此種種表明,漢中的事情已經大體穩定。 青州軍控制了漢中,擁有了統一天下的最有力的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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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九章幫手

   孫策的死訊很快地便傳到了益州軍那裡,劉備和龐統得知後吃驚不已。

    孫策一死,益州和荊州的同盟便冰消瓦解,荊州將會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自顧不暇,只要想一想孫策死後荊州的歸屬問題便令人頭痛。 的確,經過連場大戰,荊州軍的實力並未見多少損耗,僅僅是孫策帶領的軍隊被消滅和俘虜了將近三萬人。 但是精神上的打擊卻是巨大的,畢竟荊州失去了自己的領軍人物。 沒有了荊州軍配合進攻東川,益州軍現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徒勞的,劉備問計於龐統,龐統建議劉備馬上撤軍,停止對巴西和西充的進攻,向成都方向和德陽方向退卻,並且分兵嚴守宕渠、巴郡、涪陵等地,由戰略進攻轉為戰略防守。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荊州軍已經被擊敗,漢中以東的地區已經成為了青州軍站穩腳跟的區域,根本無法撼動,而且周瑜撤退之後,賈詡大軍徹底地毫無顧忌起來,他隨時可以和在巴川的太史慈的大軍聯手襲擊已方,在這種情況下攻城無疑是自尋死路。 故此不如退守成都,更何況西川戰局對他們也不利,徹里吉大軍已經覆滅,馬超和馬騰大敗而歸,若是對西川各地不聞不問,在洮陽城的諸葛亮早晚會揮軍南下,奪取西川諸城,到那時,劉備可就真的再無翻身之日了。 面對劉備大軍的退卻太史慈早有防備,賈詡帶領大軍追擊周瑜大軍未回,可是巴川的兵力卻已經高達兩萬。 而且有許褚和張遼這兩員絕世悍將在自己帳下聽命,又有呂布手下舊日的一干猛將,對劉備又何懼之有?

    故此,在太史慈帶領張遼等人才回到巴川不久,便定下了進攻劉備的策略,旋即帶領巴川的大部人馬以及眾將,直奔巴西而來。 在到達巴西城外的時候,劉備大軍剛好要撤軍,場面有點混亂,但是龐統在撤退之時已經做好應變的準備,所以青州軍雖然出現的突然,益州軍倒並未慌亂。 在龐統的指揮下對太史慈的突襲部隊展開的反擊。 雖然益州軍的素質遠遠比不上青州軍,但是太史慈現在帶領的軍隊有一半以上也不過是投降不久的呂布軍隊地舊部,攻擊裡雖然強悍,但是指揮起來反不如青州的其他軍隊。 至於另一半西涼騎兵則是張繡的手下,雖然正在接受青州軍的訓練方式,但畢竟受訓不久。 故此這支軍隊雖然強悍,但卻並非如同正規地青州軍一樣不可阻擋。 益州軍還是可以還擊的。

    更何況現在在益州軍中還有南蠻兵,他們的戰鬥素質極高,比之西涼騎兵一點都遜色,再加上有關羽、張飛、陳到三員虎將以及孟獲、孟優等人,自然可以堪堪抵擋住太史慈地大軍。 大殺一陣後,雙方互有傷亡,太史慈見到對方早有準備,知道自己佔不到什麼便宜,故此便命令軍隊停止追擊。 任憑劉備大軍撤退。

    劉備大軍向南撤退,不久之後便遇上了從洮陽前線撤退的馬騰和馬超父子等幾人,雙方兵合一處,在確定青州軍不再追擊後,龐統命令草創一營休息。

    馬騰很有自知之明的帶領自己的兒子和侄子來到劉備的中軍大帳拜倒在地向劉備請罪,不過怎麼說,現在西川戰事不利與他們有著直接的的關係。 梟雄劉備深沉大度.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責備馬騰,連忙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扶起幾人.好言安慰,並且微笑道:"馬騰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那個諸葛亮詭計多端,很難對付,更何況現在戰場上的失利不僅僅只有將軍這裡一家,想必將軍還不知道吧,荊州孫策已經在青州軍的偷襲下死於非命,周瑜大軍已經撤退出漢中,回到荊州去了."

    馬騰聞言失聲道:"什麼,孫策死了?難道周瑜也中計了嗎?這怎可能"劉備苦笑道:“但是事情就是如此,時至今日我也不相信孫策居然會死於陰謀詭計之下,即便是孫策為人衝動,易於被人暗算,但是周瑜又怎會不預防呢?”

    龐統接過話來淡然道:“這件事情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原委,不過我想雙方都是利用了將計就計,畢竟周瑜此人和我一樣願意利用敵人的對策來將計就計,只不過青州軍這一次占到了上風。”在一旁的謀士秦宓微微嘆氣道:“看來還是賈詡技高一籌,周瑜年輕氣盛,難怪敗下陣來。”

    龐統聞言搖頭道:“這倒不是周瑜地問題,而是我們和青州軍相比缺少在謀略上與青州軍一較雄長的軍師,周瑜的定計是不會出現紕漏的,但是問題是周瑜不可能事事想到,他不在孫策的身邊,不可能把孫策所有的行動都掌握,而青州軍利用的就是這一點,從這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敗在了青州軍地群體智慧上。”言罷深吸一口氣,旋即苦笑道:“這也是主上絲毫不在意馬騰將軍在洮陽城失利的原因,要知道我們也面臨著這樣的問題,你們想一想,我們益州軍隊和荊州軍同在一條戰線上與青州軍開戰,可是說到頂尖地謀士只有我和周泰以及廖立三人,可是反觀青州軍?至少有諸葛亮、賈詡、魯肅、沮授四人,而且廖立的身後還有青州軍師桓範地威脅,諸葛亮在西北戰場更有田豐接應,光是頂尖兒謀士在漢中主副戰場上的投入就是我們的兩倍,更何況還有太史慈呢?雖然他被周瑜戲耍了一陣,但是和其他謀士相比還是遠遠的高出一塊兒。”頓了一頓,龐統的臉上現出無奈道:“更何況在青州軍的戰將中,趙雲、張遼兩人都有不遜於謀士的才能,可以說不管在青州軍所掌控的這些城市裡都有不可小覷地智者在,而這一點可不是我們所能比擬的。所以像我和周瑜、廖立在這一段的戰鬥中根本就是分身乏術,顧此失彼。”

    眾人默然。 不得不承認龐統說的是個事實,的確,現在益州軍中和荊州軍中人才不少,而且不乏智能超群之人,但是很少會有像龐統這樣專擅站鬥之人。 說到智勇雙全的戰將,也不過只有張任和關羽兩人,張飛雖然粗中有細,但是還是差上一些,和青州軍根本無法比拼戰爭人才。 而眼前的退卻說到底便是這種無奈的局面的必然結果。 雖然令人氣憤,但是卻無力改變。

    劉備聞言笑道:“龐統,你不要自責和無奈,'盡人事而知天命'方是君子所為。我們現在雖然退卻,但並非便會一蹶不振,須知天行健君子蘭以自強不息。”眾人聞言一怔。 看向劉備,才發現劉備滿臉地淡然,似乎毫不在乎眼前的成敗,這才心頭一震,因為撤軍而產生的沮喪心情一掃而光。

    劉備看向左右,緩緩道:“眼前十有點困難,但是這又有什麼呢?想當初我和兩位兄弟起兵之時,比這困難多了,而且長時間的居無定所,尤其是在幽州被太史慈奪得之後更是如此。但是我劉備盡頭已經成為了益州之主,可見上天地公平,肯努力的人終究有回報,青州軍雖然強極一時,但並非不可戰勝。 ”眾人聞言紛然的點頭,龐統聞言心中讚嘆:也許,劉備不是一個好地戰略家。 沒有孫策那樣的神勇,也沒有曹操那樣深不可測的頭腦,但是在鼓動氣氛上絕對真理是天下間最厲害的人。 很多的時候,人們會不由自主地被劉備那樸實而又帶有煽動性的話語所挑逗。 興起一種狂熱的情緒,就比如現在。

    劉備又轉向龐統,微笑道:“不過具體的抵禦青州軍的方法,還需要我們的軍師來佈置,我們地地盤的擴大而弄得兵力分散。”龐統聞言點了點,不過心中仍然有點沒有底,畢竟己方一流軍師的戰線的缺失是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劉備也許說得對,但是那是為了鼓舞士氣說的,不要忘記,青州軍地盤擴大的同時,荊州郡也已經撤退了,沒有周瑜和廖立的幫助,己方的一流軍師也等於變少了。

    想到這裡,龐統不由得再一次為沒有得到司馬懿而惋惜起來。 若是司馬懿能夠來到益州,現在就不是這種局面了,而且東川也未必會丟失。 法正和張任雖然不錯,但是在當時和魯肅相比顯然是不自量力。 現在要分佈人手防守各城並不難,但是前一段時間地問題仍然存在,自己弄不好還要面臨顧此失彼的問題,諸葛亮、魯肅、賈詡、沮授、太史慈這五人哪一個都不能忽視啊,而且都是戰性極強地部隊,而且是野戰、攻城戰、山地戰無不擅長,只要想一想就會令人頭痛。

    正在眾人滿懷期待地看向龐統,而龐統卻又大感頭痛的時候,帳外進來一名士兵拜倒在地,向劉備禀報導:“主上,大帳之外有揚州刺史曹操​​的使者求見。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沒想到現在居然會有曹操的使者前來拜訪。 龐統卻大喜過望道:“主上,快請來人進來,我們的幫手到了!”

    劉備聞言還是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按照龐統的話做了,不多時,從帳外進來了兩名文士,滿面含笑,雖然風塵僕僕,但是卻神采奕奕。

    龐統一見兩人,大喜下上前一步,拉住兩人的手微笑道:“原來是戲志才和苟攸兩位先生,哈哈,曹孟德公真是知道我主的心意,兩位先生到來真是久旱逢甘露,甚慰我心,更解救了我益州軍的燃眉之急。”

    來者赫然是曹操軍中的頂級謀士戲志才和荀攸!

    戲志才先向劉備見禮,然後才對龐統淡然道:“漢中戰役打響,荊州孫策派人到江東向我主求援,希望可以共同出兵抵禦青州軍對漢中的侵襲,我主本來想要派出一支軍隊前來支援,但是想想若是派出的援軍少了無疑是杯水車薪。派出的援軍多了又怕荊州方面起疑心,而且益州方面急需的是為劉備大人在各條戰線上的籌劃之人,雖然益州人才鼎盛,但是青州軍更甚,所以才派我兩人來到益州在龐統先生手下打打下手。”看看能不能幫上點什麼忙。 ”

    龐統知道這兩個的本領,雖然兩人說得客氣,但是龐心悅誠服鄧知道有兩人在此,青州軍給與自己的壓力將會大大的減少。

    荀攸接過話來淡然道:“戲志才兄是主動要求到此,當年在第三次長安之亂的時候,大卡是不是龐統在先生的幫忙,戲志才兄只怕也不可能從益州取道,回到江東,故此戲志才兄想要到益州來以報當年龐統先生的救命之恩。”

    龐統搖頭微笑,看向戲志才慨嘆道:“兄長實在是太客​​氣了。”荀攸又冷笑道:“至於在下也是如此,聽聞青州軍中的魯肅大軍就在這裡。上一次就是他令我灰頭土臉,我又豈會善罷甘休?上一次也是突然襲擊,加之對魯肅的大軍並非十分了解,才會叫對方佔了一些便宜,哼,這一次定要教魯肅慘淡收場!”

    戲志才聞言哈哈一笑道:“我又何嘗不是?上一次在長安之亂時我居然會被賈詡那小子騙過,輸得莫名其妙,實在叫我咽不下這口氣,今次定不能放過他!”荀攸卻接過來冷然道:“可惜我兩人來晚了一步,否則孫策又怎會被青州軍暗算?若是孫策還未死的話,現在漢中就不會是這個局面了。”

    大帳之中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點頭,經過剛才龐統的分析,他們當然明白若是這兩位軍師早來一步,以他們對於青州軍師的了解,不但孫策不會死,只怕漢中的戰局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龐統聞言卻心叫一聲曹操高明,眼前這兩人雖然是主動請命來此,但是這也需要曹操同意才可以。 面對荊州的求援不派出軍隊自然是為了保存實力,而現在派出的兩位謀士也的確是己方最需要的,最關鍵的事情這兩人和青州軍都有仇恨。 所以對起敵來定會分外的用心。

    而且這兩人所要對付的敵人都不在西川地區,對於己方保守西川的地形的秘密沒有影響。 由此可見曹操派出此兩人到此實在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其中有令龐統對自己派出的兩人放心使用的意味,更表現出了曹操強大的推算能力。

    當下微笑道:“既然兩位先生如此說,我龐統自當遵命。”言罷轉向劉備,劉備向龐統點頭示意,要他看著辦。

    龐統點頭,來到眾人面前昂然道:“我軍現在處於戰略防守,故此我將會親自趕往成都北面地廣漢督戰,德陽靠近西充和巴西,自然要教給荀攸先生,當然,荀攸先生兼顧宕渠;而賈詡大軍現在正在追擊周瑜大軍,應該在臨江,所以還請戲志才先生屯軍涪陵,當然也可同時兼顧宕渠,總之,可把宕渠變成爭地,與青州軍同旋。”荀攸兩人點壯舉,戲志才卻含笑道:“如此甚好,把涪陵交給我,我定會叫賈詡從水路順流而下進攻荊州的計劃泡湯,至少不會讓他毫不顧豈地去攻打荊州。”

    龐統卻深深地看了戲志才一眼,嘆了口氣道:“希望戲志才先生言出必行,現在荊州無主,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亂成一團,令主上不會沒有應對的行動,但請不要忘記我們最大的敵人乃是太史慈。”戲志才聞言一愣,知道龐統看出了自己的真正的用心,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利用職權之便搗什麼鬼,利用長江上游的有利地形去攪亂荊州的形勢,自然是看穿了曹操對荊州的野心。

    形勢很明顯,若是戲志才把守住涪陵,阻擊了青州軍,然後再在荊州散播謠言,曹操就會有充足的時間和大把的機會算計荊州。

    龐統就是在提醒戲志才不要玩火自焚,畢竟青州軍不是那麼好戲耍的。 戲志才當下木無表情道:“龐統先生的話在下記住了。”

    龐統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道:“如此,那麼劉寧將軍的大軍就交給荀攸先生指揮,杜路將軍的大軍自然歸戲志才先生指揮。關羽將軍在戲志才先生帳下聽命,張飛將軍在荀攸先生帳下聽命。”

    關羽張飛兩人點頭應命。

    龐統這麼分配當然是有其道理的,關羽此人冷傲絕倫,對於士兵十分受護,可是對於世家大族的子弟一樣的看不起,故此把關羽交給寒門出身的戲志才自然是再合適不過,而且關羽此人十分細心,若是戲志才有何異動的話,關羽定然會有所察覺。

    至於張飛對世家大族的子弟則比較尊重,所以張飛在出身冀州荀氏家族的荀攸帳下聽命,自然可以相得益彰。

    隨後,龐統又向兩地分派了很多的文官武將,以便協助兩人對付青州軍。 而作為針對青州軍的前哨的拓渠,龐統則把他交給了從後方抽調上來的益州老將嚴顏來防守,自然十分妥當。

    不管怎麼說,曹操派來的荀攸和戲志兩人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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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十章回京

龐統安排好三地之後,又轉向益州著名的俊才向寵,淡然道:“向寵將軍,在我益州後起之秀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巴陵便交給你了,希望你能起到樞紐的作用,連接這三地與後方的聯繫,並且做好糧草的運輸工作。”

    長得眉清目秀有如女子的向寵聞言沉聲道:“軍師請放心,向寵絕對不會辜負軍師對我的期望,巴陵重鎮便交給我吧。若是有失,那向寵提頭來見!”龐統點了點頭,看向洋河郡太守朱褒、越商郡太守高定,永昌太守王伉三人,沉聲道:“三位大人可暫時屯兵江陽,隨時為此三地增兵。”

    三人點頭應命,有這三人在,巴陵等地便可自給自足,不必龐統再為糧草無期的事情發悉,這三位稱霸地方的太守足可以應付一切事情。 龐統又轉身看向劉備,恭聲道:“主上希望你能留到成都督戰,策應一切,至於屬下將會親自趕往西串前線,去會一會諸葛亮這個青州第一軍師,馬騰將軍和陳到將軍請隨我前往,那裡有趙雲和閻行兩人,需要陳到將軍和馬超兩位將軍協助。的,西川山地縱橫,我還希望孟獲將軍隨我同去,克制青州軍。“

    孟獲此時早已經對龐統言聽計從,當下心甘情願地點頭認命,手下人亦然。 龐統吩咐過一切後,才奮然道:“眼下雖然雖然青州軍大勝,但是兵力,過於分散,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從容佈置的絕好機會,大家萬不可白白錯失.辜負主上希望!”

    眾人轟然應命。 雖然前途茫茫,但是至少劉備的話語和荀攸兩人的到來給大帳中的益州眾人帶來了希望,使得他們有信心和青州軍繼續周旋下去。 可以說,老天爺還是很眷顧龐統的,龐統地確得到了緩一口氣的機會,但是龐統卻不知道,雖然青州十萬“兵民”的加入,漢中的青州軍的實力更強了。

    巴西城,議事大廳,青州軍眾人興高采烈,顯然是為眼前的戰果而歡欣鼓舞。

    太史慈端坐在主位上。 看著微笑的魯肅,淡然道:“子敬,這一次巴西聲碼和西充城能夠力保不失,你居功至偉。若是被劉備奪得這兩城便會後患無窮。”魯肅微笑道:“主上過獎了,其實漢中各路大軍都有貢獻,魯肅做的最後不過是份內之事。當時主動請纓的原因就是因為若是這兩城有失地話,益州在西川各地的駐軍就會多了一條戰略要道,對我軍吞併益州極為不利。”

    太史慈點了點頭,長長舒了一口氣道:“現在漢中的局勢已經穩定,而且十萬“兵民”已經入漢中,我們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照我看來,西川早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而且眼看便要過冬,不利於交戰,我們不妨整修一段時日。”眾人點頭,正說話間,一名青州士兵匆匆忙忙跑了進來,拜倒在地道:“禀報主上,根據我們在江東斥侯傳遞來的線報,江東的曹操已經派了戲志才和荀攸兩人進入益州,現在應該已經渡過大江,在益州軍中與劉備與龐統會合了。”

    太史慈聞言先是一呆。 旋即和眾人面面相覷,沒有想到曹操居然會來這麼一手,太史慈深吸一口氣道:“好一個曹孟德,居然想出這種辦法來救援益州!”徐康憂心忡忡道:“益洲軍人才鼎盛,唯一欠缺的就是超一流軍師,面對青州軍地眾位軍師顧此失彼,現在曹操派來這兩人,再加上對方已經撤軍,明顯是要龜縮防守,如此一來,我軍優勢不再。將來和益州軍有得一番苦戰了。”

    魯肅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太史慈,冷然道:“曹操派這兩人來本意自然是為了救援益州,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兩人所起的作用可遠不止如此,孫策一死,這兩人肯定會在這裡想辦法攪亂荊州,散播謠言,配合曹操奪取荊州。”魯肅此言一出,大廳中的眾人一驚,無不緩緩點頭,明白了魯肅的意思,魯肅肅容道:“曹操派來的兩人也頗有講究,哼,荀攸和戲志才,這分明是派他們來報仇的,看來我和文和先生今後有的忙了,不過我定要讓他們後悔來益州!”

    太史慈等人這才想起來荀攸和戲志才兩人和魯肅以及賈詡“有仇”。 魯肅仔細玩味道:“如此一來,荀攸應該屯兵德陽,戲志才嘛,應該在涪陵,宕渠當然是前哨,而龐統最有可能回到西川去對付在洮陽一帶勢如破竹的諸葛亮,不管怎麼說,龐統是不會讓這兩人深入西川,了解西川地形的。”

    太史慈深吸一口氣道:“如此一來,西川的戰斗地確有可能曠日持久了。”魯肅微笑道:“對方的運氣還是差了一點,若是我們行動再晚一步,孫策沒有被我們謀算掉的話,再加上這兩個人那便遭了,孫策根本就不會死,而且荊州軍和益州軍的實力將會變得比現在強上一倍,這兩個的韜略可抵得上千軍萬馬。”

    眾人聞言無不倒吸一口冷氣,暗叫幸運,若是孫策不死,的確麻煩去了魯肅又微微一笑道:”更何況,隨著我軍對蓋州和漢中的大片土地地剝奪,蓋州軍的糧草問題將會日益突出,所以主上不用擔心,和我們青州為敵若是沒有經濟來援還想打贏,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太史慈聞言點頭道:”子敬你說得有理,深得我心,看來這件事情急不得。“頓了一頓,太史慈思索道:“我軍今次取得了比想像更加巨大的成果,我軍在漢中地區還要穩定修整天一段時間,我看在這段時間漢中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來打點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長安了,日常事務雖然有幼安兄主持,但是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故此我要先回去長安一段時間。”

    頓了一頓,太史慈轉頭看向張遼,微笑道:“文遠,至於巴川城就交給你和仲康了,以後的事情便聽從子敬的安排”也不知道這和自己有過一宿之歡的絕色妖嬈現在到底如何了。 徐康說她的病情反反復復,總是不好,也不知道華陀和吉平這兩位神醫有沒有辦法。 叫人好生掛念。 不過口中卻不能這般說,畢竟自己和張夫人之間的事情還是不可說的秘密。

    當下臉上不動聲色道:“司馬懿和他身後地司馬家族現在正在長安等著我的處置,這件事情也很重要。”

    魯肅點頭道:“主上所言極是,不知道主上何時動身呢?”太史慈溫聲道:“我還要等史阿兄回來,因為他也需要回到長安,呂布等著他呢,到時候我們一起動身返回長安。”

    魯肅心中微嘆,看來史阿和呂布之間的一戰終是難以避免,當下點頭道:“對了主上,龐統北上。定會把從南蠻帶來的南蠻兵也帶上,希望主上可以把特種精英交給屬下使用,以便對付這些南蠻兵,雖然他們沒有白耳軍那般厲害,但是在山地作戰還是令人頭疼,有了特種精英,我們在西川地區會占到很大的便宜。”太史慈點頭道:“前一段時間任務繁多。特種精英自然東奔西跑,現在交給你定要好好發揮功用,想辦法和諸葛亮那小子取得聯繫。再聯合韓浩等人,人是可以奪下西川的一些關口。那就十分理想了。”

    魯肅聞言哈哈笑道:“主上請放心,魯肅十不會暴殄天物的。”

    聽了半天,許禇卻先不耐煩起來,喃喃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娘地,打了這麼多場仗,連酒都未喝過一口,實在令人憋悶,今晚定要一醉方休。”眾人聞言笑了起來,這個許褚嗜酒如命,這段時間不讓他喝酒怕他誤事,自然是難為他了。 現在漢中大定,許褚自然想要開懷暢飲了。

    太史慈聞言打趣道:“仲康你喝酒要少一些,知道不知道,現在青州美酒已經是我青州特種精英的新式秘密武器,更是漢中戰場的最大功臣。若是沒有這些美酒,我們怎麼能殺得死孫策呢?你可要少點喝。”

    許褚聞言立時哭喪著臉對太史慈道:“主上,稱微喝一點沒有什麼問題吧?”太史蹟=慈祥看著許諸這大漢做的天真孩童狀,忍不住和大廳中的眾人笑了起來。

    勝利之後,總是令人歡喜鼓舞。

    當晚,眾人喝得十分盡興,一個個大醉而歸,只有太史慈這天生體質異常之人才沒有喝多,回到房中舒服地睡了一覺,補足了精神。

    兩天后,史阿和胡車兒帶領著特種精英趕了回來,太史慈和史阿返回長安。 至於胡車兒和特種精英,當然是交給魯肅指揮。

    太史慈和史阿一路北行,取道城固,然後渡過漢水,然後穿過駱谷和子午谷,最後轉道東北,直奔長安而去。

    回到長安時,正是中午時分,雖然已經是冬天,不過對於太史慈和史阿這等擁有絕頂武功的人當然不算怎麼一回事情,尤其是史阿,這些年來一年四季全都是一身單衣,絲毫看不出在他的身上有冷熱的差別。 來到長安城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的城門口,士兵看到兩人立時敬上軍禮,顯然認出了太史慈和史阿,在城門口進出地長安百姓得知眼前的人便是當朝大司空太史慈和天下第一劍師阿,當下跪倒了一片給與了兩人最高的禮遇。

    太史慈邊連忙找喚起百姓,要他們不必在乎自己。 各行其是,不要影響自己的生活,但是仍然有很多的百姓圍觀不走,這一時間,太史慈在外面作戰,不斷地取得勝利,這些沾沾消息源源不斷地傳來了長安,因為是為漢獻帝報仇又是和益軍與荊軍與兩線作戰。 而且還取得瞭如此慈奉若神明,把太史慈的聲望推向了一個新地高峰。 不多時,長安城的守將於禁到來。 身後還跟著徐威,兩人一見果然是太史慈回來了,當下翻身下馬。 拜倒在地,口稱主上。

    四人見面自然歡喜異常,在長安城青州守軍的勸說之下,那些圍觀的百姓方才慢慢地散開,太史慈與史阿和重新翻身上馬的於禁和徐威兩人並排而行。 沿途看著雖然到了冬天,但是卻比自己出兵離開的時候更加繁榮,甚至還在街上看見了一些面貌迥異的外國商人,顯然的是絲綢之路過來的溝通歐亞大陸的商人。 當下心懷大慰,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終於越發地見到成效。

    長安,再一次恢復了他西漢時代的威嚴和雄渾,成為世界聞名的大都市。 看著太史慈用神看著那些外國商人。 於禁嘿然道:“主上一定覺得他們長得樣子很奇怪吧,嘿嘿,看得時間常了也就習慣了,他們這些商人不過是倒買倒賣,在其中賺取利潤。不過到也帶來了不少的好東西。”太史慈聞言心中卻道:我在後世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多了,不過都是恐怖分子罷了.不像現在這般表面上看起來安分守已,不過這修繕被後人稱為波斯商人地外來者可都是些奸商,當下微微一笑道:"他們的樣子倒沒有什麼.只是年見他們之後我突然想起一從並州派出去的張先帶領的使節團現在在哪能裡,絲綢之路不應該單靠波斯商人來邊接.我們漢人自己要親自插手,不可被這些商人們騙了."

    於禁點了點頭道:"幼安先生也是這個意思."太史慈若無其事道:“不過我比較意的事情是一種叫做'大馬士革鋼'的鍛造技術,若是我們可以掌握的話,大有好處。”

    於禁搔了搔頭,隨口答應著,這種事情他並不懂,更不知道“大馬士革鋼”的優良品資。

    雖然青州軍用的武器個個是鋼製的,但是生產出來的質量一直無法和後世的優質鋼材媲美。 而且各地的鐵中的雜質含量不同,這時代又沒有探測的儀器,要煉成鋼很多的時候要經過反復的試驗。 但是“大馬士革鋼”則不同,那是一種可以後世先進地鍛造技術製造出來的最優質的鋼材相提並論地一種古代鋼。

    若是能夠得到這種鋼材和鍛造技術,對華夏的鍛造業將會有深遠的影響。

    太史慈撇開這件事情,隨口問起張夫人的病情。 於禁微笑道:“主上請放心,在華佗先生和吉平先生的調製下,張夫人的病情大有好轉,更有貂蟬夫人每天陪著她散心,相信不僅之後就會康復。”

    太史慈放下心來,於禁卻看向史阿,恭聲道:“史阿先生,呂布自來到長安後每天深居簡出,只是養傷,但是康復之後也很少看他練武,呂布每日只是和自己的妻子卿卿我我,看樣子真是不可救藥,史阿先生當可輕易勝過這色鬼。”太史慈聞言微微色變,他當然不會有於禁的那種想法,相反,若是呂布真的像於禁說的那樣,那才是糟糕,那說明呂布進步了。

    的確,呂布的為人是薄情寡義,故此武功的套路有一種令人毀滅的感覺,但是,現在這無情之人居然生出情來,而且這種情是建立在生離死別的捨棄之上的,不但對呂布沒有影響,不會令他反應遲鈍,反倒令呂佈在武學上會更進一步。 “東邊日出西邊雨,倒是無情卻有情”,這種境界可不是誰都懂的。

    史阿噹噹然也懂得,聞言立時眼中精光閃動,淡然道:“呂布,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真希望馬上和你一戰。”

    於禁聞言一楞,和徐威對望了一眼,不明白為什麼史阿對呂布的評價反而高了,搖搖頭不去想他。 太史慈想起一事道:“對了,司馬懿現在怎麼樣?”

    於禁微笑道:“這小子現在關在司空府中老實得很,似乎不再玩弄任何花樣,看來是認命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次能夠把司馬家族連根拔起,又可以避免好像曹操那樣屠殺東郡世家大族而帶來的非議和叛變,實在是一個好消息。

    看來自己縱容司馬懿多時還是有效果的。 正想著回去之後如何收拾司馬懿,卻聽於禁道:“對了,主上,忘記告訴您一件事情了,華佗先生和吉平先生要我見到主上的第一時間內告訴主上回答長安後先不要回司空府,而應該到皇宮中去看看聖上。”

    太史慈聞言大愕,要自己去皇宮? 自己那時一定會去的,不過自己回來就讓自己去皇宮,那一定是另有蹊蹺,要知道自己何時回長安根本沒有一個準兒,今次回長安是因為漢中大勢已定。 若不是孫策死了,自己在漢中還不知道要推到何時。 相到這裡,太史慈興趣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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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31 23:51:37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十一章坦誠

想到這裡,太史慈對於禁道:”文則,你先回去通知幼安兄我回來的消息。

    於禁點都答應,便吩咐徐盛領一小隊人馬跟隨太史慈前往皇宮,一探究竟。

    不多時,太史慈一行人便來到皇宮,徐盛身為外臣當然沒有權利進去,史阿乃是漢獻帝的太傅,故此可以不用通報便進入​​皇宮之內,太史慈則不在通報之列。 太史慈和史阿兩人走進皇宮,在小黃門的帶領下來到了漢獻帝的寢宮,等待著漢獻帝的兩位妃子的傳召,畢竟君臣有別,這兩位妃子才是和漢獻帝最親近的人,不多時,只見面目清秀,氣質高貴的伏貴妃走了出來,深深看向太史慈,似乎別有深意,淡然道:“原來是大司空回來了,想必是在惦記升上吧?快請進。”

    說著便讓開自己的身形,請太史慈進去,隨後對所有小黃門和宮女下令道:“這裡不需要你們,你們都退下去吧,沒有聽到傳喚不得入內,違令者必受重罰。”那些宮女和小黃門聞言後便恭聲應命,走了下去,轉眼間這里便一干二淨。

    太史慈和史阿對望一眼,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便狐疑地信步走了進去,伏貴妃在太史慈和史阿身邊引路,淡然道:“這些小黃門和宮女這兩年都已經經過了司徒大人的特殊訓練,比以前聽話和中用多了。頗有點如臂使指地感覺,看來青州軍的訓練方式果然有效,難怪司空大人可以戰無不勝了。”太史慈仔細看了看伏貴妃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諷刺,當下唯唯諾諾。 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為何,太史慈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個比自己的年齡小上很多的女孩子居然這般鎮定,那種自然而言地樣子和以往懼怕自己完全不同。

    太史慈正在心中暗自嘀咕,三人卻已經來到了漢獻帝養病的小廳,在轉過屏風的時候,太史慈和史阿看到眼前的情景差點駭得叫出聲音來。 不過卻是驚喜。 太史慈和史阿一直擔心的漢獻帝此時並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另一位貴妃董承的女兒董貴妃則坐在一旁滿臉的關懷看著漢獻帝。

    也許是大病初癒,漢獻帝臉上地神色並不十分好看,有一種不自然的蒼白。

    太史慈和史阿大喜過望,大步上前,雙雙拜倒在地,口中高呼“萬歲”。 漢獻帝聞聲睜開眼睛看向兩人,臉上閃過真誠的笑容。 對兩人淡然道:“太史慈、史阿。你們兩人不必多禮,趕快起來,坐到我的身邊了來。”

    太史慈和史阿對望一眼,發現漢獻帝還是第三次長安之亂之後的脾氣,那就是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王朝的皇帝,只稱呼自己為“我”。

    想歸想,兩人還是站起身來,恭敬地走到漢獻帝的旁邊坐了下來。 漢獻帝看著兩人,含笑道:“兩位不必奇怪。其實在兩位出兵漢中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只是要華佗和吉平瞞住不說罷了,畢竟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和劉備開戰地機會。一旦錯失便不會再來,若是被劉備利用大漢皇叔地名義自立為王那便更糟了。所以我才隱瞞了消息,直到得勝歸來才告訴你們真相,不會怪我吧?”

    太史慈和史阿還能說什麼? 太史慈苦笑道:“聖上,你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弄得我們這些人一個個怒髮衝冠的,不過卻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漢獻帝看著太史慈的古怪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和太史慈你說話的確是件讓人感到愉快的事情,盡頭看到你能得勝歸來,我很高興。”

    太史慈微笑道:“聖上對臣下還真是充滿了信心,身在深宮,沒有情報的來源,居然還這般堅信臣下可以獲勝。真是叫臣下感激涕零有忐忑不安呢。”漢獻帝不置可否地笑道:“說真的,從我小時候第一看見太史慈你為止,一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事情是你太史慈辦不到的,所以才會這般肯定。”

    史阿在一旁卻有點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含笑地看著兩人的對話,多少回他希望兩人可以不再是敵對的雙方,不再說話之中爾虞我詐,可是隨著漢獻帝地昏迷不醒,這個願望變得不切實際起來,可是現在這個願望居然變成了現實,昏迷地漢獻帝居然甦醒過來,當然令史阿感動得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由劍道而到天道,看透了時間生死成敗的史阿當然明白,人世間無外乎“得失”二字,得與失其實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世人只習慣於得到,卻不知道自己到了老死的那一天中將會完全的失去,故此才會對自己手中的一切斤斤計較,不明白這些東西不久之後便是他人之物,唯有那些不朽的精神將會被永存。

    故此,懂得捨得和勇於捨得的人才是人生的智者,可惜這種人根本就是萬中無一的,數盡天下也不過三五人懂得這個道理,而漢獻帝現在就是其中之一。 否則,今天漢獻帝面對太史慈就不會有如此的態度了。

    漢獻帝看著有點不知道說什麼話好的太史慈淡然道:“在我看來一個原本擅長於交際的人突然便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不是因為他自卑,就是因為他子傲,太史慈你是人中龍鳳,這人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使你低下高昂的頭顱,我知道,每一次你和我說話的時候都會感到十分彆扭,那並非是因為你有野心,而是因為你在遷就,遷就一個遠遠不如你卻又總是想和你作對並且給你不應有地阻力的人。”太史慈聞言大愕,他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漢獻帝會說出這番深諳人性話來,真的是一針見血,說到他的心裡去了。

    漢獻帝看著欲言又止地太史慈。 一擺手阻止太史慈說話,微笑道:“太史慈你不必在意,要我把話說完,實際上在我假裝會米這段時間,我考慮了很多的問題,更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最後還想起了當年父皇對我說的平安是福的話語。又看到青州政策在天下間推行的十分順利,並且造福於天下百姓的時候,這才明白原來天下間並不需要我這個大漢皇帝地存在,反而是你太史慈,可以引領天下萬民走上康莊大道,果實富足的日子,別人都不行。”太史慈聞言再次大愕,他想不到今天漢獻帝和他說起話來居然完全是開誠佈公,沒有一點點的顧忌。 更是拋開了君臣之間的那層生硬的溝壑。

    漢獻帝深吸一口氣道:“而這。也是我沒有公開我已經醒過來的事情真相的原因。希望太史慈你能明白,因為我已​​經決意把握自己昏迷到底了,希望天下的百姓漸漸淡忘還有我這麼一個毫無實際用處的皇帝。”太史慈心中掀起軒然大波,這個時候才明白漢獻帝自第三次長安之亂之後一直以來地心理,原來漢獻帝門就有讓位地意思,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這次刺殺的事件則給了漢獻帝一個絕好的機會。

    太史慈明白漢獻帝的意圖,漢獻帝是想要就此把權力讓給太史慈,而至於他,對外界說是永遠昏迷不醒也好,突然死亡也罷,便可把這件事情圓滿地解決。 若是在平日里。 即便是漢獻帝主動的讓位也會有若干不妥當之處,對外來說。 其他諸侯會說這是太史慈脅迫的結果,而對內,除了太史慈和史阿之外,青州軍中其他的臣子難保不會有殺死自己地心思,畢竟像他這種人活著就是一個威脅。

    而現在則不同,漢獻帝藉著劉備等人刺殺自己的事情順勢下位,實在是理想。 太史慈聞言深吸一口氣道:“聖上,明人不說暗話,其實事情正如最後聖上所預料的那樣,很多地事情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止下來,主上今日的選擇實在是最好地選擇,我會為聖上安排一切的,先皇說的對,平安是福。”漢獻帝微笑道:“若是別人說這話,我定會說他野心勃勃,迫不及待地想要篡位,不過你太史慈總卻不是,我知道你在做著一些別人絕對不會做的事情,若是單純的為了統一天下的話,你太史慈總早就可以做了,你所做的事情是天下間別人完全做不來的事情,我有感覺,若是換成別人統一天下的話,包括我在內,用不了多長時間,天下便會重蹈大漢的覆轍,只有你太史慈才可以避免這一切。”

    太史慈聞言大為感動,因為能夠理解他的這份苦心的人沒有幾人,即便是在青州軍中也只有管寧等一些高瞻遠矚的內政人才才可看得出來太史慈的真正意圖。 現在漢獻帝這個原本的敵人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故此分外令太史慈感動。

    當下臉上露出感動的笑容道:“聖上,有你這句話,我太史慈還有何顧慮?”言罷,漢獻帝和太史慈相視大笑,充滿了知己相得味道。

    史阿看著太史慈,自然也是高興。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不過聖上,這件事情不可操之過急,很多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漢獻帝微笑道:“這個我自然明白,所以才要等你回來,和別人說的話,我還不放心。”太史慈明白漢獻帝的意思,時至今日,青州軍方裡一定會有很多人把漢獻帝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認為漢獻帝是太史慈登基稱帝的最大阻礙。 而今日之漢獻帝已經想明白了一切,厭倦了爾虞我詐的政治鬥爭,只不過想要過上平平凡凡的日子,所以如何為漢獻帝安排退路,平安地過完一生才是一個大問題。

    倒不是說太史慈無力保護漢獻帝。 而是說即便是太史慈下嚴令不准傷害漢獻帝,只怕也會有自己的手下忍不住對漢獻帝動手,大不了時候以死謝罪。 時至今日,青州這種為了太史慈地利益可以付出生命的死士可以說是不計其數,誰知道自己的手下會不會出於“好心”而在日後殺死漢獻帝?

    所以漢獻帝退位是一定的。 漢獻帝今後安全的生活更是必須地。

    漢獻帝此時卻抬起手來,召喚過來自己的兩位嬌妻,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溫情的笑容,淡然到:不只是我,還有我的兩位妻子,我希望和她們共度餘生。 太史慈聞言心中一震,更加擔心起來:這兩個女子說起來和自己都有殺父之仇。 這種仇恨可不是能夠化解開的,雖然說時至今日這兩名女子已經沒有能力報仇了,但是斬草要除根,別說自己的手下了,就是自己,只怕都會忍不住對兩女露出殺意。

    但是太史慈不想破壞漢獻帝地願望,所​​以這件事情更加麻煩起來。 史阿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原委,聞言苦笑道了:​​聖上,史阿到是可以陪伴聖上左右.但是我與呂布的一場決鬥焦急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看得史阿淡若止水的心靈不由得一顫。 唯有用力點頭。

    太史慈看了看史阿道:“呂布的確是進不了,不過時至今日呂布已經未必是史阿你的對手,莫要忘記。連黃忠都是你的手下敗將……”

    史阿肅容道:“那要比過才知道,在此之前。司空大人就全當沒有我這個人為聖上的以後儘心盡力地謀劃吧。”太史慈點頭,心中有點煩躁:畢竟這件事情只能靠有限的幾個人來謀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後連管寧等人都要瞞過,多一個人知道漢獻帝的最後去向日後便多一分漢獻帝被人暗殺的危險。

    漢獻帝看看太史慈,微笑道:“總之這件事情還要太史慈你多加費心了。”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漢成帝,覺得他已經沒有半點皇帝的架子,只是一個帶著濃厚書卷氣的貴族少年,而他的兩位嬌妻立在他的身旁有一種說不出來地恩愛。 也許,這已經是漢獻帝這輩子最切實擁有的東西了。

    就連他的妻子也不例外,在經過了這種種政治鬥爭,兩女已經再經不起半點的折磨了。

    就在這一刻,太史慈下定決心盡量不去傷害兩女,讓漢獻帝擁有凡人地幸福。 當然,這是建立在兩女不威脅到自己的統治的前提下的,若是兩女不知進退的話,那邊別怪自己無情了。

    太史慈在心中冷笑。

    又坐了一會兒,太史慈便站起身來告辭,史阿則留在了皇宮之內,而送太史慈離開的人則是那位溫柔的伏貴妃。

    一路之上,兩人沉默無語。 “謝謝。”突然之間伏貴妃對太史慈低聲道:“多謝司空大人對我們姐妹兩人的寬容。”

    太史慈聞言微微一愕,看向正對著自己微笑的伏貴妃,有點不明白這女子是什麼意思。

    伏貴妃淡然道:“司空大人也許認為本宮一直在痛恨大人吧?”

    太史慈聞言吃了一驚,尷尬的點了點頭。 伏貴妃不以為忤道:“司空大人這麼想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若是換成本宮也會這般想。說實話,在以前,我們的確痛恨司空大人,雖然知道這是政治鬥爭的必然結果,更知道司空大人是在秉公辦理,而且按照青州的法度對我們已經是分外開恩。但是殺父之仇畢竟難忘。”

    太史慈有戰法不明白她想說什麼,因此沉默不語。 伏貴妃顯然也乜嘢希望太史慈說什麼,而是嘆口氣道:“不過聖上卻在日夜的勸解我們姐妹兩人,雖然時至今日我們姐妹二人對司空大人依然敵視,但是這輩子卻絕對不會與司空大人作對,包括我們的後代在內,但那並非因為怕死。”

    太史慈聞言心中大訝,看向伏貴妃道:”貴妃的意思我明白,更在高興兩位貴妃能夠體諒聖上的苦心,若是如此,聖上便可安然地度過餘生."伏貴妃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雖然她們對太史慈有著仇恨,但是就因為漢獻帝愛護她們的這份心意,她們也會好好的活著,絕對真理不會和太史慈作對,為的就是不傷害漢獻帝。

    因為和太史慈作對她們是沒有任何機會的,若是逼得太史慈殺掉好們只會令漢獻帝傷心。

    雖然太史慈為人充滿溫情,特別重視人際交往,但是在對付自己敵人的方面漢獻帝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伏貴妃兩人正是看穿這一點,才會放棄做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正在思索間,伏貴妃看向太史慈,淡然道:“司空大人慢走,我還要回去照顧聖上。”

    太史慈抬頭看時,卻發現自己所來到的地方迎面已經有宮女和小黃門的蹤跡,便向伏貴妃告辭,轉身走了。

    不管怎麼說,漢獻帝醒來之後對自己說的這些話的確是一件天大的喜訊。 從這一刻起,太史慈便真得全無半點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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