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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木材 -【賊難自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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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0:03:43
入盟半邊天 卷百九零 團長的實力

 

  ……

  我探聽到對手的秘密才回到大家身邊的時候,正是凱亞和那個羅斯進行最后一擊的時候。

  這個時候,凱亞已經完全發揮了自己風魔劍士的特殊能力,整個人就仿佛一道狂風,忽前忽后的閃現在羅斯左右,碩大卻並不沉重的雙手劍四下飚散,雖然只有簡單的幾個勢子,但是在凱亞的速度以及環繞在大劍周圍的風元素輔助下,對羅斯的威脅性異常的強大。如果不是這個家伙手上有一塊堅實的盾牌,恐怕找就被揍倒在地了。

  眼見著這個家伙狼狽的仿佛隨時可以崩潰,卻依然勉力支撐的樣子。凱亞終于使用了自己特別苦練的絕技,期望能夠打破這種古怪的平衡,取得勝利。于是,在四周無數人的注視下,占據了絕對上風的他突兀的停了下來,向后退了數步,而后擺出了一個古怪的從下向上反撩的姿勢。頓時,一股蕭殺的氣息從他腳下向四周散開,溫度都似乎下降了許多。

  羅斯借著這個機會大口的喘息著,用顫抖的手抓著手里的盾牌,狠狠的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生怕有一點遺漏。

  凱亞微微眯起的眼睛猛的睜開,高聲喝道:“魔武技之幻武流風。”聲音未落,手里的長劍猛的向上撩起,一道醞釀了許久的巨大風刃從地面升起,向羅斯切去。大地在這風刃肆虐下向兩邊分開,一道深邃的溝壑被風刃的余威切割了出來。也正是這道不斷蔓延的溝壑顯示出了風刃的具體位置和規模,憑借這個判斷,羅斯狼狽的向一邊翻滾過去閃開了這次攻擊。

  而所有位于風刃方向的人們都飛快的四散奔逃,在這樣一種非正式決斗當中,因為在四周圍觀而被誤傷的已經不新鮮了。

  ……凱亞自然沒有奢望能夠依靠這個戰勝敵人,長劍撩至半空微微一頓,以更快的速度向下砸落。另一道風刃尾隨著剛剛那道向閃開的羅斯劈去。這個時候原本就站足不穩的羅斯再也無法躲閃,只有勉強將護盾擋在身前。然而,原本第一道風刃卻在他斜側崩潰成大小風刃四下切割,他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被那細密的風刃砍得全身浴血,手足大開。下一刻,正面的巨大風刃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身上,將原本前撲的他整個砸飛出去,一道血箭飚出來,他就仿佛垃圾一樣在草地上翻滾了出去。

  四周一陣驚呼傳來,羅斯的同伴飛快的向他撲去,我的眼睛微微的眯縫起來,心里暗自冷笑,正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凱亞的實力層次才利用剛剛這個技巧敗下來,沒有想到的就是,凱亞的這個技巧即使他不放水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更不要說裝模做樣的硬抗了。還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呢,得不償失了吧?

  場上的凱亞揮舞了一下手上的大劍,抹了下頭上的汗水,意由未盡的轉身回來。看得出來,他根本沒有留意到是對方愚蠢的放水才讓他勝的這么輕松,還真是一個粗神經的家伙咧。凱亞雖然沒有注意,但是碧菲娅和那個冷著臉的妖精‘瑤’卻看得清楚,她們兩個的眼神都變得銳利起來,那是因為不明白對方的目的而出現的警覺。

  百夜毒媚笑著向凱亞迎了上去,大有慰勞他一下的意思,凱亞嚇了一跳,飛快的‘逃’走了。

  對方救治了一陣子之后,頹然的放棄。大量失血的羅斯整個前胸都被切開的樣子,根本沒有繼續生存的希望了。

  四周的圍觀者也沉默下去,即使經常會出現這樣的較技,但是這樣的結果還是比較少見的。一般都不會有人向羅斯那樣子堅持,分出勝負就是最大的目的,分出生死實在沒有必要了。慢慢的四周的商旅,或者傭兵們騷亂起來,議論的無非是雙方面的實力差距,還有的就是剛剛凱亞使用的古怪技巧。面對這樣古怪的技巧,很少有人有信心能夠破解。

  怨毒的目光從羅斯同伴的瞳孔當中向我們射來,一股隱晦的殺氣向四周蔓延,這個時候,月妮,蒙蒙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提高了警覺。原本距離他們比較近的傭兵和商人們駭然的向兩邊退卻,他們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不起眼的家伙們居然有這樣的氣勢。一時間寒蟬若噤的不敢出聲,四周因此而靜了下來,平原上微風吹過的聲音都變得清晰了。

  我心理暗自好笑,我倒是看看這樣的結果,那個小胖子還怎么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和我們拉攏關系……月妮發現我笑的古怪,撇著嘴巴捏了我的腰一下:“喂,你笑什么啊?說出來也讓我開心一下吧。”我揉了下她的腦袋:“誰說一定要開心才笑的?我發神經不行么?”月妮啞然,翻著白眼不說話了。我偷偷的笑了下,向一直盯著我的蒙蒙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碧菲娅根本無視對方的氣勢,悠然自得的哼道:“還有沒有膽量進行下一場?”

  一個滿臉悲憤的家伙一下子竄到了場上,用手里的刺劍指著凱亞:“你給我上來。”碧菲娅將身上的旅行斗篷扯下扔到一邊,露出了一身誇張的,無論男人迷戀女人羨慕的身材,做工精美,材質考究的一身女式劍士勁裝被她誇張的高聳漲得緊繃繃的,越發突顯了下面柔媚的腰部曲線以及一個渾圓的大P股。馬上,四周吞口水的聲音傳了過來,其中凱亞發出的聲音最是顯眼。

  蒙蒙羨慕的看著碧菲娅的身材,在看了看自己的,自卑的要哭出來似的,求助似的向我望來。原本還僅僅是純欣賞的我馬上換了一個對碧菲娅身材垂涎三尺的樣子,讓蒙蒙看了個正著,她馬上沉默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碧菲娅的行為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力,他不等碧菲娅說什么,就冷嘲熱諷的哼道:“哎呀,居然有人縮到女人裙子底下去了?這樣的傭兵還真是少見呢。”凱亞猛的站了起來,卻被碧菲娅的聲音喝止了,碧菲娅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和剛剛的羅斯也沒有什么兩樣的家伙,哼道:“按照鑽石平原的較技規矩,每個人只需要出場一次,如果你的智商沒有問題,應該不會不知道。”

  那家伙為之語塞,憋悶了一下,而后狠狠的道:“好啊,你要逞強是不是?我就先殺了你再說。來吧……”

  碧菲娅不屑的一笑,輕盈的走到圈子里面,將手背到身后冷兮兮的道:“雖然你同伴是因為隱瞞實力這樣的事情才死掉,不過你不要認為我們是僥幸才得手。你,不過是另一個更大的笑話罷了。”那家伙一張黑漆漆的臉上青筋爆跳,猙獰的仿佛要瘋狂一樣,他后面的同伴忍不住叫起來:“羅查,她是故意激怒你的,你一定要冷靜。”

  羅查全身的肌肉仿佛都膨脹起來的樣子,外面的衣服被糾結的肌肉漲得‘嘎吱吱’做響,仿佛隨時都會開裂,他手上的盾牌狠狠的一擺,而后沒有等待什么發令,直接向碧菲娅沖撞過來。斗氣被他沖出體外保結在身體的正面,隨著他快速的逼近,四周都出現了空氣被積壓時形成的電花和詭異的聲響。

  碧菲娅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也不見她有什么動作,原本懸掛在腰間的細長劍仿佛一抹光華突兀的向對方的盾牌上劃去。

  就在兩者相交的一瞬間,她輕輕的吟道:“玫瑰流星。”那個我曾經見過一次的華麗招式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月華一樣的光芒從長劍當中散發出來,在極有規律的劃動當中形成了一朵仿佛玫瑰花一樣的圖象,僅僅一瞬,又迸的粉碎,大小流星一樣的劍氣從玫瑰中心向四周散射,仿佛凋零的花瓣一樣美麗淒艷……

  而在那次和月妮的戰斗之后,碧菲娅明顯又重新給這一技巧補充了其它因素,使它更增加了一絲迷離的色彩,當那些劍氣散射的時候,很明顯不再向以往那樣沒有規律的胡亂迸濺,反而在她的約束下連續不斷的戳刺到某一范圍的目標中。

  沒有圍觀眾人所想象的結果,在碧菲娅異常強大的斗氣支撐下,細劍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發揮了最大的能力,軟中帶剛的將羅查的沖撞力量完全的消解在方寸之間。一擊得手之后,碧菲娅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轉換了一下斗氣,輕輕的喝道:“薔薇百連。”完全就是剛剛‘玫瑰流星’的瘋狂版,數個大大小小的玫瑰花朵在她扭動著倩腰所凝聚出來的全身力量當中揮灑出來,又在下一刻迸濺成千百道絢麗的光劍狠狠的劈斬、戳刺在對方的全身各處,這一次,碧菲娅完全屏棄了原本的柔和氣息,細劍抖的筆直,連續不停的落到對方勉力揮舞的盾牌上面,狂亂的意味仿佛暴雨打殘花一般。

  讓所有人傻眼的一幕出現在眾人面前,嬌媚的女人居然用力量十足的攻擊將全身肌肉糾結的對手震得不斷后退。這簡直就顛覆了常識,不可思議的事情。而被碧菲娅壓制下的羅查更是氣得爆怒,偏偏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將對方的攻勢撐住。被憤怒沖昏了頭的他瘋狂的吼叫著,將手上的盾牌舞動的仿佛風車相仿,結果都是徒勞的。這當然不是碧菲娅力大如牛,超越了這個羅查,而是她完全掌握了對手的重心,利用不斷牽動對手重心的方式使其有勁無處用,白白浪費卻沒有一點效果。

  狂風暴雨似的攻擊就如同它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的消失了,羅查氣喘吁吁的呆站在原地茫然的白白揮舞了一陣子才發現敵人根本沒有繼續的攻擊。腦子早就被怒火燒得壞了的他想也沒想的就向前沖出,但是他剛邁出一步,碧菲娅的細劍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阻止了他的沖動。碧菲娅不屑的一撇嘴,冷冷的哼道:“仔細的看看你的腳下吧,這場較量已經結束了。”

  羅查先是茫然盯著地面,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對手逼得退出了較技的圈子,沒有理由繼續糾纏了。但是他又怎么能夠甘心呢?雖然他和羅斯並非是親兄弟,但是之間的感情卻不會比任何親兄弟差。眼睜睜看著他死的那么委屈,怎么能夠甘心?他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巴,一絲絲鮮血滲出來,沿著嘴角滴下。

  眼看著碧菲娅優雅的轉身離開,他的瞳孔從原本的蘭色變成了血紅,本來已經慢慢平穩的喘息更加的急促起來。

  碧菲娅慢慢的拉開了和他的距離,仿佛故意刺激人似的嘲笑著:“早就說了你和那個死掉的都不過是個笑話,真是浪費我的時間。”原本都要爆炸的羅查被碧菲娅的故意挑釁刺激的直接發了狂,鬼叫一聲瘋狂的揮舞著手里的武器向碧菲娅撲來。

  原本站在旁邊埋怨他的失敗而沒有過來安慰的同伴一下子呆住了,其中一個嘴快的家伙下意識的叫起來:“難道你忘了團長的叮囑了嗎?破壞他的計劃……”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就是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同伴直接用拳頭問候了他的嘴巴,他整個的被揍飛了出去,整張臉都險些被直接打爛。雖然是這樣,無論是碧菲娅還是站在這邊的我們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受到羅查攻擊的碧菲娅根本沒有一點意外,冷冷的聲音冰茬子一樣響起:“玫瑰八刺之黃泉鬼鄉。”隨著這宣告一樣的冷喝,原本就沒有回鞘的細劍在她身體柳枝般搖曳的時候,反向背后刺出,看起來雖然僅僅是直刺,但是在她身體的扭動當中卻變得仿佛一條靈活的毒蛇,就那么扭曲著身體,從一個異常古怪的角度迎上了羅查的刺劍。

  兩者剛剛相觸,細劍就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縮了回去,而后碧菲娅整個人飛快的旋身,轉到了正面,而后剛剛縮回的細劍幾乎是形成了一蓬蓬璀璨的煙花,無數細劍的虛影在空中扭動盤旋著,無數的劍氣在斗氣的支撐下瘋狂的肆虐著。

  發狂的羅查完全失去了躲閃,防御的念頭,任由細劍瘋狂的將他的身體刺穿成篩子一樣,也凶狠的用手里的刺劍撕開了碧菲娅的部分攻勢,直接出現在碧菲娅的面前。碧菲娅的瞳孔猛的縮成一線,一股寒氣突兀的出現在她的后背,僅僅一瞬間,她全身都被冷汗沁透了。從來沒有像這樣接近死亡,即使她曾經在血雨腥風當中潇灑,但是完全不顧自己安危的實在太少了。

  生死一瞬間,她終于還是使用了‘刃爆’技巧,當那一股刀刃一樣的斗氣猛的從她的身體向四周爆開時,冷冽的氣息連全外圍觀的眾人也感覺到了皮膚隱隱做痛,駭然之間瘋狂退卻。站在遠處的人只看到了在較技中心突然出現的一股仿佛實體一樣的斗氣波紋,之后,附近的所有人都向四周倒退出去,不由得駭然失色,少數還忍不住的驚呼出來。

  直接承受了碧菲娅絕技‘刃爆’的羅查連同他手上的刺劍都沒有一點抵抗能力的被炸得粉碎,血肉隨著氣流飚散,均勻的塗在地上,唯一能夠證明他本來的身份的只有被沖上半空,翻滾了無數圈才跌落在地的那塊幾乎四分五裂的盾牌。

  四周一片靜寂,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所有人都那么傻傻的看著碧菲娅將手里的細劍舞動了一個劍花,甩掉了上面粘稠的鮮血,之后一分不錯的收劍回鞘,姿勢優雅得和剛剛的恐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有人不由得同時吞了下口水,心里再也不敢對這個身材絕美的恐怖女人想入非非了。

  沒有理會對面那些羅查的同伴,碧菲娅徑直的回到我們一起,我們也沒有說什么,就那么靜靜的離開,回到了身后的營地。

  剛剛離開了外人的注視,碧菲娅就身子一歪的軟倒在了蒙蒙的懷里,‘刃爆’技巧實在太消耗斗氣了。加上剛剛形勢危機使得她根本沒有保留的機會,這個時候已經虛弱到不行,再被人糾纏真的會露底也不一定。月妮飛快的將藥物給她吃下,對于這個,月妮實在是輕車熟路了。碧菲娅老老實實的吃了藥,然后在我們的掩飾下坐到了篝火的旁邊。

  我飛快的將原本變得微弱的篝火重新弄旺,這個時候,妖精族的飛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大家聽到了那個人的喊叫了么?似乎剛剛的較量都是那些人的團長一手設計的,不過為什么他寧願自己手下受傷甚至死亡,也不願意自己出面和我們交涉呢?難道說里面還有什么陰謀不成?”飛的問題也正是其他人一直在考慮的。

  書兒第一個開口道:“無論他們原本有什么陰謀,現在也被他們自己人弄得失敗了。我們再怎么想也沒有必要吧?”

  碧菲娅點頭,虛弱的道:“就是這樣,反正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他們似乎是針對我們來的,也就是說,他們和那兩個伏擊我們的家伙是一伙的幾率比較大。丁丁,就麻煩你去看看他們究竟在打算什么吧,有沒有問題?”

  我微笑:“當然沒有問題,至于他們的打算么……我已經在凱亞教訓那個笨蛋的時候探察過了。大家想的沒錯,那兩個伏擊我們的家伙和他們就是一起的。也就是說,他們就有可能是我們的任務目標,也就是那個曾經殺害了伯爵搶走了紀念幣的家伙……”百夜毒猛的瞪圓了眼睛,盯著我急切的問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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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0:05:54
入盟半邊天 卷百九一 卑劣的陷阱

 

  對于百夜毒這么急切的樣子沒有人感覺到奇怪,倒是對我所說的先一步對敵人進行窺視而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子。

  我笑嘻嘻的掃了一眼氣鼓鼓的月妮然后正經八百的回答百夜毒道:“我最多只能說他們很可能就是,因為我的確用有親眼見到那兩個襲擊過我們的家伙也親耳聽到了一些針對我們的陰謀。但是,對方卻沒有一點兒提到關于那件事的意思。另外我曾經在傭兵團那里尋找過線索的來源,同樣似乎被什么人故意截斷了似的。”

  百夜毒從剛剛的激動當中冷靜下來,她點頭表示理解:“不過他們的確有很大的嫌疑,是不是?”我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看到百夜毒躍躍欲試的樣子,碧菲娅冷靜的開口道:“既然他們已經找上門來,那么就不會因為剛剛的意外而選擇退卻。只要他們還在打我們傭兵團的主意,我們就不必要害怕他們不露出馬腳。用不了多久,他們自然會再次出面挑釁的。”

  我笑眯眯的搖了下手指:“他們可沒有團長你想象的那么君子,否則也不會特意在事先衡量我們的實力了。而且,他們計劃的原意就是利用這次的較量而和我們拉上關系,利用同路這段時間雇傭一些其他傭兵團對我們進行襲擊,而他們就借口幫忙成為我們的盟友,最后的過程大家想必也可以想象的到。當我們失去了一些警覺心的時候,自然就是他們暗中動手的時候。”

  碧菲娅的眉頭微微一皺,奇怪的問道:“沒有必要這么麻煩的吧?直接殺過來不就行了么。”

  我還沒有說什么,蒙蒙已經接口道:“或許他們是顧及自己的名聲呢?畢竟他們現在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傭兵團。”

  難得蒙蒙表現的這么聰明,或許她干脆就是隨口這么一說,但是就是這么一提醒,碧菲娅和其她人也都回味過來。他們找我們麻煩畢竟還是需要借口了,為了要掩飾事情的真相,絕對有必要在東西上蒙上一層虛幻的面罩。否則只要有人心略微一調查,他們就會成為整個大陸上傭兵團的公敵了,對于那些懸賞,誰不是異常眼紅?

  想到這里,反應快的眼睛都瞪得圓了。大家面面相觑,同時曉得了對方接下來的選擇,因為剛剛的意外,我們已經給了他們最好的攻擊借口,這下子無論他們做了什么,輕易都不會有人想到探究其中的真相。

  碧菲娅臉色難看起來,現在的她因為生命力的消耗,近期都沒有辦法發揮全部的實力來。如果敵人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我們將要承受的壓力就要沉重的多。同時,作為團長,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成為了大家的拖累。

  非常了解她小心眼的我忍不住笑起來:“不用擔心,雖然他們是一定會找上門來,但是近期是不可能了。”在大家迷惑的注視下,我笑嘻嘻的解釋道:“‘蜂群’傭兵團的人員雖然很多,但是能夠稱得上高手的卻沒有多少,其中最厲害的就是他們自稱為‘妖蜂七人眾’的七個家伙。而曾經在我們手下吃虧,被打成重傷的那兩個以及剛剛被殺掉的那兩個都是七人眾所屬,雖然剛剛死掉的那兩個只能占去七人眾當中的一個名額,但是剩下的不過是四個完整的,他們怎么也沒有膽子冒著風險的。”

  頓了一下,笑著道:“畢竟團長最后一擊給四周眾人帶來的視覺沖擊可不小,‘蜂群’不能不考慮到后果。所以我認為,他們想要對付我們,最有可能還是憑借陰謀詭計,明刀明槍的可不是他們的做事風格。”

  不可否認的,我說的自然很有道理,但是碧菲娅還是沒有釋然,反問道:“萬一他們和獸人他們聯手怎么辦?雖然現在我們的實力不弱,但是面對他們的聯軍依然沒有任何的勝算,即使可以,那損失也不是我們負擔得起的。所以我認為,如果敵人現在的實力真的被削弱到這種程度,那么,我們應該在敵人找上門來之前,先用陰謀詭計對付他們。”

  大家都愣住了,的確,我們根本沒有必要一直承受或者等待,反正他們已經露面,干脆直接打過去就好了。

  聽到碧菲娅這么說,我也是覺得很意外的,她畢竟是公主,是貴族,現在居然變得這么卑鄙,看來,她似乎真的拋掉了曾經的身份,完全融入到一個普通的傭兵角色上面,開始習慣用傭兵的思維思考問題了。

  既然她有這種想法,我就不必要藏私,反正暗中設計陷害人應該算是我的長項吧?似乎是這樣沒有錯,一瞬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其中以碧菲娅,蒙蒙和書兒的眼神為最,那根本就是對我信心十足。

  雖然我個人是很得意自己這種能力的,不過她們的眼神還是讓我覺得不太舒服,即使我曾經欺負過她們,也沒有必要表現出這個樣子吧?那些妖精們可是都被她們誤導了呢,一個個狐疑的眼神都像我望來。

  我摸了下鼻子,苦笑了一下,然后尴尬的道:“原本在鑽石平原上面是不容許出現什么大規模的撕殺的,我們當然也不能夠直接找上門去,不過既然有‘百夜毒’在,暗中給他們弄一點藥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吧?比如說斗氣一點點消散的,或者精神一天比一天差的,等等……”百夜毒連忙道:“我可沒有你說的那種毒素,我擁有的都是一些直接讓人癱瘓或者死亡的強效毒素,它們的效果都是沒有辦法持久的,所以這個計劃是行不通的。”

  月妮微笑著接口道:“毒素方面我可以想辦法,在植物界里面有很多這樣的毒素,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你釋放毒素的方法罷了,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吧?”百夜毒輕松下來:“當然沒有問題了,我就說生物毒素里面沒有效果持續性能那么好的么。不過我們要什么時候給他們下毒呢?要等他們走出鑽石平原再發作,對于劑量的要求會非常的嚴格的。”

  我彈了下手指,微笑道:“這個不要著急,反正距離我們走出鑽石平原最少也要兩、三天的路程,我們有時間慢慢的研究劑量的問題……”看著我們幾個興奮的討論關于毒素的話題,碧菲娅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都從其她人的眼睛里面看到‘果然如此’的神色,碧菲娅在蒙蒙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向我們招呼道:“你們慢慢的研究吧,這個任務就全權委托給你們了。”

  這么說著,轉身離開,回去帳篷里面。由于不遠處還有血腥味道不斷的隨風散發過來,其她人也沒有心情逗留,默默散去。

  ※※※※※※

  數個在剛剛的較技時候圍觀的傭兵大漢滿頭大汗的跪伏在地,全身戰栗的磕磕巴巴將發生的事情訴說給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小胖子聽。小胖子一直默默的聽著,直到他們說完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流露出任何的表情。

  站在旁邊的神官的臉色卻一直變幻不定,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你們這些蠢貨,難道不知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嗎?你們根本就是破壞了團長計劃的罪魁禍首,簡直不可以饒恕……”小胖子舉起了一只手阻止了他的訓斥,而后沒有什么表情的看著跪伏在自己前面的家伙,淡淡的開口道:“你們為什么不阻止羅查的沖動呢?按照你們剛剛所說的,你們應該有這個機會吧?”

  其中那個嘴巴被人打腫的家伙含糊的道:“我有提醒他,不過被人阻攔,還打成這樣……”

  小胖子沒有給人解釋的機會,微微的笑起來:“你是怎么提醒他的呢?大叫著‘一切都是我的計劃’,這樣子提醒么?你究竟是提醒羅查不要沖動,還是提醒目標小心陰謀呢?”那個家伙狠狠的磕起頭來,帶著哭腔哀求起來:“我是看到他違背了團長的叮囑,破壞了團長的計劃才急切得口不責言的,團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小胖子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算了,現在我們的實力憑空下降了許多,‘七人眾’變成了現在的殘缺樣子,其他的手下卻又因為太過分散而沒有辦法及時趕回來。如果我現在殺掉你們,就根本沒有辦法進行下面的計劃了。算你幸運吧~!!”微微一頓,而后提醒道:“至于你們今后的表現,應該不用我提醒。恩?另外,最近你們一定要小心,既然對方知道我們的敵意,那么很有可能‘先下手為強’,在我們的實力達到計劃的最低標准之前,我絕對不希望看到自己‘后下手遭殃’。”

  幾個家伙全身一松,而后完全的虛脫下來,慌不迭的回應著。小胖子默默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淡然的向神官道:“既然這樣,就麻煩你盡快的讓杰達他們恢復過來,我總覺得還有什么沒有注意到的問題會影響到計劃最后的結果,希望他能夠給我一個明確的概念……”這么說著,不再理會那些手下,轉身離開了。

  ※※※※※※

  較技之后的幾天里,月妮一直在和百夜毒研究關于毒素的問題,百夜毒對于毒素的提取和應用果然是大行家,如果沒有她的幫忙,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在種類繁多的植物毒素當中找到並提取出對我計劃有幫助的毒素,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終于,在我們即將離開鑽石平原到達位于平原邊緣的城市‘吉亞歌’的前一晚,毒素終于被提煉出來,並且經過一些平原動物的實驗,找到了最好的使用方法。這個時候,也就是我和百夜毒馬上行動的時候了。

  隨著平原上一簇簇篝火漸漸的微弱下去,喧鬧了很久的旅人們都沉默下去,進入了夢鄉,四處的守衛也懶散下來,給我們的行動提供了便利。這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監視著‘蜂群’傭兵團的動靜,雖然發現他們的確加強了警戒,不過並沒有將我們看作什么強大的敵人。如果不是他們本身的大意,那么就是他們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隱藏勢力。

  百夜毒作為一個刺客,就顯得有點過于依賴他自己的能力,對于刺客最應該擅長的潛行都不怎么熟悉。對于這個我也只能安排她先在外面等待,由我自己單獨前往探聽對方的動靜。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缺陷,悶聲的答應了。而后,我一連幾個急閃,消失在夜色當中,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帳篷那背對著月色的陰影深處。

  根據這些天的探察,那兩個受傷的家伙,其中禿頭已經痊愈,而杰達也慢慢的恢復起來,最少現在已經恢復了一些神智。沙丘和水銹雖然沒有把他直接殺掉,但是也暫時封住了他的嘴,讓他將紛亂的斗氣理順之前都沒有辦法正常開口說話。

  不過根據我的觀察,他很快就可以將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給那個小胖子團長了。

  我慢慢的沿著陰影潛行到了帳篷的一角,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的觀察著那幾個隱伏的守備者的位置,計算著自己出手的角度和時機,就是在其中一個守衛者因為疲勞而精神松懈,打哈欠的時候,我手指輕輕一彈,一顆細碎的小球無聲無息的被風系元素送到了他的嘴巴附近,而后碎裂,融合到了空氣里面。幾乎是立即的,他又一連打了幾個哈欠,慢慢的依靠在一邊的胳膊上,沉沉睡去。我心中暗自發笑,這種藥粉還真是好用,完全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馬上,利用相同的方式將其他的守衛也弄睡過去,之后,飛快的退出,回到百夜毒的旁邊,壓低了聲音道:“守衛已經全倒下,現在就看你的了。一定要記得將他們營地范圍之內都要用毒素污染掉,這樣我們才能夠在離開平原之后,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戰果。”百夜毒媚笑著點頭:“放心吧,施毒人家可是行家呢,不會遺漏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放心好了。”

  我也不再說些什么,看著她飛快的蛇行鼠竄著向那個安靜若死的營地摸去,同時,在她進入對方營地范圍之后,就有一股淡淡的煙霧隨著她不斷的移動而洩露出來,並消散在空氣當中,讓人佩服的不是她這種四處灑毒的能力。而是經過她的調配之后,原本被風吹就可能消散的毒素現在卻完全不受風的影響了。根據實驗,這樣的煙霧可以滲透到他們每個人的皮膚里面,隨身攜帶的每一件物品里面,也會留在這片區域,感染給其他經過的人們。

  而最厲害的也正是這個,這種從某種雌性花的花芯當中提取出來的花粉形成的毒素,本身對生物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性。但是,一旦這種花粉和雄性花的花粉綜合到一起,卻可以產生一種強烈的毒素,具體表現效果就是:四肢無力,手足發軟,全身虛汗,頭暈目眩。被這些東西感染之后,無論是武士還是法師都沒有辦法集中精神釋放魔法或者使用斗氣,這樣的自然沒有辦法和我們對抗。至于一定要百夜毒出面施毒的原因,就是只有她才能夠辨別那里被毒素感染,那里還需要重新施加。

  百夜毒仔細的將這附近所有的地域統統灑了個遍之后,慢慢的退了回來,向我點頭:“沒有問題了,只要等下按照計劃行事,他們絕對不會幸免的。”我也不再羅嗦,將一顆‘元素音雷’扔到這附近之后,我們兩個人迅速的轉身離開。

  剛剛離開他們的營帳一段距離,我已經引爆了那顆雷,劇烈的‘轟鳴’,突兀的響起來。

  整個大地都似乎被如此巨響震得晃動起來,瞬間驚醒了方圓幾十里的商旅以及傭兵們。借著騷亂,我們兩個迅速回到自己的營帳,和碧菲娅她們一起裝做同樣被聲音驚醒而出來看熱鬧的樣子,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眺望。在我們的注視下,距離事發現場最近的‘蜂群’傭兵們果然炸窩了,飛快的從帳篷里面竄了出來,全副武裝的樣子很有一點高手的味道。然而那些沒有什么特殊氣味的藥粉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注意到的,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掉入了我們的陷阱當中……

  反復搜尋了一番之后,沒有人發現任何的異常,就仿佛那種聲響不過是一種幻覺一樣。

  四周的傭兵們惱怒起來,忿忿的破口大罵,指桑罵槐的譏諷‘蜂群’傭兵團故意擾人好夢。小胖子雖然覺得事情蹊跷,卻因為沒有任何可疑線索,而忿忿的忍耐下去,最后,狠狠的教訓了一下四周剛剛被聲音吵醒的做警戒的手下,只能不了了之。

  我們自然也是破口大罵,心知肚明的狠狠把‘蜂群’羞辱了一番,看著那些家伙眼睛噴火的樣子,我們都暗自好笑,這么一來,根本不用我們做什么,他們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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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0:06:41
入盟半邊天 卷百九二 生命吞噬者

 

  果然不出所料當我們在城鎮‘吉亞歌’稍做整備馬上出發的時候,那些原本應該逗留的‘蜂群’馬上追了出來。

  這一次我落在了后面小心探察著對方的行蹤,左右著自己隊伍的行進速度慢慢的將那些‘蜂’引到了原本計劃當中的一處位于官道不遠的空曠處,月妮和那些妖精們馬上按照計劃的那樣閃進了附近的林子雖然這里的林子非常的稀疏,連大型的野生動物都欠奉。但是對于這些妖精來說依然如魚得水,戰斗力憑空增加了許多。

  我們這些人臉色冷漠的將隊伍散開,等待著已經追到近前的‘蜂群’傭兵。他們也發現了我們的舉動,自己也明白我們的用意,沒有任何躲閃就直接站到了我們的前面。果然,這些‘蜂群’的傭兵的確人數眾多,遠比我們在平原上發現的數量大了幾倍,看起來,他們在吉亞歌的時候重新和另外一批成員匯合之后才尾隨著追上來的。這個時候,我們不由得開始慶幸自己曾經在他們其中的一些高手身上動手腳了。否則,面對這么一批足足百十來號人,我們即使可以獲勝恐怕也不會完整無缺。

  他們並沒有停在原地,反而慢慢的向兩邊包圍,想把我們捆在中間。我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當碧菲娅一聲口令之后,妖精們馬上向兩側的那些敵人發起了攻擊。月妮的箭矢,和妖精們控制的樹妖突兀的出現,給那些家伙帶來一陣騷亂。不過他們很快的鎮靜下來,魔法的閃光,斗氣的爆響以及祝福魔法的歌聲傳過來,雙方僵持到了一起。

  沒有理會兩邊的情況,‘蜂群’的團長,那個小胖子分開人群站了出來,看著我們,帶著一絲無奈的語氣開口道:“我的團員雖然不自量力向你們挑戰,但是你們也沒有必要下次狠手啊?況且,在后來辱罵我們,難道認為我們會任由你們欺凌嗎?”

  如此惡人先告狀險些讓我們氣得噴出來,碧菲娅不屑的哼道:“你沒有必要裝下去,究竟是為了什么找上我們的麻煩,你自己很清楚。曾經偷襲我們的兩個混帳應該跟在你們的隊伍后面吧?難道是傷勢沒有痊愈么?還真是脆弱。”

  小胖子乖巧的搖頭否認道:“我們可沒有事先偷襲你們,一切都是你們囂張自大的錯,反正我們不會任憑你們胡作非為的,今天既然在這里遇到,那么就給你們一點教訓,讓你們知道我們‘蜂群’傭兵團的厲害。”這么說著,也不理會碧菲娅,狠狠的一揮手向后面的手下喝道:“大家一起上,讓這些敵人見識一下你們向壓迫抗衡的勇氣以及崇高的團體意識吧。”

  碧菲娅冷冷一哼:“討厭的家伙。”當先向沖上來的敵人迎上去,這個時候,經過調養的他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狀態。

  隨著她一聲輕喝:“劍流云……”細劍仿佛層層云霧向最前面那個家伙沖去……他家伙以及他旁邊的同伴同時手忙腳亂的揮舞著盾牌抵擋著這層層叠叠的攻擊,在碧菲娅手臂的揮舞之下,沖勢馬上變成了跌退,大量的鮮血從他們不及防備的部位噴出來,卻是被碧菲娅見縫插針般關照到造成的細碎創傷。

  凱亞也當仁不讓的接下了另一方位沖上來的敵人,沒有任何的遲疑的將其中幾個打翻在地,滿場爬走。

  與此同時,蒙蒙的召喚術也完成了,更加猙獰的‘多羅’從魔法陣當中出現竄出來。還沒有等我叫一聲‘糟糕’,對面已經有人認出這頭不斷的仰天大叫的巨獸的身份,一瞬間,我們原‘血色’的身份一下子暴露出來。小胖子眯縫的眼睛猛的睜開來,猛的吼道:“亂什么亂?只要我們在這里殺掉他們全部的人,誰知道是我們干的?她是公主,她勢力龐大又怎么樣?”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些已經開始畏縮的傭兵們虎狼一樣沖了回來,他們的水平或許不怎么樣,但是數量以及配合果然不簡單,凱亞和碧菲娅的攻勢馬上被攔下來。他們兩個不希望用太多代價破壞對方的聯手攻擊,只能轉為防守。

  當然,我知道他們是在等待使用‘那個’的契機。三、五個彪型大漢在后方法師的加持之下向我們沖了過來,先他們一步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的是數支帶著倒刺的箭矢,作為他們目標的我苦笑一聲,放棄了躲閃的念頭,揮舞著手上的匕首將箭矢隔開。躲在我背后的蒙蒙輕輕的向我叫道:“你對我真好。”我手一抖,身體竄到了那幾個大漢身邊,將匕首向他們的要害刺出。

  蒙蒙被書兒拉著向林子里面退卻,同時,追上她們的幾個傭兵突然將手里的武器向旁邊的同伴劈落,措手不及的倒霉鬼根本就是直接被削掉了腦袋。書兒用的正是從那典籍里面學到的控制人偶的妖術,一擊得手,書兒更有信心,馬上分出心神控制了剛剛死掉的家伙,那些傭兵正被剛剛的事情嚇得怪叫,卻駭然看著死屍從地上爬起來,向自己人的方向沖去。即使他們也算刀頭舔血的劊子手,但是現在這種情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腦子更是混亂,也更加方便書兒控制。

  我被那幾個傭兵的刺劍逼得左躲右閃,狼狽不堪。這個時候發現蒙蒙兩個人不會出事,也放下心來。仿佛受到驚嚇的小動物,滿場子亂竄起來。那幾個一直把注意集中到我身上的傭兵們惱怒的叫罵著追在我的后面,但是他們笨拙的樣子根本對我沒有任何的威脅。而我也不是胡亂的跑動,凡是面前出現敵人的時候,無論他們是不是發現我,我都順手在他們身上扔一些經過壓縮的‘雷’出來。同時,胡亂刺出的匕首也讓他們感覺到了什么是‘騷擾’。

  經過凱亞身邊的時候,正趕上他將一個家伙踹得跌坐到地上,從其他人的反應上判斷,這個家伙人緣還不錯。‘嫉妒’的我當仁不讓的一刀子劃在他的脖子上,又順手弄了幾顆‘雷’塞到他張大的嘴巴里面。當我從這個倒霉的家伙身邊逃走時,幾個和他關系不錯的伙計都慌亂的沖過來,似乎要幫忙救治。沒有一點遲疑的,我引爆了那幾顆‘雷’,沒有什么過分的聲音,所有人僅僅見到了那幾個人身子一震,而后碎成血雨向四周飚灑。之后,就是讓人駭然的強大沖擊力。

  沒有敵人明白發生了什么,即使是我的同伴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的。所有人都一下子傻在原地,茫然的發呆。

  碧菲娅、月妮可沒有任何的驚訝,借著這個機會,將所有攻擊范圍的敵人全部放倒在地,而后向其他人沖去。

  敵人終于也恢復了清醒,小胖子又吼叫起來:“不要理會是怎么回事兒,盡快的把他們干掉,全部干掉。”讓別人不要理會怎么回事,他自己可不能不理會。在他的示意下,幾個傭兵里面的高手向最可疑的我沖過來。他似乎放棄了要這些垃圾手下消耗我們精力的念頭,不過很可惜的是,現在這些可憐的垃圾已經變成了不定時的雷了,私自接近的后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就是在他們逼近的一瞬間,原本從他們身邊向后退卻的一個家伙突兀的爆開,安置在他肚子位置的兩顆雷猛的撕開了他的中間部分,接著波及了他旁邊的兩個高手同時向四周跌去。一瞬間,他被沖力扯裂的整個上半身大聲的嗥叫著遠遠的飛了出去,一直處于警戒狀態的那兩個高手也灰頭土臉的趴伏到地上。遠處肆虐的多羅同樣下了一跳,狼狽的竄到了蒙蒙的身邊,不再張牙舞爪了。人人自危,尤其是剛剛和我接近過的家伙是見鬼了似的臉色蒼白,幾個膽子小的更是一P股坐到了地上。

  我的攻擊既然已經開始,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停下來?那兩個家伙自從趴下就沒有能夠再次的站起來,等到他們被我釋放的尖銳岩刺給刺穿的部位流出血來,才被人發現這個結果。碧菲娅也從來不知道我居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同樣的嚇了一跳,和四周的敵人僵到一起。只有兩側的妖精們和月妮與敵人交手的聲音不斷的傳出來,證明了雙方敵對的關系。

  我也從狼狽的樣子恢復過來,笑嘻嘻的看著臉色同樣鐵青的小胖子:“不能夠怪我吧?是你們一擁而上造成的。”

  小胖子狠狠的盯著我,當機立斷的喝道:“近戰馬上纏住敵人,即便要死也要拉他們陪葬。遠程法師注意,所有的目標給我集中這個家伙,看他還有什么能耐。”這么說著,手上多了一個精致的仿佛工藝品樣的魔法杖,從法杖頂頭那顆碩大的水系魔力晶石上散發出來的魔力判斷,這件物品的價值絕對在一萬五千金幣左右,算得上不錯的極品了。

  聽到小胖子的吼叫,所有慌亂的傭兵們都振奮起來,瘋狂的向凱亞和碧菲娅糾纏過來,另外一些則向蒙蒙方向沖去。

  我同樣冷靜的笑了下,所有沒有達到波及范圍的家伙身上的‘雷’同時引爆,隨著震波的沖力,我仿佛鬼魅一般向小胖子所在的法師隊伍沖去。瞬間,戰火再次點燃,血雨再次飛揚四濺。無可否認的就是小胖子這個家伙的反應,實在是非常快。當我不得不顧及到自己人的安全的時候,就沒有辦法使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技巧肆虐了。不過,他對于我本身的實力評估似乎還差了一點,最少,我的反應應該和他不相上下的。

  沒有人能夠想到我會如此的堅決,一下子干掉了他外圍的大半成員,也沒有人能夠想到我會借機行刺。但是,小胖子還算比較幸運,發現不好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向后退卻,卻用著下意識的舉動閃到了其他法師的后面,以至于我發射的袖箭狠狠的戳在另外一個倒霉的法師身上,于是我夾雜在袖箭上的雄性花粉向四周爆開,馬上周圍的幾個法師虛弱的呻吟著倒下了。

  小胖子大驚失色,原本攻擊的魔法飛快的轉變成防御魔法,隔開了那植物花粉,僥幸脫離了毒粉攻擊范圍。而反應慢了點的又早被感染的法師都頹然倒地,失去了釋放魔法的能力。幾個后來和隊伍匯合的法師慌張的揮舞著自己的法杖,一連數個初級魔法向我頭上丟下,希望能夠阻止我的沖擊。但是我依仗著自己的體質,根本沒有理會他們這種攻擊,野蠻的撞開了那些初級球體,之后出現在他們的近前,剛剛微笑著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手里的匕首已經飛快的劃開了其中一個的脖子。

  就是干掉這幾個家伙的時間里,小胖子已經恢復了冷靜,釋放了一個水系高級防御魔法在自己的身邊,同時又開始凝聚了更加強力的攻擊魔法。他釋放魔法的速度在法杖的幫助下實在是非常的迅速,當我將最后一個法師殺掉的時候,那法師飛濺的血液在小胖子的魔力下猛的變成了冰質,同時,其它在這個法師身體里面的血液就仿佛被什么催發一般,形成了冰刺突兀的竄出了體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攻擊的我根本沒有躲閃的余地的被那殷紅的冰刺戳到身上,連我這樣的體質都無法抵抗。

  我被著同樣詭異的攻擊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向后退卻,離那些屍體遠遠的,不敢在不明白對方能力之前枉自接近。卻不知道對方小胖子比我更加的驚駭,他原本就是在催發我身體里面的血液‘暴動’,卻意外的發現我的血液根本就不受他秘法的控制,連單純的凝固都不可能,才轉為引爆那個倒霉的法師的。這種打擊絕對比剛剛我詭異的攻擊更加讓他難以接受。

  于是,我們兩個人就那么警惕的面面相觑,僵持在這里。我們的中間就是那個全身向外突出殷紅血刺的法師屍體……

  碧菲娅等人也開始向外揮灑那些花粉,于是,原本受到感染的家伙都嘗到了那種全身發軟的滋味,憤恨的叫罵著委頓在地。

  其他人就沒有這種好命,當這些高手莫名其妙的倒下的時候,碧菲娅等人猛烈了幾倍的打擊落到了這些不受影響的家伙身上,他們剛剛因為同伴的異常反應分心一點點兒,就被砍倒在地,並踏上數只腳。‘蜂群’傭兵團在這樣詭異的形式下潰敗了。

  小胖子的眼睛狠狠盯著我,十分確定的口吻道:“你不是人類,而是元素人吧?我承認自己沒有辦法對付你。但是同樣的,你也沒有機會殺掉我。”我一愣,反問道:“誰說我要殺掉你?那個禿頭說的?我才沒有那個興趣,我想要的只是你們手上的那些紀念幣罷了。反正這里有這么多人可以頂罪,放過你一個也沒有什么。”

  小胖子陰冷的笑起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么?況且,紀念幣已經被我送出去,即使是你也沒有那個本事重新拿回來。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聽到他這么一說,我不怒反喜,有他親口承認就好。我心里大喜,表面卻故意的哼道:“什么沒有本事拿回來,現在還有一部分在我的手上呢。你把不完整的東西送人,還真是莫名其妙呢。”

  小胖子‘嘿嘿’一笑:“誰說我送人了?它看上這些錢幣的原因也不是收藏啊,而是古老,你懂么?那些錢幣上面殘留的歲月的味道才是它真正想要的。說不定現在那些錢幣都被它吃掉了也不一定。”我心里大大的一跳,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你剛剛使用的能力就是那個人傳授的吧?它全身惡臭,纏著繃帶,就是一個活動的木乃伊是不是?”

  小胖子瞳孔一縮:“你居然也認識它?這么說,你剛剛使用的非人類攻擊方式也是從它那里交換來的了?”

  我皺眉:“交換?你用什么和它交換的?有什么能夠打動它的?”

  小胖子理所當然的陰笑道:“當然是‘生命’了,健壯男人的,健康孩童的,純陰女人的,只要是旺盛的‘生命力’就是它最喜歡的食物,我不過是給它提供了幾個倒霉鬼的生命,想得到的自然就到手了。怎么?你不是這么做的。”

  原來是‘生命力’,它殺掉那么多人的理由就這么簡單,它居然把生物的生命當作食物。而這么長時間沒有它的消息的原因,應該就是這些提供‘食物’給它的家伙造成的吧?我都不知道應該贊揚,還是譏諷這個與虎謀皮的家伙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冷靜的繼續問道:“它現在在什么地方?”

  小胖子詭異的一笑:“這些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因為你現在就要死在這里。”這么說著,原本醞釀出來的魔力猛的向四周散開,經過這么長時間拖延,流淌到我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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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0:07:24
入盟半邊天 卷百九三 弄巧而成拙

 

  ……

  小胖子拖延時間的目的就是等待那些血液將我包圍而我也利用這個機會探聽一點關于敵人的隱私。

  不過無論如何,明白這個小胖子厲害的我都沒有可能有一點大意的行為。就是在對方發動突兀的攻擊的時候我的身體猛的汽化在原地,下一瞬從小胖子的背后閃了出來一蓬花粉揮灑出去。眼見著小胖子被那些花粉籠罩起來,不知為什么我卻突然覺得不妥下意識的重新閃了出去。幾乎是我的身型剛剛消失,剛剛在半空的位置處就掠過一道碩大的風刃。

  我心里大大的一跳這個小胖子居然是擁有兩種元素控制能力的高手,真是讓人意外。這個時候,環在小胖子身邊的風瘋狂的旋轉起來,那些花粉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就被卷到了遠處。小胖子笑眯眯的樣子從風暴里面露出頭來,眯縫的眼睛猛的睜開,細小的瞳孔加上半月型的眼睛形狀搭配到一起居然顯得那么的猙獰和奸佞。

  有點可惜的‘吧嗒’了一下嘴巴,小胖子喃喃的道:“居然被你安然躲開了,真是不幸。不過你的這種短距離空間傳送的能力還真是讓人羨慕,我絕對不想有你這樣的人物在這片大陸上和我作對。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死在我的手上好了。”

  我微笑著旋出米許,閃開了腳下竄出來的血刺,指點著四周:“你不是在做夢吧?現在躺下的可都是你蜂群的人。”

  小胖子冷冷的反問道:“那又能怎么樣?你實在太小觑我‘蜂群’的勢力了。不要說僅僅是‘黃蜂’隊這些最差的家伙,即使你能夠將‘毒蜂’隊,‘妖蜂’隊的都殺掉,又能代表什么呢?反正禿龍和杰達已經開始調集‘蜂群’真正的實力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嘿嘿……”我眉頭一跳,剛想說什么。小胖子又從懷里掏出了一根風系魔法杖,比畫了一下而后笑起來:“不過就怕你們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不要以為我是吃素的。”

  我將匕首扔回了空間指環里面,而后手上出現了土系和風系兩種魔力晶石,很自然的左右分開,看著小胖子變得難看的臉色微笑道:“很抱歉,我也可以控制兩種元素,就讓我們看看誰的控制能力更勝一籌吧……”

  小胖子的神色劇烈的變化著,好半天才難以置信的叫起來:“你,你應該是元素人才對?怎么可能使用非本身屬性的元素呢?難道你剛剛使用的技巧是……哦,我明白了,可是你怎么能夠控制兩種元素反應的時間呢?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啊?”

  我一邊敷衍著有點抓狂的他,一邊悄悄的控制著元素能量依附到自己的身上,之后裝做不耐煩的樣子道:“我沒時間和你羅嗦,有什么話,還是你做了俘虜的時候再說出來吧……”這么說著,加持了風系元素的我飛快的向小胖子沖去。

  他依然難以接受的樣子,不過卻對于我的攻擊沒有一點慌亂,一道飙風猛的迎上了我前沖的勢子,里面夾雜的水氣和冰雪仿佛刀子一樣向我切割過來。很明顯,我們兩個都是老奸巨滑的家伙,表面上的樣子不過是暗中手腳的掩飾。

  面對眼前的冰雪風暴,我身子一閃而失,之后就沒有停頓的開始在小胖子的左近閃現,同時,默默的醞釀著土系元素。小胖子沒有辦法把握我的位置,忿忿的大吼一聲,將手上的風系法杖高舉過頭,大量的旋風飛舞,將我擋到了外面。與此同時,他的腳下突然泥濘起來,融化的土系元素形成大大的泥沼,包裹著他的腿向下沉去。他臉色大變,水系法杖急速揮舞,利用泥沼里面的水分將流動的泥土重新固定起來,可惜他的腳也被封在泥土里面。

  就是在他想將自己的腳拔出來的時候,泥沼四周的土地上突兀的出現了細密的岩刺,狠狠的向中心的他招呼過來,他臉色蒼白,拼命的掙扎著,濃厚的水元素瘋狂的形成了一道防御,將那些岩刺攔到了外面。看著冰系防護上的龜裂痕跡,小胖子心有余悸的吞了下口水。我的攻勢稍緩,帶著一絲諷刺的味道笑起來:“一味的防守可對我沒有什么威脅,不過你要是僅僅懂得使用大規模的魔法,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為了防御我的攻擊,小胖子已經滿頭是汗,這么飛快的使用魔法造成了他的腦袋開始暈眩,根本就是精神消耗過度的樣子。會變成這樣,他自己也知道是怎么一會事,相對于我使用的恰倒好處的元素能量,被他控制的元素大多數都無謂的浪費掉了,同時還給他的精神造成過多的負擔。這不是‘量’的差距,而是‘質’的距離,即使我們的各個方面都不相上下,僅僅是這個就已經能夠分出勝負了。他還是第一次在魔法對決上發現自己的弱勢和無能為力。

  慢慢的小胖子的眼睛睜得大了,細小的瞳孔死死的盯著我,然后猛的笑起來:“你現在不想我死?我沒有說錯吧?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一些秘密情報,就必須留下我的命,所以你沒有使用殺傷較大的那個會爆炸的玩意。”頓了下,野獸一樣喘息起來:“所以你在動手的時候就有顧慮了,而我卻沒有,我還是有機會干掉你的。嘿嘿……”

  我不能否認他剛剛說的都是事實,從他嘴巴里面得到情報就是我現在沒有下狠手的原因。我想得到這個情報的欲望遠遠的超過了顧及自己的安危,他還真是很懂得察言觀色。不過……我冷冷的微笑著:“我的確不想殺掉你,但是如果僅僅是打傷你,對于我來說還是沒有問題的。那么我們就繼續吧……”說著,小胖子四周的風元素和土元素同時騷動起來,我的確不會讓雷直接在小胖子身邊爆炸,但是……當小胖子前后左右同時出現爆炸的時候,聰明的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爆炸的余波同時向位于中心位置的他沖來,即使他拼命使用了風系魔法護身,面對這種沖擊依然是全身仿佛被積壓在一起,劇烈的痛苦讓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嗥叫的意思就那么吐血癱倒,兩根極品法杖也脫手飛了出去。被在空中急閃的我抓到手里,扔到了空間指環里面。收起了魔力晶石,我暗自松了一口氣,四周的戰況也接近尾聲,蜂群的成員大多被打翻在地,少數因為抵抗而被殺掉,再也不可能興風作浪了。至于小胖子嘴巴里面所說的援軍,基本上有百夜毒在外圍,他們根本沒有什么用。

  慢慢的接近了小胖子,小心的留意著他的樣子,而后慢慢的將醞釀出來的神之封印釋放出來,扔到他的身上。而后仿佛做了微不足道事情一樣的我慢慢的向后退了幾步,有點可惜的看著這個嘴角淌血的小胖子,開口道:“你是想等我接近之后偷襲吧?不過你似乎失算了,這個代價可是不小的哦……不相信的話就嘗試著使用魔法吧。”

  裝傻的小胖子並沒有理會我,我無奈的聳了下肩膀:“你再不起來,我就用岩刺戳你的四肢喽。”

  他還是沒有反應,我無所謂的開始凝聚元素,故意慢慢的,並且沒有做任何的掩飾。

  雖然我封印了他使用魔法的能力,但是最基本的元素波動的感應是不會消失的。于是,在我的岩刺向他小XX戳去的時候,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從地上竄了起來,居然擁有不會比他手下武斗高手弱的工夫。剛剛躲開我的岩刺,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審視自己,然后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瞳孔一片血紅的看著我:“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我抓了下腦袋,打了一個響指,引爆了他身上剛剛施放的音雷,他被嚇了一跳,還沒等說什么,隨著音雷一同爆開的花粉就糾纏到了他的身上,下一刻,這個家伙全身發軟的委頓在地,再也囂張不起來了。這個時候,我才慢吞吞的道:“我比較喜歡你這么和我說話,至于我在你身上動了什么手腳,你最好還是把我想知道的情報交代出來,我才考慮告訴你。”

  小胖子陰狠的冷哼一聲,將眼睛緊緊的閉上,不再說話了。

  眼見著我們這邊結束戰斗,剩下的‘蜂群’成員都仿佛被紅布刺激了的公牛,瞪著猩紅的眼睛向我的方向沖了過來。距離較近的幾個全身浴血的傭兵虎吼著將手中的武器向我扔了過來,如此拼死一擊,那些濺血的武器仿佛染上了一層慘烈的氣氛,盤旋著籠罩了我四周全部空間。我明白他們的意思,不外是將我逼退好拯救腳下的小胖子。

  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倒還沒有資格讓我退卻,身體就仿佛水紋一樣波動起來,那些從我身上劃過的武器根本就沒有沾到我哪怕一點點汗毛。面對這樣詭異的一幕,根本沒有見到我和小胖子之間戰斗的他們,眼睛險些凸了出來,腳步也不由自主的放緩了。就是他們表現出驚懼神情的一瞬間,我再次使用了短距離空間傳送。

  這次傳送不再原地閃現,而是突兀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速度實在太快,他們的目光還留在我原本站立的位置,茫然不知道我已經將匕首劃向他們的喉嚨。等到他們發現原本位置的我突然消失的時候,全部的精力都從脖子位置的傷口傾瀉了出來,我潇灑的一旋身,讓開了飚濺的血液,重新出現在小胖子旁邊。原本充滿了一往無前動力的家伙一下子萎縮下去,猛的一聲喊向來路逃逸。沒幾步就已經抓著自己的喉嚨跌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就僵死過去。頃刻間,他們的臉上都籠罩了一層黑色。

  百夜毒微笑著從一邊的林子當中走出來,掃了一眼委頓的小胖子和其他中毒的傭兵們,向碧菲娅招呼道:“今次我們的收獲不錯哦,這里的加上外面被我毒死的援軍,已經差不多他們的全部成員了。”將細劍上的血液抖落再收回鞘內,碧菲娅伸手攏了一下因為劇烈運動而顯得散亂的頭發,之后有點發愁的道:“一下子抓到這么多的人,我們應該怎么處理呢?”

  將余孽全部干掉的其她成員也慢慢的圍攏過來,蒙蒙掩著鼻子將‘多羅’送回去,然后皺眉道:“表姐,這次死的人實在太多了吧?上面不會放任不管的。”碧菲娅冷冷的點頭:“這么說,我們只要將這些無關緊要的家伙滅口,就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干的了。”妖精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剛剛她們也曾經殺了不少人,但是那個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卻不知大陸上的傭兵團之間類似的戰斗根本就屢見不鮮,將敵人全部屠殺倒也不再少數。這些‘蜂群’在襲擊伯爵等人的時候,也同樣如此。

  百夜毒興奮起來,也不見她怎么做,那些原本僅僅是委頓的傭兵們就像剛才那些家伙一樣全身發黑的死掉。

  我剛將小胖子提到這里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連忙叫起來:“干什么?干什么?這些家伙還有用啊?”然而我的叫嚷明顯的晚了,這些倒霉的家伙根本沒有一個幸存下來。我無奈的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碧菲娅和百夜毒,長長的一歎,將小胖子扔到了地上:“我們還是盡快的將這里處理一下,然后離開的好。”又默默的加了一句:“那些家伙根本沒有必要全部殺掉的。”

  碧菲娅也發現了我神色當中的不愉,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的一語雙關的淡淡道:“僅憑他們膽敢向貴族動手,就已經是罪無可贖了.對于這樣的敵人,仁慈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我眉頭挑了一下,沒有說什么,默默的跟妖精們一起調集火系元素將這些屍體簡單焚化一下之后,再用土系魔法掩埋過。如果任由這么多的生物屍體在這里,很容易出現瘟疫的。

  ※※※※※※

  一點魔法的閃光在屋子上方的空間處轉動著,整個屋子一片通明。在光芒的照射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四周木版牆壁上面的魔法閃光,間或也會出現些許魔力的流動,那些是魔法結界特有的光彩。在屋子的中心,一個微微有點發胖的三旬左右的男子異常狼狽的委頓在那里,他的對面是一個揮舞著細劍,身材絕美,但是臉上卻有幾道別扭疤痕的女人。

  另一個笑得非常柔媚的女人笑吟吟的看著細劍在空中閃動的虛影以及不斷的從那男人身上迸濺出來的血液,不時的舔弄著自己的唇瓣,仿佛非常喜歡這樣殘酷的情景。和這兩個噬血女人不同的就是一個坐在角落里面的男人,從他臉上的神色可以知道,這個家伙實在看不慣如此方式。自然,他神色之間那一抹無奈也說明了些須問題。

  細劍一吐又縮,毒蛇一樣回去鞘內,舞劍的女人忿忿的坐回了旁邊的位置。而后那個一臉媚色的女人笑起來:“怎么了,碧菲娅團長這么輕易就放棄了么?距離你發揮的時間還有一陣子呢……”碧菲娅不耐煩的冷哼一聲:“你有什么手段就隨便吧,對于這個混帳東西,我已經受夠了。”百夜毒很自然的站了起來,憐惜的看著小胖子身上的傷勢,吐氣如蘭的道:“哎呀,我就是說團長你這種方式根本不好用的嘛,你看看,把我們一個胖胖的小帥哥都給打成這個樣子,看得人家好心疼哦。”

  碧菲娅冷冷的一哼,沒有理會百夜毒的發騷,反而向我望來:“你們男人就喜歡這個樣子的女人嗎?真是無可救藥。”

  我翻了一個白眼:“我沒有說自己喜歡這個類型的女人,團長針對我譏諷是不是找錯人了?”

  碧菲娅微微嘟了下嘴巴,忿忿的哼道:“我倒是看不出來你和其他賤男人有什么不同的。”我原本就看不慣她剛剛的逼問口供的方式,忍不住反擊道:“我和其他男人自然沒有什么不同,反正是不會喜歡陰狠潑辣、狡毒風騷的女人就是了。”

  碧菲娅眼睛猛的立了起來,狠狠的盯了我半響,卻沒有我想象當中的發火,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將話題轉到一邊:“你認為我們用什么方法才能夠撬開這個家伙的嘴巴?”我沉默了一下,將聲音直接送到了她的耳朵里面:“我覺得唯一能夠利用的就是他現在對于你的憎恨。”碧菲娅惱怒的橫了我一眼,將椅子搬到了我的旁邊,小聲的道:“你什么意思?說明白一點。”

  我掃了一眼,仿佛要和小胖子在我和碧菲娅面前就來一段少兒不宜的行為的百夜毒,淡淡的道:“如果他對背后的那個家伙有信心,那么他絕對會說出來的。目的不是屈服,而是借那個人的手為自己報仇,他越是憤恨,口供就會越詳盡。”

  碧菲娅狐疑的看著我,順著我的視線落到了百夜毒的身上,臉一下子紅起來,忿忿的將臉別到一邊,冷冷的哼道:“真給女人丟臉。哼……”

 

那些殷紅的血液猛的竄起,狠狠的將銳刺戳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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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0:08:17
入盟半邊天 卷百九四 凶殘百夜毒

 

  雖然我們都知道百夜毒這個人是很風騷的樣子稱但是絕對沒有想過她居然這么大膽。當著我們的面就開始了對小胖子的挑逗。她扭動著自己水蛇一樣的細腰,僅以毫厘之差貼著小胖子的身體向他展現著自己誇張的身材。這還不算,雖然她是背著我們但是我們依然能夠從她的動作上判斷出,這個女人居然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我原本要說的話因為這個意外的發現再也張不開口反而不斷的吞咽著口水,碧菲娅也發現了我的異常惱怒的伸手擋在我眼睛的前面,威脅道:“不許你看,小心我告訴月妮。”事實上不用她這樣,我也沒有打算繼續看下去,將椅子調了一個方向,思維收束到了一起。然而我這個樣子,碧菲娅還不滿意,氣嘟嘟的哼了一聲:“男人都是色鬼。”我沒有理會她的不滿。

  這個時候,百夜毒柔媚的笑聲傳了過來,她也發現了我的窘態,不過現在她可沒有心思挑逗我,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小胖子身上:“為什么你不打算說出來呢?那些真的是值得用生命守護的東西嗎?你看,這個世界多么的美好啊,還有那么多的事情你還沒有享受到,你真的舍得這么死了么?”小胖子悶哼一聲,陰冷的笑道:“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嗎?我就是因為珍惜生命才不會開口的,你們得到了情報之后我就沒用了吧?”

  百夜毒的勸誘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面,半響,才點頭媚笑起來:“你說的對,一點也沒錯。不過你不覺得痛快的死掉也比活受罪強的多么?我可有很多讓人生死兩難的方式哦。怎么樣?考慮一下吧。”聽到她這么說,小胖子突然悶聲笑起來:“你以為我在坐以待斃么?你們根本不了解我‘蜂群’的價值。告訴你們,元素人不會任由我死在你們手里。即使我們‘蜂群’里面沒有能夠對付你們的高手,但是那無數厲害的元素人高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慢慢的享受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恐懼吧。”

  沒有理會他的威脅,百夜毒輕輕扭了一下他的臉蛋,換了一個方式道:“難道你不想在它們救你之前,過的舒服一點么?多少也透露一點消息出來吧,比如說,一年以前,你們為什么要襲擊‘赫爾本’公爵一行人呢?是不是有人雇傭了你們?這樣的問題。”小胖子嗤笑起來:“為什么?你居然問我為什么?真是好笑,我們‘蜂群’原本就兼職做強盜這個職業,襲擊那個蠢笨的公爵,不過是外出‘采蜜’這樣理所當然的事情,那里有什么為什么?”

  百夜毒有點明白了,慎重的開口問道:“也就是說,你們在襲擊之后才確定目標的身份吧?”小胖子‘嘿嘿’一笑,搖晃了一下頭上的血水:“是啊,原本就是想用這種方式鍛煉團員的實戰技巧的。等到那些家伙大叫自己的身份的時候,才曉得被襲擊的是什么人。不過在那個時候,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停手,貴族又怎么樣?還不是被我們一刀一個的給宰了。”

  百夜毒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好半響才克制了自己的沖動,依然柔媚的問道:“那你們就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嗎?據我所知,伯爵手下侍從首領‘吉爾桑’已經是大地騎士的等級了吧?”小胖子不屑的哼道:“什么狗P大地騎士,那不過是‘維孜’同盟國自欺欺人的等級稱謂,對于我們根本連上位騎士的水平都沒有達到。偏偏還最能逞強,第一個被杰達殺掉的就是他。”

  百夜毒再也忍耐不下去,狠狠的一把抓在小胖子的臉上,五道深深的血痕突兀的出現,小胖子的一對兒眼睛都被她整個抓了出來。我和碧菲娅嚇了一跳,連忙在她揮出第二爪的時候,將她攔了下來。碧菲娅狠狠的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從小胖子身邊拉開,我連忙檢查小胖子的傷勢,僅僅這么一下子,原本堅強的小胖子整個的痛暈了過去。

  看著壯若瘋癫一樣的百夜毒,碧菲娅惱怒起來,一耳光將她撣到在地,大聲的訓斥道:“你瘋啦?我們還有問題要問……”

  百夜毒的嘶聲哭喊打斷了碧菲娅的訓斥,我和碧菲娅從來不知道她居然會因為某種事情變得這么的傷心,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百夜毒號啕的哭著,根本忘記了四周的環境,幸好四周已經設下了魔法結界,否則這種哭聲,恐怕現在我們落腳的小鎮都可以聽的到吧……給小胖子做了一個緊急救治之后,我隨手凝聚了一些水元素出來扔到了百夜毒的頭上,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開口道:“有什么傷心的就說出來,一直自己背負會因此崩潰的。”

  百夜毒似乎壓抑了很久,哭的嗓子都沙啞了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喘息了半天才帶著一絲哽咽開了口:“吉爾桑,是我從小到大最喜歡的男人,剛剛和我定親就隨著‘赫爾本’伯爵來到這里參加拍賣會,結果,就再也沒有能夠回到祖國。”頓了一下,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當噩耗傳回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已經凶多吉少。但是我不甘心,在沒有確定他真的死亡之前,我絕對不會相信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偷偷的離家出走,跑到聯盟。一個是想證明他的死亡,另一個,我要為他復仇。”

  她慢慢的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掩飾掉胸前的風光,慘然笑起來:“我原本就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有什么資格說給他復仇呢?逃家出來的我自身都難保,當我幾乎成了那些可惡強盜的玩物的時候,我終于找到了施放毒素的最佳機會。一下子將整個匪窩的強盜甚至他們掠奪過來的婦女統統殺死了。很凶殘吧?可是現在的我已經什么也不在乎了,爛殺無辜又怎么樣?名聲惡劣又怎么樣?受人鄙視又怎么樣?我只要能夠為他復仇就什么也不在乎。于是我開始瘋狂的殺人,把那些有嫌疑的,也不會調查什么就直接殺掉。然而直到那些有嫌疑的死絕了,我也沒有找到一點關于他的線索。”

  我和碧菲娅非常明白她一個女人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是多么的不容易,也能理解她在得到自己愛人確切的死亡消息的時候那種難以壓抑的沖動。原本埋怨的神色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黯然的歎息。

  就是在我們開始心軟的時候,百夜毒突然給我和碧菲娅跪下,懇求的道:“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冒昧,但是我懇求你們,請將這個人交給我處置。好嗎?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換取他的處置權,請你們成全我吧……”這么說著,她再次泣不成聲。

  我和碧菲娅面面相觑,看到了碧菲娅眼睛里面的詢問,我知道這個決定權利在于我,碧菲娅已經曉得小胖子和我仇人之間的關系。我沉默了一下,終于還是開口拒絕道:“你應該聽到他剛才所說的話,真正殺死你愛人的是那個叫做杰達的傭兵,我可以確信,那個杰達並沒有在我們戰斗的時候出現,也就是說,他現在依然活著。也就是說,如果你現在殺掉這個家伙,你真正的仇人就失去了重新露面的理由,無論是對于我們還是對于你,這都是不小的損失。”

  百夜毒整個人僵在那里,而后慢慢的止住了哭聲,將滿是淚水的臉抬起來,恨聲道:“對,你說的對,我不能夠因為沖動而失去了真正仇人的行蹤。但是,這個家伙還可能開口嗎?我剛剛,剛剛實在是太沖動了,我恨我自己。”

  我攔住了她想自虐的舉動,安慰道:“不要緊,這個家伙很快就會開口的,況且,我們從他剛剛的口供當中可以知道,即使他不肯開口,只要他還活著,那么對于那些敵人來說就是最好的誘餌,我們一定能夠釣到目標的。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冷靜,只有絕對的冷靜才能夠使我們在即將到來的更加殘酷的戰斗當中,取得最后的勝利。”

  ※※※※※※

  小胖子終于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但是對于現在的我們,也沒有什么關系。當我們再次上路的時候,就多了一匹捆著小胖子的馬出來。雖然鎮子上面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的,但是我們依然選擇了將小胖子的眼睛和嘴巴全部塞住,如果讓那些家伙知道他們的首領變成現在的廢人,估計就不會出現了,即使出現也不會以救人作為第一目的。

  我默默的留意著那些鎮民們的反應,沒有意外的發現了幾個臉色非常難看,卻始終一言不發默默離開的大漢,可以肯定的說,這些家伙應該就是‘蜂群’的眼線了,很快的,蜂群的殘余就會找上門來。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就此銷聲匿跡的可能性,但是從他們不斷顯示出來的實力上判斷,這些家伙背后似乎還有更大的勢力支持。如果我判斷沒錯,那么他們不可能忍氣吞聲的就這么算了。否則,元素人根本不會,也沒有必要理會這樣程度的傭兵勢力。

  隊伍慢慢的離開了鎮子,向雷滋克方向前進,根據聯盟全勢力地圖顯示,我們大約還有兩到三天的路程就可以抵達目的地。而這期間必須要經過的城市就是位于聯盟四大自然風景區邊緣的旅游名城‘出云’。我自然是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富饒而又美麗的城市的,但是對于碧菲娅她們來說卻不陌生。蒙蒙曾經有意無意的說過,這個‘出云’城城主的公子正是瘋狂追求過碧菲娅公主的一個癡心男子,也是少數被碧菲娅瘋狂揍過還死性不改的龌龊份子。

  不過,從碧菲娅的表情上判斷,這個叫做歐格的家伙也不是那么難纏。

  漸漸的,地勢變得高了起來,泥土也漸漸的退出了我們的眼簾,取而代之的就是略微顯得堅實的帶著少許礦石味道的土地,而從這種地質上生長出來的植物也顯得粗礦起來,瘦骨嶙峋的枝干加上尖細的葉子,搭配著遠近的景色倒也別致。

  當遠處出現了連綿的山脈的時候,一座美麗的山峰慢慢的顯露出它傲然的身資。在綠色的植物覆蓋之下,那山峰毅然將頂端直插入云端,飄散在空中的云霧赫然僅僅浮動在它半腰的位置。一種巨大的感覺隨著我們的慢慢接近而變得更加明顯,我和月妮這樣第一次見到它的人都從心里往外萌發了一種臣服的感覺。和它相比,人力實在太過渺小了。

  出云城就坐落在這座雄偉的浩天峰的山腰位置,和那些漂浮的云霧糾纏交錯,數道山泉從山頂流下,沿著峭壁入城,在城內形成了數個美麗的湖泊。它們又分為了幾個層次,一道道天然的瀑布在其中連接,最后從唯一沒有修建城牆的位置飛流而下,伴隨著兩岸四季不敗的花林當中脫落的花瓣,滴濺到山腳附近的女神湖之中。之后匯入流花江,向下游流去。

  駐足流花江岸,我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那些四季都會盛開各色鮮花的花林左右,迷醉在這動人的景色當中。

  蒙蒙看到我們的樣子,悄悄的湊了過來,拉住了月妮的手,將嘴巴湊到月妮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現在蒙蒙也發現我並有像她自己想象的那樣喜歡她,但是又不想這么默默的放棄,于是總是悄悄的跟在月妮旁邊,希望從月妮那邊創造一點機會。

  而月妮雖然發現了她的這個想法,卻並沒有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做,反而有意無意的透露給蒙蒙一點我這個人的優點。以至于蒙蒙原本僅僅是朦胧的一點感覺,也變得清晰起來。我茫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偷偷詢問,得到的卻只是她神秘的微笑。

  無奈之余,現在我發現蒙蒙接近月妮的時候,都識趣的讓開些,免得無意當中聽到了她們兩個人的秘密。

  這個時候,碧菲娅走到了我的旁邊,有點奇怪的看著我:“你沒有來過這里么?一臉驚艷的樣子。”

  我點頭,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沒有來過這里了,對于我來說,通過那些人煙罕至的山脈和原始森林絕對要比走官道近便的多,所以從來沒有考慮過接近這個收費的中轉站。”碧菲娅恍然,又為出云辯解道:“這個關卡的收費雖然昂貴了一點,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位于山腰的城市根本沒有其它賺錢的機會。即使這里會吸引大量的游人,但是僅僅憑借那些游人的消費根本養不了那么多的人啊……”我不已為然的搖頭:“不,我認為那些游人的消費已經足夠了,你仔細的計算一下游人的流動數量就知道了。這些對于傭兵和商人征取的高額引路費,大多都是落到了那些貴族手里罷了。”

  碧菲娅想反駁,我卻沒有心思和她爭論,轉口道:“好了,想成為一個普通人的公主殿下,你就不要為那些家伙開脫什么了,我們最好能夠盡快的趕到城里,這邊的旅館雖然不少,但是游人實在更多。”碧菲娅有點忿忿,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月妮眼睛仿佛無意的瞟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由于山勢的陡峭,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才形成的登山的道路是分外曲折的,足足繞著浩天峰一側的山麓徘徊了數道大型的彎兒才勉強在山腰位置變成了一道直線,真不知道那些商旅為什么都喜歡從這條路走,即便使用空間魔法危險系數很大,但是也沒有必要這個樣子啊?不懂,不懂。我一邊替旁邊吃力的向上攀爬的商旅車隊里面的負重獸叫苦,一邊默默的嘀咕著尾隨在走在前面的凱亞后面。這個時候,蒙蒙又開始給月妮講這個城市的由來和曾經經歷的戰火。

  這個城市的由來我也算比較清楚,在很久很久之前,這里的古堡里面住著的是一只強大的龍族棄民。沒有人知道它是為了什么被其它的龍族趕出了它們繁衍的戈壁,也沒有人知道它為什么占據了這里的古堡,大家唯一知道的就是龍族有收藏寶物和金幣的嗜好,于是,名義上被稱為屠龍之戰的搶掠之風刮向了大陸每個角落。各種欲望使得這里一度成為了血海。

  而后,這條受盡騷擾的龍族終于倒在了某個勇士的武器之下,成為了歷史。但是讓所有人失望的就是,整個城堡里面都沒有能夠找到傳說當中的寶物。又經過了很長的時間,原本不算茂盛的山脈卻不找到為什么被參天大樹歲哦占據,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各種強大的魔獸也成為了林中的主宰,再也沒有人能夠平安通過這里到達山的另一面。

  這個時候,這座被廢棄的古煲終于發揮了作用,大家修建了通向古煲的山路,也重新修建了殘破的古煲。又在幾個魔法師的幫助下引進了山上的泉水,將這里變成了富饒的城市。唯一另人驚訝的就是,當泉水被引進之后,兩岸突然出現了這種可以四季開花的林區,陣陣的香氣不斷的上升,彌漫。使得整個出云城無時不籠罩著這種醉人的芳香。

  經過時間的推移,這里就成為了景色秀美的旅游勝地,同樣的,依然對于傳說當中的龍族藏寶不死心的家伙也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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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盟半邊天 卷百九五 傳說的秘寶

 

  ……

  那些對于龍族遺寶不死心的傭兵、冒險者就成了商旅之外‘出云城’上稅最多的家伙了。比如現在走在我們前面的家伙這幾個人應該屬于某一個冒險團體,並沒有自己的身份標實。不過這個小團體卻是讓我們非常難得一見的,屬于傳說當中的組合其中包括了強壯的武士,冷酷的劍士提著碩大斧頭的矮人,背負精美彎弓的妖精還有神情肅穆的白袍神官以及容貌絕美的元素魔法師走在最前面的還有一個我的同行,瘦小機靈的盜賊。

  當然,即使這個組合難得一見,也沒有達到那種吸引我特別注意的程度,不過那個妖精不斷的向我們這邊掃視的樣子就使我提高了警覺。我當然曉得她應該是受到了我后面那些同族的吸引才這么失態,不過,由于我實在看不出這個漂亮的妖精屬于那一個妖精種族,因此對她分外的留意罷了。她也發現自己的冒失引起了我的警覺,有點羞赧的向我笑了一下,而后別過頭去了。這個時候,我后面的飛竄到了前面,和我並列一起走,眼神同樣向那個小妖精身上瞟去。

  我隨口問道:“你認識她?”飛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搖頭道:“當然不是了,我根本就看不出她屬于那個妖精種族,難道是傳說當中那些退隱族群的后代?真是奇怪,那樣的族人不應該在外面出現才對啊?”我的耳朵微微一動,對方那兩個一直交談漂亮法師和武士提到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于是對于飛的話,就含糊的支吾了一聲,不再理會了。

  “……真的么?你確定真有龍族秘寶存在么?”漂亮的法師有點興奮的問道。

  那個武士似乎在追求這個漂亮法師,拍打著自己寬厚的胸膛:“當然了,我不是讓你看了藏寶圖么?據說當時我的曾祖父他們的冒險團已經找到了秘寶的所在,可惜的是秘寶周圍還有某些厲害的生物守護,才沒有辦法得手,因為不甘心就繪制了這份地圖出來。可惜之后的幾代人都沒有適合習武的體質,才一直也沒有動用它。”

  漂亮法師偷偷的笑起來,又有點擔心的道:“那秘寶里面都有些什么東西呢?憑我們是不是能夠應付那些生物呢?”

  武士自信的一笑:“你放心吧,只要我們能夠找到寶藏的所在,我絕對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到你一根頭發。”

  法師臉紅紅的白了他一眼,卻是受用之極。聽到他們的悄悄話,一邊的白袍神官的神色間掠過一絲憂郁,忍不住道:“就怕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能夠成為秘寶守護的生物怎么也不可能簡單的。況且,既然你的祖先能夠將地圖繪制下來,那么當時隊伍里面的其他人未必不能,說不定秘寶早就落到其他人的手里了。”

  兩個人呆了一下,而后同時發出一聲驚叫,之后,拉著身邊的同伴就向出云城跑去,其他人顯的莫名其妙,不過他們兩個似乎是隊伍的首領,也沒有人表示什么不滿,就那么跟在兩個人的后面在人群之間飛快的穿梭起來。

  飛有點可惜的看著那個妖精弓箭手漸漸的遠去,無奈的歎息了一下。這個時候,他們急亂的行為終于引起了混亂,這原本就不算寬的山路上,大型的負重獸勉強才能夠通過,被他們這么一鬧,一些負重獸下意識的停了下來,于是后面整個都堵塞住了,一些收勢不及的倒霉鬼更是因為這個和前面的撞到一起,雖然他們本身沒有什么事情,但是這種沖撞卻使得捆綁貨物的繩子承受不住的當場斷掉,那些看起來極為沉重的貨物就那么順著山勢滾落。聲勢浩大,讓人聞風色變。

  首當其沖的一些傭兵們想也沒想的向兩邊讓開,任由那些貨物從身側掠過,向后面的人砸落。那個倒霉鬼眼睛猛的睜大到極限,恐懼一瞬間剝奪了他全部的思維,使他連基本的躲閃也忘掉了……眼見著那個倒霉的商人就要被著貨箱整個的砸中,一道強大的龍卷風突兀的出現,將那貨箱的下落勢子猛的改變,向一側的懸崖卷去,之后,風消雨竭之后,所有窺見剛剛驚險的人們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而那個大難不死的商人這才回味過來,殺豬一樣的嗥叫遠遠的傳了出去。

  就是在人們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那向山腳跌落的貨箱猛的四分五裂向四周爆開,而里面卻竄了數道古怪的身影。也就是在這同一瞬間,我和月妮都感受到了元素人的氣息。沖出了貨箱的元素人里面風系的抓者其他系的同伴重新落到了棧道上面。不等這些面目僵冷的家伙們發飙,又是一道龍卷出現,待散去之后,一個沒有瞳孔的古怪元素人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剛剛看到這個人,那些原本怒氣沖沖的元素人一下子將髒話咽了回去,改口道:“居然是你?你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那元素人冷冷一笑:“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幾個躲藏到箱子里面,這么神神秘秘的究竟想干什么?‘夜王’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陰謀了?”那幾個元素人的眼睛都立了起來,其中一個身體散發著陰沉氣息的家伙忿忿的哼道:“飄渺,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們首領雖然告戒我們不要和你們‘地獄’沖突,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怕了你們,我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飄渺‘嘿嘿’一笑:“如果不是你們太過分,我怎么可能出來?我也不管你們想干什么,總之一旦牽連進去不相干的人,即使給你們那位留面子,我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你們。”這么說著,身體重新化為一股清風消失不見。那幾個元素人氣得全身發抖,有意無意的向我們這邊掃了一眼,飛快的離開了。所有見到他們的人都混亂起來,雖然這個時候的大家已經從各種情報當中曉得這樣的新智慧生物出現的事情了,但是大家都沒有真正見過他們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些生物居然擁有這樣古怪的讓人無法理解的能力。可以想見,要這些普通人類接受它們的存在,還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磨合。

  我和月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當中讀到了了然。那些元素人很明顯就是沖我們的俘虜而來的,這個自不必說,另一個意外的發現就是,原來元素人也是可以將自己身體的氣息掩蓋起來。如此一來,原本我們擬訂的偵察計劃就沒有辦法行的通了。碧菲娅雖然不曉得我們在擔心什么,但是卻發現了那些元素人的目的,下意識的走到了小胖子的身邊,提高了警覺。

  擁擠在棧道上的各種隊伍終于重新起程,當我們攀爬到山麓的一處大型平台上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幾個元素人臉色難看的站在入口處不遠的地方,很明顯是因為那個飄渺的警告放棄了陰謀詭計,在這里等我們的樣子。剛剛見到我們出現,一個全身散發著寒氣的男人飛快的沖到了我們的近前,含糊的叫道:“你們快點把人放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碧菲娅掃了我一眼,發現我的注意根本沒有在這些元素人身上,反而在留意對方停在一邊的負重獸以及那些依然封閉的貨箱上面,心里也明白我在擔心什么,當先站了出來,仿佛比這個家伙還要冷的聲音道:“就憑你們這幾個改造人?還沒有這個資格。”那個家伙被碧菲娅如此不客氣的回答弄得愣住了,半響才回味過來,凶狠的低吼了幾聲,擺出了一副要出手的架勢。

  原本站在他后面的那個應該是暗黑系的元素人突兀的哼了一聲,阻止了這個家伙的沖動,而后陰沉的向我們道:“不要以為你們從終極目標那里知道的就是我們全部的實力,給你們一晚的時間考慮,如果到時候還不放人,就說明你們已經有面對死亡的覺悟。我們走……”說著,他們連同那個負重獸一起迅速的向城里趕去。

  站在我們面前的水系元素人示威似的向我們一呲牙,雪白的牙齒上閃過一道銳利的寒光,之后也尾隨著那些家伙去了。

  看著他們離開,碧菲娅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翳,淡淡的掃了我一眼,開口道:“看來這個人的確很受元素人重視,他們居然一下子派遣了這么多出來。如果其它的貨箱里面也是……那么,我們恐怕是沒有辦法應付他們了。”我知道她這么說的用意,也知道‘血嗜’不在自己的手里,對付這些元素人的確不容易,想了一下,而后道:“我覺得其它的貨箱里面並不是元素人。”

  看到其他人不明白的樣子,解釋道:“這應該算是一種直覺,也就是說,這些元素人並非是為了那個人出現的,而是另外有其它的目的。剛剛發生的也僅僅是意外,他們就是剛剛才發現那個人並且決定救下他的。所以……”

  碧菲娅突兀的打斷了我的話:“即使我們相信你的直覺,也要作好防范更多的敵人的准備。”我點頭表示理解,月妮悠悠一歎:“現在最糟糕的就是那些元素人都找到了隱藏自己獨特氣息的能力,否則要容易應付的多。”

  我突兀的笑起來:“其實我們都過于依賴這種感覺了,仔細的想想,如果我們完全的不注意他們氣息的話,那么就會很容易發現他們身體那些強大的元素能量散發的感覺,這種過多元素匯聚形成的波動更加明確的多了。”發現這個方法之后,我一下子就發現了水銹和沙丘的所在,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每一下移動的姿勢和目的。

  聽到我這么一說,月妮愣住了,而后嘟著嘴巴哼道:“也就只有你這種對元素敏感的人才能夠利用這種方法吧?我可不行。”

  我仔細的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只得笑笑,不再說什么了。

  ※※※※※※

  跟著熟悉出云城的碧菲娅等人來到了架設在出云城門位置的關卡處,然后心疼的看著凱亞拿出十幾枚金幣作為過關的費用,暗自念叨著果然昂貴等等。還好的就是普通百姓的費用少到忽略不計,否則恐怕就不會有人肯在這里過關了。

  看著那個城門守衛按照上繳金幣的個數檢查我們的人數的時候,我都被他如此認真的勁頭感染,勉強克制著自己沒有將他們一天的收獲全部偷回來,多少還留了一點給他們。等到我們平安進了城,我顧不上看四周的環境,飛快的將剛剛的收獲數了一下,之后偷偷的笑了起來,和月妮耳語著:“等下我們逛街的時候,我給你買點紀念品啊?”

  月妮當然曉得我為什么這么說,反問道:“元素人還在虎視眈眈,那有什么心情逛街嘛?”我好整以暇的道:“為什么不呢?反正元素人給我們一晚的時間考慮,之前,都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月妮苦笑:“你怎么能夠相信他們的話呢?即使他們守信,還有‘蜂群’的余孽隨時可能襲擊我們啊,是不是?我們應該保持警覺才對。”

  我裝出一種恍然大悟的樣子,嬉笑起來:“哎呀,月妮,你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漂亮嘛。”月妮偷偷的扭了一下我的胳膊,臉紅紅的哼道:“你就能耍我玩,我才不信你不知道這個呢……”我馬上認真的道:“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出來玩的,你看這里的景色多美。”月妮啞然,吧嗒了一下嘴巴:“你是認真的么?又在想什么鬼點子?”

  我趁大家不注意,親了月妮的臉一下,笑嘻嘻的道:“還是月妮最了解我,你仔細的想想,為什么我們要等那些元素人找上門來呢?那樣不是很被動么?我才不信他們那個什么承諾呢,嘿嘿,我就是要引他們出來。再做一個大大陷阱坑他們一下。”

  月妮故意嗤笑著看著我:“人家就會那么輕易的上你的當么?你會不會太自信了一點兒?”

  我翻了下白眼:“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離開隊伍出來逛街的話,他們絕對會出現的。當然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確是危險了一點,不過如果加上我的陷阱,那些家伙也沒有那么輕易的得手就是了,我可是有這份信心的。”月妮想了一下,而后道:“那我們的目的是什么呢?不會僅僅是坑他們一下吧?你可不是為了這么小的目的而讓自己涉陷的人。”

  我神秘一笑:“月妮,你應該知道我最早使用的雷是什么樣子吧?”月妮點頭:“原始形態么?我當然知道了,那個時候,你不是被它炸的自己全身是傷么?”我點了點頭:“就是啊,那個時候的引爆控制還有缺陷,對于爆炸威力也不是十分了解。后來一切都變得熟練起來,但是這個時候,使用的‘雷’也都是從最原始的那樣子繁衍過來的,能力變得千奇百怪的同時威力卻下降了許多。我時常在想,如果現在我使用最原始的雷會有什么效果呢?這個欲望越來越強,有些時候會狠狠的刺激我。”

  月妮有點明白了我的意思,了然的點頭:“你是想用最原始的‘雷’對付那些改造人?但是你不怕給這個美麗的城市造成什么影響嗎?”我微微一笑:“我當然怕了,但是你看,由于這座城市完全是建立在原本的古堡的基礎上,所以有很多的地方根本還處于一種廢墟的狀態,管理者當然是將這些廢墟當作誘餌,吸引那些尋找龍族遺寶的笨蛋。我們可以把那里當作戰場,我剛剛就發現了,古堡里面的防御魔法依然沒有失效,在里面怎么折騰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月妮這才明白我的全部構想,也開心的笑起來:“陷阱也會安排在古堡里面吧?我最喜歡看熱鬧了。呵呵……”

  看著她開心,我也笑了起來,我早就發現月妮這個小丫頭文靜的樣子掩飾下就是那種小魔女一樣的性格,尤其是當她原本失去的記憶慢慢的恢復下,越來越明顯。在我身邊她一直的壓抑下,也實在難為她了。碧菲娅和蒙蒙似乎發現了我們兩個的‘不正常’,眉頭同時皺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有血緣關系的緣故,兩個美女的同一個表情居然是那么的相似。

  月妮的眼角發現了她們的古怪表情,笑嘻嘻的樣子漸漸的變成了神秘兮兮的樣子,悄悄的湊到我耳邊:“我們可不可以把蒙蒙帶著?我現在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呢……”我一呆:“為什么突然這么說?我可不認為我們真的是出去玩。”

  月妮遲疑了一下之后,不高興的問道:“你知道說可以還是不可以好了嘛。反正,你不要帶蒙蒙,人家也不和你一起去。”

  我剛想表示你不去正好,省得我分心。不過一看到月妮瞪起的眼睛,終于還是勉強點頭:“好吧,希望我不會后悔。不過你們一定要聽我的安排,否則即使你生我的氣,我也不會同意的。”月妮終于眉開眼笑,笑嘻嘻的親了我一下,然后拉著蒙蒙不知道說什么去了。碧菲娅終于發現了月妮和蒙蒙之間的不同,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咬著下唇快步走到了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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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0:09:23
入盟半邊天 卷百九六 背后的黑手

 

  ……

  在碧菲娅等人的帶領下,我們下榻于出云城商業街的一件傭兵酒館里面,幾乎是剛剛進門,我們就感受到了那種另類的氣氛,獸人王子桑和三個矮人高手赫然就做在那里死死的盯著我們,雖然在那些不相干的人注視下,他們並沒有怎么樣,但是,那種冷冽的眼神依然讓我們感受到了嚴冬的寒冷。我的眼睛從桑的臉上掃過,落到了旁邊那個明顯是人類的家伙臉上。

  這個家伙應該是個年輕人,但是生活的不如意,卻使他顯得比實際的年齡整整大了十歲左右。額頭上出現深刻的皺紋不說,那種活著的氣息也一點的活力都沒有了。不用人介紹,我和碧菲娅都認出了這個家伙,他正是一連幾次大難不死的斯嵌特。

  看到我的時候,他原本死灰,沒有任何表情的眼睛露出了難以掩飾的仇恨色彩。我微微的撇了一下嘴巴,向他裂嘴一笑。

  月妮也發現了我們之間的古怪,悄悄的問道:“你認識這個家伙么?他為什么和獸人們在一起?”

  我故意揚聲道:“誰知道呢?對于這個家伙,我雖然看著眼熟,但是卻沒有一點的印象了。反正我認識的那個多少還有點人味,不過現在的這個就一點的人味兒都沒有了。”斯嵌特額頭上冒出了青筋,雖然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卻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就那么跳了起來,抓著自己桌子上的盤子向我砸來。

  他的沖動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內,我根本沒有一點驚慌的隨著碧菲娅向一邊的桌子那走去,白癡斯嵌特的盤子就從我的身邊飛過,接著被我惡意的用風元素糾正了下方向,砸在了一個背對著我們的傭兵頭上。盤子‘乒’的一聲粉碎了,將其原本帶在腦袋上的帽子整個的掀飛出去,剩下那個傭兵僵在當場,端著酒杯發愣。禿禿的腦袋上濺滿了菜汁,顯得越發的光亮了。

  非常緩慢的,他轉回頭來,凶狠的眼睛盯在了斯嵌特的臉上,牙齒被咬得‘咯吱’‘咯吱’響,那道給他毀容的巨大疤痕微微的蠕動著,仿佛抹上了一層血色。斯嵌特果然是愚蠢的,而且已經不可救藥了,面對禿頭猙獰的臉孔,從心里往外害怕的他居然磕磕巴巴的直著我道:“我剛剛是在打他,被他躲開了。你要打架,就找他好了,不關我的事……”

  我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發出聲音,根本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問題。反正誰也明白,眼前這個禿頭就是曾經襲擊過我們,后來因為沒有參加那次的戰斗而僥幸生存下來的禿龍。他帶著帽子明顯就是不想我們發現他的身份,不過現在……

  禿龍自然也知道自己真正的敵人是誰,對于斯嵌特愚蠢的行為,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理會腦袋上的湯汁,忿忿的向外走去,和他坐在一起的家伙們也紛紛起來,尾隨著出去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著他們路過斯嵌特一桌,手指微微一動,剛剛悄悄塞在禿龍身上的‘閃光彈’一下子爆開,瞬間席卷了整個屋子,各種尖叫傳了出來,我一下子消失在原來的位置。

  獸人的反應實在是很快的,就在我將禿龍其中一個同伴踹向他們的時候,憑借耳朵就辯明了對方的位置,狠狠的反手抓在了那個倒霉鬼的身上,說實話,這個倒霉鬼原本可以有機會反抗的,不過那份能力被我壓制住罷了。于是美麗的血花飛濺,仿佛是情人的觸摸般落到了斯嵌特的臉上,腥味刺激了這個膽小的蠢貨,他瘋狂的叫了起來。

  這個愚蠢的白癡瘋狂的叫喊掩飾住了我行動時候蕩起的風聲,于是,當我幫著另一個禿龍的同伴抽刀砍在一個有點喝醉的矮人斗士脖子上的時候,也順便用電流刺激著這個矮人斗士臨死反擊的方向稍稍改變了一點,讓他的拳頭僅僅是將那個家伙砸飛了出去,半邊身子都粉碎罷了……憤怒的吼叫夾雜著悶哼、慘嚎充斥著我們的耳朵,讓所有人都在猜測究竟發生了什么。

  一瞬間,刺鼻子的血腥味道向四周散開,我飛快的用短距離空間傳送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裝出了一副同樣被光晃到一樣。

  光芒終于散去,蒙蒙剛剛想開口抱怨我沒有事先通知大家就使用了這種閃光彈,害她被晃了眼睛。

  就被急切的我一下子掩住了嘴巴,飛快的將禁忌的詞匯通知了所有曉得我能力的同伴,警告她們不要聲張。她們倒也沒有蒙蒙那么苯苯的,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默默的等待著自己的眼睛恢復正常視力。

  當所有人恢復正常的時候,獸人高手加上矮人斗士已經和禿龍等人打在了一起,雖然事發突然,我又特別照顧了禿龍等人,獸人和矮人的高手們依然在瞬間就占據了上風,尤其是矮人們龐大的斗氣,讓我一下子變了臉色,我曾經和這些矮人交過手,但是那個時候他們還處于沒有什么戰斗經驗的階段,空有實力卻根本發揮不出來。現在這個弱點已經被彌補,矮人斗士終于發揮出了自己的能力,可以肯定的說,正面交手,我絕對沒有辦法取勝,更不要說向曾經那樣殺雞似的應付他們了。

  碧菲娅等人的目光終于落到了打成一團的家伙們身上,這個時候她們才明白我做了什么。

  一個倒霉的矮人脖子開裂,冒著大蓬的血水就那么灘倒在地上,任誰也知道這個家伙是絕對不可能救活了。另外的兩個獸人,狼頭的那個全身浴血和一個傭兵滾成一團,它的利爪狠狠的從那傭兵的后頸插進去,抓著那家伙的頸椎。而這個已經死亡的家伙也將自己的短刀將那狼頭獸人的肚子整個的攪爛,兩個人在光芒散去的時候,僅僅是抽搐了幾下就寂然不動了。

  幸存的矮人並沒有攜帶自己沉重的武器,單憑借拳頭就將武器在手的禿龍等人逼迫的上竄下跳,狼狽不堪。他們現在根本就被自己的同伴被偷襲而激怒了,將我們這些真正的敵人拋之腦后,一味的陷入了為自己同伴復仇的‘牛角’當中。

  桌子四分五裂的被他們踹到了四周,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繼續的用餐,甚至沒有人還會住在這樣的酒館里面。當酒館整個一面牆壁都被打斗的家伙們轟塌的時候,接到報告的城防部隊終于趕到了。當他們揮舞著武器將血紅眼睛的獸人、矮人以及禿龍等人包圍起來的時候,禿龍和桑終于冷靜下來。無論他們是多么是自負,也清楚憑自己這么點人根本沒有辦法應付整個出云城的城防傭兵團。然而這個時候,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見勢不好的他們再也顧不上找對方麻煩,各自招呼著同伴,抗著自己同伴的屍體飛快的沖出了酒館,向兩個不同方向逃竄而去,城防的高手們則緊追不舍的跟在他們的后面。于是,整條街道都混亂起來,喧嘩飛快的延伸著向城門的方向過去。而那些原本在樓上看護武器的矮人以及獸人們也發現了形勢不對,拎著同伴們的武器從樓上跳下,尾隨著混亂的方向追上。這些家伙的后面,又跟上了數量龐大的城防部隊。他們喧鬧著,相互漫罵著、追逐著,漸漸的聽不到聲音了。

  酒館里面雖然經常發生各種的口角,但是向現在這種程度的打斗卻是不曾有過的。酒館老板欲哭無淚的看著滿地的鮮血,人類殘缺的人體組織,破敗的桌椅,杯盤,和血液攙雜在一起的菜肴,加上完全破碎的牆壁和搖搖欲墜的房子,臉色從蒼白變成了鐵青。留下來負責的城防隊長也覺得這是自己的失職,非常尴尬的看著這個明顯有點失魂的老板,鼓起勇氣道:“非常遺憾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您的損失我們會照時價賠償,希望您能夠原諒我們的失職。”

  微微一頓,發現酒館老板的臉色柔和了一點的時候,又接著道:“另外,我們向你們保證,剛剛那些人已經被我們銘記在心,絕對不會容許他們再次踏足出云城,希望不會因為這次的意外對我們失去信賴。”老板頹然的做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面,喃喃的道:“我對你們信賴不信賴又能夠怎么樣?”他指著將飯錢放在桌子上,默默的離開的食客們道:“現在已經沒有人肯信賴我了,我根本沒有能力在這里繼續經營。賠償?我的信譽你們用什么來賠償?”

  看著這個老板頹然的樣子,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碧菲娅,悄聲問道:“他為什么這么頹廢呢?剛剛的意外並不能算到他的頭上啊?怎么會關系到他的信譽問題呢?”碧菲娅沉默了一下,而后道:“這件酒館是出云城最早出現的,當時城里並沒有什么城防軍,于是,幾乎每一天這里都會發生打斗,毀壞屋子,各種設施,也會波及到其他無辜的食客。然而后來的老板用武力定下了規矩,也就是在這間酒館里面無論有什么仇恨都不容許動手,想解決就到外面去。”

  我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果然,她接著道:“這種規矩在一開始的時候自然沒有人會遵守,但是當那個老板用拳頭將打斗的雙方都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之后,當沒有人能夠在老板的手底下堅持多久的事實被大家接受以后,這個規矩就成為了一個口頭相傳,但是沒有人會違背的東西。酒館也就憑借這個成為了仇敵雙方談判的最佳場所,直到那位老板去世,他的子孫雖然沒有他那么厲害,甚至有些根本沒有一點武力,但是這種規矩依然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來到這里的人們。”

  我苦笑著掃了一眼那個老板,喃喃的道:“所以剛剛我的冒失打破了酒館這種默契?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碧菲娅沉默了一下,而后開口道:“我知道,也能夠理解你剛剛的行為,那完全是為了我們團隊。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因為這個感到內疚,畢竟你原本並不了解其中的內情。”我淡淡的一笑:“我沒有內疚,我只是在考慮應該怎么補償罷了。”

  這么說著,眼睛掃了一下碧菲娅,然后,開口問道:“我們現在到什么地方去?這里明顯沒有辦法住了。”

  碧菲娅很難接受我這種跳躍性的思維,很是奇怪的反問道:“你不是要補償他們的么?為什么突然提起了這個?”

  我抓了下腦袋,然后開口道:“我想過了,既然在老板的心里都是那些獸人和矮人們的錯誤,那么我也沒有必要去糾正他的這種觀念。而且既然是補償,自然是讓他心里好過一點兒才算數,所以我只要把那些家伙狠狠的教訓一下就行了。”對于我這種思維方式,碧菲娅無話可說,呆了半響才頹然伏在了桌子上面,喃喃的哼道:“我根本就不應該對你有什么幻想。”

  離開了這件酒館之后,碧菲娅選擇了距離這里不遠的另一間酒館,我知道她為什么會選擇這樣的酒館,這么長時間以來的辛苦,早就讓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忍受不住。沒有舒服的床鋪,沒有美味的食物還可以接受,但是對于女孩子,長時間不洗澡絕對是一種折磨。而在所有的酒館里面,大多都是沒有洗澡水供應的,這種貴族的習慣只有大型的,設備齊全的酒館才會准備,那么多花點錢,對于碧菲娅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相比之下,這間酒館的規模都比剛剛的差了一些,不過由于意外的出現,原本在那間酒館落足的人都擠到這邊來了。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大家正在掙搶最后幾間房間,場面火暴的險些又有人打起來。皺著眉頭看著那些財大氣粗的家伙們不甘示弱的私自竟拍那些房間的渡夜費用,碧菲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眼光落到了那些早就住進來,現在在一邊看熱鬧的家伙們身上。我明白她的用意,微微的聳了一下肩膀,滿不在乎的看著她向其中一個獐頭鼠目的貴族青年走去。

  那家伙正在為幾個爭吵得面紅耳赤的商人而開心不已,碧菲娅毫不客氣的站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這個家伙先是勃然大怒,而后在發現碧菲娅的身材的時候,就開始狂吞口水了。慢慢的將眼睛抬起來,落在碧菲娅的臉上,微微失望的歎息了一聲,不那么感興趣了。隨口道:“你想干什么?不要站在我的前面,本大爺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色急程度呢。”

  聽到他的聲音,我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碧菲娅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她勉強忍下了直接將這個該死的貴族撕碎的欲望,冷冷的開口道:“我用一百枚金幣的代價換你現在住的屋子所有權,你如果認識這個東西,就給我不要廢話,乖乖的離開。”一邊說,一邊將代表了她身份的一塊精美的玉佩在那個家伙的眼前晃動了一下,一陣陣清涼的感覺從那塊鳳凰型的玉佩上散發出來,貴族青年剛想張嘴罵人,就狠狠的閉上了嘴巴,由于速度過急而咬到了舌頭,痛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雖然異常的狼狽,但是他依然堅持著清醒,阻止了自己侍從的沖動,灰溜溜的點頭哈腰的飛快的跑掉了。不多時,重新轉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衣服,獻媚的向碧菲娅道:“您一定等急了吧?現在房間已經全部收拾干淨,請容許我為您帶路。”碧菲娅不去看我似笑非笑的神情,徑直招呼著其他人跟在那貴族青年的后面向樓上走去。

  我曉得她也不希望利用自己那個身份,不過,這些私下的交易並沒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我也就不說什么了。

  事實上究竟要怎么樣都是她自己說了算,實在沒有必要因為什么東西而委屈。這么想著,我也悠哉悠哉的跟在月妮和蒙蒙的后面,瞪上了樓梯,將那些喧鬧和爭吵扔到了后面……

  ※※※※※※

  我終于還是將月妮和蒙蒙兩個人都帶上了才從酒館里面出來,看著她們兩個異常親昵的樣子,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月妮這個家伙是不是變成了一個BL了?她以前可沒有對我之外的人這么好過,即使是朋友的南,萊兒、萊娅他們,也絕對沒有這么親近。有些時候,我都開始嫉妒蒙蒙能有這份殊榮,畢竟,和這么多人整天混在一起,我都沒有機會和月妮親近了。

  月妮似乎發現了我的異樣,臉上卻洋溢出了一種古怪的笑意,而后在我涎著臉想占點她的便宜的時候,笑嘻嘻的將蒙蒙橫在了我們的中間。蒙蒙對我態度也變得奇怪了,每當我因為奸計不能夠得手而憋悶不已的時候,她總是偷偷的沖我得意的笑。

  月妮依然不喜歡街頭巷尾販賣的東西,但是蒙蒙卻是另外一種個性,她幾乎看到什么都想要,尤其是那些帶有紀念價值的小東西,小掛件之類的,于是,在她興奮的忙碌下,月妮和我的身上也被各種各樣的小裝飾品堆滿了。

  看到我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月妮終于也興奮起來,更加賣力的尋找那些沒有買過的小玩意,向我的身上安置。如果不是在她幫忙我懸掛那些玩意的時候,我可以偷偷的占點便宜的話,基本上我早就因此發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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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的遺寶 卷百九七 破敗的古堡

 

  ……

  沿著我們下榻的酒館一路走過直到街道的盡頭是一道雄偉而壯闊的美麗瀑布,還沒有接近隨著微風從瀑布里面揮灑出來的雨滴就迎面而來,帶著絲絲的涼意撫平了我因為剛剛的逛街而略顯得焦躁的心情。這個時候,我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了一抹微笑主動拉著月妮和蒙蒙跟在其他的游人后面向瀑布前面的欄桿出走去。

  太陽西斜,余輝落在強勁的瀑布上面蕩漾起一層層金燦燦的磷光,月妮一下子就沉醉在眼前迷人的景色里面,輕輕的靠在我的身上,臉上露出幸福的神采。蒙蒙也難得的安靜下來,抓著我的另一只手臂,同樣將腦袋靠在我的身上,可惜她的個子要比我小很多,看起來就不怎么和諧了。我的眼睛自然也落在瀑布上面,心神卻時刻的感受著四周元素的變化。

  沒有任何意外的,即使是元素人也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公開襲擊我們,那樣只能得到全部人類的敵視,無論如何,他們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所以,雖然他們從我們離開酒館就一直跟在我們的后面,但是對我們卻沒有什么實質上的威脅。

  他們自己也明白這一點,之所以盤桓不去,就是心理那一點僥幸在作祟。而我現在,能夠利用的也正是他們這一點。

  當夕陽完全沉沒之后,游人們才三五成群的散去離開。我們幾個也有說有笑的向酒館的方向走,這個時候,我突然接著某一個話題開口道:“我聽說這里有一個古代的城堡廢墟,是不是?我們去那里看看怎么樣?”

  蒙蒙連忙道:“要去的話,我們還是等天明的時候吧。一到了晚上那里就會很黑很陰暗,人家會害怕的嘛。”

  月妮自然曉得我在想些什么,幫忙我道:“在古堡里面探險自然是晚上才有情調么,好蒙蒙,我們就現在去吧。”見蒙蒙還想說什么,連忙伏在她的耳邊細聲細氣的道:“小笨蛋,我在給你制造機會哦,你想想,在那么黑的地方,你因為害怕而……他就根本說不出什么了。是不是?”蒙蒙先是一愣,而后恍然的連連點頭,笑嘻嘻的親了月妮的臉蛋一下,不再說話了。

  聽到月妮聲音的我翻了一個白眼,非常不忿的暗道:“到時候,我用照明魔法給四周弄的亮堂堂的,一點借口也不給你們。”

  蒙蒙很早之前就到古堡去過了,畢竟那里也是這里的一個景觀之一,而且,那一次一定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她下定決心的時候,就當先指著酒館相反的方向道:“古堡就在那里,只有一小部分廢墟聳立在地面上,其它大部分都是建造在山崖里面的,保存的還算完整。”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在最高一個階層的上面,果然有一座陰遁在夜色當中的古堡尖頂。

  月妮眯著眼睛打量著那個尖頂,奇怪的問道:“你說的地面上的廢墟不會就是指這個尖頂吧?我們究竟要從什么地方進入呢?”蒙蒙拉著我們兩個轉向了尖頂的方向,隨口道:“你們到了那里也就曉得了。”……跟在我們后面的元素人終于找到了那個機會,先我們一步向廢墟的位置過去。我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他們的這種反應?我一早就料到了。

  到達廢墟的時候我才明白蒙蒙的意思,遠處看雖然僅僅是一個尖頂樣子的建築,不過是因為地勢的差異而引起的誤會。到了近前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尖頂下面殘破的房間,碎裂的石像以及一條向地下延伸的旋轉型樓梯。不過這些都不是真正吸引我的,我最關心的就是在旋梯十幾米以外的位置那個巨大的直徑大約二十米左右的深邃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坑洞。

  蒙蒙發現了我的視線所在,乖巧的幫忙解釋道:“據說這個就是當年勇士們和龍戰斗形成的遺跡,當勇士們被那邪惡的巨龍逼迫得走投無路的時候,光明祭司就是憑借著這里得到了光元素的幫助,才將大家的傷勢治愈,取得了殺死巨龍的機會。”

  我不容置否的點頭,心里卻不由得向月妮望去,正看到了她驚駭的眼神。月妮自然也發現了眼前這個眼熟的大坑究竟是什么東西,畢竟在我的家鄉也有一個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玩意。沒錯,這個就是‘神罰’之后剩下的玩意兒。可是為什么這種東西會出現在這里呢?難道說在很久以前也有其他人惹惱了神靈么?

  我更加對這次的‘探險’感到期待了,說不定會出現意外的收獲呢……那幾個元素人已經先一步到下面去了,可以想見,他們一定是想對我們進行狙擊,就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實力和能力的問題。

  沿著旋梯向下,感受著氣流的走向,判斷著下面的結構。同時,不斷的向死死的抱著我手臂的蒙蒙詢問一些能夠影響到我的計劃的東西,感知微微的一動,原本在旋梯下面的土系元素人開始向里面深入了,另外的兩個水系的家伙則分散到兩頭,慢慢的貼在了兩個不同的走廊牆壁上面。最后一個屬于風系的家伙,則偷偷的跟在我們的后面,將我們的退路封死了。

  我們對它們的行為仿佛根本沒有察覺,隨意的談笑聲音以及破敗的旋梯發出的‘吱嘎’聲慢慢的散開,隱隱有回聲傳來。

  月妮小心的跟在我和蒙蒙的后面,偷偷的將植物的種子撒到了出口附近,同時借著我釋放出來的照明魔法向四周掃視著,手里早就偷偷的用植物葉片形成了一柄尺余長的刀子,隨時准備應付突發的危險。和她相比,我就顯得悠閒了許多。畢竟是應付元素人,感知絕對比眼睛、耳朵更加好用。自然,我也不會任由沙丘和水袖清閒下來,他們雖然對付這些元素人不十分好用,但是作為誘餌吸引那些家伙的注意還是非常不錯的。

  落足到了蒙蒙介紹的地下城堡的第一層位置,幾乎是立即的,那個土系的元素人就偷偷的向我們的方向逼近,我微微一揚眉頭,手上馬上凝聚了幾顆原始性質的‘雷’出來。當它即將逼近到我攻擊范圍的時候,一陣聲響從旋梯上面傳了過來,這個意外使得那個土系的家伙選擇了放棄,默默的退去。而我們三個也莫名其妙的將剛消失的照明魔法重新燃起。

  上面的人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一下子沉默下去,而后,終于還是沒有退避,順著光亮向他們望去,那個曾經在山麓上引起騷亂的冒險團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個漂亮的法師上下打量了我們一下,在看到月妮和蒙蒙臉上的傷疤的時候,露出了一抹驕傲的神色,然后不屑的將臉挪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倒是那個武士在看到我們的時候,警覺的開口道:“原來是你們,真奇怪,除了我們之外,居然還有人會在這么晚了到這里來探險。你們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月妮和蒙蒙面面相觑,茫然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東西,我翻了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們的確是特意在這個時候到這里來探險的,不過這個和你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請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們說話。”漂亮法師忍不住嗤笑道:“真是虛偽,還男人呢,難怪只能和這兩個丑八怪混在一起。”月妮和蒙蒙險些被她氣炸了肺,月妮還好說,蒙蒙直接就開始召喚魔獸准備戰斗了。我連忙阻止了她,向那個漂亮的法師冷冷的道:“我認為你在故意向我們挑釁,如果你不肯道歉,那么后果自負。”

  漂亮法師瞪圓了眼睛還想說什么,武士連忙阻止了她,然后代替她向我們道歉道:“很抱歉,我的這個同伴失禮了。”

  我掩著蒙蒙的嘴巴,哼了哼,然后招呼著兩個人當先向古堡里面走去。元素人始終沒有選擇在這些冒險者的眼前襲擊我們,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離開,而后尾隨著追上來。漂亮的法師在我們離開之后,忍不住忿忿的道:“為什么不要我說下去?那兩個明明就是丑八怪,有什么好怕的?”武士摟著她解釋道:“現在我們的位置實在放不開手腳,一旦和他們起沖突就會處于劣勢。”

  一邊說,一邊繼續的沿著旋梯向下,走在最前面的盜賊也忍不住道:“漂亮團長,沒有必要總是惹是生非的吧?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和那幾個人起沖突的。即使我們找到了寶藏,憑他們幾個也沒有可能怎么樣吧?”漂亮法師馬上反駁道:“萬一寶藏的數量龐大,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將它們一次運走,到那個時候,如果他們偷走我們的寶藏怎么辦?”

  武士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與其到了那個時候再考慮,還不如事先將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里面。所以,我們不是不動手,而是不能夠在處于劣勢的時候和他們沖突罷了。憑我們的人手和能力,他們絕對逃不掉的。”聽到武士這么說,原本還不怎么高興的漂亮法師抿著嘴巴媚笑起來,和那個武士眉來眼去的也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東西……

  ※※※※※※

  借著這個冒險團打岔的機會,我們成功的先行一步,將元素人扔到了后面,而后根據剛剛從蒙蒙那里問到的東西,一路向里面深入,古堡完全是遵循著很久以前流行的那種風格建築而成的,總的來說,就是采取了多管式建築模式環繞著中心的神聖殿堂,而每條管狀結構又細分成了十到二十層左右,每一層都有螺旋的甬道連接。

  在正中間的神聖殿堂四壁,都是和所有管狀建築的房間的內部窗子連接,可以想見,當所有的窗子處都站滿了虔誠祈禱的人時,這里會是怎么莊嚴的一回事。但是可惜,經過歲月的蹉跎和人為的破壞,這里已經變得支離破碎,殘破不堪。如果不是因為身埋山崖,並且被加持了強大的防護魔法的話,怕是早就因此而崩塌,那里可能向現在依然保持這樣的完整?

  當我從蒙蒙那里問到了這里的建築風格之后,馬上就知道了類似于廚房,侍從休息室,技擊學堂等等大致的位置。同時也就決定了伏擊元素人的最佳位置。這個時候,我已經不需要蒙蒙幫忙帶路,就那么拉著兩個人一路向下。

  一邊留意著走廊兩側的精美花紋,一邊飛快的邁動腳步,一直落到城堡最下面用來盛裝雜貨的房間才算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本應該是神聖殿堂地面的位置已經消失了,那一個十幾米直徑的大坑可不正是和上面見到的洞穴連接么,也正是因為這樣,從上淋下的雨水將下面的這些房屋都浸泡得不成樣子,更是生長了厚厚的一層仿佛井底苔藓一樣的東西。

  月妮微微抽動著鼻子,皺著眉頭埋怨道:“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呢?這里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

  蒙蒙早就用手掐著小鼻子,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我倒是不覺得這里腐爛的氣味有什么難聞,看到她們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你不是有花粉么?將這里的空氣淨化一下不就沒事兒了?”月妮一愣,而后詫異的問道:“但是我們不是要在這里伏擊他們么?如果使用了花粉,他們不是就曉得了我們的位置嗎?這樣真的沒有問題么?”

  我不在乎的擺手道:“當然沒有問題,你最要緊的就是把這里到處都弄上花粉的香氣,同時幫忙在附近用植物制作一些吸食水系、風系元素能量的陷阱,而我就想辦法對付那個土系的元素人。等一會將他們引到這里之后,就是我們好好的招呼他們的時候了。”月妮還是很不高興:“可是用這種方法的話,什么地方都可以啊,為什么要到這種地方來呢?”

  我微微一笑:“因為這里就是魔法守護最強大的地方,換了其它的位置,如果我們太過分,很容易引起塌陷。結果只能是把我們埋在地下,這里就沒有那種問題,防護元素雄厚的簡直讓人吃驚。況且,你仔細的看看地面上那些,很多都是很久以前的骷髅、屍骨等東西,為什么它們現在依然沒有腐化呢?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值得研究么?”

  月妮還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不過也沒有什么埋怨了,隨手將植物的種子扔到地面上,再催生,使它們瘋狂的生長起來,連同那些原本就存在的植物、苔藓等東西,糾纏著,依附到四周的牆壁上面,更多的則貼著地面,攀爬在頭上天花板等等,之后,其中的一些生長出一些花骨朵,當它們慢慢的開放時,蒙蒙的光亮從花芯處散發出來,不用魔法也能夠看得見東西了。

  在植物的作用下,四周的空氣一點點的被淨化,加上一些花粉的香氣,這里就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蒙蒙興奮的跟在月妮的身后,她是完全沉醉在月妮這種能力所帶來的奇妙景色當中,眼睛里面射出毫不掩飾的崇拜色彩,跟在月妮的P股后面,完全都將我給忘掉了。我也樂得清閒,一個又一個‘雷’被安置在地面,或者牆壁上面,還有一些,干脆就直接藏到了植物的枝葉下面,或者某些隱晦的縫隙當中。默默的盤算著那些元素人的能力,安排著陷阱的位置和作用。

  當我們忙碌得差不多的時候,一直在上面搜索我們位置的元素人終于找到最下面一層來。

  感受到它們的能量波動接近,我連忙招呼著月妮和蒙蒙退到了安全的位置,蒙蒙不甘心自己成為我們的累贅,竟自使用了剛從妖精那里學到不久的召喚方法。當那一大堆的介乎于植物和動物之間的‘細腰植物’出現在魔法陣里面,而后在她的控制下分散到各個角落的時候,我們安排的巨大陷阱終于完成了……

  元素人終于出現在我們的陷阱之外,他們也發現了古怪,遲疑著,沒有沖動的直接闖進來。反而試探性的用一些冷氣向里面吹拂,弄得植物的枝葉無風而動。蒙蒙忍不住的想要主動攻擊,被我攔住,故意的用壓低的,但是元素人仔細就能夠聽到的聲音道:“外面似乎有什么東西來了,奇怪,並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啊?”月妮了解的接口道:“會不會是剛剛那些冒險者?”

  我搖頭道:“雖然我也知道他們不會放棄找我們麻煩,但是我不相信他們能夠瞞過我的耳目,難道……”微微一頓,而后揚聲向外面道:“你們不是說了會等一晚么?”等了下,沒有人回答。

  我故意松了一口氣,呵呵笑起來:“原來是我們自己嚇唬自己,算了,不去管它,我們還是按照藏寶圖的記載仔細的找找這里的異常好了,一定有什么暗格之類的東西,否則沒有理由地圖上在這里標志了這么一個古怪的符號啊?”

  蒙蒙被我的言詞弄得糊塗了,想問又被月妮按著嘴巴,只能控制著‘細腰植物’們不要沖動。

  而就在元素人想偷偷的溜進來的時候,那些冒險者終于也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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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0:10:51
龍族的遺寶 卷百九八 離奇的巧合

 

  ……

  冒險者的出現再一次打斷了元素人即將開始的攻擊,真不知道這些家伙到底是早我們麻煩的,還是要幫我們的忙。

  當這些冒險者發現這里的異常的時候漂亮法師的聲音刺耳的響起來:“我就說什么來著?那幾個家伙一定是從我們這里偷聽到了什么秘密,否則那里可能這么湊巧的先我們一步找到這里來?說不定那兩個丑八怪的手里也有同樣的一份地圖呢。”

  聽到她的聲音元素人最后一點的憂郁也消失了,不過狡猾的他們並沒有首先沖出來反而將入口的位置免費送給了那些個蠢蠢的冒險者,那些個家伙對于這里的異常根本沒有任何的警覺就那么罵罵咧咧的硬闖了進來。或許,他們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人可以控制植物的吧?誰知道呢,反正‘無知者無畏’,對于這些不斷的挑釁的家伙,蒙蒙和月妮都忍受不住了。

  事實上,我原本也就是借著從他們那里聽來的情報,故意將這里虛擬成為寶藏是所在,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么碰巧的事兒,不過同樣的,這些家伙也的確討厭了一點,將自己的臉弄丑原本就讓蒙蒙和月妮非常的不爽,現在再被人這么一諷刺,壓抑的怒火都噴發了出來,首先就是月妮,她雖然不會破壞我的計劃,沒有使用很過分的方式對付這些家伙,但是最基本的蔓藤糾纏卻沒有一點留情,就是在那些冒險者怒氣沖沖的向我們過來的時候,發動了攻擊。

  十幾道蔓藤突兀的從地面竄起來,狠狠的勒到了漂亮法師和白袍神官的身上,在其她人反應過來之前將他們捆綁著吊了起來。而后,蒙蒙控制下的‘細腰植物’也開始了攻擊,這些生物的攻擊非常的古怪,總是將自己生產出來的堅硬的仿佛種子一樣的玩意,一下子噴發出來,由于噴發的強勁而產生的攻擊力絕對不容許小觑,而且,由于它們根本沒有什么精准的意識,通常每一次噴發都僅僅是一個方向,缺點就是浪費了一些有限的種子彈藥,優點就是目標根本無從躲閃。

  如此打擊在一瞬間席卷了冒險團的所在范圍,機靈的盜賊第一時間蛇行鼠竄的逃到了一邊的角落處,從袖子里面滑出的袖箭飛快的對准了我們,然而不等他發射,月妮控制的蔓藤就從旁邊伸了出來,緊緊的勒在他的脖子上,駭然失色已經無法形容他的反應,在自身危險的時候,他那里還顧及得上什么攻擊,就那么抓著脖子上的蔓藤拼命的掙扎起來。

  和這些人相比,武士和劍士就好一些,他們不約而同的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狠狠的切割在仿佛章魚觸角般蠕動的蔓藤上面,將逼近的蔓藤攔到外面,同時不忘拼命的拉扯著法師和神官身上的蔓藤,只有把法師救下來,才能夠使用魔法將這些植物全部消滅,否則,憑他們兩個對植物的創傷還沒有它們自己生長的速度快,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

  矮人和妖精兩個和人類相比就輕松了許多,妖精憑借著輕盈的身體和快捷的速度,來往于蔓藤和那大蓬的種子之間,借著四周微弱的光亮,拉弓射箭,是唯一能夠威脅到我們的存在。不過她的這種威脅對于我們來說根本可以忽略不計,我基本上都不用什么力道就將一些從植物縫隙當中遺漏的箭矢用風元素卸掉了沖力,旋到一邊。

  而后表面上是仔細的盯著那個橫沖直撞,將大斧子輪成一團,將植物砍得紛紛碎裂的矮人,實際上卻用感知死死的盯著那些元素人,這些時候,借著我們沖突的機會,它們已經偷偷的從入口位置進來,向我們后面摸索過過來。讓我好笑的就是,這些家伙明顯不是屬于沙丘、水銹那一類的暗殺型元素人,根本沒有能量化的能力。雖然在移動的時候可以利用同屬性的元素抹殺掉痕跡,但是無論是誰用眼睛都能夠看到這些鬼祟家伙的存在。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居然學人家玩什么偷襲。

  忍著笑出來的沖動,我終于也開始行動起來,在我的控制下,那些胡亂揮舞的蔓藤上面突兀的多了一些元素能量在上面,當矮人的斧子將它們劈成碎片的時候,原本四散分飛的植物碎片就會突兀的迸射出風刃或者寒氣彈進行無差別攻擊。

  即使是矮人這種魔法防御很高的,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慢慢的騷擾的狀態下發揮自己全部的實力。

  于是,他憤怒的吼叫著,將所有的怒火傾洩到四周的蔓藤上面,蠻橫的頂著壓力向我們的位置沖了過來。

  也就是他的爆發將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的時候,那個土系的元素人連同著水系的那兩個向我們發動了偷襲,為了不被我們事先警覺,它們沒有調動元素使用魔法,反而飛快的竄動著向我們撲擊下來。眼見著我們危在旦夕,我終于忍不住大聲的叫道:“月妮動手。”而后,舍棄了迎面沖過來的矮人,反身向元素人迎上去。

  如此變化讓幾個元素人嚇了一跳,身型不由得一緩,就是這個時候,月妮發動了陷阱的真正威力,當千百條蔓藤就仿佛群蛇亂舞一樣瘋狂的從四面八方向那些冒險者沖去的時候,他們整個都傻住了,完全就是夢魇一樣的場景根本就剝奪了矮人的反應能力,面對如此窄小空間里面的混亂攻擊,幾乎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被捆成了粽子一般。斗氣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沒有什么反抗能力,武士和劍士走沒有幾步,也被捆到了一起,月妮憤恨那個法師口不擇言,在漂亮法師的嘴巴里面塞了東西進去。

  戰斗幾乎在一瞬間就結束了,之后,月妮和蒙蒙的注意落到了正和那些元素人打在一起的我身上。

  說是戰斗,事實上根本就是我逼得那些元素人左躲右閃,狼狽不堪。自然,憑借我的真實能力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結果的,但是,當我手上出現了那個屬于神的封印之后,知道那個古怪符號代表意義的它們自然被嚇的不輕,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目標就是那個擁有對付元素人最強大的‘武器’的人,幾個元素人連腸子都悔青了。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它們能夠撤退的了。

  突兀的,我卻在他們馬上就要走投無路的時候停下了手,飄忽的向后退了幾步,而后冷笑的看著眼前的他們:“在我的面前居然還想耍什么心眼兒,真是不知死活。你們以為我會上當么?你們的實力究竟如何,我清楚的很,想利用我的大意抓我的同伴做人質?嘿嘿,你們也太小觑我了吧?”原本狼狽的元素人慢慢的從狼狽恢復了正常,其中頭發水藍,仿佛冰錐一樣倒立的元素人陰冷的哼道:“我們雖然懼怕你擁有的封印能力,但是你自己也應該清楚,憑封印最多就是壓制,而不是消滅。”

  另一個皮膚都是暗藍色的水系元素人接口道:“所以,在你使用封印對付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有很多的機會向你以及你的同伴下手,而她們是絕對沒有辦法抵抗我們的攻擊的。所以,在我們沒有傷和氣之前,你最好讓我們離開。”

  月妮冷冷的一哼,譏諷道:“憑你們幾個還想傷害到我們?別做夢了,你們根本沒有資格和我們討價還價。”

  那元素人臉色一變,換了一個凶狠的神色怒道:“我們還有一個同伴在外面,如果你們敢傷害我們,我們的首領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到了那個時候,即使你們很厲害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你們明白不明白?快點將那些植物的封鎖解除。”

  我挖了下耳朵,無所謂的哼道:“很遺憾的告訴你們,我並不在乎你們那個什么首領怎么樣,你不要以為威脅對于我會管用。我只要問你們一句話,如果你們的回答讓我滿意,我自然會放了你們。”幾個元素人面面相觑,而后反問道:“如果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問題的答案會怎么樣?”我理所當然的冷笑起來:“當然是死了。”

  土系元素人突然接口道:“我們在首領座下不過是一些走卒,你沒有必要一定要我們怎么樣吧?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我沒有等他說完就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聲音:“你們這樣還算人么?”他們終于還是被我激怒,勃然色變,語氣強硬起來,首先就是那個頭發是藍色冰錐的元素人怒聲道:“你不要以為我們怕你,真的動手,我們也不過是五五的勝負,何苦死死相逼?”

  我的眼睛瞟向那個土系的元素人,冷笑起來:“怎么樣?在這種魔法防御之下,你還能夠直接提取大地的元素釋放魔法么?”

  那個土系元素人身子一僵,眼睛當中露出了駭然的神色,干澀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之所以知道在魔法防御的狀態下,他沒有辦法和大地進行溝通的原因,就是因為在這里的時候,我和沙丘的聯系第一次中斷了的原故。不過我自然不會把這個原因告訴給他們,微微的撇了下嘴巴,冷哼道:“你們雖然一直在求饒,實際上卻一直圖謀不軌,是不是?所以說,自作孽不可活,你們的結果都是你們自找的。”這么說著,仔細的觀察著他們的微妙反應。

  終于,期待以久的條件終于達成了,他們的心神因為我的言詞而露出一點縫隙的瞬間,我出手了……

  安置在他們附近不遠處的一顆‘炸雷’突兀的響起,強大的沖擊力將聚在一起的他們硬是撞得四散分飛,同時,附近的植物同樣受到了重創,月妮馬上控制著它們飛快的生長起來。而這個時候,我全部的注意都落到了這些踉跄的元素人身上。

  身體飛快的一閃而失,再次出現已經是那個冰錐似的頭發倒立的家伙懷里,在他驚駭的注視下,用風元素形成的神之封印打在他的身上,勉強忍耐著他身體僵冷的溫度,飛快的探知他的核心所在,而后將封印貼了過去。最早先的驚駭過去,他終于發現,那封印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可怕,在不知道他核心位置之前,他還是有反擊余地的,大喜過旺的他猛的一聲嗥叫,全身就仿佛刺猬一樣猛的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尖銳冰刺,狠狠的將我逼退。

  其它反應過來的元素人眼睛猛的亮了起來,興奮的怪叫著,就如同見到了美麗又不懂得反抗的小女孩的大流氓一樣,瘋狂的用自己的方式向我發起了攻擊。我冷靜的躲閃著不斷飛過來的寒氣和岩刺,小心的留意著冰錐發式的家伙,當他和另外的元素人湊到一起的時候,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冷冷的招呼道:“給我爆。”

  隨著我的叫喊,被我做了手腳卻不自知的冰錐發的身體就仿佛‘雷’一樣的向四周爆開,狠狠的砸在其他兩個元素人的身上,瞬間將他們的身體炸出了數步,狼狽的砸在了兩側的牆壁上。隨著那碎裂的冰塊飛舞,他那塊核心晶石沒有一點防護能力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那兩個元素人剛剛扭回頭,就看到了讓他們驚駭欲絕的一幕,就是那塊微微開裂的水系晶石,上面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他們異常熟悉的魔法封印的符號,馬上,原來流光異彩的晶石暗淡下去,垃圾一樣的跌落到了植物上面。

  我陰恻恻的笑起來:“看到了么?這個就是我用來對付你們的方法,不錯吧?比直接封印你們還能夠擁有身體,這種方法更加有效,是不是?”那兩個家伙猛的打了一個冷戰,面面相觑,都知道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而這個時候,也正是考驗他們勇氣的時候,兩個人的表現倒也在我的意料之內。皮膚藍色的元素人眼睛掠過一絲血色,整張臉扭曲成讓人發指的樣子,而后仿佛瘋狂一樣向我沖了過來,高高舉起的雙手猛的拉長,形成了尖銳的長型冰刀,對准了我的脖子,猛的向下劈落。

  月妮和蒙蒙一直站在我的后面,等待著出手的機會,眼見著對方使用了這種比較正常的攻擊方式,飛快的調動著植物蔓藤糾纏過來,先我一步捆住了那家伙的雙腿。然而我並沒有借著這個機會將對方封印,反而抽身而出,攔在了那個土系元素人的前面,破壞了他直接攻擊月妮和蒙蒙的念頭。月妮和我的配合還算不錯,就是當我出現在那土系元素前面吸引了他的視線的時候,架設起來的植物長弓猛的張開,一道閃電般的箭矢貼著我的腰部竄出來,狠狠的釘在那土系元素人的肚子上面。

  而后在他籌謀反擊的時候,那植物箭矢突兀的開始吸取那家伙擁有的土系元素能量,而后瘋狂的生長起來。

  倒霉的土系元素人根本沒有辦法使用自己最拿手的從大地當中提取能量而攻擊的方式,等急亂的他想起這里的環境條件的時候,已經被那植物用自己獨有的方式給破壞得差不多了。憑借著他自身的能力根本就無法掙脫將根深深扎入他身體的植物,當那個水系元素人終于將糾纏不休的蔓藤擺脫的時候,正看到了自己的同伴的身體仿佛沙土一樣開裂,而后收縮,下一刻,無數蠕動的植物根莖猛的從他的背后穿破了那開裂的身體竄出來,如此詭異的一幕險些刺激得這個家伙直接崩潰。

  利用他失神的這個機會,我飛快的閃身出現在他的身后,封印一閃,向他的身體拍去。

  就是在即將得手的一瞬間,被植物糾纏著囚禁起來的冒險者那里猛的傳出了一聲爆響,睜著一對兒血紅色眼睛的武士仿佛野獸一樣的竄了出來,牙齒都變成了某些肉食動物的獠牙相仿,尖銳閃著瓷光。那一瞬間,無論是我、元素人,月妮還是蒙蒙都感受到了全身的皮膚一陣發麻,就仿佛被精神系的‘恐懼’魔法攻擊了一樣。

  也就是因為這個意外,驚醒了發愣了元素人,剛剛發現我的存在,他的身體就猛的弓起,在脊椎的部位突兀的向后彈出了長長短短的尖銳冰刺,錯不及防的我險些被這些冰刺給直接捅死,就是反應快捷躲閃及時,卻還被其在胸腹處戳進身體數公分,黃金色的血液狂噴而出,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就是,當背刺沾到我的鮮血的時候,他居然迸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嗥,而那尖刺就如同扔到火盆當中的冰塊一樣,冒出了大量的蒸汽,而后連他的身體都開始融化了。

  意外頻繁的發生,連我也有了措手不及的感覺,當我反應過來已經舍棄這個元素人去對付那個擁有獸人血統的武士的時候,那家伙已經向呆楞的月妮和蒙蒙發動了攻擊,原本就粗大的手掌更是生長出了尖銳的爪子,蠻橫的扯開了纏在身上的植物碎片,之后向月妮的腦袋抓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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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0:11:32
龍族的遺寶 卷百九九 困獸的爭斗

 

  蒙蒙一直跟在我們的身邊看著我們的戰斗,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似乎連累贅都算不上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因為那兩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他們的真實力量並不會比敵人高許多但是卻能夠將自己的能力完全的發揮出來以取得勝利,和他們相比稱自己這個曾經在新生代武斗大會上取得上佳成績的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值得誇耀的地方。

  這個認識就仿佛毒蛇一樣噬咬著她的心,她突然就有了放棄的念頭即使有月妮幫忙制造機會又能夠怎么樣?自己憑什么介入呢?完全沒有什么優點的自己如何才能夠得到他的認同呢?蒙蒙的心情隨著戰斗的激烈不斷的低落下去。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當那個流惡心口水的人型野獸掙脫出月妮的束縛向這邊撲過來的時候,蒙蒙整個人都呆住了,恐懼瘋狂的襲擊著她脆弱的神經,尤其是當那個家伙瞳孔散發出來的炙紅色光芒掠過她的臉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腿都酥軟了。于是,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巨大的爪子迎頭抓下,卻沒有一點應有的反應。

  而下一刻,蒙蒙才發現爪子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月妮,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趕在思想的前面動了,就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月妮已經被她給推了出去,正躲閃開對方的攻擊,而蒙蒙自己卻代替了月妮被那巨爪狠狠的抓飛了出去,在空中揚起的血花就仿佛證明了什么一樣。

  而在蒙蒙痛得暈死前的最后一個念頭,赫然不是后悔,而是自己並不是可有可無的興奮。

  發愣的月妮猛的清醒過來,這個時候她已經來不及迷惑剛剛產生的奇怪念頭,蒙蒙的重傷真的激怒她了,就如同那一次我受傷時出現的結果一樣,月妮的身體突兀的植物化,形成了仿佛樹妖戰斗形態的模樣,擬化成植物根莖的雙手猛的延伸出來,狠狠的向追擊蒙蒙的武士抽落,那武士身在半空,沒有任何借力的扭腰向一邊彈落,閃開了月妮的攻擊,之后舍棄了重傷的蒙蒙,嗥叫著向月妮撲去……月妮大聲叫醒了茫然發呆的我,用命令的語氣聲嘶力竭的叫喊著要我去照顧蒙蒙,我順從了。

  將全身是血的蒙蒙抱在懷里,拿著光系魔力晶石的我飛快的調動著全部的心神給蒙蒙治療,大量的光系元素徽劇匯聚到蒙蒙的傷口附近,刺激著蒙蒙身體本能的恢復力,無限的給這種自愈能力增幅,于是,肉眼可見的,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開始愈合了,原本瘋狂噴出的鮮血也慢慢的止住,但是僅僅這么一段時間里,蒙蒙的臉色就變得蒼白當中泛出鐵青的樣子,明顯就是失血過多的征兆。不知道為什么,剛剛我看到蒙蒙飛身撲救月妮的時候,居然失去所有的反應能力。

  我為自己剛剛的失職而感到羞愧,現在摟著生死未卜的蒙蒙,我才發現,原來自己也不是真的對這個小丫頭完全視而不見,雖然沒有向對月妮那樣,卻也有一種關心的感覺。如果不是幼年時候的生活帶來的影響作祟,我就是喜歡她和月妮兩個人也沒有什么的吧?這么想著,不由得加大了光系元素的凝聚力度。

  漸漸的,我手上的光系魔力晶石漸漸的暗淡下去,我眉頭緊緊的皺起來,它的質地實在是太差勁兒了,根本達不到正常的使用要求。隨手將接近枯竭的它扔到了一邊,我將另一塊比較小的拿了出來,繼續給蒙蒙治療,這個時候,我開始后悔為什么不多弄一些這種屬性的晶石回來,否則也就不會在用的時候跪求無門了……

  月妮因為蒙蒙的意外受傷而產生的攻擊能力是非常恐怖的,面對那武士的攻擊,她根本就沒有一點躲閃的意思,憑借著木質化的皮膚就將他全部的攻擊都硬反彈了回去,同時手上的植物根莖和四周的植物相呼應,組織形成了一張碩大的死亡之網,將那武士捆死在里面。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控制其它位置的植物應付其它的敵人,首先就是大難不死的土系元素人勉強的掙脫了身上的植物,咬牙切齒的向專心給蒙蒙治療的我沖過來。

  而后,就是那些冒險者借著武士打通的缺口都掙扎著從植物蔓藤里面爬了出來,同樣的帶著滿腔的怨恨向我和蒙蒙沖殺過來,蒙蒙召喚出來的‘細腰植物’一早在蒙蒙受到重創的時候,回到它們本來的空間去了,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一點阻礙。

  即使我是非常認真的給蒙蒙治療,但是對于他們這么多人這么大動靜的攻擊又怎么可能發現不了?現在我終于也被激怒了,在這樣的條件下,也就不能夠怪我使用那么過分的手段對付原本沒有什么大仇恨的敵人了。冷冷的看著向我殺過來的劍士和矮人,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淡淡的哼道:“給我‘爆’。”

  聽到我的聲音,土系的元素人心有余悸的打了一個冷戰,干吞了下口水停了下來,而后灰溜溜的反身揀起了自己同伴剩下的被封印的晶石,又拉著全身被蒸化得千瘡百孔的另一個同伴,再也不敢回頭,就那么趁著頻繁爆炸的‘雷’迸濺起來的煙塵和植物碎片,偷偷的沿著牆角飛快的溜走了。我當然發現了他們的行為,但是現在我實在騰不出手來對付他們,只能將全部的怨氣傾洩到面前這些使用斗氣排開了我使用的‘雷’的冒險者身上。

  這些家伙果然找到了應付我這種實現安排的‘雷’最好的方式,也就是將斗氣平均運行在身體各處,這樣在所過之處就可以利用斗氣的性質將一切元素能量排斥出去,如此一來,即使在稍遠位置的‘雷’爆炸,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而他們只要借著這個時機沖殺到我的身邊,就沒有任何的危險了。對于他們的行為,我不能不說非常的正確,但是也就是在這樣的窄小空間才適用,如果不是我擔心爆炸的威力過大而出現什么意外,僅僅是斗氣排斥法也沒有能力達到這種防御效果。

  很明顯,我剛剛和元素人的戰斗,他們只顧著掙扎又被植物擋住了視線而沒有看到,否則不可能這么大膽的直接向我沖上來,而沒有一點技巧的用武器向我砍來。冷靜的計算著他們出手的角度和出現的破綻,我抱著蒙蒙飛快的向后退卻,我不知道抱著蒙蒙使用短距離空間傳送會有什么后果,我只知道現在蒙蒙絕對受不得一點的意外。

  我的速度絕對在他們之上,即使是抱了一個人,即使是我要非常注意平穩也是如此,一斧一劍紛紛的在我退避時落空,斧頭狠狠的劈在了地面的植物上,一道沖擊夾雜著植物和土石飛快的向我追來,而那長劍則在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翻舞著,再次向前刺出,他們的實力果然非常的厲害,如果不是月妮的能力恰恰克制這些近戰的職業,我們絕對會因為他們攻擊和元素人的偷襲而陷入危險的境地。不過現在,僅僅是這么兩個人我還不會覺得如何的難纏。

  內息流轉在身體里面,作用在手臂和腿腳上,我行云流水一樣躲閃著他們兩個的攻擊,順便利用他們的身體做掩飾,防止那個在那里不斷的用法杖瞄著我的漂亮法師釋放什么魔法。我的行為明顯的刺激到了兩個近戰的自尊,他們被我刺激得全身發抖,攻勢憑空增速了許多,但是卻失去了一些准確性,很多的力氣都浪費掉了。

  就是在我們這里糾纏到拖延程度的時候,盜賊和妖精弓箭手將自己的注意落到了月妮和武士身上,盜賊抿著嘴巴偷偷的潛行著想要到月妮的背后偷襲,而弓箭手則飛快的拉弓射箭,吸引月妮的注意,免得月妮在盜賊動手之前就先干掉那個狼狽的武士。至于那個神官,則拼命的釋放著恢復性的魔法在武士身上,緩解著他這種半獸化狀態對身體帶來的壓力。

  月妮雖然被怒火燒壞了腦子,但是卻出奇的進入了一種最佳戰斗狀態,這個時候的她總是能夠迅速發現敵人的優勢和劣勢,並找到相應的應付方式。面對那武士仿佛瘋狂一樣的攻擊,她顯得非常冷靜,無數的蔓藤無聲無息的在她的控制下趕在武士前面將他的攻勢瓦解,並且不斷的糾纏使得他需要消耗更多的氣力在不必要的東西上面,同時,另一些稍稍細嫩了一點的蔓藤則在頭頂上慢慢的蠕動著,跟著盜賊的步伐,編織成一張滿是荊棘的大網。

  就是在盜賊走到了他自己認為的最佳攻擊位置的時候,月妮的身體突然的模糊起來,同時一陣誘人的香氣向四周爆開,盜賊一愣,下意識的摳動了袖箭的扳機,然而原本月妮所站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非但如此,月妮整個人就仿佛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一樣。下一刻,上方的大網猛的跌落下來,向那盜賊罩去。那盜賊也算反應快速,身型一閃,向旁邊竄出。

  而后,一陣香氣的波動飄過,他就仿佛撞到了什么透明的牆壁一樣反跌回去,整張臉都被月妮踹得腫了。

  他狼狽的在地面翻滾了幾周之后,正好落到了下落的大網里面,馬上,大網拼命的收縮起來,無數根尖銳的荊棘倒刺狠狠的戳到了他的身體里面,並且在他驚叫著掙扎的時候越勒越緊。原本就被月妮突然消失弄得驚慌失措的冒險者們看到那盜賊的模樣,同時驚懼的向后倒退。我們層出不窮的古怪攻擊方式已經讓這些人感到了極度的精神疲勞,原本就不錯堅強的神經更是仿佛隨時可能迸斷。同一時間,那武士的身體終于到了一個極限,原本還生猛的人在一瞬間就全身羁縻著癱倒在地。

  這樣的形勢無疑的讓冒險者感到了絕望,妖精弓箭手第一個放下了長弓,神官也長歎著坐倒在地上。

  他們雖然表示放棄反抗,但是劍士和矮人的攻擊卻依然犀利如故,漂亮法師終于找到了攻擊的最好辦法,一連串的火系元素被加持到他們的武器上面,同時,他們的身邊也多了一圈代表了火系防御魔法的波動。我自然也看到了月你那邊已經結束戰斗,同時,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不斷救治,蒙蒙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所有的傷疤都已經愈合,唯一欠缺的就是損失的精力。

  于是,我終于也放棄了逃避,開始籌謀著反擊,當那兩個家伙再一次用同樣的配合向我圍剿過來的時候,一顆僅僅有聲音的‘雷’被我給引爆了,當那突兀的聲音出現在他們的身后的時候,無法避免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原本還算融洽的配合也因此出現了一絲縫隙。而我就是借著這么點失誤,運用著內息以及風系元素引導著那劍士的長劍向一邊歪斜過去,正敲在那矮人的斧子上面,沒有任何意外的,那長劍被斧子給反彈了回去,向另一個方向蕩開。

  就如同一縷青煙,我不退反進,一頭撞進了那劍士的懷里,在他發現不好用腳踹出的時候,再一個轉身將他和矮人扔到了身后,當他們踉跄著停下腳步轉回頭的時候,我已經迎著那法師沖了過去老遠。

  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剛剛扔在劍士身上的‘雷’被引爆。雖然比較倉促,但是‘原始雷’的威力絕對不是其它變形雷所能夠企及,不算很響的爆炸聲傳到我們的耳朵里面,全身衣衫迸碎的劍士狂噴著鮮血反彈到牆上,頹然倒下。

  雖然他已經用斗氣護身,雖然他已經被加持了守護,但是結果總是很顯然的。而那矮人更是被爆炸的沖力撞得倒退出數米,一P股跌到了地面上,碩大的斧子也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等到煙塵散卻露出的就是他倉皇的臉。

  然而,這些都不過是副作用,我真正的目的就是借著這突兀的沖擊力,達到了一個非常BT的速度,身體仿佛都變得模糊起來,和短距離空間傳送的速度也差不多少了,以至于那法師雖然已經醞釀了許久的魔法,卻因為抓不住我的身影而沒有辦法釋放,就那么傻傻的看著我在遠遠的位置一下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沒有能力做出任何反應。

  看著她那張驚愣的臉,我再也忍耐不住的飛起一腳,向她踹過去,眼見著就要她像那個盜賊一樣結果的時候,一聲沉悶的巨響傳來,整個空間都劇烈的晃動起來,突兀的意外讓她一下子跌倒在地,卻正好躲開了我的飛腳。險些失橫的我落地時狼狽的踉跄了幾步,小心的將蒙蒙抱緊,然后莫名其妙的看著依然不斷搖晃的四周。

  沒有人還有攻擊的欲望了,面對著莫名其妙的皈依情景,都傻眼不知所措。一陣香氣撲鼻,月妮從我的身邊露出身型。

  還沒等她說什么,沙丘已經狼狽的從外面沖了進來,帶著些須的緊張叫喊道:“那些元素人將上面轟塌了,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從原路返回。”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原路雖然沒有辦法返回,但是那里不是還有一條直接和上面相通的大坑么?沒有必要這么緊張吧?看到我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沙丘急切的叫道:“那個大坑上面水袖去看過,不知道是不是魔法守護的關系,反正在一定高度之后就沒有辦法繼續上升,如果我們想離開就只能想辦法破壞掉那個防御。”

  我這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緊張,不過倒是另外的一件事情更加讓我好奇,于是我反問道:“既然有魔法守護在,那些元素人是怎么破壞的上面?”沙丘苦惱的道:“就是那個和我同一屬性的家伙,他居然用自己的生命轉化成能量滲透到了建築當中,從內部破壞了建築的結構,使得那些建築崩塌,最讓人無奈的就是,建築的內部崩塌並沒有引起魔法守護的變化,它們現在就成了保護那些塌方位置的玩意。即使我們想用挖掘的方式離開這里也根本不可能了。”

  月妮和我面面相觑,有點頹然的坐到了地上,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脫離了我們的想象。看起來,短時間內,我們是沒有辦法離開這種地方了。一直聽著我們交談的冒險者們也發現了不妙,那個漂亮的法師第一個憤恨的叫起來:“都是你們這些丑八怪,如果沒有你們,怎么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要殺了你們……”

  月妮懶得和她口角,隨手一揮,一條蔓藤從上垂落,狠狠的抽打在那女人的臉上,將她下面的叫罵整個的抽打回去。那女人痛得尖叫起來,按著臉孔匍匐在地,滿手都是臉上破裂流出來的血液,一向愛惜自己容貌的她嚇得大聲哭喊起來。

  神官自然曉得她的毛病,飛快的釋放著光系魔法給她治療,得知自己不會被毀容的她終于閉上了嘴巴,但是眼睛里面的怨毒幾乎能夠把任何一個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人嚇死,然而,她的同伴並沒有給她發飚的機會,那個神官首先開口道:“現在我們都被困在這種地方,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可以幫忙治療一下你們同伴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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